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吐血
“吾降临之日,即是汝等罪孽之源偿恕之时!”
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威压与恐怖。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自心头而起,无法抵挡,无法抗拒,甚至无法承受的大恐怖!
我被压迫得连气都喘不来了,心脏在那一瞬间受不了压力而停止工作,一时眼前发黑,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
“我靠,还是个懂言的家伙,欺负我不懂是吧!”
我捂着胸口,喃喃念叨着,试图用这种自言自语来减轻这种恐怖压力。
幸好我的心脏我争气,只偷停了一下,继续恢复工作。
全身供血恢复,耳旁竟然有刷的一声轻响,有种断掉的河流复流一般,热血涌了供应不足的脑袋,一时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谁,谁懂言?”
冯甜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太清醒,听到我的声音,迷迷糊糊提问。
但她马完全醒过来了,啊地叫了一声,猛得坐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惨白。
我现在腿还有些软,一时站不起来,坐在地小心翼翼地问“师姐,你没事儿吧!”
冯甜突然怒了,从床跳起来,蹲到我身旁,捉着我的胳膊大力推摇,“你怎么回事儿啊!你不经同意亲我,我发脾气有错吗?我发脾气不肯跟你一起睡,你难道不会好好哄哄我吗?难道不会说小话吗?让我自己睡,明知道我会作噩梦的!你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是不是巴不得我被噩梦吓死啊!你……”
我的心脏刚刚才恢复工作,重新供应的血液大概是还没完全到位,身体感觉不是很正常,胸口发闷,头发晕还有些痛,被她这么大力一摇,觉得胸口突然一畅,好像堵路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猛得顺畅起来,这顺畅得大概太快太猛,一股热流血直接从胸口冲到嗓子眼,带着强大的牙齿挡不住的力量喷了出来。
鲜血!
尼玛,居然吐血了!
喷了冯甜一头一脸!
我身体有些发硬,头晕得更严重,坐都坐不住了,直挺挺往后摔过去。
冯甜发出一声惊叫,连忙伸手抱住我的头,大叫“师弟,你怎么了?”
吐完血之后,我觉得好多了,晕晕的脑袋也清醒了,不过嘛,冯甜这么抱着我,我的脑袋正好靠她的胸口,软软的香香的,这待遇一般情况下享受不到,我多躺一会儿吧,反正吐血了,多躺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嘛。
我老老实实地保持不动,由她抱着,回应她的呼唤,“我没事儿!”。
当然了,声音要低一些弱一些,装死嘛,我还是有几分心得体会的。
冯甜急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你别吓我啊,我是摇了你两下,不至于要死掉的样子吧!”
我压着声音,做奄奄一息状,“师姐,我最不放心的是你了,没有我你怎么能好好睡觉啊,那六爻鸡你还没养成呢,这么死了,我实在是不甘心,老天爷哪怕让我再多活一个月,让你把六爻鸡养成,从此能安安静静的睡觉,我也算死也放心了……”
冯甜眼泪当时掉下来了,“你说什么死啊死的,我不许你死!我从小没有妈,爸爸也死了,现在你一个亲人了,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许死!”
我继续装,“帐户里的钱都归你了,密码我告诉你,以后没我管你,你可以随便想怎么花怎么花了,那些钱都算是我挣的,跟你没有关系,不用散财了!”
冯甜哭着说“你别说了,我不听什么密码,你好好活着,以后我要什么你给我买什么,你给我买的东西我都会喜欢。其实我也不是非得买那么贵的东西,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以后我都不乱花钱了。我不是真生气啊,你亲我,我心里其实很高兴,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嘛,还虚弱着呢,你招呼也不打一声,来亲,亲完了还摆出一副不是故意的表情,人家心里没底嘛……”
靠,这死装的,好像装出了个大问题啊。
她这算临死表白吗?
呃,我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装死,还是接受她的表白,再亲她一下?别说啊,她那嘴唇软软香香的,还带着点甜味,味道那是相当不错,这还只是碰碰嘴唇呢,现在是不是可以趁机再深入一点,来个湿吻神马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来过湿吻呢,干吻刚才也是头一回,听说湿吻那是**无,看电影电视男男女女的来了兴致抱在一些啃,啃得那叫一个香啊,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亲自尝试一下,验证验证那些亲得意乱精迷的镜头是不是骗人的。
可能是我这出神出得时间长了点,也忘记装死了,冯甜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突然不哭了,脸蛋还挂着眼泪,伸手在我颈侧按了按,突然松开了手。
我没防备,一家伙摔到地,后脑勺磕得好痛,还没等叫呢,冯甜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来,“死色狼,混蛋,让你装死骗我,我跟你拼了!”
“我不是故意装死的,我是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当然不会立刻承认装死的事情,一面拼命抵抗,一面辩解,可刚挣扎了两下,胸口一窒,竟然又喷出一口血来。
这下冯甜不敢跟我乱闹了,慌忙停下来,扶着我起来坐到床边,给我细细诊了诊脉,这才疑惑地说“你是受惊过度伤了心窍,倒是不严重,不过你看到什么了,居然吓到吐血,真是太丢脸了!哎?什么情况?我睡一觉的工夫,你居然点洪炉建丹室了?”
我听她说这吐血不严重,松了口气,问“什么是点洪炉建丹室啊?”
冯甜解释说“你一步跨过了最基顾的三个阶段,炼气锻脉,扩田建室,点燃洪炉,打个方说,我们阴阳道是内丹派,以修炼内丹为主原,虽然道理不一样,但过程很相似,跟外丹一样,都需要选地方建丹室升火开炉才能炼丹,我们内丹派选的地方是丹田,需要引外气来改造丹田,建起丹室,点起丹火,打下基础,才能正式开始修炼,一般人这个过程需要一到三年,我当初还用了一年呢,可你花了一个小时没有?快把你修炼的过程给我说一说,我听听有没有什么问题?”
...
第二二九章 叛徒
冯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严肃。.me
我赶紧把自己修炼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既然说起来,那顺便把其他的事情也都讲了,如棉花这个二哈居然能看到我出窍的魂魄,那些黑雾隐藏的古怪东西,她身体散发的浓郁阴气,阴气凝结成的古怪黑影,最后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尤其是那句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吾降临之日,即是汝等罪孽之源偿恕之时!”
冯甜眉头紧皱,喃喃重复两遍这句话,有些茫然地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宗教里的反派或是大后台有这种台词的。”
我问“你作噩梦这事儿,你爸也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跟你说起过是怎么导致的?”
冯甜苦恼地说“我也问过几次,不过他总是说我现在还太小,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现在倒好,还没等我长大呢,他先死了,真是不负责任!”
我想了想问“你觉得阴阳道的其他门人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冯甜叹气说“我没跟阴阳道其他门人接触过,甚至连阴阳道的总山门在哪里了知道。我爸似乎不喜欢我接触阴阳道的人,平时除了法术之外,也不跟我讲阴阳道的其他事情。听你刚才说的,难道我的身体里藏着什么很危险的东西吗?可是没道理啊,我阴气过敏的,如果那东西阴气很重的话,怎么可能在我身体里不引发过敏反应?”
她都想不通,我这个半吊子初哥更想不通了,只好安慰她说“算了,先别想了,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等回头我们找找阴阳道的其他同门问问这事儿,你要是不想接触他们,我出面了好了,我是师傅的徒弟嘛,怎么也算是阴阳道门下,接触一下同门很正常的。”
冯甜却说“你最好也小心点,我老爸整天带着我到处流窜,我感觉他躲的好像不是别的什么敌人,是阴阳道的同门。你说,我老爸会不会是阴阳道的叛徒啊?”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冯楚帆的法术水平怎么样,我是不清楚的,但从他教出来的冯甜却可以推断出来,至少碾压我现在见过的所有法师都不成问题。
那么从冯楚帆的法术水平同样可以推断出这个阴阳道的强大来。
算这个门派人丁稀少,但只要冯楚帆这样的来三五个,那可以称为强大了,至少挣个千八百万甚至亿都是简单的事情。
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办不成?只要有钱,再弱鸡的门派也可以称为强大啊!
这样一个法术水平高强靠山强硬的家伙,想来捉鬼挣钱都不在话下,可是临终之前却困窘到藏在山间窝棚里,欠了三十万被人追帐不说,还被人寻扮仇门,差点临死前连女儿都保不住!可是这样,他居然至死都没有向师门求助,算不是叛徒,跟师门的关系只怕也算不融洽。
不过我可没敢直接肯定冯甜的猜测,只含糊说“谁知道呢,师傅之前也没有交待清楚,靠猜也猜不出来什么,不过既然有这个可能,那我们以后真要见着阴阳道的人,那可千万里多加小心才行。”
我们两个又唠了一阵,得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以后有机会再研究,又把棉花叫过来,直接按倒,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
用冯甜的话说,既然棉花这么特别,可以以防万一,别再是个装成狗的狗妖什么的,至少得检看一下有没有妖怪的特殊,如身体有什么多出来的部件或是少掉的部分,外部器官有没有拟人化倾向。
棉花被我们两个的举动给吓坏了,被我按着的时候,夹着尾巴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的哀求意味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我安慰他说“放心吧,不是要宰你,是检查一下。”
棉花呜呜低叫,看看我,又看看冯甜,突然间毛有点炸,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扭头一看,好家伙,冯甜居然摸出把尖刀来,正安着棉花的肚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赶紧问“师姐,你干什么?难道还要剖开肚子检查吗?”
冯甜说“不是,我刮点毛下来做进一步化验,看看没有没被什么东西感染或者附体!”说着话,手起刀落,在腿、头、肚皮和jj分别刮了点毛。
初步检查,棉花至少从体表特征来看,是很正常一只狗,没有妖化迹象。
放开之后,棉花立刻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逃走了,跑出屋子之前,还满是哀怨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冯甜把割下来的狗毛装进一个密封小袋,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让对方过来取样。
取样的人来得还真快,没过半个小时到了,穿着很像快递,说话也很像快递,等他取了东西一转身,我才看到那家伙马甲居然真的印着“清云快递”四个大字。
如今快递公司多如牛毛,不过这个清云快递我还真没听说过,向冯甜一问才知道,这家快递是个善长遁术的门派开的,专门为法术界同仁服务,不接普通人的单子,这两天到货的购物品也都是他们公司送来的。
冯甜要把狗毛送到一个什么博善派在明城的公开公验室进行进一步鉴定,费用三万块,倒是不贵。
把狗毛送走,我和冯甜暂进无事,我想继续修炼,想要再进一步,按冯甜的说法,我现在再进行修炼,已经可以存贮积赞法力施展法术了。
做为一个法师,法力值和法术是两个基本硬件,如今我法术方面有脑袋里印的九十九本书,已经足够应付一般情况的局面,缺的只是使用这些法术的法力。
冯甜对我的积极努力表示赞赏,让我去打坐,而她却又跑去摆弄那台电视。
我在床盘坐静心,不一会儿进入状态。
这回头顶涌入冷流不再直接流向脚底,而是在小腹下方的丹室内盘施,同时丹室会自生一股热流,冷热两流交汇盘旋,慢慢凝结,最后聚成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小圆球。
那是药种,想炼丹得有原料,而这外气内精汇合成的是炼内丹的原料,每日在丹室内被炉火烘烤,慢慢会变成内丹,不过这是一个慢工细活了,我修炼了好一气儿,也没有立刻拿到内丹炼成这个成,药种也仅仅凝成指头大小。
...
第二三零章 还得以战代训
这个所谓的药种,是法师施法的法力源泉。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药种的大小代表着法力的多少,也决定着一个法师一次能施展多少法力。
所以,每一个法师每天都要进行修炼,积培育壮大药种,增加自身法力,以保证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施展出足够解决问题的法术。
这都是书说的。
在我看到丹田里出现药种的时候,这些书本的话自动浮现在脑海,虽然多数依旧是言,但配合着看到的状况,多少还能猜到字要表达的意思。
内视是每个法师的基本功。
我能够看到自己内脏的那一刻,是开启了内视能力。
现在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丹田内的那颗药种,金光闪闪,好像颗圆溜溜的珍珠,随着打坐修炼在缓慢却坚定的壮大着。
不过对于书说每个法师都需要每天修炼以加强法力这段内容,我却有些怀疑。
因为自打跟冯甜认识,我没见过她修炼!
所以在收功之后,我立刻向冯甜提出这个疑问。
冯甜漫不经心地说“书说的没错啊,药种是法师施展法术的法力源泉,需要每个炼功培育壮大,用的时候会消耗掉一部分。我也在修炼啊,你看不到我修炼不代表我不修炼,我睡我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修炼嘛。”
我大为羡慕,“还有这种日常生活可以修炼的法门?快教我吧,总这么打坐,一天两天还才,时间长了不得变成罗圈腿啊!关键是这么长时间坐下来,腿都麻了,太难受!”
冯甜却说“哪有什么功法啊,等你炼成内丹,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我大吃一惊,声音都有些变了,“你已经炼成内丹了?那为什么我炼不成?”
冯甜说“内丹得慢慢在丹室内烘炼才行,你能直接跨过前几步的修炼基础,那是因为有晦清给你的金刚护体神通加持,可以说是已经直接替你打好了基础,但到了炼内丹这一步,已经不是金刚护体这个神通能解决的了,佛道两家的修炼法门大相径庭,借不了金刚护体神通,想炼内丹只能按步班的修行!”
我不禁有些失望,“这个金刚护体也不怎么样嘛,还神通呢。”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也太贪心不足了,你以为这佛法神通是随便什么和尚都能炼出来的大路货吗?告诉你,十万个和尚里面能有一个炼出神通来都是多的,而且算是炼出神通了,这和尚还得有把这神通给你的想法,有了这想法还得有合适的时机,有了合适的时机,还得你能承受得了这份馈赠!你啊,走了大****运了,知不知道,偷着乐去吧!多少内丹派的道家法师炼了一辈子也建不成丹室点不起烘炉,你一天练了两回修成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得羡慕死!”
我说“这算什么啊,我看那些小说里面的主角都是得了神功之后,一夜之间能天下无敌,打创世神下压大魔王,左手开后宫,右手找情发,顺手解救全世界!”
冯甜怒道“你以为你是小说主角啊!太看得起你了,也不看看你那张脸,跟帅都绝缘还想当主角呢,也不看主角想不想让你当!还有啊,你看的是猴年马月的小说啊?现在无敌龙傲天流已经不流行了,流行的升级打怪型,算是主角也得先成废材再被退婚,然后才能得到金手指开始慢慢升级。你啊,虽然笨了点,但废材还强一些,我也没有退你婚的打算,所以,不要想着当主角了,老老实实修炼吧!”
好吧,她说的是如此有道理,我一时竟然无言反驳。
算了,既然不能一步到位,那也只能慢慢修炼了,不管怎么说,有了药种,从今天起,咱也能施展法术了。
想到此处,我一时兴起,也不在屋里呆着了,跑到院子里,试着施展那些印到脑子里的书本的法术,一会捏个诀,一会念个咒,一会儿画道符,再踏个禹步,只是这禹步较复杂,虽然脑子里有图做对照,还是走错了好几步,结果引得冯甜一阵嘲笑。
冯甜说“想要速成,不是你这么乱练能行的,还得靠实占检验,既然我们当前的主要目标是捉六极恶鬼,那得从捉鬼开始练习,至少得把捉鬼的相关法术都练熟了才行。你现在基本的法术知识有了,施展法术需要的法力有了,差的只不过是实战经验,咱们啊,还得以战待训,你刚打坐的时候,我又搜了一鬼,不过这鬼较传统,大白天的躲着不作怪,你啊今天晚去捉吧。”
我一听还要晚行动有些不情愿,“不能白天去吗?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杀过去,直接把它解决不得了。晚我还想睡觉呢,你看都连着好几天晚没睡好了,算我不睡,你也得睡啊,没有我你怎么能睡得好啊!”
冯甜说“一个很普通的恶鬼啦,以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它敢出来,分分钟解决掉,不耽误回来睡觉。你要是怕影响晚的睡眠时间,不如我们现在床去睡一会儿好了。”
我们床吗?
这话说得好暧昧啊!
这个主意好!
我连连赞同,立刻迫不及待地拉着冯甜往屋里走,准备床!
结果刚走到床边,手机响起来了。
一看电话号码,来电话的是吕志伟。
这货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没好事儿,不是让我们帮忙解决这个案子是让我们帮忙解决那个案子,也不分个时间地点,不知道我们马要床睡觉吗?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不是什么特着急的事儿,那推了,天大地大没有床大!算啥也不能干,光是搂着这么个软妹子,也很让人满足了好不好!
接起电话,我直截了当地问“吕大哥,什么事情?”
吕志伟笑道“怎么着,老弟,没事儿我不能找你了?”
我说“吕大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定殿,有事也不肯门,全凭电话调遣,你一来电话,我这心里突突,每回你找我,我都得去拼命,你说我看你来电话,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吕志伟大笑,“老弟,哥哥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帮忙嘛,谁让你是厅里的专家呢?不过今天可不是找你帮忙办案,是有好事儿!”
...
第二三一章 小圈子聚会
吕志伟找我居然还能有好事儿?
我立刻问“难道是发工资了?我工资高不高,做为一个省级特聘专家,一个月工资怎么也得一万块钱吧!”
说起来心里还挺激动的,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挣这么高的工资呢!
什么?我已经是千万富翁了,怎么还在乎这点小钱?
开什么玩笑!还千万富翁呢,我现在是百万负翁好不好!那些挣来的钱,又要买东西,又要做善事,怎么算我现在还倒欠五百多万呢!
吕志伟说“老弟,你开什么玩笑啊,你现在这身家,还在乎一个月一万块的工资?不用想了,省里厅级特聘专家的每月特殊津贴标准八千元,可没有一万那么多。.v.Om(閱讀最新章節首发)而且这钱是每个月底开,现在还不到开资的时候。”
一听没有钱拿,我不由有些泄气,“不是开资,那你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事儿?难道省公安厅分房子还有有我的份儿不成?”
吕志伟笑道“老弟,今天晚有没有工夫,之前不是说要请大家伙吃顿饭吧,我这边马要下班了,你要是有工夫,我联系人定位置了。”
请吃饭啊,不大不小也是个好事儿,不过,我现在要搂着冯甜床睡觉啊!
我不由有些犹豫地看了冯甜一眼,冯甜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向我猛点头,示意我答应。
既然师姐大人有去吃的意思,那我自然要遵照执行了,当即回复,“成,吕大哥请吃饭,我是一定要去的,都有谁啊?”
吕志伟说“是次的刘大姐,韦国庆,老胡,还有小宋,可能还有别人,我得现联系,不过主要我们这些人,没别的事情,是次之后,刘大姐一直念叨这事儿,我这不抓时间安排嘛。”
除了胡方权,其他几位都是一起办过案共过生死的老熟人。
我说“那我等你电话了啊。”
吕志伟满口答应,挂了电话。
我立刻拉起冯甜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估计他联系人还得一段时间,我们赶紧先床睡一觉养状精神再说。”
冯甜甩开我的手说“这都几点了,你以为老吕真是现联系其他人吗?你看着,用不了二十分钟,他会打过来,赶紧先收拾一下吧。”
我不解地说“收拾什么啊?吃个饭嘛,又用不着我做。”
冯甜说“他这次请客肯定会是较正式的场合,我们当然得穿得利索一点了,我至少得洗洗脸化化妆吧。”
我看了看冯甜说“师姐,你这脸蛋这皮肤这长相,不用化妆也碾压无数,还化什么妆啊,纯粹浪费时间!”
冯甜轻轻拍了我一下,笑得挺开心,“少在那里乱拍马屁了,算不化浓汝,基础护肤的也得抹啊,还有你啊,赶紧再洗遍澡去,也不闻闻你这味,都臭了,别出去丢人现眼。”
我不服气地说“我刚才洗过澡啊,用了沐浴露的,怎么可能有臭味,别污蔑我啊!”
说着话,我还特意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想以示清白。
可是这么一闻,我差点没被自己身的味给熏过去。
好家伙,这味道,不仔细闻不知道,这一闻呐,简直好像刚从厕所里爬出来的一样,那叫一个臭啊!
真是怪了,我明明刚冲过澡了,怎么又变得这么臭?
冯甜看我一脸古怪,解释说“我们修炼是一个身体内部向外排出无用甚至有害杂质的过程,你身的味道是那此排出来的杂质的味道,所以法师修行完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去洗澡,洗掉身的杂质异味,巩固修炼成果!快去洗吧!”
我这才恍然,赶紧去卫生间洗澡。
进了卫生间脱掉衣服,才发现皮肤表面结满了薄薄一层的硬泥壳,轻轻一搓哗啦啦地往下掉,搓掉了硬泥壳后,露出来的皮肤白嫩光滑,卖相甚好,是这味道却是越发的冲了。
赶紧冲水打沐浴露,一气儿打了三遍沐浴露,这身的味道才洗掉。
洗澡过程,吕志伟果然打来电话,说是人已经联络好了,地方也订了,在孙家巷的丝路花雨会所。
这个丝路花雨会所我也听说过,也算是本省有名的销金窟,敢去那地方吃饭的,都非富即贵,吕志伟一个小处长在明城这种部厅级干部一抓一大把的省会城市真算不什么权贵,在丝路花雨请客,绝对是大出血,诚意满满。
我洗完澡,出来把地方对冯甜一说,冯甜古怪地笑了笑,莫名其妙地说“老吕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没听明白,问“什么不在酒?难道在丝路花雨不喝酒吗?”
冯甜鄙视我,“醉翁亭记没学过啊,真是盲!”
我气愤地说“我是学渣怎么了?算你是学霸也用不着这么随时随地的鄙视我吧!”
冯甜咯咯笑道“好,好,学渣师弟,我不鄙视你,行了吧,快换衣服,我们出发吧,离着丝路花雨挺远呢,赶早点走,别等下班了堵车,迟到可不好了。”
冯甜已经换好衣服了,一件简单的素色膝连衣裙,很符合她的年龄,也没戴什么装饰品,简简单单,往那一站,妥妥一个标准的初生,除了胸大的有点可疑除外。
我进屋换了自己常穿的恤休闲裤,结果出来又被冯甜给鄙视了一番,赶回去换了那套在卓展买的衣服。
看着我打扮好出来,冯甜还是不怎么满意,说“这样的场合穿这么正式显得太隆重了,算了,一会儿路过商业街的时候,先买几套应付着吧。”
又要买衣服?
一想到身这套衣服的价格,我有点肝痛,商量道“别买了,这套衣服挺好了,先穿这个,平时我也用不着穿太贵的。”
冯甜却说“老话说得好,人是衣衫马是鞍,做为一个法师,穿得漂漂亮亮一身低调的奢华给人的印象好,还是穿得随随便便破破烂烂给人的印象好?前面的一看是成功人士,绝对有真本事,后面的一看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谁也相信你?你也别心痛,这是以后开展工作的必要包装!”
她干什么都总这么有道理,我说不过她,只能屈服,乖乖带银行卡,准备淘换新行头。
我们两个收拾完,又叮嘱棉花和六爻鸡在家里看好家,这才去打开大门准备出车。
谁知道这院门一开,见着门外胡同里有好大一群人,正对着两边的院门指指点点,一看到我出来,立时发出一阵欢呼,奔着我过来了!
...
第二三二章 这个忙我帮不上
这一大帮人多数都是西装墨镜,一看是保镖的干活,间簇拥着一男一女,正是谢云松和宁美儿。··小·说··首·发
这两货怎么这时候找门来了?不是让他们下周一过来吗?
谢云松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门前不远处,先停下脚步,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缓趟走过来,很是恭敬地打招呼“苏先生,您好。”
我本打算敷衍他几句,先把他打发走再说,他又不是什么急着救命的事情,再说也不好解决,先拖一下再说。
可是我往谢云松脸这么一看,登时是一怔。
谢云松地脸黑气涌动,两眉尾稍如刀削般突然断,两眼下眼皮有轻微叠褶痕迹,鼻梁间微有一凹陷,整体面相呈现死色,这是典型的横死命相,一般来说活不过二十岁,他乌云盖顶,发线有断续,那是命无后相,再看两颊发乌,颔下有暗影,那是气顿财衰之相。
好家伙,这位横死、断后、财衰,三样人生最大歹命都占全了,现在居然还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不仅没死,还富可敌国,娶了美女明星当老婆!
再往谢云松身后的宁美儿脸一看,好家伙,一脸衰相,主命途落,困顿无解,长得再漂亮,妆画得再精致也挡不住,可是她不仅不衰,还当了豪门阔太。
这简直是在挑战我的相面知识嘛。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能给看面相了?
看来冯甜虽然那么说,但给我印的那九十九本书里面还是有一定面相知识的,如今我已经有法力了,施展法术没有问题,看个面相自然不算什么。
只是这些看出来的知识,都是来自书本的,好像虽然存在电脑里面了,需要用的时候也可以查找出来,但不仔细研究临时抱佛脚,依旧是半懂不懂的水平,拿来唬唬外行人或许够用,见真章的时候那不行了。
好像谢云松和宁美儿,我已经从冯甜那里知道他们两个是一衰一横的歹命,而且正是因为这种歹命的配合,才能让谢云松没有年纪轻轻横死,他的无后相也正是来自于此,只是我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搞的。
还得继续加强学习啊,虽然印了一脑门子的书,但不经过实践练习,充其量也是不求甚解的书呆子罢了。
我这儿光看他们两个面相了,怔愣出神,对谢云松的问好没有及时回应。
大概是看我面无表情较像不高兴,谢云松的身子又矮了几分,很是小意地说“非常对不起,您本来是要我们下周一过来的,不过我家那边有急事,需要明天返回,近期可能都过不来了,我实在是忍不住,所以才会冒昧来登门拜访,非常抱歉,不知道您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
他说着往后一伸手,身后便有个穿西装拎包的家伙立刻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来递给他,他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奉,“这是一点小小的陪罪礼物,我们对在感业寺门前的失礼非常不安,还请苏先生见谅。”
那盒子挺精致,里面装的想来是好东西,不过看着他递过来的双手隐隐有灰纹浮动,那是衰气缠身的征兆,我不由有些犹豫。
这衰会不会传染啊1
他不怕衰,要靠这衰来救命,可是我怕啊,最近我可够倒霉的了,挣得越多欠得多越,拼命挣回来的钱反倒都成了负担,这要是再让衰气给缠,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在我心里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脑海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了答案。
衰气会传染,不过传染的衰气可以用柚子水洗澡或是跳火盆等方式进行清除,而对于法师来说,法力强盛,气血两旺,小小一些衰气缠到身不等发挥作用会消散。
我现在算是法师了吧,这些衰气对我应该没有影响。
不过我还是不想伸手。
这完全是心理作用。跟大家都知道跟爱滋病人日常接触不会传染一样,但这跟知道不知道没关系,而是心里犯膈应。
我没伸手接,谢云松有些尴尬,端着盒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站以他身后的宁美儿脸涌起一层怒气,很有要发作的意图,那脸色黑的,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她不高兴呢!
不过,她不高兴关我屁事啊!
我不接谢云松的礼物还不是因为她这堪称衰神的家伙!
我用眼角瞟了冯甜一眼。
冯甜老老实实地站在我侧身后,一点表示都没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拜托,大姐,这两货是你招来的好不好,当时你说你能解决,现在倒是给个主意啊!
可是她不说话,我也不能这样僵着,只好背着双手说“谢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的事情我解决不了,你回去吧。”
谢云松脸色是一黯,宁美儿忍不住了,厉声说“云松,我们不求他。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也不会是什么高人,我们去京城,那里高人多得是,我不信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要说这妞衰气缠身命途落呢,这脾气这眼力劲儿,真要是靠自己打拼,大概一辈子都只能是三流小演员了。算你看出来我没什么本事,算不高人,你也别当面说出来啊,打人不打脸嘛,你这么得罪人真的好吗?
我笑了笑,做大度状,转身要回去开车走人。
谢云松横了宁美儿一眼,没答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拦住我,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神情很是激动,犹豫着似乎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
都说了帮不了他,他还缠着我干什么啊?
我说“谢先生,你另找别的高人吧,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真帮不忙,老实说啊,你这衰横免死令的手法我都不懂,也看不出来,想帮也帮不忙啊!”
冯甜在身后轻轻掐我了一把。
靠,说错话了。
要真看不出来,那我怎么能一口说出来呢?
虽然是实话,但这话说出来,在谢云松耳朵里听着可另有含义了。
谢云松听我这么一说,本来犹豫暗淡的眼神是一亮,神情变得坚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盯盯看着我,然后扑通一声!
他跪下了!
...
第二三三章 大师救命
这话都没说两句,我连王八之气都没放呢,这货怎么跪了?
“大师,救命啊!”谢云松也不叫我先生了,直接喊大师,一嗓子喊完,一头磕地了,磕得那叫一个响啊,砰砰的,我很怀疑自家院里的地砖都会被他给磕破了。{渏小說}
我无奈叹气道“哎呀,谢先生,我不是不帮你,我是真帮不忙啊,你看你这么大的身家,什么样的高人请不到,别缠着我了!”
谢云松抬起头,额头磕得头破血流,顺着脸往下淌,宁美儿尖叫一声,扑过来想要给他擦,却被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给推到一边,一屁股坐到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放声大哭。
“大师,您要是不愿意帮云松,还请明说,何必这么敷衍我?云松也不是没请过其他法师指点,可除了您以外,没有人能一口说出云松这衰横免死令法,您要是帮不我,难道那些连根由都看不出来的法师能帮得我吗?”谢云松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面色凝重,“我知道像大师您这种高人,等闲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云松别的也许不了您什么,不过浮财还有一些,如果大师肯帮云松,无论成与不成,愿献一千万法财,若能帮云松解决问题,云松愿意拜在您门下,出家为僧,半数家财赠送感业寺,贡奉我佛!”
靠,这手笔可够大的,只要肯帮忙,不管能不能帮得先一千万砸下来了!
可是,你又要拜我门下,又要把钱给感业寺那帮秃驴是要闹哪样儿啊!
冯甜在我身后低声说“我们帮帮他吧,你看他挺可怜的,磕破头都不擦血,多有诚意啊!”
我知道血流满面的求人是显得挺有诚意,但师姐啊,你真的不是看在那一千万的份儿才开口吗?
既然冯甜开了口,那我心里有底了,当即说“算了,相逢是有缘,什么钱不钱的,谈钱多俗啊,进屋来说话吧。”
一听我松口,谢云松眼里闪过一丝神彩,赶紧站起来,看宁美儿还坐在那哭个不停,脸现出厌恶神情,踢了她一脚,“别哭了,我还没死呢!起来!”
宁美儿立刻不哭了,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在脸胡乱抹了把,满脸的妆都花了,也顾不,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谢云松往屋里走,那些保镖呼啦啦涌进来,想跟着他进屋,却全都被他给赶了出去。
我不禁连连摇头,这宁美儿没有半点豪门贵妇的气度不说,谢云松对她这态度也不像是对待自己的正牌妻子,说打打说骂骂,对待自家奴仆一样,当着那么多保镖的面儿,一点面子也不给宁美儿留,而宁美儿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冯甜悄声说“事情不对劲,要是光想要孩子的话,谢云松不会喊救命,更范不着奉半数家财,我看他是有什么性命危险,一会儿先别急着说话,听他都说什么。”
我点头说“我也觉得,为了要个孩子不至于连家产都分给别人,不过这一千万真能拿到手吗?要是不能帮他解决问题的话,这钱是不是不算逆财,可以自己留下来用了?”
冯甜嗤笑道“白日作梦,这钱只要是你行法挣来的,不管成不成功,那都是逆财,都得往外散,不过至少能留下一部分自己用。”
进了客厅,大家在沙发面对面坐下,我说“你先把情况说说吧,要说得仔细一些,所有可能的细节都要说到位,不要有遗漏。”
谢云松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大师您已经看出我用了衰横免死令的法术来改变横死命相这件事情了,自然是知道这门法术。我现在的问题来自于这衰横免死令……”
按谢云松的说法,他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位香港的易学大师给他批了命,当时批的是“金玉满堂财自来,百川汇海福天降”,这是贵不可言的命相,而且他这个命相不仅主自己福贵一生,而且能主家族兴旺连绵。当时正是港岛回归英谈判的关键时节,如谢家这般的港岛豪门都对未来充满了忧虑,有些家族已经开始转移财产变更国藉,准备一旦港岛回归,举家迁往国外躲避。但谢家绝大部分产业都在港岛和内地,想走也不是能随随便便一走了之,一时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当时谢家的家主,也是谢云松的爷爷刚刚做出决定,还没有宣布,得到了谢云松出生和命相的消息,当时心大定,认为这是老天爷在对他做出的这个决定的肯定,当即拍板决定谢云松为隔代家主。谢云松爷爷做出的决定是留在港岛不走,产业重心向内地倾斜,全力发展内地产业。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再正确不过的,谢家做出的这个决定,对于内地政府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支持,得到了当时央首长的充分肯定,自此以后在内地经营投资一直受到特别关照,财富如同滚雪球般飞快增长,政治地位也是不断提高,有两次国庆阅兵都被邀了**观礼,当真可以算是贵不可言。
随着谢家的发展,谢云松在他爷爷心目的地位也越来越重,打小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确确实实是当做接班人在培养,他的这个接班人身份,甚至写进了他爷爷的遗嘱里面。他爷爷去世前,曾多次修改遗嘱,各条各款都有变化,唯独他这个接班人身份,从始至终都没有改过。在爷爷去世之前,谢云松以十几岁的年纪,深度参与到家族各项产业的经营决策之,各种家庭会议、董事会议的时候,坐在他爷爷身边的,一定是谢云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爷爷去世。那一年谢云松十五岁,他的父亲因为他的关系,成为谢家新一代的家主。谢云松父亲接掌谢家之后,谢家却连遭噩运,不仅各项产业经营出现严重问题,谢家直系子弟的身体也都相继出现问题,连续两年竟然有六名年轻成员因患病或意外死亡。
谢家下一时人心惶惶,在别人的建议下,谢云松的父亲再次请那位当初给谢云松批命的易学大师来家里测看风水运相,结果那位易学大师到了谢家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直到见到谢云松,才惊愕异常地说了一句“天亡谢家啊!”
...
第二三四章 谢家的命
那位易学大师在港岛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号称铁口直断,一言断人生,一言断人死,推命相面没有不准的,不过他向来信奉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规矩,不管什么时候,话都不会说死,唯独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脱口说出这么一句话来。.d.m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谢云松的老爹当时胆都快吓破了,一个被这位大师断定为破财在眼前的是港岛首富,素有港岛王外号的郑连城,被这位大师断了不出两个月,遭到绑架,最后花了十亿港币赎身,一时举国震惊,虽然最后案子破了,可是因为匪首拒捕被击毙以至于赎身的钱有一半下落不明。
被这么位铁口直断的大师给这么一说,谢云松的老爹不怕才叫怪呢。
那位易学大师说出这句话之后,非常奥悔,想要马出门走人,谢云松老爹苦苦哀求才把他留下来,又付了双倍的酬劳,这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据这位大师说,谢云松的命相本是贵不可言,又因着谢家老爷子的重视,使得他的命相与谢家的家运深深纠缠,这些年谢家借他的贵命才会扶摇直。但是谢云松的命相现在却发生了变化,从贵不可言变成了横死于阙,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准准活不过二十岁。
如果谢云松只是自己老实儿死掉,其实那也没什么,谢家的人很多,光谢云松自己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算他死掉了也不缺继承家产的人物。
可问题是谢云松的命相已经与家运纠葛太深,他现在变了横死命,便直接导致谢家的家运跟着变成了横死运状,在谢云松死之前,谢家会因此在而破产落,风光不再!
谢云松的老爹一听快要吓疯了,这家产交到他手还没捂热乎呢,要家道落,那他这个家主当得也未免太失败了,只好继续肯请那位易学大师给指条明路出来。
请人家帮忙自然要诚心诚意的,至于心有多诚,意有多大,那只能在钱财看出来了。
谢云松老爹大手一挥,签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那位易学大师,这还只是头期报酬,算解决不了,钱也不会退还回去,但如果能解决,那么谢家愿意再付另一半外加一些其他物质奖励。
易学大师拿了一千万这才开说指点迷津,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谢家因谢云松而兴盛,又因他而要败落,那么得在他身寻找解决办法,只要能解决他的横死命,自然可以解决谢家面临的所有问题。
不过横死命这件事情易学大师解决不了,他推荐了另一位港岛本地的法师来帮忙解决,为谢云松解决横死命的衰横免死令是这位没什么名气的港岛本地法师所施展的法术。
整个施法过程长达十年之久,在那段时间里,谢云松每个星期都要去那位法师家接受施法处理,好像定期治疗的病人一样。理所当然的,在这十年之,谢家向那位法师支付了数额巨大的施法费用。
而在谢云松二十五岁那年,前期法术施展完毕,那位法师为他选定了一位妻子,后天衰命的宁美儿,并且在两人结婚的当晚,为他们夫妻两个施展了衰横免死令的最后一道法术。
这个偏门的绝大部分法师都没有听说过的法术的效果是极为显著的,谢云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平平安安,而且在父亲因意外去世接掌谢家后,把谢家带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那自然而然皆大欢喜了。
可是从去年开始,谢家的运势再度发生变化,谢家直系亲属又开始连续死人,同时谢云松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变化。
谢云松紧急联系那位当初给他施法的法师,可是却根本联系不到人,最后无奈,只能又去找那位给他批了两回命的易学大师。
那位易学大师为他做了检查之后告诉他两件事情,一是他身的衰横免死令出了问题,学名叫衰人冲顶,导致月盈之相,简单来说,是他的横死命已经开始发作,而且影响范围扩大化,最初表现在与他命相纠缠的家族运和亲眷运,新项目的持续失败,亲属接连死亡,都是这导致的,而另一件事情却是当初为他施展衰横免死令的那位法师已经死掉了,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在一次降妖过程,被妖怪给吃掉了,这是当年法师圈子里很轰动的一件事情,几乎所有港岛的法师都知道。
谢云松只好请那位易学大师再给指点迷津。
那位易学大师给出的主意是散去一半家财专做善事为谢家和他谢云松积福,并且给谢云松推荐了一家美国注册的ng,建议他把半数家产转给这家ng。
谢云松又不是傻瓜,自家人辛苦好几辈才打拼下来的基业,怎么可能这么随意散掉,于是没有马按照那位易学大师的办法去做,而是又找了其他法师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那些法师连衰横免死令这个法术都没听过,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案。谢云松自然是不甘心,又跟到广东找了几个著名的法师帮忙,这其有给他写借绍信指点他来找晦清的那位陈祥明法师。
陈祥明法师也没能解决谢云松的问题,只是给出了建议。根据谢云松目前的状况,想解决衰横免死令这个法术其实也很简单,那是跟宁美儿离婚,只要两人离婚没了关系,那免死令缺衰独横,自然也失效了。
不过这样解除免死令的话,谢云松会受到被法术压制的横死命的反弹,弄不好立刻会死掉。谢云松现在虽然受衰横免死令的影响生意不顺死亲戚,但他还能活蹦乱跳的,却也依旧还是托这个免死令法术的福。所以谢云松一直十分纠结,想离婚吧,又担心自己的性命,不离婚吧,照这么发展下去,谢家人大概会死绝,所有生意大概会全都失败。
正因为纠结,心态不稳定,所谢云松看宁美儿越来越不顺眼,动辙打骂,简直是把她当成出气筒来用了。
这是为什么冯甜说他想甩了宁美儿,但是甩不掉,可不甩却又麻烦大。
谢云松既不想解除衰横免死令,为了家族牺牲自己,又想要解决自家面临的种种问题,要求太高,陈祥明满足不了,只好向谢云松介绍了晦清禅师,并信誓旦旦地表示晦清禅师一定有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
...
第二三五章 腐烂
对陈祥明的话,谢云松深信不疑。.d.m【首发Ыqi.me】
因为推荐陈祥明的是一位央领导。
这位陈祥明是拿央专家补贴的,人家不叫法师,平时主业也不是什么风水相面捉鬼驱邪,而是定脉,使用传统玄学,为国家各项重大工程提供施工建议,如修铁路公路时的路线规划,重大基建工程的地址选择等等,属于这方面的权威。
当然了,拿央专家补贴,也不妨碍陈祥明偶尔做副业赚外块,但他身份在这里摆着呢,等闲富贵阶层那是想请都请不到,要不是央对谢家的观感印象很好,也不会请陈祥明帮他解决这种小问题。
陈祥明不仅推荐了晦清,还写了一封介绍信,信誓旦旦地说晦清欠他一个人情,只要他拿出信,晦清一定会帮他。
这个举动让当时已经快走头无路的谢云松感激得不得了,当场签了三千万的支票给陈祥明,当天飞来明城拜访晦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万没想到晦清居然死了,算欠陈祥明的人情再大也不可能重新爬起来还了。
谢云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真是绝望了,甚至已经琢磨是不是真地按那位易学大师所说的,散去一半家财来保自己平安。
人嘛,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大富豪,还没享受够人生,让他牺牲自己拯救家族,那是不到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绝不会考虑的。
但他现在的问题是,谢家是个家族集团,他做为家主虽然有一定权威,但如果真敢做出把一半家财都散掉的决定,那别想再在家主的位置坐下去了,谢家的其他人宁可让他去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种败家行为!
所以在知道我是晦清大师的弟子后,他简直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是什么晦清的弟子。
听谢云松说完,冯甜突然问宁美儿,“你老公平时对你怎么样?”
宁美儿呆了一呆,看了看谢云松,谢云松怒道“看我干什么,大师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好了,有什么不能对大师说的?我们在是要求大师救命!”
宁美儿吓得一哆嗦,低声说“云松对我很好,一直很好。”
“踢来打去也算很好?”冯甜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揪着人家夫妇两口子的相处关系说事儿,却绝口不提谢云松的问题。
谢云松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却是不敢随便开口,只是用眼神怒视宁美儿。
宁美儿被无端迁怒,显得更加害怕,加快速度低声说“云松确实对我很好,只是最近他身不舒服,心里压力太大,所以脾气躁了些,不光是对我这么凶,对家里所有人都这样。”
冯甜点了点头,似乎满意了,转过来一脸好地对谢云松说“你身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谢云松站起来,解开衣服口子,把前胸和肚子露了出来,说“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前阵子做了检查,内脏也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我整个人,现在都烂透了!”
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整个前胸的皮肤都烂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好像被开火烫了一样,血肉模糊,脓水直流,还可以看到许多白色的蛆一样的小虫子在血肉之间钻来钻去。
可是烂成这样子,却一点异味也没有!甚至还隐隐有一股子甜香味道。
这看起来好像是蛊啊!
我快速在脑子里翻检,很快找到了类似的描述内容,还是看不太懂,但里面有好多蛊字我还是认识的。
他不是命有问题吗?怎么又变成被人下蛊了?
我试探着问“陈祥明看过你的身体吗?他是怎么说的?”
谢云松苦恼地说“陈专家也看了,还给我施了法术,不过却没有效果,他说这可能是衰人冲顶导致月盈之相的表征,根源还在衰人冲顶,想治好得从这方面下手。”
我点了点头,看了冯甜一眼。
冯甜歪头打量着谢云松,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重点看了看他胸前腐烂的情况,又看了看宁美儿,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
现在我们两个算是有些默契了,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说“这样吧,你们两位稍等,我和师姐需要讨论一下你的问题。”
让谢云松和宁美儿在客厅里先等着,我们两个转进我房间里,却看到棉花正蹲坐在我床玩魔方!
它懒懒洋洋地把魔方的六面扭来扭去,一副很无聊的样子,看到我们两个进来,立刻站起来跳下床,开开心心地跑过来,冲着我们使劲摇尾巴。
冯甜拍了拍它的头,对我说“我们吃饭带着它一起去吧,一会儿吃完饭你直接去做日常捉鬼任务也带它,让它也长长见识开开眼,以后没准儿能成为你的好帮手呢。每一个档次的法师都会养个灵兽当宠物,平时逗闷开心当玩具,有事冲锋陷阵做炮灰。”
棉花立刻从冯甜手底下逃出来,跑到我腿后躲着。
“狗也能捉鬼吗?”我有些怀疑,不过棉花灵得都有些邪性了,能捉鬼也不见得不可能。
靠,歪楼了不是,怎么又讲起棉花来了。
我赶紧把话题转回来,“师姐,谢云松的事情你怎么看?”
冯甜却说“我以前听我老爸说起过陈祥明这个人,算是国内顶尖的法师,挂了个道教协会副会长的名头,平时在陕西磨盘石道观修行,精于定脉推命,名气不晦清小到哪里去。”
我怪地问“晦清的名气很大吗?那你初见他的时候,怎么表现得好像不知道他一样,一点对名人的尊重都没有。”
冯甜白了我一眼,“你都参加三天法会了,晦清的影响有多大难道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名气再大跟我有毛关系啊,我是道家的,他是佛家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平时见面笑里藏刀,背后拆台使坏,见真章时砍得你死我活,这种事情我们都干了千年了!我为什么要尊重一个秃驴啊!”
好吧,这话算没我没问,还得再转回正题。
“师姐,你倒底怎么看谢云松的问题,你能解决吗?要是解决不了,把他打发了吧。”
冯甜撇嘴说“陈祥明那种身份水平的家伙都说解决不了,我要是立马给解决了,不是打老家伙的脸吗?听说这老家挺小气的,徒子徒孙又一大帮,我们要是打了他的脸,以后麻烦可大了。”
我一听说“那告诉他解决不了,让他回去散家财吧。”
冯甜冷笑道“他要是散了一半家财,死得更快,而且另一半家财也保不住!”
...
第二三六章 跳仙局
我一听,她这是话里有话啊,赶紧请教“那师姐你是能解决他这个问题了?”
冯甜含糊地说“解决他和解决他的问题机率各占一半,五五分吧,而且会得罪人,挺不划算的。.d.m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要不是为了他在南方的人脉关系,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帮他。”
我说“要是过后麻烦大的话,不一定非得帮他,我们可以再找别人帮忙。”
冯甜自己是不需要谢云松在南方的人脉势力的,之前她已经说过了,六极恶鬼不一定在什么地方,所以得广撒才行,谢云松是港岛豪门,在南方人脉广大,要是能请他帮忙查找线索,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冯甜却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能不能再遇这么合适的人可不一定了,要是不着急的话,自然可以慢慢再物色,可大傻拖不过今年,我们必须得凡事赶早。这回算是便宜谢云松了,港岛那边这些年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厉害的角色,有麻烦门解决掉也是了。”她说到这里冲我一瞪眼睛,“你得赶紧好好学习,尽快掌握更多的法术,真要有斗法的话,还指着你出场呢!”
我大惊“师姐,我这半吊子水平,真要跟别的法师斗法也不够看啊,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马啊!”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我阴气过敏啊,斗法的时候对方召个鬼什么的出来,那我还斗个屁啊,直接交待了!”
好嘛,她这阴气过敏简直是万能挡箭牌,有什么事情不出面是一句“我阴气过敏啊”扔过来。
算了,算以后有麻烦,也是为了帮我和大傻,我出面去抗也是份内的事情。
我咬牙切齿地说“好,我一定加紧学习,不过师姐,你得先跟我说清楚,帮了谢云松会得罪哪路高人,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冯甜摊手说“不正面对,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人?”
我怀疑地问“连会惹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说会惹麻烦?”
冯甜说“只要听听谢云松的情况知道他现在问题是被人为设计的结果,有人施法在隐害他和整个谢家,如果我们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得罪了那个给他施法的人,或者是那一帮人。你想想看,隐害谢云松和谢家的人用了这么多年工夫策划这么一个局要赚谢家的亿万家产,我们乱插手给破坏了,他们能不找我们拼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是真正不共戴天的大仇!更何况,花这么多年时间来布局,弄不好目的不仅仅是劫财,更有可能是报仇!谢家当年的底子可不怎么干净,惹几个心狠手辣的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没太听明白,只好问“你是说谢云松的这个衰横免死令法术是被人陷害的结果?”
冯甜白了我一眼,“什么理解能力啊!我的意思是,从谢云松出生被批命开始,有人在给谢家设套了!”
我大吃一惊“那不是搞了三十多年了?不会吧,谢家可是因此而挣了大钱的,那是陷害他们家啊,还是帮他们家啊?一个圈套搞三十多年,怎么可能嘛!”
冯甜冷笑道“法术圈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尤其是施展大型法术,别说搞三十多年,搞三百年几辈人持续搞也不是没有!我跟你说,法师里面偏执狂居多,偏执狂想要干什么事情,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谢家是因为他们的陷害而挣了大钱吗?你搞颠倒了!谢家是因为要挣大钱才会有人给他们设了这个局,为的是谋取未来财!嘿嘿,也只有谋未来财才能让人有毅力把计划坚持三十多年,而且还能稳步实施,一点也不走样!钱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情在法师圈子里有个专有名词,叫跳仙局!别以为会点法术高大了,骗起人来更黑更狠更不要脸!”
我不以为然地说“有这三十多年的工夫,多少钱挣不来,还用得着费这个劲吗?”
冯甜说“你以为现在谢家的家产有多少?超过五百亿,还是美元啊!法师再厉害,一辈子也挣不到百亿美元,算不小心能挣到,也不可能存得住!财动人心啊,为百亿美元,别说花三十多年做局陷害了,算立刻端枪冲进谢家血洗一遍也不稀!别说别人了,我都有点动心!”
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要是断人百亿美元的财路等于什么?大概跟灭人满门的仇也差不多了,绝对不可能共存于一个清天之下!
我当时有点担心,“百亿美元的仇,把地球毁灭都够了,要不然我们别插手了!”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还当过兵打过仗呢,这点骨气!过来,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一会儿你出面啊,我在你身后做个安静的美女可以了。”
我不解地说“你直接出手不得了,为什么让我导一手?”
“两个理由,一是让你有机会练练手,来个理论结合实际,二是你出手这仇自然落到你身了,敌人来了也会主要找你麻烦,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在学,又阴气过敏,你不忍心让我出面把这百亿美元的仇给担下来吧。”
呃,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只好说“那你教我吧。”
冯甜指点我怎么对谢云松说,该怎么处理他现在的问题等等,讲得很仔细也很慢,给我充分理解和反应的时间,有些内容她一讲到,我脑海里会浮现出相应的书本内容,本来言是看不太懂的,但对照着她讲的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了,要不说这有实例参照的现场教学效果是好呢。
冯甜足足讲了二十分钟才讲完。
我听完之后,从头回忆复习,有拿不准的地方再重复问,直到确认所有细节都清楚掌握了,这才与冯甜转回到客厅里。
这次我把棉花带了。
这懒狗本来是不太情愿去的,我喊了两声它都没动地方,在那里玩魔方,还得劳我亲自动手揪了它的耳朵,才把它扯起来。
可是到了客厅门口,棉花却说什么也不肯进了,盯盯看着屋里的谢云松和宁美儿,伏低身子,发出呜呜低咆,一副相当敌视的样子!
...
第二三七章 冷酷无情
要是一般的狗这个表现,那不过是欺生,踢两脚老实了。.d.m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渏小說Ыqi.me阅读最新章节
可棉花却不是一般的狗,它可是能看到连冯甜都看不到的我的出窍魂魄的!
那么,它这个样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们两个没有看到的东西?
冯甜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拉了我一把,在门口停下脚步。
谢云松和宁美儿已经站起来准备迎接我们,看到我们突然在门口停步,都有些意外,下意识想往门口走,结果棉花噌了一下窜了出去,闪电般冲到宁美儿身前,汪汪大叫。
宁美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尖叫一声,往谢云松身后躲。
然后,谢云松竟然毫不留情地把她又给拽了出来,使劲一推,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正好落到棉花面前。
棉花大嘴一张,奔着宁美儿脖子咬了下去。
这一系列变化太快了,以至于直到这会儿我才发出声音,“棉花,住嘴!”
只差那一点,棉花的嘴巴停在了宁美儿的脖子,尖利的牙齿甚至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听到我的喊声,却立刻停下,很有些不甘的缩回嘴,回头看着我,汪地叫了一声。
我告诉它“这是客人,不能咬!还有啊,以后不准乱咬人!”
棉花又冲我汪地叫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又扭过头去看宁美儿,看样子还有要去咬的意思。
我前扯住棉花的耳朵,斥道“不听话是不是?那别在我家吃饭了,哪来的你回哪去……”
说到这里,我突然一楞,想到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
人的思想是这么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到一些与当前事情无关的东西。
如说现在,我突然想到,棉花之前被关在画的迷宫里,那么它平时吃什么?我可没见到那迷宫有可以吃的东西!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被面前的问题给埋了下去。
棉花被我这么一斥,又汪汪着冲我叫,不这这次的叫声很明显有告饶的意思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它“这才乖嘛,你现在是宠物,宠物要有宠物的觉悟。你看到什么了?想咬这位女士啊!”
棉花冲我汪汪叫了两声,居然弓起背,像个大虾一样原地跳了两下,然后停下来,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尼玛,没看明白!
我干咳一声,很期待地看着冯甜。
无所不能的师姐啊,你看明白了吗?
冯甜一摊手,表情我还无辜。
棉花呜地一声,耳朵也耷拉下来了,尾巴也垂下去了,显得有些无精打彩,低着头往门外走。
靠,这死狗,我们又不是你汪星人,看不懂你想表达什么很正常吧,用得着一副心灰意赖的样子吗?
棉花走到门口,冯甜却蹲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趴在它耳边悄悄嘀咕了两句。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棉花居然立刻又精神起来,抖了抖毛,汪地大叫一声,转身又跑回来了,往我脚边一坐,虎视眈眈地看着宁美儿。
宁美儿已经吓到瘫了,谢云松在一旁虽然面色紧张,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关心宁美儿的安危的样子。
这老公当的,也太无情无义了!
我伸手想扶宁美儿起来,结在她身旁一弯腰,闻到一股子骚味,往她屁股底下一看,好家伙,地面一滩可疑的液体!
她居然被吓尿了。
冯甜走过来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师弟,你先帮谢先生做前期处理,我带谢太太去换身衣服。”转头对宁美儿说“谢太太,请跟我来吧!”
她的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本来吓得呆楞楞的宁美儿却是闻声一哆嗦,抬头茫然看了冯甜一眼,木木地站起来,跟在冯甜身后往外走,动作僵硬,好像行尸走肉一样,似乎魂儿已经飞了,只剩下这么个躯壳在,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空荡荡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客厅,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响起来。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先去拿拖布把地的尿拖干净,这才对谢云松说“谢先生,我们开始吧,你的问题较复杂,我现在先为你做一些前期处理,抑制你现在的状况不再发展,把衣服都脱掉,躺到地。呃,先把钱转过来,我们法师出手不能落空!”
大概是听我的语气较冷淡,谢云松叹气道“苏大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冷酷无情,妻子遭遇危险不管也算了,居然还把她推过去!”
唔,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对自己老婆都这个**样,这个老婆还是他保命的重要依靠,可想这人是多么的自私无情了。
我淡淡说“我不是心理医心,也不是居委会大妈,你们夫妻怎么相处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关心,转账吧,一千万。先说好了,这钱我不是白要,而是要最终解决你的问题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准备,购买各种法术材料,这一千万能不能够花都两说,不过问题没解决,我也不好向你多要,不足的费用我会自己先负担,等解决之后给你拉个清单。”
“我付您一千五百万,请告诉我账号!”
要不说这真正的有钱人,根本拿钱不当回事儿呢,谢云松眼睛都没眨一下,又给我加了五百万。
这是真正的财神爷啊!
看在钱的份,我的态度稍微缓解,“躺到地,脱光衣服,我会在你身画符逼邪,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但千万忍住不能乱动。”
我看了看墙的时钟,已经四点多了,希望能尽快完成,不要耽误吃饭。
谢云松二话不说,脱光衣服躺到地,我去冯甜房间取出符笔和一罐易拉式朱砂。
这易拉式朱砂是冯甜在买的,已经按固定例混好,易拉罐样式,拉开可以直接使用,方便无。
我一手拖着朱砂,一手拿着符笔,往谢云松身边一站,微一沉吟做思索状,主要是在脑子里翻书,把需要画的符纹从脑海深处翻出来。
我要画的这道符名叫天光开晴抑邪符,可以抑制一切邪孽法术效果,将人体内邪孽逼出,大概类似清毒的效果。
我很快在脑子里翻到了那道符的内容,不仅有效果和原理介绍,还有画符的分笔图式,怎么开始,怎么落笔,怎么收符,都清清楚楚,简直跟幼儿学画的画册一样,只要是正常的成年人照着都能画下来,不过普通人没有法力,画符的时候不能注符胆,这符画出来也不有什么用处是了。
反复看了两遍之后,我深吸一口气,沾了朱砂,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画符!
别人练习画符都是在纸练,练熟了再使用。
我倒好,直接开人体试验了!
沾饱朱砂的符笔落下,点在谢云松的脑门正央。
这笔刚一落到脑门,谢云松发出一声好像杀猪一样惨叫!
...
第二三八章 危险的枕边人
我当时吓得一哆嗦。
这可不是我心理素质不过关啊,实在是生平第一次画符在真人身练手我心里没底!
刚才冯甜教我的时候,我提过这个质疑,画符跟画画一样,那都得先练基本功,只有功底扎实才能画得好,我之前都没有摸过符笔,这么直接在大活人身开画真的好吗?
冯甜的回答是,放心画,死不了人!
可谢云松这架势,第一笔这德性,要多画几笔,能不能活着挺到画完还真不好说。
我可是要把符画满他全身,画完前面还得画后面,连脚底板都要画的!
当时冯甜说画符的过程谢云松可能会较痛苦,却没细说怎么个痛苦法,现在看这是较痛苦吗?
我赶紧停笔,小心翼翼地问“谢先生,你有什么感觉?”
谢云松呻吟着说“好像有刀子刺进了我皮肤,从打去年开始,我对疼痛变得非常敏感,一丁点刺痛都会让我无当忍受。”
我也没办法,想了想说“那你先吃点止痛药吧,是那种手术后的口服止痛苦,安芬耐因什么的,胡同口有药店,让你手下去买点。”
谢云松摸起电话打出去交待手下买药,然后说“苏大师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减轻我的疼痛,我怕光是靠止痛药顶不下来。”
我在脑子里翻了翻,没找到止痛类的法术,可也不能露怯说自己不会,只好说“画符的时候,你要保持一定感觉,万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得及时告诉我,要是施展了法术,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谢云松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却突然说“我虽然不爱美儿,但是以前对她还是很好的,我是靠她才能施展衰横免命令保住性命,这一点我很清楚,我这人虽然算不什么好人,但起码的良心还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港岛打听一下,但凡认识我谢云松的,没有不知道我对妻子有多好的。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找过情人!”
这货疑心病太重,大概是以为我在为宁美儿抱不平,故意使坏坑他呢,以后我们还得用他帮忙,自然不能让他在心里种刺儿,我淡淡说“谢先生,你也太小瞧我们法师的职业素质了,我虽然看不惯你对妻子的做法,但是施法是施法,工作是工作,我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正常工作,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做些什么。我说过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居委会大妈,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管你们夫妻相处的问题!”
谢云松得把我看得多正气凛然,才会漏之鱼得我会为了给宁美儿打抱不平而跟钱过不去啊?我跟她都不熟的好不好!
谢云松苦笑道“我没有怀疑您,我是想说一说,这些事情一理憋在我心里,也没法跟别人说,现在等着也没有事情,我们聊几句吧,当是打发时间。”
靠,还真拿我当心理医生使了。
我装逼地说一句“跟我聊天可是要按时收费的”,可惜我不是律师,也没律师宰人那么黑那么狠,只好不吱声,由他说了。
谢云松见我没有反应,大概是当我默许了,继续说“其实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是在陈祥明大师家里。陈大师养有一只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满身黄色的条纹,看起来好像只小老虎,我们进门的时候趴在沙发盹。当时我走在前面,进门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当美儿一进去,它立刻站了起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虎视眈眈地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跳起来去攻击美儿。它的动作非常快,差点挠到美儿的脸,幸好陈大师当时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话,一把揪住了那只猫。我们两个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才感到后怕。那猫看美儿的眼神,非常古怪,怎么说呢,好像在看猎物或是仇敌一样,在陈大师手里还不停挣扎,结果被陈大师训了一顿,才不甘心的离开。我当时以为只是这猫性子野见不得外人,也没放在心。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陈大师却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说“谢先生,你要小心些你的妻子,多看着点她!”
这句话显然是陈祥明当时的原话,谢云松的语气极为沉重。
“当时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追问了一句,但陈大师却不肯解释,只说等我见到了晦清大师自然明白了。刚才您的那只狗见到美儿要攻击她,我一下想起陈大师家里的事情,当时心里非常恐惧。我知道,你们这些高人养的宠物都是通灵的,能看到我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能让它们这些灵兽敌视而忍不住攻击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可能是个邪恶危险的东西,我忍不住心里发寒。您能不能告诉我,美儿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您的狗要攻击她!”
我扭了棉花一眼,这二货蹲在旁边,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听了谢云松的话也没什么表示。
我哪知道这二货看到什么了,它也不会说话啊!只好安慰谢云松说“谢先生,你想得太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问题等回头再说,我们先解决你的事情。”
说话的工夫,谢云松的手下已经把药买回来了,还挺听话,说买安芬耐因买安芬耐因,第二样都没有。
谢云松吃了两片药之后,我又等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药效发挥出来,这才再次落笔画符。
一落笔,谢云松又叫起来,不过这回声音小了许多,看样子能忍受,我便没理他,按着脑海的图示,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地画下来,足足花了五分钟,才把第一道符画完,抬起笔来一看,好家伙,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纯粹是鬼画符的鬼画符,不过好在没有画错,法力注入,成功激活符胆,那道符闪了下红光,在我眼前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
第二三九章 割草
画符的位置长出一丛草来!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v d . m.me
没错,绝对是一丛草,颜色鲜绿,青翠可人,叶片似乎还有露珠在滚动!
靠,为什么画符会画出草来!
这是画错了,还是画对了!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冯甜在我身旁。
要说她这心也太大了,我一纯正画符新手,第一次画符在活人身画,那么放心大胆地让我自己在这里画,万一把他给画死了算谁的啊?
这谢云松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那是顶级的富豪,真要死我家里,那可是捅破天的大祸事!
当然了,我不是说换成一般别的什么没身份的人可以随便画死了,画谁都不能随随便便画死啊!
我正不明所以,犹豫着是不是继续画下去呢,一直发出低低惨叫的谢云松却突然发出一声很是舒服的呻吟,“呃,好清爽!”
耶?这反应好像不错啊!
我赶紧问他“感觉怎么样!”
谢云松说“脑袋里非常清爽,好像用水洗过了一样,自打去年家里开始出各种问题之后,我这脑袋一直昏昏噩噩,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醒!大师,你这符非常有效果啊!”
靠,当然有效果了,这效果都能看得见了。
既然他感觉舒服,那大概是画对了!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他说“那我继续画,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跟我说,呃,画符的时候痛不用说了,这是不可避免的。”
“大师您画吧!”谢云松话里很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我提起笔,开始画第二道符,因为有第一次的练习,画第二遍的时候熟练了不少,我只花了三分钟画完了,而且整体美观了不少。
画的时候,谢云松还是在不停啊呀啊呀地叫。
符一画完,刷地又冒出一丛清草来,谢云松立刻又喊舒服。
既然舒服,那画吧!
我心头大定,下笔如有神,刷刷刷,开始连气不停地往下画,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一直画到脚底板。
等身体正面画完,谢云松整个变成了一大丛绿油油的草丛了!
幸好他一直紧闭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非得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我正要让谢云松翻过身继续给他画背后,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老公,你怎么了!你们对我老公做了什么!滚开!”
我回头一看,见宁美儿跟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奔我过来了,看那咬牙切齿地样子,似乎是想当场撕了我。
唔,怪不得被谢云松揍呢,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要不是反击呢?打女人不是我的风格啊!可要是不反击的话,任由她过来抓我,把我的脸抓花了怎么办?我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呢。
啊,不对,重点不是抓花脸,是打断我画符,影响了对谢云松施法的整体效果怎么办?
我这儿还犹豫呢,棉花倒是一点也不犹豫,噌一下站起来,闪电般冲击,一头撞在了宁美儿的肚子。
这一下撞得真叫有力啊!一头把宁美儿给当场撞了个四脚朝天。
棉花撞倒了宁美儿还不算完,马跳过去,踩在她的胸前,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呲牙咧嘴,呜呜低咆,很有马下嘴开咬的架势。
“棉花!”冯甜一声喝斥,棉花立刻乖乖从宁美儿身下跳下来,又跑回到我身边坐下继续警戒。
谢云松眼睛都没睁,也不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喝骂道“躲开,大师正在给你施法,你想害死我吗?”
“老公,你身长草了!”宁美儿不怕我却怕棉花,胆怯地坐在地不敢起来,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他这个妖道,把你变成了一丛草!”
这句话可太有杀伤力了。
谢云松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发出一声惊慌的大叫“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我现在还发蒙呢。
不过,我解答不了,有我家师姐呢。
冯甜立刻解释道“这不是草,而是从你身体里逼出来的作怪邪孽的一种表现,给你下咒的人施展草木法咒,通过你身边的植物持续不绝的吸取你的运气和命波,人为制造衰运和横死命相。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前所未甩的清爽,全身都是说不出的舒服,好像从身体搬走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谢云松立刻服气了,“对啊,太轻松了,好像自打十五岁之后,我再也没有这么轻松过!大师,对不起,我是没见识,不是想质疑,请继续。”说完一闭眼睛,一翻身,趴在地了。
冯甜让我继续画符,自己过去把宁美儿扶到沙发坐下,安慰她道“放心吧,一会儿我师弟说法会把草割掉,还你一个正正常常的老公,你还是谢家少奶奶,不会变成一丛草的妻子,这么玄幻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这种现实世界里!”
师姐,你这种安慰太没有说服力了,人身长草够玄幻了,你还想怎么玄幻啊!
不过宁美儿明显很吃她的安慰,听她说完不哭了,抽抽答答地坐在那里,一副神不守舍的担心样子。
我再次从谢云松的后脑勺开始画起。这回画得更快,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不大会儿工夫把他的后背画满。
画完收笔,我得意洋洋地站起来,看了冯甜一眼,想要求表扬,冯甜却没理我这套,只说“快用桃木剑割草吧,十六号瓶在仓库里。”
她这是不动声色的提点我呢,刚才我的时候不知道画完符会出现什么情况,她没讲怎么后续处理。
听了她的指示,我赶紧小跑到库房找了把桃木剑,又在一个标有容纳瓶的箱子里翻出贴着十六号签的玻璃瓶,急急忙忙转回来,挥剑割草。
想当年我当兵的时候,也干过割草这种活,还是有几分散手的,手起剑落,刷刷刷,一割一片。
每割一大把,我会装进十六号瓶里。
十六号瓶不是很大,也普通罐头瓶大小,可却挺能装,也可能是有其它原因,把谢云后背的草割净了,也只装了一瓶底。
我把谢云翻过来,继续割,全都割干净,也只装了小半瓶。
割的时候,在冯甜的暗示下,我是从脚底板开始割起的,最后割下的是额头是那第一道符的草。
草割完,谢云松却通体闪烁着绿光,身画的符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我刚把最后一丛草扔进十六号瓶里,听砰的一声闷响,十六号瓶一震,异变突起!
...
第二四零章 第一次做奸商 50...
瓶子里的那些青草动了起来,扭曲纠结着,在我的注视下,变成了一条绿色的小蛇。.d.m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渏小說Ыqi.me阅读最新章节
小蛇在瓶子里盘施扭曲,最后盘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来,冲着我不停地吐着鲜红的信子。
蛇虽然小,但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的眼睛。
那是两眼血红血红的眼睛,闪烁着令人不寒页栗的诡异光芒。
“有意思!”冯甜走过来拿过瓶子高高举起,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说了一声,“有意思。”但却没再说其他话。
我把衣服拿给谢云松,让他穿,这才说“谢先生,我已经施法暂时把你体内的因法术而来的邪孽驱除,至少可以保你六个月平安,你可以先回家处理事情了。”
谢云松一听只能暂时保六个月平安,当时急了,“大师,那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是还需要钱买材料吗?再拿一千万够不够?两千万?”
我说“刚才你付的那一千五百万还没用呢,暂时不急,要解决你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双方同时做准备工作。我们这边购置施法材料,选定吉时,保证会在六个月内去港岛拜访你,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你回去也要做一些事情,以确保我们到达时可以顺利施法!”
谢云松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准备记录,“大师您吩咐。”
我竖起手指,说“第一,你回家之后,要把住处所有的植物,全都扔掉,不能留下一根草!第二,要在你的卧室多摆虎魄石,按八卦摆可以,确保围住床,你以后每晚只能在那张床睡觉,不可以变动地方。第三,在我们过去之前这段时间里,不能接近女色,不能饮酒,不能抽烟,不能吸毒,大麻也不行!每天晚都要用芭蕉叶水洗浴,等会儿我会赠你一块开光的玉佩,每晚睡前置额头五分钟,然后放在枕头底下,。呃,这个玉佩是要单独算钱的。第四,你回去之后,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在我们这边得到施法救助的事情,包括我们会去港岛,如果消息泄露,我担心对你施法的人会另生阴谋,提前收割!这四条能记住吧!”
谢云松连连点头,“绝对能做到,大师,我回去之后这段时间要是发生什么问题,可以主动联系你吗?”
我摇头说“不可以!你现在的状况被行家一看能看出来,所以回去之后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出现,也不要接触外人,最好是对外称病,谢绝见一切客人。称病的时候,哪些人特别急切想见到你,尤其是懂法术的那些人,你绝对不能见,但要把那些人的名字记下来,我们到的时候告诉我们!”
谢云松满口答应,迫不及待地说“大师,那玉佩在哪里?”
我从脖子摘下自己的护身符,还带着体温呢,纯正地摊货,刚退伍的时候出去旅游在景点买的,双鱼衔珠佩,据说是那景点某道观主持亲自颂经开光,整整花了我二百大元,现在便宜谢云松了,“拿好,平时要随身携带,除了睡觉千万不要摘下来。”
谢云松当时感激涕零,用双手接过那块玉佩,手都有些哆嗦了,“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师,我怎么能要您随身所带的法器呢?”
嘴里说是不好意思,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接过来立刻戴在自己脖子,还小心翼翼地往领子里塞了塞,塞完之后又有些不放,拽着红绳拿出来看了又看,问“大师,我把这绳子换成链子可以吗?我怕绳子会断。”
我说“你随意,这绳子没什么关系。金贵的是这块玉佩。我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每日念颂道经,打坐修行,受道法影响,戴在身可以隔绝阴邪护神醒脑,你一定要保存好,要是弄丢了,可有钱也没地方买去了,我要再开光这么一块,也得至少五年才行!”
“大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谢云松识趣地问,“大师,这块玉佩多少钱?一百万够不够?”
靠,二百大元买的,还戴了这么长时间了,一转手能卖一百万?五千倍的利啊,简直抢钱来得还快!怪不得法师都有钱呢!
最妙的是,这块玉佩是我随身携带的,没施过法也没开过光,卖给谢云松的话,算不得逆财,可以完全自己留下来!
可是这个价位是不是太黑了,我这么纯洁善良的人,第一次当奸商着实有些心里不安,一时沉吟着拿不定主意,“谢先生谈钱你见外了,这东西是我贴身物品,一般是不会拿出来卖的,多少人想买可都没机会买!其实吧,你现在的状况挺好,不带这玉佩也没什么问题,要不然你还给我吧。”
终究还是心软,不得冯甜下手宰人从来手软的狠辣,一想到二百块钱的东西居然卖到一百万,我觉得这钱有点扎手。
可谢云松却误会我的意思了,立刻说“大师,我错了,这是您的贴身法器,有价无市的宝贝,一百万怎么行,五百万您看够不够?要不然一千万?你直接说,哪怕一个亿,我也不带还价的!”边说还边死死按住胸口,一副生怕我把那玉佩抡回去的架势。
好嘛,我见过还价的,从来没见过买家自己动要求涨价的,真真是国好买家啊!
必须得点个赞!
我赶紧说“行了,一百万够了,不值那么多的。”
谢云松却坚决地说“大师,我真的错了,我先付您五百万,剩下的部分,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再一起付您行吗?”说完也不等我反对,立刻拨电话给手下,让给我再转账五百万。
好嘛,今天收获真是丰厚啊,一天进账两千万,其五百万那是净赚,不用再往外捐了!这样的生意不用多,一个星期来那么一单,一年下来咱也是亿万富翁,可以从此退休享受生活了!
我收了钱,谢云松收了玉佩,大家都很开心,我趁机把帮忙留意六极恶鬼的事情对他说了,谢云松拍着胸脯保证回去之后一定发动人脉帮我们查找。当然他是不可能直接查找到六极恶鬼的,也不过是查些线索提供给我们是了,还得我这边把六极恶鬼出没的可能现象和环境仔细交待给他。
事情交待完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走要耽误晚饭,当下也不再挽留谢云松和宁美儿,和冯甜一起送他们两个出去。
往外走的时候,宁美儿几度欲言又止,一直用很幽怨地眼神儿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可是她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开口直接问。
这么走到院门口,刚一推开院门,还没等往外走呢,见一人闯了进来,冲到我面前,扑通一声,直挺挺跪那了!
“苏先生,救命啊!”
...
第二四一章 把黄胖子给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v.Om{渏小說}
一出门有人跪我!
我定神一瞧,居然是黄胖子!
现在叫黄胖子已经不太合适了,这才几天没见啊,黄胖子足足瘦了两圈,眼睛都往眼眶里凹了进去,一副睡眼不足酒色过度的衰相。
“黄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赶紧起来!”
虽然莫名其妙,但我还是第一时间伸手去拉黄胖子。
黄胖子却跪在地不肯起来,鼻涕一把泪把地说“苏先生,苏大师,求您救救我吧,我真是撑不下去了。我知道您事情多,特别忙,一直也不敢来打扰您,可是我是真撑不下去了!这工地一天不开工,我损失百万啊,这几年挣的这点钱我都搭里去了。”
靠,这些天太忙了,把黄胖子工地风水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
我有些尴尬,下意识看到谢云松一眼,觉得不可能让这大客户知道这事儿,不管是办不成还是给忘了,那都是影响我声誉的事情,万一谢云松觉得我不靠谱,回去之后又另去找别人,那可影响我和冯甜的计划了。
谁知道,谢云松居然一直在留意我的举动,见我看了他一眼,立刻踏一步,对黄胖子说“黄老板最吧,你做什么生意的?”
别看谢云松在我面前又哭又磕头的,看起来没什么逼格,但此时此刻往那里一站,语气淡淡的一问,那股子位者的气度立刻散发出来,尼玛,这神态,这站位,这语气,太抢风头了。
我说你站出来干什么啊?人家是磕头求我呢,你也不是法师,这也不是你装逼的场合啊!
黄胖子微微一怔,看了看谢云松,大概是慑于他身的气质,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做房地产开发的。”
谢云松又问“是欠银行贷款资金断流了吗?你现在需要多少钱?”
黄胖子看了看我,迟疑着说“算能立刻开工,我现在也至少需要五亿才能把这个项目完成!”
“你拿着我的名片,去找天河集团的李佳学谈吧。”谢云松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黄胖子,神情轻描淡写,黄胖子接过名片一看,当时浑身一抖,向着谢云松露出讨好的笑容,“谢先生,太感谢您了,只要我老黄翻过这个坎,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靠,这谢云松是理会错什么意思了,还是特意站出来抢我风头的?这黄胖子是不是拜错庙门了?
我还不答理黄胖子了,干咳一声,对谢云松说“谢先生,那我不远送你了,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办。”
谢云松立刻把满身王霸之气一收,腰一弯,对着我连连点头,“大师请留步,云松这走了,您交待的事情,回去一定会办,我在港岛扫榻相候您和冯小姐!”说完恭恭敬敬地向我和冯甜一鞠恭,这才带着宁美儿和一众手下离开。
宁美儿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碰了我的手一下,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捏在手心,目送谢云松等人登车走远,这才对黄胖子说“行了,人都走了,你再看也不会回头了。”
还捏着名片一边傻笑,一边看着谢云松等人离开方向的黄胖子当时打了个激灵,转过来又对我哭诉“苏先生,您可真得救救我啊。”
我恼火地说“站起来说话,再跪我可不管你了!”
“是,是!”黄胖子赶紧站起来,对我陪笑道,“苏先生,您看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能给我办了啊!”
我想了想,明天是周六,除了晚去贺家吃饭外,倒也没有别的安排,转过来对冯甜说“师姐,要不然明天去给他办了?”
冯甜却说“买的施法材料还没到全呢,下周一吧,也不差这三天了。”
黄胖子苦着脸说“我这一天是百万啊……”
我嗤笑道“都傍谢家这种大金主了,几百万算个什么事情啊?那周一吧,我们准备好过去找你。行了,我们还有事情,你走吧。”
看到我逐客,黄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不放心地说“苏先生,那你周一可一定来啊,我等着你们,你可一定来啊,不见不散啊,我给你们留着门……”
靠,他这幽怨样,太恶心了,知道的我们是要去破风水局,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尼玛,这黄胖子难道是个死基佬?
我连连挥手,“走吧,走吧!”
赶走了黄胖子,我和冯甜赶紧车,直奔丝路花雨。
路等红绿灯的时候,闲着无聊,我问冯甜“师姐,我们收谢云松一千五百万预付算了,为什么还要卖他那个玉佩,是不是太黑了。都没施法开光过,他拿回去,万一认出来,那我们不成骗子了,这得不偿失啊!”
冯甜却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叫没开光,玉本身是要靠人养的,在你身带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养开,之前你是普通人,但现在你是法师,修炼的时候,自然会有法力分流进玉佩里,现在那东西是不折不扣的法器,而且因为你长时间带在身,还借了你的运势,对他帮助极大正合他用。”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也不用卖那么贵吧。”之前我们两个商量的价格其实是五十万的,哪知道翻了个十倍!
冯甜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说“把那东西卖出五百万的是你啊,又不是我,你跟我说什么?你做奸商,难道要我背锅吗?我是让你卖给他,谁知道你一下卖五百万出来,你这么黑大傻和四眼儿知道吗?”
靠,敢情又是我的错。
不过,算了,卖都卖了,我主要是怕那玉佩没有作用影响信誉,既然冯甜说那是法器,那没什么问题了。
我算看透了,法师卖东西也没个发展委物价局管,真是想卖多少钱卖多少钱,绝对的暴利。
一路赶到丝路花雨的时候,正好是六点整。
这会所门前的停车场,豪车如云,区区一辆q7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我停好车,和冯甜刚走到门口,忽听有人叫道“哎,苏领,来吃饭啊!”扭头一看,我不由是一怔。
...
第二四二章 车祸
跟我打招呼的是鲁承志这位山南省第一衙内。
这才一天不见,鲁大公子脸有好些道破口,脑袋包着沙发,一只胳膊吊在胸前,走路还有些拐。
虽然形象惨了点,但鲁承志做为山南第一衙内的威风不减,身边簇拥着四五个人,有给拎包的,有搀着他另一只胳膊的,有小跑在身后想往前凑的,虽然动作不一,但表情却是相当的一致,都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看着鲁大公子的眼光简直好像在看国宝大熊猫一样。
看起来,鲁承志也是来吃饭,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在家里养着,居然还跑出来吃喝,这位鲁公子还真有性格。
我回应道“鲁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鲁承志一瘸一拐地走近,先狠狠看了冯甜一眼,那目光好像带着勾子,感觉好像恨不得把冯甜的衣服扒下来一样,然后才说“昨天晚出了点小事故,车都撞废了,真他玛的点背。”
冯甜道“你这被撞得不轻啊,撞你的人一定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顿吧,现在是在医院里躺着呢,还是在号子里着着呢?”
鲁承志脸色是微微一红,“我是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子了!”
我一时没憋住笑,“鲁公子,你这开车也太有性格了,有路不走,往电线杆子撞什么啊?”
我可能语气嘲讽了一点,鲁承志还没说什么呢,旁边掺着他的那位,已经开口喝斥“你什么东西啊,鲁公子怎么开车用你说?”
这是个女人,穿着紧身低胸的包臀裙,露出深深的事业线,看起来居然冯甜的还大,脸长得也较有特色,是那种标准的整容锥子脸,妆浓得能抹墙了,扶着鲁承志的时候,刻意把胸口紧紧贴在他的胳膊,还弯着腰,从鲁承志那个角度看过去,相必是风光无限好。
看起来这个鲁承志还真没说假话,绝对是个大胸控。
鲁承志横了那女人一眼,显然有些不满,但他没说什么,做为山南第一衙内,基本的气度他还是有的,没有在这大门口当场发作,转过来又对我说“当时喝了点酒,一时迷糊。哎,以前我喝得再多也没出过这种事情,你说是不是那个东西影响的?”
我回想了书里关于魉鬼的说法,“确实会对你的运气有一些影响,不过应该不会体现在这种性命攸关的严重事情方面,最多是投资失败,破些财什么的。”
鲁承志怪叫一声,“靠,破财这还不严重?哎……”
他说到这里,突然把推着他的那个女人推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推在那女人胸前,推得那叫一个波涛汹涛啊!
前两步,拉着我往旁边走,他还想去拉冯甜,可冯甜却一闪躲开了,只是跟在我身旁。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鲁承志却也没有纠缠,昨晚冯甜的表现显然已经多少震住了他的色心。
“老苏,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回去之后,我可是问了几个哥们,都对你手里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机会难得啊!”
别说,这鲁公子还是挺能套近乎的,一张嘴居然叫我老苏。
不过,昨天我还没答应什么呢,他去东问西问,这摆明了是我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的节奏啊。
还真是让冯甜说了,这些二代衙内啊!
我简单说“念珠和木鱼,金刚经不行!”
鲁承志有些遗憾“真不行啊?昨天我一打电话,几个哥们一张嘴问的都是金刚经,那东西才是真正能卖大价钱!”
我坚决地说“鲁公子,那本刺血金刚经涉及到法术的一些事情,你不懂也不要问,但是被普通人买去有害无益,压服不住反易招灾,倒是念珠和木鱼,都是晦清大师用了半辈子的好东西,每天陪大师念经修行,属于深度开光,买回去镇宅压运,绝对不成问题。”
鲁承志将信将疑地说“你别骗我啊,我那几个哥们可也认识些高明的法师,我把你这话拿给他们说,万一有假,我可饶不了你!”
冯甜在旁边说“鲁公子,还饶不了我们呢,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吧,你身的魉鬼可越来越多了,这才一天不见,至少翻了一倍,照这么发展下去,你真离死不远了。”
鲁承志下意识往后脑勺摸了摸,当然什么也不可能摸到,说“我昨天想找几个有点名气的法师再咨询一下,谁知道那些家伙要不是在外地,是在局子里关着呢,公安厅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在搞专项,打击这些法师,也不怕他们事后报复社会?这事儿没问成。不过,你们也别想唬我,看到没有,那个带眼镜的胖子,我的生意伙伴,今晚我们是出来谈那单大买卖的,嘿嘿,苏小姐,你收拾好东西了吗?等搬过来之后,我一定天天好好痛你啊!保证让你开心,嘿嘿。”
靠,你一个有无数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衙内,用得着表现得跟个没摸过女人手的宅男一样饥渴吗?口水都快流出来!
我不爽地挡在鲁承志面前,隔绝他那****贪婪的目光,“鲁公子,你要是信不过我们,可以再找外地的法师问一问,我师姐提点是你为你好,要不是看在鲁书记的份,你的事情我们还真不稀管,要知道我们法师出手绝不空回,免费帮你看一次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
鲁承志嗤笑道“少来,爷是吓大的!明儿我去京城,找陈祥明大师,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他神态语气虽然不怎么在意,但这话里话外透出来的信息还是说明他已经害怕了。
陈祥明那是什么人物,从谢云松那里能侧面了解,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见的,他一个二代根本不放在人家这种央大专家的眼里,却要去找陈祥明,只怕现在心里是怕得紧了,只不过当着我们两个的面死鸭子嘴硬罢了。
我决定给他加一把劲,让他再慌一慌,至少让他今天晚睡不好觉,从随身挎包里掏出面画了阴阳鱼的镜子向他一晃,结果往镜子里一看,还没吓他呢,先把我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