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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六二章 发火

    因为要坦白自己偷偷做的她不允许的事情嘛,所以我的表情态度啊,那摆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我觉得我这辈子说啥话,都没有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么走心。

    呃,我都这么诚恳真心了,就算她生气也不会揍我一顿吧。

    可是,冯甜的反应却是出乎我意料的激烈。

    “不要说!”

    她不仅脸色大变,跟见了不怕她还敢在她面前乱晃的鬼一样,而且还立刻伸出手来捂住了我的嘴。

    唔,这手软绵绵香喷喷,捂在嘴上感觉不错,让我的心脏好像过电了一般酥地一下,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可是,这事不说不行啊,等到下行开发布会的时候,就算鲁承志把事情做得再隐秘,也难保不会被冯甜发现,那货现在为了挣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而且冯甜也管不着他,倒霉的肯定是我啊!

    我挣扎着摆脱她的手,“不,这话我一定得说!”

    “不要说!”冯甜急急忙忙打断了我,“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我一听,不由大惊失色,“师姐你都知道了?”

    坏菜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瞒得挺严实的啊,难道是鲁承志那货说漏了嘴不成?

    哎呀,这下坏了,难道她是想隐而不发,等我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再一起算总账收拾我。

    不成,我得解释两句。

    “师姐,你听我说,我……”

    我这话刚说了半截,嘴又被堵上了。

    这回她用上了两只手。

    “不能说!马上就要跟合欢派开战,又要跟岑思源决斗,打生打死之前,说这些兆头不好,是禁言,你不看日本动画片啊,凡是在战斗之前说这些的都会挂掉!”

    冯甜说完之后,神情变得有些古怪,面孔微微发红,竟然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有些话真不用说。我之前就说过了,人一辈子能碰上几个真心愿意为自己拼命的人呢?遇上一个就足够了……”

    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低。

    靠,这语气神态,简直太不符合我家师姐的风格了。

    我不由有些怀疑,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啊,难道这个师姐是假的?赶紧先问个问题,“师姐,我的命火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可纯粹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冒名顶替的家伙可不会知道。

    问出这个问题,我立刻浑身紧绷,做好出手准备。

    冯甜被我问得一楞,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红晕未消,“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火车上遇到上老道士说我是命火暗淡,没几天活头了!”我把那伏击我的老道士说的话拿出来当理由。

    冯甜就说:“你的命火是天高之火,就算暗淡也比普通的命火要强,放心吧,短时间内绝对没有问题!”

    我一听,松了口气,“师姐真的是你啊!刚才你说话的神态语气都很不一样,我还以为是被人调包,碰上假货了呢。你不知道啊,我在火车上都遇到伏击了!”赶紧把火车上那事儿跟冯甜简单讲了一遍。

    冯甜皱眉思忖片刻说:“跟你仇大到要雇人伏击你的,也就那么几个势力,但既然是在上京路上动的手,那意图很明显,十有**是想阻止你上京,可是多数人都只知道你上京是为了跟岑思源生死决斗,没理由在你们分出胜负之前动手,至少横剑派肯定不会这样做,否则丢脸就丢大发了。合欢派虽然跟你有仇,但他们行事向来谨慎小心,其实巴不得你到京城来,这里是他们的地头,势力强大,真要动起手来,有主场优势,也不会阻止你进京。那么,要不是晦清追踪的那帮人,就很可能是山南本地的法师门派!这事儿先不要着急,左右也你捉了活口,等回去之后再查就可以。”

    我一想也是,想起刚才的话题,这才觉得刚才我们两个的话头有些接不上,不过就是想说说制造魔食这事儿,怎么就变成了不能在战斗之前说的禁言了呢?

    不成这事儿我还是先解释一下比较好。

    于是我就又说:“师姐啊,你看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要是不说的话,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魔食这事吧……”

    “都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什么魔食?”冯甜本来还想阻止我说,但听到我说魔食,就是一楞,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说什么魔食?”

    我就诧异了,“就是跟鲁承志合伙制造小含量的魔食当保健品卖这事儿啊,你不是知道了吗?我知道当初你说过不许我乱做这个,但我们这真不是乱做,我和鲁承志还有居伊仔细研究过了,这东西市场前景特别好,效果强又没有副作用,我们制定了一整套严密的控制方案,保证……”

    “你要跟我说的是这个?”冯甜神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好像火上头的感觉。

    “是,是啊!”我都不敢出大声了,小声应了一句。

    冯甜追问:“没想说别的?”

    我茫然说:“没有啊,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吗?”

    “你去死吧!”冯甜当场就爆了,但马上就意识到不妥,呸呸吐了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刚才说的不算数,重来啊!你气死我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我都被她给弄楞了。

    明明已经知道还没有阻止,那不就是默许了吗?怎么突然就发火了,这前后情绪转变也太快了,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呢,我发觉自己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要做的必须是承认错误!

    我连声认错,认打,认罚。

    可谁知道我越这么表态,她火就越大,后来干脆都不答理我,撅着嘴抱着膀,看着车外,把后脑勺对着我,任我怎么诚恳道歉,她都坚决不肯回头。

    没办法,我只好发动车子继续赶路。

    冯甜气儿不小,一路上楞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到了地头,我先检查了一下俞悦事先安排的车子,是辆很不起眼的吉姆尼,油加得满满的,藏在树丛里,大概是怕我迷路,连导航都已经预先设定好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合欢派山门的地形不熟悉,冯甜虽然搜集了大量信息,但却没有合欢派的地图。

    任何一个法师门派内部地形都属于门派机密,往往融有防御性的法阵,轻易不可能泄露出来。

    因为怕被合欢派的人发现,我也没敢先走一遍线路,而是直接前往决战地点,打算看看决战现场环境。

    到了地头,刚下车,还没细看呢,就听有人唤我,“呦,苏岭,真是巧了!”

第六六三章 古礼

    有名人了果然不一样,大老远跑京城来都能碰上认识人。

    我扭头一看,呦,果然认识,虽然只见一面,但却印象深刻。

    横剑派大师兄岑思源!

    晚上就要跟他玩生死决斗了,要是印象再不深刻,那可太没心没肺了。

    岑思源看到我居然挺高兴,一点也没有生死大敌的觉悟,冲我连连摆手不说,还主动过来了,“苏岭,你也来踩点啊!”

    “是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马上就要生死决斗了,但现在没怨没仇的,我也不可能板着脸来不答理人家,“你这也是来踩点的?”

    “我本来不想来的,你看我从小就在京城长大,这香山来了不知多少次了,还用着踩点吗?可是人家不同意,非逼着我来,我也没办法啊!”岑思源说着往身后一伸手,“这是我师妹,也是我们横剑派的当家大师姐,叶听雨,你别看她管我叫师兄,可平时都是她管着我的,要不说啊,这人就不能有个太厉害的师姐师妹什么的,吃饭动静大点都被管,一天不洗澡也被管,这被管得腰杆都挺不直了……”

    岑思源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没头没尾不着调,倒将他的书呆二楞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这才注意到岑思源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女子。

    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件极为简约普普通通的连衣裙,随随便便梳着个马尾巴,低着头,显得有些怯生生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再寻常不过的邻居家小妹,一点也剑客啊高人啊之类的气质都没有。

    横剑派的弟子我也见过几个,不提发疯的康永泰这个外门弟子,不管是岑思源,还是当时被岑思源羞辱的那几个,仔细看的话,身上都带着股子凛冽的气质,用冯甜的话来说,那是剑客的意质,横剑派的法门讲究得是一往无前有我无敌,体现在练剑弟子身上的便这种凛冽,据说横剑派掌门奚青云更是强得让人多看两眼都会魂魄受伤道心动摇。

    不过眼前这位横剑派大师姐未免太普通了一些。

    打扮普通,气质普通,长相也普通,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这横剑派的当家弟子还真是都够出人意料的,大师兄呆,大师姐没存在感,搞出些疯子般的康永泰,也就不是没有可能了。

    因为康永泰的事情,我对横剑派真是一分好感也欠奉,当下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叶小姐,你好。”

    “你好!”叶听雨细细应了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

    整个人的气质就在她一抬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锋利到令人心悸的气息扑面而来。

    感觉就好像锋利出鞘刺来一般,带着无法形容的凶险。

    剑般锋锐的意志就在这一眼之间直入魂魄!

    这要是换个人,没准被她看这一眼,就会伤了魂魄根本。

    可我不是一般人啊!

    我那魂魄赶上宜家连锁宾馆了,客来客往的那叫一个多啊,存过天高之火,呆过金刚护体神通,容过魔王之心,到现在还住着上了鞘的天兵之精和越烧越旺的阳明离火呢。

    魂魄受到攻击,别的法师最多也就是施法做个防护或者进行反击之类的,可是我的魂魄,那就是个马蜂窝,谁捅谁倒霉,我自己都不敢乱琢磨呢。

    叶听雨这剑般锋锐的意志一入魂魄就立刻引发了不安。

    阳明离火蠢蠢欲动,似乎想迎上去,不过它慢了一拍,被天兵之精抢了个先。

    天兵之精其实也没做什么太过激烈的动作,就是微微一晃,稍稍从晦清做的那个鞘子里露出一点点,便正撞在叶听雨的意志上。

    叶听雨闷哼一声,身子一晃,飞快地低头退了一步,但我却眼尖,看到有血珠自她的眼角流出来。

    “叶小姐,你……”我上前一步,本来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叶听雨不是故意要攻击我的。

    刚刚那剑般的意志虽然锋锐无匹,但却没有杀气,而且在进入魂魄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有了转回的意识。

    如果没有天兵之精,她的意志就会直接回转,我的魂魄充其量也就震动一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所以对伤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我这一步刚上前,岑思源却闪身挡在我面前,打了个哈哈,“哎呀,老苏啊,我师妹不是有意的,她修的是神意剑,正处在升级的关键时刻,现在还有些控制得不太好,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也犯不着乘胜追击,斩尽杀绝吧!女孩子是要用来宠的嘛,喊打喊杀多不好,你看我就没跟你师姐这么喊过,当然了,连你我都不太能打得过,对你师姐估计更没胜算,我说老苏啊,你找到你的辅助法师了吗?不会就是你师姐吧……”

    我看他拉拉杂杂的东一头西一句,也没个重点,便赶紧打断他,“我就是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没有追杀的想法!”

    “就知道老苏你这人大度,来,来,到这边来,我们两个说句悄悄话,男人之间的话题,哈哈哈,你们懂得啊,你们两个女人先玩一会儿啊!”

    岑思源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往旁边走。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冯甜一眼,冯甜却一撇嘴一扭头,不答理我。

    哦,那就是不用我担心了,就算叶听雨想做什么,她应该也能应付得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定下星位,做好准备,这才跟着岑思源过去。

    他所站的位置正是刚刚看到我时,他和叶听雨所站的位置。

    一走进来,我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四周似乎被什么东西隔绝了。

    看不到,摸不到,但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我不由悚然一惊,下意识把手按到后腰刀匣上。

    “放心啦,这是我们刚刚才布的一个隔绝法阵,主要是防狗仔偷听偷拍的,你要想出去,这玩意也拦不住你不是。”

    岑思源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来塞到我手上,“不打不相识,你看我们马上就要决斗了,做为惺惺相夕的对手,自然是要先送礼物的,这是古礼,懂吧,古礼!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第六六四章 世界从来不简单

    塞到我手里来的是个安卓平板,上面大大的昂达牌子,看起来挺新,虽然没有包装,但十有**真是新买的。

    好吧,这不是重点!

    我拿着这平板有点发楞。

    还有生死决斗之前互赠礼品的古礼吗?

    冯甜也没跟我说过这事儿啊!

    这事儿闹的,我身边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法回赠,未免太失礼了。

    “本来呢,这礼应该是决斗动手之前大家相互鞠躬行礼,再行赠送,当面打开礼物,看高兴了,就表示一下对方自己最重视的敌人,一会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对方死得干脆利落,以示重视和尊重。不过呢,现在正好碰上了,我又刚好随身带着,就直接送给你……”岑思源啰哩啰嗦地说了几句,突然往四周扫了一圈,扯着嗓子大喊,“拍得差不多就行了啊,都赶紧滚蛋啊,不然我要砍人了,我师妹教过我,做为横剑派大师兄,我必须得言必信行必果,所以说要砍你们一千万,就绝不会砍你们九百九十九刀,你们要是谁觉得能挡得住我一千刀的,尽可以藏在这里接着拍……”

    说着话,他杀气腾腾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西瓜刀来!

    靠,我被他闹得一楞,“你不是剑客吗?怎么用上西瓜刀了?”

    “降妖除魔比武装逼自然是要用剑,逼格高嘛。”岑思源挥了挥手里的西瓜刀,“但打架砍人,尤其是砍狗仔,当然得用西瓜刀,够酷啊!蛊惑仔看过没有?人家黑社会砍人都用西瓜刀的。”

    好吧,跟这种逗逼正正经经的说话,完全就是我的错!

    不过他这么一威胁,四下草丛里立刻稀稀索索地爬起好几个人来,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原来这些家伙不是岑思源他们的人啊!

    刚才我一定星位就发觉附近有人潜伏,当时还以为是岑思源带来的人,上次不就这样嘛,他出来,边上还藏着一票师弟。

    “这些都是什么人?”我从定的星位可以看到,至少百米范围内藏着的两个都跑掉了,想来其他地方也不会有藏了。

    天星杀的定星位虽然功能强效果好,但有个弱点就是覆盖面小,只能覆盖我身周百余米范围,再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据杨至道说,这跟施展者自身的法力水平和位面环境因素有关系。

    天星杀本身就是高维世界的法术,回到人间,就会受到低维世界规则的约束,很多属于高维世界的功能都会受到束缚压制,这覆盖面过小的问题就是由此而来。

    “都是些狗仔啦!”岑思源掂了掂手里的西瓜刀,气哼哼地说,“自打请柬放出去,我就成名人了,天天有狗仔跟着我拍啊拍的,就想搞出个大新闻。放心吧,他们都被我赶走了,你放心大胆的拆礼物吧,快看看喜不喜欢,快看啊!”

    看着他一副心急难耐的样子,再看看手里那连个包装都没有的平板,我觉得挺无语的。

    岑思源看我没动作,就急了,伸指头敲了敲屏幕,“快打开啊!”

    屏幕亮起,原来这平板开着机,刚刚只是在休眠。

    这也算拆礼物啊,还真是有想法。

    我滑动解锁,露出来的不是桌面图标,而是一张打开的图纸。

    我不由得大出意外,而且很是震惊。

    看起来像是一张拍下来的平面地图!

    地图制的不是很标准,但房舍道路的位置都还算清楚,按照这个地图,至少不会摸不到北。

    看地图可是我的强项,当兵那会儿专门学过练过的,比这画得还差的地图我都能看懂。

    让我震惊的不是地图画得比较烂,拍的有些模糊,而是那地图上头横标着一行字,“合欢派山门概图!”

    我心头就是一震,抬眼看向岑思源,“为什么!”

    这事儿太大,哪怕是知道周围的狗仔都已经被赶走了,我还是没敢直接把话说全。

    岑思源指着我就笑,“对,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表情,又惊又喜,跟便密三天突然能拉出似的……”

    这都什么比喻啊!

    我先把屏幕重新关好,然后再问一句,“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不是需要嘛!”岑思源仍然在笑,“放心大胆说,这个法阵屏蔽效果还是不错的,别人听不到我们说什么,而且有光影折射,想读口形也读不出来。怎么样,有没有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有没有雪中送炭的感动?有没有……”

    我赶紧打断他,“先说为什么吧,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咳,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岑思源干咳一声,板起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这是利益交换,我送你这份礼物,也是需要回报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我们这个谈不上爱啊,我取向很正常,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菊花不保。咳,别急,我这就说正题。我需要你在决斗中放水,啊,当然了,我也会放水的,我们只要打得漂亮点,意思意思,打个平手,然后惺惺相惜一下就可以了!”

    “为什么啊?”我就不解了,玩生死决斗可是他说的,怎么这几天工夫就变卦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决斗之前把力气用在各自解决自己问题上面,不用担心决斗的时候真被干掉了啊。”岑思源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你以为合欢派能分分钟就灭掉,一点力气也不用花吗?灭完合欢派,你还有什么力气跟我打?那不是自寻死路嘛!咳,当然了,我这边要清理门户,也得花挺大力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灭合欢派?”我大为震惊。这可是个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哪怕当初放花姑一马的时候,我也只是说会为那些被害的女孩儿去合欢派讨还个公道,而从来没当众说过要灭合欢派的话!岑思源这个逗逼怎么会知道的!

    那一瞬间,我真真是有种见鬼,还是见到特稀有品种鬼的感觉!

    “你师姐没告诉你吗?”岑思源一脸疑惑,然后就气愤了,把头从那屏蔽法阵里探出来,“师妹啊,你和冯小姐过来一下,我们男人之间的话题讨论完了,现在该讨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话题了!”

第六六五章 清理门户

    这里还有冯甜的事情?

    我真是意外的过份了。

    冯甜和叶听雨过来了,看着我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脸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

    至于嘛,我不就是做了点魔食卖,而且还是控制量当药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虽然知道她会生气,但怎么也想不到会生这么大的气儿。

    “什么事情!”冯甜一进来就直接对岑思源说话,都没答理我。

    “你没告诉他?”岑思源指了指我,“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来得及告诉呢。”冯甜气哼哼地看了我一眼,“现在不打算告诉他了,决斗的时候,你宰了他吧,谢谢!”

    靠,用不用这么残啊!

    不过没等我质疑呢,岑思源先跳脚了,“宰了他?你扯什么蛋啊!是不是玩我啊!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他,就算带了加血也打不过,又不告诉他真相,到时候是我放水他全力出手,是谁宰谁啊!”

    冯甜说:“你不一向夸自己的雪花六棱剑天下无双吗?我师弟从修法到现在满打满算半个多月,你都练剑练了十多年了,不总是号称自己是天下新人第一吗?宰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放心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岑思源怒了,“之前我不是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变态的师弟嘛。要是知道,我就自称天下第二了!你到底想不想合作这一局,不想的话,把地图还给我,大家一拍两散,到时候真来个生死决斗,今儿我就不忿这个劲儿了……”

    “师兄!”叶听雨低低叫了一声,打断了岑思源的叫嚷,“冯小姐要是不想合作,也不会带那苏岭过来了,我们是朋友,不能相互之间轻易怀疑。”

    “朋友?”这回轮到我惊讶了,看了看冯甜,又看了看岑思源,感觉自己像傻瓜,“你们早就认识?就我不知道这事儿啊!”

    “是网友!”岑思源强调道,“我们是聊得比较来的网友,大家经常在一起讨论国家大政方式经济走势什么的……”

    一群法师在网上聚一起讨论国家大政方针经济走势,怎么听都有一种违合感。

    叶听雨进行补充说明,“我炒股,经常向冯小姐讨教股票问题,我和冯小姐是网友,我师兄只是在旁边捣乱!”

    我按了按额头,“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们之前约决斗是事先定好的,不是临时起意的?”

    “当然了,要不然我哪有那个闲工夫跑山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逛!”岑思源理直气壮地说,“害得我连最喜欢的韩剧结尾都没看到,只能到网上找重播,我们上网控制得可严了,我那老古董师傅说什么WIFI有害健康,网络迷人心思,平都不准不我们上网的……”

    从他这里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问题了,我只好转而看向冯甜和叶听雨。

    冯甜一扭脸,把后脑勺朝向我。

    叶听雨只好低着头向我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和冯小姐定下来的。出了康永泰的事情后,冯小姐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我,然后我们两个定下了这个生死决战的噱头,同时为对方尽可能提供便利。”

    “你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不解地问,“康永泰是你们横剑派的外门弟子,犯那么大的罪是你们门派的责任,他死在我们手里,也算是大仇,你们不想着报仇,却跟我们合作,根本就解释不通嘛。”

    其实当时横剑派让康永泰跑来我们面前送死这件事儿也挺说不通的,只不过我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想,还真是透着股子诡异味道。

    叶听雨低声说:“康永泰是唯识论宗的外门弟子,我们是唯法论宗的!”

    虽然听不明白什么宗什么宗的分别,但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门派内讧啊!

    我也是看过笑傲江湖的人,华山派剑气两宗内讧,自己人杀得自己人血流成河差点灭门,原以为是小说虚构,现在看来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离奇,眼前居然就冒出一个华山派般的内斗门派,也是天底下数得着的名门大派。

    难道学剑的都喜欢内讧?

    “我跟冯小姐虽然只是网友,但一直聊得很来,合伙也挣了些钱,算得上是自己人,我也用不着瞒你,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我们横剑派分因为修行理念分歧,分为唯识论宗和唯法论宗两个派系,我们是唯法论宗,掌门正统之位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中,但最近这些年来,唯识论宗积极入世,与世俗力量合作,为了赚钱扩大势力,无恶不作,力量膨胀极快,宗派代表李宗则师叔正准备冲夺掌门之位!一旦他们成功夺权,那么横剑派必将从名门正派沦落为邪门外道!这是我们唯法论守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补充道:“唯识论宗最喜欢提法师高人一等,应该掌握更大权力,享受更大自由,法师之下皆是蝼蚁这些说法,并且这些年也一直在向这个目标努力!”

    呦,看样子冯甜跟她说得事情不少,这段话明显就是在投我的心思!

    “所以你们打算阴唯识论宗一把?”我尽量往好的方向猜测。

    叶听雨轻声说:“我们打算清理门户,一举解决唯识论宗的问题!”

    声音虽轻,但却杀气腾腾!

    靠,还真是华山剑气二宗之争一样,这就动了**消灭的的念头了。

    我试探着问:“这是你们掌门师傅的意思?”

    叶听雨说:“这是我们年轻一代的意思。师傅老了,太重旧情,过于优柔寡断,和稀泥是最差的解决办法!”

    我悚然而惊,他们难道想连自己家师傅一起干掉,下意识看了岑思源一眼。

    这个看起来逗逼的大师兄还有这种心思,人果然不能光看表面,他这完全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哪知道岑思源却一瞪眼,“看我干什么,这事儿不是我的主意,我听师妹的。”

    好吧,这次我真的被吓到了。

    难道这个打起清理门户大旗,准备自相残杀,顺便干掉自家师傅的人,会是眼前这个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叶听雨!

    呃,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第六六六章 利诱

    我就转过来继续问叶听雨,“就凭你们这些年轻一代的弟子想清理门户,能打得过唯识论宗的那些老一辈吗?”

    “所以才会设这个局!”叶听雨说,“最初我和冯小姐商量的是搞这么个决斗局,来转移各自目标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们都集中应对决斗的时候,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我之后考量了一下,别的人都好解决,就是李宗则师叔已经练在了我派剑法中的至高法门随心不二,若是在门中动手,他占据主场优势,就算大师兄的雪花六棱和我的神意剑加起来也打不过他,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来解决李宗则师叔。正好大师兄回来跟我提起苏先生,说你的刀法凶险莫测,近身搏斗堪称天下无敌,哪怕是随心不二不太可能敌得过,所以……”

    “所以你们才把这场决斗声势炒到尽人皆知,到了这个地步,这场决斗已经代表了你们横剑派的脸面,到时候你师傅肯定会出场,而李宗则想争掌门之位,肯定也会出席这种场合来刷存在感。”冯甜突然出声打断了叶听雨的话,“你们想在半途伏击李宗则,而且想请我师弟出手!这跟我们事先商量的可不一样,卷进你们门派内部事务本身就会引来大麻烦,更何况李宗则号称你们横剑派三百年来最杰出弟子,我师弟干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们清理门户?”

    怪不得知道横剑派炒作决斗的消息后,冯甜的脸色那么凝重,只怕是当时就推测出叶听雨另有企图了!

    原本冯甜与叶听雨私下联系,运作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是没想过要卷入横剑派的内部斗争。

    横剑派可比合欢派危险多了,那是正经练杀人法的门派,不像合欢派主业是乱搞副业才是修法,杀人的手法远没有横剑派精纯。

    “我们可以提供关于合欢派更准确更详细的情报!”叶听雨说,“还可以帮忙处理香水俱乐部,你们两个人力量有限,就算能挑翻合欢派,不解决香水俱乐部那也会后患无穷!”

    冯甜刚想说话,我已经想明白了,便插嘴说:“我说二位,能听听我的意见吗?这事儿开头我不知道,等真动手的时候肯定少不了我,我的意见应该比较重要吧。”

    冯甜哼了一声,脸一扭,不吱声了。

    叶听雨似乎轻笑了一声,“你说吧,有什么意见!”

    我按着刚才理的思路说:“搞阴谋诡计我不如你们啊,不过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不是搞不搞的问题,而是怎么搞的和出什么条件搞的问题,总不能真一拍两散吧。所以,帮你们杀你们师叔没问题,杀你们师傅也没问题……”

    岑思源急道:“你杀我师傅干什么?他又没得罪你!”

    叶听雨干咳一声道:“师兄,别急,苏先生只是打个比方,对不对,苏先生?”

    “是,是打个比方!”我干笑两声,心想这小妞心思好毒,这个打算居然都没告诉岑思源,以后跟她打交道可得千万小心点,“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付出的代价足够,办什么都没人问题。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人人都有一个价位,不能被收买,只是因为出的价钱不够!”

    叶听雨轻声道:“那么苏先生你是准备出价了?”

    “对,而且一口价,不还价!”我说,“我不需要你们帮忙处理香水俱乐部,挑翻合欢派后,全国会统一行动清理香水俱乐部在全国的所有分部!”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叶听雨微微一颤,下意识抬头看了我一眼,但马上就意识到不妥,又低下了头,那剑般的锋锐意志只打了个转就收回去,没敢触碰我的魂魄!

    她低声问:“你已经争取到了国家层面的支持?”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是国家的意志!”

    “合欢派真的是完了。”叶听雨有些唏嘘地感叹了一声,马上就收拾情绪,“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我笑道:“帮助是相互的嘛,我帮你们,你们帮我。”

    叶听雨那是一点就透,“你要我们帮你灭掉合欢派?”

    “还要公开支持我!”我接着说,语气开始严肃起来,“如果你们同意,我会草拟一个同盟契约,从签约起,我们双方就是统一战线的互助同盟,需要的时候相互支援对方的行动!当然了,我也不会只是帮你们这一回,我这里有个注定赚钱的生意,到时候你们出人参与进来,我做主分你们二成干股,以后我这边有什么好事情,你们优合入股权!”

    威逼只是下策,利诱才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把对方绑到自己的利益战车上,上来就别想再下去就更妙了。

    叶听雨堂堂横剑派大师姐,还要靠炒股赚钱,岑思源做为大师兄,买个IPAD都肉疼,再加上叶听雨提到唯识论宗赚钱时透出来的微妙的羡慕语气,足以说明他们这个唯法论宗很缺钱!

    而他们打起清理门户的大旗,最主要的理由当然不可能是争权夺利,而只能是唯识论宗作奸犯科,那么完成清理之后,自然不可能再接收唯识论宗那些违法的生意,想必就会更加缺钱!

    维持一个门派,没有钱怎么能成?

    横剑派一看就是个不会经营的,要不然唯识论宗也不会拉下脸去做犯法的事情!

    “公开支持你,就等于是与全天下的法师做对!”叶听雨沉声说,“山南成立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这件事情已经在全国法师圈都传开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家都不傻,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山南成功推开,就会在全国实行!我们是法师,怎么能站在法师的对立面?”

    我忍不住大笑,“什么叫站在全体法师的对立面,你们站过来,对面就算不上是全体法师了不是?再说了,天底下的法师势力难道真就是铁板一块?站过来,我不会让你们吃亏,其他人也一样,只不过越早站过来就会越早受益!”

    叶听雨沉默片刻,方才说:“这个恕我不能答应!”

第六六七章 一个阴谋的诞生

    拒绝的好干脆利落,我还以为叶听雨至少会思考一下再说呢。.

    “既然这样,那……”

    我话刚说到一半,叶听雨就又接着说了:“这是涉及到横剑派未来长期发展方向的事情,我只是年轻一代弟子,根本没有资格,就算我现在答应你了也没有任何用处,这种事情,只能是由掌门来做出决定!当然,有时候掌门还会和长老一起讨论决定。我师傅现在就是这样做,决定什么事情都和李宗则师叔商量,师傅是掌门,师叔是长老,他们是现在的话事人,比他们辈份长的基本都闭关修炼以求破维,不管世俗事情!”

    我一听,这小妞真黑,不见兔子不放鹰啊!

    这事儿只能掌门说了算,可现在的掌门是她的师傅,从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那就是优柔寡断没什么大能耐,虽然手握掌门大权,先天占有正统优势,却被对立宗派逼得连大事决定权都没有,而以叶听雨为代表唯法论宗年轻一代对现状不满,准备行动起来做出改变。

    怎么改变?搞大清洗,干掉李宗则,清洗唯识论宗。可李宗则是师叔啊,而且两宗分歧已经到了底下弟子公开撕破脸的地步了,做为掌门的师傅还要事事跟李宗则商量,唔,这个商量很可能是委婉的说法,十有**就是李宗则拍板做主,你不能指望一个优柔寡断一辈子的家伙突然能杀伐果断起来不是。

    这样的家伙必然是要念旧情的。一旦叶听雨他们动手干掉包括李宗则在内的整个唯识论宗,那按门派规矩的话,至少得背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就算掌门现在不处置他们,那也等于是一柄利剑悬头上,随时可能砍下来。

    唯一能让大家都放心的办法,自然就是把现在的掌门也搞下来,换个跟大家一起办过这事儿的人上台,这样的话从此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不是。

    叶听雨想搞掉自己师傅这个掌门的意志非常坚决,但又绝不直白说出来。大约是顾忌自家那个逗逼的大师兄。

    果然岑思源连连点头,“没错啊,这事儿得我师傅说了算,师妹和我说了都不算,要不然你先帮我们把李宗则师叔干掉,然后我们一起找掌门研究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

    “那就让掌门来同意好了!”我微微一笑。

    不怕出价高就怕不出价,既然对方出招那就好办。我直接把驴子恶魔招唤了出来,搞合同契约这种事情人家是专家不是。

    驴子恶魔一出来。就恼火地跳脚大叫,“又干什么啊,我这儿日理万机的,忙着呢,没事儿别老招呼我成不成,你有危险我自然会感应到过来的……”

    冯甜冷哼一声。

    驴子恶魔立刻话头一转,“当然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也随时可以招呼我。不过别没事儿就招呼啊,我现在是正式的魔王了,又要外联,又要治理魔国,日理万机的,忙着脚打后脑勺,要是总往人间跑还不能开辟新联系通道的话。会被下面怀疑的。”

    冯甜又重重冷哼一声。

    驴子恶魔立刻话头再转,“咳,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你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

    “好可爱的驴子!”岑思源一脸惊喜,“怎么养的。给我也来一只!”

    驴子恶魔一听,立刻跳过去,“呦,年轻人,一看你就力量非凡,前程远大,来。跟我签了这份合约,我就送你一只跟我一样可爱的驴子,随叫随到,陪你开心陪你玩,想干什么干什么……”说着从屁股后面掏出份合同来递给岑思源。

    那岑思源笑咪咪地接过合同,却没看,“不成,我不能跟恶魔签合同,这样吧,你送我一只驴子,我放你一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告诉你啊,我现在的剑法已经练到了隔空斩杀分身本体的神通,我在这儿砍你一刀,你的本体就算在地狱,也同样逃不掉。”

    驴子恶魔脸当时就白了,一伸手把合同抢过来,掉头就往我身后跑。

    岑思源伸手想抓她,我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你打住啊,这是我养的,我的召唤恶魔,不是野生的,不能随便抓!”

    “你养的,那太好了,送我一只来玩吧,我已经送过你礼物了,你还没有送我礼物呢!”岑思源一摊手,“恶魔我还从来没玩呢过,以前破境的时候,倒是有一只家伙跑来冒充心魔,让我一剑就给砍了,不过那家伙长得丑,拌个鳄鱼样,没有你这个好玩。”

    “她是地狱的魔王!”我说,“你觉得你已经强到可以斩杀魔王的地步了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岑思源依旧笑咪咪,“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拼一下命还是没有问题的,既然你都能养魔王,那我杀魔王应该没什么问题!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怎么敢去伏击李宗则师叔,他可比恶魔厉害多了,那是真正去地狱闯逛过的人类啊!”

    这位大师兄虽然逗逼了一些,但对自己倒是满自信的。

    他的话里透出一个重要的信息,我听了不由一怔,转过来问叶听雨,“你们那个李宗则师叔去过地狱?”

    叶听雨沉声说:“当初师叔要炼我派最凶险莫测的三焰剑法,需人火天火地火三才相配,所以求了闭关的前辈,帮助他进入地狱,借地狱业火修炼地火剑意,斩杀三千恶魔才返回人间,如今他的三焰剑法中的人火和地火两焰已经大成,只是差了天火,无法练成第三焰,但只这两焰已经足够他横行天下了!”

    岑思源自信实足地说:“我的雪花六棱剑法就是专门克制三焰剑派的!”

    我一听,这里有问题啊,就问:“既然有这样相克的道理,你们还找什么人帮忙啊,自己动手不就得了!”

    叶听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师兄的剑法只能短暂压制三焰剑,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抓住这压制一瞬间空档的高手来趁势进行击杀!当他们双方剑意弥漫克制的时候,一般人根本都接近不了他们附近,我听大师兄说你有个法门能够随意瞬移,想来想去也只要你最合适动手了!”

    我一听,明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如果章节内容显示有问题,您可以查看本小说其它源

第六六八章 事成

    这二位是即想当那啥又想立那啥啊!

    明明都想干掉自家师叔,又不想亲手染血,甚至不准备让自家门派的弟子染上师叔的血,所以才会找我这个外人来,他们负责压制,我来动手杀人。

    我就不信了,诺大个横剑派,还真找不到一个可以抓个空隙动手的弟子,只不过大约是所有人都不想背这个罪名罢了。

    真是一群无胆鼠辈!

    不过,这样我就比较怀疑了,他们连亲手杀自家师叔的勇气都没有,那怎么清理门户,对付唯识论宗的弟子?难道杀掉师叔之后,就要坐下来排排坐,重新分果果吗?

    “这个主意不错。”我赞了一句,“那杀掉你们师叔之后呢,还需要我再动手杀掉所有唯识论宗的弟子吗?”

    叶听雨说:“这怎么可能?再有矛盾那些也都是我们横剑派的弟子,我们又不是杀人狂,怎么可能把所有唯识论宗弟子都杀掉,最多不过就是把他们全都流放罢了。当年李宗则师叔从地狱返回人间的时候,曾留下一个未闭合的通道,说是为后世弟子着想。只是自那位帮他打开通道的前辈过世之后,派中再也没有谁能够单凭自身神通重启通道,再想打开就得用活祭之法,那就是邪道了,所以至今没有再启用过。如今李宗则师叔以身殉道,他的血正好可以一用,足够把所有唯识论宗弟子都流放到地狱去了。想当年我横剑派创派祖师也不过是一人一剑便创下横剑派,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剑,想在地狱争一块立足之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岑思源在一旁连连点头,“没错,我师妹的话最有道理了,他们既然与我们理念不合,那完全没有必要再留在横剑派,完全可以去再创一个新天地,偏却死皮癞脸的不走,还抢我们的机……”

    “所以,不管是为了我横剑派的声誉,还是为了唯识论宗的所有弟子,李宗则师叔都必须死!”叶听雨突然出声打断了岑思源的话,“我们将来要重整横剑派,而大师兄将来注定是要当上横剑派掌门,他不能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而如果这件事情他不做的话,别的弟子无论哪个做了,都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岑思源又连连点头,“没错啊,我以后一定会当横剑派掌门的,我师傅也说过,等将来他去闭关修行的时候,就让我来当掌门,师妹辅助我,其实我当不当无所谓啦,师妹比我能干,她当最好,只不过当年祖师爷有训示,掌门只能从男弟子里出,我师傅就我们两个亲传弟子,那就只好我当了。”

    话说到这里,那就是说开了。

    我转身把驴子恶魔拉到一旁,小声把情况说了一下,让她帮忙草拟个合同。

    驴子恶魔不愧是专家,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刷刷刷地拟了一份合同出来,用的还是恶魔语和汉语的双语版本。

    拿出来之后,她清了清嗓子,逐条念给我们听。

    大概内容就是我们刚才说过的,横剑派帮我干掉合欢派,以后会站在我这一边,公开声明支持我的工作,而我帮横剑派干掉李宗则和唯识论宗弟子,同时负责协调清剿唯识论宗在世俗的那些犯罪买卖,并给予横剑派一个投资收资的承诺额度。

    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个合约的真正关键是处是签名落款。

    我这边自然是签我的名,而横剑派这边签的是却是“横剑派掌门岑思源”!

    也就是说,只有岑思源当上了横剑派掌门,这份协约才会正式生效。

    无论是帮我干掉合欢派,还是我帮他们干掉唯识论宗,都是我们现在必然要做的利益交换,这个没有合约约束也没问题,关键是接下来的长期互换利益,他们支持我,我给他们好处,这才需要合同进行约束。

    读完之后,叶听雨却还是拿过去仔细看了一遍,又给岑思源看,岑思源却不耐烦看,只说:“你看过就行了,我当掌门可得几十年后的事情呢,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么个合同啊!”

    双方都没有意见,便就当场签了合同,我和岑思各自签名落款,驴子恶魔做见证监督人。

    这其实严格来说是一份恶魔契约,一旦哪一方违反合同的话,不仅会受到来自人间规则的打击,还会面对地狱魔王的攻击。

    当然了,这魔王是我归我的,对我没什么约束,而岑思源觉得魔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随随便便就能砍,想来也不会把这个恶魔监督人放在心上。

    签了合约,皆大欢喜。

    接下来,就是讨论论我们双方行动的细节问题。

    我们需要在决斗开始前,把这两件事情都处理完,那就得紧跟脚行动才行。

    商量之后,确定先灭合欢派,再伏击李宗则。

    横剑派会出三十名弟子,由岑思源和叶听雨亲自带队协助我,我先期潜入进去,干掉合欢派掌门和几个话事的长老,然后再里应外合,一举端掉合欢派。

    至于合欢派的弟子自然也是不能全都杀光,但一般监狱又关不下,原本我还有些头痛他们的处理,但现在有了横剑派的地狱通道,那就正好顺路,跟唯识论宗弟子一起去地狱打天下好了。

    把计划时间敲定好,我们这才分别告辞,各自下山准备。

    临走之前,岑思源还恋恋不舍地盯着驴子恶魔猛看,“就送我一只行不行?我一定好好养着,绝不养死!”

    驴子恶魔躲在我身后,正气凛然地说:“当然不行,身为魔王,我怎么可能做出把自己的子民送给人类当玩物这么无耻的事情?当然了,如果你肯签了这份合约,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又从屁股后面往外摸合约。

    当然,她是不可能跟岑思源签合约的。

    岑思源是横剑派大师兄,将来要当掌门的人,怎么可能跟恶魔签卖身契,就算再逗逼也不可能想不明这一点。

    所以,驴子恶魔和岑思源都挺失望的。

    从山上下来,我看驴子恶魔还跟着我不肯说,就问:“没事儿了,你就走吧,不说日理万机很忙吗?还跟着我干什么?”

    驴子恶魔嬉笑道:“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第六六九章 墓地

    我警惕地看着驴子恶魔问:“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你别想再坑我!”

    驴子恶魔笑得有些谄媚,嘴咧得大大的,露出雪白的大板牙,尾巴使劲摇,耳朵拼命晃,点头哈腰地说:“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亲主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就是那么一点小事儿,你随随便便就能帮得上忙。你看啊,你们送那么多人去地狱,还都是法师,就那么白白死掉,多浪费啊,不如送给我吧,要是能拿到这么一大票人类,还都是法师的话,我肯定威望大涨,在整个魔国都能竖立起绝对权威,说一不二,以后主人你莅临地狱也有面子不是?”

    “不行,做为一个人类法师,我怎么可以把人类出卖给你们恶魔!”我正气凛然地拒绝,“不要痴心妄想了!”

    驴子恶魔不高兴了,立刻不咧嘴摇尾巴晃耳朵了,打了个大大的鼻响,“你太虚伪太无耳了,做为恶魔的我都甘拜下风啊!地狱要是能适合人类生存,那还叫地狱吗?这些人过去之后,要面对恶劣的环境和周边恶魔的敌视,又不都是什么特别有本事的人,能撑过十年都算他们强!地狱的十年在人间算什么,分分钟就过去的事情,你们明明是要弄死他们,却还不想脏手,最后把锅都推给我们地狱,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打起为他们复仇的大旗入侵地狱是不是?哼哼,无耻!”

    尼玛,这么隐晦无耻的想法能直接说出来吗?我当时就恼羞成怒了,“你怎么回事儿,当驴当习惯了,连脑子真变成驴脑子了?人家横剑派弟子可是学剑的,最擅战斗,合欢派弟子可是学搞的,最擅造人,他们合二为一,还不能在地狱造出一个大大的种群来?到时候反攻人间也不是不可能啊,我这是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再说了,你们地狱那破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火,要啥没啥,我们入侵地狱有个卵用啊!你赶紧滚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驴子恶魔不爽地哼了一声,一转身就准备离开人间,哪知道冯甜却突然说:“你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听她这么一问,我和驴子恶魔同时扭头看向她。

    冯甜一直气鼓鼓地跟我闹别扭,都不怎么说话,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想必是有想法。

    驴子恶魔就一副为难的样子,“哎呀,这是我们地狱的机密不能随便外传……”

    “那你就回地狱吧,当我没问!”冯短不冷热地抛出这么一句来。

    驴子恶魔立刻说:“当然了,对别人是机密,但是对两位主人当然算不上是什么机密了,之前原本生人需求也没这么大,但是最近我们那层地狱发现了一个墓地,只有人类能进入,挺多魔王都抓人进去查看,我就好奇嘛,所以想搞些人也进去看看情况,而且手头有这么多人,别的魔王要是抓不到人的话,我还可以卖给他们,这可是个好买卖!”

    “不说实话!”冯甜冷笑一声,“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当我跟某个缺心眼的二百五一样好唬弄吗?”

    缺心眼的二百五?这说谁呢?不管了,这可是讨好她的好机会,再怎么说也得先把她哄好才行啊!

    我当即附合说:“没错,我师姐眼里不揉沙子,你赶紧老实交待,要不然信不信我分分钟教你做人?别以为我不可以杀你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对付你的办法多着呢,弄个盒子封印起来我还更省心了!”挽袖子做出准备动手的架势。

    驴子恶魔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居然深以为然地点头,“我觉得您说得很对,是够缺心眼儿的了。咳,好吧,我实话说吧,那个墓地不是新发现的,而是已经发现很多年了,确实只有人类能进去,那在我们那层地狱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但进入的人类无一例外要么再也出不来,要么出来之会就会快速衰老死亡,每一个出来的人所说的见到的环境都不一样,但每个人所见到的都包含着无法形容的强大力量指引,每一个能够派人进去的魔国都因此而快速变得强大起来。为了争夺这个墓地的控制权,我们那层地狱发生过空间的多国混战,最后还是萨麦尔魔主亲自出来主持局面,规定了每隔地狱时间一百年,可以有一个魔国派人进去探查,这眼看着就要轮到我们魔国了,以前轮的几次,派进去的生人数量少而且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所以这次我想多弄些人进去探查,总归能有一两个活着出来的不是?”

    冯甜不置可否,又问:“那是谁的墓地?”

    驴子恶魔摇头说:“连个碑都没有,天晓得是谁的墓地,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要不然也会把自己葬在地狱那种鬼地方了。”

    冯甜这才点了点头,“签合约吧,我们提供人,你找到的好处我们三七开,你三我们七!”

    驴子恶魔苦着脸说:“这也太低了,你看我这不是给自己办这事儿,而是给整个魔国办的,才分这么点好处,而且万一没办法分怎么办?”

    “四六,不能再高了,没办法分的东西,我们共享就可以!”冯甜刷地从衣兜里掏出张符纸来刷刷写了张简易合约塞到驴子恶魔手里。

    驴子恶魔苦着脸说:“那是地狱的东西,你们人类要来多半是没用的,何必非要分好处呢?你看,现在连我都是苏岭的,这么点好处有什么可计较的,。”

    “本来呢,你是苏岭的召唤恶魔,要求你把东西奉献上来你也只能遵守,现在签约是白许你好处,爱签不签!”

    冯甜说完,立刻伸手去抢那合约。

    “我签!”驴子恶魔干脆地一转身,拿起笔来就把名签上了。

    冯甜拿回合约看了一眼,又塞给我,没好气儿地说:“签名!”

    我哪敢说个不字啊,赶紧乖乖把名签了。

    签完字,驴子恶魔才苦着脸回地狱去了。

    冯甜斜眼瞅着我,“真是傻到家了,这么明显有好处的事情,不好好问问清楚,你不要以为杨微元是你的召唤恶魔她就会跟你一条心了,每个召唤恶魔都巴不得自家主人赶紧死掉,服众你的命令就很勉强了,还指望她事事都跟你说实话?”

第六七零章 拍卖会

    各位看官,国庆快乐。

    我赶紧陪笑说:“是,是,师姐您最聪明,最能干,最厉害了,那个,我生产魔食的事儿,您不生气了吧!”

    好嘛,我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她就更恼了,狠狠掐我了胳膊一把,恼火地说:“你想说生产魔食的事儿就直接说呗,说什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什么现在不说心里不安,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显你口才好吗?”

    我苦着脸说:“我当时不是不知道师姐你有安排嘛,真要是有个万一,回……”

    这话只说了半截,就被冯甜给堵回去了,她一伸手按住我的嘴,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要说,有忌讳的。你放心吧,我是你师姐嘛,总归会罩着你的,就算我自己不能上场动手,也不会让你吃亏。告诉我,你一定会回来,不管做什么,都会取得胜利,不管哪一次,都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就有水雾涌起,眼看着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掉眼泪,我家师姐这么强悍的角色,这多愁善感的风格不适合她啊!

    我赶紧举手保证,“我保证,不管干啥,哪怕是越维穿位跟神仙死扛,最后也一定会取得胜利,回到我家师姐身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拦我,那都必须一家伙摞倒,再踩上一万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对,就是这样!”冯甜深吸一口气,也沉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会一直等着你回来,哪怕你迷失在网维的最深处,我也会一直等待,当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指明回家的路!”

    好吧,这气氛怎么感觉有点沉重,跟目前节奏不符啊!

    想想看,我争取了最高层的许可,拉到了强力的同盟军,以快打慢,以有心算无心,又有天星杀这等神仙法门傍身,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怎么突然间就转八点言情档的画风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师姐,网维最深处是什么情况?人还能迷失吗?”

    网维这个概念我还是听杨至道提的呢,没想到我家师姐居然也知道这种事情,唔,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冯甜皱眉说:“网维最深处没有人去过还能回来,没事儿不要提,提得多了,可能会产生不可测的影响。时间不早了,下山,我们还有拍卖会要参加呢。”

    好吧,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情似乎开始恢复了,魔食生产这事儿就算是过了明面,我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她发现了。

    我欢天喜的应了一声,立刻开车下山,返回市里。

    当然在去参加拍卖会之前,我们两个先去购了物,主要是买衣服。

    照我的想法,提供了东西之后,我只需要缩在角落里,看那些人傻钱多的阔佬们争先恐后的出钱竞拍就可以了,别说穿现在的这套见大领导的西服,就算是穿着大裤衩大T恤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主角。

    鲁承志说得很清楚,这个拍卖会主要目的是为了扩展他在京城的人脉,同时为我们那自来水改造的魔食做推广,主角是他和晦清的念珠木鱼,不是我,也不是冯甜。

    可是冯甜却坚持认为参加这种正式的小圈子高端聚会,哪怕不是主角也得穿得正正式式。

    好吧,这只是小事儿,我也犯不着在这些方面跟她硬顶。

    于是我们就去了一家裁缝店。

    挂的牌子神马的都是外语,我也看不懂,环境却很清幽,看起来不像是那些什么太高档的进去就得被拦腰砍一刀的品牌店。。

    我还以为冯甜转性知道节省了呢,结果等一听价的时候,我那张在镜子里的脸就有点发白。

    尼玛,这不是卖手工衣服的裁缝店,这是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窝!

    一套西服加一套晚礼服,就敢要我一百多万,好吧,就算是女方的配饰提包都给一起配好了,说是什么提供的整体形象设计包装,可也没有这么个贵法的啊!

    虽然现在用人民币来算,我也是亿万富翁了,就算法师挣钱容易,大概也少有我挣这么快的,可我也挣得不容易啊,又拼命又玩角色扮演的,要是花在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上面,我也认了,可这么花在衣服上,这简直就是拿钱在打水漂上玩!

    冯甜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等她出来,我一定得说她穿上那衣服有多么多么丑多么多么难看多么多么不值这个价,一定要打击到她不在这里买东西。

    可是等她从更衣间出来之后,我当时就有种被闪瞎眼的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迷迷糊糊的就换了自己那套西服,迷迷糊糊就刷卡付了钱,迷迷糊糊就出来了,等坐到车上,还觉得好像在作梦。

    旁边这个高贵清甜得让人窒息的美女是我师姐?

    好吧,我知道我师姐很漂亮,可精心正式打扮之后,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漂亮等级简直就是翻着筋斗云往上涨啊涨啊,涨得我这血压都有点快受不住了。

    开车都走出好半天了,我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这尼玛不是手工订制裁缝店吗?怎么进去就能买衣服出来,还这么合身?

    我问冯甜。

    冯甜语气淡淡地说:“从知道你要进京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安排进京之后的事情了,做衣服算什么,决定灭合欢派后,我拟了四个方案,要是横剑派这事儿不成,还有别的方案可以用。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缺心眼二百五什么事都不多想,整天就跟个犀牛似的低着头横冲直撞吗?不能阻挡你这个犀牛乱撞,那我总得先给你把地趟平,让你不至于撞到绊到吧。”

    好吧,我真心感动了。

    当初决定灭合欢派的时候,我还嘀咕她这决定不负责任,现在看来,她这决定不是一般的负责,只不过背后运作的事情没有告诉我罢了。

    我就试探着问:“师姐,你在京城的人脉也很广吗?当年也在京城住过啊。”

    “在京城有人脉算什么?我的朋友遍天下啊!”冯甜说,“都是网友!”

    网友这种生物虽然有靠谱的,但大部分都不靠谱吧!

    “我们不是普通的网友,而是志同道合的小圈子网友。”冯甜解释说,“交叉横跨多个圈子,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啊,现在专心开车吧,眼睛不要老是往我这边扫,我知道我现在很漂亮,但出了车祸我可不负责!”

    好吧,我立刻目不斜视地专开车,直奔鲁承志举办拍卖会的地方。

    那是一处名叫女娲大厦的地标建筑,就建在一处繁华的十字路口,高达一百一十一层,居高临下俯视着周边密密麻麻的写字楼商铺,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据鲁承志说,这女娲大厦是他一个铁哥们建的,两人的交情绝对过硬,他这哥们在四九城大小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所以才会选在这里举办这次拍卖会。

    因为拍卖晦清禅师遗物这件事情只能算是小圈子里的事情,所以鲁承志也没找什么拍卖行,只是花钱请了个还算档次的拍卖师,就算拉起架子开拍,连个公证员都没请,至于会上的服务员都是他那哥们出的。

    抵达女娲大厦的时候,附近的停车场上已经塞得跟罐头一样密不透风,别说停车了,插根针都费劲。

    我只好给鲁承志打电话求帮助。

    一个电话过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保安小跑着出来引导我们从旁边的一个关闭着的入口进入大厦地下。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私家停车场,不过也停的七七八八了,以各种开到街上就能吓死一大票司机的豪华跑车居多,少有几辆不是跑车的,也都属于限量版之类的超级豪车。

    停好车,跟保安坐电梯直上顶楼。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师姐,那个保安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一层的。

    出来之前,我跟那个保安道了声谢,结果弄得他诚惶诚恐地问我是不是哪里服务不周到,还一个劲儿地请我谅解,要不是他不被允许进入这一层,大概会追着出来求应该原谅吧。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那声谢了。

    从电梯里一走出来,冯甜立刻就自然而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温柔和善的职业微笑状态,却是弄得我好紧张,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板着脸呢,还是咧开嘴笑一笑。

    电梯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窗子,全靠两侧的壁灯照亮。

    灯光似乎是刻意调暗的,以至于视线有些昏沉。

    两侧每隔不远就有一部电梯,光是电梯少说就有几十部的样子,正陆陆续续有男男女女挽着胳膊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的一水的都是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是扎着领结的小夜礼服范,里面是白色带着花边的衫衣,头发不管长短那都是清一色的抹着赌神最喜欢的头油,在走廊的灯光下映得闪闪发亮,光滑得似乎可以当应急镜子用一用。

    挽着男人的女士们,一水的高挑个,打眼一望,似乎就没有低于一米七五的,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走廊里普遍的男人都比女人矮!

    女士们都穿着露肩膀晚礼服,一个比一个华丽,裹一看就很热但实际上毛用不顶的貂皮围脖或者披肩,手上戴着虽然是白色但却又透出肉明显肉色的长手套,腕上都有表,表多数都是银光闪闪的,发光的不是表身自己,就是表上的钻石,手里也都拎着各式各样的小包,样式却都很朴素大方。脚下踩着的是鞋跟细得跟钉子一样的高跟鞋,光洁的小腿从裙摆中露出来,紧绷着优美的弧线,一个比一个瘦,就没见着有大象腿的存在。

    打扮华丽而庄重的男男女女们亲昵地挽着手在昏沉的灯光中向前缓步而行,虽然偶有相互之间微笑打招呼寒喧的,但终归没有人大声说话,整体气氛安详宁静,带着股子令人意外的庄重气息。

    当我挽着冯甜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当时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那目光都是灼热的,兴奋的,还多少有些不怀好意。

    好吧,这种目光当然不是看我的,实际上没人先看我,跟在我家师姐身边的时候,我就是一活动配衬罢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冯甜身上,惊叹、赞美、贪婪种种表情在男人们的脸上浮现,而警惕、嫉妒、怀疑这些表情都是在女人们脸上浮现,所有的目光凝结在冯甜身上,一如当初她在同学们现场拯救我时一样,仿佛自带着凝结时间BUFF,走过之处,都会毫无例外的出现短暂的冷场的停顿。

    在看过冯甜之后,那些目光在恋恋不舍地追随她的身影的同时,才会有意无意地从她身边的配衬上划过。

    这时的目光里就有猜疑有不屑还有鄙视。

    靠,为什么会有鄙视的目光?

    我就那么配不上我家师姐吗?

    但不管怎么说,当挽着我家师姐从走廊里穿过,一直来到尽头的那扇门前,我的虚荣心简直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门前有侍者,都是男的,打扮得也是正式得一塌糊涂,白色的燕尾夹克,白色的手套,戴着顶白色绣金边的外国职业司机般的大檐帽子,胸前的口袋里还拉出一条金色的怀表链,看到我挽着冯甜过来,立刻一鞠躬,反手推开那扇对门的绣着繁杂花纹的大门。

    眼前是一个极宽的大厅,金色的光芒自门后照射而出,一时间竟有些晃眼的感觉。

    一盏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高悬在空中,将整个大厅映成了淡淡的色色。

    环绕四周是一根又一根粗大立柱,看起来好像希腊某个警点的著名神庙废墟,四壁上绘着巨大的壁画,神仙妖魔老虎狗在画里打得乱七八糟,不过哪里是里面的狗也都是外国狗的形象,绝对不会有中国田园犬,大抵是外国神话传说的什么故事,做为连中国神话传说都知道不多的人,我理所当然地看不出这是什么故事,冯甜也没给我解释。

    大厅看起来像是个西式的剧院,前面有舞台,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跳出一群演员来几嗓子咏叹调。后面是阶梯式的座椅,地面上铺着绣着繁琐花纹的厚厚地毯,那叫一个软啊,踩上去跟踩在棉花堆里一样,直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吧,必须得承认,我现在有点头晕,这场面太尼玛大了。

    装饰华丽到让人眼晕不说,人还特多。

    当初鲁承志在电话里说把场子搞大一些,来的人挺多,我以为顶天也就百十多人那样子,毕竟我们拍卖的东西有范围限制,要是不信佛不认识晦清多半不会感兴趣,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种土鳖是没有参加过拍卖会的,对拍卖会的了解都是从电影电视上,基本都是前面摆个桌子,下面稀稀拉拉坐三五十个人,拍卖师在上面举着锤子嘶声力竭地吼着,看谁举的牌子顺眼就一家伙锤过去。

    可现在,这剧院般的场所里,座位至少得有六七百个,而且已经快坐满了!

    这什么情况?晦清的东西这么抢手?

    靠,早知道当初把他烧成阳明离火的时候留心点,把他身上的物件再留几样下来就好了。

    门后也有侍者,我们一进去,便立刻上前,低声问了我们的姓名之后,便引着我们走到前面第三排中央的位置,这一排坐位还都空前没人。

    红色绒面座椅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我和冯甜的名字,侍者撕掉纸条,请我和冯甜坐下,又问我们需不需要酒水饮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跟说相声报菜名似的报了一大堆酒名水名,冯甜要了个什么水,我也没听懂,等侍者拿着高脚杯端上来之后,尝了一口,没啥味儿,下意识品了品,还是没啥味儿,就低声对冯甜说:“这么高档的场所,也卖假货,这什么味儿都没有啊!”

    冯甜低声说:“这是矿泉水,来自索比米亚斯地谷最深处的水源,号称世界上最纯净无污染矿物质最丰富的天然水,这一杯要是卖的话,一百美元!”

    我当时就震惊了。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这种土鳖能够理解得了的。

    我赶紧问:“这水不收钱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一口把这水闷了,然后招呼侍者再给我来一杯。

    今天买衣服花的钱,就全得靠喝水赚回来了。

    一杯一百美元,我得喝多少杯呢?

    正算计着呢,忽听冯甜低声说:“进门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

    我刚把第二杯水一口干了,正准备扫呼侍者再来一杯呢,听她这么一问,就说:“是门上吗?我看到了,不就是画着符呢吗?好像是屏蔽之类的东西吧,还有封镇效果,怎么了?”

    如今我也不是啥都不懂的菜鸟了,跟着杨至道也不是白学的,门上画的符箓我还多少还能看懂的。

    冯甜低声说:“这里面有蹊跷!”

第六七一章 鲁承志的铁哥们

    我深表赞同,连连点头,“是啊,一看就有问题。你说他这里面布置的是西方的风格,门上却画着中国的符箓,这多不协调,就算想布法阵,那也得用西方的法阵,画个六芒星什么的吧,这么搞不中不洋的,太掉品味了。师姐,你看我这审美观是不是大大增强了?”

    “胡扯什么,我这儿说正事儿呢!”冯甜低声说,“那符是临时添上去的,虽然尽力跟门上原本的花纹做了配合,但还是能看出其中的不协调的地方,从痕迹来看,这符添加时间最多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你明白了吗?”

    靠,刚才她也就看了那门一眼吧,怎么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我呆了一呆,却也马上回过味来,“你是说有人在鲁承志订下这里开拍卖会之后,临时在门上添加了封镇类符箓?”

    “十有**不会差!”冯甜冷笑,“鲁承志高调反京,还摆出这么大的场子,除了之前说的目的,只怕还是想跟那个所谓的朱七公子打对台,那种用法术下暗手的家伙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弄不好这是人家来搞反击了!”

    我有些疑惑,“不就是画了个封镇类的符箓吗?能有什么作用?这种符不是镇妖封魔用的吗?难道还能把鲁承志给镇了?”

    “康永泰案子影响太大,这个时候就算背景再深,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再直接搞**消灭这种把戏。不过掀了他的场子,让他面子上挂不住,还是能做的。”冯甜冷静地分析,“封镇符箓配合特定的施法物品,镇压不仅仅会是妖魔,还有法器,他们想搞事情,不能直接出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弄些东西来搞乱,一方面破坏拍卖会,另一方面打破鲁承志宣扬的晦清遗物的神奇力量,最后再由他们派人出手收拾场面,一举三得,出了这档子事儿,鲁承志就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还有什么脸面再留在京城?后面几排已经坐满了,前面多数还空着,说明位置是按身份排的,后面那些人最多也就是擦个圈子边,硬挤进来抬高自己身份的,你回头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

    我在京城又没什么认识人,就算看得再多也认不出哪个是哪个啊!

    我这么想着,扭头往后面看了看,可这么一看,才知道我原来的想法有多么大错特错!

    后面不仅有我认识的人,而且相当多都是脸熟!

    最后两排不少都是天天上娱乐新闻的角色,有新冒头的鲜肉,有一走红毯就艳压群芳的毯星,有隔几天就结离一次婚的天后,好嘛,简直跟举办个什么娱乐盛典之类,不过要真是娱乐盛典,这些明星那就都是闪光灯下的主角了,为了争个坐次排名都能撕逼得惊天动地,可现在他们只能缩在最后面几排里,老老实实坐着,脸上却都还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看起来能进来就是让他们很高兴的事情了,至于座位这种小问题,谁关心啊!

    再往前面一些就多数不认识了,基本都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谢顶的居多,坐在旁边的女伴都是年轻妖娆类型的,不过此刻他们一个个都伸着脖子往前看,全没有心思理睬身边的娇娘。倒是有几个在微博或者新闻里见过,都是比较有名的大公司大集团的老总,要是办个什么经济论坛啊峰会啊之类的,那都是主角,可现在也都规规矩矩地缩在那里坐着,没有一点这个经济帝王那个集团皇帝或者霸道总裁之类的气势。

    这就足够了。

    这些天天在各种新闻里露脸的家伙都只能坐后面,那前面这几排位置上的人的地位不想而知。

    这个拍卖会搞得果然够高端!

    真要出什么事情,鲁承志也不用混了。

    我正想着呢,就看到鲁承志过来了,难得的没带女伴,身边跟着个年轻人,也是穿着正式的礼服,精短的小平头,虽然带着和煦的笑容,但眉眼间却有些难以隐藏的锋锐。

    我不由心中一动,同时听到冯甜也轻咦了一声,便越来笃定。

    那一丝锋锐不是什么意气昂扬或者说是性格所至,而是长期修法练剑所至。

    一如横剑派弟子个个都锋锐难藏一般,只有修行剑道法术,才会有这种气势。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鲁承志带着他走到我们面前,我正想站起来,他却按住我,直接在我旁边坐下了,“后面那么多眼睛盯着呢,站起来说话太打眼,我们现在得低调点。”

    靠,搞出这么大场子来,你还说低调,真要低调的话,随随便便找几十个人把东西一拍不就得了,分明就是想高调,现在又装大尾巴狼来了。

    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进行鄙视,“低调你搞这么大的场子,就两件东西,弄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铁哥们,女娲集团的老总,老盛,盛铁镔!”鲁承志心情极好,笑嘻嘻地说,“这次多亏他帮忙,要不然也搞不出这么大的场子来。原本我可不是想低调点,随便找个地方,在圈子里宣扬一下,弄几十个人过来就得了,还是老盛说的,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打了朱七的脸,要是太低调的话,那不是让人觉得我怕了朱七吗?所以要尽量把场面搞大,拍卖的东西也不光是晦清大师的念珠和木鱼,还有别的,都是稀罕物见,不过没印册子,宣传的名头就是蒙眼拍卖会,最近流行这个调调,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揭开全部惊喜。到时候晦清大师的东西做压轴拍卖,也不做过多介绍,只卖识货的!”

    这个场面居然是这个盛铁镔搞出来的。

    那么,他搞这个场面是真心想帮鲁承志吗?我看只怕未必。

    他既然是练剑学法的,这里又是他的地头,怎么可能不会发现门有符箓问题?

    我不由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看向盛铁镔。

    这个带笑也无法掩藏锋锐的年轻人微微起身,满脸微笑着主动向我伸出手,“苏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盛铁镔!”

第六七二章 提醒

    虽然心里转了许多念头,而且还怀疑这个盛铁镔有可能陷害鲁承志,但我却沉住气,面上不动声色,缓缓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盛先生你好!”

    鲁承志就笑道:“铁镔那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们,老苏跟我是生死过硬的交情,你们两个都先生来先去的,太生份,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那么客气干什么?哎,铁镔,这是我姐,你也得叫一声姐才行!”一指冯甜。

    像冯甜这么抢眼的一美女,走过来的时候盛铁镔就应该看到了,但跟我说话却一眼也没有往冯甜那边瞟,定力可以说是非凡一般,直到现在附近坐位上的那些男男女还都不停地往那冯甜这边看呢。

    “冯小姐,你好!”盛铁镔又伸出手,没跟着鲁承志叫什么姐,语气依旧沉稳平缓,跟鲁承志的浮夸跳脱形成了鲜明对比。

    冯甜却没伸出手,淡淡地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靠,这话题问得好直接啊!

    难道她想直接掀桌子不成?

    这个问题一出口,鲁承志不禁一楞,“什么哪个门派的?”迷惑地看了盛铁镔一眼。

    盛铁镔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着恼,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脸上挂着客气地笑容说:“小的时候曾拜在仙阳木真人门下学过几天剑术,后来上学参军,事情多,就扔下再没练过,让您笑话了。”

    冯甜不置可否,又问:“今晚除了晦清的遗物,还有别的什么拍卖品,有册子吗?”

    “这次是蒙眼拍卖,除了晦清大师的遗物事前知会过几个感兴趣的朋友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透露……”

    盛铁镔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鲁承志给打断了,“哎,铁镔,别人不能看,我姐还不能看吗,赶紧拿出来啊!你什么时候拜过什么仙阳木真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盛铁镔就从口袋里掏出个折得整整齐齐纸片,递给冯甜,嘴上却说:“就是六岁那年,我爷爷不是得了场重病嘛,我跟着父亲进京,正好碰上木真人,木真人说我有慧根,就带我去学了一年多,结果一直不开窍,就把我又给送回来了,不过让我保密,我就对谁都没说,不想倒是让冯小姐一眼给看出来了。”

    我没让冯甜接触纸片,而是一伸手截了过来。

    冯甜的阴气过敏问题不解决,太容易被人设计,所以我得时刻多加些小心,有什么圈套我挡着就行了,我现在两条命,没了人命还有魔命呢。

    不过盛铁镔倒没在纸片上做什么手脚,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用手写的一排目录,字迹整齐有力,笔锋尖锐似剑。

    除了晦清遗物外,还有十样东西,名字乱七八糟的,除了第一个千年成形老参我能看懂,其他的都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就举着给冯甜看。

    冯甜认认真真地看着名单,只是简单的十个物品名称,却仿佛在看什么长篇大论般,眼睛好久都没错一下。

    盛铁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两句,便对鲁承志说:“朱七到了,还带着人,我去门口迎一下。”

    鲁承志冷笑道:“这小子还真敢来啊,你去吧,这是我跟他的私事儿,不让你为难。”

    “放心,真要有什么事,难道我还能不站在你这边?”盛铁镔笑着拍了拍鲁承志的肩膀,起身去门口迎人了。

    等盛铁镔走远了,我才低声问鲁承志,“你跟这个盛铁镔有多熟?连他拜师学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鲁承志毫不在乎地说:“就算是夫妻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呢,我们造魔食这件事情也没告诉他内情啊,我们两个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铁着呢,你放心吧,绝对自己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甜突然说:“名单上第九个错银铜牛灯是谁提供的?”

    鲁承志却笑道:“这事儿都是铁镔操办的,他在京城人脉广,而且是玩古董的大行家,我就只管发发请柬,拉拉人,哎,看到没有,基本上圈子里叫得上名目我可都拉来了,后面那几排都是削尖脑袋挖门盗洞钻进来蹭光的。嘿,咱哥们这些年虽然也在京城来来往往,从来没这么风光过,这一炮只要打响,那就天下我有了。朱七算个屁啊,仗老爹的人脉跑高盛去当买办,也有脸称大!”

    后面那对朱七酸得不得了的话我直接忽略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前面了,“敢情这拍卖会你就出个名,没出力啊!”

    鲁承志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没出力了?没有晦清大师的遗物,这拍卖会也搞不起来啊!有几位那是真低调有实力的都是奔着晦清大师的遗物过来的,没那两样,人家不过来,也就没后头那些削尖脑袋想钻进来的人了。”

    冯甜冷笑一声,“鲁公子,你心可够大的了,明知道要对上朱七,还敢这么当甩手掌柜的,当心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什么卖了?谁卖交?”鲁承志是浮不是傻,听话听音,一听就明白,“你说铁镔?不能,我们那是从小玩到大的铁交情,绝对不可能!”

    我直接补刀,“你连他练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敢说是铁哥们?我看人家大概没把你当成铁哥们!”

    鲁承志就不乐意了,“练个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还练过八段锦呢,有什么卵用啊,也没到处跟人说啊!”

    我强调说:“他练的是法剑,跟康永泰一个路子的!”

    “康,康永泰不是横剑派的外门弟子吗?”鲁承志舌头就打了个结,说出话来有点结巴,但仍然不肯相信。

    “疏不间亲,我们现在这么说,你总归不会相信。”冯甜语气淡淡地说,“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慌,一定要镇定,看我们的,等我们处理完场面,你一定要第一个站出来收拾局面,法术方面的事情我们给你解决,其他方面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鲁承志有些拿不太准,迟疑地问:“能出什么事情?给我透露点,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会有人对我下手?”

第六七三章 大宗师

    “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直接**消灭是最蠢的办法!”冯甜说,“打击你的名声,让你颜面扫地,再也没有信心在京城这圈子里混,才是真正的杀手!”

    鲁承志被她说得心里一下就没底了,“姐,那你能不能预先做点预防措施,别让这里出事儿啊?这拍卖会可是顶的我的名头,真要出什么事情,我可真就混不下去了,也影响我们的赚钱大计啊。你看赠品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所有重要客人都有份,保证几天就能把名声打开。现在赚钱最重要啊!”

    冯甜说:“预防不了!防不胜防!与其提心吊胆地防着,不如让它冒出头来,然后直接拍死!”

    鲁承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谁拍?”

    “他啊!”冯甜一指我,“动手的事情都是他负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鲁承志苦着脸还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里虽然人多,但从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比较安静,虽然也有人说话,但都是刻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声的喧闹。

    随着喧闹声,就见一大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两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盛铁镔就在前面此路,脸上带着丝谦卑的笑容,这种表情很淡,要不是我先入为主认为他可能对鲁承志不利,十有**是看不出来的。

    被捧在中间的两个都是男人,一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式唐装休闲服,头发也是随意篷乱,手里捏着两个油光锃亮的石头弹子,边走边不停转动,看起来好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那种武林大豪。

    而在中年唐装男身旁并肩而行的则是个老道士,穿着灰布道袍,戴着那种方方正正的道士帽,须发虽然皆白,但精神头却不一般,腰板挺得溜直,两眼顾盼开阖之间,神光四射。

    是真有光在闪,不是形容,点点盈盈仿佛星辰一般,带着股子强烈的威压,以至于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一看到这个道士,冯甜便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悄声问:“你认识他?”

    冯甜摇了摇头,却低声说:“横剑派,李宗则!”

    我一听,心中也不由一阵紧张。

    靠,横剑派掌门的师弟,唯识论宗当家人,果然是法师圈里响当当的大人物。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我紧张的理由。

    关键在于,我们刚刚谋划完要伏击这货,就看到本人跑眼前来了,能不紧张吗?这叫作贼心虚!

    那个和李宗则走在一起的,想来就是一直闻名未见面的朱七公子了,看起来倒不是个很张扬的人,虽然被这么多人捧着,面上却依旧挂着谦和的表情,客气向那些争先恐后跟他打招呼的人微笑示意,偶尔还会说两句话,能跟他说上话的那几位登时都是一脸幸福的要晕过去的表情。

    这位朱七公子什么身份来路,我现在不感兴趣,不过这种场合他能拉来李宗则充场面,足以证明他跟横剑派,至少是跟横剑派的唯识论宗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

    那么唯识论宗那些暗处的生意,比如康永泰制毒那桩事情,跟这位朱七公子大概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这位朱七公子的影响和派头果然不一般,一进来,立刻引发全场轰动,后面那几排人全都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前看,但却没人敢挤上去打招呼。

    这种圈子,就算是打招呼也得够身份才行,不然只有远远观看的命。

    当然了,对于某些女明星或者其他理由挤进来的女客来说,这条倒也不见得,万一不小心被人家看到了,又看上了,那可就一步登天,直接上前排了。

    鲁承志不屑地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就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我看不得这家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先去后台了,姐啊,一会儿有事儿,你可千万罩住我啊,我这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了。”

    冯甜说:“其实不想出事儿,还有一个办法,直接取消这个拍卖会,带着晦清遗物回山南!”

    鲁承志却说:“姐你这是拿我开涮呢,今天我要是缩了,以后真就没脸再见人了,尤其是朱老七还在呢,我就算输人也不能输架,今儿死也要在这儿挺下去,不成功则成仁!咳,姐,老苏,你们一定能应付得来是吧,姐啊,就算老苏动手,关键时刻你也千万不能袖手旁观不理他死活啊!”

    我说:“你直接说别不理你的死活就得了,用不着扯上我。”

    鲁承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姐的心里,我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老苏,你可千万顶住啊……”

    “行了,刚才还说人死不倒架呢,转过就这样,有没有点出息,赶紧走吧!”

    我不耐烦地把鲁承志赶走。

    鲁承志绕了一圈,都没跟朱七打照面就去后台了,显然他虽然口气吹得震天,但心里对朱七还是有些畏惧,要不然也不会躲着走了。

    好在朱七虽然明显看到了鲁承志,却也没有追上去死缠烂打,只是跟李宗则走到第二排就坐,跟着他们的那一群人呼啦啦就全都在左右附近坐了下来,第一排却是完全空着,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好嘛,我说这前排怎么缺这么多人,敢情都是陪朱七去了,这排场真不是一般的大,再联想到朱七跟鲁承志的恩怨,这根本就是一种带队来砸场子的架势啊!

    朱七这一落座,前几排也就基本都坐得差不多了,我和冯甜身旁也都坐下了人,还跟我们打了声招呼,显得挺客气,就是眼睛总是往冯甜那里溜来溜去,大概连我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关键的问题不在旁边坐的人,而在于前面。

    朱七和李宗则的位置居然正好就在我和冯甜正前方!

    难道这会是巧合?

    我心里微微一动,刚刚落座的李宗则已经缓缓回头,看了我一眼,眸中星光一闪,一道难以形容的炽热无比的锋利意念刹时间顺着眼神的对撞直刺入我的魂魄之中!

第六七四章 都很无耻

    靠,这年头高手都这么不讲究吗?

    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下手开撸,也太对不起他这一身的高人范儿了!

    虽然腹诽不已,但也没影响我行动上的应对,这半个多月来看密集战斗再加上杨至道近百年的训练教导,要是面对突袭还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那我可真是越学越回去了。

    李宗则的攻击属于剑意的一种。

    学剑的都讲究剑意,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跨着法师圈子的剑客,练的都是法剑,剑招与法术配合,就好像岑思源的雪花六出剑,一出剑,雪花漫天,寒气逼人,只见雪花不见剑,就是所谓的意在剑先,意动剑方动,剑未动意已动。

    不过一般来说,剑意都是配合接下来的剑招施展的,像李宗则这样可以练到剑意直接攻击的那就少之又少了,至于说叶听雨能够直接攻击我的魂魄,用的却不是单纯的剑意,而是无形剑招,跟纯粹的剑意攻击还大大不一样。

    像李宗则这样用剑意攻击,最佳的应对办法自然就是天兵之精出鞘反击,李宗则就算再强,终于也只是凡人,自然不可能对抗得了天兵之精这种高维领域的神通。

    天兵之精被晦清加了鞘子之后,就一直比较安份,只要不直接受到攻击,就不会主动出击,但它还是比较听话的,我也能驱使得动,只是不敢把它放出魂魄,不然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的身体。

    不用天兵之精,我也有应对之策,冯甜印给我的书中就有涉及到应对此类攻击的法术,而且还不是一种是有好几种,我也都是练得熟悉了,随时都能使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打算不动,任由他的剑意攻入魂魄,然后触发天兵之精在魂魄之内的反击,击伤他的剑意,削弱他的实力,为晚上的伏击打些埋伏。

    但是我马上就改变了念头。

    天兵之精强悍无双,完全可以当做秘密武器使用,实在没有必要动不动就拿出来,而且法术千奇百怪,天兵之精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有很大隐患,万一让人施展针对性法术引出来攻击我自己,那我可就成了典型的玩火**了。

    更重要的是,对付李宗则这种看起来就很强的大高手,既然已经被他提前看到了,多留几手还是非常必要的。

    我决定赌一把。

    在这种场合,李宗则要是敢击杀我,那打的可不仅仅是鲁承志的脸,就算横剑派也不好收场。

    同时,我已经与岑思源约战,他要是提前击杀我,那丢的是整个横剑派的面子,门派面子就是门中每个弟子的面子,正常的弟子都会自动自觉维护自家门派,自家门派要是丢人的话,所有弟子也是脸上无光,走出去同样抬不起头。决斗中落败甚至被杀那是技不如人,但终究是光明正大的战了,算不得丢面子,可要是决斗之前派里长辈先把对手给击杀了,那整个横剑派的脸面都会丢得干干净净,以后横剑派就不用混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便立刻拿定主意,没做任何反抗,只是愕然看着李宗则,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道剑意侵入之势虽然汹汹,但一触我的魂魄便立刻转回,我只觉魂魄微微一颤,意识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拉了一把般,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眼前微黑,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到了一处空旷的房间里。

    长条形的房间,木质的地板,只有一侧尽头有门,其余三侧墙壁都在高处嵌着一排相对略有些窄小的窗子。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是在我眼前站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李宗则。

    我大感意外,却也不懂,沉住气,先用脚往地上使劲儿跺了跺,**,脚底有明显的反震力量,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对面的李宗则沉声道:“不用看了,这是老夫炼剑时借地狱魔火所锻的神思空间,我只是将你神念引入,你我真身仍在拍卖会现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面装出不认识李宗则的样子发问,一面默默进行天星杀定位。

    这里既然不是真实空间,那么用我印在思维中的星位定位就可以了,只是会略有些偏差,不像用真实星位定位那么准确。

    “贫道横剑派李宗则!”李宗则倒是很有气度,一口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做出诧异状,“你是横剑派的?难道是岑思源的师傅?不会是担心打不过我丢面子,想先来干掉我吧!你们横剑派做这种事情未免太没品了,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可是有背景的啊!真惹了我,当心你们整个横剑派吃不了兜着走!”

    李宗则大笑:“苏小友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

    “谁惊慌了!”我做死鸭子嘴硬状,“你要没恶意把我拉这里来想干什么,赶紧放我回去,我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李宗则摇了摇头,手往前一伸,便突然冒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来。

    我赶紧往后退一步,“你动家伙想干啥?有能耐把我的家伙也给我,咱们真刀真枪的放对,你这拿着家伙欺负我这手无寸铁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哎,哎,我说你冷静点,别过来啊!”

    李宗则自然不会听我的,几步就走到我面前,把剑抛给我,“你连剑意防御都没有修过,怎么可能打得过岑思源?根本就是去送死!难道阴阳道已经没人了吗?”

    我接住那剑,大为惑不解,“你倒底想干什么?”

    李宗则没理我,一伸手,手里又冒出一柄剑来,“岑思源是我师侄,也是我横剑派数百年来最聪慧最有希望仗剑升维的杰出弟子,只是他修炼之途走得太顺,没受过任何挫折,我担心他日后历天地人三劫时会因为心理素质不过硬而功败垂成!”

    我就问:“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希望借你的手给岑思源一个教训,让他受些挫折!”李宗则仗剑而立,正气凛然,“以助他日后破劫!”

    我嗤笑道:“你刚说我不是岑思源的对手,现在又说想借我的手给他一个教训,这也太前后矛盾了,下次麻烦把台词逻辑理顺了再出场好不好?”

    李宗则大笑,“你打不过他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啊!”

第六七五章 暗战

    我当时就凌乱了!

    这么无耻的话,他怎么能用这么正气凛然的语气神态说出来?

    明明是想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却还要摆出一副要为本门弟子前途考虑的面孔,简直就是伪君子中的典范!

    如果不是已经事先知道了横剑派内部两宗撕逼的事情,我现在肯定是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困惑中。

    不过按道理来说,我连李宗则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横剑派内部斗争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连连摆手,“你等会儿啊,我先理一理,这里面有点乱!”

    “不乱,一点都不乱!”李宗则气度非凡,“简单来说,我就是要借你的手给岑师侄一点挫折,让他明白修行之路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这样对他的心境修炼很有好处,将来即使是面对天地人三劫也有应对之力!可是我刚刚验过了,你并没有与岑思侄一战之力,所以我准备指点你一下,让你有这个能力!”

    我做恍然大悟状,“明白了,你是想教我怎么才能打败岑思源,可是临时抱佛教能行吗?今晚可就要上场了。”

    “放心,我说能成就能成!”李宗则一捋胡子,“包教包会,绝对没有问题!”

    我迟疑着说:“我都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你教我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宗则神情淡淡地说:“人生从来都是一场豪赌,你现在没有退路只能赌!没有我教你,你上场必死无疑,我那岑师侄虽然看起来有些呆楞,但下手却是迅捷狠辣,既然是挑明了生死决斗,那不杀掉你就绝对不会罢休!就算我教你的是错的,你最多不过是死得快一点,可我教你的是对的呢,你就能战而胜之!你在山南想立威,想独霸山南法师圈,有了这么一次立威的机会,对于你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想看,战胜横剑派首徒,这可不是一般的荣誉,天下谁不知我横剑派弟子的战力强横?”

    我当时就露出一付心动的样子,“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之后,在决斗之中不留手直接把你师侄杀掉?我们那可是生死决斗!就算事后你来追杀我,也挽不回你师侄的命了!”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凶险重重!”李宗则做悲天悯人状,“如果岑师侄因此而不幸丧生,那也是他的劫数,收拢魂魄重新来过也就是了,我绝对不会在事后追究你任何责任!”

    “那行,你教我吧!”我果断地做出了一个任何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

    李宗则就问:“你有一门可以瞬间移动的神通是不是?”

    他知道我可以瞬间移动很正常,因为当时我跟岑思源交手的时候,另几个唯识论宗的弟子就在旁边暗处藏着围观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回来不可能不向他报告。

    天星杀当然不是简单的瞬间移动,而是多层次叠加法术融合的一种立体全方面攻击手段,不过这一点我就没必要解释给李宗则听了。

    我就点头说:“是啊,那可是我阴阳道的不传之称,阴阳换位术,听说过吗?厉害着呢!”

    李宗则不置可否的一笑,笑容里明显藏着不屑,但却没表露出来,语气平静地说:“你且施展一下给我看看,我根据你这门神通指点你如何破岑思源的雪花六出剑!”

    我立刻连连摇头,“不行,那得是在现实里面借阴阳二气转换才能施展的法门,这里不是个你虚拟出来的空间吗?没法做阴阳二气转换,施展不出来。”

    李宗则笑道:“这不是虚拟空间,而是融剑意地火和魂魄而构建的神思空间,实际上是在我的魂魄之中,你看到的我,就是缩炼在魂魄中的真魂核心,你在这个神思空间中的也是你的部分魂魄,我用剑意搭桥,建了一条从你的魂魄通往我的魂魄的通道,你才能来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我坦率地摇头,“不明白。”我学的只是初中级法术,对于太高级的东西都不太明白,杨至道也只是讲印在我脑海里的阴阳道法术,其他的内容一概不涉及。

    李宗则无奈地叹气道:“你倒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难道基础知识都不学吗?我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你实际上是你的一部分魂魄通过我搭建的桥进入到我这个空间,你还和自己的魂魄和身体有联系。魂魄能模拟出本体已经学过的一切神通,你现在是一部分魂魄,自然也是可以施展的,来,快向我施展,我看一看你炼到什么程度,也好给你指点,快点,我们时间不是很多!”

    “你赶时间吗?我不着急!”我说,“拍卖会得挺长时间呢,鲁承志说了要搞得像点样子才行,可是准备了不少节目!”

    李宗则意味深长地说:“这场拍卖会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得尽快出去,你施展吧!”

    “我不习惯用剑!”我把他递给我那把剑扔在地上,“能用自己的家伙吗?我有一对蛋刀,花了几十万买来的呢,相当像样!”

    “你可以通过魂魄本身在这里模拟你的武器!如果你的武器炼藏在魂魄里的话,直接拿进来都没有问题!”李宗则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快些施展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心中一动,“炼藏在魂魄里的武器还能直接拿到这里来?你这神思空间很巧妙啊,我能建一个不?”

    “以你的法术水平,再过百年大概能建起来吧,现在不行!”李宗则的话里透出些许鄙视的意味,显然在他这种天纵之才的眼里,我这种资质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顽石一块!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我把双手往前一伸,蛋刀出现在我手中,掂一掂,份量居然跟真的一样,当即信心大增,对着李宗则咧嘴一笑,“那我可就来喽?”

    “来吧!”李宗则随随便便拎着剑往那里一站,身形如渊停岳峙,高手气势呼之欲出。

    我向前一步踏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李宗则身后。

    当我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手上的蛋刀已经消失了!

    李宗则低呼:“不对,你这不是瞬移法术,这是,啊……”

第六七六章 信息流

    李宗则燃烧起来了!

    熊熊烈焰一瞬间就把他整个烧成了火人。

    这当然不是他想不开玩**,或者是想表演个特效神马的,而是我在到他背后的那一瞬间,直接把阳明离火唤了出来。

    使用阳明离火想要烧灼物品必须得先采集目标特性,然后进行转换。

    所以我才会跟李宗则说那么多废话,为的就是准备好采集法术,然后踏到他背后的那一刻,立刻采集,收样,转换,祭出阳明离火!

    本来要是在现实环境里,我还不敢乱用阳明离火,这东西太凶猛,很容易把我自己连同周围环境一起烧了,可既然在这个什么神思空间里,那就没有那些顾虑了,哪怕是把整个空间跟李宗则的这个什么真魂核心一起烧成灰,也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本来我是没想过动手烧人的,毕竟人家是大宗师,剑道高人,又是在公众场合,先不说我动手能不能打得过,只说这影响也不好啊,刚在大领导面前痛陈法师不受法律约束的危害,我自己转过头来就立刻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杀人,还没杀成,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李宗则居然自己作死提供了这么一个千载难机会,我要是不利用一下,那可真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与其等晚上冒险去搞什么伏击,不如现在就动手先****一票,给是晚上灭合欢派争取点时间!

    阳明离火连高维的神仙都能烧,你再剑道宗师,魂魄总不可能比神仙还强吧!

    必须烧他玛的!

    李宗则发出惊呼,没有动手灭身上的火,而是转身一剑向我刺了过来。

    这一剑气势凛然,剑方出,有道道火焰般的剑影同时在空中闪现,仿佛千百剑同时击刺而来。

    我立刻闪身踏步,一步退到房间的尽头,但没等缓过气来,眼前剑影闪烁,热浪逼人。

    剑,竟然已经到了眼前。

    我不由大骇。

    难道这货的剑法也是带自动导航功能的?

    情急之下,不急细思,立刻再次踏步闪开,但是每当我落脚定位,便肯定会有剑刺向我。

    我不敢停步,呼吸之间,连续踏出百余步,天星杀的力量在慢慢积聚,手中幻想出来的蛋刀微微颤动已经快无法承受这种累积的强大力量了。

    不过,我一直没有还手出击。

    借着快速连闪的动作,我看清楚了情况。

    不是李宗则的剑法能够像天星杀一样自动追踪,而是整个房间里都布密了暗红色的火焰长剑,剑柄贴地,剑尖朝上,仿佛在地面长出了一大片红色的野草,不停微微颤动,我一旦在哪个位置出现,附近的火焰长剑就会自动攻击。

    这就是三焰剑法吗?

    看起来好神奇啊!

    李宗则傲然持剑立于房间中央,身周浮着千百道剑尖朝外的烈焰长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只红色的仙人球。

    他的身体也在熊熊燃烧着,阳明离火正分解他的身体,可是看起来他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就奇怪了,在快速移动星位的同时,忍不住提醒他,“我说你先灭火吧,再一会儿就烧死了!”

    李宗则大笑,声如雷霆,神态威严,宛如若天神,“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家伙!我练的是三焰剑法,曾为修剑,深入地火深渊魔火之中,别说人间的区区三昧真火,就算是地狱可能烧灼魂魄的魔火,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看我这真魂核心,就是用地狱魔火锻炼出来的,正是我三焰剑法的驱动核心!你想用三昧真火烧我,真是痴心妄想!”

    呃,这里面好像有什么误会!

    我正想解释一下,李宗则却拿剑一指我,喝道:“我明明想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这神通虽然了得,但在我神思空间中,剑便是我的世界,你逃得再快也最终难逃我的焰剑斩杀,老实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我又移动了上百步,蛋刀嗡嗡鸣响,隐隐有崩解的趋势。

    到极限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看你不瞬间!”

    我大喝,踏步,出刀,积攒了两百余步的天星之力借着蛋刀如同怒潮般汹涌而出。

    房间中的光线突地一暗,千百道流星般的光芒伴着我这一刀,以排山倒海之势攻向李宗则。

    李宗则怒喝,满室的焰剑全都动起来,在身前形成层层防护。

    焰剑与流星撞击在一起。

    之前几次使用天星杀,我基本都是出刀就杀,从来没像这次这样攒出大招爆击。

    这还是第一次使出天星杀的第一阶段蓄力变击。

    天星杀除了基本杀法还有三变攻击,不过按杨至道的说法,人间这个维等是无法把三变都施展出来的,而且我在人间这个维等的力量承受上限也不可能施展出所有三变。

    现在是第一变,叫做流星变,每踏出的一个星位都会落脚的时候自然积蓄一击到十击之力,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统一释放出来进行攻击。

    出乎意料的,这么密集的攻击之下,我竟然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每一颗流星与每一柄焰剑的对击。

    仿佛每一颗流星都与我有着直接联系一般,就好像是自己的思维延展出去的触手。

    我不仅可以清楚感觉到每一次的撞击,感觉到流星与焰剑同时分解粉碎,感觉到流星在撞击中占据的明显优热,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于撞击后的反馈,把分解的焰剑的一部分带了回来,进入我的思维中,带来了大量的关于焰剑本身的信息!

    我突然间想到了杨至道曾经多次提到过的一个词——信息流!

    在他所处的那个维等,似乎最重要的就是信息流,不管学习生活还是作战,都与这个信息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在学习天星杀之后,曾问他我学了这门神通有没有能力跟他这个维等的生物一战。

    杨至道的回答是绝不可能!

    因为高维等的作战方式远远超过人间的想像,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层次的。

    为此他举了信息流的例子来给我讲这件事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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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介绍:
【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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