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沙漠富矿
之后两日，邓辕飞撒出符兵继续打听行市，每天晚上进城的礼花越来越多。
“主上大人，这是已经整理出来的价格清单和商品紧俏排名，从清单上看，除了灵符、丹药、神兵之外，圣灵帝国几乎所有物资都能自给自足，不存在绝对的紧俏商品，。”
“是嘛，这倒是有点意外啊。”
邓辕飞花了半个小时，仔细看了一遍所有商品名录。
名录根据商品的紧俏程度进行排名，几乎就没有一种特别紧俏的资源，即便是黑铜、炎魔赤红霞、灵岩这些炙手可热的资源，在圣灵也有相对充足的供应。
“主上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我原计划发掘一些稀缺矿山，然后把消息卖给商会、公会和黑市，或者卖给圣灵皇室，换取商品交易。现在圣灵境内什么都不缺，这就有点棘手了。”
“原来这就是主上大人说的无中生有啊，灵儿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圣灵有很多的沙漠，日过能把沙漠变成绿洲，也许能卖一个好价钱。”
“好是好，但就是太招摇过市了，容易暴露咱们。而且绿洲对于圣灵这个不缺耕地的国家来说没什么太多意义，短期内并不能带来什么收益。”
沙漠的本质是土属性和火属性双生属性太强，导致水脉断绝。以水灵儿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打通沙漠水脉，滋润整个沙漠，再让蒂洛娅兹繁育植被，可以很快润泽一片大沙漠。
但是费了这么大力气，却不能带来利益，没人会花大价钱买一块普通的土地，不过倒是给邓辕飞提了一个醒。
“灵儿，去把天灵地元筹拿来。”
“好的。”
灵儿取来天灵地元筹，邓辕飞调到最低搜索等级，拨动算珠打出一行铭楷，很快有了搜索结果。
天灵地元筹白色光幕显示大量红点，通过拨动算盘右侧的一颗算珠，可以缩放这些红点所在的方位。
“主上大人，您搜的是什么呀，这么多的目标。”
“搜的是沙子。”
“啊！您搜沙子干什么呀。”
“搜沙子，就能搜到沙漠。沙子是一种资源，但是沙漠不是，所以搜沙漠是搜不到的，但是搜沙子就能搜到。”
通过调整算盘上的算珠，不仅可以调整光幕大小，显示局部地区，还能显示资源量的高低，并通过调整其他算珠，过滤掉资源量最大或者最小的资源点。
经过一番调整，过滤掉那些资源量微乎其微的资源点，剩下的都是高亮资源点，正是整个大陆沙漠的分布情况。
其中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沙漠都在圣灵境内，百分之二十分布在万恶之地，其他三国境内的沙漠不到百分之十五。
主上大人，您搜沙漠干什么呀。
“我问你，沙漠以前是什么。”
“土地呀。”
“土地以前是什么。”
“森林啊。”
“森林里有什么。”
“动植物啊，呀！灵种，主上大人是说，沙漠里有灵种。”
“一般来说，除非是几千上万年和特殊环境，如长期高密度埋压、长期浸水等情况，灵种会石化或者腐烂。通常情况下，只要保存得当，灵种保存几百上千年都没问题。
沙漠地区干燥缺水，沙粒之间较为蓬松，十分利于灵种的保存，之前就曾听说过沙漠有灵种矿区的传闻，而且文献资料上也有过类似的记载。圣灵境内沙漠众多，不排除会有富集灵种的沙漠。”
绝大多数沙漠不是生来就是沙漠，而是环境遭到破坏，土地退化，经过千百年的演变而成。
形成沙漠之前的千百年中，土地上都是一望无尽的原始森林崇山峻岭。
这些地方生息繁衍不计其数的珍奇异兽动植物，他们中的极少部分死后留下的灵种掉落地面逐渐掩埋，随着环境的变迁，森林变成沙漠，这些灵种逐渐埋入地下成为无法发现的宝藏。
“可是灵儿还是想不通，既然主上大人知道沙漠里有灵种，为什么咱们不自己发掘拿来卖钱呢，为什么还要把消息大包卖给别人。”
“咱们只要拿走最好的，剩下的卖给商人更划算。咱们现在不要只盯着赚钱，目光要放长远，打包卖给商会，能赚到更多的人情，现在人情比钱更重要。”
“可咱们挖到了之后，一起卖给商会不也一样吗，灵儿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啊。”
“首先，直接卖灵种，对方肯定会刨根问题，虽然能找借口，但交易量这么大，什么借口都不管用。
其次是矿区是抽象概念，实物交易是现货交易，越是抽象看不见没谱的商品，往往价格越高，这有点像是赌博，押大压小看似是赌客说了算，其实是庄家说了算，咱们就是庄家。
第三，卖灵种无论多少，双方都不会觉得自己赚大发了，但是抽象的矿区地下有多少资源谁也不清楚，如果花十万买了价值一千万的矿，你说是卖家赔了，还是买家赚大了。”
“肯定是卖家赔了，买家赚大了呀。”
“那你想过没有，买家是不是欠了卖家一个大人情。如果没有卖家这桶金子，买家就不会一夜暴富。”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听起来好复杂的样子，灵儿都快糊涂了。”
“你糊涂，但那些商人不糊涂。这个世上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难得碰上一个错卖的，买家心里一定窃喜。”
“可也会背地里骂主上大人是大傻帽的。”
“老话说，吃亏是福，咱们吃了这么大亏了，他们就欠了咱们的大人情，今后要他们还帐，他们能不还吗。”
“可是无赖也很多啊，万一不还怎么办呀。”
“商会的人情世故纷繁复杂，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不想还账，除非他们是不想混了。”
沙漠灵种矿区和其他矿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无法根据经验估算矿区的品质和储量。
沙漠灵种矿区属于灵种沉积矿区，只能通过地区抽样估算，无法根据矿脉、埋深、经验估算，所以沙漠灵种矿区的品质，取决于不同人自己的预测。
如果卖家预测高了，买家买高了，最后肯定是买家吃亏。
如果卖家预测低了，但实际储量却很大，买家买低了，买家就占便宜。
但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今天占便宜，明天就要吐出来，不想吐出来，就得付出代价。
邓辕飞迅速框出距离瑞阳城最近的几处沙漠，让灵儿带着符兵坐着飞翼狻猊前往沙漠勘探。
与此同时，邓辕飞派出账房符兵，前往各大商会接洽药品交易。
这些账房符兵都是之前在梁江开店的时候，用形意兵符变化的账房，只能干些简单的做账。
马康易回炉重炼之后，邓辕飞给他们重塑了更多功能，经过最近一年的锻炼，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单独展开生意接洽。
圣灵商会正在谋划的出口配额虽然尚未成型，但近期一定会谨慎交易，一旦遇到国外来的大客户，势必会收紧交易额。
第716章 赵飞燕
这天，邓辕飞来到瑞阳医师堂，拜见首座赵菲艳。
四国都城医师堂，只有圣灵医师堂首座是女人当家，倒是四国之中的一股清流。
赵菲艳今年四十二岁，是三年前晋升的首座，也是最近五十年来，最年轻的帝都医师堂首座。
同样也是一百年来，帝都医师堂最年轻的女性首座。
之前南域曾经出过一个三十五岁的首座，至今五人能破此记录。
“原来阁下就是北辰夏延府梁江城，声名鹊起的七星医师江辕飞，真是幸会。”
“赵首座过誉了，不过一些虚名罢了，而且名声大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这不，前一阵就有人诋毁江某假证行医，以至于江某声名狼藉，至今仍然没能消除恶劣影响。”
“是吗，本座倒是未曾听闻。不过本座倒是听说阁下能做一种假肢，可替代伤残者的肢体，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赵菲艳作为首座，不可能不知道治疗手艺是医师吃饭的独门手段，就像配方是制药师的命根子一样的重要。
赵菲艳见面就问假肢的事，显然是想知道假肢的制作方法。
“赵首座，关于假肢的制作方法，恕江某不能如实相告，不过赵首座如果有需要，江某可以低价提供一些。”
“哦，江先生作为太子孙郁的人，难道不需要请示太子吗。”
赵菲艳语带言外之意，似乎圣灵一早就盯上了假肢。
弄不好孙郁遣使圣灵，已经谈过了这个问题。作为一种治疗辅助工具，假肢日渐成为恢复实力的重要商品。
圣灵战力偏弱，如果能用假肢恢复一些战力，确实值得一试。
“赵首座既然问了，想必贵国陛下一定对江某的假肢非常感兴趣吧。”
“感兴趣倒也未必，如今北辰对我圣灵需求巨大，只要我国陛下开口，北辰必然会满足我国陛下要求。但是念在北辰战乱多年，国力衰微的份上，我国陛下不忍趁火打劫，所以并未提出该项要求。”
赵菲艳的言外之意，我没提要求，可不等于你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我需要，你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孝敬一些。
虽然四国医师堂名义上都脱胎于南域医师总堂，但是四国医师堂的运作模式完全不同。
其中南域医师总堂与皇室最密切，虽然涉足皇室，但是很少涉足内政。
苍雄医师堂完全隶属于学会，学会虽然是皇室一手扶持，但是医师堂和皇室隔着学会，所以苍雄医师堂没那么重要。
而且苍雄有药监司和万药署压制，所以苍雄医师堂没什么地位。
北辰医师堂身兼苍雄药监司、万药署、学会功能，所以职能特别多，因此北辰医师堂高度参与内政运作。
而在见到赵菲艳之前，邓辕飞对圣灵医师堂并不了解，也没多问周平严具体情况，总以为圣灵医师堂应该是其他三国中的一种模式。
但现在来看，圣灵医师堂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尤其是女人当家和男人当家完全是两码事。
圣灵医师堂与内阁和皇室的关系若即若离，与商会、公会的关系若即若离，与南域总堂的关系也若即若离。
换句话说，圣灵医师堂名义上隶属于内阁和皇室，实际上更像是一个独立的衙门或者说是商会。
想到这里，邓辕飞心生一计。
“赵首座，江某有个问题，不知赵首座可否如实相告。”
“这得看阁下想问什么，若是让本座为难的问题，本座恐怕不能相告。”
“我想应该不会让赵首座为难。江某想知道圣灵的药品和药材交易，与医师堂是什么关系。”
“哦……阁下看来也是为了药来的。”赵菲艳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邓辕飞，似乎像是吃定了他。
“实不相瞒，江某也是奉太子之命前来采购药品，不知赵首座方便与否。”
“阁下应该知道，国与国的大宗交易需要陛下首肯，尤其是现在我国与苍雄关系微妙，这个时候必需小心应对，以免让苍雄不满。
而且苍雄握有吾灵符、助阳丹、九元散、九牛二虎丸、血济丹，我国若是得罪了苍雄，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一点江某可以理解，但是赵首座并没有正面回答江某的问题，圣灵境内的药品销售，与医师堂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域药品的原料、生产、销售是南域医师总堂负责，苍雄则是药监司和万药署负责，北辰是医师堂负责组织和生产，宰相挂帅负责调配发放，皇室出钱。
圣灵的情况邓辕飞没问，估计问了也不一定是准确消息。
赵菲艳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喝茶闲聊，似乎邓辕飞并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让邓辕飞想到了许韵霜，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还得挑肥拣瘦，挑最肥的下手。
想到这里，邓辕飞果断拿出几件高级假肢。
“这是江某制作的假肢，赵首座请过目。”
“哦……”
赵菲艳低眉看了一眼桌上的假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起假肢细看了片刻，却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这假肢似乎就是一些金属打造，但与传闻中功效似乎相去甚远。”
“这种假肢专供太子军中使用，并无差别。假肢只有佩戴在身上，才会显现神奇之处，现在是看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
邓辕飞琢磨着，赵菲艳肯定不满足于只是得到样品，或者长期购买，而是要得到制作方法。
但是她不开口明说，显然是要邓辕飞自己开口送上门。
“赵首座，现在可以回答江某的问题了吗。”
“阁下身为苍雄人，却在北辰效力，应该对两国医师堂颇为了解是吗。”
“是的，不知赵首座何意。”
“在圣灵，医师堂不只是认证医师和药品的地方，想要在圣灵销售任何药品、药材，都需要与医师堂合作。换句话说，圣灵境内任何一家店铺卖出一瓶药，医师堂都会得到相应的利润。”
“那圣灵医师堂的利润又归谁？”邓辕飞问。
“医师堂需要向陛下交税，同时还要向千千万万的制药师支付薪资，维持庞大的运营和开销，这些都是一大笔支出。”
“在下明白了，你们把钱都拿来养人了，但同时又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药物，所以收入并不稳定。”
之前说过，圣灵帝国整体实力偏弱，但是不妨碍圣灵帝国用其他方法变相提高相对实力。
比如大量收购旧版吾灵符，虽然有各种问题，但并不妨碍在某些特殊环境下使用。
通过大量使用吾灵符，降低自己伤亡的同时，让噬魂魔付出代价，而圣灵医师堂也采取相同的策略。
圣灵帝国战力虽然偏弱，但是圣灵帝国的医师密度仅次于南域，如果考虑人口密度，圣灵帝国医师数量是四国之中最多的，至少两倍于北辰，一点五倍于苍雄。
当然，虽然数量很多，但是质量不高，同样存在医师平均实力偏低的问题。
但是治病和救命是两个问题，战场救护和有没有救护是一个问题。
在斗灵相同的情况下，三星医师和五星医师，战场抢救相同的创伤效果基本差不多。
但是一千个五星医师和三千个三星医师同时投入战场，抢救五千人的生命，后者显然能救活更多的人。
所以圣灵帝国的策略都是数量战术，质量不够用量来凑，当数量大道一定规模，就会产生质变。
由于圣灵医师堂的特殊运营模式，导致圣灵医师堂结构臃肿，拥有大量的门制药师、种植师、徒工、药田，甚至还有专属的医师学院，全国好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都吊在医师堂的饭口袋上。
维持如此庞大的机构，就需要大量资金，为了获取资金，医师堂需要将药品、药材销售与自己捆绑。
圣灵帝国境内所有商会、商人，但凡是只要从事药品、药材交易，医师堂都要占份子。
愣是这样，也架不住医师堂“人多势众”，资金还是紧张。
按说药品、药材在其他国家都是高收益产品，都被国家严格管控，甚至垄断，应该有利可图才对，圣灵内阁不应该放任不管。
但问题是圣灵医师堂的摊子太大，人员编制是其他各国医师堂的几倍，但是又不能裁。
裁撤人员的直接结果会造成医师不再成为主流职业，二三十年后医师减少，再发生恶潮，圣灵军团伤亡惨重，谁来给当兵的救命。
由于人员太多，需要大量支出费用，而战争时期还要为军队提供医师，内阁应该收编纳入财政，提供资金支持。
但医师堂自负盈亏，长期以来还要纳税，在没有出现重大资金危机的情况下，财政拨款只能加重医师堂的问题。
内阁担心财政拨款反而让医师堂“好吃懒做”，进一步扩大编制，进入恶性循环，同时也给了医师堂向内阁伸手的机会。
出于权利和政治原因，圣灵医师堂长期以来游离在各方势力之间。
虽然圣灵医师堂拥有四国最大的制药师和医师队伍，但是产出的专利药物却只占百分之十二左右。
而且受到医师质量的影响，多数的专利药品都是四星以下的药物，利润很薄，只能冲量销售。
国家不支持，国内又不给力，活在体制内，却在编制外。
不能裁员，还得保持规模，圣灵医师堂成了弃婴，但是又不能搬走，只能将就自谋生路。
所以问题就来了，但凡是和药品有关的生意，医师堂都要抽成踩一脚，邓辕飞交涉药品采购，就是自己上门挨宰。
如果不交出假肢制作方法，肯定要被赵菲艳宰一刀。
而且赵菲艳说的很清楚，要照顾苍雄的感受，如果一定要买，不付出一点代价，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717章 上古迷踪
邓辕飞考虑了很久，一时间想不出如何对付赵菲艳，他说：
“药品的事，在下还需要考虑，图书馆的事，能否请赵首座代为办理。”
“可以，本座这就给你签发通行令。不知阁下前往皇家图书馆所为何事，北辰皇家图书馆难道没有阁下想要的内容吗。”
“在下喜欢看书，苍雄、北辰的图书馆在下都曾看过，圣灵皇家图书馆在下向往已久，此番前来采购药品，顺道前往贵国图书馆饱览藏书。”
各国的藏书差别很大，苍雄喜欢收藏百科，比较杂。
北辰的藏书很乱，不成体系，支离破碎，什么都有，但是不全。
南域皇家图书馆没去过，据说藏书严重偏科。
圣灵图书馆据说藏书最少，因为四国当年起事打天下最后分家的时候，圣灵开国皇帝不爱看书，也不重视文化传承，图书馆早年就是摆设。
“多谢赵首座，在下近期还会再来，今日告辞了。”
“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本座。但不要指望能从我国大量弄走药品。
北辰的使者正在与我国陛下磋商药品一事，如果谈成，给予北辰的份额很快会到上限。超过上限的部分需要额外加钱，不要指望从商会那里可以廉价弄走大量药品。”
“多谢赵首座提醒，江某告辞了。”
赵菲艳无非是想暗示想要额外份额，只能找她，商会那边会严格执行份配额，邓辕飞无法廉价买走超额药品。
离开医师堂，天色还早，邓辕飞一路前往皇家图书馆。
圣灵的图书馆高大气派上档次，甚至要比苍雄的皇家学院图书馆还要强出一头。
但是图书馆这种东西是给人看书的地方，修的再漂亮也没用。
赵菲艳的通行令有效期一月，一个月内除了闭馆期间，任何时候畅通无阻。
圣灵帝国高度重视斗灵发展，图书馆的一楼和二楼都是与斗灵有关的书籍，藏书量甚至超过苍雄皇家图书馆一些。
邓辕飞试着去找《万灵志》只发现了第二版，没有第一版。
图书馆一楼、二楼的的藏书都“较新”，七成以上都是最近三百年内的著书，四百年以上的很少。
北辰、苍雄图书馆几乎能找到七百年以前的著书原本，再不济也是副本。
一楼、二楼的藏书都没什么新意，邓辕飞来到三楼百科，三楼收藏有药典、植物、矿物、器械、冶金、医学、杂学等二十多类藏书，邓辕飞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入门魔法、符师相关的记载。
“原来圣灵境内早年也有人试图普及修行，看来最后也失败了。”
这是一本记载邪术传闻的传记，成书于一百八十多年前。
说是当年有个使用奇怪技能的少年，在一次学院选拔赛中脱引而出，后来还进入了皇家卫队中服役，最终因为试图使用邪术蛊惑公主，被判处极刑处决掉了。
细想起来，这不正是邓辕飞自己的典型写照吗，传授夏侯沐雪魂诀，不就是蛊惑公主吗？
传记中记载了许多有关邪术的见闻，但是没有更多关于那个少年的记载。
邓辕飞在附近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些和修行有关的书籍，都是图书馆搜罗的“异书”，书上沾满灰尘无人问津。
内容都和修道、魔法、魂师有关，但大都已经残缺不全，甚至错误百出，而且一旁还有早年的批注，斥之为胡言乱语。
这让邓辕飞想到了裴风舟，裴风舟当初掌握的三脚猫修真，多半是来自这些残缺不全漏洞百出的传本。
由于内容浅显，所以倒也没有走火入魔。
图书馆四楼是已经解密的研究文献和资料，五楼是考古发现。
从四楼开始，邓辕飞一行一行搜索全部研究文献，不出所料，圣灵图书馆果然藏有更多的上古考古文献。
根据上古地图标记，北辰和圣灵都是上古文明的核心地区，同时期的苍雄和南域，还都是蛮荒之地，只有零星的开拓聚集地，没有成规模的城市群落。
应该是大毁灭之后，北方幸存的人类开始南迁，一边南迁，一遍文明失传，直到某个时候建立起稳定的体系，人类再度迎来第二次文明。
图书馆一连呆了几日，上古文字的识别很快超过八成，绝大多数内容被解读，无法识别的文字，对照前后文和现代文字，也能推敲出文字的含义和内容。
圣灵图书馆馆藏的上古文献拓本有两百二十五本之多，超过了苍雄、北辰之和。
结合邓辕飞此前已经发现的文献，大概知道上古时期大陆南方灵力被北方高的多。
北方的人类无法适应南方的灵力，导致长期居住在北方，只能选拔那些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斗灵师，前赴后继南下开拓。
这也是为什么魂导器需要严格筛选基础灵力高的斗灵师，现在看来，是上古文明为了认为只有适应灵力，才能发展出更高一级的文明。
所以通过这种残酷淘汰，不断生息繁衍出，不需要修行，也能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人体。
地图南方零星出现的村落，都是已经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斗灵师建立的村子和小城。
上古时期人类分为三个王国，今天北辰西部的陈国，北辰中东部、苍雄北部的梁国，以及圣灵帝国西部和中南部地区的徐国，三国之间兵祸连年征战不断，谁也无法兼并对方。
三国僵持持续了四千六百多年，陈国异军突起，突破了黑环，出现了全新的紫环，实力上彻底碾压梁国和徐国。
但陈国兼并梁国却用了五百三十多年，并没有因为紫环的出现形成碾压优势。
根据其他资料佐证和记载，紫环无法使用觉醒器和取环器加载，只能强行由黑环升级，升级后无法取下和转移，也无法使用觉醒器抵消紫环升级带来的魂魄反噬，因此成功率极低，数量稀少。
同时在战争初期，梁国、徐国达成联盟，联手抵御陈国的崛起，迟滞了陈国灭梁。
上古时期将觉醒石、魂导器、九目晶组合而成的装置称之为觉醒器，而现代斗灵师不明就里，拆分使用，竟然误打误撞开创了野路子。
根据文献记载，觉醒器只能抵消黑环以下的反噬，对黑环升级出现的紫环无效，取环器也无法取下紫环，因此只要合力杀死紫环，那么威胁就小得多。
而且最早出现的紫环，都是炼器系斗灵，换句话说，炼器系即便高出两个等级，也不是天灵系、乾坤系，甚至更不是通灵系的对手。
紫环的出现，在当时突破了新的瓶颈，为斗灵师指明了发展方向，所以陈国在掌握紫环升级方法之后，严格保密，开始将重心转向培养其他系紫环，但直到梁国被灭，始终没有出现乾坤系、通灵系紫环。
陈国与梁国、徐国的战争当中，没有因为紫环的出现，拥有明显的优势，梁国、和徐国想要联手灭陈，实力上也无法做到。所以陈国灭梁只是时间问题，但是长了一些。
虽然文献资料没有明确记载，但是从地图和考古的结果来看，陈国在灭梁之后不久，挥师东进要灭徐国的时候，无妄之灾降临了。
神盘宫、神宝阁从天而降击中圣穹大陆，直接将梁国地盘给犁平了。
而陈国主力军团都在梁国境内，所以陈国大军首当其冲，随后整个大陆进入末世。
准确的说，发生了一次灵力爆炸。
毁灭中幸存下来的人类，都是极度适应灵力的南方斗灵师。
他们失去了北方的文明摇篮，失去了北方生产根基，丧失了北方运往南方的物资和装置，也没有高级的炼器师，所以文化很快出现退化。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生息繁衍和战争摧毁，文明彻底断代消失，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也许，这就是上古真相的冰山一角吧。”邓辕飞长长叹了口气，将古书的副本放回了书架。
“要老夫看，所谓的紫环，应该和修者的虚玄境踏破虚空一样，经过无数征战和厮杀，实现了境界的跨越，都是飞升的征兆。
但由于道境空间没有通往虚空的通道，所以他们无法飞升离开道境，被困在了这里。”
“灵环觉醒之后，升级只需要不断作战积累经验，没有修行者境界和大道的舒服限制。但在此之前，三国交战时断时续的交战四五千年，为什么没有出现紫环，这一点似乎无法解释。”
“确实有些不太好解释，文献中也没记载陈国是用了什么办法得到的紫环，看来又是一个谜。”
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越是挖掘到深处，出现的谜团就越多。
最早是觉醒石之谜，然后是通灵系消失之谜，之后又是灵环觉醒升级之谜，在之后是通灵系反主之谜，通灵系来历之谜，九目晶之谜，魂导器之谜。
当一个个谜题被揭开，邓辕飞发现解开每一个谜题，都会伴随出现新的谜题。
灵环觉醒之后通过不断作战积累，最终实现灵环自身的升级。
但是为什么上古时期几千年时间内，都没有出现紫环，为什么觉醒器和取环器对紫环无效，紫环之上是否还能继续升级，现在有是横在面前的未解之谜。
陆良的说法虽然说的通，但无法解释斗灵师自成一脉的体系，这是解释不通的。
第718章 龙叶草（1）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陆良问。
“先解决觉醒器法宝化的问题，然后找机会在北方发掘上古遗址，尤其是北辰西部地区陈国的发源地，看看不能不能找到紫环。”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你可别忘了，道境一年，圣境就是好几十年上百年。”
“我知道，所以得想个快点的办法，也许日后可以用道本源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获取紫环的问题，黑环就将是永远的瓶颈。
圣穹大陆没有四五千年的战争时间，积累紫环所需要的经验，必须用其他方法突破紫环的瓶颈。
在图书馆呆到天黑，邓辕飞回到旅店，一个圣灵医师堂的守卫正等在旅店外。
“阁下是北辰来的江辕飞医师吗。”
“正是在下，是赵首座要见江某是吗。”
“是的，赵首座请江先生前往医师堂见面。”
“带路吧。”
按说现在邓辕飞处于被动，赵菲艳没有道理主动约他见面，肯定是其他什么事。
来到医师堂时，赵菲艳设了便宴款待邓辕飞。
圣灵帝国的生活格调讲究精致，北辰比较粗犷，没这么多的讲究。
苍雄是实用主义者，该讲究的讲究，不该讲究的将就。
南域是体面主义者，但凡是都喜欢优雅体面，哪怕是敲诈勒索，也得用优雅光鲜的辞令掩饰自己的卑鄙无耻。
精致的生活环境容产生精细的性格，赵菲艳以自身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阁下还没用餐吧，一起晚餐不介意吧。”
“荣幸之至。”
虽然傀儡吃不吃东西无所谓，但是逢场作戏还是挺管用的。
“不知赵首座邀江某前来有何指教。”
“我国陛下与北辰使者已经达成交易，同意向北辰陛下出售总数三亿剂的六十五中药品，这个消息阁下知道吗。”
“不知道，江某是秘密而来，并未与使者接洽。赵首座邀江某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通报此事吧。”
“不错，最近本座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听说阁下有黑环紫灵天枢兰，可否一睹真容。”
“原来是为此事，赵首座请稍等。”
邓辕飞略作准备，唤出紫灵天枢兰。
“果然是紫灵天枢兰，敢问阁下是如何炼化的黑环紫灵天枢兰。”
“运气使然，江某运气比常人好些罢了。”
“那可有副作用。”
“要说副作用，容易被人嫉妒吧。”
“哦！”赵菲艳眼瞳突然一凝，话锋一转又说：“阁下拥有黑环紫灵天枢兰，可否帮本座一个小忙。”
听到这里，邓辕飞警惕起来，他说：
“不知何事需要劳烦赵首座请我这个外人帮忙。”
“阁下知道龙叶草吗。”
“龙叶草！”邓辕飞吃惊，忙是又说：“赵首座是说龙叶草。”
“不错。长久以来，龙叶草只闻传说不见真容，但这并非龙叶草让人心驰神往着迷之处。而是到目前为止，鲜有人能萃取龙叶草的精华，传说紫灵天枢兰可以萃取，所以想请阁下帮个忙。”
龙叶草差不多就是圣灵大陆上寻常药材当中的天才地宝，顶级九星草药。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属于天才地宝，但是从记载上看，龙叶草功效强大，可以免疫一切炼化灵种产生的反噬。
据此推测，龙叶草是一种强大的魂药，应该是天才地宝。
根据所有已知资料记载，龙叶草只产于北方，分布于北辰、圣灵北方。传说一万株龙叶草，只能成活一颗，能被人发现的龙叶草少之又少。
邓辕飞曾在《药典百科》等多种药典文献中读到龙叶草，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容，即便是苍雄五大商会，北辰皇室，也弄不到一株。
“龙叶草现在何处。”
“在一个安全秘密的地方。”
“有几株？”
“恕本座不能如实相告，但请阁下为本座萃取龙叶草精华，但愿阁下不会拒绝。”
“传闻萃取龙叶草有性命之忧，轻者肌肤溃烂，重着当场丧命化成浓水。赵首座请江某萃取龙叶草，江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贵国准备如何向北辰交代。”
“本座就说阁下遭遇土匪截杀身亡，我国深感遗憾。”
赵菲艳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着实让邓辕飞诧异。
“好吧，今晚就开始吗。”
“对，就今晚。请阁下随本座移步。”
“若是成功萃取出龙叶草精华，江某能有什么好处。”
“看来阁下也是生意人。”赵菲艳意味深长道，接着又说：“本座知道阁下在皇家图书馆找了哪些书，但皇家图书馆并不是唯一有藏书的地方，本座可以提供一些其他阁下感兴趣的副本，阁下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可以，成交。”
相比龙叶草，邓辕飞对上古历史和文献资料更感兴趣兴趣。
离开医师堂，二人在卫队护送下出城前往西郊。
苍雄、北辰、南域三国帝都医师堂虽然也有自己的卫队，但是数量很少，只有特殊情况，会由皇室或学会增派守卫。
而圣灵医师堂摊子比较大，编制也很多，因此卫队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五六千人，这还是圣灵帝都医师堂直属核心精锐卫队，配属地方府城医师堂的普通卫队，少说好几万。
由于瑞阳人口众多，商业发达，瑞阳城郊外遍布小城，虽然没有城墙，但规模已经相当于一个大县城，医师堂在当地有自己的直属制药作坊，日夜不停的生产药品。
邓辕飞跟随赵菲艳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小楼，小楼深处有地下入口，刚到入口处，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芳香。
“好香的味道。”
“香味？”赵菲艳仔细闻了一闻，什么也没闻到：“本座什么味道也没问到。”
“也许是技能差异吧。”
不同斗灵的组合叠加，会导致斗灵师之间技能巨大的差异。
即便是两个配置完全相同的斗灵师，也会因为斗灵技能的随机获取，产生技能叠加差异，对细微差异的敏感程度带来严重干扰。
但赵菲艳闻不到空气中的香味，并非技能差异造成的结果。
而是赵菲艳没有修为加身，邓辕飞修为加身，五感能观察到更为细致的东西。
这股芳香似乎只有修行者才能闻到，斗灵师和普通人似乎无法察觉。
第719章 龙叶草（2）
地下室戒备森严，龙叶草被严密保护在地下三楼的合金密室当中，防止被人抢走。
香味越来越浓，赵菲艳依然没有闻到。
看到龙叶草时有些意外，此前看到的只是图鉴，并没有直观的视觉感受，第一次见到植株，不免震撼。
“好壮观的龙叶草，比图鉴中记载的更大。”
“这是一株处于全盛时期的龙叶草，非常罕见。目前绝大多数图鉴和文献，都只记录了龙叶草生长初期的特征，并没有记载全盛时的情况。之前阁下说的香味，就是龙叶草的香气吗。”
“应该是的，房间里香气十分浓郁，应该就是龙叶草的味道。”
“但本座还是任何香味也没有闻到，阁下的技能似乎有些特殊。而据本座所知，没有任何典籍记载道龙叶草有香气，看来是一个新的发现。”
赵菲艳怀疑邓辕飞合成了特殊技能，可以闻到正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江某也没看到有文献资料记载龙叶草有香气。”
邓辕飞肯定了赵菲艳的说法，然后走进龙叶草仔细观察起来。
龙叶草并非因为形似龙形而得名，龙叶草最早叫绿茉菊，因为发开之后的龙叶草外看像菊花，内看似茉莉，由此得名绿茉菊。
由于罕见难觅，时长日久就有了龙叶草的说法。
“陆前辈，龙叶草您怎么看。”
“肯定不是天才地宝，就是普通的植株。”
“可要说是普通的植株，似乎功效也太强大了。”
天才地宝有明确的定义，首先要满足含有灵力、魂力、亦或是法力。
其次是从种子萌芽，到第一次开花，第一次结果，年限最少八年，最长没有上限，最长的可以长达上千年，甚至几千上万年。
其三是灵力、魂力、法力高于奇花异草至少五成，只有满足以上条件，才属于天才地宝之列。
眼前的龙叶草，完全无法察觉到灵力、魂力、法力。
根据资料记载，龙叶草从萌芽到第一次开花结果，大约三年左右，远达不到八年的标准。
但是龙叶草有个特殊之处，至少万株才能存活一株，似乎又和某些天才地宝相近。
有些天才地宝百株千株才能一活，龙叶草需要万株一活，非常罕见。
见邓辕飞观察入迷，赵菲艳一旁提醒说道：
“阁下可有什么发现。”
“根据所有文献资料记载，龙叶草只是一种草，但是草只会产生青草的香气，不会产生花的芳香，根据在下的观察，龙叶草应该是花，绿茉菊的叫法更为准确。”
“如果是花，应该有花朵才对，但本座并没有发现龙叶草的花朵。”
“花朵未必一定要长成花朵的样子。圣灵气候炎热，赵首座应该吃过无花果吧。”
“当然吃过，你是想说龙叶草的花长在了叶子里面。”赵菲艳笑着说道，有点冷嘲的意思。
“不，龙叶草的花，其实是叶子上这些看起来像是绒毛的东西。”
“绒毛！”
“没错，这些绒毛其实是开叉的，开叉后的绒毛内有更细微的花蕊，这也是龙叶草难以成活的原因，因为很难进行自然授粉。”
赵菲艳仔细凑近龙叶草仔细观察，只能看见龙叶草上密集的绒毛，无法观察到绒毛开叉和花蕊。
“本座并没看到阁下说的开叉花蕊。”
“用这个试试。”
邓辕飞递给赵菲艳一颗望远珠，望远珠的正面可以望远，反过来可以见微。
“这是什么。”
“望远珠，江某做的一种小玩意儿，用凹出的一面对准龙叶草，就能看见上面的绒毛是开叉的。”
赵菲艳半信半疑，怀着好奇的心情再次透过望远珠仔细观察，愣是让她大为吃惊。
望远珠下的绒毛清晰无比，绒毛上的每一根开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中间的花蕊像是一串葡萄，担在绒毛中。
“真没想到，龙叶草竟然也开花。”赵菲艳感慨道，接着又说：“难怪无法人工繁育，看不到花，根本就无法进行授粉，遑论结出种子。”
“而且就算结出了种子，估计也很难看见，被风一吹就没了。”邓辕飞补充道，接着话锋一转说：“赵首座急着取用龙叶草吗。”
“不急，阁下想说什么。”
“如果不急着萃取，在下建议不要萃取为好，想办法将龙叶草繁育起来。”
“即便看清楚了花朵，也无法人工繁育。”
“其实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用透明玉石或者晶体做成一个罩子，把龙叶草罩起来，阻止风吹雨淋，然后在罩子上面开个洞。
或者挖一个深坑，洞口用透明的玉板盖起来，等到开花的时候，人为用微风从洞口吹入，就能能让花粉在罩子里面扩散。
总会有一些花粉被花蕊捕捉到，之后只要等着结果，把种子收集起来，就能继续种植。”
“这个办法是好，但无法实现普遍种植。”
“所以等到凑够足够多的种子，找一个封闭的小型盆地，或者封闭地形种植龙叶草。
同时让天灵系风斗灵在花开的时候，守在高处控制风势，这样就能将花粉聚集在盆地的低洼处来回传粉，提高龙叶草的成活率。”
目前来看，龙叶草万株活一的主要原因是授粉障碍和风雨影响。
龙叶草本来就少，花粉微如尘埃，单个几株龙叶草被风一吹，根本不可能完成相互之间的授粉，也就不可能结果，没有种子，就没有继续繁育的可能。
加上风吹雨淋，花朵又小，大量花粉等不到成熟就会落入地面腐烂，或是被风吹走。
解决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密闭空间，阻止风吹雨淋，让花粉留在里面，成熟之后人工吹风，花粉在狭小空间中来回飘散，提高授粉概率。
但是第一种方法不适合大规模种植，只适合小范围获取种子。
要提高产量，必须大量种植，可以找个小型封闭盆地，让风属性斗灵将风雨驱散。
然后增加盆地内的播种密度，通过提高密度，和人工吹风，增加授粉的成功率。
虽然成功率还是要比其他植株低得多，但比自然授粉采集高了几个档次，至少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
此外还有两个方法，可以培养灵植师，用灵诀实现人工授粉，虽然很累，但是成功率会超过九成，或者让灵植智灵专门干这个。
“这株龙叶草能存活下来，应该不是孤品，江某猜的不错的话，赵首座手中应该还有是吗。”
赵菲艳本不打算透露详情，邓辕飞的重大发现，让她不能不表示一些诚意。
“是的，理论上一两株龙叶草不可能独活，附近一定还有其他龙叶草，才有可能完成授粉和再生长。这次确实发现了一些，一共五铢，但这一株涨势最旺。”
“原来如此，不知赵首座可否割爱一株给江某。”
听到邓辕飞索要，赵菲艳顿时警惕起来。
“龙叶草珍贵无比，江先生不会是想白要吧。”
“自然不会，江某这里有个秘方，可以配置出一种九星复合治疗药液，却只要六星医师就能萃取配置，江某愿意将配方和工艺交换一株龙叶草，不知赵首座意下如何。”
“哦，九星复合药液，可有样品。”
邓辕飞拿出五瓶粉色的药液交给赵菲艳，赵菲艳召唤出风雨柔，伸出根须探入瓶中萃取药液。
风雨柔是植物系二流品治愈斗灵，效果接近一流品斗灵，但是炼化难度低得多。
风雨柔萃取技能十分强大，几乎可以将植株吃干抹净啥也不剩，是为数不多萃取效率最高的治愈系斗灵，即便是强大的紫灵天枢兰也达不到。
赵菲艳的神色变化起伏，看起来很是吃惊的样子。
“果然是强效治愈药液，但里面少说有三十种以上的成分，你是怎么做到的。”
“经验多一些，运气比旁人好一些罢了。”
“这么好的复合药液，阁下为何不自己申请专利，哪怕献给北辰和苍雄，换个高官厚禄绝不是问题。”
“人各有志，何必在乎名利呢。”
“阁下既然不在乎名利，为什么还要帮北辰。”
“在下有在下的打算，赵首座就说换还是不换。”
“本座需要确认专利有无雷同或是重复，请阁下稍等几日。”
“可以。这是配方表，赵首座可以慢慢查。”
赵菲艳接过配方只看了一眼，下刻惊为天人。
清单上等级最高的只有一味六星草药，七种五星草药，九种四星，七种是三星草药，六种二星草药，五种一星药材，共计三十五种药复合配方而成，复杂程度前所未有。
“难以置信，如此高效的九星药液，原料竟然都是中低级药材。”
“所以六星医师也能配置。”
“阁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规律。”赵菲艳郑重问道，目光充满了渴望。
“是否发现规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首座现在可以得到这份专利，对贵国医师堂的好处巨大，其他的恕江某不能相告。”
要成为一个优秀炼丹师，修为、境界固然重要，但悟性和智慧也不可或缺。
如何挖掘低级药材的潜力，用低级药材炼制出高级丹药，是每个炼丹师一身追求的最高境界。
使用高级药材炼制高级丹药并不稀奇，只能说明你有钱有地位，并不代表你的炼丹造诣有多高。
能用最低级的药材，炼制出极限品质的丹药，才是一个丹师最高造诣的展现。
“好吧，本座会尽快完成验证，还请阁下详细准备工艺文书。”
“没问题。”
配方和工艺是两码事，得到配方，不等于就能配置出药液。
还需要配置的工艺，配方成分越多越复杂，配置工艺越复杂越难。
工艺涉及到药物成分的比例、投放顺序、生产器具、时长、火候、特殊辅助等等环节，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导致生产失败。所以原料药材品种越多，工艺越复杂。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特定规律配置复合药液，完全都靠无数次的尝试，不断在失败和中寻找突破。
不过也没有捷径，上面说了，可以在无数次的失败种寻找突破。
换句话说，失败一万次，哪怕成功一次，所有的失败都值得的。
但是失败得有本钱和资源，尤其是研制高级复合药物，需要消耗大量的基础药材。
邓辕飞让蒂洛娅兹在仙斗云里种植了大量药材，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算用完了还能再种，失败了重头再来。
邓辕飞给赵菲艳的药液是邓辕飞炼制灵液的一种原料，不含任何天才地宝奇花异草，完全是用圣穹大陆草药配置而成。
第720章 包教包会
翌日，水灵儿先回到了瑞阳城。
“你怎么先回来了，符兵呢。”
“正在挖掘沙漠，灵儿在沙漠里有了意外发现。主上大人您看。”灵儿从宙戒中掏出一枚赤血种，然后接着又说：“灵儿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些从没见过的灵种，灵儿怀疑可能是上古灵种。”
“哦，倒是让人意外的发现。”
邓辕飞用神识探入灵种，神魂与灵种完好无损，处于活化状态。找出上古斗灵谱，对照纹路翻了许久，果然在兽系猫类发现了鬼夜猫。
“确实是上古斗灵，看来灵种的保存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要久远的多。”
“是的主上大人，灵儿还发现了其他好多的灵种，沙漠里确实有灵种矿区。”
灵儿递来一枚宙戒，里面装了三百二十颗不曾见过的灵种，邓辕飞逐一进行了比对，除了零星几枚不是上古斗灵，其他都是上古时期的斗灵，种类以兽系、植物系为主，有三枚天灵系斗灵种。
由于炼器系是合成斗灵，野外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现炼器种。
“搜了几个沙漠了。”
“搜了五个沙漠，但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沙漠发现了灵种。目前还在继续搜索这个沙漠，但是人手太少，全部搜遍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这片沙漠里，除了上古灵种，近现代的灵种都很普通，都是黄金种以下的二三流品斗灵。”
“没有高级灵种，咱们可以自己撒。我让蒂洛娅兹的精灵符兵跟你去挖沙漠，把所有上古灵种全部找出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如果不把所有的沙漠都挖一边，灵儿觉得好可惜。”
“现在不是时候，今后会有机会的。”
两天后，赵菲艳再次约见邓辕飞。
“阁下的配方本座已经详细比对过，并对所有已知药液进行了对比，没有发现雷同和近似，可以肯定是新创药品。那么，现在就请阁下交出工艺，现场演示一遍。”
“可以，赵首座请稍等。”
邓辕飞从宙戒中搬出制作药液所需要的器具和用品，以及已经处理好的药材，开始着手制作药液。
按斗灵师传统制药方法，超过七成的药物需要使用植物系治愈斗灵萃取精华，然后稀释备用，或者原液备用。其他还有水煎法、粉末萃取法等。
邓辕飞提供的这种药液配方，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药材需要萃取，其他药材分为两类制取方法，一类是火蒸法，但是无需炼制，另一种是水煎法。
火蒸法是炼制丹药的一个变种，用来进行药材的预处理。通过将药材隔着丹炉或者石板、铁板火干蒸，可以让药效发生改变，产生行的药性。
换句话说，原本性寒的药材，只能治疗热症。经过大火干蒸之后，变成性热药材，用来治疗寒症，或者将无毒的药材，变成微毒或者有毒，将有毒药材变成无毒或者微毒。
水煎法也有削弱药效的作用，目的是通过减弱某种药性，但却能增强其他药物的药性效果。
通过一减一增，形成一减一大于零的效果，是炼丹当中常用的手法，只不过炼制丹药明显一些，水煎不太明显。
越是高级炼制丹药，使用的天才地宝奇花异草越多，相互之间出现干涉的情况经常发生。
为了避免药性之间的干涉，削弱丹药效果，甚至产生严重副作用，通过炼制削弱部分药性，达道增强其他药性的目的。
邓辕飞逐一操作示范每个流程，赵菲艳和几位大师一旁对照工艺文稿仔细观察。
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持续二十多分钟，一大瓶粉色的药液流进透明的玉瓶当中。
“好了，这里大概有七八罐小瓶，一小瓶一剂，一剂一人管够。如果是其他制药师制取药业，产量因人而异，可能会少得多。”
“这套工艺看起十分复杂，操作稍有偏差，就会前功尽弃。”赵菲艳指出了问题所在。
但邓辕飞这么说：
“这种药液疗效好，制取门槛低，但是没有副作用，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生产制取的环节比较繁琐。
但只要熟练掌握，以江某的速度，一个小时至少生产十二瓶，一天一百二十瓶绰绰有余，一瓶如果两百银币，就是一万两千枚银币。
但是一百二十瓶子的药材成本要不了九百枚银币，折算人工费用，一瓶至少有五六倍的利润可图。
当然，在下用的是紫灵天枢兰萃取药液，效率高，速度快，纯度高。如果是其他斗灵，或者六星制药师、医师，产能应该只有在下的一半，因此具体情况取决于圣灵医师堂，而不取决于在下。”
“本座明白了，现在本座与在场几位大师一起尝试萃取配置药液，希望阁下不吝指教。”
“包教包会，没问题。”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把赵菲艳教会，龙叶草肯定不会给的。
就这样，邓辕飞手把手教了四天，勉强教会赵菲艳制作药液，产量还不高。
“按阁下的方法，本座四十分钟仅能制取四瓶标准剂量的药液，换做是六星制药师，一个小时才能勉强萃取不到两瓶。”赵菲艳似乎对产能有些不满。
但邓辕飞这么说：
“圣灵医师堂的制药师实力普遍不高，但是你们的医师数量却很多，完全可以用数量密布效率不足的问题。
而且这种药液要比同类九星药液更为强大，成本也很低，完全可以卖到两百银币朝上，三百银币也有人买，所以利润不是问题。”
“但如果内部使用，仅现在的产能，不足以满足军队的消耗。”
“那就没办法了，九星药液本来就不是给普通人用的，即便是四环斗灵师，两百银币也是很大的一笔支出。如果产能嫌少，那就只能用赚来的钱，去买血济丹、助阳丹，这样也许更划算。”
赵菲艳的想法和邓辕飞不一样，眼下受到恶潮威胁，赵菲艳得到配方工艺批量生产之后，多数产品不会投入市场，只会拿出一部分投入市场，其他产量会被医师堂和国库收储，作为战备物资存储起来，所以短期内无利可图，只能维持成本支出。
其次是生产这种药液，需要从其他制药环节抽调六星医师，这样一来又会降低其他药品生产。
同时新药的产能又不大，整体评估之后，新药在短期之内并不能给圣灵医师堂带来太多的利益。
此外药液还受到主打治疗创伤的血济丹、助阳丹的冲击，邓辕飞配置的这种药液，疗效与血济丹差不多，成本也更低，但是卖价却比血济丹高的多。
而且血济丹炼制起来简单的多，一次就能几百上千颗炼制，产能有很大，所以这种药液其实没什么竞争力。
但是血济丹、助阳丹都掌握在苍雄手上，必须修真才能生产，门槛高，不适合普及推广。
而这种药液只要是六星以上医师就能生产，而且成本要低得多。
两类药品各有优势，短期而言，药液还有很大的市场，甚至可以改制成灵液，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是因为修行普及初期，受到了一些冲击和影响。
等到二十年，三十年后，修行大量普及，药液与灵液合流，邓辕飞给赵菲艳的药液，会比今天值钱的多。因此长远来看，药液不会消失，只会向着更上层发展。
赵菲艳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吃亏了，她说：
“阁下的新药固然好，但是和一株可以繁育的龙叶草相比，似乎还是略显逊色。”
“赵首座果然很会做生意，九星药液的配方工艺还不能满足赵首座的胃口吗。”
邓辕飞并不觉得赵菲艳比许韵霜更贪财，赵菲艳得要养活几十万人，许韵霜贪财那是为了自己，两个人的境界截然不同。
即便如此，邓辕飞非常反感反使用一个筹码反复压榨自己。
“赵首座还想提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不过江某提醒赵首座一句，如果做的太过，江某也不是好欺负的。”
“每月以成本价向我医师堂提供两千具孙郁使用的假肢，阁下如果答应这个条件，本座将履行之前的承诺。”
“江某每月提供给太子的假肢也没有两千件，赵首座的生意未免太好了做吧。”
“阁下完全可以扩大生产，这应该不难。”
之前炼制假肢，都是邓辕飞和春儿、风儿、水灵儿轮流炼制，四个人一个月勉强炼制一千七八百件格式高级假肢。
之后孙郁的需求减少，每月减少到四五百件，每月做多只有一千三百件的多余产量，远远无法满足赵菲艳的狮子口。
至于扩大产能，符兵现在干不了炼制的活，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没教她们，扩大产能无从谈起。
除非让唐凝月他们接手，这样一来又会露馅。
“假肢生产难度很大，产量一直受限，如果能扩大生产，江某早就扩大供应，每月两千件恐怕很难满足赵首座的胃口。”
“胃口”两字让赵菲艳很不高兴，她脸色微露不悦说：
“那阁下能提供多少。”
“每月最多五百件，另外如果不嫌太差，江某每月可以提供更多的中低级假肢，低级假肢虽然不适合作战，但是完全满足普通人的生活需求，中级假肢略比高级假肢差一些，性价比最高，适合普通的作战需求。
如果赵首座同意以上条件，江某每月可以供应低级假肢三千件，中级假肢一千件，高级假肢五百件。”
赵菲艳思考片刻，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成交，本座同意阁下的条件。”
“但还请赵首座对药液配方一事保密，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没问题。”
药液配方这件事，对孙郁而言没什么影响，孙家现在顾头不顾腚，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药品专利这种小事根本顾不过来，但要是让夏侯祖孙三代知道了，肯定会给自己穿小鞋。
第721章 强盗逻辑
谈妥了条件，赵菲艳话锋一转，说到了药品。
“药的事，阁下可否考虑清楚。”
“价格不能降再将一些吗。”
“配额之外的价格是死的，医师堂虽然收取交易佣金，但并不是商会的东家，无法影响所有商会的经营运作。
而且这次涉及苍雄，如果本座干涉，商会一定会向陛下反应，最后倒霉的还是本座。”
“就没有其他的转圜余地了吗。”
“有鉴于阁下的诚意，本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阁下购买药品的种类和原料药材进行限制，但如何打动商会，那就是阁下自己的事了。以上条件仅限于阁下私下交易，不涉及北辰官方态度。”
受到苍雄的施压，圣灵不敢在北辰内战期间，大张旗鼓卖给北辰继续物资。
尤其是圣灵商会还要在苍雄混饭吃，得罪了苍雄，皇帝拍拍屁股能走人，商会却不能砸了自己再苍雄的饭碗。
如果赵菲艳强行施压商会，让利给邓辕飞，首先这部分让利只能从医师堂的交易佣金里出，赵菲艳肯定不会同意。
其次是商会内部的消息会泄露，苍雄知道之后，一定会制裁圣灵商会。
三是商会会向圣灵皇帝告密，到时候赵菲艳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不能明着干，但是可以暗着来。
只要赵菲艳默许，一些商会也不是铁板，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些商会也会铤而走险。
医师堂在圣灵境内也是一方大势力存在，总是有一些商会会抱医师堂的大腿，这些商会就是邓辕飞的机会。
但是怎么打动这些商会，只能邓辕飞自己去谈判。
“本座能为阁下的做的就这些，以阁下的能力与才干，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赵首座抬举江某了，是不是难事，看的是结果，如果成功了，就是容易事，如果失败了，就是难事，无所谓是不是难事。不知赵首座答应的古籍文献何时可以送到。”
“需要等一些时日，有些分散在各地，有些需要制作副本，阁下最近应该不会急着返回北辰，等上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急吧。”
“无妨。那江某今日就告辞了。”
“龙叶草今晚送到，是阁下来取，还是本座命人送到旅店。”
“就劳烦赵首座派人送到旅店。”
“那好，慢走不送。”
“告辞。”
与赵菲艳打交道，像是和铁板说话，占不到一点便宜，哪怕占到了便宜，很快就会发现赵菲艳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往里跳。
晚上，赵菲艳命人送来龙叶草，还有一份商会名单，都是和医师堂关系密切的商会。
符兵账房过去半个月中没有买到理想的药品，不是价格太高，就是限量大宗交易，一限量，批发价格就会上涨。
超量购买，批发价格还是会上涨，坑人的圣灵交易规则，还是邓辕飞第一次碰上。
从来只有量大从优，还从来没有见过买的越多，越贵的道理。
“龙叶草的情况有点特殊，你找个合适的环境种起来，开花之后小心授粉，把种子收集起来，暂时不要种。”
“如果只有一株的话，植株很容易退化，为什么不把剩下的四株都弄来。”
“弄来一株，赵菲艳就宰了本主一刀，剩下的四株全弄来，她还不杀了我。”
“可以用空间之门偷过来。”
其实蒂洛娅兹和十七世皇的逻辑都一样，都是强盗逻辑，只不过一个赤裸裸一点，一个说的好听冠冕堂皇一点。
其实都一样，能用武力解决的，绝不用嘴炮，偷抢骗多方便。
“偷过来是很容易，但是你要记住，但凡是得要有原则，并不是能做的事，就一定可以去做。如果毫无原则和底线，倒霉的早晚是自己。”
“吾只是说说而已，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吾。”
多半是心虚了，蒂洛娅兹抱着花盆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几天时间，邓辕飞没急着去找赵菲艳推荐的商会，而是让符兵账房去了赵菲艳没推荐的商会继续交涉购买药品。
赵菲艳得到配方之后，很快自己注册了专利，并把样品让人送到南域总堂鉴定和注册报备。
一般来说，六星及以下药品由帝都医师堂认证专利注册，七星及以上药品在帝都医师堂注册后，需要南域总堂报备，如果总堂通不过，药品就不能作为医师堂认证药品销售。
完成注册之后，赵菲艳立即调集医师堂九星、八星、七星大师制作药液，熟悉工艺流程。
偶尔还会让邓辕飞再来莅临指导一下，规范工艺流程，提高效率，短短几天之内，生产了好几百瓶。
龙叶草成功交易后的第八天，水灵儿坐着麒麟兽，带着符兵满载而归。
“主上大人，事情都办妥了。这些都是沙漠里发现的上古灵种，一共五千七百八十二颗。”
“真是太好了。灵种都撒了吗。”
“都撒了。”
“先去休息一下，该本主登场了。”
“好的主上大人。”
离开旅店，邓辕飞最先去了鼎良合商会，结果会长王芝茂，副会长李阳合都不在。只好再去第二家荆溪商会，见到了会长杜盛。
“听说阁下是赵首座介绍的生意，不知阁下与赵首座是什么关系。”
“经朋友介绍认识的朋友。”
“哦，只是朋友吗。”
杜盛似乎对邓辕飞和赵菲艳的关系很感兴趣，上下打量了邓辕飞好几遍，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异味，就像是猎狗发现了野狼，虎视眈眈的样子。
“实不相瞒，在下来到瑞阳之后认识的赵首座，在此之前从未谋面。”
“听阁下口音是苍雄人。”
“在下确实是苍雄人。”
“苍雄不缺药品，但据赵首座的意思，阁下要买大量药品，敢问阁下是给苍雄商会供货，还是给贵族供货。”
“都不是，是为北辰供货。”
赵菲艳并没没把详情告诉杜盛，一来赵菲艳可以推脱不知道邓辕飞来历，二来邓辕飞是苍雄人，没有北辰口音，是藏不住的。
三来交易出口货物，需要出票，出票由各国每年定期核销，邓辕飞巨额交易，根本藏不住。
闻讯邓辕飞是为北辰供货，杜盛顿时警惕起来，一改刚才开放的态度，顿时保守起来。
“阁下是为北方供货，还是南方供货。”
“杜会长知道北辰去年出现的商业联盟吗。”
“知道，胡秀法在彭城筹建的竞价市场，杜某在那里也有一个庄头。”
“庄头”是最近一年新出现的职业，泛指那些在竞价市场注册之后，竞价喊价出货供货的商人。
庄头在竞价市场喊价杀价，然后进出货，由于这些人掌握了价格走向，就像赌桌上的庄家，能够左右赌客的输赢，因此叫他们庄头。
“江某的货只卖往彭城的商业竞价市场，至于进了市场，谁从市场买走，这些都与江某无关。”
“那阁下要买哪些药品，数量多少。”
“这是清单，杜会长请过目。”
杜盛结果清单，一目十行迅速看了一遍，然后说：
“数量不少，最少也要二十万剂，已经超过了卖给北辰的配额，需要加价才能交易。”
“加价多少。”
“这就得看阁下要单项加价，还是整体加价，或者混合加价。”
“单项加价和整体加价率各是多少。”
“四星以下药材和药品，超限数量每五万剂加价百分之二，如果是多种整体加价，每五十万剂加价百分之七。
四星、五星、六星药液、药材超限数量每三万剂加价百分之四，多种整体加价每二十万剂加价百分之九。
七星、八星、九星药液、药材每三千剂量加价百分之七，多种整体每五万剂加价百分之十，以上全部价格累进加价，阁下听明白了吗。”
“不论按哪种价格，按在下的需求数量，整体的采购价格至少上涨六成，甚至更多。运回北辰之后，根本无利可图。”
“如果按现在的市场价格，低级药品自然无利可图，但是北辰混战之后，药品价格至少上涨两到三倍，依然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战争会导致物资紧缺，致使价格飞涨，但邓辕飞需要倒贴砸价，所以一进一出就是双倍的赔钱。
只有解决掉宋贵之后，赔进去的钱才能收回来，在收回成本之前，必须自己砸钱。
如果只是财富，随便拿些宝物出来都值几亿。
但现在他手里没有现金，也没有足够的吾灵符和丹药，一进一出撒掉几十个亿，他没这么多的现金往里面赔。
而且竞价市场要交押金，按供货量的百分之二十交押金，供货十亿的货，就得交两亿的押金。
押金可以找唐凝月借，但是先行赔进去的钱，没地方搞。
“贵国的超额加价太高了，没有商人能承受这么高的额外加。，现在没有人能保证战争会打多久，如果战争迅速结束，我会血本无归的。”
“从以往情况来看，只要是和孙家有关的混战，北辰内战至少打三年，从来没有一年之内停战的情况，所以风险不会很大。退一步说，阁下发北辰的战争财，没有一点风险，这合理吗。”
“能不能降一些，或者用其他商品易货交易。”
“这恐怕不行，超额加价是各家商会定下的协议，不论阁下到圣灵哪家商会，都是相同的价格。如果阁下无法接受，杜某也爱莫能助。”
“那好吧，江某会考虑杜会长的建议的，那么告辞了。”
“慢走不送。”
离开鼎良合，邓辕飞准备再去旭东商会。途中水灵儿提起刚才的交易：
“主上大人，您刚才给杜盛的清单只有五分之一的采购数量，为什么不把总数都给杜盛，也许数量一大，杜盛就会松口也不一定。”
“不可能的，制定加价策略，本来就是内阁和皇帝的授意，他们不敢降价，再多的数量，他们都不会降价。
如果拿出全部采购数量，反而会更加被动，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必须分开采购。”
“可是去其他商会分开采购，最后还是会不断加价，还是没用啊。”
“现在咱们手上缺现金，必须找到一个能用易货交易的商会，杜盛不接受易货交易，意味着鼎良合没有急缺的货，所以他不会同意大宗易货交易，这样他是吃亏的。”
大宗交易，多数时候倾向于现金交易，大宗易货交易受到市场价格变动和供需影响，价格变动很大。
此外还有品质问题，以次充好问题，没有现金交易安全。
第722章 道德流氓
来到旭东商会，邓辕飞见到了副会长朱琦，一个几乎快要胖成球的家伙。
“主上大人，这个家伙好胖啊。”
“嗯，不像是吃出来的，像是炼化斗灵产生的副作用。”
“还真罕见呐……”
斗灵副作导致身材走形的情况非常多，典型的像顾殷，直接逆生长成了侏儒，但是胖成球样的还真不多见。
“在下江辕飞，苍雄人，七星医师。”
“呵呵，幸会幸会。七星医师出来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可不多见呐，以阁下的实力，为何没在苍雄谋个高就啊。”
“是这样，江某喜欢走南闯北，做官虽然安逸，但不是江某平生所求。”
“倒也是难得。”朱琦捻了捻下颚的短须，然后接着又说：“听说阁下是赵首座介绍来的熟人，不知阁下与赵首座是何关系呀。”
朱琦把杜盛问的问题全部问了一遍，邓辕飞再次重复了一遍。
听到要把货物买到北辰，朱琦的态度立即谨慎起来。
“这药进了北辰之后，不论被谁卖去，都是给北辰买走，只怕是苍雄会让本会为难啊。”
“在下只把货物卖到竞价市场，至于最终谁买走，朱会长又何必在意这些。”
“那好吧，只要阁下接受刚才的加价条件，朱某就可以把货卖给阁下，你看如何。”
“您看能否易货代替部分货款。”
“易货啊……”
朱琦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思索了很久，不是一般的久，足足想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想什么需要半个小时。
“要是阁下能搞到这些东西，朱某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东西？”
朱琦拿来笔纸列了一份清单，一共六件东西。
一是一千万张四代二版吾灵符，两亿张三代各版吾灵符，二代、一代吾灵符各一亿张。
二是炎魔赤红霞铁锭。
三是大炮。
四是秋月修真圈套修真课本。
五是瓤成全部天才地宝奇花异草的种子
第六件是最要命的，要邓辕飞搞到苍雄至少两家商会每年的交易信息。
以上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按苍雄法律，条条都是叛国贼，统统够得上死刑。第六条等于要出卖自己丈母娘，朱琦这个死胖子，缺德还心黑。
“朱会长，您的六项条件是不是加码太高了。”
“对于阁下这种大手笔的商人，这些条件应该并不困难。”
朱琦的逻辑很简单，邓辕飞这种经手十亿级钱货的人，背后一定有大势力，有大势力就有广布的人脉，就能弄到更多的特殊资源。
比如情报消息，比如违禁物品，所以朱琦已经不是单纯的做生意，而是要让邓辕飞做他的走狗。
“如果朱会长执意要求第三、第四、第五、第六项条件，交易恐怕无法进行。”
“那还谈什么呢，阁下自便吧。”
朱琦下了逐客令，邓辕飞只好起身走人。
“真是太可恶了，这不是让主人出卖苍雄吗。”水灵儿愤愤不平气得要命。
“姓朱的就没按什么好心，多半在苍雄也有类似的生意，今后要是落在本主手里，早晚收拾他一顿。”
“对，收拾他。”
离开旭东商会，邓辕飞继续来到八里山商会，见到了会长陈克冰。
和之前一样，陈克冰又问了一遍杜盛、朱琦问过的问题，邓辕飞再次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听到是销往北辰的药品，陈克冰同样的谨慎，最后干脆直接拒绝。
然后来到果子园商会，见到了会长周学荣。
还是和之前一样，问了相同的问题，邓辕飞重复了相同的内容，周学荣同样小心谨慎，但是没有像其他三位回避交易的问题。
“其实吧，北辰的情况周某还是很同情的，对于苍雄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怒不敢言，尤其是恶潮当头，谁都指望苍雄拉一把，没人想得罪苍雄。
杜盛、朱琦、陈克冰都是商人，商人当然都想赚钱，不想得罪谁，得罪谁都是和自己过不去。
周某也是生意人，谁也得罪不起，但是北辰的情况确实令人担忧。从长远来看，北辰就挨着圣灵，其实最能指望的是北辰，苍雄鞭长莫及，即便愿意出兵，也一定会有条件。”
周学荣啰里啰嗦说了一堆，一副多愁善感但是什么干货也没有。
但是邓辕飞还是得跟着附和，不能破坏气氛，扫人家的雅兴。
“周会长所言极是，四国本来同气连枝，但是苍雄这些年迅速崛起一家独大，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欺压三国确实不应该。在下虽然是苍雄人，但也觉得过分了。
北辰内战，最终消耗的还是咱们人类的力量，虽然江某是商人，挣钱摆在第一位，但是人死了，国家没了，咱们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阁下说的不错，只有老百姓安居乐业长治久安，咱们商人才有钱赚，这要是天天打仗民不聊生，钱越挣越少，对谁也没好处。”
周学荣说了一堆大道理，但就是不表态药的事。
“那周会长的意思，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能做，当然能做。不过周某若是接了这笔生意，风险可不小，阁下既然纵横北辰商场，想必定有自己的门路。这北辰日后要是天下一统国泰民安，可是一个巨大商机。
南方那些攀附军阀的商会、公会，届时一定会被孙家清算，但是清算之后，没了商人，南方的老百姓同样还是受苦，阁下以为呢。”
听到这里，邓辕飞终于明白了周学荣兜了一大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周学荣一会儿同情北辰老百姓，一会儿骂苍雄欺凌弱小，其实都是假的，周学荣是看上了北辰的市场。
孙家扫平军阀之后，一定会对攀附军阀的商会、城主、公会势力进行清算。
但是清算容易，清算后突然产生的权力真空不可能一夜间自己补上。
北方的商会、公会来不及南下接管市场和地盘，一两年内也理不顺，所以市场会出现一个紊乱期。
周学荣现在赌孙家能扫平南方，同时要承担给北辰供货，带来的风险和压力。
作为回报，邓辕飞必须帮周学荣打入北辰市场，分战后一杯羹。
邓辕飞迅速拿捏了分寸，打算将计就计。
不管怎么说，先把宋贵解决掉，然后控制商业联盟。
不论周学荣进入北辰之后想干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鞭长莫及。
如果损害自己的利益，就想办法让他滚蛋，如果听话合作，给个三瓜俩枣咱也不介意。
邓辕飞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周会长是要北辰的市场对吗。”
“阁下说笑啦，偌大的北辰国，周某岂能一人独占，孙家岂不担心周某是圣灵派来的奸细。”
周学荣矢口否认想要北辰的商业地盘，实则是道貌岸然的小人嘴脸，典型的既要做婊子，还要竖牌坊，故作同情，实则卑鄙。
但就是这样的人，你有求于他，还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得给他戴高帽子，让他往上爬。
“在江某看来，以周会长的实力、能力和人品，入主北辰定会深受百姓爱戴拥护，孙家得周会长鼎力相助，必对周会长刮目相看，有朝一日成为北辰陛下的座上宾也指日可待啊。”
“呵呵呵……阁下过誉啦，周某虽身为一界会长，一生却是淡薄名利，但愿做个闲云野鹤清静度日，皇权高位非是周某所求啊。”
邓辕飞算是遇上对手了，周学荣文绉绉一套套的说辞，让人毫无拿捏的抓手。这让邓辕飞想到了一个职业，讼棍！
周学荣要是去做讼棍，能把苦主给活活气死在公堂上。
周某推来推去，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北辰的商业地盘，要赚北辰的钱，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非要绕来绕去的说。
邓辕飞干脆一杆打到底，他说：
“北辰的市场这么大，如果单单只是江某刚才采购的数量，恐怕压不住商业联盟的胃口，不知周会长能否再多给了一些。”
“好说好说，阁下还要多少。”
“在之前的基础上，再增加两倍。”
“两，两倍！”这时周学荣有些紧张，两倍的数量超过了他能供货的极限。
倒不是周学荣没这么多的货，而是货物的状态分三六九等，分为储备、储存、周转、运输、销售多种状态。
地方分会的大额交易都是仓库储存出货和周转仓库出货，商会总堂交易，是总堂储备出货和地方分会储存调货。
储备相当于大仓库，储存相当于小仓库，周转相当于临时仓库。
如果总堂的大仓库和地方分会的小仓库，某些商品的储备量低于周转量，甚至完全没有，就会影响到商品的供应和市场份额。
邓辕飞提高三倍采购量，会严重影响到果子园商会的药品储备库存，这也是邓辕飞为什么只拿出五分之一的采购量的原因，就因为采购量太大，单独一家商会吃不下。
圣灵商会太多，每个商会的市场地盘比苍雄五大商会小得多。
邓辕飞的采购量，搁在苍雄五大商会都能吃下，但是交给圣灵商会，至少需要两家以上才能维持供应。
周学荣发现自己失态，强作镇定说：
“呵哈哈，阁下果然是做大生意的人。”
“这么说，周会长是同意了。”
“阁下要求的数额实在太大，周某需要一些时间考虑考虑，还请阁下稍安勿躁，等候周某的安排。”
“可以，想必周会长一定不会错过这笔大生意。那么江某今天就告辞了，静候周会长的佳音。”
邓辕飞琢磨着，周学荣一定还想狮子大开口，以小博大，得到更多的利益。
数千万剂的药品，对果子园这么个不是很大的商会而言是一笔大生意，足以搬空商会多数的库存。
但也足以引起苍雄的注意，制裁果子园在苍雄境内的生意。
所以周学荣在苍雄的利益受损之后，需要从北辰得到五倍，十倍的补充。
离开商会返回旅店路上，邓辕飞心情很是不爽，被别人掌握命运的滋味就像鞭打在奴隶身上的皮鞭，让他感到了屈辱。
“主上大人，周学荣好像很在意这笔生意，您为什么不高兴呢。”
“如果其他商会还只是为了牟利，这个周学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渣的卑鄙小人。”
“可灵儿看他很客气，而且也非常同情北辰的老百姓。”
“你不懂，这种人你是第一次碰上，觉得他是个好人，实则是个阴险卑鄙道貌岸然的文化流氓，暗地里他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
“周学荣有这么坏吗，灵儿怎么看不出来。”
“等你见多了，就知道这种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家伙比任何人都要危险。”
“哦……”
水灵儿是第一次碰上周学荣这文化流氓，绝大多数人碰上这种人，都很吃周学荣这一套，吃亏上当栽跟头的不少。
对付周学荣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慢慢对付，操之过急反而只会越陷越深。
第723章 才女大赛
当晚，邓辕飞悄悄来到医师堂，去见赵菲艳。
商会的态度应该不是她在背后耍手段，而是商会自己的行为3但邓辕飞对圣灵商会的了解仍然不够。
“看来阁下今天碰上钉子了。”
“应该都在赵首座的意料之中吧。”邓辕飞并不回避今天不顺的事实，回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阁下深夜前来是想知道如何对付这些商会。”
“我想赵首座应该还不至于同室操戈对付自己人，所以江某今晚前来，是想向赵首座了解圣灵商会的详细情况和背景。”
“只要限额加价还在，无论阁下用什么方法，只要没钱，他们都不会松口的。”
“松不松口是江某的事，还请赵首座透露一些详情给在下。”
“可以，即便本座不说，想必阁下早晚也会自己弄明白。”
赵菲艳是现实主义者，想要刁难邓辕飞完全可以推脱，但刁难邓辕飞对赵菲艳没好处，做个人情又何妨。
二人聊了一夜，邓辕飞搞清楚了之前忽略的一些问题。
圣灵的十四家商会的总号虽然都在瑞阳城里，但是十四家商会的势力范围泾渭分明。
与医师堂关系密切的商会大都在北方，也就是赵菲艳推荐的商会，而与医师堂关系一般的商会，地盘大都在南方。
这就带来两个问题，一是北方的灵种资源少，南方集中了圣灵百分之六十多的灵种资源。
二是圣灵南方直面万恶之地，圣灵帝国对南方商会的依赖更大。
于是带来另一个问题，北方商会和南方商会虽然地盘和人口差不多，但是南方商会更强势一些。
因为有内阁和军队倾斜，二北方商会在大后方，处于弱势，因此南方商会得到的商业利益更多，北方上会少一些。
一年两年问题不大，但是一两百年就会出现严重的分化。
南方的商会特别能赚钱，所以没北方商会那么贪婪。
而北方商会赚的没有南方商会多，所以只要逮到机会就往死里黑。
赵菲艳虽然愿意提供便利，但只是交易上的便利，并不是利益上的便利。
与医师堂关系密切的北方商会交易，只要承受高昂的价格，这些商会就会把货卖给你。
但是和南方商会交易，如果是卖到北辰境内，你给钱他们也未必会卖给你货物。
赵菲艳只能帮到这一步，价格的问题是邓辕飞自己的问题。
翌日，邓辕飞去了剩下两家北方商会，结果都一样，要货可以给，但是你得加钱。
剩下的南方商会想都不用想，给钱他们也不卖。
“主上大人，现在怎么办呀，有钱不卖，没钱买不起，要不把沙漠灵种矿拿出来卖掉吧。”
“不行，灵种矿是用来对付南方商会的，对付北方商会只能被他们宰一刀。”
“不会呀，北方灵种少，北方商会应该出价更高才对。南方灵种多，出价更少才正常。”
“一般来说是的，但是现在是咱们有求于北方商会，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而南方的采猎区，尤其是高级采猎区，大都靠近边境地区，恶潮将至，如果南方失守，北方的资源会更加重要，所以南方商会反而会更加在意北方的资源。”
正常情况应该是资源越多，价格越低，但是得看在什么地方。
如果人参长在虎穴里，就是再便宜，也没人敢去采。但人参如果长在自家院子里，肯定视若珍宝。
南方商会离着边境太近，尤其是高级采猎区，一多半距离边境不超过十五天脚程。
每次恶潮爆发，南方沦陷，圣灵帝国的灵种资源都会腰斩，战争期间灵种供应严重依赖库存、北方和国外进口输入。
所以北方如果出现沙漠灵种矿，南方商会的兴趣更大。
而北方商会控制了北方市场，现在邓辕飞有求于他们，而南方商会不会合作，邓辕飞只能找北方商会，这样一来，就形成卖方市场。
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一支马队，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董成吉。
“怎么是他。”
出门在外，担心碰上熟人，邓辕飞把神识给收敛了起来，侦测范围锐减。
陆良最近不管交易上的事，一心躲在仙斗云里炼灵岩晶，什么事也不管。
此时董成吉也发现了邓辕飞，翻身下马迎面走了过来。
“这不是江神医吗，去年万丈渊一别，阁下可好。”
“一切都好，董兄怎也来了瑞阳。”
“奉老爷之命，来给天柱目公会送一批货。”
“哦……”
能让董成吉亲自押货，显然是这批货特别最重要，或者是天柱目公会和万钧公会有什么特殊关系。
“敢问董兄，天柱目公会在这圣灵帝国排行第几。”
“第八第九左右，不过与乔会长很熟，这次老爷就是受乔会长之托，让董某前来送货。”
“原来如此。”
“董某先去送货，咱们回头好好叙叙。”
“那行，董兄自便。”
圣灵境内的公会得有七八十，天柱目公会排名前八九名，算得上是大公会，但是和万钧公会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万钧公会现如今已经是大陆第一大公会势力，苍雄排名第二到第六的公会加起来，也才堪堪打个平手。
虽然万钧公会这些年没有扩张地盘，但是凭借着万钧公会背后瑞福分会和皇室的扶持，万钧公会的人员扩张异常迅猛。
以至于这些年其他公会联合起来，和万钧公会抢人，但还是招架不住万钧公发放吾灵符和丹药的福利待遇。
其他公会都要花钱买吾灵符和丹药，但万钧公会都是秋月学院自己炼制供货，谁能吃得消万钧公会白撒钱的攻势。
与董成吉分手，邓辕飞继续往回走，前边的五角场中央立柱边围满了人群。
立柱上贴满了告示，内容是说五天后，瑞阳城将举行才女大赛。
和苍雄不太一样，圣灵帝国虽然也有类似于苍雄的帝国大赛，但圣灵是六年一届，苍雄是四年一届。
由于圣灵整体实力偏弱，如果也六年一届举办大赛，会造成拔苗助长。
而苍雄势力雄厚，四年一届正合适，但是圣灵的赛事却比苍雄多得多。
圣灵每六年为一圈，每年都有不同的赛事，全国性大赛是最重要的赛事。
全国大赛结束之后，每年依次举办军中大比武、公会大比武、商会大比武、才女大赛、贵族大赛，今年正好轮上才女大赛。
除此之外，各府每半年也有自己举办的赛事，赛事设立不同的奖项，鼓励地方参加比赛。
才女大赛的选手范围主要是商会、公会、贵族、城主、官员家的千金小姐，学院学员也可以报名参赛，但是每个学院最多三个名额。
自从来到瑞阳之后，每到晚上打的礼花，就是连夜进城的才女，是圣灵帝国几百年来的特殊传统。
但凡是才女晚上进城，都会在城门入口领到一份礼花，进城后必须燃放。
“主上大人，灵儿也想去参加。”
“你？”邓辕飞一愣，接着说道：“你又没有斗灵，怎么去参赛。”
“如果灵儿也有斗灵就好了。”
“如果比赛没有斗灵项目环节，去参赛到也没问题，才女大赛多数都要比试斗灵，你去了也没用。”
“真是好可惜呀……”
水灵儿喜欢出风头显摆，才女大赛显然正是她出风头的好机会。
“虽然不能参加，但是咱们还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才女大赛。”
“怎么利用呀啊。”
“引来这么多千金小姐进城比赛，同样也能引来公子少爷来看比赛，咱们为啥不撮合撮合他们。”
“呃……灵儿觉得要是让唐姑娘知道，您肯定会倒霉的。”
“你就少多嘴，别告诉她。”
“可是撮合少爷小姐，对咱们能有什么好处啊。”
“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现在说了你也不懂。”
“主上大人真瞧不起人。”
离开五角场，邓辕飞来到城东富国街，瑞阳城的黑市就在这里。
各国黑市不尽相同，业内的行话差别也很大，邓辕飞用了两年才吃透北辰黑市的行话。
初来乍到瑞阳城，人生地不熟，当地黑市行话很难听懂，但是只要有钱，钱就是所有行业的通用敲门砖。
邓辕飞打听了往年才女大赛的秘闻和消息，尤其是才女大赛后喜结良缘的千金少爷。
从往年的比赛来看，赛后牵手的男女得有百分之七八，对于参加比赛的上千选手而言，百分之七八的成功率相当之高，最多的时候超过百分之十。
牵手成功的类型大致分五种，一种是平民出身的才女实力出众，男方对女方背景没有特别要求，但是看上了女方的天赋和实力。
第二种是强强联手，如公会和商会联姻，商会和贵族、城主联姻，公会和贵族、城主联姻等等。
第三种和第二种类似，但属于强弱联手，或是男方委身，或是女方委身。
第四种比较少见，平民和平民牵手成功，或是强势女方与平民男方成功牵手。
最后是皇室联姻，一般来说得有未婚的太子在位，但当今太子已经成婚，除非离婚或者违法开后宫。
“主上大人，打听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有什么用啊。”
“谁说没用的，强弱联姻对咱们最有利，无论是男方弱势还是女方弱势，要想攀上对方，一定会付出代价。只要能让弱势的一方底气十足，就能撮合他们。”
“可是撮合他们也没用啊，咱们要买的货物，只能从商会手里去弄，这个是个死扣呀。”
“谁说咱们的货物就一定得从商会手里去买，可以让圣灵的人替咱们买了之后转给咱们。”
“可是最后还是会查到咱们的头上啊。”
“分散购买，只要让对方买一部分就行，剩下的可以从周学荣和其他商会购买。”
圣灵国内的商品交易没有限额加价的问题，所以只要找到愿意出面带货的人，用圣灵国内的价格，买走部分药品，然后邓辕飞再用高价从其他商会购买药品，用低价拉低高价成本。
打定主意，邓辕飞撒出符兵，私下打听今年的参赛情况。
第724章 摆摊算命（1）
两天后，董成吉找上旅店。
“江神医此来瑞阳是来避难的吧。”董成吉认为邓辕飞逃到圣灵，是躲避北辰战火，言外之意要拉他去唐家效力。
“董兄误会，实不相瞒，江某此来圣灵是为北辰太子办事，购买药品。”邓辕飞如实说明来意，没有隐瞒的打算。
闻讯邓辕飞为药而来，董成吉立马蹙起了大黑眉。
“不是董某说你啊，现在谁都知道苍雄盯上了北辰这块地，虽然明面上没有撕破脸，但暗地里谁都知道苍雄在给北辰使绊子。
北辰战争一起，肯定药品短缺，苍雄皇帝一定会派人出使圣灵阻止北辰买药，你这差事可不好办。”
“董兄所言不虚，江某在这瑞阳城里碰了一鼻子灰，一点办法也没有。董兄若是有什么门路，可否借江某一用。”
“呃，这……”董成吉态度谨慎，想了片刻才说：“不是董某不帮江先生，要是其他什么事倒也好说，可咱受苍雄法律的管束，董某要是背着老爷和会长干了对不起苍雄的事，肯定饶不了咱。
但是江先生去南也帮了董某的大忙，这个人情咱是不会忘的，所以这件事董某给江神医指条路，兴许能管用。”
董成吉终于入套，邓辕飞就等董成吉这句话。
“江某感激不尽，愿闻董兄高见。”
“是这样，你要是信得过董某，可以把钱先给董某，董某身上还有不少吾灵符，用吾灵符在圣灵开路，当地的商会看在万钧公会的面子上，价格肯定要便宜一些，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董某买了货物之后，把货物转到万恶之地，再从万恶之地转回来，你看怎么样。”
“是个好办法，只是江某要的量非常大，董兄恐怕难办吧。”
“江先生你要多少。”
“这是清单，董兄请过目。”
邓辕飞拿出清单递给董成吉，董成吉只看了第一行一眼，顿时有些傻眼。
他只以为邓辕飞买的量不会很大，撑死了也就几百万剂，做梦没想到邓辕飞要买几千万剂的数量，而且还只是十分之一。
“江神医，这么多的药，可够几十万军队几个月用的啊。这么大的量，圣灵商会谁敢卖你，董某我也不敢给你带这么多货啊。”
“那董兄能带多少。”
“最多四五百万剂，不能再多了。”
“四五百万就四五百万吧，有总比没有的强。”
“那好，董某尽快安排交易，货送到何处？”
“以在下的名义，转往北辰夏延府梁江城，交给凤溪山的风儿姑娘。”
“那好吧，董某尽快安排。”
董成吉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是帮许韵霜办事这么多年，也变得滑头起来。
董成吉能把总价上亿的普通药品转到万恶之地，还能把账做平，这意味着唐家在万恶之地肯定有鬼。
许韵霜一定在万恶之地干了什么，否则万钧公会和瑞福商会在万恶之地的地盘，短时间内根本不消化不了这么多的普通药品。
但不管怎么说，董成吉解决掉了一部分药品，而且价格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能把邓辕飞的成本拉下来。
三天后，才女大赛在圣灵皇家学院如期举办，邓辕飞买票入场，来到一号斗灵场。
今年才女大赛的选手两千两百二十六人，一个皇家斗灵场完全够用。
票价炒的很高，一张入场票就要五十枚银币，而且赛事越到尾声，票价就越贵。
其实要是有天顶星，进行全国转播，能赚更多钱。
“主上大人，怎么不去下注呀。”
“又不是赌咱自己赢，干嘛去下注。”
当年帝都大赛的时候灵儿还没来，所以很多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并不是完整版本。
当年邓辕飞押注，都是押自己赢，那当然包赚不赔。
现在两眼一抹黑，押别人赢，完全没谱。不过灵儿的注意倒是提醒了邓辕飞。
“虽然咱们不能参赛，但是总有人想赢比赛，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怎么利用啊。”
“才女大赛的前三名可以前往国库人任选三枚灵种，一次晶源体（魂晶）觉醒机会，还有一万金币的奖励，一次前往皇家一等采猎区两个月的机会。
第四名到第十名和第十名到二十名，奖品逐级降低，二十名到五十名还有参与奖。但总的来说，大赛的奖励对无论是对贵族、商会、公会还是平民，都是巨大的诱惑。
平民不敢和大势力竞争前十名，但一定会竞争第十名到五十名的排位。”
“那又怎么样啊，对咱们还是无利可图。”
“只要能够保证咱们看中的选手能够晋级到指定排名，咱们就可以在她们身上下注，赚一些本钱。”
“听起来很悬乎的样子。”
水灵儿不看好邓辕飞的办法，在不作弊的情况下，比如嗑药，比如使用无法鉴别的护具，否则很难实现邓辕飞说的策略。
才女大赛的初赛和苍雄帝都预赛一样，大都是耐力、障碍、技能、应用之类的炼体竞技项目，所有选手按灵环数量分组，以保证公平。
能来参加才女大赛的少女，都是学院出类拔萃的学员，超过一半的学员选手都有背景，不是当地富商的千金，就是地方官员、城主的闺秀，平民只占学院选手的四成。
看完上午的比赛，邓辕飞下午来到圣灵皇家学院一条街外的大街上，摆起了算命街摊，并用天顶星看实况转播。
街摊桌子的两侧各竖着一面大旗，上面画了一个五行八卦，左右各写算命二字，自上而下写了这么两句话。
左边是：“消灾除害请到此处来。”
右边是：“欲求大赛名次，包您百战百胜。”
然后很快引来吃瓜群众白眼围观。
“骗子，神经病。”
“就是，哪有包人家百战百胜的。”
“我看就是异端巫术。”
“没错，这种骗子黑市上见的多了，没想到今天招摇过市来骗人。”
……
似乎在当地老百姓眼里，邓辕飞就是一个纯粹的骗子。
“主上大人，这种办法感觉好蠢好丢人。”
“蠢的是他们。”
“只在这里摆摊怎么可能打赢比赛，大家都把您当成了骗子。”
“心有所求，必有所动。这人只要是遇到了挫折，会抓紧一切的救命稻草，咱们就是失败者的救命稻草。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失败者。”
“灵儿还是不明白。”
这个世上成功人士是不需要帮助的，因为他们大都觉得自己的今天，都是自己的造化，应该的，和别人没关系。
所以成功者很少有圈子之外的朋友，成功者的圈子里，一定都是成功者和竞争对手，要让他们放低身段来算命，那是做梦。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成功者毕竟是少数，事业不顺者，人生失败者，感情受挫者，占了绝大多数。
这些人最需要其实不是安慰，也不是勇气，而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明天的希望。
第725章 摆摊算命（2）
算命算命，算的其实不是命，算的其实是失败者的希望。
你看那些个来算命的，无外乎算的都是自己的财路、事业、姻缘和前程。
这些是什么，都是发生在未来不可捉摸的东西。
而未来是什么，未来是希望，是曙光，是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所以算命得让来算命的人看到希望。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只要有比赛，只要有竞争，一定会有失败者，一定会有人生的低谷。
这个时候他们会抓住一切救命稻草，哪怕是明知道不科学的迷信，也是他们抓住最后希望的救命稻草。
水灵儿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她经历的还太少，从来没有经受过惨痛的挫折，永远不会明白失败带来的痛苦、压抑和颓废是一种什么感觉。
邓辕飞在街上一连摆摊四五日无人问津，倒是引来国几次禁军盘问，不过也没怎么样。
这天，邓辕飞继续在街上摆摊，赵菲艳找了过来。
“阁下堂堂七星医师，为何沦落到街上摆摊。”
“原来是赵首座啊，您要不要算算命。”
“帝国法律明令禁止算命等巫术，难道北辰和苍雄都允许算命吗。”
“北辰确实没有禁止不准算命，苍雄只说不准传播巫术，可算命并非巫术，各国法律界定不同，岂能一概视之。”
四国都有禁止传播巫术的法令，但是各国的界定范围并不一样。
其中南域的法律规定最宽松，只要不搞出人命，都不算是巫术，所以过去几百年间，五行灵阵和修真入门能在南域私底下传播，但在其他三国根本发展不起来。
然后是北辰，北辰其实一直是巫术的重灾区。
根据邓辕飞调查，北辰境内有记载的疑似来自圣境的人，大概有六个，都试图发展修行，最后都被北辰以巫术的名义给剿灭了。
由于北辰境内经常出现“巫术”，而且总是强行推广，导致北辰每次剿灭巫术势力，老百姓都很受伤。
久而久之老百姓强烈反弹，为了平息名义，北辰从一百多年前开始，放宽了巫术的界定标准。
苍雄对巫术的界定受到战备思想指导，都以斗灵为标准，但凡是不利于斗灵发展，并且闹出人命的就是巫术，所以算命在苍雄并不算是巫术。
虽然和南域的标准很像，其实根本不是一码事。
如果邓辕飞是御道人，只能驾驭灵力化形，对斗灵发展几乎没有任何帮助，一定会被界定为巫术。
因为斗灵师发展严重严重依赖金钱，而御道人只需要灵力，完全不花钱，当然会影响斗灵师的发展，所以就是巫术。
如果修真不能提升斗灵战力，也会被界定为巫术。
而圣灵帝国对巫术的界定范围更广，也更现实。
但凡是不能带来显著好处，并损害利益的迷信活动，都属于巫术。所以算命这种不靠谱的活动，就是一种诈骗式的巫术行为。
但是这几天禁军盘问了几次，都没把邓辕飞给抓了。
一是因为邓辕飞持有苍雄七星医师证，等级太高，抓了有影响。二是邓辕飞籍贯苍雄。
三是算命这个职业在圣穹大陆消失了几百年，主要是早年被取缔了，算命没了传承人，所以断代了。这些禁军都没见过算命，所以觉得没什么危害。
赵菲艳暗中让人盯着邓辕飞，观察了几天发现苗头不对，亲自来兴师问罪。
邓辕飞的巧言诡辩让赵菲艳无所适从，她说：
“阁下摆摊算命，不会没有目的吧。”
“赵首座说对了，江某现在缺钱，所以只能摆摊混口饭吃。”
听到这里，赵菲艳有些来气，邓辕飞明摆着是讽刺自己。
“即便是替人算命，又能赚几个钱。”
“这就是江某的事了，赵首座如果不算命，还请别影响江某做生意。”
“你好自为之。”
言毕，赵菲艳转身带人走开。
“主上大人，灵儿也觉得摆摊算命不靠谱。”
“靠不靠谱本主心里有数。”
“哦。”
就在赵菲艳离开片刻，第一个单生意上门了。
“喂，算命是啥子意思。”
来人身材伟岸，四肢健硕，一看就是一位兽系强力斗灵师。
“算命嘛，就是算阁下的前程，算阁下的姻缘和福报，信则有不信则无。阁下要不要算一算呢。”
“几钱算一命。”
“两个银币算一命。”
“那好，你先算算我今年多大，从哪儿来。”
“敢问阁下是几月几日生人。”
“十二月初六。”
“阁下请坐，先把右手伸过来让在下瞧瞧。”
算命七分探，两分猜，一分算，一分的算力甭看很少，其实学问不少。
通过给男子看手相，摸筋骨，查经脉，邓辕飞很快掌握男子所有情况。
“阁下今年三十有七，又两个月零九天。而且是纯兽系斗灵师，六个还，四基一银一金，六环之中应该有两环力量型斗灵。
猜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青环和金环，或者蓝环或银环，不知在下说的可否正确。”
男子此时目瞪口呆震惊不已，脸色僵硬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
“算命嘛，算前程，当然也要算过去。”
“那你说，我有几个孩子。哪里人氏，住在何处。”
“你有三个孩子，籍贯圣灵北湖府钦城人。”
“这些你都知道！”汉子已经信了八分，接着又问：“那我老婆是什么天赋，几环灵种。”
“抱歉，在下只算阁下，不算旁人，而且算的越细，就得加钱。”
“那我再加两枚银币。”
“对不住，阁下要算的内容需要再加一百枚银币。”
“什么啊，这么贵！不就是多算一人吗。”
男子嫌贵，邓辕飞耐心解释道：
“此中奥妙千变万化，算的越远，算的越准，难度越大，所需要的钱财自然越多。阁下若是掏不起这个钱，可以不算。”
“那好，就给我算算十天之内如何。”
“那敢问阁下可有所求。”
“求一枚灵种，十天之内可否入手。”
“恐怕很难，而且会有杀身之祸。”
闻讯杀身之祸，男子顿时脸色一拧：“怎么说。”
“阁下要找的是天灵土属性灵种是吧。”
“对，没错。”男子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对邓辕飞深信不疑。
“这么说吧，根据在下的观察，阁下如果呆在瑞阳城中一月，一定会得到这枚想要的灵种，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是在离开瑞阳不久，被人半路截杀。”
“先生，可有办法逢凶化吉。”
“办法嘛，肯定是有滴。不过嘛，救人一命，得要花钱消灾，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先生要多钱才肯替在下消灾。”
“看在生意刚开张的份上，江某就收你五十银币，助你逃脱一劫。”
“那好。”男子从宙戒中掏出五十银币塞给邓辕飞，然后继续追问：“请先生教我，如何能逢凶化吉。”
“你把左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好。”
邓辕飞装腔作势的细看了男子的左手手相，然后说：
“要想躲过此劫，但又不想错失灵种，最好的办法是在得到灵种之后，暂时藏在瑞阳城中半月。
半月之后走北门出城，走三天，然后找到一处山头宿营两日，便可逢凶化吉躲过一劫。离开瑞阳之后，三月之内不得不再来，否则必定丧命再次。”
“可在下日后还有大事要来瑞阳，三月不来，如何能成。”
“活命的办法已经告诉了阁下，江某今日言尽于此，做与不做就看阁下自己如何抉择，江某无能为力。”
“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吗，再下可以加钱。”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要解决，必须改命数，这恐怕就不是几百枚银币能觉得事了。”
算命分两类，一类是单纯的算命避凶逢吉，第二类是逆天改命，这个难度很大，不光算命者要承受逆天改命带来的变数，算命师自己需要承受逆天改命产生的反噬。
所以算命大都算第一类，极少有人敢干第二种，和天命对抗。
男子命数当中做的是刀尖生意，凶险无法避免，除非金盆洗手，否则逃过今天一劫，下次还会再有。
待等男子离去，水灵儿就问：
“主上大人，您怎么知道他今年三十六岁，家住哪里呀。”
“当然是骨头经脉和宙戒里的户籍上写的。”
“哦……原来也是骗人啊。”
筋骨和经脉可以准确反应一个人的年龄，甚至气数。
年龄越小，筋骨和经脉的误差越小，随着修为境界的增长，高手可以掩盖自己筋骨、经脉的特征。
至于对方的背景信息，完全都是宙戒里有的东西，稍微搜一下就有。再不济，让陆良推衍一番。
“那主上大人说他最近有灾，一个月内入手灵种，也是瞎诌的吗。”
“别胡说，那是真的。是用《神目王识》看出来的。”
这时陆良从仙斗云里窜了出来。
“你说的《神目王识》，就是你魂体额头上的那个的眼睛。”
“嗯，是三十多万年前圣境出现的一种圣阶灵诀，练成之后，可洞观气象。在下修炼十多年，初涉此道，略有小成。”
第726章 摆摊算命（3）
《神目王识》是圣境圣阶灵诀，仅次于臻阶灵，位列十大宝典之外，位列圣境宝典第十一位，最早出现于三十万年前。
一本圣阶灵诀之所以成为媲美十大宝典宝典的存在，除了《神目王识》本身强大的威力之外，《神目王识》是对接神诀《智纯神瞳》的必修灵诀，而且无法逆转修炼。
换而言之，必须先在化神之前先炼成《神目王识》，成神之后修炼《智纯神瞳》。
化神之后将无法修炼《神目王识》，也无法越过《神目王识》修炼《智纯神瞳》，这个顺序无法逆转。
因此是先有《神目王识》，神宫借鉴《神目王识》，开创了神诀《智纯神瞳》，要炼成《智纯神瞳》必须先修神目王识。
《神目王识》虽是圣境灵诀，难能可贵的却是元界修者也能修炼。
早在二十多年前，邓辕飞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神目王识》，入学秋月觉醒逆经改脉的时候，因为逆经改脉，导致《神目王识》尽废，之后重新修炼至今已有十余载，初有小成。
修炼《神目王识》需要很长时间，如果是从元界开始修炼，资质也很普通，短则十五年，多则三五十年才能练成。
炼成之后只是开始，此后需要突破大道、天缘、法则三大瓶颈，修炼至达成可洞悉时间万物，甚至勘破浩渺未来。
《神目王识》炼成之后可开天目，可观万象，唯一的限制必须是男子才能修炼，女人不行，还得要是童子之身，练成后可以破身。
《神目王识》虽然没有修为制约，但是有大道和悟性的制约。
换而言之说，如果大道领悟不够，即便是男人也无法修炼《神目王识》，因此元界修炼《神目王识》的前提是对大道的领悟程度。
因此在元界修炼《神目王识》，至少是坐照境以上。
邓辕飞零起步，得益于他前世已经参破过一次大道，这就扫清了修炼《神目王识》的障碍，可以零起步修炼，花个十年二十年就能练成《神目王识》，花个一千年五千年可以修至大成圆满。
陆良向邓辕飞索要了《神目王识》灵诀，仔细揣摩了许久后说：
“果然有些神妙，将大道、法则、天缘三元巧妙结合与化解，确实有些门道。不过……”
“不过什么前辈。”
“《神目王识》虽然神妙，但是却看不到自己，这你知道吗。”
“这倒是没想过，有什么坏处吗。”
“一般来说，弊端并不明显，如果修习了其他推衍术，问题不大。但如果遇上推衍高手，即便你能看得见他，却看不见自己，而且对方比你更胜一筹的话，这就是你的死穴，明白了吗。”
“有点明白了。”
推衍术在神宫非常普及，在圣境高手当中也较多，高手间的巅峰对决，不再是实力和家底的对决，更是算力的对决。
多数推衍术都能衍算自己和对方在内，而《神目王识》只能看到对方的气象，而看不见自己。
当然，可以用镜子折射《神目王识》，事实上没什么用。
“既然《神目王识》看不见自己，《智纯神瞳》多半也看不见自己，以神宫的眼界，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邓辕飞道。
“《神目王识》、《智纯神瞳》最大的好处是看的广，能同时衍算大量目标，如果辅助其他推衍术，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老夫琢磨着，神宫能有今天，都是败这推衍术所赐。”
“前辈此话怎讲。”
“任何未来衍算都有变数，并非百分之百的准确，其中只要横生一个枝节，就可能改变最终结果。但如果过于依赖推衍术，早早知道最终结果，再如何努力也无用处。
而且推衍未来之术有个弊端，当希望威胁到自己的时候，推衍者会毫不留情的扼杀之。”
推衍术分为推衍未来，和推演过去两种。
但目前大多数版本都兼顾推衍未来和推演过去，只有宗伯辉、陆良等少数由于被困神宝阁与世隔绝，还会掌握推只推衍过去的推衍术。
这里先说说推衍过去，推衍过去并非只是推衍过去，也可以推衍即时信，也就是瞬时间的现在过去。
比方说59秒是正在发生的时间，58秒相对59秒就是过去，而58秒是57秒的未来。
换句话说，通过即时推衍，也可以知道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因此推衍过去，也能推衍未来。未来推衍法，就是建立在过去推衍法基础之上。
至于推衍未来，未来修为和境界决定基础算力，大道、天缘、法则决定算力厚度。
换而言之，修为和境界在化神之后，对算力不再拥有绝对影响值，影响算力的将是大道、天缘和法则。
在发现道之力以前，大道、天缘、法则是被广泛认知的三元，现在来看，道之力应该也能影响算力的增长。
推衍术算力越强，对未来的衍算时空跨度越长，准确率越高。
不过推衍未来有风险，尤其是推衍出对自己不利变数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逆天改命。
之前说过，逆天改命不是没有代价，法则是平衡的，改命者改命，一定是拿什么东西交换改变自己的命运。
打个比方，穷人甲找算命先生改命，想要变得富裕。
算命先生收钱之后替穷人甲改命，然后改命成功，穷人甲不多久后果然开始变富。
但是算命业的行规都是算命先生只说三分，留七分。三分是开头，七分是结果。
穷人甲使用违背法则的手段，改变了自己穷困的命运，而不是通过勤劳致富。
所以作为交换，穷人甲的命运由此发生改变。
以下是穷人甲几种最常见的命运结局。
第一种是富有之后毫无节制的纵欲，吃香喝辣妻妾成群，最后三十多岁壮年时期吃垮了身体，玩坏了肾脏，死于床上。
第二种是为富不仁鱼肉地方，自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可以怎么样了。
到处欺行霸市持强凌弱，欺男霸女横行地方，然后有朝一日碰上某个大侠，被一刀结果，或者遭到法律的制裁，或者遭人恨，被其他财主搞掉。
第三种情况也很多见，穷人甲富有之后，守着家财知足度日，既不挥霍，也不纵欲，安分守己小心度日，但是养了几个败家儿，最后晚节不保活活气死。
第四种情况和第三种有点像，穷人甲富有之后，守着家财平淡度日，膝下儿女事业有成，财富得以传给儿女。
但是呢，若干年后到了孙辈，传到重孙辈的时候迅速衰败。
而且这种衰败不像其他人家，是衰败一两代后，还能慢慢缓过气来，再次重振嘉业。
穷人甲一脉子孙衰败之后，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一直因为某些看得见的原因赤贫。
比如子孙败家，子孙无能，子孙好吃懒做，子孙残疾，子孙没屁眼，子孙小儿麻痹，子孙脑瘫等等，这些都是看得见的原因。
真正看不见的原因是几代人之前的祖辈，以非法手段给自己改命，而代价是消耗掉了子孙的财富。
以上是几种常见的法则反噬结局，还有无数种结局都有可能发生。
这就是俗称的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向天借命，一定会有交换。但是你不会知道自己拿了什么作为换取改命的筹码。
所以算命先生只说三分话，还留七分在肚里，剩下的七分才是改命最重要的。
但是算命先生不会说，因为他也要命。剩下的七分话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改命的本质，是窃夺他人的命数。
因为天地法则所容许的机会是有限的，你得到了这个运数，别人就没了。
所以你抢夺他人的运数，必然要将别人的不幸，转嫁到自己身上。
这种不幸也许现世报，报在自己身上，也许隔代报应，出在子孙身上。
总而言之一句话，得到了本该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最后说说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替人改命，自己也会遭到法则的惩罚，所以为了自己和子孙有善终，通常不会把剩下的七分话告诉改命人。
因为只有对方逃不出法则的制裁，日后糟了报应，一切运数才算回归正道。
以上是普通人逆天改命，冥冥之中还有凌驾于低级法则，与高等法则平起平坐的众神。
推衍术推衍出的未来，在发生之前都是定数，只有在无限接近于触发时，才会成为变数。
当推衍术推衍出不利于自己的未来，多数推衍者都不会接受现实，会选择去逆天改命。
不同于算命先生是窃夺他人运术，强者逆天改命改的是法则。
法则可以是抽象，也可以是写实，天地之间抽象法则最为常见。
如四季变换，生老病死，都是抽象法则的写实化，而纯写实法则却不多见。
典型的案例如伟人，因一人而令族群崛起，改变历史进程，但如果杀之而后快，必将打断崛起的进程，乃至彻底沦丧。
这里的伟人，就是法则的写实存在，只不过无法被证实它的存在。
于是问题就来了，为了扭转对自己的威胁，而必须要除掉某人时，改变的不只是自己的命运，而是整个群体的命运。
因为某人的死亡，整个群体再次堕入黑暗，直到下一次伟人的再次出现。
而逆天改命的代价，将是整个族群无限制陷入黑暗当中，甚至等不到法则之力的出现，而彻底走向毁灭。
第727章 摆摊算命（4）
相较于推衍过去，推衍未来最大的弊端。
当看见自己的死期，和未来的绝望，两种结果都会促使推衍者逆天改命。
早年神域秩序建立之初，只有过去推衍术，后来异域族入侵，过去推衍术已经不够用，慢慢出现了未来推衍术，不过这是陆良、宗伯辉他们失踪后很久之后的事。
“若是你，你知道有朝一日被夏侯鸿暗杀的准确时间，你会无动于衷吗。”
“不会，我会先发制人干掉夏侯鸿。”
“如果先发制人杀掉了夏侯鸿，必然会出现两个结果。首先，你会继续留在苍雄，很少再有机会去北辰和圣灵，你之后的一系列际遇和遭遇都有可能不会发生，甚至现在也见不到老夫和老大。
其次，夏侯鸿一死，势必引发苍雄内战，噬魂魔顺势西侵，你觉得你的死，和你的改命，哪一个能给大陆带来更多的好处。”
“呃……似乎晚辈顺其自然被杀，整个大陆和晚辈受益最大。”
“如果你当年没有被师弟所杀，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你能得到今天这些宝物吗。”
“好像不能。”
“所以说，推衍出的未来，未必就是真的未来和自己的定数。”
这是一个悖论，无论算力如何高强，看到的未来依然是有限的。
也许现在看到的未来对自己不利，但突破了挫折之后，却是有利的。
但是因为算力不足，看不到更为长远的未来，急于改命，结果越改越邪乎。
如果为了避免短时内的挫折而逆天改命，失去长远未来的巨大利益，显然得不偿失。
“如今这世道，即便晚辈心平气和，但多数人都不会甘于命运，一定都会尝试改命，改来改去，最倒霉的都是那些无力反抗者，如果晚辈不改命，如何才能趋利避害。”
“这是个好问题啊，老夫与老大他们当年就没这么多的破事。现在看来，得好好与老大他们商量商量，尽快找个办法应付。”
自己不改命，但是其他人会随便改命，最后陷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做，别人做，改来改去就会改到自己头上，所以你不改命，别人也会改你的命。
如果你还活着，那还好说，还有翻身的机会，如果你给别人改死了，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那个算命男子离开之后，再也没来过，邓辕飞在他身上附着了神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晚上，邓辕飞来到旅店附近的公会大厅，了解比赛公示的排名。
虽然圣灵帝国的赛事也用积分，但是赛制和记分与苍雄不一样。
圣灵帝国的赛制是循环制，取参赛队或者选手在小组循环赛中分数靠后的三组或者多组取平均分，而不是按成绩最好的几组取平均分。
这么做的好处会有两个好处。
通过循环赛，让参赛队和选手充分接触不同类型的对手，最终得出最差积分，是参赛队和选手的弱势，取弱势平均分更能反映比赛对和选手的真实情况。
这样一来，会逼着强队遭遇强队，弱队遇到强队更加卖力。
因为强队遇到弱队，都是弱队必输，但强队却占不到好处，因为强队遭遇弱队只能获得更高的积分，但是却不作数。
而弱队遇到强队，如果积分太少，即便大家都取最差成绩平均值，对弱队也非常不利，依然不占便宜，又避免了弱队利用赛制干脆躺地上的弊端。
第二个好处则是通过弱分制度，充分暴露参赛队和选手的问题，刺激斗灵师良性发展。让弱者奋强，强者更强。
但坏处是圣灵灵种资源太差，再怎么提高，也有极限。
这就好比垃圾灵根，你让他进入大陆最强门派，配置最好的师傅，传授最强的玄功灵诀，配发最好的丹药，但是灵根资质的极限摆在那里，配套再好也没用。
竞赛进行了七天，邓辕飞继续练摊，也没去找任何商会交易，周学荣也一点动静都没有，都是一群靠不住的势利眼。
董成吉完成交易之后，让人暗中捎信过来，一共拿到了七十多种药品，四百五十六万剂药，已经命人秘密送往安全区，最快也要两个月后才能转到梁江。
让董成吉带货就是慢了点，两个月还是保守估计，最慢得要三四个月。
自从那个男子算命之后，陆续又有一些人来咨询，其中市井小民居多数，但是听到两枚银币买邓辕飞口水之后，一个个都望而却步打退堂鼓。
两枚银币对于普通老百姓是个很大的支出，两枚银币起步咨询价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是太贵，但是调低价格，又显得邓辕飞档次太低。
这天黄昏，邓辕飞正准备收摊走人。
这时两个少女和几个护卫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少女看到邓辕飞的算命摊子好奇问道身边的紫衣少女：
“小姐，算命是什么呀。”
“算命？！”
紫衣少女脸色一懵，同样不明白算命是何物。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紫衣少女与丫鬟护卫来到摊前，打断邓辕飞收摊。
“请问一下，算命是卖的什么东西。”
邓辕飞回头看了一眼问话的紫衣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口猛然跳得厉害。
“真是长得太像了……”
“像谁呀主上大人？”水灵儿警惕的问道，非常担心今后没办法向主母交代。
“像小师妹。”
“呃……主上大人不是为了沾花惹草给自己找借口吧，唐姑娘知道的话，您肯定会倒霉的。”
“那就别告诉她。”
眼前少女让邓辕飞想起了小师妹颜茹，不由看的入神，这让一旁的丫鬟非常生气。横着挡在紫衣少女面前说：
“喂，你这个老不正经，这样看着我家小姐干什么。”
邓辕飞恍然回神，自觉有些失态，忙是道歉。
“抱歉抱歉，这位紫衣小姐与在下的女儿颇为相像，所以有些惊讶。”
这时灵儿补了一句：
“主上大人哪儿来的女儿啊，明明是想小师妹，真会骗人。”
“一边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撵走灵儿，邓辕飞接着刚才的话说：
“算命不是卖的商品，而是测算一个人的未来和命数。”
“骗人！”丫鬟张嘴就让邓辕飞尴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台词里针对邓辕飞“骗人”的人身攻击用词逐渐增多。
“小姐，这家伙一定是骗人的，说不定是什么巫术，我们走吧。”
丫鬟拉着紫衣少女转身要走，紫衣少女想了片刻说：
“我倒是想试试，到底是不是骗人。”
“小姐，世上哪有知道未来的技能，一定是骗子。”丫鬟认定了邓辕飞是骗子，上蹿下跳拉着紫衣少女要走。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邓辕飞立即拿出拿手绝活，他说：
“这位姑娘，你四天前偷吃了这位紫衣姑娘的桂花糕是吧，而且是偷吃了六块。”
“哈！”丫鬟大惊失色眼珠乱转，忙不迭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在下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没有在下不知道的事。”
其实都是邓辕飞自吹自擂，以他现在的《神目王识》，最多看到未来几个月，一年也没有。能算过去也是骗人的，都是陆良在暗中推衍，说是骗人的其实一点也不假。
“不行，我还得试试。”丫鬟将信将疑，继续说道：“你说，我叫什么。”
“这位姑娘应该姓杨，单名一个樱子。”
“又被你猜中了。”
“这位紫衣姑娘复姓司马，芳名玉芳对吧。”
司马玉芳小嘴惊讶的合不拢嘴，吃惊的说：
“你怎么知道。”
“在下不光知道姑娘名叫司马玉芳，还知道姑娘正为一事烦恼。”
“那你倒是说说，本小姐为何所扰。”
“首先，与最近的才女大赛不无关系，其次与家中的姻亲有关，在下若是所料不差，姑娘若是输了这次的比赛，就得被父母指婚是不是。”
司马玉芳的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这时一旁的杨樱撅着嘴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是一早打听好了的吧。”
“这位姑娘若是作为陪嫁前往难方家中，日后定然不幸。”
“好端端诅咒我干嘛。”杨樱叉着腰生气说道。
这时司马玉芳着了魔一样，径自坐到了桌前，她问：
“先生既知一切，可有办法帮我。”
“办法吗不是有没有滴，不过呢，算命也是要钱滴……”
“多少钱算一命。”司马玉芳问。
“两枚银币起步价，若是疑难命数，还要继续加钱。我观小姐命数坎坷，恐怕这算命钱不菲啊。”
听到邓辕飞狮子大开口，杨樱没好气说：
“小姐，这个家伙就是骗钱的。”
“樱儿，不得胡说。”司马玉芳训斥了一声，从宙戒中掏出两枚金币说：“先生，够了吗。”
“那就先看看再说吧，请姑娘将左右双手伸过来。”
“好的。”
司马玉芳言听计从将手伸到桌前，邓辕飞仔细给她看了手相和号了经脉，得出一个结论。
“前辈，司马玉芳是不是颜茹躯体的转世。”
“不是。”
“那有前世吗。”
“没有。”
“那为何手相脉络显示司马玉芳上辈子命运多舛未有善终。”
“一般来说，有无前世推衍术可窥全貌，但如果是被偷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偷生？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夺舍。如果上辈子在出生前，在娘胎肚子里的时候，或者刚出生，灵智未开的时候被人夺舍，那当然不会有什么前世，手相也会显示命运多舛未有善终的表象。”
“您老的意思是，司马玉芳前世被人夺舍了肉身。”
“没错，应该是在娘胎里就被夺舍了胎婴。”
“我去，这么缺德。那您老为什么没算出来。”
“老夫的推衍术只推有形之内，不推无形之外，腹中夺舍在无形之外，自然推不出来，但是可据经验推断她的状况。”
“这么说，只是长得像而已。”
第728章 摆摊算命（5）
邓辕飞之前怀疑司马玉芳是小师妹颜茹的肉身转生。也就是肉身转世后，产生了新的魂体寄生在肉体中。
小师妹的魂魄被日真星君炼成了斗魂，肉身泯灭荡然无存，但是可能转世。
夺舍也叫偷生，是将对方的肉体中的魂魄镇压或者收为己用，然后将自己的魂魄注入其中，与肉身融合后变为己用。
但如果是在娘胎里完成了的夺舍，或是刚刚出生不久，未开灵智进行的夺舍称之为偷生。
此时的宿主未开灵智，不存在今生的天缘，也就不存在今生，死后也就没有前世，但是手相命里会显示极其悲惨的前世。
这就是为什么邓辕飞看到了手相，显示司马玉芳前世命运多舛身世凄凉，就是这个原因。
“前辈，那能不能推算出司马玉芳前世所在的空间大陆。”
“天缘大道太过遥远，衍算起来需要很长时间。”
“那就算了。”
邓辕飞“摸手许久，丫鬟杨樱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来打邓辕飞的老手。
“喂，一直摸我家小姐干什嘛。”
“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这叫摸骨看相知不知道。”
邓辕飞收起自己的老手，然后继续又说：
“司马姑娘，据在下观察，姑娘的实力不俗，姑娘应该是兽系天赋，小小年纪便是炼化了三环，同年龄组中应该名列前茅才对。
但是根据在下推衍，今年赛况激烈，其他选手实力都不弱，姑娘若要取得佳绩，恐怕非常不易。”
邓辕飞说到了司马玉芳的心坎里，她说：
“先生句句真言，请教先生可有办法助我脱引而出。”
“姑娘可否将家中烦恼告诉江某，江某或许还有办法助姑娘一臂之力。”
“是这样……”
根据司马玉芳的阐述，她爹司马勋给她说了一门亲，其实是娃娃亲，是司马玉芳小的时候定的亲。
娃娃亲在苍雄、南域并不多见，但是北方的生灵、北辰很多见，原因不明，可能是习俗问题。
司马家是圣灵古浪府姜城的一个富商，实力要比吴松福大得多，几乎垄断了姜城的商会供货，而攀亲的男方实力也不俗，圣灵墨阳府墨阳城府主的儿子。
双方长辈都对这桩娃娃亲很满意，但是司马玉芳长大之后对男方不满意。
不满意的理由也很简单，男方实力太弱，而且是个花花公子，虽然名声还行，但总是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感情不专，司马玉芳心生厌恶，所以想着退婚，为了这件事，和家里闹了大半年。
但和府主订婚不是闹着玩儿的，不是想退就能退，起初男方拒绝退婚，但后来起了变化，男方有求于司马家，司马勋爱女心切，再次提出退婚。
男方为了碍于形势和面子不退婚，司马家见死不救，退婚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提出只要司马玉芳参加才女大赛，并进入前二十名，就退婚。
一来才女大赛前二十名都是贵族、城主家的千金重点争夺的排名，司马家一界富商，如果不想被穿小鞋，就乖乖安分守己。
二来司马玉芳的实力不足以挤入前二十，前五十都够呛，所以男方吃定女方没有这个实力退婚。
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司马勋也认了。
“情况就是这样，我若是不能晋级前二十名，就要履行婚约，先生可有办法助我脱困。”
“世间万难皆有解，办法呢肯定是有滴，但是有点困难，所以呢……”
“钱不是问题，只要先生能助我脱困，多少钱都可以。”
司马玉芳又拿出五枚金币推到邓辕飞跟前，这可把杨樱给吓坏了。
“小姐，他就是一个骗子，可别上了她的当。”
“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话，你难道想和这位姑娘一样，下半辈子活在不幸之中度过余生吗。江某在救你家小姐，同样也是在救你。”
邓辕飞振振有词冠冕堂皇，毫不手软收下了五枚金币。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就是骗人的鬼话。”
“小樱，不得对先生无理。”
“小姐，他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能用几个金币买来一生的幸福也值了。”
这时邓辕飞插话说：
“这位姑娘说的对，钱财就是身外之物，关键得看用的值不值当。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下既然收了姑娘的金币，一定会替姑娘谋划一个好前程。”
“小女子愿闻先生高见。”
“江某这里有一套技法，姑娘只需按在下的方法练习，可保三日之内突飞猛进。”
说着，邓辕飞拿出一本重新编纂的修真入门课本交给司马玉芳，然后接着又说：
“休赛期间，姑娘每日到江某摊前学习书上内容，江某从中指点一二，可令姑娘实力突飞猛进不落下风。”
司马玉芳接过书册翻看了几页大惑不解：“先生，书上的插图画的非常奇怪，不会有事吗。”
“姑娘初涉此道，不知深浅奥妙，当然觉得奇怪，时长日久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那好，我一定每日练习，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姑娘且慢，请再听江某一言。”
“先生请说。”
“江某传给姑娘的技法，练习越久实力越强，但是姑娘初涉此道，与高手对决，切记不可力敌，定要与之周旋，消耗对手的耐力。”
“斗灵对决，召唤时间有限，如果长时间周旋，只会输的更快。”
“江某传授姑娘的技法，可以增强斗灵师体力与耐力，斗灵的召唤时间会更长。随着练习深入，这种改变会日渐明显。
但姑娘初涉此道，改善并不明显，因此入门之后的初次对决，要做好周旋的准备。”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提点。”
邓辕飞给司马玉芳的只是修真初级入门内容，没什么特别高深的内容，就是基本的凝结神识，运行周天，运化灵力等基本内容。
斗灵师作战对体力依赖极高，修行者可将灵力转化为体力，理论上能无限的转化灵力输出体力。
所以只要斗灵师实力不是碾压级的差距，通过消耗战，将对手体力拖垮，无法召唤斗灵，就能取得圣灵。
才女大赛分为竞赛、预选赛、半决赛、复活赛和决赛五个赛程，赛程之间安排三天时间休整养伤。
以司马玉芳天灵根的资质，一天之内可以打通周天，掌握灵力的基本运化方法。
之后几日，司马玉芳每天一早来到摊点，直到天黑才走。
预选赛的前天黄昏，司马玉芳结束了一天的修炼准备要走，邓辕飞从宙戒中取出一个胸坠递给司马玉芳。
“司马姑娘，这件坠子你明日戴着参加比赛，可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坠子，司马玉芳首先想到的是作弊。
“先生的坠子不会是用来作弊的吧。”
“非也，此物可让好运常伴姑娘身边，并非用来作弊。退一步说，所谓作弊，是在规定之内的手段不正当经竞争干预比赛。但如果是规定之外的行为，就不属于作弊。”
所谓作弊，是以不正当竞争的手段，达到干预比赛，获得对手之外的优势，从而实现赢得比赛的目的。
比如比赛当中嗑药，比赛当中殴打对手，比赛当中扔钉子。
再比如赛前给对手饭里面下点料等等等，都是不正当手段获干预比赛，获得不对等优势，让自己获胜。
为了公正比赛，就有了赛规。
但是赛规也有问题，赛规虽然强化了作弊的性质和属性，但是弱化了不正竞争的本质。
换句话说，只要是赛规内没有规定的行为，都不属于作弊。
比如隔天冲着对手打了个喷嚏，结果对方晚上得了重感冒，第二天弃权。
再比如第四名阻击第五名晋级，故意输给了第一名，让第一名在决赛中干掉了第五名。
总之规则是死的，想要绕过去，办法多的是。
邓辕飞给司马玉芳的胸坠经过特殊炼制，里面装了少量的调和灵力。
通过炼制过的胸坠，可以缓慢释放高于空气浓度的灵力，增强司马玉芳对灵力的吸收速度。
“主上大人，司马玉芳预选赛一组的抽签的对手都很强，临阵磨枪能行吗。”
“小组第一是不可能了，出线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我今晚配点药，你晚上去给小组对手下点料，让她们明天清醒清醒。”
“呃……您这不是作弊吗。”
“没被发现就不算作弊。”
“好吧，您要是这么说，灵儿也无所谓了。”
当晚，邓辕飞亲自调配了一些药剂，让灵儿找到司马玉芳明天的对手，偷偷下了点料，削弱她们明天的体力。
预选赛进行四天，只要保证司马玉芳第一天成绩不差，之后三天差一些也能小组出线，除非发挥失常，那就没办法了。
第729章 小伙子，咱们有缘
翌日清早，邓辕飞刚刚摆摊，正在调整天顶星，寻找司马玉芳的位置。
这时一个白衣男青年失魂落魄经过桌前，邓辕飞掐指一算，冥冥之中有机缘，立马喊停住了他。
“这位小兄弟，这是心中不如意吗。”
白衣青年看了一眼邓辕飞，然后抬头扫了一圈摊子，没有搭理的意思，继续埋头走路。
邓辕飞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拦住青年又说：
“这位小兄弟，别走呀，不想聊聊倾诉烦恼吗。”
“你这算命的，少来烦我。”
男青年不耐烦的推开邓辕飞继续往前走，邓辕飞不依不挠追着他。
“别走呀，小兄弟既然知道在下算命，何不算上一算，也许心中烦恼自有转机。”
“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休要烦我。”
“小兄弟若是算命，在下分文不取，你看如何。”
“哼！那你定有图谋。”
青年性情率直，说话直白，邓辕飞也不否认自己的图谋，他说：
“算命只是在下的副业，在下一直在找有缘人，可惜一直难觅踪迹。我观小兄弟命中鸿运中天，日后必有机缘福报，何必现在自寻短见。”
“呵哈哈……”青年突然疯笑，然后又说：“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自寻短见。”
“只为一个情字所困，可是如此。”
白衣青年闻讯一滞，似乎是说到了他的痛处，脸上隐隐可见悲观绝望之色。
“好吧，既然你说我命中注定鸿运中天，那我就信你一次。”
“好说好说，请过来坐。”
回到摊前，青年详述了最近遭遇。
青年名叫陈科言，今年二十岁，是江充府昌河人，家境一般，实力很低，只有三环斗灵。
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是此人运道中天，自小结识了斡汉堂公会会长徐亮的千金徐彩灿。
二人情窦初开时，私定了终身，但很快被徐亮知道，拒绝了陈科言与徐彩灿的婚事。
此番徐彩灿参加才女大赛，定会脱引而出，脱引而出的结果就是引来金龟婿。
陈科言此来是见徐彩灿最后一面，结果遭到了徐亮无情的拒绝。
“原来如此，要说你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对。
只是这公会势力向来与商会、贵族同流合污，你若是没有一些像样的家底实力，徐亮绝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你。”
“你既知道此中利害关系，又如何帮我改命。”
“其实这件事无需改命，关键并不在你身上，而在徐亮身上。”
“这我当然知道，只要徐亮不答应，彩灿也无可奈何。”
“江某有一法，可助阁下令徐亮刮目相看。”
“算命不收钱，若是没有目的，你为何要帮我。”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陈科言始终没有放下戒备之心。
“江某刚才说了，算命只是江某的副业，在下要找的真是你这样的有缘人。”
“呵呵哈哈……”陈科言冷笑，接着又说：“你别想利用我伤害徐家，我是不会答应的。”
“阁下想必是多虑了，在下与徐家并无过节。江某就把话说明了吧，江某奉北辰太子之命，前来圣灵购买一批药品。
但是受制于苍雄的淫威，圣灵商会限额加价，致使江某无法交易。但又寻路无门，只好在这路边摆摊设点，寻找有缘之人。”
“不过是你骗人的鬼话，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阁下要如何才能相信江某之言。”
“没有办法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你说我命中鸿运冲天，我愿意一试赌一回。”
“好，是个有种的汉子，只要跟着江某，包你此生无尽荣华。”
“那你说，要如何帮我。”
“以你现在三环植物系太弱，入不了徐亮的发现，其次你的等级太低，急需要提升，这些我都能帮你。”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陈科言吃惊道。
“雕虫小技不足为道。实力弱，等级低，尚且不是你的致命伤。对于一个弱势女婿，对于门阀世家反而是件好事。但你的家底太薄，财力太弱，才是徐亮容不下你的关键。”
“那你要如何帮我。”
“这些对于江某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是你得答应事成之后助我买药，否则你能得到，江某也能让你失去一切。”
“好，一言为定。”
谈妥条件，邓辕飞将刚刚摆下的摊子收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这是要去哪里。”陈科言问。
“随我去一个无人处，给你换个身份。”
“你要怎么做。”
“人嘛，有钱就是大爷，只要搞定了钱，其他都好办，随我来。”
离开大街，二人想着东门走去，途中，灵儿叽叽歪歪的说道：
“感觉他真好骗，竟然三言两语就上当了，真是一个大傻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的人命中无运数，想找找不来，而有些人命中运数冲天，就缺临门一脚的机缘点拨。陈科言正是此等鸿运中天，但是缺了一些机缘的人。”
“好复杂，和逆天改命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逆天改命是全无运数，但是有机缘，也有一些全无运输，也没机缘的人，但是无论有没有机缘，都无法改变运数。
而有运数，缺乏机缘，甚至没有机缘，或者机缘未到时的人，只要一个机缘，得遇风雨变化龙的人，这种人俗称造化机缘。
另外还有一些又有运数，机缘奇多的人，这等人少之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死穴。
这等人这一世耗费了太多运数机缘，享尽了子孙福，日后子孙必然堕入运数不佳，机缘丧尽的恶性循环。”
“听起来好迷信，完全不明白。”
“等你见多了，就知道冥冥之中的定数和变数，现在说太多，你的大道领悟尚浅，不足以明白我说的这些。”
和灵儿一样，经常有人将点化机缘和逆天改命混为一谈，两者其实有天壤之别。
点化机缘的本质是被点化者得命中有运数，如果没有，点化机缘是没用的，只是纯粹的浪费稀缺的机缘。
而逆天改命，是你命中没有命数，无论给你多少机缘也没用。
打个比方，一个文盲乞丐捡到了一张支票，但他不认字，只当是废纸用来擦屁股了。这张支票就是机缘，但乞丐不认字是先天运数。
如果乞丐命中有运数，此时只要有人从旁点化，乞丐就会一夜暴富。
当然，也有可能被同伴抢夺、谋杀，或者遇上恶棍，最后造成悲惨事件，这只能说乞丐命中有机缘没命数，俗称的有福没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