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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独占婚宠全文阅读

作者:卷卷泪     宋少独占婚宠txt下载     宋少独占婚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2卫生间换衣服的他

    姚单低头瞥了瞥,冰凉而黏腻的感觉,一下子渗透布料传到他的皮肤,他手伸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纸巾。”

    他们这些粗老爷们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纸巾,他忙跑到前台问欢欢要了纸巾递过去。

    姚单接过纸巾擦了擦,发现没什么用,揉成一团扔在了桌面上。

    “哥,我车上还有一条沙滩裤,新买的,没穿过,要不要给你拿过来换上?”

    姚单,“拿来。”

    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衫牛仔短裤的女人一脸惧色的站在旁边,她脸露尴尬,对着姚单道,“对不起,太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高跟鞋太高,地板像涂了蜡那般有点滑,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没想到自己手里拿着的烧仙草被她这一晃,全洒在了那位太子爷的裤子上。

    这位太子,看他穿的,都是牌子货,换做别人,不大度的,整死她都有可能。

    姚单不理她。

    “美女,你赶紧走吧,我们姚哥不会找你麻烦的。”估计这会儿,他是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对对对,就算你想帮我们姚哥洗裤子,我们也不会让你洗的。”有个剃着板寸头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了。

    他这么一说,店里其他人听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的还吹了几声口哨。

    女人脸色变的有点红,她确实有想过刚才的念头,她偷偷看了眼姚单,发现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看过自己,心里稍微有些小失落,对着他们假笑了两声,重新叫了一杯奶茶,找了比较凉快的地方坐等自己朋友。

    “平子,还是你会说话。”

    平子蹬鼻子上天,可不是,多少女人因为他的直白而放弃对他们姚哥的死缠烂打,再说,他们姚哥对女人从来都是一副冷淡不爱搭理的样子,认识这么久,谁都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都过半点的热情。

    不一会,拿了车钥匙就往外面跑的男人踹了一件沙滩裤回到店里。

    欢欢把五杯柠檬雪碧端到了他们那桌,她朝姚单笑着说了,“楼上有卫生间,太子。”

    姚单恩了一声,把沙滩裤拿在手里,把裤兜里的钱包,mp3,手机,全扔在了桌上,迈开长腿,往楼上去。

    欢欢手里端着托盘,心情颇为激动,等她哼着曲儿回到吧台的时候,莞尔想起了在楼上睡觉的向初瑷,不过转念想想,太子换件裤子就下来了,几分钟的事情,打搅不了在小憩的向初瑷。

    二楼的空间谈不上大,大抵是窗户都开了,风呼呼的吹进来,很凉爽。

    姚单发现在懒人椅上,躺着一个身形苗条的女人,她带着眼罩,看不清长什么样,她侧着身子,手垂落而下。

    他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她垂落的那只手,指甲修的整齐,粉粉得,五根手指纤细修长,腕上,她带着深蓝色的转运珠手链,漂亮的手,真让人想用相机给拍下来。

    他就看了半分钟,寻了卫生间,推门而入,慢条斯理的解着皮带,准备换上那件沙滩裤。

    楼下,那个在姚单身上不小心撒了烧仙草的女人的朋友终于来了,她跟她们说起了自己刚才把奶茶撒在了太子单身上的事。

    “我跟他道歉,他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啊。”女人小声的对着自己朋友说了,她长相也不差,身材也挺好的,平时搭讪她的人多的去了。

    “谁都没见过太子对女人热情过,所以,大家都很想知道,太子对女人热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切,太子好像才22岁吧,这个年龄男人的生理需求是最旺盛的,他又有钱,怎么可能会没女人,有你们也不知道。”

    也对,太子单是帝都那边的人,通常能见到他人,都是因为他在这边跟人家比赛,若是没有,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而且,男人要是在床上,性子在冷漠的人,都会热情似火的不像本人。

    姚单本人还有他的朋友就在店里,她们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把情绪表现的太过于激动,只能小小声的来说,时而谈到兴奋的点,才会忍不住哄笑一堂,笑的东倒西歪。

    向初瑷醒了,她摘下耳机,眼罩,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的状态。

    她小憩的话,通常只会睡二十分钟或者半小时,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她从躺椅上起来,准备洗把脸,下楼帮忙。

    门一推,向初瑷突然被里面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她只是看到了背影,然而,这个男人的背影给她的感觉,是很高,像挺拔而立的松,洗手池上,搭着一件牛仔裤,男人明显是在换裤子。

    他的双腿很长,很笔直,给人浑身是力量的错觉。

    霎时之间,整个洗手间都充斥着男人的荷尔蒙的味道。

    向初瑷停顿在门口几秒,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转身下楼,她的脸有些热,翘长的睫毛眨的像在飞舞的蝴蝶羽翼。

    任哪个姑娘谁看到一个男人只穿了一件内裤,都会觉得害臊,向初瑷也不例外。

    “初瑷。”欢欢观摩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向初瑷在楼上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太子。

    向初瑷恩了一声。

    楼下很吵,又开着音乐,她刚才摔门的声音,应该没人听见。

    欢欢看不出端倪。

    店里的男员工道了,“初瑷,柠檬快没了,你出去买些回来吧。”

    向初瑷应了声好,接过欢欢递过来的钱,她拿着包包,在门口骑了一辆自行车,就往附近的超市去了。

    姚单没料到刚还在睡觉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醒了,透过他正前方的大镜子,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镜子里她的脸,很漂亮,看一眼就给人很惊艳,并且她的容貌会很深刻的印在你脑海里。

    门再度关上,他蹙了蹙眉头,也没有被撞见换裤子的尴尬,把那件沙滩裤利索的套上,继而,把鞋子也给换了,难得的穿了人字拖。

    向初瑷下来的时候,平子走了上去,他手里拿着袋子,把姚单的裤子和鞋子分开装好,别看都是衣服,他哥的衣服和鞋子,好几千的。

    等姚单下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她。

    欢欢见姚单换了沙滩裤下来,她咧嘴笑了笑,太子还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一件沙滩裤,和人字拖,都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坐着休息会,把一杯柠檬雪碧给消遣完,就走了。

    向初瑷回来的时候,欢欢抓着她就跟她说太子穿沙滩裤也好帅,好性感,听欢欢的意思,刚才那所谓的太子单也在店里?她出门急,店里有什么人她确实没怎么注意。

    “初瑷,太子比杂志上那些男模的身材还要好。”欢欢一脸痴迷。

    向初瑷,“······”

    欢欢也只是把姚单当成偶像一样来崇拜而已,对他倒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她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她,问,“那关睿的···”

    向初瑷一手揽住了欢欢的脖子夹在臂下,无奈道,“欢姐,我只是交个男朋友,不是床友。”

    欢欢恍然大悟,没在问了,她怎么忘了,向初瑷的年纪也才十七岁,而且她这个人性子烈的像酒,说话也直爽,自从关睿跟她在一起之后,不少女人来店里找她麻烦,但毫无例外,那些女人被她打的鼻青脸肿。

    听她说,她是跟同学的爸爸学了一些防身技巧,但欢欢认为,她打人的时候的那股狠劲,给不少找她麻烦的女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个很干净的女孩,不像有的十七八岁的姑娘,看一眼,就知道是身心不洁的了。

    而关睿这个男人,其实欢欢对他也不了解,但听别人说,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不过也只是听说,欢欢就没跟向初瑷提过,因为向初瑷,看起来好像挺喜欢他的,要不然,一个这么多人追都追不到手的姑娘,关睿一下子就追到了。

    两人打闹着,时间过得飞快。

    越到了晚间,店里的生意就愈发的红火,三个人差点都忙不过来了。

    不过这些人点了饮料,基本不会在他们店里停留太久,他们都往赛场那边去了。

    灯火阑珊,星光闪烁。

    赛场附近停了不少的车辆,有许多还是豪车。

    姚单靠着栏杆,手里依然夹着烟,带着耳机,对于周遭的人和事,漠不关心。

    “姚哥,车子检查好了,没问题。”

    姚单恩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灭。

    平子坐在车头上,“哥,你可小心关睿,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赢耍什么伎俩。”他说完,目光落在了旁边不远的关睿身上,只见他被不少男女围着,他看起来很平近易人,但细细看之,他眼里分明是对那些上前跟他说话的男女很是不屑。

    关睿的笑容很灿烂,不少女人被他的笑容迷惑,有个穿着短t恤露肚脐的女人一直往他身上蹭,他假装把人推开,但是手却不着痕迹的吃着她的豆腐。

    “那些女人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钱。”平子旁边的黄毛愤愤的说。

    “得了,你就甭羡慕了,关睿有钱有颜,还会哄女人,三天两头就给女孩子制造惊喜,你会吗?”

    黄毛一脸憋屈,“不会。”

    所以说,怪不得还是单身狗一条。

    平子嘴里叼着烟,目光又落在了他们姚哥身上,要是他们姚哥除了车子也能爱一下美人,关睿在女人堆里的人气,能有他们姚哥的好?

    这时,她们兄弟里有有人打趣黄毛了,“黄毛,你可比不上关睿,人家可是连奶茶店那超级漂亮的姑娘都追到手的,你连个炮友的对象都没有。”

    几人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她们今天去奶茶店,总算目睹了下人家的真颜,那是真的美,美得天然,美的顺眼。

    他们的表情,就好像一颗很新鲜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姚单踩着烟头的姿势顿了几秒,脑子里像是忆起了当时镜子里那个女人的脸,眼眸一沉,颇觉得可惜那般。

    人是挺漂亮的,但眼光好像并不怎么样。

    关睿像是察觉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撇过目光,看向了姚单那边,随后微微挑起了眼角,朝姚单竖起了一个中指。

    平子霎时就把嘴里的烟给吐了出来,操了一声。

    姚单停留两秒,移开了目光,无视关睿的挑衅,眼前,是沉睡在黑夜里的海,一望无尽,缥缈神秘。

    关睿被无视掉,脸色隐隐含着不爽。

    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混的冬子过来问,“睿哥,她又不过来看你赛车吗?”

    说到她,跟关睿混的都冬子说的是谁,那个向初瑷,从来不会丢下奶茶店的工作过来看关睿赛车。

    关睿今天有问过她,还说过找人给她顶班,但向初瑷还是拒绝了,他想起来,脸色隐约不大好,说起来,向初瑷还是他花比较多心思追的女人,两人也交往快三个星期了。

    “那啥了没?”语气里藏着好奇。

    关睿不说话。

    “睿哥,你该不会对她是认真的吧?这么久都没干上?”

    冬子笑了两声,“你说什么混话,睿哥要是对个女人认真,多少女人伤心死啊,是那女的不愿意,睿哥总不能强迫人家吧,再说,睿哥也不是那种人。”

    关睿确实不会强迫女人跟自己上床,但现在普通的牵牵手约会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想着向初瑷那堪比模特的身材,他确实心痒痒的,想尝尝味道。

    跟关睿一块混的大多数都是情场高手,“女人什么心思,你们还不懂吗,说不愿意,但心里其实不会很抗拒的,待会比完赛了,把人叫去吃个宵夜,喝点小酒,挑挑她···”

    关睿在旁听着,也起了念头,寻思着今晚把向初瑷叫出去吃宵夜试探试探。

    今晚赛车的,除了姚单跟关睿,还有两个人,他们在圈里里都是挺有名的,所以今晚来看赛车的人,比平时多上好几到倍。

    向初瑷今晚是不打算来的,但欢欢找了朋友来替班,她想起关睿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不去,他好像不太关心,于是,脱下围裙,就跟欢欢一块去了。

    等到的时候,她只听到枪炮的声音,继而,就是一啸冲天的汽车的声音,伴随着周围而很响的dj声,体内的血液,仿佛都沸腾起来。

    赛车,能让人热血,兴奋。

    向初瑷也很想眼前能够有一辆车,让她双手握住方向盘,享受一下那种急速的快感,她没有驾照,会开车是朋友手把手教的,周末的时候,她都会出来市里跟朋友飙车喝酒闹事,至于选择在这里打工兼职,大部分原因是方便她玩。

    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

    路灯挥洒灯光的马路,显得有些形影单离,一辆黑色的车子像风一般,向初瑷看不清楚是什么牌子的车,只觉得他的外形很霸气,线条很美,像优雅而危险的野豹,继而,后面隐约才有三辆车跟了上来,猛然间,她就听到周围的人很激动的在唤着跑在第一,那辆黑色霸车主人公的名字。

    “太子。”

    “太子。”

    “太子,太子,一统天下。”

    “·····”

    在他们的欢呼声中,他们太子驾着那辆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就滑过了终点线,成为了今晚最闪耀的存在,于是,欢呼声更响了,震的向初瑷耳朵嗡嗡嗡的作响。

    关睿是第二名,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沉,冷着一张脸就走了。

    向初瑷远远的就看到他了,随之跟欢欢说了声,就准备去找他了,输了比赛,她理应当安慰他一下。

    走到无人的角落,关睿气的一脚的踢了路灯的杆子,拿出烟嘴里叼着,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一会,一个穿着背心和短裙的女人从背后抱住了他,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轻声细语的说着安慰的话。

    不远处,向初瑷站在道路边上的树下,那里很黑,若不细看,是没人可以发现她存在的。

    就在刚才,她还想用手机发短信给他的。

    女人的热情撩拨着关睿,不一会,关睿便狠狠的搂着她的腰,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向初瑷,“······”她站了两分钟,看不下去,走了。

    她走了之后,只觉得糟心,混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都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但她介意的是,关睿跟她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还能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接触。

    一下子,心里头那所谓的好感,烟消云散。

    只觉得关睿这个男人真是会装,把她都给骗了。

    向初瑷寻思着跟他分手,她走路往店里那边回,差不多到店里的时候,就接到了关睿的电话。

    关睿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小瑷,等你下班,我接你去吃宵夜。”

    向初瑷沉默片刻,恩了一声,“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关睿本还想跟她在说几句,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脸黑了一半。

    店里的那名男员工问,“初瑷,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欢欢呢。”

    向初瑷,“给他们家太子庆祝。”

    然而,欢欢回来的时候,她哭丧着一张脸,向初瑷听她的意思,好像是今晚的比赛,是太子单最后一场,从此之后,他就不玩车了。

    ~

    到了十点,向初瑷下班了,关睿果然很准时的出现在了店门口。

    她出去前,欢欢拉着她小声的叮嘱了,“你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给你朋友打电话。”

    向初瑷站在他面前,跟着关睿一起来的几个兄弟,都叫了她一声瑷姐,他们这些年纪比她大的,把她称呼为姐,大多数都是看在了关睿的面子上。

    关睿伸手想牵着她的手,向初瑷假装没看到,避过她,麻利的上了车。

    吃夜宵的地方是这边著名的不夜城,通常,有点闲钱的人才能在这里吃得起。

    关睿今晚对她出奇的温柔。

    但越往后面,向初瑷就发现一个问题,他的这些朋友子在给她灌酒,而关睿,压根也不阻止。

    喝完的酒瓶被向初瑷一把就砸在了地上,突如其来她的举动,把他们几人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关睿问她。

    向初瑷是喝酒脸不会红的人,所以这个现象让人很难拿捏她醉了还是没醉。

    “没什么,就是今天心情有点不太爽。”向初瑷吃了几粒花生,又喝了半杯,说了。

    能这么冷静的跟他们聊天,向初瑷喝了也不少,居然还没醉,这酒量在女人中,算是好的了。

    又过了几分钟,她拎起包包,“我要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继续喝。”

    向初瑷拎着包包就走了。

    等关睿电话响起来,是他们一伙兄弟打过来的,说是在一楼大厅见到了向初瑷。

    关睿一听,脸就黑了,挂了电话,就追了出去。

    向初瑷出来不夜城门口,整个人就有些晕晕沉沉的了,她双眼迷离,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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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他们总裁要找一个女人(二更)

    姚单等不到平子的消息,打他手机联系不上人,次日,在欢送会结束后,他就被父亲姚越之以强硬的态度送上了去往芝加哥的路途。++

    一路,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排排摇曳而过的树影,想的挺多的,但心里最惦记的,还是那晚像妖精似勾引他的女人,一开始他不是没有顾忌,毕竟不管怎么看,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兴许可能才成年,兴许可能还未成年。

    当调查她知道她的年龄后,想来,他还真不是什么东西。

    她醉了酒,沉沦了,但他没醉。

    能蛊惑他这样的,大抵是他真的很想要她。

    搭在窗边的手指,很挑长,夹着烟的姿势让他带着股朦胧的颓废,然而,他却也是不好招惹的,眼底里,是极致的冷血。

    王叔挺担心姚单的状况的,他从小看着姚单长大,看着他从一个每天夜晚会想着家人的小孩到越发理智越发平静的大男孩,姚家对他的忽视,造成了他骨子里的冷血,当他知道向来不会服从家里安排的公子哥某一天说要出国深造的时候,他不知有多惊讶。

    他隐隐还期待着姚单的改变,不知道学成归来的他,到底会有多光芒四射,王叔也不希望他肩膀上压太重的担子,只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过得快。

    只是姚单现在想要的安逸,只有他变强了才能够掌控手里。

    “少爷,去到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记三餐要准时。”王叔道。

    姚单对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王叔还不至于冷脸相向,他恩了一声,“王叔,我离开这里后,你多帮我照顾一个人。”

    王叔抬起头,觉得疑惑,“谁?”

    “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有一份她的资料。”姚单道。

    能让一个男人上心的人,王叔不会猜不到,应该是女人,而这女人的关系,应该和他们家少爷关系匪浅,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向初瑷不知道她母亲为何决定带着她出去旅行,不知道她母亲想要给她传达什么,她也不敢说跟她说,自己喝醉了酒跟男人上床的事,一想到是关睿,她更厌恶自己了,浑身都冒着颤栗的恶心。

    再说她拿什么告人家,再说,闹得人尽皆知,对她和对她母亲的声誉也不好,她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她随母亲来厦门好几天了,沿途的风景到底是有多美丽风光她也不记得了。

    可她母亲问她的话,一直盘旋在心头,“小瑷,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话存在的意义太多了。

    十七岁的她,完全参透不了,也摸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琢磨了几天,她好像是轻松了不少,在厦门呆了几天,她又随着母亲向秀晶去了西藏,旅途兜兜转转,让她忘却了不少的烦心事,也真正的体会到了旅行的快。

    旅行结束,高三的生活,要来了。

    回到河安的第一件事,向初瑷把旅行中买的手信带去了学校,给她真正所谓交心的朋友,温桐,赵佳。

    在她认识的朋友里面,她最欣赏的人,莫过于温桐了。

    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管心情在烦躁都能平复下来,像甘泉的甜美,像清溪的干净,她的肩膀,给人很牢靠的安全感。

    而赵佳,她活的真实,活的直白,她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太阳一样灿烂。

    高三,她们三个人分在了一个班,整个学校,高三的学生加起来,也就五个班,他们这个算是所谓的尖子班了。

    赵佳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怎么开学两个星期就要小考,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温桐翻着一本跟课堂上毫无搭边的书籍,“晚上来我家复习?”

    “好啊,小桐,你帮我抓抓题,让我考进年级前五十,这样子我就有底气问我妈要零花钱了。”

    向初瑷在旁边,心不在焉的,手隐隐的放在小腹的位置,脸色不大好。

    最后,还是细心的温桐发现了,清亮的眸看着她,温凉的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小瑷,你身体不舒服吗?”

    向初瑷回过神,堆起一个笑容,“恩,肚子是有点不舒服。”

    赵佳从桌底里抽了一包零食出来,“你例假要来了吧?”

    向初瑷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虚,“可能吧。”

    下了自修回到家,向初瑷把之前偷偷买了验孕棒拿进了卫生间测,看到那两条红杠,她简直发怵,她躲在卫生间里,全身发软出了冷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验孕棒就掉在了地上,吧嗒的一声响。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端正态度好好做人,远离以前一派的生活,但是怀孕的事,又把她的计划给打的一团糟了。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秀晶拿着档案袋回了家。

    向初瑷在要强,面临这种情况,她心里头还是依赖着母亲,她红着眼睛,手里拿着验孕棒冲进了自己母亲怀里,声音颤抖着,“妈···我,对不起,我···可能怀孕了。”

    向秀晶身躯一震,心里头苦涩蔓延,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你说我要怎么办啊?”向初瑷没哭,自从知道哭从来就改变不了任何事的时候起,她就再也没哭过了。

    向秀晶的手终于压在了她的脑袋上,问,“你好好考虑是想要孩子还是去医院做个人流,心里有答案,你就跟妈说。”

    向秀晶身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女儿性子烈,又坚忍,心里有事也从来不肯跟她说,她在市里的那些事,她不是知道,只是她女儿即使放纵自己,可也是有原则的,至于感情的事,她自己都是个失败者,又怎么去教她。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来临。

    向初瑷一晚睡得不踏实,很早就起床了,出去买了早餐回家,骑着单车沿着海岸溜了一圈,回到家时,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妈,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向秀晶似乎并不惊讶自己女儿做的这个决定,“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给妈吧。”她饱读诗书,再加上她对人生的渗透和这几年的独立生活,在她心里,其实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至于说会把她女儿的前程给毁了,但前提,他们又得搬家了。

    如果她女儿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她就不适合待在思想封建的小镇子。

    几天的时间里,她辞去了工作,规划好了路程,带着向初瑷离开了河安,踏上了一条崭新未知的道路。

    他们离开的太突然,最没办法接受的便是温桐和赵佳了,他们去了向初瑷的家,大门锁住了,门口还种着葱花,人不在了,显得寂寥冷清。

    邻居不知道念叨什么,只说他们走了后有人来找过,但问是什么事,可人家也不说,所以认识他们母女两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他们家遭遇变故,发生了不好的事,为了不惹祸上身,只好换了地方避避风头。

    然,一切都只是揣测。

    赵佳哭的稀里哗啦,“她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要离开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温桐比她冷静多了,给她递了纸巾,目光眺的很远,“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再说向初瑷大抵知道分离的难受所以才不愿跟她们告别的吧。

    但不管你去到哪里,不管以后我们在哪里见面,如若再见,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

    215年。

    白色的床褥的大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裤,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零碎的短发,遮住了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他的脸色很柔和,平静,像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他似乎皱了眉,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痛苦而又快的闷哼了一声。

    猛然间,他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平静的可怕。

    只过了几秒,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很高,常年的运动,他的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尤其是腹部的六块腹肌,曲线分明,充满了力量。

    他低头看了眼裤裆,抿着唇,从衣柜拿了一件新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从他头顶一直落下,水是温的,淋下来,却依然解不了他心头的火热,脑子里一直闪现几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她的唇,她的指,她的紧致,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他去了芝加哥后,才知道平子为了给他传达消息,回的路上出了车祸,听说挺严重的,一条腿基本是废了,之后他也问了王叔,她家的状况,但王叔说,他们搬家了,离开了b市,出了国,去了布拉格。

    王叔倒也是尽职,托了朋友背地里照顾他们,他在芝加哥定下来后就一直很忙,继而六年的时间,学业,事业,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后两年他还有点时间喘息,但他并不敢过于打探向初瑷的事。

    那个女人,就像毒药一样,容易让人上瘾,他怕自己沾了,再也戒不了。

    除了给她铺未来的路,姚单几乎不去打扰和过问她的生活。

    说起来,他家里人倒是狠心,他刚到芝加哥留学的期间,姚家为了让他历练,只给他学费,生活费更别说了,少的可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不是那种离开了家,就没办法生存的人。

    姚单每回梦到她,便是有股**迫使他去找她,可辗转一想,他以什么身份去找她?如果捅破以前的事,她对自己会是态度?能接受,还是无法原谅?

    他双腿分开站立,想着她,他的手终于缓缓的垂落了下来,滑动的肩胛骨上的肌肉明显紧绷,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手臂上的水珠溅了出去,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哗哗作响,很快,夹着男人舒适愉悦的闷哼声,在偌大的浴室里,久久徘徊。

    六年,他都是靠着自己的手度过,这种日子真是在糟糕不过了。

    发泄完,姚单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体后,换上了工整西装,手腕上,是一款卡西欧的手表,选的是比较沉稳低调的款式。

    王叔正在端早餐上桌,姚单从楼上下来后,他莞尔了几秒,总觉得,这六年的时间,他们少爷的变化可真大,他的内敛沉稳,如水一般静,有一点不变的是,他跟姚家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

    “少爷,睡得还好吗?”王叔问,姚单回国后就版粗去住了,很少回来姚家的别墅住,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通常回来,都是看在自己母亲唐柔的份上住上那么一晚。

    姚单嗯了一声,端正的坐在了餐桌面前,等他吃完早餐,助理超云已经在外门恭候了,很巧妙地躲过了跟姚家人吃早餐的时间。

    超云发动车子,一边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总裁,下午一点四十分,电视台那边还有你的专访节目要录制。”

    姚单叠着腿,面目英俊柔和。

    超云想,自己老板的修养和举止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在超云偶然一次见到他身上的纹身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表面的修养指不定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鬼畜。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你去帮我查个人,我要得到她的全部资料,越快越好。”

    超云顿了顿,忍不住问,“总裁,是····女人吗?”

    姚单大方承认,“是。”他似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非她不可。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办法取代她在自己心里面的位置,这个意思来的有些晚,而他自己也觉得很震惊。

    常年的忙,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他很遗憾,总觉得错过了很多,如今,倒是想靠近她,做出弥补,可如果她身边要是有人了呢?

    想着想着,姚单不禁眯了眯眼眸。

    而超云觉得,天上大概要下红雨了,他们总裁要找一个女人。

    与此同时,帝都,电视台。

    回国不久得向初瑷,穿着普通的工作服,缓了口气,踏步走了进去。

    衣服虽然普通,但她本人实在是太美艳,身材的波涛汹涌,引人无限遐想,一只漂亮性感的蝴蝶,这样的蝴蝶,只会招引来很多蜇人的蜜蜂。

    ------题外话------

    求票啦,求票啦。

    姚单个人,我还是挺喜欢他的,正里,大家觉得他是有故事的男人,但我的设定是,他只是一个从小因为家里不关心而长大的有钱人家少爷,当然,他个人的性格在很多人里面是非常优秀的,(╯□╰)。

    最近卷卷真累,牙齿痛,又来月事,感觉整个人不会再爱。

    好想快点写完宋少,打上完结的标签。

    我也好想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追番外啊,来评论区逛逛?

05你有追女人的经验吗

    她出现在电视台里的时候,里头什么美人没见过的电视台工作人员都不忍不住被她惊艳到了,有颜有身材,不当明星,实在可惜。

    向初瑷回国后找了一份电视台主持人的工作,她不是学播音方面的,但口语过关,加上有人给她开个后门什么之类的,机会是别人给的,但争取在这里工作,靠的还是实力。

    进了大楼,向初瑷联系了前台,很快,没多久,就已经有人过来带他们熟悉环境和讲一些规矩之类的。

    今天来入职的人不只有她,还有两个实习生,一男一女,都是学播音主持的,跟能说会道的人站在一块,向初瑷就显得沉默寡言了些。

    向初瑷比他们年长是肯定的,而且他们之间交流的话题,她实在是不大感兴趣。

    熟悉了环境,接下来就是分配工作。

    向初瑷接的主持节目是一组娱乐节目,节目播放通常都是早上七点半,讲的基本都是娱乐八卦之类的,这种节目只要提前录制等早上播放就可以了,说起来,相对比较轻松,而且容易上手,只要说几句台词,往那一站,时间又不长,有累积的人气,压根不怕收视率的问题。

    新来的实习生的那个女孩蓝雨就比较眼红她,她听着主任身边的豆豆助理给她吩咐的工作,是个晚间电台播音主持,没什么人气,若是后期上岗拉不了收视率,她这个节目有可能还会被停掉,每天晚上跟别人聊心灵鸡汤,她在学校可是人人都称赞的高材生,把她用在这垃圾节目,未免大材小用了。

    她心里抱怨归抱怨,但压根也不敢说些什么。

    “你们作为新人,听到分配的工作,有什么要问的吗?”豆豆助理扶了扶眼镜,看着她们严肃的问。

    蓝雨和那位男实习生谢蘅接着就跟她讨教了几个问题,言语之间,是少不了对豆豆的客气。

    豆豆是邹主任身边做了五六年的得力助手,而邹主任在电视台,他手里控的节目大抵都是些收视率很高的节目,在电视台,颇有威望,连台长,对他都是三分敬重。

    豆豆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向初瑷。

    向初瑷感觉她在看自己,说了,“豆豆助理,我可以跟蓝雨调换一下分配的工作吗?至于别的,我没什么要问的。”

    豆豆愣了一下,就连蓝雨跟谢蘅都愣住了,她居然放弃这么好的节目岗位。

    豆豆稍微郁闷了下,倒没问原因,“你真要换?”

    向初瑷嗯了一声,没说理由。

    于是,豆豆把他们两人的节目岗位给交换了。

    蓝雨的心情谈不上喜悦,反而有点酸,对于她把这么好的节目给拱手相让,让她有些挫败感,但同时也庆幸她要求的调配。

    到了各自的岗位,就会有人带,向初瑷上手挺快的,接下来,只要尝试着自己主持控节目的效果了。

    时间一下子到了中午。

    蓝雨跟谢蘅找了向初瑷,“初瑷,一起去吃午饭吧?”

    向初瑷放下工作,应了声好。

    来电视台录制节目的明星不少,其中,便是不少挺红的明星问起,“她是新人吗?怎么都没见过,身材跟颜值连我都要羡慕了。”

    被问的那个电视台工作人员笑着说了,“她们是电视台新来的主持人。”

    觅姐目光浅浅的落在向初瑷的背影,觉得挺可惜的,“她不当明星,还真是可惜了。”

    他们吃饭的地点选在了电视台附近的餐厅,挺高档的,来这里吃饭的有不少名人。

    “举杯庆祝一下我们能成功入职吧,以后在电视台,我们三要互相关照啊。”

    蓝雨先朝着谢蘅举杯,之后才跟向初瑷轻碰了下杯子,对于向初瑷跟她调配的事,是一点都没提。

    向初瑷抿了口酒,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杯里的红酒那般醇香散发着诱惑,她举着刀叉,吃着全熟的牛排。

    谢蘅发现周遭一直有目光投过来,轻笑说了,“有初瑷在旁边坐着,压力可真大。”他作为男人,也不得不感叹她的魅力,行走的荷尔蒙,到哪,都会吸引大群异性的目光。

    蓝雨是那种清醒可人的形象,在面对向初瑷的时候,她完全被碾压,根本看不到她的特别,她心里酸着,但也跟着附和,“是啊,初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主持人,我觉得那些大红大紫的艺人都比不上你一分。”

    向初瑷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放在公众场合,她说这种话若是被人听见了传出去她不知道会被多少艺人给挤兑死,她眯了眯眼睛,“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脑残粉。”

    蓝雨,“······”

    她这时被向初瑷拐个弯骂她脑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几分,给她几颗甜枣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一顿饭,蓝雨吃的恼火。

    向初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又补了口红,便姿态悠闲的等他们。

    等电梯下去准备回电视台的时候没想到会遇上台里的邹主任,副台长,还有台长。

    蓝雨站在电梯门口,脸上隐隐的兴奋,甜甜的朝里面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她的主动和热情,也都得到了三位高层的回应,而向初瑷跟谢蘅跟着进了电梯之后才朝他们问好。

    副台长是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目光落在向初瑷身上,**的扫了几眼,反观台长,是个很斯文俊雅的男人,听说,他才三十六岁,前两年离了婚,有个七岁大的孩子,虽然是离异人士,但因为身份还有长得帅,少不了追求者。

    邹主任倒是个面相和蔼的,他看见向初瑷,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当着两位台长的面,“小瑷,第一天上岗的感觉如何?”

    给向初瑷开后门的自然就是眼前面目和善的邹主任了,“邹老师,挺好的,同事都很好相处。”

    “好好干,你虽然是我推荐的,但是你能通过面试,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老师看好你。”邹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

    蓝雨眼里带着惊愕,抿了抿唇,敢情向初瑷还是有后台的,怪不得专业不对口还能进来电视台工作,她早该想到了。

    “我会的,邹老师。”向初瑷露出一个笑容。

    若不是察觉吴副台长看着向初瑷时露出的那猥亵的光芒,邹主任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他跟向初瑷认识的关系,护着她的心思,很明显。

    台长卫添宇有那么一瞬间看到她的笑容而愣了几秒,他莞尔回神,嘴唇一勾,他见识多广,却依然能被她的美色给蛊惑,真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随之,邹主任给两位台长介绍了向初瑷,这么郑重,同时也是在告诫他们,这人,是他们不能动的。

    吴副台长的心思被看穿也不尴尬,但觉得可惜,眼睛又在向初瑷的身上刮了两眼,不知心想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心思就对了。

    一路回到电视台。

    在大厅处,似乎又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就连邹主任和台长卫添宇,都上前与其客套的说话

    姚单的视线在她进来电视台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呼吸都快窒息住了,隐隐的,眸里燃着火光,仿佛再多看两眼,就会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说实在的,姚单的身份摆在这,多的是那些名人艺人想要结交,但更想的是,爬上龙床啊,共赴一夜**都值啊。

    姚氏集团的太子爷,恒星集团的ceo,全国富豪榜单排名前十的男人,多金帅气体贴温柔,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可惜的是,他虽然是以温柔体贴出名,但从未见他跟哪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实在是太绅士,而女色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似的。

    他看赵佳入了神,有眼色的大抵都发现了端倪。

    邹老师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向初瑷确实长得祸国殃民了些,居然连姚单都给迷住了。

    向初瑷下意识的就抬头,两人目光恰巧对视,她心中除了稍微有些尴尬还有些迷惑,眼前的男人,看着她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污秽感,反倒像是见到了什么熟人,奇怪···他们见过吗?

    好在她对于别人的视线,她仿佛习以为常,隔了几秒,她便垂下了眼眸。

    吴副台长眯了眯眼睛,笑说了,“邹主任的这位学生只当主持人,真是屈才了些。”他的言外之意,谁听不懂。

    邹主任不明觉厉的刮了他一眼。

    姚单敛回目光,眨眼之间,眼里那些缱绻的心思都被他掩盖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吓着了向初瑷。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之间就出现在眼里让他足够的震惊,足够的消化不良了。

    他语气轻的像风扫荡人性,平稳的声音线条却也带着惑人的磁性,“邹主任,不跟我介绍一下吗?”

    这下子,蓝雨可真是嫉妒的快疯了,那些位高权重的男人,都看上向初瑷了,而她,轻的仿佛像一粒沙子,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到她。

    邹主任咋舌,心里衡量着,迟迟拿不定主意。

    姚单不能得罪,但姚单的心思,未免表现的太**了,这个,他也不是很爽,不乐意介绍。

    向初瑷感觉邹主任为难似的,伸出了纤细漂亮的手,“向初瑷。”

    她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干净利落,过多的措辞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多想跟眼前这个男人结交似的。

    姚单唇边荡着笑容,声音温和,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回握,“姚单。”

    两秒,他便放开为了她的手,十分的正人君子。

    于是,向初瑷对他的印象倒是停留在了挺绅士儒雅的一个形象,再听他的声音,挺温柔的男人。

    不过正因为如此,更要避而远之才对。

    打过了招呼,邹主任便给他们找了措辞让他们离开了。

    台上卫添宇看着进了电梯的她的背影,目光深深,一个向初瑷,第一天来,就已经闻名整个电视台,而且想追她的男人,可真不少。

    邹主任半开玩笑的问,“姚总,外面不是说你温柔体贴,却从不近女色的吗,怎么你今天看我学生的目光不对太劲啊。”

    姚单闻言,脸色平静的回答,“她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这么一说倒也能解释他刚才的失态。

    然而,他说的故人,恐怕不是简单的故人吧。

    邹主任也没有在问,更不想去探究姚单话里的真实性。

    姚单今天过来时录专访的,他们也不好耽误他太多的时间,一同上楼,把他送到了专门的休息室后,卫添宇等人才跟他告辞。

    一进化妆间,姚单单手托着下巴,一脸深沉,思绪飘得甚远,一会,他又抬起自己的手可惜的看了几眼。

    超云觉得今天的总裁实在是太反常了,他不想浪费时间,趁着电视台的化妆师过来给他们总裁化妆,他在旁汇报工作,只不过,一会他就放弃了,问,“······总裁,你在想什么。”

    姚单却问他,“你有追女人的经验吗?”

    超云只好回答,“没有,我老婆追的我。”

    姚单问,“你老婆怎么追的你?”

    超云也不知道怎么跟姚单说,好在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进来及时的阻扰了接下来的谈话,他们总裁讨教追女人的手法,他想追的女人,该不会是那位向小姐吧?姓向···他顿了几秒,猛然想起今天上午姚单吩咐他调查的女人,好像也是姓向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在负责给他录专访的主持人笑着进来跟他聊天的时候,姚单已经恢复了一贯对女人的态度,不冷不热,温柔之中,透着疏离,连点热情都提不起来。

    向初瑷回到工作岗位,就已经有同事迎了上来,谈话间对她倒是客气了不少,好在有个如姐的女人,是节目的头,冷这人把他们喝退。

    电视台也就丁点大,一点破事眨眼就流传开了,向初瑷坐在位子上,没到点上班,拿出眼罩盖着眼睛,一仰头,眯了眼睛。

    录完专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姚单今天的工作安排的紧凑,很快离开了电视台。

    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要到楼下拿文件的向初瑷。

    她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姚单,往下一楼,进来的同事有些多,她拿着手机想点下午茶吃,中午吃的牛排是一点都不划算,就那点分量,吃了当没吃,吃牛排是蓝雨提的,不知道她吃那点东西能不能吃饱。

    进电梯的同事有点多,向初瑷下意识的往后退,手指却滑着屏幕,把选购了点好的下午茶点心给结算。

    恍然间,退后的时候,她像是撞到了人,男人的下颚轻轻的从她头顶摩擦她的发丝而过。

    向初瑷下意识的往侧边移,谁知,前方的同事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她的肩膀,在而的,她又撞进了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姚单却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他转了个身,两人呈现了面对面的姿势。

    超云在旁心里默默腹诽,总裁,你确实要我媳妇教你怎么追人吗,我看你撩的很顺手啊。

    向初瑷抬起头,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姚单之后,嘴角略微弯下,声音疏陌,“姚总。”

    姚单什么来头,她这一下午都在听同事说,说的她耳朵都起茧了。

    姚单声音温和,“向小姐不用这么生疏,叫我姚单就可以了。”

    姚单的名字,电梯里的人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向小姐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他太高,向初瑷要仰着头跟他说话,而且,因为电梯里比较挤,两人靠的比较近,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而舒爽,不知用的是什么男士香水品牌,西装工整,一丝不苟,应该是个比较注重生活内涵的男人。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向初瑷身体贴在了冰凉的墙上,敷衍的笑了笑,“能跟姚总交朋友是我的荣幸。”

    没有改口的意思,姚单也不着急,知道她有在打量自己,眼睛里闪过一抹笑,不动声色的任由她观察。

    她微微侧头看下到了几楼,半分钟后,电梯停在了10,她跟他点了点头,出去了。

    有一块在十楼出来的同事一脸荡漾的看着向初瑷,“哎,你真好啊,能跟姚单交上朋友,他果然是个很体贴的男人,以后谁能嫁给他,肯定很幸福。”

    向初瑷却并不这么觉得,温柔,通常都是男人一派的假象,她见多了。

    “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向初瑷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我听说你刚回国,可能不太了解姚单,他啊,是人人公认的好男人,有钱有颜脾气好,还没什么花边新闻,很多女人追他的,刚才姚单那样,明显对你有意思吧。”

    有意思?

    她哑然,“我跟姚总是第一次见面。”

    同事的语气有点酸,“你长得这么漂亮,姚单对你一见钟情不是没可能,他虽然对女人很有修养,但他从不跟女人搭讪说做朋友的。”

    向初瑷听听就算了,没多大在意,所谓一见钟情,只是看脸的,未免太肤浅了吧。

    跟那同事分道走后,回想了下姚单在电梯里的行为,确实是挺照顾人的,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了,不是她的菜。

    但没多久,全电视台的人都知道姚单说要跟向初瑷做朋友的事了,做朋友接下来的进一步发展,众人一想,啧啧称叹。

    向初瑷怀疑他是故意挑事的。

    然而,姚单接下来的追求,真让她避而不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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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好像又被他撩了?

    笑如清风,一下子仿佛能照亮人心。

    餐厅里的音乐抒情优美,向初瑷跟着对他笑不露齿的笑了笑,在位置坐下来后悄悄的观了周围几眼,发现餐厅里来吃饭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于是,更糟心了些。

    餐桌上早已经摆了菜单,姚单递了过去,“点吃的吧。”

    向初瑷推拒,“姚总,你随便点吧。”

    那双漆黑的眼眸莞尔落在了她那张美艳的脸上,她在布拉格生活了几年,想不到连人都已经变得这么圆滑了,但这不是真实的她,姚单知道的,还知道她是不甘心不情愿跟自己一块吃饭的,他也不生气,脸色依然温和,“恩,那我帮你点。”

    她蓄力而发打出去的一拳,仿佛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了。

    想不到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居然这么没脾气?她刚才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很不情愿的那种。

    向初瑷郁闷,整个身体微微往后靠,两腿交叠,抱臂,头微微一侧,望向了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

    她浑然散发的女性魅力,咋呼的,她便挑起了店内不少男性的视线,她的腿很长,裙子边是开了叉,长腿的白皙隐隐而现,踩着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更衬的她的长腿修长,白皙的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姚单点完菜,敏感的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手里的菜单吧嗒一声,很重的被他放在上面。

    点餐的服务员悄悄的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这位先生,挺恐怖的,他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狠虐的戾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想来应该是不喜欢周遭的男人用那种眼光打量他身边的女人。

    向初瑷下意识的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他的眸里有着一抹专注,温柔,她顿了几秒,匆匆别过。

    姚单,“刚才手滑了。”

    点餐的服务员,“······”他默默的把菜单给拿走。

    姚单给她的酒杯倒了半杯的香槟,还吩咐了服务员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桌前。

    两人没有说话,向初瑷倒也不觉得会尴尬,瞧着他的举动,心底隐约冒出奇怪的感觉,想不大明白。

    好在没多久,服务员就给上菜了,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餐厅不敢怠慢。

    吃到一半的时候,姚单突然问,“我点的菜还合适你的胃口吗?”

    向初瑷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从她经不过美食的诱惑吃了一口又一口,就知道这家餐厅的大厨完全是把她的胃给抓住了,“合适,谢谢姚总带我来这么棒的餐厅吃饭。”

    姚单回了句不客气,没几秒,他忽然又说,“我的手艺不必餐厅的大厨差。”

    向初瑷抬头问,有些意外,“你还会做吃的?”

    姚单很自然的说,“恩,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向初瑷吃东西的动作愣住,她,好像又被他撩了?

    姚单知道她在看自己,目光很深的朝她笑着。

    她放下手里的餐具,“姚总,你不必···”

    “我说了我在追求你,很诚心的,据我所知,你是单身,那男未婚女未嫁,向小姐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姚单的温柔里面透着强势,在两人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下,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打动她,去进入她的生活。

    在她的世界里,自己依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而已,他会用尽自己毕生所有的耐性去感动她,接近她。

    等两人有感情的基础下,他在谈起六年前的事,兴许她能够接受。

    向初瑷发觉他眼里似乎有一股很深的执念,那种执念像是经过长年积累的,“姚总,没有希望的事情,我通常不会给人机会。”

    “我希望我会是那个让你改变想法的人。”

    她还能说什么···

    一番交谈,向初瑷今晚来与他见面的目的没有达到,不管东西在好吃,心情变了,再好吃的东西,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出了餐厅,她只想赶紧离开,所以步伐忍不住加快了许多。

    车子停在餐厅外面的马路边,姚单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向初瑷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锁,回头想跟姚单道别,兴许是天太黑,一旁的路灯的光没办法照亮到她这边,左脚踩下去的时候,一晃,她整个人猛然就要摔了。

    离的不远但也不算近的姚单,眼疾手快,大步一迈,长臂一揽,搂紧,把人给稳住。

    不知她抹的是什么香水,姚单只觉得她身上有股很甜的味道,不禁然,喉咙一紧。

    向初瑷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处,衣料很薄,她能感觉搁在她腰间的手掌的温度。

    姚单轻轻的嗅着,视线落在他雪白的肩膀,那股甜甜的味道真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就巴不得在她光滑的脖子舔了舔,尝尝味道。

    他感觉怀里人的身体很僵硬,收掉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放开了她。

    向初瑷低头一看,她的高跟鞋的鞋跟嵌在了下水道的细口处,她使了使劲,拔不动,而且脚腕传来一股锥心似的痛,可能刚才脚一歪,扭了脚。

    “是不是脚扭了?”

    姚单不知何时已经蹲了下来,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腕。

    向初瑷惊了一跳,偏偏一动,脚就疼的要命。

    这姚单可真是她的祸星。

    姚单握着她的脚腕,“放轻松点。”

    握着她的脚脱离个那双高跟鞋,他把嵌在下水道细口的鞋子给弄了出来,根有些磨损,恐怕这双鞋不用多久怕是要报废了。

    这双高跟鞋很配她的脚,只不过,这根,是不是太高了些?他把鞋子给她穿了回来。

    向初瑷试着走路,没走两步,就疼得抽着气了。

    姚单跟着心一紧,“我送你去医院。”

    向初瑷看着他的脸就想生气,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大好了,“不用!”说完,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比较恶,她放柔声音,“真不麻烦姚总,我找个代驾,送我去医院就可以了。”

    姚单也不生气,横腰一抱,往他车方向过去。

    向初瑷多久没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了,尤其眼前的人还是她的追求者,她就更别扭了,她深呼口气,“姚总,你放我下来。”

    “乖,听话,我送你去医院,不用麻烦别人。”

    向初瑷觉得自己好脾气要被姚单磨了一半,他用这么亲昵的口气说话,向初瑷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一股难于言喻的感觉却涌上心头。

    去医院给医生看了脚,脚踝扭到了,红肿了起来,医生开了药给她敷脚,并嘱咐他一周内不要用力走路和穿高跟鞋。

    等她回到家楼下,已经十点多了。

    “你的脚伤平时多注意些,车钥匙给我,明天我让我的助理给你开回来。”

    向初瑷不大情愿,但想想也只能这样了,把车钥匙递过去,“谢谢。”

    姚单微微一笑,又问,“送你上楼?”

    “不麻烦姚总,姚总赶紧回去吧,我上去了。”向初瑷感觉心累,对付一个姚单,比对付多个追求者还要累,姚单是很识时务,懂得进退,恰到好处的追求,她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等她的身影进了她所住的那间公寓,姚单才回到车内,低调奢华的车,驰骋在大道上,像一阵风那般。

    第二天,超云开了向初瑷的车停在了她公寓楼下,到之前超云联系了她,向初瑷直接让他把她车停在楼下车库就好。

    她下楼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准备打的士去电视台,没想到,姚单的助理居然还在楼下等着她。

    “向小姐。”超云见到她,便打了招呼。

    向初瑷说了声你好,很快,超云递了自己一张名片过去,“姚总吩咐我送你去电视台。”

    “不用了。”

    超云却很坚决,“还希望向小姐不要为难我。”

    向初瑷,“······”若是以前,遇到她不愿意的事,她一腿子就上去了,哪里会这么好脾气。

    脚实在疼,她急着上班,只好被超云送去电视台。

    超云给了她开了车门,向初瑷坐进去,而他,则是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辆车看起来非常的低调,但识货的都看出来,这辆车的奢华和高贵。

    没有让姚单的助理送到电视台门口,而是在不远的路边停了下来,超云这次没说什么,在向初瑷下车之后,他跟着下车,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向初瑷下意识的就接了,接了才反应过来她的失态,硬着头皮问,“这是什么?”

    “向小姐,你的脚有伤,中午不便出去吃饭,这是姚总给你准备的午餐。”

    超云一边说一边上了车,车门关上后,车窗半开,他又道,“姚总还说,你的脚受伤他有一半的责任,这一周的时间,都会有专程的司机接送你上下班。”

    向初瑷抿着唇,“你回头跟你老板说,我还真是谢谢他了。”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

    脚有伤,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但并不影响她的气质。

    卫添宇的车正好经过,他的助理陶责,还有他本人,目睹了向初瑷跟超云谈话的画面。

    陶责认得出超云,不禁感叹,“台长,那位不是姚总裁身边的助理超云吗,我们电视台新来的那位主持人,想不到连姚单都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上了。”

    卫添宇没说什么,目光停留在向初瑷的背影片刻,缓缓收回。

    在电视台,向初瑷脚受伤,并不影响她录制节目。

    不少同事关心,但男士居多,女同事这边,小云算是真心惬意的,她性子比较怪,在电视台很少谈的来的,“中午要不我出去给你带饭吧?恩?你带饭了?”

    向初瑷总不能说这午饭是姚单给她准备的,“带了。”

    “噢,那中午我叫外卖吧。”小云一个人,她也懒得出去一个人吃。

    中午,她直播完中午那档电台的节目,口有些渴了,她拿着水杯去了茶水间,转个身,就发现了卫添宇。

    “脚怎么扭了?”

    向初瑷自然不会把她的事跟上级细说,“意外。”

    卫添宇平淡的问候了几句,后接到电话,就走了。

    她回到岗位,瞥了眼桌上的便当盒,肚子确实是饿了,在小云面前她又骑虎难下,打开便当盒,便当盒很保温,三个菜,一个汤,都热着。

    小云点了一份面,见向初瑷还没有动筷,她问,“初瑷,我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吗?”

    向初瑷不大好意思的恩了一声,这菜,毕竟不是她做的。

    谁知。

    小云夹了一块排骨进嘴里,一副被感动哭的样子,她的胃被收买了,“小瑷,你做的菜超级好吃啊,怎么做的。”

    向初瑷沉默,“······”

    好一会,她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味道,确实是很好,所以,姚单说自己的手艺很好并不是说说而已,是事实根据。

    到了下午,她接着要录制美妆的节目,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化妆师助理给她拿了一双平底鞋。

    录制的时候,导演发现她穿了双平底鞋,问,“怎么穿的是平底鞋?”

    美妆节目的主持人,基本穿的都非常时尚好看,而高跟鞋,是必备的。

    这时,不知谁对着导演说了,“向初瑷的脚扭了。”

    导演比较吹毛求疵,想发难,想让向初瑷换回高跟鞋,但监制跑过去不知跟导演说了什么,导演瞥了向初瑷一眼,没再说什么了,放任她穿平底鞋录制节目了。

    向初瑷皱着眉头,意思到周遭的目光可能有些古怪,她最后还是选了一双五六厘米高的高跟鞋,站了一个多小时录制节目。

    但没多久电视台因为化妆师助理给她拿的平底鞋穿,明显是因为有人授意,再说导演后来什么都没说,显然这个人在电视台里,职位只高不低。

    很快,电视台里的就有人说,向初瑷攀上了台里的高层。

    台里传的,周静也是知道的,她还知道,让工作人员给向初瑷换平底鞋的男人,还是卫添宇。

    周静心里掀起了嫉妒的浪潮,卫添宇,居然真的对向初瑷这么上心思,而且她明显感觉到卫添宇对她是特别的。

    向初瑷对于台里的流言,并不理会,纵使她在茶水间,听到别人的议论,她依然平静的跟个没发生过似的。

    这一个星期,姚单都没有找过她,不过,在第四天的夜晚,发短信询问她的脚恢复情况。

    向初瑷回了信息之后,反观他没有在回复。

    而他的司机,早晚都会过来接她上下班,还有午餐,一周了都没有落下过,每天的菜式都不一样,最哭笑不得的是,小云自己准备了一份白饭,天天跟着蹭吃。

    一周过后,她的脚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姚单不用她提似的,没有在派司机过来,自然,午饭也是没得了。

    向初瑷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而小云照常带了份白饭来,发现向初瑷居然没有带便当盒,她咂了咂嘴巴,眼睛汪汪的,“小瑷,你今天没有准备好吃的吗?”

    向初瑷无奈,只好原原本本的把带便当的原因告诉她了。

    小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这几天吃的菜原来都是姚总裁做的,天啊,姚总裁做菜超级好吃的,以后都吃不到了,好可惜。”

    到了中午,两人出去吃饭,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才一个星期,向初瑷的胃感觉被姚单养刁了,越是这么想,她心底里越不是滋味,好在她适应能力强。

    接下来的日子,向初瑷过的也是愉快的,因为她母亲向秀晶带着她女儿云云回国了。

    又是一个周末。

    向初瑷出现在机场,云云见到她的时候,小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欢欣鼓舞的冲进了她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她亲了亲云云,“妈妈也想你。”

    向秀晶的变化不大,她身上依然带着一股安静的书香气息,“初瑷,你带着云云等等我,我上个洗手间。”

    向初瑷点了点头,顺便给她母亲指了厕所的大概方向。

    机场人来人往。

    向初瑷没想到,自己来机场都能遇到姚单。

    而姚单,更加没想到,因为工作的变故,他要去意大利出差,之前也因为工作太忙,没办法跟向初瑷说些什么,想不到,他出差回来在机场就遇到了她。

    向初瑷心里除了尴尬,似乎还有些慌张失措。

    云云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叔叔,她拉了拉向初瑷的手臂,“妈妈,这位叔叔是你的朋友吗?”

    姚单听到声音,猛然间,目光落在了云云的身上,他呼吸一滞,面色有些怪异。

    向初瑷抿了唇,手搭在了云云的脑袋上,“恩,跟姚叔叔打打招呼。”

    云云点头,“姚叔叔好。”

    继而,她对姚单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向云初。”

    向初瑷介绍着,莞尔又想起了电视台的小云,小云的全名是钱嘉云,当初,大概也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云,人又挺善良的,她对她比较有亲切感,但此刻的处境,她没办法想太多有的没的,姚单应该没办法接受她生过孩子这件事吧。

    她在布拉格不是没有追求者,但大多说都因为她有孩子而打退堂鼓,而理由皆是,家里人可能接受不了。

    沉默过后。

    姚单却慢慢的蹲了下来。

    云云看着眼前帅气温柔的叔叔,没有一丝胆怯,但小手紧紧的攥住向初瑷的衣袖,显然是紧张的。

    “你好,云云。”

    姚单的声音平稳而磁性,他伸手摸向了口袋,他递过去给云云。

    云云眼睛猛地就亮了,“哇,是大白兔奶糖。”

    姚单,“给你的。”

    向初瑷错愕,姚单这一个大男人身上居然带着糖果?

    云云咬了咬唇,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向初瑷,“妈妈,叔叔给的糖果,我可以要吗?”

    向初瑷点头。

    云云很开心的收下了,咧嘴一笑,“谢谢叔叔的糖果。”

    姚单眼睛里出奇的温柔,他伸手揉了揉云云的脑袋,‘不客气,叔叔只有一颗糖果,我给云云,云云记得要跟妈妈分享。’

    云云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姚单目光有触到向初瑷眼里的惊愕,他没有解释身上为什么带了大白兔奶糖,反而道,“上一周,我出差了。”

    向初瑷意思到自己好像看了他很久,连忙收回视线,又哦了一声,“姚总去哪不用跟我报备。”

    姚单视线一直紧紧的锁着她的脸,“我想跟你报备。”

    向初瑷被他的直接而突然有些无法适从。

    “我还想跟你说,我很想你。”

    是真的想,那种思念,疯狂了那般在滋长。

    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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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脸。“你叫什么?”

    她星眸带着倔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简折夭。”

    他听言,竟勾唇一笑,轻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恶劣一笑,“你怎么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纵使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她尽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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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别动,乖

    云云手里抓着大白兔奶糖,抬起头铮铮的看着向初瑷。

    向初瑷怔住,脸逐渐的燥热起来,不知是不是被他专注深情的模样给欺骗了,她的心,仿佛颤栗了一下,很快,她又处于一种别扭的状态。

    而他的嗓音,确实让人很迷醉。

    姚单这个男人,着实会撩。

    最重要的是,而她居然因为他的话,心里居然腾起了一股不好意思。

    向初瑷,“姚总,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说这种话着实令人误会,你以后不要说了。”再说,这个男人明知道她生过孩子,难道不介意?一般事业成功的男人知道她有女儿,都会打退堂鼓放弃,对他们而言,他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姚单沉稳一脸,笑着说,“怎么没有关系,我在追求你,是你的···追求者。”

    向初瑷,“······”沉默几秒,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而且追求者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尤其的暧昧,偏偏,声音还十分的轻柔,并没有给人很肤浅的感觉。

    超云对自家总裁的撩妹技能打个满分。

    云云这个年纪其实知道什么是追求者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妈妈很多追求者的,有些叔叔会对她妈妈很好,但知道她的存在之后,那些叔叔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妈妈了,想到这,她眼神带着一股失落。

    姚单不想把人逼得太紧,适得其反,不是他要的结果。

    就在氛围变得有些沉寂的时候,向秀晶上完洗手间走了回来,向初瑷带着云云跟他说了拜拜,就拿着行李,一手牵着云云,往她母亲那边过去了。

    “遇到认识的人了?”向秀晶问,她视线一瞥,不远处站着的年轻男人一看便知是优秀出色之人,他身上有股内敛的成熟,且样貌英俊,再瞧瞧他身后跟着的人,他应该是做生意的,是个老板。

    向初瑷点了点头,“碰巧遇到,聊了几句。”

    云云一手抱住了向秀晶的大腿,仰着头,“外婆,刚才那位叔叔说是妈妈的追求者,他还给了我一颗大白兔奶糖。”

    向秀晶刮了刮她的鼻子,“有谢过那位叔叔吗?”

    云云点了点头,笑的很甜,“有啊,外婆,那个叔叔人很好。”

    向秀晶摸了摸云云的头,听得出来,云云好似很喜欢那位年轻男人,但她不是不清楚很多年轻优秀的男人很介意她未婚妈妈的身份,家境越好的,越无法接受。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女儿过得好,能找个好人家过余生,但强求不来的,纵使心里再执着,那也不是你的。

    至于云云,她心里一直想要个爸爸,单身家庭的小孩,心总是敏感些的。

    向初瑷一脸尴尬,“小东西,他一颗糖就把你给收买了。”

    她无奈,但姚单,她不想多说什么,向秀晶也不问,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机场。

    姚单也没在机场久留,刚回国就能见上向初瑷一面,心里所有的疲劳仿佛被一扫而空,整个人清灵的很,但想想最近手头堆压的工作,他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家族的生意,他父亲姚越之把大部分生意移交给他管理,所以,往后有段时间他的日子会过得很操劳。

    *

    向初瑷的日子过得很舒坦,亲人在身边的让她感觉很安定,如今的生活状态,她是很满意的,主持人的工作,她愈发的上手,基本上不会犯错误,邹主任对她的工作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只不过台里一直谣传她跟电视台上层领导有不明的关系,有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向初瑷是知道的但她从不理会,压根不管背后别人怎么说她,时间久而久之也就平息了下来。

    她这心境,就连小云都佩服她的淡定。

    当主持人,她也不想着要红,要知名度,人要是红了,出个门都诸多不便。

    而云云已经五岁半了,到上学前班的年纪,向秀晶本来想带着云云在河安念书的,但奈何云云比较黏向初瑷,想留在她身边,她只好在帝都找了一所学校给她念书,至于她母亲,似乎对帝都意外的排斥。

    向初瑷是知道原因的,听说她那父亲跟的那个女人就是帝都的,想来她父亲,应该也是在这座城市。

    她不想勉强自己母亲留在帝都,她一个人带着云云是吃力,但雇个保姆回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如今,她回来了也有段时间了,可她迟迟不敢打探温桐和赵佳的消息,她挺想知道她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她这个好朋友,当初不告而别,她们会不会生气,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小云的声音闯入耳际:

    “初瑷,晚上有个聚会,台里的同事组织的,你去不去?”小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问一旁的向初瑷。

    向初瑷摇头,“没兴趣。”

    “听说邀请了不少帅哥,我说啊你要是跟着去,台里那些单身女同胞估计生吞活剥了你。”小云觉得,有初瑷在的地方,台里的女人就算装扮的再漂亮,身上的光芒都不及她的璀璨,有些女人,是天生的发光点。

    “我知道你想表达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向初瑷笑说。

    小云摸了摸鼻子,“知我者初瑷也。”她眼睛四处瞄了瞄,见没人,她悄悄的问了句,“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你跟姚总裁发展到哪一步了?”

    突然扯到姚单的身上,向初瑷莞尔,“我跟他能有什么进展。”

    且不说这两个月,姚单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两人自机场那次碰面后就再也没见过,有多少男人在知道她有孩子的情况下选择放弃的,当然,想玩感情的男人除外,这种男人也不敢纠缠她,她多得是法子对付。

    只不过,每天晚上都会收到他道晚安的信息,这个让向初瑷特别郁闷,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一想到他,向初瑷就觉得心里多了几分烦躁之意。

    小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企图看出什么猫腻。

    录制完节目,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向初瑷醒起今天保姆说没空去学校接云云,她可能要亲自过去一趟,她一收拾完东西,开车离开了电视台。

    明希小学。

    下雨的天气,向初瑷去的路上交通堵塞了十几分钟,等接到云云的时候,天气灰蒙蒙的,雨,有下的更大的倾向。

    “云云,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向初瑷牵着云云的手,而云云晃着小手跟她班主任说再见。

    今天的雨伴着风,向初瑷撑着伞,身上还是沾了些雨露,她发丝蒙着水珠,红唇妖冶,绝色佳人,美艳骄人。

    楼梯间,卫添宇瞥见那抹身影之后,脚步一顿,他似乎很意外,自己在明希小学遇到向初瑷,她微微弯着腰,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她的身材的曲线优美,侧脸柔和而光泽动人,只不过,他却是听到了那个小女孩喊了她一声妈妈···

    站在楼梯间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几位单身的女老师瞥见,心头猛然一跳,心里暗暗觉得真是个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向初瑷一抬头,便发现了楼梯间里站着的卫台长,还有他传说中的儿子,卫舒晨,是个面容很精致的小男孩,但手臂上受了伤,缠着ok绷。

    “卫台长。”

    没有被撞见的尴尬,向初瑷与他打了招呼。

    卫添宇从楼梯口走了过去,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云云身上,“你女儿?”

    向初瑷点头,云云有些怕生,躲在了她的背后,怯怯的,跟见到姚单的时候,完全两个样。

    卫添宇见她手上并没有带婚戒,又问,“离婚了?”

    向初瑷笑了笑,没说什么。

    卫添宇见她沉默,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可能显得唐突,用着轻松的语气,“婚后摩擦不合离婚很正常,我只是问问,你不用介意,再说,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没有介意,只是有些事情,不想提而已。”向初瑷答。

    卫添宇目光内敛的撇着她,她如今年华不过25,却已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想来她怀孕的时候也不过十九二十,此刻,她身上仿佛披了一件神秘的面纱,让人很想一探究竟她,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会放弃这么好的女孩,又或者,到底是哪个男人,让她心甘情愿在青春年华给他生孩子。

    学校人多,站着聊天始终诸多不便,更何况,卫添宇还是电视台的台长,她更不能跟他有过多的交流。

    两人一路牵着孩子出了学校,各自把孩子带上了各自的车里。

    云云发丝上有蒙蒙的水珠,她抽了纸巾给她擦,想起云云在卫添宇面前的怯意,说起来,云云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显得很胆小,但那天云云面对姚单的时候,反而不会,这个倒是奇怪的想象。

    “云云,你不怕姚叔叔?”

    云云歪了歪脑袋看着向初瑷,“恩,我喜欢姚叔叔。”

    “为什么?”

    “不知道。”云云年纪还小,她自然不懂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跟云云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住处,她给云云洗了澡,陪她做了学校老师布置的功课,跟她看了会电视,时间一下子就九点多了。

    小孩睡觉得早,向初瑷陪云云睡了后,她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手机一直放在房里的书桌上,她去洗澡前看了下手机,发现没有信息,意思到自己这个举止不太正常,向初瑷蹙着眉,心底是不承认今晚没收到姚单道晚安的信息,她心里有股怪异的念头。

    姚单发了两个多月的信息,期间一直没断过,他突然不发了,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吧。

    向初瑷抿了抿唇,眼里又透着一股无奈,把手机放下,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她拿过手机躺在床上,准备睡前刷刷微博,屏幕一亮,十多个未接电话,她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没有备注,但那一行数字,向初瑷每晚都看到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心里已经滚瓜烂熟的,犹豫了几秒,她拨了回去。

    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

    向初瑷抿了抿唇,问,“先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响,姚总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姚单的呼吸浅浅,一会,才问,“我想见见你。”

    他的嗓音喑哑,听起来似乎有股疲惫感。

    向初瑷冷漠的声音不禁软了软,但对他想见自己的要求还是持着拒绝的态度,“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姚单似是知道她会拒绝,但她的果断,让他觉得挫败,好一会,他才说,“我在你家楼下。”

    向初瑷一阵沉默。

    短息之间,两人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就在姚单以为今晚没有可能见上一面的时候,向初瑷说了,“你等我一会。”

    眨眼,姚单仿佛恢复了生气,声音柔的不像话,“等,多久我都等你。”

    向初瑷呼了口气,心里仿佛被他那句话给震的心里有些发麻,她认命的从床上起来,换了套便服,梳了梳头发,仪容过关之后,她拿了钥匙,就下了楼。

    她从公寓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长椅姚单的身影,他一手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长腿叠交,另一手,双指夹着烟,他轻轻的吐着雾,姿势娴熟,也不知是不是颜值过高的缘故,他抽烟的样子,有些沧桑,有些颓废的美感,还有些···让人心疼。

    姚单似乎没想到向初瑷回这么快下来,他抽烟的动作一顿,很快将烟头拧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她身上,仿佛,眼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别的。

    向初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中间隔着的位置,可以在坐下一个人。

    她刚才只是匆匆的看了他几眼,便发现他面容憔悴,带着疲惫之色。

    姚单目光柔柔的,“抱歉,这么晚来找你。”他顺便解一解入骨的相思。

    向初瑷轻飘飘的回了句,“你也知道晚啊。”

    姚单愣一愣,旁边的人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带着一股娇俏的埋怨,像极了是对亲近的人才有的语气,回神之后,他看着她的眸光,多了一丝欣喜之意。

    她说完,自己也愣住了,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用这么亲昵语气跟姚单说话。

    “下次我会早点来找你。”

    向初瑷转过头看他,还有下次?她哑然,因为她刚才不经意的一句话,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更明显了。

    姚单又道,“抱歉,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加班。”

    他面色乏累,声音也哑哑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而这个男人好不容有时间休息了,却还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而且,他说的追求她,接下来好似会有什么行动那般,特意过来给她打防御针那般。

    向初瑷脸色深深,忽而就站了起来,朝他道,“姚总,面也见了,我上楼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突然一变的画风,姚单差点反应不过来。

    向初瑷走到一半突然回头,“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姚单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拐入了楼内,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

    他这是又被推开了?

    姚单仰头看着黑夜的天空,郁郁的吐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向初瑷的顾虑好似太多,若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那该多好,起码能对症下药。

    说到底,向初瑷会下来见他,无非是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大抵是担心了他才答应下来的。

    但恰巧证明了,他对她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拿出手机,在编辑短信的页面输入晚安两个字发送过去。

    抱得美人归的路,路途漫漫。

    他回到车内,倒没有发动车子,他已经很累的,但为了见她,一直坚持着,人也走了,他心思也跑了,太阳穴隐隐的做疼,就算他身体在健康也经不住这两个多月熬夜加班的璀璨,双目一闭,便睡了过去。

    向初瑷回到住处,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了。

    她睡眼惺忪的起来,刷牙洗漱,过去女儿的房间瞧了一眼,发现云云还睡得香甜,她便独自一人下楼出去买早餐。

    像蒙了一层雾,早晨的空气很是清爽。

    她瞧了一眼昨晚两人坐在一起的那张长椅,莞尔想起那个男人抽烟的样子···

    不禁然又想到他,向初瑷赶紧甩掉念头,往前走,只不过,在路过一辆小车的时候,恍惚之间,她看到里面有人,而那个人的身形和样貌,还异常的熟悉。

    向初瑷停在了车头前,往车窗里面看,嘴角一弯,可不是大公司老板姚单吗?他在这车里睡了一夜?

    她理应不该担心他,但他昨晚的样子确实太过于憔悴,心想着,她拍打着车窗,试图把车里的他给叫醒。

    但是姚单雷打不动,与世隔绝了那般。

    向初瑷下意识的向试试他有没有锁车门,显然,是没有锁的,她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看看情况。

    在发现人只是睡着了,她松了口气,就怕姚单突然病了给她添麻烦。

    她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看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昨晚大概是太累了睡着了。

    向初瑷不想把他叫醒,正准备离开。

    突然的事,姚单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她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双手撑在了车座背的两边。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块,没有一丝缝隙。

    向初瑷的心跳不禁乱了几分,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额头,痒痒的,刺刺的,她一动,姚单抱得更紧了,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别动,乖···”

    向初瑷身子一僵,猛然抬起头看他,但姚单显然只是在无意识的呓语。

    她不知道姚单梦见了谁反而把她抱住,心里没有来的郁结,挣扎的更厉害了,想把钳制她腰间的手给拿开。

    姚单眉头一皱,一手托住了她的臀,把人往里一带,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的贴在了一块。

    向初瑷忍无可忍,眸里燃着火苗,姚单睡着了却占着她便宜,她抬起手,一巴掌想把他给抽醒。

    只不过头微微一抬,她的唇由下往上的,贴到了他的嘴角。

    眼睛瞪的圆溜,脸色一燥,两人的呼吸交缠,姚单搁在她腰上的手又把她往里带了带,两人的肌肤相触,她竟然觉得有种熟悉,突然冒出的念头,她一时之间忘了挣扎。

    姚单只觉得身体莫名的燥热,怀里的柔软,那熟悉的清甜的气息,无一不迫使着他醒来,他只是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那熟悉的眉眼就落入眼中。

    唇角边柔软的触感,姚单的喉结一滑,禁不住诱惑了那般,脸微微一侧,唇准确的覆了上去,亲着曾经他无数个夜晚都梦见吻着的红唇。

    悄然抵开她的牙关,攫取她的甜美,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人吓跑了那般,他轻轻的舔弄着,用着毕生的温柔。

    她还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跟一个人的接吻。

    向初瑷不知道姚单是清醒的还是因为梦里梦到跟人接吻,身体跟着反应意外的亲了她。

    被他舔吻到了敏感点,娇躯一软,脸上红晕晕染。

    意识混混沌沌的时候,她双手使劲,猛的把他给推开了,车门也不给他关上,迈步就走了。

    姚单刚才吻的入迷,吻的小心翼翼,被推开时,人还没反应过来。

    向初瑷的唇被亲吮的红艳,眸里带水,尤为惑人。

    姚单只感觉体内的火一直在乱窜,他的四肢五骸酥酥麻麻,鼻息之间全然都是她的味道,他沉沉的呼了口气,只觉得整个身子发疼的厉害,只是稍微尝了点甜头,他的反应既就如此之大。

    *

    向初瑷卖了早餐回来,姚单的车已经不停在那儿了,她咬了咬唇,不知姚单在亲她的时候就醒了还是被她推开的时候醒的,回忆刚才的画面,她的唇不禁又烫了起来,麻麻的,唇齿里,仿佛还有他温柔的掠夺。

    她就不该管他。

    要不然也不会给他有占便宜的机会。

    不过想太多也无用,向初瑷拎着早餐回了住处,云云已经醒了,她在自己房间里穿着衣服。

    “妈妈,早上好。”

    向初瑷过去给她穿好校服,“早上好,宝贝,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咯。”

    云云恩了一声。

    吃过了早餐,向初瑷送云云去了学校,转而再去台里。

    一早,电视台里不知刮哪门子八卦的风,台里的同事凑在一块,聊得很起劲。

    编辑小云也拿着手机在看报道,看的津津有味的。

    向初瑷经过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小云正愁找不到人聊,见向初瑷问,神秘兮兮的,“嘿嘿,我看豪门八卦史,初瑷,你知道文博集团吧?”

    向初瑷回国也有半年之久,文博集团自然略有耳闻,“听说过。”

    “这文博集团的千金裴素清啊,传说是跟那宋家的大少爷有婚约,宋家那位大少爷,神秘的很,听说之前一直久居国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国,现在身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据小家庭小背景,b市人,然后那位宋家大少爷为了她不承认与裴素清有过婚约的事,现在闹得全城皆知,都上新闻了。”

    “而且听说她跟炎宇集团的严楚涯有不明关系。”

    小云说的两大集团她都知道,但是宋家···

    向初瑷眼里明显藏着疑惑,小云凑过去,“来来,我给你科普一下宋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事实上宋家一直很低调,不过混我们这行的,对宋家还是很了解的···”

    经过小云一番细说,向初瑷便知那宋家在帝都,权势滔天就对了。

    小云把八卦头条的绯闻女主的照片给她看,照片虽然模糊,但向初瑷看了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谁了。

    温桐!

    “我在跟你说一个秘密,关于宋家的,我听说他们宋家的儿孙娶媳妇都是由长辈钦定的,至今无一例外,照片上的姑娘,若是想嫁入宋家,当豪门太太,难度可大了,不过,我看着宋家大少爷很宝贝她。”

    小云压低声音,说的起劲。

    向初瑷的心却没办法静下来了,温桐若是在帝都的话,那她有必要去见一见她,至于小云,她总觉得她家庭背景也不简单,兴许是隐瞒了身份的某世家大小姐。

    宋家那么厉害,狗仔都不知道所谓的秘密,反而小云那么了解清楚?

    “我出去一趟,帮我请个假。”

    向初瑷椅子都没坐热,拎起包包,又出了电视台。

    温桐如今的行踪不难掌握,她住在君悦酒店,停车在君悦酒店附近之后,便发现了周围很多记者,这么多年没见,她不大好意思跟她见面。

    没想到在酒店隔壁的商店,在她遇到了个不要脸的色狼起争执的时候,她就这么恰巧的遇到了出来买东西的温桐。

    她的性子依然那么淡然如风,那么的冷静,永远给人一种很安心可以倚靠的感觉。

    对她,似乎也没有好久不见的那抹生疏。

    本是担心她才跑的一趟,最后她离开君悦的时候,却什么都没说。

    温桐的事,她自己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她不必担忧她会吃亏。

    今天出乎意料的与她见面,还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今早上跟姚单那点破事留下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等她回到电视台。

    她赫然发现桌上有一束鲜花,在鲜花的旁边,有个非常眼熟的便当盒。

    小云走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道,语气掐媚,“初瑷,你还说你跟姚总裁没说什么,这便当你怎么解释呀。”

    向初瑷哑然,一会才道,“我跟他没干系。”这会她说的咬牙切齿了。

    姚单吩咐人把便当盒过来,那台里的人会怎么想。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姚单找他算账,但手机一掏出来,便看到了他早半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台里的人不知道是我吩咐的人给你送的便当,放心吃。

    还真是神通广大的人!

    “初瑷,姚总裁的一番心意,千万别拒绝啊,千万别跟美食过不去啊。”小云心里就惦记着这便当盒里的美味了,吃了一周,她已经被姚总裁的厨艺给征服了。

    向初瑷扶额,她倒没想到姚单闲空下来了又给她做午饭,她看了便当盒两眼,想起今早被他占了便宜,咬牙,不吃她就是傻瓜!

    “吃饭!”

    小云从自己办公桌拿来了一份白饭,看来早有准备。

    要说向初瑷那么多追求者,她唯一支持的男人,非姚单莫属。

    会做饭的男人,居家必备的好不好。

    ------题外话------

    我这一更,肥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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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你一做这个动作,我就想亲你

    工作清闲下来的姚单在向初瑷的生活真是无孔不入。

    她找温桐吃了个饭都能遇到他,不知是真的碰巧遇到还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在这里。

    她见到他就觉得胸口发闷,喘气都觉得难受,跟温桐打了个小暗号,两人一前一后的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意式餐厅,但温桐身体出了些意外,她紧张的赶紧把人送医院。

    姚单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少了以往的儒雅温柔的形象。

    回到车内,他想,自己刚才问了温桐那么多问题,着实话有点多,不知她那好朋友对自己印象如何。

    他手上虽然有向初瑷的资料,但资料是不能反应一个人的生活状况的,他想深入的了解她。

    还有,上次那个吻之后,向初瑷好像在避着她了?

    安右琪被训的面红耳赤,跟她一起来的朋友在安慰着她。

    她哪里还能淡定啊,咕噜咕噜的就把半杯红酒下腹,“是谁说姚单是对女士温柔的男人,你们看,他刚才哪像了?分明是个严词厉色的。”她道歉,人家都不领情,还有告诉她家人。

    对于她的埋怨,她的朋友们没回应她这句牢骚。

    *

    向初瑷去医院探病回来,人还没能歇会就要赶着录制节目了,化好妆换好衣服,她在休息室等候着。

    蓝雨也要录节目,不过时间还没到,她一直拿着手机猛聊天,隔没几分钟,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祝福她生日快乐。

    不一会,休息室了又是她打字键盘的声音,哒哒哒的···

    门被敲响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了。

    蓝雨从镜子前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惊喜的回过头,“爸爸!”

    蓝易槐捧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份精美的礼品,笑呵呵的,对眼前的女儿充满了慈爱的光芒,“小雨,生日快乐。”

    蓝雨开心的收下,“谢谢爸,爸,你该不会专程从国外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吧。”

    “那必须,宝贝女儿的生日爸爸怎么敢错过。”

    向初瑷也不去打扰人家一口子幸福美满的画面。

    彼时,一个助理从外面探头进来,“向主持,录制节目了。”

    向初瑷放下手里那本时尚杂志,起身,朝蓝雨笑了笑,走了出去。

    蓝雨见她走了之后,撇了撇嘴,对她的不喜欢就表露了出来。

    蓝易槐的目光在触及向初瑷那张脸的时候,神情一变,仿佛前一个方遭到了什么大敌,眼里,还有深深的错愕。

    那张脸,几分熟悉,然而只是这几分的熟悉感,却是缠绕他多年的一块心病,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无情的所作所为,想起了他的前妻。

    蓝雨抬头看着她父亲,“爸,你怎么了?”

    蓝易槐连忙回神,“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那爸爸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我录完节目就回去。”

    蓝易槐也不敢在自己女儿面前露出端倪,她姓向,那么他心里已经百分之六十确认了她的身份,前妻的女儿跟蓝雨在电视台一块工作,于是,他莫名的糟心。

    *

    姚单已经有段时间见不着向初瑷了,主要是他要见她的时候,向初瑷避着。

    而她又在电视台里工作,很避嫌与他这种身份的人接触,万一被人看见,指不定会传出她被他包养之类的伤风败俗的谣言。

    当然,如果是名正言顺的身份,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晚上九点多,云云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早早做完作业就睡了,她陪着她睡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她的房间。

    向初瑷一如往常,拿着空的便当盒带到楼下,每天晚上,都会有姚单的人过来把饭盒给拿走,而他,给她做饭,上瘾了似的,足足给她送午饭又送了大半个月。

    她下了楼,发现平日里收便当盒的人居然是姚单本人。

    他倚着车身,不亮的光线,他的身影挺拔高大,他已是换下了平日里沉稳内敛的西装,穿着休闲的服装,他的身材好,不管是穿什么类型的衣服都好看,偶尔有小区的人路过,稍微年轻的,都会盯着他两眼发直,舍不得移开双眼。

    “怎么是你来?”向初瑷颇为嫌弃的。

    姚单把便当盒接过,直接从车窗给扔进了副座上,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的幽怨,“你不肯见我。”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挫的不行的伎俩见她了。

    她是不是躲着他,向初瑷自个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双眼有些闪躲,道,“我工作忙。”

    姚单目光掠过她轻轻一咬唇,有些嗔恼的一面,她本就长的美艳,眉眼一勾,浑然天成的性感魅惑,脑子里不禁想起那日车里的**一吻。

    他顿了顿,问,“初瑷,我那天早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

    姚单明知故问,但如果不提,想必向初瑷心里一直介怀,一直避着他。

    轰的!

    向初瑷的脸就像着火了似的。

    姚单上前了几步。

    她下意识的后退,意思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她心里唾弃自己,安抚自己冷静下来,她说,“你没有做什么惹我不开心的事,姚单,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他乐意行不行。

    姚单憋着一股气,那种对向初瑷束手无力的感觉很糟糕,他的声线依然保持着温和平稳,“为什么,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

    向初瑷的睫毛轻颤着,像折了翼的天使。

    姚单,一开始她本以为只是个看脸的肤浅的男人,她会以为他擅长甜言蜜语哄女人,但他,对她,却十分的尊重,没有做过出格的事,那个吻不算,单纯的只是个意外。

    相处久了,姚单的沉稳的温柔就显露出来了,无疑,他是个很好的人,值得更好地,她们更没有哪点是般配的。

    她呢,年纪轻轻的就被男人玷污了身子,那个男人还有可能是关睿,想想她就觉得恶心,最初的时候,每每夜晚,都成了纠缠她的噩梦,如何让她不厌弃这样的自己。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这个理由够不够。”

    她说的冰冷,她的血液仿佛也是冷的,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她却也觉得浑身冰冷。

    姚单一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了,他似乎真的被她伤到了。

    向初瑷不愿在留下来看他,转身进楼。

    姚单再次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莞尔,缓缓的握着拳,额头青筋隐隐而跳,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天性,不愿示人。

    回到住处的向初瑷坐在客厅里好一会,但一会儿,她便听到了房间里的云云,哭的嘤嘤的声音。

    向初瑷脸色一变,往房间里去。

    云云小脸满是冷汗,嘴唇泛白,她弱弱的,“妈妈···”

    她一摸云云的额头,发现很烫,想来可能是发烧了,难怪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她很快红了眼睛,“云云,以后身体不舒服,记得跟妈妈说,知道吗?”

    云云哼哼了两声,“妈妈工作辛苦,我不想妈妈担心。”

    但这次实在是很难受,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向初瑷给她穿好衣服,给她擦汗,亲着她的额头,“工作再忙也没有宝贝你重要,妈妈带你去医院。”

    拿过包包,踏上了一双懒人鞋,她抱着云云,匆匆的下了楼。

    停车场,她插上了车钥匙,但车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直发动不了。

    云云的小身子蜷缩在位置上,张着嘴巴呼吸,整个人意识都不大清楚,嘴里小声的呢喃着妈妈。

    软软弱弱的声音,向初瑷听了只觉得像扭麻花一样疼。

    车子有问题,她索性抱着云云下了车,拿出手机,准备叫个滴滴。

    手机一震,屏幕上的一串手机号码她尤为熟悉。

    向初瑷只觉得心里涩的很,手指一滑,接了。

    姚单等着红绿灯,他以为向初瑷不会接他的电话,至少今天可能不会接,没想到却是打通了。

    他道,“向初瑷,你今天的理由我不接受,除非,你真的是不喜欢我。”

    “你也别说违心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抵触。”

    男人的嗓音很低很沉,让浮萍般的她好似已经找到了靠岸的地方,终于有了喘息歇息的避风港,那封的严严密密的内心像是被他敲击有了一道裂缝。

    她声音哑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弱,“你能不能过来。”

    只是隔着电话,姚单都能感觉到她现在的脆弱,在他走了之后,像是发生么什么不好的事···

    姚单心疼的难受,“出了什么事了?”

    “云云发烧了。”

    “乖,等我,我马上掉头过去。”

    挂了电话,向初瑷就坐在那处长椅,浮躁的心消沉了下去,等着他。

    云云依偎在她的怀里。

    时间好似只过了几分钟,一辆车停靠在一边,姚单,从车里下来,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他的每一个脚步,仿佛都充满了力量,脸上全然是急色。

    向初瑷咬着唇,在他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她说了,“对不起,我的车子坏了,我···”

    姚单却把云云从她身上接过自己给抱住了,一手托着云云,一手牵过她,“好了,别说了,先去医院,云云要紧。”

    一句云云要紧,足以让她丢盔弃甲,对他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信任。

    *

    天气虽是炎热,但正因为如此,热流感的人群还是很多。

    云云还是小孩,身体抵抗比较弱,她在学校里,老师也不可能全然都顾着她。

    单人间的病房里,云云的神色已是没有刚才那么差,睡的也安稳了不少,如今正在输点滴。

    向初瑷的心终于踏实了些。

    姚单看着云云,心里也是柔的不行,要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女娃,是他的血脉,先前听说她生病了,自己跟着浑身难受起来,即使他曾经从未照料过这个孩子,但血缘的羁绊,总是那么奇妙。

    “姚单,谢谢你。”

    大抵是心境变得又不太一样了,彼时,向初瑷不太敢看着他。

    姚单眸光看着她的侧脸,为孩子担忧的她,依然让他心动不已,也让他更加的心疼她。

    “我欠你一个人情。”

    姚单的心情早已没有之前的郁闷,他嗯了一声,所谓的人情欠着也好,这更方便他日后找她,便多了借口,虽然,他不大喜欢向初瑷事事都跟他分得太清,但从她的角度去想,也是理所当然。

    “以后出了什么事解决不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管我在那,我都会过来你身边。”

    向初瑷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眼前的他,真的令人很心动,不禁,她微微咬着唇,不说话。

    “你别咬唇。”

    向初瑷不解,她咬唇,又没碍着他眼了,再说,习惯性的动作,有时候她咬唇,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姚单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紧锁着,眸光深深,猜想她可能误会了什么,道,“别咬,你一做这个动作,我就想亲你。”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姚单看着她的眼神,着着实实变了,那灼热的视线,让她背脊一僵,恨不得躲远些,别被他给影响。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小动作,给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无比的暧昧,无比的色···

    “那你别看。”

    “初瑷,你强人所难。”

    向初瑷只觉得被他看着,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很稀薄。

    一旦这种念头滋生,就没办法压抑的住,姚单呼吸继有些急促,终究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就把人拉向了自己怀里,一手嵌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的后脑勺,落下了滚烫的吻。

    她的味道甜的使他身体紧绷。

    细细的摩擦着她唇的唇形,动作轻柔而像是在膜拜着什么神圣的物品。

    向初瑷没想到他真的会忍不住亲自己,她整个人被他按在怀里,唇被他侵占着。

    撬开她的贝齿,温柔的侵略着她的甜美。

    向初瑷最初只是挣扎了一番,但被他亲的浑身发软,意乱情迷。

    她的身体很敏感,也不知是不是她对他其实是有感觉的,要不然,被他占着便宜,她还不讨厌,甚至,身体出卖了她,很诚实的接受了。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侵袭。

    接吻时那暧昧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荷尔蒙的散发,刺激着人的神经,只想让人想要的更多,想触碰的更多。

    向初瑷没有推拒任由他吻着,姚单别提心情有多激动澎湃,但最终,他还是很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再亲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依现在的状况,还没能发展下一步。

    两人的身体还挨着。

    姚单看着她,最后舒心了那般,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初瑷,你···”

    向初瑷着急,“你别说话。”

    姚单笑着看着她,分明是察觉了她的别扭。

    向初瑷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想咬唇,唇微微的动了动,停住了。

    姚单也是个识时务的主,“我出去抽根烟。”让她有时间好好的消化两人目前的处境。

    云云打完点滴,将近凌晨,姚单一直陪着,之后送了两人回家。

    他第一次登堂入室,进了她住的公寓。

    虽然很简洁,但处处都透着温馨,屋子里,仿佛都填满了她的气息。

    他也没停留多久,也就一杯水的时间,他走的时候,向初瑷送他出了门口,“你路上小心。”

    姚单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道了句晚安,徒留她在原地,失了方寸。

    *

    小孩子身体素质好,云云过了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向初瑷没想到云云那晚烧得糊里糊涂的,还认得那晚陪着她们的是姚单。

    “妈妈,你有没有谢谢姚叔叔送云云去医院啊?”云云写着作业,忽而抬起头问。

    陪在她旁边的向初瑷在看书,谈及姚单的时候,稍微不自在,“妈妈有谢谢姚叔叔。”

    云云又说,“妈妈,说一句谢谢不够哦,你要请姚叔叔吃饭。”

    向初瑷,“······”

    眨眼又过去一段时日,最近,跟她一块入职的谢蘅在台里挺出名的,听说他是环星传媒影业老板的侄子,这个有钱有背景的光环一套在他的头上,瞬间大放异彩,让他更受欢迎了。

    还有那个蓝雨,家里也是有钱的,最近传两人走的很近,不知是不是在交往。

    向初瑷也从不八卦,但有个小云在,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先前云云让她请姚单吃饭,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她今天发信息找了姚单提了吃饭的事,这顿饭,自然不是她单独陪他吃,是她和云云为了感谢他,一起。

    没料电梯里遇到了谢蘅,两人打了招呼,但他似乎有话要说,两人一块出了电视台。

    “初瑷,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向初瑷抬起头,“什么?”

    谢蘅问,“有一个宴会,你能不能当我的女伴陪我出席?”他的心跳飞快,只是看着她,便觉得脑部缺氧。

    “谢蘅,抱歉,我不能当你的女伴,你跟蓝雨的关系好,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

    谢蘅心里没抱多大的希望,听到她拒绝,心里还是难掩的失望,可她又提了蓝雨,他就说了,“我跟蓝雨只是同事,没别的关系。”

    向初瑷愣了愣,莞尔,随后一笑,噢了一声。

    谢蘅挺尴尬的,“我知道台里同事都在传,那只是个误会而已。”

    “恩,我明白了,不过女伴的事,我帮不到你。”

    “没关系。”

    两人在停车场又遇到了卫添宇,在卫添宇身边,还跟着周静,两人应该是有什么。

    向初瑷瞥了两眼,见卫添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笑了笑,算是跟他打招呼了,很快,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谢蘅自然不会关心别人的私事,他正难过着,也开车离开了。

    周静咬着唇,一副受了什么打击的样子,面色苍白,“添宇,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卫添宇,“我跟你之间从来都是各取所需,哪里来的情。”

    周静的心更死了,她好歹也跟了他两年,想不到她在对方的世界里,连一足之地都没有,当初她确实是为了上位,为了事业才接近的她,但时间久了,她以为两人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变的,果然是他奢望了。

    可就算保持现状她也很满意,但没想到卫添宇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自从向初瑷出现后,卫添宇确实没碰过她了。

    “好了,周静,你在台里,我依然会照顾你,你大可放心。”

    “添宇,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些。”

    卫添宇看她的眼神逐渐冷漠了,“不该奢望的你就别该想,你记住,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而现在,我要结束我们之间的交易,你也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他不是她的良人。

    周静心如死灰。

    卫添宇说完,扬长而去。

    *

    保姆已经接了云云回家了,向初瑷回到家里,换去在电视台穿的工作服,她的裙子大多数都偏微性感,她只是穿了件一字领的白衬衫,搭了一条遮腿的折裙,便美艳的动人不已。

    “妈妈,你穿的这么好看会把姚叔叔迷倒的。”云云咯咯的说着。

    向初瑷拨了拨头发,“云云,妈妈平时也是这么穿的。”

    她女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云云人小鬼大,精灵的很,她朝向初瑷眨了眨眼睛,忽而听到门铃作响,“妈妈,一定是姚叔叔来了,我去开门。”

    向初瑷对着镜子又瞥了自己一眼,拎过包包,出了房间,目光一落,就看到了姚单跟云云在说话。

    云云真的很喜欢他。

    但姚单呢,是因为在追求她,所以对云云好,还是发自内心的。

    姚单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了,好像真的如云云说的那样,姚单被她迷住了。

    姚单心里暗腹诽了句妖精。

    “好了吗?”

    向初瑷嗯了一声。

    姚单挑选的餐厅,入眼一看过去,都是一家子的多,这餐厅里的一个角落,还建了给小孩玩的爬爬梯,有不少的小孩子在里面闹腾。

    云云今天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一声一声的姚叔叔,备受冷落的向初瑷暗暗的吃了几分醋。

    姚单给她夹菜。

    云云抬起头,甜甜的笑,“谢谢姚叔叔。”

    姚单摸着她的头,“想吃什么姚叔叔给你夹。”

    云云重重的恩了一声。

    向初瑷来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的。

    姚单嘴角一抿,伸手夹菜放进了她的碗里,眼里尽是温柔,“吃吧。”

    云云也给她夹菜,动作笨拙的,“妈妈,你快吃。”

    向初瑷突然觉得,这顿饭吃的真是消化不良,然而,云云开心,大概是姚单陪着她们吃饭,给她有一家三口的错觉吧。

    吃完饭,姚单带着云云在一楼的游戏厅里玩起了儿童益智游戏,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云云在车上睡着了,等到家的时候,她自己又醒了,如今正在客厅里喝水。

    “谢谢,今天云云玩的很开心。”

    门口,向初瑷又对他说了句谢谢。

    姚单,“大恩不言谢,你若真有心,明天陪我出席个酒会,温桐应该也会去。”

    他还真是,怕自己拒绝,还把温桐给支了出来,向初瑷道,“我知道了,陪你去,还人情。”

    姚单脸上露出笑意,恩了一声,“那我回去了,明天来接你。”

    “注意安全。”

    姚单又恩了一声,身子倾前,在她的额头又想落下一吻,向初瑷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

    男人的唇碰到了她的手心。

    他的唇也很软,向初瑷手微微颤了颤。

    姚单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手心,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她手心又轻啄了两下,声音嘶哑,“晚安。”

    门砰的一声关上。

    向初瑷的手还软着,好像还是有被他占了便宜的感觉。

    次日,是周末,云云不用去上学,向初瑷在台里的节目也不是经常要录,毕竟不是每天都会播,周末,她也会适当的休息。

    早上,带云云去了小公园,中午在外面吃了顿饭,两人逛了商场,她给云云买了几套衣服,眨眼间,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了。

    向初瑷没什么厨艺可言,好在,请的保姆已经过来带云云,她给两人做了饭。

    今晚她要出门,云云自然不能一个人在家,所以向初瑷便让保姆过来带云云,保姆也是住在这附近的,是个挺热心的阿姨,经常家里有什么吃的,都会带过来。

    等她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姚单已经在楼下了。

    穿着礼裙,化了妆的她,更像妖精了。

    姚单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向初瑷微微弯腰,坐了进去,继而,他跟着一块进去。

    中途,姚单让司机停了车,他出去十多分钟,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只见他上了车后,拆开了礼盒,手里便多了一条粉钻的项链,他靠了过去,撩开她的长发,给她带上。

    “姚单,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单气息落在她耳边,“搭着更好看,而且很适合你。”

    向初瑷却也不能接受他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不要。”

    姚单明白,两人虽然关系靠近了些,但始终他还不是她什么人,送的东西,她自然不可能会要,“那现在就搭着,脖子太空,少了点感觉,等酒会结束了你可以还给我。”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再为她带上这条粉钻。

    向初瑷今天是找不到适合的项链搭配,所以才没有带项链,姚单都退了一步,她总不能把项链给摘下来还还回去。

    但没想到姚单还这般具有时尚感,他的工作并不涉及时尚圈,除非···

    “你一个大老爷们懂得还真多。”

    姚单含笑,“有个姐姐,她爱美,出门的时候很纠结,总喜欢问我意见。”

    到达酒会的现场,向初瑷果然看见了温桐,她果然很有眼光,选择了宋梓辄,那位大少爷,对温桐的宠爱,连她都要咂舌喟叹。

    但同样的,在宴会里,还有一位讨厌的人,便是那个付涵,她跟温桐之间的是是非非,她自然一清二楚,也愈发的替温桐不平,背负剽窃作品那么多年,可想来温桐心中有数,再说,她现在,可再也不是什么普通背景的人家了。

    可很快的,向初瑷便意思到陪着姚单出席宴会的麻烦,酒会里总会有人用试探的目光看着她,而姚单,宣誓主权那般,就算与人交谈,也不会冷落她,甚至比平时还要热情。

    “小瑷,你的脚酸不酸,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不用喝酒,陪着我就好了。”

    “别走丢了,这里人多。”

    当她三岁小孩,还能在一个酒会里被人拐了不成?

    姚单还真怕那些不长眼的觊觎向初瑷的美色,他自然得看紧些。

    温桐被宋家那位爷接回家之后,姚单也不想在酒会里逗留了,带着向初瑷,早早的退了场。

    今晚伤神的人便是谢蘅了,他没想到拒绝了陪他出席晚宴的向初瑷,却着姚单出席了,从向初瑷的神色里,她似乎跟姚单很熟络,两人之间有着暧昧的气息流散。

    向初瑷回到家,就把项链摘下来还给了姚单,姚单没说什么,道了句晚安,离去。

    过了周末,她回台里上班。

    蓝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跑到她面前,“向初瑷,你到底跟谢蘅说了什么?”她眼睛红肿着,看起来柔弱而楚楚可怜。

    谢蘅?

    向初瑷皱着眉,“我能跟他说什么?”

    蓝雨却是不信的,她张嘴就骂,“贱人,你要不要点脸,到处陪男人睡,你很得意了是吗,我警告你,别把你的歪心思动谢蘅那,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台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谢蘅,但是向初瑷跟谢蘅又是怎么回事?很快,不少人已经用有色眼镜看着向初瑷了。

    蓝雨她出生富有家庭,在台里基本没人会不给她面子,上层领导都会多照看她些,此时,她指责向初瑷,说着难听的话,摆明了不把向初瑷放在眼里了。

    向初瑷好笑的看着她,体内一把火窜着,伸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蓝雨,我也警告你,再说一句诋毁我名声,你就等着法律传票。”

    “谢蘅不喜欢你,你还怪罪到我头上,你怎么不检讨检讨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名声被诋毁,向初瑷不可能会忍气吞声,人群的流言,堪比那些没有解救方式的病毒,扩散的快。

    一巴掌,倒把蓝雨打的清醒了些,在工作的地方撒泼发泄情绪,台里的人那么多,摆明了被人看笑话。

    但她对向初瑷成见也更深了,“好,不谈谢蘅,可你水性杨花,我可没说错,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了。”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向初瑷拧眉。

    小云一脸不服气,“蓝雨,你说话要有事实依据,没有过的事,你就是诬陷诽谤,你倒是说说,她水性杨花谁了,勾搭谁了。”

    蓝雨脸煞白,说向初瑷在台里爬上某领导床的话,确实没有证据,而目前跟向初瑷有谣言的人也就只有姚家的太子姚单。

    “既然你说不出来,就赶紧道歉,人家一个根正苗好的大好青年,可不能因为你胡说八道被人说闲话。”

    蓝雨没遇过这么牙尖嘴利的,加上心高气傲,道歉的话还真是说不出来。

    小云一脸不屑,“怎么,别告诉我蓝家的大小姐就是这么副嘴贱没素质的德行。”

    向初瑷撇了她一眼,她要说的,小云都给说完了。

    “丢人。”

    众人错愕,他们恐怕要对小云改观了,蓝家的大小姐,她面子都不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讥讽她,难道她也是什么名门世家出来的?

    大抵是两人起了争执的事,没下子就传到了领导的耳朵里。

    彼时,跟在卫添宇身边多年的得力助理严肃着脸走过去了,“手里头都没事做吗,都伫在这干嘛?”

    不一会,他们都散了去,不敢再凑热闹。

    “向初瑷,蓝雨,钱嘉云,你们跟我来。”

    ------题外话------

    o(n_n)o哈哈哈~,八千五。

    从下午写到了晚上,屁股都坐麻了。

    求票票呀,月底啦,别留着了呐,嘤嘤嘤。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0难过美人关

    办公室里,卫添宇就坐在那儿批阅着文件,笔声哗哗哗的作响,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

    向初瑷倒没有被他领导的气压给镇住,站的笔直,站的坦然,反观旁边的两人,比她稍微差些,钱嘉云不知为何连大气都不敢喘两下,想来她在台里那么长时间,可能早就见识过卫添宇狠辣的手段,所以才这么忌惮。

    他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这三十六岁的男人依然器宇不凡,有着独特的成熟的魅力。

    作为电视台的台长,他平时也不大管台里的小事,但他的地位,握着的权,依然是这里最高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批阅最后一份文件,他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们,狭长的双眸一眯,和颜悦色的脸便多了一股锋芒,颇为蜇人,眼底里的冰冷,十分骇然。

    蓝雨脸色苍白,事情是她先挑起的,若是要罚,罚的最重的人恐怕会是她,这个卫添宇,可不会因为她爸蓝易槐就给她面子,偏颇他。

    “你们也不是台里的新人了,难道台里的规矩你们还不懂吗?”

    卫添宇的声音冷漠,这大夏天里都能把你给冻的冰凉冰凉的。

    “尤其是你,蓝雨,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台里来挑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任你撒野的家吗?”

    他说话很轻,很平稳,但蓝雨听了,却觉得无比的讽刺,无比的无地自容。

    “向初瑷,再生气你也不能动手打她,肿着一张脸谁敢给她上节目,损失台里的利益的事以后别做了。”

    向初瑷张了张嘴,“是我考虑不周到。”

    钱嘉云诧异的看了一眼卫添宇,她怎么觉得他对向初瑷说的话有些偏颇的意思,刚才分明说的蓝雨那么难听。

    蓝雨咬了咬唇,她似乎也感觉了卫添宇对向初瑷的宽容。

    “至于你钱嘉云,整栋大楼你问问谁不听见你那把嗓音。”

    钱嘉云憋着一张脸,她这个前任姐夫,居然连她嗓门大都要说她,简直不能忍。

    训斥一顿,但也不意味着没有别的惩罚。

    两人当面互相道了歉,还不算完事,事儿是蓝雨先挑起的,她的惩罚更重,两周内停掉她在台里所有的工作回家好好反省。

    她这细皮嫩肉的,向初瑷打了一巴掌,脸肿的像被蜜蜂蜇似的,至于向初瑷和钱嘉云,两人要写检讨报告五千字,三天内必须上交到上司手里。

    蓝雨一出了办公室门,眼泪扑簌的就流了下来,搞得好像谁欺负她似的。

    钱嘉云就看着她作秀,奚落着她,“哭惨一点吧,最好眼睛肿成核桃,难看死你。”

    “你···”

    蓝雨扑簌的眼泪就止住了,想来形象在她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向初瑷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回去工作了。

    钱嘉云赶紧跟了上去。

    现在台里的人嘴巴倒不敢乱说话了,万一传到了卫添宇那儿,准没好果子吃。

    五千字的检讨也不是什么难事,钱嘉云本来就是学文的,写一份检讨都写的大腹便便,向初瑷趁着有点时间,也手写了三千字了。

    晚上,来拿便当盒的人又是姚单。

    夏天本来就炎热,向初瑷冲澡的时候隐约听到门铃响,但是响了两声之后就停了,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姚单,心漏了一拍。

    云云,“妈妈,姚叔叔来找你了。”

    姚单也侧过身子去看她,只不过,一瞥,眸色就更深了几分。

    吊带的冰蓝色睡裙,很清凉的一个款式,十月中旬的天气,白天依然很闷热,凌晨兴许会凉些,所以得准备薄一点的毛毯备着。

    她雪白的肩膀,性感的锁骨,长腿纤细修长,胸前的丰满,无一不引人遐想,姚单看的心头一热,禁欲多年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又被美色诱惑了。

    向初瑷被他瞧的脸上冒火,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回了卧室。

    等她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内衣穿上了,想着刚才她里头什么都没穿,衣料这么薄···

    向初瑷悉心教导,“云云,以后有谁来按门铃,你先告诉妈妈,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妈妈,你放心,云云从猫眼看到是姚叔叔才开的门。”云云眼睛亮亮的,猫眼位置高,她还特地搬了小凳子踩上去看。

    向初瑷更没有理由指责女儿的不是,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云云,你先回房间,妈妈跟姚叔叔说点话。”

    云云很听话,转头在姚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姚叔叔,晚安,云云要回房间睡觉觉了。”

    向初瑷眼睛一眯,有些诧异羞涩的云云跟姚单居然玩的这么好了,还给了晚安吻。

    姚单被亲的愣了几秒,等他反应过来,云云已经小跑着回房间了。

    “云云刚才亲我了?”姚单怔怔的问。

    “不然,你以为谁亲的你啊。”向初瑷小声的说了句,有些小吃味,她女儿居然因为亲了姚单可能觉得害羞了,居然把她这个妈妈给忘了。

    姚单伸手摸了摸云云亲过的地方,嘴唇一勾,俊俏的五官霎时之间变得更加迷人。

    向初瑷不知他为什么要笑,但他笑起来,却很好看,她顿了几秒,不曾想自己会因为他笑而看的入迷,起身去厨房,把洗干净的便当盒拿了出来,“喏,还给你。”

    姚单止住了笑意,伸手接过,先是搁在了桌上,忽而伸手拿起她的右手,瞧了起来。

    莞尔,她便把手给抽了回来,“你干嘛。”

    她的手柔软细滑,让人爱不释手,姚单语气温柔,“你今天动手打人了,我看你手有没有受伤。”

    她怔了怔,知道姚单是关心自己,“你当我水豆腐做的啊。”

    “确实软的像豆腐。”姚单这话说的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两人离得近,向初瑷也不小心听见了,对他的见解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蓝易槐怎么教的女儿,撒泼娇蛮成这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姚单乍得,眯上了眼睛,露出了向初瑷对他很陌生的一面,带着一种淡淡的压迫感,颇有大将之风,不愧是当老板的人,而他人在她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向初瑷心里想着,莞尔失笑,也没想到他对自己在电视台的举动还知道的那么清楚,她道,“也没多大的事,吃亏的不是我。”

    “就怕日后你吃亏,蓝易槐的老婆田欣,心眼多,一点亏都不想吃的女人,她女儿在你这里受了欺负,指不定已经想着法子给你使愣子了。”

    “你平时在台里多提防些,有状况,就立马告诉我,别一个人撑着。”

    姚单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心里又担心她,最怕的就是,向初瑷被人欺负了,他不能第一时间护着她。

    向初瑷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的心被扰的很乱,又甜又涩的,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我知道了,再说我现在又不是没有大树可以靠。”

    姚单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就是她好友温桐吗,若她出了事,温桐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笑着,目光灼灼,“我这么好乘凉的大树,你不靠?”

    向初瑷咬唇,不想搭理他,“很晚了,你快点回去。”

    两人的状况就是这般暧昧,就没差捅破那层纸了。

    “恩,我这就回去,不过,晚安吻不能少。”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一个倾身,眼见唇就落在那光滑的额头上。

    向初瑷不想让他亲,每次他一靠近,她对他又心软,没法拒绝,伸手又挡住了额头,但没想到,姚单这个男人如此的狡猾,他转移阵地,手一搭在她腰上把人往怀里揣,吻住了那红润的唇。

    本想轻轻一吻,就放开。

    姚单是这么想的,但是触碰她柔软的唇,怎么都舍不得离开了。

    于是,就变得浅浅深深的吻着她,攫取她的甜美,越吻越用力了。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抱着人的劲又用了几分力气。

    向初瑷只觉得热的难受。

    许久,姚单都舍不得放开她,把她压在沙发上,亲的发狠,越是跟她接触,久而久之,他对她的执念,就愈发的深,愈发的重。

    “你还···还不松开。”

    向初瑷微微喘着气,说着。

    “再让我亲一会。”姚单的语气近乎恳求,怜惜的亲了亲她的眼角。

    向初瑷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对他又羞又恼,想拒绝,但又开不了口,唇微微张着,很快又被他侵略,搅起一阵阵的海浪,她感觉氧气都快被他带走了,直到她能喘气的时候,她感觉耳朵传来一阵酥麻。

    姚单亲着,发出细细的声响。

    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一直往下亲了去,一手,在她柔软的腰,游移着。

    她的衣服本就单薄,姚单瞥见那半露的春光,瞳孔瞬间收缩,视觉上的刺激,不免更难受了。

    猛然,他抽身起开,拿过一个抱枕让她抱着,遮挡住了她若隐若现的春光,他深呼了口气,最终在她额头上又落下一吻,声音沙哑的说着,“我要去樊城出差两天,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向初瑷抱着枕头微微用了力,脸色红润,蔫蔫的垂着头,催促,“你快走”。

    姚单怕自己忍不住,道了句晚安,拿着桌上的便当盒,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向初瑷发出了一声败坏的呻吟,她若不是对姚单有感觉,怎么可能会让他胡作非为,再来几次,两人是不是都要天雷勾地火,坦诚相见了。

    情越浓,理智就越不受控制。

    向初瑷觉得,再久一些,她怕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次日,她穿了一件圆领的中袖雪纺衣,在自己还没察觉异样的时候,云云让她蹲下,手指指了指她颈项的一处红点,“妈妈,你被蚊子叮叮了吗?”

    恩?

    向初瑷拿过镜子,终于是发现,昨晚自己这儿被姚单吮出个草莓,很醒目,“恩,妈妈被可恶的蚊子叮叮了。”

    “妈妈下次过来云云房间睡,云云房间没有蚊子。”

    她换了件衬衫,不过天气太闷热,她解了两颗扣子,有衣领遮住,反正是看不见的。

    检讨报告在规定的时间里写好,向初瑷准备拿去邹主任那上交。

    “初瑷,你帮我一块拿去吧,我正忙着呢。”钱嘉云把自己早写好的检讨报告递给了向初瑷。

    向初瑷接过,一块拿到了邹主任的办公室。

    恰巧,邹主任走了出来,向初瑷把报告递了上去。

    邹主任说了,“初瑷啊,你这报告自己交给卫台长啊,我这有事要出去一趟。”他说完,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她只能拿着报告上了顶层,敲了卫添宇办公室的大门,在他让进去的时候,推门而入。

    卫添宇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她,反应缓了两秒。

    向初瑷把报告递上去,“邹主任出去了,报告让我送上来。”

    卫添宇伸手接过,声音倒也是轻柔,“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向初瑷笑了笑,“我尽量。”

    卫添宇挑眉,“尽量?”

    向初瑷点头,若真的是触及了她的底线,她的脾气不一定能忍得住。

    “要懂得保护自己,在这里工作的人,哪一个都有可能戳你的脊梁骨。”卫添宇说的都是经验之谈,在利益面前,人性是最薄弱的。

    “谢谢台长提醒。”

    卫添宇却是不满她对着自己总是保持着生疏和对上司的一种态度,若要打破这种情况,首先他要主动出击。

    本来他是不着急着把自己对向初瑷的好感表现出来,但他听说,姚单跟向初瑷走的很近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若他再不行动,恐怕他连追求她的机会都没有。

    “向初瑷,我觉得私底下,你可以称呼我卫大哥,毕竟我比你年长十岁,又或者,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我都不介意。”他说的温润。

    向初瑷错愕的看着他,心底隐约意识到什么,难道卫添宇对她也有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大概猜到我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向初瑷抽了抽嘴角,“卫台长,我不玩感情,也不会因为事业而出卖自己的灵魂和**,你若是想找个固定床伴,我相信,有很多漂亮的女人抢着要跟你达成这种关系。”

    屡次撞见卫添宇跟周静谈话,她多少能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周静想出名,想在主持界发扬光大,她的后台就是卫添宇,而离过婚的卫添宇需要的是,大概只是个床伴,他睡的女人,他自然要多帮着她些。

    从情况看来,卫添宇跟周静应该是结束两人交易的关系。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走人。

    卫添宇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时之间也冷静不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向初瑷回头,瞥了一眼握住她手的卫添宇。

    卫添宇见她在意,便松了手。

    “向初瑷,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我之间都有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且双方都有孩子,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但你的未来,我想参与。”

    离了婚并且有了孩子要带的女人,若要找合适的人生活,可遇不可求。

    且不说日后会不会遇到的那个对方的家庭,是个不明白事理的,接受不了自己儿子找了个有孩子的女人回家,就说姚单,虽然他不清楚他到底是真心还是玩玩的而已,但姚家的门槛高,向初瑷入不了他们的眼。

    反观他,若是选择了他,可以避免家庭问题,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卫添宇和他的前妻,交往的时候,确实是有感情的,但是婚后一起生活,细节上经常起冲突,双方的生活习惯不能忍受,那会兴许还年轻,他又顾着事业,没有及时处理这些问题,最后导致双方感情淡了,之后和平离了婚。

    他对于向初瑷,实则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她确实是合适一起过日子的女人,但他并不想只是找个过日子的女人,他跟她,还想要一份爱情。

    她不止只是外表美丽,起初谁都会被她的容貌惊艳,但相处一段日子,便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向初瑷沉默的看着他,许久,幽幽的说了两个字,“晚了。”

    在她还没有对姚单动心之前,卫添宇要是跟她表明心迹,她兴许会慎重考虑他的话,因为他哪方面都挺适合跟她组伴生活的男人,偏偏,事与愿违。

    卫添宇顿了几秒,“你对姚单动了心?”

    向初瑷抿唇,沉默。

    她的沉默,不就是默认了吗?

    卫添宇呼吸一滞,如今,在向初瑷面前他跟姚单之间对她而言,就是道选择题,而他,似乎注定了会输。

    向初瑷说了句抱歉,出去顺带上门,她确实对姚单动了心,所以她不能接受卫添宇,但动心一回事,会不会跟他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

    蓝易槐回到家中,倒发现家里沉静了不少,没有了以往的活泼热闹,他不过去考察项目几天不在家,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太太和小姐呢?”他问家中的阿姨。

    阿姨便说了,“小姐在电视台里受了欺负,当时肿着一张脸回来,之后关在房间一天也不下楼吃饭,今个才肯吃点东西,太太正在上面安慰小姐呢。”

    蓝雨在电视台里受了欺负?

    他放下公文包,就上了楼,在蓝雨房门口,恰巧碰到出来的田欣。

    田欣面色沉沉,“蓝易槐,你跟我来书房。”

    蓝易槐一脸糊涂,跟着田欣去了书房,“老婆,小雨那是这么回事?”

    田欣扔了一叠资料搁在桌上,“蓝易槐,你早几天就知道你跟你前妻的女儿也在电视台里工作,你居然瞒着我不说,如今倒好了,我平时打骂都舍不得的宝贝女儿,你那前妻生的女儿硬是甩了小雨一巴掌。”

    “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

    田欣在知道蓝雨受了欺负,立马派人去查了,谁知道,一查这向初瑷,跟蓝易槐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蓝易槐片刻不出声,“我是前几天知道了她在电视台工作,跟小雨是同事,但是我又能怎么样,你想我对她怎么样,还有她为什么动手打小雨?”

    “小雨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动手打人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比她母亲还贱骨头。”

    田欣的讥讽,蓝易槐听的刺耳。

    “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前妻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被别的男人搞大了肚子,现在孩子都五岁大了,你说她不是贱骨头是什么。”

    “水性杨花,不洁身自爱,到处勾搭男人,这心不知有多坏。”

    田欣对于向秀晶,有着什么极大的怨念和仇恨似的,所以在谈及向初瑷的时候,语气尖酸刻薄,难听的很。

    “够了!”蓝易槐气的发火,对于田欣那张嘴,简直是狗嘴里吐不象牙。

    田欣眨眼就红了眼睛,“你还凶我,蓝易槐,你什么态度,我告诉你,我宝贝女儿被你前妻的女儿给欺负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帮她。”

    蓝易槐沉着脸,“你别乱来。”

    田欣又是一个讥笑,“乱来,我看你对向秀晶还念念不忘吧,别忘了,当初你选择的是我,她的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蓝易槐眼底带了不少的疲惫,他即便知道了向初瑷的存在,却也从未想过要跟她相认,互不打扰,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田欣,硬是要破坏平衡,他也是累了,“我不跟你吵。”

    但他愈是这样,田欣就越发介意向初瑷的存在。

    *

    不出两天,向初瑷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的事情,在台里传遍了,她立马被打上未婚妈妈的标签,加上十几岁就给男人生孩子,尤其是父不详,她就更受人非议了,什么私生活糜烂,不知检点,传的跟真似的,加上她又跟姚单走得近,圈子里都传遍了。

    向初瑷不想红,但她确确实实在圈里红了,红的发紫。

    钱嘉云很吃惊,“初瑷,你真的有孩子?哦,对了,那些人说的,你千万不要在意,你要是在意,就等于着了他们的道了。”

    “恩,五岁了,叫向云初。”向初瑷拿出手机,给她看了自己跟云云的合照。

    “你女儿好可爱。”钱嘉云夸了句,但很快垮了脸,“但是你瞒的我好苦啊,有这个好看的女儿,干嘛藏着掖着,要是我,天天在朋友圈里秀娃了。”

    “我也没要瞒着。”再说,工作和生活,她向来分的很清楚,但很显然,有人抓着她未婚先孕生孩子的事给她添了不少的麻烦。

    钱嘉云很喜欢孩子,但转念想,悄悄问,“那姚总裁知道你有孩子的事吗?”

    向初瑷点头。

    “他不介意?”

    “没问。”

    没问过他,向初瑷自然不清楚他对云云存在的真实想法,即便他对云云很好,但这又是一码事。

    “晚上,带你女儿一块和我吃顿饭吧,我真的觉得你女儿超可爱的。”

    “行啊,不过你别这么热情,我女儿很容易害羞的。”钱嘉云对天发誓,她一定不当怪阿姨。

    在向初瑷带着云云跟她见面吃饭的时候,钱嘉云一开始还装矜持,到后面完全释放了天性,云云还是把她当成了怪阿姨来看了,但至少,是个心地善良的怪阿姨。

    向初瑷时而给云云夹菜,递水,一边和钱嘉云聊着。

    她的漂亮,那么引人注目,在圈里红得发紫的她,定是有人认出来了,此时此刻,不远处一桌。

    “天啊,原来她真的有孩子。”某女瞥见向初瑷牵着娃,颇为吃惊。

    “最重要是我听说她跟姚单走的很近,我听说,姚单,在追求她。”

    听到姐妹说到姚单,原本专心在吃饭的姚雪抬起了头,顺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她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姐妹就对她说了。

    “姚雪,你可好好盯着点姚单,别让他被坏女人给骗了,我听说那个向初瑷很有心计,而且跟很多男人有暧昧关系。”

    “是啊,可别让你弟弟跟她走的太近。”

    姚雪用纸巾擦了擦嘴,那个叫向初瑷的女人长得确实很漂亮,但要说骗他弟弟,哪有那么容易。

    姚单什么样的性子,外面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以前鬼混的时候,家里人就已经管不住他了,如今,家里的生意他掌权了一半,自己在外又有自己的公司,表面对女人温柔,背地里,还不知道多嫌弃女人接近他。

    不过,姚单突然对女人上了心,还是个有孩子的女人,难道他是认真的?

    要不然也不会传他跟那向初瑷有牵牵扯扯的关系了,但她不止跟姚单有关系,还牵扯了别的男人?对于这点,姚雪对向初瑷就不满意了。

    向初瑷带着云云去卫生间洗手,恰巧路过她们那桌,她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姚雪正好带着玩笑的说了。

    “我们姚家的家门哪有那么容易进,不清不白的姑娘,不可能有机会的。”

    “而且我们家传统观念很严重,要是姚单真带那种不知检点的姑娘回家,家里人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向初瑷低垂着眸,姚家两个字,听的是清清楚楚,再看那女人荣华富贵,穿着打扮都很气派,说不定,就是姚单提过的姐姐。

    两人目光交触,电光火石之间,就移开了。

    她可以不在意毫无相关的人对她得评价,但姚单的姐姐,若是也这么不清不楚的看她,她心底里,难免生刺。

    再说,她们好像认为是她缠着姚单不放?

    能不能睁大狗眼,分明是姚单缠着她不放。

    向初瑷越想就越觉得生气。

    本来今晚挺愉快的心情,眨眼变了味。

    *

    姚单出差回来,捧着花在向初瑷那儿吃了闭门羹,电话联系不上,人也不搭理他。

    他阴沉沉的回了公司,超云一瞧,问,“总裁,你不是在向小姐那又碰壁了?”

    姚单抿着唇,狠色的盯了超云一眼。

    好可怜啊,超云心想。

    姚单直觉他不在帝都的时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一查,他脸色更是如阴云一样压着,“什么父不详···”他就是云云的父亲,

    超云讶异他们总裁的火气,只要关于向小姐的事,他们总裁的修养和得体都会弃而丢之,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时常在姚单身边,已经见识不止一两次了。

    “谁造的谣。”

    “总裁,我猜想可能是蓝家背后搞的鬼。”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推理一番,只有可能跟向初瑷有仇的蓝家才有要报复她的动机,“而且,总裁,蓝易槐是向小姐的父亲,在向小姐还呆在她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蓝易槐跟她母亲离了婚,没多久就跟田欣在一起了。”

    田欣家有钱,能够支持蓝易槐创业,为了事业,他抛弃槽糠之妻,抛弃骨肉,蓝易槐这个男人,还真是他们男人之中的耻辱。

    “折了他们的翼,看她们还能掀起什么浪。”

    超云身躯抖了抖,察觉到他们总裁身上狠厉凶残的气息。

    向初瑷也不是说在生姚单的气,就是别扭着,不管是不是因为听了姚单的姐姐说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她自己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

    姚单被她冷落,就是冷落了大半个月。

    起初他至少还能登堂入室,讨个吻,现在想要见她一面,都觉得困难,向初瑷存心了似的躲着他,于是,修养极好,经过六年的磨炼,愈发沉稳温和的性子,愈发的暴躁了,最苦的还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员工,天知道他哪一秒会变脸,而且,骂起来人,狗血淋头,感觉自尊心都要被他狠狠的碾碎了。

    装修的豪华却也诗意的办公室。

    地上是撒落的文件,助理正忙着收拾起来。

    姚雪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

    “姚小姐。”助理苦瓜一张脸。

    姚雪示意她赶紧收拾出去。

    “姚单,你这发的哪门子脾气,可别坏了你在公司塑造的好形象啊。”她往里面走,在沙发上,勾着腿,姿势优雅。

    姚单掀起眸,声音漠漠,“你闲的要管起我的事来了?”

    姚雪一听他这语气,就想起了曾经那个叛逆放荡不羁的姚单,时隔这么多年,他好似愈发的深不可测了,“我这嫁出去的女人还怎么管你的事,是爸妈让我来的,让我问问,你跟那个姑娘,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

    姚单不说话。

    姚雪又说了,“认真的话,他们的意思就是让你赶紧消了那个念头,玩玩的,他们就不管你了,不过你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们让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

    “我以后跟谁过日子是我的事,别瞎搞些有的没的。”

    “再说,你见过我玩过哪个女人的感情。”言下之意,他是认真的。

    “你让姐怎么说你,她有孩子,还跟不少男人有暧昧关系,姚单,你挑人之前怎么不洗洗眼屎。”姚雪嗤着。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他亲姐,他直接把她轰出去,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找打火机,姚单点着烟,冷笑,“滚蛋,外面那些人的话你也信?当初多少人还说你出轨包养小白脸,你认了吗?是事实吗?”

    姚雪莞尔,“行了,我说不过你,我替我刚才说的话道歉成吗。”流言可谓,她自己就经历过被人说三道四,深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未必就是事实,这时间一久,人就容易犯糊涂,再说因为是关于自己弟弟姚单的,她关心则乱。

    “道歉吧!”姚单勉为其难的回了句。

    姚雪默了一会,“······对不起。”她发现姚单就是专门坑他这个姐姐而存在的。

    姐弟两的感情是深厚的,但横着一个向初瑷,她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指不定姚单又跟她翻脸了。

    果然,自古以来,男人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

    ------题外话------

    姚单的福利大概两章之内就能送上啦,不出意外,大概还有两三章姚单的番外就能完结了。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1就赖在你家了

    出差回来的谢蘅得知蓝雨挑事,台里还传她未婚生子,伤风败俗,他便找了向初瑷,她无论何时何地,都美得扣人心弦。

    谢蘅有很多话想说,可站在她面前他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他无奈着,“抱歉。”

    向初瑷浅笑着看他,“你道什么歉,又不关你的事。”

    谢蘅一听,心里更失落了,解释说了,“我出差前跟蓝雨摊开说了,我不喜欢她,让她别白费力气追着我,她以为,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但感情上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他拒绝她,是因为自己对她没有那种感情,蓝雨太年轻,处理感情的方式也很幼稚。

    “哦,事情都过去了,我没在意,女人感性,很容易失去理智,我都理解。”

    “初瑷,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最近台里传的那些绯言绯语,很有可能是蓝雨她家弄出来的。”谢蘅若是想知道什么料,依他叔叔在娱圈的地位,手底下的人一查,总是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向初瑷也不是傻子,自打她跟蓝雨发生纠纷,没几天电视台上下都在传她的八卦,她自然有猜想到可能是因为蓝雨的缘故。

    “谢蘅,除了他们说话难听,但我未婚生子是铁打的事儿。”

    “我···我知道。”谢蘅莞尔失笑,眸光撇着她的侧脸,转移话题,“一起吃顿饭吧,好歹给我一个赔礼谢罪的机会。”

    “虽然你是事情发生的源头,但你没做错什么,赔礼谢罪就免了,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今天不行,我要去接我女儿。”

    谢蘅,“那就下次吧。”

    谢蘅出差回来,正好蓝雨被停职两周的时间也到期了,她回来上班的时候,因为蓝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台里不少同事围着她打转。

    谢蘅一回来就找了向初瑷,电视台里霎时之间又聊得风生水起,不一会,传到蓝雨的耳朵里,在她见到向初瑷的时候,双眼都是含着幽怨和妒色的。

    *

    学校门口。

    向初瑷来接云云,倒没想到遇到了卫添宇。

    自从两人上次谈话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彼时撞见,难免尴尬。

    卫添宇从车里下来,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一起进去?”

    向初瑷颔首,“走吧。”

    流言是止不住的,卫添宇就算作为台长,台里那么多张嘴巴,他也管不过来。

    两人齐齐走了进去,片刻,向初瑷道,“谢谢你,卫添宇。”

    这是向初瑷第一次称呼卫添宇的名字,卫添宇第一次听到,眼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内心的一股悸动,“举手之劳而已。”

    她之所道谢,不用明说,卫添宇都明白,向初瑷在台里的名声不好,已经有不少人给他暗示把向初瑷踢出电视台,还有好几个台里的重量级领导施压,想来那蓝家,为了整治向初瑷废了不少的心思。

    向初瑷知道背后是卫添宇在帮她也是她老师不小心说漏嘴,别人帮了忙,她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若真想道谢,请吃饭?”

    向初瑷莞尔,思想了一会,“好的,没问题。”

    卫添宇尝试了一种叫心花怒放的情绪,余光瞥见身旁身材纤细高挑,美艳动人的女人,那么一瞬间,真有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他再次见到了向初瑷的女儿,向初云。

    云云在母亲的目光下,怯怯的,“卫叔叔好。”

    卫添宇对眼前乖巧怯怯的女孩觉得可爱,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云云好。”

    俊男美女,双方都带了一个孩子,孩子也可爱帅气,远远看去,倒是挺般配的。

    分别后,向初瑷发现云云一直闷闷不。

    向初瑷给她扣好安全带,摸了摸她的头,问,“云云,从刚才妈妈就没见你笑过,告诉妈妈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云云低着头,缓缓又抬起了头,“妈妈,云云好久都没见过姚叔叔了。”

    向初瑷身体里某处神经紧了紧,心脏闷闷的疼的有些窒息,“姚叔叔工作忙。”

    云云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通常她母亲总是这般说的时候,她之后应该就没有机会见到姚叔叔了。

    十一月,降温了。

    向初瑷没想到请卫添宇吃顿饭,都能上娱新闻。

    卫添宇有名气,自从他离婚后,有不少的报社娱记者关注着他平时的生活和情感。

    她最近感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嗓音听起来更低沉了,但不会难听,反而有种迷离感,自从她铁了心要跟姚单断了关系,连他做的午餐都拒之门外,此时,吃过外卖,吃了几片感冒药,她脑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觉。

    钱嘉云拿着手机,神秘兮兮一脸,“初瑷,你跟卫台长···”

    “你要是想问我怎么跟卫台长上了娱新闻,我是无辜的,他帮了我的忙,我请他吃顿饭,没别的关系。”

    钱嘉云还不了解她那前姐夫吗,若不是对向初瑷有什么心思,他管你死活,“他,是不是在追你?”

    向初瑷,“······”

    钱嘉云靠了一声,愤愤的,“他老牛想吃嫩草。”

    于是,聊着聊着,向初瑷是台里第一个知道钱嘉云秘密的人,原来,卫添宇是她前任姐夫,她哭笑不得,难怪钱嘉云在卫添宇面前表现的如此拘束,原来是因为长辈的缘故。

    到了下午,她录完节目,整个人就更加的疲惫了,头沉沉的她也不敢自己开车回家,她打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保姆正在陪着云云在房里做作业,她站门口看了两眼,就软着身子躺床上睡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云云窝在了她怀里,小手圈着她的腰,睡得很香。

    睡了一觉,向初瑷的精神总算好了些,她喉咙很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厨房倒水喝。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

    向初瑷喝了水,将保姆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之后,瞥见厨房角落已经绑好的垃圾,想来保姆今天做完饭把垃圾收拾好了却忘了走的时候拿去扔了。

    她拎起垃圾,走到玄关,拿了钥匙,开了门。

    她一踏脚,感觉绊倒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手里的垃圾,落地,她猛地跪了下去,向初瑷失声叫了出来。

    随之,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向初瑷感觉被人抱住,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继而,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廊的光是感应的,她一喊,灯就亮了。

    “放开我!”

    向初瑷被搂的太紧,差点喘不气来,一时的慌乱,没有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姚单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他搂着大半个月没见的女人,思念成疾,他气息很乱,双眼腥红,把人死死的按在怀里,猛然间,又想起娱报纸上,向初瑷跟卫添宇吃饭和谐的那个画面,他的理智差点就这么燃烧殆尽。

    生气,嫉妒,都在摧毁他的理智,姚单觉得自己真可笑,有朝一日这么狠得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等走廊里的光亮了起来,向初瑷冷静下来,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熟悉的气息,她心颤了颤,颓败的喊了一声,“姚单,你发什么疯。”

    “你躲着不见我,我好想你。”

    思念成疾,无药可医。

    唯一的良药,只有眼前的女人。

    向初瑷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是不是真有病,没见过你这样缠人的,我不见你,你怎么还不要脸的凑上来。”

    姚单整个脸色都是阴沉的,但他不想让向初瑷看见,尽量把声音放柔,博取同情,“我只要你,你别推开我,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说着,滚烫的唇在她耳朵轻轻的咬了口,很珍惜温柔的亲着她的颈项,炙热的呼吸使她的肌肤敏感的泛着粉色。

    向初瑷全身无力,心里又酸又涩,她该拿他怎么办好,就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的,“谁是你的。”

    姚单抬起头,与她双目对视,化不开的浓情,“初瑷,我喜欢你,你别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我会吃醋的。”他不敢说爱,只怕把她给吓着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她不知要怎么回应他,身体似乎越来越烫,心跳不受控制,姚单说的其他男人,是指卫添宇?

    “我跟他一块吃饭,是为了感谢他在台里对我的照顾。”

    “卫添宇喜欢你。”姚单回,卫添宇为了有资格追求向初瑷,特意结束了跟周静之间的交易关系,可想而知他什么心思。

    “他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也不介意我有孩子。”

    姚单眸色一冷,卫添宇居然还想当他孩子的爸爸,光是想着,他气的胃都疼了。

    向初瑷故意提到云云,就是想看看姚单什么反应,但他一声不吭的,她猜不到他到底想什么,心沉了几分,声音沙哑,“你放开我吧。”

    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她的温度后,他的手掌便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感觉传来的滚热,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你感冒了?”

    她莞尔,嗯了一声。

    姚单对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刚才还因为吃醋气的要命,现在整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瞥见她只穿了一件长袖,“你还穿的这么少。”

    然后,向初瑷气的瞪他,“我就出来扔个垃圾,魂都被你吓飞了。”

    姚单哪还有心思跟她谈别的事情,撩了撩她的头发勾在耳后,认错,紧张地问,“是我不好,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吃药了吗?”

    这么紧张关心她的语气,向初瑷睫毛轻颤,气都泄了,“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你在我家门口到底想干什么。”

    听她说身体好些了,姚单松了口气,不嫌丢人的说,“你不肯见我,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他按门铃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回应,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被伤到了,以为向初瑷真的那么绝情,从情况看来,他按门铃的时候,她应该是没听见。

    向初瑷心里骂了句疯子,“快放开我,我要扔垃圾。”

    姚单顾及她穿的少,外面凉,搁在她腰间的手就放开了。

    她整个人都是跌姚单身上去,有他这个肉垫,没磕伤那儿,麻利的站了起来,捡起垃圾。

    向初瑷把垃圾扔在了楼梯间的垃圾桶里,此时,她也不能再把姚单关在门外,如果她没醒,或者出来扔垃圾,姚单是不是要守在她公寓门口一个晚上。

    真是一个固执而温柔的男人。

    “进来吧。”

    姚单跟了进去。

    进了屋,他就打算赖在她家不准备回去了那般,朝她道,“初瑷,我喝了酒。”

    向初瑷从微波炉拿出热好的饭菜,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掀眸瞥了他一眼垂下,“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我可以睡沙发。”

    沙发的长度怕是都没有这个男人高,姚单真是没脸没皮了,向初瑷看着自己家那不大不小的沙发,他要今晚屈尊睡沙发,再看着姚单因为喝酒而脸上微醺的红,“随便你。”

    向初瑷填饱肚子后,姚单似乎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曲着身子,那么高大的男人睡小小的沙发看起来着实有些委屈,一凑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眼底有浅浅的黑眼圈,近几天可能没睡好觉。

    她站在旁边瞧了一会,去了云云的房间拿了她的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上。

    云云在她的房间睡得很香,向初瑷回了房,稍微把她睡得位置离自己挪远了些,深怕把自己身上的病菌传给了她。

    为了不加深病情,她忍着想洗澡的劲,躺在床上十多分钟,她抵制不住睡意,关了灯,沉沉的睡过去了。

    早晨,等她醒来的时候,云云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想起昨夜在客厅睡了一晚的姚单,忙下床床上鞋子,出了房门,映入眼帘是穿戴整齐的云云坐在饭桌的椅子上,她在吃早餐,笑的咯咯的。

    姚单在她对面,且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逸,帅的不行。

    “妈妈,你醒了,快刷牙洗脸过来吃早餐,姚叔叔做了早餐。”云云声音清脆,很喜悦。

    向初瑷硬是愣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感觉姚单和云云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咬了咬唇,呼了口气,“好,妈妈知道了。”

    保姆过来接云云去上学的时候,进屋,没料到,居然还有个男人,着实意外的很。

    向初瑷难免有些尴尬,“阿姨你来了,先坐会。”

    保姆愣愣的点头,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长得很帅,常人都说,太帅的男人靠不住,但他看起来挺靠谱踏实的,在说他一大早的出现在向初瑷的家···

    阿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有戏啊。

    她今早会过来其实也是单纯向初瑷生病,没办法照顾好云云,便就过来看看了,以往,早上都是向初瑷送云云去学校,她偶尔早上会送,通常,她都是接云云放学的比较多。

    姚单朝阿姨笑笑致意。

    向初瑷吃早餐没花多少时间,四人一块出了门。

    云云左手牵着姚单,右手牵着向初瑷,一大清早的像个黄莺说的不停,阿姨跟在旁边,出了电梯之后,向初瑷说了:“阿姨,我没事,我带云云去学校就成了。”

    阿姨看着旁边的姚单,笑呵呵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姚单不等她开口,抢先说,“我送你们。”

    向初瑷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下班因为感冒头沉她是打的回来了,车子还留在电视台车库停着,甚至,云云好似用着一种希翼的眼神看着她,心软了软,她拽了拽包包的带子,恩了一声。

    把云云送到学校。

    早上学校门口真的很多家长送孩子来上学,云云在向初瑷的脸颊亲了一口,短腿小跑,在姚单的脸颊又亲了一口,“妈妈,姚叔叔,云云上学了。”

    姚单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搁在她手上。

    云云的眼睛顿时更亮了,把奶糖揣的紧紧的。

    颜值高的组合引来了不少家长的探视,恰巧,门口有学前班的老师站岗,一眼就认出了向初瑷,发现跟她一同送云云上学的是个很帅的男人,不禁好奇的看了两眼,那是云云的爸爸吗?

    等云云进了学校之后,两人回到车里,向初瑷责怪的眼神撇了过去,“你怎么又给云云大白兔奶糖?”

    姚单,“偶尔吃一颗没关系。”

    “要是云云蛀牙了我就找你麻烦。”向初瑷哼声道。

    “恩,我欢迎你来找我的麻烦。”

    姚单的车停在了电视台门口,向初瑷是从副座里出来的,她本是想让他在附近停车,可姚单偏故意似的,大大方方的停在了电视台门口正中央,于是,台里瞥见这一幕的便好奇了,到底是哪个神秘男人送她来上班的?

    他们台长已经排除在外了,因为卫添宇早两分钟前,已经来了电视台,有人把她从车里下来的那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那辆车的型号都拍了,网上一查那车的型号,售价七百万。

    谢蘅听说今天向初瑷来上班是别人送来的,听说是个很有钱的男人,但不知道他是谁,于是,他整个人工作明显不在状态。

    蓝雨知道他心思在想什么,心里难受的很,“谢蘅,我就跟你说了她跟很多男人有暧昧关系,你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谢蘅失落,是因为他连追求向初瑷的机会她都不给,耳边传来蓝雨的说的话,他脸色一变,“蓝雨,我跟你说过了,向初瑷她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她坏话了。”

    他替向初瑷说话,蓝雨别提心里多不是滋味,好似她一直在破坏那个女人的形象一样。

    在台里她难受了一天,下班回家的时候,蓝雨又关在房间里了。

    田欣做了头发护养回来,脸色也是不好的,他的丈夫,自从那次两人争吵过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一直住在公司,殊不知,蓝易槐不是避着她,而是公司的事,真的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田欣一想自己女儿被他前妻生的女儿欺负,蓝易槐还不护着帮着就气的脸色狰狞。

    “太太,小姐她又不下来吃饭,我怎么劝,都没用呐。”保姆苦瓜脸,有钱人就是难伺候,伤心难过就跟吃饭过不去。

    田欣一听,脸色更阴沉,上了楼,进了蓝雨的房间。

    “小雨怎么了?”

    蓝雨眼睛红红的,跟田欣哭诉了,“妈,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女人,我喜欢谢蘅,妈妈你也知道,但是谢蘅今天为了她跟我生气,我好难过。”

    说起向初瑷,田欣憋着一股气,她动用了那么多人际关系,都没能把向初瑷赶出电视台,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懂,必须得想想别的办法让向初瑷离开电视台。

    田欣苦口婆心,“好了,你躲在家里难过,谢蘅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孩子,追男人不是这么追的,妈妈教你···”

    *

    过了好几天,中午,蓝易槐回了趟家,发现他老婆打扮的很贵妇要出门,穿戴的全都是她平日里舍不得带的首饰,他问,“你要去哪里?”

    田欣冷笑,“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两人目前的处在一种很冷僵的局面,田欣对他越发的不在意,经常是没脸色看,蓝易槐不是不懂,对田欣而言,他跟入赘他们田家没什么区别,他永远低她一等。

    蓝易槐受够她了,连跟她再多说一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田欣本以为蓝易槐会哄着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连哄都哄,拿了东西又走了,她一气,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给摔地上了。

    向初瑷不曾想过蓝雨的母亲居然会打电话找上她,对方的气势可真是嚣张,自视甚高,仿佛她只是不堪的蝼蚁。

    “向小姐,下来谈谈如何。”

    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向初瑷脑门两条黑线,呵呵笑了,“蓝夫人,我难得的休息时间不想因为你而扫了我的兴致。”

    “向小姐何必跟我过不去,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你女儿着想,我一句话的事,信不信你女儿就会被勒令退学,而且,我保证,帝都没有任何一间学校会收留你的女儿。”田欣威胁着,她确实是有法子可以让她女儿被退学,但后半句,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她田家也不过是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干涉到教育局,她就秉着自己有钱,以为有钱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蓝夫人好大的口气。”

    “你大可试试。”

    向初瑷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好啊,蓝夫人,我们就见面谈谈,就我家楼下的咖啡厅。”

    她换了身便服,“云云,你在家里呆一会,妈妈去去就回来。”

    她住的公寓楼下有一家咖啡厅,向初瑷去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蓝雨的母亲,第一眼的感觉是,风骚。

    “蓝夫人想谈什么。”

    “离开tv电视台,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比这个工资更优厚的工作,又或者你喜欢直接点的。”乍得,拿出盖了章的支票本子,推到了向初瑷的面前。

    向初瑷认为,真正富有的有钱人不至于干这么的手段,至于眼前这位蓝夫人,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暴发户。

    她分明就是来炫富的。

    好似想让她了解,什么叫贫富差距,什么叫你我之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真是肤浅的女人。

    “蓝夫人,我实话跟你说,有些事情,钱也是解决不了的,要不你把你家的产业全交给我,我在考虑一下要不要从电视台辞职?”

    田欣的脸色像踩了狗屎那样。

    向初瑷眉目一挑,玩世不恭的样子,“逗你玩呢。”

    “你耍我?”

    向初瑷还想嘴皮一下,恰巧有电话进来,“抱歉,接个电话。”于是,转个身站在咖啡厅门口,“妈,你上来帝都了?都快到我这边了啊,不用买什么,我在楼下的咖啡厅,也没什么事,云云一个人在家,我待会就上楼了。”

    上次向初瑷感冒生病了,向秀晶也是知道的,她在河安呆着不放心,就来看看了。

    她回到位置上,“蓝夫人,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想说,我挺忙的,没什么闲工夫招呼你。”

    田欣本就想在她面前耍耍威风,可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被向初瑷忽悠的团团转,猛地就翻脸了。

    “你果然是有妈生没爹养的,你妈妈贱,生的你也是个不要脸的,十几岁就给男人生了孩子,孩子连她爹是谁都不知道,有孩子了还跟不少男人牵牵扯扯,我现在是客客气气的跟你谈,你别给脸不要脸。”

    向初瑷冷脸的盯着她,“你骂我就骂我,你扯上我妈做什么。”

    咖啡厅本来就是很安静的场所,此时,他们起了争吵,店里的人都盯着她们看了。

    “呵,你妈本来就是个贱人!”

    向初瑷浑身的血液在沸腾,撸起袖子。

    有些人你跟她吵是没用的,她老早就晓得这个道理。

    但没想在她身后,有个人影比她还快,端起桌上她点的那杯咖啡,往她脸上泼去。

    咖啡还是烫的,田欣大叫一声,身上全都是咖色的痕迹,刚还高高在上的此时此刻,狼狈不已。

    向初瑷定眼一看,发现泼咖啡的人是她母亲,不禁愣了几秒。

    “田欣,你有什么脸皮资格教训我女儿,当年是谁下贱不要脸勾引我刚结婚不久的丈夫被我抓奸在床的,要不要我们当面把当年的事讲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仗着自己有几个钱玩意就兴风作浪,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欺负到我女儿的头上了。”

    在向初瑷的印象里,她母亲向秀晶的形象一直是那种温和素雅的,身为语老师,她身上总是带着艺的书卷气,这生起气来,甚是威严不可抵抗。

    她甚至为她母亲透露的太多当年的信息而感到错愕。

    向初瑷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这里,田欣也没想到就这么遇到了向秀晶,脸色煞白,仿佛忆起了当年甚不是滋味的事,眼底竟然闪过对向秀晶的一抹恐惧。

    向秀晶只是泼了她一杯咖啡,算是很温柔了。

    当初田欣喜欢了蓝易槐,借着利益把他勾引上被向秀晶知道的那一天,她不止被她打断了腿,就连脑袋还缝了好几针,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三个多月。

    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事,田欣的父母自知理亏,所以对他们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向秀晶这看起来脾气温和的女人,却给田欣带来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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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在脑海里演练了不下百变的事

    咖啡厅里还飘荡着舒缓的轻音乐,田欣惊慌着看着眼前知性秀雅的女人,想起当年骨头断掉的疼痛,她如今竟也觉得疼的厉害。

    下午两三点,咖啡厅是最多人来喝下午茶的时间,闹得这一出,多少人目光不离他们身上,那穿着打扮极有钱的女人想不到居然是勾引人家丈夫的妖艳贱货,大家的目光顿时是瞧不起她的。

    “还不走?”向秀晶横眉,是一秒都不待见田欣,满心的厌恶。

    田欣后怕之余,恍惚之间发现周遭的人目光都落在他们这边,她少了刚来的时候那股优越感,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像刀一样剜她的心脏,遂时,狼狈不堪,过街老鼠般逃离。

    向秀晶从来不曾跟她提过关于她父亲的事,谁知隐瞒的真想下竟然是这么丑陋不堪的。

    莞尔,她不禁想起了当初在电视台匆匆见过一面的男人,他在蓝雨面前,像所有疼爱女儿的父亲,给她关心呵护,把她当成宝贝,多么可笑,她竟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了她亲生父亲,他,在她的世界里,只是过路的陌生人的存在。

    向秀晶眼神幽幽,田欣走后,她过激的情绪慢慢平复,“走吧,有什么话想问,回家再说。”

    向初瑷便愣愣的跟着母亲一起回了住处。

    她第一次晓得自己父亲的名字,蓝易槐。

    跟她母亲大学就相爱了,相恋三年,毕业之后没多久就扯了证,那时,年轻气盛的男人有事业心,他想要在帝都创造属于自己的帝国,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屡屡碰壁,后来,他遇到了田欣,一个有钱人家的富家小姐。

    为了成功,他抛弃了称之为避风港的家,抛弃了跟他走过不少风风雨雨的爱人,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男人薄情的时候,他连你是死是活都不会在意。

    向初瑷眼眶红红,得知母亲的遭遇,她最心疼的是眼前逐渐老去的女人,至于蓝易槐,那个从未履行过父亲义务的男人,不会在她心中泛起任何涟漪,“妈···”

    向秀晶脸色平和,“行了,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你不用在意,只不过,她为什么找上你。”

    “她女儿也在电视台工作,我跟她是同事,不久前起过争执。”

    “日后她再来找你,你不理便是。”

    向初瑷恩了一声,倒未把田欣威胁她的话告知向秀晶,她只愿岁月能温柔的对待她,自然是不愿让世俗的事给她增添烦恼,若那位蓝夫人真不计后果要针对她们,向初瑷不会坐以待毙。

    云云许久没有见过外婆了,看见向秀晶的时候,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扑进了她的怀里,甜甜的喊了一声,“外婆。”

    过去再多的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眼前温馨和睦,那才是向初瑷要守护的存在。

    田欣狼狈离开回到家中大发脾气了一通,她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搞得家里的佣人提心吊胆,深怕惹她不快。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除了抢了向秀晶一个男人,别的方面,她永远强不过她,今天,她居然因为见到她,而吓跑了。

    向秀晶,她怎么还敢那么得意。

    *

    向秀晶在她那儿小住了几日,有她在的日子,向初瑷觉得日子过得真是无比舒坦。

    奈何云云有什么事都藏不住,跟在向秀晶身边,说的最多的人便是姚叔叔。

    这位姚叔叔,向秀晶还有些记忆,那日机场高高大大,长相十分英俊内敛的男人。

    “你跟那位姚先生,怎么样了?”

    向秀晶在厨房里做菜,向初瑷跟着帮忙,听到母亲问起,往日跟他亲密接吻的画面强行在脑海里闪现,她咬了咬唇,“没怎么样。”

    “他锲而不舍的追着你,你不用满心芥蒂的推拒人家,若真的喜欢上了,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别避着,有些话不说清楚怎么会有结果。”

    有些道理谁都懂,向初瑷洗着菜,“妈,他家世好,事业有成,我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且不说他不介意我,他家人怎么会接受得了我。”

    一是不想让姚单为难,二她不希望云云以后存在的家庭里受到任何的委屈。

    “你怎么知道他家接受不了你。”

    向初瑷一脸闷闷的,“之前跟同事吃饭在餐厅里遇过他姐姐,再说妈,他不是一般家庭,家里很有钱,很有名,注重名声是肯定的。”

    向秀晶无奈的笑了,以前一直果敢闷头向前冲的女儿,在经过岁月的磨炼蜕变了很多,她懂事了,成熟了,但感情上,却缺失了勇气,没有面对的自信。

    若说那位姚先生真得对她女儿是真心的,她倒是希望他能够在要强一些,只有这样,两人才能看到结果。

    母女之间说话,果然不用避讳什么,向初瑷心里有什么,想说就说。

    一会,云云拿着她的手机跑到了厨房,“妈妈,姚叔叔的电话。”

    在母亲的目光下,向初瑷不禁红了脸,“妈妈没空接。”

    云云哦了一声,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妈妈,云云帮你接。”

    向初瑷,“······”

    云云这么喜欢姚单,如何是好。

    姚单倒是知道向秀晶来了帝都,所以这几日他都不方便去找向初瑷,这是他唯一接近她的途径,平日她在电视台,他哪有机会接近她啊,还要提防有个近水楼台的卫添宇。

    他一直很忙,平日里去找向初瑷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现在打电话也是,他在参加一个饭局,又喝了不少酒,雅间里闷,他出来透透气,想着向初瑷,心里难受着,想听听她的声音,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电话响了好多声,那头接了。

    云云的声音很甜很脆,“姚叔叔。”

    姚单愣了下,心里头一热,这么甜的声音,若是叫他爸爸,不知会是什么情形,“云云。”

    云云开了免提,坐在沙发上,“姚叔叔,妈妈说她没空接电话。”

    姚单唇角勾着,听不到向初瑷的声音,听宝贝云云的声音也可以的,“妈妈为什么没空接电话?”

    因为是开的免提,男人那把好听的嗓音余音绕耳,而且,温柔如水,霎时间就能让人豁然开朗,雨后天晴。

    在厨房里的向初瑷注意力不禁被吸引了去。

    “妈妈在厨房帮外婆做菜。”

    姚单眉眼垂着,她啊,分明是有时间,却偏偏不愿接自己电话,本不想这么步步紧逼着她,但着实给她太多的时间,反而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看来今天这通电话是没办法听到她的声音,索性,他跟云云聊了起来。

    云云对姚单一点都不怕生,五岁大的小女孩,笑声咯咯的。

    姚单出来雅间外面许久,里头的生意人出来找他了,听到他聊电话的那头居然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眼中不免几分探寻的意味,“姚总,聊得这么开心,是你家哪位小朋友?”

    云云听到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一下子怯怯的没有说话了。

    姚单对着他舒冷的笑了笑,“说了你也不晓得。”

    那生意人好奇归好奇,但没那个胆量八卦下去,“嘿嘿,想不到姚总对小孩子那般亲切,我倒是有些诧异,听你跟小朋友聊电话,我都有些想我家那宝贝闺女了,我不耽搁你了,不过里面催的紧。”

    “待会就进去。”姚单回。

    那生意人点点头,进去了。

    姚单继而又对电话那头的云云道,“云云,下次有机会再聊,姚叔叔要工作了,帮姚叔叔给你妈妈带句话,我想她了。”

    “恩,姚叔叔,我会帮你转告妈妈的。”

    殊不知,厨房里的人早就听到了姚单说的话,拿着菜刀切菜,一不小心在手指上给切了一个小伤口。

    向秀晶好笑的看着她,一个电话她就已经分去了那么多心神,“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切个菜还能切到手,行了,厨房这儿不用你帮,你出去处理一下伤口。”

    向初瑷感觉吵架丢脸,用水冲了冲冒血的手指。

    不一会,被自个母亲赶出了厨房了。

    家里备有药箱,她抹了点药油,止了血,缠了个创可贴。

    云云拿着手机往她身边跑过去,一脸认真的转达,“妈妈,姚叔叔让我给你带话,姚叔叔说他想你了。”

    不是他亲口说,而是听着云云软糯糯的声音,她都心跳如雷,整个人是暖烘烘的,全部心思,仿佛都被那叫姚单的男人给占据了去。

    另一边。

    挂了电话姚单,心满意足的收好了手机。

    没料到,他谈电话的时候,卫添宇从另一边走来,恰巧他像是听到了云云的声音而顿住了脚步。

    两人面对面。

    姚单眸光一瞥,理了理衣衫,“卫台长也来应酬。”

    卫添宇瞧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他不能用年龄去看待他,就光说人,他回国之后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人也沉稳老派,表面是脾气温和的成功商人,实际上,是吃人不露骨头的资本家。

    杀人不见血的,可不可怕。

    最让他在意的是,向初瑷的女儿云云,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和腼腆羞涩的孩子,想不到她跟姚单的关系,这么好,一声姚叔叔叫的亲密,那他跟向初瑷的关系,岂不是···这般想着,他心思烦躁了起来。

    雅间外面的走廊是很安静的,卫添宇耳朵灵敏,所以注意到了。

    卫添宇,“可不是,没想到就遇见了姚总裁了。”

    双方都有敌意,外人瞧了,都觉得两人之间像是在较量,杀气很重,有一种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错觉。

    姚单笑了笑,“有时候帝都就是这么小。”

    “刚才跟姚总裁聊电话的可是云云。”卫添宇提到了云云,脸色也很柔和,带着一股溺爱的样子。

    姚单又瞥了他一眼,“是云云。”瞧他那样子,好似云云是他亲生孩子似的,姚单眸里暗潮汹涌。

    卫添宇穆如清风,一脸意外,“想不到云云跟姚总裁的感情也这般好,云云这孩子,在外人面前羞涩的很,初瑷为此还跟我念叨她这性子,说是怕她在学校里受人欺负。”

    姚单眯着眼睛,隐约透着一抹危险。

    这卫添宇,从头到尾,都像是在跟他暗示,他跟向初瑷和云云的感情有多好,他唇角一勾,“初瑷能有卫台长这种谈心的朋友我也替她开心,她在台里有卫台长照顾,我替她跟你说声谢谢。”

    战火一触即燃。

    彼时,雅间里的生意人推开门又出来,“姚总,你可把我们晾在里面好久了,唷···这不是卫台长吗?”

    卫添宇朝那生意人笑了笑。

    姚单眸色潋滟,“我这边还有要事,就不跟卫台长唠叨了。”讲完,往雅间里去。

    一门阻隔,卫添宇心思不明,他不知道姚单跟向初瑷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但今日看来,姚单跟向初瑷之间的牵绊看似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他自知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卑鄙,如若姚单是个嫉妒心重的男人,又或者他对向初瑷没有足够的信任,那他们之间便会因为他所说的话产生间隙,会有裂痕。

    卫添宇不否认自己心不是一般的黑,但有什么办法,他对向初瑷上了心,他也想得到她。

    姚单回到雅间,里面的人都感觉他不太对劲,他光是坐在那儿,就给他们心惊担颤的错觉,说好的脾气好呢。

    好一个卫添宇,尽会说一些他让他心生厌恶的话。

    姚单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这么碍眼。

    “姚总,还喝不喝酒?”

    姚单自是不会在外人发脾气,“喝,难得能跟几位老总一起吃饭。”

    *

    夜晚九点多,灯火依然辉煌车辆川流不息。

    超云不得不佩服,他们总裁费尽心思都要把向小姐骗出来的诡计,而他,自然是那个可恶的帮凶。

    他举着手机,本应该是要出门去接姚单的他,此时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深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误了他们姚大总裁的大计。

    “向小姐,我是超云,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去兰亭接一下我们总裁,我这边有事,暂时走不开。”超云讲的一脸为难。

    向初瑷轻轻呼吸着,她不是不猜想对方有可能只是为了哄她出去,但万一···

    “他又喝酒了?”

    “姚总要应付饭局难免的,只不过,我接到电话,说我们总裁不知为何今日喝的酒特别多,醉的不省人事,本应该我是去接人的,但女朋友生病了,中途我回去了,现在我一时半会走不开。”

    超云一边说,内心也十分的忐忑。

    向初瑷犹豫片刻,好半响,她道,“他家住哪,我送他回去。”

    超云开心的在原地炸开了,“真是太谢谢向小姐你了,总裁他平时都住在嘉景园,b栋20楼。”

    “恩,挂了。”

    通完电话后,向初瑷怔怔了会,披了一件外衣,拿钥匙,出了房间门。

    向秀晶也不问她晚上出去是要干什么,只是叮嘱,“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向初瑷老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她妈给看穿了,怀着稍微别扭的心态,去了兰亭。

    服务员一推开雅间,向初瑷就闻到了里面很浓的酒味,夹着他们雅间特有的香气,不算难闻,沙发上,姚单侧身躺着,领口的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的胸膛,因为喝了酒,肌肤有点红。

    “姚单,醒醒。”

    向初瑷走近他,伸手摇了摇他,醉酒的男人咕哝了什么话。

    服务员在旁道,“小姐,我跟你一块带姚总出去吧,这一时半会他可能醒不来。”

    向初瑷只能应了声好。

    于是,两人合力把姚单给架了起来,好在服务员是男的,她比较轻松,没用多少力。

    把人送上车后座,向初瑷气他麻烦,在他大腿拧了一把,殊不知,拧他的时候,睡着的男人眉头皱了皱,可惜,向初瑷没有看见。

    向初瑷跟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就准备开车离开了。

    此时,卫添宇跟几位投资人吃晚饭出了兰亭,夜色中,有一抹倩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稍瞬间,她进了主驾驶的位置,开车离去,原地,是有位服务生目送离去。

    卫添宇恍然怔了几秒,身边的人说什么都听得不太清楚。

    等那服务员往回走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打扰一下,刚才那位小姐也在这里吃饭?”

    “不是,她是过来接人的。”

    “谁?”事实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服务生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姚总裁。”

    ······

    向初瑷按照超云给的地址把姚单送回他的住处,嘉景园,车子拐进b栋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停好车,回头看了看依然没有醒的要姚单。

    她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弯腰探了进去,伸手又推了推姚单,“快醒醒。”

    这一路,不知是向初瑷把车开的太稳,还是喝酒却有她在身边的缘故,他竟在车里真的睡着了。

    要她扶着姚单下车上楼,显然是一件极其吃力的事情,她这一路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他的酒意该醒几分了。

    叫了人没醒,向初瑷咬唇,靠近他,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喘不过气的男人嘴唇微微张开,那双眼睛,毫无预兆的睁开了。

    向初瑷嗤笑,“终于醒了啊。”

    眉眼透着一股娇美,唇色润润,万千风华,勾魂夺魄的,姚单竟一时没办法挪开双目。

    她就在他旁边,两人视线交触,忽然之间,便是有种暧昧流淌。

    两人独处的时候,总是这般。

    不由得,她撑在坐垫上的手微微用力,莫名的感觉到了紧张,“醒了···”就自己下车。

    话并未说完,姚单叫了她名字一声,把她一搂,放在他的腿上。

    向初瑷跨坐在他的身上,身体紧贴,她下巴被姚单捏住,男人带着淡淡酒气的吻就覆了上来。

    幽闭的空间,灼热的气息,她的心跳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甚至阻止不了姚单的动作。

    滚烫的唇,麻麻的落在她的耳边,他吮着她的耳垂,感到她的颤栗,姚单把人搂的更紧,更加卖力的挑逗着她的敏感点。

    她披着的外衣被脱致手臂,里面宽松的毛衣被他扯的松松垮垮,一边垂落而下,露出了漂亮的雪肩。

    啧啧的亲吻的声音,勾的人脸红心跳。

    姚单本就没醉,只是她越发甜美的气息,让他醉了,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占为己有,又或者说,他今晚被卫添宇刺激的不轻。

    再说尝过一次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

    “初瑷,你的腰好软。”

    男人的手触到她腰的肌肤,摸着上瘾了,眯着的眼眸有着温柔的迷醉。

    向初瑷脸闷的红红的,“姚单,你喝醉了酒都这么对女人的吗?”

    姚单的唇一直在她颈项流连,忍耐体内的火,额头青筋隐约跳着,他的呼吸急促,“不,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做。”

    “骗谁,明明···”她欲言又止。

    “明明什么?”

    向初瑷咬牙,“那么炉火纯青。”

    姚单动作一愣,下一秒,诧异的看着她,解释说,“这种事,在我的脑海里,已经跟你演练了不下百遍。”他的每一次生理反应,在梦里,他只能想着跟她那一夜的激情,然后自己,用手解决。

    向初瑷的脸更红了,红的滴血,她遇到了老司机,一句话就把她撩的脸红心跳。

    但此时此刻,姚单也就成了更危险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下的那东西。

    向初瑷的很紧张,脸色有些难看。

    姚单还以为自己吓着她了,顿时手忙脚乱不敢造次了,“初瑷我,我只是对你龌龊而已。”

    你还不如不解释,丢不丢人。

    封闭的空间有些安静,姚单的反应终于冷静了些,彼时,有车缓缓的开进了车库,他抿了抿唇,给她整理好衣服,遮的严严实实,但那被他吮的红润娇嫩的唇,该死的惑人。

    这一晚,向初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嘉景园的,她离姚单远了些才不至于头脑缺氧无法思考。

    明知是不可触碰的,偏偏,姚单像一块磁铁一样,拼命地吸引着她,怎么挣扎,到最后都会逆流成顺。

    她丢盔弃甲的日子,还有多远?

    *

    蓝易槐的苦苦经营的公司近些日子来有多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蓝雨近日心情不错,大抵是自己母亲教他追谢蘅的方法起了丁点作用,她正高兴着,一通电话,就把蓝易槐给叫回家里。

    蓝易槐回到家的时候,神情疲惫,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蓝雨发现不对劲,对于这个疼爱自己的父亲还是关心的问,“爸,你怎么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公司得事,很忙吗?”

    “没,你不用管爸爸,你只要爸爸开心的小宝贝就够了。”蓝易槐心一暖,说着。

    事实上,公司面临的问题,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加上背地里有人故意在打压,他这把年纪应付着都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公司无缘无故的被人打压,不是偶然,蓝易槐大抵是知道些什么,这一趟回家,自然心里也有话想对田欣说,让她不要再招惹向初瑷。

    蓝雨甜甜一笑。

    “你妈妈呢。”

    “妈妈在楼上房间里,爸,你这几天都不在家,妈妈心情不好。”

    “爸爸上去看看。”

    等上了楼,推开他们住的卧房的门,蓝易槐就看了喝的醉醺醺趴在桌上的女人,她不再年轻貌美,眼角的鱼尾纹很深,这个他并没有爱过的女人,跟他成夫妻却也几十年,她的坏脾性,在这些年里,从未变过。

    田欣一见到他,凄凉的笑了两声,“蓝易槐,我还以为你心里早就没有这个家了。”

    家,多美的词。

    “田欣,别在使性子了,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

    “蓝易槐,你居然都开始嫌弃起我了吗,呵呵,我好歹跟你做夫妻也这么多年了,你回来连关心我的话都没有,反而责备我。”田欣破罐子摔了那般撒泼了起来。

    蓝易槐心里烦躁的很,他一直在容忍她,她又何曾为他着想过,“田欣,我不管你今天是为了什么事而发的酒疯,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找向初瑷的麻烦了。”

    田欣气的身子发抖,大声吼了一声,“蓝易槐!”

    “你这是心疼你前妻生的女儿了?那也是,向初瑷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既然是这样我告诉你,我偏要找她麻烦,偏不让她好过。”本来还因为向秀晶在帝都她还害怕着,但女人丢失了理智时,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题外话------

    目测卷卷说还有两章就会完结可能要打脸了,姚单的福利到时候也快了,到时免费放群里,群号:452170450

    推荐叶清欢的《军门蜜婚:娇妻万万岁》

    一夕之间,公司临危,姑姑病倒,未婚夫更是翻脸无情,

    她抢先一步解除婚约,在他面前保住尊严。

    转身之后,她招惹到了京港市三大公子之一。

    他,军门显贵,钻石男神,高冷禁欲。

    她怎么撩他都坐怀不乱,气得她随手将贴在墙上的一张不孕不育的传单塞到了他手里让他去治病。

    “差评!中看不中用!这有病得治。”

    这个记仇的的男人赖上了她,步步逼婚。

    哼!敢说他差评,那就让她好好见识她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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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记得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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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满嘴甜言蜜语收放自如

    那一刻蓝易槐愤怒的举起了手,恨不得一巴掌能够把眼前疯狂的女人给打醒,他怒不可遏,双目狰狞·;·;·;

    田欣瞳仁猛地张大,藏着不可置信,这个跟他在一起后处处都会谦让自己的男人有朝一日,居然会想动手打她。

    在最后一瞬间,蓝易槐收了手,如今这般毒妇的模样他虽然厌弃,但她再不济也是他做的孽,自己选的。

    蓝易槐累了,他觉得自己心老了,什么事都力不从心了,本想着把公司的后续安排好就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偏偏,眼前的女人硬是不让他称心。

    “田欣,我几时做事不是先考虑你和小雨,我跟向秀晶结过婚是事实,她女儿是我血脉也是事实,你若是这辈子都难以介怀,那就离婚吧。”

    离婚?

    田欣的情绪更为激昂,“蓝易槐,你想都别想。”

    夫妻两谈不拢,便不欢而散了。

    殊不知在门外,担心父母状况的蓝雨恰巧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双手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在她二十二岁的人生,她得知父母隐瞒她的这个秘密,竟是这么的荒唐,这么可笑。

    向初瑷,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电视台,茶水间,钱嘉云一有空都是找向初瑷唠嗑,她推了推眼镜,说出心里的疑虑,“初瑷,我怎么觉得今天蓝雨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向初瑷喝着水,唇边露出了一个笑容,不大在意,“不找我麻烦就好。”

    在她眼里,蓝雨不过是被蓝家宠爱,不喑世事的小公主,为人处世白的像一张纸,有田欣那样的母亲,她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两人坐着休息聊天之余,电视台不知为何又闹出了不小的轰动,至少,电视台的女同事瞧起来对突然到访的人很是感兴趣。

    钱嘉云可是说是电视台里的小灵通,手机咚咚咚的作响,屏幕上跳出了很多信息,看过了之后,她眼神不禁揶揄的看向了向初瑷。

    这是什么眼神?

    向初瑷想问她为什么这般看着自己的时候,余光不禁瞥见了外面向他们走过来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皮重重的跳了两下,她惊愕的看着他,姚·;·;·;姚单?

    姚单的出现,确实在台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下午的光线很好,透过窗照射进来,室内的光线柔和明亮,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形颀长,一米八七的高个子行走间自动带了光环那般,无比的耀眼,他唇微微抿着,一如既往,温和的形象,但只向初瑷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的谦谦君子。

    在她怔愣的几秒,姚单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手里提着的东西已经搁在了她面前,声音柔旬,“在附近谈事情,顺便给你带了份下午茶。”

    向初瑷张了张唇,有些反应不过来,涩涩的问,“你怎么来了?”

    姚单眼里的笑意更甚,又说了遍,“给你带下午茶。”

    周遭的目光齐齐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圈里不是没传过姚单在追求向初瑷,但除了姚单出席一个酒会的时候身边带的女人是向初瑷外,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在公众场合有出现过,瞧他们两人相处自然,无形之间又透着一股很亲密的感觉,难道已经在一起?

    兴许是他们的视线太过于**,向初瑷终于意识到姚单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电视台找她,眼里藏着懊恼,“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姚单不避嫌,继续笑着,“打你电话没接,我只好亲自把下午茶给送进来了。”

    电话打没接是真的,向初瑷现在确实是没带手机在身上,但姚单亲自出现,难免会被怀疑别有目的。

    而这个目的,显然是想电视台所有人都知道,他姚单,在追求她。

    向初瑷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反倒是钱嘉云笑的眼睛眯眯的,很热情的跟他聊上了话,“姚总裁,你很贴心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初瑷的同事,钱嘉云。”

    姚单转头看向了她,笑的温和,“你好,初瑷麻烦你照顾了。”钱嘉云在台里平时是真心跟向初瑷相处的,所以姚单也不介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天天蹭饭。

    钱嘉云顿时笑的谄媚了,“哪里,有姚总裁在,平时哪里需要我的照顾,你看初瑷,被你养的容光焕发的,先前摸着都没肉感,现在胖了些,手感摸起来都舒服多了。”

    她这么一说,姚单不禁想起那晚他的手抚握着她腰时的柔软细腻的触感,简直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

    向初瑷不禁红了脸,“小云!”

    钱嘉云缩了缩脑袋,还是不打趣她了,“我这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于是,端起自己的水杯,溜之大吉。

    钱嘉云走了后,两人面对面,没有说话,之间的氛围更加暧昧了些。

    众目睽睽下,向初瑷即便有什么话想说都不好意思说了。

    姚单低头瞥了瞥手表的时间,他还要回公司开个会议,“我还有会要开,下午茶记得吃,我挑了你喜欢的口味。”

    难道她之前把下午茶点心都给小云吃的事他知道?

    向初瑷下意识的咬唇,忽然间,她就松开了,没敢咬了,别了别头,“不送。”

    “不用送,你送我舍不得你走怎么办。”

    在她别过头的时候很遗憾的错过了姚单眼里一闪而过的灼热,他分明又是被她咬唇的动作给勾引到了,强行压下心里头那旖旎的念头,说着撩拨人心弦的话。

    向初瑷听的耳朵发热,姚单,怎么满嘴的甜言蜜语的了?

    还是收放自如的那种!

    恍惚间,后头姚单说什么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心跳如麻,魂飞九天。

    她一脸的沉思,意外的有些萌,姚单温柔的跟人道了再见。

    他离开之后,向初瑷缓缓回神,坐了几分钟,拎着下午茶点心和水杯就匆匆的离开了茶水间。

    电视台闹出那么大动静,卫添宇从外面回来,发现台里的气氛好像变得特别的活跃,便问了他身边的助理,“台里有什么好事吗?”

    “倒不是什么好事,十分钟前,姚单来了电视台一趟。”

    姚单?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电视台,他来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卫添宇的动作一顿,双眸促成了一条直线,“他来干什么。”

    助理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八卦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了,“姚单过来给咱们台里的向主持送下午茶点心,他对向支持那么贴心照顾,大家都在说他们在交往。”

    想不到姚单都栽在了他们这位向主持的手里,明明向初瑷未婚生子,单亲妈妈的身份已经传遍了,竟还能姚单不嫌弃她,对她这般好。

    然而,身为卫添宇的助理,他此刻的神情,貌似有些奇怪,好像是生气了?

    助理不太敢揣测卫添宇的心思,瞥见他脸色不大好,立马打消了念头。

    回到办公室,卫添宇坐在办公椅上,莞尔,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姚单,真是肚量小的男人,这么迫不及待的反手就给了他一个重击。

    能让他介意的,无非就是向初瑷对他的态度。

    一下午,姚单突然出现的在电视台的余韵久久未散,甚至传的越来越开,在电视台工作的人,哪个不是交友广泛的,跟外面的朋友吹下牛皮,便传的人尽皆知了。

    后来,他们还发现,原来之前给向初瑷送了一个星期下午茶的男人是姚单。

    钱嘉云觉得这些人未来太大惊小怪了,要是他们知道向初瑷天天中午吃的午餐,都是姚单亲手做的,不知道会吃惊成什么鬼样。

    她很期待。

    *

    说到底,姚单这般明目张胆的对向初瑷示爱,全拜那位卫台长所赐。

    起初他担心向初瑷会生气,但今天他的行为,她似乎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

    这一下午,姚单得心情都是阳光明媚,灿烂不已,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熟知的那位脾气温和不会随便乱发脾气的公司老总。

    他回到公司开完会,意外的接到了她母亲程兰的电话。

    程兰年轻时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女人,国外知名大学毕业,回国后因为优秀的能力,被姚越之欣赏,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姚氏集团能有今日的辉煌,她功不可没。

    “姚单,你好久没有回过家里吃饭了,今晚回家陪妈妈吃顿晚饭吧。”程兰柔声细语,只是态度是姚单拒绝不了的。

    姚单心情好,没多想就应了下来。

    姚越之和程兰,这几年里,姚单跟程兰的关系比较好些,大抵是她身为母亲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因为工作而对儿子缺少关心,心里觉得愧疚所以平日里一直找机会补偿,企图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

    只,不管现在怎么弥补,过去十几年里,他们并未真正的关心过他,现在才想着要弥补已经为时已晚了,在姚单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

    但父母永远是父母,姚单做不到狠心的面对他们,也释怀不了。

    姚单推了晚上的饭局,心情愉悦的回了家,在车里小憩一会,心里不禁更想向初瑷几分,还有云云。

    天已经黑了下来,豪华的洋房,王叔掐着时间点,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很快,车灯光闪烁,他脸上即刻浮现笑意,身躯笔直的站在门口。

    超云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下车给姚单开了车门,他见到门口站着的王叔,便礼貌的叫了一声。

    王叔笑着回应他,瞥见姚单的身影后,“少爷。”

    姚单下了车,理了理衣服,递了一份打包好的茶点过去,声音平和,“王叔,给你带了杏花楼的点心。”

    王叔颇为动容,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每次回来都不会忘记给他带些好吃的,欣慰了一把,他伸手接过,“谢谢少爷。”

    不知道老爷和夫人知道会不会跟他吃这个醋,上回夫人就唠叨过了,说姚单对他比对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好。

    程兰只是发发牢骚,她知道姚单一直敬重王叔,毕竟王叔,可是从小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而他们,十几年来都没尽过做父母的责任。

    彼时王叔的心思复杂,若是少爷进了家发现夫人叫他回家吃饭的目的,想必心里对夫人老爷他们恐怕会更加不满吧。

    天气凉凉,屋内亮起的灯光温暖不已。

    姚单迈步走了进去,隐约便听到了客厅那传来相谈甚欢的声音,视线一放,片刻,那双眼睛里,就已经闪过了一抹冷光。

    在程兰和姚雪的中间,赫然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脸上含着浅浅羞涩的笑容,画着淡妆,美玉莹光,举止得体,不知是哪家世家的千金小姐。

    姚雪是第一个发现姚单进了屋的,瞥见他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本就强行装出来的,现在愈发的牵强了。

    她是回来之后才知道今天家里多了一位客人,葛玲雨,葛家跟他们姚家有多年的生意的交情,在姚单父母眼里,是个名当户对的媳妇好人选。

    “姚单,你回来了,快过来坐,晚饭可能还要等会儿。”程兰闻到动静,便知儿子姚单回来了,她笑着说。

    葛玲雨余光瞥了瞥远处站着的姚单,对他俊朗的外表愈发的满意,且听过不少朋友称赞姚单的话,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跟她凑成一对,她大概会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

    姚单单手解开西装的扣子,扯松领带,目光一转,音色冷漠,“我上楼换件衣服。”于是,留下一个颀长的背影。

    葛玲雨呼吸微微一滞,姚单的反应,对她而言,有些打击,太冷漠了写,跟她想象中的,太大的出入了。

    程兰笑容僵了几秒,描的细致的眉轻轻的皱了皱,但很快松开。

    “铃雨,他就是阿姨的儿子,姚单,你感觉怎么样?”

    葛铃雨心有些受伤,但并不阻碍她对姚单的好感,“姚单很优秀,我爸常常在我面前夸奖呢。”

    “待会阿姨给你介绍介绍,你两年纪相仿,应该很谈得来。”程兰道。

    葛铃雨点点头,更紧张在意了些。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姚越之直接把不满给表现在了脸上,嘀咕了一句,“家里有客人他还上楼换什么衣服。”

    一旁。姚雪伸手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他们爸妈看来是不太了解自己儿子姚单的脾气,这就是聚少离多的隐患。

    结果,姚单上楼就没了动静,迟迟不见下来,程兰派人去催了,但就算催了,依然连个影子都不见。

    等晚饭的点到了,还是王叔上楼把姚单给叫了下来的。

    饭桌,一阵静默,程兰终究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姚单,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葛叔叔的女儿玲雨,这孩子今天陪我逛了一下午的街,买了不少东西,玲雨,真是辛苦你了。”程兰给她舀了一碗汤。

    姚单眼皮一掀,“妈你逛得开心就好。”

    程兰有意把话题带到葛玲雨身上,姚单,偏偏对她,只字不提,忽视的彻底。

    葛玲雨接过程兰递过来的汤,“不辛苦,跟您逛街是件很愉快的事。”但对于姚单把她忽略在一旁不搭理,脸上的笑容不禁有些牵强。

    姚雪完全置身于外,她是站在自己弟弟那一边的,父母这边自然不会帮着说话。

    不过她还是挺同情葛铃雨的。

    葛玲雨一顿饭吃的甚不是滋味,明明没了胃口,还要死撑着。

    姚单就真的把她当成来他们家吃饭的外人陌生人而已。

    她今天会来姚家的目的,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猜不到,据她所知,姚单对女人温柔体贴是出了名的,怎么在她身上,就变了样了?爱理不理就算了,正眼都没瞧过她。

    程兰觉得挺对不起葛玲雨的,没想到自己儿子对人家居然这么漠视,她不禁想到外头传的流言蜚语,难道自己儿子真的被那个叫向初瑷的女人给勾去了心?

    就是外面流言传的太危言耸听,程兰和姚越之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们并没有什么门第之间,奈何他们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年纪轻轻就未婚生孩子,这实在没办法接受。

    吃过饭,他们在客厅歇了会儿,葛玲雨差不多要回去了,程兰想给葛玲雨牵线搭桥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让姚单送她回家,是个不错的点子。

    “姚单,铃雨这个点该回去了,你帮······”

    一旁,姚雪突然打岔,说了,“玲雨,你楼大哥已经来接我回去的路上了,你家跟我们住的地方回去是同方向吧,我捎你一程?”

    楼鸣恩是姚雪的老公,两人结婚已经有三年之久,他们本是商业联姻,但结婚后的感情培养的不错,两人已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

    程兰再度蹙眉,她这大女儿是不是太不知趣了?分明知道她想法,却硬是拆了她的台。

    葛玲雨依然笑着,确实是顺路,她没理由拒绝,“是的,那麻烦姚姐姐和楼大哥了。”

    姚雪回了句不麻烦,低头又吃起了水果。

    至于姚单,目光始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简直,把她当成了空气。

    楼鸣恩没多久就到了姚家,他今天有公务缠上没能过来姚家跟他们一块吃饭,他跟岳父岳母坐着聊了一会,很快,就带着姚雪离开了。

    姚雪一走,葛玲雨这个搭顺风的也得跟着离开。

    一走走了两三,姚家恢复了一派的清冷。

    姚越之脸色咋呼的就怒了,叱责,“姚单,你今天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礼仪风度。”父子两以前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即使过了六年,这现状一直没改变过。

    “你们带回来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姚单坐在沙发上,对于他父亲的怒火,平静的接受着。

    “你什么态度。”

    姚单唇一勾,反问,“我今天是回来陪你们吃饭的,别的,我没这个闲功夫搭理。”

    姚越之被噎了一脸,怒瞪着他。

    程兰跟着说了,“瞧你说的,玲雨是个不错的女孩,不骄不躁,心底好,没大千金的娇蛮脾气,各方面跟你都挺合适的,你一晚上对人家摆着一张冷脸,连话都不跟她多说两句。”

    莫名其妙的就介绍女人给他,自己父母打的什么心思他会不清楚。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的。

    “那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有喜欢的人,除了她,别的女人,我一概看不上。”

    姚越之一听,立刻表明立场,“你说的人是那叫向初瑷的女人?我不同意,不清不白的女人,不配入我姚家的大门。”

    “姚单,你说的那个姑娘,妈也觉得不好,以你的条件,分明可以找到更好的。”

    姚单觉得父母的话可笑至极,伸手摸向了裤兜,拿出烟和打火机,不一会,空中疼死袅袅烟雾。

    他不说话,姚越之和程兰就坐在一旁等着他说点什么,姚单给他们的感觉竟是那么的陌生,以前的姚单,不服从管教放荡不羁,现在的他,也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存在了。

    一支烟很快抽烟,他把烟蒂头摁在烟灰缸上熄灭,“你们连她一面都没见过凭什么这么评价她,她要是不好,你们儿子也不会爱上她。”

    两人沉默,显然,姚单的华还没能说服他们,并不能让他们改掉对向初瑷最初的印象。

    “话挑在前头,这么多年你们也没管过我什么,现在我的事,你们最好也不要管。”姚单说的冷静。

    “最好不要私底下找她说些不该说的话,不然你们会后悔的。”这句话不假,把他媳妇给气跑了,他们的孙女就没有了。

    瞬间,姚越之的脸色被气的涨红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好儿子,有谁家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反而威胁起自己的父母的。

    然后他们就想到了前不久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关于宋家的大公子,好似为了那个温桐也是不顾家里人反对,听说他们的婚礼就在年底举行。

    这一闹,姚越之的气,就没消停过,偏偏理亏,说不过他。

    “哎,姚单这么在意的人,我这也是第一次见。”程兰嘀咕着。

    王叔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姚越之接过,气不过就说了句,“指不定他是被色所迷。”

    程兰抽了抽嘴角,不满意的怼了回去,“老姚,你这是被气糊涂脑子都不利索了吧。”

    王叔,“……老爷,少爷并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据我所知,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向小姐,应该是少爷以前的旧识,少爷去芝加哥前,还吩咐过我要多关照她些。”

    只不过她去了布兰格,在他们刚定居布兰格的那段时间,王叔就一直有背后给他们打点,直到他们的情况稳定下来。

    只不过国内国外,他对这位向小姐的事,不能做到事事巨细,只不过她要是有难处,会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他,他给帮着解决,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两人疑惑的看着王叔,他们以前就认识的?

    程兰问,“王叔,到底怎么回事?”

    王叔答,“少爷跟向小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并不太清楚,这件事,想必只有少爷才能解释的清楚。”而且,他挺疑惑两人为什么对向初瑷有那么大的偏见。

    “老爷,夫人,依我这几年对向小姐的了解,她是个非常努力的人,我在布拉格的朋友每次给我打电话谈及她的事,总是会说很多夸赞她的话,可见是个不错的姑娘。”

    程兰解释了,“她可能是挺不错的女孩,但未必适合姚单,再说,她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五岁大的孩子?

    他们好像突然找到了重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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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枭宠之霸妻要上位】菜卷泪/文

    (一场替婚将死却霸道上位嗜血萝莉的故事)

    注:萝莉+养成+血腥变态属性缺乏人生观的黑暗杀手遇上更加变态腹黑外加人生观不是那么正常的男主。

    袁莫宁托着下巴看着陶诗茗,俊美的面孔,优雅的坐姿,男人单是随意的一个姿态,都如贵族王子般俊逸不凡。

    “你什么时候才喜欢我?”

    陶诗茗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来,漆黑幽暗的瞳孔对上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袁莫宁愣了下,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后来,知道真相的陶诗茗,开始毫无掩饰对向袁莫宁的喜欢。

    袁莫宁问她,“你为什么又喜欢我了?”

    然后陶诗茗回过身盯着他双眼,认真的回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袁莫宁挑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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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很想见到他(一更)

    心里冒出的念头,还是把他们给惊了一跳,如果说姚单跟向初瑷六年前就认识,那时的他们会不会是···

    王叔诧异,向小姐有孩子了?他在布拉格的朋友从未跟他提起过。移动网

    三人的表情,看来都是想到了一块去了。

    姚越之表情很沉默,他仍记得六年前,姚单即将要飞往芝加哥留学,那时他给他准备了欢送会,而他当时执意要出去b市一趟,他不明白姚单那时为什么那么执着,但他的态度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恼火,他不许他去。

    好似在那个时候,姚单生了很大的气,可奈何那时他未曾展翅飞翔,挣脱不了他这个父亲对他的掌控管束。

    “向初瑷是哪里人?”

    “b市。”

    揣测着,生起的念头便越发觉得可能真是那般,若是得不到证实,他们无法安下心。

    程兰,“王叔,你去查一查。”

    王叔连忙应了声好,这六年里他只是做到了关照她的义务,别的都被他忽略了。

    他当初只是以为要去芝加哥留学的少爷自是放心不下他喜欢的人,当时姚单让他多关照一个女孩给他冲击不小,后来向初瑷跟她母亲去了布拉格,他连原因也不清楚。

    待王叔走了之后,姚越之和程兰坐着不说话,像是在反思着什么,神情又非常无力着。

    是的,他们对姚单的关心太少,从不知他在外面到底做过什么,老是听外面说玩车混吧,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一起,他们以前有过念头是想说说他的,但工作忙起来他们就忘了,后来又觉得,有王叔在他身边,不怕他会出什么大事。

    ~

    温桐快举行婚礼了,就在今年的12。31号,算算日子,不远了。

    除了她的感情生活,她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真的很满意,对于蓝雨的爸也是他父亲的这种认知,起初心里还能掀起一番起伏,现在,心如止水。

    向秀晶真的不喜欢帝都的繁华,小住了几日后,她便坐不住,再度回到那个能让她安逸的小镇过她的田园生活。

    “妈回去了,遇到什么事别瞒着我。”向秀晶指的大概也就只有蓝家的那点破事了。

    “知道了,你回到了河安就给我发个短信。”

    向初瑷把人送到机场,等向秀晶过安检,她才火急火燎的回到了电视台。

    没想到,蓝雨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意外受了伤,听说是走路没走稳,又靠着台边缘,便摔了。

    她摔下台的时候,向初瑷正好在下面找节目监制有点事要谈,可以说是目睹了她摔倒的整个过程。

    伤倒不是很严重,就是膝盖,手臂,小腿擦破了皮。

    向初瑷觉得好笑,不过是受了点轻伤,搞得劳师动众,像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就连蓝易槐,没多久赶来了电视台探望她这受伤了还坚持录完节目的宝贝女儿。

    “你这孩子怎么录个节目都受伤了,爸爸看了你的朋友圈,就赶过来看看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蓝易槐一脸宠溺的责备着,兴许是最近女儿对他冷淡的态度让他察觉不妙,在知道蓝雨受伤后立马赶了过来慰问,就是想缓解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毕竟是自己疼了二十二年的女儿,她不理你,别提多糟心。

    蓝雨没想到蓝易槐会来,心里小小的惊讶,但父亲的关怀她是极其动容的,会让她觉得,在她父亲眼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女儿。

    在知道蓝易槐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甚至还有女儿,她心里不知多介意,这几天一直埋汰着他父亲,兴许他父亲感觉到她的冷漠特地来找自己,她心情总算没那么郁闷了。

    “爸,你太夸张了,只是受了点轻伤,哎,你这样,我同事估计都要笑话我了。”蓝雨说的埋怨,但勾起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周遭的同事闻言,不免有的跟着打趣了起来。

    “蓝雨,你可是你爸心里唯一的小公主,受了伤能不心疼麻?”

    “蓝爸爸该不会是女儿控吧?”

    蓝雨听着,跟着噗嗤的笑了起来,很快跟他们聊得融洽,可她的余光,总是会撇去偏暗的角落跟监制谈话中的向初瑷身上,她会不会知道蓝易槐是她爸爸,可惜,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她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压根就不在意。

    想着,蓝雨的心情又阴郁了下来,烦躁的不得了。

    蓝易槐把对蓝雨的宠爱表现的淋淋尽致,来之前还准备了所有工作人员的下午茶,由他的助理一一给派发。

    很快监制的手里多了一份提拉米苏,在他助理递给向初瑷的时候,她面色从容,“抱歉,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他的助理怔了几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向初瑷跟监制谈的七七八八,拿着东西从后门离开了。

    蓝易槐对蓝雨关心备至的模样,她心底里没多大感觉的,只不过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姚单,上回她发烧感冒,姚单就紧张兮兮的。

    一想到姚单,这个男人似乎从头到尾对她都很宠爱,捧在手心里深怕摔了的那种,从姚单身边感受到这些疼爱呵护,莞尔,她唇角一勾。

    但生出的这种念头,向初瑷心里有些羞涩之意,淡淡的温情在胸腔里挤得满满的。

    她的嗓音挺特别的,听到她声音会下意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蓝易槐瞥见她那一瞬间,心脏重重麻麻的跳了一下,疼的窒息的闷感蔓延四肢。

    漠然离开的年轻女孩,她出生以来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大抵是因为血脉的羁绊,他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总觉得自己这辈子拖欠了她。

    蓝易槐的出神,一旁的蓝雨咬了咬下唇。

    “爸!”

    蓝雨大喊了他一声,他瞬间回神,在她审视的目光下背后不禁一凉。

    “爸,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蓝易槐蒙混过去,自然不可能跟蓝雨说他刚才是在看他前妻给他生的女儿。

    蓝雨握了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来。

    “小雨,爸爸还有工作就先回公司了,多长点心,别又摔着了。”蓝易槐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蓝易槐今天来电视台,他在的地方,向初瑷不愿多呆,更不想看见她,不知怎么地,她遇是避着,偏偏就碰上了。

    于她而言,他不过是蓝雨的父亲,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向初瑷从他身旁经过,心情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倒是蓝易槐,顿了顿,才朝着她背影喊了一声,“向小姐。”他唤她向小姐自然觉得有些尴尬,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说出去有谁会信。

    “有什么事吗,蓝总。”蓝易槐是生意人,别人跟他客套的时候救护这般称呼他。

    蓝易槐示意助理先走,上前两步,两人保持一米之远的距离,气氛透着一股冰冷,他声音温和,“上次小雨冲撞了你,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小雨她不太懂事,性子还需要多磨练磨练,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太多。”

    向初瑷抬起头,觉得他说的话尤其的刺耳,很不舒服。

    计较太多?

    她何时跟她计较过什么。

    从来,就是他现在的妻女找她麻烦。

    “蓝总,我没那个闲工夫去针对你的宝贝女儿。”

    蓝易槐哑然,对自己刚才没有衡量好就说出来的话有些懊恼,他的心是偏的,所以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偏颇的味道。

    “蓝总管好你现在的妻女吧。”

    她最后一句,说的是无比讽刺的。

    蓝易槐脸霎时之间苍白起来,什么叫万念俱灰,他此刻的心情便是,而向初瑷的话透露了不少的心思,管好自己的妻女?田欣?难道已经私底下找过她···这么一想,他脸色更沉重了。

    她的背影又逐渐走远,他咬了咬牙,拉下脸皮又道,“我会管好她们的,但是向小姐,你能不能让你的朋友不要打压我的公司。”

    若是一拖再拖,公司无力回天,蓝易槐应该会崩溃,他的事业是他的信仰,如果没了,那当初他狠心的选择实在显得可笑之极。

    蓝易槐的低声下气,向初瑷抿着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次走的更彻底了。

    向初瑷觉得心烦,人拐进楼梯间,一直爬到了楼顶,凉风打在脸上,刺刺的疼,她没有披外套,冻得嘴唇有些发抖。

    突然一件男人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扑鼻而来。

    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就看到了卫添宇,他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她稍微觉得有些别扭,奇怪。

    “你跟踪我?”

    卫添宇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觉得我需要跟踪你?”

    可不是,台里有什么事他会不清楚。

    向初瑷嗫嚅了下嘴巴,她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下,没想到卫添宇来了,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她一直尽量避免跟他接触。

    没想到,卫添宇靠近她,沉声问,“你好像很不想见到我?”

    向初瑷神情窘迫,往旁边挪了几步,平静的回:“没有不想,也没有想。”

    卫添宇一怔,她很懂得避嫌,理智说话的时候很伤人。

    他有过一段感情,知道感情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幸好他是过来人,若换做以前的他,兴许会因为她的话更想把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卫台长,衣服还给你,我下去了。”

    向初瑷相信她今天说的话,卫添宇怕是已经彻底的死心了。

    卫添宇接过衣服,“去吧。”

    突然,她的电话响了,向初瑷拿起来看,是姚单打过来的,心念一动便就接了,她因为今天横生姚单其实很疼惜她的念头,让她对电话那边的男人产生了依赖感,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很想见到他···

    什么都不想管了,不想想了,只想靠近他。

    所以,在她接了姚单电话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徐徐绽放,像红莲一样的妖冶倾城。

    卫添宇的心更堵了,他分明不比姚单差吧,而且他更容易接近向初瑷吧,不是有句古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他怎么偏偏就输给了姚单了,他是输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果硬是想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没有姚单那么死皮赖脸,锲而不舍,穷追猛打···

    电话那头的姚单手转这笔的动作一停,他刚才没有听错吧,向初瑷跟他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娇,有些媚,咋呼的,就撩拨的他心痒难耐的。

    “姚单你怎么不说话?”向初瑷有点恼羞的问。

    姚单老实说,“被你声音迷住了。”

    向初瑷脸一红,尤其是她身后还有个卫添宇,就算他不知道两人聊什么,但就是觉得毛骨悚然的,“能不能少耍嘴皮子。”

    姚单削薄的唇微微勾起,眸眼温柔,“我是说真的。”

    嘶!

    卫添宇真的觉得自己自作虐不可活,虽听不到对方再说什么,但从向初瑷的表情,两人聊得是很愉快的就对了。

    姚单说出打电话的目的,柔声的询问:“今晚带云云一起出来吃饭?朋友推荐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向初瑷喔了一声,正要答···

    身后不远处的卫添宇叫住了她,她回过头看他一眼,谁知···

    他说,“初瑷,过两天会降温,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又着凉了。”

    讲完,脸皮上挂着淡笑离开。

    向初瑷,“······”卫台长,你是不是幼稚了点。

    ------题外话------

    通知: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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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莉&养成&血腥变态属性缺乏人生观的黑暗杀手遇上更加变态腹黑外加人生观不是那么正常的男主&内附硬汉帅大叔与萝莉杀手的p)

    袁莫宁托着下巴看着陶诗茗,俊美的面孔,优雅的坐姿,男人单是随意的一个姿态,都如贵族王子般俊逸不凡。

    听说他家宝贝心里面一直住着一个人?

    呵呵…

    “说吧,你喜欢的那人叫什么?”

    女孩头顶的毛发耸动了下,木讷的面孔回眸盯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换了个姿势扶着脑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如春风般迷人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想找个时间将他给做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女孩黑眸一抬。

    如果这人是你呢?

15赶紧扑倒啊(二更,新文求收藏)

    向初瑷感觉姚单的呼吸重了些,她耳朵灵,听得很清楚。

    走掉的卫添宇郁结的心情总算畅爽了些,他就是见不得姚单太得意的样子,再说,姚单把他当成情敌对待,这会儿,坐如针毡了吧?他眉目挑着,越想,心里更爽了。

    向初瑷停留在楼梯间没走,片刻之后,姚单问,“卫添宇在你旁边?”

    她答,“没在了。”

    姚单嘴抿着,听起来是挺随意的问,但细细品之,分明带着一股酸味,“也就是说刚才他一直在你旁边?”

    向初瑷睫毛颤了颤,他的声音实在是那种纯纯正正的男神音,很迷人,注意力很容易被他带了去,“刚才是一直在···”

    “初瑷,你离他远点!”

    他就算知道向初瑷和卫添宇之间不会有什么,但卫添宇可是对向初瑷有跟他一样的心思,不得不防。

    且他早已经将向初瑷纳为了自己的身边人,岂能容忍别的男人在她身边绕着转。

    姚单的语气重了些,似乎少了点平时的温柔,多了几分霸道占有。

    向初瑷不说话。

    姚单不禁有些气馁,他是把向初瑷当成自己女人了,但是向初瑷,未必把他当成她的男人,他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说话,会不会让她讨厌。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哄人的时候,向初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说的不大声,语气娇嗔,“你不说我都知道,再说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姚单又愣住了,迟迟没点反应。

    又是这样···

    向初瑷来气了,抚了下跳的太乱的心,“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姚单回神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今天的向初瑷意外的不一样,让他感觉,自己又离她进了一步。

    到底是哪位神助攻帮助了他?

    超云敲门迟迟不见里面的人有反应,索性推门就进去了,于是,便发现了他们姚大总裁,一脸痴汉脸的模样,着实令他惶恐不已。

    今天情况很不正常。

    向初瑷虽然挂断了电话,但依然阻止不了他美好的心情,点击短信模板,编辑:待会我过去接你。

    超云,“总裁,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这话讲的未免太早了些,他离目的还差那么一步之遥。

    姚单瞥一眼他,“你功不可没,要奖金还是要假期?”

    超云对自己目前的工资非常满意,对于加薪的**没有那么深,反而是假期,他巴不得要多几天,正要开口,他这一向以脾气好,好说话的老板占了开口的先机,他笑里藏刀的断了他的念想,“这个月给你加一倍的奖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敢怒不敢言。

    姚单眉眼一挑,嘴唇一勾,一脸鬼畜,“怎么,不够?”

    “够,谢谢总裁。”

    其实,什么脾气好,温柔体贴的男人的代表这些都是假的。

    要是温柔体贴,怎么不给他放假,他要放假啊,他对放假的**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他高兴的时候逗着你玩,更别说生气的时候会怎么虐你,对,通常,他虐你的时候你都没发觉不了的,他特别能装,尤其是在向小姐面前。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他就是个阴晴不定,还会随时黑化的主。

    这样的人居然是他老板,想他跟在他身边伺候有两年多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高兴的时候虐虐他,不高兴的时候虐死他。

    向初瑷今天好像藏不住自己的情绪,钱家云总是用一种揶揄的眼神看着她,直至她下班,在她出了电视台大门时,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光明正大的停在中央,是姚单的车,脚步加快,朝他过去。

    云云今天本来还有些小难过的,因为班上有位同学不喜欢跟她玩就算了,还拉帮结派要班里的同学不要跟她玩。

    郁郁不闷着脸到放学。

    云云在等着保姆阿姨来接自己,可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人是她妈妈,在看到她妈妈身边的人后,刚才那一点小烦恼就抛之脑后了。

    “妈妈~”

    小孩的声音响亮清脆,不由引人视线眺望了过去。

    只看见,那可爱的小孩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手把她抱了起来,她笑声银铃般,跟那名男子说起了悄悄话,而她妈妈,把她背着的书包拿在了手里。

    向初瑷感觉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她就知道若是姚单跟着她一起来接云云肯定会很瞩目。

    姚单不肯待在车里等,非要跟着她,说是云云见到他肯定会很开心,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他跟着了。

    “走了。”向初瑷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走。

    姚单则牵过她的手,紧紧握着,“学校人多,不要走散了。”

    向初瑷撇撇嘴,忍着臊意,没将手给抽回来,两人一路牵着手出了校门。

    来接送孩子的家长表示被硬生生的强塞了一大碗狗粮。

    只不过,那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

    吃过了晚饭,姚单带着她们看了海狮表演,云云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在今晚彻底显露了出来。

    向初瑷知道平时云云的懂事是为了不想给她添太多麻烦。

    疯玩了两个小时,回去的路上,姚单开着车,问,“云云今天玩得开心吗?”

    在向初瑷怀里的云云,拍着小手掌,“开心,谢谢姚叔叔带云云去这么好玩的地方。”

    小孩有礼貌声音又甜,姚单眼里笑意更甚。

    回她们公寓的路上,云云忍不住疲惫之意,窝在向初瑷的怀里睡着了。

    车里有暖气,穿的衣服够厚,向初瑷倒不怕她在车里睡着会着凉。

    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公寓。

    向初瑷把云云给轻声叫醒,跟姚单说了让他随意之后,带着云云去浴室里洗澡,她洗澡的时候,双眼都是眯着的,给她冲了冲澡擦干就换上睡衣,把人抱回她的房间,给盖好被子。

    屋内有地暖,向初瑷给云云洗完澡,感觉自己都出了身汗,她继而拿了衣服顺便也洗了澡。

    等她出去,客厅的灯光亮着,只见厨房里,姚单姿态娴熟,在煮着面条。

    人居然还没走。

    橘黄的灯光泛着温暖。

    姚单感觉身后有人,不用猜便知是谁了,她道,“给你煮点宵夜。”

    向初瑷哦了一声,看着锅里的水沸腾了起来,他在切葱花,样子很专注,她一下子看的有些入神。

    今天吃晚饭时间过早,之后陪着云云玩耍了那么长时间,此时听到宵夜,还真是有点饥饿感。

    索性,她出了客厅,拉开餐桌低下的椅子坐下,等面。

    闲暇之余,拿着手机打开了微信,她今天发了一条关于云云的朋友圈,钱嘉云给评论了,她回复了之后,很快收到了她的私聊。

    “坐在云云旁边的男人是姚总裁吧?”

    向初瑷,“······是他。”

    恋爱的铜臭味呀,钱嘉云在床上躺着,脸上敷着面膜,“姚总裁对你这么上心,你还等什么呀,赶紧扑倒吃干抹净啊。”

    向初瑷哭笑不得。

    把姚单吃干抹净?她疯了才会有这样的念头,钱嘉云很快被她冠上了色女的称号,随之,她的眸光又瞥了瞥给她做吃的男人,咬了咬唇。

    她想跟他试一试,但还没饿狼扑食到那种境界。

    姚单端着面出来,给她递上筷子。

    扑腾而来的香味,使人食欲大开。

    他倒了杯水坐在了她对面,微微侧着身子,他双腿一叠,手搭着桌边,他瞥了瞥手表上的时间,十点半了,是走还是留?如果要留,他要以什么样的理由留下来。

    向初瑷看着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吃。”姚单确实不饿,云云今天点了好多甜的东西吃,向初瑷不爱吃点,云云吃不完就塞给了他吃,而他,也全部笑纳了。

    然后,向初瑷突然想起家里的面条好像剩的不多了,她眼前这碗面,应该是最后的库存面条做的。

    “这么多我吃不完。”向初瑷还是想把面分一半给姚单。

    姚单提议,“吃了在说,吃不完我再帮你吃?”

    “我吃过得你也不嫌不干净?我去拿个碗来。”她作势起身想去厨房拿过新的碗筷。

    “小瑷,我不会嫌弃你。”

    向初瑷听到他认真的语调,不禁想到了两人接吻的画面,姚单吻她的时候,那股热情···她刚才说的话,分明白说了。

    面很爽口不腻,香味萦绕,姚单的手艺真的很好,没什么材料,面还能煮的这么香。

    但即便如此,向初瑷没有勇气看着他拿自己用过的筷子,她用过的碗,吃过得面,她坚决的拿来新的碗筷,把面夹到空碗,倒了点汤。

    姚单看着眼前碗里装着的面条,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拿起筷子,还是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等他们把宵夜都吃饭,时间眨眼一过,快十一点了。

    向初瑷终于忍不住问,“你不回去吗?”难道姚单又想睡沙发?

    姚单看着她红吃完面后,愈发水嫩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贝齿若隐若现,甚是惑人。

    喉结一滑,他赶紧移开了视线。

    待在她身边越久,他的自控力都快被磨灭了。

    姚单拿过挂在衣钩上的外套,“要回。”他要回去一个人冷静一下。

    向初瑷跟在他身后,听到门被打开时的声音,唇,被她又咬了咬,像是在做什么决定那般。

    站在门口的姚单转过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

    她讷讷的,没说话,还在纠结。

    电梯就离的不远,姚单按了电梯,电梯,从一楼缓缓的上升,停在了她这一层。

    向初瑷看着他已经走进了电梯,带着到底要不要让他留宿一晚的念头挣扎着,而在电梯开始关上的瞬间,她再也没有迟疑,冲了上去。

    关上的电梯门被挡住。

    差不多关上的电梯门缓缓又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向初瑷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她眼眸像是潋滟着水光,红唇微张,迟迟说不出留他的话。

    姚单的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故意问,“初瑷,你为什么拦着电梯?”

    这么羞人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在他的目光下,向初瑷舔了舔唇,既然说不出口索性就放弃了,这么纠结实在不太像她的风格,“我还没跟你说晚安。”

    只是想说晚安这么简单而已吗?

    向初瑷一脸不好意思,“晚安,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然后挡着电梯门的手给放开了,电梯反应缓慢了几秒,再度要关上门了。

    她低着头,没在往电梯里面看。

    然而很快,她感觉头顶的光影被挡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腰间传来男人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都觉得有些滚烫,她被姚单不费吹灰之力给抱提了起来。

    ------题外话------

    即将要开车,哈哈哈哈哈

    推荐基友《猫爷驾到束手就寝》,顾南西

    传闻大凉女国师萧景姒年少辅政,不死不伤,却宠爱惨了一只唤作杏花的猫。

    以下为国师大人的宠猫日常:

    国师大人对杏花说:“你身子真暖,以后,为我暖榻可好?”

    “杏花,腿张开,让我看看你是公还是母?”

    国师大人还对杏花说:“杏花,我若是母猫儿,便嫁于你,为你生一窝猫崽子。”

    后来,杏花幻成了一个貌美的男子,正是天下第一美人:钦南王世子楚彧。

    “阿娆,你不抱着我睡吗?我身上暖,可以给你暖榻。”

    “阿娆,入春了,我……我难受。”

    楚彧还对国师大人说:“阿娆,你嫁给我好不好?不用生一窝猫崽子,两只便够了,一公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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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让我照顾你们(一更)

    她忍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两手下意识的就搭在了姚单的两边肩膀。

    姚单的呼吸很近,刺痒的落在她的颈项,他稍微动了动,唇拂过了她的肌肤。

    向初瑷被自己栗色的长发挡住了视线,她伸手将垂落的头发给撩到耳后,不明白姚单此刻的举动,但隐隐的,她好像又是知道为什么的···

    她想着想着,不禁便低头去看他,一下子便掉入了他那双沉黑的眼睛,里面,好似有什么蓬勃而发,挡都挡不住。

    向初瑷缓缓的移开,“姚单,你做什么。”

    姚单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留下一吻,声音有些沙哑,“太晚了,我还是留下来借宿吧。”

    那抱她干什么。

    向初瑷心里羞窘,一会,“随便你。”

    姚单顿了顿,又道,“初瑷,你对别的男人以后不能说随便你的话知道吗?”

    向初瑷抿唇,怎么她对他好点,他就表现的有些**霸道了,难道是男人本性?当然,随便你这种话自然不是对谁都能说得,她撅了撅嘴唇,“那是当然的,要是对谁都说,我得多吃亏。”

    眼前的人太美好,今晚的她,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她挡住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姚单几乎快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想干点什么,不过后面还是忍住了,脑海里的旖旎被他给掐停掉。

    他像是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要出去,这个点有人出去吃宵夜或者去酒吧都挺正常的,他抱着人进屋了。

    玄关处,他把人放下,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静悄悄的,仿佛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我们家沙发太小了,我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一晚,我去跟云云睡。”向初瑷率先打破沉静。

    姚单把外套脱了又挂回了衣钩上,嗯了一声,勾起的唇角,心里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之前只能睡沙发,现在他都有床睡了。

    而向初瑷在考虑,下次姚单要是还留宿,她的床不能再让,把家里的沙发给换一换。

    莞尔,她又是一怔,对自己刚才冒出的念头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两下,连忙甩掉刚才的念头,“你要不要洗个澡?”

    姚单点头,上回睡沙发,惹着没洗澡的难受度过了一晚,这回还是睡向她的床,不干净的自己他可能还不想糟蹋了她的床,“洗。”

    他要洗澡就得有换的干净衣服。

    姚单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叫人给我送过来。”

    向初瑷嗫嚅了下嘴唇,上回他也在自己家留宿,第二天他却换了一身行头在她家里,她知道不是在她家洗的澡,但他不可能回家里洗澡,离得太远,而且他还给她们做了早餐,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叫人把衣服送过来,在附近酒店订个房间冲的澡。

    不得不说,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既然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留宿过自己家,这会儿送衣服来,她就算觉得会很奇怪,会有些无法面对,但心里还是接受了。

    姚单看着她渐渐红的脸,知道她不好意思着,但看她接受了的样子,眼眸愉悦的眯了眯。

    “哦,那你叫吧。”

    “我去喝水。”

    向初瑷在自己家里落荒而逃。

    这种送衣服的事,姚单给助理超云发了信息,送衣服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而且,也用不着他亲自送。

    关系网强大的助理,已经有了对应的解决措施。

    “好的,总裁,衣服二十分钟给你送到。”

    二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开门的是姚单,把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姚单的却是个陌生人。

    姚单说了声谢谢,送衣服的人谄媚的笑了两声回了句不客气,给姚氏集团的总裁办事,多少人争着要给他做事啊,这么幸运的机会落自己头上他自然要好好表现。

    站在门外送衣服的男人咂咂嘴巴,他还想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真遗憾···

    姚单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此时,跑去了云云房间里里的向初瑷隐隐听到了外面浴室门关上的原因,她翻了个身,没多大睡意。

    进了浴室的姚单,猛然间就看到了门旁边装衣篮里面,向初瑷今天换洗下来的衣服,她放的很随意,像是随手一扔的,不难想象,吸引他注意力的到底是什么。

    姚单呼吸一重,一脸难耐,赶紧别过目光。

    这种体验对于姚单而言是新奇而刺激的,他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家里留宿,用她的浴室,而这里到处充满了她生活的气息。

    想着他逐渐进入了她的生活,体内的血液沸腾的越发厉害,男人的生理现象,有时候真的要人命。

    洗个澡都不能安生。

    他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站在了花洒下面,洒下的水珠,从头到尾的淋着···

    两手撑着墙,眼睛缓缓一闭,浇下的水是偏温凉的,他需要平静。

    淋了二十分钟,体内叫嚣的厉害的反应才缓了不少,没有在浴室里多呆,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他出去了。

    向初瑷睡前还特地把吹风机给拿出来放显眼的位置,姚单吹干头发,进了向初瑷的房间。

    她的房间有股淡淡的香气,东西不多,床头柜上摆着她一家人的照片,背景,应该是在布拉格。

    姚单拿起相框,这六年,他错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对于那一晚,他不知道向初瑷心里是怎么想的,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勇气跟她坦白,说开。

    再等等吧。

    等她,完全接受自己的时候。

    夜深人静,姚单放下相框,躺在了她的床上,床很大,很软,周遭都是她的气息,他闭上眼睛,勒令自己不准在想些有的没的。

    而另一头。

    向初瑷翻来覆去,竟是没有半点睡意。

    他应该是睡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床顶。

    云云的床买的是上下层的,不大,上铺是向秀晶睡得。

    人一旦有心事,真的很难入睡。

    向初瑷大概就是这样子,强迫自己睡,但大脑却愈发的精神,她明天还要上班的···

    懊恼的再度翻个身,快凌晨两点,她掀开被子起身,轻悄悄的出去了。

    客厅里留着壁灯,她进了厨房,等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红酒和高脚杯。

    姚单比她好些,不至于睡不着,不过,他总觉得外面有动静,虽然很细微,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这里的环境和小区治安都挺好的,但不代表不会没有小偷光顾。

    刚起的几分睡意消了去,掀开被子,穿鞋出去。

    屋子里是安全的,小偷没有来光顾,然而,姚单却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一个身影,桌上,是被她喝去了半瓶的红酒,他稍微有些意外,眉头很快就蹙了起来。

    窝着的人影突然又翻了个身,片刻,她又睁开了眼睛。

    看到姚单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然后被吓了一跳,她讪讪然的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失眠,听朋友喝红酒能有助睡眠,我吵到你了?”

    姚单问,“这种情况多久了?”

    恩?他该不会以为她经常失眠吧。

    听着他关心的语气,向初瑷笑了笑,“什么多久,你误会了,我没有经常失眠,偶尔而已。”

    姚单默了默,又问,“因为我?”

    向初瑷哑然,因为心境上的一些变化,一开始她确实是因为他在而情绪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但后来,自己睡不着,是她自己想东西,想得有点多。

    她对姚单的态度上的改变,他应该有感觉的出来,可横着两人之间的问题还在,那便是是云云,她今晚想的都是关于云云的问题,她今天表现了她对于一个父亲的渴望,向初瑷很清楚的感受到了。

    在布兰格的时候,带她最多的是向秀晶,她不知道自己母亲是怎么教导她的,云云非常懂事,从来没问过关于爸爸之类的一些话题。

    单身家庭的孩子都有的通病,向初瑷很理解,但也很心疼她。

    向初瑷摇了摇头,“你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还能造成我失眠,我今晚只是想事情想得有点多。”

    姚单抿唇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云云啊,她好像···很需要一个爸爸。”片刻,向初瑷就把心里头想得什么告诉了姚单,她的声音飘然,也有些颓败。

    姚单的心给刺痛了一下,上前几步,走到了她身旁。

    向初瑷喝了酒,心事好像都掩藏不住了,她垂着头,“姚单,我拒绝不了你的靠近,我知道你对我的态度是认真的,但我还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姚单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你没有配不上我,你很好,一直很好。”

    声音很温柔,就连怀里,也很温暖,很踏实。

    她的眼里不禁染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姚单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他对着她的眼睛,“让我照顾你们,好吗?”

    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周围好像又安静了下来,而姚单,在等她的答案。

    许久。

    向初瑷的唇微微动了,她只说了一个,好。

    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姚单体验了一个成语,心花怒放,遏制不住的喜悦,简直快把他给淹没了。

    情浓的时刻。

    姚单擒住了她的红唇,亲着他思想了多天的红唇。

    当向初瑷微微张开了一道小口盛邀请他进入的时候,他眸里的欲念更深,把她抵在了沙发背上,吻的更深。

    她的唇带着酒的醇香,他细细的品着她的甜美。

    向初瑷靠着沙发,微微扬起头,双手忍不住攀附着他。

    战火一触即燃。

    姚单这一次收不住手了那般,身体火热,越吻,越难受。

    攀附着他的女人媚眼如丝,眸里波光粼粼,唇水润被他吻的微微红肿,看的心头难耐,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大步往房间而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像是所有的**都要被释放出来。

    两人吻的愈深,衣服随之一件一件落在了地上。

    床猛地一晃,姚单把人压在了床上亲着,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内衣得扣子被他解开。

    向初瑷只是觉得被他亲着很舒服,他的亲吻里面,带着对她的疼惜,忍不住身体贴了上去。

    姚单呼吸加重,听说在爱的面前,**就会越深,他姐夫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那时他并不懂,然而,他现在明白了。

    他梦过多少次跟向初瑷纠缠的夜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梦见,他早已经累积了对她深不见底的爱欲。

    她这一蹭,他感觉身体又疼了几分。

    姚单动作越来越放肆,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带着缱绻的柔情,“初瑷,给我。”

    向初瑷轻轻地呼吸着,一会才小声的问他,“姚单,你会不会介意我不是第一次?”

    姚单却亲她亲的更用力了,很快,耳朵下方被他吻出了细细小小的红痕。

    有什么介意?

    ?然而,她却深怕自己会介意她。

    姚单抬起头看她,轻啄她的唇,说,“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介意吗。”

    向初瑷摇了摇头,“不会。”

    姚单都二十七八了,要是还是处男,她才觉得奇怪。

    “我也不会。”

    再说,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

    ------题外话------

    姚总,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把你给抛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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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姚爸爸上线(二更)

    云云早上醒来的时候,头发蓬松,整个人有些懵的状态,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许久,感觉肚子饿了,爬下了床。

    她出了客厅。

    客厅里很安静,她没有见到妈妈。

    好奇怪哦,妈妈今天居然还没有起来,大概是昨天玩的太累了。

    然后她自己跑去卫生间,瞥见装衣服的篮子上有不属于她妈妈的衣服,像是姚叔叔昨天穿的,于是,她眼睛一亮。

    人小鬼大。

    云云搬出小凳子踩了上去,伸手拿过自己的漱口杯,动作不是很利索的挤了牙膏,她刷完牙,想要去拿自己的小毛巾,但奈何放毛巾的架子太高,她够不着。

    她弯了弯嘴角,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好好吃饭不挑食,要不然长不高。

    她想着,突然,一个身影出现,把他的小毛巾给拿了下来,“云云,是这条吗?”

    云云抬起头,“姚叔叔~恩,这条小毛巾是云云的。”

    姚单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开了热水,把她的毛巾给沾湿再拧干,铺平递给她。

    云云又甜甜的说声谢谢姚叔叔,等她洗完脸,姚单再把她的毛巾给挂了起来。

    她问,“姚叔叔,你昨晚是跟我妈妈一起睡的吗?”

    姚单脸不红气不喘,“恩,昨晚姚叔叔跟云云妈妈一起睡的。”

    云云点点头,“那姚叔叔睡了我妈妈,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要对云云妈妈负责的哦。”

    难道,云云的睡跟他想的睡的意思,是不一样的?

    姚单咳嗽了两声,“恩,会对妈妈负责的。”

    “云云是妈妈的宝贝,那姚叔叔也要对云云负责。”

    “云云想要姚叔叔怎么负责?”

    云云说出自己梦寐以求想要的,声音清脆,但是弱弱的,带着小心翼翼,“给云云当爸爸。”

    姚单的心简直柔的一塌糊涂,“恩,姚叔叔给云云当爸爸。”

    于是,在向初瑷不知道的情况下,云云已经给自己认了一个爸爸。

    听到姚单的回应,云云好像松了口气一样,在姚单有些刺刺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嫌弃的,“爸爸有胡子,没有妈妈亲的舒服。”

    姚单摸了摸自己的脸,刺刺的,对着镜子看,确实冒出了点青渣,他笑了笑,“妈妈亲起来确实很舒服。”

    云云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嘻嘻的回到自己房间穿衣服。

    姚单做了简单的洗漱,换上另外一套干净的衣服,白衬衫西装裤,脸上冒出了刺刺的青渣,可帅气不减,多了一份硬朗,愈发的有男人味。

    ~

    房间里的光线亮起来,睡得很沉的向初瑷是被惊醒的,她意识到自己还要上班,然后就醒了。

    很安静,对于昨夜的缠绵仿佛只是在做梦,但事实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床上狼藉一遍,被子留下了很多褶皱的痕迹,房间里还留有欢爱的味道。

    昨晚的姚单,虽然很温柔,但温柔里面,来势汹汹。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侧过身一看,床旁边的椅子上搭着她昨晚穿的衣服,脸一热,头闷在了枕头上,伸出手往床头柜探去,摸索着她的手机。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猛然从床上起来,咬牙,这个姚单!

    把她闹钟给关了不说,任由她睡这么晚,还不叫她起床,她上班都迟到了,还有云云···

    向初瑷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套上,穿上裤子,去了云云的房间,但云云的房间是没人的。

    应该是姚单送她去学校了?于是她认命的打电话给邹主任,跟他请一请假。

    那头,邹主任的声音温和,“初瑷啊,怎么打电话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向初瑷愣了愣,挂了电话之后扶了扶额,原来姚单给她请过假了。

    姚单给她请的假,不难保邹主任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邹主任待她一直很好,但对于姚单跟她之间,他似乎对姚单很是放心,也从不劝阻自己跟姚单不要来往。

    突然,门被打开了。

    居然是姚单。

    姚单手里拎着吃的,“我送云云去了学校。”

    向初瑷嗯了一声,进了浴室,发现装衣篮上的衣服被清空了,她愣一会,探出一个头问在客厅他,“姚单,篮子里的衣服呢?”

    姚单笑着回,“洗了。”

    洗了是没问题,但是他懂吗?内衣跟在外面穿的衣服是要分开洗的,浅色的跟深色的衣服要分开洗。

    “我内衣是要···”

    “手洗的。”

    向初瑷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她睡一觉起来,姚单把她要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对于她的羞涩窘迫,姚单又勾了勾唇角。

    *

    一个星期过去,十二月来临,姚家人要知道向初瑷生的孩子是不是姚单的,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难调查,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大吃一惊。

    他们的儿子居然瞒着他们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程兰有做了他们的dna检测,报告上显示两人确实是父女关系。

    姚越之沉着脸,“王叔,你把他给我叫回来。”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姚单了。

    王叔觉得他们少爷确实是该说清楚怎么回事,于是他就打了电话。

    姚单接到王叔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开例行会议。

    电话打通之后,王叔道,“少爷,老爷跟夫人让你现在回家一趟。”

    “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我感情上的事他们也要管?”

    王叔是开了扩音的,在旁边的姚越之和程兰听见了,程兰道,“姚单,爸妈只是想关心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两人之前还对向初瑷有那么多得偏见,现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两人心里是尴尬不已,向初瑷生的女儿是他们姚家的血脉,那个叫云云的可爱小女孩,是他们的亲孙女,但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姚单的。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总要做出解决的方法的。

    听到她母亲放低的语气,姚单的口气缓了些,“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云云的存在。”

    “她既然是你的孩子,你不把她给带回来?”姚越之说了。

    姚单的语气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我当然会带她们回家,但还不是时候,你们别给我添乱就成了。”

    他们没听漏,姚单说的是她们,包括了孩子的母亲。

    还有什么理由反对他们在一起,实际上他们反对的原因证实因为她未婚且有孩子,就是这一点,在他们眼里的印象分差了下来。

    两人的心思挺不是滋味的,当时怎么都要反对姚单跟向初瑷,没想到她生的孩子是他们家的血脉,他们在反对他们的时候对她没有做过详细的了解,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这脸被他们儿子打的可真是太疼了。

    他们姚家虽说是豪门,但门第之见观念并不重,程兰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她是孤儿,没家人,姚越之更没有,如果他有的话就不会娶程兰为妻了,他完全可以找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人,这样子对他们姚家还更有利可图些。

    对于他们来说,最意外的就是他们人生里面居然多了个孙女,多了一个血脉至亲的亲人,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心里面很想见见那个孩子。

    ~

    向初瑷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很吃惊,因为老师说,云云在学校跟别的同学打架了,她得马上去学校一趟,向初瑷也担心,丢下手头的工作请假去了学校。

    父母有护犊子的心情学老师都非常理解,只不过小孩子之间发生不愉快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奈何,云云打的那个同学的家庭,是个有钱的,她妈一来到学校,老师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老师心里面对于那小孩家长的嚣张实在无奈,她妈给学校捐了不少钱,而且跟学校领导关系都不错,所以老师对她说不得重话,被她骂的心里有气只能憋着。

    她赶到学校的时候,云云坐在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她身上也留有伤,但班主任给她处理过了。

    云云见到她的时候,小脸上装满了委屈,眼泪一掉,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哭的非常伤心。

    向初瑷一直知道自己女儿很懂事的,她也经常跟她说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她说的话,云云都会放在心上,此时,她哭的满脸泪痕,心跟被人踩着似的发疼。

    她拿出纸巾给云云擦眼泪,柔声问,“好了,不哭,跟妈妈说说怎么回事?”

    云云抽噎着,鼻子哭的红红的,她咬了咬唇。

    “不跟妈妈说妈妈怎么给你解决问题。”

    云云想了想,说了,“小花偷拿了我的奶糖吃,那是爸爸···姚叔叔给我的,她扯我小辫子还骂我,可是妈妈,老师教育了云云后,云云有跟小花道歉了。”

    向初瑷听到爸爸两个字,顿了两下,但云云心虚的改了口,她心里不禁无奈了,这姚单什么时候把云云哄的都叫他爸爸了。

    总之,云云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但那位小朋友同样有错。

    向初瑷正想跟云云说打人是不对的,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找老师,但还没机会说,外面来了人。

    “你就是她的母亲?你怎么教育孩子的?看她把我家小花打成什么样了?”对方的家长盛气凌人的出现,张嘴全都是质问向初瑷的话。

    云云看到小花母亲的时候怯怯的伸手拽住了向初瑷的衣服。

    向初瑷站了起来,冷静的朝她看过去。

    学校的主任还有几个孩子家长的母亲都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了向初瑷身上的时候心底吃惊,这么漂亮年轻的妈妈?

    “小花妈妈,我女儿动手打人确实是她的不对,但不代表整件事的过程你的女儿没有错,事后我女儿还跟她道了歉,而你的女儿,她偷吃我女儿的糖,扯她小辫子,还骂了她,在你质问我之前,是不是该先检讨一下你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小花妈妈的脸色一变,被说得无法反驳。

    本想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被对方压制,再说,学校这边对她客客气气的,都不敢得罪她,若是别的家长遇到这种事,不管自己小孩有没有错,她都会把错揽在自家孩子身上。

    不等她说什么,向初瑷又对云云说,“云云,打人是不对的,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找老师解决,知道吗?你过来,再给人家小花同学道个歉。”

    云云不扭捏,很听话的,“小花,对不起。”

    在小花妈妈旁边站着的小花哼的一声就转过了头,一副谁欠了她似得表情。

    小花妈妈的表情诡异的变化着。

    向初瑷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过了两天,学校老师又给她打了电话,她还去了学校一趟,但没想到,等待自己是学校主任递过来的退学通知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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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玺双手抱胸,横眉冷傲,色厉内荏:“你弟睡了我妹,怎么算?”

    夏绛蹙眉,想了想,认真提议:“你把我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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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亲一个(二更)

    自那次程雨带葛玲雨回家吃了顿饭,过后没有在约过了,她会出现在今天的婚礼宴席上并不意外,葛家,好歹是豪门家族。

    葛玲雨跟他们打了招呼,目光转而落在了姚单身上,抿嘴浅笑,“姚单。”

    穿着淑女的小礼裙,一头长发梳成辫子,用发圈给绑起来,耳朵勾着细细珍珠流苏的耳环,淡淡橘色的口红,她在打扮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只不过,真吸引不了姚单的注意力,他朝她点头致意一下,而后他的眸光,全都落在了跟在新娘旁边的向初瑷和云云身上。

    葛玲雨眼睛里的光彩黯然了下来。

    姚雪轻笑,“玲雨。”

    姚越之和程兰都朝她露出笑容,都是见惯大场面的,在两人知道姚单跟葛玲雨是没有任何可能性发展,葛家那边似乎有意想要他们发展关系,前几天,葛玲雨的母亲慕青打电话邀请两家元旦后约个时间吃顿饭聚一聚。

    姚家主动示意,对方过后表现很有那个意思,程兰不禁唏嘘,想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葛玲雨对姚单的感觉挺好的,回去之后发现自己对他有些念念不忘,大概就是心动吧。

    她妈妈慕青晓得女儿有意,姚家是不错的亲家人选,为女儿的婚事着想,她肯定会好好张罗。

    在宋梓辄跟温桐的婚礼,姚单最可惜的是,人近在眼前,他却只能看着,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夜晚的降临。

    婚礼顺利的结束之后。

    向初瑷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当伴娘的,酒不能免,好在并没有哪个男人那么没眼色敢灌酒给伴娘。

    今天,向秀晶也在,只不过,她提前带着云云回公寓了。

    赵佳,露茜他们把向初瑷交给了姚单送回去。

    姚单把人接过,她一头就扎在了他怀里,双手自顾的抱住了她的腰。

    “初瑷喝醉酒真是太热情了,见谁都亲。”露茜心有余悸的,她被向初瑷占了不少便宜。

    姚单搂着她腰的手微微收了收,眼眸一沉,不喝醉的时候都已经很热情,醉酒后的热情他也体验过。

    露茜哈哈一笑,解释了,“她就亲了我们这几个姐妹,她没亲过别的男人。”

    他能不能连姐妹的醋都吃。

    若是她喝酒,姚单想着日后一定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喝酒。

    告别后,姚单把横抱带出了酒店。

    向初瑷醉眼迷离,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在他脖子侧边轻轻的嗅了嗅,抬起眸,“姚单?”

    姚单恩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唔~亲一个。”

    向初瑷一手抚向了姚单的脸,在他脸庞印下了一个妖冶的唇印。

    男人丰神俊朗,脸上的红唇印格外明显。

    周遭目光隐约投了过去。

    姚单只能加快速度,往停车想的方向过去。

    打开后车门,他把向初瑷小心的放进了后座。

    一辆车缓缓行驶而过,车内的葛玲雨,恰巧往车窗外看去,手,微微的攥紧,脸色隐晦一变。

    把人放上后座的位置上。

    向初瑷软软的身子往前倾。

    姚单想给她系上安全带,不料,醉酒的女人勾住他的脖子,姚单一时没扶稳,便随着他往前跌去。

    两人的呼吸缠在了一块,姚单柔声哄着,“乖,松手。”

    向初瑷腿往前弓,那细长的腿只是穿着薄薄的肉色丝袜,蹭到了男人大腿。

    他腹下,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媚眼如酥,气息幽兰。

    向初瑷出言挑逗,“想不想?”

    姚单的呼吸更重了,记忆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夜晚,这个女人,如今天这副模样那般勾人夺魂,一个劲的撩拨他。

    向初瑷身体往前一贴,腿部轻轻的蹭了蹭他那位置,感觉他变得粗重的气息,她笑了笑,“偏不给你。”

    姚单忍无可忍,车门一带,砰的关上了,他握着她手腕,带向了自己的皮带的位置,一解。

    ~

    向初瑷次日醒来的时候,对于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给赵佳打了电话,赵佳语气很嫌弃的那般说,“初瑷,你以后少喝酒,喝起酒来像个色女一样。”

    她尴尬症都犯了。

    有些人天生能喝酒不易醉的类型,向初瑷就属于这种,不过她要是醉了的话,会亲人这个癖好老早之前她就知道,所以她就算喝酒,都只是浅尝而止。

    只是温桐的婚礼身为伴娘她避免不了,但有赵佳他们在身边,她倒是放心。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赵佳在那头吃着东西,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你男朋友啊。”

    是姚单啊,向初瑷抿了抿唇。

    赵佳又问,“你没把他那啥吧?你昨晚色起来差点把露茜的衣服都给剥了。”

    向初瑷轻咳了两声,“没那回事。”

    赵佳不信,呵呵一笑,“没有最好。”

    挂了电话之后,向初瑷准备去洗澡,她的妆应该是她妈给她卸的,挺干净,等她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红痕鲜明,一看之,她整张脸都是绯色。

    昨晚,不会真是她挑的头吧?

    休息了一天,向初瑷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进度了。

    如今她在百度上已经是个能搜索的出百度百科的支持人了,不出名,但接档录制的节目收视率都不差,如今,新的一年,春节没多少也要到了。

    电视台已经进入了备紧张的工作中。

    “初瑷,今年我们台新春晚会的五位主持人名单里有你的名字,是新加上去的两个名额。”邹主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向初瑷。

    “我?”向初瑷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你,严格投票率先出来的。”邹主任答,“好好加油,到时候会有个饭局,时间定下来后我再通知你,你啊,要好好的跟其他主持人沟通交流一下。”

    向初瑷莞尔,“好的。”

    钱嘉云知道后很高兴的跟她说了恭喜,“一年一次的机会给你占了去,今年我们台的春节晚会我肯定守着你看。”

    向初瑷笑了,“我这张脸这么好看?”

    “啧,可不是嘛,可惜是个有主的了。”

    两人聊着,很快有别的同事过来跟向初瑷说恭喜。

    “恭喜你啊,初瑷。”

    向初瑷对那些跟自己说恭喜的同事说了谢谢,不过台里原本再传这次的新春晚会新添加的主持人名额,最有可能被选上的人蓝雨在其中,谁知,另一个名额也不是她,听说她知道自己没被选上的时候,差点都哭了。

    蓝雨晚上回到家,正好碰到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她家出去。

    田欣坐着一发不语,脸色苍白。

    蓝易槐更为憔悴,鬓上的发不知什么时候白了那么多。

    “爸,妈。”

    蓝雨还想在两人面前寻求安慰着,但见着他们脸色不对劲。

    她叫了他们一声,两人都不应,她最近愈发的讨厌在家里呆着,她很久没有感受到家庭和睦的氛围了,她生气,声音提高几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蓝易槐怔怔的看着蓝雨,许久,他才冒出一句话,无比的涩然。

    “小雨啊,我们家,可能要破产了。”

    他们家破产?大概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更为恐慌。

    蓝雨嘴唇一抖,不可置信,“怎么会,爸的公司不是经营的好好的吗?”

    “之前是好好地,但要不是你妈,要不是你妈···”蓝易槐欲言又止,眼里对田欣充满了无言的愤怒。

    田欣终于有了反应,“你怪我,你凭什么怪我!”

    “你若是好好地不去招惹向初瑷,我们家会破产吗,就是你一整天疑神疑鬼才会这样,你要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当初你非要嫁给我干什么,事到如今还不知错,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啊~蓝易槐。”

    田欣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

    蓝雨还是听明白她父亲的意思了,他是在说他们家破产的原因都是因为向初瑷?得知心中这个想法,她脸色近乎狰狞,觉得可笑到不行。

    田欣发泄般的大叫一声,泪如雨下,她怎么会知道,向初瑷惹不得,怎么知道,那个姚家的姚单会为了她,大费周章的针对她们蓝家。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

    莞尔,她哭的更厉害了,因为她知道,哪里来的早知道,哪里来的当初,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们田家的生意,很多年前就已经交给蓝易槐打理了,如今破产,他们花钱大手脚,日后的生活怎么会过得习惯?

    “我去求她,只要她肯开口帮我们求情,说不定还能有回转的余地。”田欣不能忍受日后没钱的日子,她宁愿不要脸面。

    蓝易槐觉得可笑,当初劝了不听,现在觉得后悔有什么用。

    他摇头嗤笑,“你以为我没找过她?她像极了向秀晶的性子,爱憎分明。”狠心的时候,对你无情无义,压根不会心软。

    田欣的念头被彻底断掉了。

    ~

    晚上,气温下降,向初瑷感觉穿再多都觉得身体暖和不来,在邹老师的带领下,她跟好几位主持人和台里的一些领导吃饭。

    去到兰苑。

    向初瑷刚进去,突然愣在了原地,定定的看着前方的人的身影,后面的人撞没注意,恰巧在和别人讲话,一头就撞了上去。

    她一个踉跄,等在看的时候,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向主持,没撞疼你吧?”

    向初瑷赶紧回神,“没,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走着走着就停了。”

    “没事,没事。”

    客套完,她的神情再度恍惚了起来,刚才要是没看走眼,是姚单,而他身边,还有他的父母,在他旁边,好似还有个女人,恰巧到他的肩膀的位置,那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笑,远远的,就算没看清她的神情,都能感觉到她对姚单的喜欢。

    只不过姚单却有跟她说过今晚会有个饭局,眸眼一垂,蒙上了点点的黑暗。

    她今晚实在太过于在意,心不在焉的。

    一杯啤酒下腹,她竟然觉得这酒很难喝,苦涩的,如她现在的心情。

    之后,实在不敢多想,她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心思放在今晚的饭局上,跟人聊天说话。

    谁知第二天,微博有个大v,那天正好也在兰苑吃饭,恰巧碰见他们,还拍了照片发了微博。

    微博原文如下:

    今天出来吃饭疑似碰到了姚氏集团总裁姚单和他的家人,在他身边的女人疑似葛家千金葛玲雨,还有她的母亲慕青,疑似怀疑两人在交往,并且已经进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两个大生意家族联姻,我看好你们喔~

    此微博一发,不少人回应,跟着转发的大v爷不少,彻底的把他的帖子给顶火了。

    钱嘉云一大早看到微博热搜的话题,眼睛一瞪,姚大总裁要始终乱弃?一个能够为女人洗衣做饭的男人,不太可能,唯一有可能的,是他父母那边的问题?指不定,就是相亲大会,不凑巧被人看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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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独占婚宠介绍:
“你觉得宋少是怎么样的人?“
“头脑好,颜值高气质佳,他去到何处,何处霎然便成为一道风景。”
“还有就是...宠妻无度。”
没遇到某人之前,他就是世人皆赞的宋上仙。
遇到了某人之后,他就是世人皆惧的宋暴君。
这…这就尴尬了。
————————————————————————
【一】
温桐曾是服装界的新起之秀,却被诬陷盗取他人作品而臭名昭著。
“那谁也太没眼光了,温桐有什么好,乡下出来的不说,还盗取过别人的作品,真是有辱设计师这称号。”
“帝都裴市千金裴素清谁家不想娶进门,他居然拒绝了。”
“不是脑抽风就是眼睛被眼屎堵住了。”
面对流言蜚语,温桐风轻云淡的提议,“宋先森,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妻子?”
清峻雅致的身影随之倾覆而上,两人的姿势令人浮想联翩。
“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深入探讨一下。”
“……”
果真是很深入。
可就在这之后,人们一谈及温桐,闻之变色,深怕惹到祸端。
【二】
一次清晨,在某男人出门上班后,软软糯糯的君宝扯着小短腿矬矬地跑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
“妈妈~妈妈~~”
肉肉的手抓着床上女人的衣服猛晃,酥软的声音无限循环中!!!温桐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又不得不强撑着睁开眼睛,“怎么了?”
君宝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嘟着嘴天真道:“昨天爸爸来接宝宝的时候,老师一直夸爸爸好帅,可是宝宝起来照镜子发现长的一点都不像爸爸,然后外公说宝宝不是爸爸亲生的,是捡来的。”
“那宝宝觉得呢?”懒懒打哈欠。
“爸爸姓宋,宝宝也姓宋,只有妈妈姓温,所以妈妈才是捡来的。。”
“……”
“宝宝不会嫌弃妈妈的!”
“……”
【注:这是一个男撩女,从温润如玉的公子晋级成宠妻的暴君,故事很暖很宠,一定要入坑。】
推荐卷卷完结小说:误惹妖孽魔主http://www.xxsy.net/info/566783.html宋少独占婚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少独占婚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少独占婚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