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聒噪的金牛座
在雪国领主赤兔的面前,首席画师将笔尖对准了御人杰:“我雪国首席画师轻名芥,正式向首席画师御人杰发起“首席单挑”!”
“而我,接受你的挑战。”御人杰提起手中的琴摆了一个Pose。
就在这沸沸扬扬的话声中,第二十八届“首席单挑”正式被拉开了帷幕。
但是说到底,这首席单挑仍然是赤兔为了取悦自己而保留下来的节目,不过一千年来只发生了二十七次“首席单挑”也足以说明雪国首席团手足情深。
单挑正式宣告开始后,其他首席无一例外的都各自手执爆米花来观赏这场罕见至极的单挑节目。
首席园丁说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见证一场真正的“首席单挑”,毕竟七百年来首席团一直是那么的和睦,从没有一个首席想要打破这保持了几百年的和平记录。
首席御厨说他十分赞成“首席单挑”,因为这场单挑的缘故平时堆积成山的爆米花竟也可以一夜售空。首席御厨欣喜若狂惊喜万分,他甚至希望这场单挑一直持续下去。
首席护卫万般无奈的望着那群画师和乐师争先恐后的购买着画笔风琴等诸如此类的所谓的武器。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哈!御人杰,你的乐师是何时变成这幅摸样的!他们简直就像是一群凑热闹的土鳖!我敢打赌他们根本不认识他们手中的乐器叫什么!或许你根本就不能让这些人参加这场“首席单挑”!”轻名芥领导着一众画师在乐师们面前放狠话。
“我带领的这些可都是宫殿得不到的人才!你的那群只会画画的家伙是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提并论的!”御人杰也撂下了十分十分的狠话给轻名芥。
“好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御人杰和轻名芥同时开口对对方如此说道。
“首席团不养闲人”这句话不愧是能够流传一千年的话,说的果真在理。
自轻名芥对御人杰发起“首席单挑”后,这座宫殿简直就变成了他们的主战场,他们整日整日的打着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以从画室里看到许多咔办琳米的仿制雕塑以及烂番茄,而且在午夜还能够听到来自乐室乐师们为干扰画师们而弹奏的《愚人交响曲》。
或者是在乐室的大门上涂着“乐师与狗才可入内”的标语以及无数的压在乐器上的大头雕塑,还有时不时的在镜子中看到一张被偷偷涂抹过的脸。
争斗欲演欲裂,宫殿内的宫民们整日痛不欲生。其他的三个首席也开始后悔起当初没有阻止他们两个发起“首席单挑”了。
但光后悔没有用,这场“首席单挑”也不会因此被赤兔叫停。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这双炯炯有神的牛眼,他们这是终于要开始革命了吗?”莱德茵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说道。
“更像是在争夺主权,真是不敢相信那只兔子居然没有阻止这一切。”蔡子秦说道。
“我总觉得这个场面有很强的既视感,尤其是喀索拉他们三个又站一起的时候。”面包某某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画本,“咱们得过去看看。”
“说的对,不能光让他们三个loser参与这场混乱的派对。”蔡子秦说。
莱德茵心直口快,刚刚走到喀索拉三人身旁就开口询问起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那两个傻瓜首席因为一些愚蠢且幼稚的东西争吵了起来,而我和莫帕拉则是帮凶!你们懂的,这场争吵的引火线是我们三个。”喀索拉积极的说着她的壮举一一如何帮助御人杰完成一个性质恶劣的整蛊事件。
“三个?也就是说你也是帮凶?”面包某某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我只是无意识的帮助了两边而已,还有,我是个中立党。”中鹄说。
“那些正在用琴攻击画师的人就是经过中鹄之手而挑选出出的音乐奇才。”莫帕拉指着混战中的乐师和画师说道。
“你真是慧眼识英雄啊,迷宫loser。”蔡子秦嘲讽道。
“我看人的标准一向严格,不会把琴当武器使用的乐师在我心目中根本不能称之为合格的乐师。”中鹄自嘲自讽的说。
......
“既然是你们间接性造成的这场纷争,那何不去将它解决了呢?就像这本画本上说的那样。”面包某某说。
“在这种异国他乡,独善其身才是我们最该做的,而且我们仨就爱看这种乐子。”莫帕拉拿出了那把赤兔送予他的那把奢侈的扇子扇了扇。
“解决他人格斗可比不过观赏他人格斗!***打他就这样!”喀索拉说道。
“事先声明一下,我十分甚至九分的鄙视他们俩的这种行为。”中鹄指了指喀索拉和莫帕拉,接着继续说道,“其次,就同我先前说的那样,我是个中立党。”
“你这有爆米花味的胡萝卜吗?给我整两根。”莱德茵二话不说的就走到了首席御厨临时建立的“首席单挑”临时小摊那里买胡萝卜,并且企图欣赏欣赏这别人口中罕见的“首席单挑”。
“没关系的,我有众多化友为敌的经验,让他们握手言和的任务就交给我一个人吧!”面包某某自信满满。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化友为敌吧?”莱德茵边吃爆米花味的胡萝卜便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面包某某粗略的又翻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画本后就大义凛然的向前走去。(经过不完全统计面包某某几人树敌灭敌的内容占据了全书的百分之七十五。)
“我拿我那饱受摧残的礼炮打赌面包这次能成功。”
“我拿一包面包渣赌面包某某不能成功。”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不出所料的,面包某某真的成功调解了首席画师轻名芥和首席乐师御人杰之间的纠纷。
调解成功的原因是面包某某指出了二人都崇尚高贵的艺术。
至此,百年难遇甚至是千年难遇的“首席单挑”就此结束。
最后,全体参与这场“首席单挑”(闹剧)的人都被赤兔邀请去拍了一张合照留作纪念。
只不过相机定格的那一秒钟,赤兔用极其凶狠的目光看着面包某某几人一牛。
先等一下,既然这次的“首席单挑”以和平的方式结束,那么究竟是谁给谁洗脚呢?
经过赤狐缜密的思考最终决定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一一互相给对方洗脚。
今天开心。
226.布袋里的牛蛙
莱德茵独自一牛漫无目的的在宫殿内闲逛。
面包某某在忙着编写新的剧本和出演新的话剧,找她约戏的人络绎不绝,蔡子秦忙着举办接踵而至的庆祝晚会,即使不是派对但是蔡子秦仍然忙的不亦乐乎。莫帕拉总是为那些迷信的宫女侍仆算命占卜,喀索拉总是乐呵呵的在一旁收着昂贵的占卜费。中鹄比起其他四人的确清闲许多,但是首席乐师御人杰和首席画师轻名芥总是连翻的拜访她并且与她讨论艺术的真谛之类这些话。只有莱德茵,这只可怜的小牛在雪国至今仍没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位置。
突然,急躁的莱德茵愤怒的用牛蹄践踏起了草坪上的鲜花鲜草,它口中仍喵喵喵的牛嚎着:“为什么我总是难以融入这个简单的线条化的世界呢!难道就因为我是一只会说话的牛吗!”
“天呐!”首席园丁惊慌失措的跑上前来制止了莱德茵伽盖,“你不能一边吼叫一边踩踏我的朋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这只呃,会说话的古怪的牛!”
“朋友?你是说这些豪不起眼的草和花?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朋友我刚才有些控制不住中自己了。”莱德茵从草坪退了出来。它总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这种愤怒未知的情绪似乎已经伴随着它许久了。
“我想我记起你了,你是上次那个跳到巧克力喷泉里的那只牛,你叫莱德茵伽盖对吧?”首席园丁说着,将莱德茵踩踏弯折的花草重新竖起,然后又从腰包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并撒在了上边。那些花草在粉末的加持下逐渐重返生机。
“是的,我是莱德茵伽盖,一只拥有超能力的牛。我可以...”莱德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首席园丁打断了,她似乎对莱德茵很感兴趣。
“我从没有见过会说话的动物,除了赤兔以外!你会和赤兔一样讨厌吃胡萝卜吗?在向赤兔供奉胡萝卜之前我始终觉得兔子很喜欢吃胡萝卜。”首席园丁小声的说,“我敢打赌它会在午夜悄悄地去偷吃胡萝卜。”
莱德茵喜欢听幽默的故事,也十分的喜欢和幽默的人交谈,所以现在它急迫的想要和这个这位首席也叙述一件有趣的事:“噢,你提到了胡萝卜!说真的,本牛根本没有想到雪国的胡萝卜会那么的难吃,赤兔不会还偷偷的在背地当农民种植胡萝卜吧?”
“噢,对不起,我可怜的动物朋友。”首席园丁突然有些失落,“或许我没有告诉你,宫殿里的植物果蔬都是由我亲自种的,包括胡萝卜。”
“我的牛蹄,我发誓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做什么都是那么的不顺利,我说话都咬到过好几次舌头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或许只是进入了传说中的“见红毯期”了。”莱德茵垂头丧气的说。(“见红毯期”是牛的叛逆期)
首席园丁抿了抿嘴唇,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对莱德茵继续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五大首席里赤兔最轻视的就是首席园丁,也就是我。其他人也一样。而且整个宫殿算上我也只有十一个园丁,所以在栽培养育时偶尔有些疏忽也是很正常的。”
莱德茵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牛头,它苦闷的说道:“不,我自从见到了那个人以后就一直不逃走运。”(那个人,指怪鸟,也就是那个出现早莱德茵梦里的怪老头。)
“没有关系的,我前些日子偷偷去找莫帕拉算过一卦,他说我最近会有好运气。”首席园丁安慰着莱德茵。
“你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很像把你这么优秀的朋友介绍给面包某某他们。”莱德茵真诚的望着首席园丁。
“当然可以了,这是我的首席牌照,上面就写着我的名字。”首席园丁拿起了自己胸前挂着的牌照。
雪国赤兔官方认证首席园丁:谷雨
未完。
开心。
227.牛约和骡马在喝下午茶
笑一笑十年少,
少年总把阴霾找。
阴霾绕比天高,
欲找需要先祈祷。
难祈祷隐容貌,
少年韩十桔烦恼。
烦恼多烦恼少,
莫要烦恼徒心躁。
心不骄气不傲,
风和雨来的刚好。
浇一浇笑一笑,
少年仍把阴霾找。
找不到怎生好,
隐笑于今日明朝。
......
五位首席中年级最小的首席官就是首席护卫韩十桔。
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而且他的脸上总是要带着一副老旧的面具遮住他的面容。
在宫殿内无人知晓他面具下究竟是何样,包括和他并驾齐驱的那剩余的四位首席。
书中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角色总是能够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曾经首席护卫韩十桔也同样的被宫殿中的议论纷纷,不过后来那些看见过他真容的人却都仿若无此人一般的凭空消失。
蔡子秦正搬着派对专用道具往派对专用礼堂走去。
而韩十桔偏偏就在这时与他相撞在拐角处。
道具散落一地,韩十桔仿佛无事发生过的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去。
此举正好激怒到了蔡子秦,只见蔡子秦夺步过去扯住韩十桔:“Loser,你把我为派对精心挑选的点缀撞到了地上!”
“雪国宫殿特规第二十八条就是私人物品禁止放置于地,看来你违规了。”韩十桔在说话间毫不客气的将蔡子秦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挪开。
“我是派对之王,就喜欢跟规则对着干。”蔡子秦不以为然的说。
“您总是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首席护卫韩十桔说。
蔡子秦挥了挥手便轻易的召唤出一团火:“在我付出代价之前我会先把你连人带面具一并烧成灰烬。”
“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用这个法术烧死过人?”韩十桔问道。
“没有吧,况且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去烧一个人呢?”蔡子秦耸了耸肩道。
“老兄,目前我们护卫队缺少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杰,您考不考虑入队?”韩十桔一改之前刻薄的态度。
“我可以领到每月的护卫补助费?”蔡子秦问。
“不行,除非您正式加入雪国国籍。”韩十桔说,“而且我也不想让您分到这杯羹。”
“你这个比中鹄还烂的loser!在再我眼前晃悠我就要减少你的寿命。”蔡子秦说。
“我的确比您想的更加坦率,但我的确是希望你可以加入护卫队。”韩十桔说。
“我拒绝。”
“如果我知道一家雪国最棒的派对俱乐部的话,是否能吸引到您?”
“如果你带我去,那么我会考虑。”
......
灯光!
礼炮!
先生,您是否好清醒!
先生,您早已违反了法律!
先生,为了维持雪国和平,我们不得不将你关入大牢!
先生,不必难过!您还可以在铁笼内看我们开派对!
先生,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护卫队的王牌队员早已料到您会这么做了!
......
最终盗卖旱冰鞋的商贩被捉拿归案,这都多亏了护卫队的新晋王牌队员。
人们尚不知晓他的姓名,人们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做:派对。
......
夜晚,雪天,暗巷。
一波毒贩子正落荒而逃,终于,他们甩开了追捕他们的护卫队。
正当他们暗自窃喜的时候,一束手电的光束照亮了他们。
“派对!你准备好收拾他们了吗!”
“面具!我早就准备就绪了!”
蔡子秦和韩十桔互相交换了眼色,随即朝他们扑了过去。
不消半晌这群毒贩子就被二人全军覆灭了。
回到那家派对俱乐部时,已是凌晨。
舞台上的小丑仍然舞动着自己滑稽的身体。
伴随着混乱的音乐,人群仍狂欢。
“loser,说实话,就论你眼睛而言我觉得你是个长相还算说的过去的人,为什么非要把脸遮起来呢?”蔡子秦对韩十桔说。
“我的面具已经有年头没摘下来过了。”说着,韩十桔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原来如此。”蔡子秦看到韩十桔的真面目后竟露出一副意外的神情。
“那些见过我真容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吓走了。”韩十桔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在我还不是首席护卫时有一次出任务被烧毁了半张脸...”
“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酷的loser。”蔡子秦由衷的说。
韩十桔微微的扬起嘴角,然后递给了蔡子秦一杯酒。
......
蔡子秦没有喝那杯酒。
毕竟在雪国未成年禁止饮酒。
开心。
228.三国鼎分牛继马
一个厨子居然也能当上首席?厨子不配当首席!厨子如果能当首席的话那我冲个厕所是不是也能当一个厕所大使了?是厨子就该去做菜!不好好洗碗做菜跑来这哗众取宠当什么首席啊!看看那个厨子首席!他又胖又矮的形象也太丢雪国的面了吧!让他下去罢!
尚四自从当上首席御厨后没有一天是听不到这些咒骂声的。起初他会去反驳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后来他发现一个人的声音好像不足以证明什么,所以他便放弃了与那些人争吵,在听到这些骂声时他也只是苦笑而不语。
毕竟只有一个人的话,能做些什么呢?
“面包某某大师新话剧《砖》今日正式上映。”
首席御厨尚四坐在台下,他与其他观众不同,他在来前从未看过面包某某演的其余话剧,只是这次偶然的,他被这话剧的名字所吸引了。
“此一行犹如砖,他人笑称其为深渊。砖也好砖也罢,哪里需要哪里搬。没有苦没有难,砖砖叠层金不换。”
“我或许是将我那微薄的志向寄托于那块块红砖吧!不然我怎会甘愿做一块砖?”
“怎么会,怎么会,富裕的商人怎会流眼泪。”
“无所谓,无所谓,搬砖的人总是不会累。”
尚四的确是第一次看到以这种形式出演的话剧。
只不过,她为什么要歌颂一块砖呢?
尚四认为这是这场话剧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他想面包某某完全可以将砖换成宝石或者什么更加罕见珍贵的宝物。
抱着疑问,尚四来到了后台找上了面包某某。
他穿过人群,走向了面包某某。
面包某某也注意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胖子,她将台词本用胳膊夹住然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往嘴边送了一口:“你是来要签名的?”
耍大牌是吧?
尚四摇了摇头:“不,不是的,我是第一次看您的话剧,我觉得您刚刚演的《砖》十分精彩,可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选择砖作为歌颂的对象。”
“不用对我用敬称的,我也只是个名不副实的小角色罢了。”面包某某将茶杯和台词本都放到了一边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在许久之前我就一直在歌颂不起眼的事物,这并非是在标新立异而是我觉得即使是小人物也值得歌颂。在遇到那群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之前我一无是处,即使是我最钟爱的话剧也演的一塌糊涂。可是跟那群朋友待久了后我逐渐发现好像我仍然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人,我觉得我就像月亮一样无法自己发光,只能苟且在他们身旁被他们照耀。可是话剧不会辜负你,演技也不会辜负你,我的话剧受到了追捧,我拥有了一批又一批的观众,我发现现在的我不再像我曾经认为的那样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了,可是,歌颂小人物是我的初心啊,我怎么能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呢?砖的确不像玉一样无暇,毕竟它是由粉末汇聚成的,所以表面坑坑洼洼的。但是玉可没法像砖一样叠摞在一起造就一间又一间的屋房。如果有人笑话我,那么我就认他去笑吧!因为我知道,他才是那个需要靠我才能发光的月亮...”
面包某某激昂慷慨的给尚四将了许多话并且邀请他下午再来一趟这间话剧专用礼堂。尚四听后豁然开朗并且欣然答应了面包某某的邀请,他忽然觉得自己当一个厨子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笑着离开了这间话剧专用礼堂。
可是,他仍然是那个被人嫌弃的厨子,不会改变,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如此。
月亮依旧无法发光,归根结底它靠的还是太阳反射过来的光线。
愁,愁,愁。
愁字在心头。
下雪的日子,谷雨最忙。可即使最忙,她种出来的东西依旧蔫蔫的。
谷雨在雪天奔波是累见不鲜的事。
可这次,尚四偏偏走了过去制止了谷雨:“雪太大了,种出来的东西绝不好吃,我们还是等着国外进口过来的事物吧。”
“我们可以吃那些昂贵的外国进口食物,可是那些家中环堵萧然的人呢?只可惜这次的天气实在不好,又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食量。”谷雨便将雪从那些冻死的食种上铲掉边说,“下次要是遇不到这么大的雪或者是我们的人手再多一点就好了。”
“谷雨,你愿意接受我们这些厨子的帮助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御厨们和你们园丁一起耕种。”尚四说。
“你真是好首席。”谷雨说。
尚四挠了挠头,笑道:“我也是想出一份力让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吃饱饭而已。”
曾诗有云:“谷雨毋须添国色,江南上巳杜鹃看”。
今天很开心。
229.开端不是很牛掰
来打鬼,来打鬼。谁打鬼,谁心美。
扑克牌抽鬼模式的规则就是同时抽到大鬼和小鬼的人默认为输。
依次进入话剧专用礼堂的是莱德茵,蔡子秦,中鹄,喀索拉和莫帕拉,他们每次都是那么的准时来到这里与面包某某玩“打鬼”。(打鬼是十分受南大陆青少年喜爱的一款桌游)
即使不再那么频繁的见面,但是回忆仍旧是美好的。
可是,不频繁的见面总会引来争端。
在蔡子秦等人进入礼堂后没多久,五大首席也依次的来到这里。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这是雪国最酷的loser,代号“面具”,虽然我想再晚点把他介绍给你们的。”蔡子秦不以为然的挪了一把凳子给韩十桔,“他完全够格参加“打鬼”。”
“这里发生过灵异事件?”韩十桔警惕的问道。
“loser,“打鬼”是一款乐趣仅此于开派对的游戏。”蔡子秦解释道。
“嗯,你的这个“面具”是挺酷的,不过他再酷也酷不过我的这个朋友!你肯定不会相信她可以让死去的植物复活的!喵喵喵。”莱德茵十分骄傲的用牛蹄指了指后面的谷雨。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做了一个园丁该做的事而已。”谷雨恍恍惚惚的说,“其实我以为“打鬼”是一款角色扮演游戏而并非桌牌。”谷雨在很累的时候会选择将自己带入一个永久不会累的超人。
“它当然可以是一款角色扮演游戏。”莱德茵把椅子拱到了谷雨旁边。
“当你们还在被交朋友这种幼稚的事情烦的团团转的时候,我和莫帕拉一手创建的由宫殿贵族极力推荐的占卦屋已经快要完工了。”喀索拉挺着大鼻子自豪的边笑边把名片分发给在座的各位。
“低调低调。”莫帕拉拿出一摞广告,“我打算在开始游戏前先宣读一下由我亲自写下的高质量广告。”
“幸好我只邀请了一个少言寡语的厨子。”面包某某有些庆幸的把椅子搬给了尚四。
“你们来回的搬那把椅子很有意思吗?”中鹄忍不住的问道这些来来回回搬弄一把椅子的人,“那边有那么多把椅子不是吗?”
“大白鸟,看来你还是无法融入青少年的世界啊。”喀索拉极其认真的说,“世界上物以稀为贵,既然这里只有一把椅子的话,我们何不让这几个首席自己个儿去争夺呢?谁赞成让这五个首席来一场“打鬼”,又有谁反对?”
打起来!打起来!
欣然同意,游戏开始。
这次的“打鬼”是角色扮演模式哦!
《阳光开朗打鬼赋》:
今夜化雨遮归路,手持话本吹灭烛。
有何人在此林中相逐,一同将这屋入。
不料这屋主另有意图,各自分一卷书。
是狐还是兔?
是狐还是兔?
令你等将这书读,再将这身份述。
第一位先生看不足面目,苦将这思年而度。
第二位先生他精通音数,天生是傲骨自负。
第三位先生将栖雾勾露,笑着将眉目展舒。
第四位先生像某国大厨,他有些不知而促。
第五位小姐她自称姓谷,可将野草做米粟。
是狐还是兔?
是狐还是兔?
为何要遮面目?
外邦敌兵熟!内郭痕疤恶!不是有心遮面目!
你为何自负?
天生是贵族!也收俗民宫殿入!不曾再自负!
为何将眉目舒?
曾助画情苦,只倩画而诉,因此而感幸福。
你为何不知所促?
我只是掌勺管厨,平时也忙忙碌碌。
你语散情疏?
我真会做米粟,偶尔与谷稻共舞,不见得我就是狐!
是狐还是兔?
是狐还是兔!
这阳光开朗打鬼赋,究竟能在这雪路,再存几千年住!
完。
今天开心。
230.buffalo is so niubility
为我们的天长地久的友谊尽情的干杯吧!即使我们刚刚认识半天也无妨!除了那几匹五颜六色的马以外仍然有人可以知晓友谊的真谛!
最终那把椅子被扯的四分五裂,但好在无人受伤。
一众人在这间宽敞的话剧专用礼堂内开了一场盛大的临时派对。
这是永远属于年轻人的派对!
年轻人永远透露着一股愚蠢,这也是赤兔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蔫兔子总是能够轻松拿捏雪国居民的原因。
年轻人没有抱负没有梦想,他们都是及时享乐的人,赤兔将永远藐视他们。
年轻人一一年轻人一一年轻人永远热衷于熬夜玩扑克牌以及看几场新鲜且又逻辑混乱的电影。
熬夜参加派对也就意味着客房无人。
午夜,一只红彤彤的狐狸蹑手蹑脚的走入了莫帕拉和喀索拉的客房寻找剩余的两把钥匙。
它漫无目的的肆意的翻找着钥匙以至于把原本整洁的屋间折腾的混乱。
“没有,没有!那把钥匙绝对就在他手里!”那只抓狂的红狐狸居然是赤狐!
它究竟在干什么!!
它竟敢私民房!
这真是令年轻人忍无可忍!
赤狐突然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望到了某种散发光芒的东西。
赤狐艰辛那就是第六把钥匙。
它伸出爪子想要去拿那散发光芒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一只拖鞋狠狠的拍到了它的尾巴上。
赤狐猛然回头,只见喀索拉手中还拿着三只拖鞋正跃跃欲试的想要拍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赤狐一个狐狸翻滚桃之夭夭。
“别跑啊!你这活在黑夜里的红老鼠!”喀索拉喊着喊着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三只拖鞋,并且疑惑的问道,“我说莫帕拉啊,咱们在这光脚站着干嘛啊?”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鞋抢走了的。”莫帕拉边穿着鞋边说。
为何年轻人的记忆总是出现遗漏问题。
赤狐有些狼狈的回到了赤兔的宫殿。
“你又对他们使用了遗忘神力啊,找到钥匙了?”赤兔询问。
“找到了,是那把破旧的扇子。”赤狐如实回答。
“甚好!集齐七把钥匙指日可待。”赤兔笑道,“退下吧。”
“是。”赤狐离开了赤兔的宫殿。
突然,它的大脑又和往常一样传来一阵刺痛。
有重要的记忆又被遗忘了。
转日,赤兔与莫帕拉对谈半日,终于向他索取来了这把破扇子的一个月使用权。
“我时刻盯着你。”莫帕拉的眼睛眯成缝,紧盯着赤兔。
“我也一样。”喀索拉边向前走边盯着赤兔。
......
终于!我终于找到第六把钥匙了!
赤兔望着桌子上的破扇子、木勺子、塑料瓶、挖耳勺、竹筷子、生锈的锄头正在狂笑!
未完。
开心。
231.忸
雪龟常年隐居于冰雪之下,只要围绕雪国的这片海洋不凭空蒸发的话,覆盖海水的冰也不会融化。
雪龟曾经是仅仅只能在百科书上看到的雪国一级保护动物,它们在海底诞生死去,一千年来皆是如此。
然而不知名的渔民将火种借之邻舍,温度骤然的升高导致冰雪融化,雪龟至此也来到了陆地。
陆地上的渔民开始大肆捕捉这些可怜的,味道鲜美肉又多汁的生物。
雪龟从保护动物成功的被那些愚蠢的渔民们吃成了濒危动物。
雪龟,雄性好斗而长壳,其壳尖锐无比,笔录记者曾因误食其壳而掉了三颗洁白的牙齿。雌性无壳而温顺,可食也。共点:体大且皆有尖锐之齿可破三寸木,不食肉。
一个有善心的人的道德底线是不能够吃这些可怜的濒危动物。
幸好,幸好。
幸好我不算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我盲目的追随,盲目的杀伐。
时间变迁无法改变的是我这颗恶心。
陆翻译望向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雪龟肉的反叛军,他们吃的那么满足,仿佛这没有加盐的龟肉是他们的最后一顿晚餐。
吃吧。
陆翻译对自己说,她接连的深呼吸,然后将龟肉送入自己嘴中。
真的难以下咽。似乎在烟斗国吃的每一顿饭都要比这龟肉好吃。
“恐怕你在烟斗国吃的每一顿都比这好吃吧,想要点我私藏的雪盐吗?”双尔说着,从一个破烂不堪的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盐。
“当然。”陆翻译接过那瓶盐。
今天的雪国边境渔村附近仍然处于一片混乱。
因为渔村的那些渔民们正在进行一场火的革新之战。
他们想用火,享用火。
而赤兔也毫不犹豫的派出了它最不信任的二把手赤狐去平反这场非法的革命。
“我们有自由支配火的权利!我们不能永远的活在冰天雪地里!我们要自由!我们要火!弟兄们姐妹们家畜们!这些人要将我们的火种收去然后接着让我们过着悲惨的生活!我们甚至有的一年四季都打不到一条鱼!因为他*的海都被冰封住了!我们要和赤兔一样的待遇!我们也被神眷顾!是真正的神赐予了我们火!”
心在燃烧!拿着鱼竿,电钻还有锄头和这些军队正面硬刚!
没有人可以浇灭我们渴望火的意志!
你们跟我们打,那就要做好持久性战争的准备!
因为我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渔民!
是渔民可不是愚民!
我们有钢铁般的意志!
这场战争我们势在必得!
我们是无所畏惧的渔民!
即使我们被打的落花流水!
这次战争,渔民不仅全部被俘虏而且还被没收了火种。
泰裤辣!泰裤辣!
“陆!你的武器简直太酷了!能借给我让我再欣赏欣赏吗!?”一个同双尔一般大小的人朝陆翻译说道。
“这个可以随便借但是千万不要弄丢了,毕竟我还要用它去砸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的脑袋呢。”陆翻译把那双高跟鞋递给了那个人。
高跟鞋打碎了谁的梦!
你们终将会被神反噬!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
“我要诅咒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假神的走狗!”渔民大声的咒骂着。
接着,他被一拳打晕。
“把他们带到反叛军集中营训练,记得在运输过程中无必要小心提防赤兔的那些眼线。”赤狐嘱托着反叛军训练官们。
反叛军太需要人了。
毕竟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了。
人和神的较量正式拉开了帷幕。
今天吃的大葱炒大蒜。
今天面包某某莱德茵和蔡子秦以及莫帕拉喀索拉还有中鹄都很开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
232.任人宰割的牛羊马猪
任人宰割的牛羊马猪总是如此的渴望被人重视啊。
它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为人类付出自己的一切。
可最后它们却还是被人类端上饭桌。
人类才不会重视这些遍地皆是的,不寻常的,姑且算之为家畜的可怜动物。
物以稀为贵。
就好比人们总是会在一个开着豪车的穿着像乞丐的人身上大做文章。
这是因为人们很少看到这样的场景。
如果一只袋鼠做着和牛一样的工作,那么人们总是会被袋鼠所吸引而忽略牛的存在。
倘若有人反驳说那是因为很少有袋鼠像牛一样工作的话,大多数人一时都会被问住而无法反驳他的这个反驳。
我会这么说:“分明是因为袋鼠天生高牛一等!因为袋鼠是那么的稀少!况且,袋鼠可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的!袋鼠怎么能和牛相提并论呢?”
反驳的话总是不入脑的脱口而出。
相信我!永远不要和这种以提出反驳而为乐的人讲理,他们从不会去倾听这些理,他们已经迷失在了自己的真理之中!
袋鼠啊袋鼠!你空会打拳!你何不像牛一样沉默付出不求回报?你何不也做一只任人宰割的袋鼠?!
切记切记,牛不如袋鼠之话出自人口。
切莫被此言所迷惑。
切记!
这是一个迷惑的时代,这是一个令众生不解的时代。
但他们都夸这个时代好。
这个时代,究竟为何如此有魅力?
渔民被彻底剥夺了用火的权利也就意味着雪国明面上再没有哪个人能像赤兔一样用火了。
赤兔可以继续做它理想的神接着受人崇拜尊敬了。
可那最后一把钥匙究竟在何人手里呢?
赤兔仍然猜测比出。
它寻,它找。
雪地被它糟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最后一把钥匙。
它恨不能掘地三尺。
它也的确在几百年前挖空过雪国的少部分土地。
不过除了挖出不少冷藏多年的葡萄酒外没有任何新发现。
钥匙究竟在哪里!
赤兔吼叫着。
可这邪恶的面目可不能让那些信仰我的臣民发现了。
我竟仍然要笑着面对他们。
“该死,那只狐狸什么也不知道!等等,那只狡猾的狐狸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在对它使用遗忘之法前窥窃到的那些记忆真的是它全部的记忆吗?它是否在那之前就已经对自己用过了遗忘之法?”赤兔恍然大悟。
“我需要更多的儿童画本和传说!我需要更多的话剧剧本!不能让那只狐狸得逞!”赤兔奔向皇家书屋。
可惜在皇家书屋里的任何书都没有记载有关这七把钥匙的任何话本读物。
赤兔离开了书屋,愤恨的一拳砸倒了支撑书屋的四根柱子的其中一柱。
一柱倒地,剩余三柱接踵而倒,可四柱皆倒,书屋却不曾坍塌。
书屋门前突兀出现一个跟赤兔的脚差不对大小的洞。
赤兔巨身一颤,它算是明白为什么在赤狐的记忆中总有挖洞的事了。
若不重要又怎会不想忘却呢!
这洞必然是禁书室!
未完。
开心。
233.莫许乘舟送故牛
掩藏于书屋之下的禁室尚不知已存在几千年。
千年来,狐狸费尽心思隐藏的一切真相都将化为虚无。
真相不再永恒的困于迷雾之中,最为神明,赤兔终究会得到它所要的。
冻土被残暴的挖开之后又迅速被雪所遮盖,仿佛从未仰望过炽阳,仿佛土壤天生应当躲于雪下。
钥匙,充斥着无数魔力的钥匙啊,我终究还是会找到你!
赤兔终于进入洞中,它找寻着第七把钥匙的线索。
雪国古老的画本就和那些偏远地区的童谣一样让人信服。
它不屑的望着最后一部画本的最后一个章节:《赤兔的死亡》。
“呵一一死亡!我的死亡!这绝不会发生,这画本诞生于一千年前,没有哪个画本能够预示一千年后的事,即使是禁书室的画本!”
赤兔撕烂了最后一部画本,却在那碎片中知晓了最终答案。
我的钥匙,我所执着寻找的最后一把钥匙竟一千年来始终伴我身边!
......
宫殿积雪成山。
不知何时起,雪的到来越发频繁。
雪国似乎不会再有那天会放晴了。
“亲爱的首席园丁谷雨,你的心单纯如方糖,我的心就像托盘,寤寐思得欲将方糖托起。我们中间,只隔着糖罐,糖罐何时能够消失呢,我又如何才能将你的心融化?”尚四念着他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的,字迹奇丑的情信,他读完后犹豫许久,终究没有将它送出。
温度降低,冻土难化。
园丁们不再努力工作修剪树草种植果蔬,他们整日卧在屋内等待着辞退信。
只有谷雨不曾放弃,只有尚四伴她如一。
当我在夜月下独行于宫殿院内,不闻鸟鸣,不见星烁。
或许那句话会无数次显现于心,可我想我说不出口。
就让这份心情永远的保留在我心中吧,即使无人知晓。
若我那天说出口,信那是真话,可以笑,可以忘掉。
“总有人不停的说园丁这个职位即将从雪国消失,可是他们现在劝我不再尝试在这埋种灌溉又有什么用呢?这宫殿上下除了你,已经没有人再会陪我做这么可笑的事了。可是,可是我不愿意放弃啊!那画本上描绘的传说中的春天何日能够降临雪国呢?哪怕一日也好。”谷雨难过时就连说的话也会让听者感觉难过。
若我哪天说要放弃我所追求的事,信那是假话,可以笑,可以忘掉。
我们都在追求自我间。
...
我想知晓艺术的真谛。
艺术的真谛是什么?
是被当做废纸的画或者说无人倾听的音乐?
艺术的价值就在于不能被常人所理解吗?
不能被常人所理解的艺术还称得上艺术吗?
轻名芥和御人杰不计前嫌携手合作探讨起自己心中所向往的那份艺术。
就让“首席单挑”化作历史吧。
首席团从不是淡漠的个体,只是千年来的雪冰封了靠近的路。
面具还是不摘了。
未完。
开心。
234.牛捕捉风声
一夜间,赤狐被全城上下通缉,“赤家军”的存在也不再是秘密。
只一夜,雪国便变得动荡不安,人们惶恐的躲避着从宫殿内派出的一批又一批的雪怪。
光明透不进地牢,所以地牢总是关押着无需沐浴光明的罪人。
关押在这的,所谓的罪人,有的是那些昨日还是高官的雪国众臣。
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关到了地牢内,他们哭喊,怒吼,但都无用。他们又哪里能够料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真的会被关到地牢呢?
关押在这里的,所谓的罪人,有的是侍从奴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做过,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被关在了这里。他们是最为冤枉的罪人。
这些侍从奴仆有的在那里为自己昨日踩死了一只蟑螂而忏悔,有的再为自己曾经怨天怨地的行为而感到后悔。
首席团的人没有一个逃得掉,他们被一网打尽,全部关押在此。
然而各个首席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能够算是属于这里的,因为他们被关押在此前赤兔告诉过他们一些“真相”,所以他们并不会因为被关到地牢而产生恐惧。
外面雪势浩大,战乱不宁,或许待在地牢才是最好的选择。但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的选项。
比如说正在用头发丝撬锁的中鹄,或是和那些傻*高官对骂的喀索拉,亦或是用小刀切割锁链的蔡子秦和给莱德茵喂胡萝卜的面包某某,他们都不愿待在这个冰冷的地牢里。
不是莫帕拉没被关,而是没和他们关在一起,莫帕拉此时正和一群怒目圆睁易怒易躁的疯狂的屠夫关在一起,对,也在地牢里。他跑不了,即使他早算到了他们会被关在地牢里。
中鹄的头发丝撬不开锁,蔡子秦还在用刀割锁链。莱德茵吃了再多的胡萝卜也无法变身成超级厉害牛。
既然它撬不开锁,那干脆就不用它撬了。
中将那根头发随手扔到空中。
那根头发飘啊飘啊,就飘到了蔡子秦眼前,蔡子秦抬手将那根头发拨到一边:“中鹄!管好你的头发别再让它满牢乱飘干扰我割断锁链。”
“我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撬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非但不听还在这埋怨我的不是?”中鹄说着又在地上找寻起了不起眼的能够撬锁的工具。
“在我的腿和牛腿捆在了一起后你告诉我说撬锁才是最重要的?本王割断锁链肯定比你撬开那铁锁来的快吧?”蔡子秦边割锁链边反驳。
这间牢笼被附加了一次专属于赤兔的法力,使牢内的人根本无法再使用法术。
喀索拉和那些高官骂的越来越激烈,双方甚至开始用手脚比划了起来。
“我*你们*的,你们这是种族歧视!你在那比划什么手势呢?我**踹死你们!”喀索拉一脚踹倒了一个正嬉皮笑脸的嘲讽烟斗国人的人。
中鹄被锁链猛的一拽,手上用了劲便把伸在锁孔里的铁丝折断了。
她望着卡在锁孔里的半截铁丝有些气急败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瘸腿鸡是吗?没看见我在撬锁吗?”
“你说谁呢?”喀索拉回头问道。
“我说你呢!”中鹄回答喀索拉。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喀索拉又问了一遍。
高官们等待着关押在这间牢房的外邦人打起来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说他呢,还有她和他。”中鹄指着那几个高官,“你们吵什么吵?不知道我这么辛苦的撬锁是为了什么吗?”
“难道你们这些外邦人越狱后还打算来救我们?”一个高官走近了些说道,“我很怀疑你们,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撬锁成功的。”
“喀索拉就是现在!快抢他衣服上别的徽章!”中鹄突然喊道。
喀索拉手急眼快成功将他别的徽章扯了下来:“你名字叫达四啊,真难听。”
中鹄拿过徽章取下回旋针继续去撬锁。
......
“快把锁撬开吧!我已经受不了和这些凶悍的人待在一间牢房里了!”莫帕拉突然喊对中鹄喊道。
莫帕拉这一喊,中鹄又一用力,刚伸里边的回旋针又被弄断,这下两个铁丝彻底将锁孔堵死了。
开心。
235.辞去牛棚向昏黑
每次越狱都不能顺利按照计划进行真是太经典了。所以没有人会觉得中鹄撬不开锁是反常的。
......
小人物,反派等一系列的角色都是剧本中为主角无私奉献的人吧?
不然那些热血漫画里的老伯,大妈,掌门师尊凭什么要为主角的成长而白白送死呢?
为什么反派苦苦谋划了半辈子的计划会被主角轻易识破呢?
在书中,不甘做小人物的角色最终只能成为反派,因为主角是早早内定下来的,空有一腔的热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反派总是好过小人物的,毕竟反派无论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最终都会被洗白然后顺利加入主角团。
一个恶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呢?
道歉的话从来都是说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物们的,强大的人不接受道歉也不会道歉。
这就是我永远成为不了咔办琳米的原因,她的野心太大了,她做不成小人物也做不成主角,她是天生的恶人,而且恶到了极致。
我应该不能算是一个纯正的恶人吧?
因为现在的我正在解救着遭受苦难的人,我是他们的恩人,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极好的人。
可我终究会离开这里,我终究也算不成好人,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恶。
我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因为我根本阻止不了悲剧发生,每次都是我只能见着我所爱的人们一个个从我眼前消失。
我不能回头,我无法回头。
是否会有人在乎我的结局?
风随着双尔的剑砍进了雪怪的身体并将其融化。
但雪怪砍不死消不灭融不尽吹又生,它们团团又围住了赤家军。
不灭的火种已经被大多数赤家军人运用的相当熟练,他们娴熟的将包围他们的雪怪通通融尽,然后再利用它们宝贵的复原身体的那七点八秒逃走。
一个高级雪怪完全复原居然要将近十秒的时间?跟流水线工厂出来的那些低级残次雪怪也没多差。
......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次异国他乡,这次我弱敌强,这次无人可依。
这次我不再是谁的追随者了。
赤家军完全与赤狐断联已经四十一个小时了,以前的反叛军训练营等所有赤家军营地皆已经被赤兔的雪怪所占领。
毫无疑问的是赤家军的军心已经乱了。
毫无疑问的是赤狐目前还没有被赤兔夺第七把钥匙。
今早,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树是冻满霜的枯枝,水是封于冰下的,花是埋在雪下的,希望也被绝望所顶替。
陆翻译想不能坐以待毙。
陆翻译便开始“蛊惑人心”。
不得不说,就论画大饼这一套连招来说,但凡是烟斗国人一眼便能认出这陆翻译是谁的翻译。
一套话下来便说服了那群早已绝望的赤家军。
于是,开始亡羊补牢。
她先是口若悬河的说着自己百分之八十会失败的计划,说完后又要众议一个新的据点。
所有人几乎都选择了地牢,选择地牢一是因为大多时候不会有人去,二是因为被发现了也无处可逃,只能背水一战。
双尔并不同意去地牢,但陆翻译却执意要去地牢,一是因为地牢很少有人去,二是因为她知道一条可以逃生的暗道。即使吃赤兔带着雪怪真来到了地牢,陆翻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带着赤家军离开地牢。
于是开始向地牢进军。
地牢中的守卫是大批量的残次雪怪,因为好的雪怪都被赤兔带到了外边搜捕赤狐,所以赤家军光明正大的潜入地牢就像吃煎饼果子一样简单。
“一把电钻。”陆翻译捡起了地上掉的电钻,“为什么这会有电钻?”带着疑问,她带领着赤家军继续走了下去。
开心。
236.抬头望见窗外的黄牛在吃草
没有谁知道午饭和死亡哪个会先来。
昏暗的地牢充斥着哀嚎声、怒吼声,这些声音似是想要穿过土壤般刺耳,且令人心烦。
首席不知道该怎么办,侍从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关押者似是铁心要让这些被关押者互相算计,不留活路一样。
一定有人身上带了食物!是那些屠夫还是那些厨子?那个外邦人喂给牲畜的萝卜是否还有存货?
高管们联合在了一起,他们密谋着,他们猜疑着,他们的双眼扫视着每一个并且企图在他们的一举一动上发现什么。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地牢外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赤兔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要干什么?那只狐狸又是何方神圣,凭什么赤兔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找到?
所有的疑问都没有回应。
地牢内传来阵阵脚步声,有人喊说这是死亡进行曲的前奏。
地牢再也关押不住任何人了,所谓的罪人们争先恐后的拍打着铁栏,他们大声的呼喊,那是不满声,是愤恨声。
没人知道这支歌的高潮会是如何。
“当黎明到来。
无人将饿挨。
赤色的旗帜终将播散阴霾。
花会盛开。
亲人归来。
无光的日子终将不再!
百姓欢彩。
春风袭来。
无人再将虚伪之神跪拜。”
“我喀索拉难亡于此了!关键时候还得靠我!老陆,你快看这里!我们都在等待着你拿着那把电钻来拯救...等会儿!我的电钻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的不会是先偷了我的电钻然后再将昏睡的我们关押在这吧?”喀索拉说的话一波三折,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算了,你还是先把我们救出去吧,我怀疑那些傻瓜屠夫想要生吃了莫帕拉。”
陆翻译带着赤家军刚刚踏入关押区便听到了喀索拉那带有浓烈的烟斗国调的南大陆口音说的话。
她并没有急着去理会喀索拉,反而是从队伍中拽出了一个疯狂的寸头大姐并将她带到了喀索拉面前:“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喀索拉又回头问道,“咱一路上遇到过这个寸头姐吗?”
面包某某点点头而蔡子秦则是笑而不语。
莱德茵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这个留着参差不齐的寸头的人是谁了,但它也没有说究竟是谁。
中鹄蹲在角落私吞了一行人最后的口粮,那藏在口袋中还差两天过期的半包雪国特产曲味饼干。
最后还是莫帕拉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的提示终于唤起了喀索拉的回忆。
喀索拉恍然大悟,认出了眼前这个疯狂寸头就是许久以前被自己抹了生发水的光头姐。
头发果然重要啊,没有头发和有头发就是不一样,所以大家不能再熬夜了呦。
“认出来了?认出来就好了。这个人一直再找一个和我一样同属于烟斗国的人,是你吧?喀索拉,自从皇后,不,应该说是前皇后咔办琳米的判反计划失败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个精心筹密的计划自大你们出现后就错误频发!是我们太心急了吗?是我们准备不周吗?不是!你不该企图拉拢我为盟友动摇我对皇后的计划,你不该让你的团伙从矿洞逃出来,你就不该回到烟斗国干扰皇后的计划!皇后该输,但是不该输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你们究竟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如今世道变了,我现在是赤家军必不可缺的领导者,而你,你们现在只是一群被关在铁牢内的孩子而已!”陆翻译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后将那把电钻交给了寸头姐,“你来决定救不救。”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管咔办琳米叫王后吗,怎么现在还给她改称谓了?”莱德茵牛嘴一张,随口问道。
“她是什么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寸头到底决定救不救你们。”
寸头姐拿着电钻,默不作声,只是直勾勾地瞪着这五人一牛。
开颅手术是吧?
......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人要救,不光是这五人加一只牛,这地牢里的所有人赤家军都要救,毕竟现在,人数是唯一可以变量的东西了。大象可以轻松踩死一只蚂蚁,但是它绝不会轻松踩死十万只蚂蚁。
面包某某站起身来带着莱德茵走到了铁栏前,注视着寸头身后的陆翻译已经整个赤家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陆翻译要是一走,下一次再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饼干好吃吗?”蔡子秦问。
“难吃的苦瓜味。”中鹄说。
“你不打算去劝他们撬锁开门?”蔡子秦问。
“他们是谁?”中鹄问。
“陆翻译和她身后的这一整支军队。”蔡子秦说。
“他们一时半会走不了。”中鹄说。
“不怕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咱们饿死在这?”蔡子秦还是问。
“绝不会。”中鹄说。
蔡子秦不再问,他走到了面包某某身旁。
...
开心。
237.可是雪啊,它不能掩埋牛的故乡
见着人都走进了,寸头大姐反倒向后退去。或是畏惧之情尚在使她下意识不得不后退,也或许是决定选择不救他们了。
陆翻译推开了怂比寸头姐,回望着他们的目光:“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咔办琳米在贫民窟救了我,所以我就在她身边做了十几年的翻译官;赤狐曾把我从地牢中救出,虽然那是它自导自演的,但这个恩我好还是要报,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拯救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即使我在烟斗国予你们百般刁难,但你们仍然给了我烤鱼不是吗?我早就决定要救你们了,我不仅要救你们,我还要让你们安全离开这个国家。”陆翻译又依次望向了关押高官、侍仆、首席等人的牢房,“为了报恩,我愿意将你们全部从地牢救出。各位,我们没有时间再开玩笑了,快一起帮我把他们救出来。”浪费时间的是人的那颗充满矛盾的心。
寸头大姐拿着电钻又走向了牢笼并去为他们撬锁。
两千多号子人拥挤在这个地牢之中实在有些可笑,但可笑归可笑,如今的赤家军没有别的选择,除非有几个人知道预言真相并且愿意告诉他们。
确实有不仅知道预言真相还愿意告诉他们的人,那就是那五位首席官,五位首席说出的真相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话中皆有一只说不出姓名的狐狸出现。
双尔感到奇怪,他说:“你们当真不知晓赤狐的存在?”
陆翻译也感到奇怪,她说:“你们在宫殿中待了那么久居然会不知晓赤狐?”
人愿意记住的事一辈子也难忘,人不愿意记住的事一辈子也记不住。
上至首席高官,下至侍女仆从竟然无一人识得赤狐。
“夜深人静时,总会有红狐在宫殿内寻找某件遗失之物,那遗失之物总是令人向往,传言说它拥有着无尽的魔力。但要得到它的不是红狐而是白兔,当白兔得到它时,雪国便将不复存在。”谷雨有些不可思议的背诵起自己儿时曾经看过的画本,“我一直以为这个真的只是给小孩子看的画本而已。”
谷雨的话将众人的思绪引到了别处,这话值得耗费大量时间去思索,但这并不是进行曲的高潮。
“红狐...”喀索拉觉得这只狐狸有些似曾相识。
“半夜寻宝...”莫帕拉也觉得似曾相识。
“拖鞋!”
“扇子!”
二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喀索拉说某天夜晚她和莫帕拉就像缺失了记忆一样记不得了些事。
莫帕拉说转天赤兔便不惜一切代价的希望他可以将自己的那把比较烂的扇子借给它。
莱德茵又指出谷雨有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仿佛就像一个记忆混乱的人。
韩十桔也说自己曾经在救完火后除了自己的脸烧伤外不记得任何救火的细节,而且自己随身携带的挖耳勺也丢失了。
轻名芥听完后也说自己有段时间总是丢失装有颜料的塑料瓶。
尚四说有段时间赤兔经常举办宴席,厨室里的木勺子大幅度丢失。
御人杰说自己曾经在舞台上指挥时错把指挥棒那成了竹筷子,后来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谷雨又说花田曾经丢失了一把锄头。
失忆失忆。
这是进行曲的高潮也是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动的地方。
为什么会失忆,东西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它们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
“你们或许只需要听听这位真正的话剧大师的解释就能明白为什么那兔子和狐狸要这么做了。”中鹄的话提醒了众人真相只能从画本、话剧内得知。
而面包某某则是钻研这方面的十足的一个天才,根据莱德茵和蔡子秦对面包某某的理解,他们相信面包某某早已经将这些台词背记在心中。
开心。
238.预示着牛肉卷已经售空
海飞撕口服液和德鱼牌洗衣姬是标配,一套只需要八百八十八。
一时间,全体目光都毫不保留的汇聚在了面包某某身上,他们等待着,他们期待着面包某某可以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有舞台。
没有灯光。
观众们都是从不观赏话剧的人。
面包某某开始说词,开始讲述起了雪国长达上千年的历史事传。
“一千年前的雪国还称不上雪国,那时的雪国四季如春,很少遇雪。那时的雪国自然资源丰富,也有海上宝岛之称。
那时的雪国领主是一只智慧的红狐,它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足智多谋,是一位明君,由它治理的雪国一度成为在整个大陆名列前茅的国度之一。
直到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只被猎人打伤的白兔。红狐见白兔可怜便施法治愈了它的伤口并且赐予了它与自己一样的说话的权利且一直留它在身边。
红狐一开始就知晓白兔是一只野心勃勃的兔子,但它没有想到的是白兔竟然擅自闯入了此前从未有人能够闯入的密室并企图将宝盒占为己有。
白兔被红狐关进了地牢中那间被附魔的牢房。
但这并没有消除它对宝盒的向往。
一天夜里,白兔越狱了。”
故事戛然而止。
“这就是著名的雪国儿童画本《越狱兔》的故事了。”面包某某完美谢幕。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童话故事嘛!”喀索拉摸不着头脑,“这种故事祖母讲过太多种了!我不用看什么画本也知道故事结局的,不就是最后兔子变反派然后狐狸大义灭亲又把兔子消灭了的老套剧情嘛。”
面包某某捂住了莱德茵的耳朵:“不要听这个烟斗国贵公主胡说八道。”
“我现在在假装听不到你们说话。”莱德茵说。
“没了?”一个侍仆问。
“没了。”面包某某回答。
议论声颓然沸嚷起,似乎他们都不愿意相信面包某某所说的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有谁搞清楚赤兔究竟要干啥了吗?”达四吵道,“这个故事讲了简直就跟没讲一样!我干要浪费时间听你讲这些废话?”
“loser,你对我们来说也同样是毫无价值的,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楼梯就在那里摆着。”蔡子秦说道。
......
争吵声就像一锅沸水,滚烫,无法触及。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人用沸水洗手。除非他是被冰封之人。
面包某某的话仿佛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亿根稻草,人们就像无头苍蝇般茫然,除了那群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动物外邦人。
......
“我以为你们这个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起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崩溃。”蔡子秦故意不小心的对陆翻译和双尔还有其他几位没有崩溃的赤家军成员说道。
“你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编也好骗也罢,总之我们不能任由他们这般吵闹下去,毕竟在雪山,大声喧哗是会引起雪崩的。”中鹄捂着耳朵对面包某某说。
往往一片雪花是引起雪崩的关键。
“我那时候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了,根本不可能记得那画本还讲了什么,况且我记得宫殿里也没有几本有关于《越狱兔》的画本,还有一件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面包某某摇晃着脑袋。
“你估计被人偷走了许多记忆。”中鹄说,“好吧,你们也看到了面包某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回忆一些重要的细节,现在你们两个该去展示一下你们坑蒙拐骗的技术了,把那些不停乱叫的人稳住至少半个小时!”
莫帕拉和喀索拉并没有中鹄拌嘴,而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的接下了这个任务,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雪国人就代表着愚蠢,而愚蠢的人呢,总是被聪明人耍的团团转。
一开始,首席团的五位首席还尝试去平息这些人的怒火和负面情绪,可结局实在有不尽人意。
莫帕拉和喀索拉将五首席拽到了一边,然后又回到了人群间。
莫帕拉和喀索拉从迷宫逃出后基本上就是靠着行骗为生的,但骗也要分场合,比如说现在这个场合要是在继续占卦算命那就太外行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这群失去了信仰的愚蠢的信徒们再重新拥有信仰,这被信仰的人只能是行骗的人本人!该怎么做?只需要将自己平常的经历无限放大再添油加醋就行了。
钩入水,自有鱼来。
这种模式动物行骗对于莫帕拉和喀索拉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提前备好的台词只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背出来就好了。
曾经,我们几番出手击败迷宫监管者!
曾经,我们大闹华通南达,耍的坛主无计可施!
曾经,我们拯救烟斗国于水火之间!
曾经,我们一举歼灭喜羊洋海域的那只八爪鱼!
曾经,我们和海盗打的有来有回!
曾经,我们和深海遗留物斗的游刃有余!
......
二人的话头头是道,引人注意,不过一会儿便成为了地牢中受人崇拜的偶像。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平均年龄十多岁的团伙可以办到这些事,可超多的细节又让他们不得不信他们就是办到了这些事。
实际上,有时细节太多的事反倒不真实。
“我想起来了!”
......
开心。
239.道理不许告知予牛
面包某某只记起了那本画本的一些片段,但这已经足够推测出整个预言,那就是最终雪国会被烟斗国人所拯救!有人问何以得见,面包某某说画本的终章画着一个大鼻子的烟斗国人。
画本现在在何处?早在首个派对之日就被赤兔销毁了!
火焰般的话言燃起了众人心中的反抗怒火。
所有人,包括哪些势利的高官们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他们只能去革命,他们只能彻底消灭赤兔才行,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因为倘若他们不去打这一场仗,那仗就必然要留给他们的子孙后代去打,而到了那时候,赤兔的力量就是无人匹敌的了。
我们别无选择!
重获信仰的,决心革命的人们纷纷围坐在了一起商讨起计划来。
“我的礼炮是货真价实的炮,听说它曾经还充当过军式火炮并且炸毁了一个地上游泳池。”蔡子秦不知何时找回了他的礼炮,这当真是需要喝彩的,毕竟这礼炮已经受损的不成样子了。
蔡子秦真是大公无私,居然如此轻松的将礼炮贡献了出去!难以想象他在脑内进行了怎样的心理斗争!那一定很残忍!
莱德茵的牛角配上了无胡男的短刀,这让它显得十分威武,很像是某国某老鼠公司出版的卡通片的主角:“现在请你们都喊我的代号!本牛的代号叫做“牛战士”!”
舞动的牛蹄有些碍眼,它是舞给面包某某,蔡子秦,莫帕拉和喀索拉还有中鹄的,这不是在简单的挥舞牛蹄博得关注,而是在传递信息,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该动嘴时别动手,该动手时立刻逃。
这信息就无声息的传递给这几人,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因为没有人能够从挥舞的牛蹄中看出什么不同蹊跷来,除了那位留意到了这异常举动的烟斗国翻译官。
都是无声息的。
莫帕拉把自己一切能够偷来的武器装备全部提供给了喀索拉,因为他在面包某某推测出预言结局后就赶忙给雪国占了一卦,发现卦象确实与面包某某所说动物预言大同小异。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自己只需要躺平然后等喀索拉带飞就又可以了。
他似乎已经笃定那个预言中的烟斗国人就是喀索拉了。
......
《大嘴歌》:
我们都有大鼻子,却为何命运有所不同。
英雄总是万选一中。
无人知晓。
无人止燎。
大雪便掩埋了圣庙。
淡描轻写。
依葫画瓢。
众口难消缚手又缚脚。
笼中的鸟虚无缥缈,它们仍然活蹦乱跳。
回首望见是哄堂大笑,西颦东效难能有成效。
恩恨心仇应一笑勾销,可一路祸幸怎能消。
你不知晓。
也不曾笑。
隔岸鼓琴赞火燎。
声声说世憀。
拨断潇潇调。
路迢迢,我心比云霄高。
光明磊落的世人的嘴,说出来就从来不后悔。
虽这话敲骨吸髓,让人陨溃,可是谁于心有愧?
怎么能后悔,我是如此智慧!你们将永远在我话前拜跪。
我用嘴来判罪,适逢其会,易说这莫须罪。
自我陶醉,我岂能容忍他人酣睡。
我问心无愧,世间舍我复谁?我这就去兴师问罪!
我的嘴,说的天华乱坠,偶尔也借题发挥,我的话无坚不摧。
......
赤家军整装待发。
他们要重返宫殿,去寻找那个宝盒,这太冒险了!
但他们仍然要在赤兔夺得第七把钥匙之前寻得宝盒。
他们会成功的。
预言是对的。
绝对是这样的。
开心。
“老号在这一卷写的太赶了,章节的连贯性,人物的逻辑性等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还有就是人物人设或多或少都有些ooc。这一卷的剧情太过于复杂,以至于老号在写的时候也有些无从下笔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幸好下一卷要写的东西十分简单轻松易懂,老号真累,是时候吃点玉米粥犒劳自己一下了。啦啦啦啦啦啦,传说有个魔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