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相互狩猎很好玩
崔万振看完之后，直接回复道：“哪里哪里，张小姐过奖了，我老崔就是一个互联网的高级打工仔。”
“崔总太谦虚了，您是业界前辈，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希望向您多讨教一些行业经验，以后也好在业内混口饭吃。”
崔万振看张繁花语气很是恭维，决定直接出击，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直接在微信上张繁花说：“不知道张小姐今晚有空没？我正好今晚没事，而且白天咱们谈的比较好，但有一些细节，我想再和张小姐好好聊一聊，因为我感觉贵司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这一点从张小姐专业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其实也是希望和贵司尽快把合作细节敲定，这样也是双赢。”
张繁花看了之后，心里明白崔万振的意思，她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的颜值所吸引，或者说相比较上次，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说是谈合作细节，估计是想谈别的吧，但张繁花其实并不害怕，她相信自己是不会轻易被对方占到便宜的。反正看来这单生意，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更何况自己还想和对方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这次是个机会，但是张繁花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不要给对方留下轻浮的感觉。
张繁花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用她那白葱一般的纤纤玉指打出了一行字：“多谢崔总夸赞，我当然有空，一定准时赴约。”
“今晚虽说是商议合作细节，按理说属于公事，但是今晚我做东，也算是以私人的名义请张小姐吃一顿饭，不知道张小姐喜欢什么地方，尽管开口。”
张繁花看了崔万振的回复之后，心中又燃起一丝得意，她向崔万振推荐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晚上两人如约来到而这家餐厅，张繁花为了赴约，还特意花了很美的状。
晚上到了饭店之后，崔万振一看到张繁花，眼神就有些不再淡定，两人寒暄过后，先是聊了一会和公事相关的细节，之后崔万振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张繁花身上。
“张小姐虽然年轻，但却是我见过的少有的有潜力的新锐，我想张小姐这么优秀，一定是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崔万振决定直接单刀直入，不再说那些没用的话。张繁花听了之后，心中还是有些意外，虽然她知道崔万振应该是看上了自己，但是没想到对方上来就问这个问题，这些天楼士多一直没怎么陪自己，说实话张繁花心中颇有些寂寞，而且楼士多对于自己经常和他说的见家长的事情，也是多次推脱，张繁花早就怀疑对方。
所以现在张繁花对楼士多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般信任，而且在她心里，她和楼士多的关系的价值也基本上只剩经济上的期望，至于说感情上的彼此慰藉，张繁花已经不再渴望。
因此现在对于崔万振的问题，张繁花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回答道：“崔总说笑了，我还是单身。”
崔万振一听，心中竟然感到些许惊喜，他接着说了句：“没想到张小姐竟然会是单身，看来现在的优秀年轻人都乐意单身，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了。”
张繁花听后一笑，对崔万振道：“崔总这种成功人士、IT精英，一定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吧？”
崔万振苦笑了一下道：“我也就是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仔，和你们没啥本质的区别，而且说来惭愧，我虽然事业上有点小成绩，但是婚姻上我是一个loser，我离婚了，孩子跟前妻。”
崔万振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就被，把杯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张繁花听了之后，心中多少有些意外，她马上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崔万振道：“抱歉啊，崔总，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崔万振摆了摆手，对张繁花说；“没关系的，张小姐，我老崔都这么大个人了，啥事没经历过，不算事，张小姐不用道歉的。”
张繁花脸上的些许紧张也逐渐褪去，而心里却有了其他的想法。她知道崔万振这种大佬，可是比楼士多高好几个等级，楼士多其实这算是一个当上小领导的白领，之前在外企业就是管那么几个人，这次去了创业公司玩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张繁花虽然也喜欢靠投机获利，但是她也知道炒币的风险之大。再加上现在楼士多最近对自己有些不冷不热，那么自己为何不能骑驴找马？或许对面这位崔大叔，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要知道崔万振身价至少是几千万，这个没跑的，最重要的是，他以后的赚钱能力可是远超楼士多，主要是楼士多炒币如果不赚的话，很大概率就是赔，毕竟这险恶的炒币市场，如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
所以张繁花清楚楼士多家里面的那些房子，其实如果放在币圈一看，真的不够折腾一票大的。而且着风险也是不小，如果自己之后真的和楼士多结婚了，那么自己还得替他操着这门子心，好像也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么好啊。
想到这些，张繁花心里不由得燃起一股狩猎的欲望，看着对面这位成功男士，张繁花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勾搭一下的。她拿起酒杯，眼睛向崔万振释放出了一股温情，张繁花大方地对崔万振说：“崔总大人有大量，但我要自罚三杯。”
张繁花说完之后，就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没等崔万振说话，直接又给自己满上，然后又是一杯，崔万振这个在职场里面手段毒辣的霸道之辈，看到眼前的美人这般豪饮，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怜悯，和他当时在普惠主导暴力裁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崔万振连忙对张繁花说道：“张小姐，不要这样喝。”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抓住了张繁花握着酒杯的右手，张繁花真没想到崔万振会直接上前劝阻，她看崔万振的双眼中，竟然吐露出一股爱怜，和之前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之前更多的是觊觎自己美色的目光，如今更多的是一种爱惜。
张繁花报之以柔和的目光，道了句：“那就感谢崔总的宽宏大量，接下来的两杯我就幸运地就免了。”
崔万振这才把手松开，然后抱歉地笑着说：“张小姐，刚才我有些失态。”
说实话刚才崔万振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揩油，但是张繁花那纤纤玉手，还是让崔万振有些舍不得。
之后两人又吃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崔万振表示希望送张繁花回家，张繁花也没有拒绝，不过今晚自己不想给崔万振更进一步的机会，毕竟她明白吊着男人的道理。
第一百五十二章：繁花东篱探新路
张繁花进屋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想楼士多最近对自己的冷淡，心中弃旧换新的想法更加强烈，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冰啤酒，然后喝了一大口，之后狠狠地道了句：“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大叔，本小姐还非你楼士多不嫁了？”
张繁花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上一次是去年年底，自己决定离开邱书诚，这一次自己很可能要离开楼士多，毕竟自己必须寻求利益最大化，现在自己已经27了，自己必须把握好，如果可以拿下崔万振，那么将会是一个比楼士多更靠谱的选择，现在张繁花也感觉到楼士多对自己的不冷不热，自己必须尽快寻找可能的替代者，崔万振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东篱依然是每天进行着自己的招人大计，8月下旬的一个下午，校招工作已经要开始最重要的阶段，总监把赵东篱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赵东篱以为总监要和自己强调校招工作的问题。结果进去之后，总监第一几句话却是：
“你的老家是湖南长沙吧？”
赵东篱听后，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总监会问这样问题，心里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但她马上回答说是。
总监知道赵东篱会对自己的问题感到意外，他接着和赵东篱说：
“是这样，想必这两天你也看到新闻了，深圳要建设先行示范区了，我们南河也要在深圳加强布局。涉及到我们这里的事情就是总部要从我们BJ人力资源部调两名同事去深圳工作。我们部门的情况，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已经结婚的同事，我尽量不找人家，剩下的人里面，我综合地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最合适，就打算向总部推荐你。我看你老家里深圳也不算远，饮食、气候这些方面应该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另外虽然你来南河只有半年，但我能看到你的能力，这次调去深圳之后，年底就有机会升任HRM，而且你还有两个月左右的缓冲期，这两个月你要忙校招，全国各个高校跑是免不了的，所以你到深圳应该是十月底的事情了。”
赵东篱听了之后，心里有点意外，毕竟这事自己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那个新闻自己看到了，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和这件事情发声联系，她更没想到自己要被公司调去深圳工作。
在总监说话的过程中，赵东篱脑海里就飞速地闪现着BJ、深圳、BJ、深圳。如果自己现在是单身，那么一定直接答应总监了，但是自己现在必须对自己和赵安文的关系负责。
她停顿了有大约十秒，然后对总监说：“谢谢您为我争取这样的机会，真的非常感谢，但我现在真的不能给您答复，我需要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您看我可以过两天给您答复吗？”
总监听后，心中也是一愣，他并不知道赵东篱有男朋友，他在心里感慨道是自己欠考虑了，这位已是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士缓缓地对赵东篱说：
“东篱，你回去考虑一下，也和你男朋友商量一下，是我欠考虑了，这事不着急，反正接下来的两个月你也要忙于校招。”
从总监的语气来看，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赵东篱知道总监还是希望自己去深圳的，因为自己的同事愿意的去深圳的概率也是很小。
其实当初来到BJ，就是因为校招确实拿了一个不错的offer，当时自己一个学生也没太考虑关于城市选择的问题。就这样在BJ一待四年，四年前的那个夏天，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这四年里自己在这个城市经历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了，其实自己不止一次地想过离开这个城市。
但自从遇到赵安文之后，对方一直希望两个人都留在BJ，她知道男朋友是不会想离开这里的，他目前的工作也几乎不存在调动的可能，和自己去深圳是不可能了。
而如果答应总监去深圳，那么两个人就势必面临异地恋爱的问题、而且是相隔两千里的异地。但如果自己不答应总监，那么自己显然是违背了总监的工作安排，即使总监接下来不说什么，那这样自己之后在南河也很难获得升迁和调薪的机会，尽管那样的结果对自己很不公平，但现实就是这样，赵东篱作为HR深知这一点。
而且她知道这事换到其他公司，不论是巨头，还是中小型公司，都是一样的。如果一个员工无法满足公司的需求，那么这名员工是无法在这家公司里获得长远的发展机会的。这就是职场的残酷现实，无法改变的现实。
现在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和赵安文好好地谈一下这个事情，上一次两人因为一件事吵完架之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就是微信聊了几句，两人谁也没觉得自己错了，自然也都没向对方认错，不过在赵东篱看来这事算是已经翻篇了，她决定今晚就和赵安文一起吃个饭，把这事和他商量一下，反正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也该聚一下了。
“晚上有空没？一起吃饭。”
赵安文这会正在看手机，他自然看到了女朋友发过来的那条消息，自从上次吵架之后，赵安文心里有点后悔，虽然他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两个人当时对于一件事的看法有分歧。但他后悔当时不应该和赵东篱说实话。小女孩子，当时哄一下就好了。赵安文心里寻思着，如果自己当时伪装一下，对赵东篱表现出一副十分赞同她的样子，那么没准还能得到她的一个吻呢。
不过这一个星期赵安文并没有惦记这事，他是一个心大的汉子，至少在爱情这事上是这样，尽管赵东篱算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但如果真的和她分手了，那么赵安文也不会让自己多么难受，在包括爱情等很多问题上，赵安文是非常现实的，他不会为一些精神上的顾虑影响到自己现实利益。
既然赵东篱主动给自己发微信，还要一起吃饭，那么看来上次吵架是啥事都没有了，自己今晚再好好把她哄一哄。想到这里，赵安文马上给女朋友回了句：“今晚有空，一切都听你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话到嘴边难开口
赵东篱收到消息之后，虽然笑了一下，但是说实话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她觉得赵安文是不会同意自己去深圳的，除非自己不再是他的女朋友，因为在之前的接触中，她能感觉到赵安文对于要在BJ扎根的执着，尽管有很多现实的困难需要克服，但赵安文觉得要是能把困难克服了，那么未来必将是一片光明。
而且赵东篱始终觉得男朋友对于手里面的BJ户口，视如珍宝，就是为了那张纸，赵安文也不会愿意离开BJ。因此赵东篱觉得自己今晚和赵安文的谈话，气氛会很紧张，只要自己说出这个事，对方心里面就一定会不高兴。
而自己经过了刚才的思考，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在外面就是飘着，深圳就一定比BJ差吗？当然不是，那么自己应该放弃这年底就有望晋升HRM的机会吗？自己的事业和爱情到底应该优先选择哪一个，赵东篱心里面的天平来回倾斜，一会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爱情而牺牲良好的的职业发展契机，一会又觉得自己应该抱着对爱情负责的态度。这一下午，赵东篱的脑子有些乱，后来她索性也不想了，反正晚上就一切都见分晓了。
赵东篱下班之后，就直奔向事先定好的餐厅，没想到赵安文竟然先到了，而且在门外她就已经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大束玫瑰。看到玫瑰赵东篱心里的甜蜜感突然骤升，一颗心仿佛被灌入了无限多的蜂蜜，又好像被蔗糖浸泡过许久一样，这家伙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赵东篱快速地走了进去，赵安文看到女朋友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玫瑰，然后对赵东篱说：“亲爱的，送给你，见到你真高兴。”
赵安文简短的话让赵东篱的眼睛竟然瞬间有点湿润，她接过玫瑰，然后冲赵安文微笑了一下，接着说：“谢谢。”
今晚赵安文的玫瑰让赵东篱有点不忍心说出自己已经酝酿好的话，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被赵东篱噎了回去。她心里更纠结了，饭店里舒缓的爱情主题歌曲让赵东篱心里面的像藏了一只小鹿一样，一直蹦蹦跳。赵东篱思前想后，决定先拿相关的话题探一下赵安文的态度。
“你说这异地情侣是不是都很难啊？”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咱俩又不是异地。”
“今天面试了一个人选，之前在上海工作，想把工作换到BJ来，我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女朋友在这，异地一年多了，再不过来，对象就黄了。”
“那倒是对爱情很执着啊，是条汉子。不过他和自己女朋友能度过这一年多的异地时光，倒是挺让人佩服。”
赵安文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道电光击中赵东篱大脑里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让她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赵安文并没有多想，继续吃着菜，而赵东篱却有些吃不下去这桌上的美味佳肴。她尽量让自己觉得这只是赵安文的随口之言，如果自己和他商量去深圳的事情，那么对方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在骗自己，赵安文刚才的不经意之言，其实恰恰是他内心对于异地恋最真实的看法。很多时候，最不经意的流露，释放出的恰恰是最没有掩饰、最没有伪装的真实情感和心思，赵东篱知道男朋友嘴里说出的佩服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言外之意自然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做不到。
既然他做不到，那么自己其实不用问，就知道答案了，但赵东篱心里还是想问一下，她不想仅靠自己的推测来为自己的选择提供依据，但是她还是很犹豫。
餐厅里爱情主题的音乐一首接着一首，而赵东篱的话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忍住。
吃到最后，赵东篱看着玫瑰，又看了赵安文一眼，还是不忍说出自己要去深圳的事，她决定再找机会说。
从饭店出来，赵安文牵着赵东篱的手，一脸幸福的感觉，赵东篱虽然心里面装着事，但脸上也是表现出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赵安文突然把赵东篱抱在怀里，然后一下子强吻了赵东篱，赵东篱措手不及，不过她倒是没有抗拒，赵东篱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和赵安文为数不多的几次的拥吻了，甚至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太了解对方了，其实这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担忧，都是没必要的，她相信如果自己决定去深圳，那么赵安文是不会同意的，两个人的爱情很有可能就会走到尽头，现在这样的甜蜜值得自己珍惜。
赵东篱让对方肆意地吻着，八月的BJ傍晚，夜空很明亮，和赵东篱今晚的心情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赵东篱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想起这段恋情可能即将结束，眼角又有些许的湿润。而赵安文显然不知道这可能是两个人最后的几次浪漫了，他深情地吻着这个让自己着迷的女孩，而赵东篱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也让赵安文嗅到了爱情的味道，这是两个人确立关系之后，一百天纪念日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那款香水，最近几次见面，他都能闻到那种满是爱情的味道。
8月的晚上，两个年轻人在月光下享受着那难得的浪漫，没有人可以打搅到他们，此刻不仅仅是赵东篱和赵安文，张繁花也在享受着浪漫，只不过不是和楼市多了，而是和自己的新目标崔万振，最近这一个月，张繁花发现了楼士多的秘密，一次她在楼士多的衬衫领子上闻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联想到楼士多最近对自己的冷淡，她几乎确定对方是出轨了，但是她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决定不和楼士多撕破脸，先想办法把崔万振拿下。
最近借着合作的问题，张繁花又和崔万振见了几面，每次两个人都会尽可能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张繁花和崔万振都能感觉到那种关系日益加深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四章：爱情真的很弄人
最近借着合作的问题，张繁花又和崔万振见了几面，每次两个人都会尽可能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张繁花和崔万振都能感觉到那种关系日益加深的感觉。
今天晚上崔万振又和张繁花一起共进晚餐，之前项目合作已经完成，昨天刚举行完庆功宴，但是今天崔万振提出要单独再请张繁花，所以就有了今晚的饭局，吃饭之间，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和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次的项目合作能成，还要感谢崔总的鼎力照顾，我们两家才能顺利实现合作。”
崔万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深情地看着张繁花说：
“繁花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换个方式照顾你。”
对于崔万振突然的表白，张繁花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张繁花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真的能和崔万振走进婚姻那道门槛，那么这个崔太太可是比楼太太对自己更有吸引力。
张繁花脸上一副感到意外的表情，她也确实有点意外，然后慢吞吞地回答崔万振道：“崔总，您的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了，我真的没有准备。”
“繁花小姐，你知道吗？第一次在酒吧遇到你，我就被气质打动了，这些日子通过我们之间的接触，我真的感觉繁花小姐是一位大方知性的女孩，我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女孩这般动心了，我觉得繁花小姐一定是上帝派来，让我的人生再度经历春天的天使，繁花，你真的要拒绝成为我的小天使吗？”
张繁花听了之后，心里想这个大叔说话竟然还这么文艺，但是其实张繁花觉得崔万振刚才说的话应该是真心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大概过了半分钟，张繁花打破了方才短暂的沉寂。
“我想我应该选择成为你的小天使，然后共度美好一生。”
崔万振听了之后，心中的征服欲望更加强烈，他自然明白自己和张繁花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像那种年轻情侣之间那样，更多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多金大叔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之间的现实主义爱情，尽管崔万振知道张繁花可能不会像对待一个同龄男孩那样对待自己。
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得到她、拥有她，更不妨碍自己和她确立基于现实的婚姻关系，另外他还是对张繁花动了心的，尽管崔万振坚信在这场游戏中，自己注定会是凭借硬实力掌握主动的一方。
在夹杂着深情和利益的爱情诉说中，桌上的气氛也变成了情侣之间的那种暧昧。吃完之后，张繁花又一次上了崔万振的车，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崔万振送她回她住的地方，而是和崔万振回到崔万振住的地方。
相比较张繁花收获新的感情的喜悦，赵东篱这个晚上心情就有些压抑了，虽然刚才在激吻之后，和赵安文各回各家，赵东篱觉得迟早是要说的，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赵东篱决定下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一切随缘吧。
按照校招组的安排，赵东篱这周就要离京去各大高校，赵东篱觉得等不了了，临走之前把事情和赵安文说了吧，她约了一下对方，赵东篱怕在饭店的话，气氛会尴尬，于是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公园。见面之后，赵东篱又有些心软，但是经过思想斗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我有一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赵东篱的语气有些低沉。
“说啊，什么事？宝贝。”
赵安文一脸宠溺的表情。
“我们总监和我说，公司要从我们这里调两个人去深圳工作，你也知道深圳这次先行示范区的红利，很多巨头都不想错过。总监考虑到我老家是长沙，加上到了深圳之后，年底基本上就有机会晋升HRM，总监还是比较认可我的工作能力的，所以他希望我能去。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谈恋爱了，所以我没有直接答应他，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听一下你的看法。”
赵安文听后，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他当然不希望赵东篱去深圳，对于异地恋他绝对不能接受，而令他不悦的是，赵东篱听上去好像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故意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对赵东篱说：
“东篱，你知道我很爱你，我不希望你离开我，哪怕一天，我们现在每周可以见几次面，如果你去了深圳，我会想你想得疯掉的。”
赵安文的话虽然听上去很软，好像在求自己一样，但实际上，那看似祈求的背后，吐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色彩。
赵东篱听得出来，和自己想的一样，赵安文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要去深圳这件事。她顿了一下，然后用商量的口吻对赵安文说：
“我一年之后想办法调回来，或是跳槽跳回BJ，这样你能接受吗？”
“你已经决定了？东篱，你这也不是和我商量啊。”
赵安文的语气有些急躁，话语里吐露着责怪的语气。
“我要是决定了，我就不会来和你说了。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能够说服我，我也一定会听从你的意见的。无论如何，我想我们都会尊重彼此的意见。”
“你看啊，我已经落了BJ户口，我们结婚之后，一定要在BJ长期发展的，这一点我想你也能理解。而且放眼中国，没有哪里比BJ上海更有前景了，别的不说，这直辖市的政策优势还是不可忽视。这BJ户口的含金量，就不用我说了吧。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身份证号就是110开头的，我大学的那些BJ本地的同学，真的是太幸福了，一个高考就和咱们是天壤之别，人家高中5点放学，你想想咱们当时，从湖南高考的千军万马中杀出来，太难了，真的，我觉得咱们当年真的惨烈，真的比不了。我当年要是不在HUN省这个高考地狱考试，那么一定稳进清北，至少也是华东五校，真的是太委屈我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爱我还是爱户口？
赵安文说到这里，赵东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赵安文，然后问道：
“高考地狱，你的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吧，老家高考的难易程度虽然和京沪这样的直辖市比不了，但是也算不上高考地狱吧。确实我也是从老家考出来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是去录取率高的地方，确实能上一所更好的大学。但是想想我们俩从小到大，享受的最算不是湖南全省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也是相当优质的资源，至少和山东这样的地方相比，我们算是幸运的了。”
赵安文被噎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女朋友说的是对的，自己从小到大上的都是顶尖的重点学校。但是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说的是错的，至少在他看来，反正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现在自己已经拿到了BJ户口，家里能支援一部分钱，之后自己还贷，在BJ买一套一般的住宅，问题不大。
而且赵东篱家里的条件和自己家差不多，应该也可以提供经济上的支持，这样两个人在BJ站住脚是行得通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的留京意愿，甚至于就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暂时的驻留地，这一点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说实话自从来到BJ上大学之后，赵安文就在心里深深地刻下了要在这里扎根的意愿。
这七八年来，成为皇城根下的人，已成了赵安文心里无法散去的执念，换言之，留在BJ、成为一个新BJ人是赵安文这些年所有奋斗的最大动力。他无法接受女朋友要去其他地方工作或是生活的想法，即使她只是暂时离开一年。
但是平心而论，他还是深爱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其实他在心里爱上赵东篱的那一刻，赵安文就有一种尽快把她娶回家的冲动，那迷人的脸蛋、甜甜的酒窝、举手投足间优雅的气质，都让赵安文着迷。他当然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但是如今赵安文内心矛盾极了，他觉得这几个月以来，自己理解的赵东篱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小女孩，不会是那种特别有主见的人，所以他压根就没想到赵东篱会有想去深圳工作的想法，这多少让赵安文有些措手不及。本来他计划明年结婚的，其实之前两人都已经商量好了，十一放假回长沙见两方家长，现在看来两个人之前把未来想得太顺利了。
“算了，我们不说高考了，这最起码也是二十年以后的事，我想说的是在这里我们可以享受到各种最优质的资源，相信我，我们留在这里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你们总监的一句画饼的话，就离开自己奋斗了四年的BJ，去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对自己未来负责任的冲动行为。而且你去了深圳，我会担心你的。”
尽管男朋友刚才这句话的大部分，赵东篱都觉得难以说服自己，但是最后一句话还是一下子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尽管她有太多个理由可以反驳赵安文，但是她不再忍心说出口，赵东篱调整了一下思绪，然后对赵安文说：
“我想再考虑一下，我们都给彼此一些时间，我会对我们的爱情负责的，可以吗？”
赵安文见赵东篱心软了，心里暗自庆幸，他希望赵东篱可以放弃去深圳的念头，但是他知道不能逼她，其实这次的风波就已经让赵安文知道，自己必须重新认识这个女孩了，如果还是按照之前的那种乖乖女认知，那么两人的关系迟早出问题。
从公园分开之后，两个年轻人的心情都不好，甚至于说是很差，赵安文脑海里满是矛盾，他当然不想女朋友离他而去，但是他似乎又在心里给自己划下了一条红线，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去深圳，如果真的阻止不了，那就放手吧。
舍不得那是一定的，赵安文知道自己还是非常喜欢赵东篱的，但是作为一个非常现实的BJ体制内码农，赵安文知道自己早就给两个人的爱情设置好了一套程序，当出现哪些问题时，这段感情自动终止。而赵东篱去深圳的这个情况，显然会触发赵安文写在恋爱程序里的退出菜单。
相比较邱书诚那种愿意把爱情当成一种炽热的游戏的人，忘情地投入自己的全部感情，无论最后收获的是忠贞还是背叛，是美好还是凄惨。赵安文要现实很多，他不会那么炽热，他更喜欢冷静。
赵安文并不觉得自己狠心，赵安文更习惯于用最现实的态度来来处理爱情这个问题，当初感觉ENJOY未来待遇一般，做得项目一般，于是果断止损，选择体制内拿了户口。
他自己也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自己和赵东篱半年多的恋情可能要走到头了，他觉得这个女孩可能不会轻易为了自己放弃机会的，不国他的心里还有一种比较乐观情绪，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可以让她留在BJ的，因为从她来找自己商量这件事的态度来看，她还是很在意和自己的关系的，自己和这段感情在赵东篱心里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不过赵安文是一个考虑问题很全面的人，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这段感情时有随时终结的危险，所以赵安文觉得自己必须考虑考虑了。
赵安文一路向公园外走去，他和赵东篱是两个方向，这一次两人分别是直接就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赵东篱也是一路向公园外走去，和赵安文脸上阴云闪现，略带怒气的情形不同。赵东篱的眼角湿润了，这一次赵东篱没有忍住，她任由眼泪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珠掠过她那艳若桃花的脸庞，有一种别样的清丽之感，赵东篱之所以会流泪，是因为现在她的心里，三种磨人的感觉一直在她的心里折腾。
这里面既包含对于爱情和事业之间取舍的艰难、对于男朋友固执的失望，还有对于那一句我会担心你的的感动。赵东篱真的忍不住了，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是赵东篱心里很冷静，她知道这不是嚎啕大哭一场就能解决得了的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来再说这个事
尽管她对于赵安文一心优先考虑他自己的做法有些失望，但是谁不是先为自己着想呢，那种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牺牲一切的男人，怕是不多见了吧。
赵东篱也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有遇到那样的男孩，如果真的有幸遇到了，那就算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吧。再说自己不是也没有放弃优先考虑自己事业的打算，这事没有谁对谁错。而赵东篱也知道这段感情是走到十字路口。赵安文最后的那一句话还是让赵东篱心里泛起了不小涟漪，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有些虐心的感觉了。
尽管他有些自私，对自己有控制欲，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句我会担心你也不是假的，虽然赵东篱知道即使在BJ，他也不能时刻守护着自己，但他对自己的担心不是假的，这一点从赵安文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那种深爱但却不痴情的目光，赵东篱能感受得到他那令自己望而却步的理性务实。
马上就要离京了，赵东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两个月和赵安文本来已经是聚少离多了，这回把事情说出来之后，赵安文估计在心里已经觉得两人离得很远了吧。
飞机上还有大约半小时要落地的时候，赵东篱在手机里看了一下校招日程表，基本上除了十一，剩下的时间都在全国各地的高校度过，说实话赵东篱还是有些小期待，之前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是在做社招业务，对于校招，出了自己当年参加的经历之外，别的方面了解真的不多。四年前自己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参加校招，十年后，自己要作为一个评判者去筛选和自己当年一样稚嫩能得小家伙们。想到这里赵东篱心里竟有些小激动，望着飞机外面那让人心旷神怡的情景，赵东篱这些天有些阴郁的心情逐渐放晴，不妨给自己一个多月，等过去这两个月，相信无论是自己，还是赵安文，都会给出最终的答案，至少经过未来这两个月的深思，之后的决定不会让自己后悔。
赵东篱的手机锁屏，还是她和赵安文两个人的合影，照片里的自己，笑容是那般甜蜜，好像每一刻都在品尝快乐的糖果，一秒钟也没断过。当时她心里的想象的是可以和这个男孩一起白头偕老，永远都不分开。
现在看到这张照片，赵东篱心里依然是甜的，但那种渴望白头偕老的想法已经不再是昔日那般坚定，或者说赵东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曾经的那种想法很可能只是美好的幻想。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后悔爱过这一次。想到这里，赵东篱关上了手机，飞机的颠簸变得更加明显，马上就要落地了。
想想明天自己就要参加第一张宣讲会了，这次自己是主讲人，在这家哈尔滨著名的理工科高校，赵东篱要争取多为公司招一些青年才俊，虽然如今的行业寒冬远远没有过去，但南河因为架构调整，再加上确实有少部分新业务需要拓展，所以还是要在校招中选拔一定数量的人才的。
其实寒冬只是就整体而言，在一些当下的行业热门领域，对于人才还是有着一定的需求的。而且也确实有几家现金流特别好的公司，还在招人。
至于说南河，行业巨头，早已在上市，说实话是不差钱的，而且有那么几个具体领域，面临移动时代兴起的小巨头的激烈竞争，所以总部决策层也是拿出不少真金白银来扶持这些集团内部的弱势部门。
赵东篱尤其要为弱势部门多招一些人，不过宣讲会只是一个窗口，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孩子们接受和认可南河这个品牌。
其实宣讲会除了招人之外，还有为公司做宣传的目的之一，因为相比较公司每年做品牌宣传所花费的大量资金，校招宣讲会，是成本最低的品宣方式了。
像校招，基本上给学校几千元钱，就可以办一场宣讲会，然后把信息往学校就业网站上一放，再就是在南河的校招微信公众号上推一下。阶梯教室里面就人满为患了，这就是品牌的力量，南河这块金字招牌自然会在各大高校吸引不少慕名前来的应聘者。
自己当年在参加校招的时候，也曾经跑过宣讲会，各大名企的宣讲会基本上都是人满为患，南河也不例外。
宣讲会是明天下午，因此赵东篱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等到明天，上午去学校找一个研二的计算机专业女孩，这个叫女孩过去曾经在普惠实习过，当初因为能力不错，所以业务部门比较认可，赵东篱的印象也比较深。
毕竟在男性占绝大多数的程序员堆里面，有一个技术不错的女孩子，确实会让人印象深刻。而且这个女孩当初还是赵东篱面试的，前一阵赵东篱来到南河之后，恰好那个女孩的实习期满了，南河这面也有实习生需求，赵东篱就把她招了过来，直到八月末暑假结束，这个女孩才回学校。
这个女孩名叫王若涵，目前是这所大学研究生会的成员，会协助赵东篱负责联系阶梯教室这方面的事，明天还会主持这场宣讲会，之前两人在微信上还聊过天，算是赵东篱的校招小帮手。之前两个人在微信上还聊过不少天，算是半个闺蜜吧。
赵东篱刚到学校附近的酒店，把行李放下，手机就收到了王若涵的微信。
“东篱姐，到哈尔滨了吧，有空没，我做东，请姐姐吃哈尔滨烧烤。”
赵东篱看到这个丫头发来的消息，知道是自己刚才下飞机之后的那条朋友圈泄露了行程。反正也没事，不如先见一见小朋友，也好先了解一下情况，顺便逛一下，正好自己之前也没来过哈尔滨。
赵东篱回了句：“没课了？”
“没课了，东篱姐，我把烧烤店的位置发给你。你现在到哪了？时间你来的定吧。”
“我到酒店了，我看了一下定位，离我住的地方只有800米。我随时都可以。”
“现在也五点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借酒浇愁可还行
到了烧烤店之后，赵东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肉香，自己还真的有点饿了，小朋友来了没，赵东篱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王若涵从背后出现了。
两人找了个位置，点完菜之后，赵东篱对王若涵说：“还是东北凉快啊。”
“对啊，这哈尔滨现在可是凉爽着呢，BJ现在还是高温酷暑吧。”
“全靠空调续命，这里确实是很凉快，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是秋天的感觉了。”
“对了，东篱姐，你看过《夜幕下的哈尔滨》吗？”
“看过啊，里面情节至今还记得。只不过我们比电视剧里的人幸运，正是他们的付出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虽然我也经常调侃咱们是活在996的一代，但是和电视剧里面的罗士诚相比，我们幸运多了。”
“东篱姐三观很正啊，现在很多人看那种年代剧都是用偶像剧的眼光去审视的。”
烧烤店里放着略带悲伤情调的音乐，一连好几首都是，把赵东篱最近困顿于感情的思绪撩拨出一丝忧伤，正当她品味着那夹杂着孜然和其他佐料的烧烤，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赵东篱瞅了一眼，是赵安文的消息，赵东篱看了一下，原来是对方问她：
“到哈尔滨了吧，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啊。”
赵东篱看了之后，心里倒是有一丝小温暖，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她自己也明白，这话客套的意味好像超过关心，想到这里赵东篱的眼睛又有些许湿润，同时脸上掠过一丝忧伤，虽然表情的变化十分细微，但还是没逃过王若涵这个鬼丫头的眼睛，特别是在看完手机之后，脸上那一瞬间的阴晴变化。
“东篱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感情上的小烦恼，不值一提。”
王若涵听到之后，脸上先是一愣，然后就换做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对赵东篱说道：“东篱姐，这爱情里面，必然是会有一点点的小问题的啊，要不然还叫爱情吗？刚才是姐夫来消息了？”
“什么姐夫啊，八字没一撇，运气不好的话，再过两个月可能就是前男友了。”
孟晓莉听了之后，脸上有些诧异，不过她看得出来赵东篱心里一定藏着一份苦涩，那是一种恋爱中的女孩，在遇到烦恼时会出现一种常情，而且是有些纠结的状态。
“爱情里面很多事是说不清对错的，但就是不甘心，没办法。”
王若涵听后，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第一任男友的往事，当时两人因为一些琐事吵架，当时也很纠结，分手之后，那些纠结就烟消云散了，所以王若涵很理解赵东篱的心思和处境。
“喝点酒吧，我听说哈啤不错的，难得来一次，尝一下。”
“服务员，要两瓶哈啤。”
“两位美女要冰的，还是常温的？”
“东篱姐，你要哪一种，我来冰的。”
“我来常温的。”
赵东篱回答说，她是想借酒浇愁，并不想体味那种透心凉的滋味，况且她的心里本来也不算暖，所以那温度适中的啤酒恰恰可以稀释心里纠结的苦涩，就让那苦辣的滋味来浇灭心中的犹豫纠结之火吧。
服务员把酒拿过来之后，赵东篱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然后直接喝了一大口，那苦涩的啤酒在这一刻却有一丝神奇的功效，一大口下肚，从口腔直接滑落到胃里，那种清爽的感觉不仅驱散了夏日傍晚剩余的些许闷热感，也冲淡了赵东篱内心的郁结之气，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这一大口酒咽下去之后，赵东篱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看来这东西确实能浇愁啊，赵东篱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此刻她无疑在感慨这种嗜好性饮品的神奇，赵东篱不经常喝酒，而且之前也没有借酒浇愁这个习惯，所以第一尝试，效果倒还是不错。
“怎么样，东篱姐，这哈啤味道还不错吧。”
“不错，而且还可以浇愁，十分满分，打九分吧。”
“那有机会的话，东篱姐想不想尝一尝二锅头，劲老大了。”
“有机会可以考虑尝尝，挑战一下。”
“东篱姐，你还当真了，那东西女孩子还是算了吧。”
赵东篱听后，笑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突然隔壁桌来了一对男女，看样子是情侣的样子，而且女孩看上去一脸幸福的样子。因为是学校边上的饭店，所以这对情侣一看就是学生。
从两人的眼神，赵东篱就可以看出那种热恋的味道，刚才被啤酒冲淡的愁绪，又逐渐在心底点燃。
看到这样一对亲密无间爱人，赵东篱的愁绪不仅来自于自己和赵安文目前这种尴尬的关系，还有对于校园恋情的羡慕，当初自己和邱书诚也算是彼此心里都很在意对方，至少自己当初已经把他放在心里了，而从对方那时候的种种表现来说，她知道邱书诚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但她也对邱书诚没有说出对自己的感情而困惑过，不过那个时候，赵东篱自己也没把爱情当做是一件多么迫切的事。
而且两人当时也一起出来吃了不少次饭，但是却没有像今天这对情侣一般，手拉着手，心心相印，想来确实是象牙塔里的一件憾事。如果自己当时能多诱导他几次，那么或许邱书诚就会说出心中的感情，那样的话，两个人现在可能都结婚了，而不是几年不见的形同路人那种感觉。
现在自己虽然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感情，赵安文也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这次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感情算是亮起了红灯，这一点赵东篱是清楚的。
而此刻在她的脑海里面闪现的那两个男人，正在忙着不同的的事情，并且都是赵东篱猜不到的事情，赵东篱和王若涵吃完之后，就各自回住的地方了。
回到酒店，赵东篱先是洗了个澡了，然后又看一下明天的PTT，之后决定玩一会手机，而当她打开手机之后，一连串的PUSH映入眼帘，而其中一条让赵东篱瞬间精神了起来，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第一百五十八章：丑闻真的让人烦
赵东篱之所以感到震惊，是因为那个push的标题是：
“南河一员工实名发帖，指控上级对自己实施性骚扰长达半年之久”
赵东篱看了之后，惊出一身冷汗，虽然这事和自己没什么直接关系，自己也不是受害者，但是一方面，对于东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赵东篱确实感到震惊，光看题目就知道这件事八成应该不是假的。
另一方面，赵东篱有些担心明天的宣讲会，现在网络传播这么快，虽然她觉得明天宣讲会上应该不会有同学提出这种不应景的问题，但是毕竟这种丑事发生在秋招时期，作为负责校招工作的HR，要是公司没能及时处理好这事，那么舆情一旦发酵，自己接下来的宣讲会可就尴尬了，就算人家学生不说，那么自己也是脸上无光，毕竟这是公司的丑事。
而且一个最直接的负面后果就是会对招人造成影响，特别是女孩子，一定会犹豫要不要接offer，尽管南河的牌子那么响，但是赵东篱作为HR非常清楚一点，一般情况下，能够在校招里面拿到南河offer的同学，手里绝对不止一个offer，所以赵东篱知道这件事对于自己工作的破坏性。
而且公司的负面消息所影响的不仅是人选个人的判断，还包括他们家人的判断和选择，去年，赵东篱的一个学妹在微信上问她关于职业规划的问题。
那个学妹当时应届毕业才三个月，就职于某知名二线大厂，当时那家独角兽深陷一桩丑闻，其对待用户的态度让舆论感到愤怒，那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每天都可以看到那家独角兽的负面消息以及网民们咆哮的吼声。
当时基本上可以说是连续霸占头条，闹得是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件事，那个学妹的家长也知道了这件事，劝她离职，但是应届刚毕业，学妹也不敢裸辞，就找这个关系还算不错，还是做HR的学姐来咨询一下。
赵东篱知道学妹还是不敢裸辞，而且作为HR，赵东篱已经嗅到了寒冬渐进的风声，所以尽管她也鄙视那家独角兽的做法和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她知道学妹如果现在走出去，那么想找到对等的职位，几乎是没有可能。
不要说很多公司都开始锁HC，就是在行业大规模烧钱的时代，一个毕业三个月的应届生，也是不会被那个级别的独角兽收入囊中，甚至于简历直接就被挂掉了。
至于说那个高尚的离职理由，几乎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被这样的理由打动，在竞争极其激烈的互联网行业，讲的只有效率和产出，谁会在意一个渺小的不你那个再渺小的小职员为了自己心中对于美好和正义的向往，而抛弃了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行业顶级独角兽的offer呢。
在很多人的心里这只是一个傻孩子，或许会投来敬佩的眼光，但是这不是职位需要的。而且一些人还会因为这一点把她刷掉，因为这样的孩子不好管，一旦是我们这里也出现类似的问题，你也要走吗？所以赵东篱当时想了一下，还是把学妹给劝住了。
赵东篱觉得在很多时候，人避免不了当坏人的，况且那家独角兽发生那样的丑闻，完全是资本最大限度追求利润所导致的。所以赵东篱最后和那个学妹说了一句：
“在资本那令人可怕的力量的面前，凡胎肉体的我们还是先忍着吧。”
即使自己在几个月前和老东家普惠决裂，也是自己有了三年多的工作经验，在普惠也干了一年多了，有资本跳槽了。如果自己当时也是应届毕业三个月的话，那么是否会像当时那样快速地决定离开普惠，绝对要打一个问号。
夜已深，工作群里面早已有了总监发的关于这起性骚扰事件的相关要求，比如告诉小伙伴们，为了配合公司公关，请大家不要在网络上发布关于此事的言论和观点。
赵东篱看了消息之后，心里没有什么波澜，毕竟这样的事情自己之前的公司也干过，其他的公司也基本上都干过，一旦有公司的负面消息发生时，公司的PR通常都会给员工发这样的提示，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一晚赵东篱睡得挺香，第二天上午她又视频面试了两个人选，这两个人选都是留学澳大利亚的一年制硕士，年底前回国，之前业务部门视频面过，今天是HR面，两个人都是数据分析岗位，赵东篱本来以为这两个人的英语水平应该会不错，就选择了英文面试。
赵东篱自己的英语水平很好，当年六级考了很高的分数，本来有出国打算，还去考了雅思，得了8分，但是因为当时赵东篱父亲的单位有一个同事的女儿在澳洲留学时，遭到了歹徒袭击，惨遭杀害。
当时赵东篱的母亲非常担心女儿一个人出去会有安全问题，就一顿劝，赵东篱为了让父母放心，于是就选择了直接就业。今天和这两个澳洲的研究生视频面试，当时母亲苦口婆心劝自己的情形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想到这里，赵东篱突然有些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双亲。
做完视频面试，已经是中午12点多，赵东篱赶紧去吃了点东西，吃完饭，他就接到了南河一款移动产品的负责人的电话。
这场宣讲会有两位主讲嘉宾，一个是赵东篱，负责具体的校招事宜，还有一位南河集团的总监，负责做行业经验分享。这会这位总监已经到了酒店，赵东篱连忙去和他汇合，然后两人交流了一下宣讲会的相关事宜。
这位总监是这所理工大学的校友，前两年宣讲会他都来了，在宣讲会上，孟晓莉先是铺垫了一下，然后就是那位事业有成的校友上台讲，下面的小孩们都是一副崇拜的眼神，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都是单纯的小朋友，一听到行业顶尖巨头的管理人员的分享，自然是会显得兴奋。
今天下午的宣讲会座无虚席，座位的两边和后面也站满了慕名前来的同学，赵东篱不由得感叹道：“看来品牌的魔力确实不可小觑，要是一个创业公司，估计就门可罗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客场作战有点慌
宣讲会中间还有互动环节，参与的同学有机会获得南河的吉祥物小南，就是一个造型可爱的公仔。那位总监讲完之后，轮到赵东篱介绍南河的相关事宜。
说实话赵东篱心里面还有点紧张，毕竟自己是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非常优秀的小伙伴，之前面试，自己都是单独面对一个人，即使对方是技术大牛，赵东篱也不心虚，如今阶梯教室里三百多人都看着自己，门外还站着一些人，赵东篱确实有点紧张。
其实这丫头紧张还有一个原因，高考那年，赵东篱填报志愿时，第一批次报了五个大学，这所著名的理工大学就是她第二个志愿，最后差两分，她去了第三志愿的那所大学，就和邱书诚成了校友。
面对自己的紧张情绪，赵东篱决定坦诚一点，她笑着对在座的同学们说：
“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南河集团人力资源部赵东篱，今天非常高兴来到了冰城哈尔滨，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让我更高兴的是来到了这所著名的理工大学，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同学都非常优秀，都是所学专业的佼佼者，我和各位同学有一些差距，高考和这里查了两分。”说到这里，台下的学生们都笑了，赵东篱心里面也舒了一口气，她接着说道：
“南河也是一个优秀的团体，我们欢迎优秀的人才加入我们。”
然后赵东篱就按照事先准备好的PPT，顺利地完成了讲解和分享。
最后是提问环节，之后有问题的同学可以在宣讲会结束后提问。令赵东篱略感意外的是，虽然今天来宣讲会的人不少，但是从他们问的问题来看，很多人对于南河并不了解，至少对于校招的了解有限。
比如有人问到网申的截止时间，还有人问既然现场收简历，那么可不可以不网申，赵东篱并不认为这些问题幼稚，毕竟赵东篱自己也觉得这种专场招聘会，如果现场收简历，之后面过了，那么网申存在的价值并不大。
但是现代大型企业的流程和管理上，都对人力资源管理的方式提出了规范化的要求，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来这些小朋友还是缺乏社会经验，至于说网申的截止时间更是应该自己去关注的。不过赵东篱也理解，毕竟对于大多数海投的小伙伴来说，那么多企业，有的人甚至网申了几百家企业，所以问一下也是正常的。
赵东篱耐心地解答这些问题，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网申的截止日期是9月15日24点。”
宣讲会结束后，果然还有不少同学来到了讲台这面，打听一些消息。
接下来赵东篱还要在哈尔滨待三天，负责提前批的面试，现在距离提前批的面试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之前的提前批招聘，有一些没接offer的，所以还要在一些知名的综合性大学和理工科大学搜寻一番，这次来哈尔滨赵东篱除了宣讲之外，还要负责提前批的招聘，接下来的宣讲会不会再有提前批招聘。
第一次来到校园里，作为面试官面试人选，还都是技术大牛，之前在BJ的时候，赵东篱虽然也面了不少参加提前批的大牛，但是都是他们来公司，这回有一种客场作战的感觉，赵东篱感觉自己这是“深入敌后”，和其他公司抢人，毕竟学校提供的优质技术类岗位生源就那么多。
这里面有不少人是拿SP或者SSP的，三天里，赵东篱面了不少技术大牛，很多人和她的年龄相仿，或者是比她还要大好几岁的博士生。其中有不少人已经有了offer，而对于这样的技术大牛，即使像南河这样的大公司也要重点竞争，因为真的是一将难求啊。
结束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提前批面试之后，赵东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安文突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面完了？要离开哈尔滨了？”
“是的，怎么了？”
“那些宅男和我比如何？”
看到这句话，赵东篱心里面哭笑不得，那些宅男这个说法让赵东篱感到有些好笑，说实话这些天面的这些技术大牛，很多人并没有她留下宅男的气质，相反不少人的简历上呈现着和宅男完全不同特质。
比如里面有足球校队选手，有自愿前往西部支教一年的学生干部，还有的积极参加创业大赛的校园创业者。虽然都是理工男，但是综合素质都不错，但是也确实有几个整天除了醉心代码，就是打刀塔和联盟的宅男。赵东篱直接回了一句：
“怎么，赵大教授觉得这些宅男和你比如何？要不要来个代码大赛，我把你们聚在一起。或者你们比一比刷题怎么样？”
赵东篱用略带调侃的语气回复了男朋友，赵安文看了之后，心里虽然还算服气，毕竟他也知道赵东篱这几天应该接触了不少大牛，自己虽然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也不错，但是也算上顶尖。不过赵安文嘴上还是抖了个机灵：“那就麻烦女友大人把我们聚在一起吧。”
赵东篱看了之后，直接发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包，想逗一下赵安文。赵安文看了之后，没有再回消息。
他从和赵东篱的微信对话框里退了出来，然后点进了一个头像是身穿硕士服的女孩的对话框，然后发了句：“啥时候回国？”
离开哈尔滨之后，赵东篱去了又去了长春，在长春呆了三天，这段期间，关于南河的那条负面消息已经在网络上开始扩散，短短一周之内，赵东篱已经走了两个城市，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跑校招，公司就在后面贡献这种辅助，毋庸置疑这事还是对自己的招聘工作的推进造成了一些影响。
一转眼九月份已经过去快一半了，赵东篱也已经跑完好几个学校了。13号是中秋节，连着周末，可以连放三天。赵东篱虽然是负责校招的HR，但是也是正常放假，因为假期人家学校也都放假了，赵东篱12号回到了BJ，她和赵安文约定中秋节疫情出去玩。
第一百六十章：月饼礼盒有学问
赵东篱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就收到了赵安文的消息，说他自己外公家有事，中秋节要回一趟妈妈的湖北老家，赵东篱看到信息之后，心里一阵失落。
本来说好一起去QHD玩的，这回又泡汤了，其实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工作可能调动的事情，两个人一直交流得都比较少，自己又在外地，以至于赵东篱有些时候在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她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过于重视事业而忽视了对方的感受和爱情的位置。
赵东篱给男朋友回了一个哭脸的表情，然后问了句：“啥事啊？这么急。”
赵东篱也没指望男朋友马上回消息，她坐上机场快轨之后，就把手机里的视频APP打开，准备看一会电视剧。
正当赵东篱看到渣男出轨女同事的桥段的时候，赵安文的消息弹了出来。
“外公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得回去一趟，我妈家那面对于中秋、端午啥的都挺当回事的，所以我妈让我回去一趟，本来想把你一起带着，但是我想了一下，回外公家还得做绿皮车，下车之后，还要坐汽车，我不想让你遭这份罪。每次做那趟绿皮车，里面的烟味都弄得我非常难受，所以宝贝，你就在BJ等我回来就好。”
赵东篱看了之后，撅了一下嘴，虽然赵安文临场放自己鸽子，但是这家伙毕竟是去探望自己的外公，看在他是去尽孝心的份上，自己就不和他计较了。
“那你好好去看外公，这次我就不和你算账了。”
赵东篱回了消息，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剧，里面的渣男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让赵东篱看着非常来气，她果断地发送了弹幕，把自己对于渣男的愤怒情绪宣泄了出去。
而弹幕里面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对于渣男吐槽和愤恨，赵东篱并不是一个愤青，但是对于渣男这种生物还是非常反感的。大学期间唯一的恋爱，就被那个帅帅的男生给绿了，当时她气得还得了一次重感冒，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冬天里，自己看到前男友和一个他的同班的女孩手牵着手，和自己在教学楼里偶遇的时候，内心的那种气愤。
有了前男友的那一次背叛，赵东篱自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每当看到或是听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骂一句该死的家伙。
机场快轨飞速地向前行驶着，到了三元桥停了一站，之后一直往东直门驶去，赵东篱的所看的镜头也从渣男的桥段转向了其他的情节。
三天的中秋假期，赵东篱没有去北戴河，她决定要在家睡三天的懒觉，一方面是因为计划被临时打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另一方面，这半个月到处跑，一直在出差，确实有点累了。所以在家放松一下，顺便自己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刷刷剧，也是一个美满的中秋。而且赵东篱计划自己去超市买点东西，今年自己给自己做月饼吃，虽然公司发了精美的月饼礼盒，但是对于那种月饼，赵东篱已经不再感觉新奇了。
况且现在各大互联网公司已经把中秋节、端午节的礼盒作为一项互相攀比的事业，就像学生时代的互相攀比一样，你家孩子穿耐克，我家宝贝就得穿阿迪。
只不过现在这种攀比是为了公司的面子，而不是员工个人的面子，就像一次节日公关一样，只不过公司的钱没有付给公关公司，而是打给了食品制作公司，还有设计礼盒的产商。
特别是礼盒设计公司，是这种节日公关的关键角色。在距离中秋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就有不少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开始在社交媒体上憧憬和畅想今年的礼盒了，这种情况已经延续了至少五六年了，甚至更长的时间。
反正自从赵东篱迈进这个圈子开始，就知道有这个风尚。第一次收到老东家的礼盒，赵东篱当时很激动的，还特意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还真的是个孩子，现在公司发中秋礼盒和福利，赵东篱还是会一丝小激动，但是不会像之前那么开心地像个品尝到了世间最甜美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今年南河发的礼盒还是蛮有特点的，设计上偏中国的传统的风格，看上很大气，带有低调的华美气息。
相比较传统行业，在强调个性的互联网行业，这些大公司都要单独去定制礼盒，赵东篱清晰地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连续两年出现撞车的情况。第一次自己的爸爸和叔叔单位发的礼盒是一样的，第二次自己的爸爸、妈妈从各自单位拿回来了完全一样的月饼礼盒。而这种有点尴尬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在北上深的互联网行业里出现，如果两口子都是吃这碗饭的，除非是在同一家公司，否则是不用担心会拿回一模一样的月饼礼盒的。
这些高档奢华的礼盒诠释着一种飞腾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是浮躁的释放和体现。
看着网上各家大厂和独角兽今年的月饼礼盒，那种争奇斗艳和各有千秋，仿佛在诉说着这行业如今的繁盛与飞跃，互联网火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是处于风头正盛的繁荣期，虽然大潮已经有逐渐消退的迹象，但是大多数弄潮儿还是占据着不错的位置，从优厚的薪资和对于年轻人的超乎寻常的吸引力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潮水是会按照它自身的运行规律逐步褪去的，最后的返璞归真是必然的。
就像两百年前火车的汽笛声吹响了蒸汽文明的号角，那个时候在采矿业和纺织业从事管理工作，是英国社会白领的日常，那里有着发财致富的巨大机会。后来电力的出现和发展，照亮了新的文明时代，在福特和埃克森美孚工作就变成了一种新的追求，进入石油托拉斯、汽车巨头、化工公司工作成了那个时代年轻人和大学生梦寐以求的梦想。
如今轻纺工业早已是利润微薄的夕阳产业，尽管它一直没有被取代。化工等很多行业都成了要被淘汰的落后产能，尽管它依然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型行业。现在互联网成了大学生新的追求，很多非IT专业的理工科学生改行撸代码，或是转向产品等岗位求职，即使是人文社会科类的同学，也恨不得挤进去，事实上很多运营和职能岗位都是人文社科类专业毕业生在支撑，当然也包括赵东篱自己。
其实在这次校招中，赵东篱感触最深，在宣讲会上，那些闪烁着稚嫩和单纯的眼神，对于这个象征着多金、机遇和无限可能的行业，充满了渴望。
在宣讲会没开始前，赵东篱看着那些早早过来占位置的学生们，而其中一次赵东篱在宣讲会结束之后，从阶梯教室离开，中间经过另外两间阶梯教室，其中一间里面是某传统行业企业的宣讲会，虽然人数也不少，但是和南河那种爆满外溢的感觉相比，就逊色了不少。另外一间教室里面就显得十分凄凉，那家企业，连赵东篱一个学经济的HR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看着外面挂的海报上面的介绍，是一家做纺织业加工的地方企业，门可罗雀也是意料之中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怀孕来得太突然
而正如赵东篱之前遇到的和之后可能遇到的那些，人们总是想机会更多、待遇更好的行业拥挤，赵东篱不得不承认，这次段时间在外面跑，还见识了不少事情，认识了不少人，自己对于很多事情的认知也更深了。
比如今年第一次重点接手校招业务的赵东篱，感受到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目前被各大公司，甚至全行业普遍采用的群面方式其实存在严重的问题。赵东篱觉得无领导小组讨论这种筛选人才的方式真的是有些不合理。
不过赵东篱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还真有几个优点，比如它可以让这些还没有足够社会经验的娃娃们，在讨论的过程中，充分的暴露自己的性格和特点，特别是越外向的人
当然她更多感到的是问题，平均下来一个人几分钟的发言，很难全面考察候选者的能力，更糟糕的地方在于，无领导小组讨论在进行中，组内成员会受到来自各方面影响，而且那些性格内向的同学会比较吃亏。
这一点赵东篱深有感触，尽管自己不是一个内向的人，但她知道很多内向的同学在校招中参加几次群面，基本上都插不上话，然后信心就受到很大影响。
而且作为HR，赵东篱其实不太喜欢那种在群面中争先恐后，一心想当leader的人，在最近几次群面中，小组里的leader都让赵东篱感到一种寒气逼人，甚至锋芒在背的感觉，自己不是组内成员，而且还是负责面他们的人，都感到那种略带霸道的意味。
如今马上就要放假了，赵东篱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歇歇了，这次假期她想好好地试一下自己制作月饼，赵东篱其实就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做成啥样。
赵东篱下了轻轨之后，从东直门直接坐地铁回公司，今天还有半天班。等到晚上下班之后，自己就可以去购买食材，然后明天做月饼给自己吃。
赵东篱下班之后，走进了家附近的超市，选购完食材之后，就结账出去了。第二天早上，赵东篱睡了个懒觉，这段时间因为忙于校招，天天跑宣讲、做面试，所以睡得其实都挺晚的，一个久违的懒觉对于赵东篱来说太珍贵了。
临睡之际，赵安文还发来了一条消息，告诉赵东篱好好享受中秋假期，赵东篱竟然感到一丝浪漫的气息，不过浪漫并不是赵东篱的专属品，此刻楼士多和文玫瑰也在享受着忙里偷闲的浪漫，突然文玫瑰感到一股恶心，她连忙推开抱着自己的楼士多，跑去卫生间。
楼士多有些疑惑，文玫瑰感觉自己可能是怀孕了，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心急火燎的馋猫楼士多没有用杜蕾斯，这个时候怀孕，文玫瑰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已经拼了这么多年了，有个孩子也是挺好的，自己正好可以借机歇一阵。
文玫瑰回来之后，直接就和楼士多说了自己可能怀孕的事情，楼士多虽然也感到意外，但是他脸上的兴奋还是很难以抑制的。他连忙问道：
“Rose，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我们赶紧把证领了吧。”
“还不确定吧，我用验孕棒试一下看看。”
文玫瑰用验孕棒试了一下，结果两条红线，文玫瑰知道自己应该是确定怀孕了，她拿着验孕棒给楼士多看，对方脸上的喜悦更是难以抑制。他高兴地下床在地板上走了好几圈，然后他抱着文玫瑰说：
“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你的户口本在手里面吗？我们的婚礼也要抓紧了。”
和楼士多那近乎狂喜的状态不同，文玫瑰表现得相对冷静，她知道两个人结婚是不可避免了，文玫瑰自己也觉得当个母亲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事得先让父母知道，毕竟婚姻也算是人生的第一等大事。
自己未婚先孕这事父母要是知道了，没准还会有所不悦，文玫瑰的父亲是一个体制内的局长，目前还没退休，尤其在意这些事，自己办婚礼是一定要回家风光一番的，老爸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所以这种事自己必须马上告知爸妈。
她和楼士多道了句：
“我先和我妈说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都可以安排上日程了，我没想到回国不到一年，就要结婚了。”
“Rose，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妻子，和一个幸福的母亲的。”
文玫瑰听了之后，心中还是很感动的，这些年见惯了商场和职场中的各种搏杀和算计，像和楼士多相处的时候，是文玫瑰少有的能体会到纯粹温情的时候，现在他说的话又触动了自己心里十分柔软的地方。
文玫瑰向楼士多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我先去和妈妈通个气。”
文玫瑰马上给妈妈发了微信，说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她没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妈妈，想等去医院做完孕检之后再告知家里面。
第二天文玫瑰就去了医院，虽然预约好了，但是因为人不少，孕检还要排队，文玫瑰就排了一阵子的队，BJ的秋天的确是秋高气爽，可以说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排到文玫瑰之后，负责给她做产检的正好是文晓明的妻子岑秋雨。
岑秋雨给文玫瑰认真细心地做着各项检查，文玫瑰今年已经33了，虚岁已经34了，虽然现在女性的婚育年龄普遍推迟，但像文玫瑰这种情况还算是比较晚的，因此岑秋雨也是很耐心，说实话每天和这些事情打交道，同时作为一位女性，一个孩子的妈妈，岑秋雨深知每一位妈妈和准妈妈的不易。
像文玫瑰这种大龄产妇，她更会细心一些，毕竟她们出现各种问题的可能性更大。同时对于这样的孕妇们，岑秋雨心里也会多一丝敬意，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要承担的风险也越来越大。
而她第一眼看到文玫瑰，就从气质上判断出了这是一个职场女精英，而且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没有国这种经历，即使是女强人的自信和到位的气场，也难以掩盖内心对于生儿育女这类事情的深层担忧。
毕竟没有经验，那种对于未知事物和经历的恐惧和不确定性，夹杂着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和兴奋，是无法掩饰的，自然流露而出。
岑秋雨这十年的妇产科医生的经历，让她在内心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里没有女强人、没有尊贵的公主，有的只是孕妇，大家的身份在这里趋同，没有谁可以例外。
文玫瑰心里确实是充满了忐忑和兴奋的，不过在检查完之后，当岑秋雨告诉她一切指标都没问题的时候，文玫瑰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
她打算把事情告诉父母，然后和楼士多商量结婚的各项事宜，虽然自己对于结婚其实并不着急，但奈何父母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既然已经怀孕了，那么如果不结婚，估计得被二老打死。
第一百六十二章： 总监心痒窥东篱
十一结束之后，校招还要继续，不过也基本上接近尾声了，还有最后两站，是两个中部城市的省会，和之前一样，还是会有知名校友前来做行业分享，基本上这几场的嘉宾都是年龄在34到38岁的技术总监。个别的有级别更高一点的某个产品的总负责人或是高级总监，再高级的基本上也没时间来参加这种活动。
这次中部第一站的嘉宾正是之前曾经帮过赵广清的好学长李天佑，李天佑之前从外企离开之后，曾经和别人合伙创业，后来公司被南河收购了，李天佑就成了南河的总监，这次李天佑作为优秀校友回到自己的母校蔡郡大学，为学习学妹们分享行业经验。
因为要负责面试，所以赵东篱和南河负责技术面的面试官以及李天佑都住在菜郡大学附近的酒店。
因为宣讲会是晚上举行，所以早上赵东篱和李天佑乘同一班飞机飞到蔡郡，因为是公司统一订的机票，所以赵东篱和李天佑挨着坐，赵东篱优雅的气质和迷人的脸蛋，让李天佑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就在内心里面感叹了一句：
“这女孩真美，职能部门的漂亮女孩就是多，”
想想自己管理的技术部门，里面的女孩数量基本上就是个位数，比例基本上是不超过20%，很多组里面压根就没有女孩的影子。
想到这里，李天佑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那些职能部门的leader，在心里面又嘟囔了一句：
“马瑞真有福气啊，每天面对这么多美女，这眼睛就够本了。”
马瑞是南河集团负责人力资源工作的vp，赵东篱的顶头上司，不过赵东篱基本上见不到马瑞。马瑞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这些颜值颇高的小年轻们，但是这并不妨碍李天佑嫉妒他。
因为在飞机上两个人挨着坐，所以李天佑可以清楚地目睹赵东篱那张精致的脸蛋，今天早上赵东篱花了美美的妆，一副烈焰红唇的样子，美丽之中吐露着一种性感的诱惑。
今天赵东篱穿了一件风衣，飞机上因为热的原因，所以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把她完美的身材衬了出来，李天佑在一旁看的有些入神，赵东篱正看着电子书，所以也没注意。
但李天佑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他害怕赵东篱注意到，而且另外一边还坐着一位南河的同事，李天佑怕被发现，所以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但心里还是在忍不住去想。
从BJ到蔡郡时间并不长，特别是李天佑更是更觉太短了，不过在这两个小时之内，他还是成功地和赵东篱聊起了天，还加了美女的微信，他还提议中午请赵东篱一同来的所有南河同事吃饭，当然目的自然还是想拉近和赵东篱的距离，而且这饭吃的也是赏心悦目。
赵东篱当然不知道这位总监心里的想的是什么，毕竟平日里就大大咧咧的赵东篱，并不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至多也就揣摩一下每天打交道的候选人的心思。
饭桌上，李天佑也是不时地注意着赵东篱。其实李天佑之所以会对赵东篱动这么大心思，是因为自己不久前已经和妻子协议离婚，妻子出轨了公司里的一个小鲜肉，他的妻子和赵东篱一样，也是做人力资源工作的，但是颜值和赵东篱一比，可就差远了。
即使在李天佑和妻子最初相识的时候，20几岁的妻子也完全无法和赵东篱比，相貌平平的她是靠着执着打动李天佑的，李天佑妻子的强项是有耐心，当初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李天佑忙着帮初创的公司招JAVA工程师，当时都是妻子帮忙招来的，而且是高效率解决。
当时为了帮他招人，妻子甚至把原本打算招进自己所在公司的人选，推荐给了李天佑和朋友一起搞的创业公司。结婚也有好几年了，妻子这回出轨了公司的一个小男生，两人在外面逛街时，被李天佑当场撞破。
之后妻子表示自己已经喜欢上那个男人了，结婚这么多年，李天佑自己也有些腻歪了，再加上被绿的愤怒，索性同意协议离婚。这段时间自己感情世界的落魄，也是他今天对赵东篱这个美女格外上心的原因，当然赵东篱的美丽，一般男人是很难不多看两眼的，所以让李天佑如此痴迷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还在于自己婚姻的失败。
下午的宣讲会，李天佑并没有说太多，他的心思都在赵东篱身上，而当赵东篱上台演讲的时候，李天佑坐在第一排，正好看得清楚，他一直盯着台上的美女，目不转睛得欣赏着她今天的容颜，时刻震撼着李天佑的内心。
李天佑其实也知道自己和这个小姑娘应该不会有机会，况且飞机上赵东篱已经告诉李天佑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所以李天佑并没有打算和赵东篱发展一段浪漫的男女关系，况且今后他自己还要带着孩子过日子，李天佑并不相信后妈会对自己的好，所以目前他是没有续弦的计划的。
会更不要说是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以上，且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李天佑知道今天过后，可能自己再想这么近距离得接触赵东篱，就是不太可能得了。
所以自己要珍惜今天的机会，明天早上自己就要飞回BJ，所以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时光，争取晚上再请赵东篱吃个饭，看着讲台上的赵东篱，李天佑心里面似乎年轻了十岁的样子，他想起自己初入职场的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年轻啊。
要是自己现在真的年轻十岁，那么是不是就有机会去和眼前的这个女孩发展一段浪漫的关系。而现在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吹弹可破的脸蛋真的是可爱极了，李天佑的脑海里想起了动画片里面的白雪公主，想起托尔斯泰的卡列尼娜，想起了西湖边浣纱的西施，想起了乐府诗里的秦罗敷。
整个宣讲会，李天佑心里就没有一刻消停过，那种被视觉所驱使的感觉，让他心里面十分痒痒。
第一百六十三章：心有魔鬼来敲门
终于熬过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宣讲会，李天佑以为可以和赵东篱一起离开了，没想到赵东篱还要留下来解答同学们的问题，李天佑索性也留下来了，直到他的这些学弟学妹们都散去，李天佑走到赵东篱身边问道：
“忙活一下午，饿了吧，一起去吃饭吧，我在这上了四年学，对这蔡郡的吃的还是很有了解的，这附近的饭店和我当时上学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学校附近也就是赚学生的钱，所以做得也大都一般，但还是有一家例外，东门的那家火锅店，自从我上学的时候就在了，很火爆，我今天在飞机上就在APP上找到了，很幸运地订到了位子。东篱你要不要赏光一起去尝尝，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东篱刚从忙碌的宣讲会中脱身，讲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饿了，再加上李天佑确实是盛情邀请，她不好拒绝，就礼貌地回到说：
“谢谢，李总费心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李天佑带赵东篱来到这家店之后，赵东篱看到这里的确很火爆，还有不少人在排队，李天佑问赵东篱要不要喝酒，赵东篱回答说可以少喝一点。吃饭过程中，李天佑和赵东篱讲起了自己对于这家火锅店的记忆。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世纪之交，那时候这家店是现在老板的父母在撑着，我这后来一离开就是十几年，这味道太想念了。大学的时候处过一个女朋友，我俩第一次吃饭就在这里。”说到这里，赵东篱心里突然有点意外，毕竟这位男士在这样的地方和自己谈起这样的往事，赵东篱还是会感觉不太适应，而李天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论的不妥，于是他抱歉地冲赵东篱笑了笑，说道：
“东篱不要见怪，我就是睹物思人，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赵东篱也笑着说：
“李总没事的，象牙塔里的往事总是让人难以忘记，很多事情都让人回味无穷。我也时常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光和那些难忘的人和事。”
“是啊，不过你才毕业三年多，我就不一样了，十多年了。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再想起大学时候的事情，你就知道那种滋味和刚毕业几年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可能再过十年，我想起那些事情又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说到这里，赵东篱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邱书诚，那个傻大个，当时如果那个家伙勇敢一点，或者是自己勇敢一点，现在两人可能已经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在图书馆、自习室里面，自己在他身边自习、看书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个傻大个在敲代码，自己看着西方经济学、资本论等经济学教材。
在操场上一起跑步，在食堂一起吃饭。但就是没有最后成功牵手，如今邱书诚被绿了，又变成了单身汉，自己的感情也很有可能走不出这个十月，自己结束这两场校招宣讲会之后，就要决定到底去不去深圳。
这是最后期限，而这次十一自己回老家，赵安文本来答应自己要回去，最后却说要和哥们谈创业项目，虽然赵东篱没有像那个方面想，但是她知道这其实是赵安文的一种态度，也是两个人感情向结束的方向走去的信号。
今晚的这段火锅，更是让赵东篱想起了去年年末和邱书诚约的那顿火锅。想到这里赵东篱突然有一种借酒浇愁的冲动，拿起啤酒瓶，直接喝了一大口。
而刚才的那会功夫，李天佑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但看到赵东篱喝得这么猛，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道：
“女孩不要喝这么猛。”
赵东篱笑了一下，大方地对李天佑说道：
“没事的，想起了我大学的往事，有点伤感，喝一口，浇浇愁。”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开朗和坦率，李天佑心里顿生一种怜惜的感觉，他什么也没有说，自己把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一起回酒店，看着赵东篱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李天佑心里又是一阵遗憾，如果自己年轻十岁，如果自己有机会和这个女孩表白，那么自己或许会有一段白头到老的圆满婚姻。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里依然有着一种冲动。
今晚窗外的月色格外撩人，李天佑向窗外望去，自己母校的实验楼、图书馆依然灯火通明，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候的岁月，还有自己那失意的感情经历，就是那个自己在刚才和赵东篱提起的前女友，后来她背叛了自己。
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李天佑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另外一个同系的男生手牵着手，一路走来，相遇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仿佛被长矛刺穿了一样，而那个女孩却都没有正眼看一眼自己，李天佑当时没有追上去，他觉得太没面子了。后来晚上，前女友发来一条消息，只有短短五这个字：“我们不合适。”
想到这里李天佑泪如雨下，后来他俩结婚了，李天佑听同学说前女友和那个同系男生又离婚了，现在自己也离婚了，想来真是讽刺。
其实现在想想自己的那个前女友还真的是有点拜金思维，而今天遇到的这个女孩却是两眼里吐露着那种清澈的单纯，让李天佑尤其难忘。
李天佑越想越难以自拔，那张如玫瑰花开的脸庞，在李天佑的脑海里浮现着，而刚才的酒精还没有从血管里退去，李天佑内心的冲动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他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再坐下。
终于他忍不住走出了房间，然后敲响了赵东篱房间的门，赵东篱刚洗过澡，这会已经还是快十点，她有些诧异，就问了句：
“谁啊？有事吗？”
“东篱，是我，你的东西掉在外面的地上了，我给你拿进来。”
赵东篱一听是李天佑的声音，她并没有太多的警觉，尽管她已经发现李天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痴迷，但是这并不奇怪，毕竟她那令人嫉妒的容颜总是会给引来男生，甚至女生的回头和注视，自己早就习惯了。所以她当然没有多想，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次简单的开门，会让自己后悔很久。
第一百六十四章：有惊无险脱魔爪
赵东篱打开了门，而李天佑手里并没有任何东西，赵东篱有些疑惑，而还没等她开口问，李天佑就一下子冲了进来，还把门趁势带上了。
赵东篱马上知道情况不妙，但是还没等她有任何有效的反应，就被李天佑一把推到了墙上，李天佑两只手，一只抓住赵东篱的胳膊，另一只手搂住赵东篱的脖子，然后就直接上来亲吻她。
赵东篱吓坏了，她本能地想要推开眼前这个满嘴酒气的男人，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他那滚烫的嘴唇贴在赵东篱脸上，让赵东篱感到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心急如焚又万分惊恐的赵东篱，一边喊：
“你不要这样。”
一边抬起脚用尽最大力气踢了李天佑一脚，大概是被踢疼了，李天佑抓着赵东篱的双手一下子放松了，赵东篱趁此机会挣脱了他的束缚，然后正色地对李天佑说：
“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会报警的。”
刚才那一脚也让李天佑冷静了不少，再加上报警的警告让李天佑心里确实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感，虽然在敲开这间屋子之前，李天佑心里也有害怕，但是当时是欲望战胜了理智，而现在却倒过来了。他看着赵东篱的双眼中吐露着一股复杂的锐利，那是一种带有惊慌色彩但却又坚定的眼神，里面泛出缕缕杀气，李天佑害怕了，他后退了一步，然后说：
“对不起，东篱，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用解释了，请你马上出去。”
赵东篱又一次用坚定的口吻说道，虽然她的心里早已被恐惧所笼罩，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得很坚强，要不然李天佑是不会轻易退出去的。
其实赵东篱的脑子里乱极了，要是李天佑不出去，那么赵东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大声呼喊，还是拼死一搏。
李天佑双手捂脸，然后慢慢地打开门，退了出去。
李天佑一出去，赵东篱就迅速地锁上了门，然后走到床边，身体一下子瘫软地趴在了床上，她心里又气，又庆幸，气的是那个坏蛋竟然欲行不轨，庆幸的自然是对方没有得逞，还是在自己的厉声斥责中，被吓了出去。
说实话当时赵东篱真的是害怕死了，要是他真的坚持犯罪，那么自己有机会逃脱吗？有机会喊来人吗？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来到蔡郡。
想着想着，赵东篱那清丽的脸庞上已被滚烫的泪珠所占领，她心里对于李天佑只有厌恶，那种恶心的感觉占据了赵东篱的内心。
赵东篱心里被那种极端不适的感觉填满，她拿起手机，想找人倾诉一下，当然赵东篱并不想把这样的事情告诉闺蜜或者朋友，这种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也不想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而且李天佑毕竟没有得逞，再说明天这个坏蛋就滚回BJ了，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主要是心里真的是那种吃了苍蝇和蟑螂的感觉，恶心死了。至于说赵安文，赵东篱也不想和他说这件事，最多是让他陪自己聊天。
而当她拿起手机，两条消息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中一条格外刺眼，因为在飞机上，和李天佑互相留了电话，所以赵东篱看到了自己备注的李天佑发来的短信，虽然不想点开，但是赵东篱还是看到了开头的那句话：
“求你了，别去报警，我知道”
赵东篱决定看一下，反正是最后一次，看完之后就是果断拉黑，她点开了那条短信，后面的内容是：
“刚才是我混蛋，我王八蛋，我无耻，但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刚和前妻离婚，孩子断给了我，我不能让自己孩子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爸爸，我求你了。也别去公司的道德纪律委员会举报我，要不然我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我明天回BJ之后就办离职，离开南河，我知道你再也不想和我在一栋办公楼里了，我会消失地远远的。你要是还不愿意，我就带着孩子移民，去美国，总之求你别举报我。”
看了之后，赵东篱心里一阵冷笑，暗自骂了一句：
“你就是个大恶魔，坏到心里了，刚才敲门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
至于说他求自己不要报警，虽然刚才报警或是举报他的念头在自己心里闪过还几次，但是想到他还有个孩子，赵东篱心里举报的念头变弱了，几乎是完全湮灭了。这个善良的女孩对于恶还是有着超乎她自己想象的宽容。而正当赵东篱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赵安文的微信突然蹦了出来。
“宝贝，怎么样，在蔡郡的第一个晚上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好继续面试大业。”
这是自己这次秋招，每到一个城市之后，赵安文都会发来类似的微信，虽然具体的语言可能会有差别，但是格式都是一个德行。
赵东篱早就厌倦了，看了这千篇一律的短信，赵东篱立刻把刚才脑海里要给赵安文打电话的想法给扼杀了，因为这个过去几个月里，自己深爱的男人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在乎自己，而这种感觉也不是一两天了。
凡事还是靠自己吧，赵东篱心里一横，决定去洗把脸，洗完脸之后。赵东篱决定先躺下，看看能不能睡着。这一晚上，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赵东篱洗漱完毕，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间门，出去吃了个早餐，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完全从赵东篱的心里消失，虽然她知道那个坏蛋已经回BJ了，但是想起来还是会反胃。
赵东篱早餐也没吃几口，上午九点还有面试，赵东篱吃过早餐之后，就赶到了蔡郡大学的教室，准备面试的事宜，南河业务部门的同事已经在等自己了。
蔡郡大学这场基本上是一天三轮都结束，每一轮当场出结果。技术类的会根据笔试成绩，先安排技术面，技术面过了，就是HR面，而非技术类的面试则是先无领导小组讨论，和之前一样。
第一百六十五章：社团达人算了吧
赵东篱就在一个教室里面，面对坐着的8个人，观看他们的无领导小组讨论。
这一上午，大约过了有十多波人。本来就对这种人才选拔方式持怀疑态度的赵东篱，加上昨晚的恶心事，心情本来就是阴霾天，另外有几组同学，为了争个输赢，几乎是吵吵起来了，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弄得赵东篱心烦意乱。
不过出于对职业负责的态度，赵东篱还是尽最大的努力聆听着这些学生们的发言，并认真记录。之前在面无领导小组的时候，赵东篱虽然不认同这种方式，但还是乐呵呵的，而且为了让这些小朋友们轻松一点，她通常会露出自己那迷人的微笑。
而今天赵东篱一脸冷漠，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实话有几个霸道人物，在讨论中过于强势的作风，让赵东篱心里有些反感，加上心情不爽，她真想拍桌子说：“都给我出去。”
但是毕竟是很有涵养的女孩，赵东篱忍着听完了一个个霸道总裁风格的讨论，然后按照标准，筛出符合条件进入下一轮的人。
中午，结束最后一场无领导小组讨论之后，赵东篱把结果通过短信发给各位同学，然后就收拾东西从教室离开了，而在下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说：
“那个南河的HR小姐姐是真漂亮，可也是贼高冷，全程冷漠脸。”
“你还指望人家能给你笑脸，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我看小姐姐是素颜，没化妆，还那么美，搁咱们学校，也算是校花级的人物了吧。”
“是啊，我这一面通过了，希望下午还可以看到她，就算是高冷到底，我也愿意被她横眉冷对。”
赵东篱一眼看过去，原来是两个男生在说自己，说自己今天没化妆。虽然对于自己的颜值有足够的自信，但以前参加面试，赵东篱还是会化妆的，可能是淡妆，但素面朝天却是不可能的。
今天因为心情不好，她也没心思化妆，就洗完脸之后直接素面朝天地出来了。这会听到同学议论自己，赵东篱并不意外，自己今天确实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怪他们。
不过对于自己相貌的议论让赵东篱心里些许的不快，虽然是赞美自己漂亮，但是如果没猜错，昨天晚上那个坏蛋也是因为自己的漂亮，才会做出那样让自己恶心的事情。
赵东篱一路走出了教学楼，外面的清风迎面吹来，给赵东篱一种清爽的感觉，非常舒服，要知道经过这一上午的面试，即使是面别人的面试官，赵东篱也是有些疲惫。
那些激烈的辩论和近乎争吵的两方对垒，让赵东篱有一种饶了我吧的祈求。
这会得以解脱，赵东篱打算去吃个饭，然后好准备下午的无领导和HR面，按照事先的安排，今天下午还会有一部分群面，一想到那些小朋友叽叽喳喳的情形，赵东篱就有点想笑。
说实话越是叫得欢实的鸟儿，反而可能更没有虫子吃。而且相比较赵东篱即使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依然会认真听，有些面试官压根就不太在意他们说了什么、谁说的对、谁说的多，这一趟校招行程下来，和赵东篱一起面试的同事还真有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因为不是人家的上级，所以赵东篱也犯不着管人家，尽管她并不认可这种行为，但是说实话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下子面试一天群面，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而且技术类的群面说实话对于最终结果影响不大。
赵东篱走出校园的大门，一路向外走去，而昨晚吃饭的那家火锅店又出现在眼前，赵东篱心里顿时升起了一阵不适，她果断地转过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下午，在群面结束之后，赵东篱来到了一个小教室里，来面试通过群面的非技术类岗位的同学，而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中午下楼的时候，看到的议论自己的那个男生。
赵东篱看了一眼简历，这个男生是个社团达人，什么街舞、辩论社、模联大赛等等，还有塔罗牌社团，还是副社长。
而他的成绩却是不尽人意，大一挂了三科，大二挂了四科，大三估计是知道好爱好学习了，只挂了一科。而之前的欠账到现在还没还完，大二挂的线性代数还没过，大学物理也是补考，但还没过。
虽然非技术岗位对于成绩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但是像南河这样的巨头，面子上的功夫是一点都不能少的。双证是应届生入职必须具备的，英语六级证书也是校招生必不可少的。而且校招基本上都是名校出身，反正这种名企也不缺人来应聘。
这个男生应聘的是产培生岗位，像产品培训生这种火爆到爆炸的岗位，在秋招里基本上是一千比一的录用比例，全国只招五十个人，分配到几大事业群。
根据赵东篱的了解，就剩下两个名额，而且是宁缺毋滥，如果招不到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宁可不招。而且蔡郡大学这场专场招聘会的产品岗面试是群面通过后，先HR面，然后如果有特别优秀的，再业务面。因为产品类岗位基本上是找的差不多了。
但网申系统里仍然可以申请，所以也不怪乎这个男生会申请这个岗位，而且他还是通过了笔试和群面的，在深入到各个院校的校招面试中，产品岗和产培生放在一起面试，从自我介绍和简历里面就可以发现这个男生还是有点想法的。即使赵东篱知道最终是不可能录用他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把面试的基本流程进行完。
“你投递的产品培训生岗位，我们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需求了，我看你第二志愿时产品经理岗，那么你能说一下你对于这个岗位的理解，以及你自身应聘这岗位的优势吗？”
那个男生其实进来之后，虽然脑袋里也在想面试的事情，但是其实真的是说到做到，注意力都在漂亮的小姐姐身上，所以这个问题让他先在心里愣了一下。
然后想了一下，就一顿说，还结合了自己的社团经历，并结合塔罗牌阐述了一番自己对于产品经理的认识。赵东篱看着这个很善于言辞的男生，在用塔罗牌来解释互联网产品，听上去倒是很新奇。
相比较上午的无领导小组面，下午一对一的面试当中，赵东篱的目光和表情都柔和多了，一方面是出于职业素养的驱动，作为一个专业性很强的HR，赵东篱尽管不是非常高兴，但是在这种一对一的面试中，她还是会尽可能地让面试者觉得被尊重，因此自然不会像上午那样以冷艳示人。
另一方面，心情确实好了一些，所以自然是释放出了自己平日里的那种温情，因此眼前的这个男生自然是更加稀罕这个美女HR，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场面试的希望不大，去年南河在蔡郡大学非技术类岗位校招只要了三个人。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多看两眼南河的HR小姐姐，以后大概率是见不到了。而且赵东篱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尽管他的话听上去还是吐露着学生的稚嫩。
“我看了你的成绩单，里面有一些并不亮眼的部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到这里，赵东篱的表情不再像刚才听他说塔罗牌时候那般轻松，而是故意显得有些严肃的样子。
“之前对于自己的学业规划做的不好，不过我觉得互联网行业是一个更加开放包容的领域，优秀的人才或许不会因为某一个方面的劣势而被淘汰。”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作为一个经验还算丰富的HR，赵东篱能感觉到他这话其实没有底气的。不过也不奇怪，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面试者很难给出完美的理由，毕竟好好学习是从小到大被灌输进脑袋瓜里面的人生信条，而且好看的成绩单到哪里都是一张亮眼的名片。所以挂科这种事情，很难有辩解的余地。
“其实互联网公司也是很看中成绩的，虽然很多非技术类岗位的工作内容确实可能和你所学的专业技能没什么交集，但是大学期间的成绩还是能反映出应聘者对于自己学业的态度，而这是企业参考的重要标准，因为工作之后，工作就像之前的学业，如果你对于学业的态度让我们产生怀疑，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将来对于工作的态度。”
赵东篱说的很认真，也很严肃。
那个男生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害羞的样子，赵东篱看到他那副模样，心里感到好笑，脸上的严肃也消失了，她接着对那个男生说道：
“你对于自己将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样的？如果你的第一份工作是产品经理，，那么你有着什么样的职业发展目标？”
赵东篱的这个问题其实很中规中矩，并没有刻意为难这个男生。但是说实话那个男生心里有些懵，他似乎并没有思考过工作之后的职业规划问题。
面试还在继续，赵东篱拿着简历，看着这个男生回答完这个问题，然后说道：
“面试结束了，作为HR，我看你还是挺有想法的，如果进了互联网行业，潜力还是挺大的，给你个建议，把你简历里面的社团经历精品化。简言之，一定程度上来讲，互联网公司其实不太喜欢社团达人。做实事是很多行业巨头和独角兽非常看中的，要是创业公司，就更是会看中一个应聘者的实干能力，因为那里的活其实是干不完的。”
因为是校招，所以赵东篱延续了自己过去一个多月里，在全国其他高校的习惯，作为HR，她还是希望能帮到这些对于职场和互联网行业还没有足够了解的萌新，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句话。
说实话，在社招的时候，一看到那些毕业已经一两年的人，还把自己的社团经历放在简历里面，或是那种应聘技术岗，但是整张简历都是社团经历的人，赵东篱大概率都会刷掉。
其实很多人并不是真的不能胜任相关岗位的工作，而是在一张被社团经历占领的简历里面，赵东篱实在不太容易找到该给他面试机会的理由，就更加难以找到他能胜任这个岗位的理由，其实赵东篱觉得挺可惜的，用那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占据着简历里面宝贵的位置，真的是巨大的浪费。
那个男生听了之后，有些诧异，可能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有点迟钝地对赵东篱说了句：
“谢谢小姐姐。”
然后慢慢地起身，准备离去，赵东篱随口和他说了句：
“帮我把下一个人叫进来，谢谢。”
整个下午赵东篱都在面试，一直面到5点多，终于把今天这些小朋友们面完了。赵东篱感到有些许的疲惫，打了两个哈欠，可能是因为昨天没睡好的原因。赵东篱迈着疲惫的步子，从小教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