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院人的反响
四合院里，林阳的战绩也是不胫而走，就在这里的住户之间飞速传播着。
这在大院儿人之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响。
“什么？那个学徒工林阳，在被傻柱儿赶出食堂之后，竟然在第二车间大放异彩，干出了日生产钢材二十吨的奇迹？”
同在轧钢厂，然而却是不在同一车间的二大爷刘海中，得知这个消息，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还能说瞎话骗你不成？以往我们都认为，林阳这个年轻人平平无奇，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这家伙是真人不露相，隐藏得够深啊！”
一大爷告知林阳的战绩，就跟二大爷和三大爷商量起来，自然是商量如何对待林阳，一边儿，他就不免地感叹道。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林阳竟然是一个绝世奇才。
小小年纪，就拥有了这样的技术，超过了他这个八级钳工，这也太吓人了。
“那要这样说，林阳在院子里的身份和地位，可就得要重新确定了，我们不可以再这么冷待他！”
三大爷敏感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提醒说道。
“哦哦，娥子，你猜猜，今天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
许大茂回到家，一看到娄小娥，想到一大爷他们说的那件事情，忍不住乐地说道。
他当然是乐呵了。
他跟何雨柱，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啊！
每一次都是他吃亏，不是他头脑手段不如人，是何雨柱太蛮横。
每一次都是使用暴力手段，将他给暴打一顿，就用这种办法获胜。
在他看来，这就叫胜之不武！
只有野蛮人才会这么干呢！
然而，让他郁闷的是，他却还就是对野蛮人没办法。
每次都是在野蛮人面前吃瘪。
不过，这次不同了。
何雨柱闹出了大事情了。
何雨柱把林阳赶出了食堂，然而，他万万想不到，林阳这个人，才不过是刚一出食堂，才不过是六天时间。
这就在第二车间干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他带领第二车间，一天之内，竟然是创造了生产钢材二十吨多的奇迹。
这绝对是奇迹啊！
要知道，轧钢厂的所有车间，从建厂以来，从没有哪一个车间，干出过这等惊世骇俗的奇迹。
林阳干出了这样的奇迹，这说明林阳是个奇才啊！
可是，傻柱儿却是有眼无珠，愣是把这样一个奇才，给从自己身边赶走了。
如今，何雨柱被打脸了不是？
林阳以自己雄辩的事迹，狠狠打脸了何雨柱。
这叫一个痛快。
“这也是无形中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啊！”
许大茂不待娄小娥询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林阳所创造的这个奇迹，最后，特意说道。
“这个林阳，不就是那个被巡捕安排进来的人吗？”
娄小娥努力地回想着什么，过了半晌，这才总算是想起了林阳这个人，确认地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
许大茂喝了一口茶，赶紧地说道。
“想不到林阳是深藏不露的人才！看来以后真的是不能随意轻视别人。”
娄小娥想到以前也见过林阳，但是，当她想到林阳是巡捕安排进来的人，无依无靠，也没什么特殊的本领，不免有些轻视他，现在意识到这是错的了。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儿？”
秦淮如在数落何雨柱，她把林阳的战绩说了一遍，尽管一整天发了疯般地工作，让她颇为疲惫，但是，一想到那一毛钱的加班费，整个人又是变得欣喜不已。
她的话，意思当然是在诘问何雨柱，你看看你愚蠢不愚蠢吧！
林阳本来是在你的手底下，是你的小徒弟，然而，你却非要把人家赶出食堂。
现在好了，人家这才到车间没几天，就干出了这等震惊所有人的业绩。
这是奇才啊！
你傻柱儿竟然放着奇才徒弟不要，把人家给逐出去。
现在好了，后悔了吧？
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不是不是，这小子真就这么邪乎吗？”
“哦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这小子临走时候说，我会后悔赶走他，合着这特么不是说说完事儿，这是来真的？”
何雨柱狠狠地挠了挠头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然而，这个事情已经是发生了，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他不信也不行了。
别说，他千真万确是有些后悔赶走林阳了。
可是，正如秦淮如所说，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真是邪特娘的门儿了！”
何雨柱怎么都不敢相信，也想不明白，林阳竟是他看走眼了的一个徒弟。
这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林阳一个人，盘坐在自己狭窄逼仄的小屋里练功，八极拳又被他练了一遍。
虎虎生风，感觉很爽。
对于自己出名的事情，他是想到了，当车间完成生产任务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这次不但是成功了。
肯定还会出点儿小名儿。
这么说，没有丝毫谦虚的意思，属于实事求是的表达。
“我干的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在厂子里刮起一阵风，然后，估计就没然后了。”
林阳对这个时代颇为了解。
这次他之所以能够成功，让车间的生产量，一下子提升了三倍，其实所靠的，是两点。
一是机器给力。
二是工人给力。
机器给力是他率人调整维护的结果，
工人给力则是那人均一毛钱加班费的激励作用。
正是这个加班费，决定了他干的这件事情，必然是只能在厂子里打一个水漂，听一下水响。
至于说传到厂子外去，这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为什么？
就只为加班费的存在。
在这时代，工人加班工作，这属于义务内的行为，是为人做贡献，高大上的行为。
所以，你敢要加班费？
你这算是什么好工人呢？
对于林阳而言，这是个风险点。
别有居心的人非要在他身上做文章的话，只要揪住这个不放，他就死定了。
不过，目前看来，敢于这么干的人，应该说，并没有。
也没有谁愿意这么干。
因为无论谁这么干，得罪的都并非他一个人，得罪的反而是整个厂子。
“厂子里还是没有谁胆敢这么干的。”
林阳对此认识得倒也是挺清楚的。
所以他倒是并不怕。
嘭嘭嘭。
正在林阳一个人陷入沉思之际，他的屋门忽然敲响了。
“谁？”
林阳结束打坐，起身问道。
“我，你秦姐，开门。”
秦淮如的声音传了进来，透着一丝清脆与愉悦。
第十七章 做人情来了
“嗯。”
“秦淮如怎么来了？”
林阳眉头微蹙，对此倒是的确没想到。
此时他是还没吃晚饭。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晚饭吃不吃的并不重要。
吃了锻体丹之后，他所得到的好处，除了强身健体，体质日益增强之外，还有一个好处也是随之而来。
这就是扛饥饿能力的提升。
以前他或许是忍受不了不吃晚饭的痛苦的，但是现在，这种痛苦变得已是可有可无，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打坐，感受到身内有着锻体丹的力量，丝丝缕缕地游荡着，当他的意念集中在胃部时，胃部就暖暖的。
如同沐浴在温泉中，是感受不到饥饿的。
也是因此，他可以不吃晚饭。
当然，他也可以吃晚饭。
而且吃比不吃终究要好些，起码那种口腹之欲得以满足的爽感，就很让人享受。
现在选择不吃晚饭，还是不愿意频繁进出院子，惹人议论。
“秦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林阳打开门，笑着问道。
他是猜不到秦淮如的来意，但他清楚，秦淮如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女人，却是很精明的，很会算计。
无利不起早是她的特点。
此时来自己这里，必然也是有着什么用意和目的。
“小林哪，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给你送点儿晚饭来。”
秦淮如笑得很甜美，不待林阳发出邀请，她已是自来熟地走了进来。
她把端着的碗放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回身对林阳惭愧笑道：“小林，来，吃点儿东西吧！”
“你别嫌弃你秦姐穷，没有好东西吃，这点儿粗茶淡饭，你将就吃吧。”
林阳看向碗里，见里面放着一个窝头，一个白面馒头，下面还有点儿咸菜。
菜的香味已是弥漫到了林阳的鼻孔内。
来给自己送饭？
秦淮如的这等操作，的确是林阳所没想到的。
白天不还在对自己冷冰冰，给自己脸色看吗？
一副待答不理，拒人于门外的态度，好不让人心寒，怎么这会儿就完全改变了态度？
“一定是我今天的作为，让她意识到我的职位和待遇，必然会跟着产生变化。”
“所以秦淮如这是……做人情来了？”
林阳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他吃了这碗饭，那就是欠下了一个人情，而且还会是还不清的人情。
秦淮如最擅长这个了，能把一丁半点的人情给做得无限大。
你无论怎么还，都感觉还不完。
“小林，你看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来吃吧！”
秦淮如看林阳一时没动，她就催促说道。
跟着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嫌弃秦姐这饭菜粗糙，不堪下咽，或者你……嫌弃这饭菜不干净，那秦姐端走就是。”
说着话，故作生气地弯腰，就要去把碗给端起来。
面色更是一下子显出一抹冰冷，比之于此前，犹如从暖春，一下子到了初冬。
变得确实太快。
“不不，秦姐，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意思。”
“这饭菜我吃。”
林阳赶紧上前去，一把夺过碗筷，口中说道。
他是需要这么做的，倒不是说他就向秦淮如示弱了，他是需要顾虑一下情面问题的。
秦淮如住在中院，而他这里，则是位于后院。
秦淮如能把饭菜送到他这里，别的不说，单就只是这份心意，还是需要领受的。
这要是都能拒绝，那也太不讲情面了。
那是会得罪死人的。
这次得罪死了秦淮如，下次得罪死了别人，自己还怎么在这个院子里生活？
这是做不得的事情。
不就是一碗饭菜，外加一份情谊嘛，我领了就是。
“又不是还不起这人情，怕啥？”
林阳心头想道。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在他的双手抱住那碗的时候，他忽然间就在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思想。
他要试探一下秦淮如，看看她的反应究竟是怎样的。
想到就做，林阳的双手，装作无意地向前一抓，不但是抓住了碗筷，更是捂住了秦淮如的一双手。
这等同于抓住了秦淮如的手。
林阳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就是要试试看，秦淮如对此是个什么反应？
秦淮如的确很敏感，马上就注意到了林阳的手的不老实。
不过，她对这事可谓是见多识广，反应自然是堪称老辣。
她并没有马上就抽开手，而是任由林阳给捂着手，直到林阳低下头去看，她这才略微用力，抽回了手。
显出一抹不自然，以及一丝慌乱来了。
“小林，你先吃吧。碗筷放着，明天你拿到前面去，还给姐就成。”
秦淮如说完，别过脸去，就从林阳身边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回头再次叮嘱道：“别忘了明早送碗筷给我。”
说完，这才转回身走了。
她走着，脸上却是浮现出笑意，这其中，更有得意。
通过刚才林阳的作为，她大胆地做出判断，林阳对她有意思。
“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
秦淮如边走边不屑地想道。
对于以后如何占林阳的便宜，她的心里，已经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了。
她认为林阳就是下一个傻柱，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儿。
“人情已经是欠下了，这饭菜不吃岂不是更亏？”
这么想着，林阳拿起了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傻柱儿给秦淮如的肯定有肉，但那绝不是林阳能够吃到的。
就是这点儿饭食，要不是为了让林阳欠下人情，秦淮如还不舍得送呢。
林阳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签到。”
林阳仍旧是雷打不动地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奖励锻体丹一颗。”
机械音响起，并没有特别的奖励，总不过还是锻体丹。
不过，这东西倒也是并不嫌多，林阳赶紧将之收藏在系统仓库里。
然后，他把碗筷送到前面。
秦淮如已是在那里等着他了，笑吟吟的，颇为迷人。
林阳就算再怎样能够保持清醒，毕竟是正值青春的大小伙子，面对着这样一个成熟而有韵味的女人，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是，他所有的，也就只是动心而已。
“哦，林阳这是给你送什么了？”
三大妈此时正巧在这院里，看到了这一幕，只以为林阳给了秦淮如好吃的，不免眼红地问道。
她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林阳没说话，直接是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秦淮如的解释道：“三大妈，他能给我送什么？昨天林阳吃我家的晚饭，现在把碗筷给送来。不过就是这么点儿事罢了。”
“秦淮如，你个心机婊。”
听到秦淮如的话，林阳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道。
第十八章 这不是抢人吗？
林阳从秦淮茹的话里，深刻感受到了心机是怎么回事。
同样是人心，有的人心憨厚朴实，而有的人心则是机巧奸诈，深不可测。
秦淮茹就属于这一类人。
秦淮茹给林阳送饭，这是为了讨好林阳。
毕竟，她知道林阳很快就要发达了。
提前讨好一下，有利于她以后吸血得便宜。
这是为以后打基础。
现在她对三大妈说，林阳给她送碗筷，并不是给她送什么好东西吃。
只是因为林阳吃了她家的饭食，这才把碗筷送回来。
看似这是在解释送碗筷这件事情，但是，这里恰恰就是秦淮茹使心机的地方。
秦淮茹告诉三大妈，林阳是吃了她家饭食。
这不单是让三大妈知道了这事儿。
而且，以三大妈嘴快的特点，肯定很快就会嚷嚷的整个院子，人尽皆知。
到时候，院子里的人，就都知道林阳吃秦淮茹家饭食这件事情了。
换言之，林阳欠给秦淮茹一碗饭食，一个人情，就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
这无形中就是一种压力了。
林阳感受到了秦淮茹的这种心机，这才骂她是心机婊。
“好在老子只是欠给你一碗饭食，这个人情还起来还倒并不费劲儿。”
“看来以后还是得跟这女人保持距离，以免受害。”
林阳心里决定地想道。
“开始今天的工作之前，我这个当主任的，要宣布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林阳为咱们车间立了大功，也为咱们厂子立了功。经我和三位组长研究，报请主管副厂长核准，决定给林阳记大功一次，破例提拔林阳为三级钳工。”
“大家欢迎并祝贺吧！”
车间主任在三个组长的陪同下，当众宣布了这个任命，并且鼓动众人对林阳进行祝贺。
“恭喜林师傅。”
“贺喜林师傅。”
“……”
一时间，欢声雷动，鼓掌声，道贺声，欢呼声，响彻整个车间。
尤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人群中的表现，就更为热烈。
尤其是秦淮茹，手掌拍的十分用力，恨不得拍出血似的，手臂更是举得高高的。
笑容灿烂，以至于一双大大的眼睛，都是眯成了一道缝。
林阳在台上，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是出奇地平静。
“秦淮茹，你以为这样，我就成傻柱第二了吗？”
“呵呵，那我告诉你，你错了，肯定的。”
林阳淡漠地想道。
“好了，下面，本主任宣布，今天咱们车间的生产任务，还是二十吨钢材。”
车间主任也没办法，上面就要这么多的生产任务，他也是只有奉命而行。
不过，据他所知，他这个车间的状况还是最好的。
因为有林阳在。
他可以完成生产任务。
这就让他免于挨骂。
其他车间的那些主任，哪一个不是被骂的没脸没皮的。
比之于他们，他这算是在天上了。
不但是不挨骂，还受表扬。
主管副厂长已经是告诉他了，只要他能维持住现在的势头不减，超额完成生产任务，肯定也要给他记一功的。
“又要生产这么多？”
“主任，那一毛的加班费还有吗？”
“没有加班费，可干不了这么多活儿。”
“有，加班费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车间主任此时并不特别在意加班费的支出了，主管副厂长已经许诺给他经费补贴了。
这就让加班费有了保证，并且还有结余。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想着他的立功受奖。
很有可能他的职位到时候就会提一提了。
这无疑是最让他看重的。
“三级钳工？天呐，林阳一下子就从学徒工变成了三级钳工……”
秦淮茹的心里触动无疑是最大的，她也是厂子里的老人儿了，当然是知道，三级钳工的待遇是什么样的。
那可是足足的四十二块多钱的工资啊！
足足比何雨柱三十五块的工资，高出了七块多钱呐！
此时，秦淮茹再看林阳，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堆金光闪闪的财宝。
这对她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的。
也就是在这恍惚之间，秦淮茹似乎是觉得攥在手心儿里的傻柱，似乎是不香了。
傻柱，仗着一手一流的好厨艺，在食堂里做大师傅，一个月有着三十五块的工资。
这在院子里年青一代中，无疑是耀眼的存在。
除了厂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他的收入是没人比的了的。
许大茂太混，秦淮茹抓不住。
抓住了何雨柱，在秦淮茹看来，也是不错的事情了。
可是，今天看到林阳，如此年轻，而有如此成绩，光芒万丈一般。
一下子就把傻柱儿给比下去了。
秦淮茹一时之间，恨不得自己晚生十年，那样的话，她就有机会以姑娘之身，嫁给林阳了。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秦淮茹不仅羞红了脸，人也变得怔怔的，老出神。
动不动就拿着零件，呆住了。
半天回不过神。
林阳不需要做具体的工作了。
他只需要在车间里游走，保证车床，以及其它机器的高效率运转就可以了。
午休时间快到的时候，其他车间的主任来了。
是组团来的。
说的是来参观学习。
但是，一见到林阳，他们可就一拥而上，对林阳拉的拉，推的推，不容分说就要把林阳带出车间。
他们恳求着，祈请着，笑哈哈的。
“林阳，走走走，我们大家伙儿请你去吃饭。”
“给个面子，一定要给个面子。”
“咱们到食堂里去，咱们到食堂里去，我们八个主任凑钱，请你去搓一顿儿去。”
推的推，拉的拉，说的说，求的求，就要把林阳给带出去了。
“主任，你看，他们这不是抢人吗？”
第二车间的工人们，也都不傻，一见这般景况，马上就全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中，就有不少人，赶紧跑到了车间主任的面前，告知情况。
即便只是工人，掌握不了什么情况，但是，基本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上面给轧钢厂的任务很重，这让他们本来都没有完成生产任务的可能。
但是，他们车间不一样。
他们车间涌现出了林阳这样一个奇才。
这让他们具备了完成任务的能力。
不止如此，由于林阳的提议和一力主张，他们每一个人也都是得到了好处。
每天一毛钱的加班费，就是这种好处的最直接体现。
别的车间，别说能得加班费这等好处了。
就连生产任务都完不成，无论怎样努力，距离完成任务，都还有着一大截儿的差距。
让人绝望。
各个车间的主任和组长们，也是被批评了一顿又一顿。
肯定是这些主任被批的没法儿了。
知道林阳是个奇才，是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
这才来抢林阳来了。
为什么是抢呢？
道理也是明摆着的，第二车间的人，肯定不会放走林阳的。
所以干脆就先抢走了再说。
“嘿嘿，我说老几位，你们这是干啥呢？”
车间主任更加不会放走林阳这个宝，赶紧跑过来阻拦，口中则是叫嚷道。
第十九章 食堂吃饭，冤家路窄
“你们几个还不拦着？”
主任一边跑过来，一边对着身边的三个组长，还有满车间的工人，吆喝道。
工人们，组长们，无一例外，每一个都是太知道林阳的重要了。
他们呼啦一下，就把别的车间的几个主任给围困了起来。
“我说这是干什么？”
“我们又没犯什么错儿！”
几个车间主任急了，赶紧解释了起来。
“还没犯错儿呢？”
“我说老几位，你们这是干什么？”
车间主任跑到近前，就向着几个跟自己同级别的别的车间的主任，说道：“你们这都要抢夺我们车间的宝贝疙瘩了，这还不是犯错儿？”
说着这话，车间主任就挤过来，到了林阳身边，拉住了他一条胳膊。
他是绝对不会放林阳走的。
这要是在林阳初来之时，还没显露出任何才能的时候，要是有人来拉林阳走。
或许这主任会同意。
但是现在，他怎么能同意林阳被拉走呢？
他们车间，包括他这个主任未来的前途，差不多皆是押在了林阳身上。
这要是坐视林阳被抢走，他们岂不是要失去最可宝贝的人才？
别说二十一世纪是人才最宝贵了，就是任何时代，人才也都是最宝贵的啊！
“哎，我说老哥儿，这林阳不过是你们这里的一个学徒工，就连正式工都还不是呢，有什么可宝贵的？”
“我那车间里也有学徒工呢，这样，你把林阳这个学徒工给我，我给你五个学徒工来换，这总行了吧？”
一个车间主任说道，大手一伸，五根粗壮的手指叉开，代表着他的态度。
他要拿五个学徒工换林阳一个。
“行什么了？别的学徒工，你别说五个换一个，你就是一个换一个，我也跟你换，但是，这个林阳不行。”
“林阳现在虽然还是学徒工的身份，但是，我已经是向上边儿申请了。申请破例提拔林阳为我们车间的三级钳工。”
“也就是说，林阳现在，已经不是学徒工了，他是我们第二车间，名正言顺的三级钳工师傅。”
车间主任赶紧说道。
同时，他给手下人使眼色，就让大家务必阻挡住这几个车间主任的去路。
想当着他的面儿，抢走林阳这个宝贝？
真当他不存在吗？
想得美吧！
“几位主任，你们不能抢我们车间正儿八经的师傅啊！”
组长带人，就把这几位主任给重重围困起来，围的水泄不通。
想要把林阳抢走？
门儿都没有。
这几个主任抢走了林阳，他们这些工人还怎么完成生产任务，还怎么获得那一毛钱的加班费？
组长们还怎么借助于林阳的帮助来让自己的仕途，更进一步？
尤其是车间主任，他的心里已经是打好了小算盘，他要升官发财，全靠着林阳了。
怎么能让林阳被抢走？
“我说，你们不要这么围着我们，我们来找林阳，其实是副厂长让我们来的。”
几位车间主任眼见走不脱，竟是如此说起来。
就把主管副厂长给抬了出来。
“副厂长让你们来的？”
“这就不可能，就算是副厂长，主管着我们，那他也不能指使你们抢我们的人。”
车间主任绝对是不会轻信几个同级别同事的话，他对他们的话，直接就是否认了。
“就是我让他们来找林阳的。”
这时候，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来了，他在人群之后，大声地确认说道。
随着这位主管副厂长的出现，工人们纷纷向两边退开去。
别的车间的主任，他们都是不敢阻拦的，不过，只要是他们主任发话了，阻拦也还是可以的。
他们并不会犹豫。
反正他们的主任，跟这些主任是平级关系，谁也不怕谁。
只要是他们主任叫拦人，他们肯定就能把这几位主任给拦下来。
这没问题。
但是，这要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来了，可就麻烦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正好是管着他们主任的。
这要是副厂长放话要带走林阳，哪怕他们就是再人多势众，那也是没用了啊！
不过，他们还倒是并没有气馁。
就算是副厂长来要人，那也得有个说法儿吧？
他们就要看看这个说法儿是什么，能不能让他们信服？
“可是副厂长，林阳是我们车间的师傅……”
主任赶紧强调道。
“林阳是你们车间的，没有人要抢走他。”
“他们这几位主任来找林阳，是要请林阳吃饭，好让林阳给他们帮帮忙，解决一下生产问题。”
副厂长这话一出，第二车间的人们算是能够接受的，只是请林阳帮忙的话，这倒是没有大问题。
“那好吧！”
“不过副厂长，你得给我们第二车间保证，林阳是我们的，他们请林阳吃饭，最多也就是请林阳帮忙，不能抢走林阳。”
主任还不放心，赶紧明确地说道。
“这没问题，我给你们做个保证。只是请林阳帮忙，并不会抢走林阳。”
“走吧，你也跟着去，我们去食堂吃饭。”
副厂长就叫第二车间的主任和组长们，一起去吃饭。
“等等，副厂长，叫我去吃饭可以，不过我还要带两个人。”
林阳就把易中海和秦淮如给拉过来，明确表示：“这二位师傅，都是带过我的，我想请他们两位一起去吃饭。”
“行，那就你俩也一起去。”
副厂长也是有求于林阳的时候，自然是不会驳了林阳这个面子。
这样，他们一大群人，就到了食堂里。
食堂，众所周知，是何雨柱的地盘儿。
何雨柱看到这么多人，还都是领导，就把林阳当个宝似的捧着，众星捧月一般捧着，到了单间。
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一个秦淮如。
这事儿他无论如何忍受不了。
“嘿嘿嘿，这是冤家路窄啊！”
何雨柱看到林阳进了单间，又气又恨，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把喝茶用的缸子，丢在桌案上。
发出哐当一声响。
水花四溅。
“何师傅，快快快，给我们那里来几个硬菜，我们要招待林阳林师傅。”
一个车间主任跑过来，对着何雨柱就是提要求道。
“想叫我伺候那个林阳？给他做好吃的？姥姥！”
“我还就不伺候了！”
何雨柱瞪眼骂了一句，怒气冲冲就往外走。
第二十章 自酿苦果，自己下咽
“傻柱儿，你这是干啥去？”
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也来了，正跟傻柱儿迎面碰上，他见何雨柱神色不善，还以为跟谁又闹矛盾了，张口问道。
这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虽说不是何雨柱的顶头上司，不像李副主任那样对他有着直接的管辖权力。
可是，这位毕竟是副厂长，是主抓生产的，权利很大，身份地位，仅次于厂长。
何雨柱显然是得罪不起的。
何雨柱再混，这个事实他还是分的清的。
更何况何雨柱混的只是表面，其实他比谁都精明，绝对是不傻。
“副厂长，我这不是……想去趟厕所嘛！”
何雨柱没奈何，只得是含糊说道。
“那你快去，快去快回，给整几道硬菜，我要在那个单间儿里，亲自宴请林阳。”
副厂长正色地说道。
“副厂长，那个林阳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学徒工，何德何能，能够当得起您的宴请？”
“哎，何师傅，话不能这么说。林阳这个人，可是不简单，他是身负奇才。”
“而今，国家建设一日千里，最为急需的，就是钢材。林阳恰恰就能用他的才华和技术，让咱们厂车间的钢材生产量成倍提升。”
“这样的人才，属实难得，我这个副厂长亲自宴请他，这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们整几道硬菜。”
这位副厂长火急火燎地说完话，就下了做菜的命令，然后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哎哎。”
何雨柱不忍也得忍了，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林阳这个人，他是真真的惹不起了。
林阳是什么人？
六天前还是他手下的一个学徒工呢，每天不过是摘菜切菜，刷盘子洗碗，平庸而又弱小，从来都是受他欺负的。
他也是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林阳的机会，对林阳那是非吵即骂，有时候还动手打，拿脚踹。
最后，更是因为林阳不听他的话，不去给棒埂背那个偷鸡的锅，就被他给赶出了食堂。
只以为这可以让林阳知道他的厉害，在车间干着那粗笨劳累的活儿，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然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才不过是一转眼儿之间，后悔到肠子发青的人，竟然不是林阳。
竟然是他自己！
这找谁说理去？
他酿的苦果，他只能自己下咽哪！
“炒菜，不就是炒菜吗？”
“哥们儿要不是看在副厂长的面子上，能伺候你林阳？姥姥。”
带着怨气，就在咒骂声中，何雨柱却是不得不亲自上手，做了几道硬菜，让人给端进单间里去。
对于这几道菜，何雨柱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气，也是不敢疏忽大意的，更不敢往菜品里吐口水之类进行报复。
道理很简单，吃菜的可都是些个当官的，最大的官，更是达到了副厂长的高度。
这要是他敢用吐口水的方式，报复林阳，事情不败露算他走运，只要是败露了，那他也就不要想着在这食堂里待下去了。
这里将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毕竟，哪个领导是愿意吃厨子口水的呢？
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何雨柱不傻，对此认识得很清楚。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报复的作为，只得是乖乖做好了饭菜，让徒弟马华亲自带人给送进去。
“林师傅，我们车间钢材的产量问题，就全都拜托给你了。”
单间里，这些个车间主任，全都在祈求林阳，去给他们各自的车间做技术顾问。
其实就是叫林阳去给他们车间修整维护车床，顺便再监工一下，好把产量提高上去，以完成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
副厂长也是再三劝说林阳帮忙。
这要是还不识劝，林阳也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既然副厂长都说了，那行，我接了这个活儿了。”
“不过，你们也不能让我白当这个技术顾问吧？”
“这样，我去你们车间修整维护车床，给你们帮忙，你们每个车间就给我十块钱现金补贴，如何？”
林阳就苦哈哈地表示，修整维护那些车床，也是一件苦活儿累活儿，给他一些现金补贴，也好让他不辞劳苦，加班加点干工。
这是林阳肯定会提的一个条件。
他才不会愿意白干活呢。
他又不傻。
他心里已经是算计过了，不算第二车间，剩余的八个车间走一遍，他所得到的现金补贴，就会有八十块之多。
八十块啊！
在这时候，这是名副其实的一笔巨款了。
搁谁谁能不心动？
“既然林师傅都这么说了，那这十块钱的现金补贴，我出了就是。”
“我也出。”
“我也出。”
“……”
一位位的车间主任，一个接着一个地表态道。
上面下达的钢材的生产任务太重了，根本就让他们没办法完成，完不成任务，那就只能是眼睁睁等着挨罚了。
可是他们不想挨罚，那是会让他们官职不保的，如此一来，他们现有的一切，就可能失去。
与这个相比，林阳能帮他们度过难关，只收取十块钱的现金补贴，这事的确是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们当然是很乐意就接受了这个条件。
“林阳这真是一个抓金的手啊！”
坐在林阳旁边的秦淮如，面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最开始的打算，就是放开量，大吃特吃一顿，然而此时，亲眼看着林阳的表现，她却是没心思吃饭了。
她的一颗心，完全就被林阳的赚钱法儿给吸引住了。
以至于除了用心聆听林阳的赚钱之道，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林阳的表现，竟会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她对于赚钱的想法儿。
在她看来，林阳这个人，天生就带着一种抓金的能力，太会抓钱了啊！
面对着诸多领导的施加压力，让他帮忙，他依然是能够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提出条件和要求。
从而光明正大到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给自己搂钱。
这种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惊喜了。
“这要是跟着林阳过日子，想受穷，那都没门儿啊！”
秦淮如有念及此，看林阳的眼神儿，整个都变了。
再加之，她此时略饮了点儿酒的原因，脸色红润，媚眼如丝，更是平添了几许的风情。
但在她的眼神深处，却是又显出一抹贪婪之意。
她心里更是直接想道：“一定要把林阳给拿捏在手心里儿。”
只要是拿捏住了林阳，也就拿捏住了那些钱。
这对她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第二十一章 名菜——宫保鸡丁
林阳来这里吃饭，特意要带上易中海和秦淮茹，是有特殊用意的。
这个用意，就在何雨柱身上。
他是要让何雨柱看看，如今的他，是个什么状态。
再想想跟着你何雨柱又是个什么模样？
就问你何师傅，作何感想？
尤其是在秦淮茹身上，他更是想给何雨柱一种刺激，乃至是打击。
何雨柱对秦淮茹存着什么心思，这完全就是公开的秘密。
不要说院子里，就是厂子里，也被传得风言风语的。
就看你傻柱儿看到秦淮茹跟我走得近，还是在我的带领下，参加了这样一个饭局。
现在秦淮茹跟我才是走得最近的。
“请问何师傅对此作何感想？”
林阳憋着坏，就是要如此刺激报复一下何雨柱。
这是记仇？
是的。
这是报复？
也是的。
这就是林阳的作为。
跟随何雨柱一个月之久，做学徒工，每天累死累活，不过就是摘菜切菜，刷盘子洗碗。
什么也没学到。
是，你何雨柱可以说，我是处在学徒期间，干这些活儿，是属于新人必须经历的阶段。
这是在打基础。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非打即骂呢？
这难道也是在让我打基础？
狗屁吧！
你这么做，就是没把我当人看。
你当我不知道呢？
我还没傻到那种看不清事情本质的程度好吧？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林阳来这里，就是带着气来的。
“不出了这一口气，我林阳心里不舒坦。就是不舒坦。”
林阳想着，看到桌子上还缺一道菜。
他就笑着说道：“副厂长，还有各位主任，我说一句。”
“这些菜，虽然都是硬菜，很可以吃了。这些也诚然都是何师傅的拿手好菜，但是，不得不说，何师傅最为拿手的一道硬菜，却是并没有上来。”
听林阳说这话，副厂长也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睁大眼睛，去桌子上一看，马上也就笑了。
点了点头，他确认地说道：“嗯，林师傅说的不错，的确是还有一道菜，是傻柱儿最拿手的硬菜，没有上。”
他也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并没急着说出菜名来。
“什么菜？”
各车间的主任，一时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他们的级别还是有点儿低了。
这让他们几乎就参加不了厂子里那最高等的饭局。
所以，又怎么会知道那道最硬的菜是什么呢？
副厂长的级别在那里摆着呢，他参加的厂子里的最高等的饭局，数也数不清。
知道那道最硬的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知道反而是不正常了。
“我知道那道菜是什么。”
此时，当大家都是看向林阳和副厂长，期待着二人说出菜名时，在一旁一直不敢说话的秦淮茹，却是突然地发声，带着三分的酒意，微笑说道。
她是一个普通工人，普通得没有任何能被人高看的资本。
当然，除了身材相貌。
但是，她却又是有着不普通的一面。
这自然就是指她拿捏死了何雨柱。
那道何雨柱最拿手的硬菜，她也是知道的。
不但是如此，她还吃过。
此时，她有意想要在林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好让林阳知道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这才说了出来。
“哦，你知道那是道什么菜？”
“快说说看。”
副厂长催促道。
“是宫保鸡丁。”
秦淮茹娇憨一笑，随即说道。
说这话时，她还偷眼去打量了一下林阳。
那傲娇，那羞怯，让她颇有几分少女的风姿了。
竟不像是一个已为人母的女人了。
“对对对，就是这道菜，就是宫保鸡丁。”
副厂长连声地确认道。
“哦哦。”
各位主任们也是总算知道了菜名，其实菜名他们都是听说过的，毕竟，这道菜是驰名已久的名菜。
你可能没吃过，但你绝对不会没听过它的名字。
车间主任里，忽然有一个反应快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冷不丁地就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道菜？”
“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言下之意，自是在纳闷。
你秦淮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跟我们这些车间主任显然是没法比的。
怎么我们都不知道的菜名，你就偏偏知道？
“对呀，秦淮茹同志，你是怎么知道这道菜的呢？”
其余的车间主任，也是跟着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跟着就齐刷刷全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齐声说道。
“我是……”
秦淮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来如此之大的关注度，一时之间，略有些紧张，而在这种状态下，她就要脱口而出，实话实说。
自然是要说，她跟何雨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呀！
因此，她就听何雨柱说到过这道名菜。
这样的解释，固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会让人多想的。
同一个院子住着怎么了？
院子那么大，住户那么多，怎么何雨柱就偏偏爱跟你说这说那的？
无疑这是会让人多想的。
再说了，她要是这么说话了，也是跟林阳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只会跟何雨柱扯上关系。
这要是在以往，她倒也不是不愿意。
毕竟，跟何雨柱扯上关系，她得到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
更重要的是，她认为以她的身份和情况，能够攀上何雨柱，大概也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但是，现在坐在林阳的身边，她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是发生了改变。
她看出来了，林阳比何雨柱只会更强，不会弱。
还比何雨柱更年轻。
哪里都比何雨柱要强，而且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所以，秦淮茹此时显然是更愿意跟林阳扯上关系，而不是跟何雨柱扯上关系。
正是出于这样一个心思，秦淮茹俏脸看向林阳，语音欢快地说道：“我是听小林师傅说的。”
这样说，自然是毫无问题的。
众所周知，林阳跟着何雨柱当了一个月的学徒工。
何雨柱是林阳的师傅，现在不是了，但是，过去的一个月是。
林阳知道自己的师傅的拿手好菜是什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会惹人多说。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这么做，还是跟林阳扯上了关系。
第二十二章 以感谢之名，行报复之实
“哦。”
听秦淮如说，她知道这道名菜，是听林阳说的，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林阳跟何雨柱当过一个月的学徒工，知道何雨柱最拿手的这道硬菜，是理所当然的。
“易师傅，秦师傅，来，我林阳敬你们二人这杯酒。”
“不为别的，只为，在第二车间，我林阳是跟着你们二位的。”
林阳忽然起身，端起酒杯，就向易中海和秦淮如郑重地说道。
在场之人，哪怕就是包括当事人的易中海和秦淮如在内，皆是能够感受到林阳敬酒的诚意。
“林师傅，不敢当。”
易中海神情严肃，颇有不怒自威之相，而且他城府颇深，喜怒往往并不表露出来。
面对着林阳的敬酒，他即便是八级钳工，也是不敢怠慢，端起酒杯起身，就跟林阳碰了一下。
然后，一饮而尽。
“易师傅都不敢当，我就更不敢当了。”
“这酒，我喝。”
秦淮如也是一样，赶紧起身，双手端起酒杯，晕红的脸上透着一抹惭愧之意。
她也是跟林阳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易师傅，秦师傅，你们二位也不用惭愧什么，我也是看出来了，林师傅是个重情义的，他这是要感谢你俩对他的引带。”
副厂长也是不容易，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刮，最终搜刮出“引带”二字来形容易中海和秦淮如跟林阳之间的关系。
这还算是比较贴切的。
除了这两个字，确乎是没有更好的字眼来形容林阳跟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的关系。
易中海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去食堂，把林阳给带进第二车间。
而且，这一作为，还是暗中受到何雨柱的请求，才这么做的。
不然的话，他只怕就连去带林阳进来，都是不愿意的。
毕竟，那时候的林阳，就只是一个食堂的学徒工，还是被赶出食堂的学徒工。
当不起他这个八级钳工的看待的。
就连易中海内心，也是这么认为，不然，他也不会在带来林阳之后，一转手就把林阳交给了秦淮如。
现在易中海的确是悔青了肠子。
要是那时候就知道林阳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奇才，他还哪里舍得会把林阳交给秦淮如？
自己带着才是正理儿，而且就算是自己带着，还觉得带不好就要失去林阳这个宝贝，更别提会将之打发给别人了。
秦淮如确乎是引着林阳干活儿了的。
因此，以“引带”二字来形容三人间的关系，这倒是十分地恰当。
“副厂长所言不差。易师傅，秦师傅，你们就接受我的这个感谢吧！”
林阳接过话来，确认说道。
对于易中海的丢弃自己，林阳心里是有数的，此时依旧是对着他说感谢，其实这个意思，更像是在讥讽他。
这会让他不好受的。
是心理上不好受。
不过，对于秦淮如，林阳的感激，倒是的确有着几分真意。
因为秦淮如的确是引带着自己参加工作了，倒是并没有轻视慢待他。
但是，这还并不是林阳心里最想干的事情。
林阳的真正用意，其实并不在易中海和秦淮如身上。
林阳是把目标瞄准了何雨柱。
他故意提起何雨柱最拿手的硬菜之事，目的就是为了继续刁难何雨柱一下。
“我不但是要吃你做的菜，我还想额外吃你最拿手的那道菜。”
林阳在心里恨恨地想道。
吃那道菜也不是目的，借此刁难一下何雨柱，好出一口恶气，这才是目的。
过去一个月里，何雨柱骂了自己多少？
打了自己多少？
最后更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话，去给棒埂偷鸡当一回背锅侠，就被何雨柱给挟私报复，绝情地赶出了食堂。
这一口气，实在是不小。
不能不出了这口气。
不然的话，林阳会憋得难受。
而要出气，眼下就正是最好不过的良机。
你何雨柱不是很牛吗？
怎么今日你就不得不为我这个学徒工的徒弟服务起来了？
你不是要跪舔秦淮如吗？
秦淮如儿子偷鸡，你为了让秦淮如儿子过关，最终目的，更是为了让秦淮如过关，以此施恩买好于秦淮如，好让她对你心存感激。
你竟然是不惜自己跳出去给秦淮如儿子背锅。
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所无底线跪舔的秦淮如，此时此刻，到底是在谁的身边，陪着谁？
林阳非常确定，只要是何雨柱来了，看到了秦淮如陪他坐着，那么，这就是对何雨柱的最解恨的报复。
因此，林阳在进行了这一大段的铺垫之后，不失时机地提议道：“副厂长，要不您就让何师傅做一道宫保鸡丁给我们大家饱饱口福呗！”
“这当然没问题。”
副厂长只以为这就是单纯的一道菜的问题，并不会顾虑到更多，更加不可能知道林阳有着如此之深的用意，马上就答应下来。
他就叫第二车间的主任：“你去告诉何师傅，叫他给我们做一道宫保鸡丁。”
“好，我这就去。”
这位车间主任答应着，起身就往外走。
林阳却是叫住了他，补充说道：“别忘了告诉何师傅，叫他做好这道菜之后，亲自端过来。”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没有了这个环节，林阳报复何雨柱的功效，就将大大降低。
“嗯。”
副厂长他们听林阳这话，不免多想了起来，何雨柱作为食堂的大师傅，能够答应做这道菜，已经算是不错了。
怎么还能让人给亲自端上来呢？
这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吗？
众人的目光，纷纷地看向林阳，皆是透着一抹复杂。
这意思，分明是在说，你该不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吧？
比如，刻意报复！
这当然是很可能的事情。
在过去一个月里，林阳给何雨柱当学徒工。
然而林阳却是什么也没学到，最后，更是被何雨柱赶出了食堂。
就连学徒工都当不成了。
这是什么？
不就是仇怨吗？
如今，林阳在第二车间大放异彩。
此时更是被一众大小领导给簇拥着，来何雨柱这里吃饭来了。
这不正是最好的报复机会吗？
林阳面对着这个局面，不过是淡然一笑，随即开口解释道：“不瞒各位，我是想让何师傅过来。”
“我也好敬他一杯酒，感谢他在过去一个月里，对我的培训和照顾。”
这话无疑是很能让人相信的，因为，众人刚才还看到林阳向易中海和秦淮茹敬酒。
以感谢二人在车间里引带自己。
接下来，借助于何雨柱来送菜的机会，林阳再感谢一下何雨柱。
以此显示自己的宽宏大度，以德报怨，这也是林阳的作为。
这是可以在大家面前竖立一个良好形象的。
众人想到这里，对林阳全都竖起大拇指夸赞。
嘴上更是直接感叹道：“林师傅如此年轻，然而心胸却是如此宽广，并不嫉恨何师傅的所作所为，反而还要感谢何师傅，这也太让我们钦佩了。”
“林师傅是好样儿的。”
“感谢何师傅？我感谢他个屁。我这是报复他好吧！”
“只不过，我这是，以感谢之名，行报复之实。”
林阳在心里得意地想道。
他就是要这样做，明明是报复了何雨柱，还让大家以为这是在感谢何雨柱。
就让何雨柱有苦说不出。
这种事情，想想就贼爽有没有？
第二车间的主任，来到厨房，就对何雨柱道：“何师傅，我们知道你还有最拿手的一道硬菜——宫保鸡丁。我们想吃这道菜。”
“尤其是林师傅，不但是想吃这道菜，他还特别要求，让你做好了这道菜之后，亲自给我们送上去呢。”
这位主任就如实说道。
“什么？让我何雨柱给他林阳亲自送菜过去？我特么……”
何雨柱听到主任的话，登时就炸毛了，朝着单间所在的方向，破口大骂道：“林阳，你个狗日的不是东西？”
第二十三章 还当他是你徒弟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狗日的林阳……”
何雨柱愤恨咒骂，当的一声，就把手中的茶缸子摔地上了。
林阳这么搞，这不就是在报复他吗？
还要在一众大小领导面前报复他。
这是摆明了要让他颜面扫地啊！
林阳这么做，实在是太坏了。
他恨不得把林阳给大卸八块出气泄愤。
“我说何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愿意给我们做这道菜，直说呀！骂什么人？摔什么东西呀！”
车间主任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虽然在厂子里并不是什么耀眼的人物，不过是属于中层存在，但也到底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一见何雨柱骂人，震惊之余，他也怒了，寒着脸质问道。
虽然何雨柱指名道姓骂的是林阳，但是，林阳不在现场。
在现场的是他这位车间主任。
他当然是有理由怀疑，何雨柱这是在骂他。
他可是知道，厨子并不好惹，尤其是做的菜好，出了点名的厨子。
就像这何雨柱。
平日里哪天不是趾高气扬的？
肯把谁放在眼里了？
可是，你有什么可狂可傲的？
你不就是一厨子吗？
我好歹还是车间主任，管一个车间，好几十号儿人呢。
真当我怕你怎么的？
单间里，何雨柱的咒骂声，也是听得很清楚。
林阳听到何雨柱咒骂自己，心里直好笑。
你就骂吧，你骂得越起劲儿，就说明老子的报复越有劲儿，把你搞的恼羞成怒了。
同时，你的处境也就越被动。
至于挨骂，这有什么？
反正也不掉肉，也不输钱，怕个锤子。
“更何况，你这家伙反正是要骂我的，明着不骂，暗地里也要骂。”
“与其让你暗地里骂，不如让你明着骂。”
林阳自是不怕何雨柱骂的，他敢报复何雨柱，就做好了应对何雨柱狗急跳墙的准备。
此时，尽管是心里做好了准备。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但在表面上，林阳却是装作茫然，疑惑不解。
“这个何雨柱，怎么还骂人呢？”
副厂长恼怒了，皱眉道。
“谁说不是？你何雨柱就算不愿意做这道宫保鸡丁，明说呀！”
“怎么能张嘴就骂人呢？”
其余的人，也是显出不忿之色。
他们跟林阳都是一起的，何雨柱就算骂的是林阳，他们却是不能不多心。
骂林阳，这不等同于是骂他们吗？
毕竟他们是一起的呀！
你何雨柱该不会是想骂我们，但是，毕竟是有副厂长在，你不敢骂领导。
所以你就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
你就骂起林阳来了吧？
说到底，林阳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一直都是你的徒弟，还是地位最低的学徒工徒弟。
肯定是没少被你骂。
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还在骂。
你这是骂顺嘴了，改不过来了是吧？
“我去看看。”
副厂长越想越怒，最终认为何雨柱这是不给他面子，冲他来的，他噌的跳起身，就冲出去了。
他一个堂堂的副厂长，自认为还不会怕了一个厨子。
“何雨柱，你怎么能骂人呢？”
“你还当林师傅是你的徒弟呢？可以想骂就骂？”
“我告诉你，林师傅现在可是咱们厂子的救星，完成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全靠他了。”
“你再敢骂林师傅一个试试？你信不信我拿了你大厨的位子，把你下放到车间去劳动改造？”
副厂长冲进厨房，就把何雨柱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虽说他不是何雨柱的主管领导，但是，毕竟是实权副厂长之一。
他要是铁了心拿下何雨柱，这还真是没跑儿的事情。
单间里的人，没有跟着冲出来。
副厂长一个人就搞定的事情，不需要太多人手。
又不是去打架。
不过他们也是不忿地坐着，一旦局面再度激化，比如说，何雨柱那家伙骂了副厂长了。
他们是非要冲出去不可的。
不过他们并不认为何雨柱有那胆子。
敢骂副厂长？
这是嫌饭碗端得太稳了吗？
“这个傻柱儿，真特娘混。”
易中海不好说什么，在坐除了林阳和秦淮茹，还有他，都是领导，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他只能憋着。
但在心里，他却恨不得给何雨柱几个耳光。
打醒他。
你何雨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林阳又是厂子里何等重要的人？
你还敢骂林阳？
还当他是你徒弟呢？
“唉！何雨柱跟林阳比，真是天壤之别。”
秦淮茹越发是感觉到了这一点，现在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了。
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何雨柱这人这么蠢？
反而觉得他这人还挺不错？
这是瞎眼了吗？
“对不住，对不住，副厂长，我不是骂您……”
何雨柱怎么可能惹得起副厂长，一见副厂长动怒，下放他去车间劳动改造的话都说出来了，肯定不是闹着玩的，马上就服软了，赔笑说道。
他外号儿叫傻柱儿，人可是并不傻，反而还很精明。
在电视剧中，他能跟那个身居高位的大领导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的话，从不开口求大领导办什么事，这就可见他的明智。
想跟大领导保持交情，最要紧一条，就是要有分寸，不能让大领导感觉是被一个小人物使唤利用了。
否则的话，这点交情马上就得完。
交情完了，啥都完了。
而只要是跟大领导保持着交情，哪怕什么都不求，这交情本身的价值，就是无可估量的。
危急关头，那是真可以救命的。
别人或许悟不到这个事情，但是，何雨柱悟到了。
由此可知，何雨柱这人，不但是四肢发达，头脑也是很聪明的。
跟傻完全不沾边。
此时，何雨柱还没有傍上大领导。
副厂长当然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他赶紧说明，不是骂副厂长的。
他害怕副厂长误会自己。
那就死翘翘了。
“谅你也不敢骂我。”
“可是，你就是骂林阳，那也不行。”
“林阳现在可是咱们厂子的救星，就连我都得捧着敬着，你倒好？敢骂他？”
“我可告诉你，林阳现在要是一撂挑子不干，厂子里完不成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到时候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你要记住，林阳现在不是你徒弟了，人家已经是第二车间的三级钳工师傅了，现在更是全厂各车间的特聘技术顾问。”
“我都感觉惹不起他了，你能惹得起吗？”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一定改，一定改……”
何雨柱什么也顾不得了，什么尊严，面子，都只能暂且抛诸脑后，只顾着低头哈腰赔不是，满脸堆笑。
不得不认栽了。
但他心里恨林阳却是恨得越发狠了。
第二十四章 何雨柱的隐忍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副厂长沉声问道。
“知道知道，宫保鸡丁，很快就做好，端上去。”
何雨柱赔笑说道。
“亲自端。”
“亲自端，一定亲自端。”
何雨柱连声保证道。
“咱们师傅也有这么服帖的时候？”
一旁的马华和刘岚，以及其他徒弟，看到何雨柱这个模样，彼此对视，一时间很是有些出气的感觉。
叫你平常压迫我们，现在你也尝到被压迫的滋味了吧？
感觉如何？
一定爽的不要不要的吧！
个别徒弟，甚至一个没忍住，偷笑出来。
又知道这是找不自在，会被报复的，赶紧捂住了嘴。
副厂长训完了人，转身回了车间。
何雨柱长出一口气。
“看什么看？找打是吧？”
“做饭做饭。”
何雨柱训斥了徒弟们，自己确实不得不忍气吞声，恭恭敬敬做好了宫保鸡丁这道菜，恭恭敬敬给送进了单间里。
送到了林阳的面前。
林阳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何雨柱，并不急着说话，拿起筷子，开吃。
宫保鸡丁这道名菜，不愧是名菜，何雨柱的手艺也的确不是盖的，众人尝了一口，皆是眼睛冒光，很想要大肆夸赞一番。
只是，毕竟此前何雨柱的骂人，破坏了氛围。
谁也不愿意给何雨柱道一个好字。
大家就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这道菜做的，的确是好吃。
何雨柱一人站在那里，没人搭理，一时间处境尴尬。
但他又不敢贸然就走。
只得是等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副厂长停下了筷子，何雨柱这才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副厂长，您看这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副厂长知道林阳还有事。
林阳说了，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何雨柱敬一杯酒。
再怎么样何雨柱也当过他一个月的师傅。
只不过，何雨柱闹出了骂人之事，还是点名骂的林阳，林阳还会敬这个酒吗？
副厂长不敢确定这个事，他也不好就让何雨柱走。
他看向林阳，征求林阳的意见。
直到这时，林阳这才放下筷子，起身，搓了搓手。
他看向了何雨柱，向前走来，淡然一笑，问道：“何师傅，刚才你为什么骂我？”
“是还把我当徒弟对待吗？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林阳这话说的很平静，甚至颇有娓娓道来的意思了。
让人听不出任何生气的模样，就像是在询问情况。
副厂长他们听着林阳说话，心里颇为赞叹。
无不是认为林阳好修养啊！
秦淮如对林阳的表现，更是打心底儿里佩服：“被人骂了，还能如此平心静气说话，实在是好涵养。”
“换成是我，非得跟人掐起来不可。”
她是认为林阳这个人不简单，毕竟是个有知识，能自学的人，这样的人，修养真不是一般的好。
除了赞叹于林阳的表现，众人也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林阳在过去一个月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这特么就是何雨柱对待徒弟的方式。
也幸亏是林阳好修养，换了别人，一旦翻了身，还不得加倍报复过去？
“这何雨柱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过分。”
众人心里，皆是如此想道。
“哪里敢啊我！”
“林阳，哦不，林师傅，我就算只是一厨子，没啥文化，但我也不敢再把你当徒弟看待。”
何雨柱赶紧否认道，陪着笑脸，看上去显得有些搞笑。
心里就算是恨死林阳了，他也是不敢显露，只能是压在心底。
忍。
这一刻，何雨柱竟然是很惊奇地发现，原来他居然也懂得隐忍。
“哦，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刚才还在指名道姓地骂我？”
“不光我听到了，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也都听到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毕竟给我当过一个月的师傅，我不为难你，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够给出解释。”
“何师傅，我这个要求不为过吧？”
林阳刻意看了看大家，又看向何雨柱，态度平静但却认真地说道。
众人全都点头，认为林阳这个要求，岂止是不过分，简直堪称友好。
但凡是个没修养的，脾气不好的，何雨柱今天非得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何雨柱的冷汗下来了。
他是没想到林阳会这么厉害。
林阳是脾气好，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有力度，每一个字甚至都像是一把刀，能够钻心一般。
这太难受了。
他完全不懂得该怎么反击啊！
他只觉得，此时的林阳，就像是一潭水，波平如镜，然而却是深不可测。
他无论怎么反击，从哪里反击，想要全身而退都是没可能的，必然是会被林阳这潭水给吞噬。
林阳要他给出解释。
为什么要骂林阳？
还指名道姓骂？
他能实话实说，他就是要骂林阳。
因为林阳让他做宫保鸡丁，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吗？
他不能这么说。
要知道，让他做宫保鸡丁的，可不是林阳，是第二车间的主任，是厂里的副厂长。
他要是这么说了，一来是坐实了他咒骂林阳的事实，二来也必然是要把车间主任和副厂长都给得罪了。
这就太可怕了。
他会冒冷汗，就是意识到了这个事情。
“特么林阳，你够阴的！”
何雨柱分明是意识到，林阳让他给出解释，这就是给他挖了个坑，一个弄不好，他就得掉进去。
一旦掉进去，只怕是再想爬出来，不脱层皮是不行的。
林阳的话，看似平静，实则是暗藏杀机，异常阴险啊！
“林师傅，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我刚才的确是又把你当徒弟来者，我不想再做菜，只想着你们能赶快吃饭，然后赶快散去，我好做别的饭菜。”
“我心里这么一恼啊，一个没留神，我就又骂了林师傅你……”
说到这里，何雨柱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嘴巴，以表示自己嘴上无德，张口骂人，实在是不对。
“林师傅，你看，你就饶了我这次……”
何雨柱彻底是没脾气了，低头哈腰地对着林阳作揖，祈求说道。
第二十五章 一醉泯恩仇
“何雨柱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不是自己亲口承认了打骂徒弟的事？”
包括副厂长在内，众人听见何雨柱的解释，皆是心中明了了起来。
无论是谁，全都在这一刻，确认并且相信了何雨柱的为人。
就是一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徒弟非打即骂的混球。
不但是对徒弟不好，对工作也不够敬岗爱业。
你一个厨子，就是做饭的，怎么能对来吃饭的人感到不满呢？
不满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找个人表现出来，进行发泄。
特么你别是在饭菜里吐口水恶心我们了吧？
副厂长他们想到这里，皆是莫名有些恶心。
他们甚至有一种冲动，很想要质问何雨柱，到底有没有对着饭菜吐口水？
不过，他们还是忍了。
说到底，现在是林阳在跟何雨柱掰扯呢。
他们不便于插嘴，节外生枝地找事。
因为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何雨柱那么做，只是猜测而已。
再者说了，他们也是不相信，何雨柱敢于那么干。
除非何雨柱不想在食堂待了。
“也就是说，何师傅，你刚才骂我，还是一时没注意，又把我林阳当成你的学徒工徒弟了，对吧？”
林阳眼见刁难羞辱何雨柱的目的达到，心里也是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脸上显出笑色来，确认问道。
“是是是，林师傅，你千万担待我这次，绝不敢有下次了。”
何雨柱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林阳能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什么都顾不得了，继续赔不是说道。
“放心，何师傅，我是不会记仇的。并且，我也有些感谢，感谢你给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师傅。”
说着这话，林阳走回桌前，拿起那瓶二锅头，另一手，拿了一个碗。
没错儿，就是拿了一个碗。
不是酒盅子。
是很大个儿的碗。
他就把瓶里剩余的那足足的半斤酒，给咚咚咚地倒进了碗里，送到何雨柱的面前，玩味之意浓浓地说道：
“何师傅，为了感谢你给我当了一个月的师傅，这碗酒，我敬你。”
“有句话说的好，一醉泯恩仇。何师傅，你喝了这碗酒，我们之间的那点儿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
“你看成不？你要是认为成，你就不要害怕醉，你把这碗酒给一口闷了。”
“林师傅这一招绝了啊！”
副厂长他们皆是暗中叫绝，他们当然是看出来了，林阳这就是在惩罚何雨柱。
谁让你何雨柱指名道姓骂人来着。
这要是不惩治一下，别人还以为你好欺负。
只不过，使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惩治，这却是不好拿捏的。
骂回去？
这也太没新意了。
别人骂你，你就骂别人，这不但没新意，还很没素质啊！
打一顿？
更不合适了，打轻了不解气，还白担个打人的恶名。
打重了，弄出伤，不好收场。
就连副厂长他们都在担心，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惩罚何雨柱呢？
他们再也想不到林阳会用酒惩罚何雨柱。
一醉泯恩仇！
这办法真特娘绝了。
既能达到惩治何雨柱的目的，又足够高大上，足够豪气，还足够排场。
就让你醉。
并且还让你醉的理由充足。
你要不喝完，不求一醉，你何雨柱就是不想泯恩仇。
你就是还记仇，还想以后徇私报复。
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好！我喝，我醉死，我心甘情愿。”
何雨柱接过碗去，赌气之下，就把这半碗酒给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当即，就是一股酒劲儿上来，晕晕乎乎的了。
“哈哈……”
林阳笑了。
“哈哈……”
副厂长他们也跟着笑了。
就连秦淮如都没例外，一样是跟着笑的很开心很得意。
“林阳，你这是敬酒？你特么这分明是在打我脸……”
“打我何雨柱的脸，你当我……当我不知道？”
何雨柱晃晃悠悠走出单间，走回厨房，醉倒了下去。
半斤白酒，其实不足以醉倒何雨柱。
但是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何雨柱这次却是喝得大醉不醒人事。
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是他装的，明明并不是很醉，但他却非要装作大醉不醒。
这是为了尽力保留住最后的一点颜面。
今天这次，他算是彻底输了，栽在了林阳的手里。
林阳不但是让他在徒弟面前出丑丢人，还让他在厂领导面前出丑丢人，更让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出丑丢人。
这仇这恨大了，何雨柱心里发誓道：“不报此仇，我何雨柱誓不为人。”
“林阳，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林阳报复了何雨柱，而且还是狠狠地报复了一下子。
报复的程度有多狠，他是知道的。
这让他一下子就出了胸中这一口恶气。
但在同时，他也是意识到了，他跟何雨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轻易是解不开的了。
“不过我林阳也是并不需要惧怕你何雨柱什么的。”
林阳如今开启了系统，只要每天签到，就有源源不断的奖励可拿，又练习了八极拳。
无论怎么斗，他斗不过何雨柱？
他又何怕之有？
何雨柱非打即骂地折磨了自己一个月，如今让他付出这么点儿代价，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何雨柱不领情，只管想着报仇雪恨，那也由他来。
林阳又岂会怕了他？
只要何雨柱敢再挑衅他，他给出的回应就是四个字——后果自负。
只要何雨柱不自量力，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他随时恭候着。
嘭嘭嘭。
林阳在一个偏僻之地，又是吞服了一颗锻体丹，借助于丹药之力，他又是演练了一遍八极拳法。
这时候的他，拳法日益精进，拳头每一次挥出去，隐隐都是带着破风声。
说是虎虎生威，也不为过。
练完拳法，林阳冷静下来，一个人，面对着周围的小树林，陷入了沉思。
“果然不出所料，厂子里是把事态控制在了安全范围之内。”
事情的发展，印证了林阳此前的预判，厂子里并没有让他的事迹，向着厂子之外的更广阔天地去传播。
厂里的领导们，反而是在有意识地压制这种消息的传播。
“这也就是所谓，既用之也防之的老策略了吧！”
想到厂子里对待自己所用的策略，林阳不由得哑然失笑。
厂里任用他为各车间的技术总顾问，目的不过是让他帮助厂子完成上级下达的生产任务。
除此之外，并不会允许他获得更大的名声，更多的利益。
在这方面，不得不承认，厂子里的领导们做得很好。
这手段很成熟很老练，驾轻就熟，炉火纯青啊！
“不过，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不失时机地给自己争取到了利益，倒也是可以的了。”
林阳把手从兜儿里拿出来，看着到手的八十块之多的大票，就是得意地点头而笑。
第二十六章 两间大房子
“八十块，这可相当于我当十个月学徒工的收入。”
林阳看着手中的八十块钱，喃喃感叹道。
当学徒工的工资是每月八块，要想弄到八十块，必须要有十个月。
但这也就只是算收入有这么多。
其实是没有这么多的，绝对没有。
因为他还需要开支。
每月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无不是需要用这八块钱来解决。
一个月过后，要是手里还能剩余个一块两块的，就很好了。
有时候还不可能剩余这么多。
也就是说，若是做学徒工，即便是苦干十个月。
再加上省吃俭用。
那也别想有八十块的大票在握。
“但是如今，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过去，我就挣到了这么多。”
林阳想着这事，心里很清楚，他这一次的捞取，顶得上他当学徒工一两年的积蓄。
说不定，就是一两年的省吃俭用，也不可能让他拥有这么大的一笔积蓄。
而现在呢，抓住给厂子里的各车间做技术顾问的机会，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他就获得了这么一笔巨款。
这相当于他节省了自己人生足足两年的时间啊！
这个意义有多大，完全是可想而知。
给各车间做技术顾问的那一天，林阳也是出了很大的力。
各个车间里，那么多的车床，被他一台一台地修整维护，也是累得他浑身冒汗。
所以，这笔钱他也是用辛劳和汗水换来的。
是名正言顺的归他所有的。
他得到这笔钱，那也是没人能说什么的。
他这是合法收入，劳动所得。
“不出名才是最好的。”
林阳对此是有清醒认识的。
林阳就算再傻，也不会傻到跟历史大势去对抗。
他敢那么做，绝对会死得老惨了。
给工人发加班费，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他们想不到。
他们更多的，只是不敢那么去想。
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去那么做。
然而林阳却是敢想敢做。
厂子里为了完成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对此也是只能暂且睁只眼闭只眼。
先把生产任务完成了再说。
而生产任务一旦完成，也就意味着，林阳在厂子里的作用大大降低。
想要再像之前那样受重视，那是绝无可能了。
不过，林阳三级钳工的身份，还是得到了确定。
这不但让林阳在第二车间得以站稳脚跟，而且更是拥有了每月四十二块三毛的工资。
比之于学徒工的八块钱，这工资可是上涨了足足五倍有余。
凭借着这份工资，林阳在这个时代，绝对能活得有滋有味了。
就说是生活优渥都不为过。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每月的收入在五块钱以下，这才算是需要救济的群体。
也就是说，收入只要高于五块钱，那就不算生活困难的群体了。
当学徒工时候的每月八块钱，已是能够满足他的吃喝拉撒等开支，就只是结余很少而已。
但每月总可以有所结余。
而今，足足有了四十二块三毛钱的收入了。
这日子还怕过不好吗？
别忘了，何雨柱每月三十五块的工资，都已经相当不少了。
秦淮茹每月二十七块五毛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五口。
“我拿着四十多块的工资，我这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啊！”
林阳心情兴奋地感叹着，脚步轻快，身手敏捷，行动如风，不过是片刻之间，他就回到了四合院后院自己的房屋前。
此时，看着这间狭窄破旧的屋子，林阳对于自己的居住环境，越发是感到不满意了。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有着八十块大票，外加十好几块系统奖励现金的人。
在厂子里又是三级钳工了。
工资每月四十多块。
并且还是厂子里小有名气的存在。
难道这些条件加起来，还不能让我换换居住环境吗？
心里如此想着，林阳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屋子的东边去。
那里，紧挨着自己这间房子，一直到东北角上，还有着两间房屋。
不同于自己居住的这间屋子的狭窄逼仄，那两间屋子，倒是颇为地宽敞。
用来当住房，无疑更为适合。
只是，那两间屋子的门却是紧锁着。
是不允许人随便住进去的。
对于这后院里的房子，有人住的，都已有人。
没人住的，情况是两种。
一种是有主的，这是归个人所有。
还有一种，是归集体所有。
也就是归这四合院所有。
而这里的两间房子，就是归集体所有的。
其实，连同林阳现在所住的这间小房子，都是归属集体所有的。
一个月前，自己被巡捕所救，继而，就被安置在这间房子里。
这就是三个大爷商量之后所做的一个决定。
因为房子是集体的，所以只要是问事的三个大爷做出了决定，那么，这事也就这么办成了。
但是，由于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算计，这事儿发生了偏差。
本来依着易中海，是要把这里的三间房子，都给林阳居住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没人居住的屋子，就没人修葺保护，这会让屋子毁损得更快。
让林阳住进这三间屋子里，无形中林阳也就会成为这三间屋子的修葺保护者。
这对屋子的保护有利。
易中海这么做，看似是公正无私的，只是为集体房屋的保护考虑。
但在暗中，易中海的这个提议，却是另有深意的。
“总不能这集体的房子，最终都被你们两家霸占吧！”
易中海看的很清楚，这刘海中和阎埠贵，皆是有打集体房屋的主意，虽然现在不过是才有那么点趋势，但是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所以，借着安置林阳的这个机会，易中海就要试探一下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思和底细。
第二十七章 联合易中海
试探的结果，可以说，让易中海感到满心绝望。
刘海中和阎埠贵全都极力反对易中海的提议。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犹如开斗争会一般，就把易中海说的脸上挂不住。
差点儿气死。
完全就不顾及易中海一大爷的面皮了。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易中海以为，就算是二人反对自己的这个提议，不过是表态反对罢了，怎么都没想到，二人反对的态度，会有如此激烈。
看二人那模样，都是恨不得要跟易中海大打一架了。
就好像易中海提议让林阳住进那两间大点的房子里，那房子不是集体的，而是他们两家的似的。
这事儿过后，易中海很长时间不大乐意跟刘海中和阎埠贵说话。
同时，易中海也是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那两间大房子，也是被这两家子给盯上了。
最终，只怕还会是要落在二人手里。
易中海对此很不以为然，只是，他身单势弱，是斗不过人多势众的这两家的。
也只能是不吭声。
选择默认这个事情了。
“一大爷那里，我倒是可以去联合一下。”
林阳毕竟是现代人，思想更加活泛，对于合纵连横之道，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易中海一个人，自然是斗不过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两家的。
这两家人多势众，不好惹啊！
不过，这要是再加上一个自己，易中海不就不再是身单势弱了吗？
“不过，还是需要计议一下，不可以鲁莽行事。”
林阳对于刘海中和阎埠贵两家，对于这两间房子的渴求，也是心里门儿清的。
刘海中三个儿子，老二老三在他身边，老大结婚，不在院内生活儿了。
但是，刘海中，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为人又狠辣，别说外人了，就是自己儿子，殴打起来，那也是从不手软。
这样的行事风格，固然是儿子们都怕他，但这不过是儿子们还小，斗不过他，一旦儿子长大了，有了足够的力量，造他的反，是肯定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刘海中感受到两个小儿子逐渐长大，有意无意之间显露出来的那种敌对之意。
他也是明白了一个事实，想让俩小儿子给他养老送终，只怕这是没门儿的了。
所以，刘海中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儿子身上。
他认为大儿子不同于两个小儿子，是会孝顺他们老两口子的。
这就让他存着一个念想，早早晚晚，他一定要把大儿子给迎接回来。
就让大儿子一家回归四合院，也住进这里来，到时候他年纪再大点儿，也该退休了。
他再找人托关系，活动活动，最好是让大儿子顶替了他在厂子里的工作。
如此一来，大儿子回归四合院，有了工作，也有了住处，剩余的，也就是照顾他们老两口子了。
至于大儿子的住处，刘海中就相中了林阳房子东边的那两间房子。
这两间房子宽敞，更重要的是，又在后院儿，距离他们老两口子较近，便于伺候他们。
正因为有着这样一个谋算，刘海中是肯定不会允许别人来打那两间房子的主意的。
阎埠贵家，也是人口多，三个儿子，外加一个闺女。
在阎埠贵看来，他们家也是应该在这院子里开枝散叶，发扬光大的。
所以，跟刘海中一样，阎埠贵也是打上了后院这两间房子的主意。
一个月前，二人见易中海提议把那两间房子给林阳居住，这就像是动了他俩的心头肉。
二人言辞激烈地怼了易中海一顿。
只不过，二人就算再怎样反应激烈，也还是不敢暴露各自内心的想法儿。
要不然，全院人那里，不给个交代，是不行的。
更重要的，要是他俩谁敢暴露自己的心思，他俩首先就得掐起来。
在准备工作没有做到位之前，这俩老狐狸，谁也不敢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这事儿就这么暂时平静了下来。
不过，二人谁也不认为林阳能够抢走那两间房子。
道理很简单，林阳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孤身一人。
他想抢那两间房子，凭什么？
在二人看来，林阳最好是知道厉害，乖乖住在那间小房子里算完，最好不要惹事。
胆敢打那两间房子的主意的话，他们两家随时随地能叫林阳知道厉害。
他们两家可是人多势众，随便纠集几个家人，就能给林阳一顿揍。
就问你服不服？
不服那就再揍，直到服为止。
“哼哼，真要是用武力的话，我林阳会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兵贵精，不贵多。”
“你们两家人多怎么了？臭芝麻烂谷子的，不过是充数而已，还想要威胁到我林阳吗？”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那点儿能耐。”
林阳对于一个月前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这次请易中海参加饭局，在回来的路上，易中海再次说了这个事情。
林阳因此而了解了更多内情。
当时，林阳并没有表态。
现在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林阳决定付诸行动。
“一大爷，在家呢？”
林阳走到中院来，走进了易中海家，看到一大爷正扫地，笑着说道。
一大妈这时候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端着一个馍筐，里面放着白面馍馍，这是做好了饭。
二人打算要开饭了。
看到林阳来，一大妈和蔼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叫一声：“是小林来了呀。”
易中海为人是阴了点，也有自己自私的一面儿，这一点，在逼何雨柱给自己养老的时候，表现的尤其凸出。
不过，林阳并不以为这就是不可以跟易中海打交道的理由。
人嘛，谁还没有点儿私心杂念了？
没有一丁点私心杂念的，除非是神仙了。
然而人不是神仙。
既然不是神仙，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有点儿私心杂念怎么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要是一点私心杂念都不能有，这样的人才能打交道，那干脆就别活在人世间了。
干脆跑到深山老林子里一个人隐居起来吧！
因为没有一点私心杂念的人，是不存在的。
“是呀，一大妈。”
林阳也笑着跟一大妈打招呼道。
“小林呀，你来的正好儿，我这会儿要吃饭了，你在我们这里一起吃吧。”
易中海不怒自威，放下扫把，这时候看向林阳，愣是给显露出了笑容，邀请说道。
林阳现在可是厂子里的能人，技术上很强，就是他这样的八级钳工都比不了。
这次帮助厂里完成生产任务这事，就是林阳做出来的。
通过这事，易中海也是确认，林阳是个能人，早晚必成大器那种人。
这样的人，易中海当然是很乐意与之亲近的。
更何况，他能参加副厂长的那个饭局，也是全靠林阳一力坚持。
这让他吃了顿丰盛的大餐，更重要的是，还是跟一众大小领导一起吃的。
倍儿有面子。
而这个面子，毫无疑问，是林阳给他争来的。
他因此也是感觉欠了林阳一个人情。
所以此时邀请林阳一起吃饭，这是出自真心实意。
绝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不不，一大爷，我请你们二位下馆子去吃，走走走，咱们这就走。”
林阳一把拉住易中海，就看向一大妈，反过来，盛情邀请道。
第二十八章 贾张氏求带下馆子
“下馆子？这多破费，使不得。林阳，我们这里粗茶淡饭的，不值钱，你随便在这里吃一顿不好？”
一大妈劝说道。
她是为林阳考虑，下馆子固然是吃的丰盛，有滋有味，但是，下一趟馆子，没个块儿八毛的可出不来。
她并不愿意让林阳破费这个钱。
“唉！一大妈人是真好，只是可惜老天爷不开眼，愣是不让一大妈有个一儿半女。”
林阳感受到了一大妈的好意，心里忍不住地感叹。
人就是这样，越是弱小的人，往往就越是善良。
这不但是知道自己没能力欺负别人，更是因为对于弱者受欺负这事一直都在亲身经历，连带着，对于别的弱小的人的不容易，也是感同身受了。
一大妈和一大爷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当然就是没有个一儿半女。
这是一大妈有妇科病造成的。
电视剧里，聋老太太跟娄小娥说的很清楚。
然而，一大爷并没因此就嫌弃一大妈，依旧是不离不弃地跟她生活在一起。
不说别的，就只说这一点，林阳就不认为一大爷这个人有多坏。
说易中海是伪君子，这话固然是有点儿道理，但是，说的确实是严重了。
说易中海是伪君子的，不过是因为他算计何雨柱，让何雨柱给他养老。
可是，易中海不抛弃发妻，还跟孤寡的聋老太太养老送终，凭着这两条，他不该享受别人为他养老送终的待遇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让人白白给他养老送终。
他的退休金，他的几十年的积蓄，他的房子，凡此种种，不都是属于给他养老送终的回报吗？
这回报可并不小吧！
别人怎么看易中海，林阳不管，也管不着，反正林阳并不认为易中海是有那么坏，以至于都到了伪君子的程度了。
这实在是说的严重了。
在他看来，易中海并不算坏人。
至于一辈子没有生养的一大妈，人品就更是不错。
林阳从一大妈此时为他考虑，怕他多花钱这个举动上，就能断定这一切。
不信的话，把一大妈换成贾张氏试试？
林阳要是对着贾张氏说，请她下馆子吃饭，她不但是不会拒绝，肯定还会把一家子都叫上。
“一大妈，在你们这里吃一顿不好，就是不好。不是我嫌弃你们这里只有粗茶淡饭，而是我想请你们吃饭这个愿望，它得落空不是？”
“所以，一大妈，你就跟一大爷一起，随我去吃一顿馆子吧。”
林阳上前来拉一大妈，要说此前说请一大妈下馆子，还有那么点客套的成分，那么此时，林阳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不不不，小林哪，我又没给你做什么，我是断断不可以去吃你一顿的。你别拉我了，别拉了。”
一大妈慌忙往堂屋里躲去，实实在在地是如她所说，不愿意白吃林阳一顿。
“林师傅，你就别难为你一大妈了，她从来是不参加这些场合的。”
易中海在后边也是跟着劝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一大妈因为自己没个一儿半女，这些人多是非多的场合，她基本上是不参加的。
她是怕别的女人说阴毒的话伤害她。
那些女人，心里很毒的，会拿她们家孩子如何如何，说个没完。
还会说更伤人的风凉话，在一大妈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什么，不下蛋的鸡，下场肯定是很惨的。
她们这些有儿有女的，哪怕什么都没有，只要是有了儿女，就可以老来有靠，老有所养。
不像一大爷一大妈这样，固然年轻时候是潇洒干净了，不用给孩子擦屎刮尿，到了晚年，会没有人给送一口水喝的。
这话有多毒，别人或许感受不到，但是，一大妈绝对是知道的。
每次听到这话，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刀劈成两半，痛得浑身发抖。
那是实实在在的痛不欲生。
正因如此，一大妈就不爱参加这些场合了。
这么些年来，她也是形成了习惯。
易中海对此是再清楚不过的。
“林师傅，我跟你走，吃你一顿去。”
易中海是个聪明人，他猜到林阳请他吃饭，必然是说房子的事，这事他愿意掺和一下子。
就为了不让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阴谋得逞，他也要联合林阳，反击一下子。
而要反击，必要的谋划，就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顿饭，他怎么能不吃呢？
“我们走吧。”
看到林阳不催一大妈了，转身看着自己，易中海又是笑了一下，说道。
“老易，你看你怎么能让小林为你如此破费？”
一大妈看向易中海，怨怪他道。
“你在家吃吧，林师傅是诚心实意邀请。我不好不给面子。”
易中海叮嘱一大妈道。
“这个林阳，怎么突然请一大爷两口子吃饭了？”
贾张氏在中院自家屋子前面坐着晒太阳，她是见到林阳往一大爷家去，刻意来这里偷听的。
打着晒太阳的名号，谁也说不了什么。
听到林阳不断地邀请一大妈下馆子去，这老太太就很不满地道：“林阳能请一大妈那个不下蛋的鸡吃饭，就不能请我也去吃一顿？”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秦淮茹的。
秦淮茹此时在她旁边不远处的水池子边洗菜，准备做午饭了。
“你让林阳请你吃饭？你凭什么？”
秦淮茹看了自己的婆婆一眼，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嘲讽道。
她跟林阳是有过接触的，还带过林阳，还被林阳刻意请去，参加了副厂长的那个饭局。
她跟林阳又是同事，在一个车间里干活儿，林阳做了什么大事，她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林阳年纪轻轻，就通过自学，学到了一身精妙绝伦的轧钢技术。
这让他能够帮助厂子里解决生产钢材的问题。
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是让厂子里完成了上面下达的繁重的生产任务。
这是帮助厂子度过了难关。
林阳也是因此，当了一把各车间技术总顾问的职务。
这等作为，秦淮茹只能想到听到的那个历史故事，就是苏秦佩六国相印的事。
古有苏秦配六国相印，今有林阳当各车间技术总顾问。
别说这还的确是有些相似。
这能是一般人能有的作为吗？
肯定不能。
再想到，何雨柱那么倔犟犯浑的一个人，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然而，碰上了林阳，愣是变得没脾气了。
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凡此种种，无不是让心思敏锐的秦淮茹意识到一个事实。
林阳这个人，绝对是不简单。
这么不简单的一个人，会请你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贾张氏老太婆吃饭？
你这还真敢想。
秦淮茹为此心里感到好笑的时候，林阳已是跟一大爷走了出来。
让秦淮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婆婆，不但是敢想，她还敢干。
她竟是走到了距离一大爷家更近的地方，看着林阳走出来，就大声地祈求说道：“小林师傅，一大妈不愿意去下馆子，我老太婆愿意啊！”
“你看看，我老太婆还的确是有点儿馋了，肚子里缺油水，你就行个好，带我老太婆去下馆子呗。”
第二十九章 林阳的拒绝
贾张氏要求林阳请她下馆子去吃一顿，可不只是单纯地吃一顿这么简单。
真要是去吃馆子，首先，她会拼了命吃一顿。
不把肚子往撑破了吃，那就不是她贾张氏。
吃完了，她还要把那些残羹剩饭给一扫而光，就是那些油水儿，她也不会浪费一滴。
她会带着一个罐子去吃饭，吃罢饭，她就把那些残羹剩饭给倒进罐子里。
最后，就抱着罐子回来。
那些剩饭剩菜，可以给棒梗三兄妹吃。
菜汤子也是有调料和油水的，将杂面窝头拌在里面，粗糙寡淡难以下咽的食物，不就马上变得有滋有味了吗？
“我老太婆只要是去吃饭了，不把那些饭菜吃干榨净，我就不是贾张氏。”
贾张氏发狠地想道。
她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只待林阳这边一同意，那边她马上就跑回屋去抱那个罐子。
为了能让林阳不拒绝她的这个要求，她还刻意地拿出笑容来，满脸堆笑，这让她脸上那几处明显的褶子，简直都活动了起来。
一张老脸上，满满都是祈求之意。
这是在祈求林阳赶快同意她的要求。
“棒梗奶奶，不好意思，我今天这次是单请一大爷的，不好再请别人。”
“下次吧，下次要是再有机会，我请你吃一顿也行的。呵呵。”
林阳的回复，就是如此简单直接，绝不拖泥带水，不过是清晰而又凌厉的两句话，就把贾张氏给打发了。
至于说下次有机会，请她吃一顿也行，这也绝不是什么承诺之语。
这不过是脸面前的客套而已。
说的好听点儿，是给你老太婆留点颜面。
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你等着吧，看看你能不能等到我请你吃饭的那个机会。
一口拒绝了贾张氏，林阳不过是淡淡地一笑，转身就向大门口的方向，大步地走去。
绝不给贾张氏反应的时间。
易中海似乎都没料到林阳的表现会有如此干脆，他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不远处洗菜的秦淮茹，转身跟上了林阳。
心里，易中海莫名地想笑。
“贾张氏，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吃瘪的时候。你这是在林阳面前一炮没打响，哑火了呀！”
“该。哈哈……就该林阳这样的人来整治整治你。”
易中海恨恨地想道，很是认为，林阳这干脆利落的作为，也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
他对贾张氏的确是有气的。
顾念着秦淮茹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忒不容易。
他就会接济秦淮茹一些东西，棒子面什么的。
但是，他也就发现，单只是这么个作为，就不容易去做。
让自己老婆去做吧，自己老婆跟贾张氏就不说话。
二人之间有矛盾。
这矛盾还是早年间惹起来的。
那时候，贾东旭还没出事，贾张氏就说自己老婆是不下蛋的鸡，跟她没法儿比，好歹她有贾东旭这个儿子。
这话把自己老婆的心伤透了。
自己老婆发誓，再不搭理贾张氏。
自己去送吧，送给谁？
送给贾张氏吧，他也不乐意。
毕竟贾张氏伤了自己老婆的心，这跟伤了他的心也没区别了。
他怎么会乐意给贾张氏送东西呢？
再说，让自己老婆知道了，也是会惹她不高兴。
尤其还有一点，贾张氏比他也是大不了太多，他给贾张氏送东西的话，被人知道了，传出去，这也是会惹出风言风语的。
他只有把东西送给秦淮茹，他也是乐意这么做。
然而没想到，这首先就让贾张氏很不满，并且贾张氏还污蔑他这是在打秦淮茹的主意。
好家伙，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个当婆婆的，先就给你儿媳妇一盆子屎扣脑袋上。
这也是绝了。
至于说打秦淮茹的主意，他都这一把年纪了，眼瞅着快退休养老了。
他犯得着吗？
更何况年纪大了，那事儿也不行了。
他打秦淮茹这个盛年女子的主意干嘛？
就为了好看，看看就惹一身骚？
他这是脑子坏掉了吗？
没办法，他只得是趁着夜深人静送点棒子面给秦淮茹。
想的是不让人看见，最好也不让贾张氏看见。
可是，还是总躲不过贾张氏那一双在暗中偷窥的目光。
还是免不了被人说说道道指指点点。
他怎么可能会打秦淮茹的主意？
他知道傻柱儿中意秦淮茹，而他，又是看中了傻柱儿，巴望着傻柱儿给他养老。
这要是他跟傻柱儿去抢秦淮茹，傻柱儿哪里还会给他养老？
“唉，做点好事就这么难！”
易中海不知道在暗中感叹多少回，总是感觉在这院子里，好人难做。
不过他还是会在暗中接济秦淮茹。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希望秦淮茹能念着点儿他的好。
以后秦淮茹跟傻柱儿走到了一起，二人都能对他有些感恩，从而对给他养老都没异议。
他的所求就是这样了。
“一大爷，我们就这里吃一顿吧。”
林阳跟易中海走出大院，走上大街，走了没多远，看到一家小饭馆，名字叫爱国饭馆，他就对易中海说道。
“嗯，这里挺好。”
易中海点头道。
二人走进这小饭馆。
第三十章 人情是不好欠的
林阳点了四个菜：葱爆腰花、蒸酱肘子、切片牛肉、油炸花生米。
要了一壶白酒。
二人选了个桌子，对坐，吃菜，喝酒。
菜吃得慢，酒喝得更慢。
此次出来，虽然是打着吃喝的旗号，但是，吃喝真的是次要的。
说话，商量事情，才是第一重要的。
“林师傅，你看你这么破费干啥？”
易中海看到摆上桌的四个菜，顿时就感到了林阳的诚意，有些过意不去地道。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四个菜，的确都是油腻之物，无一清淡。
对于减肥，崇尚健康的现代人来说，这四道菜，或许并不讨喜。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情况却是正好相反。
这时候的人们，吃的实在是太寡淡了，最缺的就恰恰是这些油腻之物。
“这没啥破费不破费。”
“又不是一大爷你自己吃，我不也是一样吃的吗？”
“所以，一大爷，咱爷儿俩只管放开了吃，你要是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感觉，那就还是你拿我林阳当外人儿了！哈哈。”
林阳这一番既有中肯，又有些许的客套，而又以中肯为基调，可以说是非常让人舒服受用的话语。
“既然如此，那就吃。”
易中海咧嘴一笑，不再客气什么，拿起筷子，夹了肉片，就开吃。
“来，一大爷，咱爷儿俩碰一个。”
林阳端起酒盅子，就跟易中海对碰了一下。
陶瓷的盅子碰在一起，发出清晰的一声响——
叮。
这小饭馆是一家夫妻小店，属于小本经营。
一对中年夫妻经营着这个小店儿，只图养家糊口，是不敢随便掺和什么事情的。
林阳看中这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这让他可以和易中海放心大胆地商议事情，不需要担心消息走漏的问题。
酒过三巡。
易中海先就忍不住感叹道：“唉！”
“小林师傅，你住在那间狭窄逼仄的屋子里，跟你的身份实在是不匹配的。以你的能力，你屋子东边那两间大房子，妥妥是归你所有的啊！”
“可是，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惦记上那两间房子了。他们肯定是不同意把房子让给你住的。”
易中海带着怒气，越说越气，猛地灌了一盅子酒，愤慨之极。
“凭什么那房子就得归他们所有？就凭他们人多吗？人多就可以白占集体的财产了吗？”
“那要这样说的话，那些人少的家庭，岂不是什么也没份儿？什么也捞不着？活该吃亏倒霉？”
“吃了亏，倒了霉，还得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还让不让弱势的人活了？”
易中海的恼怒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做作之处。
尽管平常处事为人，他是有些阴沉，不苟言笑，显示出的是他城府颇深的一面。
也是因此，他被骂为老银币！
但在此时此刻，他的这一番表现，却是他内心的真实反映。
他对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家的愤慨，是积蓄已久。
只不过是没地方发泄，这才不得不憋在心里，无法说出。
此刻，面对着林阳，再借助于这三分酒意，他是没了顾忌，放任了自己一把。
宣泄了一番肺腑。
同时，这也是有着为林阳鸣不平的意思在。
一个月前，林阳刚被巡捕安排进四合院之时，他就提议让林阳住进那两间大房子里。
这个提议被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否决，二人还把他给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
那些话说的很难听。
什么“你没儿子，你就想着把房子送给外来人！”之类，就像刀子，狠狠捅进他的心里。
至今想起那些摆明了就是打击伤害他的话，他都还感觉受不了，心在痛，在滴血。
然而，他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他一个绝户，要儿没儿，要女没女，是名副其实的后继无人。
他拿什么去跟人家争？
争不过啊！
别说争不过，就是争得过，争到了那房子，给谁住去呢？
总不能他们老两口子分居，一人住在中院，一人住在后院吧！
这不但是会让他俩没办法相互照顾，而且，这更是在拉仇恨。
他们两口子是会在院子里成为众矢之的的。
所以，除了忍气吞声，他实在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林阳出现了，他愿意鼓动林阳去争。
林阳这个年轻小伙子，大好的人生才只是刚刚开始，又是个如此有能力的人。
怎么会争不过刘海中和阎埠贵呢？
“小林师傅，我为你想了个办法，你去找请你吃饭的副厂长，请他批个条子，指明了让院子里给你安排住房……”
易中海更进一步，就为林阳出主意道。
这个办法，的确也是办法。
主抓生产的副厂长，尽管是管不到院子里，但是，只要他批了条子，让院子里给林阳安排住房。
在易中海看来，这事儿就有了运作的可能。
毕竟，事情到了院子里，就到了他这位一大爷的手底下。
拿着鸡毛当令箭。
到时候，他拿着副厂长的批条，名正言顺给林阳安排住房。
就问谁敢不服？
“一大爷，这办法虽然不错，但却有一个缺陷。”
“你想，那阎埠贵到时候带头反对，又该怎么办呢？”
林阳笑着指出了问题所在。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阎埠贵并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他是可以不理会副厂长的批条的。
而副厂长，若是给林阳写了这样一个批条，这也是他越权行事，他首先就理不直气不壮。
他可能不会给林阳写这样的批条。
就算给写了这样的批条，刘海中是轧钢厂的员工，不敢不给副厂长面子。
阎埠贵却是可以不理会这个批条的。
这家伙是教育系统的人，完全可以不给副厂长面子。
到时候，事情一样办不成。
“再说了，我自己能办的事情，我又何必去找副厂长要什么批条？”
“这年头人情也是不好欠的。”
林阳心里想着这个事情，没说出来，但他的确是不愿意欠这个人情。
“这事儿我的确是没想到。”
易中海猛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眉头皱了起来，酒也醒了大半儿。
阎埠贵要是不买账，不给副厂长面子，到时候依旧是带头反对，事情还真是有可能办不成。
说到底，主抓生产的副厂长，管不到院子里来。
而在同时，易中海也是不得不佩服林阳。
他没意识到的问题，林阳能够一下子就点出来，说明林阳的见识，是在他之上的。
不过，紧跟着，他却是又想到，既然林阳是如此有见识的人。
对于争房子之事，那应该就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问道：“那……小林师傅，你有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