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考试
吃醋的事情告一段落。
玩游戏重要，除去两人三足，小小和心心去玩其他游戏。
不和爸爸一起。
疯狂的孩子们，玩耍成为她们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天，父母们任由孩子们玩耍。
不管，不约束。
尽情去玩。
因为，后面是考试。
一场准备良久的考试，期末考试。
考完试之后，就是放假。
每一个父母最担心的日子，家里，要翻天啦。
而在考试前，辅导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
陈正文，白天上班，晚上，给女儿辅导。
不辅导还好，辅导了，他的精神要崩溃。
好几次要得精神分裂。
“宝贝，钥匙有多长？”
拿出钥匙，给女儿好好瞧一瞧。
一根手指不到，这点的长度是多少，不用说都知道。
“就这么一点啊。”
女儿比划比划。
十分认真。
陈正文默默拿起他的作业，指着上面的“五米长的钥匙”问：“宝贝，你看看你写了什么？”
女儿拿着作业本看，认真看了又看。
最后，她确信道：“没错啊，爸爸。”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的心脏，没炸掉，是幸运。
“宝贝，你见过五米长的钥匙吗？”
“不是吗？”反问。
来自灵魂的质问。
陈正文捏着心脏，不能动怒。
我是读书人，不能冲动。
“宝贝，钥匙就这么点，怎么有五米长？”
“那是多少？”
女儿再一次发出灵魂的反问。
陈正文忍不住了。
真的。
要不是这是我亲生女儿，早就揍了。
“来，宝贝，你认真看看，这个有多长？”
拿出尺子，让女儿好好量量。
吐血的在后面。
她量完之后，更自信。
“没错，爸爸。”
“走，你不是我爸爸。”
写作业的心心诧异看过来。
我听错了吗？
爸爸说什么？
一定是幻觉。
“爸爸。”
“别叫我爸爸。”
“爸爸。”
女儿拉着爸爸，继续辅导我。
不能生气。
后面会更加生气的。
修改过来，让女儿好好理解什么叫做米。
一米有多长，不停展示。
以为好事情要来，想得美。
悲剧的在后面。
“啊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我的天啊，陈晓晓，你到底有没有听课的？”
“老师给你讲课，你是不是在睡觉？”
炸了。
陈正文不想大声说话。
没办法啊，这个女儿。
真的是……。
聪明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刺激她的老父亲。
“怎么可能？爸爸，我上课从来不睡觉。”
小小义正言辞回答，她是好学生，不会上课睡觉。
污蔑。
心心想插话，有几次经过小小的教室，都能看到睡觉的那个人。
贼香。
不是故意去看，都是巧合。
碰到了不少五次。
算了，不能让爸爸生气，万一忍不住，小小会遭殃的。
“陈晓晓，你过来。”
“爸爸。”
“你看看，你这里写了什么？”
作业本上写着几个大字。
“三十米菜刀。”
来人，把我三十米菜刀扛上来，我要砍死这个女儿。
刚刚说完，你又给我写这个。
宝贝，你是来挑战我的耐心。
“三十米菜刀，这个肯定没错，爸爸，是不是你看错了？”
“噗。”
不行了。
我不行了。
要疯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
他总算明白幼儿园老师的辛苦。
“妹妹，不是三十米，你写错了。”
三十米长菜刀，也就你敢写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
先撤退。
心心拿起自己的书包，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加油。”
小小想要挽留，姐姐无情走了。
卧槽，绝情。
自己一个人，面对暴怒的父亲大人，承受不住。
“爸爸，我想和姐姐一起写作业。”
“不行，你不要打扰姐姐学习。”
小小不乐意：“爸爸，我也是学习的。”
“呵呵。”
学习不学习，他不知道。
小小肯定会妨碍心心学习。
看看姐姐，基础不好，追了好久，总算追上去。
再看看你，一直上学，没少过一次。
结果呢。
人和人，没法比。
不行，我要拨乱反正。
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爸爸眼神好可怕。
我好危险。
小小找到一个借口：“爸爸，我肚子痛。”
“别找借口，给我写作业。”
“以后每天晚上，你都要在房间内学习，什么时候达到我的要求，什么时候才给看电视。”
还好，电视而已，我不喜欢看。
“零食也不能吃。”
绝情。
太狠了。
我们还是父女吗？
“爸爸，能不能不要不扣我的零食。”
“不能。”
要么狠心，要么放心。
陈正文不能让女儿继续嘚瑟下去。
“要是这一次考试不及格，你会很惨的。”
小小缩缩头，问：“爸爸，你不会给我报补习班吧？”
“没错，恭喜你答对。”
“爸爸，不能浪费钱，我可以的。”
陈正文大手一挥。
“不碍事，你爸爸现在有钱，什么补习班都能报，我已经有了打算，十个补习班，保证你会喜欢。”
“宝贝。”
这一声宝贝，要命。
十门补习班。
这是要命。
“爸爸，不要。”
狠心的父亲大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门，就一门好不好？”
我退步。
咱们好好说。
陈正文不鸟女儿，坚持自己的想法：“十门，只会多，不会少。”
“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你有时间玩耍的。”
学习上不去，别想去玩。
自由，是有个度的。
他不要求最好，但是，你也别整个最差的来。
咱们承受不住刺激。
被老妈知道，自己不得脱皮。
“爸爸，我可是你亲生女儿。”
“然后呢？”
“你不能这么对我？”女儿委屈道。
自己的悲剧生活要来，需要抗争。
不能让爸爸一直压着我。
我不要去补习。
“为什么不能。”
“我……我……。”说了半天，没有说出所以然。
“奶奶不会答应你的。”
搬出奶奶，就是因为你奶奶在，我才这样。
“宝贝，没事的，就十门补习班而已，忍一忍就过去。”
“很快会过去的。”
不，我不要。
想忽悠我，我不要。
学习，我要学习，我要及格。
我不能上补习班。
她不想看到自己上补习班，姐姐却在家里吃零食，看电视。
想一想，多么可悲。
第四十五章分数糟心
孩子的学习是每一个家长糟心的问题。
无法解决，怎么说，怎么劝，甚至打骂都没用。
孩子不愿意学习，父母不懂得手段。
有些孩子比较叛逆，不懂得生活艰难，有父母庇护，肆无忌惮。
补习班自然而然成为一种潮流，你今天报补习班了吗？
这是现代父母们见面的对话，我儿子上了几门补习班，钢琴啊，跳舞等等。
各种补习班，各种兴趣班，不管孩子们喜欢还是不喜欢。
掌控孩子的前半生，秉持一个观点，为了你好。
于是乎，孩子们痛苦。
本应该是玩耍的年龄，却因为各种学习任务，变成了一个书呆子。
陈正文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的要求不高，甚至是很低。
不要第一，不要前十，不要倒数就行。
他可不想被老师喊去学校训话，很尴尬的。
“听说你们今天考试了？”
期末摸底考试，老师们想要了解孩子们学习的情况。
分数很快出来，今天是拿到试卷的日子。
陈正文等候在家门口，伸手。
心心乖巧拿出来，放到爸爸手里。
“98分，不错，再接再厉。”
奖励女儿零食，回去吃吧。
心心开开心心进去，不忘给妹妹一个嘚瑟的眼神。
我有吃的，你有吗？
小小想要糊弄，被陈正文给捉住。
“去哪里？”
“姐姐叫我进去。”
“试卷呢？”
严父。
不再是慈父。
小小搅动小手，咬牙低头。
分数太低，她怕爸爸爆炸。
不看还好，保留神秘。
“爸爸。”
“试卷。”
“爸爸，我的试卷落在学校里面，忘记拿回来，明天给你拿回来。”
宝贝女儿，这种招数，你爸爸小时候经常用。
“拿出来吧，我知道试卷在书包里面。”
小小咯噔一下，爸爸怎么知道的？
她护着书包，不敢拿出来。
“给我。”
“爸爸。”
“快点。”
“哦。”
慢手慢脚拿出来，小心翼翼放下。
她自动走到墙壁面前，面壁思过。
希望爸爸不会爆炸，不要骂我。
34分。
红色的大字，上面写了老师的一段话。
“孩子，老师心脏不好，不要刺激老师，好吗？”
老师承受不住这个分数。
太艰难啦。
不忍目睹。
整个班级，百分八十人都在八十分以上，百分之十的七十分，合格的占据百分之九十九，剩余的一个人。
你来个五十多也要，为什么要三十四。
多么显眼的分数。
整个班级的分数，一下子拉低了。
老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孩子很聪明，为什么学习上，就是不行？
“陈晓晓，你过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考的分数？”
“就那样考了呗。”
“其他试卷呢？”
“爸爸。”
“我自己来，你不用动。”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翻找女儿的试卷，找到了。
语数英，简单的三科。
分数，难以说明。
语文：53。
英语：62。
总算有一门及格的。
三科加起来，不够人家一个零头。
顿时，鲜血暴涨。
上头，陈正文温柔对着女儿说：“宝贝，请问，你是怎么考的？”
“爸爸。”
“我叫你爸爸了，行吗？不要再刺激我，好吗？”
“宝贝，爸爸要求不高，合格，合格就行，你就不能满足爸爸的愿望吗？”
“算爸爸求你啦，你爸爸这么大，还没被老师喊去学校，一次都没有，你不能打破这个先例。”
“期末考试，能及格吗？”
要求降低。
陈正文没办法要求宝贝女儿。
两个女儿，总有一个聪明，一个傻乎乎。
“爸爸，我也不想的。”
哎呦，你比我还委屈。
宝贝，你再次挑战爸爸的耐心。
“哦，你说说。”
我很开明，给你机会说。
小小转过来，委屈巴巴说：“爸爸，我也想及格，人家很认真考试，你看，每一个问题我都回答了，老师不给分数，我有什么办法？”
那是老师的错？
先看语文，写满了。
态度是好的，这一点，值得称赞。
到了后面，问答题。
我勒个去，宝贝女儿，你可以的。
一字不变抄文章，厉害。
千古文章一大抄。
你比我还厉害。
佩服。
“爸爸，你看，写满了的。”
是老师不懂得欣赏，不是我的错。
丫头，你越来越厉害。
“你原封不动抄写，还怪老师不给分数？”
“是啊，老师说了，只要你写字，都给分，可你看。”
没有给分。
零蛋在那里摆着。
陈正文嘴角抽搐，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是这么说，可你，太过分啦。
不能变换方式吗？
宝贝女儿，你太憨憨啦。
“那这一题是怎么回事？”
小作文题目，才多少个字。
你写了什么？
题目是爸爸。
“你给我念念。”
小小拿着试卷，瞄一眼爸爸。
稳住心态。
她认真念：“我有一个爸爸。”
停顿。
看一眼。
没有生气。
继续念。
“我有一个爸爸，一个个老*（空格）爸爸，我的爸爸，他很**（两个空格），*****（空格一排）。”
除了简单的几个字，其他都是空格。
空格，空格，空格，爸爸。
爸爸，空格，爸爸，空格。
吊炸天的女儿，连拼音都懒得放上去。
全篇文章，用一个形容。
“奇。”
放在古代，可以形容为千古第一奇书。
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一个字。
“你说了什么？”
“爸爸啊。”
“那你写了什么？”
“我最亲爱的爸爸，他帅气，英武，威猛。”
好话脱口而出。
小小要夸奖爸爸，不能被爸爸惩罚。
她饿着呢，不想饿着肚子。
爸爸最大。
“不会写字？”
“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们。
没办法，不然，按照我陈晓晓的文笔，一篇文章而已，小意思。
“老师没有教你？”
“有啊。”女儿又道：“可我忘记了。”
能够理直气壮说这句话，你也是厉害。
陈正文做不到。
忘记了，你还光荣是吧？
“拼音呢？”
“哈？”
“不会写字，不会写拼音吗？”
女儿懵逼看着爸爸，摇头。
没有想过这回事。
她摸着头，偷笑道：“爸爸，下一次我一定写拼音，不会给你丢脸的。”
第四十六章不要叫我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老子的脸给你丢尽了。
你说这话，是在嘲讽我吗？
亲生女儿，不能骂。
该死的女儿奴属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下次注意啦，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保证不会，爸爸。”
爸爸不生气啦，丫头得寸进尺道：“爸爸，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丫头，考这个分数，想睡觉？
逗我呢？
“先别走。”
语文试卷的事情，陈正文放过她。
孩子还小，不懂语文，情有可原。
他不是严厉的爸爸，不会强迫女儿。
轮到数学试卷。
看一眼，差点没爆炸。
双手颤抖，眼神发冷。
女儿掉头，面壁思过。
爸爸好可怕，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陈晓晓，你不过来解释解释吗？”
害怕的女儿，僵硬回头。
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尴尬笑容。
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爸爸，这个我可以解释。”
“说。”
简单的题目，为什么她会写错。
在家里随口能说出来，数钱的时候，精明得一批。
连自己拿了她多少钱，多少零食，记得清清楚楚。
普通的个位数算数都算错，你是在侮辱我的基因吗？
“爸爸，其实这个不是我写的。”
“嗯？”
爸爸不开心啦。
小小不敢隐瞒。
“是这样子的，爸爸，我们班上有一个学霸。”
“学霸？你知道什么叫学霸？”
女儿嘚瑟道：“嘻嘻，我肯定知道啦，就是那种学习特别好的那种，我们的学霸，学习非常好，又喜欢到处玩耍，从来不爱学习的，每次考试，他都是第一。”
“我很纳闷，明明我们一起去玩，为什么他能考到满分，我却……。”
“爸爸，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种人真的有。
陈正文算是其中一个。
小时候学习不像现在，没有可比性。
随便学习，就能知道很多。
随着社会发展，孩子们要知道的事情增加，学习任务增加，他们的生活，更加艰难。
“不奇怪。”
“哈？”
“你爸爸以前也是这样，不喜欢学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没办法，天生的。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哇，爸爸，你好厉害。”
“那是，那是。”
“爸爸好厉害。”
鼓掌。
此处应该有掌声。
女儿奉承，拍马屁厉害得一批。
嘚瑟中的陈正文差点忘记正事，这个丫头，太能找事情。
“那是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现在我们要说的是这份试卷，你还没给我解释。”
女儿糊弄不过去。
眼珠子乱动，寻找理由。
“爸爸，我说，等等。”
“爸爸，其实不是我的错，我考试的时候，答案我写对了。”
“为什么是这个分数？”
你糊弄我啊？
上面的答案没有修改过。
宝贝，说谎记得打草稿。
你还达不到你父亲大人的地步，咳咳，我是好家长，从不说谎。
“都是因为我隔壁的坏小子，爸爸，你不知道他有多坏，我明明写好了，他给我说是错的，要我改。”
“开始我不信的，我怎么可能会错，后面，他越说越对，我就……。”
修改了。
理由很好。
充分，自己的锅完美推开。
不是我的错。
宝贝啊，你爸爸我不是脑残。
“你们考试没有老师监考？”
“……。”
宝贝女儿一下子懵逼。
爸爸知道？
瞒不过去。
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咳咳，爸爸，有。”
“几个？”
“就一个。”小小怕露馅，又扯皮道：“但是我们老师喜欢上厕所，隔一会儿去一次。”
照样能够圆过去。
说了一个谎言，你需要说十个谎言去圆他。
然后，你一直说谎。
“宝贝。”
按着女儿的肩膀，陈正文蹲下来。
“你可要想好，爸爸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陈正文的态度，吓坏小小。
她立马哭了。
“爸爸，我错了，我不应该撒谎。”
“爸爸，我错了。”
“对不起，爸爸。”
哭啊。
泪水哗啦啦落下。
这一招，陈正文防不胜防。
忽然就哭了，没一点征兆。
宝贝啊，能不能事先酝酿一番。
“好了，不哭，爸爸不骂你了。”
“真的吗？”
宝贝收住泪水。
眨眼的事情，说收就收。
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演技，我自行惭愧。
“爸爸，你原谅我了？”
“对。”
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那爸爸我回去写作业。”
“等等。”
走了两步的小小，脸色变了又变。
爸爸又要找我的麻烦，完蛋了。
不要啊。
爸爸，我没有任何办法应对你。
“还有一张试卷呢？”
“……。”
小小要崩溃了。
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第二次糊弄过去，谁知道，还有第三次。
我的天啊。
上天啊，不要这样捉弄我。
“爸爸，你会英语吗？”
“你说呢？”
你爸爸我，无所不能。
不要怀疑我，当你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傻逼。
“爸爸，我不会。”
“老师没教你？”
“有，可我听不懂。”
我是华夏人，听不懂很正常。
爸爸，这不是我的错，是基因的错。
选择性学习，我也不想的。
“听不懂，不会学？”
“我学了，可我还是听不懂。”
一口咬住，不松口。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我看你是想去玩，不想学。”
“没有，爸爸，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我立志要当三好学生的。”
三好学生，有钱钱，怎么能不要。
姐姐拿了好几个，零花钱多的是。
自己呢，空空如也。
爸爸不爱她了，偏心心心姐姐。
每次都这样。
哼。
“呵呵。”
“爸爸，你怀疑我？”
“没有，爸爸怎么会怀疑你，你是我女儿，爸爸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
“那你为什么嘲笑我？”
陈正文解释说：“有吗？”
“你刚才呵呵了。”
“那是我正常微笑，你看，呵呵。”
嘲讽脸蛋，最为欠打。
小小心情不爽，爸爸这是看不起我。
“哼，爸爸，人家不理你了。”
背着书包进去。
生气了。
等等。
事情不对。
我不是要说试卷的事情，她走了，我和谁说？
“这个丫头，真的是。”
第四十七章又一个人爆炸
“姐姐，你怎么不帮我，呜呜。”
小小趴在姐姐的怀里，埋怨姐姐不帮自己。
让自己一个人面对父亲大人，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小小，不是姐姐不帮你，是姐姐帮不了你，给，吃块巧克力。”
“谢谢姐姐。”
真香。
吃着巧克力的小小，盯着姐姐，我刚才要做什么来做，不管了，巧克力真好吃，真甜。
“姐姐，还有吗？”
“没有了，妹妹。”
藏起来，不能吃。
妹妹吃起来，可不会收嘴。
那可是自己的宝贝东西，要省着点吃。
“姐姐，我知道你有的，藏在柜子里。”
“没有，妹妹，最后一块给你了。”
“里面有。”
心心压着柜子，不给小小去打开。
小小要打开，她要吃巧克力。
“真的没有了，妹妹。”
“我不信，姐姐，我看到了，爸爸给你了你一盒巧克力。”
眼尖的丫头，早就看到了。
一块，不够填满我受伤的心灵。
心心无语，你说你这个小小，学习的时候咋没这么醒目。
现在却……。
无奈，拿出来一块，递给她。
“再给你一块，剩下我们明天吃。”
“姐姐，放在这里，巧克力会融化的。”
“……。”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妹妹。
“我知道。”
“姐姐，我帮你放冰箱。”
“不用。”
“姐姐，你是不是怀疑我会偷吃？”
小小不岔，你怀疑我。
心心点头，没错。
我是这么想的。
“姐姐，我可是你妹妹。”
就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怀疑你。
其他人，我丝毫不担心。
“我知道。”
“姐姐，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
小小没招了，姐姐吃死自己。
所有招数，在爸爸面前有用，在姐姐这里。
丝毫作用都没有。
“姐姐，你不爱我了。”
“不要演戏啦，妹妹，咱们一起睡了这么久，装什么。”
“你……哼，我不理你了。”
拿着巧克力出去。
刚出门，看到了爸爸死亡之眼凝视。
她立刻回来，关门。
气喘吁吁。
“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姐姐。”
又嘲笑人家。
哼。
再这样，我不理你啦。
“来，姐姐辅导你写作业。”
“谢谢姐姐。”
崩溃的一天，从辅导作业开始。
心态好如心心，此刻也青筋**。
太你妹的凶残啦。
辅导到最后，她放弃了。
“你自己写吧，姐姐去帮爸爸。”
“哦。”
姐姐怎么了？
不管了，我自己写。
心心来帮忙，很神奇的一天。
“怎么了？宝贝。”
“爸爸。”
心心认真盯着父亲，问出心中的疑问。
“辅导小小很累吧。”
“咳咳，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让小小听到可不好。”
辅导作业，心累。
聪明的孩子还好，不聪明的话，真的让你爆炸。
工作一天，没有辅导作业半个小时那么累。
陈正文之前每天辅导，自己崩溃了。
上班没精神，干活没劲。
现在，这个行列多了一个人。
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
“好累啊。”
“习惯就好。”
“我习惯不了，爸爸。”
“哈哈。”
笑声，从厨房传出。
这是心情愉悦的笑容。
看到没有，为人父母不容易啊。
今天晚饭，大小姐也来。
许久不曾来，最近报刊事情忙。
她每天都在忙碌，《边城》上架之后，一系列问题得追来。
和之前的不一样，《边城》影响太大。
上面也来了文件，称赞他们。
有上面帮忙，宣传跟上，销量，瞬间上去。
趁着冬风，他们大卖一波。
印刷，印刷，不断加印。
催促的电话，打爆他们公司的电话。
不是这个书店来催货，就是另一个。
“报刊的事情忙完了？”
“怎么可能，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休息。”
疲惫的大小姐让陈正文心疼。
“喝汤。”
“嗯。”
暖暖胃，放松心情。
“多吃点青菜。”
“还是熟悉的味道。”
大小姐感叹道：“要是能天天吃，该多好。”
“莹莹姐姐，你可以天天来。”
助攻王之一，小小出现。
“房子给你收拾好了，爸爸每天都有收拾，等着你住进来。”
“莹莹姐姐，你快点搬过来，我们可以一起玩。”
心心也成为了助攻王。
帮爸爸搞定莹莹姐姐，不能等爸爸这个榆木疙瘩开口。
覃莹莹含笑看向陈正文，等着他开口。
“什么时候搬进来？”
直接。
利害。
小小给爸爸竖起大母猪，就是要这样。
早这样，早就搞定啦。
心心内心点赞，没有辜负我们的努力。
“等等，不着急。”
女孩子，要矜持。
不能随便搬去他的家。
平时睡在里面没事。
不然，父亲大人会亲自上门，到时候，不好解释。
“好，我等你。”
“吃饭，吃饭。”
这一顿饭，有了家的样子。
有说有笑。
饭余时间。
说起小小考试的事情上，大小姐听闻她的分数，哈哈大笑。
“哈哈，小小，你不像是那种考试不及格的人。”
看性格，不像是啊。
聪明的丫头，为何如此搞笑。
“心心呢？”
“哎，心心不用我操心，学霸，真的学霸，哪像小小，太让我失望啦。”
陈正文吐槽女儿：“我的要求很低，及格而已，她都做不到，我能说什么？”
“及格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闭着眼睛都能做到。”
扎心了。
姐姐，你这样子，会失去我的。
小小自觉淡出他们的聊天。
叮，你的好友已下线。
“我当年随便写一下，满分了，哎。”
原来你才是装逼高手。
厉害了，我的哥。
“……。”
小小心情更加郁闷，被爸爸嘲讽，事小。
一直都被嘲讽，没有少过。
可姐姐这个嘲讽，最为致命。
咱们不说成绩的事情，还是朋友。
“莹莹姐姐。”
“害羞了，哈哈，不用担心，让姐姐来辅导你，保证你会及格。”
“真的吗？莹莹姐姐。”
覃莹莹挽起衣袖，跃跃欲试：“对，来，我们现在开始。”
“好。”
全场最担心的人，莫过于陈正文。
“爸爸，你不进去看着吗？”
心心怕出事。
第四十八章老妈光临
半个小时后。
房间传出崩溃的杀猪声。
“不是这样写，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能写错？”
“小小，拜托你，能不能认真点。”
“同一道题，变了一下的数字，你能一直写错，不能好好想一想吗？”
“啊啊啊，小小，你……。”
“不要喊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我最后教你一次，你听好了，对，这样，然后这样，最后一步，不能错，然后，结果出来了。”
一道题目，讲了不下十次。
变了一下题目，然后，错误连篇。
没有正确过一次。
换回原来的题目，再给她做，结果，还是错了。
覃莹莹不知道如何形容小小。
她的心，碎裂。
太能折磨人。
她不行了。
“姐姐，我对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你还问我，我怎么知道。
答案在你面前，你也能写错。
服气。
五体投地。
真的服气了。
她不知道如何说。
“姐姐，能再给我说一次吗？”
“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
口水干了，才说一道题。
一张试卷，有十几道题，自己……。
我的天啊。
天天辅导，自己会死的。
还不如上班好。
第一次感觉到上班是多么美好。
她突然间不羡慕陈正文。
一点也不。
“姐姐给你再说一次，这一次要认真听。”
“可不能再错，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错的，姐姐。”
我，陈晓晓，心里有数。
放心，相信我，我行的。
讲述题目，每一个细节讲述一遍。
覃莹莹已经不敢大略讲述，认认真真。
完毕。
“会了吗？”
“嗯。”
“做一次。”
把题目抄写一次，重新让她做。
一看到题目，她迷糊了。
思索。
认真的模样，让人着急。
她在演我。
覃莹莹问：“怎么了？”
“姐姐，好难哦。”
“……。”
对不起，我打扰了。
再见。
咱们不是同一路人。
灰溜溜出去。
我还是看电视吧。
“莹莹姐姐，崩溃了？”
覃莹莹不想说话，她的心情很差。
辅导一个人写作业能有多惨，以前不懂。
现在懂了。
她无话可说。
“小小是这样的，每次我和她说完，转头她就忘记。”
“多说几次也没用，她不想记。”
“嗯嗯。”
好人啊。
终于碰到理解我的人。
太难了。
“心心你辅导小小多少次？”
“记不清了，反正爸爸没空的时候，都是我在辅导她。”
狠人。
你才是狠人。
“你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一开始不适应，有点难受，后面，习惯了。”
心心尴尬道：“我不是最辛苦那个，爸爸才是，每次都被小小刺激得自闭。”
“刚才爸爸才说妹妹，考试考得这么差，怎么考的，你猜妹妹怎么说？”
覃莹莹感兴趣问：“怎么说的？”
“妹妹说……。”
故事，总有开心的一刻。
陈正文悲剧，是她们快乐的源泉。
“噗哈哈，她真的这么说？”
“对啊，我听到的。”
“那你爸爸什么反应？”
“自闭了。”
厨房里面，认真洗碗的男人。
不想去辅导作业，太辛苦了。
还不如一个人待在里面洗碗。
“好惨。”
看来，以后我要挑选时间来。
不能让他送去辅导小小写作业。
住在这里的决定，要往后推迟。
不能冲动。
“姐姐，你在外面吗？”
小小走出来，两人心情揪在一起。
找谁？
不要找我。
不要找我。
小小站在大小姐面前，拉起她的手。
要往房间里面走去，覃莹莹不敢动。
“小小，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姐姐，我们在房间里面说。”
“不用，在这里可以说。”
小小看了心心一眼，羞涩道：“姐姐，我忘记了刚才那道题怎么写。”
覃莹莹：“……。”
答案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忘记了，不会看一眼吗？
宝贝啊，你到底要闹哪样。
“我就要姐姐你。”
“找你爸爸。”
小小嘟嘴：“不要，我不要爸爸，我要你，莹莹姐姐，我要你辅导我。”
“爸爸很容易生气，总是骂我，我不要爸爸。”
我也想骂你，可我不敢骂。
你的脑子，都用去耍小聪明。
我能怎么说？
“爸爸骂你，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
硬气。
好样的。
覃莹莹却高兴不起来。
“你不能这样，你爸爸辛辛苦苦，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辅导你写作业，是想让你学习变好，以后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
“女孩子要多学点知识，对自己好，没有知识的女人，未来会很惨。”
一个女人，除非嫁了一个好老公。
未来，会很惨。
特别是生完孩子之后，不去工作吧，老公说。
工作吧，老公也说。
而且，不一定能够去工作，人家要不要你都是一回事。
尴尬的地方在于这里。
之后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
加上婆媳关系等等，矛盾出来。
“姐姐，那些我听不懂。”
卧槽。
“你爸爸有空。”
拉着陈正文过去，自己打死不辅导。
你的女儿，你自己搞定。
在下，恕不奉陪。
不是我不给力，是敌人太强大。
“姐姐，不要走。”
“我想起来了，报刊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你们慢慢辅导，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的。”
慌不择路离开。
一刻不想呆。
陈正文伸出手，要她带上自己走。
他也不想辅导了。
太累了。
“爸爸。”
“宝贝，洗澡没有？”
“没有。”
“去洗澡吧。”
“可是……。”
“爸爸帮你放水。”
辅导作业，对不起，我给你找老师。
这种事情，专业人士比我好。
“爸爸。”
……
次日。
陈正文接到一个电话。
吓得他跳起来，对着电话对面认真确认几次。
“真的过来了？不是开玩笑的？”
“哦，www.uukaｎsh．ｏ你们在哪里，我去接你们，等等，不要乱走，我马上过去。”
“我知道地方，你们放心，记得，不要乱跑。”
“呼呼。”
陈正文无语地笑了。
什么事情都来，这下子，好了。
麻烦大了。
又要请假。
“你说你妈妈来了？”
“对啊，一个人来。”
“快去快回。”
“你去吗？”
大小姐想了想：“我就不去了。”
“行。”
第四十九章不走了
车站。
母亲大人一个人扛着一麻包袋东西，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看到儿子开着车过来那一瞬间，母亲的眼睛明亮发光。
激动挥手。
“我在这里。”
声音之大，没有弱了她的名声。
吵架也是一把手，村里面的人和她吵架，没一个是对手。
应了一句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妈，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知道你要上班，不想麻烦你，来到之后我发现找不到你家在哪里，本想着打的过去的。”
扛着东西，不好坐车。
主要是打车太贵了，要一百多块，吃肉他不香吗？
“大城市的的士果然不一样，太贵了。”
“可不是吗？你在车站打的，不坑死你。”
车站之中，价格随便开。
打表，不存在的。
你想打表也行，他们给你兜路。
遇到好司机的几率很低，看命。
“还是你的车好。”
坐在后面，她左顾右盼。
没有找到任何女人的东西。
“就你一个人来？”
“对啊，你孙女在上课，没有时间来接你。”
老妈失望道：“不是她们，我知道她们上课，我是说……。”
你懂得。
陈正文沉默，认真开车。
醉翁之意不在酒。
“和你说话呢。”
“开车不能说话。”
“哦。”
为了安全着想，母亲只好闭嘴。
到家里，陈正文才知道那袋东西重。
“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就是我种的番薯，芋头啊，还有一些蔬菜，南瓜。”
“小小和心心喜欢吃番薯，你爸特意放进去的，不能饿着他们。”
陈正文打开看，果然是这些东西。
家乡的东西，味道不一样。
特别好。
也许是许久不曾回去的缘故。
“爸呢，他没和一起来？”
“你爸啊，他没空，说是留在家里看家。”
说话的时候，母亲大人眼神恍惚。
不应该，父母一般是不离身的。
有情况。
“是不是你和爸吵架了？”
“谁和他吵架。”
老妈避而不谈这件事情，给他放好东西。
走进厨房，要大显身手。
“妈，不用你来，我来做。”
“你？算了，我来做吧，你做的，他们不喜欢吃。”
老妈对自己的厨艺非常有信心，不给陈正文干活。
“你去买菜，我来做。”
“哦。”陈正文问：“你要吃什么？”
“随便，多买小小心心喜欢吃的。”
“哦。”
去买菜。
家里留给母亲。
顺便把女儿们接回家。
两个丫头知道了奶奶来到的消息，兴奋得不得了。
“爸爸，奶奶真的来了吗？”
“对啊，你想奶奶没有？”
小小笑着点头：“嗯嗯。”
“心心你呢？”
“我也想。”
心心性格开朗许多，比之前有变化。
不再自闭。
放开心灵。
“奶奶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回去之后记得喊奶妈，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
女儿们催促自己快点开车，要赶着回家陪奶奶玩。
买菜，随便买。
回到家里，妈已经做好了好吃的。
南瓜饼，母亲最拿手。
小时候的零食，陈正文的童年。
记忆中，每次自己不开心，母亲都会做南瓜饼。
记得有一次，自己挨揍了，被父亲大人给揍了。
老惨那种，原因是什么，陈正文忘记了。
那一次，母亲大人做了南瓜饼，抚慰那颗受伤的心灵。
对南瓜饼，陈正文情有独钟。
自己做，没有那股味道。
“奶奶，我们回来啦。”
“奶奶，你在哪里？”
丫头们嘴巴甜，进来就找奶奶。
嗅到香味，她们冲进厨房。
找到好吃的，眼睁睁盯着。
“哇，奶奶，这是什么？”
口水快流出来。
小小拉着奶奶的衣服，凑上去要看。
“是南瓜饼，香吗？”
女儿深呼吸一口气，嘴馋道：“香。”
“想吃吗？”
“嗯嗯。”
“喊奶奶。”
“奶奶。”
“声音太小，听不到。”
加大声音。
“奶奶。”
母亲大人又说：“还是听不到。”
小小和心心对视一眼，大声呐喊：“奶奶。”
“哎。”
甜到心里。
一人给了一个南瓜饼。
“小心烫嘴。”
“嘶嘶。”
“好吃，好吃。”
两个丫头捧着南瓜饼，烫啊。
不舍得放手，左右捧着。
咬一口，美滋滋咽下去。
一个南瓜饼，不到一会儿，吃完了。
这一次速度快的是心心，小小慢了一筹。
“还有很多，多吃点。”
“谢谢奶奶。”
“奶奶我也要。”
小小不能少吃，好吃的东西，必须要吃够。
母亲大人笑容慈祥，就是这样。
当年儿子也是这个样子，不知不觉，孩子长大了，孙女都有了。
时间啊，真快。
“儿子，你不吃吗？”
“等等，让她们先吃完。”
陈正文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祖孙三人。
奶奶盯着孩子，给孩子吃的，慈祥的笑容，热腾腾的蒸汽。
迷糊了视线。
孩子们吃得哇哇叫，多么快乐的一幕。
他安静看着就好。
这样，挺好。
“来，你也吃。”
“好。”
还是那个味道。
没有变化。
仔细辨认，陈正文吃不到其他配料。
是南瓜和面粉，没有其他的。
也许，是母亲大人的爱。
“好吃。”
眼睛，眯在一起。
母亲大人微笑点头，自己吃一个。
味道，正宗。
“这一次来住多久？”
“我不走了。”
母亲这句话吓到陈正文，不走了？
不要吓我。
母亲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要一直住在这里？”
“对啊，不行吗？”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不是说家乡好，空气好，安静，城市灰尘太多，不适合你们。”
母亲反口不认：“有吗？”
“当初我问你，你说不想住城市，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记得我没说过这句话，还是说，你不欢迎我来？”
母亲问到重点。
眼神，充斥杀气。
不给我住，儿子，你翅膀硬了。
相当年，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育成人，现在长大了，不要母亲了。
我好可怜啊。
这些剧情即将出现，陈正文扶额。
“不是，我这里有房子，你真的不走了？爸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额？”
似乎，吵架了。
挺严重的。
第五十章尴尬见面
“吵架了？”
陈正文弱弱问。
母亲大人没正面回答，她给女儿们吃南瓜饼。
“小小，心心，想奶奶没有？”
“想，我好想奶奶，奶奶，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小小这个戏精上线。
心心也不差。
演技一等一。
“奶奶，我也想你，好想你。”
“好，好，好孩子，奶奶也想你们。”母亲大人蹲下来问：“小小，心心，这一次奶奶不走了，留下来陪你们好不好？”
小小和心心诧异看着彼此。
这个问题超纲了。
她们不好作答，看向父亲。
你的妈妈，你搞定。
“妈，她们还小，你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
“关你什么事情，我的孙女当然知道怎么回答。”
妈妈叉腰，你一边去。
不要妨碍我们祖孙联络感情。
“妈。”
“你说，你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我去。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锅，我不背。
“妈，你看你说的。”
“不是吗？”母亲逼问：“你有女朋友，却不给你妈我看一下，藏着掖着，还说不是。”
“现在我来找你，要和你住在一起，你竟然要赶走我，呜呜，我好可怜啊，想当年，我怀胎十月，你竟然这般对我，我不活了，我。”
演技，说来就来。
难道是传承母亲大人的基因？
“妈。”
“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妈，我死了算，呜呜。”
老爸，你自己闯祸，要我帮你抹平。
真坑。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这次最严重。
“妈，我哪里有这个想法，我这不是怕爸一个人在家，肯定又会偷偷喝酒。”
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小小喝一点没事，喝多了，又说这里痛，那里难受。
反正就是一堆病。
母亲在家，可以看着他。
不在的话，爸要放飞自我。
“他敢。”
这才是我老娘。
气势不能输。
“你不看着，他怎么不敢？”
爸啊，不是儿子坑你。
实在是母亲太吓人。
“他不敢的，你不要吓我，我是肯定要在这里住下来。”
不管陈正文怎么说，母亲不松口。
住下来，自己去收拾房间。
看到了女人的衣服，她站在门口良久。
给儿子一个眼神，然后不住进去。
转而问小小心心。
“小小，心心，奶奶和你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小小转动眼珠子。
心心没有立刻回答。
“奶奶有好多好吃的哦。”
小样，治不了你。
“好，奶奶，你和我一起睡。”
“小小最好，不像某些人，哼。”
小小领着奶奶进入自己的房间，耀武扬威。
爸爸，你以后不能随便训斥我。
我找到靠山了。
“爸，奶奶真的住在这里？”
“对啊，我也没办法，你不喜欢？”
“不是，我是在想，万一莹莹姐来了，你说……。”
“咕噜。”
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
两个人碰面，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不会打起来吗？
无法想象。
晚饭，是母亲大人做的。
要让女儿们懂得奶奶留下来的好处。
嘴刁的她们，赫然发现，爸爸做的饭菜最好吃。
奶奶的差了一点味道。
两个丫头不说话，安静吃饭。
“怎么不吃菜，小小。”
母亲给他们分别夹了两块肉。
“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是不是你爸爸虐待你？”
天大的冤枉。
母亲大人，你不能乱造谣。
“没有，奶奶。”
小小尴尬笑了笑，总不能说你做的菜不够爸爸做的好吃。
一顿饭，没吃多少。
估计是南瓜饼吃太多了。
洗碗的时候，母亲嘀咕：“怎么吃这么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就几个南瓜饼。”
南瓜饼有多腻，你不知道吗？
“妈，她们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她们还在长身体，怎么能吃这么一点，你当年最少吃三碗饭。”
当年的事情，不必宣传。
农村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
“她们是女孩子。”
“女孩子又怎样？”
“……。”
无话可说。
你是母亲大人，你说了算。
情况差不多，陈正文偷偷问：“妈，爸怎么招惹你了？”
“又抽烟啦？”
母亲摇头。
“喝酒？”
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
母亲这么生气，不应该是小事情。
“他外面有人了？”
“他敢，看老娘不切了他的。”
彪悍啊。
确实不敢。
换做陈正文，也不敢。
老娘过分霸气，他们一家人，没有人敢不服气。
“那是怎么了？”
“小事情，你不用知道。”
不肯说。
怎么问，母亲大人绝口不提。
只能问父亲大人。
这不，来电话了。
“爸，你又怎么了？”
“你看看妈，被你气的不行，跑到我这里来诉苦。”
开口就是质问，对面的父亲尴尬笑了笑。
每次都去找儿子，熟悉的套路。
不能换一下吗？
“咳咳，没什么大事情，就是一点小事情，你妈还生气吗？”
“你说呢？”陈正文翻白眼道：“你赶紧过来接人。”
“我现在走不开。”
“你干什么去了？”
没空？
我看你是害怕。
自己的媳妇，自己不来接。
“明天我送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别，儿子，先别送回来。”
自由的日子不多，不能这么快结束。
他终于可以自由自在。
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又偷偷喝酒了？”
“没有，绝对没有，你爸我现在滴酒不沾。”
我信你个鬼。
陈正文赌他肯定在喝酒，不知道多惬意。
“我不管，你赶紧来接人。”
“就三天，你让她住三天，三天后，我去接人。”
就三天。
不多。
给我三天幸福日子。
“好，三天，记得。”
“谢谢儿子。”
“得了。”
“挂了。”
无语。
这两个人，是不是在打如意算盘。
我不能跳坑。
觉得不对经。
不是正常的他们。
陈正文心里做好防备，免得被他们坑了。
次日。
没事情。
安静得很。
任何风吹草动，都被陈正文扼杀于摇篮之外。
就在他以为没事情发生的时候，母亲大人做了意见大事情。
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拨打过去。
邀请某个人来共度晚餐。
第五十一章孩子的问题
不知情的陈正文收到了消息才知道。
懵逼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母亲大人为什么有大小姐的电话。
这是一个不解之谜。
他想了很多，首先可以排除母亲大人翻他的手机，她没有密码。
自己手机是指纹解锁的，昨天一天，手机在自己这里。
母亲大人没有动过，她没有其他渠道要到。
自己也没有用纸笔记录下来，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给母亲大人电话号码的？
答案，呼之欲出。
他找来了女儿，谁知道这个丫头拉着奶奶一起。
形影不离。
没办法，只能找心心。
“心心，你说。”
“爸爸，你不是知道了吗？”
心心不能说自己也参与其中。
昨天晚上，自己可没有拿了他手打开手机。
“真的是小小动手的？”
莫不作答。
不能说，我不能做二五仔。
“你有动手吗？”
心心木讷看着爸爸。
不承认，不否认。
你猜。
“肯定是小小，只有这个丫头会这么做，不行，我要找她。”
小小松了一口气，妹妹，我没出卖你。
是爸爸猜出来的。
阿弥陀佛。
死道友不死贫道。
“爸爸。”
“爸爸，轻点。”
“爸爸，我……。”
房间内。
陈正文审问女儿。
“说吧，是你做的吗？”
东窗事发。
小小第一个卖了姐姐：“是姐姐做的，我没有做。”
“胡说，你姐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肯定是你。”
“不是我，爸爸，你有证据吗？”
捉贼拿赃。
你要有证据。
女儿啊，你不去当警察，浪费。
“你要证据是吧？”
“对，没有证据，你不能说是我做的。”
本姑娘太聪明啦。
爸爸，你想骂我，得找到证据。
“丫头，你等着，过段时间再收拾你。”
目前，要稳住母亲大人。
大小姐来了，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过来，忐忑站在门口。
命运的审判来临。
忽然间，她想退缩啦。
要不要进去？
不如回去？
来都来了，不进去怎么行。
你可是覃莹莹，不能退缩。
冲啊。
“来了。”
“嗯。”声音发抖。
她把东西递给陈正文，找到鞋子，熟练换鞋。
这一幕，落在母亲眼里。
欣慰点头，这一次，有戏。
孩子不错，越看越喜欢。
然后发现，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
咳咳。
“是莹莹吧？”
“阿姨，我是。”
紧张。
忐忑。
担心。
害怕。
所有情绪一起来，她不敢乱说话。
“来，莹莹，坐。”
被拉着手，不敢动。
堂堂大小姐，竟然会害怕。
“来就来了，不用带这么东西来。”
“第一次见阿姨，不知道阿姨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一点，希望阿姨不要介意。”
“怎么会，你能来，是给阿姨最大的礼物。”
不错。
有礼貌。
是个好姑娘。
其他条件不谈，她最满意的是人家不嫌弃小小。
这一点足够了。
其他的，都无所谓。
“莹莹，阿姨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阿姨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那阿姨叫你莹莹。”
拉着手，说着彼此的话语。
陈正文插不进去。
看着紧张的大小姐，他笑容浓郁。
女儿们在旁边吃着好吃的，偶尔看一眼他们。
真的好哦。
“吃饭了。”
“你们两个去洗手，快点。”
当女儿，没有人权。
老妈拉着大小姐坐下：“你坐这里，莹莹。”
“谢谢阿姨。”
“莹莹，你喜欢小孩吗？”
直接。
大小姐直接脸红。
她理会母亲的意思。
“嗯。”
喜欢小孩就好。
只有两个女儿可不行，再生一个。
最好是儿子。
女儿也无所谓。
“像小小这样多可爱，是吧？”
“嗯。”
脸蛋红的如水蜜桃。
太好看了。
急促的她，吃饭一直低头。
“吃菜啊，莹莹。”
“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里，不要害羞。”
“嗯。”
说这话的时候，母亲大人看了一眼陈正文。
这个眼神，隐藏多层意思。
好小子，可以哦。
自己不愁没有孙子抱。
完美。
这一次，没有白来。
功劳最大的莫过于小小。
“小小，吃鸡腿。”
“心心也吃。”
两个丫头帮我不少，不能亏待他们。
小小和心心忐忑接受，不敢直面父亲大人。
可怕的眼神。
“莹莹，你家是这边的吗？”
“对。”
“父母安康？”
“嗯。”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五个。”
“这么多？”
老妈吃惊，五个，太多了。
他们才三个，农村和城市不一样。
当年没有那么严格。
城市里的话，一般都是独生子女。
“我妈命好。”
“哈哈，应该说命不好。”
生越多，生活越艰难。
生一次，你会痛苦一次。
五个，五次。
那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我也觉得。”
女人，最了解女人。
“几个哥哥几个弟弟？”
“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姐姐。”
陈正文很少听她说起家里的情况，姐姐见过，哥哥和弟弟没见过。
知道有五个，一直没机会见面。
她不想，自己不会去问。
顺其自然。
“那很好啊。”
“对啊。”大小姐骄傲道：“他们很疼爱我。”
所以，她自己的事情，随便她。
不像她的哥哥，一直被压迫。
被剥削。
母亲父亲对他们寄予厚望。
他们也没有让父母失望，到了她这里，父母改变了政策。
随便你闹腾。
无法无天的她们逃出去，自由自在。
羡慕死他们的哥哥，想要跟着出来闹腾，结果，被狠狠收拾。
两个哥哥呢，性格直。
覃莹莹担心，所以，一直不让他们见面。
“那就好，家里孩子多一点好。”
深层意思在其中。
母亲还是没有放弃抱孙子。
“我也觉得。”
完美。
母亲已经完全接受这个女人，想法正。
观点也正，没有当代女人的那种不生孩子的想法。
同村里面的男生娶了一个外地的，家里有点薄资，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不再生第二个。
家里怎么劝，都没用。
导致了家庭关系紧张。
不是婆媳不好，都没问题。
在孩子问题上，没有谈妥。
导致了关系僵硬。
听说，差点离婚。
第一次的事情，母亲怕了。
这一次，要看好。
不能再来一次。
第五十二章恐怖的母亲大人
“莹莹，来，吃水果。”
“莹莹，来，喝茶。”
“莹莹，吃南瓜饼，这是阿姨做的。”
“好吃吗？莹莹。”
热情的母亲，导致大小姐不习惯。
拿来什么，吃什么。
她是在吃不下东西，看着碗里好几个南瓜饼，吃呢？还是不吃呢？
右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陈正文，眼神落在南瓜饼上。
“妈，莹莹刚吃饱饭，你又让人家吃南瓜饼，哪里吃得下。”
“哦，我忘记了。”
母亲拿走南瓜饼，又在找其他东西。
大小姐怕了。
“不要介意，我妈是这样的。”
“我理解。”
她不能继续待下去。
会更加尴尬。
“我想下去走走。”
“等等，我和妈说一声。”
“嗯。”
去厨房找妈谈话。
“妈，莹莹要走了，我送她回去。”
“啊，这么快？”
她还有好多东西没给她尝试。
“妈，你能不能这样子，太热情了。”
“是我吓到莹莹了？”
“你说呢。”
“我……。”
“没事，我陪她下去走走，你看着小小心心。”
“好。”
总算搞定老妈。
两个人，走到楼下。
出去逛公园，沿着河流两岸走。
灯光闪烁。
蓝色光芒照耀湖面，闪烁美丽的颜色。
置身其中，仿佛在梦境一般。
像他们一样散步的有很多，夫妻二人，或者是男女朋友。
吃完饭，行走于梦境。
多么美丽的画面。
“我妈就这样，对喜欢的人，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拿出来。”
“嗯。”
“你不要介意。”
“没有，我觉得阿姨很好。”
阿姨喜欢自己，覃莹莹心里美滋滋。
第一次见面，成功。
“后面，她会一直找你的。”
“额？”
大小姐紧张问：“阿姨要一直住？”
“她说是，估计是和我爸闹别扭，不想回去，过几天就好了。”
“哦。”
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
要是每天这样，很麻烦。
“这几天，你看着办，不想来，可以不来。”
“我会想办法把我妈哄回去，我爸说了，后天过来接她走。”
“后天？”
“说是这样，能不能接走是一回事，我妈那小脾气来了，谁也挡不住。”
能够镇压我爸的只有我妈。
而能够镇压我妈的，没有出生呢。
陈正文持悲观态度。
“你爸妈这样挺好的。”
一把年纪，还闹别扭。
恩爱。
像极了她的父母。
也是一样。
有事没事，找点事情出来。
两人闹闹别扭，很快又和好。
他们作为儿女，只能看着，不能插手。
插手的人，最后变成了替罪羊。
受苦受累。
“你父母每次闹别扭都来找你？”
“对啊，我姐那里他们肯定不会去，我弟那边更加不可能。”
除了他这里，没地方可以去。
这就辛苦他。
“谁让你是当大哥的。”
“哎。”
选择不了。
只能承受。
累了，找张凳子坐下。
依靠。
彼此靠着对方。
呼吸他们身上独特的味道。
“你说，要是一直可以这样，那该多好。”
“会的。”
我会让这种事情延续下去。
“我相信。”
“嗯。”
夜里。
微风徐徐。
凉爽的六月份，没有白天的炽热。
树叶唰唰落下。
两人的背影，倒影在地面。
融合为一个影子。
……。
次日。
母亲闹腾，要找大小姐。
找不到人，只能找儿子。
“儿子，你公司在哪里？”
“我的妈呀，你要来我公司？”
“对啊，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
母亲怎么找到的，陈正文不知道。
她上来了，肯定出大事。
着急出去。
“妈，你怎么乱跑，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你妈我又不是路痴，怎么可能走丢。”
母亲被这里的高楼大厦给震撼。
太高了。
比农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儿子在这里上班，真好。
比以前的工地要好。
“儿子。”
“在这里。”
“以后不要回工地上班。”
“哦。”
不回去了。
终于跑出来，怎么可能还回去。
想不开吗？
“不回去。”
“说好了，不回去。”
“嗯。”
体面活，比工地好多。
起码每天不用沾染泥巴。
以前，看到儿子，她心疼。
年纪轻轻，在工地中被折磨成大叔。
老了多少岁。
皮肤，晒得黝黑。
差点认不出来。
“不带我上去看看吗？”
“妈，公司不方便。”
这里是公司，不能随便看。
母亲知道，没有吵着要上去。
她的目的不是上去。
“莹莹也在这里上班是吧？”
母亲怎么知道的？
两个坑货女儿，又是你们。
卖老爸卖的很好啊。
“没有。”
“别想骗我，知道她在上面上班，儿子，中午在这里吃顿饭呗，好好请莹莹吃一顿。”
请女孩子吃饭，不能抠唆。
要大方。
特别是男人。
“有没有钱，没有的话，妈这里有。”
“我有钱，妈，你的钱拿回去。”
那是母亲的养老本，怎么能用。
无论如何，不动父母的钱。
这是底线。
“记得喊莹莹下来吃饭。”
“我知道。”
“就这家吧，我看着不错。”
妈啊，你真会挑地方。
最贵的那一家都被你撞上。
“好。”
“赶紧喊莹莹下来。”
“还没到下班时间。”
“儿子，别骗你妈，我知道你们下班时间是十二点，现在正好十二点。”
想找机会溜走，以为老娘看不出来。
“你不打是吧，我来。”
“好，我来打。”
应付不了母亲，只能妥协。
大小姐被吓到了，阿姨太可怕了，找到楼下。
吃饭？
难受啊。
这顿饭，不去不行。
“我也不知道，她忽然来了，我……。”
刁民啊，总想陷害朕。
“等等，我下去。”
着急收拾一下，下去。
不能让阿姨等太久。
覃莹莹心里苦，面对热情的阿姨，手足无措。
“莹莹，你来了，点菜，喜欢吃什么，随便点，阿姨请客。”
豪气冲天。
母亲难得请客，有钱了，不一样。
儿子的婚姻大事，不能马虎。
“阿姨你点就行，我都可以。”
“好，那阿姨点了。”
点菜，老妈拿手。
莹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从第一次吃饭看出很多。
点的都是她喜欢的。
儿子，一边去。
第五十三章再去茶侗
点完菜，老妈盯着人家大小姐。
害羞的大小姐扭头，不敢直视母亲大人的目光。
心中暗道：雄门宴啊。
脸上不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做女人，真的好难。
“妈，喝水。”
“给莹莹倒一杯，没看到杯子空了吗？”
训斥来的突然，陈正文连忙微笑。
给莹莹到一杯茶水，尴尬的气愤没有被打破。
陈正文尝试几次，失败。
老妈一直看着人家大小姐，没有转移开。
大小姐忍受不住，碰了碰陈正文。
“咳咳，妈，明天爸来接你。”
车票已经买好了，等着他们回去。
老妈在的日子里，自己生活无法保证稳定，太可怕了。
时不时突袭。
比如今天这样，可怕的是老妈丝毫不觉得累。
再来几次，他们会崩溃的。
“不回去，他来干嘛，不是喜欢在家里喝酒吗？让他喝饱去。”
老爸啊，你到底得罪老妈哪里了。
你看看，气炸了。
“爸不放心你，说要来看看，顺便接你回去，家里没你，老爸一个人在家，肯定没法过。”
“呵呵，你爸估计开心着呢，一个人在家，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我回去干吗？妨碍他逍遥？”
怨气很足。
老妈说起老爸，嘴里不停吐槽。
从开始吐槽到吃饭结束。
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没有找他们麻烦，真好。
老爸，辛苦你了。
一顿饭，吃的十分难受。
大小姐找了一个借口，提前离开。
陈正文想溜走，被老妈拦着。
“等等，儿子，妈有话问你。”
“妈，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你儿子我要上班呢。”
对不起，我怕了你。
躲起来，不能被老妈发现。
“不要骗我，莹莹和我说了，你下午不用上班。”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
陈正文一脸懵逼看着母亲大人，你不要骗我哦。
叮咚。
手机来了短信，陈正文打开看，整个脸都不好。
大小姐竟然出卖自己。
她怎么能这么做。
他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过河拆桥。
“好好陪伯母，下午你不用来上班，记得，不用回来，伯母你要照顾好。”
“伯母没有游玩过羊城，现在正好，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你们去玩。”
“玩的快乐，哦，和伯母说一声，说我很忙，下次一定陪她逛街。”
你不心疼吗？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你和谁学习的。
被算计了。
“是不是莹莹和你说了？你妈我没有逛过羊城，来了两天，今天才走出来，走，我们好好逛一逛。”
母子逛街，许久不曾有的事情。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
不记得了。
过于久远。
儿子不给自己挽着手，从进入初中之后，不给妈妈这么做。
“妈，累了吗？”
“没有。”
聪明的陈正文，带着母亲逛公园。
买衣服什么的，绝对不能去。
母亲的恐怖，他经历过，不想经历第二次。
“儿子，附近有没有买衣服的地方？”
陈正文打了一个冷战：“没有。”
附近其实有一个，很大。
他不想去。
“儿子，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真的没有。”
“哼。”
拿出手机，慢吞吞搜寻。
被她找到了。
“儿子，你不厚道啊。”
“有吗？”
“没有嘛？”
老妈要使用绝招，被陈正文化解。
“妈，时间差不多，我们去接小小心心放学。”
岔开话题。
转移注意力。
“对哦，时间差不多了。”
才三点钟，算上过去的时间，差不多了。
逛街和孙女，肯定孙女重要。
接到女儿放学，买菜做饭。
“儿子，晚上叫莹莹一起吃饭。”
“哈？”
“我说，晚上叫上莹莹来家里吃顿饭。”
“不用了……吧。”
老妈，你是在考研我吗？
这种时候，人家不会来的。
“怎么不用，你们的关系，需要经营，不能和以前一样，听妈的。”
老妈化身情感专家，给儿子仔细分析。
如何做，怎么做？
碰到喜欢的女孩子，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一切，都是有规律的。
每一个女孩子不一样，喜爱厌恶也不一样。
对症下药。
“快点。”
“我问问，她肯不肯来，我不知道。”
“问吧。”
母亲站在身边，盯着电话。
“妈，你在这里，我问不出来。”
“别废话，赶紧的。”
老妈拿出自己的气势，镇压儿子。
无奈，拨打电话。
“晚上来吃饭？”
“我很忙，估计没空。”
对面的大小姐，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平时他不是这么问的。
“这样子啊，忙的话，算了吧。”
“最近都很忙，估计没空一起吃饭。”
“哦，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
“好。”
“挂了。”
“拜拜。”
从通话到结束，短短一分钟。
搞定了。
“不来？”
“你不是听到了吗？莹莹很忙，最近没空来。”
“这样子啊。”
“哇塞，母亲大人，你在想什么。”
……
翌日。
老爸来了。
被母亲数落，各种吐槽。
老爸，全部接住。
让母亲大人说了半个小时，他才慢慢开口。
“孩子要过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在这里碍事。”
“我怎么碍事了？这是我的儿子，我来儿子家里怎么的？”
“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做主，成不成功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不是没事找事情吗？”
老妈炸了，盯着老爸。
“你看，儿子和人家姑娘的关系好端端的，儿子会看着办，你这么做，吓到人家姑娘了。”
万一，人家后悔了。
岂不是完蛋。
“你要多想想，不能总是自以为是。”
拉着母亲的手，老爸威武挥手：“好了，儿子，我和你妈先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搞定了，记得带回家。”
“没问题。”
“大胆点，不要怕。”
“慢走。”
恭送母亲离开，陈正文松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
短短三天，自己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太可怕了，我的老母亲。
“回去了。”
工作中的覃莹莹，双手抱头。
满脑子都是未来婆婆的样子，以及她说的话。
“走了？”
“走了，我爸来接她走。”
“那就好，晚上我去你家吃饭。”
“行，我去买菜。”
“好。”
第五十四章龙舟赛
茶侗。
再回来这个地方，陈正文觉得很意外。
本以为，要几年之后才回来。
匆忙回到了这个地方，熟悉的地方。
变了很多。
昔日破烂的地面，如今翻新了。
不是城市中的水泥路面，也不是城市化。
而是偏向于农村化，和《边城》中的环境大相径庭。
当地有关部门给力，效率飞快，短短一段时间，他们已经把这里发展成了当地旅游区。
因为《边城》，茶侗从一座无人知道的小城市，变成了当代人憧憬的地方。
度过这本书，被里面的画面震撼。
前来感受，然后发现，这里，真的很好。
老爷子跟在身边。
两个人，没有带上其他人。
司机是陈正文，老爷子找来，说走就走。
大小姐也是他们走了之后才知道的，想要跟着来，已经晚了。
老爷子带着陈正文穿街走巷，来到了岸边。
水流湍急。
水面上荡漾出波光嶙峋。
岸边，站着许多人。
拿着相机拍照的，盯着两边观看的。
玩闹的。
说笑的。
思索的。
有人在发朋友圈。
美丽的景色，吸引更多人。
众生百态。
“这里变好了。”
老爷子感叹，上一次来，萧瑟。
街道走过的是阿伯，大爷。
门口坐着要么是大爷，要么是奶奶。
年轻人的影子，少之又少。
孩子嬉闹，老人微笑。
看着孩子们，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小时候，总觉得老人家喜欢坐在榕树头很无聊。
长大了，也喜欢坐在榕树头。
看看众生百态。
榕树头。
他们两人坐下。
老爷子指着前方，鼓声传来的转弯处。
人未到，鼓声先到。
那是，龙舟的影子。
“今天有龙舟赛，当地特意举办的节日。”
好久不见。
当年的少年。
那一个穿着开裆裤，不怕冷，站在岸边观看的小子。
再见了，离开家乡的青年的我。
龙舟赛，好久不见。
“你的《边城》受到许多人的喜欢，他们看了这本书，向往这里的生活，你看，他们来了。”
“有人来，当地部门迅速行动，有了现在的模样。”
“他们，会喜欢上这里的。”
有人来，带动经济。
远离家乡的游子归家。
家中的老人，小孩子，露出笑容。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这是金钱所不能购买的。
“你看，他们多开心。”
孩子抱着父母，享受许久不曾享受到的温暖。
撒娇似的躺在爸爸的怀抱，不肯下来。
过往的心酸，一下子，满足了。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父母在身边。
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其次。
“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谢谢，吓得陈正文赶紧站起来。
他可承受不起这一句谢谢。
“不用紧张，你受得起。”
之前的谢谢，他接受了。
今日的谢谢，他也要接受。
老爷子为的是家乡，为的是那些留守儿童和老人。
国家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留守。
父母出门打工，挣钱。
缺少了陪伴孩子的时间。
无可奈何。
家乡没有条件，只能出门。
挣钱，一年到头，挣的钱都在孩子身上。
他们不后悔。
这是每一个华夏人的心思。
也是他们的希望，精神的寄托。
从有了孩子之后，一直为孩子着想。
直到死的那一刻，也都是为了孩子。
和外国不一样。
华夏人，家庭观念最重。
“龙舟赛好看吗？”
“好看。”
热闹。
人气足。
看得人多了，龙舟赛举办的意义就有了。
没人看，没有收入，政府是不会举办的。
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发展成旅游景区的。
“你看，那些小伙子多开心。”
冲锋。
向前冲。
努力展示自己家乡美丽的一面给他人看。
第一次，很重要。
“匆忙带你来，不好意思。”
“没有，老爷子，这句话可不能乱说。”
“你小子。”
咱们的关系，你拘谨什么。
平时不是这样的。
“过来，坐下。”
陈正文坐在老爷子身边，树上落下一片叶子，正好在他的手心。
握住的不是春天。
“听说你在筹备新书？”
“……。”
陈正文反问：“老爷子，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没有嘛？哈哈，我胡乱说的。”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想要讹我。
“《边城》销售很好，我都看到了。”
“嗯。”
他知道，莹莹总是说，想不知道都难。
比之前的书都要好，这一点，在意料之中。
几本书中，《人间失格》最让陈正文意外。
销售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出事之后，更是凄惨。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看的人越来越多。
陈正文找不到原因，可能是那些人读懂了这本书。
销量瞬间冲上去，稳稳超越同时期的书。
值得注意的是，国外销售，《人间失格》是最好的。
这是陈正文想不到的。
“你写的书，每一本销售都很好，真不知道你小子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这不是运气能做到的。
一本书出成绩，是运气。
两本书，三本书，那是实力。
“我随便写的。”
脑海中自动冒出来，我也不想的。
可能是我是天才吧。
“……。”
老爷子养气功夫瞬间被破。
装逼装到我的头上来，你也是可以的。
“呵呵。”
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会被刺激的。
“饿了吧，走，吃饭。”
“去哪里吃？”
“跟着我，老夫请你。”
少见。
老爷子终于大方一次。
他们又回到了上一次的那个茶楼。
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坐，随便点。”
豪气冲天的老爷子，拿来菜牌。
一看，陈正文无语。
最贵的也不过是是几十块钱，两个人，能吃多少钱？
三百块钱顶天。
对于老爷子而言，三百块钱，毛毛雨。
“点啊，看着我干什么，可是老夫脸上有东西？”
“没有。”
脸皮之厚，我自愧不如。
“小子，快点点，老夫饿坏了。”
点菜，随便点。
两个人，三个菜足够。
喝茶。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里的茶水不错。
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上一次尝试的时候有，没有这一次强烈。
找来老板，是上次的那个老伯的儿子。
“咦，是二位？”
第五十五章谁的故乡在赞叹
“你还记得我们？”
“肯定啦，上一次二位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怎么能不记得？”
老板给他们倒茶，坐在两人对面。
“你们上一次来之后，我爸他心情好很多，很多事情他都不会和我说。”
作为儿子，又不能逼着父亲。
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自己逼他也没用。
两位客人到来，竟然让父亲说出许多陈年往事。
他才了解到，当年的事情，自己没有记忆。
那一次之后，回到家里，父亲全盘托出。
生命中重要的事情，比如如何碰到他的母亲，和他母亲的故事。
从一见钟情到现在，守候在一个地方。
这里，是他们碰面的地方。
为了母亲，父亲一直等候着。
他相信，母亲会回来的。
她的灵魂一直在这里。
以前不懂，后来懂了。
他才发现自己这些年干了多少愚蠢的事情。
年少时，自己骂过父亲，死守着一个烂地方，没出息。
一怒之下，离开家乡，独自闯荡。
一年到头，很少回家。
有时候，一年不回去一次。
父亲，一直等着。
等的人变了。
母亲变成自己。
许多年后，他懂了。
回家。
父亲已经白发苍苍。
苍老的他，抽着烟，等候在门口。
朦胧的眼神，要看他好久才认出来。
那一刻，他哭了。
当年不应该冲动。
不应该抛下父亲一个人。
不应该……。
父子关系，从释然之后，到达亲的境界。
亲人，不仅仅是血脉关系。
还有心灵的寄托。
他的父亲虽然没出息，没见过大世面。
可他很爱母亲，很爱自己。
如今，这份爱落到孙子身上。
“恭喜恭喜。”
“父子关系得以结冰，大喜。”
“二位，今天我买单，随便吃。”
客人多了，不是上次那样，冷清清的。
络绎不绝的客人，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体验这种生活。
喝茶。
聊聊人生。
惬意的生活，是幸福的开始。
看着外面的龙舟赛，这个位置非常好，一览无余。
这也是这里生意好的缘故。
其他吃饭的地方，没有这里。
价格公道，风景好，不一下子，排队的客人已经等候在门外。
“生意真好，老板。”
“承蒙二位吉言，上一次之后，突然间说这边要改造，修成新的风景区。”
“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上面改口，以前，一直哀求都没有，我们去过十几次，结果，一场空。”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一本书，一本《边城》。”
他拿出了《边城》放在桌子上，这个茶楼，显眼的地方摆放的是这本书。
甚至，退出活动，吃饭送书。
这样一来，更加多人来。
书迷们喜欢看到彼此，他们像是家人一样。
“一本书不少钱。”
“小钱而已，我送得起。”老板胸有成竹道：“《边城》写的不错，作者也不错，他给我们带来了经济，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送书是我能做的最大的事情。”
送书，不难。
一本书，几十块钱，亏本的。
可是他不怕。
这里的客人，吃的不少，花费也高。
利润减低，一天还是有的。
比以前好不知道多少倍。
这场活动，也只是今天而已。
过了，就没有。
“不知道老板今天送出多少本书？”
老板竖起一巴掌：“五百本。”
“这么多？”
“对。”
五百本，只多不少。
一桌送一本，有的客人要求再来一本，也给。
心情好，送。
还在送，不会停止。
龙舟赛举办，热闹的一天，岂能不送。
“老板可以的。”
给你竖起大拇指。
老板羞赧一笑：“过奖了，小意思而已。”
“我们茶侗人不喜欢欠，不信的话，你出去看看，都是在送。”
“每一家酒店都在送，只要是本地人，都会送，外地人如何，我们管不着。”
这是自发性的。
没有人组织。
难能可贵的是这点。
老爷子被感动了，碰了碰陈正文的手臂。
“二位，慢点吃，我先去忙。”
“谢谢老板。”
“老板慢走。”
一餐饭，免费吃。
不只是哭好呢，还是笑好呢。
老爷子笑的乐开怀。
“小子，看到没有，艺术的作用，有时候不仅仅是挣钱，能够改变一个地方，改变一个人。”
这就是他喜欢写书的原因。
书本，能够改变人。
人心，最可怕。
一旦有不好想法，会朝着不好的方向持续下去。
直到离开人间。
每年自杀的人不在少数，国家怎么控制都没用。
压力大。
当代年轻人，压力巨大。
各种压力，压在肩膀上，无法喘息。
两个家庭压在一起，如何应对？
能力不足，无法支撑。
于是乎……。
“所以老夫希望你能多写几本书，最好是……。”
具备教育意义的书，悲观的书，少写点。
虽然书中内容是好的，可有的人，看不懂。
他也怕，陈正文会变成那样。
“哦。”
陈正文心思不在上面，吃饭重要。
下午，还要回去呢。
今天过来，是为了看龙舟赛。
老爷子疯狂，自己也跟着疯狂。
我真的是疯了。
“下一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忽而感叹。
老爷子多愁善感。
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这样？
以后，我应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谁知道呢？
“下一次，可能只有我自己了。”
这话，有意思。
陈正文不接话，你继续感叹。
想要坑我来，想得美。
风景是好，可和一个大男人来看，就不好看了。
“小子，你为何不接话？”
“你要我接什么？”
还要我陪你？
太累了。
开一次车来就好，第二次，打死不会。
“你小子，太懒了。”
“随你怎么说，只要不是要我来。”
吃饭。
味道可以。
独特风味。
喝一口茶，味道更是好。
这里，换了厨师。
大厨。
龙舟赛结束了，夺得冠军的队伍，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下自己的荣誉。
他们辛辛苦苦努力，就是为了今天。
今天之后，茶侗龙舟赛将会成为这里的一大特色。
他们的文化，要复兴。
过往的丢失的，回来了。
老一辈人，激动不已。
终于等到这一天。
余生有幸。
第五十六章《狮王争霸》上映
悄然间。
七月份来临。
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
女儿考试了。
这也代表着，她们放假了。
最为凄惨的一个月到来，可怜的是陈正文没有放假。
第一个周末。
成绩尚未知道。
女儿们放开自我，看电视，玩耍。
没有老师的约束，父亲不管，她们疯了。
昨晚看电视看到了十一点，不肯睡觉，要不是陈正文关了电视，估计这两个家伙会通宵。
早晨，她们早早起来，等候在门外。
“爸爸，快点，几点钟了，还不起床。”
“太阳晒屁股啦，爸爸，快起来了。”
等得不耐烦，进去骚扰父亲大人。
一个温柔，一个暴力。
陈正文见状，没法睡觉，乖乖起来。
洗漱完毕，收拾东西出门。
早餐，在外面吃。
肠粉。
女儿吃鸡蛋肠粉，陈正文来了一个蛋肉肠粉，加上一个粥。
油条来一根，这才是生活。
女儿们眼巴巴看着油条，想要吃，又怕胖。
忍不住，小小咬一口。
心心跟着，美滋滋吃着。
大小姐出现了，跟着一起吃早餐。
今天的大小姐，格外美丽。
布鞋，紧身裤子。
白色上衣，披着一件外套，防辐射的，头上戴着帽子。
复古风帽子，遮挡脑袋以下的位置。
全身上下，遮挡得密密实实。
阳光想要照射她的肌肤，不可能。
“姐姐，你的帽子高漂亮。”
“我也觉得。”
戴着，不拿下来。
你们喜欢，看着吧。
“莹莹姐姐，能不能给我戴一下。”
“不行哦，这是姐姐的，你不合适。”
小小不放弃，那可是好东西。
自己不能晒黑。
“给我试一下，莹莹姐姐，好不好。”
摇晃。
撒娇。
娇滴滴的女儿，撒娇满级。
“小小，你想要的话，可以让你爸爸去买，对面那家衣服店里有卖。”
不给。
救命东西，不能给。
其他的都可以给，唯独帽子不行。
弄不到手，小小哀求父亲大人。
“爸，人家也要帽子。”
“小孩子戴什么帽子。”
“我就要，爸爸，心心姐姐也要。”回头问：“对吧，心心姐姐。”
“嗯。”心心点头。
有帽子肯定要。
没有，也不怕。
“吃早餐。”
“我吃饱了，爸爸。”
“我也吃饱了。”
两个女儿同时吃完，盯着爸爸。
买帽子，不买帽子，我们不走了。
陈正文没办法，只能带着她们去买帽子。
品相一般般，两人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喜欢的。
小孩子的帽子太少了，大部分是大人的。
“爸爸。”
委屈啊。
没有喜欢的帽子。
附近卖帽子的只有这一家。
最难受的莫过于此。
“买不买，不买我们走啦。”
家庭活动，爬山节目即将开始。
两个姑娘不肯动，找不到喜欢的帽子，不会去的。
“不是爸爸不给你们买，是你们不喜欢。”
孩子的眼光和他的相反，自己觉得好的，他们觉得不好。
能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是神，不能变出来。
“要不，你的帽子先给她们戴戴？”
“这里有很多帽子，她们没找到喜欢的吗？”
“嗯。”
大小姐挑了一遍，确实不好看。
换做是她，也不会买。
不喜欢的，买了也不会穿。
“去下一家吧。”
“好。”
走着，走着，不对劲。
他们是去爬山的，不是来逛街的。
陈正文上去跟她们说明情况，谁知道三人达成了共识。
买帽子，买不到，不走。
结果跑去衣服店，看衣服去了。
一人看一边，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看到喜欢的，尝试。
不合适，不要。
一件衣服，两件，三四件。
她们不知道疲倦，一直在尝试。
时间，缓慢过去。
十点多。
爬山，已经很晚。
陈正文等的不耐烦，再去催一次。
一样。
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一家店。
两家店。
三家。
附近的店铺，全部逛完。
没有买到喜欢的。
最为致命的是，他们要去另一个商场。
“我们是来运动的，不是来逛街的。”
“爸爸，我知道。”小小狡黠道：“我也想去，可是我没找到喜欢的帽子。”
帽子没买，你买鞋子，衣服，裙子。
女儿啊，你是演你爸爸的吧？
可以确定，她们在演自己。
糊里糊涂的自己，总算明白。
早有预谋。
这三个人。
“你们什么时候达成合作的？”
三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
摇头。
我们没有，不要污蔑我。
大小姐装作看衣服，先走一步。
小小想走，结果发现，姐姐先走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凶残的父亲大人。
“爸爸，你饿了吗？”
“不饿。”
气饱了。
“爸爸，不要生气，人家不知道会这样。”
爬山，去不成。
今天，要逛街一天。
莹莹姐姐的主意真好，不用去爬山。
她不喜欢去，太累了。
还不如逛街，可以吃好吃的，看好看的。
“你……。”
黑心棉。
作孽啊。
暑假。
重要的事情同时发生。
电影，上映了。
悄悄然上映，没有宣传。
羊癫疯的意思是闷声发大财，不要惊动某些人。
低调的他高调找陈正文。
“电影看了吗？”
什么电影？
陈正文第一反应是这个，旋即，他想起来。
自己还拍摄了一部电影。
差点忘记了。
不能露馅。
“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内容紧凑，拍摄手法独特，画面感丰富，演员演技在线，剧情好，少有的好电影。”
“嗯嗯，不错，不错，有眼光。”
很不错。
羊癫疯满意陈正文的态度，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是对他的支持。
这个兄弟，没白交。
“那是，我是专业的。”
受过专业训练，不会乱说话。
“看了就好，不要忘记给自己宣传。”
连这笔钱也省了。
羊癫疯，你果真是癫疯。
“你的钱呢？”
“没了。”
“投资的钱全没了？”
“对啊，我可是把钱全部投进去，不会偷工减料。”
诚意满满。
不像某些电影，电影只有几百万，而演员的薪酬，高达一个亿。
完全扭曲。
畸形化的影视圈，能有好电影吗？
电影文化倒退十年，不是说说而已。
第五十七章激烈的暑假档期
老王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想接。
电话声一直响，朝着他睡觉。
电影拍摄完毕，他回归咸鱼的生活。
每天早起，起来收租，然后吃饭，喝奶茶，玩游戏。
一天过去，晚上，会学习演技。
研究如何提升演技，努力和诀窍一起用。
效果不差，他感觉他的演技提升很多，好像是顿悟一样。
“你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
老王面对老杨的一顿谩骂，没有还口。
等着他说完，事情简单，无非是电影的二三事情。
“电影看了吗？”
“看了。”
“如何？”
沉默。
片刻。
回答。
“内容紧凑，拍摄手法独特，画面感丰富，演员演技在线，剧情好，少有的好电影。”
不错，看来是有看过的。
等等。
这句话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脑海中回忆，回到刚才，羊癫疯忽然醒悟。
陈正文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在糊弄老子。
“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老实说。”
老王捏了一把汗，不可能啊。
他怎么知道我没看过，这些评语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
“我发誓，我看过。”
年少时候不停发誓，没有半点屁事。
后来，发誓成为家常便饭。
“老王，你想不想当主角？”
羊癫疯威胁，我拿捏住你的命根子。
糊弄老子，会付出代价。
“我……。”
老王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
拿这个要挟自己。
一个主角而已，不要也罢。
我可是包租公。
十分钟后。
真香。
“这段话是我从网上找到的，无论在哪一部电影都合适，所以……。”
忽然间，懂了。
他们都在糊弄自己。
亏自己以为他们有眼光。
丢人啊。
“哼。”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之后再找你算账。”
挂了电话。
羊癫疯心情不爽，陈正文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糊弄自己。
他是把老子当做傻瓜吗？
岂有此理。
“陈正文。”
怒吼而出，羊癫疯内心的愤怒，从电话里面可以听出。
受刺激了。
陈正文咳嗽一声：“稳住，不要动怒，生气对身体不好。”
“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参详参详。”
“你骗我。”
“没有，谁不知道我陈正文的信誉，从不骗人。”
我没把你当人。
自然没有欺骗的可能。
羊癫疯表情不爽：“你骂我？”
欺骗我，还要骂我。
胆子太大。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没有，怎么可能，你是我兄弟，我不会骂你的。”
“呵呵。”
羊癫疯咽不下这口气，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这个人真把自己当傻子。
不可原谅。
不可饶恕。
他太过分啦。
“你等着，我找你。”
亲自上门。
他要好好教训他。
“别。”
“嘟嘟。”
完蛋了。
他来了，自己美好生活要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出门？
不行，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难受。
“爸爸，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作业写完了吗？”
小小灰溜溜回去房间。
爸爸太可恶啦。
哪壶不开提哪壶。
“姐姐，你去找爸爸撒娇好不好？”
不想写作业。
这两天被老爸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作业没写完，不给出去玩。
这一招，百试百灵。
陈正文也在家里努力工作，以身作则。
我不去玩，你们也不能去。
孩子们自然没话说。
心心还好，可以坚持。
小小则不行，性子跳脱。
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
在学校，有老师镇压，她翻不起风浪。
家里，老爸镇压不住。
“不要。”
心心岂能不懂她的套路。
想要让我先去送死，我才不中招呢。
“姐姐。”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去，我要写作业。”
作业让我快乐。
写作业，是我的人生梦想。
学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姐姐，你不想出去玩吗？”
“不想。”
写作业，更加有趣。
油盐不进的姐姐，小小放弃。
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
“哎。”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
窗口外，是鸟儿的叫声。
自由。
自在。
奔放。
下午。
羊癫疯上门。
拿了一梭香蕉来。
态度极其嚣张。
“给，你的礼物。”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拿着香蕉，不少钱呢。
不累吗？
“带什么礼物，真是的。”
“呵呵。”
大摇大摆坐下来，打开电视。
当做自己家里。
羊癫疯开口：“小小心心呢？”
“写作业。”
“哦。”
看了一会儿电视，没意思。
进去找孩子们。
小小迎来了救星，拉着他出去说话。
“杨叔叔，你怎么来了？”
“叔叔想你了。”
“我也想你，叔叔。”
终于可以不写作业。
呜呜，太可怕了。
爸爸是恶魔，学校布置的作业嫌不够多，自己又去买。
不是一本两本，而是好几本。
买一送一，折扣大。
不买亏本。
“写作业呢？”
“嗯。”
“会写吗？”
“肯定会啦，我写完了。”
合拢书本，不给叔叔看。
悲剧发生一次就行，第二次，杜绝发生。
“不让叔叔看看？叔叔很厉害的，可以教你哦。”
“谢谢叔叔，我写完了。”
不能打开作业。
打死不写。
今天任务完成，她要去看电影。
“叔叔，听爸爸说你的电影要上映了，我能去看看吗？”
好人。
这才是叔叔疼爱的孩子。
多么可爱。
不像某个人，没良心。
“当然可以，小小想去看，叔叔求之不得。”
羊癫疯大手一挥，答应小小的请求。
自己的作品，不怕给她们看。
“走，叔叔带你去看电影。”
我也是有粉丝的人，不能凉了粉丝的心。
钱而已，我给得起。
“姐姐，你去吗？”
心心犹豫了片刻，写作业？看电影？
似乎电影更加吸引人。
作业，什么时候写都可以。
电影，一定要现在看。
爸爸是主角，不能不去看。
“去。”
“走，我们一起去，姐姐。”
“嗯。”
三个人，手拉着手，准备出门。
大魔王老爸出现，拦截门口。
冷冰冰的眼神扫射周围，两个女儿吓得不敢对视。
“去哪里？”
“去看电影，怎么的，不给我去看？”
第五十八章争斗
“你可以去看，她们呢？”
羊癫疯拦在前面，顶回道：“看电影啊，没看到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孩子们知道叔叔的辛苦，支持叔叔，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哼。”
“我们走，小小，心心。”
拉着两个女儿出门，陈正文摸着鼻子，狼心狗肺说的是我吗？
我的天啊。
这个人，反天了。
“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就算，我们三个去，哼。”
一个人，凝视他们的背影。
我被抛弃了。
女儿们不管他们的爸爸。
凄凉。
一个人在家，似乎不好。
算了，去看电影吧。
买票的人变成了他。
吃喝都是他给钱。
三个人，依然不搭理自己。
无情。
进入电影院，等待开播。
来了一半人，男人居多。
很少情侣，更不用说一家人。
隔壁的动漫才是孩子喜欢看的，家长陪同。
电影票房，大部分是孩子贡献的。
之后是情侣。
然后才是铁粉。
孩子的喜欢很简单，动漫，搞笑。
你要让他们听得懂，开心，就完事了。
其他的，他们思考不来。
内涵？
那是什么东西？
暑假档，是最热闹的一个档期。
国内，国外电影集堆播放。
减少了保护，国外电影如洪水猛兽冲进来。
瞬间冲破国内的电影。
出现了尴尬的一幕，那就是，国内电影的票房和国外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以往，十亿票房都很少出现。
国外的，基本上超过。
质量好，剧情好，特效好。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国内的电影，一对比，秒杀。
所谓的内涵，一下子，揭开了遮羞布。
这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
很长很长的时间。
如今，许多导演在冲刺。
冲破这种尴尬的情况，无数导演在努力。
风云变幻之中，有人站起来，有人跌到。
真正笑到最后的会是谁呢？
这一期的暑假档，为你揭晓。
“开始了。”
“嗯。”
电影开幕，是具备国内特色的画面。
导演运用的手法和现在的不一样，比较接近当时。
毕竟时代背景是那个年代。
要想真实描绘出来，很困难。
光是场景，花费大量钱财。
渲染的画面只有那么几十秒钟。
没了。
故事开展。
一幕幕为大家揭开。
那个年代，那些隐藏常人中的武者，他们做了什么。
无人知道的故事，再次呈现。
这些故事，取景容易，在附近。
最大的特色，醒狮。
符合羊省特色。
语言，用的也是粤语。
这就很牛逼。
亲切的语言，听起来，非常好。
看电影的人，都是本地人。
他们满意其中的话语，这是他们的骄傲。
“粤语听着真舒服。”
“是啊。”
可能是家乡话吧。
每一个人的家乡话都是最美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普通话普及了，可家乡话没有丢失。
回到家乡，不说自己的语言，会非常难受。
缺少家的味道。
“暑假档太难了。”
“哦。”
电影好看，女儿们激动盯着。
认真的模样，让人怜惜。
她们被剧情吸引，看到爸爸的模样，虽然经过了改装，她们一眼认出来。
区别不大，她们很激动。
爸爸，是爸爸。
两人自豪不已。
那是我们的爸爸。
“爸爸。”
“嗯？”
“你真帅。”
“谢谢。”
宝贝说了一句，继续看电影。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暖了陈正文的心。
女儿果然是小棉袄。
“……。”
羊癫疯吃醋，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演。
不能回家偷偷说吗？
害的他也想生一个女儿。
太可怕了。
这个念头太可怕。
自己可是导演，不着急结婚。
想到了父母，着急催婚，过年的悲惨日子，他怕了。
电影，播放完毕。
身边的年轻人走过。
“真好看。”
“是啊，想不到还有人拍这样的电影，舞狮，真的是太牛逼。”
“我也觉得。”
舞狮，他们经常看到。
采青，原来也能这么采的。
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比赛。
“我再看一遍。”
“我也要。”
“等等我。”
“这样的好电影，要推荐给朋友们看。”
属于自己的文化，怎么能不让他们知道。
电影好，剧情好，什么都好。
怎么能不支持呢。
对于自己人，他们不吝啬支持。
羊癫疯心情好美，就是要这种效果。
你们真好。
不用我亲自宣传。
信心满满。
这下子，不用担心。
走到外面，仔细看这一次的电影。
好多部。
国外不少。
最为明显的位置，放着两个封面。
两部超级大戏，特效足，投资高。
排片最高，第一第二。
比其他电影翻了一倍。
《狮王争霸》是他们的三分之一。
这就是国际大片，电影院需要挣钱，才不管你是国内还是国外。
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不挣钱，怎么也不会给多排片。
第一天，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哪些电影需要增加排片。
哪些电影需要减少排片，都在这一天。
一般而言，第一天，决定了后续。
之后的票房会越来越低。
黑马除外。
电影圈内没有太多黑马。
“《钢铁王座》《追逐星球》都是大片，排片好多，其他电影，望其项背。”
陈正文感叹，这就是实力。
“要是这样的排片给我，那该多好。”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是大导演，没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羊癫疯知道，自己第一部电影起来，那是因为运气。
这一次起来，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后面，会越来越好。
没有人，敢看低自己。
……
第一天票房，新鲜出来。
刷新半天，终于等到。
毫无意外。
第一第二是国际大片。www.ukｈucoｍ
《钢铁王座》第一，首日票房一个亿。
《追逐星球》票房：九千多万。
其他的，逐步减少。
前十里面，一半是国际大片。
国内的，能够进入前十，都是大导演制作。
比如《霸刀》，武侠，专业导演制作的。
翻身之作，取得了五千万的首日票房。
强大得一批。
排名第八。
第九是《狮王争霸》，票房四千三百万。
不高不低的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