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不见得
“希望那位幕后‘高手’别坏了游戏规则就好，否则即便是我想的再细，都会被TA轻易化解。”慧聪突然说道。
听到慧聪突然的这么一说，只见看向后视镜的李刚不由得再次怔了一下，“慧聪，从昨天开始，你就在担心那位幕后‘高手’，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李刚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
“啊，我也没发现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慧聪回道。
听完慧聪的回答，就听李刚接着说道：“咱们之前就讨论过了，即便再怎么防，肯定也是防不住那位幕后‘高手’的，也就是说，你就是再担心，也相当于是‘杞人忧天’、毫无意义，我劝你别在TA身上浪费心神，就如同你刚才所说，我们尽管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是了。”
“嗯，李队说得对。”微微点着头的慧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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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大院”，郑虹房间厅堂内，温馨灯光映射中的接待区那边，梅惠和龙馨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他们面前各放着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咖啡。
此时，只见轻皱眉头的梅惠看向了龙馨，随后带着疑惑不解语气的她问道：“馨妹，二伯父和虹姐这么晚还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听完梅惠所问，就见迟疑了一下的龙馨回道：“惠姐，之前我问询过你大伯父、二伯父的意见了，他们也都征求了我四叔的意见，最终的回答是，除了您经营好家族的‘丝绸’生意和您创办的‘女人坊’连锁的生意外，其它的事情都不允许您染指，所以------”
说到这里，只见脸上升起为难神色的龙馨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惠姐，所以对不起了，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为好，我四叔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您好。”
在龙馨回答期间，就见眉头紧蹙、一脸不高兴神色的梅惠紧紧地抿着嘴。
龙馨的话音落下，只见抬手轻抚了一下侧发的梅惠轻呼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馨妹，我知道两位伯父和你四叔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似的，为此，我都很少跟你四叔说话。”
“惠姐，既然您知道原因，所以我还是劝您什么都不知道为好，对于您现在这样的状态，其实我很羡慕，这也是我以前的心态------”
说到这里，就见转而看向窗外夜色的龙馨叹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升起一丝苦笑的她继续说道：“人要是永远也不长大，那该有多好啊，整天无忧无虑的。”
下一刻，只见龙馨看向梅惠说道：“惠姐，您以后啊，一门心思的经营好生意就行了，其它事务一概别管，更不要多问。”
听着龙馨所说，看着她的神态，就见脸上也升起一丝苦笑的梅惠再次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微低下头的她说道：“很多事不管对错，都像是一座‘围城’，但凡有点好奇心的人都想去知道内情，可是不管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好事的内情不见得好，而坏事的内情也不见得就见不得人，这是我多年以来体会最深的，也是静下心来之时，反思最多的。”
说到这里，只见抬起头来的梅惠看向龙馨说道：“馨妹，你说得对，我就听你的。”
听到梅惠这么说，就见看向她的龙馨一脸欣慰的说道：“惠姐，您这么想就对了，您就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快快乐乐的生活，活出自己的风采，活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听到龙馨这么说，只见梅惠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回道：“馨妹，其实自从我失忆以后，就等于是我又重新活了一回，所以对自己以前的记忆充满着好奇，也就总想知道些什么，可是能够知道的，也就是上学读书时期，以前的同学告诉我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可是从他们看我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上来听，我以前好像是特别高傲的一个性格，人家说的也仅仅是点到为止而已，基本上都是些好话，那些欲言又止的应该是不好的话，也都被人家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说到这里，就见再次轻叹一口气的梅惠话锋一转说道：“馨妹，你说得对，我把自己活好就是最好的，谢谢你的开导。”
“嗯，我也希望惠姐您开心幸福。”龙馨边说边端起了咖啡杯，随后朝着梅惠示意了一下。
接下来，梅惠也端起了咖啡杯朝着龙馨示意了一下。
随后，梅惠和龙馨各自呷了一小口。
此时，就听窗外传来“扑簌簌”的声音，看来霏霏细雨又来上夜班了。
“馨妹，二伯父跟虹姐既然出去了，那你今晚就别回去了，陪我在这里一起睡吧。”梅惠边放下咖啡杯边说道。
“好啊惠姐，其实我从小就很怕一个人睡，一个人睡的时候，落地灯一晚上都是开着的。”放下咖啡杯的龙馨回道。
听到龙馨这么说，只见微微笑了一下的梅惠说道：“那走吧，咱们上楼休息。”
话音落下，就见站起身来的梅惠朝着龙馨伸出了手。
“嗯，好的惠姐。”边说边站起身来的龙馨伸出手去，把嫩手放到了梅惠的手中，此时一脸微笑的她犹如一个听话的邻家小妹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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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诊所”竹帘后的通道内，只见微低着头的慧聪站在壁洞旁边，他合上了急救箱的盖子，看上去，他好像是结束了今天的医治工作。
此时，就听隔壁传来了郑玉章的声音：“李成先生，听到您刚才的诊脉结果，我真的是非常高兴，谢谢您、谢谢您。”
“我一直都在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话，所以你呢，也别跟我客气。好了，我走了。”说完，提起急救箱的慧聪便朝着门口走去。
下一刻，就听郑玉章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李成先生，请等等，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您能听我说，也请您不要生气。”
郑玉章开口之时，慧聪便是脚下一滞，郑玉章的话音刚落，只见转过身来的慧聪问道：“难道你的那三个朋友又转变主意了？”
慧聪问话声落下，就听郑玉章轻咳了一声，“李、李成先生，您、您真的是料事如神，他、他们已经后悔了，所以、所以您看能不能原谅他们一次？医治费还是、还是每人三个亿可不可以？”
“那他们什么时间能把医治费准备好？”问完，就见慧聪轻皱了一下眉头。
“啊，他们要是明天开始筹备医治费的话，啊，不是，应该说是今天就开始筹备，后天晚上九点以后就可以把医治费打到‘黑手’的账户上，在您结束给我女儿医治的那一天，把汤剂带来就行。”郑玉章回道。
在听郑玉章回答期间，只见慧聪再次皱了一下眉头，郑玉章的话音刚落，就听慧聪接着说道：“既然是他们有错在先，而且还是反复无常，那今天晚上九点以后，就必须将医治费打到‘黑手’的账户上，否则就让他们放弃医治，就连每个人五个亿的机会，我都不会再给他们了。”
听到慧聪如此回答，就听郑玉章再一次轻咳了一下，“李、李成先生，这、这时间确实是有些急了点，您、您看------”
还未等郑玉章说完，就听打断他的慧聪说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好了，我走了。”慧聪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
本来离着门口也就是几步的距离，很快就见慧聪拉开门走了出去，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再给郑玉章任何说话的机会。
随着关门声、“咔嚓、咔嚓”的锁门声、竹帘“啪啦啦”落到门上的声音先后落下，就听隔壁传来郑玉章深深地呼吸声，从这个动静听上去，他好像是被气到了。
过了一会，就听郑虹生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爸，既然这个李成如此的不识好歹，我现在就发信息，让他们提前一天到，即便是行动失手，毕竟咱们也能先拿到三副完整的汤剂，至于我的那一副汤剂，我就想办法让李成先一天给我就是了，他应该不会反对的。”
听到郑虹这么说，就听郑玉章带着恨恨地语气接着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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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驾驶的BC商务房车上，慧聪依然是坐在了老位置上。
“慧聪，这个郑玉章翻来覆去的，看来他是真的‘没憋什么好屁’，说不准就如二长老跟六长老之前所说的，他有可能是憋着要害你。”带着气愤的语气的李刚的声音传来。
李刚的话音刚落，只见脸色有些急切的慧聪回道：“李队，这件事的讨论先放一放，您先说说梅惠那边的情况。”
“啊，梅惠没有任何的异动，她跟龙馨是在郑虹的房间里睡得，而且她们聊的很晚，过了三点以后才睡的。通过这个时间来看的话，这跟‘云雾’必然要对‘玉林诊所’进行守护的行动很不相符。”李刚回道。
第五百七十一章：“常理”
听完李刚所说，就听慧聪轻呼了一口气，但随后就见他紧皱起了眉头。
“李队，梅惠没去住客房，她能够在郑虹的房间那里休息，再通过她跟龙馨能够聊到这么晚的情况来看，那她跟郑虹和龙馨之间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完全可以用亲密无间的异姓姊妹来形容。”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问道：“李队，从这个情况中可以反应出什么？”
听到慧聪这么问，只见看向后视镜的李刚怔了一下。
“异姓姊妹般的亲密无间，啊，对了，从穿着上来看，梅惠、郑虹和龙馨都是特别的钟爱旗袍，而旗袍也是梅惠的‘女人坊’服装连锁主打经营的风格款式，那郑虹和龙馨的旗袍可能是从梅惠的‘女人坊’购置的，从这一点上来分析，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喜好相同，社会地位和身份上也是大差不差，所以结下了异姓姊妹间的感情，这个应该是很正常吧。”
说到这里，就听话锋一转的李刚问道：“对了，你想问什么？或者是通过这件事，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李队，既然梅惠和龙馨是亲密无间的异姓姊妹关系，那是什么原因能够让她们聊到凌晨三点以后才睡啊？难道她们之间平时都不沟通吗？是在藉此机会大聊特聊吗？再者说了，梅惠是来祭奠‘郑光’逝去的，应该表现出悲伤才是，难道她们就不怕引起‘郑家’的不悦？还有就是，对于女人来说，睡好美容觉可是很重要的，聊天可以来日方长，她们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这正常吗？话又说回来，您刚才提到了她们是在‘三点’以后休息的，而这个时间点可是我开始为郑玉章父女俩医治的时间，这是不是‘梅惠’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为之？”
被慧聪这一大连串的分析回问，就见紧皱眉头的李刚看了看后视镜。
“你分析的没错，你所说的每个点都透露着些不正常，可是这毕竟是你的猜测，再说你刚才也说了，梅惠是来祭奠‘郑光’的，因为悲伤表现出来睡不着，那应该才算正常，怎么被你小子给颠倒了？另外关系亲密，并不代表会天天沟通，一南一北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说一些人家想说的话，这也应该算是正常，可是也被你怀疑为不正常。还有就是，梅惠没有去做‘云雾’应该去做的‘防护’之事，你就认为她是在‘掩人耳目’，难道她能掐会算的知道咱们要去夜探‘郑府大院’，而且是针对着她去的？要是你的猜测正确，那、那------”
反问到这里，李刚突然间卡壳了。
看到李刚的反应，只见笑了一下的慧聪问道：“那什么呀李队？”
“不对、不对，‘云雾’的身份不但是我们不知道，‘郑家’和‘龙家’同样是不知道，我们在调查‘云雾’的身份，而‘郑家’和‘龙家’对TA的身份调查肯定也会有，十年的时间过去，以‘郑家’和‘云雾’的关系，不可能闻不到TA的一点腥味，即便是闻不到，怀疑也总会有的。梅惠如果是‘云雾’的话，她这么做才符合杀手的警觉性，毕竟梅惠现在可是同时处在‘郑家’和‘龙家’的视线中，她肯定不敢轻举妄动，那她不去做‘防护’的话，按照你之前推测的她跟‘手到擒来’的关系，那‘防护’的工作就可以让‘手到擒来’去代做，这样也是合理的，并且如此操作的话，还可以为‘手到擒来’的身份打掩护。”
话音落下，就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拍了拍的李刚看了看后视镜，“你小子的怀疑，完全是建立在‘云雾’确实是跟‘手到擒来’有不寻常关系基础上的推测，不过、不过虽然只是你的推测，但是放在这个情况中来进行推演分析的话，又不存在‘悖论’，所以对于梅惠是‘云雾’身份的怀疑，也确实是不能排除。不错、不错，你之前所做的带着逆向思维的分析很精彩，是我一时没转过弯来。”
话音落下，只见李刚朝着后视镜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李刚竖起的大拇指，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说道：“李队，接下来，我们分头展开对于梅惠背景的进一步调查，一是对于‘窦家’背景的详细调查；二是对于‘窦家’跟‘郑家’和‘龙家’私下里的关系调查；三是对于梅惠母亲是什么原因去世的调查；四是对于梅惠出车祸的背景和原因进行调查；五是您之前要去做的，就是彻查梅惠自失忆后的行动轨迹有无异常。”
慧聪的话音落下，只见点了点头的李刚回道：“不得不说，你现在完全具备了‘领军挂帅’的能力，我也是自愧弗如。至于你的建议，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还要等掌门师傅来拍板决定。”
“嗯，至于这一点，我相信钟爷爷肯定会支持的，也许我回去后，就能等到他的决定了。”慧聪说道。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笑了一下的李刚说道：“如果掌门师傅同意了你的计划安排，作为你教官的金辉，肯定会再次受到表扬的。”
听到李刚提起了金辉，只见脸上升起笑容的慧聪说道：“希望她和钟队突破修为瓶颈后，在‘修体材料’的加持下，还能够有新的突破。”
“‘修体材料’的功能那么强大，我觉得她们肯定会有所突破的。”李刚回道。
又是一场车上的精彩推演分析，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时间里，慧聪和李刚开始了闲聊，车内时不时地传出他们的笑声。
车窗外夜色中的霏霏细雨还在忙碌着，今日的黎明好像是来的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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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56、57号的院门口。
都是打着雨伞的慧聪和周彤面对面站在各自的院门口，除了他们身旁有个同款的食盒外，周彤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礼包纸箱，一看就是慧聪从“蒂娜大厦”带回来的塑封“盐水鸭”。
此时，只见周彤朝着手中的礼包纸箱看了看，随后一脸疑惑的她看向慧聪问道：“慧总，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您要是赶不上饭点回来，就不用买了，您、您怎么还非得买不是同款的‘鸭子’啊？”
听到周彤这么一问，就见脸色稍稍一红的慧聪回道：“啊，我是觉得只要是鸭肉，都非常适合男女老幼在这个季节吃，尤其是更加辛苦的万敏，鸭肉也有清热去火、滋阴养胃的功效。这样吧，等我能赶上饭点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们买‘烤鸭’回来。”
在听慧聪回答期间，只见周彤有些不高兴的“嘟”起了嘴，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她接着问道：“慧总，您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很轻松啊？”
被周彤这么一问，就见慧聪连忙抬起手摆了摆，“啊，不是、不是，我知道你也是很辛苦的，只是我不方便在这说。”
听完慧聪的回答，只见咧嘴一笑后的周彤说道：“您知道就好，好了，那就谢谢了。”
周彤边说边提起礼包纸箱朝着慧聪示意了一下，随后弯下身去又提起了食盒，她那只不大的手不但很灵活，也挺能拿东西的，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费力。
当起身后的周彤刚要转身进院门时，就听慧聪说道：“等等，你跟万敏说一声，她如果有个人相片或者是剧照的话，请让她在两张相片后面签上名，我、我是替她的两个影迷要的。”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怔了一下的周彤问道：“不会是您的客户要的吧？”
“啊，算是吧，你别忘了。”慧聪说道。
“好嘞，没问题，等您走的时候，发个信息给我，我给您送出来。不过，您这可算是欠我一个人情。”看向慧聪扮了一个鬼脸的周彤戏谑道。
看到周彤调皮的样子，只见笑了一下的慧聪说道：“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请你吃大餐。”
“嗯，好吧。”
话音落下，就见一脸满足笑容的周彤转身朝着院内走去，今天的她走的可是稳重了很多，应该跟她两手都忙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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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号别墅餐厅那边的餐桌旁，慧聪放下了粥碗，他的净碗行动做的不错。
此时，只见坐在慧聪右侧的老二用手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看向慧聪的他开口说道：“钟老头和你大爷爷刚才打来电话了，他们已经向相关的安全部门提出了申请，并且也做了严格的备案，同意你提出的对‘窦家’和梅惠展开详细调查的计划安排，如有必要，当地相关部门也会全力配合的。”
老二的话音刚落，就见手上端着一杯清水、坐在慧聪左侧的老六说道：“对了，我刚才帮你问了一下，梅惠出车祸的那年，是当时任职警局队长的王长河主办的，只是到现在为止，这起车祸案还一直悬而未破，当然也是因为那时的技侦条件都相对落后，你要是想调阅什么资料的话，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他也已经知道你要重新调查这件案子的事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推动
听完老六所说，只见慧聪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就见他看了看老二跟老六。
“两位爷爷，要是这样子的话，那这个梅惠的身上可就又多了一个迷点，别说是十几年前，即便是现在，私家车辆也不多，那时就更是稀罕物了。”慧聪说道。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见喝了一口水的老六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不但是车辆少，会开车的司机也不多，调查范围应该不广才是，也就是说调查难度也应该不大才对。”
“是啊六爷爷，这是符合推断规律的。”慧聪回道。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老二说道：“傻小子，可是谁会开着自家的车做这种事啊，从古到今可是从不缺‘梁上君子’，不管是哪个发展时期，条件再落后，‘行业’里也是从不乏‘高手’存在，分析问题一概用所谓的规律来套的话，那就是在违反规律了，就如同‘尽信书不如无书’一般。”
听完老二所说，只见抬手挠了挠头的慧聪不由的脸色一红。
“两位爷爷，你们教训的是，是、是我太主观了。”慧聪不好意思的回道。
看到慧聪有些窘迫的样子，就见笑了一下后的老二说道：“暂时的主观没什么，毕竟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说着，只见转为严肃神色的老二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既然悬了那么多年都没破，从侧面来分析，就说明当时的证据和相关资料肯定也很少。另外，作为当时的肇事车，肯定也是早就被淘汰，尸骨无存了，现在再去侦破的话，跟当年的难度相比，只会是有增无减。”
老二的话音落下，就见抬手挠了挠头的慧聪说道：“二爷爷，既然事情发生过，那就会留下痕迹，不管过去多少年，痕迹是不会消失的。只要是紧抓不放，天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
听完慧聪所说，只见都是不由得一怔的老二和老六点了点头。
“嗯，你小子只要是有这股子心气，即便是破不了案，也肯定会有成长的。经历是长在你身上最宝贵的财富，是你独有的，天下绝无二份。”一脸欣慰笑容的老二说道。
说到这里，就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老二接着说道：“啊，对了，钟老头说了，这件案子由你主抓，李刚作为你的助手配合执行。为了不引起‘窦家’人的疑心，说白了，就是不引起梅惠的疑心，我建议你就在南都这边暗中调查，不要引起外界的关注，由李刚派其他弟子在江都那边暗中调查。另外，对于‘窦家’的调查难度肯定会非常大，毕竟是没有‘窦家’人配合的暗中调查，所以调查可能只是推论结果。不过，你这次的调查目的，就是要推断梅惠是否是‘云雾’的身份，能够找出疑点和蛛丝马迹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在老二说话期间，慧聪听得很是认真，也是在微微点着头。
老二的话音刚落，只见轻皱眉头、一脸疑惑神色的慧聪问道：“二爷爷，我之前就有个疑惑，我们要找的是‘手到擒来’，怎么要从‘云雾’身上入手啊？”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先是看了看老六的老二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转而看向慧聪回道：“聪儿，这个‘手到擒来’着实是让‘天宫院’感到头疼，这么多年过去，就没找到有关TA的任何蛛丝马迹，即便是咱们推断之前跟踪你的那个‘黑衣人’是TA，但也只是推断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从你怀疑梅惠是‘云雾’的身份，而且推断出‘云雾’和‘手到擒来’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一致认为这确实是个突破口，所以也只能先从‘云雾’身上入手了。当然了，为了不影响你的调查思路，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找出‘手到擒来’的问题，等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跟你说的，你也不要为此感到纠结。”
老二的话音刚落，只见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再次接着问道：“二爷爷，您说那位幕后‘高手’会不会是‘手到擒来’？虽然‘非正非邪’的TA说是跟我们玩一场游戏，但具体到TA在扮演什么角色，TA可是没有挑明的，如果TA就是‘手到擒来’的话，那我们的调查是不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被慧聪如此一问，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老二看向了老六，通过他的眼神来看，他好像是想让老六来回答。
“啊，聪儿，你之前可是推断‘云雾’和‘手到擒来’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你这么问的话，不是前后矛盾吗？”看向慧聪的老六问道。
“六爷爷，即便‘云雾’和‘手到擒来’之间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以那位幕后‘高手’的能力和手段来看，TA想完全控制‘云雾’的话，可以说是小菜一碟，这比男女之间的关系还稳固。至于之前那个跟踪我的‘黑衣人’，也许就单纯是阻止郑玉章医治的那个人派来的，也就是我们怀疑的‘龙家’派来的，本来我们也怀疑‘龙家’跟国内外的武道宗派有所牵涉，这样的话，那个‘黑衣人’就跟‘手到擒来’毫无关系了，而这个推断也同样不存在‘悖论’点。”
说到这里，只见顿了一下的慧聪看了看老二和老六，随后话锋一转问道：“两位爷爷，虽然你们暂时不让我知道找出‘手到擒来’的原因，那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排除那位幕后‘高手’就是‘手到擒来’的嫌疑？”
慧聪的问话声落下，就见老二先是轻呼了一口气，“聪儿，对于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还真就排除不掉，毕竟我们对‘手到擒来’的身份信息一概不知。”
“两位爷爷，除了怀疑是‘手到擒来’在‘暗网’上发出了对您追杀的帖子，那TA有没有做过危害‘天宫院’的事情？”带着疑惑神色的慧聪问道。
听到再次被慧聪追问，就听老二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回道：“聪儿，既然你问到这里了，那我就回答你一部分疑问。至于你谈到的危害，直接的危害谈不上，但是在‘天宫院’之前的一些行动期间，即便是非常的隐秘，感觉多次都是被对手先行知晓，使得‘天宫院’无功而返。另外，在其他武道宗派意欲踏入尘世这件事上，‘天宫院’也总是感觉那些武道宗派对于‘天宫院’的信息有所掌握。虽然我所说的这些，也都只是怀疑，但是------”
还未等老二说完，只见看向他的慧聪说道：“二爷爷，你们应该是怀疑‘天宫院’有内鬼，虽然你们尽力调查了，但依然是毫无所获，所以自从推断出那位幕后‘高手’的存在，而且也确定了TA的真正存在后，你们也就感到更加迷惑了。另外，那个跟踪我的‘黑衣人’是‘地道境初阶’修为，对于这样修为的人，在‘天宫院’寥寥无几，可是经过你们的调查，在那个时间段内，‘地道境初阶’修为的长老肯定是都没有任何的异动，所以你们也无法排除那位幕后‘高手’是‘手到擒来’，而这个‘内鬼’的存在与否，无法判断的‘天宫院’同样是感觉到非常头疼。”
听完慧聪的自行推断，就见一脸欣慰笑容的老二跟老六对视了一眼。
“聪儿，你推断的非常正确，对于目前这越来越扑朔迷离的态势，‘天宫院’感到甚是头疼。自从你加入进来，对于‘手到擒来’的信息，在很多层面上都有了推动和进展，所以‘天宫院’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希望通过你这个‘旁观者’，把‘手到擒来’找出来。”
老六的话音落下，只见看向慧聪的老二说道：“聪儿，‘天宫院’之前不想让你提前知道的事情，你现在也知晓了一部分，但都只是处在怀疑阶段而已，我希望你今后的思路不要受此影响和左右，一切从客观的角度入手，看待分析你的新发现。”
接下来，只见走到慧聪身侧的老二在他肩头上轻轻拍了拍，“好好干。好了，我该走了。”
话音落下，就见老二朝着大厅门口方向走去。
下一刻，就见很快起身的慧聪看向老六说道：“六爷爷，洗餐具的事就交给您了，我也该走了，我上楼去换衣服了。”
话毕，只见慧聪朝着老六扮了个鬼脸，随后朝着楼梯口方向疾步走去。
看着慧聪走去的背影，就见满眼慈爱、笑了一下的老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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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姜波的办公室内。
牛莉和林悦的办公桌那边，手上各自拿着一张相片的她们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
此时，只见林悦侧身看向站在办公桌侧边的慧聪说道：“谢谢您慧总，这可是我拿到的第一张明星签名的照片。”
话音落下，就见林悦在相片上亲了一口。
第五百七十三章：发展的眼光
“我、我也是，虽然万敏现在还算不上一线明星，可是她之前出演的几部影视剧，演技和口碑还是都很不错的，她将来肯定会跨入一线明星行列的，到那个时候，她的签名照可就有了非凡的意义，再想求一张她的签名照的话，那可就难了。”说完的牛莉同样是在相片上亲了一口。
从牛莉和林悦的兴奋程度上来看，她们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追星一族”，像她们这样的影迷，应该不在少数。
听完林悦和牛莉所说，看到她们兴奋地样子，只见慧聪不由得一笑，不知道他的笑里面含着什么意味。
此时，就听姜波的声音从她的大班台那边传来：“好了、好了，干活了、干活了，对于‘蒂娜服装’合并到慧总今后成立的集团公司的事宜，你们俩今天就开始准备相关手续，一定要认真，出了错的话，我可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听到姜波如此说，就见慧聪不由得一怔，他可能是没想到姜波会这么说，也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的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是，姜总。”都是不由得耸了耸肩头的林悦和牛莉先后回道。
随后，就见一脸感激神色的她们俩纷纷朝着慧聪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相片，依然是难掩她们的兴奋之情。
“再次谢谢慧总、谢谢慧总。”牛莉和林悦先后再次的向慧聪表示感谢。
“啊，不用谢，那你们开始忙工作吧。”
话音落下，只见侧身的慧聪朝着姜波的大班台那边走去，而此时站在大班台旁边的姜波和程霞正微笑着看着他，就见慧聪的脸色不由得一红。
“你这倒好，她们俩要了，你就给拿来了，你怎么没有多要几张啊？”脸上升起不满神色的程霞问道。
听到程霞如此问，只见脚下稍稍一滞的慧聪问道：“怎么？你们两位老总也追星啊？”
“即便是我们不追星，送给那些追星的总可以吧？”程霞反问道。
在程霞的问话期间，就见走动中的慧聪朝着姜波看了看，而此时的姜波却是在微笑着看向程霞，看来她好像是没有程霞的这种心思。
“既然你也想要，那我明天就给你要几张，对了，你想要几张啊？”慧聪边问边走到大班台左侧的软椅旁边站定。
听到慧聪这么问，只见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程霞回道：“要多了好像也不好，那、那你就给我要三张吧，如果我哪个客户或者他们的亲朋好友是万敏影迷的话，这也算得上是一份相对不错的礼物。”
听完成霞所说，慧聪和姜波都是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就见他们对视了一眼。
“嘿，还别说，你这么做的话，还真就是一个非常行之有效的公关之法，能够很快拉近和客户之间的关系或者距离。”说着，只见脸色稍稍一红的姜波看向慧聪说道：“慧总，反正你也是再要一次，那同时也给我要三张吧，说不准哪一天，我也能用得上。”
姜波的话音刚落，还未等刚张开口的慧聪回话，只见换成一脸戏谑神色的程霞侧身看向姜波说道：“姜姐，您刚才可是笑话了人家小牛和小林半天，没想到您这么快就食言了。”
“去、去、去，这不是受到了你的启发吗。”说着，就见脸色再次一红的姜波朝着程霞压了压手，“坐下、坐下，咱们也开始干活。”
接下来，只见脸上红晕未消的姜波看向慧聪说道：“慧总，您请坐，我先谢谢您。”
“啊，不用谢，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慧聪边说边坐到了软椅上。
随着姜波和程霞纷纷落座，就见看向慧聪的姜波问道：“慧总，您今天跟我们讨论的议题是什么？”
听到姜波这么问，只见稍稍顿了一下的慧聪回道：“在咱们开始今天的议题之前，我先问你们二位一个问题。”说着，就见慧聪朝着姜波和程霞看了看。
“啊，慧总您请问。”姜波伸手朝着慧聪示意道。
“我是想了解一下‘蒂娜服装’一共有多少家连锁店，啊，把加盟店的数量也算进来。”说着，慧聪又转而看向姜波问道：“你之前走了一圈，想必你跟兰芳已经确定了留下哪些门店作为专营店，我也想知道这个数量。”
慧聪的话音落下，只见愣了一下的程霞先是看了看姜波，随后回道：“我们确定留下的共计四千五百家门店。”
随后，就见一脸疑惑神色的程霞再次看了看姜波，接着转而看向慧聪问道：“对了，你问这个是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程霞这么问，只见稍稍迟疑了一下的慧聪看向姜波问道：“姜总，您这边呢？”
“啊，‘蒂娜服装’的专营店加上加盟店的数量，共计是四千九百家，我在考虑是不是要缩减一部分门店。”脸上也带着疑惑神色的姜波回道。
接下来，就见慧聪的手指在大班台面上轻轻敲了一下，随后说道：“那一共就是九千四百家门店，先按照买下一家门店，平均需要三十万来计算的话，就是二十八亿两千万。这样，我给你们三十个亿，你们把这些门店的产权一次性都买下来，那将来的集团公司在每个地方的‘落脚地’，就都是稳定的了。”
在慧聪说话期间，只见有些目瞪口呆的姜波和程霞对视了好几眼。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见看向他的姜波说道：“慧总，您、您这样做的话，看上去是自己用，也很松散，但这相当于是在做地产开发，而且比做地产开发的规模都大了很多，现在各地的地产开发都在萌芽或者是发展期，您的这个做法可是太超前了。”
说到这里，就见顿了一下的姜波看了看程霞，随后又转而看向慧聪的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慧总，我举双手赞成。这样的话，在今后房价或者是租金肯定上涨的情况下，仅是这九千四百家门店，先不说卖出去的话，只是从房租上来计算，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也就赶上买下门店的资金了。如果房价上长的多了，那------”
还未等姜波说完，就见打断她的话、一脸激动神色的程霞说道：“慧总，你要是还有资金的话，那你不如把我们每家店隔壁的两家门店也都买下来。”
听程霞说到这里，只见慧聪不由的笑了一下，而看向他的姜波则是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慧聪和姜波的反应，紧接着就听程霞继续说道：“等集团公司成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用到新的门店，这算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或者是形容为‘未雨绸缪’。暂时用不到的期间，就通过收租金来摊薄购置金，就像姜姐刚才所说的，我觉得也许会在不到十五年的时间里，就能把购置金摊平了。如果一直用不到，但是等房价上长了，您要是看准时机卖出去的话，那您可就变相的成为‘借鸡下蛋’的地产二次开发商了。”
一直都是激动神色的程霞的话音落下，就见看着慧聪的姜波接着说道：“程霞说的没错，我也赞成她的提议。”
“既然你们都赞成，那我就给你们一百个亿，对于剩余的钱，你们另外再在每个地区买下一个门店，当作集团公司设在各地区办事处办公的地方，这样的话，线下稳定的销售网络框架就搭建起来了。”慧聪回道。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见一脸兴奋神色的程霞抬手鼓起了掌，“好、好、好”的声音也随即从她的口中发了出来。
“我发觉了，我现在是越来越有才了。”程霞禁不住地自夸道。
看到程霞的自夸，只见慧聪和姜波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确实是越来越进步了，发展的眼光也是越来越独到和犀利了。”姜波边说边朝着程霞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再一次的被姜波赞赏，就见程霞不由得脸色一红，她也甚是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慧聪。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提的建议确实是很好。”一边说着的慧聪也是一边朝着程霞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同时也得到了慧聪的赞赏，只见程霞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恢复到一脸平静神色的她说道：“这样的话，结合‘电子商务’将来的运营框架，落地的线下实体店就有了坚实的基础，这才是真正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嗯，确实是如此。”说着，就见看向慧聪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慧总，那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今天的议题了？”
姜波的问话声落下，只见点了点头的慧聪回道：“接下来的议题，就是咱们昨天所说的，产品和服务项目的遴选问题，另外还有相关的市场定位、细分、拓展------”
随后，慧聪开始阐述他的设想和操作方法，姜波和程霞听的也都是很认真，时不时地点头回应，也时不时地会打断慧聪的阐述，接着问询一些疑问------
第五百七十四章：清不清
窗玻璃和窗外的窗台上，迷离细雨落下后发出的“扑簌簌”的声音响着，不知道慧聪、姜波和程霞她们能不能听进耳中。
牛莉和林悦的办公桌那边，只见从文件柜中拿出档案盒的牛莉朝着她的工位走去，而此时的林悦正跟她擦肩而过，走去的方向也是文件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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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98号，大厅内的接待区那边，龙百海坐在正位沙发上，而郑南则是坐在茶几左侧的单人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茶海和茶具，龙百海和郑南面前的茶杯中冒着淡淡的热气。
此时，只见一脸阴沉的龙百海看向郑南说道：“南哥，虽然你搬到‘馨安’这边来住了，因为‘光弟’这件事，这一天到这里来的人可谓是‘趋之若鹜’，别人是不关注‘郑府大院’了，住在这里的其他业主可都看在眼里了。”
说到这里，就见顿了一下的龙百海端起了茶杯。
看到龙百海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稍稍愣了一下的郑南看向他问道：“‘海弟’，他们为了‘光弟’的事，前来这里宽慰我，这不很正常吗？别说南都了，其它各地出了类似‘郑家’这样的事，不都一样吗？你的意思是？”
听完郑南最后的半句话，就见放下茶杯、一脸正色的龙百海回道：“南哥，在你上次去北都开会时，咱们不都聊过了吗？难道还用我明说吗？”
“海弟，那也就是‘吹吹风’走个过场而已，那么多人也都只是在明面上表表决心罢了，回去后依然是‘山高皇帝远’外的我行我素，当然了，你说的也对，我会多注意的。”
话音落下，只见一脸无所谓神情的郑南端起了茶杯。
“反正我该说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也提醒了。另外，在为‘龙家’审批商业用地这件事上，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最好是按程序办事，别让外界指手画脚的。如果你大伯父说什么的话，我会在那边为你解释的。”逐渐变成一脸严肃神色的龙百海说道。
在龙百海说话期间，郑南一直都在端着茶杯，龙百海的话音落下，就见轻呼一口气、轻皱眉头的郑南又把茶杯重新放回到茶海上。
看到郑南的神态和举动，只见龙百海看向他说道：“我、我也听说了馨妹跟我二叔、虹妹跟你大伯父之间的事，想必你搬来‘馨安’这里住，也跟这件事有关。”说着，就见微低下头去的龙百海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对这些事，本来就不想参与什么意见，更懒得说什么，可是毕竟这里面牵涉到了你。”
说到这里，就见龙百海抬头看向郑南说道：“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对于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你，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受着吧。”
话音落下，只见端起茶杯的龙百海一饮而尽。
在龙百海说话期间，一直微低着头的郑南一直在苦笑着。
随着龙百海的手将茶杯放到茶海上，就听轻微的“啪”的一声响起。
下一刻，就见依然微低着头、低沉着声音的郑南说道：“海弟，什么都不说了，是我自己的原因，跟馨儿也无关，我知道了。”
听完郑南颇是无奈的说完，只见拿起公杯、没再说什么的龙百海朝着他自己的茶杯中倒去，落入茶杯中的清亮的茶水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此时，就听郑南突然问道：“海弟，你来半天多了，你怎么没问‘光弟’落水的原因？”
听到郑南这么一问，就见龙百海拿着公杯的手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茶水都溢出了茶杯。
“啊，南哥，对于这件事，在、在我来南都之前，你大伯父一再的交代我，不要让我问询。”说着，只见将公杯轻轻放在茶海上的龙百海看向了郑南，“南哥，既然你这么问了，你要是愿意说，我就洗耳恭听，但是肯定不会从我口中说出去什么。”
龙百海的话音落下，就听郑南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海弟，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跟‘光弟’都中了‘迷幻剂’的原因，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跟你二叔解释这件事，而你二叔也只是让乾儿过来问了我一下。”
说到这里，只见抬起手来的郑南在头上胡乱的用力挠了几把。
“海弟，在三儿使用‘迷幻剂’一事上，为了让他逃过被法治的这一关，你也知道是我出的主意，让他把责任推到那个‘黑衣蒙面人’身上，我、我不知道是不是‘黑衣蒙面人’在反过来教训我，或者是迁怒到‘郑家’人身上，毕竟‘光弟’是从我这里走了后出的事，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二叔解释，而这件事也许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明白，在接触‘迷幻剂’一事上，虽然‘郑家’只牵涉到了乾儿，可、可我毕竟是乾儿的父亲。”说着，郑南再次抬手挠了挠头，随后就见紧皱眉头、一脸苦相的他看向龙百海问道：“海弟，对于家族里的利害关系，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看到郑南的神态和心绪不宁的举止，只见微低下头去、紧皱眉头的龙百海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
“南哥，当初为了避开‘家族’里的这种利害关系，你我都尽力选择了不经商这条路，可是呢，即便是这样，依然是摆脱不掉跟家族商业纠缠在一起，而且为了家族利益，我们又都被逼着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这、这就是我们的命，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也许------”
说到这里，就见顿了一下的龙百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一些茶水都溅到了他的前胸上。
“算了，不说了。”说着，只见端着空茶杯的龙百海看向微低着头的郑南说道：“对于‘光弟’这件事，既然你觉得解释不清楚，那就永远不解释。”
话音落下，只见龙百海将茶杯丢在了茶海上，随着“啪啦”一声响，就见滚动了几下，接着又晃动了几下的茶杯这才稳稳“站”在了茶海上，仔细看去，只见杯身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看着茶海上的茶杯，就见端起茶杯、曲颈的郑南“咕咚一口”一饮而尽，正当放下手的他也要将茶杯丢向茶海时，他却慢慢地、轻轻地将茶杯放到了茶海上。
“海弟，谢谢你的理解。”
话音落下，只见闭起双眼、高高耸起双肩又落下的郑南深深地大呼了一口长气。
“南哥，有句话说的是‘天作孽犹可恕’。从表面上看，好像是我们自己屈服于家族的利益，可是细想想呢，我们当初尽力脱离开家族商业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又屈服了呢？这不是我们自己的原因吗？所以我刚才没说完的话就是下半句‘自作孽不可活’。”
听完龙百海所说，就见苦笑了一下的郑南再一次的深呼吸了一口。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的作都是自作自受，一切的粉饰都是可笑、可悲、可叹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怨不得旁人。”
话音落下，只见郑南抬起了双手，随后插进了发间，接着曲颈的他用力向后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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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姜波的办公室内。
在大班台两侧面对面坐着的姜波和程霞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不知道此刻的慧聪做什么去了。
朝着大班台南侧的窗边看去，只见双臂撑在窗台上的慧聪朝着楼下的对面看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迷离细雨中的“女人坊”店招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此时，只见一个打着棕色油纸伞、好像是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走进了‘女人坊’，很快就见两个可能是店员的女子朝她鞠躬示意，应该是在向她问好。
“慧总，我们按照三成的比例计算了一个数值，产品或者服务项目的价格可以最少降低一半下来，而‘产业实体’对接的‘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只在成本价基础上加价一成即可。啊，这个数值对应的是在他们消费能力范围内的，当然随着他们经济收入的提高，因产品或者服务价格不断降低而形成消费额的不断降低，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样可以消费所谓的高端产品和服务。”慧聪的背后传来程霞兴奋的声音。
接下来，就见站在窗边一动未动的慧聪并未回话。
朝着大班台那边看去，只见姜波和程霞慢慢地将一脸的兴奋神情收了起来。
“慧总、慧总。”变成一脸疑惑神色的程霞边喊边站起身来。
“啊、啊，什么事？”一脸愧疚神色的慧聪边问边转过身来。
看到慧聪的神态，就见程霞先是笑了一下，随后脸上升起戏谑神色的她问道：“你、你不会在‘打望’吧？虽然是站的高看得远，可是要想看清楚楼下‘美女’的话------”
说到这里，只见禁不住再次笑了一下的程霞朝着窗外看了看，随后接着问道：“对了，这下着雨的，即便是有人在雨中，人家可都打着伞呢，你能看得见吗？”
第五百七十五章：意识
看到慧聪的神态，就见程霞先是笑了一下，随后脸上很快又升起戏谑神色的她问道：“你、你不会在‘打望’吧？虽然是站的高看得远，可是要想看清楚楼下‘美女’的话------”
说到这里，只见禁不住再次笑了一下的程霞朝着窗外看了看，随后接着问道：“对了，这下着雨的，即便是有人在雨中，人家可都打着伞呢，你能看得见吗？”
被程霞这么两番的戏问，就见不由得脸色一红的慧聪回道：“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你刚才问的，不都是些废话吗？”
慧聪边问边朝着大班台那边走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姜波，而此刻看向他的姜波不由得冲他笑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反问，那你到底在看什么？是在赏雨吗？”依然是一脸戏谑神色的程霞以问代答。
“啊，我昨天通过跟林悦的聊天，了解了一下大厦对过那家‘女人坊’的经营状况。”慧聪边说边坐到了软椅上。
听到慧聪这么说，只见姜波和回座的程霞都不由得笑了一下。
听慧聪刚才的回答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还没说完，不过就见看向他的程霞说道：“啊，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刚才是在‘搂草打兔子’，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程霞的话音落下，只见看向慧聪的姜波问道：“慧总，你昨天就对‘女人坊’了解了一番，而刚才又是再一次的关注，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听到姜波如此问，就见迟疑了一下的慧聪回道：“姜总，您这位老同学虽然也把家族经营的‘丝绸’优势发挥了出来，从而做到了‘引进’和‘输出’两路专项经营，可是‘女人坊’只做了女性市场，而女性市场足够大，完全可以容得下更多的门店参与进来。另外，男性服装的消费频率虽说赶不上女性，但是随着经济发展和消费意识的提高，男性服装市场的容量也同样是很大。咱们‘电子商务运营模式’的推行，针对的是整个社会群体，涉及到了男女老幼，也不分富裕贫困，可是如果把同行业的合作商都进行细分合作的话，尤其是在线下落地‘展示店’的利用方面，我觉得太过于浪费资源。”
听慧聪说到这里，就听接过话去的姜波说道：“所以您想扩大设计师队伍规模，让‘蒂娜服装’进行综合性的生产和销售运营，另外还要将内衣、棉服也都纳入进来。”说着，就听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我猜测的对吗？”
姜波的问话声刚落，只见点了点头的慧聪回道：“我对服装加工这一块不熟悉，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还需要您这个专业的进行考量定位。”
“慧总，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即便是扩大设计师队伍，但仍旧是融合不到一起，也就是说仍然是各干各的。”姜波很快回道。
姜波的话音刚落，就见眉头稍稍一皱的慧聪说道：“结合我们的运营模式，很多产品和服务都会尽量的做到‘打板’后的‘团体定制’，也就是说逐步趋向于‘以销定产’式的‘零库存’运营，这样的话，就会形成在某段单位时间内的完成加工，而人力资源可能就会形成浪费。如果加工设备能够共用的话，那在加工设备这方面也会造成浪费。我觉得可以将重叠的那一部分资源整合起来，比如把男女老幼的外衣、内衣和棉服分别整合起来，这样的话，工人也能多挣一些钱，而扩大设计师队伍也是为此服务。对于扩大设计师队伍的问题，即便是规模再大，只要是销售数量大了，均摊到每件衣服上的设计成本，都可以忽略不计，在这一点上，完全不用担心。另外，对于个性化需求这一方面，单独成立一个或者几个设计师团队。”
听完慧聪所说，只见点了点头的姜波回道：“嗯，经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可以做到资源整合。”说着，就听姜波话锋一转说道：“这样的话，为了对服装类别和相关款式进行区分，那就需要注册多个‘商标’，这个工作要提前做好准备或者储备。”
“嗯，你说的‘商标’储备这一点很重要，也是企业运营中很重要的‘知识产权’类目，而且各行各业涉及到的产品和服务品类繁多。”说着，就见顿了一下的慧聪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单独成立一个‘商标部’，专门负责‘商标’的名称、图案设计和申请，而且是多多益善。”
听慧聪说到这里，就听程霞突然问道：“你不会是还想做‘商标’买卖吧？”
听到程霞这么问，就见稍稍一愣的慧聪回道：“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不过‘商标’既然可以转让和授权使用，那它就具有‘商品’的属性，如果可能的话，‘商标’买卖还真就是一个生财之道。目前国内的规模企业少，他们的‘商标’意识也不强，就别说那些不考虑长远发展的区域性企业了。当然，这也跟申请费用高、申请周期时间长有一定的关系。真正能够意识到商标重要性的，大都是对国际经济发展有所研究，另外就是像你们一样，在全国具有连锁运营性质的企业，意识到必须要跟当地的区域性同类产品有所区别。”
“嗯，你说得对，国内从企业到个人的品牌意识很差，对真正的‘知识产权’这一方面的了解和理解也就更弱了，而这种意识的改变是很难的，有句话说的是，改变一个人，最难的是改变TA的思想观念和意识。别说是现在，如果不遇到需要迫切注册商标时，大部分人都不会去考虑这件事，肯定会觉得没有必要，还会浪费钱。”程霞说道。
程霞的话音刚落，就听姜波说道：“是啊，在‘知识产权’的申请和保护方面，我们跟发达国家相比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落后。”说着，只见姜波看向慧聪说道：“慧总，即便你刚才没有想要买卖‘商标’的打算，但不得不说，您的知识产权和品牌意识还是很强的。”
说到这里，就见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慧总，对于您接下来成立的集团公司，你拟定好名称了吗？”
被姜波这么一问，只见未加思索的慧聪回道：“我之前已经注册过‘金鸿来’和‘露馨’两个商标，打算命名为‘金鸿来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而‘露馨’作为茶叶和饮品类商品商标。对了，‘露馨’这个商标不是我起的，是我妹妹的家教老师苏梅起的，她今后就作为茶叶、果品、药材、种养殖方面延伸业务的联络人，时机成熟了，可以让她去负责这些相应公司的管理工作。”
听完慧聪的回答，就见点了点头的姜波说道：“我之前听程霞介绍过你妹妹和苏梅的事，您的这份大爱之心，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听到姜波如此说，只见慧聪的脸色不由得一红，但是他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看到慧聪没有接话，就见有些不好意思的姜波说道：“啊，咱们的话题有些跑偏了。”说着，只见变成一脸好奇神色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慧总，您注册的‘金鸿来’商标，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啊，‘金鸿’有两个意思，一是指‘秋雁’；二是指‘书信’。加上后缀‘来’，就具备了来往的含义，也都带着希望的意涵，而大雁本身也是候鸟，还有春雁北飞。另外，不管是‘秋雁南飞’也好，‘春雁北飞’也罢，都代表着一种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精神，还有功成名就和大展宏图的延伸之意。从公司发展角度来说，是面向国内和国外的整个国际市场，在‘南来北往’的公司业务运营中，嵌入‘金鸿来’的寓意也很贴切，同时算是对公司的发展寄予希望，同时也是一种自我激励。”慧聪回道。
听完慧聪的释义，只见姜波和程霞都不由得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您要是不专门解释的话，我还真就得需要去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寓意确实是很好。”姜波说道。
“对了姜总，您这‘蒂娜’品牌是什么含义啊？”一脸好奇神色的慧聪突然问道。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姜波先是脸色一红，随后脸上又升起了尴尬的神色。
“慧总，我要是说出来，您可别笑话我。其实呢，‘蒂娜’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当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时，因为在服装设计的款式上，经常被人用带着戏谑否定语气的‘天呐’来相容，我就经常的会用‘地呐’来回应他们，时间长了，这个‘地呐’经常的会回荡在我耳中，所以后来注册商标时，我就用了‘地呐’的谐音‘蒂娜’，听起来还带有‘国际性’的意味。”
第五百七十六章：回忆
话音落下，只见姜波再次不好意思的一笑。
看到姜波的神态，就听慧聪说道：“经您这么一解释，那‘蒂娜’商标的含义可就太有温度、太有特色了，‘她’可是带着满满的‘故事性’，是您的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也是最值得记忆和回忆的。”
听完慧聪的阐释，就见脸色不由得再次一红的姜波说道：“虽然我也曾经想这么的跟外界解释，可我总觉得这其中的‘个人印记’太重了，再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代表性，所以也就从不阐释。不过呢，这个谐音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在‘天呐地呐’的谐音映射下，变得非常的简洁易记。”
姜波的话音落下，就听程霞不由得笑了一下，“我是挺喜欢‘蒂娜’这个名字的。”
话音落下，只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程霞转而看向了慧聪，随后说道：“对了慧总，我刚才跟您说的是------”
接下来，程霞又将之前跟慧聪所说的再次重述了一遍。
下一刻，就见点了点头的慧聪说道：“这也只是以开拓三成的比例进行的计算，咱们的最终发展目标，是让大多数的人都参与到这个‘集体经济组织’当中来，以努力提高他们的幸福指数为奋斗目标，而集团公司能够保证良性运营，所有员工都能快乐工作和快乐生活即可。所以说，在今后的发展当中，所有的数值都会随时发生变化。以之前的开拓三成为基数进行计算，只是相当于以调研数据来支撑‘运营模式’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的推演，所有实际运营中的数值，还要跟开拓范围和进度紧密联系起来。”
慧聪的话音刚落，只见姜波和程霞纷纷点头回应道：“嗯，我们知道了。”
“对了姜总，我昨天听林悦说，虽然梅惠因为出车祸造成了失忆，但你们毕竟是同学，后来您跟她又是同在一个行业里发展，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亲密，是因为‘恨行’的原因吗？”慧聪突然问道。
听慧聪提到了梅惠，就见姜波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一脸疑惑神色、没有接着回答她回问道：“慧总，您不会是想让梅惠的‘女人坊’，也、也加入到‘金鸿来集团’中来吧？”
被姜波这么一反问，只见慧聪也先是怔了一下。
“啊，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她真要是愿意的话，我举双手欢迎。另外，我听林悦说，梅惠家的公司可是享誉国际的‘丝绸’生产和供应大户，这跟咱们今后的发展也能贴合上。”慧聪回道。
看到慧聪好像是真有这个意思，就见姜波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带着担心神色的她说道：“慧总，梅惠出了车祸以后，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在我们毕业前夕那一个月的相处时间里，还是以后她也做了女装这个行业，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跟她交流时，也感觉很是不舒服，要是跟她合作的话，你也同样会有这种不舒服感觉的。另外，我听说她一直在办理Y国的移民手续，也许今后，她的‘女人坊’会变更成Y国的企业。综合上面的两个因素，先刨除可能性不说------”
说到这里，只见顿了一下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慧总，您觉得跟她合作会愉快吗？再说了，人家‘都佳集团公司’在江都也是响当当的大型公司，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合作成功了，你觉得这个‘尾巴’大不大？你能掌控的了吗？”
听完姜波的解释及所问，就见一脸严肃神情的慧聪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问道：“梅惠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吗？”
“啊，那倒也不是，我观察过她几次，发现她对经常来买她店里旗袍的郑虹可是非常的热情，像是对待亲姊妹一般，这挺让我不解的。”
说到这里，就听姜波轻叹了一口气，而慧聪却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随后，姜波话锋一转说道：“在大学期间，虽然我当时很少住校，但学校也有我的寝室，而我跟梅惠就是同一个寝室的，她没出车祸之前，我们俩好的像是一个人似的，毕竟我家就是南都的，我家当时离着南都大学也就五里路，我也经常带她到我家里一起住、一起玩闹、一起吃，她都习惯性的称呼我爸妈为爸妈，就差认干爸干妈了。郑虹那个时候，虽然也在南都大学读书，可她是体育学院的，我也没看到她跟梅惠有过什么往来，可是谁知道后来，她们俩倒像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说实话，我心里感到特别的不舒服，所以后来也不会主动地去找梅惠，有时候不小心在楼下碰个对面，我都会装着没看见她，而她也装着没看见我，每当那个时候，我是又怨我自己不大度，我也是气她气的牙痒痒。”
在姜波讲述期间，慧聪轻皱了眉头好几次。
姜波的话音刚落，在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就听程霞突然问道：“对了姜姐，我一直没问过您，你们那个年代的大学期间，有没有狂热的谈过恋爱啊？”
听到程霞这么的突然一问，只见姜波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后回道：“谈恋爱？谁敢啊，那可是作风不正的表现，严重的会被开除学籍的。”
说到这里，就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姜波接着说道：“对了，这种事就在郑虹身上出现过，不过当时的她是个被动者，啊，也就是受到了无辜的牵连，那时闹得全校是沸沸扬扬的。”
听到姜波这么说，程霞一下就来了精神，“姜姐，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此时的慧聪，他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了姜波，虽然他现在属于是个“初入道”者。
“啊，是这么回事，郑虹有个体育学院的同学，名字叫、叫、叫什么来着------”说着，只见轻皱眉头的姜波抬手理了一下鬓发，“啊、啊，他叫聂家辉------”
听到“聂家辉”这个名字，慧聪顿时就愣住了，因为他对“聂家辉”这个名字可是太熟悉了，而且在前几天，他还又通过王彪，以“聂家辉”的案子来确定过当时刚接触到的姜波的身份。
此时，就听姜波继续说道：“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就顺带着回忆一下，我在大学时期的一些感受。那个聂家辉当时的体育综合成绩，在男生当中可是拔尖的，人也长得魁梧帅气，而郑虹呢，她当时是女生当中成绩拔尖的，相貌上用现在的话说，绝对是校花一枚。每次在校运会上，他们俩都算得上是‘风光无两’。”
“这么说的话，那他们俩应该会相互喜欢才是。”程霞突然插话说道。
“去、去、去，别打岔，影响我的情绪。”姜波边说边抬手隔空朝着程霞打了一下。
接下来，只见姜波再次抬手理了一下鬓发，随后继续说道：“在那个时代，虽说男女生都相对成熟的比较晚，但进入大学期间后，再晚也都进入了青春懵懂期，没有恋爱谈的话，情感势必会被压抑着，这越被压抑吧，那种内心的躁动就会越强。在校运会上，那男生看女生和女生看男生的目光中，都好像是有‘火苗’要喷出来一样，目瞪口呆、目不转睛、蠢蠢欲动、心痒难忍、手足无措和甚至是流‘哈喇子’等等的词语，都可以用于来形容那时的心理、神态跟暗自的举止反应。既然聂家辉和郑虹都是专业优秀的俊男美女，那在内心里喜欢他们俩的男女生可是不在少数，而聂家辉也是特别的喜欢郑虹，可以用钟爱来形容，这个放在后面讲，算是先卖个关子。但是呢，郑虹却是死活看不上聂家辉，从根本上找原因的话，应该是因为家里条件好，高傲的郑虹看不上家里穷的聂家辉，听说聂家辉就连吃饭都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身体那么好，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在私下里接济他，这个呢当然是没有证据，否则可能就会被判定为作风问题。在大四那年的下学期，也就是在‘春季运动会’之后，学校的喇叭里突然播放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顿时就在全校‘炸开了锅’，原因是郑虹把一封聂家辉写给他的‘情书’交到了教务处，那里面用的词语，在那个时候就相当于是特别‘露骨’的相思之语，而我刚才所说的‘钟爱’那个词，就出现在‘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情感了，我会钟爱你一生’这句话当中。对于这种被‘大白于天下’的事，学校怎么可能容忍，于是很快就把聂家辉开除了，至于聂家辉以后怎么样了，我就不清楚了。”
话音落下，就见再次抬手理了一下鬓发的姜波看向了程霞，“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在校园中面对感情生活的环境状态，你说说，我们哪来的感情生活，还谈恋爱呢，那时候只能谈‘热爱’。”
第五百七十七章：借着
听到姜波这么说，程霞不由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再看此时的慧聪，微低着头、双臂撑在大班台面上的他却是在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只是看着、听着程霞在笑，而慧聪那边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和反应，只见带着疑惑神色的姜波禁不住看向了他，当她发现慧聪在紧着着眉头时，不由得怔了一下。
“慧总，您、您这是怎么了？”甚是不解地姜波问道。
应该是听到了姜波的问话声，就见双肩稍稍一抖、抬头看向她的慧聪回道：“啊，我也没想什么。”说着，只见稍稍顿了一下的慧聪话锋一转说道：“姜总，你们那个时期的大学生活，虽然不会、也不敢在明面上谈恋爱，但从您的话里话外，也能听出来一些弦外之音，比如您说的在校运会上，男女生看向‘心仪’对象的那种真实反应，又比如说你们怀疑是不是有女生私下接济聂家辉的事，这些都是属于‘暗恋’的反应。”
说到这里，只见脸色稍稍一红的慧聪再次顿了一下，随后问道：“姜总，我问您个比较八卦的问题，就是那时有没有人‘暗恋’您啊？比如聂家辉也许会‘暗恋’您。”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脸色一红的姜波忍不住抬手掩口一笑。
“慧总，您问的确实是挺八卦的，说实话，我觉得可能会有，不过之前我也说过了，我是很少住校的，那跟同学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而我所说的可能，可能性的几率就更小了。至于您说的聂家辉会‘暗恋’我，我就当您是在开玩笑了，他应该连我是谁都不会知道。”姜波回道。
听完姜波的回答，只见稍稍一愣的慧聪接着问道：“姜总，难道您跟聂家辉都没说过话？”
听到慧聪继续的追问，就见不由得怔了一下的姜波回道：“别说我们俩不是一个学院的了，即便是体育学院的女生，我觉得应该也会有很多没跟聂家辉说过话的，以聂家辉对于郑虹的钟爱，他自己应该都会尽量避免跟其他女生接触的。”
说到这里，只见轻皱了一下眉头、带着疑惑神色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慧总，您刚才虽然有些八卦，但我感觉您好像对这个聂家辉很感兴趣，难道您跟他认识？”
被姜波这么一问，就见慧聪连忙抬手摆了摆，“姜总，您误会了，我在警局有朋友，两年前我听他们说起过一个案子，而那个案子的主犯就叫聂家辉，所以我听您之前说起聂家辉这个名字时，就感到很是好奇，不知道您的这个同学聂家辉，是不是牵涉到那个案子的聂家辉，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听慧聪说完，只见姜波不由得轻皱了一下眉头。
“对了姜总，当时聂家辉的案子可是个大案，他牵涉到很多条人命，而且他是在外逃了八年多后才被抓到的，难道您没听说过吗？”一脸疑惑神色的慧聪问道。
被慧聪这么一问，就见怔了一下的姜波看向了程霞，“程霞，你听说过吗？”
看到姜波朝她投去的问询目光，只见程霞摇了摇头，“姜姐，我也没听说过，您也知道，两年前的那段时间------”说着，只见程霞看了看慧聪，随后接着说道：“我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出差在外地，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再说两年前的那段时间，正是兰芳被骗购了‘南城地皮’，导致‘兰芳公司’破产的那段时间，我那时是在到处去筹集在途资金。”
听到程霞这么说，就见轻呼了一口气的姜波微微低下了头，“你辛苦了，因为‘蒂娜大厦’的建设，加上当时店面、店员、工厂工人数量扩张的原因，在兰芳的事上，我是一点忙都没帮上，也许兰芳还在怨我。”
话音落下，只见一脸歉疚神色的姜波看了看慧聪和程霞，随后微微低下头去。
“姜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我都跟兰芳解释过了，她理解您当时的难处，她、她之所以那么长的时间不来南都，其实、其实她是不好意思过来见您，毕竟您当时劝阻了我们俩好多次，可是------”
说到这里，就见脸色尴尬、看了慧聪一眼的程霞低下了头，“可是我们俩都没听您的话，当初我们要是听了您的话，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被骗的事了。”
看到程霞愧疚、尴尬的样子，只见姜波笑了一下后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了，要是不出现‘兰芳公司’破产这件事------”说着，就见姜波看向了慧聪。
看到姜波朝他投去的目光，顿时会意的慧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要是没有破产这件事，兰芳和慧总的这份缘分，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所以说有些事情的发生，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古语有云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的那些话，确实是很有道理。另外，如果没有兰芳和慧总的这份缘分，也就没有我跟慧总今天的合作了，这也应该是命中注定的。”
说到这里，就见姜波看向程霞说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们这俩丫头能经历这件事，不是什么坏事。好了，你就别多想了。”
听完姜波所说，只见依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程霞抬头看向了她，“姜姐，我刚才说的是真话，兰芳真的是很怕来南都见您。”
话音落下，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程霞看向慧聪说道：“慧总，要不然借着您跟姜姐合作的这件事，您给兰芳打个电话，让她到南都来一趟吧。”
听到程霞这么说，只见点了点头的姜波也朝着慧聪看去。
看到姜波和程霞朝他投去的目光，就见有些不好意思的慧聪看向程霞说道：“我觉得这个电话由你来打是最合适的，你可一直都是姜总和兰芳之间的‘稳固桥梁’，我要是打的话，还得、还得解释很多事情。”
听着说到最后的慧聪磕巴了一下，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程霞回道：“你说的也对，就别让兰芳审你一番了。这样，等------”
说到这里，只见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的程霞继续说道：“今天还算早，等你走了以后，我就给兰芳打电话，让她明天就坐飞机过来。”
“嗯，那就这么定了，我也是两年多没跟兰芳见面了，说实话，我真是挺想她的。”一脸微笑的姜波说道。
话音落下，只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姜波看向了牛莉和林悦的办公桌那边，“你们俩先休息一下，我问你们一个事，就是在两年前，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关于聂家辉的案子？”
姜波的话音刚落，就见举起手的牛莉回道：“姜总，我、我知道，我那时虽然毕业了，但还没离开学校，这件事还是挺轰动的，尤其是在咱们南都大学，因为当时传出了很多消息说，聂家辉之前就是南都大学体育学院的学生。”
“啊，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只见轻呼了一口气、带着一脸诧异神情的姜波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慧聪的她说道：“真是没想到，这个聂家辉竟然犯了这么大的案子，真让人不可思议，也真是世事无常，怪不得毕业了那么多年，没有听到过关于他这个‘风云人物’的任何消息。”
通过姜波的反应来看，她是真不了解聂家辉案子的事，而之前关于聂家辉匿名邮寄给她那件“婚纱”的隐情，到现在为止，她也依然是毫不知情，而她更不知道的是，侦破聂家辉最后一件案子的，就是坐在她斜对面的慧聪。
接下来，就见站起身来的慧聪说道：“现在也快八点了，那我回去了。”
说到这里，只见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慧聪看了看姜波和程霞，“对了，这么晚了，牛莉和林悦还在加班，那她们回去的话，公司会派班车送吗？”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姜波和程霞也先后站起身来。
随后，只见笑了一下的姜波回道：“看来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老板，肯定是幸运之人。她们俩不用回什么地方，大厦这里为她们安排了专门的宿舍。另外，尤其是近几年，外来务工的工人越来越多了，我也在大厦这里为他们解决了食宿问题，而且都是免费的，你这个大老板不用有任何担心。”
听完姜波的回答，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点了点头，“您就别夸我了，这可是您之前的安排，跟我这个所谓的大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的做法才值得赞赏。”
听到慧聪和姜波又开始了互捧，就见站起身来的程霞看向慧聪说道：“好了，你们俩就别再互捧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安全到了后，别忘了发信息。”
“好，那我走了，你们也都早点休息，今天就别熬得太晚了。”
话音落下，慧聪刚要离开，只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他说道：“对了，明天上午我就不过来了，等兰芳到了，我直接去机场接她。”
第五百七十八章：“推到”重来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姜波说道：“慧总，不是我要打扰你跟兰芳的二人空间，我跟兰芳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跟程霞也会去机场接她，那咱们就各自出发。”
听到姜波这么说，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看向她回道：“那兰芳肯定会更加高兴的，那、那我走了。”
话毕，就见慧聪抬手朝着姜波和程霞摆了摆手，随后向门口走去。
看着慧聪离去的背影，只见一脸欣慰笑容、轻甩了一下双臂的姜波轻呼了一口气，对于兰芳的到来，她好像是期待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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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聪驾驶着轿跑行驶在路上，就见带着耳机的他一脸严肃的神情，他应该是在打电话。
“王队，这就是我通过姜波侧面了解到的情况，我认为当年聂家辉杀死的那三个人，他们欺辱的对象肯定不是姜波，而能够让聂家辉为其愤然出手的，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就是郑虹，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在校期间，郑虹对聂家辉那么的不留情面，导致了聂家辉被学校开除，过后聂家辉是否还是依然对郑虹情有独钟，这个就更加无法判断了，毕竟聂家辉已经被处以极刑，也就是已经‘死无对证’。”慧聪说道。
慧聪的话音落下，耳机听筒那边并没有传来声音，而那边的人应该是王彪。
随后，就听慧聪轻呼了一口气，“王队，从这个情况来看，聂家辉这是给警局设了多道‘考验关’，而且每一关都是他精心设计过的，抛开他是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不说，他的设计不得不让人佩服，有种令人‘细思极恐’的感觉。虽然聂家辉已经被处以极刑，可他还是给警局留下了一道‘谜关’，这个‘谜关’就是，他为什么要将杀死那三个人的证据，通过匿名邮寄的方式寄给跟他毫无关系的姜波？以当时他家里的条件来看，连吃饭都是饱一顿饥一顿的，那他是从哪来的钱去买只有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婚纱’？这也太让人费解了。要想破解这道‘谜关’，不管是聂家辉也好，被聂家辉杀死的那三个人也罢，犯事的人都已逝去，也就是又出来一个‘死无对证’，连揭开谜底的机会都没有了。反过头来说，即便是能够确定当年被欺辱的人是郑虹，以她‘郑氏家族’豪门家人的身份，为了顾及各方颜面，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退一万步讲，即便郑虹承认了曾经被欺辱的事实，对于完善‘证据链’这个问题，这又回到了‘死无对证’的胡同里面。”
接下来，只见双肩耸起又落下的慧聪深呼吸了一口，“王队，综上我所做出的分析和疑问，我觉得聂家辉肯定是有没交代完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就隐藏在他给姜波匿名邮寄‘婚纱’的这件‘诡异’之事中。”
此时，就听听筒那边传来了王彪的声音：“慧聪，在聂家辉处以极刑之前，啊，也就是我代你去回复他，当地相关部门会给他身患肝癌的母亲，送去二十五万的救助款，通过他当时的反应来看，他的身后事都处理完了，他也是真心悔过了，可是------”
说着，就听顿了一下的王彪话锋一转问道：“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个‘谜关’啊？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于已经真心悔过的他来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听完王彪所问，就见紧皱起眉头、轻呼一口气的慧聪回道：“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下一刻，只见再次深呼吸一口的慧聪说道：“王队，咱们再重新捋一遍聂家辉给姜波匿名邮寄的、隐藏着证据的‘婚纱’这件事，因为我对具体的很多事不甚了解，我来问您来答，期间咱们再在问答之间进行‘悖论’推定，即便是最简单的问题，咱们也要重新进行推定。”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听筒中很快传来王彪的回答：“好的，你问。”
王彪的话音落下，就见慧聪用力呼出了一口气，“通过姜波的反馈，她从未跟聂家辉有过任何的接触，她‘确定’聂家辉应该不认识她，那聂家辉为什么要选择把‘婚纱’匿名邮寄给姜波？这是第一个‘悖论’点。”
下一刻，就见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慧聪接着说道：“对了王队，是聂家辉‘匿名’邮寄的，据他之前的交代，他‘暗恋’姜波这件事，姜波根本毫不知情，他也是不想连累无辜的‘姜波’，可通过姜波的反馈，根本就不存在聂家辉‘暗恋’她的这件事，这是第二个‘悖论’点，您、您就一起来回答吧。”
慧聪的问话声落下，就听听筒中先是传来了王彪的一声深呼吸，“对于这个关联性，只能------”
刚开始说，王彪就顿住了。
过了一会，就听王彪继续回道：“只能从聂家辉家的居住区域来联系，聂家辉的家就在‘蒂娜大厦’前广场对过的那片老旧平房中，放在十几年前，那里就相当于是现在的‘城乡结合部’，而‘蒂娜服装’前身的‘被服厂’就在那里，姜波的父亲当时就任厂长，这样一来，如果姜波前去那里的话，那聂家辉就很有可能会注意过姜波。”
听王彪说到这里，就听打断他话的慧聪问道：“对了王队，我听姜波说，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她的家离着南都大学只有五里路，那她现在的家还在那里吗？”
“啊，具体到姜波现在住在哪里，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她的父母一直住在那里，而聂家辉寄给姜波的那件‘婚纱’，也是从他父母那里的储藏室中找到的。”王彪回道。
王彪的话音落下，只见点了点头的慧聪说道：“以‘蒂娜大厦’离南都大学近五十里路的情况看，您刚才的分析是具备‘合理性’的，您继续说吧。”
“啊，好。既然姜波的老家离着当时的‘被服厂’那么远，以当时的交通条件来推断的话，那姜波去‘被服厂’的次数应该不会很多，可是以当时姜波家里的条件来看，她在穿着上应该不会差，跟其他人相比起来，甚至会达到一种‘鹤立鸡群’的反差，即便是她去的次数少，也应该容易引起周边或者附近人的关注，这样的话，就可能会造成聂家辉只是单纯‘认识’姜波的情况，只是姜波本人不知道而已。如果再延伸到南都大学校园中，聂家辉会关注到姜波，这也是‘合理’的。因为聂家辉认为姜波并不认识他，所以就用了‘匿名’的邮寄方式，这同样也是‘合理’的。”
听王彪说到这里，就听慧聪接过话来说道：“既然姜波的家庭背景跟‘服装’牵涉颇深，而姜波又是学习‘服装设计’的，那姜波对于当时时髦的‘婚纱’，肯定会非常喜欢和珍视，哪怕是对于一件匿名寄来的‘婚纱’，但这毕竟是一件‘婚纱’，不能随便穿着出门，姜波也只会或欣赏或存放起来，这是聂家辉选择将证据隐藏在‘婚纱’包装盒中，匿名寄给姜波的目的。”
慧聪说到这里，就听听筒那边的王彪问道：“难道聂家辉就不担心，时间长了以后，姜波会把这件跟她毫无关联的‘婚纱’丢弃掉？那聂家辉留下的证据不就消失了吗？这不等于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思吗？”
听完王彪所问，只见慧聪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回道：“可是在那过后，姜波就出国留学了，这件‘婚纱’也就被她的父母放到了储藏室中，或者聂家辉在暗地里已经观察到了这个变化。另外，以对聂家辉缜密心思进行分析的话，他可能也提前掌握到了姜波要去国外留学的信息。在那之后，当姜波从国外留学回来，因为见多识广的原因，她对于这件婚纱，也就没有了什么‘关注’和兴趣，或者早就忘记了，这、这也许还在聂家辉的预测中。另外、另外，既然我能想到这些，我、我个人认为，聂家辉也能够想的如此周密。现在重新回想一下，咱们当时的判断，是聂家辉在以他的‘智商’挑衅警方，他之所以单独跟我说起他‘暗恋’姜波的这件事，看似他是在‘弥留之际’，跟我说说他的感情往事，我也通过这个线索，找到了他最早杀死三个人的那件案子。不过现在看起来，既然我当时能够发现并找出他留下来的‘婚纱’这条线索，也许、也许即便是他要被处以极刑了，他依然是没有把所有问题交代完，还在继续挑衅警方，继续以此事给警方留下线索，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就见慧聪神呼吸了一大口，随后继续说道：“王队，我接下来说的话，属于是自恋之语，我就这么一说，您呢也就只当一听，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这里面也存在着‘合理性’，我说出来也是为了咱们的‘悖论’推定。”
第五百七十九章：“指向”推定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听听筒那边很快传来王彪的微笑“气声”，“话都让你说到这个份上了，哪还有自恋这一说啊，你说就是了，对于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倒是感到很好奇。”
王彪的话音落下，因为是在天色已晚的车内，旁边又有后退和前来的昏黄路灯灯光映入车内，就见慧聪的脸色好像是红了一下，即便是没红，但从他的神色上来看，此刻的他还是有些尴尬的。
“啊，王队，我想说的是，既然我能从‘婚纱’这件事中发现并找出线索，在这一‘关’上，聂家辉算是‘输了’，他也知道是我找出来的，所以他就将‘挑衅’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甚至、甚至他认为，即便是他不把所有的问题交代完，也许我会继续找到他所隐藏藏的线索。”
说到这里，只见顿了一下的慧聪继续说道：“回忆一下我跟聂家辉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当时的反应和跟我所说的话，我现在感觉确实是有些怪。他跟我说话时，好像真的是感觉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我卷到他的案子中，让我看到了人心的丑恶，可是在他说到冥冥之中注定，他认栽在我的手里，是他的宿命时，当时、当时他的眼神有些、有些闪烁，语气中也是带着一丝不甘心，应该是那种被我这么个‘小孩’赢了之后的不甘心的感觉，如果他不想把全部问题交代完的话，在这个节点上就能做到‘合理性’的支撑。”
慧聪说到这里，就听王彪的话音传了过来：“慧聪，按照你的这个思路来回忆的话，在我去聂家辉的关押室，告诉他相关部门会给他母亲送去二十五万救助款，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聂家辉当时‘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跟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当时对他这声‘对不起’的理解，是他在杀害我父亲那件事上而做的忏悔，如果放到你这个思路中来理解的话，也许里面还包含着其它的意味，也就是他在对他没有把全部问题交代完的事，同时向我说‘对不起’，也在向你说‘对不起’。”
听完王彪所说，就见方向盘上的慧聪的手指用力敲打了一下，随后就听慧聪问道：“王队，对于咱们刚才的推定，就暂时定为没有‘悖论’存在，也就是在聂家辉匿名邮寄给姜波‘婚纱’这件事上，依然是隐藏着秘密线索。聂家辉因为‘输’给我的不甘心，所以他就想继续跟我‘比试’一下，而我也坚信一点，即便是在聂家辉‘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新的线索肯定会再次出现，他在等着我去发现和找出来。”
说到这里，只见轻呼一口气的慧聪接着说道：“王队，那咱们就回到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的‘婚纱’身上，您说连饭都吃不饱的聂家辉，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件‘婚纱’隐藏的秘密线索的指向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话，结合那三个被害人欺辱的对象不是姜波的这个情况，那就回到你之前怀疑的郑虹身上。虽然聂家辉受到了郑虹的举报，导致他被学校开除，但确实是不能排除聂家辉依然会对郑虹情有独钟的情况存在，就像那种‘我的孩子’或者是‘我的人’由我来管的那种的‘心态’，这是存在‘合理性’的。如果是因为聂家辉为郑虹‘报仇雪恨’之事，郑虹转变了她对聂家辉的看法，从而给了聂家辉很多钱的话，也是存在‘合理性’的。”
说到这里，就听顿了一下的王彪问道：“如果郑虹给了聂家辉很多钱，而聂家辉又想通过‘婚纱’留下另外的秘密线索，那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也就是你所问的‘指向性’是什么？”
“王队，可能是聂家辉认为郑虹给他钱，是在羞辱他对郑虹的真感情，于是聂家辉对郑虹由爱转恨，或者干脆转而变成想报复郑虹，不过在给钱的这件事上还要分开来分析，是郑虹买聂家辉这个凶手杀人吗？还是聂家辉杀人后告诉了郑虹，而郑虹在知晓了后，所以给了聂家辉一笔钱。以上这两种情况，前者是‘买凶杀人’的郑虹有罪，而且犯的是死罪或者死缓；后一种情况则是不知情的郑虹‘包庇’聂家辉这个罪犯，她必须承担‘包庇’的罪行惩罚。”
说到这里，就见突然皱了一眉头的慧聪话锋一转说道：“不对、不对，因为聂家辉的‘死无对证’，不管郑虹属于在哪种情况下给了聂家辉钱，那这个‘指向性’的结果还是‘死无对证’，也就是根本查不出个什么结果，那这个‘指向性’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听到慧聪没有推导出什么结果来，听筒那边的王彪也沉默着没有接话和回话。
车外的路灯灯光在前挡风玻璃上忽明忽暗着，慧聪的眉头依然是在紧皱着。
过了一会，就听听筒中传来了王彪的声音：“既然暂时走不通，那就先从胡同中撤出来。”说着，就听王彪话锋一转问道：“聂家辉出逃后，家里可就剩下了他母亲一个人，以他们家那时的家境来看，他母亲一个人怎么生活啊？聂家辉在外逃，他也无法照顾他的母亲，他又是个孝子，那这里面就出现了矛盾点，也就是聂家辉需要有钱给他母亲，从他之后的‘杀人越货’来看，他也是为了钱。我上面说的这些都是存在的事实，也就是说，郑虹当时也没有给聂家辉多少钱，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就听顿了一下的王彪话锋一转说道：“我的推断也不对，这同样是回到了你刚才再次提到的‘死无对证’的问题上了。”
王彪的话音刚落，只见慧聪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
“王队，那这里面还有一种情况存在，那就是不管郑虹在什么情况下给了聂家辉钱，如果她答应她会持续给聂家辉跟他的母亲送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郑虹却不再去做这件事了，所以在逃的聂家辉被逼着去‘杀人越货’，以至于聂家辉真的是对郑虹由爱生恨，升起了报复她的念头，而这也就是‘指向性’。”
听慧聪说到这里，就听听筒那边的王彪问道：“不对、不对，我怎么没听懂啊，你这不是还在‘死无对证’这件事上打转吗？”
“王队，我们一直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聂家辉和‘婚纱’上面，两年前，我们也是陷在了被聂家辉说的那句‘不要让姜波受到无辜牵连’的那句话中，既然现在这句话已经没有用了，我们也确定这件事确实是跟姜波无关，这本来就是‘指向性’，可这个‘指向性’中还存在其它的秘密‘指向’，也就是聂家辉的母亲。因为在聂家辉真正的‘弥留之际’，在我将要离开他所在的那间‘羁押室’时，他可是突然想从他那笔所中彩票的钱当中，让我代他求你们警方，拿出一部分来给他的母亲，这也再一次佐证了郑虹没有持续给聂家辉跟他母亲送钱，而聂家辉母亲身上会不会有线索啊？这个你能确定吗？”
被慧聪这么一问，就听顿了一下的王彪回道：“我们去过聂家辉家里很多次，该问的不该问的，该搜查不该搜查的，我们可以说是做到了仔细认真，并没有从聂家辉母亲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王队，如果一个‘旁观者’想存住秘密的话，您觉得你们会找到有用的线索吗？这应该可以跟从‘大海里捞根针’的难度相比吧？”慧聪问道。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听听筒那边的王彪轻咳了一下后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你刚才说的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不过我接下来说的话有点‘腹黑’。”
说到这里，就见慧聪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王队，因为聂家辉的母亲身患肝癌，你们给她送去了二十五万雪中送炭般的救助金，并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她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的。”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问道：“王队，不知道聂家辉母亲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这、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腹黑’所指，不知道您是怎么认为的？”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那边的王彪再一次轻咳了一声。
“慧聪，对不起啊，我在案子上特别忙，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抽时间去看望一下聂家辉的母亲，她的身体状况也是变得越来越好，后来我就没再去了。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了解聂家辉母亲的身体状况，随后就把情况告诉你，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咱们再行商议。”带着愧疚语气的王彪回道。
听完王彪所说，就听轻呼了一口气的慧聪说道：“王队，您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对不起聂家辉的母亲，反倒是只有聂家辉对不起您和您的家人，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第五百八十章：“邮筒理论”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那边传来王彪的一声轻叹。
“慧聪，综合所有有效线索，对于聂家辉有钱买那件高档‘婚纱’之事，你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郑虹，这里面没有存在‘悖论’点。对于你怀疑聂家辉会将线索隐藏在他母亲之处，即便是我们警方之前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你的推定不但不存在‘悖论’点，而且成为了最有可能的‘指向性’，即使还是没能从聂家辉母亲身上找到突破口，但她身上的疑点还是会存在着。”
说到这里，就听顿了一下的王彪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慧聪，对于关联性的推定，针对一些节点，向姜波做一下确认，是不是更好一些？”
听到王彪如此问，只见迟疑了一下的慧聪回道：“王队，其实自从能够找到那件‘婚纱’，警方又从‘婚纱’包装盒中找到聂家辉留下的杀人证据，不管在之前的期间内，姜波如何对待‘婚纱’，她这个一直被蒙在鼓里、对自己被利用了也毫不知情的‘关联者’来说，向她确认任何节点的信息，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说到这里，就见慧聪忍俊不禁了一下。
“你、你笑什么啊？”听筒那边的王彪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
听到王彪这么问，只见慧聪不由得再次笑了一下，随后回道：“啊，王队，对于姜波这个悬在‘局外’的‘关联者’的定位，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特别恰当的比喻，她本人确实是鲜活的、有感知的一个人，但是放在这件案子中，她、她就相当于是一个‘冷冰冰’的‘邮筒’。”
听慧聪说到这里，就听带着好奇语气的王彪问道：“这个怎么讲？”
“啊，王队，您想一下，聂家辉提前选定了像‘邮筒’般的姜波，然后将‘婚纱’寄出去，而姜波这个‘邮筒’就被动接收了，当然‘邮筒’的功能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如果将‘邮筒’这个功能跟有感知的姜波进行类比，那姜波就得具备‘邮筒’的属性，而姜波在这方面的‘属性’，就是她的‘服装设计’专业，另外加上她的性格和女性对待‘婚纱’的态度，从这几方面进行综合考量，那姜波完全具备了接收‘婚纱’的‘邮筒’条件。从姜波对待‘婚纱’的态度上进行考量，既然这不是她心爱之人寄给她的‘婚纱’，她也不会随便穿在身上，在聂家辉提示不要让她丢弃的情况下，从对于专业的热爱角度来讲，姜波这个‘邮筒’肯定不会将‘婚纱’随便丢弃的，哪怕是没有人来取，这件‘婚纱’也不会丢失。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姜波的父亲属于是‘附属邮筒’，啊，他就像汽车油箱里面的‘副油箱’一样，即便姜波不再去理会那件‘婚纱’，他同样也不会将‘婚纱’随便丢弃，这就形成了‘婚纱’最终也不会被丢弃的‘安全’保障。在过去相对的一段时间后，因为侦破案件的需要，警方就去打开了姜波这个‘邮筒’，随后把‘婚纱’取走了，而姜波这个‘邮筒’在你们的解释下，就真的成为了一个冷冰冰的‘邮筒’。”
说到这里，就见再次笑了一下的慧聪问道：“王队，您觉得我这个比喻怎么样？恰当吗？您说咱们再去跟姜波确认一些节点的话，还有必要吗？”
慧聪的问话声落下，就听听筒中传来了有些闷声闷气的鼓掌声，也许是此时接电话的王彪不太方便的原因。
“慧聪，你这个比喻也太精秒了，这、这完全可以写进‘悖论’推定教案了。”王彪带着极度赞赏的语气回道。
听到王彪这么说，只见恢复到严肃神情的慧聪说道：“我先谢谢王队您的夸奖，虽然我这个比喻不见得就是聂家辉当初的设计，但是我一直认为，只要是我能想到的，应该会有不少人能够想到，这也只是属于‘无实物’推演以及发展预测的训练范畴。从对聂家辉的性格和行为分析来看，他是完全具备这种能力的，其实我刚才突然想到的这个比喻，我的‘导师’就是聂家辉。古语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刨去聂家辉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不说，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对手’的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导师’。”
听完慧聪的这番总结和感慨，就听听筒那边传来了王彪的一声长长的深呼吸。
“是啊，你刚才的总结更加精辟，这也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源头和重要性。”说着，就听王彪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借着刚才的灵感，你可以创作一个‘邮筒理论’出来，既赋予它‘社会性’，也同时赋予它‘人性’，当然其它的属性应该还有很多，这可是你的原创。”
听完王彪所说，就见怔了一下的慧聪回道：“王队，至于您说的‘邮筒理论’，确实是个好建议，自从‘邮筒’诞生的那天起，围绕着它所发生的故事，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冷冰冰的‘邮筒’本身，没有区分善恶的能力，它也不会辨别黑白，即便是被利用了，被别人毁掉了，它的‘尸身’依然是冷冰冰的，可是作为工具的它、它是有‘生命’、有温度的，它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标志’，它见证了社会历史的发展变化，将来也肯定会推动未来进程的发展变化，值得所有使用它的人尊重。”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那边的王彪说道：“那我就等着拜读你原创的‘邮筒理论’了。”
听完王彪所说，只见慧聪先是笑了一下，随后说道：“王队，那我就等您明天的消息了，不过我明天有事，咱们以短信联系。”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慢点开车，我就先挂电话了。”
王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中传来了“嘟嘟”声。
接下来，只见再次轻呼了一口气的慧聪抬手按下了结束键，他的眉头也是再次的轻皱了一下，此时就见被树叶斑驳的路灯灯光从慧聪的脸上滑了过去。
朝着前面看去，“馨安”别墅区的门口已经出现在不远处，对面“东心湖”的湖面很静，加了一天白班的霏霏细雨好像是累了，收工的它们又回天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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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对过的“女人坊”店门口。
远远看去，一个身着黑色旗袍的美少妇美美的站在那里。
走近后仔细一看，这位美少妇正是梅惠。
此时，只见五名身着店员服装的女子先后从店内走了出来，随后朝着梅惠挥手再见。
随着店员的离开，就见一辆黑色高档轿车停进了对过停车场的一个车位内，后车门打开，只见同样是身着一身黑色旗袍的龙馨从车上骗腿而下。
下一刻，只见抬手遮着灯光的梅惠朝着车辆那边看去。
“馨妹，你怎么来了？”带着不解语气的梅惠问道。
“啊，对不起啊惠姐。”龙馨边回边朝着驾驶座方向看去，“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把大灯关了？让慧姐生气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龙馨带着气愤地语气斥责道。
“对、对不起大小姐，我、我这就关。”
话音落下，就见车辆很快变成了近光灯。
从话音上可以听出，司机是管明辉，自从龙馨来到“郑家”，就一直没见到管明辉露面，不知他是不是被“郑家”编到“司机班”去了。
接下来，在“哒哒哒”的声音中，婀娜着身姿的龙馨朝着梅惠走去。
“啊，你别生气，我没事的，司机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不也是为了给你照路吗。”梅惠边说边抬手摆了摆。
“谢谢惠姐的不怪。”
说话间，龙馨已经走到了梅惠身前站定。
“馨妹，你不在家照顾二伯父，这个时间还跑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一脸疑惑神色的梅惠问道。
“惠姐，就是你二伯父让我来的，因为‘光哥’的事，她担心你在‘郑府大院’不自在，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他让我陪着你到‘豪门酒店’去住。”
龙馨边说边挎起了梅惠的胳膊，两个身着黑色旗袍的美妇站在一起，在店内灯光的映射下，犹如“一角”风景。
龙馨的话音落下，就见抬手拍了拍她手背的梅惠说道：“谢谢二伯父的关爱。”说着，就听话锋一转的梅惠说道：“对了，既然你来都来了，那就进店里选几套喜欢的衣服带走。”
梅惠边说边带着龙馨朝着店内走去，可此时龙馨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为难之色。
“惠姐，我看还是不带了，‘光哥’之事期间，我还在捯饬衣服的话，你二伯父肯定会不高兴的。”
说话间，梅惠跟龙馨走进了店内，在“哒哒哒”的声音中，很快就见两道丽影消失在“拐角处”。
“啊，你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周。”店内传来梅惠的回应声。
第五百八十一章：自寻
朝着对过停车位的车上看去，只见阴沉着脸、握着拳的管明辉抬起了手臂，随后满眼充满怒火的他朝着方向盘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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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那边，姜波办公室内的窗边，就见并排站在窗前的姜波和程霞向外看着什么。
“都这个时间了，没想到你的这位‘情敌’还会专门来找梅惠，从她们俩刚才的亲热劲来看，如果不是本来关系就好，那就是因为郑虹的原因‘爱屋及乌’。”带着一些戏谑神色的姜波看向程霞说道。
听到姜波这么说，只见“嘟”起嘴巴的程霞回道：“情敌？她还算不上，刘飞跟她没什么关系，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程霞的话音落下，就见笑了一下、抬起手的姜波在程霞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你这副胜利者的‘嘴脸’可以收起来了，走吧，去洗漱，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
“是，大小姐，霞儿扶您回府。”突然“拿起戏腔”的程霞边说边侧身、低头、弯腰，同时左手背朝上的她抬起了手臂。
看到程霞这一系列的举动，只见姜波不由得掩口一笑，随后抬起右手放在了程霞的左手腕上，接着晃动着腰肢、“莲步轻迈”的姜波耍着戏腔道：“走着，我说霞儿啊，明儿个，别忘了去买束鲜花，可不能怠慢了来府的兰贵人。另外，吩咐小厨房，提前准备下可口的点心和果子，对了，尤其是在‘地窨’里的‘米枝’，一定要多取一些出来，兰贵人在北部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
“是，大小姐，霞儿已经从‘心雨花店’订下了鲜花，小厨房也早已吩咐下去了，您就放心吧。”依然是“拿着戏腔”的程霞边走边回道。
下一刻，就见再也忍不住的姜波边笑边在程霞的手腕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好了，过把瘾就行了。”
说话间，只见姜波和程霞的背影走进了屏风后面，随后便传来了她们俩欢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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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56号饮吧台那边，只见坐在吧台外高椅上的慧聪收回了前倾的身子，随后一脸微笑的他看向了坐在吧台内的老六。
“六爷爷，她们俩还挺会自我找乐的。”慧聪说道。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笑了一下的老六回道：“这多好啊，总比自寻烦恼好。”说着，就听老六话锋一转说道：“因为离着远的原因，有些看不清‘女人坊’那边的情况，更加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不过通过你从姜波那里的侧面了解，加上姜波和程霞刚才的议论，再加上李刚夜探‘郑府大院’看到的，看来这个梅惠跟郑虹和龙馨的关系确实是不一般，而‘窦家’跟‘龙家’和‘郑家’的关系，也确实是需要好好地查上一番。”
说到这里，只见侧身看了一眼的老六不由得怔了一下，“梅惠和龙馨上车走了，梅惠作为‘云雾’的嫌疑人，看来她今天又不可能在‘现场’了。”
听到老六这么说，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说道：“六爷爷，前提是梅惠不是小孩子的情况下，昨夜是因为梅惠跟龙馨聊得晚的原因，两人在郑虹住的地方一起睡的；今日龙馨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梅惠，并且带她离开这里。综合这两日的情况分析，我感觉这其中有点‘故意’的意味，我更加坚信了对于梅惠行为的怀疑。”
“故意的意味，你觉得这个‘故意’倾向于谁？”老六问道。
老六的问话声落下，只见轻皱眉头、微低下头去的慧聪抬手挠了挠头。
“六爷爷，对于昨夜的‘故意’，我倾向于‘梅惠’为了‘掩人耳目’的‘故意’，可是今日的‘故意’，毕竟梅惠离开了‘郑府大院’，我倾向于‘郑家’的‘故意’，因为郑玉章和郑虹要来旁边的‘玉林诊所’医治。综上两种情况，就出现了第三种情况，一是梅惠想避开‘郑家’的‘故意’，二是‘郑家’在怀疑梅惠身份后的‘故意’，也就是说，他们双方都在‘故意为之’，不过梅惠趋于下风，她必须跟着‘郑家’的步调走。综合所有这些‘故意’来看，‘窦家’跟‘龙家’和‘郑家’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说到这里，就见抬起头来看向老六的慧聪问道：“六爷爷，您觉得呢？”
“聪儿，我不想影响你的判断，你就按照自己的猜测和推断去做就是了。”说着，就听老六话锋一转说道：“对了聪儿，你之前跟王彪的‘悖论’推定非常精彩，对于一个‘死无对证’的案子，你能做到‘抽丝剥茧’，继续寻踪下去，钟老头和你大爷爷都对你进行了表扬。另外，他们对于你如何创作‘邮筒理论’非常的感兴趣，啊，我也很感兴趣。”
话音落下，只见老六朝着慧聪竖起了大拇指。
听完老六所说，看到老六的赞赏与鼓励，就见再次抬手挠了挠头的慧聪脸色一红。
“六爷爷，王彪就是那么一说，我也只是那么一答，没、没想到你们几位爷爷还当真了。”甚感不好意思的慧聪回道。
看到慧聪有些局促的样子，只见笑了一下的老六说道：“聪儿，其实越是‘理论’的东西，就越朴实、越贴近生活和生活化，‘理论’是规律、是‘道’，正所谓‘大道至简’，所以你也不要感觉到有什么压力，只要是有时间，试着去做就好了。”
“嗯，谢谢六爷爷的导引。”依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慧聪回道。
此时，就听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慧聪连忙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随即点开了信息提示框，就见上面写着：医治费已经开始转账，你可以准备“汤剂”了。
接下来，只见慧聪恢复：好的，我知道了。
随着慧聪把手机放到吧台上，就听老六问道：“是李刚发来的信息？”
“嗯，是的六爷爷，郑玉章已经开始转账了。”慧聪回道。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见笑了一下的老六说道：“郑玉章这只老狐狸，再一次的被你给‘拿住’了，他遇到你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只能是自认倒霉了，他也肯定被你给气坏了。”
听完老六所说，只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拿起了手机，在说了一句“也许是气急败坏”后便开始了“输入”。
看到慧聪的举动，就见看向慧聪手中手机的老六不由得一怔。
不一会，只见慧聪将手机屏幕朝向了老六那边。
下一刻，就见看向手机屏幕的老六微微点了点头。
“不说郑玉章了，对了六爷爷，明日兰芳就要过来，她是第一次见您跟我二爷爷，你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慧聪边收回手机边问道。
“啊，也是，你要是不提醒啊，我还真就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嗯，这样吧，你五爷爷已经送给兰芳一块‘帝王绿’了，那我就给她准备一块上好的‘润白玉’，既然她会雕刻，我就不送给她成品了，她也能随心的进行雕刻。”说着，就听老六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听完老六的回问，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回道：“六爷爷，只要是你们送的，兰芳肯定会喜欢的。”
回了句“那好”后，就见老六侧身看了一眼吧台下面，随后又转而看向慧聪说道：“今天时间早，你也几天几宿没睡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吧。”
“嗯，那好吧六爷爷。”
话音落下，只见慧聪顿时消失在原地，而刚才他面前的吧台上出现了一枚翠绿的竹叶。
看着吧台上的竹叶，就见老六欣慰的一笑，随后朝着吧台下面伸手过去。
不一会，就听吧台下面传来轻微的“哗哗哗”的声音，老六好像是在往酒杯里斟酒，不知道他之前的几天内，有没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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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大院”，郑玉章的茶室内。
在柔和的灯光中，茶室内只有身着黑色练功服、微低着头、脸色阴沉、坐在茶海后面大椅上的郑玉章，还有身着黑色丝质旗袍、坐在茶海左侧大椅上、正在看向郑玉章的郑虹。
“爸，他们明天就到，您打算安排他们什么时间动手？”带着问询神色的郑虹问道。
听到郑虹如此问，只见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茶海边沿的郑玉章回道：“俗话说‘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随机动手最好，那就让他们后天凌晨动手。”说着，就听郑玉章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行动前，一定要让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使用热武器，装好‘消声’就是了，即使做不到全身而退，也尽可能的不要将人留在现场。”
听完郑玉章所说，就见点了点头的郑虹说道：“我知道了爸，我会提前给他们准备好的。”
郑虹的话音落下，只见迟疑了一下的郑玉章看向郑虹问道：“虹儿，你觉得佳惠的失忆，有没有可能是装得？”
第五百八十二章：“有其父必有其女”
听到郑玉章突然的这么一问，就见不由得怔了一下的郑虹紧皱起了眉头。
“爸，您、您怎么会这么问？这都过去十几年了，难道您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吗？”满脸疑惑神色的郑虹问道。
郑虹的问话声落下，只见手指在茶海边沿上轻轻敲了几下的郑玉章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回道：“虹儿，我们不单单是在找‘那个人’，同时也是在通过这件事确认‘云雾’和‘手到擒来’的身份，可是这都十年过去了，我们依然是没有任何确切的线索，我们也只是在怀疑‘那个人’是‘龙家’，佳惠就是‘云雾’，而佳惠是在通过‘云雾’的身份接近我们‘郑家’，从而在暗地里查出当年的车祸真相，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仅仅是停留在怀疑阶段而已。另外，在车祸这件事上，咱们都觉得佳惠一直在怀疑是咱们‘郑家’所为，可她每次来咱们‘郑家’，却都会尽量避开跟咱们谈论车祸之事，就是因为她的不动声色，总让我感觉哪里不对，可我又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就见轻呼了一口气的郑虹摇了摇头。
“爸，可是从佳惠来到咱们‘郑家’，她的行为跟‘云雾’应该去做‘防护’之事，根本就牵涉不上，她的表现也是非常的自然，而且还主动让龙馨留宿在我那里一起休息，这可都是咱们做的临时安排，从这一点上来看，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破绽。”
话毕，只见轻皱眉头的郑虹再次摇了摇头。
“虹儿，对于这次的医治，虽然在开始时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比较顺利的，‘李成’也没有因为这个意外，像他爷爷当年那样放弃对我的医治，当然这应该得益于‘李成’身后那些人的出手，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成的爷爷对于当年之事，肯定也是怀恨在心，也是跟我们有同样的心思，打算通过这件事，把当年在‘暗网’上发布悬赏追杀他的人找出来。”
说到这里，就见顿了一下的郑玉章的手指再次在茶海边沿上敲了一下。
“虹儿，既然‘李成’跟他爷爷做了如此周密的安保，‘云雾’也肯定能看到，那她还用去做‘防护’吗？如果佳惠就是‘云雾’，没有任何担心的她的表现，那不就会显得非常自然吗？”郑玉章边问边抬头看向了郑虹。
听完郑玉章的前后分析以及所问，只见怔了一下、看向他的郑虹回道：“是啊，爸，对于您刚才的分析，我、我确实是没有去想，而您说的这一点，‘云雾’也确实是可以借机行事。”
说到这里，就听郑虹轻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们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佳惠就是‘云雾’，我们也还是怀疑罢了。”
郑虹的话音落下，就听郑玉章也是叹了一口气。
“是啊，也只是怀疑罢了。”说着，就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郑玉章话锋一转问道：“对了虹儿，对于‘李成’的那个‘除痕剂’，你找的那些试用人的反馈情况怎么样？”
听到郑玉章突然扯开话题的一问，只见直了一下身子的郑虹回道：“啊，她们的试用效果确实是很好，即便是很多年前的老疤痕了，也都在逐步消除。从进度上来看，虽然七天的时间不能达到完全消除，但这些效果可是显而易见的，凭借这样明显的效果，不得不说，李成这个‘除痕剂’的‘市场’可是一块‘大肥肉’------”
说到这里，就见脸上顿时升起疑惑神色的郑虹话锋一转问道：“爸，您跟‘那个人’之前所说的计划是什么啊？您现在可以跟我透露一下吗？”
听到郑虹这么问，只见迟疑了一下的郑玉章回道：“虹儿，不用我跟你透露，自会有人跟你说的。”
郑玉章的话音刚落，就见轻皱眉头的郑虹不由得怔了一下，可是她随后也没有再问什么。
“啊，对了虹儿，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龙馨寻找位置开设酒店的事，现在有眉目了吗？”再次扯开话题的郑玉章问道。
听到郑玉章这么一问，只见微低下头去的郑虹再次轻呼了一口气。
看到郑虹的反应，只见稍稍一愣的郑玉章接着问道：“怎么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吗？”
“爸，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目前在南都的合适位置，一是我们俩之前去谈的‘蒂娜大厦’，另外还有就是我没带龙馨去谈的‘心湖酒店’。对于‘蒂娜大厦’能不能谈下来，虽然那个姜波对于我提出的条件，看上去有些动心，但是我没抱任何希望，再说我的这个条件，要想达到最终的目的，还需要时间去做进一步的运作。对于‘心湖酒店’，咱们之前也都跟‘涪夏集团’谈过多次，那个袁涪夏就是不松口，过后我又再次给我四叔打了电话，即便他又是再次的亲自上门去跟袁涪夏谈，可依然是无济于事，这个袁涪夏可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说着，就见一脸不悦神色的郑虹抬头看向郑玉章说道：“爸，关于姜波的‘蒂娜大厦’，因为她父亲的老背景，我们不想去动她，可是这个袁涪夏，他也没什么很深的背景，再说他真正的根基也只是在江都那边。”
说到这里，只见眉头紧皱、一脸疑惑神色的郑虹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爸，就以咱们‘四大家族’的资源，难道你们就动不了这个袁涪夏吗？”
在郑虹刚才的分析期间，就见郑玉章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郑虹的话音刚落，只见郑玉章再次抬手在茶海的边沿上拍了一下。
“虹儿，你有所不知，这个袁涪夏看上去是平淡无奇，也好像只是因为他的脑子活泛，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可是我跟你四叔找他谈的时候，在话里话外，他都有意无意的在透露他跟‘天宫院’有所联系，这也是让我们有所忌惮的地方，虽然不排除他在‘狐假虎威’或者‘虚张声势’，但是我们也不敢对‘涪夏集团’贸然出手，真要是‘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落下，只见脸上又升起无奈神色的郑玉章摇了摇头。
眉头渐渐舒展开的郑虹听完郑玉章所说，看到他此时的神态，就见郑虹深呼吸了一口。
“爸，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寄托于我大哥在商业用地上做文章了，我之前听他说过，他已经在让万国良想办法了，而计划要动的地皮，就是‘蒂娜大厦’前广场对过的那片老旧的平房区，那里虽说还属于农村的土地，可现在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城中村’了，位置确实是非常的好，不但可以建一个高级酒店，而且还可以再建一个高档社区，并且配置上高规格的商业区。”郑虹一边说着，脸上也是升起了希冀之色。
郑虹的话音刚落，就见郑玉章再次摇了摇头，“虹儿，你说的都对，分析的也非常好，可是那里居住着不少的早已退下来的‘老兵’，在沟通工作上存在很多难点，而这个万国良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做到快一点推进，你大哥在这方面，也不便于直接干预，所以说------”
还未等郑玉章说完，只见脸上再次生起疑惑神色的郑虹问道：“爸，您跟我大哥通电话了是吗？”
听到郑虹这么问，就见轻呼一口气的郑玉章回道：“在你跟龙馨去找佳惠的时候，龙百海过来找我了，是他跟我说的。他还劝我，即便是站在‘招商引资’的角度上考虑，最好也不要让你大哥在这件事上干涉太深，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风头正劲’，我觉得他的提醒是对的。再说了，这本来主要就是为了‘龙家’办事，即便我们在这其中也会有利益，但我们毕竟只是占了不到一半而已。另外，龙百海还说了，如果‘那个人’催促的话，他会跟他去做解释的，既然他这个‘龙家’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顺水推舟’就是了。”
听完郑玉章的回答，只见眉头再次舒展开的郑虹说道：“爸，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龙百海还是挺有大局观的，并没有一味的为‘龙家’着想。”
听到郑虹这么说，就见阴笑了一下的郑玉章说道：“你要非得这么说的话，那倒也没什么错，不过为了求稳，为了北都那块地皮的事，从表面上看，这两者并没什么关系，可要是你大哥出了事的话，那龙百海就很有可能被牵涉进去，到时候倒霉的可不只有咱们‘郑家’，他跟他们‘龙家’也肯定会受到牵连，这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他的大局观可不会纯粹为了咱们‘郑家’着想。”
第五百八十三章：岂不
听完郑玉章的解释，只见深呼吸一口气的郑虹说道：“爸，我真的是没往这方面想，您分析的确实是‘入木三分’，我今后还要多学习，也能更好、更周全的帮您做事。”
听到郑虹这么说，只见再次轻叹了一口气的郑玉章说道：“虹儿，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感觉总有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其实怀疑对象也包括这个‘云雾’在内，虽说咱们跟她合作很多年了，TA也为咱们‘郑家’做了不少事，可不知为何，我从心里对TA是越来越感到不踏实了。”
说到这里，就见郑玉章看向郑虹说道：“虹儿，如果佳惠认为当年的车祸是咱们‘郑家’所为，而她就是‘云雾’，她之所以成为杀手‘云雾’，目的就是要查出当年车祸的真相，那在‘光儿’这件事上，佳惠完全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伪装成是你‘二哥’自杀的‘事实’，而真正凶手就是她。”
听到郑玉章再次提起了梅惠，只见身体直了一下、眉头一皱的郑虹说道：“爸，我会继续追查佳惠动向的。”
说到这里，就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郑虹话锋一转问道：“爸，对于我二哥一事，我大哥跟龙百海是怎么说的？”
听到郑虹这么问，只见高高耸起双肩又落下的郑玉章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气，随后回道：“跟他同乾儿所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说了担心无法跟我解释，甚至是以‘乾儿’的身份做挡箭牌，他说了越解释就可能会越解释不清的原因，可是------”
说到这里，就见郑玉章紧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虹儿，虽然你大哥是在继续保护‘乾儿’的真正身份，可是对于他用‘乾儿’做挡箭牌的这个说辞，我心里感到有些不安，甚至我有种感觉，在你二哥中了‘迷幻剂’这件事上，他有很大的嫌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丧心病狂到、丧心病狂到用你二哥来报复我。”
下一刻，就见紧皱眉头的郑玉章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抬起手的他向后理了一下头发。
在听郑玉章分析期间，只见眉头紧皱的郑虹低下头去，她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抬起头来的郑虹看到他确实是甚为不安的神态举止，就见翕动了几下嘴唇后的郑虹说道：“爸，按照您的担心，如果是我大哥给我二哥下了‘迷幻剂’，即便我二哥的驾车落水一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我二哥也没被人暗中下手脚，那我二哥因为中了‘迷幻剂’的原因，驾车途中照样还是会出事，尤其是在他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下，那我大哥他------”
说到这里，只见郑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随后变成一脸担心神色的她继续说道：“这样的话，那乾儿的身上可就也有嫌疑了，而且从乾儿之前的行为表现上来看，他身上的嫌疑是有动机的，那、那我们‘郑家’岂不是要------”
说到这里，就见屈着脸的郑虹抬起了双手，随后便捂住了脸，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在听郑虹分析期间，阴沉着脸的郑玉章慢慢地低下了头，而且是越埋越深。
听到郑虹实际上已经言明的半截话，就听郑玉章再一次的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就见他抬手朝着郑虹摆了摆手。
“虹儿，不管现在怎么猜测，都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来证明，咱们都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另外，你呢，还是集中精力把接下来的事情先安排好。”郑玉章带着甚是无奈的语气说道。
听完郑玉章所说，只见慢慢放下双手、一脸无奈神色的郑虹看向他回道：“是，父亲。”
话毕，就见一脸担心神色的郑虹话锋一转问道：“爸，您身体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说着，就听郑玉章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后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郑虹的他话锋一转说道：“虹儿，现在我身边能够让我完全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
朝着郑玉章看去，他好像是一下苍老了很多，眼神中多了些无助的感觉，好像还透露着一丝空洞无力之感。
看着郑玉章的神态，只见眼圈一红的郑虹站起身来，接着移步到郑玉章身侧，随后抬起双手的她轻轻搭在了郑玉章的双肩上，紧接着便轻轻揉捏了起来。
“爸，您放心，我会永远守在您身边的。”郑虹边说边轻轻俯下身去，将头轻轻靠在了郑玉章的脸侧。
“哎，好，爸爸相信虹儿是最好的，也肯定能帮着爸爸度过难关的。”郑玉章边说边缓缓抬起手来，随后在郑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
此时，就听窗外传来了“扑簌簌”的声音，看来休息好了的细雨又来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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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市某条道路某个报亭的雨搭下，在昏黄路灯灯光的映射中，只见慧聪左臂环胸、抬起右臂的右手轻撑着下巴，此时的他正朝着左侧的路上看着，可是此刻的路上既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有的只是在路灯灯光中摇曳着身影的霏霏细雨。
“公子，‘汤剂’已经准备好了。”慧聪的耳中传来龙薇的声音。
“啊，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那你------”说着，就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慧聪接着用意念说道：“龙薇，你回去后问问老龙，‘七星圣和草’能不能医治失忆症。”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听稍稍沉默了一下的龙薇问道：“公子，您是不是打算要给那个梅惠医治啊？”说着，顿了一下的龙薇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不对啊公子，您的‘针术’就能医治失忆症，您为什么还要用‘七星圣和草’啊？”
被龙薇这么一问，只见轻呼了一口气的慧聪回道：“我确实是有为梅惠医治的想法，但是她或者是‘窦家’不主动来求，我也没办法直接出手，我只是先做做功课，多准备一种医治办法。另外，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我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我已经给梁子平医治了腿疾，现在又在给郑玉章父女医治体疾，如果这个梅惠是‘云雾’的话，那她应该------”
说到这里，就见顿了一下的慧聪话锋一转问道：“那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医治失忆症啊？”
被慧聪这么一问，再次沉默了一会的龙薇回道：“公子，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其实您心里已经有很多答案了，只是因为‘线头’太多，所以不能确定而已，不过既然您问了，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和推测。”
说到这里，就听龙薇轻呼吸了一口，随后回道：“嗯，一是，梅惠确实是不知晓有您这么个‘神医’存在，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梅惠根本就不是‘暗网’组织的杀手，也就是说她不是‘云雾’，但这里面存在一个‘悖论’，那就是根本就用不着‘暗网’组织的平台信息，‘李成’的名声已经早就‘大白于天下’了，那梅惠不来找您医治，从表面上看，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二是，就像您刚才所说，‘龙家’和‘郑家’都知晓您这个‘神医’的存在，如果‘窦家’跟‘龙家’和‘郑家’交好的话，那他们怎么不向‘窦家’提议，让您去给梅惠进行医治啊？从表面上看，这个也是不合理的。从这里可以反映出，也许对于梅惠的医治，‘龙家’和‘郑家’可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担心或者疑虑存在，至于担心和疑虑是什么，我无从判断。三是，确定梅惠是‘云雾’身份的情况下，这里面的变数就太多了，第一点，梅惠的失忆症可能是装得，因为她担心再次受到伤害，那就莫不如将计就计的装失忆，在暗地里查明真相；第二点，如果梅惠是真的失忆了，她不找您医治的原因，那应该是她存在不愿意回忆起过去的理由，反正现在或者这样也挺好的，而这个理由也是由她自己做主的，她这样可以做到很好的掩护自己；第三点，真的失忆了的梅惠，担心在被你医治好后，她会有阴影加身，影响到她现在的正常生活，也会影响到她作为杀手的判断力和专注力；第四点，就是梅惠对于车祸之事，她可能是怀疑跟‘龙家’或者是‘郑家’有关，所以她就找理由不医治，而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是有益无害的，但是对于真正的凶手来说，心里可是真的会犯嘀咕，那这就会有利于梅惠找出背后的凶手。不管梅惠属于上述的哪一种情况，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她出车祸的那一天，她也不知道开车撞她的司机到底是谁，但她肯定是要竭尽所能的找出真凶的，要做到这一点，是必须要有探明真相的能力的，所以梅惠成为‘暗网’组织的杀手，这个动机是合理存在的，不过这个需要公子您去探查。”
第五百八十四章：“意外思维”
说到这里，就听轻呼一口气的龙薇话锋一转说道：“公子，对于刚才的分析，我自己都感觉有些迷糊，里面也应该有些废话，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吧。”
听完龙薇这自嘲般的谦虚一说，只见慧聪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回道：“你是太谦虚了，其实有时候越简单的表象，里面可能就藏着最本质的东西，而这些又往往会被人忽视掉，你所谓的‘废话’也许就可能就是最直接的‘反证’。综合你的分析，结果就是，不管梅惠有没有真正的失忆，她成为‘暗网’组织的杀手是有‘合理’原因支撑的，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没有来找我进行医治，这个思维体现是不正常的，尤其她还是‘豪门窦家’的大小姐。另外，‘窦家’------”
还未等慧聪说完，就听龙薇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慧聪耳中：“公子，我先打断您一下，综合我刚才所述，如果进行进一步分析的话，就会出现两种新的情况，一是，梅惠已经知晓了凶手是谁，但她是在假装不知道，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会在暗地里对凶手进行报复，而且绝对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是她所为，否则对方还会对她再一次的下杀手；二是，梅惠到现在为止，依然是没有查出凶手是谁，但是这一点，我个人认为可能性不大，否则‘暗网’组织跟其杀手可就徒有虚名了。”
龙薇的话音落下，就见慧聪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分析的相当精彩，而且也非常的客观。”
说到这里，就听慧聪不由得一笑。
“公子，您笑什么啊？”带着不解语气的龙薇问道。
“啊，我、我是笑你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也就是对于‘暗网’组织的评价，要是把这个评价放在‘天宫院’身上的话，那‘天宫院’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毕竟是过去了十几年，‘天宫院’也没抓到‘手到擒来’。”回答完的慧聪不由得再次忍俊不禁。
听完慧聪的解释，就听带着不好意思口气的龙薇连忙解释道：“公子，我、我可没您说的这个意思，您也别曲解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龙薇的话音刚落，只见慧聪突然的眉头一皱，随后问道：“龙薇，如果在梅惠车祸这件事上，本身就跟‘龙家’和‘郑家’都没关系呢？如果当年的车祸‘肇事者’确实就是个意外呢？如果‘肇事者’都已经去世了呢？这些不是都没可能吧？那结果是不是、是不是，梅惠到现在为止，她的追查是不是根本就毫无结果？”
被慧聪这么一问，就听沉默了一会的龙薇回道：“公子，您说的确实是都有可能，您怎么突然往这个方面想了呢？”
“啊，我是突然想到了我跟王彪之前的‘悖论’推定，也就是其中关于‘姜波’和聂家辉母亲这两个外悬着的、‘局外人’的指向和定位，看似可能的关联，也许根本就毫无关联，看似无关联的，也许就有很大的关联性。‘意外’这个词可真好，‘意外’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忽略掉的，而‘意外’又往往是最致命的。”
说到这里，就听顿了一下的慧聪继续说道：“有句话说的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而最不应该有的就是‘先入为主’的主观思维，就像两年前，聂家辉误导了我跟警方一样，他也成功的把我们的视线引到了‘姜波’这个局外人身上，造成了现在‘死无对证’的状况。而聂家辉能够做到这一点，一是他成功利用了他跟姜波是‘事实’同学的‘关联性思维’，形成了不让警方怀疑的可能性；二是他成功利用了警方‘以人为本’的‘善意思维’，这也形成了警方不会让无辜人受到伤害的可能性；第三就是他成功利用了警方‘先入为主’的‘主观思维’，当然我不是说警方办案不利，而是聂家辉成功的把前两项进行了铺垫，而且那件‘婚纱’确实是从姜波那里找到了，案子也在聂家辉的误导下破了，最终形成了警方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的可能性；第四就是他成功利用了看似‘尘埃落定’的‘模糊思维’，也就是只有真正发现隐藏在被忽视的、最简单的表象下的真相时，模糊也就清晰了起来。”
说到这里，就见慧聪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气，“不得不说，聂家辉在他的这件案子上，他算计的可真是细致如发，越深入分析，越能挖掘出更多的感受，也可以说是更多的经验和教训。”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龙薇的声音再次传进了他的耳中：“公子，您的分析确实是很有道理，您跟那位王队长之前的‘悖论’推定，针对的是有所‘关联’的人、事、物上，而刚才是对聂家辉的‘心理’和‘思维’运用上，真的是太精彩了，也许您真就会‘一语成谶’。”
听完龙薇所说，就听轻呼了一口气的慧聪回道：“这也只是也许，还需要最终的结果来验证。”
说到这里，只见好像是想起什么的慧聪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龙薇，如果梅惠就是‘云雾’，她却在为‘郑家’服务，而她又跟那个‘手到擒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对于‘窦家’跟‘龙家’和‘郑家’的关系，你是怎么看的？”
听到慧聪突然又回到了跟梅惠有关的话题上，就听沉默了一会的龙薇回问道：“公子，这‘龙家’和‘郑家’都有自己信得过的‘暗网’组织杀手在旁协助，从实力上来说，那‘窦家’也完全可以找个‘暗网’组织的杀手在旁协助，那这里面又出现了两种可能，一是，如果梅惠是‘云雾’的话，那她同时也可以为自家暗中办事，可她又为‘郑家’服务------”
说到这里，就听龙薇轻呼了一口气，“对了公子，按照您刚才所说，那‘窦家’或者说是‘梅惠’最有可能是在暗地里监视‘龙家’和‘郑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梅惠是不是在查当年的车祸案，这足以反映出‘窦家’在防着‘龙家’和‘郑家’，或者是除了监视之外，另外还在暗地里调查什么。啊，对了公子，还有一件事呢，那就是梅惠母亲的死因，这对‘窦家’来说可是件大事，而且梅惠母亲的死跟梅惠出车祸就相差了一年的时间，可谓是‘祸不单行’，出了这种事，从表象上来看，可是很不正常的，这都是正常人的思维，‘窦家’不可能不去想内里的联系，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下册，还得需要那位李队长的调查结果来佐证。”
“嗯，你刚才的分析非常好。”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你刚才的分析还没结束呢。”
听到慧聪的提醒，就听顿了一下的龙薇回道：“啊，公子，那我就不分一二了，就接着说吧。嗯，如果‘窦家’在防着或者调查‘龙家’和‘郑家’的话，而‘龙家’和‘郑家’又都在相互防着，那就是‘窦家’、‘龙家’和‘郑家’三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了，结果就是他们之间互相防着、互不信任，也就是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却在‘勾心斗角’，甚至有抓不到证据的‘深仇大恨’嵌在里面，而造成这种关系和态势的背后，肯定跟‘利益’相关，对于‘利益’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在哪个界面，不管是亲朋好友，只要是跟‘利益’挂上钩，人的本性就会显露无遗，所以面对‘利益’时的心态，就是对一个人的最好检验。”
说到这里，就听顿了一下的龙薇话锋一转说道：“公子，我不是奉承您，像您这么‘心底无私天地宽’的做人做事，不管到哪个界面，都属于‘稀缺资源’，可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做法，却又是很多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希望别人去做到的，不得不说，这种矛盾的心理就是一种非常令人不齿的‘变态心理’。”
听到龙薇这么说，就见有些不好意思的慧聪笑了一下，随后说道：“看来你这‘转世重修’的感悟，受到了‘下界’的很大影响，听上去很具‘愤世嫉俗’的意味。”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再次沉默了一会的龙薇回道：“公子，我刚才也说了，其实哪个界面都一样，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说着，就听龙薇话锋一转说道：“我就说这么多吧，公子，那位李队长快到了。”
“啊，好，我知道了，对了，别忘了让老龙检验一下‘七星圣和草’医治失忆症的事。”稍稍一愣的慧聪说道。
“是、公子。”
龙薇的话音落下，就见慧聪的视线中出现了BC商务房车的车影，离着慧聪所在的地方，大约有两百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