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不平静的夜晚
晚上若雾把周大宇叫到房内,轻轻的掩上门,返身面对着周大宇。
身材魁梧的周大宇和体形娇小若雾形成鲜明对比。
“爸,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和小雅来往吗?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呀?爸。”
若雾愤怒的张开小嘴。
周大宇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微微激动的若雾,表情复杂的说:“,若雾,你听我说,事情经过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不是的,若雾。”
“我不听,我不听,我都看在小区大门口,小雅,小纹,还有你。”若雾猛烈的摇着头,痛心的尖叫道,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周大宇双手一摊,身子微钭站在房中央,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小雅打电话跟我说,她姐姐得了急性阑尾炎,痛得要命,让我帮一下忙,我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我把送进医院,医生一检查,说不是急性阑尾炎,而是神经性胃疼,医生只开一点止痛药便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小雅为什么不叫出租车?为什么偏偏叫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爸。”
若雾松开捂住耳朵双手,竖起眉梢,睁圆双眼,倒退几步锐声质问道。
“小雅说那是下班高潮,打车非常难,所以才想到我,若雾,请你相信我,我一直把小雅当作孩子,一个孩子在走投无踣向我求助,我不可能去拒绝,若雾,请你相信我。”
周大宇粗短的眉头皱成疙瘩,一脸焦灼的争辩道。
“一个孩子向你求助?小雅是孩子吗?她比还大一岁,她是成年人,也是成熟的女孩子,她难道就没有亲戚朋友?她为什么不向亲戚朋友求助?而是向你求助,她分明是另有企图,爸,难道小灵的死还不够吗?难道你忘了小灵是怎么死的?爸,爸…………”
还没等若雾说完,周大宇刷地举起手来,忽儿又无力垂下,手在抖,身子在抖,面部的肌肉猛地痉挛几下,嘴歪拧开来,喘着粗气,两眼瞪视着若雾那张由于过度激愤而扭曲变形的脸儿。
小灵死仿佛是一道诅咒。
“爸,你想干吗?想打我,你打呀。”
若雾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跳起来声嘶力竭的尖嚎道。
那样子完全像个骂街的泼妇。
这时门外传凌乱脚步声,若丁若雾站在门外喊:“爸,若雾,你俩吵什么?有什么话儿不能好好儿说吗?”
周大宇慢慢的打开门,铁青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来:“没什么,若雾今天卖错了东西,我不该朝她发火。”
“爸,若雾己经很听话了,我都不愿意干得活儿,她毫不犹豫的干了,你应当自足了,而不是去过多指责她,这对她不公平。”
若丁绷紧脸儿为若雾争辩道。
“我知道了,若丁,若烟,你们都去睡觉吧。”
周大宇无力的挥挥手,颓然的垂下头,那神情像个战败犯。
回到房内,王芳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怯怯的问:“你刚才和若雾在房内吵什么,若雾还是个孩子,刚从学校出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儿说。”
周大宇慢慢的走到床边,喘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下,一言不发躺下,连衣服和鞋子也不脱。
王芳慢慢的蹲下去,去脱周大宇鞋子,没想到周大宇顿时勃然大怒,一脚把王芳蹬倒地上。
王芳惊愕着瞪大双眼看着他,惊愕张开嘴巴,惊愕的叫道:“你是不是想一脚踹死我呀?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小贱人,小灵,她至今阴魂不散。”
周大宇一听这话,从床上暴跳起来,额头的青筋鼓突出来,嘴角的肌肉猛地神经质的抽搐几下。
“你想干什么?想打死我吗?打死我也好,省得我天天侍侯你们?”
周大宇见王芳声泪俱下哭诉着,心儿一软,他又慢慢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对面墙上,乳白的墙上悬挂着一张全家合影照片。
第六二章误会
晚上陈芬洗了澡,来到吕朴房内。吕朴正躺在床上看新闻。
“妈,你有什么事吗?”吕朴从床上慢慢的直起身子问。
陈芬坐在床边铁椅上,默默的看了吕朴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面无表情的说:“吕朴,我给你看几张图片,你就明白了。”
陈芬把手机递到吕朴面前,吕朴有些不情愿看了几下,双眼慢慢的睁大,神情立即惊愕起来,不安的问:“妈,你这是从那儿弄来得?怎么会是这样?这个男人是谁?”
“我千百次说过,若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我也看走眼了,她不但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身边这个男人,我暗中调查了,他是私人侦探,这几张照片是上午我从超市购物出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到的,儿呀,若烟不适合你,长痛不如短痛,尽快分手吧。”
陈芬说完,把目光投在粉红色窗帘上。
“妈,这不会是个误会吧?”吕朴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眼里还有几分狐疑。
“儿呀,铁证如山,你还执迷不悟?这样吧,你去留心观察若烟一下,不就明白了。”
陈芬这样建议道。
“妈,你让我跟踪她?这不是太卑鄙了?”吕朴忽儿痛苦的摇摇头,双手猛地紧紧的揪住头发,狠狠的一楸,手上一把乌黑的头发,然后朝空中一扔。
头发慢悠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卑鄙?这不是卑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儿呀,你何必这样自残呢?这不是你的过错,是若烟,是这个小贱人。”
说完陈芬腾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霍地的转过身,快步的的走出去,反身轻轻的带上门。
一连三天都没发现,正当吕朴感到绝望之时,第四天黄昏,晚霞还在天边熊熊燃烧,街边树冠上一抹火红。
吕朴终于在上岛咖啡厅内看到了若烟和照片那个男人。
一股妒火在吕朴胸中燃烧,他站在二楼幽道过上,双手握紧拳头,瞪大双眼,身子不住发抖,两片嘴唇哆嗦着,牙齿发出得得直响。
吕朴慢慢的靠在过道乳白色的墙上,竭力让自己发抖的身子不再发抖,他强压心头的怒火。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走到楼梯口,回头朝过道看了一下,慢慢的下了楼,慢慢的走出大门,拿起手机。
手机很快接通了。
吕朴声音颤抖的问:“若烟,你在那儿?”
若烟一听声音感到有些不对劲,便问:“吕哥,你怎么啦?身子不舒服吗?”
“我问你,你在那儿?”吕朴声音低沉的问。
“我在外面散步,你要不要过来?”若烟平静的说。
“你在外面散步,我也在外面散步,请问你在那条街?那条路?”吕朴忽儿大声的质问。
“我在华山路,要不你过来陪我?”若烟笑着说。
“你在华山路,若烟,我真是有眼无珠,你骗人都不用打草稿,你明明在上岛咖啡厅,却撒谎说在华山路,若烟,我妈一直说你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果然如此,你骗了我,你骗我的一片真心痴心。我现在就站在咖啡厅的外面,你只要走到窗户边,就能看到了我。”
吕朴越说越激动,他大囗大口的喘着粗气,来来回回的在门外空水泥地上走着,幽暗的路灯映射在他那张被愤怒扭曲而变形的脸,脸上的肌肉神经质痉挛几下。
若烟忙惊慌放下杯子,惊慌从木椅上站了起来。马侦探一看她脸色,低声问:“若烟小妹妹,你怎么了?”
若烟惊慌的说:“我男友知道了。说完扑到窗户边,把头探到窗外,她看到吕朴像一头野兽一样在那儿来来回回走着。
若烟手抖握着手机,软软的说:“吕哥,吕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事儿不是你想象那样,这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呀!吕哥、。”
“好一个误会,你要不要我发几张照片给你,要不要?”吕朴大声的吼道,震得路边树叶都纷纷落下,空气由于震动而发出嗡嗡的响声。
“照片?你那儿来得照片?你在跟踪我,是不是?吕朴,没想到你也这样卑鄙?”
若烟咬着粉唇说。
“我没那份闲情跟踪你?”
“那就是你妈,只有你妈才这样卑鄙。”
“不是我妈卑鄙,而是你卑鄙,一只脚踏两条船,若烟,你让我好恶心。”吕朴恶狠狠的说。
“吕朴,请你相信我,这真的是一场误会。”若烟竭力为自己洗白道。
第六三去马侦探家
马侦察坐在桌边,有些不安的侧着身子,微睁着两眼看着若烟打手机。
右手上咖啡早己冷却了。
若烟脸上的神情十分激动,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
忽儿若烟身子一软,差点儿瘫倒下来。马侦探飞快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窗户,忙扶起若烟,不安的问:“若烟小妹妹,你怎么啦?”
若烟脸色苍白,两眼暗淡下去,身子颤抖像风中的树叶,嘴唇哆哆嗦嗦的吐出几个字:“我们分手了。”
“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喝咖啡的事儿?如果是这样,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他解释,你是被冤枉的,若烟妹妹。”
马侦探说着就要拿若烟的手机。若烟凄凉的一笑:“马哥,没必要了,这事与你无关,这只是一个借口,他看上了晓晓,这个小贱人,我俩注定无缘,他妈一直阻止我俩,现在好了,这老东西得逞了,她高兴了,马哥,我俩走吧。”
若烟说完身子向前一倾,摇晃几下,开始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马侦探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下了楼,出了大门,吕朴早己不在了,若烟梦呓般说:“刚才他就在这儿打手机,他提出了和我分手,分手就分手,只是我不甘心,我为他付出太多,而回报我又是什么?”
若烟说完就停下脚步,站在吕朴刚才站过的地方,两眼在不停寻觅,门口灰白地上除了他俩,除了满地落花一样落叶,除了这幽暗的灯光,什么也没有。
马侦探上前双手扶住若烟,若烟眼角无声挂下两行晶莹的泪,她吸了一下并不畅通鼻子,几乎呜咽道:“马哥,你说做错了什么?马哥,我和你什么也没有,不,不,不,马哥,你送我回去,不,不,不,你带我回去,今晚我就是你的人,走,马哥,走。”
若烟语无伦次的说完,慢慢的挣脱了马侦探的怀抱,披头散发泪流满脸的冲到马路边,发疯似的挥起手来,像挥起一面旗帜,发疯似的叫喊:“出租车,出租车,停,停,停。”
一辆红色出租车擦地一声停在她面前。马侦探也冲到马路边,忙打开车门,把若烟扶了进去,然后转过来,打开这边车门进去,砰地一声关上。
司机问:“去那儿。”
若烟问:“马哥,去你家。”说着把头靠在马侦探的怀中,身子还在不住抖。
“好吧,你不愿回家,那就去我家吧。”
十分钟后,红色出租车缓缓的停在阳光小区B幢五单元楼下。
马侦探打开车门说:“若烟妹妹,到了。”说着绕过来,打开这边车门。若烟从车内慢慢的出来,她脸上的泪己经干了,神情微微的平静了一些,但两眼仍暗淡无光。
马侦探扶着若烟进了楼道,上了电梯。按了一下五楼按纽,电梯门缓缓的关上,缓缓的上升。
几分钟后,马侦探扶着若烟进了屋,打开灯,把若烟扶到客厅内沙发上,倒了一杯热开水。
“把这杯水喝了,去卫生间洗个澡,清醒一下。”马侦探站在客厅中央,站在如水灯光缓缓的说。
“马哥,马哥,我难道还不够清醒吗?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放心,马哥,我决不会让你负什么责,我只是感到孤独无助,我需要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让我躺一下,马哥,你难道不愿意吗?”
若烟说到这儿,泪又从眼角缓缓的流下来,弯弯曲曲的挂在苍白的脸上。
马侦探走过去,并肩和若烟坐下,轻轻的把若烟抱在怀中,左手无比怜惜的抚摸着她那乌黑的长发。
一边抚摸一边若有所思的说:“若烟小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来我这儿想发泄什么,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发泄什么,发泄完了,也许你心情会好一些。”
“不,不,我不想发泄什么?我男友口口声声说我和你有关系,那今晚你就和我有关系吧,我不想让你当冤大头。”
若雾说到这儿,慢慢的仰起脸。
“若烟小妹妹,你这是在赌气,我马志刚虽不是什么坐杯不乱的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我不能趁人之危,快去洗个澡,洗完澡,我再送你回去,不然你爸妈不见你回家,肯定十分着急的,还以为跟野男人私奔了?”
说到这儿,马侦探缓缓的站了起来,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若烟的抖动的肩膀,低声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拿毛巾。”
第六四章骚扰
这几天李不为来上班时,发现周若丁变得心事重重。
中午趁休息时他把周若丁叫到办公室内。
“若丁,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整日一脸愁苦的样子,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也许我还能帮你一下。”
李不为说着用手指着办公桌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周若丁感激的看了李不为,见他一脸关心的样子,心中一热,便慢慢的走到椅子边,慢慢的坐下。
“李叔,你不知道,那次方世玉请我吃饭,本来不想去,我这个人向来嘴硬心软,经不起他几句好话,便勉强答应了。
去农家乐后,他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便开始疯狂的追求我,不但每天发,早上好,晚上好,中午好,的信息,有时还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玩,我那有闲工夫去玩?
既便有时间我也不会去呀,毕竟我对他毫无感觉,他每次打电话约我,我都以各种理由去拒绝,谁知他还不死心,我不明白,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找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应该是没问题呀?
可他偏偏不,二天前他居然开车来了,要接我出去玩,李叔,你正好又不在,超市内不能没有负责人,万一遇上什么棘手事儿,怎么处理?我跟解释了,他居然不相信。
还赖在我办公室内不走,喝了三瓶热开水,天南海北乱吹,唾沬星子细雨似乱飞,有几粒居然划着弧线溅到我脸上,我不得不用卫生纸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他看见了,生气了,腾地从我对面的椅子站了起来,说我不尊重他,李叔,他口中的唾沬星子溅到我脸上,难道我非得用舌头把唾沫舔着当午餐吃了这才对吗?没这个道理呀?这有多恶心?本来我对他还有一丝丝好感,现在荡然无存了。”
“若丁,那他现在还找不找你?”李不为两眼温和看着若丁问。
“如果他真的恼了,不找我了,那就阿弥勒佛了,昨天他又打电话骚扰我,我都烦死了,李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丁说着动了一下身,用手习惯性拢了拢额头几缕长发。
“你直接跟他说,我不喜欢你,以后别打我手机了。”李不为出主意道。
“李叔,这话我说好多次了,没用,他说女孩子都这样,这是矜持,弄得我哭笑不得。”若丁一脸忧虑说:“像他这种人又不能过分的得罪他,毕竟都是同道之人,否则我早把他拉黑了。”
“还有一种办法,让他彻底的死心。”李不为右手轻敲着光滑的桌面说。
“什么好办法?”若丁忙问。
“找个男友,他不就死心吗?”李不为笑着说。
“李叔,这么短的时间,上那儿去找男友?除非从马路上随便拽一个男人,管他丑还是俊,管他富贵还是贫穷?”
若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一脸的忧虑。
李不为把目光投向门外。
“先临时租一个男友,费用也不是太高的,二三千差不多了。”
“方世玉精明得很,万一让他识破了岂不难堪吗?”若丁担心的说。
“这样吧,你不必担心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李不为皱了一下眉头说。
“李叔,你不会找人修理他吧?”若丁开玩笑的问,眉毛向上翘起。
“不可能修理他的,毕竟我们还是朋友。”李不为端起电脑边的茶杯,滋的一声抿了一小口茶,又轻轻的放下轻松的笑道。
“李叔,能不能说说你的办法?”若丁把探究的目光停泊在李不为那张刚毅而不失英气的脸上。
“我暂时保密。”李不为一脸神秘的说。
俩人正说着,若丁手机忽儿响了。若丁拿起手机,说:“肯定是方世玉,方大侠。”
若丁打开一看,果然是方世玉。
方世玉兴奋的说:“若丁,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庆祝一下,你不会不赏光的吧?”
若丁一时为难了,去还是不去,这的确是个问题。
第六五章品茶
第二天傍晚,刚下班,方世玉便打手机来催。
若丁有些心乱如麻,她只好应付他说:“我还没有下班,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开始吧,反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无所谓。”
“不,若丁小妹妹,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方世王说,又补充了一句:“不急,我等你,你不可能加班到半夜吧?”
若丁握着手机无语了。过了一会儿她从办公室内出来,经过李不为门口时,见李不为还没下班,便慢慢的走进去。
李不为正在忙拾办公桌,他关掉电脑,慢慢的抬头问:“若丁,有什么事吗?”
“李叔,还不是方世玉的事儿,他过生日非得缠着我,你说烦不烦?”若丁愁眉苦脸的说,小嘴微微翘起。
“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李不为收拾好桌子,两眼看着若丁笑着问。
“李叔,我想让你陪我去?”若丁一脸期待的说,眉毛拧成结。
“你难道不敢单刀赴会?他又吃不了你,再说你身手比他厉害,你怕啥?”李不为用鼓励的口气说。
“不是怕他,而是担心误会越来越深,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一道去。”若丁慢慢的低下头,耷拉着眼皮缓缓的说。
“若丁,不是我不想,而是怕别人误会?”李不为故意这样,其实他内心求之不得。
“误会什么?大不了把我当作你的情人罢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若丁说到这儿,忽儿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有了一种豁出去的勇气。
“好吧,我陪你,到时候估计方世玉会很不高兴,他想我的你来凑什么热闹?这分明破坏我的好事。”
李不为不由得这样说。
“他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了,反正总有一个不高兴的。”若丁苦笑了一下。
“那你刚紧打个电话给方世玉,问他在那儿,还有他过生日,咱俩总不能空手吧?”李不为说。
“大不了买束鲜花罢了,不就是个破生日?生日谁没有?”若丁一边打电话,一边和李不为说话。
……………………
周若烟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是娱乐频道,几个帅哥美女在上面吵吵闹闹。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若烟忙抓起一看,是马侦探打来的,马侦探先问她心情好不好?然后才切入主题,说:“若烟,有事跟你说,手机内三言二语说不清楚。”
若烟忙从床爬起来,右手仍握着手机,笑着说:“马哥,你又想让我请你喝咖啡了,看来你喝咖啡喝上瘾了。”
“喝咖啡不光光是为了说话,更是一种情调。”马侦探这样解析道。
中和路,三楼一间雅致而幽静的大厅内,如水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无声无息洒下来。
临窗的桌上,若烟和马侦探面对面坐下。
“今晚怎么不请我喝咖啡呀?”马侦探刚说完,服务员用托盘端来两杯茶水,轻轻放好后,又从托盘内拿出两份精致的点心。
“两位请品尝。”服务员微笑的说着,微笑的转过身走了。来喝茶人并不多,除了几张临窗的桌上有几个人,一边品尝一边轻轻的说着话儿。
“我想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囗味,马哥,你不会介意吧?”若烟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微尖起眉头,细细的品了一囗茶,轻轻的放下杯子。
“不介意,若烟小妹妹,你是个懂得生活品位的女孩子。”马侦探嘴角拧了一下夸赞道。
“马哥,恕我直言,我来这儿不是听你恭维我的?快说吧,不会又有什么新情况吧?”
若烟说着两眼望着马侦探的脸,他的脸在灯光的映射下,看上去比白天帅气,粗犷轮廊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对,有新情况了。”马侦探喝了一口茶水,两眼闪着兴奋的光。
“什么新情况,快说来听听。”若烟迫切的问,两眼如锥。
“天黑时,我发现若丁和李不为开车进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后,又开车去好再来小酒店,俩人并肩上了三楼,进了五零三包厢,我也跟着他俩上了三楼,化了一点小费,买通服务员一打听才知道是方世玉的生日,我有些不明白,方世日生日干吗只请他俩?”
马侦探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马哥,你不明白,我明白。”若烟平静的说,可内心并不平静。
看来若丁这个小妖精喜欢上李不为,喜欢这个宝刀不老魅力不减的老男人。
不,不,不,我不能让李不为得逞,更不能便宜了这个小妖精。
第六六章在房间内
吕朴和若烟分手了。按理说陈芬应当高兴,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吕朴一下子瘦变了形,头发蓬乱,胡子拉碴,两眼深陷,神思恍惚,抽烟酗酒,回家后不主动说话,倒头便睡。
陈芬不得不打电话给晓晓,晓晓知道后,显得异常的平静,她眉毛耷拉着,平静的说:“伯母,我知道了,要不,我星期天过来安慰他一下。”
陈芬说:“晓晓,也只有你能劝劝他了。”
星期天上午,晓晓来了。她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化了淡装,纤细的十指涂了丹寇,薄薄嘴唇补了一点囗红,穿着粉红色超短裙,扎着马尾辫,脚蹬着白色的皮鞋,进门后换了凉鞋。
陈芬见她来了,自然十分高兴,说:“吕朴在房间内,你进去吧,我去菜市场买菜。”
说完便匆匆的出了门。
陆健吃过早饭便出去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晓晓和吕朴了。
晓晓穿过空荡客厅,轻轻的进了吕朴的房内。
比起前些日子,吕朴精神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但仍处于低迷中,情绪还很不稳定。
晓晓深深的看了吕朴一眼,见他这般清瘦,心儿顿时一抽一抽疼。
她默默的坐在床沿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吕朴慢慢的的爬起来,头发虽然乱了,下巴上的胡子己经刮了,他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慢慢的走到窗前,拉开粉红色的窗帘,慢慢的坐在桌子边,声音不大的说:“是不是我妈叫你来的,是不是?”
吕朴两眼如剑直刺晓晓的脸儿,晓晓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慢慢的低下头,用发颤的声音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我来看看你,吕哥。”
“现在你是不是很高兴了?是不是很得意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成功了?是不是?”吕朴说着腾地站了起来,嘴角的肌肉猛地痉挛几下,涟漪似的向脸部扩展开来。
“吕哥,不是,不是的,我干吗要高兴?干吗要得意呀?吕哥,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一阵风都能把你刮跑。”
晓哓尽量用伤感的语气说。
“晓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要得不就是这个效果吗?”说完扑倒床边,右手狠狠的抓起晓晓的上衣,把晓晓一把从床沿上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瞪大双眼,拧起粗短的眉毛,恶狠狠的问:“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爱你,吕哥,”晓晓声音颤抖的说,由于身子抖动,嘴唇抖动,牙齿发出得得的撞击声。
“好,那我成全你了。”说完一松手,晓晓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床儿发出吱呀抗议声。
吕朴返身哐当一下关上门,反锁了起来。
晓晓一看大事不妙,两眼惊恐不安看着吕朴,惊恐不安的问:“吕哥,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杀了我吧,你不会把我分尸了吧?”
说完身子抖成一团。
“晓晓,亲爱的宝贝,我干吗要杀你,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多娇弱多美多迷人。”说着从门口扑过来,一把拽掉脑后马尾辫,晓晓长发立即像瀑布似的披散开来。
晓晓几乎哭着说:“吕哥,你不会把我头发一根一根的拽掉吧?”
见吕朴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瞪着双眼。
接着说:“吕哥,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梳成马尾辫,走起路来马尾辫一跳一跳,非常美,吕哥,我今天梳了马尾辫就是让你看的,吕哥,没想到你喜欢披肩长发,我知道了,我以后改成披肩长发,让你高兴,吕哥,你高兴我才高兴。”
“好,这是你说的,让我高兴,那我就不客气了。”吕朴咬牙切齿的说。
然后一把把晓晓重重的推倒在床上,晓晓说:“吕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压抑,你想发泄,想找个出口,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发泄吧,只要你心里轻松一点,我都忍着,吕哥。”
说完紧紧的闭上双眼,两行晶莹的泪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挂下来,沿着白嫩的脸颊无声无息的流下来,一直挂到尖细下巴下,又无声无息的滴在胸前,那一痕白嫩光滑皮肤上。
吕朴看到眼泪,心儿一软,他慢慢的俯下身伸出右手,一把把晓晓从床上拽了起来。
晓晓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身子忽地一软,倒在吕朴怀里,羞怯叫道:“吕哥,吕哥。”
“对不起,晓晓,我不该朝你发火,对不起。”吕朴顿时耷拉着脑袋,神情像个战败犯,声音沙哑而低沉。
“吕哥,你想发泄便发泄吧,干吗要这样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说完紧紧的抱住吕朴,踮起脚尖,张开小嘴,叭地亲了一下吕朴。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陆健从外面回来了。
第六七章过生日
酒店四楼,一间灯火辉煌的包厢内。
李不为和若丁从外面一前一后推门进来。
方世玉正坐在临窗的桌边,焦急的等待着,一听到推门声,他立即像弹簧似的从铁椅上跳了起来。
一脸激动冲了过来,抬眼一看,先是一愣,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他本来只请了周若丁一人,你李不为凑什么热闹,添什么堵,捣什么乱,这不是坏了我的好事吗?
尽管心里不高兴,但他表面上挂着笑,伸出双手和李不为握了握,说:“欢迎欢迎。”
又看了看李不为手中的鲜花,松开右手道:“李哥,你干吗这么客气,来就来吧,还送什么鲜花呀?”
“意思一下,小弟,毕竟是生日吗?总不能空着双手来吧?”李不为笑着走到桌边,把鲜花放在桌上。慢慢的坐下来。
不一会儿,服务员进来,一手拿着菜单让方世玉点,方世玉让周若丁,周若丁又让李不为。
起点又回到终点,这滑稽的一幕把服务员都逗笑了。
半个小时后菜都上齐了。
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汤还冒着袅袅热气。
方世玉先打开一瓶红酒,然后又打开一瓶白酒。他说红酒是给若丁喝的,我俩喝白酒。
李不为没有理由不赞同。
二个小时后,三个从酒店出来,方世玉抬眼看了一眼灯火阑珊的大街上,大街上依旧人来车往,依旧像大白天一样忙碌,只是少了几许喧闹,多了一份安宁。
他打了个饱嗝,喷着满嘴的酒气说:“李哥,有你在,我就不用送若丁,若丁你走好。”
说完他又打了个饱嗝,夹着酒菜的腐酸味,从胃中涌出来。
出于礼貌若丁说:“方哥,你也走好。”也补了一句:“方哥,你没醉吧?”
方世玉忙摆摆手,摇一摇头说:“我没醉,再喝一瓶也不会醉。”
等方世玉摇摇晃晃的走后,周若丁问:“李叔,咱们回去吧。”
“不,先去超市,再去办公室。”李不为走到路边树下,打开车子,周若丁先进去坐在副驾上。
随后李不为绕过去打开左边门进来,一屁股坐在驾驶上,慢慢的打开车窗,让车内换了一下气。
“李叔,这么晚了去办公室干吗?”周若丁不解的问,不解的望着李不为的脸。
“去办公室喝杯茶,醒醒酒,我还有话问你。”李不为说着发动车子。
车子很快上了路,直奔超市而去。
周若丁问:“李叔,有什么话儿这儿不能说吗?难道非要去办公室?”
“好吧,不去超市,咱们去逛夜景,去公园,去河边。”李不为借着酒力大声说。
“李叔,你还是先回去,万一让交警查到了,这可是酒驾,要扣分,要罚款,严重者还要吊销驾照,李叔,你难道不怕吗?”
周若丁善意的提醒道。
“晚上一般没有交警,这个我知道的,若丁你就放心吧。”
李不为满不在乎的说。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公园路边,俩人下了车,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身后树枝树叶发出柔和的沙沙响声。
“李叔,我不想进公园,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周若丁亭亭玉立在树下,不远处街灯忽明忽暗,鬼火似闪烁着。
“若丁,你应该听说了,我把小纯,这个小贱人赶走了。”李不为说到这儿故意停下来,两眼盯着若丁的脸。
若丁迎着李不为灼亮的目光,平静的说:“小纯走不走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你家的保姆,也是你老婆的表妹,李叔,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若丁呀,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李不为淡淡的笑道,把灼热目光从若丁的脸上撤了回来,投向公园的大门。
公园的大门上高高的悬挂了二盏莲花灯,幽暗的灯光下,有三三两两进出的人。
“李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若丁问。
“我想降一级。”李不为双手垂在腹部,嘴角拧了几下。
“什么降一级?你不会让我叫你李哥吧?”若丁掀起眼皮胡乱的猜测道。
“对,完全正确,叫叔显得太老气横秋了,叫哥显得我年轻。”李不为这样解释道。
“李叔,不,李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会是单单是这个意思吧?”若丁用犀利目光盯着李不为的问。
“若丁,你很聪明。”李不为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李哥,这不是聪明,这是常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说那我们还是回去了。”若丁缓缓的问。
第六八章小区门口
“当然有,我想让你,让你为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是出于无奈,如果我儿子不是出车祸死了,我也不会这样……。”
李不为说到这儿,慢慢的低下头,他不敢直视若丁的双眼,脸上神情极其复杂。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若丁眉梢卷了一下。
“李哥,我明确告诉你,这种事你想都别想,我一向尊重你,没想到你满嘴的仁义道德的,暗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你真让我痛心失望呀!”
若丁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狠劲,两眼闪着利剑一样寒光。
“若丁,你听我说,如果这事儿换成别的女孩子或女人,十万,二十万,最多不超过五十万,可你不同,我喜欢你,所以才这样,那怕一百万,二百万我都情愿,若丁,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正因为你是个好女孩我才这样央求你,我李不为从不轻易的求人。”
说到这儿李不为慢慢的抬起来,仍不敢看若丁那刀一样锋芒的目光,他把头扭向灯火阑珊的大街上。
“李哥,我希望你今晚说得酒醉话,是糊涂话,不是每个女孩子和女子都是你想象那样下贱,那样毫无廉耻,把自己的青春,美貌,自尊和身体当作商品一样出售,好了,我不想说了。”
若丁猛地转过身走到车边,几乎用命令的囗气说:“李哥,开车回去。”又补了一句:“我今晚没骂你,没发火,对你己经相当容忍得了。”
李不为打开车门,俩人进去后。
“若丁,你这比打我骂我更让人难受。”李不为顿了一下:“若丁,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你再说,我马上下车。”若丁火了,两眼瞪得眼珠子都鼓突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我马上送你回去。”
李不为怯怯瞟了若丁一眼,怯怯的发动了车子,朝街上驶去。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大门口,若丁下了车,李不为也下来了,一字一句的说:“若丁,如果我给你名分,你愿不愿意?”
若丁愣了一下,不解的问:“李哥,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和细柳离婚吗?”
李不为点点头。
“对,如果你愿意,我立即离婚娶你。”
“为了什么?”若丁锐声问。
“为了爱。”李不为不假思索的说。
若丁忽儿冷笑一声:“为了爱,真的如此吗?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李哥,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屈了才。”
“若丁,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说的是心里话。”李不为双手一摊,用极其复杂的神情的说。
“心里话,真搞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谁说的?难道是我说的吗?李哥,你真虛伪。”
若丁扔下这几句话,迅速的转过身,登登登头也不回走了。
李不为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呆,慢慢的走到车边,正准备上车,这时从路边梧桐树下忽儿闪出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李不为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抬头一看,周若烟。
周若烟含情脉脉走过来,李不为吃了一惊,张开嘴巴问:“你怎么在这儿?我和若丁谈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对,李哥,我都听到了,我不是有意听的,我从同学查阅资料回来,准备进小区,恰巧看见你俩在这儿说话,我怕惊扰你俩,所以就藏在树后面。”
周若烟细细的解释,眉毛弯了弯。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俩事儿传出去。”李不为低声说。
“要想我不说出去很容易。”周若烟嘴角抹过一丝阴冷得意的笑。
“什么意思?”李不为忙问,粗短眉毛拧成结,嘴角抽了几抽。
“周若丁不愿意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但前提是你先和细柳离婚,我不想成为万夫所指小三,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娶我,李哥,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先签份协意?”
第六九章大海捞针
吃过午饭,若雾去超市买日用品了。周大宇坐在柜台查了一下最近收入,收入并不景气。
这时放在柜台手机响了,一看是小雅打来的,他以为小雅有什么事儿,没想到她说:“我昨晚看见若雾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样子十分亲热,今天上午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小龙,是个外来民工,在一家装潢公司当临时工,我有些不明白若雾怎么会看上他了?”
周大宇先是一愣,继而不敢相信问:“你不会看错吧?”
“我怎么会看错呢?不行我把照片发给你看,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小雅说着便挂了手机,很快将照片发了过去。
周大宇重新打开手机一看,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大概是晚上的原故,但大致还能看得出来。
周大宇忙打了小雅的手机,迫切的问:“有没有清楚一点照片?”
小雅说:“有,今天上午的。”然后把照片发过来。
是小龙照片,周大宇仔细看了一会儿,人长得确实不错,只可惜……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小雅在那头笑道:“周大宇,周哥,这个信息咋样?”
周大宇马上说:“不错,以后还是别叫我周哥吧。”
“叫周哥显得你年轻,对了,既然信息不错,那你总得犒劳我一下吧。”小雅声音中透着一丝撒娇成分。
“好吧,改天我请客。”周大宇推脱的说。
“周哥,不要改天,就今晚。”小雅不由分说道。
“今晚我有事。”周大宇说。
“周哥,你不会因为我告密了,今晚就去教训若雾吧?那岂不是我的罪过?”顿了一下,接着说:“周哥,你千万别跟若雾说,这事是我告密的,如果若雾知道了,她会恨死我的,我不想和若雾闹翻了,毕竟若雾是我的闺蜜。”
小雅脆声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眉毛舒展开来,嘴角扯了几扯。
周大宇想,还闺蜜呢这分明是背后捅刀子。
“好,我知道了。”说完便挂了。
这时若雾从超市购物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每个包都像孕妇一样鼓突着,里面有零食,有化妆品,有衣服鞋袜,搞得像随时准备出嫁似的。
若雾一进门,吁了一口气,把包放在桌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小嘴,扬起眉毛,看了周大宇一眼,不经意的问:“爸,刚才你和谁打电话,怎么一看见我来了就挂了吧,不会是小雅吧?”
周大宇故作平静的说:“要不要我把手机翻给你看看,是谁的电话?”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抵触我?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己,别介意。”
若雾说着慢慢的坐在柜台边铁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累死了。”
吃过晚饭,洗了澡,若雾略略打扮了一下便出去了。
周大宇立即给小雅打了电话,说:“若雾出去了,估计是约会,你给我跟踪她一下,有什么情况跟我汇报,我会奖励你的。”
“周哥,你知道她去了那儿?”小雅兴奋的问,两眼发着光,像猎人看见猎物。
“小雅,你赶紧打个车过来,她刚下楼,还没有出小区门口,你到小区门口看一下她去那儿,然后跟踪她。”
周大宇低声吩咐道。
“好,我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小雅说罢,风风火火挂了手机,风风火火的换了衣服和鞋子,风风火火下了楼,风风火火的出了小区,风风火火的招手打车,风风火火赶到小区大门。
风风火火的下了车,忙躲在小区大门口的梧桐树下,两眼灼灼发亮的盯着小区大门口的来往行人和车辆。
一分钟过去,二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小雅并没有看到周若雾从大门口出来。
难道我来迟了,她走了。小雅这样想着忙挂了个电话给周大宇说:“并没有看到若雾从小区大门口出来。”
周大宇说:“糟了,有可能若雾从小门口出去了。”
“小门口,现在去太迟了。”小雅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小雅笑了:“周哥,干脆你也出来,咱俩一道去找若雾,也许若雾在公园,也许若雾在电影院,也许若雾在咖啡厅,也许若雾在歌厅舞厅,也许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手拉着手漫步,也许在路边某棵梧桐树下亲热。”
“这么大的地方,上那儿找?这等于大海捞针吗?”周大宇灰心失望的说。
“那就不捞了吧?”小雅笑了,接着说:“周哥,既然若雾能约会,为什么你就不能出来,陪我散散步聊聊天?”
“小雅,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周哥,叫我周叔。”周大宇忙纠正道。
“我高兴这么叫了,你不出来拉倒,我走了。”小雅不高兴了。
第七十章父女战争
第二天上午,周大宇问:“若雾,昨晚你去那儿?”
若雾刚整理好商品,从货架一侧走出来,白嫩的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她看了周大宇一眼,没好气的说:“爸,我又不是去走私贩毒,这是个人的隐秘,我有必要跟你说,你要知道我都十八周岁了,十八岁是成年人,你干吗还要管我?”
“若雾,你变了,从学校出来,走上了社会,你就变了?你是不是淡恋爱了?才变得这么激进叛逆?你以前可是我的乖乖女。”
周大宇说完,抬起头,把深沉的目光停泊门外,门外除了三三两两行人和电动车行驶外,就是一大片亮得晃眼的阳光,偶尔还有从枝头悠悠飘下的落叶。
“爸,我激进什么?叛逆什么?我不明白。”若雾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周大宁坐在柜台内办公桌边,他关掉电脑,把投向门外的目光慢慢的收回来,右手轻拍桌面,暗自观察了一下若雾的神情,见她神情略略有些不自在,心中便明白了。
“若雾,爸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出去,又不说去那儿,我是你爸,当然当心了,我怕你误入岐途。”
周大宇故意旁敲侧击道。
“误入歧途,出门玩玩就误入歧途了,那这个世界多可怕呀?”若雾反驳道。
“不是这个世界多可怕,而是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诱惑,特别是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少女,昨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和一个外地人,一个装潢公司临时民工在一起,我还是不大相信的,我觉得这分明是一个恶作剧,我的女儿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是小家碧玉呀,她怎么会看上一个外来的民工?她的品味和眼光不会这么低级无品位呀?”
周大宇想用这种激将法去剌激若雾。
生姜还是老的辣。
果然若雾情绪起了微妙的变化。她说:“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外地人也是人,农民工也是工,如果没有外地农民工,那有这些街道,这些高楼,这些立交桥,这些商场,这些公园和工厂,这城市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外地的农民工建设的吗?不都是他们血汗和智慧一点一点的建成吗?农民工理应得到城市所有的人理解和尊重,而不是排斥轻视和污蔑。”
“若雾,听了你的话,看了你的神情,现在我开始相信了,那个打电话说得不是恶作剧。”
周大宇叹道。
“爸,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若雾心头一凛,故作从容镇定问。
“若雾,你过来。我给你看几张照片,看完了你就明白了。”周大宇说着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若雾不安的走过来,不安想难道他知道了。
周大宇慢慢的打开手机,若雾把头缓缓的伸过去一看。
看罢心头不安反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来势汹汹的冲动和愤怒,青春期的冲动和愤怒犹如洪峰猛兽,若雾竭尽全力想克制这种不良情绪。
“我明白了。”若雾咬着唇儿说。
“若雾,你明白了什么?”周大宇不动声色的问。
“这照片是小雅发给你的,小雅在跟踪我,她成了你的侦探,不,是秘书,不,是小情人,不,是不要脸的,不知羞耻,无比下贱的小三,烂货和婊子。”
若雾再也忍不住,她一下子爆发出来,声音尖锐,瞳孔放大,嘴角神经质痉挛了几下,涟漪似扩展到整个面部,长发纷纷的披散开来。
周大宇身子一抖,一道暗影在脑海中闪过,小灵。
他的心像被剪刀刺了一下。
“你,你,你…………”周大宇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嘴巴歪咧,眉头竖起,眼珠子瞪得要冲出眼眶。
他啪地一下扔掉手机,猛地举起手,照着若雾那张由于冲动而激愤的脸,由于激愤而扭曲变形的脸,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响亮,清脆,回荡五金店内。
然后是死一般静。
四只眼晴,两张扭曲的脸,两个抖动的身子。
短短的几分钟,漫长像过了一个世纪。
随着一声尖锐的长嚎,若雾疯了似冲出柜台,疯了似冲出五金店的大门。
周大宇随即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身子无力的靠在大门上,声嘶力竭冲着若雾那飞快的背影喊:“若雾,若雾……”
第七一章出租房内
中午小龙干了一上午,下午没活干了,他收拾一下吃饭的家伙,背起那个工具箱朝装潢公司走了。
到了公司后,他喘了一口气,把工具箱从肩上卸下来,放在公司一间杂屋房内,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出来时碰上装潢公司柳老板。
柳老扳刚接待一位客户,从外面喝了点酒,摇摇晃晃的回来,脸儿红红的,两眼也红红的,他三十出头,却己发福了,挺了个将军肚,人未到肚子先到了。
柳老板打了个饱嗝,喷着满嘴的酒气说:“小龙,我刚接了活儿,是装修学校的办公楼,估计至少要一个月,今天下午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就过去吧。”
小龙一听到有活儿干,顿时兴奋了。他兴奋说:“好的。”便迈着稳健的步子出了大门。
小龙刚到出租房,刚躺下,传来了敲门声,他以为是房东来收房租费电费什么。
有些不耐烦的爬了起来,不耐烦出了房间,不耐烦的打开门。
门外亭亭玉立的竟然是若雾。
她不是在店里上班吗?怎么有空上他这儿来吗?看她神情像遇上什么糟心的事儿。
小龙有些不安把若雾让进房内,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若雾进房后,身子软软的坐在床上,她的情绪己慢慢的稳定,但心情还是很坏,眉头尖起,两眼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上唇向上扬着,嘴角弧起,脸上明显有过被泪水冲洗过痕迹。
“若雾小妹妹,你怎么啦?不会跟你爸吵起来了吧?”小龙猜测的说,两眼温和看着若雾。
若雾点点头,咬着唇儿,一字一字说:“他还打了我。”
“我明白了,他打了你,你就跑了出来。”小龙和她并肩坐在床上,右手轻轻的爱怜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
若雾哽咽的说:“是的,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我,这也是我第一次跑出来,小龙哥,我不想回去了,我就住在这儿,反正我豁出去。”
说到这儿若雾的眼中流出了泪,身子抖了起来。
小龙一把紧紧的抱住她,说:“别说傻话气话了。”
若雾一听这话,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像风雨中的一片树叶,她猛地扬起梨花带雨的脸,嘴角快速的抽搐几下,锐声问:“小龙哥,什么是傻话气话?”
“若雾小妹妹,好吧,你先平静一下,等情绪稳定了,傍晚时我再送你回家,你跑了后,你爸肯定心急如焚,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
小龙冷静的说。
“小龙哥,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留下我吗?对不对?”
“不是我不想留你,我巴不得你天天留在我身边,可现在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你爸还在气头上,说不定他一会儿就要打电话给你找你,你若是不接,他肯定会按图索骥的找上门,到那时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龙慢慢的分析道。正说着若雾的手机响了。若雾一看果然是周大宇,她并没有去接,过一二分钟手机又响了。
小龙说:“快接吧,你不接,他会急死的,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
若雾狠狠心咬咬牙大声说:“不接。”
小龙说:“你不接我接。”
“你敢,你要是接,我马上走,永远也不理你。”说完把头偏,一脸的犟倔。
小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苦心婆心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说了一箩筐好话,若雾这才慢慢松囗了,她说:“小龙哥,我知道你为我,你不想再让我父女俩激化矛盾,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为什么要打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一个有妇之夫居然和人家小姑娘搞婚外情,难道就不允许我正当的恋爱吗?”
“若雾小妹妹,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不要说你爸和小姑娘搞婚外情,这话多难听多刺耳。”说到这儿小龙神情忽儿忧伤起来。
顿了一下,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若雾妹妹,你的话我想起妹妹小灵。”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若雾的软肋,小灵的死就像一道魔咒,紧紧的缠绕在她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你不要说了。”若雾忽儿暴跳起来,尖声叫道。
第七二章蒙面人
傍晚时分,周大宇准备关门回家。这时他看见若雾回来后,他身后跟了个青年人。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小龙。
若雾走到他跟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叫他,而是慢慢的低下头不吭声,显然她怒气未消。
周大宇低沉的说:“我一下午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不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准备锁上店门去找你。”
说罢紧锁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周叔,若雾去了我那儿,现在我把她送回来了,你不应该出手打她。”小龙声音不大不卑不亢的说。
周大宇仔细的看了小龙一眼,绕着他走了一圈,厉声说:“她是我女儿,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希望你识趣一点,远离她,你俩在一起不合适。”
“周叔,人我给你送回来,我还是希望你尊重她,我走了。”
小龙说完慢慢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若雾打破沉默轻启粉唇缓缓的说,慢慢的的仰起头,一缕如血的残阳打在她脸上。
“上车吧,有什么话儿回去说吧。”周大宇走到路边树下,打开车门,若雾慢慢的走过去,上了车。
周大宇关上车门。把车开到路上,下班了,正是人流车流的高峰时。
“这小子,相貌人品气质都不错,只可惜是个外地人,民工。”周大宇双手扶着方向盘,两眼盯着前方喃喃低语道。
“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有门第观念,外地人又怎么样?本地人又怎么样?民工又怎么样?这些都是封建保守的思想。”
若雾挑起眉头一脸不屑的说。
“这不是封建思想,这是生活的本身,最好的婚姻,爱情是门当户对的,如果悬殊太大,既便在一起生活,由于观念习俗不同,以后难免产生隔阂或碰撞,到那时己晚了。”周大宇幽幽的叹道。
“门当户对难道不产生隔阂和碰撞吗?”若雾反驳道。
“好了,我们别争了,今天我打人是我不对的,若雾,请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儿。”
周大宇诚恳道歉道。
若雾鼻子一酸,眼泪又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
下了班晓晓打电话给吕朴,希望吕朴陪她去逛街。
吕朴懒得去,忙推脱说肚子疼。晓晓忙焦急的说:“吕哥,那我不逛街了,我过来陪我。”
站在路边随手叫了一辆白色出租车,上车直奔吕朴家。
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楼下,晓晓忙上了楼,敲门进去。到房内一看,见吕朴精神很好,并无异样。
晓晓有些生气了,翘着小嘴,挑起眉头说:“吕哥,你不想逛街就直接说吧,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一来我肚子就不疼了。”吕朴索性又扯了个谎。
“真的吗?”晓晓马上气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欢喜。
“真的,我干吗要骗你?”吕朴两眼望着晓晓的那张由于情绪波动而微微绯红的脸。
“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了若烟,她和一个中年在一起,样子很暧昧,俩人肩并肩进了一家洒店。”
晓晓坐在床沿上轻轻的说。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就是为了刺激我的吗?我俩己经分手,她和谁在一起,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吕朴几乎暴跳起来,脸色铁青,两眼鼓突,额头的青筋凸露,嘴角抽搐,头发钢针一样竖起,样子凶恶可怕极了。
“吕哥,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说这些。”晓晓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发颤,身子止不住抖,两眼闪着怯懦的光。
这时陈芬在厨房喊:“晓晓,吕朴,快出来吃晚饭,饭烧好了。”
晓晓说:“伯母,知道了。”
吃过晚饭,晓晓准备回去,陈芬说:“吕朴,你去送送晓晓。”
晓晓却说:“伯母,不用送了,吕哥他累了。”
孙芬说:“他不是累,他是懒。”
从吕朴家回去,要经过几幢烂尾楼,烂尾楼前没有路灯,一片昏暗,再加上这儿道路又是施工区,白天砰砰通通响个不停,一到晚上这儿却是一片寂静。
晓晓走到这儿不免害怕起来,手心出了汗,心儿扑扑扑跳了起来,她不由得加快的脚步。
忽然,从烂尾内废弃的脚手架里,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冒出两个五大三粗蒙面人来。
晓晓本能意识情况不妙,掉过头来往回跑去。
由于她平时经常晨练,跑起像一阵风,居然把那俩个蒙面人甩得远远的。
第七三章出事了
晓晓娇喘吁吁跑出了烂尾楼,来到灯火阑珊的大街上。
她慢慢的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衣服被虛汗湿透了。风一吹有些凉沁沁的。她本想打电话吕朴说一下,见时间太晚了,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便关了。
晓晓走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她再也不敢独自从烂尾楼那儿经过了。
出租车到了小区大门口停下,,晓晓下了车,进了小区,隐约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可能还是烂尾楼那二个家伙。
阴魂不散。
这样想着晓晓又害怕了,快要到楼道口时,她不免回头望去,没人,只有惨白路灯照在空旷水泥地上。奇了怪了,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楼道口十分幽暗,昨天电梯坏了,还没有修好,好在她家五楼,不算高,她刚爬几步,俩个蒙面人突然出现了,还没等她叫唤,一只大手严严实实捂住她的嘴,另一个横着将她抱起。朝楼道外面冲出,冲到路边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内,然后哐当一声打开车门,把晓晓塞了进去。
随后俩个蒙面人上了车,车子呜溜一声冒了一缕青烟,缓缓的驶出小区。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烂尾楼前。
此刻晓晓全身己捆绑起来,嘴上塞了一团棉布,晓晓惊恐瞪大双眼看着那俩个蒙面人。
“小姑娘,你兜了一圈又回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嘿嘿的笑道。
“先拍几张艺术照,小姑娘,我可是一流照相大师。”矮个子拿起手机准备拍照。
高个子忙过来扯晓晓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辆巡逻警车经过这儿时,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是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俩个蒙面人误以为发现了,把晓晓从车上扑通一下扔下来,开着车子跑了。
坐在车内的民警听到声音,职业性习惯让他们警觉起来,俩个民警立即开了车门,跳下车,朝声音走过来,隐隐看见昏黑的地上有团阴影在晃动。
俩人飞快的冲过去。
蹲下来给晓晓解了绳索,晓哓就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民警。
民警问:“你以前晚上经常经过这儿吗?”
“经常。”晓晓点点头说。
“你有没有得罪人?”民警继续问。
“没有。”晓晓说。
“好吧,我们先送你回去,这事儿我们还要调查,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没有。”晓晓说。
上了车,晓晓接着说:“民警同志,这事最好别调查了,原本没事,如果你们大张旗鼓的一调查,反而显得有事了。”
“小姑娘,这事儿不调查不追踪,怎么能查到劫持你的坏人?如果我俩晚一步,如果警车不停在这儿,你不是出事吗?”
民警一边开车一边说。
“怎么调查?人跑了,毫无证据。”晓晓说。
“小姑娘,依你之见咱们放弃了,其实我们也不愿这么辛劳,但这是我们的责任。”坐在副驾上的民警笑着说。
由于民警的调查,原本是件普通的事儿,却被人们炒作沸沸扬扬。
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是陈芬。她是从菜市场上听到的。
回家后她就一直阴沉脸儿。
陆健一看脸色,便问:“怎么啦?”
“晓晓出事了。”陈芬眉头拧了一下。
“出什么事儿?”陆健忙问。
“就是那天傍晚,从我家回去,路过一处烂尾楼,从里面冒出两个蒙面人把晓晓…………”
陈芬不忍再说下去了。又补了一句:“民警正在调查,这事儿都上了新闻和报纸,晓晓名声一下子毁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这辈子的清白全没了。”
“那吕朴和晓晓的关系呢?”陆健嘴角抽了一下不由得问。
“怎么办?凉拌。”陈芬大声说。
吃晚饭时陈芬把这事儿跟吕朴说了,偷偷的看了一下吕朴的反应,吕朴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然后放下碗筷不吃了。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陈芬一脸忧虑的问。
吕朴苦涩的笑了一下。
半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事好办,反正我和晓晓又没订婚,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儿呀,你这样想就对了。”陈芬笑了。
第二天晓晓来了,陈芬看了晓晓一眼,见她明显的瘦了,脸色十分憔悴,说:“晓晓,吕朴,最近有点忙,你就别……”
晓晓立即明白了,寡白着脸儿说:“伯母,我知道了。”说完慢慢的从客厅内的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
陈芬说:“晓晓,别这么急,吃了晚饭再走。”
晓晓想到那晚的事,身子一抖,头一晕,赶紧手扶着门边墙,手抖着拉开门。
第七四章认错人
中午时分,若烟打来电话。李不为正躺在办公室后面临时休息的床上,他一边抓着手机,一边问:“你有什么事儿?”
若烟叹了一囗气:“李哥,我想问你借钱,手头紧儿,刚上班。”
“这个可以,多少钱?”李不为缓缓的问,两眼眯成一条缝望着凹凸型天花板,天花板下悬挂着一盏莲花灯。
“十万。”若烟口气不小的说。
“若烟小妹妹,你借这么多钱干吗?贩毒还是走私?”李不为吃惊的问,粗短的眉头拧紧了。
“我那有这个胆子去贩毒走私呀?用吧,女孩子一套化妆品,都一二万,还有衣服,鞋子,我总不能搞得太寒酸了,毕竟不是学生了,我得打扮自己,让自己颜值升高一些,区区十万元,对于李哥,你来说无疑是九牛一毛。”
若烟不以为然的说,好像李不为是银行,或者提款机。
“若烟妹妹,这个数额太高了。”李不为婉转说。
“李哥,李哥,好李哥,我真的急着用,最近遇上一些棘手的事儿,等钱用,我的闺密和朋友,都和我一样是月光族,根本没有钱,只有你是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要不,李哥,我,我,我,我陪陪你好吗?”
若烟苦苦的哀求道。
李不为心儿一软,忙问:“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棘手事吗?”
“李哥,女儿的私密事儿你也想听吗?”若烟嗲声嗲气说。
李不为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借给你,我是看在你爸的面子借给你,不过你要打个借条给我。”
“李哥,中,还是李哥好,李哥万岁!”
若烟几乎欢呼起来。
“你要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转账都行,对了,今晚我请你喝咖啡,唱歌,跳舞,李哥,晚上见。”
还没等李不为答应便挂了,李不为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如此吗?李不为不敢深究,若烟确确实实是个美人,不但美而且十分妖娆,而自己呢,未必是英雄。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若丁来了。她一脸惊慌的说:“李哥,不好了。”
“什么事?”李不为从床上跳了起来,穿上鞋子,冲到外面办公室内。
若丁一脸惊慌的站在办公室中央,大声说:“李哥,地下室的仓库失火了。”
“那赶紧叫人救火呀。”李不为说着冲出办公室,冬冬冬下了楼,飞快来到地下室。
到那儿一看,几个员工正在全力以赴的灭火,火势不大,只烧了一些卫生间纸和毛巾,损失不大。
火很快灭了。
李不为铁青着脸站在那儿。若丁也来了,她站在李不为后面,怯怯的说:“这儿除了几个搬运工外,没人来呀,怎么会失火?而且那几个搬运工都不抽烟,那来得火?”
“你等一会儿,把那几个搬运工都叫到我办公室来,我一个个的问一下。”
李不为铁青着脸儿说完,走过去仔细清点一下物品想:幸亏是白天,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不为又对那几个员工大声问说:“谁发现的?”
有个叫小王的员工说:“是我发现的,我下来搬运方便面时看见了,还好火势不大。”
“若丁,小王奖励一千元,其余二个员工各资励五百元一个,以后你们没事多在这儿走走,看来有人想害我,若丁,你过一会儿去对几个保安说一下,以后仓库也要巡逻。”
若丁点点头。
李不为回到办公室,马上想到小纯,会不会是这个小贱人买通人干得?
想到这儿李不为忙去打小纯的手机,手机打不通。
这个小贱人看来在跟我玩游戏。好吧,等我抓住了你,有你好日子过?
晚上李不为本来约好了和若烟道去喝咖啡。
当他把车子停在街边梧桐树下,下车时忽儿在咖啡厅大门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纯。
小贱人,我总算看到你了。李不为忙飞快的冲了过去。
李不为朝她大喊一声:“小贱人,看你还往那儿逃。”
等她回过头来时,李不为顿时傻了。
不是,这个长得和小纯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顿时羞愤难当。
李不为忙赔理道歉,说认错了人。然后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
“幸亏我男友不在,否则把你打趴下。”女孩子恐吓道。
“你男友干什么的?”李不为不由得问。
“暴力男董捉,他在社区开了个小诊所。”女孩子说。
“董捉我知道的,他曾和我的助手周若丁住在一个小区内。”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小姑娘,如果不介意我请你喝杯咖啡。”
“谢谢啦,我还有事。”这个叫小宛的女孩子礼貌的婉拒道。
第七五章兜风
李不为一进咖啡厅,刚坐下,服务员便递上两杯咖啡。
若烟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轻轻的放下杯子,把目光缓缓的投向窗外,窗外大街上依旧人来车往,但少了几许喧哗,多了一份宁静。
街灯使一切都披上一层迷蒙而柔和的色彩。
“李哥,你刚才和谁说话?”若烟笑着问。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眉毛也精心描过。
穿着月白色的短裙,白嫩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上身是粉红色无袖衬衣,束着腰,使本来苗条身材显得更加苗条。
“认错了。”李不为轻轻的说。
“把那个女孩当作你初恋的女友或者以前什么情人,是不是?”若烟抬起眉毛随口问。
“不,我把她当成小纯,就是我家那个小保姆,被我赶走的小保姆,我以为她流落街头,出于同情,没想到不是,十分尴尬。”
李不为端起杯子,滋的一声喝了一囗:“这咖啡的味道,像我们的生活。”
“这个比喻很贴切。”若烟轻声道。
“对了,若烟小妹妹,你前男友的女友晓晓,那天从男友家回去,路过烂尾楼时,遭人强行了,民警开始调查了,好好儿一个女孩子遇上这事儿,这多揪心呀!若烟小妹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晓晓也曾是你的情敌,你对此有何看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李不为两眼望着若烟的脸儿打趣道。
“李哥,我承认晓晓以前是我的情敌,可现在我和吕朴分手了,晓晓强行不强行,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知道李哥突然关心起这事儿,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叫人干的,我没这个必要呀,也没这个胆量?”
若烟轻声反驳道,脸上看不到一丝不满与愠怒,相反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说。
“什么意思?没意思。无话找话,聊天吗?就是天南海北乱吹,就是废话连篇,好了,咖啡也喝了,话也说了,咱们该走了。”
李不为缓缓的站了起,若烟马上去收银台付了帐,返回来和李不为一起出了咖啡厅,下了二楼,出了大门,一前一后走到车子。
打开车门进去。
李不为轻轻的问:“去唱歌还是跳舞?”若烟习惯性用手拢了一下额头几缕乱发说:“不,李哥,干脆你带我去兜风吧。”
李不为很快把车子开到郊处,停在路边,慢慢的下了车。
俩人并肩站在路边,不远处有个湖泊,湖边有灯光映在水面上。
“李哥,这是那儿?”若烟轻启粉唇问。
“有灯光地方大概是农家乐或渔庄吧。”李不为淡淡的说,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把目光静静的泊在不远处湖面上。
心儿随着湖水而轻轻的荡漾。
“李哥,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了没有?”若烟把头扭向李不为,用柔媚目光瞥了他一下。
“我考虑什么?”李不为明知故问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是谁说的?”若烟问道,扬起眉头,嘴角弧了一下。
“不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说了又能怎么样?”李不为淡然一笑,一阵风从湖边吹过来,夹杂一丝潮湿的水汽,路边树儿发出沙沙的响声。
树下草丛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虫声和蛙声。
“李哥,你和我都是成年人,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大喜欢玩。我知道你的心还留在我姐姐若丁身上,若丁她有什么好,她健壮像个男人,没有一点小女人味,我不明白,李哥,你难道喜欢男人一样健壮的女人吗?你说,我那一点比若丁差,身材,脸蛋,眼睛,头发,皮肤,声音,性格,李哥,你自己好好儿看看,我那一点比若丁差,那一点,一个女汉子还值得你如此留恋?”
若烟越说情绪越激动,高高胸哺一起一伏,慢慢的仰起脸,两眼灼灼生辉。
“若烟小妹妹,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好了,时侯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李不为用双手拍了若烟一下肩,若烟身子本能一抖。
“李哥,我知道你是个讲情义的男人,糟糠之妻不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