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甘宁请战
本来刘表方面,此时已经收到了新野刘关张三兄弟交战失败,连他们自己都失手被拿了的消息。
此时的刘表,情绪可谓是低落到极点。
不过,数日之后,刘表却收到了蔡瑁和张允率领的荆州水军,大败骠骑水军的消息,当下心中也是大喜。
于是,刘表乃是重赏了蔡瑁和张允两人,并且将这个消息贴出告示,希望能提升一下军队的士气,与平复一下在襄阳城内人心惶惶的情况。
并且,刘表本来就有打算跟骠骑军的人谈判,只是手上本钱欠缺得有些严重。
但如今水军得胜,倒是也为刘表增添了几分谈判的底气,如何能让他不大喜。
可惜刘表根本就没有想过,如今的张俨根本已经吃定荆州了,本就不想与他谈判,甚至还在策反着他派往骠骑军大营谈判的蒯良。
相对荆州阵营这边的兴高采烈,这周泰和甘宁这边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张俨报以厚望的周泰和甘宁,首战出征就打了个大败仗,这导致他们回到骠骑军大营,准备面见主公的时候,受尽了大营之中文武将佐们的冷眼。
这十数年来,骠骑军横行天下,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彻头彻尾的大败。
而周泰和甘宁迎着众人的目光,感觉脸上臊得通红。
其实周泰和甘宁这一年多来,在张俨麾下,也颇常感受难受的目光。
只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外将,没有为主公立过什么大功,反到主公千里迢迢写信邀请他们,让加入到骠骑军这个大阵营。
甚至周泰和甘宁刚来,张俨就给予了他们的高位,可谓是信任有加。
结果不然而喻,此次周泰和甘宁刚出征,就打了个大败仗。
因而,周泰和甘宁此次回来,怎么可能不受尽众人的冷眼。
要是在平时,这两个人还真的迎着这个目光瞪回去了,他们本来就是桀骜不驯的人物,怎么受着了半分委屈。
但是这一次,周泰和甘宁面临着众人的目光,却是彻底的怂了。
两人低头快步而走,绝对不与旁人有半分眼神的交流。
一来,他们辜负了主公对他们期望。
二来,首次出战就打了败仗,刚好与岸上刚立下大功的几位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他们确实是颇有些脸面上过不去。
与众文武将佐相反的是,张俨看到他们大败而归的时候,却并不表现的如何的愤怒。
这个事情张俨其实也明白,双方的力量相差的太远了。
而如果周泰和甘宁能够得胜归来,那自然是他们的本事,张俨也不介意重赏他们。
但是周泰和甘宁他们大败而归,张俨也让为这也才是正常的操作。
因而,固然周泰和甘宁失败而归,但是张俨对两人还是多加抚慰。
并且面对周泰和甘宁的请罪,张俨只让他们不必介怀,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凡此种种,张俨安慰两的话不一而足,这让两人又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是惭愧难当。
甚至,周泰和甘宁两人都开始怀疑自身。
难道他们真的只能在江上做一做贼寇?
难道他们真的难登大雅之堂?
张俨也知道此时水军的虚弱,真想让他们来对抗荆水军的话,怕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所以,水军失败的事情,不过也是此次议事的一个小小插曲,张俨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今日,张俨如今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将佐在这里商议,并不只是为了这点小事情的。
天下人都知道他骠骑将军张俨以骑兵见长,骠骑水军战败也不过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周泰和甘宁的失败,甚至对整支大军的士气,都够不成什么大的打击。
因而,此时要在这里商议的事,其实是他们直接进攻襄阳,还是先打下江夏,再两路进攻襄阳的问题。
众人相互商议了一番,各有各的道理,但总体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以现在张俨集结了三十万的大军的实力,哪怕是两边一起打,那兵力也是足够的。
只是张俨的眼睛在堂下的文武将佐面前转了转,终归又转回到了周泰和甘宁身上。
只因这两人实在是太耀眼了,他们在将军们畅所欲言情况下,就只窝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神情还颇为颓废。
张俨看得出这两人还真是颇受打击了,如若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颓废,
怎么说这两人以后还是要大用的,张俨觉得还是要给他们些鼓励的。
于是,张俨便将把头扭过来,看向周泰和甘宁,微笑的说道:“周泰将军将军和甘宁将军久在荆州生活,对于江夏郡太守黄祖的性格,肯定是颇有研究的。”
“不知两位将军对于眼下的情况,可有什么可有什么见解?”
周太和甘宁本来还正处于迷茫之中,听到主公的问话,在看到主公眼睛里流露出的鼓励,当下也是神情一震。
周泰和甘宁此时心目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由此主公,臣复何求?
周泰和甘宁哪里不清楚,如今的骠骑军正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来攻打这个荆州。
因而,骠骑军到底是先进攻襄阳,还是先进攻江夏,不过面前这群文武将佐们茶余饭后的一个小小的谈资,并不影响他们根本的战略。
而如今主公问到他们,其实是在给机会他们发挥,也是间接对他们的一种安慰。
周泰相对沉稳一些,还不曾讲话,只是先湿了眼框。
甘宁更是当一步,当场拜服在地,疾声喊道:“主公明鉴,今宜先取黄祖。”
“黄祖今年老昏迈,务于货利;侵求吏民,人心皆怨;战具不修,军无法律。”
“主公若往攻之,其势必破。既破祖军,鼓行而西,两相夹击,荆州可定也。”
“若蒙主公不弃,某与周泰将军愿率领剩下的水军,全力进攻江夏,不出半月,必然为主公取来那黄祖的头颅。”
甘宁说罢,只是拜伏在地,再不做声。
张俨又看了一下周泰的神色,只见周泰也是当即拜伏在地,与这甘宁跪在了一起,它的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这也让张俨十分满意,起码证明周泰和甘宁没有目前的挫折而失去的战意,也是一番好事。
至于甘宁说的什么打下江夏,有利于进攻襄阳,不过也是个托词而已。
第四百二十六章 开局不利
张俨虽然欣赏周泰和甘宁的决心,但两人的姿态倒是惹得陆上的将领们十分不满。
只因周泰和甘宁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如今却还想来跟他们抢进攻江夏的机会。
于是,陆上的将领们也是十分不服,纷纷出列请战。
张俨看到各路将佐群情汹涌的样子,一时之间有很是高兴,但又有些为难。
未几,张俨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还是决定再给这周泰和甘宁一个机会。
只看张俨抬了抬手,帐内诸文武将佐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诸人均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张俨治军甚严,因而骠骑军向来令行禁止。
每当张俨允许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可畅所欲言。
如今张俨抬手示意了,他们便不能多说半句。
如有违反,轻则军法责打,重则人头落地。
这都是骠骑军一直以来形成的习惯,众人皆不敢违拗。
这众人皆知,进攻江夏的功劳说大也大,说小也确实小。
天下之大,骠骑军还未平定的地方多的是,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惹主公不喜。
因而他们看似群情汹涌,其实也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张俨对于帐里文武将佐的表现十分满意,只见他微微低头,看向仍跪伏在地上的周泰和甘宁,说道:“兴霸刚才所言乃金玉之论也!”
“本来此一事不劳二主,既然甘宁将军有此建议,便应当由周泰将军和甘宁将军主持进攻江夏事宜。”
“只是两位将军毕竟刚露败绩,诸位将军也颇为不服。”
“况且进攻江夏之事,干系甚重:倘进攻江夏有失,吾大军进攻荆州的事情,都肯定被会被大大的拖延,到时候平白消耗了钱粮物资。”
“汝二人虽深通谋略,奈何麾下船只数量稀少,江夏又极险阻,攻之极难。”
周泰和甘宁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只见周泰说道:“我等投入到主公麾下之后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江夏不能下耶?”
张俨仍是不允,道:“黄祖非等闲之辈;更有先锋陈就,邓龙,亦一时之勇将:恐汝等不能敌之。”
周泰闻言,急道:“休道陈就、邓龙,便是黄祖亲来,有何惧哉!若有差失,乞斩全家。”
周泰此言一出,帐内之人都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两人的决心,竟然到达这种地步。
而张俨听了这话。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泰。
他的心思与众人不尽相同,甚至还觉得有学扯淡。
张俨麾下文武将佐的家庭情况,都被锦衣卫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面前这个周泰。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根据锦衣卫的情报,这周泰早些年纵横江上,家人早已被仇家所杀。
因而,周泰说是可杀全家,但此时全家其实只有他一人。
这厮就是在结结实实的跟他扯犊子了。
不过虽然这个事情张俨能知道,但也不愿意说破。
张俨只是幽幽的说道:“军中无戏言。”
周泰拱手拜道:“愿立军令状。”
张俨从之,令手下人送上笔墨。
周泰遂写了军令状呈上。
张俨见此,稍作思考,终究还是说道:“如今江夏又是荆州重镇,所屯兵马差实不少。”
“两位将军既然欲去进攻江夏黄,便除了你们的三万水军士兵之外,吾再与汝等二万五千精兵。”
只见周泰听罢此言,却是豪气万丈,拱手下拜说道:“好告知主公,先前我等败于荆州水军之手,如今正是雪耻的时刻。”
“便只靠我们剩下的这两万六多名水军之力,不需要再增添人手,也定然能为主公拿下江夏。”
“请主公放心,一个月之内主公必然看到黄祖的头颅。”
周泰等人无论是真有信心,还是在找死,但既然他们话已经讲出来了,张俨也不愿再多说其他。
于是,张俨直接下令,让后勤军需为周泰和甘宁分拨粮草物资。
时,张俨命周泰为都督,总水军事,甘宁为副将;领水军三万,征讨黄祖。
如今骠骑军与荆州军的战事已经十分焦灼了,黄祖这边也是时刻关注着关西边作战的情况,还往西边派出了不少的细作。
当周泰甘宁率顶着骠骑水军,前来进攻江夏时,很快就被黄祖的细作发现了。
细作探知,报至江夏。
黄祖闻之大急,急聚众商议,后令儿子黄射为大将,陈就、邓龙为先锋,尽起江夏之兵迎敌。
陈就、邓龙各引一队艨艟截住沔口,艨艟上各设强弓硬弩千余张,将大索系定艨艟于水面上。
骠骑水军至,只听得江夏水军艨艟上鼓响,弓弩齐发。
骠骑水军马上就遇到了先前和荆州水军对战一样的恶劣情况。
骠骑水军的强弓硬弩不如对方的多,骠骑水军的这个战船数量,相对于荆州水军来说,也相差的太多了。
这两只水军,也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一时之间骠骑水军这边又是箭如雨下。
江夏水军弩车射出来的箭威力却也不小,甚至可以和荆州本部水循媲美。
短短的时间之内,又有不少的骠骑水军士兵们中箭倒在了甲板上,甚至于还有不少水军跌落江中,成为鱼鳖的食物。
骠骑水军不敢再进,约退数里水面,回来一清点人数又折了两三千元。
实属无奈,甘宁谓周泰道:“先前我军已经兵败,这一次机会本来就是拼着性命,厚着脸皮才挣来的。”
“如若再兵败,我等皆无颜回去面见主公。”
“并且我等已立下军令状,此战再败,家人玉石皆焚矣。”
“事已至此,不得不进。”
周泰看到甘宁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是很能理解,都怪他们这个话说大了,闹得现在没有回转的余地。
周泰没有家人,可人家巴郡甘家可是好大一个家族,这军令状已经立下了,可是片刻说不得笑。
况且,周泰就算不为甘宁着想,可也得为自己着想啊!
自从他投入的张俨麾下之后,便被任命为水军都督,麾下数万人马,真可是位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大丈夫,当如是啊~
这个时候要是攻打不下江夏,周泰如果不相死,那就只能逃命了,难道她还要再回江上做水贼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水军得胜
这种想法,周泰想都不愿意再想。
男人就是如此,一旦尝过了权力的滋味之后,便再难丢弃。
何况周泰本来就是一个仁义忠勇无双的人,并不将性命放在心上。
既然下定了决定,周泰和甘宁乃选小船百余只,每船用精兵五十人:二十人撑船,三十人各披衣甲,手执铜刀,不避矢石,直至江夏水军艨艟傍边,砍断大索,艨艟遂横。
甘宁飞上艨艟,将邓龙砍死。陈就弃船而走。
周泰见了,跳下小船,自举橹棹,直入船队,放火烧船。
陈就急待上岸,周泰舍命赶到跟前,当胸一刀砍翻。
比及黄射引军于岸上接应时,骠骑水军诸将一齐上岸,势不可当。
黄祖军由是大败,黄射亦落荒而走。
黄射逃走的时候,正遇骠骑水军大将苏飞,两马相交,战不数合,黄射被苏飞生擒过去,径至船中来见周泰。
周泰命左右以槛车囚之,待活捉黄祖,一并诛戮。
水上既然已经得胜,便有了足之地,此时的周泰和甘宁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连忙催动三军,不分昼夜,攻打夏口。
却说周泰和甘宁督众攻打夏口,黄祖兵败将亡,情知守把不住,遂弃江夏,望荆州而走。
却有甘宁料得黄祖必走荆州,乃于东门外伏兵等候。
按理说江夏在东,襄阳在西,黄祖既然是要跑。那应该也要走西门才对。
可偏偏这黄祖自以为聪明无双,料想西门之外必然有埋伏,却是故意要走东门。
不曾料想,他心里这些想法早就已经被甘宁所料到了,才有东门埋伏这一事。
当黄祖带数十骑突出东门,正走之间,一声喊起,甘宁拦住。
黄祖见此,知道对方有所埋伏,无奈于马上谓甘宁道:“这位将军你我远去无怨。近日无仇,如今吾已弃城逃亡,今何相逼耶?”
甘宁叱道:“吾已在骠骑将军麾下,食君之?,当忠君之事,今日尚有何说!”
黄祖自知难免,拨马而走。
甘宁冲开其断后亲兵,直赶将来。
黄祖只听得后面喊声起处,回望数百骑赶来,心中惊恐,更是快马加鞭。
甘宁视之,恐追之不及,慌忙拈弓搭箭,背射黄祖。
黄祖中箭翻身落马;
甘宁杀上对方护卫亲兵,乃枭黄祖首级,回马与周泰合兵一处。
周泰和甘宁既已得胜,回见张俨,献黄祖首级。
张俨乃命以木匣盛贮其尸首,以将军之礼安葬。
此后,张俨重赏周泰和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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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已下,襄阳再无援兵,张俨聚麾下文武将佐,下令进军攻取襄阳。
这边厢,却说江夏有败兵回转襄阳,并将江夏已失,黄祖父子皆尽节而死之事,禀报给了刘刘表。
刘表闻知此事大惊,叹道:“吾荆州基业将不矣!”
于是,刘璋闭门不出,麾下世家大族蠢蠢欲动,私下勾连不已。
忽一日,探马报知刘表,言城西张俨率骠骑大军到。
张俨方登城望之,见大军三万陈于城下四门,张俨连围三阙一的心思都没有了,显然起了一劳永逸的心思。
刘表看得骠骑军,果然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方八面,各分队伍;旌旗扬彩,人马腾空。
此时,刘表又见大军当中,拥着一金盔黑甲,威武霸气的诸侯。
刘表见其人虽端坐高头大马之上,却也看得出此人长得是十分高大,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当下,刘表明白,这人就是要来夺他荆州基业的张俨贼子了。
张俨立马立阵中,大喊道:“请刘景升答话。”
刘表在城上斥道:“大司马骠骑将军当面,为何义无义之师,侵犯吾境。”
张俨在马上以鞭指刘表,道:“吾奉天子之令来征讨荆州,平刘表。”
“公可纳土拜降,免致生灵受苦。”
“如或执迷,吾先攻城矣!”
刘表又惊又气,一掌派于墙垛,用户力过甚,掌中竟然虎口裂出血。
其人却是不觉,仍是口中怒斥贼子不已。
众官大惊,连忙召集医者,勉强将刘表劝下。
刘表下城,包扎手掌,半晌无言。
有一官劝道:“不若开门投降,以救满城百姓。”
刘表闻言大怒,亲自拔剑而杀此官,斥道:“城中尚有兵五万余人;钱帛粮草,可支一年:奈何便降?”
而张俨也是知道,刘表不可能如此轻松的便降了。
虽然张俨也不愿意,对着一座有五万多人守军的城池强攻,但是他心里明白,必然需要经过一番杀伤,断绝了刘表任何的念想,才有劝降的可能。
于是,张俨令麾下的工兵营砍伐树木,筑造投石车。
骠骑军连夜造发石车数百乘,分布襄阳城墙下,正对着襄阳城墙城楼。
待次日,骠骑军专候荆州兵弓箭手射箭时,营内一齐拽动石车,炮石飞空,往上乱打。
此时,城墙上的荆州军人无躲处,弓箭手死者无数。
当荆州军看到水桶大的石头由天而降,砸在他们这脆弱的城墙上,砸杀弓箭手时,刘表目呲欲裂,这个事情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个木盆大的石头,从远处碰向了刘表站立的城楼。
这危机关头,幸亏大将文聘反应迅速,连忙把他给扑倒了。
那木盆的石头就砸在了刚才刘表站立的位置,小半座被砸塌。
鬼斧神工,非人力可挡。
荆州的人早就听说了,骠骑军有投石车,而曹军有霹雳车,军能飞石打人。
此时,荆州军之将佐多不信,如今亲见,方知投石车威力恐怖如此。
荆州军士气由此大泄。
刘表坐在地上,看着这石头苦笑了一声,再这样下去,地池怕是也守不住了。
无奈,刘表只好谓文聘道:“仲业,我们不若杀出城去,想办法摧毁这些投石车。”
“如果不然,待会骠骑军的人就该攻城了,这是飞石如此之猛,城池是守不住的。”
文聘闻言大惊,急急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第四百二十八章 黑山请战
这是事情刘表不懂,但是文聘怎么说也是一个出名的将领,他对这些东西可是清楚的很。
文聘耐心的给刘表解释,说道:“主公,那骠骑军拥有大量的投石车使用经验,想来他们早就对可投石车能会收到的偷袭,而作出了合适的准备。”
“因此,投石车肯定有特定的军队护卫,我第即便杀出城去,也必然难以摧毁他们的投石车。”
“甚至可能这本身就是票徐军的诡计,特意引我等前去摧毁投石车。”
“界时在我等回返之际,骠骑军便有可乘之机,衔尾杀进城来,襄阳城就真的要守不住了。”
刘表虽然不甚精通军事,但他听了文聘的话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考虑得是有道理的。
此时的骠骑军,显然马上没有强攻城池的打算,只是打用这飞石杀伤守城将士,摧毁他们的意志。
而刘表更为担心的是,骠骑军这甚至是为了引起襄阳城内的内乱。
尤其是骠骑军这个时候的动作,在某一些程度上说也是在催那些世家大族做出选择。
此时,稳定城内,甚至要比应对外来的进攻更加重要。
刘表不顾文聘在身侧,信手招来随待亲兵,令召来了自己的侄子刘磐。
未几,刘磐受召而来。
刘表招手将之召向近前,细细地叮嘱道:“仲兴,拿着某的佩剑。率领两千本部兵马,就在这城内巡视不法,若有不法之徒闹事,可先斩后奏。”
说着,刘表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磐,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某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刘磐听罢,低头沉思了片刻,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犹豫,他十分明白叔父的这个命令代表着什么。
但是,等刘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犹豫已经变成了坚定,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刘表说道:“叔父放心,侄儿会将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的。”
刘表看到侄子坚定的目光,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刘表想想,又是不放心,终究还是说了句,道:“磐儿,万事小心!”
刘磐脚步顿了顿,终究不再回头,只依令而走。
而站在刘表旁边的文聘,其实也听明白了。
刘磐尚且明白刘表的深意,以文聘智慧,他又如何不明白呢!
甚至文聘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刘表是真已经走到穷头陌路了。
只因这城里面闹事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不法之徒,也不会是普通的宵小。
并且普通的宵小也根本不需要两千荆州军精锐镇压,刘表这样说,是防城内的世家大族。
同时文聘也明白,刘表这样做,一定程度的确可以使城内的世家大族不敢轻易造反。
但是当城内的世家大族真的跳反,当刘磐的屠刀高高举起,重重砍下,那刘表的统治基础就会动摇。
这样,哪怕刘表最后守住了襄阳城,也守住了荆州,那也是后患无穷的。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刘表如果不这样做,城内的世家大族们一旦跳反,他连这襄阳城都保不住,又何谈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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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军的投石车轰击了近两天之后,襄阳的城墙已经被轰得满目苍痍了。
城内也越来越不安,不但是百姓们不安,还有世家大族们更是不安。
张俨甚至在短短的两天时间之内,就收到了不少城上射下来的信件,信件里面的内容都是不约而同的想献城投降。
张俨明白,他拿下襄阳城的时机,已经将要到来了。
而此时的张俨,正带着麾下的文武将佐,看着这就襄阳雄城。
这地方能作为荆州的首府,城高池深可见一斑,若想要强行攻城,怕是有些困难了。
张俨还在凭古吊今,只见身边的黑黑山军统领张燕当众出列,下马半跪于张俨近前。
只是可惜这张燕怕是情绪酝酿已久,因而显得有些急迫,甚至跑出来的时候也是突然的些,倒是还把张俨的乌云马吓了一小跳。
这倒是惹得乌云马不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小母马立刻偏向前喷了个响鼻。
正巧张燕离这马头又稍微近了一些,便被这乌云马喷得一脸都是鼻涕和口水。
这闹得张燕话还没说,倒是先擦了一把脸,不过毕竟人家乌云马是张俨的跨下马,他倒是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免得人家还以为他是对主公不满。
这张年的囧态,被大家看在眼里,周围的将领们看到都不觉有些莞尔了。
张燕勉强忍着尴尬,将脸上的乌云马鼻涕口水擦了一擦,便大声喊道:“主公容禀,燕率领着麾下子弟投入骠骑军已有年余,深受主公厚恩,却尚且未有做什么功劳。”
“如今主公即将如今攻打襄阳城,某想向主公讨个恩典,作为攻城先锋,好为打下这襄阳城来。”
“还望主公答允。”
这张燕此论一出,张俨身边的文武将佐们便有样学样,多有拜伏在地的,都表示愿意去当这个前部先锋,率先攻城。
其实攻城风险极大,尤其是襄阳这样的雄城,任他再是如何十八般武艺精通的将领,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
但是道理是一样的,风险虽大,可一旦打下了襄阳城,这个功劳也是最大的。
刘表是荆州牧,而襄阳还是荆州首府,一旦攻下了襄阳,这一次出战的最大功便是十拿九稳了。
张俨面前这些将领,都是戎马生涯多年的,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在此便是要谋求一个立下大功便封侯拜将、封妻荫子的,为此不惜身临矢石。
而张俨倒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率先站出来的张燕,他心里明白张燕这个老油子心里也是急了。
确实如此,黑山军投靠张俨之后,便被告知攻打荆州时,他们需随同出战。
而一开始,黑山军的将领还十分的担心,张俨此次南征难免会将他们当成填沟壑的烂泥。
但事实上,他们还真的看走了眼,张俨远比他们想来的要大气得多。
第四百三十章 没骨气的
刘表不愿意投降的心理,大家也能明白。
只因刘表从麾下沃土千里,麾下带甲之士十万,到即投降后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如此之大的转变,一般人都根本就接受不了。
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啊!
文武将佐们均是明白,刘表再不投降,等到人家杀进城来,这个事情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张俨如今,可是令人射进来生冷的劝降信,说一旦他杀进城来,将片甲不留。
他说的这片甲不留的程度到哪,可是谁人都说不好的。
在场的文武将佐,也并非没有了忠勇之士,也并非人人都是狼心狗肺的贼子,但凡跟着刘表还有一丝希望,这些人都不至于如此急匆匆的出来劝降。
这实在是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啊!
黄祖已经被杀,荆南的四个郡也根本就不可能前来援救襄阳。
甚至可能骠骑军的人还在等着荆南的人来,因为只要荆南四郡的军队来了,怕是就回不去了。
荆州一州的军队数量,与坐拥五州的张俨军队数量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人家也不差着顺便把荆南的军队也都灭了,就荆南的那小猫小狗三两只,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其实张俨也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他巴不得荆南的军队倾巢而出,他大可一把灭了,倒省得骠骑军进攻荆南的时候,还得费力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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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襄阳城内的世家和军头都十分不稳,外面还有三十万虎狼。
这局势对于刘表来说,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但是他终究还是不舍得这祖宗的基业,他死尚且不足惜,但是荆州基业以后是要传给儿子的,他怎么敢丢弃了。
刘表的态度如此坚决,又睁着那双血红的双眼,仿佛能吃人一般,于是,一时间众文武将佐都不敢再劝。
只有蒯越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站了出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计,还是为了他这个忠心侍奉了多年的主公着想,目前的他都应该尽到自己的职责
蒯越诚恳地对刘表说道:“主公,傅公悌之言是也。”
“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今张俨东征西讨,以朝廷为名,主公拒之,其名不顺。
“且主公虽久立,然外患未宁,内忧将作。荆襄之民,闻骠骑军兵至,未战而胆先寒,安能与之敌哉?”
蒯越的这番话,可谓是十分残忍了,甚至这番话都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表听罢,踉呛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左右侍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却见到他他拉风箱一样,急促地呼吸着。
待到刘表终于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勉强缓缓地吐出了几口气之后,终究还是推开了身边的侍从。
可此时,众文武将佐却见刘表眼中流下了热泪,悲呛的说道:“诸公善言,非我不从;但以祖宗之业,一旦弃与他人,恐贻笑于天下耳。”
言未已,一人昂然而进曰:“傅公悌、蒯异度之言甚善,何不从之?”
众视之,乃山阳高平人,姓王,名粲,字仲宣。
王粲虽容貌瘦弱,身材短小;但幼时往见中郎蔡邕时,蔡邕虽高朋满座,闻王粲至,亦倒履迎之。
宾客见此,皆惊问道:“蔡中郎何独敬此小子耶?”
蔡邕却道:“此子有异才,吾不如也。”
实际也是如此,王粲博闻强记,人皆不及:尝观道旁碑文一过,便能记诵;观人弈棋,棋局乱,粲复为摆出,不差一子。又善算术。其文词妙绝一时。
时年,王粲十七,辟为黄门侍郎,不就。
后其人因避乱至荆襄,刘表以为上宾。
众见王粲出列,问刘表道:“将军自料此战何如,可有守住襄阳之可能?”
刘表闻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是不得不说道:“不然也,襄阳与势如危卵,旦夕可下。”
王粲点头,又道:“骠骑将军兵强将勇,足智多谋;破李傕、郭氾于长安,灭韩遂于蒲坂,擒刘璋于蜀中,此前更收匈奴于西河:枭除荡定者,不可胜计。”
“今以亲率大军南下荆襄,势难抵敌。傅、蒯二君之谋,乃长策也。”
“将军不可迟疑,致生后悔。”
刘表闻言,心中也很是触动,再抬头看看四周的文武将佐面庞,只见众人皆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刘表也是颓然,她自问养士十数年,竟不曾想沦落至此。
半晌,刘表方才下定决心,勉强对王粲说道:“先生见教极是,既是仲宣、公悌、异度三人所见相同,实不必再作徘徊,有所希冀。”
于是刘表意决,便写降书,令宋忠潜地往张俨军前投献。
见状,刘表麾下的不少人也是大喜,无论如何刘表自然愿意投降,也算是让他全了这一番主仆之谊。
这就使得他们也不用背负上了一个叛主的名声,也是让他们良心稍安。
可人人不尽相同,有良心的固然认为少了一个叛主的名声是好事,心底因此而大喜,但也有狼心狗肺之辈,自觉心里悔恨不已,认为丧失了一个向骠骑军投献的机会,也少了一个立得大功的机会。
这些自然不去说他,只是宋忠领命,直至襄阳城外大营,只求见得张俨,献上降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宋忠义来到骠骑军大营的时候,大营里面的武将们就纷纷如丧考妣。
事实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武将,都盯着这襄阳城的先登大功了。
如果这襄阳城城墙也快要被投石车砸的半废了,城里面的士气也所剩无几。
大家都不是傻子,前几天晚上襄内还发生了叛乱,所以可以想得到,所以他们率军攻城的难度已经大大降低了。
这样一份功劳,谁不想挣呢。
甚至因为这个请求率先攻城的事情,还有数名将领差点在张俨的面前闹出了全武行。
结果如今大家裤子都脱了,这刘表竟然要投降?
呸,没骨气的狗东西!
还有些将领盯着这宋忠,眼睛仿佛要杀人的一样。
甚至有些将领,还真的在思考这样操作的可行性,但是人家宋忠已经进了大营了,杀人的可操作性就不强了。
相反,这样做的后果还挺严重的,他们要是真敢这样做了,起码张俨肯定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无双上将
诸侯闻言皆不语,只有鲍忠连忙出来请罪。
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鲍忠便马上被袁绍斥退了。
这这诸侯的商议还没商议结束,联军大营的守门校尉突然来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
袁绍听闻之后不知心里想了什么,幽幽地说道:“谁敢去战?”
袁术听了这话,觉得这次可是个扬名的机会,之前一直都是袁绍那么威风,他早就看不惯了,现在也该轮到他露脸了。
于是,袁术向身后使个眼色,他身后马上转了出来一员将领,正是骁将俞涉,朗声道:“小将愿往。”
袁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虽然他也知道袁术可能有一些小心思,但眼下的确需人前去前杀一杀这华雄的威风,重振己方士气,如果不然的话,后面的战就难打了。
关东联军若是失败了,丢的也是袁绍这个盟主的脸。
于是袁绍当场下令,命华雄前去与那华雄相斗。
俞涉出战之后,袁绍便在大帐之内,与张俨等人谈笑风生。
张俨虽然脸上笑的也十分爽朗,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俞涉就是去给人家送菜的。
果不其然,众诸侯正说得有趣的事情,开怀大笑的时候,却有探子飞身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
在场的诸侯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惊讶,那俞涉出征前还口号喊得震天响的。
就这?
接着众人便又看向袁术。
袁术被众位诸侯的齐齐看着,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这特娘的实在是太丢脸了。
话说袁术诸侯之中也有一位小弟,那就是太守韩馥了。
韩馥看到这袁术如此尴尬,也想他挣回些面子,于是太守韩馥便郎声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张俨听到韩馥这句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搞笑五虎上将第二名出来了,他决定帮对方一把。
张俨看到袁绍还在思虑,便对着袁绍说道:“既然太守韩馥说那潘凤有如此万夫不敌之勇,不如再让他试一试?”
袁绍听罢也同意也有这个想法,便又令这潘凤出寨与华雄交手。
潘凤手提大斧上马,便出营往华雄杀去。
这一次,大帐内的诸侯等着显然就没有那么快乐了,虽则太守韩馥说那潘凤有万夫不敌之勇,但是那华雄也不是好相与的。
果不其然,帐外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诸侯听罢尽皆失色。
张俨看着这个样子也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还锤头捣胸的责怪自己,说自己害死了那上将潘凤。
尽管张俨显然早就已经知道这上将潘凤也是个菜,也巴不得别人家的将领死的越多越好,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袁绍曰:“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袁绍话刚说完,阶下一人大呼出曰:“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众诸侯视之,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
袁绍心中大赞,好一员猛将!更是问道:“此何人也?”
公孙瓒连忙回答道:“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
袁绍又问:“这关羽现居何职?”
“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帐上袁术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
曹操连忙阻止道:“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
袁绍也有些发愁,道:“使一弓手出战,必被华雄所笑。”
众诸侯听了袁绍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只是曹操却不甚赞同,站了出来便想开口说话。
这张俨自然知道是曹操想说的是什么,心道不好,大耳贼要出头!
张俨如何肯让刘关张三兄弟扬名,借着这个机会连忙站了出来,顶出了曹操的话。
只见张俨朗声道:“既然如此,俨的麾下也有将领可用,若是盟主和袁副盟主不介意的话,可让我麾下的将领们出面会一会那华雄,不知众位的意下如何?”
这张俨麾下的将领到底有多勇猛,诸侯们都是知道的,纷纷称善。
曹操原本是想为那关羽说一说好话,让袁绍允许关羽出战的,但是张俨突然插进来说了这一番话,他倒是不好继续往下说了。
曹操的眼珠子一转,心里也是起了别人麾下的将领死的越多越好的心思,当场站了出来,大喊一声道:“张副盟主,此言大善!”
“想当年征讨黄巾的时候,张副盟主手下有一员猛将,使的一把亮银枪,十数万人之中杀进杀出,那是无一人之敌。”
“若是能得到这员将领的出手,那灭华雄不过也是覆手之间的事情而已。”
赵云当年一人杀破十几万人的长社大营,早就名扬天下了。
大帐里的诸侯听了曹操的话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袁绍之前自然也听过这赵云的名声,只是在他心目中,觉得这一人杀破十数万人的大阵,怕是有些虚假,他一直是不如何肯相信的。
只是如今大帐之内的诸侯都认为此策大善,袁绍倒是也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袁绍便向张俨问道:“只是不知那赵云将军可在此地啊?”
张岩哈哈大笑说道:“那员大将正是俨的结义兄弟,如今在这关东联军大营中。”
说罢,张俨便下令使人去召赵云前来。
不多一会,赵云便进了这大帐之内。
帐中的诸侯看到这赵云的容貌和气势,阵阵惊叹,心里都在道“这才是大将该有的样子,那什么所谓的上将潘凤,在这赵云人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袁绍自己长得十分俊朗,所以也十分喜欢那些容貌出众的将领。
袁绍看到这赵云十分的喜欢,当场使人奉上一杯热酒,说道:“赵将军出战与华雄厮杀,袁绍无以为敬,且奉上一杯热酒,请将军满饮此杯!”
张俨在旁边听得袁绍的这句话,心里大喊:“三弟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赵云为人谦逊,刚想答应袁绍的要求。
却不料张俨阻止道:“盟主,我这三弟本领高超,杀那华雄不过片刻之间的事情。”
“无功者,不受禄。且让他战胜了华雄再饮这酒,如何?”
赵云看就要看见二哥不让他喝。
袁绍觉得倒是也有这番道理,便把这手中的美酒置放到桌上,大喊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亲自为赵将军亲自擂鼓助阵!”
第四百三十五章 绝色美人
原来赵范的心思已经颇为确定了,可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有些发虚,道:“我闻骠骑军纵横天下无双,骠骑将军麾下谋士如雨,良将如云;”
“今领兵来的阎行,本就自身出自于西凉铁骑,麾下的骑兵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不可轻忽。”
“且如今骠骑军南下攻打荆州,一路平推之势,有如入无人之境。”
“我桂阳能有多少人马?”
“到底不可迎敌,只可投降,否则恐怕两位将军有性命之忧啊。”
陈应、鲍隆听到这话,知道赵范事到临头来,竟然又认了怂,如何肯依?
这赵范哪怕不干这一手,最后还是桂阳郡的太守,而他们如果不借着机会露露脸,显显本事,那谁认识他们啊!
陈应、鲍隆当即下拜,再三恳求,只道:“某请出战。若擒不得阎行,那时任太守投降不迟。”
赵范拗不过,只得应允。
陈应、鲍隆大喜,忙下去准备了。
两人商议已罢,陈应先领三千人马出城迎敌,早望见阎行领军来到。
陈应与阎行各自列成阵势,射住阵脚。
话说,这阎行看到桂阳军排兵布阵,便知道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可说桂阳军如何精锐,阎行却也认为说不上,不过中规中矩而已。
因而,阎行心里也是信心大增。
而陈应此时心里的想法,则大不相同。
他遥远看去,只看对方虽说只有三千骑兵,但是骑兵岂是步兵可以比较的。
阎行麾下骑兵一铺开,陈应看似漫山遍野都是。
何况,陈应看这些骑兵操控马匹便知其素质精良,甲具齐全,个个骑兵立马横刀,不可一世,真是人如龙马如虎啊!
陈应心里想到,这就难怪骠骑将军能够横行天下,如今看到其麾下的骑兵,方知己与彼之间的差距。
此时,陈应心中也甚为发虚。
可是事到如今,陈应心里再发虚也是没有用的,总不能闹个两军阵投降,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况且,陈应想来,虽对方的骑兵军队十分精锐,可是这阎行手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还真是说不好。
他要是能拿下这个阎行,蛇无头不行,后面的两军对战倒也稳了。
正是存着这个心思,陈应飞马绰叉而出,邀请阎行马上对战。
阎行岂能怕他,当即挺矛出马,责骂陈应道:“吾主骠骑将军张俨,奉天子之令,南抚荆州。”
“今荆州牧刘表已经归降了我家主公,你我两家合作一家,此乃主公特派吾前来抚民,汝何敢迎敌!”
陈应骂道:“我等只服朝廷天子,岂顺张俨!”
阎行闻言大怒,挺矛骤马,直取陈应。
陈应大喊一声来的好。当即。捻叉来迎,两马相交,战到四五合,陈应料敌不过,拨马便走。
可事到如今,阎行又岂能轻易饶恕了他,拔转马头便往这陈应逃处追去。
陈应回顾阎行马来相近,心中大急,用飞叉掷去,却被其接住。
阎行以单手持叉回掷陈应,陈应也是急急躲过。
可这一躲终究拖慢了陈应逃命的速度,阎行纵马早到,将陈应活捉过马,掷于地下,喝军士绑缚回寨。
主将已被活捉,败军四散奔走,阎行倒也下令不必追赶,只抓了这陈应返回临时大营。
虽然出发的时候,阎行喊的震天响,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明白,靠他这三千骑兵想要攻城,确实难了。
当下,阎行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逼迫这桂阳主动投降。
于是,阎行乃叱陈应道:“量汝安敢敌我!我今不杀汝,放汝回去;说与赵范,早来投降。”
陈应谢罪,抱头鼠窜,回到城中,对赵范尽言其事。
赵范听闻前后之事,也是叹了口气。
他最后认为不行,这两人非要去,如今反倒战败了。
鲍隆的本事与陈应相差不远,陈应已经兵败了,料想鲍隆也是难以抵挡对方的,如今更是事不可违了。
赵范斥责两人道:“我本欲降,汝强要战,以致如此。”
陈应、鲍隆讷讷不敢言,至于两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只有天知道。
既然已经兵败,那便再无别的出路,赵范遂叱退陈应,赍捧印绶,引十数骑出城投大寨纳降。
阎行听闻对方已经率领着十数名骑兵前来归降,心中也是大喜,亲自率领着麾下的将佐出寨迎接,待赵范以宾礼,置酒共饮。
赵范纳了印绶,酒至数巡,两人却是有些臭味相投,越聊越起劲,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即赵范说道:“倘得不弃,结为兄弟,实为万幸。”
阎行也是大喜,各叙年庚。
竟发现阎行与赵范同年,阎行长赵范四个月,赵范遂拜阎行为兄,十分相得。
至晚席散,赵范辞回城,阎行也不强留。
次日,赵范请阎行入城安民,这本来就是应有之义。
阎行教骑兵大队休动,只带五十骑随入城中。
阎行只见桂阳居民执香伏道而接,心中颇为满意。
阎行安民已毕,赵范邀请入衙饮宴。
酒至半酣,赵范复邀阎行入后堂深处,洗盏更酌。
阎行已饮微醉,何况人已经结拜为兄弟,便是进入后堂,说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是让阎行不成料想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范忽请出一妇人,欲与阎行把酒。
阎行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乃问范为:“此何人也?”
却不曾料想,赵范竟道:“家嫂樊氏也。”
阎行闻言改容敬之,端正而坐,目不斜视,倒也算得上是一个谦谦君子。
樊氏把盏毕,赵范令就坐,却见对方有些犹豫,显然并非轻薄妇人。
阎行看到心里也是暗暗点头,为免樊氏尴尬,当即也是主动辞谢。
本来阎行行军在外,喝酒已是不该有的,但终究赵范新降,为安抚对方的心思,才喝得几杯,也算是终究也算有了个由头。
阎行因喝酒之事,尚且还不知主公是否责罚,可若再闹出别的事情来,则恐怕主公必然责罚,因而也是没有了如此兴致。
樊氏听得阎行将军主动为其解围,也是投来了感激的神情。借着这个机会连忙辞归后堂。
第四百四十二章 长远投资
第二天,上午。
一辆马车离了军营,并有一对精锐骑兵护卫着。缓缓的向西北方向驶去。
马车里面坐的正是樊氏。
张俨一大早就已经派人将那樊氏送到长安去了,并不打算让她在军营里面久留。
哪怕是三两天,张俨都不愿意!
军营里面确实不适合留下女人,而所有的将领士兵没看到主公对自己尚且如此严格,对军规更加有了敬服之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午时前后,张俨终究出现在军营里面,进行了每天必须必定都会进行的巡营。
张俨每巡视一个营地,都会向所有的士兵宣布,他们已经攻下了桂阳郡,骠骑军又获得了一场胜利。
同时,张俨还宣布。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晚饭必将杀豚宰羊肉食管够,赏赐所有的士兵。
因此,士兵们闻言都感到十分高兴,大声喝彩。
张俨十分明白,古代士兵对于主帅的服从与归属感,很多时候就是靠着这些小恩小惠,一点点的积累起来的。
所以张俨才会这样做,他必须要所有人知道,他们的主帅是谁,又是谁给他们带来了好的生活。
张俨巡完营之后,便下令召集了营中的所有将领和文官。
三通鼓已毕,所有的文武将佐都已经全部来到了。
这是一条死规矩!
三通鼓毕,除非受令不在营中的,或有必须正当的理由,比如说轮值的,其他不到场的通通处死。
因而,便是地位再高的将领,也不敢违背这条禁令。
等到所有的文武将所都到齐了之后,张俨二话不说,首先喝令左右的亲兵班直,将阎行拖下去重责50军棍。
不为别的,只简单一条,阎行将妇人带到了军营之中。
哪怕这个美人是要送给张俨享用的,也绝对不允许。
张俨的这个命令一出,文武将左门无人不服,便是阎行也没有不服的。
规矩就是规矩。
张俨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这一点阎行也十分明白。
对于事情如今的发展,阎行是十分满意的。
美人终归张俨已经是享用了,这就是他最大的奖励。
这不会因为阎行被责打而有所改变。
阎行被打一顿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张俨接受了他的好意,享用了他所献的美人后,已经对他以后的前途可谓是大有好处了。
与此比起来,这点皮肉之伤又算了什么!
左右亲兵班直涌上来,将阎行拖出去的时候,他也是十分的配合,毫无挣扎喊冤。
不一会儿,帐外就传来了阎行的哀嚎之声。
怎么说这阎行也是一个习练武艺多年的。便是被折打也不该发出如此哀嚎声才是。
帐内的文武将佐心里都暗暗骂了一声:“好一个奸诈狡猾的狗东西!”
阎行这样哀嚎出来原因有两个,一来是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受到了责打,此事已经挂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能拿这个事情来说。
他第二点也是在告诉张俨:“老大,我这顿打可是为了你啊!”
这些用意张俨自然也是想得明白的,但是他面无表情,仿佛听不到一样,至于心里是作何感想,那便谁人都不知道了。
当阎行被责打完毕,扶进来的时候,这厮倒也硬气,硬是忍住伤痛,一瘸一拐重新站到列中。
大家看到阎行的裤子上已经沾有了血迹,他哼都没哼出一声来,与刚才的表现大相径庭。
张俨一挥手,说道:“阎行将军先下去吧,此事再与你无关了。”
说罢!阎行抱拳退下。
只是最终阎行一瘸一拐的在亲兵的护送下,还没返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来自中军大营的手令。
张俨将他由原来的讨逆将军,晋升为平南将军了,这是赏赐他南下所立的所有功劳。
至于在阎行南下的功劳里面,到底有没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进献美人,却也说不好。
阎行自是不胜感激,当场忍住伤痛,当场面对着中军大帐的方向叩首,口中直称:“感谢主公厚恩。”
同时张俨不但赏赐了阎行,也下令麾下的荆州别驾蒯越撰文,仍令为桂阳太守。
张俨也是看过赵范的档案的,此人虽然年轻,并且老图着他亡兄的家产,为此不惜把嫂子都献给了他,但终归这次还是有些本事的。
此人虽为得到这桂阳太守的职位,消耗了不少家产,但是上位之后,去也不盘剥百姓。
因此,张俨觉得此人倒也可以用上一用,至于后续以后赵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机遇,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守住本心了。
如此,这阎行和赵范都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令帐内的文武将佐也好生羡慕。
当即,庞德出列,大叫道:“偏彦明干得功!偏我是无用之人!”
“主公,只拨三千军与我去取武陵郡,活捉太守金旋来献!”
站内的文武将佐看到庞德如此急迫的样子,纷纷觉得好笑。
张俨也不由莞尔,正想当场答应。却见军师祭酒戏志才以目暗示。
因而,张俨看见这般,刚要说出口的话,马上又被他收了回去,只看这戏志才表演。
果然,戏志才笑了笑,看向旁德说道:“庞德将军要去不妨,但要依一件事。”
庞德听闻主公和军师果然有允许他出战的心思,当下也不由得大喜,连忙说道:“军师说笑了,没说一件事情,便是100件,某也能答应你。”
却说戏志才谓庞德道:“前者阎行将军取桂阳郡时,责下军令状而去。今日庞德将军要取武陵,必须也责下军令状,方可领兵去。”
原来是这般事情!
这倒是戏志才看到这庞德颇为羡慕嫉妒阎行的功勋,害怕了他急切之间做出了什么不恰当的、不理智的事情,故意在给他提醒了。
而庞德听了这个事情,心里也不以为许,不过倒也觉得戏志才的这个建议倒也颇为公平,遂当场立下军令状,欣然领三千军,星夜投武陵界上来。
却说武陵太守金旋听得张飞引兵到,乃集将校,整点精兵器械,出城迎敌。
第四百四十三章 再攻张羡
武陵太守金旋要抵御骠骑军的进攻,很是今武陵的文武官员们感到诧异。
这都什么呀!
莫非他们太守得了失心疯不成?
他们打的怎么可能打得过数10万的骠骑军?
如今人家来了,他们倒头便拜就是了,为何要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与人家对抗。
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啊!
刘表尚且败了,难道他们比刘表还要厉害?
从事巩志谏道:“张子敬乃大汉大司马骠骑将军,仁义布于天下;”
“加之传闻之中,那领兵前来的庞德骁勇非常。”
“吾等不可迎敌,不如纳降为上。”
金旋闻言大怒道:“汝欲与贼通连为内变耶?”
说罢,武陵太守金旋喝令武士将之推出斩首。
其实武陵太守金旋这样做倒是也有原因的,只因他更看好的是曹操。
自古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
金旋认为骠骑军虽然兵强马壮,但他更认为曹操最后会获得天下,所以才对这张俨派来的军队起了抵抗之心。
众官皆告道:“府君不可,大战之前,先斩家人,于军不利。”
金旋听了众官求告的声音心里,虽然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却也不好忤逆了众人的心意,乃喝退巩志,自率兵出。
武陵太守金旋离城二十里,正迎庞德引三千骑兵到。
庞德挺刀立马,大喝金旋。
武陵太守金旋见到这庞德如此威武,麾下的骑兵也是精锐无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问部将道:“谁敢出战?”
武陵太守下面的将佐看到对面的阵式皆畏惧,莫敢向前。
武陵太守金旋无奈,乃自骤马舞刀迎之。
庞德大喝一声,浑如巨雷,金旋失色,不敢交锋,拨马便走。
见到此样场景,庞德于马上哈哈大笑,引众军随后掩杀。
本来武陵太守金旋还想着,只要回到武陵郡,便可据城而守,再向曹操求援。
至于对方会不会来援,他其实还真的没有想到。
却不料想,金旋走至城边,城上乱箭射下。
武陵太守金旋惊视之,见巩志立于城上,斥道:“汝不顺天时,自取败亡,吾与百姓自降骠骑将军矣。”
言未毕,巩志一箭射中金旋面门,坠于马下,军士割头献庞德。
巩志出城纳降,庞德就令巩志赍印绶,往襄阳见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张俨听完武陵郡已经到手的消息,也是大喜,遂令巩志代金旋之职。
张俨亲至武陵安民毕,驰书至张辽,言阎行与庞德各得一郡。
张辽乃回书上请曰道:“闻长沙尚未取,如兄长不以弟为不才,教弟干这件功劳甚好。”
张俨自无不可,遂决定星夜返回襄阳,亲守荆州,令张辽去取长沙。
张俨既至襄阳,张辽入见兄长。
张俨细细叮嘱道:“阎行取桂阳,庞德取武陵,都是三千军去。”
“今长沙太守张羡,武艺固不足道,可是仁义之名极重,很得郡内百姓的拥护,文远不可轻敌。”
“只是张羡麾下更有一员大将,乃义阳人,姓魏,名延,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
“文远去,必须多带军马。”
张辽听言甚为不服,只道:“兄长何故长别人锐气,灭自己威风?”
“量一无名之辈,何足道哉!”
“末将不须用三千军,只消本部下五百名轻骑,决定斩张羡、魏延之首,献来麾下。”
张俨听闻了张辽的话,当下也是大惊,只再三苦挡。
张辽本来不依,但见不住兄长苦苦相劝,最后也只好领三千本部铁骑而去。
张辽的本事,张俨自然是知道的,但看到堂弟对魏延已经有了轻视之心,心里十分担心。
戏志才见此。谓张俨道:“文远轻敌张羡,只恐有失。主公当往接应。”
张俨从之,随后引兵望长沙进发。
却说长沙太守张羡,可是仁义之名极重,很得郡内百姓的拥护。
是时,张羡听知骠骑军到,便唤大将魏延商议。
魏延道:“不须主公忧虑。凭某这口刀,这张弓,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原来魏延亦能开二石力之弓,百发百中。
言未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曰:“不须将军出战,只就某手中定活捉张辽。”
张羡视之,乃管军校尉杨龄。
这人倒也有些本事,因而张羡大喜,遂令杨龄引军一千,飞奔出城。
约行五十里,望见尘头起处,张辽军马早到。
杨龄挺枪出马,立于阵前骂战。
张辽大怒,更不打话飞马舞槊,直取杨龄。
杨龄挺枪来迎。不三合,张辽手起槊落,刺杨龄于马下。
张辽追杀败兵,直至城下。
就在这长沙城下,张辽也是不可一世,率领着麾下的骑兵往来中马微风凛凛。
第四百六十七章 赤壁对峙
孙权前面聚集了十万军队,并且发出檄文,号称要即日征讨张俨这个乱臣。
但实际上,孙权内心还真有点发虚。
哪怕事到如今,孙权还是希望可以和张俨通过谈判解决分歧,尽量避免战争,便他能名正言顺地出掌东吴。
此时东吴世家和将领、士兵,还未完全归心于孙权,此时与晋军作战,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不久后,孙权便听说张俨集合了三十五军队誓师南征,便明白此战已经不可避免。
孙权连忙召集了麾下的谋臣武将,前来议事。
孙权询问环视在场的文武将领,道:“诸位,此战到底要什么方略,才能使我东吴大军哪怕面对张俨这样的强敌,也可以立于下败之地?”
可没想到,这孙权话音刚落下,更多的不是献策,而献他投降。
只因东吴世家和将领面对晋军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得不发怵。
那张俨可是占领了半个大汉朝的猛人啊!
他们偏安一偶,想要与对方作战,实在太过艰难。
可是孙权自从坐上了主公的位置,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又如何还肯放弃手上的东西。
只见孙权当场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那孙权贼子欺本侯太甚,本侯必与他一决生死,但有再敢劝本侯投降者杀无赦。”
说罢,孙权将他的佩剑交给了身边凌统,说道:“凌将军,堂内再有人敢轻言投降,你可持此剑砍下他的头颅。”
凌统当场大喊道:“末将遵令。”
此时的孙权,就像一个择人而嗜的狮子,眼中流露出暴虐的目光。
诸谋臣看到孙权恐怖的样子,均不敢再有劝孙权投降的想法。
而鲁肃和周瑜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暗暗点头。
他们不怕敌我双方力量的悬殊,就怕的是孙权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决断,这才是最要命的。
既然孙权已经下了决心。那么他们也就有了信心。
只见周瑜当场出列,向孙权拱手施了一礼,说道:“主公,晋军势大,我等不可轻易匹敌。”
“若是陆上作战,我等必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想获得此战的胜利。还得依靠水军。”
“我等可出兵赤壁以水军与其对峙,甚至此引起水军先行交战,挫败其锋芒,打击其士气,必然可以将其击败。”
孙权抚掌而笑,道:“此计甚合吾意。”
遂教吕蒙、凌统为先锋,凌操、潘璋为合后。
孙权自引周瑜、陈武、董袭、鲁肃为中军。
时程普、黄盖、韩当在各处镇守,都未随征。
张俨听说孙权率领军队往赤壁而来,心中也明白对方的想法。
对于如何这对孙权的操作,张俨和麾下军师们早有商议,甚至可以说孙权的做法,以他们的推断几乎是一致的。
大军压境,张俨凛然不惧,下令水陆大军即日拔营前往赤壁,与孙权的军队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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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俨在军营里面转了一圈。他发现将士们的精气神都十分的充足,一扫之前因为思乡而引起的。颓态,又表现出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张俨有些骄傲,对身边的文武将佐说道:“弟兄们的士气十分不错,这全赖将领们的用心,还望你们再接再厉啊!”
文武将佐听了这话,唯唯诺诺,只推脱说是主公仁德,士卒用命,他们自己可有可无。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以前晋军是有规矩的,出兵作战的战利品,属于士兵自己的有三成,剩下的六成归公。
可是张俨思考到出征已久,士兵们思乡情况严重,便推出了一条临时举措。
这一次征讨东吴大战之中,士兵们的赏格翻倍。每一次大战之后的战利品和地方府库,士兵们可独得六成,只需要上缴四成。
这直接导致士兵们的收入,足足翻了一倍,也难怪士兵们打了鸡血一样。
士兵们的想法也简单,跟着主公打仗十多年了,基本上就没有失败过。
张俨每一次都是以极少的伤亡打败对手,士兵们相信征讨江东也一样。
也就是风险不大,收入还翻了一倍,那士兵们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何况士兵们回去,也是看一看妻子孩子,甚至回家帮忙干一于农活。
可是他们在这里打一场仗,赏赐便能顶家里几年的收入。
因此,士兵们自然是个个乐开了怀,战意十足了。
张俨视察了军营之后,召蔡瑁张允等人到帐下,问道:“两位将军,如今江东水军来势汹汹,尔等可有应对之法?”
这话可就把蔡瑁张允给逼到墙角了。
虽然荆州水军和江东水军这些年来也经常交战,明面上他们也确实是互有胜负,但是蔡瑁张允他们都知道那里面的水有多深。
说的简单点,说是两军已有胜负,但是他们一般都是胜得少,负得多。
这大规模作战,晋军水军想要击败江东水军,那怕是有点困难了。
蔡瑁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禀主公,荆州水军,久不操练;”
“晋军又素不习水战,故尔难胜。”
“今当先立水寨,令晋军在中,荆州军在外,每日教习精熟,方可用之。”
张俨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蔡瑁张允的难处,说道:“汝既为水军副都督,可以便宜从事,操练之事可便宜行事,不必再禀我!”
于是张允、蔡瑁二人,自去训练水军。
两人将沿江一带分二十四座水门,以大船居于外为城郭,小船居于内,可通往来,至晚点上灯火,照得天心水面通红。旱寨三百余里,烟火不绝。
当夜周瑜登高观望,只见西边火光接天,左右告曰:“此皆晋军灯火之光也。”
周瑜亦心惊。次日,欲亲往探看晋军水寨,乃命收拾楼船一只,带着鼓乐,随行健将数员,各带强弓硬弩,一齐上船迤逦前进。
至晋军寨边,周瑜命下了矴石,楼船上鼓乐齐奏,引晋军水军应对。
周瑜借机暗窥晋水寨,大惊曰:“此深得水军之妙也!”
“水军都督是谁?”
左右有知道的将佐,连忙答道:“蔡瑁、张允。”
周瑜叹道:“二人久居江东,谙习水战,吾必设计先除此二人,然后方可以破晋军。”
第四百六十八章 暗渡庐江
周瑜故意扰动晋军水军大寨,就是为了观察他们的调度情况。
他正窥看间,早有晋军士兵飞报张俨,说:“周瑜偷看吾寨。”
张俨闻言却不慌不忙,只命蔡瑁和张允纵船擒捉。
周瑜见水寨中旗号动,两遍船只纷纷让开水道,有一彪军从中出,料想正式来逮他的。
他急教水军率收起矴石,两边水手四下一齐轮转橹棹,望江面上如飞而去。
蔡瑁和张允引着一支水军,及晋军水寨中船出时,周瑜的楼船已离了水寨十数里远。
蔡瑁和张允追之不及,只好回报张俨,心里早就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
却是不曾料想,张俨对此却颇不以为然,说道:“周瑜要看,那便有便由他去看,挨不得什么事。”
众人闻言,心中不解,但也不好当面再问。
张俨说罢,转过脸来看向於夫罗,问道:“於夫罗,让你们从北方运下来的皮筏子,可曾准备好了?”
於夫罗听到问话,连忙出列回道:“回禀主公,这两月以来,末将已经足足准备了大小一万多条皮筏子。”
“早已在一旬之前,便运送南下,交给了水军都督周泰将军和左水军副都督甘宁将军。”
“这些皮筏子,足可在三个时辰之内,运送六万军队的人马物资渡过大江。”
“只要做得隐秘,江东的人轻易发现不得。”
张俨闻言点了点头,当下也表示十分满意,还夸奖了於夫罗的几句。
於夫罗连番谢恩,只说道:“愿为主公效死命,万死不辞。”
这些年来,於夫罗过得是越来越快乐了,麾下的匈奴人也是一片安定繁荣。
张俨还跟他们开起了互市,到了冬天,崽子们也不再饿死人。
以前南匈奴经常发生权力争斗,没几年就要换一个可汗。
可自从他投入到主公麾下,并把他妹妹嫁给了主公之后,已经稳稳当当地做了十几年的可汗,从来没有人敢反叛他。
并且於夫罗相信,只要主公不发话,他的位置就会一直稳如泰山。
於夫罗甚至还常常在想,晋公的地盘也越来越大,说不好以后还能当皇帝的。
他等到自己的妹夫以后真的当上了皇帝,靠山便就更稳了。
因而,於夫罗后半辈子,可就指望着他这个妹夫了,所以说这个妹夫需要帮助的时候,献出一两万条皮筏子又算得了什么。
堂上的文武诸将,听了这主公和於夫罗的对话,心中才如梦初醒。
他们此时才明白张俨进攻东吴的思路,恐怕就是重新再做一次,当年对西凉军做过的事情。
张俨看到堂中的文武诸将心中已经明白了,也不再多做解释。
不过他这一个计策用在东吴身上,跟当年用在西凉军身上是不一样的。
当年用此策对付西凉军,是为了截断西凉军的退路,而这一次是单纯为了渡江。
张俨带着多三十万的军队,在赤壁与孙权对峙,其实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掩护周泰和甘宁等人,乘坐皮筏子从夏口渡江。
文臣武将们之前还纳闷,这水晋军水军与江东水军交战,怎么这晋军水军大都督和左副都督不在。原来近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去了。
半个月之前。
张辽便率领着三万骑兵,以及周泰和甘宁的三万晋军水兵,向大迂回到了夏口。
这周泰的三万水军,还携带了一万多条皮筏子。
这些皮筏子就是六万军队偷偷渡过长江的凭籍。
只要他们率先渡过了长江,在江东有了稳定的登陆点后,三十万后续晋军,就可以顺利地渡过长江。
如此,孙权的军队就必败无疑了。
到时候,无论东吴将领的指挥艺术有多高,晋军只需要步步为营,以泰山之势击碎一切来敌即可。
而这条计策的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连续交战了十数年,对方有多少的底子,都是清清楚楚的。
江东军队也在原来的荆州水军里面,安插了大量的细作。
因此,整编了以后的晋军水军,一举一动也都暪不过东吴的探子。
正是因为这样,那张俨干脆就不隐瞒他,把所有晋军水军和周泰原来的那数千条小船,全部都集中到赤壁来。
还要故意调度水军给周瑜他们看,就是为了让孙权周瑜等人相信,晋军水军所有的船只,都在一都在此地了。
船只可不同别的东西,短期内是根本就造不出来的,这点所有人都明白。
所以整个长江之内,按理说已经不可能再存在别的,可以掩护数万军队渡过长江的船只了。
这就给了张俨一个机会,把北方独有的羊皮筏子,这样的大杀器运用了起来。
有了这些皮筏子在,晋军可就不同了,他们不需要再征调任何的渡船,也不会让孙权有任何的预召。
晋军到时候派出的军队,绝对可以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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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夜里。
晋军六万人马。携带着大量的皮筏子,来到了夏口渡口。
晋军水军显然都已经进行过操作皮筏子的培训,他们来到河边后,并未发出什么剧烈的声响,便纷纷快速吹起了皮筏子。
三个时辰之后,六万晋军顺利地度过了长江,到达了庐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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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军马渡江,先取庐江。
庐江太守孙瑜,听到城下来了数万军队之后,也是神色大变,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些军队到底是怎么渡过长江的。
可孙瑜也明白,晋军已兵临城下,再多想无益,只好一面使人往赤壁求救;一面固守城池,坚壁不出。
张辽自到城下看时,城上箭如雨发,及回寨,问众将道:“庐江城高池深,守备森严,我等如何方能取得庐江?”
周泰道:“可差军士筑起土山攻之。”
甘宁道:“可竖云梯,造虹桥,下观城中而攻之。”
张辽皆不从,只道:“此两法皆费日月而成,赤壁救军一至,不可图矣。今我军初到,士气方锐,正可乘此锐气,奋力攻击。
来日平明进兵,午未时便当破城。”
周泰、甘宁皆叹服。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主力过江
次日五更饭毕,三军大进。
城上矢石齐下,甘宁手执铁链,冒矢石而上。
孙瑜令弓弩手齐射,甘宁拨开箭林,一链打倒孙瑜。
张辽亲自擂鼓。士卒皆一拥而上,乱刀砍死孙瑜。
江东军余众多降,得了庐江,方才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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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既然已经率军攻下了庐江,便迅速派人报知张俨。
听闻庐江以为晋军所得的消息笨,本来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张俨,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马上下令,晋军大部即日开拔,向东转移至夏口渡江,进发到庐江去,只留下数万的军队仍然在赤壁伪装成主力的样子,与孙权对峙。
如今,晋军已经有六万军队在对岸立足,这东吴怕是已再无天险可以凭籍了。
三天之后,晋军大部渡过长江。
闻主公兵到,张辽大喜,连忙亲自出城迎接。
探子报张辽已至,张俨乃下马立待之。
张辽见此,慌忙滚鞍下马施礼。
众将见张俨如此待张辽,皆大惊异。
张俨请张辽上马,并辔而行,密笑谓道:“为兄下马相迎,足显公否?”
张辽知道兄长的性格,也开起玩笑来,说道:“未也。”
张俨听闻也颇为惊异,问道:“然则何如而后为显耶?”
然则,张辽于马上拱手答道:“愿主公威德加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使辽名书竹帛,始为显矣。”
张俨闻知此言,乃与张辽相视大笑,一切便在不言中。
兄弟二人同至帐中,大设饮宴,犒劳鏖兵将士,重赏张辽,周泰,甘宁诸将。
张俨执张辽之手,示于众将,盛称其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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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在数天之后,方从东来的商人口中得知,晋军不知用何种方法渡过了长江,随后庐江被围城攻打,太守孙瑜奋力抵抗的消息,也是亡命大惊,率军就往庐江赶。
他知道,庐江如果不能夺回,江东危矣。
可是又哪里来的及呢!
晋军的大部渡过了长江之后,首先占领了庐江,紧接着张俨又派出张辽率了八万兵马,直往豫章杀去,务必在孙权到达之前拿下豫章。
如今,晋军只是获得了战略上的优势,但如果他们拿下了豫章,那么就基本上切断了吴郡与孙权之间的联系。
到时候,孙权如果想回到吴郡,必须要往南绕更远的路。
在晋军如此强大的骑军环绕之下,他们想长途奔袭回吴郡,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辽带着数员大将,率军八万接着出征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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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引军至半路,哨马回报庐江已经丢失。
孙权收到的这个消息,甚至足以令他他绝望。
如今,张俨的大军早已经渡过了长江,正驻守在庐江郡,而那前两日与孙权在赤壁对峙的,其实只是小部分的部队。
孙权再三喝问探子们,晋军的人到底是如何度过长江的。
但此等隐秘的消息,探子们实属不知,也打探得不清楚,讷讷地不能回话。
孙权怒不可遏,接着又训斥探子一句,道:“如此无能之辈,我留尔等何用。”
说罢,孙权竟然拔出随身宝剑,将面前的两名探子旅率当场砍倒。
在连杀两人之后,孙权也勉强定下了心来。恢复了些理智。
周瑜看到孙前怒气已然消散了一些,连忙劝道:“主公,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等必须快速赶往豫章。”
“若是豫章丢失,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权心中一醒,才明白自己又差点误了大事,连忙下令大军更改目的地,转向豫章而去。
话说,这豫章太守听闻过晋军的了得,庐江郡尚且被轻易地攻陷了,他们豫章郡的兵力比庐江郡还要少,料想也是守不住的。
但豫章太守又不甘于经易投降,也没有胆量领兵下去,与晋军一决雌雄,只能日日高挂免战牌,只等孙权来了再说。
张辽还是一路平推的方略,不管这豫章太守挂不挂出免战牌,但他们想要攻城,就肯定会攻。
一天之后,豫章城破,豫章太守只能伏地投降。
又过了两天之后,孙权才勉强赶到了豫章郡,可是城头早已变幻大王旗。
他再一次的来的晚了。
孙权的军队赶了两天的路,都筋疲力尽了,还打算先行撤离豫章郡开个后续变化,可探子忽报张辽差人来下战书。
孙权拆书观毕,大怒道:“张辽欺吾太甚!汝闻吾亲领军来,故意使人搦战!”
“来日吾不用新军赴敌,看我大战一场!”
当即,孙权传令当夜五更,三军出寨,继续望豫章进发。
辰时左右,江东军马行至半途,晋军已到,两边布成阵势。
孙权金盔金甲,披挂出马;左宋谦,右贾华,二将使方天画戟,两边护卫。
三通鼓罢,晋军阵中,门旗两开,三员将全装惯带,立于阵前:中央张辽,左边庞德,右边徐晃。
张辽纵马当先,专搦孙权决战。
孙权绰枪欲自战,阵门中一将挺枪骤马早出,乃太史慈也。
张辽挥刀来迎,两将战有七八十合,不分胜负。
晋军谓周泰甘宁,道:“对面金盔者,孙权也。若捉得孙权,足可与一百十三万大军报仇。”
说犹未了,曹性一骑马,一口刀,从刺斜里径取孙权,如一道电光,飞至面前,手起刀落。
宋谦、贾华急将画戟遮架。刀到处,两枝戟齐断,只将戟杆望马头上打。
张辽回马,宋谦绰军士手中枪赶来。
李典搭上箭,望宋谦心窝里便射,应弦落马。
太史慈见背后有人堕马,弃却张辽,望本阵便回。
张辽乘势掩杀过来,吴兵大乱,四散奔走。
张辽望见孙权,骤马赶来。看看赶上,刺斜里撞出一军,为首大将,乃程普也;
截杀一阵,救了孙权。张辽收军自回庐江,程普保孙权归大寨,败军陆续回营。
孙权因见折了宋谦,放声大哭。
长史张纮曰:“主公恃盛壮之气,轻视大敌,三军之众,莫不寒心。即使斩将搴旗,威振疆场,亦偏将之任,非主公所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王霸之计。且今日宋谦死于锋镝之下,皆主公轻敌之故。今后切宜保重。”
第四百七十章 将计就计
张纮这话未必说得极有道理,堂中的文臣武将们纷纷点头。
可孙权如今因为晋军在江东有了稳定的据点,战况日下,已经有些魔怔了,就是见不得张纮此等的投降派,便就是对方说得再有道理,他也觉得对方是在想投降。
他的兄长孙策于万军中来回奔驰杀敌,却也没见过这些人如此咶噪,反倒得了一个雅号江东小霸王。
怎么待他亲自上场杀敌,竟引来此等的口诛笔伐。
可惜他也不想想他的兄长到底是因何而亡的。
此时的孙权对张纮还有绮重之处,因而纵使心中百般不爽,也只能忍着恶心,说道:“张长史所说有理,此乃本侯之过也。从今当改之。”
少顷,太史慈入帐,带来了一个众文臣武将始料未及的好消息,道:“禀报吴侯,某手下有一人,姓戈,名定,与张辽手下养马后槽是弟兄。”
“前日,后槽养马之事出了纰漏,故而被张辽责罚怀怨,今晚使人报来,举火为号,刺杀张辽,以报宋谦之仇。某请引兵为外应。”
孙权闻知也是大喜,道:“戈定何在?”
太史慈欣然答道:“已混入豫章中去了。某愿乞五千兵去。”
听到这样的消息,文臣武将们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孙权麾下也是有一些能人的,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诸葛瑾拱手劝道:“主公,张辽多谋,恐有准备,不可造次。”
谁知太史慈听完了此话怒不可遏,喝斥道:“瞻前顾后,其能成其大事,我军如今正处于下风,不出奇谋如何能打胜?”
孙权因伤感宋谦之死,急要报仇,却十分认为太史慈说得有道理。
因此孙权也同意了这个方略,遂令太史慈引兵五千,去为外应。
却说戈定乃太史慈乡人;
当日戈定杂在军中,随入豫章城,寻见养马后槽,两个商议。
戈定道:“我已使人报太史慈将军去了,今夜必来接应。你如何用事?”
后槽显然早有想法,说道:“此间离中军较远,夜间急不能进,只就草堆上放起一把火,你去前面叫反,城中兵乱,就里刺杀张辽,余军自走也。”
戈定颇以为然,赞叹道:“此计大妙!”
是夜,张辽得胜回城,赏劳三军,传令不许解甲宿睡。
左右惊奇于这条命令,问道:“今日我军全胜,吴兵远遁,将军何不卸甲安息?”
张辽听了这个问话,也不着恼,环视对众将说道:“非也。”
“本将年轻时。主公经常教导于某,为将之道:勿以胜为喜,勿以败为忧。”
“倘吴兵度我无备,乘虚攻击,何以应之?”
“今夜防备当比每夜更加谨慎。”
张辽说犹未了,后寨火起,一片声叫反,报者如麻。
众将皆赞叹张辽有大将之风。
张辽出帐上马,唤亲从将校十数人,当道而立。
麾下众将见到此情此景,恐彼处有失,劝道:“喊声甚急,可往观之。”
张辽不允,斥责道:“岂有一城皆反者?此是造反之人,故惊军士耳。”
“传令下去,各军固守营寨,各依本职,不可胡乱走动,如乱者先斩!”
收到张辽的命令之后,数十名传令兵连忙四散传令。
未几时,徐晃擒戈定并后槽至。
张辽询得其情,下令立斩二人于马前。
此时,太史慈在城外看到城内火起,又听到了城内传来了咕噪之声,以为戈定二人得手,心中大喜,连忙下令麾下之人依令而行,减轻城内戈定二人压力。
张辽方才处砍了戈定二人,令麾下的人用竹竿插着二人的首级,传首全军。
不久,众将却又听得城门外鸣锣击鼓,喊声大震。
张辽脸上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谓众将道:“此是吴兵外应,可就计破之。”
说罢,张辽便令人于城门内放起一把火,众皆叫反,大开城门,放下吊桥。
太史慈见城门大开,只道戈定等人内乱得手,率先挺枪纵马先入。
谁知太史慈率领的5000兵马全部杀进了豫章城,却见到城内并无乱象。
太史慈心中大骇,明白他们恐怕是中了敌军的奸计,城门打开恐怕是那张辽的计策。
于是太史慈连忙回首,大声喝令道:“后军改作前军,全军速速退出城池。”
可是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豫章城。此时才发现中计,又哪里来得及退出城池。
果然,吴军尚且来不及反应。城上一声锣响,大量的建军从城墙上伸出头来,手中的强弓硬弩齐齐射下,射倒了大量的东吴军队。
太史慈看到此城此景,也是连忙急退,可惜箭如雨下,加之心中慌乱,手上的动作一慢,竟身中数箭。
此时,两则的庞德、徐晃杀出,吴兵折其大半,乘势直杀到太史慈近前。
董袭,程普军奋力阻挡,打算掩护太史慈撤退,可是他们的武艺如何能与庞德,徐晃相比较。
各自交战了二三十回合之后,庞德阵斩了董袭,而徐晃则是诛杀了程普。
这两员大将的拼死厮杀,总算是争取了些许的时间,亲兵们救了太史慈,借着城门尚为关闭,连忙逃出了豫章城。
晋军骑军数量众多,而东吴军队大多依靠着两条腿,太史慈等人家有战马自然是逃得了的,可怜这些东吴确实难以逃出生天。
东吴军纷纷被晋军追上。少量被诛杀。剩余的只能跪地投降,五千吴兵几乎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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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们带着重伤的太史慈,赶回了吴军的大营。
文臣武将们看到已方又逢大败,也是惊骇异常,心中都开始有些惶恐不安,有心投降之人便就更多了。
孙权见太史慈身带重伤,愈加伤感。
张昭见到大营之中士气低落,又是晋军此时来到,他们必有大祸,便劝孙权暂且退兵。
孙权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看着军队确实不再适宜强行作战,乃公张纮所言,遂收兵起营,退后百里修整。
比及屯住军马,麾下医者却报太史慈病重;
第四百四十八章 荆州已定
既然长沙郡已经投降,张俨便令张羡重新执掌长沙郡守的一职。
当下荆南四郡已平,张俨班师回荆州,改油江口为公安。
自此,荆州钱粮广盛,贤士归之。
张俨重新整编了荆州军,以扬武将军徐晃为主将,以庞德与文聘为副将,拥马步军五万。
且张俨下令将军马四散屯于荆州各处隘口,保证荆州各处的稳定。
同时,张俨采用了戏志才提出的,以荆州士人至荆州政的策略,大胆起用了荆州本地土人,比如说还说蒯越、张羡、王粲、孙乾等等。
果然,以荆州本地士人对荆州的了解,加上感念张俨对他们的信重,让他们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令荆州快速地安定了下来,很快就恢复到了战前的繁荣状态。
这也使得荆州,开始正式成为张俨日后争霸天下的重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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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张俨率远军队南下作战。可以算得上是没有遭遇什么大规模的挫折,甚至连稍大的兵马伤亡都没有。
同时,因为荆州之地这十多年来都还算是颇为平静,府库之中所存的粮草物质极多。
这一场战争,骠骑军本身所消耗的粮草物资数量本就并不多,可以说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胜。
张俨根据麾下军需官的禀报,计算荆州各郡府库的粮草存量,哪怕算上战后对于将士们的抚恤与奖励,却也还是挣了的。
因而,如果抛去了将士们思乡情绪的话,骠骑军其实是还有参与一场大战之力的。
起码,张俨认为就算再打下徐州来,问题应该不大。
而这也正是让张俨感到纠结的地方。
那就是到底打不打徐州!
打自然有打的好处。
如今的曹操还没有从袁曹大战中缓过气来,还在默默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不断奖励农桑,促进商贸活动,以求尽快的恢复自己的实力,可就算是这样曹操的实力也不过才恢复了五六成。
曹操原来可以恢复的更快的。但是北边的袁绍还没死,
而如今的张俨则不一样,他如今麾下已经有六州之地,天下泰半已在他手中。
尤其是张俨麾下这几个州,近这些年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型的战争,且张俨也一直采取的都是养民的政策。
哪怕发生了后来发生了攻打益州之战,张俨调集的兵力也只有数万人,大大保存了麾下各州的实力。
其实一直以来,中原地区才是产粮大区,才是精华之地,可如今的事情却也却是刚好相反。
如今,张俨麾下的地盘,才是如今大汉朝产粮中最高的,尤其是安定的蜀中,府库之中早已经堆满了。
只是,张俨觉得有些可惜。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才导致蜀中的粮草物质,一直难以运用上。
不过张俨相信,等到以后他们进攻江东的时候,蜀中的粮草物资就可以大派用场了。
而中原地区则是相反,这些年来久经战乱,早已死伤了大量的民众,虽然说不上十室九空,但是十室五空倒还是有的。
张俨如今若是借着大胜之机攻打徐州,就会进一步消耗曹操的物资,使他们的恢复时间变得更加的长。
这毫无疑问对于张俨以后攻取天下,是有莫大好处的。
所以马上进攻徐州这条方略,其实也是张俨和麾下所有军师们,最尊崇的一条方略。
可是这条方略难道就没有毙端?
其实也是有的。
首先就是来自孙策方面的压力。
孙策麾下还也是有一些能人的,对于如今的天下大势,倒也看得清。
如果现在张俨就进曹操。孙策一定会不甘寂寞,必然在背后给他来上一刀。
到时候,怕是骠骑军需要两线作战了。
曹操的物资虽然短缺,可是麾下的军队战斗力,倒是也不弱。
孙策更是有江东小霸王之称,获授江东世家的拥护,由此两线作战,那怕是骠骑军怕也是有败军杀将之危。
可张俨不禁在想,若是他不攻曹操,转而攻打孙策呢?
他想想,却也是不行。
孙策受到了江东世家大族的拥护,麾下可谓是铁板一块。
且江东地区水网密布,张俨麾下以骑兵见长,如今虽然荆州水军,实力大为增长,可终究想要打败江东,我还是需要陆上作战的。
江东水网密布,那就不适合骠骑军骑兵的大规模集团作战,这会将骠骑军拉入到一个以江东军差不多的状态。
到时候骠骑军再好,也不过是兵仗铠甲比江东军要好上一些,可终究两者的差距并不大。
到时候哪怕骠骑军真的能打到对岸去,以江东军队的精锐,加上江东孙策军队威望,和对地形的了解,怕是他们就要被迅速的拖入一个泥潭之中。
这恐怕就是曹操想要见到的,而张俨绝对不想看到的。
但是张俨攻打曹操不行,攻打孙策又不行,如果事情没有转机的话,那他就只能先行率军返回返回长安了。
如今麾下的将士们离乡已有一年有余,不少尝过肉味的将士。都早已要快要憋不住了。
张俨的军纪十分严格,在如今这个朝代里,甚至不需要说什么数一数二,那绝对就是最好的。
赫赫有名的五十四斩不是开玩笑的,将士们稍有不逊那就是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这也是张俨获得麾下民众十分拥护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张俨麾下的军队待遇十分优厚,并且骠骑军本又是一支常胜的军队,恐怕这时代愿意投这张俨麾下当兵的还真不多。
可就算是如此严格的军队,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骠骑军违反军规,尤其是斗殴以及骚扰百姓的事情时有发生。
短短数月之内,张俨光是麾下诸将佐报上来的,因为违反军规被杀的将士,就足有两三百之多了。
甚至还有裨将级别的将领,因为违反军规被杀的!
如此,张俨便觉得骠骑军再长久留在荆州,又没有破局的机会,终究也是空费钱粮而已,反倒是呆的越久,骠骑军的战斗力就会降的越快。
因而,张俨令麾下文武将佐论战了数日,终究还是定下了暂时西归的方略。
张俨依言,已经下令麾下文武将佐收拾辎重,择日西归!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处理樊氏
张俨是终于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知道后面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已然醒来了。
他回过头来,温柔的看了樊氏一眼,说道:“你已经醒了,不多休息一会?”
平心而论,张俨的这番话是颇用樊氏感到惊讶的。
今天的骠骑将军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与昨天夜里那狂风暴雨般的猛兽,实在是天差地别啊!
这樊氏心头挂着的心头,终究是落下去了一点。
只要这骠骑将军不是暴虐的性子,她以后的日子终归会好过许多。
不过,樊氏心里有更担心的一件事,那便是他始终不知道这骠骑将军是否会给他名份。
想到这里,樊氏突然醒悟过来了,她这还发着呆,人家骠骑将军正问着她问题呢!
樊氏连忙低眉顺耳的回道:“回禀骠骑将军,妾身刚刚才醒来了。”
张俨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也是苦笑了一声,他在问的叫什么问题啊!
此时,樊氏看见张俨还在那摆弄着他的盔甲,心里也明白了对方的囧态,也对他的体贴有了三分感激。
樊氏不是个蠢物,明白骠骑将军不愿意召亲兵进来,是对他的一分尊重,免得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这是显然就是骠骑将军对她的体贴了,证明对方鸭真真正正的拿她当人看,而并不是玩物的。
樊氏心中感激,连忙从胡床上起来,想要为对方着甲。
但是无奈的是,樊氏的起身反倒牵动起了身上的痛楚,反倒脚下一软,险些没有栽倒。
当然,也得亏张俨眼明手快,一把她拉住了。
而此时,樊氏那身上的薄毯,早已遮不住这满园春色。
樊氏的脸颊,羞得通红。
她勉强喘了几口气,才使尽力气支撑起身体,对张俨说道:“将军,妾身为你着甲。”
张俨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尴尬的时候终究还是来了,樊氏没有为别人穿过盔甲。
樊氏的前任丈夫是个文士,平时没有穿着盔甲的需求,所以她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她只能在张俨的指挥之下。同样笨拙地为张俨穿着盔甲。
昨晚里的一番折腾,让她全身无力,可张俨的盔甲本来又重,因而被挂尚且不足三分之一,樊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倒是这对于张俨来说,美人当前难免上下其手,正好过足了一把手瘾。
身上是薄毯再三滑倒,樊氏也累得满脸酡红。
就樊氏这状态,让久不食肉味的张俨哪里忍得住。
盔甲披挂不足一半,樊氏便被张俨粗暴的一抱而走,正往那胡床上走去。
樊氏也是久经人事,哪里不知道将要发生如何的事情。
只是樊氏想起昨天夜里的痛并快乐着,便再三恳求将军怜惜。
至于这张俨是否听到,又或者说听到是否真的会如此去做,便也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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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一番雨疏风骤之后,樊氏身上有这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而张俨对此颇为自得,其看到樊氏的状态很是志得意满。
兴之所至,一时之间他倒是张扬肆意了些,倒是显得有些辣手摧花了。
罪过!罪过!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如若张俨还留连在这床榻之间,终究影响不好。
于是,一面爽快的张俨,又开始穿着自己的衣服。
竟又是不知为何,这一次张俨竟然一个人便能把这盔甲穿上了。
世间的事情,还当真是奇怪!
只见这张俨把身上的盔甲都已经披挂好了,才回过头来看着瘫软在铺床之上的樊氏,突然说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昨晚急切之间倒是忘了问一问美人的名字。”
这话不说的还好,一说可气得樊氏够呛。
这畜口足足折腾了她一晚上,甚至还有一个早上,如今还不知她姓甚名谁,又或者她从何处来。
樊氏倒是恨得咬牙切齿,含羞带怨的说道:“妾身樊氏。”
张俨听了樊氏的来历之后,也是点了点头,与他心中料想的倒是不差
他心中对于对方的来历,本也是如此猜测的。
除了这樊氏之外,再无别的可能了,那赵范总不能把自己媳妇送给他吧!
张俨淡然的点了点头,如此的话,就变没有什么后患了。
不过,张俨也没有什么帮这樊氏保住她前夫财产的意愿。
那些许的财产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少了,但是对于张俨来说,简直就不值一提。
权当作是张俨对赵范的赏赐。
张俨温柔的牵起了樊氏的柔荑,眼睛里露出了几丝温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也不用回桂阳去了。”
“以后便就跟着本侯吧。”
“只是在军营里面,终归是不宜有女眷出现,你却稍做准备,明日理本侯便派人将你送往长安。”
“以后你就是我的妾室了,至于你的身世来历,我会亲自写信给我的正室说明。”
这话说完,樊氏已经露出了几分欣喜的表情,她最怕的就是这票据将军将她玩弄了之后,便将她随意丢弃。
骠骑将军既然愿意对她负责,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名分无非就是个妾室,这一点樊氏也能理解的。
她倒也算是个本分人,再也不敢有别的奢求。
可是张妍想了想,还是严整了脸色,对樊氏细细的叮嘱道:“夫人的年龄比你稍微大些,地位也比你高,以后你对待她,需要像对待待我一样尊敬。”
“如若不然,你的后半生恐怕不会太好。”
樊氏自然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在说笑,心中一凛,连忙也是应下了。
樊氏只说道:“将军放心,妾身以后必然安分守己,并会对夫人尊敬。不敢有丝毫的越矩。”
这一点,张俨自然是相信的。
只因他的妻子虽然在他面前万般温柔,可是在后宅之中威严还是颇盛的。
郭蓁乃世家大族生养长大的女子,只小集万千宠爱一生,对于如何处理后宅之中持宠而骄的女子,自然也是下得去手的。
张俨甚至觉得,如若这樊氏不会做人,胆敢挑战郭蓁的权威,他打完仗回去,可能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