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真相大白!〔继续高潮!〕
“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像谁呢?小苏子一时又想不起来。
“好,我这就把你的话转达给君皇。”为了安抚敖雪的情绪,小苏子温柔地安慰着,只是,为什么要安抚她情绪呢?小苏子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在昨晚那场战争里,她用身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居然能表现着那么勇敢霸气的一面,实在是让他钦佩啊!
“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敖雪咬牙又重复了一遍,面容有些青紫,嘴角抽动,看起来有些吓人。
小苏子点了点头,皱眉,转身退出了病房!
雷战南望着病床上坐的女人,有些尴尬地咳嗽着。
“敖小姐,你头还痛么?”记得昨天晚上,她一直就捧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在病床上翻滚,嘴里一直喃喃呓语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苍白的面容上漫上了一层香汗!
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臂,闭着双眼,轻声低喃:“给我去民政局结婚。”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痛苦的脸蛋。
他知道这句话她不是对自己说的,是对她心里深爱的那个男人说的。
也许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握着他的手渐渐滑下去,望着淡淡蹙起的眉心,可见她内心深处的纠结,她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多么地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雷战南居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滑到床上那只手,握着,紧紧地握着,他不想让她失望,他不愿意看到她这张失蛋弥漫着痛苦与失望!
后来,她安静下来,他的手与她的一支紧紧交缠,他就一只坐在床沿上,直至靠在床边睡去,半夜,浅眠的他被她的申吟声惊醒,她说要喝水,他就去为她倒了一杯,喝完水,她就又沉沉地睡去。
再后来,他也睡着了,天刚蒙蒙亮,他正欲离开,刚走至门口,她的叫唤声又让他停驻离开的步伐奔了回来。
“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敖汛着他,眉宇间弥漫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抹笑,在雷战南看来是那么勉强,如昙花一现,美丽只是短暂,稍纵即逝!
“是的。”雷战南如实地答。
“谢谢!”她不只是感谢雷战南,昨天晚上照顾自己,更是感谢他昨天晚上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他及时带人马赶到,她与小苏子一行人肯定都去见了阎王。
“你脑袋还痛么?”昨晚,她可是抱着自己的头,唇都痛得泛白了。
“没事了。”敖雪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伸手就要拔去手背上的输液管子。“别。”雷战南眼疾手快,迅速将手搁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扯了她的动作。
扬起长睫,敖汛向了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闻言,雷战南面色有些尴尬,他还以为她要拔掉针管,现在的她,身体非常虚弱,气神也不好,脸白如瓷玉!
从昨天晚上痛苦的呓语,雷战南知道她心里深藏着一段痛苦的感情,他不忍心这位气质绝佳的女人自己虐待自己。
他瞟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我……我送你过去。”伸手取下了液架上的输液瓶,拎着瓶子等敖雪起身,敖雪道了一声“谢谢”,看着他走在前面的高大峻硕身形,心里不自禁地涌起一缕幽伤,这男人多体贴呀!
在她的眼里,雷战南的笔挺身形渐渐被另外一抹狂狷的身影取代!渐渐地,她的眼睛湿润了。
“怎么了?”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雷战南转身就看到了她眼睛里涌起了水雾,有些关切地询问。
“没,没什么。”敖雪抬指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清了清嗓子,从雷战南手里接过输液瓶。
给了他一记美丽的微笑,拎着输液瓶就走出了洗手间,在她用另外一支手关门的时候,只听到门板后飘来了一记:“瓶子举高一点,免得血液倒流。”
“嗯!”多体贴的男人,做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敖雪有些唏嘘地感叹!
洗手间里,将手上的输液瓶挂在了一个钉扣上,伸手拧开了水笼头开关,银白色水花从开头里喷涌倾泄而出,一圈圈地扫落在了洗脸池里。
敖雪望着一池喷溅的水花,脑子垫伏的记忆在一点点地复苏。
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所有所有的事,她不是敖雪,真正的敖雪应该不在人世了,当时情况那么混乱,白素宛向着她开枪,倒在血泊里,耳朵边清楚地回旋着敖雪凄惨的叫声:“姐姐,我弄死你这个坏女人。”
然后,她听到白素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枪声划破长空,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感觉有一双强健的手扯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拉入了胸怀,不过,那胸膛虽温暖,却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所以,她断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男人胸膛。
隐约还能听到耳边有听不懂的语言传来。
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你是敖雪,是l国女特工,记住,你的身体,你的所有都是国家的,祖国培养了你,你得为人民鞠躬尽卒,死而后已,你的脸,是采取最新研发高科技易容术,你将戴着这张人皮赴e国做卧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你的身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面对那个l国的阔佬,她记得自己当是这样机械回答的。
“很好。”l国佬望着她一对迷茫的眼睛,会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敖雪。”
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记不起从前,那个l国男人说她是敖雪,她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份。
如今把记起来的一切与后来经历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她不是敖雪,敖雪应该当时就死了,记得自己当时在旅馆里,敖雪闯进来骗她互换了衣服,如今细细推敲,当时,敖雪应该在被那几个l国的男人追捕才是。
所以,她想利用自己躲避她们的追捕!
在她被白素宛开枪射击的时候,敖雪不忍心善良的她被人刺杀,出手打了白素宛,就在那一刻,那群穷凶恶极的l国男人赶到,那些人向敖血了枪,敖雪才是他们培养的女特工,为什么他们会开枪将敖雪置于死地?
在她看来很简单,因为,敖雪想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他们就来了一个李代桃僵,将真实的她隐藏,说易容术只不过是想让她顶着敖雪这张脸,继续为l国服务才是。
她应该感激那群l国的变态男人,至少,他们还保留了她这张原始的脸孔。
抬头,看向洗脸池上方的玻璃镜,镜子倒映出来的还是敖雪那张漂亮的脸孔,只是这双眼睛永远与敖雪不像,至少,她的眼睛是清澈透明,望着这张双眼睛,忽然地,她脑海里划过什么,然后,她的手急速搁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我不会为你再生孩子了。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想都别想。”
在离开他前夕,她曾撕心裂肺对他嘶吼着,张牙舞爪,双手捏握成拳,捶打着他的肩膀。
对,离开时,她怀了孩子,又怀上了焰君煌的骨肉,可是,她去了哪儿?平坦的肚子告诉她,都已经两年了,孩子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两年前,从医院里醒过来,她什么都记不起,那几个男人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可以说对她的过去是只字不提。
手指捻住她耳朵,侧过脸,耳背处那颗红痣明显没有了。
那颗红痣是独属于她的标致,也对,她即然成了敖雪的替身,那几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留有那种象征性的标致?
是他们把她的标志除去了吧!标志没有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女儿呢?那是她的骨肉啊9有贝贝,是的,她的儿子,脑子里浮现出宝贝宝贝那张粉嫩的脸孔,脆生生的声音。
“妈咪,抱我。”
她似乎已看到了贝贝伸出一双粉嫩的小手,笑咪咪地冲着她撒着娇嚷嚷。
心口一片起伏,情绪再次激动,是的,她已经迫不急待想看到贝贝了,关了水笼头,拎着输液瓶走出洗手间。
她出来的时候,病房里并没看到雷战南的身影,恐怕是走了吧!
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从床头柜上的小瓶子里随便抽了一根棉花签按住那拔针的地方,飞儿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她伸手拦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
“去哪里?小姐。”
她火速报上了地址,司机转动着笔向盘,二十分钟后,计程车把她装到了一座大房子前。
这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熟悉,飞儿站在大房子前面,脑子里涌起许多熟悉的记忆。
“你找谁?”一记似曾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微微转过身,看着提着菜篮子走到她面前的女孩。
女孩面色冷漠,用着一种警戒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这张脸,飞儿是如此熟悉,许多属于她的记忆莫名就从脑子里跳跃而出。
颤动着红唇,轻声喊出:“阿菊!”
阿菊浑身一抖,这声音,这身影,这表情好熟悉啊!“你是谁?认识我吗?”阿菊的声音柔下来,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她犯不着与人家横眉冷眼。
她不认识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的脸还是敖雪的五官,见到自己昔日的老佣人,飞儿心中有太多的感伤,差一点,她就再也不能与阿菊见面了。
“阿菊,带我去看贝贝。”
她激动地喊出,阿菊狐疑地看着她,渐渐地,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你是飞儿小姐?”
飞儿点了点头,眼眸底有泪光在闪动!阿菊定定地凝望着她,似乎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最终确定后,才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深深与她相拥。
“飞儿小姐,原来,你还活着。”阿菊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滚落,落到了飞儿的肩膀上,将她身上的面料浸出好大一团水渍子。
飞儿回抱着阿菊,她睁大了眸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是的,软弱从来都不属于她米飞儿,她不能让那械人躲在暗处,看她笑话。
“太好了,飞儿小姐,贝贝都想死你了。”
阿菊将她迎进了屋子,大厅里没人,如果李凤娇在的话,肯定要把她挡在门外,无论她是米飞儿复活,还是现在的敖雪,李凤娇都不喜欢她们。
贝贝还在幼稚园上学,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点,阿菊告诉她后,就去厨房帮忙去了。
她一个人站在宽大的卧室里,将整间卧室扫了一圈,布局格调还维持着原来的,不是应该旧貌换新颜么?
记得在她离开时,他已经准备要与陆之晴结婚了,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没结成。
窗台上,仍然摆放着一盆鸢尾花,花儿开得正艳,外面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在花瓣上,让花瓣看起来更娇嫩,更有光泽!
走至窗前,低头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盆鸢尾花,这是她与他当初结婚时,她亲手布置的新房,可是,他却能允许陆之晴把她们的关系说得如此不堪,明明她与他之间是明媒正娶,陆之晴硬把自己说成是他的情妇,她相信,如果不是他默许,陆之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打开衣橱,里面还有许多她的衣物,冬天的昵子大衣,夏天的裙子,一年四季的衣服挂了整整一个衣橱。
视线落到衣架正中央那件红色的昵子大衣上,两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件红色的昵子大衣,他带她一起去香山看日落,然后,她脚崴了,他背着她下山,她甚至还可以清晰听见她们笑闹的声音。
“不害躁,你都不怕人家笑你么?堂堂京都重量级的人物居然背一个女人,有损你光辉形象啊!”
“不怕,向来,世间上,就没有我君煌怕的事。”多狂霸道的语气。
“飞儿,我多想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焰君煌,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感动!她还在思量着,他为什么心血来潮带他去香山看日落,又带她去电影院看电影,播的是香港片《昨夜长风》,他从不喜欢看这种爱来爱去的言情片,但是,那到,他静静地陪着她看完了整部片子,看的时候,神情也很专注。
原来,那就是分离要来的征兆,第二天,他就把自己送走,让她去l国,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在她感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与陆之晴的婚事,如今想来,她是那么傻,酒店门口,他与陆之晴的婚纱照是那么令她恶心。
焰君煌,五指收握成拳,想到他那样子欺骗她,她就傻傻地为他所做的事感动,她心口就弥漫着一种痛。
回身跑了两步,衣角挂到了衣橱里的一个小抽屈暗扣,抽屈被拉开,里面有一个线团滚落到她脚边。
灰色的线团,是她两年前亲自去街上购买的,弯腰,捡起那个线团,顺着灰色线团那根线望上去,抽屈里一件还未织完的毛线衣,这件毛线衣是她当年一针一线织起来的,都说密密的网能网住男人的心,然而,她米飞儿却是如此的失败,她网不住他的心,让他最终选择了陆之晴,弃她而去。
拿起那件灰色的毛线衣,玉指紧捏住了竹签,火大一扯,三两下,整件织到一半的毛线衣就毁在她的手中。
织的时候一针一线是那么辛苦,如今轻轻一拉,整件线衣就此崩塌,如此轻易塌崩,是这么柔弱,正如她与焰君煌之间的感情。
丢开了手上的线团,奔到了窗台,伸手一挥,窗台上那盆鸢花被她凌空扫落甩落地面。
鸢尾花,她弃如蔽履!然后,挺头,不再看这卧室任何一件物品一眼,转身跑出了曾经装载着她们点点滴滴回忆的一方净土。
刚跑出焰府大门,就看到李凤娇与一个女人坐着小轿车回来,车子在她脚边停下,李凤娇走出车厢,那个红衣妇人也跟在她屁股后现走了出来。
“哟!你来干什么?”李凤娇瞟了她一眼,因为,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两个月以前,焰君煌把敖雪从e国带了回来,所以,李凤娇是认识她的。
飞儿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李凤娇被她一双眼盯得毛骨悚然。
“问你啊!你耳朵聋了?”李凤娇身边红衣女人嘟着嘴儿骂出,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女人不卖焰夫人的债。
飞儿仍然抿唇不答。
“李姨,哑巴吧!别理她。”欧阳妃妃见飞儿无视于李凤娇的权威,恨极了,心里虽恼火,她不想在李凤娇面前表露出来。
毕竟,她一直给李凤娇的印象都是乖乖女类型的,让她看到自己泼辣一面就不好了。
虽然焰君煌对自己没好感,至少,她已经得到了李凤娇的心,她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把李凤娇舔舒服了,她成为焰家的媳妇指日可待啊!
“她才不是哑巴,嘴儿厉害着呢!”李凤娇哼了两声儿,斜睨了她一眼:“告诉你,别枉想勾引我儿子,他看不上你,你别自作多情。”
“焰夫人,你以为自己儿子的香悖悖啊!”
再也忍不下去了,飞儿开口还击,焰君煌为什么有这样的妈啊?
“不是香悖悖,那你来干什么?”李凤娇轻轻笑说。
“肯定是找借口来找君煌的,告诉你,君煌看不上你的。”欧阳妃妃见李凤娇不喜欢这个女人,也跟着瞎起哄,而且,她也怕再来一个情敌,从这个女人清冷的面情看来,她就觉得这女人城俯有些深,根本让她猜不透她心思。
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放心。”她在女人肩上拍了一下,勾唇笑语:“我更看不上他,不过是个二婚男人,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幸好他不是我老公,如果是,我可以免费赠送。”
“你。”欧阳妃妃退开一步,不想与她离得这么近,好似她身上有瘟疫一样,其实,飞儿知道,从她高端大气着装,向来高高在上,眼睛就只能看到权贵富商之人,在这个女人看来,她不过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
“哼!”见敖雪这样说儿子,李凤娇心里不舒畅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要脸蛋没脸蛋,白贴给我们君煌,他都不会要,瞧我们妃妃,身材多棒,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显得高贵,你能比么?敖雪。”
飞儿冷冷瞥了两女人一眼,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妃妃,在心里暗忖了一句:“焰君煌,艳福不浅,可谓左拥右抱,一个陆之晴还不够,又来一个妃妃。”
“妃妃这名儿与你这身红衣衫一样的俗,你不知道红衣服要配红指甲么?瞧你那紫指甲,看着就有些恶心啊!也不知道焰君煌为什么会有这品味。”
听了她的奚落,欧阳妃妃当场就气红了脸,飞儿向着她挥了挥手:“俗气的妃妃,祝你早日嫁进焰家,只是,别守活寡才好。”
“什么意思?敖雪,你是不是活腻了?”李凤娇比欧阳妃妃更听不到这句话。
这死女人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死吗?
儿子的工作性质让李凤娇是经常都担惊受怕,过活寡戮中了她的心窝子,所以,她咆哮出声。
“焰夫人,别激动,我不是那意思。”就算她再恨焰君煌,也不可能咒他去死。
“你准媳妇儿一副思春样,还没嫁进你们焰家,脸孔就潮红一片,俗气的妃,你可知道,焰君煌从来都不喜欢主动的女人,更不喜欢涂指甲,妆化得太浓的女人,你说,以你这品味有朝一日嫁给了他,他肯定会不屑看你一眼,自个儿去睡书房,不屑碰你一个手指头。”
“你放屁。”这话刺得欧阳妃妃耳神经生疼,她甚至气急了,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二位夫人,焰老夫人,焰小夫人,我还要去办一些私事,所以,私陪。”
语毕,她故意从她们中间插过去,走过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欧阳妃妃,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李凤娇望着她的身影,愤怒地骂了一句:“没教养的女人。”
离开焰府,飞儿没有回单位,她不想回去,拿起手机给蓝隽打了一个电话,仅用了三个小时,蓝隽乘坐了客机飞了过来。并带上了妞妞,妞妞在见到飞儿的那一刻,刚步出机场,小小身影就向飞儿冲了过来。
飞儿张开双臂,一把将妞妞搂入了怀抱。
把头埋进了小姑娘香嫩的脖子上,一个劲儿地猛亲。
“妈咪,我好想你。”妞妞紧紧地抱住了飞儿,蓝隽见敖雪爱妞妞的心未变,心里有很是兴奋。
“你说有秘密要告诉我?”
蓝隽见到敖雪的那一刻,心情说不出来的激动,凝望着敖雪的这张容颜,眼眸里装载的全是满心满肺的爱恋。他们带着妞妞走出机场时,他笑吟吟地问出。
“回答我一个问题。”飞儿抱着妞妞坐上了计程车。蓝隽跟在她们身后上了车,坐到了她们的旁边。
“你说。”
“庄园宴会上是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蓝隽的眼神即刻变得幽深,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不是。”是的,两年前,庄园的红葡萄酒品尝大会上,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敖雪,外界都在传说,蓝隽在庄园红葡萄酒大会上见到了一位黑衣美女,然后,对她一见钟情,从此为她神魂颠倒。
在飞儿看来,蓝隽不是那么肤浅的一个男人,她绝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会发生他这种睿智的男人身上。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飞儿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妞妞,默默地等待着,然而,蓝隽望着她的眼神慢慢变得灼热!
“很早以前,我们就相识了,你曾做过我三个月的保镖,只是,也许,你想不起来了,但是,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是靠着那三个月的回忆在辛苦度日。”
敖雪做过蓝隽三个月的保镖,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蓝隽深深爱上了敖雪。
“再次见到你,我感觉是在做梦,所以,我发誓,这一次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留住你,敖雪,我知道我们的立场敌对,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你,离开你,我活不了。”
湛蓝的眼瞳弥漫起浓郁的忧伤!
怔怔地望着她,蓝隽情绪几斤失控!因为,他无法承受再一次与她分离的痛苦。
“你想想妞妞,她是我们的孩子,你为我生下的骨肉,敖雪,你怎么能够忍心她没有妈妈?”
蓝隽卑微地乞求着,希望敖雪能回到自己的怀抱,大掌紧紧地捏握住了飞儿的纤纤玉指,面对情深似海的蓝隽,飞儿心中有一抹幽伤在慢慢地蔓延。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蓝隽没有问去见谁,只是安静地坐在车厢里,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素手!
绿色的计程车在一处有花有草有云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下来,付了车钱,飞儿带着他走到了一处绿色的草坪边。
蓝隽的眸光扫向被紫色楔包围的那座小山丘,望着墓碑上刻写的那一排行云如流水的字:“爱妻米飞儿之墓。”
右下角刻着的是“夫,焰君煌立。”
“这是谁的墓?”他的眉心蹙起,心跳慢慢开始加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敖雪的。”飞儿凝望着这块望着自己名字的墓碑,木然地回答。
“我不懂。”蓝隽嘴角扯出一抹生涩的笑痕,是的,他不懂敖雪在讲什么,她不是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么?是谁立的这块墓碑。
“你懂。”飞儿转过身,侧过脸,望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吐出:“蓝隽,你懂,你那么爱敖雪,不可能分辩不出来,如果分辩不出来,你就不配得到敖雪的爱。如果连是不是真正的敖雪都分清楚,你也不是真心爱敖雪。”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隽语调有些掩藏不住的颤抖!
尽管真相很残忍,但是,必须要说不来,她不能让他再生活在欺骗中。
“我不是敖雪,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妞妞也不是敖雪为你生下的女儿,事实上,两年前,她怀上了你的孩子,知道她对你动了情,安全局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所以,她开始想脱离l国的掌控,那群人追捕她,她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就跑到这里,阴差阳错,在我最困境的时候与她相遇,她与我换了衣服,最后仍然没有躲过那群人的毒手,蓝隽,我是米飞儿,而你的敖雪当年怀了你的孩子,两个月的孩子,她们都死了,妞妞只不过是我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她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蓝隽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他一直认为妞妞是敖雪为他生的孩子,他也从来都不去验血型,尽管蓝夫人催促了他好多次,他仍然不能下定决心,因为,他怕,怕妞妞的血型与自己不符,怕妞妞不是自己与敖雪的孩子,更怕模样象极了敖雪的女人不再是他熟悉的,深爱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你要说出来?”蓝隽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一缕猩红,是的,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狠心剥开血淋淋的事实真相?他一直活在追忆里,他宁愿抱着不是敖雪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敖雪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蓝隽,我必须要告诉你事实,把她带回去吧!”
敖雪的死,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责任,虽然,那群人是l国派出来追捕敖雪这个背叛国家与民族的女特工,他们将她击毙是在情理当中,可是,想到那个画面,飞儿就感觉自己心口堵得发慌。
她与敖雪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结在了比一般人几辈子都不曾有的情份!
敖雪死了,她顶着敖雪的身份重新活了过来,她与敖雪都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所以,焰君煌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从此,放弃了追捕,让她流落到l国,顶着敖雪的身份,做了两年的女特工。
她听阿菊说了墓里的女人,焰君煌居然为了寻找她,把尸体挖出来验,想到这个,她心里更难受了,敖雪为她而死,却是死了都得不到安宁,她更对不起蓝隽,活着,敖雪无法与蓝隽走到一起,她相信,死了,敖雪同样期待能与蓝隽组建一个家庭,带着属于她们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至少,陪着蓝隽身边,逝去的敖雪才不会感到孤独,还有他们的孕育的孩子,两个月还未成形的孩子。
蓝隽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生不如死的事实,为什么,敖雪,为什么在你被他们追捕的时候,你选择了什么也不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这一走,从此天涯海角,如今,阴阳两相隔,生死两茫茫!
‘扑通’一声,蓝隽跪倒在地,抱着地场冰冷的牌位,泪从他眼眶滑落,一滴又一滴,滑过他的颧骨,再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e国,蓝隽也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手中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本是一个坐在摩天大楼里指点江山的人物,但是,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失落又无奈的男人。
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如受伤野兽般低低哭泣!
单位办公室里
焰君煌坐在雪白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地图,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报告。”
“进来。”随着他严厉的话声落,门口光影处一闪,小苏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闪到了他的面前。
“小苏子,敖雪没大碍吧!”焰四少头也不回地问。
“没。”小苏子摇了摇头,一脸踌躇,不知该如何把敖雪的话传给君皇。
放下手中特殊的镜子,久久得不到回复,思虑着不是小苏子风格,焰君煌抬起头,眸光扫向了小跟班。
“说。”仍然简洁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命令是焰君煌的风格,小苏子不敢迎视四少犀利的眸光!
结结巴巴道:“君皇,敖小妞脾气好大,她说让你过去见她。”
什么跟什么?才一天一夜不见,那女人就想他了?焰君煌坏坏地想着,单手撑起自己的下颌骨,脑子里浮现出一协面,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他发誓只忠心于飞儿,可是,为什么在与敖雪纠缠了一个夜晚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来的后悔,又一缕想见她的冲动,可是,她毕竟不是飞儿啊!
“你不是去见她了嘛!怎么样,没伤着吧!”他本来是应该去看看她的,可是,单位里有好多的事情,他太忙,根本走不开。
“没有,雷战南在医院里照顾她,我走进去,她就直嚷着让你去见她,君皇,敖雪与平时不太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说来听听?”
焰君煌好整以暇地望着小苏子。
“总感觉她火气好大,她居然喊你去见她。”小苏子学着敖雪的语气:“小苏子,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她一直都喊我苏长官的,醒来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
小苏子的话让焰君煌陷入沉思中……
焰啸虎要出院,所以让焰君煌去接,老子裁出院,焰君煌再忙也只能先把工作丢开。
开车去把焰啸虎接回了焰府,焰君煌走回卧室,脱了外套,正准备去衣橱里拿衣服洗澡,突然就扫到了地板上被丢弃的毛线团,织了一半的灰色毛线衣拉了签,全垮成一团,尤其扫到窗台边散落到地的那盆鸢尾花时,焰君煌的火大地冲着外面怒吼。
“阿菊,你给我滚进来。”
“怎么了?四少。”阿菊火速跑进来,见焰四少怒发冲冠,唯唯诺诺低下头,小声地问出。
“这怎么回事?我早说过,谁都不准进我房间。”
声音浮着一缕碎冰,焰四少的气势汹汹让阿菊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阿菊瞟了一眼地板上被甩掉的花盆,心儿咯噔了一声,准是飞儿小姐发怒时甩的,要是知道,她早就打扫了,可是,四少如此在意飞儿小姐,飞儿小姐又不准她把真相告诉四少。
她一直想她们好,她不想违背飞儿小姐的意思,又不想四少一直被蒙在鼓里,阿菊心里真是矛盾。
“是,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甩落的。”
“谁准你打扫卫生了。”焰君煌恶狠狠地冲着她冷喝。
“别骂她了。”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拧眉道:“不是她甩的,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
敖雪?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性惊,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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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间 四爷与老子抗衡!
“别骂她了。”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拧眉道:“不是她甩的,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
敖雪?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性惊,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
望着儿子眸底翻涌的愕然,李凤娇轻咳了一声,喝退阿菊,阿菊惧于她的权威,果断从房间里消失。
她才儿子轻声道:“儿子啊!我今天下午与妃妃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敖雪,她应该是从我们家刚刚出去,还与妃妃起了冲突,离开时,她还推了我一把呢!”李凤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
“后来,我问阿菊,阿菊才说她来家里找你,怎么?你不知道她来家里找你?如果不是你约她到家里来,她跑我们家来做什么呢?”
李凤娇见儿子唇线抿直,缓缓又说:“而且,还跑到你卧室来,把贝贝妈的东西全部搞成这样,她是不是嫉妒你对飞儿的感情啊!唉!这女人真不讨喜。”
焰君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老妈的:“她还跑到你卧室里来。”
敖雪?她到他家干什么,还跑到他卧室里来,而且,甚至打开过他的衣橱,还拉开了抽屈,把里面的那件半织毛衣给毁了,还有他最心爱的一盆花也被她砸坏了。
焰君煌心里除了怒气在升腾外,更多的是迷惑不解。
“君皇,敖雪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小苏子的话又在他脑海里缭绕,小苏子说,敖雪醒过来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她甚至直接喊小苏子,还火气冲天地让小苏子让他过去见她。
剑眉渐渐拧起,冷厉的眼神扫了屋子里一圈,视线落定在那盆被砸的鸢尾花上,花叶与花茎分离,白刷刷的花根从细沙中半露出来,她打落那盆花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敖雪,焰君煌咀嚼着这个芳名,猛然间,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然后,他不理老妈的呼唤,重新将外套穿上身火速冲出了门。
“君……煌,你要出去吗?”欧阳妃妃正蜷缩在客厅沙发椅子上涂着指甲,见焰四少闪到客厅的身影,及时撑起了身,笑咪咪心猿意马地问着。
焰君煌也不看她一眼,心里暗忖,真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四少。”欧阳妃妃见他不啃声儿,麻着胆子迎过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撒着娇:“四少,焰伯伯刚回来,工作再忙,你也得陪陪他呀!”
“松开。”焰君煌的眸光立刻多了两抹阴寒,这女人,谁人给她的狗胆,居然敢来拉四爷的袖子。
“四少,焰伯伯上楼换衣服去了,吴婶煲了一锅鸡汤,麻油鸡,你吃了再走嘛!”
女人仗着有焰家夫人撑腰,不怕死地继续唠叨。
“我说松开。”薄唇再次微微掀动,出口的话毅然没有一丝的温度,额角有三条黑线闪过。
欧阳妃妃没看到过如此冷厉的男人,犀利的眸光好似x光,把她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扫了一个遍,向来,焰四少都是不怒而威,光是就这样站在你跟前,就能让你感受到那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惧于他气势,欧阳妃妃松了手,可是,又有些不甘心,急急地跑到他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了他。
“君煌,留下来,焰伯伯有话要对你说。”
“滚!”他心里装着十分火急的大事儿,哪里能容忍欧阳妃妃的嚣张,从牙缝里迸出一字。
焰四爷向来不打女人,否则,他真会煽这女人几个大耳刮子。
望着他眼底倍闪的阴戾,跳跃的火苗,欧阳妃妃不敢再与他作对,怕真真正正地激怒他,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聪明地选择了放弃,气馁发闪开了身子,跟他让出道路。
焰君煌看也不看她一眼,高大冷沉的身形笔直从她跟前划过,迈开步伐向门口走去,忽然间,楼上有一记冷咧的声音夹着滔天的怒焰如雷般辟下,静寂的客厅犹如经历了一场轻微的地震,两名打扫屋子的佣人,以及欧阳妃妃皆打了一个寒蝉。
“站住。”
这声咆哮还着焰府绝对的权威与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一向我行我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焰君煌也不敢无视,换作以前,他早不管不顾冲出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思量着,老人家才刚从医院回来,他想让他生气。
停驻步伐,身体旋转了九十角度,扬首,视线凝向了楼梯口换了一身唐装,精神抖擞,国子脸上明显染了怒意的老人。
“妃妃那一点不好?”老爷子被李凤娇搀抚着走下花木抚疏!一阶又一阶花白色的台阶!
“是啊m儿,你这样心急火燎要去哪儿啊?”
李凤娇把老爷子抚到沙发上坐下,走到儿子面前,冷声询问。
“你爸才刚出院,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他住医院里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出院,你能不能与他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焰君煌没有理老妈,眉心拧出几道刻痕!
“爸,我有点公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第一次,焰君煌耐着性子解释!
“儿子,你是分明是去找敖雪,你骗你爸爸有公事,你是越来越出息了。”
李凤娇不满地唠叨:“妃妃哪点不好,比那个敖雪强一百倍,一千倍!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们的话呢?”
李凤娇的话语重心长,蕴含着几分的心酸:“我们走过的桥,吃过的盐比你多,经历的人事也比你多,我们的眼光不会错,你能不能听妈一次劝?”
“老四,我以前钟意陆家那姑娘,你嫌人家太强势,没有温柔的一面,硬是要与米飞儿走到一起,两年前,你与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那女人带着一个你老四的骨血回来,让我打着牙齿和血吞,不得不认下她那个媳妇儿,可是,如今,米飞儿死了,又出来一个敖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老四,太漂亮的女人没有用,要找一个实际一点才可靠,我看妃妃就不错,家世好,人品好,长得也不耐,与你也很匹配,所以,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吃顿饭,你们小邻也交流交流,联络联络感情。”
这段时间,欧阳妃妃没事就往医院跑,给焰啸虎送亲自煲的汤药,还亲自为他打理许多的食材,身子骨都养壮了,欧阳妃妃不愧是名门淑女,与一般野女人就是不一样,很含蓄,很矜持,最重要的是,对他们二老很有孝心,人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就想着如何颐养天年,与一大帮子儿孙享受天伦之乐,所以,他看中了欧阳妃妃,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也许在工作能力上,她不如陆之晴,但是,在体贴善解人意方面,她绝对比陆之晴更胜一筹。
“她是很好。”如藏獒一样晶亮凶狠的眸光扫射向了,因老爷子一番夸奖沾沾自喜的女人。
“只是,父亲,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你实在喜欢,大可以把她娶进来,与我老妈两女共侍一夫,你也坐享其人之福,我不介意多一个小妈的。”
他的话让角落里佣人们掩嘴偷笑,也让欧阳妃妃一张丽容迅速泛白。
“什么屁话,狗东西。”焰啸虎面色如霜打的茄子,静紫一片,捞起一根凳子就向儿子砸了过去,还好,四少身手敏捷闪躲得快,凳子砸到了地板上成了两大截,灰败地躺着,张显了焰啸虎的火气冲天。
“哎哟!老焰,别与他一般见识。”李凤娇赶紧奔到了焰啸虎身边,伸手在焰啸虎胸口轻揉着,为他顺着气儿,怕他一发怒血压又升高了,如果他双眼一闭,一命呜呼,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她可指望不上那个兔崽子。
焰君煌白了老妈一眼,高大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客厅门口,不顾老头子捂着胸口铁青的容颜!
没人能干涉他的婚姻,就算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也不行,没人能阻此他与飞儿团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法阻挡他向米妞靠近的步伐!
一间五星级酒店vip贵宾房里!
蓝隽满脸落寞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有的烟卷才刚点燃就被硬生生的掐灭了,可见男人内心的烦躁!
飞儿推开房间华贵的门扉,一眼就扫到了窗台上摆放的那个瓷罐子,眼神有些幽伤,罐子里装的是敖雪的骨灰,蓝隽把敖雪烧成了骨灰,准备把她带回e国去了。
妞妞不过才两岁,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这没重的氛围,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窝在飞儿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抱着飞儿的脖子,不哭也不闹,也不讲一句话,只是,眼睛里泄露出惊恐与害怕。
“蓝隽,到点了。”飞儿抬眼看了一下腕表,温柔地催促。
蓝隽掐灭指尖的烟蒂,丢弃到烟灰缸里,从床上起身,峻硕的身形笔直走向了窗台,视钱触到窗台上置放的瓷器罐,眼睛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缓缓抱起瓷器罐,喉头有些哽咽,心中泛着一缕说不口的心酸与难受!
他抱着她,用强健的胳膊抱着她,把她抱到了阳光底下,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到了瓷罐上,瓷罐表层泛着晶亮刺眼的光泽!
“敖雪,我们回家。”然后,他抱着那个瓷器罐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飞儿把他送至机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轻喃询问:“妞妞怎么办?”
蓝隽的眸光终于落到了飞儿脸上,再缓慢地滑至她怀中的小脸儿,妞妞,这两年来,他一直都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照看,虽然,她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他对她,到底是给过一份父爱,只是,敖雪离开了他,他没心情去管妞妞了。
清了清嗓子,傻哑道:“让她留在你身边吧!飞儿,等我整理了情绪,我会回来接她。”
蓝隽语毕,抱着瓷器罐迅速转身,不理哭闹的妞妞,硬着心肠走向了海关检票口。
飞儿抱着妞妞,任由妞妞在她怀中扭动哭闹,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渐渐隐没在人海里的身萧瑟身影!
敖雪,你知道吗?他对你的心一如即往,永不改变,只是,两年前,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他求救?如果向他求救了,或许今天的人生也将改写了。
敖雪,能有这么一个至情至信的男人爱着你,把心给了你,你是幸福的,敖雪,你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炙热爱恋么?
她希望敖雪从此倦鸟归巢,佛家说,人身体消亡,化为尘土,灵魂却能超脱,但愿,你的魂魄能与蓝隽终生相依!
走出机场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是雷战南打给她的,他问她裁了没有?
另外,说他有一位属下过生日,邀约她去参加,让她出去赏赏心,也许,雷战南是觉得她活得太压抑了吧!
飞儿同意了,凭着记忆,她把妞妞带去了一幢白色的公寓,穿过繁花似锦的庭院,步入大厅,再转入花房,终于,她看到了那个落寞的纤弱身影,这身影比两年前更娇弱,更弱不禁风了。
女人还是坐在轮椅上,也许是由于常年坐在轮椅上没活动的原因,两条掩在绒毯下的腿看起来有些萎缩!
飞儿喉间一哽,眼圈一红,呜咽出一声:“妈。”
做梦吗?米秀芬怔怔地凝望着眼前的花卉,以为是自己发生了错觉,她刚才好象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妈’啊!
“妈咪,这婆婆是谁?”
小妞妞的声音打破了稀薄凝滞空气,米秀芬缓缓转过脸,眸光不期然与飞儿撞了一个正着,米秀芬的眼睛充满了淡淡的哀伤,神情也有些呆滞。
“你……是?”她颤抖着唇瓣,不敢冒然说出,只是,望着眼前陌生女子的眼睛,她的心跳迅速加快。
“妈,我是飞儿啊。”飞儿放下了妞妞,向米秀芬扑过去,米秀芬不敢相信地瞠大了眼眸,这个陌生的女子说她是飞儿,眼睛也的确象她的飞儿,可是,为何模样改变了呀?
“妈。我真是飞儿。”飞儿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所有的坚强,在见到母亲这一刻全部瓦解,眼泪扑簌簌从眼角滚落,掺到了覆盖在米秀芬绒毯里……
“飞儿。”米秀芬终于狂呼出口,她捧着女儿的容颜,喜极而泣,她从没想到过,飞儿居然还活在人世,几番悲欢离全,飞儿还是回到了她的怀抱。
母女抱头痛哭一阵,飞儿望着母样鬓边的染上的银丝,心疼说:“妈,你老了。”
“能不老么?”
飞儿将自己经历了所有事告诉母亲,米秀芬捏握着女儿的手攫得越来越紧……
她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会吃这么多的苦头,好在,她挺过来了,只要挺过来就是晴天。
焰君煌驱着自己坐骑,在大街小巷毫无目的地打着转,一手旋转方向盘,一支手拔通了手机。
手机响了一声就被人揭起:“君皇。”电话里传来了小苏子战战兢兢的声音。
“敖压没回去吗?”
“是,我查过了,她一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小苏子也有些懊恼!
“君皇,你找敖雪有事?”小苏子感觉老大有些着急想见到敖雪,但是,那妞儿没回单位啊!他问过了好多的人,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这敖雪真是与君皇那个后,尾巴就翘上天了。
居然敢不回单位,这在队伍里,还是驶无前例的事儿。
“嗯!如果她回来了,立刻通知我。”嘱咐完,挂断电话,他正准备将车子开回单位,一抹人影出现在挡风玻璃前,灯光打照过去,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女人脸孔,让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抬脚紧急踩下刹车,车轮火速停止在了离女人脚尖一公分的距离,差一点,车子就从她身上辗过去了。
这女不想要命了,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迅速泛白,他正想冲出去怒骂她一番,没想到,女人已经绕过了车头,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我要见贝贝。”女人不管男人铁青的脸色,气势汹汹地冲着他嚷。
凝望着女人这张熟悉到铭刻入血液的脸孔,狭长的瞳仁猛地紧缩,眯成一条线,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太晚了,他已经睡下了。”
“焰君煌,我要贝贝的抚养权!我不能没有他,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与暗哑!让焰君煌听了心窝揪痛!他有些矛盾地望着她,脸上闪过错综复杂的神色。
“我早说过,不可能,你争不过我,飞儿,回到我身边。”
这话他说过八百遍了,可是,女人每一次都采取对这句话漠视,明明他离飞儿这么近,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隔了万水千山一般遥远。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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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不弄死你,就是你孙子!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以前,只有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望着她那双晶亮透明的眼睛,他就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现在,他觉得感觉全变了,甚至觉得与她呆在一起,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会让他浑身涌出一种强烈的排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焰君煌,贝贝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没有他,为了让他回到我的怀抱,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米飞儿语气有些凶悍,闻言,焰君煌无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刚吐出一口烟圈,见女人伸手要去拉车柄,伸指按了一下键纽,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停车。”米飞儿火大地冲着他嚷吼。
对女人的嘶吼,焰四少置若未闻,一双利眸笔直地注视着前方,挡风玻璃上,红色的霓虹灯闪烁,红色的影光从他眼前划过,淡淡的光亮打照下来,在引挚盖上投下一层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说,停车。”见他如此霸道,米飞儿表面上一片怒火,其实,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她觉得焰君煌至少在一点一点地走入她精心设计的阴谋中。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火大地伸出双手,玉指捏紧了方向盘,轻轻扭转,黑色的奥迪车身不停地在路面上扭转,车轮打滑,车身扭扭怩怩,滑出去好几米远,车轮下方滑过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车痕。
女人的疯狂,让焰君煌有瞬间的失神,因为,这样疯狂不要命的女人的确像极了他心爱的飞儿。
在车子火速往前冲,险些就快撞上前面另外一辆车尾后,焰君煌这才收回了出窃的魂儿,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轻轻松松就扭转控制了整个局势,车子以正常的速度在平坦的马路上奔驰。
“不想活了?”他心里虽有一些高兴,因为,在他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做出的事情,让他推翻了自己的疑虑,笃定她是飞儿,那么,敖雪又是谁?
心里真是矛盾!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得……
车子转了一个弯,迅速向市中心的国贸大厦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米飞儿喘着气,冲着他大嚷。“去了就知道了。”四少先卖一个关子。
米飞儿想下车,可是,车子已经被他锁了,她出不去了,困在车里的她,突然双肩垮塔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透过变色车窗望向外面,车窗外是一座又一座在霓虹灯中闪烁的摩天大楼。
眼神变得飘渺而迷离。
“这座城市变化真大,记得离开时,这里还有许多的违章建筑。”
她自叹的声音听入焰四少的耳朵里,四少顺着她的眸光望出去,自然将一幢又幢在不夜城中绽放美丽与妖娆的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尽收眼底。
脑子里回旋着两年前的一协面,是他将飞儿强行困在别墅里,是她如一只发怒小兽,隐忍着伤心与绝望,对他说:“焰君煌,如果你马上给我去民政局结婚,我就原谅,也相信你。”
“飞儿,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就是这句话让飞儿彻底伤了,也怒了,更是绝望了,她以为自己只是在骗她,所以,她给他下药,所以,她逃了,带着她们的女儿,想到胎死腹中的女儿,焰君煌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啪’的一下拍在了方向盘上。
因为她的不信任,让她们硬生生分离了两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零一个月,750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两年前你不离开,我们的女儿都应该一岁多了吧!”他有些无奈地说。
米飞儿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感伤,稍后,整得了情绪这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说不定又是个儿子呢!”
偏过头,焰四少阴鸷的眸光变得异常灼热!
“我说是就是,我有感觉。”毕竟是他孩子,怎么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切,米飞儿在心中暗嘲,这男人真是霸道强势的可以,居然这种事也会如此笃定!
穿越过一排排整齐的大酒店,她终于忍不住再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马上就到了。”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提速,车身一阵颠跛后冲上了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
正在她又想抗议的时候,黑色的小轿车在一间门面装饰很豪华的地方停靠下来。
泊车小弟笑脸吟吟地迎过来,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先生,小姐,晚上好。”
焰君煌走下车,在女人下车后,锁好车,并将手中的钥匙抛出,身着工作服的泊车小弟伸手稳稳地接住。
米飞儿抬头望了一下门匾上方不断闪烁的字花,红色的“辣妹子ktv娱乐城”,几个红色的字体如湖面上的波纹一样荡漾开去,荡漾开去又收了回来,字体再清晰呈现在眼睛里,如此反复,却也能成为视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米飞儿没有作声,暗自扯唇笑了笑,她到要看一看焰君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刚步入娱乐城,身着黑色西服的经理笑容名掬迎过来:“先生,小姐,晚上好。”
“开一间包厢。要清静一点的。”袭上耳膜的吵闹声让焰君煌不自禁拧起了剑眉,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
“好,里面请。”经理带着他们拐上了二楼。
焰君煌拿着遥控器开了空调,一股冷风徐徐灌入空气里,脱下了外套,将衣服扔到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坐过来。”
飞儿扫了他一眼,别开脸,不满地嘀咕:“凭什么要跟你坐在一起。”
焰君煌不意为然地笑了笑,她能听他的话就是米飞儿了,反正,这女人一向与众不同,从他认识她的那天开始,她身体里掩藏着叛逆的因子,倔强的可以。
服务员把电视打开,调好了音响,对她们毕恭毕敬道:“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吱会一声就行,我就在外面,谢谢。”女服务员转身离开,并不忘体贴地掩上了房门。
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屏幕播放的画面有些熟悉,是裘海正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飞儿,你以前特别喜欢唱这道歌,唱两句吧!”焰君焰拿着无线麦风冲着她扬了扬,望着焰君煌满脸期待的表情,米飞儿心底有说不出来的紧张,她不喜欢唱这首歌,感觉太伤感了,也很难听,你说那女人为什么就喜欢这种歌呢?
“我这两天感冒了,嗓子痛,唱不出来。”
她找了一个借口推托,然后,回了一句:“你不是要领我见一个老朋友么?”她压根儿没看到除她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在这房间里出现啊!
“在路上了,他马上就过来。”焰君煌凝落在她玉容上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
握着麦克风自个儿唱起来:“等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相爱要缘份,等不到我的爱人,痴情围绕,我不是伤心的人,将她伤得更深,我不能,我不能……”
他的歌声低沉,浑厚,充满了磁性,混合着他天生男性粗犷气息,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对异性致命的吸引力。
妈呀!假米飞儿几乎都不敢迎视他那双阴鸷,闪烁着晶亮光彩,能将人魂魄吸进去的如沟壑一样的深幽的瞳仁。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确为我爱人,流泪狂乱心碎!”
他的歌声很优美,很动听,一双眼睛定定地落在到了米飞儿脸蛋上,似乎不想遗漏掉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被牛逼人物这样赤果果望着,飞儿脸上一片潮红划过,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这种注视的眸光,以前,尽管她也使尽了浑数解数,想要挑逗,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她一直都不信邪,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不好色的人?
可是,这男人偏偏就是异类,因为,在他心里,就一直装着一个名叫娃娃的女人,她好嫉妒,他们居然才几岁就认识了,真是想不通,几岁孩童能建立起来什么感情,但是,人家就是能够钻入他的心,一生一世让他都无法忘记。
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有的人,抬头,伸手,某些东西就能触手可及,这个世间是不公平的。
“飞儿,感冒了就应该去看医生,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歌还没唱完,焰君煌就停了下来,将麦克风丢到了圆弧形荼几上,迈起长腿向她走了过来。
“不,不用了。只是小感冒。”开玩笑,她才不会去医院呢!去了岂不露馅,所以,她尽量找着各种借口推托。
vip贵宾房被人推开了,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形走了进来,带着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
“老四,你十万火急把我召过来,有啥事啊?”
骆北城英俊的脸孔弥漫着笑意,只是,眸光在扫到焰君煌身边的女人时,面色一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还有一缕一闪而逝的狼狈!
他真的没有想到,飞儿还活在这个人世,更没有想到,他们三个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能在这种地方相见。
“吃惊吧!”焰君煌再次启开烟盒,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烟雾间,把烟盒递至了好友面前:“要不要来一根?”
骆北城摆了摆手,一阵呆愣后,嘴角的笑意继续荡漾。
“飞儿。”望着女人那张熟悉的脸蛋,骆北城心口有些酸涩在悄然蔓延,为了她,他穷尽所有,只是,这份爱执着又痛苦,为了她,他不惜与毕生挚友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为了她,他弄得身败名裂,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也想把情敌置于死地,然而,听闻她逝世的消息,他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角,展颜埋怨他,指责他,他也在懊悔与自责着度过了两年,这两年,他彻底想通了,即然她不爱自己,对于一段早就注定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他又何必苦苦执着?
飞儿不爱他,他早知道,当年与他结婚,也不过是因为焰啸虎夫妻不允许她进入焰府大门,还要就是因为她曾经是焰东浩的前妻,她与焰君煌此彼身份尴尬,她怕大家背后里议论,影响了焰君煌的前程,所以,才找上他当替死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初自己明明知晓一切,却同意与她的婚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她?
知晓飞儿逝世的那一刻,倾刻间如万箭穿心,对于这个女人,他放不下,心里虽揣着恨,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与焰君煌置于死地,对于与焰君煌之间多年的友谊,他同样也放不下,绯色死的时候,他只是无法接受绯色一家四口,还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焰君煌毒手之下,后来,他查清了此事,知道这一切并非是老四所为,不过是焰老五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干的,他就原谅了这一切,所以,才会主动找去老四的单位,想与他重归旧好。
恢复与老四的关系,让他的心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重,其实,有一句话说得太好了,叫做报仇是柄双利刃,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
没想到会突然接到老四的电话,心头大喜,心急火燎地驱车过来,让他吃惊又意外,激动又惊喜的是居在会看到飞儿这张脸。
“太……太好了。”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飞儿一双玉手,话语里掩不住的激动。
“咳。”焰君煌咳嗽了一声,一把捏住了骆北城的手掌,愤然将他甩开。
“骆子,你做什么呢?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
一张阳刚的俊颜乌云朵朵,一片阴霾!
“老四,没这么小气吧!握一下手都不可以。”骆北城嚎叫,大斥焰老四不够哥们儿。
“其他人或许还可以,就你不行。”焰君煌将他推开,占有欲表现的那么明显!
“骆子,其实,我与米妞的重逢还得感谢你啊9记得几年前,你与我用西班牙苍蝇喝酒猜拳赌的那次不?”
“当然记得。”骆北城随手端起荼几上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一向牛逼的你,就只有那次最衰!”
记得当时他还给他塞了一个尤货过去,留了纸条让他好好享用。
焰君煌的思绪有些飘渺,那时他与米妞分开后的第一次真正重逢,如今想来也有些啼笑皆非,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那天晚上不是你塞的那女人。”
见焰老四满脸弥漫的幸福表情,骆北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天,不会是米妞吧!”
不会吧!原来是他自己把心中的那个女神亲手送到了老四嘴里,他真想去撞墙啊!肠子都悔青了,他都做了什么事儿啊!当时,他还吹着口哨驱车离开,以为自己终于胜了焰老四一筹,想着他理智濒临崩溃的抓狂模样,他心里就爽极了,没想到,真是触衰死了。
“米妞,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机会说了,你还记得念高中时,那个魔鬼教官么?”
飞儿一头雾水,表情自然迷茫,她扯唇道:“记不太清楚了。”
“你那时候还太小,记不清楚也是正常,再说,我只做过你们几天的教官,后来因为有事就调走了。”
有些事情也许苍天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因为那一场短暂的邂逅,他爱上了米飞儿,展颜却爱上了他,他们三个犹如绕口令一般!
“喂,喂,喂。抗议。”焰君煌一拳击在了骆北城的胸膛上,骆北城捂着胸口哀叫一声儿。
“焰老四,轻一点,你会死啊!真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再不狠一点,老婆都要被你拐走了。”
“拐不走的,要拐走早拐走了,是不?米妞!”骆北城也学着老四霸道的语气,还不忘向米飞儿煽了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飞儿,你家老公真是勇猛,一记拳头就让我吃不消,你这么柔柔弱弱的,不知怎么能承受得了?”
骆北城一边说笑着,一边为伸手倒了两杯红酒,将红酒递到了飞儿面前。
“赏过脸,我为以前所做的事向你们两个递歉,两位大人,小的错了,让你们硬生生分开了两年。”
焰君煌听了他的话,心口有些涩,其实,又怎么能怪骆子呢?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再说,老五的确设计把他推下了悬崖,骆北城也是一位晶都牛逼人物,虽然矮他几截,但是,在晶都重地,也是一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而且,在这一起错综复杂的事件中,他还失去了自己亲生的骨肉,那个绯色是怀着他的孩子被人暗杀的,这件事情,他一直心里怀有愧疚。
米飞儿扯开红唇笑了,接过了骆北城递过来的红酒,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了一声:“谢谢!”
然后,仰头一口喝下,喝得有些急,呛到了,焰君煌急忙拍了拍她的脊背,心疼地道:“喝慢一些嘛!”
因被呛的关系,米飞儿玉容潮红,向他们两位摆了一下手:“我去一下洗手间。”
另一支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迈步走出了宽大的冷清的包厢。
两个男人的眸光尾随着她的纤美身形在门口消失,这才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
“你觉得像么?”焰四爷迫不切待地开口询问。骆北城拧了下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从他走进屋子以后,女人一系列动作与反应摇了摇头。
“五官一百分,神韵与背影我打零分,我进来后,她一直就没反应,一脸的茫然与沉默,好似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我提与你之间的恩怨,她好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如果是真正的飞儿,她不可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动于衷。”
骆北城是何许人也,一针见血地指着了女人的破绽。
其实这些焰君煌早已察觉,但,有许多地方,百思不得其解啊!如果她不是飞儿,那么,真正飞儿到底在哪里?这个女人扮成飞儿又何目的?这些都是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啊!
骆北城也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又道:“现在的易容科技发达,再说,还有整容手术呢!”
“骆子。”焰君煌大掌拍在了他厚实的肩膀上。
“谢谢你能过来。”“咱哥儿俩说这么多干嘛!,连档裤发小,铁哥们儿,可不是盖的。”骆北城撇了撇嘴儿。
让他过来帮他辩认米妞,他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呢!
“我为老五向你道歉。”这是他欠死党的一句话语,毕竟,是他教弟无方,才让老五做出这么多伤害好友的事情出来。
“不用了。”骆北城满脸的灿笑渐渐隐没,脸上划一缕淡淡的幽伤!
“君煌,我不想瞒你,其实,绯色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失去记忆后,一直没碰过她,她一直就在骗我,她不想要我离开,是巴不得我担下她们一张三口的生计,还有,她们的死不是老五所为。”
“你都查清楚了?”对于这样的事实,焰君煌有太多意外,他一直认为是老五干的,尽管老五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承认过,但是,就因为前面他设计把骆子推下了山崖,所以,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天耀干的,想来,他真是枉冤了老五啊!
“嗯,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骆北城面色有些复杂。
不是老五做的,焰君煌心中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能与骆子冰释前嫌,他心里自是十分高兴!
思量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焰君煌敏锐地问出疑虑:“你说,如果不是老五做的,那会是谁呢?”
“这个目前我还没有查到。”
然后,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两支强健的手掌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女人们恢复友情或许会感伤地抱头痛哭,但是,男人们自有属于他们一套表达方式,两人都感觉身后有一双幕后黑手在伸向他们!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欢快的音乐玲声在寂静的ktv包厢里响起。“喂。”食指滑下了手机盖子,漫不经心地问出。
“君皇,你为米妞立的墓碑被人挖了。”
另一端传来了小苏子心急火燎的声音。
“谁干的?”他娘的不想活了,居然敢去动他为飞儿立的碑,即便是知道里面埋葬并不是飞儿的尸赅,但是,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战他焰君煌绝对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派人查出来了,是敖雪,蓝隽过来了,据悉,那个在e国有钱有势的男人还抱走了一个骨灰罐,并且,还把妞妞带过来了。
听了小苏子的报备,焰君煌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似乎一下子就跳到了心尖口,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快压抑不住注浑身的激狂与冲动,他要找到敖雪,发誓要打她一顿屁股,那女人太坏了。
”还查到了什么?“焰君煌听到了自己出口的声音有几分掩藏不住惊喜的暗哑。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辣妹子ktv娱乐城。“
焰四爷报了地址,小苏子不到十五分钟就火速赶到,风风火火奔进来的时候,敲看到米飞儿正坐在四少身边,他们俩个在合唱着一首情哥,老掉牙的歌曲《相思风雨中》。
”君皇。“小苏子瞟了他身边的米飞儿一眼,唤了四少一声,欲言又止。
”骆子,你陪飞儿唱一下,我有公事,去一会儿就来。“
他把手上的麦克风塞进了骆北城手里,骆北城自然是有调佩一番:”老四,我可以好好把握这大好的机会,老婆被勾跑了,可别怪我哈!“
”能被你勾走的,‘老婆’两个字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能被你勾走的,也不配做我老婆。“
焰四爷冲着他做了一个超级自恋的酷酷表情,然后,带着小苏子走出了包厢。
米飞儿见四少离开,又感觉小苏子十万火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眼睛瞟了一下洞空的大门,小声地询问着身边的男人:”君皇有什么事?“
”公事呗……“
另一间宽大的包厢里!
焰君煌望着电脑屏幕上画面,眼睛瞬了不瞬地盯望着,不想错过画面上任何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画面里,敖雪抱着可爱的小女孩妞妞,站在人海里,眉心锁上淡淡的哀愁,一直目送着那抹落寞的峻硕身形走入检票处,男人怀中抱了一个瓷器罐,眼神有些呆滞,下巴上青涩一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的,敖雪打电话让蓝隽过来,她亲自去机场接机,她把他带去了郊外,只可惜,当时,我离她们太远,听不清楚她们都说了什么,只感觉那个埋在坟墓的女人应该蓝隽非常重发的人,他把她的尸赅烧成了骨灰,把她带走了,却把妞妞留给了敖雪。“
事实上,小苏子也想尽了办法,派人去蓝隽居住的酒店装了摄像头,可是,监控视频里,一直就看到蓝隽头丧气,一脸灰改地静静坐在床沿上,眸光一直就盯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个青瓷花瓶,清晨,敖雪抱着妞妞过来相送,也没有听到她们多说什么,所以,到底敖雪与蓝隽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以及坟墓的女人与蓝隽之间的关系,小苏子也判断不出来。
”干的很,小苏子,有奖。“焰君煌把许多事情联想到了一起,心里是越来越激动,也越来直期待!
”君皇,你为毛这么高兴啊!我都觉不得一头雾水啊!“
小苏子真是想不通,那坟里的女人也许是蓝隽最挚爱的人,可是,他不是也爱敖雪么?居然舍得把敖雪留在这儿,是不是嫌弃敖雪被四少那个了。
焰君煌抬手在小苏子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将小光碟退出光盘区,关了电脑,转身大踏步离开包厢。
”君皇,等等我啊!“小苏子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夜,十一点,正是辣妹子ktv大厅热闹番茄的时刻,台上有几个女的在跳着劲爆舞,观众的安可声一阵盖地一阵,大家情绪有些高涨,台子上的辣妹子诱惑了多少颗渴望骚动的心。
焰君煌带着小苏子穿越过噪闹的大厅,步子刚迈过吧台,一拔人马就从外面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指尖上夹着一根雪茄,身后的人马簇拥着他,个个马首是瞻!
焰君煌将身形侧开,想让这拔人马过去,身体都已经挨着吧台壁缘了,没想到,白色的身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到了焰君煌脚下。
”老板。“身后的保镖及时陡步上前,小心冀冀地将他抚起来。
白西服男人拍了几下沾灰的裤管,嘴里毫不教养地骂开:”妈的,眼睛瞎了不成,居然敢挡你大爷我的道,给我闪开。“
谩骂着抬起头,眸光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对阴寒的冰眸,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让他不寒而粟,身体划过一阵轻颤!
不过只是转瞬,脑海里沉淀一些事后,眸底掠过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四叔,许久不见,你老人家还好么?“
小苏子看清楚了灯光下那张男性脸孔,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向君皇问好,尤其是看到他身后一群黑衣保镖时,小苏子就恨得有些牙痒痒的,这只死苍蝇原来还没死啊!
焰君煌凝扫了他一眼,别开视线,眸底划过一缕厌恶,不想理睬这种没教养的狗东西!
想抽身离开,因为,他还有更急的事儿要去做,没想到,男人居然抱起了双臂,整个身形挡在了他的面前,还有他身后的一大群黑衣保镖,个个如一只穷凶恶极的拦面虎。
妈的,敢拦他四爷的道,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阎东浩要作死的节凑啊!挑战晶都重量级的人物,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啊!
”四叔,两年不见了,你好像瘦了?“用言语想占有一点上风,刻意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雪茄冲着他扬了所,零星的火花在焰四爷眼前一明一灭,阎东浩在向亲爱的四叔宣战,说他瘦了,表明是在向他示威,带着成群保镖,吸着雪茄是在他向显示,自己现在活得多么风生水起,反观他四叔这两年是活得狼狈的。
”阎东浩,快让开,否则后果自负。“小苏子向来是条忠犬,以前阎东浩呆在焰家,他自是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这厮已经搬出了焰府,并且,焰啸虎又退下来了,现在,最大的莫过于他最忠心的君皇了。在焰府,有谁能大得过他呀!所以,自是不把阎东浩放在眼里,再说,这男人就是在自取灭亡!
嚣张到无可救药,居然嚣张跋扈地要挡四爷的道!岂看他最忠心的四爷,是如何惩治这只难缠的哈巴狗!
”小苏子。“阎东浩脸子冷下来,警告着亲爱四叔身边的小跟班。
”没你的事,最好给我乖乖的呆在一边,否则,我割了你舌头,挖了你眼睛,把你丢到乱葬岗陪死人睡觉。“
小苏子气得头顶冒过三柱青烟,这厮太器张,太目中无人了。
”亲爱的四叔,听说飞儿并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你身边,我是专程过来看一看的,这两年,你沉迷于失去她的痛苦中,却不知道,我到底进了多少财富,四叔,现在,我有资格与你并肩站立,可以成为你的对手了吧!“
两年前,他灰溜溜滚出了焰府,从最底层做起,呕心沥血创建了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如今,他成了那个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享受坐拥商业江山的喜悦与乐趣同时,自是又想到了昔日让他成为一只丧家之犬的四叔。
”我有两个亿的资产。“阎东浩伸出两根指头。”全国各大城市有上百家企业与连锁店,亲爱的四叔,足有资格与你较量了吧!“阎东浩想着两年前,自己完全是不堪一击,明明那么喜欢飞儿,却碍于焰君煌的威严,被他打了一个落花流水,灰溜溜走人,想起两年前的狼狈,阎东浩喉管里就堵了一口气,一直都咽不下。
”你们一直说,我是靠女人起家的,今天,我是靠着自身能力站了起来,焰君煌,米飞儿三个字,是这两年来卡在我喉咙里一根刺,我一直在搅动着这根刺,致命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不能绝不能忘记掉当年你给我的耻辱,今天,我得全部讨还回来。“
阎东浩狂霸地当众宣称,丝毫都不避讳与焰君煌叔侄间抢一个女人的难堪处境!
焰四少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正酝酿着一股骇人的风暴!
斜睨了阎东浩指节上戴的那个大大的金戒指,商人向来满身铜臭味,只是,两年不见,阎东浩居然敢给他叫板,以为他带着这么多人马,他焰君煌就怕他不成?
当年的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其实都是前尘往事,昨日种种如流水般逝去,大家又何必纠缠?
”是,你婶婶没有死,又回到我身边了,你说,你要怎么样吧?“
”我要把她从你身边夺走。“不是夺走,他是要把飞儿重新抢回来,他爱飞儿,努力奋斗这两年,他的爱飞儿的心从未改变过。
”你有那个能耐?“焰君煌轻蔑一笑。身高比渣男高了一截,气势上自是胜了他一筹,更何况不过是区区商场上一个小老板,是的,在他焰四爷的眼中,即便是两亿身价,也是一个如粒尘埃一样的不起眼人物。
”阎东浩,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如果敢动你婶子一根头发,不弄死你,我就是你孙子。“
薄唇掀出的话够霸气,够狂妄,也足够冷血!
语毕,他伸手掀开了挡在面前的白色身影,不过轻轻一推,男人身体就甩出去一丈之远,男人额头碰到了吧台边缘,雨花石吧台壁缘把他额头碰得血浸浸的。
”想挑战四爷,先去练两年再说。“焰君煌凌厉的气势让一群黑衣保镖不敢向前有所行动。
阎东浩捂着撞得血红的额角,冲着焰君煌消失在前方的背影大吼出声:”焰君煌,你他妈的跟我等着。“
”你们是一群死人啊!“他是雇这些死人来保护自己,看到他受伤,这些人居然个个无动于衷站在那儿,一张张都是扑克脸。
小苏子回头望着阎东浩冲着一群保镖发飙的泛白脸孔,乐得吹起了一阵愉悦的口哨声。
”君皇!“
鼻头已经撞上了四少的身体,他惊呼一声,捂着鼻子急忙退开,视线顺着君煌的眸光望过去,望向那个居然可以让君皇骤然停下步子的人,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与一个男人正穿越过马路,肩并肩向他们这边步过来。
女人一身绫罗素裙,丽质天生的金粉面具颠倒众生,男人身着一件立领的黑色风衣,身形高大而挺拔!
男人是雷战南,女人正是玩了两天失踪的敖雪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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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米妞回到四爷身边!
男人是雷战南,女人正是玩了两天失踪的敖雪妞!
凝望那对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焰君煌高大的身形就此石化,刚硬的面部线条因心里紧张而一寸寸崩紧,心里一阵滔天巨浪翻滚,站在路灯下,俊美的面情看起来莫测高深,只是,心远远没有面情来得这样淡定!
脸逆着光,狭长的双眸微眯,眸光瞬也不瞬地锁定在那抹纤美的身形,真该死,为什么他连飞儿的身影都认不出来?虽然换了一副面容,然而,身体却是飞儿的,他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敢确定。
就在心里惊喜交加之时,两拔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哎哟!焰领导,你居然也会到这种地方来?”敖雪抬头瞟了一眼“辣妹子ktv歌城”那几个还不断闪烁,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的鲜红艺术字体,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焰四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真是荣幸。”雷战南撇了撇嘴,扫了焰君煌一眼,嚅嚅地向他问好,同是一个单位的人,虽说不是一支分队,但是,都是单位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级别差不多一样,只是分属的区域不一样而已,平时对彼此早有耳闻,也早就认只,只是没深交而已。
“同等荣幸,雷神。”焰君煌低下眼帘,努力刻制自己想冲上前拥女人入怀的冲动,明明急着寻找她,现在,她主动走上来,然而,他却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别,别别。”雷战南扬手示意他改掉称呼:“四爷,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当,还是叫我战南比较好。”
“四爷,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我属下有一个小队员过生日,进去喝两杯,讨教一下如何?”
雷战南的视线在敖雪与四爷两张脸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手臂勾住了敖雪,大力一扯,敖雪身子一个趄趔落入他的宽大怀抱。
扬起纤长的睫毛,焰君煌扫向那支搂着女人强健的手臂,眸光如冬天飘降的穴一样峭寒!
敖雪用余光打量了四爷一眼,不着痕迹剥开了紧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这举动自然落入了焰君煌眼中,薄唇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雷神,相请不如偶遇,那就打忧了。”
“四爷真是爽快”雷战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焰君煌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踩着靴子,高大笔挺冷昂身形大踏步走到前面去,雷战南回头给了敖雪一记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让敖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雷神要搞什么啊?这是她与焰君煌之间的事情,他一个第三者插进来做什么嘛!
敖雪望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那富丽堂皇“辣妹子ktv飙歌城”,刚才焰君煌凌厉的气势,隐晦的双眸,总感觉与两天前望她的眼神不一样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认出了自己,可是,按理说,如果他认出自己,不可能这么平静呀!
敖雪的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她刚举步正准备进入ktv歌城,身后飘了一记低沉的问候声:“敖雪,这两天你去了哪儿?”
回头,淡淡的光辉下,就看到了小苏子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子脸,标准清秀,是个俊俏的帅酗。
“我是君皇的忠犬,君皇是你忠犬,所以,我也是你身边一条忠实的狗了。”
望着这张脸,这句话自然就从脑子里跳跃而出,小苏子是北方人,长得高高大大,身板子结结实实,她打量着他,回忆着一些过往的同间,小苏子的视线也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儿。
“你莫名玩了两天失踪,回去后,君皇虽然一向疼惜女人,可是,毕竟他那么位高权重,有些事情也要做做样子,敖雪,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就最好收敛一点,别让君皇为难啊!”
还真是焰君皇身边最忠实的小跟班啊!连这种事也要为他考虑。
敖寻弄地思忖着,呵呵轻笑了两声,找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搪塞。
“苏长官,不好意思,我家里遇到了一些事儿,所以,没来得及向你们请假。”
“你有家?”小苏子对她真实身份并不知情,心里暗自想着,她不是从e国过来的么?而且,还曾是l国派到e国的卧底女特工,虽说,好象听说她很小的时候是是随父移居l国的,但是,她有家人让小苏子很好奇啊!
“当然,苏长官,你不可能认为我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吧?”
这句话真的很好笑,也很幽默,恢谐,让小苏子忍禁不禁,‘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反正,在我这儿说得通,要知道,君皇可是铁面无私的。”
焰四爷工作雷厉风行,原则性极强,不循私舞弊是单位里出了名的。
“苏长官,我可听说四爷疼女人是出了名的。”敖雪用手撑着下巴,笑脸吟吟地望着小苏子。
“不是听说他以前很疼前妻么,我还听说他为前妻创建了一座飞园,不惜一掷千金啊!”
“是,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敖小妞,那是在君皇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人,你?”小苏子的视线又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儿,眸光落定在她的脸蛋儿上。
“你不是,充其量只是替身而已,再说,你是他属下,立场与米妞没法子比。”
“你家四爷真的那么爱米妞?”完全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当然,爱得死去活来,米妞就是君皇的命中的劫啊!”小苏子有些感吸地摇了摇头,米妞与君皇的一段感情是他亲自见证过来,爱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可惜,米妞太心狠了,居然现在都没回到君皇的身边。
墓穴里的女人不是米妞,是另有其人,也不知道米妞到底是死是活,小苏子真是为君皇揪心啊!
“劫?有那么垮张吗?”焰君煌,如果我是你的劫,为什么两年不见,你仍然活得这么风生水起,如果我是你的劫,为什么两年前,你宁愿选择陆之晴,却要将我与孩子抛弃?
“不说了,说多了君皇听到,会吃不完兜着走的。”小苏子叮属了她一句,迈步走到她前面去,敖雪自是跟随了他的步子,当他们一起走进一间包厢时,里面已经人山人海!
要飙歌人多气氛才热闹,反正都是一个单位的,焰君煌把挚友骆北城唤了过来,还有米飞儿女士,敖雪进去的时候,米女士手里正端着一盘蛋糕,坐在角落红沙发椅子上安静地吃着。
离众多打闹的妹子们有一定的距离,自然感觉她性情有些清冷与孤僻!
舞池里,影影绰绰的灯光打照在衣着光鲜华丽的女人男人们身上,投下一层斑澜的色彩!
焰君煌、雷战南、骆北城三人都是有级别的人物,在这群属下面前,自是要保持良好光辉形象,三个人坐在隔壁小房间中央,一张四四方方的大理石透明桌子旁砌长城。
大家面前都没有铸码,只是哥儿几个高兴出来,纯粹娱乐!
玻璃的小包间,门板关得严实,他们不心思看外面,个个都神情专注看着手里的牌,透过薄薄的玻璃门扉,敖雪静静地望着背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男人身上是一件灰色的昵子大衣,背影坚挺中不失霸气。
远远地,她望着那抹背影,两年前的话还在耳边回绕:“飞儿,我多想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你又怀上了我的孩子?”是他惊喜交加的浑厚迷人嗓音。
“请等我两个月,飞儿,我发誓,两个月后,等我处理了一些事情,我立马就给你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当时的他带着激狂冲着她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囚禁起来,为了自由,为了不让自己活得屈侮,她给他下了药,在他昏迷的时候,她让张军毅帮自己逃走了,想永远地逃离这个男人,这一逃就是两年,两年的时间城,她再也不记这个男人,连带着他的笑,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形,统统全部都抛到脑后。
可是,当挚伏在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全部复苏,她才知道,原类,在她心里,永远都装着这个男人,哪怕是她失去了记忆,她对他的感觉永远是特殊的。
“在看什么呢?敖雪?”一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敖雪美好的暇思与回忆!
敖押缓转过脸,视线在接触到女人精致的五官时,纤细的指甲在掌心狠狠地划,硬生生断裂成两截!
这张五官的脸孔,眉、眼、唇,甚至弯弯的眉型,樱桃小口,全部都是她的翻版,看着眼前的女人,敖雪感觉就犹如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般!
心,猎猎寒风卷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扮成自己的模样有何居心?而且,还是扮着自己的模样出现在焰君煌的面前。
在单位里,她不是没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她没恢复记忆,总感觉这张脸与自己很熟悉,能不熟悉么?这张脸曾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看了二十几年,当然已经镶嵌到了骨子里,血液中……
女人瞥了她一眼,顺着敖雪的眸光望过去,视野里男人坚挺霸气的背影,让她嘴角荡漾出一抹笑靥:“敖雪,心动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敖雪目前还不想与这个女人撕破脸,至少,她得先静观其变再说,这男人扮成她潜伏在焰君煌身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与阴谋。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轻压在她的红唇上,眼角渐渐地浮起一缕笑意:“你这么聪明,当然懂的。”
“啪”,敖佯大地拍开了她压在自己红唇上的指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上迅速蔓延上一层红印。
女人用手揉了揉被敖雪打红的肌肤,放在唇边吸吮,不怒反笑,笑得有些鬼魅:“别这样激动嘛!他不会爱你的,要知道,他的整个身与心都是米飞儿的。”
米飞儿?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女人从入部队那里开始,她就叫米飞儿,米飞儿不就是她的芳名,她盗用了自己的脸蛋也就算了,居然连名字也一块儿盗用,这女人到底是哪路坏人啊?飞儿在心里狂吼。
她仔细地回想着两年前的事……
“想什么呢?”女人阴狠一笑,笑中不失凌厉!“你为以他会看上你?告诉你,你只不过他找的我替身而已,如今,连冒牌货都算不上,敖雪,我知道他把你从e国带了回来,同时把你弄进了单位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身份就很特殊,要不是你长了一对与我的一样的眼睛,也许,他根本不屑看你一眼,正版回来了,你这冒版货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望着女人憎恨的表情,敖雪无声笑了,这话明明是该她说的,她明明才是正版的米飞儿,这个假米飞儿居然让她滚蛋,翻天了!不给她几分颜色,她还为自己的病猫子。
“吃醋了?米飞儿,记得前两天晚上么?他中了药,小苏子半夜把你从宿舍里叫起来,将你关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可是,他根本不屑碰你啊!他宁愿去湖边泡冷水澡,却也不想碰你一根手指头,你说你是米飞儿,拿出证据来啊?”
她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怕死地装扮成自己来蛊惑焰君煌。
果然,听了她的话,女人的眼角翻卷起了一缕愕然,暗自吃惊,敖雪怎么知道当天晚上的情形?如果她看到了焰君煌从办公室里跑出去,又看到了自己与另外一个男人隐秘会面了没有呢?
“你知道个屁,他说,怕伤了我。”
“噢!”敖雪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迸射出冷削的幽光!
“焰四爷还真是太懂得怜香惜玉了,这是你自欺欺人呢,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因为,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米飞儿。”
“放屁!”敖雪一句话戮中了她的脊梁骨,假米飞儿慌了神,她扯着自己的耳朵,将那个胎记展现在了敖雪的面前。
“瞧,这就是胎记,我是真正的米飞儿,我没有死,敖雪,你这样说,到底有何居心?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免费赠送,反正,两年前,他就已经伤透了我的心,我对他早已绝望,我只是想要唯一的儿子,贝贝。”
望着女人一下子幽伤的表情,敖雪胸口立刻有一把火在狂烧,这个女人,野心真不小,抢了她男人,还要抢她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男人抢去无所谓,没了男人可以再找,反正,她也不对焰君煌寄任何希望了,但是,她必须要把儿子夺回来,这个女人真不能小看,她对自己与焰君煌之间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她身上的胎记也知道准确的位置,说明这个女人乔装打扮前的确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好啊!如果我抢,也只是抢那个手握大权的男人,那个拖油瓶就让给我好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不过,假米飞儿,别这样哭好不好?”
她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发现有好几同事的眸光都向她们扫了过来。
“你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还有,你眼角有皱纹啊!你一哭,都现形了,皱纹都出来了,化也花了,难看得给个鬼似的。”
说着,敖雪扬手就拍向她梨花带泪的脸孔,我见犹怜的神态只能博得男人的同情与关爱,在她这儿行不通的。
‘啪’,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左脸颊上,‘啪’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右脸颊上。
“你?”女人弥漫着氤氲雾气的双眼瞠大,怒瞪着敖雪,莫名其妙吃了两个巴掌,心里也憋着一股子委屈,心中的怒气渐渐凝聚,濒临爆发的趋势!
“你脸上有只大苍蝇,我帮你后掉了,瞧。”
“他娘的,敖雪,你欺人太甚,我不是假的。”
怒骂着,米儿伸手便抓住了敖雪一头乌黑秀发发尾,奋力拉扯,头皮一阵发麻,敖雪仰起头,感觉头皮都快被这女人扯掉了。
假米飞儿如此嚣张,敖雪哪肯就此罢休,向来,她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扯自己头发,那她就抓破她那假伪劣的脸蛋,尖尖的指甲在假米飞儿的脸孔上一阵乱掐,乱揪,假米飞儿脸颊上立刻划出几道血痕。
敖雪甚至用力抓住她下巴,死命地抠扯,尖厉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肌肤,血球子从雪白肌肤上浸出,狠狠地抠扯着,像是巴不得把她脸上的皮抓下来一般,让她脱一层皮最好,妈的,居然敢乔扮成她的模样,定让这坏女人吃不完兜着走。
“啊!噢呜,噢呜!”假飞儿脸上受伤,火辣辣的刺涌即刻蔓延过整张脸颊,让她痛得抓心撩肺!
由于脸上太疼,她只能松开了抓住敖雪满头乌丝的手,快速低下头,急忙用手抚住了自己的头,感觉脸上好多的抓痕,因为,手一抹,就便红艳艳的一片血渍,让她看着心里就发麻,失声尖叫起来。
尖厉的叫声几乎掩盖了震耳欲聋的吵躁声!
那一刻,音乐停了,所有人都向她们围拢过来,见了米飞儿一张抓破了脸颊,许多女同事吓得面色苍白,个个捂起胸口,一阵反胃,恶心想吐!
“做什么?”一记威严的声音盖过众人头顶,凌厉的声音让众人悚然一惊,回头望向那道刚被人打开的小玻璃房,见到门口鱼贯而出的三个立天顶地,权势滔天,长身玉立的男人,胆儿小的赶紧退至了角落,大家自动移脚为领导让出一条人行道。
走在为首的是焰君煌,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心跳都漏了半拍,出来见是米飞儿捧住了自己的脸颊,披头散发哭泣,两肩一耸一耸的,正压抑着滔天的悲痛!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眸光定定地扫射到敖雪的脸孔,视线低垂,从她衣襟口捡起一根发丝,黑眸悄然无声划过一缕怜惜。
“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居然在这种公众地方打架,闹事,将他们部队里的纪律置于何地啊?
“君皇,我不要活了。”米飞儿向焰领导撒着娇,抬起头,用手指拔开了遮挡住脸颊的发丝,发丝拔开,整张脸蛋起码蜿蜒了五六条血蜈蚣,其中,以圆润的下巴处,尤其是下颌骨与脖子相连处,抓得最深,那儿的血也流得粘稠!
焰君煌看了,俊美的脸孔立即凝成了冰岩:“怎么回事?”薄唇迸出的话语令在场众人背心发憷!
“哟!焰领导,是你女人先抓我头发的,我在这儿喝茶,她跑过来就拉我头发,不分青红皂白,我看她脑子有病,你最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所有女同事都会跟着遭殃,变态啊!以为你潘安再世啊!告诉你,你这种体格,跟我提鞋,我还觉得嫌脏呢_!”
焰君煌将女人搂进怀,让敖雪心里不爽极了,这两年,这男人那双手到底抱了多少的女人?
见焰君煌浑身弥漫上一层阴戾,一副风雨欲来,在心里,小苏子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他赶紧拍了拍敖雪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然而,敖雪正在气头上,对他发出的警惕消息视而不见。
五指捏握成拳击,毫不犹豫就向小苏子击了过去:“滚蛋!”
她正有火气没处撒,小苏子成了她的出气筒,将小苏子打倒在地,冷哼了一声,敖雪转身拔开了人群,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笔直跑向了洗手间。
天啊!敖小妞可以无视焰四少权威,这就是公然的挑畔啊!
焰君煌目送着那抹纤美身形消失在视野里,嘴角抽搐了一下!俊颜瞬间阴霾遍布!
“君煌,我好疼,好疼啊!”女人钻进了焰四少怀里,一个劲儿地嚷着,撒着娇儿,尽情地发挥着。
焰君煌有谐躁地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将她稍稍推开,望了一眼女人眼上条条血蜈蚣,眼角突然就多了一缕赞赏!不错,她还是没变,下手也很狠,倔强仍如往昔。
望着满面血痕的女人,焰君煌透过这张脸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小苏子,把米飞儿同志送去医院,立刻,马上。”
领导下令,小苏子不敢怠慢,其实,对于歹敖雪敢这么大胆抓飞儿的脸,他足实吓坏了,他还以为四少会发飙,没想到,居然是让他把受伤的米妞送去医院而已。
“好。走吧!米飞儿同志。”不想让大家知道四少与米妞实质性的关系,所以,小苏子在名字后面同样也加了一个‘同志’。
“君煌,你陪我去好不好?”女人玉指捏着他黑风衣里面的白色衬衫,嘟着红唇低喃!
“我还有一些公事。更何况,我没义务陪你去医院吧?米飞儿同志。”笑着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拉开。
假米飞儿眼角的笑意勾深,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刚才还一脸心疼地搂着她,现在,就要与她撇清关系,估计是因为公众诚,想掩藏她们之间的关系吧!
“当然。”米飞儿乖乖地被小苏子带走了,走至门口,在她上车之时,小苏子一边动手拉开引挚,一边回过头来安慰:“米妞,别气馁,放心,一会儿君皇就会过来看你,话说,要不要紧啊?敖雪真是太欺人了,赶明儿个,我一定为你讨还回来。”
假米飞儿看着小苏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这顿抓值得啊!至少,已经成功打入了焰君煌心里,连他的小跟班也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这出苦肉计上演的真好,拍手叫绝了,只是,痛死她了,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疼痛的脸颊,心里暗忖:“会不会毁容啊?”
其实,也不怕,反正都已经毁过了,这种抓伤,时间一久应该会好吧!
敖雪跑离大厅笔直就闯进了ktv歌城的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泼打在自己的脸蛋上,望着镜子里的容颜,弯弯的眉梢挂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望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她努力吸了一口气,让她面对自己掩藏在这张面皮之下的容颜,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那个坏女人,居然顶着她的脸,她的标记行骗,妈的,焰君煌脑子进水了,居然把那坏女人当成是自己!
气得她真想拿刀把他砍成十八大块,扔海里喂鲨鱼!
洗了把脸,激狂的心情稍稍平复,关了水笼头,从洗手间里走出,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对如老鹰般凌厉的幽深黑眸,独属于某人专属眼瞳,一张霸气的脸,邪肆狂美的身形缓缓压下,即刻,噬骨的狂狷气息在她鼻冀间绑缭绕!
这一刻,他离她是这么地近,近到让她几乎能看到他俊颜上每一根汗毛细孔!
分离了两年,如此气息交融,她心跳如雷鼓,见了这个男人就紧张心态仍如往昔!
敖雪望着近在咫尺极薄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也难怪,她离开他这么久,他仍然活得这么潇洒,让她流落e国这么多年,也许她不怪他,这都是自己的命,因为,她没有绝好的家世与他匹配,她与他之间的婚姻一开始就全错了,错的离谱。
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炙烈,一瞬也不瞬,视线舍不得离开片刻,浅浅的呼吸喷出,让她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长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他说:“受伤没有?我看看。”
眼里除了痴恋,还多了一抹疼惜与关心!
拍开了在脸上作怪的魔爪,想到这两年自己所受的苦,两年前所受的委屈,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居然又假惺惺地表现一副多么疼惜自己的模样,她讨厌这样的他。
望着他,眼里渐渐有一股水雾在弥漫,黑眼珠子上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视野里他的俊美五官变得朦胧,泛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色,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更阳刚,立体,更迷人,却也更让敖雪心疼!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这句话一语双关,不止是质问着今天,更是将彼此的思绪都拉回到两年以前。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了,夫妻做不成,就只能形面陌路!
焰君煌望着敖雪幽伤的脸孔,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深层的含义,他的眼睛就漫出一片猩红!
“我是你男人,最该管你的人是我。”
“滚。”敖雪骂了他一句:“不要脸”后,将手撑在他胸膛与自己之间,把他身形硬生生往外推,力道很猛,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因为,她心口尖堵着一口气。
一口压抑了好久好长的恶气,不出这口气,她会疯掉!
对于她狂猛的动作,焰四爷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险些跌倒,等他反应过来,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墙壁,甩霸气甩头的时候,便看到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早已跑远,他马不停蹄就追了过去。
他刚奔出ktv歌城,电话就响了,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玲声如催命符一般。
迫不得已,手指滑下了手机盖:“喂。”“君煌,不得了,大房回来了啊!”是李凤娇惊呼的焦急声,好不容易赶出去的焰世涛夫妇历劫归来,让她刹那间方寸大乱!
焰君煌冲着轿车前视镜翻了一个白眼,按在耐着性子道:“妈,焰府是所有姓焰人的家,他们回来也正常啊!”
“儿子,这等于是前功尽弃啊!你这样大度,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妃妃为了你学了这么多天的菜谱,下根纤纤玉指不知道切掉了多少肉,你最好晚上回来一下,尝一尝她的手艺,如果不领这份儿情,你就不要再叫我妈了。”
说完想说的,李凤娇‘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添乱,这老妈越来越不理解自己的心了,喜欢的不让他娶,不喜欢偏偏硬要往他身边塞!
他打转着方向盘,明明都看到了前面那拔奔跑的身影了,偏偏亮红灯了,望着那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的白色身影,焰君煌火大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寂静的夜空之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滴滴滴’声。
心如一把烈火在狂烧!
红灯闪烁变成了绿灯,他火速踩下油门,车子疯狂驰出,可是,一双利眸四处收寻,却再也找不到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了!
他又把她给弄丢了,黑色的小轿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了好久,也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最后,他把车子开去了城郊,夜空之下,月色淡淡地普照着万里苍穹!
今夜的月儿很圆,然而,人却不圆,两年了,他心里永远是孤寂落寞的!
孤凉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之下,从衣袋里摸出盒烟,启开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嘴角猩红一明一灭!
月光之下,落入视野的是一片被焚烧过的别墅,残砖破瓦遍地都是,角落还有许多焦黑的印记,见证那一场无情的大火,一把火烧掉了他为她建筑的别墅,也烧掉了她对自己的信心。
两年前,大火被火警浇灭后,他就命令将这里封存了起来!也封存了他对她所有的记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是特别想念她的时候,他都会把车驱到这里,站在这个位置,视野将整座焚绕过后的庭院一览无异!
望着这座庭院,往事历历在目,许多的记忆齐涌心尖!
嘴间弥漫的是苦涩尼古丁的味道!
蓦地,视线瞟到了残砖断瓦中的一抹白色,白色在朦胧的月色中十分显眼,那抹身形熟悉到几乎会镶嵌到血肉里!夜,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儿呼呼咆哮的声音,夹着他稳健的心跳声!
心陡地提到了嗓子尖口,他没有动,也不敢眨眼,深怕再眨一下,坐在残砖上的那抹人影就会凭空消失了,让他再也寻不回来了。
掐灭了烟蒂,迈开长腿,几步绕至了女人身后,也许是听闻到了轻微脚步声响,女人缓缓回首,眸光在接触到男人那抹挺拔伟岸身形时,犹如被针垫到一样,倏地就站立起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本以为已经逃开,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里,是她们之间心有灵犀么?
跑了大半座城市,敖雪也跑累了,不想再逃了,所有,她一脸疲倦地笑着问:“焰领导,真是好兴致啊!深更半夜的,在这儿赏月啊!”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薄抿得冷直,在她意欲想迈步离开之时,一个凌厉箭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紧紧地搂着她,低下头,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淡淡的桅子花香,不很浓郁,却最能勾住他心魂,让他流恋忘返。
“放开我。”女人没想到他会抱自己,还搂得这么紧,仿若想与她融入一体般,紧得她几乎都快喘过气来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闭上双眼,带着激动猜噪的心,下巴抵至她的肩胛,他要感受一下怀中人儿温热的气息,证明着他不是眼花,不是白日做梦,两年了,她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飞儿,他心爱的女人,找遍万水千山,寻不到半点踪迹的人,居然一直就在他身边。
“放开我。”女人继续挣扎,她不要与他相认,至少,在未拆穿那个坏女人阴谋之前,她还不想将自己掩藏面具之下的这张脸公诸于众。
见男人大掌十分霸道地箍着自己腰身,敖雪爆脾气上来了。
火大地冲着他怒斥:“死男人,放手,找其他女人去。”
闻言,焰君煌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才是他的飞儿,那个女人就算装得再像,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给他说话,而且,动作还忸忸怩怩的,完全没有他的女人这般自然,五官纵然相似,但是,眉宇间的神韵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唇几乎是贴着她耳窝说着,灼热的气息引得她浑身一阵激灵!
“整个就痞一枚。”
“不止是痞,还是土匪,流氓,呵呵!”男人脸上的笑变得更邪肆俊美!
女人怒,心肝儿抽,男人笑,坏到了骨子里,火热的唇带着滔天的霸气与怒意覆上,那两片让他想念了整整两年如花娇唇!
“焰君煌,你要死啊!”她拍着他……
“米妞,地狱天堂一起入……”
米妞两个字如一把重重的响鼓不停地敲击着敖雪的耳神经……原来,这痞子早就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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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
米妞两个字如一把重重的响鼓,敲击着飞儿的耳神经,原来,这痞子早就认出了自己。
“不,我不是什么米妞,我是敖雪。”飞儿急切地甩开了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她不要与他相认,在这场阴谋主使者没有找出来之前,她不能让自己这张脸呈现在公众之中,至少,这张脸可以护她周全。
焰君煌面色一怔,他没想到飞儿会这样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洞察了她的身份,幽深的黑眸闪了闪,如果不是他的米妞,怎么可能身上会有令他着迷的桅子花香,他很笃定,她就是飞儿,他丢失了整整两年多之久的女人。
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望着她,眼眸里全是浓郁的痴心与爱恋,在她面前,他完全不想伪装自己,用宠溺的口味道:“飞儿,我知道两年前,我与陆之明的婚事伤害了你,但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解释。”
这句解释迟来了整整两年,七百多天,这个解释一直是他欠她的,正因为两年前有了那荒唐的婚姻,所以,才让他失去了飞儿,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事情放到今天,他又能怎么办?他没有办法,为了父亲的安危,或许他也会采取同样的方法,只是,他绝对不会让飞儿逃离他的生活,他的世界。
见她沉默,没有挣扎,好象是想听他的解释般,但,他却感觉自己居然有些词穷,看着女人这张清冷的脸孔,焰四少第一次破天荒地会有词穷,心跳加速的感觉。
半晌,清了清嗓子,才幽幽沉重地启口:“陆之晴手里握有我父亲犯罪的证据。”
与两年前的一模一样,飞儿听着,忽然间就笑了,嘴角的笑逐渐扩深,扩深,然后,嘴角的笑痕变得有些虚幻,最后完全定格,她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傻,笑到几斤难以自抑。
回望着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经过了两年岁月,越显意气风发,成熟内敛的硬朗面孔,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心痛无比。
“焰君煌,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你为什么不编一个更好更伟大的理由?”
她问得痛心,他听得不止痛心,而且胆战心惊。
“不。”大掌按压在她的双肩上,这副肩膀为何感觉是这么柔弱削瘦?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他火大地吼出,两年前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为了这件事,他们硬生生分开了两年,两年后的今天,她仍然不相信自己,他对她掏心挖肺,而她呢?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丝的信任,一出了事,就知道想逃他的生活。
他真的感到十分沮丧,她不够爱他,是他焰四少魅力不够,勾不住米妞的心。
事业中,一帆风顺,这座城市,他也能呼风唤雨,然而,却没办法让一个女人爱他,像他爱她一样多。
“当年,真的是陆之晴,是她设计了一切,陷害了我父亲,我爸老了,他不能进里面去,一旦进去,他整个人就毁了,你都不知道,我爸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宁愿死,也绝不允许别人给他辉煌的人生添半点污渍,飞儿,当年,如果你再迟一会儿离开,你就知道接下来整个事情已经扭转,可是,你不给我半点机会啊。”
听着他的话里蕴傐了谴责的意味,飞儿一颗心狂躁不已,娘的,明明是他无能,没办法保护她们之间的感情,现在,居然说她不信任,当年,她不是让他与自己去补办结婚手续么?而他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再给他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她等不起,就算是一天半宿也等不起,何况是两个月,因为,再过几分时辰,他就是别的女人的老公,她还有什么理由巴着人家不放,还有什么理由与他共处一室,所以,她逃了,想带着贝贝逃离他的生活,让他自己去过安逸舒适的日子,没想到,当时情况会是那么混乱,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做了敖雪的替身,还连带着一并失去了记忆,真是一段荒唐的岁月与人生。
焰君煌见她抿唇不语,洞察了她的心思,立马拽住了她手臂,大步迈向了停靠在沧茫夜色中黑色小轿车。
“放开我。”飞儿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去哪儿,所以,急切地嘶吼着,她很激动,真相大白的今天,她没办法平心静气面对这个男人,尤其是想着两年前,五星级大酒店门口那张巨大的婚纱照,陆之晴身着洁白婚纱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他怀里,唇间的笑容是那么灿烂,甜蜜,那幸福的表情撕裂了她的心,至今回想起来,心脏仍然还在抽痛。
所有记忆复苏的现在,她没办法伪装,都是这个男人害自己如此狼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白白为l国卖了两年的命,因为她,敖雪死了,这辈子,都没办法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度余生了,她肚子里同样怀着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而她虽然存活,却是延续了敖雪的命,如果不是敖雪当时找了她换衣服,她是没有办法李代桃缰活下来。
她把一切的错,一切的罪都归绺于焰君煌身上,所以,她不会原谅他,原谅这个将她害得一无所有的男人,哪怕她们曾经刻骨铭心地相爱,哪怕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也绝不原谅。
所以,她单手撑在车顶上,坚决不进车厢,焰四少伸手出粗励的大掌,见她一脸坚决,气得头顶冒烟。
手掌剥开她强撑在车顶上的五指,一根一根地剥,天生男女力量的悬殊,让飞儿最终被他强迫塞进了车厢。
还没坐稳,她就急切地从座位上跃了起来,拉扯着车壁上的柄环,一下又一下地拉,狠不得将它扯断,然而,为了阻此她逃跑,车子早已上了锁,在她折腾的时间里,焰四少早已绕过了车头,跨进了车厢,稳稳地坐在了驾驶座上,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宽阔平坦的公路上,在暗夜中平稳地行驶。
“放我下车,我不要给你呆在一起。”是的,与他呆在一起,她片刻都受不了,两年前,焰四少的霸道强势一如即往,这个自大狂男人,她冲着他嘶吼,如一只发怒野兽一样咆哮着,张开了她尖利的爪子,伸向了他。
她需要发泄,发泄两年来所受的委屈,发泄两年来不能见儿子的痛苦。
焰君煌驱着车,见女人拳头落在了他的肩头上,下巴猛然缩紧,嘴角因压抑而抽搐,刚硬的面孔一片铁青,额头三条黑线是那么明显,因为她的狂怒不止,让他手中的方向盘打滑,车子几次三番差一点就甩了出去,滑出斑马线,要不是他技术老练,她们都成了车下亡魂了。
“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在呆在一起。”
一分也不愿意,不,一秒也不愿意。
飞儿的嘶吼让焰君煌的心疼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如果她多信任自己一点,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她们之间也不会就这样硬生生分开两年,整件事情里,错的不是他一个人。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闭嘴。”他腾出一支手甩开了她,没想到,由于在盛怒中,力道有些过猛,女人身子一个趄趔,身子落到了座位上,脸碰到了车壁,清然的‘乒澎’声在狭仄的空间里响起。
女人低吟一声,一头黑发散了下,将她整张玉容遮挡,男人驱着车,听到清脆的撞壁声响后,满脸悔恨,回过头来,想看一下她伤严不严重,然而,女人却用双手捂住了脸。
“撞哪里了?疼不疼?”他关切地询问。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削瘦的双肩抽动,声音如一只小兽在哭,明显是在压抑在自己心中的悲伤。
听着她低低的抽泣声,焰君煌肠子都悔青了,明知道她心中有气,他为什么就要这样去招惹她?
刚才,他都被她气糊涂了,想也不想就伸手甩开了她,根本来不及去想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根本承受不了他勇猛的力道。
“快给我看看?”刚才那声音很大,额头肯定碰伤了,他越着急,女人越不甩他,无视于他的问话,就知道一个劲儿捂着脸哭泣。
他急疯了,腾出一支手剥开了遮挡她玉容的黑缎子长发。
没想到,女人趁此机会,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掌,一口狠狠地咬下,她咬得很重,很用力,男人没有呼痛,只是拧紧了眉宇,因为疼痛,手指一阵痉挛,身体一个激灵,连带着另外一支掌握方向盘的手也跟着抖颤,方向盘不稳,黑色奥迪车身自然打滑。
飞儿咬得连牙根都酸了,男人也不喊一声疼,松了口,口腔里全是一片浓郁的血腹味,借着车窗外淡淡的街灯,视野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背全是一排密密的牙印,血浸浸的,好不骇人,那是自己的杰作,她变成了一个野蛮的女人,但是,她不会道歉,绝不道歉,这是他欠她的,他欠她的,几辈子都还不完。
她明明很恨他,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这一排密密深深的牙印时,她眼前的迷雾更多,水色更重,视野里的
血牙印也渐渐变得模糊,口腔里弥漫着血腹的味道,那是他血的滋味,不过是一种苦涩的味道罢了。
“只要你能解气,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抬起印了血牙印的手掌,他从自己西服口袋摸出一张手帕,为她擦去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晶莹的珍珠让他心口一阵扯痛。
他不要她哭,自从他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她哭,可是,他却把她惹哭了,该死,他气得狠不拿刀把自己砍成肉泥,为什么最舍不得伤害她的人是他?可是,偏偏,伤她最深的人是他啊!
他的米妞,坚强,勇敢,开朗,热情大方,就连当年遭遇了焰东浩的背叛,他也从未见她哭成这样啊!
“放我下去。”
接过他手中的手帕,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清了清嗓子,她用着一种非常淡定的语气对他说。
“可以,可是,在你下车以前,我先把你去一个地方,这是我欠你的,飞儿,原谅我,原谅这一切,伤害你,我百般不愿,可是,当年那种处境,你让我怎么办?”
车子飞快地闹市街穿梭,穿过了一带繁华的商业街,终于在一幢高楼边停了下来。
车轮停止翻滚,飞儿透过车窗望向了那幢摩天大楼。
尽管是夜晚,高楼第三层楼镶着的字符还是毫无预警就蛰通了她的心。
“焰君煌,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么?”
她的话让他胆战心惊,凌厉的眸光扫向了她,幽深的黑眸习惯性地浅眯。
“这是我欠你的。”
“不,你没欠我,我是自己贱,所以,两年前,才会对你有那样的要求。”她的冷漠与疏离,让他彻底抓狂,他拍着方向盘,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怒气,冲着她冷喝:“米飞儿,两年前,那张离婚证不是我办的,是陆之晴背着我去搞的。”
说到底,她还是芥怀那张离婚协议书,可是,他也是受伤害者,都是陆之晴是那二货给害的,要不是那个贱人,他与米妞也不可能分开了整整两年。
“当时,我父亲有事,我不可能又给你去办结婚证,我们就在这儿坐着,等到天亮,民政局的人上班,立刻就去办,至于户口薄,我让小苏子回去取来便是。”
听着他的话,飞儿有一种想大笑的感觉,她把他带到这儿,就是要与她办结婚证,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此时,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好似一个耍着脾气的孩子,以为她们是在办家家酒吗?
婚姻不是儿戏,岂是他说要结就结,他说不结就不结,更何况,她米飞儿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女人,尽管他是权力大于天的堂堂焰四少,这一次,她也绝不会屈就于他的淫威之下。而他的霸道也让她恨极,两年前,他就是用这种霸道,不顾她的想法,强势囚禁着她,‘飞园’,他为她打造的牢笼,被人一把火烧了是再好不过,他一边囚禁着她,一边又要去与陆之晴结婚,她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男人两年前是怎么对待她,就算是知道她再次怀了他的孩子,他也并没有改变半丝想法,这就是她绝对原谅他最终的理由。
“四少,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两年岁月的隔阂,让她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夹隔着陆之晴,还有那个欧阳妃妃,还有一个敖雪,尤其是她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下落不明,不过,她感觉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当年,那群l国佬把她当成敖雪捉了回去,把她变成了敖雪,连带着身上的所有标记都除去,自然不可能让她把孩子流下来,所以,那个孩子应该是不存在了。
想到那个孩子,她的心瓣尖就在发麻,发颤,是焰君煌造成了这一切,所以,她绝不原谅。
“为什么不可能?”听到她的绝决的话语,焰君煌气得发疯发狂,他一把将她扯出了车厢,指着不远处,几步台阶上去的那层伟大建筑。
“我们在呆在这里,我马上让小苏子拿户口薄过来。工作人员一上班,我们就可以办理结婚证了。”
飞儿望着他,冷笑一声。“四少,我高攀不起,其实,有那么多的女人都想攀上你这高枝儿,你又何必执着于曾经的我们之间的一段情呢?”
曾经?她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说成了曾经,难道说,她已经不再爱他了么?
不,这样的结果他承受不了,双手按压在她削瘦双肩上,拼命地椅,也拼命地呐喊:“飞儿,不要这么残忍,我只要你,二几年前,自从在阔暑山庄遇到你之后,我已经再也没能力爱别人了。”
她是他的娃娃,他是她的宝宝,他焰君煌早就发誓,这辈子,非米飞儿不娶,他对其他女人早已免疫。
只要她?可是,欧阳妃妃是谁,陆之晴这两年不是仍然在他身边打转么?真是可笑,还是母亲说得对,男人从来都不是长情的动物。
她不再了,这男人不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现在,她唯一念着的就是儿子贝贝,两年不见了,小家伙应该又长高了,脚长长了,腿也长了,手臂也长了,想着他,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真是可笑啊!两年前,在他囚禁她的时候,她要求他与她去民政局重新办理结婚手续,然而,两年后的今天,他把她拽到这里来,站在晚风中,等待着白天的来临,誓死要与她去办理结婚手续成为合法夫妻,然而,她的心境早已大有改变,焰君煌,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与世,错了一时,也就等于错过了一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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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焰四爷霸道耍赖!
错过了一时,也就错过了一世,她一直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在她看来,确实如此,她与他之间回不去了,真的,她们之间夹隔了太多的人与事,她不想再爱下去了,因为,感觉好累!也许,把焰宝宝忘掉,只是,能忘掉么?她的心,犹如一滴浓墨汁滴进了干净的透明的水池中,焰君煌三个字早就将那一池干净的水搅动染黑,再也难回到原有的最初了。
望着他执着的容颜,黑亮的瞳仁,如两口枯井,两年后越发深幽,让她望不到尽头!
就这样望着他,两年后第一次安静地,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她爱了多年,如今,却不知道感情为何的男人。
她说:“我想见贝贝。”
不再与他争执同一个问题,对于她出奇不意提出的要求,薄唇轻泄出一个字:“好。”
简洁,言简意赅永远是焰四少做事行事的风格!
夜风吹撩起她的秀发,一阵诱人桅子花香扑鼻而来,痴痴地望着她,抬手握住缠住她嘴角的发丝尾端,轻轻捋于玉润的耳背后,如此亲昵的动作,飞儿面色一僵,别开了脸,掩饰掉心中不自然。
她回避的动作,让他大掌硬生生僵在了空气里,从他指尖滑过的,不是她温暖的体温,诱人的花香体味,而是凉凉的的风儿,男人晶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落败地垂了手,就连是这么简单亲昵她也接受不了吗?
飞儿率先坐进了车厢,四少抬头,视线越过车顶,看向远方正在冉冉升起的那抹朝阳,那轮露出半个头的旭日,仿佛让他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整理了自己一颗纷繁杂乱的心,吸了一口气,他也随之坐到驾驶座上,回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
从民政局门口回焰府,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不过,他开了足足四十分钟,他想与她单独呆在一起时间,哪怕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不时回头望了她一眼,他感觉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他也知道她们之间夹隔着太多,很复杂,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想带着她,还有贝贝,离开这谐心的事儿,到一个世外桃源,过着神仙般与世隔绝,不问世事的生活,多美!他真是太没志气了!老爹如果知他有这种想法,恐怕会气得吐血。
车子开回焰府的时候,好几个佣人已经起床了,见到焰君煌回来,打扫院落的佣人们都喜孜孜地喊着“四少,早。”,因为,焰君煌通常情况下是不回焰府住的,见他回来,佣人们自是十分高兴!
只是,在看到从车的另一旁走下的女人时,个个都黑起了一张脸,果然四少不是一个长情的男人吧!
两年前,记得少奶奶死的时候,四少伤心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粒米未进,还把长得像四少夫人的尹诗涵弄进了焰府,后来那替身被陆之晴杀死了,当时的四少多么地愤怒,双眼血红,仿佛恨不得把陆之晴千刀万刮,又是多么地伤心,伤心留不住四少夫人唯一的一点念想。
两年过去了,如此痴情的男人还是难奈寂寞。
见四少带女人上楼,一群佣人在楼下叽叽喳喳议论开。
“看来,那欧阳千金没戏唱了。”
“我早就说她戏,她又没有一点地方长得像四少夫人的。”
“四少向来都不会把权贵家世看在眼里,不过,这位敖雪小姐也没有一地方长得像四少夫人啊!”
某个女佣望着主子消失的方向出了神。脑子里滑过四少夫人的印影,再想一想刚才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敖雪,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姐妹们,你们误会四少了,你们没发现,敖雪的背影子像极了四少夫人么?还有那一双眼睛,眼睛里焕发出来的神彩,与四少夫人如出一辙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女佣恍然大悟,都激动不已地说:“真的啊!看来,咱们四少果真是痴情种子,还没有将四少夫人忘记。”
“你们说,这种痴情又多金的男人是不是太罕见了?”
“当然,希望咱们四少能够永远从一而终。”
某女佣发着花痴,猛地,有人拍了一下她脑门:“喂!你们想让咱们四少永远做一个和尚么?”
管家低斥着这伙拿着焰家薪资却躲在角落讲主子坏话的丫头们。
“不,咱们才舍不得呢!”
“即然舍不得,就不应该期望他继续对米飞儿一往情深,米飞儿都死了这么多年,咱们四少一直未续娶,如果她地底下有知,也应该感动的泪流满面了,我到希望四少能够忘记过去,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这样,他才会得到幸福。”
管家同样心疼焰四少,在焰家,她的阅历虽比不上秦婶,但是,却比这些个进焰府时间不久的丫头们阅历要资深得得多,她进焰家的时候,四少才十二岁,也算是看在四少长大成人的,所以,她才不想四少永远沉迷于一段早就随风逝去的感情,纠结于过去,只会痛苦,展望未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他才会幸福。
“快给我干活去,太太快起床了,皮蛋瘦肉粥熬好没有?”
“天啊!”厨房的方向有焦糊味儿飘袭而来,负责焰府早上伙食的丫头拍了一下自己脑门,风风火火往厨房里赶。
大家见状,一哄而散,管家吴婶站在客厅中央,望向楼上的方向,心中有些焦急,等会儿,如果焰夫人知道四少把敖雪带回去,肯定又会不高兴,但是,四少爷喜欢,她也没有办法啊!
但愿敖雪能在夫人起床以前离开吧!要不然,焰府又要不太平了。
吴婶好心地期待着。
淡淡的晨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落到了墙角边,折射出一圈又一圈淡淡的光影。
飞儿坐在床沿前,痴痴地望着床上的小家伙,两年了,小家伙睡相未变,大拇指仍然塞到了小嘴儿里,一个劲儿地吸吮,就如吮吸着母亲甘甜的浮汁,由于是夏季来了,小子穿了一条花色小内裤,一件粉红色背心,身上薄薄的丝被被他踢到了一旁,儿子白了,也胖了,当然也高了,离开了他两年,看着他,飞儿感觉有细针在捅着自己的心窝处,对于儿子,此刻充斥在她心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内疚感。
好在,她不在孩子身边,焰君煌这厮并没有亏待她的儿子,他把他照顾的很好,她都没办法想象,当初,她就那么离开,贝贝肯定哭嚷着四处寻找她,在这之前,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从未让小包子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半步,小包子也十分依赖于她。
怕惊扰了小包子的睡眠,执起了他温势的小手,放在唇边新吻,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关系,额角处全是一些密密的细汗,小防子睡眠不宜开着空调,她掏出手帕轻轻地擦去他额角的细汗。
拿起床畔椅子上一把小扇子,轻轻地为他扇着。
“我要带他走。”
她的话穿破稀薄的空气,如利刃一样刺入身后男人耳里,似要切破男人的耳神经。
“你们哪儿也不能去。”他狂妄的声音仍然不失霸气。
女人回头,视线与他在虚空中交集。
“我不能让他再离开我,焰君煌,求你,放了我,也放了贝贝,他还这么小,需要母亲的关爱。”
她怎么能有这种要求?他咬牙:“他需要母爱,难道就不需要父爱?飞儿,我也求你,别再折磨我,回到我身边吧!我们可以共同拥有儿子的。”
共同?飞儿嘴角勾出一抹虚无飘渺有笑容,不顾世人非议,不顾廉耻,她嫁给了他,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除了遍体鳞伤,心,千疮百孔外,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焰东浩可恨,利用了她将她抛弃,可是,他伤不了她,因为,她从未真正地把心交给那个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一样,当时,她就是矛盾重重,不敢再轻易去爱,没想到,最终还是万劫不复。
失了心也就输去了所有,也许他对自己有些特别,但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全身带有光环一般的人物,她自认为配不起他这样的大人物,所以,伸出的手与脚还是又缩回乌龟壳里为好。
几番思量,她还是觉得离开他比较好,但是,她不能失去儿子,她要把儿子带走,带离焰府,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去,她需要一段平静的生活,这几年,她活得太累了。
深深地望了一眼小包子,将小包子的手塞进了被窝里,她起身走出儿子的卧室,那一间曾经她亲手布置的房间。
走下楼的时候,李凤娇已经起床了,坐在客厅里喝着早荼,看着报纸,听到‘咚咚咚’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拿开报纸,抬头,本以为是欧阳妃妃起床了,没想到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这张脸她不陌生。
冷哼一声,端起荼几上吴婶泡来的茉莉花荼,轻呷了一口,这时间里,敖雪已经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她的跟前,还有她身后紧紧跟随,眼里全是满满爱恋的不争气逆子。
“老四,你是越来越不检点了?你居然把她带回来睡?”
想起上次,敖雪骂她的话,李凤娇心里就恨得要死,她绝允许儿子与这个女人绞在一起,反正,她不喜欢敖雪这个女人,感觉满身的叛逆,全身都是离经叛道的因子,没欧阳妃妃与陆之晴单纯。
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焰夫人,我早说过了,这焰府在其他女人眼中,也许是金碧辉煌,装载着许多女人的灰姑娘梦,但,在我眼中,就是一坨狗屎,一钱不值。”
与你们这些戴着一副虚伪面具的人一样,她记得,李凤娇从来就不喜欢自己,无论是以前的米飞儿,还是现在,她换了一副脸孔,一样不招她喜欢。
也许,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份的,有些人,天生就没有那种缘份,曾经,她因为爱焰君煌,对她成般忍耐,还曾有过想与她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可是,人家从来都不领情,这两年来,她应该费尽心机为焰君煌找了不少女人吧!
敖雪毕竟是一个外人,她没有真正与老四在一起,所以,李凤娇不好当着下人的面儿再回嘴,只得火气冲天地对着儿子嘶吼:“焰君煌,你死人啊!居然允许一个外人这样欺负你老妈。”
“妈。”焰君煌撇了撇嘴。“这不算欺负吧!敖雪也没说错,再说,我们是早晨才回来的,回来拿点儿东西。”
对于李凤娇蛮横嚣张的态度,焰君煌表示真的很无语,不过,瞧米妞那阵势,在他妈这儿,她不会吃亏的,这样,他就放心多了啊!心里,暗自庆幸,米妞的牙尖利嘴。嘿嘿,不愧是他看上的妞儿。
“这都不算欺负,要怎么样才算?”李凤娇为儿子的话气得差一点捶胸顿足,这个逆子,有了女人,就忘记了她的养育恩,过去是为了米飞儿那二货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又为这个敖雪,这样子当着下人,明目张胆反驳自己。
焰君煌不想与母亲磨下去,见敖雪的身形已经走至了客厅门口,他马不停蹄就追了过去。
“焰君煌,你跟我站住,妃妃给你织了一件毛衣……”
李凤娇的咆哮声从后面传来,焰君煌采取了漠视,当她们走出客厅,来到花园假山喷泉间时,飞儿转过脸喝斥住他:“不要再跟着我了,焰四少,你不累么?单位里还有那么多属下等着你。”
这男人一向把工作摆在第一位,都已经缠着她这么久了,他不累,她都嫌累。
“除非你答应我,不在再逃离我,我就立刻回单位上班。”
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同意回到我身边,咱们就耗定了。
“焰君煌,你看着我这张脸,不觉得别扭么?”连她自己都觉着别扭,这张脸完全找不到飞儿的影子,是一张与飞儿完全不同脸型的脸啊!
焰君煌深深地望着她,想是要望入她灵魂深处,将她整个人看透!
“我爱的人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焰四少爱得是米飞儿的灵魂,不是肤浅的外表,或许,在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曾经因为过度思念,认错过人,但是,那只能解释他太爱米妞了,要不然,他不会一见有一点与米妞相似的女人,都把她们弄进了家里,只是想透过那张与她相似的脸孔去寻找她真正的影子,他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些女人,不管是尹诗涵,还是如今单位里那个长得与飞儿相似的女人。
“你妈说欧阳妃妃给你织了一件毛衣……”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一根修长的食指就压在了红唇上:“这辈子,我只穿你织的。”
别的女人织的毛衣,难看得要命,再说,他焰君煌从来都不喜欢穿织的毛衣,织得再好,总感觉也不如买的来得美观,当然,飞儿织的除外,因为,那是她一针一钱亲自织出来的,密密的网是她心血,他舍不得不穿。
但是,他没有那样的机会,两年前为他穿的那件毛衣,织了一半就出了事,现在,都被她火大地拆散了,织了一半的毛衣全成了一堆废线。
想到那件被自己扯毁的毛衣,飞儿喉头一滞,抬手拍掉了他压在自己唇上那根长指。
“我不会再为你织了。”语毕,转身跑出了焰府。
焰君煌心急火燎地去车库开车,这女人速度有徐,跑得像兔子一样,换了档,狠踩了油门,终于追上了她,抬手在操作台上按了几下,‘叭叭叭’清脆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飞儿走在前面,尽量漠视这一声又一声紧急的催命符的声音。
“上车。”头都几乎伸出了车窗,他冷妄地冲着她喊。
然而,女人却倔强地低着头,甚至脚步绕向了斑马线,当那纤美的身形跑向了人行道,焰君煌肺都快气炸了,这女人简直就是找抽,由于他车速慢下来,把后面的车子堵了一大片,许多司机都伸出头来,谩骂声连成一片。
焰四少嘴角抽了一下,按奈着性子,再换档提速,车子飞快地绕过了斑马线,沿着女人的身影追去。
真是疯了,如果那些狗仔队知道他堂堂京都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居然这样子当街去追一个女人,都不知道会把形象良好,勇谋无故的他写成什么样子。
亮红灯了,他被迫将车子停了一下来,透过车窗寻找女人的身形,街通拥挤,人群熙攘,四处张望,哪里还有女人的半点儿人影,他又把她弄丢了?
该死,诅咒着,他拍打着方向盘,又一连串的‘叭叭叭’声传出,惊扰了车窗外从车身边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他真有一种想丢弃了车子,跑着去寻她的冲动,要不是想着,她们是同一个地方上班,他肯定不顾一切就追上去了,耐着性子静静等待,终于红亮灭,绿灯绿,他迫不切待地发动了车子,但是,在附近的街转了几圈,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有些气馁地低垂着头,把车停在了一间小店铺前,车子熄了火,他掏出钱夹,到小店铺那儿买了一包烟,软包中华,心里烦躁的很,他要用香烟来麻痹自己感官。
他一向以工作为重,成长的故土到底有哪戌景点,他只是知道,自是不十分熟悉,更没时间出来闲逛。
扬起纤长卷曲的睫毛,视线在接触到那石门上面的‘锦里’两个字时,才发现不知不觉来了这风景旅游点!
石门下,进进出出的游人很多,不过才早晨七点就这么多人,可见平时来旅游的人应该是满爆。
锦里的两侧有许多的小摊贩,摆放的全是一些珍奇小玩意儿,带着许多古典的味道,不知为何,他居然鬼使神差就移动了脚步,随着那些游人走进了锦里风景旅游点。
一路上,他看到了好多的古代的屏风,还有一些瓷器,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锦里都充满了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站在一座小桥边,小桥一片高大的树吸去了他的注意力。
树上全是火艳艳的红,他以为是园艺工人种植的花树,仔细看,才发现是树树上掉得情系扣,一根一又一根紧紧地拴连在一起,红色丝线缠住的硬币,原来是许愿树,这些树,这些情系扣,装载了多少的心愿!
他们许的是什么愿望,这些愿望又实现了么?
他就站在那里,任游人从他身边穿越而过,指尖夹着香烟燃烧烬尽,烫到了他的指节,疼痛袭来,他急忙将烟蒂甩开,猩红的烟蒂向桥下边抛落而下,如他一颗坠入深渊寒潭的心。
望着自己被烫红的指节肌肤,暗自嘲笑,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都是米妞那女人把他变成这样子的,把他变成了这样,居然又一个人先逃了,叹息一声,正欲转身想走,没想到迎面就碰到一个人,她手里拿着一桶爆米花,一边吃着,另一支手里还捏握了一把小烟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该拍手称赞她们心有灵犀么?
女人本来以钻进这人来人往的锦里来,就能躲开他的追捕,没想到,还是功亏一溃,心里哀叫一声,转身就想逃,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次,焰四少已经不再给她机会了。
几步跨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纤细的皓腕,由于他力道有些大,她吃痛之余,喊了一声:“我的烟花。”
焰君煌眼尾瞥了一眼被甩到地面,七零八落的烟花棍,嘴角浮现一朵难见的笑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人挣扎,嚎叫,如一只小野兽一样低低地咆哮,真是见鬼了,她都躲到这儿来,他也会找过来,凭她对这男人的了解,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才对啊!
男人拉着她没有说话,掏出钱夹,对那个商店的店主说:“十桶,谢谢。”
“你买这么多烟花做什么?”这男人脑子进水了?飞儿简直想骂娘。
当他让店主把十桶烟花装到了一座小桥边,烟花店铺的员工把十桶烟花全部点燃,十桶烟花同时发出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尽管是白天,可是,十桶烟花的威力不容小瞧,上等烟火直冲云宵,吸引了无数过各的驻足与围观。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映衬着美丽的天空,虽然不及夜晚来得美丽,但是,炫丽的美还是夺人眼球,一圈又一圈绽放的烟花,开出朵朵,灿烂绽放,再坠入凡尘,化为灰烬,曾经的美丽如昙花一现,却能成为人们永恒的记忆。
“哇c美啊!”一声又一声赞叹入耳!
可是,焰君煌充闻不闻,此时此刻,他只是醉心于飞儿脸上的迷人笑靥,多久没看到她心无城俯的笑脸了。
她仰着脖子望着满天的烟花,满脸弥漫着灿烂的笑容,而他,却并没多看美丽天空一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要她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他的情绪早就被这个女人所牵引,所以,她休想就这样离他而去。
这是一幅唯美的画面,忽然,空气里传一阵冷咧的嘶吼声:“谁准在这儿放烟火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好几个穿着黄马卦的交警挥着电棒向他们追了过来,飞儿一惊,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焰君煌反应敏捷地牵起了她的玉手,迈开了大步,拔开人群,拉着她,拼命地一直跑,一直跑,跑了有多远,飞儿没去细看,总之,只能听到耳边呼呼吹掠而过的风声,还有就是她们衣角卷起的波浪画面,累得快要岔了气,脚步终于停歇,他们把后面那几个追捕的交警甩去了老远。
倚在一根广告灯箱柱了旁,飞儿弯着腰喘息,待休息足够,才撑起腰抬头,视野里,男人一头齐耳短发被风吹乱了,俊美如斯的容颜有了几缕从未见过的狼狈。
堂堂在京都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居然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放十桶烟花,恐怕只有焰君煌这种男人才做得出,就算那群交警抓到他,顶多也只是去警局坐几分钟,但是,他却带着她一起破天荒地逃了,携着她的手,抓得是那么紧,任那群交警在她身后叫嚷,嘶喊。
“破坏公众卫生,在公众地置放烟花爆竹,四少,这样的罪你可担待得起?”
“为你,死也值得。”男人避开了她的话题,答非所问,眼神变得幽深迷离!
见她别开了脸,不想与他的视线缠在一起,他轻咳嗽了一声,扳过她的脸孔,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
是啊!多刺激!那几个交警估计正在满世界寻找他们,而他们却躲到了这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来。
“折腾了这么久,饿了没?”他关切地询问着她。
“有点饿,不过……”她话都还没有说完,也许是深怕她说出拒绝自己的话来,焰君煌想也不想拉着她的手就向一间高级餐厅走去。
“我想吃豆浆,还有豆沙包。”
豆浆,豆沙包?那些玩意儿高级餐厅应该没有,焰君煌拧了一下眉,很想将就她,可是,总觉得这些食物都不太卫生啊!
“以前你不是喜欢吃吐司,奶油蛋糕么?”
飞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一个人的喜好又不会永远不变,现在,我不喜欢吃那些高级的东西了,我就爱吃豆沙包,还有豆浆,总觉得这些才是原汁原味的食品。”
不喜欢吃那些高级的东西,如果说牛排,水果色拉,吐司,面包,蛋糕,是高级的东西,那豆沙包,豆浆就是原汁原味的地方土特产,她嘴里说的不喜欢前者,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妞儿是把当成了那些高级的食品啊!
这种想法让焰君煌心里非常不舒服。
为了追回老婆,老婆的话当然最大了,这下,他带着她满市街去寻找豆沙包店,然而,找了两条街,腿都走酸了也没有找到一间早点店,最后,飞儿累得一屁股坐到了一间摊位矮凳子上。
“小姐,侬吃啥?”
一位胖胖的妇人捡着一张花围裙,笑容可掬地迎了过来,地方口音有些重。
“烫一戌的,素的,豆腐凉”
“好。先生呢?”胖老板娘眸光瞥向了那个高高壮壮,帅得一踏糊涂,气质番茄的男人!
妈呀c高呀!从他一身的名牌可以看得出,男人非富即贵的地位,光顾她这种地边摊,简直就是她前世烧了高香,让她这地儿逢毕生辉呀!
“坐,先生,请这里坐。”
焰君煌瞟了一眼小摊儿,不过只占了路边五六平米,只能摆两张小方桌子,炉子上放了一口大铁锅,锅里正烫着许多的串了签的菜品,旁侧的案板架子小篮子里,荤菜,素茶,全串好了签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坐啊!大爷,怎么?蹲不下身子,如果嫌这儿不卫生,你在可去高级餐厅吃去。”
飞儿语气有些酸酸的味道,当真是不配啊!她就没觉得哪里不好,还觉得这种地方最能让自己自在。
焰君煌没在回话,视线往不远处望去,这条街都是早点店,大大小小,全是卖这种食品的,叫什么?四川麻辣烫!听说过,但是,没吃过,不知道是啥味儿。
在飞儿对面的那张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为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吸完一支,老板娘热情洋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姐,先生,你们的好了,香喷贲的,可好吃了。”
她把一大盆调好味的麻辣烫菜品端上来,放到了桌子,飞儿望着小铁盆子里的菜色,眼角露出笑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调了味,上了调料的凉皮就要往嘴里送。
焰君煌伸手阻拦,有些担忧地道:“飞儿,不是很卫生啊!”
扫了一眼这间小店面,这路边摊,先不说它就这样摆在路边,有没有许可证,单就讲这满天的灰尘,吃进肚子里总是不好的。
还有那筷子,明明都是公筷,他瞧着,这种地方的消毒卫生做得肯定也不好。
“先生,用这个吧!”老板娘脑子还算灵活,急忙为她们拿来了两双包装过的卫生筷。
“一次性的,绝对卫生。”
飞儿再次白了四少一眼,拍开了他的手,把卫生筷从包装纸袋里抽出,夹了一筷子菜就送往嘴里咀嚼。
味道真是该死的美,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充斥在口腔里的那股子辣香味儿,她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太好吃了,她在e国呆了整整两年,什么西餐,牛排,水果色拉,这些早就吃腻味了。
许久没尝到这个味儿,自是想吃到撑。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你不吃?”见男人一个劲儿抽着烟,摆放在面前的卫生筷原封未动,望着他眉宇间皱起的小褶花,飞儿就好想笑,也是,太强人所难了,高高在少,养尊处优的堂堂焰四少,怎么会跟着她来这种小摊边吃这种垃圾食品呢?
“不吃拉到,我自个儿吃。”
见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玉容上表现出来的满足不像是装出来的,她的眸光至始至终都盯望着铁盆子的麻辣烫,对食物的兴趣远胜于他,想到这个,焰君煌心里没来由就感觉有些沮丧,他太失败了。
“真那么好吃?”
“当然,要不,你尝一下。”飞儿用纸巾擦了擦嘴!
“你喂我,我就吃。”
扑,飞儿差一点就笑出来,这死男人说什么呢?居然让她喂他,还是在大清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真是不害躁,反观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居然嘴角勾出一朵得意洋洋的笑意。
“你没长手啊?”什么玩意儿,居然让她喂他,她才不会让他白白占自己便宜呢!就算她们曾经是夫妻,曾经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也不行,因为,现在,她们已经没关系了。抵死不从。
“长了,我怕。”
“怕什么?”这男人真来越来劲儿,她火大地冲着他吼,这一吼,自是引来了许多上班族诧异的眸光。
“怕这里面有细菌啊!”
“那别吃了。”即然怕吃到里面的细菌,那还嚷着要吃。
堂堂京都焰四少,天不怕,地不怕,曾经带人前往跳跃虎,与那批野蛮份子较量,在战场上所向披摩的男人,如今在她一个小女人面前叫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我想吃。”是的,他真的想吃,想看看如此让米妞着迷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抓住她的细腕,稍稍用力,她手中的筷子就夹了一块年糕,送进自个儿嘴里。
咀嚼着麻辣的食物,焰君煌不忘调佩:“多谢老婆,这味儿真香,果然如老婆说的一样。”
如果能把老婆拐回家,别说吃一大堆不喜欢的食物,就算让他喝下几十碗盐水,他也愿意。
“你真是臭美。”飞儿抬腿一脚踩了下去,男人早有所准备,在她脚踏踩下去之际,整个人早已经挪移开,扑了一个空的飞儿,心里恼怒极了,这破男人,看她不灭了他的威风。
“老板娘,买单。”怕女人在这摊位前给自己闹翻,抓住了她手臂,随手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甩到了小方桌子上。
“先生,找你钱。”胖老板娘找出十几块零花钱,挥着手大嚷,然而,气质高贵的男人早已抓着女人消失在了人海中,胖老板喜孜孜地将零钱塞进了口袋里。
因为他追她的关系,车子被人偷了,小苏子给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听到这消息,却一个劲儿地笑,笑得合不拢嘴。
“你抽疯了?”这男人真是有毛病,小苏子都说车子被人偷了,他到好,不着急,反而乐得笑开怀。
“我的车牌号是独一无二的,放心,没人能偷去,飞儿。”食指缠起她胸前一绺卷曲的秀发,眼角的笑意收敛。
“就算目前你不原谅我,但至少,不能推开我,好么?”
见女人沉默,男人有些着急地道:“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
很多离异的男人女人不是这样相处的么?
“再说,现在,你的身边危机重重,首先,那个冒充你的女人是谁?”
单位里,还有一个假的女人,不仅面相与她一样,甚至名字也一模一样,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冒充他的飞儿。
听了他的话,飞儿的眼神变得幽暗,是呵!那女人是谁啊?她也一直都想不明白,不过,如果查出来,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任何时候,请你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
晨风中,深深地与她对视片刻,然后,他把她搂进了胸怀,紧紧地拥着,紧到想与她融为一体。
下颌骨抵在到她香气缭绕的秀发上:“我们一起把那械人统统都推下地狱,好么?”
风儿轻轻吹拂在她们身上,一绺秀发在风中微扬,飞扬的发丝与他白色的衬衫边角翻卷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非常浪漫唯美的画面!
“好。”她阖上了密密长长的睫毛,嗅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爽草木汽味,红唇吐简单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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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几天,改到暮哥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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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被逮捕了,白女士!
“对那个与你相似的女人,你可有一点眉目与头绪?”焰君煌冷不丁一问。
“没有。”飞儿摇了摇头,她与她交锋之时,故意用抠了她的下巴边缘,死死地抠了几把,原想能抓一块皮下来,可是,除了血肉被抓破以外,根本没露出半丝破绽。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克隆米飞儿的那张脸不是戴的人皮面具,如果是人或者与她一样是易容术,照她那种抓扯法,肯定会剥掉一层人肉
克隆米飞儿那张脸是真的,下巴与颈子相连之并未见痕迹,即然不是易容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被整了容的。
“没事,不急。”他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无论她是谁,他保证会让她原形毕露!想要装成他的飞儿在耍阴谋,门儿都没有。
小苏子打电话过来了。
“君皇,车子找到了,引挚盖上有一处刮伤,已经送修理厂喷漆了。”
“好,我马上回来。”
不再多说,焰君煌掐断了电话,笑吟吟地飞儿道:“你都失踪了这么久,再不回单位,估计大家都要怀疑了,现在,坏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能给她们太多的机会,走吧!”
飞儿想想,焰君煌说得也对,至少,在坏人还未完全揪出来之前,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心里没谱,的确不知道是那伙坏人,不能给她们抓住半点机会。
所以,她一声不响地跟着焰四少回了单位!
两天没见到她,几个室友围过来,拉着她叽叽喳喳,问长问短:“敖小妞,你去哪儿了?”
“敖小妞,这两天训练可苦了,我好想你啊!”
“敖小妞,你妈妈好点儿没有?”
“妈妈?”飞儿有性惊室友会这样问。
“苏长官说你老妈生病了,请假回家照顾她啊!”
小苏子还真能扯,还别说,这样子的理由基本上能说服大多数的队员,至少,她请假回家照顾病中的母亲,名正言顺,也让其它队员抓不到任何把柄,其实,她向来都知道小苏子是焰君煌身边一条忠实的狗,什么事都能替他办得周全。
小苏子虽然不知道她就是真正的米妞,至少,他知道自己与焰君煌在春江湖畔那浪漫的一夜!
“她是内风湿,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谢谢大家关心了。”
她顺杆子下滑,免得被大家起疑!
“那就好,那就好。”一群室友连连安慰!
单位办公室,焰君煌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口,视野远眺,迎着窗外的阳光,黑眸浅眯,面无表情,探不出喜怒哀乐!
听闻身边轻微的脚步声,极薄的唇轻启:“小苏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敢在火车车厢上咳嗽的女人是谁?”
“是米妞啊!”事搁这么多天,小苏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
克隆米飞儿?是她给那伙人报的信?
“确定?”“当然,君皇,当时大家都趴在火车车壁上,个个手心浸出了汗,她咳的那声,对于大家来说,就如一记惊雷啊!”小苏子印象太深了,不过,后来米妞给他说,她出任务之前感冒了。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她现在在哪儿?”
“被敖雪抓破脸后,她就一直呆在医院里。”
焰君煌没再说什么,转身拿起椅子靠背上的绿色大衣,大步跨出了简易办公室。
“君皇,去哪儿啊?”小苏子在后面喊,然而焰四少头也不回地飘过来两字:“医院!”
果然吧!小苏子轻哼,他就一直在想着,都这么久了,四爷为毛不去医院探望米妞?长久以来,她不是他的心头肉,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么?
两年未见,好不容易终于找了回来,脸伤成那样,能不心疼么?小苏子暗自高兴,反正,他一直都期望米妞与四少能重新走到一起,想到她们和好如初的画面,他兴高彩烈地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医院里,焰君煌捧着一束鸢尾花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克隆米飞儿躺在床上,手里正无聊地翻阅着一本杂志,手背上还挂着吊针。
听闻脚步声,她拿开了书本,视线触到近在咫尺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孔时,暗自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冷哼一声,别开脸,翻过了身体,拿一个冷背向着焰四少。
四少脸上并没多大表情,把手中的花拿到窗台口花瓶里,折返回来,坐在床沿,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本。
亲昵地说:“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
“不要你管。”女人从他手中夺回杂志,这个男人,她都被敖雪那贱人抓破了脸颊,他居然这两天都不来看望她,看来外界传言都是假的,米飞儿在他心目中地位也没多重要嘛!
“我有机密任务出差了,你的伤不要紧了吧!”伸手扳过了她的脸,用手握住她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紧紧地盯着她这双眼,不想错过她眼睛里任何一丝情绪,盯着这双眼,仔细瞧着,他才发现,原来人的五官可以用高科技克隆,可以整容,但是,人眉宇间的神韵,以及眼睛里的情绪,是别人怎么也学不来的。
这女人五官虽与飞儿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眼睛没飞儿来得透明干净,蕴含了太多人世的沧桑与丑陋!
左右双颊上,有一些浅浅的,与旁侧肌肤稍显红嫩的纹路痕迹,经过医生治疗,明显比两天前好一些,还有,她下巴上的指甲痕,也许是抓得太深,直至现在还贴着白色的胶布!
焰君煌想着飞儿发疯,抓狂的样子,心里虽疼,不过,也挺赞赏的,这女人吃了闷亏,还要在他这儿娇情,撒娇。
女人也很精明,深怕被他瞧出一些端倪,拍开了他的手,别开脸,动作自然而利落!
“死也不要你管。”这是与他闹别扭的征兆。
“说什么呢?生气了?”焰君煌细细地打量着她,大掌执起她的玉手,放在唇亲吻,垂下眼帘,望着她掌心的纹路!
“是真有急事,放心好了,我不会放过敖小妞的,把她踢出队伍怎么样?”
见她抽出自己玉手,默不作声,他又讨好道:“要不,你去打还回来。”
“好。”克隆米飞儿居然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焰君煌一双凤眸紧紧盯望着女人,暗忖这女人真是歹毒!
不动声色又说:“我身居要职,不能随便出面。”
“小苏子已经罚过她了,三千蛙跳,再加二千俯卧撑,听说她累得已经趴下了。”
“你快点养好伤,又要执行一起新的任务了。”
“嗯!”女人扬眉望向他,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又不敢多说什么,怕露了尾马,所以,便抿着红唇不再开口讲话。
焰君煌刚走,病房再度被推开了,进入一抹狂狷的身形,男人身着立领黑风衣,头戴一顶同色系的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故意不让人看到他的脸部上端,只露出坚毅的下颌骨!
“你怎么来了?”女人见了来人,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样?伤得不重吧?”男人满脸关切,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焦急询问她的伤势。
“那女人太厉害了,尖尖十指,脸都快抓破了,痛心抓肺。”
对,敖小妞抓她脸颊的那一刻,她就是这种感觉,痛心抓肺!敖小妞挺泼辣的,绝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她真是第一领教那么可怕的女人。
“她干什么工作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可是l国派入e国的女特工,潜在e国长达两年之久,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么?以后,尽量避着她一点。”
男人坐到了床沿,伸手理了理插在她手背上的透明针管,轻言警告。
“嗯!”
“对了,为什么你还是爬不上他的床?”
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在心里,她已经问了自己十几遍了,见她犹豫,沉默不语。
他急切地道:“如果你不能与他有关系,那就无法牵制他。”
“我知道,可是,我怕他认出我不是真的米飞儿。”因为,每个人体味不一样,眉宇间的神韵也一样,尽管她已经尽量在模仿真米飞儿的,可是,毕竟,是假的啊!
尤其是身体的味道与气息,焰君煌即然如此爱米飞儿,不可能这些都嗅不出来。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地方!
“上次你明明就有机会的。”他指的是那次焰君煌被他老妈下药的那一次,那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呀!
“我也想,事实上,小苏子也把我推进他办公室了,可是,人家不要啊!难道我能厚着脸去脱人家裤子啊!”
如果真这样做了,焰君煌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她的身份。
因为真的米飞儿不可能这么贱,这么淫口荡吧!
“总之,你不能再没进展了,事情再拖,你我都有危险,你不想咱们努力白费吧?”
不想前功尽弃,那就努力一些!这是他对她的忠告,为了复仇,她们冒险设计一切,耍了这么大一段阴谋!
如果被焰君煌洞悉了,她们就没活路了,至少,在这个国度她们是没办法再生存下去的。
她不是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两年前,她被丢入乱葬岗,扔去疯人院,至今想起来还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好,我瞅准机会就上。”
“我等你好休息,小道消息,你妈那边今晚会上货,最后一批货,完了说是不再做了。”
“知道。”见女人点了点头,男人拍了拍她肩,伸手将鸭舌帽沿压得更低,然后,起身如来时匆匆一样很快消失在病房里!
夜,八点!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浓雾还未驱散,世界不再清明,漆黑一片!
米飞儿是临时接到任务的,电话里,她向小苏子撒着娇,拒不接受此次任务!
小苏子先是劝说,后是有些难为情,直接把她的话转给了焰四爷,四爷拍在桌案,冲着他大嚷:“小苏子,你抽哪门子疯?公私分明,一视同仁,让她立马回来,与大家出任务去,否则,让她滚出我的队伍,别给大家抹黑拉后腿!”
见四爷怒火冲天,小苏子吓坏了,赶紧再次拔通了米妞的电话,小声劝解:“米妞,不得了,大家整队待发,都在操场上等着你,君皇发了火,你必须出任此次任务。”
克隆米飞儿没有办法,顶着脸上的伤上阵,其实,她的脸上抓伤已经结痂了,只是疤痕有些难看而已,怕女人们笑话她,所以,她就踌躇着想以治伤为由呆在医院里。
“米妞,你就不要怪君皇了,他对工作一丝不苟,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对所有人都一样,不是针对你,不要跟他生气了。”跨上直升飞机时,小苏子忍不住在她耳边悄然低喃。
九时许,直升飞机成功抵达险峻地带,一伙人潜伏在一条银白色轨道前,克隆米飞儿悄声问着身侧的男人:“小苏子,这次是什么秘密任务啊?”
“君皇下了死命令,不能说的。”
“切。”她抬手轻敲了小苏子的脑袋一记,翻了翻白眼:“连我也不能说?”
莫非是焰君煌发现她身份了么?
“不是,是所有人都不能说,马上见分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秘密任务,上级一个指令,我们就一个动作,其它的,还是别问的好。”
小苏子悄声说着,一双墨黑的眼睛死死地盯望着不远处那条银白色轨道。
焰君煌抬腕看了一下表,又看了看仍然平静没有一丝杂音传来的轨道,眉宇紧拧!
“撤,所有人立刻奔赴阿尔山脉河岸!”
消息外泄了,明明他封锁了今夜的行动,手下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居然还是给走漏了消息,是他们保密工作做得不够好,还是坏人太嚣张,也或者说,他们队伍里有卧底?
百来号人,在焰四少的统一指挥下,仅花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穿越了密密的草木灌林,就成功奔至了泰山河岸,夜色之下,整条河脉平静无波,偶尔有夜风吹袭,河面上波光鳞鳞,荡起一圈又一圈银色的波纹,就在他再次低头看表,眉宇拧得更深之时,本以来又是一场空战,不曾想到,忽然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如果他猜得不错,应该是……扬起长睫,果然,视野里,便看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海面上飘荡,扬起的海帆,成了一道又一道白色的波浪花!
近了,近了,是他期待的人来临……
在白色游艇靠上浅水区,几块甲板搭上了岸之时,他手臂用力挥下,子弹枪响在划破暗夜的静识。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群身着绿衣,气质绝佳的女人便冲了过去,为首之人想做最后的挣扎,从腰间拔枪还击,来不及扣下扳机,肩胛骨就挨了一枪,鲜血直流,脸上的墨镜从脸上狼狈甩落,满眸惊慌之余最终举起了双手!向这伙来势汹汹的绿衣人投降,他明明放了烟雾,让人故意通知他们用的是火车车厢,没想到,他们居然能猜得到改成了水路,领队之人的睿智与精明比他更胜一筹,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完了后就金盆洗手,永远离开这个国界!没想到,还是栽在了最后一次上面!
“带走。”焰君煌将枪插入腰间枪壳,凝望向垂头丧气的男人,黑眸有精光悄无声息地划过。
克隆米飞儿见到被捕的男人,以及那一批正被同事们从白色游艇上搬下货品,握着手枪的手指渐渐浸出了冷汗,她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没想到,抬首,就与焰君煌凌厉的视线对上。
“飞儿,你身体不舒服吗?”他向她走了过来,面情弥漫了担忧与着急。
“没,没有。”克隆米飞儿由于心里紧张,所以,有些结巴,因为,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尖口了。
“那你脸咋苍白成这样?”
“是啊!米同志,你莫不是心口痛,也或者是被吓坏了?”在最后一拔坏人落入法网,被带走之后,敖雪也插话进来,凌厉的视线凝扫向假米飞儿,嘴角荡出调佩的笑!
“不,没有,谢谢你们的关心。”假米飞儿冲着她们笑了笑,提着枪走远,焰君煌向下属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将士心领神会,有意跟着她的脚步而去!
凌晨六时许,一辆警车驶到了一幢欧式风格的花园别墅前,按了门玲,下人前来开门!
两名警察走至客厅,白浅从楼上走了下来,打着哈欠,身上穿着一袭丝质睡衣!
神态庸懒!斜着眼睛瞟向两名警察:“警官先生,有什么事?”
“白浅女士,这是逮捕令,你被逮捕了。”
警察亮出手中的一张盖了鲜红印章的纸张,白浅飞快扫了一眼,心凉了半截,然后,开始抓狂:“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白浅女士,抓的就是你,走吧!有人会指控你所有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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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 飞儿,放了你姐姐!
“没弄错,白浅女士,抓的就是你,走吧!有人会指控你所有的罪!”
“谁?你出示证据,我没做过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白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白女士,你太小瞧我们警察了,即然敢向你出示逮捕令,你所有的罪行,我都已掌握。”警察威严地说着,抓住她一个皓腕,空气里即刻响起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银灰色的手铐无情地铐在了白浅白净的手腕上。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白女士开始嚎叫。
“带走。”警察命令着属下,几名警察将不停叫喊的白浅拉出了公寓,送上了警车。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会枉冤任何一个好人。
白浅这种坏事做绝的女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原来,白浅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她身后一直有一个神秘的金发男人,男人年纪比她小一岁,据说勾搭已经很多年了,生下的那个儿子,并不是付笛豪的,而是那个金发男人的。
男人不止有一头像征身份的金发,连姓氏也姓金,这些年,白浅一直在掏付笛豪的钱,拿去养这个小白脸,二十年前,这个小白脸还是街边的一个徐混,是她拿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去做一点生意,这男人就去贩卖了不法的东西,姓金的男人把生意越做越大,最终成为白浅最有力的靠山,两年前,白浅被飞儿撞成了植物人,是这个男人还人把她从医院带走的,带离了京都去了美国治疗,本来打算这是最后一次生意,做完就金盆洗手,没想到会东窗事发,让警察一次性端了老巢。
克隆米飞儿看到电视新闻里母亲狼狈被捕,戴着手铐满脸苍白出现在公众面前,与那个姓金的男人接受审查,她吓得连电视都来不及关,急忙捞了一件外衣就急急忙忙奔出了屋子。
她跑出大楼,没想到迎头就碰上了敖雪,敖雪取下眼上的墨镜,抚了抚额角散落的发丝,冲着她吟吟一笑:“米飞儿同志,你遇啥事了?有为什么这么白?气色也不好,还有,你这么急急忙忙,手足无措,要去哪儿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克隆米飞儿心里藏着事,自然不敢直视她盈盈笑脸。
“敖雪,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语毕,她伸手就拦了一辆绿色计程车,当她刚坐进车厢,没想到敖雪硬生生也挤了进来,坐在她身边,笑容可掬地道:“米飞儿同志,我找你有事呢。”
“我现在没空,你跟我下去。”克隆米飞儿不想与敖雪过多做纠缠,十万火急之事,好没有时间与她瞎磨蹭,所以,语气自然不好,因为心里焦灼,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就耽搁两分钟上,不可能两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吧?”
敖雪向她眨了眨眼,样子似乎是与她缠定了。
“敖雪,你会有什么样的大事儿,无与你也不熟悉,平时,我们也没来往,你这样子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克隆米飞儿终于火了,她必须离开这儿,再缠下去,警察就该来抓她了,她耗不起。
“瞧你,虽然平时没来往,但,我们总是同事吧!”
敖雪说着,已经随手合上车门,对前面司机说了一句:“司机先生,走吧!带我们去玛娃市场。”
“谁要跟你去商场?”克隆米飞儿的心口火气兹斯斯往外冒,这个自大的女人,她几时同意要与她去玛娃商场了,现在,她哪有心情去商场,真是笑话。
“哎哟!米飞儿同志,我今天是特意想约你去商场的,同志都说,你对女式新款品味独特,玛娃商场我有一个同学在那儿当主管,她给我说有一批法国新款刚上市,让我过去挑,我就想请你当向导了,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扯蛋,妈的,克隆米飞儿气得全身直打哆嗦,她心里装着那么大的事儿,却被歹敖雪这样拉着去商场,世界都要变颜色了,她哪有心情去陪她买衣服,还有,这女人早不买晚不买,偏偏在这个时候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瞧她那张无辜的脸孔,好似又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敖小妞,我今天没空,我爸病了,我妈让我回家,我必须要回家一趟。”
她找了一个最恰当的理由,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没想到敖雪却顺杆子上爬:“你妈病了?哎哟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先陪你去看你妈吧!你妈生的什么病?是在家里呢,还是在医院?这老人家喜欢什么呢?要不,我去买一些水果吧!”
敖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嘴里说出的话让假米飞儿眉心冷汗直冒。
“她只是小病,在家里,不用了,谢谢你,敖雪,不过,我妈不喜欢见生人,她有幽闭恐惧症。”
假米飞儿急火攻心,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拒绝敖雪。
“米飞儿同志,我们是战友,是同事吧!你妈生病了,我知道了,我觉得应该去探望她一下啊!你家住哪儿,快报上地址?”
假米飞儿闻言,不止眉心,连手掌心都泛起了冷汗不说,整个脊背也一片寒意直冒。
“敖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目的?我早说了,我与你不熟,我妈是生病了,不需要你去看望,我们没好到那种程度,就算我们不是陌生人,也只是认识的同事而已。同事,仅此而已。司机先生,载我去机场。”
“好。”计程车司机听了顾客的要求,当然只能顺从的份儿。
“你去机场干嘛?”敖雪满脸惊诧,对假米飞儿的行为十分不解。
“不关你的事,你跟我下去。”假米飞儿感觉自己已经没时间去应付敖雪了,打开了车门,抬起一脚,想把敖雪踢出车厢,但是,敖雪早有准备,她踢出的一腿,由于车厢空间太小,根本没有完全发挥,敖雪挪移了身子,她的脚便踢在座垫上,敖雪玉手一挥,重新将车门合上,也隔绝了从外面吹进车厢徐徐冷风。
计程车司机将两个女人在后面打架,火冒三丈,刚才她们的行为可是吓坏了他,如果安全事故,他可负不起责任,所以,他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回头冲着两个女人嘶吼:“两位美女,要打下去打,打伤打残了,与我也没半毛关系,在哪儿下车?”
“司机先生,去机场,两千块。”假米飞儿从衣袋中掏出钱夹,随便数了一沓钞票就扔到了前面,红色的人头大钞扔得司机脚边,操作台,以及副驾驶座位,到处都是。
司机垂下眼帘,瞟了一眼四处飘散的人头大钞,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么多的钱,他得跑半天了,如果能跑一趟机场就得两千块,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女人扔给过来的这些钱,或许不止二十张呢!今天真是赚到了。嘿嘿,司机驱着车,因钞票的关系,劲儿十足,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后面的两个女人要打就打吧!反正,他只负责载她们去机场,到了机场,这钱全成了他的,她们之间的恩怨,他也管不着,准是原配遇到了小三,原配vs小三,是一副多么激烈的画面!
“米飞儿,你想逃?”敖雪睨了一眼到处飘散的红色人头大钞,冷笑起来。
“什么意思?”假米飞儿神色一怔,敖雪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你一会儿说要回家,你妈病了,一会儿又扔这么多钞票给司机,让人家载你去机场,去机场干嘛?我们还有训练,我记得小苏子并没有派你有出国的任务,你说,你去机场干什么?”
她的话句句绵里藏针,每一个问句都会把女人逼入死角。
“这是我私事,我已经向小苏子请假了,不信,你打电话问。”假米飞儿还算反应快,立即找到了反驳的词儿。
“私事?请假?”突然,敖雪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狭仄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全身散发出阴狠气息,如来自于阴间索命的修罗。
“应该是看到了你妈落网的新闻,想逃跑吧?”
假米飞儿听了她的话,心儿提到了嗓子尖口,气息不稳地反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妈落网了?”
敖雪盯望着她,弯弯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要再装了,白素宛。”她红唇吐出的话让女人胆战心惊!
“你,你在叫谁?我是米飞儿,你是你说的什么宛?”
心里紧张过度,连说话也结结巴巴。
敖雪盯望着她,眼睛里眨着一抹蓝光,突然,她仰起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是在释放压抑在心里多时的委屈与痛苦。
抬手,抓住了下颌骨处的某个地方,愤然一撕,然后,呈现在假米飞儿面前的容颜,让女人一张惨白似雪。
“你,你?”
“想不到我还活着吧?姐姐。”
“不不不。”假米飞儿连连摇着头,捧住了头,恶声恶气地质问。“为什么你要扮成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仿佛似她是魔鬼,飞儿看到她那个样子,再次放声大笑了,笑中掺出了泪水。
她狠狠地抓扯着她一头乌黑发丝,愤力拉扯着,白素宛被迫仰起了头,因为头皮麻痛,她的眼神有些呆滞。
“姐姐,还记得两年前,在转角咖啡屋那地段,你坐在小轿车里,亲手向我开枪的画面么?”
她凶狠地一字一句咬牙问出,这个女人,最初抢了她的老公,破坏了她的第一段情,虽然,如今在她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个女人当初的破坏,否则,她又怎么会看清楚焰东浩的真面目呢?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白素宛,我是米飞儿,你这样子颠倒是非黑白,到底想干什么?”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飞儿从自己包包拿出一张证明书,凶悍地砸到了她的脸孔上。
她指着那张从她脸上滑落的证明书。
“白素宛,这是你去韩国医院整容的证明,当时,你向我开了枪,我倒在了血泊里,敲那时,敖雪赶来,见你伤了我,她气得向你冲过去,用刀划花了你的脸。”
是的,敖旬花了白素宛的脸,然后,她毁了容!
白素宛想到那个穷凶恶极的女人,当时就吓得不知所措,她本来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把米飞儿做掉,没想到,半路杀出那个面情狰狞的女人,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过,在她毁容前,她记得米飞儿好像是倒在了血泊里,而当时,她的那一枪又伤在了她的胸口上,她在医院里生不如死,哀悼自己毁容之时,她也看到了新闻,看到了新闻里说,焰君煌为米飞儿建造的‘飞园’起火,米飞儿被小苏子等人找了回去,但是是死尸一具,焰君煌气得几天几夜走不出书房,守着她冰凉的尸体发呆。
她觉得米飞儿应该是死掉了,可是,为什么敖厌变成米飞儿?她一直都没有搞懂,这场战争,她输得好彻底。
“敖雪与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那样帮你,居然豁出了性命。”
这是白素宛最不解的地方。
飞儿凝望着她,嫣然一笑,双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秀发发尾,丝毫不敢松懈,知道不能让这个女人从她手底下溜走,她要把她送去公安局,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出来,你也许很难相信,敖雪与我只是一面之缘,当时,我与她换了衣服,她被一群l国人追捕,你伤了我,我到在血泊里不能动弹,敖雪跑过去伤了你,你狂叫着驱车离开后,那伙追捕她的人赶到,把她杀了,然后,把我带走,为我塑造了一个身份,敖雪,白素宛,没想到连老天也会帮我是吧!你抢了焰东浩还不够,还要步步将我逼入死角,这还不算,你还要拿枪索要我的命,我到想问一句,这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用怒气已经不能形容飞儿心中的感觉,因为白素宛那一枪,让她整整失去了两年的人生,因为白素宛的那一枪,让她象一个傻子一样活着,被那群l国人操控,不知道自己是谁,傻傻地为人家卖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还硬生生与儿子分离了两年。
即便是一枪毙了白素宛,也难消飞儿心头之恨哪!
“你欠我的永远还不完,米飞儿,你永远无法想象曾经我与母亲在乡下所过的生活,你能够想像得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居然被一个四十的老恶棍锁在一间暗黑的屋子里,虐待一天一夜的情形吗?那个孩子就是我,那年,我才十二岁,小学还未毕业,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我在遭受那老男人蹂躏的时候,你恐怕是坐在宽大的房子,穿着白色小公主裙,手里吃着巧克力,与你父母一起坐在电视机旁看着电视,如果父亲不抛弃我母亲,遭受这些不公平待遇的就是你,而不是我,明明我才是父亲的长女,明明最先有了我,明明是我母亲与父亲的感情在先,为什么你妈要横刀夺爱?硬生生将我们一家三口拆散,你说,我能不恨你么?从小,你过得都是公主般的生活,而我呢?我过得永远是寄人篱下与狗争食的日子,爸与你妈结婚的头两年,爸怕你妈发现我的存在,将我与母亲锁在了乡下的老屋里,我与母亲饿得几天几夜没有饭吃,是隔壁好心的阿婆几天没见到我们,才跑过来送了泄菜过来,把我们放出来,我妈给了阿婆几百块钱后,说要进城去找爸,一去就是五天,阿婆心地善良,她待她虽好,可是,她的儿媳妇是一个毒辣视利的女人,见五百块用完,我妈又迟迟不回,她就不准我吃饭,我饿得直叫,她就把一碗饭端到了一条母狗旁边,等母狗吃了一半后,再把那碗饭给你吃。”
白素宛着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角滚了出来。
“我妈回来了,她说,爸正在给你过十岁生日,你们家好大,好宽敞,好明亮,那么多的佣人围着你,甚至还给你办了生宴会,好多有权有势的人都参加了,因为她没有邀请函,所以,她没办法挤进你们家,我听了之后,嫉妒得不得了,你所拥有的本来是我该拥有的,而我悲惨的人生,是你该拥有的,我们的人生错了位,我恨,不恨生错了命,只恨你妈的横刀夺爱,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你米飞儿有一样,我就抢一样,因为,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
听了白素宛悲惨的人生,飞儿不禁有些同情,但是,她扭曲的人生观,她却不敢苟同。
“横刀夺爱的不是我母亲,白素宛,为什么今天你还不能明白?是你父亲对你妈始乱终弃,所以,才造就了你悲哀的人生,如果说要怨,你应该怨父亲,是他利欲薰心,为了名与利,硬生生将你们母子俩抛弃,而我拥有的人生,即便父亲不是付笛豪,我的人生也是光明而灿烂的,因为,我是米长河外孙女,是米秀芬的女儿,我头顶的光环,不是你父亲给予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根本没有占据你的位置,白素宛,你错了。”
“是,也许我错了,即然你还认我当姐姐,那就饶了我。”
白素宛想利用飞儿一点怜悯之心逃脱法律的惩罚。
听了她的话,飞儿心中警玲大作,不,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想到自己错失的两年人生,想到与贝贝分离的两年日子,尤其是她的失去那个孩子,如果不是白素宛当时搅局,即便是她逃离了焰君煌,她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怎么饶?白素宛,你觉得我会饶过一个向我开枪,想要置我于死地人吗?”
“司机,去警察局。”飞儿愤力抓扯着她的头发,死命地拽着,咬牙切齿地冲着前面的司机叫喊。
从前视镜中,司机看到了车后座两个纠结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孔,早已吓到魂不附体,又听到飞儿这声冷喝,自然不敢怠慢,妈呀!虽然很想赚钱,但是,保命才是最关键的因素,命都没了,要那么钱干嘛!
从刚才两个女一席对话,他已经听出了端倪,司机感觉头皮发麻,这两女人的关系好复杂,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居然猜准了,就是原配与小三的关系,两个之间有血海深仇啊!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火速地操纵着方向盘。
“司机,去机场,不能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她就死定了,她不能成待宰的羔羊!
司机心里一慌,抬脚猛踩了油门,心里暗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让他遇到这种破事儿!
白素宛见车子飞快飙出,是返回去警察局的路,心里一慌,忍着头皮剧痛,抓起飞儿的手,狠狠就咬了下去。
“啊!”飞儿猝不及防,手背处突然感觉像是被狗盯了一口,‘啪啪啪啪’,右手抓住她的满头散乱头发,扬手左右开弓,四个耳光打得白素宛眼冒金星。
白色手机从白素宛衣兜里掉到了车座上,恰在这时,手机玲声响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白素宛伸手去拾,没想到,飞儿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早已将手机拿在了掌心里。
抬指火速拉长了那颗绿色的按键。
“喂!”“素素,在哪儿?”一记男人焦急的声音袭上耳膜。
白素宛面色焦急地伸手过来想夺过手机,飞儿抬起肩膀就向她的头抵了过去,白素宛整个身体往后仰走,头撞到了车壁,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额角涌出,抬手一摸,五根手指全是殷红热热的血汁,她吓得紧缩了身体。
正欲想张口嚎叫,飞儿眼疾手快,随手拿了车座上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她嘴里,成功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哀嚎声。
“你呢?”飞儿聪明地把问题丢给了男人。
“你妈出事了,东西全被截了,还从公司仓库里搜出那么多吨,不是死刑,也是无期,没活路了,我跟你买了机票,你先逃离这儿再说。”
“我在飘园中正机场等你,三点的飞机,你快点。”
“好。”飞儿挂了电话,白素宛已经扯开了嘴里的破抹布,还一个劲儿地发出‘呸呸呸’声,抹破是司机用来擦车的,满嘴都是汽油味儿,让她恶心的想吐。
“米飞儿,你他妈太狠了,好歹我与你身体里也流着同样的血,都是一个男人的种。”
白素宛彻底愤怒,不再伪装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了。
即然米飞儿已经洞察了一切,那么,她们就来了一个鱼死网破。
“我再狠也狠不过你,白素宛,要不是你两年前做的那么绝,我也不可能这么对你。”
飞儿火速划下几行字发给了小苏子,她相信,小苏子只要接到她的短信便会立刻派人过来。
还有机场,她也事先安排了人马守在那儿。
猛地,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大刺刺地横在了前面,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司机不得不踩下刹车,车身一个颠跛,车轮徐徐停止了翻滚。
飞儿气得在心里直骂着娘,小苏子还没带着人马出现,她现在勉强还能制服白素宛,可是,再加一个,她就不敢保证了呀!
白素宛眼尾透过车窗,瞟到了那抹从黑色小轿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顿时,喜出望外!
她拍打着车窗,嘴里疾呼着:“爸,爸,爸爸。”
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她们车窗前中年男人,飞儿秀眉拧得死紧,付笛豪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付笛豪用手敲着车窗,方方正正的国子脸贴在了车玻璃上,向里面望了一眼两个女儿的情形,粗黑的眉毛聚然锁紧。
“飞儿,出来,爸爸想跟你谈一谈。”
后面喇叭声响成了一片,因为车子都截的关系,不过几分钟,整个大街便已瘫焕。
甚至后面已经传来了很没素质的司机骂娘的谩骂声。
见雌马卦的交警已经挥着小旗子走过来,计程车司机转过脸,满脸焦急地对飞儿道:“小姐,你求你下去吧!我今天才跑了二百元,我家里很穷,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交警队捞车。”
飞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也对,她与白素宛的私人恩怨没必要搭上这么多人的爱罪。
所以,她揪住白素宛的秀发,为防止她逃跑,她用一把尖刀抵住了她腰身,伸手打开了车门,她们刚走出去,付笛豪就挥了挥手,他的专职司机得到指令,火速将车挪移开,计程车司机见前面一空,赶紧踩了油门,飞速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路面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付笛豪的视线瞟过两个女儿的脸孔,落到了飞儿手中捏握的那把尖刀上。
“飞儿,一定要这样吗?”他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幽伤与痛苦。
“哼!”飞儿冷哼一声,丝毫都不把付笛豪放在眼里,自从他娶了白浅,在她得知父亲背叛母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未再把他当做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力。
“爸,救我,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呜呜呜。”白素宛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这份亲情了。
“素素,明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又要这样做呢?”对于两个女儿的战争,付笛豪一直都很头痛,他不知道该去说谁,因为,他是那个最没资格评论对错的那一个。
“爸爸,你知道妹妹对我做过什么么?两年前,焰君煌让人把我丢入了一片原始森林,还把我强行塞入了疯人院,我已经被他们折磨成了神经病了,精神病院里全是一群老公出轨的女人,她们把我当做了小三,整天折磨我,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逃出来了,我当时气不过,所以,才向她开的枪,爸,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你不能手心肉多,手背肉少。”
这一句手心肉多,手背肉少戮痛了付笛豪的心!
这个女儿,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因为,他对不起她,虽然他是一个权欲薰心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他的成功,是用白浅与这个女儿的一半的人生去换来了,他始终是亏欠她们的,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要不是当初他对白浅的始乱终弃,白浅应该不会拿他的钱去养那个姓金的小白脸,她们的事东窗事发,他去监猝里探望了白浅,再怎么说,是他先辜负她的,并且,白浅始终是他的初恋,初恋是所有男人一生最难忘的浪漫时光,他付笛豪也不例外,如果说,他爱的女人是米秀芬,那么,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对起的女人,应该就是白浅了。
“飞儿,放过你姐姐吧!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有什么要讨,你向爸爸讨。”
“爸爸?”飞儿狠厉的眸光扫向了他。
“你配么?你为她向我求情,你可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父亲,两年的人生与我错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打死了。即然,我们都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么,你就给我滚远一点,让我们自己解决。”
飞儿冲着自己的父亲怒喊,付笛豪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算怎么回事?瞧他那一脸内疚痛苦的样子,在做戏给谁看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攻于心计,想攀龙附凤,对金浅始乱终弃,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扭曲成这们,她已经被白素宛逼到绝境了,再不反击,就只有死路一条。
“飞儿,如果你们能够解决,我也绝不再开口讲半个字,飞儿,她好歹也是我亲生的女我,你也是,你让爸爸怎么说才好,她已经失去母亲了,她妈没希望了,这辈子,都能只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去看白浅的时候,那女人不顾警员在场,冲过来对着他又踢又咬,嘴里大嚷着,是他毁了她的人生,指责着是他误了她一生,要不是警察制住她,她应该会在自己手背上咬上几口,肌肤连着心,他站看守所里,一直目送着她狼狈被几名警察强行架进了那道铁栅栏。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白浅好悲凉,而她悲凉的人生是他所造成!
“出不来,是那老女人绺由自取,要不是她,我妈不会错失了五年人生,她把我妈囚禁在那座水牢,整整五年啊!付笛豪,我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白浅算个东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你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个情人,我妈给了所有,而你跟了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飞儿满身戾气指责着亲生父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所有的事情能够重来一遍,如果人生能够选择,如果人的血抽干了还可以活,她真的不想做付笛豪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她妈被白浅派人追杀,还有那个为了母亲死去的乳娘,还有她的外公,敖雪,这场恩怨死了多少的人,这些恩恩怨怨绝不能因为付笛豪的三言两语就能烟消云散。
“翰翰是你妈昏迷中剖腹产下的儿子,你一直维护那个女人,她甚至不惜给你戴绿帽,用你的钱去养小白脸,父亲,你真的太伟大了,你是这世间上胸襟最宽广,雅量最大的男人,这些,或者说,这些你都可以不去计较,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你的女儿,你与她去医院做过dna鉴定了吗?白浅一直在外面与人乱搞,说不定白素宛根本就是你的女儿。”
“妹妹,你这话就差矣了,你与父亲做个鉴定没有?也许你与他也不是亲生父女呢!”
白素宛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飞儿更是恨火攻心,手中的尖刀狠命地抵上数寸,尖刀刺进了她的腰上肌肤,血从黄色衬衫里浸染了出来。
付笛豪见此情形,着急地上前跨了一步。
“飞儿,你不要冲动,不用怀疑,你们都是我的女儿,身体里都流淌着我付笛豪的血,爸爸错了,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我向你们道歉,我是一个千古罪人,我不但对不起你们,更是对不起你们的母亲,让你们的母亲受苦,我该千刀万刮,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啊!一定要自相残杀么?”
他出口的话痛心疾首,见两个女儿兵戎相见,他真是内疚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此她们的手足相残?
即便此刻的他仍然权力滔天,金钱无数,但是,他没办法弥补两个女儿心底的创伤,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不会抛弃白浅呢?这是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一直拿她当姐姐,以前,就算是他抢了焰东浩,破坏了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也从来都没有起过什么歹念,只是,她有拿我当妹妹吗?父亲,这两年来,你看看她都做了一些什么,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宿敌,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的敌人,自从我妈死后,她被你带进了家门,她们俩母女就一直骑在我头上,拿我当软柿最聪捏,你也许不知道,在你与白浅的大婚典礼上,是她拽住我的手臂,用那春燕般娇嗲嗲的声音对我说:”米飞儿,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父亲,那时候,在你眼中,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在众人眼中就是一朵清纯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但是,你们眼中的白莲花,带着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亲口对我说着这种话,我与焰东浩新婚之夜,是她勾引焰东浩,与他滚了一夜的床单,还背着我生下了白果果,这些我都忍了,我最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居然又去勾引焰君煌,总之,她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我有一样,她就要抢一样,我差一点成了她枪下亡魂,她被毁了容,居然去整成了我的模样去欺骗焰君煌,她安得什么心,而且,我最最不能原谅就是我的那个孩子,要不是你,白素宛,我的孩子不会死,她应该地生下来,到今天,已经一岁零二个月了,应该可以喊妈妈了,你多么地残忍,我真的很怀疑,上辈子,我是不是操了你全家,或者是抠了你祖坟,所以,今生,你才会这样子对我,穷凶恶极,象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不放。”
飞儿咬牙切齿的吼出的一番话让付笛豪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女儿的恩怨已经是这么深了。
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而且,他最最没想到的是,在他眼中,乖乖牌的素素,居然内心是如此阴暗,飞儿说得对,她完全是生来就与她相克,照这个情形看来,这所有的事都是她整出来的。
可是,毕竟是他的女儿啊"毒还不食子呢!他总不能因为她做过错事就将她抛弃吧!血浓于水,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看出了付笛豪脸上的犹豫,飞儿冷笑一声,冷妄地警告:“父亲,别再想有什么花样,小苏子马上就带人过来了,白素宛是跑不掉。”
“飞儿,你为什么要让小苏子带人马过来?她是你姐姐啊!什么事都可以关起门来解决啊!”
付笛豪心里真着急,在他看来,两个女儿发生的一切事就是家事,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他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进去,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所以,他怒斥着飞儿,觉得飞儿处理得非常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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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米妞,赶紧回家〔要打屁股〕
“为什么让小苏子过来,关起来来解决?”飞儿觉得付笛豪的话太可笑了,白素宛都已经把自己欺负成这样了,她恶毒的行为,扭曲的心理,已经触及到了国家相关政策。
“父亲,你一直说,我与她都是你的女儿,在你心里处于同样的位置,事实上,这只是你自欺欺人的话而已,不知道她存在的时候,我没法子对比,但是,自从她出现,你把她带进米家开始,你感情的天平永远倾向于她那一边,你说你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因为内疚,所以,才过份的宠爱,你一直觉得我一下生来,就过着安逸舒服的日子,可是,事实上是这样吗?我过的幸福吗?因为是你付笛豪的女儿,我与母亲被白浅母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她们,我妈不会在水牢里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要不是她们,我不可能有这样灰败的人生,这一切是你造成,难道对我与母亲,你一点都不感到内疚么?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承认她是我姐姐,这辈子也绝不会承认,所以,你说,又怎么可能关起门来解决。”用刀死死抵着白素宛的后背,愤愤不平地控诉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个造成了这么多人不公平人生的男人,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就连是知道所有真相的这一刻,他也永远站在姓白的那一边,即然他不仁了,她又何必还要带着一颗仁慈的心来对待姓付的男人。
“米飞儿,你以为我想当你姐姐?还有,你凭什么不尊重我妈,她都已经一无所有,都进里面去了。”白素宛冲着米飞儿大嚷,因想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受所的苦楚。
“她进去是绺由自取,她活该。”
“她进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白素宛火大地反击着,她怒声说:“米飞儿,我妈进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是啊!飞儿,冤家宜解不宜结,浅浅进去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你就得饶处且饶人吧!”
付笛豪帮着白素宛向飞儿求情!
“坏人进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付笛豪都五十几岁的人了,喊那女人浅浅也不显恶心,她听着都觉得另扭。
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还给他戴了那么大顶绿帽,他居然还死心塌地对她,有时候,飞儿觉得自己真是看不透付笛豪这个人,更是没法子理解他的思维,按理说,如果当年,他能够为了利益抛妻弃子,选择了她权势滔天的母亲,他就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一个男人。
但是,付笛豪,这个男人,不仅利欲薰心,狼心狗肺,偏偏又是一个天生多情,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子,才会把所有人的人生搞得错位。
飞儿恍然惊觉,与这这两个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而且,白素宛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这样想着,她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拔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小苏子。”
“米妞,就来,机场那边我已经让梁军强带人马过去了。”
“好。”飞儿刚收了线,果然,前面街道转角处,就出现了小苏子身着绿色衣装,高大挺拔的身形,他带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赶了过来,白素宛见状顿时傻了眼,这些人都是正规训练出来的,个个都是练家子,她虽然混在队伍里,但是,呆的时间也不长,也没学多少的本领,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是一个商人,再说,也没那能力与焰君煌等人抗衡,焰家在京都的地位举足轻重,世间上有几个人敢惹啊!
所以,白素宛看到小苏子彻底慌了神,小苏子越靠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小苏子望着眼前的情形,眼神有些许的呆滞,天啊!这两张脸几乎是一模一样啊!完全是一模子刻印出来的,要不细看,根本没人辩别出真伪,要不是假米飞儿眼宇眼神都闪现慌乱的话,他是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米飞儿,哪一个是假米飞儿?
“上去,带走。”随着小苏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好几个穿绿衣的男人徒步上前。
“爸,救我,救我,爸,救我。”
白素宛开始向父亲求救,现在,她知道唯一只有父亲能够拯救自己,父亲,付笛豪三个字是她抓住唯一活命的一根稻草。
听着白素宛一声又一声凄凉的喊叫,付笛豪抓心撩肺,他不顾一切冲上前,将白素宛护在了身后,冲着飞儿急切地嘶吼:“飞儿,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她可是你亲姐姐啊!血浓于水,不是你一句不认就可以割断,或许你可以不认,但是,我不能不认她这个女儿,她有什么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吧!我愿意替她承担所有的罪责。”
“付总裁,请你让开,别妨碍我们办公。”小苏子冷声警告这个老男人,真怀疑付笛豪是不是疯了?明明是一个素质良好,高高在上,坐在摩天大楼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现在,却为了要救这个白贱人,居然变成了白痴,嚷喊着替她受罪,让他们抓他去坐牢,真是笑死人了。
“小苏子,苏长官,她不过是毁了容,将自己变成了飞儿的模样,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素素的心地善良的,求你放过她吧!”
“我说让开。”小苏子不想与他废话,没耐性与他瞎磨,君皇还在单位里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飞儿,放过你姐姐,爸爸求你,她毕竟是你姐姐啊!”付笛豪见小苏子硬的很,只能转求着另外一个女儿。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她有没有罪,得经过审判再说,父亲,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飞儿的话里含了浓烈的警告意味。
见付笛豪仍然如此固执,高大身形仍然挡在白素宛面前不肯离开,飞儿终于火了,她厉声冲着小苏子冷喝:“小苏子,把他们都带走。”
“是。”小苏子刚转过身,正欲挥手下令,没想到,白素宛眼明手快,两步冲小苏子跨过来,楔子只感觉腰上皮带一紧,自己腰间的手枪已经落入了白素宛手中,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白素宛已经揪住了付笛豪的衣领子,死死地勒住了他的颈子,手中冰冷的枪洞抵住了他的太阳穴位。
“都不准过来,否则,我一枪毙了他。”白素宛把亲生父亲当作了人质,她冲着眼前一伙人大吼。
“全都给我退下。”
“白素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我了?”飞儿望着她,嘴角渐渐染上了些许冷妄的笑意。
白素宛真够毒的,居然拿亲生父亲当人质。
“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念着她,想着她,觉得亏欠了她,但是,你看看她,她可有把你当父亲?有亲生女儿拿枪指着父亲的么?”
飞儿的话如一柄柄细长的钢针,悄无声息,毫无预警深深地刺得了付笛豪的心房!又涩又痛!
“素素,把枪拿开,万一这枪走了火,可就……”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白素宛的怒斥:“闭嘴,老不死的,走了火也是你活该。”
“米飞儿,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能狠心到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死去?”
“即然你能狠得下心,我为何又不可呢?”
要比狠,我不会比你白素宛差,因为,她早就深深体会,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那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这辈子,她已经被白素宛欺凌够了,她几乎毁了她所有,婚姻,幸福,美满的日子,许多的时候,她一直就在想,如果没有白素宛,她的日子应该不会过得这么艰苦,如果没有白浅这对母女,她们一家四口会幸福地生活着,当然,没有付笛豪,也不会有母亲悲惨的人生,母亲自从中了鬼魅之毒后,脑子受了刺激,至今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些全都是这个渣父造成,白素宛现在把他当做人质来威胁自己,她也绝不会心软。
“白素宛,你是不是找死啊?”小苏子气得额头青筋都贲起来了,这白素宛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凑,居然拿枪将付笛豪当做人质,众目睽睽之下,小苏子又不能不管不顾,毕竟,两边都已经有好多的人围观,如果他们不顾一切,不顾付笛豪的安危,将白素宛辑拿归案,伤了付笛豪,他们没办法向老百姓交差。
“放开付总裁。”
“我说,米飞儿,全给我退后十步。”白素宛愤声嘶吼着,象一只疯了的母狗。
见米飞儿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白素宛捏握着手上的枪支,扳机飞快扣下,只听空气里一记清脆的响声传入耳。
付笛豪的腿部已中了一枪,他的眼睛张得极其地大,眸底全是不敢置信,腿部因子弹镶入而疼痛,但是,都没有他的心疼万分之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亲生女儿,他捧在掌心疼爱的女儿,他内疚了一辈子的女儿,居然会亲自向他开枪,不是恐吓,是真的恨他,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飞儿也以为白素宛只是恐吓,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向付笛豪开枪。
当她还处在震惊里,只听白素宛剽悍的声音又传来:“米飞儿,你退不退?”
‘怦’,又是一声枪响,付笛豪手臂又中了一枪,她将枪迅速抵至他太阳穴,嘶吼着,象一只精神快崩溃的疯狗,这一刻,为了活命,白素宛几乎理智全失。
血性,人性是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了,良心给狗吃了,扔海里喂水鲨鱼了。
飞儿凝望着她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双眸,她忤了两分钟,其实,她很不想妥协,但是,望着付笛豪那张弥漫着难过与心酸,痛楚的老脸,她心底的坚硬的角落始终有一丝软化。
思考了两秒,她对小苏子轻声道:“小苏子,退下。”
“是。”对于米妞的话,小苏子是百分之百的听从,她在君皇心中的位置,他小苏子相当清楚,她比四爷的命还重要。
小苏子一拔人手中握着枪支,双眼警戒地盯望着白素宛,飞儿与小苏子等人往后退了十步,在退到白素宛要求的距离时,白素宛拉扯着付笛豪飞快向前走了几步,挟持着他坐进了那辆黑色小轿车,付笛豪的坐骑,先前等在驾驾驶座里的司机见她们开了火,早就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手心全是一片冷汗。
白素宛一脚将他踢出去,然后,坐到了驾驶座上,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发动,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速驰出,小苏子等人便火速跳上一辆车追了上去。
飞儿站在原地,她没有立刻去追,反正,她就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女儿啊?居然拿枪指着父亲。”
“不是拿枪指着,而是打了亲生父亲两枪。”
有人纠正,一群老百姓对这事儿议论开了。
“是啊,简直就没人性,现在的八零后都是一群不人性家伙,居然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不怕遭天打雷辟么?”
对于白素宛杀父的行为,大家深恶痛绝,站在这里的人们,多数都是为你父母,养育了儿女一辈子,一生省吃俭用都是为了儿女,都以为养儿能防老,到头来,得到这样的结局,怎么能不让大家心寒?
飞儿听着,心中说不出来有多痛心,她刚才之所以选择了退让,是因为,她没办法做到与白素宛一样的狠绝,她不是一只疯狗,逮着人乱咬着不放,虽然付笛豪在她眼中,早就失去了父亲的威仪,可是,毕竟,他是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给过她温暖与关怀。
她之所选择退让,是因为,她比白素宛有人性,至少,她没办法做到当着众人的面儿,不顾父亲的安危,将白素宛抓进监狱,她相信,小苏子会将白素宛逮回去的,她相信小苏子的能力,不就是抓一个女人么?抓十个白素宛那样的女人,小苏子也有办法。
电话响了,是小苏子打来的,电话里的小苏子气急败坏,只是怒气明显压抑:“米妞,梁军强说,机场的那个男人跑了,不知道是谁通风报的信,他们去的时候扑了一个空。”
跑了?飞儿有些微微的闪神,脑子灵活地转动,她记得自己装成白素宛与那个男人对话,这时间里,白素宛的手机一直应她衣服口袋里,她没通风报信的工具,一定是那个男人自己警觉然后跑掉了。
“找,马上给我找。”
“一定要把那个男人找到。”是的,必须找到,因为,她还没有见到他庐山真面目,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万一他逃跑了,又在暗中对付她,可就枉冤了,刚才真不应该心软。
她暗骂自己愚蠢死了。
“好。”小苏子接到命令,急切挂了电话。
不行,她不能让白素宛也跑掉,刚才,她以为白素宛是被捕定了,即然她要抓付笛豪为人质,就陪她玩会儿,没想到机场那个神秘男人逃跑了,事态严重了。
这对狗男女如果不伏法的话,日后指不定又会整出些什么事儿出来,往后,她的日子也别想太平了。
想到这儿,见有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而来,眼神瞟了过去,看准了确切的方位,当摩托车从她身边掠过时,她也闪电速度横空抬腿扫过去,摩托车上的男人应声滚落,然后,就在车子快要倒地的瞬间,她矫健的身形飞掠而上,双手捏住了摩托车车柄,车身立刻倾斜,身子稳稳落于魔托车车身上,轰了油门,摩托车车身飞快向前行驶,呼呼的冷风灌进她耳里,冷风吹刮得她脸上肌肤生疼。
她开的很快,油表飙到了最高点,油表上指针呼啦啦地转动着。
车子飞速向前,终于很快视野里就出现了小苏子驱着的那辆车,前面是白素宛驾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是她父亲付笛豪的坐骑。
飞儿驾驶的摩托车很快就超越过了小苏子开的那一辆,并以雷霆万钧之姿飙到了黑色迈巴赫前面,车子纵身一横,成功堵截了黑色迈巴赫的去路。
白素宛被迫踩下刹车,咬紧牙根,手中的枪支射出红红的火舌,飞儿反应灵敏,在子弹扫过来的前一刻,身子已经飞快闪卧在了摩托车车身下,子弹扫了一个空,白素宛气得双眼染上了血丝。
她连发了几枪,子弹全数扫落到了摩托车车身上,子弹打完了,射不出一颗了,她发了几枪都是空的,气愤地将扔到了操作台上,打开车门之时,把付笛豪扯了过来,勒着他的衣领,衣领已将他的脖勒出了几道血痕子。
她拽着他走出车厢,气急败坏地冲着飞儿嘶喊:“米飞儿,你不怕你父亲成为冤死鬼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他不也是你的父亲么?”飞儿已经放过一次错误,绝不可能再放第二次,知道白素宛手中没了武器,飞儿跳跃过了摩托车车身,向她疾步而来。
“不,你别过来。”白素宛知道她的武功底子,进队伍的第一天,她亲眼见过敖雪与焰君煌,以及雷战南交过手,她的伸手不在雷战南之下,与她硬拼,自己不出两招就会被她制住。
所以,她死死勒住了付笛豪白色的衬衫衣领子,还枉想用付笛豪,用亲情软化飞儿的心。
飞儿凝望着白素宛,嘴角勾出一缕冷笑,那条笑弧让白素宛看了胆战心惊,拉着付笛豪往后退去,飞儿却步步紧逼,白素宛退到一棵参天古树下,目光往前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因为,古树前方全是一排长长的围墙,围墙下方就是著名的香江湖,香江湖水很深,水流也很湍急,跳下去不死也会掉了半条命。
飞儿扫了一眼长长的围墙,冷笑两声:“还要逃么?”
“米飞儿,告诉你,就算是做了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素宛愤力一推,付笛豪的身体就被甩出,甩到了高大的古树身上又跌倒在了地面,嘴角渗出了鲜血,脸色因失血过多早已苍白一片。
飞儿洞察了白素宛心思,在她疯狂向前奔跑的时候,便拔腿向前追去,就在她纵身跳上高墙,身体意欲想跃下香江湖时,飞儿飞起一脚,踢在了她的腰间,白素宛的身体往后仰去,在她快要跌落香江湖时,飞儿的另外一个飞腿又踢了过来,白素宛的身体呈了一个抛物线,从围墙上滚落,落到了围墙的某个角落。
恰在这时,小苏子带着人马赶来,见白素宛捂着肚子在城墙角落申吟,喜上眉梢,指挥着一干属下,银灰色手铐铐上了白素宛纤细的腕骨。
至此,白素宛落网,被小苏子一伙人利速带走,飞儿却将手臂大腿中枪的付笛豪送进了医院。
付笛豪被医生们推进了手术室,飞儿替他交了医已,抽身离开了医院,能把他送去医院,是她为他这个父亲唯一做的事情了,以后,她不会再认这个父亲。
刚走出医院门口,电话又响了,这一次不是小苏子打来的,而是焰君煌,他问:“在哪儿呢?”
“大街上。”
“逛街?”这女人莫非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买衣服么?
“嗯!”“梁军强说,那个男的逃跑了。”
“是。”“你赶紧给我回来。”多霸道狂妄的语气!
笑话,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子命令自己,她们已经没关系了。
“回哪里?”“当然回家。”男人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
“焰君煌,我已经早没家了。”
她的回答,让他非常非常地不满意,要不是他现在走不开,他肯定立马冲过来,打她一顿屁股,然后,再把她抱回去,软的,硬的,也或者软硬斯磨,总之,他必须把她带回家去,只有她在他身边,他才会安心。
“你在哪个位置?”他的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她握着电话,抬头四处望了望,不紧不慢地回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总之,是在大街上。”
“你要过来找我?”电话传来一阵沉默,可是,飞儿知道男人并没有挂断电话,因为,传来的轻浅呼吸声让她知道他还在电话另一头。
“你不怕老头子将你狗腿打断?”
现在,他不是应该陪在老头子身边,享受着那么多的美女投怀送抱么?
李凤娇过六十大寿,欧阳妃妃亲自操办,李凤娇唯一的要求就是儿子必须陪她一整天,二十四个小时,而这十二四个小时,时间才过去一半左右,此刻,他应该是一身名贵,端着红酒,周旋在无数美女中间,为她母亲六十大寿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你知道的,在焰君煌字典里,从来都不骨怕字一说。”
真够爷门儿,是她熟悉的焰君煌,只是,经历了两个分离,她的脑子冷静了许多,人也成熟了许多,她不可能再象两年以前,见到他,她就会飞蛾扑灭,现在的她现两个前相比,少了一份冲动与盲目,多了一份成熟与冷静。
“装扮我的那个女人是白素宛。”
她想与他分享这份喜悦,至少,白素宛与白浅都被抓进去了,以后,她的日子终于可以太平了,所以,她的心情十分愉悦。
“我知道。”相较于她的愉悦,他的心到多了一些淡然。
也是,小苏子恐怕早已把整件事情告诉了他。
沉默了两秒,他才又道:“你说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每次总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早就交待了梁军强与小苏子,他们的办事能力你也相当清楚,许多事,你只有吱会一声,根本没有必要亲手去做。”她都不知道,当他听到小苏子汇报情况时,他听了心里有多么紧张,这女人总是常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听到小苏子说她追捕白素宛的过程,他听得胆战心惊啊!
因为失去了两年的时间,所以,现在的他倍感珍惜。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我想见你。”想到两年前的她被那群l国人带走,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他能够想象那个画面,心肚儿颤时,他想见她那份心便更迫切了。
“还是别了,去陪你那位欧阳妃妃小姐吧!”明明不想去在意,可是,偏偏出口的话就是蕴含着一丝的酸味儿。
欧阳妃妃家世人品,学识,修养,在焰啸滤夫妻眼中,都是足以能与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焰四少匹配的女人。
哪怕她与他已经有过一段婚姻,有了一个儿子,可是,她们仍然不喜欢她,有时候,她就在想,也许许多的事情,命中早已注定,强求不来,人,不可能永远为情爱而活,这辈子,她为了追寻一段幸福的婚姻,为了寻求一段真爱,已经花费了几乎半辈子的时间,以后,她告戒自己,她得多把时间用在工作上,她想在做出一番事业。
事业的成功,可以弥补感情上的不足,让自己的人生不再苍白与无力。
焰君煌何等聪明,那能听不出她弦外之音,只是,她的语气,她的态度,让他痛心。
“飞儿,我早说过,这辈子,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在哪儿?”她甚至已经听到了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小车发动的声音,还有另外一记声音传入。
“君皇,你答应过李姨的,要一天都陪着她,现在宾客还在大厅里,你怎么能一个人先行离开?”
柔柔弱弱,娇娇嫩嫩,是独属于欧阳妃妃很有女人味儿的柔媚嗓音。
没有听到焰君煌的回答声,然后,“君煌,君煌。”娇媚的呼喊声渐渐隐没在了电话里。
“那个位置?快说,米妞,你知道我一向耐性不多,再不说,小心四爷将你绑起来,用棍子打一顿屁股。”
他咬重了屁股两个字,言语间说不尽的暖昧与思念。
“哼!死男人就没个正经。”‘啪’,飞儿以切断电话拒绝回答死男人的问题。
“偏不告诉你,都已经没关系了,还给人家打电话干嘛。”
不是她不爱了,而是,她不想爱了,她对焰君煌的爱浓郁而执着,总感觉这种感情不是一个好征兆,她想先与他冷一段时间,两年前,她不顾一切去爱他,不顾世俗的目光,与他走到了一起,最后是什么结局?
是的,在这份感情前,她又退缩了,就如把脚缩在壳里的蜗牛,忍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将手与脚伸了出来,想感受阳光的暖意,不过片刻,感觉有小朋友拿着棍子打着自己的肉身时,心一颤,受了惊吓,手与脚又缩回坚硬的壳里,这只是蜗牛保护自己的一种心态罢了。
焰君煌之于好来说,就是那美好的阳光,她想感受,可是,她也怕,小朋友就是焰啸虎夫妻,她们总是会成为这段感情的绊脚石,如果他们不允许,她与焰君煌的路会走得非常艰辛,两年后,她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惊天动地爱了。
走到了一株梧桐树下,拿着手机翻看信息,当她正全神贯注望着手机屏幕时,倏不知,已有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在不知名的角落住了自己。
一辆绿色的小轿车风驰电掣而来,车轮翻滚停止在了她的脚边。
回头,她还没有看清楚从车上走下的人,突感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被一阵风卷走,等她反应过来之时,身后已经传来了‘匡当’声,车门轰然闭合。
她的头被什么东西罩住了,而且,整个人感觉被两个人钳制着,感觉手腕处一麻,又粗又大的绳索将她捆邦,她开始挣扎,嘴里惊觉怒骂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刚说了一句,一块布就塞住了她的嘴巴,她除了发出呜呜声以外,再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妈的,她被人绑了,才刚把白素宛送进狱,就遭受到了这种待遇。
电话玲声响了,她挣扎要去拿,但是,手脚被缚,哪里拿得到?
一支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口袋,拿出那支叫过不停的手机,那人按了免提,焰君煌的声音响彻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飞儿,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啊!”
“君煌。君煌。”呜呜呜,她唤着他,可是,他怎么都听不到?
电话‘啪’被人切断了,焰君煌焦急的声音也消弥在她的耳朵边。
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的来路,白素宛母女进去了,她总感觉应该没人还会这样子对自己才是。
所以,她一时之间,想不到到底是哪个人要绑她?
车子七弯八拐,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反正在城市里绕了多少圈,她不知道,也记不起来了,他们故意把她的头转晕,让她失去辩别能力,辩别不出到底是怎么把她带去那个隐秘地方的。
车子停了,两个男人把她拖出了车厢,将她架进了一间幽静的房间,然后,两个男人就出去了,不过片刻,就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那脚声很重,一下又一下如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吱呀’房门合上了,然后,她感觉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因为,她听到了他轻微的呼息声,他应该正在审视着自己,因为,她感受了一种炙烈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
猛地,头上的黑罩被人揭去,突然强烈的光线让她很是不能适应,一对漂亮的眼睛眯起,缩成如针芒一般大小。
渐渐地,眼前这张男性脸孔慢慢凝聚,视线慢慢变得清朗。
看清楚了,赫然是一张令她痛不欲生,让她整个人生颠覆,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脸孔。
“飞儿,没想到吧!我们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再见面。”
“这么些年没见了,想我吗?”男人勾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挑地询问。
“我呸。”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的脸孔上。“很想你去死,焰东浩,你说,你为什么还不死啊?”
焰东浩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唾液,将指节含在了嘴里,轻舔了几下。
样子下流极了,他说:“想我死,你舍得?”
“你都活得这么风生水起,你怎么能够死呢?你说,是不?”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忽地,似乎象是想到了什么,飞儿冷声质问:“与白素宛狼狈为奸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焰东浩。”
“不愧是我焰东浩曾经的女人,够聪明,对,就是我,让她整成你的容颜的人也是我,没想到吧!你看,我多喜欢你,即便是知道你死了,我也把另外一个女人整成了你的容貌。”
“你是想把白素宛整成我的容颜去迷惑焰君煌。”
因为,在焰东浩心中,焰君煌就是一根很深很深的刺,他早扬言要拔了这根刺,只可惜,与他相斗了这么些年,无论他如何努力,地位始终与焰君煌悬殊,明里,他动不了他,所以,就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原蛔虫,太了解我了,不愧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飞儿,其实,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焰君煌算个屁啊!如果他够爱你,就不会把白素宛当成是你,连你认不出,他凭什么嚷着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女人,我就认得出来,飞儿,哪怕是你身上所有的标记都不存在了,我也能将你认出来,因为,即便是五官再相似,神韵,语调,表情,这些都是另外一个女人无法去揣摸的,我与你生活了四年,你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心肺里,你知道吗?飞儿,白素宛花了那么多时间去学你的表情,你的声音,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只学了七分,还三分,她怎么也学不来的。1”
“真是卑鄙!”知渞了整个直相,飞儿气得狠不得拿刀把这个男人的心挖出来,这男人就这么阴魂不散吗?
她的人生被这个男人以及白素宛毁得够彻底!
“也许我卑鄙,可是,你的四爷就很伟大了吗?你知不知道,当年,他以为你死了,还不惜去那种风月场所,找了一个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尹诗涵,听说,他把那个女人宠上了天,还拿自己佩枪给她玩,甚至连你都及不上,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模特儿,靠皮肉赚钱的模特儿,他与她关系有多亲密你知道吗?还有那个陆之晴,也曾经在焰府住过一段时间,他身边有多少的女人?你以为他真的就你一个女人,别傻了,他那种男人到处留情,所以,你才会一直这样危机四伏,这个风波刚过,那个风波就又来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到他把那个尹诗涵宠上了天,我也不会有让白素宛去整成你容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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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渣男卑鄙无耻!
听了焰东浩的话,飞儿火气攻心,真想甩他一个巴掌,要不是她被绳子困排绑的话。
“焰东浩,你为什么你就是要这么阴魂不散呢?让她扮成我,你有什么目的,想整垮焰君煌是吧!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
两年前,他就是焰君煌手下败将,他根本不是焰君煌的对手,她真的没有搞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以卵击石?
“是,我没那个能耐,外界都说,我只能靠女人上位,包括你心爱的四爷,他也是这样想我,看我的,是,你也说对了,他是铜墙铁臂,我奇何不了他,可是,我可以奈何他的女人,在战场上,他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是,他却有了你这们一个软胁,米飞儿,你就是他的软胁,制住了你,也就拿住了他,不是么?”
他的话里充满了阴测测的味道,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
飞儿细眼一眯,压抑着自己心中奔腾的情绪,因为,她越愤火,焰东浩肯定会越得意。
“你想怎么样?”
“我啊!”他再度胜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向她眨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狂肆邪恶道:“别慌,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又不是没做过,是不?”
猬锁的眸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她圆润的下颌骨上。
“飞儿,两年不见,你的皮肤变得更有光泽了,被滋润的还不错吧!听说,你在e国做了卧底,那个姓蓝的男人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嘿嘿,你也真是个香鋍鋍,到哪儿都会成为异性吸引的目光,看着你这身细皮嫩肉,我又怀念起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的日子了,要不,你考虑一下,回到我身边,我们离开这儿,虽然我成了通辑犯,可是,银行卡的钱够我们这辈子吃喝的了,你再给我生一个儿子,我们一家三口,远离这尘世纷纷忧忧,好好地过下去。”
焰东浩的一番话让飞儿感觉哭笑不得,曾经,她一直希望能为他生下儿子或者是女儿,犹记得当初,每一次她一脸希冀地倚在门框处等他归来,而每一次,他风尘仆仆归来,总是满身的疲惫。
她圈着他的脖子说:“东浩,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在那时看来,孩子能够为她们的生活增光添彩不说,还能牢牢拴住男人的心。
而他总是烧着香烟,漫不经心地剥开了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玉手,淡然地回:“日后再说吧!飞儿,要孩子是件大事情,再说,我也还没来得及戒烟戒酒。”
这邪在当时听了,觉得是多么重视孩子的到来,多为她们的未来着想,如今看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出轨,已经背叛了她,那时候,他与白素宛,早已背着她生下了白果果。
虽然,白素宛做下的罪孽最终报应在了无辜的白果果身上,但是,对于她来说,白果果的存在永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因为,那象征着她米飞儿灰败的人生。
突然,焰东浩看着飞儿的眼光变得迷离,也许,他也回忆起了从前!
“飞儿,如果我并未与白素宛在一起过,从未与她生下果果,你还会与我离婚么?”
即便是焰君煌出现,她知道了整个真相,他欺骗她,扮成她宝宝的真相,如果没有白素宛的存在,她还会与他离婚么?这个问题搁置在心中好久了,他一直就想问,可是,从来都没有机会问出口,因为,每一次他与飞儿见面的时间都很短暂。
“不会。”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这个答案还是让焰东浩的心彻底地痛了。
他与她四处朝夕相处的感情,点点滴滴凝聚起来是多少个365天的回忆,而她与焰君煌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暑假相聚,而且,那时候,她不过才三岁,而焰君煌不过才五岁,他绝对不敢相信,他与她四年的情感敌不过人家匆匆一面相聚。
“在你心里,焰君煌就那么重要。”
想起昔日她对自己的好,全是因为焰宝宝这个身份,焰东浩心中的痛没法子用语言来描述。
“是,焰东浩,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你不会傻得以为,你与我生活了四年,我就会爱上你吧!你觉得自己配吗?”
飞儿真的很恨他,因为他装成焰宝宝欺骗了她,同样让她错失了四年的人生,就是因为他,她才配不起焰君煌,在焰君煌面前,她何等自卑,因为,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外界都在笑说她,跟了侄子,跟叔叔,权势之家上演一段不伦恋情!1
焰东浩是她的耻辱,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感觉用千万桶不也难把自己洗干净。
正是因为这份原因,焰啸虎与李凤娇一直从未把她当媳妇看,虽然她已经为焰君煌生下了一个儿子!
在她们的眼中,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二婚女人,怎么能配得起他们心目中最骄傲,最帅气,最有地位,满身荣耀的儿子焰君煌呢?
“是,我不配,但是,配不配我们都曾经气息交融过,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焰东浩一下子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焰东浩,你去自首吧!别再一条道路走到黑,在焰君煌心中,他一直都把你当侄子看。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飞儿试着劝说,与他相斗了这么多年,她也倦了,如果大家都罢了手,也许都会有一份太平日子过。
何必一定要鱼死网破呢?
“他把我侄子,会把逼得我走投无路,在焰家,他就是天,老爷子什么不听他的,什么事不为他着想,飞儿,你不要太天真了,焰家的那道门槛不好进,除却你是我前妻外,焰啸虎不接受你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的外公已经死了,没势力了,如果你外公在世的话,或许他们考虑得又不一样,两年前,你能进焰家,完全是因为贝贝的关系,你说,如果老爷子知道这一切你说了谎,知道了贝贝不是焰君煌的孩子,他会怎么样对你,怎么样对贝贝?”
什么意思,飞儿听不明白。
“焰东浩,你是抽哪门子疯?我的儿子是谁的,自己岂会不知道。”
“聪明的人就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飞儿,这个世间,许多事都不是绝对的。”
“我与你生活了整整四年,每一次,我都录了影带。”
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拽着她,将她扯到了电脑旁,弯下腰身,从电脑抽屈里拿出一盘小光碟,再按几个键钮,电脑屏幕即刻弹出一个视频,视频像数很高,但是,从角度显示的时间来看,的确是两三年前拍摄的。
视频里,出现的一张橘红大床,床上铺满了鸢尾花的花瓣,花瓣摆成了一个心字形,他抱着她在屋子里旋转着圈圈,银玲般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只看见她白色的裙裾飘飞,一头飘逸的长发扬起,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了视频里最美的一风景线,她动人心扉的美,都让屋子里所有装饰物黯然失色。
他吻着她,扯着她的裙子,大掌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她跌倒在了那张橘红色大床上,刹那间,鸢尾花瓣四处飘飞,溅落到了地面,满屋子都是。
捧着她的脸颊,他的眼眸装满了痴情与爱恋,深深地望着她,俯下头,再度吻着她的美好的唇,男人与女人气息交融,她搓揉着他的头发。
接下来的画面让飞儿瞠大了眼瞳,眼睛里喷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把焰东浩烧成灰烬。
双手被束缚,但是,十根手指仍然紧紧地扣在了一起,骨节与骨节相撞,袭上心头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以为我人相信这个女人是我?”
“飞儿,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耳朵上那枚红痣,还有你左胸口上那颗红痣,这个地方。”他的食指点在了她某个部份。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眼眸里全是计谋得逞狡猾笑意。
“你相得对,我是把白素宛整成了你的容颜,可是,她的身体不可能与你一模一样吧!再说,你好好回忆一下,这幅画面,是我在跟你过24岁生日的时候,那天下午,我们喝了香槟,记得么?要不要,我跟你再重温一遍,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说着,他靠近她,甚至还邪恶地向她吹了一口香气,伸手想把她散落到了耳朵边的秀发捋于耳背后。
没想到,她愤然地别开脸,如果不是绳子束缚着她手,恐怕她一个巴掌就会甩向他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唇贴在飞儿耳朵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这人一直都有一个嗜好,就是拍下这种画面,与你的四年,我拍了好多,全都装在光盘区里,那是我一个私人领域。”
“变态。”
“对,你骂得对,我就是一个大变态,要不然,我怎么会装成你的宝宝欺骗你呢!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视频都发给焰君煌,他会怎么样呢?”
“你敢?”飞儿火速转过头,冷狠地盯望着他,用愤怒已经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刮,老天好残忍,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个劣质男,下贱男。
“噢!我是不敢,寄给他也许没用,要不,我寄给老头子与李凤娇,今天,可是李凤娇六十大寿呢?如果她收到这样的礼物,会不会暴跳如雷,最近娱乐圈太平静了,如果我把这些东西寄出去,会不会激起千层波浪卷呢?我真的好期待呢!”
“寄啊!看我们谁怕谁。”飞儿冷静下来一想,这个渣男就是利用她害怕的弱点,所以,才敢这样子恐吓她,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反正,在娱乐圈,她与这个渣男离婚之时就已经声名浪藉了。
“你真的不怕?”焰东浩笑着确定。
见她抿唇不语,又把脸别开,根本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他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好吧!看来,大家有眼福了。”
用右手点击了鼠标,点了剪切的图标,把有协面剪切下来,用数据线存到了手机里,再从飞儿口袋里摸出手机,恰在这时,飞儿手机响了,是一首非常好听的音乐,《梁山伯与祝英台》
可以想象那样的画面,梁山伯死后变成了蝴蝶,从墓穴洞口边飞了出来,一对蝴蝶展翅高飞,飞上蓝天,在白云间嬉戏,缠绵。
那样的画面让焰东浩嫉妒得发狂。
‘啪’,他掐断了手机来电,冲着飞儿火大地冷喝:“怎么?想与他又宿又飞,告诉你,米飞儿,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就绝不可能再让你们走到一起。”
两年前,他已经犯了一个错误,这一次,他会阻碍她们,他绝对不会让飞儿再次嫁给焰君煌。
“焰东浩。”飞儿抬起眼帘看向这个自以为势的男人,看向这个不怕死的男人。
眼中满是轻蔑的光芒!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不是神。”
“我让你知道我是不是。”语毕,焰东浩用他自己的手机,把照片发到了飞儿的手机里,他找到了焰君煌的号码,抬指即将要按下发送键。
最后的关头,飞儿还是犹豫了,是的,说不紧张是假的,如果不紧张,那就表示她一点都不爱焰君煌,焰君煌也许可以包容这一切,毕竟,一切都是焰东浩设下的计谋,她把焰东浩当成了宝宝,并不是她的错,可是,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包容这种事情,即便是他有那么大的雅量容忍,但是,绝对会成为他心头的阴影,听人说是一回事儿,亲自见证这种画面又是一回事儿。
她绝不允许自己这种不雅的照片让焰君煌看到。
所以,她说:“等等。”
她刚出声,焰东浩就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扩深,扩深,飞儿望着男人嘴角不断扩散的笑意,感到头皮发麻,她也在心中暗自告诉自己,她会讨回来,先让这渣男得意一下。
“你想做什么?”
“我啊!只想保命而已,不妨坦白告诉你,在我假意装成是焰君煌欺骗你的那个时候,我早就料到了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吧!”
是,够璧鄙,够毒辣,够阴险,够狡诈,焰东浩,这一刻,她恨得吃了肉,喝他的血,剥他的一身贱皮!
“焰君煌直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我就是指使白素宛整容的那个人,你替我保守这份儿秘密。”
原来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啊!飞儿冷哼一声。
“你太小看焰君煌了,他应该早就知道。”
“是,他是仅势滔天,位高权重,但是,我告诉你,他不是神,他也是人,我的身份从来没有暴露过,与白素宛每一次接触都是在非常隐密的地方,白素宛不会把我拱出来,除了你,没人真正见过我的真实容颜。”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机场逃跑的那个人是你,你又何必把我弄来,告诉我这么多。”
真是矛盾,焰东浩把她弄来,让她看了视频,让她知道他是多么地卑鄙无耻。
现在,又让她复他保守这个秘密,她根本不知道从机场逃跑,与白素宛同谋的那个男人是他啊!
“可能目前还不知道,可是,公安局已经发了告示,他们已经在找人拼凑我的五官,过了不多久,画像就会送到焰君煌手里,我申办的手续还未批下来,没护照我无法离开。”
“焰东浩,躲得过一时,能躲过一世吗?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下地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宿。”
飞儿愤愤不平地谩骂着。
“其实,我可以让我妈出面去办这些,可是,飞儿,我真舍不得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我现在就让人去办理一切手续。”
焰东浩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还有浮现了一抹复杂与难懂!
“做梦。”她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可能与他一起离开,真是笑死人了。焰东浩离筋里在想着什么呢!
电话又打来了,焰东浩瞟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的字符,看来他伟大的四叔快杀过来了。
一刻见不到都不行,米妞还真是他伟大四叔最爱的一根胁骨,而这根胁骨会成为他最大最深的致命伤!
“想办法让他停止一切对我的追捕行为,并且,与他一刀两断,从此不再往来,否则,这些照片,我手上所有的视频明天都会出现在京都每一家报社的头版头条上,我看你们怎么有脸再继续下去。”
恐吓完,焰东浩抬指按下了通话键,把手机贴在了飞儿的耳朵边,紧接着,耳膜就袭上了焰君煌急迫的声音:“飞儿,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飞儿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好,听着他焦急浑厚,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她闭上了眼睛。
“飞儿,在哪儿啊?说话,亲爱的,快说,你是不是出事了?快点告诉我。”
与他相识这么多年来,飞儿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焦灼不堪,急不可耐的声音。
他一向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但是,小苏子说,每一次只要一遇到她的事情,就算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也会抓狂,发疯,看来,小苏子并没有骗她。
“告诉他。”身后焰东浩的声音如湖面上碎了冷冰,凉了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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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的3章 谁做的,灭了他!
“告诉他。”身后焰东浩的声音如湖面上碎了冷冰,凉了她的脊背!
“我在……”飞儿不知道该如何说,心里纠结万分,后面继续传来焰东浩如魔鬼一般冰冷嗓音。
“飞儿,我可不是威胁,告诉你,如果你胆敢把这件事情全盘托出,我绝对会将手上所有的不雅视频全部送到焰啸虎手中,你与他,都会身败名裂。”
闻言,女人肩膀抽动了两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焰东浩的眼睛,嘴角勾出一朵阴谋得逞的笑靥。
与这个女人生活了四年,他对她的性格还是相当了解的,她也许不在乎自己的名节,但是,她不会不在乎焰君煌的。
“我在一间蓝调酒吧!”在焰东浩的威逼下,她选择说了谎,她没有办法,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焰君煌看到这些视频,或者是任何一张照片,那样的话,她没办法去面对他。
“吓了一大跳。”电话里传来了长长叹息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来。”电话挂断了,只传来了‘嘟嘟嘟’的一阵忙音。
“这是乖,飞儿,那视频很爆了,你都不知道私底下,我一个人偷偷看了多少遍,你离开的这两年,我就是靠着这玩意儿活着。”
男人邪笑着,点击了鼠标,把光碟从电脑光盘区里退了出来。
冲着飞儿扬了扬手上得意的杰作,并随手执起一薄薄刀片,割开了紧绑着飞儿的手腕。
绳子割断,飞儿得到自由,便愤恨地甩了焰东浩一个巴掌,伸手想夺走他手里时的光碟,没想到男人早有防备,高大的身形一闪,飞儿扑了一个空,心里愤火极了,一口银牙咬碎。
“焰东浩,无耻。”
“我无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焰东浩被骂不怒反笑,冲着她再次扬了扬手中的光碟,戏谵道:“你以为抢走了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飞儿,我那儿有好多备份的,这个并不是母带。”
飞儿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喷着火焰,十根手指捏握成拳,握得格格作响!
“记得跟你四哥说一声,我的警报解除,你的危机也会解除。”
他将光碟揣往了自个儿西服的兜里,胸有成竹地笑说:“记得哟!别忘记了,想要过安生的日子,大家都退一步,我也不是那么狠心无情的人,毕竟夫妻一场。”
“你与白素宛的狼狈为奸的所犯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好解决,警方已经掌握了证据,铁证如山,你让我怎么给他说,他又不是傻子。”
呵呵!焰君煌靠近她,伸手在她脸上轻拍了一下,飞儿怒火中烧,恶心到想吐,一巴掌甩在了他的手背上。
焰东浩低垂眼帘,望着自己通红一片的手背,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打得也太用力了吧!瞧你,一副恨不得将我吃了样子,有谁想到,我们曾经那么恩爱,如今却成了仇人,世事真是难料啊!”焰东浩轻揉着自己的被飞儿拍打红肿的地方。
继续不痒不痛地笑语:“想要这件事不查下去,对于你四哥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如何说服他,那就是你的事情,飞儿,你一向聪明绝顶,我对你有信心。”
“如果你巴不得我们恩爱的视频被你四哥看到的话,如果你介意你四哥伤心的话,那么,我更不介意。”
给了她一记最美丽的微笑,焰东浩转身走向了门边。
飞儿狂恨的眸光一直追随着那抹走向门边的身影,这个男人害得她一无所有,害得她被世人嗤笑,害得她配不起焰君煌,害得她在焰啸虎夫妻眼中,成了一块垃圾。
她本来有美丽而灿烂的人生,但是,她的人生,因为有了焰东浩,有了付笛豪这两个男人,人生彻底错了位。
她恨这两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她与焰君煌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样的结局!
焰东浩是她心上一道伤疤,丑陋致极,每每她看到自己心上这道疤痕,都感觉芒刺在背。
吞下喉间灼烈的苦汁,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在咆哮,在嘶吼,她拿起了荼几水晶果盘里的一把水果刀,不顾一切冲上前,冲动地将尖刀刺进了男人的背膀,‘卡嚓’声肆起,尖刀在男人灰色的西服面料里没落,顿时,鲜血肆溅,飞儿的身上,脸上全部都沾染上了渣男的鲜红血汁。
焰东浩正得意洋洋往前走,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恶劣的举动,后背处如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般,疼痛火烧火燎,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她手上的尖刀已经再度下插了两寸。
“啪”,一记狂狠的耳光甩了过来,这一巴掌很凌厉,因为她伤了他的身体,只是人自我保护的本能与意识,焰东浩这一巴掌打得很凶狠。
飞儿身上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被甩趴到了地面,尖刀从她手上甩落!
外面的属下听到了尖刀落地的‘哐当’声,风风火火奔了进来,眸光扫到了地上的染血尖刀,再看了看男人肩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汁,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妈的,死女人,不想活了。”居然敢拿刀刺杀他们老板。
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扑上来,拽着她的手臂就往门口拖去。
“放开她。”焰东浩用手捂住自己的肩膀,血正浸过他灰色西服面料,从他修长的指尖缝里流淌出来,血把他面里的白色衬衫染红,还有他的西装裤,不一会儿,华丽的地板砖上便流了好大一滩血渍!
“焰boss,为什么?”几个保镖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被这个女人伤得如此之深,血都流了一地,他居然还让他们放开她,向来,在商场上,焰东浩不是一个有仇必报,手段毒辣强硬的狠角色,今天,能这样对女人,天下红雨了!
“我说放开她。”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把她送进去,她想要他的命,他早知道,因为他对她做过太多牲畜不如的事情,她早将他恨之入骨!
他阳刚俊朗的脸孔因失血过多一寸寸地变白。
当几个保镖被老板喝斥退开,飞儿冷厉的眸光凝扫向他,轻启朱唇:“焰东浩,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是的,哪怕是今天他放过她,不把她送进警察,告她蓄意谋害他的生命,她也绝不会感激他。
“不需要。”捂在肩上的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是我欠你的,不要以为只有你四哥有心,我也有,记住我说过的话,走。”
焰东浩带着一帮人马匆忙离开,飞儿站在房间门口,凝望着洞空的大门,还有地板砖上的一大滩殷红的血渍。
愤恨地踢了一下门,然后,踩着优雅的步子绝然离开。
焰东浩伤了颈动脉,被保镖送进医院后,医生及时为他处理了伤口。
“再送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他穿着才服,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嘴角泛着青紫!脸孔更是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老大,为什么不把她送进去?这样子作为交换的条件最好啊!”
身边的随从真的看不透焰东浩的心!
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不是想扳倒焰君煌么?只要把米飞儿送进去,纵然焰君煌再权势滔天,在他死咬着她蓄意伤人罪,再加上失证如山,他也没能力救米飞儿出狱,焰君煌的软胁被拿捏住,他也就垮了,大家不是不知道,前两年,米飞儿死的时候,那男人根本是疯了一般,四处寻找长得与米飞儿相似的女人,凡是长得像的,都要把人家弄回家去。
“你们不懂。”
这两年来,他是费尽心思想整垮焰君煌,米飞儿是焰君煌软胁,同样也是他焰东浩的软胁,他想扳倒的是焰君煌,而不是米飞儿,对于米飞儿,他心中始终都有一份亏欠。
他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他之所以一直对她与焰君煌的事耿耿于怀,那是因为他放不下她!
如果把她送进去,是整垮了焰君煌,但是,飞儿的一生也就毁了,她会恨他一辈子,那样的结局不是他想要的。
怀柔政策,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方法,就当是一场苦肉计吧!总之,想尽一切办法,他都不能让飞儿重新再与焰君煌走在一起,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成双成对,而他孤家寡人!
“可是,你有把握米飞儿不会将你恐吓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焰君煌么?”
两名属下有些替焰东浩担心。
“她不会。”如果说与她生活了四年,连这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真不配得做她曾经的男人!
老板的话如此笃定,让两名属下找不到话说了。
蓝调酒吧!
灯光柔和、幽暗!大厅里弥漫着美妙的钢琴音乐!
飞儿一个人坐在靠窗的雅座里,手里执起一杯冰啤,猛烈地灌着,心里烦透了,想到曾经与焰东浩在一起的画面,想到她们曾经四年的婚姻生活,她的心就如要爆炸了一般,觉得自己好胺脏,好胺脏!
面对他的威胁,她居然毫无办法,就如一条鱼一样被焰东浩宰割,这辈子,她还没这么触衰过!
都说一醉能解千愁,所以,她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没这谐心的事儿了。
咕咚咕咚喝着,几杯酒下肚,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焰君煌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醉得一踏糊涂!
瞟了一眼满桌的易拉罐,焰君煌气疯了,一把抽走她握在掌心的易拉罐,包括桌子上的空罐,被他大手凌空扫向了桌底!
拉起她,拔开她脸上缠绕的发丝,对上她晶莹迷茫的双眼!她左脸颊上刻印的一道五指印,让他即刻怒火攻心。
“谁做的?”这女人自己跑到酒吧买醉也就算了,居然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任别人打她都不知道还手吗?
焰君煌心疼到了极点,气到五脏六腑都疼!
“你谁啊?”飞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嘻嘻地笑开。“不要崩着脸,象冰块儿,我不喜欢。”她拉扯着他脸上肌肉,愤力地拉扯,让四爷一张俊颜在这种公众诚变了形。
“米妞,谁做的?”
小苏子不是说她参与了追捕白素宛的行为么?莫非是白素宛那货打的,这个贱人,不报这一箭之仇,他就不姓焰,那贱人的案子还没判下来,得多判几年,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米妞脸上的这个五指印。
水嫩嫩的肌肤被印上五指印,他的心疼得要死,平时,他连她一根手指也舍不得碰,那些居然敢一二再,再二三的伤害他,他要把飞儿所遭受的统统替她讨还回来。
“什么,什么谁做的?”被他椅着,飞儿的意识有些清醒了,思绪仍然有一丝懵懂!
“这个印子是谁打上去的?”
“我说了是谁打的,你要怎么做?”飞儿先是一愣,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印子,后来,想了想,见他一直盯望着自己的左脸颊,她这才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地方,蓦然想起了她用尖刀刺进焰东浩肩膀时,他甩自己的一巴掌。
“当然灭了他。”
对,灭了他,他的答案几乎与她心里想的一致,可见,她们是多么地心有灵犀!
可是,现在,他不能为她灭了焰东浩,她还有把柄落在那个男人手里。
“是一个神精病打的。”
“什么意思?”焰君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神情微微一愣!
“白素宛被抓捕归案后,梁军强不是说与她同伙的男人逃跑了么?然后,我就去追啊!结果,那男人开了一辆直升飞机跑了,我遇上了一个精神布者,被她打了一个巴掌不说,还把我钱包抢走了,我成就了这副模样了。”
她指了指自己一身的狼狈,说谎居然连草稿都不打,骗人的技术炉火纯青!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居然连小偷、精神布都都扯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焰君煌将信将疑,是的,凭他的智商,很难相信她出口的一席话。
“你要不要去灭了她?”
汗,如果真是一个精神布者,和谐社会里的弱势群体,他还要去别人伤口上撒一把盐么?
“谁准你去追捕那个男人的。”真是该打,焰君煌一把将她扯进怀,大掌顺势滑了下去,抬手就凌厉的一个巴掌,硬生生拍在了她的臀部上。
“喂!”臀部遭他魔爪攻击,雪嫩的脸蛋瞬间红得如煮熟的虾子,酒醒了一大半,抬头便看到了有好几道暖昧的眸光望了过来,男人打女人屁股,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准你打我那儿的。”飞儿玉指紧紧地勒着他脖子上的领带,勒得死紧,起初他还能保持稳如泰山的面情,但是,随着她指节的推动,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然后,硬朗的脸孔慢慢潮红。
女人死命地勒着,她们两个的身体贴得很紧,女人屈膝一顶,没想男人可能被整的次数多了,闪开身体躲开她攻击之时,他的大掌也巧妙地剥开了她紧紧勒住自己脖子的玉手。
“米妞,你想谋杀亲夫啊!”
男人戏谵地开口!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还迸射出缕缕隐晦的火花!
“我打了你那儿嘛?”他向她眨了一记暖昧的眼风!
“切,扯蛋。”她才不会中计,这男人典型就一闷骚男!
“在宴会上,还没与欧阳妃妃骚够啊!”
想起焰东浩的话在脑子里萦绕:“焰君煌以为你死了,就就去了一个长得与你相似的模特儿,简直就把她宠上了天,还把自己佩枪给她玩,陆之晴就是用那支佩枪把她打死的。”
那女人叫什么?好像叫尹诗涵,还有陆之晴,如今再来一个欧阳妃妃,焰四爷艳福不浅嘛_!
她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没处发泄,有苦不能说,四爷来得正是时候,只能当她的出气筒了。
汗,这女人,焰四少咋感觉闻到了一种酸溜溜的味儿啊!
“要骚也只想在你这儿骚!走吧!”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拽着她的手腕,摸了几张百元大钞,头也不回地走出蓝调酒吧!
此时正是灯火辉煌的时间点,街道上五彩霓虹灯闪烁,红,黄、蓝、白、紫、绿、数种颜色交相辉映,把她们相贴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你要带我去哪儿儿?”
他把她塞进车厢时,她后知后觉地咋呼!
“当然是回焰府!”动手拉开引挚,车身调转方向,飞儿这才真急了。
“我与你没关系了,焰君煌,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变成是你的。”焰君煌脸上期待的笑容如山花盛开一样浪漫!
飞儿知道他还在想着复婚的事儿,想她刚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时,那个疯狂的夜晚,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他急切地拉着她等在了民政局的门口,等着工作人员上班好替她们办理结婚手续。
只是,两年后,飞儿对这段感情始终比两年前多了一份淡然,因为,夹在她们之间的事太多,隔阂太多。
别开脸,将眸光投向窗外不断往后退致的点点灯光与树影!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缓缓行驶,车厢里一阵沉默过后,她才幽幽开了口。
“今天,是你妈六十大寿的生日,我与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这样子让我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大家会怎么看我,再说,你妈一直对我有偏见,当我莫名其妙这样子出现,她指不定怎么羞侮我。”
是的,她顶着敖雪那张脸时,与李凤娇就有几过几次交锋,她不喜欢敖雪,其实,骨子里,李凤娇应该是不喜欢她米飞儿才对,即便是换了一张脸孔,焰夫人仍然不给她好脸子看。
而且,她不是一直都喜欢那个欧阳妃妃么?她不想看到那个姓欧的女人,反正,潜意识里,她就是不喜欢欧阳妃妃,对她有一股子莫名的敌意,总感觉姓欧的女人进焰家没安好心,与李凤娇就是一丘之貉!
轻言细语的一番话让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意气风发的眉宇间也多出了几抹刻痕!拧成了一个好看的‘川’字。
她谴责的对,是他被喜悦冲晕了头,高兴之余,以至于忘了她刚恢复这张脸孔,陡然出现在母亲六十大寿上,的确让大家难以接受,并且,老妈与敖雪之间的冲突,他也见识过,即便是敖阎复了飞儿身份,老妈仍然会记恨前面敖雪得罪她的事情。
然后,他旋转着方向盘,车子调转了方向,向城郊自己的另一道住处驶去!
矫情不是飞儿的性格,曾经,她住过这幢别墅,所有的家具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连摆放的位置都与两年前如出一辙,仿若根本没有动过一般,只除了窗棂上积沉的灰尘,诉说这里已经两年没住过人以外,所以的一切都还是两年前的样子。
“将就住一晚,明天,我让钟点工来打扫一下。”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边回头说着,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等。”她小跑两步,终于在浴室门前拦下了他。
“焰四爷,别告诉我,今晚你要住这里。”
焰君煌手上捏着刚从脖子上解下的领带,手指捏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丝质的领带扫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头涌上一阵痒痒的舒适感!
“嗯!飞儿,你还真是太了解我了,来,赞一个。”
他捧起她的脸蛋,给了她一记甜蜜而又缠绵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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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焰四少阴险腹黑!〔精彩〕
“嗯!飞儿,你还真是太了解我了,来,赞一个。”
他捧起她的脸蛋,给了她一记甜蜜而又缠绵的热吻!
气息交融,当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飞儿一把推开了他,别开了脸!
焰君煌猝不及防险此跌倒,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更有一丝的尴尬,也许,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才觉得她会原谅这一切。
烦躁地爬了爬额角垂落的发丝!
他的声音有着**沉淀过后的傻哑:“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离开。”
换作是以前,他肯定耍无赖到底,可是,现在,他没办法象没事情发生一样,毕竟,她们分开了整整两年,而且,始作俑者是他。
见她仍然不说话,他心中的失落在慢慢地浮升!拎着外套迈步走至门口停下,缓缓转身,回头,凝扫向飞儿的眸光变得幽深灼热!
“真的舍得我走?”言语间有说不出来的卷恋与不舍!
“那个男人已经逃往国外了,我与白素宛之间的恩怨也到此为止。”
她是想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插手她与白素宛之间的恩怨吗?
焰君煌隐隐地感觉自己看不透她心思了。
她不是一直都希望让白素宛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间,还有那个一直帮衬着她的男人,他都对小苏子下了死命令,不把逃跑的男人捉回来,就不要来见他了。
“她毕竟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这句解释是让焰君煌放弃追捕最充足的理由。
他很想说,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望着她那张冷肃的玉容,他吞下了想说的话。
“好。”只要是她希望的,他都会一一去满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明天把贝贝带过来。还有阿菊。”
“好。”
“焰君煌,让贝贝跟我吧!”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这事儿绝对不行。
“凭什么?”他咬牙问。“凭我是她妈咪,孩子不能没有母爱。”
“孩子同样不能缺了父亲。”他们之间的问题又绕回到了原点。
他几乎吼出来的。
“难道我就这么十恶不赦,原谅我就这么困难么?”他的话带了滔天的怒气与隐忍!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十恶不赦过,君煌,我们都别再彼此耽误了,即然两年前,在我与你父亲之间,你选择了他,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有回头路了。”
他很想冲过去,椅着她的肩膀,痛打她一顿屁股,又想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堵住那两片红唇,她就不会说出如此绝情,让他痛不欲生的话出来。
唯一生生掐住自己的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这疯狂的举止。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明天,我会把贝贝带过来,让他跟你住了一段时间。”
毕竟,儿子与她分离了两年,他体谅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带着儿子脱离他的生活,除非他死。
语毕,焰君煌第一次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门板,高大的身形很快如旋风般消失。
华丽的门板还在晃动,飞儿望着洞空的大门,神情一片呆滞!
片刻喃喃呓语:“焰君煌,我们之间还有未来么?”
焰啸虎,李凤娇,还有焰东浩,都是她迈不去的劫。
想到焰东浩手中的视频,她心里就烦躁极了,头皮也有一孝麻,拿了睡袍冲进了浴室,拧开了水笼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洗了好多遍好多遍,细嫩的皮肤泛起一层红润,她仍不罢休。
焰君煌,我们的人生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错位了!
也许,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如衣服的襟扣,从第一颗就扣错了位,解掉重扣,需要多大的勇气与耐心!
而她的耐心与勇气,早被岁月这条长河冲刷光了,她没办法象两年前一样爱得理直气壮!
焰君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了,宾客们早已走光,客厅里弥漫着红酒,香槟,奶油蛋糕的味道。
璀璨的明灯,精心的布置还未完全撤去,天花板上还悬吊着许多彩色的珍珠,如一位温柔婉约的女人,正在诉说着缠绵悱恻的动人爱情故事!
整个客厅还残留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君煌,你终于回来了。”欧阳妃妃一身火红衣衫,头发刚洗过,还散着桅子花香沐浴露的香味。
从楼上走下来,看着男人,眼睛发亮,即时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这个女人堂而皇之住了这里,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身份住在这儿,尽管他早已下了逐客令,可是,有些人的脸皮就是比城墙还厚!
焰君煌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想与她多说,转身就想迈步上楼,欧阳妃妃洞察了他的想法,疾步奔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急切道:“君煌,你去了哪里?”
“欧阳小姐,这好像是我私事吧!”
这女人胆子是不是忒肥了一点。
“可是,李姨今天已经当着众宾客隆重介绍了我,这也标志着我与你的关系正式成立。”
欧阳妃妃说得有些委婉,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感觉男人凝扫向她的眸光如两柄刚硬的冷刀!
“我与你什么关系?欧阳小姐,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是名门千金,有邪说出来是让人很难为情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请你自尊。”
他的话很冷,对欧阳妃妃的态度也很疏离!
冷洌的眸光移到了那只紧拽蝪他衣袖的玉手上,果然,欧阳妃妃一张刹时变得通红,还算有一点羞耻心,视线偷偷瞟了一下屋子里几个佣人转过身掩饰偷笑的身影,迟疑着挪移开了手。
“君煌,你去了哪儿?”一阵脚步声传来,李凤娇披着大衣从客厅隔壁的小房间里走出来,见到儿子,就是一记冷厉的质问声。
“单位有事情急需处理,所以,我出去了一趟,对不起,妈。”
面对母亲的质问,焰君煌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哼!”李凤娇冷哼一声,向她们走过来,视线在儿子身上浏览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儿子刚硬的脸孔上。
“我打电话去单位,他们说你根本没回去,小苏子说你有事去见敖雪了,你一定要违背我的心意吗?”
她明明都给他说了不喜欢敖雪,他偏偏要违背自己的意愿,真不知道他脑子在想着什么,以前,没遇上米飞儿之前,他什么都听自己的,而且,对她百般孝顺,都跟着米飞儿学坏了。
焰夫人,你儿子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再说,你儿子这么强大,还是一头强大无比的大灰狼,不把人家清纯米妞吃干抹净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人家米妞的不是。
对于这个问题,焰君煌感觉有些疲累,太阳穴也突突地跳动着,心浮气躁地回了一句:“我很累,先回房了。”
望着他走向白色玉石阶梯冷昂身形,欧阳妃妃着急地想追上去,李凤娇扯住了她的衣袖:“心急吃了不热豆腐,放心,他跟敖雪没戏。”
欧阳妃妃气息有些不稳,因为,知道了焰君煌突然从宴会中抽身,去找的那个女人居然又是敖雪!
所以,她的心有信乱!她认识敖雪那个女人,论长相,她并不比她差,可是,那女人眼中闪烁的智慧光芒,让她心生恐惧啊!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是温室里的一朵楔,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疼爱,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风吹雨打!敖雪不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有阅历的一个女人,而且,渐身还散发出一种坚韧气息,让她即惧又妒!
她也担心啊!怕焰君煌的心飞到她那儿去了,她可就没戏了,呜呜呜!
“可是……李姨。”欧阳妃妃抖着红唇,断断续续道:“敖雪真的比我好么?”
“哼。”李凤娇再度发出一声冷哼。
“她只不过是一个米飞儿的替身,或许连替身都算不上,没权,没钱,没背景,她拿什么跟你比,你要不气馁,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谢谢,谢谢李姨。”欧阳妃妃紧紧地握住了焰夫人的手,感动的眼圈微张。
焰君煌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身清爽静静地坐在书房翻看着一些下午小苏子拿回来的案卷。
房门叩响了,他轻喊了一声:“进来。”
小苏子身着绿色衣装,脸上弥漫着笑声,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
“小苏子,捡金砖了?”见小随从心情不错,焰君煌剑眉微拧,这小子逢啥喜事了,高兴成这个样子。
“君皇,我是为你高兴啊!为你寻回米妞高兴啊!你们都分开了两年了,她应该在房里等你了吧!你说,有娇妻不去抱,干嘛窝在这书房,与冰冷的案卷为伍。”
君皇这么久没见米妞了,两人见面肯定是干柴遇烈火,就如上次在跳跃虎见面的那一次,整排的丝竹房子椅了一整夜,地动山摇,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那一次,分开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天吧!
这一次分开了两年多,近九百个日日夜夜,天啊!是天雷勾动地火,波兹波兹,怎么着都会燃烧个几天几夜吧!
“思春啊?”焰君煌的视线从案卷调移开,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小苏子怪怪的表情。
随手拿了案卷敲在了小苏子的脑袋上。
“想什么呢?想女人了?”
“不……不是……没……没有。”小苏子抬手揉着自己被四爷打疼的脑门,他才不敢告诉四爷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说想他与米妞嘿休嘿休的画面,四爷说不定会将他乱刀砍死。
“小苏子,你与梁军强怎么办事的?”
“什……什么?”小苏子还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反应君皇质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逃往国外了?”腾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对小苏子来说具有强烈的压迫感,‘啪’的一声,他将手上的案卷拍到了书桌上,书桌上许多资料经受不起他大力的击拍,全部甩搓了出去,‘嗒’掉落到了地面。
“是,是。”小苏子搔着头,本以为今晚是君皇与米妞正式回来的第一夜,想借着他美人在抱,心情大好的时候逃过劫,没想到,君皇的怒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
“我是负责逮捕白素宛,那个男人是梁军强负责的。”小苏子的话让焰四爷怒气更炽。
“推御责任,你就不是一个男人,给我在这儿站三个小时,哼。”
焰四少冷冷地睨了小苏子一眼,带着满身的怒气,拂袖离开。
妈呀!小苏子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明明米妞回来了,君皇还这么大的怒气,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并不是那个男人逃了他才大动肝火,他莫名的怒气肯定又是与米妞儿有关。
米妞,你不是已经回来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还枉想着米妞能回来,君皇龙心大悦,白素宛成功被捕,君皇会给他一些奖励什么的,这下好了,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好处没捞着还反被马蹄踢伤。
焰君煌走回屋里,正想合上门上床睡觉,恰在这时,阿菊端了一小碟奶油蛋糕上来。
“拿走。”焰君煌闻着那股奶油就觉得特别恶心,想吐。
他向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
“四少,是夫人嘱咐端上来的,她说,这是她六十大寿的生日蛋糕,让你务必要吃一点,她才能长寿下去。”
阿菊说着,毕恭毕敬地把小碟放到了琉璃台上,原原本本转达着李凤娇的话。
老妈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吃就代有着不孝顺,不想让她健康长寿,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菊,你应该知道飞儿还活着吧?”
他的话让阿菊神情微微一愣,飞儿小姐让她不要告诉四少,可是,看四少这张平静的脸孔,应该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啊!
“嗯!我们见过面。”如果四少真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她也没有必要再帮飞儿小姐瞒着他。
“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把贝贝带过去,记住,要把她们照顾好,我会给你加薪的。”
阿菊的神情由愕然转为震惊,看来,四少不仅是知道飞儿小姐还活着,他们应该是见过面了,并且,好像两人之间并不愉快,也是,两年前,飞儿小姐是带着心碎离开的,即便是隔了两年,有些事情仍然存在于她们之间。
东家之间的事情,她一个打工妹没办法管太多,轻轻应了一声,阿菊转身离开了四少的卧室。
明天就可以重新与飞儿小姐生活在一起了,她心里还是满期待的。
焰君煌凝视着白色琉璃台上的蛋糕,婚姻大事上,虽然他忤逆自个儿母亲,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他老妈这辈子活得也不容易,天下没有一个儿子不希望自己的母亲长寿。
长指端起了小碟盘,拿了透明的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正准血送往嘴里,脑海里划过被母亲下药的画面,上一次,老妈把他骗回家,让他喝了一杯橙汁,用低劣的手段想要欧阳妃妃爬上他的床,犹记得,当时他全身刚硬如铁,跑到了春江湖畔整整浸泡了大半夜,要不是遇到了飞儿,他都不知道那火该如何来灭。
蛋糕停在了他的唇畔,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卧室,转了几个弯拐走入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小苏子还站在原地,对着墙壁吹胡子瞪眼,见君皇忽然闯入,他的身形立刻站得笔挺。
“君……君皇。”
小苏子不知道焰大人转回书房是什么意思,是来监视他面壁思过的么?
可是,小苏子在心里嚎叫,这不是君皇做事的风格啊!
“小苏子,把这蛋糕吃了。”
焰大人将手上的蛋糕端到了属下面前。“啥?”小苏子真不明白君皇的意思,因为那个男人逃跑了,所以,他罚他站在这里三个小时,现在,又莫名地过来给他送蛋糕,他小苏子担待不起啊!
“我说,把这块蛋糕吃了。”他将手上的碟子硬塞到了小苏子手上。
这次听清楚了,小苏子激动了,感动啊!呜呜呜!君皇对他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苏子捏握着叉子,正欲把蛋糕往嘴里送,焰君煌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这里面果真阴谋的话,让小苏子吃了那就不好了,他可还是没尝过肉香的男人啊!
“小苏子,把这块蛋糕给欧阳妃妃送过去,就说,是我让你送过去的!祝你今晚能做一个好梦!”
“好。”小苏子不知道君皇心里想着什么,反正,四少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他小苏子向来人笨,也不想去猜,他不过是焰府一个小跟班,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想问原因,端了蛋糕就走出了书房!
夜兴阑珊,窗外的月色轻泄进屋,落了一地的银白!
焰君煌站在窗台边,仰头眺望了一眼繁星朵朵的天际,垂下眼帘,视线刚触到了鸢尾花的花瓣,忽然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深更半夜,谁敢来敲他房门,活腻了,真是不得清静。
他愤怒地走向了门边,门刚打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就窜了进来,女人仅披着一件晨褛,身段美丽而妖绕!
头皮披散着,许多发丝垂发鬓发畔,脸颊有两抹嫣红,如抹了醉人的烟脂。
但是,不仅是她脸蛋的肌肤呈现红晕,连敞开的衣襟处胸间也是泛着红润,而且,红得有些过份,不是酒醉,焰君煌相当清楚。
她的身体应该有一把烈焰在焚烧。
“君煌,谢……谢……你的蛋糕。”欧阳妃妃媚眼如丝,眼神迷离,向他扑了过来,如一只凶猛的母兽,发情的母兽,双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喃喃细语:“真甜,君煌,我从未吃过这么甜的蛋糕。”
吃到嘴里,甜进了心里,当听小苏子说是焰君煌让给自己送过去的,她心中狂喜充满,还不待小苏子离开,她就把整块蛋糕吃得一点都不剩,原来,在君皇心中,她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君煌。”她轻轻地唤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他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是她夜间重复的梦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他能象此刻一般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不止漂亮,而且深邃,还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脸孔俊美到无懈可击,比许多男星男模都更胜一筹,人长得不止英俊,手中的权力更是大得惊人,到底迷碎了多少湾名媛淑女的芳心,这其中,也包括她之间。
是梦吗?纤纤玉指勾勒着令她迷醉的五官,阳刚的轮廓,当她的手指停在了那两紧抿的薄唇时,她呓语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眼,指尖温热的肌肤告诉自己,这一切是真实的,那凉凉的体温经她指尖传递到她心里,引起她心湖一片悸动,春波荡漾。
“把爪子拿开。”威严的声音让欧阳妃妃无法忽略,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犹如深潭一般,闪耀着熊熊烈焰的双眸,眸中的烈焰让她吓了一跳。
那眸光不是沉醉,也不是欣喜,而是愤怒,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尽管心里害怕,可是,欧阳妃妃并没有把手指拿开,继续扯着他的衣领,脸颊贴到了他的胸口上。
“君煌,你不是让小苏子给你送蛋糕吗?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可是,只要你给我机会,你会发现,我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值得你去疼惜,我会帮助你,让你爬到更高的位置,我也知道,你一直深恋着你的前妻,可是,她已经死了,不再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除了节哀以外,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如果我们结婚,我会善待贝贝,会让他过上最幸福的生活,会把他视如己出,好不好?”
温柔婉约,美丽妖娆,楚楚动人,这番话如果是一般男人听了,定会感动的泪如满面,但是,他不是普通人,焰四爷有一颗钢铁般的心。
她说了这么多,除了感到恶心外,再无其他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就很不理解现在的女孩子了,现在的女人,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他都跟她说了,他的心不在她这儿,她还是要这么厚颜无耻,甚至把行李都搬了过来,强行住进了他的家,让他一回来就看到,心里真的很不爽。
他的唇紧抿,对她热情主动的举动,并没给任何的回应,然而,他的沉默却让欧阳妃妃心里一阵窍喜。
终于让她等到了,呜呜,她感动的想哭,可是,她不能,她的脑袋有些晕,身子也热得要命。
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的沉默让她胆子大起来。
她贴着他的胸膛说:“君煌,多少年了,从十二岁我去父亲单位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未把你忘记,你的玉树临风,俊美如斯,阳光灿烂,让我的心迷醉,很多时候,我感觉你就是天上的太阳,我唯有只有伸出双手才能感受你的炙热的光芒,爱你是快乐的,因为每一天都有期待,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怕自己是丑小鸭,而你永远是我不可触及的大人物。”
然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浑奂散发着灼热光芒的大人物,如今就被她拥在怀里,她心里高兴死了,激动的心脏都在一片一片地抽动。
“两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结婚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吗?我都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妈骂我,说是一个不争气没用的女人,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没有了你,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好在,我当时并没有那么做,要不然,今日,我就不能与你在一起了。”
“说够没有?”他听着太烦,这女人的手指如八抓鱼一样,将他白色衫衬领口都捏成了梅菜干。
深更半夜跑到他这儿卖弄风情,真令人倒尽了胃口,而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味道难闻死了,明明是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他就是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这种人工做出的味道,怎么都比不上米妞身上那种纯天然的自然体香,别人怎么学也学不来,他也是凭这个辩别出白素宛的,什么都可以伪装,就这一点天然的体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学不来的,因为,每个人的体味不同。
“没有说够。”女人撑起了头,眼睛晶亮晶亮,脸孔更是红润一片。
“我想对你说的,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君煌,我爱你,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
“你拿什么保证?”焰君煌凝望向她的眸光带着一些阴测测的味道。
这个女人真是爱说笑,她保证他不会后悔,会让他幸福,会帮助他爬到最高的位置,单位里,她的父亲职位与他同等,再说,他向来看不起那些凭女人上位的男人,觉得那不是铁铮铮男子汉该做的事儿。他最瞧不起焰东浩的就是这一点。
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手有脚,什么都可以去创造,为什么要把前途押在女人身上,踩着女人柔弱的肩膀往上爬,就失去了大男人应有的风范,曹雪芹天生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生来就有哭的权利,所以,他认为,女人天生就该是被男人疼爱的,所以,他特别宠爱米妞,觉得茫茫人海,而找到一个自己对眼,深爱的女人不容易,他一向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爱上了,就绝对不会放手,老妈再想把其他女人往他怀里塞,都是枉然,他不会动心,也会管住自己的身体,他要对米妞忠诚,尽管她们之间还闹着别扭,因两年前的事情,米妞还处在盛怒中,不过,他相信,精诚所至,终有一天,他会用实际行动让米妞原谅这一切。
“我……”欧阳妃妃想了想,才撑着额头缓缓道:“我爸爸很疼我,在单位里,你的职位虽然与他相当,但是,他毕竟比你老二十岁,他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再说,他与上级一名长官很好,如果我与你结婚,他会倾尽一切力量帮助你。”
得,不说这泄好,一扯上单位里勾人斗角的事儿,焰君煌就感到无比烦躁,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自己拼拼命得来,在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他绝不会因为这些就与这个女人在一起,更何况,这个女人说的,还不一定呢,他怀疑欧阳召仪有这样的能力,帮助他爬上最高的位置么?
毫不犹豫剥开了缠在他颈子上的玉手,冷冷地说:“欧阳妃妃,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个小女生迷恋膜拜?”
十二岁?太搞笑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会对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念念不忘,还爱了这么多年,十二岁不是该好好学习的年纪,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一点,真是肤浅。焰君煌在心中暗嗤。
“不,不是。”欧阳妃妃听他这么说,彻底着急了。
“绝对不是迷恋,也不是膜拜,君煌,我是真的爱你,自从十二岁开始,我就一直在收集你的所有信息,我把你照片从报纸上剪了下来,我把它们全贴到了卧室的墙壁上,我每天都要对他们说早安,午安,晚安,让我闭上眼之前能看到你的,醒过来最先看到的也是你,每当我气馁伤心的时候,我都会望着你的照片发呆,君煌,你已经在这里。”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胸口。
“很多年了,所以,别再拒绝我,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如果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不再灿烂。”
“噢。”焰君煌视线从她脸孔上滑下去,停在了她手指搁置的地方,心脏的地方。
这个女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才能阻此她这需狂的想法与念头。
“可是,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他的眸光变得迷离,茫然,视线从她肩头滑了过去,望向了窗外,落在了院外满树盛开的桅子花树上。
听他坦白自己心中的感情,欧阳妃妃感觉头开始晕眩。
“我知道,你还深爱着她,可是,我相信,慢慢地,有了我的爱,她会慢慢地消失在你的记忆里。”
因为在欧阳妃妃看来,一个死人能活在他的记忆里多久,也许最开初,他会痛苦,他无法忘记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但是,这些都会被岁月慢慢冲刷掉。
“你真是自信的可以。”
这个女人太狂妄,她说自己是一朵温室里的楔,经不起任何一点儿风吹雨打,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就如一只烦人的苍蝇,要不是心里有计谋,早把这只死苍蝇拎出卧室,他才没功夫与在这儿瞎磨蹭。
没自信能行吗?毕竟想要与他匹配,就肯定要有一定的勇力与智慧,即便是坐上了焰少夫人的宝座,她也觉得没安全感,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太出色,太完美,太霸气,太强大,太狂妄。
喜欢他的女人如过江之卿。
就如现在,随便的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天生的衣架子,任意的穿着打扮也能碎了她一汪芳心。
就这样近距离看着他,她就感觉自己口干舌躁,恨不得钻进他怀里,让他狠狠地来……
皮肤好烫啊!
“欧阳妃妃,她在这里会存在一辈子。”他想彻底打消这女人的念想,抚着自己发烫的心口,没有了她,他照常活不下去,而且,会如行尸走肉一般。这两年来,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感觉整个身就是一个空壳子,她消失的时候,他几乎是发狂到想催毁整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说他疯了,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要不是因为她留下了一个孩子给他,他也许早就跟着她去了,真是不争气,但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弱点,相反地,他觉得人生能遇上这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有那么一个让他相恋至深的女人,觉得人生反而更加圆满。
“一生一世。”
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一辈子。
这句话震憾到了欧阳妃妃,面情一僵,半晌,她有些尴尬地退了一步,稍后,绝然地摇了摇头。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就不信,她一个大活人,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还是堂堂欧阳长官的女儿,会比不上一个一无是处,毫无任何背景可言的米飞儿。
“是,她死了。”焰君煌望着她,有些好笑这个女人的执着。
“但是,她仍然会存在于这里,永远永远。”他一把扯过她,将她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她肌肤升温,滚烫。
他贴在她耳畔轻言:“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现给我看,我这人很粗鲁的。”
“好,好。”女人红唇溢出千万个好字,他终于接受她了,她等这一刻到底等了多少年,等到心力交瘁,等到感觉自己好无希望,然而,他的话,让她感觉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把她整个人烘热,把她的肌肤拱烫,让她整个人快要爆炸,为他爆炸,心甘情愿,哪怕是他心里一直都会驻扎着那个女人,只有他能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给她,她就知足,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不错,也不错。
她感叹地想着,轻阖上了双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第一次,她在最心爱的男人面前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如果表现好,我就让你照顾贝贝。”
“好,君煌。”她感动泪水流得更凶更猛,他立体的五官在她眼前变得模糊,世界起了一层透明的水色。
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然后,她的意识开始不清楚,她要把一切奉献给这人男人,这个她爱入骨髓,爱了好多年好多年的男人。
“小苏子,过来。”望着床上意识涣散的女人,焰君煌不慌不忙地拿起了手机给跟班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两分钟,小苏子便出现在了他的卧室。
“君皇。”小苏子瞟了一眼大床上那抹火红的身影,女人躺在床上,头不停地摆动,双眼紧闭,双手不停地撩拔着自己的衣衫,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难听的声音,感觉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清楚焰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小苏子站在那儿,有一点丈二和尚摸着脑袋,这女人应该是……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那声音,那模样,让他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真是骚得可以,切,米妞知道了,肯定会把四爷一把火给烧成灰烬。
“把这个给我妈送过去。”焰君煌从柜台上端了一杯调好的蜂蜜水。
“你给她说,她嗓子不好,这是我托人从h国空运过来的,治嗓子很见效,让她务必喝了。”
“是。”焰四爷一声命令,小苏子是无条件遵从,他接过蜂蜜走向了门边,刚步至门口,焰君煌几步追了过去,拽住了小苏子的手臂。
头俯下,在小苏子耳畔悄声耳语了两句。
小苏子神情一愣,嘴角咧开,笑到想抽,他向焰四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好,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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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反间计!〔老妈被整哟!〕
小苏子神情一愣,嘴角咧开,笑到想抽,他向焰四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好,保证完成任务。”
“小苏子,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喝蜂蜜,我怕胖啊!”李凤娇望着小苏子手里的一杯蜂蜜水,秀眉拧紧,老四在搞什么?
“夫人,君皇说是从h国空运过来的,说你嗓子不好,特意托人购买的,他一片孝心,你就喝了吧!”
小苏子小声警慎地劝解。
李凤娇想了想,如果自己不喝,儿子肯定不高兴,为了那个米飞儿,老四一直都与她哽着一口气,她后半生还指望着儿子呢!
“也是,老四一片孝心,不能辜负了。”李凤娇从小苏子手中接过白瓷杯,仰头喝下整杯蜂蜜水,喝得一滴都不剩,唇腔间立刻弥漫着香甜,甜进了心里。
儿子刻意从h国空运过来的,味道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李凤娇将杯子递给了小苏子,小苏子说了一句:“太晚了,夫人请休息。”
语毕,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小苏子带了两个人走进君皇的卧室,他进去的时候,女人正一头乱发披散,眼睛紧紧地闭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声:“君皇,别离开我,不要走……我……喜欢……你……我要与你在一起。”
双手紧紧地扯着四爷的衣襟,他却坐在床沿上,如一尊雕塑,任女人拉扯着,一动也不动,只是眉心蹙紧!
这样的画面很滑稽,根本就是骚扰,欧阳妃妃胆子真够肥的,居然骚扰战斗英雄,他们心目中最膜拜的领导!
小苏子不敢笑出声,只能憋在喉间,焰君煌见他们进屋,急不可奈地剥开了女人扯着他衣领的玉手。
“弄出去。”他早等得不耐烦了,冲着小苏子等人冷妄下令。
“是。”小苏子等人不敢怠慢,走过去把欧阳妃妃像拖死狗一样弄了出去。
“小苏子,让阿菊过来把床单换一下。”
小苏子回头望了一眼皱巴巴的床单,知道君皇向来有洁癖,那张床是专属于他与米妞,现在,被这女人玷污了,这一刻,他肯定都想把床拆了,甚至连这房间也拆了。
“嗯!”小苏子出去不到五分钟,阿菊便拿着干净整洁的床单走进卧室,见四少坐在贵妃椅上看书,不敢打扰,默默地换完床单,转身拎着皱巴巴的床单火速退出房,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焰君煌缓缓合上了案卷,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只有几颗寥落的繁星点缀。
天空有些阴沉,好似有雨下,稀薄的空气夜雾弥漫,这注定是一个幽冥隐晦的夜晚!
幽深的眸光闪耀着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
清晨,下了整夜的雨渐渐停歇,黎明时分,太阳穿过了稀薄的云层发出千万丈光芒!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一间焰府客厅隔壁的主卧室里投射下淡淡的光影!光影不断跳跃!
香软欧式古典韵味的软床上,焰领导缓缓睁开了厚重的双眼,还真是年岁大了,不能过于激动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惊天动人之举,他心中就一阵窃喜,凤娇的皮肤保养的真是好呀!光光的,滑滑的,让他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十岁,就犹如回到了当初毛头酗子的岁月,血气方刚,可是,享受过后就是精筋力尽,毕竟已到了这把岁数,再说,昨天晚上,他的娇妻可是热情如火呀!
眼睛瞟向了床头柜上那个进口的小闹钟,平常这个点早醒了,昨天晚上累坏了,简直招架不住,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想着,焰啸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痕,昨晚战况激烈,说明他宝刀未老!
体贴地伸手替她盖了被子,拔开了遮挡在她脸上的发丝,乌黑发丝拔开,看清楚了这张年轻的容颜,焰啸虎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天啊!这是谁啊?不是他的老婆李凤娇啊!这女人胆子也忒太大了,居然敢爬上他的床。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急切拿了衣服穿上,当年在战场上,就算面对千万敌人,他也能所向披摩,可是,面对这张年轻的脸孔,此刻的位高权重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欧阳妃妃,欧阳仪的女儿,二十五岁,而他却老牛吃了嫩草,但是,不怪他,昨天晚上,模模糊糊的,他以为是妻子李凤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水嫩的姑娘,但是,焰啸虎并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恼火。
他娘的,这女人自己爬上了他的床,一个二十几的小姑娘,真是脸皮厚到家了。
整理好衣装,他一脚踢向了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女人!
“别,君……皇,我好累。”女人咕哝一句,转过身又沉沉睡去。
焰啸虎气得吹胡子瞪眼,妈的,她嘴里叫什么,叫着君煌呢?叫着老四的名字,莫非,昨天晚上,她是把他当成了老四来献身了。
想到这个,焰啸虎更恼怒了,他扯住女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不管女人会不会疼,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
‘咚’,女人被扔,梦中惊醒,揉着眼睛望了整间屋子一眼。
“君煌,我好累,你让我睡一会儿嘛!”她嘟着红唇撒着娇儿,心里暗忖,这焰四爷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下他听得够清楚了,这女人的嘴里真的在呼唤着老四的名。
一张老脸气得铁青,鼻子只见出气,未见回气,他就说,昨天晚上女人热情的过火,原来不是妻子李凤娇。
“滚出去。”
一记响亮凌厉的声音从头顶辟下,如一记惊雷从欧阳妃妃头顶辗过。
焰君煌的声音一向充满了磁性,绝不是这种如雷的吼声。
抬起头,猛然,一张老脸映入眼帘,男人脸孔甚至有些扭曲,头顶正冒过三柱青烟。
‘轰’的一声,欧阳妃妃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如一只惊弓之鸟般急切地拾起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如筛糠一样抖瑟,不,不可能,她甚至不敢迎视焰啸虎那双象是要把她吃掉的眼睛。
无力地跌坐到地,单手撑着地,手心的接触的冰凉由肌肤传递到心间,让她的五脏六腑也跟着一寸寸变凉。
零星破碎的记忆回笼,她记得昨天晚上,小苏子给她送了一块蛋糕过来,说是焰君煌送给她吃的,还祝她有一个好梦,因为焰君煌送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吃了一个精光,然后,她洗了一个桅子花瓣澡,好像就去了楼上焰君煌的房间,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焰君煌表白,说了平时不敢说的话。
“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现给我看,我这人很粗鲁的。”
“表现的好,我就让你照顾贝贝的。”
当时,心中的喜悦根本没法子用言语来描述,因为,焰君煌是在间接告诉她,如果她表现的好,他就同意与她结婚,为了那一刻,她等了这么久,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说他很粗鲁,所以,昨天晚上,任他如何折腾,她都咬着牙关承受,再加上,她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她平时从不会那么疯狂了,对了,那蛋糕有问题,自从吃了蛋糕,她整个人就不对劲,原来,她中了焰君煌的计,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焰君煌,而是他老爹焰啸虎,天啊!想到这个,欧阳妃妃就浑身直打哆嗦。
“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这女人他妈的什么东西,居然让他堂堂大人物做出这种恶心下流的事出来,他可是受万人敬仰的领导啊!
焰啸虎真想拿枪女人毙了。
“你,你……”欧阳妃妃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她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了胸间的丝被时,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李凤娇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扭着自己的胳膊还有脑袋。
“胳膊疼死了,啸虎,昨儿晚上我咋睡到楼上去了?”
刚睁开眼睛,自己居然连睡衣都未脱,她一向爱干净,真是恶心死了,所以,急急忙忙冲下楼来换衣服。
焰啸虎没有吱声,一屁股坐到了白色的贵妃椅上。
李凤娇看着他阴黑的脸孔,转过身才看到了坐在地板上,披头散发,裹着一条被单的欧阳妃妃,女人手臂上的红痕无声宣誓了昨晚这房间的战况,还有那如梅菜干一样的床单。
李凤娇愣了半晌,始终缓不过神来,她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女人雪白莲臂上鲜红的印记,似一根一根的利箭狠狠地戮着她的心窝子。
“欧阳妃妃,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向自己看好的准媳妇儿扑了过去,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她火大地冲着欧阳妃妃怒吼。
“李姨,我……我。”欧阳妃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一慌乱,吓得呜呜呜哭起来。
“欧阳妃妃,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向欧阳妃妃甩了过去。
因为抓了一个现形,李凤娇心里的怒火似想要烧毁整个世界。
她不敢质问焰啸虎,就只能拿欧阳妃妃出气。
她如一只发怒的母狮一样嘶吼,咆哮,尖利的指甲在欧阳妃妃的脸孔上硬生生划出几道血痕!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
她撕扯着欧阳妃妃身上的被子,见李凤娇跟疯了一样,欧阳妃妃吓得六神无主,抱着脑袋发出哇哇的叫喊声。
她将被单裹在自己身上,窜向了门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没办法呆在这儿任李凤娇宰割。
她得先逃离这儿再说!
“想跑,没门儿。”李凤娇冲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身上的被单,愤力将她拉了回来,狠狠地揪住了她满头乱发,死劲儿拉扯,欧阳妃妃的行为触及到了李凤娇的底限,她嫁给焰啸虎为妻,得来今天焰家主母的地位,几乎是耗尽了一生的心血,虽然,这丫头才二十几岁,整整比焰啸虎小了三十好几岁,可是,她不能许任着他们发展,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老夫少妻的婚姻太多了,如果任由她们发展,她焰家主母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一生的心血就会白费。
头皮发麻,眼前发黑,欧阳妃妃从未经受过如此虐待!
她翻着白眼,冲着坐在贵妃椅上的焰啸虎叫喊:“焰领导,并非全是我的错,你享受完,就在一边冷眼旁观你老婆欺人么?”
焰啸虎虽然在气头上,可是,见李凤娇一张玉容发黑,眼窝发青,眼睛里更是泛着红丝,万一她失去理智,把欧阳妃妃弄死了,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起身走了过来,极为烦躁地道:“凤娇,你也不要生气,昨晚,是我把她当成了你,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嘛!怎么会跑到楼上去睡?”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李凤娇想了想,脸越发地白了,缓缓站了起来,指着欧阳妃妃怒斥:“欧阳妃妃,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居然连老爷子的床都敢爬。
哼!李凤娇第一次无视焰啸虎的权威,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这真是一出好戏,李凤娇把小苏子叫到了书房,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厉声怒斥:“小苏子,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连我也敢设计,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弄到二楼卧室的。”
“夫人,你在说什么呀?”小苏子装着一头雾水的样子,大清晨,他就听佣人们说了,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劲爆事情被佣人们添油加醋一说,顿时整个焰府似炸开一锅粥!
大家都四处乱传,欧阳妃妃不要脸爬上了老父子的床,然后,焰夫人从楼上奔下来把她抓了一个正着,两人正在里头撕打,纷纷指责欧旭妃妃太不要脸了,表面上喜欢四少,肯定是被四少拒绝了,居然爬到了老爷子的床上,反正都是姓焰嘛!儿子嫁不成,嫁给老子也不错!
所有的佣人暗地里,都骂着欧阳妃妃是**,表面是一副清纯的样子,实则上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不要给你装蒜。小苏子,你送过来的蜂蜜有问题,我喝了就感觉神智不清。”
昨天晚上,她明明记得是自己走进了卧室,可是,醒来却是在楼上,如果那碗蜂蜜没有问题的话,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抬到二楼房间里去的。
“罪过,夫人,那碗蜜蜂真是四爷让端过来的,那是他一片孝心,你亲儿子不可能设计你吧!”
小苏子觉得自己很是很辜,总之,他也只是按君皇的命令办事,真有什么事触怒了夫人,四爷知道如何来安抚他老妈,小苏子看着李凤娇那张如霜打茄子的脸孔,肚子早憋得疼,他好想笑,真是太劲爆了,四爷啊!是他偶像,为了反抗老妈,居然连这种事儿也设计得出来,昨天晚上,是他奉君皇之命,与两个兄弟把中药的欧阳妃妃抬进焰领导房间的。
“小苏子,去把老四给我叫来。”李凤娇越想越气,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不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小苏子磨蹭,正不知道该如何办之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富有节凑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口处光影一闪,四少高大挺拔的身形便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刚硬立体的五官仍然俊美依旧。
“妈,找我什么事?”
四少的出现如溺海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小苏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四少再不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难缠的老妈了。
“老四,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的蜂蜜放了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李凤娇想起欧阳妃妃与老父子子滚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感觉被人撒了一把寒针,捅得她心脏到处都是孔,痛到无以复加。
“妈,那蜂蜜是我托人从h国空运过来的,纯天然的,有治疗肺的的功能,还能止咳,你不是经常咳嗽么?”
焰君煌漫不经心地回答,语调有些懒散。
“老四,不要再蒙骗妈了,你把你老妈当傻子啊?”
李凤娇绝对不相信那蜜蜂没问题,早知如此,她就绝不会喝下那杯蜂蜜,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算计她,还是玩了这么一出狠心的阴谋。
“妈,我没有蒙你,我哪敢骗你啊!”
小苏子退到书房的角落,将阵地让给了顶头上司,君皇大人,见君皇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这才发现,焰四少不打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玩起这种家族权术来,也一套是一套的,根本无人能及,能为了反抗父母为他安排的婚姻,居然如此反击,这世间就算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又有几个?
所以,他一向佩服四少,这辈子跟着四少混,一定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小苏子在心中奸笑。
“是你把欧阳妃妃送到你爸床上的?”
面对母亲冷冷的质问,焰君煌嘴色勾出一抹漂亮的笑靥!
“妈,应该说这是你自己设计的吧!难道你没听说过上次当,蓉乖吗?上一次,你给你儿子下了那么猛的药,说到心狠,我可比不上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解毒的?”
焰君煌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一双凌厉的眸子死死地盯望着母亲,冷厉地吼出:“我跑到春江湖畔泡了大半夜的冷水。”
“每一次,我回来你就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硬是把我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我,人人都有底限,就算你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又怎么样。我照样回敬于你。”
面对儿子的反击,李凤娇顿时哑口无言,是的,昨天晚上,那块给儿子送过去的蛋糕是下了药的,而且,还有些猛!想到这儿,李凤娇就感觉头皮有一些麻。
“我只不过是把你送的那块蛋糕,借花献福转给了欧阳妃妃而已。”
没想到欧阳妃妃那么笨,吃了蛋糕不说,还被人弄上了老爷子的床而不自知!李凤娇在心里怒斥,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这下好了,把小三整到自个儿老公床上去了。
“老四,你真的够狠,难道你都不怕你爸与我没脸见人么?”
她与焰啸虎都是上流社会举高轻重的人,虽然老爷子退了下来,可是,某些影响力还在,瞧儿子都对她们做了些什么啊!
“妈,这个我就管不了,那药应该很猛吧!我爸也宝刀未老,所以,你才会这样气火攻心。”
李凤娇听了儿子的话,只差没气得吐血,捞起桌上一个荼盅就对着儿子砸了过去,焰君煌高大身形轻松一闪,便成功躲开母亲的攻击!
“妈,你就不要生气了,你在焰府的地位是没人可以憾动的,欧阳妃妃再有本事,总不能生出一个比我还优秀的儿子吧!”
“焰君煌。”李凤娇彻底抓狂,恨不得把屋顶全掀了,只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明明是她想把欧阳妃妃塞给儿子,偏偏儿子精明,毫无人性给了她一记回马枪,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偷鸡不成蚀把米!
“妈,你稍稍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哎哟!妈,再气皱纹就都出来了,还有,你皮肤弹性这么好,比那个欧阳妃妃可强多了,老爹才看不上她呢!”
“小苏子,单位有新任务下达,走。”说着,焰君煌向属下使了一个眼色,迈开步伐走向了门边。
“老四,你跟我站住。不准走。”这烂摊子还没收拾,李凤娇冲着儿子呐喊,然而,焰君煌却是带着小苏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李凤娇抓扯着自己的满头秀发,怒声嘶吼,如一只受伤的母兽,将桌案上所有的物品全品砸到了地板上,大大的橘色烟灰缸,将地板砸出了好大的一个窟窿,张显了焰夫人狂倾而出的滔天怒气!
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忤逆她的意思,她又气又恨,就出来的苦涩,真是哭笑不得!
当阿菊拎着行李,把贝贝带到飞儿面前时,飞儿一把抱起了儿子,站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圈。
“妈咪,是你吗?”贝贝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咯地笑着,小包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所有的人都给他说,他妈死了,虽然他不太懂死真正的含义!
反正,隐隐约约知道,妈妈不见了,离开了他,爸爸也说,这辈子,就只能与他相依为命了,乍然见到老妈,小包子心里激动到连说话都打着颤儿。
“当然是我,贝贝,想妈咪吗?”飞儿抱着儿子不停猛亲,光滑的额头,眉,眼,唇,儿子的五官长开了,越来越英俊了。
凝望着儿子,她心里在想,日后长大了一定比他老子还帅,不要像他老子犹豫寡断才好。
“想啊c想,好想。可是,爸爸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爸爸骗我,你不是回来了么?妈咪,我要与你在一起,我不喜欢奶奶,她对我好严厉,整天让我练习写字,还不准我出去玩,经常打我小屁股。”
焰贝贝好不容易见到妈咪,那能放过向妈咪诉苦的机会。
那老太婆婆太凶了,当着爸爸就对他好得不得了,老爹上班去了,她就经常拿鸡毛掸子打他屁股!
“贝贝,你可是她亲孙子,她不会这么凶吧!”飞儿有些不敢相信,肯定是儿子误导了,再怎么说儿子也是焰群君煌的亲生骨肉,是她李凤娇的亲嫡孙子,焰家的后代,对儿子严厉是应该的,毕竟,在教育问题上,飞儿知道,不能用溺爱的方式教育孩子,焰君煌当年被焰啸虎宠爱至极,一样被送到了队伍里,大雪天脱光了衣服加以磨练,要不然,也不可能有焰君煌今日的辉煌成就。
“真的啊!不信你问阿菊,每一次,我受了委屈,她都抱着我哭,她一直说,要是飞儿小姐还在就好了。”
飞儿把眸光投向了阿菊,阿菊也不想瞒她,冲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飞儿小姐,在教育小少爷的问题上,焰夫人的确严厉,我跟贝贝一样的感觉,只要四少在家里,她对小少爷几乎是百依百顺,可,每次四少上班了,就感觉她整个变了张脸。”
她曾经麻着胆子问过李凤娇,李凤娇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轻斥:“阿菊,做好你一个下人的本份,我花钱雇你来照顾贝贝,不是让你来嚼舌根的,亲孙子我当然疼。”
少说话,多做事,就是李凤娇最终的告戒。
但是,以后的情形照常如此,总感觉李凤娇对待焰贝贝“
李凤娇不让她把贝贝送去医院,简单的处理后,贝贝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四少风风火火从单位里赶了回来,见儿子高烧成40度,冲着阿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阿菊有苦说不出,她也不敢说是焰夫人不让送医院的,怕焰四少不相信,反而斥责她挑拔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见阿菊点头,一股揪痛袭上飞儿心头,长久以来,李凤娇都不喜欢自己,对她有偏见,可是,现在,她却把对自己的偏见转移到了儿子的头上,再怎么说,贝贝也是她的亲孙子,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孩子严苛的教育她不怪她,可是,如果连受伤了也不闻不问,甚至不准阿菊送医院,她心里就堵得发慌。
到底李凤娇的心是什么做的?她不是一直都疼爱焰君煌的吗?并且,能在焰家有那么高的地位,全仗着焰君煌,失去了焰君煌也等于失去了一切,那个女人真是狠心。
”还有,妈咪,奶奶经常把那个欧阳妃妃整到家里来,硬是要把她弄上我爹地的床啊!“
小家伙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太好了,妈咪回来了,他与妈咪同仇敌忾,把那个坏女人赶出焰府,她还想来巴结讨好他,他都已经让她吃了好多次瘪了。
”嗯!儿子,妈咪知道了。“飞儿对欧阳妃妃早有所耳闻,不过,即便是焰君煌真与她走到一起,她也没有权利去阻此,因为,她与焰君煌已经离婚,这辈子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她必须要夺回儿子的抚养权,她要儿子,她不能把儿子给焰家,把她的心肝宝贝送到母夜叉手里去虐待。
自从见到了妈咪,贝贝腻了飞儿整整两天,寸步不离地中着,走哪儿都腻在一起,深怕眨一下眼睛,妈咪就消失了,两年多前,他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妈咪就见了,所以,这一次,他得把妈咪看好,不能让她再把自己给弃了。
”妈咪,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晚上,阿菊给他洗了一个香喷喷热水澡,他穿着一件花背心,一条短裤,窝在妈咪怀里,脸蛋儿一个劲儿在老妈脸上蹭。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感觉儿子握自己的手紧得不能再紧,身子不住地颤抖,飞儿就知道两年前,当知晓她不见后,儿子不知道哭了几天几夜,想起来就揪心很。
要不是当时她被白素宛算计,也不会中了一枪,被那伙e国的人抓走,当成是敖雪的替身,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在这玚恩怨里,不止让贝贝受苦,更让她痛心的,是失去了那个孩子,她所期盼的女儿,每每想到她,她的心就会撕心裂肺地疼。
她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儿子,儿是娘的心头肉,想到这两年与儿子分开,不知道儿子过得什么日子,虽然衣食无忧,焰君煌也肯定是超级疼爱,但是,他娘就是一个怪胎啊!对一个孝子,有必要当着一套,背后又来一套么?真是让她气得发疯,她真想冲进焰府找老婆子理论一番,可是,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找到了她,自己处境也十分尴尬,满心的戾气只得化成一声叹息。
”宝宝,我明儿得去上班,你就跟阿菊在一起,阿菊送你去学校。“
四岁多的孩子,早已上了幼儿园,听老师说,孩子在学校表现不错,这是飞儿最大的安慰!
”不,我要你送我,我不要阿菊送,你知道不?妈咪,坏人很多的,你不怕我被人绑架了呀?“
小家伙就是古灵精怪,四岁大的孩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他就是有这种方式腻在老妈身边。
说不担心是假的,飞儿知道自己这种担忧是杞人忧天,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白素宛已经送进监狱了,白浅也失去了自由,兴风作浪的人没有了,所以,她觉得应该没什么人再会对儿子不利。
但是,儿子这样腻着她,她没办法拒绝儿子的要求!
”好。“抚了抚儿子齐耳的短发,爱恋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亲昵地道:”儿子,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妹妹,玻璃人儿,很漂亮的。“
蓝隽抱着敖雪的骨灰离开后,一直未曾回国来接妞妞,妞妞现在还放在母亲那里,等一切安顿下来,她就得去把妞妞接过来,雇请的那个人又要照顾母亲,还要照顾妞妞,还得送妞妞上学,她不想让佣人没时间照顾母亲,母亲这辈子够苦了。
”妹妹?“焰贝贝眼睛奇亮无比,满脸期待与兴奋。
”是不是你生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嗯!“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问,飞儿神情有些哀伤!
如果当时不出事,那个孩子应该与妞妞一样的年纪了。
”不是。“哑着声音回答儿子。”妈,你脸色不太好,嗯!“小家伙抱着老妈一顿猛亲,勾起她的下巴,向他闪一个暖昧的眼风:”妞儿,要不,你给我生一个妹妹来玩。“
汗,妹妹是拿来玩的?飞儿感觉头皮有孝麻。”小子,敢叫老妈妞儿,不想活了?“
”老爸不是一直叫你米妞吗?你是我老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当然可以叫,嘿嘿。“
说着,小家伙就把飞儿扑到了,骑在了飞儿的身上,一边拍着她的大腿,嘴里一边狂喊着‘驾,驾,驾。’
小子拿她当马骑,飞儿气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不过,望着他一张神彩奕奕的小脸蛋,她似乎能看到儿子长大后,骑在马背上的飞扬跋扈!
小家伙折腾到深夜一点,终于沉沉地睡去,飞儿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连是睡着了,他的小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电话玲声突兀地打破了屋子的静谧!
刚响了一声就被飞儿掐断了,因为,瞟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的字符,看着那个名字,她心里就来气,她才不要接他的电话!想到他老妈虐待儿子,她心里就来气!
也许怕吵醒儿子,手机响了几下就彻底没再响起!
第二天,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艳阳天!
宽敞的训练场上,所有的队员全穿上了绿色衣装,当飞儿穿着绿色衣服出现,所有队员都跑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说得好听点是嘘寒问暖,难听点就是拍马屁。
因为白素宛被捕的消息早已在单位里传开,上级已经下达了指令,绝不允许驻虫混进队伍里来,当时把白宛素招进来的那几个人都受到了相应的处分,听说全送回老家去了,干大半辈子一无所有是他们玩忽职守的最终下场。
”飞儿,你终算回来了。“
冷芸香抱着她,激动地诉说着衷肠,就好似她们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而事实上,在白素宛未被捕以前,她们的关系只是非常普通一般而已。
”是啊,米飞儿同志,我们想你都睡不着觉了。“
”是啊!那个白素宛太贱了,居然敢冒充你,还去整了容,只是,你天生贵气,她怎么也学不来。“
”对,我早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一大堆全是拍马屁的话儿,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焰四少的前妻,是焰四爷曾经捧在手心,宠上天,为了她修建一座‘飞园’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在对她说着奉承的话儿,唯有一抹绿色的身影,她站在离她们大约5米远的距离,她的头皮剪短了,下巴也比昔日尖了,整张脸圆润的脸几乎能看颧骨了,她站在太阳底下,阳光照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泛着一层金光。
她们的眸光穿过稀薄的空气与光束,在虚空中相遇!飞儿望着她,深深地凝望,见她那个样子,心里某个角落便开始扯痛,展颜,她这一生唯一用真心对待的好友!
展颜的眼睛里泛着泪光,那泪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成了一层透明的水色!
”集合。“
小苏子高大冷峻的身形从铁皮屋子中走出,哨子凑往唇边,脸颊鼓了起来。
响亮的口哨声让所有的队员立即停止闲聊,火速排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队形!
”各位队员听好了,今天,我们要进行下一场更严格的训练,抢险沙滩,这场训练由雷长官亲自带领。“
话音刚落,另外一抹俊美的身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小苏子拉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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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单位里的事儿不能描写过多,感觉手与脚都被束缚住了,所以,脑子有些乱。请大家见谅,慢慢就会恢得从前的思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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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不认识了么?〔渐入高潮〕
“各位队员听好了,今天,我们要进行下一场更严格的训练,抢险沙滩,这场训练由雷长官亲自带领。”
话音刚落,另外一抹俊美的身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小苏子拉到了后面。
“各位队员听令,今天训练第一项,潜水。会游泳的举手。”
多数队员都把手举了起来,没举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飞儿就是其中之一,雷战神凌厉的眼神向她瞟了过来。然而,飞儿的视线却落到了陆之晴眉眼含笑的脸孔上。
“你们几个不会游的先出列,小苏子,先把会游的带到沙滩上去。”
“遵命。”小苏子喊了几声口令,把一群身着绿衣的女人带开!
“你们几个跟我来。”雷战神说着,把飞儿等不会游的几个带去了另外一片海滩!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阳光正照射到海面上,海面泛着一圈又一圈美丽的金色光芒!刺人眼球!
雷战南已经脱去了身上绿色衣装,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他指着大海中心,海水不断拍击礁石的那座小岛,对几个女队员道:“都跟我听好了,二十分钟,你们必须跟我游到那座孤岛上去。”
听了他下达的指令,飞儿等人倒抽了几口冷气,她们明明不会游泳,雷战南脑子进水了,还让她们二分钟游那么远的地方!
雷战南从一名将士手中夺过救生圈。1
向几个女队员扬了扬,扯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牙齿在阳光下,泛出亮丽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阳光而灿烂。
“有这个,怕什么?”
“只给你们一分钟考虑时间,而且,你们五个人,只有四个救生圈,也就是有一只救生圈得托两个人,去。”
到底那只救生圈托两个人,就要看她们的动作谁最快了。
他将手上的花色救生圈抛入海水中,几名队员身形敏捷,纵身一跳,毅然跃入水中,飞儿却是最后一个跃下的,抬起胳膊随手拉到了一只救生圈,才发现救生圈的另一边已经有一只胳膊在紧紧地抓着救生圈壁缘。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孔,飞儿心中即刻就充满了恨意!
这个死女人,什么都要给着她抢,就好似老天派过来与她对着干的宿敌!
其它人游去了老远,而她与陆之晴两个由于重量的关系,掉了队。
“米飞儿,想到你的命这么大。”游到中心时,陆之晴冷厉的眸光越过救生圈,望向头发已被海水打湿的飞儿。
“你没看过西游记么?打不死的三打白骨精,或者是九尾狐狸,九条命,怎么可能轻易就丢命。”
飞儿向来不喜欢这个女人,而她与焰君煌分开整整两年,全是这个女人设的局,小苏子曾说,她的左手是废掉过的,当初被焰君煌一枪打伤了,为了得到焰君煌的心,阴差阳错,敖雪的眼角膜捐给了她,仗着她眼里有敖雪的眼角膜,还曾经得到过焰君煌两个月的宠爱。
“是啊!我看你就是狐狸精,你说,你到底给君煌下了什么**药,让他死死刻刻都能将你记在心上?”
尽管这么多年,她永远都在焰君煌心里最深的角落,她好嫉妒,曾经嫉妒到发狂,本来她想借这场训练接近焰君煌,因为,她不会甘心,她陆之晴是一个不会输的女人,绝不可能轻意言败,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米飞儿居然还没有死,那个身手不凡,在一百个女人当中脱颖而出,敢给焰君煌与雷战南两个优秀男人单挑的敖雪,不可一世的敖雪居然会是米飞儿,做梦都想不到啊!
“陆之晴,这么多年,你咋一点都没变,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感情不能强求,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强抢也抢不来的。”
话儿话刚说完,陆之晴将水拍向了她,飞儿猝不及防,一拔海水浪花拍击,只感觉眼前银白色一片,然后,她就吞下了好几个咸咸的海水,呛得要死,咳嗽过不停。
“陆……之晴。”她话还没说完,秀眉顿时拧紧,脚趾头不能动了,感觉有一根筋扯起来,让她整条右腿没办法动弹,她脚抽筋了,不行,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啊!
飞儿有些着急地望了一下前面那个位于大海中央的孤岛!
她的秀眉紧锁让陆之晴看出了端倪,嘴角勾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陆之晴愤力一拉,飞儿感觉周测一阵浪花拍打,荡漾的老高,飞起的海水荡落海面,手上一空,整个身体笔直地向下沉去,她的脚抽筋了,整个右腿没办法动弹,现在又失去了救生圈的保护,整个人吃了无数口海水,脑袋晕沉,胀得难受……
她的双手在海里不断地拍击,溅起无数美丽银白浪花。
她想喊,想叫,可是,刚一张口,更多的水就灌进了她的口腔,鼻腔,耳朵里。
她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抽离……
陆之晴面容闪现阴狠毒辣的笑花,抓住那个救生圈,整个奋力向那座孤岛划去。
潮水般的黑暗向她狂涌而来,她整个人就快在深渊中灭了顶,失了魂,就在这时个,耳朵边似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汽笛声,不到两分钟,一架白色的游艇飞快穿越金光闪闪的海面,尾端划过一阵白色的浪花。
“扑通”一声,男人矫健的身形跃进了水里,凶悍地抓住了她的一支胳膊,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托上了海面。
大掌紧揽她的细腰,将她整个捞上了白色的游艇。
“米飞儿同志,醒醒,醒醒。”男人拍打着好的脸孔,无比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
“醒过来。”无论他怎么呼唤,飞儿两排长长的眼睫毛始终紧紧地阖着,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男人的心几乎是漏掉了半拍,他深吸了一口气,头俯了下来,薄唇印上了她的,脸颊处一鼓,不断地向她输送着氧气。
咳咳咳,飞儿唇边流出一滩海水,水渍将男人的黑色背心打湿。
‘啪’,飞儿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孔,想趁机吃她豆腐,没门儿,抬手毫不犹豫就给他一个巴掌。
“你干嘛打我?”雷战南第一次吃这种瘪,有些惊恐万分。
“你占姑奶奶便宜。”
飞儿的话让雷战南哭笑不得,他捂着自己火辣的脸孔,无比委屈道:“你刚才人事不醒,我只是救你而已。”
“救人也不只能用这种方法。”
一定要用人工呼吸吗?胸挤压也可以。
雷战南也是个聪明的男人,自然明白飞儿的意思,他有些尴尬地说:“我一时情急,忘了。”
是的,刚才,他在岸上静观她们的情况,见飞儿落水,他心急火燎纵身跃上了汽艇就向她飞奔而来,深怕慢了半秒,她就会被水淹死,就会葬身这一片汪泣的海流中。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从海里捞上来,没想到,她却昏迷不醒,当时,他的脑子里就只想到了人工呼吸,没想到其它更好的方法。
“喂,米飞儿,别这么凶吗?凶悍的女人,男人不会喜欢的。”
“担心嫁不出去。”
她打了他一巴掌,从他出生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打他,所以,他怎么都是讨回来。
不调佩她两句,他哪里肯善罢甘休。
“我也没打算再嫁了,你放我下去。”飞儿扭动了一下身体,她不要与玩世不恭的男人呆在同一架汽艇上。
“真的要下去?”雷战南作势要将她甩下去,飞儿望了一眼脚下面的幽深的海域,感觉背心一阵发凉,头皮有孝麻,这么深的地方,不要有水蛇这样的动物吧!
从小,她一直不喜欢游泳,就是怕水蛇那种冷血动物!
雷战南见她面色有泻青,也不想再逗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飞儿这张玉容,总感觉有些亲切,如亲人一般的熟悉感,第一次看到她,他就有这种感觉,他也让人打听过她的背景,她姓米,是赫赫有名米长河的外孙女,独生女儿,曾经是h市有名优秀米大人,四年前,焰君煌把她调进了他们单位,曾为焰君煌的私人秘书,后来成了他的老婆,为焰君煌生下了一个儿子,焰贝贝!
“好了,小妞,瞧你胆儿多小,不逗你了。”
语毕,冲着她呵呵轻笑,然后,他动手握紧了方向盘,拔动着方向盘,白色的汽艇即刻飙出一丈多远,在平滑的海面上飞速往岸边前行。
远远地,雷战南就看到了沙滩上伫立的硕长挺拔身形,俯下头,刻意在飞儿耳边说了一句,抬起头,飞儿也看到了那对深邃的泛着精光,还闪烁着一团熊熊烈焰的双眸!
满身的戾气如一只即将要面对敌人的猎豹!一双狭长的眸子浅眯,是他发怒的前兆。
“如果爱会成为一种伤害,那就远离吧!”他贴着她的耳朵,灿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飞儿面色一怔,好奇雷战南居然知道她与焰君煌的关系。
白色游艇上了岸,停稳,雷战南将飞儿抱了下来,面对雷战南表现出来的过份亲昵举止飞儿并没有拒绝。
他牵着她的手,光着脚丫,肩并肩一起走到了沙滩上!
“雷战南,你是怎么训练的,居然差一点出了人命?”质问的语气十分不好,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一双利眸狠狠地盯望着雷战南与飞儿紧紧牵握的手,眸光就如冬天里飘降的穴一样冰冷。
“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让滚出这支队伍。”
焰君煌的声音有些阴测测的味道,娘的,这姓雷,居然敢牵飞儿的手,刚才,他还抱着她,他狠不得剁了那只紧揽着飞儿小腰的大掌,那可是了的专属权利,雷战南这厮敢沾四少的女人,准会死得很难看。
“她刚才脚抽了筋,溺水了,如果我不采取人工呼吸,她肯定就没命,我救了你的女人,你居然还要让我滚出这支队体,焰君煌,你是众人眼眸中的战斗英雄,是大家爱戴的好领导,又不是土霸恶绅。”
人工呼吸?天哪!四少听到那几个字,感觉刺耳极了,这厮不但碰了他女人的手,还沾了她女人的嘴,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儿大方承认,敢在他面前扬武扬威,单位里还没几个呢!
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啊!
一拳击在了雷战南肚子上,雷战南没有还手,只是面色一青,大手捂住了肚子,一脸的痛苦状!
“你疯了。”飞儿有些恼恨这个随便出手的男人,昔日的老公,如今的陌生人。
以前的他没这么冲动,现在,咋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她斥骂着他,关切地询问着雷战南的伤势:“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
女人对雷战南的体贴与关心,让焰君煌气得吹胡子瞪眼。
“米飞儿,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老公,你这么着急其他男人做什么?”
他有些蛮横不讲理地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利眸狠狠地扫射向雷战南,这男人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灭了他,他就是焰君煌,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她们之间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放手。”
“不放。”“放不放?”
“这辈子都不会放。”
两个人的对话,就如两三岁的孩子般的有趣,让雷战南看了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啪”,空气里一片巴掌声响过,雷战南望着四少脸上火红的脸颊,彻底惊呆,原来,不止他一个挨她的打,堂堂京都赫赫有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也没逃脱,米妞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胆子比黄牛还肥!
焰君煌也没想到她会打自己,还是当着雷战南的面,他这张脸没地儿放了,实在是下不来台,可是,他又舍不得凶她,只好一巴堂凶狠地拍到了她的屁股上,力气虽不大,可是,巨大的响声暖昧十足,让米妞一张玉容红了一个彻底。
就在飞儿要发飙之时,焰君煌捂着她的嘴,狠狠地剜了雷战南一眼,薄唇吐出一记冷妄的警告:“雷战南,她,你要不起,最好离得远一点,免得惹火烧身。”
语毕,拽着她踩着沙滩柔软的泥沙疾步远离……
“说,为什么让他吻你?”把她强行塞进了车厢,焰君煌几经无理地质问着,面情不象是开玩笑,是的,刚才,他看到了雷战南在白色的汽艇上,吻着她,当时,他就抓了狂,他不知道是雷战南正在对她做人工呼吸。
知道了,仍然不能释怀,因为,看着她们肩并肩走到一起,他心里就难受,就嫉妒的发疯,而雷战南那个男人大刺刺地说他对她人工呼吸,实在大大的挑畔,好似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望着盛怒中的焰君煌,飞儿感到有些无力,闭了闭眼,满脸疲倦,她说:“焰君煌,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我真与雷战南有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其实,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愿去想,就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焰君煌,让我们都平静一下吧!”
“飞儿。”望着她冷漠疏离的脸孔,淡然的态度,焰君煌心里莫名就涌起了一阵恐慌。
“飞儿,不要生气,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是的,他太在乎,在乎到昨晚想着她们母子,失眠了一整夜,回单位,与小苏子打了电话,说今天雷战南执行的是抢险海滩,让姑娘们学潜水第一课,他忽然想起飞儿根本不会游泳,因为,在避暑山庄的那个夏天,他带着飞儿去一片沙滩玩过,海水里曾经出现过一条小白蛇,吓得飞儿当场就哇哇大哭,那条小白蛇当时还咬了她的小腿肚,他清楚地记得,是他把飞儿背回去的,他还为她吸了腿肚子上的毒血,回去后,被老妈一顿责骂,甚至还用鸡掸子打了他,那是老妈第一次冲着他发怒,说是不能为了别人轻贱自己的生命。
但是,对于他来说,飞儿不是别人,是他的娃娃,他发誓一生要保护的娃娃,为了她,他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那件往事,他便急切地赶了过来,没想到,果真还出了事,但是,有人比他还抢先一步,让他只能站在河岸,眼巴巴地看着雷战南将他的女人救上岸,说白了,他就是嫉妒,所以,才不顾身份与地位,不顾诚直接向雷战南开了战。
“回到我身边,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只要她能原谅他,他可以舍弃一切,可以做她身边一条忠实的狗,这份爱,多卑微!
贝宝说,你妈虐待他,经常不给他饭吃,所以,让他跟着我吧!你放心,我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不会让他受半点儿委屈。“
她不会再嫁人,不像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在身侧虎视眈眈。
”怎么可能,飞儿,贝贝一向爱乱说话,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他想跟着你过,所以,他就这样胡说八道,我妈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虐待他呢?“
虐待两个字有些重了,在焰君煌看来,顶多就是有时候,儿子不听话,老妈对他严厉一些。
飞儿闻言轻轻笑了,抬手抚开了垂落在额际的发丝,望着焰君煌那张英俊的脸孔。
眼神有些幽然深远。
”焰君煌,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童话故事里的天真与浪漫,这么多年了,我也看清了,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焰君煌的话音冷起来,为她出口的话,他感到心痛!
”如果适合,我们也不会浪费了这么多的青春,总是又绕回到原点,我很累,不想再折腾了,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吧!我希望你能把贝贝给我。“
”做梦。“一口银牙咬碎,这两个字就是他给她最好的回答。
”我找了你两年,不可能就这样将你放开,飞儿,你知道我放不下,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地位,曾经,你对我说过,这辈子都要与我在一起,两年前的事,我已经道歉了,你要我怎么办?它已经发生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是的,他后悔了,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选择飞儿,哪怕陆之晴抓住了父亲犯罪的把柄,他也绝不会让飞儿带着他的女儿离开。
”那个孩子是你心口的上的伤,何偿又不是我心里最深的痛,飞儿,我们还可以拥有更多的孩子,回来,我不许你离开。“
张开双擘搂住她,发狠地搂着,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霸道狂肆地宣布,宣布着这个女人再也不能逃离他的视线!
飞儿任由他搂着,她没有动,眼神有些飘渺,迷离!眼中浸满了泪水,晶亮点点闪动!
回到单位,飞儿刚洗了澡进宿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其余的队员全不见踪影,就她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她的宿舍中。
听闻轻微的脚步声响,女人缓缓回过头,然后,四止相触,展颜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刹那间掠过千万种表情。
然后,两个女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抱得是那么紧,一份得来不易,曾经以为已经抛弃的友谊!
”飞儿,我一直不敢相信你还活着,要不是找小苏子亲口证实,飞儿,对不起,原谅我。“
展颜的声音几经哽咽,当年,她怨恨焰君煌与焰天耀把骆北城整得那么惨,所以,帮着他恢复了记忆,帮他一起报复焰家,要不是当年骆北城的推波助澜,仅凭陆之晴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那么快让焰家走向衰落!
焰天耀被逼去国外是绺由自取,可是,在这场恩怨里,飞儿并没有错,她只是爱上了焰君煌,她不应该为焰家的过错买单,当年,得知她的死讯,展颜痛不欲生,甚至彻底与骆北城闹翻!她好后悔当时不应该答应帮飞儿逃离‘飞园’,要不是她递出的那封信给张军毅,那么,飞儿就不会出了车祸而亡。这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痛。
然而,这猩儿统统都不知道。
没想到,今生她们还能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她要向飞儿忏悔!要向飞儿赎罪!
”不关你的事,展颜,你能原谅之前所有的事,我感到好兴慰,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当然,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当你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飞儿,我爱你,谢谢老天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展颜放声大哭,飞儿也激动的泪如泉涌,经历了四年的岁月,这对姐妹花终于冰释前嫌,相互谅解,实属不易!
”我干儿子长高了吧!“
”你个没良心的,我走了整整两年多,你也不去探望他一下,还说把我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呢!“
飞儿替她擦着眼角的泪,刮着她红红的鼻头轻斥。
”他一直住在焰家,你知道我不喜欢焰家的人。“这是她这两年未去探望贝贝最大的原因。
”好了,现在你干儿子回到我身边了,我也与焰君煌离婚了,住在这个地址。“她把一张名片塞到了展颜手里。”你想几时过来探望干儿子都可以的。“
”好。“展颜听了飞儿的话,破涕为笑。
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了一幢别墅前,车轮缓缓停止滚动,身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走下了车,脸上墨色的镜片,倒映着别墅门口的围墙上,长得郁郁葱葱的牵牛花!
随从撑着一把防太阳紫外线的碎花伞,毕恭毕敬地走在她后面,她踩着白色高跟鞋,气质高雅地迈进了别墅大门口。
一条大黄狗从屋里窜了出来,吓得她赶紧跳开,随从立刻挡在了她的身后,厉声喝责:”牲畜,没长眼啊!“
真是的,没见是焰家夫人来了么?如此贵宾,居然敢冲着她兹牙咧嘴!
经随从喝斥,大黄狗伸出红红的舌头跑开。
院子里,栽种了成片的桂花树,四季桂,月月开一次,满庭桂花正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喷水池旁边一把贵妃椅上,女人的身形有些轿弱,盖在双腿上的双腿有些萎缩,也许是当年囚于水牢太久的原因吧!
听闻脚步声,正闭目养神的女人睁开了眼,抬起了头,望着正向她款款而来的女人,米秀芬平滑的眉心起了一朵小皱褶花。
”请问你找谁?“她彬彬有礼地询问。
女人拿下了脸上的墨镜,一张保养极好的脸孔呈现在米秀芬眼前。
记忆中的轮廓一点都没有变,女人嘴色勾出一抹富含有兴味的笑影,视线在米秀芬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了她萎缩的双腿上。
”秀芬,不认识了么?“
”是你。“这一刻,米秀芬终于认出了她,李凤娇,焰啸虎的第二个老婆,她女婿焰君煌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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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米妞惹怒焰四少!
“秀芬,不认识了么?”
“是你。”这一刻,米秀芬终于认出了她,李凤娇,焰啸虎的第二个老婆,她女婿焰君煌的妈。
“是啊!秀芬,我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得到米秀芬还尚在人间的消息,李凤娇大吃了一惊!
“我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李凤娇向她走了过去,言语难抑心中的喜悦!伸开双手,一把抱住了米秀芬。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米秀芬任她搂着自己,眼睛里弥漫着绝世的喜悦,抬起眼帘,视线触到她鬓发间缠绕的白丝时,不禁感慨万千!
“凤娇,我们都老了。”
唏嘘着长长叹息一声。“能不老么?”李凤娇握着米秀芬冰凉的手,想把自己指尖的温度传递给好友。
“是啊!一缓二十几年过去了,避暑山庄相会,没想到能让两个孩子结下一生的情缘,秀芬,你即然还在世,为什么从不去探望飞儿一眼呢?”
今天她来见她就是在诉说别后思念衷肠!
“对了,到底是害的你,我害将她碎尸万段。”
李凤娇眼晴迸射出绝狠的光芒。米秀芬则笑了笑,摇了摇头,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李凤娇还记得自己,看来,记得年轻时候一段友情的不是只有她,李凤娇也并非是自己以为的狠心绝情之人。
“你还没见过飞儿与君煌的孩子吧!长得可漂亮了,贝贝,我最宠爱的孙子,没想到,我们成了亲家了。”
李凤娇激动的眼睛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见过了。”米秀芬擦了擦眼角的泪。“见过了?”李凤娇似乎有些不信,神情有些微愣。
“是的,早见过了,两年前就见过了,凤娇,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我被坏人陷害成了植物人,一直昏睡的,你看我的腿,现在还如两根藤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李凤娇泪湿的眸光扫向了她毯子覆盖的两条萎缩的腿!
“秀芬,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秀芬,当年,真的怪我。”
自从避暑山庄,她与她闹了矛盾,一怒之下把焰君煌带走后,她就再也没有与米秀芬联系了。
不,准确地说,是从他嫁进了焰家,坐上了焰家主母的宝座,做了焰啸虎的填房太太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她们虽是好友,可是,当年,米秀芬坚决不同意她嫁进焰家,曾一再阻拦。
也许,她们的身世背景不同,所以,造就了她们两种不同的人生观,李凤娇出生低微,与米秀芬的友情是在高中建立的,后来,李凤娇当了医院的护士,米秀芬毕业考上了重点大学。
再后来,一次重病住院,李凤娇成了焰啸虎的特别看护,由于她做事认真,干净利速,又体贴入微,焰啸虎将她带进了焰家,第三年,焰啸虎之妻凤柄兰因病逝世,二个月后,李凤娇成了焰啸虎的第二任风光的太太!
“其实,我没权利干涉你的婚姻,凤娇,对不起,我为以前无知的自己向你道歉。”
“当时,我只是不想你年纪轻轻去做焰啸虎的第二个老婆,你比他小那么多岁,我是为你感到不值,但是,看到你今天这样幸福,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你是对的,凤娇,原谅我。”
米秀芬是真的后悔了,当年,她一心为凤娇着想,一直认为凤娇是为了贪图富贵才嫁进焰家,她怕凤娇后悔,所以,她一直劝说凤娇改变决定,没想到,劝的次数多了就引起了凤娇的反感。
李凤娇曾对她说过:“难道我与他相差十二岁就没有爱情了么?米秀芬,你生下来就得天独厚,要什么有什么,我与你不一样,我需要找这样一个有权势的人来给我安全感。”
“可是,他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啊!如果他老婆知渞了,你该怎么自处,凤娇。”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如果凤柄兰知道了,说出这个秘密的必定是你,米秀芬,你跟我记住,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以为,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这就是她们两个当年争执的内容,没过多久,东窗事发,凤柄兰知道了自己老公与李凤娇的事,她气势汹汹地让下人把李护士带进了一间阴暗的房间里。
与李凤娇谈了一席话,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在得知丈夫的背叛后,居然象一只疯掉的母狗。
她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剪去了李凤娇一头乌黑的青丝!
当然,这些米秀芬都不知道,而且,李凤娇后来也没再给她联系了,两个月后,凤柄兰逝世,李凤娇成功上位,她与焰啸虎大婚那天,米芬并没有收到喜贴,她只有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幸福。
后来,她一直没再联系,直到她怀上飞儿,她才又喜孜孜地跑过来探望她。
飞儿出生后,又断了联系,然后,就是飞儿三岁的时候,她把飞儿带去了避暑山庄,当时,她只不过说了一句:“凤娇,你与焰领导过得这么幸福,我真感到兴慰。”
明明是一句高兴的话语,由于两人早已心升芥蒂,听入李凤娇的耳里就变了味。
“鞋子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米秀芬,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可是,我现在的地位与身份并不比你差,还有,你以为付笛豪是真心对你么?他能娶你,还不是看在你老爹背后那把交椅,如果你没有你爸赐给你的光华,你恐怕不及我一根手指。哼!”
她气冲冲地拉着焰君煌就离开了,从此,她们两个再也没有往来!
但是,人生是很奇妙的,即便是她们两个大人之间心生隔阂,两个孩子却爱得痴狂!
要不是她们两个赌着气,也许,飞儿与焰君煌之间也不会白白错失了这么多年,飞儿也不会嫁给焰东浩那个牲畜,那个牲畜扮成焰君煌,骗米秀芬,骗飞儿,骗得好惨啊!
还好,终于拆穿了焰东浩谎言,让飞儿与焰君煌最终走到了一起!
“你家老四很优秀,你把他培养的很好。”
听了米秀芬这句话,李凤娇眼睛里闪过一缕精光,满脸得意洋洋,可是,面情是极其不自然!
“是啊!他可是啸虎的骄傲呢!他的光芒盖过了凤柄兰其他两个儿子。”
这是李凤娇觉得最成功的地方,如果凤柄兰见到她两个儿子如此不成材,会不会从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焰啸虎,还有她拼命,呸呸呸,那两个蠢货不成才,关她什么事儿。
“飞儿你也教得很好,除了爱说脏话以外,她可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敢爱敢恨的一个好姑娘啊!性格比你当年泼辣多了,我家老四经常被飞儿欺得惨兮兮。”
“改天我说说她,都是当妈的人了,还是那性格,一点儿也不收敛,凤娇,你知道,她小时候性子就野得很,被我爸给惯出来的。”
“说说她?”对于米秀芬说出的话,李凤娇也片刻的闪神。
“秀芬,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飞儿,才让她离开,你要想开一点。”
听着李凤娇忧伤的语气,米秀芬觉得心里很不爽。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说……唉呀,秀芬,都过去两年了,飞儿去世都已经两年了。”
“去世?噢,凤娇,你不知道飞儿还活着。”
米秀芬也不知道飞儿与焰家老四在搞什么,按理说,飞儿活着回来了,焰君煌应该告诉家人才对,而且,飞儿也不住她这里,她一直都认为飞儿住在焰府啊!这小妮子,连她也敢骗。
“飞儿还活着?”这个消息让李凤娇很震惊,见她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敖雪就是飞儿,当年死的那个人,你们埋掉的那个人是敖雪,是一名来自于l国的特务,她同样怀了两月身孕,所以,被你们误认了,飞儿被那群人抓去了l国,再送往e国做了两年的卧底,并且失去了记忆,现在,她全记起来了,凤娇,你都不知道,当年,得知飞儿的死讯,你家老四万念俱灰的样子并不亚于我啊!1她们两个是真心相爱,他们能够团圆,难道你不高兴吗?”
米秀芬的心思没李凤娇那么深沉,因为,她得力独厚,生下来头顶就罩上了光环。
即便是身居高位,她的心思也并没李凤娇那么复杂,也许,人在逆境中,就想要往上面爬吧!这是开天辟地旦古不变的规律。
在这个问题上,她们两个永远达不到共识,因为,身份背景就已经决定了不一样的人生观,世界观,然而,偏偏又是高三年的同桌,一起度过了无数的青春岁月。
“高兴,当然高兴。”李凤娇感觉自己的眼皮在突突地跳,真是触衰死了,没想到米飞儿居然还活着,原来,老四那样忤逆自己,是因为米飞儿还活着,如果不是付笛豪告诉她,米秀芬并没有死,她也不可能到这儿来,更不会知道米飞儿还活的消息。
焰君煌,她生了一个多好的儿子啊c到居然要如此欺骗她,忤逆她,原来,那个她看不顺眼的敖雪就米飞儿,易了容她仍然看不顺眼。
是她与她之间没有婆媳缘的关系吧!
“她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我们应该都感到高兴才对。”
“是,太好了,我老家四当年可差一点儿都疯了,飞儿活着,真是太好了,以后,她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在一起了,我家老四幸福有望了,不瞒你说,秀芬,这两年,我也曾试着给老四介绍女人,可是,他一个也不要啊,一心要守着飞儿的冰冷的墓,这下好了,我太激动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老天居然如此厚待我们。”
米秀芬伸出双手,与好友李凤娇抱成了一团!只是,米秀芬不知道的是,当她紧紧抱酌友的时候,李凤娇的面色露出的是复杂与愠色。
单位办公室里!
焰领导坐在白色腾椅上,一身绿色衣装笔挺,长指拿起桌案上上级刚刚下达的一份指令,垂下眼帘,刚刚淡阅了一下整个内容,整个俊脸黑得似锅底!
‘啪’,将盖了鲜红印章的文件拍到了桌子上,桌上的白色荼盅瞬间甩了出去,果断地摔成了两截,残败地躺落于地面。
“小苏子,给我滚进来。”
“君皇,怎么了?”小苏子听了他怒不可揭的声音,几乎是用跑的,不到五秒钟就冲进办公室,笔挺身形站在他的面前。
“把米飞儿给我叫过来,立刻,马上。”
见焰四少的脸黑得似锅底,小苏子在心里哀叫了一声,战战兢兢地道:“君皇,又怎么了?”
虽然司空见惯,但是,每一次,只要焰领导一发怒,小苏子就感觉会地动山摇!
他是麻着胆子问出口的,妈呀!焰四爷这一次到底有多愤怒,他居然直接喊出米妞的名字,他心情好的时候,都是米妞米妞地叫,记得以前,还经常逗弄米妞,这次米妞是做了什么触到他底线了吗?
见小苏子敢质疑他的命令,焰君煌冷厉的眸光向他笔直扫了过来,不敢迎视焰领导冰冷如刀的视线,小苏子向他敬了一个礼,响亮的回了一声:“遵命。”
然后,跑步离开,不到三分钟,风风火火跑出的小苏子,匆匆又返了回来。
“报告,君皇,米飞儿同志到。”
“让她给我滚进来。”
“是。”小苏子再度退出,在门口碰到飞儿时,向她眨了眨眼,暗示她焰领导正在气头上,说话温柔点。
然而,飞儿根本无视他好心的暗示。
冲着米妞纤细的身形翻了一个白眼,天之骄女又要pk战斗英雄了,君皇一张黑脸太吓人了,比包公还黑,米妞的脾气向来就倔,只是,君皇,好像每一次你与米妞的战斗都没占个上风啊!
你不是说自己一生都愿做米妞身边一条忠犬,愿护她一生么?
忠犬只能匍匐在女主人脚边的份儿,哪儿张嘴就乱咬人,要是,米妞把你这头忠犬的锋利爪子给拔了,可就惨了。
“喂,苏长官,赌五百元,看四少与米妞谁占上风?”
梁军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眼前,伸头朝里面望了一眼,面色窍喜地伸出五根手指头。
“我堵米妞会赢。”
“我赌君皇吧!”虽然小苏子明知道结局,但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君皇啊!你为我们男人的颜面博一次吧!就算再爱米妞,也不能丧失你焰四少的威严啊!五百元会打水漂,不过,小苏子就想捕一下。
“好,拭目以待!”梁军强几乎能看到小苏子五百元的钞票飞到自己口袋里来了。
“米飞儿,你什么意思?”焰君煌指着桌子上那张盖了鲜红印章的份件,冲着飞儿咆哮。
飞儿瞥了一眼那份文件,神情多了几分轻快,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么小的事值得焰领导发这么大的火儿么?
“就是这个意思啊。”
焰君煌见她满脸轻松,心里恨极,他咬牙地将那份盖了鲜红印章的文件向她头顶砸来。
“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她居然越级处理,独自跑到倪领导面前去立下这令状,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贝贝怎么办?
这女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他纵容她太久了,扮成他国人,让她去执行那么凶险的任务,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绝不让她胡来。
“我也不是没做过,你知道,
在e国,我也做过两年的卧底,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小时而已。”
见这女人一脸狂妄,见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松,焰君煌就气得在心里直骂爹娘。
她在e国做卧底虽然有两年,可是,一直都有蓝隽的保护,而且,那时候,威仪王子根本不知内情,再说,后来他过去后,一切全是他设下的陷井,每一次几乎到险境时,他都会无条件帮助她,因为,看在她长了一双与飞儿相似双眸的份儿上,还有就是她对他,尽管还顶着敖雪的身份时,始终都有一份无缘由的致命吸引力。
所以,那次与这次又怎么能一样。
现在,她要扮在他国女人,去别国营偷一份秘密文件,就算她身手了得,能潜进去,可是,那个地方凶险万分,人家也不是吃醋,她一个人潜进去,一旦被人发现,她就很难活着走出来。
而且,一切已经不再他的控制范围之类,她是他老婆,是他焰君煌用整个生命来爱着的女人,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去犯这份儿险。
“飞儿,你想过贝贝没有。”
如果儿子没有了她,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她,他要怎么撑下去,这两年来,没有她在身边,他到底活得多窝嚢,多艰辛,她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你就这么笃定我回不来?”
两年了,焰君煌仍然没有一点儿改变,还是那么地大男人主义,也是,记得她们这批女人刚入这个队伍的第一天,他就把所有人都扔进了臭水池浸泡了大半天不说,还让她们洗冷澡,在他的眼中,就是瞧不起女人。
哼!飞儿就是不服气。
他凭什么瞧不起女人。
“不是。”当然不是,他怎么可能期望她回不来,事实上,他根本就不会允许她去犯这样的危险。
知道飞儿倔强的个性,焰君煌思量了片刻,态度终于不再硝烟战火,改变了策略。
“我去跟倪叔叔说一声,商量一下。”
他喊的不是倪长官,而是倪叔叔,说明他想利用私下的关系,让倪领导收回成命,知道他会拦着她,所以,她这一次是越级申报,没想到,果然她一点都没有猜错。
“焰君煌,你在这单位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令如山的道理,说出的话成了覆水难收,这是唯一的机会,倪长官已经说了,这事儿一瞪功,就可以升我职。”
虽说不能与焰君煌一样的位置,但至少,这是她一个全新的开始。
原来这女人不是为了逞强,是为了要升职,在她眼中,把事业看得如此之重,比他与贝贝更重,她的话他接受不了。
“为了升职,你就可以这样子不顾生命危险?”
“是。”
“我与儿子在你心目中算什么?”
飞儿冷笑一声,望向焰君煌的眸光多了一份漠然。
“焰君煌,你活得现实一点,好不好?我与你已经不可能了,再说,我一定会成功把那份文件弄回来,你等着。”
“米飞儿,我想让你知道,没了允许,你根本不可能去完成这样的任务,小苏子。”他冲着门外狂吼,吼出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可见焰四爷愤怒的程度,贴着门板的小苏子吓得身子一个趄趔,门板被撞开,迅速伸出左手撑于地板,才能让自己整个身形免落于跌到地板的狼狈。
“君……君皇。”
小苏子结结巴巴从地面上撑起身,后面的梁军强掩住嘴,憋着笑,转过身冲着小苏子挥了挥手,迅速撤离,因为,他躺到门板后,焰君煌并没有看到,见领导发威,五百块他也不要了,照这个情况,不想惹火烧身,溜之大吉是上上之选。
“去挑选一个女队员,让她打扮成异国女子,下午三时进入这个位置。”焰君煌粗厉的指腹点到了桌案上一张地图的某个精确位置,那儿就是他国临时驻扎的营。
“是。”“等等,小苏子。”飞儿见焰君煌独断专行,狂邪霸道,气得只差没一口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焰君煌,这是倪长官下达的命令,你想违抗?”
他娘的,这个臭男人,居然把私人感情掺到公事上来,她与他已经没关系了,他凭什么要管她的事儿,而且,这是她唯一一次能升得最快的机会,她不想错失这样的良机,自从决定与焰君煌保持一定距离后,她就想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要挡她的道,没门儿,顺她者猖,逆她者亡!
就算是贝贝的父亲也不例外。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阻挡一切,就算是倪向南,我也可以不卖他的债。”
他为国家劳苦功高,有着卓越的不朽功勋,所以,就算是有时候越了本份,倪向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与女人对峙的画面不再有往日的温馨,嗅着空气里的硝烟味儿,小苏子吓得缩着脖子,不知道该听谁的好?虽然这儿君皇最大,可是,米妞是君皇心中的宝啊!
这根本不是一件公事,而是一件家事,私事,他希望君煌能有志气一些,不能总是米妞说什么就是米妞,可是,如今看来,如果两人街不下,这局面很难收拾,受牵连,倒霉的,第一个就是他小苏子啊!
“好,很好。”飞儿点了点头,咬了咬牙,细长的丹凤眼眯起,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个号码刚拔了出去,焰君煌几步扑了过来,大手一扫,玉手中的手机就被扫落飞出,机身刹那间四分五裂,发出‘当’的清脆的声响后,手机零件四分五落,散落在屋子的角落里。
飞儿被男人的举动气得全身发抖,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她打得很用力,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焰君煌俊朗的脸孔左颊一道鲜红的五指印迅速呈现,下颌骨迅速崩紧,嘴角抽动,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小苏子捂住了嘴,瞠大了眼,天啊!天啊!天啊!他在心里呼叫了千万声天,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分离了两年,刚刚才见面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火气,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商谈啊!
而且,米妞打君皇的力道有些重啊!见君皇整个人都快气得爆炸了,俊美的脸孔从来没有这么骇人过。
“米妞啊!君皇也是为你好啊!这次任务是凶险,你根本难以预测。”
小苏子想当一个和事佬,他不想君皇与米妞这样子吵下去,所以,他战战兢兢地劝说米妞,现在,他不敢与焰四少讲话,两年多前,他曾看到过四少疯狂的一面,也是为了这个女人,米妞就是他这一辈子迈不去的劫!
“闭嘴。”飞儿仍然处在盛怒中,刚才她打了焰君煌,只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但是,她不后悔,谁让这个男人这么霸道,什么都要管,还有阻此她去奔自己的事业!
“呃!”小苏子搔了搔头,低垂着头,转身就如兔子一般溜走!
并且,反手将门给合上,果然是焰君煌的走狗,什么都替他想到了,还如此体贴想把她禁锢在这里,如果错过了今天下午三点的时间,她就去不成了。
想到这里,飞儿不敢再想下去,迈步就向门边飞奔而去。
她刚迈出一步,高大冷峻冷厉的身形就如旋风一般卷到了她的前面,成功堵截了她的去路。
“让开。”飞儿冲着他大吼,吼声几乎都有一些破碎!
没想到,焰君煌不但不让,长臂一勾,把她紧紧地揽进了胸怀,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飞儿,不要吵了好不好?”
他不会给她去送死的机会,她是他的……
想着她有可能会再一次离开自己,离开贝贝,他的心里就会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前所未有的,就连是到战场上与敌人对峙的时候,也从未有这种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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