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流窜作案
就在胡秀法加大力度通缉邓辕飞的时候，邓辕飞一早已经转移作案地点，来到宋贵的地盘上行凶作案，一连干了三票，搜刮财务货品上千万，意外入手一块紫炭晶。
“见鬼，这不是紫炭晶吗。”
“你小子洗劫了这么久，终于弄到一件像样东西。”陆良捧着紫炭晶爱不释手，恨不能当成亲儿子养起来。
“前辈，您就不觉得奇怪吗，紫炭晶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普通人富户要紫炭晶做什么。”
“你是怀疑有矿脉。”
“要说有矿脉，咱们到现在也没发现过。如果第一块紫炭晶只是偶然意外发现，那么第二块紫炭晶绝不是偶然。而且两地离着这么远，差着一两万年的时间，肯定是有储量，才会连续两次出现。”
如果一次是偶然，两次就不是碰巧，肯定是有矿脉，才会不断出现紫炭晶。
“你小子说的有道理，若是能发现矿脉，此物可以炼制成炉鼎，普天之下无所不能炼。”
“那咱们立即回去问问那个老东西。”
一块紫炭晶只够做为火源使用，不足以提取足够的精华，炼制成物品。
但如果有充足数量，就能提取到足够的精华，炼制成想要的物品。
紫炭晶至少能降低两个等级的难度炼制物品，这样一来，炼制灵岩晶这等高级材质会变的非常容易。
原路折返回被抢庄园，此时天色已经放亮，遭抢的方财东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己被毁的庄园，还有满地的狼藉，正在向郡兵痛诉江洋大盗一夜光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时，路的东边来了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遭到郡兵的拦截。
“前方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去告诉方财东，就说昨晚到此一游的一夜光找他问话，快去。”一个云轩本部的符兵口气凶恶的冲着郡兵说话，可把郡兵给吓坏了。
“你们，你们活腻了！”
撂下这句话，郡兵小队转身撒丫子就跑。
“刘，刘将军，不好啦，一夜光，是一夜光带着四五百人杀过来了。”郡兵语无伦次，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混账！本将看你是被吓破了胆。”刘将军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接着又说：“来人，给本将……”
刘将军话才说到一半，顿时震惊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方财东跑的那个快呀，带着老婆孩子和护卫，骑上刘将军的战马，转身跑的飞快。
“混蛋！”
跑的再快，也跑不出邓辕飞的掌心，方财东自以为有刘将军垫背，自己能够跳过一截，岂知邓辕飞就是冲着方财东来的。
邓辕飞让云轩本部与水战部包围了刘将军，然后自己去追方财东，将他堵在路上。
“方财东，您老这是要去哪儿呀。一大把年纪了，骑马万一摔死了怎么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鄙人失手杀了您老，这让我找谁说理去。”
方财东苦着老脸，几乎快要哭出来。
“英雄，好汉，你就饶了方某吧，你已经抢走了方某所有钱货，我可就剩这条老命啦。”方财东态度不要太好，就差下跪磕头了叫声爹。
“鄙人不好杀，杀你做什么。我问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邓辕飞将紫炭晶扔给方财东，方财东受惊不小，加上家里宝物太多，这么一块紫的发黑的玉石压根就想不起来。
“方某真记不得了，英雄如果要的话，方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给英雄弄来。”
“少说这些没用的，好好想想，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这是……”方财东非常努力的回忆了好久，终于从犄角旮旯挖出陈年旧事。
“哦，想起来，这块紫玉是当年杨银发送给方某的东西，方某就这一块，再无第二块。”
“杨银发？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就是合泉商会的会长，与宋贵大人关系非同一般。”
“我说呢，怎么听的这么耳熟。我问你，他送你这块紫玉做什么，有什么特别用处。”
“说是能避水，放在田间可保洪水不侵，但方某从来没有试过是真是假，所以也就没曾放在心上。”
杨银发是宋贵地盘上最大商会合泉商会的会长，按方财东的说法，这块紫炭晶是杨银发送的，据说能避水，防止洪水侵入田地。
“陆前辈，你看这靠谱吗。”
“靠不靠谱试一下就知道了。”
陆良拿出另一块紫炭晶，冲着水灵儿人了过去。
“哎呀……”
就见紫炭晶直接糊水灵儿脸上，洞穿了水灵儿的头，前后一个大窟窿。
“干嘛呀陆前辈！”
“看来确实有用。”
紫炭晶至今依然神秘，在此之前还只知道这玩意儿产生的紫火异常凶猛，今天又发现了紫炭晶用来避水的神奇功效。
这要是炼制成法宝，定是件不得了的大杀器。
“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鄙人今天就饶你这次，现在滚吧。”
“谢谢英雄高抬贵手，谢谢英雄高抬贵手……”
方财东言必称谢，很快骑马逃之夭夭。
郡兵被团团围住之后不敢轻举妄动，邓辕飞撤走之后，一个个都瘫软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
“终于捡回条命了……”
……
江洋大盗流窜作案，抢到宋贵地盘的消息迅速传到宋贵的耳朵。
“什么啊，竟敢抢到老子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我看他是活腻歪了，给我派兵抓。告诉所有公会，凡抓住杀死一夜光者，赏金五十万银币。”
……
五天后，俊翔府林江城，宋贵本城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个披着蓝色斗篷的男子向几个乞丐的讨饭碗里丢了一些铜钱，然后再次消失离去。
“主上大人真小气，为什么不多给一点呢。”水灵儿觉得嫌少。
“够几顿饭就行了，给多了反而害了他们。”
“怎么会呢，给多了不是能吃饱更长时间吗。”
“但也可能拿去赌钱花天酒地，这不是害了他们吗。归根到底，还是得从根子上解决民生问题，光靠积德行善不能从根本上帮助他，反而会害了他们。”
宋贵和胡秀法截然相反，宋贵虽然依赖财阀商会，但是宋贵本人不会经营。
好好的本城搞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奸商骗子，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街上的到处都是乞丐和流民，也不见官府出来安置，倒是路上到处能见到募兵告示。
第701章 奇怪的宋贵
来到一家小菜馆，邓辕飞点了几个炒菜装模作样的吃喝起来。
虽然傀儡不需要填饱肚子，但是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吃喝拉撒依然得有正常人的样子，否则时间长了容易露出破绽。
吃着吃着，邓辕飞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经过路边。
“那不是高彦君和薛崇瑞他们吗，他们来林江干什么。”
撂下饭菜，邓辕飞追上二人，很快引起二人察觉，高彦君回头看了一眼，也是有些意外。
“是你。”
“你们怎么来了。”
“走，找个地方说话。”
高彦君引邓辕飞来到附近一条小巷里，薛崇瑞还不认识换了身体后的邓辕飞。
万丈渊那会儿，他被留在总堂，所以不知道这些事。得知眼前这位就是邓辕飞和魏明翰的孙子，薛崇瑞几乎惊掉了下巴。
“你们怎么也来林江了。”
“奉首领之命来林江找个人算账。”
“算账？算谁的账。”
“杨银发，合泉商会的会长，此人你应该知道。”
邓辕飞心想真是巧了，仇家一起上门讨债了。
“隔着苍雄，裴首领还能和杨银发有仇？”
“杨银发是假名字，他真名叫金扬福，当年曾是灭魔军后勤队的一个商人，灭魔军兵败之际，卷走了大量财物。”
按高彦君的说法，这个杨银发是灭魔军负责后勤的供应的一个商人，灭魔军兵败如山倒，即将瓦解之前，这位看到灭魔军大事不妙，立马卷款跑了。
虽然对灭魔军后来的作战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杨银发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让其他后勤商人产生跟风心理，造成后勤陷入被动。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杨银发？”
“徐蓉香派人经营北辰，暗中利用杨银发的把柄，逼他合作，被首领发现之后，查清了杨银发的下落，让我们前来将他做掉。”
邓辕飞顿时翻了一个白眼，与其说是找杨银发报仇，不如说是看中杨银发这头大肥羊。
不过这样也好，正愁自己背上的黑锅没处甩，这是自己送来背锅人。
“你来林江做什么了。”
“哦，我来林江刺探一些商业和军情消息，好方便日后讨伐宋贵。裴首领现在经营的怎么样了，招兵买马了吗。”
“正在扩充实力，消息已经散开，但要传到北辰，还要一些时间。”
裴风舟返回南域之后，脱手了一批神兵，筹集了一大笔钱货，立即开始着手组建黑狐外围组织，放出手下招兵马买积蓄力量。
并且放出恶潮将至的消息，引发南域境内人心浮动。
李少卿试图平息恶潮将至的谣言，严厉打击了一些散播谣言的个人，但收效甚微。
抓起来的都是谣言二道贩子，真正发布谣言的黑狐从来不会自己露面。
而且南域官僚内部也充斥着黑狐的眼线，很多消息其实就是从南域官府内部传播出来，然后进入民间，再从民间被官府知道，最后查来查去，也查不到谣言的源头。
聊了片刻，邓辕飞话锋一转说：
“李彧到访缘朔城后，和孙家父子秘谈了联手对付苍雄，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李少卿奸诈异常，绝不是诚心要和北辰共同对付苍雄。要我看，李少卿是要苍雄陷在北辰境内无法脱身，南域好从背后重创捡便宜。而且北辰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本和南域联手，能自保就不错了。”
高彦君不看好三国联手制衡苍雄的布局，不过邓辕飞倒是想利用一下这个局面。
只要形成南域、圣灵、北辰三国制衡苍雄的局面，这个局面迟早要被打破，要想维持平衡，就需要出现第三方势力，是灭魔军东山再起的最佳机会。
“我看这件事咱们可以撮合他们，让着南域假戏真做，促成三国制衡苍雄，咱们就能在两方势力之外谋取一席之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几个月前，李彧访问北辰见到孙家父子后，私底下谈论了联手对付苍雄。
孙家父子对此非常感兴趣，在他们看来，对付苍雄是迟早的，但是在此之前，如果能让南域帮自己一把，先统一北辰境内是个不错的选择。
四国之中，苍雄独大势头初露端倪。
恶潮之后，苍雄有很大概率一家独大，其他三国被苍雄吞并只是时间问题，联手对付苍雄是唯一选择。
不论三对一，还是一对三，最终结果都是一方兼并一方，出现四国再次和平相处的局面非常渺茫，如果四国归于一姓，灭魔军同样难逃厄运。
但如果在两方势力之间谋求一席之地，利用恶潮的冲击，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灭魔军就能东山再起重振雄风。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也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成拙。”高彦君担心帮了孙郁，孙郁会过河拆桥。
“只要北辰商业掌握在咱们手中，孙氏想翻脸，也得掂量掂量翻脸的代价。”
一旦北辰商业联盟落入邓辕飞控制下，孙家统一北辰之后，只能受制于灭魔军，过河拆桥只能对孙家更加不利。
“这里是宋贵的地盘，不好对付，咱们先找个地放下住下，杨银发的事慢慢再合计。”
邓辕飞提议道，高彦君点头赞同：
“这里你熟，你带路吧。”
“其实我也是今天刚来，人生地不熟。”
邓辕飞是今天清晨进的城，不比高彦君熟悉三分。
一行人就近找了一家高档旅店住了进去，之所以说高档，并不是装修如何豪华，也不是门面如果高大，而是收费特别贵，但贵有贵的好处，这里距离宋贵的大宅很近。
由于林江城的治安特别差，所以有兵的地方更安全，哪里兵最多，当然是挨近宋贵的地方兵最多，所以这里房价、地价最贵。
要邓辕飞说，治安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老百姓都安居乐业吃饱喝足，谁愿意出来杀人越货。
当然，除了那些有特别嗜好的家伙之外，很少有人会在吃喝不愁的太平年份出来作妖。
住进旅店当晚，高彦君让薛崇瑞前去刺探杨银发的消息，邓辕飞盯上了宋贵。
杨银发是宋贵的财神，动杨银发，宋贵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邓辕飞更担心宋贵身边的亲兵。
宋贵是所有军阀之中最穷兵黩武的一个，有钱全都用来置办了军队，民生什么的根本别指望他。
传闻宋贵身边高手如云，但水准如何还不得而知。
连夜让陆良前往宋贵的宅邸走了一遭，与传闻中的消息基本吻合，但也出乎意料。
“宋贵身边的亲兵都是八环高手，还有不少乾坤系和天灵系斗灵师，而且都是八环。”
“见鬼，他哪儿来这么多的八环高手，就是种玉米，也没这么多。”
陆良的修为远在邓辕飞之上，对神识凝实状态的判断更为准确。
虽然斗灵师不会凝练神识，但是神识会随着灵环等级和数量的提升，而发生一定程度上的凝实。
通过判断斗灵师神识凝实程度，可以知道对方的大致实力如何。
陆良修为高强，通过神识的凝实程度，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实力的高低，判断到底是几环。
一般来说，八环高手并不多，高手中最多的见的是七环，七环已经可以出任统兵的将领，八环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出动，像宋贵这样身边围满了八环高手实属罕见。
而且炼化灵环有反噬和副作用，据陆良观察，这些斗灵师身上并没有发现严重的反噬现象。
“陆前辈，宋贵本人实力几何。”
“没有看见宋贵的人，不知其实力高低。但这些八环高手肯定不正常。”
“确实不正常。”邓辕飞思索了片刻，突然闪过一个激灵：“陆前辈，会不会是九目晶。”
“你怎么会这么想。”
“杨银发是灭魔军后勤商人，要是他把九目晶献给了宋贵，这些八环高手那就说得通了。”
“似乎也说不通。如果宋贵有九目晶，首先消息藏不住。其次绝不可能只有这些八环高手，早该已经千军万马横扫北辰，而且也活不到今天。”
“可要是没有九目晶，他如何能招募众多八环斗灵师。”
“要老夫看，也别猜了，抓了他不就完了。”
“真要是好抓，晚辈早就抓了。”
自从十七世皇抓魏宣鹰吃了乾坤系大亏之后，邓辕飞现在对七八环斗灵师非常谨慎。
宋贵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能活到现在，这些八环斗灵师不是摆设，一定有什么特殊战术。
天亮时，薛崇瑞回到旅店，带回两个消息，一是杨银发五天后要在家里大摆筵席，届时宋贵会亲自到场。
二是杨银发正在和南域密使接洽，内容不得而知。
“我看这样，五天后杨银发六十六大寿当天，咱们溜进宋贵官邸一探究竟。”
“你去宋贵官邸干什么。”高彦君不解问。
“我发现宋贵身边的亲兵都是八环斗灵师，多的有点很不正常，有必要把情况弄清楚。”
高彦君有些吃惊，他忙说：
“你确定都是八环？”
“确定无疑，所以才觉得奇怪。”
“怪哉，我等千辛万苦才炼化第七环，他何来这么多八环高手。”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宋贵肯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降低炼化难度，但又无法让大多数人降低炼化难度。”
邓辕飞琢磨着，宋贵肯定有什么办法降低炼化灵环的难度，但是又无法普及这种办法，仅限于某些特殊情况，或者特殊体质的斗灵师，所以肯定不是九目晶。
第702章
“宋贵宅邸戒备森严，你有把握吗。”高彦君担心邓辕飞出事，不免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已经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宋贵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亲兵，只要他人不在宅邸，宅邸的戒备等级就会降低，如果宋贵呆在宅邸，那反而不太好办。
杨银发和紫炭晶的事还不急于一时，宋贵离开宅邸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必须尽快弄清楚宋贵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就在邓辕飞光顾林江的同时，一个小道消息传到了夏侯鸿这里。
“父王，根据打探到的消息，唐家在关外豢养了佣兵和山寨，最近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夏侯庆将刺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细说了一番，邓辕飞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许韵霜在关外的秘密生意竟然是豢养佣兵和山寨。
“孩儿怀疑，千人军遭袭，很可能就是唐家所为。以唐家和万钧公会现在的财力，完全有可能办到。”
“知道唐家在关外豢养佣兵和山寨的具体情况吗。”
“还不清楚，唐家门庭森严，很难得到消息。但是唐家豢养的佣兵和山寨最近突然失踪是真的。”
“突然失踪也许是为了避开其他山寨势力的锋芒，进入了关内，也可能是脱离了唐家控制，必须有确切的消息证实唐家私通山寨的证据。”
夏侯鸿突然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果能把关外闹事的山寨势力，转嫁到唐家头上，局势将会出现极为有利的扭转。
“尽快派人前往德阳调查唐家与山寨的消息，务必人赃俱获。”
“是，孩儿立即派人前往关外。”
……
杨银发大寿当晚，宾朋满座商界云集，宋贵在天黑之后率兵前来贺寿。
“哈哈哈，杨会长今日做寿，宋某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杨会长笑纳呀。”
“宋大人驾临寒舍，实乃杨某三生有幸，宋大人快请上座。”
一番客套寒暄，杨银发收下礼品，单独安排了一桌给宋贵，甚至要比他这个寿星更加突出显眼。
此时邓辕飞站在远处屋顶，密切注视着杨宅的一举一动。
“今天来的狐朋狗友还真不少，真是可惜了……”
“主上大人可惜什么呀？”水灵儿不明白邓辕飞为什么觉得可惜。
“这些可都是大肥羊，要是兜底抄家得捞多少钱。”
“呃……”水灵儿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最近已经抢了很多了，灵儿觉得都快没啥意思了。”
“千篇一律都是金银珠宝，抢多了都这样。”
此时高彦君跳上屋顶找了过来：
“不出你所料，宋贵宅邸的守军减少了大半，都被秘密调动到了杨银发家的附近。”
“这个宋贵肯定有什么鬼，这么怕死还想当老大，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从苏通事件后，邓辕飞特别留意过宋贵，宋贵此人好色成性手段凶残，但是似乎特别怕死，而且到了某种不可理喻的程度，是所有军阀当中最怕死的一位。
按说这么贪生怕死的家伙，割据地方拥兵自重，早该给手下或者其他军阀给干掉了。
但是宋贵非但没被干掉，还活的好好的，一切反常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宾客到到齐不久，杨银发恬不知耻的拍了宋贵的马屁，还请宋贵给自己提贺词，简直一个无耻败类。
“高彦君，你们之中有人认识这个杨银发的长相嘛？”
“只有首领认识，其他人没人认识，所有消息都来自南域内部。”
“你要是认错了人怎么办。”
“应该不会错，只要抓住了杨银发一问便知。”
杨银发消声灭迹快三十年，没人见过他长相，只凭南域的一些情报就断定杨银发是叛徒，邓辕飞觉得不靠谱。
但不管怎么说，和紫炭晶沾上边，和宋贵有关系，就是活该他倒霉。
寿宴即将开始之际，邓辕飞让水灵儿拿着一封信，来到杨府门外。
“什么人！”杨府的护院拦住去路，警惕的看着眼前水灵的姑娘，顿时眼神都变了。
“这位大哥，我家主人有封信要给杨老爷，还请大哥通融通融。”
“你家主人是谁呀，养的如此水灵的姑娘，让爷的心都快痒化掉了。”守卫露出一脸让人厌恶恶心的色相，灵儿恨不能伸手给他一耳光。
“这位大爷，不要这样子嘛，人家很害羞的呢。”
“害羞好，好羞的好啊。”
守卫搓了搓手，伸上前去，灵儿向后退了两步，把信塞进了守卫怀里，然后转身便走。
“欸，别走呀。”
守卫看着灵儿的背影吞了口唾沫，心里想入非非满脑子不堪画面。
少时片刻，守卫将信件送到管家手中。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是一个水灵姑娘送来的，似乎与老爷很熟的样子。”
“那姑娘人呢。”
“呃……已经离开了。”
“赶紧回去看门，别让闲杂人等搅扰了老爷大寿。”
“是。”
管家仔细看了信封，没有落款也没有任何字迹，看不出是谁写的。
此时给杨银发敬酒的宾朋络绎不绝，管家拿着信来到杨银发的身边小声说道。
“老爷，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老爷您的相识。”
“信？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不知道，没有落款，不知道谁人送来的。”
杨银发接过信封取出了信件，里面只有一页白纸，光秃秃的啥都没写。
“这算什么！”杨银发质问管家。
“这……”管家一时语塞，但很快又说：“也许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用一页光秃秃的白纸戏弄老爷。”
“混账，竟然在老夫大寿之日，送来一页白纸，简直岂有此理。送信的人呢？”
“跑了。”
“给我派人去抓。”
“是。”
话音刚落，杨银发猛然一怔，眼珠突兀的几乎快要挤出自己的眼眶。
“等一下。”
“怎么了老爷。”
“一张白纸……一页光秃秃的白纸，一夜光，是，是一夜光！”
杨银发浑身哆嗦了一下，跳动的心脏猛然抽了一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趴在了酒桌上。
“老爷，老爷您怎么样。”
“快，快去告诉宋大人，快去。”
“好的老爷。”
管家扶着杨银发坐下，立即拿着一页白纸找到了宋贵。
“宋大人，您可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
“简直岂有此理，竟然敢在本官的脚下撒野，来人，给我全城搜捕。”
“是。”
第703章 高级研究员宋贵
此时邓辕飞顺利潜入宋贵宅邸，巨大的庭院让人印象深刻。
后宅花园中央杵着一尊裸身女子的玉像，可见宋贵平日何等荒淫。
“宋贵的宅子可真够大的呀。”
“根据老夫的查探，地下有很大很深的空间，但入口只有一处。”
“看样子宋贵比表面看上去的更复杂。”
宋贵的府邸有五进院子，一进院、二进院布局变化不大，奇怪的三进院是内宅，四进院到处都是房子，五进院最中央有个大殿，通往地下的入口就在这里。
进入地下最方便的办法是让百节虫把地下挖穿，但可能惊动地下的根系斗灵和虫类斗灵。
保险起见还是走地面入口更安全，但入口处有人把守，邓辕飞让蒂洛娅兹将守卫用迷幻药全部给麻翻。
“怎么样，都麻翻了吗。”
“除了大殿外的巡逻和守卫，其他都麻翻了。但是入口有个机关，可能会报警。”
蒂洛娅兹提到的机关陆良并没提到，邓辕飞问他道：
“陆前辈，这个机关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昨晚入口是开着的，没发现机关，今天入口关闭，机关就现身了。”
按说要是有机关，陆良的神识应该能发现，陆良也没发现的机关显然不正常。
邓辕飞借着夜幕的掩护，小心翼翼来到大殿，大殿内横七竖八躺着麻翻了的亲兵，邓辕飞用取环宝逐一检查了他们，的确都是八环。
“连守备入口的都是八环，宋贵这是富得流油啊。重新重新调整了配方，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迷幻药虽然防不胜防，但碰上对毒性敏感的斗灵会被察觉，尤其是许多植物系斗灵对毒性非常敏感，一丁点的毒性都会被发现。
来到入口处，一道合金大门挡住了路口，大门上有一些奇怪的格子与凸起的圆子，似乎可以通过移动这些圆子在方格上走动。
看着看着，邓辕飞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这道合金大门已经有些年头，虽然经过了重新处理和上漆，但是大门正面依然刻有几个清晰的上古文字，大致内容是“财库重地，闲人免进”的意思。
“见鬼，我敢打赌，这扇门是宋贵从哪儿捡来的，或是抢来的。”
“嗯，上面的上古文字就说明了问题。”陆良道，接着又说：“老夫记得仙斗云里好像有个合金密室，似乎与这扇大门材质很像。”
“没错，那个合金密室也是晚辈再露耶山考古发现的成果，没想到宋贵也有这个玩意儿。”
入口处的折扇合金大门多半是宋贵捡来，或是从谁手里抢来的，要不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邓辕飞仔细研究了门上的方格与圆子，断定这是某种棋艺游戏制作而成的机关大门，但奇怪的却是圆子并不与门内任何结构相连，而是完全吸在门上。
“前辈，您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没有，从未见过这等棋艺。但如果试一下，很可能又会触发报警。”
“要是能用空间之门就好了。”
空间之门只能用在去过的空间，没去过的空间用不了。
此时城中兵马调动频繁，正在大肆搜捕一夜光，却是没有冲着宋贵的府邸而来，宋贵一定认为自己府邸固若金汤，一夜光再猖狂，也不至于明抢自己的财产。
其实这是一个错觉，一夜光作案都是明抢，能抢的绝不用偷，而且一夜光作案只有几百人，宋贵觉得自己家里的两千多人足够震慑一夜光的光顾。
这会儿高彦君、薛崇瑞躲在暗处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邓辕飞做了什么，把全城的驻军都给调动了起来。
“高彦君，那小子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宋贵这般兴师动众。”
“他什么都没写，就是一张白纸。”高彦君知道邓辕飞只往喜封里塞了一张白纸，但也许白纸上有什么玄机。
此时邓辕飞已经让灵儿破开棋艺机关，顺利进入了地下入口。
说起来，这道大门破绽百出，虽然合金大门和机关设计极为精妙，但是防得住人，防不住智灵。
邓辕飞让水灵儿渗入墙体，寻找合金大门的缝隙，然后钻进里面解开了棋艺机关。
这套棋艺机关内部十分精巧，而且是正反两面。大门的正面是破解机关，背面的是调整机关。
通过调整背后的机关，可以改变正面的破解机关，但前提是按正面破解机关的步骤，先在背后调整机关走一遍，然后进入调整模式。
密道入口一直向下，先是进入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的情况出人意料，整个是大水池，就是普通的水池。
“见鬼，宋贵费尽心机就为挖个大水池游泳？灵儿，你下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好的。”
灵儿一头扎进水里漫游，邓辕飞围着水池转了一圈，神识发现水池下方有暗渠，暗渠被两块方型的石块堵着。
根据邓辕飞判断，两块方石会不定期的开启，一块是进水，一块是出水流向其他什么地方。
“主上大人，这里就是普通的水，没有灵力也没有毒性。但是水底中央有两块方型的石块活门，好像能开启的样子。”
“嗯，应该是某种机关，可以定时开启。看来秘密还在下一层，我们走。”
邓辕飞估摸着，水池里的水应该通往下一层，下一层一定有什么东西。
沿着入口继续往下来到地下二层，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人吃惊。
一个个巨大的半圆形晶体整齐体倒扣在地上，上方连着一个根根的水管。在其中两个半球晶体中发现了一条“红色的丝线”
“活见鬼了，这是什么玩意儿。陆前辈，您见过吗。”
“没见过，但是水中似乎透着某种非常微弱的魂息。而且这里面的水也不正常，好像浊气很重。”
眼前红色的丝线隐隐有着某种灵动的魂息，像是在水中燃烧的火焰。
“灵儿，找个入口进去看看这玩意儿。小心点，这东西有点邪门，别被伤到了。”
“好的主上大人。”
灵儿找到接口处，沿着缝隙深入晶体半球中，刚一进去，那条红色的丝线像是嗅到了气息，想着灵儿游了过去。
靠近跟前时，突然了停了下来，围着灵儿转圈，既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要灵儿一动，红色的丝线就会游动。
“奇怪，难道是某种智灵？”
“老夫看不像，不过可以确定，宋贵身边的高手，与这条红线肯定有关系。”
“嗯，晚辈也这么认为。”
让灵儿从里边出来，那条红线一直追到了出口。
“灵儿，看清楚了吗。”
“嗯，看清楚了。好像是某种虫子。”
“虫子？”邓辕飞一头雾水，如果是虫子，应该会有微弱的神识和灵智才对。
这时陆良说：“绝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未知物。而且和魂魄有着什么关联。”
“魂魄尚且无法完全凝成实体，单独一缕魂魄凝成实体恐怕不可能吧。”
邓辕飞觉得陆良的说法不太靠谱，因为魂魄从来就无法真正意义上凝成实体。
即便是失去神体的神魄，也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像实体，其实根本不是，更别说让一缕魂魄凝成实体。
三人讨论了半天没个结果，邓辕飞决定继续深入第三层，在第三层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我的天，宋贵不去干研究，简直是屈才了呀。”
地下三层一片狼藉，杂七杂八的东西堆了一地，但是中央有片地方码放的非常整齐，而且还有大量灵种，一些手稿和几件东西引起了邓辕飞的好奇。
从手稿上看，宋贵似乎一直在对灵种进行着某种研究，或者说是抢夺了其他人的研究成果。
因为很多手稿都不是出自宋贵本人，而且地面上发现了很多装置，这些装置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都不是近现代的玩意儿，而是上古时期的某种宝物。
通过研究这些手稿和装置，邓辕飞大吃一惊。
“活见鬼了，竟然是某种灵导器。”
“真是巨大的发现，土著竟然让神魂凝成了实体！”陆良同样震惊，因为一直被他贬低的道境土著，竟然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根据手稿中的记载，通过使用这些装置，可以从灵种当中提取“氲气”。
根据邓辕飞的理解，就是将灵种的神魂提取出来，存入魂导器当中，而这些装置就是魂导器。
然后将提取出来神魂，装入“某种”容器当中，可以实现未知功能。
从手稿中来看，这项实验似乎缺少了某些关键部件，无法按预定的设想进行下去。
所以实验者对实验方法进行了重新修正，出现了邓辕飞之前看到的水池和大型的晶体半球。
实验者将获取的神魂扔进了无形毒泉当中，也就是把神魂投入灵泉当中浸泡，使之灵化，然后再投入特殊配方液体当中，就会出现红线状的物体。
研究者称之为环线，因为可以通过这种环线，重新通过装置逆向导回灵种当中，然后再炼化灵种，可以有效降低，甚至完全消除灵化灵种产生的反噬伤害。
第704章 走火入魔的斗灵师
邓辕飞仔细检查了这些装置，发现核心少了一个锥形物体。
“见鬼，这个大小和形状不正是九目晶的位置吗。”
“快装进去看看。”
陆良迫不及待拿出九目晶装进装置中，邓辕飞按照手稿上的方法进行了仔细操作，灵种当中的神魂最终被存入了九目晶中的球形泡中出不来。
“明白了，难怪九目晶能屏蔽魂力，原来是为了阻止神魂丧失。”
邓辕飞恍然大悟，陆良喜滋滋的围着设备来回转了几圈说：
“此物虽然简陋，却是堪比幽魂珠更加神妙。”
“这件魂导器，一定有和第九环有关。”
摸一下，就能降低炼化灵种造成的神魂反噬，本质上是将炼化者体内产生的强大魂力，通过九目晶给消散。
但如果将神魂直接抽入九目晶中，由此产生的魂力反噬将不复存在，然后再将神魂导入抽空的灵种进行炼化，就能彻底避免炼化灵种产生的伤害。
但现在还有一点无法解释，这些装置并没有发现任何驱动力，为了驱动这套装置，当年的研究者给装置增加一块银玺，圣穹大陆称之为灰玉。
银玺位列圣品灵玉，这种灵玉的灵力浓度其实很高，但是不容易扩散，所以对普通人影响不是很大。
银玺炼制成法宝后，对魂魄有强烈反应，能明确区分邪魔、妖兽、噬魂魔、人魂、草木魂魄、修者、魂师、法师、道士等等不同魂魄，并且能对不同强度的魂魄做出区分鉴别。
此外也能用来吸食灵力，或者作为原料提取灵液、灵力。
实验者将银玺做成方块垫在装置的下方，装置似乎会抽取银玺中的灵力，然后驱动装置运作。
邓辕飞仔细检查了银玺中的灵力，浓度明显有所减少，应该是被装置抽走了灵力。
从手稿上看，银玺是实验者自己添加改进的物品，并不是这套装置的原装物，装置底座以前装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邓辕飞将装置悬在半空仔细检查了底座，发现底座是个半球形的结构，不光能抽取灵力，以前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作用。
这意味着之前配套的底座，绝不是灵力物品，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文献资料和上古文献中记载到开发灵力物品的记录。
假设上古时期不使用灵力物品驱动这套装置，但同时又需要灵力驱动装置工作，那么一定有什么灵力类的媒介容器。
此时一道激灵闪过邓辕飞脑海。
“不会吧……”
“主上大人想到了什么呀。”灵儿焦急问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没错了，一定没错了。”
“什么没错，赶紧说，别吊老夫胃口。”
“当年第一次触摸觉醒石的时候，我就怀疑觉醒石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作用，现在看来，应该是用在这套装置上面的。”
装置的底座有个向内凹陷的半球，所以这套装置应该倒过来使用，头朝下，底座朝上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
邓辕飞将装置整个翻个儿，然后找出一枚觉醒石，放进半球形的凹槽中。
由于这颗觉醒石的直径比半球凹槽小得多，无法被固定住，但是应该不影响装置的运作和使用。
“通了，全都通了！”
人体本就是一个灵力容器，即便是普通人，体内依然有灵力。
但是要在最短时间内抽出来，没有打通奇经八脉的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所以需要第一时间打通奇经八脉，觉醒天赋，同时将人体内的灵力抽入魂导器，驱动灵导器运作。
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通过几百几千年淘汰初始灵力不足的人，让那些初始灵力更多的人炼化斗灵。
这样一来，只有真正的精英才能成为斗灵师，逃过上古灭绝，苟延残喘的繁衍生息，才有了现在文明的延续。
驱动这套装置工作，所需要的灵力有个最低限值，如果人体初始灵力不够，即便觉醒也无法驱动装置工作，相当于一次测试，测试失败者将无法获取炼化灵种的资格。
而且上古时期没有灵力修行，所以觉醒者只能靠自己的天赋资质进行测试。
通过数千年不断地淘汰和筛选，逐渐形成了普遍的斗灵师群体，而这些人中的强者，一少部分活过了灭绝，让他们的子孙生息繁衍活到了今天。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圣穹大陆人的灵根普遍很高，一是上古时期的灵力充沛，长期沐浴在高浓灵力当中，灵根会得到滋润。
二是长期的代际觉醒，让灵根逐渐优化。
三是不断通过这种装置，淘汰那些初始灵力弱的人，由于没有其他修行可以提高觉醒前的初始灵力，也就不存在测试作弊的办法，这样就能在几千年时间内，不断淘汰灵力少，灵根差的人。
因为体内初始灵力的高低，与灵根关系很大，灵根越好，体内初始灵力相对越高。
但也不一定，还和经、脉门的状态有关。
因此也有相当一部分地灵根，因为经脉、脉门状态好，体内初始灵力也足够驱动装置的运行，他们的子嗣也生息繁衍到了今天。
“现在来看，上古时期，应该根本没有炼化灵种的反噬问题，也不存在八环九环瓶颈问题，完全是后人走上了邪路导致的结果。”
“要老夫看，就是走火入魔，反而突破了瓶颈。”
陆良话糙理不糙，很多走火入魔最后也会突破瓶颈，但是会留下后遗症。
而斗灵发展走火入魔之后，就是现在这副死相，炼化灵种带来严重的反噬作用，高手越来越少。
这就解释了上古时期为什么那么多的高手，其实都是九环高手，而且只要等级够，不存在什么灵环反噬问题。
所以现代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上古时期的文明为何如此强大。
其实不是上古文明强大，而是现代文明出现了文化断代，没有继承上古文明传下来的东西，相反自己琢磨琢磨，走上了邪门歪道走火入魔。
由于还不知道装置的具体使用方法，邓辕飞只好将所有装置连同手稿、资料全部一扫而光，然后奔着地下第四层而去。
现在还有一个疑团有代解决，就是地下二层晶体半球中的液体配方是什么成分。
配方表似乎被宋贵藏了起来，但是这份配方和工艺却能让一缕神魂凝成实体，不得不说是比这套装置更重大的发现。
第705章 神奇的蓝色晶石
来到第四层时邓辕飞当即傻眼，竟然什么都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
“去第五层吧，最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宋府地下共有五层，第四层偌大的空间空无一物，第五层似乎藏了什么。
来到第五层时有些意外，第五层的顶部吊着许多发光的长明石，地面上种着某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些好像看着不是植物。”
“老夫也从来没有见过，像是五行之外的某种东西。”
地面上长的东西色泽墨绿，没有五行属性，没有任何植物生气，准确的说，像是某种没有生命的东西。
邓辕飞用雪焰霜寒斩了下一段，斩断的部分顿时变成了绿色的粉末掉在地上。
“奇怪，看起来像是矿粉，但有没有任何石材、玉料、金属的质地，这是什么玩意儿。”
“把它的根挖开看看。”陆良建议把根挖开。
邓辕飞拿出铲子往下挖，挖了四尺多，发现了一块不规则的蓝色晶体，绿色的枝干长在蓝色的晶体上。
“有点门道，是灵力转化成的东西。”邓辕飞很快做出了判断，蓝色晶石属于某种灵力转化的宝物。
“不错，这种蓝色晶体没有散发一丝一毫的灵力和波动，但是里面却充满了灵力，老夫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关键是此物似乎能把灵力转化为绿植，确实有些神奇。看来手稿中提到的配方，此物是个极为重要的成分。”
邓辕飞继续挖开地面，露出更多的蓝色晶石，这种晶石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
但用神识仔细渗透就会发现，里面充满了澎湃灵力，是极为罕见的自身不会散发灵力的灵力物品。
一般来说，只有极少数灵力物品本身不会散发灵力，眼前这块蓝色晶石蕴含澎湃灵力，自身却是一丝一毫的灵力也不会泄露，而且还能转化成绿色的枝干。
邓辕飞捡起地面的绿色粉末尝了一下，莫名有种精神一爽的奇妙感觉。
陆良看着邓辕飞表情惊奇，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感觉很不错，可以用来泡茶喝。”
“抛，泡茶？！”
陆良眼珠挤到了一起，这时水灵儿也拾起一些绿色粉末尝了一下。
“哇啊，好好吃的样子，可以用来当零食吃。”
陆良这时有点着急，他没嘴，所以不知道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他试图炼化这种绿色粉末，但很快发现没那么简单。
“陆前辈，晚辈倒是觉得，这似乎就是某种可以吃的东西。服用之后魂魄明显得到增强，而且不会散失。”
“你是说，只要吃了此物，可以固化魂魄。”
“没错，这意味着即便人死了，只要有这玩意儿，魂魄不会消散。”
神和普通人一样，丧失血肉之躯之后虽然可以炼出神体，但神体需要神魄维持，当神魄无法继续维持神体，神体就会彻底瓦解，最后只剩下神魄，神魄早晚也会瓦解，直到神灭。
人的魂魄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个过程更快，会在魂魄与血肉之躯剥离之后，立即开始消失。
这个时候可以使用容器将魂魄收起来，但任何容器，也包括幽魂珠，都不能阻止魂魄的瓦解。
幽魂珠只能让魂魄的瓦解不会消散，永远封闭在幽魂珠内，而其他容器魂魄瓦解之后还会消散。
除非将魂魄炼制成斗魂，此时的斗魂凝成虚体，虚体的斗魂不会消散，但是需要魂导器容纳斗魂。
而在第五层发现的这种蓝色晶石，长出的绿植，却能固化魂魄，虽然还不清楚是否可以凝成实体，但对死者和神来说，都是一个重大发现。
整个第五层长满了这种蓝色的晶石，有意清空第四层，似乎是专门为了第五层而空出来的。
“前辈，您说这玩意儿以前是不是长在地下溶洞里面的。”
“很有可能，要不然宋贵没道理把它种在地下，第四层特别腾出来，应该是模仿这种晶石的生长环境，很有意思。”
宋贵特别清空了第四层，显然是模仿蓝色晶石的生长环境，但宋贵并不是这种蓝色晶石的发现者，也不是装置的研究者，而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抢来的。
“蒂洛娅兹，你擅长种植，你出来看看这些蓝色晶石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吾可不懂这些东西，弄死了吾可不负责。”
蒂洛娅兹对种植这种奇怪晶石很没把握，于是先把丑话所在前头。
蒂洛娅兹用手戳了戳蓝色的晶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些蓝色的晶石很奇怪，它们就像蘑菇一样会慢慢长出这种绿色的枝干。”
“你能种吗？”
“这不是植物，但只要是生长的东西，都有属于自己的生长环境，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这些蓝色的晶石并不会产生小的晶石，似乎无法自己繁殖。”
“什么意思？”邓辕飞有些不太理解蒂洛娅兹的意思，除非是法则孕育，否则矿物显然是不能自己繁育的，
“按你们的理论，天地之间的一切只有两种产生方式，一种是生灵的自我繁育，一种是天地法则孕育。
但在此之前，吾没有见过这种蓝色的晶石，那么宋贵又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么多，假设蓝色的晶石无法自我繁殖，同时又数量稀少，宋贵为什么能弄到这么多。”
“你是说，假设这些蓝色的晶石数量稀少，我们又没见过，而宋贵却拥有数量众多的蓝色晶石，这意味着这种晶石存在某种自我繁殖的能力，或者宋贵找到了一处矿脉。”
“如果是矿脉，为什么只有宋贵一人发现，其他人却没有发现。就像灵岩一样，这么珍贵的灵岩，虽然稀少，但是大陆各地依然都有开采，所以稀少并不意味着世人不知道。
九目晶是一个反例，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世上只有一个，却被极少一部分人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九目晶的存在。
所以吾怀疑这种晶石就是这种情况，数量稀少，少到外界无法知道，但又有某种自我繁殖的可能。”
“你得意思是，宋贵起初可能只有几块，或者一小部分，然后慢慢繁殖出来的这么多。”
“没错，吾就是这个意思。”
当资源足够稀少，知道的人也就非常少，但不足以少到没什么人知道。
如果一种资源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这种资源一定极度稀缺，九目晶就是典型案例。
但是这些蓝色的晶石，着实不像是什么稀缺资源，外界却一无所知。
唯一的解释只有蓝色晶石原本真的非常稀少，也许只有一块，因为某些缘故，发生了繁殖。
蒂洛娅兹仔细观察了蓝色晶石和绿色枝干的生长状况，以及整个地下的分布变化。
“能够破坏晶石打开看看嘛。”蒂洛娅兹想要破坏晶石，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
“如果你能砸碎它，我不介意这么做。”
“好吧。”
蒂洛娅兹抄起净化锤，对着一枚蓝色晶石猛砸了一下，晶石瞬间碎成了几块，出人意料的是晶体内部比外面看上去的软得多，像是某种富有弹性的胶状物。
“奇怪，怎么像糯米团子，而且一点灵力也没有。”
“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主上大人，灵儿能尝一下吗。”
“呃……小心点，可能有毒。”
“知道了。”
水灵儿捡起一块软弹的蓝色晶体吞进了肚里，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被泉母吸收掉了，没什么异常。”
“泉母吸收掉了。”
邓辕飞吃惊，因为按陆良的说法，泉母很少能吸收什么东西。
邓辕飞不由新生好奇，捡起一块尝了一下。
可能是傀儡的问题没啥味道，但是贴别凉爽，感觉像是在坐在火山口突然喝了一口冰镇椰汁。
晶体进入魂体之后渐渐化开，却是没有预想的那样迸发出澎湃灵力。
“小子，吃下去后什么感觉。”陆良焦急问道，直觉告诉他可能是一次重大的发现。
“晚辈觉得，这玩意儿是一种精元类的天才地宝，有超过药沉霜的功效。”
“天才地宝？”陆良顿时一懵，紧接着说道：“天才地宝都是植物，此物不在五行中，如何是天才地宝。”
“天才地宝虽然都是植物，但是都有共同特征，会繁育生长。而矿石、灵玉、灵石、灵泉一类可入药的资源，都无法自然繁育，都是天地法则孕育生长。
所以天才地宝的正确界定，应该是自然生长的灵力药材，因此晚辈认为，不妨把这种蓝色晶石姑且视为新的天才地宝。”
“嗯，你说的有道理，老夫不反对。但依你方才的说法，如果有超越药沉霜的价值，蓝色晶石等级已经远在神宝之上，以你现在的魂体修为，服用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
“一般来说的是的，不过这玩意儿好就好在，可以根据修为的高低被动释放。换句话说，这玩意儿对修为没有任何限制，但是修为高低决定了这玩意儿内的精元释放速度。
修为越高，释放越多，修为越低，释放越少。
换句话说，如果将此物炼入与其他高级丹药融合炼制，并保留这玩意儿特性，这意味着神宝级丹药，地人境的入门弟子也能服用。”
到目前为止，所有丹药都有服用修为限制，无法以其他方法降低丹药固有的服用门槛。
换句话说，只能通幽境以上服用的丹药，通幽境以下无法服用，服用一定会出现严重副作用。
但这种蓝色晶体蕴含有强大精元和灵力，却没有任何服用的修为门槛，相反这种蓝色晶体，会根据服用者的修为，自动调整释放。
准确的说，服用者的修为间接压制了晶石精元和灵力的释放，得以让任何境界修为的人服用。
这意味着如果将这种晶石与所有丹药融合，并保留强化这种晶石的特性，就能实现任何一种高级丹药，被任何修为层级的修行者服用，区别在于药力释放和吸收的时间周期的长短。
第706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蒂洛娅兹，有什么发现吗。”
“吾还是觉得这是某种蘑菇，但如果是蘑菇，切开后可以继续繁殖，但这种蓝色的晶石却不能，也没有发现种子的迹象，也不是自我复制的繁殖，从没见过。”
“那能不能咱们自己种。”
“最好不要立即全部搬走，先挪走一些回去种，万一死掉的话，还能回来继续拿，或者把宋贵抓起来，逼他交出这种蓝色晶石的秘密。”
“那就先挪走几颗回去试种，等摸透了种植方法，再全部挖走也不迟。”
虽然十分想一口气全部搬走，但蒂洛娅兹担心贪多必失，万一全部种死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铲走二十颗蓝色晶石，邓辕飞正要返回地面，这个时候宋贵突然回府，而且直奔五进院的入口而来。
“坏了，宋贵回来了。”
“主上大人，让灵儿去收拾她他吧。”
水灵儿请战出击，被邓辕飞拒绝。
“不行，宋贵手下太强，硬拼要吃亏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挖出去。”
此时宋贵推开殿门，看到满地麻翻的亲兵，顿时两眼一懵，紧接着脸上的青筋抽搐着颤抖着，脸色也黑到了锅底。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给老子团团围起来。”
“遵命。”
话音刚落，宋贵脚下顿时一震，险些将他硕大的身躯甩在地上。
邓辕飞的百节虫直接在地下三层的石墙上钻了一个大洞，邓辕飞堂而皇之的钻进洞里逃之夭夭。
宋贵恼羞成怒，冲到入口合金大门，试图开启大门入口，却是发现走棋开门的方法已经失效，其实早被邓辕飞在门后改过了走棋路线。
“混蛋，来人，本老子往下挖。”
“是，大人。”
等到宋贵挖开地面来到三层，看到墙上顶天立地的大洞时，险些没一口气没上来，吐血身亡。
其实也能用空间之门遁逃，但来无影去无踪，不符合一夜光的做派，容易造成甩锅甩脱的尴尬。
宋贵的宅邸在城北，百节虫一直挖到了城外，等到再次进城，全城已经戒严，正在满世界的抓人。
“你是不是在宋贵府上有重大发现。”高彦君飞快问道，显然邓辕飞做了什么，才让宋贵暴怒。
“我在宋贵的地下密室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现在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咱们先回旅店慢慢说。”
“那好，走吧。”
离开屋顶，一行三人秘密返回旅店。
宋贵的人马挨家挨户的搜人，但凡是发现可疑统统先抓了在说。
旅店也不例外，宋贵的兵马闯进旅店，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所有住客抓了在说，轮到邓辕飞的时候，算是碰上了硬茬子。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我看你就是夜闯宋府的贼偷，来人，给把他们抓起来。”
为首的哨长不由分说就要抓人，邓辕飞毫不犹豫上去两个耳光，扇的哨长翻倒在地眼冒金星。
“狗东西，去让宋贵来此见我，否则三月之内，踏平东南鸡犬不留。”
“你，你你是何人，胆敢直呼宋大人名讳。”哨长凶恶问道，脸颊已经肿的没有个人形。
“回去告诉宋贵，梁江江辕飞奉太子之命前来走动走动，宋大人若有什么意见，自己去问太子殿下。”
“你，你给我等着。兄弟们，我们走。”
哨长捂着脸颊仓皇逃走，邓辕飞回到房中继续刚才的话说：
“对付宋贵这号人，就得以霸道对霸道，他霸道，咱们得更霸道。”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高彦君印象中，邓辕飞虽然爱耍小聪明，但从来不霸道。
但最近一年来，邓辕飞渐渐显露霸道蛮横，甚至凶残的一面。
“世道在变，人也在变，不变的只有已经躺地上不喘气的。要活着，就得不断顺应潮流。宋贵这等小人物，不过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在我的眼中。”
听到这里，高彦君、薛崇瑞看邓辕飞眼神渐渐变得有些不一样。
“对了，你昨晚给杨银发的空白喜封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和一夜光有关。”
高彦君昨晚让人打听了杨家消息，知道了一夜光的事，但是不明白一张白纸为什能让杨银发想到一夜光。
“你们进入北辰之后，可听说一夜光的传闻。”
“听说了，据说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薛崇瑞道，说的都是通缉上的说辞。
“其实我就是那一夜光。”
邓辕飞毫不避讳自己的辉煌战绩，高、薛二人闻讯都是吃了一惊。
但一想到自己也曾干过这档子事，立马又恢复了平静，很快明白通缉上的说辞都是夸大其词，水分很大。
以邓辕飞的性格，还不至于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邓辕飞将之前干的一票大案，简明扼要粗略说了一遍，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战果和收获，高彦君、薛崇瑞都是两眼直翻。
“这些王八蛋，一个个为富不仁，咱这是替天行道，不抢他们简直天理不容。”
邓辕飞脸不红心不跳，还挺大义凛然振振有词，颇有劫富济贫的大侠之风。
说完自己光辉一页，邓辕飞话锋一转说起宋贵府上的发现。
他从本命界中拿出一个昨晚发现的装置还有一些手稿，但是没有九目晶和觉醒石。
“这是昨晚在宋贵府中地下密室发现的装置和一些手稿，根据手稿的记录，这种装置可以将灵种内的神魂提取出来，然后进行喂养，再重新注入灵种之中，然后炼化任何等级的灵种都不会有反噬。”
高彦君、薛崇瑞听到这里，眼珠几乎快要挤出自己的眼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贵既然已经掌握这等秘术，为何没有大量培植高手。”
高彦君很快想到，如果宋贵掌握了抵消高级灵种反噬的方法，就应该大量培植高手，而不是只有现在的几百人。
“因为这种方法并不能普及使用，而且根据我的调查，这种装置来自上古时期，制作方法和工艺已经失传。
同时装置的数量非常稀少，而培养一个不会产生反噬效果的灵种需要很长的时间。
从手稿上看，需要至少半年到八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一枚高级灵种的搞在。
所以短期内无法大量普及使用，但是可以用来培植稀有天赋斗灵师，这也是为什么宋贵身边天灵系、乾坤系斗灵师特别多的原因。”
其实宋贵的这种办法纯粹是一种谬误，由于没有九目晶，也无法准确理解这个装置的使用原理。
导致当初的发现者，只能另辟蹊径，突破了没有九目晶也能使用的瓶颈限制，但却牺牲了效率。
而上古时期使用九目晶、觉醒石、装置组合的魂导器，实现了天赋觉醒、九环突破、无反噬、普及化四大功能。
是后人画蛇添足，走上了错误炼化斗灵的邪路子。
发展到今天，被瓶颈锁死在九环之下，一代不如一代，就是这个道理。
是后人谬误了前人创造的智慧，如何也不可能突破谬误带来的瓶颈。
邓辕飞三言两语，概括了过去一两万年的历史，高彦君、薛崇瑞恍如隔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学的都是邪门歪道。
“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按你这么说，岂不是千百年来大家都被当成了傻子。”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大家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现在的炼化斗灵的方法，彻头彻尾就是一条邪路，永远也无法突破最终瓶颈。
根据我多年来的研究和考古发现，上古时期的斗灵师，远比现在强大的多。”
“那咱们现在还有救吗？”薛崇瑞问。
“根据我的研究，上古容器炼化法和目前普及肉体炼化法，两者可以合流。
但是后者会因为修炼斗灵产生一些副作用，使用容器炼化法只能纠正斗灵，无法纠正已经产生的副作用，因此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人了。”
虽然炼化低级斗灵没有可见副作用，但其实是有的。比如斗灵会影响人的性格和行为。
典型就像唐凝月爱吃坚果红薯饼，就是巨尾狼牙鼠的影响。
邓辕飞越来越霸道，其实就是受到十七世皇的影响。容易被女生围观，是通灵系的副作用。
这些其实都是斗灵对宿主的影响，只不过没有出现明显的不利问题，所以并没有计入副作用。
“难怪宋贵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他是被逼急了。”高彦君道，接着又说：“你方才说此物数量稀少，莫非这件装置不能仿制？”
“宋贵不能仿制，但咱们可以。不过眼下还缺秘方，尚未得到宋贵培养神魂的秘方。”
宋贵的方法同样是邪门歪道，却是误打误撞突破了新的方向。
用于浸泡神魂的液体配方，能让魂魄凝为实体，对于修行群体至关重要。
第707章 逼反宋贵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楼下来了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冲上二楼，踹开了邓辕飞的屋子。
“谁是江神医。”
将领目光看向屋中三人，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起身走来。
“在下便是江辕飞，将军如此踹开江某的房门，宋大人未免也太不给太子面子了吧。”
“呵呵，在宋大人的地盘上，宋大人就是天王老子。现在跟本将去见宋大人，快走。”
这时高彦君、薛崇瑞围到身前，邓辕飞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是。”
吩咐过二人，邓辕飞与宋贵的匪军前往宋府。
一路上到处都是被抓的老百姓，不少是流民和乞丐，还有一些外地来的倒霉客商和旅人。
宋贵的宅邸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三千多人，通往宋府的所有街道都被禁街，店铺不得开张，行人不准走动，看见一个就抓。
见到宋贵时，他正在吃早饭，面前一个硕大的烤牛腿，已经吃掉一半，身边左拥右抱搂着两个不堪入目的女子，俨然一副暴君的做派。
“宋大人别来无恙。”邓辕飞略施礼数，客套寒暄。
“江神医来我宋贵的地界，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若是早知江神医亲至林江，宋某怎么也得拉开排场迎接江神医大驾光临。”
“宋大人言重了，江某来去清静，对大摆排场并无兴趣，宋大人还是留给太子殿下吧。”
“听说江神医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林江，不知所为何事呀。”
“是这样，太子惊闻南方出了江洋大盗一夜光，并且抢劫了太子殿下的商人和货物，殿下甚为震怒，故而让江某南下走一遭，了解实情。前番听说一夜光可能已经潜入林江城，所以前来一探究竟。
却是不曾想到刚来两天，城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闹得百姓鸡犬不宁。敢问宋达人，城中到底出了何时。”
邓辕飞明知故问，尽挑宋贵不痛快的说，往伤口撒盐。
此时宋贵正在气头上，可见脸上的赘肉青筋起伏抽搐。
宋贵突然放下右手正在割肉的刀子，射来吃人的目光。
“江神医来的真巧啊，前脚刚到林江城，后脚本官的宅邸被盗，江神医难道不想解释解释吗。”
“解释？”邓辕飞装傻充愣，然后接着又说：“江某不明白宋大人要江某解释什么，至于宋大人府上被盗，在宋大人告诉江某之前，确实一点不知情。
但宋大人一定要说是江某干的，江某也无话可说，只能请太子殿下为江某做主。”
“哼，姓江的，本官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若是不识相，今天在我宋某人的地盘上，你插翅也难逃。”
邓辕飞琢磨着，宋贵绝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是自己作案，但是心里恼羞成怒，所以找个由头找邓辕飞和孙郁的麻烦。
一来情势急转直下，宋贵失去了无害炼化斗灵的方法，二来实力如果得不到补充，早晚要被其他军阀和孙家父子拉开差距。
三来不如趁着现在实力鼎盛时期发动战争，扩张地盘，弥补昨晚被盗的损失。
综合所有判断，宋贵现在正在考虑发动战争，如果继续拖着，肯定是对他不利的。
东南财阀之中，宋贵的兵最多，但是宋贵的财力是最弱的，如果不是挨着胡秀法，宋贵的财力至少暴跌四成。
与其坐等实力萎缩，不如先发制人放手搏一把。
想到这里，邓辕飞不慌不忙说：
“看来宋大人是诚心找借口重燃战火，只为满足宋大人一己之私。”
“哼，少在本官面前装蒜。姓孙的口口声声罢兵休战，实则暗中活动算计本官。你姓江的不在梁江城行你的医，偏偏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分明是为姓孙的刺探本官军机，好对老子用兵，是可忍孰不可忍！”
哐！
宋贵说是动手，那是毫不犹豫，一脚踹翻了桌子，吃食打翻了一地。指着邓辕飞的鼻子凶恶说道：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巫医。”
“遵命！”
亲兵突入前堂，邓辕飞却是不慌不忙说：
“宋大人既然决意反叛，江某一定会把宋大人的意思禀报太子殿下，到时候宋大人可别后悔。”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宋贵的咆哮声：
“哈哈哈，姓江的，你今天插翅难飞，给老子杀。”
宋贵言犹未了，前堂轰的一声垮了，天翼狻猊巨大的身躯击垮了大堂四周的立柱，头顶拱穿了屋顶，将整个屋子给彻底掀翻。
宋贵目瞪口呆惊为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
“宋大人免留，江某还会再来的，后会有期，但愿下次见到宋大人的时候，宋大人不要后悔。走！”
“吼……”
天翼狻猊四足猛蹬地面，整个前屋瞬间垮塌变成瓦力，宋贵恼羞成怒手指天空大喝：
“给，给老子追。”
就在“追”字刚刚蹦出牙缝片刻，邓辕飞已经一骑绝尘踪迹全无，压根连追的影子都没有。
甩脱宋贵追兵，邓辕飞收起麒麟兽，用空间之门回到了旅店房间。
高彦君、薛崇瑞都是吃了一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高彦君问。
“先别问这么多了，兄弟们都在吗。”
“有两人去了宋府附近，还没回来。”
“派人去通知他们立即出城，前往林江以北的枫树林汇合，现在立即跟我走。”
“去哪里？”
“先出城，然后再找杨银发算账。”
“就用这个？”高彦君看着空间之门，还是有些不明白。
“对，就用这个，快跟我走。”
此时宋贵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一定会派兵来抓高彦君、薛崇瑞等人。
差不多离开旅店没多久，宋贵的人马果不其然闯入旅店抓捕高彦君、薛崇瑞等人，结果扑了空。
“总算是出来了。”
邓辕飞收起空间之门喘了口气，这时高彦君问：
“刚才这扇门是怎么回事。”
“一种宝物，可以就近前往去过的地方。有了这扇门，十五里内只要去过的地方，都能用过这扇门打开空间。换句话说，杨银发的寝室也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高彦君、薛崇瑞都是吃了一惊，薛崇瑞忙不迭问道：
“此物从何而来。”
“说了你们也未必能明白，今后有机会自会告诉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抓杨银发，等其他兄弟归队，就立即动手。”
宋贵反志已露，发兵就在几天之内，必须尽快解决掉杨银发，拿到紫炭晶的秘密。
当天城中鸡飞狗跳一日，宋贵连邓辕飞的毛也没抓到。
下午，宋贵召开了军机会，部署攻打孙家父子的计划，并且派出了使者游说其他军阀，一同出兵讨伐。
第708章 紫炭晶矿
当晚，邓辕飞二度潜入城中，来到杨银发的院子里。
由于昨天那封信，杨银发加强了家中戒备，花重金从公会聘请了高手，还有宋贵驻扎的五百亲兵。
加上杨银发自家的看家护卫，足有一千两三百人，对付一夜光的几百号人确实是足够了。
但是对付邓辕飞的空间之门，依然还是形同虚设。
邓辕飞最先去了杨银发的账房和书房，详细查阅所有信件、账本。
之前抢劫富商大户，弄到了大量账本，起初还没在意，随着抢到的秘账越来越多，邓辕飞从这些账本中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这些秘账似乎与商人之间的走账、走货对不上。
一般来说，所有商人和商会都有明暗两本账，明账是给别人的看的，暗账是给自己看的，明账暗账对不上很正常，但这是一套账。
商业是一个网络化的交易行为，一套账只代表一个商人，一个商人的明暗两本账永远对不上，但如果和其他商人的账本进行交叉对比，就会能对上账。
比方说，商人甲和商人乙私下做了一笔利润十万银币的生意，商人乙是卖家，商人甲是买家，这笔利润十万银币的钱，会进入卖家乙的暗账，而商人甲的暗账会支出一笔货款，同时进账一批货。
而这次交易只会出现在暗账上，不会出现在明账，所以明暗两本账是对不上的。
但是如果同时查商人乙和商人甲的暗账，账本就能对上。
而现在邓辕飞发现，这些相互之间存在交易往来的商人的暗账，少说有两三成对不上账。
这意味着这些商人背后，存在一个共同的交易对象，钱货都流向了这个交易对象，但又不像是夏侯鸿或是夏侯夜明的在背后操控。
虽然夏侯氏处心积虑渗透北辰军阀，但是还没做到如此隐秘的地步。
而且胡秀法和宋贵地盘上的商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其他军阀很可能也存在这种现象，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经营和布局，绝不是十年之内建立的网络。
杨银发的账房都是明账，只有极少的一些暗账，通过清查这些账目，发现了之前同样的问题。
“主上大人，既然这些账本对不上，抓了杨银发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水灵儿天真的认为只要抓了杨银发，就能知道杨银发的上一级交易目标。
“没这么简单，杨银发已经是宋贵地盘上最大的商会势力，杨银发的账本也出现对不上账的情况，这意味着杨银发很可能也不知道交易的对象。”
杨银发是宋贵地盘上最大商会势力，理论上宋贵地盘上的走账，最终都会出现在杨银发的秘账上。
所以杨银发这本账应该是总账，总账出现对不上账的情况，意味着总账之上还有账本，杨银发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现在怎么办呢。”
“先抓了杨银发再说。”
收走账本，邓辕飞悄悄来到杨银发内宅，内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少说一百二十多个守卫日夜值守，想要悄悄弄走杨银发，只能用迷幻药。
邓辕飞悄悄让水灵儿渗入地下，均匀抛洒迷幻药，片刻钟后麻翻了内宅所有守卫，但是还有两支巡逻队正在返回内宅的路上。
邓辕飞一脚踹寝室大门，杨银发梦醒惊魂。
“谁，是谁！”
不等杨银发看个仔细，邓辕飞一手将他从床上拖下，然后塞进空间之门。
等到守卫赶到寝室，只剩下杨银发的夫人还在床上惊魂未定，杨银发就这样给稀里糊涂的被邓辕飞抓到南郊树林里。
“混蛋，知不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知道，太知道了。你本名金扬福，三十多年前曾是灭魔军后勤商，眼看灭魔军兵败如山倒，你就卷走了货物和钱款消声灭迹远走高飞，躲到了北辰境内继续发财。
之后又投靠了宋贵，助其东南割据，而你就此飞黄腾达，成为宋贵的座上客，垄断了一方财货，是吗，金扬福。”
杨银发骇然失色，吃惊的说不出话。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南域方面暗中与你联络，密谋在北辰境内建立据点，是吗。”
“你究竟是灭魔军的什么人。”
“看来你的脑子还很清楚。”话音落下，邓辕飞将紫炭晶扔到杨银发面前：“说，这块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
杨银发浑浑噩噩的看了一眼地上紫的发黑的玉石，觉得有点眼熟，过了许久才想起来。
“这是紫玉。”
“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块紫玉。”
“你若是要紫玉，老夫可以统统给你，但求你放过老夫。”
“你现在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紫玉到底从何而来。”
“老夫若是说了，必死无疑，你若是放老夫一条生路，或许还能得到紫玉。”
“不说是吧。”邓辕飞给杨银发灌下毒药，毒发不过一分多钟，杨银发已经打滚求饶。
“我说，我说，老夫全都告诉你，快给我解药，解药，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邓辕飞给杨银发灌下解药继续逼问：“说，紫玉从何而来。”
“当，当年老夫随灭魔军作战，有一次遭遇滔天洪水，就在即将丧命之际，发现一块旱地，便是逃了进去。
起初以为是一处高地，但很快惊恐发现这里反而是一块洼地，可不知什么缘故，洪水都绕着洼地走。”
“然后呢。”
“老夫当时便觉得此地可能有什么宝物，于是等到洪水退走，就在洼地开始寻找，然后就发现了一些紫色的玉石。
经过老夫反复尝试，这些紫玉似乎能避水，扔进大江大河，能从水里砸出一个大水坑，怎么也填不上。”
按杨银发的说法，他当年遭遇洪水险些丧命的关头，跳进了一块洼地，意外发现了这些紫炭晶，并且挖到了矿层。
“你是说，此物有矿层。”
“没错，是有矿层。刚开始的时候，老夫觉得有利可图，所以采集了许多，还把矿层给埋了，等到日后再回来采集一些好卖钱。
但谁曾想，这种紫玉并不好卖，几乎无人问津，根本谈不上卖出什么好价钱，然后一直砸在手里，偶尔拿来送人避水。”
杨银发发现矿层之后，想着贩卖紫炭晶牟利，但不曾想紫炭晶没什么市场。
在邓辕飞看来，紫炭晶避水的功效对斗灵师来说意义不大，除了能对抗水属性和火属性技能之外，没有什么用处。
而且对抗火属性技能需要极高的修为驱动紫炭晶，因此紫炭晶在斗灵师手中只有避水的效果。
“说，那处矿层在何处。”
“老夫该说的都说了，你只要放过老夫一条生路，老夫就告诉你矿层在哪儿。”
“少在我面前讨价还价。”邓辕飞踩着杨银发胸口继续逼问：“说，矿层在何处。”
“我说，老夫说。矿层在万恶之地深处一个叫芦椰源的地方，附近有座大雪山，在大雪山东南五十多里地方有条河，就在这条河的南边不远处。”
“有地图吗。”
“没有，那个地方距离南域安全区少说有两个月的脚程，是当年灭魔军攻占的地区，现在已经没人去那个地方。你要去那里，只有让老夫带路。”
芦椰源距离南域安全区两月脚程，期间需要穿越无数未知地带，灭魔军当年足足用了十六个月才打通这段距离。
现如今知道芦椰源的人已经不多，知道芦椰源有紫炭晶的只有杨银发，没有这个活地图，还真找不到紫炭晶。
“好，我姑且饶你一命。”
“谢英雄不杀之恩，老夫一定重谢。”
说着，杨银发起身要走，邓辕飞厉色道：
“去哪儿啊。”
杨银发一惊，颤颤巍巍小心说：
“杨某这就回去取紫玉给英雄。”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英雄，你可是答应放老夫一条活路的呀。”
“我是答应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可没说放走。”
“这……”杨银发眼前一黑，瘫在地上面无人色。
“把你的秘账交出来。”
“交，老夫全都交。”
……
此时天色渐亮，邓辕飞花了半个小时过完全部秘账，不出所料，杨银发的总账也有两三成对不上。
“说，这些账目的上家和下家是谁。”
“这些都是转往国外的账目，老夫直管收钱和转货，至于钱货最终去了哪里，老夫如何知道。”
转货和走款都有商会下属的分会和经办人负责，商会上层只负责钱与货对账，账本上出现的账面出入，只要不影响钱货对账，都属于财务的记账方法，而不是财务问题。
记账方法只要没有财务问题，记账方法不影响钱货和账本的关系。
换句话说，只要钱和货进出平衡对得上，因为记账产生的差额并不是实际的差额，而是记账方式的问题。
但是记账方式出现的差额，会让走款转货和账本对不上，而且很难追查走款转货的终端交易，这件事邓辕飞是明白的。
第709章 开战开战
将杨银发关进仙斗云的大牢中，邓辕飞再次回到北郊枫树林，见到了高彦君、薛崇瑞。
“怎么样，杨银发抓到了吗。”高彦君问。
“抓到了，他也承认了自己就是金扬福。”
“那人呢？”薛崇瑞问。
“宋贵发兵在即，杨银发掌握有宋贵大量秘密，暂时还杀不得，还得留着他才行。”
“这……”高彦君有些意外，他是奉命来杀杨银发，现在邓辕飞不让杀，回去之后没法儿向裴风舟交代。
邓辕飞看出端倪，遂即说道：
“这件事我会给裴首领去信解释，裴首领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放心好了。”
“那好吧，我们从命便是。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宋贵发兵在即，我需要返回缘朔报信，你们二人若是方便，暂且留在林江附近，替我监视宋贵后方。”
宋贵兵多将广，正面交战即便取胜，也会付出惨重代价。最好办法是擒贼先勤王，直接解决掉宋贵。
但眼下邓辕飞有两个顾虑，一是宋贵身边的乾坤系斗灵师，如果发动斩首，符兵数量严重不足。
而且自从去年万丈渊大量使用锁心通后，各方势力都有了防备，符兵发动袭击很难得手。
二是宋贵握有配方和蓝色晶石的秘密，所以不能死。
一不好杀，二不能死，活捉又有难度，擒贼先擒王的策略目前行不通，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活捉宋贵。
邓辕飞一口气写了两封信，让高彦君火速发往黑狐总堂。
与此同时，杨银发失踪的消息天亮之后传到宋贵府上，宋贵首先想到定是江神医暗中下了黑手。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宋贵以杨银发勾结江神医，盗窃宋府宝物为由，立马派兵抄了杨银发的家，控制了合泉商会。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宋贵要打仗，就得要军饷，杨银发的失踪，恰好给了宋贵对商会下手的机会。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损失了魂导器，但是彻底控制了地盘上的商会，无疑彻底解决了宋贵受制于人的心病。
在林江继续呆了两日，截获宋贵军情之后，邓辕飞火速启程返回梁江。
“蒂洛娅兹，蓝色晶石情况怎么样。”
“死了两颗，其他的已经调整了种植方法，现在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死掉了的呢？”
“在这里。”
蒂洛娅兹拿出两颗墨蓝色的晶体递给邓辕飞，仔细看了片刻，邓辕飞让蒂洛娅兹用锤子敲开了其中一个，和活的蓝色晶石不一样的是，死亡的墨蓝色晶石里面是硬的。
观察了片刻，邓辕飞得出了新的结论。
“与其说是死了，不如说是完全变成了晶石。”
“老夫也这么想，也许正如你所说，这种晶石活着的时候是天才地宝，死了之后变成了晶石。”
蓝色晶石活着的时候富含精元和灵力，一旦死了，似乎丧失了精元和灵力，变成一种普通的晶石，而那本身存在的精元和灵力却不知所踪。
说话之际，前方天空突然闪现一道白光，白光散去不久，几道神识急速而来。
“是老大和马康易他们，看来传送大阵已经完成了。”陆良确定是宗伯辉他们的神识，刚才的白光是传送大阵开闭空间发出的光晕。
少顷，两拨人在空中遭遇，陆良离开本命界与宗伯辉比划了许久，马康易要走了九目晶研究起来。
“马前辈，这东西能仿制吗。”
“仿制肯定没问题，但你想过没有，当年没有修行的上古文明是如何炼制这等精巧的灵岩晶。”
“这也是晚辈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但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没任何发现。”
“你之前说的那个魂导器呢。”
“在这里。”
邓辕飞从本命界搬出九目晶配套的魂导器，马康易观察摆弄了片刻，得出可以仿制，并微型化变成法宝的结论。
“唉……真没想到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境的上古文明虽然手法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他们的智慧确实令人惊叹。这等奇思妙想若是早早掌握，神宫当年也不至于死伤惨重。”
“马前辈，灵导器与九目晶可否合二为一，炼制成法宝吗。”
“可以，虽然结构巧妙，可惜他们的炼制手法不高明，稍微改进一下，就能炼制成更小的法宝，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是太好了。”
说话之际，宗伯辉、陆良来到跟前，宗伯辉钻进蒂洛娅兹本命界，来到种植蓝色晶石的地洞里。
这时陆良比划说：
“这就是发现的蓝色晶石，目前还不清楚这种晶石的来历。”
“道境还有太多吾辈不知的秘密，这些蓝色晶石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宋贵的密室还有多少这等蓝色的晶石。”
“两千七百八十五颗，大小都差不多，现在还无从知道如何繁殖这些晶石，而且已经弄死了两颗。”
陆良拿出死亡的两块墨蓝色晶石，宗伯辉看过后不无可惜的说：
“真是太可惜可，如此重宝，损失一件都是巨大的损失。天灵地元筹可否推算蓝色晶石的方位？”
“不能，和紫炭晶一样，等级太高，以我的修为，无法使用天灵地元筹搜索。”
陆良试过使用天灵地元筹搜索蓝色晶石，由于等级太高，陆良的修为无法推动算珠，最后只好作罢。
离开精灵本命界，陆良将已经炼化的灵岩晶交给了宗伯辉，之后宗伯辉与马康易等人取走了九目晶再次离开，前往灵岩矿区。
“陆前辈，宗伯前辈说什么了。”
“道境的发现已经超出了我等认知，就像当年的神域初开，还有太多的未知之谜需要解开。
蓝色晶石、紫炭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今后很可能发现更多。
另外，老大决定将这种蓝色晶石命名为璨元晶，你觉得如何。”
“好名字，是个不错的好名字。”
几日后，梁江城
宋贵尚未发兵，消息其实也没传到北方，北方还在有条不紊的推动商业发展。
梁江城渐渐步入正轨，矿工日渐增多，也来了许多外地来的矿工。
邓辕飞回城后，先去了李熙府上，闻讯宋贵发兵，李熙觉得不可思议。
“这商业联盟的协议刚刚达成一年，宋贵撕毁协议发兵讨战毫无道理可言。”
“李大人有所不知，传闻宋贵被偷了巨宝，江某当时正好刚刚进城，被宋贵发现，宋贵偏偏说是江某偷了他的宝物，栽赃给太子殿下指使江某偷盗宋贵宝物，您说是不是宋贵霸道无理。”
“江先生说的不错，宋贵丢没丢东西都是假的，无非是想找个开战的借口罢了。事关重大，本官立即给太子修书一封，火速发往缘朔城。”
“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离开郡守府，邓辕飞前往凤溪山视察孤儿院。
不在期间，春儿和风儿轮流照看孩子，传授一些基础入门的修真训练，再辅以邓辕飞配置的灵液和丹药，短短数月间突飞猛进。
宋贵即将发兵的消息很快送达孙郁手头，事态严重，孙郁不敢耽搁，火速进宫去见孙毕。
“这个江辕飞去林江做什么。”孙毕第一反应想到了邓辕飞无缘无故跑去林江干什么去了，不偏不倚碰上宋贵失窃要发兵。
“回父皇，江先生南下是替孩儿办事，出现在林江应该只是顺路。”
“真是如此吗？”孙毕注视着孙郁脸上，心里并不相信是自己儿子下的命令。
“是的父皇，确实是孩儿让江先生南下开拓市场打听情报。”
“看来这一战是免无可免了，你准备如何应付。”
“孩儿以为，当务之急不是备战，而是稳住其他军阀。应该立即派出使者游说其他军阀，防止他们连横合纵起兵攻我。另外孩儿不认为他们会联手来犯，但是要防止他们陈兵边界骑墙。”
“嗯，你看的很透彻。胡秀法与其他人筹建商业联盟的目的，是要蚕食北方市场，进而达到不战而屈我之兵的目的，现在协议刚刚达成，立即撕毁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南方的军阀不会呼应宋贵的邀兵，但是不能不防他们在边境陈兵骑墙落井下石，迫我们城下之盟。你立即去跟黄隆格商议，选定使者游说南方军阀。”
“那西部的军阀如何应付。”
“宋贵是东南军阀链接西部军阀的必经之地，如果宋贵败了，西部军阀一定出兵攻打宋贵。如果宋贵赢了，西部军阀会袖手旁观。如果我们遣使他们，就是自己上门挨宰，暂时静观其变。”
“是。”
南方军阀势力远超西部军阀，所以西部军阀不想被南方军阀吞灭，就必须与孙氏保持共同进退，再不济也得貌合神离。
所以如果孙氏兵败，西部军阀不会东进北上，但如果宋贵败了，西部军阀一定南下攻打宋贵地盘，壮大自己势力，这样就能与东南军阀一较高低。
如果这个时候遣使西部军阀，就等于自己去送干点心，任由西部军阀开价，这不是自己上门挨宰是什么。
而南方军阀虽然有商业联盟做幌子，不会同意宋贵邀兵，但是也不想和宋贵撕破脸，因此会陈兵南北方边界，明为给宋贵站台撑腰壮狗蛋，实为耍猴看戏观虎斗。
如果宋贵不行了，南方军阀就出面挺一下，如果北方不行了，南方军阀就以出面调停为由，迫使孙家父子签城下之盟。
第710章 进步神速
数日后，宋贵集结兵马讨战的消息传到北方，引起渲染大波，市场恐慌，原本正在还转的市场秩序再次陷入混乱。
而与此同时，夏侯沐雪与驸马巡游返回帝都紫凰，紧接着安排了一系列的公开活动，假驸马从幕后走向前台，将赵平初演绎的惟妙惟肖。
“父王，千人军全部完整转移，最近两月未在发生任何袭击活动，也没发现对方任何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夏侯庆详细汇报了最近两月的情报，没有发现那支神秘人马。
“派往关外密查唐家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现在关外混乱，不太容易搜集消息。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关外山寨势力入侵似乎有所减弱，孩儿担心是不是山寨嗅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变得安静了。”
“你指什么？”
“最近坊间传闻，死灵在万恶之地蠢蠢欲动，似乎有爆发恶潮的可能。”
“但你二弟并未在信中过多提及死灵的消息，如果死灵有异动，锋儿不会隐瞒不报。
这些传闻大都是一些危言耸听蛊惑人心的假消息，目的是为了怂恿老百姓囤积货物抢购物资。
之前南域已经多次发生此类事件，民间的传闻不过是些商人为了牟利编造的谎言罢了。”
夏侯鸿只说对了三分之一，最近民间和黑市流传的恶潮将至的传闻确实是个假消息，但不是黑心商人为了牟利散布的消息，而是邓辕飞让裴风舟制造的声势。
“赵家最近有些奇怪，根据内线消息，赵家整天呆在皇宫半步不离，身边总有重甲禁军护卫，似乎有些异常。
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蹊跷，像是夏侯夜明在有意隐瞒什么，你尽快命人查清赵平初与夏侯沐雪的情况，也许还有我们未曾掌握的消息。”
“是，孩儿立即命人密查。那关外山寨和佣兵势力怎么办。”
“继续观察一阵，如果他们确实消停了，再派人游说也不迟。这个抓手还不能放，必须物尽其用。”
“是，孩儿明白了。”
虽然和山寨、佣兵闹翻，但夏侯鸿并没就此罢休，他还琢磨着以剿匪为名，将夏侯夜明的御前军主力调离紫凰城去剿匪，然后才好动手。
宋贵集结大军陈兵边界的迹象日益明显，孙家军卫率主力半数都在北方边境，南下集结的都是建制松散，战斗经验丰富的郡兵，一时间尚未完成集结和整编。
夏延府受到了内阁发来的征兵公文，由于夏延府发现大量矿区的原因，夏延府的征兵变成了征矿工。
过去二十年间北方之所以打不过南方，很重要的原因是器不如人。
虽然在炎魔赤红霞出现之前，兵器对斗灵师的威胁不大，但是郡兵、守备军八九成的士兵都是普通构成，只有一两成由斗灵师组成的快速机动队。
普通军队的数量庞大，使用的仍然都是传统的兵器铠甲，依靠数量优势，集结起来的普通军队，同样可以有效压制六环以下的斗灵师。
因此普通军队战力的强弱，严重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
北方长期处于弱势，就是因为普通军队的装备太差，远不及南方。
而南北方在炎魔赤红霞普及之前，在斗灵师层级的势力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普通军队拖了北方战力的后腿，以至于平均实力被无情拉低。
这天，邓辕飞在府里炼制灵符丹药，周平严的神识突然闯入搜索范围，虽然还在三百里外，但周平严肯定是冲着梁江城来的。
周平严最近一年都在忙着给孙家父子筹措药品，防着打仗，这才喘息了没两年又要打仗，周平严此来肯定是为了药的事。
周平严少说还得一天才能赶到，邓辕飞继续炼制丹药和灵符，思考着关外山寨的事。
山寨在苍雄安全区内突然式微，来的有些突然，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突然间同时收缩。
如此无疑再次验证了之前猜测，这些山寨势力的幕后肯定还有另一股势力，而且夏侯鸿很可能被摆了一道。
“主上大人，灵儿回来了。”
“牛万生那里有什么发现。”
“牛万生和苍雄来的商人接头了，对方带来了夏侯鸿的密信。”
“看来终于要有行动了。”
监视牛万生快一年，这次是第一次发现牛万生直接与夏侯鸿联络。
自从假证行医风波被镇压后，牛万生灰溜溜的离开了梁江城，不断在梁江治下各镇活动，但很少离开梁江的属地。
牛万生的重点转向了黑铜和斑纹石，私底下通过黑市搞到了不少货源。
“陆前辈，宗伯前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岩崇府北部发现的岩崇矿有点特殊，浅层品质一般，但是深处发现了高品质的岩崇矿，但同时也遇上了金刚岩，现在有点棘手。
对了，那个十七世皇好像有两个月没出过门了，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前辈怎么会这么想。”
“老夫发现恶魔城堡上空的邪气好像有变化。”
“那肯定是《浑天邪》有了进展。”
“是灵诀吗？”
“一套圣阶玄功，准确的说是邪魔功，不过练成之后足可匹敌臻阶玄功。但是修炼难度极大，很少有人能在练成之后发挥十成的威力，最多也就四五成顶天了。我去看看。”
邓辕飞遁入恶魔本命界，来到恶魔堡城堡，城堡大门紧闭“戒备森严”。
城门经过改造，大的有些夸张，足以让天翼狻猊站着通过。
而且邓辕飞还发现，恶魔似乎有驯兽的技能，天翼狻猊对十七世皇言听计从，但对蒂洛娅兹却没什么好感。
恶魔城堡上空肉眼不可查的邪气确实少了许多，很可能是初步领悟了《浑天邪》。
城堡一楼大厅整齐站着恶魔符兵，齐刷刷投来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见到邓辕飞也不行礼，也不恭称一声主上，就是齐刷刷的看着你。
来到二楼时，蒂洛娅兹躺在皮具软椅上喝着魂炼琼浆，一脸惬意悠哉的样子。
见到邓辕飞出现在面前，十七世皇一脸厌恶之色。
“你怎么来了。”
“《浑天邪》修炼的怎么样了。”
“很好啊，本王修炼神速，不用多久就能大功告成。”
十七世皇没脸没皮的吹捧自己，但是怎么看怎么心虚。
“刚刚入门就沾沾自喜，以为本主不知道吗。”
“喂，想找本王不痛快是吗。”
“我是来好心提醒你一声，《浑天邪》入门后只是刚刚开始，今后会越来越危险，不要急功近利，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你以为本王是你这个废物，本王盖世英明，还需要你来提醒。”
十七世皇没有一点感恩戴德，虚心谦卑的态度，相反自以为是骄傲自大。
但不可否认，十七世皇聪明绝顶，短短一年多时间，从修真入门到初步领悟《浑天邪》，堪称神速，比起蒂洛娅兹、春儿和风儿都更胜一筹。
不过《浑天邪》是一套邪门玄功，越到深处越容易反噬。
“没事就赶紧滚，别打扰本王清修。”
“未来几个月会有作战任务，这段期间《浑天邪》不易过快修炼，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你已经入魔了，但只是心性入魔，并没有神志入魔，如果神志入了魔，本主就只能把你从这里请走了，你自己要当心，别逼本主请你滚蛋。”
“喂，你是在诅咒本王吗！”十七世皇怒了。
“本主是好心提醒，到时候出了意外，可别怪本主没提醒过。”
言毕，邓辕飞转身离开，后脚刚才站的地方被杯子砸了稀烂。
第711章 缺药
翌日中午，邓辕飞在北门等着周平严进城，见到邓辕飞等在城外，周平严很是意外。
“江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得知周首座大驾光临，江某特意等候在此恭候大驾。”
“你怎知老夫今天会来，莫非是殿下捎信给你了。”
“没有，是江某猜的。这大战一起，药品消耗急剧增加，您老肯定要来梁江。”
“原来如此……”周平严觉得有理，然后接着又说：“到你府上去说吧。”
“那好，周首座请。”
周平严此来是奉孙郁之命顺道路过梁江，与邓辕飞磋商凑错药品，然后前往战区筹备药品周转事宜。
其实药品这种资源和多数人想的不一样，药品消耗最大的其实是基础药品和原料。
高级药品消耗战总量其实不大，因为高级药品产量少，价格贵，所以限制了消费群体。
另外就是配方药物的存在，配方药物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使用原料获取成分，然后和多种单一原料成分成复合药物。
另一种是以基础复合药物，再次进行调配复合，产生一种更加复杂的复合药物。
这两种药物都要消耗基础原料和简单复合药物，所以又是对药物资源重复的消耗。周平严途径梁江，就是为了普通基础药而来。
“江先生你神通广大，你看看能不能替老夫弄到这些名目上的基础药材和药品。”
周平严递来一摞清单，都是急需要的基础药物和原料。
这些药物其实在市场上都能买到，但是战争开打之后，消耗急剧增加，前线每天用药成倍增加，如果没有充足的储备，战争很难继续持续。
“周首座，这些虽然都是普通药品和药材，但是数量可不少啊，最少的也要两百万剂，最多的一千万剂，江某就是手眼通天，也弄不来这么多的药品。”
“这些都是眼下的缺口，头半年就缺这么多，半年后的还没着落，真是急死本座了。”
“一剂”可以看作使用一次的剂量，有些药一剂能管几天，有些药几剂才管两个小时，所以有些药品的消耗每天都以成千上万计。
对付宋贵，少说需要调集一百五十万人，然后分置几处战场。
虽然不是每天都在作战，但是每个战场开战一次，就需要消耗一种药品几万十几万剂，几十种药品就是几百万剂，几个战场就是上千万剂。
“江先生，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先弄来一些解燃眉之急。”
“以当下状况，市价不可能太低，有是这么大的剂量，恐怕会很困难。”
北方财政吃紧，买药的价格不可能太高，宋贵这个时候开战，孙家其实很被动。
孙家还没完成休养生息，商业联盟刚刚开始不久，国库其实空空如也，没有太多的储备物资。
而且孙家父子还要照顾到老百姓的民生，但宋贵完全没这些顾虑，他完全穷兵黩武，背后还有商会和其他军阀暗中支持，可以将更多资源投入军队。
邓辕飞思索了片刻，将清单还给了周平严。
“这样吧，药品的事江某尽量想办法，但是这个忙不是白帮的，周首座也得帮江某一个忙。”
“江先生请说，只要周某办得到，一定全力以赴。”
“周首作在圣灵帝国可有熟人。”
“有，周某与圣灵首座相熟，江先生何事需要周某帮忙。”
“江某想去一趟圣灵的皇家图书馆，您看能不能提供一些便利。”
“此事倒是容易，但太子殿下那里也能办啊。”
“以医师堂的名义调阅圣灵皇家图书馆较为方便，若是以太子的名义，就是一北辰国家的名义，恐怕圣灵帝国会有所提防，有些东西就会藏起来。若是以医师堂的名义去，应该方便一些。”
“原来如此，本座现在就修书一封。”
虽然北辰与圣灵帝国关系密切，但不可能不设防。
以孙郁的名义，前往圣灵皇家图书馆调阅资料文献，有些密件肯定会被禁止调阅。但以医师堂的名义去，会方便一些。
圣穹大陆所有医师堂都是南域医师堂的分号，虽然各国医师堂与南域总堂，没有隶属和直辖关系，但是各国医师堂最高首座和药剂专利的注册报备，最终都要南域医师堂的核准。
因此各国医师堂之间往来密切，都有合作。
“你小子尽夸下海口，你要去哪里到十多亿药剂，难道去抢吗。”陆良快给气疯了，邓辕飞空口许诺，画饼充饥，完全不自量力。
“咱们没有，其他人有啊。”
“就你那丈母娘吗，区区一个地方会长，哪来这么多的药。而且北辰出的是地皮价，你那丈母娘能舍得割肉。”
陆良训斥邓辕飞就像训斥自己儿子一样，一点也不给情面，水灵儿有些看不下去打断说：
“陆前辈，您怎么能这样说主上大人，也太凶了。”
“闪一边去，少管老夫的闲事。”
陆良完全不搭理，继续批斗邓辕飞：
“知不知道许诺自己办不到的事就是欺骗。”
“晚辈既然能答应，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才会答应。”
“那你说说，这么多药，难道从天上掉下来吗。”
“咱们可以去借。”
“借！？”陆良一惊，觉得邓辕飞病的不轻：“你疯了不成，上哪儿去借。”
“去胡秀法的商业联盟总会去借，他不是搞竞价嘛，咱们就去竞价搞药品。”
“我看你是真疯了，十多亿剂，上百种药物，这得要多少钱。你别忘了，孙郁给你的钱有限，买不了这么多的药。战争一起，什么都贵，孙郁的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价格是人抬上去的，自然也能砸下来。而且谁说一定要用现金，咱们用吾灵符也行啊。”
“吾，吾灵符！”
陆良还没明白吾灵符目前在圣穹大陆的地位，就相当于现金，几乎就没有吾灵符不能交换到的物品。
“孙郁给的钱是不够，但咱们可以用吾灵符补足不够的部分。”
“倒贴吾灵符，这样不还是亏！”
“如果按市价计算，肯定是亏的。但是从长远来看，咱们是赚大了。”
“神经病，老夫不跟你理论，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老夫不管了。”
陆良气得够呛，转身回到仙斗云继续炼制灵岩晶。
这时灵儿问：
“主上大人，陆良前辈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咱们可以炼制吾灵符，但是吾灵符如果按市价这算，咱们还是亏的呀。”
“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后全大陆都用吾灵符作为货币，那会是怎样。”
“灵儿想不明白。”
到目前为止，虽然吾灵符可以交换几乎所有物品，但是并没有取代金银铜币。
因为货币的发行权，必须掌握在国家手中。而吾灵符可以私人炼制，并且炼制方法随时会扩散，就不具备货币的稳定性。
但吾灵符又是大众所必需，并且具有货币的强大功能，还比金属货币更方便，如果能解决吾灵符安全性和唯一性，就能让吾灵符变成一种比传统货币更为行之有效的货币。
任何货币本身都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是货币购买到的商品使用价值。
比如一碗饭三个铜币，三个铜币在手里是不能吃的，但是饭可以填饱肚子，饿不死你。
所以饭的价值是让你延续生命，而钱是没有让你不饿肚子的使用价值的。
所以每当物资紧缺，货币就会贬值，本质就是货币本身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是商品的使用价值。
而吾灵符是个例外，吾灵符具备有货币的流通功能，有是大众必需品，同时吾灵符本身有具有使用价值，本质上比货币更为可靠。
不过吾灵符也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吾灵符的存在，主要是为了无法使用灵力的普通人和斗灵师，驱动炎魔赤红霞。所以吾灵符对其他修行者而言没什么价值。
这个问题短时内不会成为致命伤，长期来说，吾灵符可以不断改进升级，让吾灵符成为一种更为强大的灵符。
今后不光可以驱动炎魔赤红霞，也能驱动灵阵、法宝、神兵，让修为境界低的修行者，越级驱动高级物品。
不断推成出新，增加吾灵符的使用功能，提增价值。
打定主意，安顿周平严在府上住下，邓辕飞前往郡守府去见李熙。
李熙去了南郊视察新建的流民小镇，邓辕飞马不停蹄去南郊。
流民安置工作进展顺利，一多半被安置在梁江城外，一半安置在郊外，新建了八个小镇，安置这些难民。
“李大人最近可真忙啊。”
“嗨，不忙也不行。忙完了这里，马上还得赶回商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战事一起，上边的公文一封接着一封，都快压得本官喘不过气了。”
“又要征税了吗。”
“谁说不是呢，这么多难民，刚刚安顿好，哪里能交税，这不是逼死人吗。”
开矿之后，难民的安置问题有了着落，但战争一起，国家要征税，有活干的倒也问题不大，梁江处在暴发的前夕，有问题的是没活干的老弱病残，新建户籍之后都要按户籍征税。
“江先生，您来找李某可是有事商量。”
“是这样，江某受了周首座之托，要外出一段时间公干，不在期间所有的货物和钱款，暂时交给春儿或者风儿姑娘保管，千万被给府里的其他人。”
“敢问江先生此行所为何事，可否方便透露。”
“暂不方便透露，还请李大人见谅。”
上次外出，李熙把装有矿石和现钱的宙戒给了留守府中的符兵，让符兵交给春儿，结果符兵把宙戒给了对临街卖包子的“春儿姑娘”。
人家姑娘见到这么个帅小伙，立马动了春心收下了宙戒，结果让邓辕飞哭笑不得。
第712章 苍雄托市
与李熙谈妥，邓辕飞前往凤溪山交代春儿和风儿，补充了一批灵液和丹药，翌日与周平严一同出城，三天后分道扬镳，直奔琢府彭城。
商业联盟总部设在琢府彭城，胡秀法的本城。
商业联盟成立不久，胡秀法就在彭城最好的地段建起了商业联盟商会，占地比瑞福商会总堂更大更气派。
全国所有商品价格都在这里竞价，然后通过隼鸽发往全国，全国所有商品都按商业联盟总堂的最终定价进行调整。
“哇啊，好漂亮的房子啊，林江简直比都不能比嘛。”水灵儿满心欢喜，手舞足蹈，很久没有今天这样开心。
“胡秀法是个治才，做军阀是屈才了，应该让他当宰相，再不济也得是户部尚书。”
“主上大人，户部尚书是什么呀。”
“就是财务大臣的意思。”
胡秀法治理地方很有一套，行军打仗也很在行，就是运气不太好。
自从被邓辕飞诊断出绝症后，胡秀法身边的亲信一个接着一个的跳船找码头，也长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想当初分孙家江山的时候，孙家心里何尝不是胡秀法现在滋味。
邓辕飞就近找了一家距离商业联盟商会较近的旅店住了进去，价格居然还比在林江住的那家便宜，房间也比林江好得多。
“灵儿，你去商业联盟商会里面瞧瞧动静，打听情报。”
“好的，灵儿这就去。”
打发灵儿去商会，邓辕飞遁入精灵本命界。
自从死了两颗璨元晶后，剩下的十八颗一直没什么问题，长势良好，但仍然不清楚如何繁殖更多的璨元晶。
天黑不久，水灵儿回到旅店，并没什么重大发现。
“主上大人，商业联盟里面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价格涨幅也不大。”
“哪些商品涨幅靠前，哪些商品涨幅靠后。”
“反正药品、原料草药涨幅不是最大的，涨幅最大的是金属，大概比上个月涨了四成多。”
“金属？”
“对的，有点奇怪。”
金属是战争的必需品资源，按说涨价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北方大量发现矿区，孙家父子以战争法令强行动员人力投入矿石开采，按说南方的金属价格不应该涨这么凶。
现在就涨了四成多，战争期间涨四五倍都是有可能的。
按现在的行市继续上涨，非但对南方金属市场没有好处，相反可能养肥了北方。
吊诡的是北方最缺的药材和药品涨价不到两成，甚至涨价幅度比灵种还要低，这显然不正常。
这样一来，在军阀不封锁北方的情况下，北方就能通过南方市场得到更多的药品，即便无法完全满足，但也足够北方解燃眉之急。
“这里面有蹊跷。灵儿，还打听到其他消息没有。”
“从目前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市场上的货物供应好像一切正常，除了少数商品外，多数商品没有明显的缺货情况。”
“开战的消息已经传出一个多月，按说各方都在囤货，尤其是奸商、宋贵和孙家父子都在囤货，价格涨幅这么小，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军阀之外还有有大量稳定货源，二是南方财阀不打算参战，所以敞开了供应赚钱。
但后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只能是第一种可能性，因该是苍雄方面在得到开战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向市场注入了货物，好让南北双方大打出手。”
“但是从全局来看，如果其他军阀按兵不动，只有北方和宋贵开战，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北方获胜的可能性很大，这样对苍雄有什么好处呢。”灵儿反问。
“战争前期提供充足供应只是表面问题，等到战争进入中期，这种供应会突然中断，到时候北方和宋贵会陷入胶着，而且苍雄还会收紧输入其他军阀市场的货物，让物资紧缺进一步蔓延，逼迫其他军阀也卷入战争。”
物资充足只是假象，是为了南北双方毫无顾忌的调动更多兵力投入战争。
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消耗北辰的战争潜力，然后恶潮一来，北辰最先玩完，恶潮过后，苍雄不费吹灰之力鲸吞北辰，虎视天下。
“主上大人，现在怎么办呢。”
“如果低价位还能维持两三个月，咱们可以先去圣灵大量采购，然后再来把价格往下砸。”
“可是对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战争进入中期之后肯定要断货，主上大人手中货物再多，也抵不过苍雄帝国呀，到时候还是会缺货的。”
“砸价的目的，并不是压低价格，而是以较低的价格，吃进对方的货物，压低咱们的成本。
对方输入北辰的货物，是供应给北方和所有军阀的货物，前期相对充足。所以我们要在中前期，尽可能砸低价格吃进对方货物，中后期再全部供应给北方，这样就够了。”
假设整个北辰境内需求的物资是100个资源包，但北辰全境自己只能满足70个资源包的生产，其中孙家父子只能生产5个资源包，但是需要10个资源包才够用。
而这个时候苍雄输入了20个资源包，但是分包的有十个人，平均每人2个，不论怎么分，孙家父子肯定不够。
这个时候通过砸低价格，邓辕飞暗中吃进更多苍雄输入的资源包，然后转给孙家父子。
但要压低价格，必须手中有现货，北辰境内的现货要么被囤积，要么生产不够。
而苍雄进内的资源受到严厉管控，邓辕飞从苍雄进货，数额巨大，一定会被发现。
而南域距离太远，天翼狻猊往返一月往返一趟都够呛，加上采购、运输、结算时间，两三个月未必能返回。
所以只能从关系密切，距离较近的圣灵帝国采购。
当晚，邓辕飞前往商业联盟总堂注册交易资格，只有具备交易资格的商人，才能在商业联盟总堂叫价和资源挂牌。
而交易资格需要商会分会长的亲笔信，否则谁都能注册交易资格，几千上万人叫价，到底听谁的。
彭城小住数日，邓辕飞启程前往圣灵。
第713章 清流圣灵
圣灵整体实力排名四国末位，造成这种原因的症结在于圣灵境内的采猎区太少。
圣灵境内和南域北方很像，都是大平原地貌，但不同的是南域北方有大片原始森林，南域南方虽然寒冷，但是多山多森林，非常适合动植物栖息。
而圣灵国土超过八成是大平原，而且森林密度很少，超过两成的国土都是沙漠，超过六成的采猎区集中在南方，靠近万恶之地边境的地区。
虽然圣灵资源丰厚，但就是培养不出优秀的斗灵师群体，整体要比苍雄差了一个还多的档次。
此外圣灵皇室可能是四国当中最没有斗志的皇室，圣灵境内国泰民安歌舞升平，贵族也和其他三国不太一样。
北辰的贵族想着怎么推翻孙家，好自己当皇帝。苍雄的贵族喜欢抱大腿，夏侯氏自己搞内斗。
南域的贵族被皇室严厉镇压，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总搞宫廷阴谋。
圣灵似乎是一股清流，贵族对争权夺利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虽然圣灵帝国算得上富裕，但是圣灵帝国的人才不富裕。
圣灵帝国的势力排名四国之末，而且和排名第三的北辰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圣灵帝国面对噬魂魔入侵的压力就特别大，每次都是噬魂魔重点招呼的进攻方向。
在外敌强压的大背景下，实力又技不如人，如果自己还折腾自己，那就是自己作死。
本钱本来就少，还要搞内斗夺权篡位，隔三差五小打小闹，十天半月大打出手，受伤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正是由于人才资源匮乏，圣灵境内的贵族都忙着巩固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一旦因为内斗大量损失兵力，很快会被其他人反超。
圣灵帝国的风土人情与北辰、南域、苍雄差别很大，南域气候寒冷，苍雄气候偏冷，但是一年至少有七八个月的温暖炎热气候。
北辰四季分明，南方地区冬季略长，北方地区冬季略短，甚至算不上冬季。
而圣灵帝国一年只有春夏两季，秋天不是很明显，冬天从来没有过，除非住在雪山下。
由于全国四季偏热，圣灵帝国的国都瑞阳选在北苍岭高原，玉云雪山以东的大平原上。
这里四季分明，夏季不是很热，冬季也不是很冷，会有短暂十几天的大雪。
帝都瑞阳不受地形限制，城墙的围长远超紫凰城城墙的长度。
紫凰城受到森林、山岳的限制，已经扩张到极限，继续扩张，需要将方圆二十里内的山头全部囊括在内，工程量极为巨大。
而南域千机城坐落在千机山脉缺口之间，受到东西山脉宽度限制，千机城只能向南北扩张。
这样一来，整个帝都就只能向长度方向延长，既不大气，还严重影响城防。
北辰帝都缘朔地处平原，地势虽然极佳，可惜没钱，所以修不起来。
四国之中只有圣灵帝都瑞阳城，几百年来不断扩张，达到了惊人地步。帝都内外单单学院就有五所，商会总堂十四家，公会二十五个。
造成这种原因的根本所在依然还是圣灵战力偏弱，必须集中更多的力量抵御恶潮入侵。
更多的商会、公会聚集在帝都，能够第一时间，调动更多的资源投入前线，算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主上大人，进入北苍岭高原之后，空气中的灵力明显增加，瑞阳的灵力似乎更浓了一些。”
水灵儿内体的泉母完全炼化为泉脉后，对灵力的微量波动异常敏感，甚至在陆良之上。
邓辕飞丝毫没有察觉到细微的变化，而灵儿已经发现了好几次。
“如果是局部地区灵力的突然增加，应该是附近有什么大型的灵力源，回头好好找找，现在办正事要紧。”
自从上次夏侯沐雪大婚，圣穹大陆空气中的灵力以不可查的速度缓慢微增以来，空气中的灵力就在不断增加。
虽然微不足道，但天地之间灵力的增加是个缓慢过程，需要几百几千年，才会出现量级的改变。
而且天地之间，空气中的灵力以相对均匀的速度增加，不会出现局部地区的陡然增速上升。
出现局部地区灵力陡然上升，一定是附近有巨大的灵力源。
比如已扩散的高浓灵泉，就会增加局部地区空气中的灵力含量，但要让瑞阳城地区的灵力整体出现上升，非得是巨大的灵力源。
瑞阳城人口众多，是四国帝都之中人口最多的帝都，据说人口超过了四百万。
邓辕飞没有急着先去医师堂，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派出灵儿和符兵打听当地的行市。
进入圣灵境内之后，邓辕飞途径多处府城，每到一处，都会洒出符兵购买入手大量货物，虽然量大价低，但仍然不足以满足孙郁的消耗。
不过圣灵境内灵种相对稀缺，价格很高，而且灵种交易比其他三国方便，倒也省了邓辕飞支出现金和灵符丹药。
后半夜，邓辕飞正在修炼参悟，城里莫名其妙放起了礼花。
“奇怪，深更半夜放礼花算是什么事。”
礼花的方向来自城西，而不是城北皇宫方向。
如果是皇室放礼花，没人会说什么，但如果是其他什么人放礼花，首先是扰民，其次是皇室也会觉得不正常，会制止。
但礼花还是持续了一刻多钟才停止，城内的巡逻队似乎没有进行制止。
街上夜半的行人和巡逻队似乎也习以为常，没有引起老百姓的反感和厌恶。
“怪了，难道夜半放礼花是当地的风俗？”
这时大街南边来了一支马队，马队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然后出现奇怪一幕，马队中放起了礼花。
“见鬼，这是什么情况，进个城有必要这样搞得尽人皆知吗。”
邓辕飞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在三更半夜放礼花，是地方贵族、城主进城才会放礼花，而且看样子是贵族、城主家的千金进城才会放礼花。
马车明显是一辆女子样式的款型，内外披红挂彩扎花竖樱，一看就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个女子。
第714章 配额交易
马队逐渐远去，向着皇宫方向继续赶路。
“难道是来选秀相亲的？”
这时水灵儿回到了房间，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主上大人，灵儿回来了。”
“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有三条很重要的消息，就在主上大人抵达之前不久，北辰使者与圣灵皇帝交涉了购买物资的事。”
“知道结果吗。”
“不知道，应该还是秘密，其他人应该不知道。”
“这是意料之中的，孙毕肯定会向圣灵求援，圣灵有很大概率会同意，就是给多少的问题。其他两个消息是什么。”
“北辰的战争对圣灵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圣灵的商会似乎在谋划涨价，但又不想得罪国外的客商，所以设置了交易配额。”
“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说，如果批发购买货物甲，当数量低于一万件的时候，单价是一百个铜币，一万到五万之间批发量是九十八个铜币，五万到十万是九十七个铜币，批发量越大，单价相对越低。
但是当批发量大于五十万的时候，单价反而会增加到一百零五个铜币。”
“原来如此，倒是够缺德的。”
除了极少数商品外，圣灵境内不缺物资，尤其是成平已久，圣灵物资十分充足，还会大量对外出口。
但圣灵也很清楚，北辰战争一起，物资需求迅速增加，以圣灵现在的国内储备，完全可以供应北辰的战争消耗。
但是圣灵有自己的顾虑，一是不想得罪苍雄，苍雄野心路人皆知，北辰日后肯定首当其冲，如果敞开了供应北辰，就是和苍雄对着干，苍雄一定会不爽。
其次是圣灵实力最弱，眼下恶潮将至谣言满天飞，圣灵就担心自己挡不住。
一旦恶潮真的来了，再多的物资也不够，圣灵希望对北辰输出的物资进行管控，但又不想得罪北辰，失去北辰的市场和利润，同时还指望日后北辰能挡苍雄几刀。
其三是圣灵还指望着恶潮期间，苍雄能拉自己一把，如果恶潮期间直接被灭国，和被苍雄灭国其实没两样。
能苟延残喘几年是几年，至少现在不能先玩完。
圣灵帝国左右不想得罪，左右又想讨巧，所以商会心灵省会，搞了一个配额出口销售。
配额之内按正常批发价格出售，超过配额的就要加价，价格会略高于圣灵国内，甚至其他三国的基础批发价。
超过半数商品，因为自然自资源禀赋相近，四国的生产制造成本都差不多。
其他商品因为特殊自然资源禀赋和生产效率，造成成本不同，但是不会影响整个市场的交易。
一旦采取配额制，甭管平时价格低的，还是价格高的，只要超过配额上限就得加价。
这样一来，无形中收紧了出口北辰的供应，说起来配额之内是友情价，配额之外是市场调整价。
反正我没有卡你脖子，你只要有钱就能买，而且也不贵多少。
同时还能让苍雄无话可说，瞧，我已经采取了高于市场的配额价格，北辰那么穷，肯定买不起，但你总不能不让我做生意吧。
“主上大人，这样一来，北辰买的越多，价格就越贵，买到后来肯定不会再买了。”
“不错，当批发价达到一定的数额，甚至超过了国内市价，再买就会吃亏。”
“第三个消息呢。”
“第三个消息看起来对主上大人很有利的样子。由于圣灵帝国地处偏远，所以吾灵符流入量不足以满足市场需求。
圣灵境内的主要商会在两个月前，组团去了苍雄磋商扩大进口吾灵符的事。
另外还听说，为了吸引跟多吾灵符流入圣灵，当地的商会将会强制某些商品交易的时候，使用两到三成的吾灵符充当货款交易。”
圣灵与苍雄并不接壤，而且北辰的版图是南北长，圣灵的版图也是南北长，因此从南域到北辰的距离，比苍雄到圣灵的距离更短。
由于圣灵与苍雄隔着一个北辰，加上北辰军阀割据，常年内乱混战，这就造成北辰境内对吾灵符的需求更大，价格相对高一些。
大量吾灵符在进入圣灵之前，就被北辰给消耗掉。加之距离又远，流入圣灵境内的吾灵符偏少。
但要命的是圣灵帝国整体战力又差，就指望着炎魔赤红霞和吾灵符提高战斗力。
所以圣灵对吾灵符的潜在需求，其实比北辰更大。
圣灵帝国也是除苍雄之外，官方储备吾灵符最多的国家，哪怕是旧版吾灵符照样通吃。
圣灵帝国为此专门在其他三国进内开设门店，收购旧版吾灵符。
旧版吾灵符除了作用时间短，和容易被噬魂魔攻破之外，性能、功效几乎没有差异。
无论是最早的一代版本，还是现在的魔法四代版本，功效、性能没有本质变化，都能导入灵力，驱动炎魔赤红霞成分的兵器催生炎魔之焰，而且旧版吾灵符在很多方面还有很大的性价比。
比如旧版吾灵符可以作为炎魔赤红霞箭头的驱动符，由于箭的速度极高，大量密集覆盖进攻，噬魂魔来不及反应。
冶炼金属同样大量使用炎魔赤红霞作为火源，只需要一张吾灵符，就能催生炎魔之焰，成本比传统的消耗性燃料更为便宜方便。
这些都不需要新版吾灵符，旧版吾灵符就能满足使用需求。
圣灵无法大量弄到最新版本的吾灵符，就转而大量囤积旧版吾灵符。
为了增加吾灵符的流入，圣灵商会想出了交易门槛。
对部分紧俏商品交易环节，强制使用新版吾灵符交易，这就迫使前往圣灵交易的外国商人和本国商人，必须持有新版吾灵符，才能顺利交易。
“主上大人，出口配额交易之后如果超过配额，就会很不划算，您打算怎么办呀。”
“咱们可以用吾灵符、丹药和灵种抵消一些，但孙郁要的数量太大，咱们的吾灵符、丹药和灵种不够支撑几十亿、上百亿的交易额，确实有些棘手，看来只能无中生有了。”
“什么意思呀，几十亿上百亿的交易怎么可能无中生有啊。”
“用圣灵的货，让他们自己掏钱买。”
“这怎么可能呀。”灵儿觉得不靠谱。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只要是商品，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人掏钱买。”
圣灵出口配额的本质不是限制交易数量，而是通过设置不同的阶梯额，通过抬高价格，限制外国商人购买。
所以只要不限制出口数量，只要有钱，或者足够的交易筹码，就能不限数量的买走圣灵境内的商品。
换句话说，购买商品如果可以不用现金交易，而是其他什么替代品，比如吾灵符、血济丹、助阳丹等等，问题就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