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老王的悲哀
年后第一天上班。
进入公司，迎来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陈正文拿着早餐，大摇大摆坐在自己的桌子前。
公司招收几个新人，年后刚来，第一次看到陈正文，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
传说中走后门的大人物回来了，这可是不得了的消息。
第一个找来的人是蒋文思大小姐，年后的她，比之前更加可爱，美丽。
“陈大哥，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做了呢。”
“怎么可能不做，要生活啊。”
“都一个多月了，你才来上班，要不是老大说你没有辞职，我还不信呢。”
小姑娘很开心，总算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没有陈正文的日子，没有了乐趣。
公司的人很多，帅哥也有几个。
聊不来，他们也没有空。
“陈大哥，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我请。”
“谢谢陈大哥。”
怎么感觉又是套路呢？
小姑娘笑的很开心，她不会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龙老大得知消息，前来问候。
“回来了？”
“是的，老大。”
“回来就好。”
人没走，一切都好。
至于工作，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他背后那两位大作家在，报刊没什么担心的。
“老大，陈大哥说中午请吃饭，你来吗？”
“肯定去啊，有人请客，我怎么能不去？”龙老大又问：“是请全公司吗？”
我去。
你们离谱了。
我不是土豪啊。
请你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已经很过分。
现在还要整个公司，你们当我是什么？
富二代吗？
“别听她瞎说，就是简单吃一顿饭而已。”
“我肯定去。”
省了一笔钱，完美。
“几个人？”
“目前三个。”
“不，是四个。”龙老大淡淡说着。
蒋大小姐数了一下：“只有三个啊，老大，哪里来的四个人？”
“大小姐啊，你不会忘记算上大小姐了吧？”
“对哦，四个人。”蒋文思忽然觉得不对，大小姐也去。
岂不是很拘束？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苦。
“陈大哥。”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你自己要说出来，不请不行。
龙老大去了，大小姐肯定要去。
而且，不用说，她必须去。
“能不能不去？”
自己给钱，一顿饭而已，我吃得起。
和大小姐一起吃饭，压力很大。
吃过一次，蒋文思有了心灵暗影。
“大小姐有这么恐怖吗？”
“怎么没有？陈大哥，你不知道，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哦，你没来，就是年后回来公司聚餐，大小姐全程都是微笑，可我感觉到压抑。”
年后第一餐饭。
贼恐怖。
龙老大忍不住发言：“那个确实是可怕。”
不敢想象。
他都觉得可怕，可想而知。
“这么恐怖？”
“对啊，陈大哥，你当时幸好没来……。”
等等。
好像是陈大哥没来，大小姐才会……。
她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这一次陈大哥在，岂不是……。
“老大，你不厚道。”
“文思啊，我怎么不厚道，你说说。”
蒋文思直说：“你明明知道情况，却没有拦着我。”
“是你说不去的，又不是我不给你去。”
“我……。”
午饭。
楼下。
他们四个人。
其他人不愿意去。
恐怖场面经历一次还不怕吗？
第二次，会要命的。
他们不去更好，省钱。
“吃饭，吃饭。”
气氛，难得和谐。
蒋文思发现大小姐笑容多了，吃得很香。
压抑的气氛消失不见。
和谐。
完美。
这才是吃饭的样子。
“接下来，你的工作会很忙。”
“哈？”当咸鱼的陈正文，没有体验过在报刊忙碌的时候。
我忙？
我能做什么？
“《人间失格》上架了，你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具体细节，龙老大会和你说的。”
龙老大放下筷子，擦拭嘴巴。
“对，下午我会和你具体说说，你要做什么，蝼蚁先生要做什么。”
“《变形记》走出了国际，蚂蚁先生大大出名，双管齐下，我们报刊再一次走进了国际舞台，接下来，我们会很忙。”
“新的一年，需要新的突破，《人间失格》则是一起契机，你要让蝼蚁先生那边随时准备好，这一次，可不能缺席签售会。”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签售会。
想要销量过得去，签售会不能少。
“不是说好不举办签售会吗？”
“举办签售会和不举办，有着质一样的区别，你确定？”
龙老大极力劝道：“想要销量上去，签售会不能少，虽然说蝼蚁先生有了前作支撑，可是……。”
“不用说了，不举办。”
这是无法松口的一个点。
他们不知道为何陈正文坚持这么说，甚至是用死来说。
“好吧。”
尊重作者的意愿，不能闹得作者不开心。
吃饭。
这一顿饭，注定不好吃。
下午，陈正文一个下午待在办公室里面。
说了什么，无人知道。
龙老大给陈正文说了很多，列举出例子，给他看看差别。
陈正文也想，可是不行啊。
不能暴露，不然，自己会很惨的。
大小姐的拳头，虎视眈眈。
钱，差一倍。
甚至是更多。
有的作品，一场签售会，成功了。
然后销售爆炸。
一直爆炸。
龙老大也无奈，不松口。
无论自己怎么说，他一句话，死了。
无法反驳。
一场对话，草草结束。
没有结果。
……
老王家里。
难受的他，认真看着屏幕。
里面，是播放功夫介绍。
古老的画面，简单的动作，韵味十足。
他跟着学习，每一个动作，都在模仿。
为了学习其中的韵味，他每一个动作做到极致。
细节，都是细节。
如何做，更加具备力量。
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可是……。
他没有摸索到诀窍。
不能入门。
“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
“啊啊啊，好难受啊。”
眼眶漆黑，眼睛冒出红丝。
他已经看了很久，有多长时间？
知道剧本之后，他研究。
角色。
他想要一个角色。
一个重要的角色，这是他的机会。
演技，他不停在提升。
这部戏，他一定要出演。
第七十章能不能指导我演戏
“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那种感觉？”
灵感，演戏，需要感觉。
没有感觉，一场戏，没有了灵魂。
为了演戏，他拜访许多人，请教困惑自己多年的问题。
问题解决，自己却没有了灵感。
“到底缺了什么？”
抱着头，痛苦思考。
缺少什么？
他想不起来。
老王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凝视屏幕。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演戏？”
放弃吧。
离开娱乐圈。
梦想，就此埋葬。
他不甘心。
这部戏，他一定要出演。
而且，他要一个好角色，不是跑龙套。
杨先锋承诺自己会给自己角色，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走后门的。
他，老王，靠着实力进来的。
小小剧组，是人生百态。
去过一次，那些人的眼神，他至今记得。
“啊啊啊，好难受。”
他无法呼吸。
难受，痛苦。
整个人仿佛窒息了一样。
老王起来，穿上衣服，出门。
今天是周末，陈正文应该在家。
敲门。
没有人回答。
等待。
五分钟后，继续敲门。
等待。
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门。
老王拨打电话，关机了。
冷风吹他脸，萧瑟寒冷。
又等了十分钟，开门了。
陈正文迷糊打开门，一大早，到底是谁来了？
才六点多，不用睡觉吗？
“老王，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
老王的样子吓到陈正文，黑眼圈两个，精神颓废。
整个人的气息就是病恹恹。
“你这是？”
“没事。”再次说道：“我没事。”
“外面冷，快进来。”
陈正文不敢懈怠，老王要出事。
斟茶，拿出了多年珍藏的好茶。
“喝杯茶，精神精神。”
“好。”
手习惯性敲打桌面，老王捧起茶杯，喝一口。
热热的，沁人心脾。
老王品味其中的味道，呼出一口气。
“昨晚没睡好？”
“一夜没睡。”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通宵一个晚上。”
“这几天都睡不好，平均每天晚上睡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会死人的。
人的休息时间是固定的，多了可以，少了很容易出问题。
“怎么了？”
“研究剧本。”
陈正文理解他。
剧本，梦想。
演戏，为了演戏，他拼了。
不成功，便成仁。
“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慢慢来。”
“我不是你，慢不得，我要提高我的演技。”
我是靠实力进来的。
我，王中王，并不是小鲜肉。
“所以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我也不想的。”老王叹息道：“我很困惑。”
“哦？”
困惑？
地主竟然也有这个时候。
“为什么你的演技忽然间上去，而我却做不到？”
“我在家一直锻炼演技，却得不到提升，为什么呢？”
“我研究过，演技的提升，在乎很多条件，我都满足了，为何还是那样？”
“武功方面，我不担心，我有功底，可演技，我知道自己提升了，并非一点都没有，和你对比，我发现自己的演技，什么都不是。”
垃圾。
这是他给自己的评价。
拍摄下来自己的演技，演绎一幕电影，看完之后，沉默了。
陈正文明白他的困惑是什么？
演技要和我一样，老王，不是我陈正文装逼，你真的做不到。
没有十来年，你是达不到这个层次的。
“老王，不要和我比，你要和同年龄的人比。”
“你不是吗？”
陈正文楞了一下，道：“我不一样。”
我可是影帝，演技超神。
你和我比，这不是找罪受吗？
“好高骛远不是坏事，可你看得太远。”
“演技提升，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要是可以，你觉得娱乐圈还需要你吗？”
“大器晚成，你要相信自己是大器。”
大部分演员走了这条路，大器晚成。
演技，慢慢提升。
他们之前的演技，不都是那个鬼样子。
你说好，看不出来。
沉淀，时间的沉淀。
你要下得去苦心去研究，并非是等待。
“我……。”
他不年轻啦。
再大器晚成，难道要到五六十吗？
他不愿意。
“请教我。”
“你让我教你演戏？”
“对，你，陈正文。”
老王想通了，陈正文的演技，是自己需要的。
跟着他，能够学到很多。
他相信，陈正文不会隐瞒。
“我哪有时间教你？”
“现在不就有了吗？”
六点钟，你要我教你演戏。
兄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老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我不休息。”
“还学不学演戏，我让你休息，你就给我休息。”
陈正文一瞪，气势上来。
老王怂了。
“我真的不需要休息，我很精神，你看我。”
“睡。”
“哦。”
沙发，是老王的床。
躺下来，一会儿睡着。
陈正文想要回去休息，看了看时间，算了，做早餐吧。
好久没有喝粥，今天就喝粥。
出门，买了一点猪肉，不敢买多啊。
太贵了，吃不起。
皮蛋瘦肉粥，这是今天的早餐。
熬制，需要耐心。
陈正文站在附近，不停观看。
今天要去哪里？
陈正文有了规划，找房子。
等不及了。
快点找好，最好是现成的。
可是现成的有一个问题，有没有问题？
毛坯，还是现成的？
去看过才知道，他是做这个的，有没有问题，能看的出来。
七点多。
小小起来，难得准时。
光着脚丫子，抱着枕头，迷迷糊糊走出来。
准备坐到沙发上，忽然间，一个人躺在那里，不是爸爸。
那一刻，可想而知。
吓得她叫了一声。
陈正文赶紧出来看，抱着女儿。
“爸爸，那里有人。”
“爸爸知道，小小不用怕，是你王叔叔。”
安静下来的小小，才看清楚沙发上躺着的人是谁？
被子遮盖他整个身躯，露出了头颅。
“呼。”
“吓死我了，爸爸。”
小小后怕拍着胸口，刚才太吓人啦。
“不怕，不怕。”
“姐姐呢？”
“姐姐还在睡觉呢，大懒猪。”
捏了捏女儿的鼻子。
你这个大懒猪，好意思说姐姐是大懒猪。
以前都是小小赖床，不肯起来。
起来最晚的是她，每天上学，成为一个大问题。
第七十一章我不是故意装逼的
“爸爸，煮什么呢？好香哦。”
女儿的鼻子灵敏，嗅到香味。
小人儿往厨房里面靠，盯着锅。
想要过去看看里面熬制什么，够不着。
“爸爸抱。”
抱起来，看不到。
“爸爸。”
“饿了？”
“嗯。”
女儿把头埋在爸爸的怀里，小丫头最喜欢撒娇。
比起姐姐来，差很多。
心心也嗅到香味，跟着出来。
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锅看。
“心心起来啦？”
“嗯。”
“洗漱没有？”
两人不约而同摇头。
陈正文带着两个丫头去洗漱，给她们准备好。
剩下的，自己来。
两个丫头蹲在自己的位置，固定好，每天如此。
清洗完毕，她们又回到了厨房门口，等着吃。
“可以吃了吗？爸爸。”
饿了。
忍不住啊。
太想吃。
“咕噜。”
心心肚子发出奇怪的声音。
捂着肚子，不让他们看出来是自己的肚子在叫。
陈正文装作听不到，打开锅盖，熬好了。
香味浓郁。
两个丫头口水出来了，眼巴巴盯着。
“喊你们叔叔起来。”
“哦。”
两个人跑出去，喊老王起床。
吃饭，不能晚。
迅速点。
“爸爸，叔叔起不来。”
“嗯嗯。”
“他起来了，又躺下去。”小小告状。
碰到起床气的人，太难搞啦。
陈正文偷笑，知道你爸爸我的辛苦了吧。
“继续叫，我们要等叔叔一起吃。”
女儿脸蛋拉下来，不想出去喊。
在爸爸的眼神注视下，她乖乖出去喊。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老王起来了。
困死的老王抱歉一笑。
“来，喝粥。”
“困了也要吃早餐，吃了再睡。”
“谢谢。”
老王食欲大开，许久不曾吃过东西。
吃了三碗，还要吃。
幸亏陈正文特意熬多点，不然，不够吃。
四碗，他还要。
女儿们傻乎乎看着叔叔，太能吃了。
四碗啊，她们一碗都没吃完。
“姐姐，叔叔好厉害。”
“嗯嗯。”心心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吃是好吃，可你不觉得烫吗？
“快点吃，吃完你们在家陪叔叔，爸爸有事出门。”
这下子，她们不乐意。
“不要，爸爸，我也要出门。”
心心跟着说：“我也出去。”
不愿意留下来，太苦闷。
写作业，她们已经写完啦。
好习惯是昨晚写完，剩下的时间，慢慢浪。
陈正文要求的，培养她们的习惯，以免忘记写作业。
见识过侄子们的作业情况，都是放到最后写，然后，写到哭。
十一二点都写不完，哭泣也没用。
“在家不好吗？外面冷，你们……。”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留下来，我要出门，我不怕冷，我可以穿衣服。”
“我也是。”
陈正文猜到是这个情况，想要留她们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丫头，聪明着呢。
“你要去哪里？”
“看房子。”
“你要搬家？”
“嗯，这里太小了，想要在小区里面买个房子，方便，安全。”
主要是为了女儿们着想，小区里面，安全。
可以玩的地方很多，陈正文也放心。
楼下可以随便玩，不像现在，整天把他们困在家里。
“小区好，小区好，要不，你搬到我那里？”
“你住的那个地方吗？不是卖完了吗？”
老王笑道：“早就卖完啦，一出来就卖完啦，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一套房子。”
我什么都不多，就是房子多。
“额？”
陈正文又被无形装逼。
“你不用？”
“太多了，当时我买了几层，要不是不允许买太多，我都想买一整栋。”
没有别墅，这是个缺点。
一整栋，老哥，你厉害。
有钱人才能说的话。
“卖你一个房子又如何，一百平方，很不错哦。”
“没有租出去？”
“租了，都租出去，很快到期，房子很好，新装修的，风水好，什么都好。”
而且，还在他的附近。
以后，找陈正文方面许多。
不用现在这样，还要走一段路。
“多少钱？”
“大家那么熟，便宜点卖给你。”
“真的？”
“骗你干嘛？”
一套房子而已，多大点事情。
我老王房子多的是，前不久，才入手了几套房子。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套房子，只知道每个月收租可以让自己崩溃。
“去不去看？”
“走。”
老王的房子，肯定不差。
专业地主三十年，他看房子的眼光绝对是专业的。
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小区。
保安认识老王，不用打招呼，直接进去。
在保安界有这么一个说法：穿拖鞋的，肯定是业主。
“这里安保非常好，一般人，进不来。”
“额？”你不用说，直接进来，保安和摆设一样。
打脸时候到了，门口，有人被拦截。
自称是这个小区的业主，要如何如何，保安就是不给进来。
“对不起，先生，不是本小区的业主，是不能进去的。”
“我是业主，给我开门。”
“对不起先生，我们有规定。”
指着一张牌匾“非本小区的业主，一律不能入内”，保安冷脸看着那个人。
这时候，来了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
“开门。”
“好咧。”
咻一下，像风一样进去了。
这个操作，陈正文看不懂。
那个人也看不懂。
“为什么他能进去？”
“这才是我们的业主。”
那人懵逼了。
是我不够凶残，还是对你们太好了？
一个个进来的业主，什么都不说，直接让开门。
好话，不会说的。
“习惯就好，这里的保安眼睛厉害着呢，谁是业主，谁是假冒的，一眼看出来。”
老王解释说，在这里待久了，怎么可能没练出一双火眼金睛。
陈正文佩服，这才是本地人。
“我这里有五层的，六层，七层，一直到二十层，你要哪一层？”
看着一串钥匙，陈正文陷入短暂懵逼。
钥匙随身带啊，大哥。
“低一点的，五层的吧。”
他猜到陈正文会选择这个，这个女儿奴。
“来这边，五层的好，方便上下楼，万一电梯没电了，也能够正常出门，可不像上面那些，一旦停电，可就悲剧。”
楼层越高，越是悲剧。
老王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怕了。
第七十二章杨先锋的蜕变
“你好好看看，空间足够大，能容纳你们一家人，三个房间，小小心心他们长大了，可以一人一个房间，厕所也有两个，一个是主人房间的厕所，另一个是公用厕所。”
房子好，阳光充足。
阳台靠近外面，能够接纳阳光。
外面的树叶飘荡，过两年能够超过楼层高度。
车辆通过的声音不大，无法影响到这里。
房间去过，仔细观察。
小房子小了点，装修也都准备好，就差入住。
“这所房子最近在找房客，上一任房客走了，我特意找人清理过一次，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你要是要的话，这所房子我不出租。”
老王的第一间房子很好，陈正文非常满意。
货比三家，自然要去另外几家看看。
“我想看看其他的房子。”
“楼上有一个正好没人住，走。”
上了八楼，这个高度最好。
也是最贵的地方，整栋商品楼，这个地方，被人抢着购买。
更不要说这个地方的八楼，不疯了才怪。
“想当初为了抢到这个地方，我不知道浪费多少人脉才能买下来，价格，比其他的都要贵。”
一平方多了两千，能不贵吗？
“不过，我买了之后，立刻涨价。”
最高兴的消息。
涨价了，他赚大了。
顺便买下来的其他房子，也一起涨价。
“怎么样？”
“好。”
很好，比五楼更符合陈正文。
可惜了，这里太贵了。
买不起。
无福消受。
“不好吗？”
“不是，买不起。”
“可以便宜点给你，如何？”
朋友嘛，想要，便宜一点卖出去。
他肯定是赚的。
“额？可以便宜多少？”
“几万块吧，不能多，多了我没法交差。”
“才这么点啊？”
老王无语：“难道你想要便宜十几万，想得美，你有多少，我都买了。”
他是地主没错，可不是慈善家。
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
“这是我家的财产，不是我自己的，多了，我没法给你。”
一句话，只有这么多。
买不买？
“上面的呢？”
“价格差不多。”老王如是说。
思来想去，陈正文觉得五楼最适合。
孩子们喜欢玩耍，平时爬爬楼梯，多好。
上面的，不敢想。
“五楼的能便宜多少钱？老王，我们可是朋友，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老王拍拍陈正文的肩膀，笑着说：“放心，保证没问题。”
“我们是朋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了半天，就便宜了两万块。
不能多了。
装修的钱也要给，而且，多要了。
陈正文眯着眼睛，心里骂了一声奸商。
这个价格，很优惠。
要是到其他人那里买，不多个几万，买不下来。
“老王，你看我……。”
“停，我只接受全款，赊账的话，你可以回家了。”
买不买？一句话。
老王没空和陈正文废话，也不想继续耗在这里。
我想拍戏没错，可我不能做亏本生意。
“好吧，我买。”
搞不定。
这个人，软硬不吃。
陈正文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行，唯有买。
“你看什么时候给钱？”
“合同呢？”
老王拿出一份合同，指着其中一个地方：“签名吧。”
“先给钱，再签名，这里就是你的了。”
拿出手机，打开收款。
来，扫吧。
“一时之间，我可能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看是不是？”
“哦？”
老王转变道：“可以啊，但是……。”
陈正文没来及开心，被这句但是给噎住。
“但是什么？”
“你只需要把接下来的电影票房分我一半，这栋楼是你的。”
一半。
好大的口。
狮子大开口。
这个人想疯了，陈正文撇嘴。
“我还是给钱吧。”
转账，立刻。
不由分说。
“叮咚，你的……成功转账两百……万元。”
收到消息，老王笑容绽放。
“来，签名，剩下的交给我。”
给了钱，什么都好说。
签名。
按手指。
“好了，你回去等一个礼拜，到时候，你会拿到房产证。”
“这么快？”
“只要你给钱给得快，其他的不是问题。”
“额？”
今时今日的办事效率，我喜欢。
……
房子看好，回家。
心情，不爽，也不坏。
花了两百多万，一天时间，自己疯了。
一想到房子，到时候可以搬过去，陈正文心情好起来。
“爸爸，我们要搬家了吗？”
“不着急，等等。”
小小满怀希望，新房子，她可以有自己的房子。
到时候，她要买好多好吃的藏起来，不让爸爸发现。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啦？”
“开心吗？”
“开心。”
女儿开心，陈正文跟着开心。
“心心也有。”
“嘻嘻。”
都有。
见者有份。
陈正文抱着女儿，陷入了思考。
女儿们在陈正文耳边说着自己到时候做什么，买什么，如何打扮自己的房间。
憧憬着。
陈正文拿出手机，给自己买东西。
被子啊，家具啊，以及好多都需要重新买。
房间，要重新布置好。
不能亏待自己。
新房子，要有新房子的样子。
“啪啪。”
吃饭时间快到，有人来了。
谁这么准时。
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老陈，你果然在这里。”
“等等，别抱我。”
推开热情的男人，陈正文和他拉开距离。
搞基，他可不是那种人。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想我吗？”
“滚。”
杨先锋丝毫不觉得自己恶心，继续说着这些话。
“小小，想叔叔了吗？”
“不想。”
耿直的孩子。
能不能给你叔叔一点面子。
咱们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说出来。
“心心想我了吧？”
心心摇头。
扎心了，老铁。
老杨心好受伤。
“话说，你这个点过来是想蹭饭的吧？”
“你小子可以啊，都买房子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老王说，我还被蒙在鼓里。”
买房子，可是大事情。
他竟然不找自己，反而找老王。
看不起我是吗？
“哪有你好，我这个是安身之所，算不得什么。”
“呵呵。”
羊癫疯不吃这套说法。
“信你个鬼，你小子赚了不少钱，膨胀了？”
第七十三章即将失传的传统舞狮
“去去，膨胀什么，难道你看着我住在这种地方很爽是吧？”
“没有，没有，你误会我啦，我怎么可能那么想。”
你的笑容出卖你了。
杨先锋就是这样的人，幸灾乐祸最拿手。
损友，说的是他。
“你搬走了，我以后找你不得很麻烦？”
“确实是。”陈正文下一句话，闹得杨先锋黑脸。
“不正好吗？我这里不欢迎你来。”
我需要安静。
你总是打扰我的生活。
小小和心心点头，对，我们也这么觉得。
咔嚓。
心碎的声音。
杨先锋没想到他们如此绝情，敷衍都不敷衍。
“老陈，这句话过分了哈。”
“有吗？”
女儿们摇头。
“看到没有，连她们都不觉得。”
你这是要撕碎我的心脏。
“小小，心心，叔叔对你们好吗？”
拿出了秘密武器。
零食一袋。
说话啊，你们可要好好说话。
两个丫头看到零食，眼睛发光。
“好。”
“叔叔对我们非常好，我最喜欢叔叔啦。”
女儿啊，你这句话经过良心吗？
“心心呢？”
“我也喜欢。”
为了零食，我忍了。
零食，至高无上。
谁都媲美不了零食的地位。
“好，非常好。”
一人给了一包。
剩下一袋。
满满一袋。
“继续说。”
杨先锋心情一下子好了，我有这么多，能够让你们崩溃。
“叔叔真帅。”
“小小眼光真好，奖励一包零食。”
“谢谢叔叔。”
小小拿到了零食，得意洋洋。
“叔叔你是暖男。”
心心，你这话，过分了哈。
“咳咳，虽然比不上小小的，也不错，给。”
有了零食，我就是大佬。
地位瞬间不一样。
陈正文撇嘴，你们啊，够了。
“咳咳，那个，你不要逗她们。”
一把抢过零食，陈正文抬头挺胸。
女儿们懂了。
“爸爸最帅。”
“给。”
一下子，全部给了。
小小和心心懂得做人。
“爸爸最好，爸爸最棒，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嗯嗯。”
很好，你们眼睛没有瞎。
继续发扬。
再接再厉。
“老杨，忽悠小孩子可不好。”
说的好像你没有一样。
女儿们拿到零食，说了一声，回去分零食。
你的，我的，藏在自己的秘密地方。
陈正文都知道，没有拿走。
“说吧，上门有什么大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呵呵。”
无事不登三宝殿。
杨先锋这么久没来，这一次，会没事？打死他都不信。
这个人，要么不来，要么保证没好事。
“你的剧本我收到了，也研究过。”
这是一个导演要做的基本功。
“剧本非常好，可是我有一个疑问。”
“说。”
“舞狮，你会吗？”
“我不会。”
实话实说。
确实不会。
“你不会，我也不会，我们剧组，没有一个人会。”
这个问题，太大了。
老杨提出这个问题，是想要寻找解决方案。
“这种事情，你找我也没用，我解决不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员。
不会就是不会。
“我以为你会。”
“你把我想的完美。”
“不是吗？”
下一刻，陈正文变了。
笑容绽放，如冬日的太阳。
“对，没想到我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
“没错，我就是完美的男人，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陈正文。”
这句话，有意思。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陈正文，这句话，很有韵味。”
“不懂装什么，韵味，韵味个屁，顺口而已。”
“哈哈。”
鉴定完毕，是原来的陈正文。
没有变化。
“我找了专业人员，可是……。”
“可是什么？”
等着你说这句话。
“可是人家不肯帮忙，这些技艺，不是徒弟，他们不会传授。”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
华夏，传统以来，要么是师徒相传，要么是父子。
想要学习，可以，拜师。
“你可以去拜师啊，然后教会我们。”
老杨羞赧道：“人家不要我，说我没天赋。”
“噗。”
你是来搞笑的吗？
擦拭嘴巴，喷出去的茶水一起擦拭。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天赋？”
“你有的。”
“我也觉得我有，我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一定是他没眼光，看不出我的天赋。”
蜜汁自信。
最为可怕。
陈正文不拆穿，让你自己膨胀。
“所以？”
“所以来找你啦，我看你肯定可以。”
“不去。”
“为什么？”
“我要上班。”
没空。
不去。
也不想去。
搞那么多，不如上班，多好。
“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我们的电影无法拍摄？”
“无所谓。”
又不是我的钱，我不着急。
再说了，陈正文想休息。
“陈正文，我们是朋友。”
“哦。”
然后呢？
“你当真见死不救？”
“上一次你说这句话我本就不信，这次还来，老杨，你当我是傻子吗？”
杨先锋搓手笑，尴尬而不失礼貌。
“那个是意外，这一次是真的。”
一部电影，扑街了。
代表的是一批粉丝离开。
那些投资商也放弃他，重要的是，名声不好。
口碑多差，自己看不下去。
年度最低评分肯定有他。
“我们是为了挽救传统，挽救失传的舞狮，你不想让舞狮再次站起来吗？”
“与我无关。”
那不是我想的事情，交给上面。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那么多志向。
“老陈，功德无量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做？”
“你想做，自己去。”
不要拉上我。
我不去。
麻烦的事情足够多，你还要来搞事情。
拜师，你让我陈正文老脸往哪里搁。
以后还见不见人啦。
“你不去，我找老王。”
“他不会去得。”
“不，你不了解老王，他肯定回去。”
这是他的梦想。
为了拍戏，为了显示自己的天赋，他一定回去。
“那你找他去，不要找我，我很忙，没空陪你弄这些有的没的。”
“还有，我真的没空，等你什么时候弄好，再来找我。”
有事别打扰我。
没事也别打扰。
“老陈，你听我说，我……啪。”
门户，关上。
老杨忍受冷风吹，不能进去。
站在门口十分钟，陈正文不出来。
他改变方向，找老王去。
第七十四章见面
周一上班。
陈正文碰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他说他叫罗风，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作者。
坐在陈正文隔壁，陪着陈正文玩游戏。
当下热门的战斗的游戏，不少人在玩，陈正文也在其中，无聊的时候会玩。
段位自然高，比罗风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杀他，你快点，就一下，杀死他啊，你干嘛啊。”
“他跑掉了。”罗风平淡说道。
杀不死，不追了。
回家出装备，他非常自信道：“这次，我一定可以杀了他，你放心。”
然后。
他死了。
五次。
游戏，崩溃。
队友们疯了，投降，免得看到这个人。
“还来吗？”
“不了，你自己打，我要工作。”
这是一个狠人。
我工作吧，游戏什么的，不是我的最爱。
第一次觉得工作比游戏有趣，和罗风一起战斗，会爆炸的。
心态随时爆炸，而且，不定时。
十五分钟，一把。
一个小时，他打了四把。
四把都被投诉。
每一把，最少十个人头。
总而言之，这是来报复社会的。
惹不起。
“朋友，带我起飞呗，我一个人玩，队友太菜，起不来。”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兄弟，你太坑啦。
“我也菜，带不起。”
“也对，你和他们一样。”
青筋暴露。
陈正文要打人。
谁更菜，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这个人，一直在他旁边打游戏。
最后，被封号啦。
“朋友，借你的号玩一下。”
专心工作，不说话。
我不能分心。
我是好员工。
“朋友，别装了。”
“兄弟，能不能好好做个人？”
“朋友，我的号被封了，你的号借我。”
不知道这位朋友哪里来的自信。
“我保证超神，不超神，我剁吊。”
厉害。
这个目标立得凶残。
“当真？”
“珍珠没那么真。”
“好，给你。”
给了号。
陈正文被魔鬼折磨。
“哎呀，太菜啦，他们真菜，这一局不是我的问题。”
第一把，他送成狗，不承认。
第二把。
“我草，什么人呐，会不会玩游戏，懂不懂什么叫做战略性撤退？”
打团，他跑了。
战略性撤退，我退你妹。
陈正文看不下去，他怕自己会爆血管。
“不玩了，朋友，他们太菜啦。”
“哦。”
“你看着我干嘛？”
陈正文指着他的下面。
剪刀，我给你准备好。
来。
朋友一头黑线。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当真了。
这可不好玩。
“咳咳，开玩笑的，不必当真。”
“呵呵。”
无形嘲讽，最为致命。
“你嘲讽我？”
“没有啊，我从来不嘲讽人。”
“你说我不是人？”
“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过这句话。”
罗风纠缠陈正文，一个早上，陈正文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这个人，是个疯子。
要不是龙老大喊走他，估计会继续折磨自己。
以为可以躲过去，谁知道。
这个人赖上自己。
“来来，罗风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报刊的大人物，陈正文先生，蝼蚁先生和蚂蚁先生的著作出自他的手。”
“这位是罗风先生。”
“你好，你好。”
“久仰久仰。”
握手，第一次介绍。
两人打量彼此。
眼睛中冒出不一样的光芒。
原来你就是罗风（陈正文）。
“罗风先生一直是我跟着，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他的为人，很好的一个人，以后你们要多多联系。”
龙老大非常照顾陈正文，你看看，大人物直接介绍。
其他编辑，哪有这个待遇。
殊不知，陈正文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龙老大吩咐两声，然后回去工作。
吃饭，要陈正文带着他去。
报刊报销，不用担心。
地方安排好。
陈正文不想去，龙老大一个眼神，他懂了。
忽悠，敷衍。
“罗先生喜欢吃什么，点，不用给我省钱，点。”
罗风拿起菜牌，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
“陈先生，到你了。”
点了更多，是罗风的一倍。
免费的，怎么能饿着自己。
“点这么多，你能吃完？”
“不知道罗先生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打包？”
“额？”
恕在下，孤陋寡闻。
报销的，就是不一样。
两个人，七个菜。
多么奢侈。
“吃，不用客气，当做是自己家里。”
我不客气，你更加不客气。
吃法过于凶残，吓到他了。
“陈先生，慢点吃，小心噎着。”
“没事，我不会噎着的。”
吃啊。
手速贼快。
一碗饭，两碗饭。
那些菜，肉眼可见减少。
罗风惊呆了，这个人，如此疯狂。
“喝水，陈先生。”
“谢谢。”
喝一口水，继续战斗。
决战到天亮，不见不散。
一顿饭，从未如此惊悚。
罗风刷新了对编辑的认知，原来，还有这么凶残的编辑。
说好的文化人，结果，你进化了。
“好饱，这里的菜味道没有变，咦，罗先生，你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菜不错。”
他能说是被吓到了吗？
恶鬼投胎。wwwukaｎｓh.co
恐怖如斯。
“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不能斯文，是不？罗先生。”
“陈先生说的对，我也觉得如此，放开自己，不必约束。”
你放的太开。
他手足无措啊。
“陈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陈正文举起手：“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啦。”
“……。”
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陈先生，我想……。”
“不用想，罗先生，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我是不会收你的。”
什么跟什么？
收了我？
你以为我是求你收下我？你太看得起自己啦。
我可是罗风，新人中的佼佼者。
我是不可能从了你的。
呸呸，我想什么呢。
“不是，陈先生，我的意思是我想和蝼蚁先生、蚂蚁先生见一面，不知道可否？”
又是这个问题。
兄弟，你是来宣战的吧？
“龙老大让我找你，他说你有办法搞定。”
出卖我，龙老大这个叛徒。
我就知道这顿饭没好事。
“龙老大吹捧我，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你可以。”
兄弟，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你凭什么相信我。
第七十五章老师傅的野望
蝼蚁，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作者。
击败刘三风这个毒瘤，步步高升。
每一部作品为他的人气铺垫，一次比一次高。
高产量作者，作品质量没下降，越来越高。
罗风尝试过高产，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高产的同时，代表质量下降。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哪怕再三叮嘱自己，结果，一个样子。
放弃高产，注重质量，许多作者走这条路。
一本书，吃一辈子，不是开玩笑。
罗风不愿意这样，一本书出名的人并不少，每一本书都出名的人，很少。
他要证明自己，他不是侥幸。
实打实的实力，走到今天，他靠的不是运气。
而蝼蚁，是眼前一座大山。
阻碍他的人，他会堂堂正正打败他。
第一次交锋，结果，尚未知。
他想和这个人见面，谈一谈，说不定，能碰到一个知己。
这个圈子里面，朋友少。
他罗风的朋友，少之又少。
不被他承认的人，没有资格做他朋友。
孤单，寂寞。
高手，本就寂寞。
“我只想和他见一面，仅此而已。”
不做其他事情，不放狠话。
吃一顿饭，说两句话。
三言两语，能知道一个人的品性。
“他死了。”
“陈先生，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种话，他不会信。
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作者，死了。
却不停出现新作，这不是开玩笑嘛？
起码，圈子内的人，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传言。
“为什么你们不信我的话。”
“陈先生，我知道你想保护自己，想保护他，你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他出现众人面前，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见到人之后，我不会让别人打扰到他的。”
一个作者，不会随便放话。
“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真的没办法。”
“陈先生，见一面也不行吗？”
陈正文摇头。
拒绝。
坚定。
不论是谁，都别想见他。
再说，你找的人，在你面前，你认不出来，怪我咯。
罗风第三次开口。
“就一面。”
“不行吗？”
“不好意思。”
“没事。”
罗风沮丧。
他走了。
一顿饭，吃的没意思。
陈正文走之前，打包了一份。
大小姐没吃饭呢。
“你说你又不吃饭，都几点啦，工作也要看时间。”
“谢谢。”
他会给自己打包，覃莹莹打开盒子看。
“我都给打包一些你爱吃的菜，多吃点，不能饿着自己。”
“嗯。”
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他记住了。
“怎么样？”
“你说罗风啊？”
覃莹莹边吃边看着陈正文。
“就那样呗，又是一个想要和蝼蚁见面的人，我都说了，他死了，为何你们不信？”
覃莹莹放下筷子。
“不是我们不信，而是他不让我们信。”
刚说死了，作品出来了。
放在谁身上，也不信啊。
“说了是以前留下来的，你们不信，我没有办法。”
“你看看，这个解释，一看就知道是漏洞。”
覃莹莹不想说，既然死了，要有死了的做法。
不要冒出来。
这里出现一次，那边出现一次。
“陈正文。”
“哈？”
突然正式起来。
严肃的态度，让陈正文心慌慌。
“怎么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蝼蚁先生，到底有没有死？”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可要好好说。
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要是我发现你欺骗我，后果，你自己想。
“真的死了，大小姐，我骗你干嘛，好玩吗？”
不能说出来。
大小姐会生气的。
不想被揍，老老实实低头。
“哼。”
吃饭。
没心情。
……
“师父，是这样吗？”
“对，舞狮的基本功你要记住，就是马步，马步不稳，一切都白干。”
马步，是必须的。
下盘要稳，不能动。
马步不稳，舞狮无法继续。
“马步是基础，你马步稳了，舞狮成功一半，舞狮讲究舞狮舞动造型，既要好看，又要实用，分别为：起势、常态、奋起、疑进、抓痒、迎宝、施礼、惊跃、审视、酣睡、出洞、发威、过山、上楼台等等。”
“这些你先别想，先把马步扎稳，时间到了，我会教你剩下这些。”
“最后是采青，想必你见过，采青也分成很多种，现代舞狮为了好看，采青又有采天青，采地青，采水青，我们以天青为主。”
采青，是最后一步。
最为重要一步。
完成，代表这次舞狮顺利结束。
青用的是生菜谐音(生财)。把生菜及利市(红包)悬挂起来，狮在“青”前舞数回，表现犹豫，然后一跃而起，把青菜一口吃掉(谓之采青)，再把生菜咬碎(谓之碎青)，还要模仿狮子吃饱的表情神态，(谓之醉青)再把咬碎的青吐向大家致意(谓之遍地生财)。
采青，就是生财。
商家们最喜欢这一套。
“这些你都要记住，虽然你是为了拍电影，有些东西是传统，不能忘了。”
不是为了舞狮而舞狮。
我们舞狮，不单单是舞狮，还要传承。
“师父，我记住了。”
“你天资不错，基础也有，训练半个月，能够做简单的动作，想要做到你说的那一步，可要下苦工。”
“没问题，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老王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没机会。
机会来了，自己不能丢脸。
“师父，请教我。”
“好。”
“好，好，好。”
老师欣慰，碰到一个喜欢舞狮的年轻人，不容易。
他有几个徒弟，跟着自己学习，努力，天赋也好。
出师的去闯荡，有的放弃了，有的在坚持。
舞狮，发不了财。
这一条路，注定困苦。
社会不一样，以前，舞狮可是很好的选择。
穷人家的孩子，都愿意把孩子送来学习舞狮，学习一技之长，以后好生活。
如今，他们嫌弃辛苦，不肯让孩子来受苦。
哪怕孩子们喜欢。
守着这家舞狮馆有些年头，倘若不是他在支撑着，估计，早就倒闭。
附近的老师傅，一个个隐居，不再做这个行当。
没前途。
赚不了钱。
还浪费钱。
他们耗不起。
一个个退出。
他不怪他们。
他自己，也快坚持不下来。
“这个孩子，不错，希望他能一直坚持。”
第七十六章你来当指导老师
时间匆匆。
半个月过去。
老王坚持训练，每天早起，天色朦胧开始训练，马步扎两个小时，双腿没有知觉才停下。
舞狮，需要腕力，腰力相结合。
手腕不能没有力气，狮子头的重量二三十斤重，没有一定力气，无法坚持舞动。
经过改良的狮子头重量减轻不少，可还是重。
每天都是躺在床上，吃饭都没有心思吃。
这些日子他的功夫突飞猛进，对于舞狮的理解，可以出师。
老师傅非常满意，这才是真正的学徒。
永远抱着一颗学徒的心，不自傲，不膨胀。
“今天到此为止。”
“师父，我还能继续。”
老王不肯放下功夫，不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是不能够停下。
不行，他觉得自己很差额。
那个角色，一定是他的。
“休息一天，今天给你放假。”
“老师，我不需要休息。”
老师傅满意的点头，指着门口道：“你朋友来看你。”
“我朋友？”
往门口一看，可不是老杨来了。
羊癫疯提着一梭香蕉，开心挥手。
“老杨，你怎么来了？”
羊癫疯放下香蕉，认真打量老王。
“啧啧，这些日子你没偷懒，不错，不错。”
身材越来越好，肌肉，太明显啦。
摸着自己的肚子，六块肌肉凝练成一块，他叹息一声。
对自己狠的人，才配拥有好身材。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开始拍戏啦？”
“没错，已经定下时间，就在后天。”
老王激动坏了，终于开始了。
他没有白等，老杨记得自己。
“那我的角色？”
“是你的了，不用担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忘记。”
找不到人来演绎，太惨啦。
老杨尝试过找其他演员，演技高的，要价高。
演技低的，不符合他。
小鲜肉，他不敢用。
试过一次，怕了。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这个兄弟最好。
自己人不用，天打雷劈。
“老杨，我……。”
老王心里惭愧，自己竟然怀疑老杨。
太对不起他啦。
亏他这个时候还记得自己。
自己要好好报答他。
“想来这位就是老师傅吧，久仰久仰。”
“老师傅算不上，稍微涉猎舞狮而已。”
老师傅谦虚，这种马屁，见多了。
此人，在打自己主意。
“不，不，老师傅乃是真的学问人，能够坚持一个传统这么多年，我所见过的人当中，你是这个。”
大拇指竖起来。
老杨的套路之一，称赞你。
然后，攻击你。
忽悠你。
最后，你会乖乖听他的话。
“老师傅的舞狮我可是认真看过，不敢说每一次都看过，基本上没少过，所以……。”
狐狸尾巴露出来。
老师傅不着急，等着他开口。
是神是鬼，看这一刻。
“我想请老师傅出山。”
老师傅举起手拒绝：“出什么山，人老了，扛不住。”
不愿意。
老了，是借口。
“老师傅，你可是专业人士，我们需要你，舞狮需要你。”
“你贡献自己的一份力，能够为舞狮增添许多生机，为了天下舞狮，老师傅，你不能不帮忙。”
“我们拍这部戏，也是为了拯救舞狮，为了我们的传统，我不惜花钱去拍摄。”
我这么做，为了什么？
拯救世界。
帽子扣下来，从大义上压着你。
你不来，就是不给舞狮希望。
老师傅陷入被动，两难抉择，这个人挖坑给自己。
偏偏自己不能不跳。
阳谋。
“老师傅，我们给钱，每天算工钱，不会亏待你的。”
推了推老王，老杨一个眼神过去，老王明了。
他也想要师父出马，一起共事。
为了舞狮。
为了师父的心愿。
他知道，师父一直想要复兴舞狮，想要这一项传统再次步入人们的生活。
他，义不容辞。
“师父，去吧，为了舞狮。”
老师傅犹豫不决，舞狮是他的一切。
老了，生命不看重。
舞狮，高于一切。
“老师傅，你想想那个画面，过年，每个村子都在舞狮，出门，你能听到熟悉的声音，甚至是，这个城市举办舞狮大赛，无数人为了看舞狮，千里迢迢赶来。”
壮观的景象，无法想象。
舞狮盛世。
老师傅梦中的生活。
“可以吗？”
趁热打铁。
他心动啦。
“怎么不可以，老师傅，为了舞狮，为了你的心愿，拼了。”
“相信我，相信老王，相信我们的决心。”
“这部戏，一定可以。”
老杨有这个自信。
他一定可以成功的。
上一次失败，只是意外。
“师父。”
老师傅心软啦，点头。
“该是多少钱，你得给。”
“肯定给，肯定给。”
一个老师傅，顶过许多人。
完美。
忽悠多一个人进来。
这下子，把握更大。
……
“老陈，你快点来，差你了。”
上班当中，陈正文接到电话，不想接的，一直响。
影响睡眠。
不知道睡觉的时候打电话，很惹人厌吗？
“干嘛？”
“拍戏啊，你不会忘记了吧？陈正文，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怎么，要反悔？”
老杨着急啊，主角不能不在。
一切准备好，龙套邀请了一堆，场景也设置完毕。
万事俱备，就差东风。
“我要上班。”
“上什么班，我包了，快点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呵呵。”
信你个鬼。
包了，没钱，别想我去。
“叮咚。”
“某某到账十万元。”
老王来了信息：“钱收到了吧，赶紧过来。”
一个月，十万块。
比上班多。
这不是工钱，其他归其他，辛苦费是辛苦费。
“好啦，催什么，等我。”
半个小时而已，很快就到。
去请假，又是一顿理由。
大小姐不信。
你继续说，我听着。
拍戏？
才拍完，你有那么多戏约？
难道本小姐没有告诉过你，不能乱接戏吗？
“老杨找我，你不给我去，老杨会不爽的。”
那个男人不爽，会上门闹事。
耍泼，耍赖，最为厉害。
“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难不成我会偷偷去看美女不成？”
“谁知道呢？”
男人，呵呵。
“你等等，我让老杨找你。”
自证清白，要老杨作证。
第七十七章《狮王争霸》正式拍摄
拍戏现场。
老师傅化身恐怖恶魔，谁动作不对，迎接他的将会是地狱般的折磨。
训斥，不管是谁，不给面子。
哪怕是老王，也被说的低下头，不敢吭声。
老杨这个导演，威势减弱，他倒是无所谓，有老师傅在，自己轻松。
不用做恶人，我安静看着你们被训斥，心情，好爽。
唯独不爽的是，陈正文不动如山，没有被训斥。
老师傅对他的态度显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一样。
老王眼红啊，那是我师父。
为何对你比我还要好，难道你们是父子？
后来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奇怪了。
“师父，你怎么不说老陈？“
“说什么？”
一个眼神，怒吼一声。
宛若怒吼天尊下凡。
老王噎住。
“你以为是你啊，学习这么久，还没有学会，你看看人家，一点就通，不用为师废话，你要是有他一半，我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王啊，你要多学习学习这位小兄弟，马步好，功夫好，伸手也好，放在我们那个时代，起码是这个。”
大拇指竖起来，满意到了极致。
一些动作，指点过后，陈正文比他还要熟练。
老了，许多动作做不了。
陈正文可以。
徒弟老王呢？哎，一言难尽。
“师父，我……。”
“有时候，天赋这个东西，是没有可比性的。”
师父，你是在安慰我吗？
为何我听到了恨铁不成钢。
“老师傅，你慢慢调教他们，我先回去。”
“行，你小心。”
陈正文搞定自己的工作，提前溜走。
老杨心酸，为什么你可以提前走。
“老陈啊，你要回去？”
“对啊，我的戏份完了，还不走，干嘛？”
“额？今天戏份完了，你可以复习明天的戏啊。”
“不用，我已经记住啦。”
台词，记在心里。
不可能忘记。
其他的，一切都准备好。
演技，功夫，陈正文可以说在场的诸位，都是垃圾。
“额？”
吃了一顿闭门羹的老杨，离开陈正文。
这个人，不能用常理去揣测。
“我走啦。”
“慢走。”
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到处都是。
一个个盯着陈正文，恨不得走的那个人是自己。
接下来，是一场恐怖的训斥。
导演杨先锋，把火气撒到他们的身上。
老王，首当其冲。
“表情，注意表情，和你说过多少次，你不是新手，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
“倒下，倒下，不是这么倒下，你到底行不行？”
“老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说到口水干了，他还是那样。
老杨让他休息，恢复好。
老王郁闷，自己做的很好，为何他不满意。
演技，没有任何问题。
“导演，我的表演有什么问题吗？”
在剧组，不能称之为老杨。
导演，是要面子的。
“没有。”
“哦，这样啊。”忽然间，他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有问题。
那为何？
“你喊停下是？”
“不爽。”
表明了是在发泄。
老王无语。
又不能反抗。
低头走开。
老师傅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徒儿啊，不要灰心。”
“以后也会这样的。”
“噗。”
你是我师父吗？
为何要来刺激我。
“这种事情，不会少的，习惯就好。”
演戏，就是这样。
老师傅很爽，以前想骂人，又不敢太狠。
到了剧组，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你看看，被自己骂了这么多次，他们精神奕奕。
“这一点，你要多向他们学习。”
“我……。”
老王郁闷到想吐血。
他们，在针对我。
所有人，都在针对我。
“哦。”
伤心。
自闭。
躲在墙角，一个人悲伤。
……
学校门口。
陈正文等啊等，女儿还没出来。
继续等，好一会儿，女儿背着书包出来。
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老师，面色不善。
“爸爸。”
“宝贝，你这是咋了？”
“爸爸。”
小小低头。
做错事的孩子总是会这种反应，陈正文见多。
一看就知道，问老师：“老师，小小她怎么了？”
“不是大事，就是陈先生你女儿今天打架了。”
“哈？”
打架？
我女儿？
不会吧？
她可是淑女。
陈正文震惊了，这还是我女儿吗？
“陈先生不用担心，推了一下而已，不是真的打架，小小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那对方呢？没事吧？”
老师嫣然一笑。
“没事，都没事，孩子们喜欢玩闹，很正常。”
明事理的家长，老师最喜欢。
“那最好，都没事就好，老师，给您添麻烦啦，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
告别老师。
陈正文再三抱歉。
女儿，趴在爸爸的怀里，不想说话。
害怕被爸爸骂。
“宝贝，受伤没有？”
女儿摇头：“我没有事情，爸爸，我很强的。”
嘿哈。
女儿来了精神，爸爸不骂她，她不会被谴责。
“宝贝，好好给爸爸说，为什么打架呢？”
小小脸色黯然。
“他先推我的。”
“男孩子？”
“嗯。”
小小又道：“爸爸，他太可恶了，总是碰我的头发，我都说不让碰，他一直碰，我受不了，所以才轻轻推了一下。”
她记住爸爸的话，不能打架，不能弄伤朋友。
那个人虽然讨厌，她没有用力，坐在地上而已。
“宝贝，下次谁要是敢碰你头发，你告诉爸爸，爸爸帮你骂他。”
“嗯。”
有了一次经验，丫头不怕了。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说他，太可恶啦。”
美美的头发，被弄乱，女儿不爽。
“下一次可不能推人家，万一受伤了，都不好，知道吗？”
“嗯。”
“你们是同学，同学之间要互相爱护，可不能打架哦。”
“嗯。”
小学学到的东西，再次给女儿展示一次。
什么团结互助啊，爱护同学等等什么的。
学校校规来一遍。
女儿打退堂鼓，背不出来。
干巴巴看着爸爸，想说话，又不敢说。
“爸爸。”
“嗯？”
“你爱我吗？”
“爱啊。”
女儿嘀咕道：“我想吃雪糕。”
“不行。”
“呜呜，爸爸你不爱我啦。”
“对。”
“呜呜。”
第七十八章角度
家庭教育是要的。
两个女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精神。
叛逆期还没到，她们已经一只脚踩进去。
今天的打架事件说明一切。
可怜的心心，要陪着小小遭殃。
“首先呢，我说说女孩子，要贤良淑德，这样子的女孩子才惹人喜欢，你们不要看外面，好好看着爸爸，爸爸和你们说话呢，这样子是没有礼貌的。”
“一个女孩子竟然打架，小小，你来说说打架之后你的经历。”
羞人的事情不想说，小小站起来。
微微一笑，坐下。
领导，我的发言完毕。
“噗。”
心心笑了，忍不住。
“姐姐。”
“好，姐姐不笑，姐姐不笑。”
妹妹哦，太厉害啦。
打架，她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班里的同学哪里敢招惹自己。
打报告小能手可不是白来的。
“爸爸，人家知道错啦，下次不敢了。”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
陈正文满意女儿的态度，好，不错。
知道错了，这就好说话。
接下来，是疯狂的教育。
一个小时，听着爸爸的长篇大论。
两人要疯了。
心心找了一个理由：“爸爸，我要写作业啦。”
“去吧，好好写。”
小小想跟着出去。
被陈正文拉回来。
“你要去哪里？”
“爸爸，我也要写作业。”
我是好学生，我要写作业。
“你今天的作业就是反省，你老师说了，你们今天没有作业，你写什么作业？”
“没有嘛？”小小反问。
“没有，我问过了。”陈正文指着椅子：“坐下。”
小小看向房间，姐姐好幸福。
我也想回去躺着，爸爸太啰嗦啦。
没有半个小时是说不完的。
天啊，太折磨孩子啦。
“刚刚我说到哪里了？”
“贤良淑德。”
“对，贤良淑德，这是女孩子的标准，你要是能做到其中一点，爸爸偷笑来不及。”
“爸爸。”
女儿不愿意。
我可是你宝贝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踩我。
半个小时后。
丫头睡着了。
顶不住。
可怕的咒语，比唐僧还要恐怖三分。
心心震惊了，老爸太猛啦。
“你以后可不能打架，但是不能被人欺负，如果有人欺负你，揍他。”
“打人会不会不好？”
“打人是不好，我们是好学生，不打人，也不能被欺负。”
“哦。”
心心记住这句话。
我们不欺负人，别人别想欺负我。
“如果我揍人了，你会不会？”
“你说呢。”
得了。
你还要我怎么做？
揍还是不揍？
比起父亲的啰嗦，似乎挨打更好点。
……
白天拍摄。
晚上回家。
固定的两点一线。
中间加了一个点，菜市场，要给女儿们做饭，不能让他们吃快餐。
对身体不好，不能多吃。
公司，再次少了一个人。
习惯了，他们逐渐适应没有陈正文的日子。
比如龙老大，看不到他，更好。
一个在公司玩游戏的人，会让其他人没有心思干活。
看看，陈正文离开之后，效率提高了三分之一。
“老大，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陈大哥不是消失，他是去拍戏啦。”
“我知道，所以我羡慕啊，我干得累死累活，估计没有他一部戏挣钱。”
人比人，比死人。
比不了。
为什么天资聪颖的我，没有人找我拍戏呢。
“老大，这是天赋，羡慕不来的。”
“好你个丫头，调侃你老大是吧，是不是没事做？来，老大给你点事情做做。”
蒋文思大小姐懵逼。
说翻脸就翻脸。
你是女人吗？
“老大，我很忙的，是你找我聊天。”
“这里是我办公室，妹妹。”
“我……。”
不是你叫我进来聊天的吗？
翻脸不认人。
“坏老大。”
龙老大哈哈大笑，丫头，和我斗，你嫩了点。
不过，陈正文什么时候回来？
蝼蚁先生的书已经上架了，他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忘了？
“应该不会，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按照陈正文的性格，忘记的可能性很高。
龙老大想了想，去找大小姐。
“你说，他会不会忘记这回事？”
覃莹莹敲打桌子，很难说。
这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我问问。”
“好。”
没人接。
打了两次，还是这样。
龙老大尝试一次，也没用。
两人对视一眼，无语叹息。
剧组。
陈正文完成今天的戏份，坐在老杨身边看。
画面是好，差了一点。
他指着某个地方道：“你不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吗？”
“嗯？”
老杨盯着画面看，不对。
这个地方，有东西吗？
看过去，没有。
是角度的问题？
他稍微挪动，没了。
再回去，出现了。
不信邪的他又去其他摄影机找，那个地方果然有东西。
转移之后，好很多。
画面，顺畅，唯美。
聚焦中央，老王的个人秀。
演技，还好。
比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强很多，一举一动，已经步入一个演员该有的境界。
他，从此是一个演员。
“进步很大。”
“是啊，老王之前的演技，难以形容，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演技好。”
“我赞同。”
这个观点，他非常赞同。
脸皮厚，自恋。
老王的最大特点。
“终究是比不上你小子，你的演技，越来越恐怖，不需多久，你的演技能登峰造极。”
单单是演技，陈正文称得上是大佬。
段位贼高。
“差了点，差了点。”
演技如何，陈正文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演戏，没有压力。
比如现在，动作戏更多，更加精细。
老师傅指导下，动作变得好看，又实用。
不合适的动作，经过老师傅改动，好看许多。
老杨感叹自己请对人了，多么专业。
比起娱乐圈某些动作指导强很多。
老师傅加上陈正文两个人，愣是支撑起一部戏的指导。
舞狮方面，陈正文不如老师傅。
可在武功方面，动作戏这块，陈正文是真强。
这一点，老杨不得不承认。
特别是见过其他的动作指导，他更加相信陈正文。
“又要走了？”
“对啊，女儿放学，我不能不去。”
“我帮你接，你又不用。”
“呵呵。”
你的鬼心思，我看不出来？
第七十九章姐请吃饭
一周七天。
陈正文抽空上一天班。
剧组出了点事情，无法拍摄。
陈正文被叫去上班，大小姐吩咐的，不敢不去。
偷懒是偷不成，早上去公司，刚坐下来，大小姐来找。
“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嗯。”
昨晚说过这件事情，《人间失格》的事情。
罗风《人间》销售良好，超出预期。
符合当下人的品味，不高深莫测，不需要费脑子。
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明白了人间的苦。
他的文笔不错，三言两语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
一个个故事呈现，表达不一样的情感。
在情感方面，他稍逊一筹。
口碑差，六分多点。
和《人间失格》不能比。
一个九分多，一个六点多。
不在一个等级。
销售则是差不多，《人间失格》过于悲伤，读者们读了之后，一个个自闭。
“我看过之后，我自闭了，作者大大的脑袋，真的，太牛逼了。”
“我读到一半不敢读下去，我怕我会怀疑人生。”
“我也是。”
“昨晚我给我朋友送了两本《人间失格》，第二天，他上门打我，哎，好人难做。”
这条消息下面，是网友们的调侃。
“66666.”
“这一招我都不敢用，想过，怕被打。”
“咳咳，我正有这个打算，听到道友如此凄惨，算了吧。”
“你们太坑了，我就是那个被朋友送《人家失格》的人，正在通缉那个混蛋，看到他的人告诉我一声。”
“五十米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
“坑逼们，砍死你们。”
自闭的读者很多。
看完之后，之前的《恶意》《熔炉》不算什么。
没有最狠的，只有更狠。
蝼蚁先生，你太黑啦。
“看看，这些人怎么说蝼蚁先生的。”
“还好啦，你看他们多活跃。”
大小姐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我很认真，你认真看看。”
好帅。
咳咳。
我不是花痴。
不能继续看。
“罗风《人间》销量逐步提升，他最近十分积极举办签售会，你看，这是他的作品数据。”
低迷的作品，从举办签售会之后，疯狂暴涨。
罗风的人气很高，人长得不错。
还是作者，文人嘛，地位高。
女人喜欢这种款式。
清高。
文雅。
说话最好是之乎者也那种。
“蝼蚁先生有必要举办一场签售会。”
“额？”
大小姐，盯着自己不放啊。
为什么一定要举办签售会。
见一面，这么重要吗？
“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陈正文，你不懂其中的好处，签售会，那可是很多作者期望举办，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签售会，不是你想举办就能举办的。
没有读者，举办也没用。
浪费人力物力。
报刊也不会随便给他们举办，首先，场地问题困倒许多人。
“大小姐，蝼蚁先生真的去了，你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不想继续说。
“我难得回来上班，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不然呢？”
“我……。”
灰溜溜离开。
趴在桌子上，陈正文怀疑人生。
玩游戏。
玩了一把，队友太坑。
不玩了。
走走。
蒋文思大小姐也无聊，坐在外面，看到陈正文走出来，冲过来。
“陈大哥，你终于出现了。”
“想我了？”
“哪有，是大小姐想你，你不在的日子，你不知道小姐她多么恐怖。”
无法想象。
陈大哥在报刊镇压，大小姐心情没差过。
走了之后，那心情，如过山车。
可怕到她不敢进入里面。
“不会吧？”
“怎么不会，老恐怖啦，陈大哥，这一次回来待多久？”
“一天。”
“什么？就一天？”
蒋文思脸色大变，一天。
明天又是悲剧的一天，太恐怖啦。
“不能多待几天吗？陈大哥。”
“恐怕不行，没空。”
“哦。”
苦难日子来了。
蒋文思还好，在外面，不会经常碰面。
“陈大哥，你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快了，放假的时候。”
五一，是热门时间。
大部分公司都放假，这个时间段，是电影最为疯狂的时间。
都在等待这一天到来，《绣春刀》已经通过审核，即将上映。
一切准备好，等着东风来。
“五一吗？”
“对啊。”
“一定很好看，对吧，陈大哥。”
“对。”
多了一个粉丝迷妹。
陈正文心情不错。
“陈大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到时候看看呗，我应该没空。”
不敢去。
大小姐肯定有约。
要是知道他约了蒋大小姐，后果，不堪设想。
“陈大哥，电影名字叫什么？”
“《绣春刀》。”
“《绣春刀》？”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蒋文思思索片刻。
“是锦衣卫那个？”
“对。”
武侠片，男人的最爱。
蒋文思不太喜欢那种，可她喜欢那种江湖侠气。
一代女侠，行侠仗义。
她，曾经也有一个侠客梦。
“到时候一定来看。”
“必须的。”
陈大哥是主角，怎么能不去支持。
不但是她，她的朋友们也要一起去。
……
半天过去了。
下午。
大小姐又找他。
“姐夫问你有空吗？”
“没有。”
“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大小姐霸气侧漏。
你好好想想再说这句话。
“什么事？”
“吃饭，我姐说好好请你吃一顿饭，今晚。”
姐请吃饭，不能不去。
“我要接女儿，所以……。”
“可以一起带去。”
大小姐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堵死他的后路。
陈正文苦涩，带着女儿去吃饭，尴尬死了。
不带去，又不放心。
“我……。”
“不用怕，我姐都知道了，你怕什么？”
该害怕的人不是她吗？
“我没怕，我是担心女儿们不适应。”
陌生人，对女儿而言，确实是。
“别扯远的，去不去？”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大小姐杀意暴露。
不去，你会死的很惨。
你可要好好说话。
陈正文缩头道：“能不去吗？”
“你说呢？”
“我……去还不行吗？几点钟，哪里。”
“七点钟，就在你家附近的商场里面。”
“七点钟是吧，行。”
“早点来，我姐不喜欢别人迟到。”
“知道啦。”
“不要想着放飞机。”
“哪里敢。”
“谁知道你。”
第八十章《人间失格》销售
吃饭时间到。
陈正文拘谨坐在覃枣枣对面，身边坐着大小姐，两姐妹有说有笑。
餐桌气氛尴尬，又好像十分和谐。
两姐妹聊天的话题不会脱开男人，姐说的是男人，她男人如何如何，当年是如何在一起的，经历了重重磨难，得到了父亲大人的认可。
当年的好笑事情，今日变成回忆。
“莹莹，父亲去找过他，说了什么？”
覃莹莹瞄一眼陈正文，低声道：“不知道，问他，他不肯说，父亲也不说。”
气啊，守口如瓶。
怎么问不肯说，陈正文总是扯开话题，不让她知道具体细节。
“哦，这样子啊，我那个当年也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我能猜测到。”
当年，冯正义也是一样表现。
什么都不说，当做没有发生这回事情。
要不是家里人偶尔说起，她说不定被瞒在鼓里。
“姐夫也这样？”
“对啊，瞒了我足足一年多。”
你运气算好，有我在。
“姐，你真好。”
“你以为啊。”
“嘻嘻。”
两姐妹的谈话，陈正文插不上话。
女儿们放在家里，给她们做好吃的，陈正文出门。
小小心心懂事了，不用陈正文看着她们吃饭，吃完饭，会自觉洗碗。
“多吃点，这里的菜还不错。”
受宠若惊的陈正文看着眼前的菜，咳咳，姐点的菜十分有讲究。
比如眼前的王八汤，厉害了。
爆炒腰花，韭菜盒子等等。
都是男人的最爱，这些东西吃了，今晚估计不好受。
“不喜欢吗？”
“不是，不是，我很喜欢。”
吃一口，那味道，无法形容。
晚上一个人，怎么过。
又不能不吃。
善解人意的姐，冯正义这个家伙积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取到姐。
忽然间，他羡慕冯正义。
姐没有电视剧上那些大小姐的脾气，也没有看不起他。
“姐夫的电影要上映了是吧？姐。”
“嗯，快了，妹妹，到时候你一定要支持支持。”
“肯定要。”
陈正文也在里面，而且是主角，怎么能不去。
钱而已，她多的是。
正好没有地方花出去。
“我家正义一直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有空吗？”
我去。
情况大条啦。
一看就知道不是冯正义冯大导演邀请的，姐，你是要我的命啊。
“都有空。”
“不如明天？”
陈正文苦恼，明天，姐，有点着急。
覃莹莹抿嘴微笑，不帮忙。
我治不了你，我姐来了，看你怎么办。
使眼神，她当做看不到。
“明天没空吗？”
“姐，明天我有约。”
“哦，约了谁？”
善解人意啊。
眼睛毒辣，能看出情况来。
“那个……。”
眼神落在覃莹莹身上，覃枣枣懂了。
二人世界，不阻碍他们。
“既然这样，那后天吧。”
我……。
陈正文有种鱼刺卡在喉咙里，无法吐出来，也无法咽下去的感觉。
可怕。
原来，姐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岳父大人，算好的。
吃饭，变成了一个常态。
陈正文能猜测到以后姐肯定会经常要他们去吃饭。
这就恐怖咯。
搬家，提上日程。
老王搞定了一切，剩下的是日子的事情。
搬家，也需要一个日子。
这个时间，陈正文要找人去挑选。
没办法，自己是这边的人，按照这边的规矩来。
一顿饭，要了陈正文半条命。
饭后。
覃莹莹调侃陈正文：“怎么样，怕了吧？”
“咳咳，还可以。”
“看你样子就知道害怕，我姐是这样，总是邀请别人到她家吃饭，尝试尝试她的手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对了，我姐喜欢研究新菜式，到时候，你可能要……。”
这个笑容怎么回事，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
“到时候我不会去的，你答应的，自己去。”
覃莹莹早想好退路，不去。
死活不去，去了会死人的。
她不想吃那些黑暗料理，以前给面子，去，去了一次之后，她觉得面子无所谓。
“有这么可怕？”
“呵呵，只有更加可怕，没有最可怕。”
那种味道。
终生难忘。
大小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陈正文看在眼里，心中发慌。
“可不可以不去？”
“别想了，到了时间，我姐亲自上门找你去，不信你等着。”
果然。
上门了，不是姐，而是冯正义。
之后的事情，可悲惨啦，陈正文在家里虚弱三天。
……
公司上班时间。
陈正文坐在位置上，这一天，放假了。
剧组拍摄到白热化，被某些人给拖住，今日没有陈正文的戏份。
正好来公司上班，大小姐来了电话，今天必须到场。
灰溜溜来到公司，迎来一张张笑容。
不明所以。
龙老大找，三个人在办公司里面。
大小姐发话。
“说一说情况。”
“好。”
龙老大拿出了一份报表。
“上个月销售很好，主要是《恶意》《熔炉》，首先说说《恶意》，经过了大半年的市场发酵，销售达到了一个顶峰，上个月突破了这个波峰，打破了许多业界的传说，新人之中，《恶意》占据多项第一。”
“这些第一，估计未来十年很难打破，这是其中的成就，还有反馈，口碑，都是最多的。”
“《熔炉》，电影拍摄出来之后，看这本书的人多了一倍，比不上《恶意》，差不了多少，国外销售更是恐怖，其中棒子国中，《熔炉》登上了年度销售第一，远远超过了《恶意》，这是我们想不到的。”
某个国家，一直都是难以攻破。
他们学习华夏的东西，然后据为己有。
网络上有这样一句话：世界是他们的。
而他们，则是华夏的。
“哦？”
有意思。
陈正文不插话，听着龙老大说。
到了这个月。
最热闹的事情来了。
两个人不安好心啊。
“这个月，畅销作品主要有十本，其中《人间失格》和《人间》最为疯狂，远远超过了其他书本的几十倍。”
疯狂的数据。
销售爆炸，两本书一起。
碰撞，自然会有火花。
《人间》一直占据上风，特别是罗风举行了签售会开始，更是疯狂。
第八十一章出事
三人在办公室内说事情，外面，闹翻天。
昨天，有个人死了。
每天都有人死，一天死去的人有几百个，不在乎这么一个两个。
问题来了，这个人死于自杀，旁边，放着一本书。
《人间失格》。
于是乎，这件事情发酵了。
闹大了，许多隐藏的人，纷纷开始找节奏。
《人间失格》偏偏是有这方面的内容，悲观，然后把人给……。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多说。
网络上炸了，某些键盘侠终于找到工作，疯狂喷。
水军一堆，隐藏着的人，纷纷冒出头，他们要打压。
《人间失格》的销量越好，他们销量越差，此消彼长之下，出现了缝隙。
那些作者，之前不搞事情，趁着这一次事情，为何不搞下去一个作者，自己的处境会好受。
这样的人，不少。
这件事情，一下子，爆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人间失格》的销售忽然间炸了。
吃瓜群众闻风而来，订阅这本书。
看过之后，每个人心情不一样。
“我读了之后自闭了，怪不得那个人能自杀。”
“这种书本，不应该出现。”
“这样的书，还能上架，上面的人吃屎了吗？”
“垃圾书，我们需要的是正能量的书，而不是这种书。”
“下架。”
不知道谁在里面发了下架两个字，下面，围成一排。
所有人都喊两个字，甚至，有的人闹到了上面。
报刊，尴尬了。
手下不敢隐瞒，立刻汇报。
龙老大得知事情之后，他也被吓到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虽然有过心里猜测。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陈正文也在隔壁听着，人死了，归咎到书上。
不得不说，这真是可笑。
搞笑的人，带着一波节奏，偏偏有那么多脑残的跟着。
键盘侠，水军，一群……。
“怎么办？大小姐，要不要暂时下架？”
话落。
大小姐来了电话，一听，可不简单。
上面的人问责，主要是一件事情，暂时下架。
“有必要下架吗？”
“稳住，然后慢慢找出那些人，这件事情检查过后，再上架。”
“好。”
大小姐赞同他的决定，暂时下架。
这个时间，下架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了吧？”
“大小姐，下架会……。”
损失不小啊，正是上架爆炸的时候，突然下架。
龙老大瞄一眼陈正文，你怎么说？
“下架吧。”
“好。”
一个命令，暂时下架。
办事效率之快，超出陈正文的想象。
报刊上，看不到书籍存在。
印刷，跟着停止。
所有工作，暂时放到一边。
接下来，是要查一查那件事情的真实性。
“怎么看？”
“我亲自去一趟。”
问问情况，这种时候，派出所是最好的选择。
警察同志那边说不定有了结果。
“麻烦你了。”
“我先去，你们慢慢聊。”
他走了。
剩下两个人。
陈正文叹息一声，意外，还是发生了。
希望处理结果快点出来，希望那个先生能够安息。
《人间失格》太悲观了。
生而为人，对不起。
这句话，忽然冒出来，那些人捉着这句话不放。
本是最为突出，最为经典一句话。
如今成为了他们的攻击对象，看了一眼，不忍心看不下去。
血管会爆炸的。
“都看到了。”
“嗯。”
幸好做了准备，当时那句话，有作用。
“要再发一遍吗？”
“发吧。”
用报刊名义发。
用作者名义发。
这是两人商量好的，大小姐一个命令，发了。
“你怎么看那些人？”
带节奏的人很多，其中，有某些心存不轨的人。
“那些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不能拿出好作品的作者，搞这些事情，有用吗？
眼红的人到处都是，自己不红，不允许你红。
病态的想法，总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
这些人，不可能销售爆炸的。
“现在只能等那边的结果出来，如果是，蝼蚁先生那边……。”
覃莹莹也担心，看过这本书之后，多少会有影响。
抑郁症的人很多，经过去年的不完全统计，整个国家有几千万抑郁症患者，大部分没有去看。
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
这些人是定时炸弹，一旦看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会产生不好的念头。
比如，自杀。
国内自杀率很高的，虽然很少播出来。
网络上统计一下，不难发现，很多。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嗯。”
事情发生了，谁都不好受。
悲剧。
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想不开，先放着，总有一天会想开的。
有些人的想法不一样，执着。
固执。
钻牛角尖，然后……。
“你暂时不要去看这件事情的后续，蝼蚁先生那边你告知他，不要让他有其他念头。”
这个套路，厉害。
“不会的，他都死了，能有什么念头。”
防御无敌。
你不可能套路我的。
覃莹莹翻白眼，这种时候，他还能如此谨慎。
“很快能出结果，这段时间，小心一点。”
“不要被网络上的话给刺激，最好不去看，眼不看为净，对吧？”
“嗯。”
能够不去看，尽量不去看。
这件事情，发酵得很厉害。
不出三天，整个网络上都在讨论。
报刊网站，被完全爆炸了。
这件事情，导致了网站许多作品被攻击。
很明显，那些人，有备而来。
浑水摸鱼。
气炸了不只是陈正文，还有其他作者。
特别是罗风的《人间》，因为名字差不多，被攻击了。
口碑，持续下降。
被骂得很惨。
差点自闭。
罗风找到了报刊来。仔细询问情况。
得知情况之后，他懵逼了。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那个大小姐，能否把我的《人间》也下架？”
受不了啊。
虽然赚钱，可是他不想被骂。
心情不好，没有心思思考新作。
每天看到这些东西，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而且，那些人开始抵制。
想要永久下架。
闹得越来越大。
结果没有出来，这些人想用舆论攻势。
大小姐无视他们。
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
第八十二章抵制
“罗风先生，你想好了？”
“大小姐，不下架，我每天都被骂醒，我想好好休息。”
不想看，手贱，忍不住去看。
这才是最可怕的。
罗风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他只想好好休息。
“好吧，既然罗风先生想好了，那一起下架吧。”
罗风松了一口气，终于是下架。
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
“《人间失格》那边搞得定吗？”
“等情况。”
大小姐没有多说，毕竟，两本书是竞争阶段。
说多了，对《人间失格》不好。
罗风知道情况，默默鼻子，掩饰尴尬。
目标达到，他回家。
大小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嘀咕道：“有没有你的份呢？”
是在自问，也是在他问。
这种时候过来，有两种情况。
一，是没有参与，被波及。
二，是其中一员，过来是为了澄清自己。
“你会是哪一种呢？”
希望他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不然……。
后面，可就麻烦咯。
头痛啊。
一出来，看到了什么。
陈正文在睡觉，很熟那种。
哪里有着急的情况。
“啪啪。”
熟睡中的陈正文，准备在梦里和美女一亲芳泽，共度良宵。
最后一刻，他要彰显出他的伟大的时候，没了。
是谁？
竟然敢打扰我的美梦。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
生气了。
谁惹她了？
难道是我？不可能，我在睡觉，怎么可能呢？
“上班时间，你睡觉？”
一直这样，为何你之前不说。
难道今天是那一天？
怪不得。
“渴吗？”
“不渴。”
“累吗？”
“不累。”
“来，坐下。”
她坐下来，等着陈正文献殷勤。
热水，按摩。
其他同事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可怕，大小姐太可怕啦。
那个状态，非常可怕，公司的人避之不及。
“舒服吗？”
“左边。”
“好咧。”
蒋文思大小姐想要来安慰一下，看到大小姐的脸色，自觉退出去。
外面空气好，环境好。
“没事做？”
“有啊，我很忙的，我在思考问题。”
“哦。”
大小姐又问：“《人间失格》翻译了吗？”
“哈？”
你不是找人翻译了吗？
不相信我的技术，我也懒得去做。
“没有？”眉头一挑，大小姐找到宣泄口：“之前那么快翻译，这一次为何这么慢？”
“我……。”
你没叫我，我以为你……。
委屈啊。
“就知道睡觉，不能好好上班吗的？”
我心里苦啊。
陈正文委屈。
有苦说不出。
“赶紧给我翻译，不翻译完，不给走。”
大小姐抛下一句话，走了。
不给陈正文反驳的机会，翻译出来了，不满意，修改地方太多了。
挑毛病的人很多，永远都是用最为标准的去看问题。
闹得大小姐头痛。
而陈正文不知道，又不能不做。
翻译吧，自己没有面子。
不翻译吧，生活不好过。
“兄弟，加油。”
“我……。”
身边的兄弟幸灾乐祸，笑的开心啊。
“我说，你是来看戏吧？”
“对，平时你在睡觉，我们干活，你知道我们的心情如何吗？”
不用想，来报复了。
陈正文哭笑不得，小气鬼。
“呵呵，赶紧干活，不翻译完，不给走。”
心情舒爽。
今天，自己比陈正文早下班。
浪里个浪。
其他人，给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没有一个好人。
这些人，好绝情。
……
卢老前辈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愤怒。
好好一部作品，被搞成这样。
那些人也是的，为何想不开。
书没有错，错的是……人。
脑残的年青一代，哎。
就像是某个省份的人，废了。
总是闹事情，以为没有人可以管得了自己，为所欲为。
“哎。”
大势所趋。
教育出了问题，导致一系列问题。
“下一代，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出来社会，他们压力很大。
强大的压力会让人心里变态，房子，车子，妻子，孩子，老子，各种压力来，压在一个人身上。
再强大的人也会垮。
这种人还好，可怕的是年轻小伙子，没有成家立业。
遇到小挫折，想不开。
他见过不少人，甚至是，作者也有。
“拿什么来拯救你们？”
书？
可以拯救精神，却……。
那些人，不爱读书，已经废了。
“哎。”
再次叹息。
文坛能出现一个好作者，真的很难。
特别是与某些人不一样，不固定死一个方向。
也不会是按照他们想法写书，正能量，呵呵。
他们那不是正能量，而是为了讨好某些人。
美化，无法真实书写。
悲哀。
这才是文人的悲哀。
“小伙子，你可不能想不开。”
老爷子越想越不对。
起身，出门。
……
网络上，产生了一波抵制风波。
抵制作品，然后是作者本人。
很疯狂。
想要搞死这个作者。
一本书有问题，波及到其他书。
连带着《恶意》《熔炉》下架，粉丝们反抗，无奈，敌人太无脑。
就好像是你一个正常人，和别人讲道理，人家却和你动手，你和他动手，他和你讲道理。
牛头不对马嘴。
怎么也说不通。
波及到的还有许多作品，瞬间消失。
没有攻击对象，找到作者本人。
“这种作者不应该留在文坛。”
“文人不是这样的。”
“滚吧。”
“我们不需要你。”
“垃圾东西，滚出去。”
“抵制他。”
“写的什么东西，悲观？呵呵，自杀书吧。”
诛心了。
为了私欲，什么都做的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们愿意出。
如果没有伤害到自己，他们会很疯狂。
在足够利益面前，其他放一边。
陈正文偶尔看一眼，摇头苦笑。
这些人，很“可爱”。
他不和他们计较。
社会，很黑暗。
作者，很可爱。
他偷溜进去的读者群里面，愤愤不平的读者，想要为他不平。
被攻击了。
“敌人太强大了，但是我们不能不抗争。”
“起来，战斗。”
“我们不是孬种。”
“站起来，不能看着蝼蚁先生被骂。”
“脑残人专做脑残的事情，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咳咳，诸位，听我一言，猥琐发育，稳住，别浪。”
“……。”
聊天，到此结束。
第八十三章不为人知卢老爷
安静的群里，陈正文一句话，聊死了。
他默默离开群里，不能打击他们的热情。
丑陋的背后，有一片明亮的世界。
下班。
偷偷溜人。
公司的人作妖的来了，不知道谁大喊一声》：“陈正文，下班啦？”
接着，这句话，到了大小姐耳边。
她出来，叉腰。
捉着陈正文进去，盯着他工作。
“小小心心他们我去接，不用劳烦你。”
“不行，老师规定必须是家长，其他人去，他们不放人。”
大小姐嘲讽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她去接过孩子，而且，她们不是小孩子。
小学啦，不再是幼儿园。
“不要想着溜人，今天，我盯着你，好好翻译。”
内心苦啊。
大小姐去接人，看样子，今天不翻译完毕，是不能走的。
……
学校门口。
小小看到了莹莹姐姐，开心冲过来。
“姐姐，爸爸呢？”
“你爸爸加班呢，今天姐姐接你，开心吗？”
“恩恩。”
老师仔细询问，确定是家长，才放人。
心心那边，轻松很多。
不用过于麻烦，老师见过覃莹莹，记住了。
带着一大一小，去吃好吃的。
“姐姐，我要吃雪糕。”
两人眼巴巴凝望，不给我买，我不走。
买。
怎么能让她们伤心呢。
一人一个。
爽歪歪。
日常吐槽老爸时候到了。
“姐姐，你不知道，爸爸很坏，每次都不给人家买雪糕吃。”
吃着雪糕，小小一脸都是。
她可不管形象。
吃饱再说。
“不给你买？你没撒娇？”
“撒娇了，没用，我爸爸太坏了，抱着人家就走，哼。”
大小姐看向心心，确认一番。
心心点头，不给买。
每次都这样，其他的，无所谓。
水果，每次买一堆。
唯独冰冷的，不会买。
嘴馋啊，别人家孩子可以吃，他们没有。
“以后姐姐给你们买。”
“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
两个小人达到了目的，开心得不得了。
走了几步，覃莹莹才幡然醒悟，自己好像被套路啦。
想要说两句，又开不了口。
打包。
他们回到办公室，一起吃饭。
简单一餐。
挑剔的陈正文自然没少吐槽。
“好好吃你的，别说话。”
忍受不了吐槽的覃莹莹，一句话，堵死陈正文。
女儿们偷笑，你也有今天，爸爸。
她们是被吐槽的对象，不敢反驳。
莹莹姐姐威武。
两人内心爽，给姐姐加油。
“不是，我只是想说……。”
一块肉堵住他，不给开口。
“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可吃饭不说话，你不觉得不好吗？”
“不觉得。”
好吧。
我闭嘴。
饭吃完。
陈正文要溜人，又被留下。
“你要去哪里？”
“天色不早，她们要回去休息。”
覃莹莹问两人：“你们累吗？”
两人摇头，回家，回去干吗。
公司多好，有吃的，有喝的。
两人好奇宝宝一样围观公司，可没心思陪着爸爸待在家里。
太无聊啦。
“我……。”
我太难啦。
生活，好惨。
陈正文盯着电脑，干活吧。
翻译，才不到十分之一。
翻译完毕，一个礼拜都不行。
明天，又开始拍戏。
她，想陪着自己。
多陪一段时间。
放下手上功夫，托着头。
安静看着外面三人有说有笑，黏在一起。
“真美。”
满足了。
她们，是我的一切。
“多么美好的一幕。”
“真希望，这一刻，永恒。”
时间，慢慢过去。
发呆的他。
玩闹的他们。
他眼中是她们，而她们眼中，是整个世界。
夜晚十点。
到家门口。
大小姐回去了，陈正文送她回去之后再回来。
外面冷，他们下车赶着回家。
“你总算回来了，陈正文。”
“额，你怎么在这里？”
卢老前辈冷得脸蛋发红，挫着手心。
看样子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陈正文赶紧拉着他进去暖和暖和。
倒热水。
“吃了吗？”
“吃了。”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吹着热气。
老爷子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目睹她们去洗澡。
“你还好吧？”
“哈？”
“自杀。”老爷子强调两个字。
“哦，你说这个，我没事啊。”
心情好的一批，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有些话，有些人，你不用在意。”
恶意，整个世界都是。
“我在乎的是这些。”
其他的，不在我的世界之内。
“我是怕你想不开，所以……。”
“谢谢。”
真挚微笑。
这是真的关心自己。
陈正文心更加愧疚。
“你没事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然后……。”
好苗子，不能被伤害。
“我没事。”
能够影响他的事情，估计只有一巴掌那么多。
“那就好。”
他们，很敏感。
作者，文人，心思敏感。
对某些事情，格外上心。
老爷子经历过，所以……。
“最近一直在拍戏吧？”
“嗯，年初比较忙碌，到了六月份，会好很多。”
“书，有想法了吗？”
陈正文会他倒热水。
书？
边城吗？
“有了。”
“有头绪就好，如果没有，可以再去一次。”
老爷子伤心道：“可惜，你没见过美丽的茶侗。”
见过的人，会被它吸引。
无法忘记。
想找到那抹美好，却……。
“能说说嘛？”
“可以啊。”
两人，开始说……。
老爷子，放开来，说一些自己的当年事情。
没有轰轰烈烈，平淡如水。
想开了。
到了这个年纪，能把刻骨铭心的事情简单化。
他，已经释怀。
“是不是很啰嗦？”
“没有，您继续说。”
“我的故事很长很长，我怕你写不了，当年的事情，压在心头，和你说过之后，好受很多，这些事情，我家人都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和他们说。”
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说。
那些事情，他想藏在心里，带进去棺材。
碰到了一个能说的话，说出来。
心，放松了。
人，释怀了。
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
倾诉。
找一个倾诉对象。
“家人，有时候，有些事情，难以开口。”
“我理解。”
“男人，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扛着。”
积压几十年，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