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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一四章 山登绝顶我为峰

    “那您不在的时候,我们是只需要维持日常业就可以,还是继续扩展各方面的业务?”

    大概是怕我误会,吴一马上又跟着解释。

    “委员会解散得太匆忙,之前一点先兆都没有,很多已经拓展到一半的业务都扔了下去。比如说,委员会准备整合现有通讯网络建一个本维网区域的信息枢纽,有了这个信息枢纽之后,各维等位面需要沟通的信息都从这个枢纽进行中转,就可以解决原本通讯经常受到信息爆潮影响而中断的问题,而且可以帮助委员会更进一步掌握本区域的一切信息。再比如说,委员会之前有一个建造监控平台的计划,这个平台建设成功之后,可以实现对本区域维网平衡状态的全面时时监控,及时发现维点漏洞,有效防御外区域生物的渗透侵入破坏。再比如说……”

    “行了,行了,不用比如了。”我心话说,敢情这维等规则管理委员会正经有不少事儿做呢,“这些活儿不都是那些委员们做的吗?你们能做吗?”

    吴一小心翼翼地回答:“计划委员们已经做好了,基本建设工作按惯例都是由我们来做,委员们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做这些粗笨的活儿。只要支持的信息足够,这些工作我们都可以独立完成。”

    我一想,让他们有点事儿忙也好,省得整天闲着胡思乱想,再冒出像钱一赵一那样的心思,要是往人间放一条粉碎线,那人间可不就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要放粉碎线到人间的话,倒也不见得就能把人间灭了,海底下可还有一个女神范儿都不敢惹的什么自适应沉眠者呢,没准儿伸伸手,随便就把世界拯救了,哪用得着像我一样东跑西颠累得跟死狗一样。

    “行,既然有计划那你们就照做吧,平时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呃,有事儿联系我秘书吧。”

    所谓秘书,自然就是巴伐洛克位面那帮子洁女。

    把吴一打发走,我没急着降落,而是先联系了一下巴伐洛克位面。

    信息一传过去,小白花立刻就做出回应,“吾神,您最忠实的仆从听候您的吩咐!”

    呦,这语气态度可比以前恭敬多了。

    以前也很恭敬,但现在是更恭敬了,简单这么一条信息,就能感受到其中透着的那股子敬畏,似乎畏惧还多于尊敬。

    我就问她:“你怎么了?比以前态度好啊,咳,不是说你以前态度不好,只是,你这个,这么多天没联系,你没道理变得更恭敬了吧。讲讲原因?”

    小白花就回复:“吾神大显神威,执掌委员会权柄,横扫极乐世界……”

    我不由一呆,“这事儿你也知道了?消息传得好快啊。”

    小白花恭敬地回答:“我们是观看的直播,有一个客户跟我们关系不错,知道现在庇护我们的是您,所以一接到极乐位面的消息,就给我们放了直播信息。”

    我问:“你们看到哪段啊?”

    “看到您严厉斥责极乐世界的代表,并且放出粉碎线毁灭极世界这一段。”小白花回答,“不过听说后来还有后续,极乐世界没有毁灭,您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们。吾神,恭喜您登顶至尊权柄……”

    “这算啥至尊,锉子里拔大个,蛤蟆里捉青蛙罢了。”我是真心觉得无所谓,再怎么大的权柄又怎么样,终究不过一些较低维等里折腾的本事罢了,跟杨至道没法比,跟吞噬那货没法比,想来跟蓬莱仙山也没法比,再往近了说还有自适应沉眠者呢。

    我也不跟小白花说得太多,以她的眼界,一时半会儿也理解不了我的想法,只把委员会那边的消息会通过她来中转这事儿说了,又特别交待她,“那些汇报你看着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别来烦我,你直接处理就行了。”

    小白花回得的信息激动得不要不要的,“您,您,您,把这么重要的权柄授予我,我,我,我……”

    传个信息也能结巴,真是太没出息了。

    “行了,把工作做好就好,口头表忠心这种事情就不用了。”

    中断信息联接,我从天而降,落到玉龙寺。

    饿鬼和无名两个和尚都还在呢,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一脸痴呆,精神状态很值得担心。

    我连叫了好几声,才把他们两个叫醒,“行了,通道关闭了,世界安全了,你们两个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对了,极乐世界有个叫法藏的和尚托我给你们两个捎句话。信息通讯一时半会儿可能恢复不了,让你们看护好人间维等的六道轮回。”

    其实还有半句,让他们有事儿可以请教苏主神大人。

    苏主神大人是谁啊?

    当然是我了。

    我自己的事情还多得处理不过来呢,哪有工夫管他们,这后半句就扣下了,他们自己有事儿自己处理就好。

    饿鬼和无名态度恭敬地唯唯应了,也不跟玉龙寺的驻寺罗汉和护法神打招呼,闪身就走,那是多一刻都不愿意呆,也不说问问我拯救世界的详细经过,简直是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他们以前防我也跟防贼似的,这态度倒也还算正常,我也不跟他们计较,一算计时间,在这里耽搁了足有两三个小时,只怕师姐着急,也没时间去买纪念品了,不过来一趟泰国啥也不带也不好,左右一看,就见那护法神手腕上戴着个锃明瓦亮的大镯子,似玉非玉,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再看护法神还处在被梵唱感动得神智不清的状态,干脆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上手撸下来,往兜里一揣,闪身投射返回茶楼。

    到地头一看,好嘛,一楼大厅里多了好几个人,有衣冠楚楚打扮得像成功商人的,有光头大链子一看就是黑老大的,还有胡子头发都白了穿着对襟衫的老头,足有六七个,全都在那跪着呢。

    元格大马金刀地坐在楼梯口旁的一张桌子边,沉着脸瞪着眼地这家伙,一脸的凶相。

    看到我出现,他立刻就噌地一家伙跳了起来,“苏主任,您回来了。”

    跪着的那帮家伙,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

    不过我也能理解,任谁看到个大活人突然凭空冒出来也得这表情。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一六一五章 简单粗暴有效果

    正文之前先解释一下,这两天肠胃感冒,发烧拉水,全身酸痛,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所以更新有些不定时。

    元格赶紧跟我解释:“这几个是元义和的大佬,他们的手下不知好歹冲撞了您,把他们叫过来给您道歉认错,见您没回来,就让他们先跪候着。”

    我有些意外,“你们黄龙观还跟港岛的帮会有联系呢?”

    元格笑道:“这帮矮骡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黄龙观扯上关系,是我个人有些关系,我家的老仆人有出身元义和,正好有些联络,就打个电话把他们都叫来了。”

    以前倒是也知道这帮子在电影里牛逼哄哄的蛊惑仔其实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就算是他们的老大也不过是真正的港岛大富豪养的走狗。

    不过听说和亲眼见到的冲击力毕竟不一样,我不由有些遗憾,些许少年时残留的憧憬登时全都破灭了。

    看着那些跪在地上满身大汗不停哆嗦的大佬,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咱可是刚刚拯救了世界的男人,再跟一帮子混混计较来计较去,那不是丢脸嘛。

    当下我摇了摇头,“道歉就不用了,这事儿其实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被人当枪使了罢了。我师姐呢?”

    “冯小姐在楼上。”元格连忙说,“正好碰上几个明星过来吃饭,冯小姐挺高兴的,正跟他们合影呢。”

    呦,港岛的明星还挺平易近人的嘛,居然来这种大众口味的地方吃饭,还一来就来好几个。

    我就有些好奇,也不再继续理会那帮子黑帮大佬,转身上楼,刚转过楼梯拐角,就听元格在下面厉声呼喝,说的都是粤语,听不太懂,但语气特严厉,简直就是杀气腾腾。

    想来这事儿就算在我这儿过了,在元格那里也是过不去的。

    不过这事儿现在跟我没关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噔噔上了二楼,就见好多人,都气完神足,一看就是法师高手,东一堆西一群地聚着,却都没坐,而是站着,满脸堆笑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二楼窗口的位置,同样聚了好些人,田定一笑咪咪地扶窗站着,杨羽墨则在维持秩序,让人排队。

    排队都是衣着光鲜的男女,一个个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穿着特华丽的除了出席公众场合平时根本用不着的衣服,明明只是间普通的茶楼,却硬是给他们哄托出了一股子时尚盛典或是电影节的之类场合的气氛。

    再看脸,好嘛,都恍惚地有点眼熟,就算一时说不出名字,但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在大屏幕就是在小屏幕上看到过。

    好多明星!

    粗粗一数,少说二十多人,至少一半都冠着这个天皇那个天后之类的名头。

    呃,这还真是巧呢,都跑到这地方来吃饭,还穿得这么正式!

    再看我家师姐大人,正笑盈盈地靠窗坐着,这些明星排着队挨个过去跟她照相,热情得不得了,一副恨不得跪舔的架势。

    师姐大人眼尖,一眼就看到我上楼,向我招了招手,“师弟,你也过来拍几张吧,真是巧了,这家茶楼的点心说是特有名,他们这些明星平时都喜欢来吃呢。”

    “师姐你拍吧,我不追星!”我冲她摆了摆手,刚说了一句话,那帮正集体微笑围观师姐大人拍照的法师高手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苏主任好,鄙人叶扉扉,光华派掌门。”

    “苏主任好,鄙人柳浪,青松观掌门!”

    “苏主任好,我是颜书啊,我是颜书啊!”

    “苏主任!”

    “苏主任……”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所有人都往前挤,伸着手自报家门,想跟我握手,简直跟追星一样。

    这该不会是东南一带主要门派的法师都来了吧。

    我伸手胡乱握了几个,田定一就挤了进来,“好了,好了,大家都别急,苏主任刚办完事儿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想要拜访苏主任,明天有得是时间啊!来,来,苏主任,到这边坐下,歇会,歇会,羽墨给苏主任倒杯茶来。”

    正维持着秩序的杨羽墨立刻应了一声,倒了杯茶给我奉上。

    没有她维持秩序,那帮子明星倒也都乖乖守序,没挤没抢,只是不时扭头看着我们这边,脸上都显露出敬畏的神情。

    我端着茶杯,也没喝,先悄悄问田定一,“田会长,你们这拍马屁一直是这么简单粗暴啊,这种破茶楼,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明星盛装打扮来吃饭,还排着队跟我师姐照相?”

    田定一哈哈一笑,“冯小姐高兴就好嘛。原本我是想让他们直接搞个才能庆典之类的场合,显得更正式一些,不过到时候难免会有狗仔到现场偷拍,让他们拍了冯小姐的照片散布到网上那就不好了。我一想左右冯小姐只是想跟这些明星合个影,怎么合不是合?就安排人把他们都叫过来了,这还没来全呢,一会儿陆续还会有过来的。”

    我说:“田会长,您这在港岛可真够威风的,一句话就能叫来这么多明星。”

    “不过是些戏子罢了,叫他们是他们的荣幸,这有什么可威风的。”田定一漫不在乎地笑道,“东南一带跟北方不一样,因为港岛的关系,法师的地位比较高,而且跟各行各业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打个招呼,多少还是有人会听的。对了,我刚收到消息,铁信在太平山的宅子被烧了,人也没跑出来……”

    我立刻说:“这跟我没关系,我是去找那个泰国法师嘛,什么赌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顺道去了趟泰国,把小鬼送回他生前修行的玉龙寺去了。”

    田定一眼神就有些异样,拿过手机来划拉了几下给我看图片,“刚刚接到消息,泰国玉龙寺有佛迹显现,光芒大作,更有佛陀现身……”

    靠,这网络时代什么都好,就是消息传得太快不好。

    我有些尴尬地说:“这个只是误会,佛陀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那是,那是,这事儿当然不可能跟苏主任您有什么关系了。”田定一看着我,两眼放光,悄声问,“苏主任,您什么时候开全国法师大会,可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做好上京的准备啊,这事儿可千万千万不能落下我们。对于国家的政策,我们东南法师向来都是积极支持的。”

    “放心吧,我……”

    我这话刚说了一半,就忽听窗外传来嘈杂的哄闹声响。

第一六一六章 索然无味

    我伸头往窗外一瞧。

    好多人!

    本来吧,这一片因为元义和的人过来,已经达成了净街效果,小商小贩都逃得无影无踪,行人也不敢路过了。

    可现在却冒出好多人来。

    街头一波,街尾一波,两边都是黑压压一片,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百人的样子,全都是黄毛纹身西瓜刀,气势汹汹地沿街漫过来,恰好在茶楼前的街面上汇在一处,领头的相互指着对方鼻子呦喝地骂了几句,然后就抡刀开片,好几百人呼呼啦啦混战在一起。

    一看都不是什么练家子,就是仗着股子狠劲在那里抡王八拳,呃,王八刀,是真砍啊,只一个照面,就好几个被砍刀,鲜血喷溅,惨叫大呼,不绝于耳。

    元义和刚刚连大佬都被叫来跪着认错,马上就又有两波不长眼的家伙跑过来火拼?

    我下意识看了看那帮子只当没听到窗外声响还在一门心思往冯甜跟前挤的明星,不由叹了口气,有些意兴索然,站起来招呼冯甜:“师姐,咱们回酒店吧,我有点累了。”

    刚刚拯救了两个世界,变成星星跟粉碎线搞对抗,要是再对这种街头斗欧还能感兴趣的话,那就不叫没脑子,而是变态了。

    冯甜立刻就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是有些烦了,这么合影哪还有一点追星的乐趣,只不过碍着田定一的面子不好说什么罢了,毕竟我不在这里,她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对东南法师的态度,如果幼稚到当场就甩脸子发脾气,很可能会影响到将来在东南一带的工作大局。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挺不得劲儿的,师姐终于还是没能开心的。

    “您这就回去休息啊!”田定一赶紧站起来,小意地跟在我身后,“不坐一会儿了,下面还得打好一会儿呢。”

    我叹气道:“田会长,其实你们真不用这样,我和师姐都不是那种挑小的人,出来溜达也只是想逛逛街,你看我师姐才十六岁,追星挺正常的,但也就是随便一说,哪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你们要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可是连话都不敢乱说了。”

    田定一倒是毫无愧色,坦荡荡地说:“苏主任初次莅临港岛,我们东南法师做为地主,怎么也得让您和冯小姐尽兴不是,放心,放心,这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冯小姐要是还喜欢哪个明星,回头跟羽墨说,安排去酒店拜会也行,能得到冯小姐的接见,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

    我们就这么说着下了楼,其他东南法师摸不清情况,也不敢乱说话,就都陪着笑跟在后面,倒是把那些过来拍照的明星给扔到了后面。

    也不知是谁小声发了句牢骚,“搞什么啊,这大晚上的折腾来,就为了拍个照,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声音虽小,但架不住在场的都是法师,耳朵不是一般的灵,刷一下全都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我也有点好奇,这种场面下,居然还敢发这种牢骚,胆子倒是挺大的,也瞧了一眼。

    呦,这个我认识,这不是那个谁谁谁,著名歌星加影星,最近正火得一塌糊涂呢,尤其是年初的时候,有一半贺岁片的女主演都是她,也不知是国内无人了还真就非她莫属了,反正就是火,媒体捧,导演捧,公司捧,大v捧,从现实捧到网络,再从网络捧到现实,捧得天上少有地上没有。

    这种人气下,有点脾气也很正常。

    我没说什么,倒是冯甜说了一句,“确实是我的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说着冲那帮明星微微一点头,算是致了歉。

    其他明星都纷纷回礼,又连声说什么不要紧能与冯小姐合影是他们的福气之类的话,虽然他们不清楚冯甜是哪个,但既然会被大晚上叫来,自然也明白来头不小得罪不得,都说大牌明星有大牌脾气,但多数时候其实也要分着对谁,对于得罪不起的人,他们的脾气向来是好的。倒是那位发了牢骚的女明星端着架子下不来傲娇地哼了一声。

    田定一呵呵笑了一声,“好大的脾气啊!”却也没说什么,转过头说:“苏主任,冯小姐,小心台阶啊!”

    我看冯甜也没什么不爽的表现,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儿,便转身下楼。

    一楼大厅里,那帮元义和的大佬还跪着呢,不过比刚才有了些不同,刚他们跪在大厅中央,现在全都靠着墙边,每人身上都插了好几把刀,直没刀柄,鲜血把衣服都浸透了,一个个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岁数大的摇摇欲坠,眼看就挺不住了,却还咬牙撑着,倒都不敢倒。

    想来元格又在进行新一轮教训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问这是什么情况,走到楼门口,看到外面街面上着实乱得紧,怕有人冲撞了师姐大人,便拉住她的手,这才往街面上走。

    那帮子蛊惑仔砍得正happy呢,可是看到我们这一大帮人突然从茶楼里走出来,对他们这血嗤糊连的场面一点也不怕,登时就有些拿不准主意,下意识纷纷停手后退。

    于是就随着我们往前走,街面上斗殴的人群渐次安静下来,拎着刀不知所措地往两边退,将街面上的路让开,真让我有种摩西开海般的赶脚。

    路上有好多血,我小心翼翼地领着师姐迈过那些血迹,扭头看两边,刚刚还相互砍得发疯的两帮蛊惑仔混在一起,火气全无,敬畏地看着我们从街面上走过,好多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却也顾不上裹。

    我不由叹了口气,虽说都是些街面上的混混,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但因为一句话就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街面上来砍架,砍得伤痕累累,也挺可怜的,就对紧跟在我们身边的田定一说:“田会长,我以前看蛊惑仔电影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是能亲眼看到这种真实群架场景是什么样子,现在借您的力,总算是看到,也算满足了这个心愿。大家都挺不容易的,这样吧,他们的伤药钱算我的……”

    田定一忙道:“苏主任,这您可就是瞧不起我们东南法师了,哪能让您出钱呢?放心吧,只要您满意,那就是他们这帮子矮骡子的造化,伤药钱一定得我们出。”

    我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两句客套话,顺便叮嘱田定一千万不要再搞这种事情,却听马达轰鸣之声远远传来,抬头看去,只见一辆跑车沿路疾驰而至。

第一六一七章 以死求生

    这条街本来因为打群架又不见警察出来维持秩序,所以已经基本净街,现在大帮蛊惑仔虽然退到街两边不再动手,但也没有行人车辆往这边来,这跑车突然冲过来,就显得分外抢眼。

    田定一皱了皱眉头,低声对我说:“这是谢云松的车子。”

    谢云松这是又想来求我救命吗?

    当时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难道他还幻想着我还会出手救他?就算我想,我家师姐大人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跟东南法事大局比起来,区区一个谢家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哪怕这个谢家拥金数百亿!

    车子在半条街外停下了。

    车门打开。

    走下来的,不是谢云松,却是宁美儿。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裙装,头上别着朵白花,完全就是一副孝服的打扮。

    她这是给谁带孝呢?

    我突然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下意识扭头看了看田定一,发觉他的脸色也很难看,没分辨出个中意味呢,就听到冯甜沉沉长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有人愿意帮谢家啊!”

    一身孝服打扮的宁美儿下了车,转身从后座上取出个盒子来,端在手中,盯盯看着我们,缓慢而沉重地迈步。

    一步,落下,停步,跪倒,放下盒子,匍匐在地,四肢伸展,停一停,重新起来,捧着盒子再迈第二步,再拜,再起!

    这五体投地的大礼拜谁呢!

    我往四周看了看,不仅目光在扫视,还开了定位星图,抽了信息线,只是终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家伙。

    显然给谢家出主意的人很谨慎,大抵是不会跑到现场来看热闹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田定一。

    田定一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再看身后看,那帮子东南法师代表,也是一个个脸如寒霜。

    “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田定一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么一句,回头缓缓看着身后的东南法师代表面,肯定地重复了一句,“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气氛沉重而压抑。

    原本嘈杂喧闹的长街突然间变得安静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拎着片刀的蛊惑仔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在没有得到明确命令之前,又不敢就这么逃走,于是一个个全都像受了惊吓的鸡仔一样,尽可能往后缩着身子,想要远离气氛异常的街面。

    紧跟在田定一身后的元格上前一步,低声道:“师傅,要不然,我去……”

    田定一摆了摆手,向四周看了一眼,冷笑道:“既然人家摆下道来了,那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接着。”转而又对我说:“苏主任,今天您话事儿,不管怎么样,我们东南法师都感谢您之前的宽洪大量,请不要为难,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能因为我们这点小事儿,影响了您的声望。”

    五百多亿美金的财富,数以万计冤魂的血仇,可以影响整个港岛财势走向的气运,涉及到整个东南法师圈大局,无论哪一点,看上去都不是小事儿。

    我便有些恼火。

    想不到我居然也会有被逼上梁山的一天。

    不过,我却不能躲避。

    正如田定一所说的,既然对方摆下道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接着,而且还得应付得好。

    我敢打保票,现场之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弄不好还有搞现场直播的呢。

    早知道会有这档子事儿,刚才从泰国回来的时候,直接投射回酒店就好了。

    当然了,上面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牢骚罢了,对方既然这么设计了,就算今晚没机会,明天也会找机会的,终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么一出。

    我不由叹了口气,缓缓坐下。

    本来身后空无一物,不过当我坐下的时候,恰好就有一把椅子冒出来托住了我的屁股。

    好吧,咱都这么多小弟了,可拉把椅子还得自己动手,简直太掉价了,回头一定随身多带几个拿得出手的部下,比如赵惟新,比如宁若馨,比如苏妃轩,咳,怎么能拿得出手的都是妹子?

    宁美儿一步一叩一拜地过来,当到了我面前的时候,满都是泥土灰法,还沾了不少街面上的鲜血,脸上大汗淋漓,妆都花不说,还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一副刚被**害了的架势。

    到了我面前,将那盒子往地上一放,跟着整个人往我面前一趴,也不吱声,也不说话,就那么跟装死一样,一动不动。

    放到我面前的是个做工精致的骨灰盒,盒子上镶有一张黑白照片,赫然就是谢云松!

    这才不过小半宿的工夫,我才拯救了个世界回来,谢云松就死掉了。

    想来不是什么突发疾病之类的狗血事件。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自杀了?”我看着骨灰盒,下意识问了一句。

    宁美儿身子微微搐动,发出压抑不住的低低悲泣。

    “这是何必呢。这是何苦呢!”我摇了摇头,却没有站起来,看着宁美儿,“指定你们这么做的人,未必就是好心!说话之前,你想清楚,你姓宁,不姓谢,谢云松娶你也不是安什么好心,归根到底是为了他自己,你反过来为他付出这么多值不值?现在你要是开了口,那你就是冠上了谢这个姓,你以为谢家其余的人会感谢你今天为他们做的事情吗?”

    说实话,我还想挽回一下局面,只要宁美儿不开口,就有回转的余地。

    宁美儿沉默良久,终于还是缓缓发声,“苏主任,请您作主。云松自裁而亡,他这一脉直系便后续无人,等于是断子绝孙,不管过往有什么恩怨仇宿也都能偿还得上了,请苏主任您替我们谢家作主,只要能放过谢氏其余子孙后人,我谢家愿捐出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谢家不是只有谢云松这一系,而是还有许多分支旁脉,原本也没什么大出息,却是借了谢云松这一脉的光儿,也跟着发达起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如此。

    在最后的绝望关头,谢云松还是尽了一个家主应尺的义务,妄图以自杀来换取谢家其余族人的生路。

    不管是谁给他们出的这个主意,谢云松能够有勇气去执行,也是够令人佩服的了。

第一六一八章 心硬如铁

    给谢云松出这个主意的人,必定是一个极熟悉内情的人,知道谢家风水局是东南法师集体做的扣,也知道想解决这个必死的局面,唯一的突破口其实就是在我这里。

    想来这人跟谢家联系极为密切,而且应该是得到谢云松高度信任的,所以才能在我和冯甜离开谢家之后的短短时间里说服谢云松去死!

    谢家风水局已经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不仅整个东南法师圈都知道,随着谢云松北上求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天下皆知,所以哪怕是****祥这样的地位也不肯帮他。

    我看着骨灰盒上谢云松的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拍的,眉眼都透着股子志得意满的劲头,实在是想像不出这样一个从出生到不久之前都一帆风顺的人在遭遇绝境遍寻东南求助无果而不得不北上祈命时,揣着是的怎么样的心情。

    而他的自杀,很大程度上其实是我和冯甜造成的。

    在被我和冯甜帮了一把又踹回原点之后,心理上的崩溃,处上的绝望,都是他最终选择自杀的一大诱恩。

    现在他死了,妻子跪街叩拜,当众祈求生路,就等于是把这件法师圈半公开的秘密摊到了阳光之下。

    半公开和公开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尤其是东南法师先养谢家再宰杀分食的作法,其恶意之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不仅仅是复仇,更有为数百亿美元财富的疯狂,公之于天下,但凡自诩公义的人知道了都要说一声这件事情的不是。

    不过,如果现在宁美儿求的是田定一为代表东南法师,最多也不过是让他们受到些舆论上的谴责,但为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在国仇家恨的大义名份下,被骂也就被骂了,又不会掉层皮。

    可现面,宁美儿来求的是我!

    这就绝对不是区区宁美儿或是谢家自己能想得到了。

    对他们这种圈外人来说,我不过是个会些法术的山南地方小官僚,只有真正圈内人才知道我是山南官方法师治理工作负责人,而只有真正手眼通天的圈内大佬才知道我必定会随鲁方岩进京主持全国法师治理工作!

    我在这件事情上做出的决定,将代表着许多完全不同的意义,在有心人眼中,可能会代表国家接下来对法师群体的整体倾向态度,可能会代表我在接下来对法师工作中的手段方式,可能会代表我与地方法师是勾结还是对抗,可能会代表……很多很多东西。

    总而言之一句话,当我即将赴京主持全国法师治理工作的小道消息传出来之后,我站在那里就已经不仅仅是代表我个人了,我对于法师圈内事务的任何表态都会被有心人解读出千奇百怪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花样来!

    指点宁美儿来求我,等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或许这个人要对付的不是谢家风水局,不是看着数百亿美元财富眼睛发绿的东南法师,而是我!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她一句:“是谁告诉你这么做的?”

    宁美儿啜泣着说:“是我家老爷留下的遗书交待我来祈求苏主任的。”

    她没有说假话,记忆信息显示,她甚至连谢云松自杀的事情都没有提前知道。在我和冯甜离开之后,谢云松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等到宁美儿不放心去敲门得不到回应,找来钥匙开门之后,看到的只是已经上吊自杀死得透透的谢云松。

    书桌上留着谢云松的遗书,交待她将他的尸体立刻火化后带着骨灰来见我,以及见到我之后应该怎么做,都写得详详细细。

    遗书是谢云松亲笔所写,但内容绝对不会是他自己能写得出来的。

    从宁美儿的记忆来看,因为事发突然,谢云松交待要做的事情又紧急,直到她离开太平山别墅之前,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没有收拾。

    我心念一动,向着谢云松的书房弹出一条信息线,做了一次简单的信息检索,找到谢云松被扔在桌上的手机,锁定拉回来。

    这是远距离投射反向应用,当初我就用这个手法拉回过东西来,这次施展起来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手机。

    我也不急着看这个手机,先揣进兜里,再对书房做了二次检索,这次检索主要是想找到一些最终促使谢云松选择自杀的那个人的些许特征,只要能找到足够多的待征,我就可以进行信息搜索,在全港岛范围内查找这个人,如果这个人在港岛的话,我就可以把他找出来,看看是谁在背后黑我。

    不过现代通讯技术这么发达,那个人不见得会在港岛就是了。

    只要有心,哪怕他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完全可以掌握局面。

    这次信息检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很普通的书房,没有任何关于法术方面的东西。

    确定再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之后,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宁美儿身上。

    今天这事情的解决最终还是落在这里,绕不过,躲不开,现场的东南法师在看着我,不在场的有心人士也在看着我。

    突然间被逼到了前台,让我有种相当不适应的感觉。

    但再不适应,也得硬着头皮上。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着趴在地上的宁美儿,沉声说:“谢家这事儿本来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但你既然求到了我,那我就说一句话,谢家可以不死!”

    身后的东南法师发生了此许骚动,带着股子掩饰不住的兴奋。

    田定一倒是比较淡定,只是露出了个想要强行控制却最终没能控制住的浅浅笑容,以至于看到来倒好像脸上的肌肉突然抽了下筋。

    还是我在酒店里给东南法师的要求与承诺,钱可以拿,但没必要搞到断子绝孙这么狠辣,只不过这次是当众再承诺一遍罢了。

    不管背后推动这事儿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结果,但我曾经答应的事情绝对不能出尔反尔!

    谢云松其实是白死了!

    宁美儿显然有些不死心,努力昂起头,看着我,泪流满面,妆花糊得脸猛一看上去都好像变了形状。

    “为什么,我家老爷连性命都舍弃了,断了他这一脉的香火,难道就换不来您一分慈悲吗?”

第一六一九章 叮嘱

    这一句话,宁美儿吼得声嘶力竭,一副绝望到极点的样子,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涌了出来。

    这悲情牌打得不错,一个刚死了老公的美艳俏寡妇趴在那里求饶命,很容易让人想起那种特有艺术感染力的片子,什么未亡人の柔肌之类的。

    不过这没什么卵用。

    “如果没有我的慈悲,以谢家先人造的孽,整个谢家所有人都会死绝。不过慈悲不能没有限度,只是道个歉就不用为所做过的一切负责,天底下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该的话都说完了,再说也不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纠缠,我拉起一直保持沉默的冯甜,从宁美儿身边走过,头不也回地向前,不再有任何犹豫怜悯。

    田定一突然哈的大笑了一声,扯起破锣般的嗓子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一边唱一边紧跟在我和冯甜的后面。

    合唱声突地就响了起来,带着种惊雷般的炸裂感。

    所有在场的东南法师代表全都扯着嗓子,迈开大步,就这么在大街上摇招过市。

    靠,这么傻缺的行为,还搞得这么张扬,能别跟我后面行吗?

    找不着调的大合唱中,响起宁美儿绝望的呼喊:“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凄切悲惨。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喊完这句就要当场自杀神马的呢,真要那样的话,我们可就被动了,赶紧偷偷往后瞄了一眼,结果发现她喊完这一嗓子之后,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抱着谢云松的骨灰盒,跌跌撞撞地走了。

    我就低声提醒了田定一一句,“无论如何,宁美儿可不能再死了。”

    田定一停止唱歌,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既然苏主任说了,饶过谢家人性命,那他们就都不能死,哪怕是现在死了,咱也强行把他们复活,留在人间,直到整个风水局收尾结束为止。”

    好吧,这对谢家人来说,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所谓由奢入俭难,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没了钱真心是生不如死,实在过不下去,以死来逃避这种困境未偿不是一种解脱,可现在因为我当众一句话,他们却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不知道给谢云松出这个主意的人有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我就问田定一,“知道是谁给谢家出的主意不?”

    “十有**是港岛术师协会那帮人。”田定一语气颇为不屑,“一帮子建国前逃到港岛的丧家之犬,仗着跟乱七八糟的势力勾联,很是风光了几年,不过改开之后,我们这些守了祖地的正宗门派重新兴起,他们的形势就急转直下,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年,我们跟他们在港岛这一亩三分地上一直在斗。谢云松之前也找过他们的人帮忙,他们倒是很想帮,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倒是这回能赶在这么个关节上将我们定军,想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

    也就是说,田定一也认为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思忖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酒店之后,把谢云松的手机交给田定一,“田会长,这件事情你们来处理吧,对于东南的法师界情况我不太掌握,我只从自己的角度说一句话,国家治理法师环境的态度是坚决的,我不希望相关政策出台以后,在东南地区推广施实的时候,因为些不必要的地域门派矛盾或者团体矛盾而受到影响。”

    田定一接过手机,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明白,明白,苏主任的指示,我们东南法师界一定坚决落实执行,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非法团体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影响政策落实。”

    我看他这样,心里就有点没底,赶紧叮嘱一句,“还是要讲方式方法,和谐社会和平年代,当然是以和为贵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都是守法公民,这事儿您就放心吧。”田定一拍着胸脯打了保票,然后带着些许试探意思问:“听说冯小姐是金融操盘的高手?”

    我挑了挑眉头,只看着他,没有回答。

    田定一就显得有些尴尬,“是这样,谢家的风水局马上就要收局,最迟不超过两年,这五百多亿的财富就会转到我们手中,实业物产变卖之后,成立基金,咳,这么大一笔财富,怎么管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想请冯小姐指点一二……”

    冯甜这会儿工夫却是没在这边,回来之后就回房间了,显然对田定一要跟我说的话没兴趣,她现在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研究中心建设和我完全搞不懂的课题研究上,对法师治理这事儿已经不怎么发表意见。

    不过,师姐大人要是在这里的话,只怕也不会同意吧。

    我摆了摆手道:“田会长,没有懂这行当的,可以请专业人士来代你们进行管理,我师姐虽然在这方面很精通,但她现在主要在搞法术研究,不可能分心。”

    田定一便显得有些失望,仍不死心地说:“也不用什么事情都管,就关节上指点一下,挂个名也行啊,让我们能扯扯她的大旗当当虎皮……”

    我打断了他的话,“田会长,好好做事吧,其它的不用多想。你是东南法师界的龙头,又有官方身份,法师治理的政策能不能在东南地区落到实处,还得靠你和东南法师同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了。只要这件事情做好,田会长你就是大功一件,比做什么其它事情都要有意义得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田定一要是再不明白的,那就是纯装糊涂了,他当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再次拍胸脯打保票,“苏主任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

    第二天我就见识到了田定一办事儿的力度和效率了。

    早上在房间里用过早餐,我一时无事,便拿着随同早餐一起送上来的几份港岛报纸闲看。

    几家报纸的头条都是同一个警事消息,连标题都一模一样,想是警方发的通稿。

    “警方重拳出击,彻底扫清老牌三合会组织义和元!”

    警方在凌晨行动,出动上千警力,将横行港岛七十余年的老牌社团义和元连根拔起,拘捕社团骨干数百人!

    不过,这还不是田定一办事力度的最好体现。

第一六二零章 出尔反尔

    昨晚的大事件很多。

    泰国赌王的豪宅失火,连着赌王都烧死了。

    港岛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谢云松自杀身亡,未亡人携骨灰当街跪行祈命。

    诸多大明星汇聚某茶楼。

    两大帮派寻同一时间在该茶楼街面上聚众数百人火拼。

    无论哪一件单拎出来也是大新闻一件,按着港岛狗仔们无风也要搅起三尺浪的习惯,只怕一桩桩一件件早就炒得沸反盈天了。

    但是在我手头这几张港岛主要报纸上,却是连一条相关消息都没有!

    不仅如此,打开电视的时候,正在播早间新闻,连某富豪夜宿新情人家被正房捉奸这种八卦消息都郑重地播了出来,可是上面那几件大新闻依旧连个影子都没有。

    田定一,或者说是田定一代表的东南法师对于港岛的影响力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有这样一个团体存在,就算是支持将要开展的工作,能够保证工作在前期顺利推行,但从长久来看,却是对工作极为不利的,而他们这种影响力巨大的法师团体,正是在接下来的法师治理工作中准备消灭掉的首要目标。

    有深厚的影响力,有广泛的人脉,有诸多主流门派加盟,再加上马上到手的数百亿美元的财富,这眨眼间就又是一个蜀山盟诞生了!

    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必须得想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正思忖着呢,就见冯甜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摆弄着手机,我赶紧放下一切考量,站起身,“师姐,睡醒了,吃早饭吧,我已经吃完了,下面送上来的,味道挺好的。”刚我起来的时候,曾想叫她起床来着,不过进屋看她睡得正香,左右没啥事儿,也就没叫她。

    冯甜坐到餐桌旁,懒洋洋地将手机放到桌面上,先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一边喝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朱小琪一夜之间就在所有娱乐新闻版块上消失了。”

    朱小琪就是在最后发牢骚的女明星,做为港岛最大娱乐公司主推的当家花旦,每天都上各种娱乐新闻头条是她的工作职责之一,保持高曝光率才能保持高人气。按她现在的火爆程度来说,哪怕有一天没上到娱乐新闻头条,都是很稀罕的事情,更别提一夜之间所有新闻都消失了。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想搜索验证一下。

    冯甜说:“不用试了,我都试过几遍了。就一些边边角角还剩着些新闻,主要的网络媒体都删掉了。我刚联系了一个在旧浪网做新闻编辑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说是凌晨的时候突然来了紧急任务,捧朱小琪的那家公司出大价钱要求网站删除一切关于朱小琪的新闻,以后也不要再以任何形式登载任何相关内容。他们为此后半夜都在加班,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结束。”

    居然是朱小琪的东家下的手,我说呢,要是别的公关公司之类的,也不可能有这种效率,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冯甜又说:“不光新闻版块,连社交平台也受到了影响,朱小琪的名字干脆成了关键词,有的直接发不出内容,有的一加进她的名字刚发出去就会被秒删,有的直接整篇屏蔽除了作者别人都看不到!”

    我听得目瞪口呆。

    要不要这么下力啊。

    这可是有点超出拍马屁的范围了。

    我不禁喃喃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田定一这帮人的影响力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这可不像是拍我们马屁的架势。”

    “拍马屁?这是示威呢!”冯甜冷笑一声,把空了的杯子扔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当面恭敬,迂回示威,倒是耍得好手段,一面让你知道他们对你很恭敬,有求必应,另一面又告诉你他们有多强,不要把他们的恭敬当成软弱可欺。玩这么一手,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我皱眉道:“他们是怕我伸手在谢家风水局上捞好处?那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区区几百亿美金,咳,是挺多的哈。”虽然咱已经是拯救了好几个世界的男人,但却不是当了好几个世界首富的男人,真要提起钱来,面对几百亿那么多,还着实有些气短。

    冯甜淡淡道:“不光是钱的事儿!说穿了还是不想你插手他们东南法师内部的事情,这帮人啊,搞团团体体,很有一套的,却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亏田定一还是道协副会长呢。”

    我说:“不想让我插手东南法师的内部事务?等以后工作开展起来,全国一盘棋,他们东南法师有什么特别的不能插,还想自成一国是怎么着?师姐,我看这谢家的财产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那不是更加助长他们的气焰了嘛。不过,你看,之前我都已经答应他们不插手这事儿了,要是马上就出尔反尔……”

    “这就后悔啦?”冯甜白了我一眼,“下次给人好处的时候别那么痛快。不过你既然答应了,那暂时就先让他们当一阵子过路财神,等钱到了他们手里我们再动手就好了。我有几个朋友,咳,北朝的网友,也是东南门派的法师,对以黄龙观为首的东南法师盟会结构很有些不满,到时候让他们帮忙通风报信,把这几百亿搞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们毕竟只是一个松散联盟,说起来比蜀山会还远远不如,甚至连一个懂金融的内部人都没有,搞这种百亿美金级别的基金,简直就是小儿持金行闹市,不抢他们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听师姐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赶紧恭维一句,“师姐您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少来!”冯甜却不吃我这套,“周末北海道,纯玩之旅,不搞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能答应我?”

    那怎么成,蒙克生还巴巴等着我过去呢。

    算了,先答应下来,大不了偷偷去见蒙克生好了,出什么事儿也不告诉师姐大人,不就得了。

    我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师姐,放心吧,这回去北海道,我啥事儿都不管啥事儿都不伸手,就安安静静地陪你玩,这总行了吧。”

    冯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我们这个周末就是要休闲,纯粹的休闲,别的啥事儿都不干,哪怕世界毁灭,也给我下周一再救!”

    我们两个正说着话呢,杨羽墨过来了,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第一六二一章 不见

    伊势神宫一行人已经抵达港岛,并向港岛法师代表,通报了行程。

    不过人家认可的港岛法师代表是港岛术师协会,不是田定一的黄龙观,也不是以田定一为代表的东南法师。

    “所以,伊势神宫的行程是通报给港岛术师协会,而不是给你们了?”

    我追问一句,以进一步肯定这个事实。

    如果黄龙观没有和伊势神宫取得联系的话,我要约那位斋王讲道理的事情,想来就不太可能通报过去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成,亏田定一还拍着胸脯说自己办事儿有力度呢。

    “是的,伊势神宫说了,港岛术师协会才是港岛法师的代表,我们黄龙观地处胡省,跟港岛根本不搭边,没有资格要求他们通报行程。”

    杨羽墨神情有些恼火。

    黄龙观近几年以东南法师龙头之姿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上横行从来没遭到这种当面打脸的事情,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全国的笑柄?要不是有谢家风水局这事儿打底儿,只怕这东南法师龙头的地位立刻就会动摇。

    我不禁摇了摇头,“那田会长怎么说?”

    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在想,难道到时候还真去明抢不成?这样的话,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有损我在全国法师心目中的形象不是,最好还是能提前见见面,好好讲讲道理,道理讲通了,他们自己放弃,或者是劝他们直接回国,都比当着全体东南亚法师的关注放抢要强得多。

    杨羽墨说:“我师傅已经亲自去港岛术师协会了,伊势神宫怎么想那是他们不了解这其中内情,可港岛术师协会明明知道我们向伊势神宫发了要求通报行程的函件,还敢接伊势神宫的通报,那就是公开与我们做对!”

    好吧,这也是条路子,把接了行程通告的港岛术师协地收拾了,伊势神宫的行程通告就等于是白递,没了本地法师安排接待,之后想上港岛办法事,那难度可就大了,光一个清场,对于他们这些外来者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倒也不失为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可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好不好!

    我就问:“我之前想约伊势神宫的斋王纯子内亲王的消息也没传过去吧。”

    “传过去了!”杨羽墨大抵是没料到我这么性急,居然就直接问上了,一时显得有些狼狈,“是传过去了,呃,我师傅去港岛术师协会之前,亲自去过去递交了约请函,可是,唔,这个……”

    “直接说吧,怎么拒绝的!”我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事儿没办妥,不光没办妥,只怕还不让我不怎么有面子,所以杨羽墨吭吭哧哧地说不利索,大抵是怕我听了之后生气,“多大点事儿啊,为这点事儿生气你也太小瞧我了。”

    杨羽墨只好说:“是,您气量大,自然不会生气,只是我们实在气不过,他们实在是太无礼了。约请函递上去之后,就回复说,纯子内亲王身份高贵,就是日本天皇首相不是新年节庆都见不到,这个苏,咳,是没有资格见她的。我师傅亲自出去的,他们那个斋王却连脸都没有露。”

    我偷偷用信息线验了一下她这句话的信息,她还是做了婉转一些的处理,人家的原话是“这个苏岭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约请我们伊势斋王!就算是天皇首相相见斋王大人也得提前预约!”

    说得真不客气,难怪杨羽墨不敢原话转述呢,听了是挺让人不爽的。

    我就问:“他们现在什么地方住?”

    “在维多利亚湾上,他们自己带了一条邮轮过来,跟着一起来的阴阳师和巫女全都住船上,看起来现在没有上岸的打算,大概是在等着港岛术师协会回复安排。邮轮叫海洋珍珠号,我还拍了张照片。”

    杨羽墨说着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我看,“里面也挺漂亮的,可惜上了船之后,上面管事儿的神官就不让我拍了。”

    我看了看照片,确实挺大一邮轮,在港湾里停着相当抢眼。

    杨羽墨看我对她送的消息不置可否,就说:“您别急,我师傅正跑这事儿呢,肯定能给您安排好,一定让那个什么斋王见您。”

    我问:“这个纯子内亲王长什么样儿?知道穿什么样的衣服也行。”

    杨羽墨摇头说:“这个却是不知道。这位纯子内亲王自幼就入伊势神宫,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没有任何照片流出。”

    我就奇怪了,“既然这样,说她是什么三千年未见之美女神马的,这些说法是哪来的?”

    “据说这是拜见她之后的首相和驻日美军司令说的,呃,那个什么三千年未见的提法,就是当时的首相亲口说的。”

    靠,敢情就是凭人口头说啊。

    现在这社会太浮躁了,连个ps过的照片都没见过,就吹得满天乱飞,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站起来问冯甜:“师姐,我去见见那位没露过脸的三千年一遇的美女,你一起去不?”

    冯甜还在慢条斯理地吃她的早餐,“你自己先去吧,要是真那么漂亮的话,等周末去北海道玩的时候,你再安排我们跟她见面就行了,省得顾容再报怨。”

    杨羽墨不明所以,赶紧跟着站起来,“苏主任,您再等等我师傅消息,要不然这么过去,她还是不会同意见您嘛。”

    “她不见,所以我去见她嘛。”我笑道,“我这人向来是不计较这些虚的,她见我和我见她也不什么区别,就是谁多走几步道的区别。”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杨羽墨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我也没心思听了,心思锁定邮轮,刷一下就投射过去。

    因为照片角度的关系,我锁定的是船头甲板位置,到地头一瞧,挺宽敞个甲板,还有休闲的设施,可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那位纯子内亲王住哪儿都不知道。

    不过,不要紧,咱现在可是会搜索的男人了,虽然没有形象信息,但有名字称号也可以,当即施展出来,就在邮轮范围这么一搜,好家伙,搜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信息,把没用的检巴检巴,找到位置了,在第三层,整个这一层都是为这位内亲王服务的。

    排场真特么大。

    我当即迈步就往第三层去,一步落下,就踏在第三层的星位上,落脚的位置是条长长的走廊,一侧是舷窗,一侧是舱室,门都紧闭着,依旧看不到个人影。

    我心里不免有点犯嘀咕。

第一六二二章 逃跑的女孩儿

    不是说这船上光阴阳师和巫女就好几百吗?

    这大白天的不下船也就算了,难道全都是重度宅属性,连舱室都不愿意出不成?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阴阳师和巫女不出来,那船员也不出来吗?

    倒也不是没有人。

    定位星图笼罩的范围内,可以看到每个舱室里都有人,数量不等,但无一例外全都呆在原地丝毫不动。

    真真是透着股子诡异的味道。

    不过,我是来找伊势神宫斋王的,别说他们全都神秘兮兮地躲房间里不出来,就算是都跑到甲板上开无遮大会,搞百人群那个啥,也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我也不离那些紧闭房门的舱室和舱室里猫着不知在干些啥的家伙,向着信息搜索得到的方位迈步而行,几步间就窜出好几百米。

    走廊到头,前方是一扇暗红色的双扇实体门,上面雕满了虽然不明白但一看就高端在气上档次的花纹。

    门后,就是纯子内亲王所居的舱室,也是整个邮轮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号称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级别。

    正准备下一步就迈到舱室门前,不想那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形自门缝里挤出来,头也不抬地沿着走廊向前狂奔。

    那是个小姑娘,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瘦瘦弱弱的,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穿着件红白色的巫女服,唔,这种衣服我经常在日本动漫里看到,如今看到实物,还真挺亲切的。

    小姑娘赤着双足,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跑得又疾又快,还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简直好像是贴在地上飞过来一样。

    她只跑了几步,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我,不由慢下脚步,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往前逃跑。

    就在这时候,那扇门又被重重地推开了,随之响起的是嚣张得意的哈哈大笑。

    “小さい娘を见て、あなたがどこまで逃げ!”

    一个胖大的身影从大开的门内挤了出来。

    这位身材高大,又圆又胖,穿着件白黑相兼的格子和服,腰带松散,坦露着胸腹,头发跟乱草一样,额上绑着跟镶着块宝石的带子,唇上留着两把跟刷子一样的大胡子。

    一出来看到小姑娘,登时满脸淫笑地大叫了一句,“あなたはどこへ行って、私の小さな美人か!”

    小姑娘打了个哆嗦,立刻不顾一切地拔腿向我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从腰里拔出把光闪闪的小刀来,向我大喝:“歩いて死ね!”

    真遗憾,一句话也听不懂!

    做为一个拯救了两次世界的男人,每每都被语言关打败,这种无力感,总是让我想捏死这些说我听不懂话的家伙。

    为毛不能全世界都说普通话呢。

    同一个世界,同一种语言,多好!

    小姑娘跑得快,刀子一拔出来就到了近前,双手拔刀,侧放于左胸前,借着整个身体的力量冲刺。

    呦,这是练家子啊,标准合身刺杀姿势,没有练过的可摆不出来。

    我伸手把刀抢过来,然后一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推,当场把她推了屁股墩儿。

    小姑娘发出绝望的呐喊,表情凶狠,好像被逼进了绝境的小兽,跳起来,又向我扑过来。

    可真是没有眼力劲儿的小家伙,难道因为我长得面善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吗?

    我比你身后的那个家难对付不知道哪里去好不好!

    我又一伸手想推她的脑门把她推回去,打小孩子这种事儿我着实下不去手。

    哪知道,这回人家有准备了,脑袋一扭,一张嘴,吭哧一口就咬在了我的手下。

    痛痛痛痛!

    我这还是人类的身体呢,不痛那说明我之前的重塑工作失败了。

    赶紧甩了甩手,哪知道小姑娘咬得死死的,竟然吊在了我的手上,身子都被甩了离开飞起,也没能甩掉。

    “松手,再不松手,我翻脸了!”

    我冲着小姑娘大叫,琢磨着要不要先给她来个七分熟再说。

    小姑娘没答理我,连话都没回,也是她那嘴忙着呢,根本没工夫回话表态。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翻译过来。

    正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事儿呢,后面挤出来的那位已经踩着木屐咯噔咯噔地过来了,声色厉喝吼了一句,然后伸手往小姑娘后脖子上一抓,小姑娘立刻松了嘴,手足四肢无力垂下,就好像小鸡一样被拎在手中,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乱草头发的这位得意地发出大笑,先是对小姑娘很温柔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表情就很不好了,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冷冷地说了一句什么。

    我呆了一呆,诚恳地回复:“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跟你打听个事儿,纯子内亲王在屋里不?我叫苏岭,特地来拜访她,想跟她商量个事儿啊。”

    乱草头发登时怒了,又哇啦哇啦说了一句,声色表情越加严厉,还指了指了手里拎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本来一脸绝望,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发哗哗地淌着,嘴角还有一行鲜血,形象凄惨,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悲情剧了。

    好吧,那血是我的,我手上都快被咬掉块肉了好不好!

    不过一听到我这句话,小姑娘眼睛却是一亮,浮出一丝希冀的表情,冲着我大叫:“我就是伊势斋王内亲王纯子,救救我!”

    虽然语调有点硬,但发音还是挺准的。

    “你懂汉语啊!”我不由笑道,“那刚才怎么不说?这要早说,不就没误会了?”

    小姑娘不理我这些废话,惶急大喊:“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不管你要求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应允你!”

    “真的?”

    靠,这位纯子内亲王虽然长相跟流传相去甚远,不过倒真是好说话,必须点个赞啊!

    要不说,事儿就得亲自过来办,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到没有,绕过看大门的,见到话事儿领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可以向天照大神发下誓言!”小姑娘惶急大喊。

    “发誓就不用了,记得别反悔就行!”

    我是真开心了,来港岛之后,就属这次办事儿就顺利了。

    我们这正说着呢,乱草男不乐意了,突然就爆发出哇啦啦的怒喝,然后一脚向我踹了过来,同时一抬手伸向小姑娘。

    我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脚,就听嗤啦一声,抬头一看,卧了个大槽,乱草男竟然把小姑娘的巫女服给扯得粉碎,再仔细一看,不由得大为惊骇!

第一六二三章 一拳摞倒

    女孩儿的皮肤极好,好像瓷器一样,白嫩光滑,只是这么好的皮肤上,竟然遍布着累累伤痕,淤青红肿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这特么是被人虐待过了吧。

    但转念一想,着实没道理啊,如果这个小姑娘真是伊势神宫的斋王,天皇一脉的纯子内亲王,就她表现出来的牛逼哄哄的样儿,谁能虐待她?

    小姑娘惊叫,奋力扭动,想要遮掩身体,可是不管怎么挣扎,四肢都软绵绵的垂在身侧,完全不听使唤。

    乱草男一把撕了小姑娘的衣服,呼吸登时变得沉重起来,一伸手又要去扒裤头。

    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至少照顾一下围观群众的心情好不好!

    我当即义正言辞地喝了一句,“住手!”

    乱草男咣一下就仰面摔倒在地上。

    这就是正义的力量!

    我收回随着大喝一起伸出去的拳头,把抢过来的小姑娘往地上一放。

    小姑娘嘴巴张得老大,看着我一脸见鬼的表情,整个人都呆在当场。

    靠,这算什么表现?我拯救了你的小裤头,打倒了意图不轨的犯罪嫌疑人,把你从暴徒的魔爪里解放出来,你就算不感动得立马表示以身相许,至少来个感激涕零也行吧,这一副看到大魔王的惊恐表情算怎么回事儿?

    我就问她:“你们两有奸情?”

    “什么奸情?”小姑娘呆呆反问了一句,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

    我深表怀疑!

    乱草男从地上跳起来,哇啦啦大叫了一嗓子,噌一家伙从后腰拔出把日本刀来。

    瞧这刀,锃明瓦亮光闪闪,一看就是开了刃见过血的真家伙。

    我就好奇了,刚没看到他背后背着刀啊,这是从哪儿拔出来的,跟我一样随身带着空间呢?可为什么搁到屁股后面,这种爱好真是令人细思恐极啊。

    乱草男举起刀子,啊哇哇大叫着,高举过头,奔着我就冲了过来,到了近前,刷一刀当头砍下。

    靠,这人真是太没素质了,一言不合就掏刀子砍人,一看就是横惯了的主儿,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育的,就这么放着外边乱跑,万一真砍死人了怎么办?

    我抬手把他的刀抢下来,然后一耳光扇过去,当场把他给扇的原地转了两圈,反手再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回来

    哎呦,这平衡感不错啊,这么扇竟然不倒!

    我就于加上一脚。

    撩阴脚!

    当场把乱草男踢得嗷地一声,原地跳起老高,咣把顶棚撞了个窟窿,摔到地上,又把地面砸了个坑。

    这回老实了,就在那里躬着腰捂着要害,嗷嗷叫唤,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把抢下来的长刀一提,走到乱草男身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就算是言语不通,那可以好好比划嘛,只要努力沟通,总能想互理解不同,哪有随随便便动刀子砍人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懂不懂,难道你以为自己暂时性精神病啊,砍人不用负责!今天教你一个乖!”说完,我一抡刀,准备用刀身再抽他几个耳光。

    “不要啊!”小姑娘尖叫一声,猛得扑过来,跳起来抱着我的胳膊,不让我抡刀,“你,你不能杀了他!”

    还说没有奸情?

    哼哼,看到没有,一抡刀子就急了,明显恋奸情热啊。

    她这一身伤,没准儿就是玩**搞出来的!

    这么小小的年纪,就玩这么重口的把戏,家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

    我晃了晃胳膊,她像树袋熊一样牢牢挂在上面,瞪着我声音异常坚定,“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须佐大人,哪怕您是更强大的神祇,可是须佐大人是我的守护神!”

    虽然这样说,可她一边说还一边冲我眨眼睛。

    虽然我知道这是在释放某种深意的信号,但你又不是我家师姐大人,咱俩信号不同步,你再眨我也理解不上去不是?

    有话不敢直说,那是担心被乱草男听到了,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允许我杀人灭口,那离远点不就得了。

    我带着小姑娘转到甲板上,“这回能说了吧。有话直说吧,别眨眼睛,我理解不了。”

    “不,不,你要害死我了!”小姑娘惊恐万分,一屁股坐到甲板上,“须佐大人神力无边,只要在他神力笼罩的范围之内,任何言语都逃不脱他的耳朵。他本来就疑心我对他不忠,你现在这样说,是要害死我啊!”说着就哗哗地淌眼泪,摆出一副可怜样儿。

    那锉逼神力无边?

    我怀疑地看着她,“那我回去把他宰了,杀人灭口,一了百了。正好我有事儿要跟你说,算先送你个人情,这总行了吧。”

    “不,你不能伤害须佐大神,他是我的守护神,没有他的庇护,我就不能再继续做斋主,会被神宫抛弃,被皇室抛弃,生不如死,我,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呜呜呜……”

    我叹了口气,把刀递给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小姑娘顾不上哭了,瞪着眼睛,迷惑地看着我,“你干什么?”

    “你不是现在就要死吗?”我把刀往前递了递,“跳海挺冷的,用刀吧,这刀开刃的,用着一定很痛快。”

    “你,你要杀死我吗?”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坦然地说:“我也不想啊,是你自己说的要现在就死嘛,我这人向来最喜欢成人之美了,想死就死嘛,我不拦着你!”

    小姑娘让我给弄得都没词儿了,也可能是语言不熟练,得现组织词儿,足有一分多钟,才支支吾吾地说:“您这么神通广大,难道就不能想一个他不死我也不死的解决办法吗?”

    “你真是伊势神宫的斋王,纯子内亲王?”我有些怀疑。

    “如假包换!”小姑娘一挺胸,“你不信,可以问神宫的任何人。”

    “看着不像,不是说什么三千年一遇的超级美女吗?看着也就七十五分,不能再多了。”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小姑娘,“要是算上身材的话,还得再扣五分,别挺了,没有,再挺也挺不出来。”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大,等我长大了,就一定能变大。”小姑娘自信满满,“您一击就能打倒拿出天丛云的须佐大神,一定是传说中神庭的大人物,您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

    “帮不上,我也不是神庭的。”我干咳一声,自我介绍,“我叫苏岭……”

    话刚说了半截,就听咣的一声大响,跟着轰的一声,浪头飞溅,邮轮巨晃!

第一六二四章 好大一条蛇

    好大的动静!

    这是地震了,还是海啸了?

    抬头看看天,没云没风,晴空万里,不像地变天灾的样子。

    再仔细听,又没动静了。

    倒好像刚才一声响和浪头是什么东西掉到海里溅起来的。

    可是能溅起那么大的浪头,还把这么大一船给震得直摇,掉下去的东西得多大块头?

    我到船边按着栏杆探头往海里一瞧。

    呦,还真有东西。

    好大一坨,还是活的,正悄没声儿的往海底下潜呢。

    刚上到甲板上之后,我就把定位星图关了,以至于没发现居然有这么大一坨东西潜到了船边。

    刚才的动静想来就是这玩意搞出来的。

    我就冲着海底那坨东西喊了一嗓子,“别跑,回来,敢跑捉了煮着吃!”

    海底那坨东西就是一颤,跟着有一部分黑影急剧扩大,哗的浪头一翻,便见一颗跟后八轮重卡一般大的蛇头破水面而出,噌地冲到船边,嗡声嗡气地说:“莫吃,莫吃,我是海蛇,肉是腥的,不好吃,不好吃!”

    一条会说话的蛇?

    那就是蛇妖了!

    港岛这边这么繁华的港口居然潜伏了这么大一只蛇妖,港岛和东沿海的法师都是瞎子吗?

    “妖怪?”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不老实儿在海底下呆着,跑来作什么妖?”

    “呃,这个,我,就是没事儿出来溜达一下,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去!”

    蛇妖说完掉头就想往海里潜。

    身后的小姑娘突然就惊叫了一声,“八歧大蛇!这是须佐大人收服的妖侍,一定是须佐大人召唤它要来杀我们!”

    我一听,立刻叫道:“别跑,回来,回来!”

    那蛇妖麻溜地就把脑袋又掉了回来,陪着笑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一只蛇,做出笑容来,这难度有多高,不用我说了,也真是难为它了。

    我就往后指了指,“听到她说什么没有?”

    “听到了,她说我是八歧大蛇!”蛇头张大嘴巴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八歧大蛇有八只头的,我只有一只头,怎么可能是八歧大蛇,她一定是认错蛇了,我们蛇的脑袋长得都差不多,认错也很正常的。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你看我这么大块头在海面上露出时间太久,很容易此发轰动的。”

    “凡人根本看不到你!”小姑娘又尖叫,“你的妖身已经被须佐大人斩杀,现在是妖灵之体,笼罩在须佐大人的神力之下,凡人不可视不可知,就算把这船吞掉,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就冲后面一指,“听到她说什么了?没错吧,你就老实承认吧!”

    “是,我是八歧大蛇!”蛇妖老老实实地承认身份,跟着对小姑娘说,“纯子殿下,就算是您找到了天大的靠山,不惧天照大神了,也不用这么不留情面吧,你看我都要息事宁人地潜走了,你又何必揭穿我呢,你这样做可没朋友啊!”

    “他很厉害吗?比天照大神都厉害吗?”小姑娘冲到栅栏旁,两眼闪闪发光,“他难道是当权神庭的主神?”

    “不是,我只是个凡人。”我断然否认,“这次是来求你给办事儿的,我要是神仙,哪还用得着求你帮忙?”

    “神仙有不方便亲自办的事情,让凡人来帮忙也很正常嘛。”小姑娘看着我,两只眼睛里的闪光已经开始发绿了,“你打手持天丛云的须佐大人跟打小孩儿一样,吓得八歧大蛇这种日本国最强妖怪连脸都不敢露就逃跑,在诸神之间一定是极有名气的神仙!”

    “我不是神仙!”我摆手说,“不信你问它好了。”

    “是,苏主任不是神仙,是领导,是领导!”蛇妖连连点头,“纯子殿下,苏主任一般不求人,你可千万把握机会啊!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苏主任您看,我只是个灵体,不能离开水太久,就放我回去吧。”

    “你急什么?”我斜眼瞟着它,“现在倒是急着想走了,那你之前上来想干什么?”

    “呃,其实我是受须佐大人的召唤来救护他的,上错了楼层,才不小心听到您和纯子殿下的交谈,真没有别的意思,咳,天丛云之剑是我的尾巴,拿在须佐大人手里,我就必须得听他的,真的是身不由己,真的是身不由己。”蛇妖脑门上居然有汗珠子往下淌,边说边瞅着我手里那柄日本刀,一副很畏惧的样子。

    太特么夸张了,我虽然读书少,可也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它们不出汗的好不好!

    我就转过来问小姑娘,“这个须佐大人是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须佐大人是谁?”小姑娘一脸惊讶,好像不知道乱草男什么来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样,“须佐大人就是须佐之男啊,我伊势神宫供奉的破坏之神,性情暴虐,神力无边,一般是不肯庇护神官巫女的,不过我那年去伊势神宫拜祭,却是被须佐大人给看中,所以才会被送进伊势神宫做斋王。”

    “你被看中那年多大?”

    “六岁!”

    靠,原来乱草男是个萝莉控啊!

    我一寻思,便打开定位星图,刷地一步迈回到三层走廊。

    这一回来,却发现乱草男已经离开原地了,只是我那一脚比较狠,踢得他到现在都爬不起来,只能像蚯蚓一样一拱一拱地往前跑。

    我过去拦住他,说:“做为一个神仙,就算被踢爆了蛋,也不应该这样逃吧,你倒是腾个云驾个雾上个天啊,这贴地上爬来爬去算怎么回事儿?”

    乱草男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哇哇啊啊地乱喊乱叫,还抬头想打我。

    “你说你,连条蛇都不如,它都会说普通话,怎么你就不懂呢?难道不知道羞愧?”

    乱草男毫无愧色,掉过头拼命往回爬。

    算了,言语不通,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捏着他的后脖子噌地回到甲板,往小姑娘面前一扔。

    乱草男看到蛇妖,登时又惊又喜,冲着蛇妖呜哩哇啦地说了一大通,然后又指了指我和小姑娘。

    蛇妖把大脑袋摇得跟播浪鼓似的,“不成,不成,这位是苏主任,哪能随便攻击呢,想动手你自己来吧。”

    乱草男又哇哇大叫,我一脚踢在他的嘴上,登时鲜血长流,牙齿飞出来好几颗,他立时就消停,连声儿都不敢出了。

    “现在,都别吱声,都听我说!”

第一六二五章 讲道理

    世界安静了。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我,嘴巴抿得紧紧的。

    蛇妖也不吱声了,就是脑袋不停晃来晃动。

    我说:“你晃什么,老实儿的,别晃,晃的我眼晕!”

    蛇妖可怜巴巴地说:“不是我想晃,实在是我其余的脑袋窝在下面不舒服,停不稳。”

    我大吃一惊:“你还真有八只脑袋啊!”

    蛇妖迟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说:“我是八歧大蛇,有八只脑袋不是很正常吗?”

    我大度地说:“那就都亮出来吧,有啥见不得人的,还要藏着掖着的。”

    蛇妖一听,立刻动得更欢了,就听海面上哗哗哗地破水之声连响,浪头溅得那叫一个高啊,水浇得满甲板都是。

    一个接一个巨大的蛇头从船边冒了出来。

    被八只卡车般大小的蛇头围观,感觉还挺奇怪的。

    天空中突然涌起乌云。

    狂风大作。

    我就看着蛇妖:“你干啥?”

    “这个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蛇妖连忙解释,“我八只头一起出现,就会发生这种反应,这是天赋,天赋,我也不想的,可是控制兴试一下啊。”

    天啥赋,不就是其中三只蛇头散发的妖气信息汇合到一起,组成了一个风雨信息模型吗?咱玩了这么久的信息,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地狱研究中心帮忙分析的,但这种超级简单风雨信息模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它这一起风一唤雨,水面就不平了,船晃得厉害,我一想刚是我叫它把头都伸出来的,现在让它再藏回去,未免显得太无能了,当即扯了根信息线过去插在那三只影响风雨的蛇头散发的信息交汇处,把风雨信息给掠夺干净。

    天空立刻多云转晴,风也不吹了,老大的太阳明晃晃露出脸来。

    可是光把风雨信息掠夺干净也不行,我这儿一停它就又会产生风雨,我也不能说话的时候总这么插着它不是,那多累啊。

    我就向地狱研究中心那边提问。

    地狱研究中心答复:“只要改变其中一条或者两条数据链就可以了,或者是破坏其中一个数据源。”

    破坏数据源那就得砍掉其中一个脑袋了,一言不合就砍人那是乱草男的坏习惯,咱可不能学他。

    我就又伸了条信息线,插进其中一个蛇头,想把它的自有信息转化成其他形势。

    但临到动手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目前掌握的几种信息形势太强力,要是给它转化成其中任意一种都太便宜它了。

    不过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同化成临时采集的信息。

    支持生命形态的信息是很复杂的,最好是用同样的妖气信息,至少可以保证信息同化之后还能继续是个妖怪。

    我只好又弹出第三条信息线,直接投到妖城,随便在街上捉了只兔子妖怪,采集了一些它的妖气信息做为样本,然后再传送过来,把那只蛇头的妖气信息全部同化成了兔子妖怪的妖气信息。

    影响天气了的妖气信息联接立刻发生了质的变化,失去了原本稳定结构的信息茫然混乱地搅在一处,试图寻找到新的平衡。

    而被改变了妖气信息的蛇头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它变成了一只兔子头!

    卡车那么大的兔子头,它也是兔子头啊。

    蛇妖另外七只蛇头震惊了,看着那兔子头小心翼翼地围着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最开始说话的那只蛇头掉过来问我:“您给我变回来吧,这兔子脑袋不能往水里潜,会淹死的。”

    我安慰它:“等一会儿把话说完我再给你变回能潜水的脑袋。”

    蛇妖就不吱声了,老实儿在一边呆着。

    我这才转过来对着小姑娘说:“这样啊,你是伊势神宫的斋主,我先说我的事儿,我的事儿比较重要,说完了,我才有心思处理别的事情,你看行吧。”

    小姑娘连连点头,“您说,您说,您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我这种小事儿,回头再说就行。须佐大人也不会有意见的,是不是须佐大人!”

    被我拎在手里的乱草男冲着小姑娘嗷地怒吼一一声,一副想要咬人的架势。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叫啥?我先说自己的事儿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你说点我能听得懂的话,不然就老实儿给我眯着,还敢跟我动刀子,知道上一个跟我动刀子的家伙什么下场不?等会儿收拾你!”

    乱草男一看就不服气,梗着脖子冲我叽哩哇啦地大叫。

    我听着头痛,顺手反手给他两个耳光,打没动静了才问小姑娘,“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呢?”

    小姑娘看着我,眼神里满满都是敬畏,“他说您偷袭他,他还有好多高强的法术没施展出来呢,让您有本事把他放了,正正式式的打一场,像一个真正的天神一样对战!他要跟您做一次面对面的天神之战。”

    “天神之战?”我摸着下巴,看着乱草男,“我不是神仙啊,怎么像天神一样作战?”

    这我可不在这里矫情,虽然咱吊打神仙没问题,但没人给我封过神位不是,自称是神仙没问题,但要当着别人面亲口承认是神仙还有些不好意思。

    “哎,有了,不就是找个神仙打架嘛,这个愿望可以满足!”

    我思来想去,总算想出个主意,当即召唤杨微元。

    这次杨微元没立刻应声就到。

    我等了能有半分钟,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在地狱可就是不短的时间了,于是又召唤了一次。

    “来了,来了!别催,别催!”

    随着声音,霞光万道,瑞气千条,金灿灿一堆身影齐刷刷地冒了出来。

    打头出来的,是一群披着金盔金甲的恶魔?

    好吧,看这犄角,看这尾巴,看这脸型,应该是恶魔无疑,不过以前见过的恶魔都是黑不溜秋的,最多冒点火,喷点烟,从来没见过这么闪光发亮金灿灿的恶魔。

    难道说女神范儿撒手不管之后,这地狱恶魔也随便进化乱发展了?

    这些金光灿灿的恶魔足出来二十多号,他们块头都大啊,二十多个就把甲板挤得满满的,压得船头都往下沉了好多。

    杨微元最后才施施然冒出来,那气派老大了,先是冒光,后来飞花,还有音乐响。

    这就是所谓的仙乐飘飘了。

    这旋律特激昂,就是听着有点耳熟,再仔细一听,不光有曲儿,还有歌词呢……

第一六二六章 拉出去打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歌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最先冒出来的二十多只小山般的恶魔蓦得齐声大吼,“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吼得震天动地,海面生波,蛇妖八只脑袋缠到一起,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抗拒这无上的神威。

    杨微元总算是出场了。

    呦,这回没顶盔贯甲拿斧子扛盾牌,倒是换了身特宽大特拉风的晚礼服一般的白衣服,衣裾无风自飘,简直仙得不要再仙了。

    头上戴着水晶般的王冠,手里拿着根金灿灿的权杖,出场往甲板上一立,权杖咣地往一拄,昂首朗声便来了一句,“是谁在召唤,吾乃地狱的最高统治者,战争的主宰,烈焰诞生,主神专属研究中心的庇护者……”

    “我说你先打住吧。”我赶紧摆摆手打断了杨微元,“这有几天没找你,怎么风格大变,换形象设计师了?啧,这服装不错,台词中二点,bg,咳,虽然我也很喜欢最炫民族风,不过做出神仙出场的仙乐是不是有点不太搭调?”

    “你让我说完嘛,这台词儿老拉风了,我手下智囊团设计了好久,你听听,你听听,地狱的最高统治者,战争的主宰,烈焰诞生,主神专属研究中心的庇所者,人间与地狱门户的守卫者,至强至圣的战争女神,杨微元!怎么样,怎么样,听着带劲儿吧,就等你把当权神庭掀翻了,咱就可以正式带着这套拉风的台词登场了。战神,不管放在哪个系统里,都是最重要的主神之一,咱不能弱了派头。你瞧我这些护卫,拉风吧,出众吧,我给他们取名叫黄金圣斗士……”

    我说:“你不是在搞地狱征服吗?不老实儿专心琢磨打仗,怎么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黄金圣斗士呢,你交版权费了吗,就乱用人家的名字?”

    “交什么版权费,咱可是神仙,用他的名字是瞧得起他嘛。”杨微元大赤赤地说,“我已经把十八层地狱中的十七层都征服了,最后那一层打得粉碎,已经不适合恶魔生存,就整个封印放弃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地狱最高统治者了,哈哈哈,怎么样,我够能干吧。这些都是我完成征服之后设计出来的。”

    我说呢,以往她都跟火烧屁股似的,一召唤来就抱怨忙,偏这回来得拖拖拉拉不说,还搞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敢情是闲着没事儿在那儿瞎折腾呢。

    “行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地狱也归你了。”我也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这样啊,我这儿有一位,被我揍了,不太服气,要跟我来一场天神之间的正式决斗,你看我也不是神仙,做这个不太门当户对,交给你吧。”

    “什么门当户对,又不是结婚呢。”杨微元看了看乱草男,嗤笑道,“这么只弱鸡跟我打?我让他两手两脚都不够看啊!”

    “什么弱鸡,人家是破坏神,你要认真对待,别给我丢脸,知道没有!”我义正严辞地驳斥她的轻敌观念,但说完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放心,“那个,你认真点,还有,小心点,先别把他打死了,回头没准儿还要用到他。”

    “真是麻烦!”

    杨微元不爽地嘟囔了一句,从我手里把乱草男拎了过去,好像拎小鸡一样提在眼前晃了晃,“就你啊,想来一场真正的天神之战?”

    乱草男看着杨微元,终于面现恐惧,连连摇头,指着我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

    杨微元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仰天哈哈大笑,笑够了才对乱草男哇啦哇啦说了一句话,登时把乱草男唬得脸当时就变绿了。

    我不由大为震惊,“你还会说日语呢?”

    “以前当恶魔的时候,做过一段驻日特使,工作需要。”杨微元颇有些深情的缅怀着过往低微时的岁月,“做恶魔也不容易啊,至少这外语得活到老学到老,走到哪儿都得保证能积极沟通才行呢。”

    我就问:“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他脸都绿了。”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杨微元笑道,“他看我气派大,就说不是要跟我打,而是要跟你打,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什么的。我就告诉他,你是我老大啊,一百个我也打不过你,他就害怕了。不是我说你啊,你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不为你自己的面子着想,为着我们这些部下的面子着想,也搞搞排场好不好,你瞧瞧,现在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跟你呲牙,真给我们这些部下丢脸!”

    “行了,把他拎回去打吧,别在这儿把船打翻了。”

    我就不爱听杨微元说话,挥手把她赶走了。

    乱草男不想走啊,连哭带嚎,手舞足蹈,不过没什么卵用,杨微元那是恶魔出身,冷血无情铁石心肠,根本不可能被打动,卷着这位破坏神,收拾排场就走了。

    “就,就这么把须佐大人带走了?”小姑娘明显受了很大的打击,两眼发直。

    “就,就这么把须佐大人带走了?”蛇妖也很受打击,十六只眼睛同时发直。

    “好了,现在总算是可以好好说话了。”

    我满意地拍拍手。

    “我说纯子亲王啊,你看啊,相处这么长时间,咱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熟人好说话好办事儿是不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朋友啊得了阴气入髓的毛病,需要六极恶鬼来救命,这必列士街马上就要养成的极怨恶鬼你让给我吧。”

    瞧瞧,咱说话这语气这态度,这身段放的,这才是求人的标准态度嘛!

    我都这么好言相求了,她一定不好意思拒绝的。

    我这样想,就满怀期待地看着小姑娘,当然在心里也做了预案,她要是一口拒绝,那我就把那刚封为海王的鱼怪叫过来,把这邮轮拉太平洋去呆着,省得影响我捉鬼。

    小姑娘显得有些犹豫,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您的要求我当然没有意见,可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啊!”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不是斋王吗?伊势神宫你最大啊,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不想答应就直说嘛,没必要这么敷衍我不是?”

    不答应,那就只好采取预案了,古有名训,先礼后兵嘛!

第一六二七章 一言不发就动手

    “我虽然是斋王,但在具体事务上没有发言权,得听大神官的安排。他们把我供上斋王的位置,只不过是因为须佐大人看上了我,反过来,我进行祈求的话,须佐大人也会过来帮忙。他们真正供奉的是须佐大人,而我只是上联络须佐大人,供须佐大人享受的工具。如果哪天须佐大人厌倦了我,想要换一个玩具,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把我赶出伊势神宫。”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说着,向我展示身体上的伤痕。

    “这些都是须佐大人取乐时留下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算温柔,最多也就是掐捏用巴掌拍,可是后来就越来越重口,用鞭子抽,用棒子打,还喜欢让我到处跑,他追着我打。每次他降临拿我享乐的时候,整个神宫都会关闭,所有人都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出来,以防影响到须佐大人的兴致。”

    我说呢,怎么来船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舱室里呆着不出来呢,敢情是给乱草男私人享乐时间。

    这可真是一群变态。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带个路吧,我去见见你们那位大神官。”

    小姑娘迟疑地说:“我们大神官是很固执的人,国家荣誉感很强,这是涉及国运的大事,就算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作用,也愿意背负着嘲笑和骂名来执行,他应该不会同意!”

    我不禁大笑:“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终归是要讲道理的。只要好好解释,大家一定能相互理解!放心吧,这事儿我最擅长了!”

    小姑娘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可也不敢反驳我,只好给我前头带路。

    蛇妖连忙叫住我:“大神,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先回海里呆站去吧。”我大方的一挥手,“有事儿我再招呼你。”

    “可是,我的脑袋!”兔子头赶紧凑到我跟前,还眨眼睛晃耳朵,大约是想卖个萌。

    可再萌的兔子脑袋卡车那么大摆到跟前也跟萌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你先在这里呆着吧,等会儿回来再处理你的事儿。”

    蛇妖只好委屈地把脑袋缩回到船边呆着。

    跟着小姑娘一路来到大神官的房间,一样是房门紧闭,不过屋里可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聚了一堆人,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上去先敲了敲门,回头问小姑娘,“这屋里好多人,都谁啊?”

    “是诸位神官都聚在这里,虽然须佐大人临幸是大事,但今晚捉极怨恶鬼也是大事,本来就正在举行会议讨论行动细项,我也被叫来旁听,结果须佐大人突然传来信息要过来,我就回去准备迎接他了。”

    敢情这须佐还是个随性的,想来就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简直太令人羡慕了,这种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才是神仙该有的待遇嘛。

    等了片刻,没人来敲门。

    没道理啊,从打开的定位星图来看,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都起来了,在门后聚成了一堆,就是离门远了点,也没人过来开门。

    我就又敲了敲门,再温柔的喊了一声,“有人在吗?再不来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

    咱是来求人的嘛,得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我这一喊,门后的人终于动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下就冲到了门后。

    门破了。

    一道闪电般的刀光破门而出,当头劈下。

    伴随刀光而来的,还有一声竭斯底理的大喊。

    这些日本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拔刀砍人,简直太没礼貌了!

    我把刀抢下来,一脚踢出,把房门踢得粉碎,顺便把门后偷袭那货踢飞,回头问小姑娘,“他们什么毛病,怎么敲门就砍人?”

    小姑娘解释道:“这不仅仅是用剑砍,而是施展了法术,你看那剑上有霞光闪烁,这是定邪劈鬼的咒术在起作用,砍到你身上的时候,咒术的伤害比剑本身更大!”

    霞光闪烁?

    我看了看那日本刀,啥光没有,倒是能感觉到一些微弱凌乱的信息,也不像是什么有条理的法术,“我是问你他们为什么砍人?”

    “不清楚!”小姑娘摊手,“这里面不是神官,就是阴阳师,再不然就是巫女,就算想伤人,也应该用法术,没道理用剑啊,他们不精通剑术的。”

    真是鸡同鸭讲,还是自己问吧。

    我迈步走进房间,就见门口前呈半圆围着一群人,都是戴高帽穿长袍,一看就不是搞近身搏斗的打扮,一个个双手握着刀,眼睛瞪得老大,气势倒是挺足的,可你们别抖行不行?

    “哪位是大神官啊,站出来,站出来!”我堆起笑,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跟你商量个事儿!”

    “八格牙路!”

    当先的一个高帽白袍子,看起来得六七十岁了,胡子都白了,脸上全都是皱纹,扯着嗓子大叫着举刀奔我劈了过来。

    这句我听懂了。

    这是在骂我混蛋呢!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张嘴就骂人,拔刀就砍人,你是神官啊还是混混啊。

    我抢过刀,反手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我说你怎么回事儿,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懂啊,我都笑了你还砍我,今天我……”

    话还没说完呢,周围那一圈人跟炸了营似的,嗷嗷叫着全都冲了上来,举着刀就乱砍乱劈,一个个面容扭曲,还有口吐白沫的,简直就是集体发疯。

    真是莫名其妙。

    虽然不理解,可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任他们砍不是,只好把他们的刀都抢下来,然后一人一计,脚踢拳打全看怎么方便,反正都是一招就倒的弱鸡,还不敢太用力了,怕打死。

    大概花了一分多钟的样子,敢上来砍我的都躺地上了,吐血的吐血,惨叫的惨叫,还剩下三个女人,都穿着巫女服,大的六十多岁的样子,小的那个跟身后的小姑娘差不多,三人在墙角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举刀对着我,最小的那个脸都哭花了,却咬着嘴唇不敢吱声。

    我就不理解了,她们这是干啥呀,之前都没有见过,至于看到我跟看到洪水猛兽似的吗?

    转一圈,没看到站立的男人,却见屋中央的会议桌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正放着视频。

    我心话说,这帮人之前这不开会,是看片儿呢?可仔细一看视频内容,我却不禁一呆。

第一六二八章 原来这么拉风

    视频画面上,又是光又是电的,还有疑似怪兽的东西出现,猛一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魔幻大片,但很快就有张脸出现在画面正中央。

    应该是镜头拉近做了特写。

    瞧这张脸,鼻直口方,浓眉大眼,光头闪亮,长得帅不说,还闪着特神圣的光芒,一看就是自带光环的主角。

    靠,这不是我嘛!

    我啥时候成魔幻电影主角了!

    过去把点视频,从头开始看。

    空荡荡的走廊。

    突然,平地里冒出个人来。

    好吧,冒出来的就是我。

    画面中的我面无表情地沿着走廊向前缓步前进,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那气势,太特么沉稳了,几步走下来,就带起一股子风雨欲来的沉重压力,几乎要从显示器的屏幕里冲出来一般。

    太有范儿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这么有范儿。就这范儿,随便往哪里一走,谁敢说我不是主角!

    走廊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我明显一楞。

    下一刻,有光芒从半掩的门缝中射出。

    乱草男从门里出来了,跟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一样,全身都刷刷放光,那光还是彩色的,总之很神很仙很气派。

    小姑娘开始逃跑。

    乱草男开始追。

    接下来的过程就不用复述了,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但问题是乱草男的表现跟我看到的情况有点,比如说他踢向我那一脚,在视频里看到的不是脚,而是一道能晃瞎人眼的光芒,再比如说他跳起来拔刀冲向我的时候,全身都闪烁着赤红的烈焰,连人带刀在烈焰中化为一只怪模怪样看着就很凶很猛的怪兽。

    而我面对这些非人变化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挥手抬脚,就把一切变化破掉,将乱草男打倒在地!

    不得不再说一遍,简直太有主角范儿了!还不是那种被敌人打到半残才爆发的热血流主角,而是随随便便就吊打敌人的无敌流主角!

    太令人感动了!

    只是,问题来了,为毛我自己动手的时候,没看到这些?这要是能看到,拍两张照片,发朋友圈里显摆一下,那得多拉风啊!

    算了,先办正事儿要紧。

    把笔记本一合,往自家的空间里一塞,这笔记本从现在起,就算是姓苏了。

    回头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只能问小姑娘,“这哪个是大神官?”

    小姑娘指着第一个冲上来被我一拳打倒的那个没有礼貌的骂人老头,“是他,他就是大神官,织树麻哉,整个伊势神宫实际上的权力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老头还趴在地上吐血呢,哇哇的一口接一口,吐个不停,看着挺惨。

    “来来,给我作翻译。”我招呼小姑娘往跟前靠靠,蹲在老头身前,“我说大神官啊,你看你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这么激动呢,骂人不说,还动手砍人。你看,我这个人呢,是最讲道理的,一般不爱动手,更何况我这是来跟你商量事儿的,这见面就打,还怎么好好说话了。要不说人啊,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坏事儿。你看你,要是不冲动的话,至于吐血吗?现在我有事儿跟你说,你别冲动了,好好听着啊!”

    小姑娘叽哩哇说了一句话,声色俱厉的,特短,也就十几个字儿的样子,就完事儿了,看着我等我下文。

    老头听完,就挣扎着往起爬,一边爬一边吐血,还是很执着地往起起,一副不起来死都不瞑目的架势。

    我一听,这长度不对啊,就问小姑娘,“你都翻译完了?”

    “翻译完了?”小姑娘说,“翻译讲究信达雅,别看我说得短,但绝对把您的中心意思翻译到位了。”

    “你把你说的话讲给我听听,原话,别信达雅啊!”

    “织树麻哉,你竟然敢对苏岭大人动手,真是狗胆包天,现在苏大人要跟你训话,赶紧爬起来,站好听着!”

    好吧,果然很到位!

    老头终于爬起来了,勉强站直了身体,头一低,还真是摆出一副听训话的样子!

    行啊,不管怎么说能好好说话就行。

    我就把要极怨恶鬼这事儿简单一说。

    小姑娘继续信达雅的翻译,几句合成一句,语气越来越严厉,老头每听一句,就重重一低头“嗨”一声,然后吐口血,等听完了,勉强抬起头,泪流满面地冲我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足足说了三分钟,语调顿挫,时而情绪激昂,时而低沉默落,跟演讲一样。

    听他这么一哇啦,地上趴着的那些位全都顾不上惨叫了,开始呜呜痛哭,好像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了一样。

    我就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说:“他不同意!”

    我忍无可忍了,瞪着小姑娘,“他说了这么多,你四个字儿就打发了?”

    看我不高兴,小姑娘就有些畏惧,怯生生地说:“虽然说得很多,但那他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这么高的身份,时间很宝贵,他那些废话就不用听了,只要明白个意思就行,对不对?”

    好吧,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你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也太强权霸道了,不符合我正面人物的自我心理定位啊。

    “这样不太好吧,你看我们是来商量的,哪能强迫人家同意呢?你说他不同意得怎么办?”

    小姑娘提议:“您是需要伊势神宫同意,需要大神官同意,他不同意的话,换一个大神官再商量不就行了?”

    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你们这个大神官得怎么换,程序很复杂吧!”我有点不好意思,“来不来得及啊,你看我这时间比较紧!”

    小姑娘转过头来,对着老头又开始呼喝,老头脸色惨白,努力抬头怒视小姑娘,很没底气地说了两句话。

    小姑娘转头对我说:“我在说服他退位,他没什么意见,但在退位之前,想见一见须佐大人。”

    我干脆地说:“你把原话翻译出来,别信达雅!”

    小姑娘还是比较怕我的,听我这么说,就低下头,有些胆气不足地说:“我威胁他说,惹怒了您,不光整个伊势神宫将不复存在,甚至国家都将因此受到危害,所以我让他自动退位谢罪。他不服气,顶我说须佐大人回来之后,一定会惩罚我的胡作非为。大人,他说我帮您是胡作非为,还威胁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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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介绍:
【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收账收回来个妹子,胸大,脸嫩,腰细,腿长,非要给我作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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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好的妹子她有个缺点——爱招鬼!
“其实我是个阴阳天师,捉鬼驱邪,无所不能!你不信吗?”大胸软萌妹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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