第九十章 李广生的选择
庙街，永远都是一副热闹模样，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闪烁的霓虹灯让整天街有种纸醉金迷的味道，再加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构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唯一的麻烦就是，路上偶尔会遇到三三两两的古惑仔，繁华就代表油水足，油水足就少不得被各大社团争来夺去，所以三不五时的会发生几次斗殴。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只要你不去招惹古惑仔，古惑仔一般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生哥！”随着门口两边小弟们的声音，阿生从酒楼来到街上，阿廷他们几个马仔则跟在身后。
“喂，今晚去那里玩啊？”
“去威克斯夜总会怎么样？”
“还去那里？换个地方行不行啊？”
“玩什么呢，你们两个，生哥要去见添老大呢——是吧，生哥……生哥？”
被马仔叫了几声，李广生才回过神来：“啊……对啊，要去见添哥。”
说完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去，几个马仔面面相觑的跟在后面，然后小声的交换着看法。
“生哥今天怎么回事啊，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的。”
“好像是在轩哥找了他之后就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我听说好像张皓轩找生哥谈生意？”
“不知道，不过生哥和他交过手，还曾让我拿了把刀进去，真的很奇怪啊。”
小弟们这些窃窃私语，李广生都是听在耳朵里的，但他没心思去纠正他们，直到现在，他依然满脑子下午和张皓轩会面的那些话。
“铁布衫……”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并将拳头紧紧握了下。
那道快得不可思议的白光依然让他心有余悸，但更多的，还是在为之后那声脆响而兴奋。
张皓轩在说了那个词之后没有解释，只是让他让小弟拿把西瓜刀来，他没多想，以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要弄死自己根本不用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张皓轩在拿到刀后试挥了两下，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他身后，一拳打在他的背心上，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拳并不重，但打在他身上后，马上就动不了了，跟着对方一声轻喝，握着西瓜刀往他的脖子劈来。眼看那一道雪亮的刀光直奔自己而来，他几乎寒毛倒悚，却偏偏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然后就听到蹦的一声。
李广生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他清楚记得，那一刀是如何砍在自己脖子上的，但是他能感受到刀刃的冲击，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脑袋自然也没有掉下来。
之后，张皓轩再在他背心上打了一拳，解开了他的束缚，然后将刀递到自己面前，刃口上有一个清楚的缺口。
他没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但身体已经兴奋得抖个不停，真是铁布衫，真是铁布衫！
“其实，要叫金钟罩也可以，但我不是和尚，所以还是叫铁布衫吧。”那个砍自己的家伙，随即开玩笑的这么说了一句。
“这要怎么练？要不要内力？你刚才是什么点穴手法？”李广生当时只顾着问这些。
好吧，任何人发现自己喜欢的追求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后，失态也是难免的。
“你想学？”张皓轩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然后，李广生激动了片刻，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有些紧张的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我想，你应该是指给我吧？”
张皓轩点了点头。
“这么看得起我？”李广生先是笑了下，然后又咂了咂嘴，“几年能成？”
“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张皓轩微微一笑，“没有罩门，没有禁忌。”
李广生当即颤抖了下，又深深吸了口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如果只是收拾和记的那几个马仔，根本用不需要拿出这个。”
虽然他好武，喜欢打架，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被老大训过几次“要食脑”，但不代表他真的只是个会打架的二愣子。
“三年时间，油尖旺地区的坐馆。”张皓轩随即答道。
楞了两秒钟，李广生再次深吸口气：“不可能，油尖旺是三个地区，每个地区都要有一名坐馆……”
“那就想办法，拉拢、威胁、吞并，或者捧听话的人上位。”张皓轩马上打断的说道。
李广生顿时噎了下，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可是……”
“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支持，方方面面的支持。”张皓轩看着他，“就像铁布衫。”
那一刹那，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但心脏却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不是让你出卖兄弟，也不是让你危害社团，”对方很平静的说道，“相反，你能上位，对社团，对你兄弟都有好处，事实上这本来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然后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考虑一下，我留在你身体里的内劲可以保留两天，权当是试用好了——当然，记得保密。”
长出口气，李广生将思绪拉了回来，扫了眼身后还在叽里呱啦聒噪的小弟们，他再次低头捏了下自己的拳头。
这不是假的，下午他在屋邨的天台对着墙壁足足挥了十几拳，打得拳头上都是白灰，墙壁都隐隐有些裂纹了，连层皮都没磨破。不仅如此，他还拿着西瓜刀，对着自己的胳膊狠斩了几十刀，同样没有任何伤害，反而刃口被崩出了好几道口子，甚至有一次，反震之力将他的虎口震得发麻。
已经在街上和别的社团争过无数次地盘的李广生，哪能不知道如果有护体神功的话——他在心里已经确信了——自己会有多大的优势。
但也正因如此，他同样非常担心，张皓轩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的意思他是，无非就是做他的大水喉捧他上位，以后和社团有什么纠纷，都由他出面摆平。香港这个地方，就算社团是狗肉上不得席，除非是李嘉成这样手眼通天，连港府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上流人士，有点身家却想要和社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基本不可能。
哪怕是邵爵士，手下的那些龙虎武师，和社团的马仔又有多大的区别呢？就算是李嘉成，还未真正发迹的时候，难保没有做过，只不过后来洗白了而已。
如果有人肯捧自己上位，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李广生也是有野心的。尽管社团和自己想象中的江湖相去甚远，但从16岁加入社团开始，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更何况还有……小说中才有的功夫，那可是铁布衫啊！而且听张皓轩的语气，他会的还不止这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他李广生对于功夫的痴迷，当初也是因为求着进了社团的武馆并苦练不止，才造就了今天的红棍。
但问题在于，张皓轩到底是什么人？李广生当然找人打听过对方的情况，正如他经常在访问里说的那样，他就一个已逝的母亲，亲戚朋友都不多，在成为歌手之前很普通。
那么他的格斗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铁布衫这种功夫，怎么都不像普通人会的。
李广生没法找人参考，虽然几个小弟里面不乏头脑灵活的人，他老大鬼添也很有能力，可对方之前也说了要他保密的。
以张皓轩展现出来的能力，他可没法确定，如果自己告诉了别人会有什么后果。
“妈的，想得人头疼。”用拳头敲了敲脑袋，李广生咬牙说道。
然后，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朵里响起：“阿生，今天怎么样？”
“添哥？”李广生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大世界夜总会了，他老大鬼添叫他今晚到这里来商量事情。
“你小子刚才在干什么呢？”添哥拍了他一巴掌，“走路都没放在心上，要是那个家伙从人群中冲出来捅你一刀，你都反应不过来。”
李广生笑了笑正要说话，异变突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从路过的人群中突然冲了出来，拿刀对准添哥狠狠捅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广生条件反射般的一脚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踢在了对方胳膊上，将其踢得转了向。
但马上又有另一个家伙从另一边，拿着刀子往添哥重来，可惜已经回过神来的添哥闪电般的一脚踹出，踢在了对方胸口上。
而其他马仔这时才反应过来，就要一拥而上去抓他们，而添哥虽然泰拳厉害，但这个时候穿着西服皮鞋，又事起突然，虽然踢开了对方也失去了平衡，往旁边踉跄了两步。
于是，还有第三个人，蹿了出来举起砍刀，往他头上劈去。
眼看添哥无处可躲，也没法做出对应，旁边一个人猛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同时对劈来的刀光举起了胳膊。
蹦的一声响，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横飞的场景，接下来是快如闪电的反击。
拳头直击拿刀的手肘，对方吃痛丢下了刀，然后一掌砍在脖子上面，再一巴掌抽在脸上，顿时将对方打了出去。
现在一片安静，好几秒之后，添哥才回过神的抓住李广生：“你没事吧，阿生？”
“没事，添哥，刚才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李广生神色自若的说道，然后抓住添哥反问，“你没事吧？”
然后不等回答，随即招呼起其他人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送添哥进去然后叫人来，还有，把这几个抓起来看好！”
他的以及添哥的马仔们，当即应了一声，往已经抓起来的人身上踢了几脚。
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添哥回了夜总会，李广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有些抖，那一刀批下来的撞击感也依然能感受到，紧紧的捏了下拳头，他突然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第九十一章 精选集和新的国语单曲
不说李广生做出的选择，在从美国回来并休息过后，张皓轩第二天去了风华唱片，准备开始录制一首新的国语单曲。
这是老板刘为义的强烈要求，因为《我相信》在台湾依然没能解禁，具体原因不知道，公司里私下流传可能是这首歌在张皓轩去美国的时候被拿到香港电台打歌，并出乎意料的很受欢迎导致的。
不过没能解禁归没能解禁，他的粤语专辑在台湾卖得还算不错，到目前为止发行了有一个月左右，销量过了5万，已经达到金唱片的标准了。
除此之外，《男与女》这首日语歌曲也在台湾的电台播出了，就像《我相信》在香港颇受欢迎一样，这首日语歌在台湾也有很多人喜欢，据说还有人希望能像日本那样出黑胶唱片。
这种情况下，刘为义希望他能制作一首不违禁的国语歌曲也就情有可原，台湾好歹是个大市场，既然有人气受欢迎，为什么不想办法抓住呢？随便还可以弥补下因为《我相信》被禁而被损害的人脉。
在美国的时候，每次和刘为义联系，他都会拐弯抹角的提上几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软磨硬缠，不过偶尔有几句还是有道理的，张皓轩思考了下也就答应了。
虽然现在不是去台湾发展的好时机，但保持一定的影响力还是有必要的，更何况现在林清霞已经是他的了，不过——
“这个……虽然歌词应该没有违禁的地方，但是……”亲自跑到录音师来聆听他们制作的刘为义，在听了一遍张皓轩清唱的版本后，抓着脑袋做出很为难的模样。
“有什么问题吗？”张皓轩随即问道。
“我不知道。”刘为义很干脆的摊开手，然后看向了高耀辉。
“我觉得还不错，台湾就流行这种民谣类型的歌曲，”后者如此说道，“而且你也说了，歌词基本上没有违禁的地方。”
停顿了下，他随即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有人刻意找碴的话，任何歌词都能找出毛病。”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刘为义摆摆着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吧，我是说，阿轩，将这几首最受欢迎的歌曲，粤语的、日语的、国语的，《真的爱你》、《喜欢你》、《男与女》等等，这些集合在一起，做个精选集怎么样？”
你还真能想。张皓轩不由在心里失笑了声，随即点了点头：“我没意见，不过，我觉得可以等《真的爱你》这张专辑的销量过了四白金再发行，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带动一波销量。”
这算是刘为义的让步吧，他一直希望张皓轩马上筹备第二张专辑，张皓轩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决定往电影那边跳之后就更不想了。
虽然不能明说原因，但张皓轩将态度表达得很清楚，刘为义也没法勉强他。但他唱片公司也是要赚钱的，所以将日语单曲、国语单曲凑到一起发行个精选集，也无可厚非。
毕竟，《我相信》因为之前被禁的消息，让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么一首歌，加上那摇滚风格和励志的歌词，电台打歌时受欢迎在情理之中。
而《男与女》在日本的销量已经过了15万，这个数字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邓莉君在日本首次发行唱片，销量也不过数千张而已。事实上，目前在日本发行过唱片的台湾女歌手中，销量最高的是欧阳菲菲和陈美玲。
这样集结起来发行，肯定会有歌迷买账，连带着还能带动《真的爱你》销量涨上一些。
“没问题，那就这样了！”刘为义随即放下心来，也就不打扰他们录音，起身离开了。
“好了，高老师，我们继续吧。”等刘为义离开后，张皓轩随即对高耀辉说道。
“继续。”高耀辉点点头，示意正在休息的王以俊他们开工。
“不过，高老师，你真的认为台湾那边会喜欢这首歌？”张皓轩随即又问了句。
“怎么，你也有没信心的时候？”高耀辉难得开句玩笑，张皓轩笑笑却没有回答。
“放心好了，我眼力还在，这么多年，台湾人一直是这个风格，虽然他们也想改变，但是政治气候限定死了他们，只能在民谣上想办法。”高耀辉如此说道，“你这首《童年》，虽然歌词有些没心没肺，却很能引起共鸣，又写的是校园的乐事，肯定会”
“那就好。”张皓轩做了个明显的松口气的动作，高耀辉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继续
好吧，他的确眼力还在，张皓轩将《童年》的歌词曲谱送来之后，高耀辉是第一时间认可，完全没有刘为义那样的担心。
再加上刚才的话，张皓轩在心里对他的评价稍微调高了一点，如果刘为义当初是将音乐制作交给他而不是挖来卫坤的话，风华唱片会发展到什么模样？
这个念头随即被抛到了脑后，他来到话筒面前准备录音，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可以在******那天登陆台湾电台呢。
至于罗大右要怎么办……那不是张皓轩要考虑的东西，记忆力这首歌要到明年3月才会被创作出来，撞车的可能性比写《习惯孤独》时都还小。
而且……撞车对他来说只是好处，尤其是他现在创作歌手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
很快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张皓轩提前离开了唱片公司，然后打车来到尖东的一栋茶楼。
“对方很专业，他并不认为石油期货会继续看涨，不过我按你的说的要求做一个长期的，到明年年初的做多。”在靠窗的座位上，王伟业低声的对看着外面的张皓轩说道。
“佳宁集团呢？”张皓轩随即问道。
“那边暂时只吃下了500万的股票，而且分了几个账户，再多的话，难免要引起对方注意，如果对方要求面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身的问题，在和几个会计看了对方的财务报表后，总觉得对方还有所隐瞒，而且在走钢丝。”对方小心翼翼的说道，并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不过，张先生，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专业的股票经济。”
“都是你在打理啊。”张皓轩笑了下，“而且你做得很好，王先生。”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王伟业只好笑了下。
“不过佳宁集团那边再想想办法，他们的股票还在涨，我有消息，这一波势头要到11月才能会减缓下来。”张皓轩随即又道。
“是的，我会尽力的。”虽然眼中闪过疑惑的不以为然的神色，王伟业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是剩下的酬劳，好好干。”张皓轩随即拿出支票簿，飞快写了几笔，递到了他面前。
“谢谢张先生。”王伟业喜上眉梢，然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不是为那个数字，或者说不单单是为那个数字，在这之前，他已经从张皓轩那里拿了100万的酬劳，现在又是100万，真是大手笔。
然后，那个签名，富国成，也就是他曾经经手过的新身份，海纳集团目前的所有人。他和对方只见过一次面，很有威严的四十多岁中年人，但是这个签名却一模一样，至少他看不出真假。
如此，王伟业怎能不惊讶甚至……忌惮。
张皓轩将这些都看在眼中，但什么都没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茶楼里出去了。
王伟业的能力很不错，之前他吩咐过的事情都做得很好，打理还是个空壳子的海纳集团，找个期货方面的行家做多石油期货，以及慢慢吸纳佳宁集团的股份等等。而且根据张皓轩的监控，也还算老实，所以拿了200万港币给他当酬劳，让他老老实实继续为他服务。
但时不时的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是含而不露的敲打，比如当面开支票用另一个人的签名——这不是问题，反正两个身份都是他。
既然已经在王伟业面前露面了，那也就不要再遮遮掩掩，就像决定捧李广生上位那样，上来就亮一根名为铁布衫的萝卜在前面。不过王伟业毕竟和李广生不同，后者接触了几个月，心性什么都有所了解，前者则是直接从律师名单挑选出来的，还要继续观察。
从茶楼出来来，张皓轩加持忽视术，开始在街上闲逛了起来，顺便整理下思路。
正轨渠道的赚钱手段还是慢了点，到目前为止，从各个赌场大约捞了5000多万港币，拉斯维加斯提供的大头。如果才穿越过来就有现在的资金，光是投资黄金就能够赚一笔了，而现在，只能期望在两伊战争爆发之前，有更多的人看跌石油期货。
他记得爆发时间就在这两天，明天还是后天来着？即使如此，投入500万美元，想要有100%的利润，至少也要20倍的杠杆，毕竟石油一直都在涨。
佳宁集团也是如此，这桩诈骗案在香港的发展史上可是赫赫有名，如果年初就现在这样的资金，在他们收购金门大厦之前吃进股份，到11月增长到17倍的最高价时抛出，肯定能大赚一笔——投入过多导致佳宁提前破产的可能性不高，根据脑中的资料，除非是砸下数千万美元，否则在香港地产崩盘之前，他们总能将问题补上。
而现在，大概只有接近2倍的利润，佳宁的股价已经被他们托到了10港元了。
除此之外，苹果倒是会在今年12月公开募股，在乔布斯下台之前应该都不错，不过到时候肯定一价难求。
“哎呀呀，只能看二阶魔方或者四阶魔方的销量了，”张皓轩活动了下身体，“当然，别的赚钱项目也要提上日程了，不过最好还是多收集几枚电池，不知道沾叔能不能帮忙提供机会呢？”
第九十二章 选择、坚持还有代价
“很好，嗓子吊得不错，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确很努力啊。”在小珍“啊”完了考试之后，张皓轩夸奖的说道。
“那时当然，我可是说到做到。”小珍当即一挺胸，骄傲的抬起下巴，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快点继续夸奖我啦”。
“不过呢，刚才在边走边边唱，在转身的时候，你明显还没放松下来，”张皓轩无视了这点，开始批评起来，“我敢说，数数练习肯定没做够。”
“我……我……”小珍的小脸蛋当即垮了下来，嘟起嘴巴有些气恼也有些气馁。
“当然，考虑到你还有功课要忙，据说嘉诺撒圣玛利书院也很严格，有目前的水准还算不错，”张皓轩随即敲了敲她的脑袋，“继续加油，合格之后我就教你新乐器。”
“讨厌死了，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小珍当即愤愤的一跺脚，看她这架势，如果不是还当他是老师，只怕这一脚会踹在他腿上。
“好了，要听新歌吗？”张皓轩笑了笑，“最近写了一首新歌，给你们这些还在学校里的小丫头听正合适。”
“谁是小丫头啊！”小珍虽然这么说道，却第一时间拿来了吉他，然后盘腿坐到沙发上，捧起脸蛋等着他唱歌。
张皓轩拨弄了几下吉他弦，清了清嗓子，随即弹唱起来：“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必须承认，这首歌的歌词虽然很直白，而且显得没心没肺，但配合着旋律的确展现出一种童年才有的轻松写意与烦恼，难怪传唱度那么高。
要是一开始就将这首歌拿出来，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吧？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即逝，张皓轩在心里耸耸肩。
“怎么样？”一曲唱完后，他微笑着看向一脸认真样的小珍。
“嗯……”少女做出很严肃的思考模样，“诸葛四郎和魔鬼党是什么？”
“你想了半天就想这个啊？”张皓轩当即在她脑袋上按了下。
“谁让你写看不懂的歌词的。”小珍做了个鬼脸反驳的说道。
“看不懂？”张皓轩挑了挑眉，忽然一把将她按到怀里蹂躏起来，“这可是日本著名的漫画，你不知道，难道台湾人也不知道？！”
“哎呀呀，放手啦！”小珍“惨叫”道，手脚并用的挣扎了好半晌，才得以逃脱，然后对他怒目而视。
“看你这样子，好想很不甘心？”张皓轩挑衅的问道。
小珍当即哼了一声，再次骄傲的将下巴抬起：“我要是告诉妈妈，你对我动手动脚，你就死定了。”
那一脸毫不掩饰的“快点求饶，我就不和你计较”的模样，真是相当的有趣。
你知道什么叫动手动脚吗？张皓轩本来想要这么逗她一句，却看到她忽然叹了口气，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少了好多东西，你马上要搬走了吗？”小珍这么问道，声音有些低。
张皓轩没有说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了她许久，让她有些不自在了，才出声问道：“你已经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小姑娘当即深吸了口气，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咬着嘴唇看着他，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才开了口：“我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我曾问过妈妈，问过老师，问过很多人，可他们回答都很……奇怪。”
她抓了抓脑袋，看起来有些苦恼：“妈妈说只要乖乖巧巧的长大就行，老师说要成为有用的人，学校里的嬷嬷说要……聆听主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我将来的目标应该是什么。”
但她看着他马上又道：“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我想要学乐器，学唱歌，跟你学习，轩哥哥。”
小姑娘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小脸蛋上也闪过一丝羞赧的神色：“最开始我是因为你写歌给我，你问我愿不愿意学唱歌学乐器，才这样做的，但是……”
她将脑袋转了过来，带着认真的神色：“现在我的的确确想要学唱歌学乐器，我想要唱给更多人听，我想要……听他们的夸奖，听他们的掌声，听他们的欢呼，我想……”
少女的脸色更红了，但她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我想继续跟你学习，继续让你听我倾诉，继续安慰我、关心我……”
说到这里，她举起双手捏成拳头，然后一下挡在面前，五官扭在一团，开始在屋里飞快的不安的走动起来。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后“啊呀呀”的叫着，又猛的跳了两下，最后抱着脑袋背对张皓轩蹲了下来。
如果过了半晌，张皓轩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这个答案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坏。”
“啊？”小珍当即转过身来，脸蛋还红红的，表情却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过来。”张皓轩招了招手。
小珍随即站了起来，期期艾艾的走到他面前，目光躲躲闪闪，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皓轩身体往前倾了倾，伸出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肩头，用一种严肃认真但又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现在，确认一下，你想要发自内心去唱歌，去表演，去展现自己，对吗？”
少女用力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在这条你自己选择的路上，你会遇到很多挫折，很多诱惑，很多压力，很多烦恼。你会茫然，你会不甘，你会苦闷，你会失望甚至绝望，最后想要放弃一切。甚至，有可能这些阻碍都来自于我，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走下去吗？”
小珍先是茫然，作为一个12岁的少女，她能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理解深层次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饶是如此，她依然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并露出惊愕的表情。
“为……为什么？！”小珍叫了起来。
张皓轩直接竖起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用一种锐利得无法让人直视的目光看着她：“如果有一天，我要求你放弃，你要怎么做？”
“我……我……”小珍别着脑袋，几乎快哭出来了，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不知道……”她最后这样回答道，并将脑袋低了下去，她也知道这个回答很糟糕。
出乎意料的是，张皓轩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依然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就是你的答案了吗？”
少女再次抬起头来，那刺人的目光已经消失，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高兴或者生气，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刺人的目光的消失就已经意味着失望了。
不！不能这样！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做我自己！”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哦？”张皓轩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就是……就是……”小珍用力的呼吸着，脑袋急速的转动，“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既然是我的选择，那就得坚持做下去，所以……所以……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选择，但是……只要是我的选择，就要坚持下去！”
她这么说着，手抓着衣角微微颤抖着，但用一种坚定的目光看着他。
“那么，这就是你的答案了？”张皓轩随即问道。
“是的。”小珍点了点头。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张皓轩点了点头，“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是你的选择，就要坚持走下去。”
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小珍会意的也竖大拇指，手抵在一起后和他的碰了碰：“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她这么说着，还笑了起来，仿佛真的很有信心。
“一定记住，”张皓轩很郑重的说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会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他的声音感染了小珍，少女当即大声说道：“我发誓，我一定做到！一定！”
还是太勉强了。等小姑娘离开之后，张皓轩摇了摇头。不能指望一个……在工业化城市里，衣食无忧长大的小女孩有多大的觉悟。
她们没有经历过可怕的战火，没有在肮脏的烂泥里打过滚，没有割死人肉充过饥，没有在危险重重的遗迹中亡命奔逃过，没有尝试过无尽的诱惑，没有面对过唾手可得的荣誉，又怎么会明白选择和坚持意味着什么？
能说出那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即便如此，你的选择，真的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我果然是闲得无聊了，才会和一个地球的小姑娘，还是将来以性感著称的明星玩这种游戏。”张皓轩咕哝了声。
只是，这场景真的很熟悉啊，美丽的少女英姿勃发，信誓旦旦要达成的目标，可惜……
人老了果然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啊。在心里调侃了声，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远起来。做不到的代价可是很重的，重到你没法承受的地步。
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了，他随即拿起电话拨打起来。越洋长途，洛杉矶现在应该是早上7点过，林清霞应该起床了，适当联络下感情，这段时间秦祥林的确天天去纠缠。
要在秦祥林面前和她亲热吗？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随即被张皓轩抛到了脑后，暂时还不需要，现在那柔弱的清霞姐姐还是挺可爱的。
第九十三章 成人礼（一）
9月24日下午，尖东半岛酒店三楼的玫瑰厅，此时已经布置得富丽堂皇，八层高的生日蛋糕已经放在了舞池的前方，乐队和司仪也都已经就位。
椅子上坐着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很多，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谈笑着，不时往入口处瞟上几眼，以至于好几张圆桌都没坐满。年龄大的人虽然比较少，却都坐在一起，一共两张圆桌。
“各位来宾，各位来宾你们好，欢迎参加关芝琳小姐18岁成人礼的生日庆典……”随着既定的时间到来，司仪开始了主持。
坐在最前面的圆桌的关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儿连名字都改成那个家伙取的了，那种失落和郁闷的感觉真是相当烦人。
但他又不得不耐心的听着，短短几个月那小子就成了知名度响当当的创作型歌手，粤语、日语、国语歌曲随便写，不仅自己发行了日语单曲，甚至还给山口百惠写歌，现在又舍得花钱在半岛酒店包个厅给家慧举办成人礼，庆祝18岁的生日，无论他再心有不甘，也没法在这个时候发作。
“现在有请关芝琳小姐！”司仪这时高喊了一声。
随着他的声音，乐团当即开始演奏起了音乐，入口处的门也打开了，关山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然后就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仪态万千的从外面款款进来。
一身纯黑的细肩晚礼服，带着点点耀眼的点缀，耳朵上带着一对钻石耳环，脖子上也带着一条钻石项链，晶莹剔透，闪闪生辉。头发柔顺，嘴角带着微笑，端庄大方，顾盼生姿，宛如真正的公主。
而戴着黑色长筒手套的胳膊，则挽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五官棱角封面，剑眉星目，很是帅气，再加上一身笔挺的西服，两人站在一起当得起金童玉女这个词语。
“恭喜啊，阿威，你女儿找了个好归宿。”旁边有人这么向关山祝贺道。
“谢谢，谢谢。”关山笑着回答了句，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找了个好归宿？开什么玩笑，今天是家慧18岁的生日，又不是他关山嫁女儿。越想越是不满，那些年轻人的欢呼声，司仪口中的“关芝琳”这个名字，都让他觉得刺耳。
那小子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和别的漂亮姑娘勾搭上。关山盯着在司仪的安排下，挽着关芝琳走进舞池的张皓轩如此想着。
作为男人，而且很帅气很吸引女性的男人，关山很清楚会遇到多大诱惑，要是誓言有用的话，他也不会和张冰茜离婚了。
但是……只要看看女儿那一脸幸福和依恋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家慧的改变他是看在眼中的，从最开始说起对方就眉飞色舞，到后来的回到房间抱着枕头傻笑着出神想半天。最开始他说对方不好听的话，她还会反驳几句，到了后面，只是一味敷衍的“嗯嗯”几声了事。
女大不中留啊。关山在心里叹着气，舞池中的关芝琳正和张皓轩跳着交谊舞，舞姿虽然算不得标准，但那热情快乐的感觉谁都能感觉得到。
其实，略过那些情绪上的问题，张皓轩这个年轻人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之前他当着他的面答应，不会在家慧18岁之前和她上床，还真就没和她上床，这点关山可以大致确定。
而且关芝琳这个名字也不错，这次生日庆祝还舍得花钱在半岛酒店包厅，不仅搞得声势浩大，还买了许多衣服和首饰……但是关山还是不高兴。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在不爽，当初约对方出来时，对方不仅胡乱侃了一通，还在气势上压制住了自己，也因为有父亲不原女儿被别的男人抢走的情绪在里面。总之，他很不高兴，但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郁闷藏在心底。
与之相反的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关芝琳，此时却是分外得意。虽然她完全不会跳交谊舞，可既然轩哥都说了，一切交给他，自己只要放松身体就行，她自然也就那么做了。
然后她真的跳了起来，而且跳得非常好，朋友、同学从一开始就睁大的眼睛就没闭上过，那些惊讶，那些羡慕，那些嫉妒，让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当然，最快乐最**的感觉还是喂轩哥吃葡萄的时候，或者吃轩哥的香蕉的时候，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她希望能来得更多更多。
一曲舞毕，关芝琳和张皓轩暂时性的分开了，而乐队奏起了相对比较劲爆的，节奏比较快的音乐，显然是为了让年轻人跳舞，他们可不会什么交谊舞。
“哇，家慧，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你男朋友好帅哦。”
“是啊是啊，又会唱歌又弹吉他，专辑销量还那么高，又肯为你花钱庆祝生日，我当初要是遇到这么一个就好了。”
等关芝琳一坐下，周围那些女性朋友就围了上来叽叽呱呱的说了起来，虽然不动声色的应付道，但心里的得意劲却是一点没少。
唯一有点恼火的是，她都已经改了好久的名字，这些人还一个劲的“家慧”、“家慧”叫不停，真是没眼色，让人讨厌。
所以，当一个声音传进来，她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对了，芝芝啊，你这件衣服是新买的吗，什么牌子的啊？”
“是香奈儿的，好像才上市没多久，”关芝琳笑容可掬的说道，“轩哥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哎，他平时很少给我买东西的，没想到这次居然送了一条香奈儿的裙子，而且穿在身上非常合适，好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
“是哦，你进来的时候，好多人眼睛都直了。”旁边当即有人接腔道。
“我还是觉得，和男朋友一起逛街，然后尽情挑选，选中自己想要的，更开心。”又有人这样说道。
听到这句话，关芝琳的漂亮脸蛋稍微阴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这倒是，下次和轩哥去日本或者美国逛逛好了。”
哼，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总是千方百计想要挑点刺出来，可惜注定徒劳无功，她们永远都别想超过我。关芝琳心里得意洋洋的想着。不过，轩哥的确好久没有陪人家逛街了。
“芝芝啊，你的耳坠和项链都好漂亮，是钻石的啊？”有人出来打圆场。
“是啊，”关芝琳的笑容越发甜美，“据说是同一批钻石切割的，可惜是人造钻石。”
他在一边向自己的同伴们炫耀，张皓轩则在另一边应付着长辈。
“我知道，姨妈，芝芝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不会辜负她的。”张皓轩坐在张秀宜的身边，连声回答着。
在姨妈面前就不能像在关山面前那样，说什么我不能给保证之类的话，关山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心的男人，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但姨妈是女人。
“我就说嘛，你这么出色，肯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现在啊，全香港都知道你是创作型歌手，还在日本发行了唱片，真是了不起。”张秀宜笑眯眯的说道，还给了身边人一个示威的眼神，“当初有人看走眼了真是活该！”
“我说秀宜，我之前已经道过歉了好不好。”坐在旁边的张英才叹了口气，“你还想我怎样啊？”
“好了，姨妈，”张皓轩第一时间笑着打断道，“才叔当时也是抱着磨练我的念头，才介绍给汪卓英的，说实话，没有汪卓英的打击，我可能还没那么快出头。”
他说着转向张英才：“才叔，你别往心里去，姨妈就是想要炫耀一下。”
“说什么呢，我在炫耀什么啊！”张秀宜顿时不高兴了，张英才则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放心，阿轩。”
“你跟我计较什么啊。”张秀宜当即又叫道。
“姨妈，关于依依服饰的事情，还是再等等吧。”张皓轩当即插了进来，“你知道，今天的事情少不得要上报，哪怕是小报，芝芝演的电视剧也要播出的，所以……”
这个果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个没问题，我会跟老板说的。”
跟着压低声音：“你不知道，你一下红了，又和芝芝成了情侣，让依依服饰的销量至少增加了五成。一个月前还从原来拍过的照片中选了几张，做成新的广告牌，怎么也该让他们出点血。”
停顿了下，她随即又道：“不过呢，你也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依依服饰的业绩还是很不错的，他们也很有诚意。”
张皓轩做出个哑然失笑的表情：“我会考虑的，姨妈，保证会。”
虽然见的时候不多，但这个姨妈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如此一来，既帮了他说话，也帮了公司说话，两不相欠呢。
“放心，我没有在意的，你姨妈就这个脾气，我怎么会在意。”避过张秀宜私下里再向张英才道歉时，对笑着摆了摆手，“倒是你啊，阿轩，加油做一番事业，你还大有前途，不像我们，时代已经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感慨这些，但张皓轩已经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随便安慰了两句了事。
作为60年代的当红小生，张英才和关山倒是有些交情，再加上和张秀宜的关系，来参加他女儿的生日庆典倒也没问题。
张皓轩本来想要从他这里试探下口风，看能不能先从他这里和电影圈建立一点联系，不过他这么一感慨，加上谢四的《千王之王》已经开播，而且颇受欢迎，似乎生出了一些萧索的心思，看来暂时只能算了。
而关山那边，除非下大力气去缓和关系，否则目前还不会顺眼看自己，除非让关芝琳帮忙求情……算了，还是先试试黄沾那里吧。
第九十四章 成人礼（二）
“你们看起来谈得很不错啊，勤哥。”在招呼了几个人之后，张皓轩来到外面的阳台上。
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下午，也不是半岛酒店的玫瑰厅，嘉多利山下的灯光点点都昭示着夜晚的到来，而客厅里兴奋的男男女女则在告诉所有人，派对还没结束。
“还不错，你怎么不早介绍阿刚和家明给我，”坐在阳台的圆桌前，赵闰勤笑着高声说道，“如果你早点介绍我们认识，豆沙娃娃的广告肯定比现在要好。”
“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我们马上就要推出一款新玩具了。”张皓轩笑着说道，坐下之后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撬开，再和陈志刚、徐家明一起碰了下。
“我和勤哥正在说这个呢。”陈志刚接过话头，“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首先出货的是二阶魔方和四阶魔方，头炮一定要打响。”
“我倒是有个点子，二阶魔方的广告词可以是，比你想象中更容易。”赵闰勤当即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他虽然是张皓轩名义上的经纪人，到目前为止却没从他身上赚几个钱，所以广告制作始终是他的主业。
“那不是四阶魔方的广告词可以是，比你想象中更困难？”徐家明在旁边推着眼镜插嘴道。
“没错！”赵闰勤一拍巴掌，“不过困难这个词不妥当，用奇妙会更好——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还要和创意部的人商量，怎么样，交给我们来做吧？”
“没问题。”陈志刚当即说道，“就交给勤哥，明天我就带人过去。”
“爽快！”赵闰勤哈哈一笑，举起啤酒瓶和他对碰了下，然后才又转向张皓轩：“真有你的，阿轩，不仅唱歌创作一流，还能设计玩具……二阶魔方，这么精彩的点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道后面都有些唏嘘起来，魔方在香港上市后，也如同在欧美国家那样掀起了热潮，现在正卖得火热，这个时候跟着推出拥有完全专利的其他魔方，分一杯羹甚至分上一大杯羹毫无问题。
“只是思维上有盲点而已，”张皓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没有接受更多的正规教育，所以有时候反而能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思考问题。”
“听你这么一说，轩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休学然后出来帮你啊？”徐家明随即抬头问道。
然后张皓轩和陈志刚很有默契的伸手按住他的头：“老老实实读你的书吧！”
在笑声中又聊了几句，随着陈志刚的眼色，张皓轩和他一起起身，将徐家明丢给赵闰勤——他们聊得挺不错的——走到了阳台的另一边。
“最近有没有听说，今天钵兰街那边发生了一起事故，”陈志刚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只烟，“有几家被和记大彪罩着的店铺被砸了，那家伙谈判的时候没谈拢，回去的时候被伏击，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似乎可能终生瘫痪。”
“哇，这么大的事情，”张皓轩扬了扬眉，“和记的大彪？”
“对。”吐了个烟圈出来的陈志刚，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几天见，你都会抽烟了。”张皓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没办法，你把工作都压给我了，不抽烟解乏，会累死的。”陈志刚翻了个白眼。
“先说好，解乏归解乏，不要多抽。”张皓轩当即叮嘱的说道。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陈志刚摇摇头，但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身上。
于是他耸了耸肩：“放心，最多明天，对方就会呼我出去，到时候就会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哦？”陈志刚有些意外。
“和李广生做了笔生意，做得有些大，他需要时间考虑，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张皓轩笑了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有类似的麻烦了。”
“应该不会再有？”陈志刚笑了下，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担心，可以劝说刘为义到北边去开工厂嘛，只要他愿意，我们可以将单子全部交给他，免得在这里总有人不开眼。”张皓轩随即说道，“反正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个几个工厂负责人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了，他们不敢乱来。”
“好吧，我会跟他联系的。”陈志刚沉吟片刻如此说道，然后长长出了口气，终于将脑袋转向了山下的点点灯火，“我在想我是不是老了，最近不自觉的总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哦？”张皓轩露出好奇的神色。
“我还记得，你说你想去社团时的模样……”他咧了咧嘴却没有说完。
“不就被揍得惨了点嘛，”张皓轩笑了起来，“嘴角破了，胳膊脱臼，在地上滚得浑身都是灰尘。不过，就算这样，也比你头上缝了7针要好。”
他说着勾住了他的肩膀：“但是，多亏了你帮我挡了两下，要不我鼻子被打塌了，现在就没那么帅气了。”
“臭美什么啊。”陈志刚当即给他一拳，也笑了起来，片刻后才没头没脑的转移话题的问：“你真看好北边？”
“不是已经有人过去办厂了吗？”张皓轩耸了耸肩，然后看了客厅一眼，“好了，我先进去了，你和家明跟勤哥继续聊，想办法从他肚子里多掏些东西出来。”
看起来，陈志刚有些怀疑了。进入客厅，和眼熟的人们打着招呼，张皓轩这么想着。很正常，从3月到现在，半年时间他做了太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常人的水平。
更何况在这之前他还是个普通人，外面的人会将他摔伤脑袋变聪明这种事，当成茶余饭后的奇谈来看待并接受，但陈志刚作为最熟悉张皓轩的人之一，在直觉上肯定有所反应。
如果这个时候再把资金来源的问题暴露出来，只会更加麻烦，所有兜兜转转的投资也是有必要的。
还好穿越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死了，要不然以母子之间的联系，麻烦还会更多多。这么想着的张皓轩耸耸肩。好吧，这种情况还算在计划之内，他要赶着做更多的事情，就免不了会漏出一些痕迹，甚至还要主动的漏出，就像在王伟业和李广生面前那样。
希望陈志刚能做出最好的判断，要培养一个合适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张皓轩轻叹了口气，然后身体轻轻一让，闪过了撞来的身躯，并伸手楼住对方的腰肢，还反手将她打算撞过来的啤酒罐捞住。
“小心一点，”他笑着说道，“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雪梨？”
“要你管！”雪梨气势汹汹的叫道，伸手就要去抢，“还给我！”
然而，张皓轩只是在她腰肢上轻轻一捏，她的力气就没有了，几乎要靠着他才能将身体支撑起来。
雪梨恨恨的瞪着他，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等稍微恢复了下，才复杂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一拉他的衣服：“跟我来。”
张皓轩随着她来到一个房间：“有什么事吗？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芝琳请了丽的那么多人，我跟着来有什么不可以的？”关上门的雪梨依然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走到他面前仰起脑袋，“我问你，你这样搞，我姐姐算什么？！”
“算情人啊。”张皓轩笑着回答道，并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把。
雪梨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人脸皮可以厚成这样。
但她马上提高了声音，甚至变得有些尖利：“你说什么！”
“你姐姐都还没说什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张皓轩依然保持着微笑，伸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身体前倾，居高临下非常具有压迫感的俯视着。
雪梨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张皓轩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整个人就这么凑了上来，没有丝毫客气的吻住她的唇瓣。
少女呜呜挣扎了两下，但眼睛很快变得朦胧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尤其是张皓轩抱住她之后，整个人都绷紧了，又马上变成软泥。
最后，深陷其中的雪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脾气，办闭着眼睛任凭对方摆布，甚至开始热烈的回应，最终在痛吻之中绷紧身体夹紧双腿，然后——
“轩哥，你在这里……”关芝琳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皓轩却没有停下，一直让雪梨痉挛了好几下，才放开了她看向关芝琳：“怎么了？”
关芝琳没有说话，只是关上门，用幽怨的神色看着她。而喘息着略微回过神来的雪梨，晕乎乎的脸蛋上，则浮现出一丝妩媚的得意的表情。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为姐姐讨公道的妹妹，更接近于抢了别人男朋友，然后在对方面前炫耀的女人。
“好了，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不许跑。”张皓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柔和，却让雪梨打了个激灵。
“放心，不会吃了你，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快乐的感觉，就像那天那样。”张皓轩继续说道，让她不由自主的将双腿夹得更紧了。
虽然那湿湿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但是不这样的话，只怕刚才那一句话就会让她变得更湿。
而张皓轩则走到关芝琳面前，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先出去吧，让雪梨一个人安静。”
关芝琳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在开门要出去了，才转过头来狠狠瞪了雪梨一眼，带着熊熊的怒火。
第九十五章 成人礼（三）
随着时间指向11点，派对已经结束，前来嬉闹的年轻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赵闰勤、陈志刚、徐家明他们更是早早就回去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客厅。
“好了，明天让菲佣来收拾好了，”送走最后一批人，从外面进来后，看到默默收拾着的关芝琳，张皓轩这么说道，“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啊？”闷闷不乐的关芝琳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怎么，你爸爸没跟你说？”张皓轩挑了挑眉，“你已经18岁了，可以有自己的房产了，过几天就将这栋别墅过到你名下。”
“真……真的？！”关芝琳的眼睛一下就睁圆了。
“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的礼物就是一些衣服、首饰和一辆保时捷吧？”张皓轩笑着走过去，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大眼睛里立即浮起了雾气，跟着她一把抱住了他：“我好高兴哦，轩哥！”
当你手中只有一块面包，却将大部分给了自己情人，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情深意重的人。
张皓轩目前明面上的收入也就100来万，而嘉多利山的这栋别墅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虽然最多再过一年就会跌得不成样——再加上那些名牌服饰和一辆车子，足以让关山说不出话来。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所以当关芝琳明确表示，今晚要在这边过夜时，他也只是叹息着叮嘱了两声。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泄露太多底细，加上mondial8的模样很丑，性价比也不高，停在车库的就是法拉利而不是保时捷了。
“高兴就好，抽时间去把车学了。”他这么说着，在她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
羞赧的神色从关芝琳的脸蛋上一闪即使，然后她又想到什么，挽住张皓轩的胳膊低声道：“轩哥……你是不是喜欢那种小一点的女生啊？”
“终于问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张皓轩打趣的笑道。
“轩哥！”关芝琳当即撒娇的摇起了他的胳膊。
“好了，我只是调戏了下雪梨而已，”张皓轩笑了起来，“你看，她最后还是跑了。”
“她肯定还会回来。”关芝琳嘟起嘴巴，被无数次吻得发软以及**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张皓轩多么厉害。
“当然会回来，我不会放过她的，就像不会放过你一样。”张皓轩坐了下来，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事实上，我已经上过她姐姐了。”
“啊？”关芝琳随即再次睁圆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的叉开双腿坐到他身上，然后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为什么啊，轩哥，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听话。”张皓轩轻声说道，并伸手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
关芝琳条件反射般的浑身一颤，当即闭上了嘴巴，只是依然用哀怨的神色的看着她。
“你要知道，芝芝，”张皓轩的手在她的腰肢上有节奏的揉捏起来，“我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女人，你要是每遇到一个就这样，会伤心死的。”
随着那揉捏的节奏，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一片，笑容很快从脸蛋上浮现了出来。
“可是……轩哥……”但她还有所挣扎，在这些事情上面，任何女人多少都会有所坚持。
当然，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乖，听话。”随着张皓轩轻柔的话语，关芝琳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兴奋和激动的表情在脸蛋上飞快闪过，然后变成了充满快乐的笑容。
“你无须计较这些，你无须在意这些，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做我的小宠物，成为最特别的哪一个，你就会非常满足。”张皓轩继续在她耳边说着，宛如恶魔的低语。
已经闭上眼睛的关芝琳露出愉悦的笑容，仿佛无比的幸福：“我……我一定听话，轩哥，我一定听话，我要做你最特别的小宠物！”
“很好，非常好，”张皓轩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她，“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芝芝。”
“我记住了，轩哥，我真的记住了。”被刺激得发抖的关芝琳当即环住他的脖子献上了香吻，一遍又一遍，眼中尽是快乐的光芒。
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米雪……是第一个吗？”
“不是，”张皓轩捏着她的下巴，“第一个另有其人，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这样啊……”关芝琳有些失望，但马上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那……轩哥，我们现在就试试……好不好？你说了这是我的成人礼的。”
她羞涩又渴望的看着他，被刚才那么强烈的一刺激，已经完全被驯服了。
“好啊，不过你先去将下午那身长裙穿上，”张皓轩随即说道，“我喜欢你那身打扮。”
“马上就去。”关芝琳顿时跳了起来，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十多分钟之后，她就穿着那身香奈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漂亮的模样不比下午出场时候的惊艳少多少，再加上眉宇之间的那抹青涩，显得颇为可口。
“过来。”张皓轩招了招手，挽着她来到了阳台上。
“有点凉。”关芝琳嘀咕了声。
张皓轩没有在意，从后面抓住她的腰肢，面对山下的灯火：“闭上眼睛。”
关芝琳随即听话的闭上眼睛。
“现在开始想象，你还站在半岛酒店的玫瑰厅里，周围坐着的都是给你庆祝生日的人，乐队正在演奏音乐，灯光都聚集在你身上。”张皓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而且一边说着，扶在腰肢上的右手一边向下滑去，并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
关芝琳哼哼了几声，变得有些兴奋，鼻尖也有些汗珠。
“他们都看着你，带着微笑，等待你绽放出自己的美丽。”随着话语声，那只手顺着大腿继续往下，然后捞起了裙摆。
“你很骄傲，也很自豪，从今往后，你就是个大人了。”最为直接的肌肤接触，带起了一窜窜的火花。
关芝琳“嗯嗯”了几声，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起来，变得越加兴奋。
“你看到你爸爸了吗，他正在轻轻的鼓掌。”一条腿被高高抬了起来，而另一只手也深入裙摆，往上方的溪谷探寻而去。
“你感到了快乐，你感到了幸福，一股激烈在你心中回荡。”潺潺溪流随即纷涌而出。
关芝琳此时已经不再说话，身体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不断的抽搐，仿佛快活得不能自已。
“这就是你想要的。”最后的阻碍物被拉了下来。
“你敞开一切去接受和欢迎吧。”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泛滥的溪谷上面。
“啊啊啊！”关芝琳终于亢奋的叫了起来，带着无穷的欢悦和快乐，迎接自己的成人礼。
人可以以意志控制自己的内分泌系统吗？当然可以，就像有人可以不麻醉做手术而从头到尾一声不啃，也有人可以在悬崖边上抓着别人死都不放手，还有人可以在断肢之后坚持爬行上百里路求救。
人体是一个很奇妙也很神秘的系统，人的意志力也比想象中要坚韧，当一个人面对**的疼痛发自内心的认为，必须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坚持下去时，他就一定能坚持下去。
然而，面对痛苦可以坚持，面对快乐呢？面对幸福呢？
人之所以能忍受千倍万倍的痛苦，是因为他们相信，痛苦过后就能迎来幸福，自己的、后代的或者别人的。
但是幸福，或者说幸福的感觉，很容易就能得到呢？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需要一点代价，一点小小的代价呢？
从山口百惠到严家姐妹，再到林清霞和关芝琳，她们都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大同小异的回答。
没人能抵抗那种幸福的感觉，也没人能在张皓轩身下尝过那种深入骨髓的**滋味后，还会对别的男人产生感觉——好吧，林清霞目前是个例外，因为试验的需要，张皓轩当初并没有刺激她太多，在床上也仅仅只是凭技巧和体力征服她。
所以，在面对秦祥林三番四次的纠缠后，她多少有些动摇，这点张皓轩通过留在她身上的刻印可以觉察到。不过，她虽然在感情上缺乏决断，要说会倒向对方却是不可能的，张皓轩的心思和手段也不是白花的。
略过林清霞不提，目前几个女人当中米雪算是陷入得最深的人，没错，不是山口百惠，也不是关芝琳，是米雪，银幕上第一位黄蓉。
在上了张皓轩的床之后，她随即变得百依百顺起来，他从美国回来找到她时，她什么都没问的随他摆布，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米雪，还以为她是个日本女人。
相比之下，山口百惠至少还肯为三浦友和献身，而雪梨也知道蹦跶几下——当然，她还没被完全吃掉，以张皓轩的眼光参照第一世的信息看，等吃掉之后，她不会比她姐姐强多少。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在床上她真是抵死缠绵，恨不得将自己彻底融入到**之中，张皓轩觉得，如果不断给她施加治愈术的话，也许她会和他缠绵上一整天。
虽然关芝琳也是如此，那天晚上给她****之后，终于尝到比以前更美妙更**更让人满足的滋味之后，第二天一早起来不顾还处在不适，央求着再来几次，他不得不给了她一个治愈术，然后一上午都在**做的事情。
但是，她这个一开始只是被当做试验品的女人，却无意中成让张皓轩颇为满意的作品。
第九十六章 做生意
“轩哥，说老实话，油尖旺三个地区的坐馆，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就算我能打，最多也只能搞定一个地区。”在最初见面的茶楼的包间里，李广生和张皓轩如此说着。
虽然他和平常一样，挂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但时不时的要舔下嘴皮，而且改口叫他轩哥了，显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你想怎么做？”张皓轩直接反问。
“先打下一个地方啰。”李广生耸了耸肩。
“哪一个？”张皓轩继续问道。
“油麻地和尖沙咀，你选一个吧。”李广生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考虑旺角？”张皓轩笑了笑。
“比起油麻地和尖沙咀，旺角离你的地盘稍微有点远。”李广生咧了咧嘴。
“好吧，那就尖沙咀。”张皓轩也不含糊。
“那么……”李广生深吸了口气，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他站了起来将准备好的茶杯端了过来就要敬茶。
“慢着。”张皓轩竖起一只手，“我不收徒，我只是和你做了笔生意。”
李广生一愣，随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还是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练习？”
“不需要，”张皓轩出乎意料的回答道，“我直接给你灌顶就行了。”
“啊？”李广生愣在那里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张皓轩不再说话，起身转到了他背后，伸手抵在了他的背心上：“现在集中精神，好好感受一下运功路线。”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李广生，一听这话，当即精神一振，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起来。果然，一股热流从背心钻进了身体，迅速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起来，就像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感觉暖洋洋的的，最终归于丹田。
热流就这样在他身体里运转了七八次，才随着张皓轩收回手而消失，然后——
“这样就行了吗？”李广生迫不及待的问道，跟着一拳锤在了墙壁上，结果痛得连抽冷气并甩手。
“当然不行。”张皓轩高深莫测的笑了下，“上次是让你感受一下，所以将内力直接注入你的身体里面。但你的身体并没有洗髓伐脉，于是很快流失了，我现在要给你灌顶的话，必须先将你的身体改造一下。”
“真的吗？！”李广生露出狂喜的神色，就像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玩具。
“从今天开始，每天我都会花30分钟过来给你洗髓伐脉，有一两次中断也没问题，等差不多15天之后，我就可以直接给你灌顶，你也就能施展铁布衫了。”张皓轩随即又道。
然后在他出声之前，他又说了下去：“这15天里，你要认真记下我给你洗髓伐脉时的运功路线，然后尽量去感悟，如果你能将其记下来并自行运转的话，你就能继续练习下去，甚至到可以抵御子弹的地步。”
“真的吗？”李广生从狂喜变成了震惊，然后变成了狂热。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这么说着的张皓轩隐隐有了种世外高人的风范。
“那……如果我没记住，或者运转不了呢？”兴奋了几秒钟的李广生，随即又担心的问道，两只手紧紧握着，生怕到手的东西马上飞了。
平时还算聪明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智商恐怕连-5都没有吧。
“那就是你蠢啊。”张皓轩毫不客气的说道。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刷刷写了几笔，扯下交到了他面前：“这是启动资金。”
接过一看，李广生不由咧了咧，不过今天他已经见了太多让人惊讶的事情，对上面那六个零反而有些淡定，事实上，这正好让他从刚才的狂热状态中冷静了下来。
“轩哥，这还真是大手笔啊。”他咂着嘴巴说道。
社团看起来挺风光，好像坐着就来钱，可那些地盘不都是打生打死才抢来的，而且还要同样打生打死的防着被抢走。
各种开销就不说了，小弟们总要给点钱花吧？受伤或者死了总还要医药费安家费吧？处事不公或者不公得太明显，谁跟你啊，更不用说还要向上面交数。
要是油水足的街道，一个月也许能有几万块可以花，但要是观塘那种烂地方，一个月能有上千块已经是烧高香了。
即便这都是纯收入，对于古惑仔们来说，这点钱有个屁用，到地下赌场赌一把就没有。
李广生现在虽然是红棍，也就比普通马仔好上一些，西贡街也不是什么油水足的地方，现在张皓轩直接拿出100万来，而且这钱是给他的，不用向上面交数，而且看那架势这只是个开始，他自然忍不住要抽凉气了。
如果是其他什么人这样搞，这100万少不得有一部分要被他中饱私囊，哪怕对方是个当红歌手。大水喉可不是什么好词，虽然大多数时候指有钱人，肯花钱的人，但有时候也会和冤大头画上等号。
但换成是让他尝试了下铜皮铁骨的滋味，现在又展现了一番内功，还答应为他洗髓伐脉并传授铁布衫的张皓轩，他就必须考虑，拿了这钱要怎么花才能让对方满意。
“从明年开始，每个月50万，怎么样？”张皓轩随即又道。
李广生的喉咙不由自主的耸动了下，每个月50万，一年就是600万，就算是上面那些大佬，一年能有600万纯收入吗？这家伙哪来那么多钱？难道是被什么隐士高人收为徒弟不成？小说上不是说，那样高深的内力要么练了几十年，要么就是有奇遇，他是后者？
“不如这样，”虽然很多不相干的东西在脑子里转来转去，但他更多还是在考虑张皓轩的问题，“我暂时先收下这100万，以后需要用钱了，再跟轩哥说好了。”
尽管很不舍得，但要真的每个月从他那里拿50万，那就是完全将自己卖给了对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不妥。
“也好，那我就等着看了。”张皓轩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不过走到门边时又回头说了句：“要是你想，我又正好有空，可以找我练两手。”
暗自出了口气的李广生不由眼睛一亮：“好啊，那就说定了！”
然而对方下一句话又让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记得保密。”
张皓轩终于走了，李广生在原地呆立片刻才重新坐了下来，拉了下衣衫的领口，然后一拳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妈的，干了！
在李广生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离开茶楼的张皓轩却已经将这件事放下，因为他相信对方应该会按自己想的那么发展。
从先解决玩具厂的事情，再约他出来表示愿意做这笔生意就知道，李广生这个人，处事还算公平，一码归一码。而现在拒绝一个月50万的资金，又证明他能抵得住诱惑，有底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这个社团开始越来越不讲究底线的环境里，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加上之前也说过，他这个人有野心有脑子，但更痴迷于功夫，所以可以掌控着使用。
张皓轩不想和社团扯上关系，但以香港娱乐圈的环境，在社团里有人却是必须的。所以初次见到李广生时，他就留了个心思，之后有意接触并观察几次，最终确定可以捧他上位——至少比王伟业用着放心。
其实，李广生在哪里坐馆都无所谓，张皓轩需要的是一个在社团内部有能量，需要时能拉起人马而且又能打的代言人。
所以他以传授铁布衫的名义，将带有感知术和钢肤术的刻印留在了他身上，凭借这个，李广生在打架上面应该是无人可敌，无须担心在没上位就被人砍死。
如此一来，再有他出钱支持，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出手帮忙解决一些麻烦，如果他能发掘出几个不错的，可以当参谋的小弟的话，上位应该没问题。
只是，还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装模作样的给他洗髓伐脉和灌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男人身上留下刻印虽然麻烦，但也没有到需要15天的地步，可谁让他要装高人呢？那就只能装到底了。
很多人在认定了一些事情之后，都会为之奋不顾身，无论这些事情是自发的还是被人强加的。而当他们为之付出的事情，总会很有存在感，如果李广生当初不是一上来就表现出对功夫的痴迷，张皓轩不一定会考虑他。
同样，关芝琳现在的生活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取悦他。只要是他说的，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都会一丝不苟的照做，比如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会按轩哥的要求，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以张皓轩对她身体激素的熟悉，自然之道她是不是在说假话，这种情形下，至少定时给她一点刺激，她可能真的会全情投入到表演之中去。
这就是让张皓轩意外的地方，她虽然一开始是个试验品，却在承受了许多试验后，不知道是偶然还是误打误撞，却成为不错的玩物，真是非常有趣。
相反，米雪就要平淡得多，轻而易举被征服不说，即使也是各种逆来顺受，但很少主动表现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在他这里很快就会符号化。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他只是为了收集电池而已，乐趣在于收集，而非电池们的状态。
当然，他也不会让电池们难过，既然收集了起来，保养好电池，让她们全力运转，也就是必然的事情。
坚持自己做决定，然后承担后果和责任，这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处事规则。
第九十七章 演电影或者导演电影
1980年的9月份很快就要过去了，而张皓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考驾照。
虽然之前在美国已经考过驾照了，但只是美国国内的驾照，想要在国际上使用，还得进行idp也就是国际驾照的申请。
这个问题是返回香港后才发现的，要申请的话还得去美国，相当麻烦，加上香港又是左行制，所以干脆重考好了。
不过这样一来，成人礼那天他开着保时捷接送关芝琳的计划就只能放弃了，不过放弃就放弃好了，没了这个环节也足够让那场成人礼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至少那些三流小报上可是大肆报道：“据悉，在4月以一首《真的爱你》出道的当红混血歌手张皓轩，于9月24日一掷千金包下半岛酒店的玫瑰厅，为女友庆祝18岁的生日……”
张皓轩在策划这个成人礼的时候并没有瞒着媒体，所以当天在半岛酒店外面，还是有不少跟风而来的小报记者。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去，只是拉着一些参加了生日派对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关芝琳的朋友、同学——问问题。
就像之前说的，这个年代的记者多少还有点节操，而《明报》、《成报》这些自诩正规的报纸对这种消息没多大兴趣，《东方日报》虽然空出了一些版面，但报道也很简单。
不过关芝琳的名字算是正式和张皓轩出现在了一起，在这之前已经有消息传出，他女朋友就是当初一起给依依服饰拍广告那个女模特，但小道消息是一回事，正式出现又是另一回事。加上关芝琳参演了丽的最近播出了一部电视剧，即使只是个小角色，配合这些报道，也算是开始有些名气了。
而香港的市民在茶余饭后又多了些谈资，更多的人对于张皓轩产生了好奇，能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从籍籍无名做到这样的成就，真是不简单。
歌迷们则更加的兴奋，尤其是死忠的女歌迷，一边哀叹他有女朋友了，还这么有情有义——某些好事的小报还装模作样的剖析了张皓轩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他至少花了一半的收入为女朋友庆祝生日。
这不算有情有义那算什么呢？自然也就感动了很多满脑子浪漫想法的小姑娘，她们忍不住幻想，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或者将来的男朋友，肯这么大张旗鼓一掷千金的为自己庆祝18岁的生日，那该多好啊。
比如某个小名叫阿满的姑娘，就在镜子对面贴了一张张皓轩的话海报，每天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的时候，就好像和自己喜欢的偶像站在一起。
这种变化，张皓轩是知道的，从收集的信仰之力的多寡，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粉丝对自己的态度。
但这还远远不够，大头还是来自于电池，所以他还在忙别的，比如录制新歌《童年》，并抽时间关注一下展达玩具以及海纳集团的发展。
前者就不说了，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精选集也在筹备当中。因为给关芝琳举办成人礼的消息流传，《真的爱你》的销量再次波动，如果10月的发展得好的话，或许有可能冲到4白金。所以忙着想要推出精选集捞钱的许为义，不得不又按捺住，想等《童年》在台湾打歌之后再说。
而展达玩具这边，二阶魔方和四阶魔方的广告正在和赵闰勤所在的胡树儒香港电影制作公司商议，现在资金正充足，等广告制作出来后，开始全面铺开，根据陈志刚和徐家明一起主持制作的市场调查，展达玩具肯定能从市场上分到一大块蛋糕。
至于海纳投资这个空壳公司，名字取自于海南百川——其实张皓轩很想用永盛这个名字，不过想想这只是个空壳，还是以后再说吧。
简单来说，这家空壳公司目前完全操纵在王伟业手中，无论是吸纳佳宁置业的股份，还是找人做多石油期货，都由他经手的。
为此，王伟业每次和张皓轩见面的时候，都忍不住拐弯抹角的抱怨几句，他只是个律师，运营不了一个公司。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这么委托他，不说卷钱跑路，随便操作几下就可以将钱转移，但张皓轩的大棒让他暂时不敢这么想，加上胡萝卜还算甜，只好出此下策。
不过张皓轩每次都当是耳边风，这个没法解决，手边没人，就算看好的那个，现在也还年轻，都还没接触，又怎么培养？
不过现在的事情也不多，王伟业还忙得过来，他还是很有能力的，至少找的期货方面的专业人士让人很满意。
9月22日，两伊战争如期爆发，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扇起什么风暴，原本看跌的石油期货自然也是继续上涨，让许多投机客哀叹不断。
而王伟业联系的那个专业人士，在两周前联系好交易对象时，是以低于目前34。8美元5%的价格签下合约的。对方大概也担心石油期货万一继续涨，自己会损失不少，以更低的价格交易，如果真的下跌，他的损失肯定比预期要低。
张皓轩自然是举双手欢迎，这样一来，如果期货上涨的话，他也会赚得更多，再加上设置的20倍杠杆，这次应该可以大赚一笔。
张皓轩搜遍自己的脑子才找到一个可能数字，石油期货最高点应该是在1981年年初，大约是38美元左右，现在以33美元交易并用10倍杠杆的话，利润最多也就60%，而20倍的杠杆至少有120%的利润。
赌桌上赢的那些钱，和期货赌博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和信仰之力支持，张皓轩未必不能在4个月里从赌场搞到1500万美元。
目前他的产业就是这样，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虽然还有很多计划，但这些不急，慢慢来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和黄沾联络感情。
“沾叔，你这份文件好像放错了吧，应该是a类，这边装再b类里面了。”在黄沾的办公室里，帮忙分类文件的张皓轩抬起头这么说了句。
坐在高背椅中的黄沾却像没听到似的，动也不动的在出神的想着什么，直到张皓轩再次开口了，才反应过来：“什么？”
“没事，我已经归好类了。”张皓轩笑着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然后将一张白纸递到他面前，“这是整理好的分类，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我都做过标记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啦。”黄沾顿时眉开眼笑，然后开玩笑的说道：“喂，阿轩，不如你别做歌手了，过来给我当秘书怎么样？”
“算了吧，沾叔，要是我过来，要不了两天你就厌倦了。”张皓轩故作无奈的说道，“我又不好看，呆久了会很碍眼的。”
不等黄沾说话，他随即又道：“而且，要是我来做你的秘书，送给你的那些花旗参，不就等于白吃了么。”
“好小子，居然敢调戏我！”黄沾当即抓起桌上的东西作势要扔。
当然，他没有真的扔出来，在熟悉的人面前，他经常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你个衰仔，有空调戏我，不如帮我想想歌词怎么写。”黄沾故意瞪了他一眼。
“那可不行，沾叔，那是你的工作，我不能逾越啊。”张皓轩摆了摆手，“再说了，我也不想你那么有急智，我们的风格也不一样，要写充满古意的歌词，我得花好多时间翻书。”
“哟呵，上次你在大排档出口成章，跟我吟诗作对，可没翻那么多书。”黄沾当即叫道。
“那是妙手偶得啊。”张皓轩说得理直气壮。
黄沾一窒，兀自强辩：“那你现在就不能妙手偶得？”
“好了，沾叔，花旗参的效果怎样？”张皓轩笑着转移话题问道，“不错的话，下次我去美国，再给你带啊。”
“你这么想知道花旗参的作用啊？你做什么？跟你的小女友不行了？”黄沾悻悻的看了他一眼，靠到椅背上拉长声音说道，“那玩意儿是补气的，跟壮阳没有半点联系。”
然后不知道是想转移话题，还是真的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去美国做什么？”
“去考察啊。”继续整理起东西的张皓轩随口答道。
“哦？你决定去进修了？”黄沾来了兴趣。
“先去看看，了解下具体情况，为将来做准备。”张皓轩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话题，“没想到的是，音乐工作室没注意到几个，反而被他们的电影工业迷住了。”
“哦？”黄沾顿时露出好奇的神色。
“其实也没了解太多，就是去环球影城里玩了一圈，走马观花的看了下他们工作的地方。不过不得不承认，美国人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光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整齐的摄影棚就让人很惊讶了，更不用说各种道具以及街景。”张皓轩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说道。
“没办法，人家一部电影的投资都是我们一部电影的盈利了。”黄沾也不由叹了口气，然后马上又摆了摆手，“但是我们香港电影也有自己的长处啊，几十万上百万投资做出来的电影，照样席卷东南亚。”
“这倒是，”张皓轩笑了起来，也没多说什么，“各个地区的电影有各个地区的长处和特点，单方面的比较没有意义。不过，被这么一刺激，我现在倒是心痒痒的想要尝试去演电影。”
停顿了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或者导演电影。”
第九十八章 聚会
“导演电影？”黄沾眨了下眼睛，然后笑骂了起来，“你个衰仔，还是先唱好歌再说吧！还导演电影，我现在都不敢说能导演好一部电影。”
“那我白日做梦也不行啊？”张皓轩撇了撇嘴，很好的将一个不服气的年轻人的形象表现了出来，“我很会学习的。”
“知道你很会学习，”黄沾哈哈笑了起来，“但是呢，导演电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仅需要理论支持，也需要很多人生阅历的。”
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那么急，阿轩，等你的名气再大点，自然会有人找你拍电影，然后你就可以慢慢积累，学个五六年再想办法做导演。如果觉得学得不够系统的话，还可以去进修嘛。”
“好啊，沾叔，”张皓轩有些没精打采的，“我还以为可以和清霞姐一起……我是说，和林小姐一起演戏呢。”
“等等，你刚才在说什么？”黄沾却竖起了耳朵。
“我是说，”张皓轩做出心慌和小心的模样，“和林小姐一起演戏——在洛杉矶玩了两天，我又去了旧金山，在那里遇到了……林小姐。”
“不对不对，”黄沾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式的，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问的是你之前那句话，你明明叫的是……清霞姐！”
然后他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坏坏的，又带着好奇：“老实交代，阿轩，你在旧金山都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啊。”张皓轩眼睛乱转，一副心虚的模样，“我就是……我就是……”
“就是什么，说来听听嘛。”黄沾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
“真的没什么啦，沾叔，”张皓轩赔笑的说道，“就是……就是在旧金山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清霞姐，然后聊了几句，我也很喜欢她的电影啊。那时她的车坏了，我就送她回去，之后也约出来玩了几次，我还写了两首歌送给她。”
“写了两首歌给她？！”黄沾眨着眼睛露出吃惊的神色。
“别乱想啊，沾叔，就是写了两首歌而已！”张皓轩赶紧说道，但怎么看都像在欲盖弥彰，“我只是喜欢她的电影，也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安慰下她。”
“你好像也这么说过山口百惠呢。”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绯闻是假的嘛，记者捏造的，我怎么可能和山口百惠发生什么关系”张皓轩当即叫起屈来，虽然是在澄清自己，落在别人耳朵里却反而增加了某些事情的可信度。
黄沾没有说话，托着下巴看了他几分钟，然后叹了口气：“阿轩啊，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之前还有报纸和杂志，报道你一掷千金为女朋友庆祝18岁生日，可是将你夸得天上仅有地下全无的哦——听说你还给她买了套别墅？”
张皓轩叹了口气，似乎默认了下来，半晌后才抓了抓脑袋：“沾叔，我……我……”
他“我”了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来，最后只是苦笑了，然后站了起来：“好了，文件都为你分类好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然后他还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别担心，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过来提供免费劳动。”
“哎呀，你这臭小子，我就只说了几句话……”黄沾有些恼火的站了起来埋怨了句。
“没事的，沾叔，有些事情……我知道，”张皓轩牙疼般的咧了咧嘴，“理智上知道，但是……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的，相信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只想说啊……清霞呢，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呢……又是秦汉又是秦祥林……我到底在说什么啊！”黄沾有些恼火的敲了敲脑袋，最后一把拉住他，“你老实告诉我，阿轩，你是单相思呢还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皓轩只是这么答了一句。
“你个衰仔……”黄沾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模样，“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以后恐怕是桃花运不断！”
“你个衰仔”这句话都快成他对他的口头禅了，不过这也表示，他的确是将他当成子侄在看待。
“沾叔，我先走了。”张皓轩欠了欠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等一下，等一下，”看了看时间的黄沾忙叫住他，“正好到点了，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然后他叹了口气：“我也不会多干涉你，阿轩，但是呢，你要记住，男人可以风流，但绝对不能下流！”
“谢谢你，沾叔，我会记得的。”张皓轩点了点，仍旧要走。
黄沾当即又道：“会有很多人来哦，都是一些电影圈的人士，我可以将你介绍给他们哦。”
说着笑了起来，笑得贼兮兮的，而张皓轩如他所料的那样露出犹豫的神色，咬牙郁闷了片刻，最终抓住了脑袋：“要去！当然要去！”
“那就走啦！”黄沾哈哈一笑，稍微收拾了下，拉着他出了办公室，又跟秘书叮嘱了几句，匆匆进了电梯。
总算有所回报了，不枉往他这里跑了好几趟。跟着来到地下停车场的张皓轩，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从美国回来后，他就时不时跑到黄沾的广告公司刷一下存在感，比如送些从美国买回来的西洋参，又或者请教一些歌词曲谱。
就算亲和术“一见如故”很好用，那也要时不时的联系一下才能增进好感，否则的话，就算黄沾对他的感观相当不错，时常不走动，也会冷落下来的。
而这些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让他带自己进入电影圈做准备——要知道，张皓轩本以为还会等上几天的，却没想到林清霞的名头会这么好用。
将自己和她的事情半遮半掩说出来，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他和林清霞的关系迟早是要曝光的，但塑造的人物形象也还需要保持，他现在还没法控制全香港的舆论。
如果他被人视作趁虚而入撬了二秦的墙角，或者想要借着林清霞的名头上位，虽然不是解决不了，但终究是个麻烦。
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问题，电池虽多，但也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和影响力，所以当初才连哄带骗施，让林清霞含糊答应1年到2年的时间不公开彼此的关系。
不过考虑在离开旧金山的时候被秦祥林看到了，而他纠缠无果后很可能到香港来找事，他在这边可是一大堆朋友，包括尚未大红特红的程龙。
根据感知术反馈过来的信息，林丽霞似乎将《笑红尘》的歌词交给秦祥林看过，而且直言不讳说是有人写给姐姐的，于是对方暂时没有再去纠缠。
但他肯定会想办法查询他的身份，那么提前打预防针，向黄沾透露一下自己和林清霞有些理不清的关系，到时候有他出来说项或者证明，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虽说手段不重要，但粗暴解决问题，从来不是第一选择，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暂且不提这个，跟着黄沾过了海上了港岛，来到铜锣湾的珠城酒楼，张皓轩很快见到了今晚参加聚会的人，并微微有些意外。
之前他也跟着黄沾参加过一次聚会，不过都是音乐圈的人，而且多是词曲作者，比如黎小田、卢国沾或者……郑国江。后者虽然当初曾在报纸上撰文批评过张皓轩，面对面的时候却并没有摆出敌意，却也不算热情。
除此之外，还和关征杰、林子翔见了一面，但都没怎么说上话，就是打了个招呼表示认识了，颇有几分当初在百代派对遇到陈佰强的情况。
当然，这很正常，当初陈佰强是当红歌手，张皓轩还是无名小卒。现在张皓轩是刚刚红起来的歌手，而关征杰、林子翔却都是已经发过数张受欢迎的专辑的资深前辈，后者还演出了好几部电影。
话题回到现在，在今天的聚会中，至少张皓轩就认得徐可、吴宇生、许安华以及关为鹏——也就是泰迪罗宾——四个电影人。
“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到过的阿轩，以后你们想要找人创作电影主题曲的话，找他就行了，有能力又便宜。”黄沾在饭桌上这么将他介绍给他们。
“喂，沾哥，别这样，你这是在抢我生意啊。”泰迪罗宾当即叫了起来。
“谁抢你生意了，要真抢你生意，我就亲自下场了。”黄沾当即哈哈笑着呛了回去，然后才又拍着张皓轩的肩膀道：“别看阿轩年纪小，还是混血儿，人家比你们精通古典文化，7月份的时候，在旺角的一家大排档，阿轩作了一首七绝，结果我和不上去，让顾嘉晖笑了大半个月呢。”
“那里有啊，沾叔，你之后不是和上来了吗？”张皓轩当即说道，一副谦虚的模样。
“就算如此，最后那句还是你补上的了。”黄沾再拍了他一巴掌，“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谦虚。”
“我只是实话实说，那天也是在看了许多书后，灵光一闪才有的，你要是现在让我再作诗，恐怕憋上一晚我都作不出半句。”张皓轩解释的说道。
“那有什么问题，半句作不出来，那就作一句好了。”黄沾当即故作正经的说道。
顿时，包间里响起一片哄笑，而在座的那些人，看向张皓轩的目光都变得不一般起来。
能让黄沾如此插科打诨的介绍出来，毫无疑问，他给饭桌上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九十九章 我希望看到这部电影
熟悉的人都知道，黄沾是个嬉笑怒骂不拘小节的人，尤其是在朋友面前。他既然如此夸奖一个后辈，还大张旗鼓的将其介绍给朋友，就算没有详说两人的关系，也猜得到他很看好的，说不定还收为了弟子。
“我倒是想啊，我还想就算不收为弟子，也可以推荐给嘉晖，可惜他太聪明，太会学习，把嘉晖吓跑了。”黄沾大摇其头的说道，“而且啊，看他面相就知道，将来肯定桃花运不断，要是收为弟子，少不得给他擦屁股。”
“不是吧，沾哥，你什么时候变得会看相了？”吴宇生在旁边笑道。
“我现学的行不行啊？”黄沾当即白了他一眼。
“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确很会举一反三，之前我就说了一句编剧的时候要有想象的空间，他就问是不是最多只能关联五个事情。”徐可笑着接腔道，然后又指了指饭桌那边，“看看泰迪那模样，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在圆桌的对面，张皓轩正低声和泰迪罗宾说话，泰迪罗宾则听得很专注，还不时点点头。
关伟鹏这个人，虽然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却是个堪称鬼才的多面手，音乐、编剧、监制什么都懂，而且干得也不错，所以他这一桌人里，他率先和张皓轩聊了起来。
“那是肯定的，这小子脑袋转得很快，有时候我都要被他说得晕乎乎的，好半天才明白。”黄沾嘿嘿笑道，毫不掩饰夸赞的意思。
然后他转向在另一边坐着的两位女性：“安华，敏仪，你们怎么闷闷不乐的？在谈什么呢？”
许安华欲言又止，但林敏仪却口直心快的说了出来：“还不是为安华姐的新作发愁。”
“哦？这么快就在准备新作了？”黄沾有些意外，“是什么题材？”
徐可、吴宇生也一起看向许安华。
“关于越南难民的剧本。”许安华轻叹了口气。
这句话一出来，黄沾他们马上就明白她在为什么发愁——电影资金！
许安华作为曾在英国国际电影学院进修过，又做过大导演胡金铨的助理，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的女性导演，在执导电影上面很大胆也很有风格。
她在去年推出了处女作《疯劫》，一部恐怖片，由赵雅之和张爱嘉主演，上映后拿下了200万左右的票房，口碑非常不错，被喻为香港新浪潮电影的代表作。
今年又推出《撞到正》，一部灵异鬼片，萧方芳和钟振涛主演，在吓人之余又详细描绘戏班文化，口碑也很不错。
而她在78年转投香港电台，为他们制作纪录片和短片电视剧时候，曾在实况电视剧《狮子山下》中担任了几集的导演。那时她就曾以70年代初越南难民奔赴香港为题材，执导了一集名为《来客》的电视剧，现在稍有积累后自然想要继续这个题材。
然而，问题在于那些电影公司制作电影为的是赚钱，而越南难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题材，怎么看都不想是赚钱的样子，想要拉点投资自然是千难万难了。
“阿霞那边怎么说？”黄沾这时直接问道。
他口中的阿霞叫梁李少霞，原本从事制衣、墙纸生意，和泰迪罗宾是老同学，泰迪罗从美国回港和朋友叙旧时，谈到想找老板投资开拍电影，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投资者。而梁李少霞在听说之后，随即决定开设一间电影公司，独立制作，她负责投资，泰迪罗宾担任制作总监。
他们当时就在这家珠城酒楼里谈妥的，于是电影公司也叫做珠城影业，因为本身的新浪潮痕迹，她很愿意支持一些独立制作，所以黄沾才这么问。
“泰迪跟阿霞说过了，大约能抽出150万到180万的资金。”许安华犹豫了下后这么说道。
黄沾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转向另一边：“喂，泰迪，安华说有部新电影再找你拉投资呢。”
“啊？”还在和张皓轩聊着的泰迪罗宾，楞了两秒钟，随即反应了过来，“有啊有啊，一部关于越南难民的剧本，安华提供构思和大纲，同在香港电台的阿廷帮忙编写具体的剧本。”
饭桌上还在聊着的其他人，这时也停了下来，纷纷竖起耳朵。
而泰迪罗宾说到这里看了许安华一眼，确定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又继续道：“呐，故事大致是这样的，在1975年越战结束后，香港一度成为’第一收容港’，接收了大量越南难民、船民。这些人到港后，会被港府统一安置在羁留营，对于混在他们中间的越共，发现后会秘密杀掉，这是背景。
然后呢，在越战中侥幸捡得一条命的越南华裔胡越跟伙伴逃难到港后，见到素未蒙面，曾中断联系的笔友李立君，后者是一名社会工作者，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之后，当胡越被视作越共，有特工想要杀他，而他反杀之后，李立君决定帮他办去美国的假护照。
办护照的时候呢，胡越结识与他命运无差的沈青，两人因此走到一起，开始对未来有所期盼。然而，当胡越、沈青等人在菲律宾转机时，沈青及其他几个女孩却被帮他们办护照的人秘密带走，为找到沈青，胡越放弃赴美良机，胁迫着带着他们的人来到菲律宾唐人街的一家酒吧，原来沈青是被骗到该处做几女。为了履行许下的要将沈青照顾的诺言，胡越答应老板钟仁替他做杀手，并因之与另一杀手阿三结成兄弟，但他和沈青、阿三实际上都只是钟仁手中的棋子。”
说到这里，泰迪罗宾摆了摆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至于结尾，胡越他们被出卖，阿三、沈青都死了，胡越最后杀了钟仁给他们报仇，将沈青水葬后离开了菲律宾。”
“如果只是听剧本的话，应该很不错，有矛盾有冲突有悬念。”徐可摸着下巴说道。
“主要还是因为要去菲律宾取景吧？”黄沾沉吟了下这样问道，看了看许安华又看了看泰迪罗宾。
后者耸了耸肩：“我和安华聊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去菲律宾取景更好。”
“缺口大约有多少？”黄沾再问。
“阿霞那边如果能拿出180万的话，还有20万的缺口。”回答他的是许安华，她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些愁色。这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如果珠城影业只能拿出150万，那就需要50万了。
一时间，包间里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50万港元听起来似乎不多，但足够那些皮包电影公司拉起一个二三流的班底，拍上一些粗制滥造的故事来赌一把了。
尤其是三大院线里面，金公主已经率先取消了包底制，片商的负担更轻了，也就更值得赌了。
大家虽然是朋友，但平白无故拿50万制作一部，能够保本就已经很不错的电影，依然需要考虑。
“沾叔，华姐，也许我……可以帮忙想办法。”就在黄沾想要开口缓和下气氛的时候，张皓轩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可以帮忙想办法？”黄沾有些惊讶，而徐可、许安华他们，也都向他投去同样惊讶的目光。
“是啊，”张皓轩的脸色有些红，看上去有些害羞，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说道，“我可以想办法。”
“喂，臭小子，我们是在讨论电影投资，不是制作音乐啊。”黄沾提醒的说道。
“你听我说嘛，沾叔。”张皓轩反而笑了起来，“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上半年开了家玩具公司，效益还不错，我也有投钱在里面。最近他们融资，我是股东，也就跟着去见识了下，投资方的老板很喜欢电影，有听说他想要成立电影公司。所以我在想，也许可以介绍他给华姐和泰迪认识。”
“这样啊……”黄沾不置可否的摸了摸下巴，而许安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也是，如果资金这么好拉的话，她也不会在这里郁闷了。
“也不错啦，那么阿轩你就帮忙试着联系下好了。”黄沾随即这么说道，明显带着点安慰的成分。
“好的，沾叔。”张皓轩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说话。
之后，饭桌上略过了这个话题，开始说起了别的，如此直到饭局结束。
接下来，黄沾他们几个都打算再去兰桂坊喝一杯，许安华则选择回家，所以她先走一步。
“华姨！”就在她来到外面，准备去开车的时候，张皓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有什么事吗，阿轩？”许安华停下脚步。
对于这个年轻人，她还是有些好感的，也就默许了华姐这个称呼。
“你的东西忘了。”年轻人笑着将她的皮包递了过来。
许安华这才发现自己的皮包没有带上，当即拍了拍脑门：“不好意思啊，阿轩，还要你帮我送下来。”
“没事的，华姐，跑跑腿而已。”张皓轩笑了笑，随即又提醒的说道，“对了，华姐，麻烦你将联系方式给我，我拉到投资了也好联系你。”
“这个……”许安华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阿轩，不过……”
“我是认真的，华姐，无论多么麻烦，我都会帮你拉到的。”张皓轩斩钉截铁的说道。
许安华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希望能看到这部电影，在电影院里看到。”张皓轩给出了答案。
第一百章 仅仅只是灵魂
“我看过《来客》，虽然已经忘了剧情，但是……那种感觉还一直留在心间。我记得那时我刚好在学校里……受欺负，被人堵，被人找碴，仅仅因为……我长得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当我在看到《来客》后，很能理解那些……越南人的感受，彼此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什么……却要被那么不公平的对待。
现在你想要将他们的种种正式搬上大银幕，让我觉得，我也要做点什么才行。别的什么我不会，但是拉拉投资应该可以做到。我不知道这算什么，甚至现在想想也都觉得很怪异，但是……大概我还很年轻，还有些理想主义，所以……请相信我，华姐。”
回想着这段话，张皓轩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
效果应该不错，至少走的时候许安华多少有些感动的神色，女性总是偏向于感性。更何况，她算是左派电影人，天生对公平、人人平等这类标签敏感，虽然还没有进化到圣母，却也足以让她为一些东西而忽视另一些东西了。
所以，只要投其所好，就能赢得好感，而且还有亲和术的加成。
接下来呢？先等一等，不要那么急，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记忆中，《胡越的故事》可不是现在拍摄的。就算从制作到上映可能花了不少时间，但制作时间也不会是现在，毕竟，香港电影是有名的制作得快。
一般别的国家和地区，要花五六周才能完成的拍摄，香港只需要三四周，哪怕是文艺片。十多年前，粤语片作为中下阶级才看的电影泛滥时，只需要七八个人在一起，十多天就可以完成拍摄，二十多天就能上映。
现在这种状况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要让香港的电影人沉下心思去精雕细琢，还远远不够。制约着的原因有很多，资本、市场、手工作坊模式等等，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改变的，而张皓轩也没想过要改变多少。
总而言之，他现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等，等到最好的时机再拿出这笔钱，然后——他已经提示过她了，到时候只要再稍微提示一下，有必要的话他还会暗示一下，许安华应该会做出他想看到的选择。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现在在电影圈那边还缺少人脉，什么时候最合适不好确定。
没关系，不一定要做到最好，看具体情形行事吧，毕竟，能通过黄沾和他们搭上关系，还正好碰到许安华为《胡越的故事》的资金发愁，已经很有运气了。张皓轩这么想着。
然后，他轻笑了声，还没有秃顶的吴宇生张得倒还挺方正的，泰迪罗宾也比想象中更矮，徐可的小胡子和山羊须倒是几十年没变过，真是有趣。他越来越想走下去，让这些历史随自己的心意变化，而不仅仅只是为了信仰之力。
“好了，前面停车就行。”看看熟悉的街道，张皓轩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我的妈呀！”司机当即惨叫了声，连带着的士在街上摇晃了几下。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一路没出声而已。”张皓轩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老大，就是因为你一路都没出声啊。”司机连拍心口，一脸的后怕，“我都忘了什么时候车里还坐着一个人……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差点我就吓死了。”
“至少你还记得送我到广播道。”张皓轩笑着说了句，“好了，就在路边停下吧。”
“好好好……”司机连连点头，“真是奇怪，我平时不是这么忘事的。”
张皓轩耸耸肩，等车停下之后，才掏出一张纸币给他：“好了，谢了，不用找了。”
“谢了，老板！”拿到纸币一看，司机当即眉开眼笑的说道。
顺着街道来到要去的公寓，坐电梯上去，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阿轩，你来了？”米雪打开门随即露出了欢喜的表情，马上将他迎了进去。
“是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风尘》剧组的片场摔了一跤。”张皓轩也不要她去倒水，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横抱起来，在沙发上坐下。
“没事，我一直有按你说锻炼身体，所以这点小伤算不上温蒂的。”米雪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非常的温顺，脸蛋上全是幸福的表情。
张皓轩将她的下巴抬起了起来，凝视着那对很有特点的，很漂亮的眼睛：“如果太累的话，就减少拍片量吧，我在嘉多利山为你买了一栋别墅和一辆跑车，什么时候搬过去住？”
“你想我减少拍片吗，阿轩？”米雪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问道。
“是否减少，由你自己决定。”张皓轩笑了下，“这是你的事情。”
“哦。”米雪应了一声，再次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始轻轻摇晃起自己的身体来。
张皓轩也没再说话，搂在她身上的手开始游走起来——其实不游走也没问题，反正只是刺激她分泌多巴胺，让她产生幸福的感觉，手放在哪里都没问题。
不过呢，用手直接揉捏抚摸的话，能更好查看她的身体状况——外在状况——而不需要消耗信仰之力去感知。
这就像一边刺激她的身体，一边不断在她耳边说着话，要她做什么接受什么，对意志薄弱的女人来说，同样可以达到初级暗示术的效果。
可以确定，米雪现在这幅柔顺听话的模样，和拿下她那晚进行了过强的刺激有关。
因为要做实验，所以那晚上对她的刺激特别大，而之前都是循序渐进的，突然改变，难免会有些粗暴，于是扭曲了她的人格。
当然，有从关芝琳那里积累的经验，让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如既往的演戏和生活，只是感情上面变得依从张皓轩。
“阿轩，你会让我这么一直幸福下去的，对不对？”米雪忽然侧过脑袋，用她明媚的眼睛看着他，带着祈求的神色。
“当然，以后你就乖乖做我的女人，一直到天荒地老。”张皓轩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下。
“嗯……”米雪柔顺的应道，喜欢的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之中。
她会这个样子，大概也有自身的因素吧？张皓轩这么想着。根据第一世的记忆，她那一生只怕也不怎么幸福。
如果没有他插手的话，米雪大概会被程龙追到手，然后迅速抛弃掉。从此之后，她对感情失去了信心，虽然找了个男朋友，却同居了20年都没离婚。
哪怕对方得了鼻癌，在病床上弥留之际，最后一个心愿是向她求婚，她依然没有答应，虽然之后以未亡人的身份为其出殡。
不过，要仔细研究的话，应该是她的家庭出了问题，如果仅仅只是一次被抛弃，就让她对感情失去信心，甚至在同居对象弥留之际也不肯答应求婚，那就太奇怪了。
以目前的接触，还有她的经历来看，米雪也不是那种懦弱的性格，甚至还有些天真。那么稍微合理的解释就是，家庭的影响，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些是一辈子的，也许孩子自己并不觉得，可一旦被某件事诱发了出来，就会非常的麻烦。
而且，米雪也很少谈及家里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她的家人见到的也只有雪梨一个人，每次张皓轩问她，她多说几句后都会转移话题。
除此之外，雪梨也是个叛逆的姑娘，同样的，张皓轩不插手的话，她要不了多久就会嫁给徐绍强，并为此和家里和姐姐反目，早早做了母亲。
即便是现在，被张皓轩几次刺激后，尽管还有着保护姐姐的想法，但也不乏和关芝琳攀比一番，要被他关注的念头，尽管在关芝琳成人礼那晚她最终还是跑掉了。
总之，要说她们的家庭教育没有问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定要问话，以米雪目前的情况肯定会说，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她已经是他的电池，他的收藏品了，她只会为他而生活下去。还是如同之前说的那样，人们可以咬牙承受痛苦，以期望幸福的未来，但能推开唾手可得的幸福吗？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幸福不就是一种感觉吗？
只有拥有大毅力的，能看透一切的人，才能从中超脱，所以，他几乎不抱希望。
当然，张皓轩不会虐待自己的电池，这些毕竟是他的收藏品。就像他给她买的别墅和车子都比关芝琳要好，在关芝琳这边他需要控制展现自己的收入，在米雪就不用了。
之前提出的减少拍片数量也是认真的——拍片多并不代表能让信仰之力飞一般的增加，她只要保持一定的影响力，能让众多粉丝持续不断的喜欢，再被他定期收割就足够了。
不过，是否减少也看她的想法，这也等于是张皓轩留给她的空间，反正再怎么劳累，他都可以让她恢复过来。
健康、快乐、幸福——哪怕只是感觉——还有金钱、地位、名气、美貌以及……青春！这就是他反馈给电池们的东西，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提纯信仰之力，以轰击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神格，将多余的部分用在她们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不会有哪个女人拒绝得了这些的，要付出的代价也很简单，仅仅只是……灵魂！
第一百零一章 收割
张皓轩当晚并没有和米雪在床上翻云覆雨，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觉，让她深深沉浸在那如置天堂的幸福感觉之中。
年轻的身体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有味道，但时间还很长，而且米雪已经是他的了，他可以慢慢的恣意把玩，就像关芝琳那样。
然后，10月份很快就到了，一切也都在按预想中发展着。
《童年》已经完成好录制，也送到了台湾，不日就要登陆电台。香港的驾照也考到手了，只是买了一辆保时捷给关芝琳后，明面上以他的财力不可能再买一辆，所以只能开保时捷，于是时不时要客串一把“柴可夫”接送她。
而随着“比你想象中更容易”以及“比你想象中更奇妙”这句广告词，二阶魔方和四阶魔方也开始被香港的市民所熟知，以至于很多商店都被人询问什么时候有货。
之前魔方登陆香港的时候，已经掀起过一波风潮，而且现在都还有些小尾巴，这个年代的娱乐方式真的不多，尤其是比较贫穷的家庭。
买个魔方回去，既可以消磨时间，还可以放松脑袋，转得快的话还能攀比一番，生出些优越感，价格又不贵，自然是非常受追捧的了。
现在又有新款的，看上去更简单的二阶魔方，以及看上去更复杂的四阶魔方推出，自然也就吸引了不少眼球，一旦上市少不得有人第一时间买来尝鲜。
当然，陈志刚他们也做好了被找麻烦的准备，idealtoys公司肯定不会甘心给别人做嫁衣，而二阶魔方和四阶魔方的结构，都参考了三阶魔方，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抓小辫子。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尽快找到实力足够的海外代理商，让这两种魔方的影响力扩散出去，哪怕吃点小亏也没关系。
如此一来，idealtoys要找麻烦的话，代理商们肯定不同意。
不过这是理想状态，实际如何还要看具体的操作，而这些张皓轩全都交给陈志刚处理，基本上没有过问。就当是锻炼好了，反正实在搞不定的话，他就直接出面作弊。
现在可不是半年之前，一分信仰之力要掰成两分花，张皓轩已经很有知名度，跟何况身边还有好几枚电池，目前就有一个已经到了再次收割的时候。
东京武道馆，歌迷们歇斯底里般的呼叫和尖叫所造成的巨大声浪，几乎要将整个天花板掀起了。
舞台中央的山口百惠，一袭白色的婚纱般的抹胸晚礼服，头上戴着大多的白色花朵，站在那里宛如纯洁的天使。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后，清秀的脸蛋上已经带着莹莹的泪光，这顿时让更多的人尖叫起来。
接着，音乐声响了起来，这是告别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而这场演唱会也是告别演唱会的最后一场，这首歌之后，她就要永远的退出娱乐圈了。
“何亿光年辉く星も……寿命があると，教えてくれたのは……あなたでした……”山口百惠开始演唱，带着哭腔，浓浓的不舍和《再加的另一方》的歌词配合起来，再加上那湿润的眼睛，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
于是下面的歌迷们呼喊得更加厉害，仿佛不想要嗓子了似的，只想用自己唯一能用的方式，尽可能表达对偶像的最后的喜爱。
“季节ごとに咲く……一轮の花に无限の命，知らせ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lastsongforyou，lastsongforyou……”山口百惠原本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开始变得流畅起来，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想要完美的演绎这最后的一首歌。
即使如此，当她开始吟唱“lastsongforyou”这句歌词的时候，泪珠还是不停的从脸庞留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无数人感到心碎。
到了最后，她开始有些泣不成声，不得不停了下来，捂住嘴巴弯下腰去，以控制自己喷发的感情。
然而音乐还在继续，尖叫还在继续，如此持续了几秒钟，带着泪珠的山口百惠再次直起身体，将最后那句歌词唱了出来：“さよならのかわりに！”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尖叫，而随着下面乐团伴奏的结束，一身白色晚礼服，漂亮得不像话的山口百惠扬起两只手，对在座的歌迷们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仅如此，随着乐团再次演奏起音乐，她开始走到舞台的几处边缘，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下面鞠躬，以此表达对歌迷的谢意。
最终，她回到了舞台中间，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将话筒缓缓的放了下去，放在了舞台的地面上，昭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然后她又转身往舞台上方走了几步，进入准备好的升降机中，缓缓升到空中，张开双臂，直到灯光渐渐暗淡，那纯洁得如同天使一般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
告别演唱会就此结束。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各位，谢谢你们的支持。”还能听到山呼海啸般的尖叫的后台，依然靓丽的山口百惠一次又一次的对所有人鞠着躬。
而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则纷纷鼓掌，面带微笑，向她致以最大的敬意。
“再次感谢，不过，请让我安静一会儿，只是一小会儿，好吗？”在和最为亲密的几人拥抱了之后，山口百惠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当然，去吧，百惠，这里不会有事的。”回答的是三浦友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然后，山口百惠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让其他人都出去，并关门上锁。
就在她做完这一切之后，一双手随即从后面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而她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慌张，而是反身抱住了对方，睁着已经变得朦胧的眼睛，热烈的吻住了他。
滋滋的亲吻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低沉的喘息，就像在演奏一曲低沉而狂乱的乐章。
白色晚礼服的裙摆被捞了起来，当底裤被褪下之后，山口百惠的双腿第一时间夹在了男人的腰肢上，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身上。而男人将她压在了墙壁上，接着往前狠狠一顶，开始剧烈的运动起来。
谁也不知道，那个美丽得如同不在凡尘，纯洁得宛如天使的山口百惠，在演唱完最后一首歌曲后，却在后台的休息室内，连衣服都没脱，就和未婚夫之外的男人缠绵在一起。
她是那么的热烈，还是那么荡漾，压抑着呻吟，却在男人的冲击下分外快活，仰着脑袋无声的呼喊着。如果外面那些歌迷知道他们心目中的清纯女神竟然如此做派，本来就碎掉的心，只怕会碎得更加厉害，偏激点的恐怕还会动刀子。
这感觉真是太好。一刻不停的张皓轩在心里赞叹的说道，这才是大餐的正确食用方式。
尤其是她这身衣服颇为特别，两边裙角可以套在手指上，当山口百惠张开双臂时，扬起的裙摆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优雅圣洁的天鹅。
而当圣洁的天鹅正张开翅膀把那个，将她玷污的人圈在其中，并缠在他身上不断抽搐的时候，实在让人非常**。
所以，张皓轩一边运动着一边将手伸到后面，将拉珠从后面一点点的拉出来，每出来一粒，沉浸在**之中的山口百惠都会强烈痉挛一次，也让人更加**。
在这场演唱会开始之前，他就给她装上了这东西，从头一直刺激到尾，此时此刻的效果非常好。这也意味着，山口百惠已经彻底沦为他的所有，因为这并非是强制要求。
在这之前，如果不刺激她的话，她对他的一些耻度非常大的要求总是很抗拒，而这次却只提了一句，她就乖乖装上了。
显然，山口百惠也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会怎样，在这之前她就无法抗拒他，退隐之后，从公众视线消失之后，她就彻底被他摆布。
所以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面对挣脱不得的强者，只能顺从服从他，向其献出一切。
对此，张皓轩的看法是：非常好。
不过更让他高兴的是，那如潮水蜂拥而来的信仰之力，就像那晚的夫目前……不，比那晚更多！告别演唱会从9月30日就开始了，整整五天时间里，足够山口百惠的歌迷影迷们发酵然后疯狂，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种庞大的信仰之力滚滚而来，就像胡佛大坝决堤的情况。
该死的，如果能在十年前……不，如果能在五年前穿越过来，他的情况都会比现在要好太多。张皓轩脑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过马上就被扔在了脑后。
甚至他还有些诧异，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电池还有很多，就算五年前穿越过来，充分利用了山口百惠那又如何？相比需要的信仰之力，这依然只是九牛一毛。
所以，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时间还长着呢，耐心一点，一边前进一边享受乐趣，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情。
唯一麻烦的是，忽然吸纳这么多信仰之力，有相当一部分都会被浪费掉，他现在的身体依然还有些……漏气。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只要张皓轩集中注意力，可以达到原子层面的感知，所以完全可以估算下可能漏出去多少，然后将这一部分用来合成一些钻石。
就算钻石市场已经被戴?比尔斯这些巨头垄断了，但用来哄哄女人也不错，之前关芝琳成人礼上收到了那一套钻石首饰，就是他合成出来找人切割的。
除此之外，日本的部分地下赌场，又要倒霉一次了。
第一百零二章 好消息不断
在东京武道馆的后台休息室里，将一身洁白婚纱造型的山口百惠数次送上高峰后，张皓轩才算放过了她。不过晚些时分，在她位于国立市的家中，他让她穿上这一身后再次数度翻云覆雨。
趁这个时候收割一番信仰之力是主要目的，但是品尝她的身体，也同样是件充满乐趣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不再高高在上，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好吧，不一般的普通人。
尽管**上的快感曾经已经是尝遍了的，可最近一次也是300多年以前，重新在尝一次，对困在地球上的他来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更何况这是地球，不是异大陆，这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有很多值得探索的东西。玷污那些美好的刺激，操纵历史和命运的精彩，培养真正的“人”的满足等等。
不乱来一场，怎么对得起那恶作剧之神的称号？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头衔。
之后，张皓轩又去horipro逛了逛，毕竟《男与女》的势头虽然减弱了不少，但还在慢慢卖着，而且因为山口百惠告别演唱会，加上每次放在结尾演唱的《再见的另一方》非常受欢迎，他的知名度又有些增加。
而且他虽然回了香港，基本盘也是在哪里，但并未完全放弃在日本的发展，触角也要伸过来。而horipro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他们目前依然需要合格的词曲作者，来弥补音乐方面的短处。
所以，他借着来观看山口百惠的告别演唱会，过来联络下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你当初没有回去，再发行一首质量差不多的单曲，现在肯定已经是很有前景的新晋男歌手了。”冈田健很是遗憾。
“冈田前辈过奖了，”张皓轩微笑着回应道，“不过我肯定会再发行单曲的，到时候也请冈田前辈多多关照。”
“没问题，”冈田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之前堀威夫会长还向我问起过你，最近怎么样，什么回日本来继续发展。”
他虽然说着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但张皓轩知道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堀威夫不管怎么说也是horipro的会长，整天要忙的东西多了。如果他真如冈田健说的那样，在《男与女》之后马上又发行质量差不多的单曲，堀威夫肯定对他另眼相看。
但是现在，他离开了几个月，即使《男与女》还在卖着，名气已经流失了不少，这方面没人比他更能准确判断。
要说堀威夫还记得他，这个应该有可能，但要说堀威夫主动问他情况，那就不太可能了。
有些可惜，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基本盘经营好了，要打动堀威夫也是很简单的。而且，就算这边的关系断了，连冈田健和高岛敬一都不好联络了，也还可以通过三浦友和找别的唱片公司。
他的状态还不错，张皓轩这次顺便给他检查了一次，刻印的暗示术还在持续影响着，让他做着该做的事情，而治愈术又时刻让他保持着好状态，在生活以及演戏方面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是好事情。
张皓轩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答应了山口百惠放过三浦友和，那就肯定会放过，只不过如何放过就需要具体操作了。
在东京呆了两三天，将冈田健和高岛敬一都分别约出来聊了聊，并好好享受了一番，掀起最后狂潮的日本国民偶像的服侍。
当初的决定是对了，正因为山口百惠退隐了，她的名气才更上一层楼，张皓轩也得以吸取到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之后还有一次同样的机会，只是程度达不到现在这样吧了，而且等《血疑》被引进大陆了，大陆人民势必还能提供一波。
除此之外，隔上五六年、七八年，发行一张山口百惠的精选集或者怀旧集，都能挑动那些怀念她的人的心，然后让张皓轩赚上一笔。
不退隐的话，能不能有这种情况就很难说了，原因之前已经说过。
总而言之，到日本来收割了一番，然后叙了叙旧，张皓轩就回了香港，毕竟那边还有很多事情。在山口百惠开告别演唱会的时候，二阶魔方和四阶魔方已经正式上市，当天就卖出去了接近3000个。
二阶魔方要卖得多一点，大约2000个左右，四阶魔方因为更复杂，只有800多个。饶是如此，也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而且这还是第一天。
市面上的三阶魔方，定价大约在50港币上下，二阶魔方比它小，自然要便宜一点，成本也低上一点。四阶魔方正好反过来，成本和价格都要贵一点，不过始终有至少25到30港币的利润。
即便是取平均值，算28港币的利润，一天下来也有七八万港币，比起当初第一天销售额只有五六万的豆沙娃娃，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很多圈钱的点子都还没用上，比如将魔方制作得更精美一些，然后价格翻个三四倍，到时候又是大笔的利润。
陈志刚他们在发售之前就现在已经开始联系代理商，有这样的成绩打底，应该有很多人心动。值得庆幸的是，idealtoy那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应对。
除此之外还有好消息，《童年》也已经正式在台湾登陆了，不出所料的大受欢迎。这首歌曲的风格和台湾一直流行的校园民谣非常契合，加上歌词描述很能让人共鸣，旋律也朗朗上口，唱得也好，所以很多人点播，然后——
“他们希望我过去做个电台访问？”张皓轩看着面前的高耀辉和刘为义，眨着眼睛如此问道。
“不用担心，阿轩，虽然《我相信》被禁了，但对你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反而让很多台湾人都知道了你。”高耀辉如此说道，“事实上，政府那边也清楚，这是误伤，只不过他们要面子，不能承认是自己大惊小怪。”
“是啊是啊，那张粤语专辑卖得一直很不错，都已经7万多张了，今年内说不定还会有到10张呢，过去宣传一下也没问题。”刘为义附和的说道，只要是能赚取利润的事情，他都会举双手支持。
“好吧，没问题。”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张皓轩也没有意见，“不过具体时间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好提前安排。”
台湾是肯定要去的，对那边他还有很多想法，尤其是，虽然决定插手四年后的事情，却不一定会是个好主意，近距离去看看，观察一下，也不是坏事，更何况那边的电池也有很多。
当然，去之前这边的事情也要安排好才行，某个传功对象正需要考验。
砰的一声响，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再来。”张皓轩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并对爬在地上的李广生招了招手。
大口大口呼吸了几下，****着上半身的李广生呼的一下跳起，当即挥拳再上。
两人在这个屋邨的楼顶已经交手几十回合，而在这之前，张皓轩已经跟他这样喂招好几次了，李广生已经从当初一招被摞翻，打磨到现在可以走上七八招的地步了。
再次砰的一声响，李广生又重重摔在地上，甚至滑出去一尺多远，换成别人，背上早被磨破皮了。但是他只是胸膛起伏了几下，马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之后再度冲向张皓轩。
铜皮铁骨的好处就是，怎么挨揍都不会受伤，消耗的只是体力。其实，如果张皓轩再大方一点，在他身上留下的刻印里增加一个恢复术的话，他的体力也会恢复得很快。
不过呢，这些都是需要消耗信仰之力维持的，他没有必要将其浪费在这里，而且好处也是要一点一点的给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做得还不错。”等太阳偏西，李广生躺在天台上，大口大口喘气，怎么都起不来了，张皓轩才这么说了句。
“好……好啊……”满身大汗的李广生点了点头，又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勉强爬了起来。
“轩哥，我们这是练的什么拳法啊？”他忍不住问道，
“什么拳法都没关系，你只要记得大道至简就行了，你出拳是为了击倒对方，不是摆架势比造型，不是拍电影。”张皓轩淡淡说道，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
“这倒是，”李广生兴奋的舔了舔嘴角，“我去几个武馆踢场子，他们好手不少，要是以前，放倒他们非得经过一番苦战不可。但是现在，没人能再我手下走过10招，就算技巧不行，我还可以以伤换伤。”
他说得眉飞色舞的，等和张皓轩的目光对上了，才马上收敛起来：“当然，我按你的吩咐，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前天在钵兰街打架也是如此。”
“你是要上位的人，不能背人命，哪怕有小弟顶都不行，”张皓轩这么说道，“这也是我传你铁布衫的原因，只要别人破不了你的防御，你就可以从容收拾对方。”
“我知道，”李广生再次笑了起来，“我会小心的。”
“好了，休息完了我继续为你洗髓伐脉，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台湾，加上你最近进步很大，我今天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张皓轩做了个转身的手势。
“老大，你每次都这么说，”李广生调笑的说道，“最开始说每天30分钟，结果四五天之后，就不断拖延时间，之前更是去日本……”
“收声啦，等我从台湾回来，你必须凌空踢出四脚，而且每一脚力度都要均匀。”
“哇，不是吧！”
第一百零三章 天赋和勤奋
李广生对功夫的痴迷，有些超出张皓轩的想象，比如他曾欢天喜地的告诉他，自己终于感受到了内力在身体里的游走，天可怜见，那不过是模拟出来的。
在留在他身上的刻印里，放一个模拟内力在体内游走的法术不是什么难事，反正没人知道内力运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要让游走路线最终归于丹田就行。
不过这也是好事，张皓轩之所以选中他，就是看中他有野心却更痴迷别的东西这点。
有野心就会上进，痴迷于别的就有利于控制，如果权力成了他痴迷的东西，那么要摆布对方多少会有些麻烦。
张皓轩的精力不可能花在香港太多，这里虽然是他目前的基本盘，但始终只是起点。
现在这样正好，有钢肤术在身上，初步估计要用狙击枪才能干掉李广生，那么他就不用怕暗算和围攻，要考虑的就是上头那些大佬的想法。
他在这方面不太擅长，所以张皓轩建议他多培养几个聪明的小弟做参谋，狗头军师什么时候都会有的，就看能不能发掘了。
李广生在笼络人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再有张皓轩提供的资金，这方面应该没问题。不过张皓轩还指望，能从这些小弟中挑个足够出色的，为四年后做准备，当初挑中李广生，他的新记身份也是原因之一。
同样是在天台，同样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换了个人，画风就立马不一样了。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稚嫩的声音跟着吉他的演奏唱着，虽然她咬字很清楚，但时不时的还是会给人一种唱得很奇怪的感觉。
“停！”在唱到“请你的朋友一起来”的时候，张皓轩终于开口叫停了。
小珍随即停下，没有说话，只是嘟着嘴巴，有些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我还没开始点评，你就觉得委屈了？”张皓轩笑着问道。
“不是啦……我只是……”小珍在原地转了两圈，“我为什么要练习唱国语歌啊？”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出唱片的话，只在香港发行？其他地方不管了？”张皓轩挑眉问道。
“不是啦，我是说……”少女慌忙辩解道，“为什么……要选邓莉君的歌？”
“你觉得她唱得不好？”张皓轩继续问道。
“我只是觉得……”小珍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做些更有深度的训练？”
张皓轩笑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小珍，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科普过的，那些录音知识吗？”
“嗯……哪一方面？”小珍偏过脑袋想了想。
“就是录音方面。”张皓轩提示的说道。
“你是说，现在的录音设备还不够完善，所以很多歌曲需要很好的唱功？”少女很快回想了起来。
“没错，现在的录音设备已经好多了，七八年前只会比现在更差，而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歌手用自己的音色、唱腔去弥补。”张皓轩随即说了起来，“邓莉君的歌听起来很简单，但想要像她那样用自己的音色和唱功，来弥补录音的缺陷，非得下苦工不可。”
“这样啊……”小珍歪着脑袋，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
“怎么，练习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张皓轩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下。
“怎么会，就算怎么练，还有我老师在上面。”少女看向天边，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
“这样好了，有机会呢，我在同等环境写给你录一次音，然后和邓莉君的原唱对比着听听，”张皓轩微微一笑，“别怪没给你打预防针，哪怕是最简单的甜歌，你都不会比她更甜。”
小珍犹豫了下，随即挺起胸膛：“录就录好了！你也说了，要有挑战一切的勇气。”
“前提是有自知之明，”张皓轩用一种气死人的悠然口吻说道，“很好，到时候别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咧！”小珍当即气势汹汹的挥了挥小拳头。
然后，天台的门被推开，邱婶走了上来：“阿轩啊，已经五点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已经五点了？”张皓轩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后拍了下少女的脑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去接人。”
“去接家慧姐姐？”小珍眨巴着眼睛问道，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今天是周末哎。”
“拍电视剧也是很辛苦的，”张皓轩站了起来，然后又对邱婶笑了下，“不好意思啊，邱婶，又把小珍拎上来训练了一个下午。”
“没关系，只要她喜欢就好，”邱婶笑眯眯的说道，“上次她还弹吉他给我唱了《真的爱你》呢。”
“不错嘛，小珍，活学活用。”张皓轩调侃了句。
“我学吉他就是为了表演给妈妈看的啊。”小珍当即过来挽住了妈妈的胳膊，并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皓轩挑了挑眉，也不揭破她那些讨好妈妈的小心思，当即告辞离开。
等下到一楼要出去了，后面传来邱婶的声音：“阿轩！”
“还有什么事吗，邱婶？”他停下脚步转过来问道。
“嗯……是这样，”邱婶搓了下手，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就是……小珍她……小珍她到底学得怎么样啊？”
“怎么了，邱婶，有人说什么闲话吗？”张皓轩很直接的问道。
“不是，”邱婶有些尴尬，“我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有那个天赋。”
“你觉得小珍唱歌怎么样，邱婶？”张皓轩反问。
“还不错啊，小珍给我唱的那首《真的爱你》很有感情，倒是她二叔觉得很一般……”说到这里，邱婶再次露出尴尬的神色。
“没事，不同的人，看法不同很正常。”张皓轩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其实天赋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是否努力，小珍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中，如果她将来真想要做歌手的话，我会为她写歌的。”
“那就好。”邱婶喜笑颜开。
天赋重要与否，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说法，比如张皓轩，他在唱歌这方面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天赋，但是凭借可以调整喉头的肌肉，凭借可以快速分析歌曲的长发，凭借可以回忆起的第一世的诸多信息，他就算用女声演唱《小城故事》，也照样可以和邓莉君比肩甚至超过。
不要小看邓莉君的唱功，虽然她大部分作品都是软绵绵的甜歌，但那种信手拈来、圆转如意的唱功，以及处理多变和收放自如的演唱意识，既能演唱出现代气息，又有老时代味道的，没多少个女歌手能做到。
当然，他这样的变态，只能算是特例，在地球是不可能出现的。不过勤学苦练，又会总结经验教训的人，却不一定就会被拥有出色天赋的人甩在后面，除非天生就五音不全。
即使如此，如果没有足够的毅力，依然是无法赶上别人的，你在努力和进步，别人也同样在努力和进步。
小珍的天赋同样不能算好，但她既然主动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必须要走下去。
收回自己的思绪，不去管邱婶的患得患失，张皓轩加大油门，一路向北的来到广播道的丽的电视大楼外。
停下来在路边等了十多分钟，看看时间都快6点了，关芝琳才从大楼里出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什么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在看到张皓轩后，她马上欢呼了声，抛下旁人直奔而来，一下扑进他怀中，连转两圈后才停下来，一副分外恩爱的模样。
“好了，下来吧，我们回去了。”张皓轩捏了捏她的腰肢。
“知道了。”关芝琳吐了吐舌头，然后向送自己出来的那个男人挥了挥手，“再见了，阿成，谢谢你送我出来。”
张皓轩也对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再见……”对方勉强笑了下，一直看着他上车后，才有些忿忿的转身回去，进大厦的时候还在地上猛的踹了一脚。
“你又去调戏别人了？”将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张皓轩淡淡的问道。
“哪有啊，是他自己主动过来搭讪，然后说送我回去的嘛。”关芝琳耸了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但眉宇间还是带着几分得意。
虽然已经是他的宠物了，但是有些性子还是改不了的，比如喜欢被追捧，喜欢被关注，喜欢炫耀等等。
张皓轩也不管这些，她喜欢这样就喜欢好了，女人多少都有这些大小毛病，他需要的是电池又不是傀儡。既然在关芝琳身上深深打上自己的印记，她已经不可能背叛自己，其他的也就随便了。
“别玩得太过火。”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知道了，轩哥，放心好了。”关芝琳撒娇的说道，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羞愧。
然后，她试探的问：“对了，你上次说，过几天要去台湾啊？”
“是啊，去做个电台访问，我跟你说过的。”张皓轩看了她一眼，虽然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问：“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啊。”关芝琳睁大眼睛，然后眨呀眨的，就像在放电。
“可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呢，再说了，你的拍摄工作完成了吗？”张皓轩随口问道，然后他挑了挑眉，因为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双腿之间。
“我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嘛，”关芝琳用甜得发腻的语气说道，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好不好嘛，轩哥。”
张皓轩当即笑了起来：“好啊，在回去之前出来弄出来，我就答应你。”
“讨厌死了，轩哥就知道给人家出难题，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嘛。”关芝琳虽然如此说道，却毫不犹豫的张嘴俯下身去，奇怪的声音很快在行驶的车里响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台北之行
10月15日下午，张皓轩带着关芝琳坐飞机抵达了台北，尽管她并没有完成他的要求，最后还是将车开进别墅的车库，在车里数度起伏，又抱着她一边做着一边进别墅，并到卧室里折腾了一番才算完事，他还是带她来了。
反正台北这边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一个电台访问，林清霞也还在旧金山，继续在电影学院进修，张皓轩和她保持着联系的。
风华唱片跟着一起来的，是已经调到了人事部的，之前在日本有过交情的严俊。大概就是因为这份交情，所以他才会被调入人事部，然后跟着一起过来。
下榻的酒店自然是中山区的圆山大饭店了，这是台北最知名的酒店了，来台北当然要住这里试试，所以张皓轩在这里订了一个小套间。
当然，费用完全由他自己负责，要是让唱片公司来操办的话，以刘为义的抠门，大有可能在市区随便找个三星级酒店吧。
说起来，现在的台北市，和十年后的大陆城市几乎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平房，而且灰扑扑的。高楼虽然不少，但在远处的山峦衬托下，使街道显得很空旷，和香港不同，香港虽然也有平房和山，但始终给人一种狭窄和挤压的感觉。
街道的车辆还是比较多的，人流也不少，不过一些街道的风格还和三十年代的申城差不多，有着浓重的旧时代气息。
除此之外，时不时还会看到宪兵队在巡逻，因为几天才庆祝了******，军队举行了游行。
至于地铁什么的，想都别想，大名鼎鼎的台北捷运，现在还停留在纸上，开工要等四、五年之后去了，然后又等上十年才会开始运营。相比北边四九城70年代初就投入运行的地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至于更著名的101大厦，现在更是连根毛都没有，虽然张皓轩没去过这个时代的申城或者四九城，可想来和现在的台北不会有明显的差别。
而台北和别的城市最大的不同是，这里政治氛围非常浓重，比如，在航空大楼里的显眼处挂着老大的“实行三民主义”的横幅；又或者立法院还是行政院的外面，挂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桑叶状的全国地图徽章。
略过这些不提，抵达圆山大饭店，张皓轩和关芝琳在套间里休息了一个下午，然后晚上时分，first唱片的老板许崇明亲自出面做东招待他。
“早就想和阿轩见一面，想看看能写出那么多好歌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边敬酒边说道。
“不敢当，许先生谬赞了，”张皓轩不得不站起来，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举起酒杯应道，“我也只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哎呀，我都说了，叫我明哥就好了。”对方哈哈大笑。
明哥？你好想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吧？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张皓轩表面上依然带着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哥。”
“说实话，《童年》真是一首好歌，这段时间，每天能从电台各个频道里听到好几次。”旁边有人这么说道，是first那边过来作陪的，差不多四十岁左右，之前介绍的是，是他们的制作人。
“一时有感而发，就有了这首歌，”张皓轩微笑着回应道，“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感情到了，灵感也就到了。只是，我就读的学校没有池塘，这个是完全想象出来的。”
“这有什么，”当即又有人接腔道，“刘家昌也没在西楼上看过月亮。”
不过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刘家昌是台湾著名的词曲作者，写过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成名作是68年给琼瑶电影《月满西楼》创作的同名主题曲。
但《月满西楼》和《童年》完全是两回事，前者写的是意境，后者写的是生活，这么凑在一起，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所以现场有些冷场。
还好许崇明及时开口了：“说起来，很早也想见阿琳一面，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阿轩写出《喜欢你》这样的好歌。”
“谢谢，许先——明哥。”陪坐的关芝琳用有些怪异的国语回答道。
她话不多，一直乖乖巧巧的坐在张皓轩的身边，温柔娴淑的模样，再加上被滋润得艳光四射的靓丽外貌，就算不说话，同桌的男性都时不时的多看她一眼。
“明哥，虽说上电台节目是明天的事情，但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注意的？”张皓轩接过了话头。
“没事没事，我们已经沟通好了，你放心，”许崇明摆着手，“就是谈谈《童年》的创作，通过电台和你的歌迷们互动下——你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张《真的爱你》专辑，不少人现在都改听粤语歌曲。”
“过奖了，明哥。”张皓轩谦虚的笑着。
“不过，阿轩啊，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多创作一些国语歌？或者发行一张国语专辑？”许崇明这时又问。
随着他这句话，在座的first唱片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张皓轩，毫无疑问，这才是接风宴的戏肉。
“轩哥，为什么今晚的话题一直围绕国语歌曲在进行啊？”回到圆山大饭店后，终于得到解放，不用在装模作样的关芝琳随即问道。
“因为他们希望我能发行一张国语专辑啊，”张皓轩脱掉外套扔在了椅子上，“你不知道吗？在《童年》上电台打歌后，很多台湾的唱片公司都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没错，虽然《我相信》被误伤，但只要是有些水准的音乐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创作实力。不过呢，歌曲被禁，都要给新闻局一个面子，就算要抗争，也要讲究策略。
现在《童年》发行了，他们突然发现，这个香港歌手创作起台湾式校园民谣也有两把刷子，加上唱功又好——比起罗大右那破锣嗓子，张皓轩的唱功高出了不止一筹。
谁都知道能作能唱的歌手有多么难得，所以在那之后，海山、丽歌、歌林三大唱片公司纷纷透过自己的渠道向香港的风华询问，张皓轩有没有发行国语专辑的兴趣。
根据台湾政府的规定，岛外的唱片公司是没法直接在岛内发行的，必须通过本地的唱片，张皓轩那张《真的爱你》就是first唱片负责发行的。
而这么一张粤语专辑都能买到七、八万，还很有可能卖出1白金的成绩，同质量的国语专辑能卖多少？尤其是在他已经证明自己能写出符合台湾风格的国语歌曲之后。
first唱片规模不大，比还没出事的风华唱片还不如，自然没法和那些大唱片公司相比。不过呢，张皓轩一直表现得很念旧，或者说别人看着他觉得念旧，香港那边不是没有传出过华纳、百代想要挖他过去的消息，但他始终留在风华没动。
所以许崇明今天亲自出面找到张皓轩，还在饭桌上三番四次的劝说他考虑发行国语专辑，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早早的赚上一笔再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轩哥最厉害了，到哪里都受欢迎。”关芝琳吐了吐舌头，随即抱住了他撒起娇来。
然后她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仔细观察了他一下：“轩哥，为什么你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同呢？”
“怎么，变丑了吗？”张皓轩调笑的问道。
“哪有啊。”关芝琳当即做出一副不依的模样。
张皓轩轻笑了下，转移话题：“好了，休息一下，明天上完节目，玩个两天我们就回去。”
对脸型和五官的微调就到此为止好了，他对着镜子看过，已经很东方化了，眼睛颜色也更深，和之前在美国的模样区别得有些明显了。
“不是说要玩个五六天，顺便认识更多的人吗？”关芝琳这时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有了新的想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皓轩在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乖，听话。”
关芝琳当即颤抖了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蛋也红了起来，软在他身上将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我一直很听话啊，轩哥。”
这句话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非常神圣，还带着催情的作用，张皓轩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说一句，就足够让她兴奋甚至**了。
“给我一点奖励好不好。”关芝琳继续摇晃起他的胳膊来。
“好啊，想要什么。”张皓轩笑了笑。
“我们一起去泡澡好不好，那么大的浴池不利用起来好可惜哦。”关芝琳将他的胳膊嵌入自己那对柔软之中，“然后，让我明天起不来，好不好。”
“小馋猫！”张皓轩哈哈一笑，将她横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面对如此听话的关芝琳，他忽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在台湾上电台节目和香港没有太大的区别，哪怕是国营的台北广播电台。
张皓轩在节目上大谈特谈《童年》的创作思路，并称赞台北的风光，和民谣、校园民谣的动听。
“我喜欢摇滚，但也喜欢其他类型的歌曲，我听过很多歌曲，古典的流行的，这些都是我的灵感来源。校园民谣最美妙的，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每个人都在校园里呆过，都曾挥洒过青春追逐过梦想，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他坐在播音室里如此侃侃而谈。
之后，张皓轩又清唱了两年前齐豫发行的那首《乡间小路》，和刘文正今年才发行的那首《外婆的澎湖湾》，一度让收听率达到35%，外面的负责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我相信》被禁的事情，就仿佛从来没有发行过这么一首歌曲。电台方面同样没问，甚至连打进来进行互动的电话都没有提到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