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来了，老弟！（加更一张求收藏）
“哇哦！这个旋律太棒了，太嗨了，我无限循环根本停不下来！”
“哦，法克！听得太TM爽了，看球赛的时候放这首歌简直绝配！”
“我的上帝，这是神曲吗？”
甚至还有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在下面留了一段长段评论：
“我曾经是个长跑运动员，结果却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双腿。
我开始沉沦，开始自暴自弃，和家里吵架，朋友们也渐渐和我生疏起来，没人会喜欢一个暴躁的残疾人。
去年我被诊断出了重度抑郁症，我对此很坦然，反正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得了抑郁又有何妨？
我本以为我会在自暴自弃中用药物或是跳楼结束我黯淡无光的生命，却没想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听见了这首歌。
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但其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却直击我的内心。
我开始反省自己，尽管我失去了双腿，但我才28岁，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难道就要这么颓废下去，就因为我是个残疾人？
我拉开了好久都没拉开的窗帘，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虽然刺眼但却很舒服，这感觉似乎不错。
我尝试着出门，尝试着和家人和好，尝试着融入这个社会，我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
根本不用再去医院看心理医生，我知道我已经挺过去了。
谢谢你，Neo！”
当莫一凡看见这段评论的时候，是颇为惊讶的。
他真没想到，自己的这首歌竟然能够挽救了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以前自己也看过类似的新闻，但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还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于是他顺手用那天注册的账号在下方回复道：“谢谢你对于我作品的支持，很高兴我的作品能让你走出人生低谷，希望你以后的生活更加精彩！”
莫一凡浏览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的评论区大部分都是一片赞赏，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看样子路子算是走对了。
当然，也有一些喷子在那无脑喷的，比如什么歌词简单，没有意蕴什么的，他都直接无视。
喷都能喷歪来，要你有何用？
带着极大的满足，莫一凡欣然如梦。
……
第二天一早，莫一凡就兴冲冲地奔赴银行，查了查卡上余额。
果然，卡里面多了七十多万。
说实话，莫一凡第一次见这么多钱的时候，还是老爸老妈给自己买房时，直接刷了一百多万。
除此之外，莫一凡也没见过那么多钱了，甚至他工作了接近十年，银行卡的储蓄也就五六十万而已。
这在和自己工资差不多的人群里面，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储蓄了，毕竟他有爸妈兜底，不用操心房子车子的问题，只要管好衣食住行就行。
很多同龄人工资和他差不多，但每个月的日子过得跟狗一样累。
所以说莫一凡创业赚钱未必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是为了体验拼搏的感觉。
在柜员格外热情的招呼和灼热的目光中，莫一凡潇洒地离开银行，直奔金鹰广场。
还没到录音室，远远的张观就推开门，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来了，老弟！”
“嗯，来了！”莫一凡应声走进去。
喝，里面两个也是好整以暇地翘首等着，看样子全员都把自己放在最高优先级上啊！
“你来了。”欧阳夏夕站起身来，对莫一凡微微一笑。
“嗯，咱们今天也别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吧。”莫一凡充满自信地说道。
所谓的谈判，就是要get到那个共赢的点，否则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丝毫意义。
现在主动权握在莫一凡手里，所以他觉得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谈得拢就合则两利，谈不拢就好聚好散。
“你可以先说一下你想要的条件。”欧阳夏夕放低姿态道。
这一招挺聪明，既然主动权在你手里，那么条件你来提，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我的条件很简单，录音室80%的股份卖给我，就这个条件，谈得成就成，不成咱们好聚好散。”莫一凡抬手比划了个八字，语气非常强硬道。
倒不是说他控制欲强烈，而是他准备将录音室升级成为音乐公司来搞。
倘若不能掌握公司大量股份的话，在公司未来发展的关键决策上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凭着第一首歌曲试水效果，莫一凡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搞的话，这个音乐公司将来一定能做大做强！
欧阳夏夕虽然懂得如何制作音乐，但对未来市场形势的嗅觉，肯定还是自己最强！
因为他知晓什么才是流行元素！
只要自己抓住机遇，很有可能垄断大半个音乐市场。
音乐市场的规模有多大？至少是百亿级别的。
就拿qq音乐来说，它竟然花了三十亿买下了环球音乐的版权！
要知道企鹅可不干赔本买卖，所以这是绝对有得赚的，那么大的蛋糕，谁不眼馋？
他一开始就不会仅仅满足于做一个歌手，当歌手哪有当老板的滋润？
没看那些歌手成名后，都会搞工作室，自己当老板吗？
说出自己的要求后，莫一凡一脸淡然地等待着欧阳夏夕的决策，可以看得出，她似乎很犹豫。
莫一凡开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如果她答应的话，那她的身份转眼就从老板变成了员工。
张观和李玳也一脸紧张之色，他们原本就是跟着欧阳夏夕干的，肯定尊敬她的选择。
咬着嘴唇，思考了很久，欧阳夏夕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我同意。”
“能说说为什么吗？”莫一凡扬起嘴角道。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无论谈不谈的拢他都被动不了，再不济自立门户，多做点事，重新找批人呗。
“因为我知道这个录音室如果没有你的支撑，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同意你的要求，录音室还能经营下去，尽管老板变成了你！”
欧阳夏夕十分坦然说道。
她的手里仅有的筹码就是这个录音室，如果硬着头皮不答应莫一凡，没有他歌曲收益的供血，就凭她的存款，能坚持多久？下场也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
毕竟分成合约的主动权也在莫一凡手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终止合约。
整个局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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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买两个手机干吗？
但凡欧阳夏夕有一点坚持音乐梦的想法，她都不得不屈从莫一凡。
甚至对方狠一点，开口就要90%的股份，欧阳夏夕照样会捏着鼻子答应。
双方很快就草拟好了转让合同，确认无误后，录音室便完成了易主。
莫一凡购买80%股份花出的代价则是三十万软妹币，这个价格买下这个濒临倒闭的录音室，已经很公道了，但是他表示这个钱要从下一周的收益里面扣。
欧阳夏夕对此没有异议，反正莫一凡这首歌是稳赚不赔，下一周的收益应该只多不少。
“好了，各位，我们这个录音室要开始转型了。”
协议签订好，获得公司的控制大权，莫一凡就拍拍手，提出了他的想法。
“怎么一个转法？”欧阳夏夕好奇地问道。
“首先，我们将不再是单纯的录音室，而是作为音乐公司存在，当然，由于根基还浅，所以现阶段，还是要走原先的路子。”
“也就是以我为核心，继续制作推出新歌，进一步提高知名度和影响力，为咱们公司带来利润回报。”莫一凡指了指自己说道。
“可是写一首火歌的难度太高了，你如何保证每首歌都火呢？”欧阳夏夕忍不住问道。
事实上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一点。
源源不断出高质量歌曲的难度太高了，所以很多明星都喜欢炒作搞话题，从而保持自己的热度和人气。
如果不能保证经常写出品质高、口碑好、传播广的歌曲，那么自我炒作是唯一的出路。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作品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莫一凡扬起嘴角，充满自信地说道。
写好作品对很多歌手来说是最难的事，但对于拥有了信息差的莫一凡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事。
“怎么，你不信？我当场就写两首歌给你瞧瞧！”莫一凡见欧阳夏夕面带质疑之色，当即说道。
“不是，我没有……”
还没等欧阳夏夕说完，莫一凡就伸手拿起她的钢笔，奋笔疾书了起来。
反正他本来就打算再写两首歌，这次是一首中文一首英文，就放在这个元旦节录好。
半个小时后，莫一凡又谱好了两首歌的曲子。
中文歌：《挪威的森林》。
英文歌：《we-are-the-champions》。
《挪威的森林》是伍佰大神的代表作之一，具有很强的个人风格。
至于《we-are-the-champions》，则是皇后乐队的招牌歌曲之一。
“给，你们看看行不行？”莫一凡将曲子递过去说道。
天啦，这次只花半小时就写了两首歌？
他是音乐天才吗？
欧阳夏夕有点不太置信地接过歌词纸，
半小时写好的两首歌，质量如何呢，能够保持上一首的水准吗？
欧阳夏夕虽然自己写的歌不火，但理论水平还是有的。
当她哼了哼歌曲旋律之后，满脸惊叹：这两首歌，绝对是神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欧阳夏夕有点欲哭无泪，自己写过发过那么多首歌，格外认真用心，但就是没一点起色。
她辛辛苦苦熬夜写出的心血之作，还不如莫一凡随便半小时写出来的两首歌，而且是被完全碾压！
别问，问了就是天赋。
“好了，这两天我还有点事，三号我来录音室把歌给录了，你们先给我准备好伴奏吧。”
“行，你现在是老板，你说了算。”欧阳夏夕点点头。
“莫……老板，我们肯定弄好！”张观和李玳也是连连点头应允，迅速适应了角色的转变。
“那成，我先走了。”莫一凡收好合同，挥挥手道。
“那个……等一下！”欧阳夏夕欲言又止道。
“咋了？”莫一凡看对方脸色微红，有点奇怪问道。
“莫一凡，谢谢你。”
“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客气啥。”
欧阳夏夕就这么站在门口目送着莫一凡离开。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感觉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在吸引着自己。
离开录音室，莫一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个手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住宿，和外界是闭塞的，所以必须要有个便携的通讯工具，不然会很麻烦。
讲真的，要不是因为这个，莫一凡都懒得买手机。
就这年代，有啥好手机？
所谓的诺基亚旗舰款，和后世两百一个的老年机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用惯了智能机的他，还真看不上这玩意。
这年代大部分人都用的小灵通，真正拥有手机的人还是少数。
毕竟手机这玩意太贵了，大几千一个，电话费也不便宜。
这年代临海平均月工资才一千多，为一个手机花几个月工资，没必要！
花几百块买个小灵通，只要不出去，其实也够用了。
来到移动营业厅柜台前，莫一凡简单看了看，然后就对烫了个大波浪发型的营业员说道：“把这个摩托罗拉翻盖机，还有那个诺基亚拿给我看看！”
“哦，好的！”
营业员虽然觉得莫一凡年纪轻轻的样子不太可能买得起手机，但还是客气地将手机拿了出来。
“嗯，还成，先将就将就吧！我就要这两个了！”
简单看了看，莫一凡直接拍板道。
“你真要买？”营业员显然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追问了一句。
“嗯，顺便给我选两个好号码，各冲三千块，刷卡！”莫一发掏出银行卡，一脸淡然。
“好好好，给你选两个豹子号，保证你满意！”
一下子卖出两个最贵的手机，营业员的态度顿时变得格外热情。
原本以为这个男孩是来看热闹，没想到是个小大款啊！
将两个手机装上卡后，营业员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买两个手机干吗？”
“摩托摩拉比较好看，拿出去撑场面，至于诺基亚，大家都说它质量好，我正好拿它来砸核桃，省力！”莫一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营业员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买好手机之后，莫一凡随便吃了顿饭就回家休息了。
对于高中生来说，能舒舒服服睡个午觉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咚咚……咚咚！”
迷迷糊糊中，莫一凡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18、图样图森破
“谁啊！”
莫一凡一边起床，一边懒洋洋地问道。
“凡哥，是我！”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殷俊。
“来了来了！”
打开门，看着面前这张写满的青春脸，莫一凡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以找我复习为借口，过来想打电脑游戏啊！”
“不不不，我真是想来好好复习英语，你说的那些书我都买了，想请你辅导辅导我！”殷俊十分恳切地说道。
“真要学习？”莫一凡挑了挑眉头。
“真的真的！”殷俊连连点头。
“那成，先去将小学基础题做一做，等会我帮你看看。”莫一凡指了指桌子说道。
“好嘞！”
刚走到桌旁，看到丢在桌上的手机盒，殷俊忍不住惊呼道：“凡哥，这手机是你的？”
“嗯，刚买的！”莫一凡淡淡说道。
“哇塞，真漂亮，挺贵吧？”
殷俊满脸的羡慕，他家境一般，父母明确表示等考大学，给他买个小灵通就是极限了。
莫一凡居然现在就有手机了，真是幸福啊！
“还成，对了，我的手机号是138xxxxx666，你记下，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我。”莫一凡说道。
“凡哥就是牛掰，豹子号，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殷俊一边说着，一边记下了号码。
“没花钱，冲话费送的！行了，赶紧做题目，别浪费时间了。”莫一凡倒是希望殷俊真能学好英语，这样以后搞编程也更容易。
一下午时间，殷俊在莫一凡的指导下，都在刷小学题目，也从中找到了几分自信……
当！当！……当！
听着屋内敲响的钟声，莫一凡抬头看了看时间，五点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后，将错的题目整理个错题集，以后复习也能有的放矢，另外错的单词每个抄十遍！”
他拍了拍桌子说道，颇有几分老师的架势。
“嗯，凡哥，谢谢你，我请你吃牛肉面！”殷俊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哥请你！”莫一凡摆摆手道。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殷俊咧嘴一笑，搓了搓手。
两人来到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虽然嘴上说着不客气，但殷俊还是很客气地只点了个麻辣豆腐和鱼香肉丝就作罢了。
但莫一凡跟朋友一向不小气，况且如今顺利淘到了第一桶金，自然是要多点几个菜。
拿过菜单，随手翻了翻，立即发现上面有一道后世热火的菜：小龙虾。
我去，一大盘红烧小龙虾，才18块！
要知道在后世，就是上美团点个很普通的小龙虾外卖，都起码要五六十！
不过想想也正常，小龙虾在这个年代还没火起来，属于很小众的菜。
在农村里，那些老人都会将小龙虾用来喂鸡喂鸭呢，很多人都不屑于吃。
真是年少不知龙虾贵，再吃已是空流泪啊！
以前跟朋友们卡拉永远OK之后，宵夜都会去吃小龙虾。
什么十三香、蒜泥、冰镇，一点就是几盆，吃完餐桌上全是红红的龙虾壳，真是够味！。
“来，这个给我来两盆！”莫一凡直接说道。
“凡哥，你喜欢吃小龙虾啊？”殷俊很诧异，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无知的人啊！再过个三五年后，你们就知道小龙虾意味着什么了。
莫一凡笑了笑，不解释。
“凡哥，手机给我玩玩呗？”趁着上菜的功夫，殷俊眼巴巴地说道。
这句话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行啊！”
莫一凡随手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扔了过去。
“啊呀，小心点，这手机好贵呢！”胖子赶紧扑过去，当个宝贝般接过来。
“啧啧，这手机真好看，等以后有钱了，我也去买个。”殷俊翻来覆去，赞叹不已道。
“嗨，一个手机算啥，等高考完了，哥送你个。”莫一凡随意说道。
“凡哥，谢谢了，我可不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胖子摇摇头，很有原则地说道。
吃饱之后，殷俊擦了擦嘴说道：“凡哥，明天我还来你家复习英语可以吗？”
“明天就算了，我要出去有点事。”
“啥事啊？是不是和谁约会啊？”殷俊挤眉弄眼地笑道。
“约什么会啊，准备去套栋房子而已。”
“噗！”
胖子顿时将刚刚灌进嘴里的可乐喷了出去。
是积木搭的房子吗？
“真的假的？凡哥，这又是手机又是房子的，你不会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吧？”
“当然是真的！”
“啊，你真中了五百万啊？”
“呸，买房子是真的，彩票怎么可能中！”莫一凡白了对方一眼。
图样图森破！
“我咋有点不信呢？”殷俊抓了抓头。
“不信跟着一起去呗！”莫一凡随口说道。
“凡哥，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喊你啊！”
“行啊，明天见！”
……
第二天一早，莫一凡和殷俊吃了个早茶，然后赶往早就看中的地方。
他知道有个稳赚不赔的地段，那就是西汇路那边。
这地方原本只是临海LC区边缘地带，但是自从2008年XC区规划，市政府南移，瞬间就起飞了。
特别是那边的明天广场，未来房价最狠了。
如果自己在那边买房子，那过个十年八年，一定能赚大了！
虽然自己志不在房地产，但是买点房子也没毛病嘛，也不要买太多，三五十套就成了。
这样哪怕以后创业失败，有房子也安心啊！
到了西汇路，他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颇有规模的房产公司。
这年代的房地产远没有后世那么景气，哪怕是比较大的房产公司，也就稀稀疏疏几个客人而已。
至于那些销售个个都是人精，见他一副学生模样，旁边跟着的胖子更是有点寒酸，连一个理他的人都没有。
莫一凡砸吧砸吧嘴，这特么也太现实了吧？
“人呢，我要买房子！”莫一凡大声吆喝道。
几个销售面面相觑了一眼，这个大男孩真是来买房子的？
有个销售走过来说道：“你可以先看看资料，这里有几套不错的房子，性价比很高。”
说白了，他们还是看轻莫一凡，认为他只是过来闹着玩的。
父母都没来，一个小屁孩哪有啥消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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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给我来三套吧！
大家都说十几年前房价便宜，但也是相对而言。
比如临海，2019年的房子均价两万左右，2003年均价两千左右，一套房子也要十几二十万来着。
大家的月工资才一千出头，所以房子真的很便宜么？
这也是他们不管莫一凡的原因，他们并不认为一个学生能拿出十几万买房子。
莫一凡眨了眨眼，特么还是没人招待自己啊，不行，必须要打压一下他们的锐气了。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难道就是为了培养你们这些势利眼吗？
于是莫一凡一挥手：“来个懂事的，全款买房不要贷款！”
那个销售脸都有点黑了，被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小孩子说不懂事确实掉面子，于是他忍不住说道：“你别闹，买房子不是过家家。”
“一边去。”
莫一凡懒得理这种人，势利眼在哪都有。
男销售当时脸就黑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孩一而再再而三的埋汰，这谁顶得住哇？
于是他便在一旁冷眼旁观，嘴里暗暗嘀咕着：“哼，嘴上没毛，说话不牢，谁信你谁是傻子！”
莫一凡这么一嚷嚷，立即来了个年纪轻轻，梳着齐耳短发，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看样子应该是大学毕业没多久。
“先生，请问贵姓？”
“免贵姓莫！”
“哦，莫先生您好，我们这儿的房源主要是以多层为主，房型的话……”
“停听听，我不要听这个……”莫一凡直接摇手道。
女孩当时就迷了，买房子连户型啥的都不听，那要听啥？
男销售则是忍不住插了个嘴：“哪有买房子不在乎房型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买房子关你屁事啊？”莫一凡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货肯定不知道啥叫炒房，那些温州炒房团的大爷大妈，到外地买房子哪看户型啊？
在他们看来，房子就是用来投资的商品而已，反正自己又不住。
还没等男销售继续开口，莫一凡就直接说道：“我不在乎户型，你们这儿房价一般多少一平米？”
女孩显得很耐心：“由于我们这儿是西汇路，所以房价稍微低点，区间在1300-1500之间。”
“行了，啥也别说了，我先买三套房，你就帮我选三个户型各来一套吧，每套不低于一百平米就成。”莫一凡十分随意地说道。
他买这儿的房子也不是用来住的，纯粹是投资，也就无所谓户型了。
“卧槽，三套房子，凡哥，你不会真中彩票了吧？”殷俊再次惊呼道。
凭他现在的见识，暴富的合法路径唯有彩票。
女销售也被莫一凡的口气给震撼到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莫先生，如果您全款买三套房子的话，我们可以给您优惠打折。”
“行吧，能刷卡吗？”莫一凡点点头。
“额，您不先看看房子吗？”女销售很奇怪，她从未见过有这么阔绰的买主。
户型，房屋状况啥都不看，就光想着买房。
“不用了，质量方面我放心。”
临海号称建筑之乡，建筑物的质量那是杠杠的。
而且这年代房地产还未起势，也没那么多黑心建筑商会为了利益偷工减料，所以质量方面值得信任。
再说了，自己图的是房屋质量吗？只要地段买在这儿，十年后坐等翻十倍。
投资啥也没投资这个稳！
女销售见莫一凡这幅不差钱的暴发户模样，当即就拿来了pos机和计算机。
一阵敲敲打打之后，她将一张清单递过来说道。
“莫先生，这是我为您选的三套房子，层楼分别是2、3、4，面积是……算下来总价应该是五十八万，优惠后是五十五万。”
说完，女销售便满脸紧张的看着莫一凡，内心莫名忐忑。
她担心莫一凡嫌价格贵不买了，也担心对方只是个神经病，过来找存在感而已，其实根本没钱……
莫一凡点点头，这价格算是很公道了。
毕竟底价在这里，想优惠太多也是不现实的事儿。
“行，刷卡吧！”莫一凡掏出银行卡，随手递了过去。
男销售此时有些紧张，因为他看莫一凡从容不迫的样子，不像跑来胡闹的。
想想也是，如果是装模作样的话，绝不会要求销售当场付款，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男销售此刻有些后悔了，要是这小子真的有钱怎么办？那自己不就错过了一大单……三单大生意了么？
他目光死死盯着pos机，多么希望里面出不来票啊。
可惜，pos机出票的过程如丝滑般顺畅。
男销售抿着嘴，眼里充满了沮丧，
干这个行业这么久，自然知道，只要pos机出票了，那就说明交易成功了！
也就是说，自己错过了一大笔提成！
要知道卖一套房子，他们就有五千的提成，三套房，就有一万多！
房地产销售后世为什么那么吃香？真以为图那点死工资吗？
靠的都是提成！
在房地产最风光的时候，哪怕一年只卖一套房，都能靠提成赚得盆满钵满！
男销售全靠一张嘴，女销售全靠叉开腿，是房地产的真实写照。
女孩顿时欣喜若狂，因为自己是新人，大家都不愿意搭理莫一凡这个小孩，便打发她去了。
可没想到瞎猫碰着死耗子，正好“因祸得福”了。
其他销售眼睛红了，三套房提成就有一万多，而且能一口气卖三套房，老板也会另眼相看的。
“莫先生，相关手续你看什么时候办？”女销售无比恭敬地问道。
“这样吧，我把电话留给你，手续什么回头你帮我办下，行不！我还要上学，没空奔来奔去的。”莫一凡挥了挥手中的票据说道。
“没问题，莫先生，您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女销售连连点头，你付钱了你是大爷，想咋样都行。
其他销售则是完全惊呆了：这小子居然还是个学生，家里是干啥的啊？
特别是那个男销售，悔得肠子都青了！
上万的提成和老板的赏识就因为自己的狂妄，飞了！
唉，早知道就该知男而上了！
莫一凡则直接无视了那个男销售。
这种势利眼的小人太多了，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得。
20、 评论区炸了！
回家的路上，完全被莫一凡买房跟玩一样的气势镇住的胖子，一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主题永远只有一个：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莫一凡家里条件不错，胖子是知道的。
但似乎还没有达到随随便便就给莫一凡几十万，让他任意挥霍的地步吧。
所以聪明的胖子得出了结论，莫一凡肯定是有赚钱的门路！
哥，我可是你的死忠，有好事儿带我一起啊！
“等回去了和你说。”莫一凡随意说道。
被猫爪挠心的殷俊自然毫不犹豫跟着莫一凡回了家。
一进门，胖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凡哥，快点告诉我吧！”
“我是靠唱歌赚的钱。”莫一凡如实说道。
“啊？真的假的，这得去哪唱啊？”殷俊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就随手写了首歌往网上一发，就火了，来钱了。”莫一凡淡然说道。
“唱歌能赚这么多？”胖子一嘴儿老坛酸菜味。
“咋的？羡慕了？”莫一凡扫了眼胖子的表情就明了了。
“凡哥，我说我不羡慕你信么？”
胖子和莫一凡关系很好，自然也不会掩饰什么。
“凡哥，我是真的好羡慕你啊，条件好，成绩好，长得帅，随便写首歌都能火赚大钱！”
“而我呢？成绩一般，身高一般，长得一般，家里条件也一般，只有喝水都胖的一身肉和层出不穷的满脸痘！”
“我想赚钱，非常想赚钱！所以我还自学了编程，听说这玩意能赚钱！但我爸妈不同意，说我不务正业就想玩电脑，还把我偷偷买的编程书给撕了！”
说到这里，殷俊眼里泛起了晶莹，话语也有点哽咽了，这让莫一凡不禁有些动容。
这是胖子从未跟自己吐露过的心声！
当然，莫一凡知道胖子未来的命运，他是班里不靠文凭，纯粹靠技术吃饭的人，唯一的一个。
这家伙上了大学之后就自学编程，到了大二就开始接私活赚钱，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毕业后由于在圈子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在大伙靠家里关系找工作的时候，他直接被金陵一家网站高薪聘请过去。
后来互联网在国内发展的行情，可谓是蒸蒸日上，是和房地产并驾齐驱的香饽饽。
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加上过硬的变成技术，胖子也随之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此时的胖子，应该是处于人生的迷茫期。
高中的学业压力和父母的不支持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莫一凡知道，应该鼓励鼓励这家伙，让他多点自信了。
况且自己是要走创业路线的，而且还会做跟互联网息息相关的行业，没准还有用得着胖子的时候呢。
胖子和自己本来就是死党，这家伙的心性自己也清楚，带着他一起创业再合适不过。
不过这些事儿目前还太过遥远，和胖子说那么多也没用，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他坚持下去。
“你爸妈不支持你，我也很理解，像他们这辈的人，思想确实有点落后了。”
“国内互联网的兴旺发展是大势，你看‘传奇’一款游戏开发出来，捞金捞到飞起，所以眼下当个程序猿并不是一条没有前途的路，而是相当有前途。”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就是不同意咋办呢？”
“这样吧，为了支持你的选择，这些事我来帮你解决。”莫一凡打了个响指。
“凡哥，怎么解决啊？”
“以后你就和你爸妈说，到我家里复习功课，然后在我家里自学编程，电脑啥的我都可以提供给你，怎么样？”莫一凡指了指电脑桌道。
“真的？”殷俊眼睛中爆发出异样神采：
“废话，兄弟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仅如此，如果你真将编程学进去，以后能做出我需要的一些小程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发工资，起步价，一千块。”
莫一凡竖起一个手指道。
“真的？”
“反正不是煮的！”
“凡哥，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殷俊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莫一凡，一个劲地磨蹭。
“行了行了，你要是真感激我，就好好努力，刻苦学习吧！”
“凡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跟打了鸡血般的胖子，迫不及待地先走了，他要赶紧再去买本编程的书，开启自己自学成才，自给自足之路。
莫一凡随后则不慌不满地打开电脑，登上了雅虎音乐，无论自己未来的版图有多大，现阶段还是要靠音乐发家的。
这可是基本盘，需要夯实基础。
一登录上去，莫一凡就发现，那首歌的评论区炸了！
事情原委也很简单，就是自己太过亲民惹的祸！
那天晚上看评论的时候，莫一凡也没想太多，看见好的，或者支持自己的评论，就随手回复了下。
随后就引来了一波排山倒海般的关注度和热议。
“我的天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尼奥，尼奥竟然回复我了！！！”
那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在下面激动地说道
“没错，伙计，你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相信我，尼奥绝对认可我的观点，他也回复了我的话！”
“哇喔，真是太幸运，我也得到了尼奥的答复！”
“简直不敢相信，尼奥居然还评价了我！”
莫一凡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讨论帖：《论Neo的真实身份》。
他当即就点了进去。
“嗨，伙计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被尼奥的这首歌所吸引，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Neo的真实身份，以下就是我对Neo身份的分析。”
“1、我有哥们在雅虎音乐工作，根据登入的域名，可以知道Neo发歌的地点在华夏。”
“2、通过查询Neo绑定的银行账号，也是华夏的银行，也就是说，我们基本可以判定，Neo肯定在华夏。”
“3、根据对这首歌的音质判断，Neo年龄应该不超过25岁，所以综合起来，Neo应该是个在华夏的年轻人，或者就是华夏人！”
看到这里，莫一凡是暗暗惊讶：太特么厉害了。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明星一旦爆出什么丑闻，都会被广大网友扒的一干二净呢。
莫一凡继续看下去，后面则是广大海外歌迷的各种猜测。
“我觉得Neo一定是个十分专业的音乐人，我一个做音乐的朋友说，别看他这段旋律很简单，但是用的设备都是很专业。”
“Neo的这首歌无论是音乐性还是设备上，都是完美级别的，所以我们推测，Neo之前就已经投身于音乐行业，这绝不是他发的第一首歌。”
“说的没错，我以前好像就听过类似的歌曲，这个Neo应该是他的化名！”
“有谁知道Neo的联系方式？我们公司想找他合作！”
“各位，我看这个Neo应该是我们大韩国的公民，只是碰巧在华夏而已！”
“脑子没带没关系，你脸怎么也没带啊！”
……
有讨论、有猜测、有追捧、有嫉妒、讨论区简直是热闹非凡。
21、道义在他那边
总而言之一句话，莫一凡真火了！
虽然火的地方是国外，但这并不能否定他火的事实。
同时这也提醒了莫一凡，当一个人火的时候，甚至连一点隐私权都没有。
他知道有些明星就是故意以自己的隐私来炒热度上热搜神马的，但他并不想这样。
莫一凡始终认为唱歌是他的事业，而一个人的生活和事业无关，两者参合在一起并不好。
他并不认为一出门就被人围住是件很幸福的事，可能一开始觉得很有满足感，有人关注自己，但时间长了必然会很反感。
很多明星炒私生活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想要维持热度，这行业就是这么残酷，过气了就无人问津。
除非是真正的实力派，比如周董，就算好几年不发新歌又怎么样，一发新歌就收钱收到手软！
但这种实力派少之又少，不过幸运的是，莫一凡偏偏就有这个任性的资本，他的脑子里有的是经典好歌！
他想了想，在歌手动态界面用中文和英文发了一个动态。
“大家好，我是Neo，我很高兴你们能喜欢我的歌，以后我也会经常发作品出来。”
“很多人对我的身份很好奇，甚至有人专门调动各种能量来调查我的身份，我认为没有必要。”
“大家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作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人，一心想做出好音乐而已，至于我的私生活，希望大家不要过多关注，只要听歌就行了。”
“至于我的国籍问题，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是华夏人，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
莫一凡看见网上还有不少棒子说自己是大韩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国籍咋没了？啥都是你棒子国的？你咋不上天呢？
帖子刚刚发布后，就引来了广泛的关注。
那几个煞有其事说莫一凡是韩国人的棒子，被广大国际友人嘲讽的体无完肤，毫无还口之力。
至于那个最火的分析帖子，贴主也公开发表了道歉声明，称自己不该这么极端，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莫一凡的举措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主要是莫一凡讲的很诚恳，说话也在理，道义在他那边。
有些粉丝还自发成立了Neo粉丝后援会，宗旨就是保护他的隐私！
甚至有不少人因为这个知道了华夏。
说句实话，大部分外国人对华夏的印象也就是京都，魔都，或者大熊猫这些。
莫一凡一人的形象竟然给华夏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力，不得不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对此他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挺好，能给祖国提升影响力，他挺自豪。
至于这首英文歌在得到网站的大力推荐后，成绩也是不负众望的稳步攀升，Neo的名字也越来越为欧美大众所知。
可以预见的是，下一周的收益只多不少！
莫一凡决定先把新歌录了，但并不急着发上去，等老歌略显颓势了之后再发新歌，避免两者掐架。
掐来掐去损失的还是自己，属实没必要。
但是中文歌，则是录完就发，原因很简单，国内自己还没名气呢。
于是乎，莫一凡出门填饱了五脏庙，然后直奔录音室而去。
现在录音室也算是他的产业，多尽点心也是应该的。
“一凡，你来啦？”欧阳夏夕的气色变得红润了很多，而不是之前略显憔悴的样子。
虽然她的录音室被莫一凡收购了，但她的心情却极好。
首先就是亏损的情况不复存在，以前她看见存款一天天减少，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和着急。
其次，虽然她占的股份变少了，但很多事不用自己来操心了啊，钱拿得也比以前舒服。
最重要的就是，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追寻音乐梦了！
“夏夕姐心情不错啊！”莫一凡笑着说道。
自从收购录音室之后，他跟欧阳夏夕已经在一条战线上了，而不是之前的消费者和商家的关系，所以也亲近了几分。
“是啊，多亏有你，录音室重新获得了生命力，现在我根本用不着担什么压力了。”欧阳夏夕坦然说道。
想想也是，哪怕老板和员工干的是一件事，压力完全两样的。
“对了，伴奏准备好了没？”莫一凡扭头问道。
“老板，早就搞定了，就等你来了。”张观和李玳齐声应道。
最近他们变得更有干劲了，原因很简单，有奔头了！
原本因为看不到希望，两人都有了放弃的打算。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欧阳夏夕那么执着，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音乐梦。
套用前世的一句话，“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会愿意做舔狗呢？”
放在他俩身上，就变成了“如果这条路不是真的走不通，谁会愿意放弃呢？”
莫一凡看着他们斗志满满的样子，内心有点小触动。
说实在的，两个家伙的确也是有点音乐才华，不如顺手拉一把。
于是他神秘一笑，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充满鼓励地说道：“好好干，等录完歌了，我有一份大礼给你们！”
大礼？
会是什么呢？金钱？物品，还是……
张观和李玳互相看了看，根本猜不到。
但他们知道，莫一凡这个新老板虽然很年轻，但做事很豪气，既然是大礼，那就绝对差不到哪去！
第一首歌，we-are-the-champions，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我们是冠军！”
《我们是冠军》于1977年问世，起初只是足球界一首百听不厌的歌曲，但在21世纪索尼-爱立信公司全球范围内的一次调查表明：We-Are-The
-Champions受到世界各国音乐迷们的广泛青睐，被评为全球最受人欢迎的歌曲。
所以说，这是一首能够火遍全世界的金曲！
莫一凡本人就非常喜欢这首歌，虽然不看足球赛，但他认为获得冠军的感觉，在任何体育项目里都是共通的。
前世的莫一凡除了打打篮球外，对其他体育项目不是很上心，不过很喜欢电竞，很喜欢英雄联盟。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体育项目，但当他见证ig夺冠的时候，那份快感是无可比拟，远远超过第一次享受一条龙服务！
22、什么是天才？
莫一凡记得那天晚上，他激动得哭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哭得稀里哗啦的。
尤其是解说的那句“我们是冠军，冠军中的冠军。”
这句话就像一根离弦之箭，深深插入莫一凡内心。
闭上双眼，莫一凡慢慢酝酿着情绪，旁观的几位也充满期待地静静等待。
“I‘vepaidmydues，Timeaftertime！”
莫一凡一开口，就再次震撼住了大家。
这一句看似简单，却很考验唱功。
当初为了唱好这一句，莫一凡就练了数百遍，因此这个开头虽然平淡，却也彰显了基本功。
欧阳夏夕他们都是专门学音乐的，哪能听不出来？
于细微处见真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I‘vedonemysentence，Butcommittednocrime。”
第二句一来，众人就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语调竟然这么沉重!
怎么回事这首歌的译名不是我们是冠军么
拿冠军是什么感受开心，兴奋，光荣!
那为什么拿到冠军了还那么悲伤呢？
不科学啊!
众人只好带着疑惑继续听下去，不过说句实话，如果撇开歌名，这歌还真挺好听的。
“Wearethechampions，Notimeforlosers，CausewearethechampionsoftheWorld.”
莫一凡的歌声突然高昂了起来，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宣泄而下！
这个世界从不相信眼泪，也从不体谅弱者。
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战胜一切困难，站在世界之巅！
这是莫一凡信奉的法则。
三人面面相觑，咋地？
唱歌还玩起作文手法来了？先抑后扬啊！
与《wewillrockyou》不同，尽管这首歌是歌颂冠军，但旋律却并不是高亢激情，而是悲壮波澜。
很多人以为冠军意味着荣耀，意味着实力。
但他们却忽略了，为了得到冠军，背后得付出多少努力？
看似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无数心酸与曲折！
张观和李玳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做这曲子的时候并不知道歌词，后来莫一凡演绎曲子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错得很彻底。
凭什么歌颂冠军一定要轰轰烈烈？
难道就不能讲讲得到冠军的过程和心路历程吗？
这种另类的诠释冠军的方式让他们有些恍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高三的学生，竟然拥有如此充沛的情感和对音乐的独到理解？
最后他们只能在心中自叹不如，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什么是天才？
天才就是哪怕我啥都不干，还是比你牛逼！
就好比骆宾王，人家七岁的时候写的那首《鹅鹅鹅》。
一个七岁小孩，自然不能与一个五十岁秀才的知识量相媲美，但是任秀才绞尽脑汁，也写不出这么简单的一首《鹅鹅鹅》。
一曲终了，摘下耳机，莫一凡总算松了口气，刚刚差点就破音了！
这首歌看似简单，反而最考验细节。
唱到投入忘我时候，差点没绷住！
与此同时，莫一凡也像理解到了什么东西，要想演绎好一首歌，不光要有唱功，更要有情感！
如果不是这热烈到烫人的情感，想必自己的歌也不会这么让人有共鸣吧？
这些歌曲，都是莫一凡比较喜欢的类型，所以他演绎起来也相对得心应手点。
所以他决定，以后就选自己喜欢的歌唱，不喜欢或是没能力演绎的歌，哪怕在前世再火，也不能乱唱！
不过，也不能浪费那些经典，可以换个方式嘛，嘿嘿嘿……
稍微休息片刻，享受了张观李玳的一番热捧之后，莫一凡就开始了他的第二首歌。
挪威的森林！
这首歌莫一凡尤为喜欢，绝对是进了KTV的必点曲目！
如果说“wearethechampions”歌颂的是成功道路上的心酸曲折的话，挪威的森林所要表达的则是一种迷离的情感态度。
无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但心里也永远有一个别人永远也无法走进的森林。
那里是每个人心灵最深处的一片净土，所以歌词写到“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前世的莫一凡一直没有从心中的枷锁之中解脱出来，始终有着遗憾。
他和张观李玳一样，有梦想，但却迫于现实。
他甚至连张观李玳都不如，他们起码还愿意拼一把，输了再滚回家继承家业。
自己呢？
所以莫一凡在重生的那一刻起，就立志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打破桎梏！
这首歌不光是写给别人听的，更是写给自己。
告别昔日过去，昂首向前奔跑！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莫一凡声情并茂地唱着，当情感和歌声完美融入的时候，这就是一首神作
“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当最后一句唱完时，莫一凡只感觉自己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此时的他无需多说什么，心中的枷锁已自然而然解开了。
有人曾经说过一句段子，兄弟，你一无所有了也没关系，因为咱们还有伍佰！
这虽然是句段子，但也从侧面说明伍佰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至于欧阳夏夕等人则已经完全惊呆了。
莫一凡确实是个音乐天才，一般歌手能驾驭两种风格都算了不起了。
而他目前显露出来的，就有四种风格。
唱完后，莫一凡很认真地检查了两首歌曲的录制质量，不能说一点瑕疵没有，但也算尽力而为。
“夏夕，这首《挪威的森林》，明天就发上去，至于英文歌，暂时别发。”莫一凡说出他早就做好的决定。
如今上一首英文歌正热卖，不必急着推出新歌去争风头。
你见漫威会把蜘蛛侠和美队放在同一档期放出来么？都是自家的生意，不能自相残杀！
“好的，我知道了。”欧阳夏夕点头，这是小事罢了。
“对了，你准备用什么名字发呢？还是用尼奥的英文名字，还是换个艺名，还是用你本名呢？”欧阳夏夕跟着问了句。
“哦，就用莫凡吧！”莫一凡随意说道。
“嘿嘿，老板，你起的名字真不错！”张观李玳竖起大拇指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是不是想知道大礼是什么啊？”莫一凡笑了笑。
“是是是！”
张观李玳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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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们想当歌星吗？
“你们想当歌星吗？”莫一凡目光打量了他们两眼问道。
“想啊！”
“当然想，做梦都想！”
张观李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这年头，谁不想做明星呢？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谁都想当大明星，享受一下众星捧月的滋味。
当然，关键还能赚钱，如果明星赚不到钱，也不会有人对此这么推崇了。
就像写网文和打电竞一样，赚不到钱的时候就是说书的和网瘾少年。
赚到的钱的时候就是小说家和追梦少年。
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双标的。
所以对他们来说，成为明星也是能够继续在音乐圈坚持下去的物质基础。
“对了，夏夕，我那首歌下周预计能有多少收益？”
欧阳夏夕想了想：“按照目前这个排名和付费下载势头，应该不会比上次少吧。”
莫一凡点点头道：“好，等我到期末考试结束，收益差不多有二百万，到时候带你们干一票大的！”
欧阳夏夕很好奇，准备上百万的资金，这是要干嘛？
不过这个青葱少年已经充分展现出他的才华和能力，自己这个扑街歌手没理由不相信他。
而且欧阳夏夕隐隐之中有种感觉，对方似乎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远见。
明明他还比自己还小几岁来着，有时候看事情却比自己还通透。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夏夕愿意相信他的原因。
无论是音乐才华还是眼光谋略，都厉害。
最起码这儿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能力将一个已经濒临倒闭的录音室盘活。
“我有个构想，既然咱们现在是音乐公司，那就不能都靠我一个人来支撑，咱们可以培养一批歌手，多元化发展，首先就从你们开始。”
话音刚落，张观就提出了疑问：“老板，这个想法我们也有过，也发表过不少歌曲，但是没有你唱的这种啊！”
莫一凡也算是阅人无数，哪能不知道张观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没有真正的优质好歌！
他竖起一个手指，不紧不慢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给你们量身定制好歌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板你尽管说！”张观满脸期待之色。
莫一凡的实力他是知道了，如果对方愿意给自己写歌，那自己只要不是唱得太差，那还不是分分钟起飞的节奏？
只要条件不是太变态，张观都愿意答应！
“其实这也不算啥条件，就是你要和公司正式签约。”
莫一凡可不是多大方的人，他始终对人性存有一定的戒心。
有个伟人说过，永远不要相信人性，对此他深以为然。
可能对方在没有起势的时候毫无异心，可若是哪天他起势了呢？
没有强力的规则束缚，人性的黑暗面会被无限放大。
“签约，没问题！”
张观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就是签个约啊，小意思。
至于李玳和欧阳夏夕也是点头，这要求确实不高，属于正常诉求。
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的吧？
三人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之前就和录音室签约过了，不过现在录音室的所有权归你，当然可以重新签约。”
莫一凡点头：“那咱们就重新签约吧，扣除成本之后，歌曲的收益你们可以拿70％，我只拿30％，但是歌曲的所有权得归公司所有。”
这在前世是很正常的现象，有些艺人离开原公司之后，就不能唱属于原公司所有的歌了。
更有甚者，别说歌了，就连艺名都不能用。
娱乐公司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能拴住艺人。
毕竟对艺人来说，艺名和作品几乎是他的一切了。
莫一凡的目的也在于此，为了拴住他们。
自己拿出来的歌曲放在前世都是大红大紫，要是手下因此一炮而红，然后卷铺盖走人，自己岂不是亏了？
钱不钱的小事情，关键遇到这种事的话，就是感到腻歪，像吃了苍蝇一样！
重新拟定了一份合约，等三人签了字，莫一凡在纸上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三首歌。
一人一首，完美！
莫一凡很聪明，不会随便拿几首热歌给他们，而是结合歌手的特征来选歌。
比如欧阳夏夕是偏古风的，那就用前世比较有名的古风音乐公司音阙诗听的作品。
莫一凡给她准备的歌曲就是《红昭愿》，绝对是音阙诗听的成名曲。
像张观这货声音比较粗犷，那就选南征北战的歌给他。
放出去绝对有大爆的资质！
至于李玳，声音偏阴柔，那就用苏打绿的《小情歌》好了！
“那，这三首歌你们先好好熟悉熟悉，练熟了就可以录了，不过千万别发，等我期末考试完了再说！”莫一凡特别嘱咐道。
“嗯，听你的！”
欧阳夏夕看着手中的歌词，两眼放光，用力地点头应道。
张观李玳两人更是点头如捣蒜，莫老板绝对是音乐天才，谁说不是我跟他急！
至于莫一凡为什么要问之后的收益？因为他要用钱造势！
虽然光靠国外也有很不错的收入，但是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没有地利！
如果能炒作一首中文歌的话，自己完全能用华夏的主场优势带火一个中文歌团队！
怎么炒作？
很简单，增加曝光度！
前世的方法是买水军，买热搜，买评论买点赞。
眼下互联网才刚刚兴起，方法自然就是买百度广告喽。
有一说一，不吹不黑，当下的百度还是比较干净而单纯，而不是后来，什么钱都恰。
事实上，莫一凡认为网站收点广告费没啥问题，只是不能赚黑心钱。
像接那些莆田系的广告是真心黑。
至于接歌曲广告，莫一凡觉得没毛病！
考虑到自己眼下依然还是寄宿，虽然自己不差一张文凭，但是无辜旷课不上学的话，肯定会要请家长的，那不是闹心吗？
莫一凡琢磨了下，得和罗秋霜谈谈条件，下学期不再寄宿，彻底解放自己！
在唯成绩论的华夏学校，要和老师谈条件很简单，把成绩拿出来就行！
只要有成绩，啥条件不能谈？
所以这次期末考试还挺重要，关乎自己下学期能不能自由！
所以还是得上点心，好好捡起以前的知识点才成。
24、就是这么残酷，这么双标，这么现实
2004年1月4号，
上了学，莫一凡开始了他的谈判计划。
“说吧，莫一凡，要和我说什么，神神秘秘的。”罗秋霜一上完课，莫一凡就立即跟了上来，说要和她聊聊。
当时罗秋霜就惊了！
咋回事呢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一凡竟然也会主动找老师问题目？
直到莫一凡表示并不是问题目，而是有事情要商量，罗秋霜才觉得正常了。
别人问题目罗秋霜是满心欢喜，双手赞成，莫一凡问题目则是惊悚游戏。
因为莫一凡高中三年从来没主动找过老师，也从来没问过什么题目，就像一座人形孤岛。
此时的罗秋霜正坐在椅子上，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青葱少年。
说实话，莫一凡最近的变化还真挺大，作为班主任，她自然是看在眼里。
尤其是那双眼睛，变化最大。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很正确。
一个人是什么状态，从他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以前的莫一凡跟睡不醒似的，总是眯着眼，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但是现在的莫一凡，目光明亮，炯炯有神。
这种状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那次“傻叉”事件之后吧？
这是富有干劲，积极向上的表现，而且罗秋霜发现，莫一凡上课的确变得认真了许多。
不单单是她的数学课，其他科目也是如此，任课老师都跟她反应，莫一凡最近有点不正常……
突然变得像个……天才！
“罗老师，我觉得我的学习能力没问题，只是以往没认真学习，所以才导致我的成绩只有中等偏上，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我……”
“实话说吧，你想干吗？”罗秋霜淡淡说道。
她教了那么多年书，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莫一凡这种属于绝对的老油子，场面话说得漂亮，真实目的则藏到最后。
“我下学期不想寄宿了，想在家里自己复习。”莫一凡咧嘴一笑。
“自己在家复习？我怎么知道你不寄宿是为了什么？要是你出去玩呢？你爸妈在外工作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你要是真不寄宿，在外面可没人管的住你！这个事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罗秋霜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呃……”莫一凡张了张嘴，当然没说啊！
莫一凡在学校，最起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他要是不寄宿了，指不定会浪成什么样呢！
而且这是高中最后一学期啊！重要性不言而喻，说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关键时刻也不为过。
罗秋霜作为老班主任，见过太多原本成绩不错，结果在高考前浪一浪，最后饮恨考场的学生了。
更何况她教了莫一凡这么久，对他是什么性子再清楚不过。
哪怕莫一凡现在读书非常“认真”，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时兴起呢？
“为了你的学业，我看你还是寄宿吧。”罗秋霜一脸肃然地说道。
“罗老师，您放心，我保证我不寄宿成绩也照样稳定，甚至还能考得更好。”莫一凡赶紧信誓旦旦说道。
罗秋霜想了想说道：“只要你期末考试能进前五，我就允许你在家里学习，但只要一掉下来，就立马回来，以后也别提在家复习了，怎么样？”
罗秋霜算盘打得很好，莫一凡现在的成绩大概在十几名左右徘徊，要冲上前五名难度可不小。
当然，如果莫一凡真能考进班级前五名，就是天天打游戏又如何？
高考成绩就是这么残酷，这么双标，这么现实。
别提什么临场发挥不好，偏科，题目不对胃口。
也别提你是某某某的儿子，某某某公司的唯一继承人。
高考面前，一视同仁！
当然，你说要出国留学，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莫一凡赶紧满口应允下来：“好啊好啊，罗老师，我接受这个条件。”
不怕你不提条件，就怕你连提条件的机会都不给，那就难受了。
“你能做到？”罗秋霜愣住了。
她提这么高的要求也是笃定了莫一凡达不到。
开玩笑，班级前十名的位置很稳定，但是前五名的位置可是一直有波动。
常年稳在前五名的学生，那绝对是凭硬实力！
比如那个许清雪，就是万年前五。
这可是连学霸白梦颜都做不到的事啊!
罗秋霜对许清雪的评价就是：也许她不是上限最高的，但她的失误率绝对是最低的！
她的卷子，几乎是零失误，没有那种低级错误发生。
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罗秋霜本人，都难以做到。
“我能做到，我希望老师也能说话算数。”莫一凡充满自信地笑道。
“莫一凡，其实老师并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只要你成绩好，你做啥都行，就算不做作业都没关系。”罗秋霜坦然道
“好的，罗老师，你看着吧，我会用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来证明自己。”莫一凡昂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
晚自习，莫一凡第一次拿起习题集，他要好好复习下。
虽说他的记忆力很强，但是模考这种卷子他还是没什么印象。
不过莫一凡还是有绝对优势的。
由于工作经历的缘故，他的英语和语文相当好，甚至好到了能碾压班上任何一个人的地步。
所以语文和英语方面，他是有很大优势的，至于数学，多做点题目，找找感觉就成了。
毕竟刷题是提升数学成绩最好的方法！
至于历史和政治，也不是他需要担心的，纯粹是考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妥妥的。
就在莫一凡认真复习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莫一凡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呃，倒地的人正是那个万年前五的许清雪。
班上一片哗然，这种情况谁都没碰见过，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
她这是肿么了？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突发情况，都是班长出头协调，但问题是，许清雪就是班长啊！
25、潜力股
此刻已经是晚自习最后一节课，老师也已经走了。
毕竟老师也是普通人，也要顾家，不会天天都来盯着，学习靠自觉嘛。
过了一分钟，大家还是面面相觑，满脸惊慌之色，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卧槽，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看许清雪像个睡美人一样，脸色苍白地躺在那边一动不动，要是她有心脏病神马的，多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啊！
“白梦颜，你赶紧去找值班老师，我打120，快快快！”
莫一凡立即站起来吆喝道。
毕竟人命关天，如果大家都不伸出手帮忙，很可能一条命就没了！
莫一凡先给许清雪轻轻翻了个身，不然她趴在地上呼吸可能会不顺畅。
至于其他的措施他也不敢乱做。
因为他对急救也不是太懂，要是自己瞎鸡儿乱弄，把许清雪人弄没了就尴尬了……
与此同时，莫一凡拿出手机打起了120，自己带手机也不是为了玩，就是为了方便和欧阳夏夕联络，处理公务而已。
“喂？是120吗？LH市第一中学有一个学生晕倒了，在三号教学楼的二楼，高三六班，请快点安排救护车！”
事情都严肃到打120这份上了，说话就是要简单粗暴，直奔主题。
这时白梦颜也带着值班老师来了，她是五班的语文老师，叫朱炳菊。
“许清雪怎么了？”朱炳菊面带焦急之色，学生如果在学校出事了，那就够学校喝一壶的了。
“不知道，已经打120了！”莫一凡回到。
120很给力，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然后几个医务人员带着担架上来把许清雪抬了下去。
“哪个同学上来跟一跟？”医务人员说道。
朱炳菊是肯定要跟上去的，另外还要带一个同学照顾。
“白梦颜，你去吧。”莫一凡说道。
这种情况还是女生陪同比较合适，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什么的，这些都是禁忌。
“给，这些钱你拿着，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用得着。”
在白梦颜临走前，莫一凡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红灿灿的老人头递给她。
莫一凡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有个朋友喝酒喝倒了，兄弟几个连忙叫了救护车，结果车内一个急救套餐就要260！
莫一凡就怕她们拿不出钱会尴尬，所以就给了白梦颜几千块垫一垫。
毕竟有钱好办事！
第二天一早，许清雪就回来了，莫一凡特地问了问白梦颜是什么情况，结果很荒诞，营养不良！
挂了两瓶葡萄糖，好好睡一觉，然后吃点东西就好了……
不过医院的消费还是贵，这么一晚上就是五百大洋，剩下的两千五都还给莫一凡了。
但这并不是医院黑心，所有消费都是走正常流程。
主要还是白梦颜心急了一点，毕竟一开始不了解情况，许清雪人都昏迷着呢！谁知道她是心脏病还是啥玩意来着？肯定是最好的检查都用上啊！
哪怕再贵，在人命面前算啥玩意？
莫一凡倒是觉得这五百大洋花的很值，买个心安就好。
在健康上千万别舍不得花钱，像莫一凡前世坚持给家人买体检套餐，每年都体检一次。
下课后，许清雪第一时间就来到莫一凡的面前说道：“莫一凡，谢谢你。”
态度很真诚。
莫一凡仔细打量了一下许清雪，才发现大冬天的，她身上穿的衣服竟如此的单薄！
就是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单薄红棉袄，里面穿着一件手工织成的毛衣，仅此而已，看着都觉得冷。
“没事，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啊，多吃点补补营养，光成绩好不行啊，身体也要跟上。”
许清雪的眼神似乎有点黯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随后她又强颜欢笑道。
“医药费是五百块是吧，我现在拿不出来，等高考考完了我会去打工，赚到钱了就还你。”
莫一凡看着许清雪，莫名的鼻尖就有点小酸：这姑娘，是个苦孩子啊！
许清雪其实长得很漂亮，莫一凡细细打量之后，就发现她的颜值其实不低于白梦颜。
但是她的皮肤没有白梦颜白，而且也有点粗糙，再加上不会穿衣打扮，所以综合下来比白梦颜差了点。
光气质这方面，许清雪被白梦颜碾压。
毕竟白梦颜出身优渥，从小都是娇生惯养，那股子潜移默化的环境培养出来的气质，是许清雪比不上的。
莫一凡笑道：“钱你是一定要还我的，咱们虽然是同学，但是一码归一码。”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五百块，但必须给许清雪一种感觉：自己很在乎五百块。
许清雪是个苦孩子，莫一凡知道。
但许清雪很有自尊心和上进心，前世，在阶级越来越趋向固化的华夏，她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记得后来的同学聚会上，许清雪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不逊色于白梦颜，甚至还略有胜之。
因为莫一凡明显能从许清雪身上看出一股做事干净利落的清爽劲儿，这是从小含着金汤匙的白梦颜不曾拥有的。
当时大家都在打趣，怎么在高中的时候大伙都没发现这么一支潜力股啊？
严肃更是大呼后悔，早知道高中时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其实不是许清雪隐藏的深，而是在高考过后，她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质变！
记得前世许清雪是利用微博微信知乎等平台的崛起机遇，自己开了家自媒体工作室，后来就是越做越大。
据她的说法，一开始做的时候最是艰难，因为她一穷二白，啥都没有。
包括做自媒体的电脑，都是她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做家教一点点攒起来的。
而且一开始整个工作室就她一个人，因为她没有闲钱请其他员工，只好一个人当好几个人使，一天只睡三五个小时。
这种底层打拼上去的心酸不是莫一凡所能体会。
就这么艰难的环境，硬生生被她熬了下来，才有了后面收获果实的喜悦。
总的来说，许清雪是个女强人，前世莫一凡最是佩服她。
班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是选择上班这条路，唯有许清雪，哪怕没有家里人兜底，还是敢自己创业打拼。
26、有个东西叫尊严
此刻，莫一凡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意动，这么优秀的女孩，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创业路上岂不是会平坦很多？
“这样，我有个朋友，她在金鹰广场开录音室，最近正缺人手呢，等你高考考完了干脆去那儿打工吧，包你三顿饭，如果你愿意，住下来也行。”
“一个月算你八百工资，你看怎么样？”
听见一个月能拿八百，许清雪的眼睛都亮了！
八百块！顶的上她家二个月开销了。
这录音室就在市区，应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场所，而且她也知道莫一凡有钱，从他平时食堂吃饭打一堆荤菜就能看出来了。
别看许清雪家里穷，她的心思可细腻着呢，哪怕面对金钱的诱惑，都能仔细思索一番之后再作回应。
许清雪思量过后发现并无不妥，这才说道：“好的，我会去看看，谢谢你了。”
这时候的许清雪还没草鸡变凤凰，仍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尽管她心中思考的比较多，但内向的性格仍未转变过来。
“嗨，小事儿，同学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嘛！”莫一凡不以为然说道。
中午，食堂内，莫一凡和殷俊俩人吃着吃着就聊到了许清雪。
“凡哥，许清雪真是个苦孩子啊！”殷俊嘴里塞了块香喷喷的红烧肉道。
“她家其实和我家差不多，父母都在外面打工，结果她父亲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瘫痪了！”
莫一凡听得一惊，一般来说，外出打工的家庭，丈夫都是顶梁柱，一旦丈夫不能干活了，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就少了一大半。
“工地上没赔偿吗？”
“给是给了，但给的很少，包工头说是上面还拖着工款没结清呢，他也拿不出多少，付了医疗费，然后给了三万就打发了。”
“也不知这个包工头说的话是真是假咯。”莫一凡感叹道。
他做过招标投标的活儿，对这些也有所涉猎。有些包工头不发工资纯粹是心黑，有些则是真的拿不出来，他们也被拖着工款呢！
“嗨，谁知道呢，还好我爸跟的是我舅舅，也算对我爸挺照顾的，工资烟酒样样不少。”
“打工的能摊上一个不拖钱同时管吃管喝的包工头，已经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这是我爸的原话。”殷俊又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后说道。
“那许清雪家里的收入来源？”
“没了呀！听说她爸整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你说都瘫痪了还能干啥？连上厕所都得拿个屎盆子接着，惨啊！”
“还好她妈妈挺有良心的，也算没抛弃他，整天伺候着，空余时间就给人缝缝手套，一个月也有个五六百吧，也算能糊口吧。”殷俊叹了口气道。
“是挺惨的，所以说她家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吧？”莫一凡说道。
“可不是，不过她爸妈倒是没让她辍学打工什么的，而且每次都鼓励她让她好好读书，争取能考上大学，跨出农门。”
莫一凡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画面，一个朴实无华的女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吃着粗茶淡饭，眼光坚定的看着书本。
像是里面有桌子好菜一样……
等等！
莫一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特么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你这死胖子早有贼心啊，连人家家底都调查个一干二净啊！”
“凡哥，你想啥呢，她和我是一个村里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呢？”殷俊摆摆手说道。
“嗷，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
“话说回来，凡哥，你看她挺可怜的，每天就打个素菜，有时候连个素菜都不打，就直接在那边吃白饭，你不如帮帮她吧。”
殷俊应该是班上除了白梦颜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莫一凡很有钱的人。
他知道以莫一凡的资本，帮帮许清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懂个屁！除了钱之外还有个东西叫尊严，人家小姑娘一看就是比较自立自强的人，我特么直接甩一叠在人家面前，人家还会以为老子在羞辱她呢！”
“换做是你，你愿意吗？”莫一凡没好气地说道。
殷俊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一万个愿意！”
莫一凡：“……”
“得，当我没说好吧？”
……
下午，晚自习还没上呢，莫一凡又被罗秋霜叫去了办公室。
“罗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莫一凡有些茫然。
最近自己读书老认真了，一没睡觉二没课上说小话的，咋又请我来喝茶了？
“莫一凡，你昨天晚上做得很好，把你叫过来是表扬你的，不必紧张。”罗秋霜见莫一凡的表情，笑着解释道。
旁边几个同事也笑了起来，一个胖胖的眼镜女老师笑着说道：“罗老师，你还说这个莫一凡同学人又懒又没上进心呢，我看他现在挺好啊，你这是看走眼了！”
莫一凡：“？？？”
感情你还在背后这么说我来着呢！
罗秋霜似乎有点尴尬，赶紧抄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说道：“你打120是正确的，但我们学校明令不准带手机上学，你却带了，这就不对了。”
“所以，把手机交上来，我暂时替你保管，等放假给你带回去。”
罗秋霜伸出手，一板正经地说道。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但这确实是学校的规矩，也没啥好反驳的。
还好自己带了两部手机，大不了把新的那个诺基亚交上去得了。
反正罗秋霜肯定想不到自己竟然带了两个手机！
开玩笑，这年头诺基亚的奢华程度比后世的iPhone都夸张，后世大部分人挤两个月工资就能买一买iPhone，这年代想买个诺基亚，按临海的平均工资来算，得挤小半年工资吧？
一般人买一部手机就有点小阔了，谁会闲的没事干买两个？
这玩意结实的能砸核桃，续航又夸张得吓人，实在找不到买两个的理由啊！
“手机在书包里，我回去拿下。”莫一凡很老实地说道。
“行。”罗秋霜点点头。
十分钟后，莫一凡拿着诺基亚又回到了罗秋霜的办公室。
“哟，这是诺基亚的最新款啊！前阵子我在营业厅看见过，要五千多呢。”胖胖的眼镜女老师惊讶道。
“嗯，这是我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莫一凡看似腼腆地笑道。
27、还愣着干啥呢？
莫一凡自然不会说这是自己挣钱买的。
这年头，一个高中生随随便便就能买个五千多的手机，还是挺惊人了！
君不见，后世某个哥们为了买iPhone，连自己的肾都不要了，要是他说是自己挣钱买的，难免会节外生枝。
反正他家的家境，罗秋霜也是知道的。
“你家虽然有钱，但你爸妈在外也挺不容易的，所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回报父母才对。”罗秋霜谆谆善诱道。
“罗老师，我会的！”莫一凡赶紧点头。
“行了，去吧。”
“好嘞。”
罗秋霜看不见的是，莫一凡在走出门口的时候，脸上带着得逞般的笑容。
录音室目前规模小，要处理的事也不多，每天晚上下课，莫一凡躲被窝里发几条短信，就能搞定了。
欧阳夏夕和他汇报的事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这周赚了多少，歌曲排行情况什么的。
另外就是中文那首《挪威的森林》发了，反响平平，这就更让他坚定了要自我炒作的决心！
当然，他们也会请教莫一凡歌曲的唱法，毕竟他们手上的词都是莫一凡“原创”，请教原作者再正常不过。
莫一凡只能尽量将歌曲里面的意思和传达的情感告诉他们，毕竟这年代还没语音啥的，总不能从短信中就能听出他们的歌声吧？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赶紧考个好成绩，然后名正言顺的不来学校。
最近下课时间，莫一凡都不去阳台晒太阳了，直接将殷俊按在冷板凳上学习英语。
这胖子的英语基础确实差了点，真特么要从小学教起。
“我问你，pineapple是啥意思？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昨天刚刚让你背来着！”
“榴莲？”
莫一凡：“……”
“我再问你，squirrel是啥意思？”
“小凶许？”
“你特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莫一凡当时脸就黑了，英语是说对了，中文咋特么不行了呢？
头疼哦！
莫一凡记忆力天生就好，可能对后世印象不深刻的东西已经有点忘了，譬如你让他说出2003年5月6日发生了什么，他肯定不知道。
因为这只是他高二生活中平淡无奇的一天罢了。
但是你要问他2004年6月7日发生了什么，他肯定记得，因为这是他高考的日子，甚至包括高考的大题目和答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难以忘怀。
毕竟对答案，尤其是对高考答案，也是一件印象深刻且刺激的事呢。
对完答案后，有的人欢天喜地，就差晚上蹦迪窜天猴，指灯球去了。
有的人脸黑如炭或是脸白如纸，如丧考妣。
莫一凡认为高考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那张文凭，更在于心态的成长。
有人从成功的喜悦中悟出了天道酬勤的道理，有的人则在失败的打击中一蹶不振。
这些都是人生的必经之路，这也是为什么莫一凡坚持让胖子认真学习的原因。
不在于学习本身，而在于对待一件事情的态度。
当然，他莫一凡例外，因为这条人生路，他已经走过一遭了，再走一遍就没什么感觉了。
经过莫一凡这些天的调教，胖子的英语成绩已经有了起色。
虽然基础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上去，但只要能保持这上升的势头，等到高考上去个十分八分还是没什么问题。
当然，莫一凡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胖子在学习中体会拼搏的精神，让他明白世界上并无不劳而获的东西，唯有努力是实打实。
其他科目，莫一凡都有大幅度回暖的迹象，该背的都差不多背熟了。
没办法，记忆力好对文科生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赋神器！
但是数学这玩意，就不是记忆力能解决的了，这东西吃理解。
而且莫一凡上大学后就没碰过这玩意，学起来还是有点吃力，所以他想到了个办法。
请教同学！
没错，他问的是许清雪。
毕竟许清雪成绩好，而且擅长的就是降低失误率，靠简单题和中档题拿分，最适合莫一凡。
他也可以利用这机会和许清雪加深友谊，许清雪有女强人的潜力，如果能将其收入麾下，无异于自己多了左膀右臂。
眼下莫一凡不缺创意，不缺钱，不缺大方向的把握，唯独差了点细节。
前世他充其量就是个国企的小领导，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大事上交给上位者就行，怎么也轮不着他。
但现在不一样，今后他肯定会开公司，做生意，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不上一点心了。
当然，莫一凡也有顺手帮助许清雪的意思，这孩子是真可怜，能帮就帮一把。
“许清雪，有件事儿我想找你帮个忙！”
晚自习过后，莫一凡叫住对方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许清雪很爽快地应道。
“我想请你帮我补习数学，一个月给你五百，你看怎么样？”
“帮你补课没问题，钱就不必了！”许清雪连连摆手说道。
“嗨，不然我找家教也是要花钱的，总不能让你白补习吧！”莫一凡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行，钱我真不能要！””许清雪依然是拒绝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得找家教，请家教钱花得更多，怎么，你这是嫌我钱给得少，要加钱吗？”莫一凡一本正经地讲起了歪理。
“不是不是，我没要加钱……我只是……”
被这话一呛，许清雪感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行了，既然不是，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莫一凡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了几百块，数了五张递过去道。
“给，这是你第一个月的补习费，先预支给你。那，同学归同学，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效果不好，第二个月就不请你喽。”
提前预支也是心疼这姑娘，上次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加衣服单薄晕了过去。
这钱虽然不多，但起码能让她改善下伙食。
许清雪怯生生地接过五百块钱。
这五张崭新的红票子给了她无与伦比的震撼。
老妈一个月拼命缝手套，也就赚个五六百块，自己就给同学补补课，五百块钱就到手了？
“还愣着干啥呢？赶紧给我补课啊！”
莫一凡见许清雪呆呆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好笑。
后世精明能干的女强人现在竟然呆成这样，这种反差感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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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是认真的吗？
许清雪赶紧回到座位上拿了根铅笔，不是自动铅笔，是木头铅笔，一毛钱一根的那种。
莫一凡有点心酸，但他并不想耽误时间，赶紧把不太清楚的问题提了出来。
“哦，这道题目其实你只需要换个思路，把椭圆放在坐标系里面建模就行了。”
不得不说，许清雪的做事态度确实好，她还很贴心的把里面的知识点，嚼碎了一一讲解。
莫一凡听后顿时感觉豁然开朗，这许清雪成绩好果然是有原因的。
基础太扎实了！
如果把成绩比作楼房的话，许清雪的楼房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高的，但在地震来临之际，它的坚固性就能体现出来。
所以那么多次考试，那么多不一样的题型，有不少人都中招倒下，唯有许清雪，像是根万年老松一样坚挺。
别说什么粗心大意导致考试滑铁卢了，老师才不理这一套呢！
为什么你不管什么考试，每次都有这样那样的失误，别人却没有呢？
说白了就是菜而已，只是有人玻璃心，自我麻痹不承认罢了。
于是乎，莫一凡这些天总会找许清雪问问题。
一个是自己确实有学习方面的需求，另外也是为了让对方心安。
不过让莫一凡有点纳闷的是，最近白梦颜好像不太愿意理他了。
原本每天都会主动招呼说两句话，现在见面一个冷哼，给个背影杀。
就算是来亲戚了，也不该持续这么久啊！
作为同学，莫一凡自然是要关心关心，得到的却是一句充满幽怨的答复。
“别烦我，我很好！”
呵呵，瞅你那副表情，你要没事我就信你个鬼了好么？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莫一凡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我，有时候碰见烦心事了不一定要朋友去开导，有时候有些事是不方便和别人分享的，自己一个人解决最好。
反正看白梦颜这样子，应该不是遇到啥大麻烦，可以调节过去。
对于后世阅过千山万水莫一凡而言，如今看女神的心态很平和！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就到了模考的时候，这个模考称之为一模！
高考前一般有三次模拟考试，起码苏省是这样，其他地方就不清楚了。
一般来说，一模会出的相对难一些。
这也是为了提醒广大考生，你们离高考的水平还差得远呢，千万别膨胀了！
至于二模，难度就和高考相当了，题目也比较适中。
而三模是最没有含金量的，因为那时候已经快高考了，怕大家没信心，所以弄张简单的卷子给大家提提士气。
班主任罗秋霜在早上强调了一番考场纪律之后，学生们就收拾收拾文具准考证到各自的考场坐好。
学校很聪明，考场的分配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名次分配，一班二班都是尖子生，而莫一凡则是被分配到了三班。
像殷俊就很幸运的分配到了六班，刚刚好！
至于朱佩奇，已经分配到八班去了，整个学校就八个文科班……
果不其然，这次一模的考试确实难度不小，同学们大多数都是愁眉苦脸。
但是莫一凡同学则满脸从容，轻松轻松啊。
有人说，上了大学之后，水平会退化的比高中还不如，那纯粹是因为太懒，只想着大学各种浪，不求上进罢了。
对于莫一凡这样好学不倦的学生而言，大学那真是知识的海洋啊！
结束考试，也就放寒假了。
离开学校的莫一凡，径直打车去了录音室。
他要检验下手下那几个歌手唱得如何，音色方面他是不担心的，就怕他们会错意。
果然，试听过后，莫一凡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李玳和欧阳夏夕还行，张观唱得就有点偏了。
他居然把《我的天空》唱成了一首纯粹的摇滚歌曲，在那儿是一阵鬼哭狼嚎。
纯粹自嗨！
这家伙根本没明白《我的天空》的真实含义。
这并不是传统摇滚的嘶吼，而是对青春的歌颂，张观会错意了。
“来来来，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后你就明白这首歌是啥意思了。”莫一凡招了招手说道。
自己明明唱的很好来着，咋就不行呢？
张观有点不服气地坐了下来。
“在一所校园里，有个男孩叫居然，他……”
“最后居然和晓凡考上了一个大学，没有执着于复旦大学。”
听到这里，张观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道：“老板，你……你是说这首歌其实是为这个故事量身定做的？”
“对啊，所以你在那儿鬼哭狼嚎飙高音干啥呢？不是让你炫技术，你要找到那种青春燃烧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劲儿地吼！”
“怎么说呢，这首歌和飙高音配不到一块去，牛头不对马嘴，你要是喜欢走技术流，我下次也可以给你写，但这首歌，你就得按照这首歌的风格走。”
张观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的，老板，我明白了，我再揣摩一下意思，然后重新录歌。”
张观这人其实有点倔，但只要能在道理上讲得过他，他就服。
总之是个执拗到有点可爱的大男孩。
“至于李玳，你声音比较尖细细腻，应该充分发挥这一优势，为什么你要刻意把声音变粗呢？我真的搞不明白，这么好的先天优势不用干啥？”
李玳满脸震惊地看着莫一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声音有优势。
“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废话，当然是认真的，你这么好的嗓子，竟然还要变粗，真搞不明白你想干啥呢！”莫一凡没好气地说道。
后世有几个尖嗓子火得一塌糊涂，早就证明了这种声音是有市场的，还很特么吃香！
“老板，你是第一次说我声音有优势的，你知道吗？”李玳的眼睛顿时就红起来了。
咋的了这是？
咋夸两句就哭鼻子了呢？
“老板？你知道吗，我学的是声乐专业，可上学时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都说我的嗓音不行，没有一个人说过我行！”
李玳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了，看样子他这些年应该是受了不少白眼。
“你体会过这种感受吗？像是你生活在一座孤岛上，整个岛上就你一个人类，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你，认同你。”
莫一凡轻轻拍拍李玳地肩膀，这种感觉他也体会过。
当年他毕业后说要创业，家里父母，包括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去的远到西伯利亚的亲戚，都要来横叉一杠子，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奇怪理论劝说他。
目的只有一个：老实上班，别创业。
莫一凡想着，哪怕当初有一个亲戚能支持自己，也能多点信心吧？
可惜并没有……
29、什么是辨识度？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激动的李玳边抽泣边说道：“因为这样，我的信心荡然无存，失去了靠唱歌出头的心气，可为了留在我热爱的行业，所以选择才转型做音乐制作。”
莫一凡抽了几张抽纸递给李玳，这哥们确实不容易，哭吧哭吧不是罪！
擦了擦眼泪，李玳又跟着说道：“我太热爱音乐了，我深知要想在这行混出头，音乐制作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我拼命学习，拼命的做，就是想拼一拼。”
“可惜我还是失败了！”
李玳苦笑道：“我是从大二开始打拼的，差不多已经四年了，还是一点成就都没有！”
“音乐这行实在是太难混了，我不光没成就，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我开始了不断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真的不行？这种想法在脑海里一出现，就再也没停下过，几乎在无限循环这句话，我心态都快崩了。”
“算了吧，放弃吧，什么音乐梦想，什么做出一番成就打老师同学的脸，这些……都放弃了得了，赶紧回家找爸妈安排份工作就这么过了吧！”
李玳似乎有点魔怔，在那边不断地自言自语。
莫一凡了解这种症状，其实也没啥，就是这些年压力太大了得不到宣泄，积压到现在就是这样子。
记得前世和同事喝酒，他们喝醉了也会开启无限复读机模式，大抵就是吐槽生活不易神马的。
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是人人都有心酸的苦！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
李玳脸上露出一抹毅然之色，一个音乐梦坚持了这么多年，要让他放下来还真不是很容易。
“后来老板你来了，立马惊艳到了我们，随便写的两首歌简直堪比神曲，毫无疑问，你就是个音乐天才。”
“你不但挽救了这个录音室，甚至还为愿意我们写歌，还专门给我写了一首！”
“老板，当时你说要写歌的时候，我默默往电脑那边退了几步，因为我不认为你会给我写歌。”说到这儿，李玳眼里又多了两片晶莹。
“可您还是给我写了，说实话，我的心里很感动，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认可我了，也许这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也每抱太大期望，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老板，谢谢你！”李玳十分认真说道。
“不不不，坦白说，我认为你是这个录音室中，最具备潜力的一个人。”莫一凡摆摆手说道。
在流行音乐领域，辨识度甚至比歌曲本身都重要。
什么是辨识度？
莫一凡认为就是一听见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谁。
比如周董、JJ、苏打绿他们，声音太好认了！
所以李玳这种声线，反而更容易火！这是上天给予他们的天赋！
李玳这么不自信，也是基于环境和现状。
毕竟他做音乐那么多年了，无论是老师同学的评价还是现实中的成绩，对他都不太友好。
长期下来，有自信才怪。
因此莫一凡要做的就是鼓励，帮他重铸信心。
“李玳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感受，但你要这么想，反正你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如尽力一搏。”
“就按照我说的做，把你真正的声音放出来，这首小情歌简直天然契合你的嗓音，不要刻意把声音变粗。”莫一凡谆谆善诱道。
李玳：“……”
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啊！
“可我怕别人说我娘，他们都说我声音太娘了。”
李玳眉宇间还是有点不太自信。
“放他娘的屁！声音尖一点就是娘了？那张观长得身强力壮，就说明他很行了？没准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莫一凡最烦这种以貌取人，以声取人的货色，声音和性格有毛关系？
梅先生声音也尖来着，但人家就敢蓄胡须硬刚小鬼子！外表粗犷豪放，点头哈腰的汉奸也比比皆是。
旁边张观正琢磨着怎么改变风格呢，一口黑锅就从天而降，搞得他满头黑线。
过分了啊老板！说啥都行，说这可不行！
要是这谣言传出去了，别人信以为真了咋办？讨不着媳妇了啊！我可不想知男而上啊！
莫一凡这番话糙理不糙的开导显然是颇有效果，明显能看见李玳有些紧蹙的眉毛渐渐舒展了开来，看样子放松了很多。
“行了，别有啥心理压力，我觉得你的问题不在于唱功，而在于心理。只要能唱出你的本色，必火！”莫一凡挥舞着拳头说道。
仿佛被醍醐灌顶的李玳激动地点点头：“知道了，老板，我待会就去重录。”
至于欧阳夏夕，莫一凡听了一遍后，倒发现没什么毛病，唱得还挺不错，旋律把握得也很准，后期再修一修音，就可以发上去了。
“我那首歌现在怎么样了？”莫一凡跟着问道。
现在录音室的一切开支都靠着莫一凡来供血，由不得他不关心这个。
“收入一直在上涨，前阵子网站还给了个全网推荐，这是里面最大的推荐位，所以播放量和下载量一直在节节攀升。”
“不过虽然在上涨，但幅度已经渐渐趋于平稳了，估计下周开始就要慢慢走下坡路了。”欧阳夏夕说道。
莫一凡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么多推荐位轮番上阵，基本上只要是喜欢摇滚的听众都听过了，该花钱的都花了，差不多趋于饱和了。
至于其他不爱听摇滚的，他们也不会点进来，所以收入在达到一个顶点之后便会往下滑，这一点再正常不过。
但是也不必慌，文娱行业不像其他行业，这行业有一样东西叫做剩饭。
当然，莫一凡肯定不满足于恰两口剩饭，如果就这么点志气，那创业个毛啊？
“我们现在的收入是多少，我要具体数字。”
“到目前为止，账面上有四百六十万人民币，属于你的有……”
“行了，我暂时用不到钱，先拿个两百万出来，咱们放在百度上做广告。”莫一凡直接拍板道。
他的那首《挪威的森林》居然凉凉了，这让他有点烦。
既然从小做大杀上来很难，那就不得不走其他路线了。
30、不懂青春是啥滋味吗？
莫一凡并不觉得打广告丢人，营销手段而已，能用为啥不用？
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这套理论根本不适应现代行情！
百度主要分五种推广广告，搜索推广，信息流广告，聚屏广告，开屏广告，百青藤广告。
后面四种在2004年毫无卵用，因为这四种广告都是在APP上投放最佳。
这年代连买个翻盖机都是大佬了，智能机是个啥？
而且，这四种广告的概念是随着4g时代的到来才提出的，眼下连百度的高层都想不出这个概念。
所以莫一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搜索推广这个渠道，当然这也是目前百度唯一的推广渠道。
这年代网络虽然已经有点初步普及的味道，但人们对它的盈利性还是存有怀疑，不是像后世一样，网上都是铺天盖地的广告。
现在的百度，干净的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
与后世人人喊打的百度不一样的是，这年代百度的风评相当好，甚至吸引了不少死忠粉。
因为这时候，那堵墙还未出现，百度的竞争压力很大，要是搞得像后世一样疯狂恰烂钱，早就一曲凉凉了。
简单注册之后，莫一凡在上面发现了一行字：大额推广请联系负责人。
哟，还挺贴心的啊，知道维护大客户嘛。
两百万，应该算是大额推广了吧？这年代的网络经济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动辄几个亿那么吓人。
于是莫一凡按照上面介绍，打了个电话给百度苏省通城推广负责人俞理群的电话。
“喂，您是百度苏省通城推广负责人俞经理吗？”
“您好，我是俞理群，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丝略显浑厚的声音。
“哦，我想在百度上做个推广，是找你吗？”莫一凡淡淡说道。
“可以可以，请问先生贵姓？”
“哦，我姓莫，莫非的莫！”
“莫总您好，请问您想投放什么类型广告，我们针对不同需求，价位也不同！”
虽然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略显稚嫩，但俞理群的态度依然十分客气。
“是这样的，我想做个音乐广告，费用预算一百万吧，要最好的效果。”莫一凡很平静地说道。
“哦，音乐广告，一万块的话，我们可以提供……”
“俞经理，你听错了，费用预算是一百万，不是一万！”莫一凡重申了一遍。
“啊！莫总，您是说要投一百万，请问您在哪？我觉得需要和你面谈！您看方便吗？”
被“一百万”这个数字炸得热血沸腾的俞理群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现在在临海。”
“没问题，很近的，我过去也就二三个小时，莫总，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呢？”
“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在临海的金鹰广场等你。”莫一凡想了想说道。
“好的好的，莫总，那怎么联系您呢？”俞理群跟着问道。
“这个电话就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明天到了直接电话联系。”
“没问题，莫总，那我先挂了，咱们明天见！”
挂上电话，俞理群兴奋得原地连蹦三圈，仰天长啸！
这单推广对他来说不光意味着金钱，更意味着前途。
百度推广部虽然大有前途，但那些大单子都是总部签的，和他一个地区负责人没半点关系。
就好比央视H县级电视台的差距一样。
如果能把一百万的单子做成了，上面还不对自己刮目相看？提拔的机会自然而然就来了。
大公司虽然有或多或少的潜规则，但总体上还是要凭本事说话，不然大家都走后门靠关系，请一群废物来当家做主，那公司早垮了。
眼下百度作为一家还在上升期的公司，肯定会优先提拔有能力的人的。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仅此一次。
一定要拿下对方，不容有任何闪失！
俞理群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然后立即整理起一些资料来。
要做好充足准备，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
……
录音室这边。
最先重录完的就是李玳。
毕竟他的嗓音没问题，只是之前自信心被打压的太厉害，所以不敢放开表演罢了。
只要把心理障碍给克服了，后面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张观，反而是问题最大的那个。
莫一凡不知强调了多少遍了，但他还是有点不能揣摩其中的意思。
“老板，我知道你歌颂的是青春，可我就是不懂这味道啊！”张观苦着个脸。
“不懂，你难道没年轻过？不懂青春是啥滋味吗？就没有自由，热血，梦想？”
“你说这个啊。”
张观尴尬的挠挠头：“我的青春都在浪呢。”
好吧，你真优秀！
莫一凡没了办法，只好说道：“这样，我来唱一句，你来跟一句。”
唱完后……
“哦，我懂了，原来就是激情啊，就跟看见漂亮妹子就想追的感觉一样。”
还别说，张观重唱了一遍之后，还真有点味道了！
录完后，莫一凡觉得，以后还是给张观选择更符合他风格的歌曲吧，不然还真挺费事的。
至于后期修音了，这点李玳拍胸脯表示全部由自己搞定。
莫一凡明显能看出李玳的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和以前咸鱼的样子大相径庭。
……
第二天下午一点，俞理群就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金鹰广场，求指引。
莫一凡让张观李玳拿着电话出去接一下，自己好歹也是个老板，自然无需事必躬亲。
“会师”的一瞬间，双方都在互相打量着。
在张观李玳的视角里，对方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脑门上的地中海一看就是有丰富的生活阅历，此时正面带微笑。
俞理群则暗暗嘀咕：这俩人咋长这么挫呢？按理说公司派出去的接待员，怎么着也得有点谈吐吧？
可这俩人，不修边幅，一身牛仔，压抑不住的二流子气质！
难道自己被骗了？
俞理群脑海里疯狂蹦出了大量的诈骗新闻。
尽管对方就拿着手机，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两位是莫总派来的？”
“是啊，你是俞经理吧，来吧，老板等着你呢！”。
俞理群跟着张观李玳走了进去，心中暗暗保持着一份警惕，一旦发现他们在骗自己，要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虽然这金鹰广场虽然挺大，但能随随便便掏出一百万做广告的公司，好像真没几家！
“俞经理，咱们到了！”
指着前面录音室的门，张观笑道。
瞪大双眼看着前面这个录音室，俞理群瞬间大呼上当：这特么是啥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