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这个昏君不好当1.2
疾步过去一脚将被视为按跪在地上的人踹翻,眼神凶恶:“说,谁派你来刺杀朕的?”
叶辞安抬起头,满眼皆是恨意,“我与芯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已承诺此生非他不娶,你为什么却偏要拆散我们?我恨你!!!”
君澈凶恶的小表情愣了愣,撇头悄悄问跟在身侧的第一貌美南子,司茗,“什么意思?”
司茗诧异,“小主难道连自己什么时候把人强抢来的都忘了吗?”?
“强……抢?”
君澈干笑两声,“呵呵,我这不是后宫佳丽太多,记不清了嘛!”
司茗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陛下确实酷爱强抢名南,抢多了,是会记岔。”
君澈:“……”
司茗见君澈半天未下命令,望向被侍卫按着的人,替他开口:“安妃胆敢刺杀陛下,先打入大牢严刑审问是否有幕后指使,再赐毒药一杯!”
“是!”侍卫们不带一丝犹豫,立刻听令将人带下去了。
君澈偏头看向司茗雌雄莫辨的美妍脸庞,心道:看样子这小子还挺受宠?啧啧,权力不小啊!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来:【小主,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本世界的主角,你强抢来的众多后宫妃子中的一名,你最为宠爱的一个,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需要因一直未能逼他就范而不断欺褥他,想方设法得到他的身体。】
君澈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子个?】
草莓继续一本正经提要求:【你得刺激南主最终忍受不了,集结暗中势力策反登上皇位,自此缔造一代盛世。】
君澈:【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这宝贝皇位坐不长?而且还是我自己把它给作没的?等这货登上皇位,我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么!】
系统:【你可以求南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你死得快些!】
“怎么?陛下可是还想继续?”
“啊!”忽然腰上一紧,君澈被搂着腰几个旋身又回到了床上。
司茗抬眸,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还站在床边的楚妃。
那第三貌美妃子身子一颤,立刻弯腰轻声告退:“陛下,妾身告退。”
君澈盯着压下来近在咫尺蛊惑人心的脸,听他喷吐着热气:“陛下受惊了,妾身服侍陛下歇息吧!”
君澈心脏砰砰乱跳,【怎么回事,不是说欺褥对方吗?现在这副状况,是不是倒过来了?】
不行,任务不能丢,君澈咬咬牙,猛然一个翻身,将人反压制住,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邪气勾唇: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美人主动呢?今日,就让朕好好让美人舒服舒服吧!”
话落,眼一闭,好像英勇赴死一般,对准那两片柚人薄唇,亲了上去!
果然,预想的柔软触感没有到来,司茗倏然将他推开,起身,眼中的怀疑消了一半。
“陛下,妾身忽然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也不等君澈应准,就转身自己开门走了。
君澈凝着美人离开的挺秀背影,终于舒了一口气:ta这是一穿来就被自己的妃子怀疑了吗?
ta真是太难了!
这个昏君不好当(6)
窗外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璀璨星泽渐渐遍布夜空,就如同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君澈乘着月色,吹着徐徐凉风,又一脚一脚地徐徐往回走。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感觉自己就好似那半夜惹怒了媳妇被踢下床轰出家门的憋屈丈夫。
想到方才司茗冷下脸问ta的话:“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年你到底把我师父关在哪了?”
“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了,只求你能把他放了,我保证信守承诺,继续安分地当这皇后。”
呵,笑死!
ta又不是傻子,这种承诺不就跟放屁一样么,哪能信呀?
没过多久就翻脸不认人把他给反了自己称王称霸了!
不过皇后那话倒是提醒了ta,他若是手里没点对方的软肋握在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她是看明白,这个世界任务的难点不是如何逼得男主谋反,而是如何在完成任务前艰难求生存,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在照着任务机坑统的要求走完本世界所有剧情前,必不能死!
所以ta丈着酒胆,特别威风凛凛地来了句:“你求我呀?好呀,那你就脱了在床上跪着好好求我,我就全都依你!”
司茗面色如覆了层冰雪般。
刚保证不逼他,结果翻脸就又开始了!
捏紧拳头,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君澈回头望一眼窗外黑沉的夜色。
司大佬发话了,他哪敢不从啊?
最终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唉……
眼中浮现起司大佬那被ta扯松了衣襟露出来的一小方紧实的凶肌,隔着衣料摸着,手感就不错,这要是塞进去……
手心的触感尤在,君澈惋惜得连连叹气:怪不得原主要想尽办法得到这司大佬,只怪他过分迷人呀!
长得如此祸国殃民,祸水生来本该就是当皇后的料呀!
体内欲念腾腾而起压抑不住:唔……ta也好想……
“哼小样!我就不信凭我的手段,降服不了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
……
……
*
司大佬他大约是被君澈那句在他看来极其侮辱人的话气着了,连着几日不肯见ta。
这日,统子终于又发任务了:【司茗此时正在药泉疗伤,请小主趁此大好时机火速前往,偷入温泉,试图……】
君澈一头雾水:【啊?什么大好时机?试图什么呀?你发布个任务怎么关键步骤还带省略号的?这让我怎么做任务呀?】
草莓一脸羞涩:【那什么,这关键步骤,小主不懂吗,还用统子教吗?我也想,可是……可是,人家还是个单纯的宝宝,在那方面也没有经验呀!】
【就算我想将我这几年看遍所有有色小说和电视剧总结的九九八十一式倾囊教授与你,可是,红袖也不让呀!】
君澈一头黑线:【你不会是……想让我……那什么什么吧?】
草莓娇羞加兴奋:【小主你有所不知,男主泡药泉的时候就是他病发最为虚弱的时候,此时你趁虚而入,保管能成!哎嘿嘿嘿嘿……】
【然后男主受不了这莫大的屈辱,定会愈发下定决心,提早反了你!等他缔造了一代盛世,就是小主圆满完成任务可以早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君澈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不是说以前做任务都得收集爱意值换取生命值的吗?那爱意值怎么办?】
草莓:【小主放心,咱这个世界是照着剧本走,只要你一步步照着我发布的任务做,保管你最后收获满满爱意值。】
君澈表示怀疑:【你这话,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都马上被ta强了,凭司大佬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能坚持到最后再劈了ta,ta就得烧高香了!
君澈一边去往司皇后的息泽殿药泉所在,一边忐忑地问统子:【这司大佬怎么会重伤?总不是……我干的吧?】
几年前地牢那段,虽看着吓人,不过应该都是些皮外伤,出来躺个个把月应当也就全都好全了吧?
草莓:【小主别担心,司茗是自小中的毒,余毒未清,与你无关。】
【他的那帮兄弟姐妹们,自小对他百般欺凌,明里毒打暗里下毒,要不是他有幸遇上了那位师父,一直在他身边想方设法护着他性命,替他疗伤解毒,他怕是早已死上千百回了。】
君澈本听说与他无关一颗心方落下,就又听统子后面来了这么一大段,头痛扶额。
额,那他此时毒发,定然又会想到,他那位过去每次毒发之际都帮他压制毒性,被自己关押着的恩师。
自己此刻再撞上去,不是更加加重了他对我的怨恨么?!
【坑统,这剧本谁写的啊?我觉得非常有问题啊!这俨然就是一本《论如何逼迫宿主走向不断作死之途,最终果真死无葬身之地的血泪史》啊!】
君澈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迈着为做任务壮义赴死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犹如亲手为自己挖的坟墓的……药、泉!
草莓焦急催促:【我说小主,您能稍稍加快些您的步伐吗?再耽搁下去司大佬都快要泡结束了啊喂!】
……
……
一炷香后,
君澈终于到达放了各式珍惜药材的温泉外。
守候在外的丫鬟见到君帝突然过来连忙惊喜地想要跪地行礼。
君澈立即抬手做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挥挥手,让他们退得远些。
这待会儿,估计动静会有些大,可不能便宜了这几个丫头的耳朵!
望着丫鬟们领命退下了,君澈这才偷偷摸摸地打开一条门缝溜进去。
原主生怕自己还未得到司皇后,就被别的宵小之徒看了去,故在这药泉四周建了高达三丈的围墙,将他的皇后护得死死的!
呵……
君澈欣慰地笑:这也正好方便ta今日办事了。
就算强/上不成功反被揍一顿,也不会被旁人看见丢了他身为帝王的颜面。
君澈借着假山花丛的掩护,就如同一只猥琐的小老鼠,一步步,悄悄靠近雾气氤氲的药泉……
补:这个昏君不好当1(绿茶女配完)
方欲弯唇一笑,就忽然被对门看到的那张,杂技团小丑一般的白墙脸、腊肠红唇所覆盖,两相交叠,竟意外地相容。
司茗心下惊异,忍不住再次转回头去望向对面。
门还开着,人,却不见了。
没来由地心下一慌!
在眼角余光瞥见过道上的那抹身影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呵,司茗自嘲地轻笑:真是魔怔了!除了这身高一样,连性别都不一样,你在期待些什么?
不过看着这丑东西面部表情异常丰富的小脸,原本冷寂的心湖忽然有了些波动,似是被她有趣的样子所影响,心情好了不少。
受不了面前顾家千金那一声声令人恶寒的叫唤,先一步起身出了餐厅。
正好瞧见,金色大波浪驾车自面前呼啸而过,她那张洗去铅华、又纯又玉的侧脸亦自眼前一闪而过。
呵!还真是有趣!
“七,给我查一个女人,金色大波浪。”
……
……
(完)
等司茗百年后,君澈才魂魄离体,回归虚无世界。
司茗临终前,君澈搀着他的手与其相约,来世再重聚。
因此,方回归虚空,君澈就打断统子兴奋地正欲说上几句恭喜圆满完成任务之类的话,急切地催促:“快!别废话,直接传送吧!可别让我家茗茗等急了!”
草莓:默默动手进行传送不再多话。
虹光包裹间,君澈的身影消失在这片虚无之中……
……
*
这个昏君不好当(1)
皎洁的月华为巍峨的宫殿铺上迷蒙的面纱,凉风习习,繁星缀满天际,璀璨星光流泻在重檐金角琉璃瓦之上,熠熠生辉。
一弯清水如同缀满宝石的绸带,蜿蜒其间,波光粼粼,宛如画卷。
太液宫内,长纱幔垂,qian绻夜风吹不散寝宫的一室ai昧。
“陛下~~”
君澈听到一声苏骨的轻唤,睁开迷蒙双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两百平米的大床上,还有三名……呃,衣衫不整的貌美nan子正往她床上爬。
个个香肩外露,肤白如脂,唇红如血,长发披垂间,眼线妖娆而魅惑。
君澈:我!我我我!我特妈的这是终于反#成功了吗?!
瞧这规模,哈哈哈,我这是穿成了世界第一总#?!
然激动不过三秒,一声惊呼突然炸响:“陛下小心!”
其中最为貌美的一名南子猛地扑过来,抱住ta滚落在地,险险避开突起的危机。
龙床上,第二貌美南子手中倏然冒出的匕首划了个空,转瞬翻身下床,再次朝他闪电般刺来,还倒在地上来不及起身的君澈惊得心跳骤停。
尼玛,不会刚穿来只饱了个眼福还未攻上就让她归西了吧?
眼看匕首将至,危机之际,滚落在一旁的第一貌美南子抬起一掌,将其击飞在地。
君澈:呼~好险!吓死宝宝了!
“护驾!护驾!”
还在床上的第三貌美南子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大喊。
很快一群侍卫冲进来,将第二貌美南子控制住。
君澈怒气上涌:可恶,好不容易快要实现了,做梦了几辈子都未曾实现的“成为天下第一总#”的愿望,却被这么个埋伏的刺客给搅和了!
疾步过去一脚将被视为按跪在地上的人踹翻,眼神凶恶:“说,谁派你来刺杀朕的?”
叶辞安抬起头,满眼皆是恨意,“我与芯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已承诺此生非他不娶,你为什么却偏要拆散我们?我恨你!!!”
君澈凶恶的小表情愣了愣,撇头悄悄问跟在身侧的第一貌美南子,司茗,“什么意思?”
司茗诧异,“小主难道连自己什么时候把人强抢来的都忘了吗?”?
“强……抢?”
君澈干笑两声,“呵呵,我这不是后宫佳丽太多,记不清了嘛!”
司茗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陛下确实酷爱强抢名南,抢多了,是会记岔。”
君澈:“……”
司茗见君澈半天未下命令,望向被侍卫按着的人,替他开口:“安妃胆敢刺杀陛下,先打入大牢严刑审问是否有幕后指使,再赐毒药一杯!”
“是!”侍卫们不带一丝犹豫,立刻听令将人带下去了。
君澈偏头看向司茗雌雄莫辨的美妍脸庞,心道:看样子这小子还挺受宠?啧啧,权力不小啊!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来:【小主,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本世界的主角,你强抢来的众多后宫妃子中的一名,你最为宠爱的一个,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需要因一直未能逼他就范而不断欺褥他,想方设法得到他的身体。】
君澈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子个?】
草莓继续一本正经提要求:【你得刺激南主最终忍受不了,集结暗中势力策反登上皇位,自此缔造一代盛世。】
君澈:【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这宝贝皇位坐不长?而且还是我自己把它给作没的?等这货登上皇位,我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么!】
系统:【你可以求南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你死得快些!】
“怎么?陛下可是还想继续?”
“啊!”忽然腰上一紧,君澈被搂着腰几个旋身又回到了床上。
司茗抬眸,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还站在床边的楚妃。
那第三貌美妃子身子一颤,立刻弯腰轻声告退:“陛下,妾身告退。”
君澈盯着压下来近在咫尺蛊惑人心的脸,听他喷吐着热气:“陛下受惊了,妾身服侍陛下歇息吧!”
君澈心脏砰砰乱跳,【怎么回事,不是说欺褥对方吗?现在这副状况,是不是倒过来了?】
不行,任务不能丢,君澈咬咬牙,猛然一个翻身,将人反压制住,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邪气勾唇: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美人主动呢?今日,就让朕好好让美人舒服舒服吧!”
话落,眼一闭,好像英勇赴死一般,对准那两片柚人薄唇,亲了上去!
果然,预想的柔软触感没有到来,司茗倏然将他推开,起身,眼中的怀疑消了一半。
“陛下,妾身忽然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也不等君澈应准,就转身自己开门走了。
君澈凝着美人离开的挺秀背影,终于舒了一口气:ta这是一穿来就被自己的妃子怀疑了吗?
ta真是太难了!
这个昏君不好当7
【现代番外1】
本悠哉悠哉坐在旁边拿着手机聊天撩妹的夜笙,被手机顶端一条突然推送进来的娱乐新闻消息,惊得一下自靠椅上弹起身来,对着茗爷大叫。
就这样,黑蝎生无可恋地眼睁睁痴望着,茗爷面色陡然黑沉,毫不留情地转身,拎着一旁的夜笙一同走了。
眼见着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重新关上,室内又恢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静寂无声,唯有阵阵阴风为伴。
面相凶恶、人见人怕的黑蝎,崩溃欲绝,几欲落泪。
_____λ......___丬别……别走啊~~别又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啊!嘤嘤嘤~
……
出了地下室,茗爷一把夺过夜笙手里的手机,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赫然入目的一行大字:【君澈节目现场情难自禁,与甄野相拥入房。】
下面还配上了刺激他心脏的视频:
君澈俏脸含春,衣扣半解,紧紧揪着甄野的衣领,被甄野抱在怀里,急“色”匆匆地奔入房间。
手下使劲,“咔嚓!”
“哎我妹子送我的新手机!”夜笙心痛地扑过来,却为时已晚,只抢回了他的手机残骸。
见司茗大跨步走远了,他赶忙哀怨地追上,“茗爷你去哪?”
“通知黑豹把天鹞f2开过来等我,我们去丽市清海!”边下命令边烦躁地解衬衣扣子。
“我靠不是吧!茗爷你追个妹子把军用战斗机都用上了啊!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黑鹰不抓了吗?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爷!”
正欲开启灌输心灵鸡汤的讲师模式的甄野,被茗爷一个顿步回眸眼神杀,吓得差点魂不附体,飞快地闭上双唇不敢再多言。
……
在清海缓缓行驶的游轮上,《你的声音》第四期歌唱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下一位,就是五号选手君澈了。
元灵嫉恨地盯着正在台上演唱的孙笑,歌声甜美,舞蹈轻灵,迷倒了台下一众男游客。
啐了一口:呸!骚货!这一看就明显早有准备,定是靠着服侍了她那个肥肠满脑的恶心金主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才换来的情报吧!
一曲终了,孙笑娇喘连连,一副娇软可欺的清纯模样,又引得台下男游客们的一波尖叫。
她害羞地说了几句,致谢了一圈现场观众,才含羞带怯地下了台。
一转身,就立马恢复了一脸刻薄狠毒模样,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如若被她的男粉丝看见,定然要崩溃地当场来个胸口碎大石了!
孙笑眼神阴毒地立在台后,望着空无一人的舞台,狠狠地捏紧拳头,手心被捏出道道血痕而不自知。
她没想到,她放在心尖上不敢亵渎的男人,竟然会为了救君澈那万人骑的破鞋甘愿献身!
他不是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吗?
凭什么,明明是立在云端谪仙一般的人,为何会为了那姓云的肮脏货,跌落爬满蛆虫的泥潭。
她不甘心!
枉她不惜搭上自己大好前途的风险,费尽心机下药设计君澈。
……
……
被粉丝示好,面瘫脸君澈一脸云淡风轻,“好啊”两字正欲脱口而出,忽然就被人拎小鸡仔一般拎开老远。
“死心吧,她已经有主了!”阴沉的嗓音挟满威胁意味。
莫名其妙被拎后领的君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惊怒交加地转身瞪向说话之人:
“茗大爷!你怎么会在这里?!空降来的吗?”
谁知这位茗爷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
君澈:(⊙o⊙)啥?
见云舔一脸懵的可爱模样,茗爷好心地解释了一下:“是开飞机空降下来的。”
君澈:“……”
这话我没法接。
顿了顿,再度开口:“你来这游轮上做什么?不是说出远门谈投资项目去的吗?”
不是这辈子都见不着的人嘛?为何第二天,尼玛第二天就见着了?
能别让这位一出现就爱搞事情的爷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吗?
司茗严肃认真脸,“担心你,来找你。”
君澈:“……”
你他妈能说人话吗?我们俩之间是能说这种话的关系吗?
你一后宫佳丽三千的断袖,跑来我这逗我玩呢?弄错性别了吧?
茗爷不知道君澈心里的疯狂吐槽,只是看她对自己的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拉着君澈转了好几圈,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满眼关切地问:
“没出事吧?怎么解毒的?”
“解毒?!”
被突然冒出来的司茗打断“表白”,呆立在一旁看着他和她的云偶像暧昧互动的夕蓝,听到“解毒”两字瞬间回神,跑过来一把扶住君澈的肩膀,忧心忡忡:
“亲爱的你中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替你叫医生来吧?”
君澈拍拍肩膀上夕蓝的手背,宽慰她:“不用担心,毒已经解了。”
茗爷听到夕蓝张口就是“亲爱的”,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一抹厌恶,再看到她搭在他家小澈澈肩膀上的猪手,忍无可忍,直接猛地拉过君澈拖着她往门外走。
“哎哎!有话好好说,你老是动手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呀?”
君澈感觉自己与这茗爷定然八字相克,一遇上他就好生烦躁。
满腹妒火的茗爷:“找个我俩能够单独说话的地方!”
被拉着走的君澈:“我和你刚才不都说完了呀,还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说的啊?”
挣不脱力大无穷的茗爷,君澈只能头痛地被这位不知又突然抽什么风的茗爷拖去他房中。
在楼梯口打电话的孙笑,恰巧瞧见了远处走廊上君澈被她的金主饥不可耐地拖着走,顿时对这云绿茶厌恶到了极点。
呸,才刚睡完她未来老公甄野,才几个小时啊,又急着陪金主滚床单去了,真是恶心!
赶忙挂了电话,将手机对准亲密手拉手奔赴房间约pao的两人悄悄十连拍。
又是一波强而有力的黑云婊砸的猛料,既然被她遇上,她怎可放过?
君澈一路被茗爷拖进房中,终于挣脱了他紧拽着自己的手。
她揉揉被抓痛的手腕,不耐烦地问:“我说茗大爷,您又作什么妖?”
花君霂小仙女的番外1
【感谢花君霂的番外篇,后面还有续集(人?????)(???????)???????*?】
时光易逝,友谊长存。少年的梦想,总是让人向往。
即便容颜老去,物是人非;但少年时代许下的承诺也许从未忘记;即便学习上不尽人意,但未来依旧明朗可期。即便疾病缠身,依旧可以踏遍壮丽山河。
那年少的梦想从未敢忘,一切的出发点又何尝不是那年少时许下的理想。也许它实现了,也许它完成的不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成功,但它依旧是你的理想。(跟下面没啥关系)
“花花,你干嘛呢?”吴廖戳着花隐沫的头说。
“别动手动脚的,你个大老爷们成天戳我头,也不害臊。”花隐沫嫌弃地说到。
“我这不是要走了吗,跟你多亲近亲近吗。”吴廖眼中带笑地说着。
“不去不行吗?那是丧命的地方。你不想娶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媳妇吗?”花隐沫语气有些低沉。
吴廖无奈地说:“要去,我不去,我心难安。放心,我会活着回来,回来娶我的小媳妇。”
“谁,谁是你小媳妇,明明你是我的童养夫,哼。”花隐沫耳朵一下便红透了。
“好好好,我是花花的童养夫,那你等着我回来入赘啊,小媳妇。”吴廖宠溺地说着。
“知道了。”花隐沫红着脸跑开了。
“小媳妇,我走了。”吴廖望着心上人的背影低语到。
……
“吴廖,又再看你媳妇的照片啊。”贺佴揽着吴廖的肩说。
“怎么?羡慕吗?再羡慕也是我的。”吴廖说着。
“好你个吴廖,有媳妇了不起啊,等这场战打赢了,我娶个百八十个美娇娘,整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哼。”贺佴咬牙切齿地说到。
“你这是不怕你家那位了?”吴廖挑眉道。
“我家那位,我让他往西,他绝不往东。”贺佴神气的说着。
“贺佴,你给我过来。”祁散吼到。
“来,来了。”贺佴挠挠头道。
“胆肥了啊,你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那我今天要是就偏往东呢?美娇娘?温柔乡?出息了啊,贺佴。”祁散说到。
“错了错了,媳妇,我错了。”贺佴说到。
“错了,我看你开心的很,反正咱俩没拜高堂,就此结束也不错,你可以去找你的美娇娘,不用成天面对我这个大老粗。”祁散说着眼泪涌出眼眶。
“媳妇我错了,我,我没有嫌弃你,我就说跟吴廖开玩笑呢,我错了,我才不要什么美娇娘,我就只要我的媳妇。”贺佴把祁散拥入怀中轻哄着。
“大骗子,谁是你媳妇,我要去找美娇娘,沉浸在温柔乡里。谁要每晚睡硬邦邦的。”祁散赌气的说到。
“错了错了,媳妇软,我也抱媳妇睡。”贺佴说着。
“的了,两个秀恩爱的,我连小媳妇都见不到,你们好意思在那卿卿我我的吗?”吴廖说到。
“嘿嘿嘿,媳妇,我们走,不理那边的怨夫。”贺佴搂着祁散走远了。
“你小子,找揍。”吴廖无奈的摇摇头。
“小媳妇,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可以回去娶你了”吴廖摸着照片说着。
未完……
------题外话------
感谢花君霂(* ̄3)(ε ̄*)(づ ̄3 ̄)づ╭~咪啾~
(13)
(请容我改好再看!)
这边君澈悲催等死,此时现代的某位霸道总裁,亦好不到哪去。
已经进了医院,虚弱又可怜。
【现代番外串场】
“反正我托某位的福要在医院待一个月,眼不见为净,随他们闹去吧!”
君澈撇撇嘴,在被子底下闷声闷气地说。
“你来干什么?!”茗爷陡然冷了十度的声调,将兀自思考大计的君澈勾出了被窝。
门口走进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他拿下帽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风朗月的脸。
“我来探望澈澈,与你何干?”
叶辞安蒙君遮雾的眸中隐着锋芒,“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还是少呆在澈澈身边的好,免得再次连累澈澈受到伤害。”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司茗朱唇勾笑,漫开浓浓的讥讽之意。
两人眼神交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钻出一个小脑袋的君澈,若有所思地盯着一见面就互相“深情凝望”,眼里再容不下他人的两人半晌,终是恍然大悟:
这是我爱你你爱他他却不爱你的深宫大戏啊!
啧啧,想不到芝兰玉树的叶辞安,也不能幸免被姓司的勾走一颗沉沉真心的下场。
唉……又是一个错付了一腔深情的可怜之人!
现在倒好,她本想在医院图个清静,这叶辞安居然追姓司的追到了医院来,他的病房成了相爱相杀的修罗场,她现在悄悄地溜走可还来得及?
因为她接收到的剧本是:
浑身散发着科学禁欲系光芒的科技女总裁君澈,人生的终极梦想就是搭建一个以无人驾驶飞行器为载体的科技新世界。当她误打误撞与神秘冷峻的投资人司茗相识,一段扑朔迷离的往事与他们热烈的爱情一同启封。以无人机研发为线索,以民族工业崛起和万众创业为背景,展现了一群年轻有为的青年人的爱恨与拼搏。实力偶像倾情演绎,男强女强、势均力敌,开启都市爱情关系新格局。
啧啧啧!
君澈只能这个严谨又优秀的剧本感叹再三!
……
……
宁静的夏季天朗风清,总是能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光晕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
窗外那青色蔓延在地面上,点点红色映入眼帘,总是一种小巧玲珑。那种绿中一点红的意境就有了,仿佛给地面绣上了一条花被子,没有爬上枝头的韵味,却也能赏心悦目,那是一片清意,淡雅。
司茗身上盖着柔软的羊毛毯子,受伤的手臂裹着纱布搭在毯子外,如墨长发披散开来,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温暖如玉,似乎蕴含着款款深情,“我好生冤枉,重伤在身日日被你搬到这烈日下暴晒不说,还平白被你迁怒……”
“小澈,方便出来一下吗?”司茗话还未说完,就被院门外一道声音打断。
我转头一看,一年轻男子在门外怡然而立,一身名贵服装,俊逸斐然,与这粗鄙乡野显得格格不入,我愣了愣,这不是知府家的儿子楚屿吗?怎的也会找上我家来了?
我暗忖我与他并无太多交集,只是有次我扮作男子去镇上远近闻名的西园看戏之时,他就凑巧坐在我身边。
当时我正看到深闺小姐有了身孕惨遭情人抛弃,悲痛欲绝,欲要跳河自杀。身边带着隐忍笑意的声音响起:“朋友,你的胡子掉了一撇。”
我一摸,果然左边一撇胡子摇摇欲坠在嘴角,一时看戏看到关键处太过认真,竟未发觉,忙沾了滴桌上的茶水涂到嘴唇上方,将那撇假胡子重新摆好位置用力按了按。
正打算向身边这个好心人道声谢,却听他干咳一声,“这是在下的茶。”
我尴尬地笑笑,赶忙让伺候茶水点心服务员的重新沏了一杯茶来,还送了他一盘糕点赔罪……
……
司茗见我进屋,竟是一脸委屈,“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照顾我?”
我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你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娃娃呢?赶紧吃饭吧。”
司茗嘴一张又要我喂,我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粥用力往他嘴里一塞,“吃!”
司茗一脸幸福地接收。
喂他吃着饭,司茗忽然想到他中毒昏迷那日,她背着他在大雨中找了半晌也找不着明明就在附近阁楼,遂疑惑地问他:“你的阁楼哪里去了?那日我背着昏迷的你找了许久也未找着。”
司茗看向自己,深邃的黑瞳中带着大海的蓝,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但是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泯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
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院中的岩石,有的娇小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唇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欲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
司茗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是啊,我这药到底是怎么解的呀?我也很想知道。”
“就是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好了啊!我自己还挺纳闷呢。”
“与他……一起睡了?”
不知又是哪个字点燃了君澈的爆点,脸色陡然黑沉,周身满是煞气,用力拽住他的手,攫住他的眼神犹如能透过衣衫将她全身上下乃至灵魂俱看个透彻。
啊咧?(?(?(?(?(?;;)?
惊呆惹,愤然掀桌——当然只是想想,真动手她可不敢,毕竟那夜她可亲眼见识过这家伙的武力值。
但嗓门控制不住地大了十个度:
“你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如若不是决定相守一辈子的人,决不能随随便便走到那一步的好嘛!”
此时,恰巧何导恭敬地过来请示司茗,“茗爷,什么时候进场呀?”
司茗理了理西服站起身来,“现在就去吧!”
何导领着司爷进赛场,心里万千烟花齐放,想不到上次守仁因为选手彭蓉茜得罪了他,而没拉拢成功的茗爷,这次居然会主动跑来他这谈投资,而且还是开着飞机专程找到海上来了!
果然,他的能力被他唯一的偶像认可了吗?
天哪!他不是在做梦吧!
何导心花怒放,满心欢喜。
唔,好像找人分享怎么办?
这个昏君不好当(9).
不过,像主子这样的人,理应如龙凤翱翔于天际,绝不会一直安于后宫这一方小天地的。
“嗯。”司茗轻应一声,唇角微勾,好似难得的心情不错。
奈菏见主子舒坦了,自己心情也跟着很好,不再多想,跟着主子身后回去了。
……
……
之后的日子,
轮到君澈躲着不敢见皇后了。
司茗几次端了糕点去见他,都被拒之门外。
此时,他正端着亲手熬了一个时辰的甲鱼汤立在门外,“陛下,我熬了滋补的甲鱼汤,趁热喝点吧?”
本以为又会闭门不见,没想到寝殿大门这次倒是打开了。
司茗往前几步,正欲进屋,却看到开门之人竟是楚妃。
司茗立即冷了脸色,“你怎么在这?”
楚屿一头及腰长发松松垮垮地以丝带束着披散在身后,眼角微微上扬,看人时妩媚而撩人,嫣红的双唇似是勾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轻嘲:
“皇后这几日送汤辛苦了,不过陛下现下可没空吃这些。”
说着侧开身子,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呵呵,美人再陪朕喝一杯!”
司茗望见,醉醺醺的君澈正拉着北辰前几日送来的其中两名美人,拿着酒杯灌他们酒。
“唔~陛下~妖妖实在是喝不了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陛下~衫儿也受不住了!您就饶了衫儿吧!衫儿待会定当,定当好好伺候陛下……”
“呵呵……好!”君澈笑意淫淫。
“楚妃呢?楚妃哪里去了?”抬头找人。
这才看见门外端着汤的司茗,热情地打招呼:“呦,皇后来啦?快与众美人一同陪,陪朕一块儿……”
司茗冷清的凤眸扫过来,君澈就怂了,后半句话秃噜不出来了。
“陛下今日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一步步,踏着危险的步子,走进寝殿,往主位上一坐,“看来是这几日,我待陛下太好了,又开始得瑟了是吗?”
“大胆!皇后竟敢对陛下不敬!”
打扮妖娆的妖妖立刻不忿地喊道。
“呵!”司茗冷笑,“谁给你的胆啊?竟敢对本宫如此大呼小叫?”
伸手捏起身旁一声不敢吭的醉鬼的下巴,目光却是对着妖妖,冷漠如冰,“他吗?”
将醉鬼君澈的脑袋对向另一边的妖妖,“那你倒是问问,他敢不敢替你出头?”
“你!”妖妖自恃恩宠正隆,被如此挑衅,气得脸都青了,立即委屈又娇柔造作地对君澈撒娇求助:“陛下~你看皇后他……当着陛下的面都如此羞辱妖妖,私底下指不定会……”
“砰!”
“大胆!”君澈忽然猛一拍桌,一声大喝。
妖妖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哼!贱人,看陛下怎么惩治你!”
然得意不过三秒,就听君澈下令:“来人!把这个不尊皇后的侍婢拉下去,丢出永宁城(都城)!”
妖妖震惊当场,眼见得立刻有侍卫进来拉他,吓得慌忙跪地求饶:“陛下开恩,就让奴婢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吧!奴婢保证,再也不敢对皇后不敬了呀!”
然而哪里容得了他再多说,侍卫动作利索地很快就将人拖走了。
君澈见他家祖宗生气了,立刻酒醒了,冲剩下的两人挥挥手赶人,“你们也都快下去吧!”
“是,陛下,屿儿告退。”楚屿不甘地行礼。
皇后,来日方长,总有一日,陛下会厌倦了你这副故作高冷的模样!
“快走快走!”君澈挥手急迫地赶人。
没瞧见他家皇后那张迷人的小脸蛋都冷成什么样了吗?
据他隐藏在外的暗线禀报:经过这几年时间的不断扩大,这司大佬暗中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了。
朝外的军队、朝中的官员之中,都有他的势力渗透。盘根错节,摧一发而动全身。已然成了她永安国的一大隐患。
原本一直以为这股势力的幕后之人是他那位不甘心皇位被夺的大哥,庆王。
直到最近,暗探们才查出,庆王身后,司茗,他的皇后,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君澈可是知道这鬼剧情走向的,最后,司大佬必然是会谋反成功,将她踢下登上皇位的。
所以,趁现在对方还未动手之前,先抱好大腿,可不能惹他一个不高兴,提早把自己给灭了!
这鬼任务可是要求了,一定要活到看着他统一了六国,缔造一代繁华盛世,才能嗝屁。
要不然,就算任务失败,他就得玩玩儿。
【都怪统子你今日一早发布的狗任务!】君澈埋怨道,现在再让自己如何善后嘛?
今日一早,她还在呼呼大睡,脑海中任务机就又开始响起来了。
【请小组查收新任务:下午君帝闲来无事,忽然想起上次北辰送的美人还未消受过,立即叫人唤来其中最为貌美的两人,还有最为懂事的楚妃,一同过来伺候。】
【正巧被前来送汤的皇后看见你这左拥右抱醉生梦的荒yin一幕,令他更加下定了早日谋反灭了你这昏君的决心。】
她瞬间清醒,一个翻身自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把自己的一头乱发捣成更乱的鸡窝。
这之后,便有了如今这君澈不知该如何保住小命的一幕。
思来想去,嗯,只有一种办法了——
继续装醉!
偷瞥一眼身旁之人阴寒的脸庞,醉眼迷离:唔,我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以手捂头,摇摇晃晃地起身:啊,我头好晕!我的龙床在哪?我要抱着我的枕头睡觉了!
摇摇晃晃向着内室走出没几步,忽然身子一轻,她居然被司茗抱了起来!
“啊!大胆皇后!放朕下来!”君澈挣扎着要下地。
他堂堂一国君王,怎么可以被皇后抱着?成何体统!
万不可再失了ta身为帝王的威仪!
“嘘,别吵。”司茗低头,音色低沉诱人,“本宫既然身为皇后,陛下想要歇息,怎有不伺候的道理?”
抱着君澈快走几步进了内室。
将人扔到床上,压身而下,眼神忽然冷漠带着审视,“你到底是谁?”
以前的君帝,见到自己可不会这么怂。
这个昏君不好当(10)
眼神忽然冷漠带着审视,“你到底是谁?”
以前的君帝,见到自己可不会这么怂。
司茗可一直记得,当年地牢,为了逼迫他,这色yu熏心的昏君可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就算他最后终于同意当了这皇后,明里暗里的,也是各种威胁逼迫,甚至是下药,只为能……
上次他被下药,要不是发现那叶辞安好似藏了利器,意图行凶,而这昏君现在还不能死,他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除去他身后叶家这一大阻碍,自己才不会陪着牺牲色相演半天戏等人出手。
此时,君澈面对司茗这突如其来的灵魂一问,惊得差些演不下去。
一脸神秘地冲身上之人贼笑:“我是谁?呵呵,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呦!”
司茗默默盯着君澈被酒气熏染得,如一颗熟了的粉nen水mi桃一般柚人的脸蛋,心道:果然……
小手一挥,“朕可是——霸道总裁的最高级别,生来便立在人生巅峰,受万民景仰的……一代传世帝王——君澈是也!你若敢对朕的皇后不敬,哼!”
小嘴一嘟,又奶又凶地威胁:“我便灭你全家!”
司茗被ta这突然的反转一愣,就反遭袭击。
脖子被缠住,将他撑着的半个身子拉下,磕在ta的小凶脯上,听ta得意地喊:“皇后的大腿是我的!谁也不准跟我抢!哈哈哈哈……”
司茗:“……”
果然醉得不轻。
君澈:好险……
幸亏自己灵机一动,成功避开了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唔……”
然方得意一瞬,##某点·就是一tong!
君小澈羞怒大骂:“啊!大胆刁民竟敢舀老子?!”
想要弯起膝盖一脚将人踹下去,奈何方生出这一歹念,就立刻被司茗用膝盖先一步抵住了。
君澈气得挥舞起小拳头就欲砸向这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胆刁民”,双手又立刻被按住,还被解了腰带把ta双手绑在了头顶床沿上!
身子还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君澈快气炸了!
“你个刁民竟敢如此欺辱朕!朕,朕让皇后灭了你全家!”
司茗抬起头,魅惑一笑:“正有此意。”
他那个宛如地狱的家,他早就想要摧毁了。
君澈被噎了一下,又开始改走委屈可怜弱小路线,“唔……我怕腾,求求你了,霸霸,放过我吧……呜呜呜……”
对于那次温泉一役,ta可是至今记忆深刻,想起来,就害怕啊!
呜呜呜,这皇后平日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这凶残起来,简直要人命呀!
“ba.ba?”
司茗只当是君小澈醉了说他听不懂的胡话,修长的手指划开她的衣襟,音色低沉魅惑如柚人深陷的罂粟:“放心,陛下,我会很氢很氢的……”
窗外,天朗风清,细碎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院中岩石,有的娇小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欲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
窗口郁郁葱葱的花枝蔓延而上,点点粉花爬上枝头,妍丽柚人……
这个昏君不好当12
【这个昏君不好当11】
一个时辰后,
君澈恨声叫骂:“啊!你个天杀的骗子!快滚下老子的龙床!”
帷幔浮动间,蛊惑的音色飘逸而出:“嘘,别惊扰了殿外的一众侍卫难得的偷闲……”
窗台地板层层光晕明净清澈如柔水倾洒,清光流泻,轻盈飘逸。
忽又一番波澜起伏,镇碎了方悄然入室的一室清光……
“啊啊啊!司茗你个混蛋!老子要废了你!”
“废了我陛下空#寂寞冷了怎么办?”
“朕后宫佳丽三千,用,用得着你替我担——啊!”
又是…………!
君澈:泪牛满面。
呜呜呜呜……
他快被折腾得没命了!
(*?????)???????^??
……
……
太液宫外,
侍卫们不约而同地红了耳朵,离得远些。
陛下和皇后,可真是恩爱呢!
怪让他们难为情的。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假山绿树阴影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纵跃而过,一路向太液宫旁的天机阁而去……
……
……
*
午夜子时。
夜空黑沉,只有几棵孤独的繁星点缀着,迷蒙而神秘。
庆王府。
“都怪我太无能,连这父皇的遗诏还要皇后帮我寻来。”
庆王身着一袭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暗蓝色长袍,浓眉星目,身量修长,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此时接过深夜到访之人手里的锦盒,眼里尽是欣喜。
然不忘一脸惭愧地道谢,“真是辛苦奈大人了!”
奈菏面色严肃,“你要知道,主子为了你这遗诏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庆王立即弯下腰,声音里满是敬畏之意:“我知道,多亏了皇后一路暗中助力,我才能有如今的势力,请奈大人转告皇后,请他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一番苦心的。”
奈菏满意地点头,“嗯,王爷知道就好,那我便先回去了。”
庆王立刻恭敬相送:“奈大人慢走。”
奈菏出了房门,几个纵跃,再次融于屋外一片黑暗之中……
……
*
晨曦中,园子里朵朵含苞欲放的蓓雷上,晶莹明亮的陆珠闪烁着熠熠光彩,娇美迷人。
晨光穿过如纱的层层云层,再次开始展露出无以伦比的#芒。
碧绿的竹林沐浴在阳光之下闪射着淳洁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流逸于片片竹叶间,令人迷醉……
一翻#荡之后,
君澈彻底清醒,终于一脚成功将人踹下了床!
羞怒交加:“滚!”
然没想到,
这次,司茗果真异常听话地下床,穿戴整齐,附身在他旁道了句:“陛下好好休息。”
便,走了?
愣愣地见欺褥了自己半日加一夜的混蛋果真走了,君澈却又更为恼怒了。
气呼呼地将枕头丢在地上,“哼!吃多了就不珍惜了是吗?死渣男!大混蛋!”
气鼓鼓地躺下,重新睡觉!
来来回回连翻了好几个身,才终于重新睡去……
……
……
息泽殿。
司茗回去,奈菏早等候在殿外。
见到自家主子终于回来,连忙过去禀报:
“主子,果真不出你所料,先皇遗诏果然藏在天机阁内,属下昨夜得手后就已经将其亲手交到庆王手里了。”
“嗯,做得好!”司茗满意地赞道。
君帝的寝殿、御书房等可能藏着这遗诏之处,他都已经借机见君澈时暗中查探过了,剩下的,最有可能的就只有这藏有各类珍宝书籍、机关法门的天机阁了。
“主子为了方便属下行事,不惜……都怪属下办事不力!”奈菏白满脸自责,躬身请罪。
要是他能武艺再高强一些,主子就不用……
天机阁里设有重重机关,自地下一路连着太液宫。一旦触发,太液宫龙床就会发生轻微震荡,以此提醒即使安睡的君王。
司茗却是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无妨。”
……
……
*
那厢君澈还在呼呼大睡,就被北辰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叫醒了。
君澈烦躁地起身,抖着虚软的双腿穿好明黄龙袍,走到外室坐到雕龙座椅上,才让人进来。
语气不耐,“今日沐休不上朝这么早叫我做什么!”
北辰却是神色焦急,“不好了陛下,天机阁被盗了!”
“什么!”司茗惊得猛地自座椅上站起身来。
“嘶!”却因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痛处。
“陛下您怎么了?受伤了吗?”北辰关切地往前两步,想要帮忙查看。
君澈连忙抬手制止,“我没事!”
自桌台后走出来,疾步往外走,“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被盗了?我怎么没……”
本想说怎么没听到机关启动的警报,然后就突然想起来,他这警报是——床/震啊!
昨夜,他那张龙床,可是震了一整晚!
北辰跟在后头,语气迟疑:“现在……还未发现丢了何物……”
君澈骤然停向脚步,转身,不可思议地问:“没丢东西?你的意思是,那个盗贼,是吃饱了撑的,大晚上跑到我的天机阁来兜了一圈就回去了?”
北辰立刻跪地请罪:“都怪属下疏忽大意,让盗贼有机可乘,请陛下责罚!”
君澈头痛扶额,“起来吧,你昨日休息,罚也罚不到你头上。”
北辰听令站起身来,却依旧是一脸自责。
他干嘛早不休息晚不休息,非要选昨日休息,要是他在,定不能让那可恶的贼人钻了空子!
“走,我们去瞧瞧!”
君澈重新向天机阁方向快步走去。
……
方走进大门,见到掉落在地上的箭矢、刀片,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藏在这天机阁里北辰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不就是原主亲手藏的先皇遗诏吗?!
连忙走到统子告诉过她的藏遗诏位置,踏进角落原本被灰尘所覆盖的八卦图,踩起繁复的步子,“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八卦阵被解后,立刻重新组阵,连解两道阵法后,
墙上才终于打开了一道暗格。
不过几个瞬息,暗格便会重新合上,君澈连忙跑过去查看。
却发现,里面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可恶!
想要这遗诏且对其有利的,只有庆王。
而庆王背后,隐藏着的大boss却是……
“该死的大渣男!”君澈气得大骂。
居然想到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盗他的东西!!!
这个昏君不好当(12)
“渣男是谁?”北辰惊讶,“主子可是知道那天杀的贼人是谁了?”
一脸愤懑,“请主子告知,属下这就去取了那胆大包天的贼子首级!”
“啊——”君澈立刻收敛表情,摆出一副严肃威仪的帝王模样,“是啊,朕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贼人如此胆大包天!”
北辰立刻再次请罪,“组织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补罪的机会,属下一定将那盗贼捉拿归案,追回主子被盗的宝物!”
君澈无奈扶额,“算了,你带手下表面意思下就行。那盗贼,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是不要去动他的好。”
不论是司大佬亦或者庆王,要是发现北辰查到了他们头上,他这忠心耿耿的侍卫,说不定哪天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这东西已然到了庆王手里,他就等着时机一到,能以此为名头夺了ta的帝位,定然会万加小心看护。想再找回来,也不太可能了。
……
……
*
天空像一湖湛蓝的水,间或有白云悠悠飘过,被风牵着,变幻着各式有趣的模样。
永宁城城郊外,永安国独有的圣羽花,缀满枝头,如同漫天飞舞的白蝶,延绵十里,与倾倒在碧天之上的纯白云絮连接在远处天地一线之间。
空气中飘溢着淡淡的花香,裹挟着泥土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
花枝掩映间,君澈一袭华丽的金边紫纱袍,一头墨发被紫玉金冠高高束起。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而它面前,立着一人……
白袍染血,一身狼狈,被北辰拘着,却难掩其清雅出尘的气质,以及,一双冷月一般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丝怨恨。
“要杀便杀,君帝将我带到这里,又想如何羞辱我?”
“如何羞辱?”君澈果真蹙眉露出深思的模样,“我想想啊,嗯……居然敢对朕动手,朕该怎么罚你好呢?”
“是应该把你给绑在这美丽的圣羽花树上,让藏在这荒郊野外的野兽来分食呢?还是应该……”
靠近一步,微俯过身去,“直接挖个坑,把你给埋了留个全尸?”
叶辞安却是不见惧怕,就如同冷月被乌云所覆盖,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尽是灰败。
“反正我已经辜负了芯儿,既然不能……杀了你这昏君,与其日日这般屈辱地活着,还不如一死。”
“哎呀逗你玩呢,嘴里老是‘芯儿芯儿’的,真是没意思!”君澈撇撇嘴,让北辰放人。
叶辞安依然冷眸以对,“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玩什么把戏?”君澈拍拍他的肩膀,“小安子对我敌意这么大做什么?好歹夫妻一场,我还能害你嘛?”
司茗:你把我这个正宫摆哪了?
“夫妻?”叶辞安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却是掺着浓浓的悲戚。
“我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被你这个昏君强迫抓进了后宫!害得我,辜负了芯儿,违背了誓言……”
“黎城宋家的妾生庶女,芯儿是吗?”
“你……你想做什么?!”叶辞安眼里终于有了惊慌之色,“是我要刺杀你的,与芯儿毫无干系,你不要连累无辜!”
“无辜?”
君澈想了想,点头赞同:“也是,你的芯儿是无辜不能碰,而我这个强行拆散你们这对感天动地的有情人的昏君,若是那日果真被你一刀,刺穿了心脏,可真算是……”
唇角携上一缕自嘲的笑:“——罪、有、应、得,大、快、人、心,是吗?”
话落转身,“走,我们一起去瞧瞧,我可是愈发好奇了,到底是个如何了得的人物,有幸得我们的安妃如此念念不忘?”
“什么?”叶辞安脸上划过一抹震惊,“你要去黎城?现在?”
焦急起来,“我现在就同陛下回宫,自此安安心心做陛下的安妃,保证决不再做他想!”
“陛下若是容不得,要如何折磨我都行!只求能放过芯儿,陛下……”
……
君澈拍拍叶辞安的肩膀,微微一笑,笑容自以为十足地真挚,“小安子这么紧张做什么呀?我可是带你去见你那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呢!”
可是在叶辞安看来,他此刻的笑容俨然就是威胁意味十足,大有只折磨他还不过瘾,还要去连带着把他的芯儿也绑一块儿万般折磨了,才能消其心头之恨的意思。
然君意已绝,叶辞安只怪自己当时未能一刀刺中这昏君的心脏!
害的如今连累芯儿也要受苦……
……
*
黎城路途遥远,为了省时间,君澈轻衣简行悄悄出宫,选择走了可省一半时间的山路捷径。
马车走在颠簸的山路上,窗帘随着小轿的晃动,不时地流泻进天边的灼灼骄阳流光,映照在靠着轿壁闭眼休息的君澈脸上,潋滟生光,温柔而美好。
叶辞安望着这样的君澈,心下嗤笑:明明内心恶毒不堪,却长着一张如此迷惑人心的脸,真是讽刺!
“呵,是不是突然发现朕长得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天人之姿,一时不可自控地被朕迷倒,开始后悔背叛朕了?”
君澈忽然睁开琉璃双眼,沾染上了点点笑意,犹如夜间的繁星点点,愈发璀然夺目。
说出的话,却依旧是……
叶辞安愤恨地撇开脸去。
自嘲:果真是其一贯的昏聩本色,他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居然还能差一些被这昏君的外表所蒙骗!
……
……
去往黎城的山道,要经过一处狭隘的山谷。
马车方驶入谷内,忽起迷障。
浓重的大雾铺天盖地而来,方才还风和日丽的山谷,顷刻之间昏暗如夜。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
那漫山遍岭的圣羽花,好似被鲜血染过一般,红得这般鲜艳,隔着层层迷雾,在忽然昏暗下来的天色下,显得很是诡异。
雾,还在如潮水般涨涌。
远处,弥漫的雾海之中好似有奔腾的雄狮,凶猛的虎狼藏匿其中,令人心慌……
……
这个昏君不好当(13)
“嗷嗷~嗷呜呜呜……”山上忽然传来几声可怕的狼嚎,使得整个山谷愈发的危机四伏。
马车在这山谷间走着,彷佛潜游在阴森的海底。
浓厚的阴影,似乎连刀也割不开。
远远近近的荆棘草丛在忽然而至的狂风中起伏如浪。
道路两旁树木的皮肤就犹如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起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里不对劲,小心些。”叶辞安坐在被狂风吹得摇晃的马车里,透过晃动的窗帘望向车外,眼里出现凝重之色。
“呵呵,小安子你是在关心你的前夫吗?”君澈凑近过去,逗他,“难不成是……果然被我俊美无匹的外表所迷,后悔背叛我了?”
叶辞安蹙眉避开,“陛下可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怕你今日与我一道出门若是遇险,会连累我的家人被牵连。”
“想让你死的只是我一人,因为叶家族人无关。”
“家人?”君澈原本嬉笑的脸色忽然消散,坐回身子转回头去,望着另一边窗外,不再说话。
他一直被关在死牢里,还不知道,他的叶家,早就以他那场失败的刺杀为引子,短短几日之内就牵扯出一连串证据。
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以谋逆之罪,被皇后的人分分钟捣没了!
只有他,在牢里一杯毒酒赐死之时,被自己以死尸调包保了出来……
唉……都怪他的这把龙椅太过诱人。
男主的成王之路,势如破竹,ta无力亦不能阻止……
突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响彻耳膜,瞬间拉回了君澈的思绪,再无空多想其他。
拉开马车帘子往外一瞧,只见那雾气形成的白虎、白狮就好像活了一般。
白虎顶着庞大的身躯,血盆似的大口,锐利的剑齿,两只虎眼显露出绿莹莹的凶光。
还有强有力的四肢,尖锐的爪子和一条粗如钢鞭的尾巴,仿佛可以撕碎世间万物,令人不寒而栗。
那狮子,亦大得吓人,形状狰狞可怕。
随着震动天地的吼声,张开血盆大嘴,巨大锋利的牙齿闪着冽冽寒光,危险至极。
空旷的山谷回声阵阵,山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狼的侧影,黑黝黝的,越聚越多,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尤其渗人,缓缓向他们移动而来。
君澈往身后已做出戒备之态的叶辞安瞥了一眼,安抚:“小安子这里很危险,待会儿躲在你ba.ba后面,我保护你,别怕。”
叶辞安:“……”ba.ba又是什么鬼?
负责赶车的北辰早已抽出佩剑,防备地看向四周,“陛下放心,属下一定会护好陛下和叶妃的。”
眼看危险将近,叶辞安也没空去纠正北辰的称呼问题。
忽而一声更为迫人的狂啸扑压而来,那浓雾幻化而来的白狮、白虎居然猛地暴起,直直扑向他们……
“小安子躲好了!”
君澈立即一声大喝,叶辞安还来不及阻拦,人就已经跳下了马车!
“陛下!”叶辞安急得再次掀开车帘就欲追下车。
忽然一匹眼睛幽绿的凶恶白狼张着猩红大嘴,迎面扑咬过来!
“小安子小心!”君澈正手执匕首和北辰一块与那白虎、白狮缠斗在一起,一转眸,就瞥见叶辞安闪身险险避开,差些就被一只恶狼扑咬到。
不远处,更多的狼群疾奔而来,眨眼之间便已来到近前。
“这里交给你了!”君澈对北辰吩咐一声,就纵身跃过阻拦在身前的两只庞然大物,去支援叶辞安了。
叶辞安只会几招简单的三脚猫,还是为了刺杀这君澈,进宫后才偷学的,哪里招架得住这狼群的围攻。
君澈飞跃进包围圈,带着匕首旋身划过狼群,很快倒下了四五只白狼,重新化作烟雾散去。
叶辞安惊诧,“陛下居然会武?”
不是一直听说这昏君只好酒色,昏庸无能,旁的一窍不通吗?
为何身手如此了得?
他之前居然还妄想凭借自己这么几下子,刺杀ta?
真是愚蠢!
君澈百忙之中回头一看,笑着打趣:“呵!惊呆了吗?是不是愈发后悔背叛你这帅气又多金,功夫还好的前夫君了?”
抬腿对着再次围攻过来的狼群扫出一个漂亮的身姿,才帮叶辞安啧啧惋惜:“啧啧啧,后悔已来不及了。真是可惜啊,就这么错过了我这种绝品好南儿!”
叶辞安在一旁帮着打飞被君澈遗漏的偷袭的狼只,冷哼:“陛下还是将注意力用在:如何把这群前赴后继的怪物打退上吧,这样下去,很快我们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而招架不住了!”
“呵,笑话,我这种天下第一总#会体力不支?”君澈语气不满,“这是对本总#的侮辱!”
叶辞安:什么天下第一总#,乱七八糟的?
他好心提醒,居然还上升到侮辱的层面了?
统子草莓实在听不下去了,【小主,能别将你这不可实现的梦想挂在嘴边吗?早就被皇后狠狠踩碎了,还在这里自吹,我都替你害臊啦。】
君澈:【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废统,一边呆着去!】
统子:【我……】
啊啊啊,好打击人,哦不,统!
而且,他居然无法反驳,他好像……是……有这么点……废?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小主,我知道怎么帮你了!】
君澈又一拳击碎了一只冲着他的脑门撕咬来的恶狼,【我知道这山谷变异的圣羽花香味定然有问题,我们可能中招入了幻境,可是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我屏住呼吸也没效果。】
不太相信地问:【你果真有办法?】
统子得意一笑,【呵!我是谁?我可是知道本世界全剧剧情的可爱又迷人的小统子是也!想要破了这幻境,小主只需……】
君澈听得眼睛一亮,开始在狼群中搜寻目标。
忽然,视线定格在某只看上去最为羸弱的小狼身上,诡异地笑:“就是你了!”
猛然出击,飞身而起,踏着前仆后继的狼群,伸出匕首直直刺向目标,唯一的小狼。
在那匕首尖端即将刺进小狼的眼珠子时,对着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无辜的眼睛,君澈居然顿住了……
14
在那匕首尖端即将刺进小狼的眼珠子时,对着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无辜的眼睛,君澈居然顿住了……
“陛下!快动手!”
叶辞安惊见君澈忽然深入狼群护在最中间的小狼崽,想要对其动手。
虽不知主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却见其忽然将匕首举着,好似定住了一般,半晌未动,明明只差一寸的距离……
再慢一些,可就要被其他准备伺机而动的大狼咬上了!
君澈对着这双相似的眼睛,脑海中忽然窜过一连串不属于她的记忆……
——“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父王带她这个最小的皇子到臣子家参加寿宴,那时还是孩童的她,一个人偷溜出来玩。
忽然瞧见不远处一只小松鼠钻进了树丛假山,立即追了进去。
在假山里弯弯绕绕,追得累得半死,最后还把小松鼠给跟丢了!
她气恼地正欲转身离开,脚下却忽然踢到了一团什么东西。
“啊!”她吓了一跳,低下头借着漏进假山里的微弱阳光定睛一看,这……好像是个人?
不会……死……了吧?
强压下害怕,梗着脖子喊:“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被其这为了壮胆大声的一声喊,那靠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黑影,终于动了动,吓得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大胆!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信不信本王,本王立刻就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能帮我把我那几个哥哥的头也砍了吗?”那一团黑影忽然发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唯独只有那一双眼睛,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狼崽,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无辜可怜。
但在那眼底深处,却又好似掩藏着野性难驯的狼的本性。
他就那般望向自己,眼中隐隐闪着期待的光芒。
“你,你在期待什么?”小君澈有些心慌,“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我帮你砍了你那些哥哥的脑袋吧?”
“你才几岁呀?怎么可以如此残暴?”
君澈又细瞅了一眼地上那男孩露出的雪白手背上条条异常显眼的血红。
“这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受伤太疼了,怕会哭鼻子丢人,才躲到这里来的吧?”
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旁,撕了自己身上番国进贡的流光锦袍的一块袍角,拿过那男孩子的手,异常小心地替他包扎起来。
一圈又一圈地把男孩的手裹成了熊掌,“我告诉你,我这衣裳可是我父皇赏赐给我的价值连城的流云锦做的,我今日才第一天穿呢,就为了包扎你这只小猪蹄,废了!”
说着还有些胆战心惊,“也不知道待会儿被父皇看见,会不会气得扒了我的皮!”
男孩苦涩一笑,眼里居然有了丝羡慕,“有爹娘的疼爱的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幸福?”小君澈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要是你也有一个像我父皇这么爱唠叨管束人的爹,你一定会哭得很惨的!也只有我这么坚强乐观的性子,才不会被折磨得哭鼻子了!”
“唠叨?”男孩低声呢喃:“呵,这是我梦中的爹爹才有的模样呢……”
大概太久没有对象倾诉,男孩开始向身旁的君澈轻声道来自己可怜又无助的处境:
“我娘亲只是一介布衣百姓,被我爹爹看中,带了回来,她不懂这些后院女子的争斗戏码,方诞下我不久,就不知被谁下了毒,一时不慎便,丢了性命……”
“我那爹娶我娘只是图一时新鲜,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死了,只是让人草草一埋便了事了。”
“幸而我娘生前为了照顾还未出生的我,买的奶娘和几个丫鬟忠心耿耿,怜我孤小无依,一同照顾着我长大。”
“那几个其他房里的哥哥,容不得我,也可能,是他们的娘亲容不得我,三天两头变着法儿的整我欺我害我,也只有这个地方,是我唯一还未被发现的……躲避之所了……”
小君澈听得为之愤懑不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拍男孩瘦削的肩,安慰:
“司哥哥(司家的小孩当然姓司了,她可聪明了)你放心,我父皇说了,未来我是要继承他的皇位当天下至尊之人的,到时候,我就娶你进宫当皇后,帮你脱离这个地狱,再不用受这帮坏家伙的欺负!”
“以后,我们两人就一同手拉着手,将这些坏蛋都踩在脚底下,共赏天下繁华,六国一统!”
司茗忽然转过头来,深深地凝着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皇子,声音里有了丝惊讶:
“你想……统一六国?你才几岁呀,居然就有了这种想法?”
君澈傲娇地昂起头颅,挺起小胸脯,语带不满:“怎么了,看不起本王吗?以为本王做不到?”
其实吧,她是,真的做不到!倒是面前这位听了她一时的豪言壮语,居然记在了心里,成了他的励志之语——
自此人生有了目标,纵使日子再过艰难,不再悲观失意,不再沉溺于被兄弟欺凌的阴影之中,开始踏上他走往世界顶峰,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漫漫征途……
……
……
万千思绪不过几瞬之间,【怎么回事,花生?为何我会有这么一段感同身受的记忆?】君澈回过神来,蹙眉奇怪地问系统。
草莓邀功地笑:【嘻嘻,如此重要的“儿时初遇、自此便惦念一辈子”的关键桥段,当然得小主亲自穿回去俘获少年男主的心啦!】
君澈:“……”
“陛下!小心!”
忽然听到两道惊慌的声音自一一左一右传来。
原来,原本小狼崽被她匕首对准了,边上护着的大狼紧张得不敢乱动,而见她关键时刻居然走了神,趁其不备就欲偷袭。
君澈即刻一个后仰避开飞跃过来想要咬下他头颅的凶猛白狼。
下一瞬,那看似弱小毫无威慑力的小狼崽,居然跳越过重新护住它的保护圈,张开獠牙伸出利爪扑向君澈还未来得及直起的身子……
还陷在狼群包围圈中的叶辞安,吓得心脏骤停,只恨自己武艺不精,未能帮得上忙。
------题外话------
感谢想当国服西施qaq的两个催更符和二十多多杯冰阔乐,四张月票呀!激动??*(?o?╰?╯?o??)??
15
打了好几个来回还未摆脱那两头白虎和白狮的北辰,双眼大睁,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内力挥剑震开阻拦他的白虎白狮,急急飞身过去救援——
就见君帝腰身极度扭转,一个闪身险险避开了小狼的偷袭,这才常吁一口气。
君澈嗤笑:“凭你个小东西也想咬到我?不自量力!”
那小狼崽扑了个空,正回过身来散着幽幽绿眼欲再次进攻,君澈就已经如闪电一般迎面急射而来……
再不犹豫,干脆利落地一刀戳进了它绿色的眼珠里!
“嗷——”
小狼一声惨烈的嘶嚎,所有的狼群,以及那白狮、白虎,全都随着他这一声痛苦的嚎叫癫狂起来,再顾不得攻击……
北辰、叶辞安这才有机会再次护到君澈身旁,“陛下(主子)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君澈眼眸一亮,偏头看向叶辞安,“哟!小安子!终于知道关心你前夫啦?”
“陛下还没下旨废除……”叶辞安不自觉地接了半句才惊觉说错了话,立刻顿住。
“你说什么小安子?”
君澈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这叶辞安就好似被调戏了的小姑娘一般,撇开头吞吞吐吐地否认:“没,没什么……”就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忽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
君澈顾不得细究,忙转回头去,就看见那凶猛的狼群、虎狮的庞大身躯全都开始不规则地扭曲起来。
“陛下,看来这幻境要破碎了!”北辰在一旁欣喜道。
“砰!”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的瞬间,“快退开!”君澈眼眸一沉,大喝一声拉着叶辞安连连后退。
北辰护在君澈身前亦跟着往后疾退出一段距离。
待他们再次立定,就看到远处一团巨大的白雾爆开,就犹如火星子一般四下飞溅。
满地圣羽花的血红之色被那飞出的“火星子”沾到,开始逐渐失去原本红艳得诡异色彩。
待迷雾散尽,明亮的日光拨开层层阴云倾洒下来。
圣羽花洁白的花瓣如堆砌的层层白雪,在璀璨的阳光下折射着圣洁的光芒。
整个山谷如同被新雨冲洗过一般,焕然一新,绿树野草,处处重新昂扬起勃勃生机。
原本腐烂的气味也被一扫而空,为清新的花草气息所覆盖。
“呼……终于出来了!”北辰长吁一口气,要是陛下在他的保护下受了重伤,他是死一万次也无法抵罪的。
转身对着立在他身旁的君帝恭敬行礼请求:“为安全起见,陛下请和叶妃回马车吧,属下得快些赶车送陛下离开这鬼地方方能安心。”
君澈好笑:“瞧你这胆子,还是我的贴身侍卫呢,真是说出去丢人!”
不过方才一番打斗,他也确实累了,正好看这天色,午休时间到了,正可以回车上睡一觉。
撇头望向叶辞安,“走吧,叶妃,过了这个山谷,前面再有一个时辰,黎城就到了,你就可以见到你那心心念念的芯儿了!”
摆出一脸留恋不舍又略带伤感的神色:“就再陪你前夫走上此生,最后的一段路吧!”虽说是马车在走不是自己走,不过也一样。
草莓扶额:【小主说话注意点分寸,你别说得你好像快死了一样好嘛?】
君澈不舍加伤感的脸上还外带挂着一抹真挚,【啊!有吗?】
“陛下,你……”叶辞安斟酌了一下话语,“没了我,你还有后宫佳丽三千,我不值得你为此……”连生的欲望都失去了的……
顿了顿,继续劝道:“生命宝贵,陛下的龙体事关万千臣民,更为重要,切不可因为这么一点儿女私情就……”想要寻死觅活……
又顿了顿,眼底似隐有一丝怜悯之意,“陛下还是……忘了小安子吧……”
而君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因为刺杀自己未成功,一心求死的是他小安子呀!
“生命宝贵,珍爱生命”这类的话,不是应该自己反过来与这小安子说才对嘛?
动了半天嘴硬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敷衍地答了个“哦……”字。
叶辞安望着人走回马车的(在他看来)萧条孤寂的背影,心里长叹了一声:
果然,一旦入了心,仅凭这么几句话劝说是没用的,就连万人之上的君主也不例外……
抬起脚也跟着上了马车。
……
*
一路上,
因为今日起了个大早本就疲乏的君澈,随着马车的微微晃动很快便困意袭来。
然而,他每每即将进入梦乡,就被那钉在自己脸上有如实质的目光惊醒。
最后忍无可忍,冲着坐在对面的叶辞安骂道:“你看我不顺眼就别看了行吗?!要是还想要杀我,也请先等我睡完这一觉再说好么?!”
叶辞安俊秀的脸上满是惊讶加无辜,“陛下这是何意啊?”
“陛下方才为了亲自送我去见……去黎城,出生入死了一回,我已深刻感受到了陛下的一片真……真挚感情。”
纠结了一瞬,终于还是决定将话说开:“归根结底,陛下原先对我所做一切,都是因为……爱,而不得……”
“今日既受了陛下救命之恩,辞安保证,再不会反过来再做出伤害陛下一丝一毫之事。”
“还请陛下,能早日走出这段低谷,找到真正能与陛下,相爱共度余生之人……”
君澈:“?+!”
原本昏昏欲睡的沉沉困意,瞬间全都抛之一空!
这娃,是因为终于要去见心念已久的心上人,兴奋过度,所以出现了暂时性神经错乱之症吗?
动了半天嘴唇,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做答的君小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地答了一个通用字:“噢……”
转过头去,头疼扶额,不想再多看这暂时性神经错乱患者一眼。
还是等他见到人了,精神正常的再与他说话吧!
不过到那时候,他忙着与他的心上人抱在一块儿喜极而泣,大概也没空与自己说话了。
唉……他的家没了,归根结底自己是这一切的引子,给他安排个后半生的牺身之所,希望等他知道一切后,不要太过恨自己。
“啊啊!”君澈烦躁的揉揉本就被他靠乱了的发髻,心道:恨就恨吧!恨吧恨吧!
叶辞安在一旁看得,再次眼底不自觉地露出怜悯之色……
16
叶辞安在一旁看得,眼底再次不自觉地露出怜悯之色。
唉……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说舍弃就舍弃。
明明这么痛苦,却还要深压在心底,亲自来送他与他的情人团聚,这一路上,那么多次忍不住出言挽留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都懂。
爱却得不到回应,反而差些被他一刀刺死,想着马上就得眼睁睁看着他与情人相亲相爱,而自己却依旧是孤家寡人,永远失去了他,这心里得多么难受啊才会起了轻生的念头。
想了想还是又劝了一句:“阿澈,放下吧,我,不值得你如此……”
君澈瞪圆了一双可爱的琉璃眼:“你喊我什么?”
完了,“陛下”都不喊了,果然是已经病得不轻了!
还是趁早赶紧把人送走吧!
当即往前俯身掀开帘子命令赶车的北辰:“加快速度!给你最后半个时辰,务必赶到黎城!”
叶辞安感动:“我不急的,阿澈。”
君澈转回头,面色不善地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我急!”
……
……
*
都城·永宁城
庆王正在书房听心腹汇报情况,“砰!”一声,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他刚想怒声斥责:是谁这般无礼?
就见到一袭尊贵金凤朱底皇后服的司茗迈步走了进来,面色冷寒,有些骇人。
庆王立马让手下先退下,惊慌地自桌后走出来恭敬行礼:“参加皇后!”
“您怎么亲自来……”
话说到一半衣领猛地被揪住,司茗声音狠厉:“谁准你对君帝动手的?!”
庆王吓得脸变了色,“如,如此大好机会,怎么能够白白错过?”
司茗眼底冷如寒冰,“我警告你,再私自擅作主张对君帝动作,我便,废了你这个大权在握的王爷,换人!”
话落,将人一把推开。
他当时坐在院子里看书,奈菏突然来禀报:“主子,跟着君帝的暗影发来紧急消息,发现君帝在圣羽谷遇袭!”
“什么!”司茗手中书卷掉落在了地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听到“君帝遇袭”这几个字时,会如此的胆战心惊。
幸好,奈菏又接着道:“不过军帝已经成功破了迷阵出谷。”
他一颗方揪起的心才松下来。
“暗影请示若是埋伏在路上的庆王的杀手再动手,他们是帮忙还是阻止?”
司茗想也不想就立刻下令:“命令下去,若是护不住君帝,全都提头来见!”
说完就立即动身到了庆王府……
此刻,庆王被司茗推得连连往后踉跄了数步,才稳住身形,险些磕到身后的桌角。
面色惊惧,连连保证:“皇后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我,我立刻让埋伏在路上的手下取消行动,都撤回来!”
司茗冷哼:“还不快去!”
……
……
*
北辰快马加鞭又赶了半个时辰,黎城终是到了。
这黎城依山傍水,环境秀美,城内繁华,远离都城,不受约束。
君澈掀开帘子,望着这一城风光,羡慕感叹:“这黎城城主就宛如土皇帝一般,又威风又自由,可比处处受约束的我强多了!”
叶辞安轻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怎么反倒羡慕起一个小小的城主来了?”
君澈立马提醒:“都到了城里了,怎么还喊我陛下?记住了,以后出门就得喊我堇公子,我叫堇澈……”
忽然想到什么,“哦你也不用记住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一起出门了……”
凑过去笑着揶揄:“怎么样,终于马上就能一脚踢开我这个讨人嫌的前夫,见到你的小情人了,心里是不是其实早已激动得心潮澎湃,浪花一朵朵啦?”
叶辞安抬眸望着凑近过来的如瑶池雪莲般美好的脸,忽然心生不舍,“阿澈,我好像……后悔了……”
一直支撑着自己的这一份执着,临到即将实现了,为什么反倒会开始心生抵触?
现在仔细想来,他与芯儿,好事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情深意切,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以为,只有芯儿,才能是他唯一的终身伴侣的呢?
思绪回到遥远的八年前……
彼时没了爹娘的芯儿还借住在他们叶府。
父亲总说:“我与芯儿的爹爹是世交好友,她爹娘不幸遇害,只留下这么个女儿,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知道吗?”
“好,放心吧爹爹!”他满口答应。
府里的人都说:“这芯儿,是这叶家未来的少夫人,给他以后要迎娶过门的正妻。”
他到时见因为没了爹娘总爱哭哭啼啼的芯儿,每每听到仆人这话,便会立即转泣为笑,满含期待地求他保证:
“真的吗叶哥哥?你以后真的会娶芯儿吗?芯儿又有家了,再也不用再孤苦一人了是么?”
他见人如此,心下便起了怜惜之意,年纪小也尚不完全懂得这事不能胡乱承诺,点头答应:
“对!芯儿你就安心住在这,以后,我这叶家就是你这一辈子的家!”
“叶哥哥我好欢喜!”芯儿听了,立刻扑过来欣喜地抱住他。
十二岁的他对这芯儿动不动就爱抱自己的习惯有些抵触,但相处时间久了,居然也就习惯了,把它当成了家人之间的示好。
怕自己若是老是推开她,芯儿会多想,觉得自己其实嫌弃她,又该伤心了……
在完全定下决心要照顾芯儿一辈子的,是五年前……
他娘亲病了,身子一直不好。
他心疼娘亲整日缠绵病榻,却一直无法帮助娘亲寻到医治的好办法。
到处打听,终于从一位世外高人口中得知,传说城外的荒芒山上,其实长着一味上等仙药——枯霁草。
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对久卧病榻的病人尤其有神效。
他一听喜出望外,立即行动上山寻找。
然而,仙草岂是说寻就能寻得的?
当然是无功而返。
但他却不愿放弃,怀着这一渺茫希望,日日上山寻找。
那日,他再次上荒芒山去寻这仙药。
“叶哥哥,你又要去荒芒山为伯母寻仙草吗?叶伯伯都说了,你是被那个江湖骗子骗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枯霁草,他从未听说过荒芒山有仙草。”
17
他却是不信,“芯儿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定要为娘亲寻到枯霁草!”
他不信,翻遍整个荒芒山,他会寻不出这藏着的枯霁草!
……
老天有眼。
最终,居然真的让他在峭壁之上寻到了这仙草!
与古籍中记载的一样,叶红花紫,叶片细长如鸟羽,花瓣圆润如珠,有荧光隐隐流转其间。
立即兴奋地借着绳索攀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株。
然而得意不过多久,他方爬下峭壁,忽然自山壁洞穴内钻出一条红紫相间的毒蛇,拦截在路口。
粗壮如臂,与枯霁草相似的花纹,长在这毒蛇身上却是渗人得紧。
他家世代书香门第,父亲是负责掌管朝中礼仪、祭祀的礼部尚书,他自小只学文未学武,能攀爬上这陡峭山壁采下枯霁草已是极限,十三岁的他,要想对付这一看就剧毒无比的毒蛇,着实有些难度。
这荒芒山一向太平,想不到这仙草还有如此罕见的毒蛇相守!
想要得到仙草,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一只手紧紧护着好不容易寻得的枯霁草,一手拿着把护身的匕首,紧张地盯着面前。
毒蛇吐着猩红的杏子,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好似会突然闪电一般飞射过来,咬住他的脖子,给他致命一击!
相持之下,就在他后背布满冷汗,极度紧张之下,那颜色艳丽的毒蛇,终于动了!
他吓得手臂挡在脑袋前拼命挥动手中匕首。
几番挥舞之下,忽然手背上剧烈一痛,然后就是头脑一阵晕眩,就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寻得的枯霁草也自手中掉落在地。
“不要……抢我的……仙草……”
眼看着那毒蛇缓缓划向仙草,他躺在地上,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拿回来。
奈何脑袋越来越沉重,身子没了一点挪动的力气。
就在他眼皮沉重地将要闭上,因为自己要就此命丧在这荒无人烟的荒芒山上时,眼神已经模糊的他,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了,有个人向着他走来。
那条好似看不起他一般,慢悠悠地游向枯霁草的毒蛇,突然飞来另一把金色匕首,正好钉在了那毒蛇的脖子上,再动弹不得。
之后,他便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袍角,和一只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皙如玉的手。
声音犹如清泉流过竹叶——
“快死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掀开,之后又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撒在了被毒蛇咬中的伤口上……
之后,他便再撑不住,失去了知觉。
……
……
待他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抬起麻木的右手,手臂上被毒蛇咬伤的伤口已经被上了药缠了好几圈布带。
自己居然没死?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
芯儿看见他醒了,欣喜地跑到床边,“你终于醒啦叶哥哥!可吓死我了!”
他疑惑:“我怎么回来了?我昏迷之前好像看见……”
忽然急切起来,“啊!我采的枯霁草呢?”说着就欲起身寻找。
芯儿连忙拦住他,“叶哥哥你放心,你好不容易寻得的仙草,陈大夫已经拿去为伯母炼制治疾的药材了!”
他这才安下心来,扶着疼痛的手臂重新躺了回去。
“叶哥哥你太乱来了!”
芯儿忍不住责怪起来,“”我们本以为你只会在山脚附近转悠,没想到你居然翻进了那深山里去,你可知要不是我们晚一步找到你,别说是手保不住,剧毒扩散,你人都要被那毒蛇毒死了!”
“是……你救了我?”
他仔细回想昏迷之前见到之人,却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以及,白色的衣角……
低眸看向芯儿所穿的衣裙,正是一样的月白之色。
“叶哥哥,幸好我正巧在山壁前发现了你,看到那毒蛇还想要咬你,情急之下将藏在身上护身的匕首飞了过去,居然正好刺中了那毒蛇,救下了哥哥!”
芯儿一副劫后余生之状,“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当时去得晚了,你若是被那毒蛇再咬上一口,陈大夫说那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了……”
他想到他昏迷前伤口上好像被撒了急救的药粉,忍不住又问:“你当时给我撒的是什么药?”
芯儿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噢,那个啊,就是普通的解毒药,我一时心急胡乱撒了些,然后才喊人过来救你,叶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他不疑有他,满眼真挚之色,“谢谢芯儿,救命之恩,我定会报答你的。”
芯儿娇羞地低下头,清秀的小脸红红的,“叶哥哥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未来你是我的夫君,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他当即保证:“芯儿你放心,我的命都是你的,往后余生,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芯儿感动地红了眼眶,“叶哥哥,芯儿此生能得你庇护,是芯儿此生最为幸运之事……”
就这样,他居然糊里糊涂的,便和人约定了终身。
何为爱,何为情,他却是未能窥得一二。
一股脑地沉浸进: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之中,再无法自拔。
……
……
现在望着凑到他面前的君澈,时空交叠,人影相合,叶辞安居然有一股荒唐的念头钻进了脑海,再不能拔除。
情不自禁地问出了一句:“五年前……你可有去过……荒芒山?”
“哪里?”君澈一脸问号。
忽然,脑中又流窜进一串不应该属于她的记忆……
低下头捂住额头,质问统子:【坑统!你又在搞什么!为什么这男配的童年经历也要我穿回去凑一脚?】
【直接让他与他的小情人芯儿相亲相爱、两小无猜不就行了?干嘛要横插一个我进去?这不是影响他们坚贞不渝的感情么?】
【毕竟,凭我这张魅惑众生的脸蛋,救命之恩,很难不在他的脑海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看,临到结尾了,又突然冒出个:想起原本毒傻了忘了的,儿时救命恩人的模样。】
【这下好了,再他哪能安心离开?你这不是纯粹添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