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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肠发菜     都市透视眼txt下载     都市透视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说翻脸就翻脸

    第一百零五章 说翻脸就翻脸

    月票有木有?和新书月票第10名差61票,红肠要抓狂了,有木有?

    .......................

    此时王卓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学和她的三个同伴,正拿自己作为谈资,在变着花样的冷嘲热讽呢。

    他一边晒着秋日暖融融的太阳,一边在回想着初中时代的陈年旧事,想起自己打跑了一群校外的小地痞,顺便给被他们骚扰的邓娇解围的事,不由得莞尔一笑。

    那个时候的邓娇就已经人高马大了,比当时的王卓还要高上半头,上体育课的时候笨拙的引人发笑,想不到现在居然做起了汽车模特了,真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

    三四年过去了,王卓也由过去那个没心没肺的愣小子成长为了一个洞悉人心的睿智青年,回想往事他终于发现,原来当年邓娇是对他有好感的,而且还暗示过数次。

    如果那时接受她的话,自己恐怕早就不是处男了吧?王卓想到这里,咧着嘴无声的笑了。

    不过那样一来,恐怕也得不到甘霖了。王卓略一权衡,便把邓娇的大长腿甩到了脑后,显然还是自家的碗公奶好嘛

    ……

    “这家店的东西不怎么样,营业员倒是真不错。”

    大腹便便的刘总一只手揽着弱不禁风美女的腰,一只手随意的揣在兜里。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难道以为靠几个帅哥美女就能把东西推销出去?”孙总一边认同的附和着,一边偷眼打量王卓最先录用的那个不接受潜规则的空姐。

    见这几位客人对柜台里的东西兴致缺缺,一个帅哥售货员笑着介绍道:“几位要是想看档次高一些的东西,可以到楼上看一看。”

    “就凭一楼的这些东西,估计二楼的好高档不了多少吧。”刘总有些微嘲的笑了笑。

    “倒也未必,咱们上去看看再说。”孙总向他使了个眼色,档次不高还不好么,买来送给女人还能省一笔呢。

    上了二楼,四人微微有些意外,孙总率先笑道:“想不到这家店的老板倒是个有趣的人,这二楼的装修很有意境嘛。”

    “不错,这样看来,我倒对二楼的商品有些期待了。”刘总顺着话风,不露痕迹的把自己刚才的失言圆了回来。

    当四人走到展柜前时,刘总才知道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楼上和楼下的商品完全不是同一概念,楼下的商品多数是些小首饰、仿品、玩件,很多属于旅游纪念品的档次,而楼上的却是真家伙,第一张展柜里摆的就是一排A货翡翠蛋面

    “这些都是真的吗?”邓娇随意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平安扣的标价签,不由十分意外。

    一个售货员面带甜甜的笑容,走过来说道:“小姐,二楼的商品都是正宗的缅甸翡翠A货,都是经过权威部门检验过的,每一件都有检验书、质保书和合格证。”

    “孙总,这颗蛋,好像比你的还大一些哎?”弱不禁风的苹苹指着柜台里的一颗满绿翡翠蛋面,招呼邓娇的男伴。

    两个男人上前一看,那颗蛋面可不止是大一些那么简单,它的绿色浓正阳和,苍翠饱满,相比之下,孙总手上戴的那一颗差出足足两个档次,价值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邓娇数了数价签上面的一排零,找了一下没看到小数点。

    “九十八万?”苹苹惊讶轻呼:“他们是在抢钱吧?”

    男人们笑了笑,向下一节展柜走去,九十八万的价格也许是贵了一点,但绝对不算抢钱,没准还是比较公道的价钱也说不定呢。既然没实力买,还是挪挪地方吧,别站在那里露怯给人看笑话了。

    见男人们表现的有些怪异,苹苹也品出不对来了,悄悄拉了拉身边的邓娇:“小娇,孙总的那颗蛋多少钱来着?”

    “什么蛋不蛋的,多难听。”邓娇剜了她一眼,小声说道:“孙总的那颗戒面是十八万买的,不如刚才的那一个。”

    苹苹露出明了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是失言了,宝石的价格她也略知一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看来刚才的那一小粒东西,还真值将近一百万啊

    邓娇向她使了个眼色,举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臂落下时,指尖在脖子前轻轻横拖了一下,苹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大款就在身边,放手宰吧

    ……

    “你让我身不由己地狂热、额额,我地爱、赤luo裸——”

    唱着荒腔走板的中古流行歌,肥龙金成友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盛世王朝门前,先热情到过分的和高海河打了声招呼,才走进了店内。

    若在平时,他肯定要先在一楼转悠一圈,调戏调戏美女再说,不过他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做的,所以直接上了二楼。

    “刘总,我戴这个手镯,好不好看呀?”

    苹苹正举着手腕,在阳光下试戴着一只冰种飘花的阳绿手镯,这只手镯标价二十八万,刘总显然是不可能买给她的,她只是试戴一下过过瘾而已。

    “好看,苹苹这么美,戴什么都好看。”刘总已经在暗自嘀咕了,看这小妞的架势,自己今天恐怕要出血了

    另一边,邓娇则比较务实一些,她在挑选一颗平安扣,说是准备拴在手机上,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让男人花钱的借口罢了,几千块钱的平安扣拴在经常丢的手机上,那才叫败家呢。

    挑着挑着,她忽然把目光落在了一只晴水的四季豆上,这颗豆荚上面只有两粒胖胖的豆子,颜色中正柔和,呈一种惹人喜爱的嫩绿色,举在阳光下细看,里面无斑无棉,是一颗难得的好豆。

    邓娇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颗豆荚,可是看到价钱她为难了,一万八,男人恐怕不会给买吧。

    “我看这个扣子就不错。”孙总不动声色的拿起一粒平安扣,价钱才三千多块,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邓娇还没说话,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邓娇?你怎么在这?”

    邓娇扭回头一看,一张又肥又白的大脸正在向她笑,这个胖子够眼熟的,肥龙?

    “金成友?”

    “对啊是我哈哈,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来了?”

    肥龙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邓娇,连声赞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幸好我有火眼金睛,要不都认不出来了一看你就混的不错,手表是香奈儿的吧”

    邓娇得意的一笑:“你倒挺识货的。”

    “那当然”肥龙大言不惭的一点头,看到邓娇手里的四季豆,笑道:“怎么,看好这个了?觉得贵就和王卓说一声,让他给你打个折”

    一旁的苹苹听了肥龙的话,故意打趣道:“怎么说?认识王卓还可以打折呀?”

    孙总和刘总对视了一眼,无声的笑了,两人已经把这个胖子划到了弱智的范畴,这么大的公司会给一个门僮折扣权么?简直就是笑话嘛

    “那当然啊。”肥龙哈哈一笑,对邓娇说道:“这几位是你朋友吧,别人的面子不好使,你邓娇来了他王卓还能不给面子吗?当年你俩的关系咱们班谁不知道啊是不是?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还暧昧的向邓娇挤了挤眼睛,好像生怕邓娇忘了她和王卓当年的关系一样。

    “哎,我问你的不是这个啊。”苹苹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问你,那个王卓不过是个保安罢了,他有什么权利给我们要折扣?”

    “保安?”肥龙诧异的愣了一下,目光快速扫过邓娇等四人,顿时猜到了真相。

    合着这几位是狗眼看人低,根本不知道王指导的身份,把他当成这里的保安了啊?肥龙暗暗冷笑,心说好你个邓娇啊,别人看不起王指导也就罢了,连你也跟着落井下石,亏得当年王指导还救过你一次,你还暗恋过他小半年呢,这是傍上了大款,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怎么了老弟,”刘总见肥龙迟疑,在一旁笑着揶揄道:“难道你以为这么大的生意,连一个门僮也有把高档商品给顾客打折的资格么?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在这条南京路上我还真没听说过呢。”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得去了。”肥龙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给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冷笑说道:“门僮怎么了?门僮照样有资格轰你出去死胖子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这家店已经不欢迎你了,快走吧”

    刘总好悬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这胖子真是脸变得比二月天还快,说翻脸就翻脸啊死胖子?拜托先看看清楚咱们两个到底谁胖好不好?

    孙总冷笑一声刚想说话,楼梯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正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两米多的大个子。

    他大步来到肥龙身边,气势雄浑的那么一站,瓮声瓮气的说道:“几位,我们老板说了,店小招呼不周,怕怠慢了贵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孙总到了嘴边的冷话还没说出口,顿时被严严实实的堵了回去,敢情那个胖子不是胡说八道,这他**的是一家什么样的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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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立场

    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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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咱们,就这么被人给轰出来了?”

    大街上,苹苹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看她的刘总,又看看邓娇。

    “是啊,不然你想怎么样?”刘总苦笑一声,事情的发展太有戏剧性了,他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呢。

    “我想怎么样?”苹苹冷笑一声,挥舞着胳膊说道:“和他们闹啊不就是开了家破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他们吵上一架,让顾客们看看这家店是什么德性”

    “好了苹苹”邓娇劝道:“孙总和刘总是体面人,怎么能和那些打工的吵架让别人看笑话呢。”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苹苹不依不饶的叫道:“小娇,你那个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邓娇尴尬的摇摇头:“上学的时候,他家庭条件很差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江洲的,还和珠宝公司扯上关系了。”

    “算了算了,”孙总平复了一下心情,笑道:“管他是怎么回事呢,咱们继续逛街,把这件破事忘掉就算了。”

    “孙总说的对。”刘总附和道:“咱们就当走走路遇到条疯狗,冲咱们叫了几声就跑了。这么想不就行了么,反正也没受什么损失。”

    既然男人们都这么说了,苹苹只好作罢,邓娇的心情正乱成一团,也跟着点了点头。

    孙总和刘总对视一眼,两人神情中都带着几分悻悻之色,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在老家的一亩三分地,自己是有钱人、大老板,出入都有朋友陪着、跟班护着,到了江洲谁知道你算老几,中匡石油的总经理?中围石化的大股东?不过是开山寨公司的土财罢了,谁鸟你啊

    ……

    “草,老子一看就知道,那俩娘们肯定是被包了”

    王卓的办公室里,肥龙正在口若悬河的喷人:“他**的,不就是傍上大款了么,瞅把她浪的那个样,估计连她亲妈都不认识她了”

    “你注意点素质好不好。”王卓没好气的丢给他一罐可乐。

    “我就是看不起她这种人”肥龙依旧不依不饶:“就算找,也应该找个年轻点的吧?你看看那俩男的,都能给她们当爹了”

    其实和邓娇一起的那个孙总也就三十多岁,肥龙这是故意夸大其词,向她泼脏水呢。

    关盈盈笑着问王卓:“她以前真的单恋过你?”

    刚才肥龙吵嚷的时候,她从办公室出来也看到了,之后又听肥龙讲了来龙去脉,对邓娇其人比较感兴趣。

    “也许吧。”王卓淡淡的笑了笑,被人喜欢也是一件可以骄傲的事吧?

    “关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肥龙的大嘴巴立刻接去了话题:“王卓上初中的时候那可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啊,喜欢他的女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放学在校门口等他的都排成了长龙,他的书包里全是女生写给他的情书,晚自习吃东西从来不用花一分钱,天天有美女换着请”

    “哪有这么夸张”王卓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全校才多少女生,你吹牛也得靠点谱吧?”

    肥龙用手一指他:“你敢说没收到过情书?”

    “那倒是收到过。”王卓只好点头。

    关盈盈听得兴致勃勃,笑着插嘴道:“收到过多少?”

    王卓讪讪的挠头:“这个么,还真没数过。”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肥龙立刻抓住了话柄:“关姐,某些人收到的情书都多到数不清了啊”

    关盈盈边笑边打量王卓,说道:“如果说现在呢,倒有些可能。但我以前也没觉得你有那么出色呀?”

    王卓吁了口气,略有感慨的说道:“我上高中后出了些事,成绩就下来了,又喜欢打架,和校外一些小混混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慢慢就变了。”

    “哦……”关盈盈微微收敛了笑容,心说原来这小子还有不少故事呢。

    “王指导的外号可不全是打架赢来的。”肥龙又暴了一下八卦:“他打台球的技术在学校周边是出了名的,没钱的时候就去和别人赌几杆,准赢的。”

    关盈盈多少有些诧异:“我都不知道你会打台球。”

    “其实我不喜欢玩那个。”王卓一摊手解释道:“上高中后没人请我吃晚饭了,我又没钱,只好去打台球赚点了。”

    “关姐听到了吧”肥龙抢道:“这小子初中的时候有女生安排吃饭可不是我瞎掰的”

    关盈盈彻底无语了,这个王卓,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

    复旦大学。

    走在傍晚的林荫路上,挺拔高大的法国梧桐宁静的分立两边,偶尔有一两片金黄色的叶子无声飘落,昭示着中秋的到来。

    王卓在某食堂前的交叉路口看到甘霖的时候,她正在俯身拾取一片巴掌大小的黄叶,女孩穿着线条简洁明快的碎花长裙,在晚霞的照映下风姿绰约,与周围的风景组合成一幅唯美的秋日风情画。

    剥掉了高中时的伪装,甘霖如丑小鸭换上了新装,变成了一只骄傲的白天鹅。据说在复旦美女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王卓现在看到的,就是复旦新的传说了。

    “路上又塞车了。”

    王卓笑着快步上前,很自然的握住她伸来的手,并肩向食堂走去。

    身后,传来阵阵哀怨的狼号。

    “名花有主啊——”

    “那不是经济学的甘霖么,这么快就处到对象了?”

    “那小子是谁,面生啊。”

    “没准不是咱们学校的,我听说甘霖在高中就有对象了,可能就是他吧?”

    “也不见得比我帅多少嘛,看来我还是有些前途的?”

    “老兄,我看你和那哥们差的确实不多,也就小数点错开两位的差距嘛。”

    一路上,王卓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甘霖的注目率,他自己也被捎带着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焦点,新晋系花带男朋友到学校的食堂来吃饭,这件事肯定可以成为一段时间内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怎么样,我们学校的食堂还不错吧?”

    两人在一张靠窗的双人桌前会了下来,身前身后有竹制的小隔栏与别的同学隔开,环境倒也别致。

    王卓笑着点点头:“还不错,起码没有福尔马林的怪味。”

    “你们学校的食堂还有福尔马林味?”甘霖惊奇了一下,医学院居然这么与众不同吗?

    “食堂倒没有。”王卓嘿嘿干笑:“人的身上就难免了,有的学生刚做完实验,一边吃还一边聊着血管啊肺子啊之类的事呢。”

    “快别说了。”甘霖哭笑不得的直摆手:“我还想吃饭呢,你再说我就没胃口了。”

    王卓干笑点头,连他自己都没太适应那种环境呢,甘霖就是要求他讲,他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讲这个的。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多的说不过来。

    “对了,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她还向我要去了你的电话号码。”

    甘霖貌似无意的说着,却悄悄观察着王卓的表情。

    “我想不到的人?谁呀?”王卓剥着毛豆,随口问道。

    “季琼,怎么样,想不到吧?”

    “季琼?”王卓剥毛豆的手停顿了下来,颇为意外的看向甘霖:“你遇到她了?”

    “对呀,”甘霖点头:“她到我们学校来看一个朋友,刚好我也在图书馆,就遇上了。她变化挺大的,我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呢。”

    “是吗……”王卓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低头吃毛豆却只咬到了空豆荚,原来豆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

    “你还惦记她吧?”甘霖心里微微紧了紧,却很自然的笑着说道:“没准这几天她就会给你打电话呢。”

    “我不惦记她了。”王卓摇头,有几分自嘲的笑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要不提,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了。”

    “真的?”甘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当然是真的。”王卓诚恳的笑道:“我现在已经有你了,干嘛还要去想她?”

    “那她要是给你打电话,约你见面,你答应不答应?”

    “这个么……”王卓想了片刻,苦笑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甘霖会心一笑,说道:“你不想骗我,其实你是想见见她的对吧?”

    王卓点头,说不想见那是假话,骗不了甘霖也骗不了自己,季琼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而且对他的人生影响颇大,虽然他确实有很久没有想起她了,但当这个名字被再次提起的时候,回忆立刻如潮水泛滥,难以抑制了。

    没错,别人单恋过他王卓,但他何尝未曾暗恋过别的女孩呢?

    “我先声明一下我的立场。”甘霖微笑着像是普通闲聊一样,轻轻说道:“你可以和她见面,但不能跟她走。你做什么我不管,但要记住,你是我的人。”

    王卓听完她的话顿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立场呢,听上去好怪

    “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甘霖突然话风一转,险些把王卓闪了个跟头。

    甘霖俏皮一笑,用手指指王卓,“我骗你的是,她其实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原来如此王卓哭笑不得的真想伸手过去,把她调皮的俏脸蛋捧起来狠狠蹂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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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出人命了?

    第一百零七章 出人命了?

    相比起其他男生,王卓算是开窍比较晚的,直到上了高中,他才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就是季琼。

    当时,甘霖的成绩处于班级的中游水平,还没有稳扎稳打后来居上,而季琼却是从初中开始就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是学校以那一批录取的新生中的最高分。

    开学分座位,王卓和季琼被分配成了同桌,像很多老套的初恋故事一样,情愫就这样暗暗滋生了。

    季琼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大美女,她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个子不高、五官精巧,越看越耐看,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却不是性感娇艳。

    情窦初开的王卓很快便被她软糯的声音和温婉的性格所吸引,渐渐的不能自拔了。

    偏巧的是,季琼也没有处理感情方面问题的经验,她感觉到王卓对自己的好感后,颇为困扰,便把这件事说给了一个要好的女生,让她帮忙出出主意,参谋参谋。

    想不到那个女生竟是一个大嘴巴,结果这件事很快就在班级里传开了,于是乎班主任找双方谈心,同学也议论纷纷,最后这消息竟传到季琼父母的耳朵里去了。

    季琼的妈妈是一个贤淑的女人,她的爸爸却是个脾气暴躁的粗人,听说这件事后立刻跑到学校大闹了一场,连班主任郑支秀都被他臭骂了一顿,原因是王卓和季琼的座位是她分配的。

    王卓就此深受打击,成绩一落千丈,慢慢发展成了后来那个样子,季琼也在那场闹剧之后转学了,没多久就随父母一起,全家搬回了江洲。

    没错,季琼本来就是江洲人,她的父母是工作需要长期外驻的,刚好在她上高一这年工程结束,所以就举家迁了回去。

    遇到这么一档子事,王卓的初恋还没有告白,便无疾而终了,后来季琼给他写过一封信,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对不起,那时的他已经以为自己看破了红尘,随手撕掉了那封信,抛扬在校园的操场上,初恋也随之抛散,破碎缤纷。

    如今再回忆起往昔种种,王卓不胜唏嘘,一恍自己已经长大了,年少已是曾经啊。

    “王卓,王卓”

    破门而入的肥龙打断了王卓的追思,他举着一幅素描向王卓展示:“快看,这是我的最新作品,怎么样?”

    王卓定睛一看,那是一幅**出浴图,画面意境朦胧,偏偏把女人的**部位画得纤毫毕现,细致至极,令整幅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不错吧?”肥龙沾沾自喜的吹嘘道:“这是我金成友大师自创的后现代主义超快感意识流绘画方法,我决定用这种画法多创作一些作品,办一个画展再收几个徒弟,将它发扬光大”

    “祝你早日成功。”王卓懒洋洋的把画拨到了一边,问道:“你还记得季琼吗?”

    “技穷?”肥龙想了想,啪的打了个响指:“记起来了,是你的第一任同桌吧”

    王卓点点头,轻笑道:“刚才甘霖告诉我,她遇到季琼了,还给了季琼我的手机号呢。”

    “哦?”肥龙意外的挠挠头说道:“我记得你和季琼有过一段来着吧,甘霖肯定也知道的,她不吃醋吗?”

    “我大概知道甘霖是怎么想的,”王卓苦笑道:“她还支持我和季琼接触呢,可能是想帮我解开一个心结吧。”

    “嘿,我可不这么认为”肥龙一拍巴掌:“我看她是想和季琼竞争一下,光明正大的打败她才对”

    王卓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这个可能,以甘霖骄傲的性子,未必不会这么想。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甘霖这么做更多还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的,可能是想给他个机会,拾补一下当年的遗憾吧。

    “说起来,季琼虽然比不上甘霖,但也差的不远。”肥龙奸笑着向王卓抛了个猥琐的眼色:“既然甘霖不拖你后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季琼要是真找你,你可别客气,一定要抓住机会拿下啊”

    “滚你的蛋吧”王卓没好气的抓起空饮料罐丢了过去,肥龙嬉皮笑脸的接住,做了个搂抱的姿势,有节奏的挺了几下胯部,浪笑着回客厅去了。

    “明天给老子交房租”王卓向这个整天赖着不走的家伙大喊。

    肥龙死皮赖脸的回道:“我做饭刷碗还没跟你要钱呢”

    王卓无奈摇头,自从丘路搬到工厂那边住以后,肥龙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宿舍了,堂而皇之的占用了丘路的房间,好在他烧菜的手艺不错,不然王卓早就让他滚蛋了。

    “给我吹喇叭,给我吹喇叭,要是你喜欢就打开……”

    一阵劲爆的铃声突然在身边响起,王卓扭头一找,发现居然是自己的手机发出来的。

    “肥龙,你奶奶的,又改我手机铃声”

    王卓骂着向客厅方向竖了个中指,这首罗百吉的流氓歌曲昨天他就听到肥龙唱过,突然从自己的手机里传出这个铃声,不用问肯定是肥龙干的好事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王卓随手按下了接听:“喂?”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响起了一个有些飘忽的女声:“你是王卓吗?”

    这一句话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王卓怦然心动,是季琼的声音

    “季琼?真的是你?”

    “呵呵,王卓。”季琼的声音有些难以捉摸,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甘霖和你提起过我没有?”

    王卓有些怪怪的感觉,回答道:“提过,我的手机号就是她给你的吧。”

    季琼沉默了片刻,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犹豫:“那么,可以见个面吗?”

    王卓的心跳有些莫名加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笑着说道:“可以呀,你什么时间方便?”

    “就现在怎么样?你还没有睡吧?”

    现在?王卓倍感意外,现在已经是八点半钟了,虽然对过惯了夜生活的江洲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老朋友重聚选在这个时间,好像不太好吧?直觉立刻告诉王卓,季琼有心事

    想到这,他立刻点头:“现在也行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我就在你们学校的北门口,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了。”季琼轻轻的说道:“你快来吧,我等你。”

    挂上了电话,王卓立刻起身穿衣,门外探进来一颗肥头,奸笑着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啦?你们今晚是在外面留宿,还是回来这里?用不用我腾地方?”

    “懒得理你。”王卓向他竖了个中指,匆匆穿上衣服,下楼而去。

    中秋的江洲夜晚,已经有了几分凉意,季琼却穿了件单薄的粉色短袖两件裙,下面露着两截圆润的小腿,像一个洋娃娃般站在街头,被冷风吹得小脸煞白。

    王卓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用呵过热气的手抱着双臂摩挲,在原地转着碎步,运动取暖。

    她的样子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娇小的个子,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细白白的,脑后扎一条高高的马尾辫,她还是喜欢穿粉色的分体式裙子,也许举起胳膊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小片苗条嫩白的腰肉。

    王卓小跑着来到她的面前,有些责备的看着她:“怎么穿这么少。”

    “还以为你会从学校里出来呢。”季琼不自然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王卓,神色复杂。

    “别站着了,先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

    王卓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衬衫,要是脱给她的话,自己就赤膊了,实在太不像样。

    “咱们去酒吧好吗?我想喝酒。”季琼的话依然是那么软软糯糯的,她向面露诧异的王卓轻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酒托。就算是的话,也不会骗你的。”

    王卓盯着她,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我确实挺想和你喝一杯的,但不是今天,更不是现在。走吧,有什么事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上前揽着季琼的冰凉肩膀,拥着她向前走去。

    男孩的臂膀温暖、结实、有力,季琼顿时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调整脚下的步子,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拐过街角,便到了校外的娱乐休闲区,王卓随便找了一家名叫小世界咖啡语茶的咖啡屋,拥季琼走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门,迎面刚巧遇到周淮安和一个比他还高了半头的大个子女生搂抱着向外走,见王卓面色不佳,周淮安识趣的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便带着女伴和王卓二人擦肩而过。

    出了门,周淮安的女伴问道:“那人是你同学?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没礼貌。”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周淮安笑嘻嘻的说道:“刚才那个女生,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你猜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大个子女生无声的笑了:“准是这小子在外面偷吃搞出事了,这是出来谈判的吧”

    “小雪最聪明了。”周淮安向她一竖大拇指:“我猜也是这么回事,你回去可不要乱说啊。”

    “切,这有什么。”小雪淡淡一笑:“不就是搞出人命了么,我们护理学院附近的诊所里,哪个会流产的大夫手上没有几百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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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求你了,包我吧!

    第一百零八章求你了,包我吧!

    今天头疼的厉害,八小时就写出这一章,大家看完就不要等了,明天看三更吧!

    Devilsamele手打,可以叫我龙叶,欢迎在我博客里留言~~

    ……

    “两位来点什么?”

    服务员姐姐把免费的瓜子放在桌上,看向王卓。

    王卓还没开口,季琼抢着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服务员姐姐看了她一眼,笑道:“金士百、雪花、蓝带、通化干红。”

    王卓不由得微皱眉头,搞不清楚向来文静的季琼为什么会抢着要酒喝。

    “没有白的吗?”季琼微微有些失望。

    服务员摇了摇头:“白的***不允许,度数最高的就是通化干红了。”

    季琼抿了抿嘴,说道:“那就来这个吧,要两瓶!”

    服务员走了,王卓盯着季琼问道:“为什么要酒?”

    “酒壮怂人胆吧。”季琼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不喝一点酒,有些话我不敢说。”

    不大一会儿,红酒和干果送上来了,包厢门一关,就变成了一片自成天地的二人世界。季琼先自斟自饮了半杯,眯着眼睛找了找感觉,又倒满了一杯。

    王卓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她连喝了三杯,一瓶酒空了大半之后,才按住酒瓶,沉声说道:“别喝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季琼抬起头,表情已经带了几分醉意,憨笑问道:“王卓,你还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王卓想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甘霖。”季琼苦笑道:“我比不上她,更配不上你,对不对?”

    王卓考虑了一下措辞,诚恳的说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这么比较的。”

    “我知道。”季琼笑了笑,突然一伸手抢过去王卓的酒杯:“你不喝,我替你喝。”

    这一杯喝下去,她终于萌露醉态,王卓皱眉看着她,实在不知道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变得真么莫名其妙。

    “好啦,想在说正事。”季琼把酒杯推到一边,拍了拍自己嫣红的脸蛋,盯着王卓笑道:“我漂亮吗?”

    “漂亮。”王卓实话实说。

    “漂亮就好。”季琼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包养我好不好?”

    “呃——”王卓惊愕的险些站了起来。

    “我在问你呀,你包养我好不好?”季琼憨笑着说道:“我今年十八周岁,长得也还算漂亮,而且是交大的高材生,我有学生证呦。”

    着,她从兜里掏出学生卡推给王卓,一边面带笑容的说道:“虽然只是二本的,但我是江洲本地人呀,交大的二本只招本地的学生,包个江洲女孩也不差吧?”

    “你胡说什么呢!”王卓面露怒色,面前这个女孩还是自己当初喜欢过的那个温婉的小女生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认真的!”季琼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面露乞求之色:“我知道我个子矮,身材不好,但是我很懂事的,我不缠人,我不给你惹麻烦,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很需要钱?”王卓抓住了重点。

    “对,我需要钱。”季琼有些凄凉的说道:“我需要四十万,很多是不是?”

    “四十万?”王卓冷笑一声,这就是自己的初恋女孩的卖身价吗?

    季琼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连你也觉得我不值四十万吗?”

    王卓摇头:“你在我心目中,曾经是无价的。”

    季琼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头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良久,王卓才轻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再哭了。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吧,不就是四十万么,我出得起的。”

    季琼抬起脸,抽泣着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慢慢述说起了她的故事。

    这个故事其实有些老套,父亲肺癌病故,花掉了家里的积蓄,母亲肾脏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亲戚躲了,朋友也不见了,现在母亲在病床上吊着盐水等死,女儿面对着家徒四壁和举目无亲的窘境,毅然决定了卖身救母。

    可是生活是不讲公平的,季琼的条件既比不了明星,也比不了一些大美女,她唯一值些钱的也就是大学生的身份和江洲的户口而已,听到她开出的价码,很多人望而却步,最大方的也不过是有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肯出三万的初夜费罢了。

    长包?男人们无不摇头,四十万可以换好多次新鲜的了,不划算嘛!

    “他们说我这样的不值钱,在红房子也就三百一次而已。”季琼说道这里,再度泣不成声。

    其实还有更恶毒的话她没有向王卓说,听到她开出的价码后,一个小老板直接在QQ里发飙了,说她这种货色在路边发廊五十块就能搞一搞,四十万够他搞到六十岁阳痿了。

    后来,季琼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王卓的消息,了解了王卓的一些情况,便把王卓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卓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借钱,却提什么包养不包养的?”

    季琼凄凉的笑了笑,摇头道:“世态炎凉我已经看过太多了,被我爸爸就过命的战友,都没借给我们一分钱,还有那些亲戚,向他们借钱的时候一分没有,听说我家卖房子的时候却抢着来买便宜房子了。”

    王卓同情的点了点头,在王正道入狱后的那些年里,他也有过类似的遭遇,虽然不是每个亲戚朋友都那么绝情,但雪中送炭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

    在这种环境下,季琼还能坚持参加高考,拿到了二本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了。

    “这四十万我可以帮你出,别提包养之类的话了。”王卓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不就四十万吗,哥不差这点钱!

    季琼顿时面露惊喜之色,旋即有些忐忑的说道:“可是,我可能还不起。”

    王卓看着她,洒脱的一笑:“管它呢,先救人再说。”

    ……

    江北医院,四人病房内挤满了探望病人的客人,季琼的妈妈形容憔悴,独自躺在靠窗的床位。

    护士在大声和探病的人们争执着,让他们尽快离开,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王卓和季琼走进病房的时候,一个患者家属正在同护士高声争吵:“你给别人换尿袋,关我们什么事!”

    “滚出去!”

    低沉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紧接着他就觉得身体一轻,横着就飞出了病房。

    “你……”家属们刚要吭声,王卓已经一把抓起护士车上的一支针筒,冷笑说道:“识相的就闭嘴出去,别逼我动手。”

    完,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前那道刚刚落痂的伤疤,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连刚才嚷得最欢的一个泼妇都闭上了嘴。

    不只是谁第一个走了出去,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三名患者和护士、王卓、季琼三人,王卓向季琼的母亲温和的笑了笑,放下针筒向门外走去。

    见王卓出来,被他拨了个跟头的那个青年上前刚要说话,王卓突然凌厉的一瞪眼睛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不想死就滚远一点,明白?”

    狼一样的目光令青年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想说两句狠话,心却已经怯了,喃喃耳朵没有说出口。

    片刻后,护士换完尿袋出来了,向王卓点头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进去吧。”

    窗前的病床上,季琼的妈妈似乎刚刚擦过眼泪,王卓看了一眼床头的病号卡,李云芝,四十四岁,肾衰竭。

    “王卓,谢谢你。”

    李云芝向王卓感激的点了点头,她还是记得这个男生的,当年因为这个男生,她还和丈夫吵过几次呢。

    王卓微笑说道:“阿姨,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季琼现在就去结清你的医疗费,咱们今晚就转院。”

    “转院?”李云芝有些诧异的看向季琼。

    “妈,王卓说这家医院是二甲的,实力不行,他帮你联系了一家三甲医院,已经约好床位了。”

    三甲医院?李云芝知道,那代表着特殊医院以外最高等级的医院了,普通人去看病连挂号都要提前一夜去排队,从黄牛手里买一个票号要好几百块钱,王卓不是江洲人,家庭条件又不好,他怎么能约到三甲医院的床位?!

    见妈妈疑惑不解,季琼看了王卓一眼,向她解释道:“王卓考上了医科大,他的系主任和那家医院的一个副院长是好朋友,他一说这件事,对方就答应下来了。”

    这面子也太大了!李云芝有些难以接受,而且还有更实际的难题摆在面前呢。

    “小琼,三甲医院的费用很高的,这……”

    王卓立刻抢着说道:“阿姨你放心,季琼已经筹到钱了,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了,其他任何事都不用操心。”

    季琼向妈妈认真的点点头,看了王卓一眼,两人起身向外走去。

    交款的时候,提款机的两万元单日上限都都没够交清欠费,还好王卓随身带了钱包,换了另一张银行卡又取了一万,才补足了钱数。

    王卓这才知道,季琼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医疗费都欠了三天了,

    两人交完钱回到住院部,还没走到病房,一个中等个子,看上去有些面熟的青年迎面走了过来,看了王卓一眼,劈头就向季琼问道:“你借到钱了?”

    王卓顿时记起来了,季琼好像有个哥哥来着,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季云雷,你来干什么?”季琼冷冷的看着哥哥,带着几分嫌恶的神情。

    季云雷不耐烦的吸气嘶了一声:“我问你话呢,借到钱了吗?”

    “你管不着!”季琼一拉王卓,绕过季云雷,快步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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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欠我的,拿回来

    王卓以前从没见过季云雷,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模糊,只知道他大概比季琼大了六七岁,季琼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大学毕业了。

    见季琼对哥哥态度冷淡生硬,王卓不了解原因,也没什么可说的,便跟季琼一起进了病房。

    透过病房的墙壁,他看到季云雷已经匆匆的下了楼,快步向交款处走去。

    帮着季琼收拾着东西,片刻之后,季云雷回来了,微带着几分兴奋,向王卓伸出右手。

    “你是季琼的朋友吧?我是她大哥,季云雷。”

    王卓随意的和他握了一下,微笑道:“我叫王卓,和季琼是高中同学。”

    季云雷可不知道王卓和妹妹之前发生过的故事,握手后,他热情的张罗着,一会儿问王卓抽不抽烟,一会儿拿饮料请王卓喝,要不是季琼对他态度冷淡,李云芝也表情不自然,王卓还真把他当成和气的大哥了呢。

    三人忙了老半天,终于办妥了一应手续,坐上医院提供的救护车,直奔江洲市第二总医院。

    一路上,季云雷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一些问题,王卓避重就轻的应付着,论年龄的话他确实比季云雷小六七岁,但要比谈话的技巧,季云雷输了他何止八条街。

    救护车半个小时后到了第二总医院,季云雷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路上几向乎没问出什么实际信息,只知道这个王卓是学医的,家里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有些钱,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云雷暗暗腹诽,自己这是遇到了个小滑头啊!

    刚一下车,远处一辆汽车突然闪了两下远光灯。

    “王卓,这里!”

    王卓快步走过去,肥龙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擒着个银色的手提箱。

    肥龙把手提箱举给他,小声问道:“四十万都在这了,你数数?”

    王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摇头道:“不用数了,量你小子也不敢抽条。”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要是信不过肥龙,也不会告诉他家里保险箱的密码,让他来送钱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偷几张就好了。”肥龙嘿嘿开着玩笑,暗自被王卓的信任小感动了一下。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信任呢,这种感觉,骄傲啊!

    “箱子你先拿着,注意点别搞丢了。”王卓叮嘱了一下,带他向医院内赶去。

    办手续,整理病房,这一忙起来时间过的飞情,转眼就到了午夜十二点,肥龙困得直打呵欠,却忙前跑后没有一句怨言。

    开始时,季云雷看到肥龙开了辆奥迪Q7,又提着只明显是装钱的箱子,还以为他也是季琼找来的金主,立刻表现的非常热情,可很快他就品出了味来,敢情这位是给王卓送钱来的,不过是个跟班罢了,便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回了王卓身上。

    一切搞定之后,李云芝沉沉入睡,季云雷到走廊上抽烟去了,王卓从肥龙手里要来箱子,递给季琼。

    “刚才交了二十万的治疗押金,估计够阿姨用上一阵子的,这里面还有二十万,你拿好了,明天去银行存一下吧。”

    季琼的眼泪再次扑簌而落,双手接下密码箱,用力点头。

    王卓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先走了,等明天早晨大夫上班了,我再来。”

    季琼突然弯腰将箱子放在地上,站起来一把抱住王卓,呜咽着说道:“王卓,谢谢,谢谢你!”

    “好了,再器就吵醒妈妈了。”王卓怜惜的抱了抱这娇小的女孩,轻轻推开她,挥手说道:“快休息吧,不要送了。”

    “又一出英雄救美呀。”

    车内,肥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反刚才的瞌睡样子,嘴里啧啧连声,兴奋的很。

    “我估计呀,以身相许的戏码也要不了多久啦!”

    王卓默不作声的望向车外,没有理他。

    午夜的医院大院内并不宁静,不时有车辆往来,和行色匆匆的患者家属快步走过,住院部的大楼灯火通明。

    “怎么还不开车?哦哦,我知道了,是在回忆和季琼的甜蜜往事吧!”肥龙嬉皮笑脸的说道:“当年你俩可是差一点就成一对了,现在那个棒打鸳鸯散的老丈人已经挂了,正是重拾旧情的好机会呀!”

    “大丈夫就应该三妻四妾,我支持你!”

    “看来,正妻的位子是甘霖的了,谁让季琼的死鬼老爸当年不长眼呢”

    王卓收回目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发动汽车,缓速向医院外驶去。

    就在刚才,季云雷将他们两个送进下楼的电梯后,便回到了病房,王卓看到他似乎和季琼低声争论了半天,后来李云芝也醒了,母女俩一起数落了季云雷一通。

    回到车里,王卓一直在关注着病房内的事态,所以一直没有开车,后来季云雷似乎发了火,之后便摔门而去了。

    默默的开着车,王卓感到一阵头疼,看来季家要面对的真是多事之秋,既有外患,又有内忧啊。

    ……

    破晓,淅沥的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季琼,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的沙沙声。

    起床整理好被褥,季琼先去看了看熟睡中的妈妈,帮她整理好有些杂乱的发丝,然后到走廊上打来一壶热水,回到病房的卫生间内洗漱。

    看着镜子里自己多了几分神采的脸,季琼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刚才的梦中她把一切都交给了王卓,他的动作有力却温柔,粗暴却甜蜜。

    真是矛盾的感觉,季琼这样想着,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一下有些别扭的某处地方,一片湿润。

    季琼不由得双颊发烫,急忙抽回手,洗掉上面清亮的液体,跑回自己的床边去找换洗的内裤。

    换下的内裤上还留着有一片羞人的痕迹,原来苏轼说的不对,春梦结束了,却不是了无痕迹的,还是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要正确调查之后才有发言权!

    季琼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刚穿上一只鞋子,她的动作突然一滞,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箱子呢?放在枕头下面的钱箱到哪里去了?!

    被盗案在医院内是时有发生的,季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睡觉前把钱箱藏在了枕头下面,上面还盖了一层床单,可是现在床单下面却空空如也,钱箱已经不知了去向!

    “季云雷!”

    季琼首先想到的不是小偷,也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而是自己的亲生兄长,沉迷于赌博和吸毒的季云雷!

    她立刻找出手机,匆匆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上,拨通了季云雷的电话。

    “季云雷,你是不是把妈妈的救命钱拿走了!”

    虽然竭力压低着声音,季琼的语气中依旧喷喷熊熊怒火。

    “小琼,你听我说,我这次一定会翻本的……”

    “这句话你说过多少遍了!”季琼厉声说道:“你凭什么把我借来的钱拿走,快送回来!”

    “好好,等我翻本之后马上就还你。”季云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敷衍,一边还打着呵欠。

    季琼顿时明白,这个人已经用上毒品了,正在处于飘飘散然的状态,自己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

    “季云雷,你是不马上把钱送回来,我就要报警了!”季琼寒声说道:“那些钱是妈妈的命,就算让你坐牢,我也要拿回来!”

    “小琼,别这么绝情嘛。”季云雷嘿嘿笑道:“你的那个同学不是很有钱么,开一百多万的豪华车,还有跟班随叫随到送现金过来,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你把他把握住了,还不是要多少钱都有?咱妈看病的钱他自然会出的,不差我拿走的这一点儿了啊?”

    季琼刚要发作,季云雷又说道:“好啦,我不和你说了,你哥要翻本去了,回头见啊!”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季琼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刚刚重新拾起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再次变成了泡沫。

    “季云雷,你怎么还没有被车撞死!”

    狠狠的诅咒过了自己的亲哥哥,季琼在手机里输入110三个数字,定定的看了几秒,毅然按下了拨号键!

    一只五指细长,结实整洁的大手突然从身旁伸了过来,几乎在季琼按下拨号键的同时,按按住了旁边的挂断键。

    季琼惊愕的抬起头,看到一张还略微有些陌生的脸,“王卓?”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王卓的表情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你哥哥把我给你的钱偷走了,是不是?“”王卓,对不起……“季琼急迫的想要解释,却被王卓摆摆手打断了。

    “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吗?”

    “我知道。”季琼迟疑的点点头:“我以前跟踪过他一次,知道他经常去的那个地方。”

    “那就好。”王卓从容的合上季琼的手机翻盖,淡笑说道:“走吧,和我一起去从那些人手里,拿顺不属于他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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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再捣乱就收拾你!.

    总有人说我瞎写,我估计这么说的人肯定没看过焦访谈。

    感冒貌似好了,更新会雄起的,大家投票也要给力啊!

    ………………

    “咱们就两个去?”

    汽车上了路,季琼有些坐不住了,季云雷接触的都是些赌徒和瘾君子,那些人本身就是干违法乱纪勾当的,可不讲什么以理服人啊?

    “当然啊。”王卓笑道:“不然你以为怎么样?让我打电话调一帮弟兄过来,带上钢管和砍刀?这是江洲,我才来一个多月,手边没人的。”

    季琼无语:“那,咱们还可以报警呀!”

    “报警?你以前又不是没报过,管用吗?”王卓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我再试试。”季琼掏出了手机。

    王卓一耸肩:“随便你。”

    这一回,110的接警工作倒是非常有序到位的,详细记录了季琼反映的情况,承诺将尽快核实。

    季琼满意的挂上电话,向王卓说道:“他们说马上就派人去查。”

    王卓略微有些意外,看来秦学最近搞的整风工作还是相当有效果的,起码110没有随便给季琼一个辖区报警电话就应付了事。

    大约三分钟后,季琼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座机号码。

    “喂?请问刚才是你报的警吗?”

    对方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问题,季琼急忙说道:“对,就是我报的警,请问你是?”

    “我就是负责你举报的那个萧山国际会馆所在辖区的民丵警,你把举报的详细情况对我说一下好的吗?”

    说话的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点江洲的本地口音。

    “那里有人聚众赌博,数额巨大!他们还吸毒,摆粉和摇丵头丸都有!”季琼快速的说着。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民丵警问道。

    “我亲眼看到的!”季琼留了半句没说,其实那是上星期的事了。

    “亲眼看到的啊……”民丵警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萧山会馆,我们也查过好几次啦,也暗访过的。可我们没有发现过你说的那些东西,这个地方可能稍微有一点,但是应该是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季琼心中一沉,听对方的口气,怎么好像有帮萧山会馆开脱的意思?

    想到这,她的语气便多少有些冲:“稍微有一点你们就不管了是吗?”

    民丵警顿时不乐意了,声音中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你这个小朋友是怎么说话呢?我们说不管了吗?我们平常也有去的,次数也不少的,他们在我这里有备案的你知道吗?”

    季琼只觉得一股邪火腾的就上来了,音量不知不觉提高了许多:“你们经常去,还看不到他们吸毒赌博?那么猖獗的犯罪行为,你们明查暗访都看不到?”

    “你这是什么态度?”民丵警也怒了,冷声道:“你这种态度,能解决问题吗?你再这样说话,这件事我们不管了!”

    季琼强自忍耐了一下,反问道:“那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管?”

    “这件事我们管不了!”见季琼态度软了下来,对方的态度反倒强硬了:“萧山会馆有外资背景,我们总过去是不方便的,你要是还想纠缠,就给文化部门打电话吧!”

    季琼顿时觉得哭笑不得:“我去哪找文化部门的电话号?”

    “你打80034143,他们就是管这事的!”

    啪的一声,电话居然就这么挂断了!

    季琼气得七窍生烟,转头看王卓时,却发现他正咧嘴大笑,像是刚听了个有趣的笑话一样。

    “你笑什么?”季琼被他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笑你还是太单纯了。”王卓略微收敛了一些笑意,说道:“你自己也说过,上次报警之后警方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却石沉大海没消息了,这显然说明那个会馆是有保护伞的,报警对他们没用啊。”

    季琼无言,在手机上按下了刚才警丵察给的那个电话号码,有些疑惑的问题:“文化部门和吸毒赌博有什么关系?”

    王卓解释道:“娱乐场所都归文化部门管,打击黄赌毒也是公安和文化联合执法的。”

    季琼哦了一声,刚要拨号,王卓忙问道:“你手机有录音功能吗?”

    见季琼点头,他补充道:“通话的时候录一下,可能会有用的。”

    片刻后,电话通了,季琼连珠般的把自己要举报的情况说了出来。

    “萧山国际会馆?这个我们知道的呀,怎么啦?”

    “吸毒赌博?我们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的呀?”

    “猖獗?天天有?我们的侦察员也在里面,他怎么没有看到呀?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了呀?你这个是不是有问题呀?你是不是故意捣乱的呀?”

    “我们在那里有五个摄像头你知道的吗?我们都有录像,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呀,你晓得吧啦?”

    “那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工作很忙的,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呀。”

    “你这个人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啦?我告诉你呀,你的手机号码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呀,再捣乱的话,我们会去找你的呀!”

    啪,电话挂了。

    季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王卓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苦笑着问道:“你已经猜到会是这种情况了?”

    王卓微一耸肩:“比我猜到的情况严重了一些。”

    季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热切的说道:“王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杀了人都没被警方控制,虽然是正当防卫,但也肯定有人帮你出面说情了是不是?用你的关系帮我一下好不好?”

    王卓微愣了一下,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自己要给肖万军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帮自己来抓赌?人家肖秘书好歹也是直辖市二号领导的秘书,虽然只是处级干部,但也是直达天听的人物呢,连正厅级干部见着都得向他客气的打招呼,为了自己这点破事,用得动人家么?

    而且,关键是他王卓自己现在还在秦学那里挂着号呢,什么时候惠海的案子彻底了结了,他脖子上的小绳套才能解下来,惠海作恶十多年,不知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现在公检法部门连证据都没收集齐呢,公诉更是遥远的事,王卓要是在这时候又闹出什么事来,秦学不顺便敲打他一下才是怪事!

    考虑了一下,王卓解释道:“我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能不用尽量还是不用的好。”

    见季琼的失望之色溢言表,他笑了笑又说道:“不过任何问题都不会只有一种解决途径,你信不信我还有别的办法?”

    季琼犹豫了一下,转而用坚毅的表情用力点头,虽然只经过昨晚到现在才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接触,她已经被王卓的表现彻底折服,把他当成无所不能大救星了。

    汽车来到萧山国际会馆,这是一栋位于某绿树成荫公园外的白色酒店式三层建筑,前院停着不少名车好车,此刻正有很多人在三五成群的由会馆建筑内出未,骂骂咧咧的在说着什么。

    “哪个**打的举报电话,瓜娃子生儿没**!”

    “耽误姐姐赚台费,错弄娘饿只老比!”

    “走啦走啦,找地方吃个早点,一会儿再回来打八圈!”

    “这年头怎么总有人爱管闲事呢,吃饱了撑的。

    “贱娘们,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不然把她两条腿掰下来插**里当烧鸡卖!”

    季琼气得面色铁青,这些人显然是听到了自己举报的消息,被会馆请出来暂避风头的,他们连举报人是女的都知道,消息的来源还用猜么?

    王卓表情阴沉,问道:“你手机是实名制的吗?”

    “不是。”季琼心头一跳,忽然感到几分庆幸,要是有人顺落摸瓜通过自己的手机号码找上门来打击报复,可就麻烦大了。

    “关机,以后换一个号码吧。”王卓的表情并不轻松,“对方如果真要睚眦必报的话,照样可以通过特殊渠道从移动公司调取季琼的通话记最,筛查和她通过电话的人,进而找到她的。

    当国家机器被某些人作为打击报复的私器使用的时候,它的破坏力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红房子时间已经给王卓上过生动的一课了o

    季琼有些为难:“可是,医院那边有情况的话,要打这个号码联系我的。”

    “先用我的联系吧,给阿姨打个电话通知她一声。”王卓取出自已的手机递给她,刚好看到季云雷独自一人,拎着那只装钱的箱子,面色灰败的向这边走来。

    季琼惊愕了一下,顿时气急败坏的要冲下车同他理论,王卓一把拉住她,沉声说道:“你别下车了,我去和他说。

    “你……”季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即担心王卓上前一通组合拳把哥哥打得鼻孔流血,又希望他真的那样教训季云雷一顿,让季云雷好好受一次教训。

    拍了拍季琼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王卓轻捷的跳下车,站在季云雷前进的方向等候。

    透视眼穿过钱箱,不出王卓所科,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扫视季云雷全身,只有一只裤兜里揣着一千块钱,还有半包烟、打火机,和一小团纸巴巴的玻璃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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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比赌石来钱快

    季云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巴巴的带着二十万块钱想去翻本,却被对方当成肥举一样痛宰,恍惚间便输了个干事。

    他不甘心,他还想从新来过,他兜里还有那些赢光了他的钱的人甩给他的“回家的路费”,他还想用这一千块钱去赌几回色子,推两局牌九,赢了钱再回到那张牌桌上翻本!

    可惜事与愿违,会馆方面的人突然发出警讯,上午暂停营业,因为有个女人打了举报电话!

    季云雷其实不想走,但人家停业了,他想赌也没有对手,所以只好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了。

    米幻药的兴奋劲还没有完全消退,季云雷现在一心只想着翻本的事,还没有想过钱没了怎么向妹妹和母亲交差呢。

    边走边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迎面挡住了去路,季云雷下意识的向旁边躲了一步,正要走过去,那人却横移了一步,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定晴一看,季云雷顿时有些傻眼了:“王卓?”

    “等你半天了。”王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钱输光了?”

    季云雷支吾着不知说什么是好,他不仅输光了妈妈的医疗费,这笔钱还是王卓借给他妹妹的,被他以不光 网”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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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小赌怡情

    听到王卓的话,在座的赌客们顿时都乐了

    “老弟,刚才的三个二,出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四六,平均要二百多次才能出一回呢”

    “是啊哥们,一天都不见得开一次,一个星期看不到都不稀奇”

    “你要是头一次玩这个,我建议你还是押大小”

    众说纷纭,王卓也大概对这种玩法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向众人笑了笑说道:“我先换筹码去”

    萧山国际会馆使用的筹码是透明亚克力材质的圆形块,每个筹码约有两枚硬币那么厚,中间夹着一张带花纹的色片,根据不同颜色来区分面值

    季云雷把他的九百块钱换成了九十个黑色的筹码,也就是面值最小的十元,王卓则只换了一枚红色的百元筹码

    再往上,就是蓝色的五百元和金色的一千元了

    季云雷拿出十个筹码想分给妹妹,却被季琼狠狠地剜了一眼,只好讪讪作罢

    “押大小的赔率是一赔二,只要不出围骰通吃,胜率是最高的”

    季云雷向王卓耐心的解释着,问了一下身边的一个赌客,了解了前几轮出过的大小顺序后,在“大”的格子里放了一个筹码,向王卓笑道:“我先热热身”

    “买定离”

    确认没人再下住后,荷官揭盅,三颗骰子分别是三、四、六,十三点大

    荷官利落的用钱耙子把没押中的筹码拢了回去,这一局押大的分别有三人,其中一个女孩押了二百元的大,荷官推了四枚红色的筹码给她,季云雷的一枚黑色筹码换回了两枚,另一个赌客的五枚黑色筹码换回了一枚红色的

    “呵呵,手气不错,开门红”季云雷捻了捻那两枚筹码,等荷官按完了电动骰钟,骰子停止响动后,数了五枚筹码再次押上了大

    透过银光闪闪的白钢骰钟盖子,王卓轻易的看到,三颗骰子分别是二、六、六,共十四点,还真被季云雷蒙对了,这次又是开大

    骰宝的玩法又叫猜大小,以十和十一之间分界,点数大于十就是大,每边分别有七种可能,出现的几率是对半的

    押大小的赔率是一赔二,如果没有围骰通吃的规则的话,理论上赌场是一分不赚的

    赌客们纷纷下住,其中押大小的最多,也有人同时押了好几个格子,比如刚才那个赢了二百元的漂亮女孩就押了两枚红色的筹码赌“小”,同时还把一枚黑色的筹码放在了十七点上,如果真开出了十七点,这枚十块钱的筹码就会翻成六十二倍了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王卓用透视眼已经看到了十四点的结果了

    “还有要下住的吗?”荷官照惯例问了一句,如果无人应答的话,他接下来就要吆喝一声买定离手,然后揭盅了

    “我也试试”

    啪的一声,一枚红色的筹码被按在桌面上,一只手指推着它,滑到了十四点的位置停了下来,正是王卓那枚唯一的筹码

    围桌而坐除了王卓这三人之外,还有四位赌客,这一局恰好只有王卓和那个漂亮女孩押了赌点数的玩法,一红一黑两枚筹码摆在一大块空荡荡的区域内,倒也比较显眼

    季云雷欲言又止,他本想劝王卓循序渐进,先赌几局大小,适应一下赌桌上的感觉,可是筹码已经押下去了,以王卓的个性估计也不会听他的劝告,看来只能先这样了见王卓这个初哥下住了,赌客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对他押的十四点比较不屑的,也有人认为手运气旺,一位白胖胖的大叔就随手推了两枚黑色筹码到十四点的格子里,笑着说凑凑热闹

    “买定离”

    荷官揭盅了,同时清晰的报着点数:“二、六、六,十四点,大”

    “还真给他蒙中了”

    “哥们,行呀运气不错”

    “哈哈哈哈,老弟,托你的福,我也赢了”

    荷官利落的发着筹码,季云雷的五枚黑色筹码翻了一倍,终于变成了一枚红的,那位漂亮女孩的两红一黑三枚筹码全部输掉,王卓押的十四点是一赔十二倍,那一枚红色的筹码也变成了两枚蓝色的五百元筹码和两枚红色的一百元筹码

    也就是说,他牛刀小试,第一局便赚到一千一百块了

    胖大叔的二十块钱也变成了二百四,他乐呵呵的将两枚黑色的筹码一弹,滑到了王卓面前,笑道:“给你的分红,别嫌少哈”

    王卓向他点头笑了笑,将两枚筹码摆在了手边

    这样以来,王卓的面前就有了两蓝、两红、两黑,共计一千二百二十元的筹码了,季云雷心中暗自高兴,赢钱才能调动起积极性,这回肯定把王卓拽下水了

    “王卓,咱们见好就收?”季琼在一旁担心的小声劝道

    “不要紧的,小赌怡情嘛”王卓向她笑道:“难道你认为我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季琼即信任他,又有些担心,心情抑郁矛盾,只好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

    赌局在继续,王卓在开门红之后开始有赢有输,那个胖大叔跟了他几注之后,便转移注意力跟别人去了,此人相当没有主见,极少自己拿主意,下住时基本都是跟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的赌客越来越多,骰桌前的空位置也坐满了估计铺垫的也差不多了,王卓开始认真起来,每一次摇骰结束后,他都会透视一下摇出的结果,伺机赢一笔大的就收手

    “老妹儿,不玩就给哥让个位置?”

    一个东北口音的小青年挤了过来,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笑嘻嘻的向季琼搭讪

    王卓瞟了他一眼,抓了一把黑色的筹码往季琼面前一放:“随便下住,咱就当买个座位了”

    小青年被扫了面子,顿时大为光火,可是一迎上王卓冰冷的目光,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一声不吭的走开了

    走出老远,他才忍不住小声嘀咕:“都他吗东北老乡,至于的么……”

    眼看着哥哥和王卓两人越赌越投入,季琼终于忍不住了,一赌气把全部筹码推到了大的位置上,对王卓忿然说道:“赌完这把我就走”

    旁边一位大姐好心提醒:“美女,还没摇骰子呢”

    “行,再赌两局就办正事”王卓笑着向季琼一点头,就算她不说,他也已经想赢上一笔撤退了

    摇骰结束,赌客们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王卓已经看到结果了,三粒骰子分别是一、六、六,一共十三点,大

    赌客们开始陆续下住,王卓多少觉得有些不爽,十三点的赔率太小了,只有八倍,就算把自己手头上的钱都押上去,也才能赢几千块而已

    “连着七次出大了,我看这次能出小”季云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头一多半的筹码推了进去

    “这个小兄弟说的在理,我也压”胖大叔一咬牙,也推了十多个红色的筹码到“小”的格子里

    “七次就忍不住了?”旁边一位浓妆艳抹的夫人不屑的摇摇头,放了一枚蓝色的筹码在另一边:“十七次我都见过”

    王卓呵呵一笑,向季云雷问道:“几局没出过双的了?”

    季云雷苦笑:“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

    “好像有十多局了?”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把话接了过去,想了一下,抓起六枚红色筹码,分别在从一到六的双骰格子里各放了一枚

    这样一来,只要揭盅后有两枚骰子是相同的,他就算赢了,而且双骰的赔率是十一倍,他投入的六百返还一千一,能赢五百块

    这么赌虽然看上去不太划算,但胜在赢面较高,如果这局不出双骰,有的人会翻倍追加下住,赌到赢钱为止

    “这玩法不错,我也学学”王卓假惺惺的也拿了几个黑筹码依次放在前面的格子上,到最后那个画着两粒六点骰子的个子,他却把所有筹码都推了上去

    “这回玩把大的”他自言自语着,似乎嫌季琼押在“大”上面的那些筹码赔率太低,用手一拨,将它们也拨到了旁边的双六区去了

    “大”和“双六”只有一线之隔,这一拨轻描淡写的,赔率却由双倍变成了十一倍,赢了的话奖金刚好翻了十倍

    荷官立刻咨询季琼的意思,王卓这么做可不是和规矩的,需要季琼认可,他才可以揭盅

    季琼向他点了下头,筹码本来就是王卓的,她不过是胡乱推了一下,王卓要改,那就改

    “买定离”

    骰钟揭开,两个六点引起赌客们的纷纷关注,他们也没办法不关注,王卓在双六下了不少筹码呢,看来这一回能赢不少

    荷官先把其他人的赌注赔付了,开始清点王卓的筹码,由于王卓之前输少赢多,故意码放的乱糟糟的,谁也不知道他这一注到底下了多少

    清点结束,三蓝、八红、黑的四十多个,季琼和季云雷这才发现,在刚才那段时间里,王卓居然已经赢了两千多块钱了,神不知鬼不觉啊

    二十枚金色的筹码和一小堆其他筹码返还了回来,季云雷兴奋的合不拢嘴,这一局就赢了两万多块

    “这小伙子今天真旺”胖大叔彻底认准王卓了,做好了一跟到底的打算

    赌客们纷纷恭喜,连季琼一直板着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悦,只有王卓表面高兴,却暗中撇嘴,半天才赢了两万多块,看来想赚钱要放开手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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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请叫我赌神王进!

    ……

    “见好就收喽!”

    随手丢了一个红筹码给荷官打赏,王卓向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要来一个专门装筹码用的白钢小盆,收起筹码起身离开了骰宝桌。

    季云雷本来还略有小赢,最后一局用多半的筹码押了小,输掉之后现在反倒亏了一些,只剩四百多块的筹码了。

    倒是王卓大获全胜,把小半盆筹码抖得哗哗响,仿佛一曲丰收的美妙音乐。

    他还给了季琼几枚红色的,说是分红,季琼犹豫了一下便接在了手里,心说万一过一会儿两个男人输光了,起码也还能剩下这几百块。

    一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季琼忍不住再次催促:“季云雷,你到底领不领我们去要钱了?”

    “呃……”季云雷看向王卓,不知道他怎么打算。

    王卓的目光一边四处扫视,一边随口问道:“金花要多少钱才能上桌?”

    “一万就行!”季云雷顿时眼前一亮,心说这位终于要去玩大的了?

    王卓哦了一声,却迟迟没有下文,季云雷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他分自己一万一起去玩金花呢,却见王卓突然快步向远处的一张骰宝桌走去。

    萧山会馆的大厅内一共有四张骰宝桌,奇怪的是,王卓走向的正是距离三人最远的那一张。

    荷官询问了一圈,正要吆喝一声买定离手,突然看到有一个高个子帅哥快步走来,便停顿了一下。

    向美女荷官微笑致意了一下,王卓随手在桌上四点区放上一枚红色筹码,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枚金色筹码,放在了三个一的格子里。

    赌客们顿时纷纷注目,金色的筹码代表着一千块钱,三个一的赔率是一百五十倍,万一中了的话,就是十五万啊,而且不用交个人收入所得税!

    看到那枚金色筹码,荷官明显愣了一下,笑着又问了一圈:“还有哪位要下住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王卓的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一跳,因为他一直关注着的那只骰盅内,一只骰子轻轻的自动翻了一下,顿时由原来的一点变成了一个六点!

    这样以来,原本的三个一也就变成了一、一、六,眼看就要到手的十五万就这么飞了,还搭上了一千一百块钱!

    “买定离手——”

    荷官一声吆喝,揭盅、报点数、赔付筹码,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放在三个一的格子里的那枚金色的筹码也被轻巧的拨进了庄家的盒子里,赌局结束!

    王卓无所谓的一耸肩,转身离开了骰宝桌,心中暗暗冷笑,这年头麻将机一百多张牌都能控制,赌场要是连小小的三粒骰子都操纵不了,那才叫见鬼呢!

    回头迎上季云雷有些失望的表情,嘿嘿笑道:“这回不到两万了,看来只好我一个人上桌了。”

    季云雷很想说加上我和我妹妹的筹码还是够的,可是见王卓显然没有带他的意思,他也就识趣的点头了。

    在季云雷的带领下,三人离开大厅,乘电梯上了三楼。

    三楼被两条走廊隔成了三排房间,有些像酒店的格局,离老远就能听到麻将机洗牌的声音,一个服务生迎了上来,向季云雷叫了一声季哥,交流了几句之后,告诉季云雷了一个房间号。

    按响门铃,里面很快有人应了一声,跑过来开门后向季云雷笑道:“雷子,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谁?雷子回来了?哈哈,这回带了多少钱?”

    “小季不是上午刚输了二十万吗,还能有钱来翻本?”

    房间里顿时嘈杂起来,气氛非常热烈,多以取笑季云雷为主。

    三人走进烟雾缭绕的房间,只见中央摆着一张中等大小的圆桌,周围或坐或站一共有九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女的,浓妆艳抹衣着暴露,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不是小姐也差不多。

    “呦,雷子,这是你妹妹吧?够漂亮呀!”

    “一看就是他妹妹,起码有六分像,错不了。”

    “雷子,这个老弟是谁,介绍一下?”

    “是雷子的妹夫吧,一起玩几圈?”

    王卓扫视了一圈,便把情况揣摩了个大概,这些人显然都是这里的常客了,个个都是老赌棍,桌面上的筹码最小也是红色的,看来赌得不小,其中有两个人像老板模样,分别带着女伴,另外几个人有的像社会混混,有的像富家公子,还一个小个子青年在旁边观看,不知是哪个赌客带来的额朋友。

    “你们先继续,我们看几局再说。”季云雷打了声招呼,拽来两张椅子,让王卓和妹妹坐下。

    不大一会儿,王卓就看明白了,这里的玩法和老家那边大同小异,这个赌局是一百元打底,加吗时暗牌一百,明牌二百,踢来踢去之后如果双方都觉得自己的牌不含糊,可以上不封顶,双方商议一个数额之后摊牌,谁赢谁收钱。

    季琼现在终于知道哥哥是怎么输钱的了,如果手里有好牌又赌红了眼的话,拍板十万百万对赌都是有可能的,最后赢得只能是一个人,显然哥哥就是倒霉的那一个了。

    轮庄一圈之后,一个穿着背心,胳膊上纹着两条锦龙的胖青年连称晦气,吆喝道:“有没有人帮我打个底?”

    季云雷向王卓小声解释道:“谁帮他打底,他再输就把位置让给谁。”

    王卓哦了一声,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取一枚红色的筹码丢在了桌子中央。

    胖青年向他点了下头,抓起庄家发的牌后搓了半天,翻开一看,苦笑着向桌子中间一丢,站了起来。

    王卓微笑着坐上了他的位置,那三张牌分别是三、六、八,即不同花又不是顺子,抓到的人不丢牌才怪。

    待到如今,季琼也明白了王卓之前说的“向他们要钱”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单纯却不缺智商,怎么可能再看不出来王卓是打算把钱赢回来?

    “季云雷,王卓要是输了,咱们走着瞧!”

    被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季云雷唯有苦笑,自从吸毒的那天起,他就已经身不由主了,妈妈、妹妹,一切听天由命吧!

    “打底打底!”

    庄家打开一副崭新的扑克,熟练的洗着牌,赌客们纷纷丢出一枚红色筹码在桌子中央,这一百块钱是“锅底费”,最后赢的人拿走。

    一阵唰唰声之后,牌发完了,大伙纷纷按顺序向外丢一枚红色的筹码,因为第一轮暗牌下住才有“喜钱”,按这里的规矩,出现同花顺的喜钱是每人五百,三条的喜钱是没人一千。

    也就是说,如果抓到三张一样的牌,不管输赢,没人都要给一千元的喜钱,一下子就能静入五千块。

    轮到王卓的时候,他却掀起牌看了一眼,随手把牌丢到了桌子中央。

    “不跟了。”

    下家戴着枚翡翠戒指的老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老弟,喜钱都不要了?”

    王卓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见他这副样子,下家摇了摇头,丢上了一枚红色筹码。

    这一局庄家以一对八赢了,小收了一千多块,得以连庄。

    “不跟了。”

    派牌之后,王卓再次掀起牌看了看,还是那样随手丢掉。

    赌客们渐渐习惯了他的玩法,有人喜欢每局贡献一百块,管他呢?

    连着贡献了七次一百块,王卓还没有遇到自己想要的牌,对面的一个有些娘娘腔的青年却抓到了一套同花顺,众人大呼晦气,每人一枚蓝色筹码送上。

    “那副牌要是发在你手里,可就没喜钱了。”上家善意的提醒。

    当然他也未必是什么好心,王卓如果每局都暗一轮的话,刚才输掉的七百块就翻倍了。

    有奉陪了两圈,冤家牌终于来了!

    王卓手里的牌是三张九,只要他暗牌一轮,无论输赢,都已经有五千元喜钱了,而运气的是,对面一个富二代公子哥手里居然也是三条,而且还是比王卓小一级的三张八!

    三张八已经是非常大的牌了,在这个一对四都能杀红眼的牌桌上,三张八绝对拥有横扫实力,可惜的是,他居然遇到了王卓的三张九!

    “呦,老弟,这局怎么不明牌了?”

    见王卓没有看牌,而是丢出一枚筹码,大家都有些意外。

    王卓老神在在的笑道:“我掐指一算,这一把肯定有好牌!”

    “这哥们还挺幽默!”庄家一边笑着一边最后一个丢出了暗牌的筹码。

    他下住之后,就轮到下家了,这个外号俊哥儿的小伙子长的很帅,不过两个黑眼圈有些吓人,可能是长期熬夜所致。他把脸贴在桌面的呢绒布上,费了半天劲将牌掀起了一条小缝,仔细看了一眼后,不动声色的扣上牌,丢出了两枚筹码。

    立刻有人笑着起哄:“俊哥儿没跑!有好牌!”

    俊哥儿的下家看牌之后弃了,看来是牌面较差,小输了二百块。

    轮到王卓,他连牌都没摸一下,抓起个筹码丢了出去。

    “呦,新来的哥们儿换战术了,玩暗牌了!”

    “有意思!这牌玩的奔放啊,我喜欢。”

    王卓的下家是一对,他看牌之后丢出两枚筹码,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牌,没有理由不跟嘛,二百。”

    轮到那个分到三条八的富二代,他看牌之后表情明显变化了一下,缓缓扣下牌后,学者上家的样子,也丢出两枚筹码,说了同样的话。

    王卓眼观六路,立刻发现赌客们在富二代的表演后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顿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富二代和季云雷一样也是个来送钱的货色,这种表演水平还学人家钓金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这一轮下住最后轮到了庄家,他看牌之后居然随手合上丢尽了牌堆里,更加落实了王卓的判断,庄家爱连**十的顺子都不要了,显然是看出了富二代手上有牌,所以丢牌省钱了!

    王卓本来还想顺便赢他几圈呢,多赚几百也是好的,想不到富二代的演技太不过关,把这条肥鱼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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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唯物主义赌博

    轮到王卓后,他又用一枚红色筹码暗牌了一轮,下家K一对的那个黄老板顿时坐蜡了。

    没错,这一局目前为止筹码并不多,而且他还有一对K在手,上架王卓是暗牌,他胜算非常大,但是富二代鲍华也跟了,而且还疑似吓跑了坐庄的韦明荣,这可就不好说了。

    考虑了一下,黄老板一运气,又丢了两枚筹码出来,他知道鲍华手里有牌,但是一对K也不小了,而且他已经跟过一轮了,所以他觉得花二百再守一轮看看形势还是值得的。

    鲍华还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已经让几乎所有人知道他有大牌了,不动声色的又丢出两枚筹码,看向王卓。

    “我再暗一轮。”王卓微笑着丢出一枚筹码。

    明牌的优势是知道自己的牌好,暗牌的优势是筹码不用翻倍,各有各的好处,谁也不吃亏。

    这牌诡异呀,黄老板决定保守一下,下注之前先征询了一下鲍华的意思:“华仔,五百比牌怎么样?”

    鲍华摇头一笑:“一千。”

    黄老板愣了一下,光棍的把牌向桌心一丢:“那我不比了。”

    吓跑了黄老板,鲍华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混不在乎少赢了黄老板的那五百块。

    王卓心说这真是只大羊牯,有了五千块钱的喜钱,就不在乎黄老板送上门的五百块了,而且表现的也太明显了,这种演技也来玩诈金花,简直就是来给大家送钱的额嘛。

    “就剩咱俩了,我可要亮眼打瞎子了哦。”鲍华抓起一把筹码,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卓:“有没有兴趣长毛?”

    长毛就是加注的意思,鲍华难得抓到一手好牌,这是打算往大玩了。

    王卓点头一笑:“好啊,你随意,我跟就是了。”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咳嗽、喝水、点烟的声音,要有大局面了,大伙兴奋啊!

    季云雷在王卓斜对面,又是挤眼又是撇嘴,卖力的提醒他不能这么玩,谁不知道鲍华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猎手,他要敢往大玩,肯定是有相当不错的好牌的,王卓拿暗牌和他死磕,胜算渺茫啊!

    “给我来棵烟。”王卓向季云雷一招手。

    季云雷送上一支烟,见王卓夹在耳后不抽,也知道他是拿定主意要碰一碰鲍华了,只好暗自叹息,祈祷王卓有好运气摸一副好牌了。

    “那我出个蓝的。”鲍华丢出一枚五百块的蓝色筹码。

    王卓笑了笑,稳坐着没动:“再加一个怎么样?你出了五百,我总不能出二百五吧?”

    鲍华一愣,顿时开怀的笑了,叫了一声好,又扔出一个蓝色的筹码出来。

    王卓也扔了一个出去,两人你来我往,鲍华每次一枚金色的,王卓一枚蓝色的,转眼间桌面上就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筹码。

    抖了抖盆子里所剩无几的筹码,王卓抬头看向季云雷:“季哥,烟太大,带小琼出去透透气吧。”

    季琼想要说话,被王卓横了一眼,便不情不愿的跟着季云雷出去了。

    “帅哥,调教小妹妹有一手嘛。”一个女人飞了个媚眼过来,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王卓向她笑了笑,这叫入乡随俗,要是表现的不理不睬涮了人家的面子反而美。

    黄老板问道:“老弟,我看你筹码也不多了,这局你看?”

    “我先看一下牌。”

    王卓趴到桌上,缓缓揭开一张,眼前一亮:“这张不错!”

    又揭开一张:“这张也不错,成对了!”

    众人正期待着他第三张的现场直播呢,却见他没揭第三张牌,而是做了起来问道:“这里有放钱的吗?”

    放钱就是放高利贷的意思,借高利贷叫抬钱,王卓这是想往大里搞了。

    一只站在圈外没有吭声的那位小个子青年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哥们儿,抬多少,押什么?”

    王卓看了眼鲍华手中剩下的小半盆筹码,笑道:“那些差不多有二十万吧?那我就抬二十万好了。”

    “成,九出十一归,三天怎么样?”见王卓点头,小个子又问道:“你押什么?”

    九出就是抬十块钱只给九块,十一归就是还的时候要还十一块钱,也就是说,三天时间高利贷就能用九的本钱赚回十一,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暴利。

    王卓抬起一根手指,上面晃悠着一把遥控车钥匙:“Q7,新的,就停在楼下。”

    “成,我落实一下,马上就好。”小个子也没接钥匙,走到一边打手机去了。

    片刻后,敲门进来一个黑脸的小老头,送来了一百八十枚金色的筹码,王卓把车钥匙暂时押在小个子青年手里,就算是欠下高利贷了

    如果王卓赢了,还小个子二百二十枚筹码就算了结,输了的话,三天内还钱有效,过了三天,那辆Q7就不归他处置了,想赎回的话,就不是二十二万了,得看放高利贷的人怎么开价了。

    看着小老头一进一出,门口的季云雷叫苦不迭,他经常来赌,当然知道这位是专门给高利贷送钱的,即便在他最潦倒的时候,也没敢沾这个,赌博和吸毒本身就是无底洞了,如果再加上这个,那他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见王卓连着十几局最先扔牌,一出手就赌上了大的,居然连高利贷都调出场了,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王卓是个季云雷带来的小富二代,新手不会玩呢,可是见他用高利贷用的这么熟练,大家就多了几分猜测,难道这是个老赌徒,只是没玩过诈金花?还是高手真人不露相,出手就玩狠的?

    不过有一点所有人都不怀疑,那就是鲍华手里的牌绝对不含糊,起码也是个大的顺子或者同花,而且很可能是同花顺,甚至三条,而王卓连着暗了几轮后,将近两万块钱已经扔进去了,而且桌面上已经有了将近六万块钱,他现在很可能是骑虎难下,就算牌一般,也要搏一回了。

    这就是初来乍到的劣势啊,大家心中暗想,如果换成在座的随便哪一位,也不会在这一局和鲍华死磕的,因为鲍少爷手里明显拿着一副大牌,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可这位是新来的,他不知道嘛!

    见王卓抬了十八万回来,鲍华兴奋的两眼放光,自己一直被别人当肥羊痛宰,这回终于也轮到咱宰一回肥羊了!

    “老弟,悠着点啊,别玩太大?”鲍华假惺惺的客套了一句,手里却丢出五枚金色的筹码,这一长毛,就直接涨到五千了。

    见他毫不客气,王卓也不打算留什么情面了,反正富二代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不赢白不赢嘛。

    笑了笑,王卓问道:“五万开牌怎么样?”

    “海底已经有六万了,五万开牌是不是少了点?”鲍华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卓,他见王卓抬了十八万却只出五万开牌,还以为王卓底气不足呢。

    “那干脆梭哈算了!”王卓把小盆往桌上一墩,“我这有十八万,零头就算送的了,你敢不敢跟?”

    鲍华顿时诧异了,满满的信心也有些动摇,十八万的数目不算小了,难道对方真有大牌?

    一旁的黄老板好心提醒:“老弟,你还没看最后一张牌呢?”

    “没事,我估计他也没什么大牌。”王卓一边和黄老板说话,一边却看着鲍华,嘴里笑道:“再说又不是什么大场面,我玩得起。”

    这是讥讽我玩不起呢?鲍华顿时不爽了,冷笑说道:“别人看两张牌的都敢叫号,我要不敢跟,岂不被大伙看笑话了?不就是十八万么,我跟了!零头的便宜我也不占你的,我出十九万!”

    说着,他从自己的小盆里抓出金色的筹码,在桌子上码成十枚一摞,一字排开,很快就码出了十九摞,摊手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之后,哗的一声推进了牌桌中央。

    啪的一声,三张牌揭开甩在桌上,鲍华得意的冷笑道:“我三条八,到你揭牌了!”

    “我***的三条!”

    “这把捅大了,喜钱一千块呦——”

    “三条八收四十多万,真够给力的。”

    “看热闹看出去一千块,晦气。”

    赌客们纷纷抱怨着,没人拿一枚金色的筹码,放进了鲍华的小盆里。

    黄老板摇着头送出了一千块喜金,苦笑着看向王卓:“老弟,撞上三条算你倒霉,揭牌吧。”

    “三条八就很大吗?”王卓面不改色的嘿嘿一笑,扬声向外吆喝:“季哥,回来吧!”

    一边说,他一边揭开了第一张牌向桌上一甩,啪的一声,黑桃九一张。

    季琼和哥哥走进房间的时候,王卓的第二张牌甩开,又是一张方块九,对九虽然不大,却令所有赌徒聚精会神的关注起来!

    鲍华的笑容已经变得有几分僵硬,所有人心里都在猜测,别不是遇到冤家牌了吧,三条九杀三条八,少见啊!

    看到桌上一堆金晃晃的筹码和摊开的两副牌,季云雷顿时眼睛都直了,出去吹了会儿风的工夫,这里已经斗到白热化了啊。

    王卓向季琼笑着招了招手:“帮我翻一下,看看这张是什么。”

    季琼忐忑的走上前,一伸手便把那张牌翻了过来,明晃晃的红心九与另外两张构成了一套刺目的三条,刚好比鲍华的三条大了一号,局面逆转,王卓赢了!

    鲍华僵硬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抱怨声顿时响成一片,黄老板第一个把喜钱送了上来,哭笑不得的向季琼问道:“你这手气也太旺了吧,揭牌前都不用祈祷一下,或者搓搓手什么的?”

    季琼也知道王卓胜了,而且看局面是一场大胜,她有些讪讪的向黄老板说道:“我不信菩萨什么的,牌在那里就不会变了,我是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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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遇到个老千

    收回大获全胜的筹码后,王卓心算了一下,一共约有四十五万,反倒显得每人一千的喜金是小数目了。

    参赌的人共有六个人,出去王卓自己不算,其他五人共给了五千块钱喜金,王卓把这五枚筹码塞到了季琼的手里,鲍华的那一千块钱喜金他额外用自己的筹码付了。

    看着手里金灿灿的四枚一千元筹码,鲍华这份郁闷劲就甭提了,刚刚还以为暴收二十多万呢,没想到形式风云突变,赢家易主,反倒是自己的二十多万输了进去,一台轿车就这么没了!

    “呵呵,鲍少爷的筹码还有不少呢,慢慢来,还能翻本。”下了庄的韦明荣笑着安慰鲍华,其实他刚掏出两千块钱喜钱,也是够肉痛的。

    这样一来就轮到赢钱的王卓做庄了,大家很快发现,王卓从赢了这一局大的之后牌风突变,每局都先暗一轮,然后一遇到好牌便穷追猛打,差牌也扮老虎吃猪,没牌咬三轮。

    虽然没有遇到能让双方斗出火气的冤家牌,但每赢一局也是有几千块的,王卓面前的筹码也更加丰厚起来。

    当有一局王卓用一对小4吓跑了摸到顺子的黄老板,比掉了一张A的韦明荣,最有和暗牌的俊哥儿粘了四对子,用第三张K打掉了俊哥儿的J之后,大家终于发现,这新来的哥们儿是越玩越奔放了,势不可挡啊!

    鲍华所剩的筹码很快输了个干净,他兀自不服,向俊哥儿借钱未果之后,扬言出去取钱,急匆匆的走了。

    收过王卓一百块钱打底费的胖青年再度上场,不过这厮显然手气不怎么样,连续多次都只分到了大家口中经常戏语的“耙耙牌儿”,暂时做了一个每局交两百块的龙套角色。

    当王卓再次祭出梭哈的大招,用一套同花放翻了韦明荣的大顺子之后,他的筹码暴涨至了一百万,韦明荣面色灰败的走出了房间,他的奔驰车钥匙押在高利贷那里呢,得回去筹钱去了。

    季琼已经不劝王卓收手了,她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在心里祈祷王卓能见好就收了。

    她天真的这么想着,季云雷却知道王卓是真往大里玩呢,不然的话,他干嘛不把高利贷的钱先还上,而是手里拿着筹码,却始终没有换回钥匙的意思?

    胖青年输掉一万多块之后,终于又坐不住了,换了谁遇到王卓这种有牌没牌都要先暗上三圈再说的玩法也受不了,王卓抬的太高了,别人每局不花上两三千连比牌的机会都没有啊!

    对面的黄老板第一个苦笑发话了:“不行了,你们的打法太凶,我先避一会儿吧。”

    胖青年也立刻跟着附和,俊哥儿手气正旺,硬顶着王卓的攻势还略有小赢,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去给你们喊两个玩的大的?”胖青年提议。

    “好啊,太欢迎了。”王卓笑着点头。

    不大一会儿,胖青年带回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娃娃脸的青年看不出年纪,体形略胖,十指却非常瘦削,王卓第一个便注意到了他,而后面的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家境富裕出来玩刺激的,两人互相以张老板、周老板相称,神态间像是赌场上认识的赌友,泛泛之交。

    换上了这三人之后,底钱立刻升至了蓝色的五百块筹码,暗牌和明牌也由一百和二百涨至五百、一千。娃娃脸自称叫裘广亮,他第一次坐庄洗牌,王卓便看出了问题,此人是个正宗的赌徒,而且千术十分高明! 由于是专业的赌场,所以房间里有一只大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扑克,王卓刚进房间时就不动声色的检查过了,每一副都是货真价实的原厂扑克,没有做过任何手脚的,基本上每玩几局之后,便会有人随手撕开一副新的扑克换上,所以想在牌上做手脚并不容易。

    可就算这样,裘广亮还是在牌上动手脚了,每张他过手的牌,上面都会有一丁点微不可辨的搓、掐、划的痕迹,他做庄的时候,甚至能在发牌时将几张固定的牌发到他想发的位置上去,虽然做不到随心所欲,但是也足以影响一些局面了。

    王卓很快摸清了一些规律,知道裘广亮留下的不同记号代表的含义,但这对他并没有多少帮助,因为所有人的牌他都能用透视眼看个一清二楚。

    在高中破罐子破摔的那两年里,王卓也不是没赌过钱,他有一段时间还靠打台球赢钱吃饭呢,打牌作弊的他当然也见过,不过像裘广亮这种水平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但即使这样也没关系,裘广亮作弊归作弊,却是不敢偷藏牌的,只要他不能像楼下骰宝盅一样偷梁换柱,王卓就稳稳的吃死了他,完全没有揭穿他的必要。

    示敌以弱,这是王卓最近才掌握的窍门,他正想找人试练一下,增加些经验值呢。

    一连数局过后,裘广亮赢多输少,王卓保持了个不输不赢,俊哥儿的好手气似乎下降了,输了几万。

    终于,换人之后的第一副冤家牌来了,所谓冤家牌,就是双方的牌都很大,都觉得自己不含糊,然后重重加吗互别苗头,这样才能赌出大的输赢来,称为冤家牌,如果一家独大,别人见牌不好早早的弃了,赢家就算摸到三条A,充其量也就几万块而已。

    这一局的冤家牌是这样的,王卓一条678的顺子,裘广亮是一套J为首的同花,大过王卓,俊哥儿一对A也不算小,姓周的女老板是一套同花顺,不仅全桌最大,而且是有喜金的。

    因为这一局的扑克是刚换的新牌,裘广亮还没做过手脚,而且庄家也不是他,所以他应该是对别人的牌一无所知才对。

    反正输钱已成定局,王卓随大流暗了一圈之后,揭牌看了一眼,装作牌不好的样子随手丢了,他下家的周老板看牌的时候磨蹭了半天,最后犹豫着丢出了明牌的一千块筹码。

    周老板的演技明显比鲍华高出数层水准,已经可以媲美影后了,她每次拿牌都是这个样子,相同的表情做完之后,有时候直接丢牌,有时候却一路血拼到底,根本无法从表情上判断出她手里是什么牌。

    王卓心中暗暗好笑,如果自己没有透视眼的话,肯定会被这个女人骗过去。

    周老板下家的刘老板思考了一下,笑着丢出一枚蓝色筹码:“我再暗一圈,憋憋火气旺一点儿。”

    俊哥儿看牌后不动声色的跟了,他有一对A在手,没道理弃牌的。

    轮到裘广亮之后,让让王卓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也是揭开牌看了一眼,然后就笑着摇了摇头,居然拿起牌向桌心一抛,也放弃了!

    一套同花,就这么扔了?!王卓顿时大惑不解,自己是透视了周老板的牌,知道她有一套同花顺,所以放弃了手中的顺子不跟了,裘广亮又没有透视眼,而且牌即是新的又是别人发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牌比不过周老板呢?

    最后轮到王卓的上家,当庄的麻叔,他只有一只小Q领军,看牌后痛快的扔了,这样一来共有三人弃牌,只剩俊哥儿和周老板、刘老板三人了。

    周老板继续不动声色的加吗,刘老板暗牌跟进,俊哥儿也毫不示弱的往桌子上扔筹码,三人就这么一圈圈的玩了起来。

    王卓察言观色,终于发现,刘老板的演技稍逊色于周老板那么一点点,原来他竟是和周老板一伙的,夹在中间用暗牌扛着俊哥儿,让周老板多赢钱!

    那裘广亮又是怎么回事呢?王卓已经断定他和那貌离神合的男女不是一伙的,他怎么也能未卜先知,知道周老板的牌比他的大?

    王卓思来想去,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趁裘广亮低头掏烟的时间,用透视眼向他看去!

    异能之下,裘广亮顿时像被电磁波扫描了一样,全身的衣服、皮肤、肌肉、骨骼、内脏变成了一幅立体的全息图,王卓只用了不到零点一秒便发现了目标,在他长长的头发遮盖之下,右侧耳孔深处有一颗比黄豆稍大的金属物体,薄薄的外壳之下是精密小巧的电池、接收天线、扬声器,这是一件真正的间谍工具,一只无线耳机!

    王卓顿时明白了,原来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到了周老板的牌,通过无线电信号报告给了裘广亮,所以裘广亮才能未卜先知,躲过了这一局本应大败亏输的冤家牌!

    真是高科技出千啊!王卓大开眼界,同时又有了一个疑问,报信的人又是怎么看到周老板的牌的呢?

    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有了无线耳机的提示,王卓向赌桌略一扫视,便找到了裘广亮的“透视眼”,原来这张桌子设计了一圈半公分高的围沿,不仅是为了挡筹码和扑克牌用的,萧山国际会馆还在这一圈围沿里暗中安装了针孔摄像头,而且居然有六只之多!

    原来在周老板看牌的同时,也有人通过针孔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看到了她的牌,之后立刻用无线耳机向裘广亮报了讯,周老板和刘老板两人机关算尽,装作普通牌友合伙赢钱,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已经有人把他们的牌看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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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各有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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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裘广亮把萧山国际会馆的主场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是主场作战呢。

    在刘老板的暗牌抬动下,俊哥儿很快又丢出了几万块的筹码。

    也不知道周老板和刘老板二人用了什么手法做暗号,两人之中似乎有人看出了俊哥儿底气不足,估计这这一局是赢不到什么大钱了,便见好就收,以免有人怀疑他们是同伙作弊。

    刘老板在暗了三万多后,终于揭牌看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叹息一声弃牌认输了,这样便剩下了俊哥儿和周老板二人,又打了一轮后俊哥儿立刻要求比牌,结果一对A被同花顺彻底打下阵来,只有望牌兴叹。

    喜金每人两千五,周老板笑眯眯的叼起一支女士烟,再收一万两千五的喜金,只有王卓知道,她这一局表面上赢的不少,其实有大约四分之一是刘老板的钱,不算赢的。

    细算的话,周老板这一局只赢了五万多块而已,其中多数是她和刘老板联手从俊哥儿那悄悄挤兑出来的,这笔钱说来真不算多,因为如果王卓和裘广亮没有未卜先知把冤家牌丢掉的话,被这个女人杀去百多万是绝对有可能的。

    可见猫腻人人有份,各有巧妙不同,这个赌局已经变成老千们斗法的舞台了,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又打了几圈,赌客们各有输赢,其中一局俊哥儿抓到了三条A,是诈金花牌桌上五敌的天字号大牌,却遇到所有人都抓了差牌的尴尬局面,只收了个海底捞、第一轮暗牌钱,还有两晚五的喜金。

    无敌牌才赢了三万挂零,俊哥儿仰天长叹,无敌果然寂寞啊!

    王卓连丢了数局,终于用一对小5赢了个海底捞,坐庄发牌。

    像久经训练的裘广亮那样,可以压住三张牌隔着发的本事王卓可没有,但是他有另一项绝活是裘广亮训练八辈子也练不出来的,那就是牌发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完之后所有人的牌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裘广亮可以通过控制三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局面,而王卓却能洞悉全局,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圈发到一半的时候,王卓突然灵机一动,传给刘老板的那张牌放下时略微倾斜了一些,大约三十五度的斜面不足以让旁边的人看到那是一张什么牌,所以也没有人留意到这个小细节。

    但是这个只有五分之一秒的瞬间,却足够每秒三十帧的针孔摄像机利用了,刘老板位置的针孔摄像机至少能捕捉到三幅有效图像,所以王卓这看似寻常的发牌,却把刘老板的牌暴露给了在暗室中的监控人,也就等于告诉了裘广亮。

    很快,所有牌都发完了,王卓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几次手脚,其中他故意将自己的三张牌完全迭在了一起,而且也控制着落牌的角度,摄像头绝对照不到,发给俊哥儿的牌也是如此,而发给刘老板的后两张牌却是用同一种手法,悄悄透露给了裘广亮。

    第一轮的暗牌筹码很快转完,王卓随手有丢了只筹码出去,笑道:“我喝口水去,再暗一轮把。”

    撇开喝水的王卓不提,下家周老板也笑着跟了一次暗的,她和刘老板每次都一明一暗,看似属于一种上下家互相别苗头的打法,其实却是故意为之。 轮到刘老板下注,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牌,西装的袖子凑巧挡住了暗装在桌子上的针孔摄像头,令暗房里的会馆监控人员连连摇头。

    看完牌后,刘老板笑着丢出明牌的双份筹码:“牌不错嘛,我跟了!”

    裘广亮立刻分析出,刘老板的牌至少也是一副对子,而且有一定的可能是同花,因为在王卓的“帮助”之下,刘老板的一张黑桃A和一张黑桃10已经暴露给裘广亮了,就算没有看到第三张牌,通过分析也能做出这个判断。

    俊哥儿有一副8对子,不大不小,考虑到这几盘还算顺手,他也明牌跟上。

    轮到裘广亮了,因为这局是王卓发牌,所以针孔摄像头没有拍到他的牌是什么,在知道刘老板至少有一副对子之后,他只能先看看自己的牌再作打算。

    如果是他自己发牌的话,他只需在落牌是稍稍倾斜一些,便也能像王卓一样,未卜先知了。

    看到自己是一套QKA的顶级同花顺,裘广亮的表情淡定不露声色,拈起一枚金色筹码轻轻放在桌心:“明牌跟上。”

    已经有三人明牌跟上了,俊哥儿唯有苦笑,看来自己的一对小8是彻底没戏了。

    裘广亮的下家是今天的特大号龙套,麻叔。他看了看自己只有一对小2的牌,果断丢弃,郁闷的点上一支烟。

    王卓立刻远远的吆喝:“这茶水也忒热了,我再暗一轮!”

    麻叔随手拿起王卓的一枚蓝色筹码丢进了桌心,三家看过牌的都没跑,这位还敢暗牌跟上,真是清明上坟烧真钞——大款嫌钱多了。

    周老板已经通过不为人知的暗号知道搭档手中的大牌,王卓的暗牌正和她意,她轻松的掐掉细长的女士烟,丢出一枚蓝色筹码:“那我跟着暗牌算了。”

    刘老板装模作样的重新看了一遍牌,继续跟上,俊哥儿紧跟着他的步伐,不过丢出的不是筹码,而是他那一对小8不成气候的牌。

    裘广亮还是面无表情的下了注,刘老板第二次看牌虽然依然没有被摄像头拍摄到,但是他有QKA的同花顺在手,仅小于三条而已,刘老板有A有10,顶多是套同花,他的同花顺是吃定刘老板了。

    又轮到王卓了,他一边吹着茶水,一边扔出蓝色筹码继续暗牌,拿出来奔放的打法。

    周老板继续跟着暗牌抬高,刘老板每轮下注都换一种方式表演,显得有些诡异,裘广亮还是表情淡定的跟注,一张娃娃脸古井不波,不形于色一。

    转眼间桌子上就多了几十万的筹码,就连一旁的季琼也看出这局牌的诡异了,任别人重重加码,王卓就是雷打不动的暗牌跟进,将近十万块钱丢出去了,他愣是不肯看牌。

    见王卓一副暗牌到底的架势,周老板决定看一下牌以减少变数。

    看牌后她立刻苦笑一声退出了,其实他的牌也有一拼之力,但有同伙刘老板更大的牌在,他根本没必要再跟。

    赌客们一阵惋惜之声,还以为周老板手上是相当差的一套牌,因为桌面上已经有几十万的筹码了,就算有一副小对子的话,周老板也应该要求一下比牌才对。

    “就剩咱们仨啦,”刘老板笑了笑,看向王卓:“老弟,你一家瞎子扛我们两个亮眼的,可要给力哦?”

    “好啊,”王卓抖了抖手中的筹码盆,微笑道:“我奉陪到底。”

    加注在继续,渐渐的刘老板和裘广亮有些坐不住了,两人都认为对方的牌不如自己,但王卓是一个最大的变数,万一给他蒙到了一副大牌,折腾了半天可就被他赢去了。 刘老板一位裘广亮被自己的演技给欺骗了,他认为裘广亮的牌也就是副大对子或顺子而已,其实正经是他被裘广亮的演技给反骗了,他以为自己是扮猪吃老虎,其实裘广亮是真正的老虎,他不是扮猪,而是真的做猪给人家吃了。

    筹码翻倍到一百万后,王卓已经拿出了十多万,裘广亮和刘老板也各下了四十万了,沦为看客的其他赌徒们窃窃私语,估计这这一局是今天最大的了,很可能会终结今天的赌局。

    面对一百多万,王卓这个最大的变数也不得不被二人重视起来了,刘老板有些为难的看向王卓:“老弟,你打算抬到多少?再这么搞下去,没完没了嘛。”

    王卓淡淡的笑了笑,看向裘广亮:“我再暗十万转明牌,亮子你看怎么样?”

    裘广亮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行,等你看完牌咱们再商量。”

    哗、哗、哗——三堆筹码推进桌心,分别是王卓的十万暗牌筹码,裘广亮和刘老板各二十万的明牌筹码,赌资激增至一百六十万以上,谁笑在最后,今天就不虚此行了。

    “那我可要看牌了啊。”王卓从容的笑过之后,上身趴在赌桌上, 双手对叠按住自己的三张牌,缓缓滑开,左手挡着牌的背面,右手在里面轻轻揭开牌的一脚,暗房里顿时想起一片骂声,犹豫裘广亮这一局赌的太大,其他房间里的老千们已经暂时偃旗息鼓了,让暗房里的工作人员全力配合裘广亮出千,可是王卓这么一趴,落下的衣襟刚好挡住了针孔摄像头,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哈哈,人品爆发啦!”

    看完牌的王卓大笑一声坐了起来,抓起筹码盆往桌心砰的一放:“一百万,梭哈!”

    刘老板的表情犹豫不定, 他看出王卓很可能是拿一百万的梭哈使诈,其实只有一副“耙耙牌儿”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一百万呢,跟还是不跟?

    裘广亮眉头凝起,定睛观察这王卓一定摊开的三张牌,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 因为在最后一张牌的背面,他看到了自己做过的一处暗记!

    看到那处暗记,裘广亮略一思索,便嘿声笑道:“一百万是吧,我也跟你搏一回人品,我跟了!”

    见裘广亮跟进,刘老板和周老板对了一下眼色,都知道裘广亮是看出王卓的顽强中干了,刘老板沉声说道:“既然亮子跟了,那我也不能输在这最后一搏上,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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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笑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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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嘿,这回玩大了!”

    “有敢梭的,更有敢跟的,看来是冤家牌啊!”

    “别不是又出喜金了吧,我真是躺着也中枪……”

    “亏我刚才见机及时逃掉了,不然肯定被他们吃到渣都不剩。”

    赌客们纷纷议论这,这种四百多万的场面已经较为罕见了,在这种档次的房间里几乎看不见。

    裘广亮、刘老板和王卓三人互相观察着对方,王卓的表情有几分阴晴不定,裘广亮貌似平静,其实脖子在转动的时候也有些僵硬了,刘老板竭力想表现的平静一些,微微颤动的手指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的激动和紧张。

    看到王卓的表情,刘老板心里更坐实了“他在诈底”的猜测,而裘广亮已经看到了王卓一张牌面上的记号,在他看来,大局已定了。

    裘广亮的牌是一套QKA的同花顺,能大过这副牌的,唯有三条而已,在他看来,刘老板的一站10和一张A不可能凑成三条,这就算比掉了一个对手,而王卓的三张牌中,有一张的一角带着个月牙形的小凹痕,正是他做的红心10的标记,这样一来,麻叔掷掉的牌里有一张10,刘老板也有一张10,王卓的三张牌就不可能凑出三条10了。

    而且,刘老板和王卓各有一张10,就不可能出现和他同样的QKA同花,连粘锅现象都彻底杜绝了,所以他是稳吃王卓和刘老板了。

    所谓粘锅,就是最后的两位赌客牌一样大,没分出大小,那样所有筹码就会累积到下一局作为海底,到时候六个人重新来过,鹿死谁手就犹未可知了。

    而刘老板和他的搭档周老板一致认为,裘广亮只有一副比对子稍大些的牌,有可能是大对子或者顺子之类的。就算是同花,也不会比刘老板的AK10更大,而且看裘广亮的表现,也不像同花顺和三条的样子,再说同花顺和三条出现的几率很小,也未必就恰好在这一局遇到了。

    至于王卓,在她们看来,这个胡子都没刮过几回的小青年不过是个诈底未遂的小毛孩子罢了,论演技没演技,论牌技没牌技,也是一个来送钱玩的富二代!

    谁是螳螂谁是蝉,黄雀又是谁,暂时还不见分晓,在麻叔和看热闹的黄老板的帮助下,从三人的盆子里各数出了一百万筹码,推到了赌桌中央。

    看了眼王卓的筹码盆,周老板笑道:“还有些富余嘛,剩了钱怎么教梭哈呢?”

    哗、哗、哗,王卓抖了抖盆子,强笑着说道:“只剩三万多了,那就大家再出这些吧。”

    “我这还有几个。”一直没吭声的季琼突然一伸手,将刚才王卓塞给她的喜金放进了盆子里。

    “那就算你整数四万!”刘老板数出四摞金色筹码,推了出去。

    裘广亮更不会嫌钱太多烫手,也有样学样的 推出了四摞筹码,桌子上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出了零星几个蓝色的,一片金灿灿。

    “这回彻底干爪儿了。”王卓表情一变,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微笑,向刘老板一扬眉毛:“开牌?”

    “等一下。”裘广亮向王卓一伸手,制止了他,向刘老板笑道:“刘老板,我这还有一点筹码,咱俩先比一下怎么样?”如果觉得自己的牌不含糊,单独找人加筹码比牌也是可以的,比如裘广亮现在邀请刘老板和他比牌,两人可以拿出相同的筹码来放在一起,谁牌大谁拿走,和最后的胜利无关,就算王卓最后赢了,比牌的筹码也和王卓无关,只归比牌的胜利者。

    见王卓突然换了副表情,而裘广亮有突然要求加码比牌,刘老板顿时觉得有些诡异了,这两人的脸怎么像一岁半的小孩脸,说变就变啊。

    看着裘广亮突然变得奕奕有神的眼睛,刘老板的心里顿时也没底了,考虑了一下,沉着脸说道:“还是不比了,就这么开牌吧。”

    “那我先揭一张吧。”王卓率先翻开了一张牌,不大不小的一张红心8.

    刘老板无法从一张8上判断出什么,但至少这张8没有他的任何牌大,他也懒得像王卓那样慢慢揭牌,一甩手便把底牌亮了出来:“A、K、10,黑桃同花,你们看着办吧。”

    裘广亮微笑着摇摇头,刘老板和周老板顿时双双眼前一黑,心情沉入谷底。

    “不好意思啊刘老板,我是QKA的同花顺,大家要给喜钱的。”裘广亮一边笑着一边看向王卓,表情中带着几分了然:“老弟你也是顺子吧?不知道有喜钱没有?”

    他已经认定王卓是8、9、10的顺子了,或者更小的对8对10也说不定,因为王卓已经亮出了一张红心8,他又用暗记认出了一张红心10,就算王卓也是同花顺,他也稳胜这一局了。

    “看见没,我就说这局出喜钱了,怎么样?”

    “QKA啊,出了三条没有再大的了,这牌赢的爽快。”

    “大势已去了吧,难道新来的哥们儿还能抓到逆天的牌不成?”

    “我先给喜钱了!”性急的俊哥儿数出五枚蓝色筹码就要向桌子中心扔去。

    “慢着!”王卓突然轻轻一嗓子制止了他,向他微笑说道:“俊哥儿,这五个蓝筹码你直接给亮子就行了,扔到桌子上的应该是五枚金色的才对。”

    俊哥儿愣了一下,诧异问道:“你是三条?”

    显然,只有三条才是五千块的喜金,而王卓要求他不要把给裘广亮的喜金扔到桌上,那就更坐实了一件事,王卓是三条胜出的,桌上的钱是他的,给裘广亮的钱不能放进那里!

    “我勒个去,不会又要喜金吧,我的七千五啊!”

    “逆天了,这局真逆天了!”

    “无敌冤家牌啊,同花和同花顺双杀,有五百多万吧?!”

    “你算的不对,是四百八十多万,连喜金也不到四百九。”

    群众激扬,裘广亮却老神在在的坐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王卓:“老弟,别开玩笑?”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王卓淡淡一笑,右手举在肩头处,啪的打了一声响指:“小琼,开牌给大家看看。”

    唯物主义着季琼这一回终于无法唯物了,搓了搓双手,像拜菩萨一样摇了两下,上前缓缓揭开两张牌,摊在了王卓揭开的那张红心8旁边。

    又是两张8!三条8!通杀!

    “这不可能!”

    裘广亮大叫一声,先前的风度荡然无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抓王卓的牌。

    季云雷在这个时刻表现出了他的赌徒本色,一个熊抱把裘广亮扑到了一边,要是被裘广亮那么大的动作把牌搅散了,可就不好玩了。

    裘广亮冷静了一下,一甩长发忿忿的说道:“我要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呀,都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啦,三条8嘛。”

    “给喜金给喜金,估计这局收了也要散伙了。”

    “那,我的五千,老妹儿你拿好了啊。”

    “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我的三条A才收了个海底捞,人家三只小8赚了三百多万,唉——”

    赌客们纷纷付筹码,王卓向裘广亮微微一笑:“不明白是么,那你就看看好了。”

    齐姐跑到卫生间找来个塑料的小水盆,哗哗的收拾着桌上的筹码,季云雷紧紧盯着裘广亮,以防他再有什么失常举动,王卓悠然自得的看着裘广亮,视线却穿过他的身体、房间的墙壁、走廊、对面的房间,直接看到了监控暗室内的情景。

    裘广亮拿着王卓的三张8,满腔邪火无从发泄,感觉自己真要气炸了,其中一张8的背面还能找到那个本来应该代表红心10的暗记,他就是再鲁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王卓故意在这张8上掐了个记号,伪造成了一张红心10的样子,使他认准了王卓没有三条,才狠狠输掉了这一局。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输了就是输了,裘广亮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连耳机里传来的老板的骂声也充耳不闻。

    苦练三年的赌术算什么?高科技的针孔摄像机算什么?无线指挥的耳机又算什么?在对面的这个小青年面前根本就是一些可耻的笑话,人家随便在牌上捏了一下,就破掉了所有 的 千术和作弊,将近两百万的筹码,就这样拱手于人了!

    付完了喜金,周老板和刘老板心事重重的率先告辞了,甚至连两人暗中搭档的身份都没有多加掩饰,一下子输了将近两百万,他们的心早就跟着钱一起飞了。

    裘广亮坐在房间一角的一张床上,面色灰败,输了这么大的数目,可不是白干一个多月的问题,老板的怒火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的,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季琼收完了筹码,端着个满满的盆子看向王卓,四百多万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这笔钱别说是给妈妈换肾,买个大活人做全身移植都够了……

    “对了,车钥匙还没换回来呢!”王卓攥拳向掌心一击,向那个放高利贷的小个子说道:“哥们儿,这四万还挺好赚的哈?”

    小个子上前把钥匙还给王卓,笑着说道:“我那四万也是辛苦钱,你最后赢的这一局,就够我忙活二年了。”

    王卓微笑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数了二百二十枚金色的筹码放在桌上,小个子确认无误后用王卓换下来的那个空盆子装了起来,两人就算财物两讫,一笔高利贷的交易正式结束了。

    季琼这才明白,敢情王卓刚才将自己和哥哥支了出去,是拿汽车抵押借了一比高利贷,这一刻她终于被彻底打败了,就算王卓要拿着这四百多万再去赌更大的,她也不准备劝阻了,随他的便吧!

    “换钱回家喽!”王卓抖抖衣服站了起来,向赌友们一一挥手道别,季琼的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里,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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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做个带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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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个高手啊……”

    萧山国际会馆的某个房间里,一个精瘦的小老头满面沉色,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正在咆哮发怒的闫老板。

    “亮子输的不冤,换了是我都有可能落了他的套。”

    闫老板顿时住了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董叔,你是说,这小子是个老千?”

    “不,他比出千还要厉害。”董老头摇头叹道:“简直是神乎其技,他好像未卜先知一样,知道所有人的牌,而且我怀疑,那个刘老板的两张牌,根本就是他故意给咱们看的。”

    闫老板吃了一惊:“他知道咱们有摄像头?”

    董老头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然你以为呢?除了他输的那几次,哪一次摄像头拍到他的牌了?”

    闫老板倒吸一口冷气,只听得董老头又说道:“客气点把人送出去,也不要再起什么招徕的心思了,就咱们这小场子,水还太浅,养不起这么壮的过江龙。”

    ……

    王卓一行顺利的兑现了筹码,开车离开了萧山会馆。

    近五百万的现金,用王卓的那个小钱箱根本装不下,萧山会馆特地送给他了一个大号的密码箱,把四百捆现金当着王卓等人的面验钞后仔细码放在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

    假钞?一张也没有。王卓非常确认这一点,因为他的火眼金睛可不是摆设。

    汽车驶上了干道,季云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道:“王卓,你的运气真是无敌了,今天真够扬眉吐气的”

    “运气?”王卓冷笑一声,一转车头开到了路边,停车熄火。

    “你真以为我赢钱靠的是运气?”他转过头,看向副驾驶位置的季云雷:“那个周老板和刘老板是一伙的,你看出来了吗?”

    “呃……看出来了啊,他们是一起走的嘛。”季云雷强笑着回答。

    “从他们坐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王卓冷笑道:“要是换作是你,等人家赢钱走人的时候再看出来有个屁用”

    季云雷沉面不语,被妹妹的同学这么指着鼻子训斥,他有些挂不住面子。

    见他不服,王卓继续冷笑道:“还有,裘广亮做庄的时候每次会控制三张牌,你看到了吗?”

    季云雷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出千被抓到是要挨打的,他赌了这么久,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那他在牌上做记号,你看到了吗?”王卓又问,见季云雷再次摇头,他哼了一声:“你连这些都看不出来,还学人家赌钱?我看是专门去送钱的吧?”

    季云雷兀自有些不服:“那你是怎么赢的?”

    “我怎么赢的?”王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说我有透视眼才能赢,你有吗?

    随手提起钱箱,从里面取了一沓钞票,王卓用手唰的翻了一下,递给季云雷:“8465163,这是前七张的尾号,你看看对不对?”

    季云雷将信将疑的对照了一下,顿时愣了,还真是一张不差

    “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技术?还没完呢”王卓哼了一声:“5496281,这是后七张的,你倒着对照一下。”

    对照无误后,季云雷彻底拜服,这是什么样的眼力啊,现在他终于相信王卓了,凭这种眼力,不仅可以在洗牌时记住牌序,还能凭一丝细微的区别看出别人的牌,有这种本事,能不赢钱么?

    想到这一点,季云雷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如果能跟王卓学会这一手本事的话,自己以后岂不是发达了?

    “想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天赋你懂吗,你生来就不是这块料”王卓毫不客气的击破了季云雷的希望。

    季云雷的脸顿时变得像苦瓜一样,不过想到王卓和妹妹的关系,他还抱有着一丝希望,只要妹妹能把握住这个小子,做大舅子的求妹夫帮忙,总不会一点面子都没有吧?

    “你吸毒多久了?”王卓边问边发动了汽车。

    “……半年。”犹豫了一下,季云雷说了老实话。

    “戒过吗?”王卓又问。

    季云雷立刻摇头:“我已经戒了。”

    “今天早晨戒的吧?”王卓冷笑一声,沉静的说道:“一条是进戒毒所,强制戒毒,另一条是我帮你戒,你选一条吧。”

    季云雷顿时气往上冲,叫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你欠了我的二十万,”王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你**命,和你妹妹的未来。”

    季云雷愕然,旋即便彻底气馁了,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见他还不是无药可救,王卓深思了一下,觉得应该下一剂猛药。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昨晚的四十万,是你妹妹的卖身钱,她已经被我包*了。”

    季云雷猛一抬头,觉得像是被人用千斤重捶狠狠的砸了一下。

    “她为了救你妈**命,连尊严都不要了,你这个做亲哥哥的,就用自己妹妹卖身的钱拿去吸毒赌博?”

    “你闭嘴”季云雷睚眦俱裂,像一头噬人的凶兽,用喷火的目光盯着王卓。

    王卓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让我闭嘴?季琼可以,李阿姨可以,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季云雷呼哧呼哧的运着气,看上去一副要和王卓拼命的架势。

    “恼羞成怒了?你的面子比你妹妹的贞C和李姨的命还值钱?”王卓冷着脸,继续毫不留情的用语言刺激着他。

    季云雷顿时像被针尖刺破的气球,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停车,你停车我要下车”

    “砰”

    一记用了五分力的拳头正中他的面颊,深红色的鲜血顿时像打开的闸门,由鼻腔中奔涌而出。

    季云雷被这一拳彻底打懵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王卓会打他,而且分毫不留情面,一出手就把他打得满脸鲜血。

    王卓猛的一脚刹车,扭过头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你要是个带把的男人,就去戒毒。戒不掉就去死,别活着连累你妈和你妹”

    季云雷的表情瞬息千变,终于狠狠的一咬牙关,猛的一低头,撞在了面前的汽车挡板上。

    良久之后,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的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一大块淤青。“我进戒毒所”

    后座的季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无助,她的委屈、她的彷徨和悔恨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了出来,娇小瘦弱的身体在压力突然释放后,感情终于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奥迪车就这么在一片气愤与不满的喇叭声中,在马路中央调了个头,驶进了旁边的一条辅路,前方一栋深蓝色的楼房门卫森严,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萧山强制戒毒中心。

    满身鲜血的季云雷凄惨的下了车,在妹妹和王卓的目送之下,一步一步走向戒毒中心的大门。

    两个看大门的保安连忙迎了上来,见季云雷捂着鼻子的手上还在滴着鲜血,忙问他是否需要报警。

    “我是自愿戒毒的。”季云雷坚定的推开一名保安的搀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停在远处的汽车,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吼:“我是男人,我他**的有把儿”

    ……

    十一月底的江洲,秋风萧瑟。

    晨跑的王卓正在操场上挥汗如雨,被几个有些面熟的女生拦住了去路。

    “王指导,你怎么还在跑步,没去尸库?”

    王卓一愣,哭笑不得的反问道:“我没事去那干嘛?”

    “怪不得呢,原来你不知道呀”一个鼻梁上有几粒雀斑的高个子女生神秘的笑道:“快去看看吧,有你意想不到的事哦。”

    “那我跑完这两圈再说。”

    王卓刚要抬腿,绑在腰上的手机响了,取出一看,居然是系主任王泰平打来的。

    “王卓,怎么没在寝室?快到尸库这边来,有事找你。”

    挂了电话,王卓苦笑一声,看来剩下的两圈是跑不完了,同时又有些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过去一趟就知道啦”女生们嬉笑着卖了个关子,勾肩搭背的走远了。

    “搞什么鬼,这么神秘兮兮的……”王卓嘀咕着收起手机,快步向尸库楼的方向跑去。

    半路上,一辆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年历史的东风解放车颤颤巍巍的迎面驶过,车厢的风楼位置站着两个提着微冲的法警,在晨曦的微风中表情冷漠,宝相庄严。

    相同的场景王卓在入学后曾经遇到过一次,所以看到这辆车后他立刻明白,这是法院又送死刑犯的尸体过来了。

    来到尸库的楼前,围观的多数是一些今年刚入学的新生,有的还是辅导员专门动员来的,让他们先练练胆子,人群中的王泰平看到王卓后立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地面上铺着一大张苫布,上面排放着三具服饰崭新的男尸,头部盖着报纸,旁边还有一只黑色的尸袋,微微泛着冷气霜雾。

    “这件事有些难办啊。”王泰平苦笑着拍拍王卓的肩膀:“咱们学校建校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收到被在校学生亲手打死的尸体呢。”

    王卓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只黑色的袋子里装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姓薛的光头

    看着王泰平和他身边的一众校领导、老师们的古怪神情,王卓讪讪的挠了挠头,这回风头是真的出大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此事就会传遍全校……

    “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都怪那个开车的司机多嘴,和几个学生聊天的时候把这件事传出去了。”王泰平说道:“所以我现在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这具尸体学校是留下,还是送给别的兄弟院校?”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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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美丽的误会(求月票!)

    第一一九章 美丽的误会(求月票!)

    稀稀落落的围观学生中,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王卓独袭警抢枪,闯红房子救人,打死一个流氓的事迹早就在校园内传得沸沸扬扬,大学里从来不缺小道消息的传播渠道,禁口令只能让学生们不接受采访、不到网上宣扬,在QQ群和私下聊天的传播是管不住的。

    尤其是王卓一枪爆头打死流氓的事迹,更被传得神乎其神,虽然有很多人对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并不太相信,但学校里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他们想不知道都不行。

    现在,连尸体都被警方送来了,法院的司机亲口说的,那个黑色的袋子里装的就是被王卓干掉的家伙,你说这事传奇不传奇?

    “葛老师,你倒是打开袋子给我们看看呀”一个比较顽皮的学生在人群中起哄。

    “那得看学校的意思。”绰号葛大缸的葛达咧开满是胡茬的大嘴,笑了笑道:“学校要是答应,你来帮我给这具尸体扒皮都可以的”

    捣蛋的学生顿时苦笑着一吐舌头,把脑袋缩回去了。学生们都知道,送来的尸体要经过葛大缸的加工手才给学生们使用,其中第一个步骤就是给头部扒皮、去脂,葛大缸是学校里唯一做这个的老师,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愿意做这个。

    给葛大缸打下手?还是省省吧

    “王主任,我有个问题。”王卓向王泰平问道:“这个人不是已经结案了么,他又不是执行死刑,为什么尸体送到这里来了?”

    “你问为什么没有家属收尸?”王泰平笑着摇摇头道:“档案我看过了,他父母双亡,老婆本来是怀孕的,他死之后,他老婆就把孩子打掉了,房子被法院冻结了卖不成,她就带着现金跑了。”

    王卓无语,想不到此人死后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老婆也狠心绝了他的种,这下可真是断子绝孙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冷笑一声,说道:“我看过他的案例,这人是死有余辜他干的都是断门绝户的事,连老天都不想让他得全尸”

    葛大缸闻言嘿嘿一笑:“那我就把他拆碎了灌瓶子里做标本,可惜学校这几年不养狗了,不然么,嘿嘿。”

    大家顿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都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我想好了。”王卓从尸袋上收回目光,抬头对王泰平说道:“这个人已经与我无关了,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办,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反正明天葛老师把皮一扒,再抬进实验室的时候,我也不认识他了。”

    王泰平仔细观察了一下王卓的表情,沉静的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告一段落,王卓考虑之后,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甘霖,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甘霖能尽早忘掉事比什么都好。

    薛光头的尸体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进入了学校的尸库里,除了葛大缸和有限的几个管理档案的老师之外,很快就没有人再认识他的尸体了。

    之后的几天里,王卓感觉自己在校园里受到的偷窥目光又多了一些……

    十二月初,去缅甸参加翡翠秋季公盘的齐非回来了。

    在这届公盘上,缅甸军方再一次喜获丰收,翡翠毛料的价钱再创新高,齐非只带回了几块小料子,聊胜于无。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王卓的那堆料子还够她忙活一阵子的,上品翡翠可不像普通店面里摆在柜台里卖的那种货色,一个中等大小的雕件就够雕刻师傅们忙活很久了。

    王卓之所以没去参加这届公盘,一方面是因为他多了四百多万进账,暂时不缺钱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配合警方参加了两次不公开审判,作为主要证人站在了法庭的证人席上。

    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比赚钱更重要而且毛料随时可以买,看着法官一锤定音,宣判那些丧尽天良的流氓们死刑的机会,却只有这一回

    ……

    风吹落叶黄,一个阳光温柔的午后,某条无人胡同的尽头,一辆灰头土脸的路虎揽胜悄悄的停在角落里。

    “怎么样,这车够大吧”

    车里响起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坏坏的感觉。

    “大也不行,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儿,声音中透着羞涩和担心。

    “放心吧宝贝你看到那辆自行车没,都倒在地上不知多久了,灰落了一层都没人扶过,说明这条胡同根本就没人来”

    “还是不要了,咱们就说一会儿话好不好?王卓——”

    说话的正是甘霖,此刻她的双手正按在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上,因为里面有两只正在捣乱的禄山之爪。

    “说话可以呀,反正又不耽误办正事。”王卓一边办着“正事”,一边嬉皮笑脸的上下其手。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甘霖作势把脸一沉。

    “霖霖生气的时候最可爱了,来嘴儿一个,mua~”

    甘霖被搞得哭笑不得,在王卓的揉搓之下,理智与**之间的交战,渐渐被后者占了上风。

    王卓一边动手动脚,嘴也没闲着,在甘霖的脸庞上四处游移,时而吻一下嘴唇,时而衔着耳垂轻尝,时而向她眼睑上轻轻呵着热气。

    “王卓、王卓——”女孩目光迷离,轻声呢喃:“我们到后座去吧”

    ……

    路虎揽胜的后座被放倒,立刻变成了一张虽不平整,却弹性十足的车床。

    王卓的手指悄悄探入一片湿热之处,只稍稍拨动了一下,便引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甘霖羞难自抑,俏脸深深的埋在王卓的怀里,任由男孩肆意轻薄。

    轻轻解开女孩运动裤上碍事的带子,褪到一半儿,王卓的手却被按住了。

    “别……”她小声说道:“脱到这就行了,万一有人还来得及穿。”

    王卓坏笑着点头,脱掉一半的衣服视觉效果更佳,在黑色真皮坐椅的对比下,女孩的丰臀雪股格外诱人。

    摆脱了xiong罩的束缚,甘霖那对硕大的雪兔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王卓一头扎进去美美的吸了几口气,身体就势俯了下去,……推倒。

    价值两百多万的路虎揽胜号称是减震极佳的越野车,却在平整的城市街头,即没有地震又没有发动的情况下,一浪一浪的颤动了起来。

    五分钟后,灵异事件似乎结束了,但暂停了片刻,又再次出现了,似乎更加剧烈。

    大约半小时后,车身晃动的方向似乎由横向变成了前后。

    一小时后,震动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王卓的体力太好了,就像那个洗脚妹说过的那样,他的肾一点都不虚,可是他倒是意犹未尽呢,甘霖却先受不了了。

    “都是你,回去被妈妈发现就惨了”

    甘霖面色潮红,羞恼的捶打着王卓结实的胸膛。

    “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卓苦笑,他憋了大半个月才盼到这么一次,结果一不留神爽过了头,摩擦过于激烈,给人家弄肿了

    “腿都被你压软了”女孩没好气的提起裤子,坐起身,整理被汗水湿透的发丝。

    王卓馋着脸往前凑了凑,搂住她的肩膀:“宝贝,你倒是爽了,我还不上不下呢,你再帮帮我?”

    甘霖瞟了他身下一眼,面露窘色:“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别假装不知道,”王卓嬉皮笑脸的看看她湿润的红唇,挤了挤眼睛。

    “切,你想美事去吧”甘霖把头一扭,表情并不十分坚决。

    有戏呀王卓正想趁热打铁要求一下,屁股底下传来一阵震动。

    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

    如果又是肥龙,今晚就回去踢肿他的屁股王卓气恼的抓起手机,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由得大为气馁,居然是季琼打来的。

    接还是不接呢?接的话,接下来的游戏肯定没戏了不接,季琼没事的时候是不打电话的,既然打了就肯定有事的

    权衡之下,王卓按下了接听键,没戏就没戏吧,机会以后还会有的,就当是好事多磨了,还是听听季琼有什么事比较要紧。

    “王卓,”季琼一接通电话就哭了出来,把王卓吓了一跳。

    “大夫刚才告诉我,找到合适我妈**配型了”

    季琼哭哭啼啼的道出了原委,王卓顿时大喜,有了配型的肾源,季琼的妈妈就可以接受肾脏移植手术了,也就是说,她的病终于有救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医院去”

    挂断电话,王卓兴奋的向甘霖解释道:“你听到了吗,季琼的妈妈找到合适的肾配型了,可以做移植手术了”

    甘霖微笑了一下,轻声问道:“你现在就要去医院?”

    “对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王卓边说边抬起身子,去取刚才漏*点时随手丢到车尾的衬衫。

    “不行,”甘霖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笑着迎向他疑惑不解的目光,柔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要我帮帮你么?怎么也要等我帮完了再走吧?”

    王卓就错愕的看着她撩起头发,慢慢的低头相就,接着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由身下直冲而上,他发出一声畅美难言的长叹,心说如果这只是一个女孩嫉妒心引起的美丽误会,那就让她再误会半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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