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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七八章 如何消灭一只眼珠...

    只一眼的工夫,便有大量信息线转移到杨微元身上。!精/彩东方/文学m会员hai手打!{看最新章节请到:}

    海量的邪恶信息攻击瞬间击垮了她的全部防御。

    全身闪烁的灿灿光芒好像被污染了一般,变成那乌黑的颜色。

    盾牌粉碎。

    斧子粉碎。

    杨微元仰头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这口血喷得那叫一个多啊,简直跟喷泉一样,喷得哗哗的。

    只是这一轮攻击虽然重伤了杨微元,却没能彻底击垮她。

    因为我提供的源源不绝的信息被她以自己的方式使用出来,在体内形成一个单薄但却坚固的保护圈,死死顶住这一波信息攻击。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受到的压力极速降低。

    因为对着我不停发起攻击的信息线有一半被调到了杨微元身上。

    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立刻撤回了所有布设封印的信息,防御信息线也只留一条,把所有能集中的信息线全都集中起来,插入眼珠子,发起了自交战以来的最强的一波攻势。

    眼珠子的防御终于被完全摧毁。

    我的信息线长驱直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所遇到的信息掠夺一空。

    眼珠子骨碌一下,又把视线转回到我身上,移动的信息线重新移回,妄图重新对我发起攻击。

    怪物也再度向我移动。

    便在此时,赵惟新回来了,身周罩着耀眼的彩光,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超大号的蝴蝶,自山头下飞起,跃上高高天空,而后一头对着怪物扎了过去,带起一道美丽而危险的虹迹。

    怪物似乎感应到了危险,整个身体重新缩成一个球,所有的手脚都向上托起,似乎想托住从天空中撞下来的赵惟新。

    充当怪物脑袋的眼珠子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光盯着我了,又转动着去瞧赵惟新。

    这一眼瞧过去,赵惟新身形震动,可以清楚看到鲜血顺着鼻孔嘴巴向外狂喷。

    可是她向下撞击的势头力度没有丝毫改变。

    而眼珠子发起的信息攻击也不像刚才那么强到一击就打倒杨微元这个魔王兼新神的程度,因为我的信息线正在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眼珠子深处前进。

    撞上了!

    赵惟新与怪物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

    没有任何声息,没有任何爆炸,所有的光芒全都顺着赵惟新的攻击势头没入了怪物体内。

    短暂的僵持之后,怪物整个身体裂开一道道缝隙,有光自缝隙中射出。

    裂缝愈多,光束愈多。

    一道两道三道,百道千道万道。

    蓦得怪物身体四分五裂,重新分散成了两个袈裟和尚和晦明怪物。

    充当脑袋的眼珠子骨碌一下掉到地上,顺着地面一滚,就不见了。

    几乎就在它不见的同时,我连着它的信息线也在同时中断。

    呦,还能凭空消失?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信息线这玩意,别说隐身了,就是跨维跨位面都不会中断!

    我心念一动,立刻把信息线全部插进周边概率云中进行搜索。

    这里的概率云都是我刚才制造出来的,又为了找到感觉不对的地方,进行了几次地毯势搜索,对其所占范围和位置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百条信息线按照感觉进行分列排布,这么细细来回一拉,便找了那颗眼珠子。

    那颗眼珠子现在的状态居然跟被我打进概率云中变成生死叠加态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颗眼珠子在意识到已经不可挽回局面后,立刻果断地躲进概率云,把自己变成了生死叠加态,也就是未发生事项!

    这特么也可以!

    已经发生的事项还能变成未发生事项?

    这简直就跟传说中的后悔药有得一拼了!

    正常情况下,在我们这个维等肉眼看不到概率云,也就不能发现或干涉未发生但将要发生的事项,眼珠子的选择可以说是再正确不过,而且有了这么一招,那就等于是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这招对我来说,那是什么卵用都没有!

    一找到那眼珠子,我立刻把一百条信息线全都插了进去,倾尽所有的信息进行了一次攻击。

    眼珠子显然没有预料到它躲进概率云里变成未发生事项我这个低维生物居然还能追上来攻击,一时间竟然任何防备都没有,一下就被我的信息线冲散了。

    在概率云里的未发生事项被冲散消失,那就等于是从未发生但将要发生变成了永远不会发生,也就是彻底消失了!

    这就算搞定了吧。

    这回它应该不能再死去活来的往外冒了吧。

    我不怎么放心,拉着信息线在概率云中来回又筛了五遍,确认整个概率云中已经没有任何事项存在之后,这才把信息线撤了回来。

    而此时,艾瑞丝和赛莉娜也回到了山顶,正和杨微元、赵惟新一起,对那两个袈裟和尚和晦明怪物进行围殴。

    没了眼珠子的支持,这三货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不过都打到满地打滚了,居然还是没能把这三货干掉。

    我拿信息线一探,果然在他们三个身上又发现了以信息形成的防护,便赶紧叫她们停手,先布下封印将他们三个限制住,然后才细细探查他们身上的信息防护法门。

    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把信息应用在实战中的手段,所以每一种信息应用方式对我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

    我小心翼翼地对防护信息进行采集,然后复刻,花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总算把所有变化都复刻下来,单独在识海里存了一个样本之后,也不用她们几个动手,直接将他们三个打入概率云再进行信息消灭,直接杀到永远不会再发生。

    这一战遭遇得莫名其妙,又危险异常,杨微元、赵惟新、艾瑞丝、赛莉娜个个身上带伤,地上还晕着一只大兔子。这其中杨微元损失最大,刚刚炼成的盾牌和斧头都碎了,满心不爽,跟我一个劲地抱怨,不停念叨她使用战争神力炼成这两个斧头有多不容易。

    我一想战争神力那不就是战争信息吗?我家里的电脑还有几个关于二战的系列纪录片,足有十几个g的样子,就安慰杨微元,让她先回去等着,保证会给她把神力补充上。

    杨微元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办法,而且她现在受伤挺重,急需战争神力进行修补,也就没跟我啰嗦,返回地狱去采集战争信息了。

    把她打发走了,转过来刚想再问问赵惟新她们三个伤得怎么样,赵惟新却好像看到了什么,神情蓦得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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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零章 苏岭,你什么都不...

    呦,不愧是我家师姐,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已经想出办法了。|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我就赶紧问:“怎么杀?需要我准备什么?有花费不?贵不贵?”

    像这么难杀的东西,肯定得需要大型法阵神马的,一般来说,大型法阵肯定耗时又耗力加耗钱,不过要是能把这眼珠子干掉,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多花点钱倒也值得了。

    冯甜就白了我一眼,“当我神仙呢,这么会儿工夫就能想出杀死它的办法?”

    我就说:“我现在是神仙我也想不出办法啊,师姐,你可比我这神仙厉害多了。”

    “少拍马屁!”冯甜哼了一声,“马屁拍得再好,也得把跟俞悦的事情说清楚!”

    这都扯哪儿去了?

    我只好说:“师姐啊,我就是怀疑俞悦有问题,所以当面问一问她,真就没别的事儿,结果她倒发了挺大脾气,我招谁惹谁了。”

    冯甜冷笑:“怀疑她有问题你不暗中调查当面问什么?分明就是心思不轨,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心虚就是行为不轨!”

    好吧,师姐大人向来挺讲理的,怎么突然不夹缠不清了呢。

    我无力地说:“这事儿咱过后说吧,那眼珠子还在我胸甲空间里放着呢,咱先把这解决了再说别的行不?”

    冯甜又哼了一声,“根据晦清日记的记载和之前的几次接触,我推断这眼珠子是积累性发展,需要一定时间积累足够的能量才能恢复行动能力,现在的这个状态类似于假死状态。想要彻底弄死它,就得搞清楚它的能量来源是什么。我们可以对它做一个监测,先弄清楚它积累能量的方式,再对它积累的能量进行监控检测,同时采取方法将它积累的能量导出,让它不能恢复,你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好办法!”我立刻表示赞同,然后才问:“那我们怎么做才行?”

    冯甜说:“为了确保实验室安全,我在小洞天里建了一个封禁安全房,可以先把它放到里面,你今晚过来用信息线监测一晚,先确定它的能量是怎么流入的,然后再采集一些做数据化处理存入电脑,我正安排人装个早期型号的超算,最周五就能安好了。”

    既然师姐大人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自然没有意见,就跟她往安全房去。

    安全房就在洞天尽头,一幢不怎么起眼的小平房,结果往里一走,居然只是个电梯房,乘着电梯下去,开门一瞧,好嘛,一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走廊两侧全都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粗粗那么一数,足有上百个房间。

    冯甜就给我介绍,“这是恶魔施工队按照我的要求,在地下建设的,充分运用了空间折叠法术和小洞天的半封闭性质,每个房间都是一个独立的夹层空间,只要关上门,就在同时将这个空间完全封闭,除非使用加密特定法术开启,不然的话,谁都出不来。比如杨微元,在别的地方你可以随意召唤,但在这里的房间中,你的召唤信息被空间壁障阻隔传递不出去,也就召唤不过来了。同样道理,就算你有位面穿梭的法术,但是在这个唯一出口被封闭的空间中,你除非拥有打破空间壁障的大神通,不然的话,就别想逃出去。话又说回来了,真要有打破空间壁障的大神通的话,也不会落到我们手里被关起来了不是?”

    她介绍的,显得非常得意,脸上简直就是光彩上射。

    跟她也在一起混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是折服居伊这种金融皇帝家出身的超级壕,还是步步为营决胜千里,她都没有显露过这种明显的得意,似乎那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我赶紧发出大声惊叹,虽然显得夸张了点,但更能表明咱的态度不是,然后就赞:“这个设计可太厉害了,想来恶魔自己肯定设计不出来,一定是师姐你的研究成果吧。”

    这一捧,虽然就搔到了冯甜的痒处,她开心地笑道:“那是自然,地狱恶魔那帮家伙虽然有时间优势,全因为种族特性,主要精力都用发展个体进化上,其他方面的文明都是全盘照抄人间,在这种尖端研究方面,哪比得上我们?我跟你说啊,这个设计我从十二岁就开始研究了,为了做到最好,我先后发表了六篇论文,都是在最顶级的专业空间法术刊物上刊登的,大幅度提升了人间法师界在空间法术研究方面的高度,有了这个基础,下一步就可以研究空间切割了。”

    “对了,师姐,正好我准备建一个看守所,关押违法犯罪的法师,要不你也帮我作个设计?”

    我赶紧适时提出请求,这时候请她在这方面帮忙,那就是最大的马屁了。

    果然冯甜得意洋洋地瞟了我一眼,“求我啊,不敢当啊,您老人家现在都是神仙了,都有脚踏两只船的本事了,我哪帮得上您呐。”

    怎么又扯这档子事儿上来了。

    今天这事儿算是绕不过去了!

    我无奈地说:“师姐,你是知道我的,不是一般的笨,今天这事儿我是真心不明白,要不你跟我好好说说,说明白了,要杀要剐随你,至少让我做个明白鬼行不?我就是不明白才向你请教的嘛。”

    冯甜哼了一声,“省装纯洁,我问你,你因为怀疑所以质问俞悦,那俞悦哭什么?”

    我哭笑不得,“我就是不明白才跟你说这事儿的嘛,我哪儿知道好端端的她哭什么啊!再说了,她哭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离着她八百丈远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冯甜一直紧盯着我的眼睛,显然在观察我是不是在说假话。

    咱行得直坐得正,说得全都是实话,当然不怕她看了,立刻真诚回视,以示坦荡。

    咱君子坦荡荡!

    结果冯甜就叹了口气,伸指头使劲点了我脑门一下,“苏岭,什么都不懂!”顿了顿,又说:“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呗,再说了,不懂那叫笨,怎么能叫坏呢?懂了装不懂那才叫坏好不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茫然看着她,以无辜真诚的眼神求解释。

    冯甜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说:“我已经准备好合成龙涎的材料了,今晚就会在小洞天里进行合成,不过合成龙涎的时候会引起宵小窥视,你过来给我当守卫啊。”

    我立刻保证:“没问题,这是师姐你的大事儿,别的什么事儿都没你这事儿大,我保证……”我这诺还没许完呢,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我妈打来的,接起来就听我妈带着哭腔道:“岭子,快回来吧,你爸不行了!”

第一二八一章 急归

    我脑袋轰的一下,一时间一片空白。

    怎么就不行了?

    我老爸向来身体健康,吃得好睡得着,一年单位组织检查一次身体,血压比年轻人都好,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

    冯甜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打开免提,“阿姨,我是甜甜,叔叔怎么了?你不要急,慢慢说!”

    “我也说不清楚。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就是全身都肿,肿得厉害。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呢,突然就肿起来,就不行了,我给他保养得很好啊,家里也没有遗传病史……”

    我老妈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显然已经快急糊涂了。

    我听得糊里糊涂,只听明白我爸现在应该是在医院,检查不出具体毛病,整个人都在肿,而且应该是病情危急了。

    冯甜说:“阿姨,你和叔叔现在在哪里?我们这就过去!”

    我老妈抽抽答答地说:“在县医院,正准备安排救护车往明城送。单位的人都在呢。”

    冯甜沉声说:“阿姨,你现在听我说,我和苏岭马上就会赶过去,在我们到达之前,先不要送叔叔离开平县,一切等苏岭和我到了再做决定。武书记和张县长在不在?把这句话转告他们,一切等苏岭赶到再说,在苏岭赶到之前,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再挪动叔叔!”

    我总算回过神来,立刻明白冯甜的意思了,马上说:“妈,听甜甜的!我马上就到!”

    “这样行吗?医生说不能耽误了……”我老妈六神无主,说起话来完全找不到重点。

    我压住焦躁,打断了我老妈,“妈,武安国书记在不在旁边?在的话,把手机交给他,我要跟他说话。”

    “哦,哦,好,好……武书记,我们家岭子想跟你说话。”

    片刻之后,话筒里响起了武安国的声音,“小苏主任吗?我是武安国啊,你放心,我已经组织了全县最好的专家给老苏主任汇诊,只是老苏主任的情况现在有些不太好,已经进了icu,我正在安排救护车,联系明城第一人民医院接诊……”

    我沉声说:“武书记,你听我说,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赶过去,在我赶到之前,不要挪动我父亲,不要让他离开平县,还有,看好他,别让不相关的人再接近他!”

    武安国明显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一切等你到了再说!”

    “谢谢!”

    我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拔腿就往外跑。

    冯甜飘过来跟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现在这样子去了会吓到他们的,别去了。”

    “放心,用法术做个短暂遮掩应该没问题。”冯甜跟在我身边说,“如果真是法术的话,你经验不足,我得在现场才能做具体判断。”

    我就不再说什么,迈开大步就往外跑。

    看到我们两个急急忙忙的样子,艾瑞丝和赛莉娜二话不说就赶紧跟上,倒是宁若萱不知道什么情况,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

    冯甜简单解释了两句,宁若萱立刻表示也要跟过去,她是山南本省法师,虽然年纪小,但创建集英社,对山南三教九流各层次的法师都比较了解,跟过去或许能帮得上忙。

    一口气跑到地面上,冯甜钻进胸甲空间,我让艾瑞丝和赛莉娜跟宁若萱开车过去,自己变身成恶魔,直接发动燃烧移动,带着刺目的火线,直冲天际,在空中转折九十度角,再次加速,轰隆一声炸响,直接突破音障,向着平县方向以超音速前进。

    至于什么惊世骇俗之类的顾忌,那都顾不上了,什么都没有我老爹的命重要不是。

    而且反正人间的各种不明飞行物够多了,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也就十分钟左右,我便抵达平县郊外,寻了块没人的地头降落后,冯甜从我胸甲空间里出来,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外表看上去居然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我们两个狂奔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县医院。

    到了地头,就见icu病房外挤满了人,有衣着笔挺神态沉重的干部,有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察。

    这么多人挤在病房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武安国和张志华都在,而且离着病房门最近,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而我老妈就坐在病房门外的椅子上,她也是整个病房外唯一坐着的。

    “小苏主任来了!”

    最边上有眼尖的看到我和冯甜,立刻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立刻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武安国和张志华立刻中止谈话,大踏步向我迎过来,神情中掩饰不足的全是惊讶。

    武安国跟我握了手之后就说:“小苏主任来得好快啊。”

    “我刚好就在附近办事。”我含糊应了一句,又跟张志华握了手,然后说,“武书记,张县长,我先去看一下我爸怎么样,具体情况等我出来再说。”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立刻给我让开路,一左一右簇拥着我走到病房前。

    我老妈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手足无措,看着我嘴唇蠕动了一下,没说出话,却先哭了出来,“岭子……”

    “妈,没事儿,甜甜是祖传的医术,一定能把我爸救过来。”

    我抱了我老妈一下,低声安慰她一句,也顾不得多说,与冯甜就往病房里走。

    “重病监护室家属不能进的。”主治医生念叨了一句,但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又看到武安国和张志华一左一右陪着小意,便立刻识趣地让开路。

    我爸正躺病床上,上了呼吸机,身上还贴满了各种监测线头,胳膊上插着点滴,上面挂同时挂了四个药瓶。

    他整个人都肿得变了形状,涨大了足有两三圈,皮肤发紫,并有黑色的脉络浮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真好像死了一般。

    我看得心惊肉跳,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强自定神沉气,先把房间里的医生护士全都请出去,冯甜上前诊脉翻眼皮,最后拿针在我爸耳垂、指尖和脚心各扎了一下,明明扎得很深,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第一二八二章 定气

    我也没闲着,扯了根信息线插进我老爸的身体里进行信息方面的探查。|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只是回流过来的信息混乱异常,不是很清楚,我又不敢进行主动采集,就这么辩识了一会儿回流的信息,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最后只得放弃,心里却暗暗恼火。

    想咱也是神仙了,这信息线一出,打得高维生物都要跪地求饶,没想到却连自家老爸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这神仙当得也未免太无能了。

    现在我全部的指望就是我家师姐大人了。

    扎完那几针后,冯甜皱眉思忖,我也不敢打扰她,只得紧紧盯着,生怕她出声的时候漏掉什么重要的话。

    冯甜并没有思考太久,要了纸笔,就在病床边上刷刷写下一道药方,这药方她拟得极慎重,每写一味药都会停下来琢磨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写,足足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方子写完,拿给我说,“让人先准备十张豆腐皮送过来,然后再照方先一副药煎了,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方子出去吩咐。

    武安国接了药方亲自安排人去抓药买豆腐皮。

    医院门外就是大片的小吃店,豆腐皮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三分钟的工夫就买回来了。

    我托着豆腐皮转回病房,冯甜取下呼吸机,拿起一张来蒙在我老爸的脸上,然后才沉声道:“人活精气神三味,叔叔精足神完,那损的就只有气。叔叔全身浮肿,心力衰竭,是典型的血气被逼出经脉血管导致的现象。一方面是心血管中血气不足无力维持生命所需,以至于生命垂危,另一方面则是被逼出来的血气不得路径发汇,以至于全身浮肿。损气的法门有很多,但最常见的有两种,一个是定偶折气法,一个是浮图伤气法,两个法门无一例外都需要施法目标的生辰八字和身体一部分,比如血滴,比如发丝。我刚刚开的是花红定气汤,作用是将溢出的气血再收回经脉血管中,不过这只是治标的法子,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把施法者揪出来,破除法术!”

    她说着,蓦得伸指往豆腐皮上轻轻一弹。

    我老爸发出一声低哼,全身一震,猛得向上一挺,就听噗的一声闷响,那张豆腐皮整个变得通红!

    冯甜屈指一勾,就把那染红的豆腐皮给勾了起来,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我老爸跟着就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这一口气吸得时间那叫一个长啊,直吸到胸口高高鼓起,才重又吐了来,吐出来的气竟然都是粉红色的,带着浓浓的腥味。

    这一吸一呼之后,他的呼吸就变得正常起来,胸口起伏,终于算是有了活人的明显特征。

    冯甜紧接着又蒙上第二张豆腐皮,稍停片刻之后,屈指又是一弹,这张豆腐皮登时随着噗一声又变成了红色。

    刚刚针扎的耳垂、指尖和脚心开始有血珠渗出来,血珠是墨黑墨黑的,只有一滴,凝结在针眼处却不往下滴。

    如此连续敷了九张豆腐皮之后,我爸不仅呼吸正常了,浮肿也消下去了好几圈,眼睛缓缓睁开,一开始还没什么焦点,但显得有些茫然,但很快就集中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这才说:“岭子,你怎么回来了?”声音虚弱无力,低沉沙哑。

    我鼻子就有些发酸,沉声说:“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我和甜甜回来看看你。”

    “我病了?”老爸脸上现出茫然的神色,“刚才我还在带队出现场,怎么就病了?”

    “叔叔,您先别说话。”冯甜拿起最后一张豆腐皮,“一会儿您会感到特别疲倦,不用抗拒,先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你是疲劳过度累的,睡一觉就会好了。”

    “好,我不说。甜甜你还懂医术啊。”老爸顺嘴问了一句之后,也不等回答,就缓缓闭上眼睛。

    最后一张豆腐皮却是被喷成了紫黑色。

    等拿下来,就看到老爸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面色恢复正常,整个身体肿涨完全消失。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对我家师姐的手段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甜说:“放心吧,师弟,叔叔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药汤有效,只要定时服用,就可以抑制住血气外溢。”

    我点了点头,握住冯甜地说,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师姐,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啊。”

    冯甜轻轻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抽手。

    我们两个就在病床旁边看着,一直等到药煎好了送过来,我这才把老爸叫醒,给他下去。

    老爸似乎极为疲倦,服了药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回,他的脸色也完全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但这只是治标,靠着冯甜的急救和药汤的效果,镇压下了对方所施的法术,一天法术不解除,这药汤就一天也不能停,而且如果对方察觉情况不对改变法术的话,就还会再次发作。

    既然已经救回了我老爸的性命,那接下来就是要查找幕后黑手了。

    我们两个从icu出来,先告诉大家没事儿了,我老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其他人也都在武安国和张志华的带领下跟着涌了进去,好在人人都保持安静,一声不吭,倒也不会打扰我老爸休息。

    等他们都看完出来,我才问武安国和张志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志华就一脸懊恼地说:“这事儿都怨我,是我建议让老苏主任兼这次清查活动领导小组的办公室主任,负责常务工作……”

    武安国咳了一声道:“志华,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你当时提议我也同意,也是经过全体常委表决的,真要说责任,那也是我们大家的嘛,先把情况说清楚。”

    我也能理解张志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一来是因为那是我老爸负责了这项常务工作,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方便向我求救;二来呢,这项工作摆明了是受到鲁书记亲自关注的,只要干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让我老爸负责常务,那就是准备让他分润将来的功劳,有了实打实的能让领导关注的突出成绩,接下来才好提拔,说穿了这也是因为我在负责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的常务。

    我就说:“张县长,你的安排我能理解,这件事情只能说是我们所有人都轻视和低估了某些法师的猖狂,看起来这只是我爸受伤,但本质上是对我们国家机关的挑衅!”

    听我这么一说,武安国和张志华的脸色就都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二八三章 一言起风暴

    国家机构处置突发事件,都有一个前提,叫做定性。言情首发

    同样一件事情,定性不同,处置力度也就不用,处置目标将会受到的打击程度也就不同,而最终处置时打击的范围也将大大不同。

    比如说,有个小偷团伙在公交车上偷钱包,因为偷了一老大爷的救命钱,结果事情发了炒热了,那公安机构就得紧急处置,这怎么处置就得看怎么定性。

    如果定性说只是一般的治安事件,那好办,把那伙小偷抓了,让他们把钱吐出来,敲锣打鼓地给老大爷送回去,老大爷开心了,领导满意了,相关人员有功无过,小偷在拘留所蹲几天,或者判上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出来,接着继续偷,整个事情最多三五天就能搞定。

    如果定性说是涉及到社会稳定人民安全感,那公安机关就得搞得专项治理行动,重点打击公交盗窃团伙,顺便搂草打兔子把全市的三只手都要筛一遍,甚至市局有可能派下任务,每个派出所必须抓多少,反扒大队必须打掉几个团伙,这行动一搞就得至少一个月,必须声势浩大,必须市县一级的主管领导牵头,必须下专门的红头文件,必须上新闻接受采访汇报成果。

    这两种形式还都是本地常规的作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变坏事儿为好事儿,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从领导到小兵,人人有功有劳,受伤害的群众得到补偿,伤害群众的小偷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皆大欢喜,大家满意。

    但要是这新闻一不小心让某个高层领导注意到了,来个批示,比如说公交小偷这么猖獗究竟为什么,要深挖原因,从体制上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要建立防扒反扒的长效机制

    有这么一句话,那事情就麻烦了,领导交待了要深挖,就得深挖,就算本地从上到下都不想深挖,那也得挖两铲子做个样子给领导看,这挖两铲子就得挖出东西来,重判几个不说,还得再扒几身皮,处置几个倒霉鬼,最后还得再建立一套防扒反扒的制度来杜绝公交车小偷的问题。当然了,大家都知道小偷这玩意是抓不胜抓的,不可能从根儿上杜绝,可领导等交待呢,那就得做。

    所以说,一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怎么定性。

    我刚刚说的两句话看似简单,其实就是在给这件事情定性。这不是独立的伤害事件,而是平县法师这个群体有问题,这是在对抗国家机关,这是在暴力抗法!

    我只是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常务副主任,负责日常工作执行,如果是涉及到全省的事件,那我是没有定性权力的,只能向上请示,当然了我也可以通过请示的倾向来影响领导的判断,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像这种只是涉及一县之地的事件,我这个位置就足够定性了。

    平县法师清理工作是我向鲁方岩汇报过之后做的一个试点,最初我的打算就是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现在理由更充分了,居然敢伤害机关工作人员,要不从重处理一批,那可就得让整个平县所有公务人员都要怀疑这是谁家天下了,接下来的工作谁还敢积极开展?

    每个地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游走在黑白地带的风云人物,看似风光无限影响力巨大,等闲小领导都不敢得罪,但这种人物的风光就好像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稍有风浪就会被打得点滴不存,关键就在于他们的行为会不会踩线过界。

    现在伤害国家公务人员,就是踩线过界,必须把这种势头杀下去!

    当然了,这位国家公务员人是我老爸这种小事,在现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面前,就不用具体提了。

    武安国和张志华那都是老官僚,自然能听出我话里的腾腾杀气,不由得脸色都沉重下来,人头不是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就算他们这种百里侯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我看出他们两个的顾虑,干脆直接了当跟他们摊开了说,“武书记,张县长,当初拿着这个方案向鲁书记汇报的时候,鲁书记问我是怎么想的,当时我的回答是,从摸底的情况来看,事情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平县的工作以后会成为全省工作的标杆,其他地区再开展,一般情况下工作力度都只会轻不会重,所以在平县进行这次工作试点,我的建议是从重从快,公开公平,证据确凿的,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鲁书记的指示是,要慎重,不能太过激进,不能搞扩大化!”

    武安国和张志华神情立刻就坚定起来,对视一眼后,还是由张志华开口,“既然这样,那就在全县范围内展开抓捕。我们之前利用几天的时间,先期进行了一次摸底调查,把全市所有但凡有些名气的先生全都已经登记在案,本来是想再进行细化调查,分类区别对待,现在看来,我们的工作力度还是太轻,而且有些打草惊蛇,让某些人产生了误解,认为用这种恐怖袭击的手段,就可以动摇我们把这项工作进行到底的决心!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用坚决的更强有力的回击来表明我们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清楚我们此次行动的决心!”

    武安国赞同道:“志华县长说得好,社会治安治理是涉及到社会稳定民心所向的大是大非问题,而阴阳先生涉及到丧葬风水这些人生大事,风俗如此,我们只能潜移默化的情况下,那么对这类人员的管理就必须更加严格,更加规范。我意见是,是不是由民政部门牵头调研,以政府名义出一个类似从业人员的规范,就叫民俗传统文化从业资格证,相关人员必须先认定才准从业,无证从业者和不良从业者严厉打击,从而实现规范治理长效机制,为人民群众营造一个良好的民俗环境。”

    这就是表态了,上面定了性,下面就要表态,然后才可以依据这个表态来开展工作。

    张志华便掏出张单子来瞧了一眼,想是之前下面报给他的情况统计,“先前主要由民政和公安联合做的摸底调查,掌握了一百三十四人,那就先全都抓起来,逐个审查,逐个过关,住处居所严格搜查!一经查实有犯罪行为的,立刻移送检察机关,进入起诉程序!”

第一二八四章 红线的警惕

    先抓再查再找证据,这种行为显然是不符合疑罪从无的法律精神,要是闹大了传出去,或是在网上被有心人炒热,那拍板拿主意的武安国和张志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志华敢这么说,那就真是豁出去甩开膀子开干了。

    对此,我是相当满意,不是小满意,而是大大的满意。

    这时候就能看出张志华这个人在关键时刻拎得清了。

    他又补充道:“先前县委决定由老苏主任负责这项工作,现在老苏主任因公负伤,那我就自荐一下,来做这项工作!”

    武安国立刻赞同:“这样吧,志华县长,你委屈一下,我当组长,你当副组长,具体工作你来做,我分润你点功劳!”

    平县搭班子这两位可真是太上路识趣了。

    这项工作是他们两个力推,尤其是张志华大力推动起来的,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敢站出来而是缩回去明哲保身,那我第一个不满意。

    哦,先前不知道这工作的难度有多大,所以把我老爸推出来,现在我老爸出事儿了,你们就缩卵了,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虽然我不能把他们二位怎么样,但我离着领导近,可以小打报告给他们上眼药。

    为什么领导身边的大小秘书下面的人都不敢得罪,不就是离得近嘛,你几天能见领导一面就不错了,人家天天恨不得睁开眼睛就见领导,就这亲近关系,随便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就能给你穿个小鞋。

    我虽然不是鲁方岩的秘书,但奈何法师治理这项工作是鲁方岩亲自推动并且主抓的,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平县搞试点,那是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关键时刻缩卵,再给他们上点眼药,他们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张志华对于仕途无疑是个热切的人,热切有好也有坏,坏处或许是太过钻营,好处就是在关键时刻真敢往外站。

    我老爸刚刚被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他立刻站起来拉过担子,那真是冒着生命和政治双重危险的。

    关键时刻敢担当就是好同志。

    人家都这样表态了,那我也得拿出点诚意了,立刻说:“我们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会对平县工作给予最大力度的支持,这样吧,我既然来了,那就暂时不走了,留下来给咱们平县贡献点力量,武书记,张县长,不会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两人登时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武安国笑道:“就盼着小苏主任来给你们指导工作。”

    张志华跟着说:“小苏主任能亲自来指导我们的工作,那可是太好了,说老实话,这些先生一个个神神叨叨的,不光是下面工作的同志,就是我有时候心里也犯嘀咕啊。现在好了,小苏主任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我这就安排开始行动!”

    他说着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安排收网拉鱼,并且以最严厉的语气要求工作必须到位,如遇阻力,要立刻汇报,不得推诿拖延!

    那边张志华打电话,武安国就趁这个空档给我说了一下我老爸发生的事情。

    前面说了,武安国和张志华推我老爸来负责这项工作的细务,想法就是让我老爸分润功劳,再借我点东风,可我老爸不是那种躺着捞功劳的人,既然让他负责了,他就踏踏实实去干了,甚至亲自调查走访了几个重点户,所谓重点户就是在整个平县都相当有名望的法师,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先生,一共是三个,两男一女,走访的时候一切顺利,可是走访回到办公室他就立刻发病,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老爸出事儿之后,张志华立刻安排查看同行的其他工作人员,结果只有我老爸出了事儿,别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武安国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这指向性太明显了,只是单纯针对平县的这项工作,所以才挑我老爸这个负责人下手,还是说另有所图?会不会是想对付我的那帮人下的手?

    一般来说,真正的法师这个圈子都自视高人一等,视普通人凡夫俗子,法师圈的纷争不会牵扯到各自仍是普通人的亲戚朋友。

    这是一条法师圈定性的红线,在这条红线这之内的手段,那都属于合理竞争,斗不过就愿赌服输,所有问题都在圈子势力覆盖范围内解决,属于内部矛盾。

    可要是踩过这条红线,那就超出合理竞争的范围,从内部矛盾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敌我矛盾,谁没有个三亲六顾,哪怕升维了的大神,偶尔还会照顾一下仍在凡俗的亲人,降个神迹,给加个幸运buff神马的呢。

    今天要是纵容伤害别的法师的亲戚朋友而不站出来说话,那明白对手来伤害你的亲戚朋友就不会有人来替你说话了。

    所以踏过这条红线的,那就是整个法师圈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外道,那就真真正正毫无疑问的法师公敌,要是让这种势力存在下去,那可就是对所有法师的一个巨大威胁。

    真要是出现这样一个毫无顾忌心黑手狠拿法师凡人亲属下手的势力,那法师圈就会像武侠小说一样组织什么正义的同盟,来征兆这方势力了。

    不过这种斗争,那伤亡可就大了去了,而且伤亡的范围也会扩大到令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地步,毕竟对于法师而言,普通人承受伤害的能力实在是太低了,一旦卷入这种斗争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也正是因为这种伤亡的惨重,才让所有法师都会时刻谨守着这条红线不越过。

    可是现在,我似乎看到了有人正在踏过这条红线!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群掌握着超强力量的法师?

    就像张志华说的那样,既然对方出现了这种挑战,那就必须给出最坚决最有力的回击!

    张志华打完电话回来,说:“我已经安排完了,最多半个小时,各方面就会完成准备工作,开始收网。”

    我立刻说:“之前我爸走访的那三户,我想过去看一看!”

第一二八五章 赤膊上阵

    我老爸之前走访的三个先生,都住在城区,其中两个兼营寿衣店,一个开起名店。

    虽然对于他们而言,开什么店都只是个幌子,真正来钱的路子自然不是靠这么个小店,但从他们开的店,多少还能看出他们挣钱的主要路子。

    开寿衣店的,自然是主挣死人钱,白事仪规,阴宅风水,干这方面。而开起名店的,想来就是主挣活人钱,推命相面,摸骨称命,改名换运,干这些。

    所谓术来有专攻,法师这门生意专业性极强,相当多的法师实际上终其一生也都只是专攻其中一门,只要把一门****吃透,那就可以一生受用不尽,比如陈祥明,打架斗法不行,胆色也不成,其他法术样样稀松,但在风水气运方面那是全国顶尖的法师,就靠这一门精通的专业,就当上了国家级专家,对国家重大工程负有咨询调研和建议的责任。

    你可别小瞧这个咨询建议,拍板的领导不是天才,不可能什么都懂,那么影响领导最终决定的,就是这些以备咨询提供建议的专家,专家们只要稍稍一歪歪嘴,就能影响各种重大工程走向和经路,这里面蕴藏的巨大利益,足够令所有涉及其中的资本疯狂。

    这是从高层次来说的。

    那么从现在这种贴近平民百姓日常生活的阶层来说,法师的专业就体现在哪方面比较精通有名上,比如考大学之前家长们绝对不会去找寿衣店的先生给自家儿子求考远,而白事发送的家属也不会去找改名的人给办。

    而我老爸亲自去带队走访的这三位,都是平县这个范围内顶尖的法师了,在各自专业范围内影响力巨大,那是平时与县级领导多有往来的,就属于之前说过的,游走在黑白之间的影响力巨大的风云人物,底下的基层公务人员往往惹不起,或者怕麻烦不愿意惹这种人物。

    我可以想像我老爸当时亲自走访的考虑,这三家是阻力和影响最大的,只要在这三家上面打开局面,那接下来的工作自然就会顺利开展,而且把这三家啃下来,有利于他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掌握话语权和主导权。

    不过对于我来说,现在这三家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影响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爸十有**就是中了这三家中的某一个人的暗算。

    法师施展法术暗算,比如诅咒之类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施展就施展的,必须得跟目标有接触,必须知道目标的生辰八字,必须拿到目标身体的一部分,哪怕是皮屑也行。

    我老爸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我爷爷的过世发送都没有请先生,平时自然不会接触这些人,也就不会被轻易暗算。

    听我这么一提,张志华就道:“原本我是想带队过去的,既然小苏主任想去,那我们一起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先对这重点三户进行抓捕调查,以免打草惊蛇,这三户完成抓捕再开始全县范围内的抓捕,您看这样安排还合适吧。”

    简直太合适太贴心了。

    我简直想要给他点个赞了。

    不过咱现在大小是个领导,得矜持,当下就说:“张县长,我不能干涉你的工作安排,这里你和武书记是地主,我听你们的安排,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我听你们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张志华自然是不敢随意安排我的,甚至这三家先去哪一家都先征求了我的意见。

    对于这个我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不过我师姐有些法,本来她一直站在我身后沉默旁听,但张志华征求我意见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个示意,要先去起名店那家。

    呦,我师姐这是心里有想法了。

    我们立刻便动身从医院直接前往起名店。

    在路上我给赶过来的艾瑞丝和赛莉娜那打了个电话,让她们两个到了之后,先去医院保护我老爸老妈,虽然武安国安排了警察在医院保卫,他们两个,但我总归有些不放心,如果真要有法师再去袭击的话,警察能起多大作用?

    那起名店位于县七中后的胡同里,就是一幢老住宅楼的一楼,把临街的墙面完全打开,改造成门市房,全玻璃的门面,门两侧的玻璃墙上浮着门神的雕像,还有两行对联,对联也是直接雕在玻璃上的,左边是“天干地支名讳巧占宏运”,右边是“子丑寅卯精准演算福缘”,字体透红,显得异常精致,门上挂着牌匾,上书五个大字“古氏起名社”。

    开这起名店的法师大名叫做古光,县里均人称古大师,是起名改运方面的专家,据说他经手最著名的案例就是县里首富、人称白半城的大开发商,本来做的小本生意失败,眼看就要破产,到他这里改名再接受一番指点后,几年就翻身大赚,很快又进军房地产业,赚下数十亿的身家,从此这位白半城就成了古光的忠实信徒,逢年过节必然亲自上门拜访,平时四季礼品不断,但有拿不准的疑难问题,都会来找古大师指点迷津,有了这份谨慎,在古大师的指点上,白半城投资无往不利,就没有失败的,明明人人都不看好的的投资项目,到他手里运作一翻,必须会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了,这是人民群众间流传的喜闻乐见的消息,但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资深县委办主任得来的小道消息说,当年白半城之所以能够翻身,是因为靠着古光搭线与平县主管城建的副县长搭上了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嘛,自然就不用太细说了,地球人都懂的。

    我和张志华赶到起名店的时候,公安局已经由局长亲自带队过来了,藏在拐角的胡同里待命。

    与警方打过照面之后,张志华就问我该怎么办。

    我就说:“这还需要怎么办?直接进去吧!”

    就我们现在这阵容,这背景,这来头,对付一个县级的小法师难道还需要摆个阵那设个陷阱,或者是玩先礼后兵的把戏吗?

    当然不需要!

    拥有碾压般的实力,直接a过去就是了!

    于是大群的警察簇拥着我们几个就直接a了过去!

第一二八六章 攀交之法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屋里有两个人。|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褂子,个矮身瘦,面相甚是斯文,一副弱受气息;一个则是大光头大金链子穿着紧身的t恤和小脚裤,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两人正坐着沙发上端着茶水聊着什么,看到大批警察拥进来,那弱受还没什么表示呢,满脸横肉那位登时脸色一变,麻溜地把茶机往茶几上上放,跟着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同时大叫:“哥几个轻点,我身上没有家伙!”

    好嘛,这动作简直不要太溜了。

    叫完这一嗓子,他就看到公安局长了,又叫道:“张局,我最近可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做生意,没搞事儿啊!”

    平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张朝阳厌恶地扫了大光头一眼,然后对张志华道:“这是街面上的混子,外号花五,上个星期刚放出来。”

    张志华道:“鬼鬼祟祟地混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不出去工作,在这里胡混,肯定有什么不轨企图。”

    张朝阳立刻识趣地一挥手,“先带回去,审一审。”

    “张局,我就是请古大师给改名换个运好重新做人啊,张局,我刚放出来,就算想干什么,也没机会不是,咱们**治,咱得疑罪从无啊!”

    花五哀嚎着被两名警察给拖下去,虽然五大三粗,却是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弱瘦白头发却是淡定,缓缓将茶杯放下,连屁股都没抬,往靠背上一靠,拉着长声说:“原来是张市长大驾光临,您这么大阵势到我这儿来,有何指教啊?”

    呦,这态度够可以啊,底气实足,一看就是背景硬扎,连自家地头上父母官都敢这么傲慢轻待。

    张志华冷冷地说:“古光,今天上午政府办苏主任到你这里来调研,你对他做了什么?”

    古光眉头一挑,“苏主任这么大的领导莅临,我当然是好生款待……”

    冯甜在我身后低声说:“抓住他!”

    有我师姐这句话就妥了。

    我当即上前一步。

    这一步就迈到了茶几上,飞起一脚。

    古光噌地一个倒翻,灵活异常地翻到沙发后面,扯着嗓子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跟他废话,再一步踏到沙发靠背上,一脚踩向他脑袋。

    他把头往后一缩,身子一矮,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劈手打出一道符。

    符落到我身上,登时火光一闪,我抬左手就把火头扑灭,同时出右手将一张定身符贴在他的脑门上。

    古光立时保持着矮身下蹲的姿态不动了,嘴上却是没歇着,大叫:“兄弟,哪个门派的,干什么与我为难?”

    我冷笑一声,也不隐瞒,“我是苏岭。”

    原以为我朝庭鹰犬辣手无情霸山南这么大的名气,一报出来立时就能把这货吓住,哪知道古光却眨了眨眼睛,很是茫然地问:“我们认识吗?”

    山南居然有不知道我苏岭的法师?

    这货是不是混法师圈的?

    我只好说:“上午来的苏主任是我爸。”

    这回古光脸色就变了,告饶道:“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法师啊!你既然是法师,怎么不在你爸身上做标记?”

    得,这就等于是承认了。

    我怒道:“不知道我是法师就可以施法害人了?我爸不过是上门调查,你施法害他干什么?”

    古光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害他性命,我那法术有数,四十八小时内只会受些罪,到时候我就会去给他解除。”他顿了顿又有些奇怪,“我听说苏主任有个在省里当大官的儿子,那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我差点没让他给逗乐了,“我是独生子!”

    古光大为惊讶,“你是法师,怎么跑去当官了?你,你师门允许?”

    我就恼了,“我问你为什么害我爸,你东拉西扯说这些干什么?”

    古光就又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冯甜上前道:“不用问了,他是想结交你。这是法师结交权贵的一惯作法,先施法害结交目标的一个重要亲人,再在关键时刻出现,装出偶遇的样子,出手救人,做出仗义样子,便可以趁机结交,然后借杆往上爬,既可依为靠山,又可借机扩展关系网。估计他最近听谁说了你在省里做事,就起了这个心思,一直在找机会下手,正好叔叔带队来调研,就趁机下手了。”

    古光吃惊地看着冯甜,“小姑娘,你是什么出身,怎么对这里的门道这么清楚?想必也是世家出身了,怎么就帮官家做事了?”

    我道:“少扯用不着了,既然是这么回事儿,那你就老实交待吧,用这法子害过多少人?你那些所谓的靠山都是用这手段拉到的吧。”

    古光就低头不支声了。

    如果没揭穿他的手段,想必他还会仗着有靠山表现嚣张,但现在把他的手段揭穿了,那他的靠山就是要他命的煞星了,自然不敢再提。

    我却有些失望,还以为有多大的阴谋呢,没想到只是个巧合罢了。

    冯甜问:“法坛摆在哪里了?用的哪路法门?”

    古光乖乖地说:“就在后屋,用的是吊气法门,当时我偷偷捡了苏主任落在肩上的一根头发,又通过组织部的朋友要的苏主任的生辰。我真不是有意的,要是知道苏公子也是法师,这事儿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做,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踩了法师红线这事儿传出去,他就成了法师公敌,死路一条,所以才会苦苦哀求我饶过他。

    我又好气又好笑,问:“你没听说过我?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交往的法师也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古光连连摇头,“我本事低微,家传的一些小手段,上不得台面,平时也不跟其他法师交往,没听说过您。”

    我又问:“那你也不上法师网站?”

    古光又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您是很有名望的法师?”

    我摇了摇头,没答理他,与冯甜进到后屋,果然看到一个点着香烛的法坛,上面摆着一应法器,还放着一个白布偶小人,上面写着我爸的生日,还粘着一根头发。

    冯甜扯提头发,让我用三味真火把布偶小人和头发分别烧掉,又打碎法坛,算是解除了我爸身上的法术。

    等转回到前屋,却见警察正在各个房间里进行搜查,张志华和张朝阳低声说着什么,看到我出来,就压低声音问我:“小苏主任,这事儿就这么算结了?”

    我一听,他这是有别的想法啊!

第一二八七章 必须深挖

    我就看着张志华没说话,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

    张志华斟酌着说:“世上哪来那么巧的事情,我们刚一要开展这项工作,刚任命老苏主任负责这项工作,就正好碰上了古光想要暗算老苏主任?我看这不是巧合,而是一个阴谋。我们内部有人在向外透露风声,而我们的此次工作的治理对象则不甘心失去原本的无约束生活,所以才会搞了这次暗算,想用恐怖袭击的一套来抗拒我们的工作,想要让我们的工作进行不下去!这是内外勾结的既得利益团伙的阴谋!如果我们不能打掉这个团伙,那么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不可能顺利开展,会被人在背后捅刀子,工作被抹黑,甚至因此而夭折!”

    我看着张志华,他的眼睛中闪着一种名叫勃勃野心的光芒。

    什么既得利益团伙,什么内外勾结,这货是想借机搞扩大化,把这项工作当成刀子来对付自己的敌人吧。

    我皱了皱眉,说:“鲁书记说过,这项工作不能激进,不能搞扩大化!”说扩大化的时候,尤其加重了语气,希望他能够听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真要让他把这项工作变成政治斗争工具,那才真是没有未来了。

    张志华微微一怔,但马上就若无其事地说:“当然不能搞扩大化了,我的意思是说在古光身上还可以再深入挖掘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罪行,看看能不能挖出其他作奸犯科的人,看看他背后有没有团伙。”

    “我们这次工作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平县行政区域内的从业法师治理,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

    老实说,用这种官话套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挺累的,我不得不一边想一边说,以至于语速极慢,简直到了几个字一顿的程度。

    “张县长,做工作要专注,做人也要专注,能把一项工作做好做透,就很不容易了,要是工作目标太散太乱的话,很容易让我们的工作陷入被动。”

    张志华这下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干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我又说:“张县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项工作是鲁书记亲自关心的,将对全省工作起到标杆作用,只要能把这项工作做好,平县自然会获益很多。我也觉得古光在县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背后肯定有个利益团伙,既然敢用这种手段攀交高层发,那肯定就还会有其他非法行为,可以针对这方面进行深入挖掘!”

    张志华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接下来,我就安排对古光进行突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没有?”

    我想了想一般法师施法的条件后,说:“先要彻底搜身,最好是给他用柚子叶水泡个澡换套衣服,头发都剃光,嗯,审讯的时候要有灯光照着他,不要给他直视别人双眼的机会。”

    张志华应了一声,立刻麻溜地去安排突审古光和其他收网抓捕行动了。

    既然已经抓到了暗算我老爸的元凶,接下来平县的其他行动我就不打算参加了,虽然武安国和张志华邀请我对他们的工作进行指导,但人得识趣,人家地方上工作的时候,最恨的就是有个太上皇在旁边指手划脚,所以没有专门请求的话,我要是再参加其他行动,那就是不知好歹的乱伸手,反而让平县上上下下都不满意。

    与张志华打了一声招呼,我和冯甜便回到医院去看我老爸。

    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多小时,到了icu病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鲁承志夸张的声音,“哎呦,阿姨,您慢点,我来就行,您坐,您坐……”

    靠,这货怎么来了?

    我推门往里一走,就看到鲁承志和顾容正一左一右坐在我老爸病床边上,顾容端着个粥碗给我老爸喂粥,鲁承志拿着个萍果在那里削皮。

    这二位一看就没看过侍候人的活,顾容那粥喂得我老爸简直就是胆颤心惊,一手扶着保温桶,一手托在勺子底下,手上已经有好些米汤饭粒了。再看鲁承志那萍果皮打得那叫一个厚,估计等他把皮儿打完,也就只能剩下萍果核儿了。

    床尾还坐着一位,居然是贺学森,一脸的尴尬,一副“我也很想帮忙,但一来这业务没干过不懂怎么干,二来抢不过他们两个厚脸皮的”,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我妈站在一边,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她老人家也算是泼辣人物了,但对顾容和鲁承志这两个自来熟加厚脸皮的家伙明显有些不够看。

    “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我老爸全身都不自在,刚客气了两句,就被顾容给塞了一勺子粥,烫得眼泪都快出去了。

    顾容还在那儿说呢,“哎呀,叔叔,我们是苏岭的朋友,绝对铁的哥们儿,您就跟我爸爸一样,您现在这不是病了嘛,我们侍候您这是应该的,您呢,就乖乖躺着养病,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们就行。哎呀,您脸怎么这么红?哦,我懂了,憋的,人有三急很正常嘛,您别不好意思啊。小便器在哪里?我给您……”一边手还一边掀被子。

    我赶紧出声,“行了,行了,都别忙活了,我爸那是让你的粥给烫的,你没尝尝你那粥有多热吗?”

    “不热啊!”顾容摸了摸保温杯的外壳,肯定地说:“凉的,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我们家保姆阿姨就是这么喂我的,也是拿这种保温桶装过着过来,到了就喂,一点也不烫。”

    你家阿姨那是事行已经凉到适宜温度了好不好!

    我老爸看到我简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岭子,承志和小容是来找你的吧,有事儿你们就去忙,不用管我,不用管我,这儿有你妈呢。”

    顾容说:“哎呀叔叔,生病的是你,我们是来看你的,找他干什么啊。”

    鲁承志跟着就说:“对,对,老苏你有事儿你就去忙,这里有我们呢,一切给你安排妥妥的,你就放心吧。哎,我看这里条件不行,不如转省人民医院吧,我找哥们安排特护房,保证让叔叔健健康康地出院。”

    交给你们两个我才不放心呢。

    我正想说话,却听到有人敲门,跟着就有个声音响起,“请问苏主任在吗?”

第一二八八章 水寒鸭先知

    那声音里透着的谄媚,隔着门都能让我觉得有点恶心。言情首发

    这是来看我老爸的?

    虽然我老爸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有点小权力,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巴结吧。

    我就回头看我老爸。

    我老爸有个声音过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记下来是谁。

    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这是谁。

    难道还真有隔空巴结的?

    我拉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个大到有些夸张的果篮。

    这中年男子长得膀大腰圆,壮硕如山,脸相透着股子狠厉,往这里一站,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位绝对是属于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猛男高手。

    不过现在这位高手正小意地半弯着腰,脸挂满了谄媚的笑容。

    一看到我,这位猛男兄的腰立刻又往下弯了弯,都赶上标准九十度的日本式礼仪了,“苏主任,您好!”

    哦,敢情是来找我的啊。

    我就有些疑惑,“你是……”

    “苏主任,我是小高,高志名啊!”猛男兄的脸上笑得跟开了朵花似的,“上回您在省宗教局接见过我们全省法师门派的代表,我当时就站在玄静派后面。”

    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印象。

    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当时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玄静派上面了,对缩在后面连个声都不敢出的那些小门小派代表还真没太留意,不过他这么一提,倒是恍惚记得好像有这么个大块头。

    虽然记不清楚了,但人家这么笑脸上门,我也不好直接说我记不得了,就“哦”了一声,“原来是高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不敢当,不敢当,您叫我小高就行。”少说也有三十五六的高志名堆着脸笑说,“听说您家老爷子贵体不适,我这过来探望一下,探望一下。”说着就把果篮往前一捧。

    居然是来看我老爸的,听口音也是平县本地人,大概是来拍我老爸马屁的吧。

    “里面请吧。”我把门口让开。

    高志名捧着那个超大号的果篮,迈着小碎步走进屋里,别说脚步声了,连走路时带起的风声和衣料摩擦声都没有,安静得简直好像鬼魂一样。

    进了屋,把果蓝往地上一放,对着我老爸恭声叫了一句,“苏老爷子,小高来看您来了!”刷地一鞠躬,头都快触到地上了。

    我那才刚刚五十岁的老爸被他这一声给叫得那叫一个郁闷啊,看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高先生,我们认识吗?”

    刚才我们两个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很小,屋里顾容和鲁承志又在说话,所以估计我老爸没听到我们两个说的。

    高志名连被问了两次这个问题,却是一点也不着恼,陪笑道:“老爷子,我叫高志名,在柳泉乡做点小买卖。”

    我老爸登时恍然,“原来是高总啊,请坐,请坐,您怎么来了,不敢当,不敢当啊!”说着就想起来。

    高志名慌忙说:“您躺着,您躺着,听说您被人暗算受了伤,我们这个着急啊,您是在平县为官这么多年,清正廉洁,有口皆碑,那是我们平县人民群众顶头的青天,真不知道哪个狼心狗肺的居然连您都敢伤。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哎呀,看看您这瘦的,这脸色也不好,明显是伤了元气啊!这人真是太心黑手狠了,我们全体平县人民群众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家伙。您也别生气,好好养病,将养好身体才能继续为我们这些不争气的群众服务不是?”

    呃,这话可真有点过了,让武安国和张志华听了怎么样?哦,你一县委办公室主任就顶头青天了,那我们一个书记一个县长算什么?天上乌云吗?

    这货就算在平县治下,也用不着这么拍我老爸的马屁吧,拍得还这么夸张,简直就是趴在地上舔鞋底儿的赶脚。

    我老爸赶紧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一个做些行政事务的小官僚,对家乡父老没什么贡献,当不得高总的夸啊。我这儿没事儿了,医生治得很好,很好。”说着还瞟了一眼做乖宝宝一声不吭跟在我旁边的冯甜,眼神挺纠结。

    “咱们县的医疗水平还是有限啊。”高志名左右看了看,“这还icu呢,看看墙皮都掉了。要不这样吧,咱们转院去省人民医院吧,那条件好,医疗水平也高,费用您不用担心,我们集团负担,您为我们平县人民群众操心耗力,现在还受了伤,这点小费用必须得我们出……”

    鲁承志一听就不乐意了,“哎,哎,哎,转院还用得着你显勤吗?有我呢,再说了,我叔清正廉洁,能用你们的钱吗?费用当然是我们这些当侄子,呃,和侄女的来承担了,有钱回去掖着,别出来显摆!”

    高志名干笑道:“是,是,您说得对,苏老爷子清正廉洁,是我唐突了,不过这是我们一点小心意,苏老爷子也不直接管我们,算不上贪污受贿不是?”

    冯甜突然说:“差不多就行了,叔叔刚醒,还得休息。”

    高志名立刻就说:“对不起,对不起,那您早点休息啊,我明天再来看您。”说着他弯腰掏出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到床对,“苏老爷子,您这大伤初愈,得好好补补身子,这是我们集团新开发的太极补气丸,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刚好对您的症儿,您先吃吃看,要是吃得好,可以跟我们再订购。”说着又掏出张名片来放在盒子上,笑道:“您可别拒绝,我们开发款新产品不好推广,这是借您老爷子做广告呢。”

    说完不等我老爸说话,立刻转身,向我鞠了一躬,“苏主任,那我先走了。”麻溜地跑出病房。

    整个过程中,他就一直弯腰低头,等出了病房,沿着走廊往前走了十几米的样子,这才挺直腰板,好家伙,足有一米九十多,碾压周围一片,走廊两旁汇过来足有十几号人,都是衣着笔挺,身材壮硕,看起来像黑社会多过像生意人,簇拥着高志名往外走,所过之后,行人无不避让躲闪。

    冯甜陪着我在门口目送高志名走远后,才叹了口气,“今晚不能回明城了,养好精神准备迎战吧。”

第一二八九章 威势已成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了,“今晚会有敌人来袭吗?会是谁?古光还有同伙?要不要多叫点人手过来,要不我把杨微元、赵惟新、顾依薇叫过来?要是不够,把蒙克生叫过来也行。”

    这四个就是我能动用的最顶尖战力了,凑在一块,再加上我自己,妥妥强力五人团,足够在任何副本横着走,保护我老爸老妈绝对够用。

    冯甜横了我一眼,“什么敌人,是拍马屁的!既然高志名来了,那说明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你看着吧,今天晚上不会消停的。你最好记一下来的人,这些人就算大部分都只是投机,也是接下来可以争取的对象。统一战线知道吧,你现在已经完成在山南的立威,接下来就得是借着在宗教局搞法师门派登记这项工作,团结积极分子,拉拢中间派,打击少数顽固份子。就算是既得利益群体,敢于拿脑袋来拼的永远只是少数,只要把少数死硬分子坚决打掉,镇之以威,对中间派诱之以利,就可以保证工作开展下去。到时候再以自己培养的骨干架构工作组织,就可以形成固定有效的管理机构,只要前期基础打牢固,打出威风,形成权威,接下来整个山南的法师圈就是任你揉捏,想出什么政策出什么政策,想做什么规范,就做什么规范。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霸山南了。”

    咱能不提辣手霸山南这称号吗?弄得我好像大反派一样。

    我笑道:“原来是跑来拍马屁的,一晚上能来多少?瞧你那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危险敌人呢,咱现在可是神仙了,连高维生物都干到跪地求饶,几个拍马屁的还怕他们不成?”

    冯甜冷笑一声,“师弟你这么有自信我真高兴,那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前半夜你一定要挺住。”

    “没问题,今晚都我接着也行啊。”我自信满满,毫不在意。

    转身进了病房,冯甜又给我老爸诊了诊脉,看看眼底和舌苔,然后又开了张单子拿给院方煮药,我老妈就问情况怎么样,冯甜自信满满地告诉她,只要再喝了这一副药,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回家,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老妈心里这块石头这才算落了地。

    顾容和鲁承志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贺学森一起告辞离开,我和老妈做为家属送他们出了病房,顾容临走时对我说大概的计划她已经和冯甜敲定了,让我尽快安排向鲁书记汇报。说完这些,她又压低声音说,这个份计划书她已经传给自家老爹看过了,老爹给她打电话问了几句后,肯定了她的想法,让她大胆去干,尤其叮嘱她一定要跟我和冯甜合作好。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是一动,那位知道冯甜倒是很正常,但能说出要和冯甜合作好,那就是对冯甜非常重视了。

    可是他没跟冯甜朝过面,就算是进行调查,法师圈里的有些东西外人也不可能看得太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重视冯甜?

    顾容说到这里,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把我往一边拉了拉,“我老爹还特意问了问冯甜的情况,显得挺关心的,问完之后还叮嘱我不要跟你和冯甜说这事儿。呃,你跟我老爹说过冯甜的事情吗?”

    靠,大姐,你这一脸作贼心虚的表情是在想什么?冯甜的爸妈和她的来路都比较清楚,不可能是你老爹的私生女好不好。还有啊,你老爹特意叮嘱你别跟我们说,你转头就把你老爹出卖了,真的好吗?

    我诚恳地说:“你老爹是谁我都不知道。”

    顾容一脸怀疑的表情,“你不知道我老爹是谁?你没问过别人?”

    我坦然地说:“没有啊,我没问过,别人也没告诉过我们。你老爹是大人物我能猜到,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在京城横着走,不过,我们是朋友,跟你老爹是谁有什么关系?呃,你老爹问冯甜干什么?他见过冯甜?他关心冯甜?”语气也透出点怀疑来。

    顾容就瞪了我一眼,“你乱猜什么,我老爹问问怎么了,冯甜不可能是我老爹的私生女。”

    这是你在怀疑的问题好不好。

    她又说:“你真不知道我老爹是谁啊?没猜过?”

    我说:“你在京城那么大的威风,我怎么可能没猜过,不过中央好像没有姓顾的大领导啊,没猜着,呃,对了,你老爹是哪个?”

    “不告诉你!”顾容一笑,突然一伸手抱住我,在我脸上叭地亲了一口,“你这人虽然傻呆呆的,但真挺好的。”说完掉头就走了。

    卧了个大槽,我真心被吓到了。

    大姐好端端的你亲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再说了,就算你想亲,找个没人的地方亲啊,我老妈还在旁边站着呢!

    果然,我老妈过来劈头就问:“岭子,小容亲你干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妈不好管,可是做人不能太无耻了。甜甜多好的孩子,长得漂亮,那么聪明,多才多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再看看你,长得一般,高中没毕业,在部队功没立反倒惹了祸回来的,在社会上混了两年才混了个老龄委的参公事业编,长得也比甜甜老!你和甜甜比起来,那就是瓦块和和氏璧的区别,你不好好珍惜甜甜这么好的姑娘,居然还去勾搭别的姑娘!小容这孩子虽然也很好,但满身透着贵气,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出来的,咱家可攀不上人家那门第!岭子,你现在有大出息了,有些事情尤其要谨慎,脚踏两只船,迟早要翻船啊!”

    妈,我是你亲生的啊,就算你再喜欢冯甜,也不至于把我扁成这样吧,再怎么说咱现在也是在省里工作了,老龄委参公事业编啊,比冯甜这无业游民加败家小妞强到不知哪里去好不好!

    我当然不服气了,“妈,你别乱说话,怎么我就脚踏两只船了,你儿子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人冯甜现在才刚要上大学,还没成年呢,你别总把人家当成未来儿媳妇,你看我哪点像能拿下这种级别美女?我们只是朋友,是普通朋友,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我老妈没看我,看着我身后,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第一二九零章 不能平静的一夜

    一看我妈这表情,我就知道不妙,一转头,果然看到冯甜正站在门口,正看着我,表情很是复杂。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伤心欲绝又夹着大受打击一副分分钟都有可能转身顺窗户跳出去的架势。

    靠,她什么时候出来的,该不会顾容亲我的让她看到了吧。

    要怎么解释呢?说她突然发花痴?说不通啊!

    我正纠结着呢,就看到冯甜眼睛眨了眨,眼泪巴答巴答地就往下掉。

    无声哭泣,那得是多伤心欲绝啊!

    不过,师姐,你现在是阴魂出游啊,就算再伤心,也流不出眼泪来,你搞这么假这么浮夸的表演想要干什么?

    我老妈不知道她这是演戏,当时就受不了,赶紧过去,拉着冯甜说:“甜甜,你别哭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冯甜就一边流泪一边说:“阿姨,我知道我不够好,苏岭总是嫌我年纪太小,嫌我乱花钱,嫌我什么都不懂,我就想啊,我要是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一定不会总是那么讨厌我,所以我努力学习,考上山南大学,可是他还是不喜欢我。阿姨,我知道我不够好,我配不上苏岭,我以后都不缠着他了……”

    师姐大人,你这借刀杀人的意图太明显了,而且还是借我亲妈这把刀来砍我,我最近没得罪你啊!

    我老妈当即把冯甜抱在怀里,抬手替她抹眼泪,安慰道:“甜甜,你别哭,苏岭那傻小子不知好歹,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算什么东西,高中都没毕业,天天就知道在街上打架胡混,走****运弄了个事业编制,就敢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敢玩脚踏两只船,还敢四处拈花惹草,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他去勾搭人家小容姑娘……”

    “其实他跟俞悦关系也挺好的,有一回他们两个出去玩,晚上都没有回家住。”

    冯甜适时补了一刀。

    我老妈看我眼神当时就好像刀子一样锋利。

    呃,要不要出去躲躲呢?

    我立刻左右一看,好,左面走廊一直到楼梯口都没人,我只要一个箭步就能冲过去,然后就可以顺着楼梯闪人,今天我就不回来。

    拿定主意,我刚要迈步,就见着那边楼梯口呼啦冒出来一群人来,一个个手里都捧着花篮果篮盒以及大大小小的各式盒子。

    走在最前面的那货,五十多岁,个头不高,长得圆圆胖胖,剃着近乎光头的板寸,面相看起来甚有喜感,但走起路来自有一股不凡气势,一看就是这一帮人里的老大。

    来的居然是桂拙言!

    这位玄静派掌门居然亲自从明城赶过来了。

    从我接到我老爸受伤的消息到现在总共才不过三个多小时,要是正常坐车过来,我自己也才刚刚赶到好不好!

    也就是说,桂拙言接到我老爸受伤消息的时间,绝对不会比我晚多少,甚至更有可能是我接到消息的同时,他就接到消息了。

    这桂拙言的消息可真不是一般的灵通,上到中央人事变动,下到小县城县委办主任受伤,居然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要说他这是靠着法术神通得来的只怕不太可能,更多的还是靠钱砸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又有势,必然是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他要想在第一时间得到我老爸的消息,还能这么快做出反应,只怕是专门派人盯着我老爸这边了吧。

    他盯着我家这边想干什么?难道也想在关键时刻拿我老爸老妈亲戚朋友来威胁我不成?难道说我要动的盘子太大,已经让他们到了不顾红线,准备破坏这法师圈的铁律了?

    不过,桂拙言是知道我的情况的,难道他以为伤害到我老爸老妈之后,能够挡得住我的怒火吗?

    在桂拙言出现的那一刹那,我便有种危机感,看着大步而来的桂拙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杀机。

    这货要是敢跑来示威,敢话里话外拿我老爸老妈威胁我,那我就一定杀了他,灭他玄静派满门!

    桂拙言本来是春风满面的走过来,但就在我心生杀机的那一刻,身子突然一颤,脸色大变,猛得一挥手,身后所有跟班立刻齐齐停下脚步,他自己猫着腰一溜小跑来到我面前,腰都没敢直起来,满脸堆笑道:“苏主任,听说您家老爷子受了伤……”

    我打断了他,很是不善地盯着他说:“桂掌门好灵通的消息。”

    桂拙言身子又是一颤,陪笑道:“我们在平县有个直营药店,已经十多年了,经营得还算得当,在县里也有些朋友,消息还算灵通,涉及到法师圈的一些事情,都会第一时间通报到山门,因为今天的事情涉及到苏主任您的家伙,所以山门立刻向我汇报,真不是特意盯着您家里的。”

    这货果然够精够滑,居然猜到了我的怀疑和顾忌。

    不过空口白话这么一说我就相信,未免太拿我当棒槌了吧。

    我就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桂拙言。

    桂拙言脑门上当时就有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压低声音说:“苏主任,其实我这么急着赶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说,您之前安排我们协助调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本来我就打算今天去拜访您的,那帮家伙今天早上有些异动,我怕夜长梦多,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们,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所以就赶紧过来,一方面是真心想看看苏老爷子,另一方成也是想当面向您请示一下,怎么处理这事儿。”

    我不由挑了下眉头,“是哪方面的?”

    当时我安排他们帮忙调查唯主至真和杀苏盟,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当时我们还处在对抗状态,不加入敌人一方对付我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帮我?

    但现在桂拙言居然说有结果了,还一副狗腿架势地追着我来请示,这显然是要交投名状,那天在办公室的那番谈话效果好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桂拙言左右看了看,下意识又压低了些声音说:“杀苏盟!”

第一二九一章 杀手

    居然会是杀苏盟

    我直接接触这个组织只有在进京之行那次,先后在火车和宾馆进行伏击。『言*情*首*发『可*乐*言*情*首*发()』【daubao看小说更新快】

    而等我胜利返回山南,这个组织却再也没有露过面。

    我当初之所以重视这个杀苏盟,是因为这个组织是明确以我为击杀目标而成立的,对于我个人而言更加危险,有这样一个组织藏在暗中,隐而不发,想一想就让我觉得背后生寒。

    不过桂拙言毕竟不是自己人,也不可能他说什么是什么。

    我就问:“什么消息”

    桂拙言道:“从您那回去之后,我就立刻着手对门派进行整顿,招回所有弟子进行清查,要求人人过关,个个坦白,结果有一个弟子承认,在不久前,曾有个相熟的朋友透露过口风想拉他进一个反抗朝庭鹰犬的盟会,山南能叫朝庭鹰犬的,咳,大家都清楚啊,不过我派向来规矩森严,门下弟子未得批准,不得擅自参加任何组织,所以他当时就没有同意。我便安排他立刻联系那个朋友,表示想要参加,而且透露可以代为联络派中重要成员加入。我派在山南大小也算得上是龙头,所以对方便上了勾,赶过来与我那弟子接头,我便趁机动手将此人抓获”

    呦,这桂拙言可够杀伐果断的了,直接动手把人扣下和探听些消息,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怪不得能把门派发展成山南龙头,关键时刻毫不含糊,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就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桂拙言笑道:“就在三个小时之前,我那边动手把人扣下之后,便想立刻向您通报,结果接到您家老爷子受伤的消息,我估计您一定会赶回平县,所以就直接带着人过来了。”

    我不由一惊,“你把人带过来了在哪儿呢”

    桂拙言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亲自施的法术进行封禁,而且每隔三十分钟上重新进行法术加锢,不仅保证他无法逃跑,也要确保他不能向外传递任何消息,不过如果他失联时间过久的话,我担心那边会产生怀疑,苏主任,夜长梦多啊。”

    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提高声音说:“桂总,非常感谢你能过来,我爸还没休息,进来吧。”

    桂拙言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冷汗,这才一招手,后面那一帮人才继续捧着东西上前。

    看到这么一大帮人呼啦啦过来,我老妈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儿说什么,只得搂着冯甜先往旁边让路。

    进了病房之后,桂拙言的表现简直跟高志名如出一辙,对我老爸受到暗算义愤填膺,对下黑手的家伙严厉指责,又嘘寒问暖一番,最后提出县医院技术有限环境一般,不如由他们联系转到省人民医院,费用神马的自然是由他们集团承担,在被客气的婉拒之后,桂拙言立刻让手下人奉上随身带的礼品,都是他们集团的产品,各种补药、护身符,至于水果鲜花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桌头柜上都放不下,只好放在地板上,堆了老高一堆。

    就算单论一样不值钱,这么多加起来也够吓人的了。

    我老爸神情就有些不安,眉头也皱起来了,几次看向我,目光里全是探究。

    不过这些礼物我还真不能不收,桂拙言已经用行动表现出实足的诚意,我至少暂时得让他安心才行。

    看我收了东西,桂拙言喜笑颜开,就立刻告辞,我便送他出去,只不过这一送就直接从医院里送出来,一气儿送到外面的停车场。

    桂拙言自家带了五辆pv过来,车身上统一刷着集团标志,显然是集团的公务用车,这般大张旗鼓摇招过市,只怕用不到天亮玄静派投靠我的消息就会传得全国法师皆知了。

    这位桂掌门也真算是用心良苦了。

    桂拙言亲自引着我上了中间一辆车。

    往车里一进,呦,这空间可够大的,简直能赶上个火车车厢了。

    车厢里面的座位全都拆掉了,中间立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个人,着上身,双手反剪倒吊,头低低垂着,只能用脚尖着地。

    铁笼四周站了八个大汉,全都面向铁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便是桂拙言这个掌门进来,他们都没有回头。

    要不要搞这么大架势啊,还上铁笼子,又倒吊的,完全就是非法拘禁,简直就是黑社会的一套

    我就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动作很轻,而且皱了一下之后,我就立刻控制住了,毕竟现在桂拙言是在帮我,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能立刻就说出来,否则太让人寒心了不是。

    但桂拙言马上就解释道:“苏主任,我们这也是没法子,这小子心狠手辣,不是一般的凶,当时我动用了派中十个高手同时发动袭击,从发动到拿下,总共不超过二十秒,就这样还被他打伤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已经送往医院急救。而且被控制住之后,他还一度试图挣脱逃跑,我不得已只好动用了派中前辈留下来的这个困仙笼来压制他。”

    二十秒中,十大高手同时发动,居然还能伤了一半,笼中这货的战斗力指数很高啊。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桂拙言察颜观色的本事还真不一般,我就皱了一下眉头,他居然就能发现,怪不得看小说里总说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呢,面瘫果然很重要的说。

    我问:“他是什么来头”

    桂拙言道:“这小子叫司马志航,没有门派,家传三阴戮仙刀的本事,别的法门一窍不通,从家中出来之后,混得不太开,所以便干了杀手。”

    “杀法师的杀手”我不由有些好奇,法师之间也有你死我活的斗争,有杀手存在自然很正常,就好像现在还在我那关着的洗剑派蒋禹越,整个门派都是杀手。

    桂拙言说:“不全是,普通人的刺杀他也接,不过他一般只接国外的买卖,主要做东南亚地区,借用刺客网站接生意,出国做单后,收了款回国享受。他现在被我用法术封禁,要不要把他弄醒审问”

    我摆了摆手,扯出一条信息线插了进去。

第一二九二章 杀苏盟

    我很快就采集到了司马志航的大量记忆。『可*乐*言*情*首*发()』【看好看的言情小说就来daubao】(

    都不用都特意使用掠夺式手段,只消把信息线插上去,他识海中存贮的信息就源源不绝对流过来。

    我虽然对于太过复杂的信息依然无法分辨,但读取记忆却是已经轻车熟路,而且总结出了一些相当有用处的经验。

    现在我可以很熟练把流过来的记忆信息按照远近时间段时行大概归类,太过久远而且没有任何价值的记忆直接丢进识海由劫雷信息同化,只保留对我有用的部分仔细读取。

    这样只花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我就找到了有用的信息,从头到尾读取下来,基本就了解了司马志航加入杀苏盟的前后经过。

    不,严格来说,不应该说是他加入杀苏盟的经过,事实上他就是杀苏盟的主要发起者之一。

    他只是个独狼杀手,而且业务范围在国外,自然不会是因为看不惯我在山南的所做所为,一时热血上头,就打算为山南法师主持正义,但凡是太热血的杀手,尸体早就都烂透了,没可能像他这样逍遥自在。

    杀手的职业要求必然是冷静冷血冷漠,只要保证收钱办事的信誉就足够了,行侠仗义这种事情从来跟杀手无关。

    司马志航之所以会参与发起杀苏盟,也是接受的雇佣。

    他在常用的刺客网站上接到一条站短,发信人对他的过往业绩竟然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般在站短时一一列出来,然后才诚意邀请他加入一个大计划,如果事成会支付了三千万美金的酬劳,而且只要他答应参加,就可以立刻收到五百万做为预付款,哪怕事后计划失败,这五百万也绝对不会往回追。而且发信人明确说,这个计划是要在国内做的,一旦成功,影响巨大,他很可能将无法再在国内立足,让他自己考虑明确。

    司马志航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立刻发回信表示了同意。

    开玩笑,三千万美金啊,有了这笔钱,就算不能再留在国内,地球之大,哪里去不得?

    杀手为什么杀人?还不是为了钱嘛,要是有钱的话,谁会去当职业杀手?别看司马志航算是比较成功的杀手,但做一单生意最多也就几十万的赚头,而且还是以人民币论的,别说上千万美金的生意了,就连上百万人民币的生意他都没接过。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每一个杀手都是为钱疯狂的亡命徒,这么大一笔生意如果不立刻接下来,简直对不起他自己的杀手名号。

    司马志航这边刚一答应下来,还寻思着是不是得签个合同什么的,那边就收到了短信提示,他到账了五百万美金!

    这钱不仅付得爽快,而且付得吓人。

    还没交流呢,对方怎么知道他的银行账号?如果能知道他的银行账号,那是不是就说明对方实际上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他敢拿钱不办事儿,分分钟就可以杀上门来连钱带命一起讨走。

    不管怎么说,再担心也得把这单生意接下来,按照对方的能力,如果他现在反悔的话,他很担心下一刻就会有人杀上门来连钱带命一起取走。

    他事后反查对方付款的账号,只追踪到瑞士银行的一个匿名保密账号就再也查不下去了。

    雇主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只是通过网络给他发出指示。

    按照指示,司马志航与另外几个同样接受雇佣的法师接头会面,并且成立了名号为杀苏盟的暂时性联盟。

    杀苏盟说是他们发起建立的,不如说是他们背后的雇主建立的,他们只是站在前台按照指示来办事儿罢了。

    杀苏盟成立之后,他们便按照雇佣指示,紧锣密鼓地安排了火车刺杀行动,目的当然不是阻止我进京,而就是要杀掉我。

    火车刺杀失败后,雇主马上就指示他们潜伏进京,设好圈套,然后击杀老道士引我上钩,这计划被执行得简直堪称完美,顺顺利利地就把我钩住了。

    不过唯一的意外就是,我的实力超出他们的预计,不肯按雇主的脚本老老实实演出,而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陷阱,以至于杀苏盟最初成员中的多半都折在了京城。

    这个计划再失败之后,杀苏盟剩余成员返回山南,按照雇主指示,开始以大义之名在山南法师圈中拉拢不明真相的法师入伙,以凑够人手实施新的计划。

    也就是说,司马志航他们拉人实际上也是不得已,二次袭击死伤太大,已经没办法再组织有效攻击了,而且雇主也不打算再这么大手笔花钱雇人,而是改成了拉羊,让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去忽悠那些不明真相的热血法师来当炮灰。

    倒是幸亏桂拙言下手够快够狠,不然的话,让他们拉到足够的人手,就该组织新刺杀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背后的雇主会是谁?如果按照司马志航的身价来推算,一个三千万,十个就是三个亿,就算是现在每人只付了五百万,那十个人也是五千万,而且还是美金!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就这么扔出来为了杀我一个人,也未免太大方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命值这么多钱。我特么给居伊驱魔救了这位欧洲金融皇帝家庭的继承人才收了两千万美金,这么一论的话,我可比居伊值钱多了。

    确认司马志航的记忆里再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后,我这才收回信息线,要来纸笔,把杀苏盟其他几个发起者的名字写下来,想了想后,交到桂拙言手中,“这是杀苏盟其他骨干成员的名单,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金主,这个出钱的金主才是真正的主谋。”

    桂拙言看了看手中的名单,然后才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苏主任,省里要搞法师行为治理,我们玄静派要是做这件事情,会不会违背省里的精神?”

    他是想问我会不会管他们太过激的行为吧。

    其实如果手头有人的话,我自然不会把事情交给他做,只是现在我能动用的人手只有韦国庆的那支特警队,对付这些有背景有本事的法师那是远远不够看,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一个去抓吧。

    既然缺人,那就只能采取折中办法。

    我当即回答他的问题。

第一二九三章 老妈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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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们做为守法门派自动自觉清除非法恐怖组织,是见义勇为,怎么可能同省里精神相违背呢。”

    听到我这句话,桂拙言立时就打保票,“苏主任请放心,我保证在明天天明之前,把他们全都抓回来。”

    说完他又试探着问:“这些名字都准确吧,我听说有些做杀手的法师会使用法术伪装记忆来来确保机密不会泄露。”

    “不会有差,你就按名单抓吧。”我解释说,“我是直接读取他识海里存贮的记忆,应该不会有假。”

    听我这么一说,桂拙言登时虎躯剧震,下意识弯了弯腰,干笑道:“那是,那是,您是什么身份,那种小伎俩怎么可能骗得过您?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这去办事儿了。”

    打完保票,桂拙言就队走人,连司马志航也一起带走了。

    我回到医院,刚一走到病房门前,就见门一开,我老妈气势汹汹地闪身出现,不禁暗叫不妙,就想掉头逃跑找地方先避一避,可是没等转身,我老妈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耳朵

    这一招我老妈练了十多年,堪称出手必杀,每次我逃学回来都会这样闪电般出手完成控制之后,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

    “怎么,心虚了,还想跑?哼哼,就知道你个小王八蛋会来这一招,我趴门缝盯着呢!你如今厉害了啊,居然当着我的面儿还敢逃跑!”我老妈揪着我耳朵使劲扭了扭,痛得我转过半个身子,连连告饶,“妈,妈,别揪啊,我错了,我错了,呃,等会儿,妈,这事儿我可以解释!”

    先不说我现在都神仙了,而且大小也是个领导,就说我是您儿子,您也不能因为冯甜几句话就下这样的杀手吧,我可是您亲生的啊!

    “解释什么?”老妈一手叉腰,一手揪耳朵,把我扯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花花肠子脚踏两条船,没想到啊,我自己的儿子有点本事就起花花心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说,还想再手里挟一块,脚踏两只船都满足不了你了,我看你是想当皇帝开后宫吧!我就说嘛,自打你上次回来,这身边的女孩子换得那叫一个勤啊,还一个比一个漂亮!不光中国的,还有外国的,不光普通人家的,还有权贵家的,有钱的没钱的,你还真是生冷不忌好胃口!苏岭,你行啊你,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怎么就没看你这么有本事来!”

    我哭丧着脸说:“妈,我是什么人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多也就是逃个课打个架,都没搞过初恋,怎么可能几天工夫就变成这样?妈,我是你亲儿子,你可不能光听冯甜一面之词,她鬼着呢,根本就是因为有底火儿,所以借机会拿您当刀使来砍我,你可千万明察秋毫,不能让她给你哄得卖了还帮你数钱!”

    我老妈将信将疑地问:“她跟你有什么底火儿?”

    “之前吧,因为点事儿我把俞悦给惹哭了,我就问冯甜是怎么回事儿,结果她就莫名其妙地跟我发火,这都一天了,也没见火消……哎呦,妈,妈,别扭啊,轻点,轻点啊……”

    我老妈拧着我的耳朵转了好几个圈,简直快要把我耳朵给拧下来了。

    我这好好解释呢,怎么又下杀手?

    我是你亲儿子,我是你亲儿子,我是你亲儿子!

    “你把俞悦惹哭了啊!你还把这事告诉冯甜!你还让冯甜帮你哄别的女孩子!”我老妈目露凶光,满身杀气四溢,“敢情你不光找小三,还想让正房帮你哄小三,你还能更无耻一点不?你还能更没下限一点不?你有本事啊,俞悦那种身家的你都能勾搭上了!”

    又正房,又小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赶紧说:“妈,你别乱说啊,我们都是朋友,非常正常的朋友关系,我跟冯甜到现在连,呃,总之没什么事儿,跟俞悦就更没什么事儿了。这事儿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

    “什么叫没什么事儿?”我老妈语气森冷,简直给我一种下一刻就会拿菜刀把我剁了拌成凉菜的赶脚,“你是没跟甜甜拉过手,还是没亲过嘴儿,还是没上过床?”

    我大吃一惊:“这事儿冯甜都告诉你了?”不过我们虽然上过床,但纯粹是为了救命,没有其它少儿不宜的事情好不好,冯甜该不会又把话说一半吧,她这是不致我于死地不算完啊!

    “你们真上过……床了?”这回轮到我老妈吓了一跳,调门都下意识高了八度,但最后的时候总算想起这里是公众场合,硬生生把最关键的两个字儿给压低了声音,“岭子,甜甜还没成年呢!你现在是国家干部,还有那么有权,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这不是给人整死你的把柄吗?别说什么两厢情愿,这事儿在官场上就是致命的错误!你说你啊,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呢,就算跟俞悦上床,也比跟甜甜上好啊!你们爷俩儿怎么就都这么不让我省心呢,一个都五十出头了还要焕发什么政治生命第二春,一个才二十多岁刚掌点小权就乱搞,你们是想气死我怎么着!”

    我老妈这是真急了,也顾不上拧我的耳朵,话都说得有点颠三倒四了。

    我赶紧打断她,“妈,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冯甜没上过床,关系没到那步呢。不对,我跟谁都没上过床,咱能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吗?”

    “什么关系没到那一步!”我老妈怒气冲冲地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你当我眼瞎啊,我可是过来人,关系到什么地步,我一眼就能看到,你们两个拉手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当我看不到吗?”

    呃,拉手的时候没感觉就是上过床,这算什么逻辑?

    不过这事儿不好跟我老妈较真儿,我只好说:“真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冯甜,我们两个吧,这关系比较,呃,复杂……”

    “有多复杂?”我老妈瞪着我,好像恨不得吃了我,“岭子,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根本就是在作死。我不管啊,现在我郑重警告你,跟别的女人,像什么顾容、俞悦的关系都赶紧断掉。那个,里面那两个外国女孩儿不会也跟你人关系吧,都断掉,断掉!还有啊,跟甜甜再不能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再急,也得等她成年了才行!”

    我简直无语了,我老妈这思维回路根本无法勾通。

    “妈,我……”

    我正想再尽尽最后努力解释一下呢,就听后边远远有人叫道:“苏主任,您在这儿啊!”

    扭头一看,就见两人顺着走廊远远过来,仔细一看来人,不由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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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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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介绍:
【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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