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告知赐婚
与昨晚一样,青与赤缓缓推开门,沈香葶依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今晚躺在床上的人儿视乎眉头比昨日得到了些舒缓,床头仍旧还是有一碗凉了的药,青与赤好似经过昨日之后竟变得有些熟练,动作行云流水。
但唯一令青与赤没有想到的是花挽青在喂药时竟睁眼醒了过来,花挽青一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青与赤,二人一时四目相对,青与赤亦不知如何是好,便起身快速离去。
花挽青看着青与赤的离去更是傻眼,“国师......他......这是......?!”
沈香葶似听到了动静,便徐徐睁眼,瞧见花挽青已经醒了,“花挽青,你可算是醒了!”一个箭步跑到花挽青身旁抱住她,眼泪似乎在眼眶中打转,“你知道吗?你晕过去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圣主已经为你赐婚了!”
花挽青目瞪口呆,这一连串的叫什么事儿啊!“你说——赐婚?!”
“嗯,圣主已经为你和沈子箫赐婚了,待安大将军凯旋而归便为你们举行婚礼!”
花挽青在房中没有瞧见小小,便开口问沈香葶,“那小小呢?”
沈香葶低头轻声说道:“不知道,自你出事起,我便没有见过小小。”
花挽青快速起身向屋外走去,沈香葶上前拦住她,“你干什么!你才醒,不能如此激动,我知道你是想去找沈子箫问清楚,但此时的你根本无能为力,待明日,明日沈子箫会过来看你的,你一醒,明日我们便也要回圣宫了,回去之后无论你想怎样我都陪着你,如何?”
花挽青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便放声大哭,“沈香葶,我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沈香葶则在花挽青身侧安慰她,“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待回到圣宫我与你一道向圣主禀明事实。”
“......”
青与赤使用瞬移之术回到了圣宫,想着这几日与花挽青之事,一宿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沈子箫便来看花挽青,进殿便瞧见花挽青与沈香葶在整理行李,“挽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只是为何这么早便收拾行李,你这才醒得好好休息。”
花挽青本不愿理他,只是想到小小还不知道被沈子箫怎么样了,便直接开门见山,“沈子箫,说,你又把小小怎么了?”
沈子箫想着花挽青此时还愿同他说话,总是好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她是你最喜欢的丫头,自不会伤害她,你放心,她现在在偏房好好养着的。”
听沈子箫如此说,花挽青便放下手中之事,直接向偏房跑去。
沈香葶便让阿水接过花挽青手中的行李,自己便跟在花挽青身后。
沈子箫见花挽青跑的有气无力的,便上前将花挽青抱起,“沈子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会走。”
沈香葶亦在后面咆哮,“沈子箫,你放花挽青下来,不要动手动脚的,听见没有!”
“沈香葶,你六哥哥的事情你少插一脚。”而后望着怀里的花挽青,“是,你是有腿,但你自己的身子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你......”
片刻后,沈子箫放下花挽青,“到了,她就在里面。”而后沈子箫将门推开,跟在花挽青的身后。
小小在屋里静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见到开门进来的是花挽青,整个似满血复活一样,上前抱住花挽青,“主子~小小可算见到你了!”
“嗯,我们这便回去,离开这儿。”小小带着笑直点头。
小小与花挽青同坐一辆马车回去,沈香葶知晓她们主仆二人已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要说,但也担忧小小一人恐照顾不周,沈香葶便也与她二人同一辆马车,阿水则在马车之外。
小小看着花挽青有些无力,便先开口问,“主子,你近日可还好。”
“没事,我怎么样你这不也瞧见了嘛!放宽心!”
小小见花挽青脸色不太好,却仍旧说自己无碍,小小也想让花挽青放心,对于这些问题便没有多问。
花挽青担心小小是被沈子箫蛮力关着的,怕小小身上有伤,便有些不放心,“小小,你是如何被沈子箫关着的,可有受伤?”
小小缓缓摇头,“小小没有受伤,那日主子被那人故意下药,我并不知晓,以为主子是喝醉了,那人便吩咐我去厨房端醒酒汤,我便去了,我只转身,还未出门,那人便差使人将我打晕,醒后那人不让我出来,便一直关着我,后来便是主子来找小小了。”
“如此便好。”
小小本是渐渐放心了,谁知沈香葶突然来一句,“小小,你可知你家主子已经被赐婚了?”
小小不敢置信,怎的这才短短一个围猎而已,花挽青竟被赐婚了,“主女是说我家主子被赐婚?”
花挽青没有给机会让沈香葶接话,自己默默接道:“嗯。”
“主子~!那人是谁?不会是沈子箫吧?”
花挽青仍旧只默默的应了一声,“嗯。”虽言语间十分平静,心中却涟漪不断。
小小十分愤怒,“我就知道,那人肯定没安好心,怎的会突然向主子道歉,还说要和主子成为朋友,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人的阴谋,冠冕堂皇,真是可耻!”
沈香葶见小小此时的情绪要接近怒发冲冠了,便补充道:“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圣主说要到安大将军回来才办婚礼,所以咱们还有希望阻止这场婚礼的闹剧。”
花挽青沉默不语,小小则脑子不停转,“可将军不知何时回来,若将军回来了,也不能抗旨啊!”
沈香葶看着一旁沉默的花挽青,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安大将军好歹是大圣之国的一品将军,圣主无论如何都会给点面子的,到时能拖则拖,拖得时间一长,我们成功的机会便更大。对付沈子箫的时间便更长了。”
小小不愿在花挽青身上下豪赌,毕竟是她主子的后半辈子,“这样真的行吗?”
“行不行也只得如此了,不然你还真想抗旨啊?到时可就不是花挽青的婚事了,而是真个花家的生死之事了,不然你有更好的想法也行。”小小明白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沈香葶说的办法是最可取的,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委屈了花挽青。
第十七章 青与赤入花挽青的灵
自经历围猎一事,沈香葶来将军府是越来越频繁,与花挽青无论何事都会多一个心眼。而花挽青近来晚上总是睡不好,那个梦越来越频繁的出现,且越来越容易被惊醒。
青与赤自上次见花挽青也有些时日了,竟有些不自觉的想去看看花挽青是否安好,于是青与赤晚上悄悄入将军府,由于不知道花挽青的房间位于府中何处,青与赤找了好一会儿,在将军府的南边找到了花挽青的闺房。
一入房间,青与赤走到花挽青的床榻前,瞧着睡梦中的花挽青许久,见花挽青又是皱着眉,便伸手为她舒展眉头,而后又仔细瞧了花挽青房间的格局,刚准备离开,梦中之人倏尔一声“琉叶”,青与赤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回头错愕的看着花挽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花挽青又一唤,“琉叶!”青与赤这才敢确定花挽青确实是在唤琉叶。
青与赤回到床榻前,瞧着眼前的花挽青,内心十分纠结,“你会是我的慕花吗!”
青与赤为了寻慕花,可以付出他所拥有的一切,面对眼前的花挽青,青与赤一时无措,怕当希望升起时,飘荡着的却是失望。
花挽青已经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皱起,“不,琉叶你回来!”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心中百般滋味,对自己说道:“青与赤,你都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希望与失望,又何以多此一次呢!”
青与赤便闭眼施法,以自己的灵为祭,让自己的灵与识进入到花挽青灵与识的深处。
刚开始进入时,无任何阻挡,可越是往里,青与赤的灵与识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到最深处时,发现花挽青的灵竟有一道封印,最让青与赤不明的是为何丝毫感受不到花挽青的识。
这一切却让青与赤的希望变得越大,因为若花挽青只是一个普通人,便不会被封灵而又无识的气息。如此便证明花挽青身上定有着什么秘密,或许与彼岸有关,又或者与天宫有关。
青与赤先是用自己的识攻击封印,没想到封印不仅无事,还差点伤了青与赤的灵,于是青与赤让自己的灵与识合为一,拼尽全力一击,最终破了封印。
即使是打破了封印,仍旧没有感受到花挽青的识,而灵却给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青与赤的灵与识上前触碰花挽青的灵......这是,这是慕花,是慕花的——灵。
青与赤徐徐睁眼,看着眼前的花挽青,眼眶渐渐泛红,“原来你真的是我的慕花.....我的慕花......慕花!”眼泪划过青与赤温热的脸颊,落在花挽青的床榻前。
青与赤坐在花挽青床榻上,看了她一宿,当空中的骄阳缓缓升起时,青与赤知道花挽青不久便要醒了,自己应该要离开了。
青与赤十分不舍的在花挽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花挽青似乎感受到了额头上的不对劲,便睁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就在花挽青睁眼之际,青与赤使用隐身之术消失在房中,而后站在某个角落,温柔似水的看着花挽青的一举一动。
花挽青没有发现什么,便又闭眼睡了,不久后,小小端着洗漱用水进来,“主子,该起了。”
睡意还未全然散去,花挽青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嗯~”一声过后,又没动静了。
小小便伸手去拉床上慵懒的人儿,“主子~别睡了,要起啦!”
青与赤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以往国师脸上的冰与冷全都不见,有的只是一个失而复得的人脸上的笑,真的好熟悉,好像从前,从前的慕花也贪睡,不同的是青与赤从来不会唤她,她若想何时醒便何时醒。
花挽青慢吞吞的洗漱完后,便开始换装,青与赤这时便回了圣宫。
小小一边伺候花挽青换装,一边嘴中还不停的念叨,“主子,听说今日将军那边好像会传好消息回来,应该不久便能回来了。”
“小小,你听谁说的?”
小小还有模有样的向花挽青解释,“大家都这么说啊,我听阿水说今日圣主脸上的笑都多了许多,而且也不再整天都在议事殿议事了,这不就是说明将军就快凯旋而归了嘛!”
花挽青微微摇头,“你呀!听风就是雨!”
“哪有!这不将军就要回来了,小小高兴嘛!待将军一回来,主子便不再是一人了。”
花挽青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小,“我从来就不是一人啊,我有你,有沈香葶,有阿水,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嗯嗯!”
青与赤回到圣宫,又变得冷淡,先去了趟缔尘殿,找到陶如陌,“我让你派人去边境之事的结果如何了?”
“回国师,一切都妥了,我军近日节节胜利,再过些时日,边境大军便可班师回朝。”
“我知道了。”而后青与赤又往议事殿走去,向圣主禀明边境的情况。
拂华见来者是青与赤,便早早入殿向圣主禀明,“圣主,国师正朝这边走来。”
圣主此时正在处理朝中的一些琐事,相比之下,边境之事才是大事,“他若是到了,你便直接让他进来。”
“是。”拂华退出殿正好青与赤在殿外求见,“国师,刚刚圣主吩咐了,您若是到了,便直接进去,圣主在殿中等您。”
青与赤微微俯身以示礼貌,而后便朝殿中走去,“青与赤拜见圣主。”
圣主脸上带着笑,“国师总是如此多礼,今日国师来此是带着好消息吧。”
“是,边境之患,就在这几日便会解决,再过些时日,我军便会班师回朝。”虽是喜事,从青与赤口吻中感受不到任何开心,或是情绪的波动,与往常无异。
圣主大笑,“好,不愧是我大圣之国的国师,哈哈哈......能这么快的取得胜利国师有不可抹灭的功劳,待大军回朝,本圣将一同赏赐。”
青与赤再次行礼,“多谢圣主赏赐,若无他事,青与赤便退下了。”
“国师助安大将军解决边境之患,自是无事了,哈哈哈,无事。”
青与赤行完了礼便退出议事殿,回到了缔尘殿。
由于边境之战的胜利,缔尘殿中也是一片欢声笑语,而青与赤心中一直想着的是花挽青。
第十八章 筹备婚礼
沈子箫得知前方大胜,便向圣主请求筹备与花挽青的婚礼,“圣主,大军不日将回朝,不知是否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之事了?”
圣主见沈子箫一逮着机会便因此事缠着他,便答应了,“既然安大将军就要凯旋而归了,你若想筹备婚礼,就慢慢开始准备吧。”
“是。”沈子箫自圣宫出来后,便直奔将军府。
沈香葶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写下一封信差阿水送来将军府。
府门口,阿水将信递给小小,“小小,这是主女写给花主子的信,圣主近日常去陌雪殿,主女不便多出宫,便差我将这封信送来,说是安大将军近几日便会回朝。”
“真的是太好了,这就将这封信交给我家主子。”小小虽是高兴,但也注意到阿水并无意进来,“阿水,你不进来吗?”
“主女还在圣宫等我的消息,便不进去了,你将信交给花主子便好。”说完阿水便走了。
小小一路小跑,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主子~主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瞧你都高兴成什么样了!”
小小大声向花挽青说道:“将军就要回来啦!”
“父亲就要回来了,太好了!”
小小将信交给花挽青,“这是主女差阿水送来的信。”
花挽青拆开信封,逐字逐句的瞧里面的内容,“信中说父亲马上就要回圣城了,说她这几日不来将军府是为了好好的监督沈子箫的一举一动,而且沈子箫今日已经征得圣主的同意,要开始筹备婚礼了。”花挽青的表情由喜转向平静。“既如此,我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片刻后,沈子箫到了将军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入府便开始唤花挽青,“挽青~”。
管事便上前迎接,“不知六主公今日来府上何事,何不提前知会一声。”
沈子箫脸上带着笑,“无事~无事,我只是来找挽青的,你家主子呢,引我去见你家主子。”
虽是突然到访,但管事不会为了沈子箫而坏了规矩,“六主公还是稍稍等一下,我这便为您去通报。”
沈子箫朝管事直挥手,“不用通报,还通报什么,我马上就要与你家主子成婚了,搞这么见外干嘛!”
“成婚?”管事一脸困惑,“不应该啊,圣主并未下旨赐婚啊,将军府中并未接到圣旨,怕是您弄错了吧,这将军都还没回来呢!”
“圣主是口谕,且圣主已同意我准备婚礼了,待将军回来,赐婚圣旨自会来。”沈子箫见管事无意引他入府见花挽青,便自己往里走。
管事自是拦不住,便唤小厮快快去给花挽青通报。
“主子,管事派我来知会您一声,六主公已经入府,正找您。”
小小替花挽青答道:“主子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而后看着花挽青,“主子,这人可真真是赖皮!”
“沈香葶已经告知与我圣主同意筹备婚礼了,如此看来,沈子箫此番前来无非就是告诉我筹备婚礼的事,来了便来了吧,反正不理会便是。”
小小仍旧看着花挽青,点点头,“嗯嗯。”
“挽青~花挽青~”沈子箫的叫唤声离花挽青房间越来越近。
小小便出门相迎,“不知六主公找我家主子何事,竟让六主公如此不守规矩。”
沈子箫不愿多说,只淡淡的随便应了一声,“我就只是来瞧瞧你家主子。”随后便自顾自的开门,小小上前去拦,没有拦住。
沈子箫一踏入房间,便传来花挽青冷冽的话语声,“六主公,烦请你自重。”
沈子箫见了花挽青便一脸嬉皮笑脸,说话十分不正经,“挽青,你都说了自重是烦的,我还干嘛自重,随便一点儿挺好的!呵呵呵呵......”
花挽青不愿正眼瞧一眼沈子箫,始终不曾转过身,“六主公怕是忘了这里是何处吧?”
沈子箫慢慢向花挽青走去,“哎呀!我知道,挽青不用如此强调,这里是将军府嘛!”
“六主公自小读过不少圣贤书,应是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如此举动在我将军府怕是不好吧?”
沈子箫在离花挽青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今日来呢,一是想你了,特意过来瞧瞧你,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二呢,有些事你还是要知道的,圣主已同意我筹备婚礼了,对于婚礼你若有任何想法可以随时派人告诉我。”
花挽青只冷冷回应,“一劳六主公挂念,花挽青身子怎么样与您无关,六主公还是别费心思在花挽青身上;二对于你的婚礼我花挽青没有任何想法,劝六主公还是早日取消,否则到时候闹的太难看就不好了。”
沈子箫像是直接忽略花挽青说的话,依旧在那儿自说自话,“怎么可以说只是我一人的婚礼呢,是你与我,再说了,婚礼是美好的,又怎会难堪呢!”
“六主公既执意这样做,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六主公请回吧。”花挽青起身,手指着门。
沈子箫看了看门,又瞧了瞧花挽青,“挽青,你说你还没过门呢,便这样嫌弃我,若是过了门可怎么办啊,哈哈哈哈......”
小小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做出引路之态,“六主公,您请吧。”
沈子箫对花挽青是及其忍耐,即使不悦,也不表现出来,但是对于小小,沈子箫却截然不同,“你个小丫头片子,关你什么事儿啊!我们是主子,你是个奴!不要僭越了。”
花挽青见沈子箫如此态度对小小,怒火顿时升起,“沈子箫,我们将军府不欢迎你,你若再不出去,只得让人请你出去了。”
沈子箫看着花挽青,“让人请我出去?除了你花挽青,谁还有这个本事!”
“你......”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出现,“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能力请六主公出去呢?”伴随这话语声,只见一人缓缓进入房间。
一时间,花挽青,沈子箫,小小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国师——青与赤。
沈子箫见来者是青与赤,神态渐渐发生变化,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安,“沈子箫见过国师。”
青与赤的眸中,打入门起,一直只有花挽青,即便是对沈子箫说话,也不看他,“六主公这礼,我青与赤怕是承受不来。”
第十九章 花挽青邀青与赤用膳
沈子箫见到国师,便变得恭恭敬敬,“国师自是受的起的。”
“既然六主公说我青与赤受得起,不知是否能请你离开将军府呢?”
沈子箫瞧了瞧花挽青,又看了看国师,“我只是来我未来夫人的府上看看她过的怎么样,该离开时自会离开,只是不知国师为何突然来此?”
听沈子箫如此唤花挽青,青与赤这才看了一眼沈子箫,怫然不悦,“夫人?”而后向沈子箫迅速打了一掌,一击命中。
沈子箫承受不住,被逼连连后退,跌倒在地,“沈子箫,我青与赤警告你,下次若还如此,可就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掌了。”
沈子箫被惹怒,缓缓独自起身,满怀怒气的看着青与赤,“青与赤,我与花挽青之事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圣主已为我二人赐婚,你能插手这一次,你能插手一辈子吗?”
青与赤仍旧不正眼瞧他,“你且试试。”
沈子箫被彻底激怒,“我看你是国师,圣主又器重你,这才处处让你三分,你不要太过分了。”
青不赤表情十分不屑,“我若过分你又能奈我何?”
“青与赤,你给我等着。”而后沈子箫便离开了将军府。
青与赤谈谈说道:“奉陪到底。”随后又看向花挽青,“你......可还好!”
花挽青头一次见青与赤如此,有些手足无措,亦有些困惑,反应都变得有些迟钝,“哦......哦哦,我没事,劳国师费心了!”
青与赤看着眼前的花挽青,轻声细语的说道:“你无事便好!”
花挽青怀疑自己听错了,“嗯?国师刚刚说......”
“没什么。”
花挽青不明白,一向不露面的国师,竟然会来将军府,“国师为何突然出现在将军府?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路过而已。”
既然青与赤说是路过,那许是路过吧,花挽青也不想细究,毕竟国师是个大人物,行踪向来飘忽不定,“现在正是午膳时间,不知国师可否留下来用午膳,以表对国师的感谢。”
“花小姐既已相邀,青与赤自当留下。”
“如此甚好。”花挽青转身吩咐小小准备午膳,“小小,去厨房,让她们做几个好菜,然后准备一壶好酒,咱们将军府可不能慢待了国师。哦,对了,不知国师喜食何菜?”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的眸,“红梅珠香、鸡丝银耳、双色马蹄糕。”
这一答,花挽青不解其意,心里十分纳闷:这不是我爱吃的菜品嘛,这么巧?!“真没想到国师喜爱的吃食竟与我一样,小小,下去准备吧。”
“是。”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出了神: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的喜好依旧没有变,还是我的那个慕花!
“还请国师移步正厅。”
片刻后,菜已上齐,花挽青为青与赤倒上一杯酒,“国师尝尝菜,不知府上的厨子做的怎么样,是否还合胃口?当然,自是比不上圣宫的。”
青与赤拿起花挽青倒的那杯酒,徐徐下肚。
花挽青见青与赤没有吃菜而直接喝酒,便又替青与赤夹菜,而后便将酒满上,“国师尝尝?”
青与赤这才吃菜,“味道挺好的,只是......”青与赤欲言又止,“只是不及那人做的!”而后又是一杯酒喝下。
花挽青想到上次会客楼一事,便知晓一二,青与赤说的那人许是慕花,“国师说的那人是慕花姑娘吧!”
青与赤一脸吃惊,“你怎么会知晓她?!”
“我上次在会客楼听见国师一直唤一人之名,便是慕花。”
那日之事,青与赤一点印象也没有,“会客楼?”
“那日国师喝醉了,对于所发生的事情没有印象也是正常。”
青与赤低头回想那日在会客楼发生的事,却始终忆不起,“我......”
花挽青见状,连忙说道:“国师既已记不起,那便不必强求自己忆起,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
青与赤抬头看着花挽青,千百思绪:我想忆起不是因为我忘了,而是因为那是与你一起的日子,我不想忘,我一生中的点滴,只要有你参与的时光,我都想要铭记,我能告诉你吗?挽青,你便是我的慕花!
“只是国师应该很爱很爱慕花姑娘吧,不然也不会思念至此。”
青与赤的声音依旧很轻,“是呀!很爱很爱。只是我一不小心将她弄丢了,可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近日我发现自己好像找到她了。”
花挽青由心替青与赤感到高兴,“那太好了,这是个好消息啊,国师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青与赤杯中酒尽数被饮尽。
这一次,花挽青不再亲自为青与赤斟酒,而是让小小去满上杯中酒,花挽青百思不解,青与赤明明已经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为何还如此这般思而不得。
花挽青本想问一问关于自己梦的事情,可今日一提到慕花,青与赤的情绪便不大对,便没有继续往下问。
午膳结束后,青与赤休息了一会儿,待情绪慢慢恢复,便打算回圣宫,“今日多谢花小姐的款待。”
“国师客气了,今日若不是国师,我也不好脱身,若国师以后还愿来,我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国师敞开。”花挽青向青与赤行礼以示告别,“管事,送国师。”
“是,国师请。”
自离开将军府,青与赤便一言不发,马车上,青与赤向后靠着身子,闭眼,想着今日与花挽青的点点滴滴,虽平平淡淡,可于青与赤来说,却十分不易,亦十分眷念。
“花挽青,在人间的你叫花挽青,挽青挽青,慕花你是在挽留我吗?”想着想着,青与赤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送走青与赤后,花挽青回到房间准备小憩,可一想到今日突然到访的国师,总是觉着那里不对,“小小,你有没有觉着国师怪怪的,我总觉得国师自入府来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尤其是当提到慕花的时候。”
“主子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儿奇怪。许是因为那日国师将主子错认为慕花。”
花挽青微微摇头,“不是,他根本就记不起那日之事了,怎么可能单单还记得错认之事。”
“主子还是别想了,好好休息会儿吧,今日够折腾的了。”
“嗯嗯,不想了,确实是有些累了。”
第二十章 花锵离世
待花挽青醒来,天空飘起了小雨,推开窗看向屋外,朦朦胧胧,屋外的世界在小雨的笼罩之下若有若无。最让人舒心的是雨后的空气,深吸一口气,感觉整天的疲惫都会消散。
小小听到屋里的动静,便推开门进入屋内,瞧见花挽青十分慵懒的坐在窗边,瞧着屋外的朦胧世界,整个人完全的放松下来。这是小小这些日子见到的最静好的花挽青,便不愿打扰花挽青,然后静悄悄的退出了屋内,守在门口,守着屋内的花挽青,小小想着若是花挽青能一直如此该多好啊!
次日一早,圣宫中的沈香葶传来消息,说是大军将于未时左右抵达圣城,花挽青得知后,便提前去城门口迎接大军。
半个时辰后,沈香葶也来到城门口,老远瞧见花挽青就开始打招呼,唤花挽青,“花挽青~花挽青~”沈香葶一直朝花挽青招手。
小小指向沈香葶的方向,“主子,你瞧,主女来了。”
今日花锵凯旋而归,花挽青的心情格外的好,“就她,露个面还这么大动静!可能也就在圣主面前才偶尔有个主女样!”花挽青与小小看着沈香葶,莞尔一笑。
沈香葶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花挽青,“花挽青,我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可想死你了呢!”
花挽青亦伸出双臂环抱住沈香葶,故意打趣沈香葶,“我瞧着也没多久啊!”
沈香葶推开花挽青,假意不悦,“哦,那就这样吧,不与你说了,没意思。”
“好啦,不同你玩笑了。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你放心,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阿水一直瞧着外面,看到了行进中的队伍,亦是十分激动,“主女,花主子,安大将军他们来了,来了!”
随着大军的走进,大家瞧见了一副棺木在队伍的中央,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为何会有棺木啊?”
“里面有人吗?”
“这人谁啊?”
“这人的排场有些大啊?”
“......”
旁人不明白,但沈香葶与花挽青是清楚的,队伍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棺木,里面躺着的人定是在军中的职位不低。见此,沈香葶与花挽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花挽青心中越来越不安,“花挽青,你觉得里面之人会是谁?”
自看见队伍中的棺木起,花挽青一直在队伍中寻找父亲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瞧见,花挽青没有回答沈香葶的问题,也无心再听了,心中不停的默念:父亲,一定不是您,一定不是。
队伍缓慢驶入城门,往圣宫方向走去,花挽青仔细瞧着眼前浩浩汤汤的队伍,从头至尾都没有瞧见花锵的身影。
花挽青忽然身子一软,向下倒去,身旁的沈香葶迅速扶住花挽青,“花挽青!”花挽青没有应沈香葶,眼睛一直看着已经入了城的队伍。
小小见此,泪水在眼中打转,本想过来与沈香葶一起扶花挽青,被沈香葶拒绝,“小小,你家主子我来照顾,你先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别给你家主子添堵。还有阿水,你去把咱们的马车叫来,我们回圣宫。”而后又看向花挽青,“花挽青,里面之人不一定是安大将军,也许~也许安大将军还没有回来呢,也许还在边境清理战场呢!”
花挽青想回应沈香葶,可却说不出来,就好像嗓子在这一刻突然哑了。
沈香葶将花挽青扶上马车,让花挽青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花挽青,没事儿的~咱们这就回圣宫看看。”
按规矩,除了圣后,女子不得入议事殿,花挽青便带花挽青回到陌雪殿,“花挽青,你先在我陌雪殿休息,我去议事殿附近探探消息。”
阿水打算陪沈香葶一起去,被沈香葶拒绝,“阿水,你就留在陌雪殿,陌雪殿有你在,她们在这儿我也放心些。”
“是,主女放心。”
议事殿中,参与平定边境之乱的将军都去了,国师青与赤亦是不会缺席。
众人右手于左手之上置于心口,“臣等拜见圣主。”
大军凯旋而归圣主的愉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众卿不必如此多礼,你们都是此次平定边境之患的大功臣,本圣统统有赏,哈哈哈哈......”
“臣等多谢圣主赏赐与厚爱。”
圣主注意到众将军之中没有瞧见花锵,“安大将军呢,怎么不在,是有事耽搁了吗?”
众人低头,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悲伤,一人上前声音颤抖道:“圣主,安大将军他......已不幸殒命!”
圣主不敢置信,安大将军骁勇善战,立下无数战功,打过的仗就没有输过,怎的会如此,“什么?殒命?”
“是!”
圣主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那安大将军的遗体现在何处?”
“回圣主,现在圣宫的安庆门。”圣城有十二个城门,安庆门专为凯旋归朝的大军准备。
“安庆门!本圣会让羽裳局立刻为在座的各位爱卿备好素服,本圣要与众卿一起,送安大将军回家!”
“是。”
沈香葶在议事殿外候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在里面议事的人渐渐便都出来了,沈香葶便上前随意拦住一人问,“这位将军,我想问一下今日队伍中躺着的是何人啊?”
沈香葶拦住的那人向沈香葶俯身行礼,而后低头叹气,语气十分惋惜,“回主女,是安大将军——花锵!”
花锵?!沈香葶听到这俩个字,身子便得有些无力,向后退了几步,“主女,您可还好?”
沈香葶朝他摇手,自言自语道:“无事,我无事,无事。”
沈香葶转身往陌雪殿走,不知此时该如何告知花挽青,若花挽青知道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花挽青又该如何。
见沈香葶的背影有些落寞,便上前将刚刚之事告知沈香葶,“主女,圣主已经刚刚说了,待我们换上素服便与圣主一起在安庆门送安大将军回家,见您如此,您若是想来便与大家一起送送将军吧。”
沈香葶抬头看着他,“回家?还有多久?”
“大约一刻钟左右,主女若是想去,便要快些了。”
沈香葶拔腿就往陌雪殿跑,阿水在陌雪殿外瞧见跑回来的沈香葶,“主女!”
沈香葶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对阿水说:“阿水,你去马上去准备两件丧服,现在就要!还有你我的素服。”
第二十一章 花挽青服丧
一听要准备丧服,阿水便知道了,躺着的人无疑是安大将军,“阿水明白!”
沈香葶虽不愿将此事告知花挽青,但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沈香葶缓缓走入房中,看着房中静坐的花挽青,眼中尽是不忍,轻声道:“花挽青,安大将军已经......已经......”花挽青亦看着沈香葶,面无表情,“已经......仙逝了......你要节哀!”
花挽青的泪随着沈香葶的音停落下,滴落在花挽青的手背之上。
“花挽青,你父亲现在安庆门,圣主说要与众将一起送安大将军回家,我已命阿水去准备丧服了,换上衣服便走!”
此时阿水拿着两件丧服,两件素服进入房中,小小接过两件丧服,强忍泪水,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主子,更衣吧!”
花挽青伸手轻抚小小手中的丧服,心中的悲伤愈来愈大,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花挽青将丧服拿起,“小小,我自己来,不用你伺候。”
“主子~!”小小不忍,沈香葶则示意让小小退下,于是沈香葶、小小、阿水便退出房中,“小小,阿水,你也去将衣服换上吧,别耽搁时间了。”
阿水问道:“那主女你......”
沈香葶拿过阿水手中的素服,“我也自己来,不用你伺候。”
“是。”阿水与小小便离开换衣,沈香葶则一直守在门口。
小小与阿水换衣回来,见沈香葶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还未更衣,“主女,你这是?”
见阿水与小小走来,“哦,我不放心花挽青一人在这儿,便在门口外守着。”此时,花挽青打开门,看着远方,沈香葶则看着花挽青,“你们先去吧,我更完衣便去,不用等我。”
阿水便领着花挽青与小小往安庆门走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后,沈香葶穿着素服气喘吁吁的跑来,“可算追上你们了!”沈香葶一到,阿水便退到沈香葶身后。
沈香葶指向前面的高墙,“那便是安庆门了。”
穿过那道墙,便瞧见安庆门正中,放着一副棺木,棺木周围有人守着,小小一直跟在花挽青身后,花挽青想走到棺木的右后方,被守着的人拦了下来,这时圣主与一众人等从圣宫中出来,圣主见状大声唤道:“放肆,谁叫你们拦的,人家是安大将军的女儿,还不让开。”
拦着的人一惊,连忙道歉,“小的不知,还望花主子见谅!”
花挽青并未瞧他们,眸中只有那副棺木,亦未回应他们,见人让开便默默走到棺木右后方,噗通一跪,一声长啸“父亲~~~”
青与赤瞧着此时悲痛欲绝的花挽青,却又不能做些什么,心中好疼好疼,就好像千万把刀子划在心上。
圣主看不下去,便开口相劝,“挽青啊!安大将军已经去了,你要节哀!”转而看向小小,“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小小缓缓将跪在地上的花挽青扶起,“主子~!”
沈香葶则跟在圣主的后面,众人朝着将军府徐徐走去,沿途的人知是安大将军,纷纷自发默哀。
由于事前府中无人知,直到送殇的队伍到将军府前,管事才出来相迎,看到府外之景,管事顿时便懵了,“这?这是?”
小小哽咽道:“管事,将军......将军没了!您快些去布置灵堂。”
管事只得微微向前来送殇的圣主与各位大人行礼,而后便匆匆去准备了。
送殇的一路上,沈香葶和青与赤的目光只落在花挽青身上,片刻后,管事差人来报说灵堂已经布置好了,花挽青则在灵堂右侧跪着,小小则在其后。
青与赤跟在圣主身后,与圣主一同入灵堂,其他人便在灵堂外候着。
“安大将军,你是我大圣之国的忠臣,一直为大圣之国的安危添砖加瓦,本圣从未想过边境之患解决后,你与本圣竟以此方式见面,失了将军,本圣就好似失了一只臂膀,十分痛惜,安大将军,这一世你为了大圣之国从未停歇,现在终是可以好好休息了,愿将军一路走好,来世仍为大圣之国的一员大将!”圣主吊唁后,并未立刻离去,而在灵堂驻足一会儿,看着躺在棺木中的花锵,心中确实是有些不是滋味。
青与赤只上了一炷香,并未说话,而是在心中吊唁:安大将军,你我相识一场,我先前竟不知您的女儿便是我一直寻找的慕花,无论如何,我还是得好好感谢你,感谢如此爱挽青,小心呵护着她长大,以后,我会倾尽我的所有,护她周全,您就放心去吧!
圣主亲自送殇,沈子箫很快便得到花锵离世的消息,“你说什么,花锵死了?!”殿中一小厮来报。
“正是,是圣主亲自送殇。”在沈子箫眼中,花锵死不死无事,只怕他与花挽青的婚礼如此一来会遥遥无期。“六主公,您还是去将军府看看,为安大将军上柱香,毕竟您与花挽青还有婚约在身。”
沈子箫手一挥,“去,备马。”
“是。”
众人吊唁后便纷纷离去,沈香葶则留了下来,陪着花挽青。花挽青唤来管事,“管事,你可有通知三个哥哥?”
“已经通知了,大公子与三公子离得近明日晚上左右应该就会到,二公子离得远,怕是要几天。”
花挽青的大哥与三哥在临近圣城的锦官城与殷揭城任职,一武一文。二哥则在离圣城较远的渡勋城任一武职。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香葶见花挽青的状态一直不太好,便上前问候,“花挽青,你身子可还撑得住?若是不行,千万别勉强,将军若是看到你如此,也会心疼的!”
花挽青没有转身看沈香葶,只静静的瞧着棺木出了神,而后忽然说道:“沈香葶。你知道吗!人这一生啊,几多欢喜几多愁,喜如何,愁又当如何,人若不在了,昔日的喜愁又能存于世多久呢!”
沈香葶被花挽青的这一席话吓到了,以为花挽青想不开,“花挽青,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安大将军虽不在了,但你还有三个哥哥啊!想想你的哥哥们!”
花挽青这时才转身看向沈香葶,“沈香葶,我没有想不开,只是父亲的离开,让我渐渐体会到了一些东西,人的一生总是容易被太多的虚幻所包围!”
沈香葶张开双臂,抱住花挽青,“没有就好!”
第二十二章 花家三子回府
府中小厮见沈子箫往府中走,便立刻通知管事与花挽青,“花主子,六主公正往这边走,您看?”
沈香葶忿忿不平道:“什么,他竟然也有脸来,若不是他设计,圣主能为他与花挽青赐婚。”
管事想着花挽青最近被沈子箫闹得不轻,如今将军走了,花挽青自是不想见到此人,“花主子,您若是不愿见,老奴替你拦住他。”
心情本就低落的花挽青,听到沈子箫,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管事,我只想父亲能安安静静的走,他若是安安分分来吊唁,便随他,可他若是今日还来闹事,我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主公不主公,只管给我赶出去。”
“是,老奴明白。”
这时,沈子箫步入灵堂,来到灵前,“将军,一路好走,只是有些遗憾您见不到我与挽青的婚礼了!”
沈香葶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喂~谁说花挽青要与你成婚啊?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还有,在长者灵前能不打诳语吗?真的是很令人讨厌啊!”
沈子箫反驳沈香葶,“沈香葶,我是你哥,若论辈分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能不能好好与我说话?”
花挽青不想听沈子箫在此喧嚣,“管事,请六主公出去。”
“六主公,您请。”
“我......”沈子箫本想再说些什么,被管事打断,“六主公还请见谅,花主子最近状态怎么样您也知道,您还是先离开吧!”
沈子箫瞧了瞧花挽青,眼眸十分冷冽,便安分的出去了。随着沈子箫的离去,灵堂才再次回到宁静。
旦日亥时,花挽青的三哥花邶游马不停蹄地往将军府赶,一下马,便直接来到灵堂,连叩三个响头,“父亲,不孝儿来晚了。”
此前花挽青一直低着头为花锵烧冥币,无论别人如何叩首花挽青都不曾抬头,因为管事自会处理好,直到听到叩首之人唤花锵为父亲,花挽青缓缓抬头起身,“三哥!”
花邶游起身看向花挽青,“妹妹,辛苦你了。哥哥们这几天陆续都会回来,不会再让你一人面对了。”
花挽青微微摇头,“挽青不辛苦,就只想护着我们的家。”
花邶游伸手轻轻摸花挽青的头,“真是哥哥们的好妹妹!”
花挽青想着花邶游回来的如此晚,许是连饭都没吃上几口,“三哥可有吃晚饭,若没有,我这便叫人去准备。”
“你呢,就不要操心我了,我猜自昨日起,你便没有合眼吧,定是一直守在这儿。”花邶游一边说一边将花挽青往屋外轻推,“父亲我守着,你好好休息去吧。”看向小小,“小小,去,带挽青回房休息。”
“是。”
“可是三哥自昨日起一路赶回来,比挽青更累。”
见花挽青不愿回房休息,花邶游双手叉腰,盯着花挽青调侃道:“哎我说!花挽青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哥哥的话都不听了,你有三个哥哥,可我们只有一个妹妹,你若再累倒,我怎么同父亲交代,又怎么同大哥二哥交代。”
“三哥,我......”
“小小~”花邶游朝小小使了个眼神,小小便立即拉着花挽青回房,花挽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乖乖跟着小小走了。
这几日花挽青难过的模样深深刻在青与赤脑海里,挥之不去,便使用隐身之术再次来到将军府,灵堂没有瞧见花挽青,便去了花挽青的房间。
“主子,公子们回来了真好!”
“是呀,真好!”
“如今将军不在了,主子与那沈子箫的婚事怎么着也得推迟三年吧,再说了,这赐婚的圣旨迟迟不下,说不定渐渐的大家都忘了。”
“这样自是好的,只是之前便是白忙活一场了。”
“怎么会呢,如今主子与主女手中有宋丙辰,他可是整件事的主谋,主子若想给沈子箫点儿颜色看看定不成问题。”
“如果这件事能就此结束,我也不愿再多做什么,哥哥们都要回来了,与他们一起守好我们的小家便是,其他的,能化解便化解吧,毕竟结下仇对谁都不好。”
青与赤听着花挽青与小小的谈话,“原来圣主赐婚竟是宋丙辰在替沈子箫出谋划策。”
“主子这么一说,小小到想起那日的国师了,国师竟会为了主子与沈子箫结仇,小小看着有些莫名其妙,主子明明与国师没有交际。”
“我也不清楚。”守了许久,花挽青确实是累了,“好了不说了,今夜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早点起,好让三哥休息。”
见花挽青睡下,青与赤便也离开了,而后便去了沈子箫的玉煋殿找宋丙辰算账。
此刻入夜已深,宋丙辰也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对于青与赤的突然来访没有任何察觉,青与赤不满的看着睡着的宋丙辰,突然一掌打在宋丙辰的右肩之上,宋丙辰被震醒,睁眼一瞧,看到青与赤,吓到半死,“国......国......国师......”,而后缓缓坐起,战战兢兢,“不知国师此时来是有何贵干?”
青与赤则从容不迫,“替一个人来教训教训你。”音落后又一掌渐渐起势。
宋丙辰脑子里快速回忆,近期得罪的人便只有花挽青了,于是闭眼大声说道:“我已经答应主女替花挽青澄清事实了!”见青与赤的那一掌迟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便试探性的睁眼,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一掌,“我会在主女需要的时候当着圣主的面道出事情的真相,如此花挽青与沈子箫的婚事定会作罢。还望国师饶我一命!”
青与赤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宋丙辰,“你会轻易答应澄清?”
“我......我......”
宋丙辰不说也无妨,反正青与赤有的是办法牵制他,想到宋丙辰对花挽青还有价值,便将那一掌放下,“你既已答应道出事情的真相,我便不会取你性命,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宋丙辰丝毫没有迟疑。
“如今你也算是得到了沈子箫的信任,我要你留在沈子箫身边做我的探子,若沈子箫有任何对花挽青不利的想法你都要及时告知与我,不然,后果你应该已经知晓。”
宋丙辰急急忙忙的接住青与赤的话,“知晓,知晓。”青与赤听到宋丙辰答应后便冷若冰霜的离开了,独留惴惴不安的宋丙辰瘫坐在床上。
第二十三章 青与赤招花锵之魂
第二天,花挽青的大哥花楠溪,二哥花棟泽陆续抵达府邸,换上丧服,跪在灵堂,“父亲,先前我们三兄弟便说要回来看看您,可谁知,您这一去不复返,我们连您生前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父亲,您放心,身为这个家的大哥,我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守护好弟妹,守护您曾经的荣耀!”
“父亲,我老二虽是三兄弟中最好玩的一个,但您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辅佐大哥。”而后二人齐拜,三叩首。
花挽青与花邶游起身去扶花楠溪与花棟泽,“两位哥哥起身吧,父亲自是明白二位哥哥的心意。”
花锵在家的最后一夜,花家四兄妹都守在灵堂,陪父亲最后一晚。这一夜,青与赤亦是来了将军府,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中,默默守护花挽青,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随着夜晚的黑暗逐渐褪去,花锵今日也将出殡,不知不觉中,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夹着一缕缕微风,轻抚过花挽青的秀发,花挽青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父亲,是您吗!”
一路上,百姓纷纷自发相送,默默哀悼,愿这位大圣之国的大将军一路走好!
自古以来,青山埋衷骨,时别山天地灵气虽不及皇陵,但此山树常青,云雾缭绕,是个餐霞吸露的好地方。花锵便安葬在这时别山中,花挽青与三个哥哥跪在坟头,送别花锵最后一程。
左手合于右手上,置于心口,而后跪下,将手置于地上,头于手后,九叩首,愿其长存与世,“花楠溪”、“花棟泽”、“花邶游”、“花挽青”,“拜——父亲!”
众人徐徐起身,花楠溪手拿花锵灵位,正准备回府,将父亲的灵位置于祠堂之上,后面的花邶游注意到花挽青仍旧跪着,毫无起身之意,“妹妹,回去吧!”
“三哥,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再多陪陪父亲!”
花邶游有些不放心,“可......”
“三哥不用担心,小小在这里陪着我,无事,父亲入祠堂的时辰三哥还是不要耽搁了。”
见劝不动花挽青便也就随她去,“父亲入祠堂后三哥便来接你。”
花挽青微微点头示意。待周身之人只剩小小后,花挽青将心中之话尽数说出,“父亲,挽青一降世,母亲便走了,母亲本有生机,您与母亲却把生的机会给了挽青,而您又时常忙于战事,挽青便被托付给几位哥哥,哥哥们总是很疼爱挽青,有时候,挽青时常想如果不是挽青来到这个世上,而是另一个小生命,一切又会不会不一样呢!”
小小不忍再听,“主子~!”
“三位哥哥会有母亲的疼爱,父亲也会有一个挚爱之人等着您回来......“
细雨不再似之前轻柔,渐渐变得有些沉重,“主子,咱们回去吧!将军知道您的不舍,只是逝者如斯!”
花挽青缓缓起身,眼中饱含不舍,小小见状去扶花挽青,花挽青则徐徐转身,一步三回头。
花邶游与被细雨打湿衣裳的花挽青在府门口相遇,“妹妹,你这衣服都湿了,回房间去换吧!回头别着凉了。”
“嗯嗯。”
虽夜已深,但花挽青并未入眠,朝着床的里侧躺着。青与赤知晓花挽青失去父亲,晚上入梦后怕是会眉头紧皱,但又怕她过于思念父亲而难以入睡,所以今晚特意来得比以往更迟。
青与赤悄无声息的进入花挽青的房间,瞧着花挽青向里躺着,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抚平花挽青的眉头。花挽青眼角余光注意到了青与赤伸出的手,一惊,而后快速坐起,一看,竟是青与赤,“国师?!”
青与赤这时才发觉自己今晚忘记使用隐身之术了。青与赤看着受惊的花挽青,不语。
“国师为何在此?而且时辰这么晚了!”
“我......”青与赤时而看向花挽青,时而房中四处张望,眼神飘忽不定,“我只是想去祠堂拜拜安大将军,实乃没想到会误入挽青你的房间。”而后用试探性的语气与眼光看着花挽青,“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花挽青一愣,“哦~一个称呼而已,既然国师都开口了,自然是可以的。”看着青与赤,花挽青万分不解,一个国师,想何时来不成,偏偏此时来,“只是国师若下次想来拜访先父可以选择早一点来,这个时辰确实有些不太好!”
“青与赤知晓挽青你很是思念父亲,我可以施术,让你与安大将军再见上一面,说说话,我想安大将军一定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吧!”
“真的吗?”花挽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已不在,又如何能见面,说话。
青与赤已血为媒,“识我令,魂速来。”随之闭眼,片刻之后,花锵的魂渐渐凝聚汇集,出现在花挽青眼前,“父亲,真的是您吗?”花挽青徐徐走上前,想伸手去触碰,可眼前竟似无物一样,始终触碰不到。
“傻孩子,为父已不在人世,与你乃两个世界,你又怎能触碰到为父呢!”
“父亲!”花挽青的眼泪缓缓流出。
“为父的好挽青,怎的哭了!乖,不要哭,你要是今晚哭红了眼,待会儿天一亮,见你如此,哥哥们会为你担心的!”
“挽青听父亲的,挽青不哭,不哭。”
“其实呢,为父对于你与哥哥们没有什么好忧心的,只是你的哥哥们尚未娶亲,你又尚未出嫁,为父唯一的遗憾便是无法亲眼看到你们穿上喜服的样子。”说到这里,花锵渐渐红了眼眶。
花挽青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可以见到的,就似今晚这般。”
“挽青,为父这一次是真的要走的,为父希望你与哥哥们能尽早放下心中的悲伤,好好生活。我呢,也要在这个世界去寻你的母亲了。”花锵的魂渐渐消散,一切又变得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着父亲的消散,花挽青身子感到无力,便瘫坐在地。施完术法的青与赤缓缓睁眼,瞧见花挽青坐在地上,本想将其抱回床上,花挽青却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青与赤,“父亲走得安详,去另一边寻找母亲了,我又何必纠于此呢!父亲说的对,是该放下了。”
“嗯,你能如此想挺好的。”看到花挽青逐渐释怀,青与赤渐渐放心。
“今晚麻烦国师了,他日当登门道谢。”
“其实,你不用与我这么客气的!”在此时,青与赤先去有些波动的情绪渐渐平复,而后转身离开。
第二十四章 花家三子受封
待花锵头七一过,圣宫中传来圣旨,“将军府众人听旨:对于安大将军的离去,本圣十分痛心,但安大将军的将军之席不能空缺,在大圣之国,立长不立幼,遂,安大将军的将军之位由长子花楠溪承,赐荣丹将军,次子花棟泽由先前的中府折冲都尉升为三品大都护府副都护,花邶游由上州别驾任命为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愿受封各位早日摆脱悲伤,尽快任职。”
众人皆拜,“叩谢圣主。”
“花楠溪。”“花棟泽。”“花邶游。”“接旨!”而后众人缓缓起身,花楠溪则将宣旨之人亲自送出府。
“挽青恭喜各位哥哥!”
花邶游语重心长的说道:“妹妹想祝贺各位哥哥怕是有些早啊!”
花棟泽应和道:“是呀,如今我们三兄弟都升职,树大招风,以前父亲在时,我们三兄弟都被安排在外,是为制衡父亲,怕父亲势力太大;如今是我一人在外,你三哥要入朝,大哥便不用说了,都在三品,恐圣主在计划些什么啊!”
花楠溪从府门外进来,“你们两个,同妹妹说这些干嘛!”看向花挽青,“妹妹只需要记得无论外面风云如何,只要三个哥哥在,就没人能伤害我们的挽青。妹妹若要操心,也只能是府中之事,府外之事哥哥们来。”
花挽青上前抱住花楠溪,“大哥~!”花棟泽,花邶游则看向花楠溪怀中的花挽青,二人相视一笑,微微摇头,眼中尽是宠溺。
玉煋殿中,沈子箫怒气冲冲,“这可如何是好啊?”声音愈发的加大,“啊~?!”
见沈子箫火冒三丈,便惶恐跪地,“六主公息怒!”
沈子箫的怒火不止,“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花锵一死,我与花挽青的婚事迟迟无果,如今花挽青的三位哥哥的官位最低都是三品,若他们知道真相后会让花挽青嫁给我?”
现在沈子箫如此不悦,怕是说了一点点不和他心意的话都会受罚,宋丙辰便低头不语,便不会失言。
沈子箫在殿中走来走去,指向宋丙辰,“你,你替我想办法,既然上次在圣主面前都能蒙混过关,这次你定也能成!”
宋丙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他可是万万不能朝花挽青动手,不然不要提国师了,沈香葶都绝不会放过他,“我……”
“你什么你,这是要是成了,我赏你百两黄金。如何?”
宋丙辰虽是十分心动,可也得有命花才是,“这......”
沈子箫不给宋丙辰接茬的机会,“好了,就这样,你下去吧,等你消息。”
宋丙辰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应下来,“是。”
宋丙辰走后,沈子箫唤来婢女,“来人。”
“奴在。”
“去,准备三份贺礼,还要一份送给女子的礼物,我要去趟将军府。”
“是。”
陌雪殿中,沈香葶依旧与往常一样,一无聊便趴在宫墙之上,看着远处,阿水则在宫墙之下护着沈香葶。忽然,一婢女向她们走来,“主女,奴有事禀报。”
阿水见沈香葶看的出神了便没有应,便接了婢女的话,“你与我说便好。”
“是,阿水姐姐,我今日听说花家的三位公子都受封了,均在三品以上,我知道主女关心花家的事,所以前来告知。”
“好了,知道了。”阿水塞给婢女一些碎银子,“谢主女!”拿完银子婢女便走了。
阿水抬头看向宫墙之上的沈香葶,“主女,你在上面都看了好几个时辰了,不考虑考虑下来?!”
沈香葶虽应了阿水,但身子没有任何动静,“阿水,谁让你叫我的?打扰我思绪!”
“有什么事值得主女如此费神想?!”
沈香葶徐徐答道:“思考人生!”
阿水听沈香葶如此说,一下没忍住,噗嗤一笑,“主女,你就得了吧,还思考人生,你的人生这么完美,还有什么好想的,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呀!”
沈香葶微微摇头,“不行,我这不许多时候挺无聊的嘛!”
“原来是这样啊!可无聊不属于今日的主女呀!”
沈香葶瞟了一眼阿水,又看向远处,“说吧,花家什么事。”
阿水见沈香葶瞄了一眼自己便打趣沈香葶,“原来主女在听啊!”
“阿水!”
“是花家的三位公子,今日早前受封了,主女难道不去将军府瞧瞧?”
“今日?”沈香葶思考了一会儿,“不去,今日他们应该挺忙的,我明日再去,今日就先放过花挽青,呵呵呵......”
阿水听到沈香葶的傻笑声,竟也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将军府门口的守卫来到书房,“大公子,六主公来了。”
花楠溪放下手中的书,“六主公,他来干什么,我们家与他又无交际。”
“回公子,说是为您,二公子还有三公子道贺。”
“我知道了。你且将人带到堂屋去,这便去。”
“是。”
府门口的守卫将人引至堂屋,“六主公,您且稍等,大公子马上就来。”说完便回到府门口。
须臾,待花楠溪至,府中丫鬟便替二人上茶,“六主公实乃稀客啊!”
“那里那里,这是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公子不要嫌弃。”沈子箫将贺礼递给花楠溪。
“六主公客气了。”花楠溪注意到女子之物,“这是?”
“这是送给挽青的,待挽青的守孝期一过,我与大公子便是一家人了,今日我是特意来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来道贺的。”从进府起,沈子箫便没有瞧见花棟泽,花邶游,花挽青,“不知二公子与三公子,还有挽青是否在忙?怎的一直没有瞧见他们?”
“哦,他们刚刚出去陪挽青出去散心了。只是,刚刚,六主公说一家人?”
“看来挽青还没有同各位公子说,许是女孩子家的,有些害羞。”
花楠溪知晓花挽青,自己的终身大事绝不会这么久还不与哥哥们说。花楠溪便细细听沈子箫说。
“圣主已经为我与挽青赐婚了,本都开始筹备了,只待将军凯旋而归,谁知……”说到这里,沈子箫故意流露出悲伤之意,“所以我与挽青的婚事便推到孝期之后。”
“可我将军府并没有收到圣旨。怕是六主公弄错了吧!”
第二十五章 郊外
沈子箫强颜欢笑,“大公子说笑了,婚约乃大事,我怎会弄错,既然挽青不在,那我便不久留了。”
“我送六主公。您请!”
“如此便劳烦大公子了。”
沈子箫一走,花楠溪便唤来管事,“管事,你去派人,将他们都叫回来,尤其是挽青,我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
花挽青觉得城中有些闷,便与花棟泽,花邶游去了郊外。一下马车,花挽青看着眼前碧空如洗,元朗气清,整个人顿时怡然自得,果然还是郊外的花花草草,青山绿水令人神往。
花挽青慢慢走到溪流旁,瞧着里面的鱼儿自由自在,好不快活啊!花挽青便将绣履脱去,将脚伸进溪流之中,逗着鱼儿。小小则在花挽青身侧。
花挽青见小小就呆呆傻笑的站在身旁,便想让小小同自己这般好好放松,“小小,别傻站着,来,一起啊!哈哈哈哈……”
因为花棟泽与花邶游在后面,小小便有些扭扭捏捏,“这……”
花挽青看了看马车旁的花棟泽与花邶游,又看向小小,“小小,你说你,身旁有个男子便如此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呵呵呵呵……再说了,我的二位哥哥又不会过来。”
“主子!”
花棟泽与花邶游远远瞧见小小有些拘谨,想让她放开些,便在后面唤小小,“小小,挽青叫你一起呢!”“是呀,今日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别如此拘谨只管尽兴玩就好。”
花挽青瞧着小小,“小~小~!”随后用手将溪水洒在小小身上,小小愣了一下,花挽青看着此时发愣的小小觉着有些好笑,“哈哈哈哈……小小,你看你!”
小小看着发笑的花挽青恍然回过神来,便开始反击。
身后的花棟泽与花邶游看着开怀大笑的花挽青,心情亦是十分舒畅。二人便拾来青叶,开始吹叶。
半个时辰后,管事寻了来,微微俯身,“二公子,三公子。”
花棟泽与花邶游没想到管事会来寻,且现在时间还不晚,花邶游便开口问,“管事有事?”
“大公子有事要问花主子,还请二位公子带花主子尽快回去,大公子还在府中等着二位公子与花主子。”
“知道了,我们这便回去。”
“妹妹~”花邶游在后面唤,“我们该回去啦!”
听到花邶游在唤,花挽青与小小快速整理衣裳,“好,这就来。”
花挽青见到管家,上马车后便询问花棟泽,“二哥,管事怎么来了?”
花棟泽看着花挽青,“大哥有事问你,便派管事来寻咯!话说你能有什么事啊?”
花挽青仔细想来也就只有赐婚一事了,“回去后二哥便知。”
见花挽青不说,花棟泽故意打趣花挽青,“吼,妹妹是不是有小秘密了,回来后被大哥发现了呀!”
“二哥~!”
花邶游见花棟泽兴趣来了,若是不打住,便得一路上问到回府,“二哥,你就别调侃妹妹了,她什么性子我们又不是不了解。”
花棟泽看了一眼花邶游,“知道知道。”
回府后,管事直接将花挽青一行人带去了书房,“大哥找挽青有事?”
“管事,小小,你们且退下。”
“是。”
旁人都退下后,花楠溪开始说正事,“妹妹,若是今日沈子箫不来,这么大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哥哥们?”
一时间,花挽青不知如何开口,“我......”
花邶游听花楠溪如此问,看来花挽青是真有事瞒着,“妹妹,你有事瞒着我们?”
“我……我没想瞒着三位哥哥,只是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事,哥哥们自回来起便忙着父亲的葬礼,本以为最近哥哥们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谁知圣宫又来了圣旨,挽青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告知三位哥哥。”
花棟泽继续问道:“所以妹妹到底何事没有告知哥哥?”
花挽青将事情娓娓道来,“圣主口谕,为挽青与六主公沈子箫赐婚了。本是父亲一回来便举行婚礼的,如今父亲不在了,自是得孝期过后。不过三位哥哥不用担心,挽青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在花楠溪、花棟泽、花邶游看来,不是赐不赐婚的事情,若是花挽青喜欢沈子箫,他们自是不会反对,若是不愿,也定不会让花挽青嫁过去,“所以妹妹是不愿嫁与那沈子箫的。”
花挽青脱口而出,“自是。”
见此,花楠溪便叮嘱花挽青,“既然妹妹已有解决之法,应当早日了结才是,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一直拖着不好。”
“挽青明白。”
上次,沈香葶来得迟了些,这次沈香葶特意卯时去找花挽青,扰其清梦,“花~挽~青~花~挽~青”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花挽青倒是没有从房中露面,反倒是花挽青的三位哥哥挨个开门,沈香葶见到花挽青的三位哥哥到是随便的很,向他们打招呼,“哥哥们早上好,我是沈香葶,呵呵呵呵……”
花棟泽一脸无奈与惊讶,“主女!你这个时辰来,挽青肯定还在睡觉啊!”
沈香葶笑道:“对啊,我就是故意这个时候来的。”
“可挽青没有露面,反倒是我们出来的,主……”花棟泽话还没说完,便被沈香葶打断。
沈香葶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我这不是许久未见三位哥哥了嘛,就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与各位哥哥见见咯!既然见到了便先走啦,我还要找花挽青呢!”身后的阿水则一直在憋笑。“阿水,我们走!”
花挽青的三位哥哥真是哭笑不得,而后便回了房间。
花挽青房门外,小小竟也睡得挺香的,沈香葶轻声推开花挽青的房门,正巧瞧见花挽青翻身,沈香葶径直走到花挽青床前,先是在花挽青耳边大声唤小小,而后将被子一掀。
此一举真是一箭双雕,门外的小小听到房中有人唤,猛的起身来到房中,看到一脸懵的花挽青,还有满脸奸笑的沈香葶,顿时明白了是沈香葶故意的。
沈香葶瞧见小小进来,“哟,外面的小小醒啦!来来,快点伺候你主子起床。”
花挽青有些小抱怨,“沈香葶,你真讨厌!”
“谁叫你上次说如果我要扰你清梦就得早点来的,这下够早了吧!”
第二十六章 欧若撞见沈香葶与人密会
花挽青苦笑脸看着沈香葶,“呵呵呵呵,早,非常早。”
“早就好,好了,我呢就不打扰你起床了,我在正厅等你用早膳。”沈香葶也朝花挽青做了个苦笑表情,“呵呵呵呵!”
片刻后,花挽青来到正厅,瞧见三位哥哥和沈香葶早已坐好,面面相觑,就等自己了,心里不禁一阵寒意,“让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啊!”
沈香葶起身去拉花挽青,“花挽青,别说那么多了,过来吃啊!”
花挽青看着眼前沈香葶的一举一动,真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反倒给花挽青一种自己是客人的错觉,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沈香葶啊!
早膳过后,花挽青与沈香葶到将军府的小花园散步,沈香葶瞧着花挽青似有心事,“花挽青,有事儿?早膳出来后就这样!”
花挽青随手折下一朵花,“我只是在想现在要不要动宋丙辰。”
沈香葶扯下花挽青手中花的一片花瓣,“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若想,那便动呗!反正这事迟早是要解决的。”而后细细闻,“嗯,挺香的,这花不错。”
花挽青一直看着手中的花,“那你今日回圣宫后将一切都打点妥当,我们后日便去面圣。”
沈香葶干脆直接拿过花挽青手中的花,戴在花挽青的头上,往细里瞧了好一会儿,“行,没问题!”
欧若本想去找沈香葶的茬,没有料到沈香葶不在陌雪殿,“沈香葶,你还真是不安分,这才几天竟又出去了。絮儿,走,我们去凝心殿。”
絮儿是欧若从正定国带来的婢女;凝心殿则是圣后所住之地,由于欧若是正定国在大圣之国的质子,于情于理,圣后对她都会多些照拂。
“是。”
欧若一入凝心殿,便开始唤,“圣后~欧若来看您了。”
圣后听见欧若的声音,便微微摇头一笑,“画颜,你猜猜,这欧若来此又打的什么算盘。”画颜乃圣后身边的大丫头。
画颜亦是微微一笑,“圣后,画颜怕是说不准,欧若公主的鬼点子可不比主女的少!”
欧若看见圣后与画颜在笑,便知道定是在说自己,“圣后,您是不是与画颜姑姑在说欧若呀!”欧若凑近二人,“欧若也想听听,在圣后与画颜姑姑心中是怎样的。”
圣后看着眼前的欧若,“你呀!和主女一样,老是没规没矩的。”
欧若佯装小抱怨,“圣后,您是不知道,主女她又溜出去了,您说说,在宫里时她就不常来看您,还老想着往外跑,确实很是没规矩。”
圣后自是明白欧若此话何意,“哦?!所以欧若是来打葶儿的小报告的!”
欧若见自己小心思被圣后猜中,便连忙一口否认,“当然不是啦,欧若是来圣后,只是欧若见圣主提到了主女,所以就顺口一提啦!”
圣后见欧若否认便也没说什么了,“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还是欧若最惦记本后啊!”
“那可不!”
圣后想到今日小厨房有做板栗糕,便吩咐画颜去拿,“画颜,将小厨房做的板栗糕拿来,给欧若吃。”
“是。”
欧若接过板栗糕,“圣后,欧若还是不在您宫里吃了,怕吃相不是太好,还是回去吃的好,呵呵呵.......”
“行,那你回去吧,板栗糕放久了便不好吃了。”
“嗯。”而后便离开了凝心殿。
画颜见欧若乖乖走后,便笑道:“圣后,还是您有办法,欧若这明显就是来打主女小报告的。”
圣后看着离去欧若的背影,“欧若也是可怜,自小便离开自己的家,还不知能不能回去,既然她来本后这里,哄哄她也无妨,圣宫中多一些欢声笑语也挺好的。”
“圣后永远都在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能想想自己?”
“画颜,我们要学会知足,正所谓知足常乐嘛!”
欧若在回倾缘殿的路上瞧见了沈香葶,本想着突然出去下一下沈香葶,正当欧若要出去的时候,一个男子小心谨慎的走到沈香葶面前。
“宋丙辰见过主女。”
“我呢,也就不弯弯绕绕了,我今日找你会面是为了后日面见圣主,后日见到圣主你只需交代在赐婚之事上你替六主公做过些什么,其他的便与你无关了。你可明白?”
宋丙辰很清楚,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谋士,“宋丙辰明白,只是.......”
沈香葶以为他是在忧心自己在外捅的篓子,“你放心,你在外面以六主公名义开的赌坊我不会揭穿你的,还有你在外伤人之事我亦会替你拦下来,当然事成之后银子少不了你的。”
“宋丙辰还有一事担忧。”
沈香葶明白,只有让宋丙辰完全无后顾之忧,他才会毫无保留的说出真相,“还有?!好,你说。”
“不知主女能给我一个怎样的庇佑?一旦我说出事情的真相,若是六主公不放过我,我于您也没有利用价值。到时我又该如何生存,那之前一切又有何意?”
“你且容我想想。”沈香葶低头思考片刻,“假死,你以为如何,用死囚的命换你一命。”
“如此便多谢主女大恩!”宋丙辰俯身行礼,“我这便去准备。”而后离开。
躲在一旁的欧若由于隔得有些远,听不他们在说些什么,便只得自己猜想,“哟~沈香葶,这下让我抓住把柄了吧,居然还敢私会男子。絮儿,去跟上那人,我倒要看看是哪儿的。”
“是。”
青与赤正巧从欧若身边路过要去缔尘殿,瞧见了欧若的一举一动,如此应该是对沈香葶动了什么歪心思,花挽青此前因父亲离世十分悲痛,若沈香葶又出事......青与赤便折道去了将军府,欧若由于一心在怎么揭穿沈香葶与男子私会之事,便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青与赤。
小小推开门,便看到门外的青与赤,“国师?!”
花挽青听见小小在说话,“小小,你说谁?”
“是我。”青与赤进入房间。
花挽青上前相迎,“花挽青见过国师,不知国师此次前来?”
“我是想告诉你一声,欧若看见了主女与一男子相会,恐会对其不利。”
花挽青思考了一会儿,淡淡说道:“花挽青知道了,多谢国师。”
“挽青你有何打算,亦是那里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只要欧若后日前不对沈香葶下手,那便无碍。况且沈香葶与那人本就没什么,不会有什么事的,就算是有事,后日一切都会揭晓,还请国师放心。”
第二十七章 欧若被关缔尘殿
从花挽青话语中,青与赤知道花挽青最近会有动静,“我知道挽青你有自己的计划,但是行事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说完便离去,青与赤不是不给花挽青接话的机会,只是害怕花挽青说的话不是青与赤想听的,与其如此,不听也罢。
“小小,你进来吧,国师走了。”
小小推开门,进到房中,“主子,这国师怎么最近对你这么上心啊?!”
“我也正纳闷,许是将我误认为慕花吧。”
青与赤离开将军府后,并未直接回缔尘殿,而是暗中盯着欧若,青与赤决不能让欧若坏了花挽青的计划。
跟踪宋丙辰的絮儿告知欧若宋丙辰是玉煋殿的人。
翌日一早,欧若特意早起,花心思打扮了一下自己,而后便积极的要去凝心殿请安,“絮儿,咱们去凝心殿请早安。”青与赤自是知道欧若的安得什么心,便特意去路途中拦欧若。
欧若觉着自己的奸计会得逞,一路上笑个不停,“絮儿,今日我要将沈香葶的事告诉圣后,我到是要看看沈香葶还怎么笑。”
絮儿在这件事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说、怎样做才是对欧若有利,毕竟沈香葶是主女,而欧若只是质子。便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一想到沈香葶难堪的样子,我就觉得......”忽然,欧若撞到了青与赤,“……开心。”抬头见是国师,便有些不好意思,“国师,刚刚真是抱歉。”
青与赤十分冷傲,竟都不看一眼欧若,“所以欧若公主觉得冲撞了我,一句道歉便可以了事吗?”
见此絮儿战战兢兢的跪地恳求青与赤,“还请国师放过欧若公主,公主不是故意的。”
“絮儿,你起身,我们已经道歉,为何还要你跪。”欧若早前便听人说过国师是个十分冰冷的人,如今看来,还真是,“没想到国师还真如传闻那样,我已经道歉了,国师还不依不饶,那欧若请问国师,国师想怎样?”
“随我去缔尘殿。”
“去缔尘殿干嘛?不去,我还要给圣后请早安。还请国师让路!”欧若言语间的还击对青与赤而言毫无作用,下一刻便被青与赤带回缔尘殿,青与赤本没想将絮儿也带过来,只是想到絮儿肯定会找圣后,索性将絮儿也带了来,省的麻烦。
陶如陌看见被青与赤带回的欧若与絮儿,一脸惊讶,青与赤从不往缔尘殿带人的,“国师,这是......”
青与赤也不稍加解释,直接将人甩给陶如陌,“你将这两人带去缔尘殿的厢房,看着她们,定不能放人出来,若是她们想要什么,合理范围内,你给她们便是。”
陶如陌微微俯身,“明白。”
为了将欧若与絮儿带来,便将二人定了穴,欧若只得怒怒的看着青与赤与陶如陌,什么也做不了。
陶如陌命人将欧若和絮儿抬到厢房,出来时,实在是好奇,“欧若公主,您这是干了什么啊?!国师竟将您带回来关着!”
欧若直瞪眼,却一句话也没说,陶如陌这才意思到二人的穴位还未解,“欧若公主,瞧我这记性,您被国师点了穴,不过没关系,一个时辰后便会解开,我还有事便先去忙了。”
欧若无奈的看着陶如陌离去,关上门。
自上次沈子箫在玉煋殿见宋丙辰已经好几日了,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加上上次去将军府,沈子箫觉着花楠溪言语间并无意他与花挽青的婚事,便有些着急,“来人,去叫宋丙辰来见我。”
“是。”
婢女来到宋丙辰在玉煋殿的住处,“宋丙辰谋士,六主公要见你。”
宋丙辰心里清楚,该来的始终是躲不过,“我知道,你先去回禀,我马上就去。”
婢女好意道:“谋士还是与奴一起去得好,主公看样子很焦急。”
宋丙辰作为谋士,自是识趣的,“既如此,那便走吧。”
婢女将宋丙辰引入,“六主公,宋丙辰谋士来了。”随后便离开。
宋丙辰俯身行礼,“宋丙辰见过六主公。”
“得了,别给我整这些虚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有计谋了?”沈子箫有些不耐烦。
宋丙辰想着若此时说没有,能不能出去都还是个问题,“回六主公,有。”
听到宋丙辰说有,沈子箫神情才稍稍平静些,“只是现在这个计划还有些漏洞,待我今日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会在合适的时间告知六主公。”
此时沈子箫渐渐露出笑颜,“好,既然有了办法,那便回去将计划周全了,不要再耗费时间了。”
“是。”
如今花锵的头七已过,花挽青的各位哥哥也得各司其职,虽然花棟泽舍不得,但若再拖下去也不合适。花邶游敲花挽青房门,“妹妹,在里面吗?”
“在的,三哥直接进来便是。”
花邶游进门看见花挽青在绣香囊,“妹妹,二哥今日便要离开圣城任职了,半个时辰后出来送送二哥。”
花挽青听见二哥要出去,一时分心,针扎到了手指,“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怎么都没听哥哥们说?”
“妹妹绣的时候要小心,别老被扎到了,今日离开也是二哥昨晚决定的。”
花挽青看着手指上的伤口,若有所思,“挽青知道了。”
花邶游都已经转身出门了,却又折回来,“妹妹!”
“三哥还有事?”
花邶游看着花挽青手中的香囊,“改天也给我绣一个呗!”
花挽青嫣然一笑,“挽青这本就是为哥哥们绣的!”
“行,那我先去帮二哥整理行礼去了,记得半个时辰啊。”
“不会忘的!”
半个时辰后,府中人都在府门口送花棟泽,看着大家送自己,花棟泽还有些不习惯,“你们都进去吧,头一次这么多人送我,怪不习惯的。”
花挽青上前抱住花棟泽,“二哥,你这才回来几天,又得走,挽青是真真舍不得你!”
花棟泽轻拍花挽青的背,“妹妹干嘛这样伤感,哥哥又不是不回来了。乖啊~!”
“妹妹!”花楠溪轻轻拉开花挽青,而后看着花棟泽,“二弟一路保重。”花邶游亦是看着花棟泽,“二哥保重。”
“嗯嗯,大家保重。”随后驾马扬长而去。
天黑后,青与赤便放了欧若,欧若仍旧是一脸怒气,“国师肯放我了?”
青与赤懒得理她,转身离去。
欧若气的直跺脚,“国——师——!”被青与赤关了一天,欧若回去后也没有什么精力闹腾,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十八章 真相(一)
今日是花挽青与沈香葶面圣的日子,天才蒙蒙亮,花挽青便早早的起了,推开门,瞧着外面应是个艳阳天,而后叫醒小小,“小小!”
小小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已经换好衣裳的花挽青,声音软绵绵的,“主子~”
“去洗漱一下,然后去备些早点,吃完后咱们便进宫。”
“可是这么早,就是到了圣宫,圣主也在早朝啊!”
“我当然知道啦,我会去陌雪殿找沈香葶,国师日前说欧若公主许会对她不利,今日便早点去找她吧。”
“哦~小小知道了,小小这就去备早点。”
花挽青打趣道:“记得洗漱!”小小便回头瞧了一眼花挽青,而后朝花挽青吐了吐舌头。
进入陌雪殿,花挽青便瞧见沈香葶还在睡,许是这几日忙着宋丙辰的事,挺累的,便没有叫醒沈香葶,而是默默坐在一旁,直至沈香葶醒来。
沈香葶一睁眼便看见了一旁的花挽青,“咦?!花挽青,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微微一笑,“你睡着的时候。”
“这不废话嘛。你......”沈香葶本想说说花挽青,但想到今天有正事,便咽了回去,“算了,还是正事要紧,宋丙辰的事我已经打点妥当。”
花挽青微微一笑,看着刚醒的沈香葶,“瞧你睡成那样,我就知道了。”
“哦~”沈香葶起身瞧了瞧窗外,“这个时辰,圣主的早朝应该结束了,走咯~咱们是时候开一场好戏了!”
由于欧若昨日没有见到圣后揭发沈香葶,今日依旧不死心,朝着凝心殿方向走去。青与赤想着今日便是花挽青面圣的日子,欧若即便是做些什么都不会妨碍花挽青今日的计划,青与赤便没有再暗中跟踪欧若。
欧若俯身行礼,“欧若给圣后请安。”
“欧若起身吧,今日这早安可真不早哦!”在大圣之国给圣后请早安得在圣主早朝之时。
欧若一想到青与赤,便气不打一处来,“圣后,您是不知道,欧若本是昨日便要问安的,谁知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国师,国师居然将欧若关在缔尘殿整整一日,天黑才放欧若回去,所以今日便来的迟了些。都怪那个臭脾气的国师!”
“国师虽是冷淡,但绝不会随便罚人的,你呀!定是那儿惹到他了。”
欧若气鼓鼓,“算了,不说他了。”
“难得欧若如此惦记本后,看欧若如此疲倦的样子,若是无事,便回去再好好休息吧。”
沈香葶的事都还没说,欧若怎会回去休息,“圣后,欧若还有一事要同圣后说。”
“哦?!那欧若说吧,本后仔细听着。”
“圣后,您是不知道,主女前日竟胆大包天在宫中与男子私会,正巧被我撞见了,如此大的事,欧若觉着还是告知圣后的好。”
圣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欧若,此非儿戏,你也知道在圣宫造谣的后果。”
欧若言语间非常肯定,“欧若亲眼所见,岂非谣言!”
“画颜,去,将主女带来。”
“是。”
此时,沈香葶与花挽青在善德殿外求见圣主。除了重要的国事外,圣主看折子或是下朝后召圣臣都是在善德殿。
拂华见二人求见,便进去通报,“圣主,主女与花挽青主子在外求见。”
圣主放下手中的折子,“主女与花挽青?”花挽青与沈香葶向来不会一起求见,“她二人都来求见许是有什么事,她们进来吧。”
“是。”拂华出去告知沈香葶和花挽青,“主女和花主子进去吧,圣主在里面等着你们。”
花挽青微微行礼以示感谢,而后便与沈香葶一起入殿,“花挽青见过圣主。”“葶儿见过圣主。”
圣主知道她们有事,便直接开门见山,“好了,你二人说事吧。”
沈香葶亦是直接了当,“回圣主,还差一人,还请圣主召见。”
“谁?”
“六主公谋士——宋丙辰。”
“宋丙辰?”
“是的。”
圣主瞧着沈香葶与花挽青,“拂华,去,将六主公谋士宋丙辰召来。”
“是。”
圣主见拂华离殿,便继续说道:“现在可以继续说了吗?”
花挽青便徐徐道之,“回圣主,臣女与六主公并不是互相倾心。”
听花挽青提到沈子箫,圣主心里便有个底了,此事定与沈子箫有关。
“上次午宴结束后,六主公故意将臣女的婢女小小掳走,在围猎开始前一个时辰,又故意以为此事道歉为由相邀,趁机在酒中下药,将臣女迷晕,遂将臣女带至围猎场,故意在肩上射了一箭,好让圣主相信花挽青是因为喜欢六主公而替六主公挡箭,而后便向您求得赐婚。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六主公的阴谋。”
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圣主脸色渐渐变了,“所以这个宋丙辰便是其中的帮手之一。”
沈香葶看着圣主的眼睛,“准确的说是策划者。”
圣主听到此,气的直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将六主公唤来,本圣到要看看他怎么这么有能耐。”
画颜去到陌雪殿没有见到沈香葶,便向陌雪殿的宫人打听,“你们知道主女去哪儿了吗?”
“回画颜姑姑,主女与花主子早前去了善德殿,还未归。”
打听到沈香葶去了善德殿,画颜便回了凝心殿,“圣后,主女去了善德殿。”
“善德殿?她去善德殿干什么?”
“说是与花挽青主子一起去的。”
沈香葶去了善德殿定是要一时半会儿,这样耗着也没意义,“欧若,你且先回去,待主女回来了本后会询问她的。”
“无事,欧若也可以在此陪陪圣后说说话。”
见欧若不肯离去,圣后也不想将欧若弄的太难看,便随她去了。而后便去了善德殿。
拂华将宋丙辰带入殿,“圣主,人已带到。”瞧见圣主脸色不太好,明白他是需要回避,便退出了殿内。
宋丙辰俯身行礼,“宋丙辰见过圣主。”
“让本圣误认为六主公与花挽青倾心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是。”
圣主起身,怒气冲冲指着宋丙辰,“你好大胆子。”
宋丙辰惊慌跪地,“圣主息怒,这一切都是六主公要草民做的,草民是六主公的谋士,六主公吩咐之事怎能不做,怎能不献计!”
此时拂华又将沈子箫引入殿中,沈子箫见到花挽青、沈香葶、宋丙辰,便知今日这一切都是在针对自己,“儿子见过圣主。”
第二十九章 真相(二)
圣主见到沈子箫,开口便骂,“还知道自己是本圣的儿子,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事,居然还设计让本圣误会,如此你还真是本圣的好儿子啊~!”
沈子箫见状跪地,“圣主息怒。”
“息怒?好啊,你告诉本圣怎么息怒。”
沈子箫便开始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太爱花挽青了,这才一时动了歪心思。”
沈香葶听着沈子箫的辩解觉着十分讽刺,“爱她?你若是爱她那又为何要拿箭伤她,六哥的爱真真是可笑。”
沈子箫憎目的看着沈香葶,“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看你才是可笑。”
“好了。你们在本圣这里吵什么吵,本圣还在这里呢,都给本圣住口。”沈香葶本想继续还击,如此便作罢。“传本圣旨意,六主公沈子箫设计花挽青,罚俸一年,杖责三十大板,禁闭一月;其谋士宋丙辰则打入地牢,择日处斩。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就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后转身离去。
“儿子领旨。”
宋丙辰则被人拖去地牢,口中不停念道,“圣主饶命啊~圣主饶命~”
沈子箫看着宋丙辰求饶的样子,“宋丙辰,你说的法子居然是害我,背叛主子的人确实该死,哈哈哈......”而后出去领罚。
花挽青与沈香葶随后也出去了,在殿门口遇到圣后,“见过圣后。”
瞧见二人正从殿中出来,便开口问,“你们两个这是......”
不等花挽青开口,沈香葶便答道:“私事。”
如此圣后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提起欧若所说之事,“今日欧若来本后殿中,说主女你私会男子,可有此事?”
沈香葶倒也不避讳的直言,“是的。”
圣后长叹一口气,“葶儿,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呢!你这要是被圣主知道了,你还不被骂!”
花挽青见圣后忧心,便替沈香葶解释,“圣后莫要忧心,主女这是在与您玩笑呢!主女是替我见的那人,如今那人已经被圣主打入地牢了。”
“地牢?为何?”
沈香葶看着一脸疑惑的圣后,“圣后,您就别问了,能被圣主打入地牢的肯定是犯了错呀!”
“行,你不愿说,那本后也不问了。”
“圣后,待我和花挽青说几句话,便陪你到处走走散散心,您看如何?”
圣后微微一笑点头,“好,正好你许久没有陪本后走走了。”
沈香葶将花挽青拉到一旁,轻声说,“花挽青,我已经答应了宋丙辰,会用死囚换他的命,一切我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你待会儿去趟地牢,告诉宋丙辰,我会在子时换人,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陪圣后吧。”
花挽青来到地牢,假意是想责怪宋丙辰,“宋丙辰,你瞧瞧,这就是你的下场,下辈子跟个好主,做个好人吧。”看押的人见花挽青在那儿说宋丙辰,便退到一边,毕竟这种场合看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见看押的人走了,便将事先写在手中的字亮给宋丙辰看:子时换人。宋丙辰见字便明白一切,而后故意反击花挽青,“别人都说你心善,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表里不一的女人,沈子箫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真是瞎了眼。”
“我到是希望他没看上我,不然也没今日之事,你若要怪便怪沈子箫吧。”而后离去。
欧若则在凝心殿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是耐得住心性。“絮儿,你说圣后怎么还没回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公主,您就不该如此,毕竟主女是这大圣之国的唯一主女,圣主疼主女,圣后自然也得疼着,您这不是伤了自己吗!”絮儿一切都看在眼中有些担忧欧若。
欧若却不以为然,“絮儿,咱们不必事事忍气吞声,虽然我是质子,可那又如何,他们谁敢伤我?”
“公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欧若瞧见圣后回来,便没有再听絮儿说话,而是迎了上去,看见圣后身旁的沈香葶不屑的瞥了一眼,而后朝着圣后撒娇,“圣后,您可回来,欧若都等好久了!”
圣主瞧着欧若那小委屈样,“本后走之前可是要你回去的哦!而且本后也将主女带回来了!”
“圣后~!”
沈香葶听着犯恶心,便打断欧若,“喂,你行了啊!”
“我与圣后说话,同你和何干?”进而望向圣后,“圣后,您快惩罚她,如此不守规矩。”
圣后站在二人之间,只觉耳间吵闹声不断,“好啦,你们俩别拌嘴了,主女之事呢是欧若你误会了,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圣主。”
欧若不依不饶,“误会?怎么会是误会呢,明明是与男子私会啊?!”
沈香葶听这话的意思是欧若暗地里跟着自己,“好啊,欧若,你居然跟踪我!”
“谁跟踪你呀!是你自己做事不谨慎。”
“做了便做了,有何不敢承认的,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啊?!”
“没做便是没做,我为何要承认?”
“......”
沈香葶与欧实在是喧嚣,圣后便干脆回到房间,“画颜,我们先进去,这两位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忙完后,花挽青本想直接出宫,但既然入了宫,那顺便去缔尘殿看看,也问一下梦的事情。
一踏入缔尘殿,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井然有序,没有一丝丝的混乱。陶如陌见到花挽青的到来便迎了上去,“这位主子,请问您来此有什么事吗?”
“哦,无事,就是进来瞧瞧。”花挽青觉得纳闷,自己明明是来找青与赤的,干嘛说无事,“对了,我想问一下国师现在可在缔尘殿?”
“国师今日在书房,若您不是先前与国师有约,国师是不会见您的。”
“这样啊~”花挽青心中不禁升起一片失落,“那今天打扰了。”
花挽青正打算转身离去,忽然传来一声,“陶如陌,引人进来。”
花挽青一愣,而后看着一脸惊讶的陶如陌,“有劳。”
“您客气了,您这边请。”陶如陌向来好奇心重,一路上便与花挽青唠嗑,“您可是国师第一个破列的,以前就算是圣主,国师也照样不见。”
花挽青不好意思的笑,“这样的吗?!呵呵呵呵......”
第三十章 花挽青拜访青与赤
花挽青缓缓推开书房门,瞧着里面低头看书的青与赤,徐徐上前行礼,“花挽青见过国师。”
上次因沈香葶之事拜访花挽青时,花挽青在青与赤面前便自称花挽青,那是青与赤心中已有涟漪,只是事急从权,便没有多言。这次竟又是如此,青与赤便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花挽青,“先前你允我唤你挽青,你为何又在我面前自称花挽青。”
花挽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我......”
见花挽青支支吾吾,青与赤便没有继续问,“那挽青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花挽青轻声回答,“嗯……无事。”
青与赤快速接过话,“难道是挽青你想我了。”心中明明万分期待花挽青的回答,而脸上的情绪却没有丝毫变化。
花挽青听到这话,有些含羞,脸上泛起丝丝红晕,“挽青今日只是想来向国师道谢,感谢国师多次相助于挽青。”
“帮你是我自愿的,你无需感谢,亦无需记于心上。”
花挽青虽不解青与赤为何帮她,可花挽青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青与赤于她也不止于滴水之恩,“但无论怎样,国师的恩情挽青都会记着。”
听花挽青如此说,青与赤心里百般滋味,眼眸深处有些神伤,他助她从不为她的铭记,“我多次相助于你,为何你对我还是这么陌生?”
花挽青瞧着青与赤的反应,“我……许是国师多虑,国师如此帮挽青,挽青早就视国师为挽青的朋友,怎会陌生……”
青与赤能分辨此时花挽青说自己是她的朋友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但无论真假,此时足矣,“坐吧。”而后唤来陶如陌,“为花主子上杯蒙顶茶。”
陶如陌虽是不明白青与赤为何要用此茶来招待花挽青,但青与赤吩咐,陶如陌也只得照做,“是。”便从书房外端入一杯圣城的蒙顶茶,上完茶便出去了。
蒙顶茶乃上等中的上等,更有“仙茶”的称号,除了圣主外,几乎很少有人能品这茶。花挽青头一次亦是唯一一次喝此茶还是花锵先前平边境之患圣主赐的。
花挽青本想不用这么麻烦,更不用浪费此等好茶,自己问几句话便走,但想到刚刚青与赤的反应,便做罢。随后坐下,“国师,挽青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国师解解惑。”
“挽青有何惑?”
“挽青想问一下慕花之事!”
青与赤心头一惊,看着眼前的花挽青想着:她并未忆起之前的事,为何会知晓慕花!“你怎知慕花的存在?”
“挽青经常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之人一人名为慕花,另一人名为琉叶,琉叶坠入了圣殇之崖,慕花为此心碎。不知为何每每梦到琉叶坠崖,早晨醒来便会发觉自己竟会流泪,似乎自己感同身受一般。这件事一直困扰挽青许久,直到那日国师在会客楼醉酒,将挽青误认为慕花,挽青这才知道国师也知晓慕花。”
青与赤完全不记得此事,但青与赤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告诉花挽青她便是慕花,他不能打扰花挽青在大圣之国的生活,自己默默护着便好,“她是我曾经的一个故人!”青与赤眼眸渐渐有些变化。
花挽青一脸困惑的看着青与赤,“故人?”
青与赤声音变得很轻,“嗯,故人。”
花挽青不知道青与赤是否愿意告知她,便试探性的问青与赤,“国师可否告诉挽青一些关于慕花的生平?”
“我知道挽青你十分想了解慕花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梦中,但慕花一生……实在是什么好说的,慕花出现在你梦中许是因为你们有些缘分吧。”
如此看来,青与赤并不愿与花挽青说慕花之事,青与赤不愿,花挽青又不能强求,便只能作罢,“嗯嗯,也许是这样吧。”
“一个梦而已,挽青不必太过执着,在这大千世界,有许多人正是因为对于一些事的执着,结局便是丢了性命。”
“还请国师放心,这不会是挽青的结局!”花挽青这话十分模棱两可,似乎透露着她会一直纠结于此事,但一转念又似乎是不会再惦记此事。
花挽青如此反应,青与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当做回应。
花挽青已经向青与赤道谢,慕花之事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继续待在缔尘殿也没什么意义,且氛围一直怪怪的,便想离开,遂起身行礼,“国师若无事,挽青便告退。”
青与赤便又唤来陶如陌,“陶如陌,送客。”
“是,花主子请。”
离开书房后,花挽青对陶如陌说道:“麻烦你了!”
“既是国师吩咐的,花主子便不用如此客气。”
凝心殿中,沈香葶与欧若可算是消停了,圣后便调侃二人,“你们这就算停啦?!本后还以为你们要闹到明天呢!”
欧若接道:“欧若来此是为了陪陪圣后,若不是主女挑事,欧若才不会与她口角。”
沈香葶听着欧若这话,怪腔怪调,“欧若,你说谁挑事啊?!”
欧若伸出手,指着沈香葶,“你。”
圣后见欧若与沈香葶这架势,是又要开始了,“好啦,你们二人都是过来陪本后的,可不是来本后这里吵架的!”
沈香葶原是想怼欧若,圣后如此说沈香葶便没有多言。
“本后这里的小厨房已经为你们二人备好了糕点,都进去吃吧。”
欧若便快速挽着圣后的胳膊,“圣后待人总是这么好,欧若都想赖在凝心殿不走了!”
沈香葶看着此时的欧若,满脸嫌弃,便没有往里走。
阿水瞧着圣后与欧若往里走,而沈香葶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主女,不进去吗?”
“等那个臭欧若吃完了我再进去。”
圣后看着挽着自己的欧若,轻声一笑,“你呀,还是不要待在本后的凝心殿,不然啊,本后这一天天的都不能安安静静了!”而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沈香葶,站在原地不动,便故意说道:“你怎么还不过来啊,难道本后刚刚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沈香葶便走到圣后另一侧,嘴角轻轻上扬,“葶儿是想待会儿再进去,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但是葶儿刚刚明白一件事:原来圣后如此喜欢与人玩笑,让葶儿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