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自然是没有道服的,不过我跟太子两人身材差的倒也不多,也就换上了他的替换衣服。然后吃惊的发现,这人竟然扎的竟然是黑带。
我拎着腰带问他:“这条带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子很淡然的回答:“我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之后却也懒得再去升段了。”
“肯定有水分,你在北京才多大,都能拿黑带了啊?”记得我当年申请段位的时候被告知有年龄限制的。
“你可以用你的身体来体验。”太子自信慢慢的说。
看来他练习的时间也不短了,甚至并不比我短多少。不过跟现在的我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点呢?的确也很好奇。换好衣服与他再次走回道场上。因为晚上的授课时间也还未开始,所以太子想清出一片地方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教练听了听太子的要求立刻就让大家都坐到了边上。而听到有人要比武,大家也都很兴奋。围坐一圈来看热闹。
因为并非是正式的空手道比赛,所以太子就要求简化规则了。不准攻击下档与脸,其他的一切从简。规则简单的像是帮会单挑。我们两人连护具都没戴。不过却也并不觉得怎么的,从前跟他比武的时候我们也懒的戴。因为我们两人都知道该在什么地方留手。教练却有点担心,最后还是让我们戴上了头盔。
互相鞠躬,行过一礼后教练后退入人群里。太子没有摆出什么架势,我却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他本就习惯从任何姿势下发起攻击的。果然当先就是一记毫无征兆的刺拳。太子日后的习惯是以刺拳连续攻击作为攻击的开端,在连续的攻击下压制对手后寻找机会使用关节技废掉对方。看来现在就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了啊。太子学的东西很杂,关节技他也学过不少。用的多的是跟特种兵们学的擒拿术,不过该不会在现在这时候对我用吧。那么大概该会用的大概就是柔道与合气道的技巧了。这类技巧压制味道比克敌要多。嗯,太极推手对它该是……屁用没有。我的太极拳完全就是渣。传说中的以柔克刚,划一个又一个圆圈将对手全身骨头揉碎这完全就是一个幻想而已。不过,当年跟爷爷打的时候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不过,虽然太极神话没练好。那么多年练下来好歹也是强身健体了,不然光是太子这一套组合拳挡下来就够呛了。尽管我不能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来潇洒应对,可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卸力还击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小心的不要让太子抓我衣服,给他抓到后即使没给摔倒,针对关节的擒拿技巧可也就立刻跟上了。
我小心的移动着脚步不断尝试着突到太子的侧方,逼着他不停的随着我移动。在游击中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是我的一贯风格,对我而言,距离与速度就是克敌的法宝。太子曾经评价我这种打法很龌龊,没打就跑,跑了又掉头回来要偷袭,是无赖们不入流的打法。
太子一开始就给我这样的打法牵制住了,追着我打让他破绽不少。可是很快的他就转攻为守了。呆原地与我转圈子,反正我转大圈他转小圈,吃亏的是我。这么接着几回合后,我放弃了。
“算了,认输了。这么打也打不出个所以然了。”
太子呵呵一笑:“不接着转了吗?”
“不打了,你刚才抓到了我手没舍得直接下关节,尝试着想要反拧压制才让我摔手甩开了。我找到了机会也不舍得踩你关节,打你要害。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完啊。”我郁闷的甩了甩手。刚才虽然挣拖了,可是却也很痛耶。反而是我打他的那几下完全没什么效果,都打肉厚的地方上了。
看我们都停手了,边上的人们就围了上来了。拉着太子打招呼,也有人跟我做自我介绍,打听我的情况。比我们刚来的时候还要热闹。连教练也过来凑趣,不过他虽然认为我们两人都有认真练过了,可是却有点偏离武道了,如果专心一种功夫,看来也就能参加比赛了。
“咦,原来李正行你也在啊?你不是下下面城市那念书了吗?”忽然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惊扰了所有人。
抬头看去,又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一人看来比我们约为大一点,尖嘴猴腮的,理了个和尚头,满头都是不到5毫米的头发渣。跟在他后面的人们看起来都跟他差不多大。我看了看眼太子。
太子理解了我的意思,低声跟我说:“这小子是公安厅头头的公子,跟我不大和睦罢了。你爱理不理吧,咱们没必要甩他。”
我点点头,看来都是一群公子爷啊。看来这家学校的学员可都非富即贵啊。我也就没理他,继续跟身边的人们聊天了。太子打着哈哈说:“什么念书啊,也就是去玩玩而已。周末回来了就过来运动运动而已。好久不见了啊,黄国红,有兴趣来切磋切磋不?”
这猴子身子一缩,说:“算了,你如果是练空手道的我还有兴趣比比。四不像的就免了。”
我嘿嘿一笑,轻声问身边的人:“他们交手过吗?”
一个长着可爱圆脸的姑娘回答了我:“从前有过吧,李正行输了。不过黄国红很生气。”
“阿正那家伙一定是犯规被判输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略有惊奇的说。
“这混蛋的德行我当然知道。”
这种层次的比赛太子自然不会关注输赢如何,如何让对手不爽才是这混蛋最优先考虑的事情吧。不过,太子带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再呆下去却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太子打声招呼后也就带着我离开。
“去个什么地方转转吧。”站在大街上我无聊的伸了个懒腰说。现在时间也还早,正是晚上热闹的时候,不到处走走也可惜了。
“你打算玩到多晚?”
“门禁是几点啊?”
“想不回去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好了。”太子轻松的说,“我说去别人家里住一晚上就可以了。”
真还没想到他竟然有那么高的自由度,按道理来说那么大点的孩子,再聪明也没可能那么随心所欲啊。看来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人啊。
“要不回去也得有玩的地方啊,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混一天啊?”
太子奸笑着比了个跟我走的手势,当前带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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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心里转了多少念头,我也没想到太子竟然带我去了这么一个地方,而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贵宾卡。枕着白生生的大腿,往嘴里倒外面很难买到的果子酒。我斜着眼睛看向在一旁跟几个姑娘兴高采烈的赌大小。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别人带我来的。”他连头都没回。
“什么人那么狠心毒害祖国花朵的?”
太子脸转了过来,先对着我翻了下眼皮才说:“拜托你说话前先坐正了说。这么躺着喝酒也亏你能喝进去。”
“这里就光这样了吗?”好奇的跟太子打听。
太子笑道:“你还想做什么?我给你安排啊。”一脸的淫贼样。
“妈的,混蛋。什么回答啊。我问的是还有什么可玩的。”
“嘿嘿,我回答的也是还有什么玩啊。”太子理所当然的不改贼样的回答,“不过,你无聊了可以唱歌,有卡拉ok。或者你也可以下下面大厅跳舞啊。”
想了想下面那古老的霹雳舞曲,我摇了摇头:“算了,我继续喝酒好了。不过,你在那边上下其手的,真能不能行啊?”
话刚说完,扑头盖脸的掉了我一脸扑克跟骰子,随后一张黑布就盖在了脸上。一个人扑过来开始动手打人。
“你个混蛋,溅我一身酒。停手,再来老子跟你不客气了。”
太子的突然袭击闹了我一个手忙脚乱。不过他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大家别看着,都上去亲热亲热。让这混蛋变男人了少爷有赏。”
“你去死啊,看我一会怎么调教你。”
不过我的威胁却没能立刻实现,隔着桌布我感觉到了许多人扑了上来,而太子那硬硬的拳头也忽然换成了柔柔的小手,竟然还真开始了活动。该死的混蛋,火大。
第二十三章
惊闻刘振邦尿道癌居然痊愈,外传得以继续更新,在周某人尚未写完正文之前,大家先凑合看看外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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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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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里重写三次……这种精神在网络作者里却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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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睁开眼,入目的是不如何熟悉的天花板。左右看了看,认出这是昨天喝酒的那间包厢,太子在旁边的那沙发上躺着。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昏,还微微抽痛。看来喝的还是多了点。正茫然间,忽然看到太子抱着毯子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醒了?”
太子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回答:“早醒了,看反正你也没起来就接着躺了。”
丢开盖着的毯子起身,简单的做了几下伸展。睡松软的沙发上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跟我来,去洗把脸再回家去。”太子领着我绕了几个弯跑后面就着水龙头洗了把脸。晃晃脑袋,人也清醒多了。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疯劲头,如果不是人少就真有几分当年的样子了。
出的门来,太阳已经近顶,差不多到午时了。身上还带着点钱,就在附近找了个小店喝粥了。就着咸菜喝玉米粥,看着熙熙攘攘的路人。
我长长叹了口气,说:“有命看到太阳,还能喝上那么香的玉米粥。人生真是美好。”
太子瞅瞅我,顷刻笑了:“你酒喝多了烧脑子么?一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
“人生无常啊。每天早上起床我们都应该感谢神,感谢生命的。”我板着脸认真的跟太子说。
“少扯了。一股儒酸,无事感慨的全都是文人。你这么做就是侮辱斯文了。”
“这可不能说是无事啊。谁能说的准明天一睁开眼你是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情况呢?”停了停,“能继续有的玩就该庆幸了。”
“拜托,一清早的来感叹这个。玩游戏死机的机率就够低了,瘁死的机率要更小啊。杞人忧天可不是我的风格。”
“这不是杞人忧天,是充满了感激来面对生命而已。”
太子开始抓起身边的矮凳作势要砸:“感激个屁。如果不是忧虑得解,何来的感激?从来就是有了忧患才衍生出了对解决忧患而来的喜悦,衍生出感激的心情的。不忧患你从那里来解决忧患的喜悦?”
“用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来挤。”
“再说老子用红领巾勒死你。”
我急急的将剩下的粥喝光,含糊着说:“吃饱了做个饱死鬼。”放下碗,冲老板喊:“大叔,再给我一碗。”
“好咧,就来。”光着上身。露着一身古铜色皮肤的粥摊大叔答应着,给我又满上了一碗。
“也给我再来碗,还有我再要碟咸菜干跟酸豆角。”太子忽然插入说。
我掉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吃上瘾了?”
太子舔舔嘴唇点头:“很爽口,又便宜。吃个鲜。以后估计不会经常来吃的,多吃点?。”
我也陪着他点头。将目光转向了来往的人群。现在正是上下班的时间,不少人都在赶着去菜市场买菜。这儿恰好就是菜市场的门口,人流也就比别的地方要密点。
“看什么那么出神?”太子好奇的问。
“你说,这菜篮子里能掏出多少钱?”
“这个,……”太子迟疑了下,“不多吧……嗯,不知道。”
太子人虽然好强,喜欢争个高下,可是人却很实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一点分的很清楚,也从来不讳言自己不懂。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这菜市场每个区只有一个,支持着几条街的人。如果这几条街上有一万人,每天每人吃一块钱菜,那一天我就能收个一万。”
太子瞪大了眼看我:“你丫在说废话。算数是个人就会,可是这菜市场那么多人在分这点钱你能在里面抢多少?你以为这菜市场是你的啊?你的……啊……”
看着太子,我轻轻笑了笑:“想明白了?如果将这菜市场变成一人的,从里面能挤出多少钱来?甚至不用全占,只要把握了其中一两样菜的批发,那么就已经可以说是从泥巴里挖金了。”
“日进斗金都指日可待啊。那怎么就没人做呢?难道世界上就都是笨蛋吗?”太子奇怪的说,“按理来说,这么做虽然也并非不犯法,可是犯的事却并非很大啊,拿钱打点好了就该能混过去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看我死盯着他看,太子愕然问。我拱拱手,行个古礼:“佩服佩服,看来你果然是够腐败。拿钱摆平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得了吧。你本身也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角色,少在我面前装了。”太子不屑的说,“何况你自己也知道,真敢这么做的家伙多少有点凭借。而且是人就都多少有几个是贪的,当官的又不是都是圣人在世。偶尔有这么一两个不奇怪。如果是大贪还好,一扯就出,清理了也干脆。怕就怕是像你这样的家伙,穿空搭漏的去占便宜的。”
“滚,老子有那么不堪吗?”
太子认真的点点头:“有。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坏了。”
“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啊。”不忿的跳过这话题回到刚才去,“其实并非是没有,这个一直以来就都有的。分的仅仅是有预谋的或者是自发形成的而已。自发形成的易成也易散,虽然会对市场有影响可是却还是受限于市场。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么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可大可小?”
我继续跟大少爷解释:“这种事情,自发的大多是一群人商量好了一起来哄抬价格,利益均流。不过也就是一群奸商而已,危害不大。有预谋的人基本上就是形成一个势力垄断来谋暴利的了。像这么大一个市场,只要能控制一个菜类,运作好了的话,一个月10万都可能。可是要做到这样,其中恐吓跟暴力是绝对不会缺少的。如果能长久风光,那么肯定就是拉了靠山的。”
太子回味着我说的话,一会儿后抬头说:“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这是一个很大的财源,如果有人握着它,那么它背后就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势力。而如果我们切断它,这个势力即使不在这里除名起码也要矮半截。”
太子哈哈一笑:“你……哈,难道你还真想来打天下开香立坛不成?”
我摇摇头:“我对称霸一方没兴趣。不过如果有机会玩的话,这个也算是着眼点之一嘛。你说如果要抢这么一个市场,你该怎么做?”
“嗯……鬼才知道怎么做。我连这市场是如何运作的都不知道,怎么去想?”太子先想了会才回答,“算了,现在想也白想。没准还真能玩,以后再说吧。”
“那么好吧,回去了。”我骨碌几口喝完剩下的半碗玉米粥站起身。太子再喝了口,留下小半碗也站起来:“好吧,也吃饱了。我们要要不要回家一趟?”
“嗯?”我不解的看向他。太子指指不远处的公共电话,边走边说:“我打个电话喊车,如果不回去了的话就直接走了。这边出城不经过我家。”
“那就直接回去得了。如果你不急着玩那台sfc的话以后再拿就是。”
“那我叫飞哥开车过来。”
飞哥开车过来也就一会工夫。送我们回去用了4个小时,正差不多是吃饭的时候。问了问飞哥是不是要赶回去,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跟太子商量了下,直接就叫飞哥将我们送到菜市场买菜去了。回学校的时候顺带跑了趟刀疤家里,拉上了他回学校去做饭了。
做了个啤酒鸭,跟飞哥海阔天空的扯了一顿饭。虽然他年纪也不算大,不过高中后就参军,也是在部队里学的驾驶。之后转到地方上给太子他爸开车。算下来也是走南创北的跑了不少地方的人。跟我们扯起来也是颇风趣,一顿饭宾主尽欢。
送走飞哥,我们收拾了下碗筷。刀疤跟太子玩起了md。我呆一边翻书。忽然想起来,跟他们两个说:“是了,我们去看看梅姐怎么样?晚上有什么事不?”
刀疤首先答应了:“好啊,我还没见过她呢。出去跟人家说我是跟梅姐混的,可是却一次都没见过。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太子懒洋洋的回答:“还真没什么事,咱们就去吧。喝喝东西,吃吃豆腐也成。”
于是入夜后,再次有三人早早的去酒吧了。
“燕姐,梅姐在不?”进了门,一眼就认出了吧台里的人是梅姐手下的一凤。
燕姐名字叫张燕,人打扮起来很漂亮。看到是我们进来了,冲我们甜甜一笑:“你们两个小鬼又来喝白酒吗?”
太子乐呵呵的往吧台边一坐:“不,我是来喝红酒的。”
“都一样,反正就是不给钱是吧。”
“燕姐,这么说就太伤我们心了。我们谁跟谁啊,说钱多不好。”我也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燕姐的笑容变了苦笑:“没你们嘴厉害,好了,好了。我来请你们。”
太子夸张的举起双手,把嘴撑成o字:“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是盗啊,奸我倒还不在乎。”
燕姐放下一杯酒,顺手曲起手指冲太子脑袋上就敲了下:“小鬼,想什么呢。你有本钱么?”
我在一边瞧着热闹一边从太子面前将那杯酒拿过来:“看你该罚,就罚你没酒喝好了。”
“你们来了啊。不过就不罚酒了,罚你拖地。”梅姐的声音忽然出现了,“因为这酒嘛,可是有人要敬你们的哦。”
第二十四章
……没想到刘振邦少爷居然能长出来,而且连下一章都写出来了,看来尿道癌有望痊愈。
最近一段时间忙着给人找工作,估计过几天我也能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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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走过来握我们手的人是黄鹂。看他一脸灿烂的摸着太子的手,我心里打鼓:“这人别是好那口子事吧。虽然现在‘同性间纯纯的爱’这类话题还没有兴旺起来。但是断袖分桃也算是古代佳话了。”心里想想,眼里瞅着太子笑。笑得他边跟黄鹂打哈哈边一脸戒备的打量我。
“日后我也算是过来这边了,少不得跟你们多多聚聚。说来我也是托你们的提醒,回去合计了一番后跟老爷子们提了要在这边开拓生意的事情。结果就交给我办了。”黄鹂笑呵呵的脸上看来没包含多少别的东西,我们也就打着哈哈回着他话。虽然算来无非是大哥你独当一面了日后多带挈小弟,兄弟我有今日发达也靠各位帮忙,兄台骨骼精奇华盖有奇光当成就盖世奇功什么的。
看我们吹的高兴,梅姐索性让人关了门聚起人来闹。等我跟太子走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过9点了。
太子愤愤不平的咕哝:“奶奶的,叫了那么多姑娘过来,全趴那鸟儿上了,一个都没给大爷。”
我失笑:“你说什么?人家是看你还是小孩,不忍心毒害你。”
“滚,老子比你成熟。”话题一转,“话说回来,在这么个小地方他打算要做什么?”
“不是在这边吧,应该在省城那头。”
太子有点愕然:“那他说什么过来这边?”
“大概指的是从云南那边过来的吧。不过这个关我们什么事情呢。我们自己玩就好了。”
一脚踢开个挡路的空罐子,太子不满的说:“有什么可玩的呢?最近也没啥新游戏。”
“回去洗洗睡吧。我们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了。”
走在前面的太子掉头回来盯着我,倒着往前走,边说:“您老今年贵庚啊?脑子烧坏了么?”
“滚,老子正青春年少。”抬起脚冲他踢去,理所当然的踢了个空,“只是啊,我们这几天基本没看过书没做过题吧。”
“这个当然,不过从前你也没怎么看过书没做过题吧。”
“虽然是没怎么,可是好歹是有看书有做题啊。”
太子嗤了一声,说:“好了,反正不过是些简单的玩意。我们简单看看就可以。”
“不,我不打算简单看看。我想要学下去。把往后的那些课程给突击掉。弄完这个,我们就有时间去玩想玩的东西了。”
“玩什么?”
我出奇不意的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玩你。”
“我操,被我追上杀了你。”被拍一个踉跄,太子站稳后立刻迈开腿追了过来。不过想要追上先起步的我,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之后的几天,我们两人让班主任大跌眼镜的开始了好好学习的生活。虽然说我们平时也没什么摆大家眼前的大劣迹,但是偶尔逃逃课,早上迟个小到,下午忘记上最后一两堂自习课什么的也经常发生。不过看在有人打过招呼的份上,加上我们成绩也一直都爬过优良线。所以一直也没什么麻烦。渐渐的别人也习惯了,但是忽然间我们两人成为上课去做早,放学回最晚的人后,所有人都开始觉得不习惯起来。
虽然这也没什么,一直感觉跟班里的人没多少共同语言的。但是发展到了有人低头快步通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多多少少会让人有点想要晕倒。犯的着嘛,这!
不过说着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实际上两人最后兴趣所向偏离我们的课本也是越来越远。太子喜欢上了哲学,带着我也在看。偶尔的会发发抱怨,在不良人士的带领下。好好学习的行动彻底破灭了啊。唯一可说是真正在好好学习的,也就只有黄晋这没刀疤的刀疤了。跟着我们混了个优良,让他老妈大乐了回。
然后,就是开会训话了。凭着总成绩全年级第一太子获得了100块。不由让我感叹这个学校真有钱,不知道收了多少赞助费。不过却也知道这个东西只有越来越高,越要越直白,从前家里多个人不过多张嘴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想一想,未来我们伟大祖国终于实现了人口负增长。这个择校费居功不小。
“噢耶~~,自由了。”太子一回到我们那蜗居就一头扑在了床上打滚。
我将书包往他身上一丢,向水龙头走去,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热。床上的太子惨叫一声,“你等着,你的裸照明天就可以一块一张贱卖了。”
“老子不过洗把脸而已。”擦了擦手,转头回来,顺手接下太子丢过来的书包丢一边,“我放假了去你家那玩几天吧。”
太子笑嘻嘻的说:“你想玩几天都可以,只要能让大爷我开心,大爷就帮你赎身。”
回手抽过去一巴掌,早有准备的太子立刻挡下了,抓着我手腕就要反扭。我们两人一起学的擒拿,自然不可能让他那么简单如愿。扑上去开始了很没品的近身扭打。总终到两人躺下了喘气他才有空问出了下一句话。
“我过几天让飞哥来接我们过去。不过,玩什么?我想你不会是没计划的吧?先说来听听。”
“这个……呼……我们最近这两月都没怎么去梅姐……那玩。”
“说话利索点,至于喘成这样嘛?”
“你丫刚对我用了锁喉……呼,我靠。也就去喝了点东西,梅姐也不跟我们说什么他们帮会里的事情。不过我从那些大姐们私下的谈话里听到她们有部分人要去省里了。”
“嗯?怎么?”
“大概那鸟人在省里把地方跟执照给跑下来了。”
“你是说我们去凑这个热闹?”太子坐起身来说,“不过,夜总会迪厅这类东西。玩来玩去也不过就这么个样而已。嗯,不过从前熟的店不好乱来。”
我嘿嘿一笑:“你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这个?”
再接着说到:“一个新的势力开始在这里插一脚,你说原来的人们会怎么想呢?”
“你是说去玩这个?”太子点点头,“看来是挺有趣的。”
“天啊,一公子爷竟然要参加帮会斗争。这道德真是败坏了。”
太子不爽的偷袭了我一爪子:“我要学坏也是你教的。”
太子爷说的话是很有分量的,第二天我们略微收拾收拾好后太子晚上打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刚过10点的车就来了。我借着这个好好嘲笑了太子好威风,够腐败。太子倒开窍了,一句老爷子挂念我就把我的话给堵没了。
看到我们斗嘴,飞哥也没说啥,笑笑就把我们的行李给提了起来当先向外行去。
第二十五章
到了太子家里,竟然是一人都不在。不过想想也不觉奇怪,我们放假了,人家可没放。而且现在是雨季,领导们巡巡堤也是例行的工作。虽然记得很是有几年大水的,不过却也不大记得清楚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当初就从没往心里去。
跟太子摸出还放在这里的超任搓了几局街霸,眨眨眼却也到了吃饭时间。他老头子一通电话回来,没说上几句太子就挂了电话,掉头跟我说:“老爷子说还有会要开,老姐作陪,你说我们怎么办?”
“平时没什么阿姨大妈的来做饭的么?”我放下手柄问。
“喂,这里是李家,不是卖喜儿的老杨干活的黄家。哪里有什么阿姨大妈来做饭。平时他们大都在食堂吃的,要不我们也过去?还是找人送点过来?”
看来现在第三产业发展还不是那么的兴旺嘛,不像几年后连个白领什么的都能请个小保姆来作饭打扫顺便闹点生活作风问题。
我站起身来:“算了,我们就自力更生一回吧。你翻翻冰箱里有什么,我动手对付点吃了吧。”
“好。”太子转身开冰箱。
随便下点面条做两碗面,两人面对面吃完一抹嘴。将碗往厨房一丢,就这么出门了。
夏夜的街道虽然炎热,不过托城市绿化的福却显得并不那么难过。而且因为有条河穿城而过,也带来了不少的凉意,风里夹着若有若无的腥味。也难怪,我们两人就在河堤护栏那盯着来来往往的姐姐们看。太子用很不优雅的姿势蹲在了堤上,脑袋随着清凉姑娘们转来转去,口中还不时的喃喃出一两句赞语。也不是我们太无聊,只是我们虽然是为了那只鸟儿来的,可是出门后却发现我们只知道跟他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个旮杂地儿里。
“你不是有很多姐姐喜欢的嘛,怎么做蹲街边看姑娘这么没品的事情。”我看着那巴儿狗一样的蹲姿忍着笑说。
太子斜了我一眼,说:“你笑啥呢?那边有那边的乐趣,这边自然也有这边的乐趣。遮遮掩掩中偶尔露那么一星半点,看起来回味无穷。”
“那你索性就去能脱光光的地方玩个痛快好了。”
“话不能这么说,那边的娱乐不在于看这个。而是一群人怎么奉承你。虽然说还有其他的,但是我却也玩不到,就不提了。”无视我忽然爆发的狂笑,太子继续说,“而这个光光只是看的乐趣呢,也就在街头了。你别笑,笑我舍易取难了?这就跟游园一个道理,那么点奖品其实屁都不是,我们还不是去玩了,拿到个糖乐的跟什么似的。其实也不一定就吃,但是拿到糖的过程很有趣。这里也是这样,看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抓到那一个时机,碰到那一个角度。就跟你丫没事上体育课偷窥人家的南瓜内裤一样,你有什么立场来笑我?”
太子好玩乐,而且玩起来百无禁忌,绝对的有纨绔子弟风范。但是每次却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觉得他就算是杀人放火了都是为了研究人性本源一般的不落俗套。也因此让我特别喜爱跟他瞎扯。
“好了,打电话吧,我们也别在这里浪费青春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
“电话?你有联系电话还糊弄我呆这鬼地方吃风拉屁了那么久。”
“我有电话还跑这里来吹江风干吗?只是我想起来了,我们没那小鸟的电话,不过我们有梅姐的电话而已。”
太子骂了声靠站起身来,开始翻电话本。问个号码也只是三两句话的工夫,再打多个电话也不过多花一次这工夫而已。
店面并不临街,而是在进入一条巷子内不深的地方。原来是一家饭店的,被黄鹂动用关系盘了下来。3层小楼,现在依旧还是处于改造阶段。楼下是一家迪厅,楼上我建议的就是做成卡拉ok包房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所建议的尽量完善房间的隔音以及在房间的门上加装观察窗这些竟然都照着做了。这么下来,装修花费多了一笔,不过整家店显得很正规干净。
在我们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黄鹂站在厅子里安排灯光与音响的摆放。
“黄鹂大哥,我们两小弟没地方混了。你收不收我们啊。”我打着哈哈走过去。
黄鹂转身看过来,笑了:“原来是你们两个小鬼,人小鬼大,我可不敢收。你们找你们梅姐去。”
太子东张西望的打量了四周:“什么时候开门?看样子差不多了嘛。”
黄鹂冲身边的一人交代了两句,迎向了我们:“快了,等个好日子就开门吧。我们上去坐坐。”
“还劳驾您这么个大忙人照顾我们两小孩,不敢当不敢当。”我拱手继续打哈哈。
黄鹂一笑:“也就看你们两个挺顺眼的,而且仔细看了也只觉得你们两个哪里是什么小孩啊。完全就是老人精。”
“谬赞,谬赞。”
太子在一边却是不耐了:“收起你那嘴脸吧,跟来我家那群人似的。你要再来我就踹你了。说重点,重点。”
“重点就是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没事做跑来白吃白喝白玩的。”
黄鹂呵呵一笑:“那你们今天就吃个够喝个够玩个够好了。”
黄鹂说到了也就做到,在楼上的k房里给我们摆了桌夜宵。顺便也让我们试试机,不过我对于这个兴趣缺缺,太子也乐趣不大。三个大男人,嗯,算一个大男人带两个还不大的吧,唱了不到6曲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吃上了。
我想了想,问黄鹂:“老大啊,你看我们自己都没心情玩,等以后了你生意还怎么做啊。”
太子不爽的说:“卡拉ok包房里认真唱歌的人也不多吧,要唱的人多会在家里或者路边大排挡那随便玩点就好了。”
心里暗骂声靠,过了这几年后,谁还会窝家里自己玩。就算是目前,k房生意也不见得就是做不起来。
“老大啊,我们这里也太冷清了点吧。喊几个人来助兴下啊。梅姐那里那么多姐姐你喊来了是做什么用的啊?”
黄鹂呆了下:“这个,她们过来只是先过来帮个忙熟悉熟悉环境而已。等以后开了新店才有她们的事。”
我以手按额,喊一声买糕的向太子身上倒去。太子一肘子把我推开:“带来了姑娘又怎么样,看门上那么大个窟窿,玩个屁啊。”
“不过开了这么个窟窿,也正是说我们这里是正当经营了。那些老家伙们也说这么做好。在这里立足的第一步,做正经生意给人的把柄什么的也最少。这里临近市政,也没哪个大哥敢来这里站脚,正适合我们。就算这里亏了我们也能填起这窟窿。”黄鹂不急不慢的说。
我坐起身来:“拜托,两位。你们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们这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这里不是‘火云’的第一个场子,而是‘云通’娱乐的第一家商店。也拜托你们不要老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姑娘不是只能用来操的。叫人来吧。”
“那好,我让人喊几个姐妹来。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黄鹂起身出去了。不一会转回来,身后跟来了四个姑娘。“好,看看你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本地人?”几个人看起来都挺眼生的。
黄鹂点点头:“是,都是从我们那边带出来的。”
仔细打量了下。化装并不是很浓,可以说还算好,看来在梅姐那呆过不少日子。抽抽鼻子,气味也不冲鼻。不过还是太重了点。暗暗计较了下,问她们:“你们喜欢唱歌不?”
“喜欢。”
“很喜欢啊!”
“刚才黄鹂哥就是问我们想不想唱歌才喊我们来的嘛,当然喜欢了。”
我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停止了这唧唧喳喳的回答。
“好,现在就先听我说。”说完这话我停了停,看向黄鹂。黄鹂笑了笑,做了个你继续的手势。
我就继续说下去:“这个,你们的妆以后就上淡点吧。首先,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都可以放下了。以后大家就都是正经营生的了。等这里开业了后,你们就是这里的陪唱了。”
“那还不是一样么?”
“对啊,陪吃,陪玩,陪上床,多个陪唱也一样嘛。”
……
我用力揣了一脚桌子。立刻再次安静了,连带一旁的太子跟黄鹂都打了个激灵。
“老子现在就先说说陪唱的规矩。我不管你们下班后陪什么?但是陪唱就要有陪唱的规矩。最先一条,身体不得有过分接触。搂搂抱抱的勉强可以。再进一步的……”指了指门口那窗子,“看见那窟窿没?自己注意下收敛。”
转头又跟黄鹂说:“你做块牌子挂上,写着什么‘包房内禁止色情交易’,‘讲文明讲礼貌’一类的。”
黄鹂似乎忍着笑的点了点头。
“但是,干坐着我们还能做什么嘛?”一人小声的问到。
“这个,反正还有几天。我就教教你们该做什么好了。到时候你们再来陪黄鹂哥唱几首。”我站起身,“今天也晚了,我们明天再过来玩。打包几样东西走。”
第二十六章
早晨的城市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模糊的氤氲中,朝雾炊烟合成一股让人感到安逸的气氛。不过这种安逸无疑是专属于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们的。不幸我们就是这些人们之一,放了假的学生通常也都不会有太多的事情。目前我们的暑假作业也还发展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不过因为一天能赶完,所以两人都没做。
太子把手中的大碗放下,呼出一口长气感叹:“这一家的粉果然有料。你怎么找到的?”
“想知道路当然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自己去走,一个就是开口问。我没可能把这里所有店都吃一次,但是我长着张嘴并不是只用来吃饭的。”
太子眼一眯:“你这话除了说自己还说谁?”
我瞥他一眼,边吃边说:“你不去接你老爹班还真可惜。拥有典型高瞻远瞩型政治家那种卓越的眼光。捕风捉影之技巧出神入化。”
“那么说我多心了?”
与太子对视30秒。
“嗯,你没错。我的确是在骂你是猪。”
太子瞬间爆起,我自然不可以坐以待毙,两人打闹着向鸟儿的店子而去。大半个月来我们两人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走。每回就以调教的名义在黄鹂的地头上混吃混喝混玩,十来天的下来,两人也算是混了个混混的名声。各位姐姐妹妹,哦,只有姐姐没有妹妹,久而久之的也就混熟了来。太子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出来玩却很早,各地能有什么样的玩法虽然他未必全知道,但是南北主要能有多少种玩法他也略有了解了。打打闹闹的也就一点点的教给了这些姑娘们。对于这些混这口饭的人们,如何去察言观色怎么去欲擒故纵的也轮不到我们去教,也只是略微的将她们的那标准从18禁提到了15禁而已。
黄鹂跑完了相关的手续,拜过了一方土地后,也就是跑前跑后的给我们补充上各种玩法所需要的相关道具了。到了我们玩的够本的时候,告诉我们,可以择日开张了。这择日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管,他们自己忙碌的张罗开来。对于这个热闹我们两人也并不打算去凑合。开业后我们也只偶尔的去了两回,看他们打理的也是颇为红火。玩玩闹闹的,我们的假期也过了一半了。跟黄鹂打个招呼,就与太子两人回了学校。然后开始在两天内把那一个月的作业给搞定,一个月的量,一个人做的话那可就是要废寝忘食了。不过好在有两个人,与太子分下量就开始了埋头干活。回外公家吃了几顿饭,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春节去太子家过就再次跟太子跑了。
又一个春节过去,在太子家里也颇显热闹,以饺子为主食毕竟在我们这里不大多见。尽管一个他家里人节过的是匆匆忙忙的,才过了初三就开始忙了起来,可是之后我们两人却也不见得会寂寞。跑黄鹂那大家搓了两顿,k了一晚上歌。场子发展的挺好,听黄鹂说生意挺好,开始考虑着是不是把楼下的舞厅给撤了。我们也就顺着势子好好的拍了他一通马屁。大家灌了一肚子啤酒各自回家。之后听到了一个让我们觉得颇意外的消息,这个地方我们两人占了两成的股。
天放亮的时候,我跟太子勾肩搭背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虽然没有醉的一塌糊涂,可是却也有点摇晃。太子大着舌头说:“你说,为什么那鸟儿要给我们算股份?”
我晃晃脑袋:“嗯,或许是看我们在这事里英明神武的提了许多建设性意见吧。”
“扯他妈的蛋,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他是傻子或者是你本来是个傻子,说出去谁相信啊。”
“我也不信,不过话当然要这么说才比较好听嘛。你掉头回去问他看是不是这么个说法?”
太子推开我,跑一边树下干呕了半晌。抬起头来:“给我们这么两成股有啥好处?拉拢我们?那也不用这么做啊。退一步来说,两学生拉拢来有个什么好处?”
“确切来说,这两成股是给你的不是给我们的。说来是我沾了你的光而已。”
“给我?”太子眼神迷离了会,“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嘛,就这么回事。本来正是在想找哪棵树的时候,却正好我们就这么凑了上去,那还不顺杆子爬那么不就是傻子了么。”
太子苦笑了下:“那么看来这事情还有点麻烦,家里那要怎么说?”
我一摊手:“这个就看你的了,我想你一定能搞定的。”
“这不就变着法子收钱嘛,想不到我也有给糖衣炮弹打倒的那么一天。”
“话也不要说那么绝嘛。大家都不过混口饭吃而已,说来都不容易。这个不过是打个预备而已。只是给土地爷上拄香,还没到权钱交易的份上。”
“妈的,老子只是不爽而已。”
“其实也不用不爽什么,既然给了我们份子,那么索性我们就白纸黑字的去吃下来。想上香不是,我们就去给他们当两尊大佛。顺便看看,靠这么营生我们能搞多少钱。”
太子眼神一变:“行,咱们就玩他这么一铺。家里老头我来搞定。”
太子如果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那么就很少有不成的。跟他老爸的交流可以说是在一个愉快,友好兼相互理解的环境下完成的,双方就待定问题都达成了一定共识。太子将那地方说成了是与朋友们合伙搞的一个生意。老头子也不傻,一听就听出了猫腻,不过耐不过太子那未来发展预测以及创业决心等等实的虚的一通侃,最后也就吩咐句,你们做什么注意下尺度就好,每个月跟我说一说。本来老头子出身也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红色贵族的,对于经商这一点并不会排斥。听儿子并没有什么被人牵着走的样子,也就放开了让他玩一玩了,只要自己能把一把关,也不怕落人什么把柄。一方面,那场子的名声也不差,算的上是一健康娱乐场所。老李家的小子,也是名声在外,也许真能做出什么来。临末了问了句,既然做这个,是不是就把学给转回这边来?太子摇摇头,不用了,反正剩下的课也不多。也就一年多了。再说这个管理什么的要我们时刻看着的也不太多,我们就边读书边做好了,等忙起来了再拜托老头子你帮忙吧。
解决了这边的,第二天我们就跑了另一公子家里。这人年纪跟我们相仿,不过比我们要大一点,目前已经上了高中了。姓林,跟太子是一起玩跆拳的。家里老头子是律师,老妈却是在工商的。对于我们的上门,他显得有些意外。
“阿正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带我们进房间,开门见山的开了话。
太子先开始介绍我:“姓刘,叫振邦。”坐下了接着说,“阿邦你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我伸出手去:“林公子,幸会。”
他轻握了下:“坐,也不用给我行这些虚礼了。叫我阿松就可以。要不跟阿正一样喊我声松哥就成。”
“那就叫你松哥了。”我顺着口叫了起来。
“行,你们跑来找我做什么?说吧,不是想要找我去练练吧?阿正你转出去后还有没用功?现在还能不能跟上我了?”
“松哥你最近是不是学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混了黑带?你这么说我一会就真要试试了。现在我可是实战派。”竖了大拇指指了指我,“这小子也是练的,你要不要也比划下?”
“哎,看来你是来踢场子的嘛。好,一会上我们会里去。”
“不忙,不忙,来说正事。”
“正事?”
“对,正事。我们给你送钱来了。”
“送什么钱?”
“那家火鸟k歌王知道不?”
“知道,我们都有去玩过,挺有趣。怎么了?”
“有兴趣在那做个兼职不?”
“兼职?”
太子就开始将我们的打算跟林松解说。其实也就是想要请他在火鸟,也就是黄鹂的场子,就任一个执行部经理这么一个职位。上班时间一般也就是晚上跟周末,爱去不去也随意。主要就是相当与我们的眼线了,代我们看一看店里的经营。学一学经营管理上的东西顺带着监督下有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到日后我们自己也能合伙做。暗地里没说出来的想法就是多拉一个人来参合,跟工商那方面也省许多麻烦。世事其实也就是这样,有了熟人好办事。即使是不贪赃枉法,公子哥们办起事来也比平头百姓们要顺利。因为什么?人家熟啊,一熟面孔摆在眼前,那就是信用。连远亲都不若近邻呢,何况说是那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蹦弹出来的人跟上司同事比。信用制度仍旧停留在原始阶段上的时候,这样的事也无可奈何。与其抱怨不如利用。
中午吃饭没在家里,林家老爹开了车带我们去了家涮羊肉馆子吃。借着这个机会咱们也就把事情跟他提了出来。虽然挺是惊讶,不过他也并不做多大反对,只是详细询问了各项情况。得益于火鸟目前还算好的名声。顺势,我们两人也就将他当做一免费的法律顾问,询问了目前的相关法律规定,同时也有请他介绍一个法律顾问的意思。林当家大手一挥,没问题,我就给你们打一回义务工好了。要你们真能做大了再照顾我手下那群小家伙。
第二十七章
愉快的迎接下半学年。自然每天的生活依旧的是扯皮聊天看闲书打游戏,不过开始要分神出来了解火鸟那边的事情了。基本上可以说是越来越步上正轨趋向红火,我跟太子的钱包也开始渐渐的鼓了起来,让刀疤也颇为羡慕。不过也就他一个人知道,平日间在学校我们也依旧属于是不合群的那类人。渐渐的在这边也出现了几家卡拉ok店,不过最后渐渐的也就变成了半卡拉ok半迪吧了。太子颇为奇怪,为什么我们那边能赚来钱这里却不可以。其实也很简单,在火鸟那,我们有一大批爱闹爱玩的公子爷撑着。而且从一开始就严把了一回尺度关,大家玩的只图个开心,名声好,自上而下的渐渐也就能推广到一般民众。但是小城市起步却难,只好从普通百姓开始,但是普通百姓中爱玩爱闹的却大都是出来混的,一旦跟这个挂钩了,自然就会受到排斥。
太子听了一半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橘逾淮而北为枳的道理?”
“少跟我掰文。约莫也就是这样,说白了也就是消费习惯不同而已。”
“可惜了,看这么来钱,我还想也在这边弄一个呢。”
“怎么?嫌钱少了?”
“总不能嫌钱扎手是不?顺路可以带契下阿晋。”
正在一旁看小说的刀疤听到忙抬头:“谢太子爷,难得能想到我。”
我笑笑:“这好人倒让你给占去了。想做点啥的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说来或许还真要麻烦阿晋点事。”
刀疤拍着胸口说:“行,大哥放话,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带眨眼的。”
“做啥?别老掉人胃口,爽快点一次说完了吧。”太子却不耐了。
“在省城那你看到有那做西点的店子吧,可以做那个。”
“做那个?能赚多少?”
“民以食为天,我外公家里卖包子一个月也能混个几千,我们总不能比这个差吧。何况这个多少也还算是个稀罕物。开在咱们学校附近,吃学生钱是最合适的了。顺带着开家图书出租。零花钱总该能赚到。”
“初期投入大概是多少?”
“一开始能有五万该够了。我跟你凑凑能有三万吧。”
“差不多,我们帐面上两万多能有吧。剩下的呢?我跟老妈打个招呼?也许能成。”
我跟太子两人占了火鸟2成股,虽然也没年底分红,可是每月却也有干吃的所谓工资。两人也就索性只用了一个折子,算的上是共产兄弟了。
“不用,我们凑够个三万就成,剩下的咱们找梅姐去。让她也出个三万,咱们来个五五分。”
“投进去六万,每个月能来多少钱?我可不想三年回本。”
我站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少来什么三年回本,包你三个月出栏好不?起来陪我去梅姐那。”
梅姐的酒吧现在换了个装潢,在白天也营业了,卖一些饭食什么的。看起来却是比从前明亮多了。
梅姐听了我们的计划,笑了笑:“人小鬼大,真不知道你们前世是不是钻钱眼里卡死的。要三万是不?我也不要你们还了,算我一半。”
我当即应允:“成,算梅姐你6成都可以。”
梅姐一笑:“我也不欺负你们,就大家一人一半好了。还要什么?”
太子竖起了大拇指:“梅姐英明。我们还要跟你要两个丫头,毕竟你这里的人乖巧。”
“好,我这里也有几个苦命丫头。你们给她们开多少?”梅姐答应了下来。
“700吧,做的好加红包。”
我补充着问了句:“她们从前做什么的?”
梅姐赏了我个爆栗:“小鬼想什么呢?一肚子坏心思。他哥哥在家里出事了,结果到这里来跟我的。”
“姐妹?”
看到这两姐妹我在心里暗赞了下好水灵的两姐姐,看来梅姐那还是出美女出的多。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了两人去做衣服。每人做了三套工作服,从长裙,短裙,到长统袜跟发带,全手工制作。想买也没办法买,女仆套装即便是10年后也不是上街就能找到合适的。太子盯了试衣服的姐妹俩半天,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该去给梅姐的生意做个策划人。
阿晋的父母本来是在做小生意的,姐姐中专读的是会计,眼下快毕业了。我们也就顺势让她来店里做了个收银员,反正学校那边也没课。最后却是师傅找不到合意的。最后想凑合着找一个的时候却是梅姐给介绍来了个,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年纪不大,姓王,叫王立志。还带了个妹妹过来,结果索性也就一起请了。店面的事情最后也是梅姐给弄好了,在我们学校跟二中间,就路段而言很让我们满意。
我跟太子跑的却是执照的事。碰巧的是家里表姐是在工商做文职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官长一类,不过却托她给说了个方便。被告知说下个月就可以弄好。巧的却是他们局长千斤过生日,喊王哥给做了个蛋糕,我们写了张卡送去。结果没几天执照就下来了,托了梅姐的名。
小生意也还算过的去,我让王哥将经营的重点多放在了小糕点上,方便学生零嘴。早上顺带卖卖三明治加咖啡。一是闹市,二是托了学生的福。头个月下来让太子骂了声,我操。
“你小子不错嘛,这个利高的可以。”太子坐在床上边翻帐本边说。
“这个意料之中了。”我边在玩刚买到不久的太空战士6边跟太子说,“你不要忘记在省城那,比较热闹的路上一条街上就开了两家蛋糕店。这就说明这店的利大。而我们这里却还没开起来几家,那几家你吃过了也知道不怎么讨好加上也不是闹市区。我们也就凭着新口味,王哥的手也实在是好,我跟他说过要怎么做他都能做个有板有眼的。”
“两个月能收回本了。不过想不到这图书出租怎么也那么能赚?”
“莫以利小而不为啊。看着一本书5毛到1块一天的很不起眼是不?可是这个都是纯利,一天那可是好几百人来来往往的。我们钱包自然就鼓了。”
“唉,可以数钱了。”太子丢开帐本躺倒在床,“就这么看着钱往上涨,你想个法子怎么样能露露脸?”
“钱财不露白,这是千古良训。”
“切~”太子对我比了个中指,“钱财不露白老子赚钱来做什么。数钱数到手抽筋么?”
“你可以打几个黄金顶针,十个手指头一个带两。”
太子比起了两根中指:“算了,老子攒点钱,放假了回省城那买地皮做地主去。听老爸说即将要划新开发区了。”
我转头看了他两眼,说:“行啊,你这提议有够可以的。买地皮去吧。跟你老爸打听下规划布局。抓几块临街地面。”
“我老姐就是干这个的,你说我们能弄到多少钱去搞这个?”
“如果过了今年,应该能搞到几十万吧。不过,我们不熟这个。要找人探探路啊。”
“我妈有做这个,我问她去。”
“成,我明天过店里坐坐去。你帮我请个假。”
店里两个小姑娘穿着短装女仆装,在店里走来走去,膝上三寸的短裙,与过膝的袜子正好接在一块,在走动弯腰中就能看到耀眼的白皙。手上拿着本书,眼里却是打量着她们忙来忙去。太子曾经嘀咕,怎么tmd不过看不到3分大腿能让老子兴奋得盯半天呢?我哈哈大笑,告诉他,这就是绝对领域的奥秘。太子瞥下嘴,我明白,跟你丫没事偷看人家南瓜底裤一个道理。人啊,就是犯贱。不贱就要少很多乐趣了。
虽然还要过一会才到放学的黄金时间,不过却也依旧能有逛街走多了的人过来买蛋糕。因为夏天到了,我也就让王哥多做了点水果蛋糕,同时调淡了奶油。很是受人喜欢。别的店想要仿制却也没王哥手艺好。不过让我惊异的却是,竟然那几家同行到现在都没这么做。不过想不明白却也懒的去想。
店外摇头晃脑的走进来几个小子。一个眼镜向我走了过来,拿出几本书来。我要来这里坐的话一般也就是兼任这么个借书的活计了。让王哥他妹嘉翎去后面帮忙。一看递过来的书,不错,有前途的小伙,《神雕后传》。略翻了翻,确认没有损毁,也就收钱,记录。将书收到桌子下,顺带拿了另一套来。
“这个看过了没?”
那小子翻了翻,淫笑了几声,收入书包。我也就省了退押金了,记录下来。这当口却忽然听到女仆小姑娘忽然尖叫了声。我抬头看去,小姑娘捂着裙子躲在一边。三个小子带一个姑娘围着桌子坐着,三个人带着一脸贱笑,那女人正半趴在一人怀里撒娇。
几人跟眼镜是一起进来的,我看了眼镜一眼:“跟你一起的?”
“不。”眼镜闪了闪,“他们是我们学校里的烂崽。”
“哦,你啥学校?”出来混的呀,就不知道是哪边的了。
“一中。”
还是校友,有趣。
我晃了过去。几人还在叫嚷着:“喂,我们的蛋糕呢。拿过来啊。”
我接过畏缩着的小姑娘手里的托盘,让她们把蛋糕放上自己送了过去。几人颇没趣的嘘了几声。一染了黄毛的分头指着地上一块摔坏了的蛋糕问:“这是她摔的,该不算我们的吧。”
我笑了笑点头:“是,不算。”
他又指了指自己裤子上的一块奶油问:“那这个呢?”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里的人手脚不是很伶俐。阿雪,来帮客人擦一擦。”
眼里看着黄毛借这个机会又在小姑娘裙底揩了把油,我推开了阿雪:“这些也都算是小店请客了。”
黄毛搓了搓手,开心的笑着说:“不错不错,识做啊。好,以后我就罩你了。”
我弯了弯腰赔笑。
“以后一个月你就交2000上来就可以,不多吧。”
“不多,不多。”
以上辈子的经验而言,这才2000的确是不算什么多。上辈子收了那么多场子,终于今天也有人来收自己了。这个心情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第二十八章
店里几人都怒目看着这几人,连王家兄妹也站在厨房门口了。阿晋姐姐在安慰着阿雪。店外头也聚集了几人在看热闹。太子赫然也就是一个,满脸笑容的在打量着内里。
金毛看我态度不错,也就起身了:“好,就这样定了。看你也几懂事,以后有什么事就报……”
“不忙,不忙。这个好说,先坐先坐。”我打断了他的话让他继续坐着,“这个,先来算掉眼前这个再说以后的。盛惠500块。”
“什么?”金毛愣了下。
“哦,我换个直白点的说法,多谢惠顾,请付500。”
“什么?”金毛看来是字听明白了,意思却不明白。我也就继续的来给他解说:“这个蛋糕也就我请了,不要钱,刚才沾你身上的也擦干净了,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拍了拍他衣服说,无视那点还留着的湿痕。
“所以说,这个我们也就两清了。不过……”我回头指了指站一旁的小姑娘,“我们开店也不过就是做生意的。所以只要有钱就一切都好卖的。你刚摸了那两把,也不收太黑,一把250。谢谢惠顾,请先结了这个。”
金毛算是明白了:“我操。她屁股是镶金的还是镀银的,我操了她也没500。”
他两小弟腾的就站了起来:“你耍我们啊!”
我一把抓住金毛衣头发跟衣领,扯过来一个膝撞,顺势加了个肘击,丢回了椅子上。他两跟班却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王师傅给硬压回了椅子上。
我扯着黄毛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一点都没有在耍你们,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耍你们吗?一点都没有,我很认真,很认真!”
抓着他头发往桌子上用狠力开始磕,吼:“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跟你在开玩笑。”
说完一句话也就砸了个四、五下,不过却看到这孩子脑门已经给蹭开了花了。抓起这倒霉孩子,细声细语的跟他讲道理:“买东西要看货色的知道不?自己买不买的起要看清楚标价的。我家里丫头金贵知道不?摸摸就要250。”
“他妈的也就只有250才去摸。”大吼一声又揣了他一脚。
这回他也就躺地上了,捂着肚子喘半天告软:“老大,我认了,500就500,我拿给你。”
丢下500块钱,几人跑了开去。
太子看他们走远了才走了进来。对我上下看了两眼:“好嘛,你小子发疯起来也够可以的啊。”
我撇下嘴没接话,抓起那500块钱,递给小雪:“刚不好意思了。这个当你的赔偿。”
小雪有点哆嗦的接过钱。我看了看她:“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冰姐你陪她去。店里让阿绫顶着。”
王家小妹倒是爽快,哎了声就要去换衣服。不过阿雪倒是不了,低低声说了句不用了,还拿着那钱说这个也……
我挥挥手,你拿着吧。这玩意我也不好真的在帐本上记个店里女仆服务费收入。对刚走进来的太子打个招呼,一起出去走走。
太子却逍逍遥遥的走进来坐下,慢条斯理的说:“你急个什么劲,老子上了大半天的课让我喘口气先。小雪给我拿个青苹果乐园来,我吃点东西再出去逛。”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给我拿个蜜桃姐姐,吃完再走。”
“哎,就是嘛。先吃点东西,晚上吃饭还不定啥时候呢。”
王哥的蛋糕松软可口,而且略微冰过的奶油吃起来有冰淇淋的感觉,加上新鲜水果,的确是有流行起来的理由。想着如果不是太远,就可以倾销到火鸟去了。三口两口吃完了,跟太子厨房里兜了圈就出门去了。临走前王哥凑过来问:“我跟你们一起去走走?”
太子斜来一眼,反问:“不做生意了?你让几个女人呆这里忙?”
我摆摆手:“王哥你忙,我们去梅姐那坐坐先。”
看我们两人都拒绝了,他回头看看店里,还是留了下来:“那你们路上走好。”
这么一顿扯弄的气氛怪怪的,姑娘大姐们看我们出去的背影眼神都变了。当然,我脑后门没眼睛,都是猜的。也怪不得我胡思乱想,这氛围也就只能给我这感觉了。
“我们去哪?”太子出来后问。
“先回学校吧。”
“学校?”
“对啊,现在正是放学后的课外活动时间嘛。”
太子一把扯住迈步前进的我的衣领:“等等,等等,你把话说明白了来。别让我白抓了根钢管别腰带。”
“你什么时候变笨了啊,我哪知道我们要去踩谁的场子啊。自然是回学校找人问了。”
“问?你知道问谁?”
“没你智商高,但笨办法总会吧。”
的确是笨办法,我不过就是跑回学校,看谁还呆在学校的就随便的抓一个来问,你知不知道这里谁罩的啊。那些脸色发青说不知道的就一把推开,抓了几个后终于抓到了个明白人。那精瘦小子一脸不爽的拍开了我的手:“你谁啊?下山虎是我老大。”
我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小子不服想还手的时候一脚伸在了他小腿上,看他冷汗直冒的躺地上,知道他的脚大概有了点小问题,不过看没有什么奇怪的扭曲角度,看来没断。
边上五、六个小子想动手,却被太子瞬间放倒了两个。太子打人是从来没有什么忌讳的,下巴上一个勾拳足够让人躺倒在地了,而面门上的直击不仅能把人打的两眼冒星星,视觉上的鲜艳效果也很震撼。小孩子打架,气势一旦被人所凌驾,那么就已经可以说是胜负已分了。
我蹲下身子,抓住差不多缓过劲来的小子领子:“你老大在什么地方?”
用不着什么严刑逼供,其实即使我们不问这么句,他也是要去找的。既然问起了,他也就不会不答。在我们跟着一瘸一拐的精瘦小子去到学校后一空闲平房的时候,正看到一壮实的家伙跟着在蛋糕店里被打的金毛后面走出来。7、8个人手里正气势汹汹的出门,看到我们当面走来,几人愣了下。他们愣我们却没愣,虽然没商量过什么行动计划。但是先下手为强这句话从来都是太子的行动法则,借着距离冲过去就是一个漂亮的飞踢。这种冲击力大,破绽也与之成正比的招数被他用在了领头的金毛身上。正发愣的金毛被一脚踢飞,倒在后面三人身上。
流氓打架的真谛是什么呢?不是精妙招数也不是什么战术策略,大家都很明白的就是比狠比凶,大家斗一个气势。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太子动手从来就是不要命的,不过他不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单纯的就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别人出手是想着要把目标打倒在地,打到服软。他却在一开始就以第一时间终止对方的抵抗作为目标。毕竟,街头打架累积下来的经验与从军营中学来的格斗经验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而且以太子的家世而言,放倒这么几个小混混实在是不算什么大事,搞大了也不过就是拍拍屁股走人而已。所以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心理来说,他都属于是一个危险人物。
所以,一个照面下。对方已经倒下了三人,飞踢打倒的金毛直接就晕了,众人发愣中又有一人被他撂到,一人反应比较快想要还手,却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一扯一扭下他就托着那只手开始在地上打滚了。太子没有停留的冲过人堆,转身间顺手把后腰上那铁棍子抽了出来。
借着大家眼光被太子给吸引,我跟了上去。虽然那领头的人看起来比我们都要壮实一点,我也是根据这点判断他或许是那下山虎。虽然他比我高了一个头,不过我想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能打倒他,毕竟我跟太子都经历过更好的训练,而且我有比他更丰富的经验。至少我就不会在眼前还有一个敌人的情况下扭头去看身后的太子。逼近身,侧步闪开匆忙的一拳,抓住手腕一扭,再略微轻巧的在他的关节一捏。轻松的就瓦解了他的抵抗。手一翻,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下颌上。
“大哥,你,你狠。算我们有眼无珠。”虽然脸白了白,不过却还没有吓到尿裤子这样的事发生。在刀刃下还能说出有条理的话,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太子将棍子搭在肩膀上踱过来,不满的看着我:“不是吧,你动刀子。”
我拉着变小猫的老虎退开几步,开玩笑了,不速战速决随便你玩,等大家都断胳膊少腿的躺一地了让谁来擦屁股。
“听人说,你是一中的老大?跟着谁混的?”
他皱了皱眉,想点头,却又有点迟疑:“我们,我们也不过是被二中那些人踩着不爽才带着这些兄弟出头的。”
我微微一笑:“那么,你们以后跟我混吧。”
第二十九章
最近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6月底,父母所在的工厂开始因为亏损停产,我知道之后几年内会流行一个词叫下岗,被所有人所熟知。在很多人观赏世界杯铭记巴乔泪水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因为生计开始落泪和拼搏。大范围来说,第二批富起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这个时候起的步。
停产意味着拖欠工资,生活保障开始下降,我知道这时候得靠张小桐来帮我解决问题。张小桐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家,每次来都带着礼物和新消息,说一些关于现在下岗工人的出路,提一些建议给我父母。我知道让习惯了国有企业饭碗的人一下子打破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便用了现身说法这种土招。张小桐现在是家里竞相学习的榜样,没事三姑婆六大爷的就来找她帮忙,好歹人家曾经给知名电子产品做过代言人,又是知名少年作家,还办了杂志,广告费就收到手软,现在周家上下都夸我姥姥收了个好干女儿,这个干女儿又生了个好女儿……
张小桐经常出现在我家,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父母的经济危机,也缓解了两人的感情危机。名义上是给我的零花钱都由我手转交到父母手上,我可没打算让老两口一下子发财,这种变化在他们身上最好还是慢点进行比较好。毕竟我了解自己父母,他们若是有进取心的人,也不会在停产期间什么都不做了。
张小桐每次给我的钱不多,500-800不等,一个月两次,我全额转交给父母。张小桐这种举动小姨不在乎,有小姨撑腰,姨父也不好说什么。长辈以为是张小桐受了小姨的指点才这么婉转给我家钱,小姨却心里有数,偷偷问过张小桐:“你怎么不给兴路钱?”
张小桐此时已不用我教就能红口白牙说瞎话了:“他家不缺钱啊,我总不能直接给大姨钱吧?小孩给长辈钱,大姨脸上多不好受。”
话说的有道理,小姨也不好怎么说,不过是意味深长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是我女儿,你做什么我都要向着你,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张小桐活灵活现把小姨的话学给我听,我心里不禁感慨,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张小桐开朗的性格多半遗传自小姨。
其实这样挺好。
此时大伯母和姑父合资搞的一个饭店也开业了,生意还不错。他们自有钱赚,不会管我们的家事,二伯从事业单位下来,到一个私企做行政,收入也不菲。全家人都欣欣向荣,惟剩我父母依然坚持要等厂子重新开工。
我只能静观其变。
这期间,北京来电话告知我们三哥的手术已经安排好,手术后需要在北京调养一个月才能回来。张小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三哥。郭振见我们这么上心,也就不太担心了。
周兴路现在完全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此人对我很没好感,老是找我麻烦,皆因张小桐一直跟我很亲密。有一次把我惹急了,喊了郭振七八号兄弟把他围上恐吓了他一下。我说的很简单,以后没事少找我麻烦,否则我找人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他打,也别痴心妄想回去告诉他爸,敢告诉我找人把他脱光了扔女厕所门口。
经过几年的锻炼,我虽然个子没有周兴路高,身体结实程度却要强上很多,论单挑我才不怕他。周兴路让我恐吓一次之后几乎绕着我走,不为别的,那天我找去堵他的几个人里,有一个被他们学校的所谓“老大”叫“大哥”。
张小桐并没因为被保送而放弃参加升学考试,考试那天中午我去了一趟考场看她,94年的7月比往年都要热,考场门外站满了神情焦虑的家长,短短三天时间,小小几张卷子,一个人也许一生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我在烈日下看得心口发紧。这一刻又有多少人想受教育而不得入其门?又有多少人在日夜交替里把自己的青春消耗殆尽?校门口几张破旧遮阳伞挡不住多少阳光,大多数人在炎热的汗里浸透自己的期望。
张小桐最先走出考场,在我的熏陶下此人早就习惯了第一时间交卷子。我们在许多家长诧异的目光中牵手离开,中途回回头看一下那一片人头攒动,我心中忍不住有一些悲哀,问张小桐:“题难么?”
“不难,我没敢太快答。”张小桐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表情有点不对,“你怎么了?”
我无奈一笑:“觉得这种形式没什么意思罢了,你也知道,最近几个月你的同学都是什么样。”
张小桐当然知道,因为保送的事很多人知道,这几个月她在学校没少受同学白眼。也就是她了,人情世故都见识过一些,对这些白眼和中伤一笑置之。周围同学学的都很辛苦,她看在眼里,偶尔跟我提起,有一点不忍。
张小桐顺手捏捏我的脸:“哪轮得到你感慨了?明年你不是一样要升初中?想好读哪了吗?”
“我?我不着急……是人家学校选我,不是我选学校。”我说,“再说,我想去哪找我家小桐帮忙打个招呼还不轻松?”
“我家小桐”四个字把张同学弄了个小红脸,看来随我修炼多年仍未能把脸皮锻炼出来。我知道她其实爱听这个,老子也多少跟人学了点心理学皮毛,懂得怎么哄姑娘。
尤其是心里有自己的姑娘。
“今天辛苦了,我请你吃冰吧。”
张小桐展颜轻笑:“好啊。”
坐在已是别人资产的雪缘分店里,张小桐很快被分店经理认出来:“你,你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雪缘的前任老板,更没想到张小桐就这么毫不在乎地回到自己卖出的店里来吃东西。
张小桐微笑:“我是来吃东西的。”
那经理连忙点头:“是是,两位要点什么?”
我们点了新上市的手工面点面点冰淇淋,看来这个姓隋的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居然把几年后才该进入这种小城市的东西直接引进了。我印象中自己在99年前后才吃到这东西,还是借别人的光。现在一般所谓来吃冷饮基本上就是叫一个三色球或者香蕉船,我看得出来,姓隋的冷饮生意做的并不如意。
不过这两年蛋糕店依然是雪缘一家独大,三三两两起了一些都没竞争过他,怕是赚了不少钱,自然不会怨张小桐把烂摊子甩给他。
中午的阳光懒洋洋射在街面上,笔直的马路远处竟然能看见闪闪发光的倒影,那是热极的表现,我随口说道:“要是这两天把冷饮摊摆到考场门口就好了。”
本是跟张小桐闲聊的无心之语,却让端东西给我们的经理听见了,这人眼睛就是一亮。
张小桐看见经理发光的眼睛,对我促狭地笑:“能人哦,随便说都能生财。”
“哪里哪里,”我回头偷偷看一眼开始拉着店员说什么的经理,“是人家敏感,一碰就有应激反应。”
“恶心。”张小桐拿勺子作势要打我,“下午我还考,你别等了吧。”
“行,下午我找杨远哲他们玩去。”我掰手指头算,“最近就忙着随大流复习了,总有快三个礼拜没看见他们了吧?要不是给你们这些过黑七月的腾考场,恐怕还是没假。”
今年考试延期了,往后拖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一个星期原本该属于暑假的日子要被各种卷纸填满,让我十分不爽。正所谓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幸亏中间有一个小学升学考试和一个中考要用大量考场,几所比较幸运的学校不得以放假数日。我直接无视了老师留下的大批作业,跑来看考试的张小桐。
想来我那几个好哥们现在应该也是玩的不亦乐乎,我觉得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把学校交待的那点事当回事的。说得好听点,都是叛逆型人才。
其实就事论事说,我不讨厌中国的教育制度,毕竟基础教育要比其他国家好得多,我讨厌的是执行教育制度的这批人。
就算在其他国家,恐怕我也要讨厌他们的教师吧?
那些在学生面前毫无顾忌议论人长短的,体育课摸女生屁股的,有错不承认的,体罚的,张嘴就骂人的,以貌取人的,有偏见的……教育本身是好事,让这些人执行就变成坏事。
再碰上几个急功近利的,配合上述优点交叉使用,效果更佳。
当然只要是固定的制度被活生生的人执行就会有谬误这一点谁都知道,我只是坚持认为教育从业人员应该要求更严格待遇更高,尽量把人类优秀的部分都集中在这个环节。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自己幼年时代懂得取舍的,很多东西,一旦给了负面的出去,孩子可能要背负一辈子也甩不掉。
想的远了,导致表情有点呆。看我在那叼着吸管不说话,张小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嗨,想什么呢?”
“想戈玲呢。”
这两年《编辑部的故事》深入人心,大家还依稀能记得这句经典台词,也算是流行特色一种。当然,现在都改看《我爱我家》了。
张小桐一噘嘴:“换个说法吧,用你的话说,这太火星了。”
不知不觉把03年流行的网络语言教给她,反倒被她活学活用将了一军,不得已只好还击:“好吧,想你呢。”
说到这个话题张小桐脸立刻红了:“想我?”
“是啊,”我说,“我想起当年我能看见的第一个小美女,转眼8年了呢。”
张小桐刚开始还没注意到我所说的“第一个小美女”之后还有多少小美女,只和我一起悠悠想起当年我们第一次交谈,我给她讲了一个好玩的故事。此人想着想着表情开始不对,不一会已经猛然醒悟:“好啊,你那么小就学会调戏你姐姐了,现在还了得?”
我嬉皮笑脸地盯着她秀气的小鼻子:“现在所有心思都用在被姐姐调戏了。”
张小桐论脸皮和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峙之下只有落败的份:“说不过你。”
我就是爱看她有点泄气又乐观的小样,几可爱。张小桐这两年是越来越会打扮了,在学校里还老实装好学生,一出校门马上像日本美少女变身一样明艳动人,还不用化妆。尤其初三这一年来,我帮她处理情书都处理到手软。
有钱又漂亮,现在男生也实在,追的就是这样的。
估计到高中之后会更热闹,不过我比较相信张小桐,此人现在眼界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会各式太极推手,恐怕没有任何男生能在她面前讨得了好。
美丽的姑娘是无处不在的,美丽而聪明的姑娘却难求至极。
下午我给杨远哲他们去了电话后还是去考场门口等张小桐,发现雪缘几家分店已经在各个考场门口摆上了冷饮和遮阳伞,这个经理行动倒快,是个人才。椅子才摆好就已经快被坐满了,原本挥汗如雨的家长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讨论自己孩子的前途。我在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叫了一份冰琪淋边吃边等。
中午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经理居然也来了,乐呵呵跑到我对面坐下:“张小姐的弟弟?”
小姐这个词几年后变成彻底的贬义,由我跟张小桐开玩笑还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让我眉头一皱。
自顾吃东西,头也不抬:“嗯。”
“你姐姐在考试?”
我啪地一声把摊在腿上看的小说扣到桌子上:“对。”
经理同志不知哪里惹到我了,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依然态度和善,低头看了一眼我正在看的书:“《看不见的城市》?你看卡尔维诺?”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他居然也看过卡尔维诺,这就让人惊讶。印象中卡尔维诺2000年之后才成为文学青年不得不谈的谈资,因为看的人太多了,甚至被讽刺为“文学明星”。无数当时风光一时的女作家踌躇满志地表示,自己不屑于看卡尔维诺,因为已经太流行了。
94年的时候,知道卡尔维诺的人有几个啊?大家还膜拜王朔的痞子文学和金庸的传统功力,年轻一代的注意力转移到日本流行文化上,漫画书漫天卷地。大学里学生们谈的是萨特的戏剧和存在主义。有谁知道《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是什么东西?有谁在提《寒冬夜行人》?
我不禁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经理略有好感,看来此人不仅商业嗅觉敏感,还有一颗类似文艺青年般敏感的心……
“以前看过,重看一次。”我说,“其中特别喜欢说可汗说自己无法看到自己打下的疆土那一段,说得很透。”
这位经理来兴趣了,能从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小学生,最多不到初中一年级的孩子嘴里听到这种话,显然对来说是一种惊喜。
人生当中处处充满惊喜,不见得人人善于发现。
“能看懂吗?”
“差不多,”我随手翻开书,“其实更喜欢《寒冬夜行人》,不过《看不见的城市》大道理多一些。”
“你是说可汗自述那一段?”经理问,“你看出了什么?”
“过眼云烟,”我微笑着说,“自以为是的统治者不到百年江山,卑微者组成他的城市和繁荣。生死如泣,帝国破败了再兴建,无非是一个千年兴亡的轮回,哪个民族引以为豪的历史,也不过蹉跎几千年而已。”
2002年我也没少跟一些文青在网络上打交道,这种文艺腔一抓一大把,只要说出来不觉得自己胃疼就行。对面那经理听得眼睛都圆了,看表情估计是在搜索记忆看我是不是用了“无出处转载”。想了半天似乎并没有类似评论,这更让他惊异。
我窃笑,找不到出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话就是眼前这个小孩自己说的,一是他的阅读量和阅读面都要比自己广。两种可能哪一种都很离谱,他不吃惊才怪。
这人不算笨,想到我姐既然是《绯红少年》主编,我看的书自然不会少,想了一下也就释然:“说的好。其实我也比较喜欢《寒冬夜行人》,那种开了一个好头给人无限回味的感觉特别棒。”
“所以他是强者,因为他不仅开了10本小说的头,也开了很多创作形式的先河。”我想到2000年后大家都摊一桌子塔罗牌在那写故事的热闹景象,忍不住感叹,“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卡尔维诺,他追求的是形式上的突破,他的胜利是个人创作上的胜利,我更喜欢大众文化的胜利。”
经理呵呵笑了:“比如呢?”
“通俗小说、电影、音乐甚至动画片和漫画,这些形式上不需要多大改变的东西,只要内容稍微丰满一点,就能让很多人获益。”我想举日本动画片《篮球飞人》在国内造成教育部号召了十几年没人响应的篮球热的例子,考虑到现在可能国内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东西,只能作罢。“给大多数人看的东西,被大多数人接受的东西,这些东西拥有无限的话语权和改变人的力量,只要积极意义再多一些,就能做的很好。流行趋势可以改变人,变好变坏,也就是缔造流行的人多一分心思的事儿。”
我只是对教育现状有感而发,说的无心,听者有意,对面中年人看我眼神都变了,翘起大拇指道:“说的好啊。”比刚才“说的好”多了一个字,效果正如当初老和尚看见郑板桥(也有说是苏东坡)那段坐、请坐、请上坐的变化。
我笑着看他:“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中年经理一拍脑门:“咳,忘了说了,当初你姐跟隋老板交接的时候见过我,我就当你也认识我了。孙长禄。”
“周行文。”
孙长禄点点头:“原来是那个小才子,我看过你写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您也看《绯红少年》?”
“看过看过,”孙长禄挥手让服务员上一杯饮料,喝了大大一口道,“真不错的杂志,我儿子看着觉得好玩,我也能觉得好玩。你们姐弟都是神童啊。”
“您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把玩的时间用在别的地方罢了。”我轻轻地把这个问题推开,“您在雪缘做了很久?”
“嗯,从你姐把店转手之后一直在做。”
“挺累的吧?我姐当时就是因为觉得累才转给隋老板,蛋糕生意竞争太激烈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一说到做生意,孙长禄也不管我只是个小孩了,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现在大家都在做,小成本的蛋糕房也不少,利润空间压的很低。”
我笑笑:“你们可以做别的嘛,中式糕点,中式快餐,西式蛋糕之后可以跟西餐,一点点来,饮食行业是共通的,总不能在生日蛋糕上吊死吧?”
孙长禄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我哪里做得了那么多,我只是个打工的。俗话说学文科的人是做不得生意的,能维持现在这种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正想说什么,身后几个声音响起:“哟,行文,在这逍遥呢?”
不用想,三个哥们到了,我招呼他们一起坐下,按时间估计最多再有十几分钟张小桐就该出来了,这人考试一向比我还迫不及待。
孙长禄看看另外三人:“你朋友?”
我点点头,挨个介绍过去。孙长禄听我介绍完又招呼服务员,给杨远哲他们每人添了一份冰琪淋。
“大家别客气,我请客。”
我恬着脸在那打哈哈:“孙叔太客气了,我们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啊哈哈……”
孙长禄也学着我的口吻:“哪里哪里,你一句话提醒了我,赚了钱请你们哥几个吃点东西总没问题吧?今天学到了不少东西啊哈哈……”
“孙叔说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其余三人看明形势,闭嘴不语,专心对付他们的冰淇淋。不多时,张小桐从校门款款走出,大老远就隔着重重人头看见我,招了一下手。
“得,孙叔我得走了。”我站起来,低头掏出笔在纸条上写电话号码,“这是我姐编辑部的电话,您要是有什么事或者不如意的,可以来找我们。”言下之意很明白,我看得出此人在隋云飞那里做不长了。
孙长禄很惊讶于我说话办事相对同龄人的老道,却也不太疑惑,把电话记下,点点头去招呼生意了。
张小桐看孙长禄离开后才走过来:“怎么?在跟大叔扯什么?”
我耸耸肩:“谈文学。”
“就你还谈文学呢,”张小桐笑着抢了我吃一半的冰淇淋,“不是想在隋云飞那里挖人吧?”
“哪敢啊,好歹人家现在也是外商,我怎么敢?我也就是留了个电话……您考完了?”
“考完了,你不是说不来等我吗?”
我笑:“你看我们哥几个都穷得八杠子榨不出一点油水,不得等您来了大发慈悲请客么?”
张小桐开心地笑,她知道,我怎么可能没有钱,不过是个给外人看的借口罢了。
“那好,今天我请你们,咱们是先回家打游戏还是怎么着?”
“随便!”我说,“跟着领导走。您往哪去我就往哪去。”
张小桐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我也一样。”
……姐姐,这是**汤吗?我被打动了呀!
第三十章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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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这里的环境也在渐渐的变化。跑沿海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发财回乡的人也慢慢多起来。随着有钱人多起来,梅姐也将自己的酒吧重新装修整理了一遍,成为了一家真正的酒吧。我与太子也时常的过去消遣,虽然是两未成年人,但是却肆意的去享受各种酒精饮料。与酒保混的熟悉后也不时的向他学习一些简单的调酒方法。从此我们俩就更自由了,无论是开业还是已经打佯,都不影响我们的享受。
“你们两人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学习怎么办?”
我嘻笑着脸将眼前的酒杯推向梅姐:“混酒吧的坏孩子哪里还管什么学习。试试太子的蓝色夏威仪。”
梅姐轻抿了一口,丢出了三扎人民币。
“调杯酒就有钱收?”
“黄莺给你们的。”
我嘻嘻一笑,将钱丢给了太子。太子向我一挑眉,我还他一个笑脸。他沉默着将钱摞在一起,推回了梅姐面前。
梅姐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
“手短,水深。”
“你就那么有自信?”
“如果不是我们再收回来也不迟,哎哟。”
“哎哟,话是他说的为什么也打我。”太子很不满的抗议。
梅姐收回手:“怕了你们两个了,不过钱估计你们也没什么机会收回去了。”
说完话,梅姐站起身,留下我们两个人离开了。我与太子对视了一眼,我耸了耸肩,拿起面前的酒杯。太子双手一摊,低头将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的酒。
“终于还是这样子了,真够讨厌的。”
“忍不住抱怨了吗?”
“也许我们不应该玩的太大了。目标大了,破事才多。这个其实才是树大招风的这话的真正含义。”
我忍不住笑了:“呵呵,你y语文考试还想合格吗?”
“你不是说坏孩子不用考虑学习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转学吗?”
“看他们怎么想了。”
我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开始屈起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
“你这想法一点也不英雄。”
“滚。我不过就想玩玩而已。英雄是什么狗屁,我只想当社会主义好青年。”
“你现在这个行为算什么三好生?何况你这年纪……”
“所以才说是好青年,现在少年先不急。”
“英雄还是好的。”
“嗯,我也喜欢英雄。”
“那你怎么不做英雄?”
太子没有马上回答,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问:“你是不是男人?”
“是。”
“喜不喜欢女人?”
“废话。”
“那你要不要成为女人?”
“靠。”
我们如常的上课,旷课,逛街,打机……偶尔就回那小蛋糕店里坐坐,吃点东西,翻会小说,看会小姑娘。不过再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憋三撞上门来了,日子过的和平而又无聊。太子无聊之下开始从图书馆借书看。我却是拿着一封信在玩。
“快要考试了。”
“嗯。”
“考试完就要放假了。”
“嗯。”
“放假了我们就不用上学了。”
太子将眼光从书上抬起来:“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有人请我们过去玩。”我手一动,将信封弹向他。信封打着旋撞在太子头上又掉在了他手上的书上。
太子骂了一声靠才拿起了信封,也没看,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不用看我都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你不看绝对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找我们再谈谈捞个什么人的事情么?”
我拿过信封,将信纸拿出来,开始念出来:“亲爱的李正行,我一直都很犹豫,是不是要把我的心情向你……”
太子一把扯过了信。
“我靠,你y偷看我的私人信件。”
“哥们关心你。”
太子将信纸几把撕开,跟信封团成一团顺手一丢。纸团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入纸篓。
“说正事。去,还是不去。”
“试都没考,我还没开始考虑这个。”
“我不喜欢将事情留到不得不解决的时候再去解决。”
“那您老慢慢想,我就回家吃饭了。”
说是回家吃饭,自然是回到了大舅那。简单的吃了个家常饭,打算离开的时候意外的被大舅留了下来。
“阿邦,过来。你妈跟我说,打算让你转学。”
“转学?”我一愕。
“嗯,他们在广东那买了一套房子,也稳定下来了。打算接你过去。让我问问你的意思,愿意不愿意。”
“去就去吧。”说不去的话,估计就该是来一场劝诱行动了吧。索性光棍点。
“哦,那这个学期完结后就转学去吧。”大舅长吐一口气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么觉得他似乎带着点遗憾的样子。
回到学校那小平房,天还没黑。黄晋在门外一板一眼的在打太子教他的军体拳。我跟他打声招呼就进屋了。太子在玩游戏。
“最终幻想6?你从哪里搞到的?”我看了一眼屏幕忽然被吓了一跳。
“大哥最近他跟鬼子谈生意,我就托他给留意了一下。有什么新的好游戏就给我寄一份。不过这个大家都喊太空战士你怎么用最终幻想。”
“老子又不是不识字。”
我在他边上坐了下来,顺手拣本游戏书,边看书边看屏幕的看他用手柄折腾小人。
“我下学期回京。”
“嗯。”
“你就这点反应?”
“我东进你北上,都是为革命需要。”
“东进?”
“下学期转去父母身边了。不过我可不是你,不是夹着尾巴逃跑的。”
“少扯,我又是逃的么?黄莺那么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我惊慌失措。是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我,一个心血来潮,让我到他身边去读书。靠。”
“什么?”我惊讶的坐直了身子。
“至于那么惊讶吗?”
惊讶,当然惊讶。这可是我所预料之外的发展。尽管过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了历史是不能改变的这种想法。但是一直都认为,只要我的活动未波及到的地方就一定会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但是一直都不认为,我有做过什么事情,让影响跑那么远。太子自己要走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为什么忽然他外公要将他叫回身边?
“算了,你别管我。我去躺会。”
太子一脸古怪的看着我穿着鞋子爬上床抓被子,然后发现不对再脱鞋丢到了地上,躺下来捂上了脑袋。
“你今天回家吃饭吃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吗?”
“别管我,我要仔细的思考人生。”
从被子里比出了一根中指回答。不管外面是否有用中指来回答我,开始反省最近所做过的事情来。
从梦里惊起,忽然察觉竟然出了一身汗。随手抓过枕巾抹了几把,连内衣一同丢到了盆里。在缸里提了一桶水兜头冲下去,冰凉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渐渐的让人冷静了下来。到底梦到什么了?似乎想不起来了,但是也有好长时间再没有这样忽然从梦中惊醒了。
没有跟太子提,我换了套衣服就直接出门了。虽然还比较早,可是在出城的路上已经可以截到车去省城了。于是,当黄莺打着哈欠从办公室的休息室往外走的时候。我正在他的桌子上吃午饭。
“你,你怎么在这里?”
“叉烧饭,要吃么?”我买了好几份,都堆在他办公桌上。
“你出现的很失惊无神啊。”
“要赶我走?”
黄莺干抹了把脸:“正好,我先洗把脸去。就是太正好了,才让人觉得惊悚,你是鬼么?”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留一份给我。”
“我说,你买了几份?”
洗涑归来的黄莺看着他桌面上的空饭盒跟还没空的饭盒问我。
“五份。”
“你吃得就剩一份?”
“你不是说留一份给你么?”
“你小子那是什么肚子?”
“少爷我正发育,叔叔你嫉妒吗?哎哟!”
黄莺走过来曲指扣了我脑袋一下,拿起饭扒拉起来。
“!#$%^&*……*―*#$%”
“你口里塞了饭我耳朵又没塞,做不到同步解密。”
“咳……咳……你一会跟我去见个人。”
“哦。”
我点了个头,开始翻黄莺办公室的书架。虽然说是出来混的,但是大学毕业就是大学毕业。三个书架堆到屋顶的藏书。难能可贵的,似乎全是货真价实的。随便抽了半书架一本白纸无字的样板书都没有。
黄莺看我管抽不管放的,看不下眼了:“你要翻什么啊?我找来来给你。”
“我听说,爱因斯坦喜欢拿美刀当书签。我看看你有没这好习惯。”
黄莺无力的在我身后叹了口气说:“我说,小祖宗您能不能就别消遣我了。不好奇我想让你见什么人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
“急,急你mb,你丫才是太监。多久没更新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啥。”
第三十一章
我操!我对刘振邦的某部分刮目相看了!居然又射了少许……
好吧,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健康快乐,少碰见点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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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好精神。”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挺直身子双手扶膝。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想一想,似乎我很多年没在谁面前这么坐过了。
“嗯,很精神的小子。”
坐在我邻坐的老爷子用跟我相仿佛的语气说到。他也是腰板笔直,双手扶膝,但是比起我来,却自然得理所当然,仿佛他从来就应该这么坐的样子。从他的举止、语气、以及若干的传言。我心下知道,他的确就是应该这么样坐。当过几年兵,凭借杀人杀出条条来的人的确就应该这么坐。
“黄家小雀儿跟我们说过你们几次。你们跟他很谈的来啊。不少地方都指点了他。”
看我沉默不说话,老爷子就主动张嘴了。
我马上谦虚:“不,不,是黄莺照顾我们而已。”
“今次看看这个你能不能也指点指点我了。”
心中暗暗挨着问候了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跟对面老家伙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女性一遍。刚想接着谦虚,不过看老头那麻将脸,自己叹了口气。哎,何必那么麻烦呢。既然他胜券在握那么我们就顺着拍个马屁好了,反正我巴巴赶来不就是不想麻烦么。
“您老英明。”我舒展了下手脚,将身子埋入了沙发中,“说指点就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只是能瞎扯几句话罢了。”
“说。”言简意赅。
“老爷子本事通天,捞个人根本就不用走阿正那吧。这条路肯定不通的。”
“我知道。但不用通,到你们这里就是终点了。”
看到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答案,老头又继续说到:“我手下一个愣子一时冲动打了人家,就被带了去。”
我真正傻眼了,老头似乎很满意我的微妙表情变化,我竟然看到他点了下头才继续说下去。
“本来关几天就该放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被那大队给盯住了,说他有黑帮背景,要调查。”
我撇了撇嘴:“就这样?”
“你听我说。这大队一没靠山,二不图钱,不吃喝不收礼。滴酒不粘,平日也就抽两口烟,自己卷的。查我那愣子完全是因为……”
“好了,好了,反正就是因为有人动了心思,就找了一油盐不进的家伙去整治你是不?”
“不是我,是……”
我手一摆,不屑的说:“不是整你整那人做什么,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
“嗯,这么看来……”
“当务之急,是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在搞鬼。敌暗我明的是兵家忌讳。”
“小雀儿。”
“是。”黄莺立刻起身出去了。
老头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老了,竟然都要让小辈来提醒了。”
我耸耸肩:“我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
“是,我们一下子都大乱了。那么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要怎么做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如果对那大队的情报准确的话,现在最安全的就是进去的那人了。反正打个架重伤了最多也不过几年,找个律师把官司拖起来就可以。反而是你们危险,不收拢下人的话怕被人抓到机会。搞起个什么事情来整个反黑行动的话,最活跃的当然就最倒霉。”
老头子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目前情况,以守为攻最好。黄莺在这里开的局不错,就把人手全集中在他那头就好了。发展经济绝对是全中国目前的热点。另外,希望工程搞了好几年了。你们劲头如何?”
“我们都有匿名捐献过几次的。”
“匿名?匿名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要积极的去宣传。你不如以你的名义来捐几幢楼给这里的学校。”
老爷子沉默着思考我的话。我也并不期待他能马上理解我的话,这种事情在之后有太多的范例。黑社会从来都是一件高技巧的活。斗狠比勇就能出头不过是在社会形态转换中的初步阶段的短暂现象而已,好比那些带上几包轻工业品就能国际贸易的倒爷热一般,凭一股子热血就能创出条路。在之后,比的不过就是谁的根扎的更深一些,谁更能保护自己了。
“老爷子,你们忙你们的。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难得来一次,我出去玩玩。”
告辞出来,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去喝点东西。直接下到了楼下,找个人问来酒柜钥匙。自己调起了些口感柔和的软饮料。正在自娱自乐的时候,身边忽然坐下来了个人。
“随便给我来个你拿手的。”
掉头看了看,是黄莺。我装了半杯冰块,倒了杯白兰地给他。
“这个就是你拿手的?”
我点点头:“嗯,最拿手的。从来没失败过。”
黄莺拿着杯子晃了晃,似乎想摆个什么表情但是却找不到的样子,肌肉抽动了几轮还是放弃了。举起杯子灌了口。
“你看这里如何?”
“真冷清。”
“废话,现在大清早的。”
“晚上我又没见过。不过说来,你这里有没啥一掷千金的项目?”
“一掷千金?比如说什么天价深海大龙虾,什么全场特别个唱专场的。”
“这些都是什么?有什么赚头?”
“比如十八万一个大龙虾,几十万给人家安排个什么专场一类的。”
黄莺瞪大了眼:“这样去哪找冤大头来买?”
“没人买我们自己买啊。”
“那有什么赚头……”
看黄莺还在迷惑。我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打开龙头冲了冲,拿布抹干净放在了他面前。黄莺忽然眼睛一亮。
“等老爷子们有闲钱我就安排个。”
“呵呵,有钱了先别忙花。办个学校吧。”
“学校?似乎不大好赚啊。”
“私人办学,十个九亏。”这年份也就这样了,私人办学的春天还刚开始,没到收获的时候呢。
“那有什么意义?”
“搞个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你们弄点退伍的教官来。说专业对口绝对没问题。文化课方面,就去挖那些退休教师吧,再配点学校刚出来的青头就足够了。然后投个几千万进去搞硬件。”
“烧钱玩么?”
“学费方面,就按国际标准来吧。说到国际,别忘个搞点外教。英语外也多开个别的日语法语一类的课程。”
“那样的话价格不便宜啊?”
“有钱人渐渐多了,这个不怕。而且你们也不急等靠这个赚钱吧。”
“虽然这样,但是钱这么烧有什么意义?”
“两类学生减免学费。一类是成绩特别好的,好到飞起那种。一类嘛,人民公仆子女。”
黄莺眼睛亮了亮:“你是说,那些太子们……”
“减也不用减他们太多,比普通的学校还是贵点就好。把好那个槛,只让一定级别以上的能负担就最合适。但成绩特别好的那些就全免了吧,再准备点奖学金。”
“我找人商量商量看看。”
“地点方面,就选东郊那边吧,一气买下千亩都不会太贵。”
“为什么?”
“军事化管理反正也不怎么出入。那些家伙反正有车,那么点距离不在话下。再准备几辆校巴就ok了。”
“好,我马上准备。”
“那么就这样了,我回去了。太子估计正奇怪我怎么消失了呢。”
“找人送送你?”
“最好。”
告别了黄莺,他安排了个人开车送我回去。一吉普硬是在国家二级路上花三个小时跑别人四小时的路赶在下午放学前送了我到学校。撑着身子下了车,感觉全身上下不得意,琢磨了下,也不打算去教室了,偷偷爬回宿舍好了。一进门却看到太子正开着电视看教父。一头趴在了床上。
“你今天旷课?”
“请假了。”
“请假回来看vcd?什么时候我们学校老师那么开明了?”
“你感冒发烧三十九度半,我这不请假回来照顾你嘛。”
“你扯什么胡话。”
“你最好做个准备,前面几节课我陪你去看医生了。班头说一会过来看你。”
“……”
太子看我没吱声,回头看了眼。
“你一大清早搞什么去了,怎么那么个德行回来?这脸,不用准备都不怕班头查。”
“别提了。”我脸色苍白一脸不爽,“巴巴的赶去做了回傻子。让我睡一觉再给你说。”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头偏西,太子已经不再看vcd而改了玩游戏。听我有了动静回头一看说:“班头中午看过你,你那样子顺利过关。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后回去了。”
“人家好歹是爱生如子,你这语气太也大不敬。”
“等你丫不再话都不留一个就旷课的时候再来说这个吧。说吧,干嘛去了。完了吃饭去。”
我简略的将早上的事情给太子讲了一遍,太子愣是拉来腮帮子笑了一回。
“就你这小样还去跟人家斗?如果不是手眼通天哪里能捞过界啊。我就知道那堆钱给的不明白。”
“知道不说?”
“不明白说个屁。我哪里能猜到这些家伙在想什么。”
“原来你也未够班啊。”
“算了,吃饭。吃饱了再跟你废。”
过了两天,黄莺打了个电话来。跟我们说事情已经开始拖下去了,但是怎么捞人还有点麻烦。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事情早已经超出了我经验的范围。不过借着些黑道电影的光。随口说让他弄个保外就医看看。要不索性签个内应卧底类的文件就算了。人家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我们没办法让他成为自己人,那么就光棍点,我们成为他自己人算了。至于怎么做,这点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小桐在香港逗留了一个多星期把诸多事务都处理完才赶回来。这其中包括一次凤凰卫视的董事会议两个回归后必要的政府活动和跟香港电影协会合作的谈判。
詹姆斯·卡麦隆是典型的视觉派导演与喜欢玩花哨并擅长没钱拍大场面的香港导演们一拍即合。97年香港导演会还没解散不少人众志成城地希望把香港电影搞上去娱乐片的题材和内容层出不穷。詹姆斯·卡麦隆和一些闻风而动的制片人到港研究武侠片可以说是极大地鼓舞了香港电影界的士气好莱坞的投资额度对香港来说无疑是金矿级的——香港电影的平均投资额才3oo美元听起来都可怜。
与此同时蔡青已经开始着手去洽谈《蜀山剑侠传》的版权问题。
根据版权法还珠楼主还没去世5o年其女儿李观贤也就是《蜀山》中李英琼的原型也于前两年去世版权问题我倒不用太操心有诚意和钱自然能要得到况且这部书距作者去世也快4o年了离真正共享的日子也不久矣估计没人会愿意把版权抱在手里让它烂掉。
按照日程安排我和张小桐几乎是擦肩而过我动身往深圳走的同时她也必须要回来春节前不断的有各种活动要参加尽管她可以回绝大部分活动但是一些必要活动已经让人觉得时间不够用。横竖我们也是天天对着的暂时分开几天倒也不错。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现在这种心态还是别跟张小桐一起去深圳的好。我这人对自己情绪的控制能力不是很好不希望在她面前露怯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的感情。
我为自己这种可笑的中年人心态而惭愧却不得不这么做。今年春节来得早1月底已经是春节了我在家草草过了春节在年初四就跟马兰还有蔡青一起动身往深圳去而张小桐正好在这一天从香港回来我们除了通两个电话互诉衷肠之外也没什么可做的。这一次我依然选择了火车作为交通工具反正只要过了初一火车票立刻多到不能行。
还是那条线从沈阳出直奔广州连火车站都不用出转车到深圳。这一次我们的行程相对低调得多我主要是来跟姜博士探讨新解码技术问题这方面我暂时还不想让外人知道。
姜博士在97年中把家人都接到国内来了国内事业的如火如荼让他很满足。这位曾经在美国人和日本人熏陶下很有了一点社会优越感的技术人员看到全中国那么多人因为他的产品而生巨大改变总跟我感慨世界上太多国家需要丰富的资讯。我每逢这时就笑知识和资讯就是权力啊。当一个人知道的足够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赋予了足够的权力去争取他想要的东西。
千百年来世界总是以金字搭状组成保存知识的人总是一小部分。后来知识开放了讯息却又被控制。只有当两者的开放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所谓的人生而平等这种屁话才有一定意义。
自由的基础是交流宽容的前提是睿智这是出于一个社会个体应当明了的最简单的问题。
……
大年初五的傍晚我们到了姜博士在宝安区的住处。现在这里依然很少人姜博士跟妻女在客厅团团围坐着吃饭一起的还有工厂几个高管看样子春节谁都没歇着。
由于到访是突然性的让姜博士很有一些意外我们到的时候也不太对劲正赶上人家吃饭。蔡青的身份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她笑着跟众人打了招呼我们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姜博士顺便说了一番新年应该说的话让这位美籍华人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由于在场的人太多蔡青不得不调整战略借花献佛地送给在场的人每人一个红包这些红包本来是打算到开会时候给劳苦功高者的但现在场面如此不能厚此薄彼。
一圈谈笑下来诸人都很满意显然蔡经理除了姜博士之外也很器重他们。不管是不是人才被人重视的感觉肯定是好的这谁都能明白。
我坐在旁边没什么事儿似的看电视凤凰台正在做关于旅游的节目现在很流行新马泰十五日游的那种春节套餐主要针对的是内地客户。香港旅行社从来都没想过内地的市场居然这么大。内地虽然城市人口只有三亿多但这三亿多刨除普通工薪阶层刨除青少年儿童刨除老人刨除忙得没法旅游的其数字依然可观。
要知道从8o年代开始中国很多流行趋势几乎是跟着香港走的民众对香港和东南亚生产电视剧集的诸国都有无限的神秘感和向往。97回归之后政策的落实大形势的变化导致了各种合作和业务的开展香港人这才现原来内地也是比较好赚钱的。
当然这种所谓现也只是针对后知后觉的人而言在这之前无数港商在内地的成功早就证明了这一点只不过那时没展成全民运动而已。
香港经济经过亚洲金融风暴之后也受了不少牵连尤其本地一些投机商跟着趁火打劫虽然有中央的资金援助也着实乱了一阵子。这会全民目标都瞄准内地以为在内地能赚到什么钱深圳这边投资的人陡然多起来了某个做掌上pda的集团也已经在国内开始了宣传。
当然我们也都知道那个集团在国内建立的新公司叫恒基伟业那种pda叫商务通。呼机、手机、商务通一个都不能少的广告后来喊了很多年国内的pda热潮自此掀起。
我在那里看了一会电视之后这些来吃饭的厂里的各部门头头们都知机地告辞了姜博士送客之后请我和蔡青到书房去说正事。
姜博士的书房收拾得极其美式米白色的简洁风格除了电脑和旁人不一样之外别的都很中规中矩。我站在书架旁随便看了一眼多数是关于媒体展的资料其中大半是英文的。这就和某些人用名著来软装修要高明得多书么自己不看不用买来干嘛?
姜博士支开妻女给我和蔡青泡茶黄山毛峰的袅袅香气慢慢升起。我抽了一下鼻子接过蔡青递来的茶杯低头闻了一下没喝。
姜博士站在我身后笑着问:“怎么?有兴趣?”
“嗯。”我说“我在想光盘媒体技术出现之前储存这些书和资料要多少空间啊……现在好了几张盘搞定。如果新的媒体技术出现大概一张盘就能装下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了吧?”
“媒体技术的革新还没这么快。”姜博士叹了口气“现在为止cd和vcd还是主流我估计要持续到99年或者2ooo年才能有大规模的更新民用技术毕竟是要靠经济和商业运作来推动的。”
“日本不还是vhs录像带么?他们在电脑硬件革新上好像很不用心。”
“也不能这么说……”姜博士抽起一本名为《菊花与刀》的美国人写的日本文化书“东芝和夏普这些公司在技术革新的力度上远大于世界上很多知名企业你看东芝笔记本电脑和ibm的硬件战争就知道了。只能说他们的民用空间比较小不好展。”
“是短期内没有什么市场吧?”我说着就想起除了中国很少有国家使用高压缩率格式存储电影这件事足以证明在某些方面外国佬都很死心眼。
“嗯也可以这么说。”姜博士喝了口茶我就算不回头也能听见声音“现在dvd的使用率其实已经在逐步提高了但价格始终是个大问题6combsp;
“他们会降的……”我回头淡淡一笑这笑容之邪恶连在一旁坐着的蔡青都忍不住被吓着了。
姜博士一下子明白了我要说什么只是皱起眉头:“传播途径有问题呀……”
我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冲蔡青扬了扬下巴:“蔡姐你觉得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蔡青想了一下回答:“媒体吧。”
我点点头回望眼神尚有一些迷茫的姜博士:“您听明白了吗?”
姜博士摇摇头:“不明白。”
我摸摸下巴把茶杯放下:“这么说吧姜博士您觉得破解这个东西需要多久时间?”
姜博士自然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自信地笑了笑:“我现在已经破解了dvd的加密工作有我参与。”
“不不”我摇头“我是说做一个程序有这个东西之后随便谁都能破解。”
“这个也不难。”姜博士快步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如果专门搞这个大概一个星期就能搞定。”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蔡青蔡青被我看得心里直毛:“行文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笑着摇摇头:“你们说如果……如果今年开始在互联网上忽然流传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这个小东西没有别的用处只是能让dvd的加密技术完全没了用情况会怎样?”
我这么说蔡青就明白了美女姐姐掩住嘴笑:“你怎么这么坏?”
我板起脸:“这叫坏么?这叫加产业成长……妈的怎么我自己说着都不信?”
刚才我对蔡青说的那句话也解开了姜博士心中的疑惑他当然很想知道我怎样去传播dvd加密破解程序蔡青说媒体的时候还有点不明白等到我说起网络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这么开放的平台还不是一撒就撒出来了而且查无可查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难道不是最好的布平台么?
我对两人耸肩:“你们说如果这样的话半年后是不是dvd价格会大幅度下跌?”
姜博士苦笑了一下:“你要想清楚现在你也是媒体集团之一也在拍电影你要是觉得自己无所谓就行。”
我耸肩:“以有限的代价换取整个产业的提前成熟和更新换代我自己觉得是无所谓的……再说不就是钱么钱还不是人赚的?”
姜博士摸了摸自己已经微秃的脑门笑道:“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有意思。我下个星期把它做出来很小大概只有3oo多kb。”
我点点头:“随便找个地方放出去之后在网上自由流传的事儿我们来操作保证一个月后满大街是‘原版清晰dvd’……”
书房里的两人都笑了。
笑过之后我继续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
姜博士坐到自己椅子上听站在书架旁边的我说下去。
“姜博士啊我们现在收购的技术企业也不少了能不能整合出一个团队来配合您正在搞的新媒体技术做出一种免费传播的windows下比较节省资源的媒体格式?”
姜博士一愣:“微软不是在做么?”
“我觉得他们的东西始终不太能行。”我说“其实大多数人只相信mpeg格式的东西除非新格式在某一方面有优势否则他们不会考虑。微软做媒体格式更重要的是希望积累媒体兼容的经验更方便的让自己的系统能拥有越其他操作系统的媒体优越性。我是希望咱们搞一点更简单的单方向的东西——比如如何能在网络传输度比较低的情况下实现视频网络播放之类。”
姜博士仔细想了想沉吟道:“有一点难度……”
我笑笑:“没关系我们现在有全世界最好的显卡品牌之一的技术支持还有有线电视网络点播专利也有最好的视频加密技术我就是提一个概念具体实行还要您亲自来做。行与不行和现在正在开的技术不冲突。”
姜博士点点头打开电脑调出自己正在研究的数据给我们讲解目前为止的开状况。
这一讲讲到晚上十点多姜博士才现自己有点兴高采烈过了头。幸好我和蔡青都不是那种听别人讲东西能睡着的人在姜博士歉意的目送下我们离开了他的家。
在姜博士给我们准备的车上我看了一眼蔡青:“姐姐说吧今儿晚上去哪儿睡去?”
蔡青淡淡一笑:“怎么?你不想去看看那个小姑娘吗?”
“……”我立刻没语言了“是不是鲁姐跟你说的?”
“女人之间啊……”蔡青望着车外一片茫茫山野笑道“女人之间的谈话是不能让男人知道的。”
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咱别想这些了先去酒店吧。”
蔡青看着我眼神里也有了和鲁薇一样的赞赏成分。
……
深圳之夜我辗转反侧有些事就是这样能做得出来说起来也漂亮无比然而其中的酸楚和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仿佛这世上的一些秘密一样永远留在某个人的心底。
……
按照计划我在深圳逗留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里要做一些决定开一些会顺便四处转转。蔡青比较忙一些我比较闲一些我几乎是全程陪着姜博士把dvd录制破解软件做出来了。我第一时间把这份东西快递给郭振由他想办法散播开来照这样三月底估计就会有完美破解的全盗版dvd光盘出现。东南亚的那些盗版商的敏感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我到底还是带着一点遗憾离开了深圳临走前蔡青又问了我一次。
“真的不要去见一面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算了相见不如怀念。”
站在车站抬起头仰望天空湛蓝难得的晴天。有一些曾经在我幼年是被赋予无限幻想的云飘在空中却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美丽的天空之城?少年和少女最后走到一起是否幸福?
眯着眼睛向山仰望我没有答案。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但我们要活下去。
……
月剩下的时间在组建暴雪韩国分公司和不断调整欧洲网游推广方式中慢慢度过。韩国对于外国人来本国投资做网络游戏很有一点抵制不过在政府大力推广流行文化的政策支持下总算顺利完成了预计目标。对于韩国来说现阶段大力吸收日本和美国的一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能在之后几年内迅反攻东方流行文化市场跟这种虚心学习别人文化的态度不无关系。尽管很多人声讨过韩流文化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声讨韩流文化的人没办法证明自己国家也能出产一样受欢迎的东西。这是一种悲哀。
抵制永远是没有用的要主动创造和反击。正如韩国没有抵制日本文化最终导致了韩国游戏电影音乐等等在日本的流行一样也正如日本接受了美国那一套调调之后又反过来占领美国一样没有柔韧和包容没有坦然面对的态度自身的进步将极其艰难。
月底受美国电影学院的邀请我和张小桐动身往洛杉矶参加第七十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临行前我又一次检查了张小桐的获奖感言我希望这一次讲演能成为打动世界的声音。
我期待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从1929年2月16日第一届奥斯卡小金人被3oo人的晚会送出后到1998年这届奥斯卡这个全世界影响力最大最知名的颁奖典礼已经举行了7o届期间经历了战争、经济危机、恐怖活动和许多国家民族的兴衰。就这样一个颁奖典礼这么搞下来影响力越来越大排场越来越大一点衰败的迹象都没有光这点就足以另人佩服。
电影是光影效果叠加的艺术经过一百年的反复锤炼终于从一门简单的操作进化成举世承认的艺术类之一其中的曲折稍微了解一点电影历史的人都会知道仿佛昨天人们还只能拿着摄象机拍工厂大门和火车进站今天已经用相对成熟的电脑技术虚拟历史上生的种种事件了。
联想到现在新兴的一些行业才诞生几年或者十几年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和其它传统行业攀比便只有哀叹现在急功近利的人实在太多了点。事实上无论是网络媒体还是电子游戏都是探索阶段的东西还没足以承载太多人的梦想和希望一拨又一拨的人在这个过程汇总不过是当了铺路石子而已任何行业的成熟都要经过反复磨砺短期成就很难看出什么。
奥斯卡经历大约三个时期就是战前战后和新媒体时代。最早的时候这种晚会相当于一个圈内聚会3oo到4oo人在舞会中宣布获奖人的名字。由于当时没有保密措施通常是大家都知道获奖结果之后很久才举行颁奖典礼一点悬念没有也没什么宣传活动。后来搞得大了开始有宣传有各种规矩战后颁奖典礼进入到剧院和礼堂慢慢的形成了规模和模式。尽管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纪初期很多人批评奥斯卡是一个越来越呆滞的晚会但她的受欢迎程度一直不减。不管多少人酸溜溜的表示某某电影节才是正宗的艺术圣殿却从来没有人能忽视奥斯卡所带来的巨大商业效应。
这么说吧就算有人喜欢拍艺术片有人喜欢追求自己的爱好钱这个拍电影搞艺术的基础是没有什么人讨厌的。除了上个世纪一些艺术家为了保持自己钻研上进的心要求清贫一些的生活外目前四处筹钱用来搞个人作品的大多数爱好者们都明白有钱之后最少能让一些事变得简单方便这是金钱社会的进步也是悲哀。
奥斯卡所承认的商业效应和艺术性的比例在不少影评人看来是三流甚至是不入流的但它主导着世界商业电影的运作方向这就让人不得不服。
……
三月的洛杉矶还挺凉隋云飞来接的我们。对于长途旅行已经习惯了的我和尚有些轻微晕机的张小桐这次干脆直接住到好莱坞附近静候颁奖典礼的开幕。这一届奥斯卡是七十届纪念从最开始的官方交过来的彩排手册上可以看得出这一次奥斯卡的主要调调是怀旧。我还能记得今年应该是最“奥斯卡”的奥斯卡得奖影片一个比一个商业而且都是好莱坞常见的片子商业片在这一年被推至顶峰后来的一些三部曲基本上没有越这一年的作品。
由于我们不奖给别人自然也不用参加彩排乐得在洛杉矶诸个旅游景点闲逛。张小桐和我比起来算是当地土著了其实也就是半年前我们还来过加州的暴雪分公司当然那时候我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拿这个奥斯卡奖了。
这不仅是一个奖的问题还有开门的意义。正如那年某个黑人女星在拿到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之后流着鼻涕眼泪说:“今天我在这里为全世界有色人种的平凡女性们打开了一道门……”当时我听着这个特别感动如果说单纯的种族歧视和偏见是隔阂民族之间交流的最大障碍的话不断在各个领域突破这些障碍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我的得奖感言也由此而生。
到了三月十六日下午奥斯卡颁奖典礼正式开始我和张小桐在詹姆斯·卡麦隆夫妇和《泰坦尼克》剧组相关人员的陪伴下走上罗斯福酒店的红地毯。我对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以前在电视里看过但现在身临其境则又是一番滋味。
尖叫和交谈声从来就没停过在凉得要死的风中我勉勉强强陪着张小桐把这段路走完了詹姆斯夫妻中途数次被记者和主持人拦下来侃侃而谈他对今年大奖的看法。我左右张望今年是七十年纪念还真是巨星云集以前只是听过的一些名字从身边匆匆飘过包括曾经让很多中国人yy了很久的莎朗·斯通还有手臂比我腰粗的阿诺德·施瓦辛格等等。
做为好莱坞最有权利的导演之一詹姆斯受到了每个人热情而友善的招呼他带着《泰坦尼克》剧组的成员带着自信的笑容吸引了众多媒体记者的关注顺带着我和张小桐也备受关注。
以前不是没有中国人在好莱坞混过但混到投资人的也就这么一出大家都得刮目相看一回。
由于这次获奖在我心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我也只能随便看看这位女星的裸背和那位姑娘的低胸打时间。张小桐看我的眼神直飞偷偷用手插我:“看什么呢小色狼!”
我们说的是中文自然没人听得懂不过好歹也要照顾一下四处安插的摄影师们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怯。我微笑如常的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正看哪个能比得上我美丽姐姐的万分之一呢……”
张小桐低头一笑我们看着詹姆斯轻车熟路地对付记者和老朋友的问候低调的跟在后面希望别有人打扰我们淘气孩子混迹于大人婚礼一样地气氛。
然而终于还是没有躲开万能的媒体。《泰坦尼克》幕后故事被挖的七七八八张小桐早就暴露在公众面前也就是因为国外媒体没法来中国肆无忌惮的采访只能在美国草草抓了几个代言的猛轰一番了事之后詹姆斯蜜月就远走中国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这媒体当然兴奋得象流浪猫闻着鱼猩顺着就爬了上来。
张小桐现在玲珑八面捏美国腔做中国状都极尽让人满意之态实在是连挑剔的美国媒体都不能找出什么毛病来。由于之前美国媒体已经对这个去中国搞col的少女进行了太多的报道媒体也问不出什么新鲜问题来主持人随口问了一句关于我的事情张小桐只是笑着说这是我的表弟这才有人认出我就是最近频繁出现在中国太阳集团的某个神秘人物。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麻烦了本来都是娱乐记者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财经记者问题的方向也变了围着我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我小心翼翼的挑着不伤大雅的问题回答一直到詹姆斯·卡麦隆过来给我解围才算结束。
我边整衣服边小声跟张小桐说:“妈的怎么跟吃人一样……下次绝对不来了。”
张小桐嫣然一笑:“因为你看起来很好吃啊。”
我瞄了一眼旁边走过去的厨师朝小金人巧克力撇撇嘴:“那个才好吃不过据说大多数人拿回去都收藏了想想真可怕。”
张小桐笑着跟威尔·史密斯夫妇打了个招呼低声说:“你来之前喝水了么?”
“暂时还不想模仿阿甘”我带着可耻的微笑四处看“最少人家是对着美国总统对一帮拍电影的就算了。”
“颁奖典礼的时间越来越长。”张小桐低低抱怨了一句之后我们终于走过无聊而漫长的红地毯到达罗斯福饭店正厅。在那里金黄的光线中依然有一条红地毯延展至二楼即将开始的第七十届奥斯卡颁奖典礼顺着这道楼梯走上去就到了。我向上仰望了一下本来很柔和的光线刺得我有点受不了这是一种心态问题。好莱坞的存在使得洛杉矶平均消费水平高于加州其它地方百分之二十每年政府还要贴上数额巨大的费用。所谓社会差距和阶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逐渐建立起来的而在1998年“关注”这样的字眼儿还没成为好莱坞专有的名词。
为了配合转播进入会场之后落座也有一番折腾。根据詹姆斯·卡麦隆在好莱坞的地位和《泰坦尼克》被提名的次数我们坐到了第二排。张小桐低声跟我耳语:“你说这一次能拿多少奖?”
我笑笑:“过1o项吧。”
当然标准答案是11项。
詹姆斯在中国学了几句中国话听我说起1o项居然听懂了扭头过来问我:“周你看起来很有信心。”
我淡淡一笑:“任何时候都该有信心也要有足够的勇气自嘲。”
可惜这句话不应该跟身为美国人的大胡子叔叔说我觉得这句话更适合跟国内的许多同胞说。大多数的人不正是缺了自信或者自嘲么?
奥斯卡颁奖典礼正式开始全场掌声雷动。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这么拍一晚上得红成什么样啊?虚拍了几下意思意思就行……
先是美国电影学院主席鲍伯上台祝辞这奥斯卡就比学校举行的开学典礼高明不知道哪里去了祝辞简单有力鲍伯说了没几句就被如雷掌声赶下台去。接下来是主持人比利登场。说起比利中国人都有点疑惑这到底是谁但这个人在美国却是大大有名曾经数次主持奥斯卡颁奖晚会后来暂离奥斯卡之后还有很多人遗憾过。
比利·克里斯多口才算得上是近1o年来奥斯卡主持人最好的了听他扯淡终于没让我昏昏欲睡。198年度奥斯卡的颁奖片花依然是他进入各个影片中搞笑现场都是搞演艺工作的自然明白气氛地重要性。一阵阵哄笑和掌声配合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很似《正大综艺》里导演举牌子让观众做出来的。
我安静地握着张小桐的手看台上的主持人口若悬河自由挥然后是从最佳女配角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颁奖。
从第二个最佳服装奖开始《泰坦尼克》的名字不断被高声读起。詹姆斯·卡麦隆极力控制自己脸上的笑容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笑得太灿烂只是一个接一个地恭喜着最佳服装、最佳录音、最佳音效剪接、最佳视觉特效、最佳配乐、最佳剪辑、最佳电影歌曲、最佳艺术指导、最佳摄影等奖的朋友。在一部以追悼当年死者为主题的电影得奖的时候不能表露出太多的欣喜和兴奋从这方面来说詹姆斯·卡麦隆做得非常好让我十分佩服。
所有领奖的都罗哩罗嗦地拿起一个电话单一样的感谢名单把从接生保姆开始的身边的人一路感谢到电影学院。我心里说这世界四十多个国家的观众也都是*骨头非要浪费大把时间金钱来听你们念电话本。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在江湖混总要给大家一个面子。拿了奖不能说自己做得好要说别人比自己更适合这个奖得奖了要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感谢一遍免得得罪人。看来所有名利圈子都一个味儿想想觉得有点烦。
终于轮到最佳导演了基本上从前面的得奖可以看得出来《泰坦尼克》是一次导演对演员战争的胜利。詹姆斯·卡麦隆再一次证明了电影需要好导演哪怕没有演技高明的演员他一样能拍出赚钱又煽情的电影来。
最佳导演的得主喊出来的时候詹姆斯站起来拥抱了凯特·温斯莱特和自己的妻子。我站起来轻轻握了詹姆斯的手朝他点点头大胡子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步履轻松地跑上台去。
詹姆斯·卡麦隆的得奖感言稍微中听一点:“我在感谢今天没到场的莱昂纳多、感谢凯特·温斯菜特、感谢美国电影学院谢谢他们给我这个奖……当然也要感谢我的妻子琳达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能遇见你真好。”
台下大笑坐在张小桐身边的琳达稍微表示了一下喜悦和羞涩被拍了一个特写。
“说实话我今天一直在恭喜别人终于有人来恭喜我了。我一直相信电影是一门严密到每一祯的艺术我有一个优秀的团队有一些勤奋合作的伙伴没有你们这部电影无法完成。当然我更希望我们今天所有人能为泰坦尼克死去的人们默哀我把我剩下的言时间献给他们。在我们胸口的心跳是我们所拥有的最好资产!”
全场起立沉默了近一分钟。当所有人坐下之后才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这足以证明詹姆斯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导演也是一个控制现场气氛的高手。当詹姆斯·卡麦隆挥舞着小金人下来之后戏肉到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大胡子也有点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我悄悄握了一下张小桐的手:“该你了美女。”
张小桐扬起下巴侧过头给了我一个自信的微笑:“我知道。”
台上肖恩·康纳利已经读出最佳影片的名字了:“《泰坦尼克》!”
我冲她点点头:“亲爱的我爱你去吧。”
张小桐笑着站起来犹如一只蝴蝶翩然飘到台上詹姆斯和剧组其他人随后跟上。
接过小金人之后张小桐很随意地甩了一下头对几乎伸到她面前的摄像机笑着说:“既然是最后一个奖项了乐队可不要太早奏乐。”
一句话把全场都逗笑了。张小桐收回目光正视台下两三千双眼睛慢慢说道:“谢谢大家真的非常感谢。传说的没错这个小金人握起来还真有一点沉。”
全场继续笑。
“今天拜伟大的电影工业进步所赐我们能站在这里纪念第七十届奥斯卡。从世界诞生电影到现在已经渡过了1oo多年的时间无论哪个国家的人都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光影魔术的极限。到今天我们终于能重现一些苦难、重现一些幸福、重现一些辛酸、或者重现一些笑容。在电影工业或者其他的表达方式上我们慢慢成熟成熟到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去打动人创造感动引思考。”
一个19岁的中国女孩站在那里用漂亮的英语字正腔圆地继续娓娓道来:“我希望感谢很多人这些人有一些在场但他们当中地大部分的人都不在场。我们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们有可以无穷挥霍的资金不是因为我们有越前人的创意也不是因为我们有以假乱真的技术。正像詹姆斯·卡麦隆先生说的那样我们胸口的心跳是我们最好的资产。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更多的是要感谢全世界所有还在为成功努力的人们。他们没有获奖有的人甚至没有钱拍电影写剧本但他们都在努力他们的天分不差他们的作品也很好有时候我就很想问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呢?”
“当偶然我走进欧洲古老城市的图书馆翻开那些两三百年前作品写着不为人知的名字我脑海里就能浮现出他们拼命占用自己的休假时间在劣质面包和没有卫生保障的饮食条件下在没有明亮灯光和按摩浴室的家里用鹅毛笔写下一个一个字记录下我们今天需要的知识。”
“也许经过时间的流逝会证明出有一些记录下来的东西对我们有用有一些则没有用但是今天站在这里我很想感谢一直在做出这一切的人们。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这样的人我不能一个一个去了解他们我只能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一些这样的人。正如今天我们颁电影学院的奖也要感谢那些在生活中给我们提供素材的人们我们的生活是全世界的血肉累积而成不能抽离一分一毫。”
“在现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里有很多优秀的创作者为明天累积知识和经验我在这里要感谢他们也希望更多的人给他们以关注。我觉得奥斯卡上最值得夸奖的奖项就是最佳纪录片尽管《泰坦尼克》也可以表达一些生存的意义但我觉得这还不够——我知道也许我们终生都无法窥见真理的极限但我们也许就该如此不断尝试成为传承知识的一部分。正因为我们也是这当中的一部分我更希望所有人多拿出一些关注去了解更多。”
“今天我站在这里拿走的奖代表了爱情和尊严高贵和卑*但我并不是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对这部电影尚有一点失望詹姆斯先生没能在生存与死亡的表达上更加深入更加震撼人心。当然我承认这是为了让更多年轻的孩子也来接受这种关于磨难的经历我们不得不作出妥协。然而我始终坚信的是我们的表达我们所创造出来的文化和感动并不仅仅在我们已知的范围内存在。我们的目光应该跟我们散播的文化一样宽容而没有界线广阔而没有禁制。”
“套用一句很老的小说里的台词就是‘你们来看这里有很多人。’我觉得这句话真是太好了如今不就是有很多人在注视着我们吗?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用同样的目光去回敬这个世界?我们应该怎样做?我想我没有答案只能说我们依然在追求答案或者无限趋近于答案的回答。今天我已经浪费了大家太多时间再次感谢大家能听我说完这番话。感谢电影学院感谢全世界所努力传承知识的人们你们的伟大越了人类已知的定义!”
经久不息的掌声在罗斯福饭店里响起。詹姆斯·卡麦隆扭头对我说:“听了她的话我自己觉得有一点惭愧。”
我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展中国家九流艺术爱好者的一点牢骚罢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洛杉矶赶场之后我和张小桐匆匆赶回国内詹姆斯夫妇经过慎重考虑依然跟我们回去了。大胡子叔叔回到国内又一头扎到香港去继续研究香港电影。国内投资商的挽留到底是没留住他因为他们就不知道詹姆斯的想法。这个人一直期望能把想象力高明的故事拍成电影用他自己的精密手法来演绎一些本来只有大概脉络的奇特世界观。估计在九十年代末能理解他的人不多要等几年之后数码影院在美国流行开来之后才会有人明白这个人的想法。我提前抛出他想要的胡萝卜还怕这头聪明而富贵的驴不往前走么?
回到国内张小桐专门用了接近一个星期来应付各种媒体的采访——最好的采访当然留给自己的电视台其他的都照本宣科用一套话打死。所谓的热点报道就是这么可笑所有媒体采访的内容基本上都差不多但大家都希望能挖出点不同。
这样折腾了几天到了3月底正好是三株事件彻底爆的时候。媒体的视线终于转了向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所谓三株事件就是96年4月口服液喝死人的官司现在终于有了结果这件事从1996年开始到现在三株居然没有进行行之有效的企业危机公关不得不说这是中国企业和世界最不接轨的地方。三株口服液的销售额从1996年的一个月数亿元跌到一个月不到1ooo万也算让我重新见证了一次中国企业如何从云霄跌至低谷的盛况。
此时周世昌正在国内积极争取让威尔刚滚蛋三株这次保健品风波正好成了他的东风。药检方面宣布蓝色小药丸的专利在中国无效立刻所有对这个行业蠢蠢欲动的企业家们如疯狗一样群起而围歼之我们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3月底也是跟索罗斯彻底结算亚洲金融风暴成绩的时候正好此时韩国第一银行和汉城银行宣布负债被政府接管政府打算拍卖给外国投资者。索罗斯因为亚洲经济脆弱的关系没敢乱动却把目标瞄准了互联网。
通电话的时候我跟索罗斯交流了一下相互之间的战果他到底是没耐得住寂寞朝香港出手了为此跌了个大跟头。我在电话里嘿嘿坏笑香港重振经济的话就有我的份这不是给我机会赚钱么?他老人家倒是很够朋友了……
泰国金融机构最近倒闭的数量近百可以说是整个亚洲金融风暴中最惨的国家了。日本倒闭银行三家破产企业无数韩国相对损失最轻因为后来经过差不多快一年的调整亚洲经济格局已经有了显著变化。当然就算是这样一样倒闭了无数企业一些老牌电子产品厂商也被国外投资人趁机入股。
索罗斯经过香港一役折了不少钱进去最终换算了一下我们的收益明显要高于他。6oo亿比5oo亿及时收手和亏损一次相比之下我们近2oo亿的收益是索罗斯的三倍多而且对日元的进一步打击还在继续这笔账还要继续算下去。
到4月中韩国政府拍卖第一银行和汉城银行日元降至最低点东京外汇市场上日元兑换美元汇率为1美元兑换135.2o日元是1991年至今为止的最低点受牵连的日本电子行业在媒体上抱怨说“我们的行业都要被外汇拖垮了”。为了配合这种调调入股square的太阳电子总裁刘明耀也说:“由于经济的不景气我们要慎重考虑一些制作上的问题。”
就在此时square已经通过了坂口博信关于制作《最终幻想》主题cg电影策划案这个电影史上最大投资额的cg电影有着最惨痛的失败它既证明了真人电影继续存在的价值也证明了日本人在每一次迎合欧美口味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作为股东之一刘明耀按照我的意思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记的野心是无疑的这家公司现在跟ea签署了亚洲和欧美地区游戏行的战略合作关系成立了squareea和easquare两家行公司分别对应欧美地区和亚洲地区市场进行行战略合作。这份协议和当年ea找上太阳电子时的那份几乎一模一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在自己的销售网络和业务稳定之后这种合作会立即破裂。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欧美的体育游戏强者和亚洲的rpg大厂都有着染指世界软件no.1的野心了我们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另一方面任天堂自从在《口袋妖怪》上吃了甜头之后很有一些希望好马也能吃到回头草的想法私下里接触了掌机开团队。然而山内家族在挖角方面从来都本事不济横井军平态度很强硬坚决不回去;田*智则表示现在这种多文化交流的工作环境才是他想要的回到死板的任天堂或者以前杂志完全不可能况且更重要的是待遇实在不如现在。
其实这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在中国可以无限的吃炒饭、青椒肉丝和麻婆豆腐这些“中华料理”……
祖国形势一片大好之中过了愚人节和清明到四月中了。我想着要进行一件事了。
……
我。
张小桐。
沙。
以上三件事物按照由上及下的顺序叠在一起张小桐坐在沙上我躺在她腿上。4月份已开始暖起来的阳光透过玻璃懒洋洋照进来有一点舒服有一点像九十年代初文艺片里的场景。地板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绒毯铺在上面方便随时可以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犹如某个名人所言其实人生就是滚来滚去……
张小桐正在玩游戏我抬起头能看见她一双雪白的藕臂在眼前晃来晃去赫然明白了那些脑子里幻想着女人的作家们为什么都喜欢把半截手臂或者小腿做了意淫的对象这种近在咫尺的雪白诱惑确实有着无法言表的吸引力。
张小桐正在玩的不是别的正是一直风靡windows操作系统的杀手级游戏“扫雷”这个游戏从8o岁老太太到8岁小弟弟都通杀有着绝佳的用户群号称历史上除了俄罗斯方块之外最伟大的游戏。当然俄罗斯方块的伟大在于它是卖钱的而扫雷是附送的。
我看着张小桐手腕上下翻飞那枚戒指她戴着明晃晃地耀眼心头思绪飞扬。
“姐姐。”
“嗯?”
“我有事跟您说。”
张小桐悬空的手停下来了慢慢放下扶住我的头笑问道:“有什么事?这么正式。”
我坐起来看着张小桐的眼睛:“我有个决定。”
“什么决定?”
我看着张小桐略有期待的小脸忍着笑低声说:“我得让三哥找几个人去一趟德国。”
张小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啊?去德国?怎么忽然要跟我说这个?”
“我的意思是”我拍着她的手笑道“刚才那件事不是我的决定我的决定是……等我到2o岁好不好?”
“啊?”聪明的女孩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我抓起戴着戒指的手:“2o岁啊涉外婚姻的年纪刚好够。您觉得呢?”
张小桐没出声。
我笑了笑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说下去:“其实这么多年了我自己觉得形式不形式真的是无所谓你我之间应该不用说这些。不过我一个人的想法对你来说似乎有点不公平所以张小桐同学再过四年我们结婚好不好?”
张小桐红着小脸推了我一下:“我我订婚戒指可不是自己买的。”
我嘿嘿一笑:“还有四年哦很多事不好说呀。”
张小桐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妈的号码。
“领导什么事?”
“行文最近不怎么忙了吧?”
“还行怎么?”
“我和你爸想跟你谈点儿事。”
我叹了口气:“你们说话怎么跟我不是你们儿子似的?你们现在要回来么?”
“晚上吧。”我妈说“我现在和你小姨出去一趟。”
“好。”
挂了电话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张小桐:“姐姐好像……好像不是很好的感觉。”
张小桐笑眯眯看着我:“你怕了?”
“不怕。”我昂挺胸就是有点中气不足“小桐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
趁晚上我妈回来之前我出门去找郭振谈了谈关于安排人去德国的问题。三哥人在大庆家里这边的事大多数都是郭振来帮忙主持了他也就是偶尔回来人总在北京或者上海转悠。
郭振回来之后我们俩去了我们最初相见的地方这里的房子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路口的那个水井还在。几年前依然有人把家里的泔水倒在水井口堆积一堆污物现在这里已经整洁无比。
人都是喜欢怀旧的我和郭振站在这里几乎都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那一点失落了——当这个世界改变的时候我们明明知道一切都在朝着进化的方向走却依然忍不住去怀念那些脏乱而无序的年代并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曾经经历过。
在那里站了一会郭振回头看了我一眼:“以前养狗的日子真不错。”
我无奈一笑:“臭水沟旁边的大排档也不错。”
郭振大笑:“这次还打算请我吃大排档么?”
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没有没有怎么着也该你请我了。我其实正琢磨着该不该给你介绍个姑娘。”
郭振一梗脖:“我可是正经人。”
“妈的正经人就不找女朋友?”我搂着郭振肩膀“凭我们郭大少的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找个姑娘陪着难道不正常么?”
“观念不一样。”郭振目光扫过曾经很熟悉的街区“在咱们国家十几岁谈恋爱是早恋二十出头找女朋友是不务正业等到年纪够了妈的非得火烧火燎似的相亲到头来还是跟旧社会一样。”
我很少听见郭振骂人当时就一愣:“哟哥们怎么?以前受过伤?”
郭振摇摇头:“没有什么了都过去了。”
我说不出来什么拍了拍他:“行我不多废话了咱们干点来精神的正经事儿。”
郭振笑了:“什么事?”
“能不能找几个身家透明没什么可查的人混到德国汉堡大学去?”我拉着郭振从路口往右转进尚未改造的平房区城市一些古老的风貌还存在于这里“我总对中东那些人做的事有一点不放心我们留一点眼线在那边为求自保。你觉得如何?”
郭振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我看着他:“完全保密除了当事人和你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可以么?”
郭振犹豫了一下非常坚定地点头:“没问题。”
我再次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就是防患于未然没别的想法。”
郭振咧嘴一笑:“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么?”
我嘿然道:“胡说我王二从没偷过……”
郭振大笑拖着我去吃街头三块钱一碗的兰州拉面去了。
……
吃了东西晚上回来我进门现我爸我妈都在老两口表情很古怪地看着我在门口换鞋。
我被这两人看得心里毛:“呃两位领导晚上好……”
我妈看见我这被吓着的样噗哧一乐:“行了进屋再说。”
我进到客厅我妈开口了:“行文其实我和你爸以前就想跟你说这个事那次你有事后来你忙就算了。”
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尚方闹出抄袭事件的时候那天晚上本来有事打算问我后来一连串的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给老两口机会。现在应该是要么觉得事态严重要么觉得终于得出空来了非要跟我谈谈否则不能放心。我觉得是前者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我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显露出对女性的危险系数来了。
我在他们对面的沙上坐下双手平放于膝上目不斜视表情端正态度严肃一脸社会主义好少年的样:“两位领导说吧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虚心接受错误诚恳接受批评……”
“别耍贫嘴。”我爸这个时候做出威风来了“听你妈说。”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等着爹娘招。
“行文你和你小桐姐……”
我翻了翻眼睛打断我妈的话:“我和小桐姐怎么了?现在公司上下大小事还不是我们一起忙?”
“你少打岔。”我爸一瞪眼“让你妈把话说完。”
我做了个哆嗦的表情:“是是是……”
我妈没说我继续说下去:“你和你小桐姐……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听出意思了闷声没说话装傻地看着两位领导:“我们最近赚了一笔大钱正考虑怎么花。”
“这孩子又打岔。”我妈说着就笑起来了“赚了多少钱?跟我们说说?”
我一看就笑心里最少有了底腆着脸小声赔笑道:“也也没多少……您二位先别着急喝水我我向你们汇报一下。”
我爸早就被我打击完了直截了当地问:“能有多少?”
我战战兢兢说:“把把钱都还了还有差不多两百多亿……”
我终于又一次用金钱问题成功地转移了父母的注意力我知道这种事是个人听了都疯……好在之前俺们的成就已经给父母打了相对良好的预防针终于没酿成两个因为金钱问题而崩溃的突精神病例。
接下去的两个小时里我给父母讲起亚洲经济危机亚洲失业率大增等等事讲起波澜诡异的金融投机事件(实际上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讲起亚洲几国脑开峰会时焦头烂额地承认自己的经济体制有问题讲起我们欲收购韩国第一银行……又一次讲得老两口目瞪口呆。
其实我就是还有一点小孩子做了坏事洋洋得意的心情这种事不能跟别人说只好找自己父母来炫耀。张小桐在电视上做讲演那一次全家人都看见了但我们背地里搞货币投机生意就没几个知道现在说起来就把老两口惊得够呛。
到底这次危机就这么被我化解过去了不过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还是抽时间跟几个长辈们谈谈的好。谈话这种事对我来说自然是轻车熟路尤其现在我赚钱有了经济地位就等于有了话语权长辈们自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心里也就特别有底。
当然这件事我还得详细考虑一下这么直接了当地说给他们听多半会被轰回来……我还没活够。
我半夜偷偷给张小桐挂电话诉苦:“唉想把人家养了2o年的大姑娘抢走真不容易……”
张小桐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吃吃地笑。
……
熬过四月底拍卖韩国第一银行的日子到了。
第一百二十章
1997年末总结世界各国境外投资总额的时候美国投资额远第二名一大截。美国政府和企业在面对亚洲市场的时候最重视的是韩国和日本尽管这两个国家互相不对头但都算是山姆大叔在亚洲扶植的好苗子。这一次韩国政府拍卖第一银行美国人自然少不了要来凑热闹。
不仅是美国人日本人的大藏银行和仙台银行也对这件事很关注派了专门的人到韩国。劳动人民节日这一天在韩国无数各种关心此事的人云集在汉城期待着一个结果。
我对于这种一群精英站在一起比谁腰好的事儿特别没兴趣把决定权扔给周世昌自己和张小桐躲在旁边看热闹。周世昌虽然苦笑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有人干过这么长脸的事儿啊?前几年还在为了一个一年几亿人民币的销售额苦恼现在已经摇身一变去收购韩国第一银行了。很多跟周世昌同时起步的“知名策划人”看见同行有这种风光心里都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国内已经有人开始主动找周世昌研究“写自传”我跟周世昌说千万别答应你还没到三十岁就写这个这简直是毁自己名声。况且要写也得来找我写是不是?我收你八折好了……
周世昌小心翼翼问我:“您的收费标准是多少?”
我笑呵呵回道:“没多少也就是您一年的年终奖……”
周世昌冒出一脸冷汗什么都没说。
收购韩国第一银行我们基本上是志在必得周世昌4月就到韩国跟当地官员进行了“广泛而友好”的接触。韩国人别的本事不行就擅长作假假球假赛假惺惺做人这一套玩得特别油别的不说单看88年奥运会和o2年世界杯地球人都知道这国家连体育尊严都得靠作假来撑其官员到底有多假也就不太好说了。反正我所见过的韩国人都有人工修饰的痕迹足以证明这个国家的人也一样喜欢假东西不过就是技术差了点整容出来的人都长一个模样。
据说前几年去韩国旅游兼整容的人还挺多后来都改去非洲了就是因为韩国整容出来的人都一样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韩国出品容易被嘲笑。
周世昌到了韩国第一件事是送礼。韩国贪污也很有历史总统带头贪往下一路下来基本上没什么好人政府活动不送礼那不是找死么?美国人对这个不是很熟悉不如亚洲文化源远流长有独特的谨密性所以从胜面上来看日本人和中国人的胜面比较大。
周世昌走后第二天我把金融风暴里做了主力的巴林银行团队都喊过来让鲁薇跟他们宣布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让他们负责重建韩国第一银行的工作当鲁薇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站在会议室外面的我能听到高亢而热烈的欢呼声。那是一种梦想达成的激动一种回到过去的快感宣泄。
人是不能没有目标和梦想的。
蔡青在我身边看着我脸上的微笑轻声感慨道:“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笑着看向她:“不是早就明白了么?”
“不”蔡青摇头:“不一样的帮一个人实现梦想帮很多人实现梦想帮无数人实现梦想完全不一样的。”
我轻轻点头:“好像有点道理我当是恭维好了。”
身边的姐姐嫣然一笑。
……
周世昌到韩国之后我接到索罗斯的电话自从金融风暴过后这个老头越来越喜欢用电话而不是传统的信件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作风其实一点也不老派。
索罗斯在电话里提到了他对目前科技概念投资的兴趣1998年是网络泡沫盛开的一年在人类近几十年来除了阿姆斯特朗登月之外从来没有哪一年能像今年这样让全世界的人民都对科技有了无限的向往和信心。尽管不治之症依然是不治之症尽管各种领域的科研成果还是不能应用到民用领域克隆概念的兴起和人类基因研究工程的浮夸依然让人觉得时代真的进步了不少人恨不得马上就提前进入到宇宙时代。
我对索罗斯的提示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是个人都知道最近两年里飞展的太阳集团把不少精力放在网络技术和高科技投资上我可能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么?电话里的索罗斯表示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看法了他觉得很多人用很多钱堆起来的泡沫看起来也挺美丽的嘛……
我心里偷着笑老鬼在香港没占着便宜现在又想学李人儿子搞高科技概念风险投资了。这种事我向来都支持人做成功了最多我去花钱买你的成果失败了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从这个角度考虑我当然全力支持他——口头支持他就别想让我掏钱老子穷一个子儿也没有……
索罗斯用他的所谓哲学理论跟我讨论了一个多钟头关于投资的问题我对他坦言目前为止我们要对付世界上最大的软件厂商ea而且要进一步加深跟比尔·盖茨的合作要整合北美、欧洲和亚洲地区的网络资源要继续大力推广即时通讯软件……反正我们要做的事儿太多没什么时间参与他的新计划。
索罗斯略有些失望地跟我说了再见他也知道我计划收购韩国第一银行1997年开始日本经济进入零增长阶段韩国却飞升得极快这两者相比之下我才没考虑去日本收购那几个破产的银行。以韩国第一银行为基础逐渐渗透并控股韩国几大电子厂商慢慢在硬件生产力和核心技术上接近世界顶点这才是我的目的。虽然以前从来没这么想过但现在有钱有能力走到这一步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事。索罗斯关心的是金融方面的问题他和我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我们不冲突他也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在他来说攻击那些三流小国们的经济才是最大乐趣。亚洲金融风暴之后果然经济体系日趋完善5月11日的15国脑会议上一个重要议题就是总结关于金融风暴的原因和经验教训。此时正好有一些国家给中国政府贺电盛赞中国是“在金融风暴中不为所动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国家。我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否则换一个更狠的人出现说不定损失就不是这么一点点了。
索罗斯挂下电话之后没怎么听我劝直接找ceo搞投资去了。我看着日历牌子算了一下1998年6月25日win98英文版上市7月31日中文版正式上市98出来之后微软就该一统江湖了也该到日子被反垄断法折腾了让小比自己慢慢咬被角吧没我什么事。
……
目前在收购韩国第一银行的问题上我们最大的对手是日本东京——三菱银行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银行……该银行由三菱银行和东京银行于1996年合并而成其总资产额为72oo多亿美元反正钱到这个数上尾数到底是多少已经不重要了当时其合并交易所用的金额为338亿美元估计全世界也没几个公司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微软到2oo2年为止也只能拿出2oo多亿现金那还已经是世界级的级大款了。我们这次收购韩国第一银行的目标花费是包括其债务在内的68亿美元过这个数也就过了我心理承受能力。我不知道日本人打算花多少钱又对韩国经济振兴有多少把握。
从日本搜集过来的情报说日本人的心理承受价格跟我们差不多那么现在就看这个事儿韩国人是吃我们这一套还是吃日本人那一套了。我建议周世昌最好许诺给金某人手下一些官员们好处也可以直接跟金某人会话兼送钱。反正周世昌现在的身份是太阳集团代表也就等于是代表了韩国新兴的游戏产业那些数码科技公司什么的可都是我们开的重视展网络和流行娱乐的韩国政府不能不重视。
自打1996年之后韩国人很惊诧于中国市场的消化能力大量韩国商人涌入中国境内被中国这样一个不知道底限有多少的市场养的脑满肠肥后来干脆连文化和游戏一起输入顺着文化输入的东风把电子产品也倒卖过来。由此可见传媒的作用是巨大的sony本身就是硬件加传媒的组合没有自己独立文化概念输出只能说你产品做的好吆喝还是没到位。
日本人似乎也意识到了韩国流行文化的可怕——稍微清醒一点的人都明白大多数民众是多么容易被愚弄当韩国组合开始成批奔赴日本搞宣传的时候日本人现引以为豪的拿来文化已经被别人成功地copy了。这一点非常可怕试想一下自己独特民族文化已经在逐渐没落只能表现7头身或8头身卡通形象的国家一旦现自己连包装别国文化转手往外卖的能力都被人学去了该是如何的惶恐?
1998年日本媒体已经开始宣传让孩子们抵制韩国正在慢慢学习他们而成长起来的流行乐和游戏漫画不过日本孩子对韩国的东西似乎不怎么抵制这种呼吁希望自己民族如何如何的屁话一点用也没有。
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日本人很容易就想到的应该是商机而不是扩大这种抵触情绪。对他们来说能用韩国的东西在本国赚钱也是好的正因为这样东京——三菱银行才顺着味儿爬过来也想吃韩国第一银行。
周世昌跟韩国人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对韩国人的脾气比较了解我们在电话里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觉得如果想让日本人往后退还是利用一下民族矛盾比较好。
韩国人容易激动而且政府比较重视民愤挑起民愤利用一下韩国人对日本人的矛盾最容易达成目的。
跟周世昌研究了一下具体的方案之后周世昌表现出他温文尔雅背后的雷厉风行来。
我挂掉电话不到8个小时晚间新闻已经在报韩国有人在汉城的日本大使馆门口静坐示威反对日本继续忽略事实的不负责任态度还有几个看起来表情风尘的姑娘把几个在韩国的日本人告到法庭罪名是非礼和强暴。
这点事还没报完韩国各地又有不少当地民众跟日本人起冲突的事件生。这在一个连足球队看见日本球队都要拼命的国家里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没多久韩国上下舆论已经一片哗然了。
作为亚洲已经比较有影响力的电视台凤凰卫视有选择地报道了一些情况这些东西再通过默多克的电视台和报纸杂志等媒体放送出去转到世界各地最要面子的韩国人肯定受不了——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把银行卖给日本人?那不跟卖国一样么?
之前由于谈判和其他原因一拖再拖的公开拍卖不得不继续延期我也乐得看热闹。网络科技股票一翻再翻这都是钱啊这么拖下去我底气只能越来越足为什么不拖?
年这段时间真好这两年的网络概念股真像《大腕》里说的那样你投多少钱等回头添个零直接卖给下家就行了。咱可得抓紧时间把水都喝走只留泡沫给下家。
不知道索罗斯对我已经投资的一些网络科技股有没有兴趣呢?桀桀桀……
……
韩国政府对待民愤一向谨慎而激昂谨慎是对自己国民激昂是对日本政府经过我们这么一搅和新仇旧恨都上心头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周世昌趁乱继续跟高官们套关系还跟三星等逐渐升值的韩国企业攀合作弄得仿佛一跨国经济交流大使四处逢源八面威风。
我皱着眉头问蔡青:“周先生现在怎么学的跟你似的?”
蔡青乐呵呵地回答:“难道不是跟你学的么?”
我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
瞅着比较不忙的日子我做东请张小桐的父母吃饭目的很简单谈我们的问题。
在这次和谈之前我做了几项工作。
先张小桐核对了一次关于我们终身大事的问题。尽管我认为我们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萨特和波伏娃那种境界但不得不考虑一个事实就是太多人以为自己是萨特和波伏娃后来都没能模仿成功。所以我总觉得实在的婚姻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
在这点上张小桐比较赞成我的意见。事实上我大概能猜到几乎所有女孩心中的梦想都会包括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这一必要要素张小桐也不例外当然我也梦想过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穿上新娘装的一天。
其次我偷偷问了我妈的态度。很久以前我记得她在这上面曾经给过我比较模糊的指示那指示大约就是“你小桐姐是个好姑娘你小子福气”之类……我觉得只要把母亲大人搞定她跟小姨内部沟通好了剩下那俩气管炎基本上可以忽略掉。
争取让家里同意我和小桐的事基本上等同于在一个充满了火龙和财宝的地下室里抢走一个美女难度系数不大但需要一定技巧。我私下里是这么跟我妈说的:“妈我我想跟您汇报一点情况……”
我妈早就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中断了两次的谈话终于继续下去:“说吧什么事。”
我挠了半天头才期期艾艾地说出来:“妈……您您觉得……我我找个女朋友怎么样……”
我妈这会已经不是那个连我出个门都要大惊小怪的母亲了笑呵呵跟我说:“你也大了还用来问我?”
“要是我想找的女朋友您也认识呢?”
“你是说谁呢?”我们家老太太用那种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儿看我“说给妈听听?”当时她老人家表情特别安和仿佛我说什么名字都不会吃惊似的。
我长叹一声放弃抵抗:“是小桐姐。”
我妈这算是确认了他们的猜想没错表情逐渐严肃:“行文这不是闹着玩的你别瞎说。”
我抬头正视她:“我什么时候瞎说过了?我和小桐姐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你们也早就看出来了吧?”
老妈点点头:“看出来了不过觉得你们年纪太小不太可能。后来你说起你们开公司我有点担心你是我儿子我也不用说什么吓唬你的话你真喜欢你小桐姐?”
大概我妈也知道现在问我“能不能养家”、“能不能考虑未来”之类的台词已经没用了我们最少证明了自己能养活自己顺便养活张小桐。物质是绝大多数问题的基础谢天谢地我第一个解决的问题就是物质基础。
我点点头:“风雨同舟这么多年妈您说呢?您跟我爸好像才谈了两年不到的恋爱……”
我妈敲了我脑袋一下:“又打岔你小桐姐什么意思?”
我腆脸笑:“她?她跟我看法一致。”
“行文。”
我被我妈的严肃表情弄得一愣:“啊?”
“你的事我现在真管不了不过我说一个话你听着你这么做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
我敛起表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我笑了:“我是做传媒的方方面面的压力怎么可能不考虑?妈你听我说我觉得吧一个人如果一辈子都为了一些压力做他不想做的事那真挺可悲的。我总希望自己能由着自己性子做一两件事不管压力如何。以前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你觉得现在这个事算事么?张小桐她又不是我血亲我们的关系就算出普通朋友又能怎么样?我还真在乎别人说什么了?”
我妈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叹了口气:“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别让你小桐姐太为难。一个女孩子外面人乱说总不太好。”
我笑笑:“没事没事我们又不是明天就公开关系这么慢慢拖下去总能解决。再说了我觉得现在这些钱啊地位啊什么的并不是很重要你们对孩子的要求不也是健康快乐么?”
反正我妈跟我倾谈了很久各种问题被我逐一化解我确定老太太不会在背后给我点火只会舔砖加瓦之后才放心大胆地约了几个长辈出来吃饭。
我和张女士十二年抗战就看这个坎能不能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请客的地点在新开的广式茶楼幸运楼。最近几年内地南北方从劳工开始沟通一路沟通到饮食和娱乐上南方唱二人转北方喝下午茶弄得全国各地欲回家的游子们很是郁闷——所谓的当地特色已经没了连回家送礼都不知道送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送什么的人太多才成全了一个脑白金。
当然幸运楼的名字听起来不错却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带来幸运。
咳扯远了目前当务之急是跟张小桐的生产厂商洽谈关于接收原本属于他们的优质产品的问题。说到这个我心里多少有上些底有俺妈给俺撑腰俺就不怕。
新开张的幸运楼座落在北关市翻修过的人民电影院东侧正对着新建的华贸商城外部装修很朴素和传统的饮食场所比起来有些寒酸内部却是极尽舒适贵气之可能。这样的装修很符合中国人特性正是财到一定程度南方人的做事特点。在中国通常炫耀和内敛是两种互不干涉的精神状态各有各的拥戴。
我和张小桐提前到了地方等几个应酬多多的长辈们陆续赶过来。由于人没到全我们也没点东西在桌子上用茶壶和茶杯互相开玩笑地摆茶阵玩。
茶阵是中国早期帮会社团的一种礼仪也是从更早的武术团体里衍生和演化出来。我所学极杂对这方面也有一些了解张小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玩多少也了解一些。我们摆了求救和请和的茶阵我对她说:“跟我妈求救向小姨请和不知道能不能行。”
张小桐拿起求救的一只茶杯一饮而尽:“求救难道不可以找我吗?”一般来说肯喝求救者沏的茶就代表接受求救。
我讪笑:“咱们是鸳鸯命我就不跟您见外了”
喝完茶的张小桐笑着打了我一下一点水花溅在我的脸上小美女又要过来给我擦脸。
我仰着脸问她:“最近家里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严刑逼供了没有?”
张小桐摇头:“没有我妈私下里问过我两次。”
我想了想好像这两次她都跟我提过:“就就那两次?”
“就那两次。”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照这么说今天这事还算有戏。”
张小桐笑眯眯看着我:“没戏你会跟他们挑明么?”
“你就这么了解我”我把仰起的头低下来“我当然是觉得有戏才敢挑明不过这种事也不好”
“你呀”张小桐虚点了我脑袋一下“怎么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有信心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没自信?”
“对自己人和外人当然不同。”我笑嘻嘻看着她“姐姐您今天真好看。”
张小桐被我说得脸一红一双小狐狸的大眼睛一翻:“又来了。”
“您每天都好看”我脸皮永远厚过她一点继续盯着张小桐的脸说“天天看都不带腻的。”
我还没能把这些千百年来亿万情人之间说得滥了调的话说完手机响了我妈的声音:“行文我们到了几楼什么房?”
我知道这是我妈让我提前做好正襟危坐的信号其实我们在哪个房间问一下领班就知道了哪还用打电话?
含糊应了一声我瞅瞅张小桐:“咱们得装一会好孩子正角来了巴以和谈就要开始了。”
我和张小桐隔着一个圆桌分开坐好我还掏出一本书来低头装好孩子张小桐则开始装模作样地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噼里啪啦打着新写的小说玩——据说这笔记本电脑因为太烫缘故常年放在膝盖上容易让男性那个能力下降她倒是不用担忧。
在我们假模假势的顾盼中包房的门被服务员推开四老鱼贯而入我和张小桐赶紧站起来迎接我把自己阵营这两位迎到自己身边张小桐把她父母迎到另一边。
我嘿然一笑朝愣在门口的服务员招手:“小姐过来啊难道要我们自己去厨房?”
有点愣的服务员小姐被我这么一说赶紧快步走过来小心记下每一样东西。
烧卖、虾饺、蒸排骨、凤爪各色的粥、粉、面我一样样点下来都是很熟悉的东西了。其实这几个长辈对粤式茶点都有一点不以为然这是地域特色对外来食品的保留态度——尤其是南北方口味和习惯差异之大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扭转的。在北方人看来吃粤菜很多时候考虑的是口味和档次而不是味道。
点完东西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父母还有小姨他们聊天等上东西。我说起最近收购韩国第一银行的事这件事家里这几个人已经知道了从各种角度考虑他们也没有反对我的立场无论从私利角度考虑还是出于别的什么角度这次收购都是应该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手里有钱——这也避免了小姨和小姨父对女儿未来生活保障的忧虑人一生所需要耗费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所幸我们已经过了这个限额。谈这个话题的目的就是提醒他们我们现在最少不用为这个愁了。
现在生意做大了我偶尔跟长辈们交流起来也颇艰难说得太过火了容易打击他们说得太简单了又没什么说的。有时候我就想这些事是不是都是钱闹的呢?难道说真的金钱就是产生隔阂的开始?
我们说了一会国事家常后陆续东西上来了等东西齐了之后我挥挥手把几个服务员都撵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转凉的嫌疑。
我站起来给几个长辈斟茶:“没外人了咱说点自己家的事吧我想说几句不知道几位领导有没有意见?”
我妈看来是已经决定力挺我了我还没说完就点头接道:“行儿子你先说。”
她老人家这个意思在座的都能看出来。坐我对面的张小桐脸上露出不易察觉微笑。小姨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看我就是不看还在那不明所以的小姨父。
女人们对这种事总是比较宽容的在她们心中女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比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合格的男人要重要得多男性长辈通常喜欢拿自己来跟女儿的男朋友对比并得出这个男人不能行的结论。所以我一开始的主攻方向就是两位女性长辈这种事去问孩子他爹无异于找死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岂是那么容易被你抢走的?
我放下茶杯看着张小桐笑眯眯又从我刻意摆出的茶阵里拿走一杯喝光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和豪情。
“其实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看着几个长辈湿润而稳重的眼神说“日子过得总是让人不知不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今年我都16了这个身份证都换了好几次了现在上边写着还是18或者19岁”
我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张小桐倒好我是宁死不愿意往2o岁这后走屡次利用关系改动自己的身份证之类每次改动都要顺着一路改下来花钱费力乐此不疲我爸我妈对我这种行为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我笑着接着说道:“眼看着我一天天长大了小桐姐也一天天漂亮起来你们有没有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我是觉得自己心里的事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藏着藏着我总觉得很快就到了你们的年纪有了你们的心境。”
我妈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们是一天天长大了可我们做父母的总觉得你们像长不大似的在我们眼里你们再有本事也还是小孩”
“我明白”我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心中略略升起一股激动“有人觉得我们还是孩子这是多让人高兴的事儿啊。我们这两年做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只要是个人坚定目标努力去做都能做得比我们好也就是我们运气好才走到今天。”
到这里我觉得有一点怅然:“其实都一样的你们想想孩子忙着学习和忙着工作都差不多一辈子下来又有多少时间真的是跟自己亲人交流?”
谈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有些话每个人都明白却从来没有人挑明。这当中有许多微妙用语言说不清楚也很少有人愿意去捅破这屋窗户纸。
我端着茶杯继续说道:“今天本来不是想说这些事儿的只是跟几位领导坐在一起就免不了要想这些有点控制不住感情嘿嘿领导们别见外”
被我这么一哈哈父母和小姨他们也不再随着我的感慨跟我一样满脸怅然了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慢慢失去一些东西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失去甚至可以说有一点麻木。
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对家庭来说很多事情因为时间太多而被拖得很长很淡。亲情这种东西因为习惯而淡漠正如爱情也会因为习惯而消失一样。
我坐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房间里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觉得吧”我看大家急切想知道我要说的正题干脆直接提正题“有些事我们长大了能自己决定但说是这么说还是得请示诸位领导一下。”
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打算给众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
“我打算跟小桐姐订婚。”
我安静地说完这句话等待着暴风骤雨。
※※※※
多年以前张小桐有一次忽然很认真地问我:“行文你喜欢我什么?”
当时我被问得一蒙只得反问她:“喜欢需要理由吗?”
“需要吧。”张小桐那时候就喜欢撩头跟**誓这个动作撩得最多的是人而不是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理由总是必需的吧?”
我看着她思索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喜欢就喜欢了我已经忘了理由。”
张小桐甜甜地笑了。
她知道我过目不忘。
她也知道幸福就是幸福不需给自己找什么理由。
※※※※
我自己觉得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没能激起什么反应。倒是我妈比较痛快等我说完把我赶出来了留下他们几个和张小桐一上进心讨论这件事。我本来打算留下说几句话看张小桐猛然给我使眼色那对狐狸眼简直快掉我身止了也只好一走了之。
就看张小姐和我妈能不能搞定这件事了。
出了幸运楼我和马兰俩人顺着街道走下去走到一个以前是小菜市场现在是鲜花礼品一条街的所在。我停住脚步在一个露天摊子上坐下招呼马兰也坐下喊人来两碗冰粥。
马兰已经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松脸也不总是绷着笑着问我:“怎么?没吃饱?”
我没回话手伸向她:“给我根烟我知道你抽烟。”
马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动作我朝她眨眨眼:“行了别想了我就抽一根不会上瘾。”
听我这么说马兰还是把口袋里的七星递过来了我接过来烟掏出一个zippo打上火动作之熟练让马兰很是惊奇。
七星淡淡的辛辣在喉咙间窜了个来回之后我终于咳出声来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样子十分可笑马兰笑着把纸巾递过来给我擦脸。等我擦完了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抽烟的?”
我又抽了一口这个味道是不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抽烟。
“习惯一个有抽烟习惯的人有些动作是很难掩饰的。”我把打火机扔给马兰“现在这条街上生意真不错啊现在就有人出来卖冰粥了这才几月啊?”
马兰见我把打火机抛过去也就不再矜持自顾掏出一支烟点上:“现在比前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做生意的都勤快。”
我笑笑转了一个话题:“你以前也经常出来逛吧?换了几种生活方式觉得哪种好?”
马兰摇头:“不知道现在就挺好的。”
我用一个标准老烟枪的姿势弹了弹烟灰晒然道:“其实就是一个习惯问题习惯的力量大于一切你说不是不?”
马兰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就是习惯了吧。”
“甭管什么人其实都是这样啊”我长叹一声把剩下的半截烟扔进烟灰缸里看着马兰有点担心的表情一笑“不好意思有点儿烦燥没烦到你吧?”
马兰看我挺直腰板故作精神抖擞的样笑了一下:“怎么会。”
我不再说话和她一起低头吃冰粥吃完给了钱走人。
刚走不到5o米电话滴溜溜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郭振。
“嘿怎么失魂落魄的?刚才在我身边走过去都看不见?”
我手持电话四顾张望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看见郭振正朝我摇手微笑我们两个人演了极其可笑的场面:中间只隔了一条不宽的马路我们依然用手机对话。
“你怎么在这?北京那边没事了?”
“暂时没什么大事了。”郭振左右看了两眼认定没有车之后大步走过来连斑马线都不走“你怎么样?听说三堂会审呢?”
“中场休息。”我收起电话好歹算是跟他面对面了“你回来有什么事?”
“没啥跟一个香港人谈石油投资的事给今年的文化节剪彩——最重要的是告诉你咱们最近应该投资石油生意了。”
我点头:“我知道。美国打算去科索沃那边折腾妈的它们就不能消停几天么?真当自己是世界警察?”
郭振自然知道我的牢骚石油价格的变动将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反正一打仗就有无数物价上涨这是一成不变的老理。他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我不是说今年要让你看成效么回头你就看看创业基金会能给你带来多大收益吧。”
郭振这个人没信心的事从来不提前说他这么说让我立刻放心不少。我拍拍这人一直比我高的肩膀:“行可就等着您创造奇迹了。陪我转转?”
郭振当然不会拒绝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马兰问我:“你没去找远哲他们玩?”
我唉声叹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俩人现在都是半死的高三关键时刻我觉得就是拿钱抽人家父母脸人家也不可能把孩子放出来给我。”
郭振想想也是考大学在一般家庭来说是类似于等**彩开奖一样的关键时刻不容得外人跟着闹腾不过这人好像从杨远哲和葛金秋的年纪上想到了我:“你呢?你打算读高中么?”
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要不要读只能随口敷衍一句“再说吧”。郭振知道我心里矛盾也就不急着追问。
我们一行人顺着街道又慢慢往回走。我想着张小桐和父母那边的讨论心乱如麻连这街头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都看着觉得头晕。
郭振对我向来是知根知底的也知道在我身上正在生什么事也不明说只是淡淡问道:“别担心了凡事都有办法。”
我苦笑:“这是关已则乱给别人出主意的时候我也算够冷静。”
我们正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慢慢往前走眼前一个淡红色的小身影已然跳入眼帘。
我挑了挑眉毛对郭振说:“看来有结论了兄弟是死是活陪着我往前走吧。”
郭振笑了笑我们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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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张小桐到走近她身旁不过8o多米的距离我走一步心脏跳两次这种心跳的度实在是太激烈了。郭振很默契地放慢了脚步让我一个人慢慢靠近张小桐。
张小桐的笑脸越来越清晰我看见她的笑容就知道大概情况了松了一口气心里慢慢放松靠过去。
“亲爱的。”张小桐看我站在她面前喘气知道我也是紧张得不得了说话的声音柔得让人想打滚“怎么了?紧张?”
我略平静了一下呼吸看向张小桐:“怎么样?我被扫出局了么?”
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有趣我明知道以张小桐对我的了解她自然能晓得我能从她脸上看出端倪也能看出我的紧张——但她硬是要问我是否紧张我也非要故意说相反的结果这种小把戏在我们的交流当中层出不穷我们乐此不疲。
张小桐笑着伸过一只手挽在我的脖子上:“以后可以当着我妈的面抱你了你说算不算扫地出局?”
我听了心里一阵激动只差没狂啸一声出来了扑过去恶狠狠在张小桐的脸上啃了一口。
“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媳妇了?”
“臭美。”张小桐嘴上这么说搁我身上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来也不怕让旁人看见“不过你别以为这么好过关具体协议还要上级部门详细协商后才能确定现在最多算是在你周少爷权势下的一点小妥协。”
我嬉皮笑脸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曾几何时结婚也是我人生梦想的一部分来着?恍惚间觉得时光飞逝终于我又回到这一天。重来一次改变很多情愫不变。
当年曾经向艾琳求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控制着让自己的表情不生什么变化笑着对张小桐说:“我一个无权无势穷小子只求以后别搞地下工作就好。不过姐姐您今天真漂亮。”
“好了好了”张小桐自然没察觉我心底的一丝波动只是向我身后看了一眼。“郭振过来了。”
我笑了一下回头看见郭振慢慢踱过来冲他招手。
郭振看见我招手的姿势就知道大概状况了我拉着张小桐恋恋不舍从我身上放下的手对慢慢走近的郭振喊:“晚上去喝酒我请客!”
郭振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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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人喝到接近午夜才散因为都是自己人也不用搞什么不醉不归的噱头吃喝尽兴而已。之前在幸运楼我几乎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事情暂时有了小进展之后才胃口大开。张小桐坐我身边瞪着眼睛看我把一样又一样往嘴里倒风度涵养全无当然本来我也没有这些东西。郭振在那里自斟自饮怡然自得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他几个哥们也过来了杨远哲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家里人放行的葛金秋倒是没怎么费事直接过来了。我们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到灰姑娘得把水晶鞋还回去的时分才买单走人。
今天长辈们的协商也进行到很晚我们吃饭途中张小桐接了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回去谈我想反正也谈那么多次了咱不怕这个。跟张小桐在酒店门中道了别我们各自回去。
今天家里气氛稍有不同不怪了有点喜气。我进屋随便观察了一下风向就知道肯定是给我讲人生道理的政治课当然这种政治课的前提是大体上承认了我和表姐之间的关系。在这方面我想过的解决方法也不少各个方面的问题也都求证过反正最少从法律和医学两方面都可以证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最难办的还是长辈们的观念其它的问题都好说。
我妈看我回来了还眼睛微红呼吸浊重知道这是喝了酒去厨房给我泡了解酒茶拿出来。
我在沙上正襟危坐:“我爸呢?”
“楼上打麻将。”我妈把茶递给我“不是说不喝酒么?怎么又喝了?”
我接过茶浅吸一口用空着的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难得高兴跟朋友聚一起了少喝了一点。你们今天谈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是我儿子我反对谁也不能反对你再说这事我和你小姨也觉得挺好的。”
我笑了笑:“觉得挺好也不至于半夜等我回来谈话了你们还是不放心吧?”
大概是被我说中了母亲大人沉默了一下对我说:“行文你岁数也不小了有些事我想问你”
我当时就明白她想说什么了拦住话头:“放心我和小桐姐都是理智的人。”
“明白人才容易办糊涂事”
我淡淡一笑:“妈都说男人有钱就容易学坏我觉得这话有道理不过你还不至于为我担心。从个人爱好来说我喜欢别的多于这个我和小桐姐一直明白自己的分寸您不用担心。”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你你总有词儿今天我跟你小姨商量过了现在你们还小要是你们真想在一起我们先想办法把亲戚关系断了。”
我朝母亲感激地一笑:“妈我就知道你们愿意支持我娶个好媳妇以后好孝敬你们。”
“你们啊”母亲叹息“长大了我们说也说不了还能怎么办?”
我坐到母亲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妈你放心吧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事算什么呢?您可以说我年轻不懂生活的艰辛可是您也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的既然自己有能力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呢?”
我妈没说话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
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我深吸一口气大胆说下去:“妈我知道你担心我和小桐姐差四岁不过你也想一想这十来年我们朝夕相对这些年纪啊什么的对我们来说早就不成问题你说是不是?”
我妈想了半天还中叹一口气:“我和你小姨再商量商量吧你们该干嘛干嘛。晚了去睡吧。”
我点点头又抓起茶杯把剩下的茶喝光才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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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喝多其实还是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喉咙干渴头像被人用锤子砸过爬起来在床头随便找了点水喝还没站稳看时间门口有人敲门。
“谁?”
外面一阵小狐狸的笑声:“你媳妇。”
我第一时间把衣服穿上了前后不过1o秒钟:“别进来进来还没起来呢。”
张小桐可没管我这个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了:“你也会害羞?”
我正低头扣衣服扣子抬眼看见她一身新装像假日休闲的学生头挽成一个髻上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片雪白和性感的锁骨低腰长裤上是一截细而滑腻的腰当时就愣了一下。
“怎么?”小狐狸低头着了一下自己似乎没什么毛病。
我朝她坏坏一笑:“不知道早上起来男生都很色么?就这么闯进来你不怕?”
张小桐斜眼瞄了我一眼:“你呀我还不知道你?”
我嘿嘿嘿脸上挂着“坏”字走过去用脚把门蹬上了:“酒后乱那啥我想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张小桐没想到我居然敢来真的习惯了跟我抱在一起打闹的她只是稍微退了小半步还是被我从背后把腰揽住了。
“小桐”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好像长高了不少。”
张小桐被我吹得一阵扭动转身用那双大眼睛瞪着我:“你当然长高了”
我搂着我的小狐狸手指上那一股颤抖和温热的触感极力挑拨自己的**少年的身体终于压抑不了昔日的**就欲把张小桐推倒在床上只是心中尚有一丝犹疑昨天晚上才对母亲大人信誓旦旦今天早上就做出这么ooxx的事天人交战半天连张小桐的呼吸都恢复平静了我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松手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张小桐弯腰抱住我“怎么了?”声音里有淡淡的失落。
我抬头看着她咧嘴一笑:“改天吧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咱们偷偷出去谁也不告诉你看如何?”
张小桐笑着道:“好啊到时候别临阵脱逃就好。”
我在她脖子旁边乱闻:“好香——放心看见您我死都不怕怎么会临阵脱逃?今天实在是昨晚上刚跟领导们做了承诺我不想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呀。”
张小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啦昨天我妈也问我这个问题我想起来觉得挺亏的”
“怎么?”
“什么都没做就被想成那样还不如做点什么”张小桐说得轻松我听得事是一脸的汗“我还以为你也这么想呢”
我讪笑一声:“我也这么想来着可是做人好歹有点诚信您还怕我不敢动您么?”
张小桐整个人都贴在我背上了背后明显有一些软软的东西在蹭得我心头火起小狐狸细细的声音随着一股喷在耳朵上的热气响起:“我是你的未婚妻当然不怕。”
我苦笑一声:“您想让我爸我妈回来看见我对您做了什么吗?”
张小桐赖在我背上不肯下来:“我才不怕不过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怎么?”
“索罗斯打算来中国访问不知道政府欢不欢迎他正在跟政府联系。”
“他他来中国干嘛?”
“看你顺便跟默多克的儿子见见面。”
我挑了挑眉毛注意力被转移走了身后贴着的那个诱人身子倒不是那么能挑起**了:“什么时候来?”
“月底或者六月初。”
“妈的这不是添乱么”我咬牙切齿“他来干嘛?不怕香港破产的把他撕着吃了?”
“来看你呀。”张小桐笑着说“你以为中国谁对他有吸引力?还不是准备和国内在网络投资上最有眼光的周行文和李家大少?”
我苦笑:“我算老几啊?大家闷声大财也就罢了他还真打算把合作搞到政府介入的高度?”
“他可能是看好中国和印度的市场潜力打算在这里投资。”张小桐分析给我听。谁见过趴在自己背上的分析家?我这就有一个。
“找小李子家的人不行么?”我嘟囔“非要大张旗鼓来找我这不是添乱么?”
我们俩正说着关于索罗斯的问题郭振一个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四个字明确地表达了他要表达的东西。
“长江洪水!”
我和张小桐互相对视一眼看来索罗斯来的还挺是时候慈善家这个事儿干得好就叫索罗斯。
※※※※
索罗斯来的倒快。他在中国投资东西不少政府关系也好金融风暴并不等于宣布这个人是亚洲全部国家的敌人当然我很清楚他去韩国和日本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索罗斯来之前韩国第一银行的收购已经接近尾声日本人到底被民族仇恨弄走了当然中国这几年跟韩国贸易和科技上的各种合作数量猛增也是促成收购的重要原因之一其它的原因则要归于韩国政府上下官员们的“廉洁”。周世昌跟我这个感慨啊:“别提了国内这套出去还是管用我觉得就像去了一语言不通的少数民族自治区。”
我揶揄他:“韩国漂亮妹妹也没少弄吧?”
周世昌尴尬地笑:“也没有啦”
“哎别跟我见外”我说“您老也老大不小了不打算找一个?”
“一个人习惯了。”周世昌知道我喜欢把这种事当玩笑说却从来不深入跟人谈所以毫不在意地跟我讨论。“搞爱情牵扯精力恐怕没办法成全工作。”
“我听起来怎么像是要求加工资啊?”我笑“在韩国闷坏了吧?完事了赶紧回来巴林银行那群人足够收拾摊子的。”
“行我尽快。”
撂下周世昌这边的事不说索罗斯访问中国确实让不少人眼睛一亮亚洲这边的各种经济会议还没完没了讨论旧有经济体制如何不能行需要寻求改进的当儿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当真有一股“反正我没犯法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牛逼气势。事实上确实很多人不能把他怎么样对付他相当于给自己添乱不是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而是很多人根本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周世昌刚回国不到三天索罗斯已经到了北京这人知道现在中国大陆形势如此很爽利地表示要挣钱帮忙为水灾做一些贡献。我瞅见这个机会赶紧让郭振联系他把具体的怎样花钱的事儿落实在创业基金会上。
索罗斯老谋深算从我之前对他投资互联网的态度上知道了他来中国我未必会给他好脸色反正合作已经结束了而在亚洲这样一个对他充满仇视的地方没有一个半个熟人绝对不能行考虑到他另外几个朋友不是小投资人就是搞科研的他还是决定亲近我。
这老狐狸拿美元开道弄得我听见钱立刻往前冲一听说我主动联系他了对着郭振的时候笑得脸上横肉直颤:“我也正打算跟周联系我们是老朋友了一切问题都好说。”
郭振回来跟我学索罗斯当时那一脸伪笑的时候就忍不住说:“这个人很聪明但也有一点天真。”
我淡淡一笑:“我们都天真程度不同而已。”
※※※※
工作上的事不说家里倒是一直风平浪静的我没事就小心刺探我妈的意向却什么都问不出来。老太太把我那套神秘主义学个干净也不说她们有什么结论也不说她们打算怎么办就说暂时不管我们的事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再打听反正目前情况来看看见太阳的机会还是比阴天多一些这我就很满足了我和张小桐的关系从地下转到地上之后腻在一起的时间反倒短了。仔细想想以前都是找各种理由往一起凑现在只要出门家里人就知道我们想干嘛我们俩都有点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毕竟现在国内还有一种说法叫早恋——张小桐不早了我早。
由于洪水的关系郭振一早已经跑出去协助地方政府救灾剩下的几个朋友做生意的做生意开演唱会的开演唱会考大学的考大学就连游手好闲的刘仲也在我的感召下开始了在游戏公司打工的生涯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风中瑟缩趁着这段时间我顺手写了一部新小说交给付晓飞酌情处理。
付主编看完稿子抬头猛看我:“嘿你写的?”
“难道是你写的?”
“让我想想”付晓飞挠头“你姐小学的时候好像就开始写小说了别告诉那些小说也是你写的?你真的神童?”
我翻翻白眼:“难道这不是事实么?这次还是按我姐的名印别搞噱头平卖就行不用大力宣传。”
“废话你姐现在的名气还用宣传么?出版了抢还来不及——不过我说周少爷你真不打算写自己名?”
我耸肩:“虚名对我来说仿佛那天上的浮云其实就是手痒写完了想给人看反正我姐以前就是知名作家给她挂着吧。”
付晓飞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行你真行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现在不是见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