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李梦琪
杨润心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
她怔怔的看向李川，面色颇为动容道：“谢谢您的教导，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和以后要面对的问题，回去之后，你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想好了再开播。但尽量不要拖的太久了，拖的太久，你的热度就没了……对了，我之前让你总结自己的优势，你做了吗？”
“还没。”
杨润心面色有些为难道：“这两天，我一直在准备直播，没……”
“没事。”
李川摆了摆手，道：“之前没时间，现在直播完了，你就有时间了……回去好好总结一下，分析出自己的优势，把它保持下去，如果可以，再自己的劣势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好。”
“记住，总结的时候，不要闭门造车，多问问别人的意见，如果有不懂的或者想不通的地方，可以问王经理，也可以来问我。”
“好的，谢谢老板。”
“不用。”
李川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行了，已经十二点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熬夜，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哦，好。”
杨润心闻言，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向李川和王成勇道别道：“再见老板，再见王经理。”
“路上注意安全。”
“嗯。”
“……”
杨润心走后，李川冲着不远处的王成勇招了招手。
王成勇会意，起身坐到了李川身旁。
“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干，就给我盯着杨润心。”
李川面色严肃道：“杨润心虽然有天赋，但毕竟经验不足，很多东西都不懂……你有什么不懂的，你要在短时间内把她教会了。
另外，如果她遇到什么问题，你也要及时帮她解决，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保证她不出任何意外……现在她火了，会有很多眼睛盯着她，一旦发生意外，后果很严重。
“我明白。”
王成勇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嗯。”
李川继续道：“除了保护她，你也要监控好她的心理状态……她火的太快了，心态很容易飘……你如果发现她飘了，就适当的打压一下，让她及时调整过来；如果飘的太厉害，给她上点勐药，让她涨涨记性；如果怎么管也管不听，就直接把她搞死，以后别让我看见她。”
“啊？”王成勇脸色一阵僵硬。
“啊什么啊。”
李川微微蹙眉，道：“我们又不是小公司，只能指望她挣钱……少了她，公司照样转，我大不了再培养一个……记住，我宁愿要一个人气低、听话的小主播，也不愿意要一个人气高、不听话的大主播，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
王成勇面色纠结道：“杨润心性格还可以的，应该……不至于飘到那种程度吧？”
“那样最好。”
李川点了点头道：“如果她愿意听话，那她就是公司的重点培养目标，如果她不愿意听话，咱们就及时止损……你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就是把杨润心往‘听话’的方向上引导。”
“哦，我明白了。”
王成勇反应过来，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监控好她，不会让她飘起来！”
“飘一点无所谓，别让她飞起来就行。”
李川说完，又问道：“她的直播规划，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昨天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情况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她火的太快、太勐了，完全超出了预期……她现在的情况，有很多地方需要注意，所以直播规划……可能要重新安排一下。”
“嗯，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跟我汇报。”
“好。”
“她的搭档是谁？定没定下？”李川又问道。
李川选杨润心当助播的主要原因，是想让对方带动公司旗下的日不落直播间。
如何带动？
仅仅是直播，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杨润心只是在那里直播，并且固定了时间点，那整体的流量还是属于杨润心的。
想要真正的把日不落直播间做起来，只能把流量分散下去。
如何分散？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带搭档。
杨润心直播的时候，给她配一个搭档，跟她一起直播，这样时间长了，看过杨润心直播的人，就都会认识她的搭档……这名搭档只要把握住机会，好好发挥一下，或多或少都能吸引到一部分流量。
整体的形式，就跟李川带杨润心差不多。
只不过，李川是老板，他带杨润心属于“助播”，而杨润心只是公司的一名主播，没有任何职位，她带其他主播就只能算“搭档”了。
名称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都是通过“人带人”的方式，把流量分散下去。
李川这边，把杨润心带起来后，会想办法带下一个人；杨润心那边也差不多，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搭档，直到把外部流量分散完，才会确定最终的搭档……这个过程，既是为了分流量，也是为了给杨润心寻找最合适的搭档。
既然是搭档，那两人必须得有化学反应，能够做出比较高的人气或者比较高的销售额……一切以数据说话，数据最好的，就是最合适的搭档。
搭档确定下来后，两个人会形成一个团队……到时候，他们会一起努力，把流量做大、把销售额做高。
这套方案，是李川跟蒋泽宇、王成勇等人开会讨论后，确定下来的。
理论上，这套方案很不错，具备一定的可行性，但实际情况怎么样，得留待后期验证。
如果合适，他们就会一直坚持下去；如果不合适，他们再想办法调整。
“确定了，是琪琪。”王成勇答道。
“琪琪？”
李川微微蹙了蹙眉。
琪琪，他是认识的……不仅认识，他之前还很看重对方。
琪琪，真名叫“李梦琪”，今年二十四岁，之前在幼儿园做幼师，今年二月份加入三木网络，是公司最早招募的新人电商主播之一。
此女，嘴皮子不熘，没有做过主播，也没有任何的销售经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白。
她加入三木网络的动机，是因为她是森先生的粉丝。
这一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李川的好感，但不能让李川真正的看重她。
李川看重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本身的优势。
李梦琪虽然是小白，但是她长的很漂亮，而且性格特别开朗，平时很喜欢笑，笑起来跟个小孩似的，很单纯、很有感染力。
她这种状态传递出去，直播间的观众也能感受的到，所以，每当她直播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气都会特别高，通常是其他人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不过，这都是之前了。
近一个月，李梦琪的状态很不好。
她不如以前爱笑了，原本开朗的性格，现在变得阴郁了很多……这导致她直播状态下滑，人气直线下降……从原来的几千人，降到了现在的几十人。
如果不是她出了问题，助播的位置可能都轮不到杨润心。
虽然李川是因为杨润心才想起来培养一名助播的，但这并不代表助播就必须得是杨润心。
如果李梦琪没出问题，凭借她的成绩的资历，当选助播的可能性，要比杨润心大得多。
但是很可惜，她出问题了。
所以，李川在考虑助播人选的时候，直接将她排除掉了。
不得不说，因为自己的状态失误，导致错过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这对李梦琪而言，是一个人生的重大遗憾。
但是李川也没办法，他必须要为公司发展和直播效果考虑……李梦琪的直播状态不好，他就不能用。
王成勇的想法，也跟他差不多。
王成勇之前一直很看重李梦琪，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想把她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带货主播，借以带动日不落直播间的发展。
但是，李梦琪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李梦琪前后只火了不到一个月，状态就出了问题。
王成勇发现这一点后，天天找李梦琪谈话，甚至还给李梦雪请了心理医生，但是都没什么用，李梦雪的人气越来越低，业绩也越来越差。
直到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放任自流。
表面上看，他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李梦琪。
李川看在眼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眼下，王成勇选择让李梦琪成为杨润心的搭档，证明对方并没有彻底放弃李梦琪。
王成勇的内心深处，对李梦琪还抱有一丝期望。
对此，李川心知肚明。
但是，他并不看好。
“李梦琪不合适，换个人吧。”李川摆了摆手道。
“这……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她不合适。”
“她……”
王成勇心有不甘道：“森总，李梦琪天赋很好的，她只是一时状态出了问题，没有调整过来……只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很有潜力的。”
“什么潜力？她心态都调整不好，哪来的潜力？”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能调整过来的。”
“怎么调整？”
李川微微蹙眉道：“她为什么心态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
王成勇一脸懵逼：“你知道……她为什么心态不好？”
“靠！”
李川忍不住骂了一句，道：“亏你还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东西都看不明白。”
“什么……意思啊？”王成勇还是一脸懵逼。
“我也是真服了。”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觉得，李梦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挺好的。”
“哪里好？”
“她……长的漂亮，性格单纯，还特别爱笑，公司的同事都很喜欢她。”
“哪些同事喜欢她？”
“这个……应该都挺喜欢她的吧。”
“你长着两个眼睛干嘛用的？”
李川皱眉，脸色有些难看道：“喜欢她的都是男同事，没有女同事，你看不见吗？”
“啊？”
“啊什么啊，她没看过她直播间的数据吗？”
“哦~~。”
王成勇反应过来，道：“她直播间的数据，百分之八十三都是男的，女的只有百分之十几，本来，我这件事还觉得挺奇怪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
“你奇怪个屁啊！”
李川又忍不住骂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没听懂是吧？”
王成勇脸色一阵变幻，似是明白又似乎湖涂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喜欢李梦琪的都是男生，女生都不喜欢她？”
“对啊。”
“这是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
“你特么……”
李川又想骂，但到中间又忍住了。
他微微抬起头，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紧接着，他又收拾好了心情，对着王成勇，语气和缓道：“李梦琪来公司，有两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
“这两个月，你知道公司有多少男同事向她表白吗？”
“这个……”
王成勇面色一怔，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好像挺多的。”
“我也是听说的。”
李川面无表情道：“我经常不在公司，但即使这样，我都听说过五六个了……这种现象，你觉得说明什么？”
“说明……很多男同事喜欢她？”
“还有呢，很多男同事喜欢她，你觉得会引发什么问题？”
“公司的男同事打架？不对……哦~！”
王成勇突然明白了过来，勐的看向李川道：“你的意思是说……李梦琪这种人，会遭到女生的嫉妒，从而联合起来，孤立她？”
李川没有说话。
“我懂了！”
王成勇继续道：“怪不得她状态不好，问她出了什么问题还不说，原来是这样……公司的那些女主播，是不是欺负过她？”
李川依旧没有说话。
“现在怎么办？”
王成勇一脸焦急道：“这个问题……能解决吗？”
“解决不了。”
李川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也想解决，但是这个问题不可能解决。
像李梦琪这种性格单纯、长相漂亮的女生，天生就会被贴上一张“绿茶”的标签，从而遭到大部分女性的抵制。
面对“绿茶”，全国的年轻女性几乎是同仇敌忾。
这种现象，可能看起来不太健康，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当今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想改，一个人或者一群人都是不行的，只能等时代变化。
站在李川的角度上，他也不会去试图改变。
因为他是三木网络的老板，不可能为了一个李梦琪，去得罪公司所有的女主播和女员工，以及直播间的女观众。
在他看来，李梦琪这种人，要么彻底改变自己，要么就只呆在幼儿园那种地方，跟小朋友相处，否则，她是不太可能被当今社会接纳的。
第347章 破纪录！瓶颈突破？
王成勇不傻，他只是刚才没有往那方面想，
现在反应过来了，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种现象是无法改变的。
而且，站在他个人以及公司的立场上，也不可能去尝试做出改变。
改变不了，李梦琪的心态就永远调整不过来。
心态调整不过来，她的状态就会越来越差，几乎不存在短时间逆转的可能。
这样时间长了，她要么变成另外一个人，要么离开这个环境……如果她不离开，就有可能患上抑郁症。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王成勇活了三十多年，不可能不明白。
他刚才之所以问李川，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可惜，心里有些不甘罢了……李梦琪毕竟是他当初看重的好苗子，他在李梦琪身上投入了很多心力，现在被毁了，还不是李梦琪自己的原因，这让他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
然而，不接受也得接受。
李川都说没办法了，无论他心里怎么想，都只能认清现实了。
“唉~。”
王成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李川沉默不语。
“事情总要解决的，这样拖着不行啊。”
王成勇有些着急道：“她现在状况越来越差，时间长了，要是患上抑郁症，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川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最近跟她聊过吗？”
“聊过几次。”
“她有没有跟你透露，她想要离职？”
“没有。”
“你确定？”
“确定。”
王成勇一脸认真的道：“我问她的时候，她话不多，说的最多的就是向我保证会努力调整状况……她平时工作很认真，天天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多，几乎是最后一个走的……从她的各种行为上看，她没有一点离职的想法。”
李川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沉吟片刻，又开口道：“算了，你再去跟她聊一聊吧，把话说清楚。”
“你的意思是……”
“嗯。”
李川点了点头，面露一丝惆怅道：“跟她聊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她已经受了很多委屈了，千万别再刺激到她……咱们把诚意拿出来，多给她点补贴……她来公司两个月，就给她三个月的工资补贴吧……咱们这儿不适合她，就好聚好散吧。”
王成勇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要不……你跟她说吧。”
“我跟她说什么？”
李川面露不悦道：“你一个电商部的经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不是……”
王成勇连忙解释道：“她是因为你才来公司的，现在我们要开除她，如果你不出面，她一个小女生，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李川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再次陷入沉吟。
沉吟良久，他面色无奈的摆了摆手，道：“行吧，到时候让她来找我，我跟她说。”
“什么时候？”
“下周一吧。”
“行，到时候我通知她。”
“嗯。”
李川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道：“杨润心的搭档，你再重新选一个。”
“好，我回头把直播规划重新做一份，拿给你看。”
“不用给我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我有时间，会过去检查的。”
“哦，那行吧。”
“……”
李川和王成勇在办公室聊完，又回到了直播间。
之前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事还没干。
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查看今天直播的数据。
对此，李川心里满怀期待。
之前直播的时候，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销售额是多少，但是他从各个商品的销量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今天这场直播要比之前卖的好很多。
他觉得，今天有可能破纪录！
当然，这个“记录”指的是他个人的单场销售记录，而非直播带货行业的单场销售记录。
他个人的单场销售记录，还是之前的“抖音年货节”。
当时，他凭借1.1亿场观，轻轻松松卖了4.11亿，创造了他个人单场销售记录，并一直保持到现在。
直播带货行业的单场销售记录，则是由亚姐保持的。
当时，亚姐也做了一个“年货节专场”，并且邀请到了戚薇作为嘉宾，两人合力，卖了5.36亿。
5.36亿，看似夸张，但行业内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很大的水分。
水分有多少不知道，但理性判断，至少占八成。
当然，不管怎么样，5.36亿这个数字已经摆出来了。
这是个数字摆出来，那单场销售记录就是亚姐的。
李川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也不想做什么。
他现在以低调为主，不想过份冒头。
而且在他看来，一个单场销售记录也代表不了什么。
现在行业内的人几乎都知道，森先生才是真正的no.1！
今天这场直播，李川之所以觉得可能会破纪录，是因为他预估销售额会在四亿以上。
他此前的个人单场销售记录是4.11亿，如此，只要销售额超过四亿，就有很大的可能打破这一记录。
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今天这场直播的整体数据如下：
直播时长：5小时51分钟
观看人次：7661.5万
人气峰值：208.4万
平均人气：79.3万
平均客单价：95.6元
转化率：6.2%
总销售额：45411.2万
看到这份数据，李川异常兴奋。
总销售额4.54亿，成功打破了他的个人单场销售记录！
不过，他最高兴的不是这一点。
他最高兴的是转化率提升了！
此前，他在抖音直播，转化率最高才到5.7%，平时都在5.2%左右徘回，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比如“幂森cp”事件，直播间涌入大量泛流量型观众，转化率还会降低到5%以下。
今天这场直播的转化率是6.2%，比平时提升了1%左右。
1%，看似不多，但意义非同凡响。
要知道，今天这场直播的场观并不低，达到了七千六百多万……这在李川的直播生涯中可以排前三了。
能达到这个数字，多亏了杨润心，否则按照正常趋势，场观很可能会跌落到五千万以下。
杨润心因为长的漂亮、可爱，有观众缘，为直播间吸引了许多额外的流量。
这些额外的流量吸引过来，非但没有降低转化率，反而提升了转化率。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杨润心的属性契合。
此前，李川邀请一些明星过来，直播间的流量也会很大，但是多出来的那部分流量，大都是泛流量，购买力不足，而且转化率很低。
杨润心不一样。
她本身就是一名带货主播，虽然是新主播，没什么人气，但是她有销售技巧，而且准备的非常充分，最后表现出来的效果也极为专业……这样一个形象打出去，吸引来的就不是泛流量了，而是较为精准的购物型流量。
再加上李川跟她的配合，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1+2”的效果，如此，整体的转化率就上去了。
对此，李川颇为激动。
自从过完年后，他就感觉自己的个人直播事业陷入了瓶颈期。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和打磨，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做到极限了，没有再往上升的空间了。
但是今天这场直播的数据，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什么希望？
打破瓶颈期的希望！
李川之所以会这样想，就是因为转化率的上升。
众所周知，发展直播带货，只能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流量，二是转化率。
李川的流量已经很大了，每场直播几千万场观……这一点，谁也比不了。
到了这个程度，就几乎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而且，流量这东西，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很不稳定，如果观众审美疲劳了，或者抖音官方限制了，他的流量都会下降，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指望在流量上进一步发展，是很难突破瓶颈期的。
李川突破瓶颈期，最靠谱的方案就是提升转化率。
转化率的提升，相当于能力的提升。
能力的提升是想对稳定的，不会受太多外界因素的干扰，即使偶尔有所起伏，最后也能回归正常水准。
而且，站在平台的角度上，他们也更喜欢转化率高的主播，毕竟同样的流量，转化高的主播可以创造出更高的销售额。
李川如果能够提升转化率，平台为了赚钱，就不会随便给他限流，这相当于加强了自身的护身符。
有人可能会说，一场直播代表不了什么，这场直播的转化率高，可能下场直播又回去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李川并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
因为他和杨润心只是第一次直播。
第一次直播，虽然准备的足够充分，但是他们的默契并不高，配合的也不是很好。
如果播上一段时间，他们的默契会越来越深，配合的也会越来越好。
这种情况下，转化率不太可能降低，反而有可能越来越高。
在李川看来，转化率越来越高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他在抖音的转化率，未来能达到7%，就可以说是突破瓶颈了。
从5.2%到7%，转化率上升1.8%。
1.8%，看似不多，但以他的销售体量，能够将单场直播的销售额提高一个亿！
当然，这都是后话。
目前这个阶段，只是看到了一点突破瓶颈的希望，具体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有可能李川和杨润心培养不出默契，配合不起来；也有可能杨润心的热度下降飞快，几场直播过后就掀不起浪花了……这些情况一旦发生，他突破瓶颈的希望就要打水漂了。
因此，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短暂的激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快速平静了下去。
平静下来后，他又查看起了详细数据。
【平均利润率：37%】
总销售额4.54亿，平均利润率37%，算得利润为……1.68亿。
减去平台扣点和退货，最终算得净利润为……1.51亿！
净利润1.51亿，也是创造了李川直播生涯的历史记录。
今天这场直播，打破了他的个人单场销售记录，创造他的个人单场盈利记录，同时还让他看到了突破瓶颈期的希望，整体总结下来，堪称完美。
对此，李川非常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懒得开什么复盘会了，直接就让公司的全体员工下班回家了。
员工下班后，他独自回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睡觉。
本来，他觉得今天发生了很多好事，自己大概率能睡个好觉。
但是他想错了。
他躺到床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努力了好久都没用，最后竟直接失眠了。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之前过于兴奋了，导致大脑停不下来。
但是他又想错了。
他脑中挂念的，根本不是那些事。
……
凌晨三点多，李川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屋顶，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目光微微闪动，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此时此刻，他脑中想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名叫李梦琪。
……
由于睡的太晚，李川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起床之后，他简单的洗漱一番，然后用手机点了份外卖。
外卖吃完，已经是下午了。
他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等到下午三点左右，再次起床。
一番整理完毕，他离开公司，驾驶着劳斯来斯库里南，赶往了机场。
为什么去机场？
因为吴谨言回来了。
此前，吴谨言回杭市拍摄《魏姐的职场日记》，但只拍了一周就又走了。
为什么走？
因为欢娱影视那边见《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想利用吴谨言多接点商务、赚点钱。
吴谨言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算是把于杰等人急坏了。
为什么急？
因为《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库存不多了。
本来，《魏姐的职场日记》就是边拍边播，时间点卡的比较紧，吴谨言又这么多事，一趟又一趟的，把计划全都打乱了。
虽然吴谨言前后拍了两次，积攒了一些库存，但是时间拉的太长了……《魏姐的职场日记》是日播，每天都在消耗库存，而剧组这边由于吴谨言缺席，没有办法制作新的库存，时间长了，库存危机就出现了。
目前，《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库存只剩下三集了，吴谨言再不回来，《魏姐的职场日记》就要断更了。
这种情况下，于杰等人能不急么。
好在，欢娱影视没有太过份，《魏姐的职场日记》库存正式告罄之前，终于是将吴谨言放回来了。
昨天上午，李川接到了吴谨言的电话。
还是那个要求，吴谨言希望李川明天机场去接她。
昨天的明天是周日，公司放假，李川也没啥事，所以很爽快的同意了。
如此，便有了今天的机场之行。
第348章 谨言返杭，遥望入局
下午四点十分，一位穿着浅灰色风衣和高筒靴、带着口罩和墨镜的短发女子，从机场内部走了出来。
她的旁边围了一群人，乌泱泱的，跟赶集似的。
有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子拦在一旁，防止周围的人靠近，时不时呵斥一声，显得气场很足。
然而，这依旧抵挡不住周围人的热情，一路走来，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前方的出站口，李川站在一侧，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靠！’
李川暗骂一声，当即转身，离开了此处。
他快步走出航站楼，然后拿出手机，给朱晓敏（李川之前派给吴谨言的助理）发了一条微信。
【想办法摆脱掉那些人，我在外面等着。】
隔了大概十几秒，朱晓敏回复过来。
【明白。】
李川看了一眼，收起手机，前往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等了大概十分钟，吴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川：“喂。”
吴谨言：“你在哪？”
李川：“你在哪？”
吴谨言：“我在机场保安室。”
李川：“那些人还跟着吗？”
吴谨言：“没跟着了，我在里面，他们进不来，但是还有人守在外面。”
李川：“你怎么回事？这么高调干嘛？”
吴谨言：“又不是我安排的，刚才不小心被人认出来了……”
李川：“那你不会小心点么？”
吴谨言：“我已经很小心了……”
李川：“你小心个屁！看看你打扮的那副样子，都快把‘我是明星’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吴谨言：“我就随便打扮了一下，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我……”
李川：“行了，别废话了，你那边还能走吗？”
吴谨言：“能，这儿有个后门，可以从VIP通道那边绕出去。”
李川：“我知道了，我去那边接你。”
吴谨言：“好。”
“……”
其实，这事不能全怪吴谨言。
明星是公众人物，出入公众场所，就是容易被人认出来，尤其是当红的明星。
《魏姐的职场日记》现在火的一塌糊涂，吴谨言的人气和流量也迎来了一个新的巅峰……这种情况下，她即便带着口罩和墨镜，还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从客观上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吴谨言也有责任。
她那一身浅灰色风衣和高筒靴，再加上口罩和墨镜，以及旁边的一名助理，确实很像明星。
普通人见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的越多，被认出来的概率就越大。
这也是造成当下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
因此，李川觉得自己骂吴谨言骂的也没错。
……
VIP通道侧面，吴谨言和朱晓敏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
等了一会儿，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了她们面前。
两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干嘛呢，上车！”
李川打开车窗玻璃，冲着两人喊了一声。
吴谨言和朱晓敏皆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打开车门上了车。
吴谨言很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上，朱晓敏则体验了一把老板的待遇，坐到了后座。
不过，朱晓敏这老板待遇体验的有点憋屈。
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是反着开的，她第一次坐，不习惯，不知道怎么上车，费劲比划了半天才以一种狗爬的姿势上了车。
两人上车后，李川脚踩油门，驾车离开了几场。
吴谨言坐在车内，环顾了一周，然后扭头看向李川，问道：“你刚换的车？”
“没换，新买了一辆。”李川面无表情道。
“哦，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
“去年？”
“嗯，去年买的，前两天刚到，中间等车等了几个月。”
“哦，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
李川目不斜视，驾车驶向了公路。
吴谨言微微撇了撇嘴，仿佛有些赌气道：“我也能买！”
“买什么？”
“买车啊。”
“买什么车？这个车？”
“对啊。”吴谨言脖子一梗，一脸傲娇道。
“呵。”
李川脸上露出了笑意，道：“看样子，你最近挣了不少钱啊。”
“那是。”
吴谨言抱起胳膊，装出了一副大佬的模样。
李川笑意更浓了。
他知道，吴谨言此次回BJ，几乎天天被欢娱影视安排着参加各种商务活动。
这些商务活动的酬劳，大部分都归欢娱影视所有，但吴谨言作为艺人，也能从中分到一部分。
半个月，高强度的接商务，他们赚到的钱肯定不少，估计能有个几千万。
吴谨言作为艺人拿到的分成，肯定没有几千万，上千万也比较难，但几百万绝对是有的。
对此，李川心知肚明。
不过，他见吴谨言有点装，有心调侃一番，于是装出了一脸认真的模样，问道：“你赚了多少？几个亿？”
“哪有那么夸张。””
吴谨言脸色一僵，大佬的气势瞬间消散。
“那是多少？几千万？”
“没那么多，就六百多万。”
“哦，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赚了好几个亿呢。”
“什么啊。”
吴谨言脸色一红，有些羞恼道：“你这车，有好几亿吗？”
“没有，就八百来万。”
“那不就是了，我之前有存款的，加上这次赚的，完全的买得起！”
“买不买得起跟买不买是两回事，你那点钱，还能全拿出来买车啊？”
“我……”
吴谨言一时语噎。
李川扭头看了一眼，脸上再次露出了笑意。
吴谨言的反应，让他觉得很好玩。
不过，他也不想过度调侃。
稍稍顿了顿，他又换了一种语气道：“没事，等你开始做直播带货了，这种车，你想买就买。”
“嗯？”
吴谨言蓦地扭头看向李川。
“嗯什么。”
李川一脸的理所当然道：“直播带货就这样，你要是做的好了，一场直播就能赚出来一辆劳斯莱斯……要真到了程度，你不就想买就买么，毫无压力的。”
吴谨言闻言，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做直播带货？”
“过段时间。”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等《魏姐的职场日记》播完。”
吴谨言撅了撅嘴，有些不太满意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抖音粉丝过一千万，就可以考虑做直播带货了吗？我现在粉丝都五千多万了，还不行吗？”
4月16号晚上，也就是四天前，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正式突破五千万大关……这是自抖音成立以来，首个粉丝数突破五千万的账号，算是创造了历史。
至于李川，早就被吴谨言拉开了差距。
上个星期，他凭借“幂森CP”的热度，以及直播，反超吴谨言，夺回了“抖音粉丝第一人”的宝座。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
随着“幂森CP”热度的消退，他的涨粉速度又回归了正常水平。
他的正常水平，就是直播的时候，能涨六七十万；不直播的时候，一天最多涨五万，现在有《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热度加成，这个数字可以往上翻一倍。
而吴谨言的涨粉速度，基本维持在一天一百万左右。
两人的涨粉速度，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4月15号，也就是“幂森CP”热度大规模消失的当天，吴谨言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反超森先生，重新登上“抖音粉丝第一人”的宝座。
往后的几天时间，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
时至今日，吴谨言的抖音粉丝数已经达到了五千三百多万，而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只有四千七百多万，已经暂时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对此，李川有点难受，但心态并没有受到影响。
毕竟这件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发生，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情况变了。”
李川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本来，我们想的是等你粉丝到一千万，就可以尝试做直播带货了，但是没想到《魏姐的职场日记》火了，而且还火的这么彻底。
火到这种程度，有些东西就必须要注意了，一旦操作不好，就有可能被反噬……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你在直播带货之前，必须要做好准备。
别的不说，起码要等《魏姐的职场日记》播完……《魏姐的职场日记》还在播，你就做直播带货，会给观众带来不好的观感……观众不满意了，出意外的可能性就很大。
而且，你现在也不太懂直播带货，开播之前，还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培训，舆论方面也需要一定的试探和扭转……这些都是必要的准备工作。
这些工作做不好，你就不能贸然开播，否则，太容易出问题了。”
吴谨言细眉微蹙，依旧有些不满意道：“可是我听说……王祖蓝马上要做直播带货了。”
“嗯？”
李川面色一愣，问道：“你听谁说的？”
“听圈里的朋友说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李川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个消息大概率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前世，首位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就是王祖蓝，时间就是2019年上半年。
李川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王祖蓝当时的直播平台是淘宝，那时的他，在阿狸工作，由于是自家公司的业务，所以关注的比较多。
他记得，王祖蓝当时做的相当成功，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王祖蓝的成功，带动了明星参与直播带货的热潮，往后的大半年里，汪涵、刘涛等明星纷纷入局，抢夺明星的直播经济权，成为了当时的资本热点。
明星和资本的涌入，带动了行业的快速发展，同时也引发了诸多乱象。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直播带货进入了无底线的混战时代，直播间充斥着各种假冒伪劣产品，刷单、控评、高额坑位费等乱象层出不穷，使得公众对直播带货的观感越来越差。
这类现象，一直到后世的2022年才有所缓解。
与此同时，李川还知道王祖蓝是遥望网络捧起来的。
王祖蓝之前，遥望网络没有涉足过直播带货行业，王祖蓝之后，遥望网络开始大跨步的前进，在直播带货行业内开疆拓土……王祖蓝案例的成功，也决定了他们后期的明星资本化路线。
‘遥望终于要入局了么。’
李川暗道一声，微微眯起了双眼。
“你在想什么？”
吴谨言见李川不说话，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
李川反应过来，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关心王祖蓝，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要做第一个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么，那样更容易成功，这要是王祖蓝抢先了，那我……”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李川开口打断道：“如果你只有一千万粉丝，那‘第一个参与直播带货的明星’的名头确实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帮你引发关注、吸引流量。
但是现在，你已经有五千多万粉丝了，再过段时间，都有可能到六千万，甚至七千万……这种量级，你只要开播，必定会有巨大的流量。
你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流量的问题了，你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避免发生意外，以及开播之后，怎么把流量稳住、怎么把货卖出去。”
“哦。”
吴谨言明白过来，面色舒缓了许多。
“你不用着急，一切切按我说去做就行了，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嗯？这是什么？”
李川说话中途，想摸摸吴谨言暴露在外的大腿，可他一只手抓过去，却得到没有想象中的触感。
“哎呀。”
吴谨言脸色微微发红，一巴掌打掉李川的手道：“这是光腿神器，女生穿的，你不知道吗？”
“哦，看着跟没穿似的。”
“光腿神器就是这样的。”
“你干嘛穿这个啊？”
“你说呢，天这么冷。”
“不冷啊，现在很暖和了。”
“那也没到光腿的时候。”
“行吧。”
“你干嘛？”
“我试试看，这光腿神器的材质怎么样？”
“你有病吧！”
“……”
后座的朱晓敏，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
下午五点左右，劳斯莱斯库里南抵达了入住的酒店。
三人下车，直奔酒店包房。
包房早就定好了，但不是李川定的，而是于杰定的。
于杰知道吴谨言返杭，想要第一时间跟吴谨言沟通。
沟通什么？
当然是沟通明天拍摄的细节了。
现在，《魏姐的职场日记》的库存已经非常危险了，他们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今天提前沟通好，明天拍摄的时候，就能大幅度的提升工作效率。
这一点，还是很关键的。
沟通的场所，就定在了饭桌上。
李川三人跟于杰等人碰面后，先是点了菜，然后就进入了工作模式。
于杰等人，主要是跟吴谨言沟通，李川这边比较轻松，但也跑不了，毕竟他是《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男一号，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听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饭菜。
他们开始一边吃，一边谈。
前后忙活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是将明天的拍摄工作安排到位了。
晚上七点左右，酒席散去。
于杰等人各回各家，吴谨言和朱晓敏直接在酒店住下。
至于李川，当然是去到吴谨言的房间，感受起了光腿神器的材质。
光腿神器的材质不错，但是李川不太喜欢，他更喜欢脱掉之后的触感。
第349章 李梦琪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吴谨言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她起床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饭都没吃，就在朱晓敏的陪同下，离开了酒店。
之所以走的这么着急，是因为今天的拍摄任务很重，她需要在早上七点半之前化好妆、参与拍摄。
李川这边，因为上午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戏份都排到了下午。
如此，他便不用跟吴谨言一起早早的赶去片场。
吴谨言走后，他独自躺在床上睡了个懒觉，直到早上八点半才起床。
起床之后，他又在酒店内吃了顿早饭。
上午九点半左右，他驾车离开酒店，赶往了公司。
……
上午十点十三分，三木网络董事长办公室。
李川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前方的一名女生。
女生年龄二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头发全都绑在后面，梳成了一个丸子头，露出了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遮挡住了大部分身材，连衣裙的样式较为朴素，但给人一种清纯靓丽的感觉，非常的吸引人。
此女，正是李川和王成勇之前提到的李梦琪。
李川看着李梦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隐隐透出了一丝复杂之色。
李梦琪站在前方，有些羞涩，也有些紧张，过了半晌，方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老板，王经理说……您找我……有事？”
“先坐吧。”
李川眼中的复杂之色消失，脸上带起了一丝微笑。
“哦。”
李梦琪怔怔的应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她依旧有些拘谨，坐直身子看向李川，像个小学生一样。
“你来公司，有两个月了吧？”李川察觉到了李梦琪的紧张，语气尽量和缓道。
“两个月零五天。”李梦琪答道。
“嗯。”
李川点了点头，又问道：“来公司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真的？”李川挑了挑眉。
“真的。”
“说实话。”李川脸色骤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啊？”
李梦琪面色一呆，有点被吓到了。
“你也知道，我工作比较忙，平时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谈话。”
李川看着李梦琪，继续一脸严肃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否则，咱们今天的谈话没有任何意义。”
李梦琪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微微闪动了起来。
“你能跟我说实话吗？”李川换了一副口吻，有些语重心长道。
“您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你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处理的不太好？”
“我……”
李梦琪一阵慌乱，目光有些躲闪道：“没有，只是……有点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没……”
“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李川打断道。
“我……说的是实话。”李梦琪面色焦急了起来。
李川微微摇了摇头，道：“有些话，你不说，其实我也明白。”
“老板，我……”
李川再次抬手打断，道：“我知道，有些事虽然发生在你身上，但不是你的责任，很多时候，你也是没办法控制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
李梦琪低下头，沉默了。
“说实话，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知道错不在你，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整个世界错了，我也没办法改变，所以……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李梦琪蓦地抬起头，看向李川，泛红的眼眶中挂上了一层泪光。
她这副模样，真的很能激发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李川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将此女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与整个世界为敌。
好在，他反应比较快，连忙移开目光，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简直是妖孽啊。’
李川暗道一声，心里隐隐感到了一丝恐惧。
以前，他看历史，没当看到“烽火戏诸侯”、“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的典故，心里总是有些不理解。
在他看来，褒姒和陈圆圆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那些位高权重的历史强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呢。
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褒姒和陈圆圆不一定长的倾国倾城，但一定切中了男人的童年期许，激发了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男人心中的保护欲一旦被激发，后果是相当重要的……一个男人可能会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做出任何事，杀人或者自杀，都是比较常见的情况，再严重些，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这样能够激发男人心中保护欲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妖孽！
李梦琪显然就属于这个类型……她可能到不了褒姒或者陈圆圆那种程度，但性质是差不多的。
‘怪不得公司有那么多男同事会向她表白……这种女人，天生就对男人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也难怪公司的女同事会集体把她孤立起来……她的存在，确实严重挤压了其他女性的生存空间，威胁真的太大了。’
李川想到此处，突然觉得李梦琪好想没那么冤枉了。
‘这种女人的破坏力有点恐怖，或许……人道毁灭才是正确的！’
李川这样想着，心中的保护欲逐渐消散。
他再次看向李梦琪，面色变得平静了许多。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没有能力帮你，希望你能理解我……当然，我也明白，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去改变，但是你一直这样也不行，时间长了，我怕你心里会出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心里出了问题，那对你、对我、对公司，都是非常大的伤害……我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所以，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梦琪看着李川，懵懵的摇了摇头。
“唉~。”
李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每个人的个性不同，适合的环境也不同……你在这里，觉得自己不合群，融入不进去，但如果换个环境，你可能就会如鱼得水了。
这个世界很大，只要努力去找，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环境的……你来公司之前，不是在幼儿园工作吗，那里有很多小朋友，他们都很单纯、很可爱，不像成年人那么复杂，你回去……”
李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因为李梦琪哭了。
李梦琪虽然智商不高，但是李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您要……开除我吗？”
李梦琪声音呜咽，眼泪如放闸般簌簌直下。
“你别这样。”
李川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保护欲再度升腾而起。
他连忙移开目光，让自己平复下来，然后按照之前组织的语言道：“公司会补偿你的……你来公司两个月，按照劳动法，公司需要支付半个月的工资作为离职补偿金，但是念于你没有犯错，公司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你……”
李川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
因为李梦琪呜呜大哭了起来。
她大哭的样子像个孩子，脸上梨花带雨，声音呜呜不停，时不时还大喘上一口气，好似呼吸不畅。
“你别哭啊。”
李川感觉快要顶不住了。
“对……对不起……”
李梦琪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李川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板，我让您……失望了，谢谢……谢谢您的教导，我……这就走。”
李梦琪说完，仿佛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没等李川回复，直接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然而，她哭的实在太厉害了，导致身形有些不稳，当下没走几步，就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李川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起身，想要上前。
然而，还没等他过去，李梦琪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再度向办公室外走去。
李川看着李梦琪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生疼不已。
“等一下！”
他情绪一时失控，在李梦琪将要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忽然出声，把她叫住了。
李梦琪手搭在门把手上，怔怔回头，看向李川。
“那个……你先回来。”
李川纠结半晌，冲李梦琪招了招手。
李梦琪依言，回到了办公桌前。
“坐下。”
李川紧皱着眉头，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李梦琪察觉到了变化，暂时止住了哭声，安安稳稳的坐到了椅子上。
李川皱眉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道：“给你换个工作，你愿意做吗？”
“什么工作？”李梦琪眼睛一亮。
“你现在的情况，待在公司已经不适合了，得给你换个环境。“
“换个环境？”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除了三木网络，我还拓展了一些其他的业务……陈晨，你知道吗？”
“陈经理？”
“嗯，你之前在公司，应该见过她吧？”
“见过，见过好几次，还跟她说过话，不过……我听说她好像辞职了。”
“她没辞职，只是帮我去做别的事了。”
“哦。”
“她现在在温市，帮我盖大棚……那边工作挺忙的，她一个人有点辛苦，要招一个助理，如果你愿意，可以去试试。”
陈晨回温市盖大棚，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李川天天跟她通电话，询问工作进展。
据陈晨所言，盖大棚的前期工作已经正式开展了起来。
大棚这东西，看着简单，但真正去做才知道，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非常多，也非常杂。
陈晨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所以想招一名助理。
这件事，陈晨前天汇报过。
李川刚才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产生了让李梦琪去给陈晨当助理的想法。
在他看来，李梦琪已经不适合待在三木网络了，必须换个环境，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对方患上抑郁症。
去其他公司，估计也够呛，毕竟人性是想通的，只是换一家公司，很难有大的改变。
李梦琪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回幼儿园当老师，跟小孩子在一起，她的心灵能得到解放。
然而，李梦琪刚才的状态，明显不愿意回幼儿园当老师。
如此，就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能两全其美？
李川思索半晌，觉得应该给李梦琪找个靠山。
李梦琪这种女人，就是得有个靠山才好生存，否则很容易被人孤立。
选谁当李梦琪的靠山，这个很关键。
李川自己肯定不行，他怕自己沦陷进去，也怕别人说闲话。
思来想去，还是陈晨最合适。
陈晨虽然是女生，但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生。
李川了解她，知道她不会对李梦琪作恶。
而且，陈晨经过近一年时间的锻炼，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如今又脱离了“三木系”，单独负责一块业务，硬性条件上，也具备了当靠山的资格。
如此，让李梦琪去给陈晨当助理，是完全可以放心的。
“助理……需要做什么？”李梦琪有些发懵道。
“没有具体的工作，陈晨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哦。”
李梦琪低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可以，我愿意。”
“你想好了？”
李川提醒道：“当助理，没有当主播工资高……当主播，你一个月能挣好几万，当助理，最多给你开八千……当然，后期也是可以加的，加不加、加多少，主要看陈晨那边的意思。”
“我可以接受。”
李梦琪一脸认真道：“陈经理人挺好的，我愿意给她当助理。”
“那行吧，我跟她说一下。”
李川也不废话，当即掏出手机给陈晨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陈晨：“喂。”
李川：“你助理招到了吗？”
陈晨：“没呢，哪那么快……昨天才把招聘信息挂上去。”
李川：“那正好，我给你推荐个人。”
陈晨：“谁？”
李川：“李梦琪。”
陈晨：“李梦琪？是那个琪琪吗？”
李川：“嗯。”
陈晨：“她不是主播吗？怎么要给我当助理？”
李川：“她遇到点事儿，不适合待在公司了，要给她换个岗位。”
陈晨：“什么事？”
李川：“情况有点复杂，回头再跟你说……她给你当助理，你有没有意见？”
陈晨：“你打的什么主意？”
李川：“我能打什么主意，就是她遇到点事，不适合留在公司工作，而你那边又缺个助理，这不正好吗？”
陈晨：“别的员工，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呢？”
李川：“你什么意思啊？”
陈晨：“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把她睡了，想让我给你擦屁股？”
“你说什么屁话呢！”
李川悚然一惊，有些心虚的看了前方的李梦琪一眼。
李梦琪脸色涨红，努力压低了脑袋，不敢看李川。
李川：“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人家在旁边呢。”
陈晨：“啊？”
李川：“你啊什么啊。”
陈晨：“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川：“谁知道你这么飚啊。”
陈晨：“你真是……哎呀，算了，你把电话给她，我给她道个歉。”
李川没有拒绝，将手机放到办公桌上，推给了李梦琪。
李梦琪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小心的说道：“喂，陈经理。”
陈晨：“你是李梦琪吗？”
李梦琪：“我是。”
陈晨：“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话了。”
李梦琪：“没事的。”
陈晨：“我刚才口不择言，我……”
李梦琪：“没事的，真没事。”
陈晨：“谢谢……对了，刚才森总说，你在公司遇到点事？”
李梦琪：“嗯。”
陈晨：“你能跟我说说，遇到什么事了？”
李梦琪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李川一眼。
李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梦琪会意，开口道：“是这样的，我……”
“……”
一个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
陈晨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后，爽快的接受了李梦琪，并称自己明天会回杭市，亲自去接她。
李梦琪给陈晨当助理的事，就此确定了下来。
“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等她过来接你。”李川收起手机，抬头对着李梦琪说道。
“好，谢谢老板。”
李梦琪说着，又起身冲李川鞠了一躬。
“行了，你先去吧。”
“……”
李梦琪离开办公室后，李川又坐在办公桌后沉吟了良久，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
叹完气，他也不再去想，专心的处理起了其他工作。
今天的工作不多，临近中午就处理完了。
中午，他没在公司吃饭，而是赶往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片场。
来到片场，他一边吃着剧组的盒饭，一边听于杰等人讲戏。
吃完，他又坐到镜子前，接受化妆师的化妆。期间，他依旧在听副导演讲戏。
化完妆、讲完戏，他开始参与拍摄。
第350章 杨润心直播
《魏姐的职场日记》已经拍过两轮了，现在是第三轮。
之前的两轮拍摄，李川都参与过，但是都没有从头跟到尾，只是偶尔去拍上半天或者一天，属于“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他工作比较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拍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前中期的戏份比较少，即使“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也不影响《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正常更新和拍摄。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经过两轮拍摄，进度已经发展到了后期。
后期，李川的戏份比较多，几乎与吴谨言相当。
这种情况下，他就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否则，会严重影响《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进度。
如此，他只能全情投入，跟着《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努力拍上一段时间。
从4月22号下午开始，他在剧组连续待了三天。
这三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摄，但公司那边的工作，他也没有完全丢下，尤其是最重要的工作。
最重要的工作的是什么？
当然是杨润心的发展状况。
杨润心身上承担着日不落直播间的希望，而日不落直播间又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这项工作，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李川拍戏这几天，虽然人不在公司，但始终关注着杨润心……他每天都会给王成勇打好几遍电话，询问杨润心的情况。
在他的严密监视下，杨润心状态良好，没有发生大的意外。
可能是他当时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王成勇敲打的及时，杨润心火了之后，不仅没有飘，反而患得患失了起来……她比往常更加努力和谦逊，天天加班、学习，整个人的状况好似如临大敌一般。
她跟王成勇，以及公司的一些同事深入沟通后，总结出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并以此为标准，对自己的直播话术和直播状态进行了一番改进，效果非常不错。
除此之外，她还接受王成勇等人的培训，将抖音的直播规则、违禁词，以及各类违规情况系统的学习了一遍，进步非常明显。
两项工作做完，她便开始筹备直播。
4月24号上午，王成勇等人帮她拍摄了一条宣传预告视频。
视频的内容比较简单，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今天晚上八点，我（蛋蛋）将在“三木网络生活家居”直播间直播，希望大家到场观看。
中午十二点左右，“蛋蛋”和“三木网络生活家居”同时发布了该视频。
视频发布后，王成勇在后台操作，卖了两万多的流量。
一番助推之下，该视频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播放量……截止到晚上八点，两个账号加起来，获得了近两千万的播放量。
晚上八点，杨润心开播。
跟她一起的，还有三木网络的另一名女主播——小兰。
小兰，真名褚昱兰，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专毕业，三月初加入三木网络，成为了一名新人电商主播。
此女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个子挺高，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属于御姐型，看起来像个三十岁的大姐姐，而且她口条很顺，脑袋也比较灵光，整体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褚昱兰是王成勇精心挑选的，选中之后，还为她做了一番策划。
褚昱兰的网名是“小兰”，“小兰”这个名字说出去，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名侦探柯南》中的那位女主角。
针对这种现象，王成勇等人让褚昱兰玩了一把cosplay，即让她打扮成《名侦探柯南》中小兰的形象。
这种策划方案虽然简单，但效果很明显。
褚昱兰的形象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一点，从直播间的弹幕反馈上就能看的出来。
当然，这只是一种小手段，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场直播是杨润心的主场，大部分观众都是冲着蛋蛋来的，褚昱兰的形象再吸引眼球，也不可能喧宾夺主。
杨润心为这场直播做了很多准备，几乎背下了每个商品的卖点和要点，同时也将自己的直播状态调整到了高点。
由于准备充分，她在直播过程中，完全把控住了节奏，没有冷场，也没有任何违规。
如此达成的数据，自然也十分耀眼。
整体数据如下：
直播时长：2小时32分钟
观看人次：2096.6万
人气峰值：122.8万
平均人气：39.8万
平均客单价：75.8元
转化率：6.7%
总销售额：10647.8万
因为这是杨润心火了之后的第一场直播，王成勇等人怕发生意外，所以刻意缩短了直播时间，只规划了三个小时。
然而，由于杨润心全程都在讲品，没干别的，而且她语速很快，所以时间又缩短了半个小时，变成了两个半小时。
两个半小时，场观破两千万，最高人气破百万，平均人气近四十万……这足以看出杨润心现在有多火了！
不火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气数据的。
当然，这种人气数据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杨润心经过一场直播，风格确定下来，会筛选出大量观众……被筛选掉的观众，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消失在直播间。
在李川看来，杨润心下场直播，最高人气能到五十万，就已经很不错了。
平均客单价75.8元，这比李川低了不少。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杨润心“第一次开播”，需要依靠商品巩固流量。
王成勇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选品的时候，搞了很多低价福利品……这些低价福利品的销量很好，卖的多了，自然会拉低平均客单价。
转化率6.7%，这比李川要高。
能做到这一点，一方面是因为杨润心都在全程讲品，不干别的，这种直播方式，把一部分图新鲜、看热闹、不消费的观众筛选掉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那些低价福利品……低价福利品的价格低、性价比高，更容易产生购买。
总销售额10647.8万，成功破亿！
说实话，这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其中也包括李川
起初，李川以为杨润心能卖三四千万就差不多了，好一点，能到五六千万，破亿，他想都没想过。
然而，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杨润心。
杨润心比他想象的还要火，卖货的专业程度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两者综合在一起，便有这样的销售额。
这个销售额，公司能从中赚到两千五百万。
销售额破亿，赚两千五百万……这个利润转化率，似乎有点低。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那些低价福利品。
低价福利品之所以有很高的性价比，就是因为它的利润率低……这些低价福利品卖的多，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平均利润率，导致这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只有28.6%。
总销售额10647.8万，平均利润率28.6%，算得利润为……3045.3万。
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算得公司净利润为……2740.7万。
再扣除掉杨润心、褚昱兰、王成勇等人的分成和奖金，公司的净盈利就是两千五百万左右。
两千五百万的净盈利，比起李川来，可能不算什么，但比其他主播，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娅姐平时的直播盈利，可能都没有这么多。
除了人气和利润，这场直播还给“三木网络生活家居”这个账号，涨了六十多万粉丝。
“三木网络生活家居”之前有近三十万粉丝，这场直播过后，变成了93.6万，破百万指日可待！
与此同时，“蛋蛋”（杨润心个人账号）和“小兰”（褚昱兰个人账号）也都通过刷礼物、站榜的方式，涨了不少粉丝。
直播之前，“蛋蛋”的粉丝数是507.6万（杨润心跟李川直播后，又通过视频剪辑持续发酵了几天，涨了一百多万）、“小兰”的粉丝数是2.9万。
直播之后，“蛋蛋”的粉丝数是变成了588.1万，涨了80.5万；“小兰”的粉丝数变成了30.9万，涨了28万。
各项数据表明，这场直播非常成功。
李川看过之后，非常高兴。
不过，他没有失去理智。
这场直播的数据虽然很好，但出现的问题也不少。
杨润心直播的时候，李川还在剧组拍戏，没有到现场督战。
但是，他趁着拍戏的间隙，躲在化妆间里，用手机全程观看了这场直播。
一场直播看完，他发现了一些好的地方，也发现了一些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主要在于杨润心的表现……杨润心对直播话术和直播状态的调整、对违规情况和违禁词的学习、以及对商品的了解程度和对直播节奏的把控，都比他想象的要好。
他看直播的时候，都感觉杨润心不像一个新主播，反而像一个直播了好多年的老主播。
进步太快、太大……这就是李川对杨润心的评价。
此外，褚昱兰的cosplay，也给他带来了一点惊喜。
不好的地方，主要有三点。
其一，杨润心和褚昱兰配合的不是很好。
在此之前，杨润心和褚昱兰只是认识，关系不差，但也算不上多好。
两个人第一次作为搭档一起直播，默契严重不足。
直播前期，她们经常出现抢话的情况，导致直播间有些混乱；到了中后期，褚昱兰被王成勇提醒，选择了退让，方才让整体的直播效果好了一些。
其二，杨润心在直播过程中，表现的过于强势，没有给褚昱兰留下足够的发挥空间。
此举，导致褚昱兰的作用大大降低，只能在旁边起到辅助和形象引流的效果。
褚昱兰的条件不错，能力也有，如果杨润心给她发挥的空间，她的个人账号涨粉绝对不止28万。
其三，整场直播，杨润心和褚昱兰基本都在卖货，没有做任何的节目效果。
这种做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转化率，但也导致直播间人气下滑的比较快。
刚开播的时候，直播间人气上百万，热度爆棚，但只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骤降到了五十万以下，到了快要下播的时候，直播间就只剩下十几万人了。
当时，还不是深夜，尚且属于黄金时间，这种人气下滑的速度，着实有些难看。
对于这些不好的地方，李川统统做了记录，待到直播结束后，就立即给王成勇打了电话，沟通了此事。
他跟王成勇沟通完，又叫上了杨润心和褚昱兰，以及电商部的几个负责人，开了一个电话会议。
会上，他们对这场直播做了一个系统的复盘。
期间，李川将自己总结的三点不好的地方，提了出来，作为讨论的重点。
第一点其实很好解决，只是需要时间。
杨润心和褚昱兰默契不足，是因为她们关系不够密切。
想要弥补这一点，只需要让她们经常接触，比如平时一起吃饭、周末放假一起玩等等，时间长了，默契自然就有了。
她们不需要像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人一样默契爆棚，只需要互相熟悉对方的习惯和说话方式，直播的时候能够配合到一起、不至于互相拖后腿，就可以了。
第二点比较关键。
杨润心表现的过于强势，不给褚昱兰发挥空间，这是一个大问题。
公司之所以给杨润心找直播搭档，就是想把杨润心的额外流量分散下去，把日不落直播间的招牌做起来……杨润心这么做，显然违背了公司的计划。
刚开始，李川觉得杨润心是故意的。
毕竟站在杨润心的角度上，她需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任何一个主播，都不想把自己的流量分给别人。
杨润心故意不给褚昱兰发挥的空间，在李川看来，是很合理的。
但是这种做法伤害了公司的利益，李川作为公司的老板，必须要进行敲打。
当然，他没有一上来批评，而是先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
他虽然怀疑杨润心是故意的，但不能完全确定……完全确定之前，他不能把话说太重，否则很难收场。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杨润心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第一次直播”有些紧张，想努力把控好节奏，所以才表现的那般强势。
李川确认杨润心没有说谎，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们开始讨论问题的解决方案。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等杨润心真正成长起来，能够得心应手的掌控节奏了，褚昱兰就有发挥空间了。
这个不能急，急也没用。
李川他们，虽然想把杨润心额外流量分散下去，但不能因此打乱杨润心的直播节奏。
杨润心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她，流量都没了，还分散个毛啊。
一切计划，都要在保证杨润心直播质量的前提下进行，否则，就是因噎废食。
第351章 大劳回村
第三点，其实不是问题。
李川觉得有问题，是因为他自己直播的时候，经常搞一些节目效果，借以维持直播间的人气。
在他看来，这种方式很有效。
然而，方式虽然有效，但并不适合所有人。
每个人的性格、特点不同，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
李川在直播过程中搞节目效果，是因为他有能力这么做。
杨润心没什么幽默细胞，让她搞节目效果，会整的特别尴尬，最后呈现出来的直播状态，可能还不如正常直播来的舒服。
杨润心目前的这套直播方式，是她认真分析过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又跟王成勇等人详细探讨后，才决定的。
虽然这套直播方式的受众不大，坚持下去，注定会损失掉大部分流量，但从现实的角度上看，这套直播方式是最合适她的。
如果她放弃自己的优势，硬跟李川学，到头来，很有可能会因为能力受限，搞成个四不像。
这个道理很简单，王成勇提出后，李川简单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
明白之后，他迅速转换了立场，收回了自己的意见，同时肯定了杨润心的直播方式。
随着他的定性，杨润心在众人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成长定位。
她的成长定位，就是以漂亮、可爱的外在形象吸引流量，然后努力做一个专业、自信的电商女主播。
这种类型的主播，上限不会特别高，但只要做的好了，也有可能娅姐一样，成为直播带货行业的头部。
娅姐的人设定位，就是专业和自信，勉强可以再加一个漂亮，可爱……压根不沾边。
从这个角度上看，杨润心比起娅姐，似乎还有点优势。
当然，杨润心不可能超越娅姐。
娅姐2016年就开始做直播带货，占据了天时；杨润心2019年才入行，晚了三年，这种天时上的差距，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
电话会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之后，李川又单独给杨润心打了一个电话。
这几天，他天天都在剧组拍戏，没时间去公司，杨润心的情况，他都是通过王成勇的电话汇报了解的。
虽然王成勇不太可能骗他，但经人转述和亲耳所闻还是有区别的。
李川不亲自了解一番，始终不太放心，所以趁此机会，他便给杨润心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又打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李川刻意引导，让杨润心说了很多心里话。
据杨润心所言，她火了之后，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
家人、朋友，几乎天天打电话过来询问，之前的同事、以及长时间没联系的同学也都纷纷找上了门，还有层出不穷的商务邀约……她只要打开手机，就是各种消息轮番轰炸。
几乎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一个人人关注的大明星。
这些都是好的变化。
坏的变化也有，比如她靠给李川当助播火了，导致公司的某些人（主要是女主播）对她产生了嫉妒的情绪……虽然她们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再比如，她火了之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大批黑粉……这些黑粉会频繁的骚扰她，对她进行言语上的辱骂。
值得一提的是，这跟李川还有一定的关系。
那些骚扰杨润心的黑粉，大部分都来源于一个组织——“幂森CP”。
“幂森CP”就是由一些比较极端的低智人士组成的……他们思维不够理性，做事比较冲动，只管自己的喜好，不管对错和真假。
他们认准了森先生和杨幂这对CP，对于任何跟森先生关系比较密切的女性，都抱有极大的敌意。
杨润心和李川做过一场直播，虽然直播过程中，他们没有特别亲密的举动，但是李川亲口说了，杨润心是他的助播，以后，他们要经常在一起直播。
杨润心长的漂亮、可爱，危险系数很高，再加上直播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还在不经意间玩了把“拜天地”。
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幂森CP”，由此，便对杨润心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其实不仅仅是杨润心，吴谨言和冯提莫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波及。
“幂森CP”攻击吴谨言，是因为在《魏姐的职场日记》中，李川和吴谨言分别饰演了男女主角，中间有一些较为亲密的举动。
攻击冯提莫，则是因为李川之前跟冯提莫炒过CP，虽然现在已经没人提了，但互联网并没有忘记这段历史……李川和冯提莫炒CP的那些事，时不时会被人翻出来说一下，“幂森CP”知道了，冯提莫自然就成为了他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这些情况，李川都了解……吴谨言和冯提莫都曾打电话过来，跟他抱怨过。
对此，他也很无奈。
他想解决，但是解决不了。
因为他知道，“幂森CP”这个组织的成员，特别容易感情用事，只要他敢在公众面前为吴谨言和冯提莫说话，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就是流量的反噬。
流量是好东西，但是有副作用……作为流量的聚焦点，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把控好，否则一旦失控，后果真的太严重了。
对于“幂森CP”，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
不管什么事，只要时间够长，热度总会慢慢消失。
“幂森CP”这种，只要李川和杨幂在公众面前保持距离，不给他们炒作的机会，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瓦解。
瓦解之前，做任何事都是没用的。
因此，面对吴谨言的冯提莫的抱怨，李川只能耐心劝解和安慰，让她们不要在意，装作没看见就好。
杨润心这边，他也用了同样的方法，但是效果不太好。
杨润心刚火，没有好的应对方法，再加上李川、王成勇等人对她的期望太大、重视程度太高，导致她心态比较焦虑……当面对黑粉的时候，她特别容易受到影响，有时候甚至会睡不着觉。
对此，李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之前火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焦虑，反而极为膨胀，整天牛的不行，看谁都是弟弟。
他没有感觉到焦虑，也没有应对焦虑的经验，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不过，不要紧，他不会劝，可以找个会劝的。
挂断电话后，他又给朱辰伟打了个电话，让对方给杨润心找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费用公司报销。
几个电话打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适时，剧组还没有收工，都在等着李川。
《魏姐的职场日记》是三木网络的项目，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算是李川的员工。
老板在开会、处理工作，员工自然不敢上前催促，即便是于杰和吴谨言，也只能默默的待在外面等候。
这一等，就等了五六个小时。
他们有怨气，但是不敢说。
对此，李川心知肚明，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然后就闭口不言，进入了工作状态。
剧组一大帮人，忙活到凌晨三点半才结束。
结束之后，只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又再次开工，继续第二天的拍摄。
……
4月25号下午，李川暂时离开了《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
他不想走，但是没办法，他的工作太多了。
有些工作能拖，有些工作不能拖。
他拍了三天戏，积攒下了很多重要的工作，所以只能暂时离开，等处理完再回来。
离开片场，他没有回公司，而是让李文涛开车，乘坐着劳斯莱斯库里南，驶向了去往温市的高速公路。
很明显，他要回温市。
这次回温市，主要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陈晨昨天打电话告诉他，大棚已经初步完成选址了。
大棚这项业务，他虽然全权交给了陈晨负责，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选址这么重要的事，他肯定要去看一看的。
另外，选址完成后，他还需要成立一家公司，来作为大棚业务的运营主体……此事，也需要他亲自出面。
第二件事，是他需要借用老爸老妈的身份信息，注册几个账户。
什么账户？
购买比特币的账户！
昨天下午，李川收到了蒋泽宇的微信，对方告诉他，收购森先生工作室的第二笔款项已经到账了。
此前，李川为了解决自己的个人资金问题，同时也为了打消“三木系”的后顾之忧，将拥有他个人商标和经济权的森先生工作室卖给了三木控股，交易价格为二十亿，交易方式为分期付款，即：每个月支付两亿，分十个月结清。
上个月底，他已经拿到了第一笔款项。
第一笔款项是两亿，扣除了全额印花税和分期个人所得税后，还剩下1.59亿。
这1.59亿，他大部分都用来购买了比特币，只留下一千多万，作为自己的生活资金。
现在，第二笔款项又到账了。
第二笔款项的交易金额还是两亿，但是仍然需要扣税。
他之前已经全额缴纳了印花税，同时消耗了森先生工作室的注册资金，因此，他往后到手的每一笔款项，都只需要缴纳20%的个人所得税。
2﹣2×0.2=1.6
即：往后到手的每一笔款项，都是1.6亿整。
李川昨天已经收到了第二笔款项的1.6亿。
这笔钱到账，他肯定不会放在银行卡里吃利息，必须要拿出去投资。
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投资渠道，就是购买比特币。
因此，这1.6亿，他大部分都要拿出去购买比特币。
但是，之前的比特币交易账户不能用了。
为什么不能用了？
因为他之前的比特币交易账户里，已经有八千个比特币了。
八千个比特币，换算成软妹币，价值在三亿左右。
三亿，这个体量已经很大了，如果继续往里面加，风险性会直线飙升……到时候，他不仅会被有关部门注意到，同时也有极大的概率被不法分子盯上。
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他为了保证自己的资金安全，需要分散投资。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用老爸老妈的身份信息再多注册几个账户。
这种做法虽然有很多漏洞，但起码是多了一层防护，只要不被特别“专业”的人盯上，安全性还是非常高的。
李川想要用老爸老妈的身份信息注册账户、购买比特币，需要提前通知老爸老妈，并劝说他们配合。
此事难度不大，但也不能简单的在电话里说，他必须回去一趟，当面跟老爸老妈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打消老爸老妈的疑虑。
李川这次回温市，主要就是为了这两件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事，比如他要看一看嘉和辰川超市的装修情况，也要跟陈晨讨论一下大棚的修建细节……这些，都可以顺带完成。
……
下午五点左右，立乔村。
几个大爷大妈正坐在街边聊天，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颇为热闹。
过了一会儿，他们忽然停住话头，同时向前方望去。
前方路口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缓缓驶来，经过他们面前也没有停留，径直的驶进了村内。
他们默不作声的盯着这辆车，看了许久，直到车辆走远，方才有一位大爷开口道：“这车不便宜啊。”
“看着是辆好车。”
“什么车？”
“红旗吧。”
“不是红旗，是个外国车，比奔驰宝马还贵。”
“比奔驰宝马还贵？多少钱啊？”
“好几十万吧。”
“嗯~，不止，上百万了。”
“这么贵啊。”
“这是咱们村的吗？”
“没见过，可能是来走亲戚的。”
“谁家亲戚这么有钱？”
“不知道。”
“咱们村有钱的也多啊，广武家那个，不就是么。”
“这是广武家那小子？”
“有可能，看车走的方向，就是广武家那边。”
“广武两口子命好啊，生了一个儿子，考上了好大学，现在又成了大明星，听说一年好几个亿呢。”
“他儿子还给他们两口子盘了个大超市，就在镇上，我上个月还去逛过……广武两口子，现在也成大老板了。”
“这是什么命啊。”
“广武家那小子，还没结婚吧？”
“你想干啥？把你孙女送过去？”
“青青跟他差不多大，可以试试。”
“行了吧，人家看不上。”
“你怎么知道看不上？”
“我听说那小子跟邻村的一个姑娘好了。”
“对，我也听说了，他们好像是同学，在一个学校。”
“大学吗？”
“好像是。”
“人家都是大学生，你孙女就别想了。”
“……”
第352章 12000个比特币
劳斯莱斯库里南来到李川家门前，停了下来。
李川打开车门，下车，发现自家大门紧锁着。
显然，老爸老妈都不在家。
对此，他也不感到意外。
虽然他回家之前，提前打电话通知了老爸老妈，但是他没说几点到。
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超市最忙的时候，而且超市的一楼还在装修，事情很多、很杂，老爸老妈不可能在家等着。
李川沉吟了片刻，转身回到车上，找出了一个单肩包，打开，仔细翻找了起来。
他虽然长时间不回家，但家里的钥匙还是有的，平时就放在包里，跟一堆杂物混在一起，随身带着。
他翻找了大概半分钟，成功找到了钥匙。
他拿着钥匙，打开自家大门，带着李文涛走了进去。
来到客厅沙发前坐下，他掏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马晓莲：“喂，小川，你回来了？”
李川：“嗯，刚到。”
马晓莲：“你有钥匙吗？”
李川：“有，已经在屋里了。”
马晓莲：“哦，你在家等一会儿吧，超市这边还有点事，我和你爸忙完就回去。”
李川：“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忙？”
马晓莲：“不用，很快就完了，最多半个小时，你就在家等着吧。”
李川：“哦，那行吧。”
“……”
晚上六点左右，李广武和马晓莲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中。
适时，李川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爸，妈。”
李川笑着问候了一句。
说完，他又注意到了身后的李文涛，便为李广武和马晓莲介绍道：“这是李文涛，我刚招的助理。”
“伯父伯母好。”
李文涛站在一旁，冲着李广武和马晓莲鞠了一躬，动作有些拘谨。
“你好。”
“别客气。”
李广武和马晓莲分别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李川，脸色有些怪异。
“怎么了？”李川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外面那辆车……是你的？”李广武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的。”
“你什么时候换的车？”
“没换，前段时间新买的。”
“怎么买这么贵的车？”
“公司需要。”
“你公司不是做直播的吗？”
“对啊。”
“做直播，要这么贵的车干嘛？”
“接待嘉宾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直播的时候，经常来一些嘉宾，那些嘉宾都是明星大咖，不用一辆好车接待，他们会不满意的。”
“哦。”
李广武和马晓莲对视一眼，当下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李川适时的转移话题道：“赶紧做饭去吧，我肚子都饿了。”
“做什么饭，都带了。”
马晓莲说着，将手中的几个塑料袋往上提了提。
李川定睛一看，发现老爸老妈手里提着的全是菜，有鱼有肉有虾，品类异常丰盛，而且都是做好的。
见状，他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以前，老爸老妈哪怕工作再忙，也不会从外面买现成的，基本上都是买菜回家自己做。
李川有时候会买点回去，但会被老妈指责，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
现在，情况变了。
老爸老妈已经学会从外面买现成的了，关于“外面的东西不卫生”的言论，也很自然的消失了。
这说起来有点搞笑，但是李川知道，这是自家生活变好的讯号。
以前，老爸老妈不愿意买现成的，是因为家里穷，他们不愿意多花钱……至于“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现在，家里有钱了，不需要再为吃的、穿的斤斤计较，老爸老妈也逐渐学会了享受生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没有了生活上的压力。
这一点，正是李川希望看到的。
他挣了那么多钱，一个人花不完，总要让家人帮他分担一下，否则，他那么多的钱，岂不是白赚了。
“有现成的啊，那太好了，赶紧坐下吃吧。”
李川说着，就要上前接过那几个塑料袋。
“我来就行，你先去洗手。”
“……”
几分钟后，李川一家三口围坐在了餐桌前，李文涛也在李广武和马晓莲的邀请下、以及李川的同意下，坐了过来。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李川让李文涛自己开车到镇上找个宾馆住下，第二天早上九点来接他。
李文涛走后，李川又找到老爸老妈，开始说正事。
“爸，妈，我这次回来，是想让你们帮忙，给我注册几个账户。”
“什么账户？”
“比特币的交易账户。”
“比特币？那是什么？”
“一种加密数字货币。”
“啊？”
“有点复杂，你们可以当它是一支股票。”
“你要炒股？”
“嗯。”
“好好做生意不行么，干嘛要炒股啊？你好不容易挣了些钱，再赔进去。”
“不会赔的。”
“怎么不会赔？那些炒股的，不都在赔钱么。”
“您听谁说的？”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网上也是。”
“别听外面的人和网上的人瞎说，炒股是一种正常的理财行为，赔钱的人是多，但也没那么夸张……只要做好市场分析，走长线，不胡乱操作，挣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怎么没听说，谁能靠炒股挣钱呢？”
“这样的人多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网上的那些人，只有赔钱的时候才会说，挣钱的时候，一个个都捂着憋着，这才造成了公众误导，让你们以为炒股都会赔钱。”
“这是什么道理？”
“闷声发大财嘛，现在的人，就喜欢干。”
“哦，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你炒股，干嘛要我们帮你注册账户？”
“我自己已经开了账户，但里面的资金量有点大，继续投入，可能会被一些不法份子盯上，所以要多开几个账户、分散一下投资。”
“……”
李川没费多大劲，只用了几分钟，就把老爸老妈搞定了。
搞定之后，他拿着老爸老妈的身份证走进卧室，打开电脑，开始注册账户。
注册完成，他一秒钟都没耽搁，立即操作购买起了比特币。
他连续操作了五六个小时，到凌晨一点半左右，全部搞定。
他这次的操作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他之前已经买过两次了……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操作起来已经非常熟练了，不需要再跟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比特币涨价。
一个月下来，比特币虽然没有如网传的那般价值翻倍，但也涨了不少……从四千美元左右涨到了五千美元以上。
李川的本金有限，比特币的价格高了，他购买的数量就少了……这等于减轻了工作量。
工作量小了，速度自然会快上许多。
李川这次买了4000个比特币，成交均价36537.96元（5310.75美元、当日汇率6.88），共计花费1.46亿。
购买完成，他手里的比特币数量变成了12000个，同时还有两千九百万的存款。
这两千九百万，他打算拿出一部分来投资盖大棚，剩下的，全都用于改善生活。
……
昌庄是梅阳镇最大的几个村庄之一，它位于梅阳镇西南侧，距离镇上四公里，距离立乔村三公里，常住人口近七千，土地面积超八平方公里，是一个以农业的特大型村庄。
这里有很多大棚，形成了一定的产业集群，常年产出各类蔬菜、水果和花卉，尤其是花卉，在全市都很有名。
陈晨自从接手大棚业务，首先考察的就是这个地方。
考察的结果很不错，不过，由于是她是外行，对市场不够了解，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确定。
了解完信息后，她又到别的地方看了看。
她看了好几个地方，仔细对比了一番，到头来发现，还是昌庄这边的条件更好。
于是，大棚选址的事，算是初步确定了下来。
上午九点半左右，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出现在了昌庄。
劳斯莱斯这种豪车，很少出现在农村……因此，它一出现，就吸引了庄内不少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劳斯莱斯库里南行驶到了昌庄东侧的一片空地前，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是一伙年轻的男女。
共有四人，两男两女，正是李川、陈晨、李文涛和李梦琪。
他们在二十分钟前碰头，然后一起坐车，来到了此处。
“就是这一片。”
陈晨下车后，上前几步，为李川指道。
李川抬头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平缓的稻田，面积不大，只有七八十亩。
此时的田中，并没有种水稻，而是种的土豆……这是本地最常见的种植方式——水稻和土豆轮种，夏天种水稻，冬天种土豆。
“这地方，好像有点偏啊。”李川环顾了一圈道。
“不偏，只是路况不太好。”
陈晨又抬手指向前方，道：“那儿，就是我们刚才来的公路……我们可以从这边，修一条水泥路过去，那样交通问题就解决了。”
“路要修多长？”李川微微蹙眉。
“从北边修，两三百米就够了。”
“哦，那还可以。”
李川眉头舒展，暗暗点了点头。
修路虽然花钱，但也是要看距离和标准的……他们做的不是矿场，只是蔬菜大棚，道路的标准不用特别高，而且距离很短，只有两三百米。
这条路修起来花不了多少钱，可能十几二十万就够了。
“这块地面积有多大？”李川又问道。
“七十五亩。”
“是整租的吗？”
“整租的。”
“跟谁谈？”
“村委会。”
“嗯？”
“昌庄都是这样的，村委会负责跟村民协调，协调好了签合同，然后把地整租出去……这块地的合同，他们前两年就签好了，只是一直没人接手，所以拖到了现在。”
“哦，那就是说，我们只要跟村委会谈好、签了合同，就没问题了，对吧？”
“对。”
“那挺好。”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稻田，又问道：“这些土豆，什么时候收？”
“下个月就能收了，收了之后要改种水稻，如果我们现在把合同定了，水稻就不会种了，直接交给我们施工。”
“嗯，你有施工计划吗？”
“我想把这块地围起来，形成一个工厂，北边开一个门，左侧是仓库，右侧是办公室，中间做一个小广场，后面这一大片区域，用来盖大棚。”
陈晨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李川看的明白，也能想象的出来，心中颇为满意，当下又问：“能盖几个大棚？”
“四个。”
“四个？”
李川挑了挑眉，道：“这么大一块地，怎么可能只盖四个大棚？”
“不是那种普通的大棚。”
陈晨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打算盖连栋大棚。”
“连栋大棚？”
李川一脸莫名。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就是这种。”
陈晨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展示给李川看。
李川接过手机，仔细看去，发现照片里的大棚，跟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大棚不一样。
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大棚，都是圆弧形的长条结构，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圆柱体从中间劈成两半，然后扣在地上……这类大棚的面积不大，通常都在一亩左右，里面空间较为狭窄。
手机屏幕上的大棚不一样，它是由钢架结构搭建而成的，顶部呈三角形，而且是连在一块的三角形，看起来像波浪一样，另外，它的外立面是垂直的玻璃幕墙，四四方方的，看上去像个写字楼。
“这是大棚？”李川有些迷惑。
“对啊。”
“怎么看着像写字楼呢。”
“连栋大棚就是这样。”
陈晨笑着解释道：“算是把N个大棚连在了一起。”
“这一个棚，面积有多大？”
“连栋大棚，理论上没有面积限制，几千平到几万平都可以。
不过，我觉得单个棚的面积不用太大，一万平就够了，再大就没必要了。
单个棚的面积太大，处理起来很不方面，而且要是遭遇恶劣天气，也很容易出问题。
一万平就差不多了，我们做四个，中间铺上道路，那样采摘的时候会更加方便，而且一个棚出了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别的棚。”
第353章 晨川农业
“这种大棚……能好用吗？”
李川眉头微蹙，面带一丝疑虑道。
手机屏幕上呈现的连栋大棚，样式有点……太好看了。
这么好看的大棚，他总觉得不太靠谱。
因为按照正常的社会逻辑，好看的东西，往往都不太好用……人们常说“中看不中用”，就是这个道理。
李川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比起表象，他更重视实际的效果。
如果是总部大楼，他可能会为了更好的展示企业形象和吸纳人才，尽量把外观搞得漂亮一些。
但是大棚这东西，属实没必要。
大棚的业务模式单一，而且分布在农村或者郊区，不可能作为公司的总部驻地。
不是公司总部，就代表不了企业形象，也没办法以此为契机，大规模的吸引优秀人才。
在李川看来，大棚就是用来种菜的……只要能把菜种好，任务就算完成了，其他的都无所谓，没有必要搞得太花里胡哨。
“好用啊。”
陈晨认真的回答道：“连栋大棚可以更好的控制温度和环境，也能有效的降低各项成本，还能提高土地的利用率……传统的单跨大棚都是要留下间距的，否则无法正常施工，连栋大棚取消了单跨大棚之间的间距，能够将土地利用率提高50%左右……这相当于增加了一半的产量。”
李川闻言，不禁挑了挑眉。
他之前并不知道连栋大棚，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分析出连栋大棚的优缺点，他只是出于本能，觉得连栋大棚的外观有点好看，可能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现在，听陈晨解释完，他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
连栋大棚不只是好看那么简单，它的优势似乎也挺明显的。
不说别的，单说连栋大棚能提高土地利用率、增加一半的产量，这一点就非常准确，也非常难得。
李川想明白了这一点，但是依旧有些疑虑，问道：“我小时候见过的大棚，都是用薄膜包裹起来的，这个是用玻璃……能靠谱吗？”
“也可以用薄膜，薄膜的成本低，但是比较麻烦。”
“什么意思？”
“薄膜的耐用性不强，两到三年就要更换一次，否则提供足够的光照，也很难保温保湿的效果……而且，薄膜更换的时候，要全面施工，这会影响到作物的生长，造成损失，再加上人工方面的费用，综合花费不一定比玻璃低。”
“你的意思是……玻璃比薄膜更好？”
“那肯定啊，玻璃的耐用性强，能用十到十五年，平时只要注意维护，就不需要经常更换，即便更换，也是换一两块，不会全面施工……简单施工不会影响到作物生长，而且，玻璃的透光率高，能到90%，这一点也比薄膜强很多。不过，玻璃的价格比较贵，大概是薄膜的五六倍。”
“哦。”
李川点了点头，又问道：“大棚的包裹材料，只有薄膜和玻璃吗？还有没有别的？”
“还可以用阳光板。”
“阳光板？”
“对，就是那种透明的、很轻，跟塑料一样。”
“哦，阳光板用的多吗？”
“不算很多，但也不少，阳光板的耐用性比透明膜强、比玻璃弱，大概能用八到十年，透光率在85%左右。”
“价格呢？”
“价格也比玻璃便宜。”
“便宜多少？能便宜一半吗？”
“不能，能便宜……20%吧。”
“才20%。”
李川蹙了蹙眉，又道：“照你这么说……玻璃是最合适的？”
“也不是。”
“嗯？怎么说？”
“我之前考察过，也找人打听说，发现现在最常用的方案，是四周用玻璃、顶部用阳光板。”
“为什么？为了好看吗？”
“不是，主要是为了安全……大棚修得再好，时间久了也容易出问题，如果头顶是玻璃，万一掉下来就很危险，阳光板重量轻，能安全一些……当然，四周用玻璃、顶部用阳光板，也确实能让大棚整体更好看，就像你说的，看起来跟写字楼一样。”
“哦。”
李川应了一声，低头沉吟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按照陈晨的说法，这种玻璃幕墙式的连栋大棚，不是“中看不中用”，而是“中看又中用”。
‘之前想多了，现实生活中，‘中看又中用’的例子还是挺多的。’
李川暗道一声，当下又问：“如果四周用玻璃、顶部用阳光板，大概要花多少钱？”
“每平方三百。”
“每平方三百……”
李川默念一声，暗自计算了起来。
四个大棚，每个大棚一万平，每平方三百就是……一千两百万！
“一千两百万，这么贵啊。”
李川撇了撇嘴。
这个价格，比他预想的要高了很多。
“是挺贵的，不过，这个价格是带智能配套的。”
“智能配套？什么意思？”
“你往后翻一翻。”
陈晨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抬手指了指手机。
李川会意，滑动屏幕，往后翻了几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到第五张照片，都是连栋大棚内部的景象。
照片上，除了种植的土地外，还有许多管道和机械设施，中间还竖着几个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各项数据，看上很高级。
“这是什么？这是科研所吗？”
李川有些震惊道。
不怪他震惊，照片里大棚的样子，确实很像一个农业类的科研所。
“什么科研所，这是智能配套。”
陈晨又解释道：“现在的连栋大棚，基本上都是带智能配套的，配套里有喷淋系统、遮阳系统、通风系统、空气检测系统、土地检测系统、智能调节系统等等。
这些配套施舍，可以让大棚实现自动化灌溉、自动化施肥、智能化采摘，还能对大棚内部的空气、土壤进行实时监测，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智能化调节……这些操作，通过电子屏幕或者手机就可以完成。”
李川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暗呼出声。
‘时代变了啊！’
这一刻，李川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小时候见过大棚，也走进去看过，但当时的大棚，都是非常传统的单跨大棚，没有任何机械设施，更没有智能化配套，从种植到采摘，全程都由人工操作完成。
许多年过去，传统的单跨大棚已经落伍了，现在讲究的是智慧农业、新农业！
这种变化，对于常年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李川已经十几年没接触过大棚了，骤然了解到这些信息，内心真的非常惊讶。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时代变化的力量。
好半晌，他才缓过神来，再次开口道：“这种智能化大棚，是不是可以节省很多人力？”
“嗯，智能温室大棚，理论上可以节省90%的人力……我们盖四个大棚，十几个人就够了，而且，只要我们学会了如何操作，让智能系统辅助，专家都可以不用请。”
“可以可以可以。”
李川听的连连点头。
他之前觉得贵，是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大棚这项业务，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力成本，前期投进去一大笔钱，后期的运营费用也不低，这样算下来，不知道哪天能回本。
现在，大棚有了智能化配套，可以节省90%的人力，后期的运营成本大大降低……这种情况下，只要操作得当，很容易就能回本。
如此，一千两百万就不算高了。
“就这么定了！”
李川想通之后，也不犹豫，当即拍板道：“就按这套方案搞！”
“这块地呢？要不要再看看？”
“不用看了！”
李川摇了摇头，道：“这里就可以，离镇上不远，运货比较方便，你平时上下班还能回家，很合适，再远，就不太好了。”
“那行吧，我们现在去村委会吗？”
“他们村主任在村委会吗？”
“不知道，不过我有他们的村主任电话，上次来的时候加了。”
“那正好，你给他打个电话，咱们去拜访一下。”
“好。”
“……”
上午十点半左右，昌庄村委会。
李川一行人受到了隆重的接待，昌庄的村主任、村书记、妇女主任、村会记……几乎整个班子都来了，他们的态度非常热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甚至还安排妇女主任置办起了中午的饭菜。
这幅场面，把李川他们都搞懵了。
他们只是想租块地，按理说，有村主任和村会记在场就行了，哪至于搞这么大场面。
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来到昌庄后，不到十分钟，就在村里传遍了。
为什么？
因为劳斯莱斯库里南。
劳斯莱斯这种名气极大的豪车，村里的老年人可能不知道，但大部分中年、青年、少年都非常清楚。
昌庄的大部分村民，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一辆劳斯莱斯，如今见到，自然瞬间就成了热门话题。
昌庄的村民之间有一个微信群，有人拍了张照，发到了群里，几分钟后，村里的大部分人就都知道了。
李川还在看地的时候，昌庄的村主任、村书记、妇女主任、村会记已经开上会了……他们那边正研究、打听着李川一行人的身份，以及来村里的目的，陈晨的电话就过去了。
如此，才有了当下这幅隆重的场面。
这一切，李川他们并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谈判。
简单的寒暄过后，双方步入了正题。
起初，李川以为昌庄村委会这些人把场面搞的这么隆重，是想狠狠的宰他一笔，但真正谈起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昌庄村委会这些人，就是单纯的热情，没有特别过份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大棚开工之后，要优先聘请本村的村民。
这个要求很简单，也很合理，李川简单思考了片刻，就同意了。
同意之后，谈判就没有阻碍了。
现在农民种地，赚不到什么钱，一年到头，可能就几千块，因此，农业用地的租金通常都很便宜。
单纯的出租，一亩一年也就几百块，如果要改变土地结构，价格要稍微贵一些，但最多也就两三千。
李川他们要盖大棚，还要铺设水泥地和水泥地，这显然属于改变土地结构。
因此，对方开出的价格比较高，一亩一年要1800块。
75亩，一亩1800块，算下来，一年的租金就是13.5万。
13.5万，对于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对于李川而言，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有跟没有都一样。
李川是农村出身，出于道义，他不想跟农民斤斤计较，再加上昌庄村委会这些人的态度非常好，没有狮子大开口、也没有坑蒙拐骗，还非常热情的招待他们，给他们端茶倒水、准备午饭。
念及于此，他一口价都没有砍，直接就同意了。
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双方签订了协议。
协议的主要条款有：
1、陈晨（个人）以“每年13.5万”的价格租下昌庄东北侧的农业用地，占地75亩（约50000平米），租期20年（农业用地的最高租期上限）。
2、租期从土豆收割完成之日开始算，土豆收割之前，属于免租期。免租期内，陈晨有权在不影响土豆收割的情况下、对土地进行施工。
3、昌庄村委会要保证土地及时交割，并处理好后续事宜。
4、陈晨承诺开工之后，优先聘请昌庄村民。
5、租期结束后，陈晨享有优先续约权。
6、陈晨需要在每年五月结束之前，支付当年的租金。
这份协议，李川是用陈晨的名义签订的。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等公司成立之后，这份协议就会归属到公司名下。
做农业类的公司，好处有很多，因为有国家的重点扶持，可以减免一大笔税费，例如最大头的企业所得税和增值税，基本上都不用交。
三农产业能成为后世的投资热点，原因就在于此。
这些信息，李川一个月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时，他就决定了要成立一家农业公司。
一个月过去，公司的名字，他也跟陈晨商量好了，就叫“晨川农业”。
“晨川”两个字，之前提过。
当时，他们刚把恒源惠超市盘下来，想给超市改名……老妈马晓莲为了撮合李川和陈晨，提出了“晨川超市”这个名字。
李川觉得不合适，一番操作过后，将超市名定为了“羲和辰川”，“晨川”因此被弃用。
如今，他们又想开一家农业公司，想不到特别好的名字，就直接定成了“晨川农业”。
“晨川农业”从前期筹备到后期运营，全程由陈晨负责，公司成立后，陈晨将成为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与此同时，李川还准备让陈晨担当公司法人，同时给对方49%的股份，他自己占51%，处于控股地位，但不担任任何职位，也不负责日常运营和管理。
第354章 小心眼的陈晨
中午十二点左右，妇女主任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都是些家常菜，但是很丰盛，有鱼有肉有汤，香味很浓，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李川他们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就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吃了起来。
村委会众人也很识趣，在旁边简单的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会议室里只留下李川四人。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施工单位找好了吗？”李川扭头看向旁边的陈晨，问道。
“你说哪个？盖大棚的？还是建厂区、修路的？”
“肯定两个都要啊。”
“大棚是厂家包工包料的，不用额外找施工队，建厂区、修路的也比较简单，县里就有不少施工队，到时候去那里找就可以。”
“嗯。”
李川点了点头，道：“你安排好就行。”
“我会安排好的。”
陈晨说完，看了李川一眼，稍稍犹豫了片刻，又开口道：“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想让我爸过来、帮忙安排施工，可以吗？”
“嗯？”
李川愣了愣，问道：“你爸不开车了吗？”
李川去过陈晨家很多次，对陈晨家的情况非常了解。
早年，陈晨老爸在镇上的一家皮革厂里开车。
2015年，借钱买了一辆大货车，开始自己拉活，为附近的工厂送货。
忙活了半年，又把陈晨老妈拉了进来。
他们一人做司机，一人做押运员，两口子齐上阵，就此成为了物流行业的一个个体户。
两人每天在全国各地奔波，非常辛苦，不过，他们的收入还可以，平均一个月能挣一两万。
几年过去，他们还清了当初的借款，又存下了一笔钱，生活还算滋润。
“最近活不多，已经半个月没出车了。”
“怎么回事？”
李川挑了挑眉，问道：“工厂停工了吗？”
“不是。”
陈晨摇头解释道：“是最近开大车的比较多，来了很多外地的，竞争太激烈了。”
“哦。”
李川陷入了沉吟。
陈晨见李川不说话，面色不由忐忑了起来，问道：“你不同意吗？”
“同意什么？”李川刚才在想事情，当下被问的有点愣神。
“让我爸过来，帮忙安排施工。”
“你是负责人，工作怎么安排，你自己说了算。”
李川摆了摆手，道：“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
“哦。”
陈晨应了一下，脸色放松了不少。
“你这样安排还挺好的。”
李川想了想，又继续道：“施工队都是些大老爷们，你和梦琪都是女生，接触起来不太方便，你爸要是能过来帮忙，让他出面，刚好合适。”
“我就是这么想的。”
陈晨笑着道：“我爸以前做过施工队，对这方面懂得比较多，而且他能出力，之前还帮我打听过消息，大棚的厂家，就是他向我推荐的……他以前帮那个厂子拉过货。”
“哦，那敢情好啊。”
李川说完，又沉吟了片刻，问道：“施工结束，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什么？”
“你爸啊，大棚施工，几个月就搞定了，搞定之后，你爸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继续开车呗。”
“你刚才不是说，生意不好吗？”
“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这种情况，他之前也遇到过。”
“这样啊……”
李川顿了顿，又道：“我们这大棚建起来，也需要有人开车送货……”
“什么意思？”
陈晨面色一愣，道：“你想让我爸……给公司开车？”
“不行吗？”
“这个……”
陈晨面色犹豫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没跟他说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你回去问一下。”
“行，今天晚上我回家，就找他问一下。”
“今天晚上？”李川又挑了挑眉。
“怎么了？你想让我现在就问吗？”
“不是，不用那么着急。”
“那就今天晚上嘛。”
“今天晚上……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你明天问就行，不用那么着急。”
“干嘛要明天问？”
“这……”
李川想要说什么，但瞥了一眼旁边的李梦琪和李文涛，又闭了上嘴。
“你搞什么？”陈晨一脸莫名其妙。
李川犹豫片刻，附身到陈晨耳边，轻声问道：“你今天晚上回家了，还能出来吗？”
陈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瞬间红成了一片。
“你有病吧！”
陈晨羞恼之余，照着李川的胳膊上锤了一拳。
此番变故，引得李梦琪和李文涛面面相觑。
李川见势不妙，连忙装作无事发生道：“那个……要不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亲自跟你爸说，再好好陪你爸喝一杯。”
“随你便。”
陈晨红着脸说完，便低下了头。
“那就这么定了吃饭吃饭。”
李川快速转移话题，低头吃饭。
李文涛依旧一脸懵逼，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李梦琪则好似看出了一点东西，频频抬头看向李川，目光颇为复杂。
李川察觉到了异样，抬头看去，恰好与李梦琪对视在了一起。
李梦琪一阵慌忙，连忙低下头，看向自己碗中的米饭，手中的筷子搅来搅去，却是一口也不吃。
‘呵，这小妮子。’
李川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刚才，他虽然只跟李梦琪对视了一眼，但他已经看清楚了李梦琪的目光……目光中的意味很多，幽怨占大多数。
李梦琪为何幽怨，他大概也能猜测到，因此心神一阵荡漾。
‘几天不见，这小妮子的身材好像比以前好了啊。’
李川心中暗道。
他盯着李梦琪看了许久，直到大腿根部传来一阵剧痛，方才让他回过神来。
“嘶~。”
李川发生一声痛哼，扭头看向旁边，不满道：“你干什么？”
“你还吃不吃饭了？”
陈晨恶狠狠地瞪了李川一眼。
“我……”
李川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触碰到陈晨狠厉的目光，却又不自觉的怂了。
“吃吃吃，现在就吃。”
李川说完，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屋内一时沉寂，只剩下几人吃饭的声音。
李文涛吃的比较快，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
吃完之后，他跟李川说了声，便去到外面的车上，休息去了。
李川、陈晨、李梦琪吃的慢一些，他们晚了十几分钟，几乎同时吃完。
吃完饭，李梦琪主动收拾起了碗筷，陈晨也起身帮忙，李川则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陈总，给我吧。”
李梦琪收拾的差不多了，走上前去，想要接过陈晨手里的碗筷和垃圾。
陈晨也没有拒绝，将碗筷和垃圾递给李梦琪，自己擦了擦手，然后坐回到了椅子上。
李梦琪带着碗筷和垃圾，转身向会议室外走去。
李川盯着李梦琪的背影离去，脸上面无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看吗？”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李川微微一怔，扭头看去，只见陈晨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呃。”
李川脸色有些尴尬。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陈晨紧紧地盯着李川道。
“没有。”
李川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观察她一下，你别想多了。”
“观察什么？”
陈晨脸色依旧不悦道：“观察屁股？”
“什么啊。”
李川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就是想观察一下，她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你直接问我不行吗？”
“行啊，刚才不是没来得及么。”
“哼，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你别胡说八道。”
“你刚才看她的眼神有问题，我都看到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啧。”
李川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我……我哪里小心眼了！”
陈晨开口反驳，但语气有些心虚。
其实，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当下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敏感，是因为昨天，她老爸跟她说了一番话。
两天前，她刚把李梦琪接过来，因为一时找不到住处，就带着对方住到了自己家。
老爸老妈也热情的接待了李梦琪。
本来，事情都挺好的。
但是昨天晚上，老爸突然找到她，问了一席话。
老爸：“李梦琪是小川公司的员工吗？”
陈晨：“嗯，她之前做主播。”
老爸：“小川跟她什么关系？”
陈晨：“没什么关系，就是老板和员工……”
老爸：“那小川为什么要单独给她安排工作？”
陈晨：“这个……可能是因为她在公司受了委屈，李川想要弥补她一下。”
老爸：“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陈晨：“……”
老爸：“唉，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是你在小川身边，有些话又不能不说……小川有能力、有魄力，年纪轻轻就打拼出了这么大的事业，这份本事，全世界都没几个……”
陈晨：“爸，您想说什么？”
老爸：“我想说，小川这样的人很优秀，但也很危险，他那么年轻、那么有钱，身边围了一大群美女……像他这种人，你想把握住他、不让他跑掉，其实是很难的，你明白吗？”
陈晨：“你想多了吧，他亲口跟我说过，要跟我结婚的。”
老爸：“万一他反悔了呢？”
陈晨：“不会的。”
老爸：“怎么不会？他要是被哪个女人勾了魂……”
陈晨：“不可能！他可能会看上哪个女人，但不会被哪个女人勾了魂。”
老爸：“你太小看别人，有些女人，就是能让男人丢了魂。”
陈晨：“谁这么厉害？”
老爸：“李梦琪就是啊。”
陈晨：“啊？怎么可能？”
老爸：“你不懂，你爸我活了四十多年了，有些事看得很清楚，李梦琪这种女人，很危险，小川要是跟她接触多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陈晨：“……”
老爸：“晨晨，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注意一下……有些东西，你觉得是你的，永远跑不了，但事情往往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如果真想把握住，就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给别人可乘之机。”
陈晨沉默许久，然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老爸说的对。
之前，李川跟杨幂这类大明星搞到一起，她都没有感到一丝威胁，因为她知道，李川不可能对杨幂这类女人产生感情，顶多就是玩玩罢了。
现在，出了个李梦琪，尽管还没有跟李川搞到一起，却已经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一番思索过后，她的心态就变得有些焦躁了。
李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他盯着陈晨看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李梦琪？”
“没有，怎么会。”陈晨下意识的否认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要是不喜欢李梦琪，我就把她调走。”李川一脸严肃道。
他之前将李梦琪交给陈晨，是因为他觉得陈晨不会小心眼，可以为李梦琪提供保护。
眼下，他发现自己好像猜错了……陈晨的心眼，似乎没那么大。
如此，就必须要及时纠错了。
如果陈晨不喜欢李梦琪，那李梦琪给陈晨当助理，非但得不到保护，反而有可能承受更大的磨难和委屈。
而且，李梦琪的存在，也会影响到陈晨的情绪和状态，不利于以后的工作。
这种“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李川当然不希望它发生。
“我……”
陈晨看着李川，面色为难，目光闪动。
“怎么了？”
李川微微蹙眉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我不是喜欢她，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她把你的魂勾走了。”
“怎么可能！”
李川有些激动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一个女人，就能把我的魂勾走？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陈晨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李川。
“靠！”
李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知道陈晨不信，其实，他自己也不信。
他虽然认为自己不可能被哪个女人勾了魂，但李梦琪的杀伤力，他是领教过的，确实有些吓人。
如果李梦琪对他发动攻势，他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住。
不过，他即便顶不住，也不会抛弃陈晨。
抛弃谁，他都不可能抛弃陈晨……这一点，他是万分确定的。
“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咱直接去民政局。”李川懒得废话，直接开口道。
“嗯？”
陈晨脸色微怔，道：“去民政局……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李川没好气道：“你不是不放心么，咱们今天就去领结婚证，结婚证到手，你总能放心了吧？”
第355章 憋火的李川
“你……认真的吗？”
陈晨看着李川，面色怔然。
“这种事，我能跟你开玩笑吗？”
“哦，那个……”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先去拿户口本。”
“啊？真去啊？”
“你说呢！”
李川不由分说，一把抓起陈晨的手，就要向外走去。
“诶，别！”
陈晨奋力挣扎了起来。
“走啊！”
李川低吼一声，手上用力，硬拖着陈晨往外走，语气和动作都十分霸道。
“够了够了。”
陈晨见挣扎不过，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李川。
“你干什么？”
李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够了？
“我知道你的态度就够了，不用真去民政局。”陈晨紧紧的抱住李川，解释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川一脸黑线：“你以为我跟你演戏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演戏，这就够了。”
“够什么够，赶紧走吧。”
“别，我还没毕业呢……”
“你马上不就毕业了么。”
“我……我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领证，又不是办婚礼。”
“领证也不行，你……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怎么回事？”
李川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道：“不领证，你整天胡思乱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现在要你领证，你又扭扭捏捏的……你到底想干嘛？”
“哎呀，我还没准备好嘛。”
陈晨急的直跳脚，道：“你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时间，让你整天胡思乱想吗？”
“我错了还不行么。”
陈晨撅着嘴撒娇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也不会针对李梦琪。”
李川皱眉看着陈晨，稍稍沉吟了片刻，道：“你要是不喜欢李梦琪，我就把她调走，省得你整天……”
“不用。”
陈晨连忙摇头道：“我刚才只是有点……我现在想通了，可以留下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她，不会对她使坏。”
“真的？”李川面色狐疑道。
“真的。”
陈晨一脸认真点了点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观察她……她的表现很不错，做事勤快，也很细心，如果……不考虑你的因素，我对她还是很满意的。”
李川闻言，盯着陈晨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撒谎的迹象，当下不禁安下了心来。
“行吧，既然你想通了，那就让她留下吧。”
李川摆了摆手，又语气一转道：“你记住，如果不满意，就及时跟我说，我立马把她调走……你是大棚这边的负责人，这里的一切事务，都要由你作主，你的工作任务很重，不要把精力耗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我明白，我知道分寸的。”
“嗯，那就这样吧。”
李川说完，又转移话题问道：“结婚证，你确定不领了？”
“过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还没准备好……你不要着急，我又跑不了。”
“我不是着急，我是想让你安心。”
“我已经安心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李川再度劝道：“结婚证要在老家领，我平时都在杭市，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好可以把这事办了……这次不办，下次有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晨闻言，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依旧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会娶我啊。”
“嗯？”
李川愣了愣，一脸正色道：“你怀疑这个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你不需要担心这个，明白吗？”
“嗯。”
陈晨目光闪动的点了点头。
刚开始，她神色还算正常，但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她的眼眶就红了，并且带上了一层泪光……这幅表现，显然是有点被感动到了。
“你怎么还哭了呢？”
“没事。”
陈晨抹了抹眼泪，又抬头看了李川一眼，小嘴一撅，整个人扑到了李川怀里。
此时此刻，李川也感受到了怀中女子的情意。
他轻轻的揽住对方，悉心安慰了起来。
……
李梦琪处理好了碗筷和垃圾，正要返回会议室。
然而，当她走到距离会议室十几米处时，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当下动作一顿，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她悄悄上前，凑到窗边往里看去，一眼便看到李川和陈晨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见状，她脸色一惊，然后不自觉的咬住了嘴唇，脸上浮现出一丝幽怨之色。
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悄悄后退，离开会议室，去到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内没人，她独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怔怔的看着桌面，一动不动。
她发呆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下午一点半左右，李川一行人离开了昌庄，乘坐着劳斯莱斯库里南，赶往了县城。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政务服务中心。
来政务服务中心，当然是为了注册公司。
温市以经商闻名，营商环境自然无需质疑……对于注册公司、资质审批这类事务，当地政府部门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再加上李川等人准备充足，以及国家对三农产业的重点扶持政策……多项因素加持下，他们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公司注册完成了，并且还拿到了营业执照。
公司的基本信息如下：
名称：温市晨川农业有限公司；
地址：浙省温市全阳县梅阳镇昌庄东北侧
注册资金：200万；
法定代表人：陈晨；
股权信息：李川51%；陈晨49%；
实际控制人：陈晨；
最终受益人：李川；
公司注册完成后，李川等人离开了政务服务中心，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银行。
他们在银行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晨川农业”开通了公户。
公户开通后，李川往里面转了一千五百万。
为什么是一千五百万？
首先，四个智能温室连栋大棚，每个一万平，预计花费一千两百万。
其次，晨川农业要修建厂区……盖仓库、盖办公室、盖广场、建围墙、铺水泥地、修路等，这些杂七杂八的花费加起来，至少要一百万。
再者，晨川农业要购买各种物料和用具，比如种子、化肥、运输车辆、电子秤、锄头、铁锨等，这些加起来，也需要一百多万。
整体算下来，一千五百万刚好合适。
当然，也有可能不够。
但是不要紧，一千五百万不可能一口气花完……这笔钱转过来，陈晨可以先用着，不够的话，他后期再加。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李川一行人没有急着回家，他们从银行离开后，又去到了附近的一家烟酒店。
去烟酒店做什么？
买烟买酒。
买烟买酒做什么？
送礼。
送给谁？
陈晨老爸。
中午的时候，李川说过，今天晚上要去陈晨家做客，亲自劝说陈晨老爸为晨川农业送货。
他去陈晨家，当然不能空着手去，必须要带点礼物。
陈晨老爸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只能按老一套，带点茅台和华子过去。
本来，他只打算买两瓶茅台和一条华子的，但是下车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那辆劳斯莱斯，突然觉得自己很有钱。
于是乎，他脑子一抽，便一口气卖了一箱茅台和五条华子，狠狠的装了一回笔。
装完，他便在店老板恭敬的目光中，潇洒的坐上劳斯莱斯，离开了。
装完笔之后的感觉，很是空虚。
……
晚上六点十五分，劳斯莱斯库里南抵达了陈晨家。
下午的时候，陈晨就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老爸老妈，李川要到家里做客。
因此，车辆抵达时，陈晨的老爸老妈早已站在家门口等候了。
李川下车，跟陈晨的老爸老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一番寒暄过后，他们端着茅台和华子走进了家门。
来到屋内，李川发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几人落座，开始吃饭。
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李川喝了不少酒，有点晕乎乎的。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
他坐到了陈晨老爸跟前，说起了公司送货的事。
陈晨老爸听完，思索了片刻，道：“这是小事，等大棚出产了，需要送货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肯定去……你们也不用给我钱，只需要办张油卡，平时给我加个油就行了。”
李川闻言，觉得陈晨老爸太客气了，回道：“这怎么行？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但也不能这么搞，您既然帮忙送了货，那钱是一定要给的。”
“你都说是一家人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我就当给家里帮忙了。”
“叔，您不能这样，你这样……我很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你阿姨年纪大了，要钱也没什么用，只要你和陈晨好就行了。”
“不行不行，要不……咱们按规矩办吧，您送一次货，就给一次钱，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算了，小事而已，没必要。”
“……”
李川劝了很久，都没什么效果。
陈晨老爸的态度异常坚决，硬是一分钱都不要，非要免费给晨川农业送货。
李川没办法，只能无奈接受。
跟陈晨老爸谈完，他又想起了陈晨。
他和陈晨，已经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做运动”了。
上次，陈晨回杭市接李梦琪，时间比较紧张，上午来，下午就走了，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一面，更别说在一起“做运动”了。
眼下，他再次见到陈晨，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
上午的时候，他就已经盘算好了，晚上要拉着陈晨一起“做运动”。
然而，陈晨非要回家，所以他只能跟过来。
他跟过来的目的，就是想住下，跟陈晨睡一屋。
这个行为虽然比较大胆，但是按照他对陈晨老爸老妈的了解，两人应该不会反对。
因此，他便放心大胆的来了。
“叔，我去看看陈晨。”
李川跟陈晨老爸说了一声，在得到答复后，便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了陈晨的卧室。
来到卧室门前，他没敲门，直接拉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嗯？”
陈晨抬起头，看到李川，面色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跟我爸谈完了？”
“谈完了。”
李川说着，回头关上了门。
“谈的怎么样？”
“你爸同意了。”
李川走到了陈晨面前，道：“不过，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你爸要免费给咱们送货，不要钱，我劝了很久，他都不听。”
“哦。”
陈晨应了一声，面色随意道：“没事，随他吧，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我能挣钱就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
“哦，那行吧。”
李川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见陈晨正坐在学习桌前写东西，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在干嘛？”
“整理今天的工作内容。”
“别整了。”
李川说着，从身后抱住了陈晨，同时脑袋压上去，在陈晨的脖颈上亲吻了起来。
“你干嘛。”
陈晨奋力挣扎道：“别这样。”
“来吧，我都憋好久了。”
“不行。”
“怎么不行？”
“我来那个了。”
“啥？！”
李川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也没问啊。”
“怎么没问？中午……唉，算了。”
李川本想开口驳斥，但说到一半，却又如失了魂般，丧气的摇了摇头。
“你不要猴急嘛。”
陈晨转身抱住了李川，安慰道：“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去杭市找你。”
“行了行了。”
李川挣脱开陈晨的怀抱，有些烦躁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家了。”
……
晚上九点半，李川带着李文涛离开了陈晨家。
几分钟后，他回到了自己家，但是没有下车。
他从早上开始酝酿，酝酿了一整天，本想在晚上好好的释放一下，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他都憋的十分难受。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想回家。
他独自在车上，生着闷气，脑中乱七八糟的，十分烦躁。
然而，某一刻，他突然眼睛一亮，快速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
“喂。”
听筒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
“你在哪？”
“我在……超市。”
“这么晚了还在超市？”
“今天晚上我值班。”
“值班？值什么班？”
“在超市值班啊……超市这边装修嘛，没办法锁门，里面东西很多，需要有人值班的……我和魏安琪轮着来，今天是我，明天是魏安琪。”
“哦~。”
李川明白过来，猛的一拍大腿道：“那正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啊？您回来了吗？”
“嗯，昨天刚回来。”
“哦。”
“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去……哦，对了，你来大姨妈了吗？”
“没。”
“那就行。”
“……”
卡文了
最近状态有点差，写了删、删了写，还是不满意。
需要调整一下，先请假一天，见谅。
第356章 胖东来模式
李川虽然很急，但也没有一上来就开干。
此时的恒源惠超市，已经变成了羲和辰川生活超市，环境和格局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一点，还是能够吸引到他的。
因此，他抵达超市、见到冯晓雯后，并没有直接拉着对方“开战”，而是先让对方带着自己，在超市内外逛了一圈，算是检查一番装修成果。
超市目前还没有装修完，但进度已到后期……二楼和外墙都已经做好了，只剩下一楼，还需要一段时间。
装修进行到这个程度，整体效果已经出来了。
超市外墙刷了一层褐色墙漆，上面勾画着木质条纹，看起来像木板一样；墙边和墙角挂了几盏中式路灯，异常明亮，几乎照亮了半个街区；窗户也做成了中式阳台结构，看上去有点苏州园林的感觉；大门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十几米长的木制招牌，上面写着八个大字——羲和辰川生活超市。
“羲和辰川”这四个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较为潦草，认不太清楚，但是看起来有种大气、庄严之感，颇为好看；“生活超市”四个字则是用圆体书写，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字体要稍小一些。
超市二楼几乎打碎重装，地上铺着深青色的磨砂材质地砖，看起来像石板路；顶部采用了木制格子型吊顶，上面悬挂着若干灯笼，错落的分布开来，作为装修有不错的效果；内部墙壁刷了一层淡黄色的乳胶漆，几根立柱则贴上木纹样式的墙纸，货架也是木制的……
任何人来到此处，都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家中式装修风格的大型商超。
为什么要把超市装修成中式？
这其实是李川的主意。
不过，他并不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的。
他虽然喜欢中式风格的装修，但不会将自己的喜好放到工作上。
起初，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想按照普通超市的样式重新装修一番。
后来，他之所以产生这方面的想法，是因为受到了品牌logo的启发。
他想把“羲和辰川”做成一个连锁超市品牌，如此，就需要有一个好看且有标志性的品牌logo。
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朱辰伟，让对方去找设计师，做出设计方案拿给他看。
几天后，朱辰伟提交了二十多份设计方案。
李川翻看了一遍，发现最好看、最有标志性的设计方案是一份用毛笔字体设计的logo图样。
不知道什么原因，“羲和辰川”这几个字，好像特别适合用毛笔写出来……只要水平够，怎么写怎么好看。
李川仔细研究了一番，最终决定采用这套设计方案，但不是直接用，用之前，要再细化、修改一番。
之后又过了几天，设计方案细化、修改完毕。
李川看过之后，非常满意，当即大手一挥，“羲和辰川”的品牌logo便被确定了下来。
确定之后，他又产生了一个想法。
‘品牌logo用毛笔字写，怎么看都脱离不了中式风格。’
‘品牌logo是中式风格，那装修方面是不是也要跟上？’
李川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对。
主要原因有二：
首先，logo是中式、装修是西式，这样看起来会很别扭，不利于品牌形象的打造。
其次，中式风格的超市数量少，如果做出来，会比较有特色……做品牌，最怕没特色，尤其是服务行业……超市也属于服务行业，做出特色，更容易获得成功。
以上两点，都很关键。
念及于此，李川下定了决心。
他跟老爸老妈打电话沟通，对原有的装修方案进行了一番调整……格局不变，整体的装修风格要被改造成中式。
如此，才有了现在这幅样子。
李川在超市内逛了一圈，心中颇为满意。
眼下的装修情况，在他看来不算完美，但也基本达到了预期……时间比较短，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逛完超市，李川回头看了冯晓雯一眼。
他没有说话，但意图非常明显。
冯晓雯会意，脸色一红，随即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带着李川去到了二楼仓库。
二楼仓库里有一张床，那是从之前的办公室搬过来的，临时用作值班人员的床铺。
来到床前坐下，李川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
……
晚上十一点半，“大战”结束。
李川翻身而下，懒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身心得到释放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然而，旁边的女人却不想放过他，扭动着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也没有拒绝，轻轻的揽住对方，闭目养神了起来。
两人相拥，过了大概十分钟，精神渐渐恢复。
精神恢复后，困意也随之消失，两人闲来无事，便随意的聊起来天。
他们聊的，大多是超市相关的内容。
通过冯晓雯的讲述，李川得知了超市里的很多信息。
例如：
超市一楼的装修，大概还需要二十天，装修完成后，需要再晾上半个月、去去甲醛……这也就是说，羲和辰川超市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正式亮相。
超市装修的这段时间，业绩降低了三成左右，主要是因为空间小了、货品少了，每天的来客数其实并没有降低多少。
超市装修期间，有三个员工离职，之后又招进来两个员工，人员流动率比以前降低了不少……这主要是因为员工对超市装修后的前景保持乐观，同时也很期待新的工作环境，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超市的人员流动率。
冯晓雯和魏安琪轮流值班是李广武安排的，值一天班，可以拿到一百五十块的奖金，报酬较为丰厚……值班刚开始不到一个星期，预计过几天就会结束，因为过几天，一楼的门窗就能装好了，门窗装好后，就不需要有人值班了。
李广武和马晓莲经营超市这段时间，成长速度很快，在管人、管事方面的能力越发纯熟，气场也越来越强，现在已经有老板的样子了。
前段时间，陈晨经常来超市帮忙，跟李广武和马晓莲一起吃饭、一起做事，这让全超市都知道了这位年轻的老板娘。
……
李川跟冯晓雯聊了大半个小时，获取了很多重要和不重要的信息。
等他们聊的差不多了，冯晓雯也彻底放开了，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老板，您知道胖东来吗？”冯晓雯开口问道。
“嗯？”
李川挑了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胖东来，他当然知道。
他不知道也不行，胖东来的名声很大，尤其是近几年，已经算是国内零售行业的顶流了。
1995年，也就是李川出生那年，一个河南许昌的下岗职工——于东来，带着三名小伙伴，创建了一家名为“望月楼胖子店”的杂货铺。
几个月后，望月楼胖子店确定了自己的企业文化——“用真品，换真心”。
1996年，望月楼胖子店向国防工业捐款，获得了中央电视台的专题片报道，自此成名。
1997年，望月楼胖子店更名为“胖东来”，开始向外部扩张。
1998年，胖东来发生特大纵火案，有八名遇难者在大火中丧生，胖东来经历前所未有的打击。然而，此事经过大规模的报道，让公众认识到了这样一家特殊的超市，胖东来因此获得了社会各界的帮助，一个多月后又重新开业。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让于东来体会到了社会的善意，往后的时间里，他再度完善了企业文化，坚持了以“人”为本的发展策略。
多年过去，胖东来发展成了一个大型商贸集团。
2017年前后，马芸和雷布斯先后到访胖东来，称其为“中国零售业神一般的存在”……此事被各路自媒体疯狂传播、报道，胖东来就此成为“商业顶流”。
纵观胖东来的发展历程，主要就是四个字——“企业文化”。
胖东来的企业文化，简单理解，就是做“人”的生意。
传统的零售业超市，都是以“货”为本，胖东来出其不意，玩起了以“人”为本……这样的举措，为它获得了巨大的声誉，民众的口碑越来越高，流量挡都挡不住。
有人说，胖东来是零售业的海底捞。
这么说有一定道理，但是并不准确，客观来讲，胖东来要比海底捞做的更加彻底。
海底捞是把顾客当上帝，各项服务，无微不至，胖东来也是把顾客当上帝，但它不仅把顾客当上帝，也把员工当上帝……胖东来的员工，待遇特别好，每天工作6到7小时，周二固定闭店休息，不允许加班，加班要罚款，一次罚五千，收银员可以坐着工作，如果遇到了特殊情况，例如顾客刻意刁难之类的，公司还会发委屈奖，金额在五千到八千之间。
种种措施，证明胖东来真的在贯彻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
这在当今的商业社会中，真的太罕见了。
李川前世也曾研究过胖东来的商业模式。
从人的角度而言，他很佩服，但从商业的角度而言，这种商业模式存在许多问题。
以“人”为本的理念没有错，但前提必须得有极高的声誉，否则达不到胖东来的效果，而且“胖东来模式”的成本极高，无论是人员成本，还是物料成本，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如果周边的市场不够大，很有可能破产倒闭。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胖东来模式”特别招仇恨……做这种模式，要防备各种冷枪暗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正是因为这些顾虑，李川才没有在开办羲和辰川超市时，选择套用“胖东来模式”。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
他的想法是先开办一家超市试试水，在零售行业积攒些经验，等经验积攒的差不多了，他会考虑“胖东来模式”的。
这些事，他都已经计划好了，但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眼下，冯晓雯突然提起胖东来，他感到诧异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他很想听听看，冯晓雯是怎么想的。
“我前段时间刷抖音，看到了一些关于胖东来的消息，后来又自己查了下，发现胖东来比我们强太多了！”
“是么。”
李川笑了笑，问道：“它哪里比我们强？”
“它的服务太好了，外面有遮雨棚，给顾客的电动车、自行车挡雨，如果挡不住，他们还会给顾客的电动车、自行车套上雨衣……那里还有宠物寄存处，免费提供宠物水盆和排便卫生袋，里面还有育婴室，有专人照看……
顾客进店，可以免费打电话、裁剪裤边、熨烫衣物；入秋入冬，他们会给顾客准备热姜茶；雨天出门，他们还会发放雨衣、雨伞；下雪天进门，他们会用鸡毛掸子帮顾客掸雪……
生鲜果蔬，他们都会标明产地、储存方式、储存时间，还会建议你怎么挑菜，甚至提供了免费的菜谱；货架上有置物台，方便顾客暂时放东西；服装还会表明进货价……各种服务，真的太贴心了，而且，他们对员工也很好……”
冯晓雯说了很多，基本上都是李川知道的信息。
李川听的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打断，他想看看冯晓雯对胖东来了解多少。
结果让他感到满意，冯晓雯的确了解了很多胖东来的信息，虽然都是通过网上查到的资料，没有去实地的考察过，但这也能证明，她确实用功了。
等冯晓雯说完，李川开口道：“胖东来，我研究过，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但是……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吗？”
“这个……可能比较难，但尝试去做的话，应该能做到一部分。”
冯晓雯看着李川，面色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向李川说想法、提建议，心里有些害怕李川不同意她的观点，对她提出指责和批评。
不过，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你说的对，如果我们尝试去做，至少也能做到一部分。”
李川面露微笑道：“一部分，虽然替代不了胖东来，但也能提升服务质量，在自己这儿一亩三分地上，足够获取到顾客的口碑了，这是一件好事。”
冯晓雯面色一振：“那我们要去学习一下吗？”
“你想去吗？”
“嗯。”
冯晓雯点了点头，道：“我想去那边深入考察、深入学习一段时间，等学好了，把经验带回来。”
“你是想照着改吗？”
“不是。”
冯晓雯摇了摇头，道：“他们那边的市场和条件，跟咱们不一样，不能完全照搬……合适的，可以改，不合适的，就不改，还是照以前的方式做……这样安排，更合理一些。”
第357章 返杭
“嗯。”
李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晓雯的表现，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当今这个时代，有想法的人不少，但想法准确、又敢于直言的人不多。
冯晓雯不仅想法准确、敢于直言，而且她认定的事不盲目，懂得取舍和改变……这样的人，也算是难得的人才了。
‘这样看起来，冯晓雯还挺有培养价值的。’
‘这要是培养好了，将来有机会独当一面。’
‘以前小看她了。’
李川心中暗忖，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顿了顿，又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考察？”
“我想去那边应聘，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一两个月，应该就能学的差不多了。”
“嗯，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有个问题，你去那边，能应聘上吗？”
“应该……可以吧。”
冯晓雯面色迟疑道：“我的工作经验丰富，还是主管，去那边应聘个售货员，应该很容易吧？”
“没那么容易。”
李川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们的员工待遇好，辞职的少，应聘的多，竞争非常激烈，你去了，不一定有位置给你，而且，胖东来现在特别火，全国开超市的都想去取经，他们用的方法，估计也跟你差不多。
这种情况，胖东来那边很可能已经知道，并且有防备了，你过去应聘，他们见你是外地来的，可能会直接将你淘汰掉。”
“啊？这……怎么办呐？”冯晓雯脸色一变道。
李川沉吟了片刻，道：“其实，你应聘不上也没关系，过去看一看，拍个照、录个像，再跟他们的工作人员交流一下，也能有很多收获。”
“这……”
冯晓雯有些纠结道：“只是去看一看，我怕只能看个表象，学不了太多东西。”
“不要太贪心。”
李川摆了摆手，道：“胖东来的商业模式如何运营，这算是他们的商业机密了……商业机密哪那么容易搞到手啊。”
“呃。”冯晓雯一阵愕然。
李川继续道：“你如果想获得更大的收获，可以多跟他们的工作人员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找几个工作年限长的，把他们挖过来。”
“挖过来？”冯晓雯面露惊讶之色。
“嗯。”
李川点了点头：“胖东来的商业模式很复杂，你即便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他们的员工不一样，尤其是老员工，在那里干了那么多年，基本上都一清二楚。
你把他们挖过来，让他们给咱们做培训，或者做技术指导，效果应该会很不错。
当然，前期是你挖的人要靠谱，像那种只知道干活、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思考的人肯定不行，要挑就挑那种思维活跃、善于观察和学习的人，最好是管理层。”
冯晓雯微微一愣，道：“管理层……我能挖管理层吗？”
“你先接触一下，如果有挖的可能，就跟我爸我妈说，或者告诉我也可以。”
“哦，我明白了。”
冯晓雯点头应下，然后又问道：“我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这事还要再沟通一下，等筹划好了，你再动身。”
李川之前的计划是先做一家超市，积攒些经验，等时机成熟了，再考虑“胖东来模式”。
这种方式，更稳妥一些，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超市重新装修后的效果如何，有可能超市装修完、过段时间就干不下去了。
第一家超市就干不下去，他肯定不会再考虑开第二家超市的。
如此，他当初设想的“羲和辰川连锁超市计划”就会彻底破产。
有这样一个风险在，他现在考虑太多没有用，稳扎稳打才是硬道理。
不过，眼下冯晓雯既然提起了胖东来，还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作为老板，自然不能打击员工的积极性。
而且，让冯晓雯去胖东来考察、学习，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让冯晓雯去考察、学习，不代表羲和辰川超市就必须走上“胖东来模式”的发展道路……学习是一回事，学回来的东西用不用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李川的想法是，趁着冯晓雯有激情、有动力，让对方去胖东来、把东西学回来，作为后期的战略储备，具体如何实施、什么时候实施，等时机成熟之后再说。
“不说这个了。”
李川转移话题道：“咱们干点正事。”
“正事？”
冯晓雯有些迷惑：“什么正事？”
“你说什么正事？”
李川反问一句，目光在冯晓雯身上打量了起来。
冯晓雯见状，瞬间明白了过来，当下脸色一红，别过了头去。
聊了近一个小时，李川的“精神”早已恢复。
他酝酿了一整天，只释放一次肯定是不够的，必须要多来几个回合。
面对冯晓雯，他毫不客气，一个翻身，又扑了上去。
……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李川和冯晓雯看了下时间，然后连忙穿衣起床、打扫战场。
羲和辰川超市早上八点开门营业，员工和装修工人七点半左右就会到，他们要是动作晚了，很有可能会被人当场撞破。
如此，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在员工和装修工人到来之前，把战场收拾干净。
他们的动作很快，只用了十分钟，就把“战斗痕迹”处理的差不多了。
之后，他们又详细检查了几遍，直到没有任何破绽才安心。
早上七点十八分，李川独自离开了羲和辰川超市。
他绕到一楼仓库，从后门悄悄离开，然后顺着一条小路走了几百米，回到了大路上。
之后，他找了个早餐店，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一碗豆浆。
吃完早饭，他给李文涛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来接自己。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库里南抵达了早餐店门口。
李川在数十道目光的注视下，打开库里南的车门，坐了进去。
库里南启动，向着不远处一条乡村小路驶去。
行驶了大概一公里，车辆停在了一处稻田旁。
李川和李文涛都没有下车，他们就坐在车上，各自玩起了手机。
玩了近半个小时，到早上八点半左右，库里南再次启动，驶向了羲和辰川超市。
十分钟后抵达，李川下车，走进超市，装模作样的跟员工打招呼，又装模作样的在超市内外参观。
演了十几分钟，他去到二楼办公室，找到了李广武和马晓莲。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马晓莲盯着李川，问道。
“跟同学出去玩了。”李川信口胡诌。
“什么同学？”
“初中同学。”
“哪个初中同学？”
“说了您也不认识。”
“男的女的？”
“您想啥呢！”
李川故作恼怒道：“一个男同学，之前是同桌，很长时间没见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好聚一聚。”
“你们喝酒了？”
“没喝。”
“那你身上怎么有股酒味？”
“昨天晚上在陈晨家喝的。”
“你去陈晨家了？”
“嗯，跟她爸喝了点。”
“那怎么不回家呢？”
“我从陈晨家出来，直接就去县里找同学了。”
“你晚上在哪睡的？”
“酒店。”
“……”
李川解释了半天，终于应付了过来。
应付完，开始聊正事。
他们首先聊了一下超市的装修情况，等聊的差不多了，李川提出了胖东来的事。
李广武和马晓莲之前没做过生意，一些商业上的热点新闻，他们了解的不多……胖东来，他们听都没听过。
李川详细介绍了一遍。
李广武和马晓莲听完，具皆无比惊讶。
在他们的概念里，超市就是一个买东西的地方，只提供商品和选购场所，不附带其他的服务，像什么遮雨棚、宠物寄存处、热姜茶、免费打电话、免费熨衣服等等，在他们看来，简直太魔幻了。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李川胡说八道，老爸李广武说“不太可能吧”，老妈马晓莲说“你开什么玩笑，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超市”。
李川没办法，上网查询，找出了一些资料，展示出老爸老妈。
李广武和马晓莲看过之后，方才让明白过来——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超市！
他们不理解，只是出于传统的思维惯性，并不代表他们傻。
等他们搞清楚“胖东来模式”是怎么回事后，不用李川提醒，自己就明白了这套模式的威力。
李川还没开口，老爸李广武就主动说了“小川，我们能不能跟胖东来他们学学？”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的话就简单多了。
之后的时间，李川先是向老爸老妈详细分析了“胖东来模式”的优劣，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最后又提出了派冯晓雯去胖东来考察、学习的建议。
李广武和马晓莲同意他的建议，不过，他们表示自己也想去那边看看、学习一下。
李川倒没有觉得意外。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老爸老妈去更好。
老爸老妈才是羲和辰川超市的老板，只有他们看懂了、学会了，相关的举措才能顺利施行下去。冯晓雯只是一名主管，她学的再多、再好，也只能提建议，要是得不到老板的同意，她做再多也没用。
念及于此，李川同意了老爸老妈的要求。
不过，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
超市目前还在装修，事情很多、很杂，老爸老妈作为老板，不能同时离开。
而如果只派一个人，另一个人又不甘心。
如此，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考察、学习的时间延后，等超市装修完、步入正轨后再行动。
这起码要再等上两个月。
两个月有点长，但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川都还没想好要不要用“胖东来模式”呢，考察、学习的事，根本不用着急。
计划顺利确定，最终的方案就是等超市装修完、步入正轨后，由李广武和马晓莲带领一个考察团队，一起去胖东来考察、学习。
考察团队的规模，初步定在十人左右，由超市内部比较得力的员工组成，其中必然会包括冯晓雯，魏安琪大概率会留守超市，负责超市的日常管理和运营。
此事谈完，李川又说了些别的事。
上午九点半左右，他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后，他找到了冯晓雯，向对方说明了缘由。
冯晓雯没有多说什么，当着李川的面，爽快的接受了。
上午九点四十分，李川离开羲和辰川超市，赶往了冠丰箱包制品厂。
这次回老家，他没有去冠丰箱包制品厂的计划，但是来都来了，距离这么近，他不去一趟也不合适。
上午九点五十分，库里南抵达了冠丰箱包制品厂。
驶入厂区，李川见到了孙晔和林世烨。
他们首先去到总经理办公室，在里面聊了半个小时，随后又去到车间和仓库，挨个巡查了一遍。
冠丰箱包制品厂自从打开销路后，呈现出了蒸蒸日上的态势。
“旅行猫”牌拉杆箱，经过李川的连番推广，再加上新品的热度，如今已经颇具名气了……单论销量，“旅行猫”能在所有拉杆箱品牌中排前十，如果是线上，能挤进前三。
这些销量，大部分是李川提供的，但也有一部分是通过其他渠道产生的。
孙硕很注重线上销售渠道的拓展，前段时间，他又找了几名一线带货主播、帮忙卖货……因为是森先生卖过并且大力推荐过的产品，所以他找带货主播的过程很顺利，佣金也没有给的特别高，跟李川一样，都是20%。
除此之外，他还大力拓展自家的线上销售渠道。
现在的“旅行猫”牌拉杆箱，已经在三木网络电商部的帮助下，在天猫、拼多多、京东等主流电商平台上都开设了自己的旗舰店。
这些店铺，从主图到商品详情，做的都非常专业，有种大品牌的格调。
几个平台加起来，每天能够提供五六百单的销量，如果买流量（主要是拼多多），销量能轻松破千。
各个渠道一块拓展，使得“旅行猫”牌拉杆箱的名气越来越大，销量稳步提升，预计到暑假期间，还会迎来一波大爆发。
冠丰箱包制品厂凭借“旅行箱”牌拉杆箱的利润，各方面发展的也越来越好。
李川看过之后，非常满意。
孙硕和林世烨，做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之前，他还对这两人还有些疑虑，现在，基本上可以完全放心了。
他已经能够相信，冠丰箱包制品厂会在孙硕和林世烨的带领下，做大做强。
他在冠丰箱包制品厂待了一个多小时，上午十一点左右离开。
按理说，他应该多待一会儿，然后留在厂里，吃顿午饭再走。
然而，今天是周六，他必须要尽快赶回杭市，准备晚上的直播。
所以，饭就不能吃了，只能在路上垫补一下。
临走之前，他还向孙硕打听了孟玲玲的情况。
孟玲玲是谁？
就是他上次回温市，在冠丰箱包制品厂的值班室里见到的那个小美女。
当时，他加了孟玲玲的微信，想要把对方培养成“间谍”，帮他监控冠丰箱包制品厂的情况。
然而，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迫流产了。
为什么？
因为孟玲玲把他的微信删了！
上个星期，他帮冠丰箱包制品厂带完货，突然想起了孟玲玲，就想要跟对方聊一聊，加深一下联系，结果，他一条消息发过来，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
对此，他一脸懵逼。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孟玲玲什么时候把他删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太在乎。
孟玲玲只是个小角色，不值得他耗费心力，他仅仅是郁闷了一会儿，就把它放到一边了。
眼下，他再次来到冠丰箱包制品厂，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孟玲玲。
他在厂里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好奇之余，便开口问了一句。
孙硕说，孟玲玲上个月辞职了，具体原因不明，但听人说，好像跟一个挺有钱的富二代好上了，然后专心潇洒、花钱去了。
李川闻言，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他也没太当回事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坐上库里南走了。
库里南缓缓启动，离开了冠丰箱包制品厂，一路行驶，经过几条街道，然后踏上高速公路，驶向了杭市。
第358章 杨润心的成长
李川回到杭市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他忙了半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折腾的很累，但是他没有休息。
来到公司后，他立即找到王成勇等人，开始为晚上的直播选品、开会、对流程。
忙了近两个小时，到下午五点半左右，勉强处理完毕。
他见还有时间，便回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
待状态恢复了几分，他去到了直播间，跟杨润心一起坐在了摄像头前。
下午五点五十九分，正式开播。
……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
晚上十一点五十四分，直播结束。
李川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中控台前，开始查看今天直播的数据。
直播时长：5小时55分钟
观看人次：7119.9万
人气峰值：163.4万
平均人气：77.2万
平均客单价：90.6元
转化率：6.4%
总销售额：41284万
这是李川和杨润心第二次合体直播，默契和配合度比第一次好了不少，不过，由于过去了一个星期，杨润心的人气和热度有所降低，所以人气方面的数据缩减了不少。
不过，也得益于两人的默契和配合度提升，整体的转化率上涨了几分。
之前是6.2%，今天是6.4%。
虽然只上涨了0.2%，但意义非同凡响。
之前的6.2%，是李川在抖音直播以来的最高水平。
最高水平，能保持住不弱太多，就已经相当厉害了，更别说有所突破了。
眼下，转化率再度突破。
尽管突破的幅度很小，但也让李川更加相信了，他即将打破个人直播事业的瓶颈期。
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在李川看来，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转化率还会继续上涨，未来上涨到7%以上，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与此同时，销售额再次突破四亿，也让他感到兴奋。
今天这场直播的平均利润率是36.8%。
总销售额41284万，平均利润率36.8%，算得利润为……1.52亿！
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最终算得净利润为……1.37！
又赚了一个多亿！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毕竟这是一个小目标。
完成了一个小目标，还是能够让李川感到兴奋的。
让他感到兴奋的，还有一点，就是粉丝数。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粉丝数。
他自己的粉丝数，在这场直播过后，涨到了4907.5万。
4907.5万，稳稳排在“抖音粉丝排行榜”的第二名，已经将第三名的陈赫拉开了一段不小的差距，但面对第一名的吴谨言，却是没有追赶的希望。
到了这个程度，他对自己的粉丝数已经失去兴趣了，毕竟位次确定了，就是老二，再往上涨，意义也不大。
真正让他感到兴奋的，是杨润心的抖音粉丝数。
杨润心爆火的当天，一口气涨了三百四十万粉丝。
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播，涨到了五百多万。
她自己开启直播后，又涨了八十多万。
随后的几天时间，她做了“第二场直播”，再加上持续的发酵和传播，到今天这场直播开始之前，她的个人账号粉丝数已经涨到了890.5万。
直播开始之后，李川按照惯例，每隔三十分钟到五十分钟，就会为她拉一波关注。
一晚上下来，她又涨了一百多万粉丝，个人账号粉丝数成功突破了一千万！
一千万粉丝，代表着杨润心已经成为大网红了。
大网红的意义，非同寻常，绝对是值得庆贺的。
因此，李川在发现这一点后，当即号召直播间内的工作人员，为杨润心做了一个简单的庆祝仪式。
庆祝仪式结束，他们又在一起开了个复盘会。
杨润心是李川的助理，如今也算是森先生直播团队中的一员了，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一员。
这种情况下，开复盘会自然不能少了她。
因为杨润心是第一次参与森先生直播团队的复盘会，要说东西特别多，所以复盘会的时间比较长，从晚上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凌晨两点才结束。
结束之后，公司全员下班。
李川则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玩起了手机。
玩了一会儿，他觉得困了，便将手机丢到一旁，倒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临近中午了。
李川穿衣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然后离开公司，赶往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现场。
他之前就是从《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请假出来的，眼下，他已经将工作处理完了，直播也做完了，无事之下，当然要回归剧组，重新进入拍摄状态。
中午十二点左右，他来到拍摄现场，首先在那里吃了顿饭，然后坐到化妆镜前，开始化妆。
到下午两点左右，他化好了妆，走到了镜头前，投入拍摄。
……
四月的暖风渐渐消逝，五月的雨水遍洒大地。
不知不觉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李川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
欢娱影视利用吴谨言赚了几千万后，消停了不少，这使得吴谨言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过程中。
《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最不可代替的人就是吴谨言，只要她不出问题，整个剧组就能流畅运转。
流畅运转的结果，就是剧组的工作状态越来越稳定，工作效率越来越高。
如此，经过一个星期高强度、高效率的拍摄，《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进度已经到了大后期，再过两天就要杀青了。
临杀青之前，李川再次请假，脱离了剧组。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5月4号。
5月4号是青年节，不过，李川请假不是为了过节。
他请假，只是因为今天是周六，他又要开直播了。
剧组的拍摄很重要，但对他而言，直播更重要。
每到周六，他都必然会离开剧组，专心筹备直播。
对此，于杰等人早有准备，提前调整好了拍摄计划。
有了调整，李川的短暂离开，并不会影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
……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三木网络森先生直播间。
李川跟王成勇对完了最后一遍流程，坐到了摄像头。
他先是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杨润心。
此时的杨润心，正低头看着自己提前写好的话术，默默背诵着。
临近开播，她的状态极为认真，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从肢体动作上看，她现在很澹定，也很从容。
‘看来是锻炼出来了。’
李川暗道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如今，距离杨润心第一次在森先生直播间亮相，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了。
杨润心在森先生直播间亮相的当天，一夜爆火，迅速从一个不知名的新人主播，转变为炙手可热的新晋电商网红。
而且，得益于李川和王成勇的及时敲打，她没有跟普通的网红一样，一夜爆火之后就飘的不行，反而呈现出了如临大敌的精神状态，越发的认真和努力。
成名后的第三天，她就迅速确定了自己的直播风格，并将自身的优势尽数发挥了出来。
成名后的第四天，她跟褚昱兰开启了“第一场直播”，直播两个半小时，场观破两千万，最高人气破百万，平均人气进四十万，总销售额破亿，成绩非常亮眼。
成名后的第六天，她经过一番调整，又跟褚昱兰开启了“第二场直播”，直播三小时，场观一千五百万，最高人气六十八万，平均人气二十三万，总销售额六千三百万，成绩依旧亮眼。
成名后的第七天，她作为助播，再次登入森先生直播间……借助森先直播间的人气，她的个人账号粉丝数成功突破千万大关。
成名后的第九天，她与褚昱兰开启了“第三场直播”，直播三个半小时，场观一千八百万，最高人气七十二万，平均人气二十八万，总销售额七千七百万……受森先生直播间流量涨粉的影响，各项有所回升，但不能作为常态。
成名后的第十一天，她与褚昱兰开启了“第四场直播”，直播三小时，场观一千一百万，最高人气四十二万，平均人气十九万，总销售额五千万……人气数据下降明显，但转化率的提升幅度较大，达到了7.8%，所以销售额下降的并不多。
成名后的第十三天，她与褚昱兰开启了“第五场直播”，直播三小时，场观九百万，最高人气三十三万，平均人气十五万，总销售额四千两百万……人气持续下滑，转化率保持稳定，总销售额依旧可观。
连续五场直播，累计创造了3.3亿销售额，平均利润率为29.5%，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以及主播和运营的分成，公司所获得净利润在八千三百万左右！
虽说这五场直播是杨润心和褚昱兰一起完成的，但90%以上的功劳都在杨润心身上。
杨润心等于一个人为公司赚了八千万！
单凭这个数字，李川之前的投入就已经收回了成本，并且还赚了不少。
当然，钱只是一方面。
公司对杨润心的期望很大，绝不是只让她为公司赚八千万那么简单。
在李川等人眼里，比起八千万，杨润心个人的成长更加重要。
这两个星期，杨润心的进步很大，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成熟。
经过多场直播的锻炼，她的直播技巧和直播能力，已经打磨出来了。
具体的表现就是她的直播控场能力越来越强，讲品、过品越来越得心应手，直播间的节奏越发流畅，时不时还能做出些节目效果。
随着她能力的进步，褚昱兰也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时至现在，褚昱兰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可有可无的花瓶了，有了空间后，她也将自身的优势发挥了出来，成功吸引到了一批粉丝。
虽然粉丝的数量不多，但也让她完成了一个新人电商主播的蜕变。
前段时间，王成勇安排她单独开了一场直播，直播两小时，场观一百六十万，最高人气十一万，平均人气三万，总销售额五百三十万……这份数据，跟杨润心相比，差了很多，但也达到了一线带货主播的标准，客观上讲，已经很不错了。
王成勇安排这场直播的目的，就是做实验，看看褚昱兰能吸引到多少流量。
实验的结果很不错，这份数据，他们非常满意。
不过，一场直播说明不了什么。
因此，王成勇前天又安排褚昱兰跟公司的另一名女主播搭档，做了一场直播。
直播两小时，场观一百二十万，最高人气八万，平均人气两万，总销售额四百一十万……数据有所下滑，但下滑的幅度并不大，比之前预想的要好不少。
这场直播过后，王成勇觉得褚昱兰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
他计划从下周开始，为杨润心找一个新的搭档。
这是早就定好的培养方案……李川带杨润心，杨润心带新主播，逐渐把流量分散下去。
当然，褚昱兰也会有新的搭档。
褚昱兰目前的人气和流量，其实也具备了带新主播的资格。
因此，王成勇也会认真为她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搭档……两人要是，那个搭档说不定也能被她带起来。
如果成型，那三木网络就形成了“李川带杨润心，杨润心带新主播，新主播带别的新主播”的循环结构。
有了这个循环结构，流量分散的效率会进一步增强，日不落直播间的成长速度也会进一步加快。
这个思路，王成勇向李川汇报过。
李川听过之后，非常满意。
眼下，他看着杨润心，脑中又想起了这件事，目光透出了一丝异彩。
“老板……”
杨润心注意到了李川异样的目光，抬起头来，微微脸红道：“您……有事吗？”
“没事。”
李川笑了笑，随口问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
“我之前让朱辰伟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你去看过吗？”
“看过。”
杨润心怔了怔，连忙道谢：“谢谢老板。”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
李川摆了摆手，然后又问道：“你去过几次？”
“去过三次。”
“效果怎么样？”
“挺好的，每次聊完，都会觉得轻松许多。”
“嗯，那就好。”
李川点了点头，道：“空闲的时候，多去几次，工作只是一方面，身心健康也很重要……只有把自己的身体和心里都调整好了，才能有更好的工作状态，否则，干不了多久就会垮，一垮，可能就永远爬不起来了。”
“嗯，我明白。”
“……”
李川和杨润心简单聊了几句，等到五点五十九分，王成勇走过来提醒了一声。
李川看了时间，闭目调整了片刻，然后开启了直播……
第359章 抖音粉丝五千万
直播时长：5小时50分钟
观看人次：7002.8万
人气峰值：155.1万
平均人气：76.8万
平均客单价：93.3元
转化率：6.7%
总销售额：43775.2万
以上，便是今天这场直播的整体数据。
场观依旧突破了七千万，最高人气有所下滑，平均人气几乎保持不变……人气方面的数据，基本趋于稳定。
转化率再度突破，达到了6.7%。
这一点，证明了李川之前的猜测……杨润心加入后，他确实已经打破了个人直播事业的瓶颈期，来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该发展阶段的主要标志，就是他的直播转化率持续上涨。
未来能涨到多少，现在还不清楚，但按照目前的趋势看，起码能涨到7%以上！
在李川看来，能涨到7%以上，并且保持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贪心点，可以期待一下8%。
再多，他就不指望了。
有人可能会说，为什么不追求一下10%？
不是李川不想追求，而是客观环境受限。
抖音是一个泛娱乐的大众内容平台，娱乐和内容是它的根基所在，不可能被抛弃或者改变。
一旦抛弃或者改变，抖音的流量必然会大幅度下滑，到时候，它就离“死亡”不远了。
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抖音的决策者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他们知道，那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抖音的基本属性不会变，它永远会是一个泛娱乐内容平台。
在一个泛娱乐内容平台上，李川可以保持住自身超高的人气，但在超高人气的基础下，他不可能把转化率拔的太高。
为什么？
因为量级太大了。
如果他的量级小一点，每次开播不是几十万，而是几万，那他完全可以将转化率拔得更高。
别说是10%，20%，他也能做到！
他现在，就可以这么做。
比如他跟杨润心学，只卖货，不做节目效果……这种直播风格，可以筛选掉那些娱乐型流量，只留下铁粉和较为精准的购物型流量，到时候，他直播间的人气很可能会从几十万人跌倒几万人。
这几万人，全是铁粉和购物型流量，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转化率就能蹭蹭的往上涨。
不过，他不可能这么做。
娱乐型流量再不值钱，终归也能产生一部分转化，只要数量足够多、规模足够大，娱乐型流量创造的价值不一定比购物型流量低。
而且，人气和流量是影响力的基础。
对于网红而言，少了人气和流量，基本就等于丧失了影响力。
这一点，李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之所以能成为“带货一哥”、“直播带货行业的NO.1”，就是因为他的超高人气带来了足够的影响力。
如果丧失掉这些，“带货一哥”和“直播带货行业的NO.1”的位置，他不可能保得住。
所以，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单纯的提升转化率，而是在保证超高人气的基础下提升转化率。
他分析过自己的直播风格，再结合各项直播数据，以及抖音平台的客观限制，他大致能够推算出一个结论，就是他在保证超高人气的基础下，转化率能稳定提升到8%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10%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方才没有对转化率的提升抱有过高的期待。
转化率的持续提升，使得销售额保持在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平线上。
这场直播卖了43775.2万，能够在李川的直播生涯中排第二，这也算是创造了一个记录。
【平均利润率：36.9%】
总销售额43775.2万，平均利润率36.9%，算得利润为……1.62亿。
扣除掉平台扣点和退货，最终算得净利润为……1.45亿！
1.45亿的净利润，同样能在李川的直播生涯中排第二。
今天的这场直播，可以直接用“第二”两个字来总结了。
这算是跟他的抖音粉丝数对应上了。
他的抖音粉丝数就排在第二，而且是稳稳的排在第二……第三追不上他，他也追不上第一，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当然，中间也少不了一些惊喜。
今天这场直播，就带来了一个惊喜……他的抖音粉丝数突破五千万了！
自从他跟杨润心合体直播后，直播间的人气迎来了一个巅峰。
连续三场直播，每场直播的场观都超过了七千万。
在此之前，他一个人直播，场观基本维持在四五千万。
四五千万场观，他大概能涨六七十万粉丝。
如今，场观多了两三千万，他的涨粉速度自然也加快了不少。
之前的两场直播，第一场直播涨了一百万，第二场直播涨了八十多万。
今天这场直播开始之前，他的抖音粉丝数已经涨到了4940.5万。
今天这场直播结束之后，他又涨了七十多万，抖音粉丝数变成了5013.7万，成功突破五千万大关！
抖音粉丝数突破五千万，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王成勇等人早有准备，直播结束后，就将一个写着“5000万”的大蛋糕推了上来，同时还附带了十几个礼花炮。
李川心中无奈，但面对热情的员工，他也只能被动迎合，参与了这场庆祝仪式。
不过，由于他兴致不高，所以庆祝仪式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蛋糕交给员工们分吃，他也跟着吃了一点。
他端着一小盘蛋糕，去到了中控台前，一边吃，一边查看数据。
数据查看完，蛋糕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他安排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卫生，然后又召集王成勇、杨润心等人开了个复盘会。
复盘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公司全员下班，李川独自一人驾车返回了桃花源别墅。
桃花源别墅，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程璐璐那边都快受不了，天天给他发微信、打电话。
他自己也有点顶不住，忙了这么久，属实是有点累了，趁现在有时间，他便想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凌晨一点半，他回到了桃花源别墅。
程璐璐此时已经睡了。
他没有叫醒对方，独自走进卫生间，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然而，他刚泡了不到五分钟，程璐璐就醒了。
程璐璐醒后，发现是他，直接就冲了进来。
于是乎，他泡澡的心愿破灭了。
随着女人的加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李川穿着睡衣起床，去到楼下，吃了顿“早餐”。
吃完，他又搂着程璐璐去到娱乐室，看了部电影。
看完电影，他又去到三楼的电竞房，打了几把游戏……程璐璐全程陪同，趴在他身上，给他喂水果。
期间，他没忍住，拉着程璐璐在电竞房内开启了一场“战斗”。
“战斗”结束，继续打游戏。
游戏打完，已经是晚上了。
李川去一楼吃了晚饭，然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让程璐璐帮他按摩。
程璐璐很不老实，一直试图在挑逗他。
本来，他都有些乏了，不想理会，但在程璐璐连番挑逗下，他最终还是扑了上去。
潇洒的过完一整天，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穿衣起床，驾驶着黑色埃尔法，离开了桃花源别墅。
黑色埃尔法一路行驶，来到了《魏姐的职场日记》的拍摄现场。
有人可能会问，他昨天怎么不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
按理说，他直播完了，没什么事，应该尽快返回《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投入拍摄。
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昨天没办法回去。
为什么？
因为于杰等人去BJ了。
《魏姐的职场日记》有一组镜头，需要到BJ故宫拍摄。
那是《魏姐的职场日记》最后的一段镜头画面。
那时的女主角魏英，已经战胜了诸多强敌，成功的跟董事长万森结婚，并且有了两个孩子。
成功之后的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到了故宫参观。
这个设计是有一定用意的。
魏英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她之前是宫里的贵妃，在紫禁城里住了很多年，也经历了很多事，此时回到故宫参观，会有种睹物思情之感，用意颇深。
《魏姐的职场日记》这部系列短剧，就是用这段戏来作为结尾的。
不过，刚开始的剧本并不是这样写的。
于杰最开始写的剧本，是魏英、万森、两个孩子，一家四口一起到故宫参观，参观的时候，天空再次出现异象，魏英被一道蓝光击中，又穿越回了清宫。
这样写，有点套路化。
吴谨言不太满意，她提出：“魏英已经跟万森结婚，并且有两个孩子，她在这里有了家庭，而且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还要穿越回清宫？”
于杰说：“魏英虽然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但她的社会地位不如前世，贵妃娘娘要比董事长太太尊贵。”
吴谨言又反驳：“贵妃虽然地位高，但是身处在封建社会，生活条件远远不如现代，而且贵妃受到的限制太多，平时只能住在宫中，看皇帝的脸色行事，董事长太太没有那么多限制，可以到全国各地去旅游，自由度高，生活的也会更开心。”
于杰：“不穿越回去，观众看了，可能会不满意。”
吴谨言：“你不懂，穿越回去，观众才会不满意。”
“……”
一番争论，最终吴谨言占据了上风。
于杰迫不得已，只能修改剧本。
修改后的剧本，是魏英、万森、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到故宫参观，魏英睹物思情。
然而，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就是李川工作很忙，不想到处乱跑。
在他看来，自己去BJ拍一场戏，至少要花费两三天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值当的。
所以，他也对剧本提出了异议。
不过，他没有跟吴谨言一样，跟于杰争论，只说了一句“我不去BJ，你把剧本改了。”
于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再此修改剧本。
这次改完，就是最终的版本了——魏英带着两个孩子去故宫参观，然后睹物思情。
本来，这段戏是要放到最后拍的。
但是李川因为直播的原因，请假离开了剧组，所以于杰等人临时调整拍摄计划，将这段戏的拍摄时间提前了。
上周六，也就是李川直播当天，《魏姐的职场日记》剧组集体赶赴BJ。
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李川的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
剧情中，魏英的身份是董事长太太，为了衬托这一点，于杰等人特意设计了一个桥段……贵妇打扮的魏英，带着两个孩子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步行进入故宫参观。
贵妇乘坐的豪车，应该是什么档次？
奔驰、宝马肯定不行，保时捷也够呛，最次也得宾利起步，劳斯莱斯应该是最合适的。
起初，于杰等人的计划是到时候租一辆劳斯莱斯。
但是没想到，拍戏期间，李川突然买了一辆劳斯莱斯，这下都不用从外面租了，直接征用就可以。
如此，李川的库里南便被他们理所应当的拖走了。
这也是他开黑色埃尔法的原因。
如果库里南还在，他才不愿意开黑色埃尔法呢。
一辆破丰田，谁愿意开啊？
周六早上，于杰等人出发，赶赴BJ，下午，抵达目的地。
之后，他们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晚上在酒店睡了一觉。
周日上午，正式开始拍摄。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结束了。
拍摄结束，他们又处理一些后续工作，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方才动身返回杭市。
他们回到杭市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这个时间，想再拍戏是不可能了，只能提前准备一下，等明天再开始拍。
这便是李川昨天没有去拍摄现场的原因。
昨天，也就是周日，于杰他们还在BJ故宫那边拍戏呢，他去了也没用。
今天，不一样。
整个剧组都回来了，他自然也不能偷懒。
早上七点，黑色埃尔法抵达了拍摄现场。
来到拍摄现场，李川跟着于杰等人吃了一顿早餐。
吃饭期间，他跟于杰等人聊天，得知了一个好消息……《魏姐的职场日记》只剩下三场戏了。
这三场戏的内容都不多，快的话，一上午就能拍完。
不过，于杰等人没有这么安排。
他们计划上午拍两场，下午拍一场，拍完，直接赶往酒店。
去酒店做什么？
举办杀青宴。
最后三场戏拍完，就代表着《魏姐的职场日记》杀青了。
影视圈有个规矩，就是每部戏拍完，都要举办一场杀青宴，用来犒劳剧组的工作人员。
于杰这一伙人，虽然不算是影视圈，但他们都曾在影视圈工作过，各种流程也都按照影视圈的规矩来。
所以，杀青宴是肯定要办的。
眼下，酒店已经定好了，就等他们拍完戏，到场庆贺。
‘总算是结束了。’
李川得知这个消息后，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本来就不喜欢演戏，《魏姐的职场日记》这部戏，当初也是吴谨言逼迫他参演的。
参演这部戏，占据了他大量的时间，还把他搞的心力交瘁。
虽说他也从中获得了一些收益，但这些收益，并不足以弥补他的时间和精力。
他的时间和精力，非常宝贵，放到一部挣不了多少钱的戏身上，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今天的三场戏拍完，他就可以永远脱离这个漩涡了。
想到此，李川的心情好了许多，仿佛压在身上一块石头被卸了下来，无比轻松。
‘以后，老子永远不拍戏了！’
‘谁让我拍，就别怪老子没好话。’
‘要是把老子搞烦了，直接一脚踹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