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父亲的爱，简单粗暴
莫一凡认为剧本简单并不是问题，演技一般也不是问题，能不能拍到观众心坎里，触碰灵魂深处那一丝柔软，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后世那么多微电影和抖音视频，成本也低得很，照样有不少人愿意买账。
听完莫一凡的想法，俞理群小心翼翼地说道：“莫总，我认识几个剧组的人，可以问他们租借设备，很便宜，您看……”
“嗨，不必这么麻烦，咱们买个好点的摄像机，自己拍就行了。”莫一凡摆摆手说道。
又不是拍什么文艺大片，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对了，老俞，你这几天先别走，咱们这个片子正好缺群演，你干脆也留下来配合配合吧。”
既然双方现在都站在一条船上，莫一凡对俞理群的称呼也变得亲热起来。
“我？这个……莫总，我从来没演过戏啊！”俞理群有些尴尬道。
“没事儿，反正你也没啥戏份，本色出演就成。”莫一凡尝试安慰了一下俞理群。
俞理群：“……”
算了，为了这份合同，拼了！
很快，莫一凡就给众人安排了角色和台词。
画家老鼠：莫一凡当仁不让。
小米：欧阳夏夕责无旁贷
流浪歌手王琦：张观很符合
路人甲：俞理群。
俞理群此刻终于明白，自己戏份少是啥意思了。
至于张观，则是表示强烈不忿，凭什么自己就特么是个流浪歌手？
李玳在旁边笑道：“老板说的没错，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来自张观的负面情绪值，＋999！
不过最后张观还是接受了这个角色，赚钱嘛，不寒碜！
至于欧阳夏夕也没什么抵触情绪，毕竟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而且看这剧本的长度，也只有十几分钟。
“行了，你们先熟悉一下剧本，咱们明天就把它给拍了。”莫一凡大手一挥吆喝道。
李玳，则是被赋予了看家和后期制作的任务。
虽然这个剧本非常简单，但是拍摄地点却不在临海。
因为临海没有地铁，所以他们要去魔都拍摄。
魔都离临海很近，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所以莫一凡并不在乎距离。
到商场买了个几万块的索尼摄像机，又置办了几件“戏服”后，拍摄准备工作就算搞定了。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出发！”
……
离开录音室，莫一凡回到了家中。
今天的洽谈很融洽，明天再把片子给拍了，就圆满了。
“滴滴……滴滴……”
座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老爸莫志勇的手机号码。
“喂，爸啊！”莫一凡拿起来接听道。
“你小子去哪了，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电话那头传来老子气冲冲的吼叫。
莫一凡赶紧看了下通话记录，确实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呃，爸，这不是放假了嘛，就和几个同学出去玩了！”
“钱够用吗？不够跟我说，千万别跟同学借钱，听见没？”老爸这话说得很暖心。
“够了够了，绰绰有余。”莫一凡赶紧说道。
有一说一，虽然莫志勇要求很严格，但这仅限于职业选择上面，在生活上，他对莫一凡绝对算是够意思了，基本上要啥给啥。
“嗯，你也别小气，和同学搞好关系，当然也别做冤大头，被他们当肥羊宰。”老爸一分为二地告诫道。
“嗯，我知道的。”莫一凡笑了笑。
“对了，一模成绩怎么样，考了多少？”莫志勇开始切入主题。
“分数还没出来呢？反正出来了成绩单也会寄家里，你还怕我瞒着你？”莫一凡很实诚地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发挥的如何？”
“还可以吧，考个前十名应该没问题。”
“哟，这么自信？你只要考进前十，新年压岁钱加一倍，要买啥买啥。”莫志勇豪气十足说道。
莫志勇是典型的华夏式家长，大体上只关心孩子的成绩，只要成绩好，啥都好说，成绩不好，靠边稍息！
“志勇，别惯坏了小孩！”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声。
莫一凡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妈张海瑛。
张海瑛和莫志勇一样，也是华夏式家长，很在乎孩子的学习，但两者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老妈有点抠。
一般情况下，只要莫一凡成绩可以，莫志勇都会满足他的要求，但老妈就不一样，她就觉得吃穿用度只要不要太差就行，不能太惯着小孩。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赚钱也不容易。
莫一凡记得上学时自己还经常会和老妈吵吵，无非是她不肯给自己买东西的缘故。
老妈的说辞永远都是那几个要素：太贵了，没必要，赚钱不容易。
直到后来莫一凡工作后才体会到赚钱的艰辛，花钱的容易。
自己在国企里也是个副科级小干部，在临海这种城市，一年工资加上奖金福利啥的也就十万多，在临海已经算是高薪了。
然而临海的房价是两万一平米！
若不是老爸老妈早就给他买好了房子，靠他自己买房，起码得熬十几年吧……
想到这里莫一凡就说道：“爸，我不要啥，读书也是为我自己读的，要是为自己读书还要问你们要奖励，那算什么事儿！”
“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儿子突然懂事了？”莫志勇一脸懵逼。
以前儿子可是经常拿成绩来拿捏自己要奖励来着，现在咋变得这么明理咧？
“好啊，懂事了，放心，儿子，只要你成绩考得好，奖励少不了你的！”
“真的不用了！”莫一凡觉得脑阔疼。
我都给你省钱了，你咋还拼了命的要为我花钱呢？
或许这就是父亲的爱吧，简单粗暴！
“算了，先不提这件事了，儿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莫志勇跟着说道。
“什么好消息啊？”莫一凡漫不经心回道。
“今年寒假我和你妈要提前回家啦！大后天就能到家咯。”莫志勇笑道。
“咋回事啊？”
“年底生意很顺利，货卖得特别快，那几个外地老板都不和我讲价，直接给钱拉走！”莫志勇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莫一凡点头，2008年之前的生意确实好做。
但问题是，自己手上还特么有一堆事要处理啊！
31、三张纸的剧本
进了进去，俞理群莫名有种进了传销窝点的既视感……
不过他知道传销窝点一般不会放在这种商场闹市区，但是，这地方确实不怎么滴！
呃，除了那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子很吸睛外，没有任何亮点可言。
“俞经理是吧？我是莫一凡，这家录音室的老板。”
见张观李玳带着一个三十几岁，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莫一凡很有好地打了个招呼。
“呃……莫总，你好你好。”俞理群虽然嘴上依旧保持着礼貌，但略显局促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个学生模样的大男孩，两个挫人，还有一个年轻美女，外加一个小小的录音室，这就是莫一凡公司的阵容吗？
这么小的公司，但凡有一百万的闲钱，还会龟缩在商场里面？
骗子！准是想从自己这儿捞好处的小骗子！
哼，说不定还要使出美人计，诱惑自己，好从自己那儿骗推广资源呢！
“来，坐下聊吧！”莫一凡指了指沙发说道。
俞理群也没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莫总，您确定真要投一百万做广告吗？”
“怎么，俞经理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莫一凡淡淡说道。
“莫总，不是我不信你的实力，是你的实力让我不敢信啊！”俞理群看了看四周，挤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笑容说道。
言下之意，你就这么大的地儿，有啥好折腾的，真要是钱多得花不完，早换地方了吧！
而且在俞理群的眼里，莫一凡不过是个相当年轻，甚至年轻的有点嫩的“大孩子”罢了。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有什么资本能拿一百万出来做广告？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啊！
“呵呵，俞经理是快人快语啊，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确实不太起眼。”莫一凡不以为然地笑道。
“所以为了向俞经理证明我们的实力，我特意准备了这个。”
说着，莫一凡直接从桌底下拎起一个小皮箱。
“啪嗒”一声，箱子被莫一凡打开了，然后转了过去。
里面满满一箱子红票子，虽然本质上只是红纸，俞理群却感觉它们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这……这是一百万？”俞理群完全被镇住了！
“没错！”
打了个响指，莫一凡嘴角一翘：“怎么样，俞经理现在相信我的实力了吗？”
“对不起，莫总，刚刚是我唐突了，还望您多多见谅。”
俞理群直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态度相当诚恳地道歉。
至于原先说的话，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同时，俞理群也在心里暗暗揣测莫一凡的身份，最后他得出结论，莫一凡应该是个富二代，家里超有钱那种。
因为莫一凡看上去就是个学生，学生能随便拿一百万出来做一个音乐推广的，妥妥的富二代啊！
嗯，这样就很好理解了，一定是莫总被那个姑娘迷住了，所以花个一百万捧她一下。
俞理群忍不住再次瞄了一眼欧阳夏夕：啧啧，这姑娘确实长得好看，气质也很好，说是明星肯定都人信。
要是他有钱的话，肯定也愿意花个几万块捧一下。
想到这里，俞理群是心花怒放：富二代，尤其是学生富二代，妥妥的人傻钱多啊！
富一代，哪怕再富，想从他手里赚钱都很难！
因为他们知道赚钱的辛苦。
至于富二代，从小在温室里长大，对钱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所以往往他们的钱特别好骗！
“那俞经理，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莫一凡依然很平和地说道。
“可以可以，莫总您是准备投放什么类型广告呢，我这里带了一些资料，您可以先过目？”俞理群点头哈腰，无比恭敬地说道。
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有钱就是大爷，哪怕他只是个学生，俞理群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为了养家糊口，照样得舔他。
“我觉得单纯投放广告，效果不会太好，所以我决定拍个视频，让网友自然而然地认可我的广告。”莫一凡并没有看那些资料，直接说道。
“哦？莫总，您的意思是？”俞理群顿时来了兴趣，这么新鲜的概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俞经理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是干啥的吧？”
“知道知道，一看就是做音乐的。”俞理群自然也是有点眼力劲的。
“没错，所以咱们要把音乐放到视频广告里面放出来，效果最好！”莫一凡充满自信地说道。
“那莫总是要怎么做？”俞理群虚心讨教金主的意见。
“那，这是剧本。”莫一凡从兜里拿出三张叠起来的A4纸，打开后丢了过去：上面写着《老鼠爱大米》。
这？
就三张纸，能有啥剧本？
“莫总，这……这未免太草率了点吧？”俞理群瞠目结舌道。
他到不是在乎钱，钱再多也是莫一凡花的，和他无关，他在乎的是推广效果！
现在的俞理群已经把自己和莫一凡放在同一战线上了。
只要推广效果好，以后莫总推广肯定也会找自己，上面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升职加薪的机会很大！
要是花了钱没效果，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往无底洞里面继续砸钱啊！
“你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莫一凡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的剧本确实不用心，可他做的本质上是音乐广告MV，又不是拍什么大片，没必要那么繁琐！
如果真按大片质量需求走的话，就是五百万也不够造的啊！
像这个剧本，走的就是暖心路线。
后世歌迷对《老鼠爱大米》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是一首歌曲，但殊不知原唱歌手杨臣刚还写了一部同名小说。
小说男主是个年轻的画家，因为他的精明，朋友们都给他起了个“老鼠”的绰号。
“老鼠”出身寒微，过着极其艰苦的生活，他每天都到地铁站靠帮别人写生画像或是卖画，以维持生计。
晚上的时候，“老鼠”也会玩玩QQ，然后认识了一个极有钱，但也极苦闷的女孩。
这个女孩名叫小米。
她自幼父母离异，为了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富有的父母分别从经济上给予她极大的支持。
但他们因已经各有家庭，而实在没有时间去陪伴他们共同的女儿，所以小米很孤独。
经过一段时间网来网去的沟通后，两人相爱了。
但“老鼠”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穷画家，压根就配不上富有的小米，加上外部环境的诱惑，这对小情人始终未能走进结婚的教堂。
在极其苦闷的日子里，整天与“老鼠”一起在地铁口谋生共患难的卖唱流浪歌手，与他一起共同创作了歌曲《老鼠爱大米》。
他们每天收工之前，都要在地铁口深情地唱起这首《老鼠爱大米》。
而莫一凡，要拍的就是这个故事。
33、职业素养不能少！
莫一凡暂且还不想把自己做音乐的事情告诉父母，即使自己已经颇有成就，甚至赚了不少钱。
因为父母总会下意识地反感和学习无关的东西，尤其是莫一凡的父母。
在他们看来，他们负责拼命赚钱，儿子负责拼命读书，这才是一个家庭兴旺发达的根本。
放弃学业搞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他们很不认可。
如果莫一凡和父母摊牌，不管他现在获得了什么成就，肯定都会被臭骂一顿，这点都不用猜。
莫一凡眼下准备先考个好大学，然后等干了一番大事业后再摊牌。
这时还是晚上八点多，莫一凡打开电脑，继续翻看起了评论，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莫一凡认为自己既然是靠这行吃饭的，就应该对这行抱有足够的尊重，而不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即使目前自己的粉丝是以外国粉丝居多，莫一凡也照样如此。
音乐无国界，国外的粉丝也是粉丝，而且更容易成为铁粉！
这时《wewillrockyou》的热度已经下降了不少，莫一凡记得刚火的那阵子是包揽榜单头名的，但现在已经降到第五名开外。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文娱行业就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
鸟叔的江南style2012年这么火，2019年就估计很少有人会听这首歌了。
再过个一两个月，这首歌的热度会更低。
这年代的明星和粉丝交流的通道非常狭窄，不像莫一凡那时候，国内有微博，国外有推特啥的。现在这年代啥都没有。
雅虎音乐已经算很不错了，歌手和歌迷可以通过评论区交流一下。
莫一凡翻了几个著名歌手的评论区，根本没有几个歌手和歌迷互动的现象。
不像莫一凡的评论区，只要他认为谁谁谁的评论写得好或是有意思，他就会翻牌子……
因此莫一凡也被雅虎内部的论坛评为最没架子（接地气）的明星！
莫一凡摸摸下巴，自己竟然被他们称之为明星了，看样子自己已经在国外音乐圈有了名气。
这不，翻评论区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最多的就是两种评论。
一种是求翻牌子，因为莫一凡比较亲民；另一种就是询问新歌的信息了，甚至有些着急的粉丝已经开始催更来着，这不禁让莫一凡梦回当年写网文的岁月。
当初自己纯粹是想把生活和工作中的郁闷发泄出来而写的网文，却意外小火了一把，然后被一些网友疯狂催更。
有个别对断更不满的甚至扬言要寄刀片……
莫一凡心还是软的，随便翻了几个网友的牌子，然后发了个动态：新歌已经写完，节后会发布！
过了片刻，莫一凡刷新了下网页，那条动态下的评论就已经过百，再刷新几下，我去，瞬间破千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粉丝的凝聚力已经初具规模了……
难怪那些明星的收入这么高呢！有这群狂热的粉丝在，一人花个几块钱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想起明天还有事要办，莫一凡毅然决然地关了电脑。
第二天早上，莫一凡包了辆车，带着一行人呼啸奔向了魔都。
让各位给魔都贴个标签
会贴什么？
国际化大都市？
经济中心？
东方巴黎？
提起魔都，无论是华夏人还是外国人都对其赞誉有加，因为它光鲜的外表。
但繁华背后，也有沧桑。
莫一凡此行去的地方就是魔都的城中村：许浦村。
前世这个村已经被拆了，因为它太过脏乱差，确实不符合魔都的城设。
但在2004年，这个地方仍旧存在，并且正处于它的“巅峰期”。
由于城中村的低廉地租、方便的交通和日渐增加的就业机会，所以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来流动人口到这里谋生和发展。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些城中村地区逐渐转变为外来流动人口聚居区。
不算齐整的道路两旁零星散落着各家的杂物，围墙上到处张贴者五花八门的广告信息。
这里人口密集，公共设施不足，生活环境脏乱差。
狭窄的过道里，大家生火、做饭，照顾全家人的饮食。
来到这里，张观整个人都不好了，走路小心翼翼，生怕蹭到什么脏东西。
张观的家境其实很好，吃穿用度从来没差过，俞理群之所以认为他挫，纯粹是因为他的颜值而已……
“老板，咱们来这干嘛啊？”
“拍片子啊！”莫一凡有点奇怪。
昨天不是说了要拍戏来着吗，你们难道都忘了？？
“不是说意思意思得了吗？为啥还要亲自来这破地儿呢？”张观满脸不解。
莫一凡彻底无语了：“我这虽然不是啥大片，但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能少！”
“想赚钱就把观众当成老爷一样伺候着，还想着随便糊弄糊弄观众就把钱挣了？美得你！”
莫一凡毫不客气地说道。
张观这小子，有点浑啊！咋一点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呢？
转头一看，欧阳夏夕虽然皱着眉头，但是也没提什么意见出来，说明她虽然不喜欢这儿，但还能接受。
至于俞理群，则是表情最坦然的。
他当年刚刚在魔都工作的时候，租的就是这种房子，早习惯了这种生活。
一个外地来魔都的打工者，除非是真的有能力有才华，一家伙找到非常好的工作，不然大多数人都要在城中村熬上几年，为的就是租金便宜。
城中村里除了来魔都工作的外地人，最多的就是那些爷叔（城中村原住民）了。
他们年纪大了，也干不了啥活，只能日复一日的留守在这，一如那些农村的留守老人。
其实社会底层的生活，都差不多。
一些原始居民看到他们举着摄像机，以为是来了搞拆迁的，不时地聚在莫一凡身边问道，这地方是要拆了吗？
莫一凡摇摇头：“我们不是拆迁的。”
爷叔们纷纷摇着头失望的散开来，他们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拆迁呢！
不过有一说一，再过十年，这儿确实是要拆迁了……
所以，诸位再熬个十年吧，补偿款也暴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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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给点推荐票吧！
34、就是这样，很棒棒！
见爷叔们即将失望地散开，莫一凡赶紧拉住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淳朴的爷叔。
“侬做啥？”爷叔警惕地看着莫一凡，咧开了满是黄牙的嘴。
“爷叔，侬好！”莫一凡说了句地道的魔都话。
“能不能把您的房子租给我用用？”
一听这个年轻人要租房，爷叔的眼睛顿时犹如一盏白炽灯般亮了起来。
一把年纪，不想折腾的他，就指望着房租过日子呢！
“阔以阔以，侬要租多长辰光？半年？一年？我帮侬讲，我的房租可是便宜的很咧，半年才……”
爷叔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莫一凡根本无心闲扯，直接说道：“我就租三天房子。”
爷叔的脸瞬间就黑了：“侬讲啥？小伙子，侬拿我寻开心是哇？哪有租房租三天的？”
莫一凡二话不说，直接拉开包，从里面数了十张红票子递过去道：“那，就凭这些，租三天，够不够？”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是尽量用钱解决好了。
爷叔结过软妹币，在阳光下照了一通后还不放心，又到旁边地摊摊主那儿拿了个紫外线验钞灯，一张张照过去之后才确定无误。
“哈哈，一句哎话，来来来，跟我来。”满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的爷叔，热情地带着莫一凡一行人到了他家。
一处和其他地方并无二样的破旧房屋。
爷叔从兜里掏出把都快盘出包浆的黄铜钥匙，插入锁芯转了两下，这破旧的房屋就被打开了。
“吱呀。”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子陈旧的气息就扑了出来。
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门内扬起的灰尘显得格外显眼。
“咳咳~”
欧阳夏夕被灰尘呛得捂住鼻子咳嗽了起来，其他几位稍微好一点，但也都皱着眉头，显然不好受。
莫一凡探头进去看了看，房子差不多三十来平米，除了床和桌子和一个柜子外，啥都没有……
而且床和桌子都是破破的，莫一凡瞅这床和桌子的款式，很有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风格，没准这些家伙什比他爸年纪都大。
转头一看，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略有生锈的电风扇，三角牌。
莫一凡插上插头，“嘎达嘎达”的声音响起。
还别说，虽然声音有点硬核，但是这风力属实给力，一点不比市面上时新的牌子差，有种老苏联的工业产品的感觉。
虽然笨重，但质量就是硬。
可以，就是这样，很棒棒！
莫一凡饰演的是个落魄的画家，落魄的画家就该住这种房子。
这种无需任何修饰的真实感，恰好是莫一凡所需要的。
一切都是现成的，比所谓的剧组的那俩道具可给力多了。
“钥匙丢着，我先走了，三天后我再来啊。”爷叔笑眯眯地把黄铜钥匙给了莫一凡之后就走了。
有了钱，自然是要去潇洒喽！
“地方搞定，咱们先准备准备。”莫一凡拍了拍手说道。
“老板，怎么个准备法？”张观满脸茫然地问道。
“我的想法是这得，老鼠的人设是个落魄的画家，他很努力，但是画的画就是卖不出去，所以他是一个矛盾的人。”
“一方面，他热爱画画，对自己的绘画水平也很有信心，也很努力，因此，咱们在拍他画画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专注的，情感是热烈而虔诚的。”
三人点点头，他们虽然不懂，但觉得莫一凡说的很有道理。
“另一方面，因为没有名气，他的画根本卖不出去，甚至都无人问津！”
“所以当梦想和现实起冲突的时候，老鼠的内心是痛苦的，他开始颓废，这些转变都要拍摄进去，尽管我们的视频只有十几分钟，但是该有的都要有！”
莫一凡强调道。
为此，他还特意买了几件旧衣服，毕竟是落魄画家，如果还衣着光鲜亮丽……这合理吗？
布置好画板什么的之后，已是晚上七点多。
不得不说，虽然这次的拍摄成本很低，但是却很考验细节，为了力求真实，莫一凡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OK，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宾馆住一夜，明天正式开拍！”莫一凡叉着腰说道，此时他的额头已经起了细密的汗珠。
第二天一早，拍摄正式开启。
莫一凡套上破旧的羽绒服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示意欧阳夏夕开机。
昏暗而破旧的房间内，遍地都是油画纸，有些只画了寥寥几笔就被放弃，可以看出，画家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拿着画笔，聚精会神看着画纸，时不时添上几笔，眼里仿佛只有这幅画。
“吱呀！”
摇摇晃晃的门被推开，聚精会神的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中的画笔顿时一滑，这幅精心构造的画就被毁了。
来人正是张观扮演的流浪歌手。
当然，应莫一凡的要求，张观背着一个旧吉他，头上也戴着飘逸的假发，活脱脱一副葬爱家族的杀马特造型。
“你个混蛋！”
老鼠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朝着俞理群咆哮道：“老子画了一天的画，眼看着就要完工，被你给毁了！”
“老鼠，别激动嘛，这样，今天晚上的饭我请了。”张观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吉他说道。
“那还差不多！”
“咱们明天继续去地铁吧，你卖画，我卖唱。”
“没问题。”老鼠说道。
“走，吃烧烤去，我请客。”
走出门之后，莫一凡直接喊道。
“卡！”
“嗯，这段拍的不错，等会咱们直接去地铁五号线拍摄。”莫一凡翻看了一遍摄像机之后评论道。
由于许浦村在ZX区的缘故，所以他们直接去了魔都地铁五号线，离这儿最近。
五号线在2003年11月25日才通车，所以很新，但是人流量依旧凶猛。
找了一处相对热闹的地方，四人就继续了他们的拍摄路程。
莫一凡的主意就是力求真实，如何营造出真实感？那就按照最真实的拍！就把自己当做卖画的融入进去。
莫一凡带了个小马扎往地上一放，咯吱窝里夹着一块画板，把画板支撑起来，他的摊就成了。
哦，旁边还另外支起了一块板子，上面写着：写真五元，成品画二十元。
至于张观，就在旁边不远，身上挂着个吉他在那边自弹自唱，
莫一凡对着欧阳夏夕比划了个OK手势，欧阳夏夕马上会意，拿着个摄像机开拍。
35、标题我都想好了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北走到黑……”张观声嘶力竭的喊着。
他觉得自己像个憨憨，因为身旁的同行们都有音响，每次他唱歌的时候，都被同行们的音响声轻松盖过。
张观唱得脸都红了，可那些路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啊，大家都在为了生活奔波，魔都的节奏又那么快，大家都恨不得给自己买个加速器连轴转，谁会浪费时间看你？
这时候，俞理群饰演的路人甲就起了作用，他本身就是三十岁出头的白领模样，气质和相貌简直是完美融入魔都上班族群体，最适合演路人甲。
只见俞理群拿了十块钱往张观那一扔……张观连忙对着俞理群连连鞠躬感谢，没办法，这是莫老板的授意，作为员工他不得不去哇！
一整天卖唱下来，张观得到差不多一百多打赏，主要是这货梗着脖子满脸通红的样子太敬业，连路人都为之动容了。
当然，莫一凡也得到了很多真实的影像。
接下来就是小米，也就是欧阳夏夕的登场时间了。
小米的人设是个缺爱的富家小姐，所以莫一凡特地在希尔顿定了个总会豪华江景套房，一晚上一万二！
莫一凡记得自己刷好卡后，前台的妹纸眼里充满了惊讶和羡慕。
至于衣服什么的倒不用置办，欧阳夏夕的衣服本来就是名牌。
“开拍！”豪华江景套房内，莫一凡一声令下。
按照莫一凡设计的剧本，欧阳夏夕的第一幕就是和父母吵架。
“喂？爸爸，你今天能回来吗？”小米把手机放在耳边询问道，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啊！又要加班啊？”小米嘟起嘴巴愤愤不平的挂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可得来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母亲也很忙。
小米只得打开电脑聊天，网络世界是虚幻的，却能给她别样的安慰。
小米点开老鼠的聊天框，老鼠的头像也是亮着的。
画面一转，嘈杂而又简陋的网吧内，老鼠带着肮脏而油腻的耳机在百无聊赖的刷着网页，时不时抽两口烟，表情相当颓废。
突然，电脑右下角的可爱企鹅闪烁了两下，老鼠的眼神亮了起来，像溺水之人见到了稻草一般，连忙移动鼠标点了上去。
两人聊起了天，小米说自己很累，老鼠当然是安慰。
最后小米提出两人可以见见面，大家都在一个城市，还没见过面呢。
老鼠满口应允，然后转头就找张观借钱了。
他手上没钱。
两人约在一处公园见面，小米穿着天蓝色的羽绒服，黑溜溜的长发，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面容，就像个漫画少女般可爱。
相比之下，老鼠简直渺小到了尘埃里，老鼠见到她的一瞬间，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他自惭形秽。
小米倒是没在意那么多，见到老鼠之后很有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后俩人就在那边谈天说地。
春去秋又来，两人相爱了。
和小米在一起的时候，老鼠是快乐的，他的眼神是炽热的，但当他回到出租房的时候，他的情绪是低落的，甚至时常暴躁。
因为他穷，而且他穷的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他给不了小米想要的。
爱情不能当饭吃！
生活是充满烟火气的，钱都没有谈个毛的诗和远方？
但两人还是尽力维持这份感情，因为两人之间真的很相爱。
可惜两人最终还是分手了，败给了现实。
仅仅是一通来自小米父亲的电话，就彻底打崩了老鼠的心态。
“我在魔都开公司，身家过亿，你他妈的一个穷画家凭什么敢染指我女儿，识相点滚远点，不识相的我让你滚都没法滚，听清楚了没有，小赤佬！”
老鼠主动和小米提出了分手，任凭小米哭的有多惨他都没有回应，随后便删除了和小米的一切联系方式。
他确实配不上小米。
半夜。
“哐当。”老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喝完就把酒瓶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过了好久，老鼠才缓了过去……
“老鼠，咱们写首歌吧。”一天，张观见老鼠一副痴情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叫啥名啊？”老鼠嘴上说着，眼睛却痴痴地望着墙上，上面挂着他给小米画的画。
“就叫《老鼠爱大米》吧。”
至于后面的内容，就是老鼠和张观在地铁口唱歌，莫一凡录完后就带着几位匆匆赶了回来。
大家都很奇怪，这才两天时间啊，要不要这么急？
但是莫一凡知道，今天下午，老爸老妈就要回家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居然不在家，跑去在魔都拍mv，就麻烦了！
于是他一脸严肃地说道：“视频啥的都拍好了，在魔都也没啥逗留的意思了，还不如回家，让李玳把后期尽快制作完。”
“我觉得这首歌最好是在新年那会放网上，新年大家都比较闲，都会去网吧里看看玩玩啥的，对增加曝光率很有好处。”
这确实是理由之一，但是更重要的理由就是爸妈回来了。
不过莫一凡肯定不会和他们说，怎么着自己也算是个老板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被爸妈管着，传出去多没牌面啊！
“那个，莫总，我就不去临海了，通城那边我还有点事，我自己坐车回去，反正咱们都有联系方式，等您的mv做好了，我马上安排最好的渠道发上去。”俞理群陪着笑说道。
推广合同已经签了，定金也打了，这个大佬自己是抱定了！
“ok，等弄好了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莫一凡比了个ok的手势。
总体来说，这次摄制之旅还是很成功的，虽然花了大几万块，但只要效果好，多花点钱也是情理之中。
“这段，这段，这段，还有那段，让李玳剪在一起，其他的全抛了，我现在想了想，咱们可以把这视频分为三段。”
“前两段是故事，最后一段才是歌曲，好处就是能够极大程度上调动观众的兴趣。”
一路上，莫一凡看着录下的片子，满脸得意地说道。
“连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震惊，一美女竟然看上流浪汉，并且和他在一起了！’”
欧阳夏夕，张观：“…….”
36、做个孝子咋这么难呢？
抓了抓头，张观忍不住问道：“老板，这种标题真有人看吗？”
“放心，有的是人看，人们就是有猎奇心理的。”莫一凡自信道。
前世，大家都很痛恨震惊部的标题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起一个很有震撼性的开头，确实容易骗点击量。
那些震惊部不光标题噱头，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干货，开局一标题，后面全靠吹。
莫一凡认为取一个震撼的名字没毛病，起码自己能拿得出真材实料啊！
回到临海，莫一凡问道：“该剪切的地方你们都清楚了吧，工作量不算大，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成品，没问题吧？”
欧阳夏夕微微点头：“放心吧，这些交给李玳来搞定。”
“好的，有你们我也放心，我先走了。”莫一凡挥手告别。
回到小区门口，莫一凡发现老爸老妈已经回来了，因为自家的那辆奥迪A4已经停在小区里了，实锤无疑。
在2003年的小城市临海，能买得起奥迪的，起码也是个小富了。
莫一凡迫不及待的上楼，刚打开门，一丝水仙花味和芦苇的清香，加上葱姜的味道，便钻进了鼻子。
老爸老妈正在做饭呢！
“一凡回来啦？”系着围裙的老妈张海瑛听到动静，率先从厨房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
莫一凡嘴唇翕动了两下，不由得颤抖地说了一声：“妈！”
妈妈好年轻啊！
由于父母常年在外的缘故，莫一凡对父母的印象仍旧停留在后世，那时候的妈妈已经快六十岁了。
“哈哈，儿子，快来让爸瞧瞧。”莫志勇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虽然动作上没有妈妈那么激动，但眼神中的光亮早已说明了一切。
父爱如山，也许他没有母爱那种“润物细无声”的细致，但光从爱的分量来说，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哟，变瘦了。”莫志勇双手放在莫一凡的两肩，拧着他转了一圈。
“看样子我儿子读书挺认真嘛，都变这么瘦了。”张海瑛揶揄道。
“真是苦了我们家一凡了，放假了一直在外面吃饭，饭店的菜不卫生，都是那些……”老妈张海瑛又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
“行了。”
莫志勇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今儿咱们刚刚回来，能不能消停点，开开心心吃饭行不？”
“那你咋不做饭呢？净搁在旁边看我做菜，你还好意思说！”张海瑛拎着个菜刀又回到了厨房，虽然嘴上抱怨，但是手里的活不停。
老妈在厨房里忙活，老爸就和莫一凡坐在沙发上闲聊。
“怎么样，一模成绩怎么样？”
“还行吧，我估计前十应该是稳得。”莫一凡自信笑道。
“你小子口气不小啊！”
莫志勇摸了摸莫一凡的脑袋，跟着从包里中掏出了盒子递过来。
“看看爸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莫一凡疑惑的拆开。
是诺基亚手机，诺基亚N-Gage，诺基亚首款游戏手机。
“知道你喜欢，特地给你买的，怎么样，喜不喜欢？”莫志勇一脸期待的看着莫一凡。
“喜欢，我早就想有手机了，而且还是游戏手机呢，爸，谢谢啦！！”虽然莫一凡已经有两个手机了，但还是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惊呼道。
“嗨，这孩子现在说话真客气呢！”莫志勇咧嘴笑道。
这时张海瑛端着热腾腾的菜盘子走了过来：“一凡，你爸给你买手机我没什么意见，但你要是敢整天赖在手机上不好好读书，信不信我直接给你砸了！”
“妈，这手机很结实，你也砸不坏啊！”莫一凡贱兮兮的笑着。
张海瑛：“……”
有一说一，不吹不黑。
经历过后世的手机爆炸时代，莫一凡对这年代的任何手机都无感，用过智能机过后，看这些手机就像用打火机和钻木取火的区别。
吃完饭后，莫一凡拿着手机兴冲冲地进了卧室，然后便打开电脑，查看起歌曲的资讯。
和他的猜测一模一样，歌曲的热度又下去了一截。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长江后浪推前浪，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新歌取代老歌，成为新的热点。
转头一看评论区，都已经快爆炸了，除了一些真正发表评论的，还有的都是催更的。
“新歌为什么还不发啊？”
“新歌是什么类型的？”
粉丝就是这样的，无论你发多少作品，他们期待的永远是下一部。
莫一凡看得头痛，这扑山倒海的评论有点恐怖啊，他现在似乎有点理解那些网文作者被寄刀片是什么感受了。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一旦出来发声，必被指指点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天……
这三天时间莫一凡一直待在家里，陪伴着自己的父母。
前世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玩电脑和约同学玩，很少有时间和父母交流，等到长大工作之后才追悔莫及。
毕竟和父母接触时间最多的就是大学前，之后接触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所以要珍惜鸭。
父母也是很诧异，这臭小子平常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聊那么多时间，这几天却总是找各种话题。
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难道？一模考砸了？抑或是这小子干了什么坏事，趁曝光前尽量拉点好感？
夫妻俩是眼瞪眼，都觉得不对劲。
“一凡，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一模考砸了，只要你老实交代，考倒数第一妈都不怪你。”张海瑛充满关切地说道。
“就是啊，考差一点无所谓的，反正是模考嘛。”莫志勇也跟着安慰道。
莫一凡：“？？？”
我不就是想和你们多交流交流么？怎么在你们眼里就是我没考好，想讨好你们的表现呢？
做个孝子咋这么难呢？
“爸、妈！我没什么啊，就是想着以前玩电脑还有约同学玩的太多，以致于把你们俩都给冷落了，所以现在想多和你们聊聊……”莫一凡老老实实说道。
“再说了，成绩单都是由学校委托邮政局寄过来的，我造得了假吗？”
可是眼瞅父母的表情，仍旧是一副不太愿意相信的样子。
37、他早就看淡了
其实也不怪父母这么想，他们这幅表情恰恰说明了他们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父母为什么总是过分关心孩子的前途呢？
1、养成心理，总希望自己玩的这个养成游戏更出色，不出色就急，自己有带入感，就像所有人玩游戏都希望自己玩的更好。
2、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担心如果自己老了，孩子还没有立足社会的能力怎么办。
“叮咚~”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门铃响了。
莫一凡赶紧跑去打开门，正是小区物业的张队长。
“小凡啊，你的成绩单来啦，我顺便帮你送过来了，赶紧拆开看看。”张队长笑道。
“谢谢张叔。”莫一凡接过信件。
“哟，是张队长啊，进屋坐一会，我给您倒杯茶。”莫志勇和这个张队长自然是认识，赶紧招呼道，然后赶紧泡了杯热茶递。
这个张队长和莫家明显是有点交情，倒也没急着走，和莫志勇唠嗑起来。
毕竟莫志勇常年在外，两人一年可能就这么几次交流的机会。
“小凡，赶紧把成绩单给张叔瞧瞧。”张队长喝了口茶说道。
“你们一中啊，可是临海最好的高中了，这次一模你肯定考得比我家丫头好，毕竟她是在二中。”
“张队长，你家姑娘虽然在二中，但可是二中的尖子生，我家一凡虽然在一中，但成绩只能说中等，所以肯定是你女儿更优秀！”张海瑛谦虚地说道。
信件还没拆开，张海瑛也不敢说大话，要是牛逼吹在前头，儿子成绩考炸了岂不是难看得很？
两位表面其乐融融，实则是暗流涌动。
莫一凡知道张队长之所以能当上物业队长，是因为小区开发商是他叔叔，他也住在这个小区。
他经常夸他女儿有多好多好，但是中考上却是莫一凡更甚一筹。
从此张队长便和莫一凡家较劲上了。
当然，两家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只是家长经常会攀比子女而已。
攀比的度量就是成绩。
因此每次期末考试，张队长都会主动来送成绩单，顺便看看成绩。
莫一凡经常以惨败告终……
因为他姑娘确实读书比莫一凡更加认真刻苦。
不过每次莫一凡都会找借口搪塞，最常找的借口就是：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出题的难度也不一样，不能放在一起比。
因此张队长经常略有腹诽，就是想让女儿公平的战胜莫一凡。
这不，这次的一模是全市统考，无论你是什么高中，考的都是一张卷子。
同一起跑线，这回你总找不到借口了吧？
张队长在心底暗搓搓的暗爽着，他就想让女儿高过莫一凡。
虽然这也不是啥大事，既不会长肉也不会发财，但他就是高兴。
“哈哈，谢谢张叔关心我的学习，我也想看看考得如何！哎呀，这次一模我还拉肚子了，肯定没考好，这卷子也很难……”莫一凡开始巴拉巴拉的找借口。
张海瑛眉头皱了起来，她可是知道的，儿子每次找借口时，成绩都没考好过。
有一说一，要是成绩好，谁还会编借口呢！
希望不要太丢人吧。
张海瑛知道儿子什么水平，和张队长家的姑娘肯定没法比。
张队长则是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这小子分明是底气不足！一看就是没考好的样子。
莫一凡慢慢拆开了信件，真的是很慢很慢。
张队长笑意更浓了。
哗！
莫一凡抽出了里面的成绩单，其实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
旁边大人立即凑了上去。
语文：130
数学：126
英语：147.5
思想政治：132
历史：141
总分：676.5
我去！
莫一凡自己都被自己的成绩吓了一掉，印象中前世的苏省文科状元也就680分吧。
至于张队长，此刻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
“唉，这次考试没发挥好，考思想政治拉肚子了，不然怎么也能多混几分呢！”莫一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这张队长每次都喜欢炫耀他家女儿的成绩，很让人心烦。
这次有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莫一凡是不介意的。
张队长走了，脸黑如炭的走了。
莫一凡还装作的很好奇的问了他女儿的成绩如何，结果他吊都不吊，慌不择路的走了。
嗯，舒服了！
莫一凡信奉的就是有仇当场就报，他可不喜欢搞忍辱负重那一套。
“走，今天爸妈带你去商场里买东西，要啥就说，全给你买！”
张海瑛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原本勤俭持家的她看见儿子考这么好的成绩，也不是那么在乎钱了。
“妈，不要了，我衣服啥的都够穿，而且都很新，没必要买。”
莫一凡说的是心里话，他的衣服都是品牌，而且大多都是八九成新的，确实没必要浪费。
至于成绩，他早就看淡了。
毕竟不同年龄的人会有不一样的心态，虽然这次考了很高的分数，但是……也就那样吧。
“那可不行，我儿子扬眉吐气，妈就是要奖励你！”张海瑛虽然勤俭，但她认为有功就该赏，儿子这次的成绩如此亮眼，就是该赏！
“行吧，其实买不买东西啥的无所谓，主要就是我想和你们一起逛商场。”莫一凡双手一摊说道。
难得父母这么开心，没必要这时候扫他们兴致。
“去金鹰吧，那边商场比较大，里面牌子也够多。”莫志勇提议道。
“嗯~”莫一凡表示没啥意见。
……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腰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来到金鹰商场后，听到回荡的歌曲，莫一凡不由得皱着眉头。
他一直认为金鹰后来式微的原因除了地段之外，还和老板的品味有关。
虽说音乐没有好坏之分，可你特么在商场里放首《好运来》真是降逼格啊！
“这件皮价格不错，看着挺有朝气。”
“太贵了，算了。”
莫一凡一看吊牌价6999，瞬间就拉着父母走开了。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还不如我再加个一万块，去买个国际品牌呢。
“哎，这件款式不错，料子也不错，一凡，你看怎么样？”
张海瑛掂量着一件墨绿色衣服说道。
莫一凡当时就脸黑了：“不要不要。”
有一说一，为什么他不愿意和父母一起买衣服？
实在是两代人的代沟有点大，审美品位都不在一条线上。
“你们先看吧，我上个洗手间。”
莫一凡找了个借口溜了，既然来了，顺便去录音室看看欧阳夏夕怎么样了。
这三天他一直有和欧阳夏夕聊天，除了交流歌曲之外，也会聊点别的。
因此莫一凡也算对这个个性女孩有了颇为深入的了解。
38、必火！
“咚咚咚！”
开门的正是欧阳夏夕，
她看见门外是莫一凡显得有些惊讶。
“咋了，这幅表情，想我了？”莫一凡调侃道。
“呸，谁想你了！”
欧阳夏夕今天戴了两个银色的耳环，穿着皮风衣，齐膝长筒靴。
看上去，有股冷艳女王范。
“剪辑李玳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来验收呢。”
“行，我看看。”
进了录音室，莫一凡走到了李玳的电脑前，看起了mv。
这个mv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却花了他好几万大洋，也算是大制作了。
关键是之后的宣发费是百万级别的。
2004年的一百万啊！是个正常人都要审核一下，给予必要的重视吧。
“嗯，还可以，不错啊李玳，很多关键剧情的衔接都做的很到位，这首歌要是能火，给你发奖金！”莫一凡竖起了大拇指。
外面，楼上的父母恰好看见了莫一凡和欧阳夏夕一起有说有笑走进录音室的一幕。
张海瑛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夫妻俩相视一眼，莫志勇一把拉着就要过去的老婆说道：“别去，待会等他出来了再问问，这小子从小就好面子。”
张海瑛带着满脸疑惑地点了点头。
……
“嗯，不错不错，拿个u盘拷下来，我回去后发给老俞。”
看完之后，莫一凡吩咐道。
此地不宜久留，老爸老妈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回家的路上，莫一凡不断摩挲着袋子里的U盘，心里暗暗嘀咕：今晚就要将这个歌曲投入网络，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期待呢。
“儿子，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张海瑛按捺不住地问道。
呃？这话什么意思？
莫一凡愣住了，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老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有啊。”
就算有，他肯定也要说没有。
说实话，原本是挺喜欢班上的女神白梦颜，可是眼下她还没张开，好青涩，馋不起来！
至于欧阳夏夕，可是纯洁的合作伙伴加朋友关系！
“那有没有女孩子约你出去玩啊？”老妈跟着问道。
“也没有啊！”莫一凡实话实说，眼下还真没有。
“儿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要不好意思，只要注意安全就成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追女孩了！”老爸一边开车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高中就谈对象了，那你当初还骗我，说你从来没谈过女朋友！”
老爸的这番话，顿时成功吸引了老妈的注意力，顿时嚷嚷起来。
“啊！我只是说追女孩，没说追到手啊！你误会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开车呢，注意安全啊！对了，咱们儿子这次考试成绩这么好，今年肯定能上个好大学，你可得赶紧好好想想啊！”老爸赶紧转移换题。
“嗯，这倒是真的，要好好想想！”老妈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对于爸妈这番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话语，莫一凡完全没放在心上，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
回到家，直接进了自己屋，莫一凡拨通了俞理群的电话：“喂，老俞啊，拍的那个mv我已经制作完了，可以开始推广了。”
“莫总，我可是一直苦等啊，放心，我这边可以随时把歌曲投放上去，保证给你宣传到位。”俞理群十分热情地说道。
“嗯，我这个mv要分成三段放上去，开始要给人一种看电视剧的感觉，这样能获得更加多的曝光度。”
“道理我都懂，莫总觉得什么标题取什么好呢？”
“就叫‘震惊，亿万千金白富美爱上了流浪汉’！”
俞理群：“？？？”
“莫总，你确定这真的行吗？”俞理群下意识地觉得莫一凡在和他开玩笑。
这可是一百万啊！
谁会像儿戏般地随随便便就把一百万给用了？
一百万扔进河里都能听见噗通一声响，这么花钱可是连声音都没有。
“放心，你尽管推送上去就是了，亏了也是算在我身上，你急啥咧？”
“那我就这么发上去了？”
“当然不行，还得给视频弄个封面，就是我穿着一身破烂抱着欧阳夏夕那张图片，这样网民们才会感兴趣，才会点进去呀。”莫一凡非常鸡贼地说道。
无论大家多么讨厌标题党和震惊部，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有吸引流量的功能，尤其是对中老年人，效果特别好。
至于年轻人，其实他们一开始也会被标题党骗，只是被骗的多了，免疫力就强了而已。
像2004年，中国的网民还很少呢，这时候的年轻人也是会被标题党骗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善于利用这年代网民的心理，也是本事的一种，所以莫一凡自然要多用用。
况且他这也不算是标题党，正儿八经花了几万大洋的成本用心做内容呢！
“没问题！”电话那头的俞理群嘴角一翘，心领神会。
“记得分上中下三部哦！”莫一凡叮嘱了一句。
“放心莫总，一定按照你的要求来。”俞理群保证道。
金主是莫一凡，他怎么说，自己当然怎么做。
三天后……
一个名为“震惊，亿万千金白富美爱上了流浪汉”的短视频，瞬间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可惜上半部仅仅停留在了老鼠和小米见面的那一刻，不少观众大呼不过瘾，纷纷在下面留言催更。
“赶紧更新啊！后面到底怎么样了！”这是一些比较粗暴的观众的留言。
“看了深有感触，我是一个北漂，苦哈哈的在一家酒吧做歌手，每天把嗓子都唱哑了也就赚百来块，去掉房租生活费用什么的真的没什么钱，我都28了，不敢谈恋爱不敢结婚，不敢和家里说自己有多难，只能咬牙硬扛着……”
“当年我还贫穷时不敢和心爱的姑娘表白，如今在魔都也算做出了一点事业，可她却已经结婚了……”
“感同身受，格外心酸啊！”
“唉，有的人出生就是巅峰，有的人一生都是低谷！”
……
谁都想不到，一个标题党的视频，竟然能在网上引起如此大的风暴，甚至聚集了上万条评论。
莫一凡嘴都要笑歪了，这种程度的热度，不用多说：必火！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39、回老家
莫一凡拿起来看了看，是俞理群打来的。
“莫总啊，视频的效果非常好，要不要透露一点风声？我看评论下面催更的呼声很高啊！”
“不，一点风声都不要透露，就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观众是愿意为好作品买单的，就像吃货为了吃美食可以走遍大江南北一样。
而且莫一凡的规划是下周放中部，一周的时间……刚好够热度发酵。
他为什么会在英文歌的评论区下透露新歌时间？
因为他并不会在短时间内发歌，所以要给歌迷吃颗定心丸。
观众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但好奇心也是有着时间限制的，如果短时间内吊着他们，他们会疯狂地追逐。
一旦晾他们的时间长了，他们就会被更新鲜的事物所吸引，从而抛弃你。
所以要把握好度，既能吊足胃口，又不能让他们厌烦。
莫一凡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一周时间过去，在网民们自发的转发和俞理群的强力推送下，这段视频已经位列视频热度榜第七名了。
其实这年代网上真没有2019那时候的热闹劲，只要稍微有点意思的东西都能被炒得很火。
就像这年头在一顿传统都市文中，忽然看到本《火的太快怎么办》，便会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一样。
“继续放中部。”莫一凡吩咐老俞道。
俞理群也是相当有干劲，这段视频的大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前两天上面领导还特意打电话夸自己业务能力强呢！
这可是之前从未遇见过的事，俞理群也明白了上面现在也存着几分考验自己的意思。
只要自己干的漂亮，升职几乎是稳得。
“好的！”俞理群大声应道。
……
当然，莫一凡也给工作室里的人全都放了假，现在已经是2004年1月15号，离过年也就只剩下七天时间。
“走，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莫志勇手里拿着一堆年货说道。
别看莫一凡家里条件不错，莫志勇可是实打实的农民子弟，高中毕业就开始打工了。
只是莫志勇比一般的工友更有头脑，胆子也够大，敢拿着几千块就创业，再加上那么点运气，才算完成了阶层的上升。
不过莫志勇人虽然发达了，但是从来没忘掉农村的亲戚，有不少亲戚家的孩子都是到他家厂里干活，莫志勇都对他们挺照顾的。
当然，对于那些偷懒耍横不干活的，莫志勇也都没含糊，客气地自掏腰包将他们体面送回老家。
“儿子，回去了别只顾着玩手机，多和爷爷奶奶聊聊，知道吗？”莫志勇在车上特别吩咐道。
莫一凡点头，老莫家的家教就是一定要孝顺，这些他自然会做到。
老家所在的村落很有上世纪的风格，叫五爱村。
“哟，志勇回来啦。”汽车缓缓驶在农村的土路上，不断的有人挥手和莫志勇打招呼，莫志勇也频频点头示意。
这也是莫一凡比较喜欢农村的缘故，虽然农村也有落后的成分，但人确实相对淳朴热情一点。
住在小区里，都不太清楚其他家的户主是谁，基本上没什么交道可言。
莫志勇是个很孝顺的人，在做生意赚了钱之后，就和父母商量把他们接到市区居住。
但被莫一凡的爷爷莫建元给严词拒绝了，用老人家的话来说。
“老子在农村住了一辈子了，你让我用马桶老子还嫌变扭呢，况且城里有啥好？老死不相往来，不喜欢，老子就爱串门就爱热闹！”
至于奶奶当然是无条件听从老伴的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不过老爸还是帮爷爷重新翻建了房子，位置虽然没变，但是居住条件却好了很多。
“爸，这是我给您买的年货，这个红枣是我托人从XJ买来的，每天吃两个，补血；这两箱是茅台陈酿，您可别舍不得喝，只要别贪杯就成。”
“妈，我托朋友从RB买的，补钙效果老好了，妈你不是上次体检说有骨质疏松么？吃了这个保管您骨头硬朗三十年，虽说咱也不喜欢小RB，但小RB的医疗保健方面确实挺好的。”
看着儿子儿媳递过来的大包小包，爷爷莫建元和奶奶袁佩兰自是很受用。
毕竟是自家儿女孝顺的一份心意，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老两口笑得是满脸菊花开。
“一凡，你有啥礼物要给爷爷奶奶啊？”莫志勇和张海瑛故意说道。
莫一凡当即会意，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成绩单。
“爷爷奶奶，我还没赚钱，但是我有一张成绩单作为礼物，我这次可是考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的好成绩哦。”
“啊，全班第一啊，好好好！太好了！我家一凡真出息了！”
“是啊，我就说一凡这孩子聪明，学习肯定比他爸要强！”
老两口见了成绩单，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比收到儿子儿媳的礼品还要开心十倍百倍。
老一代人都有点封建，看见孙子成绩好，就像古代人家里出了文曲星一样开心，顿感莫家后继有人。
“哎呀，看见我们家一凡成绩考这么棒，爷爷心里就开心，给，这五百块钱你先拿着，买点东西吃，压岁钱爷爷还会给。”
莫建元从兜里很爽快地掏出几张老人头递了过去。
“爷爷，不用了，好好读书是应该的，我怎么能要钱呢，你们一年种这两亩地养这么两头羊几只鸡的，才赚多少钱？”莫一凡很懂事地说道。
莫建元当即眼睛就瞪大了：“咋了？嫌弃爷爷穷是不是？我和你说……”
“得了，一凡，你就赶紧收下了吧，也是爷爷奶奶一番心意呢。”莫志勇和张海瑛都跟着说道。
主要是爷爷脾气比较倔，莫志勇怕儿子不收钱了爷爷会生气。
“谢谢爷爷。”莫一凡二话不说，立即接了过来，爷爷的爱，也和父亲一样，简单粗暴！
莫建元这才笑了起来。
……
在农村待了几天，莫一凡感觉非常不错。
这时候的天，很蓝，空气，很清新，还可以和爷爷一起钓钓鱼啥的，小日子过得确实很惬意轻松。
当然，他也不忘保持和俞理群联系，第二部视频上传之后，反响很不错，视频的热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40、 他来了
目前而言，网友们都是把视频当作一个故事片来看，毕竟歌曲是在第三部里面放出来的。
莫一凡做视频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广歌曲，要是歌曲的反响不好，前面的一切都是白搭。
现在毕竟不是2019年，能依赖抖音快手b站神马的将视频变现。
虽说这世界对版权的保护很严苛，但在私人摄制的视频上，国家仅限于保护而已。
因为目前各大平台都没找出将视频稳定变现的方式，加上智能手机盒3G还没实现，这条产业链还没有形成条件呢。
估计很多视频拍摄者将视频上传也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而从未想过通过视频赚钱神马的。
“继续推广，尽可能的将视频的热度炒的更高一点，你也懂得，我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推广歌曲，要是歌曲不成功，前功尽弃……”
“放心，莫总，我懂，交给我就完事了。”俞理群一口应下。
俞理群没和莫一凡说的是，他这次过年甚至都没回老家，就准备专心把这次的推广做好。
没有背景，在社会上闯荡十多年的俞理群深知，很多时候，人改变命运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罢了。
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他已经三十多了，沉淀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次机会，怎么能不尽全力把握呢？
至于回老家，他也想，但这次不回去，是为了之后能扬眉吐气地回去！
整整陪了爷爷奶奶三天后，莫一凡才溜达去了村头唯一的网吧。
说实话，里面的机子啥的都很破旧，里面上网的大多都是在外地打工然后回老家过年的小年轻。
小年轻嘛，都挺喜欢上网的。
掀开厚重油腻的网吧帘子，里面的灯光虽然很亮，却穿不透香烟的滚滚浓雾。
办了张上网卡，莫一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登上QQ，殷俊用的那个经典帅哥头像发了个窗口抖动给他：“凡哥，干嘛呢？怎么几天没见你上网啊？”
“在老家呢，这里只有网吧才能上。”
“我也在老家的村头网吧，哈哈。”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对了，你最近的编程学的怎么样？”莫一凡很关心地问道。
未来这小子肯定是要走信息化路线的，提前培养一个人才很重要。
“还行吧，编个小程序小游戏啥的不成问题，练手的机会太少了，我家没电脑，平常只能去网吧，如果有一台电脑能让我实践，提升得肯定快。”
“电脑是吧，小问题，回头给你买一台，让你好好练习练习。”
莫一凡深知殷俊的实力，未来绝对是能独当一面，所以提前投资个电脑给他绝对值得。
“卧槽！凡哥，你说啥？给我买个电脑？”殷俊一脸懵逼，简直不敢相信屏幕上的那行字。
“一台电脑算啥，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对了，你在哪个村？我来找你玩啊。”闲得发慌的莫一凡随口说道。
“好啊好啊，那我等你啊！”
现在临近过年，大家都挺闲的，即使忙的，也是忙着过年，小一辈都没啥事。
胖子老家所在的村叫福庆村，离莫一凡老家不算远，也就几公里。
莫一凡骑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就到了福庆村。
远远的，莫一凡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羽绒服的胖子在村头等着自己，还很猥琐地朝自己招了招手。
到了胖子家，他父母见了莫一凡这个一直帮助胖子的优等生也是很高兴，又是抓糖又是给水果啥的。
“走，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在胖子家蹭了顿饭后，下午莫一凡就吆喝胖子出去玩了。
跟着胖子走了一圈，莫一凡发现不少人家都盖上楼房，说明小日子过得不错。
但是有一家人家，还是老式泥瓦房，与周围的水泥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许清雪家里。”胖子努了努嘴说道。
莫一凡顿时想起了先前胖子和他说的：许清雪爸爸原先也是个农民工，在外打工的收入还可以，可惜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废了，然后她家就没了收入来源。
“走吧，咱们去她家看看。”
新年到了，各家各户按理说都是大门敞开，大扫除，置办年货，准备吃的穿的用的。
可是许清雪家却并不是这样，她家那个破旧的木门半开半掩，门内也没有什么欢声笑语，静谧得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
咚咚咚！
莫一凡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过来开门的是个面容憔悴，头发有不少斑白，看起来差不多半百年纪的妇女。
妇女带着诧异地目光打量着两人问道：“你们是？”
“阿姨，我是村上老殷家的，我叫殷俊，这是莫一凡，我们是许清雪同学，过来看看她的。”胖子对着憔悴妇女挥了挥手道。
毕竟是同一个村的，许清雪母亲还是认得胖子的，连招呼他俩进去。
房间里面暗暗的，有股阴嗖嗖的气息，许清雪她妈跟着拉开了灯。
没错，就是那种老式的拉线电灯。
由于没有断电保护功能，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这种电灯在城市里已经绝迹了，只有在农村偶尔能看到。
莫一凡目光扫视过去，屋里面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有一张掉漆的旧木桌以及四张条凳。
还有一个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土灶台和斑驳的柜子，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看样子是真的很困难啊！
“小雪，你同学来看你来了。”许清雪的妈妈朝着里屋喊了一声。
“来了！”
许清雪匆忙从里屋跑了出来，她搞不明白究竟是谁会来看她？
虽然许清雪的成绩非常优秀，但她在教室里属于比较没存在感的那种人，因为她只想好好读书，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其他地方。
所以许清雪在班上的人缘一般，大家并不讨厌她，但是大多都仅限于点头之交而已。
当许清雪看到居然是莫一凡后，一瞬间就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她家里。
随后许清雪脸上泛起了紧张不安的红晕。
说实话，她并不想让莫一凡看见她家如此贫苦落魄的样子。
41、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莫一凡见状，不由得略带几分揶揄道：“怎么了？我没那么可怕吧，你不会又要吓得晕过去了吧？”
许清雪脸色更红了，连耳朵都变得红扑扑的，但神色明显自如了很多。
“快坐快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呜呜嗯嗯！”
一阵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从内屋传来，莫一凡能听得出这个人应该很痛苦。
应该是许清雪的爸爸吧？
莫一凡没有贸贸然直接进去，这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我能进去看看叔叔吗？”莫一凡询问道。
许清雪和妈妈相视一眼，最终两人还是点了点头。
里屋的设施也很简单，两张床，一个缝手套的机器，还有一些家常用的脸盆脚盆啥的。
除了这些，没了。
除了灯，其他一个电器都没有！
一个肤色黝黑，头发凌乱，胡须拉渣，面容消瘦的中年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满脸颓废地看着天花板，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看上去就像一个对生活失去信心的废人一样。
“小雪，把烟给我，我要抽烟。”躺在床上的中年人说道。
许清雪当即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廉价的大前门给父亲点上。
父亲深深吸了两口，吞云吐雾，似乎很是惬意，也不搭理自己女儿和同学，就这么继续躺在床上。
莫一凡，胖子，许清雪默默走出了里屋，许清雪的母亲这时不知去哪里去了。
见莫一凡神色有些冷淡，似乎有点误会了自己父亲，许清雪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爸对我特别好，每年过年回来，他都会给我买好吃的和衣服，跟我说话时，一直都会笑，他是一个好爸爸。”
眼眶微红的许清雪哽咽着说着：“可是……自从出事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发火，乱砸东西，我们都不敢在床边摆什么东西。”
“但他其实还是爱我的，他从来没要我辍学打工，即使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让我辍学，而是坚持让我读书……让我上学……让我……”
许清雪郁积好几年的心酸苦楚，此时终于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她就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痛哭着，双肩一抽一抽。
此情此景，让莫一凡不禁鼻子一酸。
“起来吧，别哭了。”莫一凡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见许清雪还在抽泣，莫一凡不由得轻了轻拍了拍她后背：“许清雪，坚强点，你已经很努力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我读书很用功，因为我知道，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我要跨出农门，要让父母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嗯嗯，我知道，不哭不哭！”莫一凡拿出面纸，给许清雪擦了擦眼泪。
咯咯！咯咯！
门口传来了鸡鸣声。
莫一凡转头一看，只见许妈正提着一只鸡走了过来。
“你们是小雪的同学，难得来一趟，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许妈笑得很和蔼。
“阿姨，这只鸡这么美，被我们吃了就可惜喽。”
许清雪家本来就很困难，莫一凡不想给她家添麻烦。
“我和胖子来时看见了一家土菜馆，咱们就去那里吃吧，不瞒您说，阿姨，我这次过来可是特地感谢许清雪来的。”莫一凡话锋一转道。
“原本我的成绩只能在班上排名中等，因为我的数学是短板，后来我就请许清雪帮我辅导辅导，她绝对有当名师的潜力，就这么一提点，我这次一模就考了全班第一了，您女儿居功至伟啊！”
说着，莫一凡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成绩单来证明所言非虚。
许妈见这个男孩子成绩这么好，原本就有的好感顿时再次翻倍！
这一点和很多家长都一样，对其他同学印象好坏最大程度上取决于成绩。
“所以啥都不说了，这顿饭我请了，就当我表达对许清雪的感谢之情，你们可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啊。”莫一凡话说得很漂亮。
许妈见莫一凡成绩那么好，人也很有礼貌，也就不再客套，一行人推着轮椅，带着许爸去村里的土菜馆里痛痛快快吃了一顿。
“许清雪，你过来一下。”
分别时，莫一凡冲许清雪招了招手。
“这次一模我能考这么高的分，你的功劳特别大，这是我发给你的奖金。”莫一凡从口袋里点了十张红票子。
“这怎么行！”
许清雪下意识地想推脱，却被莫一凡强行塞进口袋里了。
“拿着拿着，有功就赏，这是我的原则，不拿以后我就不好意思找你辅导了！”
许清雪只得乖乖收下，充满感激地说道：“莫一凡，谢谢你。”
“嗨，谢啥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行了，走啦！”
挥挥手，莫一凡和胖子潇洒地离开了。
看着莫一凡的背影，许清雪攥紧口袋里的钱，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着什么。
……
刚走没几步，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的是老俞。
“莫总莫总，好消息好消息，第三部视频已经放出去了，反响特别爆炸，现在网友们都在找里面的背景音乐呢！”
“是吗？”
听到这话，莫一凡赶紧让胖子带路，去村头网吧看了下网上的评论，一片询问bgm的声讨声。
“哇塞，这首歌的旋律真好听，千千静听这帮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歌曲原作者都找不到！”
“唉，苦于找不到原作者，现在连下载都不能下载，想听歌只能从视频里听。”
“我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钱，我就想问问千千静听，啥时候能把这首歌的版权给搞定了？”
评论里都是疯狂求bgm的网民们。
他们被视频里老鼠和小米真挚的情感所感动，并且他们也觉得这首歌确实出现的恰到好处，完成了情感的升华。
千千静听采购部的人都要疯了，他们在网上签下了不少著名歌手的版权，可这横空出世的老鼠爱大米的原作者上哪找去？
找不到啊！
直接扒下来用，他们是万万不敢。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原作者起诉，他们必输无疑！
莫一凡顿时兴高采烈地说道：“老俞，给我继续炒热度，把热度炒大，炒的越大越好，过两天咱们要放音源上去了。”
42、你是个好人
眼下莫一凡手里其实也没有《老鼠爱大米》的音源，也只有视频而已。
主要是他没想到过这个视频竟然能这么火，完全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按照他的预估，应该再发酵个半个月才差不多。
那时候张观李玳他们也过完年回来了，直接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但现在看来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只要回录音室拿下音源就行。
作为录音室的老板，莫一凡自然是有钥匙的。
说干就干，反正下午也没事，跟胖子说了声拜拜，他包了个车，直奔金鹰广场而去。
今儿是年三十的前一天，大家伙都待在家里准备过年了，没谁这个时候还闲得蛋疼出去，所以街上挺冷清的。
兴冲冲地打开录音室的门，莫一凡刚一进门，陡然吓了一跳。
他赫然发现欧阳夏夕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里面，脸色也不太对劲！
怎么了这是？
欧阳夏夕似乎也没想到临近过年，莫一凡竟然会杀个回马枪回来，顿时就有点尴尬。
“夏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莫一凡目光扫了扫录音室，没有被偷被抢的样子啊。
“没……没什么事儿！”欧阳夏夕有些局促地擦了擦眼角回道。
“我不是早就放假让你回去了吗？事业是很重要，可是亲情同样重要啊！都快年三十了你还在这儿工作，有这个必要吗？”
可让莫一凡未曾想到的是，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夏夕突然哭了起来。
这佳人落泪，格外让人怜惜啊！
难道是……另有隐情？
当初见欧阳夏夕的第一面，从她的衣着打扮气质来看，莫一凡就知道她很不简单。
这种气质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按理来说，像欧阳夏夕这种家庭，钱是不会差的，毕竟她随便一件衣服都能上万块，怎么也不像是差钱的样子。
但莫一凡清楚记得，前世当在他考完高考后，这家录音室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
原本莫一凡只是单纯的认为录音室只是因为经营不善倒闭，现在看来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先不说欧阳夏夕的家境了，就算是他老莫家的财力，都能轻轻松松在金鹰广场维持一家小录音室的运营。
倒闭，过年不回家，把录音室的股份轻易卖给自己，这些条件串联在一起的时候，莫一凡就知道，离事情的真相已经不远了。
应该是，家庭内部矛盾吧。
“赶紧擦擦，都快哭成花脸猫了！”莫一凡掏出面纸递了过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欧阳夏夕接过纸，擦了擦眼，然后转头痴痴地看着电脑，默不作声。
“夏夕，你说咱俩现在算不算朋友？”
等了片刻，莫一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道。
扭过头，欧阳夏夕勉强挤出一丝笑颜道：“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呢？”
“嗯。”
“好，既然你把我莫一凡当朋友，那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喽。”
“咱们的音乐公司才起步，我可不想缺少你这个最优秀的助力啊！”莫一凡十分坦诚地说道。
他不想去过问欧阳夏夕的家事，这是她的隐私，她有保留她隐私权的权利。
“这个公司我也有股份的好不好！”欧阳夏夕一甩头说道。
“嗯，对对对，你也是股东呢！”莫一凡笑道。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欧阳夏夕总算想到这个问题。
“回来看看你啊！”
“少来！说正事！”
“咱们那个视频火了，歌也火了，暴火，你难道不知道吗？”莫一凡指了指电脑说道。
“啊！真的吗？”欧阳夏夕立即打开电脑，果然看到一片热议。
“看这个趋势，这首歌要成爆款拉！”
这个好消息显然冲淡了欧阳夏夕先前的忧伤，让她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是啊，辛苦你了，小米！”莫一凡笑嘻嘻地说道。
“也辛苦你了，老鼠！”欧阳夏夕俏皮一笑。
拿了音源，莫一凡指了指外面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你天天待在录音室，可不好。”
“嗯。”欧阳夏夕用力点头，穿上大衣，系上围巾跟着莫一凡走了出去。
冷风呼呼地吹着，仿佛钝刀子刮肉的疼痛感，虽不是很难受，但长时间持续下来，还是有点痛的。
欧阳夏夕披肩长发随风飘扬，偶尔会打在莫一凡脸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边走着，莫一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欧阳夏夕聊了起来。
“夏夕，你当初为什么要做录音室啊？”
“因为……我有一个音乐梦啊！我喜欢音乐，所以我觉得如果自己的职业是自己热爱的东西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你的想法和俺一样，咱们有共鸣啊！”
莫一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欧阳夏夕吃吃地笑着，她是没想到莫一凡还会说出这番话来。
“可惜音乐这个圈子太难出头了，我做录音室那么长时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根本看不到希望！”欧阳夏夕跟着叹了口气道。
莫一凡点点头，这个情况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他当时有底气和欧阳夏夕谈判的原因。
就是吃准了录音室会倒闭！
“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我都准备放弃录音室的运营了，做了那么长时间，根本就没盈利过。”
“我发的歌也是发一首扑一首，张观李玳他们两个要不是碍于情面，怕也是早就走了。”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是你的救世主哦！”莫一凡拍了拍胸口笑道。
“嗯，你是个好人，我会一直记着。”
莫一凡顿时不乐意了：“不准说我是个好人！”
欧阳夏夕听了这话愣住了，这么奇怪的要求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过她还是满足了莫一凡的要求:“那好吧，你是个坏人。”
莫一凡：“……”
“走，你还没吃饭吧，今天陪你先吃个年夜饭。”莫一凡指了指前面一家灯火辉煌的饭店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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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真的，比真金还真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城里不少百姓也懒得忙活年夜饭了，直接去大饭店订一桌吃完就得了。
莫志勇以前也提议过，但是被莫建元拒绝了。
理由是大饭店做出来的饭没家里的味道，而且还贵，多浪费啊！
但对不会做饭的莫一凡来说，去饭店是首选。
“年夜饭？”欧阳夏夕觉得有点诧异，还没到年三十呢。
“对啊，重点是仪式感，你孤零零一个人在临海过年，我怎么忍心啊？所以我先陪你过个年。”莫一凡笑道。
欧阳夏夕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莫一凡，有点被感动到了。
前面那家临海大酒店是临海比较著名的饭店，就选他了。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见莫一凡走进来，前台客气地问道。
“我订个年夜饭。”莫一凡说道。
“先生，我们这儿的年夜饭很早就开始预订了，您今天才来订，太晚了，所有的桌子都被订光了。”前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才想起来这儿订年夜饭，真逗。
“我不是订年三十的年夜饭，我要的年夜饭就在今晚。”
前台楞了，头一次见年夜饭订在今天的，真是奇葩！
“怎么样，能定吗？”莫一凡跟着问道。
“能定能定！”前台赶紧应道，有钱不赚是傻子。
“请问你们几个人？要什么档次的标准呢？”
“就我们两个，最好的，给我来一桌。”
莫一凡是人狠话不多说，直接掏出了银行卡。
欧阳夏夕看着莫一凡的做派，不由得鼻子一酸。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很温暖啊！
“还有，给我弄个包间，环境一定要，直接上菜！”
“没问题，您放心，楼上666包厢！”
刷完了1666的最高标准，前台的态度那叫一个好！
“走吧。”莫一凡带着欧阳夏夕上了楼。
饭菜上得很快，什么小米辽参、葱煎银鳕鱼、烤羊排、雪花牛肉，摆了满满一桌，档次的确是不低。
当然，中国南方地区的年夜饭有两样菜不可少，一条头尾完整的红烧鱼，象征年年有余；二是丸子，南方俗称圆子，象征着团团圆圆。
这些基本元素，莫一凡老家样样都少不了，只不过饭店的样式做得更好看些。
“喝点什么？”
“米甜酒吧！”
“来来来，别等啊，趁热吃！”
给欧阳夏夕倒了杯米甜酒，莫一凡招呼道。
“谢谢！”
接过酒杯，欧阳夏夕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腾腾热气扑在脸上，和她眼眶里的晶莹混在了一起。
有人说饭店里的年夜饭不好吃，没有家的味道。
莫一凡觉得纯属一面之词，饭店大厨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有一说一，单纯味道来说，绝对比妈妈做得好吃。
在空调暖气和酒劲的烘托下，欧阳夏夕的脸红红的，看上去少了几分高冷，多了几分甜美。
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欧阳夏夕看着莫一凡，很真挚地说了一句：“谢谢。”
“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实现我的音乐梦想，因为我没钱了。”
“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为钱发愁过，我从来不知道没钱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但自从开了录音室之后，我渐渐体会到了。”
“我父母强烈反对我做音乐，他们更愿意让我辅佐我哥哥，继承他们的事业，但我坚决不愿意。”
欧阳夏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我自己，我凭什么要做他人的辅助？我是不信命的，我要自己在音乐里杀出来！”
“原本在众人的吹嘘之下，我把自己想成了一个音乐天才，我认为凭借我的才华，只要用心创作音乐，没理由不火，没理由不能赚钱，为此，我还主动拒绝了父母的资助……”
莫一凡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欧阳夏夕是典型的白富美，从小到大肯定不缺舔狗，这么一通舔下来，焉有不飘之理？
比如古代不少皇帝，甚至以为鸡蛋是奢侈品，要好几两银子才能买一个。
那些皇帝真的笨吗？未必！
只是那些大臣完全封锁了皇帝获悉外面消息的渠道而已。
欧阳夏夕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拿出了从小到大攒下来的钱，搬到了我表妹所在的城市，在这片地方开了一个录音室。”
“两年，仅仅两年时间，就摧毁了我全部的信心。我陆陆续续写了二十几首歌，每次都是踌躇满志，信心满怀地发上去，可结果总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说着说着，欧阳夏夕眼睛里闪烁出了泪花。
“钱用的很快，我从未想过钱竟然能用的这么快，以前我没钱了，和父母说一声，就有了，根本不必去犯愁。”
“可自从我运营录音室之后，方方面面都需要花钱。商场负责人不会捧我，他们只会管我要租金；我的员工不会捧我，他们只会管我要工资；电力公司的人不会捧我，他们只会找我收电费。”
“最重要的，音乐市场也不会捧我，他们只管歌好不好听。”
对此，莫一凡深表认同，欧阳夏夕之前就像在仙界的仙女，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柴米油盐。
等到开办录音室之后，她才渐渐了解到创业的艰辛。
“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卡里就只剩下一万多，就算再怎么节约，也撑不到年后交房租。”
“你知道吗？就在你出现之前，我都准备老老实实收拾收拾回魔都了，向父母低头，向现实低头，继承家产，辅佐我哥哥，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被众星捧月。”
“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欧阳夏夕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放声大哭起来。
当一个人在极度孤单和极度不顺的时候，总会很脆弱。
尤其是喝了点酒，失控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了出来！
“莫一凡，我是真的感谢你，你的到来给了我希望，特别是你的歌火了之后，录音室总算有了运营下去的可能。”
“所以当你提出收购录音室之后，我反而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你确实比我有才华，也有想法，录音室放在你手里我更加放心。”
紧接着，欧阳夏夕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可是我没什么才华，你随手一写的歌就能火，我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你这个程度。”
“我就是个花瓶，一个好看的花瓶罢了。”欧阳夏夕低头喃喃自语。
以前若是有人说欧阳夏夕是花瓶，她肯定会很生气，因为她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很有才华。
但现在，她似乎默认了自己是个花瓶的事实。
莫一凡站了起来，轻轻托起对方的下巴，十分认真地说道：“夏夕，你其实很有能力，只是欠缺一个机会罢了。”
“莫一凡，你说的是真的吗？”欧阳夏夕痴痴地说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莫一凡重重点了点头。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听了这话，欧阳夏夕忍不住露齿一笑，真是百媚生！
44、烟火和你
biubiubiu……
外面突然闪烁出了点点火光，临近过年，再加上此时并没有什么烟花爆竹禁令，家家户户都会忍不住提前放起烟花。
各式各样的烟花如同盛开的花骨朵一样，在空中展现出万千姿态。
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
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欧阳夏夕将目光投向窗外，眼里闪烁着斑斓的色彩。
“人生就像烟花，虽然短暂，但仍要尽力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和色彩。”
“没有人是所谓的花瓶，是不是花瓶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
“夏夕，一首《Firework》，送给你。”
烟花映照下，莫一凡微笑着对欧阳夏夕说道。
Doyoueverfeellikeaplasticbag
你曾否感觉自己轻如鸿毛
Driftingthroughtthewind
随波逐流与世浮沉
……
Doyouknowthattehre?sstillachanceforyou
可你是否知道在这黑暗的生活中尚存一线希望
Causethere?sasparkinyou
因为你就像那星星之火
Youjustgottaignitetheligh
只需你点燃火光
Andletitshine
便可以尽情释放
……
Babyyou?reafirework
亲爱的你就是那空中璀璨的焰火
&eonletyourcolorsbu
来吧绽放你无与伦比的色彩
……
Evenbrighterthanthemoon，moon，moon
比月亮还要耀眼
《Firework》这首歌的原唱水果姐katyPerry在后世也是欧美超级天后，毕竟敢和泰勒撕逼的，体量自然也差不了，不然连撕逼的资格都没呢。
莫一凡当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
可以说很多人都是因为这首歌喜欢上的水果姐。
这首歌虽然不免有些口水歌的俗套，但是其节奏和所传达的信息却深有内涵，拥有鼓舞人心的励志之气。
当莫一凡充满煽情地唱完后，听得痴迷的欧阳夏夕忍不住说道：“这首歌是你新写的吗？”
“嗯，这是我一直想创作的一首励志歌曲，但总是差了那么点灵感和感觉，今天晚上看见这璀璨的烟火和你，突然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所以这首歌曲的完成，也有你的功劳呢！”
莫一凡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的吗？”欧阳夏夕又说了句傻话。
“当然，你看我像是骗子吗？”莫一凡很坦诚的说道。
两人目光对视一番，嗯，确认过眼神，是值得信任的人！
忍不住突然给了面前这个大男孩一个热情的拥抱，欧阳夏夕神采飞扬，斗志满满地说道。
“谢谢你，我知道我以后要怎么做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呃，好饱满，好柔软！好有冲击力啊！
还在回味刚刚那一抱的莫一凡打了个响指，充满肯定地说道：“不错，就是要这样的状态，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
……
离开了城里，回到老家的莫一凡面露红光，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嘿嘿，解开欧阳夏夕心结，并让她为之感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没睡觉的张海瑛和莫志勇都觉得好奇怪，头一次见儿子那么得意。
儿子下午打了电话，说在市里面陪朋友吃晚饭，该不会是……夫妻俩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儿。
“儿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张海瑛旁敲侧击道。
莫一凡眨了眨眼：“很好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还小，可不能放纵自己啊！”
“还有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莫志勇又补了一句。
“哦，困了，爸妈，我先回去睡觉啦！”
莫一凡挥挥手，直接进了房间。
“老莫，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儿子，我怕他年轻不懂事，会吃亏！”张海瑛带着几分担忧道。
“怕什么，儿子也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莫志勇心大地说道。
“那要是有个什么后果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张海瑛气呼呼地回了房。
“不当爸，难道还当爷爷吗？”莫志勇咧嘴笑道。
……
新年过得很开心，看春晚、放烟花、走亲戚等等，莫一凡以一个高中生的身份再次经历一遍这些往事，感觉特别有意思。
当然，有了后世的阅历，他明显能看出从前看不出的很多东西。
比如：各家亲戚都对自己家很是客气，高中时期他都以为是亲戚之间感情深，相处得好。
后来他长大了之后才知道，亲戚之所以对自己家客气，是因为自己家有点钱的缘故。
2008年金融危机，家里出了点变故，原本热络的那些亲戚立马就换了副颇为冷漠的嘴脸，等度过危机后，亲戚们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这人情啊，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短暂的新年很快就过去了，父母这边的生意很挺忙，刚过初八又要匆匆走了。
“儿子啊，下半年就高考了，学习方面一定要抓紧点，连头带尾也就只剩下五个月多一点了，这种决定命运的考试还是要重视的。”
“一凡，一模你考的非常好，说明你是有潜力的，所以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个更好的学校啊！”
“还有啊，儿子，学习为重，要谈朋友，等上了大学再说，再忍一忍就好了！”
父母临行前反复叮嘱道。
“放心吧，爸妈，我都知道了！”
莫一凡自是满口应下。
谈什么女朋友，我要先创业好不好，没有事业的爱情，都是不太牢靠的！
其实莫一凡很快也要开学了，毕竟快要高考了，国内大部分高中都会提前开学，这也算是教育体系的潜规则。
不过对于莫一凡而言，学习已经不是重点，只是为了给自己前世今生的十二年寒窗苦读一个交代而已。
要知道这阵子俞理群的电话都快打爆他了，据说千千静听开出了数百万的高价，只为了买他一首歌。
莫一凡告诉俞理群稍安勿躁，等他把手头的事先搞定了，就来好好谈合同。
他要去找班主任罗秋霜，让她兑现诺言。
之前俩人可是有约在先，如果莫一凡能考上班级前五，就允许他不再住校。
现在不单单是班级前五，都全班第一，全校第二，毫无悬念啊！
45、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新年新气象，班级里的大多同学都穿上了新衣裳，个个满面红光，见面唠叨个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一样。
看着同学们谈天说地的样子，莫一凡暗暗唏嘘：这就是青春啊！
自从毕业走上岗位后，他很少会和同事们展开心扉。
因为不知道今天说的话，明天会传到谁的耳朵里，又会变成什么味道！
啪啪啪！
班主任罗秋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教室里，用力敲了敲手中的教案，大喝一声：“安静！”
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了，就像小鸡见到老鹰的感觉。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罗秋霜环顾了四周一圈之后说道。
台下无人敢应答。
“今天，是2004年1月31日，是正月初十。”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同学心中都有怨言，那么早就开学了，又要面对繁重的学习了，但是请各位瞪大眼睛仔细看看，距离高考，只有五个月多一点，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天吃的苦，就是你未来走的路，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都快高考了，如果你们心里还没数的，估计也没救了。”
说到这里，罗秋霜稍稍顿了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后面，颇为激动地说道：“虽然你们只有五个月时间，但成绩差的也未必不能翻盘，具体可以参考莫一凡同学。”
“他的成绩原本一直都是班级中流水平，但这次一模却非常亮眼，考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的优异成绩！”
“啊！”
同学们顿时都满脸惊讶地看向莫一凡，考试中有进步是常有的事，但幅度如此恐怖的进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这是模考，全市统考的模考，虽说安全级别肯定不如高考，但是作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莫一凡应该是凭借自己实力考上去，这就真心牛逼了。
“现在就有请莫一凡上来，和同学们交流一下学习进步的心得体会，大家欢迎。”罗秋霜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话。
蛤？
让我讲体会……
莫一凡是一脸茫然。
啪啪啪！
胖子率先激动地鼓起掌，作为莫一凡的铁杆死党，他自然要会死挺凡哥。
在一浪又一浪的热情掌声中，莫一凡同学昂首挺胸，从容不迫地走上了讲台。
“想要提高学习成绩，我觉得同学们需要做到三个努力，一是努力……二是努力……三是努力，此外，还要做到四个坚持，一是坚持……二是坚持……三是坚持……四坚持……”
上台后，凭着后世写总结的经验，他发表了一番通用的学习经验。
爱学习的基本都做到了，不学习的说了等于没说。
节后第一节收心课，以莫一凡的精彩演讲宣告结束。
对于他的这番表态，罗秋霜很满意，觉得这个原本胸无大志的小子几乎可以说是浪子回头的典范，绝对是自己职业生涯的亮点。
下课后，莫一凡就直接冲到罗秋霜的办公室，迫不及待地问道：“罗老师，不知道您有没有忘记上次的约定啊？”
“约定我自然不会忘记，可是莫一凡，你知道你回家的后果吗？”罗秋霜一脸严肃。
“你回家学习，很有可能就此懈怠变懒，成绩滑落的飞快，但是如果你在学校里，只要能保持住现在的学习状态，高考的成绩绝对不会差，北大清华都可以冲一冲的！”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住校比较好，这样就算遇到什么问题，也能及时跟老师交流，你说对不对？”
罗秋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以前她和莫一凡打赌，也是纯粹随口应付。
毕竟以她多年班主任的丰富经验，能进步这么大的学生可谓是凤毛麟角。
可莫一凡偏偏就能做到，而且还给了她个惊喜。
按照社会公德，罗秋霜是应该遵守约定，但是若是为了莫一凡的前途，还是让他留在学校为好。
所以罗秋霜很是纠结，到底是应该信守承诺，让他回家学习，还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硬要留他在学校呢？
可是莫一凡哪肯继续待在学校虚度光阴呢，哥很忙的好不好！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罗老师，古人云：‘一诺千金’，当初您可是金口玉言答应我在先的。”
“况且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如果我回家学习的效果并不好，导致我的成绩下降了，我愿意主动回学校复习。”
罗秋霜被莫一凡逗乐了：“看把你急的，行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懂么？不就是想回家学习么？”
“可以，但是只要你成绩跌出前五，就得乖乖的回学校读书！”
罗秋霜当即很是痛快的给莫一凡弄了张长期假条，拥有此假条就能合理合法的回家了。
“放心，罗老师，我一定在家好好复习，必不辜负您的期望。”
“走吧走吧，希望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罗秋霜挥挥手。
出了校门，意气风发的莫一凡立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老俞么？咱们今天就去魔都，把合同给谈了。”
“好嘞，莫总，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俞理群最近也是春风得意，那个视频的推广他做的相当成功，总部现在也很是看重他，甚至还给他提了一级。
很多人都抱怨大公司压力大，规章制度无情，一旦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了，说赶你走就赶你走。
但只要你能持续给大公司创造可观的收益，那你就永远都不会失业，而且还会特别重用你。
所以大公司确实是丛林法则的企业，弱肉强食的很。
……
千千静听的总部位于鹏城特区，但是魔都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华夏的金融核心之都，自然是有其分公司，此行他们就是去魔都谈合同。
此时的千千静听可谓是如日中天，财大气粗。
在陆家嘴的一栋高楼内，莫一凡见到了千千静听版权部的总经理谢长生。
一个有着地中海风情的中年男人。
“谢总，这位就是《老鼠爱大米》的演唱者，莫一凡莫总！”
“莫总，这位是千千静听版权部的谢长生，谢总！”
俞理群热情地给两位互相介绍道。
虽然对俞理群称呼莫一凡不是歌手，而是莫总有点奇怪，同时对面前这个大男孩的年轻感到惊叹，但谢长生还是很好的收起疑问，满脸堆笑道。
“莫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个MV拍的好，这个歌曲更好啊！”
“呵呵，谢总过赞了！”
握了握手，莫一凡是淡定从容，颇有大将风度。
“莫总，想必你也听俞总介绍过，关于你那首《老鼠爱大米》的歌曲，我们千千静听很有兴趣，想要收购你的版权，不知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