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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阳初春     首长宠妻成瘾txt下载     首长宠妻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3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当那两道如鹰的眸光透着几分税利向她扫过来,飞儿心一抖,这,这男人为什么在这儿?

    “小姐,你的鸡尾酒!”酒保的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将调好的酒搁置在吧台上。

    飞儿端起酒,一仰而尽,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身着黑皮夹克的男人拔开了几个冲着献媚的女人朝着她的方向迈了过来。

    她深深地凝望着他,眸光一瞬不瞬,就如凝望自己深深痴恋的爱人一般!

    微微扬起头,细长的脖子展露在昏黄的灯光下,犹如一只美丽的天鹅,流光溢彩的眼神流露出挑逗的神色,浑身上下也不自禁地散发出极尽的诱惑,野性,妖魅的色彩!

    夜店里,女人这么多,她却是最出色的一个,吸引众男人的,除了美色,还有眼睛里流转的聪慧与狡猾!

    手指捏握着棒棒糖棍柄,棒棒糖在口里翻搅,甜腻的滋味迅速在口腔里流转!

    厥起唇,腮子突地就陷了下去,随着她搅动棒棒糖的动作,陷下去的脸颊又鼓了起来,。

    就在焰君煌身形就快接近吧台的那一瞬间,她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红色钞票,身形如旋风般向门边卷走……

    “等……”字还未出口,纤美的身形已经火速消失在了门边,他成了毒蛇猛兽了?

    沉着脸,焰君煌迈开步伐追了上去。

    女人冲向了马路的那一刻,手臂被人紧紧地拽住:“做了错事就逃,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行为,米秘书。”

    话音冷沉,态度冷硬,永远是焰首长待人接物的风格,就连米妞也不例外。

    路灯下,她的皮肤是那么白,那么诱人,她的嘴里还含着棒棒糖,一根白色的塑料棍子从她上下唇闭合的地方伸了出来,由于搅动,她的腮帮子一陷一凸,充满了诱惑,让首长代表男性象征的某个地方,倏地一下子就刚硬无比。

    这张小嘴有多诱人,他不是不知道?

    想起某一个燃烧激情的画面,身体里每一条血管里的液体都开始沸腾。

    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眸中划过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柔情,头向她压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细腻的肌肤,让她心划过一阵痒痒的感觉。

    “松……开。”她含糊不语地低喃,她就是脚长得比人家短,要不然,肯定逃得无影无踪了,还会由这个男人将她抓住?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粗厚的指腹轻按压着她的下颌骨,眼睛里涌现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唇缓缓贴上几寸,独特的男性麝香伴随着刮胡水的香味钻入她鼻孔,她本来想推开他,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己的手上没有一丝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除此以外,她还感觉他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她真想攀上他脖子,向他诉说衷肠,想再尝一尝威风凛凛女王的美好滋味。

    不,不,不,飞儿拼命地摇了摇头,她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荒缪的想法!她是想勾引他,因为,想报复阎东浩,也有些迟疑,都说复仇是柄双刃剑,伤了别人同时,也想伤了自己。

    进入‘阅兵村’后,她就有些犹豫了……

    两唇近在咫尺,呼吸几可交闻,就在她以为他会吻上自己的时候,他就伸手握住了白色塑料管子,温柔一笑,将她口中的棒棒糖抽出。

    棒球糖从他粗厚的指节尖落下……

    “这种东西少吃为好。”

    松了手,退开了一步之远,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很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一米八几的身高显得很伟岸,黑影将她笼罩。

    “说,怎么回事?”瞬间恢复成了权势滔天的首长大人严厉的面目,刚才温柔的男人,仿若如梦似幻,话语充满了浓烈的质问。

    “伞是我换给那个女人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把破伞。”

    当然知道他追来是问她什么事儿,所以,她老实回答,不想有半丝隐瞒,再说,也没有必要,他即然有能力爬上空军大校的位置,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他不可能查不出来。

    伞是她抱给那个女飞行员的?如果她不换,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她,有人在那把伞里动了手脚,阴差阳错,让那名女飞行员当了替死鬼,她的回答与小苏子查出的幕后真相基本吻合。

    “即然如此,为什么不回部队?”

    “不想回。”直接了当的答案让焰君煌火气陡地上升,他一把将她揽过来,巴掌落下,狠狠地拍到了她的屁股上。

    “你……?”飞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这种在大马路被一个大男人打屁股,生平还是第一次,恐怕这是她出身到现在最光荣,难以启齿的事情了,当然,除了被阎东浩出轨之事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发怒跑到酒台买醉,挑了眼前这只牛郎以外。

    “焰君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娘的,居然敢打她,她的吼声引来了路人纷纷侧目。

    这女人,明明做了错事不敢承担责任,象一只鸵鸟一样逃了,他丢下了‘阅兵村’紧急训练,不惜便装出来追寻她的踪迹,就是怕她出事,想害她的人,没达到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却还不领情,居然敢这样冲着他大呼小叫,敢叫他的名讳,不管男人或是女人,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啊?

    “走。”焰君煌想到自己是公众人物,怕被路人认出来,有损自己空军大校光辉形象,所以,及时把钳制住她一支胳膊,将她带往不远处停靠的那辆绿色的吉普车。

    她才不要跟着他回去呢!她可不想再与那个白浅儿呼吸同一片空气,那会让她觉得窒息,浑身难受。

    甩开了他的手,冲上前,钻进了车厢,拉开引挚,动作一气呵成,当焰君煌冲上来时,吉普车车轮火速翻滚,焰首长气急败坏地往上前一拦,没想到,米妞心一狠,居然转动着方向盘,不管不顾地往前直冲,在车子飞速冲过来前一秒钟,焰首长高大的身形迫不得已往旁侧一闪,车子从他脚边穿走,疾驶而去。

    飞儿驾驶着吉普车,扬眸,见后视镜中,焰君煌颀长挺拔的身姿被甩到了车尾后,回头,给了他一记飞吻,还向他抛了一个暖昧的眼风,望着飞快消失在自己视野尽头的吉普车车身,焰首长只差没气歪鼻子。

    又输给了这女人,他焰大校简直就是声誉扫地啊!

    吉普车车身飞快在街道上狂飙,不对劲,浑身不寻常的狂躁与热度让飞儿警觉肆起,那杯鸡尾酒有问题?

    ------题外话------

    飞儿说:“亲们,偶中媚药了,怎么办?”

    焰首长说:“乖乖,亲们,支持偶吧!让我去为米妞解毒,只是,很伤身的,能不能赏一些花与钻,让本大校我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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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滔天巨怒!

    吉普车车身飞快在街道上狂飙,不对劲,浑身不寻常的狂躁与热度让飞儿警觉肆起,那杯鸡尾酒有问题?

    下身越来越空虚的感觉,让她明白自己遭人暗算了!

    他娘的,不过是想去夜店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也会中坏人的奸计!

    是谁动的手脚,现在,她没有办法去追究,她得去医院,让医生解了身上的毒再说,拼命地转运着方向盘,然而,前方不知何时大刺刺地横着一辆装运货车,货车车厢很长,几乎把整个路面占完,车门敞开着,可是,驾驶室根本没有司机人影,后视镜里,有一辆金色的迈巴赫正风驰电掣而来,象一只敏捷的恶豹,死死地盯住她不放。

    前有拦面虎,后有追兵,飞儿脑子飞快运转,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入这些坏人手里,惊蛰般火速将车身后退百米,转动着方向盘,车子驶进了中间一条非常狭窄的通道,通道幽深,但,却是她唯一的出路!

    半小时后,焰君煌站在十字路口,高大颀长的身形倚在电杆上,手指上夹着一支烟卷,吸呐吞吐着烟雾,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映照着他坚毅的下巴与俊美的轮廓。

    ‘当当当’的声音提醒着他手机有短信来了,从衣袋里摸出手机,修长的指节按下收件箱,一条信息遥入眼帘:“焰首长,放人,否则,她身上会烙印上许多男人的标签。”

    手机屏幕迅速翻滚,是一个身穿黑缎子晚礼服的女人,驱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狼狈在幽深黑暗的通道里乱窜的一幕,后面有三辆金色的迈巴赫在疯狂地追逐……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口,捏握住手机屏幕的手背,青筋毕现!

    女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就在以为前方无路可走之际,一束光亮打了过来,赫然是一条明亮宽敞的大路,心中大喜,狠踩了一下油门,绿色吉普车车身狂狠驰出。

    画面不停晃动,昏黄的路灯下,车身如一支利弦的箭一般飞去百米,模糊的屏幕中,那三辆金色的迈巴赫紧追上去,然后,画面果绝切断,发出轻微嘟嘟嘟的声音。

    紧接着,一则短信息再度发过来:“姓焰的,她可是吃了西班牙苍蝇,三五个男人应该也能吃下。”

    “放人,否则,我会让她没脸再活在这个世间。”

    威胁的话语还着滔天的猖狂!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要他放了白浅儿,万万不能,他相信米妞也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做,坏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惩处,身为空军大校,他应该坚持这份原则。

    薄唇划开一道玄冷的弧度,收起手机,正巧有一辆蓝色的摩托车从眼前掠过,飞起一脚,车主惨叫一声,身子从摩托车上甩出,头盔‘当’的一声掉地,膝盖处有微微痛楚袭来,他正要捧着被撞疼的屁股骂娘,只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形以凌厉之姿跨坐上了他车身,向他投过来的冷冷一瞥,犀利的眸光透露出强大的气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高贵气息,让车主硬生生吞下了即将要骂出口的脏话。

    “借用一下。”

    话音辟下,眼前金光一闪,什么东西砸了他头顶,掉落到脚边,弯腰拾起,摊在掌心的是一张镶着金边硬硬的卡片,金卡,妈呀!要买多少辆他这样的摩托车,真是赚发了,车主不顾身上的疼痛,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一瘸一拐地拖着撞疼的腿离开。

    夜,八点,一辆蓝色的摩托车从闪烁着霓虹灯的街面上飞速划过,部份吃罢晚饭到街道上散步的退休人员纷纷让开,不停地咒骂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这飙车速度越来越快,不想要命了?”

    车主无视于这些责骂,身体刚硬的线条崩得死紧,一双利眸一直注视着前方,手机响了,片刻后,接起。

    “君皇,出了什么事,你在哪儿?”

    手机里传来了小苏子战战兢兢的声音。

    “带一个连过来,另外,准备一艘小的军舰。”首长的话音很冷,几乎快要凝结成冰,带着坚毅,让小苏子半个字都不敢再问。

    带一个连,还有军舰,妈呀!首长大人是遇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儿啊!

    蓝色摩托车沿着车痕驶向了浩翰的江边,踩下刹车,凌厉跃下,如鹰般冷鸷的眸光四处收巡一圈,视线停驻在了不远的四辆小车上,三辆金色迈巴赫把吉普车围困在中间,吉普车的前车轮已经下滑到了浅水区域,估计是紧急刹车所致,再往前面开一点,整个车身都会冲去深水区。

    一道车门敞开着,吉普车车身有刮痕,尾部还有两处撞迹,是后面那三辆车夹攻时,不约而同撞上去,尾部车轮上方的盖子深深下陷。

    三辆车把她逼到了这里,想着米妞很有可能已经落入坏人之手,她又中了西班牙苍蝇,那种药性他经历过,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他都成了那药的奴隶,更何况是她一个弱小的女人?

    心里刹那间燃烧一把无名火,到底是谁发明的西班牙这种媚药?又是谁胆敢挑战他的权威,查出来,无论是谁,他定把他碎尸万段,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的女人,谁都别想碰。

    手机短信息又来了,还是那个号码,闪烁的画面里,是米妞头发散乱,睁着一对涣散的眸子,咬引强撑着身体,与几个男人拼命厮杀的画面,几个男人一脸淫秽,脸孔全是猬锁的笑纹,虽然被米妞打,可是,却心甘情愿,一副等着她药性发作,向他们扑过去的惬意。

    唇线抿着冷直,鹰眸里散发出冷削骇人的光芒,嘴角不停地抽搐,这是他暴然大怒之前的征兆!

    有人打电话来了,还是那个号码。

    “姓焰的,怎么样?放不放?”

    凉薄的唇轻泄出一抹隐晦的笑意,那抹笑意渐渐向后扩深,最后倏地收拢,勾出一抹比魔鬼还有冷咧的弧度。

    “我这人从不受胁威,她如果有什么,我要你全家跟着陪葬。”

    “噢!不,你祖宗十八代,全部挖出来鞭尸。”首长的话音,带着前未所有人的凛冽与刺骨的冰冷!

    ------题外话------

    飞儿说:“大人,偶挺不住了。”

    首长说:“米妞,等着偶,偶会把伤害你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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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唔……好热!

    一米八左右身高的中年男人,一身笔挺绿色军装,军装肩膀两侧分别镶了好几条杠杠与菊花奖章,带着一名勤务员穿越过医院长长的走廊,空气里飘弥着浓烈消毒水的味道。

    两名身着白袍的天使端着白瓷盘,冲着他警畏地道:“首长好。”

    “嗯!”中年男人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轻颌了首,踩着军靴走进了住院区,笔直步入一间五官科住院病房。

    病房里的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女人,医生正在小心冀冀地为她取下蒙住双眼的纱布。

    “怎么样?傅女士,能看得见我们吗?”医生轻柔地询问。见后面的中年男子进屋,回身行了一个军礼,然后,退开一步,让首长上前。

    傅芳菲缓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掌,五指摊开,垂眸,可是,视野里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群什么庸医,经过他们的治疗,她还是看不见,看不见世界的人都是有一个心里,那就是不安与恐惧,尤其是傅芳菲,更怕自己双眸失明,男人不要她,所以,一时间,她勃然大怒,随手抓了一个枕头就砸了出去。

    ‘滚’字还未出口,听到了响亮军靴砸到地板上的声音,还有越来越浓的那抹她熟悉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

    脏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世涛,我看不见了,呜呜,世涛,是你吗?”

    声音很柔,如春燕在呢喃,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焦距,凝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凝望着女人楚楚可怜的神情,玄然欲泣的脸孔,焰世涛一颗心都拧碎了,如果可以,他愿永远将女人纳在自己的羽冀之下,一辈子不再受世俗之事所扰,扰困,所伤。

    只是,为什么他堂堂军区参谋长,却还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女人?甚至无法让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亲生骨血认祖归宗。

    对于她们母子,他的心永远只有亏赚。

    吞下喉间灼烈的苦汁,焰世涛伸出手臂,紧紧地握住女人在空中乱挥的玉手。

    另一只手摸索着爬上了他的阳刚的轮廓,语气急切地喊着:“世涛,我看不见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屋子里死寂一样的沉默,见焰世涛久久不回答,傅芳菲才真的慌了神:“世涛,我只是伤了眼角膜而已,不会真的看不见。”

    “不会。”他给了她一句简单的二字承诺。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公务在身。”简洁语毕,硬着心肠带着勤务员离开,不顾身后女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世涛……世涛……呜呜呜。”

    这个时候,他没办法给她一句承诺,他没办法面对为自己埋没掉青春的她,因为,他家老爷子不同意她进门,说他前任妻子刚逝世三个月,尸骨未寒,焰氏一门做事不能遭世人谴责,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不过是老爷子的推托之词,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他娶一个三流明星进门,与多年前一样。

    *

    离a市千里之外的樱花岛,此刻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花香飘十里,迷人心扉!

    一艘排水量最小的白色绵阳军舰在平坦的海面上飞驶行速,军舰尾部,激起了千层波浪卷,无数朵浪花荡漾开去,划过千万条纵横交错的水波痕。

    绵阳军舰以惊人之姿抵达以花香著名的樱花岛,军舰刚靠了岸,抬腿凌厉一跃,高大挺拔的身形如一支利箭一样扫射上岛。

    “君皇,等等我们啊!”小苏子怕首长大人出事,急忙回头招呼着一行身着军装的人马。

    解放军们个个从腰间的枪袋里拔出精巧的手枪,火速追随着首长大人的步伐而上。

    箭步如飞冲过一片樱花林,不远处,有一排整整齐齐的丝竹房子,正中央的一间,用丝竹编制的薄薄门扉敞开着,里面正传来搏击格斗的声音,还有男人阵阵淫秽不堪的调戏声。

    黑眸骤然迸射出绝烈的寒光,薄唇的线条抿得更直,一道枪声划破天际,直冲云宵,心一抖,凌厉的身形飞似地冲过去。

    淡淡的光辉中,女人纤弱的身形,透露着坚毅,倚在门墙上,满头青丝因为挣扎而散乱,身上黑缎子旗袍两侧叉口被人撕得更开,露出她两条纤细匀称的美腿!

    朝阳洒照在她的身上,为她姣好的身段镀上一层金子般的光圈!

    双手捏握住黑色的枪支,听闻脚步声响,黑洞洞的枪口飞速调转方向向首长大人指来。

    当看到门口那张俊美立体的五官时,两道视线在虚空中深深交集纠缠,晨光中,飞儿看到那抹笔挺峻拔的身形朝着她而来,乍然相见,虽不过短短的十来个小时,却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如释重负的感觉,嘴角勾出一抹幽忽的笑容,双腿一软,单膝就那样笔直地跪倒在地面,手枪从她手上甩落的那一刹,两眼一闭,昏厥之时,焰君煌迫不切待地颤抖着双手把她的身子揽向了自己。

    手臂似钢铁,箍得很紧,唯有这样紧紧地搂着她,他才能感觉她是完好无整地回到了他的怀抱。

    向来,泰山崩于前也会色不变的他,刚才听到枪声的时刻,他的心整个痉挛,不断抽搐。

    眼尾扫到了地面上几具男人死尸,眼角划过一缕对女人胆识与勇气欣赏的光芒。

    解放军们,冲进屋子里来的那一刻,他急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绿色军装,披在了女人身上,掏枪再往几具尸体上补几枪,凛冽下令:“拖出去扔山里喂野狼。”

    “是。”小苏子望着地上几具死尸,满面惊愕,佩服啊!一女人勇斗几个猬锁的壮男,险中脱困,几名解放军上前,象拖死狗一样将几个坏人尸体拖走。

    “去,找一套女人衣物来。”“是。”小苏子领命而去,十几分钟后,小苏子垂头丧气地找了来件白色的女式衬衫,还有一条半新不旧的一步裙。

    “出去。”“遵命。”首长要为米秘书换衣服了,小苏子心领神会退出,并不忘体贴地合上了那薄薄的丝竹门。

    *

    “热……热……好热。”女人坐躺在一张腾椅上,拼命地摇着头,纤纤玉指抚开了衬衫衣襟,大红色蕾丝花边胸罩露了出来,挺立的傲然包裹在红色的罩杯中,因她侧坐的动作,挤出一个白色的沟壑,长长的如云发丝垂落在椅子边缘,几乎快要及地……

    纤细的美腿微微敞开着,似乎能看到里面米色的小裤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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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噬骨缠绵!

    丝竹房子特别简陋,仅有的一张腾椅上,女人身子斜躺着,拼命地甩摆着脑袋,纤纤玉指抚开了衬衫衣襟,樱唇微泣泄出:“热……热……好热。”

    大红色蕾丝花边胸罩露了出来,挺立的傲然包裹在红色的罩杯中,因她侧坐的动作,挤出一个白色的沟壑,长长的如云发丝垂落在椅子边缘,几乎快要及地……

    纤细的美腿微微敞开着,似乎能看到里面米色的小裤裤……

    不远处,倚靠在墙上的男人,如鹰的眸光落在了她俏红的脸蛋上,媚眼如丝,星眸半睁,眸光迷离涣散,两片樱唇不断抖动着,细长的脖子上鼓动的静脉血管,以及她玉额上浸出的薄薄香汗,都在告诉着他,她已经撑到了极致。

    要不是趁他们不备,被人算计,绵阳军舰被人开走,她也不必受此折磨……

    他不敢靠近她,又不能离去,怕她伤到了自己,可是,这种画面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极致的诱惑与折磨,当她申吟着把一根玉指塞外嘴里啃咬吸吮的时候,男人精亮的黑眸欲色流转,喉结火速上下滑动,向来,他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更不会这样委屈自己,但是,即便是他权势滔天,总还要顾及亲情伦理,他不是牲畜,更不是禽兽,如果她不是阎东浩的妻子,他恐怕早已会像一只恶狼一样扑了过去。

    不,他不能……甩了甩头,艰难地吞下喉间滚烫的浆液,颤抖着手,将手上的烟蒂凑到唇边,拼命吸了一口,强压下自己意欲要扑向女人的冲动!

    扔了烟蒂,抬脚,猩红泯灭,抬眼,便看到女人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节,表情有些痛苦,夹杂着狰狞。

    她的身体有千万只毒虫在咬,滚烫的那股热流就快要冲破她的血管,肌肤,爆裂开来,她难受死了,不想在男人面前失了姿态,她用着最后的意志在支撑,用咬自己的方法阻此脱口而出的烂声秽语。

    男人面色一急,迈开步伐冲上前,伸手死死捏握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玉指强行抽出,白葱似的嫩指,两排密密的牙印令他怵目惊心,整颗心都拧碎!

    阴鸷的眸光里喷射出两团火焰,白玉般的莲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火热的双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寻觅着向他唇角的方向移动。

    她粉嫩的身体像蛇一样蠕动纠缠,磨蹭,纤纤玉指在他笔挺军装上游移,随着身体里那股热浪向她袭来,她哀叫一声,‘哗啦’一把扯开了他军装衣襟,肩上一枚奖章随着她激狂的动作而掉落到地发出惊人的声响。

    嗷!嗷!嗷!焰君煌真想嚎叫三声,压抑自己体内飞涨的欲望,银牙咬紧,一把甩开她在自己胸膛上作乱的玉手,谁知力道有些过猛,腾椅被甩翻,飞儿整个身体狼狈落地,单手撑地,她恼怒地瞪望着他,不是因为身体摔疼了,而是因为他伤及了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尊!

    “滚。”她咬紧牙关,低泣着,嘶吼着,咆哮着,似一只怒极悲鸣的受伤小兽。

    首长大人对于女人愤怒,置若未闻,弯下腰身去抚她,没想到,她却捞起他伸过来的手臂狠狠一口用力猛咬。

    似乎是想把她承受的那份伤痛传递给他……

    ……

    ‘吱呀!’一声,丝竹子的门被腾地打开,几道沉重的脚步声砸出,站在门口那抹高大的身影,头发搭落到了天庭饱满的额角上,一头发丝乱糟糟的,弧线美好的薄唇边还沾了几朵粉色的唇印子,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的殷红血丝,是被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咬了,军装已经被脱掉了,白色熨烫笔挺的衬衫,衣领子口开得很大,似乎是领子口的纽扣被扯落了,还余留了几个淡淡的齿印,堂堂空军大校一身狼狈!

    只是,这时候,他顾不得自己灰败的形象,冷沉着面容,冲着站在外面一干属下恼怒下令:“弄几桶冰来。”

    “啊……啊……啊”敞开的丝竹房子传来了女人娇吟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响亮清脆,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之后,焰君煌平滑的眉心紧紧纠结,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

    “忤着做什么,去啊!”见军人无视于自己的权威,忤在原地不动,首长大人音量陡地提高。

    “是。”见首长发怒,解放军们不敢怠慢,明知道在这个荒凉的孤岛不可能找到这东西,但是,军令如山,他们不敢违抗,首长要几桶冰,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替焰首长弄来。

    小苏子忤在原地,听闻着暖昧,娇媚,柔软,还蕴含着一缕绝世痛苦与挣扎女人申吟声,对屋子里的情况,已经了若指掌。

    “君……煌!我有办法。”

    如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焰君煌面色一怔,薄唇简洁吐出一字:“说。”

    “跟我来。”小苏子迈步走向了丝竹房。这小苏子要干什么,居然敢这样子闯进屋子,不想要命了?

    几步跨上前,挡在他面前。

    “君……君……皇。米秘书中了西班牙苍蝇,必须解……”

    话还没说完,就被首长大人曲解意思!

    ‘啪’一记狂狠的耳光抽到了小苏子脸上,情急中,小苏子不顾首长大人滔天的怒气,

    视野里,银光一闪,焰君煌感到手臂处微疼传来,低垂眉眸,赫然看到了扎在手臂上的一根针管,直直地立在上面,一把扯下针管,可惜已经太迟了,药水已经被推进了手臂肌肉里,勃然大怒,凝扫射小苏子的眸光阴戾积聚,踉跄几步。

    浑身血液迅速沸腾,嘶吼,咆哮,如奔赴在战场与敌人厮杀的战马,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他终于知道那支药是什么?

    “小……苏子。”咬紧牙关,他狠狠地喊着自己身边向来亲密无间的勤务员。

    小苏子战战兢兢倾身上前,麻着胆子,双掌用力一推,将他整个高大的身形推入丝竹房,并火速拉上了薄薄的门板,并插上了门拴!

    冲着不远处几排整整齐齐,如一棵棵冷松屹立在原地的解放军们。

    “稍息,立正,向后转,齐步跑,向前跑步三十米。”

    “一、一二一,一二一。”响亮的口哨声久久飘荡在樱花岛上空!

    谁有胆子敢听首长房事?君皇,就算明天你会一枪毙了我,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小苏子忠于你的心,日月可表!

    *

    镶着美钻的手指摸上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柔软无骨的身子紧紧地慰贴着他,仅仅地依附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生存!

    粉唇细细地描绘着他轮廓,一遍又一遍,终于,他的理智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刹那溃不成军,喉咙里发出一声似野兽的嘶鸣,一把将她推到了椅子上……

    激情引爆,天雷勾动地火……无穷无尽的……欲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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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前夫质问!

    粉唇细细地描绘着他轮廓,一遍又一遍,终于,他的理智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刹那溃不成军,喉咙里发出一声似野兽似的嘶鸣,一把将她推到在在了椅子上……

    刹那间,激情引爆,天雷勾地地火,暖昧的空气浮升!

    丝竹房子里,无穷无尽的欲望正疯狂滋长,火爆燃烧,男人与女人,两具身体,如两条游离的蛇,紧紧纠缠,理智丧失,纷纷成了西班牙苍蝇的奴隶。

    女人不停地蠕动,浑身湿漉漉的,双眼荡漾着迷离敛滟光芒,充满了渴求,当她粉嫩的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唇角。

    男人下腹猛地抽紧,收缩,咬牙,吞吐气息,带有粗茧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纤细圆润的下巴。

    “我是……谁?”

    “焰……君煌!”媚眼发丝,明亮的瞳仁闪烁着无穷无尽的渴望与企盼!

    够了,一切已经够了!至少,在这迷离的时刻,她还知道自己是谁?

    不再犹豫,挺身……

    吸气,吐气,气息交融,深入骨髓的交缠,让他胸膛起伏,颗颗汗水从他饱满的天庭徐徐滚落,再滚落,他的身子很滚,也很烫,他怕自己伤到她,所以尽量克制自己,小心冀冀,但,但是,她嘟起的红唇,迷乱的眼神,仿佛在无声指责着他不够,还不不够!

    嘴角勾出一抹笑痕,笑容漂亮而邪肆,然后……如一匹所向披摩的战马……

    “嗯!”她哼唧两声,长长的指甲从他健壮的背部划过,一路留下无数道怵目惊心的痕迹……

    一昼夜,丝竹房子里,两具身影在欲海里翻滚沉沦,就快在欲望的海洋里灭了顶,失了心……

    阳光从窗外倾泄进屋,在窗户下扫出一道淡淡的光影!

    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倾泄进来的光线,眼皮晃动了一下,睁开眼,抬眸,映入眼帘是一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睡颜,长长的睫毛,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一点攻击性,薄唇轻轻抿着,刚硬的线条也比平时柔和,完全像一个温驯乖巧的孩子!

    昨晚,激情中,她撕扯着他衣服,骑上他身的一幕在脑海里盘旋,停,用手按住太阳穴,记得这屋子里没有床的,可是,现在她与他是睡在一张板床上,想象着小苏子与士兵们抬着床摸着黑进屋的画面,‘波兹’一声,脸红到了耳子根部!

    甩头,撑起身,下身一阵扯痛袭来,疼得她咧开了嘴,那痛一夜需索无度的结果!

    要命,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药,能让她丧失理智到这种地步?

    一边低咒着那个对她下药的人,一边捞起板床上的白衬衫穿上,着装完毕,毫不留恋地转身,开门,小苏子就喜孜孜地迎了上来,眉开眼笑的巴结讨好样,完全把她当做了首长夫人。

    “米秘书。”

    “走开。”被首长再次吃干抹净,虽然,自己也有责任,虽然是中了媚药,可是,她心里就是不爽!

    把气全撒到了无辜的小苏子身上,用身体刻意撞开小苏子,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樱花林。

    “米秘书……米秘书……”

    小苏子一路跟着追下来,恰在这时,几辆雪白的游艇在平坦海面飞速划来,停靠在她们身侧。

    “米秘书好。”几名士兵从游艇上跃下,飞儿颌了颌首,翻身骑上了离自己最近一辆游艇,游艇的尾部溅起了千万朵银白色的小花!

    “米秘书,米秘书。”小苏子气喘吁吁赶来,冲着海面上飞快行驶的那抹白影不停叫喊,海浪声太大,他的声音淹没在海涛声中,妈呀!这可怎么办?君皇醒来该怎么给交待?

    “笨蛋,为什么不看着她?”

    对于苏长官的愤怒,几名士兵都觉得无比枉冤,她是首长的女人,要走,他们又怎么敢拦?

    *

    夜,八点,街面上正灯火辉煌,一抹纤细美影走入一家药店,两分钟后走出,在一颗耸入参天的大树边停下,

    将两颗泛着淡黄色光影的药丸子塞入嘴里,喝了一口矿泉水,咀嚼两下,吞入,唇齿间即刻泛起酸酸麻麻的滋味,抵垂眸眼,视线落到了‘紧急备用,72小时有效’的字眼上,唇里的滋味更加苦涩!玉手一扬,包装盒丢入垃圾桶!

    掏钥匙进门,关门,踢掉脚上的凉鞋,光着脚丫笔直绕向了主卧室,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到了床上,闭上了酸涩的眼睛,那药性真是猛,从那天到现在都已经四到了,她还是略感到头晕。

    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她已经思索这个问题好几天了,睁开眼,单手托着香腮,在脑海里飞速着过滤着身边的人与世。

    对了……总是白浅儿那个贱货……

    可是,那贱人不是还在监狱里吗?难道是她老妈白浅,也有可能是傅芳菲,她抓了那女人的眼睛,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女人一向心胸狭窄,反正,就这三个坏女人,除此之外,她米飞儿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待人接物都是被人赞不绝口,她相信自己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这一箭之仇,她一定要要报,要不是她意志坚强,用枪打死那几个歹徒,她贞洁早已不保,虽然还是被焰君煌吃的一滴不剩,不过,她一直认为总比落在那几个坏男人的手中要强上千百倍!

    撑起身,离开床,走出卧室,恰巧这时,有人开门大刺刺地走入,脚步踉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许人,随着一股浓烈呛人酒精气息扑鼻,一张报纸带着滔天的怒气就这样子砸到她头顶,再飘落到地面上。

    “米飞儿,你出名了,整座a市,你大红大紫,家户喻晓。”语调带着前所未有的讥讽!

    “什么?”

    “看看你做的好事?”男人指着报纸,满面阴戾,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入肚里。

    她又有什么事惹到这男人了?

    视线扫向了地面上的报纸,弯腰,拾起,淡阅了一下内容,飞儿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痕!

    “阎东浩,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是的,她们已经离婚了,她早已不是他老婆,她就算是与千万个男人上床,又与他可有半点关系?

    “世上男人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是他?”质问的语气带着凛冽,仿若与焰君煌上床,她就是犯一条十恶不赦大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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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 前夫骚扰!

    “世上男人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是他?”质问的语气带着凛冽,仿若与焰君煌上床,她就是犯一条十恶不赦大错一般!

    无视于阎东浩的怒气,飞儿的视线落定在了她与焰首长娱乐新闻上:“某女士平冤召雪,释放出狱。”

    真好!飞儿在心里笑,白素宛,送你进监狱,真是太便宜你了,我承受的,定要慢慢地偿还于你!

    “我还就喜欢上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至小到大,本身就带着某种叛逆,阎东浩明明知道,却在看到报纸后,无法抑制内心深知的那份痛恨,还有愤怒,所以,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找不到东南西北后,跑回来找飞儿算债。

    报纸上说,她中了媚药,姓焰的首长开着军舰去拯救红颜,报道点到为止,却足足能让他抓狂,想到,她与焰君煌很有可能在樱花岛缠绵了一整个夜晚,他感觉就犹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感觉掉到了冰窟窿里,身与心无一不湿!

    即便是她们离婚了,可是,她不能找他,焰君煌,也许,骨子里还有一份大男人主义在作祟,米飞儿已经贴上了属于他阎东浩的标签,谁也不能碰,她是他的。

    知获这个消息,他怒发冲冠,恨不能将米飞儿掐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许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她亲口证实,报纸上的娱乐新闻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无法接受飞儿已经不干净的事实,猛然间,阎东浩勃然大怒,眼睛里突然就流转着妖孽的色彩,眸底通红一片,他步步向她逼过去,飞儿也被他这种骇然的神情惊住,她与他生活了四年,四年的婚姻生活,如今,还历历在目,他一向对她言听计从,软语温存,当然,只除了他与白素宛背着她,在暗地里乱搞,生下那个白果果以外,只是,当当一件事情,就已经让她一颗爱他的心支离破碎,让她的心狠狠地被凌迟,白素宛的出现,白果果的存在,把她们原本美好而又幸福的婚姻生活撕得粉碎。

    飞儿的脚步无意识地后退着,当背部有一股冰凉传来,她已感觉自己无路可退!

    阎东浩逼着她,发疯似地逼着她,灼热的气息带着怒意喷吐在她的脸孔上,热热的,痒痒的,他与白素宛在床上翻滚的画面从脑海里弹出,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她忍着那股恶意,惊蛰般别开脸。

    “乒嘭”一声,阎东浩五指捏握成拳从她眼前笔直划过去砸到了坚硬的墙壁上,血从卷曲的指关节汩汩流淌而下,眼睛里妖孽色彩变成了冷骇的光芒,这个女人,曾是他的妻子,多少次,她,纤纤玉指端着一杯香醇的咖啡,倚着窗台,等待着他的归来,每一次,几乎他脚刚一踏进门槛,一双拖鞋就递了过来,在她的眼睛里,每一天,他都能看到那闪烁发亮的光芒,晶亮的光泽,散发着青春光泽的脸宠,都是爱他的一种表现,很多时候,他也会沉溺于她给予的柔情里无法自拔!

    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仿若,不管何时何地,她都要用着那尖尖的刺,刺入他血肉里,让他痛得抓心撩肺,她才甘心!

    什么时候开始,她眼睛里晶亮的光泽不见了,变成了这种黯淡见不到潭底灰暗,仿若,心如死木槁灰!

    在婚姻的殿堂里,他是背叛了她,但,即便是不忠于婚姻,也分有意还是无心,她们新婚之夜那天晚上,是白素宛勾引他的,她说有了他的孩子,惊慌失措间,他厉声怒斥,怕白素宛断了自己的前程,明明白素宛告诉自己,孩子已经堕掉了,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也相信了,然而,四年后,却带着一个孩子回来,对他说:“这是你的孩子,白果果。”

    她的出现,让自己与飞儿的婚姻就此破裂。

    他想洗心革面,可是,飞儿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本想着时间可以改变飞儿的决定,如今到好,她居然与焰君煌有了那种关系,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飞儿。”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蛋,幽深的瞳仁阴戾正在渐渐地被痛心所取代。

    “难道你忘记宝宝了吗?要知道,宝宝说过,他要与你生活一辈子,还记得这个么?”说着,他从西装荷包里掏出一只毅然变了颜色的狗尾巴草戒,这只戒指是他七岁,她四岁的时候,他亲自摘下了一株狗尾巴,圈成了一个戒指,戴上了她的手指,他说:“娃娃,长大后给你换。”虽然,当时,她什么也不懂,不过,还是两眼发光,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他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长大后,用一个大大闪亮的大钻戒换走了这个狗尾巴,狗尾巴已经干涸,也脆了,稍不注意草毛屑就会落掉,虽然,草戒四处都有了一些残缺,不过不得不叹息,他还是珍藏的很好。

    虽然,他对不起自己,与别的女人出轨,最终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婚姻,可是,这个戒指装载着多少美好纯真的回忆,它代表着一段青涩浪漫的岁月!

    飞儿望着它,莫名其妙地,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飞儿,原谅我,从今往外,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发誓,这辈子,这一生,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至于,白素宛,她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头缓缓俯下,薄唇印上了她的红唇,细致地描绘着她的唇线,一下又一下,舔弄着她唇线的每一角!

    见飞儿并没有反抗,阎东浩暗自一喜,兴奋难奈,激动地撬开了她的牙关,缠绵一吻,他抵着她的红唇道:“我们复婚吧!”

    复婚?复婚吧?这样的话语敲击着飞儿的耳神经,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想到他与白素宛在她床上大刺刺的缠绵,飞儿眼睛倏地瞠得奇大,不,她没有那么贱,即便是她再恋着曾经那份纯真的岁月,她也绝不可能与他复婚。

    轻轻推开他,阎东浩被拒,心里不太高兴,眼眸里激情仍未褪却:“飞儿我想你,好久了,我想……”

    飞儿拔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过身,从柜台里拿着一瓶85年珍藏版红酒,再拿出一个高脚酒杯,倒满杯,将一杯闪耀着银色菊花的琼露玉浆递到他面前。

    见男人迟迟不接,飞儿挑眉:“不喝吗?”“要,你给的酒,我当然要喝。”阎东浩痴痴地望着她,整个神情显得激动无比!

    ------题外话------

    亲们,暮哥哥留言区太沉静了,感觉就像没人看一般,雁过留下痕迹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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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飞儿设计!

    面对阎东浩的激动与兴奋,眼中不自禁地滑过一丝讥诮神彩,没有恼怒!

    “给。”

    “谢谢。”阎东浩接过她手中红酒杯,仰起脖子,一口仰尽,红酒有些烈,刚吞下就感觉有一股眩晕袭来,微闭了闭眼,稳住身形,他冲着她咧开嘴笑了。

    “飞……儿,这瓶酒……可是……我们度……蜜月的……时候从……澳洲……买回来的哟!”断断续续地说着,阎东浩脑袋晕得更厉害,眼前的飞儿变成了好几个,他甩了甩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让那无数虚幻的影子重叠成了一个人影。

    可是,却是徒劳!

    她踉跄着步伐向她扑过去,没想到,飞儿一闪身,他扑了过空,硬生生扑倒在地面,成了一个非常难堪的狗爬姿势!

    “飞……儿,别……别躲呀!”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关系,他浑身燥热的很,感觉心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狂烧,许久没有与飞儿恩爱缠绵了,他可想死了。

    双手抱臂,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斜视着醉眼迷乱的男人,嘴角微微弯起一个鄙夷的弧度!

    倏地,在他意欲要伸出手臂拉住她衣角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转身就往卧室里走去,再度扑了一个空,鼻子撞到了地面,阎东浩发出一声惨叫,鼻梁处有些青了,可是,他毫不在意,现在,他要她,想到每一根胁骨都发疼,自从白素宛出现后,她与他已经闹了快四个月的别扭了,这四个月,他没碰过一个女人,他不是君子,更不是圣人,他也食人间烟火,也有常人的七情六欲,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再尝一尝与她共赴巫山云雨的滋味!

    一心想着,如果与飞儿再来一次肌肤之亲,她们复合有望,年长的人,不是经常在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么?所以,他是越挫越勇,屈起一支腿,单膝跪地起身,发疯似地追了上去……

    “飞……儿,我爱你,真的。”猿臂一伸,飞儿纤细的身体被他撂倒在床上,随即,整个身体欺了上来,飞儿双手捏握成拳,在心里警告着自己要忍住。

    薄唇落下,带着香甜的酒香浸入她的口腔里……

    今晚的飞儿很热情,也很狂野,如一团烈火似想要把他焚烧!

    黑暗中,有一抹纤细的黑影立在墙角,睁着一对晶亮的眼睛望着床上颠鸾倒凤的男人女人!

    嘴角的猩火一明一灭,微光中,能略微依稀瞧见她眼里流露出来的鄙夷,以及唇角勾出的璧夷笑纹!

    吞吐吸呐,一口白烟从红唇徐徐释放而出,犹如释入了她心口那团怨气与恨意!

    这是她第一次吸烟,滋味虽有些说不出来的苦涩,可是,她还是感觉不错,这支烟,她低头望着它,凝视了半晌,然后,举起左手里狠狠攫着那枚狗尾巴草戒,这枚不起眼的狗尾巴草戒,让她遗落了四年青春的岁月,让她一腔痴情空寄错了人,怎么会爱上阎东浩这样的男人呢?

    想起当年,在警校,她也是校花一朵,喜欢她的男人何止千千万万,然而,她就独独恋上了阎东浩这个身份玉甚至家世背景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能处获掳她一颗芳心,阎东浩不就是仗着她们青梅竹马的一段情么?

    猩红的烟头落到了狗尾巴草戒上,点燃,玉手一挥,屋子里火影一闪,点着的狗尾巴草戒随着烟蒂飘落向窗外,最终化为灰烬,与她一颗破碎的心一起结束了!

    错误的人生,也将随着这只狗尾巴草戒的毁灭而消亡!

    一沓红色的钞票落到了一双涂着丹寇的玉指中,花枝招展的女人沾着口水,一张一张熟悉地数着钞票,咧着嘴笑了:“以后,还愿意为小姐效劳。”语毕,摇着丰臀走向了门边。

    飞儿站在门边,望着床上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真想冲过去拎着他衣领,让他滚出自己的房间,脑子里滑过什么,终是忍住,从床上捞起了个抱枕,诅咒着转身合上了门板!

    清晨,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染亮天际,飞儿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脖子有些疼,果然沙发是睡不得,扭了扭脖子,拿起手机,食指划了几行字,当的一声短信发出,红唇勾出一抹笑靥,抬头就看到了客厅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一抹高大壮硕的身形,男人光着膀子,全身上下仅只穿了一条裤,脚上穿着凉拖鞋,一头短发零乱不已,尽显昨晚的暖昧,灼烈的眸光深深地凝望着飞儿,眸光里有说不清,道不尽的柔情蜜意。

    咳!咳!咳!无法承受他那种极尽暖昧的目光洗礼,飞儿咳嗽着别开眼。

    “阎东浩,你……注意一下着装。”

    男人不语,几步迈了过来,单膝跪在她身边,执起她一支玉手,缠绵悱恻的深吻落下!

    “叫宝宝。”

    切,飞儿抽回手,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生命里不再有两个字了。

    “飞儿,昨晚,你很热情……”他盯望着她,眸子蓄满了笑意。“我很喜欢。”

    喜欢你妈……

    她正想爆粗话的时候,清脆的门玲声在屋子里回绕。“谁啊?大清晨的。”阎东浩诅骂着起身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了白素宛那张含羞带怯的脸孔,雪亮的瞳仁里装满了幽怨!

    “你怎么……来了?”他本想问你怎么出来了?又觉得这话问着不妥,索性就临时改成了这句。

    白素宛绕过他走进屋,看到沙发椅子上正睡躺着的飞儿,眸光兜转到男人赤裸的身体上,尤其是他肩膀上几条血淋淋的抓痕,鲜艳夺目,向她昭示着昨天晚上,这屋子进行了一场毁天灭地欢爱!

    她很想冲过去煽米飞儿几个耳光,可是,她忍住了,盈盈水眸雾气缭绕。“为什么?”她颤魏魏地问,语气没有气焰,有的全是哀怜!

    “阎东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过要做果果的好父亲。”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阴谋,我从未爱过你。”

    “你没爱过我?这四年来,你每个月都给果果寄生活费,难道是假的?你为了我,不惜与那帮马仔拼杀,连命都不要,难道是假的?”

    “你……”阎东浩想阻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飞儿正在那里凝神听着,不过,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抓起水果盘里的瓜子磕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准再多说一个字,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话音铿铿有力,绝对着冷骇威胁的成份。

    “到底她有多么好?”白素宛平静地问着,赫然,手中就多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不要乱来。”阎东浩看到她手中的尖刀,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大变。

    “妹妹,谢谢你短信,让我看清了这男人的嘴脸,你说得对,破坏你的婚姻,是我不对,我是一个贱人,即便千刀万剐,也难洗清我的罪孽!”轻柔的话音刚落,语毕,手中水果刀凌厉地向自己左手腕上静脉血管划去……

    “素素……你……”阎东浩惊慌失措,疯了似地扑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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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苦肉计!

    密密的血线,像无数朵血菊花一样喷出,溅到了地面上,盛开出无数朵妖冶的小花,令人怵目惊心!

    “素素……你……”阎东浩没想到女人会有这样惊人的举止,大惊失色之余,疯了似地扑过去,一把打落到她手中的尖刀,拇指死死地按压住静脉割破的地方。

    尽管他用力按压着,但,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拇指边缘处滑了出来,顺着白素宛白洁的手腕,飘染到他古铜色的肌肤上。

    “素素。”望着女人惨白如纸的玉颜,男人痛心疾首地哀叫!

    “为什么?”

    女人闭了闭眼睛,睁开,眼中酝酿出绝世的凄凉!

    “飞儿,我爱他,不过,我可以用生命……来……成全你……因……为,你是我妹妹。”

    抖抖瑟瑟说着,整个人就此晕厥了过去。

    飞儿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白素宛手腕上那鲜红不止的血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仍然休闲自得地磕中手中的香瓜子!

    阎东浩飞快走进卧室,胡乱穿上衣衫,站在她面前,阎东浩不得不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来审视自己的前妻,他恨,恨她的冷血无情,面对亲生姐姐割腕血流成河的模样,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他更怨,怨她用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昨晚,不过就是她的一场阴谋,他不过是她用来报复素素的一颗棋子。

    真是可笑!想他堂堂坐在庞大阎氏集团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也会成为这女人的棋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不送去医院,你心肝宝贝可就会血流干而亡了。”丢掉一颗瓜子壳,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香瓜子,好心地提醒。

    阎东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转过身,抱起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飞也似地冲向了门边。

    将手上一把香瓜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拍了拍手,打了一个哈欠,恰在这时,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十万火急的汽笛声。

    车子咆哮一声,车身远去,她站在窗台前,凝神望着那抹消失在晨雾里的蓝色迈巴赫,瞧那男人急的,昨天晚上,还说要与她重新开始,想要复婚,说从今往外,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男人心,海底针,那女人略施小计,他就从前的情份抛到九宵云外,这样的一个男人早就不值得她去留恋,红唇微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

    翌日

    飞儿起得很早,买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白莲花,踩着五寸高跟鞋驱车去了医院!

    医院走廊上静悄悄的,她在一道紧闭的门扉前驻足,隔了半秒,轻轻推开了病房门。

    女人脸色惨白如雪,气色也不太好,红唇泛着紫白,手背上贴了许多的白胶布,胶布下,隐藏了一根透明的针管,女人双眸紧闭,眼皮在不停地晃动,眉宇间流露着忧悒,像是睡得十分不安稳。

    听闻脚步声响,女人睁开了双眼,当看到近在咫尺的飞儿时,满脸戒备地往床侧里面缩了一下身子。

    “你来干什么?”

    飞儿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白莲花呈现到她的面前:“姐姐,我来看你啊!今晨,从美国空运过来的花朵,遗世孤立,洁白如玉,我觉得它挺符合你清新的气质,所以,特意购买来送你。”

    “呃!妹妹劳心了。”惊悚片刻,白素宛嘴角努力地扯出一记笑痕,只是,笑容苍白而无力,眼底更是隐藏着某种阴狠!

    在她接花的那一瞬间,利速地抬起食指,一把按压在了那贴胶布的地方,狠命地使着蛮劲,女人唇瓣颤抖,面色紫青,双眼露出恐惧的色彩。

    “你……”

    “姐姐,我所承受的,必会加倍奉还,偿到男人被偷走的滋味没有?”

    见白素宛张着唇,一语不发,满眸幽伤,她又说:“有点酸,还有一点涩,还有一点苦,是不是百味齐全?”

    她阴狠一笑,轻轻细语!只是,轻柔的话语如一柄冷毅的钢刀,似乎想要把贱人立地凌迟!  “飞……儿,我是真心悔过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很过份,不该生下果果,可,那也是一条生命,我们大人再怎么样,她始终是无辜的。”

    猛地,她一把推开飞儿,火速从床上翻了下来,光着脚丫,不顾手背上针管被扯掉,血流满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双手撑着地板,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念念凄怆道:“求你,放过我,飞儿,求你,放过我,以后,我再也不找东浩了。”

    呜呜呜,哭声是那么凄凉,飞儿正感到莫名其妙,猛地,身后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一抹小身子窜进了屋,见到屋子里的情形,如一阵风般卷过来,冲着飞儿又踢又咬。

    “你这个坏女人,你好毒,你欺负我妈咪,我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被小妮子咬了一口,飞儿怒气攻心,她一边捏握着白果果打自己的小手,一把冲着白素宛咆哮。

    “白素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这坏女人欺负我妈咪,呜呜呜。”白果果行动受制,急切地呼唤着后面的阎东浩,阎东浩走进病房,见到这个场景,脸色气得铁青,嘴角抽搐着,三步两步奔过来,一把将果果拉至自己身后,冲着飞儿冷喝:“米飞儿,你是不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

    凶狠野蛮地推了她一把,飞儿身子向后退开一步,方能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头差一点就磕到了吊着输液瓶的担架角上,看着地板上伏跪着的,头发撒满脸颊的狼狈女人,双肩抽动,仿佛在压抑内心的委屈与恐惧!

    再看向阎东浩,尽管努力告诉自己,阎东浩就是一牲畜,一禽兽不如的东西,可是,看着他双眸怒瞪,狠不得要将她吃了的表情,一副母鸡护着小鸡的模样,感觉,心一下子就被撕裂成了两瓣。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还有她米飞儿向来高高在上那份自尊与骄傲!

    她知道白素宛会装,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将戏演得入木三分,不给她颁奥斯特奖,是导演有眼不识金相玉。

    仰头,她发出两声阴阳怪气的笑,走到阎东浩面前,轻声道:“阎东浩,我只是好心来看望姐姐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大地干火么?”

    “猫哭老鼠假慈悲。”阎东浩愤愤地冷嗤,转过身,将白素宛揽进怀,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压在自己胸膛口,仿若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安慰女人一颗受伤的心灵,抚平她心中的创伤!

    然而,真正受伤的可是她米飞儿呀!白素宛不过是演了一场苦肉计,阎东浩就被迷成了这样!

    医生来了,替白素宛检查了病情,护士重新为她扎了针管,嗔怒道:“请不要再骚扰病人了,她很虚弱。”

    闻言,阎东浩面色布满了阴戾,一双盯望着飞儿的眼睛,像是要喷出两团火焰来,医生带着护士刚走离病房,他一把拽着飞儿的胳膊就冲到了门外!

    ------题外话------

    亲们,冒泡,不要看霸王文啊!汗滴滴,汗滴滴,汗滴滴,汗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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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三出糗!

    “放开。”飞儿用着冷咧的声音命令着阎东浩,可,阎东浩不管不顾,硬是把她拉到了长廊尽头。

    飞儿愤愤不平地甩开他,正欲要破口大骂之际,阎东浩把她抵到了墙壁上,反剪她双手,执高于头顶,俯头毫不犹豫就吻上了她的红唇,这吻带着滔天的怒气,大有惩罚的意味,有没搞错,凭什么?他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想起曾经两人一丝不挂火热纠缠的画面,还有刚才枉冤她,装出来的可怜,都让她的一颗心就犹如一把烈火在狂烧,熊熊烈火渐渐燃成了灭天的怒焰!

    她厌恶这个男人,厌恶他的说话的语气,坦护白素宛母子的态度,更厌恶他这张碰过白素宛的唇舌,厌恶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纤维!

    怒火腾腾之时,张唇,狠命地一口咬下,‘啊’,男人惨叫一声,急忙甩开她,擦着唇上的鲜红,怒瞪着她,气得连鼻孔都在一下下地抽动!

    五指收握成拳‘澎’的一声就砸到了她身后的硬墙上!这一次也许伤到了骨头,只见,他面色一寸寸地变紫,变青,如霜打的茄子般!

    “米飞儿,你变了,以前的你,那么善良,现在的你,却如此恶毒,即便是素素再有错,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上苍有好生之德,何必要赶尽杀绝?”

    他的话,有着飞儿变了的痛心,还有一丝的婉惜,在他心目中,米飞儿从来都不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如今,却心如蛇蝎!怎么不让他难过?

    “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怎么伤害她了?”飞儿一把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不想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片清鲜的空气,那会让她心痛到找不到知觉。

    “我明明看到你拔了她的吊针,还有,那个短信,我们……一起,何须要通知她来。”

    在他此刻看来,飞儿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用他来报复白素宛,他对这样的米飞儿感到非常的失望,前所未有的失望。

    简直就是失望透顶!

    “是,我发短信让她来看看你这个烂人花花心肠,让她看清楚你这混蛋的庐山真面目,是,我拔了她吊针,还打了她,我虐待她,我巴不得她死,你让警察来抓我啊!我就在这儿等着,如果会走,我就是孙子,去啊!”

    心受到极致伤害的时候,就会以保护自己的姿态长出无数颗尖厉的獠牙伸向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被那女人枉冤,已经是一肚子气了,这牲畜还出来指责她,他娘的,衰到家了。

    “你……”阎东浩被此时的飞儿气得头顶无声滑过几柱青烟,举起巴掌,意欲要落下,没想到,飞儿动作比他还快,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让走廊上无数病人与医护人员纷纷回首,侧目,阎东浩脸颊绯红,男人被当众甩耳光,是多么不体面的事情,他真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掀天怒涛还未发作,身体就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撞开。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劲儿道歉的人,戴着白口罩,白帽子,一张脸仅露出一对乌润润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聪慧的光芒!

    还未看清楚,人已经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大踏步走向了另一边,纤细的身影依稀能辩别出是一个女医生,女医生穿进了那间特殊的病房,不多时,白果果哭嚷着,疾呼着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爸爸,我……妈妈……昏过去了……爸爸……呜呜呜。”白果果抽抽噎噎,面色有些白皙,也许是孩子还太小被老妈吓住了。

    “素素……。”男人闻言,再也顾不得与飞儿抗衡,疾步冲向了那间特殊的病房!

    “素素。”当阎东浩冲进屋子,白素宛倏地就睁开了双眼,怔怔地望着阎东浩,然后,古怪地笑了笑,单脚搭上床,站在病床上,光着脚丫不停地跳着,摆着许多难堪的姿势,玉手卷成了一个话筒:“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她用着怪腔怪调唱着,还不停地扭腰摆臀,甚至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一把砸到了阎东浩的身上,白果果被母亲这样的行为吓傻了,及时缩躲到墙角边。

    见屋子里有如此动静,隔壁房间的病人都探出头来观看,看到她一个人兴奋地摸着自己的脸蛋,脖子,再滑到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俏着臀部,张着红唇,一副思春的样子,都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开了。

    阎东浩觉得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白素宛到底怎么了?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胳脯把她拉下床,可是,她下了床后,甚至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跳起劲爆的崩迪舞姿:“嗨呀嗨呀,嗨出心高潮呀!摇呀摇呀,使劲地掏呀,掏出性*高*潮呀!”

    像一个疯子般,乱逢逢头发全缠到了脸上,模样即狼狈又可笑!

    脖子的静脉管不停地鼓动,一根一根贲起,她不停地笑着,闹着,阎东浩冲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脸红脖子粗地喝斥:“白素宛,你闹够没有,还嫌脸没丢尽?”

    她哈哈大笑,纤纤玉指死死勒着他的衣领,想把自己身体里面那乱窜的喜悦分一半给她,她才不会如此痛苦,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想笑,脸都笑僵了。

    “我……不……想笑,可……是,我无法……控制。”断断续续地说着,将头死命地撞击到了床边上的小柜子上。撞得越重,身体越兴奋,越过瘾,兴奋又感受,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管都在沸腾,都在嚎叫,就快冲破肤爆裂开来。

    “来人,医生。”见女人开始撕扯着他的衣服,阎东浩终于扯着嗓子疯了似地嚎叫着医生。

    医生来了,检查了她的情况,开了一张处方签,片刻,护士拿来了针药水,卷起白素宛衣袖,长长的针筒飞似地扎到了她的血管上,一共连扎了好几镇定剂!

    飞儿站在原地,凝神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怪笑,还有烂声笑语,有些莫名其妙,就在这时,只见一抹白色人影向她走了过来,拉着她手臂就往医院外狂奔。

    “做什么?”飞儿有些恼怒地甩开她的手,正欲开口怒骂之时,那人扯下了头上的白帽子,还有白口罩,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亮飘了下来,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让飞儿即刻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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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千万的交易!

    “展颜。”飞儿惊叫,她简直都不敢相信挚友会站在自己眼前。

    “你不是在澳洲么?”

    “我死党都被人欺负到这份儿上了,我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旅游,两针管兴奋剂,够白贱人折腾的,这见面礼满不满意?”

    两针管兴奋剂?难管那贱人刚才在病房里惨叫连连,又是哭又是笑,原来是这女人替她出了口恶气啊!

    哈哈!飞儿一下子心情大好,双臂一张,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展颜,这辈子,她什么也没有了,家,亲人,都没有了,唯一只剩下展颜这一个好哥们儿了。

    “切,米飞儿,你不像是一个如此感性的人。”任飞儿将自己拥抱片刻,在透过不气来的时候,展颜终于出了声。其实,她心里也难过,他娘的,白素宛那货居然这样欺负她的飞儿,等着,日后要她好看。

    如果是以前,飞儿定会捶打她两下,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在好友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后,她只是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是,只是,太想你了,你走得太久了。”

    “我也想你。”展颜深深地望着她,以前的飞儿阳光,青春,满眼荡漾着幸福,不过,才短短的两个月,她眸子里飞扬的神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幽伤。

    他娘的,都是阎东浩那货给害的。

    以前,她听哥说,那货在生意场上有些奸诈,虽然,她有些担心飞儿的婚姻,但是,鞋子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个儿清楚嘛!再说,商场如战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无奸不商嘛!

    没想到,那厮居然真的搞了外遇,还是与飞儿那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女姐姐,她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没把鼻子气歪!

    她不想安慰她,不想再提她的伤心事,所以,她拉住了飞儿的手腕,豪爽邀请:“走,咱们喝两杯去。”

    “好。”飞儿也答得爽快,酒是最好疗伤的药,时间会抹平一切,一生有挚友夫复何求,飞儿冰凉的心有抹暖意在慢慢升腾!

    pub天花板上,大球形体不停地转动,上面的无数颗闪亮的小灯,不断旋转射出影影绰绰的光芒,劲爆音乐震耳欲聋,女人性感的身体不停地摇动,勾动异性无数颗渴望骚动的心!

    展颜放下了奶荼杯,一把拉起飞儿奔进了舞池,转至了中央,两人开始面对面地飙起了舞!飞儿向来是乐观主义者,虽然一无所有,但,她相信,终有一天,属于她的东西都会被她一一讨还回来。

    开心地跳着,摇着身体,一阵昏眩袭来,她停下了动作,急切地抓住了展颜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怎么了?”展颜迅速停下来,将飞儿揽进怀,才不至于让她滑倒下去,她搀抚着飞儿,拔开了那些个正跳得尽兴的男人女人们,把她抚到了刚才的雅座间。

    “喝一口奶荼会舒服一点。”展颜以为她感冒了,所以,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珍珠奶荼递到了她的手上。

    飞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睁开眼睛,接过奶荼,仰头喝了一口。

    “没事,就一点儿头晕。”

    “你呀!肯定贫血了。”这女人,她不在,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么?

    飞儿正欲张唇想回答,服务生端着一盘烧烤经过,一股油烟味儿扑鼻而来,让她恶心不止,她急忙捂住了自己唇,强行压下自己恶心的感觉。

    “明天去医院瞧瞧,如果是贫血,你得加强营养了。”这女人就喜欢吃一大堆的零食,这两个月又遭遇了婚变,都瘦成一把骨头了,虽然这样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可是,身体健康才是福啊!

    展颜一边唠叨着,一边拉着她去吧台结债!

    走出夜店大门,飞儿望着眉心略有忧悒的展颜,开心地笑了。

    “颜,我觉得你比我老妈还爱唠叨。”

    展颜比她只大三个月,生活上十分细心,不像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们两个在大学的时候就是最要好的同桌,她像她姐姐,很多时候,更像她老妈,因为,她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

    她家世背景好,又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所以,她们总想为她找个最优秀的男朋友,可是,她一直就瞧不上,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藏有一个秘密,她心里早有了白马王子。

    “切,谁要当你妈?你那小妈能与我比?你那后妈就像一个丑八怪,要不,姐打扮得国色天香,去把你老爸迷得七荤八素,把你老爸的心夺回来。”

    “去。”飞儿伸手在头上轻敲了她一下,顺便摸了一下她的头。“乖乖,你没当我妈的命,这辈子,只能当我姐。”

    “米飞儿,我说了不要再摸我的头。”

    “我就爱摸,就爱摸,摸到死,哈哈哈。”

    两个女人在黑夜的街头闹开,仿若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不顾路人惊异的目光,这样闹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两人并肩走着,慢慢地散着步,看着街灯一盏盏向后慢慢地滑过去。

    “你说不长大该有多好?”是的,不长大该有多好!不长大,她的宝宝就不会背叛,她就不会对生活如此缺乏信心!她的心就不会受到如此重创!

    只是,岁月如流水,逝去是再也追不回来了!

    突然,一辆昂贵的跑车从马路对面驶来,‘兹斯’一声停在了她们的脚边,袭来了一阵冷风,让展颜吓了大跳,急忙跳开。

    “他娘的,没长眼睛啊!”

    视线瞟到了前面车牌号‘000000’,多嚣张的车牌号,知道车主非富即贵,但是,不骂就不是她展颜了。

    车门打开,一支修长的腿跨出,擦得铮亮的皮鞋落入眼帘……

    下车的是一名身形英挺的男人,上身着一件英伦式的风衣,下摆在膝盖以上,敞着前襟,可以看到内里的衬衫,露着胸膛,看起来有一些狂野,又夹杂着说不出来的邪魅!

    他长的很高,薄削的短发修剪得很有形,显露出来的五官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虽美,但,强大的气场丝毫不影响浑然天成的坚毅与凌厉的气质。

    无视于展颜的存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望着站在一旁闷声不响的飞儿,眼里鄙夷尽露!

    灼灼地凝望了好几十秒,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这是一千万,米小姐,请你收下,离开我四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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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怀上了?

    无视于展颜的存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望着站在一旁闷声不响的飞儿,眼里鄙夷尽露!

    灼灼地凝望了好几十秒,不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这是一千万,米小姐,请你收下,离开我四哥!”

    空气里的抽气声此起彼落,飞儿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秀眉拧结:“什么意思?”

    “米小姐与我四哥的娱乐新闻满北京城四处飘飞,街头巷尾没有人不知,米小姐,你不适合我四哥,我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来匹配。”

    牙齿狠狠咬下,唇上血色迅速散开,泛着白色!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口中的四哥是谁?更不清楚你说得是什么事情,给我闪开。”

    展颜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俊美男人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她先是惊愕,接着就是怒火中烧,不管飞儿与这个男人口中的四哥到底有没有关系?总之,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欺负飞儿,妈的,什么意思?居然拿钱来羞侮她,这辈子,她与飞儿还没受过这样的鸟气,感觉被人狠狠煽了一个耳光。

    抽过那张薄纸,也没有去看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零,刷刷刷,展颜恼怒地把它撕得粉碎,然后,玉手一扬,无数白碎纸片满天飘飞,犹如下起了一阵纸片雨。

    俊美男人静静地凝忤在那儿,一动不动,如一个石蜡人,一双利眸定定地盯望着飞儿。

    “嫌少?”

    “臭男人,给老子快点滚开。”飞儿还未发飙,展颜已经受不住了,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金色的布迪加威航上。

    “死女人,你居然敢踢爷最心爱的宝贝,活腻了。”

    俊美男人无法淡定,终于急了,一把将她推开,这部车可是他几部车里最心爱的一部,比女人还心爱,这臭娘们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娘不但要踢你最心爱的宝贝,还要割你命根子。”

    说着,展颜不知从哪儿捡来一个石头,飞快绕到车头,弯下腰,‘啪啪啪’,两三下,就把那个‘00000’车牌号给砸了下来,这牌子,看头就碍眼,这男人嚣张的令人无语,今天,不杀杀他威风,她就不性展,也不名颜!

    “你,死女人,你……你……你。”俊美男人飞快冲了过去,捡起地上那个车牌号,咬牙切齿怒吼:“你砸坏了爷的车,爷要你赔。”

    赔你妹!飞儿记得这句话是她在追捕犯人,犯人被焰君煌司机撞死,她拿起铁锹砸坏了挡风玻璃后,焰君煌向她索赔,她骂焰君煌的话,刚思至此,展颜怒不可揭的声音已经袭入耳:“赔赔赔,赔你妹!”

    说着,手上的石头毫不犹豫就砸到了引挚盖上,金色的车盖即刻就深陷了下去,还把石头挥向了那个车窗,‘咣当’一声,车玻璃就此碎了一地。

    俊美男人面色铁青,以前他不是挺能说的嘛!看到女人那张嘴就像涂了蜜,今天是咋了?面对如此嚣张的恶婆娘,他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上前,恼怒地想要夺过展颜手中作怪的石头,展颜不是省油的灯,将手上的石头举到身后,男人扑上来,两人身体纠缠,争抢石头的动作看起来有几分暖昧。

    飞儿看着她们两个争抢石头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她不太确定焰君煌在焰家是不是排行老四?不过,几天前,她中了媚药,被坏人掳至了樱花岛,是焰君煌带着人马赶到,将她从虎口中救出,这事已经轰动了整座北京城,昨天,阎东浩就是为这个事来找她吵架的,她十分明白,这男人口中所说的‘轰动整座城市的娱乐新闻’就是指的这事儿,只是,让她奇怪的是,据说,焰君煌是焰司令的老来子,不是焰家老幺么?这咋又出来一个男人称他为四哥?

    “死女人。”俊美男人占着先天男女力量的悬殊,终于抢走展颜手中的石头,用力一掷,石头掷出去老远!

    低下头,他擦看着深陷下去的引挚盖,还有被砸坏的车玻璃,眼中怒气缭绕,额角也青筋爆跳,照他以往的脾气,不把这两个娘们儿扔海里喂鲨鱼,他就不姓焰。

    凌厉的目光向飞儿扫去,瓜子脸,柳叶眉,五官精致,眸子清辙明亮,如一湾晶莹的泉,不含一丝杂质,站在那里,干净透明,纤尘不染,气质高雅,还别说,这娘们儿真有迷死一大帮子男人的潜质,难怪把四哥迷得晕头转向,不过,就是高傲了一点。

    尽管心里窝火,可又不能动她!跺了跺脚!咬牙转身坐上车,眸光如利箭,探头咬牙:“爷看在四哥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们一马。不过,臭娘们儿,今后,再去缠我四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哼!”

    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启动前,撂下了狠话,稍后,车子绝尘而去!

    展颜向车子驶离的方向踢了一个小石子,低低诅咒了一句,他娘的,什么臭男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最好别让她再遇上他,要不然,她非宰了他不可。

    刚才与那臭男人斗,气息还平,展颜就着急着问飞儿:“他四哥是谁?米飞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遇上谁了?”

    “不认识。”飞儿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眨了眨眼睛:“你没发现那男人就一神经病么?”

    “呃!”展颜轻轻应了一声,对挚友的话是深信不疑!

    *

    从美国飞回北京的ac——1268航班中午十二点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身材高挑,打扮时髦,带着一副荼色墨镜,做了一头大波浪头型的女人,面带微笑,走出北京国际机场!

    伸手正欲想拦下一辆计程车,没想到,一辆火红的兰博风驰电掣而来,‘嘎止’一声停在了她的脚边。

    “陆小姐,我是奉陆上校之命来接你的,请上车。”

    女人将头伸出车窗,微笑着邀请着刚从国外归来的陆小姐!

    “噢!谢谢!”陆之晴欣喜地走入了兰博车厢。“陆小姐,真漂亮,不愧是名将之后啊!”

    “谢谢!请问你贵姓?”“我姓白。”白素宛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回答着,眼尾瞟向了前视镜,镜子里,陆之晴已经拿起了座垫上的报纸阅览,也许是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取下了脸上的墨镜。

    雪白的脸孔泛着说不出来多种颜色,红、黄、青、绿、白、紫,白素宛的於青眼角划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奸笑!

    *

    垂下眼帘,‘阳性’壬娠两个月的字眼,让飞儿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捏握在手上的化验单,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胃病犯了,没想到……

    玉手轻轻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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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看过来,请听暮哥哥啐啐念:接到通知,本文今日上架,写文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情,暮哥哥牺牲了自己休息的时是,整天埋首于电脑前,肩膀天天疼痛着,加上还要上班,写文就更辛苦了,但是,有了亲们的留言,鲜花,钻石,有了亲们的支持,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连过年都不能走亲访友,就希望自己能创作出亲们喜欢的作品,因为,我是一个执着的人,我想做到很棒,权势滔天的首长与飞儿感情路还能走多远,还需要亲们的大力支持。

    继续支持偶吧,人生路上,因为有了你们,我才不会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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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悲惨前夫!(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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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帘,‘阳性’壬辰二个月的字眼,让飞儿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捏握紧手上的化验单,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胃病犯了,加上头晕又恶心想吐,才听了展颜的话上医院查一查,门诊的医生询问了她的情况,让她去妇科检查下。

    没想到是怀上了,她与阎东浩已经很久没做那档子事了,只是,她不明白在樱花岛上,她中了媚药,激情如火之后,清楚记得去买了事后避孕药,而且,算算时间,也不过才短短五天而已,应该是……脑子里有一段清晰的画面在回旋,是她在pub里喝着酒,就是她发现阎东浩与白素宛背着她生了一个白果果后,她气得跑到酒吧买醉,挑了一只牛郎,对,就是那天晚上彻夜的缠绵,才了有这个小生命的来到,当时,她因为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所以,也没有想到去买事后避孕药。

    玉手轻轻地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探去……

    “怎么样?”展颜满面笑容地向她走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化验单,飞儿想要夺回,已经太晚了,因为,好友已经将捏得皱巴巴的化验单展开。

    当‘早孕’两个字印入眼帘,展颜吓了一大跳,感觉这张纸就如一只烫手山芋,脸露惊愕后,她抬起头:“我怀上了。”

    “什么你怀上了?是我怀上了好不好。”飞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丫的,你怀我怀有什么区别?你的不是我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展颜真是着急死了,离婚了,却怀孕了,这是哪门子不幸的事就摊到了飞儿身上。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一只蚂蚁!

    “当然有区别!”能没区别么?那东西可会在她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又不是在她肚子里?

    展颜想了想,也对,再怎么要好,毕竟,孩子可是在飞儿的肚子里头。

    “去告诉阎东浩,让那男人负责。”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展颜真是生气啊!气明明都离婚了,却还会怀上那货的孩子,真是,真是,她咬了咬牙关,不知道该骂飞儿什么好?

    “你,稍安匆躁。”飞儿听了她的骚主意,狠不得去撞墙,这孩子不是阎东浩的,如果是,她也不可能再回,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她可烦死了,她还在这儿啐啐唠叨,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飞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眉头拧结,没想到一夜噬骨沉沦就是这种结果!

    展颜知道她心里纠结,也只好闭紧着嘴巴,压下心头许多要说的话。

    “你打算怎么办?”刚送飞儿回家,展颜实在是憋不住了,启口询问。

    飞儿抿紧着红唇,仍然一语不发,不过,从她平滑的眉心紧紧纠结,可以看得出她内心痛苦的矛盾挣扎。

    展颜叹了一口气,最后道:“生下来吧!咱们一起养这个孩子。”

    虽然孩子的父亲很牲畜,禽兽不如,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也是飞儿的孩子!

    她不能堕掉的!

    见飞儿还是迟迟未开口,面色凝重,展颜劝了几句,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的来电显示,走到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飞儿说:“我得走了,我老妈找我有事。你先考虑一下,飞儿,无论遇到什么,请你记住,你还要我。”

    在展颜的人生历程里,飞儿与她的白马王子同样重要!

    语毕,展颜拿着手袋离开,走至门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一本正经道:“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还高兴地带着她去喝酒,她就恨不得拿把刀割自己两下。

    展颜闪人了……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这一刻,飞儿的心是慌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与阎东浩在一起四年多,却从来都没有中过一次奖,虽然,这四年来,她一直在采取措施,阎东浩也一直不希望她生孩子,一直推托说他的事业刚起步,不想让孩子拖累了,可是,记得有两个月,她也未按时吃药,但,就是没有怀过,她与焰君煌,不过才两次,然而,第一次,她就怀上了这个孩子。

    是缘份,还是孽缘?

    孩子要不要留下?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不留下,心里又舍不得,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可是,如果一旦留下,他出生后,到底算是什么身份?再说,她十分清楚自己是阎东浩的前妻,就算是没有关系了,离婚了,她是阎东浩前妻的事实永远无法抹去,焰家不可能容得下这个孩子,更容不下她,昨天,那个焰君煌的弟弟就已经警告她了,让她离焰君煌远一点,他说她配不起焰君煌,他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来匹配,是呵!人家可是权势滔天的堂堂正师级空军大校,父亲又是军区陆军总司令,属于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有四年婚史,经历了一次情感创伤的二婚女人,再说,她即便是说出来了,人家可会相信这个孩子是姓焰。

    想到这些,飞儿头都大了,她想做一只驼鸟,可是,事实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不想今后,白浅与白素宛俩母女戮着她的脊梁骨骂她的孩子,是人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不想输了这口气,所以,做掉吧!

    单手轻搁在平坦的肚子上,垂下眼帘,满脸的忧悒,他娘的,烦死了,恰在这时,门玲响了。

    以为会是阎东浩又上门来找自己算债,没想到会是好几日不见,笔挺绿色军装的小苏子!

    “米秘书。”

    “小苏子,你咋来了?快请坐。你喜欢喝什么荼?”

    她正欲去忙活,来者是客,暂且把烦心的事搁在一边,小苏子却上前拦住了她。“米秘书,不用了,我今天来是传达首长指令的,你必须回去上班了,再不回去,你的名字就快从空军队里消失了。”

    “消失了好啊!”她才不要回去面对那个姓焰的,自己现在可是怀着人家的孩子呢!也许是作贼心虚吧!

    “如果除了名,你今后怎么办?”小苏子这话问得实在,他就是受焰首长指令来接米飞儿回‘阅兵村’的,自从樱花岛,她开着汽艇逃走后,他与那一干相关人士回来后,都受到了首长大人严厉的惩罚,一千个俯卧撑,真不是盖的,差一点没把他们累死,小苏子做到脚抽筋,大腿现在都还在酸疼,他从来都没有看到首长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每一次,只要一遇到米飞儿的事情,一向沉稳、内敛的首长大人就会情绪失控,与一般常人无异!

    其实,他知道首长的心思,醒来后不见伊人,主要是怕那伙坏人不死心,再耍阴谋诡计,他又不在伊人身边,

    所以,他才会冲着他们发怒,平时,他待属下可好了。

    直至首长知道米飞儿平安回到了京都,一颗心才终于尘埃落定,只是,这段时间,米飞儿不在,感觉首长大人满面阴沉,总缺少了以前该有的青春与活力!

    也是道理,除了名,她就没工作了,没了工作,她要怎么养活自己?真他妈太烦了,可是,肚子里这坨肉也得想办法弄掉才行啊!她就这样回去,迟早会穿帮的,她不想让焰君煌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见米飞儿有些迟疑,似乎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小苏子又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就呆在外面,军队可是一直都替你打着考勤,要知道,军队规定是非常严的,即便是首长大人有心偏袒,也难堵悠悠众口。”

    “别说了,我下午就回部队,可以了吧!”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我下午四点过来接你。”

    见米秘书同意跟着他回去,小苏子心里欢呼了一声,这样,他就不会整天面对低气压的办公室了。

    *

    骨灰陈放室,飞儿一身绿色的军装,站在一整排骨灰盒面前,凝视着从上往下数,第三排最中央的骨盒小门板上那张小小的照片,照片是母亲米秀芬灿烂的笑脸,母亲不太喜欢拍照,用她话说,就是太浪费时间,因为,她在世的时候,工作是忙碌的,母亲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在很多人心目中,她就一个很强势的成功女人,只是,成功的背后,就连与女儿聊天,打扮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母亲失去父亲最真正的原因,也或许,父亲与母亲在一起,就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利,以前母亲身后那道更灿烂的光环,许多人认为,母亲的名成名就是仰仗着外公米长河,其实,母亲本身也是一位对工作认真,呕心沥血女强人。

    “老妈。”纤纤玉指抚上母亲盛开的灿烂笑颜。

    “知道吗?父亲背着你,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如果续弦那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是父亲背着你藏在黑暗中数十年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女儿,抢走你女儿的幸福,昔日对你言听计从的父亲,上亿资产却连半毛钱也没有留给我,一无所有的我,如今却怀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妈妈,你说,这个孩子该要吗?”

    母亲没有回答,仍然是荡漾着一张笑脸,只是,她那么盈盈水眸好像在说:“飞儿,孩子是无辜的,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宝宝,请你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该留吗?留下他,会不会是她人生里的又一个错误?不听母亲劝告,倔强地与阎东浩结婚,她的人生已经犯了一个错误了。

    “米秘书,该走了。”

    耳边传来了小苏子催促的声音。“嗯!”飞儿轻应着,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水意,最后看了母亲一眼,踩着步伐走出了骨灰陈放室。

    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飞儿坐在车后座,双眼呆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炙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射下来,穿透过公路两边的环保树叶缝,在路旁拖下一层又一层长长的光影!

    突然,她似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猛地,她大叫一声:“停车。”

    前面驱车的小苏子不知道飞儿怎么了,抬脚一个急刹车,绿色的吉普车车身迅速向前倾去。

    害得飞儿身子也跟着一块儿遭罪,头磕碰到了前面硬帮帮的车垫上,额头处一阵疼痛袭来,可是,她顾不上痛,急忙伸手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四处观望,哪里还有刚才那抹人影?

    视线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找不到了,莫非是自己眼花了,刚才,她明明看到了‘李妈’,她家的老佣人,也是她的乳娘,从小至大,她是喝李妈奶水长大的,老妈生下她,就断奶,外公急得要命,为她炖了好多补品,什么都吃尽了,还是没奶来,饿得她哇哇大哭,最后,迫不得已,她只得到乡下去请了一个奶妈,可是,母亲死后,李妈就跟着消失了,父亲说,她回乡下去了,她与李妈有很深的感情,那种依赖不压于她与老妈之间的情份。

    “怎么了?米秘书。”小苏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探出头来询问飞儿。

    “没事。”也许是自己眼花了,李妈应该在乡下,怎么可能还在这座城市里?飞儿甩了甩头,被这个孩子的到来都搅昏了头,真是的,暗骂自己真是少不更事。

    重新坐上车,车子开始启动,小苏子聪明绝顶,知道米飞儿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后,下车后又没找到,在首长身边呆了这么久,自然练就了一身拍马屁的功夫,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就不能知道,知道了也要装着不知道,如果米飞儿刚才寻找的是一个男人身影的话,他就更要当一个睁眼瞎子了,首长多在乎这个米秘书,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当了首长大人十来年的勤务员,他几时为谁失控过,他知道在首长心里深藏着一个女人,不过,这世界可是一直在变化着,这米秘书能坐上首长夫人的宝座,指日可待啊!

    而这米飞儿不但人美,聪慧绝顶,又鬼灵精怪,真的具有降服首长的潜力啊!

    *

    飞儿刚回到‘阅兵村’,一大帮子女兵就围过来问长问短!

    “哇!米秘书,你咋瘦了?”

    “身材更好了。”

    “是啊!也更漂亮了。”

    “米秘书,我们错怪你了,都是那个白浅儿搞的怪,你知道不?她已经被首长送去监狱了。”

    “人家已经被人捞出来了,现在这年头,有钱有势就是老大,什么都是浮云。”有一女兵酸不啦叽地凑上来,另一女兵立即回应:“我还是相信世间自有正义,那种骚货靠的都是裙带关系,只可惜了吴红(阅兵士采排时死的那个女兵。”年轻的生命,区区六十万就把她家人打发了,她哥拿着那箱子钞票,还乐呵呵地笑,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妹妹用生命换来的。

    “这事都怪白浅儿,米秘书,就是她换了你的伞,军区整个人人皆知了,我们错怪你了,对不起。”

    女兵们为先前说她与首长大人有染的事道歉,飞儿当然也乐意接受,她这人从不与人为敌,不过,如果谁要捅她一刀,她必还十刀,即然大家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没事。”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谈着话的时候,一道敞亮的口哨声响彻在空气里,让操场上所有的军人们神经紧崩,小苏子拿着口哨,不停地吹着,大家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女兵在前,男兵在后,长长的方块队形,清一色笔挺军装,个个看起来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小苏子清了清嗓子,对着所有兵士:“下面由焰首长训话。”

    仍然是一身绿色的迷彩服,颀长的身形,俊美的身姿,削薄的短发下,五官更棱角分明,深邃的瞳仁犹如搏击长空的老鹰,浑身朝气逢勃,充满了战斗力,也许是这段时间带着属下们勤于演练,肌肤晒成了古铜色,不过,这样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的魅力!

    锐利的眸子穿过一排排女兵们的脸孔,最终落定到一张漂亮的娇颜上,黑眸内看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也许是他掩藏的很好,小苏子在心里暗忖。

    “亲爱的同志们,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中,一年一度的‘阅兵士’训练就快结束,今晨,中央领导发来了慰问函,大家辛苦了,但,大家不能松懈,十月一日祖国纪念诞辰真正圆满成功之时,才是我们真正值得庆贺的日子,现在,大家整装待发,这次出不得任何差池,再有差错,一经查出,严惩不贷,恐怕终身都得在监狱里度过,我想你们大家能混到今日,都不太容易,没必要断送了自己千辛万苦奔来的前程。”

    首长冷嗖嗖的眼神在全场收巡了一遍,所有的军人都垂下了眼眸,当然清楚首长话中的意思,这只是在飞行以前给所有的一个善意的忠告。

    “最后再飞一遍,有没有信心圆满完成任务?”

    首长简短的发言,鼓舞了军人们的士气,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有。”

    “飞行队换衣准备。五分钟之后演练场见。”

    “是。”见首长大人掏出一块表,数着分分秒秒,前几排的飞行员及演练员们一哄而散,个个急忙跑向了更衣间。

    飞儿也飞速跑到了更衣间,三下五除二换好了橘色的马卦,黑皮长裤,束起一头及腰的长发,拿着橘红白相斜条纹的头盔跑出更衣间,跟随着十几个女飞行员站在队伍里。

    焰君煌看着手表,五分钟时间截止,抬眸,厉声下令:“各就各位。”

    “是。”所有飞行员向他敬了一个礼,身体旋转了九十度,跑步奔向了各自的位置,这是最后一次演练,这次巡飞过后,就要真正奔赴‘阅兵士’现场,参演世人瞩目的阅兵士,真的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大家的心情即紧张又激动!

    飞儿的心也是激动的,被焰君煌一番话所儿薰陶,把那烦心的事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火速奔向自己的岗位,将手上的头盔戴上,抬脚正欲跨上白色阶梯,突地,一阵昏眩袭来,她只能慢下了动作,就在她慢一拍的时候,其它十几个女飞行员已经跨上了洁白直射飞机,喇叭声一响,其它直射飞机已经飞出,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架,旋螺浆不停地旋转,机舱大敞开着,飞行员已经探出头来,另外一名女飞行员已经攀上了飞机机脚,见飞儿凝站在原地不动,背心开始冒出冷汗,刚首长大人还下了指令,让此次飞行任务不能出半点儿差错,这不,刚说过,米飞儿又犯事了。

    “怎么回事?”焰君煌厉声冷喝,几个箭步冲过来,气急败坏,嘴角抽搐着,恼怒地冲着她喊:“怎么回事?”

    当看到头盔下那张惨白的容颜时,焰君煌刚硬的胸口某一角有些软化,只是,当着千万士兵,他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面上几许柔情被全身的刚硬所覆盖:“米飞儿,又是你,你又在搞什么?”

    只是,任谁都听得出来,首长大人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焰!

    这女人又怎么了?

    “小苏子,换人。”一道令下,小苏子回应了一声‘遵命’,即刻让另外一名女飞行员替补而上。

    “不用,我能行。”飞儿本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以前,在检察院工作,做的每一件申诉案都很漂亮,年年都被评为检察院优秀杰出的人才,不就是再飞一次么?即便是怀着宝宝,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一个输字。

    这女人,本本脸色惨白如雪片,还在那逞强,真想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行字不是你说了算?看看你那张脸,比蜡还白,比雕像还木讷。”

    这臭男人说话能不能留点儿口德,她又不是木乃伊,只不过是头有一点儿昏眩,害喜的厉害,所以才想吐,更何况,要不是他,她能遭这份儿活罪么?

    真是欠扁,欠修理……

    见首长发怒,大家悚然一惊,小苏子缩着脖子奔过来。“小于,你赶紧替补上。”小苏子吩咐着身后着装完毕的替补女飞行员。

    然后,奔到飞儿面前,拽住她手臂。“米秘书,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一会儿。”

    “松开。”飞儿的冷喝带着女强人的气场,让小苏子不得不急忙松手。

    “我的事不要你管。”

    “要上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自己平安无事,就允许你登机。”

    出了差错,你承担得么,米飞儿?

    就在焰君煌喝斥她的时候,小于已经拿着彩带伞登机,128号直射飞机机舱关闭,旋螺浆不停上升,飞速前行,不到片刻就追上了前面的飞机,穿梭进群,找到了自己设定的位置。

    这个鸟人,居然要她立军令状?

    他妈的,简直就是滥用职权,她就是不服输,咋了?望着天空中越飞越远的‘飞行阅兵队’,在这辉煌灿烂的时刻,她却不能参与,她简直就恨死了。

    “我今天不能飞,是不是代表着十月一日,我也不能飞了。”

    “是。”焰首长毫不犹豫地回答,瞧这女人急的,他也不过是担忧她身体而已,瘦成那样,还枉想要参加正规阅兵士?

    恰在这时,一辆昂贵银色跑车飞奔进了‘阅兵村’,车子在宽阔的演练场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抹俊美的身姿钻出车厢,男人穿着时尚的灰色风衣,头染成了酒红,发式做得很有型,皮肤白皙,美得让人屏息,耳朵上戴着泊金耳钉,整个人宛若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四哥。”他扯着嗓子呼唤着,跨步小跑了过来,嘴角荡漾着甜蜜的微笑。

    “天耀,你来干什么?”焰君煌看了来人一眼,剑眉微拧,这小子又要跑到这儿来捣乱?

    “四哥,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狭长的眸光在瞟到焰君煌身边那张略带怒意的小脸时,猛地一惊,到嘴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哇卡卡,这女人也在,四哥,你知道不?昨天,这女人把我金色的布加迪威航砸坏了。”

    敢砸天耀金色价值上千万的跑车,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米飞儿恐怕是当今为止天下第一人了。

    “所以,你又换了一部。”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瞟向了不远处大刺刺停靠的那辆扎眼的小跑车。

    这小子能不能节省点,每换一部都要让焰氏集团出血少则上千万?

    真怀疑,以后,要是老爷子下来了,他拿什么出去混?

    “是啊!修了看起来也残缺了,不能用了,我把它扔给我新钓的马子了,四哥。”焰天耀憨憨傻傻地冲着首长大人咧开嘴儿一笑。

    “我在工作,你最后离开这儿。”焰君煌面色变得冷厉,不再理焰天耀,向小苏子传达了另一项指令,片刻,小苏子去而复返,敬礼报告:“报告首长,一切正常。”

    首长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飞行队未回来之前,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不能松懈。”

    “是。”

    飞儿一把揭下头上的头盔,对于昨天的俊美男人侮辱她的行为痛表痛恨,这男人就是巴不得自己不要与焰那种君煌有染,从他一脸讨好的模样,唯命是从的样子看来,焰君煌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尊活佛,或者是天,而焰君煌眉目间,也对这男人流露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情,亲切的态度,让她很怀疑焰君煌到底是不是焰司令最小的儿子。

    也许传言不太准确吧!

    也或许,焰司令风流成性,又在外面搞了一个私生子,就像他大儿子焰君涛一样,明明娶了老婆,还与三流明星有染,甚至还生出一个私生子出来,焰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风流成性的主,包括焰君煌也是坏痞子一枚,表明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则骨子里就闷骚男一个,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邪恶着呢!

    上千万的布加迪被展颜砸了,又买了一部新的,当真是官二代,花钱如流水,上千万的名车花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今日如此浪费,暴殓天物,他日肯定要受到上苍的惩罚,小心焰家他日变得一无所有,这个嚣张的男人恐怕就只能流落街头,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哼!

    飞儿讥诮地想着,一股难闻的烟味扑鼻而来,让她的胃一阵阵作恶,捂着红唇,生生压抑住自己想吐的冲动,这小子,呆在她肚子里都不安份,自从有了他,他就一直折腾着她老娘。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飞儿痛苦地捧着胃,在快要吐出的那一刻,急步奔到了一角,蹲下身,就吐了出来。

    “怎么了?米秘书。”小苏子见她脸色变青,不敢怠慢,疾步走过来,关切地询问。

    “没……事。”撑起身,浑身难受的很,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幸好,自己没有登上机,要不然,准会从飞机上摔下来,一尸两命啊!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吐了,气色很不好啊!”

    “真的没事。”话音刚落,一阵天眩地转,踉跄一步,天空的颜色变成了金黄色,扎痛她的眼球,黑亮的瞳仁迅速地收缩,胃里更是难受得发慌,小子,你还没出来就这样折磨你妈,要是出来了,你老妈我定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米……秘书。”

    听闻小苏子的叫唤声,她扯唇笑了,黑暗的世界向她袭来,双眼一闭,她倒了下去,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摔下去与地面亲吻……

    睁开涣散的瞳眸,晃动的视线中,她看到了有一抹颀长身形迅速朝她奔了过来,气急败坏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与凛寒。

    一支强健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才能阻此她幸免于与地面亲吻的危险。

    这个强健的臂弯好舒服呀!很有安全感,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了他扭曲的容颜,蕴含着滔天的怒气,而眼眸内全是满满的担忧与复杂!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飞儿悠悠转醒,印入眼帘的就是满眼的白,如那天空中飘渺的云烟!

    记得她是昏倒在训练场上的,记得昏倒前,是一双强健的手臂搂住了自己,记得那双老鹰一般眸子的男人向她冲了过来,只是空空如也的病房,除了她一个人以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她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晕倒?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吗?心里七上八下,仔细审视了一下病房,感觉不是‘阅兵村’简单的医护室,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着了地。

    就在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嗒嗒嗒’军靴踩击在地板发出的巨大声响撞击着她的耳神经,不会是焰君煌,他走路没有这种嚣张的气势,果然,门口闪现的男人,着装时髦,长相俊美——嚣张跋扈的焰天耀,当真是天上最璀灿耀眼的东西,目中无人,蛮横骄纵的二世主。

    只见,焰天耀气冲冲闯进病房,三步两步绕至飞儿面前,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她,狭长的丹凤眼就快喷出两团火焰,掷地有声地质问。

    “孩子是谁的?”

    这男人知道了她怀孕了,真是讽刺,她怀了谁的孩子,管他什么鸟事?

    真是天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又与没有半点关系,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怀谁的孩子,与你可有半点关系?”这臭男人,要不是她身体不适,她真的会拿把刀把他耳朵割下来,剁得粉碎。

    “当然有关系,涉及到我四哥的事情,我都要管,不是我四哥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明明不想让焰君煌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想气一下这个焰天耀,什么东西,敢到她面前来摇舞扬威!

    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太子党,官二代,富二代,还是仗着老爷子的面子出来混,失去了老头子那顶耀眼扎人的光环,连街上要饭的乞丐都不如,有什么好神气的。

    “不可能。”这臭娘们就乱说,是存心想气死他,他查过了,她这女人与四哥虽然在樱花岛上缠绵了一整夜,可,据探子回来报,是亲自看着她去药店里买了事后避孕药,算一下时间,不过才短短的几天,他再没常识,也知道受精卵与精子相遇,恩爱,融合,至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而通常情况下,女人发现大姨妈没来,才会上医院检查,这样算来,怎么都得一个月后才会知道自己怀孕了。

    飞儿真是哭笑不得,焰天耀这个霸道的男人,居然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似乎对自己的事了若指掌,他操纵着这些事,用钱让她离开焰君煌到底是什么意思,居心何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焰天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这种结果,他绝对不接受。

    “你没资格怀我四哥的孩子,你不配!”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枉想着生下四哥的龙子,他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不是阎东浩的?”他怒声质问,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一双狭长的瞳仁渐渐泛起了湛蓝色的波涛!

    “休想给我四哥头上扣屎盆子,妈的,你怀的就是阎东浩的孽种。”

    “焰先生,你管我怀的是谁的种,法律上没有规定我不能怀谁的种吧?请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你。”臭娘们儿,他真想掐死她,居然给他焰五爷叫嚣,抬杠,要不是惧于四哥的威严,他肯定冲过去,强行拉着她去妇产科将孽种打掉了。

    “谁稀憾见你,整个就一狐狸精。”不就是脸蛋比别的女人漂亮了那么一点么。哼!

    飞儿越来越发现,这焰天耀的脑子不是十分精明,比起焰君煌,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黑亮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她低喃道:“放心,不是你四哥的。”

    “真的?”闻言,焰天耀俊颜上的威严尽扫,喜出望外地再次问出。

    “当然。”

    真的太好了,她有了阎东浩的孩子,就不会再去缠着四哥了,突兀的义勇军进行曲在静寂的病房里响起:“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声音很大又刺耳,几乎要掀破花板冲破云宵!

    可见打电话的人之急迫!焰天耀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那两个字后,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四哥,没……”焰天耀扫了飞儿一眼,捂着嘴唇,也许是害怕她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转身就走到病房外的阳台上。

    “没什么,四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你安心工作,她有些贫血,营养不良,我会给她吃一些补品,不过,她这情况,肯定要请假了。”

    也不知道焰君煌在另一头说了什么,只见他连连‘嗯嗯嗯’了几声,点头如捣蒜!

    掐断电话,返回屋子,冲着病床上把玩着自己手指的飞儿恶声恶气道:“我四哥让你好好休息,已经准你假了,你就好好在这儿呆着,休养几天。”

    “你四哥有没有说其他的?”飞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冲动地这样问,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吗?

    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焰天耀眼里的鄙夷加深。“我四哥忙疯了,阅兵士近在眼前,他才没时间来看望你。”真是一个朝秦暮楚的坏女人,都怀着别的男人孩子了,还这样对四哥念念不忘!

    “臭娘们儿,你最好安份在这儿呆着,最后离我四哥远远的,再去骚扰我四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哼!”

    俊美男人恐吓完,踩着仿用墨亮的军靴大摇大摆地离去。

    “去你娘的。”飞儿气得抓起抱枕砸向了门边,不过,为何从焰天耀口中得知,他忙于公事,她心底会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蔓延,扩深,她期待他来吗?

    答案是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女人还真是感性的动物,也许是她怀着他孩子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期待,不过,好心里清楚的很,她与焰君煌,他们两个,这辈子都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

    东亚钢铁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摩天大楼正中央镶嵌的几个金光闪们的大字耀人眼目!

    引来旁侧多少路人羡慕眼光!

    这是一座在国内钢铁界独占鳌头的企业,十八层楼,偌大宽敞明亮的行政办公室里,男人一身笔挺深蓝色西服,灰白相间的斜条纹领带,手上端着一杯热气藤藤的咖啡,站在窗前,俯视窗外的万里苍穹,感觉脚下的所有物是那么渺小,四年前,他发过誓,这辈子,他就要做一条人中之龙,他要让焰君涛后悔,让焰老你子捶胸顿足,让他觉得自己瞎了狗眼,无论他使用什么手段,不管是利用了婚姻,还是女人,总之,他做到了,他终于将一切踩到了脚底,在商业界,他阎东浩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个个看着他,就恨不得向掏心掏肺,只为能在他手里分一小杯羹!

    吸了一口手上的烟蒂,将世界踩在脚底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缓缓释放出烟雾,白烟袅袅在他四周升腾,望着白烟,他也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了,没有敲门声,门就被一双涂着丹寇的手指推开了,一双七寸高跟鞋印入眼帘,进来是一个穿着一套雪白紧身衣裙的女人,白色的衣裙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着她整个曼妙的身体曲线,脸上第一次化了彩妆,头发剪成了齐肩式,还染成了淡淡的珊瑚紫,更为她增添了无限妩眉与个性,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清纯犹如百合花。

    踩着莲步,来至他面前,今天的着装与平时有些出入,也成功吸引了阎东浩的目光,女人一双莲臂缠到他颈子上,仰头,主动送上自己一双娇滴滴如玫瑰花唇一般的嫩唇!

    百合花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带给了阎东浩不一样的全新感觉,低垂眉眸,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保持着商场上最冷血,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女人的吻落至了他脖颈,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舔弄着他的喉结,受此刺激,男人粗大的喉结火速上下滑动!

    气息也变得浊重,女人受些鼓舞,士气大增,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吻不停沿着男人的脖子上移,当吻来到他刚毅下巴时,男人发出一声类似野兽低吼的嘤鸣!

    抬手,纤纤玉指落至蓝色西服边缘,狠命一拉扯,男人手中的咖啡经受不住如此大的激动,疯狂溅出杯缘!

    男人额头青筋直冒,一双眼睛似点了两团火焰,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女人,终于,经受不住女人刻骨的挑逗,骨子里,他也想再次尝一尝出轨的滋味,手一松,手上的杯子‘当’的一声落地,雪白的杯身摔得粉碎,咖啡溅了一地,溅到了擦得发亮的皮鞋上,只是,处于欲望边缘的男人女人谁也没有发现,或者说,这时候,所有事,在他们眼中都是多余的,现在,他们只想做一件人类属于男人女人最原始的事情。

    在男人脖子上,那条蓝白相间的斜条纹领带被一寸寸褪落下来之时,男人再也受不了女人极致的挑逗,刚硬的地方想要找一个湿润的地方来释放,要然,他怕自己快要憋得内伤而亡!

    猛地,弯下腰身,一把抱起了女人纤细的身体,女人惊叫一声,紧接着,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办公桌上的文件全被他铁臂扫到了地板上,女人被他扔到了办公桌上,整个强健的身躯顺势就压了上,动作粗鲁,甚至还来不及脱掉衣服,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没有一丝的怜惜,纯粹只是发泄,语言粗俗不堪:“脚……放开一点。”

    女人望着他,以前他也是这样,每一次欢爱,都喜欢逼她说一些粗俗不堪的语言来刺激他雄性欲望,她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边种男人是因为在事业,或者生活中,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想要的成就感,所以,才会用另外一个渠道来发泄,是生活让他压抑了太久,她就是依靠这个才获得了这男人的心,估计是米飞儿把他压了太久吧!

    米飞儿,怪我吗?抓不住老公的心,是你自己无能,或许你值至今日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能干,太自以为势,才会让男人的一颗心慢慢地偏离你,因为,他在你那儿得不到满足,没有成就感,总是生活在你的淫威之下,他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说。”他挑起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孔上,简洁下令。

    “今天,可不可以不说?”女人如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身上,吐气如兰,纤长的假睫毛一煽一煽的,风情万种地撒着娇儿。

    “非说不可。”男人冷哼,粗厚的指腹掐了女人俏丽的脸蛋一把,话语带着让人不可违逆的威严与傲气。

    “好嘛!好嘛!你别生气,我说,我喜欢你那个……”

    这话刺激到他了,只见男人脸色遍布潮红,眸子里赤红一片,欲海翻滚,波浪不息,越战越勇……

    终于,女人的身体如一团破棉恕一样摊倒在了橙色的办公桌上,空气里暖昧的气息缭绕,升腾。

    “浩,人家累了,想休息。”男人衣冠楚楚,西服粗厚的面料磨擦得她脸蛋肌肤生疼,因为上次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为她扎了两针管兴奋剂,她现在额头还疼得厉害,这男人也不安慰她两句,亏她还不顾母亲反对,为他生下了果果,果果那么乖巧,成功收服了傅芳菲的心,却不太能得到这死男人的心。

    反正,不能让米飞儿好过,想着米飞儿与这男人又过了一夜,她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她爱不爱阎东浩,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她白素宛自小就有一个成长的目标,那就是米飞儿有一样,她就抢一样,无论是老公还是其它什么,只要米飞儿有的,哪怕是她得不到,她也要把它催毁。

    早在多年前,她就发过毒誓,米飞儿的生活跌入地狱,那就是她胜利之日的到来,她本来是要去勾引那个焰君煌的,她以为焰君煌对米飞儿肯定是逢场作戏,没想到,那臭男人完全就是柳下惠,还拒绝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

    真是瞎狗眼了,见米飞儿又回来与阎东浩勾搭,她又急忙转移了阵地,虽然,在‘阅兵士’演练更衣间,她调换了米飞儿的那把降落伞,没有整到米飞儿,到把自己弄进了监狱,要不是果果在傅芳菲面不哭着嚷着要妈咪,傅芳菲肯定不会去央求焰世涛,在这场计谋里,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反正,这辈子,她与米飞儿天生就是宿敌,谁让她抢了自己的父亲,占据了她原本该有的位置,让她大半生都活在见不得光的地狱里,所以,她白素宛存在的意义,就是催毁米飞儿的生活为乐趣,她越难过,她越高兴呢!

    “你回家不就可以了。”这女人真是腻烦得可以,只要他脸色稍好一点,她就冲着他撒娇,没完没了,属于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会开大染房那种货色,完全与飞儿大大咧咧的男人性格不一样,有时候,他觉得还是更喜欢飞儿那种洒脱的个性,她不会粘人,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方面不会受束缚,不过,床事上,他还是喜欢这女人多一点,因为,他让她给什么姿势,她最多嘟一下红唇,然而,他却不敢这样去要求飞儿,毕竟,飞儿还要更多其它的价值。

    “不嘛!”白素宛理平自己刚才因办事而弄得皱巴巴的衣角,嘟着红唇,眨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

    “我看中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你买给我好不好?”她扯玩着他的领带,声音发嗲。

    “你确定自己要得起?”阎东浩抽回她手上的领带,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弯下腰身,捡起地板上撒落一地的公文夹。

    “为什么我不能要?”米飞儿手上那枚戒指不是取来了么?再说,她都默声不响地跟了他四年,最有资格要名份的,就应该是她。

    “果果都已经三岁多了,为什么我不能有?阎东浩,你与米飞儿都离婚这么久了,今天,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了吧!”

    这句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为了装纯,也一直都不敢泄露自己的心声,总之,她就是要嫁给他,气死米飞儿,他们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吗?

    能伤害米飞儿的,只有阎东浩,爱之深,恨之切,她就是要嫁给阎东浩去刺激死米飞儿,让她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少在我面前提果果。”这女人唠唠叨叨的,让他简直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了,早知道,他就该忍住,每一次,他把持不住与好欢爱好,她都会提出许多的要求,不是要这,就是要那,他向来都把她理解成陪睡好正常的需索,然而,今天,这女人的要求很过份。

    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不可能娶这个女人,不过,他要果果,那也是他骨血,他阎东浩再怎么牲畜,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

    “除了戒指,什么都可以给你。”阎东浩不打算理她,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开始低头阅读手上的文件。

    “我就要戒指。”

    “不可能。”阎东浩终于怒了,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火大地砸了出去,白素宛望着怒焰冲天的男人,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这男人,她都低声下气,如此讨好他了,刚才,放下身段,什么难堪的姿势都屈就他了,发泄完了,就当她是破布了,有谁说过,男人总是翻脸无情,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那果果呢?”

    白素宛一向聪明绝顶,不会与冷酷无情的男人硬碰硬,她选择了他的软胁来攻陷他心扉!孩子是她手上最好的筹码!

    “果果我会让妈接回家,素素,你应该心理清楚,我们没那份感情长久呆在一起,保持这种关系不是挺好么?”

    “难道这辈子,我只有做你情8妇的命么?”

    轻柔地问着,女人盈盈水眸蓄满了泪水,比梨蕊还白的脸颊白皙中透着一抹嫣红,玄然欲泣,望着她我见忧怜的模样,阎东浩终是心软了,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面对白素宛,他永远无法做到对待其它常人的冷血。

    只是,这件事情,是他一向坚持的原则,之所以把婚姻给了飞儿,那是因为飞儿的身世背景对他有太大的帮助,那时候的他,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穷酸的男人,他是靠着米长河的名声以及飞儿母亲的帮助起家的,俗话说,做人要饮水思源,不能忘本!

    尽管飞儿不理解自己,但是,他不能对不起飞儿(长期经受不住白素宛的诱惑,还有这种想法,真是该天打雷劈)。

    “让秘书陪你去挑几样漂亮的手饰,素素乖,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乖巧的女人。”

    他放柔声音诱哄着,看在她是果果母亲的份儿上,他就按捺一下自己的脾气,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的生母嘛!

    就在这时,门口处光影一闪,闪现在他们视野的墨亮仿军靴太扎眼,视线寻着那双军靴向上望去,是一件银灰色的双排扣风衣,风衣左胸别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泊金钻花,v字型橙白相间的毛线衣,让他整个看起来十分时尚,一绺头发从眉眼间横过来,露出了漂亮的颧骨,棱角分明的五官比明星还要漂亮几分,真是不折不扣祸害人间的妖孽,俊美又多金,就是当今社会的少女杀手,名副其实,不过,从他扬起的下巴,可以端倪出这男人的高傲,目空一切。

    “五叔,你咋来了?”见了来人,阎东浩急忙从老板椅上起身,明明很恨,可是,他不能表面上灭了焰天耀的威风,他对这个叔叔的性格了若指掌,吃软不吃硬,脑袋不如焰君煌聪明,当然,也不是傻子,只是性格使然。

    “哟,打扰阎总裁好事了。”吊儿郎当玩味一笑,狭长的瞳仁里鄙夷显露的更深!

    “说哪里话,不过是一老同学,过来叙叙家常。”阎东浩走到白素宛面前,俯首,对她悄然耳语了两句,是什么焰天耀听不清楚,也没兴趣知道,迈着长腿,自大地走绕到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到了老板椅上,双脚搭靠在桌缘上,态度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墨色的仿军靴搁在了文件夹上,片片尘灰抖落到绿色的文件夹上。

    白素宛狠狠地剜了阎东浩一眼,厥着红唇,‘啪啪啪’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阎总裁,老相好啊!”焰天耀转动着自己右食指上那枚大钻戒,语气讥诮地轻问。

    阎东浩尴尬一笑,视线落定在那枚不停晃动的大钻戒,眸中露出两抹凌厉的狠光,凭什么有人一生来不可以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同样是焰氏子孙,凭什么他就要辛辛苦苦,甚至出卖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才能享受到这种高高在上,踩在云端的感觉!

    “五叔,有事?”

    “别,我可担不起。”笑话,四哥不会承认关系,他焰天耀也不会承认,再说,这厮,伯伯还没有同意认祖归宗呢!不过是一野种罢了,在焰氏所有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还是喊我天耀吧!”

    “那,我可不敢。”阎东浩恨极了他脸上那自大的表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阎总裁。”他放下腿脚,从老板椅上起身,打开牙签盖,从牙签里掏出一支牙签,一边把玩着,一边不疾不徐地对阎东浩说。

    “米飞儿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阎东浩脸上掠过千万种表情,难过,伤感,惊喜,但最多的还是惊诧,也许是没有想到,这个消息一直冲击着他,在他内心世界掀起了惊天狂浪!

    飞儿怀孕了?惊诧过后就是千万重惊喜撞击着他,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从天而降的喜悦,以前,他一直以各种借口搪塞飞儿要孩子的提议,以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牵绊,谁曾想,现在,这个孩子会是他与飞儿夫妻关系面临破裂时,最后那根救命的稻草。

    “孩子真是你的?”

    焰天耀狐疑地再次轻问,说实话,他还有些怕,怕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父亲绝对不会接受那个孩子,他真的怕四哥会名败名裂,所以,才如此关心这档子事,毕竟,米飞儿是阎东浩的前妻啊!

    四哥在他心目中,向来就是天神一般存在着,那个女人,无论她如何地美,他就是觉得驰配不起四哥,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来匹配,应该是一个仙女,浑身充满了灵性,又或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总之,绝对不能是米飞儿。

    “她几个月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阎东浩颤颤魏魏地问出。

    “好像两个月了。”

    这个问题焰天耀是如实回答的。

    两个月,那肯定是他的了,按奈住内心天翻地覆的激动,阎东浩不再理睬焰天耀,迈开大步,眨眼就冲出了总裁办公室,此时此刻,他的整个灵魂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撞击着,比他成功入主上市公司还要来得高兴,因为,他要当父亲了,是飞儿为他生的孩子。

    “在蓝天美好医院。”焰天耀怕阎东浩找错了,好心地提醒。

    “谢谢!”飘过来的谢谢两字,转眼就不见人影。这下可好了,心头大石终于着了地,太爽了,他又可以整天去泡美眉,玩耍了。

    *

    阎东浩开车去了医院,护士告诉他,米小姐已经在下午五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又把车开去了以前的家,那幢房子,自从被飞儿赶出来后,就很少回去,初为你父的喜悦占扰了他四肢百胲,太高兴,太激动了,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打着颤。

    “飞儿,飞儿。”他没有钥匙,上次与飞儿一夜缠欢后,第二天白素宛找来,闹了自杀,心急火燎间,他就忘记把钥匙带走了。

    不停地拍打着门板,拍了好几下,房门才打开,飞儿探出头来,一见是他,喜盈盈的一张俏脸即刻就垮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飞儿,我都知道了。”不理女人一脸的冷若冰霜,他张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飞儿,抱得很紧很紧,仿若她是稀世珍宝,深怕一松,她就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松开,松开……咳咳咳!”

    “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这男人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如此兴奋,不会剟被某人打了兴奋剂吧?

    “好,好。”阎东浩松了手,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子,将客厅里的大灯扭开,客厅里即刻就明辙大亮,他又急忙跑到了窗台边,伸手打开了好几扇窗户,又去用勺子舀了一些水来,给摆放在窗前那两盆滴水观音浇水,还施了一些花肥,在他心里,这盆滴水观音就如他与飞儿之间的感情,植物长得越壮,证明他与飞儿之间的感情越牢不可破!

    “撒够野没有?”

    飞儿皱着秀眉,不名所以地冷冷望着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哪根筋搭错了?

    “飞儿。”阎东浩对她冷咧的态度采取无视,毕竟,孕妇为大嘛!她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谢谢。”执起她的手,薄唇印在了葱尖玉指上,指甲修剪得即干净,又圆润,比某些女人的手指好看多了。

    满眸盛载着无悔深情,就这样定定地凝睇着他,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感谢上苍能将这么美好的女人赐给他,以前,是他不知道珍惜,现在,他要把握这最好的机会,上苍啊!让我们一家团圆,请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他在向上苍祈祷!

    “阎东浩,我头痛,没功夫跟你唱戏。”

    飞儿抽回手,冷冷讥讽着他。

    “我知道你很累,不过,没有关系,我爱你,飞儿,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今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飞儿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货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阎东浩,你看清楚,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再也没有你可利用的价值,你还这样低声下气的干什么?”

    “不。”阎东浩摇摇头,深情地道:“也许曾经我是利用过你,可是,我也在这场阴谋中失了心,我不是圣人,也是一个平凡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以为我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飞儿,直至,当你把离婚协议书扔给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早已爱上了你,并且,深入骨髓,飞儿,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么?我发誓,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会将你宠上天,会给你一个世界。”

    “不准再说一个字,否则。”飞儿捂住了耳朵,这破男人是真疯了,她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如果你再敢对我说一句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两刀砍死你。”

    这个男人,到底要把她伤得多深,她明明都已经忘记他了,他还偏偏跑回来找虐,还对她说着如此煽情的话。

    眼睛在瞟到男人白色衬衫领子口那抹鲜艳欲滴的红唇印时,心,还是起了一阵痉挛,这破男人不想让她安宁,他也休想安宁,要死么?她就成全他,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干什么?”阎东浩满脸惊惧,天啊!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大,情绪波动很大,以前他不信,现在,他是不得不信。

    “注意胎教。”阎东浩惊骇之余,急忙上前捏住了飞儿的手腕,想夺走那把菜刀,没想到,飞儿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割,阎东浩闪躲不及,手掌就被割了一道口子,密色的血线从那道受伤的口子喷洒而出,不到片刻功夫,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就溅起了朵朵妖冶的红花。

    “你?”他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飞儿看着那不断从他手掌上飘落的鲜血,血腥的味道让她不断地呕,‘当’的一声,菜刀从她无力的玉手上滑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忍着头昏,飞儿转身欲走,不管阎东浩做什么都憾动不了她,他给她的伤害,那道伤口永远难以缝合!

    阎东浩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烈痛楚,伸手及时拉住了飞儿衣角,血红倾刻间就将飞儿裙摆浸透,染红,血淋淋的一片。

    “飞儿,不要走,我错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就原谅我好不好?”

    回首,飞儿望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转白的唇瓣,心中冷然一笑,眸中尽露凄凉!

    “阎东浩,你到底要有多残忍?刚刚跟白素宛滚完床单,现在,又装模作样来乞求我的原谅,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烂最烂的男人。”

    “不……我没有。”阎东浩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怎么知道自己刚刚跟白素宛滚完床单,哪里留下印记了?

    “娃娃,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回到我身边。”

    “走开。”不想看到他这种恶心深情的样子,她抬起一脚,毫不犹豫就将他踢开,多么地讽刺!曾经,她因为爱,因为无法忘却小时候青梅竹马一段儿时的情谊,她对他百依百顺,迷恋他到失去自我的地步,他说什么,她从来都不敢怠慢,曾经匐匍在他的脚边,他不知珍惜,日日利用着她的感情,费尽心机得到一切,当她决定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他却跑过来给她说,在这场阴谋诡计里,他失了心,丢了魂,他愿意与她重新拾回昔日那段儿时美好的时光。

    可是,她已经再也不爱他了,真的不爱了,她的情,她的爱,在他三翻五次的背叛后就已经用尽。

    当初,在壹号皇庭,他带着绿荼婊出现,她虽然心怒,火大,可是,仍然念及昔日的情份,想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她真的很不想抛却这段刻骨铭心的痴恋。

    但,他与白素宛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她不得不咬着牙退让,她成全他,让他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要抛弃我,娃娃。”他的双眼眶红了,脸色惨白一片,因为手掌下已经成了一条血河,飞儿望着那条血河,鲜亮而殷红的血痕中,倒映着她纠结的玉容,她好恨,她真的很想硬起心肠抽身离开,可是,昔日宝宝稚嫩秀气的呐喊还在她脑子里回荡:“娃娃,不要抛下我,不要,别走。”

    她坐在小轿车里,整个小身子都探了出去,她不停地向车后的小男孩挥着手臂,稚嫩的脸孔泪流不止:“宝宝,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找到她的宝宝。

    泪珠从眼眶里溢出,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比珍珠还要圆,还要晶亮。

    她不是一个坏女人,看到阎东浩满身鲜血地倒在血泊中,她无法硬着心肠离开,最终,她还是打了120救护车。

    阎东浩手掌割到了静脉血管,医生为他动了手术后,就被送到了加特病房。

    慌乱中,飞儿给展颜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展颜风风火火赶至医院。

    “怎么,那货受伤了?”瞟了一眼手术室门板上方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展颜有些焦急地问。

    “嗯!”她只不过随便一挥,没想到伤口那么深!

    “静脉血管断了。”“活该。”展颜才不管那货受了多重的伤,在她看来,全是那货绺由自取!

    “你跟宝宝还好吧?”“我没事。”飞儿摇了摇头,气色明显有些不好!

    医生替阎东浩处理了伤口,因为失血过多,他整个人还处在昏迷之中,被护士们转进了高特病房!

    展颜拉着她的手,望了一眼病床上满面苍白,双眼紧磕的男人。“走,死不了。”

    飞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与展颜转身离开,恰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到片刻,一抹紫色的身姿就来至病房门口,女人白着一张脸,花容失色,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气度非凡的男人,男人见了床上躺着的儿子,面色变得凝重。

    “浩儿。”傅芳菲疯了似地扑上前,见最心爱的儿子受伤,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凉的哭泣声。

    “不准走。”冷厉的声音喝斥过来,展颜与飞儿也停下了意欲要离开的步伐!

    “请问,傅女士,有什么事吗?”展颜早就看傅芳菲不顺眼,以前,仗着她是飞儿的婆婆,飞儿又那么爱阎东浩,她怕飞儿为难,所以才不给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一般见识!

    现在,她不再是飞儿的婆婆了,她们已经脱离那层关系了,她展颜自不为再卖飞儿的面子,而且,想欺负她的飞儿,门儿都没有。

    “米飞儿,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你居然敢用刀刺杀浩儿,你这个天下最毒的恶妇。”

    她咆哮着,神情有些颠狂,要不是她高干医院,她有两个朋友影迷,她还不知道浩儿伤到这么严重,这女人连静脉血都给他割断了,要是迟送来一步,她的儿子就没了,浩儿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想到,下半辈子这个依靠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她心里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

    “傅阿姨,这是一场意外。”飞儿也看不惯傅芳菲嚣张跋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耐着性子解释,的确,这一次是她不对,是她错了,她道歉还不行吗?

    “意外,恐怕是你蓄意已久的阴谋吧?浩儿不要你了,你就来个鱼死网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差一点儿抓瞎我眼睛,还不罢休,你这个女人,我要将你千刀万刮,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做残废的滋味。”

    说着就要向飞儿扑过去,见女人如此失了端庄下与仪态,还有形象,身侧的男人及时伸出一支手臂,将情绪激动的她箍入怀,轻声冷斥:“芳菲,不要这样。”

    “世涛,难道你没有看到么?这个女人欺负浩儿,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们母子而无动于衷么?”

    傅芳菲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带着绝世的凄楚,仿若遇到了人世间最惨烈的事情一般,让焰参谋长心里甚是纠结!

    “说不定真是意外,芳菲,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子冷静,你就是孬种一个,在老爷子面前,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一声令下,你连猫面前老鼠都不是,老鼠伺机还会反咬猫一口,你说要把我娶进门,这话说了多少年,我耗尽了青春,耗尽了心力,可是,你却用一句老爷子不同意就打发我,这辈子,我真是命苦啊!”

    “芳菲,你……”被傅芳菲一顿谴责,焰参谋长面色乍青乍白,无地自容,真是的,这女人咋在这种公众地方提这回事,一码归一码啊!这浩儿受伤与娶她进门有什么关系?

    “焰世涛,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这女人给我弄进监狱去,我就给你没完。”

    傅芳菲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报割脉之仇。

    飞儿凝望着这个女人,这个曾经自己巴心巴肝对待,每日三餐侍候在她跟前,对她虚寒问暖,甚至不惜在工作之余熬夜为她织一件防寒的毛衣,她对她的好,与对阎东浩同样的痴。

    因为爱着阎东浩,想做一名贤慧的妻子,她从来都不敢与她顶半句嘴,傅芳菲说东,她根本不敢朝西,深怕把这个太后得罪了,她与宝宝的婚事靠吹,深怕把这个太后得罪了,她就只能走向与阎东浩离婚的不归之路!

    可是,这老太婆不念根本一点都不念她昔日的好,在她眼中,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儿子踩着肩膀奔向成功的垫脚女人,一无所有之时,她早已看清楚了这女人的嘴脸,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老太婆居然如此恶毒,抓住她把柄不放,还在这种公众场合,扬言威逼着焰参谋长滥用职权,将她送进监狱里去。

    见飞儿一张俏丽白到几斤透明,展颜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窝火,又碍于焰参谋在场,发作不得,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男人,秀眉一挑,计上心来,悄针声息地退后几步,背着手,就把手掌按压到了阎东浩那支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上,由于她重力挤压,病床上的阎东浩发出几声痛苦的申吟,眉心拧出刻痕,鲜红的血即刻就渗出了白色的纱布,沿着手腕肘蜿蜒而落,滴淌到了白色床单上,片刻,床单上就喧染出一团血渍子!

    “真是胡闹。”焰世涛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任由这女人胡闹,虽然,私下,他也曾经滥用职权办过许多无原则的事情,严厉喝斥了傅芳菲一句,他甩开她的手,退至到一边,听到儿子的申吟声,疾步绕到了床前。

    “东浩,你醒了?”

    手腕处剧烈的痛楚让阎东浩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父亲亲切和蔼的容颜,俊颜别开,父子之间的心结仍未打开,毕竟,自从他出生,就从未享受过一天焰家给予的美好,这么多年来,他是赤手空拳在打天下!

    “妈,请不要再骂飞儿,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伤到的。”声音有些暗哑,心里也非常着急,刚才,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辱骂飞儿的话,还以为是在梦中!

    “儿子,你不要坦护那个贱人,明明是她割伤你的,你说,你去找她干什么?那套房子她要就给她好了,反正,我们又不缺钞票,就当是一笔谴散费。”

    飞儿一时间怒不可揭,真是欺人太甚了,这老婆娘当她是什么,叫花子吗?真想拿把刀冲上前,剖开她的胸膛,将这老婆娘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白还是黑。

    “妈,不要这样说,飞儿……飞儿她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两个月了,你……要当奶奶了。”

    “什么?”

    ------题外话------

    亲们,票票啊,向暮哥哥砸过来啊,汗滴滴,汗滴滴,暮哥哥颈子痛得要命。弄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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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黑色婚礼!

    飞儿一时间怒不可揭,真是欺人太甚了,这老婆娘当她是什么?叫花子吗?真想拿把刀冲上前,剖开她的胸膛,将这老婆娘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白还是黑?

    “妈,不要这样说,飞儿……飞儿她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两个月了,你……要当奶奶了。”

    “什么?”傅芳菲面色一惊,也许这个消息对她冲击太大,她一时没转过弯来,愣了片刻,带着狐疑的目光才向飞儿平坦的肚子扫去。

    红唇撇了撇:“儿子,你可别给她骗了,即使是真怀上了,那也不一定是你的?”

    “老太婆,你他妈的缺德。”展颜火大地指着老巫婆的鼻子,不留一丝情面地怒声谩骂!

    “至始至终,飞儿就只有阎东浩一个男人,她爱他入骨,又怎么可能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这老巫婆侮辱飞儿贞洁,怀疑飞儿的人品,她绝不允许!

    “妈,你胡说什么?”阎东浩掀开被单,从床上撑起身,满脸的忧色,出口阻此母亲的口无遮拦,怕因为母亲的一时爽快,断了他与飞儿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

    “你是谁?”傅芳菲不得不正眼望向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女人。

    “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飞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是外人。”

    “你是她妹妹,还是姐姐,或者是她老妈?”傅芳菲眼睛里流泄出憎恨的光芒!这是她与米飞儿之间的事情,关这个展颜什么事?性子急,满口脏话,不就是家里有钱么,敢到她面前来摇武扬威!

    “你……”展颜被她的话堵得开不了口,一时语塞!是呵!她与飞儿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再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她何须插足进来!

    见挚友气得脸红脖子粗,红唇开启,飞儿冷声道:“她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感情比亲姐妹还要亲,阎东浩,无论我有没有怀孕,我们之间已经结束,所以,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语毕,飞儿准备离开,没想到,阎东浩却扑了过来,不顾流血不止的手掌,扑跪到她脚边,仰起头,黑瞧石般的眼里一缕乞求的光芒流转!

    “飞儿,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再给一次机会?”

    “浩儿,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我起来。”见儿子向这个下贱的女人下跪!

    傅芳菲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啊?

    “浩儿,你没看到报纸么?”傅芳菲瞟了一眼身后忏在原地的焰世涛,见他脸上无太多的表情,这才嚅嚅继续说:“给你四叔的新闻全北京城满天飞,你爷爷这两天气得饭都吃不下,那孩子不可能是你的,起来,你给我起来。”

    阎东浩无视于母亲的权威,心痛地嘶吼:“不,妈,不是,孩子两个月,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离婚,妈,我求你,不要说这些了。”

    他怕飞儿跑了,怕飞儿变心了,他都在这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母亲还要说这种话来让飞儿难堪。

    以前,她不是说飞儿如何如何地好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要失去飞儿,失去孩子,他不要自己的孩子去认别的男人做父亲呀!

    飞儿漠然地望着这对母子,心里发出一阵讥笑,真的很庆幸怀的不是阎东浩的孩子,要不然,她该如何自处?其实,现在怀上焰君煌的种与怀了阎东浩的有什么区别呢!

    “阎东浩,你的爱我要不起,我也不会再相信,就算我怀孕了,也与你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会独自一个人把他抚育成人。别再纠缠,再纠缠下去,有意思吗?”这是她掏心窝子的话,古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那么愚蠢,再回头与他重头来过。

    “飞儿,我没有签字,那份离婚协议书现在还在我办公室抽屈躺着,我们并没有离婚,所以,原谅我吧!”

    他说出的这句话说傅芳菲惊愕,与让展颜与焰世涛略微吃惊。

    展颜有些担忧地看向飞儿,白净的脸孔到没有太多的表情,她肯定不知道阎东浩未签字,不过是将凡事看淡,一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你哪一天想通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随时等候。”

    话落,迈腿毫不犹豫就走出了病房,展颜狠狠地白了母子俩一眼,喊着:“等等我。”拔腿就追了出去。

    “浩儿,你的手。”见儿子手上缝合的伤口裂开,流出的血,把白纱布都喧染红了,傅芳菲发出尖锐的叫声,焰世涛也急忙伸手按了墙壁上的预备玲。

    “妈,我不想与她离婚,真的。”

    说着,一滴泪从眼眶里溢出,自古有句名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也还有另一句名言,英雄难过美人关,痴情悔恨之泪并不可耻!

    *

    路灯下,展颜一路追逐,灯光打照在树叶子上再折射到地面,拖出弯弯曲曲的斑澜光影!

    她踩着那些光影,加快了步伐,这女人走得够快的,她是腿比她短吗?咋老是追不上呢?

    “飞儿,等等我啊!”小跑了几步,终于能与她并肩而行,可是,等她神经松懈,脚步放慢下来,三步两步,她又走到前面去了。

    唉!那阎东浩真想敲死他算了,离婚协议书没签字,就是不想离婚呗,你说不想离,就不要到处去沾花惹草嘛!那有他那样爱女人的,谁敢要他的爱,还表现出那么深情,看着都令她到尽了胃口!

    “飞儿,别气了,为那种男人不值得。”

    “我没生气。”驻足,回首,透着昏黄的路灯灯光,她看到了挚友那双明亮的眸瞳盛满了无数的担忧。

    “颜,你说不结婚该有多好!”发自肺腑的感叹!现在,她真后悔这么早结婚了,曾经,她也像展颜一样幸福,快乐,不会被这些婚姻中琐事所扰。

    “羡慕我了吧!”

    “切,才不羡慕呢!我看你有时比我还困扰,对了,去澳洲这几个月,有没有邂逅你白马王子啊?”

    他?飞儿刚提起那个神秘的男人,展颜白皙的容颜青春焕发,乌润润眼睛里荡漾着幸福的光彩!

    “遇到过一次。”声音小如纹蚋,还含着一缕小女人的娇态,瞧瞧,平时大大咧咧的展小姐,也会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有没有……黑休……黑休?”

    “说什么呢?”展颜在胳膊上轻轻捶了飞儿一下,满面潮红,嗔怒:“米飞儿,你坏死了。”

    “展颜,说你没有想过与那男人那种……我就不姓米了。”一扫刚才阴霾,飞儿心情大好,扯唇笑开。

    “也不是太想了。”她们到底在聊什么啊?话题简直就坏死了。

    “那说明有时候想啊!我跟你说,不想不正常,不然情感专家咋会说,男女有正常的青春萌动时期呢?对了,颜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儿。”飞儿食指在左胸口比划了一下。

    “这儿驻扎的白马王子是谁了吧?”

    “你猜。”展颜面带笑靥,故做神秘,这是她一惯用来搪塞飞儿的两个字,每次提到这件事,她都要转移话题。

    飞儿白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世界这么大,男人这么多,我怎么猜得到是谁?”

    “军区的。”

    飞儿对‘军区’两个字非常敏感。

    “正师级的,身高1米85,俊美刚硬的脸孔,一对深邃如鹰的双眸,穿着绿色军装,迷死我了。”展颜似乎在回忆着某次见面。

    凝视着挚友幸福浪漫的笑容,飞儿的一颗心一寸寸地紧崩起来。

    “比不上明星风彩,可是,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阳刚气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太有男人味儿了,我真的好喜欢。”

    “他姓什么?”她想知道的更多,然而,展颜却向她撒起娇来:“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去追?”

    在飞儿心目中,展颜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在一份真爱面前,表现的如此胆小?宁愿将这份深情藏在心底,也不要先跨出一步,她了解展颜,她不是那种男人只能追女人旧观念,她到底在顾忌什么?

    “我们……不太可能。她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

    听说他喜欢小家碧玉型的,她派人弄来他的全部资料,知道他的喜好后,她就迟迟不敢下手,怕被他拒绝,怕自己亲自破灭十年来的美梦,还是这样偷偷喜欢着更好。

    享受着远远的偷窥,偷偷地关注他的新闻,他的事迹,对他的生活了若指掌,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不是说,两情若能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是不是姓焰?”飞儿试探性地一问,见展颜抿唇不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一时间,飞儿感觉如坠入了五里深渊中,天啊!展颜爱上的是焰君煌!

    她的心口划过一阵战粟,如果早知道好友心里爱的那个男人会是他,她绝对不会与他发生关系,甚至还怀上他的孩子。

    “对了,你怀的这个宝宝不会真不是阎东浩的吧?”

    “我是那种人吗?”

    “也对。”展颜点了点头,她相信飞儿,她就知道,那就是老巫婆污蔑飞儿的话,飞儿那么喜欢阎东浩,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在她心里,永远是把阎东浩摆在第一位,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叛,怎么可能对阎东浩不忠!

    “我支持你生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我考虑一下。”其实,飞儿心里已经早有个决定了,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她不可能再与阎东浩走下去,离婚很容易,不就是半盏荼的功夫。

    *

    一栋白色的花园别墅,红砖白瓦,白墙,墙壁上正攀附着许多绿色的腾蔓,那是爬山虎,夏天,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了整个墙壁,还夹杂着几株傲然挺立,喇叭形状盛开的牵牛花,看起来美不胜收。

    掀开绿色的窗幔,打开一扇小轩窗,深沉如大海般的眸子向远处眺望,滨江整座湖畔尽收眼底,湖畔中央还有两朵白莲花,在清辙的湖水中随波飘荡!

    望着窗外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两鬓斑白,精神抖擞的焰啸虎一时间心情大好,转过身,走向四四方方的书桌边,长满粗茧的手掌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毛笔,刚执起笔,勤务员小张已经磨好了墨,将白色的宣纸铺陈开,便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

    黑色的毛笔在砚盘里沾了两下,大手一挥,刷刷两下,白色宣纸上即刻出现两排楷书字体,字迹笔笔如刀,苍劲有力!

    “木兰花之花木兰,巾国不燃须眉”

    “都说字如其人,真是名不虚传,司令,你字又进步了。”勤务员张毅小心警慎地拍着马屁。

    “没有吧!我还觉得越写越丑呢!”

    焰司令正专心审视着自己所写的书法。“爸。”换了便装的焰世涛迈步而入。

    “有事?”

    “爸,我想给你谈一谈我与芳菲的婚事。”在傅芳菲淫威下,焰世涛不得不壮起胆子,他真的不能辜负芳菲,还有东浩,那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他不可能让他一辈子都背着私生子的名声。

    “我说过了,想进这个家门可以,让那娘们儿把阎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送回来。”

    “爸,你这是强人所难,你明知道……”阎氏是浩儿赤手空拳打出来的,他恨焰家入骨,怎么肯把阎氏百分之八十的股权送给大家。

    “当初,要不是你背着淑慧,给了那臭娘们儿钱,她能创建今日钢铁界的帝国霸业。”焰司令平息静气地指责,他不想再与不孝子发火,说得再多也是枉然,都是忠言逆耳,好好的贤慧妻子不要,硬是要去弄一个风骚的货。

    明星,是当今社会上追捧的名词儿,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能够瞻仰明星风彩,亲自与明星接触,那是何等荣幸,但,对于他来说,戎马一生,驰聘沙场,为国家立下多少汗马功勋,焰家更是书香门第,清白立世,怎么能够容得下那种妖媚狐仙转世的女人为媳。

    在他眼中,明星的地位与民国初年的交际花没多大的区别,与社会上那些公关小姐同等地位,他,焰啸虎绝对不容许这种女子跨进焰家大门一步。

    “我只给了她五百万,是你孙子浩儿争气。”焰世涛反驳父亲的话,他明白,芳菲那么好,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在娱乐圈,那个不夸她待人接物很好,有性感的身材,花容月貌,丽质天生,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能掐出一汪水来,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她很能干,为他教育出了一个很棒的儿子,成为他一生骄傲的儿子。

    闻言,焰啸虎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一双利眸狠狠地向不孝子扫了过去,不敢迎视父亲大人锐利的眸光,焰世涛低下了头,看向自己黑色皮鞋的脚尖。

    手擘一挥,焰司令手中的毛笔‘咣’的一声砸向白色喧纸,黑绒绒的毛笔尖与那个‘兰’字融为一体,哗啦,哗啦!墨盘被砸飞,墨水四处飞溅,吓得一旁的勤务员张力退开一步,缩着脖子,白着一张年轻的脸,不敢发半句言。

    焰世涛望着已经不成字迹扭成一起喧纸,心崩得死紧,又谈黄了,每一次,他与父亲只要一扯到傅芳菲的事情,司令大人就会横眉冷眼,剑拔弩张!也不管他快五十的人了,在属下面前从不会给他留丝毫的面子。

    “摆到台面上是五百万,私底下,你到底给了那母子多少?你没计过债吧!你都快老五经营的焰氏集团掏空了。还敢到我这儿呐喊,阎东浩有多么多么的能干。”

    焰啸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爸,当初,你可是说,只要浩儿有能力在商界打下一片江山,你就同意他认祖归宗的。你堂堂首都军区总司令,说话不能言而无信吧!”

    尽管知道父亲已经怒火中烧,可是,为了不再亏欠芳菲母子,焰世涛麻着胆子力挽狂澜!

    “说了阎氏钢铁企业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否则,从此勉谈。”

    不愿意再也儿子谈下去,怕自己会被气得心脏病复发,焰啸虎冲着警卫员冷声命令:“走,去遛马。”

    “是。”张力只有遵从的份儿,这父子之战不是一朝一夕,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多不得半句嘴,怕惹火烧身,在高层混了这么久,他相当清楚,马屁没拍对,反会被马蹄踢伤。

    “爸,爸,我求你,让我娶她吧!”焰世涛嗓音颤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妈的,一个女人就搞成这副落魄相,给老子一点儿也不像,他生了这么多的儿子,就只有老四最像他,其它的,个个全是些不长劲的二世祖。

    “闪开。”真是一个不成材的货色,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焰世涛怕把父亲逼急了,如果他铁了心不要芳菲进焰家,那么,这辈子,他是绝对没有希望把芳菲娶进家门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战战兢兢地退到一边,让父亲离开书房!

    *

    天空月明星依,静夜阑珊,女人穿着一袭丝质睡衣从浴室里走出,系好睡衣的腰带,她坐在梳妆镜前,眸光落定在镜子里美丽的玉容上,卸了装,这张脸也不再青春艳丽逼人,眼角有了些许的鱼尾纹,尽管身边的人个个都在夸赞她青春永驻,谱了一曲女人不老的不朽篇章,笑靥如花地说着‘谢谢’的背后,她心里十分清楚,这只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语罢了。

    没有那一个女人会永远年轻漂亮,她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

    为了嫁入权倾高官之家,她几乎已经耗尽了一生的青春与年华,眼看着自己的容颜如一朵花儿一样正在慢慢凋零,她心里那个急真是说都说不出,很多时候,她都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怕,怕自己人老珠黄,容颜衰褪的那天仍然未实现这个简单而又不太容易实现的梦!说它简单,是因为,多年前,她不过是耍了一点小聪明,就成功把焰世涛勾到了手。

    她多年前失过身,那一晚,把焰世涛灌醉,在他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她们滚了一夜的床单,怕那男人酒醒嫌弃自己,她把经血抹到了白色的床单上,男人醒来后,看到雪白床单上鲜艳的血红,亲着她直喊报歉。

    当时,她都有些爱宠若惊了,明明是手握重权的男人,在这方面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之所以说这个梦不容易实现,原因在那个老不死的身上,他一口咬定只认那个病殃子为长媳,他曾亲口警告过她,让她少做些白日梦,焰家不可能要她这样的儿媳妇。

    她怎么了?明星也是人,就算是曾经与某些艺人曾经传过绯闻,那也是为了提高知名度,想炒作一下自己,并不是她就多么多么地坏。

    这辈子,她与这个死老头子赌上了,所以,她背着焰君涛生下了阎东浩,请最好的家庭教师,将阎东浩送进国内顶尖的中学,再后来把他送去国外留学,今天儿子拥有的成就,让她感觉所有的心血没有白费!

    焰世涛除了内疚外,更重要的是,她的浩儿比他那个女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所以,他才会不惜与焰啸虎作战,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誓要让她们母子俩名正言顺!

    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吞吐烟雾间,双眸微闭,静静地思索,权衡着轻重,阎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多了一些,不过,她不可能让自己的豪门梦就这样破了,她已经等了一辈子,耗不起了。

    拧灭烟蒂,傅芳菲起身走出卧室,来至儿子的床前,这时的阎东浩正坐在床上与人打电话。

    “说了,不行。”严词拒绝着电话里久久相缠的女人。

    “周末呢?”女人不死心地再问。

    “周末要飞美国谈一笔生意。”

    “可是,果果想见你。”女人的声音有些急迫,还有几分隐忍。

    “我没空。”说完,阎东浩烦躁地挂掉了电话。“妈。”他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素素?”“嗯!”提起这个名字,阎东浩平滑的眉心纠结起来。

    “对她好一点。”也许是深知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多么地不易,对于白素宛,傅芳菲一直都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妈,为什么你就那么不待见飞儿?”对于他的成功,飞儿到底付出了多少,他心里最清楚,他们算得上是并肩度过了许多艰难困苦的日子,每接下一桩生意后的喜悦,每一步点滴的成功,飞儿都参与其中,他从未对白素宛认真过,也许在他内心深处,觉得压抑的内心需要释放,白素宛就是他释放压力的那道安全闸,然而,飞儿却是他累了,卷了停泊的港湾,要是知道当初刘大队宴请他时也叫上了飞儿,他打死都不会把白素宛带过去,让他与飞儿的关系跌至谷底。

    只是,他没有察觉,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事实即然已经存在,那就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不是我不待见,而是素素为你生下了果果,你不能让果果这么小就没有父亲。”

    事实是,在她心里,看到米飞儿,就会想到焰世涛死去的病殃子老婆,那个弱不禁风林黛玉式的悲剧人物,她妒嫉朱淑琴占据了参谋长夫人的位置,让她活在黑暗之中,整整二十几年,以前仗着米飞儿孝顺,儿子又羽冀未丰,需要借靠着米长河的影响力及人际关系往上爬,如今,米长河与米秀芬相继逝世,她就无所顾忌了,再加上,飞儿并未为她生下孙子,她就对她更不满意了。

    “但,飞儿也怀孕了,我不能让她把孩子带走。”

    “真的这么爱米飞儿?”傅芳菲试探性地问着。

    “是。”答得果断干脆。

    “那么,咱母子俩都各退一步,你把手上的股份拿百分之八十出来。”

    “妈,那是我心血。”阎东浩额头急得直冒冷汗,打江山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个儿最清楚啊!他不能把毫不容易挣来的家业都白白送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放心,妈没那么愚蠢,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总不能让我们一辈子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天日吧!再说,你父亲是焰家长子,有朝一日,那老头双眼一闭,两脚一蹬,驾鹤西去,那个庞大的家族还不是你老爹说了算。”

    冗长的一阵沉默后,阎东浩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将手机抛到床上之前,终于点头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

    大家协议达成,昔日影视天后嫁入高干之家的娱乐新闻由媒体爆出,娱乐圈就传得沸沸扬扬,许多的年轻明星都感叹上苍最爱执着的人,傅姐是她们学习的好榜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阅兵村’首长办公室!

    一身笔挺白色军装更显威仪与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操场上正常进行操练军人们,炯亮的眸子蓄

    着几缕笑意,未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姿,觉得有些奇怪,阴鸷的眸光一一扫过最前两排女兵们的脸孔,真的没有,回视了几圈都没找到人。

    这女人好像自从那天在训练场晕倒后,他就没见到人影了,又跑哪儿去了?真当他这‘阅抹村’是荼馆酒店啊!再这样无原则的宠下去,属下肯定都有意见了。

    “小苏子。”

    “报告,君皇。在。”

    听到首长呼唤,小苏子疾步奔了进来,熟练地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米飞儿未归队?”

    怕与首长大人那对阴鸷的瞳仁碰撞,小苏子急忙垂下眼帘。

    “她请假了?”“什么假?”

    “产……产假。”小苏子结结巴巴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烟灰缸向他这边砸了过来,他没有动,笔直站在那儿,因为,他知道君煌不可能伤他,当亮晶晶的烟灰缸从他耳朵旁边擦过去,摔到石柱子,‘哐当’一声,砸得粉摔,他的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妈呀!他就知道,遇到米妞儿的事,首长大人总会失控,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产假?那个女人居然怀孕了?他的,还是阎东浩的?这个问题让他心里纠结万分,让他痛苦不堪,压抑住胸口即将要爆发出来的滔天怒气。

    “谁准的?”

    “君……皇,请假的……事不是……向来由梁排长批示么?”

    “把梁军强给我叫进来,你给我滚出去,一千个蛙跳,做不完不准吃饭。”

    冷声下令,抬脚就向小苏子踹去。“君煌饶命,饶命。”呜呜呜,小苏子不敢哭出声,只能憋在心里,他就是怕刺激到首长,又见着首长几天几夜为了‘阅兵士’操练忙碌,未曾合眼,他不过心疼他,不想让他烦心,再说,主要是因为他也不敢确定米小妞怀上的是不是首长的孩子啊?

    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军令如山,小苏子没有办法,摸着被首长踹痛的脚肚子滚出了绿色铁皮简易办公室。

    难以平息心中的怒气,抓起手机,按了一连串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早已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自从他们在酒台相遇后,他就偷偷存了这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有人接。

    “报告。”门口闪来了一抹军人身姿,报告声如雷贯耳。

    “说。”简洁下令。“焰首长,上面有了新的指示。”士兵逞一封刚打印出来的文件!

    焰君煌接过盖了公章的文件,逼不得已放下自己的私事,果断地挂了电话,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

    黄金十月终于到来,浓郁芳菲,硕果累累,喜庆的日子,枫林举起火红的旗帜,大海凑起欢快的乐曲,蓝天飞着洁白的鹆子,四海欢度,庆祝祖国妈妈的生日!

    飞儿由于请了假,没回部队,自是不能参加一年一度的万众瞩目的阅兵士演练。

    独自一人窝在沙发里,剥着木瓜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电视机屏幕,电视里是中央最高领导讲话,镁光灯急剧地闪烁,镜头滑过一抹高挺威武的身姿,火速定向了成排的绿色,走在最前方的是方块队女兵,个个穿着枣红色裙装,齐步走着,高挑身影排排而过,走到中央领导面前,行着军礼,不约而同齐声高喊:“首长好。”

    当主持人解说着:“中华儿女不爱红装爱绿装”时,中央领导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好像在说:“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

    本来,她也会成为那一份骄傲,可惜,她先被白贱整,后又怀上了这个孩子!

    唉!伸了伸懒腰,起身走向了阳台,等她再度回来之时,就看到了满天飞舞的彩绸,还有大红彩绸上那一排龙飞凤舞的字:“祖国母亲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主持人宣布‘阅兵士’圆满落下帷幕,现场一片欢腾,普天同庆这特殊的日子。

    电视画面跳开,播放着一段广告视频,眸光落到了那张大红请贴上,妈的,太不要脸了,都一把年纪结婚,还这样四处张扬,媒体,电台,甚至于街上都四处贴着老巫婆与焰参谋穿着婚纱的结婚照。

    这请贴不是发给她的,是发给付笛豪的,是阎东浩让她转给付笛豪的,她才不会转发呢!卡嚓,刷刷两下,撕得稀巴烂,随手丢弃到垃圾桶里。

    寻思着,她该送一点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给婆婆呢?

    *

    雷声大,雨点小,正是傅芳菲的真实写照,尽管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也被她搞得众人皆知,但,婚庆典礼地点却不是她梦想着金碧辉煌五星级酒店!

    并且,焰司令严禁下令,不要铺张浪费,说是响应中南海号照,然而,傅芳菲心里明白,只是那老头子不乐意她进焰家门而,给她一个下马威,望着冷清的场面,眼角划出冷厉的笑容!

    咬了咬牙,不要紧,来日方长,暗自发誓,今日所受的委屈,他日会加倍讨还回来。

    焰氏家族庞大,在京都又是权世显赫的家族,尽管焰司令有言在先,但,还是来一批娱乐圈的朋友,以及商政界很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焰首长长子结婚,大家也想趁此机会巴结,拉裙带关系,平时,即便是要送礼送钱都还找不到机会。

    傅芳菲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婚纱是意大利著名设计师奈何特意设计,刻意露出双臂,还有细长的脖子,紧身婚纱勾勒出她性感曼妙的身体,刻意的展露,让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发出了啧啧啧的称赞声!

    “哇靠!快五十岁了,居然身材这么好,肚子上一点赘肉都没有,我都不敢穿那种款式的。”

    站在红地毯的彼端,听了二十来岁小姑娘夸赞的话,傅芳菲心里简直就乐花,如吃了蜜一样甜!

    嘴角荡漾着灿烂的笑容,眸光如水,恬静,温柔地望向另外一端的男人,那个穿上黑色新郎礼服,整个显得更成熟内敛的男人,焰世涛!

    这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如愿以偿了,仰起头,伸出手,阳光从她手指尖穿过,从来没有感觉到,阳光是这么灿烂,世界是这么美好,整个人犹如在黑暗的地狱中呆了半辈子一般,如今,心犹如出了牢笼,站在这青辉白月之下,整个被禁固的灵魂终于能超凡脱俗,得见天日!就此重生!

    心,跳跃着美妙的音符,内心狂涨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飞儿穿着一袭黑色无肩式晚礼服,拿着皮包,撩着裙摆缓缓穿越人流向她走来。

    “傅女士,新婚愉快。”

    “送你一瓶高档的桂圆酒,祝你与焰参谋长能长长久久久。”她的声音如黄莺,委宛动听,笑容更是甜美可人,只是那笑里藏刀,绵里可藏着针呢!

    “谢……”另外一个‘谢’字还未出口,低下头,视野就尽显了一片死人一般的黑色。

    笑容火速僵在了唇边,本来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她不想发火的,可是,这女人也太衰了,居然送她一瓶啥桂圆酒,还假惺惺地祸她长长久久,这这种桂圆酒吗?是她孤陋寡闻,还是根本没这种酒。

    送酒也就算了,她无法容忍的就是米飞儿身上那套黑色晚礼服,她大喜之日,本应穿大红色才吉利,她偏要与自己过不去,穿了一黑色来祝福,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想触她霉头。

    是要她快点死,还是要嫁入焰家后都没好日子过。

    抬头望了一下四周,见在场宾客全都坐在了席座上,谈笑风声,怕搞砸了自己的婚礼,只得忍住到嘴要谩骂的话。

    灿笑着接过飞儿手中的桂圆酒后,递给了身侧焰家老管家秦婶。

    “妈,这是果果替你挑的礼物。”白素宛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牵着打扮的像一个小公主一般的果果,还有雪白休闲西装的阎东浩,一家三口满面微笑向傅芳菲走来。

    飞儿看着特别的碍眼,傅芳菲则脸都快笑烂了。“奶奶,新婚快乐,看看果果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傅芳菲接过孙女儿递过来的镶着金边的大红锦盒,一串耀眼的钻石项链,让她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谢谢,宝贝儿。奶奶太喜欢了。”弯下腰身,在孙女儿脸蛋上亲了一个。

    结婚进行曲乍然响起,阎果果撩起傅芳菲的裙摆,今天,她是给奶奶带小花童来的,仰起下巴,咧开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心里无比高兴,妈妈说,今天是她们全家最喜庆的日子,奶奶嫁进了焰家,当了参谋长夫人,从今往后,妈妈与她,还有奶奶,还有爸爸,她们都能过上无比幸福的日子。

    傅芳菲踩着大红的地毯,走向了自己等候了一生的白马王子,戴着手套的玉手缓缓放进了男人粗厚的大掌,紧紧相握,相视一笑,深情无比,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踩着草坪,缓缓穿越了特别设计的弧形鲜花花环,闻着飘溢着花香的空气,走向了不远处正等待一对新人的牧师!

    仪式简单大方,虽然大家清楚是焰家要响应中央三令五申,提倡节约,反对铺张浪费的号照,但,令宾客们纳闷的是,至始至终,根本没有看到焰司令显身,难道外面传言他不同意傅芳菲嫁入焰家是真的?

    舞会时间,一部绿色军用吉普车驶到了酒店门口,车上下来的男人令万众瞩目,不单单是他俊美的皮相,尊贵的气息,更主要是他绿色军装肩上那几条红杠杠,以及几枚菊花奖章,菊花的耀眼的光泽,扎得人睁不开眼。

    他的出现犹如一颗璀灿的星星,亮瞎了所有的眼,从小到大,向来,他都有这个本事,能罩住全场光辉!

    二十五岁不到,亲自带着一批特种兵赴缅甸端了大毒枭老巢,同年,又带着部队亲赴美国,成功捕捉一批凶猛野蛮,誓欲以催毁整个世界为乐,意欲要炸毁大使馆反世界,反国家的恐怖份子,他卓越的功绩早已被众人熟知,如今,‘阅兵士’完美落幕,据说,焰大校更是劳苦功高,如此人物,今天终于让众人见识到了大英雄的庐山真面目!大家怎么能不激动呢?

    当他踩着墨亮的军靴,缓缓步入酒店门口,从车厢里走出一个女人,女子一头黑发绾于头顶,留海处戴了一根花冠,脖子很细长,皮肤不算白皙,同是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黑色长靴,五官清秀,化着淡妆,众人视线中,她追了出来:“煌,等等我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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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暮哥哥一点动力都没有,颈子,腰痛得要死,还没推荐,没留言,汗死了,亲们的票票不要拽那么紧啊,暮哥哥嗓子都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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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两发空炮!

    当他踩着墨亮的军靴,缓缓步入酒店门口,从车厢里走出一个女人,女子一头黑发绾于头顶,留海处戴了一根花冠,同是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黑色长靴,五官清秀,化着淡妆,众人视线中,她追了出来:“煌,等等我啊!”

    威风凛凛的焰君煌并不理睬,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走进了宴会场,大家的眸光向他齐刷刷地望过去,只见他走到一对新人面前,薄唇一直紧抿着,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警卫员小苏子赶紧呈上一个粉红色的小篮子,篮子系着许多大红色的丝绸带子,篮子里装满了花生与红枣!

    “大哥,祝你早生贵子。”

    焰世涛望着小苏子递上来的小篮子,嘴角有些歪扭,这老四太抠了,知道他不看好他这段姻缘,虽然从军衔,或者职权上来说,他比不上老四,老四在焰家向来做事行事稳重,睿智,能力卓越,最得父亲赏识,他也不是那种爱打压,玄耀自己的人,但,今天这事却做太差劲了,他以为,他长于他,是他的亲哥哥,就算是心里不乐意他的婚姻,至少,也得为他留三分薄面吧!

    焰世涛的心里有些怒气在慢慢升腾!

    碍于太多政界之人在场,日后大家还要相处,他年纪大一些,心胸理当开阔一点,按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扯出笑,假惺惺地回着:“老四,谢谢了,谢谢了。”

    至始至终,焰君煌都没有看已经换了一袭大红色的旗袍,浓妆艳抹,心花怒放的傅芳菲一眼。

    被人漠视的滋味很好受,傅芳菲脸上万人迷的笑容也渐渐隐没在了唇边!

    “四哥,四哥,别走。”见焰君煌正欲要离去,俊美男人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扯住了焰君煌的衣袖。

    “四哥,你与之晴为大家跳一曲开场舞吧!”说完,炯亮的瞳仁看向了身后那个身着绿色军装,柳眉粉黛,满目略含期盼的女人,陆之晴。

    海军上校陆颜将的独生女儿,陆之晴,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在国外进修的就是军事专业。

    从小就立志长大后成为一名军人报效祖国,刚回来两天,就迫不急待参了军,其实,理想事小,追逐梦中情人脚步事大,她不过是瞒着父亲,打着报效祖国的口号,实际上是想与心爱之人并肩共事而已!

    “君煌,请。”

    陆之晴落落大方,伸手一摊,指甲修剪圆润的玉指摊到了焰君煌面前!

    焰君煌面情莫测高深,深邃的一双瞳仁如星空般,一眼望不到尽头,定定地凝视了陆之晴两秒,抬眸,视线不期然间与一道清澈如晶莹玉池灿亮的眸光相撞,柔顺的乌黑发丝剪短了,披泄在肩头,两排密密长长的眼睫毛镶嵌在金粉面具上,因薄施了脂粉,五官更为精致,

    一身黑色的长裙晚礼服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而胸口的突兀让他感叹女人身材比例是如此完美,她是美丽的天使,又如遗落人间的精灵,已经将他整个生活步骤打乱。

    黑,虽美,可是,却是今天该穿的颜色,中国人一向迷信,都会认为黑衣是一种不吉利的东西,而老大没有气得吐血,他还得佩服老大太过强硬的忍耐力。

    这女人真的很特别,眼里多了一抹赞赏的光芒!

    视线顺着那高耸的突兀下滑,当落定到她平坦的肚子上时,眼眸里无声滑过一抹复杂与矛盾。

    顺着焰君煌的眸光望过去,陆之晴当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人群中,显得更高挑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鄙夷,见男人的眸光停留在那女人身上的时间太长,陆之晴心里有些光火,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大家投射过来的探寻眸光,一把拽住了男人手臂,走向了那个早先设定的会场!

    今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然而,开场舞再怎么说也是她们两口子跳,这到好,风头全然陆之晴抢去了,听到如雷贯耳的巴掌声,傅芳菲气得脸成了白纸片。

    只能跺着脚暗自骂了一句焰世涛真是一个窝囊废!

    飞儿望着傅芳菲气白的脸,眼角微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端了一杯白口水,坐一根玻璃台柱子上,喝着白口水,一双玉足不停地晃呀晃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休闲自在。

    以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个舞池的中心,也许是舞池里的两个人跳得太好,赢得了大家许可,掌声一阵盖过一阵,甚至有的还吹起了口哨声,吆喝着:“焰大校,不愧是人中之龙啊!”

    焰大校在众人心口就是犹如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不仅在事业上有着突出的政绩,连舞姿也如此优美,少女杀手,不,师奶杀手,不不不,少女师奶通吃,少女师奶杀手!

    一抹人影即刻笼罩在她头顶,挡去了她头顶上的白亮灯光。

    一股薄荷水淡淡刮胡水的味道袭来,钻入鼻腔,让她感到胃里难受!

    抬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妖孽脸孔,满脸阴柔,虽美,却极其地讨厌!

    “走开。”

    男人不理,薄唇微微扯开:“看见了吧!她们。”

    男人抬手指向了被所有人围在中间,正跳着西方绅士交谊舞两人,女人玉臂搂得男人很紧,男人俊美的轮廓虽然没太多的表情,可是,也没有拒绝。

    “才是最般配的。”

    男人语毕,薄唇边的笑痕扩深,冲着一个女人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喊出:“利利。”

    “哎呀!耀少。”穿着一件亮片鱼尾款式的露肩式香奈儿衣裙,化着烟薰妆的,名叫利利的女人是上流社会的交际人物,见到了有钱有势的富少,自是如花儿见到了蜜蜂,勾勾小指,就可以让她脱掉全身装备。

    “耀少,好久都不来人家那儿了。”女人嘟起了红艳艳的粉唇,撒娇可是这种人物拿手好戏。

    “虽然没来,可是,把你装在这儿啊。”焰天耀嘻皮笑脸,大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一边暖昧地亲吻着,一边扯着她那玉体上微薄的布料。

    飞儿坐在那里,冷冷讥诮地看着,她真是赶不上时髦了,瞧焰天耀那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而那女人也贱的发慌,居然在这公众地方,也不在乎那么多向她们投射过来的视线,就开始仰着脖子申吟发情,这世道,人连动物都不好,真是可悲!

    “听说你怀上了?”她还真是个香悖悖,刚送走了一个臭男人,又来了一个贱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裙是刺眼的白色,款式有些新颖,脸上化着淡妆,戴着大大的银色的圆弧形耳环,绿荼婧一向会隐藏真实的自己,只表现清纯的外表,这份清纯的外在,还有清纯的脸孔,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玉指上夹着中华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的烟雾里,呈现出的玉容,眉心有几道浅浅的刻痕!

    说着,清澈的眼眸向飞儿平坦的肚子扫射过去,眼角有一丝怨恨在慢慢在升腾,缭绕!

    看来她怀孕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也让某些男女心里特别不舒服了。

    “对不起。”飞儿向她扬了扬手上的白开水,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

    “给你带来困扰了。”

    飞儿的默认,让白素宛如五雷轰顶,米飞儿真的怀孕了,如果真是阎东浩的,那么,她手上唯一的筹码果果很有可能会失去地位,而她想嫁给阎东浩就是白日做梦了。

    “米飞儿,你怀的孽种到底是谁的?”白素宛咬着牙关,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脸上却仍然挂着漂亮的微笑,在外人看来,她们好像就是在闲话家常。

    飞儿唇边的笑容扯得更深,仰头轻呷了一杯白开水,白天水明明没有味道,可是,这一刻,她感觉白开水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

    “阎东浩的啊!”

    “不可能,东浩说他好久没碰你了,他说,每一次给你做,你都像是一个木乃伊似的,他说,雕像也有表情吧!你就是一具僵尸,你说天底下哪个男人喜欢与一个木头人做?”这样的欢爱方式,又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她绝不相信,肯定是米飞儿耍的阴谋,因为,她不甘心被自己抢了老公。

    “呃!他是这样说的。”

    飞儿有些木讷,僵凝两秒,唇畔笑容扩得更深:“可是,他也给我说,你那浪荡的姿势连狗都不如,就像一个欢场上的风尘女子,其实吧!姐姐,你一直没有搞懂,那种放荡的姿势太多了,男人也就失去新鲜感了,就比如说,你吃多了大餐会腻,偶尔也想来一点青粥小菜,所以,以后,我劝你表情还是不要那么丰富,小心吃多了生病。”

    没想到米飞儿会这样别出心裁反将自己一军,白素宛犹如被吞下一只死苍蝇,半天开不了口!

    飞儿将手上的白水杯放在了琉璃台上,双脚点地,从台柱子上跳下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轻言:“姐姐,如果我为阎东浩生了一个儿子,你家果果将会失宠,连带着你一起哟!”

    她的话戮中了白素宛的脊梁骨,气得浑身颤抖,望着米飞儿脸上荡漾的得意笑容,白素宛恨不得冲上前甩她两个刮子,可是,不行,今天是傅芳菲结婚庆典,如果自己砸了她的婚礼,长久以来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

    不行,她不能这么傻,这样不是中了米飞儿的圈套,可是,她不能让米飞儿这么得意,得灭一灭她的威风才行。

    伸手拿起刚放到琉璃台上的那杯白开水,愤恨地往地面上砸去,响亮的‘咣当’声,让所有宾客眸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听闻声响,焰君煌阴鸷的眸光扫过来,以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飞儿的一个侧面,因为,她的身影被白素宛挡住了,白素宛的脸孔明明溢着微笑,可是,一名身穿枣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正拿着扫帚过来,迅速清扫地板,眼睛露出了狐疑之色,面露担忧,抓住了陆之晴的手指,火速让她转了两圈,然后,陆之晴的身体略微倾斜,就在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刻,男人不疾不徐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

    以漂亮的姿势结速这曲开场舞,宴会厅里迅速满堂喝彩!

    焰君煌放开怀中的女人,退开一步,弯腰鞠躬,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感谢’动作,然后,拔开人群,准备向出事地点奔过去,然而,一只玉手拽住了他的手臂,阻此了他离开的动作。

    “君煌,我爸想见你。”

    “改天吧!我现在没空。”他耐着性子找理由搪塞。“就耽误你两分钟,他想给你谈一谈海空军共同征新兵的方案,他就在那边,走吧!”陆之晴脸皮有些厚,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焰君煌就走。

    开玩笑,她才不会让他去帮那个米飞儿,他们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她不可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这样走向那个坏女人。

    “不小心摔了杯子,没事,没事。”白素宛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向宾客们解释,承认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摔破了杯子,如果是不小心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宾客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不过是豪门中争抢地位的一种小把戏,即然她都这样子说了,就给她一个台阶下。

    见没人再关注自己,白素宛微笑着摇着丰臀而去!

    飞儿望着服务生扫起来寒光闪闪的玻璃碎片,牵唇一笑,哼着小曲儿又坐上了台柱子,玉足不停地晃呀晃的。

    “米飞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傅芳菲又换了一身颜色的枣红色旗袍,她听到秦婶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怒火冲天地赶过来。

    “谁允许你来参加我婚礼,我不欢迎,给我滚。”

    飞儿瞟了她一眼,今儿这女人换衣服的速度真是堪称世界一流,比年轻人还爱显摆,结婚又不是买身,又何必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真是搞不明白。

    “滚?滚哪儿去?妈,我可还怀着你孙子呢!”她就是要气这个老女人,就要与她抬杠,就要与她唱戏,望着她嘴角气得直打哆嗦,她心里简直就爽死了。

    “谁是你妈?你……不要脸。”傅芳菲啐啐骂了一句,她骂得极其小声,也是怕政界之人听到了,为老公焰世涛带来不良影响,再说,她现在可是参谋长夫人,也得要注重自身形象了。

    “我怀着你的孙子,我不喊你妈,喊你什么呢?”飞儿灿笑着,仿佛这女人说了一句多么可笑的话语一般,随手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根牙签,挑起一个蛋挞送往嘴里,这甜味真他妈爽死了,简直就甜到心坎里去。

    她的话堵得傅芳菲一句话都说不出。米飞儿是存心要气死她,她刚才送桂圆酒的时候,不是喊她“傅女士”,现在就改口喊她妈了,这个贱女人,心里想什么,她从来都揣摸不准。

    “妈,其实,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我再怎么说,怀的也是你儿子的种,名正言顺,你呢?藏在不见光的地方整整二十几年,今天是不是特别的爽,只是,你看。”飞儿抬手指向了一个正看着她们的宾客。

    “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呢!他们一边吃着你喜糖,表面上说着恭祝你新婚快乐的话,实际上,暗地里,却在猜测你从情妇升级为正牌夫人,这期间,到底花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

    一场婆媳世纪大战即刻爆发,傅芳菲气得一口腥味涌到了喉头,忍住喉间酸辣,抬手就想给飞儿一个巴掌。

    然而,飞儿早有预料,抬手稳稳接住了老女人拍过来的手掌。

    眸子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说,谁更不要脸一点?”

    “你?”傅芳菲气得鼻孔生烟,她摇晃了两下手臂,想抽离被被飞儿扣住的手腕,可是,挣脱不了,米飞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力气真大。

    傅芳菲巡了整个会一圈,寒喧声,碰杯声不绝于耳,大家根本都没注意她与米飞儿之间的小插曲,想到今日是自己大喜之日,不能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不能中了米飞儿的计。

    就在这时,一记暖昧的申吟声不知道从哪儿发了出来,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而且,因为人多,也听不真切,慢慢地,那声音渐渐高亢起来,夹杂着某种能让人崩紧菊花,心情紧张,全血热血沸腾的男人嘶吼,以及女人的痛苦的低泣,感觉有人正在辣手摧花,强取豪夺,大家的眸光开始在会场上兜转,猛地,就看到了宴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刚才还播放着一段‘娃哈哈’广告,先前是一段‘我是歌手’直播现场,大家谁也没有观注,如今,屏幕呈现的画面让大家悚然一惊,画面里,是一段赤果果的真人秀暖昧,女人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仰着头,细长的脖子连青筋一凸一凸,媚眼如丝的娇态让人要喷鼻血,女人的脸蛋很年轻,身段更是妖娆,男人压在她身上,看不到她确切的隐秘部位,只能看到她一双玉腿拿得高高,男人光裸的背不停地摇晃着,摇晃着,节凑越来越快……

    影片有些模糊,人影也不是十分清晰,不过,大致画面还是看得出,两人在干什么,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连十六岁小孩都知道在干什么了。

    女人脸上掠过千万种表情,似痛苦,又似喜悦,更夹杂着兴奋,有许多年轻的男人已经拍案而起,个个看得口水直流。

    “是奶奶啊!”

    突然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人群开始骚动,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向傅芳菲望了过来,傅芳菲的脸在瞬间成了死灰的一片白,天啊!她在心里嚎叫一声,这是谁放上去的?是谁这样对付她,这是二十几年前,她刚出道时,一心想要红,然后,别人找她,说她长得清纯,让她拍一部三级片试试,结果她就拍了,当时反响还不错,都说她身材棒级了,可称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她也拍过两三部,然后,就转型了,而且,都好多年了,与焰世涛有关系后,她就找人封杀了那几卷激情影带,这几卷带子自然在市场上销声匿迹,没想到,居然在她大婚之日,被人弄到这儿来,让她出糗,还让焰家所有的看到这种画面,也许,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是,她不得不在乎焰世涛的想法啊!

    “奶奶,那个是不是你啊?”果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拉着她的手,指着液晶电视上的那段视频。

    “你与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好像在爱爱啊!”

    现场似乎有人‘扑嗤’一声,忍俊不禁笑出了口,还有的急忙别开了脸,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在憋着笑,现场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电视里那暖昧而又令她难堪的声音,她声音仿佛变成了长刺,似乎要割破她的耳神经。

    一张脸红得似一汪鸡血,身体已经麻木,好似找不到了一丝的感觉。

    半天,她才找到一个句话回答:“不是,孩子,你看认错人了。那不是奶奶。”

    知道大家不信,不过,好在,二十几年前的自己与现在还是有一些出入,毕竟,以前更纯,整张脸还没长开,透露出婴儿肥,现在,她要更清瘦一下,五官轮廓更明郎一些。

    飞儿站在那里,丢掉指尖的一颗瓜子壳,弯下腰,将果果揽了过去:“果果,那可是很出名的明星呢!怎么可能是你奶奶呢?”

    明星二字更让大家想入非非,很多明眼人都知道画面上就是年轻时候的傅芳菲,只是,碍于焰家的威名,不敢开口说出来。

    只是,大家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不远处,胸戴大红花,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一张刚颜的国子脸黑得似锅底,这种画面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堂堂军区参谋长。回首,对身边的勤务员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只见那个勤务员拔开人群,笔直带着工作人员向那个液晶电视奔过去,带子取出,及时播放了一部现今票房,人气都很高的影片!

    就在这时,突然停电了,金炮灿灿的宴会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大家惊呼起来。

    “怎么会停电?”

    “大堂经理,怎么回事?”

    居然在她的大婚典礼会有这种事情,傅芳菲本来心里窝着火,这正是她借题发挥的好时机!

    飞儿撒掉手上的瓜子壳。“哎哟!”一记惨叫声从身侧传来,是某人踩到瓜子摔倒了,借着黑灯瞎火,大家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她飞速向前奔去,估摸着那个位置,一个飞腿踢了过去,再来一个过肩摔,男人身体被她凶悍撂倒,手中的磁带飞出。

    飞儿蹲身,寻着那抹声音的地方探去,指尖恰巧沾到了硬硬的边角,心中大喜,就在她手指继续上移,准备抓起那个长方形盒带时,一记凌厉掌风向她辟过来,手肘一疼,掌心里的带子滑出,再度发出‘当’的一记巨大声响。

    “什么东西,砸到我了。”有人怒气冲冲地咆哮!

    飞儿正欲拔腿上前,再度寻觅那个长盒子,恰在这时,服务员拿了一把蜡烛赶来,蜡米点亮,虽不能让宴会厅明澈大亮,但是,至少也照亮了某些黑暗的角落。

    飞儿忤在原地,退后了一步,背心开始冒冷汗,她不过是想出一口心中长久以来积沉的恶气,才会这样整傅芳菲,但是,因此,也得罪了焰世涛,焰世涛刚才就是在勤务员把带子取走,然后,验带子上面的指纹,她刚才回想起来,这卷带子,是她找出来给那个人的,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如果查出来,她破坏焰参谋长婚礼的罪名不小,焰世涛完全可以给她安一个罪名,将她逮捕入狱。

    看着那卷带子重新回到那个勤务员手中,飞儿恨得牙痒痒。

    焰世涛站在人群中,微弱的蜡光照打到他脸上,眼眸中积聚着阴戾。“给我搜。”

    “是。”勤务员迅速带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将几个出口堵了起来,飞儿心一惊,展颜与她同流合污,一个小时前,她让她负责了剪断电线的任务,现在,不过片刻功夫,估计她还没有逃出去,怎么办?怎么办?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步子慢慢退开人群,退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见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行为,火速转过身,向楼上飞奔而去。

    只有这幢楼的电线被剪断了,外面路灯的灯光打照过来,二楼走廊上有斑驳的树叶打射下来,如招魂邪魅的鬼影子,让飞儿背脊骨凉了一下。

    她猫着背,弯着腰,小心行走,尽量放缓脚步,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颜,你在哪儿?”她压低嗓子小声呐喊,然而,根本得不到展颜的回应,望着黑漆漆的一间又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飞儿心里是真急了。

    猛地,有一道人影在楼梯口晃动,感觉身形笔挺高大,身上穿的是军绿色的衣服,莫不是那个勤务员上来了。

    她赶紧将手卷成了喇叭筒,扬唇叫了几声:“喵喵喵!”

    可是,那人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笔直向前走着,心慌意乱间,她急忙躲进了一间包房,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那‘嗒嗒嗒’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耳朵里不断放大,一下又一下,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坎上,紧紧捏握成拳的内心即刻浸出了一缕冷汗,掌心整个湿润!粘腻!

    她躲在门后大气也不敢出,屏息等待着,一抹人影从门口闪过,不到片刻就退了回去。

    飞儿闭了闭眼睛,捧着‘怦怦’直跳的一颗心,感觉那抹沉重的声音渐渐远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正在她放松警惕时,一抹颀长笔挺的身形堵住了她的去路,大约有一米远的距离,男人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那双眼睛虽隐没在黑暗里,然而,滚转着的晶亮深邃,如原野上一匹孤傲的野狼!

    看起来有些骇人,飞儿太熟悉这道眸光,初次相见,她就感觉比搏击长空的老鹰还要可怕!

    在这样眸光注视下,无所遁形,吞咽了一口口水,玉手交叉成一个十字,他即然找上来,肯定知晓她刚才所犯的错误,他是谁,什么事能瞒得了他?

    “请让开,我……”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整个身体被一支强健的手臂猛然一扯,熟悉的,暗含着草木清爽男人独特的麝香味缭绕在她的鼻冀间,薄唇贴在她唇畔几许,深邃的眸光定定地凝视着她,渐渐地泛出炙热的光芒!

    一手霸道地揽着她的细腰,另一手沿着她裙边慢慢探索,缓缓上移,大掌在她肚子中心停下,掌心贴着她的肌肤,丝丝的暖意从她肌肤传达给了神经末梢,心一颤,犹如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圈圈涟漪荡漾开去!

    “谁的?”

    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那是必然,她决定向小苏子请产假的时候,就没打算瞒他。

    “我的。”早已想好了答案,所以,她答得很溜。

    对她的回答,置若未闻,唇再贴上数寸,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唇瓣上,让她心湖上那片涟漪荡漾的更厉害。

    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拉开两人之间哪此亲密的距离,男人不许,握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她整个身体又贴了上去,甚至比先前贴得更紧,感觉他们就是腾与花,久久深深地相缠,相绕!

    “我的?”他执着地再次地再问,话语中有着一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惊喜。

    “不是,你发的那两炮是空的。”

    “阎东浩的。”她毫不犹豫地吐出,反正,大家都认为是阎东浩,就当是他的好了,她没打算用这个孩子套住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她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再说,他是阎东浩的四叔,就算是与阎东浩离婚了,她绝对不可能嫁入焰氏,她不能丢了外公的脸,不想让人说,米长河的外孙女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跟完侄子跟叔子,那她成什么了?

    “是吗?”男人嘴角抽搐,轻笑,然后,一把按压住她的头,薄唇火速就印上去,没给她半丝挣扎的机会,龙舌霸道地描绘着她的唇瓣轮廓,抬手,握住了她尖尖的下巴,紧闭的牙关开合,龙舌不费吹灰之力探进去,疯狂地穿梭在她的口腔里,吻渐渐变得火热,变得狂肆,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他啃咬着她,又带着不会伤了她的力度,麻麻辣辣,酸酸甜甜,众多感觉一起齐涌心尖,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甜蜜的痛苦。

    飞儿想反抗,可是,她的双手被他另外一支手反剪到了身后,下巴又被她用力握着,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霸道的他为所欲为。

    不能呼吸了,身子一阵痉挛,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沿着的尖瘦的下巴滑下,滑过她纤细的美颈,落至她因为反剪双手而更显坚挺的胸脯上。

    深深地凝望着她,眼眸里泛滥出迷离的色彩,视线与她久久纠缠,低下头,将一张俊颜埋入她让他销魂地方!

    她的呼吸不断起伏,她想推开他,可是,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像是一团轻飘飘的棉恕一般摊到他的怀里,他的脸贴着她的胸道:“带子是你放的?”

    思绪渐渐回到现实,对了,那卷带子,还有展颜,她不是上来找展颜的吗?

    抬手准备推开他,没想到男人的一话凌厉落下:“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破坏焰家的婚礼。”

    “你有什么证据?”这破男人,就知道欺负她,把她摸遍了,亲够了,再找她算债!

    “这就是证据。”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影盒,飞儿认得这只盒子,正是刚才与焰世涛警卫员争抢的那一个。

    她一直认为是被那个男人拿走了,没想到,居然在他手上,正是太好了,这男人太神通广大了,她心里一阵暗喜。

    “说,电线是不是你剪断的?”

    “不是了,我没那么坏。”飞儿呵呵轻笑两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为自己辩驳,开玩笑,他也姓焰,虽然感觉与那焰家老大关系不是太好,但是,总不能让外人欺负他们焰家的人吧!她才不要说实话呢!

    “那刚才谁摸黑去抢这卷带子。”他也是在黑暗感觉到她的出手,所以,才会让小苏子做了手脚,将警卫员手中那卷带子调了包。

    “几时,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也许是听到楼上有响动,几个军人奉命上楼排查,突地,焰君煌刻意将女人抵到了墙壁上,让她成一种壁虎爬墙的姿势,身体抵住了她。

    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女人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申吟,这记申吟让人想入非非,男人低头吻着她的红唇,亲昵道:“宝贝,你小声一点,让人听到可不好。”

    “谁?谁在哪儿?出来?”警卫员厉声冷喝!

    电筒圆圆的光圈已经扫射了过来,男人眯起了一对狭长深邃阴鸷的眼眸,侧颜,冷妄道:“瞎狗眼了。”

    “噢!”电筒光亮急忙挪移开,握手电筒的警卫员急忙退开一步,整个双腿都在打颤,妈呀!咋让他们看到君皇在这儿与女人恩爱啊!虽然光亮晃得快,他还是看到了大校威猛地把女人按倒在了墙壁上,两人姿势暖昧不必细说。

    难怪君皇怒焰滔天,被人瞧见这种事是何等尴尬,他带着人马疾步退走,心里暗忖:君皇不是一向洁身自好吗?今天居然在这地方玩起了女人。

    她没想到焰世涛会派人四处搜索,担忧着好友展颜,身体被男人这样抵着,啥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心里感到十火窝火,转过身,一把将他推开,还未跨开步伐,男人就又扑了上来,气息深深与她交缠。

    “干什么?”她没心情与他瞎耗,她们独处的时候,这男人一向邪魅,今天更是变本加厉!

    “喂,你干什么?”见男人粗厚的大掌撩起裙子后去扯她小裤裤,她慌得急忙伸手扯住了小裤边缘,一记巴掌落到了她的臀部上,不是很疼,轻微的响亮却能让人浮想联翩!

    “放手。”

    “不放。”这一刻,首长大人成地痞流氓了。

    “焰君煌。”女人急了,她这样被他缠着,几时能脱身啊!她可还得与展颜会合呢!这是第二次,她怒极顾不了许多喊了他的名讳!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叫。”他翻转过她身体,巴掌再度落下,女人气急,抓着他手臂,张唇就是一口,咬得挺重的,松开时,他手背处就有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这点伤对他来说虽小事一桩,可是,他还是怒了。

    恰在这时,电来了,整个走廊明澈大亮,飞儿当然也看到他眼眸中升腾的怒意,可是,她不会管,谁让她惹自己在先,就算是他刚才帮了她的忙,拿回了那卷带子,她也不会领他的情。

    男人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隔壁的房间里,再次被他抵压在墙上,这次是正面的,他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男朋友,凭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以前的两次根本就算是意外,她不能让那种事再次发生。

    “放开,去找你那个陆美女去。”

    男人灼灼地凝睇着她,他好像闻到一丝酸味儿啊!老实说,他更喜欢她此时怒气娇嗔的模样,半晌,薄唇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抓起她的玉手,放在了身体的某个位置:“这条毛毛虫,它只想你,被你养刁了胃口,那女人,它看不上,米飞儿,你说,怎么办?”

    “焰君煌,你……流氓!”红晕掠过脸颊,飞儿气得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厮,除了流氓,还是流氓!

    “你不是说前两炮发的是空的么?咱再来两炮,怎么样?”这女人居然敢说他发的那两炮是空的,真是太伤他堂堂铁血军人自尊了,他不发两炮猛的,轰得米妞找不到东南西北,他就不姓焰。

    ------题外话------

    亲们,票票啊,暮哥哥要票票啊,一天连十票都没有,写着真没劲儿,腰疼,脖子疼,你们一瞄眼,一万字就看完了,哥哥要坐差不多半天,看到没留言,没票票,就压根儿不想写,真费脑子,一点励也没有,悲惨滴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57章 首长是忠犬!

    “焰君煌,你……流氓!”红晕掠过脸颊,飞儿气得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厮,除了流氓,还是流氓!

    “你不是说前两炮发的是空的么?咱再来两发,怎么样?”这女人居然敢说他发的那两炮是空的,真是太伤他堂堂铁血军人自尊了,他不发两炮猛的,轰得米妞找不到东南西北,他就不姓焰。

    这男人就是混蛋+流氓+军痞+土匪+,该死的,她想不出来了,她气得连骂人都词穷了。

    他使劲把她裙子往上撩拔,带着粗茧的手掌刺得她细腻的肌肤有些微疼,她以为他是开玩笑,以为他不敢在焰家老大婚宴现场给她来真的,可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也或者说,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他抵着她的身体,让她浑身燥热,让她难受,她当然清楚那个灼热如钢铁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可是,她从没想过要他再次发生关系。

    低垂眉眼,落尽视野的是自己一条雪白水嫩的大腿,被他撩高,黑色的丝质长裙从大腿边缘垂落下去,她与他紧紧相贴,姿势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心一下子就慌了,着急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开始挣扎,身体开始扭动,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饱含情欲的低咒声,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准又是一副发情的公狗模样,满眸泛着红丝,刚毅的下巴抽搐着,就连是发情也带着说不出来的狂霸,她记得,上次在樱花岛就是,狠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别动。”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喷出的气息十分灼热,像煮沸的开水烫着她的肌肤,声音更是浑厚低沉,带着一种苦苦压抑某种欲望的嘶哑!

    飞儿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他处于何种濒临疯狂爆炸的边缘,所以,她即刻就停了下来,不敢再惹他,但,已经太迟了。

    男人嘶吼一声,将她翻转过来,正欲要攻略城池,不巧垂下的眼眸与女人狭长的丹凤眼对视,女人轻笑,撇唇吐出:“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你侄子媳妇,你大可继续!”

    堂堂空军大校不可能不在乎乱伦的字眼,飞儿从他以前的纠结的心态中,想用阎东浩踩他软胁!

    没想到,他的动作果真就僵凝在原地,黑眸的欲色一寸一寸地褪尽,眼眸瞬间成了一口枯井,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只能算他前妻而已。”

    “离婚协议书,他没签字,你说算前妻吗?”

    “是吗?”男人灼热的眸光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想要望入她灵魂深处!

    也许是在探测她话中的可信度!

    ‘啪’的一声,男人将手上的那卷带子拍到了房间的琉璃台上,火热的眸光在飞儿身上兜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她平坦的肚腹上!

    眸子里流转着矛盾与复杂之色!

    “米妞!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就算你与阎东浩真的还是夫妻,我也照上不误!”

    狂霸邪肆地撂下狠话,离开前,毫无教养一脚踢在了薄薄的门板上,代表着首长大人滔天的怒气与郁结的心理,望着俊美的身形匆匆消失在门边,还要那不断煽动的门板,飞儿的心打了一个冷颤!

    他娘的,就是臭男人一个,她几时招惹他了,不是他自己追上来的么?

    什么照上不误,当她是什么女人,臭男人就该去死,捧着自己的肚子,低头垂脸:“宝宝,不是妈妈心狠,这一辈子,你只能是妈咪一个人的。”

    拍去黑色晚礼服裙摆上的点点尘灰,整理了仪容,飞儿拿着带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步下楼,宴会现场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厅里灯光闪烁,大理石台柱子映初着宾客光鲜亮丽的身影,经此一闹,感觉人似乎比刚才的还要多,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也奇怪,刚才还把守的地方人马全撤走了,如果没抓到人,焰世涛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是罪亏祸首,却平安无事,心里正一阵庆喜,忽然就想到了展颜,对了,莫非是焰世涛抓到了展颜,所在才平息了盛怒!

    天啊!怎么办啊?如果焰世涛真的将颜颜抓走,她没办法将颜颜救出来啊!

    拔开人群,准备迈步走向了门边,不巧这时,迎面就碰上了一对男女,女人已经脱下了一身军装,放下的头发有些卷曲地垂在肩头,一袭低胸纯白色的晚礼服,妆容很淡,看起来更加温柔婉约,她亲昵地挽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她气跑周身线条冷硬的焰君煌!

    见焰首长走出,众人急忙让开了一条道,有人不忘后马屁赞道:“真是一对壁人啊!”

    “我终于明白什么是金童玉女了。”

    陆之晴听了众人称赞,眼睛笑都眯成一条细线,玉颜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眼尾瞥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女人性感的身材以及如天使一般的容颜都是心中那道致命的伤!

    “煌。”她故意像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向了男人,娇滴滴地细语:“我爸刚才夸赞你,你听到没有?”

    男人没有回答,眸光直视着前方,不过,飞儿敢打赌,他肯定看到了她,只是,因为刚才楼上的小插曲,所以,他装着没看见而已,因为,她是阎东浩的妻子,而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想被世人贴上‘乱伦’的标签,所以,刚才他的那句:“最后别再招惹我,否则,我照上不误。”其实,这样说是在给她划清界线!

    划清界线好啊!反正,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一个二婚的女人哪配得上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物,还是所有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陆之晴斜睁了飞儿一眼,嘴角荡漾别具深意的笑意!那笑含着一丝的得意神彩,好像在说:“米飞儿,他是我的,你抢不走。”

    飞儿不想看到她骄傲的神色,的确,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俊男美女,养眼的很,连她都感叹佳偶天成呢!

    别开脸,飞儿提步正欲想先他们一步走到门边,谁曾想,有人故意伸脚一绊,整个身形就此倾斜,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呈一个八字狼狈倒地,承受着所有人嘲笑的千均一发之时,一条健壮的手臂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细腰。

    草木清爽的味道充斥在她鼻孔间,是首长大人身上独属的味道!

    仰首,与她对视的眸子深幽平静如一湾黑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灼热与卷恋!

    “谢……谢!”众人的目光里,面颊绯红的飞儿向他小声地道着谢!剥开他紧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掌,飞儿站直身体,低下头,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因为刚才的一段插曲,她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他?

    薄唇抿紧,焰君煌深幽的眸子波浪不惊,只是,冷冷地瞥了陆之晴一眼,然后,踩着墨亮的军靴走向了宴会厅华贵的门口。

    “煌,君煌,等等我啊!”陆之晴伸手疾呼,见男人头也不回,她冲着大家尴尬一笑,拔腿就追了出去,就如首长大人身后一条哈马狗!

    *

    “煌,焰君煌。”陆之晴撩着裙摆拼命跑到他的前面,伸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觉得该给我解释一点什么?”

    话语中带着一抹自己未曾察觉的傲气!

    男人狭长的瞳仁即时浅眯,眸光里闪耀着危险的讯息,话语里带着浓烈的警告意味:“陆之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我。”

    闻言,陆大小姐一时间语塞了,望着满面冷寒冽的男人,陆之晴委屈地回:“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有某种默契,再说,煌,焰伯父自小就说我是你媳妇儿,我回国那天,我看到你与那个女人的绯闻传得满天飞,我已经压抑很多天了,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没什么好解释。”笑话,想成为他女人,陆之晴还不够格,不过是他老爹开玩笑的一句话,无脑子的女人却当了真。

    “我焰君煌就算是搞十个八个女人,与你没半毛关系。”

    要不是看在陆上校的面子上,他定不会轻饶这个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欺负,他不会允许。

    “刚才那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他给她一记冷厉的眼神,好似如果再发生类似事情,他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一般,绕过她,大步流星离开,小苏子相当了解焰首长的心理,刚才,他虽然站在外面,但是,对里面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米妞可是还怀着孩子呢!不管她怀的是不是君皇的种,君皇都不可能让人欺负她,这女人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小苏子故意脚一歪,用身体撞开了女人一下,陆之晴娇弱的身体被推开一米之外,要不是她反应快,及时伸出手抓握住宴会厅那个大理石台柱子,肯定已经跌了一个狗吃屎的难堪姿势。

    “小苏子,你想死?”她咬牙切齿地怒吼,完全不顾自己军政世家大小姐的形象!

    “陆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小苏子连忙低下头,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

    “小苏子,滚过来。”前头,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吉普车旁边,正回首等待着小苏子,小苏子哪敢让首长大人等啊!不停地向陆大小姐说着报歉,拔腿就朝着首长大人的方向奔过去。

    垂下眼,小苏子毕恭毕敬地为首长大人拉开车门,焰君煌坐进了车厢,小苏子急忙跟着坐到了他身边。

    关上车门,有些小心警慎地向首长瞟去,难得地,他发现首长大人的嘴角居然会勾出一抹笑靥!

    是他刚才为米妞报仇的关系吗?

    “不错!是条忠犬!”

    首长大人难得的一句夸赞让小苏子心里乐开了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可是,君煌,我是你的忠犬,你不也是米妞的一条的忠犬么?

    当然,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说啦!

    “开车。”焰君煌薄唇吐出命令。

    “是,君皇。”车身火速驰出,陆之晴追了过来,却只能来得及看到绿色军用吉普车的车尾,以及排气管排的缭绕的雾气如那天边闪烁的云宵,那抹云宵,她陆之晴从来都抓不住,但是,她不会甘心,绝对不会就此让那女人得了便宜。

    见那辆军用吉普车越去越远,陆之晴只能跺着脚干着急,明明知道焰君煌的脾气,她偏偏还憋不住要让他解释!

    飞儿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想与陆之晴再撞面,绕着光可鉴人的石头柱子,绕后面悄然离开!

    刚走出宴会厅大门,她就迫不急待地拔通了展颜的电话:“颜,你在哪儿啊?”

    “我在中心路十字路口,在这儿等你啊!”她们先前约好的就是办完事,两人在那儿会合,而她却忘记了,都是焰君煌那个死男人了。

    “好,我马上来。”见展颜完好无损,飞儿紧崩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开着自己的火红的小轿车,吹着口哨,整了傅芳菲一回,心里真是爽呆了,想着今天晚上,老女人的洞房花烛夜,焰世涛至少会给她冷战,她心里的爽意迅速上飙!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难易难聚,数十载的人世游……”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很多年前的一首老歌,不单单只是喜欢《滚滚红尘》这部电影,更喜欢的是歌词里表达的意境,林青霞与秦汉两人演绎了民国时期一段催人泪下,缠绵悱恻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情!

    玉手不停地转动着,很轻松,很自在一句一句地哼着,猛地,不知从哪儿飞奔出来一个人,车子压过去,男人扑了过来,戴着肉色罩子的脸孔,虽然密密的细网把他的脸部轮廓扭曲,但,还是能看出他脸上蔓延的痛苦,她撞人了,虽然凭第六感,知道这男人是个抢劫犯,不过,她是检察官,是学法律出身的,知道未过审判刑之前,他也属于中国公民,是公民就有享受平等待人的绝对权利。

    抬脚,火速踩下刹车,可惜太迟了,那男人的嘴巴里好像涌出了在量的血汁来,从他挡风玻璃边滑了下去,大量的血汁染在了挡风玻璃上,看起来骇人万分,惨了,惨了,她真压到这抢劫犯了,车子刚停稳,她走出车厢。

    她也抓过犯人,怕这男人使诈,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观看,猛地,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伸手就想拉飞儿的胳膊,飞儿是何许人也,堂堂y市检察官也不是吃素的,抬手用肘拐到抢劫犯胸口上,男人没想到这女人是练家子,没有任何防备,受了她一拳后哀叫一声。

    滚向了一边,男人恼羞成怒,手掌摸向了腰间,掏出一支明晃晃的手枪,正欲拉开保险上堂之时,一记枪响划破长空,一发子弹穿过稀薄的空气,笔直地打在了他的眉心,眉心即刻现出一个圆圆的血洞。

    飞儿一惊,抬眼,就看到了一抹峻硕伟岸的身形向她们这方向走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倒地的男人,枪洞口还冒着青烟,证明着刚才那发子弹是从那里射发而出,男人身上穿着绿色军大衣,衣襟敞开着,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军帽下的脸孔带着几分男性的刚硬,而他肩上的杠杠虽然比不上焰君煌的多,但是,看起来职位比他矮不了几级!

    “小姐,受惊……”‘了’字卡在喉咙口,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飞儿机警地喊了一声:“危险!”

    然后,双手用力将他推到在地,自己也向他身边卧侧下去,几发子弹从她们头顶刷刷扫射而过,射到地面发出‘咣当咣当’的骇人声响!

    飞儿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枪支,向着一个方向‘崩崩崩’连发了三枪,只见三个向他们凶狠扑过来的罩面男人,有两个中枪倒地身亡!

    另外一个见望了一眼躺在地面的冰冷尸体,咬着牙,像一只疯狗一样扑过来,‘崩崩崩’,那男人的胸膛立刻成了一个马蜂窝!

    身着军大衣的男人从震惊中回神,望着手握着黑色手枪,面色冷静的女人,眼中多了一抹欣赏的神彩!

    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要保护她,没想到,反而被她保护了,这女人反应比他还要敏捷,不得了,他发现新大陆了。

    “小姐,你也是部队里的。”

    刚问出口,男人耳朵一动,在那发子弹未扫过来以前,将飞儿迅速扑倒在地,飞儿捏握着手上的枪支,拉开保险,扣下扳机,但是,子弹并未如预期中从枪壳里射出!

    没子弹了,眼前又出现了两个头戴肉色面早罩的男人。两个男人皆听到了刚才飞儿放的那枚空枪,知道飞儿手中枪支没了子弹,两人喜上了眉梢,步步威逼过来。

    军大衣男人单手撑地,起身,将飞儿揽到了身后,眸色深幽,冷妄警告:“不怕终身在监狱里度过就放马过来。”

    “他妈的,老子这辈子反正也活腻,怕就不会抢运钞车了。”他们不但抢运钞车,还是军用运钞车,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很好。”

    见歹徒如此狂妄,军大衣男人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娘的,他当了十几年兵,还没人敢这样子与他叫嚣,抗衡,今天算是遇到不怕死的了,简直就是挑战他骆上校的绝对权威!

    手中的铁拳捏得格格作响!

    知道这一刻这名上校是纸老虎,就算他一身的真功夫,毕竟,他们手中可是握着枪杆。

    “看看是你拳头厉害,还是我枪子儿厉害。”男人也许是这伙人的头目,笑容有几分狰狞!

    飞儿飞起一腿踢了过去,成功踢掉了头目手中那枚枪支,裙摆却被车反光镜挂住,伸手抓住了膝盖上的裙子,凶狠一撕,空气里,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裙摆被她从膝盖处齐刷刷一分为二,丢掉手中的黑色丝料,身体稳稳地落于地面。

    另外一个歹徒见老大手枪被踢,恶狠狠地朝着飞儿开枪,想推开她已经来不及了,骆上校只得用手臂将她护到了怀里,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血从他军大衣处飞溅而出!

    妈的,给你几分颜色还开染房,骆上校甩腿一脚踢过去,男人手中的枪支飘飞而出,飞儿一个扑过去,一个反腿,再次成功踢开黑老大即将要捡起的手枪。

    再来一个过肩摔,黑老大被她撂到了地面,嘴里发出悲惨的叫声,另一腿将枪踢起,枪支不偏不斜正好落入飞儿玉手中,抬脚踩到了黑老大的脸孔上,黑洞洞的枪口向另外一个男人扫射了一枪后,再将枪口火速对准了脚下黑老大的一张肥脸。

    就在这时,车子的汽笛声响彻云宵,由远而近,片刻,好几辆军用吉普车就飞驰停在了她们的面前。

    从车下来十几个身着迷彩服的解放军,训练有素迅速将场地包围!

    “上校,我们来迟了。”肩上有一道红杠的军人持枪奔了过来,看到骆上校手臂受伤,冲着两名罪犯怒吼:“带走。”

    “是。”几名军人押着这两个抢劫犯坐进了吉普车,一辆吉普车飞速离去’

    “骆上校,让你受惊了,都怪我们,我们来迟了。”从他脸上小心冀冀的表情可以猜得出,这男人很有可能是这个骆上校手下的人物。

    又是一个上校,这辈子,上校都与她有缘,呵呵!飞儿扯唇笑开,猛地,感到肚子有些微疼,似乎肚子上有一股经在扯痛着自己,是刚才她太用力,所以,小家伙在肚子里反抗了。

    她捂着肚子正准备上车,年轻有为的骆上校走了过来,她救了他,感觉到她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刚才她有没有受伤,所以,他想要属下带她一同前往医院看看。

    “小姐,谢谢相救,只是,我看你脸色好白。”

    “小张,把小姐送到医院。”骆上校对属下下令。

    “是。”那名军官急忙向她走过来。“不用了。”飞儿摇头,她自己很清楚,没伤着哪里,只是肚子有些疼,那个与怀孕有关系。“对不起了,这位小姐。”小张抽走了飞儿手中的车钥匙,然后,命人把她的红色小跑车开走了。

    *

    飞儿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拿着测胎心的仪器在飞儿肚子上描了一圈,然后,取下耳朵上的胎心仪。

    慈祥的妇产科医生笑咪咪说着结论:“米小姐,一切正常,注意营养,注意不要使用大力就行。”

    “嗯!谢谢!”飞儿下了手术台,礼貌地向医生道谢!

    刚才她也有些担心,其实,就怕伤到宝宝,她在踢那两名歹徒时都不敢太用力!

    “不用谢!”

    整理好着装,理平了黑色晚礼用的裙摆,飞儿走出了妇产科。

    另外一间手术室,骆上校正斜躺在病床上,军大衣已脱下,灰色的衬衫袖管卷高,医生已经把他手臂上的子弹取出,为他缠上了白色的纱布,还吊了崩带,刚毅的脸孔有些灰白,尽管做手术时打了麻药,可是,麻药药性一过,伤口那里还是会疼痛难当。

    “米小姐,你没事吧?”见飞儿走进病房,骆上校立马从床上撑起身,那名姓张的警卫员立刻走到他身边,怕他把伤口弄裂了,一脸担忧,小心冀冀地伸手抚着他。

    “我没事,到是……”飞儿话都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脚步声富含有节凑,十分熟悉!

    “骆子,你也有今天。”随着话间袭入,回首,飞儿毅然看到了那张俊美立体的五官,头发有些显漉,军装已经脱下,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湛蓝色立领风衣,脚上仍然是一双黑色的军靴,这样的搭配,严格的说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穿起来却更有味道,更显他男性独特的魅力!

    “谁救了你,我看看……”

    男人说着,一双睿智的眼眸在屋子里收寻,不期然与一对清澈如泉水一般的眸光相遇,面露愕色,视线在她全身上下兜转,深沉如黑瞧石般的眸光停留在飞儿身上晚礼服被截掉的痕迹处,眉心陡地滑过一缕刻痕!

    他身后的小苏子看到飞儿更是吃惊不小,心里暗自说了一句:“米妞,你咋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当真不怕咱们君煌打你屁股么?”

    明明怀有孩子,还偏偏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君煌,你来了,你都不知道这美女多有能耐,她的睿智恐怕不在你之下,要不是她,我这条小命都没有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骆北城见焰君煌风风火火赶来,甚至头发还沾着水珠子,估计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老弟正在沐浴,这不,衣衫不整就赶来了,不愧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

    “是么?美女贵姓?”

    装吧!大家一起装,不认识就不认识,别以为空军大校就了不起,大家一起装不认识!

    “我姓桃,名艳黄。”

    飞儿用着脆生生的声音自报了姓名。“陶这个姓很好,艳黄这名儿也不错,人如其名啊!”骆子笑着谀媚,好久没遇上能让他赏心悦目的女人了,骆子心情好得没话说。

    “桃小姐,幸会。”焰大校伸出手,飞儿不想让他难堪,伸手在他掌心轻握了一下,然后,像遭毒蛇了一口一样火速将手抽开。

    “骆上校,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飞儿与骆北城不熟,要不是今晚的一番奇遇,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骆北城这号人物,原来与焰君煌是从小一起穿连当裤长大的铁哥们,那她更不能与他走近了,他们这些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她还是少惹为妙!

    “小张送送陶小姐。”骆北城吩咐自己的警卫员。“不用了,不用了,我外面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呢!大家再见。”说完,不待骆北城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飞儿站在路灯之下,细长的身影拖得老长,抬腕看了看表,今晚折腾来折腾去,都凌晨两点了,难怪站在这儿都快半个小时了也打不到车,车子被小张开回去了,早知道会站在这儿吹冷风,她就不该拒绝骆北城让小张送自己回家。

    前后瞻望了一眼,还是没有一辆车影,算了,还是走路回家吧!

    裙子被自己撕断了一截,一股冷风袭来,感觉冷风都从脚下灌入,膝盖处凉意肆起,浑身也滑过一丝冷嗖嗖的感觉,她用双手圈住自己,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

    突然,自己前方的花圃上,有一抹细长的车灯打照过来,那速车灯光亮越来越近,她心中大喜,转过身,车灯的光亮太强,照射在她身上,让她几斤眩晕,菊花光亮晃得她睁不开眼,水瞳缩成针芒一般大小!

    强烈的光亮不停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近了,车身在她面前停下,车轮辗过地面的轮胎声乍然响起。

    车灯熄灭了,垂眼,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个醒目的车牌号“88888”,这车牌号提醒着她曾经一段烙在心灵深处的记忆,曾经,她用一个铁锹砸个这辆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车牌号的主人是谁。

    “米秘书,上车吧!”小苏子下车,恭敬地喊着她。

    说‘不用’或是‘不需要’不是她米飞儿的性格,她明明现在就非常需要有人载自己回家,折腾了大半夜困死了。

    而且,她凭什么要怕他,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

    打了一个哈欠,坐上车,小苏子兴高彩烈地替她关上车门,然后,绕到前面去坐了副驾驶座!

    飞儿也没刻意去看身侧的男人,只是,狭窄的空间,感觉始终有一抹淡淡的柠檬水香味缭绕!操纵着方向盘的司机在操纵台上的按纽上轻按了几下,一首非常美的意大利歌曲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飘荡!

    歌词大约是:“我听到风儿在呼唤我的名字,它召唤我回家,它燃起了我心中的火花,为了你我还会回来,我仍然感觉对你的呼吸。”

    意境很美,飞儿虽然性格大大咧咧,有些男性化,不过,内心深处,却是一个非常感性化的人。

    她凝神听着,听着听着,磕睡就来了,车子里开着空调,也不怕睡着了会生病!

    一首不知道曲名的意大利歌曲,美妙的音乐声就这样静静地在狭小的空间流泄,歌声音量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车子七弯八拐在中心路滨海小区外停下,小苏子正欲上前打开车门,然而,他看到了十分温馨的一幕,米妞睡着了,头枕在了首长的肩上,首长大人却睁着一对深邃的黑眸,眸子里荡漾从未有过的笑意,脸上的笑容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没有争吵,没有咆哮,两人之间有的是难得和谐的亲密与浪漫温情。

    透过半敞开的车窗,小苏子看见首长大人向他摆着手,示意他走开,小苏子连忙退开,不敢打扰了米妞的美梦,急忙又退回到前面的驾驶座上,司机当然也不敢多言,就这样三个男人默默地坐在一辆奥迪车里,静静地等待着米妞的美梦醒来。

    焰君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轻轻地,仿若她是一个轻轻一碰就会碎了的宝贝,无比珍惜,将她揽入怀中,深怕惊醒她,动作是轻得不能再轻,冒着怕把她惊醒的危险,不过是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而已。

    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下来,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有细微的噪音传来,黎明送走了黑暗,晨曦渐露,似乎有淡淡的光芒打射进车内,

    飞儿晃动了两下眼皮,徐徐张开眼,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没有预期看到自己房间里的那道橘黄色的窗帘,悚然一惊,仰首,就对上了一双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双眸,比星辰还要灿亮,天啊!她怎么忘记了是在他的车上啊?而且,居然还靠在人家怀里睡着了,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伸手拢了拢从两鬓上垂下的秀发,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靥。

    一把扯掉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立领风衣,上面正散发出着他独有的男人麝香味,清爽干净的草木气味!

    瞟了前面的司机与小苏子一眼,两个男人似乎靠在车座上睡着了,甚至还发出细微的鼾声,三个男人陪着自己在这车上睡觉,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部!

    抬手握住车柄,正欲想起身开溜,没想到,带粗厚茧子大掌却突兀地覆盖在她的玉手上。

    回首,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男人整个身体就已经倾斜了过来,刚硬的胸膛紧紧地压着她的柔软,狠狠地挤压着,他的吻,来势汹汹,狂肆,邪恶,霸道,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狂邪地吻着她的唇,灵活的龙舌撬开她的牙关,探寻着她口里的每一寸肌理,诱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缠绵,他想她,刻骨地想,他想把这数天来的想思都融化在这深情的一吻中!

    见飞儿没有反抗,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凝望着她的眼瞳中燃烧着激情的火花,终于,在彼此都快透过气来的时候,他放开了她,两个人喘息着,胸膛起伏,气息交融,两人的脸蛋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觉得到,他纤长的睫毛滑过她的肌肤,给她带来的战粟感觉!

    彼此的眼中都荡漾着激情!欲色流转,女人颤抖着红肿的唇瓣,发丝再次从鬓角落下,千娇百眉的姿态,让焰君煌感觉自己就是辣手摧花的刽子手。

    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紧紧交缠,密密的吻再次落下,从她耳背处滑下,落到她细长的脖子上,闭上眼睛,她轻轻地嘤咛一声,女人的申吟让男人士气大增,动作也变得勇猛起来,揽住她细腰,一把将她按压在自己腿上,坐到他身上,清晰地感觉那灼热的硬铁,飞儿倏地抽了一口冷气,睁开了眼,回头看了一眼前面两个熟睡的男人,刹那间,花容失色,她到底在什么?

    怎么能够允许男人当着属下的面儿做这种事?不是发誓要远离焰君煌这号危险的人物吗?

    她抑扎着起身,然而,男人哪里允许她半路退缩,铁掌箍紧着她的腰身,掌心不停地在她的玉腿上揉着圈圈,想再次挑起她的热情,另一只手不知在哪儿一按,中间即刻升起了一道变色玻璃墙,将一个车厢一分为二。

    “放心,他们看不见。”伸舌含着她耳珠,他用粗嘎的嗓音对她说。

    “切,流氓。”飞儿呸了一声,真想吐他一口唾沫,这男人到真很经验,说的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前面的那两个不过就是虾兵小将,他们即便是看见了什么,也自会装着没看见,谁敢在权势滔天的大校背后嚼舌头根子,那不是找死吗?

    “你口口声声音流氓,要不要做一点更流氓的事,桃小姐。”反正流氓、军痞、土匪啥都被她骂遍了,他与她做过两次,可是,没有一次尽兴过,两次都是他中了媚药,身不自己,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除了记得很销魂以外,他倒真记不起是什么感觉,还有某些高难度的姿势。

    这米妞就是别出心裁,昨天晚上,别以为她不知道“桃艳黄”是什么意思,就是讨厌煌嘛!

    她是在告诉他,她讨厌他,亏人家骆子还真相信她的名字就是陶艳黄,这女人精的很,小心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钞票!

    “把爪子拿开。”她不喜欢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她们没有关系,他不能老是占她便宜。

    拍开他的手,正想从他身上站起离开,没想到男人诅骂了一句:“我说过,别再招惹我,招惹了我,休想就这样抽身,不论你是谁的妻子,我也照上不误!”

    真是枉冤,她几时招惹他来着,她不过是救了骆北城,这也与他有关系,飞儿真是哭笑不得,这个臭男人,她还没有骂出口,男人就直接以吻封缄,整个刚硬的虎躯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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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宠妻成瘾介绍:
【女主牛x语:我是毒药,男主牛x语:我是忠犬!】她是红三代之后,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背地里乱搞,甚至搞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那一刻,梦碎心碎的她跑到酒吧买醉,挑了一只‘牛郎’,尝了一夜出轨的滋味!人民大会堂里,望着那位飞扬跋扈,笔挺军装,俊美轮廓,正做着军事演讲的男人,手心浸着冷汗,整个人完全石化!牛郎也会做报告?当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跺一脚,也会让皇城根儿抖上三抖,正师级大校!如此牛逼雷人的身份,而她还把他给当“牛郎”睡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再次邂逅,她正奉命追捕一名逃犯,逃犯被车撞死,她指着司机破口大骂,心里窝火,拿了铁锹将车牌号是88888的轿车挡风玻璃砸过稀巴烂!嚣张的她看到司机后面那张铁青的俊颜时,脚底抹油急溜,一支手臂紧紧地拽住了她。“砸坏了我的车,怎么赔?”“赔你妹。”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觉悟再次招惹大人物捂嘴之时,悔之晚也。“用你赔!”男人霸气一喝,浅眯的瞳仁流转捕猎之色,强拽着她,抓上了238号战斗机,强行掳她陪他参加邻国军事访问!知悉他的姓氏,性情逆转,与他勾搭成奸,誓要尝一尝报复那对渣夫渣妇爽快的滋味!她说:“宝宝,我是白雪公主!你做白马王子好不好?”他答:“不,娃娃,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诱惑篇】晴空万里,238号战斗机不停在白云中凌空颠跛穿梭!此刻,飞机上正上演着激情暖昧的戏码!女人扯住了男人白色军装的一角,‘兹嘶’一声,军装破裂!镶着美钻的指节从喉结处不期然划落,粗砺大掌一抖,机身下坠至少十米高度!下腹一紧,神彩飞扬的神情一凛,男人咬牙冷喝:“该死的……”玉指扯一颗碎了金的菊花奖章,塞入男人嘴里,阻此男人接下来想爆的粗口!直接将她压下,机身迅速下坠,机舱开启。气急败坏中,男人强势揽她入怀,迅速跳下,不断飘坠的磨菇,‘俯卧撑’节凑继续上演!这女人,不想要命了!【反击篇1】焰司令寿宴上与渣夫狭路相逢,她挽着一身蓝色短袖军装,狂肆邪美的男人出现在渣男面前。渣男面色铁青,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几乎成了两柄利箭,恨不得在她们身上戮几个窟隆,银牙咬啐:“原来,你们早在一起了?”“是。”她果断阴狠地答。“前夫,近来安好?”“真是贱人一枚!”渣男嘴角抽搐冷嗤!“怎么说话的?对婶子礼貌一点。”俊男满面威严,出口的话大有家长风范!夹含浓烈警告。“宝宝,昨晚,一千个仰卧撑棒极了,有人简直是望尘莫及!”玉指轻磨娑着男人肩膀上菊花奖章暖昧轻笑。“娃娃,今晚,来三千仰卧起坐,可好?”渣夫面色瞬间成了猪肝,米朵儿笑得连脸都整个抽筋,回身,她勾住了男人脖子,献上了火热的双唇。渣男望着甜蜜叠影,三千个仰卧起坐?他快吐血而亡了!【反击篇2】听闻她出事,大掌颤抖,驾驶的238号战斗机差一点坠下云层,化为灰烬!风尘仆仆归来,男人紧紧一把揽过数月不见的女人!“宝宝,你回来了?”“宝宝,吃奶。”女人的奶声奶气,让男人冷入心扉,望着女人痴呆表情,迷茫眼神,男人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宝宝,她给我打了针。”被指的白莲,瞬间,花容失色,扑上来拉住男人衣袖,疾呼:“四叔,枉冤,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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