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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空侃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txt下载     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七九四章 胡搅蛮缠

    呦,这老大远跑过来,居然还有认识我的?

    看这样,还不是碰巧,则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呢。

    仔细一看,就见台阶上站着那人穿着身灰布道袍,没戴帽子,留着短短的平头,看起来和道袍好生不搭,也不知道这行头是不是临时抓来套上唬人的。

    再看长相,四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神态端正凛然,卖相倒是不错。

    不过,看了又看,我可以确认,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当然了,咱现在是名人,我没见过但认识我的肯定不少,能叫出我的名字不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我只是临时起意过来,他居然就能站在这里等着我,想来不是巧合。

    我就试探着问:“奉道人?”

    平头道士淡淡地道:“你应该叫我掌门。”

    “那就是你了。现在满世界宣扬自己是阴阳道掌门的也就这么一个。”我就说,“正好你在这里,也省得我去找的麻烦。哎,我说就是你啊,说我师傅是阴阳道的叛徒?胆子不小啊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既然见着面了,那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好好说一说吧,有话当面说清楚,不要背后搞小动作。我这人最是讲理不假,但也最讨厌某些人在背后抽些上不得台在的小动作,传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微博转发五百次以上就算造谣呢,你当你造谣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奉道人显然被我这当头一通给造懵了,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迟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过来还能提前在这里等着的吗?”

    “我管你怎么知道的呢,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说:“有事儿说事儿啊,你别转移话题,先把说我师傅是叛徒这事儿说清楚。我师傅是不是叛徒我难道不知道,还用得你在这里传来传去?还是那句话,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要现在就承认自己造谣,那我宽宏大量,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你要是不承认,那咱们就走法律程序好了,信不信我这就去法院起诉你侵犯我师傅和我的名誉权?”

    奉道人还有些不甘心,“你就没想一想,我既然能预先知道你过来,自然就可以提前准备,设下圈套埋伏,对你不利,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你不是阴阳道的掌门吗?我们大家是同一个门派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还要喊打喊杀的?我又没得罪你,现在混得也算光鲜,也算为咱阴阳道扬名了,你个掌门不考虑好好奖赏我,好好帮衬我,琢磨着要干掉我,你是怎么想的?靠,等会儿,你设下埋伏要干掉我?”

    我伸头四下张望,“啥埋伏?埋伏哪儿了?亏我还这么信任你,认为你是自家掌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才特意上门来找你问清楚,你倒好,二话不说,上来就要砍人!我算明白了,你这不是误会,你这是在排除异己!是不是看我这个弟子太风光了,怕影响到你这个掌门的地位,对不对!我说呢,你冒出来之后,不去找师姐,也不去找我,就在渝城这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着劲儿的造谣,敢情是为了打击我啊!你这可太不要脸了,再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一个门派的,就算以前没见过,但多少也得有些香火情,可你们倒好,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跑出来拆台,太不是东西!”

    奉道人怒道:“你不要胡说,我根本没那个想法!你师傅……”

    “没那个想法?”我冷笑一声,打断奉道人,“没那个想法你设埋伏对付我干什么?”

    奉道人目瞪口呆,说:“我,我没设埋伏啊!”

    我一摆手说:“别扯,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知道我要过来所以准备设圈套伏击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敢情掌门大人你能人所不能,刚说的话还能吞回去不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奉道人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看,刚才我一来,你跟我打完招呼,就说你知道我来会设下圈套埋伏对付我,这是你说的吧。转过来你又说没设圈套埋伏,这也是你说的吧。这都不是我编的对不对?”我摊手道,“你也用着不急用不着吼,老话说得好,有理不在声高,我这人最是讲道理了,讲道理得心平气和嘛,像你这样扯着脖子吼来吼去的,那是讲道理吗?那不成吵架了吗?你说我大老远地过来,就是为了跟你吵架吗?当然不是了!我是做为阴阳道弟子,来跟同门澄清误会来的,我是做为阴阳道弟子,来跟同门欢聚庆祝的。你看你,堂堂一个掌门,不老实儿在屋里坐着等我拜见,一知道我来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来堵我,连屋都不让我进不说,还要设埋伏打我,你这掌门当得可太掉价了,幸亏这里没外人,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多给我们阴阳道丢脸啊!”

    “我怎么就给阴阳道丢脸了!”奉道人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来做什么吗?你是想趁夜而来害我,这样就可以掩盖真相,蒙蔽天下!”

    “少扯!我要害你?证据呢?法院判案还得讲证据呢,你倒好,上下嘴唇一碰就给我安了这么大一罪名!凭什么啊?我要害你,还会跟你在这儿说废话,早上去把你给灭了,你本事再大还能比蜀山会的那帮子掌门大?你本事再大还能比唯主至真那帮子邪教份子大?你本事再大还能比我大?咳,我不是瞧不起你啊,不过我看你本事也就一般,别说比我了,比我师傅都差远了,怎么是你当掌门,不是我师傅当掌门?你说我师傅是叛徒,不会是恶人先告状吧!我师傅在世的时候,可是一句师门的坏话都没说过,临终前还一个劲儿地叮嘱我和师姐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山门归宗,一定要多多照拂同门弟子,你说我师傅要是叛徒的话,那他这叛徒当得也太不合格了。跟你说实话,就我这暴脾气,要不是有我师傅的话在这儿,我还跟你在这儿废话,先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第一七九五章 真实的目的

    ps:正文之前先说明一下。 父亲住院,这几天的更新我会尽量维持,但不会太稳定,且请各位见谅。

    奉道人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我说:“如此目无尊上,果然是冯楚帆那个叛徒教出来的弟子!今天你……”

    我一摆手说:“等会儿,你这口气老大的,咱先说说,你跟我师傅是怎么论的?你们都什么辈份儿?”

    “我跟你师傅是平辈。”奉道人明显有些迟疑,大约是不想说的,但却不知道我是不是知道真实情况,也就没敢说假话,“当年他还在派中的时候,是大师兄!”

    靠,我那便宜师傅居然还是大师兄。看起来这大师兄的位置风水不好,都混得不怎么样,看看我师傅,看看岑思源,看看令狐冲,咳,扯远了!还是说正事儿。

    我当即道:“你跟我师傅是平辈不好,还是我师傅的师弟,那就只能算是我师叔,说话口气倒大,知道的是我师傅的师弟,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是我师傅的祖宗?你看,你是长辈,说你吧我不太好意思,可是不说你吧,你这实在是太过份了。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说你啊,这做人呢,得脚踏实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师傅再怎么说也是师兄,你是不是得尊重点他,上来就叛徒叛徒的,就算我师傅死了,可还有我这个徒弟呢,你真当我没脾气是不是?我跟你说……”

    “别说了,你这样对我说话,难道就不是目无尊长吗?”奉道人怒道,“我是阴阳道本代掌门,难道还不能说一个门下弟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叛徒?”

    “尊重都是相互的好不好!你一口一个我师傅是叛徒,还想让我善待你?我没上去把你拍死就已经是善待你了好不好!”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说我是师傅是叛徒就是叛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阴阳道开革弟子认定叛徒得长老会议定通过之后当众宣布才有效。我就问你,你说我师傅量叛徒,那长老会会议的认定纪要呢,公布发布的声明呢?拿出来我瞧瞧?”

    奉道人大抵是没想到我对阴阳道的内部流程居然这么熟悉,不由呆了一呆,迟疑地道:“这次出来得急,却是没有带在身上。”

    我笑道:“什么出来的急,你是压就拿不出来!没有长老会议定,没有当众宣布,你说我师傅是叛徒那他就是叛徒,你以为你是谁,一言九鼎的皇帝吗?中国一百年前就没有皇帝了!收起你那一套吧。”还得多亏我师姐当初给我的那一邮盘的阴阳道典籍,需要知道什么内容只要搜索就好了,真要论起典籍规法来,我这现用现查,也绝对不会落了下风。

    奉道人怒道:“冯楚由为降世妖女叛出师门,甚至连累得山门俱毁,上千弟子蒙难,他自己都没有脸继续呆在门派之中,只能在长年流浪过活,他不是叛徒谁是叛徒?他……”

    “什么降世妖女?”我一听话不对路,立刻截断他的话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地球人都知道。你先别说用不着的,掌门三宝,宝印,宝剑和宝镜,你都亮出来瞧瞧,我现在对你这个掌门的身份有些置疑,你先证实一下身份再跟我说话。”

    奉道人刷地亮出两样,一手一个。左手拿是个方方正正的大印章,虽然看不清楚,但我也知道那上面刻着阴阳二字,并以定气稳形的符箓为底纹,有定邪镇恶的神效,学名镇邪印,俗名掌门印章。右手拿是柄连鞘的宝剑,长约三尺三,还是把青铜剑,剑身上刻满了符箓,学名斩妖剑,俗名掌门专用剑。这两样东西都是当年阴阳道的创派祖师留下的,任何人接任掌门,都必须随身带着这两样东西才行。

    这两素以是所谓的宝印宝剑。

    “还有宝镜呢?亮出来我瞧瞧。”我说,“当年祖师爷传位时说过三宝合一方为正统,那是缺一样都不成的。”

    奉道人怒道:“宝镜被冯楚帆那个叛徒携走,我如何能拿得出来?”

    “你说宝镜被我师傅拿走了,有什么证据?”我冷笑道,“还是那句话,凡事得讲个证据,空口无凭,你说啥是啥,就算是神庭的主神都不敢这么硬气!要是什么都靠嘴说就行,那简单了,我还说你们是冒牌货呢,当年阴阳道山门大祸,连掌门带长老全都罹难,我可没听说传位给谁,之前我没有出来做事的时候,也没听说过除了我师傅之外还有阴阳道的传承。等我出来做事了,你们就突然冒出来,不去找我这个风风光光的同门,反倒在渝城这边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你们是不是阴阳道的弟子值得怀疑,你们的真实目的同样值得怀疑!我看这是蜀山会不安心于海城之败,想要走暗路子阴人吧。随便拉个人出来冒充阴阳道掌门,占据大义名份,把我们师姐弟两个的名气搞臭了,然后再以此为角度攻击我们,败坏我们的人品只是手段,目的还是为了借此攻击我现在正在进行的工作。你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我辈弟子皆是世外之人,人间之事于我等无碍,认为我们要坏你的事,未免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了。”奉道人一甩袖子冷冷地道:“苏岭,你在人间沉沦太久了,久得已经忘记了自己修行之人的本份,到底落了下层!就算是比你师傅也是远远不如!不过你师傅倒是很看重你啊,居然连山门之变也告诉了你,不过我倒是好奇,他有没有告诉你这山门之变是因为……”

    “哎,先别说用不着的,别转移话题。”我再次截断他,“先把你这掌门的身份掰扯清楚再说,三宝缺一,我不认你这个掌门,不过你有两宝我认你这个同门的身份,既然大家是同门,我给你说话的机会。来,说清楚吧,你为什么在渝城散布我师傅的坏话?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人做事什么风格,你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当然了,咱们是同门,我也不可能去灭自家满门,但取你们几个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还是那句话,说话得有凭有证,你们说我师傅是叛徒,拿出证据来,拿得出有效证据我认,拿不要证据,嘿嘿,告诉你现在造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还有啊,有事实就承认,你就你没设埋伏,那边上趴着的那些位,都是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围观的不明真相群众吗?”

第一七九六章 天下无敌

    废这么半天话,目的就是一样,把他的掌门身份摘了来,把他说话的真实性打下去,把他占据的所谓大义名份踢飞!

    这些话可不是说给我们两个自己说的,而是说给围观群众听的。

    比如说,周围草丛树林里藏着的那十几位,比如说应该正通过旁边趴在草丛里那位手里举着的手机观看现场情况的围观群众。

    用手机搞现场直播,这种老套的伎俩,我去三江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只不过他们这回不是往直播平台上放,而是放给某些特定人群看的。

    他在这里截我的目的,自然也不是为了伏击我,否则靠那十几个家伙远远不够看,他们只是在这里预防我发难的。他的真实目的是想向那些观众展示我目无尊长与师门为敌之些恶劣之处,如果能激得我当场动手,那就更好了。

    不过我看这个奉道人可是没有死在这里的决心,要不然的话,把我激得当场将他打死,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掌握现场情况之后,我立刻将计就计,要不然就不会扯这些废话了,直接把这货拍死,那多一劳永逸啊。

    要不是手机发出去的视频线索太多不好追踪,我一定会查查看是谁在那边看我现场表演。

    奉道人就是一僵,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好,好,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我设下的阴阳伏魔阵都能看穿。不过你既然看出来这阵,难道还不知道这阵是伏魔降妖用的……”

    靠,又想往妖女这个问题上扯,我立刻接上说:“伏魔降妖咋的了?就不能打人了?板砖还是打架用的呢,也没碍着祖师爷当年用板砖拍死横行一方的妖怪,这都在典藏上记着呢!我算看透了,你这就是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不就是想把你设人手伏击我这事儿给扯过去吗?想都别想!今天咱们先把这事儿扯明白了!不然的话,嘿嘿,这里天太黑,咱们照个亮先!”

    说着话,我扔了个小太阳出来,也不太大,直径就跟个后八轮带拖车的大卡差不多,悬在我脑袋顶上,那叫一个热力四射,四周的草树刷刷地枯萎,那山门石木制的牌坊噼噼啪啪就开始冒烧。

    奉道人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用手遮着,大喝:“苏岭,你也要目无尊长,对掌门动手,叛出师门吗?”

    我笑道:“你这话里有两个错误。第一,你说自己是掌门,我可没认,你这三宝缺一,还没有长老会认证,我还说我是掌门呢!第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跟我讲什么三纲五常的封建伦理道德吗?敢情就行你准备人手****,我一还手做个防备就忤逆尊长?和着你这嘴比官还大,官字两张嘴,你这是没品三张嘴啊!刚我就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啥都大不过一个法,就算靠到法庭去,我这也是正当防卫!第三,你刚才说我师傅是叛徒,他要真是叛徒的话,那我就是叛徒的徒弟,跟你们阴阳道其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你还拿阴阳道来压我,也太可笑了!”

    奉道人质疑道:“这不是三个错误吗?”

    我不禁大笑,“敢情你识数啊,我还以为你不识数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都放嘲讽人身攻击了,赶紧发火啊,赶紧让人来打我啊,只要他一动手,我就能还手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可万万没想到,奉道人脸色变了几变,明明已经怒极了,却依旧强自忍耐下来,冷冷地道:“好,好,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只以同门来论好了,就算你师傅是叛徒,但你不是,你练这一身本事也不容易,只要你能悔过己身,你便依然是我阴阳道弟子,如何?我阴阳道千年大派,传承久远,底蕴深厚,不知多少人想加入都没有机会,你若是能回归师门,便能得到你像不到的助力,也胜过目前单身一人打拼,天下这么大,你就算再强,还能无敌天下不成,只靠你自己能成什么事?”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时候特意做了几个语音包往藏人的树林草丛里乱扔,登时炸得跟飓风过境一般,树折草断,藏着的家伙一个个全都里倒外斜地晃悠着转了出来。

    不过我扔语音包的时候特意留了神,没炸那个拿手机直播的家伙。

    被语音包炸出来的家伙们出来就趴地上哇哇直吐,吐得那叫一个惨啊。

    奉道人怒喝:“够了,我说得有什么可笑的?”

    我停了笑声,凝神着奉道人,一字一句地道:“你错了!我,苏,岭,就,是,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我还是谦虚呢好不好!

    奉道人大抵是没想到还真人有敢自称天下无敌,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你倒真敢说大话!”

    “天下无敌算什么大话,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我的境界,穷你一生一世也无法理解!”我淡淡地道,“不过我要推动的事情,不是因为我天下无敌,而是因为大势所趋,是因为我站在道理这一边!法师界这些年的乱像,不仅政府方面看不下去,就算法师界内部的有识之士也一样看不去,大盟会自订规矩横行霸道,乡野法师坑蒙拐骗横行不法,整个法师界乱像丛生,害人害己的事情难以计数。所以我要推动法师治理工作,本质上是为了净化法师环境,中止目前这种劣币驱逐良币的现状,还法师界一个朗朗晴天。我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自律行约门规不能大过法,从来不是口号,只有将所有的法师,不论门派大小出身高低,都纳入法律管理之内,不再有打着所谓世外高人名号的化外之民,法师界才能真正变得井然有序,太平无事!如果我真沦落到靠着同门来推动这项工作,那我做的和现在那些大盟会有什么区别?我做得又有什么意义?我推动这个工作,靠得是公理,靠得是人心,所以我可以一呼百应,可以急速成事,将来也是这样,我要靠的是真正志同道合的伙伴,而不是居心叵测的同门!”

第一七九七章 孽种

    奉道人默然了。

    我就有点着急,动不动手你特么倒是快点啊,我等着打完收工回家呢!

    这一次,奉道人沉默了足有五分钟那么多后,才缓缓开口:“要不是你有足够的实力,谁会来投奔你,不过你要说自己天下无敌,我却是不信,别的地方不提,阴阳道山门你可敢走一趟?”

    我大感意外,“那地方不是已经没人了吗?”

    奉道人语气沉重地说:“可是邪魔的力量依旧盘距徘徊不去,我们曾试图进入山门,但只要走过当年那条禁线,就会无一例外的受到刺激而发疯,我们为此损失了十名最优秀的弟子!山门之变后,像他们这样优秀的弟子已经不多了!”

    “你们居然还试图返回山门?”这下可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冯楚帆在日记里可是写了,冯甜出生的时候,整个阴阳道山门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当然,山门是我们历史所在,一个失去了山门的门派只会让天下人笑话。自冯楚帆离开山门后,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返回山门。”

    我发觉仍在偷拍那位已经停止了手机信号发送。

    靠,既然不直播了,那我还跟他废什么话,只是今天晚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过来了,我要是在这里把他们全都打死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穷凶极恶,反正一通嘴炮之下,部分目的已经实现,至少他们要是再乱放谣言的话,有心人怎么也得寻思寻思不是。

    我摆手说:“得,实话跟你说吧,我师傅呢一招没教过我,我的本事都是师姐教的,师姐可没说要我拜入阴阳道门下,而且我现在使用的法术也跟阴阳道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激我却替你们趟雷好返回山门,那是想都不用想。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来的目的其实你也清楚,很简单,管住嘴,别乱说,别作死!其它的你们愿意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会管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今天就说到这里,再有下次我来的话,就没有这么多话可说了,到时候一定直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为什么敢自称天下无敌!”

    说完我就要投射回山南。

    但奉道人却突然道:“苏主任,你真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要来的吗?你有秘术能够瞬息千里,行动随意突然,心念一动便能思至人至,我却能够预先得知更是埋伏好人手,你就不担心,这秘术流出去,被有人心学了,如法炮制,设下陷阱伏击你?”

    说我不好奇,那是假的。我来这里只是突发的想法,想来就来了,他却能早早在这儿等我,还能埋下人手,说明不是我起了念头之后才测知的,而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要过来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能未卜先知?可就算他真能未卜先知,放我身上也不应该起作用。我的信息量已经大到屏蔽一切外测,不管是自适应沉眠者还是一般高维生物,甚至那个不能说的东西,都无法测知我信息屏蔽下的内容,他一个人间法师,水准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能有本事预知我的行踪?

    我停下来,看着奉道人说:“你还是不明白。我说我天下无敌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建立在铁一般的事实上。既然我已经天下无敌,一些小小的阴谋诡计埋伏暗杀,又有什么意义?我的性命便是维等规则都无法拿走!所以,就算有人能够测知我的行踪又怎么样?我这人向来光明正大,行事也是大大方方,从来不搞阴谋诡计。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不过是渣渣而已!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这件事情,我其实根本无所谓!”

    奉道人却说:“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帮我们走一趟山门,你不是天下无敌吗?那天外的邪魔你能对付吗?预知你行踪这件事情所关系的绝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而是跟冯楚帆当年叛门而出和他那个孽种有关!”

    我登时勃然大怒:“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孽种,我师姐招你惹你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再敢这么说,别怪我不客气!”

    尼玛的,我这么拦着也没拦住他把话题往师姐大人身上扯,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杀人灭口之类一了百了的办法?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尘风乍起,却是凭空打了个炸雷。

    抬头一看,月明星稀,连丝云彩都没有,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雷?这种时候不会是劫雷想要出来凑热闹吧。

    回头再看奉道人,脸色变得越发难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还以为多大胆呢,敢情是个银样蜡枪头,稍一吓唬就冒汗了,这要是多吓唬两下,不得当场吓死?

    跟这种胆小的渣渣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敢再说一句跟我师姐有关的坏话,就必须得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就算不当场杀了他,也一定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拿定主意,我就紧盯着奉道人,一眨不眨。

    奉道人神情变幻,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你根本不明白你师姐是怎么回事儿!你根本不明白天天跟在你一起混的师姐是什么来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虽然还很执着地想跟我掰扯清楚,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孽种妖女之类的话了。

    “我天天跟她一起混还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儿?”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要说对我师姐的情况,就算是冯楚帆都不如我了解,更何况是这些当年生灾就撒丫子开溜的阴阳道弟子?“你别用那些不着边的东西唬我!别说我什么都不明白,有一件事情我明得得不能再明白了。听好了,我师姐就是我师姐,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见不得她不好,也听不得她任何关于她的坏话。你大概知道我灭人满门的那些事情,但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悄悄告诉你好了!”

第一七九八章 无懈可击

    “看到那月亮没有?”

    我指了指天空中那轮亮得抢眼的带着个阴森森笑容的月亮。

    “那其实就是我建的!旧月亮被吞噬,你知道吞噬是什么吗?不知道也应该知道之前地球差点被什么东西吃掉的事情吧。这事儿就是我平的,那个想把地球吃掉的家伙也是我干掉的,不过他把月球给吃了,我听人说月球不在的话,那对地球的影响会很大,所以我就重建了一个!咳,这事儿目前就你自己知道,保守秘密啊。”

    奉道人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真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发蓝,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矛盾了。

    就这么变脸变了足有一分多种,他才缓缓开口,“苏主任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连月亮都能建起来,佩服,佩服!”

    早这么真心实意地客气不就得了?虽然还是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不过他连叫了我两次苏主任,想必是已经不敢再真把我当成门下弟子随便摆弄了!

    “所以,说话小心点,不要乱造谣!”我向他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奉道人却又说:“等一下,就算不提你师姐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预知你行动的,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清源宫!”

    我笑了笑,没说话,收了太阳,刷地一下移动走了。

    注意,我不是投射走的,而是移动走的,这一移动,就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偷偷向清源宫方向观察,为了防止离得太远看得不仔细,还特意拿信息线插了刚才偷拍直播那货,借他的眼睛近看。

    于是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两个画面,一个是我自己眼睛看到的远景,一个是借别人眼睛看到的近景,就跟看不同角度的监控录像似的,感觉相当怪异。

    我都走了五六分钟了,奉道人依旧没动地方,还呆呆站在那里,直楞楞地瞅着我消失的方向。

    他该不会天天就这样在这里站着等我过来,我要是真过来了,就摆出一副预先知道的样子吧。

    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清源宫这里可是旅游景点,他这么天天站这里多影响市容啊。

    难不成,我躲着偷窥这事儿他也预知到了?

    我心里一动,立刻投射回了研究中心,不过插在偷拍者身上的信息线却是没撤。

    我走之后,奉道人又站了能有五分钟的样子,突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地往外喷了一口鲜血。

    偷拍那货依旧没动,却有两个黑影从牌楼后面窜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刚才就藏在牌楼后面,一直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出手,我刚才没动他们,就是考虑到他们两个很可能是给奉道人保命的,要是一动的话,那局面就僵了,再想废话也不容易。

    这两个都是道士,穿着道袍,梳着道髻,背上还背着宝剑,跑过去就伸手去扶奉道人。

    奉道人摆手拒绝了他们的搀扶,又在地上坐了好一气儿,才缓缓起身。

    一个道人就问:“可是苏岭使暗招伤到了你?”

    奉道人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从他出现,我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出一次手,可是他虽然看起来毫无防备,但实际上却是无懈可击,整个人的气息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就仿佛生嵌在这个世界中的异物一般,我完全无法寻着自然移动的阴阳二气找到攻击点,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以至于憋出了内伤,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另一个道人怀疑地道:“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的气息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会不会他其实是那个妖女的傀儡?”

    “不会!”奉道人摇头道,“山门处的邪魔力量我们都感应得到,虽然狂躁疯乱,但却是根植于自然信息之中,仿佛狂躁疯乱是自生的而不是受外力影响产生,与苏岭的情况完全不同。苏岭的气息冷漠独立,完全隔绝于自然信息之外,更像是个旁观者。我怀疑,他修炼的法门就是冯楚帆在山门之变后针对性研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邪魔!”

    一个道人便愤愤地道:“他当年为了一己私利害了整个门派,又带着那孽种……”

    靠,又说孽种,真当我说话是放屁呢!

    必须得给他们点教训!

    我刚这么想,还没等动手呢,就听霹雳一声大响,一道闪电突兀出现,当空落下,正打在清源宫的牌楼上,当场把牌楼打得粉碎!

    三人急忙躲闪落石,等站定了,相互之间默然对视,都是神情骇然。

    迟疑了片刻,一个道人才说:“难道他还没有走?”

    “他已经走了!”奉道人摇头道,“他的轨迹很清楚,未来三天他都不会再过来,但三天后他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事情怕是不会善了。”

    呦,这货还真能预知未来不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三天后要干啥呢,他就这么肯定地说我三天后一定会过去?而且三天内肯定不会再过去!

    这事儿不科学啊!

    他倒底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对话的时候,我其实拿信息线****了,想探查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的,但却没有采集回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说的话和脑内活动的信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比如他问我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预知我要来这个问题时,他脑内想的信息却是这个太阳倒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实在是不像人间法门。

    一个人说话可以完全不经大脑,也不触动自己的信息,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针对自身信息可能被窃取这件事情专门练过!

    在人间这种低维位面,能想到专门练这一方面,只可能是有现实性的需要!

    正琢磨着呢,另一个道人又说:“他都走了,怎么还能发动闪电攻击?”

    “应该是条件触发,他已经预先设好了攻击力量,只要有相应条件就会触发,你刚刚说的那个词,就是触发条件之一。”奉道人神情凝重,“这可是传说中阴阳和泰天人合一才能达到的境界,到了这种境界,说不定他真的能称得上是天下无敌了!”

第一七九九章 大势在我

    靠,敢情这货还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他对自己倒底有多自信才会有勇气在对着我的时候怀疑我的力量?

    听他这么说,那两个道人都是骇然,齐声道:“他要是真的天下无敌的话,那我们如何还能夺回宝镜,那孽,咳咳咳……”

    两人不仅说得同步,连刹车也同步,就是咳嗽不同步,咳得参差不齐,乱七八糟。

    “放心,等他下次来,我再和他谈谈。虽然他表现得无所谓,但我觉得他对山门的情况似乎有些兴趣,如果能够依靠他清除盘踞山门的邪魔力量,那拿不回宝镜又有什么关系?此祸因宝镜而起,虽然可以借宝镜而消,但如果能不依靠宝镜解决,对于我们来说未偿不是件幸事。”奉道人说着笑了笑,“如果他不能清除山门邪魔,折在那里面,那不更简单了,我们直接去找那,咳,将其消灭,把宝镜夺回来也就是了。”

    这货打得算盘倒是精明!

    正寻思怎么戳破他的如意算盘呢,兜里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瞧,竟然是玄静派桂拙言,这天还没亮呢就打电话过来,也不怕吵到我睡觉?这货是炼气炼傻了吗?

    不过想来他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必是有紧急的事情要说。

    接起来应了一声,桂拙言便道:“苏主任,这么早就打电话,实在是打扰您了,但有个事儿必须得跟您汇报一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给我放一段有意思的视频,本来我是不想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但知道我手机号的人不是很多,对方上来就叫桂掌门,显然知道我是谁,我这一时没忍住好奇,就看了他们发过来的视频,结果发现视频里居然您是主角,正和阴阳道一个自称掌门的家伙对峙!”

    桂拙言的语气显得极为懊恼,显然为自己一时手欠看了这个视频而后悔。

    当时的直播居然传到了桂拙言这里!

    正感到有意外呢,就听桂拙言又说:“我看那个直播视频是多方视频联接,想来看的不仅是我自己,苏主任您可千万小心被有些人借着这个由子兴风作浪啊!”

    我便笑道:“桂掌门不用担心,话是我说的,事是我作的,我就不怕承认,谁要是认为我说得没理,想拿这段话兴风作浪,倒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难道桂掌门认为我说的话没有道理?”

    “有道理,很有道理,您说的都是正道,谁要是不认,那纯粹是居心叵测。”桂拙言干笑道,“不过,就怕有人些会居心叵测啊。”

    “是人就会各有心思,咱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是不是?”我觉得桂拙言这个做法挺上道,决定给他一个回谢,“对了,桂掌门,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原是想等白天上班给你打电话的,既然你现在打过来了,那就提前跟你说一声,法师治理工作马上就会在全省范围内强力推开,新的机构也会成立,现在有一个设想,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先准备一下,最好是形成点系统的内容,如果给你一个就法师事务参政议政的机会,那你会怎么做。”

    桂拙言立刻就反应过来,语气里透着万分感激,“是,是,谢谢苏主任提醒,我这就去准备,保证不让您失望。咳,不过今天视频这事儿,您也不能疏忽啊!”

    我就有些好奇,“其实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知道,告诉我了难道不怕我心里不舒服?”

    桂拙方笑道:“苏主任向来心腕宽大,就算知道我看了也不会记挂,只是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窥测他人门派内部事务这是江湖大忌,我看了就是看了,当然要承认错误,不管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怨言,可要是不跟您说藏着掖着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说得简直比唱得还好听。

    我自然不会当真,道:“桂掌门知错即改,真当为法师圈的道德表率啊。”

    “苏主任过誉了。”桂拙言赶紧客气一句,然后才颇为感慨地说,“更何况苏主任正义凛然的一番话,让我这个老朽颇为感慨,如今的法师界一团乱麻,就需要像您这样的有能力有担当有勇气的人物来破局治理,只希望如今的法师界能在您的治理和带领下走得更远更好,桂拙言不才,必将唯苏主任您马首是瞻!”

    表了忠心,桂拙言就结束了通话。

    我刚挂了他的电话,马上就有新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进来,无一例外都是说这个视频的事情,涉及的赫然是全国法师界诸多举足轻举的人物,有掌门,有名宿,真要让他们形成统一的看法和舆论,那是真能压死人的。不过现在,他们无一例外都向我通风报信,顺便表忠心,至少明面上没有一个想借这个机会兴风作浪的。

    大势在我了!

    这一通通电话接下来,每个都客气几句,等总算是消停了,天却已经大亮了。

    我拿着只剩半格电的手机一想,咱这前半夜轰轰烈烈,跨维等打强梁灭神庭横行不可一世,可这后半夜却全用在了打电话应酬上面,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都说人间琐事消磨道心,咱虽然讲不上什么道心,但这时间浪费得可也够让人心痛的了,有这工夫,咱能做多少大事啊。

    可是现在身在此间,却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默认这种浪费。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进研究中心也不回家了,直接来到单位,就近找了个澡堂子冲了个澡精神精神,便即上班办公。

    我这来得挺早,可还有更早的,吕志伟和宋馨蕊溜溜加了一夜的班,熬得眼圈都黑了,那份方案也只憋出个粗糙的大框来,看到我过来,两人眼泪都快下来,吕志伟还没说什么呢,宋馨蕊先叫了起来,“主任,你赶紧找能人吧,这东西我和吕处都从来没弄过,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搞不出来像样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弄了,你要是逼我,那我宁可调回公安厅去了。”

    吕志伟也诉苦道:“我们两个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小宋还上网搜了下样子,可有模板,我们也填不上内容,这样可不行,要不然先把许宗纬调回来?”

第一八零零章 高速推动

    这事儿我也解决不了。

    想咱一身通天彻地本事,吊打诸维强梁,可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公文给难住,这简直太可笑了。

    这种事情,不解决怎么能行!

    我一发狠,掏出手机,拨通就叫:“爸,让你帮我找的人找到没有?我这里要火上房了!”

    老爸慢条斯理地说:“急什么,人呢,我已经帮你选了三个,要不然有时间你面试一下,觉得哪个合适就借哪个去好了。”

    写材料这种事情我哪懂,面不面试还不是那个样儿,我就说:“你帮我选一个吧,这就让他往这边赶,最好中午就到。”

    老爸说:“你还真是领导了,位置没上去呢,性子先上去了,可够急的,借调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的,得走手续才行,不然你把人先弄去干活,结果最后手续办不下来,那不是坑了人家吗?再说了,你们现在还只是一个临设机构,借调到你那去了,以后等临设取消了怎么办,也得给人家一个明确的说法,这可是关系人家一辈子前途的事情。”

    我说:“只要人行活好,其他的就不用担心,我跟您透个底儿,我们这马上就要转为常设机构了,到时候肯定要大量进人,先到先得,保证亏不了他就是了。”

    “你们要转正了?这也太快了。”老爸有些惊讶,“按理说,不应该先开展工作一年以上才能考虑机构转常设的需要吗?”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显然想起我昨天跟他说的话来,叹道:“这上面重视力推就是不一样啊。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叫伍志洁,年纪不大,三十三岁,乡下孩子出身,大学毕业考公务员考上,后来因为文笔好,调到了市委办,这几年一直在市委办磨练,只是他行文虽然好,但处理人际关系却不在行,为人有些木讷内向,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发展机会,便宜你了。一会儿我就找书记汇报一下,只要书记这边没意见了,马上就先派他过去。”

    “尽快啊,我这儿真着急。”我又催了一句,挂了老爸电话,转过就给冯甜打电话,“师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冯甜的电话背景里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听她先是咯咯笑了一气儿,显得特开心的样子,然后才回我,“没想呢,正玩得开心,等玩够了再回嘛。我算看明白了,以前几次都忙忙叨叨还玩得不尽兴都是因为你跟着的原因,这次没有人,我和容容玩得不要太尽兴……”她话还没说完呢,顾容就抢着说:“怎么着,怕我把甜甜拐走,还是担心甜甜被别人拐走?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呢,哎呀,这一天天,找她搭讪的帅哥不知道有多少呢,我这个护花使者做得真心累,回去怎么奖励我啊?”

    “好,好,等回来再说,你让师姐接电话,我有正事儿跟她说。”

    “太敷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顾容嘟囔一句,又把电话转回给冯甜,我赶紧说:“师姐,你帮我查下伍志洁这个人,看看有没有法师界的背景,急啊,快点!”

    “真是麻烦,我都出来玩了还缠着我做事。”冯甜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让我等一会儿,她马上安排。

    她这电话一挂,马上就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一看号码,居然是鲁方岩,接起来就听他说:“将你们办公室转为常设机构的提议已经在常委会议通过了,这两天就会安排,你尽快准备材料,周四政府常务会就讨论全省推开的相关事项,到时候你要做汇报,具体程序我会让小安给你安排,你只要把材料和汇报准备好就行了。记得,方案一定要详细,步骤一定要清晰,最好今天晚上把初稿拿出来,明天上班就拿来给我看。”这个小安就是鲁方岩的新秘书。

    这效率也太高了,刚说转常设机构才多大会儿工夫啊,这就办妥了!说好的官僚机构办事效率低下拖沓呢?这闪电般的速度简直要闪瞎人眼啊!

    我赶紧应了,保证尽量努力,转过头就对吕志伟和宋馨蕊说:“我电话你们都听到了,人我也求了,机构也常设了,鲁书记在催我,我也没办法,你们两个再辛苦一下,先弄着,这样怎么也比来了从头弄强不是?今天这事儿办完了,回头我给你们两个放假,休他一个星期都行!”

    宋馨蕊毫无美女仪态地咣一下把头磕在桌面上,叫嚷道:“我宁可死掉也不要干了!”

    我安慰她说:“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也得在这里给我写,赶紧别啰嗦了,就坚持到中午,等我老爸帮我找的人到了,你不就解放了,半天还坚持不了吗?要死要活的,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法师管理机构啊,你死了难道就能解脱?当然不能,变鬼也得干可不是我吓唬你!”

    宋馨蕊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主任,你这太狠了吧,资本家跟你一比都自愧不如了。”

    “好了,好了,都说弄完了放你一个星期假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赶紧跟吕大哥干活吧。”

    我这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又响,却是编办打来的电话,涉及到转常设机构要求报各种文件报告还要填表请编,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大一堆,我也听不懂啊,赶紧把扬声打开给吕志伟和宋馨蕊听,顺便把这些话都录了下来。

    结果这二位也听得一脸懵逼,齐齐向我摇头,还是吕志伟说:“这是人事劳资的事情,得找个专业人士来干,一般单位都是财会部门搞,你还是赶紧再借调个人过来帮忙吧。公安这边你已经借了好几个人了不好再开口,不如找宗教局邓局长,让他先支援一下。”

    我一想这倒是个主意,正想着给邓世方打电话呢,不想这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进来,全都是转常设涉及的部门,一个个急三火四火上房一样,比我这正主都急。

    这要办的事情也太未免太多了,我一时颇有些晕头转向的赶脚,去高维打个怪都没有这么难好不好!

    怪不得鲁方岩刚才给我专门打电话知会呢,想是会有这个局面,特意提醒我做好心理准备!

第一八零一章 人才难得

    但既然人家热情地主动联系了,我也不能说我听不懂不是,不管懂不懂,全都先应下来再说。

    好不容易把这些电话都应付过去,赶紧给邓世方打电话,把事儿一说,邓世方倒是痛快,答应马上就安排人过来帮我忙活。

    等人的工夫,冯甜电话打过来了,告诉我那个伍志洁身家清白,从他往上数三辈儿都与法师圈没有任何干涉,我只需要担心他近期会不会被法师收买就可以了。

    要是之前透出风声有可能被收买,但这种突发状况,就算是想收买也不及,在此之前大概也没谁会理会一个没职没位也没权的小公务员,总之现在用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得了冯甜的消息,我就吃了定心丸,赶紧再催我老爸把人送过来,这也就是不好太嚣张,不然的话,我随随便便投射过去提溜过来也就是了。

    猴急猴急地等了好一会儿,最先到的却是宗教局的人,来了四五个,都是财务处的精兵强将,虽然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从无到有的工作,但经常办的话套路数人面也熟,问清楚都要联系哪些部门之后,电话一打qq一问就搞得明明白白,风风火火地开干。

    等到傍中午下班的时候,老爸推荐的那个伍志洁到了。

    听名字还以为是个挺秀气的人物,不想却是个胡子拉茬五大三粗的汉子,连个眼镜都不带,虽然穿着西装衬衫,但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没烫,总之就是很不休边幅的样子。

    这形象看起来跟文人笔杆子严重不符,与剪径劫匪倒是很合拍。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这是我老爸推荐的人选,出于对老爸的信任,我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按照一般程序先进行当面谈话。虽然目前只是借调,但必要程序是不能省的。

    面对面坐下,我就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工作环境,当然是谦虚的介绍,也没提转常设这事儿,更没说什么工作前景,只说我们这儿现在急缺写材料的人材,如果他愿意试试的话,就先干着,至于编制待遇这些,我一定尽力做。

    一般领导迎新谈话,要么把自家单位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来安定人心,要么强调责任多么重大任务多么重要,很少有像我这样说的。

    但我有我的考虑。

    按照目前趋势,这个部门正式成立之后,必然有权有钱有人,会在极短时间内就发展成一个令人生畏的权力机构,我希望来的人心态一定要好,至少不会太快失衡,做出些我不希望见到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工作在初期也经不起这样的挫折。如果他表现得不好,我也会暂时将他留下,至少也得把眼前这段空窗期应付过去,等找到合适人选再把他踹回去。

    听我简单说完之后,伍志洁就说:“苏主任我来之前跟同学打听过,我们县委老苏主任也跟我谈过,虽然咱们这个部门具体是做哪方面工作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有件事情我可以肯定,老苏主任绝对不会坑我,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干,要是干得不好,您随时把我踢回去。跟您说实话,我在现在这地方干得不顺心,逢迎领导之类的事情做不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又没背景没根基,这次出来就是憋了口气要混出个样子来,老苏主任是我最尊重的领导,他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抓住,不会给他丢脸!”

    呦,真看不出我老爹在他心里居然这么可信。

    我也不废话了,赶紧叫来宋馨蕊和吕志伟,把他们两个已经弄了来的部分给他看,再具体讲了讲了要求,最重要的是强调得时限,今晚就得拿出初稿来给鲁书记审阅。

    我说具体要求的时候,伍志洁就拿着纸和笔在快速记录,写得乱七八糟都看不出个数来,在听了********要亲自审阅,也是异常淡定,拿着宋吕二人搞出来的部分看了看,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先看了看表,语气肯定地说:“这个用不上,我自己重新写吧,最迟不超过三点,我把初稿拿出来,大家再一起研究敲定一下,下班之前应该就能拿出成稿。”

    这自信满满的语气,简直太特么有高人范儿了。

    我立刻表态,“那你就干吧,我的办公室先给你用着,回头我再给你安排。小宋,你带他过去。”

    被嫌弃鄙视的宋馨蕊一脸不爽地领着伍志洁走了,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就给我老爸打电话,“这个伍志洁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这真本事怎么样,我可是一点退路没有,全都指望他了。”

    老爸信心实足地说:“怎么着还信不过我吗?我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吗?伍志洁虽然不太会说话,但写东西没得说,你就放心吧。他要不是那个臭脾气,就算没背景也早就提起来了。”

    既然老爸对他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咳,还是心里有点没底。

    挂了电话正琢磨是不是安排个备用方案之类的,就见宋馨蕊气鼓鼓地回来了,进门就抱怨,“这什么人啊,进屋就往电脑前面一坐不动弹了,又让我给他倒水,又让我给他拿烟灰缸,简直拿我当小支使了。还问我原本的初稿是谁弄的,我说是我,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弱智一样,这也就是主任你千方百计求来的,换个人这么看我试试,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他断子绝孙!简直气死我了!”

    我安慰她说:“别生气,都说好了完事儿给你假嘛,有假期还不高兴,睡睡懒觉购购物,就啥都过去了。”

    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馨蕊的脸就垮了下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跟谁睡觉跟谁逛街啊,她这个叛徒!”

    “多大人了,睡觉还要人陪,自己睡不就得了?”我一边说一边拨号给武丽娟,接通了就让她赶紧做好人员分配,提醒了她最迟不超过下个星期就有可能把学员全都泼到全省各地开展工作,让她合理安排人员分配和搭配情况。

    武丽娟现在协管培训中心,平时都在那边,一般不怎么过来。当然了,利用地狱特训这种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

第一八零二章 既定的命运

    想要把这英工作在短时间内在全省范围内推开,并且取得立杆见影的效果,光有各地政府的配合远远不够,还要把手伸出去,对一般性业务当场指导,特殊性问题即时向上咨询,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及时求援。

    这里面不仅需要解决人的问题,还需要解决沟通协调的问题。

    也就是说我这边需要建一个类似公安系统的协调指挥应急中心,需要建一只人数足够的应急队伍,还需要准备了足够的下派人手。

    之前在跟鲁方岩提设想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才有选调退伍兵这个工作。武丽娟在培训中心的主要工作其实就是对参培人员进考评和工作分配。

    整个山南省有六十一个区县,一个区县派六名工作人员组成一个特派办公室的话,就需要三百六十六人,再加上在省级设置应急反应中心,加起来总共得需要五百到六百人。

    这还只是开展初期,随着工作的推开和逐步细化,各地方机构不可避免的会膨胀扩大,人员来源都是我需要考虑和解决的问题。幸好每年的转业退伍军人都有不少,暂时不需要为难。

    跟武丽娟在电话里把事情交待清楚,让她尽快拿出一个分配的名单和方案,这才挂了电话。

    到这一步,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不过没等到三点,才刚到两点半,伍志洁居然就把草稿拿了出来。

    我拿过来一瞧,不由大为惊喜,以我粗浅的公文知识来看,这草稿写得格式规范标准不说,而且我提到的想法全都一条条一款款地列了出来,不仅没有一点遗漏甚至还在细节上进行了详尽的细化。

    简直堪称完美!

    厉害啊!

    我不由赞叹了一句。

    哪知道伍志洁却叹气说:“时间太急了,不能再细化一些,总归是个花样子,等到实际工作的时候,肯定会有许多没能加进去的情况出现,只能边干边打补丁了。”

    好同志啊,对自己要求还挺高的嘛。

    赶紧把宋馨蕊和吕志伟找过来一起审稿,四个人坐在一起,又讨论一番,加了些最初没想到的细节,最后由伍志洁重新补充,这份名为《山南省法师管理工作实施意见》的材料就算是新鲜出炉了。

    拿着重新打印出来的文件,我不敢耽误,赶紧联系鲁方岩,听说我们这么快就搞定文件,鲁方岩显得有些意外,让我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这么大一领导怎么整天好像都事儿干呢,我这一找就能找到他。

    虽然有些犯嘀咕,我还是赶紧拿着文件过去。

    到了办公室,鲁方岩果然在,这一说话,才知道正好赶在他现在没事儿的空节上,赶紧把材料递上去。

    鲁方岩戴上眼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这才拿起笔来重新第二遍,边看边改,这一遍却是快了许多,第一遍看完至少用了四十分钟,而第二遍连改带批也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饶是如此,等改完,也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这其间除了手机偶尔响起外,再没有其他打扰。

    看完之后,鲁方岩将文件递给我,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有本事,这才刚向我求写材料的大手,你这自己就悄没声儿地弄了一个过去,了不得啊。文件没什么大问题,我补充了几个方向性的意见,你们回去再琢磨琢磨,明天早上七点吧,再拿过来,等到开会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猜测,这项工作上会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争议,所以他才会要跟我一起出场,一方面是为了给我站位打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进一步表明他的态度,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协调交换,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答应下来,拿着文件回去,再把伍志洁、宋馨蕊和吕志伟找齐,重新修改完善。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晚上七点多,我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张罗着请吃饭,反正现在整个办公室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人,索性就都一起张罗着去了,个人掏腰包,不用公款。一来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二来算是欢迎新加入团队的伍志洁。

    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着奉道人说的我今晚不会再过去的话,就盘算着今天晚上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一会儿吃完饭就过去再找他继续掰扯,可是刚吃完饭,还没结账呢,就接到了伏易的电话,让我赶紧过去,说是那个眼珠子有动静。

    我一听不由大为惊异,这难道会是巧合?还是说真有什么东西能预测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未来动向?那颗眼珠子是我关注的重点,放到小洞天里之后,就一直让伏易时刻关注,如今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去看是不行的,不仅要过去看,而且还必须得快去才行。

    不过嘛,就算再急,也不差一小会儿不是?

    我让伏易继续观察,这边把饭钱结了,转头出去,立刻进行投射。

    不过目的地不是小洞天,而是清源宫。

    什么狗屁预测,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我偏就不服,咱可是连维等规则都无可奈何的男人,还能让个未来或者命运给拿主了?就算再忙,我也得抽空来专门跑一趟,咱脚快就是这么任性!

    一想到未来,我突然心里就是一动,靠,该不会真是那个没露面的未来在背后阴我吧。看起来处理完眼睛之后,我很有必要再走一趟必然层面跟杨至道再探讨探讨。

    嗖一下到了清源宫,展开信息检索这么一搜,就把奉道人给找到了,二话不说,嗖一下就转了过去。

    一间很普通的客房,摆设布置跟小旅馆似的,奉道人就坐在床上,盘着腿结着印闭着眼睛打着坐,一看就是炼气修行呢这是。

    我心里一动,定睛以阴阳道的法门观察,便发现奉道人身边游离自然的阴阳二气正以他为中心极规律的旋转运动,恰好形成了一幅阴阳鱼的图形。

    呦,这货有几分真本啊,这可是二气凝定,阴阳混丹的前奏,我那便宜师傅不知道修没修到这个本事,至少我家师姐大人是没修到。

    看了几眼,正想出声打个招呼,要是能吓他个走火入魔那是更好不过了,没想到我还没出声呢,他突然身子一颤,哇地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第一八零三章 走火入魔

    还没等我出声,他就吐血,不会这么巧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难不成是伪装碰瓷儿?

    没准儿啊!

    万一我这回过来他也预测到了,顺势布个陷阱再搞个直播陷害我过来打他,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我心里一紧,赶忙四下探查有摄像头手机之类的东西,一边查一边懊悔,这要是会隐身术的话,让他看不到我,这样就能先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弄清楚情况再现身出来吓死他。

    这么四面一查,倒是没发现任何直播设备,也没有信息外流。

    我不由大感意外,还真是赶巧碰上他走火入魔了。

    这一口血吐出来,奉道人脸白得跟贫血似的,他这两天晚上才吐了两回血就搞贫血了,明显修为不到家,怪不得打着坐就能走火入魔。

    奉道人长叹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我准备在他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抢先说话,先嘲讽他几句,要是能把他当场气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奉道人眼睛完全睁开了。

    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一睁开就应该能看到我。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眼睛焦点直接跃过我落到我的身后,然后缓缓转了一圈,又叹了口气。

    靠,我这么大活人站在面前,他居然装看不到我,简直太过份了,我抬头屈指对着他脑门就凿了一个暴栗。

    这一下可没轻敲,咚的一声,当场敲起个大包。

    奉道人噌地一家伙跳起老高,捂着脑门大叫:“谁,是谁偷袭本道!”一边叫一边东瞅西看,还把剑拔出来拿在手上,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砍人的架势。

    呦,他还真看不到我!

    这什么情况?

    难道我真隐身了?

    明明没学过隐身术,只是随便那么一想,居然就能隐身,这特么牛逼大发了!

    我赶紧往后退了退,省得被他拿剑划到,然后仔细检查自身情况。

    这一检查就发现个问题。

    我自身的信息密度好像跟原先不太一样,变得大了许多,尤其是比身周的那些自然信息比起来,简直就是石头和水流的区别。

    这么大的密度导致我整个人都跟周围的自然信息格格不入,当那些信息从我身边流过的时候,就会自动转弯从我身侧流过,完全不与我发生任何关系。

    这就是我隐身的原因吗?

    以前我身体的信息密度可是跟正常信息没什么区别,怎么就突然密度变大了呢。

    我这里检查身体呢,奉道人还在那里挥着剑叫唤,“出来,敢暗算本道,难道不敢出来露面吗?出来,出来!”

    我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比较有趣,干脆也不急着尝试显形了,往墙角一蹲,看着他在那里大喊大叫。

    奉道人叫了几声,就听房门被敲响,有人急促地问:“掌门,掌门,你怎么样了?”

    奉道人提着剑谨慎地注视着四周,一步一步地挪动到门前,将门拉开,将叫门的人让了进来,赫然就是那晚藏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个道士。这道士一进来,二话不说,啪地往奉道人脑门上贴了张符。哪知道这符正好贴在奉道人脑门上那个被敲起来的大包上,下手也是重,当时就把包给打破了,奉道人痛得嗷地叫了一声,原地跳起老高,抬手就去摘脑门上的符。

    进来那个道士一把抱住奉道人,叫道:“掌门,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定心凝气定阴阳,守思按绪守自我,坐下,打坐,抵抗心魔侵蚀,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啊!”

    “放开我,我不是被轨迹诱陷了,是有人偷袭我!”奉道人压着嗓子边吼边挣扎,“屋里有人,屋里有人!”

    那道士探头往屋里瞧了一眼,然后又掐个法诀挥了挥手,然后抽出根绳子把奉道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奉道人怒道:“你捆我干什么?”

    那道士道:“掌门你别急,我这就叫几位师兄过来,保你脱轨回归。”说完把奉道人往屋里床上一扔,转身刚想走,又停下掏出个手绢团了团塞进奉道人的嘴里,然后再在嘴上贴了张符,贴完符才说:“掌门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乱喊,被外人知道,那这事儿可就不好解决了,你就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说完转身就跑,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带好。

    等那道士走了,我就想着该显身出来吓吓他了,结果这么一想,我就发现身体的信息密度快速变化,眨眼工夫就跟周边的信息趋同,而且像正常人一样开始与自然信息进行稳定交换。

    奉道人看着我,立时瞪大了眼睛,扭着身子,发出唔唔唔地叫声。

    “嘘,别叫,别叫啊!”我小声说着,凑过去,掏出手机,先按不同角度给他拍上几张照片。

    奉道人眦目欲裂,脸涨得跟要滴血一般,身子扭动得越发激烈了

    我就安慰他说:“放心,我取向正常,对男人没兴趣,你不用这么紧张。这照相吧,是留个纪念,看到一派掌门被捆成棕子的机会可不多,以后我要是说起来,别人不相信,我就可以直接上图,有图有真相嘛。”

    “唔唔唔唔!”

    “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是道士,不是传统的士,人家士指是有身份的人,士族知道不?”

    “唔唔唔唔!”

    “不是,我不是读心术,这个法术比较复杂,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哎,别说这事儿,我赶时间,先问你两个问题啊。第一个,你刚才好端端的吐什么血?是走火入魔了吗?”

    “唔唔唔唔!”

    “不是走火入魔,是轨迹出现偏差,你没有调整过来,撞到了轨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能简单点解释一下吗?越简单越好!”

    “唔唔唔唔唔唔……”

    “什么身在命运轨迹之中,以求得一线天机,什么,身不由己,注定迷失……你这乱七八糟的,是自己也搞不懂什么回事儿吧,还是走火入魔嘛。”

    “唔唔唔唔!”

    “你根本不可能走火入魔?扯不了是,是人只要修炼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你有啥了不起的敢说自己不会走火入魔,这也太自信了。”

    “唔唔唔唔!”

    “算了,你搞得这么复杂,我也弄不明白。反正这事儿也跟我没关系,我再问一个问题,你昨天是怎么预测到我过来的?啧,还是没内容啊,你这保密做得挺好,我看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算了,算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了!”

第一八零四章 打破命运轨迹的男人

    “唔唔唔唔!”

    “你回不回答跟我问不问没有关系,你表态自己不会回答,难道就能制止我问了吗?不能吧!不能你就要不浪费这个时间了好不好。都说了我赶时间嘛,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听好问题啊,我这回过来你没预测到是不是?”

    奉道人本来一脸坚贞不屈地在那里扭来扭去,听到我这个问题,脸色突然就变得异常可怕,本来就瞪得老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结果把眼眶都上裂了,两细行血滴顺着眼角往下流,幸好他刚才额头那包破了之后已经淌得满脸都是,这两细行混在其间一点也不抢眼。

    “是你,是你?这是什么答案?”

    我莫名其妙,这货脑子里的信息完全不靠谱,要么乱七八糟地看不懂,要么就冒不相干的内容,这是本身精神就不正常啊,还是后天专门练过?

    正寻思着呢,他那又冒出一条信息,“就是你打破了命运轨迹的束缚,导致轨道偏离,人间命运之轮整体偏斜!”

    我一听,靠,他这还是要把吐血的责任往我头上碰啊。刚才还说他之所以吐血是因为命运脱轨拉到他,现在就说命运脱轨是我的原因,这牵强附会的能力也未免太强了。

    “少扯用不着的,没凭没据,别想在这儿跟我碰瓷儿!”

    正说着呢,门外跑来四位,我又不想大打出手,赶紧冲奉道人一摆手,“我先走了啊,你可以猜一猜,或者预测一下,我明天会不会来,你要是猜对了,我可以给你个说服帮你们趟雷的机会。”说完心里念叨赶紧隐身赶紧隐身,身体信息密度快速变大,整个人立刻重新进入隐身状态。

    我可真是牛逼大发了,居然能无师自通隐身术!

    回头必须跟我家师姐大人显摆一下。对,等她回来趁她洗澡的时候,悄悄潜进去,突然现身,吓她一大跳!嗯,就我家师姐那身材,真要跳起来,肯定是波涛汹涌诱人无比……咳,为什么想到了奇怪的方向上。

    房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连同先前绑了奉道人的那个道士在内的四个道士神情凝重沉默地迈进房来,反手把门关好,也不理会大力扭动挣扎的奉道人,先举着符转圈开贴。

    四个人的速度极快,也就两分钟的样子,就把屋子贴满了,然后才转身排成一排,特悲痛特沉重特肃穆地看着奉道人,然后从左到右依次开口说话。

    “掌门,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依规处理了。”

    “要是验证沉沦,那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间安全,就只能牺牲您了!”

    “即入此门中,不悔亦无怨!”

    “阴阳门下,命不由己!”

    说完之后,第一个道士伸手揭下奉道人嘴上的符箓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奉道人大叫:“我叫奉楚明!你们听我说,我没有沉沦迷失,赶紧放开我!”

    第二个道士好像没听到他的喊叫,紧接着沉声问:“你修炼的什么法门?”

    “阴阳命定鉴轨法!”奉道人扯着嗓子大叫,“几位师兄,刚才命轨出了偏差撞到了我,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赶紧放开我,现在还来得及,让我跟随命轨修行的轨道痕迹,或许可以勘破其中奥妙,达成阴阳混一,命定即生!”

    第三个道士丝毫不受影响,继续问:“你修炼此法门时,曾在祖师像下发下什么誓言?”

    “既入命轨,不悔不怨,若是沉沦,甘愿再混阴阳,也绝不危害人间!”奉道人急得苍白的脸皮变得红得发赤,一副马上就要再喷血的样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四位师兄。刚才苏岭过来了,就是他打破了我的额头,山师兄离开后,他还出来给我拍照,并且刺探我们预测他行踪的秘密,不过他什么都不能得到!”

    第四个道士摇头叹道:“你的额头是我打破的,楚明,你定是入了见障,知迷沉沦,苏岭这两天不会再来,这是我们在命轨上清楚看到的,他怎么可能再来偷袭你?”

    奉道人叫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打破了命轨束缚,所以才能毫无征兆地前来!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命轨才会突然出现偏差,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如果我们能借机抓住命轨修正的轨迹……”

    “咄,痴儿!”第一个道人大喝一声,啪地扇了奉道人一个耳光,当场把脸给扇得肿得老高,“速速醒来!命轨即定,何人能够摆脱命轨束缚?”

    “师兄……”奉道人刚喊了一嗓子,第二个道人也举手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把另半张脸也打得肿了起来,“摆脱沉沦!何为命轨?命运既定的轨道是也,即在世间,便入命轨,一切皆为定数,不可更,不可改,不可变!”

    这家伙,打得真狠啊,两巴掌就把本来还算英俊的奉楚明给打成了猪头。

    第三个道士跟着把巴掌高高举起,也准备接着抽。

    我算看明白了,今天他们要是不把奉道人给抽服了,那就准备直接把他给抽死。

    奉道人也不傻啊,一看第三巴掌马上就要下来了,立刻服软改口,“是,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到我,我绝对不会软弱屈服,绝对不会沉沦!”

    第三个道士高举着巴掌少放,沉声问:“什么幻觉?什么事实?你可是在违背自己的心意?”

    “是,我是在违背自己的心意。”奉道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因为这心意是受到命轨的诱惑而迷失的虚假意志,我必须得警告自己,唯有既定的才是真实的,凡超脱命轨的皆是虚假的。刚刚我心神有破绽出现,被心魔所趁,以至于意地动摇,险些被拖进幻境,沉沦不得解脱,多谢师兄当头棒喝将我唤了回来,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

    第三个道士满意地放下巴掌,第四个道士却跟着又把巴掌举了起来,“你在幻境中看到何种虚妄?”

    奉道人毫不犹豫地顺溜地说:“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打破命轨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对我的意志的试探,我出现了动摇,所以就相信有人真的可以打破命轨,但这是虚妄的,命轨无形无影不存在,又谈什么打破?”

第一八零五章 随机性太大

    听奉道人说完,四个道士都心满意足了,相当满意地齐齐施礼说:“掌门不愧是我道中精神修为第一,意志坚定,迷途即警,我道中兴之望全靠掌门了。”

    这是打完巴掌给个甜枣,不过这甜枣也太小了些,人都打成猪头了就口头表示一下赞扬,太唬弄人了。

    赞完了,道士们给奉道人松绑,又齐齐施礼赔罪,奉道人大度地表示了没关系把四个道士送出去,转身回到床上坐下,摸着肿得老高的脸,长长叹息一声,显得说不出的落寞。

    我就现身出来问:“你叹啥气?”

    这一下可能出来得太突然了,把奉道人吓得一杆子跳起老高,脑袋咚一下撞到了天棚上,当场把天棚撞出窟窿,白灰石屑哗哗地落得满头满脸。

    嗯,现在变成滚了面粉的猪头了。

    “你,你没走?”落到地上,惊魂未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还没等再说别的,先哇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退,“你别想碰瓷儿啊,好端端的没事儿就吐血,你吓谁呢?身体不好就不要学人出来混,你要是挂了,可别想推到我身上。”是咱干的咱不否认,绝对有担当,但不是我干的,也别想让我背黑锅。

    奉道人摆摆手,先捂着胸口顺了顺气儿,然后才说:“放心,我不会往你身上栽,要怨也怨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过要说跟你没关系却也不对,我这是又被命轨撞了,命轨再次发生偏离,是因为你又不按命轨行事,我套入命轨之中,不能及时随之变动,自然就会被撞。你是如何做到的?”

    “什么如何做到的?”我不解地问,“我还想问你呢,命轨是什么东西?还真有命运这档子事儿,啥都是定好的,那人还活的什么劲儿?”

    “命轨不是真实的轨道,而是指人生命的轨迹,由人的过往行事风格、性格和所做过的事共同决定,有句话说得好,叫性格决定命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未来会做什么,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往往由这些决定,一旦既定便会形成惯性,一般人是无法改变的。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力量和因素影响,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我派有一秘法,可以做命轨套入,便能预测套入目标的未来行止和事项,但同时也会受到套入目标的影响。也就是说,我能预测到你来清源宫,是因为我套入到了你的命轨之中,随着你的命轨前进,你的命轨一发生偏移,我无法即时同步,就会被命轨撞击,这内伤吐血还是轻的,重则当场丧命也是有可能的。你倒底是怎么做的,怎么可能随意摆脱命轨束缚?”

    我恍然大悟,笑道:“那你还是尽快从那个什么命轨里脱出来吧,再跟下去,保不齐会出啥事儿,我跟你说啊,我这人活得比较随机,老话说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干啥就干啥,而且吧,咳,我不干也没准儿会影响到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说啊,举个例子,我说我现在回去了,明天不过来了,但明天再忙,突然想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没问题,再忙我也能腾出时间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比方说,我现在其实就有事儿要忙,可能处理还挺麻烦……”

    奉道人点头道:“没错,按照你的正常命轨预计,你今明两天都有大事要做,根本不可能的出时间过来,就算你有千里瞬移的神通,想过来就能过来,可因为有事绊着正常不应该能抽出时间的。”

    “明晚还有大事儿要做呢?”我也不怎么在乎,咱现在要做的大事太多,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事再多也得一样一样做,再说了,人间的事情对我来说还能有啥算大事儿?

    “那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啊!”

    奉道人忙说:“要没啥事儿你就别过来了,我这也没什么着急的,再多过来两次,我真心受不了。”

    我说:“那你就赶紧从那个命轨里出来啊,我来找你还有事儿呢,一个是得把我师傅和我师姐的事儿跟你掰扯清楚吧,再一个你不是还想让我去山门给你们趟雷吗?这都得唠,都得谈不是。你看我白天得上班,还有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事儿,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跟你谈,你不感动还让我别过来,你当我想当过来呢,你又不是美女,看你也不养眼,没事儿的话,稀得过来看你!”

    奉道人说:“其实我们就想拿回阴阳铜鉴,试试看能不能借用铜鉴的力量清除山门之中的邪魔之力,就算是不给我们,我们借用一下也是可以的。关键在于重建山门。至于你和你师姐,咳,我们其实没什么意见,你师傅既然已经跟你说了,我也不怕你笑话,当年你师姐出生就搞得诺大的阴阳道差点举派覆灭,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身边又有你这样的强梁护持,我们哪敢去自找不自在?别看我们一口一个,咳,那个啥,就是你不让说的那个词叫着,其实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我就怀疑地问:“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找我们当面说这事儿,在渝城这边搞什么事情?”

    奉道人尴尬地道:“当年我们就去找你师傅要过,可你师傅却一口拒绝,想来这阴阳铜鉴对他来说极为重要,他自然会交待你们好好保管,我们再去要也是自讨没趣,反而把路封死了不能再想其他办法。正好你出来替政府做事,我们就想着先在这边吵出些名声,有了大义的名份之后,再去找你谈,也不要,就是借阴阳铜鉴使两天,总归比直接上门要容易。”

    我冷笑道:“你当我傻啊,昨天晚上你一边说一边录给人搞直播,知道直播一结束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儿吗?我光接电话就接到天亮!你这只是想借势吗?分明是想借势阴我!”

    “这个却不是我的主意。”奉道人一张嘴就来了个一推六二五,“这里面其实有些复杂,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解释!”

第一八零六章 长肉了

    “那你解释吧,简单点说啊,我赶时间回去拯救世界呢。”

    听我这么说,奉道人就瞪着眼睛看我,“你就算找借口也不用找这么高大上的理由吧,还赶时间拯救世界,哪有这种事情,就算是超人拯救世界也得专心致志,还能像你一样先干别的事情?”

    “都说了我的境界你一辈子都搞不懂。”我鄙视地回看他,“拯救世界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洒洒水,平常咱都干的是更大的事情。哎,你以为我说月亮是我造的是在吹牛吗?赶紧说,再不说我可走了。”

    奉道人的神情就有点复杂,完全就是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好吧,一个能随意打破命轨的人,做出什么来都不值得吃惊。简单说,我们内部有纷争,黑你的事情,是另一派做的,完了。”

    我目瞪口呆,“这就完了?也太简单了吧,前因后果呢?你这么讲不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嘛。”

    奉道人深沉地说:“我也想讲得细一点,再跟你探讨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可是那就得多花点工夫,这不就浪费你拯救世界的时间了吗?万一耽误了你的工夫,拯救世界失败,我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啊。”

    “说得有道理!”我可以探查到奉道人并没有说谎,不过也不可能真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那你就先准备准备,我拯救完世界呢,要是还有工夫的话,就再过来听你讲,要是今天晚上不行,那就改天,看我时间安排。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准再往谣言了,尤其是我师姐的事情,一句都不准往外说,真要让我听到不想听到的内容,那可别怪我不客气。阴阳道对于我师傅来说或许有意义,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的本事跟阴阳道的法门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说完,也不再耽搁,立刻重新投射。

    这一次直接投射回小洞天,专门观察眼珠子的观察室。

    这个观察室除了伏易之外,不准任何人进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进到观察室,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伏易坐在监控前面聚精会神的看着,一边看还一边拿着笔做着记录,完全就是一副科研工作者的模样。

    我打了声招呼,然后才问:“出什么问题了?你怎么穿上白大褂了?跟你的风格完全不搭。”

    伏易解释说:“我也不想穿,不过那些来这里参与研究的学生和学者,每个人看到我的尾巴都想过来摸一摸,揪块鳞片或者抽点血去研究,我这实在是烦不胜烦,只找了这么件大点的白大褂,直接将尾巴遮住,省得麻烦。您来看一下吧,变化非常明显。”

    我凑到监控显示器前面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真空密封的玻璃罩子里,有一颗眼珠子!

    好吧,这是废话,本来里面放的就是眼珠子嘛。

    不过之前放的那个是瓷器状外表的眼珠子,可现在里面的却是一个布满了筋肉神经血丝的眼珠子!

    这特么是几天不见就长肉了?

    我赶紧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引起其他什么变化没有?”

    “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的。”伏易说,“一开始的变化不是很明显,但随着时间发展,变化越来越大,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它刚刚完成了生物化的全部变化。我对变化做了个时间记载,大概每隔五分钟会出现一次明显变化,直到目前为止,变化依然没有停止。”

    我皱眉说:“怎么不变化一发生就给我打电话汇报?”

    伏易说:“我觉得可能是受到了它的影响,竟然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想就那么看着它进行变化,甚至还有些期待它完成全部变化的样子。幸好我把每天进来观察的时间都进行了固定,并且让烟霞留意,如果我超过固定时间没有出来,就过来喊我。被她喊出观察室后,我才清醒过来,立刻给您打了电话。”

    “也就是说,这玩意一变化就有能力对外界进行影响,甚至不直接接触也能影响了。”我有些担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样吧,我给你检查一下。”伏易现在是我的手下了,不能随便拿信息线乱插,必须得先说清楚,征得同意才行。

    “不要紧,这东西的力量上限应该是按照人间设定的,我有了提防之后,它就不能再影响我了。”伏易虽然这样自信,但仍然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给我检查一下吧。”

    我便扯了根信息线对他进行全身信息检查,主要就是检查看有没有外来介入非正常信息。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伏易一切正常,并没有受到影响。显然眼珠子对他的影响力有限,仅能干涉到些思维惯性,而不能像影响人类甚至达到完全操纵的程度。

    确认伏易没有问题,我放下心,先在监控显示器上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么看不太清楚,干脆直接投射到了眼珠子所在的隔离室内。

    一进到隔离室,立刻感觉到了不一样。

    房间中涌动着不安的信息。

    充满了清晰的纯粹的没有任何理由的恶意。

    整个房间除了恶意似乎再没有其他任何信息存在,以至于让我一进来就有种被这个房间排斥甚至驱赶的感觉。

    眼珠子的力量已经影响到了整个房间。

    我没有急着先查眼珠子的情况,而是移动到房间外面检查,由近及远,最终确定,眼珠子影响的信息范围大概在五百米左右,以房间里最强,出了房间之后,便立刻急剧变淡,基本不构成任何威胁了。

    确认这一点后,我重新回到房间里,仔细观察那个眼珠子。

    刚盯着看了两眼,那眼珠子就突兀地转动了一下,把黑眼仁的方向对准了我!

    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跟我针锋相对的对视一般。

    这么一对视,我就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恶意向着我扑来,意图侵入我的身体,感染我原本的信息。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果然跟树怪星球、日本海底那些东西一模一样,想必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我把信息线插上去,信息线的前端立刻受到了侵染,不过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未免太小儿科了,对我实际上没有丝毫影响。

第一八零七章 屏蔽隔离

    考虑到以前的教训,这次我没有太过深入的对眼珠子搞探查,只是采集了些表面生成的筋肉简单分析。

    这一分析,就有了新的发现。

    这些生成的筋肉成份,居然跟从之前那个通道里跑来的强情绪资讯存在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这眼珠子内部依旧是那种瓷器状的,外部的新生成的筋肉神经实际上是强情绪资讯存在汇聚生成的!

    这个可就有意思了。

    想来了前来晚上,正好是通道被打大,强情绪资讯存在大量涌入人间的时候,只是当时赵惟新及时处置,将所有的强情绪资讯存都封锁在山庄范围内,眼珠子上的强情绪资讯存在又是从哪里来的?从密集度来说,聚集在眼珠子上的强情绪资讯存在数量比被限制在山庄范围内的要多得多!

    一只两只有可能是偷跑出来的,但这么大数是用有遗漏来解释那可就解释不通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前推的,强情绪资讯存在第一次在明城出现,便是因为那个日本和尚从感业寺偷走了眼珠子,想借眼珠子的力量发动明城全城献祭,打开更大的通道放什么东西过来。这个阴谋虽然被我挫败了,但终究还是造成了大量的死亡,由此催成了被封多年的通道重新打开,大量强情绪资讯存在涌入人间,反过来又造成了眼珠子的变化。

    这特么简直就是一个圆啊。

    如果这次眼珠子没在我的控制之下,那么可以想见的是,它又可以控制一个或者一部分人再搞一次献祭,或者刺激旧有通道重新打开,或者激活新建通道。

    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唯主至真在人间所起到的只是一个建立通道的作用,因为建立通道这个活有些技术要求,临时控制人来搞大抵是不太好做,所以就建了唯主至真这么个组织来搞基建,而激活通道神马的,可以通过自己探入人间的触手来办。

    那么问题来了,眼珠子其实是抗战时期后被吸引到人间的,那么之前这个工作是由哪个角色来承担的呢?

    一个可以控制人的充满恶意也可以带来巨大力是的东西,能够在周边地区引发巨大灾难导致大量死亡,并且长期影响这一地区的信息状态……

    随着思路的慢慢捋顺,模糊的念头渐渐清晰起来,一直以来所有纷乱的节点被一点点的串联到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阴阳铜鉴!

    是阴阳铜鉴!

    其实阴阳道山门之变从本质上来说,跟德胜楼献祭、感业寺惨案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某些东西试图进入人间所进行的尝试。只不过阴阳道山门之变最终结果算是成功,冯甜身体里那团阴影借胎潜入人间,而德胜楼献祭也成功了,至少进来了一个眼珠子,而感业寺惨案在我和师姐的干预下实际上是一无所获。

    但是从时间上来说,阴阳道从山门成立到冯甜出世,中间隔了几千年,相比较来说部署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难道这中间就一次类似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与出现就有着强烈反应的眼珠子不同,阴阳铜鉴平时看起来就跟普通的铜镜没有什么区别,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隐情?不过同样是越空而来,眼珠子一直在积极努力不停地为打开通道做工作,可冯甜相比较起来就划水多了,除了那些黑影会在她作梦的时候往外发送信号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作用,是不是也是因为受到了干涉,那这个干涉显然不是冯楚帆自己能做的,肯定是在普慈的协助下才能实现的。

    这个普慈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稍过一句话来,对我就有极大影响,更何况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冯楚帆。

    普慈在这场斗争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面壁者中又处于什么样的位置?现在自适应沉眠者躲着不敢见我,或许我可以找普慈来唠唠。

    任由思路发散了片刻,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来一瞧,居然伏易,接起来就听伏易说:“苏主任,您要行动的话,就尽快吧,我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那眼珠子的影响,它的力量在不断增大,影响范围和影响力度也都在快速变强,我怕再不控制的话,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区域影响。”

    我仔细一感应,确实可以清楚感觉到房间内的恶意信息越来越强,我可以再像以前那样重新处置一下眼珠子,但按它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又得再生出来不可,或许可以考虑其他办法来处置。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修补维等避障漏洞时建的办法,只要输入关键词和要求,就能有效进行隔离和屏蔽,如果我能够建一个以此为基础的封闭空间,把眼珠子单独隔离起来,或许可以维持稍长一些时间,等我找到这玩意的老家,就把它扔回去。

    拿定主意,我就重新祭起那个模型,原本是想建个球,但建成一个面之后,发觉怎么也弯曲不过来,似乎是不受任何力量影响。我以前也没试过做这种用信息模型来搭房子的活,那不知道这种情况得怎么处置,不过这种小事儿的话,也没必要东问西问,我就干脆建了六个平面,搭成一个正方体,然后把这个正方体放到真空密封的玻璃罩子中,将眼珠子安放到正方体里。

    现在,肉眼是看不到这个正方体的,所以现在看起来,那颗眼珠子就悬浮在玻璃罩子中间。

    随着正方体的建立,效果立显,房间中的恶意信息极速减少,现在我才发觉,那些恶意信息一直在与眼珠子做着不停的交换,现在这种交换中间多了一个过滤的正方体,所有恶电信息全都被筛选并且清除。

    最多没超过三分钟,房间里的恶意信息完全消失,不仅如此,眼珠子上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伏易又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珠子的邪力影响已经完全消失,对于我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只盯着看了一会儿,就解决问题的神通,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对于我来说,问题还远远没有解决。虽然把眼珠子屏蔽了,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第一八零八章 建一个稳固通道

    这个屏蔽正方体是依靠我的信息支持才能保持存在,如果我撤掉支持,分分钟就会崩溃。

    可我也不能老扯根信息线连在这边维持不是。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建一条维固的可以长期输入信息的线路。

    简单说,给正方体插根网线。

    当然了,真要实现起来自然不是扯根网线就能用那么简单。

    我思忖了半天,想到现在无线网络这么普及,我要是能借用一下无线网的频率,单独建一个支持正方体的联接,或许可以解决现在这个问题。

    所谓无线网络,就是利用无线电波作为信息传输的媒介构成的无线局域网,与有线网络的用途十分类似,最大的不同在于传输媒介的不同,利用无线电技术取代网线,可以和有线网络互为备份。

    有了这个想法,接下来我就不准备自己再考虑了,开玩笑,咱现在是领导了,只需要考虑方向,具体细节交给部下解决就可以了。咱现在的部下可是很多的说。

    先联系蓬莱仙山,现在是它做宠物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联系上了,把这个问题一提,结果蓬莱仙山回复我:“人间的网络技术我不是很明白。这是一种在速率封锁下为了解决信息交换限制而自然产生的畸形发展,本身是小众的非主流的而且不安全不稳定,使用局限性极大。你所说的什么无线电波其实就是被封锁速率下自然信息通道的一种表现形势,如果地球没有被封锁信息速率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互联网,人人都能直接使用健全的信息通道与他人进行信息交换沟通。”

    这语气里充满了对地球互联网的不屑一顾和轻蔑。

    靠,要是让他知道互联网里的信息支持着我纵横维网吊打一切生命体的话,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维持这高高在上的态度。

    态度再怎么高傲,内容其实只有一个,因为对互联网的蔑视,他从来没有研究过网络,自然也就一点也不懂了。

    眼珠子的事情又不能直接问他,否则就违反三不原则了,我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怕蓬莱仙山受不了。

    在蓬莱仙山这里没得到答案我有些失望,转而联系自适应沉眠者,结果自适应沉眠者回答我:“人间的网络不懂,做为一个监控者,我的主要工作是保证人间现在的环境继续维持稳定,不能干涉不能影响,出才观察可能会导致信息坍缩的考虑,我平时对人间的事情很少关注。”

    这话我却不信,信息之泉的事情炒得那么火,他们难道就没考虑过互联网可能就是信息之泉?不过这话没法细问,更何兑他们既然用不了网络信息,就说明他们就算发现了这个秘密也没有解决办法,那么无法解决我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没关系,咱可问的人多着呢,再联系吴一,让他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吴一说:“吾神,您其实没有必要研究人间那种低效率而且依靠外物严重的信息交流方式。其实人间这种笨拙可笑的信息交流方式早就成为一个极大的笑柄。你是可以随意进行信息沟通的神祗,研究这个毫无用处。委员会之前也因为人间网络显露出来信息交流的特殊性进行过关注,但结论是别说对我们这些高维生物,就算是对同维他位面的生物也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可能造成各种不良的影响。”

    好吧,看起来我的思路方向错了。他们这些高维生物都是可以自己编信息线直接交流的,自然不需要考虑建互联网,也就不会有所研究了。互联网对于人间虽然重要,但人间不过是同一维等下无数位面中的一个,而我们这个维等也不过是维网之中最低级别的一个罢了。

    看起来,人间的事情只能由人间自己解决。

    我只好再次联系信息研究中心,把大概情况跟他们讲了,请他们帮忙解决。

    这次信息中心没能秒回,而是沉默了十几分钟。我这边的十几分钟对于地狱而言,那就不知道是多少时候了。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信息中心给我传回了一个复杂的数据模型,全名叫做虚拟机无线信息稳定联络解决方案。按照这个模型建立信息通道之后,只要再找到一个合适的频道就可以将通道套进去,建成稳固联接。

    我在小洞天这边让伏易安排了一个无线网络接口,建模之后,先与网络接口对接,然后开始查找无线电波频道。

    以前没干过这个活,也没有别的办法,还是采取信息筛查搜索的模式来查找,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纵横交错的无线频道就在我身周,仿佛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甚至还有许多从我身体上穿过去,只不过混杂在自然信息之中与我的信息进行了普遍交换没有任何分别。

    当然了,这一点不是出乎我意料的地方。

    真正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见过这种场景。

    当初在港岛的时候,有一晚我恍然间意念离体,看到了纵横天际密布整个地球的巨大光线所织成的网,而我就是那网中的一份子,当时还迷惑那是什么情况,甚至以为是在作梦,但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在那时就见到了地球上的无线网络!

    这可真是无法想像。

    我居然会在无意之间看到无线网络的具体形态。但我在网络中的情况该怎么解释呢?

    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眼下不是细想的好时候,先放在一边,专心将建立的信息通道导入其中一个闲置的无线频道之内,并将之与正方体联系起来。

    当通道搭成之后,便有稳定的信息开始持续流入正方体。

    我撤掉了自己的信息线,观察片刻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转回到伏易所在的监控室。

    在监控电脑里建了一个相应的监控端,可以通过那条稳固的通道采集一些数据,观察正方体所受到的压力和所需的信息数量,并且在电脑上进行自动调节。

    现在超级计算机还在筹建,等建成之后,就可以将这个监控的工作交给超级计算机来做了,而现在只依靠小型电脑和人力来进行维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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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星创奖第五季参赛作品】
收账收回来个妹子,胸大,脸嫩,腰细,腿长,非要给我作老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哪找去?不赶紧同意还是男人吗!
可是这么好的妹子她有个缺点——爱招鬼!
“其实我是个阴阳天师,捉鬼驱邪,无所不能!你不信吗?”大胸软萌妹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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