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幻境
在一个幻觉环境当,最困难的是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觉。
算是一开始还以保持警惕,但在过长时间及过频繁的变化下,也会慢慢丧失警惕。
尤其是幻觉这种把戏通常都是针对人的心理弱点,用人所关心的人和事来欺骗。
我在门外看到大傻要袭击冯甜是典型的例子,想借我对冯甜的关心把我从这个空间诱骗出去。
恶灵可以抓四眼儿进来当玩具,那是因为四眼儿是普通人不懂法术,而我在恶灵眼里是法师,对于它而言,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绝不会愿意我在它的空间里多呆一分钟。
而在幻觉环境当,最大的危险也来自于此。
每一个幻觉都必然是一个陷阱,如果不能准确分清真实幻觉,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恶灵设下的陷阱!
恶灵的幻觉是采取怨力直接影响人的大脑,想经彻底消灭这些幻觉,必须找到恶灵的本体将其消灭!
而恶灵无法离开恶灵空间,它必然会呆在这个空间里,通过制造幻觉来掩盖它的存在。
要在恶灵的幻觉找到恶灵的本体,对于一个法师而言,是一项难度颇高的工作。
这也是冯甜之所以那么担心的关键。
虽然有场外支持,但她通过摄像头看到的只能是空间的本体,与我看到的环境不一样,也看不到全部环境,更缺了现场感觉这个重要指导,这容易导致在施展法术时发生偏差。
施法这种事情,那是一步错步步错,一招不慎可能会满盘皆输,丢掉小命!
冯甜也不敢乱问,害怕会影响我的听觉和感觉,只能等着我发出问题给以解答,而一旦我陷入幻觉不能自拔,会忘记提问,那只有等死了!
苍老师整个都变成了四眼儿,趴在地,被虫子啃得皮肉皆无,内脏淌了一地,却还痛苦地向我伸着手。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剑挥下,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开玩笑,这家伙怎么可能是四眼儿,刚刚他可是在床搞那档子事儿呢,四眼儿又没那器官,难道是在被暴菊?四眼儿虽然宅了一点,那可是纯爷们,对搞基的态度向来是天底下的男人除了他以外都去搞基才好,但要让他搞基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什么?我这个判断太武断?
开玩笑,幻觉也不能随便施展的,硬把人给掰弯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幻觉能搞得出来的!更不可能让人以为自己是女人!所有的幻觉都只能是因势利导,而不可能逆人的正常心理而行!
人头落地,整个身体很快被虫子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
呃,也不算安静,电视里的那一女两男搞来搞去的声音还在持续响着。
那女主角已经开始骑乘位,一边动着叫着,一边往电视这边抛媚眼,典型的西片拍摄手法,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是在演戏一样。
我看了下四周环境,开始第一次场外求助。
“师姐,你那边看到的是什么环境?”
冯甜的声音响起,虽然带着些杂音,但还算清楚,“是一个宽大的卧室,看起来是欧式风格的,很肮脏,你现在应该站在床头位置……”
哎,居然跟我看到的环境一样,难道这里的环境其实不是幻觉?
我赶紧说“我看到的也是一个欧式风格的肮脏卧室,刚才还有两货在床演***,装成四眼儿的样子,被我砍了!现在四面墙壁都在流血,地还有许多虫子在爬,可是我看不到四眼儿!”
“四眼儿肯定在这个空间里!”冯甜语气非常坚决,“而且他是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被掩饰成其他东西,最多只能伪装成别人的样子,你再仔细看一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门窗,都不要进去,恶灵没办法在空间内伪装出门窗,只要是门窗,一定是这个空间的出口!”
四眼儿一定在这个空间内!
这个空间不可能被伪装出门窗!
活人不能被伪装成别的东西,最多只能伪装成别人的样子!
有这三点提示足够了!
现在整个房间里,唯一还有人的地方是什么?
电视里!
那个占了半面墙的八十寸大电视!
屏幕不是门窗,却也能起到分割空间的作用!
我立刻毫不犹豫地向着电视屏幕冲去!
屏幕里正爽得高声嘶叫的女人突然提高嗓门,发出一声尖厉的吼叫,旁边站着的自撸围观的那个男人应声而起,同样向着屏幕扑过来,面容扭曲,四肢僵硬,简直好像行尸一般!
男人的脸,是四眼儿!
又到了做出艰难选择的时候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正的四眼儿?
我大喊“师姐!”
在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要进行场外求助。
通过摄像头看着这里的冯甜,绝不会受到恶灵力量的影响。
冰冷的机械只能最客观的记录真实发生的一切,不像人的大脑会因为受到刺激而产生幻觉!
“是!”冯甜只用了一个字回答了我的问题,要的是简单明了,用最少的字最少的时间做出回答,以给我留出反应时间。
我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包药粉,劈手砸过去。
药粉包正砸在四眼儿脸,扑的一下爆开,白色粉末漫了满脸。
四眼儿呆了一呆,停止动作,身子缓缓软倒,从电视屏幕里摔出来。
我前一把扶住他,往肩头一扛,扭头往回跑,到了符带悬空的地方,举起四眼儿扔了过去。
四眼儿消失在空,耳旁同时传来冯甜的提示,“收到,快出来!”
拯救行动成功!
我扯着符带,纵身一跳。
没跳起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我的腿一下,把我当场扯了个狗呛屎!
空的符带被无形的力量扯得粉碎。
我失去了逃出这个恶灵空间的坐标!
“法师,你不应该进来,这里是我的世界!”
低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冰冷的气流吹在耳朵,刺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只半透明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伴着沉重的喘息声。
沉重而冰冷的东西从后面压在我的身体,仿佛巨石,瞬间压得我无法呼吸。
...
第一三七章 恶灵样子有些怪
被恶灵压不是问题。··小·说··首·发
问题是,这恶灵好像不只是想压死我那么简单。
冰冷的气流随着那低哑的声音,顺着耳旁往我的脑袋里钻去。
整个脑袋当时变得冰冷异常,那感觉大概跟三九天在室外没戴帽子迎着西北风溜溜站了小半天之后一样,那滋味叫一个酸爽啊。
“起来啊!”冯甜在通讯器里大吼。
我也想起来,可是我得能起来才行啊!
这家伙快要把我压地里面去了,还能喘气我很佩服自己体质了得了。
“跟着我大声念!”冯甜大吼,“只能用一次,起来之后,用糯米扔那家伙,然后拿铜钱剑砍,既然不放你出来,那干掉它!记住了,砍死它,立刻往外跳,我会给你一个指引,绝不能有任何停留,恶灵一消散,这个空间会崩溃,如果不能及时逃出来,你会被崩溃坍塌的空间活活压死!现在,跟着我,大声念出来!”
我被压到眼冒金星,神智都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迷迷糊糊地跟着冯甜大声念颂,“受命于天,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虚充,火铃交换,灭鬼除凶,愿神仙,常生无穷,律令!摄!”
这个摄字一喊出口,身登时涌起一股暖流。
这暖流是从外向内发生的,感觉好像正被冻个通透呢,突然阳光灿烂春天到,正午的阳光晒到身,眨眼工夫变得暖洋洋了。
灿灿金光在身体表面放射出来。
一个个字符浮空而起,环绕着我的身体飞速打转,每一个字符都是金光灿灿,气势不凡,恍惚间让我想起了德胜楼那晚晦清所施展的法术,真是好像啊。
压在我背的恶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沉重如山的巨大压力猛得消失。
飘舞的字符一个接一个炸裂,爆起漫天急雨般的金色光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按地,噌地跳起来,一手掏糯米袋,一手拿铜钱剑,急急转身,正看到那恶灵尖叫着急匆匆往电视屏幕里钻。我一个箭步冲前去,跟着钻进了电视里。
眼前蓦得亮了起来。
现在我站在了那个外国爱情动作片表演的现场里,女优茫然失措地坐在沙发,好像木偶般一动不动,原本跟她配合的男优却是不见了。
难道说那个恶灵是男的?
一想到刚才居然被一个男人,至少生前是男人的家伙给压,我不禁一阵恶寒!
拎着家伙,扫视一圈,却不见那恶灵的踪影。
我不禁有些犯嘀咕,不是说恶灵逃不出它的这个空间吗?怎么不见了?
转眼看了看那个木木呆呆坐在沙发的女优,不由得心一动,抡着铜钱剑去砍。
那女优噌一下动了起来,好像猴子般跳得老高老远,落到房间角落里,野兽一般四肢伏地,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张嘴,发出男人的声音,“你不要太欺负人了,既然已经把人救走了,那你走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紧紧记住冯甜的叮嘱,坚决不跟它搭腔,一抬手把那一小袋糯米扬在了女优身。
女优发出一声惨叫,一下趴到了地,半透明的恶灵缓缓从女优身体浮出来。
我正要抡着铜钱剑去砍了它,可看到恶灵的样子,却不禁一呆。
这货也是半截冒出来的时候,披头散发,胸还很大,看起来是个女人,可下半截冒出来的时候,胯间居然有小兄弟,而且还昂首挺胸,很是雄纠纠的样子!
尼玛,人妖啊!
难道这货是泰国来的不成?
我这一呆,动作不由得慢了一拍,那恶灵嗖一下从屏幕飞了出去,身后居然还甩着根猫一样的尾巴!
“走,离开那里!”
随着冯甜声音的响起,我看到电视屏幕外的那个黑暗卧室的空突然燃烧起一团火球,足有人头大小,熊熊燃烧,映得整个房间一片通红。
恶灵又不知藏到了什么位置,它没有实体,可以藏身在任意一个摆设里面,当时没能控制住它,再想找可千难万难了。
既然冯甜催我离开,那我别多事儿,非要搞什么斩草除根斩尽杀绝了,事实证明凡是抱着这样念头的家伙,在电影电视里多半都会挂掉,不是第一个挂,是第二个挂,都不带有例外的!
我从电视屏幕里跳出来,奔着那火珠冲过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冯甜已经叮嘱过了,我自然是要听话的,不是个做标记的火球嘛,说不准其实也是个幻觉,只管跳过去是了!
到了火球附近,我来了个深呼吸,然后向着火球纵身一跳!
乓的一声脆响,仿佛撞到了玻璃板一般,我和火球撞了个正着,烈焰一下子崩得我满身都是。
尼玛,烧死了,烫死了!
我惨叫一声,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那么带着满身烈焰跳起了空间通道里。
下一次,我摔进了院子,早有准备的大傻冲来,抱着个灭火器,对着我是一通猛吹,吹得我满身泡泡,但总算是把那火给灭掉了!
我从地跳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往电脑那边一看,好家伙,那恶灵居然从屏幕的大嘴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副跟我没完的架势。
冯甜抡起手边放着的一根桃木棒重重拍在那恶灵头,直接把恶灵脑袋给拍回到大嘴里,然后叫了一声“松”,与俞悦同时松开手的钩子。
屏幕的大嘴重新合拢。
冯甜却还不算完,着手的桃木棒,狠狠一棒子打在那嘴,确切点说是打在了那个显示器。
事实证明算是几十万的电脑,显示器一样是不抗砸的,那显示器砰的一声,当场被砸得四分五裂!
我的钱啊!
我忍不住惨叫一声,猛扑过去,护住电脑机箱,“师姐,你要砸先砸我吧,六十多万呢,不能这么随随便便打水飘啊,能不能想办法再抢救一下?”
“走开!”冯甜挥舞着棒子大叫,“守护灵失去控制,这电脑绝不能留,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会演变成某些通道,使得通道那边的东西有机会进入人间,必须得砸了它!”
俞悦在旁边安慰我道“算了,不六十多万吗?这都不是事儿,回头我给你再买一个一百六十七万的啊!”
算再买新的,也不能把这一用没用过的家伙给直接砸了吧!
我还想再挣扎一下,不想那边大傻已经带着哭腔喊了起来,“老大,快点来吧,四眼儿没气儿了!”
...
第一三八章 惨遭打击
我赶紧拉起冯甜往四眼儿那边跑。 .v d . m【首发Ыqi.me】
这叫一箭双雕,即保护了财产,还能拉帮手救命。
我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冯甜顺手把棒子塞给俞悦,“把电脑砸碎!”
俞悦看着手里的棒子怀疑地说“这能砸碎机箱吗?”抡起来,轻轻一挥,落到机箱,声都没发,机箱分散了,什么主板硬盘内存条,声卡卡吹风扇,散了一地,跟人被开膛破肚了一样,那情景叫一个凄惨啊!
我的心简直要滴血了民,不忍直视,头也不回地跑向四眼儿,身后还传来俞悦兴致勃勃的声音,“哎呀,真太厉害了,一敲碎啊,主板也碎了,硬盘也碎了……”
好吧,现在重要的是救回四眼儿的性命。
四眼儿平躺在地,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我赶紧前试了试,没呼吸,没心跳,这妥妥的是已经没命的表现啊!
“四眼儿……”
我扯着嗓子刚嚎了一声,被冯甜给一脚踢到了一边去。
冯甜前掏出一道符来往四眼儿脑门一贴,对我吼道“心脏复苏术会吗?动手!”
当年当兵的时候,学过这招,听她吼得急,想是还有救,我赶紧前,按着四眼儿抢救。
冯甜刷地又掏出一柄桃木剑来,围着四眼儿开始转圈,也不是一味的疯转,而是走两步退一步,左走一步,右走一步,不时还要跳一跳,看起来很像传说的大跳大神。
“八方肃静,诸神来听。无主游魂,速速归来,急急如律令!”
她这咒语一念完,四眼儿脑门的符呼啦一下烧了起来,瞬间烧成细灰,随风飞散,烧灼过的地方露出一个乌黑的圆形图案。
四眼的眼皮先动了动,然后心跳开始恢复,最终张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啊的一声大叫,眼睛还没睁开呢,大叫“救命啊,有鬼,有鬼,老大救命啊!”手舞足蹈在那里挣扎。
总算是把人救回来了!
我刚准备松口气儿,俞悦又在后面叫“哎呀,救命啊!”
扭头一看,俞悦拎着棒子狂奔过来,身后追着一条古怪的虫子,贴着地扭着身子噌噌地跑着那叫一个怪啊。
仔细一看,靠,内存条!
这年头,连内存条都成精了,还能不能让四眼儿这种没事儿最喜欢虐电脑的家伙活了!
我赶紧站起来,准备去拦截那内存条。
结果我这儿刚站起来,俞悦跑到了,啊的尖叫一声,居然跳到我的身来,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大叫“救命!”
我艰难地掰着她的胳膊,“轻点,我喘不气来了!”
还没等挣脱开呢她的搂抱呢,觉得脚面一凉,麻痒带着微微刺痛沿着腿飞快向。
“别动!”冯甜大叫,抡起手里的桃木剑狠狠一抽,正打在我的小腿迎面骨。
真痛啊!
痛还是次要的,关键是那麻痒的感觉还在继续往,速度加快了不少!
尼玛,她打空了!
冯甜一击失手,毫不气馁,接二连三出击,啪啪啪,沿着我的腿一路敲去。
别说,她这准头还真是啊,没有一下打准的,全都打我腿了!
麻痒感觉飞快地升到了大腿跟,然后爬到了我的小兄弟,跟着小兄弟是一痛!
靠,痛死了!
我眼泪当时没控制住,直接飚出来了,还有鼻涕!
“我打!”冯甜大吼一声,手起剑落,啪的一声脆响。
我当时带着俞悦跪了,痛得脸都有些抽筋!
真尼玛倒霉催的啊!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小兄弟招谁惹谁了?
总结来总结去,都是四眼儿惹的祸,看我回头不好好收拾他呢!
这场与失控电脑的战斗,最终以我遭到惨痛打击告终,大傻把我和四眼扛进屋往扔床,冯甜留在院子里收拾战场,俞悦却贼溜溜地进来,悄悄问“痛不能,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这还肿着呢!”我赶紧拒绝,“俞大小姐,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别告诉我你发花痴看我了啊,咱们这才见几面,都不熟悉,再说了,你有钱有势,我穷**丝一个,门不当护也不对啊!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人家喜欢你了嘛。”俞悦倒是一点也不脸红扭捏,大大方方地说,“虽然见面次数少,但你救了我三次了,这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我诚恳地说“给钱吧,不用以身相许!这我受不起啊!”
俞悦吃吃笑着说“钱不给过了嘛,你还想收双分啊!”
靠,她倒算得清楚。
我不解了,“钱都给过了,那你现在这算是搭配赠送?”
“人家想跟你谈朋友嘛。”俞悦说,“现在是跟你谈情,不是跟你谈钱,不过你要缺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点花!”
“不用谈情,谈钱不好了!”我呲牙咧嘴,这是疼的,“我们俩这不搭啊,再说你这也太突然了,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等给你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再说?”
“两不耽误。”俞悦笑咪咪地说,“不如我们打时间先约个会,增进一下了解,这个周末怎么样?”
“喂,别勾引我男人啊!”冯甜随着声音走进屋里来,怒视俞悦,“知道你想进来偷吃,这是人虽然长得不帅,没什么本事,没房没事没学历,但那也是我的,已经预订过了,你来晚了,以后有机会请早吧!”
俞悦笑道“机会难得,你不喜欢的话送给我吧,我保证好好对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你看他底子还是不错的,是饮食营养没跟,又缺少形象设计,所以显得衰了点,等我找人给他打扮打扮,会变帅一点点,至少领出去不丢人。”
冯甜毫不示弱,“别以为你有钱了不起了,论认识的人,我不见得你少,不专业的形象设计嘛,我认识一打,许宗志知道不?求我老爹救过命!林南庭知道不?当时我是老爹给他改的运!哼,等回头我找他们给他设计一下形象,好好打扮一下。”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当我布娃娃呢,还打扮打扮,都一边去!”我忍无可忍,“别说没用的,师姐,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动呢!”
...
第一三九章 炼金产物
冯甜的手里拎着根东西,看着像卡,但却还扭来扭去的,是个活物。.me
“这个,卡啊!”冯甜把那卡拎起来给我和俞悦看,结果俞悦吓得尖叫一声,扭头跑出去了,敢情她刚才一直没注意冯甜手里拎着东西。
“居然怕卡,真是废柴!”冯甜对俞悦的表现嗤之以鼻。
我干咳一声,“师姐,她又不是法师,害怕也很正常嘛。”
再说了,卡不可怕,但卡会动,这怎么能不让人害怕啊!
“呦,你们这还不搞出奸情呢,先护了啊!”冯甜的语气里满满都是鼻炎患者都能闻出来的酸味,“你以为她真想泡你啊,我看她是想找个临时的保镖以防万一,你这要长相没长相,要学问没学问,她能看你哪点啊?”
我不服了,“我是她的救命恩人,看我有什么不行?这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拉倒吧你,人家付过钱了!”冯甜把那卡一晃,“先说正事儿,你还要不要再买一台电脑了?”
我当时有种撞墙的冲动,“还买啊!”
“不买的话随便,反正是你用又不是我用!”冯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一想也是,没有电脑,我没法子打开那定制邮盘开始学习啊,只好咬了咬牙,“那买吧!”
“这回只能去官方旗舰店买了!”冯甜说,“别嫌贵,至少能保证是正品,回听你的挑便宜的买,结果买了个山寨货,差点弄出大事儿来,这回无论如何不能乱淘了!”
我简直无法反驳她了,只能认了这黑锅,“好吧,都是我的错,以后都到官方店买。那这事儿这么算了?这六十多万打水漂了不成?”
“怎么可能这么算了?”冯甜叉腰说,“我已经找站投诉了,站说正在追查那个家伙的下落,三个月内如果能找查到,或者由站代为追索,或者个人去追索,如此三个月的找不到,站方面会先垫付百分之五十的款项!”
我无奈地说“那只能等着了?”
冯甜却说“谁说要等着了,投诉是一个路子,是为了以防万一,最主要的还是得靠我们自己!看到没有!”她指了指手里的卡,“等我研究一下这个东西的制成手法,再看看能不能施法追踪,要是能追踪到,杀门去把那家伙翻出来。这事儿还得快,要是让别的被骗买家先找到,那这钱可真打水漂了!哼哼,搞这个的家伙一看不是法师圈子里的人,法师是那么好骗的?”
要不说法师是高大呢,买了假货还可以直接杀门去找场子!
我满怀期待地问“那我们现在查吗?”
“现在?”冯甜怪地看了我一眼,“现在当然是准备睡觉了,有事儿明天再做。四眼儿那边我已经施了法,好好睡一夜,明天起来没事儿了,大傻今晚不回医院了,留下来看着四眼儿。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睡觉,养好精神,明天继续应付那些秃驴!”
“来了,来了!”俞悦应声进来了,好家伙,她连睡衣都换好了!
“今天不行!”冯甜果断拒绝,“昨天是看你睡不了觉,可怜你,才让你的床,可是你居然敢勾此我师弟,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多少钱都不行!”
“还是五十万!”俞悦果断使出杀手锏。
尼玛,两晚一百万,我觉得我陪睡的价格一线女星似乎都要高了,还是挺有成感的。
冯甜冷冷地一挥手,“六十万一口价,爱睡不睡,要是睡觉的时候乱摸的话,摸一把一万!”
钱对于俞悦这种富二代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干脆掏出手机,“我现在转给你一百万,今晚让我自己睡他!”
冯甜立刻变脸,“一百万?你也太小瞧我们做为法师的节操了,一千万还可以考虑一下!”
“那算了,反正他下面又肿又疼,什么都做不了,改天吧!”俞悦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原本想法,跳床,紧紧抱住我的一边胳膊,先把地方占好了!
冯甜冷哼一声,连睡衣都不换了,直接床,抱住我另一边胳膊,进行对抗示威!
今晚这觉看起来还是不好睡啊!
我简直有种无语问苍天的冲动,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要这么玩我!
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
晚照例作了梦。
还是俞悦的噩梦,独角俞强生再次潜入梦,想对俞悦下手,我和冯甜既然一起潜入梦,自然不会让独角俞强生得手,冯甜下手极重,直接把那独角俞强生给打到爆。
不过这个独角俞强生只是真正俞强生的噩梦产物,只要俞家法术的问题不解决,它会随着俞强生的噩梦不断复生,永无停止。
清早,我还是被那六只该死的公鸡打鸣声给叫醒的,下面的小兄弟还是有丝丝痛楚,但已经好多了,俞悦和冯甜这回都我醒得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家两位都已经下床了。
我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冯甜在自己的房间的书桌前坐着,不知在摆弄些什么,不时有一道道光芒闪过。
我也没去打扰她,转出来,没看到俞悦,先去四眼儿的房间窗外看了一眼。
四眼儿依旧躺在床呼呼大睡,看起来情况不错,都睡得直淌口水了,那必定是睡得极香。
我这才真正放心,但旋即对四眼儿不顾警告乱来的事情升起极大的恼火,只打算等他醒过来,要好好训他一顿。
正琢磨着,忽听冯甜在房间里发出一声低呼,似乎极为惊讶,我连忙赶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甜指了指桌面说“这东西居然是炼金产物!”
桌面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大堆东西,有各种钳子摄子夹子扳子,当然更主要的是还有一堆完全拆碎的细小灵件。
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周围桌面贴了一圈符纸,恰好围成一个标准的圈。
当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些被拆碎的细小部件从桌面不停地跳起来,试图爬出符纸围成的圈子,看起来仿佛好些聚集在一起的怪异虫子!
...
第一四零章 钱的问题
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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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炼金术士我看过,圣痕炼金士我也看过。
不过,这东西不是西方的学问吗?
据我那点浅薄的知识了解,东方以前没有炼金这一说法,只有炼丹。
当然,现在这年头,东西方交流前所未有的频繁密集,有些炼金产品进入国内也不是不可能。
问题在于,难道这个坑爹的山寨货电脑还是外国生产的不成?
我揣着一肚子疑问进到屋里,仔细看了看桌面那些小虫子般爬来爬去的碎块,没敢乱伸手,只是虚心请教,“炼金产物?是外国人弄出来的?”
“都什么年代了,不要一提炼金外国人,这手法不是单纯的炼金术,还有国内法术的痕迹。”冯甜摸出道符来晃燃,往那堆碎块一扔。
那些碎块被烧得噼啪作响,隐约间竟还能听到一些凄厉的惨嚎,怪人的。
烧过之后,那些碎块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我引火清理了里面的残魂!”冯甜解释说,“这块卡采用了炼化游魂的邪法,通过控制游魂碎片,不需要联,可以远程侵入电脑端,窃取电脑内的资料。”
“窃取资料?”我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然后一下醒悟过来了,“你是说卖这山寨电脑的家伙不光想骗钱,还想通过这种手段窃取电脑里的资料?呃,这里面能有什么资料可以窃取?”
“废话,当然是各门派的法术秘典了!”冯甜没好气儿地白了我一眼,“大概从十年前开始,各大小门派整理典籍,扫描录入,建立电子存贮信息,以防典籍遗失。现在,每个门派的弟子入门开始学习,都是发一个邮盘,然后通过电脑读取学习的。财大气粗的门派呢,每个弟子配一个电脑,小门小派呢,大家轮着用一个电脑。像这种学习法术的专用电脑,都与络做了物理隔离,一般的黑客手段根本入侵不进来,只有这种法术手段才能进窃取!唔,我得赶快给站方面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清不清楚这件件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招了!”
说着话,她不再理会我,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看着桌那堆破零件有些发怔。
刚才冯甜的话对我的冲击有点大。
我还以为她们这么时髦用邮盘装门派秘藉呢,没想到这种行为早在各个门派流行开来了,这年头果然得与时俱进才行啊。
时代在发展,所有古老的传承行当都在随之变化,只有适应大势,才能继续存在下去,没有办法适应的环境的,只能灭亡。
适者生存,这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
冯甜打完电话转回来,冲着我一摊手,我不明所以,“干什么?”
“密码啊!要给你买电脑,难道还要用我的钱吗?赶紧痛快儿掏钱!”冯甜说着晃动鼠标唤醒休眠的电脑,直接跳出购买页面,“我已经帮你挑好了,官方旗舰店,有站方面认证的,七十九万,这个可是很抢手的,难得有现货,得赶紧付钱,要是拍下二十分钟内不付款,会取消交易!”
我只好把改过之后的密码告诉她,又忍不住吐槽,“你们法师界都这么拿钱不当钱吗?买个电脑要花小一百万,这简直抢钱来得还快!”
冯甜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卖的不是电脑,而是法术,是技术,目前这种法师特配电脑,只有他们的质量最好,卖的贵点有什么了?苹果一电子表还敢卖十几万呢,人家这么大一电脑,光块头得是电子表多少倍了?这已经很良心了好不好!”
看着她干脆利索的拍卖付款完成交易,我的心啊,真是在滴血一样,思来想去,最后恨恨地说“一定要抓到那个卖山寨货的家伙,让他赔钱!”
“赔钱?”冯甜冷笑,“如果窃取门派秘典这件事情做实,那家伙连命都要赔里去,这跟骗钱可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事情!窃取他派秘典,那是大忌,站那边接到我的举报后,已经组织专门的追查组进行追查。我给那边十天时间,如果十天内还没有消息,我会把这件事情挂到法圈去,让全国法师都知道这件事情!”
我没听明白,“法圈是什么?”
冯甜兴致勃勃地介绍说“社交平台,法师界的微博,你也注册一个吧,虽然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偶尔也能发现一些亮点。我和老爹原来在江苏那边来着,是老爹在法圈发现了些有用的信息,这才带着我过来明城的,到明城第三天成功接了个大活,一把赚了一百多万呢!”
我小心翼翼问出心藏了好久的疑惑,“你爸,也是我师傅他人家一看是有真本事的,听你说也没少挣钱,怎么最后却落到那么个茅草屋里等死的地步?这挣的钱难道都花光了?”
“这跟钱花没钱光是两回事儿。我爸那是旧伤复发,躲山沟里是为了躲避仇家趁势追杀,他当时推算那里是生生之位,谁知道还是算错了。”冯甜说起父亲,依然有些伤心,“他这一辈子,什么都好,是这推命的本事,没有一次能推准的,别人算水平再烂,十次里好歹还能蒙对一次,可他倒好,算十次错十次,偏偏还死犟,不听劝!”
我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重点,“那师傅挣的钱呢?都花光了吗?”
冯甜横了我一眼,“想抢遗产啊,算有,也是我这个女儿继承,跟你这徒弟没有关系,别以为跟我订婚了,可以占便宜,订婚不是结婚,这是两回事儿!”
我说“我自己挣足够了,抢什么遗产啊?我还没那么不要脸,我是有点好,我们这才几天啊,挣了小两千万了,再怎么能花也会剩点吧,你爸,也是我师傅都做了这么多年了,总能存下几千万吧。”
冯甜说“什么几千万?只有十几万块,还是老爹行医挣来的,跟用法术挣的钱没有任何关系。”
我突然间心里有种大大不妙的感觉,“那法术挣来的钱都哪去了?”
...
第一四一章 破财免灾变负翁
要说这人的预感啊,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这儿刚有不妙预感,冯甜理直气壮给出了我最不想听的答案,“都花光了!”
果然,都被这败家小丫头给祸祸了!
“你都给花光了?”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不是为了她花出去的钱可惜,反正那也是她老爹挣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在为我拼死拼活挣的钱担心好不好!按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拿钱不当钱的劲头,我挣这点钱,怕还不够给她塞邪缝呢!
“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吗?”冯甜没好气儿地问,“我其实花钱很有节制的,不看到喜欢的东西不买。”
是啊,你不喜欢的东西不买,可是架不住你看到喜欢的东西不管什么价钱都买啊!
我觉得未来大为不妙,“我们以后可不能这么花了,现在挣点钱不容易,你也说像这种一笔挣几百千万的好事儿不是天天有,要这么个花法,那日子不用过了。”
冯甜笑道“好啊,我不花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听她又说“那只能你自己花了!”
“放心,我也不乱花!”我赶紧打保票,“我从小到大不乱花钱!”
“这跟乱不乱花没关系。”冯甜很认真地说,“我们是修法的术士,逆天而行,财多压身抑运,所以钱财过手,不能留存太久,必须得尽快花出去。
我大惊失色,“难道法师都是过路财神不成?我看柳半仙挺成功的啊!我听吕志伟说银行户头少说有一个亿呢!”
“不舍财得舍命!”冯甜嗤笑说,“姓柳的看着光鲜,可是他一死,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我跟吕志伟特意打听过,他没有子女,也没有嫡传弟子,只有几个普通弟子。现在那几个徒弟现在为了他留下的那点遗产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这叫孤独终老,不得好死,身后不宁!”
我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道理?”
冯甜解释说“施法行事是逆天而行,为人道损天道,如果不挣钱,那叫积德行善,善德护身,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挣了钱,那这份钱叫做逆财,等于是施法者逆天而行在老天那里记的账,积累到一定程度会遭到天谴,或者表现在运气,或者表现在亲缘,或者表现在健康。想要避免这个,得把逆财尽快花出去,让老天记不住这个账,搞不清楚你逆了他多少,这么说明白了吗?”
我诚恳摇头,“不明白,老天是怎么记账的?难道他能查我银行户头吗?”
“你怎么这么笨,简直要笨死了!”冯甜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好老师,见我还不理解,有些火了,“我再简单点跟你说吧,是施法次数多了,会有祸事来临,靠这个挣得钱越多,祸事越大,把钱花出去,叫破财免灾,这回懂了吧!”
我继续摇头“还是不懂,我们施法捉鬼驱邪救人,那不是做好事儿吗?”
冯甜大火,“你搞清楚啊,不收钱不留名告诉他们我是雷锋,那叫做好事儿,你收钱收得心黑手狠,跟个卖鸡的驱个鸡邪都敢收十万,那叫奸商。你看哪个奸商脸皮那么厚,敢说自己做买卖是做好事儿的?”
我不服气,“黑了那鸡贩子十万的是你不是我啊!”
“钱存进你的户头了嘛。”冯甜露出一个狐猾的笑容,“所有钱可都是存进了你的户头,跟我可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想花随意啦,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测一测这个说法准不准,我是没测过啦,我老爹好像也没测过,你可想好了,别后悔啊!”
靠,我说她怎么那么大方,把钱都放心大胆地存我户头了,而且禁止她乱买东西以后,她也不要求把钱存进她自己的户头,赶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还想着靠当法师挣钱呢,这倒好,原来是个过路财神。
过路财神过路财神吧,至少还能买东西,消费了也是好的嘛。
从今天起咱是土豪了,想买什么买什么,把钱花光为止。
我正狠心咬牙准备做一回败家仔,先去胡同口烤冷面让多加一个蛋呢,冯甜又来了一句,“你也别以为这钱可以乱花,挣来的钱至少得一半用来做慈善才行,求善德护身,这样才能平平安安。你到现在已经挣小两千万了吧,那至少得拿出八百万来去做善事!”
我当时心都凉了半截,“之前挣的都被你花光了,俞悦答应的一千万可还没到账呢,难道她给的那些钱都要拿去做善事?”
冯甜一口否决,“当然不行!我们要破双生投魂和藏梦定噩,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这一千万至少得拿出五百万来买专门的应对法术和工具才行!我跟你说,你别以为破解法术那么简单,人家施法可能简单,但想破解难了,尤其是这种运行了好多年的法术,根深蒂固,跟地方气运环境和俞家的血脉性命纠结在一起,必须得小心行事才成,总不能法术破解完了,俞家人也因此死光了吧,算我看俞悦不顺眼,那我也得讲职业道德,我们法师可是有节操的,再怎么样也得对得起那一千万不是?”
我扒着手指头算了算,“那剩五百万了,我们只需要拿出二百五十万可以了吗?”
冯甜冷笑道“你想得美,老天只记收入总账,你这些施法花的钱不算在内,要不然的话,大家都用来买施法工具得了,谁还会去做善事?”
我当时绝望了。
现实真是太残酷了!
我以为当法师抢个鬼驱个鬼能挣大钱呢,谁想到这挣来的钱越多,我这麻烦越大,现在倒好,算算看,我现在已经又至少背五百万的债了!
我不禁悲愤地说“我哪儿还有那么多钱去做善事啊!让我死掉得了!”
冯甜干脆利落的又补一刀,“怕到时候你死不掉,死的都是周围的亲朋好友,你自己搞到生不如死……”
我怒道“你现在杀我了吧。要不是你乱花钱买那么多东西,我至于现在这情况吗?至少收支能打个平吧!”
说到这里,我不禁悲从来,“我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啊,算不能发家致富,也别让我赔成这样啊!”
冯甜安慰地拍了拍我,“别急,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经济危机!”
...
第一四二章 挣钱的路子
听冯甜这么一说,我立时升起一线希望。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她老爹,也是我师傅,可是位看起来相当成功的法师,有这么个能花的女儿在,肯定也跟我一样挣的不够花的,那一定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赶紧堆出笑脸,问“师姐,快说,什么办法?”做出洗耳恭听状。
冯甜笑咪咪地说“你搞定俞悦,做她的小白脸,让她拿出几百万来包养你,那不解决问题了?哇,这个主意好,对你来说,简直是一举两得,得人又得钱,俞悦长得还不错,而且你看她那腰那屁股,十有**是个名器。什么叫名器你懂吗?看你这个老处男不懂,是……”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师姐啊,你说话悠着点啊,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把这些东西挂在嘴,不太好吧。这让学校老师同学怎么看你啊!”
“我在学校从来不说这些东西。”冯甜笑着说,“我可是乖乖的好学生啊!”
靠,敢情对着我说是吧!
我只好说“除了这个主意,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法师居然当到要去卖身体做小白脸,那也未免太失败了,我做人可是有底线有节操的!
“立场很坚定嘛,我还以为我一说你立刻挽袖子准备阵呢!”冯甜显得挺满意,“不做小白脸,那只有做理财做经营了,等回头我联系一下,我老爹有朋友在北京做对冲基金,最小利能做到20%,看看能不能算我们一份。”
突然间从封建迷信跳到了金融理财,这话题跳跃性略大了一些,更关键是我对金融理财这种听起来高大的东西,完全是一窍不通,有些迷糊,“对冲基金吗?是索罗斯的公司?”
冯甜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说师弟啊,你这长这么大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这么多常识内容都不知道啊!算了,我也不解释了,你赶紧去洗脸刷牙做饭,一会儿晦明又该催了。”
得,被鄙视了。
我从屋里出来,还有些不放心地问“这样挣来的钱不算是逆财了吗?”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这要是逆财,那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术士活了!快去做饭!”
我只好灰溜溜的去做饭。
等饭做好了,大傻和四眼儿也都醒了,再打电话一问俞悦,结果人家公司有个早会,起床走了,根本没在家里。
不过听说我招呼她回来吃早饭,俞悦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出来,说什么爱心早餐一定要吃,让我给她留好,晚她回来吃神马的。
这女人的脑筋现在似乎有些不正常,我还是别惹她了。
先把四眼儿和大傻招呼到屋里来,严厉批评了他们两个的冒失行行为,尤其是四眼儿,我毫不留情地训了他一顿,直到他深刻承认错误,又答应写一份书面检讨,这才放过他。
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放心。
我和冯甜经常整天不在家里,这两货回来乱翻乱动的话,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谁知道冯甜买的那些东西都有什么忌讳啊,这次我能及时把他救回来,下次万一不及时呢?
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他们两个这么呆着,对四眼儿说“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开个工作室,搞页游手游吗?我这儿现在有些闲钱,给你投个资,你拿去搞吧,大傻现在身体情况不好,让他没事儿的时候给你打个下手。直接在工作室那边租房住,暂时先不要回来。”
四眼儿蔫头蔫脑地说“老大,你们不要我们了,想干我们走啊?”
我说“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赶你们走了。现在这情况不是不允许嘛,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做这行当挺危险的,晚有鬼拍门,白天还有电脑咬人,赶明万一那院门一不高兴也喜欢咬人,那一口可把人能咬断!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再说了,我拿钱给你开搞游戏,可也不是光为了支开你们,也是想让你们救我命呢!”
四眼儿和大傻一听问是什么情况。
我把冯甜讲的逆财压身这件事情连同我现在已经至少欠五百万必须支出去的善款全都同他们讲了一遍。
两人听完都有点傻眼。
四眼儿咽了咽口水,“还以为法师这行当挣钱容易呢,怎么居然是个赔钱货啊,要不然别干了!”
我叹气说“等捉到六极恶鬼,我说什么也不干这行了。可现在不行,大傻还等着六极恶鬼救命呢!”
大傻倒是有想法角度不一样,“也不全是坏事儿嘛,至少挣来的钱可以当启动资金,只要创业成功,那钱不是问题了。”
四眼儿拍着胸脯说“老大放心吧,挣钱的事情交给我好了,现在搞手游页游只要做明白了,那叫跟抢钱没区别,不见得你做法事挣得慢!”
我拍了拍四眼儿和大傻,“那我的后路交给你们两个了!”
这事算是讲定了。
虽然逆钱必须花出去,但也不是挣来马得花,那样的话哪个法师都得赔死,在花出发去之前拿来周转挣钱,是法师的一般通用做法,用法师圈的术语来说,这叫洗钱!
靠,这术语名词,真尼玛高大,国家重点打击目标啊!
安排好四眼儿和大傻,还没等坐稳吃饭呢,晦明的夺命连环拷果然来了,几分钟一遍电话的催,我一顿饭没吃完呢,他催了三遍。
这饭也没办吃下去了,先让晦明给我们准备些点心,便急匆匆带着那六只公鸡开车赶往感业寺。
今天是给晦清举行的法会道场的最后一天,来访的客人却只见多不见少。
要知道这场法会可是不对外公开的,能进来的那可都是非富即贵的角色,可以说我知道的本省有名有钱的大人物基本全都来了,由此可见晦清交游之广。
这人脉只要感业寺能留住两三成,至少可以保证感业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衰落了。
晦明还好些,神情始终保持郁郁状态,其他那些秃驴,尤其是那几个老秃驴可没这份深沉了,一个个喜眉稍,走路都发飘了,知道是在给晦清过世办法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里有喜呢!
忙活一天,到晚,眼看着法会要结束了,秃驴们都有些懈怠,唱经敲钟有气无力,性急的还直看表的。
我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却见晦明急匆匆走进来,神情凝重,“你准备一下,刚接到省外事办通知,有个日本来的僧人团马到!”
...
第一四三章 似是故人来
我不禁大为惊讶。
晦清居然这么有名气,居然还有日本和尚跑来拜祭?
晦明又补充一句,直接证实了我的想法,“这个僧人团来得很急,据说是前天接到晦清师兄圆寂的消息立刻组织动身,这是专门过来拜祭晦清师兄的!”
我问“我需要准备什么?还像这样跪这儿念经不得了?”
晦明却说“既然是僧人团,那肯定会涉及到**,你得参加!”
我说“大师啊,你搞清楚,我不是和尚,经都不会念,让我参加什么**?我可不会讲啊!”
晦明说“放心,我们感业寺几百僧众,难道连个**的人都找不出来吗?不过你是晦清师兄的执礼弟子,这种场合你得参加。法会可能会讲一晚,今晚你得做好在这里住的准备。冯施主那边我安排人送她先回去吧。”
靠,原来是让我夜宿和尚山庙啊!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冯甜却坚决不同意自己回去,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我要走了,万一他们把你按住强行剃渡怎么办?我得留这儿看着你点!”
晦明为难地说“本寺向来不留女客住宿!”
冯甜大度地说“没关系,你别当我是客人行了,我也不在你们宿舍睡觉,跟我那六只鸡在后院呆着,哪也不去,放心吧!”
晦明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大概是希望我能劝她。
可是问题是没有我,她回家里也睡不成觉啊,我怎么劝她啊,只好对晦明说“我师姐说得有道理,我敢害怕你们用强,让她留在这里保护我吧。”
晦明毕竟现在还要求着我,无可奈何,只能对冯甜说“那你可千万别乱跑啊,一会儿日本僧人团到了,让他们看到寺里留宿女客,对我们的影响很不好。”
冯甜满口答“放心吧,我对围观秃驴没兴趣。”
晦明这个现成秃驴摸着光头怏怏走了,冯甜也返回后院跟她那六只鸡一起呆着去了,我一想俞悦还不知道呢,赶紧又掏出手机给俞悦拨电话想告诉她一声,可是打了好几次没人接,还想再打的时候,接到通知,那个日本人僧人团到了,我赶紧跪蒲团捧着金刚经开念。
念了片刻,晦明带着那帮子日本和尚进来了。
呼啦啦足有十好几个。
都穿着月白色僧袍,披着黑白相兼的袈裟,脖子挂着粗大的佛珠,一个个看起来精干不凡,单论这长相,可感来寺那帮肥头大耳的家伙强多了。
这一帮间簇拥一个枯瘦的老和尚,也一米五十多点的个头,周围那帮年轻和尚足矮了两头,满脸都是皱纹,看起来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了的样子。
让我稀的不是这么老的和尚居然不远万里跑国来拜祭晦清,而是这老和尚身后还站着一位,也是光头,不过是个女人。
一个尼姑!
看起来也十**岁的样子,同样穿着月白僧袍黑袈裟,紧紧跟在老和尚身后,偏她还是个高的,至少一七五,胸口都要贴在老和尚的后脑勺了。
而且这个尼姑不仅个头高,长得也出,高鼻深目蓝眼睛,显然不是日本人!
别的日本和尚都离他们两个至少一步之遥,似乎不敢靠近。
这帮日本和尚进来,先拜了晦清留下的舍利,然后晦晴才给我介绍。
老和尚是日本著名寺庙本德寺方丈济妙,在日本也是鼎鼎有名的高僧。
其它的人,包括那个影子般贴在济妙身后的女尼,晦明都没有介绍,大概也不认识。
济妙的眼皮一直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听到晦明介绍我是晦清的执法弟子时,立刻眼皮一翻,两眼精光四射,看了我一眼,旋即又耷拉下眼皮,微微点了点头。
贴在济妙身后的那个女尼说“禅师得见故人之后,心里很是安慰,不知这位苏居士治何法典,在何处修行,可得晦清禅师衣钵?”
女尼的声音低沉温婉,带着股子说不出的诱惑味道,听得我心口不由自主地微微跳动了两下。
尼玛,这一口普通话字正腔圆,平翘舌咬得我都准!
不过这话济妙怎么不自己说,是哑巴,还是谱大得连话都得别人代说?
我正寻思呢,晦明代我回答了,“禅师误会了,苏施主是晦清师兄的忘年交,不是弟子,这次是应晦清师兄所托为他做执礼弟子。”
济妙看了一眼,又看了晦明一眼,身后那女尼说“那敢问晦清禅师的衣钵弟子何在?济妙禅师想见一见。”
晦明满脸沉痛遗憾地说“晦清师兄未曾传下衣钵!”
一众日本和尚登时齐齐合什低头,念了一句,“なむあみだぶつ”。
我听着好像是说什么“阿米大不吐”,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济妙又看了看桌的舍利,女尼说“既然没有衣钵弟子,那晦清禅师身后事不知交待给谁了?济妙禅师想见一见。”
晦明和我对视一眼。
晦清死的时候三人在场,我、冯甜和晦明,虽然交待了一些事情,不过好像不涉及什么身后事,尤其是最后一句对我说的什么关键时刻不能心慈手软,更是莫名其妙。
济妙看我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大概是不怎么高兴了,微微一皱眉,女尼说“难道晦清禅师圆寂时身边没有弟子僧众侍候吗?”
这语气有些严厉了,很有些质问的口气。
晦明沉着气说“晦清师兄圆寂时,我和苏施主都在场,他没有交待什么身后事!”
济妙微微摇头,女尼说了,“难道晦清禅师没有交待过有东西要还给旧日故人的事情吗?”
晦明是微微一怔,又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只好冲他摇摇头。晦明当即合什说“贫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请禅师明示!”
女尼这回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胸口又往济妙的后脑勺贴了贴,把济妙那颗光头几乎小半个都挤进了那道沟沟里。
真尼玛大啊,这和尚艳福不浅嘛。
我正胡思乱想呢,女尼又说话了,“济妙禅师与晦清禅师是旧识,当年济妙禅师曾在游历国,在明城落脚也晦清禅师相谈甚欢,临走时曾留一物托晦清禅师保管,现在晦清禅师既然已经过世,济妙禅师想来取回那样东西!”
...
第一四四章 谁也不知道的地宫
敢情这帮子日本和尚急吼吼跑感业寺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拜祭晦清,而是为了要东西来的。///
不过他们这也太急了,晦清人刚死,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地门,也未免太不考虑家属的心情。
什么?和尚没家属,也不讲究这个?
你看那帮秃驴的脸色,晦明那么有沉深的人,脸都不是颜色了。
没这么办事儿的不是。
济妙却是毫无所觉,或者是压根不觉得感业寺僧众的感情有什么重要的,把光头又往女尼胸口挤了挤,女尼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济妙禅师说当初留下那物件是我宗祖师荣西当年坐化时所遗的法器,当时因为晦清禅师正处在佛法精进的关窍,所以留给晦清禅师助他破境,如今晦清禅师既然已经圆寂,此物留此无用。而济妙禅师闭口禅又修到关窍之际,需借此物破境,故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将此物交还!”
她这话说完,后面那一帮子日本和尚又是齐齐一鞠躬,念了一声“阿米大不吐”,神情郑重严肃。
晦明与那几个同辈的老和尚眼神交流片刻,方才说“不是我们不肯交还,只是晦清师兄坐化之前实在是没有交待这件事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东西,济妙禅师不如多等几天,等法会结束,我们收拾整理晦清师兄遗物时一定留意。只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还请济妙禅师明示,我们也好多多留意!”
女尼便说“不必,如果贵寺确有交还诚意,我们自行寻找可以,济妙禅师有灵感可自寻那物,贵寺只需要打开地宫可以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感业寺僧众面面相觑。
女尼问“贵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晦明挺无奈地说“大师,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们感业寺从来没有地宫这一说法!”
女尼说“感业寺地宫在浮罗塔下,当年济妙禅师还曾在晦清禅师的陪同下进入过,尤记得满壁华严经,又有佛陀飞天,精美肃穆,令人一见难忘,济妙禅师便在地宫见经,顿悟化念,修得清静不动。”
浮罗塔在感业寺后院,晦清曾经呆着的那个茅草屋不足一百米开外,在屋里开门可以看到。
说是塔,却是实心的,看起来更像个微缩版的塔模型,每一层都雕着诸多佛像,塔边挂着佛铃,整体做工较粗糙。
感业寺后院不对外开放,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后院还有个佛塔,那晚去的又急,事情又多,一直没留意,还是昨天去后院放鸡的时候才看到这么座塔,那几只鸡还挺不喜欢那塔的,在后院溜达的时候,都离着塔远远的。
包括晦明在内,感业寺的僧众都是一脸诧异,显然谁都不知道浮罗塔下居然还有个地宫。
年纪最大的那个感业寺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贫僧自幼在感业寺修行,说起来晦清师弟入寺还要早好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浮罗塔下有地宫的事情。”他顿了顿,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济妙,“贫僧也不记得哪年有过日本僧众来访的事情,除非是当年日军侵化时,曾有日军占驻寺,还劫走了我寺的大批经!济妙禅师该不会是当时的日军一员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和尚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严厉,“济妙禅师该不会是想来拿走什么当年没能抢走的东西吧!”
济妙神情淡然地冲着老和尚摇了摇头,女尼便说“大师多虑了,济妙禅师在日战争前便已出家,是自幼修行,有度碟为证,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战争,当年与晦清禅师相交也是私交,没有惊动过寺其他僧众,每次来访均在夜里!是因为感业寺僧众对日本人有些偏见,不想让人误会!”
老和尚冷笑“晦清出家前俗名郁慎思,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的队长,最恨的是日本人,他会私下与日本僧人交友?我是不相信的!”
女尼说“晦清禅师心怀宽广,不因人废事,与济妙禅师交流佛法,互有心得,各位若是不相信,可以一起去浮罗塔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个地宫,当年两位禅师在地宫辩论佛法,兴起时还曾刻字于地,这些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老和尚还想说什么,晦明却突然说“师兄,不如先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地宫,再说其他?”
女尼合什道“正该如此,济妙禅师还记得道路,愿与晦清禅师执礼弟子同行引路!”
我一听,好嘛,原来这里还有我的事情呢,我不光是全程打酱油的啊。
看看晦明,见他微微点头同意,我也不说废话,跟着济妙往后院走。
济妙说他认识路可真是不假,往后院一路走过去,噌噌噌的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该转弯转弯,该掉头提头,我也往后院走好几回了,都没他这么熟悉,这位不像几十年没来过,倒像昨天才踩过点!
感业寺的僧众和一堆日本和尚紧跟其后。
一大群人呼啦啦来到后院。
济妙看到浮罗塔,显得有些兴奋,加快脚步要过去,可刚走了两步,一只又肥又壮的大公鸡扑楞楞从眼前飞过,搞得济妙一楞,正想再走,扑楞楞又飞过一只大公鸡,跟着有好几只同样肥壮的公鸡排着队雄纠纠气昂昂地从我们面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我几乎都能看到济妙脑袋顶有乌鸦飞过了。
晦明也是一脸尴尬,正要解释,见冯甜急匆匆从塔后边绕出来,边跑边喊“站住,死鸡,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猛得看到这么多人,她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我悄悄指了指身边的济妙,她立时明白了,立刻向晦明道歉,“大师,对不起啊,我家鸡又跑进你们寺里来了,我……”
她这掩饰的话还没说完呢,济妙却是眼前一亮,指了指那六只公鸡,女尼沉声道“六爻鸡?女施主想必是道家弟子,何必谎言伪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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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牛鬼
要说见过这六只公鸡的人可是不少,尤其是这两天在感业寺里,包括晦明在内的许多和尚都见过,多半也是像晦明一样说一嘴寺里养鸡不合适之类的话,却从来没有人认出这是六爻鸡!
单从这点看来,济妙这日本秃驴可感业寺这群秃驴有真本事!
冯甜一听女尼这么说,停下脚步,背负双手,两脚不丁不八地一站,眉头微挑,“我不知道这日本和尚还懂国的道法了,你们临济宗改行了吗?”
女尼说“济妙禅师当年在国游历,很是遇到过几位道教高人,曾切磋过法术,其一位在身边养着六爻鸡,据说这六爻鸡有驱阴避邪吞噬噩梦之能,可护主人阴魂出游不受恶鬼戕害。///当时济妙禅师因破真觉境,受心魔困扰,每晚噩梦不断,在六爻鸡守护下安睡一夜,神清心静,因此羡慕非常,曾想向那位高人求买六爻鸡或是养炼密方,可惜那位高人也同样离不得这六爻鸡,密方又不能泄与外人,所以未能求得,殊为遗憾!”
冯甜显得挺好,看了看女尼,又看了看济妙,问“闭口禅?这年头还能静下心修闭口禅的和尚可是少见了。不过你用这个通心联意的法子不觉得缺得吗?人家一辈子最好的年头都要浪费在你这老和尚身了!”
女尼微微一知,合什说“贫僧自愿舍身奉佛,当年不远万里自欧洲赴日本,是为了求佛法点化,如今喜乐安宁,不劳女施主关心!”
“求佛法不来国去日本?”冯甜却是冷笑一声,“当我像你身后那帮傻缺一样好唬弄呢?”
做为站在济妙身后的我,突然间有种躺着也枪的微妙感觉。
女尼不动声色地道“贫僧与日本有缘,离欧之前,曾得高僧指点,大缘法当在日本!果然我下机当日便有幸得遇济妙禅师,获得点化开悟!”
“所以你临来之前特意先剃个头?”冯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之前都不用剃头的?你背背的又是什么?”
听冯甜这么一问,我不禁一罚,下意识往女尼后背看了看。
唔,僧袍很合身,紧紧贴在身,将腰臀的形状凸显得清清楚楚?
好吧,除了这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吸取在俞家教训,我生怕是因为看得不仔细错漏了什么,转过来又盯着细看两眼,然后换个角度再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正想看看冯甜有没有什么暗示,结果一抬头,见感业寺那帮老秃驴全都直勾勾盯着女尼背看,那神情紧张专注。
都说和尚是色恶鬼,果然啊,这么大岁数了,看个背影都能被看到快要喷血的样子,简直太没深沉了!
我正想鄙视一下,晦明收回目光,低宣一声佛号,面现怒色,“济妙禅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佛门清静之地,怎么可以携此妖物进入,快快出去!”
耶?妖物?他们看到东西了?怎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这没道理啊,晦明也不懂法术,怎么能看到?我多少还懂点,之前还喝过桃木精,冯甜说过桃木精的效用能持续一个星期呢!
我只好用目光向冯甜求助。
冯甜很是鄙视了我一眼,然后把抬起两手,互相掐住两个虎口,再轻轻咬了一下舌尖。
我赶紧有样学样,掐虎口,咬舌尖,正忙活着呢,那六只公鸡排着队跑过来,在我脚边围了一圈,头朝外,屁股朝里,虎视眈眈,身毛都炸起来了,也不知在防备什么。
没功夫答理它们,我掐完咬完,再往女尼背一看,嚯,看到了!
女尼的背趴着一个大家伙,个头女尼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家伙,头生有水牛一样的双角,却长了一张猴子脸,身体毛色斑斓仿佛老虎、手脚蹄子状,两手紧紧搂着女尼的脖子,两脚盘在女尼的腰间,腋下敛着层层叠叠的骨膜般的东西。
那怪物正转头环顾,见我看它,居然还做了个鬼脸,呲牙嘴角,腋下敛着的东西突然张开,竟然是一对蝙蝠一样的巨大翅膀!
六爻鸡突然齐声鸣叫,刷的从圆圈变成两排,正对着那猴子脸怪物!
这什么情况?
女尼神情淡然地说“贫僧在欧洲时因体弱受恶魔侵扰,幸亏受济妙禅师指点,炼了这护身式鬼才得平安,它不是什么妖物!”
冯甜却道“牛鬼嘛,我知道,日本很有名气的鬼怪,也算是珍稀妖怪了。不过这东西性****恶,又喜食女子精气,爱骚扰命火微弱者,你养它挺累吧,晚晚都要应付它,能睡好觉吗?”
她口无遮拦,随便什么都说,感业寺的和尚们脸色更差了。
晦明厉声道“济妙禅师,本寺是佛法圣地,什么妖魔鬼怪敢于侵犯?既然信奉佛法,应受托于佛,弄这些邪门歪道来护身,怎么敢说是佛门弟子!”
济妙回头看了女尼一眼。
女尼微微一笑,两手捏了个法诀,背牛鬼便展翅飞走。
说也怪,这牛鬼一飞走,我觉得有一阵阴风平地而起,女尼背僧袍闪动,隐约可见一张巨大的狰狞面孔一闪而逝,绝对不是人类!
刚才还凶巴巴的六爻鸡突然蔫了,一缩脖子,齐刷刷开溜,全跑冯甜身后躲着去了!
冯甜冲我招手“师弟啊,你过来一下!”
我赶紧过去请示有什么指示。
冯甜说“你站我前面行,有点不对头!”
那是有阴气发生了!
女尼正对冯甜,冯甜看不到她背后情形,我赶紧小声把看到的那个一闪而逝的脸告诉她。
冯甜听了是一皱眉头,掐指算了算,拉着我又往后退了两步,低声说“坏菜了,那女秃驴身体里有东西,本来是被牛鬼压制的,现在要出来了!”
我说“这不是佛庙嘛,什么妖魔鬼怪敢乱进来?不怕佛祖吗?”
冯甜低声说“那东西还是因为在这庙里才出来的!”
我不禁大感意外,“这货难道还跟佛祖有缘,特意跑到和尚庙里来显身?”
...
第一四六章 邪魔
邪魔神马的要说跟佛祖有关系,也不是不可能。复制网址访问.me
佛家讲究的是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你没看西游记里那些妖怪,别管吃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命,菩萨看了,只要一句话,立马洗白转正!
佛教护法有多少妖怪出身的,根本数都数不清楚,这女尼身背着个跟佛祖有点关系的妖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是?
要不然,怎么解释冯甜那句话呢?
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这年头,外秃驴们都忙着骗钱去了,谁还能跟佛祖搭线啊,更别提一半路出家的女尼姑了!
冯甜低声说“这些日本秃驴不怀好意呢!”冯甜低声说,“刚才那女秃驴放牛鬼走的时候,前面那老秃驴捏了个手印,我没看太清楚,不过他手印一捏,阴气起来了,要说跟他担手印没有关系,那是鬼都不相信!那东西肯定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我不禁一惊,“他放妖魔出来想干什么?”
“不一定是妖魔啦,不过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冯甜先纠正了一下我的错误,然后才说,“我看这老秃驴是想借着这东西试探一下感业寺这帮秃驴还有几分本事,要是感业寺这帮秃驴没什么本事,那他要装装b,显显手段之类的,拿出本事来威慑一下感业寺这帮秃驴。唉,你说都是秃驴,秃驴何苦为难秃驴呢?哎,这帮日本和尚到后院来想干什么?”
我一边观察女尼的情况,一边低声把济妙要拿走东西的事情给冯甜讲了一遍。
女尼身周阴气大作,僧袍无风自动,光头好像被点着了的线香一点,竟然有丝丝缕缕的青烟冒出来,偶尔还间杂着些火星。
晦明神情凝重,立刻后退两步,退到感业寺和尚间,沉声说“几位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时候,显出晦明的短板来了,不懂法术,那没法子站在最前面了。
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和尚冷哼道“邪魔外道,也想在我感业寺兴风作浪,看我法器!”把脖子的佛珠摘下来,对着女尼扔了过去。
别说,他这圈套得还挺准,一家伙套了女尼的脑袋,正正好好落到脖子。
女尼身鼓动的僧袍登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女尼似无所觉,只是低头合什,嘴唇蠕动,似乎在默颂经。
老和尚得意地道“雕虫小技,也敢在佛前卖……”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那串佛珠突然断了,珠子噼哩啪啦落得满地都是。
老和尚没说完的话当时化为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血还没喷完呢,人站不住了,直挺挺仰面摔倒!
周围几个和尚,纷纷惊呼“师傅”,一拥而,抱住老和尚!
其他几个同辈的和尚都是脸色大变,其一个沉声喝道“颂经!”
所有和尚应声地盘膝坐下,齐齐开始念经,嗡嗡嗡的,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女尼身的僧袍鼓了又瘪,瘪了又鼓,头顶冒出更多的青烟,青烟在半空隐隐组成一个狰狞的面孔。
那些日本和尚站在一旁,双手合什,头不抬眼不睁,一副这件事情与我无关的架势。
济妙更是干脆从女尼身边走开,一步步向前浮罗塔走过去,看那样子,似乎是想抛开其他人自己去开地宫。
冯甜听说我说的,又看到济妙在往浮罗塔走,立刻叫道“哎,那日本和尚,别乱走啊,我们可是晦清大师正牌子交托的执礼弟子,他留下的东西,没我们见证,谁也别想这么带走!”跟着又低声说,“你们这帮傻缺啊,看他这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他想要那东西的愿望有多强了,这么急,愿望又这么强烈,他为什么不早来?为什么晦清一死不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分明是在日本那边时刻关注着晦清的情况,晦清不死,他还不敢来呢!他分明是不敢跟晦清朝面!那东西要不是晦清从他手里抢来的,那有可能根本不是他的,他只是知道晦清手有这么个东西,想要据为己有!不管哪样,都不能让他带走!”
听到冯甜呼喊,晦明也注意到了济妙的举动,沉声道“济妙禅师请等一下,浮罗塔地宫是我寺财产,还请不要随意乱闯!”
济妙没答理我们,还是一步一步往浮罗塔走,女尼却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好不诡异,给人一种不带人气儿的感觉,“你们还是想办法应付这即将出现的邪魔吧!要不是你们非要赶走牛鬼,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济妙大师花了极大气力,才用牛鬼镇压住了那个邪魔,可现在,因为你们,那邪魔得到了自由!你们要是有本事,那把这邪魔镇压了,也替我解决这个麻烦!贫僧先在这里谢过诸位大师了!”
她这话音没落呢,身的僧袍砰的一声炸开了,碎布漫天飞舞。
靠,得仔细看了,这衣服都脱了,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啊!
我赶紧睁大眼睛,可是爆开的衣服底下却看不到女尼的身体,只有滚滚浓烟!
黑灰色的浓烟将她整个身体都包围得严严实实,连根毛都看不到,只露出脸来,表情有些异样的扭曲,似乎很爽,又似乎很痛苦,似乎很享受,又似乎有些挣扎。
她的呼吸变得极为沉重,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这些,无知的,僧人,释放了最可怕的,恶魔,啊,呃,嗯……”
话没说完呢,变成呻吟了,声音效果还挺好,怎么听怎么好像在**!
随着她的呻吟,一个巨大的脑袋从滚滚浓烟伸了出来,跟着是手,身体,最后是腿脚,重重落地,踏起大蓬火星。
这东西的块头是如此大,以至于装下三四个女尼没有任何问题,天晓得它是怎么从女尼身体里钻出来的!
那东西一落地,空气瞬间充满了浓重的硫磺气味。
浓烟冒出来的邪魔发出低沉的咆哮,只一声把身周浓烟给驱散得干干净净。
现在,我看清楚女尼的身体了。
不过这一看,我不禁大吃一惊,尼玛,这情形太诡异了,还不如不看呢!
...
第一四七章 驴唇不对马嘴
女尼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那怪物的背里,只露出脑袋和四肢,看起来好像她是从怪物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她的脸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手脚都在不停地哆嗦着,还有粘液顺着胳膊腿不停往下淌。
现在我也看清楚那个怪物的样子了。
这货长了个驴头!
这货长了个驴身子!
这货有个驴尾巴!
虽然落地的两个后蹄子燃烧着熊熊烈焰,但从形象来说,这货根本是个驴!
只不过这是一头用两条后腿站起来的驴,两个前腿末端不是蹄子,而人一样的手,左手抓着根皮鞭,右手拿着本书!
敢情这还是个爱学习的驴子,出来亮相都要带本书。
你看它,鼻子架着副眼镜,书还是翻开的,想是出来之前正在看书!
“愚蠢的凡人,是谁惊动了我安眠!”
驴子挥舞着鞭子,高声怒喝,居然还是带节奏的,有点像在唱歌剧,喝出了很不错的节奏韵律。
感业寺僧众嗡嗡念经不停,日本僧众合什低头,济妙正忙着往浮罗塔下走,冯甜因为怕阴气过敏,缩在我背后不哼声,这么一大块头亮相出场,居然没人答理它!
这个,略冷场啊!
拯救冷场,是每个爱群聊灌水的民应有的最基本素质。
我干咳一声,刚想说话,冯甜在身后捅了我一下,“这家伙是恶魔,别顺着它的话头说,另找个话题跟它说!也不能不说,你别咳好了,被盯了,下次有事别再自作主张了好不好!”语气有些恼火。
恶魔?
我不禁微微一怔。
恶魔不应该是山羊脑袋三角尾巴吗?怎么变异成驴了?
不过冯甜自然是我专业的,她说是恶魔那是恶魔吧!
那女尼本来是欧洲人,身镇压的邪魔是恶魔也很正常,倒也不用大惊小怪。
只是不顺着它的话头说话,那我说点什么呢?
不说还不行,我咳了那一声之后,那驴转头看着我,摆出一副等你说话的样子,大大的驴眼睛里居然很是期待!
冯甜提醒得有点急,我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看到那翻开的书,顺嘴问“出来前在学习啊!”
这句话问得,明显记驴子有些错愕,它看了看手里的书,“不是,这是死亡之书!”
冯甜又悄悄捅我,“不能顺着它的话头说!”
我只好再问“眼镜不错啊,哪配的?”
驴子又是一怔,“这不是配的,是地狱之焰之诞生的,戴之后,可以看到通往天堂地狱的道路,任意往来于天堂地狱,你想要吗?”
靠,好东西啊!
我脑子一迷糊,想点头说想要,幸好冯甜及时地又捅了我一下,“别受它诱惑,会要命的!”
驴子生气了,“是谁,躲在后面藏头露尾不敢出来!”
冯甜又捅我,“赶紧说话,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我连忙又说“出来的挺急啊,你看连头发都没梳好!”
驴子生气了,鼻孔里喷出两道黑黑的浓烟,一举手翻开的书,“这书是死亡之书,面记载着至高无的死亡法术,谁拿着它,谁能成为亡魂的主宰!”
我说“你脚着火了,用不用给你拿盆水烧灭它?”
驴子又一举另一只手里的皮鞭,“这鞭是焚灵之鞭,可以惩罚一切不敬者的灵魂!”
我正想再驴唇不对马嘴地应付一句,忽听浮罗塔那边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地面应声微颤。
晦明怒吼“济妙,住手!”急吼吼地往浮罗塔那边跑!
我扭头一看,浮罗塔前的地面居然出现一个大洞,一道斜长的台阶直延向洞底。
济妙站在台阶前,神情复杂,却没有立刻往下走。
驴子突然一甩鞭子,狠狠抽晦明。
鞭子仿佛幻影一般从晦明身体掠过,带出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是晦明的魂魄,还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动作,浑然不知已经离开身体,跑了几步,发觉不对劲,当看到自己的身体时,他的脸现出恐惧的神情,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感业寺僧众一片哗然,当时站起一堆来,跑过去想救晦明。
这不明摆着是去送人头嘛。
我刚想出声阻止他们,驴子已经挥舞起鞭子来,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鞭子挥动得无声无息,每一鞭都会抽一个感业寺和尚,每抽一个和尚都会带出一个魂魄。
不过眨眼工夫,想冲去的和尚都被抽到了,只留下一堆魂魄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神情惊恐。
也有反应快,想跑回身体里的,但是魂魄却被束缚在原地,根本动都动不了!
那几个带头念经的老和尚有些坐不住了,嘴里念着经,眼睛却在左右瞟来瞟去,大概是在查看逃跑路线。
济妙在台阶前回身,向着驴子微微一合什,然后抬手虚虚往下一压,驴子一下跪在地,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女尼大声道“在场僧众,速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恭请济妙禅师降伏此魔!”
那几个老和尚神情犹豫,晦明魂魄出窍,却还能发声,怒道“绝不对行!我感业寺数百年声望岂能毁灭一旦!”
我不解的嘀咕,“不念个经,让济妙帮个忙吗?他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冯甜低声说“你不懂,感业寺是不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他们要是这样做了,那等于是在济妙面前服了软,自认无能,连经都不用辨认输了,这事儿之后,要公告佛界的。这两年日韩的佛法正宗之争非常激烈,每年都有辨法大会举行,感业寺真要这样做了,以后不用在佛教界里抬头了!”
听晦明那么一说,女尼发出呵呵的低沉冷笑,“那让感业寺随晦清禅师一起西去吧!”
济妙收回虚虚下压的手掌,双手合什,头也不回地缓缓走下台阶,进洞去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从侧面看到了他的表情。
他露出一个异常快意的笑容!
那些日本和尚立刻小跑着来到洞口前,站成一排,封锁了进洞之路!
驴子猛得站起来,挥舞着鞭子怒吼“敢侮辱我存在的,都必须得死!”挥舞着鞭子向感业寺僧众猛冲抽过去。
...
第一四八章 斩魔夺宝
感业寺那几个老和尚当机立断跳起来,扭头跑。///
其一个边跑边喊“快请老祖法器!”话喊半截,挨了一鞭子,一家伙被抽趴下了。
感业寺僧众当场炸群,什么高僧气度名寺节操都抛到脑后,乱轰轰的四散奔逃,甚至还有被吓到哭爹喊骂的。
我一时不禁目瞪口呆。
感业寺好大的名气,怎么表现却这么差劲,难道是说晦清之后,再没能打的了吗?
这也太名不符实了!
驴子嗷嗷叫喊着,挥鞭乱抽乱打,抽得那叫一个痛快啊!
可是它抽归抽,但鞭子却全是朝感业寺僧众抽过去的,没有一鞭子往日本僧众身抽的!
尼玛,这货要不是受济妙控制,那是欺软怕硬,柿子捡软的捏。
我正看着呢,忽听冯甜低声急说“是现在,去杀了那家伙,把那本书抢下来!先刺胸口,再砍脑袋!”把一样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她塞给我的是一把桃木剑,剑尖挑着道正燃烧的符,剑身还流动着暗红色的液体,却不往下滴,使得整个桃木剑都有种水般的异质感!
看看穷凶极恶的驴子,再看看手里这把水一样的桃木剑,我觉得心里有些没底,“行不行啊,它鞭子使得很厉害,我冲过去,它要抽我怎么办?不太好躲!”
冯甜鼓励我说“放心,你可以拿剑格挡,至少能挡三鞭!有三鞭的时间,足够你足到它身前,干掉它了,它的身体和那女秃驴融在一起,肯定受到影响,行动不便,只要冲到近前,你一定能干掉它!实在不行,那用命火剑,以你的命火,一剑可以断掉它的鞭子,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这样做,弄不好会跟它的鞭子同归于尽!”
我运了运气,还是觉得没底,“有没有其他办法,如来个远程攻击,或者念咒封印神马的,对了,我听说有召唤法术,要不你召唤个打手出来帮忙吧!”
“你小说看多了吧,召唤法术不是这么用的。”冯甜推了我一把,沉声说,“知道做为一个法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立刻回答“不是将吗?”
“那是施法的核心奥义!”冯甜说,“做为一个法师,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我们面对的是无法形容的未知,是难以形容的恐惧,是想像不出的危险,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连面对这些都做不到,更何况去对付!老话怎么说的?夫战,勇气也!法师是这么一回事儿,想成为一个成功的法师,你不仅要法术精通,还必需要有足够的勇气,现在考验你勇气的时候到了,啊,我精神支持你!”
靠,不能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支持吗?
不过,现在不能再犹豫了。
眼看着感业寺那帮和尚快要被全都抽倒了,到时候那驴子肯定会把注意力投到我和冯甜身,那时候再往冲,更不容易了!
勇气我有,现在更希望的是有足够的运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提着桃木剑向驴子猛冲过去!
女尼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来送死了,只有济妙大师才能对付得了这个邪魔!”
尼玛,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提醒我呢,还是提醒那驴呢!
果然驴子应声转过头,用那大大的充满了残暴的驴眼扫了我一下,一抖鞭子,向我猛得抽过来。
我立刻抬剑一挡。
鞭子一接触桃木剑,猛得弹了回去,弹回去的力量是如此大,以至于带得那头驴子一个趔趄。
驴子手的鞭子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竟然从撞碰桃木剑的位置断开了!
女尼又发出尖叫“圣水,你们怎么会有圣水,这怎么可能,你们这些异教徒又不信教,怎么可能使用圣水!”
圣水是神马玩意?
我不管她叫什么,一剑格挡成功,当时精神大振,脚不停,继续向驴子猛冲。
冯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淘来的,一百美金500毫升,贵着呢,教庭出售,品质保证,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址!”
驴子怒吼一声,猛得一挥鞭子,那鞭子从断掉的地方居然又长出一截来,猛得再次向我抽来。
我举剑一挡,那鞭子居然在空转了个弯,变幻抽击角度,我几乎是同步跟着挪动桃木剑,连着变幻了几个方向,终于成功挡下了第二鞭!
鞭子弹回再断,桃木剑身的水流变得有些混浊,开始有点点水珠自剑身滴下来!
还剩最后一剑!
我沉住气,加快脚步,抢到驴子近前,举剑便刺。
驴子一转身,把背对着我。
它的背是女尼,她泪流满面,状若疯狂的大喊“不要杀我啊!”
我稍一犹豫,鞭子便好像活蛇一样从驴子身前甩了过来,举剑一挡,鞭子再断,桃木剑身的水在格挡漫天飞溅,仿佛下了一场小雨。
驴子和女尼被水滴浇了一头一脸,同时发出一声惨嚎,被水滴淋到的位置青烟直冒,蚀出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坑!
我立刻惊觉,看准女尼的光头,一个箭步高高跳起,一脚踩在女尼的光头,借力跳到驴子肩头,双腿盘住它的脖子,一剑便刺入了驴子的胸口。
墨黑墨黑的浓烟从剑刺入的地方滚滚冒出,满是刺鼻的腥臭!
驴子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抛掉鞭子,双手捂着左手里那本翻开的书,吃力地挪动着书页,看起来想把那本书合!
冯甜大喝“不要让它把书合!”
我一个跟头从驴子脖子下翻下来,乘势拔下桃木剑。
乌黑的液体自剑口喷涌而出,嗤嗤急响,射出足有六七米远!
我没等落地,在空一扭身子,看准驴子的脖子,一剑划过。
感觉好像是用利剑切过豆腐一般轻松,那颗硕大的驴头冲天飞起,腔子里的墨黑液体喷出老高。
驴头从我眼前飞过,鼻梁架的眼镜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
我心不禁一动,想起驴子说的话,急忙一伸手,把那眼镜从驴子的脑袋摘了下来。
冯甜惊怒的声音响起,“不要拿眼镜!”
可是终究是迟了!
我已经拿到了眼镜,平安落地!
...
第一四九章 后患无穷
虽然被冯甜的大吼给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记得冯甜的交待,落地的同时,一伸手把驴子手里那本书也给抢了过来。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驴子的身体好像四面漏风的破皮球一般嗤嗤往外冒着烟,整个身体急剧缩小,眨眼工夫,女尼的身体露了出来,驴子的身体变成陷在女尼后背的样子,而且随着缩小,一点点钻进女尼的身体,最终消失不见,只在她的背留下了一幅纹身。
纹身占满了女尼的整个背臀,正是一只无头的驴子,断颈还在往外喷着墨黑的血液!
女尼摔落在地,急剧喘息着,抓着胸口,显得痛苦异常。
便有一个日本僧人从队伍走出来,将身的袈裟脱下盖在女尼身。
驴头翻滚着摔落地面,眨眼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嘴巴一张一合,居然还能说话,“我还会回来的,我回归之日,是你等的死期!”
尼玛,块头再大你也不过是一头驴,剩下脑袋了,居然还敢冒充阿诺州长,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前一脚踩下去,噗嗤一声,把驴头给踩爆。
墨黑的血液喷溅而出,涂满了方圆近两米的地面。
血液在地面滚动着,仿佛有灵性一般,自动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复杂的图案,破碎的驴头便慢慢陷入图案之,消失不见。
“过来!”冯甜气势汹汹地冲我招手。
我不明所以,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拿着那本书,跑过去,小意地问“师姐,什么指示?”
“什么指示?我跟你说的话你为什么总是当耳旁风啊!”冯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抓狂样,“我怎么跟你说的,抢那本书,可是你抢它的眼镜干什么?你傻啊,不知道恶魔的东西不能乱动吗?它刚才诱惑你拿眼镜你都没动摇,怎么杀了它之后却要抢它的眼镜?你不近视啊,要眼视有个屁用啊!你是不是傻的啊!”
我莫名其妙,又被她一口一个傻的给搞得大为不爽,没好气儿地说“书都抢了,还差一副眼镜吗?抢了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冯甜怒道“那眼镜是恶魔的诱惑陷阱啊,你拿了它的眼镜,等于与它建立了灵魂通道,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重新出现在你面,索要眼镜的代价!后患无穷啊!”
我满不在乎地说“它敢来再杀掉,杀过它一次,难道还怕杀它第二次吗?”
“杀恶魔?你有这个本事吗?打个鬼都要拼去半条命啊,还杀恶魔呢,你让恶魔杀还差不多!”冯甜怒到跳脚了,“你连基本法术都没有学会,还想着杀恶魔呢,我没见过你这么自大的家伙!”
我陪笑说“这不是有师姐你在身边嘛!”
我都这么小意地陪不是了,冯甜却还没有算完的意思,还想再说话,可地面突地又震了一下,这回震动得异常剧烈,以至于我的双脚被震得离开了地面,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也足以见到这震动的突然和强烈了!
趴在地的女尼发出一声呻吟,突然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从地跳起来,连袈裟都没扯,奔着地洞入口狂奔过去,拦在洞口的日本僧众立刻给她让出一条通路。
冯甜恼火地道“哎呀,忘记正事儿了,都怪你乱打岔乱办事!下次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依照我的安排做,不要乱伸手,我过后还得给你擦屁股!快走,进地宫,看看济妙那秃……老和尚在干什么,这是我们国的佛寺地宫,可不能让一日本和尚拔了头彩,也不能让他随便乱逛,更不能让他拿走东西!”
“晦明他们怎么办?”我有些犹豫。
晦明和那一帮子感业寺和尚都是魂魄离体,茫然地站在自己身体旁边,不能移动,也不能回窍,我很担心他们这样久了再魂飞魄散神马的,据我看小说得来的知识,正常人的魂魄较脆强,随随便便受到点什么刺激会崩溃,所以是不能随便离体的。
冯甜说“这不用你操心!恶魔已经被你赶回地狱了,他们的魂魄失去恶魔力的束缚,用不了几分钟会回归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充其量也是会多做一些噩梦!”
听冯甜这么说,我这才放心,赶紧往地宫那边跑。
刚才女尼连衣服都没穿冲进去了,那些日本和尚连扫都扫她一眼,直接放她过去。可是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丝毫不肯通融了,紧紧排成一排,还拉开架势,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打架我自然不怕了,虽然对方和尚较多,但我自觉得武力值还不错,一个打十个没什么问题,反正又不是真要见出生死,不过是要冲地地宫,没有什么生死相搏的心理负提一,所以我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向着当面的和尚踹了过去。
那和尚双手握拳交叉,往下一格,挡住我踢过去的脚,跟着错步前,两臂沿着我的腿往一推,身子侧靠前撞,一下把我撞得倒飞出去十好几米!
尼玛,这和尚高手啊!
我从地爬起来,定了定神,重新打起精神,看准那和尚的胸口,一拳打过去。
那日本和尚双拳又是交叉往胸口一格,夹住我的手臂,两拳急往前推,想要击打我的胸口。
我再向前踏出一步,拳往也不收回,直接再加力向前一顶,立时冲破日本和尚又拳格挡,一拳直接打在日本和尚的胸口!
那日本和尚被我这一拳打得连退两步,我立刻借此机会再前两步,一肘撞在他的脸,当时把他撞了个满脸桃花开,喷着鲜红的鼻血和断掉的牙齿,仰面朝天摔倒!
我正准备再前一步,补两脚彻底解除他的战斗力,不想其他日本和尚已经拥而,你一拳我一脚,玩起了围攻!
这些和尚都是练过的,基本水平差不多,这样的我应付一个勉强,应付两个至多能打个平手,像眼前这样对付十好几个,那等于是自寻死路!
尼玛,这些和尚也不太讲究了,刚才还围观呢,这会儿功夫变成围殴了!
我挨了两拳一脚,眼眶被打青,嘴角也被打肿,不敢多停留,立刻向后退出两步,正想重整旗鼓再,却听冯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伙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冲啊!”
我扭头一看,登时大吃一惊!
...
第一五零章 傀儡
一大帮和尚举着棍棒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领头的赫然是冯甜!
我被群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紧跟在冯甜身后的那帮和尚高举棍棒纷纷大喝。
“啊,打死这帮日本鬼子!”
“别让他们抢走了晦清大师的遗物!”
“尼玛的,小日本敢来咱感业寺抢东西,反了他们了!”
“捧他娘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日本僧众立刻刷刷退回到洞口,重新集结成队,大喝“死の防を,保して、マスタ行事!”喝得那叫一个整齐划一,气势感业寺那帮家伙乱糟糟好像黑社会火拼一样可高档多了!
但气势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家伙多。
感业寺的和尚嗷嗷叫着蜂拥而,举着棍子乱打乱砸,一个照面把日本僧众的阵形给冲乱了,乱棍之下,打得日本僧众抱头鼠窜。
冯甜没有跟着一起动手,停在我身旁,语气深沉地说“日后江湖传说,必定会有这感业寺日大战一席之地!我靠,多好的素材啊,日本和尚入侵,感业寺僧众愤起反抗,高手过招,打得山崩地裂!”
我从地站起来刚才我已经被打趴下了晃晃头,稍稍清醒一些,“师姐,你停会吧,别扯了,这什么情况,你哪儿弄来这么多人的。”
冯甜说“你勇敢的去挨揍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去前面招呼人帮忙的,谁知道刚跑出没多远,见这帮和尚拎着棍子过来了,原来晦明被抽倒之前,已经用手机给前面的和尚发了求救信号,我赶紧给他们带路过来了。趁现在,赶紧进去追吧!”说完拉着我往地宫台阶跑。
说也怪,那些日本僧众不管被打得如何惨,都没有往地宫里跑的,更没有发出惨叫的,一个个都在那闷头挨揍。
我和冯甜刚跑台阶前,还没等下走呢,忽听有人大喝“我靠,有鬼啊!”
和尚庙里有鬼,那不是赤果果打佛祖的脸嘛。
我们两个赶紧停步,扭头一看,却见斗殴现场左侧的一群感业寺和尚正畏惧地往后退,棍子都吓到扔了一地。
再往地一看,散了一堆东西有,有僧袍,有袈裟,有几根竹竿,更重要的是僧袍和竹竿之间还有一个面具样的东西,白惨惨的,五官是五个窟窿。
这边什么情况还没看明白,惊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我们再赶紧往各处扫看。
这回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日本僧众在棍棒交击之下,被打倒跪在地,没挨几下,突然散架子了,变成了一堆竹竿。
从散架的过程来看,那个惨白的面具一样的东西,是原来日本僧众的脑袋,竹竿是他们的身体!
尼玛,这些日本和尚根本不是活人!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感业寺僧众吓得麻了爪,连连后退,挤成一团壮胆,还交头结耳的低声议论。
斗殴现场已经没有日本僧众人,只有一地的僧袍和竹竿,外加一堆头套面具样的东西。
也不怪他们害怕,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和尚,平时是念念经打打坐干干活,偶尔忽悠几个大头,这么灵异的事情大概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打人还可以,可是把人打散架了,还打成了竹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较难以接受了。
冯甜皱着眉头前,拎起一件僧袍抖了抖,又捡起一根竹竿看了看,最后才拿卢一个头套面具里面翻了翻,突然抬头说“那个日本的女秃驴哪去了!”
我不禁一楞,扭头往刚才女尼趴着的地方看。
在刚刚驴子恶魔被我干掉,女尼恢复人身,趴地到,光着身子不说,还满身大汗,一副虚脱的样子,怎么看都像短时间内无法行动,我也没再留意她。
可是现在,她却不见了!
“什么时候没的?”我下意识看向冯甜。
冯甜有些懊恼地道“当了,那女秃驴才是关键人物,这些都是用炼金术临时搭建起来的幻像傀儡,是摆架子吓唬人的!这种炼金术是西方魔法类别,与东方的法术体系格格不入,没有办法兼修,济妙那秃驴又要修闭口禅,更不可能学这种东西,那只能是那女秃驴搞的鬼!这个日本僧人访问团,其实她和济妙两个人!靠,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日本僧人都两说呢!”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拍巴掌,叫道“晦明,有外事办的人陪他们来吗?”
晦明还站在身体旁边,没能还魂呢,听她问是一怔,忙说“在前面客房休息,等着济妙他们呢!”
冯甜立刻推了我一把,“你下去追济妙,我去看看那外事办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没底,“你不跟我去,济妙要是施法术的话,我打不过他怎么办?这不是下去送人头吗?”
冯甜说“包给你,济妙要是动手,你用包里的东西应付一阵子,我马能赶过来。不用害怕,记住斗法跟捉鬼驱邪一样,核心奥义是将,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一往无前,拿出拼命的架势,十个法师有九个得被你吓跑,都不用打!”说完把她随身的挎包塞给我,急匆匆往前跑,边跑边招呼,“来个人给我带路!”
我捏了捏那个挎包,鼓鼓囊囊的,装的东西还挺多,拉开一看,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还有短棒、符、镜子、铃挡,也不知都是派什么用场的。
不过事到临头,也不能在这里硬挺着,地宫里要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济妙给拿走了,那可是我的过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壮壮胆子,掂了掂手里的桃木剑,沿着台阶大步冲下去。
台阶下到尽头是一扇对开的石门,不是很大,石门方还挂着块匾,雕两个大字,“罗浮”。
不是浮罗塔吗?怎么地宫为成罗浮了?
我心不解,却也不多想,见门虚掩前,一脚踹开,先往旁边闪了一下,防止人偷袭。
不过门风没有任何动静。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
门后是个面积也在百多平的空间,四面都是平整的石壁。
石壁刻满了经,每一个字都海碗那么大,字迹金黄,带着难以形容的威压。
我觉得胸口微微一热,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地,想要冲破衣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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