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势必会伤害其中一个!
得到消息,焰骜风风火火赶去了婚礼对面的酒店,小丸子站在七楼一间屋子外,倚在墙壁上烧着烟。
见老大来了,及时将手上的烟蒂掐灭迎上前:“老大。”
“小丸子,她呢?”
皇太子似乎有些迫不急待了,即便是与小丸子讲话,眼睛也是看着紧闭的那扇门的。
“在里面。”
焰骜冲上前,抬手间有半刻的迟疑,推开门的刹那间,他的心狂跳不止,原来,他还是这么刻骨的期待着她的回归。
女人坐在一把白色的椅子里,乌黑如瀑布一般的秀发从双肩蜿延而下,一身雪白衣裙,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闻到了脚步声,回首,纤长的羽睫煽动着,尖瘦的下巴,巴掌大的脸孔,雪白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唇上的血色散开,一双琉璃黑眸晶莹易透,像碎了一汪的玉泉,眼睛深处透露出惊恐的色彩。
屋子里灯光明亮,但都不及少女身上羊脂玉肤来得惹人眼球,夺人心魄。
他望着她,定定地望着,多少年了,梦中的小人儿,小不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女的少女。
脸孔不再是小时候的婴儿肥,散开了,也出落的更美丽了。
痴痴地望着她,薄唇掀启:“妞妞。”呼出口的是烂熟于心的名字。
多少个夜晚,他在睡梦中也会经常叫出这个名字,妞妞,自从三岁离开后,他就一直找不到她,无论他们花了多少的精力与财力。
少女的眼睛一下子发出璀璨的亮光。
含羞带怯地迸出:“焰骜哥哥。”
这声‘焰骜哥哥’唤出了他心底最深的柔情。
“妞妞,你……终于回来了。”焰骜绕上前,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抱得是那么紧,紧到她不能呼吸,仿若想把她嵌进血肉里,灵魂深处。
小丸子在门口望着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即为老大找到丢失已久的情人高兴,不免又为他担忧,今天,毕竟是他的与太子妃的新婚之夜啊,瞧她们俩高兴的那个热劲儿,真够令人感动的,太子妃,向来伴君如伴虎,今晚,你的洞房花烛铁定是独守空闺了,有时候,小丸子觉得作为焰太子的女人挺悲哀。
不过,叶惠心也算是幸运的,如果早一点,只早一点点的话,太子妃的地位就不是她的了。
看焰太子眸中的浓情,铁定是非怀中的口呼‘妞妞’的少女所属。
把空间留给相爱的人吧,唉,小丸子摸不清老大的心思,悄然将门磕上,然后,继续伫在门口抽着烟。
“焰骜哥哥,谢谢你还记得我。”
妞妞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她。
“当然记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知道吗?我与老妈曾经去英国找过你,还去了你爹地的庄园,可是,他们说你被黛安娜王妃带进皇宫去了,然后,说你丢了,这些年,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啊。”
他说得并非是假话,他们一直在寻找她,甚至找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她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一下子就又出现了呢?
许多时候,他都灰心而绝望地觉得她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没想到,她却平安地回到了自己身边,他感谢上苍。
“说来话长啊,我是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掳去了。”
“精神病患者?”焰骜吓了一大跳,及时伸手摸她的手,她的脸,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放心,她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母亲,她没对我怎么样,并且,还好好地将我养大了,不可思议是吧?”
少女的笑容犹如山谷盛开的百合,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男人上瘾。
焰骜绝不相信她的人生会如此平顺,她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会轻描淡写地这样子一笔带过。
“对了,郁夜臣大哥呢?”
没见另外一位哥哥,妞妞便问起,毕竟,这两位哥哥都是她踮记的人啊。
“他?”焰骜尾音拉长。
迟疑地吐出:“我们失去联系了。”
“为什么你们会失去联系?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离开焰家的时候不过才三岁,记忆虽有些模糊,不过,她好像记得郁夜臣始终有一点忧郁,整日里,郁郁寡欢,与她的有些相似,所以,最初她才非常喜欢郁夜臣,觉得他就是一个大哥哥,可以护自己周全。
“你走后,焰家老宅被人一把火烧了,然后……舅舅他就……”
“你是说他死了?”这项消息对妞妞打击不小,她从没想过,曾经像父亲一样保护她的大哥哥去逝了,早已不再这个人世了。
“我们在火烧现场没找到他的尸骨。”虽然他心里非常嫉妒,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想让她伤心,所以,说了实话。
“没找到尸骨,说明还有希望,焰骜哥哥,你派人去找他啊,我知道你的地位今非昔比,想找一个人易如反掌,你去找他好不好?”纤细的玉指紧紧地揪住了他雪白西装的衣领。
急切地哀求,纤长的睫毛煽动着,小嘴儿颤动,就如雨后风中摇曳的花朵,无论她说什么,焰骜是无法拒绝的。
“找了,一直在找,就像找你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
见妞妞的眼睛里的琉璃神彩黯淡下去,焰骜急切地握住了她一双小手,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妞妞,我们会找到他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不自觉,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妞妞,他的妞妞终于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他觉得似乎看到了一轮旭日从东边冉冉升起,发出万丈光芒。
她要他找郁夜臣,他就会立刻派人去寻找,不论是生是死,他总得给她一个交待。
那天晚上,他一直呆在那间酒店里,与她说了一夜的悄悄话儿,直至她疲累不堪,等着她睡着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悄然离开,走出房门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皮,从窗子望出去,便看到了一抹晨曦的光芒一点点地将天与发划开。
“小丸子,派两个人来这儿。”
“遵命,老大。”
小丸子执行命令拔打电话之时,望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颀长身影,都不敢问出他心中的想法。
焰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30分了,天已经快亮了,看着红艳艳大床上凸起的人影,焰骜甩了甩头,才记起昨晚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昨天晚上,她应该等了他半宿吧。
听到索尼的脚步声,床上的新娘缓缓翻了个身,睁开眼,刚好对上男人忧郁的眼神。
“你回来了?”
“嗯,我……昨天晚上出了一个任务。”
焰骜扯下了自己宝蓝色领带,想了一个最烂的借口,不敢迎视她探究的视线,脱了外套进了浴室冲澡。
真的是最烂的借口,皇太子大婚居然上面会派任务给他,叶惠心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撒谎。
哗啦啦的水声一会儿就停止了,然后,他围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刚硬的线条上许多的珍珠滴落,她从未敢如此大胆仔细地观望过他,他用干毛巾擦头发的时候,胸前的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湿答答的头发,自是一番迷人的风景,也难怪会迷碎了多少汪京都少女的芳心。
“怎么了?你老公我是不是太迷人了?”焰骜不想让她有所猜疑,免强牵出一抹笑容,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过来就要亲热,惠心没任何热情,他亲了一番自觉没趣,道:“像根木头,没劲。”
“昨天晚上,他踢你没有啊?”
说着,大掌摸向了她隆起的肚子。
“当然在踢,他在成长嘛。”惠心敛眉,瞧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我得起床了,要不然,该让大家看我笑话了。”
叶惠心掀开了棉被起身走向了浴室。
“喂,不到七点,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他冲着她的背影喊。
“起来为你爸妈做早餐啊。”
“家里不是有佣人么?”有必要让她做什么劳什么晚餐么?
焰骜厚脸皮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心里上还是觉得对不起她,然后,从牙盒里抽了一支牙刷,挤了牙膏。
“喂,你做什么?”
“刷牙啊。”笨,他不是手里拿着牙刷嘛。
“我在刷,你不能等一会儿啊。”惠心嘴里满是白色的泡沫,边刷边骂。
“一起刷啊,我想给我儿子一起梳洗。”说着,焰骜抱着她圆润润的肚子亲了一下。
“惠心,你在生气啊?”
他试探性地问。
“我没那么无聊,要以工作为重啊。”刷完牙,惠心走出了浴室,男人也赶紧放下了牙刷追了出来。
“我看着你眼花,别在我跟前儿窜来窜去的。”
见他像一块黏皮糖,惠心有些烦了情不自禁怒骂出口。
“老婆,可不能生气,生气了长皱纹不说,儿子生出后,也是一个怪脾气的人。”
“焰骜,出了一晚上的任务,你不累啊?”
换她早就累翻了,哪还有精神与她在这儿打情骂俏。
“累了啊。”打了一个哈欠,还别说,真的困了。
“喂,老婆,我真的出差去了,不信你问小丸子,对不起,这新娘之夜我一定补上。”
“怎么补?”新婚之夜也能补,惠心没好气地反问。
男人向她抛了一记媚眼,意思是说,要不,咱俩现在再来滚一次床单。
“没那个心情,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去了。”惠心翻了一记大白眼,转身就下了楼,透过玻璃透明门,望着她消失在视野里的纤细身影,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在蔓延。
他爱的是妞妞,但是,又刚与叶惠心大婚,而且,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对她,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一份责任而已。
妞妞,如果你早一点回来该有多好啊,如果她早些回来,就肯定不会有昨天那个旷世婚礼,他绝对不会娶叶惠心为妻。
因为,长久以来,在他心里,妞妞都是他最理想的老婆,他爱了许多年,想了许多年的女孩。
现在,他心里也很矛盾,如果与妞妞在一起,势必地伤害叶惠心,舍弃妞妞,他百百般不情愿,他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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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来了哟,唉,惠心好可怜。
第54章 聪明的叶惠心!
嗅闻着被子里散发出的淡淡体香,焰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尽管很想睡一觉,但,却觉得了无睡意,也许是觉得内疚吧。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但是,他已经给她说过对不起了,而且,按他的思维推测,叶惠心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只是,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永久都不知道,他明白一句俗语,纸是包不住火的。
起床打开衣柜,柜子里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衣物,整间屋子里总是充斥着属于女人的味道,让他感觉她无处不在。
他刚换好衣服,吴妈就上楼来了,叩着门,在外轻声地喊着:“少爷,夫人说让你去一下她的房间。”
“好,马上。”焰骜整理着自己,打开了玻璃门,下楼转到一间屋子门前。
卧室的门大敞开着,母亲坐在梳妆台前用干毛巾擦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被子与以往一样叠的整整齐齐。
这间卧室是整幢焰宅最大的房间,也是最透明通风向阳的一间。
“妈,找我有事?”
“嗯,焰骜,吴妈说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
飞儿转头,边用毛巾擦着秀发,边问。
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也很严厉。
“吴妈真是多事。”
这吴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第一次,焰骜觉得下人吴妈很讨厌,不过是一个下人,连这种事也管。
“她是奉我之命,一直守在你房间外呢,焰骜,昨晚去哪儿了?”
看得出来,对于儿子晾了叶惠心一天晚上的事情,飞儿很不高兴。
“出任务了,临时有个任务,所以……我就。”
“这种借口好烂,你骗惠心可以,在我这儿行不通,儿子,我只要派人去查,马上就会知道。”她之所以没去查,是想给自个儿儿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好不好?”
皇太子搔了搔头,不耐烦地冲着母亲翻白眼。
“小子,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新婚之夜,你这样做,让惠心怎么想?”
飞儿是女人,自是比儿子了解一个女人的心,这个媳妇是她为儿子亲自挑的,她绝不容许儿子这样子胡来。
“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错,笨猪,惠心是一个心细极为细腻的女孩子,这种事,你瞒不了她多久的。”
“说啊,昨晚去哪儿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对惠心有感情了,才会答应娶她,可是,昨天晚上的深夜不归又作何解释。
她必须得问个清楚,这辈子,她就这么一个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让儿子把幸福当玩具来玩。
等到真后悔的那一天,恐怕一切都太迟了。
“不是说了嘛,去出任务了。”
语毕转身就要离开。
“你跟我站住,焰骜,我已经查过了,你焰少爷大婚,就看在你背后老爹的那尊佛的面子,谁敢在大婚之夜派任务给你,你说啊,昨晚去了哪儿?”
不问出一个所以然,飞儿不会善罢甘休。
“妈,你真不是一只母老虎,这世间上,也恐怕只有老爸才能够忍受你。”
“你比你老爸当年可差远了,他绝对不会这样子对我。哼。”
对于焰君煌对她的感情,深到不可预测的地步,飞儿有些洋洋得意。
“老爸之所以不会这样对你,那是因为,你在他心中有别人无可取代的位置,我不一样。”
焰骜为自己辩解。
“如果你不爱惠心,就不会让她怀上孩子,更不会与她结婚。”
飞儿是这样子看的,不爱自然不会有婚礼。
“那不是意外嘛,妈,你不是常常教育我要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嘛。”
“这莫非难道还是我错了,狗仔子,你别给我绕那么远,说啊,昨晚去哪儿了?”
焰骜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着回:“妞妞回来了。”
“妞妞?”飞儿对于自己听到这个陌生而久违的名字有些吃惊。
“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妞妞怎么可能回来呢?”
在飞儿心里,这个孩子已经不存了,早就失踪了,她们找了这么许多年,由当初的满心期待渐渐地彻底失望,忽然消息就这样来了,她自是无法马上适应过来。
“你觉得你儿子我是傻蛋一枚啊,真的是她,她虽然长变了,可是,脸孔还有小时候的轮廓。”
飞儿想了几秒钟,便决定跟随着儿子去见从石头缝里突然崩出来的小女孩,妞妞,也是当初自己养了几年的女儿。
韩雪的女儿,她救命恩人的女儿,她的存在见证着自己一段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往事。
惠心做的早餐非常简单,三明治,面包,还有一锅皮蛋瘦肉粥,一小碟子泡菜,据说那是她公公焰君煌最喜欢的食物,由于焰家老爷子是四川人,特别爱吃辣的,咸的食物,她公公焰君煌自是遗传了老爷子,还好,她外婆就是四川人,还会掩一手好泡菜,外婆教给了母亲,她虽然没亲自学过,但,从小呆在母亲身边,从小耳濡止染,自是有一些会,再打电话问一问,没多久,就把一坛泡菜泡好了。
拿下了颈子上的围裙,惠心望着一桌子简单的早餐高兴地笑着。
“吴妈,去请他们下楼吃早餐吧。”
她开心地摆着碗筷。
“少奶奶……他们已经不再……房里了。”
吴妈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
“全都不再?”是她早餐做得太认真了吗?为什么她都没看到大家出门的身影呢?
“嗯,四少早上班去了,夫人与少爷也出去了,说是有一点儿急事。”
“急事?”什么样的急事儿急成这样?连早饭也顾不得吃,更何况,昨天晚上焰鳌也没有回来,也没睡多久,一大早又出去了。
一大桌的餐点没人吃,怪可惜的,惠心坐在餐桌旁,一人吃着食不知味。
“吴妈,你们也一块儿吃吧。”
浪费了真的很可惜。
“好,好吧。”吴妈怕少奶奶发火,示意几位下人也一起围过来,帮忙吃桌上的餐点。
真是白白忙活了一早晨。
吃罢了早饭,惠心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南瓜打来的,南瓜让她出去吃早点,她婉拒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她还是不去的好,尽管南瓜尽力劝说,她还是没有出去。
淡淡地回了一声‘我吃过了’就挂断了电话,以前,她们为南瓜吵过架,焰骜一直误会她与南瓜有关系,她不想让添误会,破坏她们夫妻间的感情,你说,她经营这份感情是不是很卑微,很小心冀冀。
卧室很大,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站在卧室中央,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镶着钻石的水晶吊灯,再看了看角落里的摆放的梳妆镜,这个镜子是她亲自去挑选的,以前,这间屋子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收柜,两张透明琉璃台,一张大理石小圆桌,再就是一张床,小床已经换成了双人床了,而且,还红艳艳的一片,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显得更为火艳。
昨天晚上,她可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一夜睁眼到天明,她担心着焰骜,她一直以为他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与那些客人应酬了一整夜,可是,直至屋子里进口的法国大钟敲醒,凌晨的钟声在屋子里悠回地响着,她才忽然惊觉,他不可能是与客人应酬去了,你说,那位客人能如此坏心地绊住新郎绾的脚,破坏人家的新婚洞房之夜呢。
回来后,虽然他态度尽量热情,可是,在热情之外,惠心能感觉得到他的疏离与冷漠。
也是,一个人心里有介蒂,就算他装得再好,她也会感觉得出来,因为,她是一个心细相当缜密,细腻的人。
到底他去了哪儿?其实,惠心是不太想去过问的。
心里是矛盾的,焰骜,如果你爱我,又何必与我结婚呢?
她在屋子里久久地待了好久,一抹阳光从窗台外照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眸子,她从角落里的椅子上撑起身,打开了玻璃门,走到阳台边,双手撑在阳台上,仰头,凉凉,冷冷的风儿从她光滑的肌肤上悄然滑过。
做着深呼吸,呼入口的全是满满阳光的味道。
一整天,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像傻瓜一样,惠心站在镜子边,望着镜子里容颜不曾有任何改变的女人。
做了一个鬼脸。
“叶惠心,一切顺其自然吧。”
她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一切顺其自然,她不想去过问这件事情,她一曾告诉自己,为了孩子,不管焰骜为什么在新婚之夜彻夜不归,她都会原谅他,他尽量做到不闻不问。
可是,在她看到小丸子的时候,憋了一天的实在是憋不住了。
“小丸子。”
她叫住了鬼鬼祟祟摸进房,拎起黑色的外套面色惊疑的男人。
“噢,少夫人,你……你叫……我有事。”小丸子如一只惊弓之鸟,吴妈不是说她去外面花园了吗?所以,他才敢趁这个空隙回来给老大拿一件外套啊。
真是触衰死了,居然给叶惠心逮过正着。
“你来为焰骜拿外套啊?”
“嗯,是的,老大在上班,单位宿舍里只有一件薄外套,天凉了。”
“小丸子,你们昨天晚上出的是什么任务啊?”
她只是随意一问,然而,小丸子急切地转过身,掩饰掉心中的慌乱。
“就是一个八十高龄的婆婆家的花猫不见了,我与老大,还有几个兄弟就找了整整一个晚上。”
匆匆说完,小丸子像一只兔子溜走了,完全当她是洪水猛兽。
皇太子大婚,八十岁的老婆婆家花猫不见了,还让他新婚之夜去给人家找花猫,还找了一宿,先不说,这是不是属于他们工作的范畴。
这么丁点儿大的事情,就算属于是军区的事情,也不会让他这种人物去连夜为老人家寻找一只花猫吧。
小丸子,你连谎也不会扯,真不怕闪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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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撞了皇太子的场!〔精彩〕
惠心本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所以,在裴娜约她出去,一起坐在咖啡馆的时候,见她闷闷不乐就知道她有心事。
“怎么?皇太子妃,刚新婚就摆着大便脸,莫非皇太子敢欺负你不成?”
“如果他欺负了我,你能怎么样呢?”
“我拿刀砍了他。”
裴娜做了一个十分凶狠的表情。
“你舍得?”谁不知道皇太子是京都出了名的大帅哥,裴娜却是艺术学校出了名的花痴。
想到皇太子英俊的面孔,裴娜险些就流口水了。
“当然也舍不得,可是,有什么办法嘛,谁叫他欺负我一生最好的挚友嘛。”
“堵上你的嘴吧。”惠心拿了一包暑条塞进她的嘴里。
皇太子不是一般的人,权贵显赫,如果真欺负了她,她也只能认栽了。
惠心陪着裴娜吃着暑条,一根又一根地猛塞进嘴里,一包又一包,不到一会儿,雅座上四处飘飞着薯条包装袋子。
裴娜望着丢得乱七八糟的包装袋,冲着惠心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惠心,你肯定心里有事儿,说,看看我裴娜能不能用你解决。”
每一次,只要惠心心情不好,就会乱扔垃圾。
裴娜与她高中三年,经常朝夕相处,自是对她的性情了若指掌,在她们三个中,惠心是最文明,最斯文,话最少的一个,所以,在班上,许多男生都暗恋着她。
“说啊,皇太子妃,告诉我啊。”
“没……没事啊,我幸福极了,我婆婆,也就是焰夫人啊,挺贤慧的,我公公更是和谟可亲,我老公对我疼爱有加,我怎么会有事呢?有事的话,她们都会帮我解决。”
见惠心继续往嘴里塞着薯条,裴娜望着她满脸绽放的笑容,羡慕死了,又流口水了,想到惠心晚上能抱着超级大帅哥睡觉,她就恨得牙痒痒的,她就在心里暗自发誓,她也要找了一个帅哥嫁了,不仅人师,还要多金,可惜,能找得到像焰骜那种即有权,又帅到极致的男人是无望了,比起惠心,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惠心,你家老公有没有好一点的朋友啊?”
“朋友?”不知裴娜是何意思,秀眉微拧,咀嚼着薯条,惠心的眸光凝向了身侧的好友。
“是的,顶好的朋友。”
“你想干嘛?想让我当给你当红娘啊。”
裴娜见挚友脱口而出,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一双玉掌合上,‘搓’揉着,清池清嗓子,整理了一下仪容。
“惠心,我也五官端正,冰清玉洁好不好?”
她也长得不丑,化化妆,打扮打扮,也算得上是人造美女一枚,她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有家世的极品帅哥呢?
“瞧你,小样,可是,他没什么好朋友啊?要不,他的属下怎么样?”
“你说是小丸子?”裴娜瞠大了双眸,一副吃惊的样子真是要让惠心笑破了肚子。
“是啊,他也帅哥一枚,只是家世没那么理想罢了,而且,军人都是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啊,要不,改天,我让他约你喝个荼,看个电影什么的。”
“别,别。”裴娜连连摆手。
“他哪里算帅啊,而且,就一活宝,还是你家老公的跟屁虫,你说,如果我给他好了,我是不是也得成你家的佣人嘛。”
裴娜满肚子委屈,这算哪门子的好友啊,自个儿幸福了,就不把好友的幸福放在心上。
“娜娜,知道吗?人家小丸子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你别小看了小丸子,那小子头脑灵活,精明着呢,他能一直呆在焰骜身边,就是指望着以后能有个一官半职,而且,这种人最聪明,也升得最快,你瞧瞧,我公公以前的那位贴身跟班,小苏子叔皮,人家现在是副将了,不知道比多少的人强了多少倍。”
“真的么?”
裴娜年纪小,对这些事情是不了解的,她的生活圈子里没有一个军人家属,更没有一个军人,所以,她是不了解这些的。
“骗你是小狗。”
惠心就没觉得小丸子有什么不好。
“他那么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他呢?”裴娜还是觉得小丸子比起焰骜差太远了。
“哎呀,你这白痴,我当初是与焰夫人签下的借腹协议,说老实话,当时我没见过焰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腆着大肚子的青蛙,或是什么老头,而且,他有病啊,焰夫人给我说了她儿子的情况,说是有疾病,就是那种不孕不育的那种病。”
“什么啊?你骗人吧,如果有那种病,你还能怀上啊?”
裴娜连连摇手,绝不相信好友的话。
“要提起这事儿,这话说来就长了。”
反正都已经结婚了,这些事不再是秘密,惠心将自己与焰骜发生的故事一一陈述。
裴娜听得直流口水不说,还云里雾里,还去美国做了试管婴儿,还用了别人的种子,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惠心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中午十二点了,她得回去了,要不然,婆婆回去,肯定都觉得她是一个野丫头,肚子都三个多月了,还满世界到处乱跑。
“走吧,我得回去了。”
她起身去吧台结账。
“对不起,小姐,你们的账已经有一位先生结过了。”
“谁啊?”
“他已经走了,是一位叫郁夜臣的先生。”
郁夜臣,这名儿好奇怪?
姓郁,还叫夜臣,夜间让所有的女人都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吗?
天啊,惠心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够邪恶的。
“裴娜,走了。”
这女人还在那儿沉思什么呢。
裴娜与她走出了咖啡馆,此时,一阵凉风袭来,黄叶满世界乱飞。
“惠心,你又要回焰宅了?”
“是啊,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让你老公来接啊,也好让我瞻仰一下他的尊容,好久没见了,怪想念的。”
惠心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送了她一记白眼。
“喂,裴娜,你也不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想要帅哥,这满大街都是,随便拉一个嘛。”
“去,咋了?我就想你家老公,你咬我啊。”
哈哈,了解裴娜的惠心知道她只是在口头上说说,总之,见着帅哥裴娜就会流口水。
这是她裴娜的特性,如果眼睛不望帅哥身上瞟,她就不是裴娜了。
不想在裴娜面前丢人,惠心拿出了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上闪着一串号码,始终不见有人接听,最好一个机械冰冷的女音传来。
“你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
连拔了两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惠心的心头涌起一抹失落,自从结婚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一落千丈。
小丸子今晨对她说的话,让她猜想着他是有事在瞒着自己,她不想去查,她怕承担那样的后果,毕竟,他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怎么?皇太子不理你了?”
“他公务繁忙,可能在开会,我坐公车算了,也不是很远的。”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不是要去找老师谈一下分配的事情?”
“是啊。”提起这个,裴娜就感到沮丧。
“我还得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不像你啊,一结婚,鱼跃龙门,成了人人羡慕的金凤凰,不管一日三餐了,就等着生下儿子母凭子贵,一生荣华,享用不尽。”
她这个小贫民,还得为一日三餐奔婆劳累。
“生产后,我也会出去工作,裴娜,有时候,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觉得还是自己赚钱来得踏实安逸。”
两女叽叽喳喳聊天的当口,一辆宝蓝色保时捷不知从什么地方驶来,停靠在了她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走出车厢,紧接着,是一抹犹如栏玉树的身姿倚在了车身上。
男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一双黑眸犹如一湾望到不尽头的枯井,他的五官精美到让女人都感觉自惭形秽。
只是,这五官有些熟悉。
惠心在脑子里收寻着……
“二位美女,可有什么效劳?”
“哇,帅哥。”裴娜看着男人潇洒的模样,眼睛忽然就亮了,双眼发直,她想要一个帅哥,这个帅哥忽然就从天而降了。
她感谢苍天,噢也。
“美女,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也不用流口水嘛。”
男人嘴角含笑,眸光飞快掠过裴娜停留在了惠心白皙的脸蛋上。
“美女,可以赏过脸喝杯咖啡么?”
“不好意思,我们才从咖啡馆出来。”
这种搭讪太危险了,更何况,她现在是已婚妇人,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轻浮男人约会的。
“那就去喝荼,可以赏过脸么?”
这男人真够厚脸皮的,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美得吓人,嘴角浸含的笑容美到了极致,眼睛里那抹轻浮,以及语调的吊儿郎当,都召示着是一个情场老人,轻浮纨绔的富二代,或是官二代,都一样,绝对是一样的。
都是仗着老子有财有势出来混的垃圾男人。
“你耳朵是聋了,我说了不去。”
惠心看不惯这种男人,见他死缠烂打,陡地拔高了音量。
“哎哟,惠心,你不要这么冲嘛,帅哥,我们要去,去哪喝嘛?”裴娜简直是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向人家跑了过去。
真是超极花痴一枚,裴娜,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大花痴。
惠心在心里狠狠地怒骂。
“叫上你朋友。”
男人躲开了裴娜亲昵的拉扯,眸光始终落在惠心的身上。
见男人躲闪自己,裴娜心里一阵不爽,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她们一起出现,男人们的目光老是聚在惠心身上啊?
回头,她扯着尖骂门儿,大声地喊出:“叶惠心,你就给我一个面子。”
还努力地向她使眼神,意思是说,叶惠心,你不要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你有着落了,也得想着好朋友啊。
知道裴娜想要一段美好的姻缘,惠心只得硬着头皮迈步随他们坐进了车厢。
她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座,而裴娜,自是坐去了副驾驶座,一路上,还一直不断与男人聊天。
尽管男人回答的很少,一双美眸一直不断地瞟向前视镜里的默声不响的女人。
“喂,帅哥,都开了半个小时,要去哪儿喝荼啊?”
“别急,快到了。”
车身一个急转,宝蓝色车子在一间装饰豪华的美容院停了下来。
“不是说去喝荼么?”怎么带她们来了美容院?
这帅哥真是太奇怪了。
“郁少,来了。”
老板娘也是美女一个,只是装着过于花枝招展。
“郁少,今天咋带的是小妹妹啊?”
“瞧你说的,我天天带得都是小妹妹啊。”男人大摇大摆走进了美容院的大厅,就那样随便往大厅里一站,就能站成一幅画,让里面的摆设,还有人群黯然失色。
“郁少,那两个小姑娘还像挺小的。”
“大学毕业也算小妹妹?”男人嘴角含笑,一副玩世不恭地反问。
“噢,当然不是,请问两位美女,要做什么牌子的?”
“我们……我们不做脸……”裴娜干干笑了两声儿,摇着手,轻声拒绝。
惠心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老板娘问了两句,眸光便投向了郁少。
“郁少,她们不做,你带她们来干么啊?”
“谁说不做,给我拿最好的牌子出来。”
拔高的迷人声线,让许多的女顾客纷纷回头,眸光里爱慕之光流转。
“好,好的。”
老板娘听了男人开了金口,笑咪咪地让店里的小妹准备去了。
“两位漂亮的小姐,请这边来。”
“裴娜,我在这边等你。”
“你真不做?”
“我怀孕呢。”惠心悄然在她耳边低吟。
也是,里面有一些化学物品,如果刺激到胎儿,她叶惠心罪过就大了,她怀的可是焰氏一门的龙孙啊。
这样想着,裴娜便点了点头,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随老板娘进里间去了。
“喂,为什么你不去?”
郁少递了一杯温水给她,悄然询问,态度亲昵。
“不喜欢。”开玩笑,她才二十岁就要来美容院做脸,以后,老了,她要怎么办?
对于他的回答,男人并没再追问,只是与她一起静静地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他燃着烟,听着她一声咳嗽,长指捻炒了烟蒂。
“对不起。”
男人感到报歉,要不是裴娜她不会跟着到这种地方来。
她与他坐了大约一二分钟的光景,可是,这其间,男人的眸光总是往楼上瞟。
感觉有一些如坐针毡。
片刻后,楼上传来了一阵隐约的说话声,是一个男人与女人小声的谈话声。
“小姐真是太漂亮了,你瞧洗过后,你的皮肤如玉脂一般,又嫩又滑啊。”
是老板娘奉承的声音。
“喂,记得下次再来光顾。”
“好,好的。”女人怯怯地点着头,一阵高跟鞋接触地板的响声飘下,不多时,两抹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男人一身军装,威严无比,神清气爽,一双幽深的黑眸涣发说不出来的神彩。
视线总是围绕着前面的纤细女人打转。
那璀璨的眼神,幸福的表情,熟悉的五官,指尖无力,水杯滑落到地面,发出一阵‘咔嚓’声。
“哎呀,地板湿了,快拿扫帚过来,小张。”
老板娘见地板被弄湿了,因为是檀香木的地板,弄坏一块不好去请人做,老板娘有些着急地咋呼。
惠心感觉眼前人影晃动,她们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悲哀。
她一直在说服自己,他不接电话是出公差去了。
可是,谁曾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还是陪着一位美得似仙女一样的女人来做美容。
做美容?他焰骜一向公务繁忙,那会有美国时间陪女人做脸?
新婚夜,他把她晾了一整夜,就是为了陪这位美女吧。
蓦地,她心中就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凉,喉间有血腥上涌。
也许是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男人垂下的眼眸在看到大厅里女人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容颜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叶惠心,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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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来了哟,唉,惠心好可怜。
第56章 叶惠心,你疯了吗?
惠心一直在心里告忌自己,争气一点,大度一点,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经预设了一百种焰骜不回来的理由,出差,同事生病了,他有难言的苦衷,她什么都想到了,当然,她也想过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但是,这种想法最后被自己否决了。复制本地址浏览%2e%62%78%73%2e%63%63
如果焰骜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可能误以为她死后昏睡三天三夜不醒,如果他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感情,也绝不可能答应与自己结婚,而且,还是在那么盛大的婚礼之后,将她一个人冷落在了大婚房里。
她也想过面对这样的画面,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接受,毕竟,焰家权势滔天,她虽然年轻,从小在安家耳濡目染,父亲的风流让她对男人几乎失去了信心。
父亲并不算京都有钱之人,顶多算靠积蓄保全家安康,他大小老婆,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就更说京都里权贵显赫的达官贵人。
官二代,富二代就算结婚了,在外面没几个情人,觉得是没面子的。
她太清楚男人们的心理。
但,想是一回事儿,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控制不住自己,手心冒着冷汗,整个身体都在抖颤,眼睛里升腾着一片氲氲的雾气。
她望着他,隔着无数的人,而他也望着她,面情除了惊愕,还有一丝不信,似乎不相信居然能在这儿遇到她。
视线调离,落在了他身边的女人脸上,一张精致的脸孔,也许是因为刚做了脸的关系,凝脂玉肤,白得似雪,看着有些垫人眼瞳,女人不认识她,但是,在看到她冷咧的眼神时,也微微顿住了脚步,高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那个男人能逃出她的美人掌心呢?
拼命地咬住了唇瓣,在泪即将流出来的那一刻,惠心转身拼命地跑出了美人院。
耳边呼呼灌着呼呼的风儿,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似雷鼓,不知道跑了多远,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在一则广告灯箱旁停了下来。
双手抚住了广告灯箱,强忍多时的泪狂倾而出,稀哩哗啦,如那滔滔江山,连绵不绝。
尽管她很想放声大哭,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她还是咬紧了牙关,强忍自己的悲伤与委屈。
一支强健的和臂横了过来,修长的指节夹了一块叠成了四方块蓝白相间的手帕。
顺着手帕往上移,视野里,便看到了一张冷硬而俊美的脸孔,黑色的衣装,红色的领带,平凡的着装,却仍然透露不可一世的尊贵气势。
酒红色头发在视野中渐渐变得模糊,却也更加火红妖冶。
接过了他给的手帕,擦净了眼角的泪水,不论如何,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掉泪,她觉得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谢谢。”
她递回了手帕。
“不用谢。”男人收辑手帕,随手揣在了口袋里。
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是故意的?”
“什么?”男人有些讶然。
“你知道他们在美人院,所以,故意带我去,是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男人深邃的眸子荡起一缕笑靥,随后浮出一丝的赞赏之光。
“真不愧是焰太子选中的女人,真是聪明。”
“你是谁?”她单刀直入,不想与他过多废话。
男人撇了撇唇,笑语:“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在大婚之夜,你老公扔下你,让你独守空闺,不过是为了那女人而已。”
“为什么?”她仍固执地追问。
这个男人故意在她面前出现,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如果她没搞懂他的身份,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敌是友都分清,她又何必与他多说一句话呢?
“我说了,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男人像是有些不耐烦起来,浓黑的眉毛轻拧。
见她沉默后又补了一句:“我只是看不惯他欺负你而已。”
“我与他的事,你最好少管。”眼睛里闪满了戒备,她冷冷地警告着他。
“女人,我是在帮你啊,真是狗咬吕洞这宾不识好人心。”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我的事,不用任何人管……”她还没有骂完,男人已经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强行推进了街道树荫下停靠的一辆保时捷。
“喂,你要干什么?”
见他已拉开了引挚,她忍不住低吼。
“想不想报复他们?”
长指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射出。
“不想。”
两个字从朱唇里脱口而出。
“说谎吧?”男人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好似从他胸膛间溢出来的。
“我研究过女人心里,弃妇典型心理之一,在看到老公与小三出双入对时,会恨不得拿把刀把他们剁成肉泥。”
“我没那么血腥,更不会那样变态,我要下车。”
“女人,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摔出去,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男人出话恐吓她。
“孩子可是焰家的宝,如果出了事,焰夫人会找你算债的。”
“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有。”
“那就不是现在这一个了。”男人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笑语。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要你管我的事,孩子没了,他正高兴呢。”
这孩子恐怕要成为人家焰太子奔向幸福的绊脚石。
“看吧,果然是吃醋了,我还以为你与那些女人不同呢,原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都是一竿子醋桶。”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啊?”
“喜欢你的男人啊。”
男人嘻皮笑脸,腾出一支手,还不忘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
标准的一地痞流氓。
“喂,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车上没刀子。”
这男人不知道是谁,神神秘秘的不说,好似什么都知道,连她怀了孩子都知道,惠心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她似乎被人家看了一个透明,而人家的一切她压根儿无从知晓。
见她整个人气鼓鼓的,男人薄唇掀动,又开始说笑了。
“以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其实,你忘记了吗?在万人围观皇太子夫妇的时候,你差一点跌倒了。”
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及时搂住她,免于跌到地的英雄。
救了她的男人,这样一说,她到真是想起来了。
“怎么样?对于你的救命恩人,总该献上一个香吻吧。”
男人长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
真是臭美,惠心送了他一记大白眼。
“其实吧,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不想你被太子欺负的死死的,告诉你,那个女的是他藏在心里十几年女生。”
“她是不是叫妞妞?”
这个名字一直她都比较敏感,她与焰骜第一晚上合房间,忘情中,她曾听到他呼出这个名字,她就猜想着一定是女生的名字,果不其然,唯一藏在心里多年的女人,他才会在那种时候喊出来。
妞妞,一听就是一乳名,多动听的名字,妞妞,多亲昵的乳名啊。
“好像是吧,这名字真独特是吧?”
“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惠心天生是一个多疑的人,这个男人一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难免会让人担心啊。
“说过了,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一个生意人而已。”
“我们要去哪里?”
车子在商业中心旋转了一圈,似乎没目的地可去,一直就在中心绕着圈子,都惹来了路人投来好奇而探寻的目光了。
“敢不敢今天晚上不回去?”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一分钟后,她做出一个叛逆的决定,她知道,如果这样子回去后,焰夫人一定会询问她,会给焰家带来了一定名誉上的影响,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她到是什么都给人家考虑了,焰骜在会老情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啊?
而且,她都跑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没打来一个电话,更没有追出来,在他心里,她叶惠心算什么,名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在他心中,也许连那个妞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望着妞妞的眼神里充满了迷醉与温柔,那是看她时从来不会有过的。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总之,她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冷冰冰的一室空气,那样,她会逼疯的。
“真是不一样的女人。”男人笑着夸赞。
“那我去哪儿?”
“不,不去。”
开玩笑,她不可能去一个陌生人家住宿。
“那去夜总会?别再拒绝了,告诉你,如果想试探一下他到底爱不爱你,最好听我的。”
男人将车子开到了一间夜总会门口。
下午三点,惠心与他在包厢里玩起了地主,可是,两个人玩起多没劲儿啊,然后,她就给裴娜打了电话,裴娜做完了脸就风风火火赶过来了。
男人再叫了一个服务员陪衬,然后,四个人后来又玩起了麻将。
玩累了,裴娜提议去吃麻辣火锅,惠心不想回家,也没地方可去,因为,如果她回小巷子去的话,母亲一定会问她怎么了,她不想让母亲担心。
阵地转移了,三人又向一间川菜馆进军。
她们刚走到进川菜馆,几个服务员就围了上来:“美女,帅哥,你们好,请问有几位?”
“就三位,要包间。”
“不用了,就大厅吧,我们人太少,进包间吃着也不热闹。”
“好的。”几个服务员见了男人强大的气场,赶紧奔去张罗了。
“老板娘,来一锅子炒年糕。”裴娜是个吃货,尽管身体胖胖的,圆滚滚的,还是不知道节食,穿衣服的时候又在那儿鬼吼鬼叫长肥了,吃的时候完全记不起自己有多胖。
“好的,好的。”穿金戴银的老板娘是一个风韵犹存四十开外的女人,满脸堆笑地走开。
“帅哥,你贵姓啊?”
裴娜搬了张椅子挨在男人身边,尽管男人一直让开,可她总是像一块黏皮糖,一直腻在人家身边。
“敝人姓郁。”
“郁夜臣?”
一小锅子炒年糕端上来了,裴娜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在块年糕就往嘴里送。
年糕的色彩很好,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关是看着就流口水。
“是的。”郁先生真觉得叶惠心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腻。
“是想在夜间让所有女人都臣服在你的西装裤下?”
心里这样想,自然也这样说出来。
“汗颜,你还真是,这是父母赐的名,我没权利更改。”郁先生端起一杯红荼,慢条斯理地喝着,举止十分优雅。
“咖啡馆是你为我们买的单?”
“嗯。”
“为什么?”
又一个为什么让郁夜臣难以招架。
“你叫为什么小姐吗?”一直问为什么,问得他头都快爆炸了。
惠心没有再讲话,而是怔怔地盯望着高深莫测的男人,似乎想看穿他。
这个男人跟踪她们已经多时,原来从咖啡馆就已经开始了。
郁夜臣,好奇怪的名字。
“快,年糕很好吃。”见他们一直盯着彼此看,裴娜心里头直泛酸。
“喂,叶惠心,你别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来,吃一块年糕,很好吃的。”嘴里含着的年糕太多,讲话含糊不清。
咬住裴娜递过来的年糕,一点点地咀嚼着,味道果然不错,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
“郁先生,这间店是京都味道出了名的好吃店,这里的厨师来自于四川,川麻辣火锅,这是年糕是他们的特色,你尝一尝。”裴娜不停地信郁先生盘子里夹着红红的年糕。
“小姐,你口水别流出来了,怪不礼貌的。”
郁先生拧了拧眉头,悄然提醒着她。
“噢,噢,噢。”裴娜抽了一张纸巾,飞快地擦去了嘴角快要溢出来的年糕红油,尴尬地笑了两声。
忽然,一记闪亮的光束从空气里划过。
惠心抬头,就看到一个戴着草帽与荼色眼镜的男人,正举着相机在为她们拍照,男人是隔着一透明的玻璃拍照的,人在外面,见他们发现了,在郁夜臣追出去的时候,男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回来的郁夜臣,喘着气坐回了原位。
“不知道是哪间狗仔队。”
连他们在这间店吃个饭都会这样不得安宁,估计明天报纸头版头条会写着焰氏太子妃与太子闹翻,在外面养起了小白脸。
写吧,随便他们怎么写,反正,她叶惠心不会去在乎了。
惠心甩了甩头,想把烦人的思绪甩到一边去,然后,伸手夺过了裴娜脸上的眼镜,戴在了自己脸蛋上。
“惠心,吃吧,姑娘,吃饱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裴娜也听说了焰太子的事,在心里骂自骂焰太子是人渣,这么好的惠心不要,偏偏要去理一个狐狸精。
“嗯。”惠心点了点头,终于拿起了筷子,冲着裴娜毫气干云地喊:“我要吃,大吃特吃,我要吃到撑。”
呵呵,她冲着郁夜臣一笑,然后,开始吃起来,大口大口地吃,不多时,锅里的年糕都被她们吃了个大半。
郁夜臣则默声不响地在她们对座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他知道叶惠心心里难受,也许,吃东西是她目前唯一可以排除情绪的方式。
即然能够不让自己心里那么痛,何乐而不为了呢。
锅里的年糕只剩下一小堆了,惠心拍着肚子,低下头,对胀痛的肚子说了一句:“宝宝,记住哟,以后,你出来后,一定还得来这家店吃年糕,妈咪带你来哈。”
“我去一下洗手间。”郁夜臣按灭了手上的烟蒂,迈步离开了。
“哎哟,肚子好胀啊,惠心,你吃这么多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不会,才不会呢。”
“万一焰太子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裴娜也是为好友担忧。
“他算哪根葱啊,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从此后,与他不相干了。”
忽然,感觉眼角滑过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她没顾得去看,她没心情去看。
整个人往后一靠,由于肚子撑,她想让自己舒服一点,没想到就撞到别人的头了,那头很硬,是背后邻桌的,她也没回头去看,只是微侧了侧身,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又开始与裴娜一起笑闹。
裴娜眯了眯眼,总感觉惠心背后坐着的那个男人很熟悉,而且,桌子边只坐了他一个人,双手还插在了裤袋里,也不见老板娘过来点菜,裴娜感觉有些不对劲。
从惠心手中夺回眼镜挂在了脸上,近视镜片上,一抹俊朗的身姿渐渐清晰,看着那俊美到无懈可击的侧颜,裴娜吓得差一点儿尖叫出来,基友,对不住了,这男人浑身线条刚硬,满满都是骇人的戾气啊。
别怪我不仗义了。
“惠心,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喂,裴娜,裴娜。”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哪里还有裴娜的身影,简直溜的比兔子还要快。
没搞懂裴娜为什么莫名其妙就闪人了?
不吃拉倒,我一个人吃,吃到撑,吃到死。
蓦地,身后的一抹凌厉的身姿转了过来,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桌椅,整个人已经端正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嗅闻到熟悉的男性麝香,惠心用脚趾头想,也能猜测裴娜为什么离开?
裴娜虽然喜欢极品帅哥,同时,她也是怕他这种男人的。
“真好吃哈。”
男人的话音不愠不火,只是,语调里夹杂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火药味儿。
“要不要来一块,很好吃的。”
拿了筷子从锅子里夹了一块炒年糕递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冷冷地斜睨了冒着红油的年糕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吃这玩意儿。”
知渞,也许,如果不是她在这儿,他压根儿不屑跨进这间店,因为,这种小吃店配不上他金尊玉贵的身份。
他是谁,京都人人都怕得罪的太子爷。
“配不上你的身份吧?”
她将年糕送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不知怎么地,心里久久压抑的那份酸涩就冒了出来。
“可是,我就喜欢吃,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她是一介贫民,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灰姑娘,而她是地上的泥尘,他却是天上的云彩,他之于她,只能一生俯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欠很久?”
他讲的是实话,他到处都找遍了,甚至还跑回了小巷子,她的娘家去找。
“焰太子找我干嘛啊?”
“叶惠心,这种东西不干净,不准吃。”这女人,她居然给他儿子吃这种不干净的低贱的食物。
他不准她吃,可是,她偏要吃,骨子里那份逆根性被激了出来。
见她不停地将筷子送进锅子里,焰骜气得面色铁青,大手一挥,惠心手中的筷子就被打落在地,由于她们的争执,许多正在吃饭的顾客包括店员全都都向他们投射过来诧异的目光。
“老板娘,再来一双筷子,还有,一小锅炒年糕。”
“好的,马上就来。”
客人点餐,无论是什么时候,老板娘都不可能拒绝,尽管明知道一对小夫妻正在吵架。
“叶惠心,你疯了吧?”
女人的不听话让焰骜终是怒了。
“我脑子清楚的很,焰骜,你不用理我,去陪你的妞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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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子啊,票子啊,
第57章 不安份的皇太子妃!
妞妞?是谁告诉她这号人物的?焰骜呆愣在当场,以他的能力,如果想要隐瞒这件事情,肯定会滴水不漏。
他知道手底下的人不会给她说,小丸子更不会,能知道妞妞的存在的人,除了小丸子,就是他的老妈,莫非是老妈出卖了他,暗自想了想,不会啊,老妈虽然不赞同他与妞妞在一起,但,好歹,妞妞也曾是老妈抚养过的女儿,她曾喊过老妈无数声妈咪,她不会这样舍得让妞妞伤心难过。
“喂,叶惠心,是谁告诉你的?”粗声粗气的音量,让惠心的心一下子就痛了。
没有一句解释的话,没有一丝的愧疚,原来,在他心里,她果然什么都不是,就连是大婚之夜,那么重要的日子,他都要把她舍弃,跑出去陪着那个妞妞,他给了她绝世的殊荣与光环,然而,现在,大婚不过短短一天,她就被他甩下了黑暗的地狱,她的幸福来得这么快,这么短暂。
她没有落泪,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泪,因为,那代表着懦弱,懦弱这个词一向不会出现在她叶惠心的字典,就连当年她只有八岁,被锦瓶莲赶出安家之时,她也没有哭,到是抚着哭得似一个泪人儿的母亲带着小小的行李箱离开了安家。
她,叶惠心什么苦没吃过,三餐不济的日子都过过,所以,她不会哭。
她到是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也有些疯颠,脑袋,身体,手臂,腿,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地颤抖。
她说:“焰骜,如果只是为了负一份责任而娶我,那真心没必要,我不想成为你追求幸福的绊脚石。”
然后,她从椅子上撑起身,意欲向年糕店的门外走去。
一支手臂扯住了她胳膊,因他出奇不意的一拽,她整个身体险些就栽倒在地。
另一支手肘撞到了桌角,一丝尖锐的疼痛袭上了四肢百胲。
扯得她半边脑袋都疼得厉害。
“说,叶惠心,你什么意思?”
恶声恶气地问,望着他怒气冲冲的容颜,她咬了咬唇,强忍住脑袋的眩晕。
如果是妞妞,你就不会这样狠心对待是吧,焰骜,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孩子,那我们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即然你心心念念的她回来了,我们也还没扯证。”
她们只是举行了大婚典礼,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扯证,也幸好没去领证,要不,就麻烦了。
“没扯证咋了?”
焰骜的脸色变得极期地难看,深邃的眸光里闪耀着两团火焰。
“没扯更好啊,免得又要去办离婚。”
她冲着他无谓地笑了笑,从小到大,她叶惠心受尽了磨难,早年看着父亲身边两个女人围着团团转,她就曾告忌过自己,长大后,她不能允许一个男人这样子伤害自己,她绝不会像母亲一样悲哀。
焰骜进驻她心思的时间太长了,不知不觉,她的心思整个就老是围着他转,以他的喜为喜,忧为忧,但是,从现在开始,她要彻底地将他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她要过回平凡的叶惠心,不能让他来影响自己的丁点儿情绪。
“你要跟谁离婚?”
惠心推了他一把,大步向门外走去。
这女人胆子变肥了,居然敢推他,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冷咧地瞪了向他投射过来的眸光,他咬了咬牙,整张脸都气绿了。
匆匆跨出了店门,在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说,说清楚,你要跟谁离婚?”
“当然是跟你啊。”
门口停靠的黑色保时捷车门打开,酒红色头发的男人从车厢里跨出,双手插在了裤袋里,低垂眉眼,咬着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整个人倚在车身上,就那样随随便便一站,就夺去了所有异性的眸光,真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
眸光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可是,刚才一句明明是出自于他之口,因为,整条大街上,没人敢这样子与皇太子对峙。
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非人类。
而且,长相还不俗,不止不欲,那尊贵的气质,强大的气场,与他有过之而不及。
一向优秀的焰骜不甘心就这样比人家比下去了。
心里愤恨倍增:“你是谁?居然有胆子敢管我的事儿?”
嚣张,跋扈不是皇太子的本色,可是,今天,他就是要耍霸道。
他心里气愤叶惠心话里的那两个字‘离婚’。
伸出长指掸了掸衣领上的点点尘灰,一副踞傲的样子,抬头,幽深的眸光与他隔着虚空对视。
“是她朋友,看不惯你的为所欲为,所以,出来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这个词语顿时让焰骜怒火中烧,他什么意思?而她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她朋友,出来惩恶扬善,这么说来,他是一个欺负她的坏人。
真是可笑。
“你算哪颗葱,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他愤愤地扬声警告。
“如果我说管定了呢。”
“你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权利。”半路杀出来一个美男,让焰骜差一点就气疯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拽着女人的一支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她,总之,粗暴地拉着她大步走向自己停靠斜对面的坐骑。
“放开我,焰螯,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啊?”
不知怎么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胸膛喷出来,也许是那浓烈的火焰。
“你要带我去哪儿?”
惠心尖声怒喊。
“回家。”
“不,我不回去。”家,她可还有家,焰家早已不是她的家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一抹人影从马路上穿过,迅速来到他们身边。
大掌握住了太子的一条手臂,奋力一甩,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那样笔直横在了她们之间,就像是一堵人墙,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座巍娥地山峦,活生生地把她们分开。
“让开。”
男人的举止让太子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低喝,眼睛里两团火焰越来越红。
“这儿不是军区,没人会听你的命令。”
男人的薄唇扯出一记好笑的笑靥。
“走,惠心。”男人执起女人的手,将她带去了他的车方向。
“叶惠心,你给我回来。”
他咬着牙低喝,眼睛里毅然是猩红一片,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整个弧度漂亮的下颌骨在不断地抽搐。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过,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凝站在原地。
冷咧低吼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味道,让过路的人们背心发憷。
明知道他的怒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可是,惠心却充耳不闻,她的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就让她们形同陌路吧。
她早就知道,他与她不可能会有未来,中国婚姻,大多讲究门当户对,而她是一个一所无有的灰姑娘,他却是高高在上,连骨头血液都充斥着高贵的京都皇太子,她配不起他,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希冀过得到他的爱,要不是为了母亲的病,她不会与他有任何牵扯,要不是因为肚子里这块肉,她也不会同意与他结婚。
如果不是她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自然不会有那场风光的婚礼,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现实告诉她,真的就是一场梦境,即然是梦,自然有醒过来的时候。
刚刚敝开一半的心扉又这样缩进了蜗牛壳里。
她坐上车的时候,从半开的车窗望出去,看到了男人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就像一尊冰雕儿,冷咧的眼神,禀寒的气息似乎要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她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走了?就这样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却将他这个正牌老公晾在原地不管不顾,叶惠心,好样儿的,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胆敢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子。
一记绝狠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引挚盖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流了下来,滴到了鲜亮的引挚盖上,炫开出了朵朵妖冶而美丽的血花儿。
电话响了,他本不想接,可是,电话很顽固,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心情不好,自是没去看屏幕上闪烁的字符,而且,他感觉由于长时间没接好现是黑屏。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迟疑着。
蓦然,他就知道了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谁,只有她会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不想吓到他,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他才开口:“妞妞,是你吗?”
“嗯,是我,焰骜,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你……”也许妞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她造成了人间新婚夫妻的障碍。
“是不是与她吵架了?”
“没有。”两字答得斩钉截铁。
“焰骜,不要为了我与她闹,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得,你在哪儿,我想见你。”焰骜呼了一口气,不想再让那女人影响自己的情绪。
“我在姥姥这儿。”
“好,我来接你们。”
焰骜将车开去了雷家,他去的时候,雷老夫人正拉着妞妞的手问长问短,还戴上了老花眼镜仔细将妞妞审视了一番。
“哎哟喂,飞儿,你这女儿真是太漂亮了,简直像一个洋娃娃啊。”
老夫人真是越看越喜欢,她的女儿不能再生育了,妞妞的回归让飞儿的人生一下子圆满了许多。
“是啊,长得可真漂亮。”飞儿赶紧附和着老妈,老妈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感觉近段时间瘦得特别厉害,吃得也很少。
当然,妞妞的归来她的确很高兴,毕竟,她与君煌找了妞妞这么多年。
焰骜站在门口,望着三个女人的温馨画面,一下子脸上的阴霾全扫,瞧,妞妞多柔顺,多漂亮啊,他为什么就要去在乎一个叶惠心呢?
叶惠心就是一头倔牛,也许曾经他对她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觉,可是,现在,在妞妞回归后,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儿子,你来了。”飞儿兴高彩烈地喊。
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她不自禁地走出门口观望,没看到媳妇儿,自是要问出口:“你不是说去惠心了么?”
焰骜听到那名字就心烦意乱,挥开烦乱的思绪,没回答母亲,大腿一迈,绕过几步就到了妞妞面前。
“姥姥,你该吃药了。”
他体贴地拿出药瓶,将药倒在姥姥掌心里,又去为她倒来了一小杯温开水。
雷老夫人笑嘻嘻地将药吞进了肚子。
“妈,你得休息了,我们就先走了。”
知道出了事,飞儿不敢在娘家久留,拉着儿子与妞妞的手就出了雷家。
“焰骜,你先把妞妞送到避暑山庄去。”
车上,飞儿命令着儿子。
“不用了,她就住咱们家里。”
飞儿秀眉拧得老高,这厮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家里可还有一个叶惠心,瞧儿子看妞妞的眼神,那简直就是柔情似水啊,叶惠心肯定会吃醋的,再说,她们才刚新婚,她不想儿子与媳妇,不想焰家再上新闻版头条成为京都人荼余饭后的笑柄。
“妞妞,家里实在是人多,你住着也烦,别墅山庄很清静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从小就爱静。”
不待妞妞作出回应,焰骜就将话抢了过去。
“妈,妞妞离开的时候不过才三岁,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好静?”
“焰骜,你是存心给我过不去是不是?”
飞儿真是气急了,这傻蛋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她不过是想顾及焰家的声誉,还有叶惠心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她米飞儿的子孙后代啊。
焰骜抿唇不语,将车子开回了焰家。
将妞妞迎回了焰宅,并且,指着玻璃房对面的那间空房,曾经某人住过的房间,对下人道:“吴妈,把屋子收拾出来,让小姐住进去。”
吴妈见少爷满脸冰霜也敢怠慢,带着两个下人火速去收拾。
妞妞也不敢惹盛怒中的焰骜,只是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失措。
焰骜坐在,手上摊开着一本军事杂志,可是,眼睛却始终停留在某一页上,余光还不停地望瞟着摆放在手边的手机。
“喂,焰骜,你又把叶惠心弄丢了?”
夜深了,还不见叶惠心归来,她等得有些着急了,便上楼来询问儿子。
“妈,别给我提这个女人。”
他不耐烦地冲着母亲嚷。
“什么这个女人?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了。”
“混账。”飞儿气得冲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他刚硬的脸孔上。
“你们才刚结婚,你想别人看你笑话是么?”这儿子太任性了,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啊,傅芳菲,焰东浩,还有那些躲在暗处偷窥焰家荣华富贵的凶险之人。
为了能为儿子争取这段美满的姻缘,她把安家也得罪了,虽然谈不上怕安家,但是,她的人生字典一直就有一个准则,人生在世,还是多栽花,少栽刺好。
所以,这么多年来,尽管老公身居高位,但她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你让妞妞住进了焰家,还把她住在了你们婚房的对面,如果惠心回来,你让她怎么想?”
她虽然从小是名门之后,可是,外公逝世后,她也过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知道受公婆冷落的苦日子,所以,她能够设身处地为媳妇惠心考虑,以前,她与焰东浩在一起的时候,就十分憎恨傅芳菲,如果她与儿子一起欺负人家叶惠心,那么,她岂不与傅芳菲那个可恶的女人一样了。
如果那样,她敢断定,儿子最终也不会得到幸福,这是前车之鉴。
她绝不允许儿子那么糊涂,放手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她不会回来了。”想到她与那个陌生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身影,将他弃如敝覆,他火大地将手上的军事杂志砸到了墙壁上。
“妈,她不会回来。”
“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你的心总是向着她?”
眼睛里冒出了火,他嘶吼着,咆哮着,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妈,你知不知道在你心里,那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跟一个男人走了。”
他连名字都不愿意再提起。
男人?什么男人?飞儿问儿子。
“她给你儿子我戴了一顶大绿帽啊,这就是你当初千挑万选的好女人,说不定,她肚了里的孩子都不是焰家后代,你还把她当一个女神一样供奉着。”
‘啪’,又是一记狠厉的耳光甩过去,焰骜被打得眼冒金星,面对生下自己,又将自己一手带大,恩重如山的老妈,他满心怒火没处发泄,只能抬腿狠踢了一下书桌,在屋子里发生一场轻微地震后转身出了门。
“焰骜,回来,你跟我回来。”飞儿追出后,哪里还看得见儿子的身影,飞儿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在心里暗呼了一声,天啊,这焰家又要鸡犬不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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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来了哟,闹别扭了,唉,
第58章 耍酒疯的皇太子!
知子莫如母,飞儿知道以焰骜的骄傲不可能去寻找叶惠心,所以,大晚上的,她驱车去寻找,中途,焰君煌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身在何处,她没好气的用手拍着操作台。
“飞儿,又咋了?”
“你儿子惹得的好事,害得我大晚上的还得去寻找你儿媳妇儿。”
“出什么事了?”
“妞妞回来了,焰骜那小子晾着人家叶惠心,叶惠心不回家了。”
焰君煌在外地出差,家里的事儿向来都是飞儿在打理,所以,他不清楚也属正常。
“你打电话啊。”
浓密的黑眉轻蹙。
“你打电话啊。”真是心疼老婆的紧,飞儿又要上班,还得管家里的一切,现在,大半夜还要出去寻人,明天可还得上班啊。
“打了,人家不接。”
叶慧心脾气倔,是她意料中的事,不过,也不怪人家叶惠心,换她,如果年轻时,焰君煌敢这样子对她,她早用铁锤将他脑袋打爆了。
“飞儿,明天再去找吧。”另一端,焰君煌叹了一口气。
“不行,焰骜说看到叶惠心与一个男人跑了,等到明到再找,恐怕真的就太迟了。”
知妻莫如夫,焰君煌知道老婆担忧什么,在心里暗自骂焰骜是兔崽子,都不知道体贴一下父母。
“好了,君煌,我不与你扯了,你那边顺利吧。”
她是问他出国考察的事儿。
“非常顺利,后天,可能会回来。”
“好的,拜。”
到底是有多忙,她给了他短短的几个字就挂了电话,焰君煌还想给她说说话啊,这么几天不见了,他怪想她的。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的蛐蛐虫鸣,让他烦心又孤独。
暗自想着,下一次出国,一定得把飞儿带在身边,儿了爱怎么折腾随他去吧,养儿养女,能养身无法养心啊。
飞儿再次拔打了叶惠心的电话,可是,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叶惠心这女孩子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倔,焰骜惹了她,也等于是她惹了她嘛,谁叫焰骜身体流得是她的血液呢?
终于在打了第十九通电话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倔女孩的声音。
“妈。”
“惠心啊,你在哪儿?”
声音透露着急切。
“我……”似乎有些迟疑,不想告诉飞儿她身在何方。
“惠心,我知道焰骜很混账,他从小被我与你公公娇生贯养坏了,孩子,你在哪儿,妈想见你一面。”
毕竟这件事与米飞儿无关,再说,惠心也觉得自从她被选中焰家借腹人选后,焰夫人米飞儿待她还是不错的。
包括对她的母亲,丝毫都没有因为她们的贫穷而给脸子看,焰夫人可以算得上是高干之家的一颗珍珠了,这么多年了,仍然保有一颗纯洁无暇金子般的心。
换作其它豪门老妈,她叶惠心可能连门槛都跨不进去。
可是,跨进去又能怎么样呢?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却面临着随时要被人家踢出来的危险。
现在她就不是一个地地道道被老公抛弃的弃妇么?
“你在哪儿啊?”飞儿急切地又问了一句,话中的焦虑惠心感受到了。
“我在我妈这儿。”
刚说完,电话就中断了。
“是你婆婆吧?”女儿莫名其妙地一个人回来,叶母心里早就忐忑不安,一晚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心里可担忧死了。
问了多少遍,女儿死活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只淡淡地回应,她想她了,只是想回来住几天而已。
“嗯。”惠心轻应着,开了电灯,并火速起床穿好了衣服,便出了卧室,呆在了大厅,双手拉开了大门,静静地倚在门框上等候。
叶母见她这阵势哪里还能睡觉,也跟着披衣起床。
不到十分钟,幽深的小巷子一抹光亮打照过来,渐渐地,那束光亮越来越近,不多时,已经近在眼前。
轮胎划过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兹兹声。
从车子上跳下来的人是一身绿色军装的焰夫人,头发长长了,也做过了,齐肩,这样的焰夫人,不仅有尊贵的气质,还有一份说不来的风味儿。
“哎呀,亲家母,不好意思,三更半夜把你惊醒了。”
飞儿走进了屋子,尽量着客气的话。
“什么事啊?亲家母,大晚上的,劳你这样奔婆。”
叶母暗自猜测焰骜与惠心出事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儿,要不然,焰夫人是绝对不会半夜找过来。
惠心脸色很不好,泡了一杯清荼,端到了飞儿面前,轻轻说了一句:“妈,请喝荼。”
“嗯,别忙活了,惠心,你过来,妈有几句话想问你。”
“好,你说。”
“惠心,你们小夫妻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妈,我只是觉得我与焰骜的婚姻是一个错误。”
好大好大的一个错误。
此语一出,让两个母亲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口,两个孩子才刚结婚,刚过大婚典礼,这句话份量很重啊。
“焰骜是我生的,他的脾气我最了解,他是被我宠坏了,所以,有时候有些目中无人,脾气也挺自的,自大,狂妄,这一点继承了他的父亲,惠心,我知道你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孩子,希望你能多担待一点。”
飞儿尽量说着好话,想把惠心劝回去。
让她们小夫妻和好如初。
“妈,我配不起焰骜,配不起你们焰家高贵的家世,我只是一介贫民,我想过一份平静而安定的生活,所以,我不会再回去了。”
叶母在旁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觉得一定是伤透了心,女儿才会说出这番话,做出这样的决定。
“千万不可以,惠心,你还怀着我们焰家的子孙,你跟妈妈回去吧,算妈求你了。”
飞儿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服过软,但是,为了儿子能一家团圆,她管不了这么我了,尊严,面子值几个钱,半毛钱不值,做为一个母亲,儿子的幸福才是她考虑的首要位置的事儿。
“妈,我受不起,我与焰骜本来没领结婚证,现在,到真是好,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焰家的半毛钱,我只是不想再回去而已。”
“你想让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惠心不会焰家,那么,生下的孩子必然会被人认为是私生子,飞儿绝决允许自己的孙儿成为私生子的。
这话踩中了惠心的死穴,是呵,她不回去,坚决要与焰骜分手,那么,这个孩子必然就会成为世人眼中,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玉手缓缓抚上了日渐圆润的肚子。
“他爸爸不要了他了,这只能说是他的命吧。”
幽然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妈,我在他心中,什么也不是,那个妞妞回来了,焰骜很喜欢她,相信妞妞会顺利生下你们焰家的孙子,这个孩子就请你不要挂在心上了,他出生后,会跟着我姓叶。”
“混账。”飞儿气得头顶冒烟,她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火爆脾气,听了叶惠心的话,她气得咬牙切齿,暗骂儿子焰骜真是不争气。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惠心,焰骜有病,这个孩子算是奇迹,再说,他对妞妞,只是一份儿时的挂念,不涉及男女之情的,你想,他们那时候才多大啊?一个三岁,一个四岁,都分开了这么多年了,他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惠心,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一直不啃声的叶母开口讲话了。
她不是怕女儿生下这个孩子,而是觉得真心没必要带着孩子一起受苦。
听了焰夫人的解释,她觉得女儿与焰骜还有希望。
焰夫人与焰四少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待惠心也好,除了焰骜脾气倔以外,焰家算是高干之家的极品,昨天,她还在为女儿能找到这样的人家而兴慰,其实,做为母亲,她也不想女儿错过这么一段好姻缘。
“妈。”
惠心没好气地叫,这老妈怎么不站在她一边呢。
“就是就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决定去留也不迟。”飞儿赶紧附和,拉着惠心就出了门,回头对叶母喊了一句:“亲家母,我先把惠心带走了,你赶紧去休息。”
叶母身体有病,飞儿到是体贴,不想打扰人家太久,将惠心推上了车。
惠心被飞儿带回了家。
“惠心,你不见了,焰骜到处找你呢。”
他会找她吗?惠心有些不相信,他不是与妞妞如胶似漆吗?
飞儿把惠心推进了新婚房,掩上门之际她就赶紧给儿子打电话。
“喂,老妈,有事?”
“你在哪儿?我命令你十分钟之内回来,否则,你就永远不要回家了。”
“妈,我烦,我想喝酒。”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果然泡在了酒吧里。
“妈,我听清楚你说什么,挂了。”
电话挂断了,飞儿气得直骂娘,她拔打了小丸子电话,果然,电话里又传来刚才人声鼎沸的声音。
“夫,夫……人。”
“赶紧给我出来说话。”
小丸子也没听明白她讲什么,不过,知道有急事夫人才会给她打电话,所以,急急忙忙拔开人群出了喧华的大厅。
走廊上夜深人静,飞儿清晰的声音冷咧无比。
“小丸子,把焰骜给我带回来,立刻,马上,否则,明天你就等着回乡下老家种田。”
“噢也,好,好,夫人,马上,立刻。”
天啊,夫人居然给下这样的死命令,小丸子火速冲进了酒吧大厅,夺过老大手中的酒杯,不管他的嘶吼,发怒,把他连拽带扯地带着了酒吧。
“小丸子,你拉我去哪儿?”
对于小丸子的无礼,焰骜实在是火大的很,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他也拉拉扯扯的。
“信不信,明天我让你做一千个俯卧撑。”
一千个俯卧撑也总比下乡种田来得很,至少,他还呆在军区里混,小丸子冷哼一声,才不会去怪他,在老大与夫人之前,他当然得听夫人的,谁不知道,连焰四少,焰大人都得听夫人的啊,你个小焰骜算屁啊。
“好,老大,我明天一定做,但是,现在,你必须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神秘的人。”
小丸子尽量撒着谎,把焰排长半哄拉拖推进了车厢,然后,马不停蹄地就将车开回焰宅。
“小丸子,你敢骗老子。”
焰骜望着近在眼前的豪华别墅,气得快要疯掉,一巴掌拍在了小丸子的脸孔上。
“还在发疯啊?”飞儿从屋子里走出来,端出了母亲的威严与气势。
“小丸子,跟我把他架上楼。”
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夫人。”小丸子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粗鲁地去架自个儿向来巴结讨好的老大。
“小丸子,你不想活了。”
由于今晚喝了太多的酒,焰骜根本浑身无力,软得像一团棉花,推不开小丸子,只得任由小丸子与几个警卫员将他抚上了楼。
把他送进了房间,小丸子与另外几个士兵火速退走。
昏暗的灯光下,焰骜单手抚着门框,似乎看到了床上放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记得下午他出去的时候,床上没女人的衣物啊。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
他关了房门,身子歪歪斜斜地往里走,站在浴室的雕花玻璃门边,菊花玻璃门上倒映着一抹纤细的女人身影,由于菊花一纵纵,太过于紧密,所以,让他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银白的水花从那漂亮的身体典线上一冲而下。
喉头有些干涩,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开始拍打着玻璃门。
“谁在浴室里,跟我出来。”
妈的,他皇太子的房间也有人敢进,肯定某个佣人趁着他不再,然后,溜进去洗澡了。
真是翅膀长硬了,要翻天了。
水声停了,可是,迟迟不见人来开门,焰骜开始骂着混账话。
“喂,开门,不要再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再不出来,我揣门了。”
从身体曲线看得出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女人又怎么样,他焰骜又不是没见过母的。
“出来啊。”焰太子一向没啥耐性去等候人。
玻璃门扉的紧闭,让他气得用脚不停地踢着,一下又一下,整间浴室,似乎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
“再不开门,老子揣门了。”他耍起了酒疯,心情很不好,自然不会去注意说话的语气,再则,军人骨子里都有一种痞味,意识不清新的时候,这种痞味儿就展露无异了。
说着,抬腿狠狠临门一脚,‘咔嚓’一声,玻璃菊花门扉刹那间就呈现了一道裂缝。
再来一脚,‘哐当’一片又一片玻璃散落到地,瞬间成了碎渣。
“啊!”生怕碎渣划到自己,用浴巾裹着自己的惠心惊慌失措地跳开。
这声音好熟悉,这张脸也好熟悉,焰骜努力地睁大了双眼,浑浊的视野倒映着一具女性的身体,女人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从肩颈处蜿蜒而下,巴掌大的小脸上滴满了水珠,也许是刚沐浴的关系,脸颊透着绯红,一双乌俏俏的大眼睛闪动着,透露着惊恐与不安。
纤细的玉指紧紧地抓住身上浴巾的边缘,尽管屋子里水蒸汽弥漫,烟雾缭绕,可是,焰骜还是将她看清了。
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咽了一口口水,人间尤物让人血脉贲张啊。
他好像看到了叶惠心,不,她不可能回来,他摇了摇头,张开了双眼。
一脚一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上前,一把拉起她,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撩起她一缕湿漉漉的秀发在鼻尖嗅闻,充斥在鼻冀间的,除了浓郁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是叶惠心身上的味道。
在他的唇刷过她的脸蛋时,嘴里喷出来的酒精气息,让惠心一时间明白过来。
这男人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发酒疯,现在的焰骜整个人满身戾气,灼热的眼神,冷冽的近乎残酷的脸孔,他就是一只处在极度盛怒中的非州豹。
出奇不意间,他咬上了她的唇,舌头在她口腔里四处乱窜,甚至将她的牙床,还有口腔都扫了一个遍,吻窒息,缠绵,却又让她恶心。
“放开我。”
她一把推开了他,男人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不愧是当兵这人,反应敏捷地单手撑在了墙壁上,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抿唇笑开,那笑,像是从胸膛口溢出来的。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极其地愤怒。
长指抚着她的脸蛋儿,肌肤上的热度从他冰凉的指尖传了进去,这份热度直达心底。
灵魂的最深处。
一抹暖流划过心海……
脸孔倏地变得骇人,指着大门的方向,薄唇掀动:“你敢走,我让你全家无法在这座城市里立足。”
这话触到了惠心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她就勃然大怒。
她真想问一下,这世界上还有他这么牲畜男人的吗?
“焰骜,你欺人太甚。”
她才刚骂出口,感觉就被扯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不顾她的挣扎,他疯了似地将她推进了浴缸,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时,冷冽的虎躯压了上来,满满的一浴缸水因她们的进入而溅满一地……
------题外话------
亲们,票子啊,票子啊,妞妞回来了哟,闹别扭了,唉,
第59章 皇太子真是混账!
嗅闻着他薄唇喷吐在她脸上的酒精气息,惠心在心里暗叫,这男人耍什么酒疯?他们可还在闹别扭,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将自己压在了浴缸里。
不,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顺从了他。
“滚开。”惠心尖厉的十指在他肩膀在狠心划下了指痕。
背部火烧火燎地疼痛着,女人的抗拒大大地伤了焰太子的自尊心,想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这样委屈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叶惠心,凭你的家世与容貌能与我匹配么?”
眼眶仍然还带着猩红,但是,眸子里闪过几缕澄明之光。
一翻纠缠,酒已醒了大半,女人的抵死不从,让他恼羞成怒,自是吐出伤人的话语。
原来,他还认识她是叶惠心啊,没错当她是妞妞,那个他深入骨髓的女孩子,她叶惠心该感到荣幸吗?
“焰骜,我是贫穷,但这并不代表我低人一等,你也不过是仗着你老子出去混而已,你说,如果脱去了焰四少儿子那层华丽的外衣,也许你连我都不如,不,也许,你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人穷志不短,惠心一直都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姑娘,被他这样侮辱一番,想要她屈从,或者说好听的话儿,简直是做梦。
明知道不能这样惹皇太子,但是,她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即然那女人都住进了焰宅,她还有什么好忍的。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胸膛口好似有一枚炸弹要爆炸开来,不停地抖颤,但是,他交紧牙关强忍着。
惠心迎头与他彻底卯上,好似一点儿都不拒于皇太子的威严。
现在叶惠心与过去柔弱的叶惠心简直是判若两人,焰骜真想煽她两下大嘴巴子,以惩罚她敢胆大妄为地忤逆她。
低垂眉眼,泡沫之下掩藏身躯,肚子微微凸起,那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的骨血。
望着她雪白的身子,戾气渐渐从他眼睛里褪尽,不怀好意的笑乍然浮现。
“叶惠心,想激怒我,离开这里是吧?”
见她偏头不语,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简直是做梦。”没门儿,他偏生不着她的道,长臂一伸,再次把她箍入自己坚硬的怀抱里。
唇舌交缠,天翻地覆,毁天灭地形容这个吻一点都不为过。
“不要,放开……我,焰骜。”他凭什么吻她,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凭什么啊,惠心在心里呐喊。
“你不要,我偏要,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狼唇抵在她的唇瓣间,低低地笑语,笑得如街上的流氓痞子。
他跳进了浴缸,小小的浴缸因他的加入而变得拥挤,不顾她的挣扎,愤怒,谩骂,霸道地索取。
浴缸里不断溅出,湿了华丽的地板,湿地板上映衬着两抹刻骨纠缠的身躯。
……
……
呜呜,她再次被吃干抹净了,叶惠心形容不出心里的那份感受。
“喂,女人,伤着我儿子,我定不饶你。”
不顾身后男人的叫嚷,惠心抓起了衣服,仓皇地逃出浴室。
她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视线凝扫向窗外,窗外的夜色很浓,伸手不见五指。
身与心都颤抖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离开,还是继续呆在这儿。
因为,她一旦离开,婆婆米飞儿又会追过来,一个小时前,婆婆已经放下了尊严,亲自驱车去寒酸的小巷子将她劝回来。
她再跑,总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总想找一条捷径,冷静处理她与焰骜之间的问题,显然,跑已经不再是办法。
想到这里,索性就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不一会儿,水声停止了,某人没穿衣服,只在腰际裹了一条米白色的浴巾,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弯腰从抽屈里拿出吹风机,扬眉冲他喊了一声儿:“叶惠心,过来,帮我吹头发。”
我呸,耍了流氓,还妄想她给他吹头发,做梦去吧。
见惠心别开脸,他也没发火儿,径自拧开吹风机吹头发。
吹干了头发,整个人神清气爽,一脸靥足,他走向她,一屁股坐到她身侧。
“喂,刚才有伤着他没有?”
粗声粗气地问,好似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
惠心挪开了身子,对他的话不予理睬。
焰太子也不恼,继续挨过去,贴着她的身子,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低笑两声:“叶惠心,有这么别扭么?”
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与自己眉对着眉,眼对着眼,鼻尖贴着鼻尖。
“喂,你刚才软得像面团儿一样。”
刚才软得像面团儿一样,现在,理智回归,却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呸,焰骜,想耍流氓,到夜总会找女人去。”
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作为惩罚:“我从不去那地儿。”
“乱讲,你与安雪平不是就在地儿认识的?”
突然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这女人似乎想要给他翻旧账。
“是你妹妹硬缠上我的好不?再说,那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碰了她没有。”
酒确实害人,他是真不知道那晚自己碰了那骚女人没有,只是,醒来后,她就光着身子睡在了他的旁边。
耻笑一声。
“没碰,咋可能连孩子都怀上了,莫不是你,你还有这本领,也或者说,你认为单纯的我能够相信,是你把娃娃放到了她脚掌心,然后,爬起了肚子里。”
“我从不认为你会这样幼稚,叶惠心,你都没看报纸吗?你那**妹妹的肚子是假的,是她骗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你知道的,我身体有病,从小就有,我妈带我去了好多地方,一直没能治好,你怀上,并且是一次性能怀上,已经属奇迹了。”
“你不相信我这孩子是你的?”
“相信啊,相信啊。”这女人哪根筋搭错了,他说的话那是这个意思嘛。
“我妈也相信,正因为相信,她才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离开焰家。”
多么可悲,他们只是因为孩子而不想她离开,可是,如果七月之后,孩子顺利生产,那么,她叶惠心该何去何从?
“惠心,你不要再多想了,我不喜欢……你的妹妹,就……算碰了她,也只是意外。”
不喜欢安雪平,碰她只是意外,那么,妞妞呢?
她不该问,也不想问。
“老婆,睡吧,太晚了。”
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已经二更天了。
“谁是你老婆?”
真是不害躁,她们连证都没扯呢。
“娃都怀上了,不是我老婆是什么?而且,这辈子,你也只能做我一个人的老婆。”
他抱着她滚向了床铺,吻着她,深深地吻着,直至吻得喘不过气儿来。
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问:“喂,那个红头发男人是谁?”
“谁啊?”惠心打算给他装到底。
这下子换他急了,支支吾吾地道:“就是……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你跟着他离开的那个男人啊。”
“噢,我也不认识啊,只是过路的。”
“骗人,叶惠心,你说不说?”这种词儿好烂,焰太子用长指骚她痒,躺在床上的惠心笑岔了气。
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她还是颤着嘴儿喊:“我真不认识,他说他姓郁,叫夜臣。”
“郁夜臣。”
皇太子念着这个名,忽然就停下了手,面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是的,好像就是这个名,你认识他?”
太子烦躁地爬了爬头发,薄唇吐出:“不认识。”
沉吟了几秒,他给她说了一句:“我去外面抽根儿烟。”
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边,郁夜臣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影响焰骜的情绪?
这男人一听到郁夜臣这个名,脸色都变了。
折腾了一晚上,惠心整个人早就困了,焰骜是几时回来的,她不知道,或者说,他整夜都没有回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余温早已冰凉,只是,回想起昨晚梦中,一直有两条温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暖烘烘的被窝与体温,让她整个心都是暖洋洋的。
这说明,昨天晚上他后来还是回来了,只是起得太早。
是上班去了吗?
掀被起床走向梳妆台,刚拿木梳子梳头发,就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那张便条。
“亲爱的,昨晚累坏了,我让吴妈不要上楼来打扰你,起床后,记得喝一杯鲜奶,中午吃一条清蒸泸鱼,奉命出差,三天后,会回来。”
望着这张便条,阅读过后,惠心紧紧地将它攫在了掌心里。
感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将她的满满一颗心都照亮,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心里因为某个女子的回归闹得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
出差了,还要三天才回来,想到昨天晚上在浴室的恩爱纠葛,惠心整张脸红得能掐出一汪鸡血。
将便条收进了抽屈锁好,她哼着歌儿,打理完自己就走出了房间,却在这时,不巧抬头看到了对面玻璃房走出的女人,一件白衬衫,一件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凉拖鞋,非常的家居,一头乌黑长发也是随意拿皮筋一束。
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浑身上下满满都是说不出来的风情,难怪会将焰骜迷得晕头转向。
女人冲着她笑了笑,这笑满怀歉意。
“你好,我叫妞妞。”
“你好。”惠心免强地笑了笑,笑容急促而短暂,她没办法对她笑脸相迎,毕竟,她与焰骜曾经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可以叫你惠心吗?”
她小心冀冀地问着。
“可以。”
惠心冷冷地机械地答。
“我本来不想住这里的,听说,这间屋子是你以前住的,可是,焰骜非要让我住,连妈咪也拧不过他。”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而焰骜又是什么个意思?
他让她住在她们新婚房的对面,非让她住到以前她居住过的房间,要知道,那间玻璃房当初是硬为她专门设计的。
为了方便她与焰骜培养感情,米飞儿特意让施工队将走廊与另外一间房打通,创建了与焰太子相对的一间玻璃房间。
现在,她居然住了进去,焰骜,你是个什么意思?是在无言向我宣誓,长久以来,我叶惠心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正主儿回来了,我这冒牌货该退位了吗?
焰骜,即然你如此在乎她,昨天晚上,又何必借酒耍疯与我一起恩爱呢。
焰骜的心思她摸不透,她叶惠心没那样的本领。
她没再回答,两个女人默不作声地各自往楼下走去。
“妞妞小姐,少奶奶,你们都起床了,我正说要上楼要叫你们吃早餐了呢。”
吴妈与两个个人正将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
吴妈是焰家的老佣人,在称呼上,都能先叫妞妞,然后才是她,可见,妞妞在这个家的地位可真不一般。
有时候,惠心都憎恨自己心思太过于细腻,太思了,自己的心反而很累。
“吴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妞妞泰然自若,一点都不觉得生疏,走到了餐桌边。
“妞妞小姐,全是你爱吃的,有土豆蒜泥,水果沙拉,油条,豆沙包。”
“谢谢吴妈,吴妈,我爱死你了。”
妞妞抱着吴妈,在吴妈脸上猛亲过不停。
“小姐喜欢就好。”吴妈感觉惠心有一些冷,赶紧从微波炉里拿出一盒牛奶,递到她面前。
“少奶奶,你怀着身孕,得多补补,我今天早晨去买的奶,鲜着呢。”
“嗯,放下吧,我暂时不想喝。”
吴妈碰了一个冷钉子,知趣地放下牛奶退走。
两个女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妞妞像跟个没事人一样,吃完了一碗土豆蒜泥,又拿了一个豆沙包咬着。
“惠心,你多吃点,一人吃两人份呢。”
她将水果沙拉推到了她面前,模糊不清地说:“这水果沙拉好,即养颜,又能补充身体里面流失的维生素。”
“谢谢,妞妞小姐,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的出身,从小到大,我都只吃大米饭,还有玉米做成的粑。”
她婉言谢绝,拿了一个馒头咬起来。
妞妞被拒,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到也没说什么。
“哎呀,两个宝贝在吃早餐啊?”
飞儿闪进了餐厅,一身军装,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凛然正气。
“是啊,妈咪,你来坐下来吃嘛。”
妞妞递给她一个豆沙包,声音有些嗲气。
“不了,我上班快迟到了,妞妞,你说要去科技馆找一些资料,走吧,我载你一程。”
“好啊,好。”妞妞赶紧咽下了最后一口豆沙包,虽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就跟着飞儿走出去了。
“惠心,你好好在家呆着,焰骜出差了,估计几天才能回来。”
飞儿匆忙声音从外厅传回来。
“知道了,妈。”
然后,院子里就是一阵清脆的汽笛声传来,不多时,汽笛声渐渐在耳朵边隐没,越去越远。
妈咪,妞妞叫米飞儿妈咪,她是在跟着焰骜叫吗?
叶惠心呵,真是给了你一块糖吃,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焰骜根本不可能真心对你,你真是爱做白日梦,昨晚的一切甜蜜,只不过是他想留住你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早就将她一脚揣十万八千里了。
叶惠心,瞧你多蠢,多笨啊。
放下了碗筷,出了餐厅,地板砖上拉出长长的寂寥的影子。
用小钥匙打开了小抽屈,拿出那张某人留下的便条,五指一收,再狠狠一用力,便条被扯了个稀巴烂,再被她无情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焰骜,你想坐享齐人之福么?
生下这个孩子,我就会离开,离开你,离开焰家,离开这座城市。
------题外话------
亲们,暮哥很勤快,不过,想要动力啊,呜鸣,天天五千字,都没得奖大励,真是悲惨,欢迎大家发表留言,一起讨论剧情哈。
第60章 太子妃千里寻夫!
惠心坐在床上织着毛衣,闲着无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搞得她整个反而腰酸背疼,这种富家少奶奶的生活果然不适合她。。 更新好快。
焰家只有这么几个人,焰君煌父子出差,米飞儿有时候也加班加点的工作,整个焰家,就只剩下她与妞妞,大眼瞪小眼,见了面除了尴尬外,还有些生份。
再说,妞妞总是在她面前秀她与焰家有多么熟悉,总是在她面前秀她是焰家的一份子。
明明她才是焰骜的老婆,焰家真正的少奶奶,搞得她到像一个外人似的。
所以,不想见某人,干脆索性就不下楼了,一日三餐都让吴妈命人端上来。
整天这样坐着,也不助于消化,她吃得也不多,两天前,她就去街上买回来一堆毛线,挑着颜色想为儿子织一件毛衣。
自己不会织,就去请教了吴妈,吴妈在这方面是老手,给她起了线头,把她教会后,她就整个人窝在玻璃新婚里织起了毛衣。
液晶电视里播放着某个地区闹水灾的新闻,有电视觉得屋子也不会这么清静,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关注着国家天下大事。
最近江南一带一直在闹水灾,许多武警官兵都派出抢险救灾。
电视画面上,一幛又一幢的房屋被淹没,有的甚至还被吹移了一个位置,昨天,她还听说,某个地方,夜间电闪雷鸣,闪电中,邻居站在露天阳台上,才发现对面的邻居不见了,当时就吓傻了,赶紧拔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邻居知道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汉,那老汉的儿子女儿包括妻子全在外面打工,邻居感觉不好,火速跑去找政fu,然而,凌晨两三点左右,乌漆抹黑的,政fu人员那个时候都在家里酣然大睡,办公室也没有人。
他只得给远在外地打工的儿子打了电话。
儿子万分焦急,远水救不了近火,在电话里央求他帮忙寻找家园,自己也会尽快赶回来。
邻居拿着手电筒寻找,沿着那么长长的小溪向山下寻去,才发现那幢楼房被冲到了坡下的小路上,整幢房子已经是四仰八叉了,老汉被埋在了泥土里,半边身子全淹没了,幸好找去的时候,还剩下奄奄一息的一口气在。
黄泥巴全进了耳朵,邻居赶紧将他从泥土里刨出来,及时送了医院,老汉万幸中捡回了一条命。
听着就怪吓人的。
惠心瞧着画面,播音员清亮声音不断响遍了寂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江南湖平省的鱼家镇,此次受灾最为严重,许多鱼民的房屋全部在昨夜被大水冲毁,全镇三千多户居民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其中,有67人被水冲走,下落不明,军区下派了一支官兵去抢险救灾,昨晚凌晨两点左右,某领导就带领子五百精兵奔赴灾区,五百官兵不持幸劳,连夜赶至鱼家镇。”
电视上出现有些黑的画面,一排排官兵全副武镇,整齐地跳上了大货车,而给他们训话的,是身着军装,一身正气威严的熟悉身影,眉宇间英气逼人,只听他喊了一句:“大家有没有信心能圆满完成此次抢险任务?”
“有。”
战士们的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旷的广场上一遍遍地回荡。
他带着他们跳上了装御货车,车子一路抵达了公路骑岖的鱼家镇,迅速展开了一场与水捕击的战斗中去。
惠心有些失神,不是说出差去了么?怎么会被派去抢险救灾?
江南灾情严重,新闻上面近段时间一直在重复地播报,而且,江南某个省灾情已经蔓延到了好几个县,上百个镇。
洪水如野兽一般吞噬着人们的一切,像一个可恶的土豪劣绅一样收刮着民脂民膏。
尽管惠心一直在收寻着那抹即便是随意在官兵中一站,也能显得挺拔伟岸的身躯,但是,画面迅速切换。
记者采访时,一位农村妇女哭着陈述昨晚的遭遇。
“我们家住最底楼,昨天晚上,洪水泛滥成灾,等我们从睡梦中醒来,客厅里已经有半人高的水了,我想去搬冰箱,我刚买的冰箱,却被我老公拉着出了门,要不然,我肯定都死在了屋子里,我家的所有家具有的不见了,留下的也不能用了,呜呜。”她眼眶红红地哀悼。
“没事,只要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记者安慰的话在耳朵边回旋。
“是呵,无论遭受多少的艰难曲折,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但是,如果人死了呢?”
那样的话,希望在哪里?
她不知道焰骜被派去救灾了?她整天呆在这间几十平米的房间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要不是刚才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向来,焰骜从来都不会把他的去向告知她,这一次,也只是说去出差三天,而她一直记着日期,今天就应该他出差的第三天。
在军区,焰骜是一个最拔尖的人才,虽说各方面都很优秀,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洪灾现场,惠心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焰骜也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像狐狸一样有九条命。
电视画面还在不断地切换,洪灾现场变得越来越惊险,她看到有一个小孩子困在了洪水中间的大桥下,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混浊洪水,孩子匍匐在大桥下方的一块桥墩上呜呜地哭,泪流满面,哭声已经嘶哑了。
而河岸上,几个武警官兵正在想办法去营救,他们正将一根长长的铁绳试着伸向那还未漫过头顶的大桥。
一个战士穿上了黄色的救生衣,身上拴了保箱绳,毫不犹豫双手就拉住了那根从河岸搭跨到大桥上铁绳,摄影焦距从他脸移开,换了一个角度,便看到他轿健的身躯迅速顺着绳子滑下去,目的地正是那孩子匍匐的地方。
这一幕多么惊险,看得她胆战心惊。
她已经发誓了,她不再想着这男人,他那么狠心地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可是,在发现他去抢险救灾后,她整颗心就再保持平静,也许,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这么凶险的任务,难保不会有伤亡,她真的是怕啊。
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担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翻出手机拔打了他的电话,一个机械冰冷的女音传来: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她拔多少遍也都是同样的结果。
想来也是,他即然去执行这种凶险的任务,又怎么可能把手机带在身上?
惠心的脑子里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凶险画面反复呈现,交替,无心安下心来织毛衣。
她给小丸子打电话,小丸子的电话到是通着,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
最后,她只得奔下了楼去问了吴妈,吴妈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还没她知道的多。
她再也等不了,黄昏时分,她打车去了军区,她从来没去过那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
去的时候被门卫拦在了外面,她只好给婆婆米飞儿打了电话,岗哨这才笑咪咪地说:“原来是焰夫人啊,真是罪过,米领导让你上去,她在办公室等你。”
“谢谢。”
她火速冲上了办公室,她进去的时候,飞儿正在与属下谈论一些工作上相关的事情。
见儿媳女面色苍白冲进来,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她一般不会这样跌跌撞撞,鲁莽做事的。
“你先下去吧。”
“是,米上校。”身着军装的属下温和地瞟了一眼闯进来的女子,迅速闪出。
“惠心,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了?有事吗?”
飞儿拿起荼盅喝了一口香荼,笑脸吟吟地询问。
“来,快过来坐。”
“妈,焰骜几时回来?”她鼓起勇气向婆婆询丈夫的去向。
“应该是今天吧,怎么了?想他了?”儿媳妇能有这样的表现,飞儿心里真是高兴,她就巴不得儿子与惠心的感情突飞猛进,让焰家永远幸福快乐,温馨。
“不是……可是,我在电视上看到他,说他昨天晚上带着五百精兵奔赴江南鱼家镇了。”
“呃!”飞儿本想隐瞒她,没想到她却关注了新闻。
“是滴,昨天晚上临时下派的任务,怎么?担心他啊。”
飞儿唇边的笑意勾深,起身走向她,将她抚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惠心,别着急,凭他的本事足够应付的,只要灾情控制住,他就立刻带人回来,你爸爸是想培养他,让他立一下大功,你知道,现在天下太平,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妈,你就不担心他吗?”
立功固然重要,可是,这可是悠关生死的大事儿啊!
飞儿的眼睛变得幽然深远,担心,当然担心,她除了军区一名上校外,也是一位母亲。
只是,做为一名军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将来有一天,祖国要她们拼死抵抗国外侵略的时候,她的一家子肯定都会义不容辞地保家卫国,哪怕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
“妈,你让他回来好不好?军区这么多的人,难道就不可以派其他去吗?”
为了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惠心厚着脸皮向婆婆乞求。
望着眼前满面忧悒的年轻脸孔,飞儿的眸光多了几抹欣赏的光彩。
“惠心,你没当过兵,但是,你应该知道,何为军令如山。”
军令如山,好简单,却好沉重的四个字。
军令一旦下达,作为一名军人就得誓死完成任务,哪怕舍弃自己的生命。
飞儿知道怀着孩子的女人神经有些过敏,整天担忧这个担忧那个,曾经的那段时间,她怀着焰骜的时候也是如此。
“惠心,他会没事的,相信妈妈吧。”
她只有焰骜一个儿子,而惠心是她替儿子选中的媳妇,她一直都把惠心当女儿来疼,当女儿来爱。
只要她好好的,相信焰骜能顺利完成鱼家镇的任务凯旋而归。
婆婆米飞儿一翻劝说,惠心虽然从军区回了焰宅,整个人却仍然心绪难宁,她真怕有什么不好的电话打回焰家。
卧室里,电视还在播放,许多画面虽然是回放的,却让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鱼家镇的灾情得到控制后,据说,那五百武警官兵又奔赴了邻镇的一个小村落,那里不但有洪灾,还有泥水流,甚至还有五级地震。
迟迟等不来焰骜的回归,等不到他的消息,惠心已经是好几个晚上不能好好休息了,每次刚合上眼,便就恶梦连连,就是焰骜落于污浊洪水中,或者被泥石流淹没的惊险画面。
她无法安心,焰骜,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是,我不能让宝宝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凌晨六点,她又从恶梦中醒来,背上额头上全是浸出的冷汗,她梦到焰骜为了救两个高龄老人而牺牲,她等的第九天时,小丸子回来了,却面情幽伤地递给了她一个骨灰盒,她望着那个骨灰盒,哀叫一声,顿时就昏厥过去。
那个恶梦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能,她不能再等下去,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焰家所有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就悄然穿过客厅出了焰家大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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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曦本是富家千金,因老妈软弱而被小三鸠占鹊巢。
前夫当她是争夺家产的工具,婆婆骂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离婚那天,满身荣耀的前夫,搂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妹妹,讥诮地说:“雪曦,谢谢你的成全。”
“不用谢,郁少泽,祝你们能白头到老,死于爱河。”
她为爱疯狂的痴傻成全了渣男的锦绣前程,她的人生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去他娘的……
当日,一身警服威严,又酷又美又拽的她,带着满身的戾气儿,从腰间摸出警棍闯进房间。
屏风后坐着一个男人,轮廓模糊,举手投足间隐约透出帝王气场。
她不怕死地走过去,扬声吆喝:“警察,给我站起来,扫黄。”。
第61章 焰四少是混蛋!
清晨八点
天空灰蒙蒙的,整座焰家大宅,正处在一片静宁安详的柔和中。
突听一声尖叫划破宁静的天空,然后,就见吴妈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下来,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跑入了餐厅,向着焰家两位大家长抖着唇报备。
“夫……人,四少,不好了,少奶奶不见了。”
不见了?秀气的眉头微皱,一个大活人咋可能不见了,飞儿与焰君煌对望一眼,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是昨天惠心跑去单位找她,说要将焰骜叫回来的事情。
赶紧丢下了碗筷,飞儿火速上楼,玻璃新婚大房与往日没什么两样,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但是,却不见了儿媳妇的踪影。
她仔细察看了柜台以及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也并没有一张便条什么的东西。
以她对叶惠心的观察与了解,她不可能会再次一走了之,可是,她去了哪里?
皇太子妃不见了,焰宅所有佣人吓得魂飞魄散,十五分钟就将整座焰宅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仍然没有见到太子妃踪影。
客厅里
焰君煌一身军装威严,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根烟,面情沉如泰山,只有微微抽动的嘴角知道他心里仍然有隐约的担心。
“君煌,怎么办?”飞儿头痛地疾呼。
“她肚子里可还怀着咱们焰家唯一的孙子啊!”
“别急。”焰君煌安慰着老婆。
“惠心有可能是去焰骜了。”
“这……”飞儿万万没想到叶惠心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这姑娘简直不是在开玩笑。”
“太……不把我们话眼里了,去哪儿也该说一声啊。”
飞儿第一次生叶惠心的气,她气这个女人居然不啃一声,悄无声息就离开了。
“你欣赏她,不正是觉得她骨子里有一份与众不同么?再说,如果她告诉你想去渔家镇,你会让她去吗?”
说得也是道理,那自是万万不能,焰骜置身危险,在前方作战,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要把妻儿给他照顾好,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好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马上让人去找她。”焰君煌拧灭了烟蒂,拿了手机拔了电话。
不到两分钟,五个军区的士兵就跳上了一辆绿色的吉普车。
不能扰民,便衣,务必将叶惠心同志完好无损带回焰宅。
这就是焰司令的对属下们的交待,他手底下精兵强将多的是,找一个人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飞儿还是担心的要死。
“老婆,去做做美容吧。”
伸手一把搂过她,拍了拍她的脊背。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眼角看,飞儿的手指不自禁往自个儿脸上摸去。
“怎么?嫌我老了?”
原来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货物,当年,他为了能与她走进婚姻的礼堂,曾对她说过,飞儿,即便是你的脸变成了梅菜干,我也会象爱空气一样爱你。
她才刚满过五十岁,厮就嫌弃她了,哼,飞儿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狠狠擂了一下。
“焰君煌,有一天,我的脸可真为成为梅菜干,早着呢,一根一根的,全是皱纹,你如果嫌弃我,我们可以离婚。”
“说什么呢。”男人轻责,一巴掌后在了她的屁股上。
尽管两个都已到了不惑之年,可是,他们之间这种亲密煽情的举动一直就维持,从来不曾改变。
低头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如此担心,去做做美容,善待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了,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拼命,有老公我撑着,你完全可以在家相夫教子。”
见老公只是心疼自己辛苦,飞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温暖。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老了,容颜不再,人老珠黄,万一你变心了,怎么办?”
她老了,至少还有一份事业陪着她,焰东浩当年对她的抛弃实在是一段不堪的往事。
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想再经历一次,当年,她可是把身与心都投诸到了那段婚姻上,最后,不过是一场华丽的牢笼,一场人家早已布好的陷井,就等着她去钻。
“我与焰东浩有可比性么?”
根本没什么可比性,这女人拿他与渣男比,简直就侮辱了他焰君煌整个人。
“当然没可必性,可是,君煌,这个社会在变,人也会虽环境而改变,有时候,我真的怕……”
食指压在了她的红唇上。
幽深的眼眸如一湾看不底的海洋。
“飞儿,我不可能象其它男人一样,你是我的娃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其实,我也一直担心着,如果娃娃变了心,宝宝可还活得下去么?”
“切,去,我整天把自己埋首于工作,哪有时间去找其它男人。”
飞儿别开了脸,努了一下嘴儿。
焰君煌望着她可爱的样子,低低地笑开。
他即心疼于她工作的辛苦,又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呆在家里,像其它养尊处忧的少奶奶的一样,由于空虚寂寞,然后,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上网聊天,或者特意去什么夜店之类的地方,最后就红杏出墙了。
她把所有的时间全用在了工作上,至少,他不会担心,她会对自己变心,当然,这只是焰君煌为了自己幸福小小的私心。
“在想什么?”
“想做三千俯卧撑了。”男人笑着在她唇边轻咬了一口。
“去,都快抱孙子的人了……”
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底根部。
“抱孙子怎么了?大圣人都说,色食性也,是人饿了就得吃饭啊。”
语毕,伸手抱起她大踏步往楼上走去。
“你放我下来。”
两根白嫩的腿儿在空中不断地晃动,伴随着女人娇嗲的怒骂声。
“喂,吴妈她们在看哪。”
飞儿总感觉身后方有无数人影在晃动,在捂着嘴儿偷笑,笑她们的老不正经。
“吴妈她们很自觉的,早闪没影儿了,再说,他们的主人如此恩爱,她们也会打心眼儿里高兴不是?”
焰君煌从来都是一个不理繁文辱节的军人,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吧。
如果她们没见过男女恩爱,那就让她们长一翻见识。
“焰君煌,你……混蛋。”
整个三楼的走廊没一个人影,无数盏壁灯尽管是大白天也全部打开了,灯光刺她眼睛生疼。
这男人猴急的,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已经把她的身上的衬衫全部扒扯下来了,呜呜,这厮又变成大流氓了。
都这么多年了,跟好似仍然八百年没碰过女人的似的。
飞儿叫屈啊。
“焰君煌,早知道你是大色狼,当年,我就不该从美国带着焰骜回来。”
“你不回来……我也会带着人马找去……。”
喉头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会把她找回来,把她永远地锁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
再说惠心出了焰家后,打了计程车去了汽车站转乘坐了一辆面包车,由于,有人说面包车更快会到达目的地,她一刻也不会再等,面包车虽快,却一路颠簸,她的胃翻江倒海差一点把肠子都吐了出来。
然后,她脑袋就开始眩晕,模模糊湖中,睁开眼从窗外望出去,便看到山川河流树影人影迅速往后面退去。
由于这两天都是浅眠,所以,困得发慌,磕上了沉重的眼皮,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回旋着一抹又尖厉的吆喝声:“到站了,到站了,大家快醒一醒。”
惠心从睡梦中醒过来,见到售票员早已跳下了车,在车外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车窗门,整个面包车震动中,让她还以为是在地震中。
拢了拢头发,拎起了自己的小行李包,她冲着售票员笑了笑:“谢谢,马上下来。”
面包车呼啦一声开走了,女人站在一大群旅客中间,由于身高与气质的关系,显得特别的突兀。
一双茫然失措的大眼四处张望,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不用问,这肯定就是渔家镇车站了,因为,车站的四周全是一片被水淹没过的痕迹,还有些许的水渍堆积在角落,无法除去,连车站墙壁上的白磁砖,一块一块,像是刚从河里清洗上来一般。
车站的人很多,许多人都躺坐在角落,身下仅只有一床微薄的毯子,而且,从颜色看来,毯子似乎是微湿的。
偶尔瞧见有小孩子在湿毯子上酣然大睡,似乎丝毫不被大人们低落的情绪影响。
由于刚经历了一场水灾,许多人家园尽毁,所有的人脸都成了一个个大苦瓜,而且,眼神空洞而迷茫。
甚至,空气里还飘来了低低压抑的哭泣声。
没有人在面对如此震憾洪灾后,还能笑得出来,视线掠过所有的受灾的群众,惠心感觉自己心灵的最深处,有一股酸楚在蔓延。
“警察同志,请问隔壁的小村落是不是现在正有着泥石流?”
身着警服的同志正在奉命指挥疏散处理受灾人群。
“是的,隔壁的临和村是丘陵地段,那里以前就经常发生泥石流,整个村庄都淹没了。”
惠心迟疑了一下又问:“请问怎么走啊?”
“小姐。”警察同志这才不得不把把目光调到了女子身上,高高瘦瘦的女人,皮肤白得过于耀眼,气质温柔婉约,就好似从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那里早就封锁了,进不去。”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一位叫焰骜的军官事带着人马在哪儿抢险救灾?”
“呃!你是说从军区来的那个大人物么?”
“嗯!”
“不知道姓什么,我们只听说军区派来了五百精兵,不过,身手与办事能力的确比我们强多了,来渔家镇不过十七小时,就把大家全部转移了,还从水里找回了12个孩子,7个半埋在泥土里的老人,听说临和村地段凶险,受灾情况更严重,他们就赶紧奔赴过去了,你是那位长官的亲人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让他们帮忙,寻找我失联的亲人而已。”
她扯了一个小谎,因为一个人在外,她得保护自己。
“噢,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在这里等一下,世道乱不说,现在又摊上了这事儿。”刚说着,就感觉整个大地晃过一阵轻微的震动。
警察面如土色,没空再理她,扯着嗓门儿高声呐喊着:“余震又来了,各位乡亲,快点躲到三角地带区。”
然后,所有人脸上一片慌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纷纷从角落崩起,跑向了不远处那片完速冻旷的草地。
“肯定是临和村地震又来了。”
“是的,这边都晃得这么厉害,那边更不用说。”
“专家早就堪擦过了,据说临和村是在一条地震条尾部,我们住这儿算是非常幸运啊。”
“是,感谢老天。”
几个男的女的抱着小孩从她身边擦过时,不时小声交谈着。
临和村是一条地震带的尾部,这句话一直在惠心耳边缭绕不去。
不,焰骜,你在哪里?焰骜,我想你,我想见你啊!
不远处的公路上,有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飞速驶了过来,在一堆难民的面前停下。
车子刚停,车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几个全副武警的军人。
“军人同志,你们要去哪里?”
惠心迅速向他们奔了过去,如果他们是去隔壁的临和村,她想载他们的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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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语:臭流氓,搞破神秘,最好塞回你妈肚子里再生一回!】
如果不是她为爱痴傻疯狂,也不会被前夫当成是争夺家产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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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踞云端、孤傲,清冷,高贵,腹黑雄狮一头,却不想次次栽在了一朵小警花身上。
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儿……--62351+d4z5w+14884636-->
第62章 生死与共!(1)
窗外横亘连绵起伏的山峦,碧绿青色和蓝天相映成趣,看在他眼底,却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这是临和村的一间小旅馆,这一带海拔较高,所以,没被洪水全数淹没。
她凝站在窗前,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着急。
昨天黄昏,她央求那一拔赶赴临和村救援的军人同志,想让他们带她去临和村。
没想到,在她焦急上前请求时,一名军人的拿出了衣袋里的照片,看了看照片,再望了望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就冲着同伴笑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焰夫人,你让我们好找啊。”
几位军人同志望着她喜上眉梢。
原来,他们是奉四少之命出来寻找少奶奶的,他们开着车,在邻近地段都找遍了,可一直不曾见到她的身影,听说鱼镇拥来的难民最多,他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果然就找到了她。
他们赶紧打电话向四少报喜,焰四少在电话里嘱咐,务必照料好叶惠心同志,立刻将她带回京都。
可是,她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因为,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还没见到焰骜完好无整。
“少夫人,我们不能让你去临和村,临和村所有受灾老百姓全都撤走了,由于通讯中通,焰少爷我们也联系不上,你去了也找不到啊。”
为首的军人不想辜负首长托付,耐着性子劝说。
“大哥,你们回去吧,我一定要见他。”
哪怕舍弃她一条命,如果有什么不测,她也不想独活,莫名其妙地,她脑子里就闪过这个亮头。
望着她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决心与坚毅神彩,几位军人迫不得已,只得跟随着她冒险去了临和村。
她们刚到临和村交界地段,就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大群受灾群众,有的脸上,胳膊上都带着伤,有的武警官兵抬着一些担架,担架上躺着的百姓全身血淋淋的,看着就怪恐怖吓人。
“里面还在地震中,而且,还有预测不出的泥石流,非常危险,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一位武警好心地劝说。
“兄弟,焰排长呢?他在那个位置?”
“焰排长?”
也许是对首长的称呼不太明确,士兵微微有些吃惊,也一头雾水。
“就是来这里指挥抢险救援的最高指挥官。”
“噢,你是说,那个帅哥高官吧,他现在带着一拔下属正在吴家栋围水库,那水库快要破闸了,如果真破了,那大洪水会将整个临和村淹没不说,很有可能还会让鱼家镇受灾,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好的,谢谢。”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外面撤走,惠心却不听几位军人的劝告,独自一人埋首闯进了临和村。
几位军人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她身后。
他们已经联系不上四少了,因为,越往里面走,受灾情况越为严重,小车已经开不进去了。
只得将车停在了马路边,顶着山崖上掉石头砸到头的危险,继续前进。
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美貌,长得如大学生般清纯的焰氏少夫人,就她这份儿誓死要追随老公魄力,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得到,完全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以前,他们一直认为叶惠心是为为贪图焰家的钱财与权力。
现在,他们明白了,这位京都弄堂里走出来的贫民太子妃,并非是为了贪图焰家的富贵,嫁入焰氏,她只是拥有一颗对爱挚着的心而已。
感动之余,几位军人自然是觉得自惭形秽,他们绝不能输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子。
所以,在凶险的环境里,他们自然就成了护花使者,发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会把少夫人送到焰少爷跟前儿去。
抵达临和村中心,几位军人就把她安置在了这间唯一没受洪灾影响的旅馆里,然后,就去吴家栋找焰少爷去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天黑了,再加上她全身困乏,身体不适,她才不会在这间旅店里呆一整个晚上。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屋墙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从睡梦中醒过来,这才惊觉天亮了,望了望四周,整间屋子静悄悄的,一室的寂寥围绕着她。
伸手抚了一下额角垂落的秀发,甩了甩头,不,她不能再等了。
猛地,似乎感觉肚子动一下,是胎动,她的儿子会动了,莫名的惊喜蔓延至四肢百胲。
她多想把这份喜悦告诉他,可是,他却不在身边,这么多天来的焦灼,早已把因妞妞回归带来的阴霾抛却了九宵云外。
她不顾外面两军官的阻拦,疯了似地跑向吴家栋,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可是,她有嘴,有脚,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去吴家栋的路。
见人就问:“请问,你知道怎么去吴家栋吗?”
几名军官在她连翻折腾后,终于领悟,皇太子妃对皇太子的感情到底深到了何种地步?
“少夫人,你别急,我们带你去。”
其实,他们只是说了谎,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去吴家栋,只是想把少夫人完好无整地带回京都,因为,这里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昨天,他们刚走出旅馆,就被四处塌方的景象吓住了,他们不是怕这们的凌乱场面,只是怕,如果太子妃有一个闪失,无法向焰四少交差。
在惠心的固执下,几位军人不得不将她带去了吴家栋。
洪水还在四处泛滥,虽然已经退却,但,一路上,周围的所有树木都有着太深被洪水凌虐的痕迹,连大树都能整颗拔起,横七竖八倒在了小溪边,甚至连白析的根都能清晰可见。
走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四处一片萧瑟凄凉,所有的人都被他们转移了。
风呼呼地刮着,刮在脸上像刀子椎了心一般,她跟随着几位军人,坐上了一辆过河船,船夫是一个皮肤黑黝的当地人,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身上披着深绿色的雨衣。
“小姐,吴家栋很危险啊,到底去干嘛啊?”
哪里又没有宝,这几个人到底要去干嘛?所有的人都是从里面向外逃,这几人到好,反而不顾一切要进里面去,在他眼里,就是有些异类。
“大爷,我们去找人。”
“噢,是亲人吗?”
“嗯。”
惠心淡淡地应了一声儿就不再开口讲话。
开船的大爷见她面色有些冷,眉宇间也有些浓浓的忧愕,也就专心开船,不再问长问短。
终于到吴家栋了,村宅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配合着官兵们一起抢险。
大家正在他们戴着斗逢,年轻黝黑的肌肤上滴淌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儿。
手里正握着一些金属工具,做着长长的一个铁桶皮,是用来将水库堤坝加高用的。
见突然沉静的村子闯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且,后面还跟着几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大男人,都觉得纳闷儿,温柔婉约的气质,像是大学生,即便是大学生,从那几人一心护主的模样儿来看,一定是某高官之女。
只是,谁都知道临和村正在受灾阶段,这富贵之人跑来这儿干嘛啊?
“你们几个快一点,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把这个做出来。”
“还有你们几个,别磨磨蹭蹭的。”
“小丸子。”
惠心望着出来的年轻男人,一身的迷彩服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威严正气。
这声熟悉的呼唤让男人回身,突然间,眼睛瞪得比铜玲还要大。
“少……夫人,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们啊。”由于人年轻显得羞涩,她也不会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来找某人的。
可是,小丸子何等机灵,当然懂得,只是,小丸子没有想到叶惠心会追到这地方来啊,这么危险的地儿……
“老大……他……带着几人去探测水位线了。”
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可是,却又是一场空欢喜。
“他就这么忙吗?”
“嗯,少夫人,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回来。”
“小丸子,你带我去好当了?”
她央求着小丸子,不顾那几个农民工,还有众多的将士,红着脸蛋儿低低肯求。
“不行,哪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少夫人,你先在休息室等一会儿。”
小丸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深怕她有一个闪失,自己无法向老大交差。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丸子想责骂她身后的几名军人,可是,看他们肩上的红杠杠,想骂人的话语吞入了喉间。
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猜到是焰四少身边的人,焰首长身边一名小将,他也得罪不起。
“少夫人,你跟我来。”
小丸子把她带进了一间休息室,房子是用绿色铁皮搭建的临时居住地,一整排铺都是床铺,四处还挂了铁丝,铁丝上挂的全是男人的衣物,包括男性的贴身小裤,看得她一阵脸红,她一个女人进入男人蜗居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尴尬。
里面有一间狭窄的小房间被隔绝开来,房间不大,只有几个平米,里面就只摆放了一张简易的钢丝床,还有一张老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摆放着一笔工作笔记,笔记本上挂了一支钢笔。
床上的绿色军用被叠得似豆腐块儿,还有一件绿色军大衣放在枕头上。
“少夫人,我看你挺疲倦的,你就在这儿息一会儿,一会儿,老大就回来了。”
小丸子说完,转身匆匆忙忙就闪人了。
坐在床沿上,伸手就可以拿到写字台上的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里面全是一些水库资料,不家一连串的不位密码与数据,用钢笔在水位线做了一些标记,她看不懂,不过,看得出来,他工作是一丝不苟,非常细致入微的。
将军大衣凑入鼻间嗅闻,清冽的带着某人独属的男性麝香充斥在鼻冀间,就是这股子味道,让她想念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也许是小丸子的话让她感到窝心,她到在床上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给惊醒的。
简易房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下,光影一闪,一抹修长如竹的身躯跨入,一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对外面的人说:“时间紧迫,你让大家加快速度,我已经与两位专家探计过了,这地方测出还有一场暴风雨将会袭卷而来,至少,得赶在明天凌晨四点,一定得提高堤坝高度,另外,你安排一下后续工作,做好迅速撤逃的安全措拖。”
声音清冽低沉,带着蛊惑人的力量,更是带着一股子铿铿有力的气势,暗暗的光线中,高大的剪影轮廓如同冷峻的画。
“嗯,知道,老大,我先忙去了。”
“嗯。”
他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强健瘦俏,标准军人体魄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走到了床边,正欲从床下拖出行李箱,找衣服穿上身,四眸相触,让他有片刻的惊魂。
“叶惠心。”
是他的错沉吗?他怎么看到叶惠心坐在他的床铺上,还有一对盈盈秋眸深情地凝视着他呢?
“焰骜。”
惠心望着这个男人,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与感慨,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不见,但,为什么感觉上一次的见面好似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眼睛渐渐湿润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明明他就完好无整地站在自己眼前,眼眶虽然带着血丝,俊美的轮廓线条清晰,眉目俊朗仍如往昔,只是脸颊处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除了瘦一点以外,俊一点以外,这男人与在家时没有什么区别。
见到他,她就是想哭,这一路上的奔波与劳累,尤其是担忧烦躁的心情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击溃。
“焰骜,终于找到你了。”
她伸出莲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泪水从泪睛里滑落,滴落到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你……怎么……会来?”震惊,讶然,不敢相信,一时间齐涌皇太子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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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警服威严,又酷又美又拽的她,带着满身的戾气儿,从腰间摸出警棍闯进房间。
屏风后坐着一个男人,轮廓模糊,举手投足间隐约透出帝王气场。
她不怕死地走过去,扬声吆喝:“警察,给我站起来,扫黄。”
对讲机乍然响起,传来直属老大冷肃的声音。
“咳……咳,小冷,立刻从那房间出来,不许问。”
人不许动,还不许问,黑社会?卧底?还是什么微服私访的神秘大人物?--62351+d4z5w+14884637-->
第63章 生死与共!(2)
他已脱了橄榄绿的衬衫,光着膀子,许是长年军旅生涯熏陶,让他显得又高又瘦,健强的体魄上没有一丝的赘肉。
浑身不自禁地散发着料峭的气息,向来,他俊颜,桀骜而又孤傲,即使是安安静静呆着,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小丸子没有走进来,而是毫无声息地离开。
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就好比是抱着一块绝世珍宝,泪水唏哩哗啦地从腮边滚落。
他很想问:叶惠心,你为什么会来?
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感受到了胸膛间湿润热烫的泪水,那泪水经肌肤慢慢地侵袭至他心底的每一个细胞。
他还处在深深的震惊与质疑中,他不敢相信,但怀中的女人柔软的身体,香甜的气息是如此真实,让他感觉一切不是做梦。
他没有说话,唯有修长的手指,轻轻拭掉了她眼角滚烫的泪,他本想质问她,叶惠心,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叶惠心,你胆子是不是肥了一点?
但是,想到路途中她历尽的艰辛,她的脸变瘦了,下巴也变尖了,满脸风尘仆仆,甚至黑发上还有一股子难闻的黄沙气息,长指捏握住她的下巴,托起,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灯光下,女人的面孔沐浴在一道道黄色的光圈中,眼角的泪珠儿闪烁,沿着脸颊滴下一颗,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房,心,微微被刺痛了,刹那间,眸光里的戾气早已被温柔情取代。
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感觉叶惠心好美,好美,比任何绝色的女人都还要美上千万倍。
“你……”低哑着声音,压抑住自己心口奔腾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来?”
“你说,三天后会回家,结果我一等就是好几天,七天零十二个小时。”
如果不是有心,她不会记得如此清楚,如果在她心里,没有他焰骜的一席之地,她不会不远千里,不惧艰难困苦,孤身一人离家出走,跑到这随时可以丢弃性拿地儿来。
他是铁血军人,但是,心灵深处也会拥有一番温情。
可是想到了现在身处的险境,再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喉头的戾气化成了轻烟。
“小丸子。”
“在。”
不远处,传地来了小丸子随时恭敬的声音,原来,那货还没有走远,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守候着皇太子夫妇,就怕皇太子会随时有什么需要,他可不是有意听房的。
当然,这个时候,十万火急,一堆紧急事儿缠身,皇太子就算是烈焰焚身,也得顾虑一下场命。
“让人把少夫人送回去。”
“好。”
“我不回去。”
小丸子与惠心的声音同时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焰骜,我不会回去。”即然来了,她就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脸孔也变得冷咧,惠心感觉双肩一重,就见他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了她削瘦的肩膀。
“惠心,这里非常危险。”他与三百个将士随时面临着送命,为国身躯,那是做为军人该有一份荣幸,但是,他不能把自个儿的老婆,还有孩子都搭进来,如果他有什么不测,那是他焰骜这辈子唯一的血脉了。
“焰骜,我不走,除非你会走。”
语气是如此坚决,如果他不离开,她发誓也不再离开他身边半步。
“你可知道我们正面临着什么?如果堤坝一旦决了,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整个鱼家镇都会被洪水吞噬。”
“我不怕。”
姑娘眼中的坚决让皇太子刚硬的心口一角慢慢地融化了。
“惠心……”
他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随即,慌乱的禀告带着军人撩亮声音飘来。
“报告长官,水位上涨一个幅度。”
又上涨了?焰骜即刻披衣起身,踩着黑色的军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小房间。
这期间,惠心一直就坐在床沿上枯等,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两只眼睛就盯望着那笔翻开的笔记本发呆。
日已西斜,黄昏的薄暮给天地笼上暗淡的光泽!
不知不觉天就暗了下来!
然后,外面传来了一阵金属敲打的声音。
“开饭了,开饭了。”
脚步声在耳边回旋,越来越清晰,响亮的步子声在门外停驻。
“少夫人,你的饭是给你端进来吗?”
是一记陌生的男人嗓音。
“不用。”
她又不是大家闺秀,大家都这么忙了,她可不想他们在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照顾她,如果要扯焰骜的后腿,那么,她就不该呆在这里,让他们多担一份儿危险。
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了小门走出房间,抬眼,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脸孔黑黝黝的,肩膀上还沾染着一些泥士,脸上还有少许的泥沙,看得出来,他刚干完活儿。
“少夫人。”
“嗯,你好。”
惠心跟着他穿过了男人们临时搭建的窝棚。
一个没有人烟的大坝里,所有的士兵都拿着不绣纲碗筷,排着长队,很有秩序地走向某个打饭的聚点。
只见一口大锅挂在十来块红砖头上面,砖头缝隙中,还有红红的火焰飘出,锅里是一大锅的汤饭,冬瓜煮饭,汤面上还飘浮着切成了片的火腿肠与瘦肉丝,空气里散发着阵阵瘦丝与火腿肠的香味儿。
干了整个下午的活儿,大家早已是饥肠漉漉,端着碗就找了一个空地儿狼吞虎咽吃起来。
“少夫人,我帮你盛饭去。”
“不用。”惠心接过将士手上的不绣钢空碗,她本来想去排队,却在这时看到焰骜颀开的身形出现在了东南方的岔路边。
他们有一拔的人,似乎是刚去探测了水位线上涨归来。
高大挺拔的身材,皮肤比所有将士都白,站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
不知道他正在跟身后的属下们讲什么,大家望着他,只是频频地点着头,不期然中,四眸相触,遥遥相望!
那一刻,惠心好像看到了他薄唇微微扯开,露出了一抹笑靥,以前,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冰冰冷冷,说话也粗声粗气的,温柔这个词是不适合用在他身上的。
眸光一直未从她脸上移开,身后的将士顺着他的眸光看向她,她的脸儿迅速成了猪肝血,然而,在夕阳余辉的映衬下,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美,更不知道,站在一干男人身边,柔弱的沉静的她有多么的出众。
那干属于的眼神在她与焰骜之间来回飘移,脸上都露出了暖昧的笑容。
迈开长腿,他走向她,颀长而伟岸的身形在沙滩地面投射出一抹长长的影子。
玉指紧紧地抓握住金属碗的边缘,就在她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的时候,他却从她身边擦过,直接越过了长长队伍,走到了那口大锅边。
伸手在盛饭的厨师肩上拍了一把,厨师回头见是他,立刻恭敬地叫了一声:“焰长官。”
然后,自觉地挪开了位置。
男人拿起了汤勺,预备给一个个士兵盛饭,最前面的那个士兵是一个年轻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见首长亲自为大家服务,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领导,还是我来吧。”
“把碗递过来。”
长眉微拧,厉声下令。
“是,是。”士兵只是红着脸儿将碗递出,手指还有些发抖。
从来没有如此感觉,红色的霞光拂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身形看起来仿若镀了一层金光。
他就像量块磁铁吸引着惠心笔直地走过去,将空碗放下,蹲在了大锅边,拿起了汤锅里另外一把勺子,为大家盛着汤。
“少夫人,谢谢。”
“谢谢少夫人。”
空气里飘荡着军人们豪气干云的道谢声。
不时有汗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惠心用手背擦了擦汗,虽然觉得累,但却是觉得无比的幸福。
这期间,焰骜不时向她投射过来赞许的目光。
一口汤锅见了底,所有的人都盛完了,夫妻俩才各自盛了一碗,端着饭碗焰骜走回了住宿。
惠心也情不自禁地跟着。
似乎是,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这辈子,她只能跟随这个男人的脚步了。
吃罢晚饭,焰骜将她的空碗拿走了,她跑出去帮着厨师洗碗,却再也没看到焰骜的身影,也没看到小丸子,她本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在忙公事,她不想打扰他,更不想分他的心。
站在一条新挖掘的沟渠旁,见所有人都汗流浃背地挥着铁揪或是锄头,她弯下腰身,伸手帮就近一名士兵搬一块大石头。
“不用,不用少夫人。”
少夫人行一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怀孕了,她能够来这偏远的地方与领导一起吃苦,已经够难得了。
“没事儿。”惠心给了他一记甜美的微笑。
“我帮一下忙,我一个人闲在这里,真的无聊啊。”
见她如此执着,士兵也只好不再劝解,对她道:“少夫人,那你去挪移那些小块的,这大的,就由我们来。”
“好。”见士兵给自己分排工作,惠心开心得不得了。
干活儿的时候,士兵问她:“少夫人,焰排长找到你,真是太幸运了。”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如果是一般的富家千金,或是只向钱看的拜金女,特别是现在的九零后,谁愿意跑来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吃这种苦头呢。
惠心没有回答,只是一朵笑靥浮现在了她嘴唇边。
收工后,大家三三两两终于如释重负地感了一口气,因为,他们赶在凌晨三点以前把十二道引水的沟渠挖出来了。
大家歇息后,惠心也只得回了那间小而狭窄的房间。
她不知道焰骜是几时回来的,模模糊糊间,只觉得身边好似响起了轻微的索尼声,然后,感觉床铺一沉,随着清冽的气息袭上了鼻梁。
整个空间里飘弥着粗犷的男子汉气息。
静谧中,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温暖的掌心包裹住,食指按压着她掌心,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娑,由于天黑的时候去搬了石头,所以,手掌心磨破了皮,经他这样一按,自是疼痛难当。
波兹声溢出红唇,按压着她掌心的拇指力道渐渐放柔。
“疼。”
她只吐了简单的一个字。
按柔着她掌心的拇指抽走,大掌霸道地箍在了她的腰间,另一手搭上了她细瘦的肩。
微弱的晨光中,火热的视线纠结在一起,无法适应他炙热的眸光,嘴巴干干的,她甜了甜干咧的唇瓣。
猛地,感觉男人的视线变得即深沉又火辣。
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敏感,心思细腻的女人,这样的眸光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俯下头,薄唇印在了她光滑的额际,她喘息着,紧张无比,玉手抵在了脸颊上,呜咽一声,阻挡着他风雨欲来的亲吻。
“脏。”
是的,这条件如此艰苦,她没洗澡,只是洗了一把脸,洗了一个脚,她不愿意这个时候与他亲热,更何况,外面还睡了一大堆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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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语:妞儿,你是人民币,爷爱你超越生命!】
【女主语:臭流氓,搞破神秘,最好塞回你妈肚子里再生一回!】
如果不是她为爱痴傻疯狂,也不会被前夫当成是争夺家产的工具!
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也不会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被当成赌资推上赌桌。
如果不是她失了忆,也绝不会誓要挖掘隐秘多年的惊天大秘密。
她,冷雪曦,z市小警察一枚,破了无数疑案、悬案,一生未遇劲敌,直至他的出现……
他,高踞云端、孤傲,清冷,高贵,腹黑雄狮一头,却不想次次栽在了一朵小警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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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要与你生死与共!
暗夜里,四眸对视,迸射出浓烈深情的火花。
粗厉的带着微微薄茧的掌心指节在她柔嫩的脸庞上游走,一寸一寸,如那冰凉的蛇在蠕动,弄得惠心心儿怦怦直跳,喉头干涩。
外面飘来了将士们沉睡的酣声,甚至还偶尔夹杂着一些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梦话。
在磨厉的掌腹从脖颈处滑下去之时,惠心慌张地一把捉住了男人的大掌,轻轻地摇了摇头”:“别。”
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外面一大群男人面前与男人偷欢,尽管男人是她老公,那是法律赋与她的权利,也是她身为人妻必须履行的义务,可是,真的不行。
她怕惊醒外面那一群当兵的,仅仅只是一墙之隔,外面的一群军人甚至连翻身的声音都能清晰传来。
门墙也是薄薄的门板做的,别说隔音,就连稍微有一点响动,人家外面的人一听就一清二楚,她不敢冒这样的险,她怕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荡……妇,原谅她,她不过才二十岁,胆小也正常的事儿。
焰骜当然知道她担心什么,深邃的眼眸瞟了一眼外面,把她的身子推离了几寸之许,他不想离她那么近,两个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地贴着,让他觉得怪难受的。
其实,惠心根本不知道白天在临和村看到她时,焰骜心中有多么的激动。
他无法向她坦言,她之于他那时的意义,没有一个女子会这样奋不顾身,不顾安危,义无反顾,不顾众人的反对与劝说,疯了似地跑到这种随时会丢命的地方来,虽然,当时他很愤怒,可是,愤怒与兴奋的感觉是并存。
世上有这样的妻子,能够与他并肩作战,不畏艰险,这一生,夫复何求!
由于床十分窄小,而且,惠心又怕自己乱动刺激到他,点然他身体的那把火,所以,也不敢乱动,即便是睡梦中,都把身体往床里侧滚动,窗外月色清凉如水,透着朦胧的月光,焰骜深沉难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娇柔的脸蛋上。
抬手比划了一下,迟在咫尺的这张脸,比白玉还有白,还不及他的一只巴掌大,忽然间,他感觉,不过才离开她短短五天,为何却是这般的思念着她?
原来,他心里承载已久的这份空虚就是思念,这几天许多时候,安顿好一切,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总是对着天空中的上弦月,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但是,她来了后,感觉自己的心被塞的满满的。
伸出双臂,轻轻地将她圈住,空气里缭绕着她的呼吸,与他的交织在一起,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处,也许是因为夜晚有些许凉意,小小的身体往他怀里偎了偎,睡梦中,嘴角似乎勾出一抹笑靥。
她做了什么梦呢?笑得这么开心?
叶惠心,你的梦中有我吗?
与她静静相拥,感觉是如此实在,原来,叶惠心在他心中并不是没有一丁点儿地位。
她是他的老婆,她怀着他的骨血,至少,她之于不是陌生人,她是他的妻子,爱她,要她都是理所当然。
灼热的唇咬上了她的红唇,女人没有推开他,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但是,他也没有深吻,只是点到为止,深怕惊成了她香甜的梦。
一道闪电从水库那边火速划了过来,紧急着,一抹人影闪进了临时搭建的账棚。
“各位兄弟,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快醒醒。”
惊慌失措的声音如恶魔一般钻进了所有将士的梦里,如一记悍雷从空中划过。
“报告焰排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说。”如此惊慌肯定是担忧之事发生了,焰骜胡乱套着衣服跃下床铺之际,简洁的下达命令。
“水位线迅速上涨,已经涨至了堤坝边缘。”
“召集所有有,两分钟在外面集合。”
“是。”前来报备的士兵中跑向了外面的那个临时集训地,随即,清脆的哨子声划破长空。
不多时,所有沉睡中的士兵,全部从床上跃起,拿着腰带,胡乱套着衣服,不一会儿,就已经全部整整齐齐地排在了空地上。
“报数。”浑亮粗犷的男人嗓音张显军人气魄。
“一、二、三、四……”
惠心一晚上都是浅眠,在那个值班的军人跑进简易宿舍向焰骜报告时就睁开了双眼。
她是穿着衣服睡觉的,根本不用穿衣,所以,在焰骜奔出小房间之际,也尾随着他跑了出来。
“人数到齐,请排长指示。”
连报告都变得简短。
“三百号官兵全数听令,联系支援部队,半个小时后拉闸。”
一旦决定拉闸,就也将三百个人的生命置之度外,不拉闸是死路一条,拉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能与上搏一搏。
突然间,吹来一阵东南风,风呼呼地吹刮着,紧急着瓢泼的大雨从天空中飘落,仅仅只是两分钟,所有的人都成了落汤鸡。
“小丸子,在拉闸前,将夫人送出临和村。”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把惠心送出这危险的境地。
“是。”
小丸子转身正欲向早已淋透了身子的夫人走去,没想到,雨帘中,站在简易屋檐下那抹纤细的身影却跑了过来。
冲着焰骜大声喊叫:“不,我不走。”
“叶惠心,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焰骜的声音很冷,表情更是冷酷。
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戾气儿。
“不,焰骜,你不走,我绝不会单独离开,如果我要独自离开,我就不可能来到这儿。”
见着雨地里,夫妻俩对峙的画面,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小丸子看双方僵持不下,又怕老大生气,所以,只得转向了惠心,轻声劝道:“少夫人,你离开了,老在才能安心做事,你不能扯他后腿啊。”
“我不会扯你们后腿的,你们不用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
说着,她甚至从地上拿起一件雨衣披在身上。
“你想要干什么?”
对于女人的举止,焰骜又急又气,拽住了她的手臂:“叶惠心,你必须离开。”
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为了我们的孩子。
惠心也深深地回望着他,眼神在做无声的交流:焰骜,难道你不明白吗?如果你有什么危险,我与孩子绝对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如果没有你,我们该如何继续把路走下去。
“我要……与你生……死与共。”说得缓慢,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告诉所有人,她要与焰骜同生共死的决心。
少夫人吐出的字句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震憾,同时也很动容。
焰骜向来拥有的一颗冷硬的心,可是,在面对叶惠心说出这句话时,居然无言以对,是呵,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要她怎么办,要孩子怎么办呢?
同生共死,简短的四个字,却无声向他倾诉了心底的爱意,正如老妈所说,叶惠心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姑娘。
然而,他焰骜却有幸能遇到这样的好姑娘。
“你们要去准备什么,我随你们去,你们不用顾忌我。”
她扬着声音向三百号的官兵呐喊,他真冲着她吼:“叶惠心,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而已。”
“惠心。”她如此的固执,以前觉得她好可恶,而且,他恨死了她那样的性格,这一刻,他却觉得她好可爱。
即然她不走,那么,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吧。
焰骜让一拔官兵在二十分钟后拉闸,然后,他还着惠心与其余的人向临和村,海拔最高的一寒山寺奔去。
所有的人呆在那座亭子里,尽管大风不停,雨水飘降,可是,一个个大老爷们儿却汗流浃背。
由于地理位置较高,这里能够俯览整个临和村面貌。
手机早没有了信号,透过雾蒙蒙的雨帘,只听一声巨响从东南方传来,那是他们拉闸的方向,离开那时里,焰骜早已让那拉闸的几个士兵,以放一桶烟花爆竹为信号。
空气里飘过来一声巨大的‘轰隆隆’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然后,巨大的洪流刹那就将临时搭建的账棚淹没,仅仅只是一盏荼的功夫,先前还能看到的树影早已沐浴在了一片洪浊的洪水之中。
所有人望着这一幕,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得面如土色。
这一幕,尤若在梦中,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画面,如今活生生在他们面前上演。
眼渐脚下的洪水水位线不断上涨,所有将士都捏了一把冷汗,大有水漫金山寺之感。
就在所有人惊若寒蝉之际,焰骜铁青着一张俊颜,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上苍不会就这样亡他,不会让他焰骜就死在这场洪灾之中,他还有那么多的理想,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
咬紧牙关,狠厉道:“全军听令,快到隔壁搬砖头,将这块地外围加高。”
至少,在支援部队未赶到之际,他们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度过困境。
说着,皇太子敏捷地奔去了那成堆的石砖面前,见他行动,所有将士都战战颤颤地与他干起了活儿。
风雨越来越大,风声,雷声交织在耳中,闪电也是一道比一道狠厉,滚滚的雷声似乎从天边滚过来。
天空漆黑一片,夜幕之下,一大群身着迷彩服的官兵,如蝼蚁一般不停忙碌,洪水的浪潮却越漫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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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为爱痴傻疯狂,也不会被前夫当成是争夺家产的工具!
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也不会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被当成赌资推上赌桌。
如果不是她失了忆,也绝不会誓要挖掘隐秘多年的惊天大秘密。
她,冷雪曦,z市小警察一枚,破了无数疑案、悬案,一生未遇劲敌,直至他的出现……
他,高踞云端、孤傲,清冷,高贵,腹黑雄狮一头,却不想次次栽在了一朵小警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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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来干什么?
将外围加了一丈多高,高大的体魄站在亭子的边缘,用望远镜望着下面潮,将它一时半会儿无危险大家的生命安全,拿开脸上的望远镜,所有的将士们个个汗流浃背,他喊了一声就近的小丸子。
“老大。”小丸子迅速停下手上的工作,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让大家停下来吧。”
“是。”小丸子扬声高喊:“所有人原地休息,养精蓄锐。”
长官一声令下,所有的官兵全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有的甚至就此滚倒在地,天空的雨飘落到他们的脸蛋上,直接将他弱的眼睛打湿,眼睫毛粘黏到了一起。
焰骜的眸光扫向了在角落搬砖头的纤细身影,此刻,她并没有停下来,虽然那些砖块很短小,可是,始终是粗活儿,在他的观念里,他从未看到过女人做这样的事,就算是部队里的女兵,不到万不得已,也很少派给他们这样的任务。
他焰螯顶头立地的男子汉,居然让老婆跟着自己吃这样的苦。
迈开长腿笔直绕向了她。
“惠心,别搬了。”
“呃,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小丸子刻意让她搬小块的,也费不了多少的力气。
见她头也不回,仍然固执地做着重复的动作。
“喂,叶惠心,你没长耳朵是不是?”虽然语调还是与以前一样粗声粗气,可是,却无声泄露出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与爱怜。
“焰骜,我没事的。”
抬头,与焰骜阴蛰的眸光绞在了一起,倏地,眼角浮现的红色光芒让男人面色一怔。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视野中,她的纤纤玉指根根红肿,而且,掌心也破皮,就连他轻轻一碰,她嘴里都会发出波兹声,弯弯秀眉无声拧紧。
焰螯的怒气蹭的一声又上来了。
“小丸子,把医药箱拿过来。”
见老大火气冲天,不到一分钟,小丸子就把小小医药箱送到了他手上。
打开医药箱,拿出一小瓶碘酒,再从一包棉签中抽了了一支棉球拿捏在手,棉花球沾不了碘酒,他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然后,就轻轻挪动了一下手指上的小签子。
沾了碘酒的棉花轻轻地按压在了她掌心,沿着她掌心红肿的地方揉着小圈儿。
破皮的地方浸入了药酒,疼得惠心像被针蛰了一般。
“很疼吗?”她手指的微颤,让他的动作僵凝,他是一名铁血军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不说,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可是,纤纤玉指的抖动,让他刚硬的胸口瞬间就疼了。
隐住眼眶里的的泪水,咬紧牙关,惠心摇了摇头,她倔强地回:“不疼。”
还真没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孩子,焰骜凝望向她的眸光变得幽深。
小丸子拿起一块白纱布想替少夫人处理伤口,没想到,焰骜却冷声制止。
“不用了,伤口晾着才好得快。”
“是,老大,那……我过那边看看兄弟们去。”这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小丸子转身离开,还不忘冲着天空吐了吐舌头。
由于大家都很累,便就没去注意焰领导与他年轻夫人,所有的将士们全躺到了地面上,四仰八叉,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从下面一路跑上来,再拿砖头渠了这个围墙,已经耗尽了大家的所有精力。
有将士小声交流着:“真是比上场杀敌还有令人疲惫万分。”
也是,上场杀敌,至少能看到敌人在什么地方,明确目标,而这是与上天作斗,洪水蔓延的方面,程度,只能让人去推测,即是推测肯定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惠心与焰骜面对面地站着,四眸交交地交集在一起。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能清晰听到耳朵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与哄哄的浪潮声。
虽然夫妻,可是,真正享受床递之事的时候少之又少,从怀上孩子,到大婚的别扭,真正就只有两次。
惠心平时与裴娜李芬丽在一起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但,与男孩子相处,一向都文静又腼腆,尤其是眼前的人还是上自己的爱人,至少,是她的老公,法律上承认的丈夫。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惠心的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咳嗽了一声。
“焰骜,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嗯,不会。”他可不允许她死,就算他死了,他也要保全她一条命,孩子的命对于他来说大于天。
“惠心。”轻叹了一声,伸臂一把将她箍入怀里。
脸埋在她的肩窝间,吸取着她发丝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花香。
“惠心。”他轻轻地喊。
“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都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他不想让她冒险,想到上一次的去雪域高原寻找陆之毅时的危险场面,再到这一次的抗洪救灾画面,焰骜心有余悸。
“噢,这不算傻事。”在惠心看来,这根本不算傻事,而且还是正事。
“怎么不算傻事?你说,天下有哪个好姑娘会像这样傻,明知道会有危险,还偏生闯进来。”
“可是,你……”惠心咬了一下红唇,终于吐出:“你在这里啊。”
不是甜言蜜语,但是,焰骜却觉得比人世间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动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无声倾诉了表白了她心中的情感。
勾起她的下巴,灼热的视线与她深深相望。
叶惠心是一个平凡的姑娘,也许正是她不凡的语言与行为让老妈另眼相看,在一千多个佳丽,选她为自己代孕,最终并顺利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我不会有事的,你真的不该来。”
“焰骜,我没办法在家里枯待,我怕……”
“怕什么?”
“怕……”她有些犹豫,迟疑着,要不要向他倾吐自己心中的感情。
“怕枯等成灰。”
焰骜把话替她接了下去:“叶惠心,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让你枯等成灰的。”
他不会扔向她们母子不管,不会扔下他心爱的女人不管。
心爱的?脑子里突然浮现的三个字吓坏他,心爱的,叶惠心是他心爱的女人吗?
这算是爱了吗?
恰在这时,突然有人指着天空呐喊起来:“飞机,支援部队来了。”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焰骜顿时喜出望外,松开了惠心,他急忙让小丸子等人脱下了衣服,在原地挥着衣服转着圈儿。
“同志们,我们在这儿,在这儿啊。”
所有将士大声呼喊着,就怕那架飞机没看到他们的存在,四处去寻找,错过了救援的最佳时机,他们已经筋皮力尽了,如果再被围困在这儿,说不定大家很快就没因为缺粮缺水而去见阎王。
飞机毫不犹豫从她们头顶绕过,大家的嗓门拉大:“回来啊,我们在这儿。”
娘的,都看不到他们了,见飞机越飞越远,向另外一个方向疾驾而去,所有的将士大失所望,嘴里骂骂咧咧。
不到一盏的功夫,飞机又绕飞了回来,并且,在他们的头顶上空不断地盘旋。
大家又来了精神儿,挥着衣服不住呐喊,相死抱着又吼又叫,有的高兴的连泪水都流出眼眶,是呵,如果支援部队再不来的话,他们这支队伍的命运可想而知。
“老大,来了,来了。”小丸子的声音也难掩喜悦。
“嗯。”焰骜当然也看到了,嘴角勾出一朵迷人的笑痕。
至少,飞机的及时来临,让他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做为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人,他的肩上不仅只有妻子与儿子,还有担负着三百号官兵的生死安危,并且,有大部份的将士都已经结了婚,这支队伍多数来自于西北农村,年龄均在27左右,此时,西北农村有多少的妻子与儿女在等待着与他们团圆,一旦他们全军覆没在这里,他如何对得起那些盼夫归至的纯朴妇人们。
所以,这几天,他压力特别大,感觉肩上的担子重如千金。
飞机越降越低,随后又接连来了两架,几架飞机在上空盘旋,由于下面是望不底的水域,这儿的平地无法将飞机停下来,机舱打开,好几截白色的阶梯摔了下来。
最初的飞来的那一架,机舱门大敞着,机舱门口探出一颗脑袋,她戴着安全帽,手上捏着一个白色的大喇叭:“请大家赶紧爬上阶梯,快。”
焰骜指挥着那些伤兵,准备先将伤兵送走。
随着时间的延长,有部份将士也许没经历过这种阵势,心理素质差的将士们有些摇摇欲动,虽然表面上没有明说,但都想早一点儿离开这片鬼海之地。
接连几架飞机从云层降落,将士们已被送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少数的人站在他身边,等待命令。
“老大,得把少夫人先送走啊。”小丸子怕他把惠心忘记了,小声地提醒着他。
没想到他眼也未抬,直接让另外几名士兵先走了,最后,还有一辆飞机在上空不断盘旋,那是最先来的那一架,也是领队的那一驾。
只剩一架了,这里的人似乎太多,根本容不下。
焰骜咬紧了牙关,先将所有的人送走,最后,他留下了二十余精锐战士,回身对着惠心道:“你不会怪我吧?”
惠心摇了摇头,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粗厉的掌腹。
不会,她不会怪他,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是他的妻子,那些将士个个都有妻有子,即然成了他的妻子,与他生死与共,也是理所当然。
感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懂自己。
是的,作为一名指挥官,他把安全给了别人,却把危险留给了自己,包括他的老婆。
“焰骜。”
就在最后一辆飞机准备离开之时,头顶上空飘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焰骜与惠心寻声望去,便看到了,女人拿下了头上的钢盔帽,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落下来,她身上穿着迷彩服,英姿飒爽,身手敏捷地抓住了白色的阶梯,飞机绕得更低,就在那倾刻间,她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亭子右边的一小块小石子铺成的地面上。
“焰骜,我来了。”
女人满面笑容地向他奔了过来,也不顾惠心张口结舌的表情,张开双臂,就将焰骜抱了一个彻底。
这个凶险万分的时刻,这妞儿来干什么?
“妞……妞。”焰骜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确定这女人是不是妞妞,她不是在家呆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到这地方来?
一个惠心已经让他够头疼了,现在,再来一个,这是不是天要灭他的节凑啊?
小丸子嘴巴张得仿若能塞进一个鸭蛋,是呵,这女人来干什么啊?简直是添乱,老大还真是烂桃花太多,这是丢命的节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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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皇太子到底该帮谁?
“你……实在是不该来。”盯望着妞妞那张如白莲花一般的清纯面孔,焰骜平生第一次斥责她。
如此危险的时候,她来做什么?而且,飞机已经飞走了,现在的他自身难保不说,还带着一个叶慧心,现在,多了一个妞妞。
“焰骜,我看到电视新闻里面说,你们三百多号官兵被围困在这里,所以,我就去央求爹地带我过来,可爹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就偷偷的跟随着这支支援部队上了飞机,别怪我嘛,我也是担心你嘛,你看,我眼睛都哭红了。”
说着,还指着自个儿红红的眼眶,眼睛肿肿的,明显是哭过了。
惠心站在焰骜身边,望着妞妞巧笑啼非的容颜,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静忤着。
焰骜也突然感觉到了惠心的沉默,幽深的眼神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飘移,剑眉拧得更深。
“小丸子,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焰太子把矛头指向了得力的下属。
在这危急的紧要关头,他到想听一听小丸子的意见。
小丸子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渞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除了将围墙加高以外,别无他法,可是,围墙再加高的话,万一垮塌了,他们这十几个人的性命就堪忧了。
小丸子的意思焰骜当然懂得。
炯炯的眸光在面前挺直的战士们脸上扫一眼,冷沉的嗓音缓缓飘在了夜空之下:“同志们,现在就只剩下我们这十几个人了,我之所以在这么多人中把你们留下,是因为各位平时表现出来的能力与智谋,在三百号官兵中都是上乘的,我希望所有的同志能够齐心协力,度过这次难关,当然,如果过不了这道坎,我们所有的人就只能以身报国。”
以身报国,多简单的四个字,惠心听着,却有些热泪盈眶。
是的,做为一名军人,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刻,能够坚守自己的岗位,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是祖国的栋梁之才,保护老百姓的幸福安康,是他的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天职。
“焰排长,以身报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在加入队伍的那里就宣誓了,为国精忠,是我们每一位铁血军人的荣幸,也是我们家人的骄傲。”
一名军人带头回答,然后,十几名军人响亮的声音就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为国尽忠,死而后遗。”
一张张将士的脸孔,坚颜中透着不屈服,淡定而又纵容,仿若将身世置之度外,张显了中**人铁血男儿本色。
惠心早就听说焰四少的部队是一支出了名的优秀精锐部队,今日一见,果然让她感动的唏嘘不已。
为了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他们可以奋战到流尽身体里最后的一滴血。
这个世间上,也恐怕只有军人才有这样的气魄。
“好,很好。”见识了所有的军人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焰骜赞许地点了点头。
“十八岁又是一条好汉,同志们,现在,再把围墙加高。”
“是。”
大家心里都明白,再把围墙加高,他们不是专职的水泥工匠,下面有洪水再不停地肆虐泛滥,条件有限,一旦洪水上涨,冲破了亭子最下面的根基,围墙垮塌,他们这十几号人物会全部葬身水海,被洪水吞噬。
焰太子一家三口的性命都搭在了这里,这些将士的心不是铁做的。
“开始,动工。”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开始忙碌,围墙不断加高,但是并不稳固,虽着下面的洪水一波一波的袭来,整个亭子开始不停地摇摇晃晃,摇摇欲坠的地面让大家惊若寒蝉。
然后,一记闪电划破长空,紧跟着,一记响雷似乎从天边滚了过来。
“啊,啊。”从小到大,妞妞都十分怕这样的巨雷,平时,在家里,如果是雷雨天气她都会吓得从床上惊跳起来。
现在,却听到了这么大的雷,而且,感觉那雷声就在头顶上,好似要将她辟得外焦里嫩。
她吓得直往焰骜怀里钻。
焰骜拍了后她的脊背,温柔声安慰着:“别怕,妞妞,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惠心瞟了一眼那两个紧紧搂抱的身躯,站在亭子的最角落,双手环着身体,缓缓转过脸,把眸光投射向乌漆抹黑的天空。
小丸子与十几个将士都围站成一团,大家相互对望,对焰太子的三角关系皆皱着眉头。
“小丸子,过来。”
“什么事?老大。”
“妞妞怕大雷,你过来抱着她,我去那边观察一下,即将来临的雷阵雨大不大。”
“这……这……”
虽然军令如山,可是,小丸子实在是不敢接受这样的命令。
大家都没想到焰骜会下这样的命令,所有人都张口结舌。
“焰骜,我才不要呢。”妞妞死死地抱着他精壮的腰身,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脑袋埋得很低,连脸都隐埋在了他肩胛处。
不停地重复着:“焰骜,我才不要呢,我就要在你怀里,其余男人身上臭死了,噢,对了,你是不是担心惠心姐姐生气啊?”
见焰骜没说话,妞妞自顾自地抬起头,望向惠心,道:“惠心姐姐,我从小怕打雷,焰骜的胸好温暖,他至小就会给我避风挡雨,我只是借着靠一会儿,等会儿就把他还给你了,别人不理解,惠心姐姐,你应该理解我给焰骜的感情,他爹地妈咪曾收养我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哥哥,我就是他的妹妹。”
这话说好像说得她与焰骜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哥哥抱着妹妹,妹妹在害怕的时候死命往哥哥怀里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之间只有一份兄妹友谊,并非涉及到男女之情。
原来这位漂亮的姑娘曾是四少与飞儿夫人收养过的女婴,就是传说中那位失踪的女婴,所有将士都是跟随了四少多年的老部下,当然听说过焰家发生的重大事情。
难怪这女孩底子如此足,她是焰四少收养的女儿,自然与焰骜关系匪浅,真是有好戏看了。
一记闪电又划了过来,大家看到一向温柔贤静的惠心唇边勾起了一抹笑靥。
“妞妞妹妹说哪里话呢,你即是焰家收养的养女,是焰骜的妹妹,肯定就是我妹子了,把他借给你靠,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妞妞妹妹多心了。”
“是么?”妞妞呵呵地轻笑两声,刚才闪电划过的时候,她看到叶惠心一脸苍白,不介意才怪呢,世间上,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老公让出来给别人分享,除非她脑了有毛病。
“那就好,谢谢惠心姐姐了,焰骜,嫂子都不介意,你就别别别扭扭的了。”
“小丸子,过来,你耳朵聋了?”
低沉浑厚的声线陡地拔高,这两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就如脚下面汹涌的波涛,不知道何时就爆发了?
“我……我”
小丸子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挪动脚步跟过来。
焰骜剥开了腰间那支如腾蔓一般的玉手,烦躁地嘶吼着:“妞妞,你就不该来。”明知道有危险,这女人偏生还就往这里闯。
在他看来,两个女人都疯了。
老妈老爸也是,明知道他这儿危险得不得了,偏生还不把这两个女人看紧一点,跑来让他心烦。
“焰骜,你别走嘛。”妞妞的手指被他一根根地剥开了,气得在原地直跺着脚。
焰骜不理地迅速远离她,站在亭子最边口,拿起颈子上的吊挂的望远镜观看天色,以及天边数不清的乌云朵朵。
“小姐,你稍安忽躁吧,老大烦得很,如果雷阵雨下起来,我们这十几号人恐怕都得丢命。”
要谈爱,也只有到阴曹地府去谈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妞妞火大地尖着嗓子冲着小丸子嘶吼。
“敢来给我说教,你有什么资格?不过就是一当兵的,我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给我滚回老家去。”
断了你当兵的生涯,妞妞气指颐使,让惠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果然是与焰骜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嚣张、跋扈,不顾别人死活。
“妞妞妹妹,小丸子也有两年兵史,他没犯错误,你凭什么这样威胁他,难道就因为你是焰家收养的养女么?”她咬重了‘养女’二字。
“小丸子跟在焰骜身边这么久,也立过不少的功,你凭什么这样子狗眼看人低?”
是的,惠心就是觉得这女人太嚣张了,狗眼看人低,拿着鸡毛当令箭,她在焰家这么久了,早就看到了焰家夫妻俩为人处事,等人接物,就连是米飞儿表面上凶巴巴的,实则上对人都是很谦和,而且,她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落魄,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深知民间疾苦,所以,她特别体恤老百姓,她与焰骜的大婚典礼上,米飞儿对她母亲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换作其它豪门高干的女主人,肯定会借机羞侮母亲一番。
这件事情上,她一直都感激米飞儿,感激焰骜的母亲。
“嫂子,你可才进焰家门没多久呢,就这样子帮别人说话,刚才还说要将我当亲妹子看待,现在,就胳膊往外面拐了?”
妞妞皮笑肉不笑地把玩着自个儿指甲。
来这儿之前,她已经把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圆润而光滑。
两个女人开战,十几号将士一语都不敢发,只有静静地忤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深浓的火药味儿。
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凝望向了亭子边口上那抹冷昂而俊美的身躯,平时,焰排长带兵是出了名的严格,而且,处理这种打架斗嘴的事情也非常严厉,现在,他会怎么处置这两个与他关系匪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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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也不会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被当成赌资推上赌桌。
如果不是她失了忆,也绝不会誓要挖掘隐秘多年的惊天大秘密。
她,冷雪曦,z市小警察一枚,破了无数疑案、悬案,一生未遇劲敌,直至他的出现……
他,高踞云端、孤傲,清冷,高贵,腹黑雄狮一头,却不想次次栽在了一朵小警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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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是一个兵!
“我不是胳膊往外拐,而是,做为焰家的女儿,你就应该给爸妈一条心,当年,他们在美国跳跃虎的时候,都是心中装着将士,装着天生苍生,哪怕是为国损躯,为祖国流进最后一滴鲜血,那是做为一名本**人的自豪与荣幸。”
言下之意是,你根本不配成为焰家的女儿。
大家都听得出来,只是不敢明说,妞妞也不是傻子,脸自是黑得似锅底,轻蔑一笑。
“嫂子,你真是爱说笑了,我从小养在深闺,不经风霜雨雪,爸妈自是舍不得我受这种苦,更何况,我来自于英国,爸妈自是会疼我。”
我来自于英国,我的身后有强大的大不列颠国作为后盾,我的是两国人民交往情感的纽带。
见两个女人明枪暗炮,唇枪舌战,焰骜真是有些疼痛,想漠视一切,拿起望远镜继续远望天边团团漆黑的乌云。
男人的沉默让两个女人更加起劲,妞妞是得理不饶人,惠心忍这个妞妞已经很久了,她最钉心的就是,大婚之夜,焰骜居然为了妞妞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新婚之夜,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几次,仅仅只有一次啊,那口气堵在胸口,至今都堵得发慌。
而且,她不明白,这女人有什么好?除了会放嗲,撒娇,除了会打扮自己以外,似乎她的存在,都是在给她作对似的。
她不畏艰险跑到临和格找焰骜,她来不过一天的时间,人家就从京都追了过来。
她不怕死要跟焰骜呆在一起,人家也要呆在这儿,明明心里怕得要死,连个雷都怕,好如此娇作,惠心实在是看不下去。
隐忍多时的怒火终于像决堤河水一样爆发。
“如果你实在怕,就不该来,妞妞妹妹,你说,在京都,有爸妈护着你,谁敢欺负你啊。”
“哼,我就是要,只允许你来,我就不能来了吗?叶惠心,别以为焰骜与你结了婚,就铁板钉钉了,告诉你,就算是他与你结婚了,还是我哥哥。”
真是笑死一湾先人了,这话说得真的是即娇情又别扭。
她与焰骜结了婚,她当然与焰骜还是兄妹,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主。
表面看来,妞妞乖巧,懂事,文静,大方,又楚楚可怜,任谁一看,都会从骨子里喜欢上她,没想到,这女人是这样的主,看着就心烦,与她对话,感觉就是侮辱了自个儿智商。
“妹子,你焰骜哥哥在这儿,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他会用命去保护你。”
说完,惠心别开脸,转身就向亭子正中央的一条小道,道路是直通山下的,但是,洪水已经将路漫了好长,已经快到达长亭了,由于天很黑,只能隐约听到怒涛的汹涌的声音袭来,眼下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道路,一片的黑,让她感觉自己的未来的一片的黑。
“少夫人,你要去哪里?”
小丸子怕她出事,赶紧一个箭步冲上来,拽住她的衣袖,阻此她前进的步伐。
“松开。”头也不回,眸光直视着前方,视线凝在了某个虚空上,嘴畔露出了虚无飘渺的笑容。
声音像是被暗夜的冷水浸泡过一样。
冷得让小丸子背心发凉。
“少夫人,下面几乎已经没有路了,洪水早涨上来了。”想起白天看到的境象,小丸心就心有余悸,稍不注意,如果叶惠心脚下踩滑,整个人就会摔下去,下面跟万丈深渊没什么区别,如果她摔下去了,他们这十几个人,包括老大都不可能救得了她,除非一起死在脚下那一片深不可测的水域里。
焰骜见情况不妙,几个大步绕了过来,挥手示意小丸子退下,小丸子见老大跟过来,自是悄无声息地退开。
“惠心,站过来一点。”
叶惠心的性格比较直率,有事情也不喜欢藏在心里,有怒气自是想找一个缺口爆发出来。
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惹出来的,如果你不喜欢就不应该娶我,如果你对妞妞旧情难忘,就应该等着她回来,我就算是为焰家代孕也是我的卑溅的命,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代孕的女人,或许我不会这样生气。
现在的叶惠心非常的怨恨焰骜,焰骜带兵是出了名的威严,许多人都说他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父亲焰君煌的风格,但是,在处理情感问题上却不及他老爹干脆果断,总是拖泥带水,如果当妞妞是妹妹,就应当明给她说,如果他不喜欢自己,她可以立马离开焰家,把空间还给彼此有意的有情人。
她不愿意成为那个拆散一段好姻缘的坏女人,他又多喜欢妞妞,她实在是太清楚了,想当时,焰夫人安排她住进焰家,她与他的第一个夜晚,他喝了带药的甜汤,整个人处在朦朦胧胧中,高声喊出‘妞妞’二字,一个人在意识不清的情况,喊出来的人名,做出来的事,才是他最想表达,最做的,还有一次,她不小心打摔了一个相框,他爆怒地冲着她嘶吼,整个人像一个发怒的豹子,当时她就有一种感受,都是冲寇一怒为红颜,她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即然如此喜欢她,又何必要给她一些暇思。
抬眼,借着微弱的光亮,她望进了他幽黑的深邃黑眸里,嘴畔弥漫着幽忽的笑靥。
朱唇轻启:“焰骜,我讨厌你。”
其实,她想说,焰骜,我恨死你了,可是,总觉得太做作,娇情,有这么多的人在,还是他的一群部下,临时变成了“焰骜,我讨厌你。”
黑夜中,万里苍穹之下,高大冷昂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屹立着,面部线条也一寸寸地冷硬。
浑身上下即刻漫一层乖张的戾气,一群部下明显感觉到了。
大掌握在了她削瘦的双肩,眸光瞬也不瞬地锁定着她,没有人讲话,耳边只传来了海潮不停拍打的声音。
好似想说什么,可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捏握在她双肩膀上的手掌力大无穷,捏得让惠心椎心的痛,似乎能够听到骨节碎裂的声音,惠心屏息着,不知道焰骜为什么突然就这个样子?
抬手,抚了一把她额角的碎发,低下头,唇离她耳寸许的距离,用着只有她才能听清的声音说:“就算是你再讨厌我,也得先度过眼前这段困难再说。”
他的嗓音很轻,也很迷人,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窝处,让她的心划过了一阵涟漪。
就算是再讨厌我,也得先度过眼前的困境再说。
这句话,他是在指责她不识大体,故意在这个时候给他出难题么?
掌腹从胸前掠过,笔直地覆盖在了她凸起的地方,孩子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碰触,明显动了动,这一动,把两颗年轻的心紧紧地扣在了起,两人相互深深对望一眼。
只听一声巨大的轰塌声入耳,亭子周围加高的防墙垮塌。
不好,焰骜在心里暗叫一声,大掌紧紧地抓住了叶惠心的手。
“老大。”小丸子与十几个人见防墙垮塌,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洪水的浪潮节节攀高,似乎就在脚下,那垮塌的砖块全部掉入了海水中,‘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令人恐怖万分。
“天啊,天啊。”妞妞站在原地直跺脚,刚才她是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现在游离的元神归位,便冲着焰骜撒起了娇来。
“焰骜,焰骜,呜呜。”她迅速跑了过来,伸出双臂将男人粗壮的腰身抱住,焰骜想拔开她一双如腾蔓般的玉臂,可是,感觉到她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妞妞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再说,她也算是焰家的一份儿子,父母,还有他,寻找了她这么多年,再说,她的亲生母亲韩雪对老妈有恩,天大的恩情,滴水这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母亲经常教诲他的至理名言,就算是舍弃最后一滴血,他也得护惠心与妞妞的安全,绝不能让她们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这两个女人,明知道凶险万分,偏偏还要往这儿挤,如果没有她们,或许他的脑子可以理智一点。
“老大,怎么办?”小丸子真是吓破了胆,再这样子下去,雷阵雨一来,他们这十几号人就会被浪卷走,尸骨无存。
焰骜紧紧咬住了腮帮子,没有说一句话。
他知道雷雨就要来了,因为,天边的乌云越来越多,天也越来越黑,支援部队已经离开了十几个小时,现在这种情形,手机早成了一团废铁,如果支援部队返回,再派来援军的话,应该也还要再等几个小时,如果援军赶在雷阵雨来临之前,他们这十几号人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面孔凝成了死灰一般的冷然,肃穆,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迸出:“同志们,为国损躯,是我们身为军人的荣幸,作为一名军人,死在自己的岗位上是受万民敬仰的,大家不要慌,不要怕,我相信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这只是一句空洞的话,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十几号士将个个垂头丧气站在亭子中央,尽管耳边不时传来了山洪爆发,以及有四处垮塌的声音传来,但,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再尖叫,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再恐慌,惊惧也没有用。
“团结就是力量!”
焰骜拉开嗓门儿唱了一首在部队里经常嘶吼的歌曲:“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向着太阳向着自由,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十几号人嗓音浑亮,高亢响亮的声音似乎盖过了脚下的浪潮声。
“我是一个兵,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嘿嘿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
焰骜将叶惠心紧紧地揽在怀里,扬起头,惠心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颌骨一动一动的,从他薄唇里飘出来的歌声飘渺又美妙,从来没有过一刻,她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悸动,今天,就算是她们死了,也会死在万千同胞的心目中,因为,她们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而丧命,而且,还是她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这是她最为感到荣幸,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次她没有来,也许,这辈子,她都见不到焰骜。
然后,她也张开了红唇,开始与他们一起唱着这些烂熟于心的歌词。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些来自于部队,霍勇为军人所写的歌曲是如此好听。
妞妞尽管轿情,但是,也受了气氛的感染,紧紧抱着焰骜,她不会唱,但是,也可能跟着弦律小声哼唱着。
画面很是优美,十几号人站在一起,刚强不啊,似着成了一股子凝聚的力量,风吹不灭,水烧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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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