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细思
“我当然是想听你继续分析了，你要是装糊涂的话，可就没劲了。”微微“嘟”起嘴的程霞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从程霞说话的语气和举止上来看，她变得轻松了很多。
“啊，另外的话、另外的话，其实、其实兰芳和姜波之间应该也是好朋友关系，可以说也是好闺蜜，她们之间也应该非常的了解和熟悉。”说到这里，只见顿了一下的慧聪看了看程霞。
看到慧聪朝她投去的目光，就见程霞朝着慧聪伸手示意道：“没事的，对错都无所谓，又不是什么考试，你接着分析。”
“其实、其实你刚才的担心，应该是因为姜波目前还是单身，她足够的独立、优秀，并且也有足够的魅力，甚至、甚至兰芳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你是在替兰芳担心，所以说你对我是几度的欲言又止，并且在用万敏之事对我旁敲侧击。”
慧聪的话音刚落，只见轻皱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神情的程霞接着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兰芳之所以让你帮我在选择合作人方面把关，是因为你有姜波这个老师在身边，兰芳之前没有直接跟我说姜波的存在，应该是因为姜波的足够优秀，她担心------”
说到这里，脸色一红的慧聪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就听程霞深呼吸了一口，“跟你刚才的那一番不算是聊天的聊天，可真的是痛快至极，有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虽然我只是简单的回顾了一遍姜波的创业发展史，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她以为的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现在进行时，可是你独到、精密的逻辑分析和推演能力，真的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竟然能通过我对姜波简单的经历介绍，把我跟兰芳的创业发展经历、现在正在做的危机风险管控给剖析了个底朝天。”说着，只见程霞先是朝着慧聪竖了竖大拇指，随后说道：“实话说，对于你的分析，让我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要是谁跟你作对的话，肯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甚至就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程霞这有些“炸裂”般的评价，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连忙摆了摆手，随后回道：“我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针对谁，更不会去害谁，而且还会在有能力帮助谁的情况，尽量的出手帮助。说到要去针对谁的话，那就是我不会任人欺负和宰割，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完慧聪的解释，就见笑了一下的程霞说道：“所以说，你是既‘温情善良’，但也会‘嫉恶如仇’，很庆幸的是‘你不是一个小人’。”
听完程霞所说，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回道：“其实谁又不会‘小人手段’呢，只是有人乐于去做，有人不屑的去做而已。即便是个傻子，通过经历一些事情后，TA也会辨别谁真正对他好，谁又真正的对他坏，TA应该怎么去面对对自己故意使坏的坏人。”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见程霞的双手在大班台上轻轻拍了几下，“是啊，你说得对，对于善恶、黑白、是非，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只是、只是真正的坏人太过自私自利了而已，好像整个天下都欠TA什么似的，整个天下都得对TA唯命是从才可，否则便是TA的敌人，这就是赤裸裸地‘霸权主义’思想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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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某间装修明快、简洁、以白色调为主、不失特色的办公室内，此时的大班台和老板椅那里空无一人。
此时，就听离大班台十米开外的一架白色屏风那边传来了龙馨的声音，虽然是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听得清，“姜总，此事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吗？”
“对不起龙总，我公司有几千名员工，我是不可能撤摊子不干的，当然也并不是因为那些员工离开‘蒂娜服装’就活不了了，而是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做这种事，我也从来不会轻言放弃。”姜波的回答声传来。
姜波的话音落下，就听屏风后面一阵沉默。
慢慢绕过屏风看去，只见白色金属架构配上灰色沙发靠坐垫的两围布艺沙发形成了接待区，两围沙发之间的茶几也是不失特色，椭圆形、边上有灵秀花纹的有机玻璃配上藤编底座，传统中透着流行元素。
此时的姜波跟并排而坐的龙馨、郑虹对面而坐，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各放着一杯咖啡，从杯口看上去，并没有热气冒出，不知道还有没有温度。
再看靠近窗台的那边，有两个身着青色工装的年轻靓丽的女孩对桌办公而坐，她们好像都在各自面前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记录姜波跟龙馨和郑虹的会谈内容。
接下来，就见龙馨看向姜波说道：“姜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用七个亿买下‘蒂娜大厦’的全部产权，‘蒂娜服装公司’所使用的的楼层和地下库房，我答应让您免费使用十年。”
龙馨的话音刚落，只见未加思索的姜波接着回道：“龙总，再次跟您说声对不起，我需要的是能够跟我共担经营风险的投资合伙人，我整体卖出大厦的目的，我刚才已经很坦诚的说明白了，我就是想知道投资合伙人跟我一起做事的决心，而不是那种言而无信、喜欢中途撤资的人，我在这方面得到的教训很深刻。当然了，龙总您也是一个很直白的人，并且还同意让我免费使用十年的办公和生产区，但这并不是我真正需要的。不瞒你们二位说，租用大厦一半面积的‘万盛快捷酒店’，一直都想把那一半的产权买过去，我一直也都没同意。”姜波不失礼貌的回绝道。
听到姜波的坚持，只见有些无奈的龙馨侧身看向了郑虹。
应该是感受了龙馨朝她投去的目光，就见郑虹看向姜波说道：“姜总，您看这样行不行，让龙总用七个亿买下大厦，我一次性给您的‘蒂娜服装公司’投资两个亿，我占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我只享受分红，不参与您的任何运营管理。另外，关于‘蒂娜服装公司’的办公区和生产用区，依然是免费使用十年。”
听完郑虹的建议，只见姜波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就见犹豫了一下的她回道：“郑总，谢谢您的善意，这样吧，您容我想想您的这个提议，不过我半个月后才能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另外，如果期间有人愿意按照我的条件进行投资合伙的话，还得请您谅解。”
不得不说，姜波的这个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既不明确回绝，又给她自己留出了充分的考量时间，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寻求合适的投资合伙人。即便是到了半个月的考量期，其实依旧可以回复郑虹：对不起郑总，我觉得我还是不能接受您提出的建议。最后，走回原点的姜波接着继续找合适的投资合伙人。
听完姜波这进退有度的回答，就听郑虹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那好，那我们就等着姜总的答复。”
话音落下，就见抬起手腕的郑虹看了看她很有个性的腕表，“姜总，这都快十二点了，那咱们就一起出去吃个饭吧。”郑虹边说边看向了姜波。
“啊，先谢谢郑总的盛情。”说着，就听姜波话锋一转说道：“郑总，因为‘蒂娜大厦’的准备出售，我一直都在跟在大厦里办公的公司老总沟通，即便是在餐厅吃饭和晚上下班的时间，我都在拿来用，所以我就不去了。”
看到姜波借机礼貌地回绝了，只见一脸疑惑神色的龙馨问道：“姜总，您怎么会如此的急用时间啊？”
“啊，龙总有所不知，因为我要出国考察，准备购置更换新的机械加工设备，而且时间也已经跟对方公司确定了。在‘蒂娜大厦’这里办公的公司虽然不是太多，但也有二十多家，而且有些老总还正在出差。”姜波解释道。
姜波的话音落下，只见郑虹边起身边说道：“好吧姜总，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占用您的宝贵时间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希望您能够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我非常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成功。”
话毕，郑虹朝着也已经站起身来的姜波伸出了手。
“好的郑总。”姜波边说边跟郑虹握了握手，随后她又朝着龙馨伸出了礼貌之手，“龙总，您这大老远的亲自赶过来，我今天也没能给您一个明确答复，还请您谅解。”
“姜总，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您深思熟虑是应该的。”龙馨边说边握了握姜波的手。
此时，就见好像想起什么的姜波看向郑虹和龙馨说道：“这样吧两位老总，不管咱们能不能合作成功，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我请你们好好坐坐。”说着，姜波看向郑虹说道：“郑总，我听说您的公司新上市了‘玫瑰香型’的化妆品，而且卖的十分火爆，嗯------这样，我明天会让我的秘书去您那里一趟，各买不同年龄段的十套回来，我准备奖励给那些优秀员工。”
第五百二十六章：迎来送往
姜波的话音刚落，只见微笑着的郑虹回道：“那我就跟往常一样，专门送给您三套‘精品装’，外加跟您购买套数数量一样的口红和化妆用具。”
对于郑虹的外加买赠方式，有些似曾相识------
对了，这应该是刘飞初次到“兰草坊”，给刘鸽购买化妆品时，兰芳给刘飞的买赠优惠方式，不知道这个买赠方式是不是姜波提出的建议。
“那就谢谢郑总了，我送你们二位老总。”姜波边说边示意。
随后，就见郑虹和龙馨先后朝着屏风外面走去，姜波在一侧相送。
随着三位老总离去，只见窗边办公桌旁边已经站起身来的两个女孩都伸了伸懒腰，同时也让她们的小蛮腰显露无遗。
“哎呀，姜总在这两年的迎来送往中，可是没少买那些前来洽谈人所属公司的产品，‘虹雅公司’就更不用说了，姜总一年从那里买的化妆品得有上百套。”站在左侧的那个女孩颇为感慨的说道。
“是啊，‘虹雅公司’有一千个姜总这样的客户，每年主动送上门去的销售额就有一个亿了，就别说有数量更多的客户了，真的是坐地发财啊。”站在右侧的女孩更为感慨的附和道。
此时，就听左侧女孩桌上的电话铃音突然响了起来，只见连忙倾身伸手的她接了起来：“喂，您好，‘蒂娜服装公司’，请问您是哪位？”
“小牛，你们姜总在吗？”电话那头传来程霞的问话声。
“程总您好，我们姜总去送客户了，一会就能回来，请问程总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告的？”
通过对话，看来在左侧办公桌办公的女孩姓牛。
“这样吧，等你们姜总回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另外，午餐时间也到了，我请你跟小林到四层餐厅参加我们公司的聚会宴，跟之前一样，你们吃好了就回去上班。”程霞说道。
听完程霞所说，只见一脸高兴的小牛先是朝着对面的女孩轻轻打了个“响指”，随后回道：“谢谢程总，等姜总回来了，我们就过去。”
小牛的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看着她的女孩连连用手指指向了窗外的下面，好像是想提醒她什么。
下一刻，就见好像是会意的小牛接着问道：“对了程总，上午的时候，我们可是看到穿着晚礼服的您从楼下接上去一个帅哥，那不会是我们未来的姐夫吧？”
“去、去、去，别瞎说。”说到这里，就听听筒那头的程霞话锋一转说道：“还别说，你们是可以叫他姐夫，不过那个姐不是我，而是你们的芳姐。”
听到程霞这么说，只见小牛和对面那个应该叫小林的女孩都不由得怔住了，“程姐，这、这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等以后见了你们芳姐后，你们自己问她。好了，我先挂电话了。”
程霞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中传来了“嘟嘟”声。
“哇塞，芳姐终于‘开花’了，看来这位帅哥可是足够优秀了。”
一脸笑容的小林话音刚落，就听办公室外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随后姜波的问话声便传了进来：“哪个帅哥又足够优秀了？你们是不是又对着窗外犯花痴呢？”
问话间，就见走进办公室的姜波径直朝着她的老板椅那边走去，“对了，你们是不是又买望远镜了？我可告诉你们，要是买了的话，赶紧给我主动交上来，连同下一批的捐助物资一起发出去，大山里的那些孩子可是很喜欢你们买的望远镜的。”背对着小牛和小林、头也未回的姜波边走边问边“命令”道。
看着姜波的背影，只见屈着脸的小牛连连摆着手，“没、没、没，姜总，我们真的没有再买，而是上午的时候，我们无意间看到程姐接了一个帅哥上楼，她刚才来电话找您，我们就顺便问了一下她，原来那个帅哥是芳姐的男朋友，我们是正在对他进行猜测呢。”带着有些小慌乱语气的小牛连忙“蹦豆子”似的解释道。
小牛的话音落下，就见走到老板椅前刚要坐下去的姜波怔了一下，“兰芳有男朋友了，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边看向小牛问着边慢慢坐了下去。
“程姐她也没告诉我们，就说等芳姐来了，让我们自己问。啊，对了姜总，程总让您给她回个电话。”小牛回道。
“我知道了，你们去吃饭吧。”姜波边说边朝着小牛和小林挥了挥手，“啊，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份午餐回来。”姜波边说边拿起了电话手柄。
听到姜波如此说，在她拨打的电话号码按键声中，传来了小林的声音：“姜总，程姐公司那边，中午在四层有聚会宴，她应该是要邀请您一起过去坐坐。”
小林的话音落下，姜波的电话也拨打了出去。
“喂，姜姐，看来你中午没跟郑虹她们一起出去，那我邀请您到四层的‘紫云厅’来坐坐，您就顺带着把您想跟我说的说了。”听筒那边传来了程霞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说完，姜波就挂了电话。
随后，就见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的姜波看向了小牛和小林，“走吧，两个臭丫头，你们程姐肯定也邀请你们了吧。”微笑着的姜波边走边说道。
“姜总圣明、姜总聪慧。”
两句好像是非常熟练的“马屁声”落下后，一脸开心笑容的小牛和小林也朝着门口走去，不过从她们的神情和步伐上来看，小紧张和小急促中也带着小慌乱。
下一刻，只见走动中抬起手指的姜波朝着小牛和小林点了点，“望远镜赶紧给我交上来，否则我就从你们俩的奖金里扣出来。”
听到姜波这句可能是不太讲理的“命令”，就见“嘟”着嘴的小牛回道：“那我今天下班后就去买。”
“哎，这就对了。”耸动了一下肩膀的姜波走出了办公室，看上去，她好像甚是满意小牛的回应。
“哎，真不讲理。”走到门口的小林小声“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就听走廊中“哒哒哒”声中传来了姜波的声音：“我要是跟你们两个臭丫头讲理的话，你们早被开除八百回了。”
随着走廊中传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办公室中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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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市的某条街道上，郑虹驾驶着她的跑车行驶着，一脸不高兴的龙馨坐在副驾驶座上。
“今天可真是晦气，没想到竟然这么巧的碰到了那个程霞，通过您刚才所说，她肯定跟这个姜波走的很近。”说着，只见龙馨侧身看向了郑虹，“看来姜波给我们最后的答复，也就是敷衍罢了。”龙馨有些气愤的说道。
龙馨的话音落下，只见一脸波澜不惊神色的郑虹朝她看了看，随后回道：“你也不用生气和着急，姜波两年都没找到合适的合伙人，难道在这半个月内，她就能找到不成？另外，我刚才看她的反应，她应该是对我的提议有所动摇，咱们等等看吧。她这次是时隔两年，再次的想急着出售‘蒂娜大厦’，看来她也是开始心急了。另外，她刚才也说了，她准备从国外购置新的机械加工设备，此事要是跟她出售大厦联系起来的话，她在经营方面可能是急需用钱，那心急之下，她也许就能答应我的提议。”
“既然她需要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对于这期间的变数，我们也无法预计，她要还是不同意呢？”龙馨接着问道。
在听龙馨所说所问期间，就见方向盘上的郑虹的手指轻轻敲动着。
龙馨的话音刚落，就听郑虹接着回道：“那我就想办法让万盛把他的快捷酒店腾出来给你，虽说他的快捷酒店只是占用了‘蒂娜大厦’一半的面积，但是也已经符合申请条件了。”
听到郑虹如此说，就见龙馨皱了一下眉头，“可这毕竟是租用，并不是长久之计。”说着，就听龙馨话锋一转说道：“凭着姜波的姿色、条件和能力，如果买下‘蒂娜大厦’的人，是我们也动不了的一位主的话，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听完龙馨的分析，只见郑虹也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样吧，我还给你看了一个地方------”说到这里，就见郑虹顿了一下，“算了，那个地方还是小了点，大不了就先等半个月，在这个期间内，咱们俩再到处去转转。”
“对了虹姐，我之前看到‘馨安’小区旁边有家‘心湖酒店’，要不先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房主有没有出售的意图。”侧身看向郑虹的龙馨提议道。
听到龙馨这么说，就见方向盘上的郑虹的手紧握了一下，“啊，‘心湖酒店’的房主是‘江都涪夏集团’，我之前就通过多方正侧面的问过多次，他们没有卖的想法。”
第五百二十七章：门道
“江都？那您有没有请四叔差人前去问问？”龙馨问道。
听到龙馨的追问，就见方向盘上的郑虹的手指再次敲动了几下，“啊，我早就问过了，并且还是四叔亲自问的对方，但是‘涪夏集团’依然是没有卖的意思。”
“这个‘涪夏集团’是什么背景啊？”龙馨再次问道。
“也没什么多大的背景，老板袁涪夏就是通过做‘零担运输’起家的，不过他在这块生意上也确实是做的很好，目前在全国很多地区都布有专门属于他自己的网点。对了，这个‘涪夏集团’就是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所以听上去有些怪怪的。”郑虹回道。
听完郑虹的解释，只见轻皱眉头的龙馨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个‘涪夏集团’在江都，并且是做运输行业的，袁涪夏怎么在南都这里还有地皮啊？”
“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袁涪夏还真是挺不简单的，而且他非常具有商业头脑，只要是他相中了哪个货物集散地的位置，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将那个地方的产权买下来，而‘心湖酒店’这个位置，就是他购置的其中一个地方。对于买下来的地方，有的他就租出去，有的就跟别人合作经营什么，有的就自己经营，但肯定都会在那个位置上留出一片地方，继续做货物的集散地，他的老本行也从来不丢。”郑虹回道。
郑虹的话音刚落，就听龙馨说道：“买下这么多的地方，那他做‘零担运输’的收益可真是够了高的。”
“我的傻妹妹，买下一个地方的地皮，接着就用合作人的钱做开发建设，随后通过这块地皮和开发项目去贷款，再用贷款去买下一个地方的地皮，这都是我们常用的手法了，你怎么还问这么傻的问题呢？”话音落下的郑虹看了一眼龙馨。
被郑虹如此一问，就见好像是自嘲一笑的龙馨回道：“我、我确实是有些盲目自大了。”
“馨妹，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些‘门道’都有相通之处。另外，有钱人也不会在自己脑门上刻上字，而且真正的有钱人都是闷声发大财。咱们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世界那么大，跟咱们一样的人大有人在，比咱们有钱的人同样是大有人在。细想想啊，咱们也算不上什么有钱人。”郑虹不无感慨的说道，不过她说得好像是很有道理。
郑虹的话音落下，就听轻呼了一口气的龙馨没有再说什么，只见她随后看向了车窗外面。
车外车水马龙，虽然今晨开始降落的霏霏细雨在上午的时候就停了，但此时的天色依然是阴沉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落雨，而路面上之前降落的雨水也还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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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的某个包间内，餐桌上摆放着的精致美味佳肴，此时已经下去大半。
慧聪、程霞、姜波、丁兰、张小灵、小牛、小林围坐在餐桌旁，慧聪可谓是万千花丛中的一抹绿。
小牛和小林看向慧聪的目光中满含着审视意味，通过她们的神情来看，好像她们没有了解到多少关于慧聪的信息，也许是因为“食不言”的原因。
“好了，我看你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你们出去跟其他人热闹一下。”程霞说道。
听到程霞这意有所指的一说，只见顿时会意的丁兰、张小灵、小牛和小林纷纷起身，随后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牛莉，如果有人找我的话，你就推到明天去。”姜波看向走去的小牛说道。
“好的姜总，我们知道了。”回身回话的牛莉再次朝着慧聪看了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有为兰芳把关的那么一点感觉。
看到牛莉投向慧聪的目光，就见姜波不由得笑了一下，而感觉到这一点的牛莉不由的脸色一红，随后赶紧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最后一个走出去的她随手把门带上。
随着牛莉她们四人的离开，包间里就剩下了慧聪、程霞和姜波三人。
接下来，只见程霞先是拿起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一脸疑惑神情的她看向姜波问道：“姜姐，你跟郑虹和龙馨她们怎么谈了那么长时间啊？你们都谈什么了？”
“没有像你认为的谈的时间那么长，她们俩让我带着她们先是把‘蒂娜大厦’参观了一大圈，过后才跟我谈的。”回答完的姜波朝着慧聪看了看。
听到姜波这么说，就见点了点头的程霞说道：“啊，原来是这样。”说着，就听话锋一转、带着好奇口气的她接着问道：“姜姐，假如郑虹买下来的话，她要做什么用啊？”
“其实不是郑虹要买‘蒂娜大厦’，而是那个龙馨想买，只是郑虹陪着她过来跟我一起谈。”姜波回道。
听完姜波的回答，就见慧聪和程霞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姜姐，龙馨买下来后，她要做什么用啊？”程霞不解的问道。
“啊，那个龙馨要准备用这里开酒店。”姜波回道。
姜波的话音刚落，只见程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开酒店？那、那另一半拉不就是‘万盛快捷酒店’吗？假如龙馨买下来的话，那岂不是要把‘万盛快捷酒店’吃下或者赶走？万盛再不济，他可也是万副市长的弟弟。”程霞甚是不解的问道。
“这一点我不方便问，再说我也没必要问。”说着，就听姜波话锋一转说道：“但你也别忘了，龙馨的二哥还是副部长呢，另外凭着龙馨和郑虹的这层关系，即便是作为副书记的郑南出手，也能把万副市长给摆平了。”
听完姜波所说，就见一脸恍然大悟之色的程霞说道：“啊，这倒也是，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好了，不说她们了，反正我也不会卖给她们的。”说着，只见姜波就把目光投向了慧聪，“慧总，我今天算是对上号了，原来针对兰芳买下的‘南城地皮’进行公益性除污治理的就是你，我听兰芳和程霞都说了，你的背后可是有大金主的，你应该也是妥妥的一位大富豪。”
听到姜波这么说，只见慧聪和程霞的脸色都是不由得一红，不过程霞的脸色一红，应该是因为她对姜波撒谎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慧聪之前的再番交代，这还真的不能怪她如此的对待姜波。
“啊，姜总，我、我也只是跟着人家沾光，算不上什么富豪。”磕巴了一下的慧聪回道。
从慧聪神情看上去，他好像是有些小紧张。
下一刻，就见一脸敬佩神情的姜波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带着赞叹的口气的她说道：“慧总，你也不要太谦虚了，我听说光是除污治理的费用可就用了一百多个亿，这放到哪里，都算得上是大手笔。你能拉来这么一大笔的公益资金，没有夯实的人脉和实力的话，肯定是做不到的。”
“姜总，虽然我这个中间人确实是尽了一番努力，但这、这毕竟也是得经过人家的同意，钱也是人家投的。”
通过慧聪的回答和语气来看，他好像是在极力回避着什么。
再看此时的程霞，微低着头的她托起红酒杯呷了一小口，她好像是不想参与姜波跟慧聪的话题讨论，也许此刻的她的心里还有些在犯嘀咕，毕竟、毕竟姜波一直在跟慧聪聊他拉来多少投资的事，也许呢------
下一刻，只见一脸认真神情的姜波看着慧聪说道：“慧总，我要出售‘蒂娜大厦’的原因，想必程霞已经跟你说过了。”
听姜波说到这里，就见慧聪不由得直了一下身子。
再看程霞，只见她再次呷了一小口红酒，而且还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就见她连忙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看到程霞和慧聪都有些小反应，就见稍稍愣了一下的姜波看向程霞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口喝酒也能呛着？你可真行。”
“啊，姜姐，我、我刚才是在想他们官场上的事，有些走神了。”
听完程霞说的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解释，只见姜波朝着她轻嗔道：“你可真是的，这关你什么事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啊，我、我确实是有点多管、多管闲事了。”磕巴了一下、有些脸红的程霞回道。
在姜波和程霞对话期间，就见微低着头的慧聪双交叉在一起，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
随后，只见再次看向慧聪的姜波嘴唇翕动了一下，随后只见脸色有些犹豫的她开口问道：“慧总，你有没有兴趣成为‘蒂娜服装公司’的投资合伙人啊？”
听到姜波这么直白的一问，只见慧聪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他交叉着的双手好像也是紧握了一下。
“啊，姜总，我、我确实是想介入服装行业这块业务的运营，不知道你的投资合伙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达到？”有些紧张神色的慧聪边抬头边看向姜波回问道。
第五百二十八章：魂不守舍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见姜波刚才还依然是有些犹豫的神色顿时舒展开来。
“慧总，我觉得以你的实力，肯定能达到投资合伙条件的。另外，你想介入服装行业运营的打算，就更加符合我所希望的条件了。”有些兴奋神色的姜波回道。
听着姜波肯定的语气，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只见慧聪禁不住怔了一下，而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也是不由得再次紧握了一下。
再看一直托着酒杯没有放下的程霞，在看了慧聪一眼后便是一饮而尽，随后就听她再一次的禁不住轻咳了一声。
看到程霞的举动，听到她的再一次轻咳，就见慧聪和姜波都不由得朝他看去。
“嗨、嗨、嗨，我说你这死丫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反常啊？”面带疑惑神色的姜波看向程霞问道。
听姜波所问期间，只见脸色泛红的程霞连忙放下酒杯，随后拿起一张纸巾擦着嘴角的她朝着姜波摆了摆手。
姜波的话音落下，就听程霞连忙回道：“姜姐，我、我没什么反常，您、您别多想。”说着，就见程霞先是看了看慧聪，随后转而又看向姜波的她话锋一转问道：“姜姐，您能不能把您之前想跟我说的先说了？”
听完程霞所问，就见姜波和慧聪都不由得再次一怔，慧聪的眉头也是轻皱了一下。
“嘿，我说你这臭丫头，你这是抽哪门子风啊？我这正在征求慧总的意见呢？你怎么在这捣乱啊？”带着有些怨气的姜波看着程霞嗔问道。
“姜姐，我真的没给您捣乱，我觉得您把您想跟我说的说完了，也许慧总对于你们之间是否能够合作，就能有个初步判断。”程霞连忙再次的解释道。
听到程霞这么说，只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再次问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就能这么认为呢？”
“哎呀姜姐，我跟您认识了也不是一年半年了，您要是没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肯定不会专门找我聊的，而你跟我说的内容，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肯定跟您下一步的运营打算有关。再说了，即便是面临着您所认为的、将来会发生的运营危机，您还是要准备对机械加工设备进行更新换代，您要是跟我说完了，不就等于把您下一步的计划介绍给慧总了吗？他不也就有个判断了吗？另外，人家慧总刚才不是在问您的合作条件了吗？您把这些都说清楚了，他是不是就了解的更加清晰了？是不是就能更快的答复您了？难道您不觉得我是在给您提供谈判思路吗？”
在听程霞的解释和一连串的回问期间，就见慧聪微微点了几次头，而姜波则是一直在怔怔的看着程霞。
程霞的问话声落下，只见抬起手来的姜波用手指点了她几下，“你这臭丫头，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向着我啊，还是在帮着慧总。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刚才也确实是有些心急了，也是太过直接了。”说着，就见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关于我的一些经历，你之前跟慧总介绍过吗？对了，还有我对‘电子商务’运营模式发展趋势的预测？”
听到姜波这么问，只见连连点着头的程霞同时用“嗯、嗯、嗯”回应道。
看到程霞的反应，就见禁不住笑了一下的姜波说了声“鬼丫头”。
在程霞和姜波一来一往的问答之间，慧聪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见看向程霞的他微微点了点头，而程霞则是对他报以微微地“苦笑”，但不知道她这个“苦笑”的含义是什么。
接下来，就听姜波先是深呼吸了一口，随后转而看向慧聪说道：“慧总，关于我的事情，既然你从程霞这里已经了解了很多，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的姜总，我洗耳恭听。”慧聪边说边朝着姜波示意了一下。
从慧聪此时的表情上看去，他好像是放松了很多。
接下来，就听姜波轻呼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慧总，最近几年，国内‘电子商务’运营模式发展的很快，任何一种模式的发展都是利弊共生体，尤其是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利弊两端会体现得更加明显，甚至更加容易出现利弊两个极端化的共生发展。只要是‘电子商务’有了大发展，难免会出现小作坊‘假冒伪劣’和‘品牌’企业的商品和服务同场竞技加剧的态势，因为‘网上’和‘网下’不在一个维度上的原因，这会造成有些网购群体会在相对的时间内，被‘假冒伪劣’的商品和服务蒙蔽，在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同时，‘品牌’企业势必会受到极大冲击，甚至还要为‘假冒伪劣’背黑锅，这些现象肯定是难免的，所以、所以------”
听姜波说到这里，只见点了点头的慧聪问道：“姜总，难道您想自建‘电子商务’运营体系？”
被慧聪这么一问，就见姜波顿时怔住了，随后只见她不由得朝着程霞看去，而此时一脸诧异神色慧聪也是不由得看向了程霞。
看到姜波和慧聪先后朝她投去的目光，顿时间，程霞好像是有些六神无主了，从她的神情看上去，她好像是不知道姜波和慧聪纷纷看向她的目的代表的是什么。
“啊，姜姐，您、您两年前就想卖掉大厦的原因，是不是也有要自建‘电子商务’运营体系的原因？”好像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程霞突然问了姜波这么一句。
听到程霞如此问，只见笑了一下的姜波回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两年前跟你说的那些话虽然也预测了‘电子商务’将来会有大发展，但没有你刚才所说的意图，我那个时间段只是感觉到太累了，真的是快撑不下去了。另外，还有就是，算了，不跟你说了------”
虽然是只听了姜波的一半解释，就见慧聪禁不住朝着她看去，此时在他视线中的姜波深呼吸了一口，慧聪的脑海中却是不由得浮现出一系列的画面------
两年前、两年前的姜波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她是不是跟两年前“聂家辉”案子有关的那个姜波？
此时，只见一脸不解神色的程霞看向姜波问道：“姜姐，那您？”
听到程霞的问话，就见缓过神来的姜波回道：“啊，我是惊讶于慧总刚才的反应，毕竟我对他没有什么了解，我还以为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什么信息提示，没想到还引起了你的误解，你这次可是没接住。”姜波边回答边再次笑了一下。
听到姜波这么说，只见脸色一红的程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姐，您这个‘考题’的难度也太大了，再说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能反应的过来呀？”
下一刻，就见姜波再次转而看向了慧聪，“慧总，你对‘电子商务’运营感兴趣吗？”姜波的这一问相当于是以问代答了。
姜波的问话声落下，并没有听到慧聪的反应，而此时微低着头的慧聪好像在想着什么。
“慧总、慧总。”姜波连着喊了两声。
接下来，就见好像是听到姜波话声的慧聪抬头看向她问道：“姜总，您学习服装设计时，是从哪所大学毕业的？”
听到慧聪这跟刚才谈话毫无关联的突然的一句问话，只见姜波顿时怔住了。
看着怔住的姜波，只见慧聪也是不由得怔了一下，就见他抬手挠了一下头。
看到慧聪这反常的神色变化和举动，就见一脸不解神色的姜波问道：“慧总，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这跟咱们能不能合作有关吗？”
“啊，姜总，您别误会，我、我刚才有些走神了，听您确定要自建‘电子商务’运营体系的事，我在想您对‘电子商务’的了解程度，不过问的有些乱。”脸色泛红、一脸不好意思、撒着谎的慧聪回道。
听完慧聪的解释，只见不由笑了一下的姜波说道：“即便是我不精通‘电子商务’的运作，也可以找‘职业经理人’来做啊。”说着，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慧总，难道您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吗？”
“啊，不是、不是，其实对于‘电子商务’的实际运作，我也不是很精通，您、您说得对，啊，对不起啊姜总------”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问道：“姜总，您刚才问我什么了？”
看到慧聪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见姜波和程霞都不由得怔了一下，但不知道她们俩的这各自一怔代表着什么意思。
“啊，我刚才是问你，你对‘电子商务’运营感兴趣吗？”轻皱着眉头的姜波回道。
听完姜波的回答，只见慧聪先是朝着程霞看了看，随后一脸认真神情的慧聪转而看向姜波回道：“姜总，我不但是感兴趣，而且我也有自己独创的运营模式。另外，对于‘电子商务’的运作，我也已经在逐步的创建当中了，只要是时机到了，会很快上马运营。”
第五百二十九章：经事识人
在听完慧聪回答的第一句话后，姜波那轻皱着的眉头就顿时舒展开来，等慧聪的话音落下，姜波再次露出满脸的兴奋神色。
“好、这太好了，那、那咱们之间的合作就没有任何障碍了。”一脸笑容的姜波说道。
看到姜波高兴的神情，只见慧聪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一脸不解神情的他问道：“姜总，难道、难道您就不担心我的运营模式会跟您的运作思路有所冲突？”
“你这么一个能把公益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即便是跟我的运作思路有一些冲突，那我也会按照你的模式进行修正的。”说着，就见带着好奇神色的姜波话锋一转说道：“那、那你就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刚才所说的独创的运营模式吧。”
听完姜波的回答及其所问，只见慧聪和程霞都不由得再一次的怔住了，他们俩也是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姜姐，您、您这么谨慎行事的一个人，您如此快的做出决定，这、这可是完全背离了您之前的风格。”一脸疑惑神色的程霞看向姜波说道。
听到程霞如此评价，就见笑了一下的姜波回道：“傻丫头，你可别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经事识人’的话，对于一个从内心里真正热衷于做公益的人，你可以对TA完全的信任，而且对于事务的看法，在坚持法律、道德和原则的前提下，TA肯定也会客观的对待，绝不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行事。再说了，慧总能够成为你跟兰芳的好朋友，啊，对了，慧总还是兰芳的男朋友，我就更加信任他了。”
听完姜波的解释，只见慧聪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他也再次朝着程霞看去，而此时的程霞也朝着他看来，只是程霞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可以用纠结满面来形容。
看到程霞这反常的神态反应，就见一脸不解神色、微微摇了摇头的姜波看向她说道：“我说你这臭丫头，你今天的反应可是太奇怪了，从我有意跟慧总洽谈合作开始，你就是一系列的‘事故’频发，小动作不断，看你这一脸纠结的神色------”说着，就听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姜波话锋一转问道：“你心里是不是装着什么事啊？”
听完姜波对她的这么一通分析加上最后的质问，只见一脸通红的程霞回道：“哎呀姜姐，我、我实在是掩饰不下去了，我、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
随后，就见程霞先是朝着慧聪看了看，随后双肩高高耸起又下落的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看到程霞这犹如将要“奔赴战场”、“视死如归”的神态举止，慧聪不由得直了一下身子，此刻他的心里应该是明镜似的，因为夹在中间的程霞确实是有些太难为了。
再看姜波，轻皱眉头、一脸茫然又加上好奇神色的她看着程霞，不知道程霞接下来要说什么。
看到面前慧聪和姜波的反应，只见微低着头、闭了一下眼睛的程霞再一次的轻呼了一口，随后“大义凛然”般的她抬头看向姜波说道：“姜姐，对于慧总要介入服装运营这块业务，兰芳给她限定了一个条件，就是、就是合作方的老板绝对不能是女性------”
听程霞说到这里，就见紧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直了直身子，看来她对程霞的这句话感到很是好奇。
再看慧聪，他的脸色顿时间就红了，大有朝着脖颈延伸过去的趋势。
看到姜波和慧聪的再次反应，就听再次轻呼了一口气的程霞接着看向姜波说道：“尤其、尤其是你、你------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说着，扭动了一下身子的程霞继续说道：“尤其是你还是这么一枚大美女，我、我又守在这里，如果-------哎呀，算了、算了，我不说了，您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听着程霞最后说出的、终于“破防”了的、让她自己去理解、但也不难理解的解释，就见看向她的姜波忍不住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慧聪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只见程霞是边笑边一脸好奇的转而看向了他。
被姜波这么一看一笑，前倾了一下身体的慧聪很快把他羞红的脸低了下去。
此时，就听程霞“哎呀”了一声后说道：“姜姐，您、您就别笑了，我、我坐在这里，一直都在‘里外不是人’中煎熬着，我是觉得既对不住您，又对不住兰芳，我，哎呀------”
随后，就见看上去特别无助、屈着脸的程霞再一次的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
下一刻，只见程霞再次看了一眼微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慧聪，随后拿起旁边的酒瓶就朝她面前的酒杯中倒去，看上去，她的胳膊都有些不稳。
听着程霞“倒完苦水”，看着她“破防”后但依然纠结、倒酒都有些颤抖的手，姜波的笑不但没有停下，而且紧接着笑的更是前仰后合起来。
“程霞啊程霞，你、你可真行，看把你给难为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姜波边笑边用手指点着程霞。
姜波是前有“恍然”后禁不住的“哈哈”大笑，后有带着“挖苦”语气的“前仰后合”大笑，面对着姜波这“开心”大笑，就见放下酒瓶的程霞突然变的一脸严肃，随后就朝着姜波做了一个裁判使用的暂停“手势”。
“姜姐，我求您别笑了，如果房间里有地缝的话，我真的是想钻进去，真的不骗您。”一脸“严肃认真”神色的程霞说道。
看到程霞好像真的是有些“撑不住”了，就见姜波抬手擦了擦眼角，看上去，此刻的她好像是已经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说着，姜波还是不由得再次笑了一声，紧接着就看向了不好意思下微低着头的慧聪。
随后，只见嘴唇翕动了几下的她说道：“慧总，兰芳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她的福气。你跟兰芳有程霞这样的好朋友，也真是你们的幸运。”
接下来，就见一脸欣慰之色的姜波深呼吸了一口，接着转而看向程霞的她点了点头。
看到姜波冲她这一点头不要紧，只见程霞接着就把依然通红着的脸埋进了她那很快抬起的双手和双臂当中，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因为羞怯啊还是因为愧疚。
“慧总，我呢，真的是非常非常有幸的与你结识，我也真心希望，我们接下来能够合作成功。”一脸认真神色的姜波看向慧聪说道。
听姜波说话期间，就听慧聪深呼吸了一口。
姜波的话音落下，就见抬起头来的慧聪慢慢站起身来，随后一脸微笑的他朝着姜波伸出了手。
在交际场合上，男士先向女士伸手示意有些不太礼貌，可是现在的慧聪依然这样做了。
“姜总，我决定跟您合作了。”一脸认真神情的慧聪说道。
听到慧聪这么说，只见同样是一脸认真神色的姜波很快站起身来，同时抬起手臂的她边看向慧聪的手边有些颤抖的伸了过去，随后看向慧聪的她激动的用力握住了慧聪的手。
“慧总，预祝我们合作成功，也预祝‘蒂娜服装公司’在新的运营模式的加持下再创辉煌，你也能够从中得到令你满意的收获。”姜波边说边再次紧握了一下慧聪的手。
此时，就见程霞的目光从她的指缝中透了过来，而她的目光所及方向，正是此时此刻紧握在一起的慧聪和姜波的手，看上去，姜波的手依然是在微微颤抖着，可以看得出来，此刻的姜波是有多么的激动。
这一刻的握手，应该就是两年以来，姜波一直在寻求的一个结果，不负等待的她也是终于等到了慧聪的到来。
“好、好，我也是希望咱们的合作能够成功顺利。”说着，只见松开姜波手的慧聪紧接着示意道：“姜总，您请坐，我先简单的跟您介绍一下我的运营模式。”
“啊、啊，好、好的慧总。”
通过此时姜波的回答，再从她的神色上来看，她刚才好像是有些走神了。
看到慧聪和姜波纷纷回座，就见程霞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她那张依然是有些纠结的脸和刚才那双“偷窥”的双眼也被“解放”了出来。
“姜姐，对于我、我刚才的话，您肯定是懂了。”说着，只见皱了皱眉头的程霞看了看慧聪，随后又看向姜波问道：“姜姐，我要不要把您跟慧总将要合作的事，先跟兰芳说一下？如果她------她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是不是------”
听着程霞这番不想说破却又满含意有所指的问话，就见笑了一下的姜波回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被防的闺蜜吗？”
听到姜波如此直白的一问，只见慧聪和程霞刚刚消退下去的红脸蛋上再一次的不由得一红。
“姜姐，这、这可是------”说着，就见程霞再次看了看慧聪，随后接着说道：“对于慧总的这个做法，他这可是属于‘先斩后奏’，即便兰芳不在意您跟他合作，可兰芳肯定也会事后埋怨他的，我也肯定是逃脱不掉兰芳这顿埋怨的。”
第五百三十章：落地
程霞的话音刚落，还未等姜波回话，只见看向她的慧聪说道：“没事的程霞，你不用担心什么，虽然兰芳会在某些事情上产生纠结，但她在面对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对于我跟姜总的合作，她肯定会全力支持的。”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一脸欣慰神色、看向慧聪的姜波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转而看向程霞的她说道：“程霞，慧总说的没错，你我也都知道，兰芳在大是大非面前，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否则她一个人在北都那边，也不会把那么一个大摊子撑起来。”说着，就听姜波话锋一转说道：“这样，你跟慧总都不用给兰芳打电话，等我跟慧总洽谈完了，把合作的相关事项决定下来，由我来打电话直接告诉她，我会亲自跟她解释这件事的，这样的话，你们两个谁都不会落埋怨。”
听完姜波所说，只见程霞边点头边说道：“嗯，姜姐这么安排的话，确实是最好的。”
随后，就见再次高耸双肩后落下去的程霞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随后抬起双手轻抚胸口的她说道：“妈呀，我胸口的那块‘大石’总算是‘平稳落地’了，刚才可把我‘累’坏了。”
看到程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只见慧聪和姜波都不由得一笑。
“程霞，真是不好意思啊，确实是让你受难为了。”一脸歉疚神色的慧聪看向程霞说道。
听完慧聪所说，就见放下双手的程霞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脸真诚神色的她看向慧聪回道：“其实，为了你跟兰芳能够好好相处，你们俩今后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受多大的难为都无所谓，一来兰芳是我的好闺蜜，二来一路走来的她很是不容易，她------”说到这里，只见微低下头的程霞闭了一下润唇，随后抬起头的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想说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也肯定都明白，希望你好好对她。”
随后，只见拿起旁边酒瓶的程霞站起身来，接着看向姜波和慧聪说道：“来，我给你们二位老总斟酒，你们好好谈，其实我是从内心里希望你们能够合作的。”
话音落下，抬步的程霞就要朝着姜波那边走去。
此时，就见看向程霞的姜波提醒道：“嗨、嗨、嗨，人家慧总可是远来之客，你怎么能先给我斟酒呢？”
听到姜波如此问，并没有停下脚步程霞边走边回道：“您可是大姐大，我先给您斟酒也是应该的。另外，您跟慧总洽谈合作成功了，咱们今后可都是一家人了，您依然是这里面的大姐大。”
话音落下，只见脸上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到微笑的程霞已经开始给姜波斟酒。
看着缓缓落入酒杯中的红酒，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就见她抬头看向程霞嗔问道：“你个臭丫头，你是不是内涵我年龄大了啊？”
被姜波这么一问，只见有些没“绷住”的程霞不由得笑了一下后回道：“姜姐，这可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嘿，你这死丫头，你------”说着，就见脸色一红的姜波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慧聪，她发现此时的慧聪正微低着头，他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随后，只见“嘟”起嘴的姜波抬手就朝着程霞的胳膊上轻轻拍去，可惜的是，被此时已经给她斟完酒的程霞完美躲过去了。
“姜姐，我不得不说，您真的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您个人的终身大事了，您好像是不着急了，可伯父伯母有事没事的就会给我打电话，您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留给姜波一个背影的程霞一边走一边说，最后还加上了一问的意有所指的嗔怨。
话音落下，侧身停步在慧聪身侧的程霞就朝着慧聪的酒杯中开始斟酒。
还未等姜波回话，就见抬头看向程霞的慧聪问道：“怎么了？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被慧聪这么突然的“截胡”一问，程霞和姜波都先是不由得一怔，随后就见她们二人接着笑了起来，笑的也都是有些“花枝乱颤”，程霞朝着慧聪酒杯中倒去的酒也是差一点溅了出来。
再看此时的姜波，她则是赶紧抬手掩口，这跟她之前的大笑可是大相径庭，可以说有天壤之别。
看到姜波和程霞的反应，只见一脸懵的慧聪抬手挠了挠头，随后脸色泛红的他看向程霞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已经给他斟好酒的程霞看向他回道：“啊，没事、没事，我刚才是在跟姜姐说话，没想到、没想到被你这个走神的意外‘截胡’了，不过你这是个‘诈胡’。”
话音落下，只见不由得再次一笑的程霞侧身朝着她的座位走去，就听她的背后传来慧聪似懂非懂的“啊、啊”的两声回应。
再看此时的姜波，就见微笑着的她正朝慧聪看着，不过她此时的眼神好像是有些复杂，不知道其中的内涵是什么。
随着程霞开始为她自己倒酒，只见缓过神来的慧聪转而看向了姜波。
看到慧聪朝她看去，就见连忙微低下头的姜波轻咳了一声，随后拿起了她面前餐桌上的湿巾，她的神色也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此时，程霞已经为她自己斟好了酒，只见放好酒瓶的她随手托起了酒杯，“姜姐、慧总，来，我敬你们二位一杯，预祝你们洽谈合作成功。”
听到程霞如此说，看着她托着酒杯，就见纷纷托起酒杯的慧聪和姜波先后站起身来。
“放心吧，我跟慧总肯定会洽谈合作成功的。”说着，只见姜波朝着慧总示意道：“慧总，我敬你。”
“啊，好，我也敬姜总。”说完，慧聪便是一饮而尽。
看到慧聪的举动，就见姜波和程霞都是不由得一怔，随后微微一笑的她们二人也是对视了一眼。
此时，只见托着空酒杯看了看姜波和程霞二人的慧聪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啊，我------你们随意就好。”慧聪边说边朝着她们二人示意道。
“啊，好、好。”先后回应的姜波和程霞纷纷呷了一小口。
随后，随着姜波和程霞的纷纷落座，慧聪也慢慢坐了下去，随后就见他看向姜波说道：“姜总，是这样的，我的运营模式------”
接下来，慧聪是详细认真的讲解，姜波是认真仔细地听，一早就从兰芳口中知晓慧聪要做“电子商务”运营的程霞同样是听得很认真。
在慧聪讲解期间，姜波和程霞时而点着头，时而也会轻皱眉头，时而会让慧聪暂时停下，然后接受她们的问询，而慧聪则是再次连说带比划的耐心讲解，直到她们好像是理解明白了为止。
时间在流逝着，窗外的天色一直都在阴沉着，只是变得越来越暗了起来，而包间里的灯光好像是变得越来越亮了。
对于天色的变化，慧聪、姜波和程霞三人好像是都没有任何的察觉，他们应该是也不在意。
此时，就听包间外面隐隐传来了有些“劲爆”的音乐声。
啊，对了，程霞公司那些下午不上班的员工好像还在聚会中，可能此时已经吃完晚餐的他们又开始了下一步的狂欢，也许丁兰、张小灵、牛莉和小林她们也加入到了其中。
包间内内的姜波、程霞两位老板依然在认真听着慧聪的讲解。
外面的天色变得越来越黑了起来，包间里面的灯光也变得越来越亮了起来，包间外面已经变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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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小区，某栋别墅内的吧台处，只见温和灯光下的吧台一里一外，脸色有些红、都是微低着头的郑南和郑光弟兄二人对面而坐，他们面前各自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装着差不多都有半杯的无色液体，不知道是不是白酒。
此时，只见郑南托起了杯子，随后苦笑了一下的他抬头朝着郑光示意道：“光弟，来，咱们再喝一杯。”
听到郑南的话声，就见好像是缓了一下神的郑光回道：“好的南哥。”
郑光边说边托起杯子，没有去看郑南的他伸手过去跟郑南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随后便在“咕咚咕咚”的声音中把杯子里的液体一口气喝完。
看着郑光如此举动，只见笑了一下的郑南也是曲项如法炮制。
当喝完的郑南再次看向郑光时，就见朝他一笑的郑光随手将他手中杯子朝着背后扔去。
随着“砰、啪、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只见再次苦笑了一下的郑南说道：“嗯，这个声音真好听。”
话毕，就见郑南也是随手将他手中的杯子朝着前面扔去，杯子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后朝着地上落去，只见此时的地板上已经有很多熠熠生辉着的碎玻璃渣子。
随着郑南扔出去的杯子落地，“砰、啪、哗啦啦”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溅起来的小玻璃渣子有点像陨落的小星星般朝着地板上落去，落到其它大一些玻璃渣子上面的它们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五百三十一章：经难念
看着郑光的如此举动，只见笑了一下的郑南也是紧接着曲项向天如法炮制。
当喝完的郑南再次看向郑光时，就见朝他一笑、头也未回的郑光抬手就将手中的杯子朝着他自己的背后扔去。
随着“砰、啪、啪嚓、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只见再次苦笑了一下的郑南说道：“嗯，这个声音真好听。”
话毕，就见郑南也是随手将他手中的杯子朝着前面扔去，杯子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后朝着地上落去，只见此时的地板上已经有很多熠熠生辉着的碎玻璃渣子。
随着郑南扔出去的杯子落地，“砰、啪嚓嚓、哗啦啦”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溅起来的小玻璃渣子有点像陨落的小星星般朝着地板上落去，纷纷落向其它大一些的玻璃渣子上面，反着光的它们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随着最后的“哗啦啦、噼里啪啦”声音的落下，就见依然是在微低着头、同样是苦笑了一下的郑光说道：“嗯，这个声音确实、确实是挺好听的。”
“光弟，您还想不想听？”郑南边问边轻轻拍了拍吧台台面。
郑南的话音落下，只见迟疑了一下的郑光侧抬起头，同样是眼神迷离的他看向郑南回道：“大哥想听的话，那我就跟您一起、一起继续听听这、这美妙的声音。”郑光边回边用手指敲了几下吧台台面。
通过郑光的磕巴可以听的出来，他此时的舌头应该是有些不利索了。
“那好，那咱们哥俩就继续听。”
话音落下，就见吧台内的郑南抬起了手臂，随后就听“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应该是有液体倒入杯中的声音。
随着“咚咚咚”的声音落下，只见手臂并未放下的郑南继续向高处抬起了手臂，紧接着将见一个白色的瓶子从他的手中飞出，又是在一条弧线中，白色瓶子落地，“嚓砰、啪嚓嚓、啪啦啦、哗啦啦、噼里啪啦”的声音先后响起，碎裂的白色瓶子的玻璃渣子又多了一些。
“光弟，好听吗？”郑南边问边将一个盛满无色液体的高脚杯推到了郑光面前，一些液体不由得从杯中晃动了出来。
“好听、好听、很好听。”说着，就见在双肩不停地耸动中，微低着头的郑光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声中含着凄凉、自嘲、不甘、无奈、无力------的很多感觉。
看着郑光笑着，只见再次苦笑了一下郑南看向他问道：“光弟，我有我的苦衷，我刚才也跟你说了，你为什么要主动放弃医治啊？”
听完郑南所问，就见停止笑声的郑光再次侧抬起头看向了郑南，随后迟疑了一下的他回道：“大哥，医治好的他要跟龙馨生育后代，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心里不会不明白吧？我可是听虹妹说------”
还未等郑光说完，只见紧皱起眉头的郑南朝着他摆了摆手。
看到郑南的举动，就听郑光说道：“好，我说说我，即便、即便是我医治好了，今后也有了孩子，出生后的他们可都是晚辈，将来不光是他先百年后逝去，我们将来也会如此，可是呢------”说着，只见顿了一下的郑光再次低下头去苦笑了一下，随后他的手指又在吧台面上点了几下。
听到郑光的停顿和举动，就见看向他的郑南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呢，那时依然健在的龙馨就会成为家族的幕后‘掌舵人’，而她的孙子也会成为家族将来的‘掌舵人’，那我的孩子们就都变成了‘庶出’，他们将来在家族中的地位，你肯定能想象的出来。”
说到这里，就见抬起头来看向郑南的郑光问道：“难道你的放弃不是因为如此？”
被郑光这么以问代答的一反问，只见低着头的郑南稍愣了一下，随后也是无奈苦笑了一下的他抬头看向了郑光，“光弟，我也不想瞒你，也没必要瞒你，我确实是跟你想的一样。”
听完郑南没有遮掩的回答，就见深呼吸一口的郑光再次托起了酒杯，随后朝着郑南伸了过去，“大哥，来，咱们哥俩再喝一杯。”
“好，干杯。”郑南边说边托起酒杯，随后就跟郑光的杯子碰了一下。
接下来，只见纷纷曲项向天的郑光和郑南哥俩“咕咚咕咚”的再次开始了干杯。
不一会，就见他们的嘴角有液体流下，他们的眼角好像是也有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伴随着杯中的液体饮尽，只见对视着的郑南和郑光哥俩都是“哭笑”了一下，随后就听他们整齐的说了一声“1、2、3”。
下一刻，就见两个高脚杯再一次的从他们手中飞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沿着弧线飞行在空中的两个杯子俯瞰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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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朝着“蒂娜大厦”四层的“紫云厅”看去，里面依然有灯光透出，看来慧聪、姜波和程霞她们三人应该是还没有从那里离开。
“紫云厅”内，只见坐在姜波和程霞中间的慧聪直了直身子，随后抬手看了看腕表，“哇，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随后，抬起头来的慧聪看了看姜波和程霞，可他视线里的两位大美女此时的神态，依然是精神头十足，未见任何的疲态。
看到慧聪朝她们投去的目光，就见稍稍摇晃了一下脖颈的姜波看向慧聪问道：“慧总，你的意思是？”
“两位美女，对于女人来说，熬夜可是对身体有极大伤害的，你们二位该回去睡‘美容觉’了。”慧聪边说边站起身来。
接下来，只见慢慢站起身来的姜波朝着程霞看去。
“姜姐，我听您的。”会意的程霞边起身边回道。
程霞的话音刚落，就见姜波转而看向慧聪问道：“慧总，未讲解完的内容是不是还有很多？”
从姜波问话的口气中可以听的出来，里面满含着意犹未尽的感觉。
听到姜波如此问，就见笑了一下的慧聪回道：“姜总，对于剩下的内容，如果像今天这样的进度，我们还得需要聊上三整天，我建议针对咱们今天聊的内容，你们先自己消化一番。”
听完慧聪所说，只见对视了一眼的姜波和程霞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慧总，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助我们理解消化？”姜波问道。
姜波的话音落下，只见慧聪看了看程霞，随后转而再看向姜波回道：“姜总，明天白天，你跟程霞可以通过互提问题、互换角色的方式，针对今天提到的环节内容，进行一步步的推演，随后把你们认为环节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都记录下来，我后天过来给你们做解答。”
听完慧聪的回答，只见甩了一下双臂的程霞看向姜波说道：“姜姐，这对我们来说，可都是新课题，我们还是都听‘老师’的话吧。”
听完程霞所说，就见姜波先是点了点头，“嗯，有些环节上问题，确实是有些绕，如果没有进行实际调研的话，即便是推演，那也得需要各环节上的调研数据来支撑，否则一点意义也没有。”说着，就见姜波看向慧聪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都听‘老师’的话。”
听完姜波的理解和分析，就见一脸敬佩神色的慧聪看向她说道：“姜总，‘老师’的这个称呼我可担不起，尤其是在这个运营模式还没有得到充分实践检验的前提下。不过呢，您刚才所说的各个环节上的调研数据，我这里都能提供，而我解答你们推演中记录的疑问时，就会将这些数据提供给你们进行参考。”
看到慧聪的谦逊态度，只见同样是一脸敬佩神色的姜波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慧聪说道：“慧总，是我以前的眼界窄了，真的是非常庆幸能够遇到你，否则我会走上一条歧路，谢谢你的指教。”说着，就见姜波先是看了看程霞，随后继续说道：“我和程霞称呼你为‘老师’，一点都不为过，即便你不愿意接受，毕竟还有‘达者为师’的说法。”
看到姜波很想把这顶“老师”的帽子给他戴上，就见脸色一红的慧聪回道：“那好吧，那我就接受，但是以你刚才所说，我们应该算互为师生的关系，毕竟我对服装行业的运作，还得多多向您请教。”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程霞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这么的互捧，好像是没什么意思，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倒是有点互捧臭脚的意思了。”
听到程霞这么说，就见慧聪的姜波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这臭丫头，你瞎说什么呢，即便是我们互捧，那也是得互捧香脚------”
下一刻，只见顿了一下、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姜波突然脸色一红，而她的这些反应也都落进了慧聪和程霞的眼中，就见他们俩的脸色顿时都有些小尴尬。
看到慧聪和程霞的反应，只见姜波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哎呀，我都被你这死丫头带沟里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一脸不好意思的姜波看向程霞嗔怨道。
第五百三十二章：原是“故人”
姜波的话音落下，看到她一脸羞怯的样子，只见脸色泛红的程霞回道：“我这个比喻确实是有些不妥。”说着，就见程霞转向慧聪说道：“慧总，现在时间也晚了，我看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在旁边的‘万盛快捷酒店’住一晚吧。”
不得不说，程霞这非常聪明的反应也是够了快的，她赶紧把话题扯到了慧聪身上，把目前这有些尴尬的局面顿时扭转。
程霞的话音刚落，就见抬手摆了摆的慧聪接着回道：“我明天还有事需要去做，我现在回去也就是路上开车的时间，即使是在这住上一晚，那明早还是照样要开车回去，而现在开车回去应该是最经济的选择。”说着，就听话锋一转的慧聪问道：“你说是吧？”
“啊、啊，也是啊，那你就慢点开车，安全到达后，给我来个信息。”支吾了一下的程霞回道。
从程霞的语气和反应上来看，此时的她好像也是希望慧聪快一点离开。
“那好，那我就走了。”说完，慧聪转而看向脸色依旧是有些红的姜波示意道：“姜总，您先请。”
看到慧聪的示意，就听姜波连忙回道：“啊，好、好。”
话音落下，就见步伐有些小凌乱的程霞朝着门口走去。
接下来，只见一脸尴尬神色的程霞看向了慧聪，而慧聪也是再次的不由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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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市某条街道上，路上只有几辆车行驶着，驾驶着轿跑行驶的慧聪抬手按下了耳机上的接听键。
“慧聪，我刚回到办公室，刚才不方便接你电话，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你是有什么急事吗？”听筒中传来王彪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王队，这么晚了还打搅您，我是想问您一件事。”慧聪回道。
“什么事你说。”王彪说道。
“王队，是这样的，在两年前‘聂家辉’那件案子上，您还记不记得当时涉及到的那个叫姜波的女、女的？”
问到最后的慧聪磕巴了一下，他好像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定位姜波的“年龄”了。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会。
“啊，记得、记得，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带着不解语气的王彪问道。
“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姜波是做什么工作的？”慧聪问道。
“啊，她、她是‘蒂娜服装公司’的老板。”说着，就听话锋一转的王彪紧接着问道：“不对啊慧聪，这大半夜的，你问人家一个女老板的信息，你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
听到王彪这么问，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慧聪的脸色变化，就听他回道：“啊，王队，您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我、我之所以问她的有关信息，是因为我下一步要跟她合作，而且我从中午开始，一直跟她谈到刚才给你打电话之前，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她。”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听王彪继续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既然你跟她谈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直接问------”说到这里，就听听筒那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好像是拍额头或者拍大腿的声音。
“啊，对了，你还真就不方便直接问。”说着，就听王彪接着问道：“慧聪，你什么时间到南都来的？”
“王队，我、我来了三、四天了，只不过因为事情太多，也担心打扰您工作，所以就没给您打电话。”
听完慧聪的回答，就听听筒中传来了王彪的一笑，“你这纯粹是无事不登门，登门必有事，不过即便你给我打电话，我还真就没时间跟你见面，为了最近的案子，我是忙的‘脚打后脑勺’，还好的是，今天算是顺利结案了。”说着，就听王彪话锋一转说道：“上次为了龙三的案子，你跟王佳都是来去匆匆的，王佳更是连家都没回去，咱们也没时间在一起好好坐一下，这样吧，我明天正好有时间，咱们在一起坐坐。”
“嗯，好啊王队，那我等你电话，您挂电话吧。”
“好，咱们明天见。”
王彪的话音落下，就听听筒中传来了“嘟嘟”声。
“嘟嘟”声刚落，就见慧聪抬手按下了接听键。
接下来，就听耳机中传来了李刚的声音：“慧聪，你电话半天也打不进去，这么晚了，是不是在给你的兰芳打电话啊？”
听完李刚这句戏谑一问，只见直了一下身子的慧聪回道：“不是的李队，我刚才是在给王彪打电话，通过他确认了一点事。”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问道：“李队，郑玉章转给您的钱到账了吗？”
“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郑玉章给你的十一个亿，我给你打电话前刚到账，我也已经跟二长老和六长老汇报和沟通过了。另外------”说着，就听听筒那边的李刚顿了一下，随后话锋一转的他接着说道：“现在离着三点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样，你还是正常的先回‘馨安’别墅区，我也开车朝那个方向去，我会在‘心湖酒店’附近接你，你等我的信息就行。”
“那好李队，那咱们待会见。”慧聪回道。
一句“那你慢点开车”的话音落下，慧聪的耳机中再次响起了“嘟嘟”声，慧聪抬手按下了结束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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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大厦”，姜波办公室的接待区那边，在柔和的落地灯光中，只见毫无倦怠之色的姜波和有些屈着脸的程霞对面而坐，她们面前的茶几上各放着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咖啡。
此时，只见姜波看向程霞说道：“要不你先去休息间睡吧，我现在也睡不着，我可能又要失眠了。”
“姜姐，说实话，我的精神头还是挺足的，我只是在担心您的身体。”程霞回道。
听到程霞这么说，看着她确实是精气神十足，就见皱了一下眉头的姜波说道：“你之前可都是按时按点睡你的‘美容觉’的，不睡的话，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似的。”说着，只见再次皱了一下眉头、好奇神色上脸的姜波接着问道：“不对啊霞子，自从你出差回来，就一直都在忙，难道你不感到累吗？”
姜波的话音落下，只见稍愣了一下的程霞回道：“啊，姜姐，是这样的------”
接下来，就见连说带比划的程霞开始跟姜波解释了起来。
在听程霞解释期间，只见姜波时而后仰身子，时而又直起身子，时而瞪大眼睛，时而惊诧的她抬手掩口------姜波惊讶万分的表情和举止轮番上演着。
从姜波的反应来看，程霞肯定是在跟她讲述着令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过了十几分钟后，在姜波好奇的眼神中，只见看向她的程霞说道：“姜姐，那一小块‘圣珊瑚’，我明天会拿给你看的。”
“好啊、好啊。”一脸兴奋神情的姜波说道。
看到姜波兴奋的模样，就见程霞再次曲起了脸，“哎呀，我刚才急着跟您说这个干嘛啊，这、这让您现在就更加睡不着了。”
听到程霞这自责的一说，只见笑了一下的姜波说道：“反正我也睡不着，听你说了刚才的那些，不但增加了我对慧总的更加信任，也真的是从内心里为兰芳感到高兴，她真的算是苦尽甘来，遇到了慧总这么好的一个人，说实话，我真的是挺羡慕兰芳的。”
听完姜波说的最后一句“实话”，就见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程霞不由得直了一下身子，带着诧异神色的她看向了姜波。
看到程霞的反应，姜波好像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只见她连忙抬起手来摆了摆，“啊，你、你千万别多想，我只是单纯的在为兰芳感到高兴，我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姜波的话音落下，就见程霞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换成一脸认真神色的她说道：“姜姐，我今天在包间里跟您说的话，那不是真的在埋怨您，您、您也确实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我都走到您前面了。”
听完程霞所说，就见“苦笑”了一下的姜波轻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呢，算了，今天不说这个了。”说着，只见若有所思的姜波抬起双手，随后在沙发垫上拍了拍，“好了，咱们去洗漱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推演。”
话毕，只见双手撑了一下沙发垫的姜波起身站了起来，随后绕过沙发的她朝着左侧的一个侧间门走去，看来侧间门内应该就是休息间了。
听到姜波欲言又止，看着她走去的有些落寞的背影，就见程霞轻呼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的她跟在姜波身后走去。
此时，就听窗外传来“簌簌簌”的声音，窗玻璃上很快出现了几滴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在落地灯光的映射下，也是很快散发出光芒，就像一颗颗小星星似的。
走在前面的姜波脚下稍稍一滞，朝着玻璃窗看了一眼的她继续朝着侧间门走去，走在她身后的程霞则是朝着窗边走去，她好像是要去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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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迷离
姜波的话音刚落，就见程霞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换成一脸认真神色的她说道：“姜姐，我今天在包间里跟您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在埋怨您，您、您也确实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我都走到您前面了。”
听完程霞所说，就见“苦笑”了一下的姜波轻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呢，算了，今天不说这个了。”说着，只见若有所思的姜波抬起双手，随后在沙发垫上拍了拍，“好了，咱们去洗漱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推演慧总给咱们讲解的运营模式。”
话毕，只见双手撑了一下沙发垫的姜波起身站了起来，随后绕过沙发的她朝着左侧的一个侧间门走去，看来侧间门内应该就是休息间了。
听到姜波欲言又止，看着她走去的有些落寞的背影，就见程霞轻呼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的她跟在姜波身后走去。
此时，就听窗外传来“簌簌簌”的声音，窗玻璃上很快出现了几滴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在落地灯光的映射下，很快散发出光芒，就像一颗颗亮闪闪的小星星似的。
可能是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只见走在前面的姜波脚下稍稍一滞，随后就见她朝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接着继续朝侧间门那边走去。
走在姜波身后的程霞看了看她的背影，随后径直朝着窗边走去，程霞好像是要去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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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小区门口方向，远远看去，在安保室门口灯光及小区门前广场两侧路灯的映射中，迷离细雨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
此时，只见小区门口的栏杆抬起，一辆打开着远光灯的黑色轿车从门内开了出来。
随后，可能是因为换挡，黑色轿车的速度一下就提了起来，但奇怪的是，黑色轿车没有打转向灯，看上去并没有左、右转弯的意思。
下一刻，就见黑色轿车径直向前驶去，很快就穿越过小区门口前的广场，随后便直直的穿越马路而去，不知道司机是什么操作，马路那边可就是“东心湖”了，不过还好的是，夜半时分的此刻，马路两侧并没有其它车辆驶来。
接下来，就听小区门口方向传来“哎、哎、哎------”的大喊声，那应该是安保人员焦急的喊声。
对于喊声，黑色轿车也是“充耳不闻”，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
就在安保人员那“哎、哎、哎------”的大喊声还没落下之时，只见那辆黑色轿车就穿越过近八十米的距离，车头直直的朝着“东心湖”边上拴着铁索的石墩护栏上撞去，看来开车司机应该是有意如此所为。
很快，伴随着“咚、嘭、咔嚓、扑通”连续的几声巨响，就见黑色轿车车身先是横斜，紧接着便腾空而起，随后朝着“东心湖”内翻滚而去。
“东心湖”边上的石面上“噼里啪啦”的散落了一些玻璃渣子，那应该是被撞碎的车窗玻璃渣子。
一圈、两圈、三圈------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黑色轿车重重的砸到了水面上，顿时溅起的水花都有五米多高了，被砸到的水面处犹如一把倒挂着的已经撑开的白伞。
不一会，只见仰面朝天的黑色轿车朝着水下沉没而去。
又过了一会，就见黑色轿车的两个后轮胎和车尾底部最后没入了水中。
刚才发生的黑色轿车落水这一幕，要不是落雨天路滑的话，也许不会产生如此惨烈的后果，这前后也就二十几秒的时间，也不知道开车的司机是有多么的想不开。
此时，只见一道趔趄的身影跑进了安保室内，那可能是刚才“哎、哎”大喊的安保人员。
“燕、燕总，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我也不敢直接给郑总打电话。”安保室内传来急促的声音。
此时，如果让慧聪来听这个声音的话，他应该不会感到陌生，这正是那个叫“朱平”的安保人员的声音，而他口中称呼的燕总，应该就是燕云青了。
“我、我知道了，我先给郑总打电话汇报情况，随后马上就往小区那里赶，你、你们赶紧给附近的消防和警局打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了燕云青同样是异常急促的声音。
朝着安保室内看去，就见右手持电话手柄贴在耳边、满头大汗的朱平回道：“知道了燕总，我、我这就打、这就打。”
话音落下，只见朱平的左手手指很快按下了电话听筒位置上的按键，紧接着便开始拨打电话号码，此时就见“啪嗒啪嗒”的几滴水珠落在了值班桌面上，这应该是朱平的汗珠。
“朱平，你在这打电话，我去宿舍喊人。”
话音落下，就见站在朱平身侧、同样是满头大汗的另外一个安保人员朝着门外跑去，他应该是刚才那道趔趄身影的主人。
雨天就是路滑，只见刚跑出门口的这个安保人员又是一个大趔趄，弯身前倾、双手前伸的他“蹬、蹬、蹬”的向前踉跄了几个大步，在“嚓、歘、哧、呲”的连续声音中好不容易的稳住了身形，可他的双手却是朝着地面上擦去，又是“歘”的一声传来，弯身弓背的他向前滑动了二十几公分后，这才真正的稳住了身子，紧接着就见他双手撑地起身，接着便朝着门内跑去，他这次的跑动就小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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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大院”郑玉章的茶室内，在柔和的落地灯光中，只见坐在茶海后面大椅上的郑玉章阴沉着脸，同样是一脸不悦神色的郑虹坐在茶海左侧的大椅上，从这父女二人的神情上来看，好像是都憋着一肚子的气，生着一肚子的火。
此时，就见郑玉章抬起手在茶海边上拍了一下，随后转而看向郑虹说道：“虹儿，就这么安排，正好可以让那个人‘背黑锅’。”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只见紧皱起眉头的郑虹回道：“爸，虽然可以这样安排，并且可以‘一箭双雕’，但在这个行动中，必须保证不能让任何人落到对方手里，否则计划就会暴露，我们反倒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毕，就见郑虹满脸都是担心之色，随后就听她深呼吸了一口。
“虹儿，去的人都不会被查到真实身份，即便落入对方手中，也同样是查不到他们的具体的身份信息。至于那个人，我们对他隐瞒的话，也是毫无意义，因为他肯定知道是我们所为，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把这个‘黑锅’背起来。”郑玉章说道。
听完郑玉章的解释，只见一脸恍然大悟神情的郑虹连连点了几下头。
“还是父亲想的周到，那这样的话，我明天就打电话给我------”
郑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脸慌张神色、满头大汗、踉跄着身子的郑乾朝着茶室这边跑来。
看到这一幕，就见郑玉章赶紧抬手朝着郑虹摆了摆，郑虹也是马上闭嘴不再言语。
“不好了、不好了爷爷，我、我二叔出事了。”郑乾边说边跑进了茶室。
接下来，只见一个趔趄后的郑乾跑到了郑玉章对过的大椅后面，“呼哧带喘”的他双手扶在了椅背上。
听完郑乾所说，看到他慌张到如此的样子，就见紧皱眉头、直了一下身子的郑玉章连忙问道：“光儿出什么事了？”
“我、我二叔他开车冲进了‘东心湖’中，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郑乾边说边直起了身子，只见他已经是汗流满面。
郑乾的话音刚落，就见都是满脸惊讶神色的郑玉章和郑虹顿时站起身来。
“你、你二叔今晚去了你爸那里，这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磕巴了一下的郑玉章问道。
“就是刚刚才发生的，安保说我二叔开车出小区门口后，直接就朝着‘东心湖’开了过去，前后也就半分钟的时间，车就沉入湖中了。”郑乾边回边抬手擦了几把汗。
“那你给你爸打电话了吗？”郑玉章抬手指着郑乾问道。
“我、我得知这件事后，我先是给消防和警局打了电话，随后就给我爸打了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和别墅那里的电话一直也没人接，也不知道其他的那些死人都干什么去了。”依旧是“呼哧带喘”郑乾磕巴着回道。
听完郑乾的回答，就见曲着脸、大呼一口气的郑玉章抬起双手拍了一下茶海边，随后看向郑乾说道：“乾儿，我跟你姑姑在等人，一会还有急事要出去处理，你、你现在就马上赶过去，不管花多么大的代价，一定要把你二叔救上来、救治好，你、你跟我们一定要随时保持通话。”
此时郑玉章的话语，听上去已经有些颤抖。
听到郑玉章如此说，只见稍稍愣了一下的郑乾连忙回道：“好的爷爷，我这就去、这就去。”
话音落下，就见气息还未平稳的郑乾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看了一眼郑乾离开的背影，只见一脸惊诧神色的郑虹看向郑玉章问道：“爸，怎么会这样啊？我、我二哥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啊？”
听到郑红这么问，就见低下头去的郑玉章摇了摇头。
第五百三十四章：对事不对人
过了一会，就听紧皱眉头的郑玉章慢慢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虹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郑氏家族’接下来可能要面临新一拨‘风雨’了。”
听到郑玉章这么说，就见怔了一下的郑虹看向他问道：“爸，是不是跟我二哥出事有关？”
“光儿不是那种看不开事的人，此事必有蹊跷。俗话说‘风雨欲来风满楼’，风起了。”
话毕，只见慢慢抬起头的郑玉章转头看向了窗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的神色。
“爸，我、我二哥这件事，会不会跟我大哥有关？”郑虹突然问道。
听到郑虹如此问，就见撑在茶海边上的郑玉章的手指曲动着按了一下。
“虹儿，不猜而静心的看，才能不会被扰乱视线和心智。”说到这里，只见脸色阴沉、转而看向郑虹的郑玉章话锋一转说道：“虹儿，我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可我不知道他是谁，让我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看着郑玉章看向她的眼神中满含着不安，只见迟疑了一下的郑虹问道：“爸，是不是那个人？”
“像是他，但我又感觉不完全是他，这种感觉让我极不舒服。”郑玉章边回边摇了摇头。
听完郑玉章的回答，看到此时他极度不安的脸色，就听郑虹说道：“爸，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跟您站在一起，和您一起共渡难关的。”
郑虹的话音落下，就见脸色转为欣慰之色的郑玉章抬起了左手，随后在放在茶海边上的郑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虹儿，一直以来，不管是遇到什么风风雨雨，你都能沉着冷静的面对，对于这一次可能要到来的‘风雨’，我依然相信你能帮我平安度过的。”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只见一脸坚毅之色的郑虹回道：“爸，之前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即便这一次的‘风雨’来了，我们照样能安然避过。”说着，只见郑虹先是朝着门外看了看，随后话锋一转说道：“爸，我们该走了。”
“好，咱们走。”
话毕，郑玉章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绕过茶海的他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郑玉章走去的背影，就见郑虹轻呼了一口气，随后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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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门口对过的“东心湖”边上，在迷离的细雨中，此时的这里灯火通明，很多或打伞或穿雨披的人聚集在那里，好多辆特种作业车停在湖边的路上，作业车上的探照灯对着湖面上照射着。
再看“东心湖”湖面上，有三艘打捞船和三艘小型的气垫船正在作业，只是看不清灯光中作业人员的样貌。
“水太深了，车辆和人也许滑落到了其它的地方。”某个作业船上传来一道模糊的男声。
“扩大搜索区域，注意安全。”一个拿着对讲机、身着绿色雨披、身材魁梧的男人大声说道。
从说话声音和体型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南都警局的支队长王长河。
此时，只见站在王长河身边、同样是身披一件绿色雨披的人朝前伸出手去大喊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先抓紧时间找到人，只要你们把人找到，你们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如果人还能救活的话，我直接给你们一个亿的辛苦费。”
从声音上来听，这个人正是郑乾无差。
听到郑乾这么说，就见瞥了他一眼的王长河没说什么，但是郑乾的这一席话，却是引来旁边不少人的侧目，只见大多是一脸不屑神色的他们纷纷翕动着嘴唇，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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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门口一侧，只见一辆黑色轿跑停在了某个“泊车位”上。
接下来，车灯关闭车门打开，慧聪从车上骗腿而下，随后关门落锁的他朝着湖边疾步走去，可很快就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后，就见走动中的慧聪扫了一眼，随后一边走的他好像在编辑信。
不一会，只见走到王长河身侧的慧聪把手机放回到了裤兜里。
“王支队，出什么事了？”一脸急切神色、侧身看向王长河的慧聪问道。
听到慧聪的声音，就见怔了一下的王长河侧身看向慧聪回道：“啊，是承建‘馨安’别墅区的‘光阴地产’的老板郑光连车带人掉进了湖中，我们正在实施救援。”说完，只见一脸疑惑神色的王长河话锋一转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在听王长河解释期间，就见一脸诧异神色的慧聪变了几变，眉头也是紧锁，不过他也看到了站在王长河身侧、正在盯着他看的郑乾。
王长河话音刚落，就听慧聪连忙回道：“啊，我也是有事刚从外面回来。”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说道：“这个湖不但大，也是够了深的，打捞起来肯定难度不小，要是人的话，那就更难了。”
“这TM还用你说，闭上你的臭嘴。”有些污言秽语的郑乾朝着慧聪说道。
听到郑乾如此说，只见朝着慧聪使了个眼色的王长河微微摇了摇头，顿时会意的慧聪并没有去理会郑乾。
随后，就听轻叹一口气的王长河回道：“是啊，搜索的人都换了一拨了，现在就连车也还没找到。”
王长河的话音刚落，只见犹豫了一下的慧聪说道：“王支队，麻烦您帮我看着衣服，我下去看看。”
慧聪边说边把外套、内里的T恤和裤子脱了下来，身上仅剩下了一条稍显紧身的黑色短裤，就见他白白嫩嫩的身上却是一身的腱子肉，总感觉有些不和谐。
接着，就见慧聪随手把衣服一卷，随后就递向了王长河。
看着眼前慧聪的样子，只见轻皱眉头、一脸疑惑神色的王长河边把衣服接过去边问道：“你不用装具？”
一句“不用”的话音落下，就见闭了一下眼睛的慧聪犹如一条“泥鳅”般跃身钻入了湖水中。
“哎，你------”抬手指向湖面的王长河也没说完一句整话，接着就见他摇了摇头。
看到二话没说就跳进湖中的慧聪，只见不由得怔住的郑乾转而看向的王长河。
“啊，他是个人心肠的人，对于你之前跟他之间有些恩怨，我也听说过，不过俗话说‘对事不对人’。”说到这里，王长河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到王长河如此说，就见再次怔了一下的郑乾转过脸去看向了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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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游动着身子的慧聪用意念说道：“老龙、龙薇、龙祥，我不便让身体发光，你们帮我看看车辆和人在哪儿。”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龙祥的声音传来：“公子，车辆在你十一点钟方向一百五十米处，卡在了两块大石中间。人，啊，人在你十二点钟方向二百米处，他、他的双脚被一张渔网困住了，从他的脸色上看，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知道了。”
话音落下，只见慧聪朝着前下方游去，速度可以说是极快。
不一会的功夫，在龙祥的导引下，慧聪便很快游到了郑光脚下的渔网处。
随后，就见慧聪三下五除二的便把渔网从郑光的双脚和双腿上解除掉，随后手掌向上一托郑光的脚底。
接下来，只见慧聪用腋下夹着郑光的手臂朝着湖面上方游去。
从慧聪的游动姿势上来看，感觉他一点都不费力。
“公子，您是不是应该慢一点啊？一大帮子的人都在找他，不管人家之前用了多长时间，毕竟他们到现在都没找到，您要是太快了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情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把他给放到这里的，您说呢？”
听着耳中传来的龙祥半认真半戏谑的分析和几问，就见游动中慧聪的身子突然一滞，而此时他也听到了老龙和龙薇禁不住传来的笑声。
“慧聪，祥儿说的没错，即便别人知道你是武修，但也不能太过离谱了，否则不但会引起不怀好意之人对你的非议，你可能还会招致别人背地后和心底里的一片骂声。”龙苍天补充了一句提醒之语。
听完龙祥和龙苍天所说，就见看不清什么神色的慧聪感慨着回道：“你们说的都对，那我就慢慢的朝着湖边游。”
第五百三十五章：尊重
此时，就听龙薇的声音传进了慧聪的耳中：“公子，即便您游的再慢，游到湖边也就四百米左右的距离，我觉得您还是往两侧的湖边游，这样能多‘耽误’一点时间，反正这个‘郑光’也已是回天乏术。”
听到龙薇这么说，只见慧聪侧低下头看了一眼郑光，随后用意念问道：“老龙，您能把他救活吗？”
听到慧聪如此问，龙苍天并没有接着回话，而此时的慧聪也已按照龙薇的提议，朝着左侧的湖边方向游去。
“老龙，您是不是不想救他？”慧聪接着问道。
听到慧聪的追问，就听龙苍天的声音传进了慧聪的耳中：“慧聪啊，他的气数已尽，在‘下界’之内，本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这跟我想不想救他没关系。另外，他命该如此，你也不用为此感到有什么‘遗憾’。”
听完龙苍天所说，就听慧聪说道：“我要是带着他在水中如此无意义的游动，这对他来说，也太不尊重了。”
慧聪的话音落下，他的耳中没有接着传来声音。
只是过了一会，就听龙苍天回道：“慧聪啊，对于一个算是你的敌对方、并且是已经死了的人，为了他而让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你刚才所说的对他的尊重有必要吗？要是说起尊重，如果反过来落水的是你，即便他有能力救你，我觉得他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好的了。”
听完龙苍天所说，慧聪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朝着左侧的湖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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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在探照灯照射的一百米范围内。
此时，只见从湖面不同位置先后探出几个带着装具的脑袋，随后就见在搜救船上人员的帮助下，他们先后上了搜救船，看来他们这一批搜救人员毫无收获，当然也肯定是没有什么收获。
接下来，就见又有几个带着装具的人从搜救船上跳进了湖水中，新一批的搜救人员继续下水搜寻。
从搜救阵仗上来看，应急部门确实是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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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小区对过的湖边，王长河的对讲机中传来了声音。
“王支队，我们建议再向前延伸五十米的搜索范围，左右距离依然是一百米。”对讲机中传来一道男声。
“好的，我同意。”
话音落下，只见王长河对着对讲机下令道：“将探照灯向前推进五十米。”
王长河的话音落下，就听几道“收到”的声音先后传来。
接下来，就见探照灯的照射方位向前延伸而去。
此时，就听郑乾的声音传来：“那么重的车，能TM滑出那么远的距离吗？”
听到郑乾带着污言，只见没有看他的王长河回道：“车在落水前的翻滚产生惯性，窗玻璃也已经碎裂，另外还有水深、水底状况、水流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搜救人员自有他们的判断。”说着，就见阴沉着脸的王长河顿了一下，随后就听他话锋一转说道：“希望你今后说话的时候，不要带口头语，现在施救人员在救的可是你二叔。另外，你要是再敢对我说脏话，小心我抽你。”
听到王长河如此说，就见突然侧身盯着他的郑乾说道：“你TM敢，我TM------”
还未等郑乾继续说下去，只见依然是看向湖面方向，没有看郑乾的王长河突然一个反手就打在了郑乾的右脸上。
紧接着，在“啪”的一声响中，就见左后转身的郑乾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接着摇摇晃晃、捂着脸的他一脸懵的重又看向了王长河。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突然，虽然旁边的有些人也听到了王长河和郑乾的对话，可是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
随后，只见旁边的人都一脸惊诧的看向了王长河，可此时的王长河依然是盯着前面的湖面，根本就没理会郑乾和旁边人看向他的目光。
“你------你------”
支吾着只说了两个“你”字的郑乾抬起左手指向了依然是盯向湖面方向的王长河。
看到一脸愤怒神色的郑乾指向了王长河，就见旁边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一些不安的神色。
“把你的手放下，小心我给你折了。”依然是没有看郑乾的王长河沉声警告道。
听到王长河如此说，只见对他怒目而视、迟疑的一下的郑乾悻悻的把手放下了，随后转过头去的他大呼了一口气。
看到郑乾转过了脸去，旁边一脸诧异神色的众人再次纷纷看向了王长河，而此时的王长河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湖面。
“你就不怕我父亲收拾你？”郑乾阴邪的声音传来。
听到郑乾如此问，就见王长河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回道：“即便是当着你爸的面，我照样敢抽你，要不然你可以试试。”
听到王长河如此说，只见旁边众人看向他的诧异目光中多了一丝惊讶。
“是吗，那我改天还真想试试。”郑乾继续以阴邪的语气说道。
“好啊，那我到时候就多用点劲抽你，你可一定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另外，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跑，否则我要是追着你打的话，那种场面可不太好看。”王长河回道。
听完王长河这半认真半戏谑的回答，旁边的有些人已经是忍俊不禁。
也是啊，如果会出现王长河追着郑乾抽打的那种场面，即便是想象一下，都会觉得有些个滑稽可笑。
听到旁边众人发出的“动静”，就见左右看了看的郑乾悻悻的一甩手，此时的他应该是非常气愤，可是他好像是不敢接着造次了。
此时，只见身着绿色雨披的许婧走到了王长河身侧，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也是身着雨披的平头青年，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对了，因为龙三的案子，上次跟许婧一起去“豪门酒店”的就是这个平头青年。
“王支队，王彪让我去郑副书记所在的别墅那里。”许婧看向王长河汇报道。
听到许婧如此说，就见稍稍愣了一下的王长河侧身看向她问道：“是有什么异常吗？”
“王支队，王彪说，目前的郑副书记一直昏迷不醒，他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又不便大张旗鼓的将他送到医院去，怕、怕不好看。另外，鉴于此事可能会跟郑副书记有关，也不便让医院的医护人员前来。”许婧小声回道。
许婧的声音虽然小，郑乾好像是听到了，只见他突然侧身看向许婧问道：“这件事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郑乾的话音刚落，就见一脸阴沉之色的王长河突然转身看向了郑乾，只见带着有些恐惧之色的郑乾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看到郑乾的模样，只见轻呼一口气的王长河好像是忍着什么没说，随后就见他转身看向许婧说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医护人员，那你去吧。”
“是，王支队。”说完，就见好像是想到什么、一脸担心神色的许婧话锋一转说道：“啊，对了王支队，那位慧总下去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也没带任何装具，我、有些担心他。”
听到许婧这么说，就听王长河接着回道：“他既然敢这么下去，就不会出事的，你不用担心。”
王长河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侧后就传来了郑乾的一声“切”。
听到郑乾的这一声“动静”，只见轻皱眉头、轻呼了一口气的王长河微微摇了摇头。
接下来，就见面无表情的许婧先是朝着郑乾看了一眼，随后侧过身去看向她身侧后的平头青年示意道：“咱们走。”
话音落下，许婧和那个平头青年便朝着“馨安”小区门口走去。
朝着小区门口那边看去，只见一道有些熟悉、打着一把蓝色雨伞的身影出现在安保室的门口，看上去好像是燕云青，她可能是过来接许婧他们的。
下一刻，就见转过身去的王长河再次看向了前面的湖面，而此时的郑乾已经转过身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此时，就听湖边左侧二十几米外的地方传来几道激动的声音：“人救上来了、人救上来了------”
随着声音的传出，湖边的众人纷纷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走向小区门口的许婧和那个平头青年也是顿时止步回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再看郑乾，只见他绕过王长河的身后，随后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可是很快就见突然弯下身去他在“嚓、歘、扑哧、啪啪”的声音中来了个“狗吃屎”，他应该是忘记了雨天路滑。
先是看了一眼郑乾的样子，就见王长河看向很多朝着声音发出方向走去的人大声说道：“大家都待在原地别动，以免干扰医护人员工作。”
听到王长河的提醒，走动中的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此时，只见许婧则是朝着王长河这边看来，就见王长河朝着她挥了一下手，许婧和那个平头青年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再看郑乾，从地上爬起来的他虽然没有再敢跑，可他的脚步走的还是挺急。
第五百三十六章：我行我素
随后，王长河疾步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只见那里已经有几位身着白色雨披、内着白色大褂的人员围拢着蹲在了地上，在他们旁边站着的是慧聪和两名身着装具的搜救人员，另外还有一架轮式担架。
此时，就见一个手拿防雨袋的年轻人走到了王长河身侧，“王支队，这是那位下水小伙子的衣服。”
“啊，好，给我吧。”边说边走的王长河朝着年轻人伸出了手。
“王支队，还是我拿着吧。”年轻人回道。
“还是我给他送过去。”王长河边说边从年轻人手上将防雨袋拿到了手中。
对于王长河的这一举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年轻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当王长河走到离着慧聪他们那些人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就见已经到了的郑乾弯下身去，接着看向医护人员围拢着的中间位置，随后他急切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怎么样？我二叔能救过来吗？”
接下来，只见其中一名侧抬起脸来看向他的医护人员摇了摇头，“落水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请您节哀。”
郑乾跟医护人员的对话间，王长河已经走到了慧聪的身侧，就见他将手中的防雨袋递向了慧聪，慧聪抬手接了过去，此时两位搜救人员开始脱下装具。
此时，就听似哭非哭“动静”的郑乾的声音传来：“二叔，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咱们‘郑家’可不能没有您呐。”
听到郑乾这假模假式的“动静”，只见王长河和已经穿上裤子的慧聪都是不由得一怔，纷纷朝着郑乾看去。
可能是感受到了慧聪和王长河朝他投去的目光，就见郑乾顿时停止了哭声，抬手擦了一下眼角。
此时，只见几个医护人员已经把“郑光”抬上了担架，随后朝着救护车那边推去。
“家属跟车走。”走在最后的医护人员看向郑乾说道。
“我自己开车来的，我开车跟着你们走。”
话毕，就见郑乾从裤兜里拿出两张卡，随后走到两位刚脱完装具的平头青年面前，接着便朝着他们二人递了过去。
“谢谢你们，卡没有密码，每张卡里都有十万块。”
看到郑乾的举动，听到他这么说，只见两个平头青年连忙抬起手摆了摆。
“谢谢您，我们不能收，再说人也不是我们找到的，而是------”说着，站在慧聪身侧的平头青年指了指慧聪后继续说道：“而是这位先生找到的，我们只是护送他跟被救者上岸的。”
听到平头青年如此说，就见转而看向慧聪的郑乾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把两只手上的卡合在右手中，接着递向了慧聪。
“来，给你。”一脸恨恨神色的郑乾看向慧聪说道。
“好啊，这也是我该得的，我找到你二叔也是挺不容易的。”刚穿好T恤和外套的慧聪伸手就把两张卡接了过去。
听到慧聪这么说，看到他一点都不推脱的就接受了，只见怔了一下的郑乾不由得脸色一黑，而王长河和其他两名搜救人员也都是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
看到郑乾的神色，就听慧聪接着问道：“看你这个神态，怎么？你不愿意给我？”
被慧聪这么一问，眉头一皱的郑乾刚要张口，可是很快就见他把话咽了回去，随后转身朝着“馨安”小区门口走去。
看着郑乾离去的背影，只见拿起两张卡看了看的慧聪笑了一下，随后侧身的他就把它们递向了王长河，“王支队，给警局的兄弟姐妹们改善一下伙食，有困难的帮助一下。”
看到面前的两张卡，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没有任何推脱的王长河就把卡接了过去，“谢谢了，改天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两年前你说的那次还没兑现呢。”朝着“馨安”小区门口走去、给王长河留下一个背影的慧聪边说边抬手挥了一下。
看着慧聪离去的背影，只见王长河笑了一下，随后回身看向湖面的他拿起对讲机说道：“搜救船请注意，车辆在我十一点钟方向，卡在水下的两块大石中间。岳支队，就在你的一号指挥船正前方大概三十米距离处。”
听到王长河的提醒，就听对讲机中先后传来几道“收到”的激动声音。
等到对讲机中的声音落下，就见离王长河最近的那个平头青年看向他问道：“王支，您就这么的收下这两张卡，就不怕被人家说三道四？”
听到平头青年这么问，就见看向搜救船的王长河回道：“怕什么？对于热情真心的社会捐助，我是来者不拒，但这也不会影响我秉公办案、执法。啊，对了，告诉你们岳支队一声，回头我会给他送十万过去，也给你们这帮小子补补身子。好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王长河的话音落下，就听平头青年说道：“啊，您要是这么做的话，还差不多。”
“嘿，你个臭小子。”
侧身的王长河边说边假装抬起了手，可是那两个平头青年已经笑着朝消防车那边走去，只见笑了一下的王长河把手放下，随后看向“馨安”小区门口方向，就见此时打开车门的慧聪上了车。
接下来，只见一脸欣慰笑容的王长河转过身去，随后又看向了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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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市的某条道路上，驾驶着商务房车急速行驶的李刚看了一眼车载时间。
此时，只见若有所思、手撑下巴、朝着窗外看去的慧聪坐在右后方车窗边沙发椅上。
“幸亏是夜间，否则咱们肯定会晚点的。”李刚说道。
听到李刚这么说，只见缓了一下神、随后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的慧聪回道：“李队，我是觉得半个小时之内肯定能把人找到，否则我也不会去管了。”
“对了，这个郑光怎么会直接开车冲进‘东心湖’呢？”一脸疑惑神情、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李刚问道。
听到李刚这么问，就见稍稍皱了一眉头的慧聪回道：“他身上透出一股子浓浓的酒味，从郑南别墅大厅中满地的碎玻璃渣子上来看，他是喝了不少的酒，也许是他突然的意识不清造成的。”
“意识不清？他一个豪门二爷，晚间出门时，不但是自己开车，连个随从都不带，深更半夜下雨路滑的，他怎么不留宿一晚啊？难道醉酒后驾车的他就不怕出事？这一切都正常吗？”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李刚问道。
被李刚这么连分析带问的，就见慧聪不由得怔了一下，“李队，这只是您的臆测而已，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从王彪口中得知，从监控中体现出，晚餐时间以后，别墅里的其他人就都离开了，过后是当时状态很正常的郑南把郑光迎进别墅大厅的。郑南为什么要把其他人支走？目前别墅大厅内满地都是酒瓶、酒杯的碎玻璃渣子，醉酒的郑南还一直是昏迷不醒，在这种情况下，郑光为什么还要开车离开啊？这一切是不是都不符合正常逻辑？”李刚以问代答。
李刚的话音落下，只见紧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连忙掏出了手机，随后开始编辑信息，手机屏幕上很快出现：王队，提醒一下许法和拉着郑光去往医院的医护人员，让他们分别检查一下郑南和郑光的胃内之物，然后跟龙三之前用过的“迷幻剂”成分比对一下，也许有新发现。
不一会，就听慧聪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他连忙点开信息框，就见上面写着：收到，谢谢，不用回了。
此时，就见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李刚问道：“你是不是也怀疑可能会跟‘毒幻’制剂有关？”
“谢谢李队的提醒。”慧聪边说边朝着后视镜方向竖了一下大拇指。
听到慧聪这么说，只见笑了一下的李刚回道：“慧聪，你的心底太善良了，所以不会直接朝这个方面想，可是心地纯善之人往往会被蒙蔽心智。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件事，跟你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原因，这才影响到了你的判断。等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你就会明白，没有不可能，只有你想不到，万事皆有可能。”
听完李刚所说，就见慧聪朝着后视镜方向拱手说道：“受教了李队，谢谢您的导引。”
“不用谢我，我的这种导引也不是完全正确，甚至会在某些方面误导你，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良善的。我刚才之所以会对你进行提醒，是因为郑南和郑光两兄弟是豪门‘郑家’的人，他们有他们的特殊之处。当然了，也不见得‘寒门’的兄弟姊妹之间就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你学会用心去透过表象看本质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李队。”微微点着头、若有所思的慧聪回道。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李刚说道：“我查了一下，三个月前，这个‘玉林诊所’刚被一个叫梅惠的女人买了下来。”
第五百三十七章：互关
“三个月前买下来的，那这个叫梅惠的女人是什么背景？”看向后视镜的慧聪问道。
听到慧聪这么问，就见先是笑了一下的李刚回道：“她就是‘玉林诊所’旁边那家‘女人坊’服装店的老板，这家‘女人坊’服装店是全国连锁，在每个地区都有店面，主要经营同期的几个国际大牌服装，同时兼营二手的奢侈品。她是在三个月前买下的这家‘玉林诊所’，应该跟‘郑家’没什么关联。至于她的身份，她是‘江都’人，不过她一直在申请办理移民Y国的手续。”
李刚讲述期间，从慧聪的神情上来看，若有所思的他听的很是认真。
李刚的话音刚落，就听慧聪说道：“李队，您刚才可是说了，万事皆有可能。另外，三个月前的那个时间段，‘李成’可是在给很多人医治病患，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这跟‘郑家’目前让‘李成’来医治病患可就牵扯上了。”
听到慧聪这么说，只见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李刚不由得一怔，“好小子，没想到你现学现卖的还挺快，你说的没错，是我忽略了这个节点。”说着，就见好像是意识到什么的李刚皱了一下眉头，“难道这个梅惠就是那个‘云雾’？这可以看作是‘灯下黑’的手法。”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呢------”说着，只见慧聪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就见他拿出手机开始编辑信息，只见屏幕上很快出现：二爷爷，您之前以“李成”的名义收费医治病患的时候，其中有没有龙啸天和郑玉章的名字？或者有没有在北都那边的‘惠明诊所’医治过病患？
过了一会，就见慧聪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他连忙点开了信息框，就见上面写道：没有，不过当时有两个人先后在“南洋商务酒店”楼下临街的“福明诊所”接受的医治，他们登记的信息是缅国人，也是他们二人分别另外赠送了北都和南都的两套别墅，我也才同意让他们在“异处”并以“蒙面”的方式接受医治。因为给他们医治的很快，我也没有留意他们的具体特征。聪儿，你的怀疑可能是对的。
紧接着，就见轻皱了一下眉头的慧聪再次编辑信息：二爷爷，我知道了，此事待查，不用回了。
随后，放下手机的慧聪看向后视镜说道：“李队，我跟我二爷爷确认了一件事，也就是龙啸天和郑玉章之前有没有接受‘李成’医治的事，虽然没有他们二人的登记信息，但是有两个人同在‘南洋商务酒店’楼下的‘福明诊所’以‘蒙面’的方式接受了医治。通过这些信息可以看出来，跟后来梁子平使用‘惠明诊所’和郑玉章使用‘玉林诊所’接受医治的手法如出一辙。另外，龙家可是‘南洋商务’的股东。综上信息，这个梅惠还真就可能是那个‘云雾’。”
慧聪的话音刚落，只见李刚的手指有些激动的在方向盘上接连敲打了几下，“这个梅惠还真是很值得调查一下的，不得不说，你的关联角度很刁钻，思维也确实是很缜密。”
话音落下，就见抬起一只手的李刚竖起了大拇指。
听到再一次被李刚赞赏，只见脸色一红的慧聪回道：“我先不说谢谢，我猜测的也不一定对，也许仅仅是巧合。”
“具有关联性的偶然因素多了，也就成了必然，想必在这一方面，金辉会对你进行特别的提醒，你也不用谦虚。”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李刚说道。
“那好吧，那我就等您的好信息。”脸色不免有些得意的慧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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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诊所”竹帘后的通道内。
此时，就听带着哭腔的郑虹的声音传来：“父亲，我二哥他------”
说到这里，郑虹没有继续说下去。
“虹儿，事已至此、回天无术，也许这就是你二哥的命，先看看医院的检查结果吧。只是没想到，主动到水下去找到你二哥的竟然是那个慧聪，可惜他是------”郑玉章的声音传来。
听到郑玉章没有再说下去，就听郑虹说道：“爸，我明天会通知‘馨安’小区物业那边，对于慧聪那两栋别墅的物业费，永久不收取。另外，我会通过媒体公开向他表示感谢，给他送锦旗，让我大哥协调相关部门，给他颁发‘荣誉好市民’的证书。”
“你看着办就是了，如果他不是‘天宫院’的人，我真的是想------算了，不说了。”
郑玉章的话音刚落，就听手机信息提示音传来。
过了一会，郑虹的声音再次传来：“爸，李成快到了。”
“好了，可我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只见竹帘挑起的声音传来，通道门推开后，身着黑色练功服、手提急救箱的慧聪走了进来。
第五百三十八章：没想到
“光儿有今天这个结果，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跟我有脱不开的干系，是我对不起他。”
“父亲，您、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更不要自责，您这都是为了咱们‘郑氏家族’的传承。另外，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您也已经做了安排，让我大、大哥、二哥和乾、乾弟随后在暗中接受医治，只是您的这番良苦用心，我、我二哥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郑虹的话音落下，就听郑玉章的一声叹息传来。
随后，就听郑虹好像是“擦了一把”，接着话锋一转的她说道：“真要怪的话，那就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让他为我二哥殉葬。”
从郑虹刚才的语气中可以听的出来，她对“那个人”本就已经是恨之入骨，此番又出了她的二哥“郑光”之事，此时的她好像是被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阴森之感。
郑虹的话音落下，就听郑玉章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随后说道：“我找了‘那个人’十年，可是没找到任何的线索和证据，不得不说，他藏得是真深真隐秘啊。”
从郑玉章的口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是既无奈又无力。
“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爸，我今后会拿出很大一部分精力，跟您一起把‘那个人’找出来的，我就不信他露不出一点马脚。”
说话的郑虹已经不带任何的抽泣声，她的语气中带着“坚毅”，同时也满含着阴狠之感。
“嗯，爸相信你。”说着，就听深深叹了一口气的郑玉章话锋一转说道：“在你二哥出事后，没想到、没想到主动到水下去找到你二哥的竟然是那个慧聪，可惜他是------”
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郑玉章再次叹了一口气。
“爸，我明天会告诉‘馨安’小区物业那边，对于慧聪那两栋别墅的物业费，永久不收取。我还会通过媒体公开向慧聪表示感谢，给他送锦旗。另外，等我大哥身体恢复过来，让他协调相关部门，给慧聪颁发‘荣誉好市民’的证书，大力宣扬他奋不顾身的英雄事迹。”
“你看着办就是了。”说着，就听再次话锋一转的郑玉章说道：“如果这个慧聪不是‘天宫院’的人，我真的是想------算了、算了，不说了。”
郑玉章的话音刚落，就听手机信息提示音传来。
过了一会，郑虹的声音再次传来：“爸，李成马上就到了。”
“我知道了。”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就听竹帘挑起的声音传来，随后通道门便被推开，只见身着黑色练功服、右手提着急救箱的慧聪走了进来，接着就见他背起左手反手把门关好。
“台灯亮着，想必对面的先生及你的令嫒已经到了。”边走边说的慧聪走到壁洞旁边站定，接着将他右手上的急救箱放到了台灯右侧，“因为对面的先生昨日服用了‘汤剂’，所以等会我会先给你诊脉，了解你服用后的变化。”慧聪边说边把急救箱的盖打开，紧接着从里面又拿出了跟昨天一样大小的、里面盛装着“五颜六色”的“汤剂”的玻璃瓶，随后放到壁洞的中间位置，“对面的美女，请将您的‘汤剂’拿过去，服用完后把空瓶放回到之前的位置。”慧聪边说边走到软椅前坐下，随后闭了一下眼睛的他看向了壁洞方向。
不一会，只见壁洞两侧慢慢伸出来戴着粉色手套、掌心相对的两只手，这肯定就是郑虹的双手了，她的动作跟昨日的郑玉章如出一辙。
随后，就见郑虹那两只并拢的、有些颤抖着的双手拿到玻璃瓶后，接着便很快收了回去。
通过郑虹的动作来看，她显然是很急切，同时也很激动。
过了一小会，就听小声的“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轻微的咀嚼声传来，这一系列的操作跟发声同样是跟昨日的郑玉章一样。
随着已空的玻璃瓶放回到原位置，只见拿起玻璃瓶放到急救箱一侧的慧聪说道：“对面的先生，请你把双腕伸过来，我开始给你诊脉。”
一声“好的李成先生”的回应后，就见戴着黑色手套、手心朝上的郑玉章的双手伸到了慧聪面前，接着便是裸露的双腕。
接下来，抬起交叉双手的慧聪的诊脉手指轻轻搭在了郑玉章的左右腕脉上，开始了他的诊脉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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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安”别墅区门口对过的“东心湖”湖边，之前的聚集人群、特种车辆、打捞船只都已经不见了，看来“郑光”的落水座驾已经打捞上来，并且被运走接受检查了。
霏霏细雨中的“馨安”别墅区内很静，时不时传来的几声蛙鸣，为静夜平添了一些“动静”。
沿着别墅内的道路走去，会发现有很多栋别墅内还在亮着灯，这、这应该跟之前的“郑光”落水事件有关，也许是很多业主从湖边那里刚回去没多久。
当“98”的号码出现在一栋别墅院落门口左侧时，视线中的别墅院门是开着的。
朝着98号别墅院内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停靠在别墅大厅门口右侧的平板车，车上模糊着两道身影。
走进“98”号别墅院内，会发现院落面积是格外的大，比其它双号别墅的院落可能要大上一倍还不止，里面种植着很多珍奇树木和奇花异草，并且还有格外修建的亭台楼阁和小桥流水。
此时，就听平板车那边传来一道男声：“燕总，通过那两位医生的对话来看，找到‘郑二爷’的应该就是那位慧总。我之前听我一个在‘豪门酒店’那里工作的朋友说起过，慧总跟、跟‘郑家’人可是产生了极大的矛盾，而且还大打出手了。啊，对了，这、这也应该是第二天，郑总让您连夜等待慧总的原因，真的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位慧总竟然一点也不记仇。”
“小程，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面前，不记仇是不可能的，只是在人命攸关的紧急时刻，真正心存仁德之心的人会‘对事不对人’，他们更知道什么是一分为二和轻重缓急。”
从说话声中可以听的出来，对话的二人正是燕云青和驾驶平板车的司机小程，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平板车上待着，而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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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98号别墅的大厅内走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半厅中那满地的碎玻璃渣子，因为在灯光的映射下，它们闪烁着点点光芒，冷不丁对上一块刺眼的，眼睛会感觉很不舒服。
再看接待区那边，脸色通红、眼眶湿润、眼神依旧是迷离着的郑南斜靠在正位沙发上，他的脸颊上好像是有泪痕。
再看其它沙发位置上，都是一脸严肃神情的王长河和王彪分坐在茶几两端的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许婧坐在郑南对过的沙发上。
吧台那边，三个平头青年斜坐在吧台外的高椅上，其中一个就是跟许婧一起的那个青年，两外两个是王彪的手下队员。
此时，就听几声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只见接待区那边的许婧的身体很快动了一下，而王长河、和王彪的目光都齐齐的朝她看去。
随后，就见许婧看向王长河汇报道：“王支，在‘郑光’的胃内也检测出了‘迷幻剂’的遗留。”
许婧的话音落下，只见大厅里的众人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接下来，就见突然瞪大眼睛的郑南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可他的身体很快就摇晃了一下，他也连忙抬起双手抚上了他那汗津津、发着亮光的额头。
此时的王长河、王彪和许婧三人则是面面相觑起来，从他们的神情上来看，都是诧异中带着惊讶之情。
“王长河，对于龙三之前的事件，我也算是当时的一个见证者，北都东城警局那边，至近也没有个调查结果，依然是无法确认龙三口中所说的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就别说把他抓获归案了。因为有地域管理的差别，我也没有权利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随着幽幽而出的声音，只见双手慢慢放下、脸色冷漠的郑南看向了王长河，“你对此事如何看待？你们警局下一步有没有侦破方向？”
问着，就见郑南转而看向了那些碎玻璃渣子，随后抬起手指的他朝向那里点了点，“看看、看看那一地的渣子，我的亲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都为此感到羞愧难当。”
听完郑南的所说所问，只见紧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紧闭了一下嘴唇的王长河回道：“郑副书记，我们警局肯定会竭尽全力侦破此案的。”
“好啊，我相信你们警局的办事能力，我也一直都很相信你王长河的个人办案能力。”说着，就见冷漠双目盯向王长河的郑南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们多长时间能侦破此案？我不要具体的时间，你只要说个大概时间就行。”
第五百三十九章：阴
被郑南这么一问，只见王彪和许婧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王长河看去。
再看此王长河的表情，可以说是甚为尴尬，就见他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嘴唇翕动着的他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郑南的问话。
看到王长河的表情，也不见他开口回答，只见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的郑南沉声问道：“怎么？难道你刚才所说的只是在空表决心？”
被郑南如此的追问，就听王长河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回道：“郑副书记，在龙三之前涉嫌的案件上，对于那个‘黑衣蒙面人’的存在，我也有所了解，如果这件案子也、也跟那个‘黑衣蒙面人’有关的话，确实是非常棘手，至于您说的破案时间------”
“怎么，你们破不了案？”郑南沉声问道。
被郑南如此追问，就听王长河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回道：“郑副书记，即便是一个大概的时间，我、我也确实是无法给您回复，不过我们会同北都东城警局那边并案侦查，争取能够找到案件的线索。”
在王长河回答期间，一脸冷漠神情的郑南是一直在用冷眼看着他。
王长河的话音刚落，就听“冷哼”了一声的郑南说道：“那你之前的表态和所说的话，都相当于没说。”
说着，就见顿时变成一脸怒气的郑南再次抬手指向了大厅内的那些碎玻璃渣子，“即便是抛开‘郑光’是我亲弟弟的这个事实，这已经牵涉到了人命，‘命案必破’是你们警局的办案原则，我不管你们面临的是什么困难，我限你们在三个月之内，必须侦破这件案子，否则你这个支队长也别干了。”
听到郑南下了“死命令”，只见王长河站起身来回道：“是，郑副书记。”
看到王长河站起来回应，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都赶紧起身站好。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一脸气愤神色的郑南边说边朝着王长河挥了挥手。
听到郑南下了“驱逐令”，就见王长河朝着大厅里的其他人扫视了一圈，随后朝着大厅门口方向走去，其他人也都先后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王长河等人离去的背影，只见抬起双手的郑南重重的拍了一下沙发垫。
听到接待区那边发出的动静，就见脚下一滞的王长河继续走去，不知道此时他的心情是什么样子。
关于“迷幻剂”使用的案子，何止是棘手的问题。
对于郑南把“郑光”事件推到“黑衣蒙面人”身上，王长河应该是心知肚明，可目前的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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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诊所”通道内，坐在黑色软椅上的慧聪将给郑玉章诊脉的双手收回，随后慢慢坐直了身子。
应该是因为感受到了慧聪双手的离开，就听隔壁传来郑玉章有些急切的问话声：“李成先生，我、我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听到郑玉章如此心急的一问，只见慧聪先是轻呼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的他移步到急救箱前面。
“这位先生，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这句话不太适用于你之前的症状，但是事物都是从量变到质变，你只是服用了一次‘汤剂’，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变化？”慧聪边回边从急救箱中拿出了另一个玻璃瓶，随后放到了郑玉章的双手中间的位置的平台上。
听完慧聪所问，就听带着歉意口气的郑玉章连忙回道：“对不起啊李成先生，是、是我太心急了，请您原谅，您、您千万别生气。”
通过郑玉章磕巴着的、显得有些紧张的语气中可以听的出来，他好像是很怕再次得罪了慧聪，此时他的反应应该可以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来形容，而且慧聪这条“蛇”还是挺不好惹的。
“你也不用紧张，你有权利问询医治的进程，我也不会为此责怪你什么，只不过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而已，还是等后天给你诊完脉以后，我再答复你。”说着，就听慧聪话锋一转说道：“今天的‘汤剂’在你双手中间，你拿过去服下。”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郑玉章连忙回道：“好、好，谢谢李成先生，谢谢您。”
郑玉章边说边合拢双手，抱住玻璃瓶后的他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不一会，就听“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咀嚼”声响起。
此时，就见眉头稍稍皱了一下的慧聪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先生，通过给你的三次诊脉，不由得让我想起来之前的一个病人。”
听慧聪说到这里，就听隔壁那边的“咀嚼”声停顿了一下。
应该是感受到了郑玉章的反应，就听话锋一转的慧聪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在北都‘南洋商务酒店’楼下的‘福明诊所’那里，接受过我的医治？”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隔壁的郑玉章不由得咳嗽了一下，接着便连续咳嗽了几声后才停下，正在咀嚼的郑玉章可能是被惊的呛到了。
“怎么？真的是你？”稍稍愣了一下的慧聪接着问道。
慧聪没给郑玉章任何反应的机会，他这样追问的效果应该是更好。
此时，就听“咕咚”一声传来，可能是郑玉章一口就把咀嚼之物咽了下去，浪费了可就可惜了。
“李、李成先生，您怎么------啊，不得不说，您、您的‘医道’真的是令人敬佩，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没想到您还能记得住我的脉象，我确实是在‘福明诊所’接受过您的医治。”
带着惊讶语气的郑玉章磕巴着承认了慧聪的“猜测”，不过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听的出来，他、他刚才的回答好像也是犹豫了一下，只不过他好像是不敢再对慧聪撒谎了而已。
“这么说，你是缅国人？”慧聪紧接着问道。
“啊，我、我确实是从缅国再次赶过来求您医治的。”说着，就听迟疑了一下的郑玉章话锋一转说道：“李成先生不但‘医道’造诣深厚，记忆力竟然也是如此的令人折服。”
郑玉章的这句“马屁”声落下，只见慧聪先是笑了一下，随后回道：“这位先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获得过‘脑王’的称号。再说了，你还送给我两套别墅呢，在这方面，你属于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我能记得住你，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对、对、对，是我忽略了李成先生曾经获得‘脑王’称号的事了。”郑玉章边说边从壁洞那边伸过手来，随后把玻璃瓶放到了洞口的平台上，接着便把手收了回去。
听到、看到郑玉章的言行、举止显然有些紧张，就见伸手拿过玻璃瓶放进急救箱的慧聪说道：“看来咱们之间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慧聪边说边把郑虹之前用过的玻璃瓶也放进了急救箱中，随后把急救箱的盖子盖好。
“好了，我也该走了，咱们明天见。”边说边提起急救箱的慧聪侧身后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就听郑玉章突然问道：“李成先生，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郑玉章的话音落下，只见停步转身的慧聪问道：“你先说，如果我能做到，不跟‘暗网’组织的业务有所牵扯，你又能把钱给到位的话，我会考虑答应的。”
听完慧聪所说，应该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的郑玉章说道：“我有两个男性朋友，他们的症状跟我一样。”说着，郑玉章顿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从我这里直接买两整副‘汤剂’给他们用？让他们省去‘暗网’组织应该得到的那部分中间费用？”慧聪问道。
慧聪的话音刚落，就听郑玉章马上回道：“李、李成先生，我、我昨天所说的意思，其实就包含了这、这层意思，我是担心您不听我解释，甚至我越解释就会越解释不清楚，所以、所以我就没敢再解释。”
听到郑玉章如此解释，只见冷笑了一下的慧聪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昨天误解你了？”
“啊，不、不、不，李成先生，您、您没有误解，毕竟他们跟我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今天提出这个请求，依然是违反了‘暗网’组织的规矩，您、您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过请您千万别生气。”显得很是紧张的郑玉章磕巴着回道。
听完郑玉章所说，就见迟疑了一下的慧聪回道：“我刚才也说了咱们挺有缘分的话，这样吧，我答应你，不过仅此一次，我也会把中间费用，让‘黑手’转给‘暗网’组织，这也不算违反规矩。”
听到慧聪答应了，就听带着有些兴奋语气的郑玉章说道：“我先谢谢李成先生。”说着，就听郑玉章话锋一转问道：“李成先生，对于我给这两位朋友购买‘汤剂’一事，您能不能不给‘暗网’组织挑明？另外，能不能也不要跟‘手到擒来’提起？我、我想对此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