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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金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逍遥的飞云     食金之旅txt下载     食金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食金之旅全文阅读

明天上架

    从码子开始扑街,什么时候才能从车轮底下起来,

    就要看读者老爷们愿不愿意上车了。

    买个票给个订阅就行,什么打赏啦,都不敢想。

    明天你们一定要给我首订啊!

    从扑街到上架,从裸奔到低保,

    一个死太监的上架感言:

    感言越来越扯淡,

    一个更比一个惨,

    好像选秀现场版。

    明明粉丝几十万,

    可仍有人听他侃。

    自古套路靠不住,

    唯有深情换真心。

    未语泪连连。

    大家听我言,

    写书诚艰难。

    卖命疾病染,

    扑街没钱赚。

    外债还不完,

    债主堵门槛。

    只为老爷们,

    每天有书看。

    起早到贪黑,

    工作到很晚。

    辛苦干一年,

    结果都白干。

    书都看盗版,

    奔波到心寒。

    写手年百万。

    岂料仚家产

    网文圈也乱,

    这行更凄惨。

    处女作封神,

    做梦想当然。

    只有把根断…

    二本把约签,

    三本混买断,

    四本再开战,

    ……

    前途已未卜。

    年龄已奔三,

    可怜可怜我,

    千万看正版,

    白嫖请缓缓

    让我能吃饭。

    衣食父母啊,

    我是真的惨,

    订阅给温暖。

第一章、从兔兔的套娃开始

    2018、7,天朝齐鲁大地,

    时值七月,整个青山镇又笼罩在火烧云里。

    傍晚这会儿田野路边连人影都见不到,

    金钟昨天才忙完了自己的兼职赶回家。

    老娘一个人在家秋收他实在不放心,就连夜赶火车回来了。

    到今天下午才下的火车。

    他家就住在镇上,可也离县城有好一段路。

    前些年本来是修好了水泥路的,那会儿可热闹了好一阵,大卡车天天拉满了砂石往城里送。

    可这才没两年,来来往往的车没了,村儿里的领导们都搬到县里城里去了,路也不成样子了。

    他拉着行李箱在高低起伏的马路上走着,行李箱的轱辘腿儿都抖掉了一个。

    “妈的,等老子有钱了也让老妈住到城里去,这破路连个摩托车都不愿意走。”

    金钟骂骂咧咧…

    突然一声炸雷当头一响,吓了他一跳。

    连忙抬头一看,刚才明明还是醉红的晚霞,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再一声轰隆隆的闷响,一道闪电刺啦一下就朝他劈来。

    ……

    “儿子,吃饭了,别磨磨蹭蹭的,等下还要去县医院一趟。”

    屋里传来老娘的催促声。

    “医院我就不去了,我这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待几天,您这天天让我往医院跑算是怎么回事啊!”金钟有些烦躁的抱怨起来。

    “你这倒霉孩子,这不是昨天医生让你去的,你跟俺吼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抱怨,快点,吃饭。”

    “就县医院那破水平也就您相信,我这好好的老往医院瞎跑什么?”

    “就你这身体还好?这才出去半年就瘦成骨头架子了,不听老子的,你就别给俺回来呀,看的俺糟心。”

    老娘的声音霸气的很

    金钟这才艰难的把眼睛从前面的兔子身上移开,又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连忙回话,“瞧您说的,这学校不是放假了吗,我都半年没回来了,可不得钻心的想您啊!我老舍不得您了,眼巴巴的回来,您还不让我在家挨着您,老妈,我是您亲生的不?”

    “你少给老子灌迷魂汤,不稀罕,不是俺亲生的,早把你冲茅坑你陪你爸去了,赶紧的,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金钟又艰难的扭头看了看前面围栏里的兔子,又咽了咽口水。

    就听老娘推门走了出来,“让你吃个饭就这么难吗?磨蹭什么呢?你这都盯着兔子看了一个钟头了,想吃肉啦?想吃晚上给你做兔头…”

    看着儿子狂咽口水,老娘循着金钟的眼睛往围栏里瞧了一下,

    只见两只兔子吃完白菜,在那儿拉了一粒粒的兔子屎,然后转个圈,低头又把刚拉出来的屎给吃了回去,接着又拉,又吃,两只兔子在那儿转着,好不快活。

    老娘脸都黑了,“吃屎你都能看一个钟头,你敢再给俺无聊点吗?还看?你咽什么口水?怎么滴?想吃啊!”

    伸手就往金钟后脑勺呼去。

    “别动手啊!不是要吃饭吗?吃,这就吃!”急忙溜进屋里。

    老娘这才息火,转头看了看围栏里转圈的兔子,自言自语的嘀咕,

    “这是遗传了?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瘦?”

    吃饭的时候,金钟接连试了几个菜,有些奇怪的问,“妈,这菜感觉没啥味儿啊!你放盐了么?”

    “怎么没放,都有点咸了。”老娘连忙尝了一下。

    金钟赶紧又尝了一下,

    “刚才没细品,有味儿的,还别说,半年没吃您做的饭,都有点陌生了,还是那个味儿,香。”

    有滋有味儿的吃了顿没味儿的饭,金钟想了想听话的跟老娘去医院。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味觉失调了?难道是因为…”

    ……

    “金妮儿,你说我儿子这会不会是那什么异食病…癖啊,对,异食癖,我男人以前也后异食癖,这病会遗传吗?”

    在医院里,老娘趁着金钟去做检查,悄悄问医生。

    “咦,这事儿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呀,还真有可能,金钟的血液微量元素含量确实偏低很多,等下在做个尿检,如果真想您说的是你丈夫遗传给金钟的病的话,那就是基因上的缺陷了,那得尽快带他到大医院去,咱们县医院没法治的。”医生好心提醒。

    这话让老娘一时间有些恍神,她想起自己男人还在的时候的种种,吃土、吃煤,还专门碎铁渣子来吃,医院看了许多家…最后淹死在茅坑里。

    金钟老娘不知觉的眼睛就有些红了,“金妮儿,你跟姨说句实话,如果真是遗传病,能治好吗?你叔就是因为这病想不开才…这要事会遗传,那金钟以后还怎么娶媳妇?人家一听遗传病还不都吓跑了…”

    “姨你别着急啊!这不是还在检查嘛,再说,诱发异食癖的原因很多的,精神障碍类型的、身体病变诱导的…哎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现在医学多发达啊,说不定能给断根了也说不准呢,别担心。”

    足足折腾了一下午,各种检查都做了一遍,却没什么明确结果。

    也就是给了个因为微量元素摄入不足,可能引发异食癖的倾向的说明,还是建议到更权威的医院看看。

    因为金钟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很瘦弱,但还算健康,这倒是让金钟老娘也不好在儿子面前表现的太过担心。

    然而金钟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跟大前天下车回家发生的那件事情有关,本来自己身体好好的,还因为这半年在学校很少运动,身体都有些圆润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挨雷劈?

    当时天色明明还好好的,可一下就昏暗下来,然后一道巨大蓝紫色的电弧犹如雷龙天降,直直的劈到自己头顶……

    自己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结果天雷轰顶以后,自己居然没死,还减肥成功了。

    等他醒过来以后,将自己身上的焦黑死皮一脱,居然意外的精神,全身好像充满了力量,他自己也不怎么害怕,就是感觉有些神奇了。

    当时也没什么人看到,赶紧从行李箱里找了衣服穿上,一把火烧消灭了痕迹,悄悄回了家。

    因为怕老娘担心,他也没敢往外说。结果倒好,全身瘦的现排骨,还白了一圈,到让老娘担心坏了,陪着他往医院跑了好几趟。

    当然,现在他精神好是好了,可似乎有什么副作用随之而来了,前天早上开始,见自己家兔子拉屎总感觉有种难以忍受的诱惑,他已经是再三憋住了,

    结果今天看到兔子居然自拉自食,那种香甜的诱惑力简直让他无法忍受,口水狂涌。

    正好被老娘看见,这下扯出一堆事来,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被雷给劈出什么毛病来了。

    “老妈,原来我爹还有这种奇特经历啊,居然什么都能吃,他现在要是还在,那肯定是一代网红了,那小钱钱还不得哗哗的往兜里钻。说不准还能申请个世界记录什么的。”

    听老娘主动说起自己老爹的事,金钟笑着逗自己老娘开心。

    “去,还网红,现在吃播不都让禁了,你以为老子不懂这些啊!还世界记录,那什么基尼斯还记你吃土啊!”

    金钟哈哈大笑,“得嘞,还别说,您比我都时髦。”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娘有些犹豫的说,“儿子,你爹吃土、吃煤的,好些东西都吃过来了,也没见他吃过那玩意儿…那什么…你要是实在想吃,明天俺给你准备点,咱们稍稍吃那么点看看,如果不合口味,咱再试试其他的。”

    金钟一口饭喷了做出来“您可真贴心。”

    “老妈,您说那玩意儿是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母爱吗?想想心里有些感动。

    老娘反倒是坦然了,理直气壮的安慰他说,

    “今天不是见你盯着兔子屁股后面看嘛,儿子,放心,这是病,咱就当吃药了,俺不会嫌弃你的,你爹以前半夜爬起来偷偷吃煤渣子俺也是是见过的,不也让他光明正大的吃了吗?不用偷偷摸摸的。”

    说道这儿,金钟不自觉有些反胃,可口水却也不自觉冒了出来,作孽啊!

    他感觉自己的神经被狠狠的撩拨了一下。

    赶紧打断老娘,“老妈,别说了,还在吃饭呢,怪恶心的,您可别给我出幺蛾子,谁有病吃那玩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嘴里不自觉分泌唾液,那样子那叫一个口嫌体正。

    老娘一副了然的的模样,“好好好,懂了,儿子你放心,这事儿包给俺了。”

    给了金钟一个眼神,收拾东西去了。

    金钟有些抓狂,“妈,你可真是我亲妈,怎么就这么懂我!”

    见老娘拿了盆真往兔子圈那儿去,金钟急忙拦住,“妈你快停下,真不用,您这还打算用盆去装啊。您这是溺爱,懂吗?怎么能这样没有原则呢,孩子想吃什么就给什么…不是,那什么,反正没您这样的。”

    看这老娘的眼神,金钟急了,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得了,口不择言了。”

    好歹算是劝住老娘,可看老那模样,还真怕她给自己的吃食里加点什么,“不行,这家是不能呆了,得赶紧跑路。”

    看老娘时不时的往兔子窝走,以他对老娘的了解,金钟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心惊肉跳。

    赶紧钻进屋里收拾一番,“老妈,刚刚小白打电话来,我去他那儿玩几天,等要收玉米了记得打电话叫我。”飞一般溜出家门。

    看着儿子欢脱的背影,想叫住他却又没开口,嘴唇哆嗦几下,终于没了动静,只是又担心又伤心,不觉泪眼婆娑。

    “儿子,都怪俺没本事,也没钱给你看病。”

第二章、哎呀妈,真香

    拿出手机给张飞白打了个电话,

    “小白你在家不?我回来了。”

    “我去,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我这都无聊的快秃噜皮了,快点过来陪我,麻溜的。”

    张飞白高兴的说。

    “你那儿还喂兔子不?有兔子我就不去了,小爷生病了,对兔子过敏。”

    “来吧,没兔子,瞎扯什么淡,还对兔子过敏?等下请你吃红烧兔子,给你治治过敏的病。”

    金钟翻了个白眼,“行了,那我到你那儿住几天。”

    等到了张飞白家里,这小子果然已经宰了兔子在红烧了,

    “来了,等下咱哥俩喝点儿,怎么样,上大学好玩不?”

    “什么好玩不好玩的,就你小子什么都能扯上玩,要花钱的,万八千的你拿来玩儿啊!你不会半年都在家里瞎混吧。”

    金钟放下背包,重重的在张飞白的背上拍了一下。

    “混什么?我不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嘛,刚从蓝翔回来。”

    “蓝翔?学开挖机啊?可以啊。”金钟呵呵乐了。

    “扯淡,开什么挖机,老子学翻锅炒菜的,比你上大学花的还多,小两万,一天天的尽翻锅了,那老师炒的菜是才真他妈难吃,反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半年要我两万块,后悔死我了。”

    张飞白骂骂咧咧的。

    “来来来,都回家了就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整一口。”金钟岔开话题。

    “不说了,喝,吃兔子,看看我做的怎么样?”张飞白拿起酒杯跟金钟碰了一下。

    一口闷,好好打量了金钟一眼,“钟子你不会是真得了什么病吧,瘦成这个样子,还这么白,不要紧吧?”

    “没事儿,就是缺乏微量元素,那啥…你爹不催你出去了?既然学厨,是不是要找个酒楼干干?还是自己开个小饭馆?”

    金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飞白聊着,等把一桶白干都喝完。

    好家伙,张飞白都趴桌子底下了,金钟还面不改色。

    “倒霉催的,喝酒也没味道了,跟喝水还有什么区别,”下意识的拎起张飞白扔到床上,这下才反应过来,

    “我去,我这力气…”

    他抬起双手仔细打量起来,使劲捏了捏拳头,瞬间筋骨狰狞,

    “难道…”

    心思急转,金钟一下子兴奋起来,结合各种网络小说的桥段,被雷劈,这是金手指降临的表现啊!

    “我去,老子不会是要发达了吧?”

    他一下子迫切的想要试一下老天爷给开的挂到底有多强大,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飞白,推门跑了出去。

    “这块磨盘说什么也得有个两百斤吧,”

    在门口扫了一圈,对这不远处的废弃磨盘蹲了下去,

    “嘿!”低喝一声,居然稳稳当当的给抱了起来。

    “卧槽,妈的妈的妈的,老子真开挂了,这可是两百斤啊!”

    将磨盘一丢,金钟再也按耐不住狂喜,连爆粗口,使劲拽紧了拳头,狠狠的捶了自己几下。

    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下来,这才开始琢磨起自己的金手指来,

    “话说我这金手指到底是个啥?大力出奇迹?”

    仔细一想,好嘛,目前就力气出现异常。

    好吧,要是‘能发现兔子便便的魅力’这一点也算的话,就有两大异能了。

    这样想一想好像也不是太激动了。

    但这个力量的话还是要好好试一下极限在那个位置才好。

    可是目前也没什么工具,只能是大致估一下了。

    实在忍不住,又到处打量,想找个东西试试手,实在找不着,最后干脆在磨盘上又叠了块石墩,胀红了脸勉强将磨盘搬了起来,

    “呼!应该有三百斤了吧,看来这就是极限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搬个百来斤就费劲,现在居然能有三百斤的巨力,

    “难道是天雷轰顶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成了万中无一的先天道体…”

    金钟忍不住胡思乱想,“不像啊,谁家的道体瘦成我这样。”

    一想到在医院体检称量的体重,从原先的一百四十多斤变成了九十多斤,这对于有一米七五的他而言,已经是暴瘦了。

    但是九十多斤的身体居然能搬起三百来斤的东西已经是很难想象了。

    在院子里折腾了半天,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他连忙又坐到桌子上将饭菜扫荡一空,拿出手机一看,都快凌晨一点了,这才胡乱收拾一下洗洗睡下。

    说来也怪,刚才把一大盆红烧兔肉外加好些小菜吃的干净,可金钟的肚子还是咕噜噜的叫个不停,口水分泌个没完,

    “都吃了这么多了,还饿?”

    可也没有饿的感觉,金钟也就没理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三四点,张飞白起夜,站到门口洒水,

    睡眼朦胧见发觉有个人影趴在院子角落里哼哼唧唧的,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都清醒了,尿都给吓了回去,“妈呀!”

    张飞白哆哆嗦嗦的朝那人影喊,

    “谁…谁在那儿…出来,别开这种玩笑啊!”

    只见那人影还趴在那儿,完全不理张飞白的感受。

    他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他们这乡村老寨的,谁没听过点鬼怪魂谈,这种场景太像了,

    “鬼吃泥,遇到这种事千万别打搅,这是有人撞煞了,要是被那人影转头看到你,那你就被记住了,小心被鬼上身。”

    这还是张飞白小时候听爷爷讲的。现在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发冷。

    是了是了,阴气侵体,这就是撞煞的征兆啊,

    “妈呀,我家院子里也没有土坟啊,怎么鬼吃泥吃到我家里来了?”他紧闭呼吸一步步的小心翼翼往后退去,

    然后死死的把门给关上,插上插销,感觉还不把稳,又掏出小鸟对着门来了一泡童子尿,

    “太上老君保佑啊,阿门!”

    然后在缩到被子里瑟瑟发抖,完全忘记了金钟居然不在床上。

    倒是院子里哼哼唧唧的鬼吃泥的声音在张飞白耳边一直回响,让他害怕到天亮,

    直到鸡叫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金钟被太阳晒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居然睡在大门口,一脸蒙逼,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我记得我昨天是躺在床上的吧?”

    “妈的,怎么会在门口?好啊!张飞白!”

    金钟回过神来,断定是张飞白那小子在搞鬼,大吼一声,扶着自己僵硬的腰身,咔嚓嚓的一阵骨头脆响,使劲拍起门来,

    “张飞白你个狗日的,开门,开门。”

    他捂着鼻子嫌弃的把头转向一边,

    “开门,狗日的开玩笑是这么开的啊!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把你打出屎来。”

    直砸的门砰砰作响,然后咔嚓一声,门裂了。

    “来了来了,谁啊!报丧啊!”屋里传来张飞白的的声音,

    “咦,钟子,你怎么在这儿?”

    “还装蒜呢?开玩笑开到你哥头上来了,看我不干死你个龟孙。”

    上手就将张飞白拎了起来,

    “你小子搞什么鬼,老子睡得好好的,把老子弄到门口是个什么意思?”

    张飞白也是一脸蒙逼,“我有做什么吗?”看着金钟满是无辜。

    突然,张飞白眼睛一凝,盯住金钟的衣服和脸,一下子脸色发白起来,

    手指着金钟“你…你你…妈妈呀,呃呃…”整个人都抽了起来。

    吓得金钟赶紧把他放下,“小白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你…你…你离我远点,不要过来呀,你…我求你快点离开啊!别搞我哥啊,我我还是处男,小心我泼你童子尿啊!”

    张飞白都快哭了,但他还是很有义气的,毅然伸手掏出小鸟准备驱邪。

    金钟简直没法看了,

    “卧槽,你搞什么飞机,我说怎么一股尿骚味儿,快停下,卧槽,你真尿啊!妈的,”金钟吓得急忙退出门去。

    “张飞白你个脑残玩意儿,有病啊你,我是你钟哥,金钟,你他妈睡蒙头了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中午的金钟有点木然了。

    “你…你你真是金钟?证明一下。”

    “证明个屌啊,认识都十八年了,你屁股上的王八胎记老子都知道,你见鬼了。”

    金钟无语。

    “你真不是昨天的那个鬼?”

    “鬼什么鬼,大白天的,太阳都晒屁股了哪来的鬼,都8102年了,混蛋,在天朝的和谐有爱大家庭里,哪来的鬼,早就灰飞烟灭了好吗?”

    张飞白这才冷静下来,“那什么,你能不能先去把脸洗干净,我现在看着瘆得慌。”

    指着金钟的脸狠狠的说着。

    金钟有些奇怪,

    “我脸怎么了?麻烦你先把你的裤子穿好先,狗日的,你看看你尿的,都滋天花板上去了。臭显摆什么?就你尿的高啊!”

    赶紧找来镜子,“卧槽,谁弄得。”

    金钟看着自己满头满脸的泥,有些恼怒,转头看向张飞白。

    “钟子,要不咱们去找一下朱大爷,让他老人家给退退煞,昨天半夜我看见鬼吃泥了,你是不是撞到脏东西了?”

    “扯你娘的淡,鬼吃泥,你是说昨天半夜老子去吃泥了?”

    金钟一脸不信。

    “真的,你看看你的样子,衣服上裤子上都是泥印子,再看看手,你跟我来,”

    说着直接跑到昨天半夜那个位置,指着前面的半米来深的土坑,

    “你看,黄泥巴都刨出来了。”

    现在金钟有点相信了,因为看着眼前的黄泥,他突然有些咽口水,眼前的黄泥似乎有那么一点诱惑力。

    “难道我昨天梦游了?”至于说见鬼,他肯定是不信的,

    再怎么说也是挨过天雷轰顶的人,什么鬼这么屌,敢来上他?

    张嘴就是忽悠,

    “我说我怎么会睡门口了?原来是你孙子吧老子后路断了,”

    “妈的,梦游没听说过吗?还鬼吃泥,吃个屁的泥啊,”

    “你小子还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呢,能不能长点心?异食癖知道吗?老子就是缺乏微量元素,吃点泥巴补一补,大惊小怪。”

    勉强算是找了个理由糊弄张飞白,“小子,看好了,哪有什么鬼吃泥,要相信科学,缺乏微量元素就要多吃土,懂吗?”

    说着跳进坑里,挑了块最具诱惑力的黄泥扔进了嘴里,

    “哎呀妈!真香。”当泥土在金钟嘴里化开来的时候,

    一股无比满足的香甜质感让金钟陶醉出声。

第三章、永远不知道老妈有多秀

    “钟子,你有没有发觉你比昨天胖了一点点。”

    坐在院子里,恢复下来的张飞白奇怪的打量着金钟。

    “有吗?你眼花了。我说,原来你小子这么怕鬼啊,”

    “卧槽,以前是谁天天看僵尸片鬼片的,我以为你多牛逼呢,原来也是叶公好龙,银枪蜡头。”金钟嘲讽道。

    “别拽文了,跟你说真的,别岔开话题,真的变胖了一点,还有啊,皮肤也没昨天白了。”

    张飞白对金钟的变化挺关心的,

    “真的可以吃土补充微量元素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啊,总感觉你小子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看病钱不够啊?我身上还有点…”

    “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轮到你来给我钱了?你的钱是你的吗?”

    金钟继续嘲讽,“我给你说,我好着呢,这个吃土吧我估计是我爹遗传的,这事儿吧你爸可能也知道,”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少操心了,我还打算开个魔音号直播吃土呢,说不准就火了。”

    金钟满嘴跑火车,张飞白早就领教了,但看着确实不像能有什么大病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我给你说啊,等下你要陪我去找一下朱大爷,小爷都被快被你吓死了,”

    “你说你吃土就吃土吧,咋还给我来一出半夜梦游鬼吃泥,你大爷的,我估计我是被惊到魂了,脚到现在还有点软。”

    说到这里张飞白有点委屈。

    “梦游它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提鬼吃泥的事儿咱们还能做兄弟,”

    “老子让你堵门口睡了一宿,还可能得风湿呢,大爷的,你看你弄得满屋子尿骚味,”

    “今晚怎么睡,还童子尿,你是不是童子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这骚味,你等下别做饭了,倒胃口,等下到村口吃吧。”

    “嘿!你还嫌弃上了,你请啊?对了,你看这坑都被你刨了有半米深,吃了这么多泥你还有胃口?”

    “什么叫吃了这么多泥,我吃多少泥也不耽误我吃饭吧,”

    “再说,这坑得有半米深,光挖出来的泥就得有七八十斤了,你不会以为都让我吃了吧?应该是被我弄到别处去了吧!行了,别废话了,走着,吃饭去了。”

    两人关了院门往村口走去,根本没发觉在那儿半米深的土坑往里的草丛里有堆尖尖的好大一堆黑黄恶心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周围的杂草都枯萎焦黑碳化了。

    金钟正欢喜着呢,哪里会注意这些,

    “都头上掉馅饼了,是应该庆祝一下,至于关于金手指的秘密嘛,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免得给朋友惹不必要的麻烦。”

    心里打这个主意,金钟自然就不可能注意到其他异常了。

    张飞白想起关门时门上的裂纹,咧了咧嘴,“对了,还有,门可是被你砸坏的,我老头回来你可得给我作证,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拍门都能把门给拍裂了,佩服。”

    “行了,反正都是老房了,也就你自己宝贝着,你爸不都住镇上吗?”

    两人笑闹着到了村口,金钟抢在前面开口喊道,“张二叔,来两碗大碗面,少加臊子多加面,面汤换碗装。”

    “是金钟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小子,请我家飞白吃面就光吃面啊,你狗日的怎么还这么抠门啊,自己找地方坐,要吃面你们自己煮去,老子不伺候你们。”

    张二叔正忙着处理一条狗,“你们还真会挑时候,看到没,养了十年的黑狗丸,外加大鞭一条,等下给你们来点?”

    张二叔滋溜着口水,埋头说着,一刀就将那玩意儿给弄了下来,刀法之精妙堪称大家,看来没少练手。

    两人赶紧拒绝,金钟给了张飞白一个眼神,

    “二叔,这东西您自己留着自己享受就行了,我们年轻,阳气旺盛,就不用了。”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好东西都不知道享受,啧啧。”

    两人端着面碗蹲在门口,金钟有些感慨的长舒一口气,

    “还是家里的东西香啊!”滋溜的吸着面条,满足的…

    突然他愣了一下,又夹了口面条放进嘴里,喃喃自语“我味觉恢复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来他以为自己得了金手指,失去味觉就当是代价了,自己都认了,没想到还能失而复得。忍不住飞快的将海碗吃了个一干二净。

    张飞白吃的直翻白眼,“有这么饿吗,昨天一桌子的才可都被你消灭了,你可悠着点,虽然我做的好吃,但你也没必要暴饮暴食啊!”

    金钟这会儿哪里还理会他,心里正高兴呢,

    “行了,吃你的吧,等会儿记得回去把你那尿骚味清理了,我回家一趟,晚上再过来。”说完拿出十块钱放到桌上,“二叔我回去了。”

    一溜烟跑了。

    “奇奇怪怪的。”张飞白也没多想,

    继续翻着白眼对付自己煮的面条,“怎么会这么难吃?好歹也是学过厨的人啊!”

    心里有些感动,“钟子果然够兄弟,这么难吃也吃光了,真给面子啊!”

    ……

    本来金钟家是住在青山镇东头,已经是镇子边上了。

    而张飞白家所在的小张屯也在青山镇东边,相隔也就五里地的路。

    平时骑自行车也要走上十多分钟,可今天金钟一口气跑回家居然也就花了十多分钟,还不带喘气的,这体力可真是飞涨了。

    回到家,正好看到老娘正在忙着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老妈,在做什么?”

    听到金钟的声音,老娘赶紧将脚边的东西盖了起来,

    “没做啥,你不是去朋友家玩吗,怎么就回来了?看看,俺给你做了糖豆吃,尝尝。”看着金钟一脸殷切慈爱。

    “糖豆,这黑乎乎的,什么糖?以前也没见您做过?我尝尝…嗯,居然还有夹心,老妈可以啊!你还有这手,挺好吃的,这个夹心是什么啊?味道挺糯的,就是有点糊牙。”

    好奇的问老娘,忍不住又捡起一颗扔进嘴里,“嗯,好吃!”

    看到金钟吃的美,老娘忍不住露出满意之色,但眼里却充满怜惜,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俺做了好多,等你去读书的时候一起带上…对了,可别送给同学吃啊,挺难做的,你自己吃就行了。”

    确实不好给别人吃的,吃了朋友就没得做了。这一点老娘还是很清楚的。

    看着洋瓷盆里慢慢一大盆糖豆,金钟又捡了一颗扔进嘴里,

    “这么好吃我哪里舍得送人嘛!您怎么做这么多?还以为您要拿来换钱呢。”

    “就是点豆粉糖,能换多少钱,现在什么糖买不到啊?行了,你自己去找朋友耍吧,跑回来做什么,”老娘开口撵人。

    “老妈,我这好不容易放假回家,您怎么还把我往外赶,您快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想到老娘为自己担心,金钟这才飞跑回来,为的就是告诉她自己身体好转的消息。

    “咦,儿子,你长肉了,变胖了,这才一晚上咋就像是长了二十斤似的。”老娘仔细一打量,高兴坏了。

    “是吧,我就跟你说别担心,看吧,您猜猜我是咋长回来的?您肯定想不到…”

    老娘轻轻的问,“你悄悄偷吃兔屎砂了,儿子你吃就吃,可也别吃太多了,突然胖了二十斤,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身体…”

    金钟笑脸僵了一下,

    “不是,您这是什么脑回路?我没吃屎,我吃土了,昨天在张飞白家意外吃了点泥巴,居然就长肉了,哎您这是什么表情?”

    见老娘一脸怀疑,金钟急忙解释,“我说真的,我爹不是也爱吃土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

    说的有点口干,金钟忍不住又扔了颗糖豆进嘴里。

    老娘有些瑟缩的问,“真是吃土长的肉?”

    赶紧一下子拍掉金钟手里的糖豆,“哎,那啥,这糖豆你就别吃了,还没加工好呢,放下放下,等俺做好了再吃。”

    金钟一时间有些不好的预感,依照他对自己老娘的了解,有不好预感,那证明自己已经在坑里了,

    小心的问,“那啥,妈啊,您老实告诉我,这糖豆您是用什么做的?放心,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老娘勉强解释了几句,“糖豆还能用啥做,不…不就是黄豆面和麦芽糖嘛,还炒了点焦糖,没…没别的了。”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预感越来越来强烈了,金钟突然有些害怕,他不太想知道真相了,

    “好吧,我…我相信您。”金钟艰难的说,然后看了眼瓷盆里的糖豆,伸手捡起一颗,“挺好吃的,妈您继续做吧,我进屋拿点东西。”

    快步进了屋,金钟悄悄站在门缝里外外看。

    只见老娘往这边打量了几眼,飞速的端起瓷盆快速的跑到猪圈那边,飞速将瓷盆往猪槽里一倒,在飞跑回来,又端起一盆,如此来回,那速度简直让金钟心惊肉跳。

    他拿起手里的糖豆看了起来,黄黑色的糖豆让他头皮发麻,但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将糖豆的外层剥了开来,啪嗒,一颗黑溜溜的小豆子掉在了地上。

    金钟捡起来反复观察,突然,他眼睛暴突,心中的热血一下爆炸开来,“牛爱花,你怎么能这样!”

    金钟感觉自己心态爆炸了。

    “哎,儿子,可不能直呼俺名字,让人家听到以为你没教养呢。”老娘一副毁尸灭迹毫无破绽的放心笑道。

    金钟看着老娘那笑容可拘的开心模样,满腹爆炸脾气只能化为苦水,“哎,妈啊,您可真是我亲妈,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只觉心里暖暖的,不觉留下两滴滚烫的泪水。

第四章、泥土的味道

    “儿子,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怕你忍的难受才偷偷给你做成糖豆嘛,”

    “要不咱把家里的牲口都卖了,咱们去大城市看病去,我就是想起你爹以前的样子了,呜呜呜…”

    看着老娘委屈巴巴的样子,金钟哪还有什么说的,

    “妈,您哭啥呀,我这不是感动嘛,您咋对我这么好呢,没怪您的意思,就是啊,您以后别在偷偷往我吃的东西里加料了,我先漱漱口,呕…”

    一想到刚才自己吃的那么香,直感觉胃里直翻腾,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

    …呲…呲…呲…

    金钟顿时有些发傻,只见才吐水的水泥地上冒起了白烟,被那摊酸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还在冒着气泡呢。

    吓得一旁的老娘都急了,

    “儿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快快快,咱们快上医院…”

    “没事儿,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这叫胃酸,每个人都有,很正常的,”

    金钟又连忙安慰,一想到自己都能吃土了,胃酸强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不担心了。

    “你别哄我了,哪有吐口水能把水泥地烧成这样的,儿子你就听妈一句,咱们不心疼钱,快点跟妈走。”

    金钟无奈了,有个心疼自己的老娘虽然很幸福,可有的时候吧也很苦恼,

    “妈,您就放心吧,儿子不哄你,我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还能不知道这个吗?”

    “来来,坐好,我给您上上课,这是科学,人的胃里会分泌胃酸,是专门消化食物用的,那可是能吧铁块都化没的,能烧水泥是很正常的,您就安心吧,”

    “这样,我给您做个实验,这人的胃里的胃酸就想这个酸醋一样,你看啊,我把这个酸醋倒地上,看,是不是在冒泡,这回您信了吧,不是中毒。”

    老娘这才将信将疑的看看金钟,“倒像是那么回事儿…”

    “哎你做实验就做,你把一整瓶酸醋给老子倒没了,还不快点给我拿拖把来,浪费。”含着泪使劲的拧了金钟两下。

    金钟赶紧松了一口气,“呼,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等歇下来,金钟才开口道,

    “妈,刚才您说想我爹了,要不您再给我找个后爹,反正您还年轻,才四十岁,我这还要到中海去上学,您一个人在家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老娘顿时笑骂起来,

    “去,瞎说什么,还管上老子了,俺一个人不知有多舒坦,找什么后爹,我才清闲下来你就想让我再找个人来伺候着,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脸微微有些红了。

    “你看,害羞了吧,别不好意思,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挺好的,要是有个什么三病两痛的,也有人照顾你,我看那个包春林就挺好的,哪年秋收他不来帮忙…”

    “别说了,你懂什么,屁大点娃娃,我啊就盼着你早点读完书,在城里娶个媳妇,再抱抱孙子就满足了,我这辈子啊就守着你爹了。”老娘悠悠的说着。

    金钟还真有些佩服自己那死鬼老爹了,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妈,我爹到底是有多好啊,要是没照片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您怎么还放不下他呀。”

    “他呀,千好万好,就是命不好,都过去了,反正你别再说什么找后爹的屁话,你爹不爱听。”老娘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不提了行了吧,对了,我爹不是跟我一样有那什么异食癖吗?他吃土吃煤有什么讲究没有,您给说说,我学点经验。”

    说实话金钟对这挺好奇的,他自己用手机搜了一下那些异食癖的案例,大部分都是吃一样,没看到有什么都吃的。

    “这个能有什么经验,你爹吃土是偷着吃的,我没发现,后来听他说不同的泥巴有不同的味儿,我是搞不懂,黑泥糊嘴,红土香甜、黄土像蛋糕…”

    金钟神色有些古怪,回味一下,中午吃那块黄土的时候,确实好像是蛋糕味儿。

    只听老娘自顾自的回忆,

    “还有还有,你爹后来吃泥吃腻了,就改吃煤了,他吃煤块那会儿,牙是一块一块的掉,后来又长了出来,那牙口老好了,铁煤都嚼的咔咔响,还说有瓜子味儿,稀奇的很。”

    金钟有些好奇的问,“他就光吃啊,没加工一下。”

    “开始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加工的,他还老不愿意了,就跟刚才的糖豆,泥巴我都是给他搓成豆子大,烤熟了吃的,我怕他吃出病来…”

    “后来他吃煤的时候我就没注意,他就得尿毒症了,”

    “那时候说要换肾,可他要吃煤啊,医生说换了也还是要坏掉,就回家自己养了,呜呜,他那么好的人只能等死,俺的金贵儿就是命太苦了。”

    老娘说着就摸起了眼泪。

    “哎,说的好好的您怎么又哭了,不说了不说了,要不您也给我烤点泥豆子吃,”

    “我可能跟我爹不太一样,吃土能长力气的,我悄悄给您说,您别往外说啊,我现在能抬起三百斤的东西呢。”

    老娘一脸不信,“你莫要给老子说聊斋,三百斤,俺还不知道你,能拿起一百斤就不错了,别跟俺吹牛。”

    “真的,您看着…”跑到院子里伸手将靠边的一辆摩托车给举了起来,惊呆了老娘。

    “快放下,轻点轻点,把老子的摩托车摔了看俺不抽死你…”

    老娘有些不可思议的拍拍金钟的胳膊,“吃土真能长力气,这摩托车少说也得有两来百斤,举得这样轻巧…”

    金钟得意一笑,

    “妈,我给你说,俺爹这遗传算是传对了,我这估计是进化了,”

    “我这吃土都能长力气,您可要多给我弄点泥巴,我估么着我这力气还要长。”

    “俺的老天爷呀,还要长,儿子你可消停点吧,再长,万一不小心伤着人?”

    “再说,力气太大,俺怕你以后娶媳妇不好娶,姑娘家家的也不受力啊!”老娘想的倒是很长远,想想还真的挺愁人的。

    看着老娘那担忧的样子,金钟突然觉得自己老娘想的还真有道理,这可咋整。

    只能说不愧是母子,这脑回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大妹子,在家不?你家的玉米都熟了,俺家里的都收好了,明天俺开上拖拉机帮你也收了吧,”

    这是院门外传来呼唤声,正是包春林的声音。

    老娘一听这叫声,儿子又在一旁看着,顿时恼羞成怒,

    “叫什么叫,还大妹子,老子儿子都二十了,包二蛋你会不会说话呢,俺家的苞米不用你收,赶紧滚蛋。”

    金钟赶紧打开院门,“叔你来了,进屋坐。”

    “钟子回来啦,俺就不进去了,你妈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

    包春林不好意思的的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惹我妈生气呢。”

    “那明天我直接到你家地里,你记得来帮忙,”

    朝着门里探了探头,“我回去了…大妹…牛爱花女士,那我回去了啊!”灰溜溜的走了。

    金钟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么卑微的吗。”

    “笑个屁啊,就知道看老娘笑话,哎,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小子能不能长点心。”

    老娘烦躁得很。

    “您啊,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随便,就是别让我听到,否则看我锤不死他。”

    “行了,咱家的地磅放哪儿了,我称一下体重,看看长了多少斤?”见老娘羞恼,赶紧岔开话题。

    “放在堂屋里呢,快搬出来称称,俺也看看,你说怎么一天的功夫就长了这么多,比小猪崽都能长…”

    金钟满头黑线,搬出地磅站了上去,

    “56公斤,长了这么多,昨天医院里称是多重来着?47公斤,长了9公斤,这也太快了,这可比猪吃饲料长的快多了。”

    似乎是因为刚才金钟笑话她,老娘在一边损他。

    “行了,您至于吗?不就是听到您的隐私了吗?”

    “叫声大妹子怎么了?这不说明您年轻吗?这就是魅力,反正您又看不上包春林那老倌,还计较这些。”

    金钟笑呵呵的躲开老娘的巴掌,“我到张飞白家睡,您就别给我留门了。”一溜烟跑了。

    老娘看了看地磅,倒是不那么担心了,看天色还亮,太阳还在天边挂着呢,赶紧拿了袋子锄头出了门,

    “也不知道以前那儿还有没有黄土,红泥巴好像老张家地里就是…”

    见儿子有了好转,吃土居然还能有好处,那还不得赶紧给多弄一些,300斤力气啊,这以后要是书读不好,耕田卖力气都饿不了。

    心心念念的就想着,儿子好好的,别像死鬼丈夫那样,那就谢天谢地了,“菩萨保佑,我幺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至于回想起自己儿子说起包春林的事,她心里偶尔闪过些念头,但还是压了下去,儿子都长大了,头上不会想多出个后爹的,心许只是说说而已。

    再一想起包春林的那张马脸,确实还是自家金贵长得好看,她也就没再多想,“嗨,我想这些干嘛。”

    急忙挖起土来。

    ……

    金钟跑回小张屯时,张飞白正拿着根棍子在院子里弄什么东西呢。

第五章、我的寄生虫也进化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才进院子就看见张飞白拿了跟木棍蹲在草丛里。

    “嘘,别出声,等下又不见了。”

    昨天可能真的吓到他了,金钟还真怕把这小子吓出个好歹来。

    见这小子又神经兮兮的顿在那土坑边,连忙走了过去。

    “你看,刚才我回来发觉的,你看这虫子,像不像蚯蚓,还会反光,你看你看,打洞这么快,你读书多,有没有见过这种虫子,你说这东西值不值钱?”

    张飞白以为碰见个宝贝了。

    金钟打量了一会儿,也有些好奇,就跟一条铁丝似的在土里钻来钻去,钻土也太快了,这东西在土里就好像鱼在水里似的,就像…就像外星生物似的。

    对,金属生命,就是这种科幻里的东西,给人这种感觉,难怪张飞白以为碰见宝贝了。

    “你回来就看见的?就这几条吗?一直在这儿吗?”

    张飞白挤了挤眉毛,眼神示意朝旁边看,

    “看到了了吗?那边的杂草全被烧焦了,刚才就在那边,我没敢过去,万一是什么天外陨石或者外星飞船,说不准就把命搭上了,要不你过去看一下。”

    金钟:…

    “你小子怕死,我就不怕死啊,瞧你这出息,棍子给我。”

    伸手抢过棍子朝那儿摸了过去,然后,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金钟飞快的小心看了一眼,只见烧焦的杂草中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就像一条细长的蛇盘成了一团,留个尖尖的尾巴翘在那儿,又好像一坨巨型黑翔。

    “很有艺术感啊!这什么东西,谁家天外陨石长这挫样?”

    还好没闻到什么味儿,要不金钟都要以为是哪位神人的杰作了。

    他转头看了看张飞白,也正好看到张飞白旁边的土坑,突然有些若有所思,

    “这个神人不会就是我吧,卧槽,没想到梦游状态的我这么有艺术细胞的吗?”

    他感觉自己读书这么多年都没法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就只能卧槽了。

    再看看不远处在土里乱钻的虫子,

    “这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这么魔性吗?”

    “生命真是充满意外啊,我这是创造了一个新物种?”

    顿时居然有点小确幸,嗯,还有点恶心。

    “你小子别看了,快点过来,不就是几条虫子嘛,大惊小怪的,这边有一艘宇宙飞船,你小子发达了。”

    张飞白有些激动的移了过来,

    “卧槽,这么大坨?你告诉我这是宇宙飞船,你家的飞船长这屎样?呕…”

    说来也奇怪,这坨东西居然好像还在慢慢地下沉,似乎在融化土壤。

    金钟拿起木棍戳了过去,居然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

    张飞白在一帮也一边看着也是稀奇,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卧槽…钟子小心,还有虫子,在下面。”

    他急忙拉了金钟一把,想把金钟拉开,没拉动。

    “紧张个毛,不就是条虫子吗?还能把你吃了?去找个大盆来,我把它弄出来,这东西好像不能沾土,说不准真是个宝贝?”

    金钟观察了好一阵了,

    虽然很难相信这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玩意儿是自己拉出来的,

    而且还这么大一坨,怕是有一大盆子了,

    但看这东西的表现来看,说不准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过几天弄点样品到学校分析一下。

    “盆来了,先说好啊,这东西你想弄自己去,我可不想上手,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你看刚才那虫子,钻土比钻水还轻松,要是在我身上钻几个来回,那我还不得英年早逝…”

    张飞白有点怂,主要还是恶心的,

    “行了行了,看你怂的,找个橡胶手套我自己搬…”

    “不是我说你…关键时刻就拉稀摆带,你找个玻璃瓶子把那边的几条蛔虫捉了总行吧?”

    金钟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带上手套就走了过去,

    闭住呼吸忍者心里的不适,将那坨三四十公分口径的黑翔放进了塑料盆里。

    他抬起这东西的时候,都微微一惊,好家伙,也太沉了,怕是得有一百多斤。

    其实他自己心里大概是能猜到原因了,肯定跟自己的金手指异能有关了,

    这坨巨型黑翔这么重,可能是因为接触到土壤,吸收了大量的物质。

    而那边在土里游的欢实,全身像镀了一层金属的蛔虫,

    肯定也是因为大量吞噬土壤,身体金属化了,这样一想,感觉挺符合逻辑的。

    “钟子,快来,你看你看,这虫子怎么回事?好像不动了。”只见张飞白拿着火钳夹着一条银光闪闪的虫子放到玻璃瓶里。

    金钟却神色一凝,一下子盯上了张飞白手中的火钳。那铁铸的火钳嘴上居然缺了一大块,像是被咬过一般。

    他伸手将张飞白手中的火钳抢了过去,仔细一看,本来满是铁锈的生铁腿上被咬蚀出一条亮银色的新鲜痕迹,

    “这东西居然能咬动生铁。”

    他急忙靠近张飞白观察起玻璃瓶子里的虫子来。

    “怎么不动了,难道死了?”张飞白拿棍子翻了一下虫子,“钟子,你刚才说这东西是蛔虫?你肚子里能长出这玩意儿吗?”戳了戳金钟说。

    两条虫子大约十来厘米长,长得就跟蚯蚓差不多,全身想钢铁一样。

    张飞白用棍子翻动着,虫子居然已经僵硬了,像铁丝一般在玻璃瓶子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铁的,这什么虫子啊?”

    张飞白此时也看到了金钟手里的火钳,“这也太吓人了,不会真是什么外星物种吧?”

    金钟翻了个白眼,

    “别废话了,再到处找一下,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虫子,看着挺危险的,别等睡着了溜进屋里要了你的小命…”

    吓得张飞白急忙进屋翻了手电筒出来到处找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偏暗了。

    他拿起玻璃瓶子摇了一下,里面的虫子果真像变成铁丝一般,似乎是真的死了,但还是小心为上。

    没敢真的伸手去捉,想了想弄了点泥进瓶子,似乎是因为离开土壤,这虫子才不动的。

    又观察了小会儿,眼见是真的不动了,金钟才小心的拿小木棍将虫子夹了起来,“咦,有点轻啊,”

    正想伸出手指摸一下,可一想到这东西可能是自己的蛔虫,就顺手扔回瓶子里,往里倒了点水,准备洗一下。

    哪想到这虫子才碰到水,立马就自燃了起来,瞬间飘在了水面上,融化为一颗金属小球,发出黄色和白色的火焰,才片刻功夫居然就化为乌有了。

    金钟都来不及反应,有些发蒙。

    张飞白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什么东西着火了?”

    金钟抬了抬手里的玻璃杯子,“虫子自己着火了,在水里起的火,都给烧没了。”

    “就这样没了?我还以为咱哥俩要发大财了,怎么就烧没了?”张飞白有些傻眼。

    金钟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水里自燃…金属能浮在水面上…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钠,钠金属燃烧发出黄色光,对,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怎么会燃烧呢?”

    “嘀咕什么呢?烧没了就烧没了吧,刚才我到处看了一下,应该是没其他虫子了。”

    “赶紧弄点东西吃,饿了。”

    张飞白倒是心大,都难得想东想西,收拾一下,顺手在院子里摘了点菜,做饭去了。

    金钟倒是更感兴趣了,将手里的玻璃瓶子放好,里面的水他还想要拿来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这金属蛔虫绝对不止有金属钠,因为他看到瓶子底下有黑色粉末沉淀

    接着又将刚才那坨巨大黑翔给搬到了灯下,整个黑乎乎的东西才放到灯下,居然有斑斑点点的银色反光。

    一联想到刚才的虫子,金钟已经基本上能推测出大致的情况了,这些银色反光都是金属啊,而且是跟自己的金手指异能息息相关的。

    “万万没想到,在被雷劈了以后,不止是自己得了金手指,就连自己身体里面的寄生虫之类的生物也得了吃土异能…”

    “这样一推断,那是不是我以后吃土吃多了,也会像这些虫子一样全身金属化,卧槽,那我还不得被抓起来切片研究…”

    一深入想想,金钟就有些害怕起来,

    “不对,可能我还没被抓起来,就像刚才的蛔虫一样嗝屁了。得快点摸清楚自己的异能了,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等吃了晚饭,金钟正围着装在盆里那坨东西看个没完,

    琢磨这要不要早点回学校去,毕竟这小破村子也不可能有仪器给自己化验。

    张飞白看着金钟沉默了好一会儿了,看着金钟欲言又止。

    “钟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反正你昨天才到我这儿就发生了这许多怪事儿,我也没什么本事儿,帮不上什么忙,你要是有什么我能做的就说一声…”

    他还是挺聪明的,猜也能猜到一些东西了。

    “那什么…你是不是遭遇外星人了,要不就是被什么高人看中了?反正昨天今天这事儿我都亲眼看到了,你可不能甩开我…”

    金钟本来听到开头还挺感动的,不愧是自己穿着开裆裤就认识的兄弟,

    没想到这小子话头一拐,居然是怕自己得了好处甩开他,

    “好你个狗日的张飞白,你小子小说看多了,还外星人,还高人…”

    完全没想到这神经大条的小子居然猜的有点准,自己这吃土的金手指可不就是奇遇吗?

第六章、来,吃土,妈给你准备了一百斤

    看着张飞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金钟还真有些哑然了,

    “行了行了,有你出力的时候。到时候你小子不要后悔。我可先说好了,你别给老子到处乱说,老子可没遇到外星人。”

    张飞白这才笑了起来,“嘿嘿,我管你是不是人,”

    “一天天的嘴里尽扯淡,老子还不知道你,不是好事就是坏事…我也不管你遇到个啥,别以为出去上了大学就能甩开我…”

    金钟看不惯他嘚瑟的样,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嘚瑟个屁,傻子一样,不知好歹的就往上贴,睡觉,明天到我家地里干活去。”

    张飞白就更乐了,“这还差不多。那这坨东西怎么弄?”

    “现在也没钱,先放你这儿了,别让它碰到土,等过几天我弄块样品回学校化验分析一下,反正以我的专业来看,估计能发点财也说不准。”

    第二天一大早,金钟和张飞白两人就跑到了自家地里。

    “钟子,你这是打鸡血了,干活这么猛,别把腰闪了。”

    跟在金钟背后的张飞白有些吃惊,看着金钟居然抬起那么大一筐玉米棒子就轻松上了拖拉机。

    要知道张飞白自己可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可能抬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再看看一米七几的金钟,还廋成这样,轻轻巧巧就抬了起来,眼珠一转,心里盘旋开了,

    “还说没遇到高人,这小子不会真…昨天晚上那金属虫子应该就是灵虫或者蛊之类的东西了,嘿嘿,还想瞒着我,死党开了外挂,我是不是发达了?”

    在背后嘿嘿嘿的窃笑了起来。

    “笑个毛,快点干活。”

    金钟跟张飞白也不客气,直接扔了个玉米棒子过去。

    忙活到了下午三四点,以往要两三天才能干完的活居然就摆平了。

    包春林有些惊奇的看着金钟,

    “钟子,你个读书娃娃干活有点猛啊,比你叔我厉害。说说,在学校没好好读书,出去干体力活去了吧。”

    “没有的事儿,我成绩好着呢,拿国家奖学金的,”

    金钟赶紧辩解,要是他给自己老娘说几句,老娘又该疑神疑鬼偷偷抹眼泪了。

    “这些我也不懂,就是你小子也不拿我给你的学费,叔知道你在外面读书肯定不容易,就是不能太亏待自己,你看你瘦的,这把力气比我这常年干苦力的都大得多,哎…”

    包春林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金钟有些感激,但这个还真不好解释。没想到自己干活一下没注意,就把人给镇住了。

    “叔你不懂,我钟子哥在外面遇到高人了,我哥这脾气、这为人,人家一高兴,传了点本事给他,这不,您看他这力气。”张飞白在一边插科打诨。

    “高人?有这好事儿…那可得谢谢人家。”

    包春林沉默了一下也就闭口不言了。

    金钟瞪了张飞白一眼,对这包春林笑了笑。

    等回到家,将尽上万斤的玉米往院子里一堆,老娘连忙抬了热水过来,“小白、春林兄弟,快洗洗。”

    又赶紧将饭菜都搬到院子里来。

    包春林随便洗了洗,“那什么…饭我就不吃了,我回去还有点事儿。”

    说着就上了拖拉机,走了。

    张飞白有些费解,“包叔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前两年包春林来帮忙可不会闷闷不乐就走的。

    “没事儿,吃饭。”金钟倒是心里明白,估计是今天自己干活太猛了,

    这位老实人以为以后就用不到他了,今天自己的口气态度又有点变化…是觉得跟自己老娘没戏了吧。

    现在金钟的饭量有点惊人了,生生将饭桶刮了个干净,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筷。

    饭桌上都被他搜刮干净了。现在自己这味觉吃什么都感觉香甜可口,往肚子里塞这么多东西居然也没见肚子鼓一下。

    完全没有吃撑的感觉。

    张飞白在旁边就有些瞠目结舌了,然后就更加确信金钟遇到高人的猜想了,

    这完全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啊。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也让金钟教他两手呢。

    吃完饭,张飞白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挠了又挠,脖子上手臂上全是苞米叶子划伤的红印,看着金钟完全没有半点痕迹的皮肤,嚷嚷开了,

    “钟子,你今天干活这么猛,怎么一点血刮痧都没起,还说你不会武功。是不是铁布衫金钟罩。”

    “滚蛋,还做你的大侠梦呢。”金钟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脑回路总会乱拐弯。

    “切,有你说的时候。我回去了。你还去不去我那儿?”张飞白撇撇嘴,起身要走。

    “你先回去,晚点我再过去。”让张飞白骑了摩托车回去。

    金钟老娘见张飞白离开了,才小声对金钟说,

    “儿子,快来看,俺给你准备了什么?”献宝似的端了一盆黑豆子出来。

    看到又是这黑黄色的豆子,金钟面色发白,“妈,不会是昨天那些糖豆…”

    老娘笑着打了他一下,

    “去,都是俺昨天连夜做的,就是泥丸子,也没糖了,俺就给放了点盐,豆粉也没了,你看看能不能入口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天吃的泥吃多了,现在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流口水了。

    迟疑了一下,金钟还是捡起一颗扔进嘴里,“嗯,有点饼干味儿,就是有点咸,好吃。”

    “怎么又咸了?前天不是吃东西没味儿吗?好吃就多吃点,俺昨天给你烤了一百多斤呢,够你吃段时间了。”

    老娘对于儿子说味儿咸有那么点小意见。

    金钟看了看盆里的泥丸子,看看老娘的双手,沉默了一下,

    伸手又捡了几颗扔进嘴里,笑了起来,

    “您可真敢做,这泥丸子您用什么烤的,一晚上就烤了一百多斤,你昨天没睡觉啊!”

    “睡了,做这东西还不简单,老子我心灵手巧那是出了名的。反正你自己估摸着吃,这东西干,记得多喝水,别到时候拉不出来,把人吃坏了。”

    “放心放心,我您还不放心吗?看看今天的玉米,我一个人就干了大半的活儿。全靠吃土。”金钟赶紧拍胸保证。

    其实金钟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前天晚上怎么会梦游吃土的,难道是因为太想吃土了?本能强制自己梦游补充需求?

    又或者是因为前天晚上自己又是搬石磨又是试力气的,体力消耗严重,所以本能的补充需求?

    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指向自己的金手指外挂不太受控制,他自己可不想在来一次梦游。

    如果是因为自己压抑住了吃土的冲动,从而导致自己半夜梦游吃土,那只要自己平时不断的适量补充吃土,是不是就不会梦游了?

    这点很关键。金钟可不想以后到了学校在莫名其妙的梦游吃土,到时候吓到同学那就糟糕了。

    当然,还有一点是他更担心的,就是昨天的那些金属蛔虫了,自己会不会像金属蛔虫一样因为吃土过量而全身金属化?

    再有就是自己以后拉屎排遗会不会在弄出什么变异生物出来?会不会带来什么危害,这些都太急需解决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得快点回学校了。

    “妈。我过两天就要回学校了,您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学费您不用愁了,我拿到了全额奖学金,付了学费还剩好多呢。”

    “好,俺知道的,真像你爹,俺在家不愁吃不愁喝的你就放心吧,俺啊,只要不给你添乱就好,这一点俺还是拎的清的。”

    “看您说的,您可给儿子帮了大忙了,您在家里还要给我做泥丸呢,等我吃完了您再做,给我寄到学校去,我估摸着这一百斤怕管不了多长时间的。”

    金钟也不是哄老娘,前天吃出来的那个半米深土坑,光是泥巴得有七八十斤,这可是一次就给吃光了。

    金钟只是希望不要在发生这种一次吃七八十斤泥巴的事不要在发生了。

第七章、生化危机,还是?

    其实对老娘说出自己拿奖学金的话,金钟心里是有些抽痛的,

    国家奖学金哪里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更何况是中海交大的国家奖学金了。

    能勉强不挂科就已经烧高香了,他可是经常翘课做兼职的,

    一个字,都他妈是钱惹的祸。

    他家里如今就只有那十几亩地,上好的水浇田早就在他爹死了以后被征收了,修了一片官府大楼,至于补偿款,那时候补偿的那点钱能有多少?

    所以老娘也就在家就靠每年这一万多斤玉米过活,

    当然,自己老娘还是会每个月都往他卡里存上五百块钱,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然而现在大城市里上大学,五百块的生活费确实艰难。

    所以等他度过了金手指傍身的紧张期以后,

    金钟想的除了自己的外挂,就是如何利用外挂快点弄点学费了。

    毕竟无息助学贷款也不够。

    金钟胡思乱想的回到张飞白那儿,“怎么了,蹲门口干嘛呢?”

    张飞白有些疑神疑鬼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感觉院子里有些不对劲,心里发毛,你说是不是昨天的那虫子还有啊?”

    金钟微微一惊,“昨天不是就发现两条吗?都烧没了,我进去看看。”

    赶紧进了院子,在院子里看了起来。

    他们青山镇这边的农村,房屋基本上都带着个百来平米的前院,中间打上水泥,两边种点蔬菜果树。

    张飞白家的院子也差不多是这样,将院里的大灯打开,亮堂堂的。

    金钟来回找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你是不是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不对?那坨东西也在盆里的。”

    张飞白闹了脑脑袋,“我也讲不清楚,反正我刚才一进院只就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你看,这鸡皮疙瘩都还在。说来也怪了,跟你一起进来就没这种感觉了…”

    金钟这才重视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在这儿,那些东西就躲起来了。

    “找把锄头过来,我到昨天那儿挖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金钟本来想让张飞白单独待在院子里在试一下,但一想急忙打消念头,这想法有点操蛋。

    等他拿锄头在昨天金属蛔虫出没的土里挖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

    也不对,留下了细线一般的黑色物质,就跟装在盆里那一坨东西差不多,

    “这应该是蛔虫的排泄物了。”

    用棍子将这些黑色物质挑到盆里,又跑到那处烧焦的杂草堆里挖了起来。

    这回金钟倒是吓了一跳,密密麻麻几十条带着金属光泽的小虫子被他翻了出来。

    金钟立刻跳开,“快拿个塑料盆来,还有虫子。”

    连土带虫的将大盆装满,又翻找了好一会儿,见确实没了,金钟才观察起盆里的幼虫。

    “这些应该是才孵化出来的。这么细,还没有一公分,要不是开了灯反光,还不一定能发现。”

    “钟子,这些虫你要留着啊,看着挺危险的,要不还是弄死算了。”张飞白还有些害怕。

    “弄死?这可是钱啊!等明天弄个密封的玻璃缸回来,养起来,要是不死,咱们就发财了。”

    金钟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着贼光。

    “这东西稀奇是稀奇,难道真是什么灵虫?卖给谁,能卖多少钱?能卖五万块吗?”一说到钱,张飞白也来了兴趣。

    “你傻啊?这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咱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我是说其他方面的。”

    金钟拍了拍他,“咱们旁边的焦家庄什么最出名?明白吗你?”

    张飞白有些懵,“跟焦家庄有什么关系吗?八杆子打不着的。”

    “金矿啊!二货,”金钟恨铁不成钢,“你说这虫子为啥会长成这样,像细铁丝似的…”

    张飞白可不蠢,这小子多精啊,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激动的说,“你…你是说这灵虫能找到金矿,咱们偷偷去挖金矿?”

    金钟无语,“猪是怎么死的,?你怎么这么笨,这蛔虫他能吃土,懂吗?吃了土才变成这样的,它把泥里面的金属给吸收出来了,明白了吗?”

    张飞白再次恍然大悟,“噢!…没明白。”

    “那你噢个屁,我是说,咱旁边的焦家庄不是金矿吗?”

    “虽然那边的矿洞不能进,可周围没人管啊,咱们以前不是还去淘金来着。”

    “要是弄点矿土来喂这些虫子,这些虫子不就长成金虫子了吗?懂了吧?”

    张飞白这下彻底激动坏了,“真的,你是说这些虫子能提炼黄金…我的天,咱们这是要发财…”

    “激动个屁,我这是假设,还不一定呢,要是弄回来的矿里面没黄金呢,而且也不知道这虫子到底能不能行还要试一下。”

    金钟打断他,毕竟这么几十条虫子,要提炼矿土里面的黄金,感觉有点不靠谱,

    金矿石的含金量是多少来着,拿出手机一搜,每吨矿石含金零点几克,“我去,没戏了。”

    这些虫子要吃完一吨矿石要多久?看着张飞白那激动的样,金钟嘴角抽了一下,“怎么就脑子一抽想到这个了,失误失误。”

    张飞白也没注意到金钟的反应,已经急不可耐的拿了工具麻袋,

    “还等什么?走啊,咱们连夜就去弄他个几百斤金矿回来。”

    “哎,别着急,再等等,还得准备一下…”

    “还准备什么,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飞白现在已经热情高涨,干劲十足了。

    “回来,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这个吧…那个咱们的虫子还小,可能一下子吃不了那么多矿,还得等。”

    金钟都不好解释,勾起了张飞白的黄金梦又亲手打破,感觉有点残忍!

    “还等个屁啊!多喂虫子吃金矿不就长大了吗?这都是金子啊,别磨叽了。”

    “好吧,我错了行吧,妈的,金矿含金量太少,一吨里面可能连一克黄金都没有,更别说金矿周围没有什么价值的废矿了,这个主意草率了。”

    张飞白一时间没听懂,“一吨里面没有一克,这个一克有多少?”

    “一克黄金三百块,一吨一千公斤,让这些虫子啃一千公斤矿石,要啃到猴年马月去了,哎,没戏。”

    这样一算,张飞白心凉了,“钱难挣,屎难吃,天上哪里会掉馅饼,哎。”

    他有些不知所措,“那这黄金是搞不了了,那你说个屁,勾的我心痒痒,”

    “那还是…咦,不对啊,现在虫子少肯定慢,要是虫子多,那还会慢吗?”

    张飞白一下子有满血复活,赚钱的冲动让他脑子突然灵动异常。

    金钟看了看盆里的虫子,眼睛也是一亮,

    “对啊,让这些虫子繁殖起来不就行了吗?嘿,你小子突然变聪明了。就是不知道这些虫子能不能繁殖了。”

    两人又激动起来,金钟拿出手机查找起蛔虫养殖办法。

    好吧,钱财容易使人迷失心智,这会儿金钟已经忘记他想要快速弄到钱的目的了。

    商量了大半晚上,两人还是睡不着,干脆拿了麻袋铁铲,开着摩托车就连夜往焦家庄去了。

    “车停这儿,咱们就挖这这小河里的泥沙,正好这边水浅,前几年都在这儿淘金,含金量肯定不低。”

    来回两次,两人摸黑弄了六大麻袋的泥沙回去,将张飞白家院子中央的水泥地都堆了小半,也亏现在金钟的力气大,到天快亮了才睡下。

    等金钟醒过来,张飞白已经外出弄了个大玻璃缸回来了,这小子现在积极的要死。

    看到金钟醒了,谄媚一笑,“哥,醒了,我给你煮了皮蛋瘦肉粥,我给你端过来。”狗腿十足。

    金钟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别,我自己来,什么毛病,你赶紧恢复正常,笑的难看死了。”

    “那什么,这个虫子要怎么养?”张飞白扭捏的问,“昨天你说的没太听明白。”

    “弄点猪血来养吧,这东西现在咱也不太熟悉,先分几条来试一下,”

    “单独做一下实验,研究一下就明白了。既然像蛔虫,那就按照蛔虫的习性来养…对了,这些虫子也不知道活的怕不怕水,昨天的两条不是死了吗,碰到水就起火了,先拿一条试一下,会不会自燃?”

    现在张飞白那叫一个言听计从,立马就弄了一条放水里,“没事儿,漂水面上,没自燃。”

    “行,那就弄猪血来养养看,对了,你二叔那儿有狗血也行,等下弄个密封的玻璃瓶,养几条,如果真能行,那咱们养上个几万几十万条,我就不信了,黄金还能弄不到了?”

    金钟心里也火热的很,毕竟是黄金啊!

    ……

    至于其他的几十条金属虫子,直接给放到了大玻璃缸里,往里放满了从焦家庄弄来的金矿泥沙。

    如此,金钟每天吃上一两斤的泥丸子,然后就和张飞白守着这些虫子,哪儿都不去了。

    这样过了两三天,这天一大早,张飞白激动的拍醒了金钟,“钟子,快,快来看,虫子变色了。”

    金钟被张飞白拉起来到了玻璃缸旁,“快看,金色,虫子长了一条金线,真的有黄金,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太牛了。”

    说者张飞白就想要在金钟脸上亲一口。金钟一把将他推开,“滚蛋。”

    仔细一看,果然,银白色的虫身上从头到尾长了一条直直的金色条纹。而原本只有一公分左右的幼虫已经长到了十多公分,长得太快了。

    这样惊人的成长速度金钟都有些害怕,可是看到真的有可能弄到黄金,什么害怕都不存在了。

    “还有还有,你看这些虫子拉的屎,”张飞白指了指,“这也是宝贝啊,里面也有金色的东西。”

    金钟仔细一看,在太阳的反光下,果然有像针尖大小的金色银色的反光。这让金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头看向墙角的那坨黑色的巨翔,“是微生物。”

    粪便里面的微生物也能吞噬土壤提取金属,金钟有些发冷。

    这时金钟真的有些害怕了,就连微生物都能吞噬土壤,要是这些微生物都会繁殖,而且繁殖的下一代也能吞噬土壤变成金属生命,那就有大麻烦了。

    对于上过高中生物都能知道的,微生物的繁殖速度那是很可怕的。金钟此时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办?这事儿我要怎么办?”

    这是张飞白才发觉金钟不对劲,“钟子,你怎么了?”

    他哪里知道金钟此时脑袋里已经千回百转了,看着张飞白关切的眼神,金钟在心里安慰自己,

    “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没什么事儿呢,只要严格控制好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金钟真的不敢想象这事被专业人士知道后,自己的下场。

    他还有老娘要孝敬,而且张飞白也是无辜的。

    镇定了一下心神,他才勉强对张飞白说,“咱们到屋里说。”

    “兄弟,接下来我说的你一定要记好了,如果出了问题,我们两个可能会死,还可能连累家里人。”金钟严肃的说。

第八章、解决

    命运原来在降临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金钟却不自知。

    在一瞬间他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

    但人是自私的…

    好吧,大部分是自私的。

    在想象了自己以后可能面对的一切,金钟选择先躲一躲,他对张飞白说道,

    “一定确保这些虫子一条都不能少,还有这些虫子的排泄物也不能扔,更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些东西…”

    张飞白搞不明白金钟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大早上的,钟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张飞白,等下咱们两个出去买点东西,你这里可能需要大扫除了,”

    金钟飞快的想着自己这几天都在这屋子里哪儿待过?

    有没有可能掉落了身体里的寄生虫和微生物在外面?

    他现在已经无比庆幸自己这几天没乱跑,就是在自家和张飞白家待过,也只是在这两处地方上过厕所。

    “还有机会补救,不管是这些微生物寄生虫有没有可能繁殖变异,我都能够控制住。”

    金钟心里无比肯定的对自己说。

    张飞白自然是很熟悉金钟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肯定跟眼前的这些虫子有关,

    “钟子,这…这些虫子有问题吗?你看看,都变出黄金来了,咱们要发财了,你…”

    “放心,你的黄金飞不了,可是我发现其他东西了,会很危险,咱们先把这些东西灭了,你没忘记前两天我不在的时候那次了,你全身起鸡皮疙瘩,都不敢待在院子里…”

    金钟指着玻璃缸里的那些黑乎乎的虫子排泄物,又指了指墙角的个大盆。

    “这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虫子屎吗?你没看到里面也有金色的东西,里面可能也有黄金的。”张飞白有些激动。

    金钟自然知道这几天张飞白的表现。

    突然间有个发大财的大饼砸到头上,他可是天天干劲十足的。

    赶紧安抚,“你瞎激动个屁啊,要钱不要命了?你知道这些虫子排泄物里为什么会有金色吗?”

    “你知道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为什么会自己不断变大吗?”

    “不只是那些蛔虫能吸收金属,就连细菌也能吸收土里面的金属,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飞白被金钟说愣了,“代表什么?”

    “代表这些东西比我们想象的危险,”

    “只要让它们接触到泥土,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家这儿就会全部变成这些黑乎乎的玩意儿,”

    “然后是整个小张庄、青山镇,莱州、齐鲁,你看看那边的的杂草,全部烧黑了,你还不明白吗?”

    金钟自己也有些为自己的说辞害怕,全身微微颤抖。

    张飞白也吓到了,“怎…怎么会这样?”

    “那…那该怎么办?要不这黄金咱们就不弄了?”

    金钟此时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知道怕了,放心,黄金咱们接着弄,小心一点,等下咱们把那些微生物给灭了就行了,这些虫子应该还好控制的。”

    “那该怎么弄?要买什么东西?”张飞白是没什么主意了,反正听金钟的就行了。

    “买生石灰,再找个小炼钢炉,我记得以前你二叔为了淘金不是弄了个熔炉吗?去搬过来用着。记着别露底啊。”金钟特意交代了下。

    “行,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说完两人赶紧骑车出了门。

    弄了几百斤生石灰,又搬了个小型熔炉回来,金钟让张飞白将炉子烧起来,

    “等下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都熔了,再到院子里找一找,看一下还有没有虫子屎,都拿来熔了,正好也能提炼金属。”

    说完他自己搬了大袋生石灰往厕所走去。

    金钟怀疑厕所里也有金属蛔虫和微生物了,因为他这几天可没少吃老娘做的泥丸子,还喝了那么多水助消化。

    要不是今天突然惊觉,他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了,

    “希望生石灰能将那些微生物杀死吧。”将满袋的生石灰倒进了茅坑里,还好是这种农村老式的茅坑。

    接着就看到茅坑里如同烧开了一般,生石灰遇水散热,接着果然发觉里面有散发着金属色泽的虫子翻腾了出来,金钟吓了一跳。

    这些虫子太大了,就如同小蛇一般,足足有七八条,差不多有半米多长的虫子翻腾了几下,似乎受不了热,在茅坑里折腾了起来。

    金钟赶紧退开了一点,接着只见这些拇指粗细的虫子僵硬,然后迅速融化成银色金属小球,飘在水面。

    他瞬间感觉不妙,飞快跑开,然后只听轰隆隆好几声爆炸,将整个厕所棚顶都给端上了天。

    “还好跑的快,”金钟有些后怕,“这些金属虫子里可能有金属钾。”

    听到这动静,张飞白急忙跑了过来,“什么东西爆炸了?钟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弄了点生石灰杀虫。正常的化学反应。”

    金钟看着已经散架的厕所,有些尴尬。

    “这还叫正常?”看着就剩一面的开裂的红砖墙的厕所,

    张飞白有些傻眼,“那什么,坩埚都好了,那边要怎么弄你来搞吧。”说着就想上前去清理东西。

    “这些先别管了,你到门口堵一下人,这么大动静,该有人过来问了。”

    还真是麻烦意外不断。等打发了跑过来的人。两人都有些气喘。

    金钟这是才看到院子那儿烧起来的炉子,“这炉子小了点,一次也就能炼五六斤东西,算了,将就用吧。”

    他让张飞白弄好模具,将那些黑乎乎硬邦邦的一条一条的虫子排泄物放到了坩埚里,过了十多分钟,就在坩埚里熔化成了岩浆。继续往里放,知道岩浆装满坩埚,然后往土模具里倒。

    就这样一直弄到傍晚,才算是将整个院子里的可能沾染上微生物的泥土和虫子排泄物都熔了,

    “总算是弄完了,小白,以后玻璃缸里的虫子排泄物定期都这样弄,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金钟舒了一口气。

    张飞白点点头,没说话。

    金钟见他情绪不高,拍拍手,笑着说,“好了,这回来看看咱们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径直往那二十几个土模具那儿走去。

    张飞白也来了兴趣,这几天他和金钟半夜跑到焦家庄那边的淘金河里搬泥沙,来来回回的都有十几次了,都有两三万斤不止了,而今天熔炼的东西也差不多有几百斤了,应该能有点东西的吧。要是没点收获…

    拿着锤子将模具敲开,张飞白的眼睛亮了一下,早一批的岩浆已经冷却了,呈圆柱形样子,上半部分有些像是火山灰堆积,而下半部分,居然是亮堂堂的金属锭。

    “钟子,成了,都是金属,你说这些东西值钱吗?拿着轻飘飘的,不压手啊。”张飞白有些激动又有些拿不准的看向金钟。

    金钟高兴的将手里的金属锭上面的火山灰部分敲掉,“二货,你看看底部,黄金最重,是往下沉的。”

    他手里的这一块底下有薄薄的一层金黄色的金属,起码得有一两克的黄金,当然了,这黄金可能不太纯,还需要提纯一下。

    张飞白连忙拿起手里的这块查看了起来,大喜,“哈哈,真有,我这块有点少。”

    两人急不可耐的将所有模具都敲了开来。就连还没冷却完的都没放过,张飞白还烫红了手,

    “钟子,你说这淘金河里的泥沙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不是说一吨金矿还不到一克吗?咱们是不是发了。”

    两人用菜刀将所有的金属锭底部的黄金都切了下来,“提炼一下得有十多克了吧。”

    金钟也完全没想到,笑着说,“低调,可能没这么多,这里面可能有其他金属,等提炼好了才能确定,但是我估计是少不了多少,咱们发了。”

    金钟和张飞白可没见过大钱,这两三天就能弄到这么多黄金,按照市价,367一克黄金,他们这两天就赚了三千多块钱,不少了。

    看着张飞白还在傻乐,金钟也是傻笑不已。

    “咱们不能高兴太早,黄金是有了,但要换成钱也不容易,还有啊,别忘记我跟你说的,那些虫子的排泄物千万不能到处丢,从玻璃缸里拿出来就放坩埚里熔了…”

    “放心放心,我又不傻,里面有金子呢,我哪里舍得扔。”张飞白笑着说。

    金钟这才放心下来,他看了看墙角那一大块盆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那块东西明天你也把它给熔了,这样放着我不放心。对了,等下我回家一趟,你这儿有什么不对赶紧打电话给我。”

    他将两包生石灰捆在摩托车上,“这下就只剩家里的厕所没处理了。”

    只要将这两处他蹲过的坑都清理了,那应该就安全了,他心里想到。

    心存侥幸,自我安慰,这是人之常情了。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心里没有了压力,又想到学费也不用愁了,愉快的吹起了口哨,一路欢快。

    等回到家,金钟立刻就搬了生石灰往厕所跑,因为害怕像刚才张飞白家一样爆炸,他找了个大火钳子,打算等金属蛔虫出现就将虫子夹出来,然后在杀掉。

    心里想着对付金属蛔虫和微生物,太过专注,都没主意老娘挑了粪桶回来。

    等他将厕所里十几条差不多快一米长的金属蛔虫杀死,才听到老娘叫他,“儿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学校吗?”

    “哦,我在张飞白那儿还有点事儿,刚好他那儿有点生石灰,我就拿回来了,咱家茅坑都好久没杀虫了。”金钟随意说了句。

    这回他算是彻底放心了。

    只要再花几天,多弄点黄金,找个门路卖了,学费到手,就该去学校了。正好研究一下自己的金手指,完美。

第九章、我喂自己袋盐

    等回到张飞白那儿,这小子就喜笑颜开的说黄金销路不用愁了,而且还能卖出九成价。金钟大喜。

    这是想瞌睡就来枕头啊。

    即便他现在有了金手指,人生道路已经注定不同了,但金钱的魅力还是无可抵挡。

    这些该死的阿堵物啊,金钟仿佛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

    一切似乎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靠谱吗?要是让人知道咱们经常出手黄金,你明白的,会很危险。”

    张飞白才算冷静下来,他当然明白这些道理,焦家庄以前还没被禁止淘金的时候,在淘金河里发现金沙,可是发生过人命案的。

    “也是,那以后咱们小心点,别在同一个地方出黄金就行了。”

    “嗯,反正万事小心,有钱也要保得住才行。”

    当然了,现如今的世道还是很好的,以防万一而已。

    这些金钟当然明白,毕竟电影电视都演了这么多了。

    “哦,对了,还有你让用血喂的那个虫子长的不太好啊,也没见有虫蛋,这些虫子是不是不会下蛋啊。还是你说的方法不对啊。”张飞白好像想起什么,又问。

    金钟闻言微微沉思,“嗯,可能是这些虫子的问题吧,毕竟这些虫子咱们也没见过,”

    “也无关紧要了,既然虫子的排泄物里面有微生物也能吞噬土壤产生金属,虫子能不能繁殖就不要紧了。只要看管好现在这些虫子就够了。”

    张飞白有些失望,“我这不是怕虫子死了吗,要是虫子都死光了,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屎是不是一直管用。”

    好吧,只要个跟钱扯上关系,张飞白的脑回路还是很顺滑的。

    “到时候再说,难道还能靠这个干一辈子啊?能赚一笔快钱就知足了,真出了问题,咱们两个没什么好处的,”

    “算一下啊,才这么两三天的功夫,就弄了这么多金子,咱们赚足100万就收手,怎么样?”

    金钟想了下,还是要节制,淘金河的泥沙可不能无节制的挖下去,要是让人发觉了,也是个麻烦。

    张飞白哪里会愿意,好在肯听金钟的,

    金钟保证了一下,“放心,等有100万咱们还会找不到其他赚大钱的机会吗?你要相信你哥我。”

    等讨论完这些,他们两人又干起活来,“趁着还有时间,咱们把黄金提纯了。”

    “好,我去拿硼砂。”张飞白积极的很。

    等到了深夜,两人才吃上饭。看着手里的几颗金豆子,两人才想起今天居然还没吃饭。

    将黄金包了一层又一层,找了个地方藏严实,这才睡下。

    这一晚,金钟睡得很安然,张飞白就不行了。

    第二天天才一亮,金钟就被张飞白摇醒,“哥,算我求你了,你快点醒吧…”

    张飞白顶着两熊猫眼一脸想死的表情,金钟好笑,

    “怎么了?没睡啊,是不是一想到金子就激动的睡不着。”

    “不是我睡不着,根本没法睡,我叫了你好久,根本叫不醒,哥,我服了,你什么时候有了磨牙的毛病了,整整一个晚上,要不是外面我不太敢呆,我就出去睡了。”

    金钟怔了下,“磨牙?我不会磨牙啊!”

    说完就觉得有些牙痒,呲嚓一声,犹如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然后金钟嘴里就冒起了唾液。是那种感觉,那种明明肚子不饿,可就是偏偏很饥渴的样子。而这次还不止如此,他感觉牙齿发痒,似乎忍不住要咬点什么的感觉。

    他急忙找来镜子打量自己的牙齿,没什么变化啊!可不知是为什么,金钟感觉自己的牙齿变的很白,而且似乎很锋利。

    嘴里唾液越分泌越多,他急忙从包里拿了大瓶老娘做的泥丸,快速的嚼了起来。

    管用,可吃完了他带过来的泥丸,却仍然不自觉的咽口水。

    金钟心焦的站起身来到处找吃的,似乎本能的,有股诱惑力在吸引着他,飞速的向厨房灶台去了。

    眼睛一定,是罐盐。金钟也不顾那么多了,拿起盐罐就往嘴里倒,

    “美味。”

    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充塞胸膛,纯净、可口,唯独就是没有咸味。

    倒光了罐子里的盐,金钟又翻找出一包新盐,撕开又倒进嘴里。

    这是张飞白已经傻眼了,“不是吃土吗?盐也吃上了。”

    还好他知道金钟有秘密,也没多看,转身出了门。

    直到金钟将所有盐都吃了个干净,那股心里的迫切感才压抑了下来,

    “呼,不吃泥改吃盐了?”他算了一下自己上一次吃土离今天的时间,七天不到。

    “这难道是一个规律吗?每隔七天要来一次?”

    金钟暗暗猜测,感觉自己还没吃够,正想要出门。

    就见张飞白抬了一箱盐跑了进来,“盐够吗?”

    张飞白那张脸上还带着急速奔跑的胀红,喘着粗气。

    金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默默的接了过来。

    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心,“果然啊,这小子怎么会好忽悠,他什么都知道。”

    是啊,不过是陪着自己一起演戏而已,自己既然不说,他也不追问,还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老铁啊!”

    张飞白又搬了一箱盐进来,这才轻轻关上门离开。

    “这臭小子。”

    金钟暗骂一声,急忙撕开盐袋子,一包一包的往自己嘴里倾倒,他的嘴仿佛化成了无底洞,直到肚子高高鼓了起来。

    虽然嘴里还想吃,可肚子已经塞不下了,明明撑的要死,可就是想吃。

    金钟此时才有种难言的痛苦,他都不知道那天他第一次梦游吃了那么多土是什么感觉。

    他需要消化,“水,水,喝水…”

    赶紧跑到屋外拧开水龙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他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画面,就是过去闹饥荒的时候使劲往自己肚子里吃观音土,然后又疯狂喝水死在路边的人。

    等金钟停下来时,他的肚子已经大的吓人了,就像怀了个七八胞胎。

    张飞白似乎是因为故意想避开,已经骑车出门了。

    足足过去了半小时,金钟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变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骨头在变化,

    指甲正慢慢的往外长,指甲痒痒的,

    然后就是心脏不断的加快、血液似乎在飞速的流淌,皮肤也在变,

    接着感觉到汗越来越多,把全身衣服都沁湿了。

    接着又是口渴,又对着水龙头猛喝一通。

    这样反复,过了半天,他才感觉到便意。

    简直是折磨,昨天厕所才被炸飞,金钟现在可没厕所蹲,一想到可能会造成生化危机的大便,他也不敢顺便解决。

    只能提了个塑料桶解决了。

    金钟忽然觉得这个金手指有点恶心人了。

    然而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跟上次不同,这一次居然会是这样,

    他拉出了一桶水,不,不能说是水,应该是是盐酸,还是浓盐酸。可能包含一些烧碱、氯气,这是以他学过的化学知识来推测的。

    很难想想放屁放出绿色的浓烟的感觉。

    一连串的绿色浓烟飞速将他包围,这可是剧毒气体啊!然而他居然安然无恙。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飞白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问,但看他那到处乱看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好奇的很。

    还好金钟已经将氯气处理干净了,不然还真的挺麻烦。

    “别看了,院子里可能还有毒性,今天不能呆屋子里了,咱们顺便去城里转一转,把黄金卖了,准备点东西。”

    张飞白一听要卖黄金,连忙点头,“那行,正好出去摸摸行情。”

    ……

    “钟子,你又变胖了一点。”张飞白骑着摩托车不断打量后视镜,突然说了句。

    “有吗?胖就胖吧,反正我现在挺瘦的。”金钟随意的说道,他正盯着自己的指甲看,居然感觉有些带金属光泽。他敲了敲不锈钢的车架,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声。

第十章、浩荡时代的开端

    张飞白已经是第二遍数手里的钱了。

    金钟实在看不过眼,“三千多块钱数个没完了?瞧你那点出息。”

    “那能一样吗?老天爷给的钱可不得数清楚一点,这些可不只是钱,还有梦想啊!”

    张飞白眼睛闪着光,“我的人生梦想可是做最强欧皇的,现在看来我已经在实现的路上了。”

    “你这欧皇不会是塑料的吧,三千块就欧皇了,什么欧皇运气这么菜?你充其量就是个非酋。”金钟忍不住嘲讽道,

    心里暗暗畅想,“我这才是欧皇本皇吧。”

    “你不会明白的。这黄金也出手了,这回咱们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张飞白自得其乐的将钱收了起来。

    “再弄两个玻璃缸回去,趁没人注意到,咱们加快进度,把钱捞到手,争取在我开学前弄到100万,然后就收手,有本钱了什么事都好做了。”金钟计划着。

    等又买了许多提纯黄金用的材料,玻璃缸也捆在了车上,都回到青山镇了,正好他要下车回家再拿点老娘做的泥丸,就让张飞白自己先回去了。

    正往家走,突然接到老娘电话,

    “儿子你在哪儿呢,快回家一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感觉院子里有什么东西。”

    金钟心里一激灵,立马撒腿飞奔,边跑边朝着电话喊,

    “妈,你别呆家里,赶紧到外面来,我立马就到家,喂…喂喂…”

    “妈的,怎么会这样,不是都被处理干净了吗?千万别出事…”

    金钟发疯似的狂奔,由于跑的太快拐弯还摔了一跤。

    才冲到了家门前金钟就发觉不对了,眼睛都血红了,他闻到了血腥味了。

    那股铁锈味充斥诱惑着他,都没停一下,使劲一个飞撞破门而入。

    院子里静悄悄的,他看到老娘倒在了院子里,已经没动静了。

    然后就是包春林。他也躺倒在地。

    金钟急忙飞扑过去,扶起老娘,“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有些害怕的伸手去探了探颈动脉,

    “呼,还好,还有脉搏。”

    他又赶紧去看包春林,却正好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条一米多长大拇指粗的金属蛔虫从包春林的肚子里钻了出来,飞速的钻进土里。

    金钟心里一震,目眦尽裂。

    他突然感觉到了老娘的身体也不对,有东西也在往外钻。

    “妈!”他大吼一声,抱起老娘,又提起包春林就往外冲,还好包春林的小三轮摩托就在门外。飞速跳上车就往县城赶。

    此时他脑袋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什么都不顾忌了,就一个劲的想加速,

    快点…快点…快点,可又哪里能快起来,这条通往县城的路早就坑坑洼洼没法走了。

    才到半路就把老娘和包春林跌下了车,车轮都飞了出去。

    这一刻金钟只感觉犹如被雷轰了一下,

    无助,绝望。

    他快速的打量四周,想着办法,可这大白天的,整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他立刻打电话给张飞白,然而没打通。

    他立刻又飞速的背上老娘,用随车的胶绳绑好,抱起包春林就往县城跑。

    他永远的无法想到,自己的奇遇外挂金手指,无比强大的体力会用在这里。

    暴吼一声,嗷…

    疯狂的朝县城跑。

    本以为进了城就能有车,就能快点到医院,“师傅,求求您帮帮忙,就到县医院,求…”

    “你找别人吧…”

    “你找别人吧…”

    “我不顺路,你找别人吧…”

    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他只得又发疯的往医院跑。

    “医生,医生,救命啊。救救我妈,救救我叔。”

    然而县城医院真能救得了他老娘吗?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您母亲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另一位伤者已经度过危险期,需要做进一步观察…”医生关切小心的说着。

    然而金钟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是呆呆的,脑海里回响着医生的话,

    “抢救无效…抢救无效…抢救无效…”

    金钟猛的撞开医生,撞开急救室大门,冲到老娘面前,看着苍白的她,眼睛一下子模糊,留下淡绿色的眼泪,

    “妈啊!”

    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然而,想要悲伤一下也是不可以的,因为医院救人是要钱的,他需要补足抢救的花费。然而他身上的钱不够啊。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金钟赶紧打张飞白的电话,他现在能第一想到的就是张飞白了,可还是打不通。这是他心里一惊,想到的就是张飞白那儿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金钟立马就想往外冲,可,老娘还在医院躺着呢,还有包春林,身旁还有个小护士跟着他,他赶紧找出张二叔的电话,

    “叔,我钟子,你赶紧去小白那儿一趟,打他电话没人接,要快,他可能有危险。”

    金钟才挂了电话就又后悔,因为他不确定张二叔去了会不会也有危险。

    突然之间,无数的可怕后果都出现了,都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然而这一切真的是他引起的吗?他脑海里闪过被蓝亮色雷霆电弧劈中的画面,现在所面对的才是真正的五雷轰顶吧?金钟心里想闪过这样的念头。

    看着死死盯着他的小护士,金钟苦涩一笑,想了想,借钱吧。现在能借钱给他的人只有那个她了。

    翻出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怎么不说话,是金钟吗?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

    金钟突然间有些悲伤莫名,他分明已经心如死灰了,怎么还想淌马尿

    “胡月音,你…你那儿有钱吗?我妈没了,我想找你借点钱。”不知怎么的,他显露出了自己的软弱。

    “你还好吗?我现在卡里只有三万多,够吗?你先用着,我找小妹再拿一点”语气还是那样的温柔,可却很有些焦急。

    “够了。”金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挂了电话。

    等他交足了费用,去看了一趟还在昏迷中的的包春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但老娘现在却还停在手术室的过道那儿。等将老娘推进停尸间,呆呆的看了老娘那苍白的脸,分明充满着不舍,眼睛不觉模糊起来。

    不过金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及惊觉回神。

    飞快抹了抹眼睛,快速往家跑去。

    金钟才离开,母亲牛爱花的尸体就起了变化,一条条血管慢慢浮现体表,似乎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液正飞快的奔涌。

    已经僵死的身体似乎要回暖过来似的,就连脸色都微微有了一丝丝生机。不过那很快就有那些血管便又隐没下去,牛爱花又恢复了那苍白死亡的模样。

    一切都不为人知。

    金钟此刻心里只想着,“老娘已经没了,小白可不能再出事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关心的和关心自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就连老娘躺在停尸间,他都不知道找谁来帮忙守着,更加不会有人愿意来送老娘回家了。

    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亲人,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金钟飞速的跑到张飞白那儿,却见这小子好好的在院子里,正在烧坩埚炼黄金呢。突然就忍不住,眼泪奔涌,高兴,愤怒,他跑过去一脚踹去,

    “怎么不接电话,狗日的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啊!你在干什么啊…”咆哮着。

    “我艹…”发觉金钟脸色不对,张飞白不知怎么回事儿,赶紧问,“钟子,怎么了?先别动手啊!有事咱慢慢说…”

    “说什么,我妈死了,她死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金钟又是狠狠的抓着张飞白摇晃着。

    张飞白吓蒙了,“哥你…你别乱说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

    “怎么会?你是不是就关心钱啊,要是你接电话,开车过去可能就不会了…”

    “啊!我不是让你二叔过来叫你吗?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你都在干什么啊?”

    金钟心里的怒火不断的奔涌着。他心里有无尽苦水想要倾倒出来。

    “我…我…不是说不能让人发现…秘密吗?”

    “我没让他进来…我忙着提炼黄金…我…”张飞白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的,他没想到会这样啊!

    “黄金…炼黄金是吧,我让你炼,让你炼…”金钟再也控制不住,

    伸手就抓住玻璃缸里的一米多长的金属虫子,塞到了坩埚里,他抓了一条又抓一条,疯了一样,完全不管高温的火焰,也不管挣扎缠绕的虫子。

    只见虫子飞快的融化,张飞白不知所措,呆在当场。

    等金钟将所有从金属蛔虫都熔了,手被烫的一块黑一块红的,

    张飞白才咆哮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

    见金钟这样发疯,他使劲的拉金钟,想将他拉开,眼泪狂涌。

    拉着朝水龙头跑。给他冲洗烫伤…

    等两人彻底冷静下来,看着金钟的手,张飞白才使劲拉着金钟上了摩托车,朝县城医院赶,“大姨是怎么走的?”

    “呵呵,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妈啊,我早该注意的,我怎么就以为会没事的…”金钟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难道是那些虫子吗?你不是都全部处理好了吗?你不是拖了那么多生石灰回去吗?”张飞白快速的问着。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小白啊,兄弟啊!你怎么就光装傻,也不劝劝我啊!”金钟带着哭腔。

    “我怎么劝?我就是个初中毕业的,我什么都不懂啊!你是大学生啊!这么多年都是我听你的啊!哥啊!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你哪里肯听我的?”

    金钟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带着泪到了医院,张飞白正要拉着金钟去处理手上的烧伤,可一看金钟的手,已经恢复原样了,哪里还有一点烧伤的痕迹。

    张飞白怔了一下,什么都没问,岔开话题,“大姨在那儿,咱们接她回家。”

    “嗯。先去看看春林叔怎么样了?他也受伤了。”金钟忍住悲伤。

    ……

    “钟子,你妈怎么了?她好吗?”摘下氧气罩的包春林第一句问的却是金钟的老娘。

    金钟无法回答。包春林是真的疼爱老娘,这些年对他母亲什么样,金钟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沉默着。

    张飞白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我知道了,这辈子啊,是错过了。”包春林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钟子,那虫子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金钟更没法回答。

    包春林又幽幽的说,“钟子,那东西会杀人,要快点解决,不能再有人出事了,不要让人发现,明白吗?”

    金钟没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家里的虫子是怎么冒出来的。

    自己明明已经处理干净了。

    如果这些虫子是在他处理厕所之前就消失不见的,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扩散开来了?

    那些虫子排泄物是不是都外流了,那些金属微生物是不是已经繁殖开来了。

    金钟突然间惊醒,还来得及吗?

    “叔,你去看我妈最后一眼吧。”

    金钟又一下子想起包春林和老娘是被金属虫子钻进身体里面的,会不会有金属微生物残留在身体里?

    他需要做出选择了。

    和张飞白扶着包春林到了停尸间,看了老娘。

    “爱花啊…”包春林眼睛有些湿,他轻轻的喊了一句,“牛女士,你说你怎么好好的就…现在好了,现在你是如意了,到下面好好跟钟老二过日子吧,你说我哪点不如钟老二,哎,他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也不讲了,你也不爱听。”

    包春林转身看了金钟一眼,推开金钟扶过来双手,自己艰难的挪了回去。

    看着包春林远去,金钟快速的对张飞白交代起来,“小白,等下你去帮我去家里到处找一下,记的带上工具,穿的严实的,厚一点,”

    “看到那虫子就全部杀了,带回去熔了,还有如果有那种黑乎乎的排泄物,也熔了,千万要小心,还有你家里的那些也处理干净,一点都不要留,然后把那些炼金的东西全部藏好,如果有人来察,你就全部推给我…”

    张飞白知道肯定是严重了,赶紧点头,骑上摩托车就走。

    金钟看了看蹒跚的包春林,心里一痛,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

    急忙跑院长那儿,他现在只想阻止悲剧发生。

    ……

    “院长,你听我说,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很认真,我妈才刚刚死了,就是被那种东西害死的,只要做个检查就能知道真假,求您了,”

    “我是中海交大的学生,我很肯定,真的有危险,要是不控制好包春林的传染源,会有大麻烦…”

    “什么传染?你知道散布谣言是犯法的吗?知道你今天母亲刚刚去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快点出去,要事在胡言乱语,小心我报警了。”

    “还开腹探查?乱弹琴,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狠的吗?什么仇什么怨?难道是这个包春林的害死了他母亲?”

    院长看着金钟的背影猜测着。

    金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别人相信自己了,难道要暴露自己吗?

    还有张飞白,他那儿可还没处理好痕迹,要是动静闹大了,他就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张飞白了,自己会不会也遭遇什么危险?

    包春林刚才抢救的时候就验过血了,血液里没问题。

    可金钟不知道那些金属蛔虫会不会留下微生物细菌之类的在包春林肚子里,毕竟那虫子可是肚皮上钻出来的。

    说出要再打开包春林的肚子查看的话也是情非得已。

    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现实,没人会相信的。

    “该如何是好?”

    “要怎么才能证明?对了,春林叔刚才不是刚做了开腹手术吗?那会不会有残留物?对,医疗垃圾,抢救室的那些垃圾是扔在哪儿?”

    金钟有些病急乱投医,他怕如果不赶紧搞清楚包春林身上到底与没有金属微生物,怕他会有危险。

    ……

    “你要找包春林做手术的医疗垃圾?没了,早扔了,现在谁知道在哪儿?说不定早进焚烧炉里了,医院的垃圾都要统一焚烧的。”

    听完护士的回答,金钟绝望了。

第十一章、逃出青山镇(一)

    “小白,你那儿处理完了没,找没找到那些虫子?”

    金钟背着老娘去了殡仪馆,在那儿守了半夜,直到为安安静静的老娘化好了装。放进了玻璃棺材,

    本要送火葬场,可最后却不舍,他想把老娘带回去跟老爹合葬。

    可又怕再出问题。

    要是老娘最后还要被用来解剖研究怎么办?

    他当然能明白等事情闹大了以后,自己老娘的尸体肯定没法幸免,最后只是偷偷就老娘的尸身埋了起来。

    等张飞白那边处理好,再报警,希望都能有个好结果吧。

    张飞白似乎是整夜没睡,声音疲惫:

    “我能翻得地方都翻了一遍了,你家的院子也翻了,厕所又往里加了一包生石灰,只找到一条,我已经把虫子熔了,我那儿也处理干净了,那些淘金河里的泥沙也弄到河里去了,应该没问题了。”

    金钟这才微微放心,“你哪儿都别去,等我回来。”

    ……

    “小白,我不知道我家里怎么还会有那些虫子,我估计那些能吃土的细菌已经扩散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金属虫子没被发现,你也知道这些虫子的生长速度,我怕还会死人,打算报警了。”

    金钟将自己的打算讲了一下。

    “那你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张飞白有些忧心忡忡。

    这些虫子的源头就是金钟,如果暴露了,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一样被放到解剖台上,这谁也讲不清楚。

    “我打匿名电话,然后就出去躲躲,你也走,别留在家里了,你爸你二叔他们也给说一下,就说有可能有危险,提前离开吧,你是知道这虫子的厉害的。”

    “这,钟子,真会像你说的一样吗?这些细菌真的没办法了,咱们只要找出来烧了不就行了嘛?”张飞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不是都还好好的吗?大姨的事情可能就是个意外。”

    “听我的吧,就听最后一回了,细菌那东西太小了,人根本就看不到,怎么找?要找专业的人才行,等事情闹大了,我怕连累你们。对不住,我不该来找你的。”

    “说什么话?你自己小心点吧。对了,大姨的后事怎么办?”

    “等会我把我妈跟我爹合葬了就好了,简单点吧。”

    金钟说完这些,到处看了看,确定张飞白已经将所有的痕迹都清理了,玻璃缸都变成鱼缸了,才放心离开。

    张飞白也赶紧打电话叫自己二叔和老爸。

    ……

    “您好,报警中心。”

    “我要报警,现在有很危险很巨大的事情在发生,我需要跟领导对话,很紧急…”

    “你好,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说的,如果真的是重大事情,我会向上汇报的,你放心。”

    “情况真的已经很紧急了,你一定要上报给上面,已经有人死了,就在青山镇。现在青山镇出现一种很恐怖的类似蛔虫的金属生命,它们能够吞噬吸收土壤里的金属,还伴生了能吞噬土壤的金属微生物,很恐怖,如果这种些生物扩散开来,会发生可怕的生化危机…”

    “等等,你实在消遣我吗?告诉你,报假警是妨碍公务,是违法的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喝酒了。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码多少?”

    “就知道会是这样,”金钟看了看手里的新买的废旧二手机,

    “我没喝酒,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县城警察局的门口放了一份样品,你们看了以后就知道了,一定要小心那个样品,很危险,不能让它掉地上。”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又迅速的拿出手机卡扔进了水里,才小心的离开。

    报警中心的值班警察乔云芳都快气笑了,“这都什么人,有没有点素质。屁大点小地方,还生化危机,好莱坞大片看多了吧。”

    也不怪乔云芳生气了,实在是在这偏远县城,奇葩事太多了。

    现在的孩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总是能接到各种奇怪的报警电话,今天这个算是最新奇的了。

    还有什么样品,她压根都懒得出去看一眼。

    说不准是什么人在跟她恶作剧了,这种事她见的太多了。

    金钟报了警,又插上一张新卡打给疾控中心。县城的打完又联系省里,最后又发了照片信息到了国家疾控中心的官方邮箱里。他是真的尽力了。

    然后将手机卡一扔,手机也砸了,转身上了去中海的长途汽车,他要回去一趟,办个休学。尽量隐藏久一点。

    这两天张飞白把自己的嘴都磨破了,总算是说服了老爸和二叔,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们打听了一下,金钟他娘确实已经死了,又去看望了包春林,这才勉强相信。

    “既然这样危险,那咱们通知一下村里吧,都是亲戚朋友,要是出点事…”

    张飞白急了,“这件事我也在里面呢,要是最后被追问起来,怎么回答?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吗?”

    张飞白老爸却不太同意,“你有多大能耐我会不知道,这种电影都演不了的事,你做下的?都是金钟那小崽子吧,让你别跟他搅和...现在还充什么大瓣蒜。”

    张二叔却还算理智,“这事儿就咱们知道就行了,别多事,到时候走不了,真给你儿子招了灾,后悔不死你。”

    张二叔也是果断,打定了主意,立刻就开始准备。

    张飞白也赶紧会去收拾行礼,他这两天都在镇上,路过金钟家的时候,看到大门都是倒在地上破破烂烂,忍不住走了进去。

    一阵蠕动声一下传进他的耳朵,张飞白立刻朝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卧槽。”才扫了一眼,张飞白立刻就拔腿就跑,居然是两条足足有三四米的银色金属蛔虫在那儿缠绕着,已经有小臂粗了。

    等跑远了才发觉自己全身发冷,张飞白现在是真的相信金钟说的了,这些虫子长的太快了:

    “妈的,难道真就这样离开吗?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见有什么动静,难道钟子还没报警吗?”

    张飞白有些迟疑了,真的可能会死人的,那些虫子可是金属的。

    他想做点什么了,否则他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说做就做,还好他老爸家就离这儿不远,立马往回跑,这些虫子应该是怕火的,提着家里烤猪皮用的喷火枪液化气就走:

    “妈的,不灭了你们老子走的都不安心。”

    也不知道这两条虫子是不是处于贤者状态,张飞白都喷火烧到身上了,才开始挣扎。

    喷出差不多有一米多长的火焰才一近身,两条三四米长的虫子立刻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拼命的扭动了起来,金属的身躯挣扎抽动。

    抽的整个院墙嘭嘭嘭的震动起来,院墙都被抽裂开来,吓得张飞白连忙躲闪。

    两条巨虫似乎要钻土逃跑,他又立刻上前喷火,张飞白都被巨大动静带起的砂石砖块给砸了好几下。索性没被虫子伤到。

    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虫子才静了下来,“死了吗?”

    摸了摸额头上的伤,抽痛着,“妈的,这虫子也太猛了。还好不太聪明,长这么大,该有多少排泄物,看来钟子说对了,真的危险了。”

    这些到底要不要继续隐瞒,他真的有些犹豫了。看了看地上的虫子,刚才两条虫子所在的地方居然有一堆黏糊糊的黄豆大小的半透明珠子:

    “这玩意儿下蛋了。”

    事情似乎已经滑向更加危险的境地了,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全身鸡皮疙瘩有立了起来:

    “不好,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立马打开喷火枪,朝着虫蛋烧去。等全部烧的通红,看了看两条虫子,想到金钟开始处理这些虫子的办法,就想用水来泼,刚要动手却又忍住。

    他立刻拿出手机拍了起来,“说不定有用。”然后抬水泼往虫子身上泼去。

    果然有用,只见巨大的金属虫子遇水立刻用了融化迹象,等虫尸已经彻底变形,才快步离开,那种全身发冷的感觉越来越近,他本能的感觉危险迫近。

    “不能再拖了,得立刻就走。”

    一想到他爸的那磨蹭脾气,赶紧又跑回去。

    “老爸,别收了,赶紧走,来不及了。”张飞白看见老爸想搬家一样整理了三个大行李箱,赶紧上前催促,

    “这些东西留着吧,又不是补回来了,就当出去旅游…”

    “说的好听,在外面不得带个一年半载的,不准备齐全,现买不要钱啊!你小子…”

    张飞白真急了,摸出手机,将刚才拍的照片视频都打开,“你看,我刚刚就遇见了,这东西已经涨到四米长了,你看,别耽搁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张飞白他爸大惊失色。

    再也顾不了其他,提着行李箱上了面包车,飞快逃了。

    等接了张二叔,朝县城开去。在路过县城警局的时候,张飞白犹豫了下:

    “爸,在这儿停下车,我…我想了下,不能就这样走了,我要去警察局一趟,要提醒一下他们,要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想到刚才那堆虫蛋,他有些担忧。

    车里静了一下,“还是我去吧,大哥你跟这小子赶紧走。”他二叔抢先开口。

    “别争了,具体是事情我清楚,二叔你去也说不清楚,你们先走吧,到莱州等我,我随后就到。”说完也不等他们开口就跳下车朝警察局跑去。

    ……

    “我要报警,我要见领导。”

    张飞白才进警局大门就立刻大喊,他是豁出去了。

    立马就有人警察围了上来。

    “我要见领导,事情很大你们做不了主。”张飞白知道这事必须引起重视,不够重视会出问题的。

    ……

    “小伙子你说吧,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李斌。”

    “您是这儿最大的领导吗?”

    “是我,你放心,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这个,现在青山镇出现这种虫子,很大,可能已经有很多了…”张飞白拿出手机找出照片,深吸了口气,“这东西专门吃土,越长越大,手机里面的这两条已经涨到四米多了,会攻击人,全身都是金属的…”

    李斌局长看着手机很吃惊,如果是真的,这东西就很危险了,他赶紧让人找技术科的人过来,“小伙子你继续说。”

    “嗯,这种虫子长得很快,我估计从十多厘米长到三四米只用了一个多星期,这还不是最吓人的,虫子拉的大便才最可怕,我估计是粪便里的细菌也会吃土,那虫子屎放在地里会不断变大,周围的杂草也烧焦了,很毒,要快点处理,我怕会出人命,要死很多人的。”

    张飞白说的时候尽量都以自己的名义说了,怕牵扯到金钟。

    而听到张飞白说的内容,李斌有些着急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立刻组织人过去查看一下了,“小伙子你先留在这儿,我去确认一下情况。”

    张飞白急忙拦住,“那东西会钻土,很难发现的,全身跟不锈钢似的,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下我带你们过去吧。”

    ……

    “局长,刚才报警中心接到多起报警电话,都是青山镇那一片的,说是有怪物杀人。”李斌走到门口立刻就育人来报告。

    这下事情证实了。

    “立刻集合所有人员,休假的停止休假,马上联系青山镇民警,咱们马上赶过去。”

    ……

    七八十个警察飞速的带上装备集合起来。

    张飞白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有些热血沸腾。看着他们准备的防暴盾牌、辣椒水、电棍之类的装备,他害怕出问题,又补充的说:

    “要对付这些虫子需要用火,这些虫子怕火。”

    等张飞白领着大批人到了镇上,整个镇子都有些骚乱了。

    许多人跑到了外面,出现了许多受伤人员,地上还躺着两个,看样子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拉着锄头菜刀、镰刀,更有甚者举着拐棍也在嚷嚷,闹哄哄的都在讨论这怪兽的话题。

    可周围根本没见到所谓虫子的半点影子。

    张飞白想起金钟对那些所谓微生物的郑重,知道现在这些人根本不够用,连那些虫子都已经这样厉害了,那那些看不见的微生物该成什么样。

    他赶紧朝着李斌局长说,

    “领导,这些能够看到的虫子还好对付,那些微生物就麻烦了,看不见摸不着,如果扩散到全镇,再向外扩散,整个莱州都要遭殃,得赶紧找专家来,找到对付那些东西的办法,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斌自然不可能听他的,只是让人安抚百姓,又下令全力搜索,可全镇两条大街都翻遍了,出了一些疑似虫洞的土洞,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就叫人抓瞎了,没办法,张飞白只好带着人往自己那儿赶。

    他实在不想将人带到金钟家去,他自己两天都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留下虫子的踪迹,去看一下吧。

    等到了自己那儿,才打开门,所有人都惊住了。

    院子中间的水泥地上出现了一个腐蚀成豆腐渣一样的烂坑,院子一旁长了好几颗巨大的散发着金属光斑的黑色珊瑚,足足有两三米高。

    见有警察就要走进去查看,张飞白连忙拦下,“不能进去,有危险。”他看到那个破塑料桶了,他记得那是金钟吃盐那天留下来的,他忘记处理了,他以为是水,现在看来,那不是。

第十二章、逃出青山镇(二)

    “这是什么鬼东西,珊瑚长到地上来了?”

    同行的警察对于眼前前所未见的东西,有些抓瞎。

    “别愣着,快点采集样品送出去,快点找出克制的办法。”这支探查小队的队长是马利勇,还算沉着。

    张飞白又连忙将人拦下:

    “不能进,要先找东西护住鞋,院子里的这些可能危害更大,你们看那个塑料桶,这虫子连铁的也能吃了。”

    看着眼前那长了两米多高的黑色珊瑚,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银白金色光泽,格外的漂亮。可张飞白却全身发颤,那个位置正好是金钟把那坨巨大的黑石搬出来的地方。

    没想到那儿居然长出了这么巨大的东西,看着跟被他熔化化掉的那块巨大黑石是一模一样的材质。他感觉自己无形中又犯下了大错,因为他把提炼黄金得到的那些其他金属都熔化掉,就正好倒在了这棵巨型黑色珊瑚的位置。

    “这些东西真正喜欢的不是泥土,而是金属。”张飞白意识到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赶紧对这马利勇喊,“这些虫子喜欢的是金属,因为泥土里有金属,所以他们拼命的吃泥土,那棵黑色珊瑚树就是那种细菌吃了金属长出来的。”

    马利勇也发觉张飞白这小子似乎很熟悉这些东西,赶紧问话:

    “你说怎么办?咱们抓紧时间,这些虫子细菌要用什么来装,咱们要尽快弄到更有用的样品回去。”

    “用玻璃,他们不吃玻璃。”张飞白赶紧说。

    十几个人飞快的寻来工具,用玻璃柜将两米多高的漆黑珊瑚树装了起来。

    “队长,你看这儿,这儿有几条虫子,好像已经死了。”刚要离开,有队员叫了一声。

    在那塑料桶旁边居然有三条半米多长的金属虫子,硬邦邦的。

    马利勇赶紧看向张飞白。

    张飞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见过自然死亡的虫子。它们应该会一直吃土一直长才对啊!”

    要知道他前些天还在接触观察这些虫子的,玻璃缸里的虫子都长到一米多了也没见死亡的。

    他有些费解。

    无意间他眼睛扫过那个塑料桶,上面的金属提手已经被差不多啃光了,他突然之间想起了上面,“等等!这个桶,对,肯定是这样,这些虫子肯定是吃了纯金属死的。”

    他记得刚开始在院子里出现的那两条虫子也死了,就是因为咬过那把火钳。

    可到底是为什么他却想不明白。

    他连忙向厨房跑去,那把火钳说不定也是证据,能有用也说不定呢。

    等这队小队人马退出了青山镇,到了路口,立刻就被拦了下来,要求就地冲洗消毒,就地起了帐篷,隔离了。

    张飞白是真的想赎罪,赶紧大喊,他想把自己今天的发现报告上去,说不定有用,“领导,领导,我有事要报告,有用。”

    李斌也知道张飞白的重要性,赶紧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又想到点什么?”眼神示意了下,赶紧让属下记录。

    “今天去我家做检查的时候,发现的那三条死掉的虫子,让我想起一件事。”

    “我刚开始发现这虫子的时候,就是在我家的院子里,那时候只有十多厘米长,两条,我那火钳去抓的时候,虫子就死了,然后就发现虫子连火钳都咬掉一块,”

    “那把火钳我也带回来了,今天死掉的虫子我猜测也是这个原因,它们是不是吃纯铁的东西就会死掉。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李斌大喜,这可能是消灭虫子的一种途径啊,赶紧确认,“你是说这些金属虫子吃铁会死掉?”

    “我猜的,但十有八九。还有还有,这虫子死了以后放水里会熔化掉,还会爆炸。”他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

    “还有吗?”李斌又赶紧追问。

    “…没了,我暂时就只能想起这么多了。”

    李斌才赶紧让属下将这些情况汇报给检验科的同事,又对张飞白安慰说,

    “你先在帐篷里休息吧,因为目前我们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只能暂时限制你的自由了,需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了,等事情调查清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张飞白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连忙点头答应。

    李斌这才去查看带回来的样品。

    虽然知道已经出现伤亡,那张飞白那小子说的肯定是真的了,而且肯定相当严重了。

    可是在看到马利勇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李斌还是被镇住了,他都以为被外星人入侵了,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两米多高的黑珊瑚,半米多长的金属虫子。

    他发觉自己低估事情的严重性了,急忙拍了照片,又叮嘱马利勇:

    “你们吧这些东西放到隔离帐篷那边去,专人看守,等下你们跟这东西有过接触的所有人都立刻在冲洗消毒几遍,等防疫专家过来了在检查一遍,你们就暂时呆着,哪里都不许去,也别跟外人接触。这是命令,听到了吗?”

    接着他连忙找出电话打了出去:

    “老领导,是我,李斌,青山镇出大事了,很紧急,需要立刻封锁整个青山镇,我给您发点东西过去,要快,我这人员不够,怕控制不住,”

    “还有,这儿需要权威的生物学家、化学家,可能还需要做大量的医务工作者。”

    打完这个电话李斌又接着打给县里的、市里的领导,将情况做了说明。

    为了争取时间,李斌连检验报告也不等了,果断做出了安排。

    而青山镇里,因为今天的事件,许多人都聚集起来,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就连包春林住院的事情也被提了出来,

    “今天这个事情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前几天应该就已经发生了,我老表包春林住院这件事情我看跟这些怪物就有关系,今天突然就死了两个人,我怕事情要糟糕,大家要做好准备。”

    “嗯,建议大家最近先别忙着下地干活了,今天来旺媳妇和柱子家媳妇就是因为到地里干活才没的,那些怪物可能躲在田地里,让镇里全镇喇叭喊一下,免得又出事情。”

    “对对对,幺爷说的对头,是要广播一下,也让今天看见那些怪物的人给说说,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受伤?给仔细说说,也好让大家有个防范。”

    “是要注意,那东西很危险,我当时看到那东西,整个人都发冷,被一尾巴抽在手上,手立马就骨折了。那玩意儿别看就像一条蛇,可力气大得很…”

    等到了傍晚,镇里广播提醒,又说了相关注意事项。所有人都警觉了。

    等到了夜里,所有人基本上都关紧房门休息,都不敢外出。

    可还是有事情发生了。

    “啊!救命。”一声惊叫打破了宁静。

    “幺爷,你怎么了?开门啊!幺爷。”

    等邻居闯开房门,看到幺爷的老头已经没了气息,死了。一条足足有两米多的巨大金属长虫直接钻进了水泥地面。

    “是那怪物,怪物会钻地…水泥地挡不住虫子”跟着赶来的人大喊。

    “家里也不安全,我们怎么办?往哪里躲?”

    然后整个镇子都哄闹了起来,时不时就有一处地方惊叫,“救命!”

    已经入驻到镇子里护卫巡查的警察纷纷往各处赶,整夜都没停下来。

    ……

    天还没亮就有人就收了东西想往外逃了,骑着小三轮,载着孩子就跑。

    年轻力壮的有点胆色的也拿上工具,想把所谓怪物找出来灭掉,都动了起来。

    可到了白天,那些虫子又很少出现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两条,却也抓不住,还没靠近就钻进地里不见了。

    那些准备离开的到了镇子路口,才发现路已经被封锁了,又是好一阵吵闹。

第十三章、逃出青山镇(三)

    因为昨天乔云芳刚调班,所以今天她要上早班了,她一个专做后勤的小警察,居然会和重大灾害事件扯上关系。

    今天早上来上班的路上,乔云芳就听到细细碎碎的流言声,都在传。

    “哎,你听说了吗?青山镇那边出事儿了。”

    “听说死了好多人了,昨天还有警察牺牲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什么闹虫灾?”

    “我听说的是怪物,全身盔甲,有四五米那么高…”

    到了局里,各种更加吓人的消息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局里已经忙成一团了。听说局长似乎已经在下了命令封锁消息,连青山镇的两条主要交通要道已经设卡戒严了。

    乔云芳怎么会想到,那个报警电话是真的,当她知道青山镇死了很多人的时候,懊恼至极:

    “该死的,该死的,报警跟演电影大片似的,让我怎么相信。”

    前一天她还在跟同事开玩笑说起报假警这件事呢,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同事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再听到说青山镇已经乱成一片,那些虫子到处杀人,还有更可怕的细菌在扩散,乔云芳就更加惊慌了,因为她那天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电话里说过有送了一份样品放在警察局门口。

    她飞快的跑出门,在单位大门口找了好几遍,没找到,“不会真的有样品放在门口吧?”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换了下白夜班就发生这样的事。

    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报告。

    “小舅,我好像闯祸了,前天我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就是关于青山镇的,那人说会有生化危机…刚才我出去找样品,什么也没发现…呜,怎么办?”

    乔云芳赶紧打电话给李斌,她只敢告诉自己的小舅了。

    “别急,说清楚,什么样品?”做了多年刑侦工作的李斌很敏锐的就抓住了什么,“报警电话?哪天的?”

    等乔云芳翻出报警电话的录音,李斌立刻意识到还有第二个人提前知道青山镇事件,哪里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张飞白的说辞跟这件事就有矛盾了,他立刻就开了飞快拨打手机,飞速下起了命令,

    “快,让人调出大门口的监控。”

    “张中明,立刻让人搜集警察局周围,找出这个玻璃瓶子。”

    “马利勇,立刻找到张飞白那小子,控制起来,务必要查清楚事情原委,还有一个人,那小子有同伙。”

    李斌立刻就猜到事情根本不像张飞白说的那样,什么意外发现的虫子,一时贪心想用这虫子提炼黄金,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等跟着监控录像追到垃圾处理场翻到那个玻璃瓶子的时候,青山镇那边又有警察牺牲了。

    “立刻把样品送到检验科,务必小心样品暴露,隔绝一切危险扩散。”

    ……

    县里检验部门还是稍微落后了一点,对于送过来的小玻璃瓶样品,检验科的唯一检验人员黄利兵除了惊叹,做一下表面分析检验,就只能惊叹了,

    “卧槽,这是什么物种?外星生命?金属生命?”

    再一看局长传过来的信息,他眼睛里就更是难以置信了,“能吞噬泥土,还遇水熔化,接触水会发生爆炸?”

    他小心翼翼的将瓶子里的虫子取了出来,结果不锈钢的镊子居然被虫子咬出光亮的痕迹

    他吓了一大跳,“什么嘴这么厉害?”

    再一想起刚才送样品过来的人千叮万嘱让小心,他急忙将虫子放了回去。

    又取出瓶子中的黑色物质在显微镜下观察起来。

    等他做完显微镜观察,再来看那金属虫子时,那虫子已经不动了,“死了,糟糕,吞噬铁会死亡,”他立马想起局长发来的信息…

    将检验科报告发到李斌那儿:

    “目前的样品中发现了类似人体寄生蛔虫和许多种微生物,但全部发生金属化,推测是吞噬土壤吸收了土壤中的金属元素,在不明生物身体物质中发现大量的金属物质为钠、镁、钾、钙等元素。”

    “但具体的物种是什么没办法判断,这些生物都高度金属化,我们的仪器无法检测核酸,从我的观察来看,跟当事人张飞白口述完全一致。”

    莱州市的领导已经赶到了青山镇临时指挥部,很快就展开了会议,拿出了决议。

    “立刻上报给国家政务院,通知省里的领导,省军区,隔离吧。把青山镇围起来,请防疫部队做准备。”

    “马上做好青山镇民众的撤离转移安顿的准备吧,但不能放任何人离开,等上面的领导命令。赶快派人进驻青山镇,先做好前期救援工作,大量准备喷火燃烧装置,保证咱们前线战友的安全。抓紧行动。”

    临时指挥中心已经搭建起来了,就在青山镇路口。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没人敢放人员外流,但为防出现民众伤亡,就只好让人往里冲了。

    李斌因为前期的行动果断,也加入到进驻青山镇的队伍中来了。

    张飞白也因为老是死死咬牙不承认还有同伙的事,心中愧疚,主动加入到救援队伍中来,“我对这些虫子比较熟悉,申请加入救援队。”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老婆…

    …我腿断了,帮帮我,请帮帮我…

    …闺女你快醒醒,啊!我跟你拼了…

    …张警官,救命啊!快帮帮我男人,我家里有怪物啊…

    ……

    金属蛔虫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跑出了许多,在小镇中冒出了各种意外伤亡来,青山镇突然间乱了起来。

    整个青山镇五六千人,其实人也不多,可因为一直查不清楚这些虫子的来历,又害怕可能的细菌外流,根本不敢让民众离开。

    于是大家就更加恐慌了,纷纷避开马路,从四面八方逃跑,这下就更乱了,死亡人数加剧,现在整个小镇的虫子太多了,一两米长的虫子到处乱钻,就跟鱼塘里的鱼苗似的。

    只不过目前虫子还围绕在青山镇地区,没有离开的迹象而已。

    李斌才喷火烧死了眼前这条两米多的虫子,看着旁边的拼命喷火烧虫子的张飞白,喊道:

    “小子,你还是不肯交代吗?这些虫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再不说就晚了。”

    张飞白现在很痛苦,他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是想要救人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路堵了,让所有人都离开不就好了吗?人又不会传染,这些虫子细菌只对泥巴感兴趣啊!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你要是还不肯说,我就让专业的人来审你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飞白的隐瞒的消息就更加重要了,他被李斌亲自送到指挥中心关押起来了,也有更专业的人来跟他谈话了。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些虫子喜欢吃土,身体会变成金属,他们对杀人不感兴趣的,你们把所有人撤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封路不让人出来。”

    张飞白完全没想到会这样,自己报警是想救人的。

    ……

    “我逃出来了,啊!我逃出来了。”

    靠着一根吸管,在河底走了上百米,洪二狗居然逃出来了。

    他转头看着远处的青山镇,正好一条巨大的足足有八九米的银色巨型怪物在他不远处钻出了土,他整个人都寒毛炸起,急忙颤抖着跑远了。

第十四章、休学和跑路

    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他只觉得太无力,在长途客车上不吃不喝呆了两天,想了无数的可能,可还是没那种站出来的勇气,可能是他太自私了。

    想想自己的这个暑假,真是世事无常,大喜大悲,为什么要给自己来这么个金手指,代价未免太大,他有些承受不起,现在他自己就是个定时炸弹,不,是定是核弹,人形的灭世之源,

    到了中海,金钟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租的地下室。

    还要在观察一下,等确定青山镇那边没出大事才敢正常出来活动。

    现在他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所有与身体有关的东西都格外小心,排泄物也专门处理,不敢在出任何马虎。

    每天就是盯着青山镇那边的新闻消息。

    每天都总有那么一些躲过屏蔽的消息在几大网络平台上刷新,引起了不少人关注,似乎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

    金钟真的没想到,他才离开短短的一个多星期,青山镇的情况就恶化成这个样子,看来他自己那通操作根本就没起效果。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会有效果,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的,实在是太扯了,要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有人会信,实在是如今的信息太爆炸,人们接受的真真假假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不是切身利益相关的,大多数都不过是看看罢了。

    “也不知道小白现在在哪儿?要不要联系他一下…算了,暂时还是别联系了,不能再出任何事了,免得以后被我连累。”

    说来也怪,他都以为自己的金手指必须一个星期吃一次土,可自从他吃了那两箱盐以后,这都过了快两个星期了,可他的味觉还算正常,也没有减弱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吃盐的原因吗?盐巴和泥巴的差别这么大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我得好好想想。”

    现在已经快八月中旬了,再过几天学校那边就能办理休学手续。

    金钟打算到时候办休学手续,等自己把身体的变化掌握清楚了在回来上学,要不然自己突然某天再弄一出青山镇的事情,那自己就真的可能完蛋了。

    本来他还打算在地下室躲着,可万事不如人愿。

    电话响了——

    “喂,金钟,你现在在哪儿呢?你还好吗?你妈妈的后事安排好了吗?”是胡月音打来的,声音有些急。

    金钟有些苦涩,怎么回答,“我回中海了,我妈后事也安排好了,一切从简吧,你那边急用钱吗?”

    “你回去了?怎么这么快?青山镇好像出大事了,我到你们县城这儿,本来想到你家的…”胡月音有些失落。

    金钟却吓到了,“你怎么不先打电话问问我啊,你快回来吧,那边现在不太平,你现在就赶紧买车票,越快越好。”

    他的心些震动,又是感动又是着急,

    自己才跑路,可别让自己再回去。这个傻女人。

    “你快点买车票,飞机、火车、汽车,能买什么票就买什么票,赶紧离开,买了票打我电话,我好去接你,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是…你妈妈不是去世了吗?我想…”

    胡月英有些难以言说,声音却已经没了那份着急了,又恢复了那份轻柔。似乎知道了金钟安全,她就不慌了。

    “我没事儿,你马上回来…”金钟有些烦躁。

    他现在这个样子,跟胡月英接触,要是再出点事?自己…金钟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哦,那我回来了,你没事儿就好”底底说了一声,胡月音挂了电话。

    还是要面对,“怎么总是逼我,狗日的贼老天,怎么办?我到底是有那点好?值得你这样?操!”

    因为家里的原因,金钟最怕别人对他好,因为情债最难背,所以从能干活开始,他就很少求人了,老娘也是这样。

    到了大学,因为要挣生活费、学费,就更加独来独往了,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胡月音就看上自己了?

    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怎么就那么主动,看她也不是那种大胆的性格。

    好吧,虽然自己是长得出众了那么一点点。

    金钟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等胡月音打电话来说已经上车了,金钟才放下心来。

    接着他急忙收拾起来,“地下室不能呆了,赶紧休学赶紧跑路,希望别出什么纰漏。”

    心里想着,拉着行李箱匆匆出门。

    ……

    “卧槽,金钟?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头发呢?”隆东强看到推门进来的金钟,有些吃惊,这才半个月没见就大变活人,是什么让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变成这样的。

    “强哥你没出去嗨啊?”金钟大感意外,这位波涛汹涌浪打浪的强哥居然会在宿舍。

    “嗯,最近有点飘,休息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家里出了点事儿,已经过去了。”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他想要去教务处问问,如果能提前把休学办了,那就不用在中海磨蹭了,中海这种一线城市,要是也出现青山镇那种事故,那就恐怖了。

    这意外总是一个接一个,还是离开为妙,别到时候又出问题。

    赶紧联系了辅导员,“宁老师,您在学校吗?我找您有点事儿。”

    “刚好在,有什么事儿就说。”

    “我生病了,需要办休学。”

    “什么病,这么严重,你到图书馆门口等我一下…”

    等金钟将提前准备好的那份异食癖病例拿了出来,再加上身体明显的变化,这才将休学的事情搞定,“金钟啊,好好治病,早日康复。”

    “多谢宁老师,麻烦您了。”

    等到了晚上,胡月音快到站了,金钟才赶过去。

    “金钟?你…你不是说你没事儿吗?你瘦了好多。”才见到金钟,胡月音眼睛就有些红。

    “没事儿,就当减肥了,我以前都有点胖了…那什么,行李箱给我吧,吃东西了吗?咱们先去填饱肚子?”金钟还是第一次接女孩。

    “嗯,也好,对了,你们家那儿到底怎么了?我看到路都封锁了,还有好多警察、医生、还有军队。”

    “嗯,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什么研究之类的,可能很重要吧,我处理完我妈的丧事就回来了,谢谢你,借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要不是有你那笔钱,我妈连走都走的不安心。”

    “不着急的,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咱们就在这儿吃吧,看着挺热闹的。”她指了指路边的大排档。

    金钟当然明白女孩的善意和温柔,“好。”

    就是这么个女孩,虽然话不多,可金钟看到她的眼神,莫名的就有种温暖,居然很安心。

    他这段时间可以算是惶惶不可终日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金钟,差不多就要开学了,我今年要转到你们系来了,到时候我可就是你的学姐了,来找你帮忙你可不许躲了。”

    吃完饭两人走着回去,正默默无言呢,胡月音突然开口说。

    金钟呆愣片刻,看了看胡月音,有些茫然,“你要转院?你不是学生物吗?转材料学合适吗?化工材料不太适合女孩子子的。”

    “哦,这样吗?可是我已经办好手续了,就等开学就转过来了,这个也不能说转就转,说不转就不转吧。”

    胡月音轻轻笑着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似乎在为金钟的不知所措而雀跃,犹如送上了一个惊喜

    金钟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会伤害到她妈?

    “胡月音,我…我休学了。我可能要休学一年左右。”金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休学?”胡月音声音一下子提到了最高,双目圆睁,似乎是难以置信。

    然后突然又转变了声调,轻声问“能说原因吗?好突然。是因为阿姨去世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又恢复了那种轻柔了安静的气质,

    眼睛迷离微红,似乎有些委屈似的。

    金钟一时间有些眼花,看着这双眼睛,他都有些头皮酥麻,心神颤动。

    有一股想要倾诉衷肠的冲动。

    “那什么,我有事要处理,不得已的,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我走了。”他赶紧飞快的说完,提腿就想溜。

    “金钟,不许跑,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你哪儿都不许去…”胡月音大喊,“你这个臭小子,撩完老娘就想跑。”看着金钟飞快消失的身影,气的直跺脚。

    拿起手机打电话,金钟哪里敢接,这小姑娘看着面善,可好像不是那么好惹的样子啊!

    “古月琴,快点开车来接我,老娘被金渣男给甩了,这个臭小子,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居然把我扔学校门口,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啊!我好气啊!”胡月音对这电话大喊大叫。

    电话里传来爆笑声,“让你装清纯,活该。你自己打车回来,姑奶奶我不伺候。”

    ……

    金钟急忙冲到宿舍,拎起行李箱打算今天就走,现在自己不适合待在这儿,他已经打算好了,去越南,到了国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好好将自己的身体搞清楚在回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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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金之旅介绍: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当我吃土就能变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可以吞下整个星球。
Ps.地球真正的血脉术士,
伟大的吞星大魔王,
赞美您,银河之王,
宇宙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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