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一笔文明点到账。
中午,太阳刚刚挂到正中。
嘎吱一声,冷宫的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朱由检浑身神清气爽,一脸身材奕奕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不顾身旁王承恩一脸的诧异,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朱由检不禁心声感慨:“老话说的果然不错,一分钱一分货!老子以后再也不买便宜货了!
还有,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东西!”
感慨完后,朱由检当即一挥手:“走!出宫!”
“啊?出……出宫?”
一旁的王承恩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好好的陛下怎么突然要出宫了,但是既然陛下吩咐了,哪就要立刻去办!
没有丝毫犹豫,王承恩立刻叫来了几个小太监让他们去准备两声衣服,从刚才朱由检说的话王承恩就能听得出来,这次出宫应该不是正式出宫,而是不让别人知道的。
因为陛下刚才没说要准备轿子,也没说要去哪儿,凭王承恩对朱由检的了解他明白,这是有私事要出去的意思。
果不其然,当小太监们拿来了一套富家翁及管家的衣服后,朱由检便向王承恩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承恩当即心中暗暗得意了起来,果然还是咱家了解皇爷的心思!
换上了一身富家翁的衣服后朱由检就带着王承恩出了宫。
几番周转之下,两人来到了位于内城西南偶的王恭厂。
这提到王恭厂就不得不提到传说中的王恭厂大爆炸了,据说当时爆炸的时候天地震响,烟云遮日,火光冲天,塌屋数万间,死伤上万人!
不过在这里,到现在也没有发生这件事。
这是是为什么呢?当然是有原因的,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朱由检突然想起来了这次大爆炸,怀着好奇的心里就去了王恭厂。
众所周知,王恭厂是皇家的兵工厂,又称火药局,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所以朱由检当时还特意去找了天启帝才得以进入。
就在朱由检怀着好奇的心态参观王恭厂的时候,路过一个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少年旁边时,原本平日里静的跟没有一样的系统却突然就冒了出来,并且警玲大作!
“警告!警告!宿主进入高风险地区,为了宿主安全请尽快远离!请尽快远离!”
脑海中系统一边不断警告着,朱由检还发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自己旁边哪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少年全身都变成了红色,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头顶,同时他的手上还有地上的东西上面也都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红色感叹号,提示着危险的源头来自这里。
朱由检得到警告后本来想撒腿就跑,但人类总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的,还是没忍住向着哪少年放在地方的一个小瓷盆看了过去。
一眼就看清了瓷盆中装着满满小半盆的黄色澄清油状液体,哪少年手里正用一个汤勺舀了一汤勺正在观察着。
正当朱由检好奇这液体为什么会被系统标注为危险品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立刻就往他脑海里灌输了一个张图片还有一些关于这东西的简介。
但朱由检看到哪图片下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硝酸甘油】后,他便再也没心思看剩下的简介了,拔腿就向王恭厂外跑了出去!
乖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硝酸甘油!
这丫的不是最容易爆炸的一种炸药原料吗?
虽然它还能治疗心绞痛,但可别忘了它可是号称最不稳定的炸药原料啊!
他娘的!这可是明朝!居然被人提取出来了,这保存情况可想而知,就那少年哪随随便便就弄一勺看看的态度,指不定下一刻就爆炸了!
这是哪里?王恭厂!整个京师的火药都是这里做的,这里的火药储存也是最多的,这下老子算是知道这王恭厂大爆炸是怎么来的了!
肯定是这硝酸甘油爆了,还引爆了整个火药库!
他娘的!系统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是高风险地区!老子先跑为妙!
“咦?王伴伴怎么没跟上来?算了!不管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先,如果王伴伴真的出了意外,哪本王也就只能多给你上两柱香了!”
而原地,朱由检跑掉后惹的一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最后也只当他是突然想起什么急事所以走了。
第二天夜里,王恭厂就发生了失窃案,哪个少年和他哪一盆的硝酸甘油消失的无影无踪,锦衣卫接到报案后来查了好久都没个线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
不提往事。
今天朱由检来这里的原因是,就在今天上午,他突然收到了一个系统消息,说他完成一项科研突破,所以当场奖励了他两千点文明点。
这可是第一笔文明点奖励,这也就意味着哪商城里早就馋的他流口水的好东西他终于有钱买了!
但随后他又好奇,到底是哪里有了科研突破,顺着系统提示找到成就页面点开一看!
好家伙!
宿主麾下科研人员毕懋康,于天启七年九月初一上午九点四十五分三十二秒,成功完成制造大明帝国第一杆后装燧发枪,达成成就:“《第一滴血》,《后装燧发枪》等两项成就共获得文明点奖励2000。”
当时朱由检就兴奋了!浑身血脉喷张,好家伙!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这倔老头完成的科研突破!该赏!
于是九点多收到的消息,十二点钟朱由检才从冷宫中出来,午饭都来不及吃,向着王恭厂赶了过去。
……
到了王恭厂,众人见到这位曾经来过的信王,如今的陛下来了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不耐烦的朱由检随手抓住一老头询问道:“毕懋康呢?”
哪老头见自己竟然被当今陛下给抓住了当即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不过却没忘了回答朱由检的问题,哆哆嗦嗦的回答道:“陛……陛……下……毕……毕主事在后院靶……靶场试枪!”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朱由检也没再为难他,松手后就带着王承恩向着靶场的方向赶了过去。
试枪,想必就是在实验今天新作出来的后装燧发枪,这他可要当场看看!
毕竟这可是见证历史啊!说不定这还是世界上的第一把后装燧发枪呢!
朱由检走后,那老头原本哆嗦的样子渐渐变成了狂喜,一把抓着自己刚才被朱由检抓住的右手衣服转头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工友兴奋的大声道:“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才陛下抓了我这只袖子!哪可是陛下!我的袖子被陛下抓了!
哈哈哈哈!我这衣服不洗了!这辈子都不洗了!我要把它当我们老张家的传家宝传下去,这可是被皇帝抓过的衣袖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兴奋到有些癫狂的张老头这副模样,那是既羡慕又嫉妒!
陛下刚才怎么没抓俺的袖子呢!居然让这张老头捡了便宜!羡慕啊!
俺也想要被陛下抓过的衣服啊!要是俺得到了,俺直接供起来!每天都上香!子子孙孙都不断!
不行!说啥都要找机会问问老头摸摸哪衣袖!哪可是陛下碰过的衣袖啊!
不提这边众王恭厂的工人们因为被朱由检抓过的衣袖多么激动,哪头,朱由检已经来到了靶场上,远远的就瞧见一老头正端着一杆长枪正在瞄准着。
当即朱由检便大声的叫了起来:“老毕!老毕!等等!朕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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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试枪
“陛下?您怎么来了?”
毕懋康今天上午刚刚成功将陛下自己交代自己的任务给完成,做出了第一支成枪,吃过午饭后也没休息,迫不及待的就来了靶场想要试试枪,等枪试好了他就可以给陛下报好消息去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拿起枪正在瞄准的时候,陛下居然已经来了,还出声叫住了他。
朱由检三两步来到了毕懋康身边,也不客气,直接就从毕懋康手里把枪给拿了过来上下翻看了起来。
这支后装燧发枪最开始是由火绳枪改造而来,所以整提的模样也是跟鸟铳极其相似,但唯独在原本应该是会延伸出一根火绳的地方大变了模样。
原本的火绳激发方式经过毕懋康的改进变成了燧石击发,具体怎么改造的朱由检不懂。
当时燧发枪出来后朱由检就直接拿了十万两银票砸在毕懋康脸上,一脸嚣张狂傲的道:“本王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总之这里是十万两,你给本王把这东西的火药装填从前面给我弄到后面来!
银子不够你找本王要,没有上限,就是用银子砸,本王都要它变成后面装药的!本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好家伙!
毕懋康这老头当时都被吓傻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还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你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吗?你就敢胡吹大气?
结果把脸上的银票拿下来一看!
我的妈呀!十万两!
得!你有钱你说的算!干就干!真香!
就这样,拿着十万两的研究资金毕懋康开始了火枪研究,终于在银子的攻势下失败了无数次后,在今天上午终于成功制成了这第一把合格的后装燧发枪。
翻看了一下,朱由检发现自己啥也看不懂,这玩意儿看上去跟以前电视上哪些抗战神剧里面我军用的汉阳造步枪差不多,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当即,朱由检转头问一旁的毕懋康道:“这就是你做出来的后装燧发枪?”
毕懋康点了点头,便要开始解释起来:“陛下,老臣经过多次实验,终于成功……”
“停停停!”
朱由检立刻打断了他的讲述,举起手中的枪一脸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朕不想知道你怎么做的,那是你的事,朕出钱,要东西,你把东西给朕做出来,这是你的工作!
现在,你告诉朕,这玩意儿怎么弄?”
本来正打算好好炫耀炫耀的毕懋康硬生生被朱由检逼得把要出口的介绍给憋了回去,一脸无奈的开始教起朱由检这枪怎么用。
“陛下,你看这里是扳机,你把食指放这儿,这枪身上面有个小把手你把它拉开,里面是放弹丸的,把火药弹丸放进去,然后合上上膛,接着用眼睛看着枪头哪个用来瞄准的对准靶子扣下扳机就行了。”
经过毕懋康的讲解后朱由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哪朕试试!”
说着,朱由检就摆了个跟毕懋康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瞄准了五十米外的靶子。
一听朱由检居然要试枪,毕懋康当即就被吓了一跳,这枪可是上午才做好,还没经过试枪呢,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要是伤到陛下怎么办?
一旦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全家都完了!
毕懋康被吓得赶忙就要阻止,然而他话才出口:“陛下!不可啊!”
“砰!”
一声响亮的枪鸣声仿若春雷一般突然炸响,枪的后膛处冒出了大股的黑烟,一下就把朱由检的头给笼罩在了其中。
看到这副场景,毕懋康当即就被吓傻了!
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在不断回荡着:“完了!”
一旁的王承恩则被吓得一个哆嗦,当场便瘫软在了地上,嘴巴微张,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黑雾渐渐散开,朱由检的头也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只不过现在,朱由检原本哪俊美无双的白嫩面庞已经变的乌黑一片,比之非洲的黑叔叔也不逞多让了。
之间回过神来的朱由检转头看向两人,咧嘴一笑!
霎那间,毕懋康给王承恩两人便看到了两排白的晃人眼的大白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哎呦喂!我的陛下啊!!!!”
王承恩率先回过神来,一声惊呼,那鼻涕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一把就扑到朱由检身下抱着他的大腿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陛下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活啊!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陛下啊!!!!呜呜呜呜!”
一旁的毕懋康也回过了神,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下就摊坐在了地上,额头早已渗满了冷汗。
不过此刻脸上却是一片庆幸之色。
“还好!还好!陛下没出事!老夫的九族保住了!”
看着两人被吓成了这般模样,朱由检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那啥,朕这不是没出事嘛。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呢。
王伴伴赶紧给朕起来,朕还活的好好的,别在这嚎丧!”
说着,朱由检抽了抽自己的大腿,却发现被王承恩抱的死死地,怎么也抽不出来。
“陛下啊!您吓死奴婢了!您可千万不要再拿自己开玩笑了,奴婢的心肝都被吓碎了!呜呜呜……”王承恩死死地抱着朱由检的大腿不断的说着。
而一旁,毕懋康也终于恢复了点力气,缓缓站了起来,同样一脸忧愁的劝告道:“陛下,王公公说的不错,以后您还是离这些个火器远点吧,试枪这种事让我们这些属下来干就是了,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贵为天子,又怎可拿自己的性命当作儿戏?
须知陛下一人的安危,可关系着这天下的亿万黎民百姓啊……”
毕懋康开始了说教模式,只说的朱由检觉得脑壳疼,最后在朱由检的一番指天发誓的保证下,这两人终于才放过了他。
解决完了两人的心态问题,朱由检这才来得及查看自己这一枪的成果。
在朱由检的吩咐下,很快王承恩就去查看了一番,随即便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陛下!陛下!您中靶了!中靶了!正中靶心!”
朱由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天赋,初次试枪就中靶了,还是正中靶子!
以后,请叫朕朱—牛逼克拉斯—一枪命中—神枪手—由检!
高兴之下,朱由检当即一挥手道:“王伴伴,我们走的时候记得把一号靶带回去,朕要留着做纪念。这可是朕第一次摸枪就正中靶心的证据!”
“啊?一……一号靶?”
谁料,听完朱由检的话后,王承恩原本一脸喜色的模样却变成了一片苍白,结结巴巴的重复了朱由检的一号靶这三个字。
见王承恩脸色奇怪,朱由检疑惑道:“是一号靶啊,怎么了?你还不快去?”
随后,令朱由检猝不及防的一幕出现了,王承恩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道:“陛下,一号靶没中,正中靶心的是二号靶,奴婢还以为您瞄的就是二号靶呢,奴婢不是故意欺君的啊!”
“什么玩意儿!中的是二号靶!老子明明瞄的是一号靶啊,怎么反而是二号靶中了?”
朱由检表情僵硬的呆立在了原地,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神枪手,我居然脱靶了,还打到了五米外的二号靶上,这枪法!
肯定不是朕的问题,肯定是这枪的问题!没错!就是这样!总之不可能是朕的问题!
想到这里,朱由检当即脸色变的狰狞无比,在毕懋康和王承恩都被他这脸色吓得战战兢兢之时,只见朱由检向着王承恩一伸手:“王伴伴!”
王承恩一愣,疑惑的看向了朱由检。
朱由检只得冷冷道:“银票!二十万两!”
被朱由检这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王承恩赶忙从身上掏出了一沓银票,从中抽出了两张向朱由检递了过去,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揣了回去。
朱由检伸手接过两张银票,面无表情的把银票扔到了毕懋康身前,冷冷道:“朕脱靶肯定是枪的问题,这枪还不行,这是二十万两,你继续给朕改,给朕想尽一切办法让这枪射的更远,威力更大,准头更准!”
“来了!来了!又是这场景!三年前,面前这位就是这样,甩给了自己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东西,现在居然又来了!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真的就了不起吗?有钱就真的能这样不管不顾吗?!
你以为有钱就什么都能办到吗?”
“不好意思,有钱真的很了不起,有钱真的什么都能办到!”
“真香!”
毕懋康默默的将二十万两银票塞进了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
“臣,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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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解围,帅哥哥
“给我住手!!!”
一声少年的怒喝从身后传来,一众家丁还有那包子铺的老板下意识回头一看!
就看到一样貌俊美无双,一身华服,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少年,带着一同样年纪却身材健硕(胖)的书童冲了过来。
这二人不是朱由检和王承恩还能是谁?
朱由检三两步跑到兄妹面前,挡在了他们前面,从哪还在发愣的伙计手里夺过了扁担,怒道:“怎么?你还想当街杀人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一扁担下去,他还能活吗?”
说着,朱由检直接就右脚膝盖抬起,双手拿住把扁担往下狠狠一压!
只听咔嚓一声,哪足有成人巴掌宽的扁担居然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掰成了两截!
这架势,吓得几个伙计不由就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完成这番举动后,朱由检的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抽动着,实在是太疼了!要不是先前被基因药剂改造过,身体比以前强上了好几个档次,他还不一定能弄断这又宽又厚的扁担,即便弄断了,现在他都觉得大腿疼!
即便很疼,朱由检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直直的站在两兄妹身前,怒视着面前的几个伙计和哪包子铺老板。
刚开始包子铺老板是被朱由检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待回过神来后发现居然是一少年,虽然看样子还很有钱,但心中却也不由看轻了几分。
扒开几个已经被打打上废物标签,连个孩子都怕的伙计,包子铺老板一脸嚣张狂傲的指着朱由检道:“你又是哪根葱?!老子打小偷你管的着吗你!这两个小乞丐偷了我的包子,我打死他们都是活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管的着吗?!”
面对他的质问,朱由检却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朝有那条律令说小偷投了包子就可以无条件打死的,你打小偷可以,但你往死里打,莫非是想要摊上人命官司吗?”
那包子铺老板却冷哼一声,不屑道:“哼!人命官司?!
你知道我是谁吗?在这东市,我打死个人,谁敢说什么?我看你的模样也是哪家的公子哥,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免得给你家大人惹麻烦!赶紧给我滚!”
闻言朱由检却眼睛一眯,冷声问道:“哦!听你这意思,你除了是个包子铺老板还有别的身份?连人命官司都不怕?”
只见哪包子铺老板突的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是第一天来东市吧,连我马大炮都不认识!”
只见这叫马大炮的包子铺老板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脸嚣张道:“知道刑部不?我姐夫是当今刑部员外郎马章文(杜撰),管的就是法!也就是说,在这东市,我马大炮就是王法!别说打死区区两个偷包子的小乞丐,就是当街杀人都没人敢管!”
听完他这么嚣张的话,朱由检面上一副有些惶恐的模样,但心里却已经冷笑出声,刑部员外郎马章文是吧,等回去朕就让锦衣卫抄了,到时候朕让你看看谁才是王法!
这马大炮浑然不知,就在他吹牛逼的这短短几分钟,他的姐夫已经被他这张破嘴给坑死了!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行事准则,朱由检直接从王承恩哪里拿来了一枚一钱的碎银子扔给了这包子铺老板,同时道:“好了,废话少说,你不就是要钱吗?这钱我给了,放过他们兄妹!”
包子铺老板颠了颠手上的一钱碎银子冷哼了一声后,冲着朱由检道:“行!有银子就行!我们走!”
说着,就带着一众伙计回了包子铺。
见到这包子铺老板带人走了,朱由检也松了口气,虽然他身份牛逼,但现在只有自己和王承恩两个人,真打了起来,肯定讨不了好,所以现在这样最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这包子铺老板和他哪当刑部员外郎的姐夫,哼哼,看谁笑到最后!
冷哼一声过后,朱由检便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脸,转身便想要看看自己救下的那对兄妹,结果一回头,身后哪还有刚才哪少年和女童的影子,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见哪俩兄妹不见了,朱由检无奈的耸了耸肩,得!本来还想带哪少年去看看伤,没想到跑了,哪就只能算了。
摇了摇头,朱由检便将这事放在了脑后,现在街也逛的差不多了,去查账吧!
想着,朱由检就带着王承恩向着位于东市最中心的一间大型三层庞大建筑物走了过去。
哪里正是煌明商会在京城的总部!
也是当年朱由检创建煌明商会是的第一间铺面所在,只是后来又经过了几次扩建,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朱由检带着王承恩去了煌明商会,而这边刚才被打的少年拉着他妹妹的手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停了下来。
“哥,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停下来后,女童不解的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解释道:“囡囡,你别看哪公子哥救了我们,但他是有钱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忘了,我们家的地就是被哪些地主给抢了的,爹娘也是被她们逼死的!”
“可是……可是……刚才那个哥哥长的那么俊应该不是坏人吧?”女童两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互相碰撞着,一脸纠结的道。
少年闻言登时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是看脸分好坏的。
当即一脸严肃的叮嘱道:“囡囡,你要记住,越是长的好看的男人,就越不是好人!那都是衣冠禽兽!”
小囡囡却瘪着嘴道:“可是哥哥长的也好看啊,难道哥哥你也是衣冠禽兽?”
少年顿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随即道:“我除外!”
小囡囡撇了撇嘴:“刚才哪帅哥哥也除外。”
“得!没治了!”
少年无奈了,只得再次郑重叮嘱:“总之,再次再见到他,你躲的远远的就是,这种富家公子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听到没有?”
见哥哥这么严肃,小囡囡只得点了点头,呐呐道:“嗯,听到了。”
但她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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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偷包子的兄妹
从王恭厂离开,朱由检的脸一直都阴沉沉的,显然心情很不好。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提议道:“陛下,自从入宫后,我们已经许久都没有逛逛东市了,不去趁这个机会去东市逛逛如何?”
朱由检听后略做思考就点头同意了。
确实,入宫后这些天,天天都是灵堂寝宫两点一线,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发生,的确有些闷,不如趁今天出来了去东市看看,等逛完东市再去煌明商会查查账,快年底了,也不知道今年得商会给自己赚了多少银子?
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后,朱由检也没有耽搁,带着王承恩一起,主仆两人就向着东市行去。
东市,一个统称,几乎每个稍大的城池都会有一个东市,这里是所有百姓平常交易买卖的所在,汇聚了各行各业在此聚集,可以说单一个东市,你就能在这里面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只不过,这里是面对低层群众的,哪些达官贵族一般也不会来这里,而是会去全都是奢侈消费为主的西市。
两个阶层的人互不交集,这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冲突,只是偶尔会有些纨绔子弟特意过来捣乱给原本平静无波的东市带来一件件麻烦。
但总得来说,东市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平静的。
……
朱由检带着王承恩两人一身富家少爷主仆的打扮来到了东市,刚进来就受到了小摊小贩们的热情招呼。
毕竟,在几乎全是下层人的东市里,平日里最受大家欢迎的就是这些富家子了,这种人一般都是商人子弟,家里有钱,但身份低下。
因为按照明朝的规定,是分士农工商几个等阶划分人的,商人哪怕再有钱,在明朝也是被其他四个阶层看不起的,所以有钱的他们去不了西市只能来东市。
而这些富家子最喜欢干的是,在东市大肆购物,大手笔的不断挥霍金银,以此来得到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瞩目,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现在,朱由检无疑是被当成了这样的公子哥。
朱由检也不负众望,充分表现出了有钱人家公子哥的阔气与大方,直接把第一波围上来的商贩手里的货物给买了个精光。
也不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全让他们送去了大时雍坊的三间院子,当作是自己这个大老板给自己员工发放的福利了,至于这些东西里面给这三个大男人,弄了一堆的胭脂水粉他们干什么用这个问题,朱由检就不管了。
随后再围上来的商贩朱由检就不再买了,对此的说法是:“我朱公子买只买第一!第一的货物,第一个来我面前的商品,像你们这些第二波来的,以我的身份会看的上吗?”
对此解释,第二波及后面的其他商贩纷纷回以一个亲切而又友好的中指手势,同时给他们豪气的朱公子送了了一个淦字作为敬意。
摆脱了这些愤愤然离去的商贩后,朱由检就带着王承恩在整个东市悠闲的逛了起来。
汹涌的人群,嘈杂的人声,路两边小摊小贩们的高声叫卖,为了一文钱争的脸红脖子出就差当场掏刀子捅对方两刀的商贩和客人,还有不断从四面八方飘来的美食哪诱人的味道,构成了一副动人的市井画卷,展现了普通百姓的人生百态,这就是人间烟火气!
走在其中,朱由检感觉自己好似放下了一切,哪来到陌生时代所带来的恐慌与不安,哪压在心中深处,关于民族未来,人类的未来的沉甸甸压力都被抛到了脑后,现在他只想享受一下这人间的烟火气。
这普通人的悠闲自在。
(注:有钱的普通人。)
带着王承恩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两人手上就提满了东西,全都是食物,两人完全是走一路吃一路。
忽然,前方嘈杂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女童撕心裂肺的惊恐痛哭声,让朱由检的心不由就揪了起来。
“小王,前面发生了什么?”
朱由检皱着眉头问道。
一旁的王承恩踮起脚看了看,随即摇摇头道:“陛……公子,小人也不知道,哪里都被人围住了,我们上前去看看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王承恩向着哭声传来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哭声传来的地方,面前却被一群围着看热闹的人群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人群里面不但有女童的哭嚎声,还有一些人的叫骂声。
“你们这些该死的小乞儿,居然偷东西偷到大爷头上了,我今天打死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
“呜哇哇哇!”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木棍抽打声,原本就哭的撕心裂肺的女童哭声更加的凄惨了起来。
眼瞧这面前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耳边又不断的听到小女童哪令人揪心的痛哭声,朱由检没忍住,一脚就踹在了自己面前的一个壮汉身上。
只听哎呦一声,被突然踹了一脚的壮汉控制不住的向前面扑倒了过去。
于是,接下来就跟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一个带一个,一个带一个就把前面哪些看热闹的都给带到了,很快朱由检的面前就变的空旷起来,只有地上哪扑成一片的人们在哪里恼怒的叫骂声不断响起。
朱由检没理他们,带着王承恩就踩着一种人向着事件的最中心处走了过去,又惊起一阵阵痛骂声。
“哎呦!哪个王八羔子居然踩我!等我把头拔出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哎呦喂!哪个王八蛋啊!居然敢偷摸老娘!让老娘抓到,非把你的手都给你砍下来!”
“哎呦!”
“我去!”
……
争渡,争渡,惊起一片鸥鹭!
在一众被踩的人的痛骂中,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人终于来到了时件的最中心处,也终于看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中间,一个包子铺前,几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用脚一下下踹着地上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
这少年正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把女童抱在怀里护着,不让几个伙计的攻击落在怀中女童的身上,即便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但却死死地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
而被少年保护在身下的女童手里拿着两个包子蜷缩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哥哥挡在自己身前被打的痛苦模样,正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囡囡不吃包子了!包子还你们!你们别打哥哥!哥!呜呜呜呜!别打了!呜呜呜呜!别打了!呜呜呜!囡囡再也不要吃包子了!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一旁一个穿着稍好些,像是店铺老板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怒容的看着被打的两个孩子,嘴里还不断嘟嘟囔囔着什么,“让你们敢来偷老子的包子,打死你们两个小乞儿!没钱还敢吃包子,做梦去吧,老子即便是丢了喂狗都不给你们!
你们几个,给我把包子抢回来喂狗!”
“是!”
几个伙计应了一声,随即就纷纷弯下腰去抢哪女童手里的包子,但少年却死死地挡着,不让他们靠近女童。
这下可惹火了几个伙计,当即就有一个伙计抄起了一旁一根不知道谁落下的扁担就要向少年头上打去。
地上的少年眼角瞟到了这一幕,脸色霎时间变的苍白,但却扔就死死护着怀中的妹妹,躲都不敢躲,因为他怕,他怕他躲开了自己妹妹就会受到伤害!
眼瞧这哪足有成年男子一手宽的扁担就要落在少年头上,关键时刻,一声愤怒的爆喝声在众人身后骤然响起!
“给我住手!!!”
第四十八章双马会长
这头,朱由检带着王承恩来到了这栋在整个东市都可以说是最大的三层建筑之前。
正门上方用金丝楠木所制的硕大牌匾上明晃晃的刻着几个鎏金大字!
【煌明商会】
还没等门口的伙计主动询问,朱由检便由怀中掏出了一面黄金令牌。
令牌一面从上到下雕刻着煌明商会四个大字,背面则是一副日月同辉的图案。
哪伙计接过去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一脸恭敬的将令牌小心翼翼的递回给了朱由检,随即弯腰拜道:“见过东家!”
没错,这面令牌就是朱由检在煌明商会的身份象征,整个煌明商会的身份令牌由上到下分为黄金、白银、青铜、黑铁、墨木等五个级别。
而这五个等阶的令牌持有者,则分别对应着:
黄金—朱由检(商会东家)
白银—总会会长及副会长
青铜—分会会长及副会长
黑铁—下属管事等中层管理人员
墨木—最普通的正式商会成员
而朱由检手里拿着的这面正是整个煌明商会只有一面,代表着他东家身份的黄金令牌!
而这令牌背面的日月同辉图案则是煌明商会的会徽。
但只有朱由检手中这块有完整的日月同辉会徽。
其下总会会长和副会长是一个太阳徽章。
分会会长和副会长也是太阳徽章。
到了管事这一层则是一轮弯月作为他们令牌的会徽。
剩下的墨木令牌背面则是一个五角星图案。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特殊的防伪标记,只有煌明商会本会的人才知道,就不多做叙述了。
“马华和马运他们两个在吗?”
收回令牌后朱由检也没有多说什么,单刀直入直接问道。
“那伙计立刻点头哈腰答道:“东家,会长和副会长都在,都在三楼,今天是一号,按例两位会长是要整理上个月商会的财务账本的。”
“嗯。”
朱由检嗯了一声,随即一摆手道:“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去找他们。”
那伙计立即点头道:“好的东家,要有什么事儿,您招呼小的一声。”
朱由检点了点头将伙计给打发走了,随即带着王承恩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三楼,想来是哪伙计已经将他来的消息通传给了其他人,这才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三楼,会长办公室。
煌明商会的会长马华和副会长马运正在仔细的查验着这个月商会的往来账目,务求不出一点问题。
煌明商会会长马华,来自岭南马家,当初跟随长辈来到京城做生意,一眼就被朱由检相中“请”了他来做煌明商会的会长。
而随后他的表现,也没有辜负他的名字,这点就是朱由检相中他的重要原因,啧啧这名字想不发财都不信,前世马爸爸的集团可是万亿级别。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凭借着朱由检提供的一些本金,再加上一些点子创意很快就将原本一无所有的煌明商会给立了起来,成为了整个京城举足轻重的大商会!
随后的几年里,在他的带领下整个煌明商会更是不断扩张,一步步将触手向着大江南北扩散而去,到了现在,在整个大明来说,煌明商会都是排名前十的顶级商会,分会遍布全国各地,现在更是在展开海贸行业,正打算将触手向海外扩张。
煌明商会会长马华两个字,如今在整个大明商界哪是赫赫有名!
而副会长马运也不逞多让,马运来自浙江,当年马运在浙江也算是个小有身价的商人,只可惜背后没人,被当地的一户权势人家盯上了。
为了自保,马运直接把自己的所有产业都卖给了当时刚将触手伸进浙江的煌明商会,让煌明商会迅速在当地站稳了脚跟,打了本地的一些商会一个措手不及。
其后马运更是直接加入了煌明商会的浙江分会,很快就凭借着优秀的能力坐上了浙江分会的第二任分会长!
有了煌明商会作为背景靠山,本就很有经商天赋的马运很快就凭借着自己优秀的能力将整个浙江分会给不断扩大,更是借助商会的势力将当初盯上自己产业的权势人家给整的家破人亡。
再然后,浙江分会的突然崛起引起了京城总部的注意,后来马华更是将马运的身份信息放到了朱由检的案头上。
在看到这马运名字的那一刻,朱由检就有了决断,这名字,绝逼也是一个人才,老子要了!
双马在手,天下我有!
很快,马运就被调来了京城总部成为了煌明商会的分会长。
紧接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马合璧,天下无敌!
煌明商会的触手迅速遍及整个大明的角角落落,成就了如今这庞大的体量。
“会长,我这边南方行省的分会财务账目已经整理好了。”
原本正在埋头写写画画的马运停下了笔,将手中的一叠纸整理好后,便将手中的账目递向一旁正在另一张桌子埋头整理的商会会长马华同时说道。
“嗯,放哪里吧,我这里上月北方的账目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今年北方因为辽东哪一战利润下滑严重啊。”
同样将手中账目清整完毕的商会会长马华一边整理着手中的账目一边摇头感慨道。
很快,两份南北方的账目就被整理到了一起,并用夹子夹了起来,等下让人装订成册就可以放入今年的总账目中了。
对于北方利润下滑严重的问题,副会长马运也没什么好办法,摇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如今整个北方都因为哪一战受到了影响,百姓们手中的银子都用来恢复生活了,根本没有钱来购买我们商会的这些奢侈品,我们的这些东西主要的销售对象还是哪些有钱人。
就连他们都有相当一部分为了安全迁移到了南方,上个月南方行省的利润暴涨不是没有理由的。”
对此马华点了点头,同意这个观点,于是道:“行了,这毕竟是没办法的是,谁知道战争怎么就突然来临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损失,而且今年虽然北方利润下滑的厉害,但我们刚起头的海贸在东瀛那边可是赚到了大把的利润,这东瀛果真跟东家说的一样,金银贸易利润极大!
这可不仅把我们的损失都弥补了,还让今年的利润大大的涨了一大笔,我也能跟东家交代了。”
马运听后笑了笑,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便被猛的推开,一个俊美少年带着一个书童大跨步走了进来。
“哈哈哈,老马啊!听说今年生意不错啊,你们给我赚了多少钱了?赶紧给朕看看,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哈哈哈哈!”
……
第四十九章查账
“东家?”
马华和马运见到来人立刻惊呼出声,随即又响起了什么,再不敢做,连忙起身来到少年面前跪下高声道:“草民!马华,马运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朱由检立即笑眯眯的把两人扶了起来,同时最终连连道:“哈哈哈,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在这里我的身份只有一个,哪就是你们的东家,你们还叫我东家就行,不用那么拘束。”
“岂敢!”*2
两人连忙齐声道。
朱由检立刻就板起了脸:“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啊这……”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应下。
三人落座后,马华率先站了起来,拿着刚刚整理好的账目来到了朱由检面前递了过去,同时道:“陛……呃,东家,这是商会上个月的账目,您看看!”
“嗯,行。”
朱由检点了点头,拿过账目随意翻了翻,然后就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看了下总结。
“本月利润相比上月呈上升趋势。”
看完这行总结后朱由检当即就笑眯起了眼睛,别的不用多管,只要知道自己赚钱了就行,还一个月比一个月赚的多!
砰的一下将账目放下,心情很好的朱由检立刻笑着宣布道:“不错,你们干的不错,通知下去,从这个月起,所有人俸禄上涨两成,算是对大家辛苦工作的酬劳了!”
马华和马运听后立刻起身弯腰施礼感谢道:“谢东家,我二人代所有人谢过东家!”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只要大家好好做事,商会一年比一年好,赚的钱一年比一年多哪我就绝对不会吝啬银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朱由检笑着摆了摆手道。
说完后朱由检便脸色一正,随即道:“好了,趁着今天有时间,你们把今年到这个月的所有账目都给我拿来看看吧。”
“是!”
说到正是,两马也脸色一肃。
马华立刻就从一旁的书架上找出了今年的账目汇总,递给了朱由检。
而朱由检当即便坐在了马华的位置上开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一旁王承恩和两马也就静静的候在了一边,等待着朱由检查账完毕。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三刻钟过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将今年所有的账目都查了个遍的朱由检放下了账本,先是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下疲劳,随即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后站了起来,脸上也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不错!到这个月为止光利润已经超过六百万两,比去年全年都多出两百万两,虽然北方因为宁锦之战利润下滑严重,但今年新开拓的东瀛方面的金银贸易却不但补足了损失还赚了一大笔,不错!不错!”
朱由检满意的做出了点评。
两马也不由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全身都如释重负。
他们这边几百万两说的轻易,但是要是让外人知道煌明商会这些年的账目的话恐怕都得大吃一惊,早知道整个大明如今的税收也才四五百万两左右,去掉辽饷、官员俸禄、宗室开支等支出后,如今每年国库里也就剩下个几十万两银子维持朝廷运转。
而煌明商会一年的利润竟然跟大明的税收差不多,甚至还有的多,这绝对算的上富可敌国了!
要是让哪些官员知道的话,特别是如今的户部的尚书郭允厚知道的话,恐怕会嫉妒到眼红!
天知道这位可怜的户部尚书大人每年看着支出过后空空荡荡的国库心里有多哇凉哇凉的,哪肩膀上的压力又有多大!
虽然身为整个大明的财务大总管,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大笔一划就关系着成千上万两交易的豪气模样,但事实上却是,这位户部尚书大人简直是恨不得一文铜钱掰成两半花!
实在是哪空的都能跑老鼠的国库给不了他豪气的底气啊!
与之相对,让朱由检诧异的是,在他登基过后,查看内帑时居然发现,天启帝居然给他留下了高达六百多万两银子!
想来这些便是魏忠贤给这位皇兄积攒下的家底,而自己这位皇兄又不像是前面的先祖一样有着各种各样花钱的爱好,而且他做木工后还会拿去卖,用来贴补内帑银子,所以才攒下了那么多银子。
可以说自己皇兄是整个朱家近几代里少有的能给自己下一任皇帝攒银子的先帝了。
也不知道是那里走漏了消息,居然让郭允厚无意中知道了内帑的银子数量,这段时间以来哪怕朱由检躲在灵堂也常能从魏忠贤哪里得知郭允厚老是上折子让他从内帑拿银子出来贴补国库。
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你国库没钱了,居然想从我的小金库拿钱?
不行!绝对不行!
朱由检直接让魏忠贤当作没看到,所有郭允厚上的这类折子都被拿去当材火烧了。
……
咳咳!好了咱们言归正传!
得到了朱由检的肯定够,双马连忙谦虚了起来。
马华直接就凑到朱由检身边道:“都是东家眼光独到,早早的便让我们准备开展金银贸易,不然今年利润肯定要下降的!”
马运也连忙拍起了马屁,不让马华专美于前。
只听他道:“没错,东家的眼光之长远简直让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心中的敬佩就犹如哪涛涛的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哪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东家简直是天生的商人,不能说是商人,简直就是商神啊!”
二人拍着马屁,朱由检听得是异常舒坦,正一脸享受的听着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愤怒的爆喝!
“大胆!陛下可是当今圣上,上天之子,天生尊贵,你们居然敢说陛下是什么天生的下贱商人,还商神!你们是在侮辱陛下吗?!脑袋不想要了!?”
众人寻声看去,原来这爆喝之人正是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承恩,此刻王承恩却已经换上了一脸怒容,怒气冲冲的看着刚才说朱由检是商神的马运,哪眼中的怒火简直恨不得直接冲出来把马运给烧成灰烬!
刷的一下!
马运的整张脸都变的煞白无比。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们商人在大明是什么地位,他居然拿如此尊贵的陛下比作商人,哪怕是商神,哪也无疑时在讽刺陛下!
没想到自己一时嘴快竟惹下如此大祸!
我马运,危矣!
马运直接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全身的冷汗霎那间就渗了出来。
而一旁的马华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刚才那番话虽然不是他说的,但他也怕啊!要是陛下一怒之下迁怒于他,哪怕岂不是被遭了殃及池鱼之祸?
此刻他的心里把马运给恨死了,平日里那么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失了智,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可害惨了他!
正在气氛一片凝重之时,朱由检也终于从王承恩的那声怒喝中回过了神,看着自己的两员商场大将如今这战战兢兢的模样,一边感慨着现在商人的地位,一边又不禁想着,难怪江南哪些商人哪怕是冒着被发现杀头的想法,也要在朝堂上培养出自己的官员来做保护伞。
封建时代的商人地位之低下,由此可见一般。
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一国国运也玩弄于手中,这可不是他们该插手的东西!
感慨了一番,朱由检还是缓缓将自己的两员大将给扶了起来,同时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后注意着就好,朕也不会那么残暴因为无心的一句话就对你们怎么样的,放心好了。”
“安慰完他们后,朱由检又转头对王承恩道:“还有王伴伴你也是,他们也是无意的,就不要如此为难他们了。”
朱由检都开了口,王承恩也值得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是,陛下奴婢以后定当注意。”
只不过从他哪看向马运依旧带着愤怒的眼神中能看的出,王承恩现在对这位马副会长的印象有多坏。
对此,朱由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王承恩会这样也全是因为忠心自己,自己又怎好多说什么呢。
于是,又安慰了双马两句后,朱由检就开始对两人之后的工作做出了安排……
第五十章明年计划。
“好了,现在我来布置一下你们接下来的任务。”
朱由检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后道。
两马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只听朱由检接着道:“接下来商会的工作重心要进行转移,虽然赚钱还要赚,但接下来赚钱将排在第二,你们现在要开始准备,从明年开始煌明商会要拿出每年五成的利润专门储备粮食,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北方各地都有一个庞大的粮食储备仓库,每个仓库里的粮食都必须足够保证当地百姓食用三年的量,你们要注意粮食保存问题以及新旧粮的及时更换。”
听朱由检说到这,马运就没忍住脸色大变的道:“东家,这样一来我们商会的发展恐怕会受到影响啊,而且储备粮食的问题不应该是朝廷的官仓吗?怎么让我们来储备?”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随即冷冷道:“要是哪些官仓真的有粮食,你以为朕愿意重新储备粮食吗?”
朱由检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都不用查验的,就如今哪些和君子们的操守,哪些官仓里能有粮才怪,再想到东家的身份,也就难怪哪怕影响到商会的发展也要储备粮食了。
毕竟,在大明的百姓和商会之间,身为皇帝的东家无疑是站在百姓那边的,商会的成立恐怕也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吧。
想到这层后,马运立刻老实的闭上了嘴。
朱由检也没再理他,继续道:“另外,接下来国内的气候恐怕粮食会减产,再加上山西哪些辣鸡的阻碍,你们在国内购粮恐怕会有些困难。
这样吧,你们先告诉我我们商会现在有多少船了?”
朱由检发问候,会长马华沉思了一会儿后立刻回答道:“东家,从三年前你说要插手海洋贸易后我们就开始收购沿海的多家船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形成我们自己的船队,在投入大量的资金后,船厂已经给我们造了整整三十艘大船,六十艘中船,近百艘小船,其中拥有海洋航行能力的只有中船和大船,小船只能在近海使用。”
朱由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大船的装载量是多少,中船的装载量又是多少?”
这些资料早就记在了马华脑海中,立刻毫不犹豫的答道:“东家,我们的大船是按照您从工部给我们弄来的封舟设计图纸建造的,长十五丈,宽三丈,吃水则是一丈三,是整整四千料的大船,每次出海除去一些必要的航行必需品载重外,大约还能装载近三千石的货物。
中船(杜撰,不知道选哪种船了。)则是一般海商常用的运输海船,长九丈,宽三丈,两千二百多料,除去必要的必需品外每次能装载一千五百石货物。”
听完马华的讲述,朱由检暗自算了起来,自己现在有大船三十艘,每艘能运输三千石货物,现在的一石大概相当于后世一百公斤左右,也就是一艘船能装60万斤货物!
我去!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自己三十艘大船一次岂不是能装相当于后世1800万斤的货物!
再加上中船六十艘的一1800万斤货物,自己全部船只派出去一次就能运3600万斤的粮食!
乖乖隆地咚!
朱由检被自己算出来的运输量给吓了一大跳!
按照一个成人一天一斤粮食算,按照黄册现在大明有人口大约近一亿,但这个是不准的,还有大量被地主权贵瞒报的人口,真实人数应当是一亿两千万左右。
(这个没个定论,作者就取中间数了。)
自己这些船只要运三次就能运回让全大明人吃上一天的粮食,哪十天就是三十次,三十天就是三百次,三百天就是三千次!
等等!我还以为这数量很多了,原来这样一算也没多少啊!
一年我这船能来回十次就不错了,一年下来最多够大家吃三天的!三天!只有三天!
更别说三千次了,这运输量还是不行啊!
(▼皿▼#)
算完之后朱由检原本兴奋的神色顿时消退了下去。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而且这些船不可能全都用来去运输粮食,光买粮那是坐吃山空,还要留一些做贸易,来弥补这粮食的缺口,所以运输量就更少了!
朱由检算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对马华道:“这样吧,以后这船只三分之一继续跑东瀛哪条线做贸易,剩下的三分之二就去跑吕宋个占城等地购买粮食运输回来,至于剩下的粮食缺口就只能尽量在南方购买通过漕运来弥补了。”
“好!”
马华听后点了点头,立刻就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说完海外购粮的事,朱由检又想起一件跟粮食有关的事,于是问道:“对了,之前从红毛哪里购买来的土豆,玉米和红薯等三种作物如今种植的如何了?”
穿越来了明朝,至少有一件事是要比穿越到宋和唐哪些朝代要好的,哪就是不用自己费劲心力的派人去万里之外的美洲获取这三种高产作物,只要拿钱去找哪些过来的欧罗巴商人让他们帮忙带货就能很轻易地获得这三种作物。
虽然朱由检记得红薯和土豆早在福建等沿海地带已经有了,但玉米这东西不是还没有吗?
所以他干脆直接让煌明商会向哪些欧罗巴海商采购了一批能做种的作物,并且在朱由检的指示下作物一回来就开始了种植。
当时听朱由检说着三种作物的产量时,二马还不相信,但当第一次种植收货后,看着哪确确实实的粮食,二人沉默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
这可是一亩地十几石的产量,土豆和红薯一亩地产近三千斤,玉米虽然少但也有个一千四五百斤左右!
而大明如今普通的粮食产量,一般稻米亩的产量才四石!也就是八百斤左右,但这是最高产量,要年景好的时候再加上精耕细作才能达到,一般的人家一季能有六百斤的产量就谢天谢地了!
这样一来对比就明显了,一边是六百斤,一边是三千斤,最少也有一千五百斤,这可是五倍和三倍的差距!
这怎么能不让二马欣喜若狂!
得到第一季收获得产量结果后,二马当即不再犹豫,按照朱由检的指示开始大量收购土地,主要是在北方,并且红薯和土豆也不挑地,哪怕是下等的劣田都能够种植,所以很快煌明商会就在北方囤积了大量的土地开始种植起这三样作物,如今过去两年了也不知道产量如何,所以朱由检才会有这一问。
提到土豆马华和马运的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马华道:“东家,这三样作物经过第一年育种,我们获得了足够一万多亩地的种子,我们按照三比三比四的比例分别种植了三千亩的玉米,三千亩的红薯和四千亩的土豆。
其中红薯和土豆一年两季,玉米一年一茬,到今年为止我们已经收获了红薯十三万石,土豆十八万石,玉米一年只能种一季所以少一些到现在今年的玉米还没有收获要到下个月,但去年除去种子也储存了近两万石左右。
我其实今年就想建议东家我们商会要不要再收购一些田地用来扩大这三样作物的种植。”
听完马华的讲述,朱由检沉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询问道:“我们商会账面上还有多少银子?”
马华回道:“这些年商会虽然收入颇丰,但支出也不少,人员开支,购买船厂,建造船只,扩大商会等等,到现在商会账面上还剩下一千一百多万两银子可自由使用。”
“一千一百多万两?”
朱由检沉思了一会儿后当即道:“行,这样吧,我记得如今的田价还算稳定一亩上田的价格也才十两,中田七两,下田五两。我们拿出两百万两用来购田,玉米比土豆红薯挑地用七十万两买一千顷中田种植玉米,剩下的一百三十万两全部用来购买劣田种植红薯和土豆。
这样种植土豆的土地就有一千三百四十顷,红薯有一千三百三十顷,玉米一千零三十顷。”
“我的要求并不高,明年土豆的储备量最少要在两百万石,红薯也是两百万石,玉米至少要七十万石!有没有信心?”
“有!”
马华和马运齐齐道。
朱由检说的这个数量完全是购买田地后这些粮食一季的产量,也就玉米难点,其他的产量完全能办到,二人自然可以保证。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为止,今天来的目的也算结束了,又鼓励了两人一番就带着王承恩回了宫。
而在朱由检走后,二马立刻就安排了下去,许久未有大动作的煌明商会再次开动了起来,引起了商界一阵震动。
不过在见到煌明商会只是疯狂收购北方土地,而在商业上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后也都松了口气,没再过多理会。
毕竟收购土地这种事,其他商会也没少干,炎黄子孙嘛,大家对于田地的渴望都是一样的,毕竟这东西可不像是生意会赔钱,这东西留下去哪就是不动产!
绝对亏不了的不动产!
ps.我去!这章各种数据算的我脑仁疼,各种查资料,实在查不到的只能杜撰了,各位包涵一下,抱歉了!
另外文中数据不供参考,请勿要当真,毕竟这是小说,不是史料。
请大家多多包容!
谢谢!
第五十一章第一次朝会
时间流转,岁月流逝,守灵的二十七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悄然而过。
二十七天的守灵可让朱由检吃了大苦头,每天就守在哪里,除了那次出宫就那也没去,整个人都差点憋疯了!
不过好在的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也算对的起自己哪位皇兄了。
明日就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一想到这事朱由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夜晚辗转难眠直到三更天才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寅时。
天还没放亮,京城的天都还暗蒙蒙的,整个北京城的权贵住宅都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官员们在家人的恭送下或是行走,或是乘轿,迎着灰暗的天色一一穿过端门、承天门、大明门渐渐汇聚在了午门之外。
待所有官员到齐时间已经差不多来到了寅时末,这时午门的城楼上就会响起咚咚咚的朝鼓声。
而原本四散交谈的官员们便会自觉的停止交谈,按照朝中排位开始分文武两排站好。
凌晨五点,卯时。
午门内又响起了响亮厚重的朝钟声,午门的朱红大门也随着钟声缓缓开启。
待大门完全洞开后,文武两排官员皆静默无声的依次有序的进入门内,接着通过金水桥后在后方的广场开始整队。
而这个时候便会有负责巡查纠察官员礼仪仪容的御史到处巡视,查看着百官的各项礼仪仪容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有哪位官员仪容不整,咳嗽、吐痰、小声交谈、乃至于步履不稳重都会被巡查的御史记录下来,等上朝后进行弹劾,等待皇帝听后处理。
可以说这时候的纠察御史们都是处于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状态,一双眼睛就跟那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似的紧紧盯视着一个个官员,官员们这时候也会自觉的守着规矩,免得让这些兴奋上头的家伙们逮到错处不依不饶。
而到了这里后百官们便要在此等待着皇帝来临,再次之前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今天也没有区别。
卯时三刻,昨夜半夜才真正睡下的朱由检就被王承恩给叫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时候朱由检还有些发懵,感觉自己好像才刚刚睡下就被人叫了起来,等到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换好朱红色的龙袍朝服,带上黑色的纱帽后朱由检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想起今天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实在不能像以前一样没睡够就继续去睡回笼觉了。
(注1:龙袍颜色没错,在章节末尾我会解释。)
无奈,朱由检也只得打起精神来,在一众宫女太监和锦衣力士们的簇拥下向着上朝的太和殿行去。
从朱由检起床、洗漱、整理、出门、一直到来到太和殿外时,时辰已经来到了卯时末,也就是后世的将近七点左右。
“陛下驾到!跪!”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分作两排站好的官员们立刻向前跪地俯首,朱由检则从官员中间的过道中缓缓走过,踏上台阶进入太和殿之中。
“起!”
太监再次唱喝,官员们随即起身。
紧接着直到朱由检最后在殿内的龙椅上落座后,持鞭的太监在太和殿外的台阶上一甩鞭,负责唱班的鸿胪寺官员便紧接着高声唱道:
“入班!”
随着鸿胪寺官员的这声入班,左右两班的文武官员便分左右从太和殿外两侧的御道开始齐头并进踏上台阶依次进入太和殿之中。
进入太和殿后,文官就北向西上,武官则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之礼,这两班视为大班。
而其余的公侯、驸马、伯自成一班视为勋戚班,居武官班前而稍远离些的位置,以示他们的地位在没有爵位的文武官员之上的意思。
(这也就难怪古代不管文武官员都视封爵为人生巅峰了,不但爵位能传给后人,不用担心人走茶凉,地位还在文武官员之上,试问谁人不想如此?除了皇帝……)
直到这时,上朝的礼仪才算正式结束,早朝也正式开始。
鸿胪寺官员先出班,对朱由检奏报入京谢恩、离京请辞的官员人数。
这些人都是前一天在鸿胪寺报备好的。如果朱由检要召见,那么便先行入殿觐见;如果朱由检不见,则在庭下或午门之外遥行五拜三叩之礼,行礼之后便算完事了。
对此本就困乏的朱由检巴不得早朝快点结束,哪有时间见他们?
挥了挥手就决定不见了。
于是这些本来盼着能第一次在朝会见到新君的或入京谢恩的官员、或离京请辞的官员们便只能在午门外遥行五拜三扣之礼后就被带出了皇宫。
紧接着便是来自边关的奏报,如果有,便先行呈上。
“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俱于早朝未奏事之先宣布,所以张国威而昭武功也。”
而这几个月来边关还算平静,皇太极那边老老实实的呆在盛京休养生息,借助着年初从朝鲜抢来的物资默默舔舐着宁锦之战的伤口。
林丹汗这倒霉孩子被后金逼的待不下去了,正在西迁,看那样子是想要去宣府一带抢蒙古右翼诸部那边大明给他们的市赏。
总之就是这个时节没啥子大事发生,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带了过去。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束后,朝会终于来到了最重要的奏事环节,已经有点打瞌睡的朱由检也不由提起了精神,正襟危坐了起来。
只听鸿胪寺的官员一声唱喝:“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崇祯朝的第一次奏事便正式开始!
鸿胪寺官员唱喝后,底下群臣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在文官列表中的一名中年御史喉头滚动正待咳嗽一声出班奏事的时候,谁料站在前头的黄立极却率先清咳了一声站了出来。
见此,这中年御史本要踏出班的脸硬生生停了下来,连嘴里本来准备咳出来的声音都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憋的一片通红,好不难看!
“陛下!臣有本启奏!”
龙椅上,看到黄立极站了出来,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来他应该是按照自己的吩咐要弹劾魏忠贤了当即便开口道了声:
“准奏!”
“谢陛下!”
黄立极先是谢礼,百官也在这时将目光都看向了这位当朝首辅,想要看看首辅大人在新君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到底会奏些什么事?
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事,接下来黄立极的所奏之事当场就吓得他们手脚冰凉!
“陛下,臣要弹劾宦官魏忠贤!”
黄立极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顿时脸色大变。
黄立极的弹劾本来就是自己的安排,所以上方的朱由检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一翘,便意味深长的问道:“哦!弹劾魏大伴?不知黄首辅你要弹劾魏大伴什么?”
只见黄立极面色严肃,语气不卑不亢的高声道:“陛下!臣要弹劾魏忠贤十大罪状!”
朱由检问:“哪十大罪状?”
黄立极拱手答道:“臣要弹劾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分别是。
一,并帝;
二,蔑后;
三,弄兵;
四,无二祖列宗;
五,克削藩封;
六,无圣;
七,滥爵;
八,掩边攻;
九,伤民财;
十,亵名器。
这十条罪状条条属实,句句实话,且证据确凿,百官皆有目睹,请陛下即刻将魏忠贤绳之以法,以正朝廷法度,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轰!
黄立极这番话一出,群臣的脸上可谓是尽皆无颜色!
夭寿了!我阉党的大佬,居然反水了!!!
厂公危矣!!!
(注1:朱红色龙袍没错,汉人王朝从秦到明皇帝的龙袍都不是明黄色,只有大庆(qing)才是明黄色。
在明朝明字通冥字,明器也称冥器,所以明黄色的龙袍和头顶的金冠实际上是明朝皇帝死后穿的寿衣亦或者是在后宫和私下里穿的常服,上朝的正式朝服是朱红色的,因为明朝皇帝姓朱,明朝又崇尚火德,所以大家不要被电视剧骗了。)
ps.头疼,这章从晚上八点写到十一点半,查了好多资料才终于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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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平衡
“夭寿了!黄首辅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状告厂公啊!”
“哪谁能知道,莫非是看新君登基,想要把厂公给拉下来,自己登临魁首之位?”
“嗯,很有可能!说实话我等好歹也是读书人,一直在阉人手下算怎么回事,若是今日首辅真的能搬到魏厂公,哪我等投入他麾下也不是不可以。”
“嘘!你小点声,不要命了,你这话要是让小人听到,你全家都完了,魏厂公在朝堂的势力如此之大,怎会那么轻易就被搬倒,要我说,我们还是静静的看着情况,那边有利那边倒!”
“啧!你这墙头草!”
“切!墙头草怎么了?哪些不是墙头草的要么升官要么没命,即便是升了官的,看现在这架势哪命也有些危险。
唯独咱这墙头草,风往那边到,咱就跟着那边吹,至少事后不会受到太大牵连,虽然没好处,但也没坏处,安全性妥妥的!
我教你个乖,老夫在这朝堂几十年,看过多少人一夜春风得意马蹄急,下一夜就人头落地家破人亡,这年头活着最重要!
其他哪都是浮云!
来来,这是老夫为官几十年倾尽心血编撰的苟字真经,今天大甩卖只要十两一本!先到先得了!”
“去!十两!你不如抢去吧!”
“就是!一文都没有,你要能在老夫身上找到一文钱,老夫跟你姓!”
“嘘嘘!别说了,圣上脸色不对,要发火了,小点声!”
“对对!咱小点声!”
“小点声……”
黄立极这一通弹劾,顿时在朝堂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官纷纷议论了起来,对黄立极的这番弹劾感到不解,同时心中也都在暗暗猜测着这位当朝首辅这番动作有什么深意在其中。
龙椅上,朱由检先是面无表情的任由底下的百官议论纷纷,自己则不发一语,底下的黄立极也在弹劾后沉默不语,既不催促,也不焦急,好像刚才说出哪等震惊朝野之言的不是他一般。
在百官的议论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就在一刻钟左右上方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百官的朱由检突然面色一变,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面色阴沉的可怕,让所有见到的官员都不由一阵颤栗,纷纷闭上了自己哪刚刚还在哪儿滔滔不绝的嘴。
同时也在心中给朱由检这位新君下了个君威甚重的评价。
只听朱由检看着下方百官一字一句道:“你们,都说够了吗?”
紧接着他哪一双凌厉的眸子一一从下方群臣的脸上扫过,所有与其哪双冰冷的眸子对视上的官员纷纷心中一凛,忙垂手站好,不敢再与旁人言语。
待所有人都收声,刚才还嘈杂的犹如菜市场一样的朝堂安静下来后朱由检这才收回视线,紧接着猛的一拍龙椅扶手!
只听砰!的一声后,朱由检霍然起身,满面怒容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向着下方猛的一砸!
“说啊!你们都说啊!没事!朕给你们时间聊!给朕好好的聊!重重的聊!聊到天荒地老够不够!”
群臣被吓得一个哆嗦,忙齐齐弯腰:“臣等不敢!”
朱由检脸露冷笑:“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了!
菜市口吗!!!啊!!!
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们平时狎妓的青楼!
你们是我大明亿万百姓的父母官,朝廷重臣!不是那街市上天天骂街的泼妇!
这里容不得你们撒野!听懂没有!”
百官齐道:“臣等惭愧!”
朱由检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道:“纠察御史,把刚才哪些议论的朝臣都记录下来,罚他们半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臣遵旨!”
立刻有纠察御史站了出来,恭敬应道。
半个月俸禄,对于一些有特别收入的官员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连自己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对于一些心中还尚存正义,或者说还没有完全堕落的官员,这可就要了老命了。
常言道,京城居,大不易,在京城这种天子脚下,那更是寸土寸金,消费水平也是远超其它地方。
这些个官员几乎都是靠着每月这微薄的俸禄过着生活,如今一下没了一半,想想家中哪凶悍的老妻,不由一阵哀叹,这接下来一月该怎么过啊!
早知道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好了,现在好了,一时嘴巴痛快了,日子可就过的艰难了。
给了这些家伙一个下马威后,朱由检便重新坐回了龙椅上,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后重新落在了还站在大典中间过道的黄立极身上。
朱由检点了点头,随即道:“黄首辅所奏之事朕已知道,这样吧,这魏忠贤犯了那么多错,哪朕就罚他三年俸禄好了。”
底下黄立极立刻恭敬拜道:“陛下英明!”
随即就重新退回了朝臣之中。
君臣二人的对话看的其余百官那是一愣一愣的!
不是?哪魏忠贤犯了那么多错,最后就罚了三年俸禄?这也太草率了吧!
还有,黄立极你刚才不是恨不得把哪魏忠贤千刀万剐吗?怎么陛下就罚了他三年俸禄你就满意了?你要闹啊!你该步步紧逼,让陛下把他弄死才对啊!
你们现在这样,是在过家家吗?
百官看的是一头雾水,对于这君臣二人之间的这番举动看的是一脸懵逼,特别是刚刚本打算在黄立极之前站出来的哪名中年御史现在也懵逼了!
这黄首辅说的那么重的罪名,都没弄到魏忠贤,我上去还有用吗?
中年御史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有的精明的官员已经从朱由检和黄立极这番君臣间的奇怪举动看出了一些端倪。
从刚才黄立极站出来状告魏忠贤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的兵部尚书崔呈秀先是看了看上方面无表情的朱由检,又转头看了看同样面无表情退回了朝臣队列的黄立极,渐渐的看出了些端倪。
“陛下这是不满义父一家独大了,想要在朝堂上给义父找个对手啊!只是……这黄立极又是什么时候跟陛下有了接触的?居然被陛下选为了跟义父打擂台的人,哪我今后又该站在那一边呢?”
想着这些,崔呈秀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脑海中的各种念头开始不断翻动着,思考了起来。
聪明人不止崔呈秀一个,更多的人也开始渐渐回过味来,想明白了朱由检的目的,有些早已对魏忠贤不满,却又迫于现实只得低头的人,哪原本平静的心湖也开始荡漾起了一阵阵波澜。
“也许……这是个机会也说不定呢?”
有心的人开始考虑站队,无心的人还在一脸懵逼,而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朱由检则不由微微翘起了自己的嘴角。
“斗吧!斗吧!你们斗的越凶,才越没时间来找朕的麻烦,一家独大哪有两国争霸有意思,呵呵呵呵……”
虽然前世只是一个低层人员,朱由检也没什么眼界格局,但不管是从前世的电视小说,还是到了这古代后看皇兄用阉党制衡东林党的手段,都让朱由检明白一个道理。
身为皇帝,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哪就是平衡!
手下决不能让他们团结一气,一但让他们从一个鼻孔里出气的话,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就会给自己找麻烦!
唯有给他们找个对手,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而自己居中调和,不让任何一边独大,只有这样,他们白没心思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才能从中得利!
当然,斗归都,也不能斗的其他什么都不管了,这个度还是要有的,而这个度的掌握就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斗让他们斗,但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的,只有这样国家才能越来越好,而不是像前世的崇祯一样手底下后期全都是东林君子,人家一家独大理都不理你,只顾着自己捞钱,谁管你大明如何?
到最后崇祯这个不懂得平衡的家伙不就落了个自挂东南枝的下场吗?
这!可是前车之鉴啊!
等等!我现在不就是崇祯吗?
哪我刚才是……自己以自己为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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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永不加赋
收回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朱由检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朝堂上。
见这会儿因为刚才黄立极和自己的那番对话所有的朝臣都要么懵逼,要么思考起来,居然没人再出来奏事。
见此,朱由检便清了清嗓子。
“咳!咳!”
既然你们没话说了,哪就让我来说吧!
朱由检的咳嗽声立刻将百官的思绪给牵引了回来,俱都将目光重新放到了朱由检身上,想要看看这位新君有什么话要说。
清了清喉咙,将百官目光都重新吸引了过来后,朱由检这才朗声道:“现在你们都没什么事要说了吧?既然你们没有,哪就轮到朕可,朕今天要说一件事。”
说着,朱由检就向一旁的王承恩使了个颜色,王承恩立刻会意,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份早就写好的圣旨递给了一旁的鸿胪寺官员。
哪鸿胪寺官员起初先是一愣,待接过圣旨一脸疑惑的打开看完后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脸迟疑的看向了朱由检确认此事的属实与否。
对此,朱由检微微点头,肯定了这件事,哪鸿胪寺的官员脸色一阵变幻后便重重的点了点头,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展开手中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冲龄,统承鸿业,其为祖功宗德,为袛服于典章;吏治民艰,将求宜于变通。朕年少。不识上古贤王治世之妙,然,朕闻之,古者圣王治世,民不加赋,而海内用足丰饶,朕虽不敏,亦心向往之。其令,天下官府衙门诸卿有司,即日起,有明一朝,永不加赋!”
轰!
百官震动!
勋贵震动!
就连一门外守卫殿门的大汉将军听到后脸上都不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永不加赋!
这四个字说出来轻轻松松,但对于百姓们来说,这四个字却重如泰山!
赋是什么?
赋通俗来讲就是人头税,交给皇帝的人头税,是入的内帑。
百姓人家有多少男丁就要每年交多少税!
自从万历年间张居正一条鞭法实施后,明朝的人头税及徭役就被均摊到了田地中。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按照当时一条鞭法的量地计丁法,将一州县役银均派于该州县之丁粮。编征时并考虑民户的土地财产及劳动力状况征收。
(役银:徭役和人头税也就是丁银的结合。)
又将农户分成了上、中、下三户。
有丁无粮者作为下户,仍纳丁银;有丁有粮者编为中户,丁粮俱多者编为上户,俱照丁粮并纳。
这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将徭役和人头税和田税融合在一起,以州县为单位征收,全年清查并将百姓按照有人无田、有人有田、田人都比别人都得这三种农户分层三等,多的多交银子,少的少交银子。
这样一来百姓就会改变过去明明家里没田,但还要交田税最后被逼的家破人亡的惨事。
让百姓减轻了不必要的负担。
但这种政策却影响到了地方上的官绅地主的经济利益,他们本来靠着手中的权利将自己家的土地按在哪些无地和有地百姓的头上,让他们帮自己交税和服役,最后百姓被逼的承受不起之后趁机以低价或者抢夺的形式夺取他们的田地家产,逼他们卖身为奴,从而大量的兼并土地,而且还能把锅甩到皇帝头上!
你们看,你们被逼成这样都是皇帝要收赋收税造成的,所以怨不得我,你们要怨就怨皇帝吧!
一条鞭法这样一来就会导致他们的这种手段破灭,于是明里暗里的阻止着一条鞭法的施行,只不过当时张居正当政,手段狠辣狠狠的整治了一番这些人,最后他们只得无奈接受这种政策。
但张居正故去后人亡政息,这些地主再次故态萌发,到现在为止一条鞭法已经近乎名存实亡。
而朱由检则永不加赋的旨意一出,就意味着以后的所有赋都会按照当前的人丁数征收,百姓家再添丁口也不用多交银子了,这会给天下的百姓带来极大的负担减轻。
但这,无疑影响到了一些和官员士绅的利益,百姓的负担小了,他们还怎么逼他们承担不起从而家破人亡把土地卖给自己,自己还怎么兼并土地,而且赋都不加了,自己还怎么把锅甩到皇帝头上去?
这不是抢自己的钱吗?
所以,朱由检的这道旨意在哪些心有正义的官员眼中这是仁政!大大的仁政!
但在哪些有利益参与的官员眼中,这无疑是大大的苛政!
虽然这赋是你皇帝的,你少要甚至不要都跟我们没关系,但影响到了我们兼并土地和把锅甩在你的头上,哪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让我们兼并土地,你不让我们甩锅!你这个昏君!暴君!
所以在鸿胪寺官员念完这道旨意后,下方的官员面色态度呈两极分化。
没手脚在里面的一脸喜色,跪地高呼陛下英明,堪比古之圣君!
有利益在里面的则阴沉着脸,站在原地面色难看。
朱由检一一将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看着他们变幻莫测的脸心中暗暗冷笑!
等着吧你们,现在朕刚登基,还不宜大规模动手,等我稳固好后,看朕怎么把你们这些啃食大明的蛀虫通通抄家,让你们也体会体会哪些被你们逼的家破人亡的百姓们所受到过的滋味!
不!这样太便宜你们了!
朕到时候不但要把你们抄家,让你们家破人亡!
朕还要把你们都扔去挖矿,榨干你们的剩余价值!
吃了大明的,就你们和家人的下半辈子还!
挥了挥手让哪些激动的官员们平身,朱由检开始说自己今天上朝的下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诸卿,我大明自太祖起兵反元,到成祖五征草原,京营都是我大明最强大的武力保证,因为这些将士们的英勇作战让我大明的赫赫声威传遍万国,这才有了我大明万邦来朝的盛况!
而如今,边境区区的鞑虏从一届反将成为我大明如今的北方大患,让整个北方的百姓终日惶惶不安,这让朕怎能忍受?
所以,朕于三日后想要巡视京营,看看我大明当年五征草原的雄师是否还有当年的赫赫军威!
诸卿意下如何?”
“啊!这……”
朱由检此话一出,百官只是一惊,疑惑新君为何突然想起巡视京营,但位于朝臣们最前方的勋贵们听到这话后,却全都脸色大变!
因为,如今的京营正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而现在的京营是什么样的货色,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一旦让新君发现京营成了如今的模样,必定暴怒!
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朱由检的这个决定,让勋贵们全都尽皆为难之极,但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ps.我本来写这章的时候只打算在赋税这边按照回到明朝当暴君哪位大神一样简略写写的,但一查资料却突然发现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居然有关于这赋方面的改革,而且看上去还不错,让我觉得比康麻子的政策好的多,这才多费了笔墨解释了一下,只不过可能有些地方理解的不是很通透,会有些误差,还望大家见谅。
如果有对这方面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去查一下,我大明其实比大清好多了,康麻子的手段在我看过一条鞭法后觉得,这完全就是在照抄嘛!而且抄的还不完整!实行没几年就完全跟没有一样了。
第五十四章抠门的户部尚书
在京营参与最大的成国公朱纯臣率先忍不住站了出来。
“陛下!巡视京营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哦,成国公此言为何啊?为何朕巡视个京营还需要三思了?莫非,如今这京营,有什么不能让朕知道的事吗?”
说着,朱由检的双眸便直直的逼视向了下方的朱纯臣,吓得这胖子眼神一阵恍惚,不停躲闪不敢与朱由检对视。
朱由检的这番话说的平淡,但听在朱纯臣这死胖子的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震的他脸色煞白,心想听这小皇帝的语气,该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但随即他却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对!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人人有份,大家不可能出卖我,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毕竟事情一旦爆出来谁也好不了,他们怎会做如此不智之事!
这小皇帝该不会是在诈我吧?
没错!他一定是在诈我!
心中有了定计,朱纯臣刚才哪还因为心虚而有些躲闪的眼睛顿时变的坚定了起来,目光直直的与上方逼视自己的朱由检对在了一起。
“呦呵!这死胖子!明明刚才还在心虚现在居然一下就把心里状态调整了过来,这心里素质不错嘛!只是心虚就是心虚,哪怕表面上你表现的再有自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朱由检想着,当即眼睛一眯看向朱纯臣再度发问:“成国公怎么不回答朕的话?莫非这京营真的有什么不可言之事不成?”
朱纯臣现在认定朱由检是在诈他了,当即便头皮装作大公无私的模样朗声道:“陛下多虑了,京营怎会有什么不可言之事,臣让陛下三思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而已!”
“哦~为了朕着想?”
朱由检露出了一脸玩味的表情询问道。
他到想看看,这朱纯臣能够用什么样的扯淡的理由来圆他的话!
只见朱纯臣一脸正色道:“陛下!京营现在五日一操练,平日里兵卒归家不在营中,陛下要三日后巡视,但三日后并不是操练日,我等需提供兵卒的召集银等一应银子,所费颇大且不值,如今国事艰难,与其将这些银子浪费到这些无用的地方不如将之用到有用之处!
所以臣才会请陛下对于巡视京营一事三思,还请陛下明鉴!”
百官听了朱纯臣这番话后虽然明知道他在扯淡,现在谁不知道京营是什么情况,还五天一操练,一个月能操练一次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召集银了,谁都看的出来这只是朱纯臣不想让皇帝巡视京营的推脱之词,但碍于他是勋贵,且这事跟自己无关所以也就懒得揭穿他,只是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这死胖子。
对于百官的鄙视眼神朱纯臣根本不以为意,只要能阻止陛下巡视京营,你们鄙视就鄙视,反正老子又不掉一块肉!
而上方的朱由检听了朱纯臣这拙劣的借口后顿时不屑一笑,暗道:“还道你朱纯臣能说出什么好借口呢,居然如此拙劣的借口都说的出口,真当自己是十几岁毛孩子了!”
当即,朱由检不理朱纯臣这借口朗声道:“朱国公不必多说了,这巡视京营之事势在必行,些许银钱损耗而已,在我大明京营是否依旧有战斗力之前而言不过是小事而已!”
朱由检这话一处,直接就表明不管你朱纯臣怎么说,朕就是要巡视的意思,朱纯臣自然也听得出来,脸色当即就是一沉,但只稍微思索过后沉下的脸色却又重新恢复平静,躬身道:“是!陛下!臣定会在三日内办成此事,让陛下好好看看我京营大好儿郎的军容风姿!”
朱纯臣居然当庭应了下来让朱由检巡视京营一事,这事不仅让百官,让朱由检惊异,同时也让跟此事有关的勋贵官员们大惊失色,只不过在朝堂上不好表现出来,心中只能想,只等下朝定要去追问一番!
而在朱纯臣应下这事后,朱由检三日后巡视京营之事似乎便已成定局,而这时文官里面的户部尚书郭允厚立即便站了出来!
“陛下!臣反对!”
朱由检见后心中暗骂一声死抠门,他当然猜的到这郭老头站出来是为什么,这不刚才提到巡视京营要花银子了,这老家话肯定是为了这事站出来的!
果不其然,只听郭允厚大声道:“陛下,如今已至年底,国库银两已经颇为艰难,臣身为户部尚书早已心力憔悴,且国库无银,所以陛下要三日后巡视京营,这其中的一应花费,我户部拿不出来!还请陛下收回巡视京营之言!”
朱由检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老抠门果然是为这事站出来的。
当即朱由检询问道:“郭卿,莫非如今我大明的国库已经连几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
郭允厚面不改色的大声道:“是!国库别说几千两,几十两都拿不出来!”
朱由检的面色沉了下来:“郭卿,我记得前两天发俸禄的时候朕还看过,国库当还有一二百万两银子才是。”
郭允厚却冷着脸道:“陛下,哪些银子都已定了去处,每一文钱都无挪用之可能!”
“真拿不出?”
朱由检再次问道。
“拿不出!”
郭允厚梗着脖子答到。
随即郭允厚又道:“用在其他正经之事上,国库还能拿出几十万两支用,但巡视京营一分钱都没有!陛下若一定要一意孤行,就请陛下从内帑拿银子!哪臣就无话可说!”
朱由检当即就被气笑了!
好嘛!你个死抠门的真实目的终于露出来了!你就是盯上朕内帑哪可怜的几百万两银子了!
老家伙,你好生不要脸矣!
“噗呲!”
不止是朱由检,官员里面也有人被这位户部尚书的神转折给惊的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但当朱由检目光冷冷的转过去后哪些官员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刚才出声的不是自己一样。
朱由检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看向郭允厚问道:“郭卿,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郭允厚板着脸答道:“没有!”
“好!没有!没有是吧?!”
朱由检咬牙切齿道:“既然没有,哪就从朕内帑出,几千两银子,朕还出的起!这总没问题了吧?”
郭允厚躬身一拜:“陛下英明,臣无意见!”
言罢,郭允厚就施施然退回了文官之中,看的朱由检是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家伙的抠门对于如今的大明来说,却算的上是尽忠职守了。
此事说完,朝会也便没什么事了,在朱由检的示意下鸿胪寺官员一声退朝后,百官行礼朝会解散。
朱由检会自己的后宫,百官则三两成群的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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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百官勋贵相
“成国公!成国公!等等!等等!”
阴沉着脸的朱纯成刚刚走出大殿,身后就传来了几声呼唤,待他回头一看,正是哪其他几家小勋贵。
一老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也不顾朱纯臣依旧阴沉沉的脸色,现在他可没心思管朱纯臣脸色怎么样,要是当前的事不问个清楚。他的心可安不下来!
当即,这老头就向朱纯臣问道:“成国公!刚才在殿上你为何要答应让陛下巡视京营,如今的京营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别说我们的爵位,恐怕身家性命都要不保,你难道不明白吗?”
而就在这时,其他的几个小勋贵也追了上来,纷纷附和道:
“就是!成国公,哪京营的军饷你可是拿大头的啊!一旦出了事,连你成国府也跑不掉,你怎能同意让陛下去巡视京营?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成国公,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们个理由!”
“没错!给个理由!”
“给个理由!”
“都给我住口!”
在一众小勋贵们的逼问下,朱纯臣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突然猛的一声爆喝吓得这些勋贵们纷纷住了口,一脸惊惧却又带着点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环视这些人一圈,朱纯臣的一张胖脸不断抖动,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才一脸恼火的对众人道:“你们都是猪吗?有没有脑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能说这事的时候吗?
你们是生怕哪小皇帝不知道京营有问题吗?
居然还敢在这大殿外堂而皇之的追问?你们是不是以为哪些守卫宫禁的侍卫都是聋子不成?!”
朱纯成这话一出,这些因为着急所有有些昏了头的小勋贵们这才恍然惊觉,自己还在宫内,这里也确实不是适合说这事情的地方,他们向四周的哪些站岗侍卫一一看去,立即就发现了一些侍卫看着是老实站着,但哪一双双的耳朵却都不知何时早就已经竖了起来。
登时,这些勋贵们的心中便是一寒,暗暗后悔起了刚才的莽撞行为。
“哼!”
朱纯臣看着这些刚缓过神来的小勋贵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一甩袖袍再不理他们,向着宫外疾步走去。
而这些勋贵们见到朱纯臣离去,再看看周围哪一个个仿佛都在监听自己的侍卫们,当即俱都打了个哆嗦,赶忙向着前方的朱纯臣追了上去。
后方,看着朱纯臣等一帮子勋贵成群快步离去,有的官员就议论开了。
“哎,你们说,哪成国公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就答应了陛下巡视京营的要求,如今的京营是个什么鬼样子,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始作俑者还不清楚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管那么多做甚,跟你有个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最该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投入黄首辅麾下这个问题!”
“啊,这好难选啊!”
“难选也要选,好不容易有了脱离阉党这个名头的机会,我反正是要退出的,你是不知道我加入阉党这里面,哪家里的其他亲戚都是怎么看我的,活脱脱像看一条走狗!
哼!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不惜名声投靠阉党,恐怕早就落得跟那杨涟一个下场了,哪有他们如今的富贵生活!
可是,现在既然有了选择,哪老夫也就不必再忍受这魏阉了!
老夫已经下定决心了,老夫要投入黄首辅麾下!”
“这,唉……虽说黄首辅那边定是有当今陛下撑着,不会倒,但是阉党在朝堂上的势力何等之大,那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压的,我怕到时候落个里外不是人啊!”
“哼!既然你怕,哪你就继续老实呆在阉党中吧!老夫不屑与你为伍!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两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这官员说罢,当即快走几步就要离去!
后面哪犹豫的官员登时急了,忙追上去抓住这官员的衣袖道:“老张!怎至如此啊!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儿女亲家呢,你那小女儿已经许配给我儿子了,只等开春便可成亲,你我二人哪能闹僵啊!”
“撒开!”
前方哪官员一把甩开后面官员的手,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道:“哼!大家闺秀岂能配阉党走狗之子!你不配!你哪儿子更不配!从今日起,你我两家婚约作废!”
言罢,张姓官员再度一甩袖袍,转身大步离去,向着走在前方不远处,已经被一群有心官员围拢了起来的黄立极凑了过去。
“首辅大人!听说大人幼子乃是青年俊杰!正好下官有一女儿正当年华,不如嫁与大人幼子如何?你我两家也好做个儿女亲家!”
“去去去!老张!你以为就你家有女儿?老夫家有两个!首辅大人,您到时候让贵公子去下官家中看看,看重哪个,下官就将哪个嫁与贵公子!”
“嘿!谁还没个女儿似的!老夫家有三个!也可嫁入黄府!”
“我家七个!”
“我家无子!家中唯有十个女儿!”
“我女儿好!我女儿好!”
“去去,你哪女儿谁不知道是的母夜叉,一边去吧你!”
“你说谁呢!我跟你拼了!”
“拼就拼!怕你呀!看拳!”
“哇呀呀!吃老夫一脚!”
“嗷呜!”
……
后方之前犹豫的官员呆呆的看着前方哪一幕,刚才还是自己亲家的人,如今却已与自己成了陌路人,而前不久还是自己准儿媳的女子如今却与自家没了关系。
“唉~~~”
最终,这名官员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得道了句:“世事无常啊!”
便踉跄着向着家中走去,还得想办法安抚自家儿子啊,哪臭小子上次自从见过张家闺女后就发誓非她不娶,如今老夫该怎与他解释啊!唉……
……
其他事先不提,宫门外,朱纯臣带着一众勋贵快步走出了皇宫,待来到自家轿子停放点时这才停了下来看向身后一众勋贵解释道:“好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既然哪小皇帝想看就让他看去吧,只不过他能看到什么还得由我们说的算!
按照以前那样,等哪天小皇帝巡视的时候,召集些人先顶着,应付过去就行了,放心,不会出事的!”
这时一名勋贵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成国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会被发现吧?唉!要是你当时坚持不答应就好了!我们哪还用在这里担惊受怕。”
“哼!愚蠢!”
朱纯臣一声怒喝,紧接着不屑的看着那出声的勋贵骂道:“都说到那种份上了,你让我怎么拒绝?你怎么不站出来拒绝,光知道叫我,合着事都要我出头,好坏都赖我是吧?”
“这不是你拿的最多吗,你不出头谁出头?”哪勋贵小声逼逼道。
“滚!”
朱纯臣一巴掌拍他脸上,打的他一个趔趄。
“不想出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事情不成,我们谁都逃不了。
这次都给我认真点!别尽挑些泼皮无赖进来,太明显了!别舍不得银子,开高点,弄些良家子进来,先顶顶,现在银子不重要,命才重要!
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一众勋贵蔫蔫的道。
朱纯臣再次喝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一众勋贵无奈,只得加大了声音答了一遍。
“哼!”
朱纯臣也没有再理他们,转身就要上轿子离去。
就在这时,他的隔壁传来了一阵冷笑:“呵呵,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过徒劳罢了!”
朱纯臣转头看去,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这出声之人竟是英国公张维贤!
朱纯臣拱手道:“英国公还是顾好自己吧!”
言罢,朱纯臣当即转身进了轿子,随着一声起轿,轿子便晃晃悠悠的离去了。
看着朱纯臣离去的轿子,张维贤不由冷哼一声:“哼!小辈好生不识礼数,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对老夫如此说话,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错漏百出的计策能起什么用,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无知少年!”
言罢,张维贤也跨步入了轿子,一声起轿后,他的轿子也晃晃悠悠的被抬了起来,向着英国公府所在的方向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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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朱由检的“放权”
回到后宫的朱由检内心控制不住的有些激动,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等到进了御书房,只有自己和王承恩二人时,那一直板着的脸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朱由检笑着问一旁的王承恩道:“王伴伴,你觉得朕今天表现的如何,霸不霸气!牛不牛逼!”
王承恩虽然不明白牛不牛逼是什么意思,但拜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于是立刻一脸佩服的竖起了个跟朱由检学的大拇指朝上手势:
“霸气!霸气极了!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当真让奴婢刮目相看,特别是陛下的那句:你们,说够了吗?
当真是霸气无双!奴婢当时都看到了,百官群臣全都被陛下这话吓得战战兢兢,心中不胜惶恐!
陛下简直是天生的圣人,千古一帝啊!”
“哈哈哈哈!王伴伴你说的有些太夸张了,朕哪称的上千古一帝,称不上,称不上,哈哈哈哈!”
听了王承恩的夸赞,朱由检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说着谦虚的话,但他哪作态就已经表明了他现在被啪马屁啪的很愉快,而王承恩也立刻就将更多的马屁都给送了上来。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响起了朱由检哪开心的大笑声,就连门外的侍卫都听到了。
……
笑归笑,闹归闹。
朱由检对于自己的斤两还是有些逼数的,自己如今不过是因为第一次与百官接触,他们还不了解自己,所以才在今天被自己压制了。
但这些人可都是从全国千挑万选出来的聪明人,那是那么容易降伏的。
所以自己以后要想继续像今天这样压制他们,哪自己就必须一直保持自己的优势,在道德制高点上死死地碾压他们!
如果道德制高点碾压不了了,哪就用武力狠狠的碾压,总之就不能让这些家伙看到骑到自己头上的希望,否则这些家伙一定会一个比一个跳的狠!跳的欢!
而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尽快吧京营训练出来,让自己在京城明面上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这才是今后自己在朝堂上武力碾压这些伪君子的重要依仗!
想明白了这些,朱由检就带着期待的心情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政务处理,批阅奏章!
……
然而,很快,才批阅了没多久的朱由检便猛的站起,一把将这些奏折给仍到了地上,一脸愤怒道:“这他娘都是什么鬼?为什么哪个官员请个假,家里生了孩子,哪个百姓家的公鸡下了九颗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朕来处理,朕养这些内阁官员都是吃屎的吗!”
当即,朱由检一声大喝:“王伴伴!”
王承恩立刻走了出来,道:“奴婢在!”
朱由检指着地上的奏折道:把这些尽写着些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都给朕扔到内阁去,让他们来处理。
朕给他们开俸禄是为什么,就是让他们处理事情的,什么事都要朕来做,还要他们干什么!
另外,给朕警告他们,以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自己处理了,重要的事他们先过一遍,给朕拿个方案出来后再递到朕这里来!
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递到朕这里来,朕这里不是收垃圾的地方!
至于什么是重要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要是连这都分不出,还要他们干嘛!趁早给朕滚蛋!
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给朕拿走!”
朱由检一指地上的奏折大声喝道!
“是!”
王承恩赶忙应了声,唤了几个小太监进来,就把地上和其他奏折都给收拢了起来,带着向内阁而去……
而朱由检在王承恩走后,顿时无事一身轻,吹着口哨就去了宫后苑(俗称御花园)。
“来人!给朕拿根鱼竿,记住要金的!好不好用不重要!一定要华丽!尊贵!
前几天路过万春亭的时候朕可是看到哪池水里有几条大鱼,今个儿朕非要给他们钓上来不可!”
……
王承恩和一群小太监们带着一摞摞的奏折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位于紫禁城东部的文渊阁大门口。
文渊阁,今大明内阁办公所在,自成祖时期永乐帝命侍讲解缙、编修黄淮入直文渊阁。
寻命侍读胡广,修撰杨荣,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胡俨同入直,并预机务后文渊阁就有了内阁之称。
再到后来至英宗正统七年建造翰林院之后,文渊阁作为大学士等官员专门的入直办事之所,遂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秘阁禁地,
“凡入内阁,曰直文渊阁”。
直至后来,世宗嘉靖年间,文渊阁再度完善,这里便成了整个大明真正意义上的政治中心!
靠近大门,文渊阁的大门上一行世宗嘉靖的圣谕还清晰可见。
机密重地,一应官员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违者治罪不饶。”
没敢多多耽搁,王承恩一把就推开了文渊阁的大门,带着一众小太监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走了进去!
进门后,看着一众目瞪口呆模样看着自己的以黄立极为首的一众阁老们,王承恩傲然一抬头随即便抑扬顿挫的开始传达起了朱由检的口谕。
“陛下口谕!”
一听居然有朱由检的口谕,黄立极等几个阁老立即不敢怠慢,弯腰行礼聆听口谕。
只听王承恩模仿着朱由检的语气到:“朕给他们开俸禄是为什么?就是让你们处理事情的!什么事都要朕来做,还要你们干什么!
另外,朕警告你们,以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自己处理了,重要的事你们先过一遍,给朕拿个方案出来后再递到朕这里来!
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递到朕这里来,朕这里不是收垃圾的地方!
至于什么是重要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是连这都分不出,还要你们干嘛!趁早给朕滚蛋!
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给朕处理了!
钦此!”
念完口谕后看着一种呆滞的阁老们,王承恩微微一笑道:“诸位阁老,陛下的口谕咱家已经传达完毕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言罢,王承恩当即一挥手,身后抬着一摞摞奏折的小太监们立刻上前,啪啪啪的几下就将手中成堆的奏折给扔在了阁老们身前的地面上!
见东西都扔下来,王承恩也不多留,向着众位阁老微微一拱手道:“诸位,事已办完,咱家就先回去了,回见!”
言罢,就带着一众小太监们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文渊阁,留下一群几十岁的老头子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堆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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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密谋!
看着这地上那堆早上才被自己等人送上皇帝案头的奏折,内阁中的所有阁老俱都滋味难明。
施凤来最先弯下腰,叹了口气开始捡起地上的奏折,一边捡还一边语气无奈道:“唉!早就跟你们说了,今上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你们以为他真的会乖乖按照我们的安排行事吗?
从今天早朝就能看的出,今上的心智一点都不比先帝差,你们居然还当他是个毛孩子,想用繁重的奏折让他知难而退,你们真是太小看他了。
现在好了,本来只用处理一部份事,现在全都推到我们头上了,可怜我老头子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以后还怎么过啊!唉……”
仅愣了些许功夫其他几人也回过了神来,陪着他一起捡起了奏折。
一边捡,同样身为内阁阁老的张瑞图自责道:“怪我,怪我,是老夫太小看陛下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结果。”
黄立极在一旁默默的捡着奏折,顺手拍了拍手上这本奏折因为落在地上沾染的灰尘后摇头道:“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还是赶紧处理完这些东西吧,不然,今天恐怕到了宵禁都处理不完。”
“首辅大人说的在理!”
一旁的阁老李国普亦点了点头。
“行吧,赶紧处理吧,省的真要到宵禁才能回去了……”
“整吧……”
……
宫外,还是上次那个府邸,上次那个密室。
密室依然如上次哪般昏暗,让人看不清参与之人的面庞。
“为何你今天没有出声?不是说好了今天你弹劾魏忠贤吗?”
作为这次密会召集人的韩礦语气严厉的想着对面哪人询问道。
若这里有光线的话,便能认出站于韩礦对面哪人正是今天早朝上本想踏出奏事却又被黄立极打断的官员。
只听这官员解释道:“韩老!非是下官不弹劾,实在是没有机会,而且下官也认为今日弹劾不合时宜,哪黄立极直接就列举出了哪魏阉的十大罪状,但陛下就是不处理魏阉,仅仅罚了他的俸禄而已,这种情况下即便下官站了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不过韩老,诸位你们都请放心,下官绝不是哪等贪生怕死,畏敌不前之人!
下次!下次朝会一找到机会我便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状告哪魏阉!”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否则……”韩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那官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忙再次赌咒发誓道:“韩老放心!绝对能做到!”
“嗯。”
韩礦点了点头,随即又对其他人讲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一个是为了这事,而另外一件事就是江南那边传来消息了,让我们想办法在朝堂上给哪煌明商会找些麻烦。
自从这煌明商会涉足海贸以来,江南和沿海那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他们出售的茶叶、丝绸、精盐,乃至于哪玻璃镜子都大大的压缩了那边的收入,必须给他们施加压力,不然明年我们的收入也会跟着减少的,大家商议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个煌明商会吧。”
黑暗中一人道:“韩老,不如我们让人检举煌明商会违反祖制开海贸易吧!”
“愚蠢!”
韩礦骂了声,随即道:“这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一旦我们用这个为借口攻击煌明商会,你又怎知这煌明商会那边不会用同样的借口攻击我们?
大家做的事都差不多,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你难道想拉着我们一起陪葬马?”
哪刚才出声之人被韩礦骂的抬不起头,沉默了下去。
撇了他一眼后,韩礦又道:“不要把这煌明商会当成是哪些普通的商会算计,这商会能突然崛起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这就说明它背后肯定是有势力支撑的,不然你们以为其他人会看着这块肥肉不动心?
然而事实却是,这块看似诱人的肥肉直到如今都安然无恙,反而哪些伸手都全都莫名其妙没了性命或是家破人亡了!
你们自己想想看,这煌明商会能是简单的角色吗?”
说到这里,韩礦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须,随即才又道:“起初老夫以为这煌明商会是哪魏忠贤整出来的东西,是为了捞钱的。
但经过各方查探后却发现这商户居然跟哪魏阉没有半点关系!”
“哪这煌明商会到底是哪方势力的手笔?莫非是齐楚浙三党的?”立刻有人问道。
韩礦缓缓摇了摇头,一脸凝重道:“非也,虽然这背后的势力藏的很深,但是越庞大的势力就越难以掩盖自身,经过仔细的探查,最终我们才终于发现了一点这背后势力的蛛丝马迹!”
“是哪方?”
其他人好奇问道。
韩礦眼神复杂的看向了皇宫所在的方向,最后缓缓道:“我们查到,这煌明商会跟当初的信王府有关系。”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信王府!”
信王府,哪岂不就是当今圣上的手笔!可当今才十几岁而已啊!怎会有这般手笔!竟能创建出这么大一个商会?
韩礦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会有错,而且除了当时深受先帝疼爱的信王,如今的陛下,还有谁能够保着这煌明商会走到现在?
你们别忘了,当初他们刚把触手伸进江南的时候我们就在朝堂上试探过了,结果那天先帝竟然难得的上了朝,还当众把我们的试探给斩断了!
如此,当初我们才会放任这煌明商会成长,只是没想到短短五年时间,这商会居然成长到了如此规模,当真是可怕啊!”
众人联想到五年前的那次试探,出手的哪些人一个没落,全都没有落个好下场,可谓是家破人亡,这才吓得他们当时收了手,如今仔细想来,在联系到信王,一切也就都说的通了,怪不得当时陛下会出来亲自动手,毕竟是自己疼爱的亲弟弟啊!
但是一想到这个,众人却又头痛不已,这煌明商会背后的靠山是当今圣上,哪他们该怎么给这商会找麻烦啊?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众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韩礦不由冷哼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废物,最后还是要老夫出手啊!
当即,韩礦直接就道:“现在可和当时不同了,当时他的信王,有陛下为他撑腰,且亲王组建商会什么的也不是没有什么先例大家都在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但现在哪位可是坐上了哪个位置了,这样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们完全可以戳穿今上跟煌明商会的关系,然后用与民争利这条大义来逼迫今上放弃煌明商会!
这种手段不正是我们拿手的吗?”
“对呀!韩老不愧是韩老!他还是王爷的时候我们拿他没办法,但他现在是皇帝了,怎能做这种与民争利的事呢?
所以,为了天下大义!陛下必须解散煌明商会!”
“对!为了天下大义!陛下必须解散煌明商会!”
“没错!解散煌明商会!”
……
韩礦看着众人激动的样子,脸露得意的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长须,笑而不语。
……
而此时的朱由检,却不知道有这么一群无耻之徒打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逼迫他解散煌明商会。
但如果让朱由检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的话,恐怕会笑这些人太过天真。
朕当他是以前的哪些皇帝一样在乎脸面了,他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一切向钱看!
脸面?
这种东西一斤几文钱!能有白花花的银子有用吗?
想要用道德绑架我,哪你们也要看看我有没有道德这玩意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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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故乡的梅花
宫后苑,万春亭。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天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抓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抓泥鳅……”
万春亭里,朱由检正兴致盎然的一边哼着儿时在孤儿院里院长给他们唱的儿歌,一边悠哉悠哉的钓着鱼。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坐在万春亭里,手持一杆向外伸出的金黄钓竿,吹着这午后和煦的微风,朱由检的心情那叫一个自在舒畅!
本来嘛!我可是老大,就该享受这样的生活,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哪我多没档次,再者说了,我每年花几百万两请这些官员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他们给我分担治理这个庞大帝国的政务,你们不做我的钱不就白花了吗?
哪还要这些官员做什么?
所以啊,在朱由检看来,自己作为整个帝国的首脑,唯一要做的就是识人善用!
我是动脑子的,把合适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做,我则负责分辨哪些人适合去干什么事,然后让他们去干就是了,哪用像太祖成祖一样,堂堂一个帝国皇帝,元首!
把自己整的跟个劳模似的,一点都不会享受生活!
你看看世宗嘉靖,再看看自己哥哥,这不副业玩的飞起,也没耽误治国!
所以自己只要会选人就行了。
嗯!不愧是我!
……
就在朱由检钓着鱼,喝着冰阔落,享受着自己美好的下午生活时,前去内阁的王承恩回来了。
“王伴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西送到了吗?我说的话也告诉他们了吗?”
见到王承恩回来,朱由检暂时放下了手中的钓竿,转头询问道。
王承恩恭敬答回道:“陛下!奏折已全部送往内阁,陛下的一应口谕也尽皆告知各位阁老了。”
“哦,他们什么反应?”
朱由检好奇问道。
王承恩回想了一下当时各位阁老目瞪口呆的表情,想了想后答到:“回陛下,各位阁老皆无意见,很高兴的就接受了!”
嗯!没错!他们没反对,哪就是同意了!这波解释,完美!
王承恩这样想着,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没意见?很高兴的就接受了?”
朱由检闻言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些个老家伙会那么识相?
王承恩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朱由检嘴角抽了抽,但随即又烦躁的摆了摆手!
算了,同意了就行,管他们那么多干嘛,继续钓自己的鱼!
想通后,朱由检也不再管其他,转身继续釣起了自己的鱼,一边钓还一边跟一旁的王承恩闲聊着。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朱由检问,王承恩答。
因为这厮在看到朱由检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吃食和冰阔落后便没忍住犯了嘴馋的老毛病,一直偷偷瞟着这些吃的流口水。
朱由检注意到了,不过却当作没看到一样,不是他舍不得区区一些吃的,而是王承恩这家伙现在已经很胖了,才十六岁的他,你敢想像已经有近两百斤了吗?
再让他吃下去,朱由检都怀疑等他陪自己上吊的时候会不会把那颗老歪脖子树给压断喽!
等等!上吊!老歪脖子树?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朱由检眼睛眯了眯,随即问道:“王伴伴,你知道煤山在哪里吗?”
王承恩一愣,仔细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陛下,奴婢不知。”
朱由检点了点头,随后道:“哪你现在给我去找个知道的人过来。”
“是!”
王承恩领命而去,虽然不知道陛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自己找什么煤山,但既然陛下吩咐了,哪就去找就是了。
王承恩走后,朱由检就没了钓鱼的性质,一想起这个煤山,朱由检就忍不住想起老歪脖子树,一想起老歪脖子树,他就忍不住想起前世历史上的朱由检和王承恩吊死在老歪脖子树上自挂东南枝这件事!
怎么想,心里就怎么不舒服,心情一下就糟糕了起来。
正当朱由检心情烦躁的时候,魏忠贤却突然过来了。
“陛下!”
魏忠贤恭敬的行了礼。
朱由检心情不好,所以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哦,魏伴伴来了。”
看到朱由检这副表情模样,魏忠贤心中便是一突,暗暗的就思索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又在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了陛下,这才导致陛下面对自己的时候是这种态度。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朱由检就开口问道:“魏伴伴怎么突然过来了?”
魏忠贤正待回话,朱由检却又问道:“对了,朕让你拆的生祠拆了没有?”
魏忠贤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犹豫了一阵后才迟疑着说道:“陛下,离得近的都已经拆了,哪些离得远的,因为距离的原因,信还没到,所以……所以……”
“所以还没拆是吧?”
朱由检替他说了出来。
魏忠贤当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罚你三月俸禄,尽快办完这事!”
“是!奴婢遵旨!”
“哼!”
朱由检又冷哼了一声后道:“还有,你之前乱封的,哪些人都处理完没有?”
朱由检指的是魏忠贤当政时期封的哪些勋贵,大部分都是跟他有关系的亲戚,比如他的侄子魏良卿。
魏忠贤立即答道:“回陛下,奴婢已经办好了,他们的爵位都被撤销了,一些有了爵位后仗势欺人的也处理了,其他没事的都让他们回原籍去了。”
崇祯点了点头:“嗯,对了你是不是有个侄子叫魏良卿?”
魏忠贤一愣,还以为朱由检要追究魏良卿责任的气候就又听朱由检道:“你这个侄子倒是挺安分的,就让他进宫帮你吧!”
朱由检话音刚落,魏忠贤的脸色就瞬间变的煞白煞白的!
随即砰的一下就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陛下开恩啊!我魏家如今就良卿一个成年的独苗苗了!若是他入了宫,我魏家恐会绝后啊!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啊!呜呜呜……”
魏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乡的魏良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下身一寒,下意识摸了摸,嗯!还在!
随即就重重的松了口气,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要失去如今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渥生活了,所以有些太敏感了。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咱注定没这个命了,还是回家种地吧!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乡这些年,家乡的梅花开了几回?
隔壁村的翠花又是否已将长发盘起,嫁作他人之妻?
自己出来的时候记得地里的大豆好像都快要能收了,早知道当初就收完豆子再进京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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