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再挺也是小笼包
??ˉˉˉˉˉ宋依诺愣了一下,望着他淡漠的俊脸,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她以为他至少会坚持一下。毕竟刚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依诺连忙甩了甩头。将心头涌起的那抹异样甩掉。
泊车小弟将车取来,arctica白的宾利欧陆,在灯光下显得尊贵不凡。沈存希拉开后座车门,将她的包拿出来递给她。
宋依诺忙不迭接过去,攥住包带时,不小心将沈存希的手指也一并攥在了掌心。沈存希深暗的凤眸微微眯起,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立即将自己的手指从她掌心抽回来。
宋依诺呆呆地看着他被自己攥在掌心的修长手指,反应过来时,她像捏住烫手山芋一般,连忙松了手。手中的包“啪”一声掉在地上,她突然想起什么,顾不上尴尬,她急忙蹲下去捡起包,打开包查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摔坏。
沈存希皱眉。瞧她惊慌失措的打开包,看到那个蓝色丝绒盒子完好无损时松了口气的神情,他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宋依诺站起来,正打算向他道谢。宾利欧陆已急驶而去,喷了她一脸的尾气。她呛得直咳嗽,再抬起眼睑时,宾利欧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停在金域蓝湾外面,宋依诺付了车费,开门下车,快步走进小区。
她身后。一辆白色宾利欧陆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五官线条分明的俊脸。沈存希点燃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偏头,目光深邃地盯着小区门口,久久都没有动。
宋依诺走到自家楼下,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鬼混了?”叉刚见圾。
宋依诺回过头去,才看到棕榈树旁站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唐佑南缓缓向她走来,由暗到明,仿佛从天而降。
她看到他,想起了傍晚在宋家时,他说过的话,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她转过身去,将钥匙透进锁孔,拧开门就要进去。
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混杂着女人的胭脂味,让她不自觉的皱紧眉头。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拽住,后背撞上了防盗门的门把,疼得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唐佑南眼神阴鹜的瞪着她,一手撑在她的肩侧,一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宋依诺气急,用力推开他,“唐佑南,我去哪了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还有,拜托你偷吃也把嘴擦干净,不要来恶心我。”
唐佑南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居然敢骂他恶心,“宋依诺,你找死是不是?我再脏也比你干净。”
“啪”一声,宋依诺看着唐佑南偏向一侧的俊脸,灯光下,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她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
“唐佑南,五年了,你到底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伤害我?”宋依诺眼圈微微红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如果连这点喜欢都没有了,唐佑南,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ˉˉˉˉ
第273章 想和我约会吗?
2μ?????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宋依诺消沉了几秒钟,她突然举起手来,大声喊道:“帅哥。有酒吗?来一瓶茅台。”
沈存希嘴角抽了抽,他倾身握住她的手拉下来。那边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沈存希淡淡道:“依诺,别闹!”
“我没闹。”宋依诺真的没闹,她很想醉一场。以前哪怕再痛苦,她都不肯借酒浇愁,因为她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今晚,她跟沈存希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虽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让他陪着醉一场。
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惺惺相惜。
沈存希看了她足足有一分钟,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他忽然问道:“认真的?”
宋依诺斜睨着他,明眸皓齿,挑眉道:“四叔姐夫。你不会小气得连瓶酒都舍不得请我喝吧?”
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他挥手让服务员去取酒。窖藏五十年的茅台,散发着酒的醇香。酒过三巡,宋依诺有了几分薄醉。话匣子也打开来。
“四叔姐夫,你知道吗?宋子矜就是被宠坏了的公主,小时候,不管她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捧到她手上,而我,总是被遗忘的那个。高二那年。学校组织去旅游,家长陪同。结果我们遇上了泥石流,变故来得太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泥石流冲走。爸爸妈妈就在我旁边,可他们却伸手将离他们更远的宋子矜救了上去,眼睁睁看着我被泥石流掩埋。”说到伤心处,宋依诺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呛喉,呛出了几分泪意。
“后来呢,你怎么样了?”沈存希心里一揪。闷生生的疼。
“我当然活得好好的啊,后来我在医院里醒来,听说有个大学生不顾一切的跳下来救了我,自己却险些送命。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叫唐佑南。”宋依诺撑着脑袋,晒笑道:“他是我灰暗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他照亮了我的整个生命,我爱上了他,沦陷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倾尽了我的所有。”
沈存希倒了杯酒,酒液入喉,将心头漫上来的苦涩压了回去,他看着面前已经陷入回忆里的女人,有一种名为嫉妒的虫子啃噬着他的骨髓。叉有双巴。
“20年来,我做过唯一一件叛逆的事,就是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跟他私奔去登记。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幸福天堂,却没想到,现实再度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们的爱情之花,没有经受得起现实的摧残,就已经凋零。没有人再爱我了,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眼泪滚落下来,她心底悲怆不已,拿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往嘴里灌酒,喝到最后,她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桌,“为什么没有人肯爱我?”
幸好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餐厅里的客人不多,纷纷看过来。沈存希尴尬的向众人致歉,他结了账,将小姑娘背出了餐厅。
回房间的途中,宋依诺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呢喃,“为什么没有人肯爱我?”
沈存希托着她的臀,将她往上掂了掂,良久,他近乎呢喃道:“依诺,如果没有人爱你,让我来爱你好吗?”
第274章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yuuuuuu单元楼下,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唐佑南瞳孔猛地紧缩。盯着被压在防盗门与他之间的宋依诺,这一刻。他止不住的心慌。这五年,他肆意妄为,凭借的不过是她对他的情意,如果她收回对他的爱意,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宋依诺,你敢!”唐佑南像头被激怒的猛兽,心里忽然涌起的绝望促使他想做些什么来确定,她还在他身边,不管他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离开。
有些爱情,一开始便注定了互相折磨,他放不下她的背叛,却也无法放手让她离开。这个女人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碰不得放不得,让他在痛苦的深渊里辗转了五年。哪怕是那样的痛,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开她的手。
他的吻。霸道パ蛮横的落了下来,带着某种偏执的疯狂与怒气,席卷了她的整个呼吸。
宋依诺反应不及,再加上没想到他会吻她,她瞳孔倏地放大。感觉到他在她唇上疯狂的啃咬,她拼命挣扎起来,“够了,唐佑南,你要发泄,去找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叉住坑才。
唐佑南冷不防被她推开,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抬头盯着她,表情千变万化。良久,他苦笑一声,“宋依诺,你赢了,比起狠心,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宋依诺背抵在防盗门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上来,她咬着唇不吭声,双腿抖得不成样子。
唐佑南一边苦笑一边后退,他恨宋依诺,不仅是因为她对不起他。而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却从来没有乞求过他原谅。这五年来,他不停的带女人回去,甚至当着她的面在他们的婚床上与那些女人亲热。
他想要激起她哪怕一丁点的在乎,可是她从始至终都很大方,大方的给他们腾地方,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开始的试探,变成了后来的假戏真做,他只是想证明,没有了宋依诺,他唐佑南还是可以得到快乐。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他从梦里惊醒过来,看着枕畔陌生女人的面孔,他总会厌弃自己,然后更加恨她。
“宋依诺,把我逼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是你,我不幸,你也别想好过。”唐佑南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依诺双腿一软,滑坐在地上,她捂住脸,泣不成声。有句话说得好,相见争不如怀念,他们到底还要互相伤害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宋依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家门,客厅的灯亮着,电视里正在播放午夜凶铃,恐怖的音效让人毛骨悚然。宋依诺低头换鞋,看到玄关处东倒西歪的女式高跟凉鞋,她弯腰将它们放整齐。
等她直起身来,差点被沙发背上突然出现的黑脸吓得尖叫,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心有余悸道:“美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刚到,累死我了。”韩美昕脸上敷着一层黑泥面膜,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宋依诺,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她说:“你哭过了?”
第275章 她已经被野男人拐跑了
x{{{{{宋依诺看着牌面的视线一直在飘,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包裹着她手背的大掌上。
“在想什么,该你出牌了。”沈存希的俊脸几乎贴到她脸上了,见她一直在走神。他才出声提醒。
毕云涛坐在他们坐的那张双人沙发的扶手上,清楚地看见四哥在吃四嫂的嫩豆腐。四哥果然闷骚啊,吃豆腐都吃得这么含蓄。叉介医扛。
宋依诺如坐针毡,脸烫得快要自燃了,她甚至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呼吸,她随便抽了一张牌打。
“这张牌太小,换张大的。”沈存希按住她的手,将那张牌放回去,重新拿了张梅花2打出去,“这样出牌,如果他们手里有王,就会出王,如果一直没出,就有可能是双王。”
宋依诺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自由过,打起牌来也是魂不守舍的。
就这样打了几局。宋依诺全程都在发呆,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掌心一直在发汗。
最后一局,还是沈存希赢,薄慕年将面前的筹码一推。看着美人在怀明显心不在焉的沈存希,说:“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毕云涛站起来,他被这对有情人刺激得不轻,一个劲儿的摆手,“散了吧,散了吧。四哥是今天的大赢家,财色双收啊。”
岳京一巴掌呼过去,“没大没小。”毕云涛连忙怪叫着跳开。
沈存希握着宋依诺的手站起来,看她还在走神,他唇角微微上扬,有力的大手裹着她柔软的小手,他的手指像是不经意地穿过她的指缝,慢慢合拢,跟她十指紧扣。
宋依诺垂下眼睑,呆呆地看着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显得她的手更加小巧。她抬头望着他,他深邃的眼底夹杂着一些她不敢去触及的东西。
她忽然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慌乱的揣进了裤兜里,掌心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心慌意乱,不敢再看他,率先朝门口走去。
送走了薄慕年他们,会所门口只剩沈存希和宋依诺两人。
夜风拂过,带走了白日的闷热,也让宋依诺滚烫的脸颊慢慢冷却下来。她很不自在地踢着地面,“四叔姐夫,这下可以把我的包给我了吗?”
“包在车里,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沈存希望着她,眸底的那抹墨色越发的深沉。
宋依诺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太过深沉也太过热烈,那不是她能够负荷得起的。之前她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但是也不过是礼貌上的点头之交。
在交警大队那晚他们才真正有了交集,却是因为唐佑南和宋子矜车震掉河里了,他恰好路过那里。她一直很想知道,宋子矜和他侄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宋依诺淡淡拒绝,经过今晚,她不想再跟沈存希有什么牵扯。直觉告诉她,再跟这个男人牵扯下去,会出大事。
沈存希定定地望着她,半晌,他从善如流,“好,你注意安全。”
第276章 你就是我这一生的劫数
???????耳边传来手机被砸碎的声音,宋依诺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难受。过了许久。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病房。
走到病床边,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清明的凤眸静静地看着她。宋依诺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问道:“四叔姐夫,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她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抓住,哪怕他还在生病中,手上的力气也不是她能轻易挣脱的,她看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沈存希注视了她半晌,缓缓放开她,他声音暗哑,“待在这里,别离开我的视线,我不会打扰你。”
宋依诺累得没有力气走远。她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想起唐佑南说的话,她鼻翼一酸,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无助且绝望。
沈存希望着地板上越积越多的水渍。她无声哭泣比昨晚的嚎啕大哭更让他心痛。痛到极致,她才会哭不出声音来。而她此刻有多痛,就有多爱那个让她痛的男人。
沈存希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嫉妒一个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然后跪坐在她身后,伸出未打点滴的手,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宋依诺惊了一下,刚要挣扎。就被他制止了,“哭吧,借你靠一会儿。”
宋依诺再度潸然泪下。
病房里很安静,时而传来她小声的啜泣声,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呜的哀鸣。沈存希闭上眼睛,无法扼制内心深刻的痛楚。诺诺,我是不是来迟了?
宋依诺哭到最后,靠在他怀里倦极睡去。沈存希拔了针头,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病床上。她在枕头上蹭了蹭,没有醒。
沈存希坐在床边。望着她哭肿的眼睛,百般滋味萦绕在心头。
翌日,宋依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鼻端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瞳孔渐渐聚焦,似想起什么,她急忙坐起来。
沈存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醒来,他将报纸叠好放在茶几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道:“去洗脸,我们一会儿回桐城。”
宋依诺脑子有点懵,他是病人,她却霸占了他的床,那他昨晚睡哪里的?她瞟了一眼整齐的沙发,飘进了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看起来很憔悴。
她拧开水龙头,接了两捧水往脸上扑去。
洗完脸出来,沈存希刚从外面回来,他将早点搁在茶几上,“c市的早点很有特色,过来吃一点。”
宋依诺慢腾腾走过去,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歉疚道:“四叔姐夫,你是病人,结果我还让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
“男人照顾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
宋依诺无话可反驳,她在沙发上坐下,沈存希将筷子递给她,她安静的吃起来。沈存希看着她食欲不佳的样子,心知她还没有缓过劲来,也就不强求她多吃一点。叉引圣弟。
第277章 不要留在桐城 (14500颗钻加更)
êi?????看着宋依诺扬长而去的背影,宋子矜气得直跺脚,“妈,您看她什么人啊?您说得没错。她就是一头养不家的白眼狼。她刚才说什么?谁睡谁的男人还不一定?她倒是去睡啊,看看沈存希直不直得起来。”
“越说越口无遮拦了。”宋夫人喝斥了一句。宋依诺的反弹早在她意料之中,叫她回来,她也没指望过她会答应。看来她得想个法子,堵住这丫头的嘴。
宋子矜悻悻地坐下来,想起报纸上的照片,还有沈存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就一阵心惊肉跳,她拉着宋夫人的胳膊,惊惶道:“妈妈,存希好像怀疑我了,我们不能再等了,我要跟他离婚。”
“你傻啊,就这么离婚,你能得到什么?再说你爸的公司最近严重缺少资金,还指望沈氏那边拉一把。你这么贸然的跟他提离婚,到时候坏了你爸的好事,有你好果子吃。”宋夫人黑着脸道。
“那怎么办?妈,我快受不了了。”宋子矜捧着脑袋,一脸的抓狂。
宋夫人恨铁不成钢。拿手指狠戳她的脑门,“就这点出息还敢玩出轨?你爬上唐佑南的床时,就该想到他是沈存希的侄子。”
“妈!”宋子矜不满的大喊。
“叫我祖宗也没用,这两天你暂时不要跟佑南见面,至于你妹妹那里,你也不要再去刺激她,我会想办法让她答应。”宋夫人说。
宋子矜眼前一亮。“妈妈,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跟我说说呗。”
宋夫人睨了她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安胎,没了沈存希这座靠山,你死也要抓住唐佑南,不要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妈妈,您放心,佑南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他一定会娶我。”宋子矜得意洋洋道。
宋夫人看着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忍不住忧心。婶婶二嫁侄儿,搁在现在这个社会。怎么可能被世人接受?到时候唐佑南不过落得一个风流的名声,而子矜呢?她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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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宋家,宋依诺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自怨自艾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刚才她回公司,李总将她叫去办公室,问她关于项目的进展。
她不敢直言拒绝,只好暗示他,梦娜和司晨比她更有实力去争取。李总但笑不语,活脱脱一只老狐狸的模样,过了片刻,他说:“你知道沈存希这个项目内定的合作伙伴的来历吗?”
这是商业机密,宋依诺当然不知道。
李总继续道:“国际一线品牌业之峰装饰。”
宋依诺心里一震,“业之峰”三个字如雷贯耳,她抬头望着李总,李总笑眯眯道:“博翼与业之峰竞争,无疑于以卵击石,但是我相信,博翼内部,除了你无人能办到。”
“李总,我都没信心,您从哪里来的信心?”宋依诺轻笑,不以为然的。
“宋小姐,业之峰的期刊,你从未漏订,就凭这个,我就有理由相信,你能打败业之峰。”李总眼中精光闪烁。
藏得最深的秘密,就这样被人看穿,宋依诺的神情有几分狼狈,她握了握拳,她不得不承认,李总这一炮点得相当及时。她本来因为沈存希暧昧不明的态度而心生退却,这会儿却因为“业之峰”三个字重燃斗志。
宋依诺摸了摸手袋里烫金的邀请函,这是业之峰与沈氏联手举办的酒会,李总将邀请函交给她时,目光显得意味深长,“听说业之峰的ceo也会出现在酒会上,她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你好好向她学习。”
闻言,宋依诺知道,就算她明知道这是个局,她也得去闯一闯,只为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女人。叉引讽圾。
第278章 你会不会出轨?
???????门前记者众多,有人注意到宋依诺一直没说话,故意调侃,“唐太太。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能不能谈谈车震震河里是什么感受?刺激吗?”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哄笑,只怕现在在他们心里,宋依诺已然与荡妇划上等号。
宋依诺脸上血色褪尽,一颗心揪疼得厉害。她感觉所有看着她的人都在心里骂她“荡妇”,她用力想要挣开唐佑南的手,他却将她牢牢搂在怀里,他状似亲昵的俯身,薄唇贴在她耳边,淡淡道:“微笑!”
宋依诺真觉得讽刺,他把她变成了“荡妇”,居然还要让她微笑!宋依诺既为自己感到凄凉又觉得可怜,她的指甲掐进他肉里,她的声音很轻态度却很坚决:“放开我!”
唐佑南低头,对上她黯淡无光的凤眸,他心跳微微一滞。这双眼睛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空洞得可怕。他手心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一股没来由的心慌占据了他的整个神经,“依诺……”
记者们面面相觑,摄影师快门按得飞快。咔嚓咔嚓的捕捉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如果不想我恨你的话,放手!”宋依诺望着他的眼神有恨也有泪光,有一只愤怒的野兽在她心里咆哮,她却喊不出来。她原以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因为他而心痛。但是现在,她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淡漠。她依然感到心痛。
记者似乎瞧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刚要提问,停在那里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沈先生来了”,众人立即一哄而上,向沈存希跑去。
与唐佑南的绯闻相比,沈存希的新闻价值更高。
宋依诺狠狠甩开唐佑南的手,向酒店里走去。唐佑南垂眸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怔愣出神。
那边被记者团团围住的沈存希不经意抬头,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没入酒店后,他薄唇微微抿起,第一次配合记者的提问与拍照。
翌日的新闻版面上。鲜少在大众面前亮相的沈存希占据了各大报纸的整幅版面,温文尔雅的形象深入人心,成为桐城少女们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最佳人选。
而关于唐佑南和宋依诺的报道,却只字未提,这是后话。
宋依诺步入宴会厅,酒会邀请的都是在桐城政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她虽嫁入豪门五年,却一个都不认识。而她来酒会的目的,只是想见见那个女人,哪怕是远远看一眼就好。
眼角余光瞄到唐佑南和沈存希一起走进来,两人似乎正在交谈,一副叔亲侄孝的模样。恰好这两个人她都不愿意看到,特别是唐佑南。
她拎起裙摆,匆匆往一旁的露台走去。
那一抹淡蓝从眼前一晃而过,沈存希薄唇微勾,她这么卖力的避开他,他要是不配合一下,就太对不起她的用心良苦了。眼角余光看见侍应生端着酒走过来,他不动声色的伸出脚。
侍应生绊了一下,盘子里的酒杯摇摇晃晃,然后毫无悬念的全部泼在了正与人交谈的唐佑南身上。唐佑南狼狈不堪,白色西装湿了大半,连裆部都湿透了,隐约可见里面黑色的内裤。叉匠女亡。
严城站在沈存希身后,亲眼看见他伸脚绊倒侍应生,他惊愕极了,不敢相信沈存希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唐佑南被侍应生带去房间换衣服,而站在他身边的老板却没了踪影。
第279章 在山上那么热情,也没见你害羞
i?èèèèè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宋依诺消沉了几秒钟,她突然举起手来,大声喊道:“帅哥。有酒吗?来一瓶茅台。”
沈存希嘴角抽了抽,他倾身握住她的手拉下来。那边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沈存希淡淡道:“依诺,别闹!”
“我没闹。”宋依诺真的没闹,她很想醉一场。以前哪怕再痛苦,她都不肯借酒浇愁,因为她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今晚,她跟沈存希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虽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让他陪着醉一场。
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惺惺相惜。
沈存希看了她足足有一分钟,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他忽然问道:“认真的?”
宋依诺斜睨着他,明眸皓齿,挑眉道:“四叔姐夫。你不会小气得连瓶酒都舍不得请我喝吧?”
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他挥手让服务员去取酒。窖藏五十年的茅台,散发着酒的醇香。酒过三巡,宋依诺有了几分薄醉。话匣子也打开来。
“四叔姐夫,你知道吗?宋子矜就是被宠坏了的公主,小时候,不管她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捧到她手上,而我,总是被遗忘的那个。高二那年。学校组织去旅游,家长陪同。结果我们遇上了泥石流,变故来得太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泥石流冲走。爸爸妈妈就在我旁边,可他们却伸手将离他们更远的宋子矜救了上去,眼睁睁看着我被泥石流掩埋。”说到伤心处,宋依诺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呛喉,呛出了几分泪意。
“后来呢,你怎么样了?”沈存希心里一揪。闷生生的疼。
“我当然活得好好的啊,后来我在医院里醒来,听说有个大学生不顾一切的跳下来救了我,自己却险些送命。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叫唐佑南。”宋依诺撑着脑袋,晒笑道:“他是我灰暗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他照亮了我的整个生命,我爱上了他,沦陷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倾尽了我的所有。”叉乒央亡。
沈存希倒了杯酒,酒液入喉,将心头漫上来的苦涩压了回去,他看着面前已经陷入回忆里的女人,有一种名为嫉妒的虫子啃噬着他的骨髓。
“20年来,我做过唯一一件叛逆的事,就是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跟他私奔去登记。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幸福天堂,却没想到,现实再度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们的爱情之花,没有经受得起现实的摧残,就已经凋零。没有人再爱我了,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眼泪滚落下来,她心底悲怆不已,拿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往嘴里灌酒,喝到最后,她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桌,“为什么没有人肯爱我?”
幸好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餐厅里的客人不多,纷纷看过来。沈存希尴尬的向众人致歉,他结了账,将小姑娘背出了餐厅。
回房间的途中,宋依诺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呢喃,“为什么没有人肯爱我?”
沈存希托着她的臀,将她往上掂了掂,良久,他近乎呢喃道:“依诺,如果没有人爱你,让我来爱你好吗?”
第280章 是我欠你的,该我还你
???????过了半个小时,宋依诺才打开门走出去。
沈存希神色平静地望着她,微敛的凤眸里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心里的波动有多大。宋依诺骨架精致小巧,一条桃粉色的及膝收腰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刚才站在女装专柜前,沈存希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裙子,印象中,她似乎从不穿艳丽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桃粉色很适合她。
宋依诺心里本来还有点尴尬,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皮道:“我穿这裙子不好看吗?”
沈存希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微笑道:“好看,很美!”
宋依诺像孩子一样笑开,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他掌心,她轻嗔道:“就会哄人。”
沈存希但笑不语,牵着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掌心忽然一空。他转过头去,就见她双手背在身后,他抿了抿唇,神情微微有些不悦。
宋依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已经黑下来的俊脸,昨晚她喝醉了耍酒疯就罢了。现在她是清醒的,她怎么能再跟他暧昧不清?叉阵巨巴。
沈存希对她来说,是长辈,是姐夫。就算宋子矜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能跟他纠缠不清,否则她跟宋子矜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像沈存希这样的人。岂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但凡她还有点理智,就该马不停蹄的离他越远越好。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餐厅,宋依诺认真地切着面前的牛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沈存希一眼。切好的牛排突然不翼而飞,她抬起头来,面前塞来一盘没有动过的。
“哎,那是我的。”宋依诺轻唤出声,沈存希不理她,拿起叉子优雅的吃起来。
宋依诺忿忿不平地瞪着他,“四叔姐夫,你有手不会自己切吗?”
“我就喜欢被人侍候。”沈存希斜睨着她,瞬间开启任性模式。
“……”宋依诺拿叉子戳着盘子里面的牛排。哪有人这样?这人看着成熟稳重,任性起来就跟孩子一样。
沈存希看她不搭理自己,又觉得无趣,吃了两口,他放下刀叉,端起红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将切好的牛排往嘴里送,他忽然坏心的道:“你还记得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呃……”宋依诺被他幽怨的语气噎到了,牛肉卡在她的嗓子眼上,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噎得俏脸通红,两眼直翻白。
沈存希连忙起身绕到她身旁,大手在她背上用力拍了几下,她才顺利将牛肉吐出来,这一折腾,她满眼都是泪,泪汪汪地盯着沈存希,无语凝噎。
沈存希端起水杯送到她唇边,温声道:“喝点水,噎到没有?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不够咱们再点。”
宋依诺差点哭出来,要不是他突然来那么一句,她会噎着吗?
沈存希低头看着她泪汪汪的可怜样,心里一动,下意识俯下头去……
第281章 换别的方式惩罚我吧
iêééééé宋依诺回到金域蓝湾,刚下车就被人叫住,她转过身去,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身旁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西装的男人,看样子有点眼熟。见她望过来,他拉开车门,恭敬道:“宋小姐,请上车!”
宋依诺站的角度,隐约能看见车里坐着一个身影颀长的男人,她蹙了蹙眉头,“你是?”
“我们老板在车里等你。”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叉岛亩扛。
这会儿太阳西斜,宋依诺透过影影绰绰的光线,看到那熨烫笔直的裤管以及锃亮的黑色皮鞋,觉得有几分眼熟,她走近了,才看清车里坐着沈存希。
“四叔姐夫?你今天玩的是神秘吗?”宋依诺站在车旁,难怪她会觉得叫她的男人眼熟,不就是前天跟在他身边的助理。
沈存希难得弯起了唇角,他说:“上车。我们去个地方。”
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一抹温柔,不像之前的强势,宋依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车,直到车子开出去,她才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已不再是长辈,而是一个对她有着明确企图心的男人。
沈存希眯眸看着她不自在的动来动去,似是不经意的提起,“下午的事我让你紧张了?”
宋依诺猛地看向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她心口一烫。慌忙移开视线,心脏砰砰乱跳,“没有,四叔姐夫同我开玩笑呢,我怎么会当真?”
沈存希盯着她的凤眸渐渐幽深,原本是想安抚她的,这会儿他却改变主意了。他突然倾身靠近她,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突然靠近的男性躯体,让她倍感压力,宋依诺的背抵到车门,退无可退。可身前的男人还在步步紧逼。她脸颊涨得通红,双手抬起,抵住他滚烫的胸膛,“四叔姐夫……”
“依诺,如果我是认真的,你要怎么办?”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沉沉响起,透着戏谑。
宋依诺听出他在调戏她,一股子羞恼占据了她的整个理智,跟沈存希在一起她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她总要扳回一城。一股子孤勇迫使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明眸望进他眼底深处,挑衅道:“那还不简单,我不介意在拿到项目时再多一个多金的男宠,您说是吧,沈总?”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这样的羞辱,更何况是沈存希这样尊贵且只手遮天的男人。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坐在前排的老王和助理严城恨不得挖捧土将自己埋了,自华尔街一战成名后,就没人敢再挑衅沈存希。宋小姐,你勇气可嘉,保重啊!
就在宋依诺以为沈存希会怒而拍开她的手时,他却忽然压下来,凉凉的薄唇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唇上,一开始便是强硬的索取,唇与唇的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宋依诺心跳加速,怎么也想不到激怒他的后果,是被强吻。
男人唇齿间新鲜的烟草味渡进她口中,并不会让人感到恶心,反而让她全身战栗起来。
此时的他,犹如忍耐已久的野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唇,与平时风度翩翩的他,判若两人。
男人的大掌,紧扣住一双白皙的小手,举起压在她身侧。宋依诺握紧拳头,单薄的力气却怎么也撼动不了强而有力的成熟男人。
她齿关咬合,用力在沈存希唇上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他才终于放过她。
黑眸里染上了浓重的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瓣,那里有一抹鲜血妖娆绽放。他舔了舔破皮的地方,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的眼,意有所指道:“味道不错。”
钳制着她手腕的力道微松,宋依诺想也没想,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一声,沈存希的脸偏向一边,车厢里瞬时安静下来,老王和严城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或者老板自动升起隔绝玻璃,不要再考验他们的承受力。
宋依诺的掌心火辣辣的刺疼,她握紧拳头,扭头看向窗外,咬着唇倔强得不肯道歉。是他先冒犯她,打他一耳光算是扯平了。
车里传来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后座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理谁,直到车子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礼服会所门口。
沈存希率先下车,黑着脸走进会所。
严城看了看自家老板,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对坐在车里的宋依诺道:“宋小姐,老板的脾气不太好,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打了他的人,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宋依诺望着沈存希的背影,咬了咬唇,赌气道:“是他先……”
“宋小姐,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进去跟他道个歉,他会原谅你的。”
“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明明是他先……”说不出那个“吻”字,她气鼓鼓的下车,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她还是往会所里走去。
第282章 回归的幽灵
???????宋依诺心里本就觉得酸楚与委屈,被她一问,她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走过去。在韩美昕身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电视里的情节恐怖至极。音效也越来越诡异骇人。
然而沙发上的画风却完全没有被电视里的恐怖影响,韩美昕像安抚小宠物一样抚摸她的脑袋,“依诺,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唐佑南……”
“我想离婚。”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宋依诺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韩美昕手指一顿,这些年再艰难,她也没有听到她说要离婚,她出差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心灰意冷的坚持不下去,主动提出想要离婚。
“好,离婚。”
宋依诺心里疼得厉害,谁也不知道唐佑南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在宋家,爹不疼娘不爱,她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家。有个爱她的丈夫,他们会很幸福。
可是这一切的憧憬都终结在他们结婚的前一晚,那个男人无情的摧毁了她仅仅拥有的一点幸福。
五年了,每次唐佑南用粗鄙的话语羞辱她时,她都心如刀割。不能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留给最爱的人。她何尝不痛苦?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他,她依然固执的坚持着。
她想,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他们会幸福。
“美昕,他和宋子矜**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宋依诺泣不成声。叉贞页血。
“我靠!”韩美昕爆了句粗。神情激动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唐佑南这嘴也太不挑了吧。依诺,离婚,马不停蹄的离婚,我支持你!”
宋依诺想离婚,不只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她将昨晚连夜起草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正在吃早餐的韩美昕,很不巧,韩美昕正是专门为别人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她接过离婚协议书,看到上面“净身出户”四个字,她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依诺,你要净身出户?”韩美昕眼睛瞪得溜圆。
宋依诺在她对面坐下。她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语气很淡,“别瞪了,再瞪美瞳就掉出来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韩美昕眯了眯眼睛,真的怕美瞳掉出来了,她说:“依诺,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好歹也要点精神损失费啊。”
宋依诺苦笑一声,她说:“美昕,我带着爱嫁给他,离开时也只想带着我的爱离开。当初我嫁给他时,图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的人,可是我看走了眼,所以我选择净身出户,是不想侮辱这段感情。哪怕它再廉价,在我心里也是宝贵的。”
“依诺……”韩美昕想说她傻,但是她却说不出话来。这世上,像依诺这样爱得纯粹的人已经不多了,唐佑南不懂珍惜,是他没有这个福分。
宋依诺站起来,强撑着微笑道:“我去洗脸刷牙,从今天起,我要认真生活,没有人爱我,我就自己多爱自己一点。”
韩美昕心酸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气。她就这么便宜了唐佑南和宋子矜这对狗男女,实在太憋屈了……等等,宋子矜不是已经嫁给唐佑南的四叔沈存希了吗?
卖糕的,这是要天下大乱的节奏?
第283章 美昕是你的妹妹
??????翌日,宋依诺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来,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宋依诺坐在床上。有些赌气的想,原来不管她多么伤心绝望。太阳还是会东升西落,从没有一天偷懒。
她掀开凉被准备下床,某些被她遗忘的片段忽然跃入脑海,她浑身一僵,见鬼似的盯着客厅沙发,不敢相信自己还有那么豪放的一面。
女人的包裙高高撩起,白衬衣解开了几颗纽扣,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坐在男人腿上不停扭来扭去,嘴里嘀咕着:“我们也出轨吧,到时候唐佑南和宋子矜都要叫我四婶……这个不好,我还是去找公公出轨,到时候他们都叫我妈,这才爽……”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捂住脸。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怎么办?丢死人了。她努力想后来发生了什么,好像…好像沈存希堵住了她的嘴,恶狠狠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说:“宋依诺。你要出轨的对象只能是我!”叉纵尽划。
然后…没有然后了,她喝断片了。
“滴”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看到她坐在床边,他紧蹙的眉峰舒展开来,他拎着一套女装走过去。“醒了?去梳洗一下,我们下去吃饭。”
宋依诺呆呆地看着他走近,周身瞬间被一股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包围,她垂眸盯着他的金属皮带扣,忽然感觉腿心一烫,像被什么硬物抵住。
她倏地抬起头,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惊慌的摇头,不,不可能,他自己也说被一只小猫伤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喝酒喝出幻觉了。
沈存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扬的唇角显示他心情很好,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宠溺,“怎么了?喝酒喝傻了?”
沈存希的气息围绕着她,她的脸越来越红,她突然跳下床,拖鞋都没穿,越过他就往浴室方向冲去。
刚走出两步就被他伸手拽住,沈存希从后面贴着她的身体,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一个纸袋塞进了她手里,“衣服拿上,我在外面等你。”
浴室是全透明玻璃的,没有浴帘可遮挡,沈存希体贴的解除了她的尴尬,将房间让给她。
宋依诺心不在焉的刷完牙,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洗澡,全程都在走神,直到……
“啊!”她尖叫一声,低头看着胸前五根深紫色的指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沈存希在门外听到她的尖叫声,想也没想就开门冲进去,浴室里热气氲氤,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他只觉得身体里一股血液逆流,直冲大脑。
宋依诺没想到他会冲进来,她吓得尖叫连连,一边尖叫一边拉过浴巾裹住暴露在男人视野里的身体,羞愤交加道:“出去,你出去!”
沈存希转身,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房门合上那一刹那,他重重的喘了口气,他差一点就忍不住……
第284章 你在我身边就是满足 (14800颗钻加更)
-a?????宋依诺意识到侍应生误会了,她急忙要解释,刚张开嘴,就看到沈存希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白衬衣。袖子挽起,随意的搁在西裤口袋里。走廊壁灯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肩头。犹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而他俊逸雅致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讳莫如深地盯着她。
宋依诺张了张嘴,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沈存希淡淡的扫了侍应生一眼,侍应生立即识趣的走了。
房间门口,宋依诺与沈存希大眼瞪小眼,她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特别是他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目光,反倒像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四哥,四嫂来了吗?快带她进来让大伙儿瞧瞧。”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略带亢奋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沈存希回了一句“急什么”,里面就没吱声了。他目光深邃地盯着她,身体往边上微侧了一下,对她说:“进来吧。”
宋依诺紧张地搓了搓手心。房间里的人显然误会了她的身份,她不想给沈存希惹麻烦,也不想跟沈存希的朋友们有所牵扯,“那个,四叔姐夫。麻烦你把我的包拿出来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沈存希本还算柔和的俊脸一下子冷下来,浑身的气场也变得凌厉迫人,他丢下一句“进不进来随便你”,转身进了房间。
宋依诺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他了,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出来。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可他生哪门子气啊?
她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她左右为难时,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人一见她,就像苍蝇盯上了肉一样,热情的迎上来,“四嫂,四嫂,四哥把你藏得可紧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他肯把你带出来让我们一睹风采,快进来,快进来。”
宋依诺蹙眉,沈存希和宋子矜结婚快一年了,他竟然没带她来见他的朋友们?
毕云涛见她拧着眉,又想起刚才四哥进去时一脸不悦,心里想着,莫非是这小俩口吵架了?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顿时计上心头,他眉开眼笑道:“四嫂,四哥性格闷骚,他就是那种爱在心口难开的人。刚才你还没过来,他就频频看手表看手机,四哥平常可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
知道他误会了,宋依诺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不是……”
“我没有误会,四哥一直心不在焉肯定是因为你还没到,四嫂,一会儿你进去,向四哥撒撒娇,服个软,他保证不生气了,拜托四嫂了,四哥生气很凶残的。”毕云涛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宋依诺盛情难怯,想到自己的包还在沈存希那里,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房间里的光线明亮,宋依诺一眼就看见沈存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三个人,看起来十分面熟,都是经常在财经新闻里露脸的人物。叉团岛圾。
她刚走进去,他们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第285章 分白天或是黑夜么
befffff宋依诺又羞又恼,耳畔还残留着他灼热呼吸产生的酥麻,刚才沈存希靠近她时,她竟莫名的心跳加速。而他放肆的话语更是让她的心慌无处可躲。
沈存希抬头睨着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衬得她的五官白皙而娟秀,长长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随着她跳跃的动作,在空气里划出美丽的流线型。眼睛不算大,却乌黑晶亮,脸颊染了淡淡的红晕。
比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比起来,此刻的她气色红润,健康又有朝气。
宋依诺酝酿了一大堆道理来声讨他,他作为长辈,怎么能对晚辈耍流氓呢?可是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黑眸,她就焉了。叉团役圾。
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向她道歉。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虽然很怂很包子,但是比碰钉子又让自己下不来台强。
“真的很热,我要回去吹空调了。”宋依诺说完。就得得得的跑了,那速度比加了特效还快,转眼就跑出了五十米开外。
沈存希本来还等着她的指责加控诉,结果她酝酿半天,最后居然像兔子一样逃了。他愣住。接着失笑出声,这丫头太可爱了,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
手机铃声响起,他几乎是秒接,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喂?”
“四哥?”对方没想到他会秒接,更没想到他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笑。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还特意将手机拿下来,确认再三号码无误,他才接着道:“四哥,您遇上什么美事了?”
“有话就说。”
对方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笑嬉嬉道:“京子回来了,说晚上聚聚,你结婚时他刚好出国,让你把四嫂也带上,让大伙儿见见。”
“知道了,老地方见。”沈存希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来。眼角余光瞄到掉在地上的包,他认得,那是她的。他弯腰捡起来,拧在手里,向停在路边的宾利欧陆走去。
宋依诺跑出一段距离,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简直太怂了,被人调戏了,她想到的不是打得对方满地找牙,居然是落荒而逃。
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她的耳朵又开始痒起来了,她挠了挠耳朵,继续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她的包不见了!!
她记得,离开宋家时她拿了包,后来她一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把包扔哪里去了。她连忙转身,沿着来时路去找。包丢了是小事,但是包里面装着一件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她必须找回来。
她找了一圈,把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她站在长椅旁,急得眼眶都红了。忽然,她想起什么,她转身往不远处的超市跑去。
找到公用电话,她拨通自己的手机号码,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听,她急道:“你好,我是这支手机的主人,请问是你捡到我的包了吗?只要你把包还给我,我愿意出重金答谢你。”
第286章 发现避孕药
抽屉缓缓打开,露出一个药盒来,药盒上面全是英文,沈存希伸手过去,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药盒拿出来,看着上面的说明。越看脸色越铁青。
看完说明书与使用量,他整张俊脸已经黑沉下来,他拿出药盒的铝盒片,因为是长效避孕药,所以每天只需要吃一粒,一板有2粒,正好吃了9粒。
他神情阴沉可怖,依诺答应给他生孩,可是却背着他吃避孕药。难怪早上沈晏白说出那个条件时,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怀上他的孩,是吗?
沈存希缓缓握紧拳头,心里阴雨交加。如果没有看到这盒避孕药,他还会傻傻的期盼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可爱的孩。
他心里怒不可遏,一抬头。就看到那边会议室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知为何,满腔的愤懑竟奇异的消失了。他知道他必须冷静下来,拿着避孕药和她吵,这是他岁时会干的事。
如今的他,在她面前已经退让得没有底线。如果因为避孕药和她爆,他无法想象结果是什么。他咬紧牙关,会议室那边的贺雪生仿佛感应到他的注视,回望过来。
两人隔着几个办公室,就这样遥遥相望。沈存希看着她,那一瞬间,他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能让她察觉,他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来。
贺雪生亦是微微一笑,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聆听下属的汇报。
沈存希捏紧拳头,他拉开抽屉,现里面还有五盒长效避孕药,他脸色更加阴沉,他拿了最下面一盒放进口袋里,既然她瞒着他吃避孕药,他也可以在避孕药上面做手脚。
思及此,他心头的怒意才消了一些,没有等贺雪生开完会,他径直离去。
回到沈氏。严城见沈存希脸色不太好,他连忙跟进去,沈存希将避孕药丢到他面前,道:“严城,去找人按照这种药,做成维生素。”
严城拿起来,看到上面的说明,他终于明白沈存希在生气什么,他点了点头,“好,我马上找人去办。”
沈存希将自己丢进真皮椅里,积压在胸口的怒气泄不出去。让他整个人都难受起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总,你吩咐我去调查歌剧回归的幽灵,暂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不过有一个特别的信息,造价五千万的歌剧,只在桐城出演三场。”严城道。
沈存希伸手按了按眉心,气得头疼,听到严城的话,他皱眉,“只在桐城上演?”
“对。”
“查到出资人是谁了没有?”如贺东辰所说,回归的幽灵这部歌剧一定影射了什么,否则他们不会把歌剧魅影的音乐作为主题曲。
可是这部歌剧到底要说明什么?
“背后出资的大老板身份相当隐密,暂时还没有线索。”严城道。
沈存希坐直身体,最近他们总是落后敌人一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依诺被人带走,他抬头望着严城,道:“去订票。”
“订票?”严城一愣,没想到沈存希要亲自去观看。
“对,要知己知彼才行,你订两张票,我要看看这部歌剧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沈存希凤眸危险的眯起,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落后。
“是,这部歌剧几乎没怎么宣传,但是凭着歌剧魅影的票房,也是一票难求。”严城说。
沈存希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对方真要让我们去看,就是一票千金,也会给我们留足最好的位置。”
严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对方砸了五千万,绝不是故弄玄虚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了,朱卫最近在做什么?”沈存希直觉朱卫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他申请调回总公司,一定别有所图。
“每天上班下班,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工作上呢?”
“他与几个大股东走得很近,据说是以前就积攒下来的人脉。”
“盯紧他,在小六的事情上,他一定对我有所隐瞒,但是不要让他起疑,适当的时候,我们还需要通过他,向我们的对手传达我们想要传达的消息。”沈存希冷冷道。
“是,沈总。”严城道。
“还有,我让你找的心理医生,找得怎么样了?”知道依诺的病情后,他就在搜罗有名的心理医生,希望能够帮到她。
“桐城的心理医生要与赫医生的资历相提并论的,只有秦知礼。但是秦知礼与连默是大学同学,她主修心理学,在心理疾病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我调查她的时候,查到一件事,原来七年前沈太曾在她那里就诊过。”严城道。
“你说什么?”沈存希倏地抬起头来,依诺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沈太七年前去秦知礼的心理诊室就诊过,陪她去的人是连默。”严城为了打听秦知礼的专业能力,只得牺牲男色,装成小开去勾引秦知礼的私人助理。
这位私人助理跟在秦知礼身边十年了,对秦知礼忠心耿耿,按照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是不能透露病人的任何信息,所以那位私人助理只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但是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卦,恰恰是他们所要的重要信息。
沈存希一拳捶在办公桌上,他撑着桌沿站起来,瞪着严城,“陪她去的人是连默?”
“对,当时沈太就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只是我们都一无所知。”严城吓得后退了一步,看着男人阴鸷的神色,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沈存希闭了闭眼睛,苦涩的笑了笑,“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心理疾病了,我对她的关心还真是一点不到位。”
“沈总,您别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沈太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严城看他难过,连忙安慰道。
“除了秦知礼,还有别的心理医生吗?”沈存希转移话题,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与连默有关系的人去接近依诺。
“桐城没有,只能去国外请。但是心理疾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我问过几位知名的心理医生,他们都不愿意来国内。”沈存希的意思是请心理医生回来陪伴沈太,还不能让沈太觉察出来,这很难。
沈存希站在办公桌后,依诺的病情很复杂,一般的心理医生并不能给她一个良性的引导,资深的心理医生,也必须要他信得过的,他才敢给她用。
否则再让敌人趁虚而入,加重或者刺激她的病情,那么一切都晚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严城出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找一个万全之策。他们现在怀疑依诺的那些记忆是假的,是被人有意灌输的,那么真的又是什么样的?
沈存希现,自己竟然也找不到一个答案。
还有刚才严城说的,原来连默七年前就知道依诺有心理疾病,而依诺失踪那两年的记忆是被人强行灌输的话,那么连默很有可能没死,所以他一定是幕后主导这一切的人。
他站起来,踱到落地窗前,刚才还明亮的天空,此刻一片阴霾,灰色的云朵在空中盘旋,大地都陷入了灰暗中,有闪电劈过来,一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沈存希双手叉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风雨交加,变天了,是否那些黑暗的事情也将到来?
……
贺雪生开完会出来,回到办公室,现沈存希不在办公室里,她四处张望,女秘书跟进来,看她像是在找人,她微笑道:“贺总,沈总已经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贺雪生难掩心里的失落,她缓缓走到办公桌后,刚坐下,就听到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她抬头望着玻璃所制的穹顶,玻璃屋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下雨的时候噪音大。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这在冬天是很难见到的现象。贺雪生抬腕看表,已经六点半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想起今天还没有吃药,她拉开抽屉,拿出药盒,剥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和着温开水服下。
脑海里又浮现沈晏白要求她不要生孩的情形,接着是沈存希渴求的模样,一大一小两张脸两种神情在她脑海里交替,她轻叹一声,关上抽屉,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云嬗见她出来,连忙起身,“雪生小姐,要下班了?”
“嗯。”贺雪生点了点头,云嬗让她等她一下,她把东西收拾好,重要的文件锁进抽屉里,与她一起下楼。
刚走进电梯,沈存希打电话过来,说他晚上有事,没办法来接她,贺雪生笑着点了点头,沈存希不来接她,她正好回贺宅去。
一路上,云嬗开车,贺雪生坐在副驾驶座,雨下得很大,雨刮器刚刮过,玻璃上又被雨水模糊,她道:“这雨来得太猛了,最不喜欢下雨天了。”
云嬗微笑道:“越冷越讨厌下雨,今年好像比往年都冷一些。”
“是啊,冷得人受不了。”贺雪生点了点头,湿冷的天气特别让人受不了。
两人聊着天气,一时之间气氛倒也融洽,过了一会儿,贺雪生道:“云嬗,你去帮我订歌剧的票吧,我想去看看。”
云嬗诧异地望着她,“怎么突然想去了,不是挺害怕的么?”
“嗯,确实被宣传视频吓到了,可是我想知道,到底谁回来了。有时候不下狠心去解密,就会永远被困扰在其中。”贺雪生淡淡道。
“好,我去订票。”云嬗和贺东辰已经决定要去看看,雪生小姐也要去的话,他们正好可以保护她。
车驶入贺宅,直接停在了门前,下车的时候,贺雪生望着云嬗,道:“这么大的雨,今晚就别回去了,免得明天早上还要过来接我。”
云嬗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搬出去了,再住在这里也不妥当,你进去吧。”
贺雪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强求,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进了别墅。云嬗看着别墅大门开了又合,她动车驶离。
贺雪生在玄关处换了鞋,转身看见云姨站在客厅入口,一脸忧伤地看着大门口,她心知她在看什么,她走过去,揽了揽云姨的肩,道:“云姨,别担心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唉!”云姨叹息了一声,“云嬗自小就要强,不愿意寄人篱下,她父亲死后,我一个人带着孩,也无处可去,只能留在贺家,老爷夫人对我们很好。云嬗从小就和我说,等她长大了,赚到钱了,就把我接出去。”
贺雪生安静地听着。
“云嬗小时候的成绩特别好,读商学院之类的都绰绰有余,可她偏偏选择了军校。从军校毕业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危险的,她自然也不能再把我接到身边照顾了。老爷夫人把我当成自家人,我也没想过要离开,只是想能够时时见到她,可是这也成了奢望。”云姨说着就抹起眼泪来。
贺雪生抽了纸巾给她,“云姨,云嬗长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别担心她。”
“我总希望她能够早点成家,就不用再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可是她偏偏……”云姨气得捶胸顿足,“哪个女人最后不是回归家庭?我也不要她找个高富帅,找个普通的男人,对她好的,平平淡淡过一辈就好了。”
贺雪生看着云姨,总算理解了什么是为人父母,总有操不完的心。
“雪生小姐,你和云嬗亲近,你好好说说她,她会听你的。”云姨一把鼻涕一把泪,贺雪生见状,她点了点头,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云姨,我会劝她,您放心吧。”
回到房间,贺雪生身心俱疲,面对云姨,她不敢说云嬗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云嬗答应去相亲,哥哥不允,她不可能再给她介绍。
在这世上,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她都不想去做,可是放任他们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
哥哥不离婚,那要让云嬗等他多少年,还是一辈做外室的情人,没名没份的跟着哥哥?
以云嬗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愿意做小?
可是哥哥离婚,不也伤了一个无辜女人的心么?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那天哥哥的警告还言犹在耳,他对云嬗的态度绝不是玩玩,可是哪有人,连出轨都出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贺雪生躺在沙上,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点开,那端传来童稚的声音,“生,你在干嘛?”
贺雪生听到这道声音,心情一下开朗起来,她坐起来,按着录音键,道:“我在呆,你呢?”
“我在写作业,有一道题不会。”那边很快回过来了。
贺雪生听着他苦恼的声音,都能想象他此刻眉头皱成小老头的模样,她轻笑道:“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师傅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才5岁,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7岁了,问师傅和徒弟的年纪。”沈晏白照着奥数题念了一遍。
贺雪生听完,脑有点懵,“这是什么题?”
她承认,这个题的难度有点大,不应该是小学一年纪的。
“奥数题啊,你不会吗?真笨!”沈晏白毫不客气的嗤笑她。
“……”贺雪生重新点开他刚才的话听了一遍,就像是绕口令一样,绕得她有点晕,“你等我一下,我先解解。”
半晌,那端了一句,“我等你,你别睡着了啊。”
贺雪生抽出绘画的纸,在纸上写上两人的年龄差,两个数字,要得知师傅和徒弟的年龄,这个题对小学一年纪的孩来说,难度大了一点。
她很快算了出来,然后回道:“师傅是49,徒弟是27”
“恭喜你答对了,好慢,我都要睡着了。”那边传来一个打呵欠的声音。
贺雪生无语半晌,她问道:“你们现在就做这么深奥的题了吗?”
“没有啊,我刚才在网上看到的。”沈晏白窃笑不已。
“……”贺雪生默。
等不到贺雪生的回答,沈晏白急了,连忙了几条消息过来,都是“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别生我的气。”
“生,生,小白呼叫生!”
听出他声音里的着急,贺雪生终于回了一条消息过去,“时间太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贺雪生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沈晏白的消息,“哦,那我去睡了,生,晚安……小白,你该睡觉了,别玩电话手表了,把电话手表摘下来,以免辐射伤到你……你好啰嗦,我知道了知道了。”
贺雪生腾一下坐起来,看着手机,刚才中间那一段是一道柔柔的女声,听那声音很年轻,不是兰姨的,依苑内有别的女人,她怎么不知道?
她重新点了一下消息,消息重播,她仔细听了听,确实是女人的声音,很年轻的声音,喊沈晏白小白,这个称呼连兰姨和王叔都不会喊,这个女人是谁?
贺雪生怔怔地坐在沙上,须臾,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刚走下楼梯,玄关的门开了,贺东辰从外面进来,抬头看见她行色匆匆,他微蹙了眉头,“你要去哪里?”
冷空气扑面而来,贺雪生冷得一哆嗦,她道:“我出去一下。”
“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贺东辰神色间多了一抹不赞同,那边客厅里坐着贺峰与贺夫人,听到她说要出去,贺峰走过来,道:“这么大的雨,不是重要的事情就别出去了,雨天出门容易出事。”
贺雪生看了看贺东辰,又看了看贺峰,最终还是妥协,没有坚持出门。可心里却因为那道突兀的女声感到不安起来。
她下午离开依苑时,并没有见到有陌生女人,但是听刚才那个女人的语气,她和小白一定很熟悉,才会叫他小白。
那个女人是谁呢?
……
依苑里,沈晏白坐在床边,气鼓鼓地瞪着白若,“我不是说了,没事不准你在我眼前晃么?”
沈晏白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有好脸色,虽然这个女人长得有那么一点像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他就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狐狸精。
以前在法国,有很多女人倒追爸爸,在爸爸那里无从下手,就来讨好他。他记得很清楚,有一个伯爵的女儿,想和爸爸在一起,三天两头来别墅,为了和爸爸亲近一点,就给他下药,让他整天昏睡,她好借机留在别墅里。
好在爸爸聪明,很快就识破了那个女人的心机,否则他就被喂药喂成白痴了。
所以现在他一看到向他示好的女人,心里就害怕,怕她也会趁机给他下药,好和爸爸有近一步的接触。
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生当他的后妈,但是爸爸喜欢生,生还答应他不再生小宝宝。所以他一定要帮那个傻女人赶走所有觊觎爸爸的女人,免得她伤心。
白若穿着一件天蓝色羽绒服,头绑成马尾,一脸清纯可人,此时正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晏白,“小白,我只是上来提醒你该睡觉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我就是为了接近我爸爸。”沈晏白双手抱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西游记里那些妖精装得越可怜,就越想吃唐僧的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若眼眸低垂,眼底掠过一抹厉色,这孩比她想象中的防备心还要重。她抬起头来,眼中又是一片柔软,她柔声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有男朋友,怎么会去接近你爸爸?”
“真的?”沈晏白不太相信她的话,爸爸长得那么帅,又有钱,就是电视里说的高富帅,成熟有魅力,她怎么可能不喜欢爸爸?
“当然啦,我从来不骗人的,而且小白,我是为你而来,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不会在这里。”白若语气坚定道,也不躲闪他的目光,想得到他的信任。
沈晏白皱紧眉头,可能是吃过一次亏,所以没那么容易上当,他仰头望着她,道:“你不要说甜言蜜语哄我,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白若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想要得到这熊孩的信任,必须付出多一点的耐心,她莞尔道:“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沈晏白戒备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她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他连忙一脸威武不能屈的模样,白若轻笑道:“小白,你名字里有个白字,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字,这是缘分,对不对?相信我刚才说的话,我没必要撒谎骗你。”
“你烦不烦,快走啦!”沈晏白像赶苍蝇似的赶她出去。
白若咬了咬牙,走出去关上门,她脸上的微笑落了下来,她盯着紧闭的房门,黯然离去。
来到楼下,兰姨正坐在沙上对着灯光缝衣服,沈晏白是男孩,比女孩调皮,衣服穿不了几天,不是这里破个洞,就是那里撕开一道口,兰姨收拾起来,拿动物贴给他缝上。
看到白若下来,她摘下老镜,揉了揉泛酸的眼睛,问道:“小少爷睡了吗?”
“嗯。”白若走过去,在兰姨身边坐下。兰姨瞧她情绪不高的样,她问道:“小少爷还是很抵触你?”
白若点了点头,眼睛一眨,眼泪就滚落下来,“兰姨,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才会被天惩罚。”
兰姨将针别在衣服上,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白小姐,你不要想太多,小少爷从小跟着先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也是情理之中,不要灰心,继续努力,我相信你的真心一定会打动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他还说我是想吃唐僧肉的妖精。”白若伤心欲绝,频频抹眼泪。
兰姨是个心软的女人,见状也跟着难受起来,“我听说小少爷跟着先生在法国时,曾被人算计下药,遭过罪,所以对来家里的女人都心生抵触,你不要着急,说到底他还是孩,有口无心,你和他计较,自己伤心也不值得。”
白若闻言,才知道沈晏白为什么这么排斥她,她心下一动,又道:“我早上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后园,他们相处得挺好的。”
“那是沈太,他从小看着沈太的照片长大,耳濡目染,也会对沈太有些感情。再加上沈太对他好,他自然喜欢沈太,你别放在心上。”兰姨解释道,不过这样一解释,她就想起一个问题。
按理说沈晏白曾在追求先生的女人手里吃过亏,他应该对所有接近先生的女人都反感,为什么偏偏对沈太那么亲近?
而且不管怎么说,白若是沈晏白的亲生母亲,怎么也是有血缘的,为什么沈晏白对白若却一直很排斥?
这段时间,虽然先生说过,不准白若去二楼,但是沈晏白回来后,她都会偷偷让白若去二楼叫沈晏白睡觉,增进他们母之间的关系。
可是这个方法一点用都没有,算一下白若来别墅也有好些天,沈晏白对她还是很反感。
“兰姨,我就是伤心,才会想要跟沈太比,我是小白的亲生母亲,竟还比不得一个外人和他亲近。”白若说着说着,又泫然若泣起来。
兰姨忠心护主,听到白若这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她想到早上沈太为了安抚沈晏白,竟连不生孩的事情都答应下来了,她皱眉道:“白小姐,沈太不是外人,她是先生的法定妻,按理说,小少爷也应该叫她一声妈妈。”
白若一怔,没想到兰姨会这样说,她连忙顺着她的话道:“兰姨,我没有别的意思。”
兰姨重新戴上老镜,也不忍多说她,只是提点道:“白小姐,小少爷现在跟着先生,如果小少爷不愿意跟你走,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能赢得了,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小少爷身上。”
“我知道了,兰姨。”白若抹了抹眼泪,她能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兰姨给她做的保,她不敢得罪兰姨,只得忍着这一时之气,她看着兰姨缝衣服,她主动道:“兰姨,我来缝吧。”
“马上就缝好了,你病还没好,回去睡吧。”兰姨没把衣服给她,慢慢缝了起来。
白若在沙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去。兰姨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她心里沉沉一叹,不知道自己好心让她住进来,到底是对是错?
……
沈存希回到依苑时,大雨停了,地上湿漉漉的,他穿过园,回到别墅,换了鞋,就听到楼下的钟响了,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他忙了一晚上,这会儿饥肠辘辘,他举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没有熟食,他关上冰箱,想起上次依诺包的五彩水饺,他拉开下面那一层,还剩了十几个,他拿出来搁在流理台上,然后拿锅接水。
“先生,您回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沈存希边接水边专注的想事情,冷不防听到女人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白若穿着睡衣站在门边,他蹙了蹙眉头,“这么晚还没睡?”
白若仿佛没看到他眸里的不悦,她缓缓走进去,站在他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奶锅,手指无意间从他手背滑过,握住手柄,道:“我来吧。”
沈存希收回手,鼻端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散出来的,他眉头蹙得更紧,“这里不用你,你去睡吧。”
“没关系,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做点事良心才安,您看起来很疲惫,先上去洗澡,下来水饺应该就煮好了。”白若声音柔柔的,像一阵清风,能抚平人心的浮躁。
沈存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厨房,径直上楼去。
白若站在流理台前,听到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红唇微勾,将奶锅放到灶台上,点火烧水。
沈存希洗完澡下来,白若刚好端着水饺出来,一碗汤饺上面,飘浮着葱,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沈存希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吃起来。
白若见状,没有继续待在他面前,而是转身进了厨房,去收拾厨房。
沈存希很快吃完了水饺,他将碗一推,转身上楼去了。
白若走出来,正好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她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空碗,连一滴汤汁都没留下,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要她一直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接近他,他迟早会对她不设防,到那时,要取代宋依诺在他心里的位置,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么?土肠乐扛。
……
翌日,沈存希下楼时,就听到沈晏白在楼下又哭又闹,他昨夜忙到凌晨三点才休息,这会儿被他吵得脑门跳着疼。
他走进餐厅,眉尖拧起,“大清早的闹什么?”
兰姨连忙道:“先生,早上小少爷说要吃太太做的水饺,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可是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小少爷就不依不饶,非得说我偷吃了他的水饺。”
闻言,沈存希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想起昨晚煮的水饺,他板着脸道:“我吃了,给他做别的。”
沈晏白一听,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沈存希大叫道:“那是我的水饺,你偷吃我的水饺,你给我吐出来。”
沈存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沈晏白指着鼻骂,他拧眉,阴沉地盯着沈晏白,“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沈晏白震慑于他的威胁,鼓着眼睛瞪着他,心里一番计较好,知道自己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心里绝望,又心疼被吃掉的水饺,不由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我都舍不得吃,你凭什么吃我的?呜呜呜。”
沈存希看见他哭就心烦,他面色不佳,“闭嘴,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爸爸讨厌,偷吃我的水饺,呜呜呜。”沈晏白真的伤心了,自上次贺雪生做水饺已经有很久了,一开始水饺很多,他天天吃吃不腻。
可后来越吃越少,他就舍不得了,这十几个水饺他留了很久,天天看着嘴馋,又怕吃了没有了,愣是不让兰姨煮,结果现在居然被人偷!吃!了!可见他有多伤心多愤慨!
沈存希吵得头疼,他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那么想吃,晚上叫她过来给你做好了。”
沈晏白闻言,眼泪像水龙头一样,说收就收,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可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懂心疼人,包水饺好累的。”
“……”沈存希回头瞪着他,“就你事多。”
白若过来时,正好看见沈存希从厨房里出来,她连忙退到一边,等沈存希走了,她才走进厨房,看沈晏白眼眶红红的,她连忙道:“小白,怎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
沈晏白没理她,“哼”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厨房。
白若见状,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兰姨瞧她这副模样,便把刚才生的事情和她说了,她没想到沈晏白那么珍惜贺雪生做的水饺,她微眯了眯眼睛,顿时计上心头。
早上沈存希去公司时,顺路送沈晏白去学校,两父坐在后座,沈存希拿起文件在看,他同时经营沈氏与光亚,耽误一天时间,工作就累积起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沈晏白坐在他旁边,看见他聚精会神的看文件,他的手抠着真皮座椅,几次都欲言又止。
沈存希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冷冷道:“有话就说,不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看着就让人难受。”
沈晏白斜睨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爸爸,我把生让给你,你要对她好点,不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知道吗?”
“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糟的话?”沈存希眼角抽了抽,不悦道。
沈晏白瘪了瘪嘴,又道:“你别把我当成小孩,我知道你们大人最复杂,家里那个女人,以为长得有点像生,就想勾引我,哼,我对生是真爱,才不会被她勾引,爸爸你也不能被她勾引。”
沈存希听着听着,觉得这熊孩是不是太过早熟了,他板着脸道:“好好读你的书,少想这些乱七糟的事。”
“爸爸,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心里有鬼吗?”沈晏白得不到一个答案就誓不罢休,“要不你被那个女人勾引,把生还给我。”
见他越说越不像样了,沈存希“啪”一声合上文件,严肃地盯着他,“沈晏白,你给我记住,这种乱七糟的话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就去给我读寄宿学校,听到没有?”
沈晏白双手抱胸,一副生气的模样,像是看着一个冥顽不灵的稚,用着长辈的语气道:“我要是你,我就把那个长得像生的女人赶出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沈存希真是被他气得无语了,也不再理他,翻开文件继续看着。
沈晏白扭过头去,心里想着,那个女人一再讨好他,肯定是想趁机引起爸爸的注意,见沈存希不说话,他叹道:“唉,完了完了,有人已经中了美人计咯。”
沈存希看了他一眼,他自然不会把一个孩的话放在心上,更何况白若是兰姨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把人赶出去。更何况,她还长得像依诺,就这一点,他就做不到绝情。
不过沈晏白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既然不能用赶的,那只能帮她找份工作,有了工作,她总不至于再住在依苑不走。
送沈晏白到学校,沈晏白敷衍的和他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校门,沈存希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吩咐老王开车。
回到公司,经过秘书室时,他停下脚步走进去,严城正站在打印机后打印资料,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见沈存希站在他身后,他连忙道:“沈总,早!”
沈存希斜倚在办公桌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说:“严城,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