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昏君不好当18
统子居然好心剧透了一回:【小主你有所不知,这个叶辞安是非常重要的男二角色,男二嘛,就和男主一样,得陪你走到大结局的,可不是你说送走就能简单送走的!】
君澈:(??皿?)(???)
【为什么不早说?】
自己这九死一生的好心将人送过来是为了什么呀?
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君澈气愤撸袖子,【不行!来都来了,我一定要把人在此就地解决了!】
叶辞安他记得自己当时有留意看过芯儿的手,想起当年那个救命恩人的手,与芯儿的手是不同的,特别是手背上,他明明记得应该有一颗痣,但芯儿却没有。
但那时他以为自己是被毒得迷糊看花了眼,也认定那荒山野岭之上不会这么巧,在危急关头能遇上路过之人救下自己,便也不再多想。
而事隔多年,此时细细想来,居然觉得漏洞百出。
芯儿不会武,怎么可能真的运气这么好,一刀就能刺中那毒蛇制住它?
而且他明明感觉自己就快死了,多亏了那及时撒在手臂伤口上的解毒药粉,才让他缓过来了一口气。
他事后也问过陈大夫,陈大夫也说:多亏了芯儿小姐这神药,才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他的一条命。
而芯儿却说:那只是她在一个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解毒药粉,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不知果真有这奇效。
他那时候,一直把芯儿当成自家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怀疑,这么说便也信了。
还以此为引子,顺着芯儿的意,对他许下了照顾她终身的承诺。
叶辞安此刻见君澈听了他的问话,突然就开始撸袖子,又惊又喜,一把握住对方的手,“阿澈,当年那个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下我的,真的是你对吗?”
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逐渐清晰,与面前的脸重合……
叶辞安自责不已,“都怪我太傻,居然到如今才想起来!”
“我居然……差点一刀刺进了救命恩人的心口,阿澈却不计前嫌,还将我从死牢里救出来,亲自护送我来这黎城。途中遇上迷阵幻境,也未舍弃我,反而依旧不顾性命地救我护我……”
“我……真不是人!”
手下紧了紧,一双冷月一般的眼眸荡漾开缱绻深情,“阿澈,我不想去见那什么芯儿了,只求阿澈能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照顾你,赎罪的机会!”
“你可愿意,阿澈?”
君澈眼睫狠狠抖了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转折,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坑统!这叶辞安早不想起来晚不想来,偏偏在终于能给他送走的这最后关键时刻,突然就这么想起来,你不觉得,有点太过于刻意强行扭转我都已经铺设好的剧情了吗?】
统子却是无辜地叹了一口气:【唉……没办法啊,再不想起,你不都得已经给他送走,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嘛?】
【这天高皇帝远的,还怎么当他的男二出场啊?】
君澈:“……”
呵呵,想得可真是周到。【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及时帮我扭回了这重要剧情。】
草莓脸上忽然就爬上了两道红晕,【嘻嘻,这都是身为一个优秀的统子应该做的事,要会随时随地帮助宿主扭转出现偏差了的剧情,你也不用太过感激我。】
君澈额头冒黑线:【夸你一句你还信以为真得瑟上了,我是不是还得再夸你一句:
真是傻的可爱!】
草莓扭捏:【小主夸人能别这么直接么,人家怪害羞的啦!】
君澈:“……”果然不该和这统子多废话!
面对这叶辞安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只能换上一副疑惑不解的逼真表情,继续装傻想要搪塞过去,不死心地想将人就此送走。
“你在瞎说什么呢?好不容易都到这黎城了,这是怎么了?是突然要见到你的芯儿太紧张了才会胡言乱语是吗?”
笑话,光一个男主司大佬都伺候不过来了,再送上一个男二时不时的出来搞搞事情,自己不得累死呀!
掀开帘子催促一路上充当车夫的北辰:“快,去那芯儿的二姨家!”
这芯儿原本自小是住在京都永宁城叶家的,但因为被君小澈这个荒盈的昏君夺了男人后,无所依凭,且叶尚书也生怕再留着这辞安的未婚娘子在府里,会惹得君帝不喜。
最后,只能连忙将芯儿送到了她远在黎城的远房亲戚二姨家,再不敢提结亲之事……
“也罢,这么久了,也该去做个了结了。”叶辞安叹了一声气,不再拒绝去见芯儿。
君澈急:说好的见到了你的小情人后从此相亲相爱不分离,你不要说变就变呀!
路上休息的时候,他就丢了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给叶辞安,下车让北辰帮其随便撒了些治伤的药粉。
现在见人,也不至于一身狼狈。
一袭纹着秀雅青竹的淡绿色长袍,显得雅致而高贵。
浓淡合宜的双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令人如沐春风。
终于到了地方,君澈下车一偏头,就看见跟着他下车的叶辞安这般望着他,就如同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君连忙抬手挡住他的一双眼睛,“别!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只是被剧情强行带入男二角色,不是你自己的真实情感。记住,待会马上要见到的你的芯儿,才是你应该这么看着的人知道吗?”
“什么意思?”叶辞安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被剧情强行带入?”
君澈的手忽然就被他一把握住了,“阿澈你居然知道我有这种感觉?我对……芯儿的感情,还有之前险些……刺中陛下的那匕首,我感觉,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牵引着我这么做一般,我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
声音里染上了丝喜悦,“而此时此刻,控制我的那无形的丝线,终于崩断了!”
君澈:“!!!”已经惊呆了。
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这种匪夷所思之事,他也能瞬间接受,还给他推翻重组,向着符合他男二一角的方面解释通的吗?
这个昏君不好当19
“算了,我还是先去见人要紧!”
君澈撇头看向北辰,吩咐:“去找人。”
北辰立即向着门口立着一对雄狮的大门走去。
向着守门的仆从举了举他手里代表身份的,宫中“御前侍卫”腰牌,问什么立刻都恭敬地答了。
没一会儿,北辰就回来了,向君澈禀报:“主子,他们说这芯儿姑娘来他们府里没多久,就被城主看上,一顶花轿抬进了城主府!”
“什么!嫁人了?”君澈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怒:【坑统你净不干统事!】
草莓大呼冤枉:【这都是剧情安排,可不关我事!】
叶辞安倒是反应平平,未见有多伤感,君澈却是不干了,拉着人就走,“走!好不容易来了,怎么着也得见到人!”
到了城主府外,君澈想着若是带着他们几个大男人,大张旗鼓地要见城主他家的小妾,定然不合适,所以决定先悄咪咪溜进府内,问个明白再说。
结果入了城主的后院,才发现,
这就好像跌进了女人堆里,城主后院的小妾多得堪比自己后宫,费了好一番波折,才在一处小院里寻到人。
此时,芯儿正坐在池边悠闲地喂着鱼,身旁立着三五个丫鬟。
君澈像北辰使了个眼色,北辰闪电一般几步瞬移过去将那几个丫鬟点晕了。
芯儿一回头,吓了一跳,惊慌地正欲喊人,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芯儿。”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袭青衣,与过去一般,清雅高贵、未变分毫的叶哥哥。
“叶哥哥?”芯儿惊讶,“你怎么来了?”
见他身后还不远不近地站着两人,“他们是……你的仆从?”
君澈脸有些黑:没看见小爷穿着锦衣玉服,戴着金腰带、名贵玉佩,全身上下就只有四个字——“有钱的主”吗?
北辰忍不住想笑,但还不忘他作为君帝贴身侍卫的职责:不仅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全,还要时时刻刻懂得为陛下排忧解难。
他小小声安慰君帝:“主子,咱不跟这没见识的小城女人一般见识!”
君澈冷哼:“哼,小爷我心怀天下,会在意这小女人说的瞎话?”
叶辞安眼神复杂地看一眼穿金戴银的芯儿,“芯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嫁进这城主府可是被逼的?你……可想要离开这里?”
芯儿听他问出这话,忽然笑了,“离开这里?和你一起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吗?”
“你大老远跑这里来找我,想必那君帝,定然不知道吧?要是被其发现你给她戴了绿帽子,君帝勃然大怒,岂不连累我也被一同追杀?”
“你还是快点走吧,别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害我没了如今这使了不少手段好不容易才挣来的尊贵日子!”
“芯儿你……”叶辞安一脸不可思议,一时都不知该接什么话。
芯儿艳丽红唇嘲讽的弧度愈盛,“怎么了?叶哥哥是一直活在美好幻象中多年,如今终于发现,幻想破灭了接受不了了吗?”
叶辞安想着毕竟还是自己对不住她在先,还是决定再劝一句:“芯儿,是我没兑现我的承诺负了你,你如今做了这城主的三十房小妾,定然不会幸福,我帮你重新寻个……”
芯儿嗤声打断:“呵!真是可笑,听说那君帝后宫三千人,你都能从了,我只是城主第三十房小妾怎么了?”
君澈:(__)ノ|壁。
你们两口子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注意到身旁北辰偷眼看过来的目光,脑袋傲娇地一昂,“看什么看,我体力旺盛,s好不行吗?”
北辰立即非常配合地附和:“行行行!主子您是最强的!”
不远处那芯儿同样傲慢的声音继续传来:“从此被这整个黎城的百姓敬着巴着,再不用过如在你叶家那般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快走吧,不要再在这里废话了,免得我平白被你牵连丢了这好日子!”
叶辞安本想着毕竟在他府里住了多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多年兄妹亲情还在,顾念着这道关系在,他还是劝了句。
见劝说不动,他便也不再多言,眸光色淡如水,“既如此,那这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后会无期。”
转过身,走出一步,又转回了头去,“我再问你最后一句。”
“问吧。”芯儿耐下性子,只要能趁早问完趁早走人,不要再来打扰她就行。
她相信,只要没这已经没用了的,姓叶的插一脚,凭自己的手段,嫁进这城主府只是第一步,以后,她还要做上城主夫人的位置!
在这黎城,岂不就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一般,揽尽一方富贵和权势,自此,她便是这城中最为高贵之人!
让看不起她的姨母家和别的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地等着她决定生死!
“当年,在荒芒山,救……”
“不是我!”芯儿都不屑多想就再次打断了叶辞安的话,“嗤!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么多年了,原来叶哥哥还一直惦念着这事呀?”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上山恰巧捡了个漏而已。”
“你没事找事非要爬那荒芒山,若是山上遇上了危险,我当上未来叶家主母的富贵日子,岂不是没指望了?
见你迟迟未归,我为着博取叶伯父和你的好印象,只能坚持着要跟着一帮你家的仆从上山去寻你。”
“果然累死累活爬上山的功夫没白废,没想到我这么幸运,救你的人不知道去哪了,而我代替其成为你的救命恩人,‘以恩相挟’的如此大好机会,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说着还起了惋惜之色,“要不是后来那君帝横插一足,将你夺进了宫里去,我早就已经……”
想了想,又微微一笑,话语间染上了些得意:“不过,虽又费了些波折,这城主也没有叶哥哥你的俊美容貌,但是,这份人人艳羡、求之不得的富贵,我还是再次抓住了!”
“果然……”叶辞安听她如此尽心尽力地为他解答,反倒如释重负了。
这个昏君不好当20
“算了,走吧走吧!”
一旁的君澈却是不知道他心中想法,只是见他面色冷淡,想着这么多年了感情总是还在的,不会说没就没,以为他在压抑着被欺骗多年的情伤,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来拉人离开。
本以为给人安排了个好去处,却不知……
呃呃,这不是小说里典型的绿茶女配嘛?
草莓又忍不住吐槽了:【绿茶、白莲花什么的,小主就不要去反过来吐槽别人了,不合适。】
君澈:【诶你这话什么意思?】
统子:【没什么,就是觉得彼此彼此,小巫见大巫,都是一家亲。】
君澈:“……”什么鬼?
懒得再理会他,拉着叶辞安几个纵身便离开了这比王府还气派的城主府……
……
迎客酒楼。
二楼,几人临窗而坐。
宽敞的窗外就是绿意盈盈的一湖碧水,在和煦的暖阳下,湖面上层层鳞浪随风而起,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湖面上还有几艘船只,沐浴着七色阳光徜徉其间,不时有水鸟飞掠而过,留下一连串清越的鸣音。
与湖面相接的蓝天,如同一匹挥洒开来的上好锦缎,蓝得纯粹、深湛。
浩渺湖面,烟波荡漾,与低垂的云幕,构成了一副宁静致远的蓝天碧水水墨图,就好似为坐在窗前的看客织就了一个笼着青纱的梦。
“难怪你的芯儿不愿跟你走了,要我守着这么一座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城,远离外界纷扰,逍遥快活,自由自在,我也不愿走了!”
“逍遥快活,自由自在……”
叶辞安重复了一遍君澈的感叹,“原来……阿澈喜欢的是其实是这样的日子吗?”
君澈望着窗外湖水,眼中似有向往:“是啊……要不是出生帝王家,若不冷硬了心往上爬,就会被其他人踩得粉身碎骨……”
“一路走来,由不得我……”
“那冰冷孤寂的龙椅,亦不是我真心所求……”
叶辞安回过头,深深地望着对面精致得如雕如琢的美好侧颜,心下动容,“阿澈,你要相信,只要心怀天下山水,在哪,都能活得逍遥快活!”
“往后余生,若阿澈不弃,我会一直常伴在阿澈身旁,护着阿澈……”
君澈转回头来,正好与一双比窗外粼粼湖水还要纯澈深湛的黑眸对上,其间荡漾出的缱绻深情,令其差些招架不住。
【哦豁!不愧是深情男二人设,这深情说来就来,温柔起来简直要命呀!】
“澈澈真是好兴致呀!”
忽然,身后穿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凉凉感叹。
君澈惊讶转头,见到来人,倏然起身,“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她的司皇后!
“怎么,澈澈与这本该已经死了的叶辞安躲在这卿卿我我,我来了打扰到你们了是吗?”
天知道,他听奈菏禀报:“君帝带着死牢里的叶辞安跑了!”时有多气郁,当即让奈菏吩咐影卫们把人跟好了。
却是烦躁得怎么也坐不住,后来又听说这只带了一个侍卫的傻瓜居然在半路落了庆王的迷阵,当即再等不了了,先亲自跑去亲王府警告了庆王不准再对君帝动手,然后又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都冲动之下做了些什么,人已经在这了。
此刻,正走过去,怡怡然地往君澈身旁一坐,拿过其面前用过的筷子和碗,夹了她碗里的一块糖醋莲藕放进嘴里,嚼了嚼,不吝夸赞:“嗯,想不到这偏远小城做的菜还挺有一番滋味嘛!”
君澈:“……”
所以,司大佬你现在这是闲着无事故意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给我找不快的吗?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筷,凶着脸警告:“肚子饿了自己拿碗去!”
司茗揉揉他的头,“真是小气呢!”
君澈连忙撇头避开压在头顶的爪子,警告:“别弄乱小爷发型!”
“呵……”司茗宠溺一笑,答应:“好!”
一旁的奈菏看着自家主子上来就这来了这么一顿骚操作,禁不住心下感叹:
“唉……爱情呵,真是一个奇妙又玄幻的东西!”
就连他家主子这样的人物,也逃不过为此争风吃醋耍小心机。
坐在边上小桌上独享一桌大餐的北辰望着叶妃看到皇后与他主子在他面前嗳昧互动,忽然暗淡下来的脸色,心下忍不住感叹:
“唉……爱情呵,真是一个美好又磨人的东西!”
叶辞安望着扒拉着饭的君小澈,心下暗暗决定:兜兜转转,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便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下去,他要重新追回阿澈的心!
他就不信,他年轻又俊美,正值好年华,还能比不过一把年纪了的老皇后!
一转眸,正好与同样目光转过来的司茗四目相对,一时“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司皇后:哼!你以为牢里没弄死你,出来了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叶妃:呵!你个人老珠黄的老男人,我会怕你?等着吧,阿澈的心迟早是我的!
司皇后:哼!本宫拭目以待!
叶妃:呵!我就等着你被阿澈看清虚伪的真面目,厌弃你的那一天!
司皇后:……
叶妃:……
……
男人呵……争风吃醋起来,更是可怕!
君澈自饭碗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偷望一眼两方火力正猛的两人,小心肝颤了颤,继续低下头埋头吃饭。
心中默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
自这顿吃得心惊胆战的大餐之后,君澈是愈发的胆战心惊,举步维艰。
真的是举、步、维、艰。
方走一步,叶妃就扶上她的手臂,“阿澈,前面地湿,小心滑倒。”
再走一步,司皇后把人挤开摸上了君的白嫩小手,“澈澈,小心台阶。”
君澈一把挥开搭在自己手上的爪子,恼羞成怒:“都走开,爷自己会走!”
搞得自己是十月怀胎即将临盆的缺关爱人士一样!
本听他们的来都来了,顺便在这个风景秀美的黎城小住上几日就当度个假,现在,君小澈是再呆不住了。
只想立马回去,让他们自己找点事做,别再每时每刻都围着自己转!
尼玛要疯了真是!
这个昏君不好当21
只想立马回去,让他们自己找点事做,别再每时每刻都围着自己转!
尼玛要疯了真是!
……
……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阿澈?你不是说很喜欢这自由自在的黎城吗?”听君澈说要即刻回宫的决定,叶辞安柔声问。
“澈澈,难得出来,你好好玩几日吧,宫中政事一切安排妥当,你尽可放心。”司茗难得与之意见一致。
君澈心道:交给你我当然放心,我再拖下去,估计马上那龙椅都得换人了。
装作急切模样,“不了,呃,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未处理,我得立刻赶回去!”
“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啊,那什么……”面对两人对着自己的灼灼双目,君澈一时之间实在编不出来。
索性摆出一副身为帝王的威仪模样,严肃脸来了句:“后宫不得干政不知道么!”
果然,被自己这么一声威喝,两人都不敢吱声了。
哼,就是欠调教!
……
……
既然要回去了,司茗又安排了辆马车,他与君澈同乘一辆,叶辞安独自一辆。
叶辞安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要与君澈同乘一辆。
司皇后:“下去!”
叶妃:“你下去!”
司皇后:“哼,是伤好了还想再去那死牢兜上一圈吗?”
叶妃:“呵,现在都是皇后说了算当陛下不存在了吗?”
司皇后:“……”
叶妃:“……”
君小澈偷眼觑着这两人又开始吵起来了,偷摸摸爬下了车,上了另一辆马车,“北辰,我们走!”
“是,主子。”北辰立刻驾车走了。
马车自身边呼啸而过,争吵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
司茗掀开帘子冷声斥责:“奈菏还愣着做什么?君帝都走了怎么不禀报?还不快追上!再扣你半个月月钱!”
奈菏:“!!!”
〣(oΔo)〣(′д`)…彡…彡
你们自己吵架君帝受不了走了,为什么又要扣他钱啊啊啊!
明明之前在黎城,他见两人争得不可开交,好心劝架反被罚了半个月月钱,所以这次见自家主子又与街巷妇人一般,与叶妃吵上了。
他估摸着又还得吵上一段时间,特聪明地坐在外面,望着悠悠白云,一句话不说,等——
却不想,他说话是错,不说还是错!
为什么,非要为难他又小又可怜的腰包啊啊啊!
两眼泪汪汪地一回马鞭,赶车追人。
他好想问前头同样负责赶车的北辰兄一句:“兄弟,你家主子没有事没事喜欢克扣你银钱吗?有没有兴趣换个主子伺候?”
?????奈菏好生委屈:呜呜呜,他真是太难了……
……
*
途中停下歇息。
北辰铺完地面,准备好吃食,一转头,就看到一张幽怨凄迷的脸近在眼前,吓了一大跳,“嗬!奈兄,你这是怎么了?”
昨夜在黎城,两人通过一顿酒,迅速建立了宫中几年也未搭上的深厚情谊,皆万分后悔,竟未能早日发现此生知己早已近在眼前,相见却不相识!
此时奈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呜呜呜,北辰兄……”
另一旁,君澈靠在马车前,望了眼不远处的两人,转头对后头马车上先下来的司茗笑道:
“哟!没想到皇后这小侍卫与我家小北关系这么好,这一停车都来不及与你这做主子的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地丢了马鞭跑去找我家小北诉衷肠去了!”
司茗闻声诧异地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对把主子忘了的下属,拥肩而坐,感情正笃……
一时无话:“……”
这货,真是被他惯坏了,居然敢把他这做主子的丢在路边不管了!看来还得再加罚一个月月钱!
奈菏:(σ;*Д*)σ死刑!
……
……
*
休息了之后又是一番赶路波折,终是回到了宫中。
果然,回来后两人都开始各忙各的,终于没空理他了。
君澈终于乐得清闲。
可得意还还未多久,司皇后就抱来了厚厚一叠积压的奏折,“都回来了,陛下怎可还做着你那悠闲的甩手掌柜,把一众事务都丢给了我这个不能干政的后宫之流呢?”
君澈傻眼:啊,不对啊!这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这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狡猾如狐、虚伪做作、@#《》$¥&…(此处省略一万字修饰词)的司皇后,不应该抓住自己偷溜出宫的大好机会,把持住朝政,拒不归还了吗?
而且,自己都从他手底下调换出罪妃叶辞安,携带逃跑了,他不应该觉得是对他这个皇后的莫大羞辱,亲持朝政之决心弥坚才对啊!
明明是在途经那道山谷时,都已经出手了……
本以为一击不成功,在去往黎城的路上定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截杀。
结果后面是一路太平地到达了。
更绝的是,他居然还亲自跑到黎城去了!
是急不可耐地想瞧瞧,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迷谷的幻阵整得缺胳膊少腿,或者受重伤吗?
见到了被其救出来的叶辞安,他也没有作出其以为的会有的过激反应——直接让手下一刀刺死他以绝后患什么的。
除了装作为了君王争风吃醋拌拌嘴外,其他倒是平静得很……
就连回来的路上,也是一路平安,他都一马(车)当先,率先开路了,这诡计多端的阴险家伙,居然还是……什么也没做……
漫漫山路,竟……连只小野味都没瞧见!
据说……在山上烤野乳猪、野兔子什么的可香了呢!
( ̄¬ ̄*)流口水~~~~~~(托了辣么长)
君小澈正神游野味美食大赏,额头突然被敲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啊疼!”君澈赶忙抬手护住额头,瞪圆双眼,对着面前竟敢对自己动手的司茗做出凶狠模样,“大胆!被朕惯得越发不知规矩了!朕的金贵之躯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面对自己的三连发,司茗却是连惧怕之色都懒得装了,反倒笑盈盈地再次伸出狼爪子,又捏在了自己的腮帮上!
还,扯了一下,嗯,手感不错,再扯一下,嗯~再来。
君大帝王暴怒!
这个昏君不好当22
君大帝王暴怒!
“啪!”一声拍开司茗的大手,“你丫的找死是吗?!”
“你说什么?”司茗收回手往自身腰侧摸去。
君澈以为他是被自己这一声骂,一怒之下想要抽出利器一刀劈了自己,来不及多想就是一句更大声的高喊:“北辰!”
这一声不经大脑的呼喊冒出口的下一瞬,忠心耿耿御前侍卫大人北辰,一个瞬移,一挥宝剑……
司茗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果真被他剑气格挡开,往后踉跄了数步。
北辰紧护在君澈身前,锋利剑尖直指司茗致命处,只要再往前一寸,便能要了他的命!
司茗幽幽凤眸瞥了一眼抵在胸口的利剑,又抬眸看向君澈与其身前侍卫如出一辙的,对其提防的眼神。
宛如两军对敌时,面对敌军的肃杀之气在大殿内弥散开来,禁不住自嘲一笑:“你要杀我?”
“呵!我早该知道的,那种如烟火一般转瞬即逝的东西,岂是我这种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能够肖想的?”
“像我这般活在地狱深渊之人,居然可笑地还妄想着,抓住好不容易投射到身上的这抹光……”
君澈刚想解释一句,草莓的声音就在脑海里提醒:【很好!小主请继续保持住面部表情!】
君澈心烦:【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能别瞎折腾了吗?】
系统耐心解释:【这是本世界关键剧情必走的一步,小主请看。】
随着统子的话,君澈眼前浮现出冗长的一大段剧情介绍:
[司茗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放下心防想要靠近之人,做好决定准备依照君帝儿时的承诺,助其统一六国,缔造繁华盛世,携手共赏万里江山之时,倏然醒悟:
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单方面痴望,对方想要达成此目标的前提,是得先解决了他自己!
儿时不过是一时心生怜悯,为逗他开心,未当真的玩笑话。
后来要娶他当皇后,也不过仅仅是为了营造其荒吟的昏君人设,他一说不同意,就直接将他关进了地牢,鞭挞上刑,冷漠无情的本色毕露……
其实,他早该发现了,君帝与荒诞无度的昏君的传言不符,早就已经开始提防他了,表面上与他却一直如常,不露分毫。]
[司茗嘲笑自己,事到临头居然因为心湖的一点波动,就想要罢手。这是一条不归路,已经半个身子出了悬崖,收不回来了……]
[经此一遭,司茗夺取江山的心志,再不动摇……]
君澈眼看着眼前虚浮的文字不断跳跃更替,心一点点沉下来,急得吼了一嗓子:“让这玩意儿马上自我眼前消失!!”
可话一出口,就意识到闯祸了!
果然,一抬头,就见到面前的司茗眼中闪过失望之色,面容冷寒下来,开始顺利地照着剧情走,[右手自腰侧拿出来,今日一早在街巷买的小包小食,被无情地丢弃在地上,碎了一地……]
[后退一步,未再多说一个字,冷漠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
“主子,要放他走吗?!”
北辰急着就想提剑去追。
“站住!”君澈厉声命令,“让他走!”
北辰神情愈发焦急:“陛下!如今已经闹开,不能放他走啊!”
君澈望着人离开的方向,空旷的大门外只剩悠悠白云浮在天际。
声音轻缓:“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下子,拦得住他吗?”
“就算喊上你门口的一众兄弟侍卫,他若想离开,也未必拦得住他。”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坑统子的狗血剧本要求的,自己就是一个推动本世界男主登上人生巅峰的“助推器”。
北辰也跟着君澈望向殿外的絮絮白云,心叹:唉……这般风平浪静的平和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
奈兄,下次再相见,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吧?
……
……
*
司茗这一走,果真与奈菏一同直接离开了息泽殿,离开了这座金光灿灿的皇宫。
不过数月,永安国北边城镇就以迅雷之势尽数倒戈,为司茗所控制,占据半国,自称为王,对君澈所在南边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而朝中,又有庆王把持朝政,大权在握,难以根除。
君澈所处位置,一下子艰难起来。
……
君立在窗前,望着花园里依旧百花争妍,繁盛热闹的场景,好似出了神。
叶辞安走到君澈身后,嗓音轻柔浸着深情:“阿澈,不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无论生死……
君澈未回头,“你叶家都被一道朝廷破了,你还来关心我做什么?看到我如今摇摇欲坠的处境,你应该嘲讽我一句才对呀!”
“我知道,那不是阿澈的意思,而且,我不知道……我父亲他……真的勾结……”
叶尚书谋逆之罪确实不是凭空捏造。
被钱财收买,为狼子野心的番邦贼子多次递送过朝中机密消息。
但是,君澈心哂:自己成天想着的就是谋逆,还去治了别人的谋逆之罪,岂不可笑?
叶辞安又走近一步,“我父亲,以及我做了那些傻事,阿澈还反过来,不顾暴露被司茗忌惮的危险,从他手里冒险救下我性命……”
“我这条命,从此就是阿澈的,生死,相随……”
君澈终于转过头来,不是因为被这叶深情的深情告白感动,而是——
第一百次劝说:“小安子啊,你怎么如此不撞南墙不死心呢?不是都和你说了,现在的局势,你留在这里只能坐等送死,还不如早些离去,找个远离这纷乱的世外桃源,寻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幸福悠然地度过后半生,不好吗?”
不是已经自人设中醒悟过来,不再受剧本控制了吗?
那就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吧,亲!
他总隐隐觉得,有这货在,只会把事情搞得愈发复杂,加大自己完成任务的难度。
这种经历,就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使得君小澈几次三番忍不住逼问系统:
【这小安子,我总觉得叫这名字叫得如此顺口,坑统,你老实和我说,前面几个世界,他真的没有去客串过吗?】
这个昏君不好当23
统子开始装死:【谁?我不知道呀!我什么也不知道!】
君澈看统子这副怂样,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故斟酌着用词劝叶辞安:“小安子啊,你不觉得你这感情来的莫名其妙吗?”
冲他招招手让他再靠近些,换上一副神秘透露先机的模样,“其实啊,太卜(占卜官)和我透露了,这都是因为你前世残存的熟悉感,给你造成了情感上的错觉啊!因为我们前世就认识!你误把这份普通朋友的熟悉感当成了,爱情。”
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君澈本以为总能让他哪怕犹豫一下、深思一下自己的这份情感吧?
却见叶辞安反倒是越发欣喜了,忽然拉住了自己的手,声音不自觉地飞扬起了一个度:
“我竟不知阿澈还为了我们的的……机缘,特意去找太卜算过!我就知道,阿澈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要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救我于危难,甚至不惜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眼底坚决更坚,如磐石般不可移,“阿澈,你可能嫌我年纪小还不够成熟,请给我些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努力成长成你喜欢的模样的。”
“阿澈你不是说这龙椅本不是你所念,你喜欢的是逍遥自在的生活吗?”
“这么些年,我还是有些心腹手下扎根在这朝堂和永乐城里的,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来个金蝉脱壳。”
“这皇位,谁爱要给谁去!我们自此隐于世外,过你真正喜欢的生活,再不理会这纷乱惹人心烦的朝堂,可好?”
“金蝉脱壳?”君澈低声重复这句话。
心想:看这司大佬浩浩荡荡的声势,看样子离打过来,与庆王里应外合,夺了自己皇位的日子也不远了。
自己也算是将要完成大半任务,之后就只剩找个安然之所,坐等司茗统一六国,缔造永安盛世,自己就可功成身退了。
呵!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居然如此简单!
当即抬头看向叶辞安,微笑答应下来:“好,我们走!”
“好,我们走!”
这句话响在叶辞安耳旁,胜比世上最美妙的乐音,他没想到,阿澈竟然会想也会多想,这么容易就愿意放弃皇位,答应与他一同离开了。
“呵!呵呵!”叶辞安傻笑了两声,惊喜地忽然将君澈一把拥入怀中。
“我就知道,阿澈心里一直有我!”
……
……
两刻钟前,
皇宫恢宏的高墙外。
“主子,现在这等关键时刻,您怎可只身犯险?”奈菏焦急地再次劝说。
然而他这主子根本不会听他的,不耐地低斥了句:“别废话!”
纵身一跃,很快便隐匿于的高耸的宫墙之内……
眼看大势将成,主子却耐不住思念,居然心血来潮孤身犯险,深入永乐城进这君帝的皇宫来了。
两方战事在即,现在的这都城,可不是之前那般戒备松懈的永乐城,巡逻的军队一波又一波。
奈菏无法,生怕主子一个不慎遇到危险难以脱困,只能一直跟着。
主子轻松地避开宫中巡逻的侍卫,踩着他们看不到的死角,熟悉地一路往太液宫而去……
太液宫窗外是一片花香四溢的名贵百花园,司茗飞身掠过层层花枝,隐匿到窗下。
终于望见心念多月的人儿立在窗前,凭栏而望,却是形容消瘦,眼神飘渺。
忍不住就想要立刻跃进窗台,将人一把抱住好好抚慰一般,身后衣袍一紧,袖中锋利暗器划到指间,回头一瞧,竟是被跟来的奈菏壮着胆子拉住了。
紧张地冲他摇摇头,动动嘴唇无声地劝阻:“不可,主子!”
司茗挥开他的手,烦躁地转回头去。
就又听到另一道令人厌恶的熟悉声音传来:“阿澈,不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哼!我的人,需要你陪?
又听得他魂牵梦萦的清灵声音响起:“你叶家都被一道朝廷破了,你还来关心我做什么?看到我如今摇摇欲坠的处境,你应该嘲讽我一句才对呀!”
“我知道,那不是阿澈的意思……我父亲,以及我做了那些傻事,阿澈还反过来,不顾暴露被司茗忌惮的危险,从他手里冒险救下我性命……我这条命,从此就是阿澈的,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
司茗怒极反笑:这是玩得“你舍命救我、我舍命护你”的戏码是吗?呵!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哪!
眼见得那姓叶又变本加厉,一对狗爪子竟然拉住了他家澈澈娇嫩白皙的小手,装腔作势地继续:
“阿澈,你可能嫌我年岁尚小还不够成熟,请给我些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努力成长成你喜欢的模样的。”
司茗:还不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对狗爪子给砍了!
不久前还为了那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情人要死要活的,转眼间又紧黏着他的澈澈不放了!
脸皮真是够厚的哈!
司茗怒气上涌又无法疏解,只能在心下气骂:仗着自己年岁小就不要脸了是吗?赶紧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
醒醒吧!澈澈可不喜欢你这种汝臭未干、三心二意的浑小子!
然而,不过分分钟,我们偷听墙角根的司大佬就被狠狠打脸了!
“阿澈你不是说这龙椅本不是你所念,你喜欢的是逍遥自在的生活吗?”
“这皇位,谁爱要给谁去!我们自此隐于世外,过你真正喜欢的生活,再不理会这纷乱惹人心烦的朝堂,可好?”
“金蝉脱壳?”君澈低声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忽然抬起头来深情对视叶辞安,微微一笑,答应下来:“好,我们走!”
司茗:“!!!”
走什么走?!你要跟谁走?!
你要是走了,我占据这座空荡的宫殿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呵!”窗内,叶辞安傻笑了两声,惊喜地忽然就将他的澈澈一把拥入了怀中。
“我就知道,阿澈心里一直有我!”
司茗:?(◣д◢)?
┴┴︵╰(‵□′)╯︵┴┴
24
【现实世界:君澈的回忆】
金色的秋季又到了,满院到处溢满了浓郁的桂花香气。
记忆回到了现实中与母亲在一起的那段岁月。
母亲一闻到桂花的馨香,就会眼含泪水,一脸的痛苦和后悔之色,嘴角哆嗦着说:“我那时好糊涂!好糊涂啊!”
我小时候很是淘气,6岁那年,偷偷借着桂花树爬到树边破旧的围墙上骑马玩。
玩得正兴奋,一时忘了身处高耸围墙的危险,直接松开抓住围墙的小手欢呼雀跃地跳起来。
接下来,就是“碰”地一声,我直接栽在了地上,额头沁出了血,痛得竟一时发不出声来。
幸好母亲及早发现了我,急忙背着痛哭的我赶往附近的一家小医院。
周医生50多岁了,退休后在家里开了个小诊所。他是个中医,医术好,心地也善良。
周医生查看了我的额头以及别的地方,安慰我母亲道:“除了额头,别的地方都只是檫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不过额头磕破了得缝10针。”
我一听要缝针,吓得哇哇直哭,原本就痛得泪水纵横的小脸蛋直接淹没在了泪海中。
母亲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给我抹着眼泪,却是迟迟不敢出声答应。
其实不能怪母亲,父亲去世后,母亲终日为三餐发愁.哪有闲钱给我额头缝针?
母亲担心地问会不会留疤,得到周医生的否定后,脸色晴朗了许多,可片刻后,又一脸的阴云。
周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裹上了纱布,又交给母亲两帖中药,说两天后再来换药。
母亲颤声问道:“要多少钱?”
“100块钱。”周医生回答。
母亲的脸红了,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只得先欠下等回去再想办法。
回去后母亲到处借钱,可是因为已经欠了邻居们太多的钱,没人愿意借了,但我额头的伤不能不治,母亲急得坐立不安。
很快两天过去了,得去医院换药了,可是一分钱没借到。
实在没办法,母亲只好拎着一篮子鸡蛋硬着头皮带我去周医生家。那时候鸡蛋很便宜,几毛钱一个。
周医生死活不肯收,母亲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周医生的眼睛也湿了,安慰母亲:“好,我收下。钱的事,不要再说起。”
看了几次伤,母亲已欠周医生150块钱了。这在当时我们家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去周医生家,母亲带上了家里惟一的一只母鸡。周医生还是死活不肯收下,母亲更咽着再三哀求。周医生拗不过,说:“好,就算我买你的,150块钱,好吗?”
说着,硬塞给母亲150块钱。那时一只鸡最多卖四五十块钱。母亲说啥也不肯接钱。
回到家里,母亲发现中药纸包里有150块钱,当晚就去了周医生家,把钱从门缝里塞进去了。
两天后,又该去换药了,可母亲不敢去,只坐在门后默默地流泪。不料周医生居然自己找来了。
谈话间,周医生惊喜地发现了残破的围墙边的一颗的桂花树,顿时满脸笑容说:“桂花是上好的中药,一两值20块钱呢!摘了卖给我吧?”
母亲惊喜万分,连忙拿着布袋去摘桂花。摘完给周医生拿秤一称,竟有1斤重。
他说:“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欠我钱了。”
此后,去周医生家治伤换药,母亲就带点桂花去。母亲不用欠周医生钱,反而每次周医生还得给母亲一点钱。
不久,我的额头痊愈了,只有笑的时候额头上的一个浅浅的笑涡记录了当时受伤的经历……
第2年,周医生竟然生病去世了。
母亲十分伤心,去周医生家吊唁。却在和他妻子的谈话间偶然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桂花是不能做中药的!
母亲哇的一声嚎哭起来:“我的恩人呀……”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瞬即逝,十多年过去了,母亲头发已经花白,我也已经长大成人,日日在繁忙的都市中奔波。
偶尔的闲暇之际,脑海中就会浮现周医生为我巴扎伤口的身影,还有,慈爱的母亲,和那颗开满桂花的桂花树……
鼻翼,似又有淡淡的桂花香飘逸……
呵,又是一年桂花飘香季……
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对于这仅有的一次,我想我们应该好好把握。诚然,人生难免有许多坎坷,但这不应成为逃避生活的理由,又有哪个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呢?与其悲伤痛苦,草率结束自己的生命,何不将它看作是生活赐予我们磨练自己的机会呢?
然而面对挫折和苦难,有些人却选择了亲手扼杀自己的生命。追其根源是对生命的不负责,对生命的不重视,其留给世人的只有感叹和惋惜。
我的母亲,她也经历了人生的众多磨砺,但我庆幸她步步走过来活得很好。常常我会帮帮我的母亲,希望她的负担轻一点,少一点,这都是好的。
我喜欢无论我们走多远,最后总会叶落归根,有归属感。我们以后也许走得很远,但是我们应偶尔想起温暖的家,并更欢快地将自己的路走下去。这应也是我们亲爱的母亲们最简单的愿望。
家居虽获落,眷属幸团圆。
笑享亲朋岁岁,春酒庆团圆。
团圆便是家肥事,何必盈仓与满箱?
久向饥寒抛弟妹,每因时节忆团圆。
伴长庚、百岁永团圆,蟠桃熟。
更三愿,愿年年佳庆,永保团圆。
形骸潦倒虽堪叹,骨肉团圆亦可荣。
……
那么多古人的诗句,都是期盼着阖家欢乐,希望与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如今的我,再次病魔缠身,却没有人能再为我摘桂花换药。
但是我为了能够回归现实,依旧在努力的不停做任务,传说在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收取爱意值,是为了能回到那个现实世界,有着与母亲美好回忆的世界。
爆竹声声,我依旧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欢快的嬉戏声,欢笑声,我去只能羡慕。
脑海里回旋的全是与母亲在一起的欢快时光……
冷情长老番外篇(顾澜之)
【感谢顾澜之,辛苦啦!比心~】
是的,你们没看错,俺(顾澜之)带着番外又来了。说好的再也不见的,好了回归正题。
“受死吧!”
身后,一直立于在边上未出手的张元,找准时机,忽然举剑刺来,直直刺向司茗命门。远处飞来一个石子打在张元的手腕使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是谁,谁在坏我好事!”
张元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一时间四周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张元又说到“这位道友,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要是不想得罪我们阴月宗,最好当做没有看见,就此离去。”
此时俩名女子从树后走出来,飞至司茗面前说到“就此离去?笑话,不管选择哪个,你们都会杀我们灭口吧。还有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真是够不要脸的。”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就受死吧”
“谁死还不一定呢?小月,快带这位公子走,这个小老头就交给我了。”
“是,那小姐你小心些。”说完便带着司茗御剑快速离开,快到阴月宗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离开包围圈了。阴月宗剩余教徒赶忙去御剑去追。
这边张元看见司茗被救走暴怒,说到“今天你的命就留在这吧。”出招开始猛了起来。
“老头,你也太自信了吧。”说完便一剑刺伤张元手臂。
这边小月带着司茗飞至青乔镇镇外,放下司茗,给了一瓶疗伤圣药,就转身去拦截阴月宗教徒。
司茗服下丹药后,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伤势好了大半,便急忙赶去李家。
叶辞安被李家姐弟、李父以及一帮宾客硬拉着,灌了一波又一波的酒。直到醉的站不住脚,才终于放他回喜房。
叶辞安被几个小厮扶着送到房门口,他挥挥手赶人:“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是。”几名小厮恭敬地行了礼,躬身退下。
叶辞安见人走远了,才打开房门进入。
望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美人,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到床边坐下。
问:“澈澈,我终于娶到你了,你可欢喜?”
这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司茗及时赶到了这里,说到“想娶我的人,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听到这话的叶辞安,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司长老,一千个杀手去杀你,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啊。”
“为了拦住我,真是花了好大手笔。”
过奖。澈澈,只能属于我!所以司长老还是去死吧。”
“谁死还不一定呢。”司茗在来的路上已经恢复了一点灵力,几招过后,叶辞安就被打成重伤,几乎昏死过去。剑也掉落在一旁。
“念在你曾经照顾过澈澈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以后再遇见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叶辞安因为伤势过重,昏死之后。这时君澈也摆脱了控制,恢复了神智。掀开盖头就看见拿着一把剑还一身都是血的司茗,还有躺在地上因伤势过重昏死过去的叶辞安。
“这是怎么回事?_??”
“澈澈,这场婚礼是为了引我过来,然后杀了我的吗?”
“不是,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啊。”说完就哭了起来(?_?)
听到这话的司茗,瞬间就解开了心结。“别哭了,我没事,我的伤已经好很多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呢?”
“当然愿意。”
离开后,叶辞安也被李家人发现,找来了大夫。
几个月后在碧川某处小镇,司茗与君澈在街上逛街,君澈这看看那看看,走累了之后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坐下。“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
此时的司茗看见当初救过他的姜漓与小月,就走了过去问:“这位姑娘,当初走的匆忙还未感谢姑娘你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想要什么答谢礼。”
“哦是你啊,答谢倒也不必,我当时纯属路过,也看不惯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好了,我也吃完了,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见。”
“她们是?”
“她们是那天救了我的人,如果不是她们那天我就见不到你了。”
“那我们以后见到她们再谢谢她们吧,来吃馄饨。”
吃完之后,司茗再次陪着君澈着逛逛那逛逛。回到家之后已经晚上了。在司茗去给君澈准备洗澡水的时候,小草莓收到司茗剩余的爱意值,当晚君澈就和小草莓离开了这个世界,前往下一个世界。连留字条给司茗的时间都不给君澈,就离开了。
芜湖,完美结束。
好吧其实还有,请往下看。
叶辞安,被李家人救活之后。就失忆了,忘记了曾经的一切。李家愧对与他只好收他为义子,以弥补君澈对他的伤害。
某日,叶辞安在一次外出途中救了一位相貌极好之人,自从救了她之后天天缠着他。去哪也都跟着,赶也赶不走,只好任由她去。
后来,叶辞安渐渐的习惯了那人的存在,也慢慢的喜欢上了。而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这黏人精,只是觉得看她也不烦了,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会想起,有时梦里也能梦到。
这日,楼祁月外出找叶辞安的时候,遇到了小混混。奈何只有三脚猫功夫,打不过,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楼祁月的叶辞安开始着急了。只好去他家找他,就看见他脸上的淤青。“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没,没谁,我自己摔的。我没事,快好了。”
“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叶辞安回去之后找到一个小厮,派他去查这个事。
查到之后叶辞安就去找那些小混混了,把那些小混混打了一遍,又警告了他们。收拾完小混混之后,就提着酒去找楼祁月喝酒去了。
在喝醉酒后,…………也互相诉说了心意,就在一起了。(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
之后叶辞安就向楼家提亲了。成婚后,楼祁月天天早上都起不来床。
这次是真的没了,有机会再见,还有就是我的坑是不可能的填的。
------题外话------
?ˋ?(????????????)再次谢谢澜之~
26
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r模糊的脸孔。
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当看到城门前的场景时,君澈惊得瞪大了双眼,万万未料到两人会在此种情境中见面。
今日经历的这一切实在太过于玄幻,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眼前这一群在城门上空来回晃悠,可以确定非人类的物种,为何会围绕在司茗的周围,而且看上去,还是被他操纵着的样子。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其间,一女子身上穿着很普通的校服,除了脚上一双红色的女鞋特别惊心动魄。
那红鞋非常旧,暗沉的红色上面有着斑驳的纹路和一块一块磨得赤露的皮色。
宛如水晶一般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紫色,妖娆的身材后面散披着一头波浪紫发,嘴角上扬的角度是那么的诡异,但又那么的摄人心魂,似乎要将你得魂都勾过去,眼神之中有意无意的透露着什么,但却又被其妖娆的笑容遮掩。
她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缓缓抬眼,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
但通过她的眼睛,从她内心却射出一种用不熄灭的、快乐的光芒。她腰弯得几乎成为驼背,肥肥胖胖,可是举动却像一只大猫似的轻快而敏捷,并且柔软得也像这个可爱的动物奔跑,奔跑,奔跑!
她转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赶走了所有的阴霾,使我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没有意思瑕疵……她转身,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就这样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重点是,司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他……他也不是……人?
此时澈的内心无比的纷乱复杂,站在城门内,傻愣愣地盯着城门外的司茗,纤柔的身姿在风中飘摇不定。
只见他手掌翻覆间,方才颇为壮观的群魔乱舞之象立散,众鬼怪有序地落于他的两侧。
“区区驭鬼师,也敢闯我‘沐城’?这是你一个肉体凡胎该来的地方吗?”
叶辞安一改在澈面前的温和之色,眉眼冷峻,往前一步高声喝道。
“呵……沐城主误会了,我不欲与城主为敌,只是……”
司茗淡淡地瞥了澈一眼,继续道:
“今日天色已晚,听说我那娇惯任性的养女赖在城主这迟迟不愿归家,女孩子家在外过夜终究不好,我便只得过来接上一接了。”
娇惯任性的……养女?
说得……是我吗?
刚缓过神来的澈又愣了三分钟:
搞出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接……接我回家?
他如此疼爱、关心自己,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阿呸!
她都差点儿信了!
她什么时候和司茗关系这么亲近了?
“扔在黎山不闻不问了八年,现作出这副慈父状是不是迟了些?”
叶辞安丝毫不给情面,“你养的这帮鬼仆我倒是挺感兴趣,再靠近我沐城半步,休怪我将他们全都收进这城中。”
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都说了只是来接睇睇回家,沐城主为何不信我呢?”
话落,司茗瞪了澈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这地方是你一个活人该待的吗?还不赶紧过来!”
“呃……哦!”
澈刚迈出一步,手就被叶辞安拽住。
司茗眸光落在他们相交的手上,眸底晦暗不明。
澈转过头看向叶辞安,甜甜一笑,“辞安,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学校见哦!”
叶辞安原本突然收紧的心口一松,眉眼温润如晨风,轻应一声:“好!”
缓缓松开了手。
澈急走几步来到司茗身前,鬼仆恭敬地让开位置。
司茗伸出修长的手,“走吧!”
澈视线停留在伸到她面前的手上数秒,自己错身往前走去,“我认识回家的路,歌歌!”
司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
两人上了等候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一路无话。
夜色浓厚的化不开,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行人,背后脚步声似有却无,令人心慌……
回到黎山别墅,澈一言未发,只低垂着头径自往自己房间走去。
原以为司家家族只是有钱有势罢了,没想到司茗竟是驭鬼师!
那他们家族的其他人呢?
那个杀了她父母的鬼爷呢?
也都是驭鬼师吗?
她的父母又为何会惹上驭鬼师家族,甚至被灭口?
回想起儿时同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些被小时候忽略的细节渐渐清晰,细思令人心惊!
还有今日的沐城,沐城里的叶辞安,全都与平时所见不同,她都需要时间一个人好好消化一番。
“小澈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身后司茗凉凉的声音传来。
澈回转身,看向他。
脸上一如往常天真烂漫,可司茗似乎透过这张清丽烂漫的脸,看到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深沉和忧伤。
“歌歌想让我说什么呢?”
这个昏君不好当25
再忍不住,愤然撸袖就欲飞跃进窗户一个飞镖毙了这趁他不在不要脸地挖他墙角的叶狗!
身后衣摆却再次被奈菏拉住,用极轻却满是焦虑的声音阻止:“主子忍住啊!”
现在他们两方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况,就算里面的叶辞安把君澈给睡了!也只能任主子头顶的青青草原愈长愈旺盛,眼睁睁蹲在窗外不能乱动啊!
幸好司茗听不见自己下属的这一段心理活动,要不然,他定然要忍不住把这货的脑袋给卸下来!
司茗双眼冒火,见君澈将人推开了,才忍住了没有冲上去。
听得君澈解释了句:“对不起,小安子,你千万别多想,我对你……”
然那叶狗果然脸皮比城墙还厚,没等他家澈澈把话说完,就立马狡猾地打断:
“我知如今风雨欲来,阿澈无空想这些儿女情长。总之,无论你如何想,我的心意,都不会变!”
司茗:踏马的手心里的毒镖按不住了!
身后奈菏颤抖着小小声,都快急哭了:“主子我,我们回吧,行,行吗?”
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啊!
司茗最后望一眼窗内的两人,身影一闪,终于离开了。
奈菏连忙追上……
方跃出皇宫围墙,司茗就对身后紧跟而下的奈菏丢下一句:“回去准备,三天之后,突袭永乐城!”
“是,主——”刚习惯性地应答下来,奈菏就惊住了:“什么?!”
三日?!
这围攻永乐城之事,最快,也得再筹备上一个月吧?
“主子切不可冲动啊!”
司茗面露不耐:“我做决定还轮不到你插嘴,你只需照做就是!”
“是。”
主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纵然觉得再不妥,奈菏也只能服从。
……
……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叶辞安还未将退路安排妥当,司茗的军队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司茗身穿铠甲、手执宝剑,一马当先,凛冽黑瞳盯着永乐城城门,闪着势在必得的烈烈光华。
“君澈,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上次在窗外偷听了人墙脚跟,听到那叶狗竟然想拐带他的人遁逃后,司大醋坛子立即命令庆王看守好君澈,绝不能让其在自己帅兵踏进宫殿之前消失!
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结兵力,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压进了永乐城!
……
……
最后一场难免厮杀之后,
司茗与庆王里应外合,宫门大开,成功杀进了皇宫,杀进了君澈的,太液宫。
然而,
司茗还是慢了一步。
等他到达,太液宫内已经大火熏天。
司茗望着冲天的火光,感受着那火苗灼人的热度,心脏倏然绷紧,“不……不会的……”
“快进去给我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茗冲着身后跟来的军队大喝一声,率先踹开殿门,冲进了漫天火光之中。
“主子!”奈菏大惊失色,急喊一声,也赶忙追了过去。
“陛下!”又是一连迭惊呼。
一时之间,两方人马都来不及再火拼,全都忙着灭火救人了!
奈菏顾不得被火光灼伤的疼痛,紧跟他这不要命的主子司茗而去,挥剑为他挡开燃着火焰掉落下来的房梁木柱。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疯狂过,竟完全不顾危险,对随时掉落下来的凶猛火焰不管不顾的,只发了疯一般在燃烧的大殿里四处寻人。
可怜他,忙着窜上窜下为主子挥退这些危险的火木头,像猴子一样的动作就没有停过!
手还没被这猛烈的大火烫断,就已经累得断了。
这太液宫的这场大火来得迅速且凶猛,寝殿内所有东西,包括人,若是被这场大火洗礼之后,全都只能剩下一坯灰土,无一能幸免。
“澈澈!澈澈!你在不在?”司茗大喊着往火焰深处寻找。
“主子!这火势太大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奈菏眼见火势越来越猛,好几次他挡不住灼伤到了主子,本威风凛凛的铠甲此时被烟熏火烫得狼狈不堪,
一边努力挥开轰上来的火焰,一边心急如焚地劝说,“这君帝也不一定在这里啊,前几日不是偷听她说了要离开的吗?”
“对,离开!”司茗好似在安抚自己一般,大声附和:“澈澈一定是早已安全离开了!”
他不是没想到这个极大的可能,他只是……怕万一……
万一澈澈还在里面……
本以为至死也不愿放人走的司茗,现在,居然万分祈祷,他的澈澈,早就已经远离这座皇宫了……
……
……
*
这一场短暂的帝王更迭大战,因为君帝的葬身火海而结束。
最后,庆王拿出先帝遗诏,声称这个帝位,他的父皇原本就是传给他的,却被君澈设计篡夺,藏起了遗诏,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君帝已死,其他王爷势弱,如今能上位的最有权势的那一位,也只有这庆王了。
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只是缺少一个好听的名目上位罢了。
庆王一上位,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誓永远臣服效忠于,已在永安国北面自立为帝的司茗。
自此,永安国重心北迁,以北面为重。
庆王以为这样他便能安枕无忧,在南面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庆帝。
却不知,别说他这小半个永安国了,就连周围的所有国家,早就已经纳入了司茗实现一统的目标下。
他这皇位,坐不了多久……
……
*
永安国南方犹如培育鲜花的温室,气候宜人,风软水淳,花香百里,而北方则是天高地阔,风声烈烈,草长鹰飞牛马壮。
司茗正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折,见奈菏回来了,立即抬起头来问:“可有消息?”
奈菏轻轻摇摇头,他都已经和手下们把这整个永安国翻遍了,还是没能寻到人。
自从半年前那场太液宫大火,先君帝就好似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连带着那什么叶辞安,还有他的北辰兄,全都一块儿消失不见了。
好似,就是真的全都葬身在了那场火海一般,让人心中无端发慌。
这个昏君不好当29
“嘿嘿,堇公子好眼光!”小厮一脸自豪,“那位可是我们西苑的名角,西情,实力担当!前几次您来看的那几场戏,她正好病了让她徒弟代演的,这次的,代表的才是我们西院的真正实力!”
小厮只顾着自夸他家坐镇的西情如何厉害,俨然忽略了君澈前半句——“剧情俗套了些。”
君澈笑吟吟地边看戏边听身旁小厮口沫横飞地吹嘘,瓜子嗑了一盘又盘……
……
等小厮被那戏院老板骂其偷懒,拎着耳朵拉走了,才终于想起该帮村子里摔伤了腿的孙婆婆换药了,只能未等戏结束就悄悄出了园子。
不想之前坐其身旁那人竟也跟着出来了,唤住了她,“这位小公子着实有趣,在下顾澜之,不知能否交个朋友?”
君澈这才仔细看向来人(之前忙着看台上过分迷人的可怜小姐姐,未细瞧):
锦衣玉服,折扇轻摇。
剑眉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是揽尽了春花秋月般的风情。
唇畔挂着的笑意,多情而迷人,占尽风流。
君澈以为这人还在介意自己方才不小心沾错了茶水,干笑两声:“那什么,茶也赔了茶点也送了,再来碰瓷我可不接收啊!”
“碰瓷?”顾澜之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君的意思,笑意愈发灿然夺目,“呵呵,这位小公子可真有趣!不知小公子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婚配?”君澈摸摸鼻子掩饰尴尬:自己这过去可是后宫佳丽三千啊,这……初次见面也不熟,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呀!
“你这……一见面就问这种私密事,不太合适吧?”
顾澜之连忙拱手道歉:“抱歉,是在下难得在这小镇之中见到如小公子这般风流倜傥、气质斐然的人物,一时过于欣喜,唐突了,还望小公子不要与澜之计较才好!”
君澈摆摆手道别:“没事没事,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无需在意这些细节!”
顾澜之一听眼中闪过一抹急色,“那怎么行?小公子家住何处?下次我一定带上好酒登门拜访,答谢小公子……送的这许多点心!”
“点心?”君澈心道:我看你只是瞥了一眼,一口都没吃,兴趣缺缺的模样。还拿这当接近我的名目,是否太过敷衍?
顾澜之“唰”一声展开折扇,一副自诩风流的模样,“对呀!我可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这般……只注重心意不注重钱财多少的礼物呢!反正呀,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今日出门也未带什么好东西,等我回去好生准备一番,明日,再来见小公子!”
君澈:有些搞不清楚这位仁兄的脑回路。
他们根本不熟,连认都不算认识,只是方才看戏的时候恰巧坐在了拼在一起的相邻桌,自己弄脏了他的茶,赔了他些小点心作为道歉而已。
为什么要反过来感谢他啊?还要备上厚礼的那种?
君澈看人的目光带上了审视:啧!这人怎么怎么看怎么蹊跷?怎么看怎么别有用心呢?
顾澜之被君澈的目光瞧得心里毛毛的,笑容有些僵,“怎么了,小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君澈眼见天色不早,没空再与在这里与之多耽搁,再次摆摆手,“我有事先走了,后会……无期!”边说边转身走人。
“哎,小公子!别这么绝情呀!”顾澜之向着远去的人喊。
然而对方头也不回,很快淹没在了街道的人群当中。
“殿下,要属下跟着么?”
顾澜之身后,一仆人打扮的男子走近过来,轻声恭敬请示。
外表看着毫不起眼,普通的容貌仆人的衣饰,不过那一双眼睛里划过的摄人精光,不容忽视。
“诶——”顾澜之一抬折扇,“好不容易寻到人了,切不可操之过急将人吓跑了去。”
“是,殿下。”陈川弯腰躬身答应。
……
……
*
千峰峻秀的石林,缭绕着朦胧雾纱,如同一个神话世界,光怪陆离,变幻无常。
君澈踩着奇异的步子绕过层层瞬移变化的巨石,一条环绕住整个石林的长河横亘在面前。
河边树梢上,一对羽毛艳丽的鸟儿见到她异常兴奋,叽叽喳喳地跳跃鸣叫起来,似是在欢迎君澈玩耍完了回家来。
就连藏在河底的红色鱼儿,也钻出了水面,摆动鱼尾打出水花,在水面绕圈,热切地迎接她。
“好了好了!玩去吧都,每次我出个门回来都好似八百年没见着了一样,这么兴奋做什么?”君澈笑意盈然。
纵身踩着水面,踏着蒙蒙水雾,飞掠而过。
石林流水之后,雾气散尽,竟然是别有洞天!
良田交错,屋舍俨然。
“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小堇又偷溜出村外玩去啦?小心你家那位又黑了脸打你哈哈!”林婶笑着逗趣。
“呵!我会怕他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君澈满不在意一副完全不怕的模样。
“是吗?”林婶脸上笑意更甚,“你看看你后面的是谁?”
“阿澈!”一声气怒的喊。
君澈一回头,就瞧见了一身简单绿袍的叶辞安,年轻秀逸的脸上沾染了点点怨怒之色:“不是才答应我向我保证了不出去了吗?”
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君澈瞧叶辞安这气怒的模样,自己若是慢一步被他抓着了,后果一定很严重!
自从半年前一把火烧了太液宫,沿着藏在太液宫底下的地道逃出皇宫,在自己与叶辞安的一帮心腹帮助下,安全地乔装离开永乐城,来到这与世隔绝的石林村里,这姓叶的家伙终于遮不住了,暴露了其病娇的本性!
一但自己脱离他的掌控,特别是偷溜出村子去镇上玩耍回来,必定要搞事情!
打不过自己,就来阴的,一杯水,一朵花,都可能藏了什么迷药,等自己中招了再趁机绑住手脚关进房里,托着根长鞭子,笑吟吟地问自己:“还乱跑吗?”
……
君澈连连挥开这些有失颜面的不美妙回忆,当即僵笑一句:
------题外话------
客串小仙女:顾澜之??????????????
31
【现实世界回忆2】
君澈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身体健康之时,在学校里还是个学霸,但因为一些原因故意掩盖。
回忆起那段与现在这个世界一般的学生时光,还很是怀念。
想到有那次她突然发威,震惊的同学们何老师们差点惊掉下巴,就忍不住想要偷笑。
“呵……”回忆总是如此美好,可是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了。
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做任务,也不知何时是个头,他好怀念现实世界里的爸爸妈妈啊!虽然生活清贫,却总爱在他耳旁唠唠叨叨。
那年课上,老师有意为难:“君同学,对于新学的《高老头》,你有何感想?”
本想难她一难的老师,没想到她忽然学霸附体。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高老头》是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人间喜剧》的基本主题在此得到体现,其艺术风格最能代表巴尔扎克的特点。在这篇小说中,作者第一次使用他创造的“人物再现法”—让一个人物不仅在一部作品中出现,而且在以后的作品中连续不断地出现,它不仅使我们看到人物性格形成的不同阶段,而且使一系列作品构成一个整体,成为《人间喜剧》的有机部分。在此,一些主要人物如拉斯蒂涅、鲍赛昂子爵夫人、伏特冷纷纷登场亮相,《人间喜剧》拉开了序幕。
《高老头》通过高老头和他的两个女儿的故事以及拉斯蒂涅的“奋斗史”,描述了巴黎社会光怪陆离的众生相。
主人公高利奥老头出身微寒,年轻时以贩卖挂面为业,后来当上供应军队粮食的承包商而发了大财。他疼爱他的两个女儿,让她们打扮得珠光宝气,花枝招展,最后以价值巨万的赔嫁把她们嫁给了贵族子弟,使面粉商的女儿成了伯爵夫人;然而两个女儿挥金如土,象吸血鬼似地榨取父亲的钱财,当老人一贫如洗时,再也不许父亲登门,使之穷困地死在一间破烂的小阁楼上,女儿们连葬礼都不参加。通过高老头的悲剧,作者批判了建筑在金钱基础上的“父爱”和“亲情”,对人欲横流、道德沦丧的社会给予了有力的抨击。
高老头是个资产阶级暴发户,爱女成癖,并为她们花光了所有家财,而自己却省吃俭用,成了个吝啬鬼,最终因为贫穷而被女儿抛弃,成为金钱关系的牺牲品,凄然死去。高老头的父爱,让两个女儿踏入上流社会,却也正是由于他的溺爱,使两个女儿抛弃了他……”
看着同学们震惊的目光,他只想说:别惊慌这都是他找的度娘他只是搬运工而已,全靠背记性好没办法!
“行了行了君同学说的很好坐下吧!”李老师你看眨眼半节课过去了,急得立刻叫人坐下。
下课后,忍了半节课的同学同学们,都来问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有没有什么窍门?
君澈自得一笑:“切哪有什么窍门刻苦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吗!”
说完,自己跟着耳机开始学单词。
她自小就长得很漂亮,明艳大方的那种漂亮。
眉眼之间随父亲带了一丝兴趣,而且发育的很好校服根本挡不住她的优点。
头发很长到腰部能看得出平时有在细心打理。
柔顺丝滑自己的头发直到肩膀因为她不耐烦洗完头还要吹半个小时的头发。
想当初为了剪头发还与妈妈还为此吵了一架呢,妈妈比她还宝贝她的长头发,说女孩子就要留长发及肩才好看。
回忆过去,总是那么美好。
……
放学了。
君澈安静背着书包走出学校,同乖巧的同学安乐、小艾相遇。
挥挥手与他们一道别。
一边低头看手表一边听书,想到来学校时母亲交代的:“放学早点回家路上小心一点啊!行了快去吧!别迟到了!”
他这所学校是有名的砸金学校。
师资力量著名。每学期开学时,老校长演讲的时候总会一遍遍的念出本校以往优秀学子的大名,有些人现在要么是上市公司老总,要么是某某书记,着实厉害的不行,吓人。
第二天上学。
君澈在新课本上一本本写着自己的名字,黑色的水性笔在洁白的书上划上秀气的名字,陈树刚坐到他身旁,转过身去,拍了拍后面同学季军的肩膀朝他比了个拇指,“你牛啊,今天开学第三天你就敢差点迟到啊!告诉我你昨晚上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小妹妹聊天呀?哈哈哈哈!”
陈述明显是昨晚睡着了,他们以前的班花不屑的朝自己兄弟撇来第二个眼神。
陈述放下书包,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和和衣扣。
君澈没理会身旁的吵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罩着耳机线,在听耳机里的小说,却好似身临其境梦游其间,他又成了剧里的主角!
一入场就是被人偷袭摔在地上,他最后还是痛的眼泪刷刷直流,却愣是忍着没吭一声。
嚼动着嘴里的血手,仙薄的唇被血色浸染艳丽至极,“我没有背叛你,你不信,我难以安眠!”
无声哭泣,话语中满是委屈,他是真委屈,明明啥都没做,结果所有的锅都让他背了,薛明张嘴两颗尖锐的毒牙深深的扎入模糊的血手中,准备再咬下一块肉,听到女子的辩解,他轻视一声冷声嘲讽:“谢谢你,我日夜相处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我笑无助的人。”
可那禽兽表哥应该不会对他不利,树下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人心慌,但结界外那几人仍在,不知疲倦地破坏这结界,“妈的这谁干的?!”
旁边人小小声提醒:“你爹用的。”
下一刻那寝宫大门便被人一打开,他一眼看到她的便宜老爹,“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小子有没有伤害你?快让我瞧瞧有没有哪里流血?”
没想到他的便宜老爹竟然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冲他打了一个大光!
他出事他就直接朝我扇耳光,这真的是他的亲爹吗?
食指指着他:“怒骂出声,逆子逆子啊,过得挺滋润的啊!”
32
如墨夜空,无半点星光,唯有一弯冷月无声地编织着专属于自己的悲凉。
月下,衣袂蹁跹,白衣男子孤立于花树下,眉如墨画,唇若施脂,面若桃瓣,不似凡人。
而那仰望夜空的眼眸,却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忧郁……其间闪烁着让人心碎的悲伤。
清风起,暗香拂面,落英缤纷,洋洋洒洒的花雨湿了其披散于颈后的三千发丝,也湿了那如雪白衣……
双眼却仍盯着那弯冷月,茫然若失,只知一直静静地站立,好似能直到忧伤地死去……
君澈都不好意思推门发出声响,搅扰了这……突然换了行头、转了性子,对着一弯冷月不知在忧伤些什么的……叶辞安!
叶辞安心里得意:看吧看吧,阿澈果然最吃我这一套,都在门口看呆了、脚都动不了!
等了许久,依旧仍未见门口之人有动作,叶辞安有些撑不住了:可以进来了。
怎么还不进来?
倒是快进来安慰为情所困的我几句呀!
最后,只能悠悠转头,眼中亮起一抹光,“阿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来呢?”
君澈:我这不是不想影响你一时兴起,突然想要扮演一下忧郁男二角色嘛?
“咳!那什么。”君澈清咳了一声,走进院子,“这天色也不早了,装逼装完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吧啊!小心风吹久了着了凉。”
叶辞安眉宇微蹙:这不对呀!阿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望着人不带一丝留恋地往房间走,急得上前一步,喊住:“阿澈!”
君澈疑惑地转回头,“哈欠~”打了一个哈欠,一脸的疲乏,“怎么了?”
今日先是跑去镇上玩,回来又赶去师父孙婆婆家学艺到现在月上西空,着实有些累了,现在最想念的,就是房中那张被自己垫了好几床被褥的柔软的床了!
叶辞安心凉凉:感情他准备了半晌,在这吹了半天的冷风,全都是自己在瞎折腾?
不,一定是他头顶的这几盏灯笼太暗淡,阿澈才看不清自己酝酿了满眼的忧伤。
等明日,等明日早晨,他一定要重新再来一次!
下好决定之后,叶辞安调整好他的柔情模式,“阿澈累坏了吧?可要吃些再休息?菜还热在灶上我去给你端过来。”
君澈赶忙阻止:“不用忙活啦小安子,我在师父那已经吃撑了,直接睡去了,你也快去歇着吧!”
“好。”叶辞安温柔地笑笑,望着君走回房间,自己却立在花树前,许久未动。
待隔着房门,透过跳跃的烛光,瞧见屋内的影子好似是上了床,歇下了,他才转身抬脚,走向了旁边的另一幢屋子。
……
……
*
第二日,叶辞安算着君澈起床的时间,提早立在了其门口的那棵四季常开的莹白圣羽花树下,不过这次换成了以往淡青色绣竹长袍。
调整好情绪,听见房门开了,立即又开始装忧郁。
(叶辞安:谁说我是装的?我是真的好忧伤!)
君澈一觉好眠,伸个懒腰打开房屋,一抬头——
“嗬!”惊叫出声。
被还立在缤纷花树下,衣袂翩跹的忧郁叶辞安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还在这?”
“你不会……”不可置信地问出心中猜测,“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吧?”
叶辞安一脸忧伤地转过头来,柔声道:“你醒啦,阿澈?灶上吃的已给你热着了,自己去吃些吧。”
君澈愣愣地答应:“噢……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来到这个隐于世外的石林村后,君才发现小安子居然如此天赋异禀,不紧使得一手好毒,还做的一手好菜!
一日三餐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小安子那里蹭吃蹭喝。
啧,真是一个宝藏男孩!
叶辞安眼看着阿澈又说走就走了,心下急迫起来,连忙隐带伤痛地又加了一长段:
“阿澈……你说了,我对你念念不舍,是因为,前世修得的缘分……”
“前几日,午夜梦回,我居然回到了前世,与你一同大红喜服加身,亲友抚掌,喜立两旁,看着我们手执红绸两端,相携一步步走向高堂……”
“那火红喜气的气氛,幸福热闹的欢声笑语,还有身着绣着祥云彩凤的你……勾人心魄的妍丽脸庞……”
“如今梦醒,依旧如刻眼前一般,让人永难忘……”
君澈终于停下了欲去厨房填满饥饿肚皮的步子,转身深深地凝望着此刻正一脸幽幽深情对向自己的叶辞安,傻眼了。
紧急求助统子:【草莓!快给我出来!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你不是说他不是只是男配吗?为什么前世会抢上主角的活儿,和我成亲?!】
【那什么……我我我……不会……贞、洁不保了吧?!】
【那我那之后还怎么面对男主的啊?】隔了一世,君小澈依旧为自己急得慌。
草莓悠哉悠哉地回:【小主你瞎操心什么呀?说了这叶辞安是男二就是男二,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强了男主的活?】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男主来抢婚了?】君澈居然八卦上自己了。
草莓:【抢亲什么的多没意思啊?我们剧本可不这么搞!直接给你来了个“关键时刻”嗝屁跑路,跑到了下个世界,继续祸害男主、男二。】
君澈:“……”
【你真绝!】
自以为了解了事情始末的君小澈,一言难尽地瞥一眼叶辞安,走过去向他解释:“唉!小安子啊,这前世的婚礼呢,你可能不了解事情的起末。”
“我啊,早就全都想起来了。其实吧,它只是一个我与你商量好的权宜之计,因为那时候吧,我被当地的土霸主逼婚,我出生低微又柔弱没有武力值,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求你帮忙,为断了那土霸主的可恶念头!”
“其实那场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尴尬地笑笑:“那什么,你懂的哈。”
34
【世界串联】
在她双眼盯过来的那一刹那不住地后退。
充满恶意与疯狂的眼神,在下一瞬完全不作收敛。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时不时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我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
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为什么?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将我整的身败名裂?”
在这种黑暗中君澈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在也不敢凝视黑暗。
……
……
天地变幻,再次惊醒,眼前又换了一副天地!
对着一张妖孽般的脸,君澈有片刻的失神,不觉那片赤色花瓣已悄悄黯淡了原本炫目的光彩。
恍惚间发觉对方盯着自己的惊艳的眼神,继而嘴角漾开一抹坏坏的笑,一只温热的手掌攀上了纤腰,接着又意识到他们此时之间几欲贴`身的暧昧距离,俏脸瞬间红透,双腿先于意识地疾风般迅速闪身逃离……
暮色四合,茫茫花草间,叶辞安立于原地,眯眼静望君澈离去的方向,抬手轻按隐隐作痛的额头,嘴角噙着一弯邪气而冷然的弧度,眸中闪过一抹疑虑与深思……
紧随身后的司茗似乎来不及反应,身子直直地向君澈扑去。君澈似早有预料,刚停下步子便一个侧身往一边闪开。接着,扬起一个异常灿烂的笑颜,转过身来,“叶哥哥,你干嘛老跟着人家!”
眨巴眨巴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略显委屈地嘟囔道:“花花,你怎么不听我讲完就逃跑呢?你是不是讨厌人家啊!”
“呵--呵呵--”嘴角抽搐,君澈极力维持脸上那个开始冻结的笑容,“君澈怎么会讨厌叶哥哥呢!”
“哈哈,原来小澈这么喜欢叶哥哥啊!”刹那脸上百花竞放,“那咱们继续刚才茶馆的话题……”
垂首,满脸黑线,君澈第一次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哎,今日就不该趁师父不在偷偷逃出来,乖乖在崖内睡觉多惬意哪!笨,笨哪……”
“小澈,来,咱们坐那儿边看风景边聊!”暗暗诡笑,叶辞安径自扯着一脸阴郁的君澈走到一棵树底坐下,“你知道吗?你家叶哥哥刚才如此伤心是因为想不到除了你司二哥--哦,就是你叶哥哥的小弟,想不到除了你司二哥外这世上还有跟我差不多漂亮的人!并且--”停顿,抬眸紧锁对方的双眼,“还是个戴着‘面具’未露真容的人!”
她转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赶走了所有的阴霾,使我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没有意思瑕疵……她转身,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就这样呗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写笑容的诗歌: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夜色浓厚的化不开,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行人,背后脚步声似有却无。
三年后
月下,衣袂蹁跹,一白衣男子孤立于桃花树下,眉如墨画,唇若施脂,面若桃瓣,美得不似凡人。
而那仰望夜空的眼眸,却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孤单,那样忧郁…。其间闪烁着让人心碎的悲伤。
清风起,暗香拂面,落英缤纷,洋洋洒洒的花雨湿了披散于颈后的三千发丝,也湿了那如雪白衣……
双眼却仍盯着那弯冷月,茫然若失,只知一直静静的站立,直到忧伤地死去……
天微亮,树下
缓缓抬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抚摩右眼,眉头微皱,似痛苦,似疑惑。
许久,手落,复又缓缓睁开微闭的右眼,却见漆黑深邃的眼瞳中一抹赤色光华转瞬即逝……
……
千璇崖
茫茫花海,渺无涯际,云蒸雾缭,如临幻境……
云雾之中,红纱飞旋,浅笑吟吟,幽香缠绵……
“澈小子!澈小子……”几声突兀的叫嚷瞬间打碎了这如梦幻境。
只见一青衣银发老者正立于花海尽头不住地东张西望,还不忘一个劲地兀自叫嚷:
“澈小子,你不出来,莫不是怕输于我?!哈哈,放心啦!我会让着你这晚辈的啦!澈小子!沫大仙!无敌魅尊!……呜呜……您老就出来吧!……”
花海之中,一袭红纱,三千青丝,洋洋洒洒地散落一地;彩蝶翩飞回旋,青烟聚散徘徊……
一红衣美人眼眸轻合,一脸恬然,沉睡在万花丛中似已忘年……
细看,却只是悬浮虚空,并未碰触花叶分毫!
忽而,美人秀眉轻蹙,继而状似无奈地睁开剪水双瞳,顿时光华流转,摄人心魄……
衣纱翻飞间,花影摇曳,暗香浮动,惊散了无数休憩的彩蝶……
仍在自顾自蒙头乱嚷的老人猛然噤声,望着鬼魅般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红衣女子无一丝惊讶之色,只孩儿似的低下脑袋,绞着手指,委屈万分地道:“千璇魅尊,您老是不是嫌弃我这糟老头子了?!”
丝毫不为所动,红衣女子静默地虚浮于半空之中,仅是嘴角轻扬地俯视着老人。
层层叠叠飞扬舞动的深红裙裾内,一双如脂如玉的赤`足隐约可见,反射着荧荧白光,充满无声的诱`惑。
及地青丝慵懒随意地洒落在右肩上,衬托出她那如墨发丝下珍珠玉颈隐约闪动的诗意光泽。
青丝掩映下只露出半边花颜,--面如满月,唇若红莲,目如秋水,眉似远山;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又平添一股妩媚风流。
周身异香萦绕不散,幽深如兰花之幽、清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这个昏君不好当33
“其实那场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并没有……进一步的实质性发展……”
尴尬地笑笑,“那什么……你懂的哈。”
叶辞安却是不信,忽然迈进一步,扶住君澈的双肩。
“阿澈,你不用再欺骗我了,我已经都想起来了,我们明明……
进了洞房,喜烛红帐……月影照双人……”
君澈:??????,∑(?Д??)。
震惊地瞪着叶辞安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挣脱开他的双手,后退一步,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一定在故意哄骗我!”
怎么可能!
叶辞安再次靠近一步,拉住君澈的手臂,眼神极尽温柔:
“我知道,突然告诉阿澈此事可能有些突然,但是阿澈,我们本就是夫妻啊,如此重要之事怎么可以不告诉你呢?”
“这一世再续前缘,阿澈你愿意……再给我一次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吗?”
“仅仅是这般共用一个院子,我心心念念所想要的,是与前世一般,能够与阿澈……同床共枕,举案齐眉……”
君澈越听越不对劲,再次紧急求助筒子:【卧槽统子!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然草莓正欲解释一句,就被君澈身后突然响起的一道久违的声音打断:
“呵!好一个同床共枕,举案齐眉!把我抛下的这半年,澈澈过得倒真是有滋有味啊!”
君澈被这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惊吓得脚下一软,差些跌倒。
幸好叶辞安还扶着君的手臂,连忙将其往怀里一带,低头关切地问:“没事吧阿澈?”
盯着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你侬我侬,司茗整张脸黑了个彻底!
天知道,他听手下急匆匆地跑来禀报:“终于找到前君帝的下落了!”惊喜地立即起身,抛下朝中一众事务,连夜赶来。
他怕带着一众人马闯进来,会搅扰了隐居此村中的百姓,惹得澈澈不高兴,执意要属下们散在石林外围,只孤身一人进来寻找。
他想过无数种澈澈看到他立在面前的反应:或惊喜,或落泪,或转头就逃……唯独没想过,这无情的人儿会果真与叶辞安发生些什么!
他私心里一直执拗地认为,澈澈纵然与叶辞安玩了好一出金蝉脱壳,但是由澈澈送这姓叶的去黎城与他情人团聚之事,虽然可恶的没能成功,但也可以看出,澈澈对这叶狗没有爱慕之情。
要不然,他不信澈澈会有如此大度的成人之美之心。
毕竟那把龙椅坐了这么多年,唯我独尊惯了,他不信澈澈会是那种会委屈自己成全他人之人。
而此刻,他听到了什么?
叶辞安他说……澈澈与其前世,是夫妻?
还已经……
司茗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拳头都要捏碎了!
本好不容易相见,他在路上就已经千遍万遍交代自己:见到人一定要忍住,不能动怒,不要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儿吓跑了!
可是此刻见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听到叶辞安说的那番为君澈默认的话,司茗再无法克制住胸腔内串起的熊熊怒火,更确切地说,是熊熊妒火!
……
……
*
【现代任务3】
本悠哉悠哉坐在旁边拿着手机聊天撩妹的小麓,被手机顶端一条突然推送进来的娱乐新闻消息,惊得一下自靠椅上弹起身来,对着茗爷大叫。
就这样,黑蝎生无可恋地眼睁睁痴望着,茗爷面色陡然黑沉,毫不留情地转身,拎着一旁的小麓一同走了。
眼见着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重新关上,室内又恢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静寂无声,唯有阵阵阴风为伴。
面相凶恶、人见人怕的黑蝎,崩溃欲绝,几欲落泪。
_____λ……___丬别……别走啊~~别又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啊!嘤嘤嘤~
可怜被抓来的黑蝎,弱小委屈又可怜的蹲在小角落里,瑟瑟发抖。
呜呜呜,他怎么如此可怜?
……
在黎海缓缓行驶的游轮上,我是演员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下一位,就是六号选手,被其他选手们艳羡又嫉妒的当红大明星,君澈了。
一旁的陈依依啐了一口:“呸!s货!这一看就明显早有准备,定是靠着服侍了她那个肥肠满脑的恶心金主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才换来的情报吧!”
……
……
那日游轮晚宴。
君澈身着一袭惹眼的性感红裙,长卷金发遮掩间是精致的##和瓷玉般的##,一双细长笔直的##走动之间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转眄**,光润玉颜。
美人妖娆,引得甲板上的男人们频频回顾,又不敢轻易靠近,怕唐突了美人。
却不知她是……
君澈正端着杯红酒立在甲板栏杆前吹轻缓的海风,忽然双肩搭上一件西装,伴着嫌弃爆表的声音:
“大晚上的穿这么少不冷吗?”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穿得这么露!
关键是他讨厌四周看过来的这种垂涎他家小孩的眼神!
君澈无语,抬手一撩额前一缕发丝,笑眯眯地转头,咬牙:“你管得太宽……哎——”
话还未说完,手中的红酒杯就一时不察被司茗抢了过去,“小孩子喝什么酒!”
见他端着从她手里抢过去的红酒杯,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像个老头一般教育她,君小澈气红了脸,“不是都和你说了,我马上就成n了好吗?”
“嗯,还剩一个月零三天。”
……
游轮在一座海岛前停下,众人上了岛,才发现岛上诡异的寂静。
树在死一般宁静的森林里轻吟浅唱,一切都充满了死的味道。这里是森林的深处,四周静谧,静得可以听到声音有树叶飘落到地的声音,偶尔松鼠咬落松子掉在地上,或者鸟儿扑棱打着翅膀,地上密密地长满羊齿草和蕨类植物,不时窜出野物。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没有一丝月色,树木隐隐的,前面闪着磷火,g影重重。
君澈心慌慌地拉住司茗,“别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嘛!”
司茗轻笑:“怎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