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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8章 收拾陆之晴!(爽快)

    焰君煌从军区回来,只身又走进了花房,望着满屋子盛开的兰花发呆,是他每天必修的功课!

    小苏子笔直站在门外,凝视着首长大人潇肃的身形,心里十分难过,听着楼下传来了那个女人爽朗的笑声,刺耳的笑声说明某女人心情愉悦,真是刺耳!

    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眼睛里有米妞的眼角膜,所以,就在焰府作威作虎,每天都跑去勾引君皇,还好君皇定力够,爱米妞的心也足够坚定,要不然,早被那贱女人勾上床了。

    昨天,那女人还跑到这儿,想进花房,小苏子怕她捣毁花房里的‘天堂’,所以,硬是将她堵在了门外,不允许她踏进这间房半步,因为,他深刻地知道,这间花房是君皇为米妞特建,就算是米妞不在这个人世了,他小国营苏子也要为她守着这最后一片宁静的天空,其实,他多怕,多怕首长大人会耐不住这份儿寂寞,守不住最后一缕为米妞保留的防线啊!

    就在小苏子胡思乱想之际,首长大人已经垂眸看了手机上的短信,转身就步出了花房,擦过小苏子的身体时,冲着他说了一句:“执行命令。”

    如果换做以前,他会说:“上级又有了新的指示,有了新的任务。”

    自从米妞出事后,首长大人的话就变少了,很少听到他与谁多聊一句天,他几乎是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空间里,仿若没有了米妞,他就失去了灵魂,如行尸走肉。

    “是。”小苏子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跟在他身后匆匆走下楼,穿越过客厅,笔直向花园外的停车库走去。

    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火速驰出……

    *

    一年一度的海天聚会就要开始,海宴召集令已经发出,揭露当今富二代生活,酒池肉林,奢侈烂糜,所以,政府今年加大了排查力度,警察局人手不够,上级临时调他们前去支援。

    所有空军队的成员全部换成了清一色黑色西服,个个戴着墨镜,看起来个冷骇,气质可以与中南海保镖蓖美。

    梁军强带着人马开过来,车子上一边叫骂:“居然让我们做这事情,简直是有侮我们空军队的智商啊!”

    小苏子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首长的那辆黑色坐骑,低声提醒:“梁子,怨气少一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君皇这一年来心情不好。”

    “君皇也要亲自去?”梁军强一边开着车,一边轻声问出,心里暗忖,这种小事他老大应该不会亲自出马吧!

    “会去。”小苏子又瞟了一眼前面那辆黑车,附着解释一句:“没什么好诧异的,他不工作就是发呆,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工作要来得好。”

    工作会让他忘记一切,米妞刚走了那段时间,他整天把自己埋于工作堆中,干完了这个干那个,什么工作都抢着做,那怕不是他们空军队的工作,小苏子理解君皇是想借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却苦了他们这些下属啊!

    “也对。”梁军强将方向盘打转,跟上了前面那辆车的步伐。

    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小苏子,你爱过女人没有?”

    “当然……”小苏子停顿了一下,觉得这回答实在是有些损。“没有。”

    他还是老实回答:“以前,读中学的时候,暗恋一个校花,那女人长得极美,皮肤极白,瓜子脸蛋儿,像朵花儿一样,成绩不行,可是,穿着打扮在学校可是最赶时髦的。”

    “你向人家表白没有?”梁军强今天来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没。”小苏子摇了摇头。“那时才十三四岁,胆儿小,而且那女儿也傲气,拜倒在她石榴裙的男人多如牛毛,我不想去凑这份儿热闹。”

    小苏子回忆着感叹地说。

    “你该向人家表白一下,至少,不管那校花喜欢的是不是你,至少,没有遗憾啊!”

    “别说我了。”小苏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都二十五六了,居然连女人手都没有摸一下,也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说出来都丢男人的脸啊!

    “我啊?”梁军强腾出一支手来搔了搔自己的头,脸孔微微泛着红。“小苏子,我不怕告诉你,我连女人啥味道都不知道,我就是一粗人,你看我这样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见了都自动会闪开,再说,我也不在乎,不过,想想,都二十五岁了,女人嘴儿没亲过,脸蛋儿没亲过,连手也没摸一下,真是不值啊!”

    梁军强说着,黝黑的脸更红了。

    小苏子伸手在梁子头顶上敲了一下,发出一声赞叹声:“哥们儿,感慨一样,所以,你说,我们怎么能理解君皇的心啊!”

    车子开到某条巷子,梁军强熄了火,将车停靠在一个小摊贩旁边的空地上,然后,两人走出车厢,首长大人已经带着几个战士走进了某间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据说这里说就是海天聚会让来宾们居住的地方,某富豪已经一掷千金,包下了整间五星级大酒店!

    按照指示,他们只负责排查1—10楼,a幢与b幛,查了整整五个小时,小苏子与梁军强查得有些视觉疲累。

    “出示证件。”他对着一名房间道。

    “拿出行李。”房客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看着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知道他们是解放军,因为,一分1钟前他们已经出示了搜查令,宾客只有感叹今年不愧是扫黄之年,政府居然会大动干戈,下这么大的血本排查。

    “对不起,打扰了。”小苏子替宾客合上箱子,客气地道着歉,与梁军强扯唇笑着退出房间,又进行下一间。

    梁军强唇凑到他耳畔小声说了一句:“她们要进行那种交易也不会在酒店里啊!人家出去一样嘛!”

    “就是,这些上司脑子进水了,还让我们这样一间一间地查,人都累翻了,又不发钞票犒劳我们!”

    小苏子单手撑在墙壁上,擦着脸上的汗水,这天热死人!

    “小苏子,小苏子。”就在小苏子发着牢骚的时候,梁军强望着某个从眼前掠过的女人身影,眼睛都直了。

    “梁子,流口水了。”小苏子嗤笑着梁军强,总是看到美女,双眼都绿了,一副要吃人肉的样子。

    “不是,你看那个女的背影,好像……好像。”梁军强一脸紧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呀!舌头给猫吃了,梁子,看到女人可不能这样,这样泡不到妞儿。”

    小苏子顺着梁军强的眸光望过去,想看一看让梁军强目瞪口呆的女人是何等倾国倾城,只是,当他看到那抹橘红色身影时也怔愣了一下,尤其当女人缓缓回过头,用修长的指节拔了一下脸颊上散乱的发丝,乌黑发丝下那张金粉面具!妈呀!让小苏子惊诧以为是自己眼花见鬼了。

    女人走向了收银台,对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点头微笑着走进了电梯。

    小苏子与梁军强的目光直到女人的身形隐没在那道电梯里,这才吞咽了一口口水,对望了一眼,两人眼底全是满满的震惊与不信。

    “太……像了。”小苏子颤着声道。

    “是啊!难道说是米妞没死?”梁军强也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小苏子的手臂。

    “小苏子,走,我们告诉君皇去。”

    “等等,梁……子。”小苏子怕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米妞,而并不是真正的米妞,脑中飞快地思量,权衡,最后,还均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首长大人。

    如果真是米妞尚在人间的话,他相信她绝不会放着亲生儿子贝贝不管,小苏子始终坚信米妞是爱首长的,即然爱首长,如果她还活着就应该会回到首长的怀抱。

    “小苏子,我们是不是看到鬼了。”

    梁军强一脸不敢置信,还处在震惊了。

    “是啊!明明米妞的尸体都被我们掩埋了,难道说那具尸体不是米妞的?”

    小苏子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忙向女人消失的电梯奔了去,可等乘座电梯下了底楼,已经找不到女人的半个踪影了。

    “别急,小苏子,这幢酒店已经被海天盛宴承包了,她肯定是来参加聚会的。”

    梁军强言下之意间说,如果她是来参加聚会的,那么肯定还会出现,让小苏子不用着急。

    事实也是如此。

    夜,八点左右,焰君煌查完了5—10层楼,带着人马下楼,正坐在车子里等小苏子与梁军强,这两个死男人查了这么久,磨磨蹭蹭,他坐在驾驶座上都已经抽完两支烟了,两个笨蛋还没下来,真是想挨训了。

    车后座的几名战士,一直在观察着首长大人的表情,见君皇脸上闪烁的一缕的不耐烦,他们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

    “苏长官,我们查完了,在楼下等着呢!”

    这话是在提醒着小苏子整快一点,首长大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我们也查完了。已经下来了。”战士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从电梯门走出来两拔高大强壮的男人身形。

    “君皇,不好意思,刚才梁子去上了一个厕所,他拉肚子,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小苏子望着首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只得牵强找了一个理由!

    “上车,归队。”焰君煌掐灭了烟蒂,以他的智商,哪能不知道他俩玩去了,只是,这两人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在战士面前,也给他们一些面子。

    “好。好。”小苏子与梁军强不敢怠慢,首长不发怒,已经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

    两人火速跑向了摊贩空地上的车辆!

    焰君煌刚动手拉开引挚,车轮才滚出不到百米,反光镜里就倒映着一抹女人纤瘦的身姿,女人一头笔直的黑发披散在脑后,一身橘红色衣裙,脸上戴着墨镜,橘红色高跟鞋,看起来很光芒四射!

    让他震惊的是女人的那张脸,虽然有墨镜的遮挡,可是,那张容颜化成灰他得认得,不就是每日每夜都出现在他梦里,缠绕他灵魂的脸孔么?

    嘎止,空气里划过一记清脆的刹车声,这刹车踩得很急,黑色奥迪车身一阵颠簸,后座的几名战士吓了一大跳,身体往前面倾去,由于猝不及防,脑袋就碰到了前面的车垫座,额头疼痛袭来,让他们眼冒金星,却也不敢叫嚷半句,毕竟,是首长大人亲自开的车,顺着首长大人的眸光望过去,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橘红色优美身形。

    那身形他们也觉得熟悉,不是首长夫人柔软的身姿么?难怪首长大人会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夫人不是香消玉殒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该不是产生幻觉了?

    焰君煌面色惊凝,心,提到了嗓子尖口,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在心里,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太思念她了吧!

    甩了甩头,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睁开眼睛,可是,那张容颜没有变,只是着装打扮不似以前。

    震惊过后,便是怒火中烧,因为,他看到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并且四十出头,长得挺一般,只是,从他身上昂贵的着装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份与地位。

    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亲昵地正不知道对男人说着什么,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女人格格地笑开,那银玲般的声音勾人心魄,只是举止显得有些轻浮。

    焰君煌坐在驾驶座上,眼眸死死地盯望着从车窗外划过的两抹身影!

    抓握住方向盘的指指用力到泛白,可见,他内心挣扎的厉害!他觉得自己眼花了,要么,就是自己在做梦,明明飞儿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大街上?

    只是,那张脸的确是飞儿啊!那眉,那唇,那五官,简直与飞儿如出一辙!

    沉默了几秒,当他打开车门,跳出车厢,不管路人诧异的眸光,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符不符合做这样的事情,就那样拔开人群笔直追了上去。

    当他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追上前,只能来得及看到女人与男人双双坐上车,女人橘红的裙裾在车窗里飘飞的景象。

    “飞儿。”他呼喊着,然后,伸出的大掌只能握住一把凉凉的空气。

    计程车已经飞快驰出,飞儿,他跟在那辆绿色的计程车一直追跑丰,至少跑了足足有好几百米!

    直至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才不得不停驻步伐。

    “飞儿。”他喃喃地呓语,笔挺的身形凝在原地,失落,空虚的感觉在他心底肆意蔓延。

    小苏子立即将车子开过来,追上了首长大人,急忙停车,从车子里跑出来。

    “君皇。”小苏子也只能望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无助地喊了一声。

    “给我去查一下,她到底是谁?”是谁会长得与他的飞儿一模一样?焰君煌好半晌清醒过来,冲着小苏子沉声下令。

    “是。”小苏子领命而去,不到半个小时,便将女人所有的信息呈递到了首长大人手上。

    姓名:尹诗涵年龄:25岁职业:模特绰号:号称上海第一美人!

    得到女人的资料,焰君煌换一身便装,带着小苏子与几个士兵就去了尹诗涵最爱活动的夜店!

    虽然脱下军装,换了一身铁灰色西服,然而,看上去还是那么气宇斩昂,全身尊贵的气息,与凌厉的气势让众多夜店的人纷纷退避三舍,过路人纷纷回头,感觉这不是一个他们能惹的人物。

    首长大人带着小苏子等人笔直绕上了三楼,小苏子推开了一煽门,首长大人笔直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女人坐在床沿上,披着秀发,一双玉手正在男人身体各个部位按摩,衣衫半解,颈子上的雪肤大片裸露在外,见他们闯入,女人惊人寒蝉,她就算再开放,也没人办法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赤身露体,火速站起身,将褪至肩畔的衣服穿好,理了理柔顺的长发,床上躺着的男人,只脱了上半身,见闯入为首的男人,满身凌厉的气势,乖戾的气息,不怒而威的容颜,吓得他犹如一保惊弓之鸟急忙从床上跃了起来。

    伸手刚挥起自己放在床上的衣服穿上,小苏子一个踢腿就扫过来,脚尖踩到了他的胸膛上,怒骂了一句:“给我滚。”

    “好,好。”男人知道这群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衣服纽扣都没扣好,就狼狈而逃。

    女人见状伸手刚想喊一句:“等等我。”却被小苏子狠狠地一扫,到嘴边的呼喊硬是吞回了肚子里。

    她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气凌逼人的男人,哪儿崩出来的死男人?居然挡她的财路,都被人家摸了一个遍,居然没得到一分钱,今天真是衰到家了。

    冲着他们冷哼了一声,然后,踩着五寸高跟鞋走向了门边,没想到,玉腿刚迈出一步,就被几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什么意思?让开。”女人有些恼怒,没王法了?居然妨碍她的自由!真是活见鬼了。

    无论她怎么骂,那些男人如一颗又一颗的冷松,屹在那儿纹丝不动,就如一尊尊的雕像,气得她咬牙切齿。

    为首的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虽然满眸深情,却是看得她毛骨悚然,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来至她身边,视线落定在她的耳背,白皙的耳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这代表着她的身份。

    向前跨了两步,大手一挥,房间中央小圆桌上所有东西被他扫落到地,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然后,极薄的唇轻启:“拿上来。”

    “是,君皇。”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火速将一个盒子递上前,将它小心冀冀搁置在桌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女人有些心惊,从一群男人对这个男人马首是瞻,小心警慎的态度看来,这男人并非一般的人物!

    小苏子递过来一个小布包,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带走了一拔人,临走时,还不忘冲着女人道:“小心侍候着。”

    嘱咐完,退出了包厢,带着人马站在了外面,为首长大人站岗。

    “你要干什么?即便是你是指点江山的人物,也不能这样对我,我有人权,也有自由。”

    女人不想面对这个全身冷得似冰的男人,因为,她怕,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一室!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是上海第一美人,见过的男人多得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给她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所以,她想出去,她想回去休息,上床睡觉了。

    “听人说,包你,一夜需五万,我出十万,过来。”男人不理她一张扑克脸,打开那个精美的盒子,指着里面的那件白色的衣裙,对她下令:“去给我穿上。”

    “为什么?”女人即好奇,心里又有些不安,这个男人出十万包她一夜,由于从小家庭环镜不好,所以,她向来视利又拜金,可是,即然包她一夜,为什么又要让她穿这种衣服?

    “穿上。”男人没有给她解释半句,只是冷妄地重复着这两字。

    迫于男人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眸,尹诗涵嘟起了红唇,伸指从盒子里拎出白色洋裙,看了一眼款式,她嫌弃地丢开。

    “这种颜色不适合我,能不能换一件?”即然是与他一夜情,她喜欢那种大胆的,开放的,颜色鲜艳的情趣内衣,这男人长得俊美,只是脸色臭了一点,陪他一晚,不仅能得到十万,她也爽快了一夜,自然也不会觉得亏!

    十万可以说是最高的价码了,天堂里的小姐一夜不过也才这个数,并且,还是一流能与明星比美的小姐!

    “捡起来。”男人的话音很冷,面色也沉了几分。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拿起了白色衣裙走向了洗手间,三两下就换好了,也没有照镜子,感觉一定难看死了,总之,她不喜欢这种款式,总觉得遮肉的布料太多,把她的好身材都埋没了。

    自从她加入模特行业以来,她就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款式了,表面上,她是一名职业模特儿,实则上,因为她母亲嗜赌成命,她便以快速赚钱的方式出卖了自己,去年的海天聚会三夜,她就捞了几十万,所以,今年她又想再次来捞金,没想到就碰上这冰山男,感叹自己没去年好运。

    扯着自己胸口的薄薄布料,她一边扯一边在心里暗自骂着,破衣衫,将本美女的硕在胸部都遮完了,要是她穿成这样走在大街上,那些男人,总不会看自己一眼。

    当她别别扭扭走出洗手间,来至他面前进,男人手中执着一支毛笔,雪白的宣纸展开,正在上面写着一列又一列龙飞凤舞的字,字迹苍劲有力,笔笔如刀。

    “穿好了。”女人扯着衣裙的下摆,嘟囊一句!

    闻言,焰君煌停笔,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穿着白衣的尹诗涵时,心中一个激灵,握着毛笔的指节紧了紧!

    凝望向她的眸光瞬间变柔,深邃黑亮的眼睛装载着万千柔情,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朦胧!

    “飞儿,过来,给我磨墨。”

    他将砚台强塞进她玉手里,温柔地对她说,此刻的焰君煌与刚才那个全身上弥漫乖戾气息的男人简直就判若两人,让尹诗涵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不是听错了?这男人花了十万元,居然让她给他磨墨,她又不是他的妄,这又不是古代,真是笑死人了。

    这钱真是太好赚了,什么也不用做,只需陪着他,十万元啊!轻轻松松就能到自己口袋里来,这生意太划算了。

    尹诗涵在心中暗自大笑,好吧!他付她钱,他就是老大,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吧!反正,她也不能给钱过不去嘛!

    然后,她拿起了砚台,开始在墨盘里绕着圈圈,一圈又一圈,墨盘里渐渐有了油亮的墨汁,渐渐地,磕睡就袭上来了,眼皮开始打架,她打着哈欠,真想睡觉啊!

    “你一直写这首诗,都写了一晚上了,不累么?”尹诗涵瞥了一眼那堆积如山写好的宣纸,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小圆桌上,而宣纸上面一直就重复写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一首苏东坡悼念亡妻的诗句,她念了高中,她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男人就是在悼念那个逝去的女人,而且,凭直觉,她感觉那个死去的女人长得像自己,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这男人这么有钱,居然心中早已有了女人!

    男人抿唇不语,充耳不闻,一个劲儿挥着手上的毛笔。

    女人打了一个哈欠,感到无趣,在男人聚精会神写字的当口,她停下了磨墨的动作,一屁股没好气地坐到了桌凳上,这简直比陪男人睡觉还累,胳膊都酸疼死了。

    那一夜,男人写了一夜的毛笔字,女人后来实在不行了,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男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了一张支薄给她,拿起那张支薄,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不知道亲了多少口!

    *

    听闻此事,李凤娇气得差点得内伤,火大地冲入了儿子书房,痛心疾首地质问:“君煌,听说你迷上了一个声名浪藉的模特?”

    焰君煌视线一直盯着手上的案卷,并没有因母亲的闯入或者愤怒而抬起头。

    “焰君煌,你是不是疯了?前程你不想要了?你用十万元去包那女人一夜,京都都传开了,你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难道你都不怕么?”李凤娇真怕儿子毁了,以前,焰家有那么多儿子,让她一天到晚忧心忡忡,如今,好不容易走得走,伤得伤,铲除了焰家所有的儿子,独留下了他一个,他到好,不知道珍惜,居然到外面去乱搞女人,之晴告诉她的时候,她肺都气炸了。

    “我怕什么?妈。”焰君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好了。”

    “儿子,妈知道你没办法忘记飞儿,可是,她都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那个女人只是长得像飞儿,但是,你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她并不是米飞儿啊!”

    “她是谁,不用你来提醒,你一直就不喜欢飞儿,如今,她不在了,连她活在我的记忆里,活在我灵魂里。这种事你也要管吗?”

    火大地从椅子上起身,他冲着母亲冷喝,知道母亲又是受了陆之晴的挑唆,便冷妄地吐出:“去告诉陆之晴,我不仅要包她一夜,还要将她弄进焰府,让她时时刻刻陪着我。”

    “你真疯了。”李凤娇听了他的嘶吼,尖叫一声。

    “是,我疯了,被你们逼疯的,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眼睛里有飞儿的眼角膜,要不是舍不得伤飞儿分毫,我早把她办了,请你转告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这辈子,我不会娶她,更不会碰她,让她死了这份儿心。”

    焰君煌嘶吼完,将手中的案卷砸了出去,李凤娇吓得急忙退开一步,再砸偏一点,那案宗就砸到她胸口了。

    陆之晴刚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母子俩的这番争吵,气得哭着跑开,她真是贱啊!焰君煌居然那样子骂她,她最气的就是,前几天晚上出了十万元巨资去包了那个模特儿一夜,听好友们这样说,她气得胃疼,饭都吃不下。

    抬起泪蒙蒙的双眼,世界起了一层透明的水色,那不是花房么?小苏子正巧不在,给了她发泄心底怒火的机会,三步两步走到了花房门口,推门而入。

    一股幽淡的兰花清香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兰花,天下品种,各种颜色的兰花应有尽有,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她走到了最中央的那一株,这株兰花是所有花卉里叶片长得最茂盛,花朵开得最艳的一盆。

    是米飞儿留给他的吧!她望着蓝幽幽的花朵,绿油油的叶子,眸光闪烁着恨意,米飞儿,在世时,你占据了他的心房,就连是死了也不放过,而我陆之晴一向是天之骄女,我的存在,还抵不过你留在世上一盆花。

    自从她眼睛里移植了米飞儿的眼角膜后,她就一直怀揣着希望,希望焰君煌能看在米飞儿的份儿上正眼瞧一眼自己,没想到居然有一个长得与米飞儿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这给了她致命的威胁,她派人去查了尹诗涵,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她。

    说尹诗涵是上海第一美人,京都模特儿新崛起之秀,她的出生,她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不惜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那种女人焰君煌都瞧得上,不就是仗着有一张与米飞儿如出一辙的脸蛋儿么?她真是气死了。

    恨火攻心哪!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焰君煌无情的话:“请你转告陆之晴,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娶她,更不会碰她,让她死了这份儿心。”

    这话如此绝决,几乎堵死了她所有的路,让她没有半点儿得到他的机会,她恨啊!更怨自己命薄,居然抵不过米飞儿的一个替身,甚至一盆破花。

    凝望着兰花的眸光变得冷咧,变得狠绝!然后,情绪无法控制时,她双手抠住了花盆,将花高举过头顶,狠狠地从头顶摔下,一盆好好的花就这样破掉了,泥沙散满了地面,兰花白刷刷的根苗从泥沙中半露了出来,她不解恨,伸手抓住了根茎,凶狠一扯,兰花连根从泥土里拔出,兰花根被硬生生扯断了好几根。

    “你干什么?”小苏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陆之晴疯了似地摧残着首长最珍爱的兰花,这盆花有着什么意义,小苏子心里相当清楚。

    他怒吼一声,轿健的身形如旋风般卷了过来,一把夺过陆之晴手中的兰花。

    就在那一刻,屋门外响起了仓促而零乱的脚步声,下一秒,首长大人冷昂的身形闪现了门边,幽深的双眸在看见花房里的一幕时,眸光落在了是最中央的那盆花上,见花苗已经被拔出了土,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闷疼,然后,他冲了进来,抬手煽了罪亏祸首几个响亮的耳光!

    抓住了她满头青丝,狠命地将她的头往花盆上撞去,花架子被撞翻到地,他还不解恨,将她的头撞向了坚硬的墙壁,额头碰破了,鲜血直流,女人嘴里直呼:“君煌,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他一把将她甩开,女人身体被甩趴倒地,嘴唇与地面亲吻,血顺着嘴角流淌到了地板砖上,鲜红的液体在华丽的地板砖上凝结成朵朵妖娆的花朵!

    这个女人好狠,她摔碎的是他的一颗心哪!

    焰君煌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从腰间拔出手枪,坚硬的枪壳火速抵住了女人的额头。

    陆之晴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望着焰君煌那张阴戾遍布俊颜,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她惹怒了他,见他食指紧紧扣下,保险已拉开,只要他轻轻地扣,她就会立即死在这儿。

    “君煌……我。”她吓得语难成句,心里纠结万分。

    焰君煌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瞳一阵剧烈收缩,眼睛里的精光大有星星之火燎原的趋势。

    “儿子,你不能。”李凤娇惊得花容失色,急忙扑过来,拉住了儿子的衣袖,她怕,怕儿子这一枪崩出,他就会为了收16之晴而断送了自己。

    所以,她竭力阻此,她不能让自己失去了后半生的依靠。

    “君皇,为这种女人,不值得。”小苏子是最想收16贱人的人,可是,他也觉得一他打死了这个贱人,搭上君皇的前程,真心不值,所以,他压下心头怒火,出声劝阻。

    焰君煌抬起雪亮的军靴,一脚踩在了女人的胸脯上,狂冷地警告:“陆之晴,这辈子,我从不打女人,你最好好自为之。”

    收起枪支,疯了似地从小苏子手中一把夺过兰花,扑跪在地,弯下腰身,拿过了一个新的花盆,用着小铲子,将地板砖上的泥沙一勺一勺铲进了花盆里,再将花苗培植在土壤里,并亲自浇上了水,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认真,完全全神贯注。不理陆之晴憎恨的眸光,不理李凤娇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重新栽种的兰花,将兰花放到了花架上,拍去手上沾染的泥沙,对着陆之晴狂肆宣布:“姓陆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眼睛里有飞儿的眼角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拆换掉那两片膜,对于我焰君煌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不是他怕飞儿疼,早让人把她强行拉到医院,将眼角膜摘下来了,还轮得到她在这儿嚣张?

    “我准备让尹诗涵住进来。”如果她没有摔他心爱之花的举动,他或许不会考虑把尹诗涵弄进门,现在,他就是要用那个女人来灭一灭陆之晴的气焰。

    什么东西,敢给他叫板,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焰君煌,她是一个声名浪藉的交际花,那种女人你也要?”

    陆之晴的自尊心作祟,她无法接受,她恨死了尹诗涵,那个长得像米飞儿的女人,什么都不用争,也不用抢,不过是有一张与米飞儿相似的脸孔,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到一切,所以,她愤怒地冲着焰君煌叫嚣!

    焰君煌凝望着地板上狼狈的女人,眸底里浮出缕缕寒光!

    冷声一笑。“是,至于你,最好给我消失在眼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个女人胆敢摔飞儿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真想掐死她,要不是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是飞儿的,他真的会失去理智一枪毙了她。

    “我不会走的。”陆之晴不服气地瞪着他,她爱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尹诗涵就放弃一切,放弃她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

    “不走是吧?”焰君煌嘴角勾出一抹冷魅的笑容。

    “小苏子,把她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军棍。”

    “是。”听了首长大人的命令,小苏子迫不急待地拖着她一支手臂,粗鲁将她弄出花房,不顾她嘴里一声又一声申吟声,这种坏女人不值得他小苏子怜香惜玉,小苏子手劲大得惊人,一百军棍了,打得她屁股开花,看她还敢不敢在焰府嚣张,看她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儿?受不了就滚出焰府,这就是君皇的意思,他肯定让弟兄们打狠一点,哼!

    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惨叫传来,首长大人一丝都没有心软,听得焰府所有人,包括下人个个都捂起了耳朵,那声悲惨实在是尖锐刺耳啊!

    “统统给我滚出去。”他冲着一屋子的人冷喝。这‘统统’两字也包括了她,李凤娇气得脸色成了猪肝,跺着脚,很不爽地转身随众人离开,儿子长大了,要女人不要老妈了。

    众人如惊弓之鸟散尽,焰君煌站在新栽植的兰花前,心中五味杂陈,蹲下身,伸手轻轻抚摸着兰花的叶片。

    眼神迷蒙,径自呓语:“飞儿。”

    他想飞儿,致命地想,想她昔日的笑容,千百种姿态,幽伤的,难过的,喜悦的,开心的,每天晚上,脑海里,他都要把她温习一百遍,所以,他才会去找那个尹诗涵,用她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从那天起花房就上了锁,从此,焰君煌下了禁令,没他容许,谁都不准上三楼去!三楼成了焰府所有人不敢雷池半步的禁地!

    第二日,焰君煌就把尹诗涵带进了门,不顾李凤娇铁青的容颜,直接将女人带去了一间客房!

    “从此,你就住这里。”他指着被佣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对女人说着。

    “哇!这床好软啊!”女人迫不急待地奔过去,坐在床沿上晃动了两下,好大好软的床,欧式风格的,床头还刻了雕花,这辈子,她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上等的床。

    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所有的家具全是新购置的,不染尘灰,可见,男人对她噬骨宠爱!

    从床沿上起身,跑到窗前,探出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原地旋转了两个圈。

    甚至在房间里走了t形步,摆了几个撩人的姿势,一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将男人推向了柔软的大床,镶着美钻的手指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意欲要解开男人军装的衣扣,尹诗涵心里高兴极了,得知这个男人是军区重量级人物,堂堂军区有身份有地位的正师级大校,她都没办法用笔墨来形容自己心情了。

    感觉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升入了天堂!

    “住手。”焰君煌捏握着她乱舞的玉手,冲着她吼了一句,面容凝成冰岩,从床上起身,整理着被她解开的纽扣,怒气冲天地警告她。

    “尹诗涵,我绝对不会碰你,请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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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尹诗涵是飞儿吗?不可滴呀!

    最后一天了,票子砸过来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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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宠你上天(爽快)

    “尹诗涵,我绝对不会碰你,请自尊!”

    话语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如冰块,转身大步流星而去,留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

    小苏子开着车,眼睛不停地向前视镜里那张冷酷的容颜瞥去,首长大人坐在后座,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帽子中心的那颗五角星闪闪发光,帽沿下的俊美轮廓比任何以往都刚硬,低垂眼帘,一直默默地望着手上那盆兰花。

    视线里透露出的来是满满的温柔与爱怜!

    车子七弯八拐,穿越过商业街,向城郊驶去,缓缓停在了一幢白色花园洋房去!

    车子熄了火,小苏子赶紧跳出驾驶座,小跑着绕过车头,伸手拉开了车门,首长大人捧着花盆,跨步走出车厢。

    “君皇,我来抱吧!”

    然而,焰君煌冷唇抿直,没有应他一声,小苏子搔了搔头,脑子又犯浑了,这盆花比他的命还重要,首长怎么可能把花给他抱呢?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忘记了,默然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那幢别墅,记得上一次来时,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那天翰翰过生日,他们一起来这里,有阿菊,还有飞儿,那时候感觉人生是这样的圆满!

    不过短短数月,就已人事皆非,望着冷冷清清的别墅,小苏子心底也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幽伤!

    焰君煌问过佣人,玉利告诉他,米夫人一直呆在楼上的小花厅,飞儿小姐去了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幽伤的情绪中,丧女之痛犹如附骨之躯哪!

    “夫人很想念飞儿小姐,可惜,可惜啊!”玉利小声抽泣着,叹息了一句:“好人命不长。”祸害却能活一千年!

    焰君煌没有再与玉利多说什么,抱着花上楼,花厅在二楼正中央。

    花厅的门是敞开着的,他走到门口,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那抹纤瘦的身影,头发挽成了一个大髻,髻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小珠花,女人神情有些呆滞,眼神也很飘渺,明明是看在满屋子里的花朵,然而,眼神却是没有焦距。

    看着这个女人,焰君煌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苦与痛,迈着长腿步入。

    “妈。”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然而,女人并没有反应,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维持着同一个坐姿。

    “妈,‘天堂’花开了,而且,长得十分茂盛,分发了好多小苗,我移植了一株,拿过来让它陪着你。”

    弯下腰身,轻轻将手上的花盆放到了花架子上。

    半晌,女人缓缓回头,呆滞的眼神凝望向了花苗,渐渐地,眼眸光里浮现了点点的湿意!

    焰君煌分了一株花苗,让它陪着她,为她排忧解愁,他的用意她懂,当时,她送这株花苗给他的时候,是让他好好照顾着它,它代表着他与飞儿浪漫唯美的爱情,他把花苗照顾的很好,从分来的这株花苗翠绿色的叶片就可以看得出来,飞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不言而喻了,人不在了,然而,连一株花都能宝贝成那样,这人世间,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得到?

    焰君煌对飞儿的心,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话可说,把女儿交给他,她也很放心,怨只怨飞儿命薄,无缘消受了。

    “君煌,谢谢你!”

    “妈,你别这样客气。”一段时间不见,米秀芬对他的生疏让他心里有一些难受。

    “不是客气,我一直就想说,飞儿能遇到你,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一直都感到很庆幸,那年的夏天,我带着飞儿到避暑山庄遇上了你,要不是那一面之缘,你与飞儿也不可能结下一生的情缘!”

    米秀芬的话让焰君煌想起了那浪漫的童年岁月,那一年,他五岁,飞儿才三岁,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觉得特别喜欢,极有眼缘,儿时的话居然如此让他刻骨铭心,他爱着她二十余年,他等着她,十几年,为她痛过,为她笑过,她一直都能牵扯着他的情绪,怒的也好,恨的也好,他们闹过别扭,可是,无论如何,他感觉生命里只有她,日子总是幸福的,然而,现在,她走了,留给他的只有记忆与心碎,千呼万唤,怎么也留不住她离去的步伐?

    就如冷冰的空气,明明失去了无法呼吸,可是,他就是留不住。

    人生没有了她,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念及贝贝无人照管,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这种想法很极端,很消觉,明明他是空军大校,是权贵逼人的人物,有大好的前程,但是,心底就会无缘由生出这样极端的想法来。

    “从下个月开始,别再给我打钱过来了。”

    飞儿走了后,他一直按月给她卡里打钱过来,支付玉利的薪资,还有她的生活费,医疗费,飞儿不再了,她无力承受了。

    “妈,你是飞儿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她的责任也是我焰君煌的责任,不要因为她离开我们,就隔绝了这一层关系。”

    焰君煌为丈母娘的话感到揪心,难道说飞儿不再了,他与她之间曾经的关系已经不存在了么?

    “到底我该说什么好?君煌,我与翰翰没有理由再用你的钱。”

    米秀芬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悲恸,隐隐抽泣,尾音还着颤动!望着她不断抽动的双肩,焰君煌站在原地,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遇上好的女人,你就……忘了飞儿吧!”米秀芬轻声乞求,她不想女儿带给一个好男无止境的痛苦。

    “不,我不可能忘,也忘不了。”想不也想脱口而出,焰君煌退一步,俊美的轮廓写满了坚毅,他不可能忘了飞儿,飞儿是他一生的挚爱,米飞儿三个字,早已刻上他灵魂,融入他血液。

    “这辈子,飞儿是我永远的妻子,也许她是离开了我,但是,我会让她永远活心里。”

    这句誓言憾动了米秀芬,她有些震惊地抬起头,飞儿是不幸,然而,飞儿又是幸运的,她的女儿虽然优秀,可是,却也平凡,却能得到焰首长这样的刻骨铭心的爱恋,她很感动,至少,飞儿比她幸福,有这么一个好男人爱着她,愿意用一生去守候着她,哪怕是一个冰冷的牌位?

    焰君煌离开别墅的时候,米秀芬还在抽泣,只是情绪明显已经平静了太多!

    临走时,他交待玉利要好好照顾夫人,他会为她加薪,玉利当然也挺乐意,夫人性情好,待人接物也好。

    飞儿,放心吧!我会把你母亲照顾的很好,让你九泉之下能得已冥目,米秀芬与翰翰对飞儿有多么重要,焰君煌心里太清楚,所以,他不可能放任着她们不管。

    *

    夜凉如水,灯火澜珊!

    焰君煌穿着睡袍,身形笔挺地站在窗台边,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满天的星辰,手指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不多时,水声停止了,浴室的门拉开,女人穿着一袭及膝丝质睡袍,睡袍衣襟敞开着,领子口还滴着水,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一块干毛巾,水珠沿着脸颊滚落,沿着细长的脖子滴到了衣料上,将薄薄的面料浸湿,里面内衫湿掉,硕大的沟壑若隐若现,隐藏在粉红色内衫里的雪丘,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喷鼻血。

    男人缓缓转过脸,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视线不曾往她胸口瞥一眼,爱恋的眸光一直在她一张雪颜上兜转!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无视她的美貌,女人心中延伸出一种挫败感!

    他是军区跺一脚就会抖三抖的大人物,之前,他的身份与地位,对于她来说,是那么高不可攀,以前,想得没有想过,她这样活得很现实,从来也不会去做那种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的梦,但是,她偏偏遇上了,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幸运,她的幸福来自于自己这张脸,是她的脸蛋确实能颠倒众生么?不是,是她这张阔似某个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透过她在寻找着某个女人的影子,他只不过把她当做替身,但是,她很乐意,因为,如果他能提拔一下她,起码少了她十年的奋斗。

    有钱,有权,人又长得帅,她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眼神也在首长大人身边流转,秋波暗送,但是,首长大人一律无视。

    等她擦干了头发,迈步走向了窗台边伫立的他,伸手意欲圈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却抓住了她的玉手,指了指床上那件睡袍,对她道:“去,乖,把这睡袍换掉。”

    “为什么要换掉?”女人不满地嘟起了红唇,她身上这件性感撩人,是她挑了好多内衣店才买回来的,这男人有病啊?

    “这颜色不适合你,乖。”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她。

    女人十分不情愿地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的眼袍已经换成了一款白色的,而且款式保守得多,只露出两条雪白玉嫩的大腿,由于刚沐完浴,女人的妆卸去了,嘴唇是正常的唇色,一张素颜让他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过来。”男人向她伸出了手,柔情似水,拉着她的手走向了梳妆台,大掌按住她双肩。

    镜子里立刻倒映着两张漂亮的容颜,男人站在她身后,尽管穿着简单的睡袍,却仍然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女人头发湿漉漉披在肩头,一张漂亮的容颜红润,散发着自然野性之美!

    楚楚动人,比平时多了几分的端庄与贤淑,也许这就是他心目中女人容颜,瞧他眼睛流转着亮光!

    男人打开了镜子旁一个锦盒,从盒子里拿出一整套手饰,天啊!她瞥了一眼那个锦盒上所贴的标签,意大利著名设计师拉裴尔品牌的,限量版的,天啊!尹诗涵在心里连呼了好几声天,她发了,赚爆了,屏住了气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长得与一个富家女一模一样,还让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此恋恋不忘。

    男人把耳环小心冀冀替她戴上,还有珍珠项连,包括一大枚闪闪发光的别针,整套,价值上百万,可是,他不在乎,他就是要宠着她,把她当飞儿来宠着。

    女人得了赏赐,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坐在镜子畔,嘴角勾起了一抹狐媚的笑意。

    “飞儿,记得么?”男人径自幽幽开口,不顾女人怔然的神色。

    “在香山山顶,你脚崴了,我背着下山时,对你说过,我会背着你,一直走,一直走,走完这一生,可是,我食言了,现在,我才知道,再远的路终有走完的一天,再美的缘也有走到尽头的一日。”

    他紧紧地搂着她,将刚硬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梢处,心痛地表白,然而,女人一把回搂住了他,樱唇开启:“君皇,你的下巴好硬。”不止下巴硬,全身的线条都很刚硬,与好多男人都不一样,做那种事肯定很猛,他是军人嘛!对于尹诗涵来说,军人应该是力大威猛的,做那事肯定爽死了。

    可是,尽管她很想,可是,她不敢动,因为,她知道这男人的权势太大,脾气也爆,要不是看在她长得与飞儿一样的份儿上,他肯定都不会看一眼自己。

    “不要说话,不这样静静地抱着我。”用下巴抵着她的头,他温柔地命令。

    “好。”他喜欢她不说话,安静地呆在屋子里,她懂,然后,她回搂着他,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地与他相拥着。

    *

    尹诗涵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焰首长去军区前嘱咐过她,让她不准乱跑,班也不要她上了,她就只能呆在自己的阁楼里,没事可做,她又不喜欢看书,径自在自己阁楼上走来走去。

    “尹小姐,陆小姐过来看你了。”外面响起了阿菊的报备声。

    陆小姐,何许人也?尹诗涵转身走出了卧室,来到了阁楼小厅,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身着火红色衣服,化了一个与衣服颜色很配妆容的女人,女人头发高绾于头顶,神情倨傲,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陆之晴站在一幅国画前,正在凝神欣赏着国画,听到响亮的脚步声,陆之晴回头,回头的刹那间,在看清了眼前女人的容颜时,她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仿佛快站不住。

    眼睛瞠得奇大,仿若看到了猛兽怪物,天啊!是米飞儿复活了吗?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这么长得像米飞儿啊?明明看过她的资料,可是,照片上看到的远不如真人让她震惊,如果说照片上有八分像,那么,现在见到了真实的人,至少就有九分,这女人的眉、眼、唇、及五官与米飞儿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神情不对,浑身的气质不同,米飞儿身上是高贵的气息,这个女人身上有着狐媚味儿,而且,还有一股子难驯的野性。

    这女人左脸颊处有一颗淡淡的小痣,在她白玉般的脸孔上可以说是一大瑕疵,如炭墨一点,这是她与米飞儿最大的区别所在。

    不过,乍然一看,如果不熟悉的人,绝对会认为就是一个人,难怪焰君煌会如此迷恋这个女人。

    “你好,陆小姐。”

    尹诗涵也在打量着这位陆小姐,她初到贵府,对府上的人际关系不了解,也怕得罪人,他日自己吃亏,一入豪门深似海,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陆之晴没有回答她,一双利眸在她全身上下不停兜转。

    “的确像。”下了评语,然后,她眼睛里迸射出一缕狠光。“尹诗涵,外界传言你是上海第一美人?”

    陆之晴单刀直入,不想与这个情敌废话。

    “不敢当,那只是他们乱说罢了,其实,比我美的女人多的是,只是,我喜欢唱歌跳舞,然后,性格活跃,又喜欢交际应酬,所以,大家才这样子抬举我。”

    同为女人,尹诗涵又在高级场所混了这么些年,自然能感得出陆之晴对自己的敌意,也许,她敌对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可是,这时候,她与那个从未谋面,却又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已经是一体分不开了。

    所以,她皮笑肉不笑地答。

    “喜欢交际应酬?”陆之晴咬重了这句话,冷笑出声。“恐怕是喜欢与男人交际应酬?喜欢周旋在有权有势的男人中间吧!”她的话音很冷,如尖锐的刀子毫无预警就刺入了尹诗涵脆弱的心房。

    “陆小姐,这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看起来是这么高贵,端庄,可惜,说出这种话,与你身份枚枚不入啊!难道说,你长这么大,没有参加过一次宴会,没有与一个男人接一次,没有与一个男人吻一次么?”

    “你无耻。”见尹诗涵侮辱自己,陆之晴心中有一把无名火在升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身为一个女人就太失败了,这说明你一点儿魅力都没有,陆小姐,你得反醒了。”

    尹诗涵反玩着自己的涂了丹蔻指甲,陆之晴在心中暗自告戒自己不要生气,要镇定,不能被贱婊口子三言两语就打败了。

    “告诉你,焰君煌不会要你,他只不过是把你当做某人替身而已,不想死得难看,最好立刻给我滚出这里。”

    她恶声恶气地警告这个婊口子,她看着她就来气,瞧那身衣衫,花里狐哨的,一看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现在,尹诗涵已经基本敢确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上门找她麻烦了?

    她就一直在想,她与这个女人互不相识,平时,她也没得罪过她,她居然上门来想把自己赶出焰府。

    “请问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我是焰君煌的未婚妻,当然有资格让你滚,告诉你,表面上你是一个模特儿,但是,谁不知道你是打着模特儿的名号在炒作,想把自己炒红一点,一夜多卖一些钱,说白了,你就是一皮条客,你知道古人称你们这种女人是什么?妓口女,现代人却叫小姐,小姐两字是太侮辱这个好听名词。喊你们婊口子,我都嫌脏,焰家是京都有头有脸的高干之家,你以为焰伯母与伯父会允许你这种女人进门,如果他们会允许,我陆之晴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即然不可能,你又何必在这儿让人作贱?”

    陆之晴一席话让尹诗涵怒火中烧,妈的,什么玩意儿?居然把她说得如此不堪,她是卖过身,可是,她也是为生活所迫,她能高贵到哪儿去?难道说,她出身不好就活该让这个女人来作贱吗?

    “陆小姐,我没听君皇说过你是她未婚妻,是你一厢情愿吧!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给我滚了一夜的床单,你摸摸。”她拉着她的手走向了香软的大床,强行将她的手掌拍到了床铺上。

    “是不是还有他的余热,你的呢?噢,我记起来了,自从我进了这小阁楼后,君皇好像一步不离地守着我,下班回来除了书房就是我这儿,你那屋子是不是特别冷?没人气儿呀!要不,今天晚上,等他回来,我劝一下他,让他过你那儿去。”

    尹诗涵见陆小姐一张玉容成了雪白纸片,总算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

    想欺负她没门儿,小时候由于家庭环境不好,她从小就养成了一副泼辣的性格,就是别人骂了她一句,她也要十句骂还回来,心里才会爽快。

    “阿菊,拿一盒荔枝过来招待一下陆小姐。”

    “是,尹小姐。”听了主子吩咐,阿菊急忙从隔壁房间提了一个小纸盒过来,纸盒上还有精美的红色丝带捆绑成的蝴蝶结。

    “打开。”“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阿菊虽然不喜欢这个尹诗涵,但是,身为下人,领了焰首长的薪水,他让她干什么,她就只能干什么,这个尹诗涵除了长相阔似飞儿小姐以外,性情打扮说话做事没有一样与飞儿小姐一样。

    尹诗涵指着整盒又大又红的荔枝,笑着陆之晴说:“有人听说我喜欢吃荔枝,立即让人从国外空运了一大盒新鲜的荔枝过来,真是荣幸啊!”

    “陆小姐,听说过这样一首诗没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她念得摇头摆尾,神彩飞扬。“唐明皇为了杨贵妃喜欢吃的荔枝,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匹战马与士兵。”

    陆之晴听得恨火攻心,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椅子上,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怨恨光芒。焰君煌,你居然荣宠这个婊口子到如此地步,为她空运荔枝,让这个女人拿来向她遥武扬威。

    狠狠地捏紧了五指,不在乎尖尖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细嫩的掌心!掌心虽疼,又怎么及得上她心疼的千万分之一。

    “要不要吃一颗?挺甜的呢!”尹诗涵剥了一颗,将白嫩的荔枝肉呈递到她面前,然而,女人双眼没有焦距,凝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手中的拳头已经捏握得格格作响,如果她没有超强的控制力,那拳头绝对会砸向这个胆敢向她示威的女人。

    “不吃算了,自个儿吃。”尹诗涵将荔枝凑往嘴里,吃完后,啧啧有声。“哇,好甜,甜死了。”

    陆之晴听着心里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狂烧,倏地站起身,狠狠地绾了尹诗涵一眼,临走时,狠狠地警告:“姓尹的,别得意的太早,哭的日子还在后头,不信,咱们走着瞧,哼!”

    撂下狠话,陆之晴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身怒气头也不回到地迅速走出了小阁楼。

    “妈咪!妈咪!你终于回来了。”贝贝跑进了阁楼,窜了小屋子,见到尹诗涵就欣喜地跑了过来。

    小手死死抓住了尹诗涵的裤腿,由于他手上沾了泥屑,这冒失一扯,泥屑全沾染到了尹诗涵绿色的裤子上。

    “去,哪儿来的小毛孩?”尹诗涵火大地剥开了小贝贝的手掌,冷着脸怒斥。

    小贝贝吓得赶紧松了手,后退一步,雪亮的眼睛瞠得奇大,简直都不敢相信,妈咪会这样子凶他?以前,妈咪不是很爱自己的吗?为什么这次回来,她就全变了?

    阿菊瞥了一眼尹诗涵,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飞儿小姐,她一把抱走了小少爷,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贝贝乖,她不是你妈咪,只是长得与妈咪相似而已,她不是你妈咪,你以后见着她,就喊她尹阿姨。”

    阿菊就知道不能让小少爷见这个女人,这也是焰首长为什么让这个女人独自住到这个小阁楼的真正原因。

    今天是阿菊失误了,她把小少爷哄睡才过小阁楼这边侍候尹小姐,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半途醒了不说,还跑到花园里去玩泥巴,而且,还发现了这个小阁楼,所以无意中就撞上了长得与妈咪一模一样的女人了。

    今后,她一定要注意了,看得出,那个尹诗涵一点都不喜欢小少爷,也许是她不喜欢小孩吧!再说,自古不是后娘难为,孩子与后妈也不会特别亲么?虽说飞儿小姐在首长心目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可是,由于太思念飞儿小姐,他总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寻找飞儿小姐的影子,以后会怎么发展还说不准呢?

    *

    尹诗涵觉得特别的无聊,所以,她穿金戴银,可是,也没有了自由,那男人让她整天就呆在阁楼里,不准她走出焰府大门半步,她感觉自己犹如被折了羽冀的金丝雀,无聊,孤寂,不好玩,她一直就重复着这句口头禅。

    她将自己昔日在模特圈的好友全部召唤到了小阁楼玩。

    所谓近朱则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这样的道理!

    她是个自甘堕落的人,她的好友也全是一批飞女模样的人物,个个烫着爆炸头,染着紫褐色,有的还穿了鼻环与肚脐环,有些那地儿都穿上了环,只为能引男人入胜!

    女人们个个穿着清凉,有的穿着裹胸,超短皮裙,有的穿着无袖裸背洋裙,总之,身上的布料很少,不过,个个身材都超级棒,毕竟是混模特儿的,稍微正经一点便多穿了一些,但是,心底的苦却是说不出来,干她们这一行也是一把辛酸泪。

    靠皮肉赚钱的就容易一些,正经的,都过得很清贫,她一日只吃三餐饭,不是没钱生活,而是怕长胖,没有一个人是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体质,怕长肥了做不成模特儿,所以,她们很努力。

    尹诗涵的好友全都是模特儿界不正经的女人,她们全是靠卖身赚钱。

    此时,她与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正打着麻将,其余的却在旁边飙着歌,有些还在旁边跳着舞,兴致高涨!

    又输了一把牌,气死她了,将十来张红色的人民币扔到了牌桌上,回头冲着身后那群吵嚷的女人叫嚣。

    “小声点,吵死了,害老娘输几万了。”

    现在的尹诗涵今非昔比了,只为攀上了军区最高级的男人,所以,姐妹们都有些惧她,见她发火,只得关掉了音响,停止了飙歌!

    “小涵涵,怎么了?”一戴着鼻环的女人,手指夹着一根点着的香烟,一手摸着牌,惹不住调佩。

    “是啊!火气这么大?又不是输不起,你现在可是咱们这个圈子里最有权有势的。”某女人酸不啦叽地附和。

    “喂!不是首长没把你喂饱,让你欲求不满。”某女人手指搭上她的肩头嘻笑着调佩。

    “去。”尹诗涵仍然火大地嘶吼。输了好几万了,钱就是她的命,心里能舒坦么?

    “喂,首长体魄那么健壮,应该很猛啊!难道说他真没把你喂饱,才让你这样怨气冲天?”某女人一出口,众人全部哄堂大笑,笑声淫荡!

    “猛什么猛啊?”尹诗涵恼怒地甩出一张牌。心里闷得发慌,好久不见姐妹们儿了,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自从进了这个门,他压根儿就没碰过我,一直说。”她模仿着焰君煌的语气:“你不要动,不要说话,妆化淡一些,静静的就好。”

    “哈哈哈!”一阵讥笑声在屋子飘荡!

    “小涵涵,你功夫还不到家啊!”旁侧的那个女人冲着她吐了一口烟圈。

    “就是,看来呀!你还得给我学学。告诉你,吹、拉、弹、唱,你样样都要学精啊!”

    “我学得精啊!可是,人家不要,每次回来,抱抱我就是累了要休息了,然后,就离开了。”想起这个,尹诗涵就觉得沮丧,在模特儿界,她这方面是最出色的,找她的男人太多了,可是,她就是引不起焰君煌的兴趣,让她懊恼死了。

    “那男人长得是帅,可是,一变态啊!”

    所有的模特儿都笑了,一阵又一阵大笑声飘出了屋子,传入了隔壁的楼房!

    李凤娇在睡午觉,烂声笑语不时从外面传来,她让佣人关了窗户,那烦人的声音还是袭入耳朵,搅得她不得安宁,她忍不下去了,从床上起身,披了衣服,刚打开了卧室的门,外面就闪现了一个人影!

    “干什么?”由于被人吵醒,李凤娇心里正不爽,偏偏有人主动找上来当出气筒。

    “伯母,那个婊口子可拽了,今天把一群狐狸精全部叫来了,在隔壁的小阁楼聚会,吵死了,我也是被她们吵醒的,可是,我不敢去招呼她们啊!”

    “翻天了。”李凤娇从她身边绕过,笔直就走向了隔壁的小阁楼,当她看到小阁楼里一片乌烟障气,气得七窍生烟。

    “谁让你们来的?”她冲着一屋子里妖怪似的人物怒声质问。

    是的,在她眼里,这一群人女人就是怪物,是狐狸精,个个头发染着紫,黄不说,身上的布料那么少,即然如此想卖,何到干脆衣服一件都不穿,岂不是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李凤娇全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还有盛气凌人的样子都吓坏了所有的模特儿,她们全部噤了声儿,包括尹诗涵,记得第一天住进这里时,焰君煌就向她介绍过这个女人,焰君煌老妈李凤娇女士。

    “噢!伯母,我闷得发慌,所以,让好友们来陪陪我打打麻将。”

    “让她们全部给我滚。”李凤娇指着一屋子打扮花里狐哨,如外星人一般的女人们,她看着那些女人的烟薰妆就想呕吐,翻天了,居然敢把焰府当成是她们游玩的场所。

    模特儿都是寻常老百姓出身,知道惹不起这个高贵的太太,急忙纷纷走向了门边,却不料尹诗涵伸手一拦,阻此了她们的去路。

    “姐妹们,都不要走。”

    因为尹诗涵看到了跟在焰夫人身后的陆之晴,那女人的脸上一片得意洋洋,是她唆使焰夫人过来的吧!

    “什么意思?尹诗涵,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李凤娇见这婊口子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嘴角气得裂歪。

    “知道啊!君皇说是给我的嘛!他说这小阁楼就是我私人天地,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放屁!”李凤娇首次被气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脏话。

    “吵什么吵?”凌厉的话音飘入,一抹威严的军人身姿就闪现在了小阁楼门口!

    众人抬头一望,见首长大人脸色冷酷地走进来,犀利的眸光在众人眼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尹诗涵脸孔上。

    天啊!原来他在家啊!尹诗涵在心里哀叫,她还以为男人出去了,他经常加班,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她以为他不在家里。

    “哎哟!哎哟!我头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集中生智用手捂住了头,立刻倒在了沙发椅子上。

    大家都屏住气息,抽气声此起彼落,谁都不敢言语半句,大伙儿都以为焰君煌会发飙,尹诗涵也这样认为,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一眼。

    然后,出乎意料的,他居然迅速绕向前,将尹诗涵从沙发椅子上抱了起来,手掌心抵住了她的玉额,眼神充满了宠溺,温柔的话语从薄唇溢出:“到底喝了多少?喝成这个样子,以后别喝了。”

    语毕,他抱起她,在众人惊诧的眸光中走进了卧室。

    尹诗涵也很吃惊,没想到首长大人居然宠溺她到如此地步,伸手向姐妹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望着她得意的神彩,先前跟她打牌的那三个女人,见了这一幕,个个笑得前赴后仰,花枝乱颤。说出去真会让所有人震惊,焰首长居然不顾他老妈惨白转青的容颜,将小涵涵抱上了楼,天啊!他给尹诗涵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宠爱?真是让天下所有的女人仰望与羡慕啊!

    “哎哟!小涵涵还说首长不疼她,都疼到心坎里去了。”

    李凤娇被儿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狠狠地瞪了一屋子狐狸精,转身灰溜溜地离开。

    陆之晴气不过,跟着疯了似地追进了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卧室里,女人与男人的声音传出。

    男人将女人抱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然而女人顺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骑到了他身上,头俯了下来,急切地吻着他的薄唇。

    男人喊了一句:“停下来。”女人不依不饶地嘟囔:“我不嘛!人家想跟做口爱嘛!”

    他的飞儿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焰君煌一把将她掀开,女人跌落到床上,再度跃起,焰君煌火冒三丈,一个狂狠的耳光扫了过来。

    雪嫩的肌肤上,鲜红的五指印镶了上去,首长大人打得毫不留情!

    “你疯了。”尹诗涵不敢相信,将她宠上云宵的男人居然会打她耳光,所以,她哭起来。冲着他嘶吼,第一次冲着这个男人发火。

    “闭嘴。”首长大人比她火气还要大,他指着她的骂子狂骂:“尹诗涵,今日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可以跟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将你宠上天,可是,你必须跟我乖乖的,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碰你,你死了这份儿心。”

    “为什么让我闭嘴,我不是哑巴?”尹诗涵听了他的话,哭喊出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止不住从腮边滚落。

    “我说闭嘴。”焰君煌恼怒地冲着她咆哮,嘶吼。

    再吵,他就去拿刀把她舌头割下来,唯有她不说话,文文静静的时候,他才感觉她与飞儿的确有几分的相似。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是一个女人,我可以跟着你,但是,你不能让我守活寡。”

    呜呜呜,对于她的话,首长大人没有回答,只是,浑身上下阴戾的气息久久不散,听着女人伤心欲绝的哭泣声,他无力地跌坐到床沿上,他把她当成是飞儿,一直在她身上寻找着飞儿的影子,可是,她却不是他朝思蓦想的飞儿?他想把她塑造成飞儿,看着她,就好似看到了飞儿,然而,他心里明白,无论这个女人有多像飞儿,她始终不是他的飞儿,只是一个模特儿罢了,还是一个靠皮肉赚钱的模特儿。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他不会碰她,只想让她陪着他,囚禁她,有没有一定的时间?这个答案他回答不出来。

    双手撑起坚硬的下颌,他心中很恼怒,也很沮丧,更多的是失落,因为,无论尹诗涵有多么阔似飞儿,但,毕竟与飞儿是不相同的两个人啊!

    陆之晴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一段对话,终于明白,原来焰君煌与尹诗涵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不过是那个女人唬她而已,知哓他们没有实质的男女关系,她心里如吃了蜜糖一样甜,这说明一切都还有希望,其实,尹诗涵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不过是米飞儿的替身而已,还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被男人囚在牢笼里,没有自由,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能化自己喜欢的妆容,一切嗜好都是按米飞儿的去定做,在他面前,连话都不能多说。

    只能说尹诗涵是绺由自取,以为高干豪门之家这么好进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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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诗涵是不是飞儿?亲们感觉,不管她是不是,反正,她都在收拾李凤娇与陆贱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0章 霸气黑皮衣女人!(精彩)

    尹诗涵,想要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日子长着呢!哼!陆之晴扭着丰臀而去!

    *

    自从上次尹讨涵让一大群好友过来陪她玩耍,焰君煌当着他母亲的面儿,把她抱上楼开始,她的行为就更加肆无忌惮,仗着有焰君煌的宠爱,她就不把焰府所有的人放在眼里。

    今天是周末,她无聊的发慌,又把那群花里狐哨的女人请进了小阁楼,小阁楼一片歌舞升平,乌烟障气,一名下人看不下去了,跑去找了李凤娇,李凤娇无能为力之时,只能冲着下人发火,下人挨了训了心里不舒坦,有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陆之晴,陆之晴洞察的下人挑拔离间的心思,给了她一记温柔的笑脸。

    下人心里更不爽了。

    “陆小姐,尹诗涵仗着有四少宠爱,简直是无法无天,你都不知道她居然缠着四少,要跟着去英国参加军事访问啊!这女人真是过份,你说,四少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就是四少奶奶在世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表现的如此明显啊!”都宠到骨子里了,姓尹的女人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四少都会想尽办法为她夺来。

    真是让人即羡慕又嫉妒!

    陆之晴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住了,尹诗涵要缠着焰君煌出国,与焰君煌一起在国人面前成又入对,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连米飞儿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如此殊荣,恨火攻心之时,她拔腿就跑进了隔壁的小阁楼。

    她进去的时候,满屋的女人正在喝着香红酒,吃着牛排,玩着麻将牌,阵阵浪声笑语入耳!

    让她气到不行,见她进来了,尹诗涵无视于她的存在,穿着高跟鞋,一身的紫色旗袍,还化了一个与旗袍颜色想衬的淡妆,冷冷地瞥了进门的女人一眼,她爬上了荼几,站在那里,一下子就鹤立鸡群,手里把玩着一支手枪,手枪的颜色是黑色手,好似焰君煌身上的佩枪,焰君煌将这女人疼到了心坎里,宠到了骨子里,居然把这玩意儿给她玩?

    别小心走了火才好!

    尹诗涵哪会不知陆之晴的心思,勾唇笑了笑,将枪瞄准了陆之晴的方向。

    嘴里吐了一个“崩”字,陆之晴并没有被吓住,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五指已不自禁地握住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划破了掌心。

    这女人太嚣张了,嚣张的她恨不得冲过去,拿刀把她的脸孔划花,是的,实际上,她最恨的就是这张脸孔,她出国了几年,回来后,焰君煌就成别人的了,早知道,她就不出国,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

    尹诗涵把玩着手上的枪支,摇过来晃过去,感觉特别新异,心里也很兴奋,在她甩动枪支的时候,旁侧那个戴鼻环的模特儿,跟着她得意洋洋望向陆之晴的时候,眼睛笔直扫向了黑色的枪洞,苗条的身子急忙闪了一下,深怕那手枪走了火,将她脑袋打爆,模样滑稽又可笑。

    “尹诗涵,那可是佩枪,焰君煌真是愚蠢的可以,居然敢拿这玩意儿给你玩。”

    “no,no,no”尹诗涵伸出一个纤细的手指,将手中的手枪拿高,嘴对着枪壳一吹,故意啧啧啧有声无夸赞。

    “这枪很棒,能装七发子弹,今天早上小苏子给我的,他转告说,是君皇让我防身用的,小苏子还教了我射击,陆小姐,四少这样宠着我,你嫉妒,还是羡慕?”

    尹诗涵从荼几上跳了下来,稳稳站于地面,她把玩着手中的枪支,在小阁楼里来回走动,扭着腰,摆着臀,让她看了心里就气愤,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假枪吧!”陆之晴阴狠一笑。心里嫉妒成了魔,她讥讽地笑语。

    “焰君煌脑子没进水,他不可能拿佩枪给你。”

    “要不试试?”尹诗涵身上本就有野性,从小由于母亲嗜赌成命,父亲又是一个烟鬼,长年溜冰吸毒,所以,根本没人管她,她早养成了一副无拘无束的性格,刚进焰家,这女人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从此,她心里就记恨上了。

    所以,用枪抵住了她的太阳穴,手指拉开了保险,刹那间,屋子里抽气声此起彼落。

    “尹诗涵,你以为枪是给你玩的,杀了我,你一样没命,焰君煌不是神,如果你杀了我,他一样保不住你,你一样要受到法律的制栽。”

    陆之晴不会怕,她也是军人出身,她是军区堂堂陆上将之女,从小就学习武术,六岁就跟着父亲出操,父亲常常感叹:“之晴,你要是一个男儿身,爸爸定把你培育成一个难得的军事奇才。可惜你生错了性别。”

    从小到大,父亲不止一次这样感叹过!

    即然是军人出身,她又怎么可能惧过眼前这个把枪当成玩具的婊口子?

    “谁说要杀你啊!你说它是假的。”尹诗涵好笑地收起枪支,对着她吹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让你试一试,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看君皇有没有骗我嘛。”

    女人翻了翻白眼,扭腰摆臀,盛气凌人好不风骚!

    “陆小姐,你说你是君皇的未婚妻,他昨晚都给我说了,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他说,你就像一块粘皮糖,怎么剥都剥不开,他说你更像一支苍蝇,死皮赖脸赖在焰府不走,他从未承认过你的身份,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至于娃娃亲,也是你父母想与焰家结亲硬赖上的,你说,你为什么就这么贱?难道天下男人死绝了么?如果你缺男人,陆小姐,不妨我帮你介绍两个。”

    见小涵涵发飙,身侧的好姐妹也跟着附和。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陆之明就是小涵涵的情敌,不将这人铲除了,小涵涵在焰府地位不保。

    “是啊!想学什么?想学床上功夫的话,我们也跟以给你面授,不过,瞧你这身子板,弱不禁风的,随便来两招儿,你应该就趴下不能动弹了。”

    大字一阵哄堂大笑,陆之晴气得一张脸刷白,她怒骂了两字:“风骚。”

    “风骚才好呢!你知道不?男人们在床上就是喜欢风骚的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假清高的女人,象长死鱼,就像陆小姐这样的,要胸没胸,有臀没臀,看着就让男人们到尽了胃口。”

    “婊口子,别给脸不要脸。”陆之晴被尹诗涵气得差一点吐血,这女人居然这样侮辱她,从小到大,她是父母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是陆家上上下下最骄傲的公主,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

    所以,她指着一屋子不正经的女人破口大骂:“一群靠卖身才能赚钱的婊口子,有什么资格跑到我面前来摇武扬威。”

    “噢哟哟!陆小姐你说的什么话?靠皮肉赚钱有什么不好?哪条法律规定不能靠身子赚钱,我们也付出了劳动,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服务,多劳多得不是党的宗旨么?所以,陆小姐,你千万请别这样说,瞧你,虽然长在富贵之家,细皮嫩肉的,但是,我们这种钱,你还赚不了,折腾几下就没气了。”

    “得,她这种姿色谁能看得上啊?一夜五十元也没有要卖。”尹诗涵向来毒舌,谁让这女人让她不爽快,而且,她没去招她,她到跑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是缠着焰君煌想去参加英国的军事访问,这样碍着她了么?

    明明与焰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偏偏还要装着一副女主人的气势,让她瞧了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自然想着最毒的话去气陆之晴,根本没想到会激怒陆之晴,等她反应过来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陆之晴几步走上前,笑脸吟吟地对她道:“你们说得也是,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我与你们出身不同嘛!有些人,打从娘胎出来就是贱蹄子,有的人,还在娘胎里就含了金汤匙,你们眼红的出身高贵,我不介意。”

    轻轻握住了尹诗涵的手。

    “你干什么?”尹诗涵也不是傻子,见这个女人一下跟自己这样亲昵,警觉性肆起,她手里有枪,也怕这女人碰这支枪,所以,一把拍开了她的手,手枪举了起来。

    陆之晴望着她,见她握着手枪颤抖的指节,轻蔑一笑:“尹小姐,你可拿稳了,别擦枪走了火才好。”

    尹诗涵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别人看不起自己,她家庭环境是不好,就算是卖身赚钱,她也是靠息的本事赚钱,那么多想出来卖身的女人,有几个三夜能卖六十万的?那些当红明星,说起来好听,暗地里还不是出去陪客应醉收费,她们与她又有何区别?为什么她们能得到社会的认同,众人的尊重,而却这样瞧不起她?

    越想越生气,没想到食指无意间扣下,一发子弹从枪壳里扫射而出。

    子弹打进了陆之晴的手臂里,那一刻,世界整个静止,所有的女人个个面色惶恐,许多胆儿小的,惨白着一张脸,用手捣住口不停往门边退走。

    陆之晴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敢向她开枪,强忍手臂处传来的剧烈痛楚,捂住自己染血不止的手臂,怨恨的眸光凝扫向尹诗涵,尹诗涵见她手臂都被鲜血染红,吓得踉跄两步向后退去,花容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向陆之晴开了枪,她不过是想玩一玩,没想到这枪会走火,而且,也不是焰君煌给她的枪,她只不过是去小苏子手枪来玩一玩,这下怎么得了?出事了,她杀人了。手枪从她手里滑出去一米之远。

    陆之晴捡起那支枪口还在冒烟的手枪,凶狠地,一步步逼向她,将她逼至某个角落,然后,揪起了她的衣领,枪口对准了她的胸膛,灼烫的枪洞狠命再抵上数寸,咬牙,食指凶悍地扣下,血从尹诗涵胸脯喷了出来,鲜血将她狰狞的脸孔贱红。

    “啊!不得了,杀人了。”所有人见了这个场面,都纷纷抱着头往小阁楼外跑。

    听闻出了事,焰君煌风风火火与小苏子赶回焰府,连尹诗涵最好一面都没见着,他冲进了小阁楼,尹诗涵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胸口被穿了一个圆圆的血洞,一张脸已经怪白转青,焰君煌站在床前,眸光落在了她那张玉白的面容上,尹诗涵死了,在他生命里存在不过大半个月,就永永远远地消失在他生活中。

    他并非是心疼她的离开,只是望着她那张脸,他感觉自己整颗心忽然就空了,破了好大好大的一个洞。

    握着她越来越冰凉的手,那凉意传达到他心底,说他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眼泪一下子就从他腮边滚落下来,滴落到了她变了颜色的手背上,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然后,脑海里划过一些画面,满满的全是飞儿的影子,他居然连飞儿最后的一丝留恋都留不住?

    这是唯一一个长得像飞儿的女人,他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把她捧在掌心来疼爱,只愿飞儿在天之灵能看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然而,可恨的陆之晴居然夺走了飞儿给他的唯一留恋。

    那女人好儿的心啊?

    从腰上拔下手枪,迈着坚毅的步伐冲出了门,当他找到陆之晴的时候,那女人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的血渍没有洗去,除去了自己的劲敌,她心中虽欣喜,但是,她知道焰君煌会来宰了她,所以,她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陆之晴。”一声爆喝,焰君煌抬脚狠狠地踢开了那道薄薄的门扉,吓得坐在沙发椅子上的陆之晴如一只惊吓的玉兔,急忙从沙发椅子上弹跳起身。

    “说,为什么这样做?”

    将枪抵住了她的玉额,保险上了堂,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放过她,绝不,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居然将尹诗涵一枪毙了命。

    不为她报仇,他誓不为人。

    “是她先朝我开枪,君煌,你看看我的手。”陆之晴将自己受伤的手臂亮在了他的面前。

    手臂处虽缠上了白纱布,可是,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自从杀了尹诗涵后,她的心就一直紧崩着,子弹镶在肉里,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了。

    她陆之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她终究还是怕焰君煌跑来找自己算债,毕竟,自己杀了他最心爱女人替身,诚惶诚恐,想一走了之逃避一切,可是,那样,不就等于她永远失去焰君煌了么?

    “她伤了一条胳膊,可是,你却要了她一条命,为什么?陆之晴,你早就对你说过,这辈子,我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娶你,为什么你要连我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他说是那么痛心疾首,咬牙切齿,这一刻,他恨不得喝这个女人血,吃这个女人的心,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是尹诗涵绺由自取,我堂堂一个上将千金,居然被她给一群模特儿那样子侮辱,她们说我连婊口子都不如,焰君煌,我也是一个人,爱你,真的就罪恶不赦么?”

    事情成了今天的局面,陆之晴心里又何偿好受。

    “我不希冀你的爱,我早就让你跟我滚出焰府。”焰君煌真的很后悔,后悔让这个女人留下来,才会将飞儿唯一的影子抹杀。

    焰君煌幽深的眼瞳当着浮现着一缕潇杀之气,一寸一寸弥漫着骇人的血丝!

    面容上缠绕的阴戾,以及眼睛的嗜血光芒都吓住了陆之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哪怕知获了米飞儿死讯,他也没有如此愤怒过,这种愤怒好似想要颠覆整个世界!

    “君,君煌。”由于惊吓过度,陆之晴战战兢兢地求着情。

    “尹诗涵不过是飞儿的替身,我眼睛里却有飞儿的眼睫毛,伤了我,也等于是伤了她,难道你忍心让飞儿疼么?”

    一句话硬生生戮走了男人的心坎里,嗜血的瞳仁猛地收缩,倾刻间,眸瞳浅眯,里面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收起了枪支,他抓住她中枪的胳膊,死命拉扯着她走出房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塞进了车厢,车子飞似地奔向了军区最著名的医院。

    “把这女人的眼睫毛给我摘下来。”

    他冲着一屋子医生狂妄下令,医生们见首长大人满面阴戾,再听闻他出口的话,一时间惊若寒蝉。

    “首长,如果强行摘下来,她的眼睛就废了,要不,先让我们查一查,看有没有与她相匹配的眼睫毛,行么?”

    院长小心冀冀地对他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将陆之晴整瞎了,她那舅舅还没有最后定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翻了身,没进去,到时候回头找他算债,他可承受不起啊!这些人个个都是大人物,他们这种小人物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上冀冀,踩空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所以,他们办事一向都是小心再小心,绝不踏错一步。

    “摘下来,立刻,马上。”见这群庸医忤逆自己,焰君煌火大地冲着他们发着脾气,他不想这个女人再用飞儿的眼睫毛来要胁自己,更不想飞儿身上的东西呆在这个歹毒女人的眼睛里。一刻不愿意让她呆着,这女人让他恶心,恶心到想吐。

    “好,好,好。”不敢再与首长顶半句嘴,院长立即召集了几位专家会诊,研究出一个方案。

    陆之晴被强行抓进了手术室摘下了眼角膜,好心的医生并没让她瞎掉,替她换了其它匹配的眼角膜。

    焰君煌不理手术室里那个女人的死活,当医生把从陆之晴眼睛里取出的眼角膜装进了一个瓶子,小心警慎地递到了焰君煌面前。

    “焰首长,这里面装了水银,它会完好无整地保存。”

    他们知道这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爱惨了眼角膜的女人,上一次,为了换眼角膜一事,刘医生已经消失在医学界了,还有那名护士也没办法呆在医院里,听说转了行,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专业啊!

    他们真的不敢得罪这个大人物,他们怕饭碗不保,上有老下有小,失去工作到底该怎么办?

    焰首长接过水银瓶,凝望着水晶瓶里那两场正不停飘荡的薄薄膜片,眼神倏地变得温柔,手指狠狠地捏着瓶子,捏得很紧,用笔墨难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陆之晴说得对,尹诗涵只是飞儿的影子,而这薄薄的膜片,才是飞儿身上真正的东西。

    走出医院,伫立在医院门口,阳光下,掌心里瓶子里的水液不停地晃动,碎了他眼角一汪玉莹的光泽,定定地望着掌心里的瓶子,喉头一阵紧缩,在军区,他是一个权利大于天的男人,而在这无人的角落,他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平凡到居然保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望着这个水晶瓶子梦碎心碎,飞儿,走吧!跟我回家,从此,我们再不分离。

    从此后,让他就守着一盆花,一个水晶瓶子,带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的孩子,贝贝孤独终老吧!

    他让小苏子给了尹诗涵父母一笔钱,然后,让他们把尸体领走了,尹诗涵到底不是飞儿?她只是一个虚缓的影子,然而,他却是连飞儿的影子也抓不住,飞儿对他真的太残忍了,一念之差,让他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

    陆之晴由于耽误了救治手臂的时间,子弹在她肌肉里呆的时间过长,那条胳膊废掉了,焰君煌命小苏子将她送进了监狱,不过,在法院宣判的那一天,她父亲陆上将居然莫名被释放出来,回以了原来的位置,为她的事四处打点,最终还是免去了她的牢狱之灾,只是,为了一段情,她成了残废,这对于高高在上,一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陆小姐来说却是生不如死的打击!

    *

    八个月后!

    军区办公楼!

    焰君煌正坐在办公桌前翻前着一些文案,忽然,手机上闪烁来一条短息,拿起手机按下了收件箱,飞快浏览了一遍,两道剑眉拧紧,冲着外面的警卫员下令:“小苏子,所有空军成员,五分钟训练基地结合。整装待发。”

    “是。”小苏子知道上面又下了紧急任务,不敢回问半句,反正这大半年来,君皇心情不好,满面总是一片阴阴霾。拿着哨子,他火速就冲向了空军训练基地。

    空军训练基地营,小苏子吹着口哨,响亮的口哨声立即在宽旷的广场上回荡!

    仅只有了一分钟,所有队员全部穿着迷彩军服,军裤,脸化成了与树叶子一样的颜色,身上背着枪支!

    “向右看齐。”

    “向前看!稍息!报数!”小苏子声音浑亮如钟,真有大将之风!

    苏长写一声令下,所有的空军队员开始偏头,为首的一个报出:“一。”

    “二,三,四……。”

    “报告首长,报数完毕,请焰首长指示!”

    焰君煌硕长的身形早已立在了空地上,灼烈的阳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首长大人戴了顶迷彩帽,帽沿下化了树青色的脸颊,仍然是那么帅气逼人,俊美到无懈可击!

    “同志们,最新消息,代号为1288的南越卫星发射失败,残赅落入海拔三千米的重山峻岭之中,上级指示,无论冒多大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将这颗未发射成功卫星残赅找回来,据可靠消息,敌国已经派人出动想夺我中华科技成果,科技是一个国家与民族的立足之本,多余的话,我不想再多说,大家没有信心把它找回来了。”

    “有信心。”

    同志们的应答声如一记惊雷,在空旷的广场飘荡,青春洋溢的脸孔,个个士气很足,好久没出任务了,此次能承担这样艰巨的任务,他们是即期待又兴奋。

    “记住,千万不要越过界碑,切记。”每次出任务,这句许几乎是焰首长的口头禅了。

    然后,极薄的嘴唇吐出:“出发。”

    所有队员纷纷跨向了不远处停靠的那辆军有飞机,飞机与平时训练的车身不同,与他们的衣服是同一种颜色,军绿色。

    *

    一群空军队员飞速开往卫星残赅坠落的地点,跳下飞机,大家开始钻入了一片绿色的丛木藻林之中!

    绿色的丛木长得郁郁葱葱,树叶茂盛,枝丫散得很开,他们飞快地在里面穿梭,一记又一记响亮的枪声在林子里穿梭,他们端着机关枪,一下又一下向敌对方扫射。

    好几个敌对方的士兵应声倒地而亡!在他们狂猛火力中,那边的势力渐渐弱下来,突然,有一道黑影开始在丛林中乱窜,她很狡猾,藏着头露着尾,回打了一两枪,又飞快缩回了丛林中,自然的密密森林,成了保护她的一道天然屏障!她一路向前奔去,一直引诱着他们不断往前追。

    正当焰君煌想鸣金收兵时,隐隐感觉身后一颗冷冷的金属向他这边穿梭而来,立马偏开身体,果然,一枚红红的火舌从他头顶扫射而过,端起手中的机枪反扫,没料到黑影身形矫健,居然隐没进了茂盛的丛林,焰首长张着一对幽深的黑眸,机警地观望着四周,然而,四处景象一片静止。

    二十秒钟后,一发子弹向他背后的战士扫了过来,他反应敏捷地一把推开了那名战士,端着枪又发出了枚枚子弹。

    然后,再没任何响声传来,紧崩的脑神经松懈,小苏子挨过来,对他道:“君皇,卫星残赅已经到手,我们回去吧!别再给他们一般见识。”

    “嗯!”焰君煌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枚红火舌了过来,小苏子身边的一名战士右肩中弹,这下激怒了焰君煌,他拔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了刚才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

    ‘崩’的一声,树身上的鸟儿惊得四处弹跳,叽叽喳喳迅速飞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当他一双眼睛四处警觉扫瞄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丛林中钻出来,正欲开枪,但是,一张黑色的纱布向他飘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飘落入于他头顶,一阵幽幽的兰花香气袭入鼻梁,黑色丝贴辙挡了他的视线,捏握的手枪向天开了好几枪!

    气急败坏地一把扯掉了头顶上的丝巾,话说,他焰君煌纵横军政十余年,还从未受这样的侮辱!

    黑色丝巾飘落入草地上,提起手枪,将黑色丝巾打了一个稀巴烂,听到一阵索尼的声音,抬起眼,视野里便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身影非常矫健,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到她脚踩过的树枝不停地摇晃,凭直觉,焰君煌感觉这道黑影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身手不在他之下,身怀绝技的女人。

    但是,那道身影让他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猛然,有些震惊,他疯了似地沿着女人消失的地方狂追而去。

    仅只有了五分钟,他已成功追上了黑影的步伐,手中捏握着手枪,冲着前面的黑影冷喝:“站住,再跑一步,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女人听了他冷妄的话,果然就停驻了步伐。

    “转过身来。”焰首长徐声下令,心中暗骂,妈的,敌国没有人了么?居然派一个女人来跟他们抢人造卫星残赅,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见女人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心底积压多时的怒火狂倾而出,不但派一群没用的士兵来,还来了一个女的偷袭他们,先前让她一条丝巾蒙住了他的头,他就感到挫败又窝火。他焰君煌怎么可能输给了一个女人?

    要不是那丝巾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早将这女人一枪崩了,还容得了她逃跑。

    “举起双手,转过来。”再次命令,话音冷得似冰,完全不带一丝的温度,他是一名军人,他的冷酷与无情就是拿来对付这些敌人的。表面上虽狠,但是,心却是期待又狂燥。

    女人举起了双手,缓缓转过了身,那一刻,焰君煌眼眸里浮现了一缕失望的光彩,在心里暗嗤了一句,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虽然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孔,但是,从那依稀的轮廓让他隐约感到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她面容上罩了一张黑色的丝巾,笔直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正随风肆扬,黑色的风衣衣摆也跟随风儿乱摆,黑色的风衣,黑色的皮裤,黑色的丝巾,她就是一个属于黑色的女人。全身的黑让她显得有些冷酷,根本不像一个女人,但是,柔软的线条又觉得她是。

    虽然背影熟悉,但是,面容之于他来说,却是完全陌生的,暗忖,自己刚才也许是产生了错觉!

    只是这女人有一双挺漂亮的眼睛,清澈的水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孔。

    “走。”冷声命令,她已经是他的俘虏了。他要把她捉回去,让他警不告一下那些敢无视于他们中华权威的敌对份子。

    女人向前走了一步,黑亮瞳仁划过一抹亮光,抬起头,她望向某一处,焰君煌不知是计,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就在那一瞬间,女人一个飞腿扫过去,将他手中的枪支扫落。

    焰君煌气得交牙切齿,凶悍地过了她一个过肩摔,没想到女人早有防备,一个闪身,成功避开,两人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斗了起来。

    这女人身手不凡啊!居然跟他战了百来个回合,两人居然打了一个平手,将他肺都气炸了。

    这辈子,他焰君煌还没有这么衰败过!

    他使出了杀手锏,招招凶狠,想把她置于死地,一个飞腿踢中了她的细肩,惊呼一声,她跌倒在地,男人顺势扑上前,如一只猛烈的巨虎,女人躺在草地上,玉额浸出一粒又一粒豆大的汗珠。

    他刚才伤了她,伸出的两指,本来想锁住她的咽喉,可是,在望入她那双清澈如泉水一般的干净眼瞳里,一颗心猛然缩紧,半途终于住了手,他的迟疑给了她翻身的机会。

    女人一个翻身踢开了他的大掌,黑色的身姿翻了一个跟斗,双腿成功踢到了他结实的后背上,男人猝不防,脚步一个踉跄,身体摔出一尺之远,险些跌倒。

    而女人双脚则稳稳地立于地面,黑色的风衣角在风中乱摆,一双黑亮的瞳仁与男人对峙。

    女人拍了拍双掌,将拇指竖了起来,再倒下去,嘴角扯出一记嘲讽的笑容,好像在说:“中国大校不过如此!”

    然后,转身大刺刺地扬长而去,焰君煌嘴角都气歪了,刚才那女人踢在了他的后背膀上,踢得不轻啊!出了这么多次任务,从未有这样的狼狈,不行,他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那是他的耻辱!

    他飞似地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奔去,然而,女人已经越过了那道界碑,红色的警戒线,他是大校,当然明白追过去那边所面临的麻烦以及后果。

    他一再告戒所有的战士,不能越过那道界碑,一但越过那条分界线,他们可以出动全部兵力将你逮捕,举枪毙了你,中国最高行政领导也无法追问此事。

    女人站在界碑前,嘴角的笑意勾深,面上的黑纱边角飞舞!

    “中国大校,有缘再见。”轻启朱唇,她说了一句英语,然后,给了他一记飞吻,转身消失在了那道界碑边,焰君煌站在那里,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恨得牙痒痒,这一次,让他再也不能小看女人。

    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有女人伸手如此不凡,平时在军区,能与他战过五十回合的人都难找,这女人居然给他打了百来回合,还是说,敌国方的军事如此强悍,随便派出一个小小的女人,都比他挑出的精兵强将强一百倍么?

    他敢说,他所带的战士里,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个女人不是敌对方的士兵,从她的衣着就可以看得出来,焰君煌百思不得其解。

    “报告君皇,无一人伤亡。”小苏子跑上来报备,见首长大人望着那块界碑若有所思,小苏子眉头拧起来。

    “好,收队。”

    成功将残赅找回,他带着小苏子等人凯旋而归。

    军区办公室里,小苏子一脸好奇地询问:“君煌,你说那个黑皮衣女人是谁?”

    “敌对方的人。”

    “可是,按理说,敌方想抢我们的卫星残赅,也不会派一个黑衣女人出来啊!我怀疑那女人不是敌对方派过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看着那么同伙死而无动于衷!她一直都在偷袭我们,并没有真正与我们面对面的较量,藏头露尾的,而且,她一直就在引你过那道红线。那道界碑却不是敌对方的那一道。”

    “小苏子,有进步。”焰君煌燃起了一支烟,眼眸里多了一抹少见的赞赏之色,小苏子得到首长大人的夸赞,心里别提多高兴啊!

    “小苏子,受英国威廉王子之邀,我得去英国一趟,你挑几个身手好的,跟着我一起去吧!”

    “是,君皇。”

    小苏子心里乐歪歪了,又可以跟着君皇去观赏英国皇室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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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人是谁啊?酷不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1章 乖,给我就好!(精彩必看)

    第二日,焰君煌带着小苏子,还有几个精兵强将,开着直升飞机直接飞向了大不列颠国!

    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次子威廉王子亲自出来接见了他。

    伦敦,白金汉宫!

    威廉王子带着他走遍了白金汉宫每一个角落,并向他展示了一场豪气万千的格斗训练!

    威廉王子头上戴着一顶军帽,身着军装,气势非凡,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微笑着扬了扬手:“焰大校,点评一下?”

    威廉王子的中文说得很流利,可见,伊丽莎白女王在教育问题上是一丝不苛的,她自身就会说多个国家的语言,尤其是西班牙说得是与西班人一般无二。

    望着空旷的训练场,阳光下,赤着胳膊的将士们,粗壮的身膀上滴淌的晶莹汗珠,焰君煌嘴角勾出一朵难得的笑靥。

    他也向大家行了一个的军礼,向众将士竖起了大拇指:“各位同仁,你们是大不颠国的骄傲,不愧是威廉王子精锐部队。我们是自叹不如。”

    “焰首长,客气了。”威廉王子明知道这位中国大校是奉承之语,当然,试问这个世界谁不喜欢听奉承的话语呢?

    将金亮的哨子塞入嘴巴里,脸颊处鼓了起来,响亮的哨子声在空荡的广场上回荡。

    “向右看齐,向前看,全体都有,解散。”

    威廉王子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在广场上散尽……

    “焰大校,我看过你们中国的阅兵士,很了不起。”威廉王子也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真心诚意地夸赞。

    “哪里,哪里,威廉王子,过谦了。”

    此次前来英国,是奉了上级领导的命令,除了记问英国军事外,还要执行一些特殊的事情。

    威廉王子是用家宴的形式接待焰大校的。

    餐桌上摆的也是英国最稀有的菜品,焰君煌是第一次与威廉王子接触,一番交谈,对这个五官深邃,有着一对高鼻梁,蓝眼睛的威廉王子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校,请举杯,很高兴能认识你。”威廉王子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盛的是英国皇室上层阶级最爱的红葡萄酒。

    “谢谢!”焰君煌也举起了杯子,说了一句:“干杯。”两人缓缓喝尽了手中的红酒。

    “如果不介意,威廉王子,你就叫我君煌吧!”

    “好。”威廉王子也是性情豪爽之人。“那么,你也把王子两个字去掉。”

    “行。”焰君煌也豪爽地就答。“早就听闻你焰大校的威名,我一直想去中国见识你的雄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威廉王子望着焰首长精美的五官,健壮的体魄,气宇轩昂的气度,在心里由衷感叹!

    “抬举了,威廉王子。”不管焰君煌之于国家如何劳苦功高,在京都军区他可以横一横,但是,现在,他代表的是中国十几亿人口访问英国,代表的是中国十亿祖国同胞的形象,从辈份上讲,威廉王子都比自己资历要高,可以算得上是同行里的前辈,所以,得威廉王子如此称赞,他有些感觉不自然。

    “爹地。”随着一声清脆柔美的呼唤声,焰君煌回头,眼睛向门口扫去,视野里,就看到一名穿着米白色泡泡裙,金色的头发烫成了个个卷筒花的女孩,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姑娘长得一对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口,妆容化得很淡,她撩着裙摆走了进来。

    “爹地,听说有贵客到,我特意从温莎堡赶了过来。”

    女孩说着,炯亮的眸光向焰君煌笔直扫去,当她看到坐在父王身侧那位英姿飒爽,五官俊美到无懈可击的中国男人时,嘴角扯出了一抹迷人的笑靥。

    “路丝,过来,见过焰大校。”

    威廉王子见女儿回来,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其实,不是路易丝公主嘴里所说,是她从温莎堡赶过来,而是特意让人通知她过来。

    “你好,焰大校。”路易丝公主面色羞涩地向焰君煌行一个礼。她的中文比起父亲差了好大一截,说得特别生硬。

    “路易丝公主,你好。”

    “女儿,坐下来,陪我们喝两杯红葡萄酒。”

    “好。”在父亲的要求下,宫人已经搬来了特制名贵的椅子,她便坐在了焰君煌的右侧。

    “威廉王子。”焰君煌脑中滑过了一些画面,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前段时间,我国有一颗发射失败的卫星残赅从空中掉落到海拔三千米高的雪域高原,但是,我们前去找回的时候遇上了一些事……”

    焰君煌切着白盘子里的牛排,眼光瞥向了威廉王子,不想遗漏掉威廉王子脸上半丝表情。

    “你怀疑是我们派去的人?”威廉放下了刀叉,用餐巾布擦了一下嘴角,面带微笑,波浪不兴地反问,从他镇定如泰山的面容,就可以看得出,他对整件事情已经全部了解。

    “不瞒威廉王子,当时,明明与我们对抗的士兵,穿得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军服,但是,我却感觉他们并非是那个国家的人。”因为,中途出来了一个黑皮衣女人,女人身手不凡,却是拼了命想把他们引去另外一个国度,而这个国度就是来英国的路途。

    “孩子,你虽聪明,但是,你忽略了一些事,敌对方明明知道你焰大校带领人马前去寻找卫星,然而,他们却明目张胆现身,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没这么笨,而且,在政治上,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卑鄙的手段。也许你对我还不太了解,但是,在英国人人都知道我做事光明大磊落。”

    他威廉即便是要夺取天下,也不会采取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而且,英国与中国向来都是友好之邦,不会为了一颗卫星明目张胆地去开罪对方。

    “不好意思,威廉王子。”焰君煌将一块牛排送往嘴里,垂下的眼角泛起了一缕亮光。

    这时,一名将士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头凑入威廉王子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威廉王子彬彬有礼地对说:“君煌,让小女陪同你坐了一会儿,蓝氏葡萄庄园的老板求见,我必须出去接见一下。”

    “好,威廉王子,你忙。”

    威廉与那名通传的将士转身出去了,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了踢易丝公主与焰首长两个人了。

    “焰大校,听说你在中国北京赫赫有名,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

    父王陛下离开了,踢易丝公主开始找话与焰首长闲磕。

    话语里透露出浓烈的兴奋,咀嚼在嘴里的食物再美好,都没眼前这个帅得一踏糊涂的帅哥来得能引起她的兴趣。

    “嗯,踢易丝公主长得真漂亮。”焰君煌将最后一块牛排送往嘴里,放下了刀叉,并抽了纸巾擦着嘴角,姿态优雅,第一次温和地与女人交谈,如果是国内,他大概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英国统治者伊丽莎白二世女王的亲嫡孙女,威廉王子最小宝贝女儿。

    向来,他不喜欢与女人交流,但是,这一次,为了两国友谊,他不得不与这个女人闲磕。

    “是吗?”路易丝面颊渐渐泛着红晕。“你们中国女人长得也很美,而且,他们都说,你是所有东方女人心目中的男神。”你也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当然,这句话路易丝公主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她才第一次见这位中国男神。

    “都是大家乱吹捧的。”

    “焰大校多住一些日子嘛!过两天,我带你去温莎堡玩,还有,巴尔莫勒尔堡,都是我祖母最喜欢居住的地方,那地方的气候很好,冬暖自凉。”路易丝公主也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

    下人见她们已吃完,赶紧将桌子上面的食物迅速撤走,并端了一些水果上桌,还为路易丝公主与焰大校一人泡了一杯上等的荼。

    路易丝公主呷了一口荼,口腔里芳香四溢,将荼盅搁在大理石桌面。

    玉手撑着下巴,她对男人道:“你尝尝,我们英国最出名的香荼,能比你们那边的不?”

    焰君煌浅尝了一口,抿唇轻笑:“我们那边有等的叫龙井,可是,我一向都不喜欢喝,路易丝公主,如果有机会去中国的话,我带你去摘茉莉花,那种花泡荼,那种香味说不出的美。”

    “是么?”听了焰首长的话,路易丝公主的眼睛奇亮无比。

    “太好了,焰大校,我会去的,祖母以前不是也去访问过你们,不过,她现在老了,肯定不可能再过去了,但是,我伯父又可能过去,还有我父王陛下,我央求他们带我过去,到时候,你可要当我的向导啊!茉莉花长得什么样子啊?”

    路易丝公主从小长在深宫,对这种名字的花的确不知晓。

    “白色的小花,会散发出一种香味儿,盛开在三四月份,那是专门用来制作荼叶的花。”

    焰君煌很有耐性地解释,妈的,换作其它女人,他早烦死了。

    “茉莉花,好,我记住了,听着都感觉好美。”路易丝又喝了一口香荼,一脸希冀地道:“有一天,我真要去你那边看一看。”

    看看这个极品男人生活的地方,看一看极品战神,中国人民心目的大英雄最挚爱的女人照片,是的,她对这个最感兴趣,不知道焰大校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光是想着,就有些热血沸腾了,这男人举手投足间对她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她完蛋了,仅仅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她的眼睛就离不开这个男人,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路易丝公主对焰大校一见钟情,如果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会想办法改造自己,把自己变成是他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

    两人觉默了一会儿,路易丝好似想起了什么。

    “对了,晚上要举办一场宫廷葡萄酒宴会,蓝氏新研制出来的红葡萄酒庆功会,所有上层阶级的人全部都要来参国,焰大校,今晚你做我舞伴可好?”

    知道这位来自于中国的男人英俊不凡,瞧这精美的五官,就好似经艺术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这么美的帅哥,她得先预定了,免得到时候其它名媛给她抢。

    “能做路易丝公主的舞伴,是我焰某的荣幸。”焰君煌嘴角含笑地回答,深邃的眼光却一刻也未落到路易丝公主的身上。

    晚上宫廷宴会的时间很快就来临了,英国白金汉宫威廉王子寝宫偏厅里热闹非凡,装饰豪华的偏厅,天花板上挂着无数盏水晶吊灯,将整个偏厅照得亮如白昼,水晶灯饰上还悬挂着一圈又一圈的彩色珍珠,珍珠七彩的光芒照到了地面上,再折射到了玻璃墙上,四面玻璃墙明灯璀璨,一抹又一抹光鲜亮丽的身影在地板上拖得老长。

    路易丝公主换了一件非常隆重的白色晚礼服,一头金色的秀发高绾于头顶,发顶上戴了一枚皇冠,皇冠上闪闪发亮的蓝宝石,张显了她不可一世的身份与地位。

    耳朵上戴着一长长的水晶耳环,长长的晚礼服是露肩式,包裹着她丰满的身体,光洁如玉的脖子上戴了一条泊金项链,她是挽着父王陛下威廉王子的手臂缓缓走下楼来的,下楼时便喝得了满堂唱彩。

    因为她是威廉王子最钟爱的女儿,所以,大家个个都对她阿庾奉承。

    焰君煌端着一杯红酒,硕长的身形站在弧度窗台边,全身的冷然与屋子热闹不凡的气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哇!君皇,你看,路易丝公主好漂亮呀!”小苏子一身灰色正式西装,看起来比平时自然多了几分帅气,他喝着杯子里的红酒,当看到路易丝焕然一新的路易丝公主时,嘴角都笑歪了,眼睛也顿时灿亮,精神为之一震,这就是美女的功效。

    焰君煌呷了一口红酒,抬起头,顺着小苏子的眸光望过去,见到路易丝公主的那一刻,眼里并没有惊艳,只觉得路易丝公主这样的着装打扮,让她显得更端庄温柔婉约一些。

    威廉王子举杯向大家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将蓝氏红葡萄庄园老板请上了台,在大家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中,可见上台男人在英国的人气很旺,他迈着纵容的步伐上台,向大空深深鞠了一个躬。

    薄唇开启:“谢谢大家赏脸来参加此次宫廷宴会,当然,更感谢尊敬的威廉王子陛下能给蓝氏提供这样的一个平台,让蓝氏新研发的红葡萄酒能为大家服务,此次研发红葡萄酒比以往不同之处在于……”

    焰君煌细细地打量着台上的这个男人,男人有着一双深邃,一眼望不到底的琥珀色眼睛,五官长得很阴柔,却极其地漂亮,头发蓄得有些长,遮住了他宽阔的额头,微卷的发丝从他眉眼处横了过去。

    男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以上,年纪在二十七八左右,全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是一个非常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威廉王子口中的红葡萄庄园的老板。

    如此年轻,就可以掌管上百家葡萄园庄园,并将红葡萄酒推出海外国际市场,打响一定知名度,确实很了不起,他拿起旁则柜台一个红酒瓶,视线落到了瓶子所贴标签上。

    眼眸里闪现的一连串英文字母告诉他,在国内市场,也看到过这个品牌的红葡萄酒,这位蓝氏老板真了不起,想来,如果不是知名企业家,威廉王子是不可能成为他蓝氏红葡萄酒强硬的后台。

    在他闪神间,蓝氏老板已经讲完话,彬彬有礼地向大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了台,笔直穿越过人群,向角落的一个女人走去。

    女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晚礼服,头发高绾于头顶,细长的脖子戴着一条钻石项链,皮肤光洁如玉,黑色的晚礼服犹如第二层肌肤,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勾勒着她曼妙的女性同体。

    让焰君煌惊诧不是女人那飘逸出尘的美丽,而是这女人不但长了一张东方脸孔,最主要是她那双细长的迷人眼睛,那双眼睛焕发着璀璨亮丽的光彩,笑起来,就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如天边弯弯的月亮。

    最让他注意的是,那双眼睛散发出来的光泽,是干净透明,不梁任何一丝尘埃的,让他感觉很熟悉。

    女人抬手勾住了蓝氏老板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也许是让男人开心的话,男人听了,十分高兴,搂着她,俯下头,吻落至她光滑如玉的额头。

    女人再度抱着他,只是,紧紧拥抱的刹那间,女人嘴角的笑意隐去,眼睛里迸射出一抹精光,凭着焰君煌多年的阅人经验,他感觉这个女人并非表面上看到这么温柔婉约。

    清冷的表情只是瞬间,当蓝氏老板牵着她走向威廉王子时,她嘴角的笑意再度勾深。

    然后,他们不知道交谈了一些什么,威廉王子抬起头,向他这边瞥了一眼,便迈起了步伐,带着那对年轻的男女走了过来。

    “君煌,来,引见一下。”威廉王子灿笑着道。

    “这位是我国最知名的企业家蓝隽。”

    蓝隽见到焰君煌,兴高彩烈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首长大人手掌,高兴地说:“焰校长,早就听说你赫赫的战功,红葡萄在中国也打入了一些市场,还希望焰大校给我一些帮助与支持。”

    “蓝先生,没想到你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企业家,其实,我对经商之道不懂的,不过,如果能够为蓝先生效力,焰某定会犬马之劳。”

    虽说,他们是一面之缘,但是,仗着与威廉王子这份交情,威廉王子如此重视这个蓝隽,他自是肯定要伸出友谊的手,才能让两国友好地交往下去,再说,如果他真给了蓝隽某些帮助,威廉王子肯定也会打开一些国界之门,访问之余,也为国家谋了福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两个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位是我未婚妻,敖雪。”蓝隽将黑衣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一脸骄傲地向焰君煌介绍。

    敖雪?焰君煌咀嚼着这个芳名,东方的脸孔,衣着也很东方化,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中国女人。

    “焰大校,你好,能见焰大校,是我等之荣幸。”

    敖雪面带微笑伸出纤纤玉指,焰君煌伸手与她相握,就在刹那间,感觉有一股奇特的电流从四肢百胲窜过。

    心灵猛然一震,见她久久不松手,敖雪面情划过一缕奇异,她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玉手。

    蓝隽也发现未婚妻古怪的表情,感觉这个焰大校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急忙将女人拉至了身后,大掌占有性地箍到了她纤细细的腰身上。

    “焰大校,我们跳舞吧!”一直跟在威廉王子身后的路易丝小姐自然洞悉了风才男人与女人古怪的表情,立刻奔上来,揽着大校手臂走向了舞池。

    随着节凑,他跟着啃路易丝公主的舞步,明灯璀璨的屋子里飘渺着轻缓的音乐,所有的女人穿得都是正式的晚礼服,服装鲜艳,个个光彩照人,唯独敖雪身上那一身黑与整个喜气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与路易丝公主跳了好几曲舞,至始至终,焰君煌的视线一直在围绕着那道黑色身影转动,甚至踩了路易丝公主好几次,路易丝公主终于生气了,本来她不想给他一些不好的印象,但是,这位来自于中国的大校太令她难过了,明明给她跳着舞,但是,一双眼睛一直就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转动,太不尊重她了,第一次,路易丝公主感到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倾倒在她石榴裙下。

    顺着焰大校痴迷的眸光望过去,她看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正依偎在蓝隽怀里,蓝隽低下头,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嘴角牵出一朵迷人心魂的笑靥,很扎人眼,讨厌死了,以前,她喜欢蓝隽,可是,蓝隽偏偏喜欢这个女人,如今,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对眼的,这男人又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在她身上转动,丝毫都不避讳一下。

    “蓝隽很爱她,她们快要结婚了。”

    “呃!”焰君煌轻轻地应了一声,收回眸光,垂下眼帘,这才发现路易丝公主生气了,小嘴儿都厥起来了。

    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可爱的紧。

    “希望路易丝公主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明明是一个喜气的宴会。为什么她穿着一身的黑裙子?”

    按理说,她是蓝隽未婚妻,蓝氏红葡萄酒新研发成功,在蓝氏打入国际市场之际,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会穿上一身的黑衣?虽说,黑裙穿在她身上,也许比穿其它许多颜色都要好,因为,符合她的气质,清冷凄迷,对,如果她不刻意对人欢笑,清冷凄迷这几个字的确很适合她。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反正,她就喜欢黑色,自从我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穿其他的颜色,她总是钟爱这种代表死亡的颜色,这也是蓝氏夫人不喜欢她的原因,但是,人家蓝隽却爱得不得了,完全把他当心肝宝贝来疼着。”

    路易丝公主话里泄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焰君煌听后剑眉微拧,半晌,他又问:“她是英国人?”

    “不是,与你一样,中国人,只是从小跟着她父亲移居过来的,她父亲是一个商人,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蓝隽认识了她,从此一见倾心,见了她就如丢了魂。”

    路易丝公主话里的酸味越来越浓,当初,她恨死了,她堂堂大不列颠国的公主,居然在情场输给了这个钟爱于死亡颜色的女人。

    焰君煌望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惹有所思,当他看到女人离开了蓝隽的怀抱,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走向了一条宽敞明亮的通道。

    他及时对路易丝公主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他迈起了稳健的步伐向那道灯火通明的过道处走去,步伐停驻在了女洗手间门口,硕长的身形站在那儿,玻璃墙上倒映着他俊美立体的五官,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烟,刁在嘴里,玻璃墙上,‘兹斯’一声,蓝红色的火苗升起,点燃了香烟,关掉了泊金打火机,吞吐烟雾的时候,手指旋转把玩着泊金打火机。

    房门打开,女人整理着衣裙下摆从洗手音走出来,抬起头,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男人,玉脸写着诧异。

    “借,借过。”毕竟,这位堵截她路的是来自于中国赫赫有名的军政大校,她不好直接无礼地让他滚开。

    “我们又见面了,敖小姐?”

    焰君煌刻意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吹向了女人,女人呛了一口,后退一步,神情微微一愣,不过,迅速反应了过来,幽幽吐出:“焰大校,对不起,我不记得在那儿见过你?”

    透过烟雾,焰君煌定定地望着她,望进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这双眼睛仿若会说话,眼神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突然,抬起手,他几经粗鲁地握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掐着。

    “我不太喜欢玩把戏的女人,最好哪儿滚回哪儿去。”

    态度狂肆,声音更是带着冷妄!女人听了他的话,更感到莫名其妙了,就算他是中国的赫赫有名,声名在震的大校级别人物,也不能这样对她无礼,她未婚夫好歹也是英国知名度最高的企业家,财富更是能买半个国度。

    ‘啪’的一声,她拍开了男人握在她下巴上的魔爪。

    “都说焰大校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天我终于见识了,原来是一个纸级的下三烂人物,流氓,军痞。”

    她冲着焰大校怒声骂了两句,然后,抬起手臂猛力推开他,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亮,张显了女人心中滔天的怒气。

    焰君煌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身影,脑子里一直缭绕着刚才女人离开时的那句话,注意力集中在了最后几字上。

    “流氓,军痞。”

    “焰君煌,你妈的,就是一流氓,军痞,土匪。”

    曾经有这样一个女人总是爱这样骂着他,只要他耍横,只要他泼皮无赖,女人就会这样子骂着他。

    “军痞,流氓。”焰君煌呓语着这两个名词,脑海里又浮现飞儿那张不梁尘埃的容颜,他又开始想念她了。

    等他回到宴会大厅时,蓝隽带着那个女人走向了门口,他只来得及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那身影好熟悉,好熟悉啊!望着那抹身影,他的心开始跳动,然后,他疯狂地追了出去,甚至不惜追出了白金汉宫大门。

    “飞儿。”他奔上前,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回过头,眼光漠然地与他对视。

    望着这张陌生的容颜,焰君煌心跳莫名加速,失望扩散至四肢百胲,这张脸虽然比飞儿更漂亮,可是,绝对不是他的飞儿。

    “焰大校,你干什么?”蓝隽虽有些吃惊,他为什么口里呼出‘飞儿’两个字,但是,还是为他不尊重他未婚妻,心里添了一些不满。

    这男人不管他在中国如何有权势,但是,到了这个地盘儿上,他就不能在他未婚妻面前耍无赖。

    这明显是给他过不去嘛!虽然,他蓝隽不涉政治,但是,他也是一位富可敌国,身世背景雄厚,相当有实力的一位男人。

    “蓝先生,不好,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焰君煌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得不急忙开口向蓝隽道歉。

    “走,雪儿。”蓝隽没有回答他,面色有些冷硬,拉着未婚妻的手,直接坐上了昂贵的小轿车,车子绝尘而去。

    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焰君煌捧住了自己头,一股莫名的失落啃噬着他的心肺,他真是疯了?为什么会把这个女人当成是飞儿?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可是,那身影的确与飞儿一模一样啊?是他太想念飞儿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他真是被逼疯了。

    *

    “君煌,你的意思是说,把这则我们手上有邻国一些不为人知秘密的消息放出去,诱人上钩。”

    威廉王子浏览了一下手上的秘密文档,这个文档对于英国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关系着中英两国人民的友好,躲在暗处,居心叵测的人总是想破坏中英两国的友好关系。

    “对,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则密件一旦公布,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会真相大白,这个国家将会在国际上失去许多信誉度,虽然他们实力很强,但是,还是无法忽视所有的国际友人,再强大的老鹰,也会是一只受了伤离开鹰群的孤鹰,再怎么展翅也飞不高。”

    闻言,威廉沉思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了焰君煌的提议。

    英国伦敦已渐入了隆冬的天气,天空中开始飘坠着雪白空灵的雪花,远远观望,白金汉宫,无数根金柱子上虽然积蓄了些许的洁白的雪花,璀璨与雪光交相辉映,让金柱子散发出一圈又一圈无数清冷的光辉。

    夜,寂静无声,大钟楼的钟声缠绵悠回地敲响,已经是凌晨近一点了,一抹黑色的影子翻入宫墙,在灿亮的金柱子上飞走,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巡岗哨兵,黑衣人放缓了脚步,身形轻盈地从金柱子上滑过,忽然,脚踢到了一颗小石子,石子飞落到地面。

    只听暗夜里惊呼出一声:“有人。”

    一干岗哨火速拔出腰间手枪,然而,黑衣人伸手更快,在腰间摸了一把,五指张开,白色的粉沫从她张开的五指洒落,随风飘向于一干哨兵的头顶,五六个岗哨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发出声响的女人,鼻腔里吸进了白色的粉沫,个个双眼一翻,紧跟着就所有人不约而同就笔直倒向了雪白的地面。

    黑衣人不敢犹豫,爬上了一间弧形的大窗,跃上窗台,纵身一跳,轻灵的身形稳稳着了地。

    眼睛火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判断着机要室的位置,眸光锁定了最中央的一间,整个身形飞奔了过去,伸手从腰间拿出开锁的工具,几下轻微的扭转,伸手就要推开机要室的门,就在倾刻间,一支强健的手臂伸了过来,飞快将她揽入了宽阔的怀抱。鼻冀间即刻就飘弥着干净清爽的草木汽味。

    黑衣人抬起纤长的眼睫,眼眸里即刻倒映着一抹俊美的阳刚轮廓,男人身着军绿色的大衣,时面是纯白色的衬前,蓝白相间的领带,整人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一双厉眸似要将她万箭穿心。

    男人大手一挥,黑衣人脸上的面纱被扯掉随风飘落于地面。

    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孔呈现在他的面前,男人盯望着这张容颜,唇色勾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即然识破了伪装,女人索性撕开了伪装的面具,甩了甩头,一头笔直的黑发飘逸在肩头。

    “放开我。”女人见自己被捉,心里虽不服气,自古成王败寇,即然落入敌手,她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只是,这个男人居然撕开了她黑皮衣的拉链,对她动手动脚,她不开口就要被这个男人占便宜了。

    “闭嘴。”男人低斥,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焰大校,外面出了事,有人潜进来了。”

    是不太纯正的国语腔,焰君煌扯着嗓门儿回答。

    “没事,我看着呢!”“好。”脚步声渐渐远去,机要室再度愀复了平静。

    似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飘弥在空气里的是她轻浅的呼吸声。

    “你干什么?”女人惊呼,因为,男人的手指已经剥开了她黑色的皮衣,指尖在她罩杯边缘游走,她可以成为他的俘虏,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可是,他不能这样子欺负她,如果他进行下去,她绝对会咬舌自尽而亡。

    “闭嘴。”男人阴狠一笑,将她整个抱入怀,视线往她雪白的耳背处瞟去。

    “知不知道?”男人将她手捆绑起来,嘴唇凑到了她耳畔,用着极其诱惑的声音道:“刚才,我不拉住你,你就会立即被电网烧死。”

    她以为英国皇室机要室是什么地方?能让她来去自如么?真是异想天开,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她此次闯进来,让他知晓了在抢夺卫星海拔三千米的雪域高原上与他对战百来个回合的女人,就是她。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芳名。

    “敖雪,名字可比你本人要有韵味多了。”挑起她一缕发丝,凑入耳尖嗅闻,嘴里感叹了一句:“真香!”

    “放开我。”敖雪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受他这样的侮辱!

    “说。”男人捏握住她的下巴,全身线条倏然冷硬。“你用这个敖雪这个名字潜伏在蓝隽在身边,有什么意图?”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张开了两片唇瓣,差一点儿就咬到了焰君煌的手指,要不是他反应敏捷闪得快的话。

    “别给我玩花样,长着一张东方脸孔,从小随父移居英国,却不是英国国藉,敖雪,破坏中英两国关系,就是你北次前来的目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男人居然调查她,就算有把柄落入他之手,她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真实的身份。

    “不说是吧!”首长大人黑亮的眸仁眯起,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这女人如此倔强,不给她下猛药,是不可以撬开她的嘴了。

    伸手,他撕开了她黑色皮衣的衣襟,在女人怒吼中,伸指挑起了她内衣罩杯边缘纤细的带子,迅速将一个金银灰色金属的东西塞进了罩杯,肌肤上冰凉的感觉,让女人悚然一惊。

    男人大手拿了一个高脚钟摆,‘匡当’一声,把它置放在她的身侧,指着那个高脚钟摆,冷妄道:“这是一个心率炸弹。”

    “混蛋。”女人开始怒骂,向来都是她用这种方法整别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会把这一招用在她的身上,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是,这男人太混蛋了,刚才,他就趁机猛吃她豆腐,让她大气都不敢出。

    把她胸脯都摸了一个遍,再来一个炸弹来恐吓她,真是混蛋极了,她真恨不得狠狠地咬了他两口,喝他两口血,尝尝死男人鲜血的味道。

    “乖,只要你给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尾音拉得老长,俯头,弯腰,视线故意与她平视,整个健硕的身形就置身在她双腿间。

    “我就将机密文件给你。”

    “你想知道什么?”女人软下了声音,这一刻,她真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眼睛瞟向了心率炸弹,看着高脚钟摆里面的秒针一圈一圈地不停地游走,玉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香汗。

    “你的名字?”“敖雪。”“你是什么人?”“普通人。”

    这样的回答让男人怒火中烧,一把狠狠地握住了女人圆润的下巴,狂冷邪肆道:“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是蓝隽未婚妻,不要把我当傻子玩,做蓝隽的未婚妻,只是你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

    “即然知道,你又何必多问?”女人不想与他过份亲密,强势甩开了他的手,别开了脸,男人退开了一步。

    “我只要冲着外面喊一声,他们就会冲进来,要知道落入我的手里,远比落入威廉王子手里来得幸运。”

    女人咬着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男人的耐性终于一寸寸地被她磨光,他走上前,伸出大掌,粗厚的掌腹在她白嫩的胸脯上游移,女人到抽了一口冷气,他轻薄的行为,让她开始不断地挣扎,嘶吼,冲着他咆哮。

    “焰君煌,住手,牲畜,住手。”

    “嘘。”他将手指压到了她的红唇上。冷妄一笑。

    “这可是心率炸弹,心跳超过130就会崩的一声爆炸,不怕死,你就狂躁挣扎吧!”

    男人俯下头,意欲要吻上她的唇,就在他唇抵达她唇寸许的距离,女人张唇咬了他一口,男人捂住了流血的唇瓣,撑起头,望入她那双黑亮的瞳仁,这双眼睛太清澈,太干净,不含任何一丝杂质,让他想到了飞儿的眼睛,这双眼睛几乎与飞儿眼睛一模一样,猛然,胸中一股闷疼袭来,他是疯了,为什么又把这个女人当成了飞儿?

    退开一步,薄唇扯出一记漂亮的笑靥,然后,旋转身冲出了机要室,步伐停驻在了门口,转过身,徐声向她警告:“记住,超过一百三,你就会死于飞命,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这三分钟里,如果被其他发现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他不会帮助她,她能不能活着逃出这里,全凭天意,看在她有一双与飞儿一模一样的眼睛份儿上,他放她一马,当然,如果这三分钟里,她被威廉王子发现了,将她处于绞刑,那也怨不了他。

    男人大踏步离开,任女人在椅子上不断挣扎,咆哮。

    *

    “君煌,走,我带你去参观咱们英国最有名气的葡萄庄园。”

    这两天,路易丝小姐给他混得熟了,便直接唤他的大名,喊焰大校总感觉太生疏了,她亲切地挽着焰君煌的手臂,然而,每一次,焰君煌总是不着痕迹将她如蛇一般缠绕的莲臂剥离。

    路易丝公主向他发不起火儿来,这两天越与他接触,感觉举手投足真能吸引她的眼球。

    她喜欢这个中国男人,她已经打听过了,他死过一个妻子,现在是未婚,她已经告诉了父王薜下,说自己喜欢上了这位顶顶大名的中国大校,原以为,父王陛下会骂她,没想到他却笑脸盈盈地告诉她:“女儿,爱上了,就应该大胆地去追求,父王支持你寻到真爱。”

    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焰君煌来英国那一天,父亲是刻意让属下去把她从温莎堡唤回来,就是已经看中了这个男人当女婿,她好幸福啊!父王居然为她物色了这么一个绝世美男,不仅美,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属于男人粗犷的气息,在中国京都又地位非凡,他是战神,是众多女人倾慕的对象,短短相处不过三天,她发现自己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很有气质的东方男人。

    只是,他对自己有些若即若离啊!而且,好象不太喜欢给自己独处,这两天,他对她讲的话很少,相反地,她与他的警卫员那位苏长官却天南地北地聊,从苏长官的口中得知,他非常深爱逝去的前妻,苏长官甚至讲了那个动人的故事,听完整个故事,她潸然泪下,不过,他前妻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相信岁月会让他忘却一切的忧愁,她也相信自己的魅力,她要成为他心目中那个最有魅力,最能抹去他伤痛的女人。

    所以,知道了整个故事后,她就一直像一块粘皮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粘着他。

    对于她的提议,焰君煌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一声不响地跟着她坐上了英国皇室最名贵的小轿车。

    她们去了蓝氏红葡萄庄园,参观了整个红葡萄园生产基地,蓝夫人亲自接见了她们,并留她们在蓝氏别墅里用餐。

    蓝氏是英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追根溯源,蓝氏祖先也是中国,不知道是哪一代移居英国,最后在英国定居,因为,蓝隽的父亲娶了伊丽莎白二世女王的亲侄儿,虽然后来死于一场疾病,但是,这丝毫都不能改变蓝这个姓氏是皇亲国戚的事实,当然,蓝氏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并非全是沾了皇室之光,而是蓝隽的父亲活着时,呕心沥血的研制最能让世人欢迎的红葡萄酒,他是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因为,失去了挚爱,伊丽莎二世女王的亲侄女伊丽红伊,所以,他把心血全部倾注在工作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日以继日,最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用他的话说,是去黄泉之下与伊丽红伊相聚。

    向中国大校与路易丝公主诉说这段往事,高贵美丽的蓝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嗓子又说:“蓝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十七岁就肩挑了整个红葡萄园庄园的重任,并且,将红葡萄酒发扬光大。”

    “我说多了,焰大校,别客气,这是我家厨师亲自做的甜点,你尝一尝,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很好吃的。”

    蓝老夫人用银灰色的小夹子夹了一些甜品进小碟子里,并将小碟子递到了焰君煌手上。

    “谢谢。”

    焰君煌吃了一小口,什么味道他都没去在意,脑子里一直就想着蓝隽父亲与母亲之间深挚感情,挚爱的女人不在了,活着就如一具行尸走肉,就如他现在的心境。

    “焰大校,路易丝公主,不知道你们来了?真是对不住。”

    随着话音刚落,蓝隽伟岸的身形已经从门口处走入,他的身后自然永远跟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只是,今天,她没穿风衣,而是一身的黑皮套装,头发笔直披散在脑后,黑与白与她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更白,更水嫩!

    只是,焰君煌抬起头,情不自禁就撞入了一双黑亮的瞳仁,女人眼角浸着笑意,眸底却是藏腻着杀机,昨天,她能够逃离那个心率炸弹,充分显示了她过人的实力,眼角的那抹笑是不达眼底的,里面闪耀的东西只有他最懂,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他知道这张玉白的容颜下隐藏的真实面目。

    “隽儿,你去视察几个庄园?”蓝老夫人剥一颗水汪汪的葡萄塞往了嘴里,和蔼可亲地询问孙儿。

    “四个,敖雪陪我去的。”

    说着,蓝隽凝望向身侧女人脸孔多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温柔,溺死人的温柔。

    倏不知,美人面皮下是暗藏杀机的汹涌,这份儿汹涌只有他焰君煌能够探测!

    “妈咪,你回来了?”一记脆生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然后,一抹小小米白色身影就从楼梯上跑下来。

    “小姐,慢一点,慢一点啊!”后面追上的佣下吓得脸色发白,真是怕小姐摔倒了,她担待不起啊!

    “妞妞,慢一点。”敖雪伸出纤细的玉臂,一把将女儿搂入了怀抱。

    “妈咪哑,我好想你啊!”小妞妞长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就仿若一个芭比娃娃,感觉一碰即碎。

    “妈咪也想你。”敖雪一把将女儿抱起,不断亲吻着她的额角。

    “妈咪,亲一下。”小妞妞抱起了妈咪的脸蛋,不停地猛亲。“妞妞,还有爹地呢?”蓝隽的头凑了过来,将脸伸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

    小妞妞叭的一声,亲在了蓝隽的脸颊上,亮晶晶的口水沾到了蓝隽的脸孔上,他却丝毫都不在意,搂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眼睛里弥漫着一种用笔墨无法来形容的宠溺与满足,还有幸福,蓝隽脸上闪耀的幸福神彩,莫名地让焰君煌心烦。

    望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焰首长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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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搏击格斗!(浴室纠缠)

    望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焰首长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发慌!

    眸光一直兜转在小女孩粉嫩嫩的脸蛋上,妞妞的五官圆圆的,还没有长开,一对眼睛又黑又亮,充满了灵性,笑起来嘴角会露出两个小酒涡,看着十分可爱,这女孩长大了定是一位漂亮的美女,五官长得十分精致,飞儿出事的时候,已有了两月身孕,虽然还不知道是性别,其实,他一直想对她说,她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儿,只是,她刚怀上,陆之晴抓了父亲的把柄,用父亲的事威逼他,她知晓了整个真相,一直就与他呕气,他们甚至没有好好谈一谈关于孩子的事,她就走了,永远地消失了,带着他们的女儿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想着飞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孔,他的心便痛到无以复加,他几乎是贪恋地望着这个名叫妞妞的女孩,如果她是他女儿,那该多好呀!

    “妞妞,还有奶奶呢?”蓝夫人和蔼可亲的冲着小女孩儿嚷。“奶奶。”妞妞从妈咪怀里跳下来,笔直向高贵优雅的蓝夫人奔了过来。

    抱着蓝夫人猛亲。“妞妞,好乖,奶奶今天去逛商场,给你买了一个小熊。”

    蓝老夫人话音刚落,下人已经将一只白色的小熊呈递到妞妞面前。“小姐,给。”

    “哇!好漂亮啊!”妞妞抱过小熊,不停在地吻着小熊雪白颈子。“妈咪,它好可爱啊!谢谢奶奶。”

    蓝夫人望着可爱的小精灵,粉嫩的芭比娃娃,眼角的皱纹舒展!

    “妞妞,你刚是不是吃糖了?”敖雪拧起秀眉冷问,小妞妞闭上一只眼睛,偷偷瞄了妈咪一眼,见妈咪板起了脸孔,声音小如蚊蚋:“吃了一点点。”

    “就,就半颗。”“你不是叫牙疼吗?真是的。”敖雪抱起了妞妞,捏着她脏兮兮的小手儿,视线向焰君煌瞟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男人太过于灼热的眸光,这样子看她,她可以理解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孔圣人早说过,食色性也,她已经对男人这种爱恋的眸光习以为常了,只能说众女人心中膜拜的男神,中国赫赫有名的空军大校,攻无不克,战不无胜的战神也不过如此而已。

    见了她仍然是原形毕露,登徒子一个。

    只是,他有这种炙热的眸光看她的女儿,她就有些受不了,而且,她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她心里有一缕不爽在升腾,所以,她借口妞妞手指吃糖不干净,要抱女儿上楼。

    事实上她已经这样做了,蓝隽见未婚妻的面色不太正常,及时向大家说了一句:“焰大校,踢易丝公主,不好意思,我们带她妞妞去洗手,失陪一会儿。”

    然后,转过身跟随着敖雪白步伐,伸手搂着女人与妞妞上楼。

    “爹地,我只吃了一颗糖,一颗啊!”小妞妞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蓝隽则一直给她暗示,让她小声一点,食指甚至压在了她粉嫩的小嘴儿上。

    “知,知道。嘘!”小妞妞用眼尾扫了一眼妈咪,然后,整个小身子埋在了敖雪的肩膀上。

    蓝隽见女儿如此聪慧,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声。

    “就是你太宠她了。”敖雪听闻笑声,自然猜到了这对父女之间的刚才默契,有些埋怨蓝隽对女儿的宠溺。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宠她宠谁呢。”蓝隽的话从楼上飘下来,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焰君煌望着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温馨画面,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在扩散,多美的画面,也是他一直羡慕追求的画面。

    路易丝望着她们消失的楼道口,心里也有说不来的惆怅,如果敖雪没出现在在蓝隽的生命里,说不定妞妞就是她与蓝隽的孩子,造化弄人,好在,现在,她有了比蓝隽更出色的男人,火热的眸光向身边的男人望去,这才发现,男人也在望着那一家三口消失的地方发呆。

    而且,神情莫测高深,丝毫都探不出喜怒哀乐!

    蓝夫人呷了一口荼,笑着对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年轻男女邀请。

    “焰大校,今晚我们这里要举行一场面具舞会,你与路易丝公主就不要走了,一起庆祝吧!”

    “面具舞会?”路易丝公主听了蓝夫人的话,惊奇地问出。

    “是的,公主殿下,蓝氏庄园新研制的红葡萄酒成功,我很高兴,蓝隽能将我们祖业发展出今天的这样规模,我也感到很兴慰,庄园里的员工为了这次开发案,夜以继日地加班,我心里过意不去,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犒劳他们,幸好敖雪想到面具舞会,虽然,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但是,我也想参加。”

    蓝老夫人说明了一切原委,路易丝公主开心地叫起来。

    “老夫人,太好了,我喜欢。”外国女人与中国姑娘相比,总是少了一份矜持与含蓄,她一向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很直爽,大方。

    喜欢就明确表达出来,不喜欢也会说出来,不会扭扭怩怩!

    只是这种直率,焰君煌感觉无福消受,他一直坐在路易丝公主的旁边,默不作声,想起刚才自己的眸光无意与黑衣女人相遇,女人却及时移开了视线,并且抱着妞妞就上了楼,在他看来,大有逃避之意,对于她来说,他就是洪水猛兽,唯恐避之而不及,这种逃避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天生羞涩,而是他心中藏的那个秘密,毕竟,在这个国度里,只有他知道了她的秘密,虽然还不知晓她真正的身份,至少,这个神秘的女人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了。总有一天,他会揭开她神秘的面纱,一定会的。

    *

    夜晚七点,蓝氏庄园里一片喜气腾腾,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所有男士齐聚金碧辉煌的大厅,蓝夫人一身淡紫色的盛装出席,脖子上带了一圈珍珠项链,珍珠闪发出的光辉映衬在老夫人保养极好的脸蛋上,发上戴了一顶与衣服相配的帽子,一身的淡紫张显她庸容华贵富太气质。

    她站在t形伸展台上,高端大气地向台下清一色黑色西服的男人们宣布面具舞会规则。

    “亲友们,来宾们,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们蓝氏举办的面具舞会,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为了我蓝氏新研制红葡萄,几乎是倾尽全力,为了感谢大家,所以,才有这样一场别出心裁的面具舞会,今晚大家可以尽情玩乐,不受任何限制,男士们可以选自己最心仪的女孩为舞伴儿。”

    “下面,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玩得快乐。”

    蓝夫人语毕,向大家鞠了一下躬,然后,退下了那个伸展台,那一刻,轻缓飘渺的音乐声在大厅里缓缓响起。

    由于女人们全都是按照舞会的规定,清一色的橘红色长裙,大红的衣裙勾勒着她们性感迷人的身体,头发都做出一种发型,吹成了卷筒花,全搭在了肩头,女人脸上都戴了一面火狐面具,所以,男人们非常不好认出自己心仪的女人,如果能认出来,就全凭自己对女人熟悉的程度,这也是蓝夫人狡猾的设计,不来一点新鲜的,大家都没兴趣儿。

    焰君煌站在某角落,指节上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一双眸子笔直地向那一道又一道优美漂亮的身形望去,女人身着橘红色的长裙,艳冠群芳,身形是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灿亮的灯光照在了银狐面具下那对幽深的黑眸里,黑眼珠子的边角划出了碎金的光泽,光是这样远远地望着,焰君煌感觉就犹如已经醉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迷上了一个女人的眼睛,整个晚上,他一双眼眸一直就盯望着女人的身形转,根本丝毫都没有移开过。

    “妈呀!”小苏子站在首长大人身后,望着一大群美人,心儿如小鹿般乱撞。

    “君皇,你看中了谁?”半晌没听到首长大人的回答,抬眼看下老大,才发现老大看某个女人,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小苏子顺着他视线望过去,自然也看到那抹高挑惹火的身材,女人头发烫成了微卷的波浪型,玉指上端着一杯红酒,迈开金莲步向了角落的一组红沙发椅中,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无限的魅力,这个女人是全场最耀眼的一个,但是,他肯定是泡不到的,小苏子向来有自知之明,好的绝对是君皇的,嘿嘿。

    焰君煌收加视线,抬头见小苏子一脸思春样,扯唇调佩道:“别口水都流出来了,小苏子,有点儿志气,如果你抱一个金发碧女的妞儿回去,你老妈准得吓晕。”

    焰君煌第一次掀唇调佩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警卫员。

    “虽然外国妞儿奶子大,屁股也大,可是,我却不好那一口。”小苏子的眼睛火辣辣地在几个中国美女的身上打转,即便是她们戴着银狐面具,但是,她们的头发泄露了国藉,能大约分辩出那些是英国人,还些是与他们同种族的异性。

    “君皇,我先过去了。”小苏子说着,已经迈步走向自己相中的那个美女,牵起她手就走进了舞池。

    “蓝隽,陪我跳一曲舞吧!”蓝老夫人笑脸盈盈地走向孙儿。

    蓝隽正应付了一个商场上的同伙,正欲要迈步走向坐在角落里那抹红色的身影,没想到,蓝老夫人就成了一只拦面虎,蓝氏庄园庆功宴,陪蓝老夫人跳一支舞再正常不过。

    所以,蓝隽自是不好拒绝自己的祖母邀请,向蓝老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夫人玉手放在了他掌心,两人款款向舞池迈去。

    路易公主同样穿了一袭橘红色的长裙,一双火红色的高眼鞋,她正欲向窗台边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走去,没想到,半途中冲出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的西装是白色的,发丝有些卷,有着一对湛蓝色的双瞳,大刺刺地拦在了路易丝公主的面前,一双利眸落在了公主的脸上。

    他不知道对路易丝说了一句什么,路易丝开始冲着她尖叫,并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向她们扫去,男人脸色有些铁青,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蛮横地拉着路易丝迈向了舞池。

    路易丝公主叽哩呱啦地叫着,甚至不惜抬起了脚,高跟鞋重重地踩到了男人的脚背上,男人不痒也不痛,箍住女人腰身的大掌聚然收得更紧,不理会路易丝的叫嚷,径自走起了舞步。

    路易丝公主本身就是威廉王子最疼爱的宝贝,这个男人敢那样子对她,身份与地位应该都不在她之下,至少是足可以与她匹配的身份,所以,才敢对她那样蛮横无理。

    焰君煌饶富有兴味地看着路易丝的恼怒与那个白西服男人的纠缠,眸光调向了坐在斜对面角落红色沙发椅子里的女人身影,此时,女人正端着一杯红酒,翘着二朗腿,坐在一组红沙发椅子上休息,虽然她着装与所有女人一样,但是,她那双明亮幽黑的瞳仁是与众不同的,清澈如一湾干净的泉水。现在,他就只对那双眼睛感兴趣。

    女人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一个圆圆橙色柱子,火红色的身形倚靠在柱子上,身段在所有女人当中是上上之选,冲着那抹背影与飞儿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焰君煌将手中的红酒杯搁置到了侍者手中的托盘里,迈开长腿笔直向她走了过去。

    “美丽的小姐,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弯腰,手掌摊开,用着十分绅士的姿势,首长大人开启了极薄的唇。

    抬眼,纤长卷曲的眼睫毛如蝶儿羽冀般煽动,长睫毛下,黑眼珠子犹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里的黑葡萄,这眼神,清澈透明,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让他心灵再次微微一震,为什么每一次与她对视,他的一颗心就会如小鹿般乱撞,就好似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毛头小伙子。

    为何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她,不,准确地说,只要看到她那双眼睛,他就会有一种不顾一切,想把她还离英国的冲动,是他太想念飞儿了么?即便是看到一双与飞儿一样的眼睛,他也会有如此冲动。

    “不好意思,我很累。”女人打了一个哈欠,佯装疲倦转身欲走,但是,男人却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就这样无所忌惮地堵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立即就将她娇小的她笼罩,全身散发的凌万气势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

    女人一直低垂着头,甚至开始用牙齿咬着她的红唇,雪白的贝齿咬在到了樱花的唇瓣上,白与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焰君煌感觉自己身体倏地一下就崩得死紧。

    由于脸上戴着面具,首长大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她不太敢面对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段小插曲吧!

    “在怕什么?”平淡无波的话语再次从男人薄唇里泄出。

    女人嘴角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有么?”她挺直了脊背,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他。

    “没有就证明给我看,一支舞。”他伸出一根指头压在了她红艳艳的唇瓣上。

    “当然……”他倾过身体,向她吹了一口香气,邪肆地开口:“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如果你不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公诸于众的话。”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男人威胁她,活了二十六载,第一次有男人胆敢威胁她,敖雪气得浑身发抖,怎么奈何他打中了她的死穴,他手里握有自己的把柄,她没办法与他抗衡。

    昨天晚上,她独闯白金汉宫,本来是想冲进机要室偷走秘密文件,没想到,是他们设的陷井,在她就要闯进机要室时,他拦住了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她永远不会感激他。

    他拿了一个高脚钟摆,并将连接在钟摆上面的金属坨强塞进了自己的内衣里,把她整个胸都摸遍了,吃过了豆腐再告诉她,那个是心率炸弹,心跳超过百分之三十就会爆炸。

    然后,他把她丢在那儿,那三分钟她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立了起来,幸运的是,三分钟的并没有爆炸,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恐吓之语,他欺骗了她,而她也成功逃离白金汉宫。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儿,敖雪气得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见女人犹如被人使了钉钉法,男人从她玉手上抽走了那个红酒杯,将杯子塞到了侍者手里。

    然后,执起她雪白的玉指,放在唇边一吻,手臂抬高绕了一圈,女人身子一阵旋转,不偏不倚落入了男人宽阔的怀抱,男人的舞步灵活,带着女人翩翩起舞,敖雪这一刻才发现,这个男人除了长相堪称完美外,他的睿智与能力都在许多男人之上,是众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在京都迷碎了多少汪芳心?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纤细的腰身,女人大气也不敢出,不是因为怕,只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太灼热了,她们不过才见过两次,雪域高原抢卫星残赅的那一次,然后,前两天的宫廷宴会上,再有就是昨天,想起昨天晚上的暖昧交手,清楚地记昨,这双带有粗茧的大手曾撕开了她黑皮衣拉链,毫无顾忌地穿梭在她的雪丘上,她以为他是是一个军痞男人,想占她便宜,或者说,他是想要强暴自己,当时,她真的有这种想法,不过,当他拿了一个金属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胸口上,告诉她是那东西是心率炸弹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与他相比,终究是太稚嫩了,但是,她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在这个国度里,她的隐秘身份无人能知,不过,这个男人已经窥视了她的一些秘密,至少,现在,摸不清他具体想法时,她还是不能与他翻脸。

    现在,她针对的是英国,并非是他的国家。

    “在想什么?”男人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将头仰高,被迫望进了一双深邃如枯井一般的黑眸,对,他的眼睛就如一口望不到尽头的枯井,这口枯井仿若要吸进她的灵魂,誓要她失去自然,迷失方向。

    “没。”女人别开了眼,吞咽了一口水,她没办法面对如此炙烈的眸光,火辣辣的,似乎想把她全身上下都点一把火,将她燃成灰烬。

    她想别开脸,但是,男人不许,大掌霸道地箍住她的细腰身,眸光向人缝中扫了过去,隐晦的光线里,看到了有一抹高大的身形正在舞池里穿梭,蓝隽已经陪蓝老夫人跳完一曲了,在寻找他的未婚妻吧!

    焰君煌脸上闪烁着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一个旋转,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女人的视线,他带着她隐没舞池深处。

    “宝贝,你皮肤真滑!”男人的粗厉的手指开始在她脸蛋上游移,甚至不惜描绘着她艳红的唇瓣。

    一下又一下地勾画着,俯下头来,薄唇离她寸许的距离,两人的气息几可交闻。

    “这唇型真好,是我喜欢的樱桃小口,很适合接吻。”男人面情若有所思,眼睛里一片迷离色彩,尽管面对的是与飞儿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但是,他的心是警觉的,怀中的这个女人不是飞儿,稍不注意,说不定她会要了他的命,杀人灭口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吧!

    “把你的爪子拿开。”女人可能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气得嘴角都咧歪了,扬声怒斥。

    “嘘,宝贝,你真想让大家都知道咱俩的勾当啊!”

    敖雪真的气死了,这男人口没遮的,见邻近已已经有好几个男女向她们扫射过来好奇的眸光,她有火却不敢发,只能抬起腿,狠狠地往男人的脚踩了下去。

    男人没有呼痛,只是拧了一下剑眉,捏握着她纤细腰肢的手掌力劲加大。

    “我焰君煌想要做的事从未失败过,警告你,最好马上给我松手,否则,我不会对你再客气。”

    他的话忽然就变得冷厉,如一阵冷风郑向了敖雪。

    敖雪当然明白他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别妄想挑拔中英两国的友好关系,自己已经败露在这个男人面前,面对他的警告,她是无话可说。

    但是,他不是神,她不可能因为他区区两名恐吓就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对不起,焰大校,我上个洗手间。”剥开了腰间那两只略带占有性的大掌,敖雪撩了撩披在肩上的乌黑秀发,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舞池。

    焰君煌凝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眸里迸射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咧光芒。

    这场面具舞会是她向蓝氏老夫人提议举办的,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阴谋,所以,他刚才才会警告她。

    女人这个洗手间上得很久,其实,那只不过是她推托之词而已,她不想再与那个中国男人呆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句都会让她升腾起一种浮躁的感觉,她不喜欢他,她们这种身份的人绝不可能对男人有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就如卡了壳的枪,丢了命是小,毁了国家的计划那才是不可饶恕的。

    上完洗手间,她便没再回歌舞升平的大厅,直接上了楼,走向了自己卧室,坐在床头想着刚才的事情,心情有些郁闷,害怕今晚的计划不能如期完成,毕竟,来了一只讨厌的苍蝇啊!还一直盯咬着她不放。

    拿下了面上的银狐面具,镜子里倒映一张纸代丽容,由于身上是大橘红,所以,将她的肌肤衬雪白,岂极有光泽,如羊脂一般。

    能颠倒众生的身段与脸孔,只可惜,她有一颗冷情的心,从不会对任何男人付出感情!

    拿了一件睡袍走进了浴室,推开门再掩上,脱掉自己的红衣裙,将挂在了衣钩上,把一头黑段子长发绾于脑后,踢掉了脚下的高跟鞋,一双玉足踩进了浴缸。

    这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按摩浴缸,浴缸底部有许多小小的齿轮,身体躺到浴缸里,身体接触到那些齿轮,那此齿轮开始转动,身体的穴位得到按摩,四脚百胲里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

    抬起纤纤玉指,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掺入水中,片刻后,浴室里,花香袭人,嗅闻着花香,敖雪掬了一把热水扑向了自己的脸蛋,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一遍一又一遍。

    由于太舒服了,所以,她轻轻地阖上了双眸,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女人警觉肆起,感觉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倏地睁开了双眼,雾蒙蒙的视野中,只看到门口处光影一闪,然后,门已经落了锁,高大威猛的身形旋转过来,一双深邃的眸瞳笔直地扫向了她,凝望向她的眸光犹如茫茫原野上的一匹孤狼,又犹如搏击长空的老鹰。

    可怕是老鹰,可恶的孤狼,在看到这双野狼一般双瞳的主人立体五官时,敖雪在心中哀叫,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在他步步威逼过来的那一刻,她腾地从水里站起,玉手伸向了旁边的衣钩,捞起了衣服火速就往自己湿漉漉的身体上套去。

    衣服虽然套上了身,可是,由于身体未擦干,火红的衣裙打湿了,紧紧地地贴在她的同体上,就好像她的第二层肌肤,那一刻,她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浊烈呼吸声,见男人双眼已经喷出了火焰,喉结火速滚动,那深邃的黑眸精光已经被赫人的情欲之光所代替。

    垂下头,在见到自己的胸部时,嘴里发出一声惊呼,那里没有遮蔽物,她的整个漂亮的胸被衣裙紧紧地包裹着……透明如……没穿衣服一般,不,比没穿衣服更来得魅惑人心,比没穿衣服看起来更撩人十倍……也是清晰可见,天啊!她急忙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纤细的两条胳膊,哪儿都遮不了,反而为她增添一抹欲迎还拒的诱惑。

    “出去。”望着男人眼睛里流转的欲色,女人做了一个深呼吸,怒声嘶吼。

    她定要挖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太可怕了,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闯进她的卧室,连蓝隽都不敢这样子对她,她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可是,长久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都没有越雷池半步,今天,她真是衰到家了。

    “滚出去。”她抓起浴缸旁边装有玫瑰干花片的篮子向他砸了过去,篮子却把他稳稳地接于手掌里。

    并丢弃到脚边,弯下腰身,伸手捡起了一件白色的东西,当他把那白色的物件亮到她面前时,她气得浑身血液即刻倒流,她要疯了,不砍了这男人的手,不挖了他这双侮辱她的眼睛,她敖雪誓不为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指着门口,再次狂吼:“给我滚出去。”

    男人却置若无闻,见她发怒,眼睛里居然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彩,掩藏在湿衣裙下面的同体若隐若现,让男人一颗心怦然乱动,精明的大脑狂乱,俊美轮廓闪耀着难掩的兴奋,他疯了似地冲过来,视线一直就落到了她的身体上,尤其是那不断因她急促呼吸而颤动的胸,这具身体他是熟悉的,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他们恩爱过无数次,他太熟悉了,他终于找到了她了,太好了,他狂喜地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拥着,然后,捧起她的脸蛋,脸孔与她相贴,眉贴着眉,用鼻子不停地磨娑着她的鼻尖。

    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飞儿,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语毕,龙舌啃舔着她的红唇,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如一条游离的蛇一样穿梭在她口腔里。

    这感觉是那么熟悉,熟悉让他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动,男人的吻来得这样狂猛,这样汹涌,让敖雪毫无招架之力,脑袋也一片眩晕,因缺痒,脸部一片潮红,她的心也如一把火在狂烧,烧得很疼,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咆哮,为男人如此痴情眼神与狂烈的动作,她忘记了该怎么样去反应,只能愣愣地承受着,承受着他啃吮与吮吻。

    他是一位拥有高超技蕊的男人,在他疯生的撩拔下,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雪白的脖子上青筋毕现,然后,她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玉指抓扯着他齐耳短发,她的反应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动作变得更加狂野,两具身体火热纠缠,仿若他们就是一对分离已久的恋人,穿梭了岁月的那条长河,终于得以相见,恨不得把彼此融入血液里,一生一世。

    又若沙漠里口渴了几亿年的野兽,终于见到了一片绿洲,尽情地吸喝着属于彼此生命的泉源!

    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划过什么:“记住,你是特工,你不可以对任何一个男人的有感情,动了感情的特工,就是一支卡了壳了枪,害了你自己不要紧,破坏了国家计划,祸害千万同胞,罪过可就大了。”

    一记冷妄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浮起。

    “不。”她用力狠狠地推开他,一脸愤然地望着他,女人的转变太快,刚才不是默然接受自己的吻么?

    男人望向她的眸光虽闪耀着激情,却也有一些讶然。

    “无论你是谁,敢这样子对我,我饶不了你。”敖雪的脸蛋还因为刚才的激情呈现红润,她跨出了浴缸,迈开步子走出浴室,男人站在浴缸旁,双眼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包裹在湿红裙的臀部,弧度优美,纤细的腰身,她的身材一向很好,两条腿笔直修直……

    男人眼中精光倍闪,矫健的身躯狂扫而上,这一次,女人已经有所警觉,所以,在他扑上来之际,已经火速转身,一个边腿踢了过去,踢到了焰君煌的胸膛,只是,距离有些远,只是脚尖沾到了他的胸膛,这对于体格健壮的首长大人来说,自然不痛也不痒。

    女人由于过猛的动作,胸前没小内内的遮挡,白花花的肉肉不断晃动,这样的於旎风光让首长大人嘴角勾起了坏坏的一抹笑容。

    “不准笑。”死男人居然这样欺负她,敖雪气得抓心抓肺,整个身形修倏然呈了一个格斗的姿势,手中的拳头捏握得格格作响,心里不断地嚎叫,这男人欺人太甚。

    “我不想伤你,亲爱的,你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绝对会伤你一根头发丝。”

    他之所贸然闯进来,只是想探测一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因为,她的身影太像飞儿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寻找飞儿的机会,飞儿出事当日,他虽然让法医检验了尸体,当医生向他宣布那具死尸身体里已孕育两月身孕,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墙催瓦倾,医生的那句话就等于是判了他的死刑。

    他真想就那样倒下去,永远也不再睁眼,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怀疑,毕竟,那具尸体的面部轮廓已经被人划花,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真正的轮廓。

    来英国,他才发现这女人身形与飞儿太像了,就在刚才,他看到她的身子时,简直都不敢相信,所以,他才会有这样过份的要求。

    他说得很顺口,丝毫也没有一丝的脸红,却将敖雪一张脸蛋气得雪白。

    “焰君煌,你就是一军痞,流氓,信不信,老娘割了你舌头。”说着,她不知道从哪儿就摸出一把尖刀,向前跨了一步,寒光闪闪的刀尖笔直想向他心窝处刺去。

    焰君煌站在原地没有动,当尖刀口在离自己心脏一公分位置的时候,飞快抬起手臂,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她的手腕,蛮横一用力,女人惨叫一声,尖刀从她无力的指尖甩出。

    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哐当’声。“放开我。”女人用脚踢他,冲着他破口大骂。

    男人却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俯下头,意欲想吻上那两片樱红的嫩唇,没想到女人的力气也不行,奋力挣扎,男人居然伸长了脖子也没有偷到半点儿腥。

    “放开我,你这个臭土匪。”

    她呸了他一口,这死男人是来自于中国的堂堂大校,没想到却是这样龌搓下流的人物,楼下还有那么多的人,也不顾她是蓝氏庄园老板未婚妻的身份,就这样笔直杀进来不说,还要撕破她的衣裙,还提出让她脱光衣服,把玉体给他看,太,太过份了。这一刻的敖雪恨不得拿把枪直接将这男人毙了。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男人捧住她的面颊,俯头强行吻了上去,女人张口就狠狠地咬下。

    男人轻呼了一声,捂作被咬破的唇瓣,扬声怒骂:“女人,你属狗啊?”

    然后,他攻,她守,他撕扯着她的衣物,她就死命地抓住自己裙拉链,不让他得逞。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火速磨擦,磨过来蹭过去,啥便宜都让男人占尽了,女人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着,咬得牙根发酸也没有松开,仿若在发泄着,不单单只是发泄着他出口的侮辱,或许还有其它,总之,她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复杂,也很陌生。

    这样子纠缠,让她的心有一些说不出来的苦涩,她感觉自己的心口无缘无故蔓延着一种陌生的情愫,不,不可能,她及时否定,与这个男人不过见面三次,她承受,他是一个估秀的男人,是一个如天神一般的人物。

    但是,她敖雪是百毒不侵的。

    男人没有哼一声疼,任由她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咬得越紧,他的心反而越好受,变态了吧!他可能有自虐的倾向,回中国后定要去检查一下,看自己是不是为情为爱已经走火入魔了。

    直到尝到了嘴角里血腹的味道,敖雪这才不得不松了口。扬起长睫,重新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抹惊诧,她这样子咬他,他居然如一颗冷松一样屹立在她面前,连眉毛都未皱一下。

    就在她闪神间,男人已经握住了她衣裙拉链口,动作粗鲁地往下扯去。女人哪堪受侮,伸手就握住了他使坏的大掌,只听空气里传来了‘兹斯’布帛破裂的声音袭入耳,敖雪垂眼望去,拉链被硬生生扯断了,拉链口的布料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露出的雪白肌肤让敖雪怒火中烧,一拳狠狠地捶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要扯她身上的衣裙,她绝对不允许,这个世间上,没人可以欺负她,然后,两人在浴室里展开了一场搏斗。

    男人起初是闪躲着身体,不想与她正面交锋,躲闪之时,还不忘猛吃豆腐,搞得女人一张脸气得如煮熟的虾子。

    见男人的嘴角一直扯出暖昧不明的笑容,敖雪气得真想甩他两个大嘴巴子,她使出毕生最狠厉的招儿。

    五指收拢,火速向他那儿抓去,好在他反应灵活,凌空一步,让她扑了一个空。

    回身,好笑地望着她:“女人,真够阴狠的,你想来一个龙爪手,让我断子绝孙可不行?这玩意儿能让你幸福。”

    “呸。”敖雪恨得牙痒痒,都与他在这里纠缠个多小时了,她澡也没洗成,衣裙被扯破了好几大块,雪嫩的肉肉都裸露了好多在他眼前,今天真是糗大了,真想撕裂了他,可是,她打不过他啊!

    “谁要你那玩意儿?”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想得很,要不,你们来实战一下,保证整天练习格斗爽上百倍。”

    女人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弯下腰身去捡刀子,男人伸脚一踢,刀子不偏不倚落入掌心,无法忍受心中涌现的挫败感,女人嘶吼一声向他扑了过来,男人没想到女人会有此一举,尽管他已经反应敏捷地火速收了刀子,可是,刀尖还是在她手腕处划了一下,灯光下,一条浅浅的红痕横在了她雪白的手腕上。

    望着雪白玉腕上红痕浸出的血珠,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满脸心疼地怒斥:“我没想伤你的。”

    “闭嘴。”女人趁他不备,以惊人的速度夺过他手上的刀子,刀尖往他手臂处捅去,捅得很用力,几乎是将整把刀子没入他的血肉,只能看到刀柄了。

    男人吃惊之余,火速将刀柄拔出,刹那间,鲜红的液体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扬臂一伸,手掌准确无误地捏握住了她圆润的下巴,眼睛迸射出阴戾之光,他将她抵在了浴缸边缘,瞳仁里渐渐浮现出了嗜血光芒。

    使了蛮力,将她困在了浴缸与他胸膛之间,手臂上挨了一刀,他决定不再与她调情,大手捏握住她湿红衣裙一角,猛烈一撕……

    望着身下的女人身子,他深邃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嘴角不停抽搐,整个神情显得激动起来,只是,当他看到她某一处时,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银色圈圈,他心里又蔓延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两人倏然一惊,紧接着,是一记低沉温柔的男人嗓音传入:“敖雪,在里面吗?”

    望着菊花门板上那个挺拔的身影,敖雪的身体划过一阵战粟。

    “我……在洗澡。”

    男人撑起身,一步一步地退离这个有着与飞儿一样眼睛,一样身体的女人,用手捂住了血流不止的手臂章臂。

    敖雪望着他流血的手臂,她心里疯狂嘶吼着,她不能让他就这样子出去,还有地板上全是鲜血,如果蓝隽看到了,她就没办法向他解释这样的画面,她一丝不挂与一个大男人在一起,刚才那样暖昧的姿势,没人会相信她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虽然她们的确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好像都做了。

    如果被蓝隽看到了,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现在,她还不想失去蓝隽这颗棋子。

    男人望着她,面情渐渐冷肃,眼神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就在外面男人焦急的叩门声中,男人一步一步往窗口退去,在敖雪低垂眼眸的那一瞬间,只听到一声‘匡当’的剧烈响声在屋子里响起,抬起头,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却只看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

    天啊!敖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男人是从窗口跳出去的,惊呼一声,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尖口,她飞快穿上鞋子跑到了窗口,从破掉的窗口望出去,哪里还看得到男人的半个身影?

    这男人不简单,是她最强劲的敌人啊!她一直还在担心那个威廉王子,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威廉不足为惧,至少,他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而焰君煌不一样,他不但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敏锐力,观察力,洞察力都是一流,以后,做事行事都要小心警慎才是,要不然,她在这里很快就会呆不下去了。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敖雪心里烦死了,她不能让蓝隽进来,这里一片狼藉,然后,脑子飞速转动,她扯着嗓子对外面的男人道:“蓝隽,妞妞半夜爱踢被子,我怕她感冒,你去帮我看一看,行么?”

    “好,那你洗好了先别睡,我有事找你。”

    “嗯!”门口那抹身影离去,她紧崩的心弦这才得以松懈。

    *

    那天晚上,蓝氏红葡萄庄园新酿制红葡萄酒的秘方不冀而飞,最大的损失肯定是蓝氏,然而,威廉王子却是火冒三丈,命人撤查此事,因为,有人躺在暗处,明明知道他威廉王子是蓝氏庄园强硬的后台,偏偏有人无惧于他的威严,能忍这口气,今后,他没法了在军政界立足,虽然,英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但是,他威廉的名号在英国却是响当当的,他不能让那些坏人破坏他的名誉,除此以外,他更不愿意蓝氏秘方外流,那秘方汇聚了蓝氏两代精英心血研究出来的,一旦落入敌手,是一项无可估量的损失。

    他威廉王子绝对不可以他国做嫁衣,在他眼里,商业机密与军事机密属同等位置,都不能轻易让它外泄,那毕竟是他们英国独一无二的佳酿秘方。

    蓝氏庄园后院的小牧场里,女人一身轻便黑色的骑马装,风儿卷起她的衣角与长发,让她看起来好似一个美丽来自于仙界的天使,站在一个悬崖上,从腰间掏出一张小纸团,将纸团裹紧,裹成了一小块豆腐块,然后,动作麻利地抓住身旁的一只白鸽,将裹紧的小豆腐块插入鸽子脚上那个小孔中,再用食指梳了梳白鸽的羽毛,将唇凑入鸽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好将消息传给他。谢谢。飞儿。”

    语毕,双手一松,手中的白鸽得到自由便展开了翅膀,向遥远的高空飞去,然而,飞儿刚冲到半空中,一记枪响,‘飞儿’哀叫一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笔直坠落,躺在她身边即时咽气。

    她心疼地伸出手,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飞快地从鸽子脚边抽出一张小纸条,将小纸团展开,抚平上面的皱褶,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张雪白的纸片,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男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翻看了无数遍,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字迹。邪门儿了。

    “又是你。”当敖雪看清楚眼前这张男人邪恶的脸孔时,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枪支,枪筒口还有余烟袅袅,说明刚才是他把她的白鸽打死,当场气得一个飞腿甩过去。

    男人退了一步,将枪插入腰间枪袋里,女人进攻很猛,今天的女人穿的是骑马装,也许是放得开,不受拘束,她的进攻很猛烈,而且,招招想致男人于死命,男人被她逼至了悬央崖,再不反击就要坠入山涧,粉身碎骨。

    “退啊!最好再退一步。”眼睛里闪烁着凶悍的光芒。

    “你舍得?”男人嘴贫地调佩。“你未婚夫来了?”男人望向某个方向。“蓝先生,不好意思……”

    女人眼睛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然而,哪里有半个人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男人已经一个过肩摔撂她到倒地。

    “卑鄙。”敖雪再次落入敌手,气得七窃生烟,这男人永远只会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现在,到处都在抓捕偷窃犯,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将你秘密汇报给威廉王子才是。”

    “你有什么证据?”女人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背心,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十指捏握成拳,一双眼睛喷出熊熊火焰,今天不比那天的浴室里,她定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男人,灭一灭他的威风。

    “这不是证据。”男人将那只死去的白鸽丢到了敖雪面前。

    “刚才,不是要去通风报信么?敖雪,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告诉你,威廉王子已经怀疑你了,最好,停止你所有的活动,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不是恐吓,要不是他拦着,威廉王子矛头已经指向了她。

    “威廉,他凭什么怀疑我?”对他的话,她有些惊诧。

    “红葡萄秘方失窃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我不是跟你在一起么?”是的,失窃的时候,她与焰君煌正在浴室里纠缠。“威廉王子查到你并未在面具舞会现场,并且,别出心裁的宴会是你向蓝老夫人提出来的。”

    “别枉想我会跟你作证,我没那样的义务。”他当然清楚那时候,他与她正在浴室里进行一场暖昧捕击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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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护母亲周全,签下协议,代嫁成为“克妻”男人的第三任妻子。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巧取豪夺、阴差阳错的故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3章 你帮我泄火!(精)

    “别枉想我会跟你作证,我没那样的义务。”他当然清楚那时候,他与她正在浴室里进行一场暖昧捕击格斗。

    敖雪没有回答,只是用着那双深邃的,干净的,透明的,憎恨的眸子盯望着他,仿若他是她这个世界上最憎恨的人。

    “我跟你不熟,你是没有这样的义务。”敖雪一步一步退开,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杀死了我的‘飞儿’,我会为它报仇的,焰君煌,别得意得太早。”

    语毕,她旋转身子,纵身一跨,整个身形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双脚放在了马鞍里,抓住了缰绳,手中的鞭子猛力一挥,嘴里呼了一句:“驾!”

    马儿得到鞭策,仰头嘶鸣一声,四腿朝前狂奔而去,黑色的披风扬起,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皮风的衣角在风中乱舞,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之飞扬,空旷的原野上,‘答答答’的马蹄声传来,马背上的女人英姿飒爽,威武极了,全身的黑让她显得即冷酷又霸气。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焰君煌高大的身形一直凝站在原地,阳光打照在他的脸上,俊美无邪的容颜一片暗影,斜下眼瞳,视野触到了那只雪白的鸽子,鸽儿刚才是要为她去报信,然而,却被他一枪打死。

    临走时,她喊它‘飞儿’,飞儿这两个字戮到了他的心窝,他走了过去,蹲下身体捡起了那只鸽子,鸽子白色的羽毛上沾了血丝,为什么如此有缘?敖雪居然为这只信鸽取名飞儿,是巧合,还是?

    从她离开时愤怒的容颜可以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只鸽子,是她养在身边的宠儿,她恨自己将这只最宠爱的飞鸽打死,但是,这个女人的身体与飞儿几乎一样,眼睛也一样,不同的就是性格与以前完全不同,她的身形是清冷的,对他的面容也是冷淡,还有,就是她那张五官,五官虽比以前漂亮了,可是,给焰首长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很多时候,他看她,就喜欢望她那对黑白分明的眼,从未真正仔仔细细瞧过她的那张脸。

    挖了一坑,小心冀冀的将名叫‘飞儿’的信鸽掩埋,他在那个亲手垒起的小山堆前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种幽伤的心情离开。

    “去,查这个女人。”焰首长将手中的照片扔给了小苏子,冷妄的下令。

    小苏子仔细审视了照片里的黑衣女人,嚅嚅地问:“这女人不是蓝隽未婚妻么?”

    焰君煌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坐在一把雪白的椅子里,将烟凑入唇边吸了一口,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是,查她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最近这两年的所有事情。”

    “遵命。”小苏子向他行了一个军礼,拿着照片匆匆而去。

    两个小时后,小苏子将一沓资料呈递到了首长大人手里。

    焰君煌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当他的视线落在了一整排小字上时,眉心蹙起,仔细地浏览着整沓资料。

    “敖雪,是一名华侨之女,从小随父来到英国,父亲生意失败,带着她参加蓝氏二十周年庆典,希冀女儿能攀上英国最富有的皇亲国戚,事实上,敖雪也没让父亲失望,两年前,在有人穿针引线的情况下,她穿着一袭黑色无肩式衣裙,戴着一对大大的弧形圆耳环,高挑的身材,国色天香的容颜,宛若天仙下凡,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男士的眸光。”

    旁侧还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女人身形高挑伫立在宴会大厅门口,由于是黑夜,又由于她一身的黑裙,所以,她的面容看起来更白皙,一头笔直的秀发披散在脑后,随晚风轻扬,玉容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好几张照片都是如此,表情木讷,标标准准一个冷美人。

    身材比例很好,皮肤够白,五官够精美,黑色显得冷酷,更将她本就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这女人有着其它女人身上没有的高傲与清冷,黑色衣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也许就是这样的清冷孤傲的气质,才让她显得特别的迷人。

    “蓝氏继承人蓝隽见到她惊为天人,一见钟情,感叹此人只因天人有,为何为我降凡间?不顾蓝老夫人反对,不在乎她与蓝氏门不当户不对的身世背景,当即就解除了与路易丝公主的婚约,威廉王子虽怒,不过,也是一位明世事的领导者,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如果他强行让女儿嫁进蓝家,蓝隽的心已经不在女儿身上,路易丝公主得到一具躯壳,得不到男人的心,一切也是枉然,所以,威廉王子最终是接受了,他照常支持蓝氏葡萄庄园的事业,蓝老夫人见威廉王子释然一切,也放下了心中大石,最终接受了敖雪。

    蓝妞妞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据侦探社可靠消息,是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抱回来的那一天,孩子才二个多月,她一直将孩子带到在身边,蓝隽因为深爱着她,所以,爱屋及乌,容纳了这个拖油瓶……”

    后面,焰君煌已经没心思看下去了,原来,蓝隽与敖雪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居然不是敖雪的亲生女儿,他还以为那孩子是她与蓝隽生的。

    “就这些?”焰君煌搁下了手上资料,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是,就这些,这几乎是敖雪所有的资料了。”

    小苏子战战兢兢地报备,真不知道首长大人怎么了?居然莫名其妙让他去查人家的未婚妻。

    “所有资料?”焰君煌冷冷地反问,抬手掐灭了燃烧的烟蒂。“敖雪的以前只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我要知道她以前的所有事情。”

    “君皇,查不到,她以前的档案一片空白,只是说她父亲是商人,想用她去勾引蓝隽,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只是,她奉父亲之命去了蓝氏庄园百年庆典,不用勾引,就静静往会场上一站,蓝隽屁颠屁颠就跟过去。”

    小苏子第一次见到敖雪,也惊叹她的美丽,只是,这女人好想清冷的很,他几次想上去搭讪,人家都不屑,太美丽的女人都清高,这是小苏子的感觉,反正,太美的女人之于他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摸不到。

    “再去查。”焰君煌将资料砸到了小苏子身板上,薄唇吐出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温度,面情更是骇人。

    “好,好。”小苏子怕首长大人再次发怒,不过再多说半个字,捡起满地撒落的资料退出了装饰华丽的卧室。

    焰首长把手上的烟蒂丢入了垃圾箱,想着资料上面的一席话,即然她以前是一片空白,被人删掉了,那么,她以前的人生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

    白金汉宫,威廉王子寝宫!

    威廉王子身上穿着军装,军装的颜色与焰君煌军服大同小异,两人虽不是国家级首脑,至少也是各国说得上话的人物。

    吃罢了早餐,威廉王子邀请焰首长与他一起下几盘围棋。

    小苏子与两个英国的警卫员只能站在各自领导的身边陪同。

    威廉王子将一颗黑子放到了一个空白的地方,堵住了白棋的后路,堵死了后面是绝路,看中国空军大校如何绝处逢生?嘴角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焰君煌看着棋盘上那颗黑子,拧眉沉思,食指与拇指夹起了一颗白子,一脸绝然地将白子放到了黑棋的后面,威廉王子见状,湛蓝的眸光闪耀着惊诧。

    “我输了,真是高啊!”威廉王子笑呵呵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是甘拜下风。

    “威廉王子承让了。”焰君煌谦虚回答。

    “君煌,你说你们中国人就是太谦虚了,你们中国不是有这样的一句古语么?过份谦虚等于骄傲。”

    中国人的含蓄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时候,威廉觉得还是直爽的性子好,与满腹算计,攻于心计的人相处,会特别的累,虽然,他在直爽方面吃了不少的哑巴亏,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豪爽男人。

    “不是,我真不是威廉王子的对手,我闷对了。”

    小苏子在旁边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暗自佩服君皇真是一个全才,赢了威廉王子就说明中国人的棋艺方面比英国强啊!当然,这只是他片面的认识罢了。

    君皇真不愧是将门之子,这围棋下得真棒,出奇不意地制胜,杀威廉王子一个措手不及,这完全是他在战场上的雷厉作风,一鼓作气,绝不给敌人半丝喘息的机会。

    焰君煌的确是一个全才,小的时候,焰啸虎因为宠爱,便为他请了一个专门教围棋的老师,从三岁开始,他不只要学习围棋,书画,练习书法,还有倒立二十分钟,四岁开始,倒立的时间就延长到了半个小时,后面就慢慢地增加到了一个小时,十二岁,他就将一套禽拿全部学会,并会变通使用,十四岁,格斗散打全学了一个遍,十七岁出国留学,修的是军事专业,硕士在读,学了好几套西洋剑法,二十岁回国,老爹焰啸虎就把他放到了部队里去培养。

    参军后,他是从一个最基层的兵一步步混上去的,五年时间,他为了国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二十一岁提干,二十二岁被授于少校,二十五岁提成了中校,在一次反围剿整件中,仅凭一人之力突出重围,破格提升为大校,他有今天,并不完全是仗着父亲的权力与地位,有大半是自己的实力,多处的硝烟战火都有他高大威猛的身影,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士,许多都战死了沙场,而他却还活着,很多时候,他都有感慨是老天太倦顾自己了。

    他是军区出了名的战斗英雄,在大家的过高的期望中,他越战越勇,他立下的功绩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小时候,教他学围棋的那个老师就夸过他,思维敏捷,如果用心学,会在棋艺方面有一定的造诣,将来长大了绝对会有一番作为,只是,焰啸虎没想让儿子往围棋方面发展,用心栽培他,想让儿子将来接他的班!

    虽然他只学了五年的围棋,但是,他脑袋够聪明,再说威廉王子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焰君煌毕竟是受过几年的专业训练,战胜威廉就显得有些绰绰有余了。

    “再来一盘。”威廉王子不服气,连着又下了好几盘都是一个输字,最后,焰君煌怕威廉在警卫员面前下不来台,只得不着痕迹地让了他,终于,也让威廉王子赢了一盘。

    “看吧!对你们中国的棋艺,我不是一无是处吧!”

    威廉王子就像一个老孩子,他在国人面前是威严的,在焰君煌面前却是和蔼可亲的。

    威廉王子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轻道:“我去了一下洗手间,等会儿,再来一盘。”

    语毕,威廉王子站起身就离开了大厅,看得出来,威廉王子对中国围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警卫笔直地立在大厅门口,焰君煌坐在白色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白色的棋子,忽然,感觉窗玻璃上有一抹黑影闪过,军人天生的警惕,让他火速就扬起了长睫,锐利的视线往窗口瞟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风衣飘过的边角。

    回头望了望门口的两个警卫,他们纹丝不动地站着,好似并没察觉刚才的意外。

    转过脸,视线与小苏子相碰,从小苏子面色惊疑中,他知道小苏子一定已看到了刚才从窗玻璃前掠过的身影,淡下眼瞳,他抿着唇端起荼几上的杯口浅尝,见首长大人不发话,小苏子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闭上眼睛凝神听着,忽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抓刺客,有刺客潜进了王子寝宫。”

    英国士兵们喊的是英语,随着外面的惊呼声,门口的那两个岗哨立即将肩上的枪提了起来,端着枪支及时冲了出去,就在刹那间,二楼威廉王子的房间传出一些响动,焰君煌火速从白沙发椅子上撑起身,飞快跨上了二楼,小苏子不敢追上去,只得站在楼梯口为首长大人放哨。

    焰首长凝神听着二楼的响动,似乎嗅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低垂眼帘,惊诧地发现,楼道雨花石地板砖上,

    有好滴殷红的血渍,红色的血花,让他瞳孔猛然一阵紧缩,刚硬的下巴往后缩紧,眼睛里不自禁地弥漫着一缕潇杀之气。

    寻着那滴鲜花的血花,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威廉王子的房间,房间门并没有关,尽管他的步子已经放得很轻了,可是,居然还是被人袭击了,余光瞟到墙壁上那抹晃动的身影向他扑过来的刹那间,整个身体微微倾斜,让袭击他的人扑了一个空。

    就在那抹娇美的身形就快摔于地面之际,伸出强健的胳膊,将她紧紧地箍入了怀,手背上一把尖刀飞出,女人挣扎之余,黑亮的瞳二中,只看到银光咻地飞向了墙壁上的一个小孔,一个微型针孔视频应声落下,首长大人扬手稳稳接住。

    另一支手捏住了女人脸上的轻纱猛力一撕,一张绝色的容颜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望着那对幽黑的眼睛,还有她手臂上浸染的鲜血,明明她穿得是黑色皮衣,可是,仍然能看到血从她黑色的衣料里漫出,她受伤不轻。

    眼里一抹精光掠过,这女人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么?

    而且,这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白天闯入威廉王子的寝宫,如果被威廉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这女人长着一对飞儿的眼睛,他不能让她死。

    冷着脸,刻意压低声音,他在她耳边上低斥:“呆在这儿,等着我。”

    然后,高大的身形火速就闪进了隔壁的那间卧室,刚潜进去,里面就传来了路易丝公主的询问声:“谁,谁啊?”

    焰君煌不敢回应,也不敢耽搁太久,伸手打开了华丽的衣橱,大掌不停地在里面翻找着,一件件地将女性内衣裤扔到了地面,终于找到了一套衣裙,‘哐当’声袭上耳,一股水蒸汽迎面扑来,他闻到了一缕浓郁薰衣草的香味,夹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路易丝本来还没洗完澡,听到响声,随便拿浴巾围了身子就走了出来,一头卷好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颊畔的发丝甚至还沾着一些白色的泡沫。

    她本来很生气,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她的卧室,可是,当她看到衣橱边高大冷昂的身形时,高兴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口。

    “亲爱的,你在找什么呀?”路易丝公主灿笑着,望了一眼满地被扔的内衣裤,清一色的蕾丝边,红色的居多,是她自认为最性感的内衣裤。

    嘴角扯出了暖昧的笑容,重新望向焰君煌的眸光也变得极其的迷离。

    “亲爱的。”她开心地扑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人壮硕的身体。“是你呀!进来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大跳,你在找什么呀?”

    路易丝公主将脸蛋儿贴在男人厚实的肩背上,水珠顺着她颊边发丝流淌到了男人身上,将他绿色的军装浸湿,不一会儿不扩成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嗅闻着他身上男性独有的麝香,夹含着的水气味儿,让路易丝公主沉醉地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表情。

    “公主殿下,私底下,我警卫员给我打了一个赌,我说你的内衣应该是红色居多,他说是黑色,然后,我就……”焰君煌没有说完,回身给了路易丝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路易丝公主立刻热血沸腾,这段时间,她一直想办法要亲近他,可是,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跑进了她的香闺,他与警卫员打这种赌,换作其他,她肯定会暴跳如雷地斥责,可是,是最心爱的男人啊!她高兴来不及了,怎么舍得去责骂他呢?

    “你,你看到了吧!红,红色居多,亲爱的,你赢了啊!”

    焰君煌扫了一眼被自己胡乱扔到地板上的女性内衣裤,说实话,刚才由于着急,根本也没注意是什么颜色,只感觉是女人的一些贴身玩意儿。

    “嗯,对,瞧你,头发上还有泡沫。”

    “噢!”路易丝推着他,将他推倒在了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整个人就跨坐了上来,野性大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狂野与开放。

    “亲爱的。我想你。”单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伸出纤纤玉指,猴急地开始解着他军装的纽扣。

    一绺秀发从额头上垂落下来,落到了焰君煌脸孔上,让他心里烦透了,那个女人躲在斜对面的门背后,正在悄悄观赏一幅美男被强上图吧!

    他才不能让女人如了愿!再说,这辈子,只要他焰君煌强上女人,还没被哪个女人强上过,哪怕她贵为一国公主,英国皇室的万千人民的象征。

    “路易丝,停。”可是,路易丝公主置若未闻,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滑到了喉结,象是品尝着世间上最美味的餐点,手指还不停地解着他衣服纽扣。

    “君煌,我爱你。”女人不停地表达着心中压抑多时的情感,满脸的激情与沉醉。

    “我要你,与我做口爱吧!我很棒,我知道你也很棒。”解开了男人军装,涂了丹寇的玉指急切地在他的胸膛上摸索着。

    “住手。路易丝。”这女人就是一只饥渴的母老虎,几百年没见到男人了?饥渴成这样子,好似要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将他整个吞下腹中。

    “不嘛,我想要你嘛!我想给你做口爱嘛!”女人用着低柔的声音撒着娇,女人的大胆与直接,开放让焰君煌不敢恭违,平时她对他都是规规矩矩的,现在,他才知道,这女人的身体里压着一把火,他闯进来,就等于是洋入虎口,如果他光荣牺牲,说不定对面门背后的那个女人会拍着手讥笑呢!

    “路易丝,你头发的味道难闻死了,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他急切地抓住了女人在胸膛上乱舞的手指,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对面那个女人受伤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疼得发慌,看到她身上的血,他恨不得拿枪把那些伤她的英国警卫全都毙了。

    “法国薰衣草味儿的。”路易丝撩起了自己一抹秀发凑入耳尖嗅闻。

    这男人嫌弃她身上的味道,好吧!为了能与战神一起共赴巫山云雨,所以,她决定暂时放过他,先回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再来享受人肉搏击的欢快也不迟。

    “君煌,你等着我,我先去把它弄干净。”说着,她已经撑起身,飞快跑向了浴室。

    当浴室的门刚一关,焰君煌火速从大床上跃下,从橱里抓起了一件衣服就跑到了对面的卧室。

    他进去时,地板上的鲜血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刚才,他被路易丝压在身下的时候,一直有观望这边,根本没有响动,也没有人上来,真是奇怪了。

    走向门边,门背后的女人正坐在一根凳子上,穿着衣服,一件干净漂亮的白色洋裙套上了身,只是,后背的拉链开口太长,几乎是从颈子口直达腰尾椎骨处,灯光洒照在她光裸的美背上,让她的肌肤泛着一层橘色的光泽,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很诱人,几乎能看到她尾椎骨底端,甚至连臀沟都能看得见,让人浮想联翩。

    女人反手,却没办法勾住拉莲,正愤火这裙子款式的设计,恰好男人返回,她冲着男人低吼了一句:“泄完火回来了?”

    泄火?焰君煌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明白她的意思外,不禁莞尔一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将手上的衣物扬了扬,他只不过是为她去寻找一件衣服,让她成功脱逃而已。

    “没泄呢!”这女人是在吃醋吗?她这样子嘟着红唇的样子可爱极了,焰首长感觉自己真是爱死了。

    “没泄完,要不,今晚,我去找你,你帮我泄。”

    这话是贴在她耳窝处说的,说完,还有舌头勾住了她的耳珠,低沉浑厚的声音是那么迷人。

    女人脸孔一片潮红,为这男人肉麻的话脸红,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她冲着他低吼:“还不快将拉链给我拉上。”

    焰君煌第一次被人骂,居然不愤反笑,心情大好地急忙用手扯住了裙子后背的拉链,兹斯一声,拉链成功拉上,将那道布料上细长的口子合上,也成功隔绝了他火热目光洗礼那蜜色肌肤。

    他们火速走下了楼,大厅里居然除了小苏子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人,小苏子望着他双双从楼上走下来,面情怔然,张着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小苏子,走,回我卧室去。”焰君煌揽着女人的水蛇腰,见她面色已经呈现白色,知道她手臂上的伤已经撑到了极限,时间不多了,再不争取时间,这女人就会被英国士兵抓捕入狱。

    “是,君皇。”

    他们刚走到门口,后面就传来了威廉王子的声音。“君煌,来,我们接着下。”威廉王子揉着肚子,他刚才蹲了近半个小时的洗手间,胃里难受,肚子也很胀。

    “威廉王子,敖小姐找我有事,先失陪了。”

    他话刚说完,楼上就传来了路易丝公主的声音。“君煌,别走。”女人洗干净身体走出浴室,见房间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赶紧胡乱着装就奔下了楼。

    忽然间看到焰君煌身边的女人,路易丝公主面色难看极了。

    又见焰君煌大掌紧紧地揽在女人腰上,她气得更是找不到东西南北。

    “敖雪,太过份了。”她扑上前,意欲要甩女人一个耳光,这个女人抢了蓝隽还不算,如今,还要来抢焰君煌,她真是气死了。

    焰君煌伸手稳稳接住了路易丝公主的手掌,不客气地道:“公主殿下,敖小姐是我朋友,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她。”

    “什么?朋友?”路易丝心里一把无名火在狂烧,刚才在楼上,这男人还对她软语温存,不过才片刻,就翻脸不认人了,俊颜的冷若冰霜与楼上那个笑着热情回抱着她的男人简直是天攘之别啊!

    “君煌,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这种女人你也喜欢,她只不过是蓝隽的一只破鞋,你们中国男人不是最不喜欢玩破鞋的么?”

    “路易丝……”

    焰首长听了她侮骂敖雪的话终于火了,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到片刻,一群身着军装,手里端着枪支的侍卫迅速将大厅包围了起来。

    “什么意思?”威廉王子皱起了眉头,为首的男人走了过去,在王子殿下耳边一阵叽哩呱啦。

    焰君煌也凝神听着,那个士兵说,有一个黑衣人潜进了威廉殿下寝,他们发现她往这儿来了,所以,为了王子殿下的安全,他们要收查王子殿下的寝宫。

    就在那一瞬间,焰君煌感觉自己大掌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女人已经勾起了他的头,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双唇覆上了他的唇瓣,并踮起了脚尖,女人的吻很急躁,但是,外人看不出来。

    男人没有放开她,只是一直注意着她手臂上浸着一丝血红,如果被士兵或者威廉王子发现的话,就没后路可退了。

    舌尖触到了一块凉凉的东西,他惊诧的张开了眼睛,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的舌头狠狠地抵了过来,将一块东西卷进了他的口腔里,同一时间,玉手从他衣领处探了进去,一个凉嗖嗖的东西成功别在了他衣服的里侧。

    “敖雪,你好不要脸。”路易丝没想到敖雪会当着她面儿吻焰君煌,怒火中烧之时,大掌揪住了女人的衣领,狂狠将女人扯开。

    “侍卫上楼去给我查。”威廉王子对属下下令,为首的侍卫带着一干士兵上楼。

    翻了一个遍,居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一群侍卫返下了楼,面色凝重地扫射向在场的所有人。

    气氛越来越凝重,敖雪终于开口了。“威廉王子,我有事禀报。”

    “说。”简洁的一个字无形中显露了威廉王子在国人面前的气势与威严。

    “你拉肚子是吃了不干净的餐点,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大校的警卫员往荼里放下了一些白色药粉。”

    爱不白之冤,小苏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真是无妄之灾,飞来的横祸。

    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个冷心绝情的女人,刚才,他与君煌可是在帮她啊!现在到好,为了保全自己,她就这样子污蔑他与君皇,太可恨了。

    “敖雪,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小苏子不干示弱,反正,他们不是英国的子民,就算抓住了什么把柄,他们也不敢将他们就地处决,更何况还是这不白之冤呢?

    “英格尔侍卫,你大可以搜一搜身,就可以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大厅里,沉闷的气氛渐渐冷凝,整个空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也能清晰耳闻。

    “对不住了,焰大校。”忽然间,笑意渐渐从威廉王子唇边敛去,说气尽显生疏,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亲切。

    焰君煌紧抿着双唇,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敖雪回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痕,好像在说:“男人,这是你欠我的。”

    一箭双雕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是她真正想要的目的,至少,在表面上混淆了他们的判断力。

    英格尔侍卫居然从小苏子军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堆白色的颗粒。

    那一刻,小苏子脸都白了,凝扫向敖雪的眸光带了几缕的恨意。

    他终于都明白了,原来这包颗料是刚才那女人下楼时,君皇命他跟上来,她们越过他身侧的时候,她悄然塞进他军装口袋里的,好有心计的一个女人,君煌是眼瞎了,为什么要这样子帮这个可恶的女人啊?

    “焰大校,你怎么说?”威廉王子的声音一寸寸地冷凝。

    “说话啊!焰大校,你此次来英国目的是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谋害王子阁下?”敖雪跟着起哄,胆知道他嘴里含了一个东西,但是,不能说话,她偏偏要咄咄逼人地质问。

    威廉王子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冲着英格尔侍卫一声冷喝:“给我搜。”

    王子殿下一声令下,英格尔与一干士兵火速分成两拔,一拔冲过去将小苏子与焰君煌包围,另一拔刚将王子殿下护在身后,转眼间,就将焰大校两人当做了敌人般对待。

    这女人太阴险了,将嘴里的那团金属吐了出来,摊在了掌心,是一块针孔摄像头,从衣服里面扯掉那块让他肌肤凉凉的玩意儿,一个窃听器,是这女人刚才插进去的。

    小苏子看到首长大人掌心的东西,吓得腿都软了,妈呀!君皇,你想害死我们啊!

    “拿过来。”威廉王子发了号令,英格尔不敢怠慢,夺过了焰君煌手心的玩意儿,毕恭毕敬地呈递到了王子殿下手上。

    “把那白色粉沫拿去化验,十分钟我要结果。”

    “是。”英格尔拿着那包白色粉沫离开了大厅,十分钟后匆匆返回。

    “报王子殿下,是一把毒粉,针孔摄像头到只是大厅,你们下棋的画面,但是,焰大校好像上楼去了。”

    “报。”楼上有一名士兵响亮的声音传来。然后,大家便看到那名士兵拿了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大衣上取出一个窃听器,型号与焰君煌身上取下的一模一样。

    “焰大校,你有什么话说?”威廉看到这些铁证,额头浮上三条黑线,真是看不出,这个焰君煌包藏了这样的祸心,来英国访问是假,来谋杀他到是真的,或者说,是来窃取他们英国的军事机秘,他居然把窃听器弄到了他大衣上,这件衣服这两天他经常穿,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所做的事,说的话被这个中国大校知道了多少?

    亏他还一直友善相待,威廉王子感叹自己有眼无珠之时,冷妄出口:“焰大校,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焰君煌望了一眼眼前这个陷害自己的女人,他一旦开口,她势必得立刻被这威廉王子打入死牢,这种栽脏的方法真是小儿科,那窃听器是她在楼上放进威廉王子大衣里的,只是,当时,他被路易丝公主压在身下,明明都没看到她走出那道门,客厅里的摄像头是被谁摘走的?而且,还经过了剪辑,只留了他上楼,以及先前与威廉王子开心下棋的画面,她没有分身术,他敢肯定她还有帮凶,而刚才他在大厅里,与小苏子看到地个从窗台口掠过的黑影,现在也不太敢确定是她了。

    想用这种方法除掉他,敖妞,你还太嫩了点!

    “英格尔,给我带下去。”焰君煌没有为息争辩一句,面无表情地默认了一切,路易丝公主震惊了,被发生的事情吓坏了,见父亲要将焰君煌禁闭,她不敢现犹豫,跑过去冲着父亲叫起来。

    “父王陛下,君煌不可能这样子做,他刚才上楼是去找我了,我可以作证,你衣服上的窃听器是我放上去的,我想跟父王陛下开一下玩笑。”

    路易丝公主语无伦次,想着一切方法挽救整个让她措手不及的局面。

    “公主,你是不是疯了,他是想窃取我们国家的军事机密啊!他是我们的敌人,你脑子是不是傻掉了?”

    敖雪惊诧地大吼,为路易丝公主居然如此包庇这个中国大校表示深深的不满。

    “住嘴,你脑子才废掉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回蓝隽身边去,从此,不准再到这儿来,滚啊!”

    路易丝公主气急了,尖声怒吼,捞了一个古董瓷瓶就向抢了她未婚夫的女人砸了过去。

    女人当然也不是傻子,后退一步,那个古董瓷瓶就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

    威廉王子再宠爱女儿,也不能放过焰君煌等人,因为,这关系着整个民族的生死存亡,如果他们真是中国派过来的间谍,他不可能就这样子放这两个人离开,焰君煌本事他不是不知道。

    焰君煌与小苏子被英格尔带走,将他们禁闭在一间暗房里!

    敖雪则在路易丝公主的怒骂中,跌跌撞撞跑出了白金汉宫!

    *

    将焰君煌陷害禁了足,敖雪便可以大展身手,只是,事情顺利超乎她想象,那个中国大校为什么要如此牺牲自己帮助她?情急之下,她将嘴里的那个摄像头弄到了他的嘴里,他居然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而且,她陷害的如此明显,如果他说了一句话,威廉王子绝对不会不听他一句解释,那时候,她手臂上的血正在悄然流淌,如果他将事情说出来,至少,她会比他更危险,绝对不可能这样全身而退。

    “在想什么?”男人一身的黑皮衣,皮裤,全身的黑让他与她一样的冷酷无情。

    “没,没有。”敖雪抬起头,迷离的眸光望向了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体格健壮的男人。

    “敖雪。”男人从她眼眸迷离的光芒,就可以探到她内心所想。

    “听着,动了感表的特工,就犹如卡了壳的枪,一无用处。”

    “我知道,不用你一再提醒我。”敖雪翻了翻白眼,纵身跃上了墙。

    “凌晨一点准时行动。”男人冲着她清冷的背影喊。“知道。”女人话音顺着夜风送了过来,黑色的身影飞快消失在了长长的宫廷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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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暮哥要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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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首长要强攻!

    白金汉宫!某寝殿!

    焰君煌一脸沉冷地坐在沙发椅子上看着手上的报纸,小苏子则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满面焦灼!

    手抚着额头,只要一想到外面的站岗的士兵把这里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他心里就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们带过来的十几个精兵强将在外面候着,也许已经知道他们已出事,但是,得不到他们的指令,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

    “君皇,要不,我们通知梁军强,让他在外面接应,我们杀出去。”

    “猪脑子啊!”焰君煌白了小苏子一眼,头也不抬地斥骂!

    杀出去?亏小苏子想得出来,他们本来什么也没有做,明明是背了黑锅,这样做更让威廉抓到了把柄,更何况,这里的士兵全是经过威廉王子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冲出去立刻就成了马蜂窝,哪里还有命逃出这里?

    “君皇啊!你还真沉得住气。”小苏子虽然气得跳脚,却不敢说一句重话,还是慑于首长大人的威严。

    焰君煌不再搭理他,径自垂眼望着手中的军事报,小苏子讨了一个没趣,只好闭上了嘴巴,乖乖地呆在了他的身边!

    君皇的心理素质如此过硬,他又不是不清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小苏子相比较于焰君煌,肯定是太过于稚嫩了。

    好吧!他也静下心来,看一看君皇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打算?总之,他相信君皇却不会就这样处于挨打的地位。

    *

    “妈咪,你的脸好香。”小妞妞捧着敖雪的脸孔一阵猛亲,敖雪及时用手背挡住了她的小嘴儿,不让她小嘴儿沾到自己的肌肤。

    “为什么不让我亲?妈咪,你脸蛋儿亮晶晶的,真漂亮。”

    小妞妞眨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嘟着小嘴儿轻问。

    “化妆不能吃的,妈咪刚才做了面膜,所以,小宝贝不能亲。”

    “蓝菊亚。”敖雪唤来了专门负责照顾女儿的下人。“带妞妞去洗澡睡觉。”

    “好的,敖小姐。”蓝菊亚是一个胖胖的英国妇人,年纪在三十六七左右,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她笑呵呵地走进来,牵着小小姐的手就走去了隔壁的浴室。

    转眼,小妞妞净了身跑出来,一把抱住了敖雪:“妈咪,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敖雪想对女儿说:“不能这样缠着妈咪,妈咪还有事情要办。”

    可是想到一些事,她咽下了到嘴的话,然后,一把抱起香喷喷的小妞妞,向女儿的卧室走去。

    小妞妞的卧室是她一手亲自布置,窗台口摆放了一种非常漂亮的绿色植物,灯光打照在植物上,让它的叶子看起来更绿油油。窗台上边挂了两串小的银灰色风玲,夜风轻轻徐来,风玲就吹得叮当地响过不停,好似成了小妞妞催眠曲。

    敖雪望着这间充满了梦幻色彩的房间,手臂枕着女儿,在给小妞妞讲着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孩,是一个爱说谎的孩子,有一天,他上山去放羊,因为感到无聊便向山下的人们大声呼喊‘狼来了。’,山下种田的人们听到了,急急忙忙,风风火火拿着铁锹上来赶狼,但是,没看到狼,却看到小男孩坐在石头上哈哈大笑,人们知道受了骗,便纷纷下山去了,第二天,男孩又向山下的人们疾呼‘狼来了’,人们听到了,再次拿着棍棒上山来赶狼,但是,大家再一次被小男孩骗了。第三天,小男孩又向山下的人们呼喊‘狼来了’,可是,山下的农民再也不理那个小男孩,这一次狼真的来了,他的羊被咬死了好几只,小男孩急得大哭,从此后,他再也不敢说谎了。”

    敖雪讲到这里,低垂眼帘,才发现小家伙卷曲的睫毛已经阖上,甚至还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小家伙睡着了,她轻轻放下了书本,将手臂从小妞妞的脑袋下抽了出来,为她盖上了被子。

    坐在床前,敖雪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小妞妞,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对她却比亲生的还要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感觉自己特别与她投缘!

    望着这张小巧精细的脸蛋,敖雪心中升起了一种内疚感。“对不起,妞妞。”吻落在了孩子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是的,她利用了这个孩子,她是一个有罪的人。

    叹了一口气,她关了大灯,留下了床头柜上的小壁灯,这才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出妞妞的小房间。

    回到卧室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窗台边多了一抹高大挺拔身影,这身影比平时多了一些冷沉!

    听闻轻微的脚步声,男人回转头,湛蓝色的眼瞳不再有昔日晶亮的光彩,比平时多了一抹沉痛。

    “敖雪,路易丝说你今天进宫了?”

    “是。”面对蓝隽的质问,敖雪毫不避讳地回答,事实上,她不再想瞒他了。

    “为什么要进去?”蓝隽听了她干脆的回答,胸腔里有一抹怒意在升腾,向来,他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当宝疼着,不管任何人反对,一意孤行地宠着她,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然而,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蓝隽一步一步向她逼过去,敖雪嗅闻到了空气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惊慌失措间,节节后退,当背部抵至了坚硬的墙壁,背心有冰凉袭入,她已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逃避不了只得面对。

    蓝隽用身体抵着她,眼神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冷咧,眸子里渐渐蔓延上猩红:“路易丝说,你今天不但进了宫廷,还指控那个中国大校意图杀害威廉王子?”

    “不是我指控,他们的确这样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敖雪的眼睛里毫不现一丝的惧意。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蓝隽的话音软了下来。

    敖雪面色一怔,他是察觉什么了吗?“我是你未婚妻啊!蓝隽。”

    闻言,蓝隽的眼睛出现了一缕痛心。“敖雪,我能一心一意对你,不求你能一心一意对我,但,至少,你不能骗我,乖,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即便你是与整个英国为敌,我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毕竟,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啊!”

    “蓝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敖雪,从小随父从中国来到英国经商,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啊!”

    敖雪向他煽了一个无辜的眼神!

    “是么?那这是什么?敖雪。”蓝隽掌心摊开,将一个针孔一样的东西摊在了敖雪的面前。

    敖雪看到那根银灰色手针,当下就明白了一大半。

    “这里面,有你一身黑衣窜进威廉王子卧室的身影,还有你换衣服时,那个中国大校为你拉裙子的拉链。”

    他嫉妒那个画面,明明当时很危险,可是,她们居然还有时间调情,是的,在看来,焰大校一脸宠溺地望着她,而她虽然恼怒,整张脸孔红润一片,是女人面对喜欢男人时的羞涩,与她三起差不多两年,他一直期望她能够为自己脸红一次,但是,她们在一起,有的永远只是平淡,少了属于热恋男女该有的热情。

    “谁给你的?”蓝隽铁证如山,敖雪虽然气得嗷嗷叫,但是,仍然表情沉稳地冷冷问出。

    “是路易丝给你的,她找到了这个摄像头,她说原本可以交给威廉,但是,他选择了给我,因为,她不想破坏我们的幸福。”

    这破男人太好骗了,路易丝才不会有这样的好心肠,两年前,蓝隽喜欢自己,与她解降了婚约,每次,她见到自己,都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唱了她的血的样子,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孔,她就感觉那女人好可怕。

    她把这个摄像头给了蓝隽,只能说明她更喜欢焰君煌,路易丝怕去她去抢自己钟意的男人,所以,就将这个摄像头拿给了蓝隽,只是,她有些迷惑,记得当时,焰君煌用什么东西把这个针孔摄像头从天花板上射下来的,那个男人办事应该很可靠,即入摄像头落入他之时,就肯定万失一失,怎么会到了路易丝的手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

    敖雪见男人发怒,低垂眉眼,瞟了一眼手腕上戴的那只表,然后,动作麻利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巾,迅速将丝巾蒙住了蓝隽的唇瓣。

    “你……”男人剑眉紧拧,一双眼睛瞠得奇大,也许是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让她这样子偷袭成功。

    “对不起,蓝隽,我有事要去办了,如果没我消息传来,好好善待妞妞,她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你我,今生注定无缘,谢谢,蓝隽。”

    她的话让男人焦灼不堪,他抬手想抓住女人的手臂,可是,却感觉全身酸软无力,丝巾上沾染上的白色粉沫已经从他嘴唇里呛了进去,浸入喉头,让他极其不舒服。整个身体也没有半点儿力气。

    是迷香?

    女人猛力捂住他的嘴,当他眼睛微微闭合后,她才彻底松了手,然后,脚步笔直地向外走去。

    倒墙壁上的蓝隽,望着那道洞空的大门,恐惧立即包围了他,刚才那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她说她有可能回不来了,让他照顾妞妞,不,他不用她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敖……雪。”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跌跌撞撞地追出,刚走到楼梯口,视野一片天眩地转,脚下一个踏空,高大挺拔的身形随即摔出。

    ……

    “依鲁上校,去告诉威廉王子,我想见他一面。”听到墙壁的挂钟再次敲醒,焰君煌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冲着外面兜转的军官冷妄要求。

    “不好意思,焰大校,威廉王子有急事在身。”

    依鲁上校步伐停驻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应着。“他到底想怎么样?”焰君煌不再保持沉默,响声如雷地冲着依鲁上校嘶吼。

    “威廉王子已经发电致贵国,特邀贵国最高行政领导前来解决本次行刺事情。”

    焰君煌听了,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依鲁,请转告威廉,我保持沉默本不表示就是怕了他,我代表的是亿万中国同胞来至贵国,软禁我在这儿已经一天零二个小时,他想过没有,如果这件事情,我是被枉冤的,他要该怎么赔偿我?”

    他的话不无几分道理,但是,依鲁绝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他的话,毕竟,刺杀威廉王子的罪何等大,再说,铁证如山,他即便再狡辩,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焰大校,我们威廉王子一向绝顶聪明,放心吧!不会冤枉什么任何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哼!”

    依鲁将军冷哼一声,转身,踩着军靴离开。

    “怎么办?君皇,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么?”威廉王子给他们饭吃,给他们住顶级的住宿,但是,却不再来见他们,而且,也不要他们出去,这就是所谓的软禁吧!

    “小苏子,你跟着我南征北战,围剿反恐份子的时候,比这凶险一百倍,咱们的命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那么多的凶险都撑过来了,咱们命大着呢!阎王也不收,没事。”见小苏子又叽哩呱啦叫起来,焰君煌伸手拍了拍小子的肩膀,第一次用着柔软的声音安慰着小苏子。

    天空又开始降雪了,长长的宫墙上渐渐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雪不停飘降,不到半个小时,整个世界就已经白茫茫的一片,天气也聚然降温!

    雪花飘坠的世界,忽然就有一抹黑色的影子跃上了宫墙,然后,另外一抹也跃了上来,从那刚硬的线条可以看得出是一位男性,两人都用青纱蒙着面,看不到脸,只能依稀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对眼睛。

    “分头行动,事成之后,我们在御宫门相见。”

    “行,保重。”女人吐了几字,走着猫步,脚步放到最轻,宫墙上的白雪从她脚边刷刷掉落。

    转眼间,女人就隐没了踪影,男人停止了脚步,回头,望着那抹线条柔和黑影消失的地方,忽然间就有片刻的失神!“都跟我记着,动了情的特工就犹如卡了壳的枪,你们一旦对异性动了情,就等于是废棋一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妞话先说到前头,到时,别怪我们心狼手冷。”

    这声音一直伴随了自己十几年,他一直警告敖雪不能对任何男人动情,可是,他却对敖雪动了情,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他也不会独活,男人的眼中多了几分的大义凛然,他爱干净纯美,气质清冷的敖雪,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向她表白,只求能远远地望着她,保护着她就好,动了情的特工是卡了壳的枪,果然一点也不错。

    “敖雪,希望我们能够在事成之后成功突围。”他几乎是对着她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因为,老大答应过他,这是最后的一次任务,此次任务完成,他们就可以顺利回国,他与敖雪就可以不再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只是,许多事,上苍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

    外面有吵杂声传来,还夹杂着仓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及有规律,但是,并未走进软禁他们的地方,凭着天生军人的敏锐感觉,焰君煌猜测着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侍卫们在追捕辑拿逃犯。

    而且,事态还很严重!焰君煌从沙发椅子上跃走,步向了窗口,视线从窗口处望出去,接触到外面一排又一排训练有素的侍卫,个个手中握着手枪,弯着腰身,双眼警惧地四处巡视。

    “在那儿。”忽然有一记惊呼声从窗外袭来,顺着那名侍卫的眸光望出去,焰君煌果然就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暗夜之下,看不清那人的脸,因为她跑得飞快,保能看到她黑色的衣角乱飞。

    “站住,不许跑。”侍卫心急火燎地大叫,并拉下了保险,发发子弹从枪壳里凶狠扫射而出,焰君煌望着那抹在枪林弹雨中奔跑的黑色身影,心弦即刻崩紧,手心也浸出了冷汗,他好紧张,平生第一次,居然会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心跳加速,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尖口。

    恰在这时,外面有咋呼声传来。“闪开。”“公主殿下,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你有几个脑袋,居然敢拦我?闪开。”然后,没再听到侍卫的声音,只听到高跟鞋接触地面清脆‘当当当’声传入耳。

    焰君煌喜出望外,衣时转过身,果然就看到了一身大红衣裙的路易丝公主从外面走起来,样子十分高端大气。

    “君煌,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路易丝公主向他走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好想你啊!君煌。”仅仅只是一天没见到他,她就十分想念他了。

    “路易丝,可否帮我一个忙?”

    小苏子有些憎恨地瞪了路易丝一眼,其实,小苏子心里窝着火,是不满她的父亲威廉王子,居然那么白痴地相信了敖雪那个女人的鬼话,将他们软禁在这儿,跟着君皇整整八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衰事儿。

    “你说。”路易丝心里极为高兴,心爱的男人有事要求她,她当然乐于帮忙。

    “你相信我要刺杀你父亲?”

    “当然不是,如果你有这种想法,也不可能在这寝宫里,更不会趁带人马访问英国之际。”

    她相信焰君煌没这么傻,这种事,傻子都不会做,她只是没搞明白,这男人当时为什么不反对,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如果他当时解释一下,说不定父亲就不会那么顽固地相信敖雪的话。

    她去找过父亲好几次了,他一直对她说:“你不要太相信一个人,毕竟,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焰君煌的睿智与能力,精明,都在我们想象不到的境界里,路易丝,那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适合你。”

    起初他有意让焰君煌做他女婿,但是,现在,他改变想法了,总觉得这个男人并没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其实,威廉王子真没把他当敌人来看,而且,自从他来至英国后,一直以诚相待,以威廉王子的智商,那不明白就算是焰君煌再笨,也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出事的时候,焰君煌可是一句也没为自己申辩,他敢打赌,这件事情他至少有参与,至少难逃干涉,所以,他把敖雪放了回去,一直在密切监视着她的动静,没想到,她来得如此之快,隐秘工作做得如此之好,不过一天的功夫,就敢独闯白金汉宫,敢持枪前来再一次谋杀他。

    所以,威廉王子要放长线钓大鱼,要把敖雪身后的所有主谋全部挖出来一网打尽。

    即便是女儿为焰君煌求情,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了他。

    “聪明。”焰君煌眼眸里第一次对路易丝公主有了赞赏之意,至少,觉得这女人不再是一个花瓶似的人物。

    “你想做什么?”路易丝公小心冀冀地询问。

    “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什么事?你先说。”路易丝公主最终还是有些防备。

    “能不能以后再告诉你,这事十万火急,路易丝,以后我会感激你的。”

    就是最后那句话让路易丝心花怒放,不再做挣扎就丢盔弃甲!

    “你想办法让我出去。”焰君煌低声要求,眼神落定在了路易丝雪嫩的脸蛋上。

    眼眸里流转着说不尽的温柔,就是这抹温柔,让路易丝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路易丝转了一下眼珠子,看了小苏子一眼,然后,拉过了焰君煌的头,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焰君煌满意地点了点头。

    ……

    路易丝让小苏子与焰首长互换了衣服,然后,她带着他是从后门混出去的。

    有两个士兵要过来搜查,被路易丝一声厉喝止住:“真是反天了,难道我会害自己的父亲不成?”

    侍卫想想说得也是道理,又怕公主殿下发威,只得摸了摸鼻子,将枪收回了枪壳,退开一步,让她们从后门走出去。

    “谢谢。”出了那道软禁的大门,焰君煌马不停蹄就向前面跑去。那声谢谢随风飘了过来,路易丝还没反应过来,就只来得及看到他消失在白雪世界中高大冷昂的身形。

    “君煌。”路易丝拔腿狂奔,想追上他的脚步,只可惜,不过两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停下了步子,双腿一软跪倒在了雪地上,单手撑住了雪地,呼入一口冷气,肺部压得生疼,强烈的挫败感,让她恼怒地抓了一拔白雪往男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地掷去。

    *

    敖雪矫健的身影迅速在宫墙上穿梭飞舞,一群士兵在后面紧追着不放,突然,有一抹黑色的身影跃上了宫墙,与她会回。

    “怎么样?”

    男人急切地询问。敖雪得意地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把它偷出来了。”这个机密文件一直是她们锁定的目标,有了它,他们的国家才不会受威廉王子以及焰君煌的威胁。

    “你那边呢?”敖雪询问的时候,垂眼就看到了他黑衣前襟沾染的一丝血渍,男人眸光一抹精光掠过。

    “他手臂上中了一枪,可惜没打中要害,我就没机会了。”

    原来如此,难怪整座宫殿都燥动了。“快,这地方不能久呆。”黑衣人抓起了她一支手臂,与她一起跃下宫墙,前面的追兵火速扑了过来。

    前方也有一拔赶过来,把他们夹在了中间,插翅也难逃,男人眉头拧了一下,迅速做出了决定。

    “我引开他们,你先走,明天早晨八点,在码头会合。”

    语毕,不再与敖雪我说半句,转身就向中间的一条小巷跑去,敖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睛瞟了一眼两边的追兵,咬了咬牙,火速往一个出口处跑去,她们分成了两路,后面的追兵没有办法,也只得打算一拔跟追踪一人的脚步。

    当她成功甩开后面追兵逃出宫墙时,听闻后面有枪声传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突然背心就感觉有一些凉。

    不,她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正欲回转脚步,然而,一支强健的手臂横过来,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胳膊。

    转过脸,不期然就撞进了一对幽深,犹如搏击长空老鹰的双眸。

    “放开我。”这男人不是被威廉软禁了么?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儿?

    “跟我来。”说着,男人拽着她手臂就往阴暗处走去。“放开我。”敖雪哪里肯这样子跟着他走,她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男人一把抽走她腋下的档案袋,瞥了一眼,将它丢弃到了地面,然后,在女人的惊呼声中,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强行将她塞进了宫墙角落大刺刺停靠的一辆黑色坐骑里。

    “混蛋。”敖雪愤怒谩骂,尽管他给她扣了安全带,但是,她还是在座位上不停地挣扎。

    “假的。”焰君煌瞥了一眼她乱动的身体,让她安份一些。

    没想到听说档案袋是假的,她更激动起来。

    “焰君煌,放我下车。”没想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机密文件,居然是一份假的,她气死了,得了一份假的不说,迈克刺杀威廉也没有成功,据他说只打中了威廉的一支手臂,她们俩可以说是前功尽弃,现在,任务未完成不说,难道还要搭上迈克的命么?

    车玻璃窗边有子弹在穿梭,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响,透过反光镜,敖雪看到车尾后面有一拔人马追了过来,焰君煌抬脚踩了油门,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飞快地在在黑夜的马路上奔驰,由于开得太快,车身一阵颠跛,让敖雪感觉头晕眼花,有些想呕吐的感觉。

    甚至后面有车子追了过来,敖雪知道情况紧急,如果她调回去准会没命,炮君煌将车子的提速到了180码,油表上的指针呼啦啦地开始转动,车子飞也似地在平坦的公路上狂飙。

    车子狂飙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将后面的尾巴甩掉,焰君煌找了一处非常僻静却又十分干净的公寓。

    将车熄了火,把她强行拽下了车,抓入了公寓里,拿起了绳子将她捆绑了起来,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阵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在空寂的夜空下响起,连着吹了三下,哨声是:“一二一。”

    听闻哨声,他望了一眼被自己绑在椅子上的敖雪,这才转过身走出房间。

    恰在这时,沧茫的夜色中,他看到有一拔人马从外面奔了进来,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的西服,个个表情冷酷,气势不压于中南海保镖。

    最先奔进公寓的是梁军强,他见到焰君煌的那一刻悲喜交加。

    “君皇,你终于出来了,我们很担心啊!我们想冲进去,可是,又没得到你的指令,不敢轻举妄动。”

    梁军强虽作战勇谋,但是,毕竟,脑子不太灵活,再说,这又是他国,不比在京都,焰首长顾忌也会很多。

    “小苏子呢?”梁军强没看到铁哥们儿,心里大叫不妙。“他还在汉宫里,我是与他互换了衣服才跑出来的。”

    “那怎么办?”听着哥们儿还在汉宫里,梁军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没事,小苏子一个人更好办,他会出来与我们会合的。去把那辆车给我扔了,然后,再弄一辆过来,明天凌晨七点,乘最早的客机离开。”

    焰君煌觉得这地方不能久呆了,无论威廉王子怎么样,总之,他得先带着她离开这儿才行,要不然,她总会没命。

    梁军强自然也知道他们驾驶过来的直升飞机已经被威廉扣下,点了点头,转过身,火速对属下们命令。

    “你们留在这儿保护君皇安全,你们几个,给我出去。”他把人马分成了两队,然后,带着一帮人马返身就冲出公寓,并开走了停靠在公寓旁的黑色小轿车。

    留下来保护首长的人马,自觉训练有素地排成了两队,分散站在了公寓每一道楼梯口。

    焰君煌重新步上楼梯,刚走到房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吱吱响声传出,这女人都这个样子还不安份?

    推门而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女人一双凝望向他的眼睛如喷了火的火炬。

    “放开我,我去得去救迈克。”

    她神情有些紧张,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她与迈克同生共死了这么多年,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弃了,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即便是她能够完好无损地脱身,组织也不会放过她。

    “据可靠消息,你的同伴已经被威廉抓住,并且,已经打入了死牢,白金汉宫现在的守卫增加了至少两倍,你进不去的。”

    焰君煌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屋子里没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蜜色的灯光打照在了女人漂亮的脸蛋上,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更显娇嫩与精美。

    尤其是那双深如沟壑的眼睛,就只是这样望着,感觉就已经陷了进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烟头在唇间一明一灭,更能清晰地看到他弧度优美的下颌骨,一寸寸地崩紧。

    女人得到同伴的消息,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表情也凝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凝,额头的青筋一根根贲起。

    “焰君煌,让我去救他。”

    “不行。”焰君煌将烟丢到了地面上,抬脚拧灭,面情冷肃,外面侍卫到处追捕她,他不会傻得把她放出去,让威廉把她抓回去,处以最严酷的刑法。

    抬腕看了一下表,他用着冷妄的声音宣布:“还有一个小时,你就得跟着我离开这儿。”

    “你疯了。”敖雪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要将她带走。

    “我不认识你,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可是,你有一双与我女人一模一样的眼睛,冲着这双眼睛我就绝不会让你出去送死,敖雪,你必须得跟着我离开这儿。”

    在这个地方,他感觉自己没能力保护她,至少是凶险万分,一旦威廉王子不顾一切与他翻脸,毕竟来英国的时候,他带的人马不多,就算是带得多又怎么样,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国土上,土霸王的威力现在不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么?

    不是他不敢惹,他只是不想为这事与他们发生激烈的冲突,那样他回去,也没办法向军区总司令员交差。

    敖雪一直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她长了一双与他心爱女人一样的眼睛啊!真是讽刺,在她的脑海里,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儿印象,除了在争抢卫星残赅里斗了一百来回合,还有就是浴室,他强行撕裂自己身上的橘红色衣裙外,她几乎是对他没有半点儿印象,对了,他撕她衣裙,当时他说,要检查她的身体,她就觉不得不可思议,这男人虽然摸遍了她全身,最后,在看了她身体后是黑着一张脸,失望离开,她是敖雪,怎么可能是他心爱的女人?

    她从小长就来到了英国,连国藉都是英国的,她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这男人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天底下与你女人长得一样眼睛多的是,有的眼睛长得像,有的脸颊像,有的嘴巴像,也许有的鼻子也像,你是不是要把她们全部都当成你女人的替身?”

    敖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讥讽,焰君煌无视于她的奚落,注意力集中了她吐出的这句话上,替身?是呵!他也许是真疯了,被思念那种痛苦的煎熬逼疯了,所以,他才会只要一遇到长得与飞儿相似的,都把她当宝来疼。

    陆之晴就因为做了一个眼角膜手术,睫毛是飞儿的,那个明明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可是,他不想让飞儿疼,他把坏女人也捧在掌心疼爱了两个月,尹诗涵长得与飞儿相似,他就不惜一掷巨资,将她掳进了家门,给了她绝世的宠爱,然而,最终却是被陆之晴打死。

    现在,他又找到了与飞儿有一双眼睛的女人,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了,即便是只有一双眼睛,他也要最后留住一些飞儿的身上痕迹。

    “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我不会放任你去死。”

    说完,不顾她的谩骂,他拔腿就走出了房间,敖雪听了他的故事,一种无力感蔓延在了她的四肢百胲。

    他妈的,这个破男人就是一变态,冒这么大的危险,居然就是为了她长了一双与他女人相同的眼睛。

    她的事关他什么事啊!如果他不插手,现在,她可能都把迈克救出来了,她与迈克搭档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次失手都要怨这个破男人,气死她了。

    凌晨七点,焰君煌准时解了女人手腕上的绳索,不顾她的嘶咬,咆哮,强行将她抱上了车,他抱着她坐在了后座,车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共它的下属全部坐上了另外一辆加长型林肯车,梁军强在前面开着车,眼睛不时地瞟向了车后座里不停在首长大人怀中挣扎的女人。女人头发从颊边散落下来,因为挣扎,咆哮,她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如天边的火烧云,看起来即漂亮又不失激情,而且,首长大人是把她以跪趴的姿势按在自己双腿上的。

    真是暖昧啊!梁军强望着那不停晃动的女性臀部,心口就有些燥热,君皇,要恩爱也不能在这车里啊!他还没娶老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不得这种勾火挑情的画面呢!抬起眼,在前视镜平滑的镜面上,无意间就对了一双布满了阴骜的双眼,汗,不敢无视于那双眼睛主人凌厉的气势,因为他在偷窥首长的女人,梁军强手心打了一个滑,车子稍稍偏离了路面,他急中生智又扭转了回来,然后,一路上,他就只能专专心心开着车,不敢再看向那个前视镜,看不敢往后面看一眼。

    然后,梁军强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响了,他腾出一支手接起,电话居然是小苏子打来的,让他心中立即一阵狂喜。他听了小苏子的话,即时关了手机。

    小苏子已经逃了出来,现在,他不在飞机场等着他们去汇合,可是,小苏子告诉了他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谁打来的?”

    焰君煌将女人的双臂反剪到身后,盯望着她的那双幽深的眼睛轻问。

    “小苏子逃出来了,是他打来的,君皇。”梁军强不敢有所隐瞒,打算实话实话。

    “那个被威廉抓回去的男人,说是九点处绞刑。”

    威廉够心狠手辣的,也许是他逼问了男人,严型拷打了男人,然后,撬不开男人的嘴,是想用他作饵,将他的同伙引诱出去。

    敖雪再也无法平静,她挣扎得更加剧烈,一口咬在了焰君煌的肩膀上,咬到牙根酸涩。

    这女人是属狗的,每次与他较劲儿,都采取这种低级的方式,真是一只长着锐利爪牙的小野猫,他不拔掉小野猫的锋利爪子,焰君煌就不配姓焰了。“我不会跟你去中国的,焰君煌,放了我。”

    是的,即便是他把她强行绑去了那个国度,她也会想尽办法跑回来,她不能让组织上找不到自己。

    “别傻了,你那同伴

    ”放我下去,否则,我会杀了你。“这句话,敖雪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见不得那个男人出事,拼了命也要回去救他。而这一切,以她的智商,也明知道是威廉设下的陷井。

    ”与你无关,放我下去。“敖雪由于心里着急,冲着他稳骨冷喝。

    ”告诉你,如果迈克一旦出事,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杀了你全家,让你全家人跟他陪葬。“

    真够狠的,焰君煌唇角忽然就勾出一抹魅人的笑痕,然后,唇畔的笑容渐渐悄然敛去,黑眸里阴戾倍增。

    面容看起来很骇人,手背处有青筋在隐隐地浮动。

    大掌按住了她圆润的下巴,拔开她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薄唇狂冷吐出:”即然你这么喜欢死,我就成全你。“

    ”梁军强,去迈克处绞刑的地方。“

    听了首长大人的旨令,梁军强吓了大跳。”君皇,不能去啊!“如果去了,恐怕他们都出不来了。

    ”照我说的去做。“焰君煌不想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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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暮哥要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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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焰首长是宝宝!

    小苏子在机场等得着急,梁军强要来电话,告诉他首长要带着敖雪奔回去,气得小苏子当场就跺起了脚。

    君皇晕头了,如果回去,别再出来啊!梁军强是没有办法,那女人死活要回去,梁军强说,咱们只是君皇的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君皇宠溺那个敖雪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们都知道首长大人向来将米妞视作是国宝,可是,现在的这个女人仅仅只是有一双米飞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小苏子只得带着一拔人马火速从机场返回,他怕君皇出事,所以,急不可耐地跑去与君煌会合!

    *

    白金汉宫围墙,白雪仍然在飘飞!

    轻盈的雪花不断飘坠,整个世界白得雪亮!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某个角落,透过车窗,看到汉宫围墙处已经围了许多的人,有穿着光鲜亮丽的英国爵士,他们戴着细长的黑色爵士帽,燕尾西服,拄着高级的拐棍,十分绅士地缓缓挤进了人群中,手臂上挽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的泡泡裙,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那些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穿着及一般的低层阶段的人物,还有一些不同国藉,不同人种的人物,大家齐聚这里,站在白铠铠的世界中,都望向了那高高的城墙,白雪飘飞之际,突然有无数人影晃动,一干侍卫押了一个男人走上了天台,男人穿着黑皮衣,黑皮裤,威风凛凛地站在天台,俯望芸芸众生,头发蓄的有些过长,从眉骨处横了过去,全身虽有凌厉的气势,但是,双臂却是被粗大的绳子捆绑着,已经受制于人。

    脸颊上更是依稀能看到被鞭打的痕迹,他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宛若一尊雕像,头发被风吹得乱舞!

    透过车窗,女人望着他那高大壮硕的身形弥漫上了萧索,让她禁不住用小手捣住了小口,狠狠用牙咬了一下唇,然后,拳头捏握得格格作响,最后,再也控制不住拉开了车柄就要冲出去。

    焰君煌见状,急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轻松将她拉回了怀抱!

    “放开我。”敖雪的嘴里吐出的还是这三个字。这个时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去死,她要去救他,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再所不惜。

    组织上一直就强调,她与迈克并肩作战,一定要同生共死,她不能放任着他不管,眼睁睁看着亲密无间的战友死去,那感觉就犹如要断一支自己的胳膊。

    这种时候,他不可能让她任性胡闹,如果她出去,一定会成为马蜂窝,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上,在迈克被推上断头台时候,许多机关枪已经埋伏在了暗处,他们等待的就是敖雪的现身,将迈克处以绞刑,其目的就是想要将敖雪引出去。

    焰君煌早猜测到了一切,紧崩着下颌骨,见她不停在自己怀里挣扎,为了那个同伴,她就要牺牲自己性命么?

    还真是将那个男人爱若心魂啊!焰首长自己丝毫都没有觉察居在吃醋,他怒气冲天地嘶吼出:“看看他胸前是什么?”

    两排炸药包,这是杀鸡敬猴,在一名士兵跑上前,蛮横地扯开了迈克黑皮衣衣襟,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车内的敖雪也不例外。

    原来,他们在他身上绑了炸药包,她还在想,凭迈克的身手不可能被几截绳子捆住,身上的炸药包才是他忌惮的根源!

    那个炸药包也引燃,估计他就会灰飞烟灭,不,敖雪的情绪更加激动,她不能让迈克死,她与迈克同生共死了这么多年,一直并肩作战,感情亲如兄妹。

    她疯了似地踢咬着焰君煌,她恨这个男人阻止自己,然后,拉扯着,她的衣襟被他不小心扯开了,连里面的罩杯都能清晰看见,她又气又急,一记狂狠的耳光就甩了过去,首长大人左脸颊上即刻就出现了一抹鲜红的五指印。

    听闻耳光声,坐在驾驶座上的梁军强吓傻了,第一次,他看到了居然有女人敢甩君皇耳光,换做是其他女人,首长大人肯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这敖雪就不一定的,毕竟,她有一双与米妞一样的眼睛么?

    得到的宠爱肯定能比真正的飞儿相比,因为,首长大人太怀念了米妞了,所以,舍不得伤害与她任何相似的女人,这份爱真的是很可悲!

    脸上挨了一巴掌,焰君煌怒气腾腾地冲着她咆哮。“他身上有多少个颗弹,你这样子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他,反而还将你的命也搭进去,划得来么?”

    “不关你的事。”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焰君煌无理地与敖雪彻底卯上。

    就在她们相互对峙的时候,威严的汉宫围墙上,迈克垂下眼帘,冷冷地巡视了整个全场一眼,他冷咧的气势让众人纷纷退走一步,紧急着,所有的看热闹的老百姓就被士兵赶出去老远。

    迈克冷冷地笑了,笑容有几分的凄瑟,他的眸光最后凝望向了一片洁白的天空,天空浮云朵朵!

    他不会让威廉得逞,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组织上只能牺牲他,绝对不可能派人前来救他,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敖雪,见她这样被捉,又受了严厉的酷刑,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回来,想要援救他,他不想看到她为自己飞蛾扑火,他虽然舍不得放下她,但是,绝对舍不得让她来送死。

    敖雪好好活着,心里暗自说了一句:“希望以:“希望以后你会退出特工组织,找了一个爱你的男人,幸福到老。”

    然后,他纵身跃下围墙高台,高台下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电网,他整个人跃下去,身体就碰到了电网,视野中一阵电光火石,迈克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吓人,人肉烧焦的味儿浮入空气,袭入每个人的鼻梁,大家及时捂住了鼻子,然后,他身上的火药包被电网点着,‘轰’的一声,蓝色的火苗冲上了天空,瞬间,围墙一阵爆动,天台上的士兵立刻就倒向了好几个,人群尖叫着纷纷躲开,有少数几个老百姓还是受伤了,弹炸击中了背部,到在地面上吟起不来。

    侍卫长官见了这一幕,气急败坏地冲着属下嘶吼,怒斥,怎么搞的,这男人居然就这样子跳上了天台,去碰了那个电网,这下所有的联系全断了。

    本来是想把他当成诱饵,现在到好,几乎是前功尽弃。

    车里的敖雪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迈克的身形在自己的眼中变得模糊,她摇了摇头,拼了命地想要往外冲,却被焰君煌死死拽住了手臂。

    高台瞬间全部引爆,变成了一片火海……

    当女人晕倒在自己怀里时,焰君煌冲着驾驶座上的梁军强喊了一声:“开车。”

    梁军强不敢怠慢,动手拉开了引挚,车子狂飙而出……

    *

    他们才刚回到暂时租住的公寓,威廉王子就亲自带着一拔人马追了过来。

    “好久不见,威廉王子。”焰君煌从楼上下来,态度亲切,热络地与威廉王子打着招呼。

    威廉王子冷哼一声,转过脸,威严地对依鲁上校下令:“给我上楼搜。”

    “是。”依鲁上校带着人马冲上了楼,奇怪的是,刚才,他们明明就看到了车子里有女人,可是,搜遍了这座白色破旧公寓的任何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女人半点儿踪迹。

    “焰大校,那女人在哪儿?”威廉王子转动着食指上那枚蓝宝石钻戒,不愠不火地问着。

    “威廉不知道问的是谁?”焰君煌彻底与威廉装蒜。

    “焰大校,我只要那个女人,不想为难你,如果你刻意包庇,那我就不客气了。”

    闻言,焰君煌瞟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还包扎了一块白纱布,纱布上浸着一缕血丝,可见迈克当时下手有多重。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女人,我来英国是军事访问的,现在,搞成了这样,如果你母亲知道了,我想你也不好交待吧!”

    英国根本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得罪中国的,焰君煌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好,很好。”威廉王子咬了咬牙。“那么,我只得如实向贵国最高行政领导者报告,说你堂堂中国大校,到英**事访问,不思其职,一味与一个女人暖昧不清,不顾中英两国友谊,一二再,再二三地包庇一个女特工。”

    特工?从威廉王子口中,焰君煌才知道敖雪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他国派到英中大使馆潜伏多年的女特工。

    难怪她身手如此了得,就是脑子蠢了一点。

    “我没包庇任何人,威廉王子,如果你还念及中英两国友情,就请让我带着我的人离开,如果激怒了我国领导,你知道你们贵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要去要留,随你的便,至始至终,我都是一直在抓捕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要不是我命大,那枪就致我死地了,焰大校,我不会再让任何为难你,只是,如果他日我知道是你刻意包庇了我们正常抓捕的女特工,我会将整个事情做一份书面报告,亲自呈递到你们总司令的手中。”

    恐吓完,威廉王子带着人马扬长而去,焰君煌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影,妈的,这威廉居然敢恐吓他,军区总司令不可能为这种事撤办他,再说,他在军区领导心目中,他立下了过很多的汗马功劳,是一个举高轻重的人物,对于祖国来说,他是一个劳苦功高的人,如果他得到了那样的下场,如何鼓舞所有军区解放军的士气?

    他们一拔人是钻隧道离开的,车子驶向了机场,小苏子与梁军强心里一直雀跃,及时跑到了检票口,掏钱向售票员小姐买回国的飞机票。

    焰首长则坐在候机室里闭目养神,女人在他身边扭扭怩怩,最后向他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有一抹身影在消失在了候机室门口,他急忙起身跟着追过去,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迟迟不见女人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腕看表,这才发现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了。

    他估计女人已经逃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不顾女人的尖叫声,直接冲入了女洗手间,在所有女人大叫流氓,变态的时候,他几乎是搜遍了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

    然后,他疯了似地冲出洗手间,便看到有一抹橘红身影迅速从自己眼前划过,很快没入了人海中,马不停蹄,不跟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也不顾身后小苏子与梁军强的叫喊,寻着女人的消失的方向跑去。

    女人站在了路中央,张开了双臂,前面驶过来扔一辆敞逢跑车,车胎‘兹斯’一声辗过地面,前车轮滚子只挨了她大约几公分距离,车气气得脸色铁青,冲着女人破口大骂:“不想活了。”

    敖雪不想与他废话,绕过车身,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子,明明是高高瘦瘦的一个男人,那么强壮,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能够把他拎出来。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她已经跳进了车厢,驾驶着跑车飞快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停,停车。”男人气得只能在原地跺着脚。

    焰君煌追上来,只能看到女人开的跑车车尾扬起了一抹亮丽的粉尘。

    锐利的眸子火速四处游移,当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时,一个飞腿踢了过去,摩托车上戴着钢盔帽子的男人身体受他一脚凌空飞出,跌到了地面,钢盔‘当’的一声散落到地面上。

    从兜里掏出一沓英镑,扔给了躺在地面上,抚着腰杆嗷嗷大叫的男人,焰首长纵身一跳,霸气威武地稳稳地东落于摩托车背上,双脚踩在了搭板上,手掌捏握住摩托车前端。

    摩托车飞驰而去,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本来想张口大骂,可是,见他扔出的一地的英镑,笑嘻嘻地捡了起来,这些钱足够他买这辆摩托车了吧!

    焰君煌卯足了劲儿,眼看着就要追上的时候,居然有一辆装运货车横在了他的面前,装运货车车厢很长,里面装的是沙石,

    连摩托车这种小型的车子也地不去,几乎将整个路面全面横断了。

    焰君煌无奈只得踩下了刹车,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足足等了十来分钟,装运货车才启动滚子,慢吞吞地挪移着笨重的身子,当装运货车挪开,焰君煌启动了摩托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向平坦的公路上驶去。

    追出十来公里,在一座横跨岷江大桥上,刚才的那辆小轿车停在桥墩旁边,车门大敞开着,驶驾座已经没有了人影,车身旁侧有几路刮痕,痕迹非常凌乱,但是,路迹很清晰,说明是刚才留下的,很明显,敖雪被两辆车逼至了桥墩处,如果不急时刹车,车身就会飞出桥墩坠入岷江河,葬身水流湍急的泯江河,还是被那群人捉住,显然,敖雪选择了后者,毕竟,被他们抓走,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焰君煌火急地踩下了刹车,抬头四处张望,却再也寻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他给小苏子打了电话,然后,把摩托车直接爽进了白金汉宫,怒气腾腾地质问:“威廉王了,你真卑鄙。”

    威廉王子正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摊了一份密件,见焰君烽闯进来,眉头立即深锁:“焰首长,不知你怒意从何而来?”

    “敖雪在哪儿?”由于心急火燎,焰君煌顾不得先前自己告诉过威廉王子,他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啪’的一声,威廉王子合上了密件,将密件扔到了桌案上,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在气势在就输了焰首长好大的一截。

    “焰首长,我记得昨天搜查你暂时居住的那幢公寓时,你亲口对我说过,你并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我是不知道,我是今天早晨才找到她的,威廉王子,敖雪只是一个柔弱纤细的女人,只要你同意放了她,我立即带她离开英国,再不伤害你一丝一毫。”

    “你错了,焰首长,第一,敖雪不是柔弱纤细的女人,她是美国派过来潜伏在我们这里代号为00000号的女特工,美国安全局的成员,死的那个代号为23456,与敖雪一起出生入死整整十几年,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是用她的柔质纤细,她的楚楚可怜,欺骗了蓝隽的感情,不除掉她,就等于是在我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我将会夜不能寐,蓝隽为了她,几乎找遍了全世界,蓝氏老夫人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她是男人们的毒药,就是用她的美盅惑男人,你焰大校不是也没逃过么?这样的女人能留在世上吗?”

    焰君煌只猜测到她的有可能是特工,但是,并未知晓到底是属于哪一国的?

    居然是美国派过来的,代号为00000,这个号码好熟悉,为什么与他那辆坐骑的号居然是一模一样?

    “威廉王子,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可以带着她离开这儿。”

    焰君煌的语气软下来,毕竟,他不想把敖雪置于死地,至少,她长了一对与飞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啊!

    威廉王子见焰首长怒气渐渐消散,便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她不在我手上。”

    “那她在哪儿?”见威廉一脸老谋深算,心弦又崩得死紧。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在她们组织的手里,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焰首长,你不会不知道特工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吧?”

    特工身份暴露会有什么下场?焰君煌胸膛一片抖瑟,是的,除去她特工的身份是最轻的,她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黑皮衣男人迈克死了,她却侥幸能活下来……

    “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制造了一封假的信件过去,美国组织以为敖雪叛变……”

    他妈的,焰君煌被他的话气得七窃生烟,几步绕上前,一把就提起了他的领子,从手中拔出枪支,硬硬的枪壳抵住了威廉的太阳穴。

    外面的守卫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立即持枪扑了进来,见焰君煌手中的枪抵住了威廉王子的脑袋,个个都不敢上前,只能一脸警慎地用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焰君煌。

    “让他们退下。”

    焰首长凶狠地威胁,然而,威廉王子居然斜睁了他手中的枪支一眼,嘴角勾起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我说,让他们退下。”手中的枪支再抵上了数寸,冰凉的金属抵得威廉王子皮肤生疼。

    子弹上堂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袭入耳膜,威廉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恐吓,这段时间,经过观察,他感觉这个来自于中国的大校有勇有谋,但是,只要一遇到敖雪的事情就会冲动,原来,这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神级别人物也是有软胁的,最大的软胁就是女人。

    万一擦枪走火,他命就没用了,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冲着属下狂吼:“退下。”

    一干侍卫退至了门口,然后,焰君煌挟持着他走向了门边。

    “告诉我,那群美国人将敖雪抓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说不说?”焰君煌手中的枪支捏得格格作响,似乎,他隐忍多的时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焰君煌,没人胆敢用枪指着我,你是第一个。”威廉王子活了这把岁数,从未遇到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这中国大校居然硬逼着他把敖雪的下落说出来,是的,一切局全是他设计的,他只是动了一下小手脚,那群美国人就带人过来抓走了敖雪,不费一兵一卒就除去了敖雪这个潜伏在英国两年的特工。

    “他们把她抓进了一套公寓里,对,就是你先前租住的那套公寓……”

    威廉话还没有说完,焰君煌已经挟持着他穿过了两排虎视眈眈,却只能无助拿着枪指着他的一群英国士兵,粗鲁一把将威廉塞进了车厢,将车开去了上午才退掉那幢别墅。

    果然,他抓着威廉,疯也似地冲进了别墅,别墅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空气里却飘浮着一种紧张的氛围,焰君煌冲上了二楼,走进了昨天夜里,自己囚禁敖雪的地方,却看到了敖雪坐在那把椅子上,又粗又大的绳子绑在了她的胸腹,还有手臂上,腰上绑了许多颜色不一样的线条,线条连在了一架台式的小机器上,受过多少的专业训练,焰君煌当然知道那一圈又一圈色彩斑澜的线条是什么玩意儿。

    找来一根粗厚的绳索,将威廉捆帮,把他扔到某个角落里去。

    然后,步伐零乱地向敖雪奔过去,一把撕开了捂住她嘴巴的白色胶布。

    拔开了散落在她额角的乌黑发丝,本以为她眼里会泪雾雾一片,但是,出乎他意料,女人眼睛仍然一片清澈,眸底闪着一抹坚毅,只是,从额角浸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可以看得出她心里的紧张。

    能够在浑身绑了炸弹的情况下,能够镇定自若,不似一般普通的女人哭闹,她在他眼中就已经是特别的一人了。

    换作其它的女人,早就吓得腿软不说,肯定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多少根?”这个时候,焰君煌多想把她拥入胸怀好好来疼爱,但是,听着空气里发出的嘟嘟声响,焰君煌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剪掉炸弹的导火线。

    轻轻问出一句,他蹲下了身体,手指从敖雪腰间的细线一一摸过。

    “十二根。”她被绑在这儿已经有五分钟了,她一直低垂眼帘数着那一整圈颜色不样的线条。

    “没事。”焰君煌给了她一记微笑,即时,他漂亮的笑容让敖雪感觉如沐春风。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与信心!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凶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出现,总能让她化险为夷,这一次,她相信也不例外。

    “焰大校,不要错剪一根,否则,我们三个都得魂飞魄散。”

    威廉躺在某个角落,外面似乎有仓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是自己的属下带令士兵赶到,可是,一群人如果进来了,也只能跟着他当陪葬品了。

    反正,现在,他被焰君煌抓到了这儿,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焰君煌剪错了爆炸线,那么,这幢房子就会爆炸,所以,他才好心提醒着焰大校。

    剪过八根的,还没剪过十二根的,到底该剪哪一根?焰君煌将女人身上的线条全数看了一遍,仔细地研究着。

    食指挑起了两根线,一条红的,一条绿的,到底该剪掉哪一根?他有些犹豫不绝了,脑海里回绕过以前属下们剪错一根线条时的画面,刚下了剪子,炸弹就整个全部引爆。

    他不能剪错,理了理两根红线,听闻着空气里嘟嘟嘟越来越密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还有一分零十六秒。”敖雪身为特工,自然明白他心里的焦灼与紧张,所以,她提醒着焰君煌,时间不能再等了,否则,再过一分零十六秒,她们三个都得没命。

    一分零十六秒,焰君煌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小剪子,轻轻将剪子移到了那根红线的边缘上,在最后的时间里,他果绝地用剪刀剪断了那根红线,仪器上闪烁的那颗红灯突然就熄灭了,警报解除,他如释重负,敖雪心里也一阵雀跃,看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份赞赏,还有一份不自知的依恋。麻利地解开了围缠在敖雪身上的绳索,解除了警报的那圈线条,就等于是废铁。

    见‘嘟嘟嘟’声响迅速在空气里切断,威廉不得不对焰君煌刮目相看,剪十二根导火线,真是破了世纪纪录,如果他要是自己手下的人该有多好啊!不禁在心里感叹!

    “威廉王子,让你的兵退了。”焰君煌向王子走了过去,用着低沉冷妄的声音说道。

    “焰君煌,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这样子对我。”他还想再说着什么,空然,空气里又一阵‘嘟嘟’的声音传来,明明绑在敖雪身上的仪器已经解除了啊!

    焰君煌的眸光飞快在屋子里搜索,果然,在那床单人床的旁侧绑了一颗微型的定时炸弹,炸弹上面有一块针表显示着红色的数字,数字已经倒退到了0:57秒。天。这幢楼快要爆炸了,伸出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两声,他飞快剪掉了威廉王子身上的绳子,然后,拉着敖雪就飞奔下了楼。

    威廉王子得到自由不敢怠慢,在他们身后火速冲出,三人仅以二十秒的时间冲出,围在外面的士兵见状,在威廉王子一声怒吼中,火速向前跑去,当他们退至了二百远的距离。

    ‘轰’的一声,爆炸的声音在所有的人身后响起,焰君煌急忙把敖雪扑到了身下,用身体护住了敖雪。

    碎片在他们身后四处飞溅……

    敖雪将脑袋埋于地面,片刻抬头,视野中,白色的别墅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无数蓝色的火焰连成了一片冲上天空,建筑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成灰烬,红色的火焰迅速将天空映成了火红色。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脑子里不停地翻腾,记忆深处,好似曾经也有这样的一片汪洋火海,这两年来,她一直就做着这个梦,梦里就是这样的火海。

    一抹高大峻硕的身形出现在她眼前,他说:“我要给你人世间所有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他说:“为你建筑一座飞园。”

    他说:“你是我的命,没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努力想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孔,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模糊的记忆里,感觉那个男人对自己情深一片,可是,无论她如何能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孔,只能感觉他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好似她已经认识了他几千年。

    不惜一掷巨资,为她建了一座飞园,然而,那座飞园却失了火,孩子?不,她拼命地捂住了肚子,紧急着,她又捧住了脑袋,她的头眩晕的厉害,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抖颤。

    察觉到她的异样,焰君煌一把将她搂进了怀,密密的吻落至了她光滑如白玉一般的脸庞。

    她望着近在眼前这张脸孔,俊美,阳刚,鼻,眼,唇,似乎都经过了艺术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这张脸,是陌生,又熟悉……

    就在脑海里那张男人脸孔渐渐快要变得清晰之时,头晕得更厉害,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啃咬,然后,她承受不住,按住了太阳穴,狠命咬着自己的唇瓣,然后,双眼一闭就晕到了在了他的怀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威廉因为惜才之心,在那幢别墅爆炸捡回一条命后,奇迹似地将焰君煌放了,他对焰君煌说:“带着这个女人有多远走多远,从此,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毕竟,她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她的同伙迈克肯定已经一枪打中了他的胸膛。

    “能做到么?”

    “当然。”焰君煌首次望着这位英国王子嘴角绽开了一朵漂亮的笑容。是的,他感激威廉王子,释放敖雪。

    “我会对那边声称,敖雪已经死在了那幢白色的公寓中。”

    “好,威廉王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焰君煌的地方,定当效力。”

    “后会有期。不送。”毕竟,焰君煌曾拿着枪当从威胁过他,私底下他放他离开中国,但是,在属下国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英国皇室的尊严。

    “后会有期。”当日晚上,焰君煌带着敖雪与小苏子等一行人开了直升飞机就回到了京都。

    *

    清晨,李凤娇正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见儿子拎着行李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见到一身白衣,容颜美丽的敖雪,心里就直犯嘀咕,怎么才死了一个,又带了一个回来?

    李凤娇把敖雪全身上下浏览了一遍,然后放下了碗筷,用纸巾擦了嘴,嚅嚅问出口:“这是谁啊?”

    “妈,她是敖雪。”焰君煌喜孜孜地向母亲介绍。

    “敖雪是谁?儿子,你不会让她住在这里吧!”

    “有这个打算,妈,她从小去了英国,在那边长大的,我喜欢她,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

    焰君煌将女人揽进怀,在她额头亲了一记。

    看来这世上没一个长情的人,李凤娇在心中冷笑,儿子前两年前为了米飞儿逝世要死要活的,九个月以前,米飞儿的替身尹诗涵被陆之晴打死,他也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不过才一个月,去了一趟英国,回来又整了一个女人回来。

    很好啊!反正,她的媳妇,只要不是米飞儿就好。

    “儿子,这敖小姐比你前妻可漂亮多了。”李凤娇亲切地执起了敖雪的手,热情地问着:“敖雪,来,让阿姨看看。嗯!”她的玉手在敖雪脸上摸了一把,啧啧有声地称赞“皮肤真滑,真嫩,能掐出一汪水来。”

    “儿子,她皮肤真的很好,比米飞儿还好,所以,你把米飞儿忘记了是好事儿。”

    “妈。”听母亲一口一个米飞儿,而且,全都是在说飞儿的不好,这么多年了,飞儿都不再了,她老是这样说飞儿的坏话,让焰君煌很是受不了。

    突然地,他就冲着母亲发起脾气来。“飞儿哪里不好,再说,她都已经不再了,对于一个已故的人,你一再说她的坏话,是对死者是不尊重。”

    “妈,最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以后,我与贝贝就搬出去住。”

    冷声警告完,他对大厅里的佣人喊了一句:“阿菊,带敖小姐上楼,让她认一认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对亲昵地敖雪道:“我先回一趟军区,你的事我会做一些安排,放心吧!”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李凤娇冲着儿子狂狷的高大背影小声怒骂:“都不知道米飞儿到底有什么好?生前,就骑在我头上,死了,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

    “还是你比较好,你看起来应该很温顺。”李凤娇的手又在敖雪脸上摸了一把,然而,这一次,敖雪却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拍得很用力,手背都被拍红了。

    “我不是狗,夫人,请你自重。”见李凤娇第一面,敖雪就感觉自己对她特别反感,侮辱一个死去的人,可能还不止一次,这女人就是一个变态!

    “你?”也许没想到敖雪会这么大胆,刚进焰家第一天,敢这样子打她,这女人外表看起来柔柔顺顺的,原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菊,麻烦你带我上楼。”

    不理李凤娇青紫的容颜,敖雪美丽的脸孔转向了一直站在厅堂里不敢作声的下人。

    “是,敖小姐,请。”阿菊带着她上了楼,敖雪望着这间向阳又通风的房间,将行李放下,走到了窗台,窗台边上摆放了一盆鸢尾花,叶子长得正茂盛,花朵开得正艳,花瓣上滴淌了几颗露珠,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露珠儿闪闪发亮,耀人眼瞳。

    “阿菊,焰首长的夫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花卉?”

    “对。”阿菊望着陌生的敖雪,心里暗忖,这是焰首长带进来的新女人,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冷傲,在心里,她暗忖,两年前,首长知道飞儿小姐死了后痛不欲生,几乎都不想活下去了,当时,她还十分感动,一年前,首长大人疼爱尹诗涵她可以理解,毕竟,那女人长得真的与飞儿小姐一模一样,她可以理解成首长大人因为太爱飞儿小姐,太思念她了,所以,将尹诗涵当成了替身。

    但是,这个女人又该作何解释?这世上真没有一个长情的人,她还以为首长大人是一个例外,如果有机会,任何男人都是想睡尽天下的女人吧!阿菊愤愤地想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敖雪眼神变得怔然,轻轻地问着,要不是她有一双与米飞儿一样的眼睛,焰君煌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更不可能把她带回中国。

    所以,她对那个女人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焰君煌这种身份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迷上她的一对眼睛。

    “她很好,很漂亮,很温柔,很聪明。总之,天底下的女人一个都比不上她。敖小姐,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以后就住在这间房子里了,浴室里什么都有,另外,橱窗里,全是你的衣服。”阿菊接到了焰首长电话后,立刻就与管家去商场买了许多的裙子,裤子,长的,短的,应有尽有,全是这个女人的尺码,她一直在想,飞儿小姐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找焰首长算债?

    才短短不到两年,男人就移情别恋了。

    “嗯!”敖雪站在窗台边,转过脸目送着名叫阿菊的佣人离开。

    她走到橱窗旁,打开了橱窗果然就看到里面全是斩新的衣服,衣服上全挂了牌子,说明它们未被人穿过,只是,衣服的颜色全是白色,也有两条裙子是淡紫色的,总之,她知道了米飞儿喜好,喜欢穿米色的衣服。

    刚才那女佣的语气也对米飞儿赞赏有加,从她的眼睛泄露出的情绪,她不喜欢自己,无所谓。

    只是,这里的所有景物好似她曾在梦中见到过一般,有一种陌生的熟悉,不过,最的,她还是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来过这里呢?她与焰君煌从来就不认识。

    拿了睡袍走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注满了水,水面上飘浮了玫瑰香瓣,花片被水泡开了,一朵又一朵飘浮在水中,成了眼边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脱掉了自己的衣衫,跳入了浴缸里,掬了一把热水沷洒在自己的脸蛋上。

    脸孔上弥漫一片水泽,眉毛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让她的整张脸孔更显娇嫩!

    玫瑰花淡淡的香味弥漫在鼻冀间,深吸了一口气,泡了大半个钟头,全身燥热一片,这才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用米白色浴巾擦净了身体,包了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凉拖鞋走向了门口,一小心,脚下一打滑,整个身体就摔倒在地面,头部被坚硬的墙壁撞击了一下,脑袋又开始犯晕。

    脑海里浮出一些画面,但是,她始终看不清好个男人的脸孔,男人用着宠溺的语气对她说:“为你修筑了一座飞园,哪怕是我负尽了天下所有的人,我也绝不可能对不起你。”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我要做忠犬,誓护你一生。”

    多知痴情的男人!愿意做她身边的一条狗,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啊?她好想知道,这个男人对待她的感情,会不会像焰君煌对待米飞儿一样,爱到就连是别的女人长有了一双与米飞儿的眼睛,在她遇险之时,蠢到不惜冒着生命去护她周全。

    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将自己清洗干净,走出浴室,找了吹风机为自己头发。

    模糊的印象中,记得有男人最喜欢为自己吹头发,每一次她洗头之陆,他总会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吹着口哨,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抚着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十分耐心地静静吹着,直至一把湿漉漉的秀发变干为止。

    敖雪将自己头发吹干,收拾了自己一番,走到了梳妆台边,伸手拉开了小抽屈,找出了字与笔!

    将手上白色的纸张铺开,到底该写点儿什么呢?

    她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总之,她不可能在这儿呆下去。她与他不熟,仅仅只是因为长了一双与他前妻相似的眼睛,这种理由说服不了她呆在这里,更何况,她敖雪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她不可能做别的女人替身,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焰首长,我是美国安全局……”

    下午八点,焰君煌上班回来之际,匆匆奔上了楼,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佳人的身影,只留了一专封简短的信,还有好几封贴了红条的机密文档,他冲过去拿起了信纸,迅速浏览了一遍,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焰首长,我是美国安全局……珍重!”

    焰君煌再拿起一封贴了红条的文件,伸指粗鲁地撕开了贴在文件上的红条,还有封口,抽出的信纸,全是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英文。

    全看懂之际,他一把将那白色的信纸撕得粉碎,一脚将脚边的花盆踢飞,花盆被踢出去摔得粉碎。

    无论他如何权势滔天,事来如日中天,但是,在对于留住飞儿步伐这个问题,他手中的权力始终显得那么软弱无力,苍白的脸孔泄露了他心中的那份儿无助。

    为什么?在心里嘶吼,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低泣,为什么他始终留不住飞儿的脚步?那怕是他一双眼睛,一个身影,两年来,每每梦到她一身白衣站在梅树之下冲着他盈盈一笑,醒来就只能面对着一室的冰冷空气发呆。

    一把掀掉了桌上的那几份机密文档,如果让他选择,他不要滔天的权势,只想让飞儿再重新活过来,飞儿,他跑去了书房,从书房的角落里找出那个水晶玻璃瓶子,瓶子里有一两块薄薄的膜片在水晶液里飘浮着。

    飞儿,为什么我留不住你,哪怕是一丝一毫?

    蓦地脑子好似划过什么,然后,他将瓶子放在了书架上,心急火燎地冲下了楼,在花厅里找到了母亲李凤娇。

    “妈,是不是你把敖雪逼走的?”

    李凤娇望着怒气冲天,凶巴巴质问自己的儿子,吓得目瞪口呆!

    “我几时逼她了?焰君煌,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如此凶我,在你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就算你再位高权重,也是从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这样子对我,你不怕遭天谴么?”

    走了一个女人,儿子就凶神恶煞来兴帅问罪,她李风娇真是前辈子做了孽,才会生下这么一个不教顺的儿子,她什么都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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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首长酷毙了!(爱兵如爱妻)

    数月后!

    军区办公楼!首长办公室里!

    焰君煌望着手上盖了鲜红印章的文件,剑眉立刻就起了两朵小皱褶花!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一拳击在了办公桌上。

    小苏子见首长眉头深锁,不自禁地跟着蹙眉:“君……君煌,这文件咋了?”他实在不知道君皇冒得什么火,但是,一定是这个文件有问题,可是,是上级下的命令,按以往的情况,只要接到上级的命令,君皇都会雷厉风行带着他们去完成任务,这一次不对劲啊!

    所以,他麻着胆子问了出来。

    焰君煌从椅子上站起身,‘啪’的一声,双掌拍在了办公桌上,黑眸里的精光不停地闪烁!

    “小苏子,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小苏子这才敢拾起拍在桌案上的文件翻看,视线迅速浏览着文件的内容,一边阅读,一边念出了声:“军区已决定成了一支‘陆军野战队’,命名为‘海上霸王花’,队员由各军区支队挑选推荐,择优录取,焰君煌同志向来战功赫赫,如今再立新功,现委任为‘海上霸王花’陆军野战队大队长,一年之后检查成果,海上霸王花成绩显著,焰君煌同志将破格提升为海军司令。”

    天啊!小苏子念到这儿惊叫:“君皇,这是好事儿啊!”

    整得好,君皇又要升官了,三十岁不到就可以升级成海军司令员,真是不了得啊!小苏子看着这则文件不压于见了一个美女来得热血沸腾。

    跟着君皇混,真的前途无量啊!君皇一旦升了官,他小苏子肯定也会被提拔,毕竟,他与梁军强一直都是君皇身边的得力干将外加大红人。

    他们虽然是空军队,其实平时候训练项目是非常多的,君皇长久以来就是以严格的标准去训练他们,把他们这支队伍训练成了军区最突出的一支,综合素高比较高的队伍,所以,这一次才会有这样的机会,陆军野战队啊!

    想着就要喷鼻血了,那是一支雷厉风行,如雷、电一样快速的队伍,每一个国家都十分重势陆军野战队,前两年,上级成了一支,但是,那支队伍有时候出击,还没他们来得快速,所以,这一次,总司令员就派了君皇去担任‘海上霸王花’的总教练。

    只是,这名儿好像不太好,啥霸花王啊?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说倪司令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焰君煌火气冲天地冲着小苏子冷喝。

    “你仔细看一看。”食指点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数字。

    小苏子的视线缩小成了一团,那里有两个数字:“人数标准,男兵20,女兵80。”

    阴盛阳衰,小苏子这下笑不出来了,女兵不是陆军野战队的料,野战队有多苦,多艰难,那种苦,那种艰难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这也许就是君皇担心的真正原因吧!

    “君皇,要不,你去找倪司令说一下,就说不要女兵,只要男兵。”

    小苏子话刚说完,焰君煌从椅子靠背上拎了军大衣就走出办公室,毫不犹豫找倪司令说去了,但是,倪司令的意思仍然没有改变,他语重心长地对焰君煌道:“君煌啊!不要小瞧女人,天生女人的反应就比男人要灵敏,我们就是想要让这支‘霸王花’成为中国所有女人的骄傲,让所有的女人不爱红装,爱绿装,让天下女人们明白,保家卫国也有她们的一份儿责任,并不全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多培养一群强势的女将,撑起祖国的半边天,一直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啊!”有朝一日,如果发动国际战争,女将们自然会发挥她们的作用,不必让我们男人去保护,更不会拖男人们的后腿,利用‘海上霸王花’激起女人们的勇气,这就是倪司令目的真正所在。

    “报告倪司令,女人先天在体格上不如男人,野战队标准比较高,她们肯定吃不消的。”

    焰君煌觉得太儿戏了,居然让他去训练一群女兵,想着那些庸脂俗粉,他心都凉了半截。

    “这些我们不是没考虑过,军区各训练基地地选派的新兵,我们已做了严格的要求,一定要选送各分队最优秀的,训练的时候,你可以严格要求她们,把她们当男人来训练。我已经派了一名最顶尖的军事人才秦战作你的助手,你担任这个队的大队长,他任副大队长,相信你们会不负我所望。”

    老首长的眼睛里迸射出晶亮的希冀之光!

    “可是,倪司令……”焰君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首长抬手给打断,老首长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焰君煌同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希望你带好这个队,不要辜负党,辜负人民对你的厚望。”

    “是。”见老首长有些生气,焰君煌只得吞下了喉间要说的话,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任务。

    *

    “君皇,怎么办?”小苏子在办公室门口迎接焰君煌。

    “准备迎接新兵!”

    “是。”小苏子见君煌踩着黑亮的军靴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室,他火速跟在身后追了出去。

    “君皇,去哪儿啊?”坐上车,小苏子有些呆头呆脑地问。

    “新兵训练基地。”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因为,焰君煌心里始终不爽,这辈子,他从没训练过新失,想起那一群柔柔弱弱的女兵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就不爽极了。

    “噢!”见首长大人见首长大人发火,小苏子再也不敢多嘴半句,只得垂下了头,默然地坐在了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

    他们去察看了训练基地,新兵训练基地够宽旷,光线地势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一直有所耳闻,知道上面有这样的一个打算,但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派自己前来训练这支队伍,更没有想到招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女兵!

    不是他瞧不起女人,女人在体格上天生就比男人要弱,在他看来,女人就该在家里管好的男人一切事务,生活起居什么的,把男人侍候的妥妥当当,男人们才能安心工作,他们也才更有精力去战胜更大的挑战。

    虽然他的另外一半已经没有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女人应该呆在家中,煮饭,打扫家务,接孩子上下学,如果飞儿还在世,他肯定不会让她劳累,他会让她享尽人世间所有女人享受不到的宠爱。

    “小苏子接新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站在宽广的训练场上,他用力拍了拍警卫员的肩膀。

    “是,保证完成任务。”小苏子回答声音响亮如雷。

    如果是个女人就达不到这样的士气!焰君煌在心里暗忖!

    *

    一辆大卡车缓缓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车子里装载着满满一车厢头发剪断的女兵,个个身着迷彩服,面带笑容,不停地打闹嬉戏!

    一路上唱着悦耳动听的歌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牧童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了是在沙滩!”

    声音燎亮,直冲云宵!车子开进了一个巨大宽敞的广场!驾驶司机踩了刹车,大卡车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然后,在一名解放军响亮的吆喝声中:“都出来,出来。”

    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是。”女兵们背着行李,跳下车厢,大家站在宽大明亮的训练场上,望着头顶烈日个个都眯眼睛都成了一弯的月牙儿。

    “哇,这地儿好宽好大啊!”

    “不愧是我们新兵的训练基地。”

    “海上霸王花,听着这个名就觉得霸气,想不到我也是陆军野战队的一员了。”

    性格沉闷的便拎着行李站在一旁不吭声儿,性格活跃的几个就在中央叽叽喳喳地笑开。

    负责护送她们过来的解放军扫了她们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向笔直立在训练场上,军装笔挺的男人行了一个军礼,用着干净利落的声音报备:“报告苏长官,新兵已接回,应到100人,实到99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小苏子望着眼前一大群站在训练场上叽叽喳喳的女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所有的女兵身高差不多,都戴着迷彩的帽子,所以,在他眼睛里看起来就没什么区别了。

    “像什么样子?没一点儿规矩,整队结合。”

    象一群闹山雀一样。苏长官一声令下,负责带新兵回来的那名解放军身体转了九十度,扯着大嗓门儿向所有刚下车的女兵发令:“全体都有,整队集合。”

    所有的女兵‘哎哟’了一声,也许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让她们集合,她们才刚下车,都不给两分钟休息的时间,大家懒懒散散地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全数站成了五排。

    整个队形就用了整整两分钟,真是丢他们军区解放军的脸,小苏子一直望着手腕上的腕表。

    那名整队的解放军退下,小苏子走到了她们前面,眯着眼睛扫视了众女兵一眼,然后,掀唇吐出:“成十列众队火速排开,军姿两个小时。”

    “妈呀!”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小苏子背着手走了过去,走到那名女兵身后,抬起一脚就踩在了那名女兵的腿肚子上,没想到女兵是虚姿,一踩整个人就向前面栽了去,呈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严肃点。”小苏子奉了首长大人指令不敢与她们言笑,所以,板着脸孔冷斥。

    “你,出列。”他命令着刚才被自己踩倒的女兵,那名女兵从地上捡起了帽子,重新将帽子戴在了头上,迈步走出了队列,站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报告长官,我叫冷烟花,来自于文工团。”女人娇滴没地报备,听着女人的发嗲的声音,再望了一眼她一张白玉一般的脸孔,小苏子觉得头都大了,文工团的居然也送过来给他们训练。

    “为什么刚才说‘妈呀’?”小苏子想知道这女人报着什么样的心境过来加入‘海上霸王花’的队伍。

    “因为。”冷烟花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烈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如实回答:“因为,我怕阳光把我皮肤晒坏了。”

    小苏子暗自庆幸首长大人不在这里,要不然,准会被这个叫冷烟花的新兵气得七窃生烟。

    “一千个蛙跳。”

    “什么?”冷烟花一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脱口而出的命令。

    “马上,立刻,否则,就给你三天不准吃一顿饭,反正,你们女人不是喜欢瘦,就当是减肥也可以。”

    他没有笑,话里大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是,是。”冷烟花没有办法蹲下了身体,开始沿着训练场进行一千个蛙跳的第一个。

    小苏子就是要杀鸡敬猴,所有的女兵见冷烟花受惩,果然,个个就老实了,并且,军姿站得笔挺!

    一排又一排的女兵,英姿飒爽,成了训练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苏子威严地在队列里走了一圈,眸光不停地在所有女兵身上游移,猛地,眼尾瞥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容颜,明明身体都已经走过了,可是感觉不对劲又退了回来,眸光落到了女人的脸蛋上,仔细瞧着。

    天啊!望着这张迷彩幜沿下的脸孔,他在心里惊呼,是他看错了吗?一定是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没错,没错也,是米妞那张熟悉的脸蛋儿,那鼻,那弯弯的眉毛,还有那樱桃小口,尤其是好张五官,烧成灰他都认得,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他打量了她很久,一直都在远远地注视观察着她。

    可是,米妞死了,尹诗涵也死了,这女人打哪儿冒出来的?而且,还是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新女兵蛋子里。

    小苏子拧眉沉思,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女人,天底下长得这么像的女人太少了,更何况总是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现,他真怕是坏人有什么阴谋,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先不告诉君皇,观察观察这个女人再说。

    两个小时的军姿过后,又下令两千个俯卧撑,所有的女兵捶打着自己酸疼的膝盖,叫苦连天,唯一那个长相像米妞的女人,一直很安静,面容表情很冷,酷酷的一个冷美人。

    两千个俯卧撑人家二话不说,乖乖地就趴在了地面上,双手撑起了整个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做着。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天底下长得像米飞儿的脸这么多?更奇怪的是,都被他们给遇上了。

    他狐疑地望着那个一脸没什么表情的女人!

    两千俯卧撑不是盖的,男兵也有许多受不了,所以,小苏子故意下这样的命令,只是想把有些体力差的女兵逼回原来的部队而已。

    做了百来个许多女兵就受不了,然后,邻近的几个女兵就开始窃窃私语。

    “真是遭罪,早知道就不来了。”

    “现在退出去也来得及。”小苏子听到了耳语声,毫不留情辟头就骂了过来。

    说话的女兵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得低垂下了头专心地做着俯卧撑。

    “天啊!好酷啊!”突然有女兵小声尖喊,所有的女兵纷纷抬起头,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便看到了站在训练场上端,绿色简易房铁皮屋前面伫立的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男人穿着一身的迷彩服,眼上戴了一荼色眼镜,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全身线条很刚硬,不自禁地弥漫着一抹阳刚,还有贵族气息,五官立体,一米八五的身高,俊美到无尸懈可击的身材比例,就那样静静一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足够罩住全场光辉。

    “男神,酷毙了。”某女兵又咋呼起来了。

    “是啊!我,我就是为了瞻仰战神风彩才申请过来的。”女人的声音有些小小的激动。

    “听说他二十五岁就做了中校,曾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开往美国,铲平了动荡不安的反恐份子,两年前,又带兵前去把跳跃虎峡谷的蓝斯邪部队余孽消灭。”

    “二十七岁破格提升为军区第一个最年轻的大校。”

    “对,对,对。只要他出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腹,天啊!真是太酷了。”

    一群女兵开始小声地议论着,小苏子回头瞟了一眼站在阳光底下的焰君煌,小声地低斥:“给我小声儿点,否则,再加一千个俯卧撑。”

    果然,众女兵们再也不敢说话了,小苏子在心里暗自冷嗤,个个都是一脸花痴样,原来焰首长人气还挺旺的,多数的女兵都是为了瞻仰男神而来,首长向来是众京都女人心目中的膜拜的大英雄,是男神级别的大人物,只是,这样子他更担心这群女兵素质了。

    焰君煌冲着身边的人打了一个响指,属下即刻凑过去,不知道首长大人对男兵说了一句什么,仅两分钟,他就跑到了小苏子的面前,将手捂在了小苏子的耳朵边,悄声传达着首长大人的命令。

    然后,小苏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扬声高喊:“给我唱起来。”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的。”他起了一个头,然后,众女兵便拖拖拉拉地唱着:“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感觉没有一点儿力气,软棉棉的,军人没有了士气,就如一湾没有生命里死潭。

    凝站在原地,一直静静观望这一群女兵的焰君煌,无法再任由她们散漫下去,风风火火奔了上来。

    “将她们全部给我赶到那个池子里去,马上,立刻,否则,这些女兵全都跟我滚蛋。”

    他冷厉地下令,铁青的容颜吓得一群女兵呱呱叫,随手拽住了一个女兵一支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几步跨到水池边,一个甩手,女兵从他手中滑落水池,扑通一声,女兵身体甩了进去,水面上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虽然池子是半池水,但是,女兵是这样猝不及防被他扔进去的,所以,女兵还是呛了一口水,那水又臭又脏,女兵一边吐着嘴里的脏水,抹着嘴角,嘴皮都抹破了,愤怒地瞪着焰君煌,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作声,敢怒而不敢言。

    小苏子见首长大人发威,一手抓起了一个全部丢进了水池,空军队的成员见状,也拿着枪将所有的女兵全数赶进了臭水池。

    女人们抹着脸,见手指上沾染的全是污渍,心里阵阵恶心肆起,呸呸地吐着口水,有的还捧住了胃,干呕不止。

    “都跟我们听着,就在这里面跟我做五百个仰卧起座,否则,你们全都跟我滚蛋。”

    天啊!让她们坐在水里做五百个仰卧起坐,焰君煌是不是太狠了点?

    连小苏子都惊呆了,心里在想,君皇,如果你知道这里面有一个长得与米妞一样的女兵,你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么?

    “瞪着干嘛,信不信把你们眼珠子全部挖出来,做起来,受不了的,可以全部退回原来的单位。”

    这点任务都完不成,也不指望她们能够上场杀敌,完成后面更艰巨的训练与任务了。

    “焰大校,你虐待我们,我们可都是为了瞻仰你的容颜而来。”

    “是啊!焰大校,你太伤我们的心了,好狠的心啊!”

    “大校,要不是为了你,我肯定不会到这儿来,原以为是天堂,现在,我知道了,是地狱,呜鸣呜。”

    有些女兵受不了开始哭起来。

    焰群煌站在水池边缘上,阳光将他修长的身形拖的老长,片刻,他抿紧的薄唇开合:“我不是电影明星,不需要你们这些粉丝,要知道,如果你们报着这种心理前来,那么,我奉劝大家赶紧脱下军装回家嫁人去。”

    “可是,可是,我只想嫁你,焰大校,怎么办?”

    “要不,你将我们都娶了,我们绝对不会争风吃醋,会象古代皇帝的嫔妃一样和平共处,好么?”

    说这话的女人简直就是在公然挑畔首长大人的绝对权威,焰君煌眯起了眼睛,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他愤怒地拖起一根水管子,拧开了水笼头开关,将水柱子向一池的女人喷去。

    “啊!啊!啊!”

    “啊!啊!啊!”女人们尖叫连连,本能地用手护住了头,冰凉的水流从她们头顶笔直浇下,一下又一下冲刷着她们的身体,在水池里溅起了无数浑浊的水花。

    就在这时,荼色墨镜左上方边角上有一抹亮丽的东西射了过来,焰君煌伸手就稳稳接住,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把微小的利器。

    一枚小小的尖刀,刀子柄口还拴了一个糊蝶结!

    焰君煌踢起一脚,一颗石子在空中成了一道抛物线,粗厉的掌腹平稳接住,食指与拇指卷曲,迅速弹出。

    “啊!”大树上的女人腹部部了石子一下,惊吓过度从树上落了下来,落到地面,屁股差一点就着了地,可是,女人反应非常敏捷,一个旋转身,单手撑住了地面,抬首,一对明亮的眼睛蓄着笑意望向了焰君煌。

    焰君煌看着女人的脸孔,心里一惊,展颜?展颜居然也被送进了‘陆军野战队’。

    展颜笑咪咪地起身,头发剪短了,让她多了几分的清爽,她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尘,几个大步奔到了焰君煌面前:“报告首长,‘海上霸王花’新兵展颜前来报道。”

    小苏子望着展颜那张神彩奕奕的脸孔,心上一喜,正欲要向她走过去,却被首长大人冷咧的眼神给制止。

    小苏子在心里直犯嘀咕:“君皇,看你能心狠到几时,展颜与米妞是好姐妹儿,见她就犹如见到了米妞嘛!”

    “很好,自己下去,最后别让我动手。”

    焰君煌冷声下令,现在,他在工作,工作中,所有的女兵他都会一视同仁,绝不给任何一个人开绿灯。

    “遵命。”展颜纵身一跳,毫不犹豫就跳进了那个水漫到小腿肚子的臭水池!

    都疯了,全都是一群没素质的女兵,都不知道倪司令在搞什么鬼?展颜对军事一窃不通,居然也送到他这里来,可见这一拔女兵的素质了。

    他把监管任务交给小苏子,转身就走进了简易铁皮房办公室,首长大人越想越所了,这训练场不是过家家,女兵素质这么不过硬,让他如何完成抢海滩,登大陆,训练顶尖狙击手的艰巨任务。

    坐在电脑桌子上,点击着手上的鼠标,翻开了电脑档案第一页:“敖小妞,禽拿,格斗,受过多种专业化训练,博士在读,首都军区陆军第三分队班班长,是最强悍的狙击手。”

    当他看到这行字旁边附带的一张照片时,整个人就怔在了电脑面前,炯炯有神的眸光盯望着女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把她从英国带回来,然而,她却不声不响地离开,留了几份机密文件,他把那几份军事密件交给了组织,倪司令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对他赞不绝口,其实,是这个女人功劳。

    她是美国安全局的成员,后被美国当局训练成了女特工,被派往英国潜伏在宫廷内长太两年之久,英国威廉王了释放了她,但是,美国当局不可能就这样放了她,就算威廉王子说会给美国说她死于那场爆炸公遇的事件中,但是,美国政府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所以,她摇身一变成了陆军野战队的成员,其实,这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又遇到她,她的业绩是排在所有女兵之首的,这女人多有能耐,他不是没见识过,能接住他一百来招,军区的男人也没有几个行的。

    看来这场‘海上霸王花’的培养不会寂寞了,甚至他都有些期待呢!

    但是,刚才,在那群女兵里,好像并没看到这女人的身影啊!正感到有些奇怪,就在这时,小苏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君煌,不得了,来了一个十分强悍的人,他居然在外面骂你,说你虐待士兵。”

    “谁?”焰君煌微微感到吃惊,在军区敢骂他的人太少了,几乎从来都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一男的,来头不小。”

    小苏子想着那男人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吓得赶紧跑进来找君皇了。

    敢破坏他的训练,是不是皮痒了?焰君煌‘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双手抱臂远远观望。

    镜片里有一抹挺拔的身姿,正拧着水笼头开关,不是拧开,而是直接关掉,还扬声高喊:“同志们,都给我上来。大家上岸来。”

    男人同样是一身迷彩服,齐耳短发,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一二左右,男人长得很帅气,也很年轻,朝气逢勃,皮肤不显黑,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丝的白皙,一双手干净修长,如艺术家的手掌。

    焰君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魅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向他走了过去。

    抬起一脚揣在了男人的腰背上,趁他不备,大掌一辟,男人高大威猛的身形‘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同样落得与其他女兵相同的命运。

    男人吃了一口脏水,呸呸两声,狼狈地从脏水池里站了起来,仰起头,狠狠地望着站在池岸,居高临下凝望着他的男人,果然,焰首长的气势与风度不是一般常人能够比拟。

    “焰首长,我知道你曾立下赫赫战功,你的素质也很高,曾经出国留过学,修的还是军事专业,但是,爱民如爱子,船能载舟也能覆舟,这浅显的道理相信焰首长能懂得,她们即然被单位选拔到这里来,必然有她们的过人之处,即然被选入‘海上霸王花’的队伍,那么就是你焰首长的兵,所以,你就应该爱兵如爱子。”

    “不。”众女人齐声高喊:“爱兵如爱妻。”

    一群不知死活,胆大妄为的臭丫头,焰君煌听了,火冒三丈,今天,这群女人已经是第二次挑战他的权威了,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她们以后都会骑到他头上去,他堂堂军区大校有何威信可言?

    当众被调戏,焰君煌火冒三丈,拿起就近的一根水管,放开了水笼头,笔直的水流向她们喷涌而去。

    甜蜜的酷刑。

    “抗议,严重抗议。”新来男人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焰君煌冷厉地冲着男人嘶吼。“报告首长,我不是玩意儿,我是组织上新派任的‘海上霸王花’陆军野战队的副大队长,秦战。”

    原来这人就是秦战啊!焰君煌将自己新的助手从上到下打了一个遍,阳光,帅气,刚正不阿,有几分他的气度,但是,太过于心软,不行。

    他将手中的水笼头调转了方向,水笼头喷向了秦战,秦战倾刻是被淋成了落汤鸡,头发被打湿,迷彩服也没有一处是干的,眼睛由于被水流冲刷的关系,眸底渐渐就红起来了,这厮就是标准的一变态!

    枉费他没来之前,还一直将他当偶像,原来,焰君煌就是这样子训练兵的,残酷无情,近乎苛刻。

    “我要去军区告你,你这是虐待。”

    秦战指着首长大人的峻冷面容,脸色煞白地控诉。

    “好,不告不是孙子,去告啊!受不了,全都跟我滚出去,没人让你们留下来。”

    他就是这样拽,谁让他是战斗英雄,谁让他身怀绝技,谁让他为祖国立下赫赫战功?

    他妈的,太拽了,他秦战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好歹也是一名刚提升的中校,居然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秦战也是一名铁铮铮的军人,见焰君煌这样子欺负一群新来的女兵,他实在是看不过去,找他理论两句,人家是如此傲慢的态度。

    然后,他从臭水池里爬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就那样笔直地站在了阳光之下,与首长大人对峙!

    凌厉的气势丝毫都不输给焰君煌几分。

    焰君煌瞟了他一眼,别开视线,继续拿着手上的水笼头冲洗着水池里的女兵们,被人漠视,秦战怒火攻心,一个边腿就扫了过去,焰君煌手中的水笼头被扫落到地,水流开始在地面上浸喷!

    焰君煌也不恼,只是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弯下腰身,想再度捡起那支水管,没想到,秦战速度之快,一个边腿飞快又踢了过去,这一次,首长大人不再处于挨打的地位,反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秦战的腰背上,然后,凌空两步,一记勾拳砸过去,这一次秦战闪得飞快,让他拳头落了一个空。

    没打到秦战,焰君煌心里的挫败感不断上涌,他使了一个连环腿,连发六招不让秦战喘一口气,秦战躲过了五招,最后一招体力稍欠妥,腿肚子上硬生生就挨了他一个边腿。

    单膝跪在了地面,但是,仅止片刻,他就又站了起来,小苏子与梁军强也跟着过来帮忙,秦战对付焰君煌一个都相当困难,更别用说再加两个强劲的对手。

    三个人周旋在训练场上,此番打斗让一群女兵心花怒放,叹为观止,这就是最真实的实战上演。

    勇猛无比的战神,堂堂军区跺一脚也会抖三抖的大人物pk新上任中校,到底谁才是胜利者?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从秦中校俊帅的脸孔上渐渐蔓延上的血红就可以看得出,他已经明显处于弱势,招势几乎都用尽了,总是被三人夹攻,当他被渐渐逼入一个死三角区时,突然,空中有一道黑纱划过。

    黑影翻了一个筋斗后,稳稳地落于平地,脚上是一双绿色的凡步布鞋,女人身上是一身的黑色皮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剪成了齐肩式,玉容上没什么表情,一身的黑让她显得即冷酷又骇人。

    就在秦战支持不住之时,她凌空飞步,一记勾拳向焰君煌砸了过来。

    焰君煌稳稳接住了她砸过来的拳头,嘴角勾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女人愤力一挣,拳头挣脱焰首长大掌,抬腿凶猛地向他的跨间抓去,又是一记龙爪手,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不灭一灭她的威风,他焰首长的威名何在?将来,如何统管这一百多女兵蛋子。

    伸手笔直锁向了女人的咽喉,女人火速向后一退,一记飞腿甩过来,焰君煌纵身一跃,女人的边腿扫了一个空,鞋底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刮痕。

    趁她收腿之时,焰君煌以凌厉之姿,电光火石间,众人并没看明白他是怎么窜到女人身后的,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臂,反剪到背后,女人的头发在空中划了个弧度,最后飘落到了她的背面黑色皮衣上。

    “一百只菜鸟全部到齐,小苏子,交给你。”

    焰君煌将女人的手臂交给了小苏子,小苏子望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呵呵轻笑,刚才,见女人加入阵容,他与梁军强赶紧就停了手,远远观望着敖雪与君皇一场龙凤斗。

    这女人逃走了,却又乖乖送上了门,这猫玩老鼠的游戏,还真是一直都没被人们玩腻过。

    “将她丢入臭水池,一视同仁。”焰君煌转身,看也不看女人一眼,笔直就走向了自己办公室的方向。

    其实,在见到女人的那一刻,他的心是雀跃的,至少,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担心,万一她被美国安全局捉回去怎么办?他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用你扔,我自己下去。”敖小妞玉指捏住了自己胸前的拉链,迅速一撕,然后,黑色皮衣被她脱掉,随手扔去了老远,里面是一身清爽的绿色迷彩服,女人跳进水池的那一刻,众多的女兵全部挪移开,因为,她们刚才观望了那一场打斗,吓得个个都缩起了脖子,暗忖这个女人不简单,成然能与焰首长过招,还有那个秦战,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是上级领导派过来‘海上霸王花’的副大队长。

    敖小妞不理众人畏惧的目光,坐在了水池里,开始自个儿做起了仰卧起坐……

    坐在角落里的某个女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的脸,不想遗漏掉她身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焰君煌回到了办公室,继续翻看着电脑上档案袋,第二个女兵资料是展颜的,展颜没啥特长,纯粹报着个人理想而来,想做一名女强人,所以,头脑发热来当了兵。

    鼠标继续游移,当翻到第三页时,姓名:米飞儿爱好:蛙泳。

    特长:能够蛙泳一百米……

    米飞儿三个字就是他脑子里一颗定时炸弹,只要看到这三个字,他一向沉稳的性格便会爆跳如雷。

    当目光瞟向电脑桌面的左上角,那张清秀的容颜立即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飞儿的脸,这是一张飞儿的脸,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容颜,如果他猜得没错,刚才她就在那一群新兵蛋子里,抡起了拳头,想立刻冲出去将她揪出来,可是,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尹诗涵的身影,尹诗涵当初也是长了一张与飞儿一样的脸孔,尹诗涵死了,如今又来了一个米飞儿,连名字都与他前妻一模一样。

    不,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长得与飞儿相似的女人,据他所知,飞儿是米秀芬的独生女儿,她没有双胞胎姐妹,当初出现尹诗涵,他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又来了一个,就好似西游记里的三打白骨精,让他难辩真伪。

    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他不可能永远失去理智,思量了片刻,还是忍受不了这份儿诱惑,拍案而起,掉头笔直就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站在宽旷的训练场上,站在阳光底下,他静静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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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首长尺寸能达标准么?

    吩咐完小苏子,焰君煌就站在宽旷的训练场上,站在阳光底下,他静静地等待着……

    “报告首长,米飞儿前来报到。”

    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闻‘米飞儿’三个字,焰君煌高大的身体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黑亮的瞳仁里就倒映着一张女人的玉容,皮肤白皙,五官美丽清秀,额角的浏海横过了眉角,颧骨都露了出来,女人瘦了,脸颊没昔日丰谀了,视线在她脸上兜了一圈后移向了她笔直的身体,女人穿着迷彩服,头发剪成了齐肩式,清爽干练,这是大多数女兵给人的第一印象。

    女人身姿挺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犹如给人施了钉钉法,其实,她是在等待在首长大人的命令。也不知道焰首长找自己做什么,苏长官通知她过来,她就过来了,毕竟是新兵,面对这样一个军区风云人物,心里还是有太多的忐忑不安。

    垂落在迷彩服裤缝中间的手掌渐渐紧握成拳,焰君煌瞟到了那渐渐泛白的指关节处,抬起眼帘,犀利的眸光仿佛是x光,似乎是想要将她整个人射穿。

    “米……飞儿同志,报出户藉所在地。”

    即便是喊出‘米飞儿’三个字,他心口也会莫名地抖颤,太多相似的人,让他不得不警慎小心,这样望着她的面容,他几乎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扑过去将来搂进怀,无论她是不是飞儿,就冲着这张脸孔,他都舍不得再折磨她,因为,他看到她的小脸已经泛起了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还是因为面对他关系,而且,从她胸胸膛不断起伏,可见她心里的紧和程度。

    “北京临港湾……”

    “家里都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奶奶,再没其余的人。”

    米飞儿掌心的汗越结越多,这焰首长是查户口的啊!让苏长官把她唤来,只为查她户口吗?

    “米飞儿这个名……”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一直注视着她那双透亮的眼睛。

    “很好听,你父母取得真好。”他有些感叹地说。

    “很难听,焰首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过去了,那边还在操练呢!”

    说完,她呆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首长大人的应允,她这样说,如果首长大人不同意自己离去,显得有些不近情理。

    焰君煌垂下了眼帘,薄唇轻掀:“嗯!去吧!”

    “是。”米飞儿向首长大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以小跑的姿势急忙离开,焰君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神变得飘忽不定,他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在见到一个长得与飞儿相似,而且,名字也与他前妻一模一样的女人时,他没有扑上去,已经是一个大奇迹了。

    *

    抬腕看了一下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站在那个宽大的污水池边,高大冷魅的身影倒映在池子里,池水将他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停!”他扬手一挥:“全部给我上岸。”

    他简短的一个字如一记特赦令,所有女兵蛋子几乎是发出一声胜利的尖叫,大家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又哭又笑又叫又闹,因为,她们觉得自己已经闯过了第一关,就快成为‘陆军野战队’的一员,‘海上霸王花’成员在向她们招手,怎么能不高兴呢?

    “给你们五分钟沐浴,沐完浴在后操场结合。听着,只有五分钟。”

    焰君煌冷厉的声音犹如来自于地狱的魔鬼,吓得所有女兵悚然一惊,天啊!五分钟,她们身上全是污渍不说,连头发上也是,五分钟根本不够洗啊!

    见大家一脸木然,焰君煌冷妄的声音又从头顶辟下:“计时开始!”

    见他已经低头在看着时间,所有的女兵这才醒悟过来,众人尖声叫出:“天啊!快,首长是动真格,快啊!”

    一个女兵冲上岸,所有的女人争先恐后全部从污水池里冲上岸,大家纷纷拎着自己的行李,小苏子给她们指了方向,那边就是澡堂:“快点,只有五分钟。”

    一群女兵惊慌失措从他们身边跑过,小苏子望着这一群新女兵蛋子,心里憋着笑,暗自称赞君皇管兵真是有一套,看把那些美人儿个个吓成一锅乱粥。

    秦战背着行李,气呼呼地跟在他们身后,突然澡堂那边有一记尖叫声飘来:“天啊!不得了,这是冷水啊!”

    “喂,为什么给我们洗冷水?”

    “是啊!太苛刻了。”女兵们叽叽喳喳地骂开,这地方果真是人间地狱,没一个讲人情的东西。

    秦战听了女兵们的尖叫声,又忍不住了,跨了两步,奔到了焰君煌前面,挡住了首长大人的去路。

    “焰首长,你要求太高了,她们都是细皮嫩肉的,你可以慢慢调教,没必要这么苛刻,你这是在虐待新兵。”

    秦战的抗议在首长大人这儿根本不管用。

    冷冷瞥了秦中校一眼,焰君煌抿唇笑了,笑不达眼底:“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以书面申请的形式上诉,你先写好,我让小苏子给你递上去。”

    秦战微微一愣,其实,他本来是受上级命令来协助焰君煌搞好工作,做好这批女兵训练的,怎奈何两人对管理新兵理念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志不同道不合,他真想拎着行李转身闪人了。

    可是,他在陆军司令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拍了胸口保证绝不拉西摆带,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原单位,多少战友,哥们儿会瞧不起他,瞧不起他,日后,他在军区兄弟们眼中可就没啥威严了。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与这位位高权重的焰首长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焰首长,我听说,我结过了婚了吧?你应该知道,女人在身体上天生不比男人,她们有几天的生理期,她们都是还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那事儿来,你这样子让她们洗冷水澡,会生病的,所以,我觉得对他们太苛刻了。”

    秦战和气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儿军营,是‘陆军野战队’训练场,我不看性别,只把她们当做军人来看待,如果她们连这最起码的都做不到,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霸王花,这些苦吃不了,后面的苦是更不用说,与其让她们中途逃离,半途而废,何不趁现在受不了就滚蛋,免得浪费国家资源。”

    他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从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开始,她们就要与过去安逸舒服的生活告别,这里是军营,是训练场,不是大家来享福的地方。

    “可是。”秦战还想为那群姑娘们求情,又觉得焰首长的话不无道理,是呵!就如教育小孩一样,许多的坏毛病,坏习惯都是家长长时间惯出来的,这些新来的女兵也一样,如果他们温柔一点,说不定她们个个都还会骑在他们脖子上去撒野,现在的女孩全是野性子,一个小时前,她们不是全嚷嚷着要嫁给焰首长做老婆么?

    “别再可是了,秦中校,她们即然选择了这条路,心里就应该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洗冷水澡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或者,我们也可以制定一个方案,就是例假来的时候,可以允许她们请两天假,君皇,你说这样好么?”

    小苏子不想秦中校与君皇再起冲突,所以,急忙在中章打着圆场。

    “好,这样还好。”秦战点头如捣萘,至少这样可以让姑娘们轻松一点。

    “秦战,听好了,她们不是你老婆,不用你这样怜得惜玉,我早说过,如果她们受不了,在可以不干了,没人强迫她们,‘霸花王’的培训,是要在每一个人心甘情愿吃苦的基础上才能够进行,强扭的瓜不甜。”

    焰君煌语音不带一丝的温度,在他看来,虽然对秦战这个不了解,总觉得他管兵的方式不对,于少,他不敢苟同,什么事都依着她们,还培训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

    太优柔寡断了,‘海上霸王花’本来就是魔鬼式的训练,倪司令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居然给他派了这个一个阴柔的男人来,与其说协助自己,还不如说是来拖他后腿的。

    “我,我不是怜香惜玉,总觉得女人与我们不一样,应该温柔些。”

    “要疼女人,娶一个回家疼去,这里没有女人,在我眼中,都是人,没有男人与女人之别。”

    他对下属一向严苛,这是京都出了名的,越严苛要求,部队的精兵强将才会越来越多,这么多年来,跟在他身后的,全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顶尖高手,小苏子与梁军强随便一个走出去,业绩在整个军区都是跃跃领先的。

    “也许,你也是对的。”秦战不愿意再与他争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反正,他只不过是一位副得大队长,这里一切都是焰君煌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难道还要他为了这点小事拎着行李狼狈回到分区去。

    *

    澡堂里!

    一群女兵正在光着身子洗澡,大家都脱净了衣服,将头凑到了水笼头下,水流是冰凉的,让好几个女兵头有些畏缩,毕竟是冷水啊!冲到头上去都担心会感冒。

    “喂,你们说焰首长酷不酷啊?”某女兵是话唠,不说心里不舒坦,她心里就是窝着一口气,因为,她是第一个被他抓着手臂,象拎小鸡一样扔进污水池里女兵。不过,虽然生气,心里也还是有些高兴,毕竟,首长大人拎了她的胳膊啊!不,是摸了她的胳膊,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酷到是酷,可是,太可怕了,居然让我们在那种污水池里做仰卧起坐。”

    “是啊!我口腔里现在都是有污水的味道,太难闻了。”

    刚有人说了一句,旁边就有一个女兵干呕了几下!

    “不知道他在家里会不会这么凶啊?”

    某女兵有些失落,都在暗斥焰君煌太凶狠了,凶狠到不近人情,六亲不认,难怪他在军区会有‘君皇’的绰号,君皇,顾名思义就是如古代的帝王一般,刚才在污水池边,还真是有君临天下一般的气质。

    “不凶啊!你们没听说啊!他可疼她老婆了,还曾经为她老婆修筑了一座庭园,园子的名都是根据他老婆的名来取的。”

    “不会吧!”

    “真的了。可惜,她老婆死得早……”“你是说她老婆死了?”

    “是啊!都死两年了。”“哇!太好了,那我们都有机会,姐妹们,加油,努力,如果被焰首长看上,后半生有福了,瞧他那体格,做那种事儿肯定很**。”这女兵胆子真够肥的,居然说出这种话。

    “喂!你们说首长那玩意儿达国际标准没?”

    “嘘,小点儿声,肯定尺寸比较大,因为,他身那么高,短了就不对劲儿了。”

    哈哈哈!好几位女兵听了她们的窃窃私语都笑得合不拢嘴。

    敖小妞已经洗完了头,听不下去了,听得耳根子燥热,这些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居然去讨论焰君煌的那不动玩意儿达不达国际标准。

    伸手故意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喂,姐妹们儿,这可是冷水啊!快点洗,时间快到了。”

    由于她心里不舒坦,所以,提醒的语气自然很冲。

    几个女兵白了她一眼,然后,加快了手上搓洗头发的动作!

    五分钟,所有女兵全部清洗干净火速在操场上集合,焰君煌冷厉的身姿早已站在那儿等候。

    “报数。”一声令下,女兵们开始报数:“一、二,三……”

    “停。”焰君煌挥出手,语气严厉地斥责:“不要让男人们小看你们,你们是第一批被选送进‘陆军野战队’的霸王花,军人就应该朝气逢勃。声音要像男人洪亮如钟。开始。”

    站在最边上的那个女兵,轻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麻利喊出:“一、二……”

    “停。”焰君煌再次挥出了手,女兵们开始翻白眼,焰君煌脾气上来了,对于训练,他一向没什么耐性:“精神给我打起来,再来一次,报不好,全部给我去进行两千蛙跳。”

    报数在女兵们看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连小学生上体育课都会报,但是,她们却足足被焰首长折磨了大半个小时,报完数就是站立军姿。

    “小苏子,上前面授。”焰君煌向一直立在自己身旁的警卫员发号施令。

    “是,君皇。”小苏子上前一步,双手平放在迷彩服裤腿两侧,他简洁地对一群女兵道:“站军姿,眼如剑,站如松,抬头收腹,挺胸,不能站虚姿,小腿肚后面要挺起来,让人一脚踹过来也不会倒下,你们都是女人,如果挺着一个大肚子就很难看,军姿站好了,可以保持一定的形态美。”

    “小苏子,自打三十耳光,要打响亮,立刻,开始。”

    焰君煌的声音如鬼魅在小苏子身后响起,小苏子浑身一震,是的,他讲得太多了,首长大人只要求他讲站军姿的要领,他居然说了这么多,超出授课原则了。

    “是,君皇。”小苏子抬手‘啪啪啪’,左右开弓,飞快就在自己的脸孔上打了三十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空气里,让所有女兵个个惊若寒蝉,小苏子脸颊全是五指印,可见他打得很重,其实,自己打何必用力那么大啊?

    “退下。”

    “是。”小苏子知道君皇在发什么脾气,气自己居然把这群女兵当女人!做了错事不敢为自己辩驳,只得规规矩矩地退下。

    “梁军强,你给滚上来教。”焰君煌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梁小子。

    梁军强粗眉大眼,身子又长得五大三粗,他上前一步,立定在了众女兵面前,开始向众女兵授站军姿的要领。

    军姿说起来简单,看起来也简单,真正做到位就很难了,大家开始站军姿了,梁军强开始在队列里巡视,一脚踹在了一个女兵的后腿跟,那女兵猝不及防栽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梁军强才看到了那张女人的脸孔,吓得他后背心都冒起了冷汗,妈呀!这张脸咋这么像首长夫人呀?

    真是阴魂不散,为什么走到哪儿都有一个长得像米妞的女人出现?

    这么多的女人,他怎么就踹了她呢!自己真是瞎狗眼了,回头看向了首长大人,此时此刻,他脸逆着光,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而且,又感觉他眼睛浅眯,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梁军强肯定地就是,他不可能这样无动于衷,也许心里早就激动万分了,他那种素质的人,经常都是把自己喜怒哀乐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别人很难洞察他的心思!

    看到了个长得与米妞一样的尹诗涵,他立刀就把她带回了家养起来,尹诗涵死了,去英国参加军事访问,看到了一个只是眼睛长得像米妞的女人,立刻就贴了上去,还不顾生命危险,为了那个女人整出那么多的事儿,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现在,又出来一个长得像米妞的人?这一次,也许他也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在观察着某些事,毕竟,太不对劲儿了,如果是米妞还活着,她应该去给首长大人相认啊!她不想君皇,难道也能舍下自己的孩子么?

    贝贝是她的亲生儿子,按常理推断,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弃自己的孩子,除非是一个没心肝的女人,但是,米妞心地有多么善良,他梁军强不是不知道。

    总之,他摸不透首长大人的心思,踢了这女兵一脚,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焰君煌走进了队列,眼睛眯得更深,走到了一个女兵面前,女人的脸上正爬去了一只小蚂蚁,然后,挠得她脸痒痒的,很不舒服,所以,她的眼珠子就一直在蚂蚁身上转动,甚至一直吹着气,想把蚂蚁赶跑。

    焰君煌的步伐停驻在了她的面前,瞥了她一眼,微微变下腰身,视线与她齐平,嘴角勾出一抹饶富有兴味的笑意。

    清爽的草森汽味即刻充斥在了女人的鼻冀间,男人俯下身子,他的唇与她的唇只离了增寸的距离,大家以为他快要吻上她的那一刻,抬手,食指卷曲弹掉了女人脸上的那只蚂蚁,然后,直起身,绕到她的身后,一脚就朝着她的后跟踹过去,女人的军姿站得很稳,他连踹了两脚才把女人踢倒。

    “你?”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怒视着他,妈的,这臭男人,她已经站得这么好了,连踹两脚都没有踹倒,居然这样子对她下黑手。

    “报告首长,你这不是在训练,我抗议。”她尖锐的声音直冲云宵。

    “怎么说?”焰君煌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

    “你这分明是想吃我豆腐,我站得军姿已经很好了,你还要鸡蛋里挑骨头。”女人控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

    她的话引来了大家一阵大笑,天啊!世界奇闻啊!军区第一年轻俊美的大校吃新女兵蛋子豆腐,传出去准会被人笑掉大牙!

    这一次,焰君煌也不恼,在她全身上下浏览了一遍,然后,目光定在了她那双干净透明的眼睛上。

    极薄的唇瓣轻掀:“就你这种姿色,想让我吃你豆腐,摆在这儿请,我也不会有半分的兴趣,敖小妞,你军姿是站得好,但是,你思想在开小差。”

    “报告,我没有,那只蚂蚁咬我,我只是想让它早点儿离开,它咬得我好痒,我受不了。”

    “这不是思想开小差么?”焰君煌觉得这女人强词夺理的本事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你这是站军姿,我已站了,那只小虫子咬我,我不可能就这样被它咬着不还手,就好比是敌人攻上来,我们总不可能只守不进,或者说只退不守,这样必然是不可能打胜仗,任它咬得人就是傻蛋,我不是傻蛋,所以,我要让它离开我的脸。”

    哇!这番说词真的好美,也许有些免强,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打战时,不可能只被敌人打,而不进攻打敌人吧!

    “你要说敌人是吧!”焰君煌的面情渐渐冷肃。

    “如果上前线杀敌,你有这种行为被敌人发现,整个队伍都会被你连累,你没学过小学的英雄故事么?或许连小学生都清楚,军纪不严明,后果将是什么?是整个队伍都会跟着你陪葬。”

    “站军姿的目的就是要求大家纪律严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发出响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们死了不要紧,不要让整个民族,整支队伍跟着你们陪葬。”

    他的声音寸寸冷凝,如飘浮在湖面上碎了的冰。

    “不过是区区的一只蚂蚁,就能引起你这么大的骚动,敖小妞,记一大过处分。”

    所有的女兵都抽了一口冷气,这一刻,在她们的眼中,焰君煌三个字就是阎王,修罗,来自于地狱的撒旦,魔鬼的化身!

    “报告,如果说,这一点小事就记大过处分,那么,她们在澡堂里讨论首长你的尽寸达不达国际标准,又怎么处分呢?”敖小妞出奇不意的话让大家悚然一惊。

    见焰君煌浑身线条一寸寸地紧崩,小苏子在心里暗叫不妙,他赶紧给梁军强使眼色,然而,梁军强向他做了一个莫可奈何的动作,在梁军强看来,反正这个名叫敖小妞的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明明就是敖雪,为了躲避美国人的追捕,硬是改成了敖小妞,身份证换过了,甚至连履历都是搞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混进了军区,明明几个月前是悄无声息离开焰府的,还有,那个长得像米妞一样的女人,梁军强有一种预感,感觉这些女人都齐聚在一堂了,天下不会再这样平静了,这可能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前兆呢!

    什么?why?什么玩意儿?焰君煌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一大群娘们儿居在在澡堂里讨论他尺寸达不达国际标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一群女人这样讨论着,这是对他的一种耻辱,达不达国际标准?

    见首长大人全身蔓延起一层阴戾气息,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嘴角也不在不停地抽动,脸色更是一片铁青,肺都要气炸了,知道这是首长大人脾气快要爆发的前兆,所以,了解他脾气与性格的解放军们个个都不敢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低垂着头,尽管有人憋得心里难受,想笑得发慌,但还是努力抑制着,深怕自己笑出来,再受到首长大人的惩罚。那可就不划算了,毕竟,不关他们的事儿嘛!心里暗自好笑,这群娘们儿好大的胆子,居然私下讨论这种脸红心跳的话题,首长不发威,能咽下这口气,就太损他们大老爷们的威严了。

    心头的火兹兹往上冒,他气得抡起了拳头,冲着小苏子冷妄下令:“苏长官,看来她们是太闲了,我们交得任务不够重。”

    “今晚十点,将地们全部给我赶到河边,夜渡江畔湖,落队的记一次警告处分。”

    语毕,焰君煌冷着一张脸,带着一身的戾气离开了训练场。

    “娘们儿,你们也忒大胆了,简直是活该。”小苏子望了一眼首长大人远去挺拔身影,小声地嘀咕。

    “这种结果,是你们绺由自取。”他妈的,一群不知道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这样子去挑战首长大人的权威,太损伤首长大人男人尊严,不灭一灭这群娘们的威风,他小苏子都第一个看不下去。

    “今天晚上,十点,大家背着背包,在这儿紧急集合,以响亮哨声为号,下面,解散。”

    苏长官一声令下,女兵们个个垂头丧气散开,先前开首长大玩笑的女兵,埋怨地看了敖小妞一眼,敖小妞不干示弱,回瞪了回去,他娘的,你们说得出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见所有女兵都散尽了,小苏子这才转身看向后面一直默不作声如观戏一样的秦战。

    “秦中校,怎么样?还想替那群娘们儿说请吗?”

    “苏长官,现在的女孩不比从前了。”秦战摇了摇头,叹为观止啊!一群姑娘在澡堂里居然讨论男人这种私密的话题,真是不害躁啊!

    *

    小苏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了君皇正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什么,神情十分专注,他凑上前,小心冀冀地问出:“君皇,看什么啊?”

    焰君煌没有回答,眸光一瞬不瞬地定在了电脑屏幕上。

    小苏子望过去,电脑屏幕视频镜头不是一个女人的沐浴画面吗?女人头上顶着湿漉漉的秀发,发丝贴在了耳窝处,摄影的是侧面,视频里不是有女人的说笑声传来。

    隐隐约约,好似听出有人在说达不达国际标准的话儿,天,小苏子倏然一惊,这不是他们新修建的澡堂么?那群女兵在洗澡,而这个女兵的侧脸看起来秀熟悉,侧脸也极美,皮肤光泽玉润,镜头一直在她的脸上回绕,只打到了她修长的脖子底部,再也没有滑下去,她仰起头,水流从她头顶笔直浇下,从她肩下打了下去,那弧度漂亮的锁骨让人浮想联翩。

    首长大人真够坏的,居然把女兵澡堂里的摄像头取了下来,难道说只为追查是哪些女兵说他坏话,可是,君皇度量应该没那么小吧!

    小苏子不敢与首长大人一起看这种香艳的女人沐浴图,看了他要喷鼻血,他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儿呢!

    转身提步准备离开,身后就传来了喝斥声:“小苏子,站住。”

    “君皇,我,我还有一些事。”小苏子回转身,灿笑着为自己找借口,却找了一个最烂的借口,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小苏子,你觉不得她像米妞么?”话是向着警卫员讲的,可是,眸光却是一直盯望在女人精细的五官上。

    弥漫上一层水雾的脸孔,有些朦胧,却更让焰君煌痴迷。

    小苏子的眸光再度扫向了电脑屏幕,女人正闭着双眼,在洗着自己身体,表情很享受!

    “像,太像了,只是……”

    “只是,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长得像米妞的人,对吧?”焰君煌知道小苏子想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是的,君皇,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小苏子想的正是焰君煌心中所想的,他不敢贸然上前相认,因为,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这个米飞儿就是他的前妻。

    “你觉得米妞会还活在这个世间上么,小苏子?”

    见焰君煌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小苏子不忍心打击他,清了清嗓子道:“君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况且,当初,我们埋葬的那个具尸体并不一定是米妞的。”

    “怎么说?”焰君煌转过了脸,愿闻其详。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她真实的容颜,而且,你只对她做了人体检查,见她肚子里有了一个二个月已死的胎儿,就认定了她的身份。”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对,焰君煌觉得自己当时就是太伤心了,处在一种极度悲伤的情绪里,才没有仔细去推敲,现在,经小苏子一点拔,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一向精明的头脑在那个时候就断了路?

    他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真是恨哪!“当时,我们应该把死尸的dna拿去与贝贝做比对。”

    “对,这是最大的一个疏忽。”小苏子赞同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当初你不提醒我?”焰君煌渐渐有了一些怒意。“不是,君皇,当时我也没有想到,只是,后面老是出现与米妞相同的人,脑子里就升腾起了这种想法,想给你建议,可是,万一那具尸体真的就是米妞呢?你这样子把她挖进来,岂不是让她死不冥目。”

    小苏子的话不无道理,让他心中升腾起的一缕希望慢慢又熄灭!

    万一挖出来进行比对后,的确是飞儿呢?他如何对得起已经死去的她,让她死不冥目。

    如果在地底下也不能得到安宁,如果他的爱会成她的负担,他宁可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去。

    “放心吧!君皇,如果死的不是米妞,真相慢慢会浮出来的。”

    焰君煌没有再回答小苏子,转过脸,视线再度向电脑屏幕上扫去,猛地,屏幕上的镜头对女人的耳朵来了一个大特写,一颗细小的红点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视野里不断放大,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扉!

    红痣啊!每一次他与飞儿恩爱缠绵的时候,他都会亲吻那颗红痣,那痣形状宛若像一朵小小的梅花,就是这块胎记让焰首长拍案而起,一点都不会再犹豫。

    一个人再模仿的像,这种标志性的东西只有本身,或者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除了她自己以外,或许就是他与飞儿母亲米秀芬知道这个标志,它还小,百且是藏在耳背后,头发遮挡住,一般是看不到的。

    焰君煌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冲出了办公室,驱车立刻离开了陆军训练基地。

    他把车开去了埋葬飞儿的地方,开去了那块有花,有草,有云,向阳的地方,打电话通知来了几个法医,法医军装外面套了一层雪白的袍子,个个带着手套,当民工们把坟挖开,从里面把尸体弄了出来。

    一具已经腐烂的死尸爆露在了阳光之下,不在乎空气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焰君煌指示着法医们,让法医们赶紧抬回去做检验。

    当天下午,贝贝就取了血液,毛发,还有一些细胞组织送去了医院!

    等待结查的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尽管心里藏着事儿,焰君煌不敢耽误工作,风风火火又驱车回到了陆军训练基地。

    向来,他对属下们说的话一定要况现,他不想让这群女兵以为自己只发放发炮,所以,当天晚上十点钟,训练场上,响亮的哨声准时划破夜空的宁静,一分一秒都不差。

    一大群女兵歪歪扭扭,惊慌失摸,如惊弓之鸟火速冲向了训练场,两分钟后,小苏子如雷的声音肆起:“整队集合,报数。”

    “一、二、三……一百。”

    “报告首长,应到100人,实到100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小苏子报告完毕退开,焰君煌还是那身迷彩服,只是这男人身材比例相当的好,可谓黄金比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夜光灯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天边闪烁的星辰,晶亮,犀利地扫射在每一个女兵的脸孔上,在扫至那张熟悉的容颜时,稍作停留,不过片刻,便再次迅速移开。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马上要夜渡江畔村河,能渡过去就可以成为‘陆军野战队’正式的一员,否则,除了送回原单位以外,档案上会给你们添上最灰败的一笔。马上,开始。出发。”

    焰君煌一声令下,所有的女兵便背着背包纷纷向河边跑去,她们刚跑到了河边上,后面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火炮声,吓得众女兵尖叫连连,天啊!这些男人真够狠的,居然向她们真的开炮,那枪弹笔直从她们头顶飞过去啊!大家几乎都是猫着腰身,连身体都不敢直起来,在来之前,虽然她们全都是兵,可是,没有这样残酷的训练,以前的部队里,负责训练她们都是一些男班长,班长有时候也特别近人情,有时候还会照顾一下,那像这群人啊!完全把她们当男人来训练,再说,她们也没真正上过战场,几时面对过这样的真枪实弹。

    一大群女兵踩着脚下的到腰际的水,开始向河那边奔去,有几个走累了,哭起来,一边不停地埋怨:“敖小妞,都怪你,要不是你向焰首长告状,今天晚上也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就是,敖小妞,这梁子结下了,今后,你就是我的仇人。”

    “敖小妞,你他娘的有本事是你的事,我们不行,再有下一次,老娘不是拼了命也要扁你。”

    先前那几个在澡堂里开焰君煌玩笑的女兵愤愤不平地斥骂。

    敖小妞也正踩着湖水,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身后那一记又一记凶犯的枪声,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上……”

    “亏你还唱得出来,别被后面的子弹一枪击在了要害。”

    一女兵小声地诅咒。

    敖小妞轻蔑地瞥了她们一眼,牵唇冷笑:“放心吧!我命硬得很,算命先生说道我能够活到一百岁,不会这么早死的,到是你们,别被后面的子弹打中了,子弹可是没长眼睛的哟!”

    她的调佩声更是让一群女兵气得牙痒痒,但是,没有办法,人家背着背包,踩着深水轻松自在,而她却感觉体力快要耗尽,累得气都喘不过来。

    “行了,不给你们咆哮了,你们回头看看。”敖小妞指着离了好远一段距离的河岸,一片红光绿光纵横交错着闪动。

    “什么意思?”一女兵不明白敖小妞的意思,所以,心直口快地问出来。

    “他们有分寸,只是吓吓我们而已,其实,焰君煌是在考验大家,如果受不了就没有资格成为‘海上霸王花’,所以,大家快点跟上来,只有越过这片河流,我们就是胜利者,快啊!”

    她开始为大家打气,甚至于教她们哼起了小曲儿,众女兵携手并进,四十分钟后成功渡过了江畔村河,大家互相拥抱,高兴尖叫起来,因为,胜利已经属于她们,大家互相观望,这才发现所有人像鬼魂一样,个个披头散发,满脸灰尘,但是,她们已经‘海上霸王花’陆军野战队最正式的成员了,难道不值得庆贺么?

    当她们摸黑回归陆军基地训练场时,焰首长与一干解放军还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等待着她们。

    见她们一个不落地回归军营,焰君煌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值得庆贺,你们的团体意识很强,虽然在夜渡河畔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你们能够全数归来,这说明你们还是有潜力的,祝贺大家成为‘陆军野战队’正式的一员。”

    “哇!好高兴。”所有女兵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有的甚至潸然泪下,不过一天,她们就感觉经历了好多,是过得最踏实,最惊心动魄的一天。

    掌声中,首长大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你们通过了考核,但是,以后的训练会比这艰难百倍,千倍,万倍,希望你们都能挺过去,一旦挺过去,你们就是女人中的佼佼者,有信心么?”

    “有,当然有。”

    “大点儿声。”“当然有。”女兵们响亮的声音直冲云宵,划破了训练场暗夜的静识。

    “为了庆祝你们成为‘陆军野战队’的一员,明天上午,我们将会开一场小小的聚会迎接大家,希望同志们一个不缺。”

    “好,太太太好了。”

    女兵们个个一脸欣喜,原来焰首长并不是一味严苛,难怪他能得到所有女人们的芳心。

    *

    清晨,焰君煌六点就起了床,当法医将一纸化验报告递在他手上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将他浑身照得热烘烘的。

    尸体dna与贝贝的完全不符,也就是说,那个死去的女人不是飞儿,即然死去女人不是飞儿,那么,他的飞儿就应该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捏握着化验报告,握着法医的手不停地道着谢。

    弄得那名送报告的法医,神情都有些尴尬,退出首长办公室时,皆摇了摇头,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这是焰君煌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一切只是一个误会,飞儿还活在这个人世上,让他感觉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事都是美好的。

    米飞儿这三个字魔力太大了,他甚至想向全世界的人高呼:飞儿还活着,还活着。

    他想了两年又零三个月的女人,不是一具灵魂,不是一具死尸,而是真真实实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收起了化验报告,他呼来了小苏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小苏子,去把米飞儿同志给我叫过来。”

    “是。”小苏子也听法医说了此事,他也为君皇高兴,米妞没有死啊!米妞还活着,君皇的米妞还活着。

    他高兴都想哭了,这两年来,他最清楚君煌是怎么撑过来的?

    多不容易啊!小苏子退出去没多久,身着迷彩服的女人就站在了焰君煌面前,焰首长望着她,黑眸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万千柔情,他向她走过去,伸开了手,一把将她抱进了怀,狠狠地抱着,狠狠狠地抱着,再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了。

    “放开,焰首长请自重。”米飞儿的声音很冷,一把推开了焰君煌,漂亮的脸孔浮现冷漠与疏离!

    女人的冷若冰霜让焰君煌心疼,他喃喃喊了一句:“飞儿,我是君煌啊!”

    难道她不认识他了么?

    “不,对于我来说,你就是焰首长,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焰大校,你是天上的云,而我米飞儿只是地上的泥。”

    飞儿退开一步,故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飞儿的态度让焰君煌痛心疾首,他怔怔地望着她,几乎贪婪地盯着她的脸蛋,这张无数次出现在睡梦里的脸孔,好不容易找到她,历尽了千辛万苦,然而,这个女人却不认他,咀嚼着心头渐渐蔓延开来的苦涩,焰首长徒步上前,一步步逼向她,然后,轻问:“你还在怪我?”

    她还在怪他,怪他当初选择了陆之晴,给她离婚!

    女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别开脸,故意躲避着他过于炙热的视线,她的回避让他心疼痛万分!

    他扳过了她脸颊,鼻尖抵在了她的脸孔上,用鼻尖磨娑着她的脸孔,一下又一下,好似在磨蹭着自己最珍爱的宠物一般。

    “飞儿,原谅我,当时,我真是迫不得已,陆之晴她手里握了你父亲的证据,如果我选择与你去办结婚证,她就会拿出那份证据,我爸已经六十几岁了,我不想他为了祖国辛劳一辈子,在风烛残年之际,还要进里面去受罪,一个人干了一辈子的工作,到了晚年,就蒙上羞耻,铁人也受不了。”

    这句解释已经整整迟来了两年零三个月,没有她的日子,他一直在扳着指头数着,没有她的日子过得好艰难,然而,他终于等来了她,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回到了他的身边,如今,她就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体温,是如此真实,再也不是无数过醒来就不在的梦境。

    “放开我,焰君煌,你以为我会相信,即然当初毫不犹豫放开我的手,今天,我就绝不可能原谅你,陆之晴什么都好,家世背景,容貌,不缺一样,还能为你事业助一臂之力,所以,今后,我们还是就这样吧!对于我来说,你就是焰首长,而我也只是平凡的米飞儿。”

    米飞儿一字一句脱口而出的话重重地敲击着焰首长的心口,这是她酝酿许久的话吧!

    昨天,他找她谈话之际,她说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她说自己是孤儿,从小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她说自己是北京临港湾的户藉,他也派人去查了,临港湾没有一个叫米飞儿的人,后来,他去调了她的覆历表,才知道她写的是京都柳家巷,其实,在得知坟里的那具尸体不是飞儿后,他就几乎肯定这女人是想将真实的自己隐藏了起来。

    她看到他一直默不作声,要不是看到覆历资料档案袋,他几乎都不敢相信她会当了兵,入了部队,还被单位选送过来。

    这也许就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吧!

    “总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语气的霸道仍如即往,两年了,男人的狂妄与霸气仍然没一点儿改变。

    飞儿扬唇轻笑,笑得淡漠,她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焰君煌,我们已经离婚了,没关系了。”

    她说得云淡风清,因为,经历了两年的孤独与沉思,她已经彻彻底底想清楚了,她与焰君煌在一起,永远只有磨难,却永远没幸福,她们两个在身份上本不不匹配,她一无所有,而他高高在上,尊贵如王者般存在着,他的身份与地位就是她心中一根刺!

    “不,你不能就这样子看待我们的关系,我想你,我要你,飞儿,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望着她这张脸,他心痛到无以复加,有几回,在孤寂的夜晚,他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想到了贝贝,她留给他的血脉,他是强咬着牙撑了下来。

    “飞儿,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两年了,你不给我只字片语,音讯全无,对我你可以做到如此心狠,但是,贝贝呢!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说到这里,他的眼中迸射出奇异的一抹亮光。

    “对了,我们的另外一个孩子呢?”

    说着,他伸手就往飞儿平坦的肚腹上摸去,察觉到他的动作,飞儿面孔刹那僵凝,并抬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掌,眼眸渐渐漫起了一层水雾!

    她捧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说:“没有孩子,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他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象是受了刺激的疯子般,一个劲儿地冲着她嘶吼:“为什么没有了?你说,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了?”

    “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焰君煌,你不配。”记得在那个他囚禁她的夜晚,飞儿曾这样子怒斥过他。

    当时为了陆之晴搞出那场阴谋,一直乞求飞儿给她一些时间,可是,飞儿一直逼迫他,甚至不惜用死来威逼,他气疯了,就把那间屋子封闭起来,飞儿情绪激动地冲着他嘶吼:“焰君煌,你不配,我不会再给生孩子了,我要打掉他。”

    没有了?一股失落在他胸腔里弥漫开来,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

    飞儿好狠心,她居然杀了他们的孩子,如果是其他人,他定要她的命,可是,飞儿,他该拿她怎么办?

    望着焰君煌急躁的面容,飞儿笑了,第一次,笑得几乎难以自抑,她指着他鼻了道:“焰君煌,是你,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要不是你全城通辑我,那些官兵也不会跑去那间破旧的旅馆去找人,那个警察踢了我一脚,那一脚是踹在了我肚子上,他们走后,我就一直流血,然后,我们的孩子就没了。”

    “别说了。”焰君煌颤抖地低斥,原来是他杀死了她们的孩子,原来,是他派过去的警察伤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手上沾自己儿子或女儿的血,当初的一个决定让他后悔终生!只是,那种事情,如果放到今天,他又能怎么办,怎么选择?

    “知道后悔了,知道心疼了,当初,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犹豫?”

    她掷地有声地质问,问得正气凛然。

    “我已经解释过了,那证不是我去办的。”

    “是陆之晴是吧!陆之晴本事可真大,如果没有你的默许,她有这个胆子么?”

    当年的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飞儿也不想再与焰君煌这样子纠缠下去,即然错过就永远地失之交臂吧!

    “总之,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焰君煌见软的不行,用硬的,反正,软硬兼施,他一定要将老婆再骗回家去。

    飞儿一脸淡漠,不为所动,盯望着他,与他视线交缠,半晌幽幽开口:“这两年,我已经心如止水,不过,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贝贝,我想抚养他。”

    “休想。”焰君煌想也不想就拒绝出口,为女人刚才出口的话,暴跳如雷,他一把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俯下头,毫不犹豫就吻上了想念已久的红唇,可是,薄唇刚覆上去,脸颊上就火辣辣被女人煽了一个巴掌!

    眼睛里一抹精光划过,瞳仁猛然收缩,她的拒绝,让他心里蔓延出一种挫败感。

    然后,他欺身而上,这一次,女人咬了他的嘴角,薄唇鲜血直流,焰君煌用手擦去了唇瓣上的血丝,垂下眼帘,手背上的殷红提醒着他,女人已经不再爱自己了,他已经失去了她的爱,可是,他的心却还‘怦怦怦’地跳动着,为她而跳动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他们彼此相望,明明距离是这样的近,但是,两颗心仿佛已经隔了几亿光年的距离!

    望着她,视线舍不得移开半步,阴狠一笑,身体渐渐向门口退走,用着冷妄的声音警告:“米飞儿,我不可能把贝贝给你,这辈子你都休想。”

    高大的身体旋转身,匆匆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他不可能将孩子交给她,贝贝是他唯一能把女人哄回家的筹码。

    一旦这个筹码不在,他与她真的要走向了陌路了!

    晚上,陆军训练基地的一个娱乐场所,女兵们个个都换了一身绿装,全部穿了红红绿绿的裙子,小苏子与秦战站在吧台,一边品着红酒,一边欣赏着令她们眼花缭乱的美女。

    “秦中校,不去挑一个,陪你跳两曲啊!”

    小苏子端着酒杯,凑上前碰了秦战手里的杯子一下,没事给他闲磕。

    “平时都被军装给埋没了,原来个个都是美人胚子,不过,太多的美女凑在一起,反而挑不出来最美的,视觉疲劳了。”

    “去找文工团的那个,瞧。”小苏子指了指穿得最艳,光彩照人的那个美女,就是曾经被他踹了后跟,狼狈扑到地的那个。

    “那女人身材最好,去吧!跳一曲赏赏心,明天开始,紧张的训练又要开始了。”

    说的也是,秦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起脖子,一口将杯中红酒喝了一个底朝天,然后,从高脚椅上跳下,步伐笔直地迈向了站在门口对着窗口品酒的美女。

    敖小妞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虽然是黑色,但是,高级面料勾勒着她整个身体曲线,胸口是v字领口,虽然开得不是很低,但是,能看到白色的沟壑,黑色的面纱里,若隐若现的白花肉肉,总是令人想入非非的。

    衣裙的下摆是鱼款型,让她走起来了一摇一摆,完全像一条美人鱼,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落在肩头,更张显她清冷的气质,能把黑穿出韵味,在场的女人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了。

    “嗨!焰首长,心情不好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就那样搁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焰君煌没心情理她,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个孩子,还有飞儿的拒绝,他心里就难受的发慌,进这个会场时,视线就把全场扫了一圈,并没看到期望中的那张脸孔,所以,他只得悄然坐到了吧台,径自喝着闷酒。

    “呀!喝多了伤身。”敖小妞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红酒,将半杯他喝过的红酒,倒进了自己的杯里,并且,将空杯放到了自己的唇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缘上流露出来几滴红酒。

    灯光下,女人的动作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焰首长望着那张鲜艳欲滴,沾染着琼露玉浆的红唇……

    ------题外话------

    感谢榜:谢谢xielixl,aixiu999,碧空晴天各一张票子,谢谢碧空晴天亲亲一张评价票。

    票子,票子,亲们全看霸王文,气得暮哥跳脚啊!

    首长威武地冷哼:“不投票,全都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编辑让我过了吧,过不了,就只能晚上才回来传了,让我过了,需要改进的地方,说出来,我下午回来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8章 何不亲身体验一下?

    灯光下,女人的动作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焰首长望着那张鲜艳欲滴,沾染着琼露玉浆的红唇……

    焰君煌怔怔地望着她,觉得她的表情太像一个人,而她沾满了红酒的嘴唇是那么诱人,仿若等待着男人去采撷。

    透明干净的眼神让他心中升起一缕熟悉感!

    在脑海里飞速地搜寻!

    望着他怔然的面情,女人嫣然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调佩:“首长想哪个女人,想得这么魂不守舍?”

    舞池里有好几道眸光向她们扫射了过来。

    小苏子站在吧台边,心里真是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这死丫头胆儿可真够肥的,居然色胆包天去勾首长大人的下巴,在首长大人二十八年的生命历程里,可是使无前例的事儿。

    “啪”,女人太张狂,首长大人抬手毫不留情就打掉了勾住自己下巴的手,一双眼睛迅速燃烧着熊熊烈焰。

    下颌骨崩得死紧!全身迅速弥漫上阴戾气息!

    风雨欲来,小苏子急忙走上前打圆场。“敖小妞同志,你咋这么喜欢黑色啊?”小苏子没话找话说,视线在敖小妞同志的身上游移了一圈,下了断语:“不过,你穿这黑色显得特别有味道。”

    敖雪白了小苏子一眼,看了一眼红肿的手背,用另一支手揉着红肿的地方,冲着打她的男人怒吼:“打轻一点要死啊!”

    焰君煌薄唇轻抿,面情凝成冰岩,这女人公然在这种地方挑畔自己?而且,枉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在他一干属下面前下不来台,不知道是何居心?

    难道说他给她记一个大过处分,她心里有怨气,所以,才会这样子公然给他作对,完全把他当娘们儿,喉咙卡的这口气不小啊!

    本想给她一个警告,见有好几个女兵已经停了舞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焰君煌瞟了女人一眼,发现她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到了吧台高脚椅上,这妞儿实在是太放肆了,但是,他还是不太舍得骂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说只因为她的身体长得像飞儿吗?飞儿已经回来了,她这个替身也只有黯然退场的份。

    焰君煌不想让敖雪下不来台,冷哼一声,弹掉衣袖上点点尘灰,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宴会厅。

    望着首长大人走向洗手间的高大身形,小苏子悄声对敖雪说了一句:“敖小妞,你真够好运的。”

    小苏子刚才都以为首长会发飙,毕竟,他从未看到过有女人敢在首长面前如此放肆!

    居然用手去勾首长下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简直就是嚣张,狂妄,胆大妄为,但是,更让他惊奇的是,首长大人只是发怒,却并没对色小妞进行惩戒,真是让小苏子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太合情理,更不符合君皇平时为人处事的原则!

    以前在空军队,哪一个女兵看到他不是远远地躲开,她们虽仰慕君皇,却没有一个敢真正接近他,觉得他就是站在高处,人生最顶端的人,只适合让她们远远地膜拜。

    “走开,别挡老娘的视线。”敖雪才不屑理会这个小跟班呢!

    端起红酒凑入唇边,眸光望向了舞池,那些打扮妖艳的女兵与男同志们跳着贴面舞,灯光很暗,看不清楚谁是谁,反正,只感觉光鲜亮丽的人影不停在晃动,隐隐绰绰的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喂!小妞。”小苏子觉得这女人蛮有趣的,他端了一杯红酒,自个儿碰向了敖雪手中握着的酒杯。

    “是哪几个女兵议论君皇啊?”

    “什么?”敖雪一时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一脸茫然地反问。

    “在澡堂啊!你不是说她们讨论首长那玩意儿的长短么?”小苏子呵呵轻笑着,把话干脆撂明,反正,现在君皇又不在,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几个女人胆儿这么大,居然拿首长私密的玩意儿说事。

    “呃!”收回视线落在了小苏子脸孔上,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都说了呀!”

    “你是说80个女兵全说了?”小苏子听了这个答案有些讶然。

    “是啊!都说了,大家都对首长好奇,纯属正常,你们不是一直喊他‘君皇’么?所以,对手握重兵,权利滔天的男人好奇很正常啊!喂!小苏子,你看到过君皇那玩意儿没有?”

    见敖小妞一脸暖昧,小苏子一张脸立刻就红成煮熟的虾子。

    “我,我哪会看到过啊!”“切,不相信,你不是他警卫员么?”警卫员不是应该随时侍候在他身边,为他宽衣解带,为他浴沐更衣,二十四小时拴在裤腰带上那种贴身保镖么?

    小苏子听出了女人话中的弦外之音,一脸憋得通红,清了清嗓子向小妞解释。

    “小妞,别想歪了,我是君皇警卫员,可是不是太监,我身心很正常,我也没看见过首长大人的祼体,所以,我不道他尺寸有多长,他喜欢的是女人,没有断袖之僻。如果你实在想要知道他尺寸,要不,去以身试验一下?”

    小苏子的胆子在女人的挑唆下也变大了,如果首长大人知道自个儿警卫员与某女兵在讨论他尺寸有多长,他岂不是会气得要吐血。

    “别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秦战走了过来,夺过了敖雪手中的酒杯,拉着她的玉手便走向了舞池。

    *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难易难聚数十载人世游,分易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宴会厅音乐突然就转柔,委婉动听的歌声似乎在叙说一个缠绵悱恻动人的爱情故事!

    焰君煌从洗手间出来,犀利的眸光一下子就扫到了舞池里那两抹身影,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女人一身的黑子长裙,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灯光绰绰的舞池也显得格外显眼而突出,男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女人低着头,嘴角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画面唯美而浪漫,焰首长面情渐渐冷肃,视线扫落到男人搂着女人手臂上,眸光如冬天飘降的雪花,陡然就凝结上了几楼凄寒!

    他走到了吧台,伸手握过先前酒保给自己的酒杯,仰头一喝,想用冰凉的酒液灭一灭心中升腾起的这把无名火,没想到,才发现杯子一点酒也没有,把杯子随手扔向了吧台,只听‘哐当’响声从耳边划过,高脚跟断裂,杯身与杯脚分离。

    望着断裂的高脚酒杯,小苏子浑身打了一个战粟,心里暗叫不妙,妈呀!首长大人发飙了,莫非是听到了刚才他与敖雪的对话,可是,刚才,他明明不在这里啊!

    这把火真是烧得莫名其妙啊!

    “爱与恨的千古愁!”

    碟片里女星的歌声接近了尾声,然后,舞曲弦律停止,秦战居然舍不得放开手,居然邀请道:“要不,咱们合作的这么天衣无缝,要不,再来一曲?”

    “不用了,我腿酸了。”她抬起腿,向他亮出了自己一双白色高跟鞋。

    “穿不惯吧!这东西真是累赘,要不,过那边去。”秦战指了一下休息区。“我跟你按摩一下。”

    “切,不用了。”想吃她豆腐吧!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她才不要继续与秦中校缠在一起。

    “我去喝一点水。”敖小妞拔开了他紧握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撩起裙摆向吧台走去,刚迈出几步就撞上了一堵墙。

    “要死,没长眼……”‘睛’字还未骂出来,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拽住她手肘就往舞池里走。

    敖小妞正想开口大骂,哪儿来的野男人,敢冲着她敖小妞耍流氓,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手臂霸道地箍住了她的腰身,握得很紧,如两支钢铁钳制,让她丝毫松动不得。

    一股清爽的草木气味在她鼻冀间流转,这味道是专属于某男人的,扬起长睫,果然就对了一双幽深犀利的眼眸,此时此刻,这双眸子没有先前的平静,感觉有嗜血野兽的光束在闪动。

    “放开我。流氓。”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流氓,军痞,土匪,她都不知道骂他多少遍了?

    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刚才,她给他玩了一个小玩笑,用食指去勾了他下巴,调戏他一下,他该没这么小气,现在想要报复回来了吧!

    “秦战刚才是这样搂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搂着她细腰的手力道猛地加大。

    他的质问似乎蕴含着滔天的怒气,若隐若现的暗淡灯光下,一双眼睛有野兽精光闪过。

    “说。”见她沉默不语,伸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全身凌厉的气势让她无法漠视。

    “啪”,她学着他的样子,将他手拍开,用得力道同样很大,这死男在抽哪门子筋,她给秦战跳舞关他什么事儿。

    男人手背被打,眼中怒火燃烧的更炙,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身,猛地一个旋转,敖雪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火速退离了舞池,视野里,看到淡橘色的窗幔在他身后飘落,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他抵在了冰凉的窗台上,整个身体置身……将她办在了窗台与自己胸膛之间,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幽深如沟壑一眼的瞳仁倒映着她雪白的脸蛋,他们的姿势是这样暖昧,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他粗厚指腹在她白皙的凝脂玉肤上游移,摩娑,眼神变得迷离,俯下头,将脸埋在了她高耸入云端的胸间……

    “不是想要知道我尺寸么?”

    ‘轰’的一声,敖雪感觉薄唇泄出的话如引爆她心口一汪油田,天,她在心中惊呼,原来,刚才她与小苏子的等方面,他都听到了,真是糗大了。

    “小苏子说得对,你何不该自己亲自体验一下。”

    头颅下压数寸,就在她以为自己那薄唇快压上自己红唇的那一刻,他却出奇不意地凑到她耳朵边,狂肆邪魅道:“包准会让你满意。”

    他妈的,真是一个军痞,在别人面前道貌岸然,在她面前十足十就是一个军痞!

    “再说,在英国蓝氏浴室,你不是见过一次么?看来你记性真差,要不,我给你长一下记性。”

    大掌捏握住了女人黑色丝裙的边缘,另一支拉起她的腿,黑色丝质布料从她大腿上滑下去,他身上粗糙的军装面料刮着她大腿内侧,让她心中升起一股郁愤。

    “住手。”她用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另一支飞快将他一头齐耳短发抓乱,这个男人把她带到这隐蔽的地方欺负她,窗帘外就是一池歌舞升平,她甚至可以听到大家的交谈声,还有美妙动听的音乐。

    激情中,她的盘扣被他扯落,弹跳到地面找不着了,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似乎音乐声已经中止,麦克风送出一个女人威严的声音:“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新来的‘陆军野战队’指导员,我姓陆,名之晴,还望今后能与大家合作愉快。”

    陆之晴如一记响亮的大雷,从焰君煌脑子辗过,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丢开了身下的女人,瞥了一眼女人敞开的黑色丝裙,此番挣扎,让女人胸口裙襟扯落两颗,白皙的沟壑藏若隐若现,急中生智向前挪移两步,随手扯了两颗茉莉花朵为她别上,然后,别具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抚平了自己一头被她揉乱的发丝,眸光落在了她红肿的双唇上,凉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痕。

    转身大手掀开窗帘而去,敖雪心儿还在猛烈狂跳,刚才,他大掌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摸,她想喊,想叫,可是,却感觉他的手有奇异的魔力,会点燃她身体潜藏的热情,他的手抚过的地方,就感觉有千万伏特电流在流窜,让她的一颗狂跳不止,无法喊出一个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焰君煌整理了仪容,踩着军靴走至宴会厅,便看到了站在伸展台上,一身笔挺军装,一把用发剪短的女人,头发齐耳,标标准准的一个男人婆头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女人双眼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眸光奇亮,喜笑颜开地从伸展台上走上来,铮亮的军靴重重地踩在了地板上,显得着众女兵与她不能相提并论的地位。

    “君煌。”她灿笑着向他迎过来,深情地呼唤着,看得出来,许久未见到心爱男人了,陆之晴看起来非常激动!好几个月了,她难奈相思之苦,最终还是说服了舅舅,在她的眼泪攻势下,舅舅没有办法,只得为她安排了一个指导员的身份,来到这‘野军野战队’海上霸王花的训练基地。

    “你来干什么?”焰君煌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浑身线条刚硬,更是蔓延着一种阴戾气息!

    “我是来协助你的,是这群新兵蛋子的指导员。”

    “调令?”焰君煌火气兹兹往上冒。

    “调令在行李里,等会儿我跟你看,君煌,好久不见你了,人家想你嘛!”说着,她一双玉臂就缠了上来。

    她的动作让所有在场的人个个惊诧,这刚来的女人似乎与焰君煌很熟,而且来头不小啊!

    “马上给我拿来。”焰君煌崩着脸,将她一双如腾蔓的手拍开,转身踩着军靴而去。

    “君煌,你等等我啊!”陆之晴给了大家一记尴尬的笑容,然后,拔腿就向焰首长背影追了出去。

    “苏长官,这女人是谁啊?”秦战有些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直呼首长名讳不说,还一副十分热络的模样。

    “未婚妻。”

    “啊!”女兵们听了惊呼出声,原来,焰首长已经有未婚妻了,让她们这些为了首长大人而把自己陷入地狱的女人情何以堪呀!

    “曾经的。”小苏子主了这几个就格格地笑起来,逗这群女兵简直太好玩了。

    “你小子,就爱逗着我们玩。”秦战一记拳头砸到了小苏子的胸口。

    “这个陆之晴当真是焰首长的未婚妻?”秦战不太相信地追问,这个陆之晴名名是一名军人,可是,总感觉她脂粉味过重,就刚才,他几乎都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味,明明都穿着军装,还抹那么厚的粉,即然那么爱美,又为什么选择来当兵?真是一个矛盾做作的女人,这种女人他看着就不顺眼。

    焰君煌怎么看得上那种女人啊!

    “说了曾经的嘛!”

    就算是曾经的,应该两人也有纠葛吧!

    “秦中校,苏长官,这样背地里讨论首长大人的私事,你们就不怕首长知道了,罚你们几千仰卧起座么?”

    敖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语气很冲,恐吓着他们,因为,她听着那个什么陆之晴是焰君煌的未婚妻就不爽,看着那女人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

    焰君煌看着女人递过来的调令,眉心陡然蹙紧,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将调令扔回给了陆之晴,驱着自己的坐骑即刻就返回了军区!

    “君煌,又怎么了?”他风风火火闯入军区总司令员的办公室,倪司令正低头看着一些文件,见这位军区战神过来,不得不抬头笑脸相迎。

    “把陆之晴那个女人调回来。”

    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的语气,似乎就是一道命令,这小子翅膀硬了要一飞冲天,居然连倪司令的面子都不顾。

    “为什么?”见焰君煌脾气这么大,倪司令没有发火,而是平易近人,笑咪咪地询问缘由。

    “她没阅历,不配做那群女兵的指导员,最主要的是,倪司令,我不想与她共事,你派的两个在你眼中优秀人选,我都不敢恭维,你把秦战强塞给我也就算了,这个女的,不行。”

    他咬着牙根吐出最后两字,是的,他绝对不会接受,陆之晴担任‘海上霸王花’女兵指导员,还不搅得天下大乱。

    “君煌呀!”倪司令见得力干将情绪如此之大,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语重心长道:“陆之明曾留过学,修的也是与你一样的军事专业,而且,她在武器装备,撤弹方面很有研究,她兵历年限不压于你啊!而且,又是陆上将的女儿,军政千金,从小耳濡沫染,当女兵们的指导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想与她共事,倪司令,今日,我把话撂这儿了,你硬要她当这个指导员,那么,我就不可能做这个‘陆军野战队’的总教练。”

    焰君煌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语气很冲不说,俊美的轮廓弥漫着浓烈的阴戾气息。

    “屁话!”倪司令见爱将越来越不象话,板起脸孔怒斥:“你不当,我来当?”

    “你知不知道,我们考虑了多久,最终才决定让选中了秦战与陆之晴,君煌,你不要带着私人情绪,我们也知道你与她以前是未婚夫妻,而且还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君煌,我们干工作绝对不能掺杂个人恩怨,要把这些都避开,你是一名党员,更是一名优秀的军区大校,这些道理应该都知道。”

    倪司令说了那么多,焰君煌还是一个字都不进去,因为,在他心里,陆之晴就是根刺,要不是因为她,飞儿不会离开自己,要不是因为她,飞儿现在不可能不原谅自己,还有,他与飞儿那个孩子,他甚至都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就这样胎死腹中,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他不去追究她的罪,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让他与她一同共事,他没那么大的胸襟。

    “你这免崽子。”倪司令早就知道焰君煌软硬不吃,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见自己一手提拔的爱将如此固执,倪司令终于火了,他冲着焰君煌怒斥:“告诉你,调令已经下了,收回来,岂不显得我们的话很儿戏,你与那陆之晴公事公办就好,范不着这样子针对发她。”

    见倪司令发怒,焰君煌软下了话语,毕竟,论辈份,他比自己要高,论军龄,他也比自己要长,还有,他这个大校,也是倪司令力排非议,为他争取得来的名额,算得上是对他有恩之人,他焰君煌再狂妄也不可能无视于的威严,传出去的话,倪司令这三军统率颜面何存?

    “倪司令,我不是针对她,只是,她真不适合。”

    他太了解陆之晴那个女人了,她来‘陆军野战队’怀揣着何种目的,焰君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要不这样吧!让她去适应两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撤回来,怎么样?”

    老首长用着商量的语气对焰君煌说。

    也只好这样了,焰君煌莫可奈何地回了‘陆军野战队’训练基地。

    *

    由于气里憋着一口气,当天下午,他就把所有女兵拉到了演练室,进行一场搏击格斗训练!

    所有女兵换成了白色的无领子跆拳服,腰上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

    两排女兵双脚盘起,规规矩矩地坐在两边,小苏子也换上了一身跆拳服,打着赤脚走至了人中央。

    扯着嗓门儿对从女兵道:“今天,我们进行搏击格斗训练,主要目的是想摸一下你们的底子,好针对下一轮培训做出方案,一名女兵对一名男兵,对手可以自己任意挑,大家做好准备,开始。”

    苏长官一声令下,两排盘腿而坐的女兵们开始蠢蠢欲动,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视线都在对面的男兵身上打转。

    第一组是那个文化团的冷芸香,她随手挑了一个男兵,挑了一个长得一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兵,冷芸香摆好架势,轻蔑地瞟了男兵一眼,本以为自己会胜出。

    没想到,男兵刚一上来攻势就很猛,只不过两下,她就被他一个过肩摔撂倒在了软柔的铺垫上。

    “哎哟!你这男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俺恨死你了。”冷芸香说的是一口山东话,话刚出口,就引来了哄堂大笑。

    男兵被骂,一张脸成了猪肝色,瞟了一眼几米开外凝立的那抹峻硕身姿,知道首长大人在观战,火速退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再下一轮是展颜与一个男兵,展颜没啥武功底子,以前也不是当兵出身,一年多前,她离开骆北城后,就混进了军区,从事的一直是文职,见这边要选送一批‘陆军野战队’成员,她是拉了好多关系,顶头上司才同意选送她过来,她来之儿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变强大一点,强大的没人敢欺负她,如果她有一定的地位,有了自己的事业,到了那一天,她到想与骆北城一较高下,总之,她恨透了那个男人,一年多前,他娶了尹淑蓉,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礼堂外,淋着雨,苦涩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牵着尹淑蓉的手迈过了红地毯,迈进了她们婚姻的礼堂!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在她看来,因为她无权无势,没什么背景,所以,骆北城才会弃她而去,就在那天,她在自己胸口割了一刀,发誓要将骆北城忘记,那个从未给过她幸福,永远只会给她伤害的男人。

    骆北城,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就是你官场落马之日!

    所以,平时操练,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勤快,刻苦!

    她攻势很猛,可是,招招都虚发,没有一招能落到实处,坐在队伍里的敖小妞看到了,止不住地摇着头。

    男兵身形轿健的让了她几招后,一个凶猛反扑,手掌从她腋下穿过去,一个甩手,展颜便毫不留情被男兵撂倒在地。

    小苏子有些心疼地望着躺在软垫上的展颜,毕竟,她是飞儿最好的姐妹们啊!

    展颜被撂倒,心里不服气,如负伤野兽一样嘶吼一声,从软垫上一跃而起,一个边腿揣过来,男兵反应敏捷地退开,让她的腿落到了软垫上。

    “展颜同志,点到为止。”小苏子急忙喊着卡,就犹如一名导演,在演员们演好一场戏后,迅速扯着大嗓门儿喊着卡。

    展颜擦了额角的汗珠,向男兵作了一个揖后退开,脸上弥漫着落寞灰败的神情。

    下一轮陆之晴,陆之晴笑脸盈盈地向小苏子询问:“苏长官,可不可以挑一个女的?”

    “这个……”小苏子尾音拉得老长,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首长大人,见他抿着冷唇一言不发,小苏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好吧!”

    陆之晴抬起的手指点在了那张熟悉的容颜上,两个小时前,意外地看到了这张熟悉的脸孔,最初,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可是,仔细端倪,才发现是真正的米飞儿,不是说这女人死了么?她不可能觉得是尹诗涵,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在自己的魔爪之下了。

    子弹当时是射中她胸口心脏的地方,她不可能还能活下来?为了那个女人,她几乎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的左手废了,一颗子弹镶在肌肉里一天一夜,但是,好在她意志坚强,又懂一些医学方面的常识,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勤加以练习,无论酷暑,还是严寒天气,她都咬着牙锻练着自己这双废掉的手,三个月以前,这支手居然奇迹似地好起来,所以,她才有资格重新回到部队里来。

    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她抬起的手指,笔直指向了队伍里盘朋而坐的女人:“米飞儿,你们两个来决斗一下。”

    焰君煌站在原地,见了陆之晴的行为,一双眼睛眯成了细线,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脑海里浮现着一些画面。

    是陆之晴拿着那支枪,用黑洞洞枪口对准尹诗涵扫射的画面,他从军区赶回去的时候,尹诗涵的胸口就成了马蜂窝,看到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胸口涌出,让他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之晴把对飞儿的满腔恨意发泄在了尹诗涵身上,如今,飞儿真正地回来,她还不得把她给一口吞了。

    不,他绝对不能让历史再度重演,焰君煌中蹭蹭两步走上前,高大威猛的身形挡在了陆之晴的面前。

    “米飞儿昨天晚上夜渡江畔村河的时候,腿受伤了,不宜接战,敖小妞,出列。”

    “是。”敖雪已经看出来了,焰君煌是明显要偏袒米飞儿,不想让陆之晴挑战米飞儿,就让她当这个替死鬼,敖雪从队伍里走出,冷冷地斜睨了陆之晴一眼,这女人太嚣张了,仗着自己是焰君煌的前未婚妻,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不灭一灭她的威风,以后,在这支‘霸王花’训练队伍里,还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焰首长,你不是说可以自己随意挑人么?”陆之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见焰君煌如此明显偏袒米飞儿,她心里就有把火在狂烧,这么多年了,焰君煌一点都没改变,即便是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归来,他永远会把她捧在掌心来疼爱,呵护!两年前,他甚至不惜一掷巨资,只为搏红颜一笑,为她建筑了一座飞园,想到‘飞园’两个字,她心里就来气,一座宠大的庭园居然用女人的名字来命名,可见,男人是如何给女人滔天噬骨的宠爱。

    她嫉妒他给米飞儿的爱,嫉妒的发疯,发狂!

    为什么至始至终,他始终不曾看一眼自己?

    “是可以随意挑,但是,米飞儿腿受伤了,她不能接受挑战。”

    焰君煌耐着性子再次解释。

    “不会这么巧合吧?”陆之晴笑了起来。“是她腿受伤了,还是你刻意偏袒,焰首长与两年前相比,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改变呢!”话里大有浓浓讥讽之意。

    “这些女兵。”焰君煌指着两边盘腿而坐的女兵们,狂妄地回驳陆之晴的话。

    “从昨天开始,她们就全都属于是我焰君煌的兵,爱兵如爱子,今天,任何一个同志受伤了,我都不可能让她出列接受挑战,你一定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么?”

    焰君煌一番话堵得陆之晴哑口无言!

    “好,我到要看看你选出来与我较量的女人,到底是何等货色?”陆之晴咬了咬牙,已经做好格斗的姿势。

    焰君煌还未退下软垫,两个女人已经打了起来,敖雪反应敏捷,身形灵活,陆之晴开始向她猛攻过去,她退了一步,又攻了一拳,她出拳温柔,然而,陆之晴却出拳很勇猛,而且,是拳术越来越乱,招招想夺人魂魄。

    当敖雪退后一步,陆之晴见自己占了上风,身子凌厉地逼过来,食指与拇指急欲要锁住敖雪的咽喉,在那凶险的一刻,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口,小苏子手里更是为敖雪捏出一把冷汗!

    暗忖这陆之晴果然来者不善,明明是实战练习,在她眼里,明显看到了杀意,她是把对焰首长以及米妞的恨都转移到了无辜的敖雪身上吧!

    就在大家抽冷气之时,敖雪灵活的身子蹲下,让开了她猛烈的攻势,在她还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边腿踹到了她的后背上,力道很猛,陆之晴整个身体几乎就跌出去十三米远,敖雪凌空两步跳了过去。

    抓住了她那只不太灵活的手,重重地往墙壁上压下去,重重地压,拼命地压,压断了是她活该!

    “啊!啊!哎哟!哎哟喂!”凄厉的惨叫声在偌大宽敞的演练室回旋,在每一个解放军耳朵边放大。

    “住,住手。”小苏子怕弄出人命,急忙奔上前,奋力将敖雪扯开。

    敖雪气势凌人,指着躺在地面上嗷嗷大叫的陆之晴,冷狠地咆哮:“陆之晴,告诉你,想要欺负老娘,老娘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敖雪气坏了,明明是一场搏击格斗,是焰首长亲自点将,派她出来应战的,这女人到好,把对焰君煌的气全撒到了她身上,她敖雪不是出气筒,还枉想锁住她的咽喉,一招让她致命,门儿都没有。

    “做什么?”焰君煌板着一脸俊颜,额上明显浮现三条黑线,被她们两个肺都气炸了,即时,扬声怒斥:“只是一场演习实战,至于如此针锋相对么?”

    “小苏子,把她们带下去。”

    “我的手断了。”陆之晴颤魏魏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顺着脸颊流!

    “活该,小苏子,都给我拉下去,面壁思过三天,一天不准吃饭。”首长大人手背青筋一根一根地贲起,小苏子与几名解放军走上来,将陆之晴架走,同样也带走了敖雪!

    敖雪坐在一间暗室里,对着墙壁已经生了一天闷气了,整个人气鼓鼓的。

    一天不准吃饭,有什么了不起?她冲着墙壁怒吼,明明是他让自己出战的,现在到好,被人当成了出气筒,还要罚两天不准吃饭不说,还得成壁思过三日,简直气得她头顶冒烟啊!

    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墙壁上,就如踩在焰君煌头颅那么爽快,估计如果是焰首长的头在这儿,都被她踩了一个稀巴烂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余光看到门口处光影一闪,便听到有声音传入:“敖小妞同志,吃饭。”

    “不吃,给我端走。”她头也不回地答。

    “一天已经过去了,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呀!”

    “滚,跟我滚。”她抓起了一把稻草就扔向了门口的那个送饭的解放军。

    “呃!”兵哥哥瞟了一眼满地被她挥来的稻草,吓得赶紧将饭碗端起来,真怕自己也遭到陆之晴同等的命运。

    那女人真是惨死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手腕居然被她扳断了,不过,也不怪敖小妞,谁叫她先起了歹念,要无置人家于死地的。

    “滚。”敖雪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呢!正冲着兵哥哥发着脾气,这时候,门口处突然就立了一抹冷峻伟岸的身形,兵哥哥见了来人,惊慌失措地端起碗唤了一声‘君皇’后赶紧逃之夭夭。

    敖雪见破男人来了,气呼呼地转过脸,径自坐在了墙壁下,望着那抹倔强的身影,焰君煌只觉有些好笑!掩上门悄无声息就走到了她的身后,蹲下身。

    “你怎么知道她的那只手废掉的?”

    敖雪抬起头,眸光与首长大人对视,这一刻的焰君煌看起来十分温柔,与在英国时一样,满眸盛装着万千柔情,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敖雪瞪了他一眼,嘟起了红唇,道:“她出招时,那支力与右手始终不太一致,很笨拙。”

    “不错。”焰君煌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凝望着她的眼光掠过一抹赞赏。

    “打得好,有奖。”汗,敖雪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明明犯了规,破坏了他立下的规矩,他却说她打得好,要奖励她,一天前,他不是在那间演练室,被她气得暴跳如雷么?

    “在她快要锁住你咽喉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焰君煌神情有些莫测高深!“想什么?”“想着反手扣她那支废手。”

    “是么?”天啊!首长大人想的居然与她一样啊!“算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吗?”

    心有灵犀,说得焰首长胸口一片春情荡漾,他定定地望着她,每次望着这个女人,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来的奇异感觉。

    “有什么奖?”

    什么奖?望着她嘴角扯出的笑容,他扬声高喊:“奖励一个深吻!”

    缠绵噬骨的吻就是他给她的特别奖励!

    就想吻上她那张樱红的小口,这样想着,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俯下头,薄唇印在了女人红唇上,舌尖舔着她的唇壁沿,温柔地吸吮,啃舔,吻如狂风暴雨般辟哩叭啦落下,敖雪没想到男人会吻自己,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要呼吸,这男人太牛逼了,前一刻,可以让她代那个米飞儿出战,下一刻,可以这样子把她拥进怀里,恣意享受与缠绵!

    猛地,焰君煌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玉容,是飞儿水嫩的脸蛋,噢!不,陡地放开了她,心中即刻升腾起了一种负疚感,明明飞儿都已经回来了,他不能再对这个女人有这种感觉了。这是赤裸裸地背叛。

    他爱的是飞儿,至始至终都是,他对飞儿的爱永恒不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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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子,票子,亲们全看霸王文,气得暮哥跳脚啊!

    首长威武地冷哼:“不投票,全都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编辑让我过了吧,过不了,就只能晚上才回来传了,让我过了,需要改进的地方,说出来,我下午回来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129章 该给贝贝找个妈!

    焰君煌回到了办公室,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了敖雪那张漂亮的脸蛋,他暗骂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飞儿已经回来,但是,每一次,只要见到了敖雪,他就会情不自禁想摸摸她,搂搂她,亲亲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启开烟盒,食指卷曲,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了窗台,高大冷昂的身形凝站在窗台边,静静地吞云吐雾!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铿铿有力,不自禁地张显了脚步主人的霸气。

    “骆……”大校两个字卡在了喉咙,来人就扬手示意他离开,门口的小苏子望了一眼站在窗台边身大的身形,悄然退开,将骆大校让进了首长办公室。

    “小苏子,去换一盆花过来。”焰君煌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盆儿,眼神变得飘渺。

    没有听到预期小苏子的回答声,缓缓转过脸,不期然就看到一张久违的脸孔,男人意气风发,全身上下散发出以前未有的霸气与狂妄!

    “有事?”他不是娘们儿,虽然不太想看到这张俊脸,但是,知道这男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即然心时不爽快,还是这样慢幽幽地问了出来。

    “君煌,好久不见了。”男人踩踏着军靴笔直向他走过来。

    “有事?”焰君煌退开一步,对于他突来的亲昵,他不太习惯,虽然,他们曾是发小,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陌生人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仇敌,因为他,老五还呆在美国,一直都不敢回来。

    这是他们之间一笔理不清的债。

    对于他的疏远,骆北城脸色怔然,稍后,摸了摸鼻子,启唇道:“君煌,我们两个休战吧!”

    他们曾是发小,为了一个女人成了今天这样你死我活的地步,骆北城思绪沉淀了这么几个月,许多事情他已经想开了。

    他不想再与焰君煌这样子冷战下去。

    “休战?”焰君煌似乎对他出口的话感到十分意外!

    “骆子,我一直很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想着以前,我们一块儿在军区大院里玩耍,一起欺负那些小女生,再想到我们今日的处境,我心里就难受的发慌。”

    焰君煌第一次开诚布公地把自己心里的感受说出来,一切都是老五做下的,但是,他不能说自己一丝责任都没有,至少,骆北城过了那两年悲惨的人生他难推脱罪责!

    骆北城盯望着焰君煌,心里同样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我错怪了你,我知道。”骆北城声音有些暗哑,他把焰君煌逼入了绝境,也把飞儿逼死了,这两年来,他一直就在自责着,只是,他一直未曾正视过自己的心。

    “你真与尹淑蓉结婚了?”见大家冰释前嫌,焰君煌关心地询问。

    “结了,不过是挂名夫妻。”骆北城到是挺坦诚的,对于自己的妻子尹淑蓉似乎不想多说。

    “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结?其实,我一直心里就搁着一句话,展颜很爱你,知道你出了事,甚至不惜开车来撞我,当时,我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那女人为什么要发疯。”

    “我知道。”骆北城笑了笑,夺过焰首长手中的烟卷,凑入唇边吸了一口。

    烟卷哥们儿可以共享,然而,女人却不能。他与焰君煌是同死共生,穿连档裤长大的死党,兴趣爱好一样不说,连喜欢女人的口味都一样,这只能说明他们两个人太像了。

    “可是,我还是放不下飞儿,听说她已经回你这里来了,只是,她不原谅你,对不?”

    骆北城眼里一抹柔情划过。

    “你来是为了见她的?”焰君煌的声音冷了起来。

    “不,别误会。”骆北城摇了摇头,冲着他摆了摆手,吐了一口烟圈了,将香烟重新塞进了他的手指。

    “我奉倪司令之命,负责押送一批秘密武器转移阵地,他负责协助,如果有什么差池,你好火速带兵支援,所以,我过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

    “这是公事,私事就是刚才说的这些,飞儿死而复生,我比谁都高兴,是我夹在你们中间,让你们整整分开了两年,你这两年也受尽了苦楚,也还清了,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一直仇视下去,希望你能给她幸福。”

    骆北城说得一脸真诚,这句话等于向焰首长宣告,自己要退出这场苦涩的爱情三角恋!

    能与骆北城冰释前嫌,焰君煌心里自然高兴,一拳击在了骆北城厚实的肩膀上,冷怒地低斥:“你小子,即然不爱飞儿,何必要给我抢,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我最心爱的一个。”

    “谁说我不爱她了,我也许比你还要爱,只是,她不爱我,当年,她不过是想利用我达到气你的目的,不过,我相信她,是真心想要与我结婚,因为,你妈一直不喜欢她,她也不想高攀你,我也是被你气疯了,你说,焰君煌,咱俩这么多年铁哥儿,就算是我与她结婚,你也没必要带着人马,像疯子一样闯进化妆间吧!”

    这男人平时都有一颗睿智的头脑,遇上了飞儿,就变成了智商为零的蠢物了。

    “我不闯,今天,恐怕飞儿都成你的妻子。”

    焰君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厮这两年地得风生水起,扫了一眼他肩上那道红杠杠的,嘟囊一句:“他娘的,你结个婚,就能升到这个级别,我肩上的这道杠杠可是从枪林弹雨里混过来的。”

    “你以为我想要啊!还不是想弄死你这个不顾朋友道义的臭军痞么?”

    骆弱城伸出手,焰首长大掌重重地拍了下去,两支强健的手臂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记得善待飞儿,我祝你们幸福!”

    “今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们了,我会把她藏在这儿。”骆北城在自己胸口划了一下。

    “不准。”焰君煌霸气狂妄地冷喝。“绝对不准,藏你自个儿女人去。”

    “好,焰君煌,你真够自私的,飞儿的心里至始至终只装有你,谁都抢不去,放心,得不到,让我过过嘴瘾也不行。”

    骆北城一巴掌拍到了焰君煌的肩膀上。

    “老五可以回来了吧?”

    “当然,说了不追究,男子叹大丈夫,一言即出,泗马难追。”

    “好,爽快,够哥们儿。”能与骆北城又回到最初,焰君煌心里别提多高兴!

    老五终于可以回来了,不是他不敢把老五弄回来,如果骆北城一直死咬着这件事儿不放,老五即便是回来了,也准会被他整死,所以,他一直不愿让老五回来,如今,警报解除,焰君煌能不高兴么?老五就是他一条胳膊,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谊,让他很想念那个做事行事总是缺一根筋的兄弟,虽然没有血脉关系,但是,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亲。

    骆北城原谅了这一切,恢复了他们之间的友谊,飞儿又历劫归来,焰君煌感觉地平线上犹如升起了千万个太阳,将他的人生照亮,把他的心烘暖,虽然,飞儿暂时不原谅自己,但是,他相信,在她心里,他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毕竟,她们之间,还有一个贝贝做为桥梁与纽带。他敢断言米妞舍不得离开儿子贝贝。

    骆北城走出办公室,来到了空旷的训练场,训练场上,十来排站立整齐的女兵正在接受训练!

    “立正,稍息,向后转,齐步走。”

    梁军强正在大嗓门地冲着十来列女兵下口令。

    骆北城如大海般深沉的眸光笔直就扫射到了某个女兵的脸上,然后,他走到了梁军强面前,悄然低语了一句,梁军强便直接来了一句:“展颜,出列。”

    “是。”队伍里立刻跑出来一个绿色的身影。

    “骆首长找你有事,跟他去吧!”梁军强别具深意地看了展颜一眼,他当然清楚这两个人的纠葛,所以,暖昧的眼神在焰北城与展颜两人之间兜转。

    走出空旷的广场,梁军强响亮的口令声在他们身后渐渐隐去。

    展颜的步伐停了下来。“骆首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回头,骆北城看到是一个淡漠的脸孔,她的头发剪断了,看起来比以前要清爽几分,而且,皮肤也没以前白,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更健康,更有韵味了。

    只是,态度没以前热情,整个神情非常冷漠,好似她们就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两个人,曾经火热的缠绵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你还在恨我?”他慢慢吞吞地问出。“错,我不恨你,因为,你不值得我恨。”连恨都没有了,说明这个女人已经彻彻底底将他当陌路人了。

    “为什么来当兵?”

    骆北城一直没有想透,她为什么忽然就进了军区,还被单位选送到由焰君煌亲自训练的‘陆军野战队。’

    闻言,展颜冷笑一声,重新凝望向骆北城的目光,多了几许的淡定与讥诮。

    “骆首长,人不可能总是为情爱而活,应该有自己的抱负吧!”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语,骆北城心里隐隐升起一缕不安与烦躁。

    “最好是这样,展颜。”他的声音骤然变冷!

    “骆首长,如果没其它事,我先回队伍里去了。”语毕,展颜转身举步走向了不远处那支正在加强训练的女兵队。

    骆北城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心中掠过一缕惆怅,薄唇掀动:“展颜,对不起。”

    然而,展颜已经走出去老远,这句话等于是自言自语,听到的,只有空气中缭绕的风儿。

    是他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变成了这种冷漠女人的,面对他,她的心在筑起一道道防墙,要了她的身子,却没能给她婚姻,是他这辈子所犯的最大错误,那时,她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她的心在他身上,而他的心却在飞儿身上,飞儿却爱着焰君煌,这是多复杂的几角恋关系?

    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所以,他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那么多伤害她们的事情出来。

    在这场报仇事件中,受最大伤害的便是展颜,牵扯上她,她何其无辜。

    骆北城心里也有一些悔恨,但是,他相当清楚,自己对展颜是没有爱的,他不可能再去招惹展颜,或者用报恩当做是爱情,他做不到,相信有一天,展颜彻彻底底忘掉他对她的伤害,重新来过,找到一份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

    焰君煌伸手拉开小抽屈,从抽屈里拿出一张地图,正在细心研究着,小苏子窜了进来。

    “君皇,给。”

    一沓照片被小苏子毕恭毕敬放在了办公桌上。

    “什么东西?”焰君煌瞄了一眼,并没在意,视线又兜回到手中地图上。

    “女人的玉照!”

    “皮痒了?”焰君煌抬起头,扫向小苏子的眸光闪耀着一丝的凶狠!

    “不,不是。”小苏子摇了摇头,怕首长大人把怒气发在自己身上,及时开口解释。

    “不是我拿的,是夫人让给你的。”

    “什么意思?”焰君煌漫不经心地询问,老妈拿一沓女人照片给他做什么啊?

    “夫人说,让你看一看,这些女人都是京都极品,要么是富家千金,要么是军政千金,让你选一个自己满意的,她好给你安排安排,夫人说,你该给贝贝找一个妈了。”

    ‘啪’焰君煌大手一拍,手中的地图就那样被他硬生生弄皱在了桌案上。

    “拿走。”看也不看那沓照片一眼,凝望着小苏子的眸光多了一抹阴戾!

    “是。”小苏子用脚趾头想猜到首长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照片是焰夫人李凤娇命勤务员送过来的,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将照片扣下来。

    “打电话告诉她,这辈子,贝贝的妈只有一个,她就是米飞儿。”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焰君煌今生今世的老婆,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米飞儿!

    这辈子,他绝对不可能再娶其他女人为妻!

    “噢!好。”这个答案小苏子当然知道,他赶紧拔了电话,将首长的话传给了焰夫人。

    不到五分钟,焰君煌电话就响了,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焰啸虎的声音,尽管在病中,他的话音还是那么铿铿有力。

    “老四,在哪里?”

    “在训练基地,怎么了?爸。”

    “来医院一趟,陪我聊聊,我闷得发慌!”原来是老首长想儿子,所以,想让焰君煌回去一趟。

    “好。我下了班就过来。”

    下午五点左右,焰君煌将自己的坐骑开进了医院,停下了车子,拐上了楼,他进入病房的时候,焰啸虎正坐在床沿上,两眼直直地盯望着电视机发呆,电视上播的是湖南台的《爸爸去哪儿?》的节目。

    “爸,好些了么?”焰君煌脱掉了外衣,在沙发椅子上坐下来,关切地询问父亲的病情。

    “儿子,这节目火爆了。”焰啸虎没有回答他,双眼仍直直地盯着电视机,好似被这个节目吸引了。

    “看着这个节目,我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老四,我以前对你太严苛了,你的童年,老爸几乎从未陪过你,只是一味忙工作,对你要求也太严。”

    看得出来,焰啸虎心里充满了内疚!

    “不,如果没你的苛求,又怎么会成就今日的我,老爸,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毕竟,我能独挡一片天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说,一旦你倒下,整个焰家就会树倒猢孙散么?”

    老爸退了下来,他不是照常把大校之位坐得稳稳的,并且,一点都没影响他的前程,可见他自身的能力不是一般卓越。

    “也是,你能独撑一片天,说明老爸以前的确没看错人,人到了老年,总会缅怀一些事。”

    焰君煌拿起荼几上的一盘棋子走过来。

    “老大不成才,老三又没能力,老五又在国外。”

    焰啸虎这句话说得有气馁,他在军区呆了大半辈子,到头来,风烛残年之际,却要忍受失去他们的痛苦。

    “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嘛!”

    焰君煌望着父样两鬓的白发,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老五就快回来了。”“真的?”焰啸虎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束。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呀!

    “嗯!爸,我陪你下盘棋,别想这些伤心事儿了,对身体不好的。”

    说完,拿了一个小桌子摆在了他面前,爷儿俩下起了围棋。

    下完了一局,摆棋子的当口,焰啸虎忽然想到什么,便就开了口。

    “老四,你妈为你物色了好几个女人,听她说,相貌上,全是人间绝色,而且,身世背景也不错,有些还是政要千金,娶回家对你事业会有帮助的。”

    “爸,难道你认为我会靠那裙带关系巩固势力?”

    “当然不是,我焰啸虎的儿子不屑那种裙带关系。”焰啸虎拎了一颗棋子在手上,一边瞅着往棋盘上搁置的地方,一边慢悠悠吐出口。

    “飞儿都死这么久了,你一个人带着贝贝很辛苦,再说,一个家没有女人不行啊!你与你妈终究一天会是要离开的,所以,我们想为你相一门亲事,把婚结了,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家。”

    “再说吧!”焰君煌眉头渐渐拧起,十分不愿意与父亲再交谈下去,要不是父亲有病,都在医院静养了两年,怕他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他早闪身了。

    陪父亲下了两个小时的围棋,拿了钥匙正欲想驱车离开医院,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母亲两个字符。

    “妈,有事?”

    “儿子,你到浪漫咖啡屋来一趟!”

    “做什么?”焰君煌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那里在突突地跳动。

    “我有一个好朋友,说好久不见你了,想看看你长成什么样了,就是那个去香港的张丽阿姨啊!”

    “妈,我没空。”他哪有空去见她狐朋狗友啊!他妈的朋友,全是一群在麻将桌上混的阔太太。

    “人家大老远从香港那边过来,只是陪我们吃过饭,你再忙总要吃饭吧!”

    “妈,军区那边一堆的事儿,我真没空。”他有些火大地挂了电话,刚挂上,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来不来,不来,以后就不要叫我妈。”‘啪’,电话挂断了,耳朵里回响着一片嘟嘟的响声。

    焰君煌冲着手机闪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要不是生他养他的老妈,他总会让把她丢去江里喂鲨鱼。

    本来要开回训练基地的车子,只得缓缓驶向了老妈报出那个地址,浪漫咖啡屋!

    刚走至咖啡厅门口,李凤娇就笑脸吟吟迎了出来:“儿子,你真神速。”

    见儿子如此把她放在心上,李凤娇的脸笑得如山花一样浪漫。

    “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拉着儿子的手臂,向一间雅座走了过去。

    雅座间坐着一位发丝卷曲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袭黄色的衣裙,化了裸妆,戴了大大的弧形耳环,高挺的鼻,细长的丹凤眼,樱桃小口,五官精美,不过否认,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

    “君煌,这位是欧阳将军之千金,欧阳妃妃小姐。”

    “妃妃,这是我儿子,君煌。”

    欧阳妃妃听了李凤娇的介绍,整个人忽地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望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长相俊美的男人,黑眸掠过一抹奇亮的光束,脸颊也渐渐飞掠过两朵红晕,用贝齿咬住了唇肉。

    一副局促难安的模样,心口如小鹿般乱撞!

    “你好,焰……大……校。”欧阳妃妃伸出了玉手,结结巴巴的话语泄露她内心的紧张。

    能不紧张么?在军区,他焰君煌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一直就仰慕着他,偷偷地在心里暗恋着他,还偷偷把报纸上登出的照片剪下来,放到笔记本里珍藏,如今见到真人,更感觉焰首长气势逼人,五官轮廓更是比照片上还要俊帅,漂亮,所以,她就激动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焰君煌瞟了一眼欧阳妃妃,并未伸出自己的手掌,任女人的玉手一直僵在了空气里。

    这一刻,他才知道,根本不是母亲的好友回来了,骗他过来,不过是想让他与这个欧阳妃妃相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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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夫人逼迫首长相亲啊!继续砸票子啊,汗,喉咙都喊哑了,也没喊来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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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焰四爷遭算计!

    这一刻,他才知道,根本不是母亲的好友回来了,骗他过来,不过是想让他与这个欧阳妃妃相亲而已!

    焰君煌面色暗沉,转身欲走,刚走至门口,李凤娇追了上来,用手拽住了他的手臂,轻斥:“儿子,像什么话?人家已经来了,欧阳夫人上洗手间去了,你这样一拂衣袖而去,让我如何面对她们?”

    “那是你的事。”焰君煌冷冷地回答母亲。“君煌,我也是一番好心,贝贝才不到四岁,飞儿都死两年了,宝贝宝贝的生活起居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妈,你的心操多了,贝贝不是有阿菊照顾着么?”焰君煌尽量压抑住自己的脾气,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想冲着她发火。

    “阿菊?”李凤娇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她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再说,人家已经二十岁了,过两年也会嫁人,在我们家帮佣,只是一个跳板。你还能指望着她一直在焰府照顾孩子。”

    “儿子,就一起吃顿饭,你与妃妃先交流一下,合不来,妈又没说一定要让你们在一起。”

    恰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篮子从门外走进来,篮子里装着许多火红的玫瑰花。

    她扯着柔嫩的声音喊:“卖花了,卖花了,鲜艳的花儿,十元一支。”

    李凤娇拿出钱夹子,从夹子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卖花姑娘:“我要二十支。”

    “好。”卖花姑娘接过钱揣到了荷包里,数出二十支包扎好,毕恭毕敬地递到了贵夫人手里。

    道了一声‘谢谢!’,转身走进了餐厅畅销自己火艳玫瑰花儿去。

    “我没空。”军区一摊子的事儿,焰君煌见母亲一直拽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离开,心口有一些怒气在翻腾。

    “就一会功夫,你再忙也不可能不休息,走,只坐一嗅儿。”李凤娇强行将儿子拽去了雅座。

    欧阳妃妃见这对母子过来,赶紧从椅子上重新站起来,双手交搁在了肚腹上,局促难安!

    “妃妃,这是君煌给你的花儿。”李凤娇说着,便把手上一束玫瑰塞进了欧阳妃妃手里。

    欧阳妃妃看了一眼手上的花儿,抬头水盈盈的眸子望向焰君煌!

    “谢谢,焰大校!”

    “哎呀!这就是焰大校吧?”一记咋呼声飘了过来,然后,只见视野里一抹亮丽光影闪过,跟随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位全身珠光宝气,庸容华贵的女人就来至了眼前。

    皮肤保养的极好,那张脸不知道是用多少金钱堆砌起来的,身体稍稍有孝胖!

    她笑咪咪地问着,眼睛发出璀璨的光芒,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呢!

    “是,是犬子,君煌,这位是欧阳夫人,妃妃的妈妈。”

    “快叫人啊!”见儿子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李凤娇有些着急地用胳膊肘有意碰了他一下。

    焰君煌哪会理老妈,能不离开,坐下来陪她们坐一会儿,就是他忍耐得最大限度了。

    焰君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抿着唇不语,径自燃了一支烟,点燃吸起来。

    见儿子如此无理傲慢,李凤娇心里虽气,可是也不敢怎么样,怕把他弄跑了,只能对着欧阳夫人干干笑了两声:“欧阳夫人,来,坐我身边,我这儿子脾气就这样,面生不爱讲话。”

    “没,没事。”欧阳夫人脸红了一下,毕竟也是一个将门夫人,却被焰君煌如此无肆,面子上总挂不住的,招头,扫视了整个咖啡厅,发现大家都没注意她们,她稍稍释怀坐下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大家各怀心思,焰君煌至始至终都在烧烟,欧阳妃妃也静坐在他对面,眸光不时扫向他,面色偶尔有惊喜闪过,小女人娇态垂着头,纤纤玉指搅绊着咖啡,用贝齿咬着下唇,说的话很少。

    欧阳夫人与李凤娇两个人闲话家常,天南地北乱吹一番!

    半个小时后,欧阳夫人被司机接走了,留下了女儿欧阳妃妃,临走时还不忘向她递一个眼神,欧阳妃妃咬了一下唇,点了下头,表示明白母亲的意思。

    “君煌,你送我们回焰府吧!”李凤娇走出咖啡厅,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坐得真久有些困了。

    “我还有事,你去打车。”焰君煌直接拒绝,迈步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刚拉开引挚,李凤娇就带着欧阳妃妃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厢。

    “妈,你耳朵聋了,没听我的话,我要回军区,你想要跟我回去?”焰君煌愤怒极了,手掌拍了一下操作台。

    “儿子,你送我们回焰府,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妃妃想去看一下贝贝。”

    李凤娇捏了一下欧阳妃妃的手,让她不要紧张!

    抬脚,争踩了油门,车子疯狂驰出,车身向前颠簸,车后座的两个女人没想到焰首长车子会开得这么快,猝不及防,身体往前面栽去,李凤娇的头磕到了座垫,一阵疼痛从额角蔓延开来,痛得她兹牙咧嘴。

    欧阳妃妃也没好到那儿去,头都被座垫磕亲了,只是,她不敢声儿,为了能与偶像在一起,再痛她也不会叫一声,选择了沉默。

    “君煌,慢一些啊!”李凤娇知道儿子的脾气,这个时候,她敢不敢惹他,不过,只要他能同意娶欧阳妃妃,她就什么都可以忍。

    她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然而,焰君煌的车子开得飞快,操作台上的油表呼啦啦转动,指针直接飙向了180码。

    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车子开到焰府大门口,‘嘎止’一声停下,李凤娇与欧阳妃妃两个吓得一张脸惨白,两人都不停地拍打着自己胸口。

    焰君煌推开车门,走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客厅,并直接上了楼。

    欧阳妃妃看着他冷昂的背影,背心发憷!

    “妃妃,不要理他,他就一张纸老虎。”李凤娇带着她进入焰府!

    “阿姨,焰大校好像不喜欢我啊?”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再说,我喜欢你,你不知道比那个米飞儿强了多少倍。”

    “奶奶,你回来了。”脆生生的声音从楼上飘下,紧接着,一抹小小的身影就从楼上跑下来,欧阳妃妃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男生,他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背带裤,发质很黑,油亮亮的,五官长得与焰君煌阔似,也许长大后比他老子还要来得俊帅。

    “是啊!来,宝贝孙子。”李凤娇张开了双臂,将贝贝搂入了怀里。

    “奶奶,我想去医院看望爷爷去。”

    小贝贝望了一眼她身边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现在你爷爷睡下了,明天,奶奶带你去,你爷爷也想你了,宝贝孙子,过来,奶奶给你介绍新妈咪!”

    说着,李凤娇将他抱了起来,指着身后的欧阳妃妃道:“她是你老爸给你找的新妈咪!乖,快叫妈咪!”

    “李姨,别这样。”欧阳妃妃望着贝贝,脸一下子就绯红了。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结婚,就让人家喊妈咪,的确有些难为情。

    “终有一天也要叫,贝贝很乖的,是不是?”李凤娇爱怜地捏了一下孙儿的小鼻子,揉了一下他耳边的碎发,催促着:“宝贝孙子,叫啊!”

    “妈咪。”小贝贝乖乖地叫了出来,只是凝望着欧阳妃妃脸孔的眸光变得有些古怪!

    “奶奶,你一身全是臭汗,臭死了,阿菊,快去给夫人放好水,让她洗去一身的臭汗。”

    “切,你奶奶我香喷喷的。”这死小子居然敢说她身上臭,她心里愤火死了。

    “奶奶,人家想给新妈咪联络联络感情嘛!快去啦!”小贝贝扯着她衣袖撒着娇儿。

    “好,好吧!”原来是这样啊!李凤娇乐呵呵地笑开,把贝贝放了下来,回身对欧阳妃妃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踩着高跟鞋就上了楼。

    “贝贝,你长得真帅。”欧阳妃妃走过去想讨好这个未来的儿子,没想到焰贝贝望向她的眸光闪烁着憎恨。

    “不准摸我。”他的语气是那么冷,全身都弥漫上一层怒焰!吓得欧阳妃妃赶紧缩回了手。

    这孩子,看起来不到四岁,然而,心思却这么深沉,李凤娇在时,他一脸灿笑,李凤娇刚一转身上楼,他整张脸孔垮下来,完全把她当成敌人来对待,态芳与刚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要嫁给我老爸?”

    “呃!”欧阳妃妃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一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她与焰君煌八字都没有一撇,但是,想退给他,是她长久以来的心愿。

    “新妈咪,告诉你一个秘密哟!”小贝贝冲着她勾了勾小手指,示意她过去,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见小家伙态度转变,欧阳妃妃心花怒放,立即把头凑了过去。

    贝贝将手搁在自己嘴唇边,小声地道:“我老爸有艾兹,前几天晚上,他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他玩意儿上有红疮,真吓人,新妈咪,你与我老爸嘿休没有?你不怕得那种病吗?”

    焰贝贝的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欧阳妃妃听了,倒抽了一口凉气,妈呀!不会吧!焰首长居然会有艾滋病,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慌艾滋是什么?对了,他一定是唬自己,不想让她嫁进焰府。

    “小子,艾滋也不可怕,现在科技很发达,能治好的,我爱你你老爸,所以,我想与他一起生活。”

    说完,欧阳妃妃还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小家伙烦躁极了,抬手‘啪’的一声,就将她的手拍开。

    “烦死了,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贝贝跑进了餐厅,拿了一个面包咬着,坐躺到了沙发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小脚丫一点一点的,嘴里哼着一道儿章歌曲。

    欧阳妃妃见这小子这么聪明,有些害怕,可是,她又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美梦汤泡,两年前,的说焰君煌结婚了,她可是躺在背祸里捂着被子,哭了好几个晚上呢。

    “贝贝,那你妈咪身上是什么味儿?”

    “我妈咪从不擦香水,从不化妆,只有清水洗脸,身上散发出桅子花香,天然的,不像你,就是一种难闻的臭香水味,我的眼、眼、唇,没有一样能比我妈咪,你看我生得这么漂亮,你就应该想到我妈咪有多漂亮。”

    不理欧阳妃妃惨白的容颜,小贝贝继续道:“我爸很爱我妈咪,爱得骨子里,他不会娶你,你最好死了这份儿心。”

    哼!贝贝从沙发椅子上起身,冲着欧阳妃妃做了一个鬼脸!

    狂妄宣布:“我爸是我妈咪的,你不可能得到,哼!”气死他了,奶奶居然给他老爸找老婆,他老爸敢要这个狐狸精,他就拿把刀把他砍了。

    阿菊走在楼上,就听到了小少爷威胁欧阳妃妃的一番话,憋得肚子都疼了,又不敢笑出来,只能在楼梯口捂着,弯着腰。

    “阿菊,我要去洗白白,给我放水。”

    他扯着嗓门儿喊着下人,离开前,冲着欧阳妃妃说了一句:“这空气里味道难闻死了,阿菊,去给我拿清新剂。”

    “好。小少爷。”阿菊瞟了一眼站在客厅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女人,带着贝贝上楼后,这才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

    “贝贝,好有爱噢!”阿菊一把抱住了小少爷,嘴里喃喃夸赞,感叹飞儿小姐生了这么一个宝贝,是她毕生的福气也。

    小家伙上了楼,欧阳妃妃神情呆滞地站在客厅里,李凤娇换了衣服下楼,见她脸色有些白,便问:“怎么了?”

    “贝贝说我没她妈咪长得漂亮。他还说他爸爸焰大校有艾滋病。”

    欧阳妃妃想转身离开,可是,她实在不想就这样放弃,所以,只得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李凤娇。

    “这小兔崽子。”李凤娇暗骂,她还以为他真是要与新妈咪联络感情,没想到是来搞破坏的,居然给他老爹抹黑,还自己妈咪抬的那么高,把人家美若天仙的欧阳小姐贬得这么低。

    想她李凤娇聪明绝顶也会中小家伙的调虎离山之计!

    “妃妃啊!别听他瞎说,君煌不可能有那种病,他一向洁身自好的很,还有,你比米飞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赶紧上楼去把自己洗干净。”李凤娇意有所指,让下人带着欧阳妃妃上楼。

    小声在欧阳妃妃耳边嘀咕:“君煌还在洗澡呢!你也去洗一下,最好用玫瑰花露沐浴,我儿子最好那种香味了。”

    欧阳妃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随着下人上了楼!

    坐在浴缸里,脑海里一直回旋着焰贝贝的话:“你没我妈咪漂亮,我妈咪身上有天然的桅子花香。”

    桅子花香?要怎么样身上才会有自然的桅子花香?

    掬了一把热水扑打着脸孔,她唤来下人,让她去买了一捆桅子花回来,然后,就把桅子花瓣全部摘下来,洒到了浴缸里,鼻冀间果然就嗅闻到了一片桅子花香,好香啊!焰君煌一定会喜欢的,嘿嘿嘿!

    她洗净了身体,穿了一袭干净的衣衫,容光焕发地走出房间,刚走到门口迎头就碰上了李凤娇。

    “李姨,我洗好了。”

    “好。”李凤娇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悄声凑入她耳畔嘱咐:“他被我拖住了,在浴室里,快去,妃妃,只要你能怀上孩子,还怕煌儿不喜欢你么?”

    李凤娇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去吧!努力一点,主动一些。”

    她儿子始终忘不掉米飞儿,所以,她设了这场计,她得让儿子习惯其他女人才行,然后,把米飞儿彻彻底底抛到脑后。

    不知道是因为沐浴的关系,还是因为李凤娇的这番暖昧之语,总之,欧阳妃妃感觉自己的脸有些滚烫。

    李凤娇叮嘱完就下楼了,欧阳妃妃踌躇着向二楼那间宽大的主卧室走去。

    门是半掩着的,她捧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去,房间没有人,香软的大床上放着一套干净的军装,还有一颗红宝石钻戒,红宝石很大,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辉!

    她走过去,把红宝石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将食指伸到了灯光下,怎么看都觉是好亮眼,这种权利滔天的男人,如果能得到他半点宠爱,那么,这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能与他缠绵一番,死也值得,曾经,无数次,她做梦的时候,就梦到了自己正在与他……

    瞟了一眼床头柜旁边那个空空如也的杯子,那杯红酒果然被他喝下了,欧阳妃妃在心里暗自称赞李凤娇聪明。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肯定是在冲冷水澡吧!放着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儿不来享受,去冲冷水澡干嘛呀?

    她坐在了床沿上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片刻,浴室的门终于‘匡当’一声打开了,男人轿健的身躯出现在了门边,头发湿漉漉搭在眉眼处,腰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无数滴晶莹的水珠从他耳边沿着脖子滴落,滴淌到了肌理分明的胸膛,让他整个有说不出来的性感。

    出来看到床沿上坐着那个女人,焰君煌俊颜沉了几分,走过去,拽住了女人手臂,毫不犹豫就将她甩开。

    “谁准你进来的?”这女人太贱了,居然跑到他与飞儿的房间里来,甚至还大刺刺地坐到了他的床上。

    刚才这女人羞答答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是李姨让我上来的。”欧阳妃妃鼓着腮帮子,并没因焰君煌怒气而气馁,反正,在焰宝贝宝贝那样对她后,她就有了心理准备,嫁给偶像是项艰巨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出去。”焰君煌指着门口,冲着她咆哮,太不要了脸,这女人就这么想爬上他的床么?瞧她都瓷了什么德性,身上只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睡袍,腰间的带子系得有些紧,纤腰不盈一握,头发被一根像皮筋扎到了脑后,最要命的是,他嗅闻到了空气里忽然就散发出一阵桅子花香的味道。

    “不,君煌,我爱你,我要给你在一起。”鼓起了勇气,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欧阳妃妃大胆地表白,橘色的灯光,火红色的睡袍,以及空气里散发出来的浓郁花香,这些都是对一个中药男人致命和诱惑!

    所以,她才敢大胆地表露自己内心深处隐藏了几年的情感!

    “滚。”焰君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正想把她丢到门外去,没想到,女人却趁势推了他一把,焰君煌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倒向了香软的在床,女人便飞快扑在了他的身上,红唇迅速压了上来。

    “君煌,我知道你快不行了,我也快不行。”欧阳妃妃喘息着,她根本没有喝药,她是装出来的。

    “给我。”玉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摸索,脱去了自己身上那件红艳艳的睡袍,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情趣内衣,大腿上仿若只有一层薄薄的丝纱,看起来性感撩人。

    焰君煌被女人这种要吃人的样子气得七窃生烟,伸手想推开她,可是,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身体变得刚硬了,他明明洗得是冷水澡,走出来时身体又开始燥热,他已经洗了三次冷水澡了,现在,他一直告诉自己,李凤娇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可能这样子对自己,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她半个小时送过来的那杯红酒的确有问题,他老妈真是太好了,好到要用这种方法,使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他娶眼前这个军政千金。

    咬着牙根,伸手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撒野的女人,这个时候的女人眼睛里,**流转,望着他就好似一头发情的母狼!

    跃身而起,随手捞起闲头柜上那个空酒子,凶狠地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

    “滚出去。”他厉声冷喝,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脏了自己的床,这是他与飞儿两个人恩爱的大床。

    望着地板上摔破的杯子,满地的碎渣虽然让欧阳妃妃心有余悸,不过,为了自己光明的前程,她还是麻着胆子走上来,一把抱住了焰君煌。

    “君煌,李姨下的剂量很大,这种药比西班牙苍绳后劲更足,如果你现在不与女人交欢,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血脉筋断而亡!”

    “闭嘴,告诉你,欧阳妃妃,我就是去找一个小姐,也不会要你。”

    焰君煌嘶吼着,剥开缠着他腰际的小手,拿着床上的衣服冲进了浴室,出来时,已经是军装笔挺,冲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野蛮地将她拖出了卧室,掏出钥匙锁上了门。

    里面的所有家具摆放还维持着原来的位置,他一直在守着这间房,就如守着自己心灵最后一片净土,守着对飞儿唯一的一丝回忆,这个房间,是飞儿当初亲手布置,他不能让这械女人来玷污了。

    “李姨,李姨,呜呜呜。”几番拉扯,欧阳妃妃身上的睡袍自个儿脱了,里面的情趣内衣又被他粗鲁拒绝时扯破了边角,残破地挂在她的身上,让她玉体整个呈现得太多,当他把她拽住客厅时,佣人们全都跑到客厅来看热闹,看到她那副衣不遮体的模样,个个都张大了嘴。

    “好大啊!d罩杯吧!”

    “腰也很细,身材不错呢!”

    “可是,咱四少看不上啊!”众佣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开。“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园丁师傅,要不,你上。”阿菊向负责管理焰府朴实园艺工人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搞得老实巴交的园艺工人一张脸孔憋得通红!

    “都不想在这儿呆了,滚回去。”李凤娇来至大厅,便瞧见了这难堪的一幕,沉着脸冲着一屋子下人怒吼。

    见母老虎来了,所有佣人如惊弓之鸟一哄而散。

    李凤娇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对待欧阳妃妃,他明明身体都中毒了,欧阳妃妃双手环胸,坐在了沙发椅子上嘤嘤哭泣!头发被泪水打湿了,绞成了一团,贴在她的面颊上,让她看起来好不狼狈!

    儿子这样子侮辱欧阳妃妃,侮辱一个将门之女,李凤娇愤怒地冲着他大嚷:“君煌,你是不是疯了?”她赶紧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欧阳妃妃披上,人家还未出阁,这玉体就被一群下人给看光了。

    “妈,是你疯了。”不是他疯了,是他老妈疯了,脑子进水了,要不是她是他妈,他真会上前抽她两个巴掌,居然这样子把女人给他这塞进他房间里来。

    “我没有疯,是你疯了,你了那个米飞儿,精神不正常了,妃妃哪里不够好,比米飞儿强一百倍,一千倍。”

    长久以来,对于儿子喜欢米飞儿,她一直就压抑,如今,在儿子公然侮辱欧阳妃妃的时候狂倾而出。

    “焰君煌,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别说她死了,就算她米飞儿还活着,也休想再进我焰家这道门。”

    “你也跟我听着,这辈子,我焰君煌的老婆就只能是一个,那就是米飞儿,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冲着李凤娇冷喝完,焰君煌转身就跑了出去,李凤娇气火攻心追出去,只来得及看到儿子那辆黑色坐骑尾部缭绕的烟雾如在边闪烁的云宵。

    这个死小子,中了那么深的媚药,到底要去哪儿啊?

    亏她费了这么多心思,把他哄回来,再把拖回家里,这下可好,居然让他逃跑了,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李姨,我没脸活了,呜呜呜!”

    欧阳妃妃扑进了李凤娇的怀里,可怜兮兮地喊着。

    “没事,改明天,我教训那死小子去。”

    焰君煌风风火火把车子开回了训练基地,冲进了浴室又洗了一次冷水澡,刚走至办公室就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他赶紧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打开了空调,冷风吹了过来,一股凉意涌上心头,身体稍稍舒服了,从桌案上随便拿了一个文件,可是,因为胸口燥热的发慌,所以,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打电话呼来了小苏子!

    “君煌,啥事?”小苏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揉着眼睛走进了办公室。

    “给我叫个医生过来。”单手撑在了桌面上,另一手抚着额头,他身体的硬度,让他自己也非常吃惊!

    明白欧阳妃妃的话不是恐吓,李凤娇给他下的药太猛了,关是用冷水是无法除去他身上的毒性。

    “叫医生干嘛呀?”

    小苏子不明白,都夜半三更了,焰君煌看起来也瞒正常的嘛!

    “我说叫就叫。”焰君煌火大地冲着小苏子怒吼!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猩红闪烁,那副样子就好似草原上受了伤的野兽!

    “好,好。”小苏子不敢惹他,垂着头退了出去,他走到办公室,给一名军医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儿,暗忖君皇身上根本没有伤,而且,他不是回家了么?

    忽然想起他一直捏握着那只左手,还有暗藏在肌肤下的怒气,以及不断抽搐的唇角,总感觉他在隐忍着什么,想到他那暗红色的面容,电光火石间,小苏子好似想到了什么。

    急忙奔进了屋子:“君皇,你是不是中那个了?”

    “滚,出去,滚出去。”一个荼杯甩过来,从小苏子肩膀擦过,笔直摔向了墙壁落到地上砸得粉碎。

    “好,好。”小苏子一脸惊疑赶紧退了出来,妈呀!真猜中了,从君皇那怒气滔天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他真媚药了,怎么办啊?

    小苏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君皇正在屋子里受苦,他那么爱米妞,肯定不会去碰其他女人,到底是谁给他下药,该不是夫人吧!

    天啊!李凤娇那个女人太狠心了,对自己儿子这么狠,从君皇那副狂怒的样子看来,下的剂量还不小,因为,君皇的毅力是惊人的,但是,这一次,他好像撑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医生来也许都于事无补。

    突然,小苏子眼睛划过一抹亮光,毫不犹豫就走向了女兵的宿命,用手敲了302房间的宿舍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警戒的女兵声音。

    “米飞儿,首长找,出来一下。”

    “苏长官,米飞儿已经睡下了,明天行不?”

    “不行,马上出来,有任务,出来啊!”明天去,就只能等着给首长收尸,瞧君皇刚才的样子,肯定会撑不住血永筋断而亡,身为军人,不能为国捐躯,却死到了这种事上头,是军人一大耻辱!

    一阵索尼的声音过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头的果然是米妞那张漂亮的脸蛋。

    “什么事?”她用手梳着自己披在肩头的乱发,语气有绣。

    “走。”小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她手臂就往外面走。

    “去哪儿?”米飞儿开始嚎叫,这死男人要把他弄到哪儿去啊?

    “到了你就知道。”他把米飞儿带到首长办公室,对米飞儿说了一句:“首长现在很需要,进去,这是政治任务,完不成,明天你就背着行李滚蛋。”

    小苏子凶狠地恐吓,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威胁米妞,如果首长知道了,肯定会惩罚他,可是,米妞现在在给首长闹别扭,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留下来侍候首长,所以,他就只能来强的,再说,君皇在里面的确需要一个女人来灭灭火,如果再耽搁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说完,小苏子推开了门,伸手就把米飞儿推了进去,站在办公室门口,小苏子为自己燃起了一支烟,君皇,明天过后,你得感谢我吧!

    你们恩爱缠绵一夜后,米妞就会原谅你了,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么?

    这样想着,小苏子心里高兴死了,他还觉得李凤娇这药下对了,嘿嘿嘿!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声,掏出电话给军医打了一个电话:“刘医生,不用来了。”

    挂了电话,小苏子刚走到楼梯口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女人,昏黄的灯光下,女人倚在了墙壁上,抱着双臂,仰头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女鬼?”小苏子看清楚了女人的脸孔,笑得打趣。

    女人垂下头,扬起长睫,瞥了小苏子一眼,冷哼一声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苏子望着她修长挺拔的身影,心里开始蔓延着一种隐隐的不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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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飞儿为四少解围!

    “出去。”见有人进来,从娇柔的身形还是一个女人,滔天的怒焰终于爆发,焰君煌抄起桌案上一个文件夹随手砸了出去!

    “谁准你进来的?”

    文件夹从女人额角擦过去,‘崩’的一声砸到了墙壁再弹跳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本能地捧住了自己的额头,弯下腰蹲下去,发出一记闷哼声!

    “滚,滚出去。”焰君煌并没有因为自己伤了女人而息怒,而是用着更严厉的声音冷喝,他不能让女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浑身肌肉硬如钢刀,胸膛里狂燃着一把火,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怒斥。

    “滚啊!”为什么这个女人还不滚?

    他快撑不住了,这小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塞一个女人进来,诚心是不让他好过。

    双手撑住了桌案,胸膛不停地起伏着,见女人蹲在地板上无动于衷,他气得抓心撩肺,随手捞了一个烟灰缸里砸出去,烟灰缸砸到女人的脚边,玻璃渣子弹跳开,女人因为是捂着脸,渣子弹跳到她脸上,她吓得急忙直起身,往后退去,张着一对难以置信的眼睛望着发怒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女人的绝代娇颜时,一张脸顿时黑得似锅底,眼角翻起骇人的讯息,还有一缕心疼,黑着脸,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一把拽住她,怒气冲天地冷问:“你为什么要进来?”

    望着她额角的红痕,以及眼角蜿蜒了一道小小的血迹,他急忙把她拉到了办公桌案前,打开抽屈,从里面找出一个小急救医药箱,棉花球沾了磺酒为她擦掉额头上及眼角的血迹。

    这女人为什么要进来?现在的他是这么危险,将染了她血渍的棉花球扔进了垃圾箱,拽住她一支手臂,不顾是否会弄疼她,毫犹豫就把她往外面推去。

    “放开我。”面对男人一系列的动作,女人终于怒了,拍开了他拽住自己的手臂。

    “我自己走。”女人望了他一眼,挺直了脊背!在她森冷陌然的目光里,焰君煌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飞儿,我……”他不知道该怎样给她解释?总之,现在,他就是一头危险的猛兽,其实,他多想将她扑到,把她整个吞入腹,小苏子还真是太了解他了,居然在半夜三更把飞儿给他划过来。

    可是,心里千百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如一只野兽一样扑向她,即便是她屈服,可是,事后她一定会恨死自己,他不要一时的贪欢,而让飞儿与自己从此走向了陌路。

    在她未决定原谅自己,他绝对不会碰她的,哪怕是身中剧毒,身体滚烫到几乎要爆开了,他也不想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静静地想互对视着,米飞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赶紧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肌肤的滚烫让她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

    “你在发烧?”女人惊问。

    是,他在发骚,而不是她认为的发烧!

    她冰凉的小手触摸到了男性肌肤,男人薄唇舒服地溢出一声。

    女人从他猩红双眸里闪烁着的欲光,滚烫的肌肤,猜测出:“不,你不是发烧,君煌,你是不是中药了?”

    女人一脸心疼地捧起他的脸,唇印到了他的脸颊上,颧骨处,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哪能浇灭他身体里狂燃的滔天巨焰!

    他一直在拼命地压抑着,但是,他努力抑制的那把火在女人如此主动的时候从胸腔里狂鱼贯倾而出。

    “放……放开我。”男人冷沉地低吼,他想把她……在墙壁上,把她就地正法,可是,不行,脑子里唯一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他的身体如此刚硬,肯定会伤害她,她看起来是如此娇嫩,绝对无法承受的。

    “君煌,让……让我帮你。”抬起头,深深与他对视,女人眸光里同样光亮闪烁,只是,这一刻,他们离得是这么近,焰君煌总感觉有一些陌生。

    “你,你不想……我了么?”

    女人战战兢兢地问。“想。”薄唇倾吐出一个字。不但想,而且想得要命,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就这样攻城掠池,但是,她如一朵娇嫩的花儿,承受不了他的狂风暴雨,来势汹汹。

    为了保护她,他宁愿委屈自己,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边,他绝对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让我帮你。”见他咬紧牙根,俊颜已经漫上了一片红潮,全身的肌肉线条已经崩成一张弓,如果再撑下去,说不定这张紧崩的弓弦就会崩断,不忍心他为药物所伤,她狂乱地喊出:“君煌,让我帮你。”

    然后,情急中,她抖着手指,角衣扣,面色速露焦急。

    军装脱去,里面仅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当白色衬衫的纽扣刚解掉两颗,焰君煌滚烫的手掌立即就覆上了她的纤白素手。

    “为什么?”抬起眼,望入他幽深阴骜的眼底,喃喃轻问,为什么他都成了这副样子,却还在拒绝着他。

    为什么?焰君煌望着她,似乎是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一切不对劲了,刚才,他看到她解衣扣的动作,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陌生,除了这张脸是飞儿以外,好似一切都不再是他的飞儿了,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有神韵,是飞儿离开他太久,久到让他已经忘记了她的表情,她的神韵……

    伸手将鬓发捋于她耳边后,视线缩小到她的耳朵上,那里有一颗如梅花一样的红痣,是他的飞儿啊!

    而且,印象中,飞儿最喜欢穿白色,喜欢米色的衣服,包括内衣,现在的她,下身的迷彩裤已经褪去了,雪白衬衫隐约……

    不,他要疯了,明明是他的飞儿,偏偏会感到这么陌生,焰君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然后,一推开了她,捞起了绿色大衣火速就冲出了办公室。

    米飞儿见到高大的身形冲出了办公室,隐没在了黑夜中,她急忙穿上了刚脱下的衣服,几步追出,哪里还有焰君煌的影子?

    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米飞儿一脸沮丧地打了一个电话。

    “喂,在那儿?”

    “我要见你,可以么?”她小心冀冀地询问着电话里的男人,电话里的男人没有回答,沉默等于是默认,所以,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米飞儿挂了电话,转身走向了训练场,沿着某个隐暗的角落,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走去。

    沧茫的夜色中,有一记低沉浑厚的男音响起,在暗黑的深夜中犹如鬼魅!

    “多好机会呀?为什么不把握住?”

    男人将女人揽入怀中,挑起她的下巴轻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她雪白娇嫩的脸孔。

    “我也想啊!他神智不清无法辩别,正是时候,我真的很主动,我甚至都已经把衣服脱了,但是,他却毫无预警跑了出去。”女人伸手把玩男人脖子间的领带,嘟着红唇撒着娇。

    “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女人有些隐隐的担心,男人的眸光瞟向了她耳朵背后的那颗红痣,眼角浮起一缕老谋深算的笑。

    “不会,你几乎全身被改造,与米飞儿一模一样,他不可能会发现,除非他不是人,而是神。”

    男人很笃定地笑说。“你这招真是高呀!”女人向竖起了大拇指!他居然能想出这种方法来报复焰君煌!

    “过奖了,我虽然高,得要你全力配合才行啊!米妞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呀!”

    说着,他吻上了女人那两片娇艳如火的红唇。

    女人机警地环视了黑漆漆的四周,然后,扭动了两下身子,轻声呢喃:“别,被人看到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都凌晨一点了,没人会起来,放心吧!”说着,男人便开始在女人身上一阵乱摸……

    然后,空气里有暖昧的气息浮动……

    敖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辗转难眠,不知道为什么,左眼皮跳得厉害。

    “敖小妞,你能不能不要再动了。”寂静的宿舍里,从下面传来了室友极其烦躁的声音。

    “是呀!敖小妞,你不睡,我们还得睡呢!明天还要起来晨练呢!”几位室友同时发出抗议声。

    “对,对不起。”今晚严重失眠,她在上床滚来滚去,影响到了下铺的女兵休息了。

    敖雪怕再影响室友们休息,毕竟,明天还要晨练,掀开了绿色的军被,轻手轻脚从上铺跳到地面,拿着衣服就走出了宿舍!

    抬头仰望向碧海的星空,天空繁星点点,月光拂照着万里苍穹,世界万物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她披着军装,踩着黑亮的军靴,一步一步地沿着宽敞的训练场行走,影影绰绰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拖得细长,越走头脑越清晰,真是的,她踩跺了两下脚,脑子里划过什么,迅速穿过了训练场往一条幽回的小径跑去。

    来到春江湖畔,敖汛着波光鳞鳞的湖面,不觉心旷神怡,高兴之余,赶紧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橙色的裤带,以及绿色的衣服,还有白色笔挺的衬衫,用像皮筋将自己齐肩的秀发扎起,身子一跃,‘扑通’一声就钻入了水里。

    在英国的时候,蓝隽经常陪着她去游泳,自从被美国联邦组织发出逮捕令后,她就来至了中国,后来又参加了‘陆军野战队’,从未好好地游泳过一次,今天,她就要大展伸手,好好游一回,游累了,好回去睡觉!

    游到深水区,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脚趾,身体努力往上面蹭去,没有蹭动一寸不说,好像还被搂入某个男人的怀抱,男人铁臂狠狠地箍住了她的细腰,让她顿进惊慌失摸,天啊!水里也会有色狼,不会这么衰吧!

    但事实的确如此,男人手掌在她腰上一阵乱摸,她气急了,膝盖屈起就凶猛往上顶去,以为男人会哀嚎出声,没想到,男人的身体移开了半分,后又迅速扑上来,强硬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敖雪吓得张开了嘴,清凉的湖水猛然灌入肺部!

    那支强健的手臂箍着她的腰身,另一支托着她的臀部,‘哗啦’一声,湖面上波光重重划过,水花从她头发上,身体上甩落,顿时,整个湖面水花四溅。

    透过雾蒙蒙的视帘,淡淡的月辉,毫无预警,撞上了一对幽深猩红的眼瞳,一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孔,发丝被打湿,贴在了额角,眼角翻涌着冷骇的讯息。

    望着这张阴骜遍布的脸孔,敖雪在心中哀叫,怎么会遇上他啊?

    眼睛顺着他俊美的脸孔往下游移,才发现他身上根本未着晨褛,这男人该不是在裸泳吧!

    “别会错意。”男人望着她眼角闪烁的暖昧,知道她想偏了,出声为自己辩驳,免得这个小妮子又去给室友一阵乱吹。

    敖雪想着刚才抵在她大腿边灼热的东西,再看了看他铁青的面色,嘴色勾出一抹灿烂的笑痕!

    “焰……四少,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干什么?”

    该不是一个人躲在这种无人的地方,解决生理需要吧!噢!一个大男人到底该怎么解决?该不是……

    想到他的那种画面,敖雪居然哈哈哈在大笑了起来。

    女人踌的笑声响彻在寂静的河滩上,刺得焰君煌耳膜生疼,她想什么他当然明白,这妞儿,真是皮痒了。

    泡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他还是感觉身体燥热无比,那药真是猛烈,他身体的硬度未减反增,胸膛口那把火又开始狂烧了起来,欧阳妃妃给他说过,这药很猛,必须在几小时……,否则,他就会血脉筋断而亡,他都已经撑了三个小时了,他必须要撑下去,他就不相信这种东西会真的有这么猛烈!

    他要为飞儿守身如玉,由于身体憋得难受,他的脸孔渐渐变得狰狞!

    “大半夜跑这儿做什么,快点滚上岸去。”

    望着他阴戾的脸孔,肌理分明的胸膛,不知道为何,敖雪居然不舍得移开视线,这男人身体很健美啊!几乎没有一处赘肉,她刚才一阵乱摸之际就已经感受到了,

    堂堂京都风云人物,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名媛淑女,豪门千金,军界千金主动献身,为什么他有这种需要,却要来水里泄火,自个儿解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在为他的妻子守身如玉么?真是好羡慕啊!这一刻,敖雪心里超嫉妒那个一直藏在他心里的女人。

    这种男人世间上不多了吧!当今这个社会,男们只要有了权与钱,个个都是色胚子,都想玩年轻漂亮的美女们!

    这男人到底有多爱他的亡妻啊!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而且,她也付诸行动了,玉指轻轻点在了他的胸膛间,红唇吐出:“焰四少,她们还真是说得太对了,你这体格不是一般的强壮。”

    说着,女人的眸光故意往他胸膛下面望去,虽然掩在了深水里,但是,透过朦胧的月光,能隐约看见他掩藏在清水里的某些部位!

    她的话犹如一湾即将要爆炸的油田,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拉至怀里,声音暗哑地低问:“你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

    “自然是那些仰慕你大校威名的女兵啊!她们说你体格如此强壮,那儿应该比较那个才是。”

    陡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女人听闻着空气里飘浮的浊重呼吸声,心里暗骂了一句:“就一句话就受不了。果然男人都不可能是长情的动物。”

    “你说你那儿有多大?”女人的玉指从他胸膛口笔直划下,就快掩入水面的时候,男人一把捉住了她作弄的手指,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胸膛不断起伏,望着她这双眼睛,他就有种冲动,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里的两颗黑葡萄,精美的五官挂满了银色的水珠子,整张面容如雨后娇艳花朵,清新脱俗,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及眉宇间散发出来的神韵,记得从前,飞儿也喜欢用这种表情,这种腔调给他说话。

    身体里某种**就快破体而出,视线移到了她那不停颤动的双唇上,唇瓣微微向后上扬,弯弯的弧度与飞儿简直如出一辙,天啊!他是不是疯了,焰君煌在心里嚎叫,这个女人的五官明明不是飞儿,可是,他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飞儿的影子。

    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变得幽深……

    “小心,别玩火。色妞!”

    “痞子,玩了又怎么样?”敖雪心中十分明白自己不能再火上烧油,毕竟,在他猩红的眸光里,她看到了男人精亮的欲色在不断流转,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一头危险的猛兽,再挑逗下去,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居然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凝望着她倔强的脸孔,男人身体里嗜血的因子复苏,这个女人一定要挑战他的极限吗?

    而且,她的‘军痞’两个字叫如此顺畅,脑海里划过一张玉容,女人捶打在他的胸膛,一个劲儿狂喊着:“焰君煌,你就一痞子,土匪,流氓!”

    连叫她的神情都一模一样,飞儿就最喜欢歪着脑袋,一脸倔强地唤着他‘痞子!’

    脑海的里那张容颜与眼前这个女人重叠,闭了闭眼睛,他是中邪了,才会把这个女人当成是飞儿,飞儿明明就在训练基地,明明见他中了媚药,舍不得他受苦要与他欢好,他偏偏咬着牙根拒绝了。

    眼开眼睛,视线落到她漂亮的锁骨处,还有那隐藏在米色蕾丝胸衣……天,焰君煌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曾经看过她的身体,在英国蓝氏浴室里,为了辩别她是不是真的飞儿,他强行闯入浴室,将这具身体翻来覆去看过了,此时,脑海里就浮现了那具令他着迷的身体,呼吸变得困难,理智全然崩溃。

    鼻血从他鼻孔里喷出,喷到了她雪白的肩胛上,鲜红与雪白,在他视野里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让他声音极度暗哑。

    “那就别怪我将你焚烧。”嗅闻着空气里散发出来的桅子花香,当他敏感地察觉到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喉结火速滚动,身体倏地变成了一柄钢刀,理智在女人的逃逗话语中士崩瓦解……

    湖水飘动,水波荡漾……碰到……让男人眼角翻卷起惊愕……

    女人吐气如兰,胸脯不断起伏,没有动……

    脑子里一片空白,颗颗汗珠从男人额角沿着脸颊滚落,想离身,但是,已经太迟了,他终于能够亲身体会那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真正的含义!

    女人心里十分清楚,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整个全身酸软无力,他喷吐在她脸上的气息,带着一种清爽干净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

    捧起他的脸孔,轻叹一声,她深深地回应着他,她的回应给了他莫大的鼓舞,痞子与色女的气息深深交融。

    四唇相触的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到了烈火,再烧一桶油,‘兹嘶’一声在空气里引爆。

    ……湖面浪花拍击……

    深水区,礁石边,沙滩上,暖昧的节凑继续上演……

    越演越烈,霸道的吻凶猛落下,她的眉、眼、脸蛋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亲吻着她,意乱情迷之时,深情地呼唤出:“飞儿。”

    他的飞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这感觉是如此美好,她们的身体……,这世间上。

    听闻着他薄唇吐出的‘飞儿’两字,敖雪脑海里陡地就浮出一个画面。

    “飞儿,我会给你这世间女人仰望的幸福。”

    “飞儿,这辈子,我最爱的人是你,这辈子,我焰君煌非你不娶。”

    “娃娃,你愿做忠犬,定护你一生。”

    “我多想就这样背着你走下去,没有尽头,永远地走下去……”

    “飞儿,我多想就这样陪着你,直至地老天荒。”

    握在他双肩的玉指狠狠地收紧,渐渐地收握成拳,脑子里零星的片断继续弹跳出来。

    女人的改变男人并未察觉,霸道的吻最后落到了她红肿的双唇上,撬开她的牙关,龙舌扫过她一排雪白的贝齿……

    天空圆月高照,淡淡的月色拂照春江河畔,湖水清辙透亮,上面飘浮着一些东西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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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米妞恢复记忆!〔高潮!〕

    清晨!阳光灿烂的一天!

    床上的敖雪是被一阵响亮的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见窒友们七手八脚忙着穿衣服。

    “敖雪,晨练了,快起来。”睡她下铺的女兵见她仍躺在床上没动静,好心提醒。

    “是啊!敖雪,等会儿又要罚蛙跳了。”几个女兵拿着腰带跑出了宿舍。

    “敖雪。”睡下铺的女兵瞥了一眼敖雪,一边理着迷彩服下摆,一边轻问:“生病了?要不要我给你请假?”

    “不用了。”敖雪道了谢,掀开了被子正欲起身,然而,女兵仰起的头,在看到她的脸时惊叫起来:“天啊!姐妹们,一晚上不见,你眼角咋这么多皱纹。”

    外面的哨声更加响亮,直刺耳膜,估计是看到她们还没出去,小苏子故意将口哨声扬高。

    敖雪怔怔地望着女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原本细致的肌肤是感觉有粗糙刺手,自己的皮肤为什么变得这么粗糙了?而且,昨天晚上她也没干什么呀,除了与焰君煌在春江湖畔做了一晚上运动外,其它真没做什么啊!

    莫非做热身运动也会让人显老,不会吧!

    “哎哟喂!姐妹儿,我先出去了。你也快点。”女兵手足无措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敖雪摸着自己的脸蛋,单手撑着床铺,正欲想跳下床,然而,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猝不及防的疼痛蔓延至四脚百胲里,弄得她小嘴儿咧开,纵欲一夜的后果就是全身如撒的架子,昨天晚上,那男人太猛了,完全就是一只失去理智,不知疲累,魇足的野兽,把她这只小白兔吃了一点都不剩。

    回想起他那霸道的索取,难堪的姿势,敖雪的脑中犹如被投放了一枚炸弹,崩的一声,脸蛋随着脑海里爆花火速蔓延上一片绯红!

    死男人,平时看着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昨天晚上就一牲畜,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好像要泄尽几千年潜藏男人欲火儿。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好像是她先煽风点的火,到后来却欲罢不能,沉溺在那双燃烧着浓郁火焰的黑眸中,天啊!真是羞死人了,今后,她到底该怎么与他相处啊?

    他不爱她,一直把她当成是他亡妻的替身,却昨晚把她身体蹂躏成这样!

    掀开丝被,她甚至能看到自己大腿上,腰腹间青青浅浅的痕迹,霸道的吻痕,昨晚水浮交融的某些片段从自己眼前掠过,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后,千万不要对男人说那种,什么尺寸大小的事儿了,瞧把他激将的,狼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她真怀疑首长大人到底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几千年,还是几万年?

    只是,他慰烫着自己身体的时候,感觉他的肌肤滚烫的吓人,凝望着她的眼神深情,迷离,还有一缕矛盾交织着。

    忽想脑子里想起一些事,他不会是中了春药吧?

    他抱着她时,身体刚硬如刀,表情也冷骇的吓人,嘴唇还泛着一些青紫,如今,细细想来,他好像一直在强撑着,如果他中了药,跑去春江湖畔去游泳就变得合乎情理了,是她倒霉,偏偏那个时候去撞在了他的枪口上,那也就算了,居估还不知死活地去调戏,妄想抱他曾经羞侮自己的一箭之仇,真是欠扁!

    ‘当当当’的手机玲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外面已经传来了操练的口号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来喊自己,正感到奇怪,招指按下了收件箱,一则短信遥入眼帘!

    “敖小妞,你今天不用操练了,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上面显示的是小苏子的名字,短信的右下角还发了一个暖昧的表情!

    尼玛,糗到家了,姓苏的果然是焰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啊!什么事都不能瞒过他,瞧吧!她一直就说给古代的太监没啥区别!

    这也许是焰首长的命令吧!这算个什么玩意儿,昨晚享用了她,然后,大清晨就滥用职权让她不用去操练,不过,还算体贴,她这副身子像裂开了一样,上去操练几下,总会累得趴下!在训练场上丢丑。

    他是体贴自己呢,还是怕丑行败露,毕竟,昨天晚上是他强压向自己的,当然,她敖妞也魅力无穷,她不过冲着他说了几句暖昧挑逗的话,那男人就如一只野豹一样扑向了她,最后将她吃干抹净。

    后悔?谈不上,欢喜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她不是其他那些女兵,看到焰君煌就如蜜蜂见了糖,不过,她对他真的有某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感觉,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好吧!即然首长大人要她休息,那她就索性躺回被窝,昨晚,天都快亮了才溜回来,现在可以补一个回笼觉。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眼角,感觉眼下面好像脱了一块痒得难受,她伸手抓了抓,然后,手指上居然扯下一块掌心摊开,看着手掌里的皮块,敖雪大惊失色,天啊!怎么会脱皮啊?难道她毁容了?

    她急急忙忙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镜子,照看自己的脸,仔细地察看了自己的眼角,眼角处被她扯下了一块奇怪的扯下皮肉的地方并不见红润,一般情况下,被撕下了皮肉,那地儿就是应该红浸浸的么?不应该如此白皙,光洁啊!

    她再伸指沿着自己眼角被扯肌肤的边缘,吖,不对劲儿呀!

    一张脸被她抓破了好多的皮肉,奇痒无比,难受极了。忽然,脑子里回旋着一句冷邪的话:“敖雪,记住,你是敌工,为免你的身份不被泄露,所以,我们将你真正的身份隐藏了起来,包括你这张脸,采取了高科技易容术,这是美国新研制出来的易容术,一旦事情败露,你可以提开这层神秘的容纱,看到你自己真正的脸孔,为了能麻痹所有人,不被人发现,所以,你最好别轻易摘下来,记住,不能冷水。”

    她一直是用热水洗脸的,从不沾冷水,在英国事情败露后,她居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洗暖水脸似乎变成了她一种习惯,昨天居然忘记了,还跑去湖里游泳,脸浸泡在冷水里太久,所以,脸上的东西才会脱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记不起自己以前的脸孔,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两年前,她在一幢别墅里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一个头发卷曲,高鼻梁,蓝眼睛的美国佬跑进病房,用着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对她说:“你是敖雪,是我们国家安全局的培养一名女特工,你的任务就潜伏进英国皇室,搞出大不列颠国的机密军事文件……”

    因为,她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丁点记忆,再加自己拥有一身的武功,所以,她就对美国佬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为她安排了一切,什么从小随父亲从中国迁居英国,什么父亲生意失败,最后想启用美人计力挽狂澜都是假的,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蓝隽上套!

    现在,她已经不是美国方的女特工了,她也想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这样想着,她毫不犹豫就跳下了床,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烈痛楚,向浴室泡去,费了好多的劲儿,洗手间的镜子里终于呈现了一张清丽的轮廓,五官精细,皮肤如白瓷,关是用漂亮二字是不足以形容,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一份女人独有的韵味。

    这是敖雪两年来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真正的容颜,清丽脱俗,虽没有那张人皮美,却多了一份那张人皮没有的妩媚。

    敖雪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感觉隔壁宿舍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天生女特工的直觉,让她脑中警玲大作,是的,她绝不相信这是巧合,难道自己脸上还有一层皮么?

    手指捏着自己的脸颊,清晰的痛楚传来,有血有肉,是真格的,为什么自己长得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望着镜子里的脸孔,脑子里浮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记住,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有这样一位女人曾凶狠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那个女人的模样她记不起来了。

    米飞儿?这个名字好熟悉,昨天晚上,男人在与她做火热运动的时候,情到浓时,他不是一直在呼唤着这个名么?

    飞儿?米飞儿?天,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孔,拼命在脑子里搜索记忆,可是,越收寻脑神经越疼,脑袋开始眩晕,额角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为什么会这么巧?是她长得像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叫米飞儿的女人长得像她,或者说,是故意假扮成她,毕竟,以前的事她记不得了。

    而且,焰君煌的前妻不就是米飞儿么?一切,风中凌乱了,敖雪理不清这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

    穿上迷彩服,她出了训练基地,去了一间京都技术设备非常过硬的医院。

    医生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拿着检查报告下了定语:“敖小姐,从这张ct上看,你的脑部在两年前的确受过重创,并且,你的身体也被人注射过一种叫xle新型药物,这种药物会让记忆力减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两年前,她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那几个美国佬骗了她,她很有可能并不是他们培养的女特工,只是在她受伤之时,被他进救了,然后,他们就利用了她,派她潜进了英国皇室,利用美人计藏在了蓝隽身边长达两个年头。

    “医生,我的记忆能恢复么?”

    推测出自己有可能不是女特工的身份,敖雪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这个是很难说的,敖小姐,据临床分析,有些人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但是,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恢复,更何况,你的身体里还被人注射lxe这种药物。”

    “这种说不准的。”

    拿着她一纸检查报告,敖雪心里乱糟糟的,总感觉无形中有一只黑手在伸向自己,这是一场粗心设计的阴谋,她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在明,她们在暗,也不知道害自己的坏人到底在哪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装扮原来的样子,隐藏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要把害自己,设计自己的人统统都推下地狱!

    “帮我易容吧!医生!”

    ‘陆军野战队’训练基地,简易绿皮屋办公室里!

    焰首长身体蜷缩在白色椅子里,手指尖夹着一绿烟卷,正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明明昨晚发泄了一整夜,但是,身体至今还刚硬如铁,他老妈下得药太猛,一拳砸到了桌案上,办公桌承受不了他的大力摇摇欲坠地晃动着。

    给他下药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李凤娇,他肯定要让她吃不完兜着转,他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居然用那种高科支的药物,想逼他就范,他没有让欧阳妃妃爬上床,但是,他却意识不清的情况,错要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这是对飞儿最大的不忠,好悔!

    可是,昨天晚上,他明明把敖雪当成了飞儿,她的身体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甚至激情时,眼睛里焕发出来的盈盈波光,还有,她仰起脖子承受自己霸道索取时表情,简直就是与飞儿如出一辙,所以,他才会身陷她的柔情中,欲罢不能,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明知她已经筋皮力尽,却仍如一只精虫冲了大脑的野兽,不知魇足,贪得无厌的禽兽,她骂得对,他昨晚就是一只牲畜,禽兽!

    一阵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越来越响亮,脚步声停驻在门口,然后,一阵呛鼻的香味迎面扑来。

    焰君煌的视野里就闪现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女人烫了一头卷发,穿了一条淡紫色的夏裙,款式新疑,淡瞥了一下腰间的牌子,是有香奈儿标准的名牌货!

    女人手指涂了鲜红的丹寇,玉指捏着一个大红色小包包,风韵犹存,体态啊娜大刺刺向他步了过来。

    “焰君煌,好久不见。”

    女人直呼其名,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这张脸孔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很久,如今又回来了,脸上的皱纹明显比原来多了,两年的岁月,一张脸都皱成了梅菜干,居然还要到他面前来遥武扬威!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唇线抿得冷直,吸了一口烟,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只是,眼睛里明显划过一缕突兀的阴骜!

    “我女儿呢?”盛气凌人地质问!丝毫不将首长大人凌厉笼罩着阴霾的五官放在眼里。

    “白女士真是说笑了,这里是‘陆军野战队’训练基地,怎么可能会有你女儿?你应该到精神病院或者孤儿院去找。”

    烟雾袅袅升起,为他镀上一层屏障,让他全身的线条看起来更刚硬!

    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白浅眼睛里就流露出一抹凶光,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焰君煌,我女儿被你们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我要告你滥用职权。”

    白浅歇斯底里地咆哮!大半个月以前,她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从国外回来,派人打听了女儿白素宛的消息,居然查到两年前,米飞儿强行将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如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米飞儿死了,她找不到人算债,只好跑到军区来找焰君煌算债,她白浅咽不下这口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焰君煌不紧不忙地笑问!眸底的笑意如啐了毒辣的利刃,不自禁地让人寒冷几分。

    “我会找到证据,就算告到中南海,我也有为素素讨回一个公道,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挡天。”

    “好。”男人撑起身,一巴掌‘啪’到了桌案上,桌子上的荼杯瞬间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白浅的衣裙上,裙子被荼水打显,粘绞到了一起,女人气得一张青白交错,咬着牙根指着焰君煌骂了一句:“你们给我的一切,我要加倍地讨还回来。”

    “姓白的,我等着。”

    “哼!”白浅如来时匆匆一般而去!望着她离开的难堪背影,焰君煌黑眸划过一缕冷咧,还有隐约可见的狠劲儿。

    手机来了采信,焰君煌低垂眼帘翻看,将全部内容阅读了一遍,剑眉紧蹙起一道刻痕!

    骆北城要保护的那批秘密武器果然丢了,丢到了太平洋彼岸之险峻山脉地段!拿出地图认真研究了一番,然后,拔通了警卫员的手机。

    “小苏子。”

    “是。君皇。”电话传来的永远是小苏子唯唯诺诺的声音。

    “传达下去,今晚凌晨1:20分,整顿陆之野战队所有队员,队伍开往太平洋彼岸阿尔泰山山脉,将那批遗失的秘密武器夺回。夺不回就不要回来见我。”

    “是。”这是倪司令下达的又一项政治任务,秘密武器居然被人劫了,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小苏子听了命令,不敢怠慢,将此项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晚上八时许,小苏子笔挺的身姿,张显了独属于军人的威严!

    “大家都跟我听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尚自做主,不能有将在外,军令可以不受,这一次,是我们‘陆之野战队’成立以来第一次任务,我们要让军区所有官兵不容小觑。在成立这支队伍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笑说,女人不可能达到与男人一样的水平,现在,机会来了,想让大家刮目相看,就得将那批秘密武器成功夺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啊!”众女兵们异口同声,回答声直冲云宵,划破凉夜独有的静识。

    豪情壮志丝毫都不亚于男兵们,训练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为祖国献身的大好机会,怎么能不激动兴奋呢?

    黑色的皮衣,皮裤,个个身材高挑苗条,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好,出发。”小苏子干脆下令,所有女兵争先恐后冲上了那辆停靠在训练场上,螺旋浆不停转动的战斗机!

    小苏子向焰君煌行了一个军礼,立马转身跑步离开!

    装载着女兵们的战斗机迅速开往了泰山险峻地带,飞机刚停下,一道道黑影飞快跃出飞机,在小苏子无声示意下,个个全部拔出腰间的枪支,潜伏在了一条轨道两旁。

    他们的时间算得极其精准,不到一分钟,一记火车的长鸣声从前方响起,穿破暗夜的云宵,片刻,只见空中一缕青烟绕过,一列超短型火车呼啸而来。

    车身近在眼前,小苏子提着枪干,趴在地面向众女兵示意,众女兵心领神会,在车子开过来的刹那间,条条黑影凌空穿梭,纵身跳上了火车!

    两名女兵持枪窜进了驾驶室,用枪抵住了火车司机的脑袋,严厉地低喝:“不许动!”

    “你,你们要干什么?”火车司机仓惶地僵直了身体,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心中暗叫太衰了。

    “前行二十公里后停车。”女兵冷妄地命令!

    “是。是。”火车司机点头如捣蒜,他不敢与这两个女人硬碰硬,毕竟,她们手中有家伙,不听话,那枪干子里的子弹扫射而出,他就会立刻毙命。

    火车前行了二十里路,一声长鸣,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两个女兵蹲下了身体,继续用枪抵住了火车司机的命脉。

    然后,只听着到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群黑衣人迅速跨进了车厢检查货源。

    所有的女兵在他们打开车厢之时,火速飞出车窗,个个呈爬壁虎一样爬在了车厢上,整整齐齐的一排,可见女兵野战队强硬素质!

    大家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到里面飘出声:“完好无整,可以回去复命了。”

    就在那批黑衣为首男人准备合上车厢之时,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敖雪就爬贴在她身边,微微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名叫米飞儿那个女人的脸,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此时,她却咳嗽出声,是故意向坏人放哨么?

    “报告,好像有咳嗽声。”

    为首的男人面色警慎,拿着手电筒四处扫射,手电筒的光束向她们这边打射过来,敖雪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空气里突然就凝结了一股冷旋的气氛,大家尽量放平呼吸,个个背心都起了一层冷汗!

    眼前手电筒光束隐去,那批黑衣人找寻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这才关掉了车厢门,为首的男人回头冲着一干属下道:“听错了,走。”

    他们刚转过身,潜藏在车厢壁上的所有女兵迅速从车窗翻进去……

    潜进驾驶室的两名女兵,其中一个从黑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丝巾,罩住了枪筒,抵在了火车司机脑袋上,飞快扳下了扳机,轻微的一声响动,火车司机太阳穴就被她打穿,血流如柱。

    两个女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飞快穿进了车厢,与众姐妹儿们一起开始将货源从车厢里扛出。

    当她们扛到一半时,外面忽然就激烈的枪声。

    不好,中计了,那拔人是假意离开,现在,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小苏子气急败坏地冲着她们嘶吼:“快一点,快一点,撤。”

    “里面还有几箱,我动作快,马上回来。”敖雪向小苏子说了一句,高挑的身段飞速奔往了车厢。

    “敖雪。”小苏子气得直跺脚,临走时,君煌交待过他,让他务必要保护所有女兵周全,特别是敖雪,他心里奇怪的发慌,此次行动,对组织至关重要,可是,首长不是一直都爱着米妞么?临行前,他交待的不是米飞儿,而是个叫敖雪的女人,难道说与她睡了一觉,就将米妞忘记了么?首长还真是一个负心汉。

    可是,埋怨归埋怨,他必须用项上人头担保能将敖雪顺利带回去。

    见敖雪自告奋勇回身去取那剩下的几个箱子,小苏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沉声命令着:“米妞,快将这拔人还走。”

    “可是。”米飞儿面有难色,似乎不太情愿带着姐妹们离开。

    见那边火力越来越猛,小苏子知道时间不多了,再不离开,大家都休想再离开,他们的人马不多,虽然个个是精兵强将,但是,从凶猛的火力判断,人家那边的人马比他们多了好几倍。

    “快,展颜,你留下来,给我回去。”

    展颜手中拎着枪,向小苏子点了点头,跟随着小苏子的步伐奔向了那节车厢。

    米飞儿带着众姐妹们奔向了飞机,飞机螺旋浆开始旋转,缓缓上升!大家虽然上了飞机,可是,个个都十分揪心,揪心剩下的三人处境!

    那边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急切扛了一个装有货源的箱子,另外一个交给了敖雪与展颜两人,她们一人擒着箱子的一边神速从车厢中冲出,就在那一刻,敌人的火力攻了过来。

    小苏子下巴猛地抽紧,他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冲着敖雪与展颜两人低吼:“火速退走,快。”

    敖雪知道不能再争执,拉着展颜的手臂火速往后面退去。

    敌人的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手臂受伤,敖雪见了大惊失色惊呼:“苏长官。”

    敖雪丢开了展颜的手,疯了似地扑上前,挡在了小苏子的身前:“苏长官,你带着展颜离开,我来掩护你们。”

    “胡闹,滚走。”小苏子气得跺脚,他不能让首长的女人受半点儿伤害,就算是少了一根头发丝,首长也会找他问罪的。

    而且,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身前?

    如果让一个女人为自己送了命,他会成为全军区的笑柄,当然,他也承受不起,毕竟,是首长的女人啊!

    “不用说了,快。”她拿着枪向前面火速射了一枪,小苏子迫于无奈,只得拎着货源退开,敖雪的架势很猛,又曾经是女特工出身,身手的灵敏度在他们三个当中算是最强的一个。

    小苏子带着展颜火速往后面退去,敖雪堵了一截,见敌人攻势太猛,向后退至十步,视线迅速在周测巡视。

    纵身一跳,整个人就爬上了一颗参在大树,她潜伏在树身上,树身秀茂密,根本看不到她一丝身影!

    小苏子与展颜也找了一个地方潜藏起来,她们没有交通工具,飞机飞走了,身上的子弹也有限。

    见她们这边不回击了,敌人的火力也渐渐转弱,最后停歇下来!

    敌人的影子渐渐临近,他们虽然个个持着枪,弯着腰,可是,从他们小心冀冀的步伐,就知道他们心里也紧张,毕竟,谁不怕死,也不知道她们躲藏在什么地方,这一带全是浓郁灌木丛林。

    就一群敌特份子走至那颗参天大树下的时候,女人握紧了手中的枪,几发了弹扫出,直中敌特份子胸腹,几个敌特份子应声而倒。

    一群黑衣人开始叽哩呱啦说起来,个个端起了手上的枪,往参天大树一阵乱扫。

    吓得躲在草丛里的小苏子惊得险些要从草丛跃起身,要不是展颜死死按住他手臂的话。

    他肯定已经急火攻心冲出来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敖雪的枪筒对准了树下站在黑衣人群里的那个男人,扳机扣响,却是一发空枪,她气得咬牙切齿,一个飞身跃下,脚步笔直扫向了站在黑衣队伍里的那个男人,动作虽快,可是,人家早有防备。

    一群男人手上的枪准备扫向她,不料,她的身后飞来了无数红红的火舌,然后,她一个飞腿踢到了那个为首的黑衣领队人,整个人就被一阵贯力一推栽向了地面,脑袋撞上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撑起身再度冲得穷凶恶极的敌人,然而,她手上全无力气,只能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眼前有红红的火光伴随着蓝色的火苗扫过,眼前浮现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燃红了半边天空!

    “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飞儿,如果我知道白素宛是你姐姐,我绝对不会碰她,打死也不会。”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他,飞儿,你不要我了。”

    是一个男人可怜兮兮的声音。“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这段感情!”

    她冲着那个可怜兮兮男人彻骨怒喝!

    她的头开始疼起来,好疼,好疼,她抱起了自己头,身体蜷缩!

    本以为她会在下一刻死去,因为,她面对的是太多的敌对份子,可是,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扫荡声,嘶吼声中,缓缓睁开了眼帘,仰起的眼帘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着军服的男人,个头好高,好高,对于此刻她来说,就如一个苍天巨人,他就着在她身边,手中端了一杆机关枪,子弹疯狂扫出……

    军服的边角在她眼角翻卷……

    因为笼罩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孔,但是,至少,她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因为,他手上的枪对准是那拔想置她们于死地的黑衣男人。

    “焰君煌,这是什么?”她把手上的绿色本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飞儿……你听我说。”男人面情惊悚,显露了心底的万分紧张。

    “这是陆之晴做的,我没签字,是他做的。”

    他慌乱的解释。真是天大的笑话。“陆之晴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这样神通广大,不经你的允许就判定了我们的婚姻。”

    “如果是这样,你马上到民政局给我去复婚。”

    “飞儿。”男人面色凝重。“你跟我一些时间,陆之晴抓到了我一些把柄,给我一个月,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会跟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一个月?太长了,他居然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焰东浩不是人,是一牲畜,然而,焰君煌,你何偿又不是?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娃娃,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

    躺在床上的敖雪,脑袋不断椅,眼前的画面不断切换。

    “飞儿,我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然而,再遥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焰君煌,再见。”她蹲在了床前,望着沉熟的他,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如刀割,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

    “飞儿,你待在这儿,我去把贝贝接出来。”张军毅对她说。

    是的,就在张军毅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某五星级大酒店那张巨大的照片,是焰君煌搂着姓陆的女人喜笑颜开的照片,男人搂着女人,女人脸上幸福的表情撕裂了她的心,她躲在了那个酒店里,然后,冲进一个穿着橙色套裙的女人。

    “姐姐,我衣服破了,我有急事,我要去夺回我的孩子,求你帮个忙。”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到铭记在心,因为,这两年,在镜子里,她就是望着这样的一张脸孔。

    她利用了她,让她被那伙美国人追捕,她刚走出绿色计程车,一发子弹就打进了她的胸膛……

    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车子里白素宛那张笑脸……

    腾地,她从床上坐起了身,后背冷汗岑岑,是的,她全部想起了来了,所有的一切谜全部解开。

    “敖小姐,你醒了?”听到响动,坐在床边的男人立刻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敖雪惊慌失措,苍白如雪的脸蛋。

    “你是谁?”

    印象不认识这号人物,男人俊美如斯,五官刚硬,全身散发出一种粗犷的男子汉气概,看得出来,他也一位军人。

    “我是雷战南,很多人都叫我雷神。”

    “是你救了我们?”记得在她失去意识晕迷前,有一个男人带着人马赶到,他就站到自己的旁边,用枪扫荡着前方的敌人。

    “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昨晚,你还哎吐了两次。”

    男人一脸关切地询问,看似一个大男人,却对女人如此细心体贴。

    “我没事。”不过,脑袋还真有些晕眩,对于他所说的哎吐之事,脑子里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

    “敖小妞同志,你终于醒来。”小苏子笑脸吟吟地走进来,手臂上挂着白色的崩带,未受伤的手拿了一束鸢尾花。

    敖雪望着小苏子,静静地看着他手上那束盛开娇嫩的鸢尾,鸢尾曾经是她最喜爱的花卉,但是,现在看着它,不知为何,却再也没从前那份喜欢了,至少,对这种花儿的感情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小苏子,焰君煌呢!”

    小苏子见她直呼自己小苏子,又直呼君皇名讳,灿烂一笑。

    见花插到了病房窗台的空花瓶子里。

    “君皇那边有事要紧急处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我们能死里逃生,还得感谢雷大校的救命之恩啊!”

    敖雪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脾气火大地冲着小苏子嚷:“他能有什么大事儿,是去与陆之晴约会吧!”

    “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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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919/ 第一时间欣赏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作者:暮阳初春所写的《首长宠妻成瘾》为转载作品,首长宠妻成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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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女主牛x语:我是毒药,男主牛x语:我是忠犬!】她是红三代之后,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背地里乱搞,甚至搞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那一刻,梦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买醉,挑了一只‘牛郎’,尝了一夜出轨的滋味!人民大会堂里,望着那位飞扬跋扈,笔挺军装,俊美轮廓,正做着军事演讲的男人,手心浸着冷汗,整个人完全石化!牛郎也会做报告?当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跺一脚,也会让皇城根儿抖上三抖,正师级大校!如此牛逼雷人的身份,而她还把他给当“牛郎”睡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再次邂逅,她正奉命追捕一名逃犯,逃犯被车撞死,她指着司机破口大骂,心里窝火,拿了铁锹将车牌号是88888的轿车挡风玻璃砸过稀巴烂!嚣张的她看到司机后面那张铁青的俊颜时,脚底抹油急溜,一支手臂紧紧地拽住了她。“砸坏了我的车,怎么赔?”“赔你妹。”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觉悟再次招惹大人物捂嘴之时,悔之晚也。“用你赔!”男人霸气一喝,浅眯的瞳仁流转捕猎之色,强拽着她,抓上了238号战斗机,强行掳她陪他参加邻国军事访问!知悉他的姓氏,性情逆转,与他勾搭成奸,誓要尝一尝报复那对渣夫渣妇爽快的滋味!她说:“宝宝,我是白雪公主!你做白马王子好不好?”他答:“不,娃娃,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诱惑篇】晴空万里,238号战斗机不停在白云中凌空颠跛穿梭!此刻,飞机上正上演着激情暖昧的戏码!女人扯住了男人白色军装的一角,‘兹嘶’一声,军装破裂!镶着美钻的指节从喉结处不期然划落,粗砺大掌一抖,机身下坠至少十米高度!下腹一紧,神彩飞扬的神情一凛,男人咬牙冷喝:“该死的……”玉指扯一颗碎了金的菊花奖章,塞入男人嘴里,阻此男人接下来想爆的粗口!直接将她压下,机身迅速下坠,机舱开启。气急败坏中,男人强势揽她入怀,迅速跳下,不断飘坠的磨菇,‘俯卧撑’节凑继续上演!这女人,不想要命了!【反击篇1】焰司令寿宴上与渣夫狭路相逢,她挽着一身蓝色短袖军装,狂肆邪美的男人出现在渣男面前。渣男面色铁青,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几乎成了两柄利箭,恨不得在她们身上戮几个窟隆,银牙咬啐:“原来,你们早在一起了?”“是。”她果断阴狠地答。“前夫,近来安好?”“真是贱人一枚!”渣男嘴角抽搐冷嗤!“怎么说话的?对婶子礼貌一点。”俊男满面威严,出口的话大有家长风范!夹含浓烈警告。“宝宝,昨晚,一千个仰卧撑棒极了,有人简直是望尘莫及!”玉指轻磨娑着男人肩膀上菊花奖章暖昧轻笑。“娃娃,今晚,来三千仰卧起坐,可好?”渣夫面色瞬间成了猪肝,米朵儿笑得连脸都整个抽筋,回身,她勾住了男人脖子,献上了火热的双唇。渣男望着甜蜜叠影,三千个仰卧起坐?他快吐血而亡了!【反击篇2】听闻她出事,大掌颤抖,驾驶的238号战斗机差一点坠下云层,化为灰烬!风尘仆仆归来,男人紧紧一把揽过数月不见的女人!“宝宝,你回来了?”“宝宝,吃奶。”女人的奶声奶气,让男人冷入心扉,望着女人痴呆表情,迷茫眼神,男人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宝宝,她给我打了针。”被指的白莲,瞬间,花容失色,扑上来拉住男人衣袖,疾呼:“四叔,枉冤,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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