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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仐三     我当道士那些年txt下载     我当道士那些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七章 巅峰之战(下)

    多年冒险的生涯中,雷决可以说是我最熟悉的术法,就算这会场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我一样可以引来雷电之力,但这些都不是我选择使用雷决的关键,关键是在于师祖残魂留给我一项术法。

    这个术法说不上是秘术,甚至让别人看了或许还会认为这是鸡肋的术法,加上对灵觉的要求又高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就算扔出来,说是老李一脉的不传之秘,恐怕愿意学习的人也不多。

    这个术法就是分流之术,简单的说就是把一个威力巨大的一次术法,分成十次发出,就好比我请来了一道威力巨大的天雷,而我用灵觉来分割,控制,把它变成了十道威力一般的小雷,分十次发出来!

    听起来这个分流之术就是搞笑用的,可是在这个术法的解释中有一句关键的话,就让我注意到了它,并决定在这次的巅峰对决中用出,那就是经过分流以后的术法,会变成瞬发的术法,不需要任何的手诀,任何的口诀,只要控制它的灵觉一松动,它就可以瞬间发出!

    因为我真正要用的术法,所需要的时间极长,我必须要用这分流之术来保证我施术时的安全。

    随着雷决手诀的掐动,我很快感应到了雷电之力,因为在手诀完成的一刹那,我快速的掐动了分流之术的手诀,所以感应到的雷电之力已经聚集在一起,却是引而不发,这就是分流之术的第二个‘逆天’之处,只要你的灵魂可以承受,你的灵觉可以顺利的分割,你可以‘无限’的聚集术法的威力。

    我在不停的感应聚集着雷电之力,也没有过分托大,当感应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始小心翼翼的使用起分流之法,说简单点儿就是用灵魂力来控制雷电之力,含而不发,灵觉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就是一个准确分割,看什么程度的力量可以让灵魂力完全的控制住。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术法,我很是小心翼翼,但事实上可能是我没有过分托大的原因,做起来比我想象的容易了一些,在很短的时间内,我竟然把这道一次性的雷决分割成了七次。

    左手扣住了一个手诀,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擂台上一片风平浪静,看台上传来了‘嘘’声,想必是因为我的雷决竟然连一点儿天地异动都没有引来,雷电更是不见踪影,让大家起哄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并不在意,这一战是为了我们能得到庇护而战,又不是为了出风头,我不看重的人,就随意他们是怎么样的看法。

    在我使用完分流之术以后,张寒那边依旧是在施展着术法,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到张寒的身边聚集着一种莫名的气场,因为没有试探,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那是什么,但想张寒也不是傻瓜,可能早在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所谓的‘防御’,如果这时我贸然进攻,估计效果也不大。

    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地方,我唯一在意的只是,随着张寒术法的施展,我感觉到他身上那个怪异的纹身越来越说不上来,就像是越来越有生机的感觉,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想到这里,在看台上的一片嘘声之中,我闭上了眼睛,左手扣住手诀,而第一步步罡终于踏下!

    既然是最基础的比拼,自然就少不了各种手诀与步罡的拼斗,在我的心里并没有其它的术法能够完全的压制住张寒,除了它——天地禹步!

    这个步罡我曾经踏过两次,但无论哪一次都是在中茅之术,师祖的帮助下完成,而这一次是我自己要独立完成,即便是天地禹步中最简单的——四象之步!

    万鬼之湖一行,灵魂入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并非没有得到好处,那就是灵魂经过这个奇异的环境,得到了完全的锤炼。

    至于我,则得到了更大的好处,师祖以残魂修补我灵魂的创伤,让我的灵魂力更进了一大步,毕竟是师祖啊,就算是一缕残魂也强大的超乎想象,除了修补好我的伤势以外,多余的好处自然是给予了我,这个情况我在山村养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这就是我选择要踏动天地禹步最大的依仗!

    在我踏动天地禹步的时候,看台上的议论声依然不绝于耳,大致的内容无非就是陈承一雷决失败了,所以赶快使用别的术法来补救,但这个雷决都会失败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其它术法能成功吗?

    依旧如同过耳的风声,我波澜不惊的踏动着步罡,在快到第一个关键步,感应星辰之力,上应朱雀之位时,我听见了一声明显的‘咦’的声音,是白袍人竟然发出了惊呼。

    我木无表情的看了看了白袍人,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听见颜辰宁用不相信的语气吼出来了一句话:“天地禹步!”

    接着是肖承乾的回应:“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承一已经表演了好几次给我看了,没见识的家伙,才会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嚷嚷。”

    “哦?表演了好几次?肖大少吹牛也该有个限度吧?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怎么托大能踏出这个天地禹步?”颜辰宁的语气中莫名的有一种阴沉的感觉,并不是完全的针对肖承乾。

    肖承乾听闻之后,只是冷哼了一声,说到:“那你就看着吧。”

    他们隔着擂台对话,而在这对话之时,我已经踏到了第一个关键步,毫不犹豫的落脚了。

    随着这一步的落下,一个星球出现在了存思的世界之中,旋转着落到了朱雀之位,这熟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灵魂,对比起上一次灵魂力的尴尬,让师祖发挥的都有限,这一次我感觉相对轻松了许多。

    随着星辰之力在朱雀位的落定,一股带着惊人压力的星辰之力出现在了擂台之上,还在朝着四周散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擂台之下安静,颜辰宁的神色阴郁,而郑明依则取下了墨镜,双目死死的盯着我,我看不到我的身后,我的伙伴们是什么反应,只觉得在一片安静之中响起了肖承乾嚣张的笑声,接着我听见了白袍人说了一句:“这小子,该不会真是年纪有6,70了吧?没道理啊,测过骨龄的。”

    这时的看台之上,嘘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忽然有一个中气十足的惊呼声从西北面靠前的位置传来:“妈呀,这小子在踏顶级步罡,天地禹步!”

    这声音原本在十万人的会场中很小很小,只不过是由于靠近看台,传到了我的耳中,可是随着我步罡的不停踏动,越来越多的惊呼声响起,毕竟擂台之上已经接引了第一道星辰之力,加上天地禹步偌大的名头,到这个时候,有见识的人怕是已经认出它了。

    当我要踏到第二步关键之步时,看台上已经变成了一片惊呼声的海洋。

    “这陈承一普通的雷决都没用使成功?脑子抽了,踏天地禹步?”

    “如果是那些老家伙踏动天地禹步,我一点儿都不吃惊,他行?他怎么接引第一道星力的?那雷决为什么没有成功?”

    惊呼中,自然伴随有疑问,可惜答案却不是他们现在能够猜测出来的,在我木然的目光内,张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身上怪异纹身的双目竟然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在这个时候,就算我不存在思考能力,也在潜意识里明白,张寒的术法就要完成,我能够安心的踏完天地禹步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完成术法,我不得不分出一小部分精神和灵魂力脱离存思的世界,来应付他了。

    偏偏之后踏动的禹步会难度越来越大,也无疑对我来说是一种雪上加霜的情况!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没有退路,一开始就决定如此的不是吗?所以,潜意识里所呈现的焦虑,就直接的反应在了我的行动上,我踏动步罡的速度更快了。

    ‘轰’第二道星辰之力接引而下,玄武位归位!

    我步罡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张寒那边,此刻不仅是纹身像活了过来,他的整个人也发生了异变,他的皮肤开始变得通红,甚至有丝丝细小的蒸汽冒出,像是他整个人充满了极高的温度,他的表情痛苦,而纹身偏偏在这个时候犹如有一层能量在流动一般,要是看久了,会觉得这个纹身在做出各种表情。

    “啊!”是张寒长啸的声音,接着他皮肤上的通红之色开始快速的褪去,那个纹身的异状也开始消失,在我快要进行到第三步的时候,张寒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陈承一,到底是我快了一步!你输了。”张寒此刻屹立在擂台之上,挺拔的身材配合着诡异的纹身,就真的像一个王者归来。

    而我,就真的是输了吗?我木然的看了张寒一眼,一小部分灵魂力和精神力已经脱离了存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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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胜利与异变 为仐三得九加更

    脚下的禹步没有停下,但随着一小部分精神力和灵魂力脱离存思的状态,我已经感受到了擂台之上的某种‘活跃’,确切的说是某种不正常的热度,就像是身处在了最炎热的城市,最炎热的盛夏之中。

    ‘火’,恢复了部分的思维能力,我的心中陡然就冒出了这个字,原来张寒最擅长的是那五行之术的火之术。

    这门术法关键的地方失传了不少,就连我动用火龙之术也要用取巧的方式,没想到张寒擅长的竟然是古时热门,如今生僻之极的火之术。

    张寒伸出了一只手掌,一向平静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他对正在踏动步罡的我说到:“我很遗憾没有欣赏到你的能力,就要结束这场战斗,不过你可以欣赏到上古术法的重现,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同时,为了表示对你的重视,我解放了力量,你更应该开心。”

    说话间,张寒开始掐动手诀,这手诀恐怕十个道士有九个都很熟悉,五行术法之中的引火之术!

    ‘呼’的一声,擂台之下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是郑明依在为张寒喝彩,接着他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朝着我‘啪’的一声,开了一枪,预示着我已经完蛋。

    反观其他的年轻一辈,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难看,估计是看到了自己和郑明依的差距,至于颜辰宁,脸色阴沉的可怕

    可是我会坐以待毙吗?之前的分流之术可不是摆设,在踏动步罡的同时,我扬手,松动了左手一直扣住的手诀

    ‘轰’的一声,一道细细的雷电直直的朝着张寒劈去,张寒陡然睁眼,一扬手,一个鬼头放出,生生的抗住了这道雷电,但那普通的鬼头也显然扛不住雷电之力,烟消云散了。

    这道雷电对于张寒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相对的,他的术法却不得不因此而打断,张寒愤怒的看着我,而看台上此刻爆发出了我们战斗以来最大的惊呼之声。

    “瞬发术法?我天!”

    “真的假的?难道说他刚才那雷决”

    “我x,他一定是动用了什么秘法,让刚才那道雷电此刻才发出”

    各种的猜测不绝于耳,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场斗法竟然莫名的迎来了‘**’!

    转瞬之间,分流的雷电已经发出了三道,而我也已经顺利的踏到了第三步关键之步,第三道星辰之力接引而来,白虎位归位!

    ‘噗’的一声,我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本踏动这天地禹步就已经有些费力,更何况是分神而踏,已经微微触动到了我的极限。

    这一口鲜血显然触动到了看台上人们的神经,各种猜测之声又开始了,大意也无非就是我是否能坚持到最后,能否踏出这真正的天地禹步。

    情况是有些糟糕,我也不是完全的有信心,这最艰难的一步,还在分神的情况下是否能踏出,可是我却不能退缩,我的身后还有我们的伙伴们需要和我一起得到雪山一脉的庇护!

    张寒的术法再一次被我的雷电之术打断,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暴怒的神色,看样子似乎是想冲上来揍我了,但是雷电的威力虽小,也不是能放任他冲过来的,更何况这样的巅峰之战要是成了‘肉搏’战,恐怕会成为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所以,张寒也只得忍耐,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掐动那引火之诀!

    而我的压力也不小,分流的雷电在我的手上只剩下两道,可是第四步的步罡我只踏动完了一大半,只因为分神,这已经是我速度的极限。

    场中的对决无意中达到了一个精彩的巅峰,在场都是懂行之人,自然能感受到擂台之上,火元素是如何焦躁的在聚集,也能感受到我的术法也到了完成的关键。

    在到达最关键的第四步之前五步,我的分流雷电终于用完,而这一次张寒的引火之术我再也没有办法打断!

    我只能加快了步伐,收回了分神的那一小部分精神力和灵魂力,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天地禹步之中

    在这之前,我看见了张寒那引火之诀掐动的行云流水,甚至比我掐动雷决更加的迅速,我可以估算到他会在我踏完天地禹步之前完成这个术法,而我剩下的只有赌因为规矩,我连傻虎也不能动用,这是一场完全的能力比拼!

    “哈哈哈陈承一,你真的让我‘惊艳’啊,可是终究还是我赢了。”在达到关键之步的前一步,张寒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很自豪,我竟然能让一个如此波澜不惊的人,情绪激动到如此地步,无奈的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他,我正全身心的沉浸在天地禹步之中。

    ‘哗’的一身,我感觉到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了擂台之上,接着看台上爆发出了惊人的高呼之声!

    “他做到了,凭空引火!”

    “天呐,失传已久的凭空引火!不管他引来的是什么火,这一下子就足以骄傲百年了。”

    而在我此刻的眼中,擂台上的确凭空出现了一道火墙,接着越烧越旺,在张寒手诀的指引之下,竟然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我包围而来。

    我的心中此刻古井不波,已经踏到了最后一步,最关键的一步,要引动星辰之力,对于青龙之位,然后四相禹步最终就会成形!

    但这一步,我迟迟不能落下,存思世界中的星辰摇摇欲坠始终是勉强了一点儿,我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

    而在那边,炙热的温度逼迫的越来越近,张寒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承一,如果你以为我只能引动普通的火焰,那你就错了,我只要求你跪下,给我一句认输,亲自承认我张寒是年轻一辈第一人,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和机会,让普通的火焰吞噬你,否则,我会在大火吞噬你的同时,引动来一朵别的火焰,你是知道的,这火焰里有很多种,能把人的灵魂都烧没了。”

    张寒不是傻子,在逼迫我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火焰的包围圈已经彻底形成,现在以很快的速度吞噬着擂台的每一寸土地,朝着以我为中心的点逼迫而来,只要十几秒

    “承一,加油!”肖承乾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

    “承一,快点把他收拾了,我等很久了。”是承心哥的声音。

    “哥,你一直以来都是额心中最厉害的,最最厉害的”慧根儿的声音。

    接着,伙伴们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传来,这是一种意志的传递,最是温暖人心,而人心就是最大的力量,我陈承一做不到吗?

    我忽然怒吼了一声,猛地的一脚踏下,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灵魂的震荡,和心力急速的消耗,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但这就在此时,原本摇摇欲坠的星辰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轰的一声

    上应青龙位!四相归位,天地禹步,四相之步,成!

    在那一刻,我睁开了眼睛,最后一道星辰之力落下,随着我的一声震字,四道力量交相辉映,四相之牢再次在我的脚下重现。

    而张寒引来的火焰,此刻距离我的脚边不足一米,那炙热的温度,让我的衣衫都开始发烫吗,皮肤也感觉到了焦灼

    但我成功了,在那一刻四相之牢成形,瞬间就锁住了张寒,原本还嚣张的不可一世屹立在擂台上的张寒一下子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忽然就跪下了,接着就是趴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也不能动。

    他被镇压,已经不能持续的输入灵魂力控火,引火,火焰停下,开始慢慢的变得弱小起来。

    我静静的等待着,眯着眼睛看着张寒,他的眼中写满了一种绝望的愤怒,在四相之牢的镇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这时的看台上爆发出战斗以来最大的欢呼之声,看台上不知道是谁开始高呼‘陈承一’‘陈承一’,到最后,竟然满场都响彻着我的名字。

    我以为我不会激动,可是在这一刻,我竟然非常骄傲,不是为我个人,还有我们老李一脉,尽管我胸口的衣襟上有着大口的鲜血,我的样子也非常狼狈!

    火焰就快熄灭了,而在这时,一声冷哼之声从看台上传来,莫名的压住了满场的欢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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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嚣张如斯

    “陈承一胜了吗?我说这场比赛是平局!有谁敢反对?”伴随着那一声冷哼,一个张狂的声音通过看台包厢里的扩音设备,从看台那边传来。

    话音刚落,看台上一片嘘声,比起之前我用分流之术雷决未落时的嘘声大了十倍。

    此时,火焰已熄,擂台上青烟升腾,让站在擂台上的我视线有些模糊,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根本没有心情享受胜利的喜悦,反而是内心莫名的焦躁起来,因为白袍人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陈承一,你最好放开我。”许是适应了四相之牢的压迫,张寒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从喉咙里逼出了这样一句话,高傲如他,如今被压迫在擂台,想必心里比杀死他更难过吧?

    我不是一个狠绝之人,当然是在他人不要逼我太狠的前提下,我和张寒只是公平一战,我也对他谈不上恨,所以他这样说,我是真的就想要放开他。

    在模糊的青烟当中,却传来了郑明依的声音:“你最好不要放开我大师兄,多享受一下现在的成就感,因为你后悔已经晚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紧了眉头,却听见一阵夸张的‘破空’之声,接着一个身影竟然从看台上的包厢激射而出,在空中翻滚了一下,稳稳的落在了看台之上,带起的风吹散了好一阵儿青烟。

    这是轻功?还是在拍武侠片儿?我那时有些犯二,竟然下意识想要在空中找到‘威亚’(吊人的钢索),却被一个异常嚣张的声音打断:“呵呵,我说是平局,你们都不服气是吧?现在开始我数1声,谁还敢嘘?谁还敢?”

    说到最后这个声音几乎是咆哮了,通过擂台的扩音器竟然显得分外的刺耳。

    可奇怪的是,现场原本起哄的嘘声,竟然就被他这样一句话压制了,只有少量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青烟中,我看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就又听见一声‘夸张’的破空之声,没有几秒,就从看台上传出了一声惨叫之声,在安静的会场分外的刺耳。

    我皱着眉头转头一看,却是看见一个中年人竟然从看台上被一个身穿黄色汉服,满头白发,带着夸张的头饰的老者生生的从看台上拖了下来,因为粹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所以发出了惨叫声。

    “我说谁敢?你竟然敢?你竟然敢?”那个怪异的老头儿夸张的大叫着,随即就对着那个中年人开始拳打脚踢,像极了街边流氓在打架,可事实上我发现他的拳脚不轻,只是三拳两脚,那个中年人就已经喷出了一口鲜血。

    要知道,修者的身体素质可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能这样就把一个修者打得吐血,可见他的手脚有多么的重!

    一股愤怒从我心底压抑不住的升腾起来,欺负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难道要让全世界都跟随他的声音吗?我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人,所以我几乎是不加考虑的怒吼了一声:“住手!”

    而那边慧根儿已经冲了过去,他心思纯净,比我还要善良,甚至是嫉恶如仇,显然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看着慧根儿的身影,我的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种危机的感觉,总觉得慧根儿如果靠近了那个老者,就会遇到极大的危险,这种事情是我不容许发生的,我大喊了一声:“慧根儿,给我退回去。”说话间,就想朝着那边冲去。

    慧根儿从小就极依赖我,对于我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我着急的大喝之下,他自然停住了脚步,可是在我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冷淡之极,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陈承一,我们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的心头狂跳,还没来得及回头,那边那个白发老者已经一把丢下了手中那个中年人,一眼朝我瞪来,大吼了一声:“真好,真正是好!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你拿命,你倒是呵斥起我来!”说话间,他已经大步的朝我走来。

    这时,青烟已经散尽,我的眼中印出一个身影,身穿的黄色汉服竟然是五爪龙袍,头上带着的头饰我不认识,但看那明晃晃的刺眼,我估计他顶了一斤黄金在脑袋上。

    这个老人身材高大,面目有些丑陋,可是眉目之间又自有一股威压和骇人的愤怒感,留着全白的络腮胡须,根根从脸上张扬而出,他大踏步的朝我走来,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张飞复活了?他变白了?还当上皇帝了?”

    这种光棍打岔的本性我估计我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却也莫名的缓解了我内心的压力。

    所谓债多不愁,我只是叹息了一声,又回头,接着我看见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熟人——颜逸!

    他依旧是身着玄色唐装,和他并排而行的是几个陌生的老家伙,身后跟着颜辰宁,另外还有一些老家伙,是入场仪式看见的。

    他神色冰冷的走上擂台,双手轻挥之间,我的天地禹步——四相之牢所带给张寒的压力就被这样破解掉了。

    因为是强行破解,自然是有反噬,我忍不住喉头一甜,眼看着一口鲜血又要喷出,可到底不想在敌人面前软弱,终究是被我强行的压下,吞咽了下去,但还是闷哼了一声,退了一步。

    “天地禹步,到底是被你这黄口小儿所踏下了,可惜的是就算是神兵利器,也要看使用者的力气,才能发挥出对应的威力。你的功力尚浅,勉强踏出禹步,所引之力却是有限,若是你那师父来踏,我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你这花架子就算了。”颜逸开口自然是对我冷嘲热讽,看似承认,实则打压。

    而在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伙伴们也已经冲上了擂台,站在了我身后,而承心哥则是一步上前,扶了扶眼镜,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说到:“承一,是啊,你真的就使了个花架子出来,不过一个花架子却把某人弄趴在地上,这不是算了,我都不想说了。”

    到底是正版啊,那个白袍人也常常做春风笑,可惜正版一上,就立刻被比了下去。

    承心哥的话让我心怀大畅,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我身后却响起了一个更嚣张的笑声,是肖承乾:“苏承心,你这个狐狸男,最让我佩服你的,就是你那一张嘴了。”

    承心哥‘怒瞪’回去,我们一行人同时开怀大笑,打闹之间,根本不把这些所谓的老家伙放在眼里!

    “黄口小儿,尽逞口舌之利,看我不收拾你一番?!”也就在这时,我们的身旁忽然又响起了那咆哮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黄色的声音飞扑而上,挥舞着拳头朝着承心哥就轰击而去。

    承心哥是个斯文人,显然被这样的方式惊了一下,我也来不及出手,就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一个激动之下的陕西腔传入了我的耳朵:“额说你闹锤子咧(闹xx咧,骂人的话)。”

    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然后是一声闷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慧根儿已经挥拳而上,一拳迎向了那个黄袍老者的拳头,在电光火石之间,拳头已经碰撞在了一起。

    他们的拳头仿佛是交错了很久,但事实上只有一瞬间,慧根儿忽然‘哇’的一声大叫了一声,然后一股酸液喷出,竟然连退了十来步,若不是陶柏及时的拉住他,恐怕已经掉下擂台。

    而那个老者竟然纹丝不动,冷哼了一声说到:“有一些武家的底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那一边,陶柏的声音羞涩依旧:“慧根儿,我来吧,说不定能行。”

    但在这一边,那个老者已经上前一步,大吼到:“我说这场比赛是平局,你们服不服?”

    呵我轻轻低下了头,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而承心哥再次扶了扶眼镜,眯起了眼睛,至于我身后那高低起伏的呼吸声,也已经代表了大家的情绪。

    沉默了一秒,我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会场的顶端喃喃的说到:“师父啊,对不起,一般情况下,你不让我说脏话,但不一般的情况,你就常常给我说,骂死他个狗日的,今天这情况不一般了。”

    小声的说完这句话后,我低头平视着那个老者,然后轻轻的开口,忽然大声的吼到:“我服你妈个锤子!x,龟儿哈批(骂人的话,傻瓜,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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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他们也一样

    我的话刚落音,全场鸦雀无声,颜逸神情依旧冰冷,那些老头儿面面相觑,颜辰宁低下了头,张寒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而郑明依依旧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我

    只有那个老者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我,用想要确定的语气试探般的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这时,在我身边的承心哥轻咳了一声,然后带着温暖优雅的笑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到:“这是四川话,如果有必要,我给您老翻译一次,大概意思是我服你个屁,中间扯上了您妈加强语气,然后x字不用我解释,雄性生物本能,最后则是您是乌龟儿子一般的傻瓜,懂了?”

    那老头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而看台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憋不住,忽然笑了一声,接着就如同炸弹被点燃一般,全场哄笑,还伴随着阵阵的欢呼。

    面对这样的场景,那老头儿全身开始颤抖,现实微微的冷笑,接着是张狂的大笑,随后一声怒喝:“你们全部都死定了。”

    “我怕你?”既然已经嚣张了,我不在乎嚣张到底,那边承愿稍许有些害怕,却被承清哥轻轻拉住了手,然后承愿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刻,无关生死,关系的只是我们的情谊,还有老李一脉的腰杆是不是挺直的。

    面对我的挑衅,那老者并没有理我,而是怒目圆睁的一直催促着:“白老儿,我说平局,平局!”

    他没有完全的丧失理智,当场轰杀于我,我觉得应该是有些许的顾忌,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个平局,我还没有想明白。

    但白老儿是谁?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寒已经站了起来,有些畏惧的走到了那个老头儿面前,他望着老头儿没敢说话,却被老头儿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就扇在了脸上!

    ‘噗’张寒喷出了一口鲜血,还带着估计是牙齿的碎片落在了地上,可是张寒依旧不敢出声,倒是那老头儿啐了一口:“不争气的东西。”

    张寒轻声说到:“快一秒,我胜,快一秒,他胜,说到底是运气。”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怎么可以那么无耻?表面看去他那一句话没有问题,事实上分流之术,存思中分神,强踏禹步,能解释为运气?

    那老头儿听闻张寒那种说法,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些,然后大吼到:“听见没有,这就是运气!一两秒的事儿,改变胜局,也就是赌谁运气更好,这场比赛比拼的是实力,不是运气,平局很公平!是不是,白老儿?”

    “我也觉得该是平局。”一直沉默的颜逸也站出来说话了,冰冷依旧,可是不容置疑。

    颜逸的话刚落音,一个身穿华丽道袍的胖老者走了出来,像猪一般的先哼哼了两声,也跟着说到:“嗯,就是平局。”

    最后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个身穿19世纪欧洲贵族礼服的老头儿,非常的英俊,特征很明显的是一个混血,他提着一根手杖,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肖承乾,然后才缓缓转头,也开口说到:“贵族的荣誉告诉我,我不可以昧着良心说话,这场比赛应该是平局。”

    “呵。”肖承乾冷笑了一声,声音中明显带着仇恨。

    但就是如此那个白老儿依旧没有现身,等到这些人都表演完毕,白袍人倒是慢慢的走上了擂台,依旧是带着笑容,双手拢在袖中,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直走到了我的身前才站定。

    莫非他是白老儿?我在心中猜测着,下一刻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啧啧你们口口声声的叫我,要个平局,我压力很大啊。”说到这里,白袍人顿了顿,然后又是一阵儿感慨:“啧啧这世间能面对四大势力中位高权重的人同时施压,还敢说不的人,又有几个呢?”

    他说完这话,对面的四个老者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但紧接着白袍人就说到:“我说过,他胜,我雪山一脉保他!你们估计是想着我雪山一脉想收这个弟子的紧,所以忍着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保他,反而弄得你们难做?你们还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儿吧?哎所以逼我给一个平局,好名正言顺的杀他不是?”

    白袍人三言两语就点出了事情了关键,然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那为首的四个老人。

    那个黄袍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其他两个老者神情平淡,也看不出喜乐,只有颜逸拉了黄袍老者一把,站出来说到:“这原本就是运气的问题,我说过这小子踏出的禹步也是花架子而已,你雪山一脉惜才我可以理解,不然我把我这不争气的子孙送给雪山一脉吧?陈承一以灵觉出色,他也不逊色,只要你点头,我这子孙和我颜逸,和我所代表的势力就完全无关了,从此生是你雪山一脉的人,死是你雪山一脉的鬼。”

    他说话间,把颜辰宁拉到了前面,白袍人依旧笑着,看不出喜怒,而黄袍老者冷哼了一声,低骂了一句:“老狐狸。”

    颜逸不以为意,继续说到:“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让步,那个陈承一早已上了我们的死亡名单,而且是排名第一的必死之人,你懂了吗?”

    我x,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必死之人?看我不顺眼这个算不算理由?除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这个必死逼得江一都不得不演了一场戏。

    “是的,必死!谁保他,就是和四大势力撕破脸皮。”那个黄袍老头儿重重的一跺脚,狠狠的说到,这句话就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响在擂台上,接着他恶狠狠的说到:“平局算不算?你雪山一脉已经很有面子,我们给出了极大的让步,若是其他势力”

    “好了,好了”白袍人终于摆了摆手,打断了黄袍老儿的说话,而在此刻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紧张到了极限,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白袍人要说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了,如果他不守承诺,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用尽秘术来拼命,我要趁乱保着我的伙伴们离开,至少他们没有上什么必死的名单。

    我的拳头微微握着,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而白袍人也终于在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话:“四大势力,雪山一脉的确不能和你们硬拼,可是这是指的在外面的世界,但是在这里,特别是在这个会场,我可以说面对你们,我还有说不的资格。”

    “你可考虑清楚了?”黄袍老者一直怒目圆睁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而颜逸的神情也更加冰冷,至于另外两个老者也流露出了不太友好的神色。

    可是白袍人的手依旧拢在袖中,忽然看向看台,大声说到:“你们是不是很想嘘他们?嘘他们没脸没皮,输了不认?想嘘就嘘吧,我雪山一脉保你们。”

    白袍人的话刚落音,看台上果然嘘声一片,那个黄袍老者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脸色就一沉,擂台上莫名的就狂风四溢,而在他的身后,那几乎呈实质化的能量开始聚集。

    不止是他,包括颜逸在内的三人,也都同时上前一步,不再压抑自己的气场,肆意的释放着,我站在擂台上,难受的连呼吸都不顺畅,而在我身后,几乎是陶柏一个人站在前面,用一种奇怪的力量在为大家抵挡。

    “哼!”白袍人终于收起了那暖心的笑容,双手也从袖中拿了出来,他大声说到:“我说在这会场我就是有说不的权力!”

    说话间,他忽然开始掐动手诀,那动作之快,连我的眼睛都跟不上节奏,只看见一片片残影,不到五秒钟,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会场中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那威压之盛,竟然引起了我灵魂中傻虎的咆哮,带着一种尊重的意味。

    不仅是傻虎,从我师兄们的表情来看,他们的妖魂也有反应!我忍不住四处的寻找来源,但结果一下子让我震惊,那咆哮之声的来源,是会场壁画中的神兽

    而咆哮声不仅如此,随着白袍人手诀的掐动,越来越多各种的咆哮从四壁中响起,那四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而白袍人也停止了手诀,喝到:“你们说,我可有说不的权力?雪山一脉虽不出世,可你们想要碾压于我们,岂是那么容易?在这里,任谁来了,都是我们说了算!”

    黄袍老者哼了一声,没有出声,反倒是颜逸上前一步,说到:“会场封印上古传说的妖魂,这个传说早已在修者上层圈子流传,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这个小子,敢于这样暴露自己的底牌,甚至不惜动用,值得吗?最多也就在这里保住他,除非他不出去,否则”

    那白袍人冷哼了一声,说到:“我说过就是在这里保住他,出去以后,我雪山一脉无能为力,但请你记得,并不是只有你们的核心弟子是宝贝,那老李一脉,那陈承一,一样是有长辈疼着的。”

    什么?我忍不住眼眶一热,长辈?师父,还是师祖?

    而在这时,看台那边的一个入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到:“说的好!”

    〖

第五十一章 庇护

    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同时又担心起来,要知道这个声音之所以听起来那么熟悉,是因为在不久之前我才和他分别,这个声音是葛全!

    我吃惊的是他怎么来了?不是把请帖给了我吗?而让我担心的是,这里个个老怪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葛全大爷不过是一个打探消息之人,来这里为我撑场不是很危险?

    但不管我吃惊也好,担心也好,内心火热的感动却是一丝不少,眼眶还是热热的,师父的朋友当然就是我的长辈,不管他是强大也好,弱小也罢,这份关怀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全场静默,此刻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入口之上,在话音刚落不久,却见一个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的老人从入口处走了进来,精神越发的显得矍铄,这不是葛全又是谁?

    他脸上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情,目光略显慈爱的看着我,然后扫过了我的伙伴们,忽然大声说到:“承一,为了来给你撑腰,我可是穿了一套最贵最有纪念意义的衣服来啊。”

    我一下子就笑了,而看台上也传出了稀稀拉拉的笑声,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他来了,就代表着我们老李一脉不是孤独的。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的简单,在葛全出来以后,那个入口又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好一些人,我发现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看我的眼光却是‘火热’。

    这群人大概有三十几个,好些人都上了年纪,就算只是低调的站在那里,但从他们身边淡淡的气场来看,很多都是颇有功力的高手。

    我吃惊的看着这群人,但这并不算完,从那个入口处又出来了好些人,一拨儿,两拨儿一共出来了五拨儿人,在这其中我还发现了元懿大哥的存在,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又对着元懿慈爱的一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愣住了。

    而在我身边,不论是承清哥,承心哥,承真妹子,还是承愿丫头都能惊呼出一两个长辈的名字。

    最后入口处安静了,出来的人却有一百多个,对于我们这一辈来说,大多都是陌生之人,去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力量。

    那个黄袍老者皱了皱眉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哪来的一群乌合之众?”

    而颜逸却是不动声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管你们是谁,但凭你们一群人,和四大势力中的任何一个势力都没有办法斗,散了吧,徒增笑柄,这也叫长辈的庇护?”

    至于我们根本就不在乎黄袍老者或者颜逸说什么,只是看着擂台下的一群人,眼眶发红!

    可是我们淡定,却不代表下面站着的一群人淡定,面对黄袍老者和颜逸的话,葛全站了出来,冲着台下一众人抱了抱拳,说到:“联系大家的是我,所以今天就由小老儿我上去代大家说几句,可好?”

    葛全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而葛全也当仁不让的走上了台来,面对四大势力的高层,首先把我们这些小辈拉到了他背后,然后对着四大势力的高层毫不畏惧的说到:“我们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因为在这之前,我们都是惫懒之人,彼此之间联系也不大。可到了今天,我们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只因为我们都有了一个身份,是他们的长辈,自然是要庇护于他们。”

    黄袍老者哼了一声,而那个身穿华丽道袍的胖道人冷笑到:“长辈?老李一脉名头也不弱,你们好大的口气,就攀上别人的长辈了?雪山一脉可是说了保陈承一,没说要保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雪山一脉强势尚可忍耐,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和我四大势力叫板?赶紧散了吧,我正好有气无处发,不要再惹怒于我。”

    面对华丽道袍胖道人的一番威胁,我为葛全担心,忍不住喊了一声前辈,却不想葛全扬起一只手来,拦住了我,面对那个胖道人丝毫没有退缩了的说到:“我不知道大家,可是我在乎的可不是承一是否老李一脉,多么强大!而是他是我老朋友,有救命之恩于我的老朋友的徒弟,老朋友消失了,我自然要庇佑他的后人,这就是资格!”

    葛全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而我不由自主的从师父的朋友,想到师父,这何尝不是他留给我的‘财产’?这何尝又不是他在庇佑于我?

    这让我原本就有些发热的眼眶更加的酸涩,而台下站着的那些长辈已经开始纷纷表态。

    “那承心是立仁的弟子,我和立仁相交,却受立仁恩惠不知有多少,我保承心当如保自己子孙,自己徒儿,谁敢动他?”

    “立厚不惜损耗自己,让我避劫,所以承清就是我儿子,老子岂有不护儿子的?”

    “承真”

    “承愿”

    台下的长辈言语不绝于耳边,而站在台上的我们老李一脉早就忍不住流泪满面,陶柏和路山羡慕的看着我们,而肖承乾也同样如此,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哀伤,似要流泪,却望着天花板强行忍住。

    听着这些表态,葛全面露微笑,对着那黄袍老者为首的四人说到:“这长辈可是名正言顺?”

    “呵呵”那华服胖道人一声冷笑,下一刻一个手诀出手,整个擂台忽而狂风四起,夹杂着无数的怨鬼厉嚎。

    “我管你什么长辈,给我喂那冤魂去。”风起间,那胖道人咆哮了一声,面对那胖道人忽然出手,那以黄袍道人为首的三人,脸上对着我们那些长辈流露出讥讽的神色,特别是那黄袍老者一看见就昂首挺胸说到:“杀你们一群乌合之众,黄柳老弟一人足矣。”

    我能感觉到那阴风的厉害,连我的灵魂都有被冻僵的趋势,而其中的鬼嚎,只是一听,让我也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不由得就想到一种存在——千年厉鬼,还是不断培养中的千年厉鬼才有如此威势!

    我敢肯定,只要这胖道人一出手,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会被阴风中暗藏的不知道数量是多少的千年厉鬼所吞噬,被这阴风把灵魂冻僵,吹拂而散。

    这些老头儿一出手,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可匹敌的,我不担心我自己,可是我忍不住为葛全担心,我不认为他有多么大的战斗力。

    而看台上也议论纷纷,有见识之人不禁惊呼:“出手了,那四大势力**巨头,黄柳的地狱之门打开了,曾经传说,他这小地狱门一打开,不死个百八十个人是不会罢手的。”

    听到这些议论,我更加的为葛全担心,可是葛全脖子一硬,手朝着身后一指,丝毫不畏惧的大声说到:“黄柳老儿,你倒是可以轻易的杀了我,你有本事也杀光这所有要庇护老李一脉的人,我看你是拎不清!”

    葛全的这番话显然惹恼了那个叫做黄柳的胖道人,他冷哼了一声,下一刻的表情却变得阴晴不定,只因为台下那些人在瞬间也迸发出了冲天的气势,有十几个激动之人已经冲上了擂台。

    “黄柳老儿,四大势力好大的风光,我xx脉在这世间也是名门正派,普通人中也有偌大的名头,你可是要杀我?”

    “黄柳老儿,我虽然散人一个,可手下也有两手功夫,岂容你轻辱?”

    “黄柳老儿”一众长辈见此刻黄柳老儿行凶,全都忍不住义愤填膺,见大家愤怒的气氛达到顶点,葛全忍不住又上前一步,说到:“你以为我们真的乌合之众?请你看清楚,在场这些人有许多背后是什么势力,就算没有的,多少也是有些名望的,就算我葛老儿不争气,长年卖消息,可要说声帮忙,也能叫出十来个不怕事的,你们今天可真敢看轻于我们?”

    “好!”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这一刻我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去,心中滚动的就是只有两个字——师父,脑中反复浮现的就只有一句话——这是来自于师父们的庇佑,他们走了,消失了,可是他们却又从来没有走远。

    在恍惚中,我仿佛看见在那看台的最高处,四个高大的身影矗立,是我的师父和师叔们,我师父还是那样猥琐的表情,背着个手,不屑的‘嘲笑’我:“小屁娃儿,又飙‘狗尿’(泪水),是我姜立淳的徒弟,别指望我来拉你,自己哭够了,站起来再来找我!”

    师父其实你不拉我,可是一直以来,你却比谁都担心我摔得疼吧?

    黄柳老儿见如此阵仗,终于收了手上的手诀,一切恢复平静,他的脸色却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那颜逸慢慢踱步过来,扬眉问到:“其他人也就罢了,陈承一可是非保不可?”

    葛全还来不及答话,颜逸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的抓向我,大吼到:“还愣着做什么?强杀这陈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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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从天而降

    “这样也想强杀于我?我到底得罪了他们什么?”颜逸的动作极快,快到我只来得及思考这一个问题,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他伸出的那只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却莫名的带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就如当年小鬼的气场一般强大,瞬间就碾压了其他人的气势,还有一股莫名的滞力,像把我的灵魂扔了胶水中,反应能力,凝聚能力都慢了不止半分。

    在外人看来,颜逸的忽然出手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而身为当事人的我竟然也呆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就像是被吓傻了的节奏!

    那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在我眼中越放越大,我却无能为力,于此同时,其他三个巨头,外加跟随他们而来的老头儿,也开始纷纷出手,看样子目的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阻止我们的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救下我,就比如离我最近的葛全一下子就被数十只鬼头缠住更别提其他人。

    至于白袍人白老儿怒喝了一声‘放肆’,开始掐动手诀,引上古妖魂,可是没人在意于他,甚至没人阻止他,因为他就算引动上古妖魂,也已经回天乏力,救不下我了,而场中所有的焦点,集中所有的力量,也只是为了瞬间强杀于我!

    颜逸的手已经离我很近了,我能看见他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我甚至还瞥见在他身后的张寒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对我比了一个口型,能清晰的读出来是‘去死’两个字!

    那卑鄙的家伙,是不是我死了,他擂台之上败北的屈辱也就不见了?我死了你就恰好活在一辈子的屈辱之上,哪怕你以后再惊才绝艳,你也没有再次战胜我的机会。

    颜逸的手套之上忽然就出现了五根刀刃,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刀刃刺破衬衫,贴着我皮肤的冰冷,我的胸口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我能猜到下一刻它就将刺破我的皮肤,撕裂我的肌肉,最终刺破我的心脏

    死了吗?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啊!在那一瞬间,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看见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我还来不及判断那是否真的是幻觉,就感觉到那五道刀刃忽然失去了平衡一般,失去了朝前刺的力量,而是‘哗啦’一下朝下拉去,划破了我的衬衫,在我的皮肤下留下了五道伤口,不深,但鲜血瞬间染透了我的衬衫。

    ‘呼’,是一个人吐气的声音,确切的说是在吐着香烟,烟雾散尽以后,一张美丽却夸张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目光中带着责怪,却也带着关心,还有更多的是终于赶上了的释然。

    我先是震惊,接着就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这个笑容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了傻瓜似的呆笑:“珍妮大姐头,珍妮姐”

    我喊出这一句的同时,承真和承愿已经欢呼了一声,扑向了珍妮姐,而珍妮姐在和她们拥抱了一下之后,忽然一脚重重的跺下去,她脚底下的颜逸发出了一声疼痛的闷哼,我注意到珍妮姐的高跟鞋可能有七寸!

    “凌新”颜逸在地上怒吼了一声,却还没有说完,就被珍妮姐手持的微冲重重的敲在脑袋上,敲出了一头的鲜血,然后喝斥到:“死崽子,别乱叫人,请叫我珍妮弗!哦,也可以叫我梦露,最近我比较热衷于模仿她的风格!”

    我无语的看着珍妮姐,这也是我说她的脸美丽而夸张的原因,她确实画着一个梦露妆,而且还特别夸张的在脸上点了一颗痣,对,还有那梦露的发型!

    我是吃惊,而颜逸却在怒吼:“珍妮弗,你确定你这样踩着我合适?你不怕平衡被打破,修者圈最后‘地震’?”

    面对颜逸的愤怒,珍妮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松开了她的脚,让颜逸站了起来,说到:“你也就仗着你背后的老头子会为你出气吧?可是这踩都踩了,你说要怎么办?”

    刚才的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但已经回过神来的我大致可以判断出,珍妮姐刚才几乎是从天而降,一脚踩趴了颜逸,才让我避过了一劫,至于她是怎么来的,这是个谜,他们的世界我看不懂。

    颜逸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踩趴下了,而珍妮姐的说法更让他为之气结,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要退下,却被珍妮姐一把扯住,在他的口袋里翻了一阵儿,翻出了一个小瓷瓶,扯开盖子来闻了一下,然后扔给我。

    “把药抹在你的伤口上,不然等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死小子,刚才怎么不躲一下?”说话的时候,珍妮姐手持着微冲,指向了四大势力那一群老头儿。

    我无奈的看了珍妮姐一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出场,每次都要提一把枪!但珍妮姐的话我可不敢怠慢,赶紧打开瓶子,把药抹在了伤口上,此时我还没什么感觉,可我相信颜逸这么阴险的人,刀刃上怎么会不动手脚?

    此时的看台上因为珍妮姐的出现再次沸腾,而沸腾的原因却是在猜测珍妮姐的身份,显然拿一把枪的修者就已经够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她怎么出现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且她敢用枪指着四大势力的人。

    说起来,枪对修者的威胁很小,子弹快,扣扳机快,一个小小的鬼头更快,更神不知鬼不觉,它一旦附身,就可以让用枪的人指着自己开枪,所以枪有什么用?

    但这个女人

    “真是的,不是为了救你小子,我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而且还这种形象,连冲锋衣都来不及脱?”珍妮姐确实是穿着一件红色的冲锋衣,说话间,她优雅的叼着烟,把枪扔给了我拿着,然后脱去了那件红色的冲锋衣。

    我拿着枪差点晕倒,用得着那么彻底吗?学梦露?连那条经典的都穿上了。

    珍妮姐不理我,用我手上拿过枪,继续指着那群人,说到:“要杀陈承一吗?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而白袍人白老儿这时才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带着讨好的笑容一颠儿一颠儿的走到珍妮姐面前,说到:“凌长”珍妮姐怒瞪于他,说到:“闭嘴吧,还有你想让这么多人看笑话吗?把台上这个唧唧歪歪放大人声音的扩音设备给我关了。”

    “是,是”白袍人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跑的那叫一个‘风骚’,去指挥人关闭扩音设备了。

    扩音设备很快被关闭了,珍妮姐依旧用枪指着众人,而我在她耳边小声的在说明我为什么不躲开的原因,却被珍妮姐大骂一顿:“他那左手有猫腻,是个猪都知道!你这几年光吃干饭了?连他左手的小伎俩都躲不过?”

    小伎俩?散发着小鬼般气势的左手是小伎俩?!我简直无言以对,只能挨着珍妮姐的骂无言以对。

    但在那边,一直不可一世的黄袍老者终于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对珍妮姐说到:“珍妮弗,你这用枪”

    看她的话还没说完,珍妮姐就呛声到:“用枪有错吗?你也要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用枪的是谁?”

    黄袍老者被说的一愣,立刻就涨红了脸,显得十分的愤怒,但又无可反驳,的确如果是珍妮姐拿着枪的话,那就对他们有威胁了,沉吟了很久,黄袍老者才说到:“珍妮弗,你那么嚣张,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们身后有人可以牵制我,也别忘了,我也不是孤家寡人!”珍妮姐吐了一个烟圈,潇洒的弹开了烟头,狠狠的瞪了黄袍老者一眼。

    而在那边颜逸接过了颜辰宁递过的手帕,捂着头上却珍妮姐敲破的伤口,大喝到:“珍妮弗,你既然也知道是互相牵制,你就可以用这种流氓打架的方式敲破我的头?你确定我不会和你算账?”

    “啧啧别跟小孩子一样,伤了一点儿,还要撒娇!你划伤了我承一儿,我为什么不能敲伤你?”珍妮姐用夸张的表情看着颜逸,用跟白痴说话的语气和颜逸吼到。

    “你也要参一脚保他?你和我们上头老头子们的事儿扯清楚了,再来趟这浑水吧?你可知道”说话间,颜逸对珍妮姐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沉着脸盯着珍妮姐。

    看着颜逸那个怪异的手势,珍妮姐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沉重,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珍妮姐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开口问到:“这是他们全部的意思?”

    “全部!”颜逸几乎是咆哮着吼到:“否则他一个黄口小儿,能上必杀名单的第一?!神仙也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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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序幕 为martin马丁加更

    面对颜逸的咆哮,珍妮姐的眉头皱了起来,扔掉了枪,其实拿着也无用,现在大家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在珍妮姐已经认真的情况下,拿枪摆造型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珍妮姐沉默了很久,快有一分钟了吧,这才问出一句为什么,可她挡在我们身前的身影始终没有退去,显然一个沉重的结果也改变不了她势要保我的决心。

    “呵,珍妮弗,我看你是四处游玩玩傻了,或者是闭关闭到不闻世事了,你可知道你背后那小儿做了什么事儿?他唤醒了你老相好留下的残魂!灭了一缕昆仑魂!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万鬼之湖的有一缕昆仑残魂,那缕残魂为什么会放任存在到现在!老头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道有多震怒!”颜逸说话间顿了一下,然后说到:“这也就罢了,一缕残魂灭了就灭了,关键是我们已经确定你老相好留下的残魂,只有这小子能唤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堵断了我们的成仙路,堵断了撕开昆仑之门的最后希望,你老相好人间处处留玄机,是为了什么,你内心清楚。”

    这番话颜逸说的愤怒之极,盯着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可是我还是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听明白了,我能唤醒我师祖的残魂?用什么?中茅之术吗?

    相对于我们的目瞪口呆,珍妮姐的表情却精彩之极,最后她沉重的说到:“你刚才说什么?”

    “你没听清楚,要我重复?”颜逸的神情怪异。

    “不,你是说承一能唤醒什么?”珍妮的表情越发的严肃。

    “能唤醒你老相好的残魂,听懂了吗?”颜逸已经无奈了。

    珍妮姐听闻这句话后,忽然就仰天长笑了起来,指着颜逸大声说到:“好,就冲你这句话,我没那么厌恶你了,你是一堆垃圾中比较出色的一个!”然后就忽然转身一下子抱住了我,抱完我再抱承清哥,承心哥这么依次把我们老李一脉的人都抱了个遍。

    最后,她眼中含着泪水,激动的说到:“听见了吗?那个讨厌的家伙,都说你们师祖是我老相好。”

    我们的神情怪异,这是长辈之事,我们根本不敢多言,而颜逸已经在那边疯了,吼到:“珍妮弗,请你搞清楚重点在哪里?这趟浑水你最好还是避开吧!你虽然是天才,能挤进这世间修者圈子最顶层,可到底你还是差了最上层的人一辈,你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个事实!而你让开,我们杀了他,老李一脉也不算断了传承,如果让这小子跑掉,要承担怒火的可不止我们。”

    珍妮原本正抱着承愿,听闻这句话,她忽然转头,望着颜逸一伙人说到:“你们和我们的道原本就不同,我阻止你们,保住承一,也不算违背我的道心,更别说他还是他真正的传承,他还能唤醒他留下的痕迹!是,我确实拿那些百年垃圾没有办法,可我说过,我们相互制约总还是做得到,一切后果我担着了,今天承一我必须保住。”

    “呵,女人!总是搞不清楚重点啊,总是拿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当做珍宝。好,你今天出现必保陈承一,可你保得了几时?我们是不会改变杀他的心思的,你还是拿出一个说法吧?”颜逸忽然说到。

    “呵,不管男人女人,真正的感情就是珍宝,而真正的感情,就算最终要放下,也不能掩盖它是宝物的光华!这岂是你们垃圾一道可明白的?拿出个说法,很简单,我力保陈承一,你们上头的人要对他出手,我和我这边的人也会不顾规矩。”珍妮姐异常的爽快。

    “哦,就只是制约上头的人?”那个一直沉默的混血贵族此刻像是捉住了什么漏洞,忽然有些兴奋的说到。

    珍妮姐眉头微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葛全就站了出来:“你们其他人放心追杀,我们也明目张胆的保他,各凭本事,如何?”

    颜逸嘴边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不置可否,显然是答应了葛全的条件。

    珍妮姐皱着眉头说到:“那就修者界最常用的规矩吧,追杀与力保之人互不干涉,不可相互仇杀,陈承一的命随天,他活下来就靠自己。”

    说完珍妮姐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但我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我对修者圈的阶层划分并不清楚,可我还是明白,相比制约住那些最危险的人物不对我出手恐怕珍妮姐已经是很吃力了。

    我从她和颜逸的对话中就能得知,她其实不算资格最老的,真正的那些老家伙,她只是一个无意中迈入顶层的天才,不过可以联想,这和我师祖有没有关系呢?

    对着珍妮姐的目光,我笑了,然后点头对珍妮姐说到:“这样已经够了,你都为我挡住了最大的风雨,而我们的这些长辈们又为我遮挡了一阵风雨,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这样都不可以活下来,找到师父们,我就愧是老李一脉山字脉的弟子。”

    “很好!”珍妮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白袍人白老儿终于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到:“好了,大家既然已经商量完毕,那么我代表我雪山一脉也来说说我们的立场,说过,在雪山一脉的范围内要力保陈承一,所以现在陈承一这一群人我们就带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我看着珍妮姐,看着这些长辈们,长辈都纷纷挥手说到:“走吧,走吧”而珍妮姐却是笑着一把扯开了我的衬衫。

    我吃惊的看着珍妮姐,她的手指却拂过了我枪伤留下的疤痕,微微有些愤怒的说到:“这个江一做事的风格我真的不欣赏,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竟然拿你来冒险,换取势力间的平衡!可是怕什么?如果是一个毒疮,终究是要剔除的,阵痛也是必然的。呵呵,还想让老李一脉的男儿当缩头乌龟来换得平安!小鹰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振翅高飞?”

    我听闻着珍妮姐这番话,喃喃的说到:“他也是为了保住我吧。”

    “如果不是他还有这心,我已经找上门去找他算账了!他这人,背负的太多,有时在走钢丝,却不自知,但愿他别掉下去了。好了,不说了,江一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以后的行动会少了制约,但也多了危险,去吧。”珍妮姐简单的说到。

    我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以后我们的行动不会有江一参与了,她会强势的阻止那个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的人再拖后腿,但同时我们的确要面对更大的危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明显的觉得路山那边松了一口气。

    感激的看了珍妮姐一眼,我们就要离开,可是颜逸却好死不死的在我面前狞笑着开口:“你只要出了雪山一脉的势力范围,追杀就会开始。”

    而葛全则一步上前,说到:“我们力保!”

    珍妮姐却无所谓一般的走过来,假装是拥抱我一下,在我耳边说到:“这个修者的圈子,在上层大概按照实力划分了几等人物,我勉强算是最顶层,江一,颜逸这些人算第二层,别小看他们,他们没哪一个不是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以后遇见这两层的人物,你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不算什么,你要躲。道家不比武家,存在什么拳怕少壮!功力和灵魂力可是随着岁月累积的,你可懂?”

    “那我师父算第几层?”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师父是一个天才,对术法的理解华夏无人能及,算作第三层的领军人物吧,在发挥出色的情况下,勉强也能挤入第二层!但你师祖是个真正的巅峰人物,是个怪物,他的弟子,实力不能那么划分,你追问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那我呢?”我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年轻一辈第一人,实力按照整个修者圈子来说,也可勉强挤入上等,也就是上四层,不过,你命格暗连你师祖,这个更不好计算!不过,由于差距有些大,那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人物你就别妄想了,躲开就是,你还年轻,不用知道那么多,不用去趟浑水。那第二层的诸如颜逸之类,如果不是今天特殊情况遇见了你,恐怕也不是那轻易出手之辈,别看正道的人没有动作,面对这场大戏沉默,他们之间一眼有制约。”珍妮姐详细的给我解释了一番,然后松开了我。

    那个黄袍老者冷笑了一声,说到:“和徒子徒孙都拥抱那么久,珍妮弗,你该不会是听说他能引动老李残魂,又有什么心思了吧?”

    珍妮姐微笑着转身,忽然就冲了过去,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黄袍老者的脸上,喝到:“叫你嘴臭!去告状啊,看看你上头那些老垃圾会不会因为这一耳光为你出头。”

    好帅!我在心里高呼了一声,而白老儿却是催促到:“快走!”

    无奈,我只得扔下这场好戏,一行人跟着白老儿快步的朝着看台走去,那四大势力的人,因为有珍妮姐和长辈们的制约,始终没有追上来。

    而在我们行进一半的时候,看台上的人忽然在雪山一脉的组织下散场,场面一时有些杂乱,而白老儿拖着我们快速的转入了一个视线的死角,他身后的人脱下斗篷,快速的给我们披上,说到:“跟着我们,别走丢了。”

    之后的冒险岁月,也就由这一刻为起点,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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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远游

    在多年以后,回忆起那段岁月,可以说是一场冒险,也可以说是一场逃亡。

    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它何时开始,何时从一种我个人的逃亡变成了一场集体的逃亡,只是记得在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们披着斗篷,被白老儿带入了秘密隧道,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随着白老儿奔跑起来,那个时候狭窄的隧道,风声灌入耳朵的声音,应该就是一个开始吧?

    或者,那就是吹响的号角!

    一切都显得太匆忙了一些,我们甚至来不及拿回心里,却在隧道尽头的一间小屋子里得到了自己的行李,我们有些吃惊,怎么可以安排的如此周全,白老儿却在我的手里塞进了一个卫星电话。

    “这个电话,葛全会用来单独与你联系,你也可以联系他,毕竟联系太多人容易暴露,派一个代表就是了,这是你们老李一脉长辈们集体的意见。”白老儿不等我们发问,就给我们解释了一句。

    我握着那个卫星电话,心里明白有些问题现在不问,等以后有机会再问,恐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忍不住问到:“雪山一脉为什么要帮我?还准备的如此周全?葛全大爷他们怎么会出现的?珍妮姐又是怎么出现的?”

    面对我的问题,白老儿笑而不答,而是带着我们上了阶梯,彻底的走出了这条隧道。

    隧道之外,是一个雪山的山脚,积雪覆盖在嶙峋的黑石上,显得更加的寒冷,只穿着一件衬衫,披着斗篷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抬头望向整个天地,寂静的除了我们,没有人烟,又显得分外清冷。

    寒风吹过,吹起了白老儿的白袍,他望着我说到:“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明白什么?”尽管得到了一些答案,我还是觉得一切像一个谜,如月在这个时候为我翻出了一件防寒冲锋衣,我赶紧的批在了身上。

    远处响起了马蹄声,伴随着白老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珍妮弗是我们雪山一脉的长老,确切的说是整个雪山一脉除了两位掌门之外,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当然如果卢长老愿意,她还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这难道珍妮姐知道我没有死?她一直在雪山一脉中?”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远方,四辆马车出现在了雪山的拐角处,正朝着我们飞奔而来。

    “事实上卢长老的行踪飘忽不定,是先你两天前回到雪山一脉的!她当然知道你没死,江一的冒险行动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卢长老,江一不敢有隐瞒的。只要知道你活着,用一些力量推算出你的一些东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的劫难和转折会发生在我雪山一脉,卢长老自然会来守护于你。”白老儿笑着对我解释到。

    马车越来越近了,马蹄声也越来越响,听闻了白老儿的一些解释,我的内心温暖流动,感激于珍妮姐的一些情谊,其实她应该算是我们的师祖母吧?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她的守护是那么的强大有力。

    “另外,联系你们师父朋友共同守护你们,也是卢长老给葛全出的主意,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谁真正的自由,哪怕是顶端之人,也存在着相互制约,卢长老也被制约着,不宜出手太多,所以要想别的办法护你们的周全,葛全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这个原因。”白老儿的话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却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中,无疑这更加深了我们的感动。

    “别小看你们师父的朋友,你们的长辈,他们之中有的背靠大门派,有的虽然声明不显,可那实力也不见得弱了,虽不至于能和四大势力抗衡,但四大势力想要轻易的杀掉你们也不是太容易。”白老儿继续解释到,而此时四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雪山的山脚下,静静的等待着我们。

    白老儿在说完这段话以后,就带着我们朝着马车前行,对我们说到:“如今这修者圈子,十大势力中完全支持着古修正道的不过两个势力,所谓古修正道也就是你们这一脉等人坚持的正道,大道!而其它的势力,那四大势力你看见了,选择的道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之道,他们认为那也是一种道心坚定,所以无所谓正邪,至于剩下的四个势力,基本上是摇摆不定的中立派,谁能有更大的说服力,让他们动心,他们就偏向于谁。”

    我静静的听着白老儿的诉说,显然对修者圈子的势力划分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个概念。

    我们已经走到了马车前,白老儿停下了脚步,微笑着对我们说到:“除了四大势力,还有一些势力非常有威慑力,就好比修者圈和世俗国家紧密相连的衙门,唔,是部门,他们虽然和国家互不干涉,但事实上长期的合作,他们还是能得到一部分国家的支持,这种势力既独立于修者圈,又相连于修者圈,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另外,就是一些在世俗中也有影响的名门大派,这个就不用我解说了,至少修者圈子里没人敢去灭了他们的道统,他们的传承。可论起实力,他们还是不能和十大势力相比。”

    说话间,白老儿拉开了马车门,让我们上去,对我们说到:“如今古修正道势微,造成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可由于上层的互相牵制,至少正道是不灭的。你们年轻人是希望,从今天的鱼跃龙门大会来看,修者圈的大多数人还是有正义感的,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有火苗微弱的日子,可是终究邪不压正,一切都会恢复到正当中来,不论是修者,还是人类,追求的始终是好的,善的。”

    我望着白老儿,而白老儿也望着我,笑着说到:“不要失望,坚强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说完他就就要关闭马车的车门,我却一把拉住了车门,说到:“白老,你知道,昆仑魂已灭,我师祖的残魂也已消失,他们为什么要执着的追杀于我?”

    这就是我没有弄懂的事情,我总是很执着的想要把它弄懂。

    “这个你自己想不明白吗?昆仑遗祸都有那么多,你觉得呢?”白老儿望着我微笑着说到,然后不容我再问,一下子关闭了车门。

    我的表情停留在了一个震惊的定格,可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震惊,可是表情却自然的做出了这个反应。

    和我在一辆马车的是如月和承心哥,他们静静的看着我发愣,而马车转眼之间已经跑出了很远,窗外的雪山草原,蔚蓝天空一掠而过,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马车里备着吃食还有一些用皮囊装着的青稞酒,见我这个样子,承心哥叹息了一声,从马车的车壁上取下了一个装着青稞酒的皮囊,扯掉木塞,喝了一大口,对我说到:“承一你是还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

    我有些木然的转过头,承心哥却一把把酒囊塞进了我的手中,说到:“昆仑之魂也许还有,咱们师祖藏着的残魂也不止一缕啊,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小子就好比一个定时炸弹的开关,随时可以引爆,还是先剪除掉的好啊。”

    说完这句话,承心哥舒舒服服的把他的大长腿靠在了马车中的桌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而我抓着酒囊喝了一大口,心中终于稍许平静了一些。

    承心哥说的对,其实在白老儿给我说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想明白而已,总觉得自己的肩膀那么单薄,怎么就莫名的担起了如此的重任。

    如月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声说了一句:“无论三哥哥你是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境遇,我总是陪着的。”

    我笑着说到:“那沁淮还不得找我拼命?”

    “他是你兄弟,如果要离弃你,这样的人我还嫁他干嘛?他不会的,他会和我一起的。”如月望着我笑了。

    我想起了不久之前,沁淮那张消瘦的,胡子拉碴的脸,忽然就笑了,重重的点头说到:“嗯,他不会的,他是会和你一起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望着我的笑容,如月也笑了,车窗外的无人区海阔天空,那一片雪山山脉在不停的变小,如月伸了一个懒腰说到:“也不知道下一步,我们该去哪儿啊?”

    承心哥说到:“我们不是备好了船吗?先上船再说,老子以后就是一个船上人家了。”

    而在这个时候,我手中一直握着的卫星电话突兀的响了,我有些不适应的,带着犹豫的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葛全那充满了精神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承一,顺利出去了吗?刚刚珍妮大姐头才带着我们搞定那该死的四大势力!我估计他们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不过你现在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

    “嗯,现在很安全。”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天高地远,除了我们,哪里还有别的人迹?

    “安全就好,珍妮大姐头要我转告你,马车会带着你们到一处停下,你们的车子在那里,拿到车子以后,你们不要呆在华夏了。”

    我吃了一惊,我们是准备在华夏的河道上航行,去寻找线索的啊,怎么?

    下意识的我问到:“那我们要去哪儿?”

    “先去印度!”葛全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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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巧遇

    追杀比我们想象的来得要快,在路山的带领下,我们在无人区没有迷路,而且全部是挑的比较生僻,带探险者都几乎不会到来的路线在走,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追杀的人。

    幸运的是,遇见的这一拨儿人,不过是一个五人的小团队,而且实力只是一般,在短兵相接的时候,被暴怒的肖大少给揍了个半死。

    因为从始至终出手的也只有肖大少和慧根儿,慧根儿下手不轻,这孩子从小鬼事件受到刺激以后,就有了性格里冰冷的一面,但到底这种制服了之后揍人的事情,还是肖大少比较顺手。

    “承一,该问的都问出来了,杀了吧。”在揍完人以后,肖大少是如此提议我的。

    我倚在车旁,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见我这个表情,肖大少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手绢,仔细的擦了擦手,然后摸出一支雪茄,接着又从随身的皮套里摸出一支雪茄剪仔细的剪起来雪茄来。

    在任何时候,不能忘了生活精致的细节,这就是肖大少的习惯,在剪雪茄的时候,他淡淡的对我说到:“这群人不是知道了咱们的行踪,而是这四大势力在这无人区撒网了,懂吗?撒网般的搜索!我建议杀了是以绝后患,无人区死几个人,消失几个人太正常!再说,这些家伙一靠近就一身的血臭味儿,平日里估计也没少做坏事,至少弄点儿婴儿惨死的怨气之血来饲养鬼头的事是做过的,死不足惜!你别一天到晚像个娘们似的仁慈,爷们就该果断点儿,当是替天行道吧。”

    说到最后,肖承乾微微皱眉,其他人则没有说话,都望向了我。

    “把他们绑了扔这里,顺其自然吧。如果真是做了恶行,天也会趁此机会收了他们,如果能逃脱,说明就还有一线生机,咱们没必要弄得一身血腥味,以后的追杀不会少,难道见人就杀吗?若非必要,不开杀戒,这是我的底线。”我望着肖承乾认真的说到,即使知道这样的仁慈有时会让人厌烦,可人到底应该有些底线这句话我是时刻不敢忘,即使它会让我麻烦,会让我受些挫折,但能坚持的,本就不易的。

    看我这样认真,肖承乾到底没有反驳,寻了一些绳子,把他们牢牢的绑在了他们的车上,然后转身离去。

    那些追杀之人鬼哭狼嚎般的求饶,说这和杀了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我微微皱眉,到上车脚步到底还是没有犹豫,我不会忘记一些事,一些人,我有底线,但也明白,对恶的纵容,就是对善的残酷。

    车子继续在无人区前行,因为躲避,我们注定要耽误一些时间。

    去印度的路线大抵已经规划出来,按照路山给我们的说法,我们不能选择人们最常去的路线,就比如说从尼泊尔绕道去西藏,这不但是人们从西藏到印度最常用的路线,也是最方便快捷的路线。

    路山给我们规划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那就是从锡金到印度。

    “我去过印度,西藏很多大和尚都去过印度去潜修,但也有别的原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锡金虽然是一个国家,但事实上它是印度的附属国,到了锡金也就等于到了印度,而且很少有人这样选择去印度的,这样走比较安全。”这是规划路线时,路山对我们所说的话。

    我对这些并不在意,实际上我虽然曾经走南闯北,但也只是在华夏的土地上,对这些根本不了解,所以路山怎么说,那就怎么做,不在意也就是一种信任。

    况且,那四大势力暂时还料不到我们会走出华夏吧,所以,怎么走,只要时间上抓紧,都应该是相对安全的。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终于驶出了无人区,由于有车子上事先准备好的物资,改装过的牧马人也能应付大部分的路况,所以在无人区内我们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反倒像是旅行了一次。

    除了,在遇见第一拨儿人之后,我们又遇见了两拨儿人,但轻松解决,算不得什么大事。

    要去锡金,车子自然朝着西藏的边境亚东县前行,而出了无人区,我内心难免有些忐忑,害怕追杀的力度会加大,却不想幸运之神非常的眷顾我们,一路上竟然半个追杀的人都没有看见。

    “快到亚东县了。”在第二天的下午,路山这样对我们说到,他开的第一辆车,在前面带路,我自然是在这辆车上,他这样说,我的内心放松了很多。

    “没遇见追杀的人,真好。”如月坐在后座,显然对这一路安全到达比较开心。

    “他们?估计都还没有料到我们回去印度,以为我们还在无人区呢,估计还在无人区喝西北风吧。”肖大少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不无讽刺的说了一句,引得开车的路山哈哈大笑。

    我也不知道路山具体是怎么兜的圈子,总之他说在这天下午会达到亚东,而在下午两点多我们就达到了亚东县。

    藏区的美景总是看不完的,就算是这个边境的小县城也美丽的不似在人家一般,小县城算不上多热闹,但蓝的天,纯净的空气,别具一格,带着强烈地域气息的建筑物,还是让人流连忘返。

    这段时间的连续奔波,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些累了,而沿途的安全也让我们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所以大家都渴望在这个县城能够得到一些休整。

    “从这个县城一路往西,就能够达到锡金,是要继续前行,还是在这里停留一晚,承一你决定吧。”路山如是对我说到。

    此时的车子已经停下,而我们正围成一圈正在商量这件事情,看着大家渴望的眼神,我最终决定在这个县城休整一晚。

    大家欢呼了几声,而我心里明白,我是想在华夏多呆一些时候,离开了它,就像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心里总是忐忑的。

    既然是休整,又是在安全的环境下,所以我们‘放肆’的找了一个较好的招待所,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路山比较兴奋,在我们洗完澡以后,又说要当一回向导,带我们去吃一下亚东县比较特色的食物。

    在路山的带领下,我们并没有停留在县城,而是在县城的边缘找到了一个比较像民居的地方。

    “谁都知道,亚东这里有两道美食最特别,一道就是这里野生的蘑菇清炖鲑鱼,还有一道就是四味牛肉,可是要说地道,这里才是当地人都会告诉你的最地道的地方。”路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以前,我就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些‘卑鄙’的家伙常常就背着我来这里吃‘野食’,他们并不虔诚,混进寺院,只是为了一个好的前程!而我却是一次都没有吃过,到后来的后来,我却是在这里狠狠的大吃了一顿,从此以后就离开了这片高原。”

    说到最后的时候,路山有一些伤感,他的话简单,却饱含了很多的信息,我算是听出来了,难道路山以前真的是一名喇嘛?也就是西藏的大和尚?

    我再望向路山的时候,他却不愿意说下去了。

    走进了这家民宿一般的餐厅,一个美丽的藏区姑娘迎接了我们,但看见路山的时候,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着路山的脸欲言又止。

    路山微笑的看着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的说了一窜儿藏语。

    那个姑娘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的微笑,走上前来,看样子是想抓住路山,却有腼腆的收回了双手,接着又慌忙的要为我们安排座位,但还没跑出去两步,她又有些惊慌的跑了回来,急切的对着路山又是说了一窜儿藏语。

    听闻着这个姑娘的诉说,路山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然后他先是对那姑娘说了一窜藏语,然后就转身把我拉到一旁,对我小声说到:“承一,对不起。”

    我有些错愕,我能看出来那个姑娘应该是路山很久以前的熟人,他们再见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好在路山很快就给我解释了:“这个姑娘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熟人,确切的说是她过世的爸爸和我有些交情,在那些年,我曾经救过她爸爸一次。在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我知道我们在逃亡,不能多生事端,但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啊,看见这个姑娘,想起不少往事,也就不知不觉和她打了一句招呼,我”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禁打断到。

    “可能是命运的巧合吧,因为今天还有另外的人在这儿吃饭,就是我说过的那群并不虔诚的人!如果他们看见我,认出了我,会有麻烦的。”路山这样对我说到。

    “那离开吧?”我其实也不愿意多生事端。

    “所以和你说对不起,不能让你吃到地道的”路山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藏区的姑娘忽然惊呼了一声。

    而我们同时转头,一个身着红衣的喇嘛正从餐厅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厕所。

    是麻烦来了吗?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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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他是罪人 为姵璃加更

    来人是一个有些肥胖,尤其是肚子有些大的喇嘛,那肚子一看就挺‘值钱’的,因为不是常年的酒肉和安逸的生活,是养不出那么大的肚子的,尤其是来人还显得不是很年长的情况下。

    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而是提着他的僧袍,看样子是要急急的朝着厕所冲。

    我看出路山努力的克制,可是还是忍不住望向这个人,眼中有些仇恨的光芒,相对于路山,陶柏则显得有些迷茫,像是想想起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迷茫之中又带有一些痛苦。

    面对着这个人,路山努力的咬着下唇,最终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承一,我先走,你招呼大家都走吧。”

    说话间,路山拉着陶柏就往外走,那个藏区的姑娘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着路山,但只是捂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和尚路过了藏区姑娘的身旁,看见她这样一副夸张的表情,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呵斥什么,而那姑娘连忙的弯腰,惊慌的解释着什么,那和尚骂骂咧咧的望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朝着厕所走去。

    他没有看见路山,因为路山在我们身后,但我敏感的注意到了路山拉着陶柏的手都在颤抖,而陶柏依旧是一副痛苦的神色。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几步向前去拉住了路山。

    路山诧异的望着我,而我开口微笑着对路山说到:“这里很难忘吧?所以,明知道这里可能会遇见一些什么,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走来这里。”

    路山望向我的目光颇为复杂,但大多是一种被理解的感动,他的嘴唇有些颤抖,愣了好几秒才对我说到:“是很难忘,但承一,我不是故意找麻烦给大家,我可能只是想来回忆一番,也有一种侥幸的心理吧!我们我们走吧。”

    “我陈承一别的不会,就挺能惹事儿的,你跟着我,虽然也有你的目的,可是到了如今,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我,麻烦也应该大于你跟着我的目的了,何况你还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没把我陈承一当朋友,你不用做到这一步。”我认真的对路山说到。

    “承一”路山疑惑的看着我。

    “白老不是已经说了吗?江一彻底的退出了行动,你要走,要摆脱这困境,简直有千百种理由!你路山把我当朋友,那也就不用为我隐忍,跟我直说,你是不是恨那个家伙?”我拉着路山,指向了厕所的那边。

    此时,那个肥胖的僧人正好走进厕所,留下了一个肥胖的背影。

    路山盯着那个背影,双眼似要冒出火来,沉声对我说到:“恨,他是我恨的人之一。”

    “那好,虽然我们在逃命,也不能在这个善良的姑娘的店里杀了他,可是我们还是能够胖揍他一段,来为你解气的!我说了,我的朋友不用为我隐忍,那样会叫我对不起朋友。”我对路山真诚的说到。

    这时,看见动静不对的大家已经围了过来,面对我的说法,肖大少双手抱胸的说到:“就是,有仇隐忍,可以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要是遇见了,不冲上去咬两口,那会心气儿不顺的,到时候别说是个修者,要修心,迟早会变成心理变态。”

    “额”路山显然被肖大少弄得无语了。

    “为了自己挡着你的,就不叫朋友,走吧。”肖大少比我还积极,不容路山分辨,拉着路山就往店子里走。

    那个藏区的姑娘见状,急忙的走上前来,用藏语对路山说着什么,似乎是在阻止,而路山却对她说到:“这些人是朋友,很可靠的朋友,你可以用汉语说话。”

    “不要去,还有几个厉害的人在里面。”那个姑娘的汉语说得不是很流利,但也表达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会给你惹麻烦吗?”我关心的问了那个姑娘一句。

    那个姑娘连连的摇头,说到:“不,不会的,我们这里是圣女庇佑着的,没有人感动这里。”

    说到圣女的时候,那个姑娘的眼中迸发出崇敬的光芒,是那么的虔诚,可是我却感觉站在我身边的路山整个人都在颤抖,转头一看,他眼中的哀伤就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坚冰。

    这一次,不用肖承乾拉他,他自己就大步的朝着店内走去,他说到:“卓嘎,不用害怕,我的朋友很厉害很厉害,恶人都会得到惩罚,而我只是暂时收回一点儿利息,我要在这里吃饭!以后我还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仇恨的火焰会照亮这里的大地,焚烧这里的恶,让圣洁的神光重新照耀着这里。”

    “嗯。”那个美丽的藏区姑娘不再阻止我们了,而是任由我们走进了餐厅。

    这个餐厅装饰的颇具民族的特色,四周的壁画流光溢彩,就像那些华丽的寺庙,但是餐厅里却没有多少的食客,只有那边的包间里不时传来喧闹的声音。

    路山的脸色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在对着在餐厅大门跟上来的服务员熟练的点着菜,我懒洋洋的倚在墙边,心里很光棍的只想着一件事,吃饱了好打架。

    很快,路山就点了好菜,似乎是下定决心般的对我说到:“承一,这一伙人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身份,但他们并不是什么好鸟,而且术法颇为诡异奇特,如果他们和四大势力有牵扯,说不定你们帮我出了气以后,我们的行踪会快就会暴露。”

    我无所谓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到:“迟早也会暴露的,为了朋友不在乎了,再说他们的术法再诡异奇特,能够瞬息千里的传递消息,难道还比得过手机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爱冒险,谁也别阻止我。”

    “手机,噗”正在喝着酥油茶的承心哥一口就喷了出来,然后擦了擦嘴,感慨的说到:“科学这个术法也蛮厉害的,人人拿着手机这种法器,一下子就把道术中玄妙无比的千里传音给比下去了啊,真是的。”

    “所以我师父说要科学玄学相互印证啊,说不定玄学一些高深的东西,科学正是解开它的钥匙”我也跟随着承心哥扯淡。

    这个时候菜还没有上,但那个去上厕所的胖喇嘛已经回来了。

    面对我们这一桌,他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我也望了他一眼,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从细节都可以看出来,对着陌生人都可以用恶狠狠的眼神打量的家伙,可见平日里有多么的作威作福。

    我的目光那个家伙显然没有在意,但很快,他就看见了坐在我身边的路山,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了路山几眼,目光变得疑惑起来,但到底什么也没说,走进了他的那间包间。

    “那家伙已经认我了。”在那胖喇嘛走进包间以后,路山这样对我说到。

    “你害怕吗?”我无所谓的喝了一口酥油茶,这玩意儿一开始是喝不惯的,但喝着喝着,却发现能喝出一点儿滋味来了。

    “不怕,只是有些紧张。”路山是一个很会掩藏情绪的人,但是到了这里,我发现他有时竟然无助的像一个孩子。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酥油茶碗,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山冲着我微微一笑,神情总算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过了不到五分钟,我们点的菜总算上来了,清香四溢,鲜甜无比的野蘑清炖鲑鱼,鱼肉鲜嫩,汤汁清美,我一来就呼噜呼噜的喝了一大碗。

    “底汤就早就炖好了的,客人来了,这些新鲜的鱼肉一加进去,很快就会好了。”路山在为我介绍着。

    我吃的高兴,嗯嗯的算是答应着。

    而随后上来的四味牛肉,却是一道‘彪悍’的菜,原来是那神秘的藏药混合着新鲜的生牛肉捣碎混合在了一起。

    一口下去,可以感觉到非常原始的血冲味儿,但奇妙的是没有什么腥味儿,而且非常冲鼻,就像那日本人喜欢吃的芥末酱,却又不同,如果配上一壶酒,就连我这个地道的四川人也能被冲出眼泪来。

    可是吞下去以后,兴许是藏药发挥了作用,肚子里竟然犹如一团烈火炸开,让整个人都会暖一下,舒服的我都想眯着眼睛了。

    我是大吃大喝,而承心哥已经兴冲冲的开始研究这四味牛肉里到底放了一些什么藏药!

    一行人吃吃聊聊正高兴,那隔壁不远处的包间门打开了,由于动作太大,门竟然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

    几个喇嘛从那个包间中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那个胖喇嘛。

    路山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而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路山的腿,意思是让他冷静淡定。

    路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那个胖喇嘛已经大步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然后在我们的桌前停下了。

    我们没有人理会他,肖大少带着嚣张的笑容,举起酒杯,夸张的对我吼到:“承一,干杯哦!”

    我笑着举杯回应肖承乾。

    而在这时,那个被忽略的胖喇嘛脸上浮现出了怒气,‘啪’的一声,用他那熊掌般的胖手,重重的拍在了我们的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指着路山,用生硬的汉语说到:“你们中的这个人,是罪人,要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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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属于路山的战斗

    真是嚣张啊,我吞下了口中的酒,暗暗拉着已经全身微微颤抖的路山,看着那个胖喇嘛,还有他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喇嘛,慢悠悠的说到:“如果我说不呢?”

    那胖喇嘛一愣,显然是作威作福惯了,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他的要求,他看着我,目光中一片凶狠,说到:“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违背拉岗寺(随意取的寺庙名字,大家不必太追究)的旨意,因为它的旨意就是神佛的旨意,若是违背的话”

    他狞笑着没有说下去,我则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问到:“那会怎么样?”

    “那你也会成为罪人,就算用生命来洗刷你的罪恶也是应该的。”那个胖喇嘛恶狠狠的说到。

    而我在心中已经开始冷笑,藏僧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也知道其中历史错综复杂,分流支流众多,别有用心利用宗教的人也有,但如此霸道的一个寺庙喇嘛,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那胖喇嘛估计我已经被吓到了,也不再与我啰嗦,伸出他那肥胖的手就要去抓路山,而路山身边的陶柏冲动的就要站起来,却被承心哥拉住。

    “想怎么做都可以。”承心哥温和的对路山说到。

    路山听闻承心哥的话,微微一笑,接着忽然就抓住了那只伸过来的熊掌,然后用极快的速度,‘澎’的一拳打在了胖喇嘛的脸上。

    “啊呀!”胖喇嘛发出了一声痛呼,他显然没想到路山会动他动手,而他身后的几个喇嘛见到如此的变故,立刻就想冲上前,而这时我,慧根儿,承心哥,肖承乾则及时拦住了他们。

    胖喇嘛被打了一拳,似乎是有些气急败坏,抬起头来,已经忘记了要对我们说中文,张口就是一窜藏语脱口而出,然后咆哮着朝路山冲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对路山使用别的手段,而是选择了这种流氓似的方式,但很快路山就给出了我答案:“泽仁,你也知道这是圣女庇佑之地,不能使用术法玷污,难道就可以在里面动手动脚了吗?你若是要带走我,那就出去,大家划下一个道儿来,好好的拼个胜负。”

    用汉语说完这一段话以后,路山生怕那个叫做泽仁的胖喇嘛不明白,又用藏语强调了一次,那个原本咆哮着要和路山一决生死的胖喇嘛竟然真的就住了手,有些气哼哼的说到:“你会得到最坏,最坏的惩罚,比之前还要坏。”

    说完,他就冷哼了一声,率先走出了这个餐厅。

    在后面急着付钱给餐厅那个藏区姑娘的肖承乾则在那里嘀咕:“这家伙小学语文没学好吧,说个话跟小学生写作文似的,还最坏最坏的惩罚,完全没把咱们放眼里啊。”

    “那我们也给他们一个最坏,最坏的惩罚吧。”承心哥站在肖承乾身边,扶了扶眼镜,眼睛里精光一闪,看得我一声鸡皮疙瘩。

    从餐厅里出来,我们径直朝着城郊走去,在地广人稀的x省,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小山坡,这里有一片空寂无人的草原,还有一片清澈的湖泊。

    “泽仁,你不用往前走了,你是想在寺庙里呼唤救兵来吗?”路山皱着眉大喊到。

    那个胖喇嘛听闻路山如此说,停下了脚步,冷笑着转身说到:“对付你这种叛徒,哪里用得着救兵,我们几个人就足够了。”

    见此场景,我小声的对路山说到:“如果单打独斗,你有几分赢他的把握?”

    路山望着泽仁不屑的说到:“他就是一个仗着关系在寺庙里作威作福,混吃等死的货色!他身后的几个喇嘛,相当于是他的护法,保镖,倒是有几分本事!如果是他的话,我一个人可以打他十个。”

    “想单独揍他一顿吗?”我低声的问到。

    “很想!”路山回答的也简单。

    得到了路山的答案,我上前一步,指着泽仁说到:“我们是路山的朋友,在我们汉族里有一句话叫做,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我们是不会看着你们几个人对付路山一个的,但是也不想亵渎你们寺庙的旨意。所以,你这个泽仁,你若想带他回去,那你就和他单打独斗,打赢了,路山随便你带走。”

    面对我的提议,泽仁费了很久的劲儿,加上旁边一个喇嘛的帮助才算彻底的听懂,他用一种好笑的神情望着我,显然把我看成了一个傻瓜。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再次上前了一步,靠近了这几个喇嘛,灵魂中刻意放开了对傻虎的些许束缚,而傻虎和我心意相通,也就在这个时候,故意发出了一声凶威震天的咆哮之声。

    空寂的草原忽然就狂风四起,仿佛是一只真的猛虎随时就要从天而降,而伴随着傻虎的威势,我驱动着自己的灵魂力,几乎是没有底限一般的释放着属于自己的力量和气场,面对着我的示威,那几个随行喇嘛的脸色稍微有些沉重了。

    可是这就算完了吗?紧随其后的,我老李一脉的其他人也走到了我的身边,同时放松灵魂对妖魂的束缚,那一瞬间,嫩狐狸的诡魅,二懒龟的厚重,好斗蛟的强势,卖萌蛇的‘阴毒’全部都让这些喇嘛感受到了。

    其实肖承乾也想来凑个热闹,无奈他从万鬼之湖得到的另外一条蛟魂还在修养,不宜此刻拿出来显摆,所以他恨恨的忍了。

    至于慧根儿根本不在意我们做什么,忙着摘野花给如月戴上,花儿映照着如月的一张脸显得无比的美好,那一瞬间,我有些晃神,如此相似的五官,老是让我想起那个清冷的女子,在我的心里唯一留下爱情印记的如雪,只不过如月天生的明媚和如雪是那么不同,只是一瞬间,我就清醒了过来,知道这个美好的女子是如月,永远不是我心上的那个如雪。

    想到如雪,让我的心里一阵闷痛,心情也不是那么好了,对待泽仁那一伙也就少了些许的耐心,我吼到:“你自己选择吧,他们出手,我们也会出手,而且我们会一开始就全力的对付你。”

    那个泽仁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是修者,并不是普通人,或者是不能接受路山有这样厉害的朋友吧?

    “我们走,罪人总会受到惩罚的,神佛的光辉无处不在,不用我们刻意的找回这个罪人的。”泽仁在沉默了一阵子以后,竟然打算逃跑了。

    可在这时,路山上前了一步,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面古朴的手鼓,对着泽仁说到:“这不是寺庙最看重的法器吗?想从我这个罪人手里收回来的东西吗?不要了吗?任由我拿走了吗?”

    泽仁只是当没有听到,眼神怨毒的看了一眼路山,脚步更快的就要退去。

    路山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中的手鼓,然后快速的开始掐动手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这手诀于我来说是如此的怪异却有熟悉,是密宗的手诀,而他口中的口诀,应该就是配合手诀的真言,这和道家的手诀和咒言是何其的相似,但事实上区别却是很大,施术的效果也是有很大的不同。

    相比起道家摆在明面上的五行之类的,他们的手诀施术的效果更加的诡异!

    路山应该是个天才吧,我站在一旁看见他掐诀的速度,感受着掐诀不可避免带来的天地能量异动,就得出了如此的结论,却想不明白,如此一个传承的天才,为什么会被逼得远离这片高原?

    显然路山的施法不仅是我们感受到了,胖喇嘛一行人也感受到了,其中一个护在胖喇嘛身边的人就想出手,却被承真刻意释放出的卖萌蛇的部分力量给打断。

    “我说过,你们出手,我就会全力出手。”我双手抱在胸前,一字一句的说到,弄得那几个喇嘛神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是否该要出手。

    眼看着路山的手诀就要完成,那个胖喇嘛是猪也明白了,根本不是他要找路山的麻烦,而是我们这一行人要找他的麻烦,根本就不想让他脱身,在身边人受制的情况下,他无奈的也匆忙出手了。

    但比起路山名正言顺的用手诀,他拿出了一件法器,是一件颜色怪异的金刚铃,我从来没有见过颜色是惨白色的金刚铃,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对着路山摇动起来。

    在下一瞬间,路山的手诀已经完成,他看着胖喇嘛手中那件法器,眼中的仇恨更甚,但不得不承认,那件法器是极其给力的,在路山和他的直线距离的中间,大地发出了一阵颤抖,接着是一声声的闷响,最终烟消云散,他用法器的威力挡住了路山的术法。

    “哼,对待卑鄙的人,我怎么能光明正大,我看看你的金刚铃能够使用几次,那个人给你的庇护会不会用完。”说话间,路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柄骨刀,这把骨刀我曾经见过,那不就是路山在万鬼之湖用过的吗?

    看见这把骨刀,泽仁的脸色陡然变了。

    〖

第五十九章 快跑,他们来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一边倒般的‘虐待’,路山拿出了那把骨刀以后,只是简简单单的别在腰间,泽仁手中的金刚铃就完全没有了效果。

    我不知道这法器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是我乐得看见路山殴打泽仁的画面,只因为我自觉这个泽仁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画面就跟我小时候看坝坝电影,英雄痛打坏人一般的痛快。

    叼着一根草根,我静静的坐下,如月在这个时候戴着一个花冠朝我走来,问我:“三哥哥,这好看吗?慧根儿给做的哦。”

    在那个岁月,我是慧根儿的哥哥,如月就是一直是慧根儿的姐姐,他对如月的感情并不比对我的感情浅,花冠的映照下,如月的容颜也如花,两相衬托,映衬的娇艳无比,确实是很好看,所以我的目光暂时从路山那边移了回来,静静的看了如月一阵子,说到:“好看,慧根儿为什么想起给你做这个?”

    “因为我那天和慧根儿聊天,无意中说起了小时候,我我和姐姐常常就这样,互相编花给对方戴,我想如雪姐了,慧根儿就这样做了,我想他是想让我快乐一些吧,其实他说,不要在你面前提起我姐姐。”如月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而我强忍着心中的难过,面色平静的一笑,说到:“说什么傻话呢,如雪一直在我心里,无论提起还是不提起,我都已经能够习惯,知道吗?在心里就好。”

    “嗯。”仿佛我的这番话也给如月带来了安慰,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再坐在如月的身旁,我怕一不小心,我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哀伤,好在这时,肖承乾走了过来,有些忧虑的对我说到:“承一,你看看要不要阻止路山,这小子疯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是要虐杀这个喇嘛的节奏啊。”

    让肖承乾这样的人都流露出这样的担心,路山到底做了什么?

    我这才回神,转头一看,此时的路山正坐在泽仁的身上,拳头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不停朝着泽仁落下去,他像是不知疲惫,整双眼睛竟然通红,周身散发出来的暴虐,仇恨的负面气场连我只是看一眼都能感觉的到。

    而反观泽仁,却是被他揍的口吐白沫,都有些意识不清了,我丝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泽仁会被路山打死!

    我自然不会在意泽仁的生死,虽然路山什么也没说,但从路山和那个藏区姑娘的态度来看,从我心里敏锐的感觉来看,这个泽仁手上的人命,所做的恶事也不会少,死不足惜。

    但现在他不能死,他如果死了,我觉得就算有所谓圣女的庇佑,那个小店也会染上麻烦,另外,我们在逃亡,不轻易杀人也是我的底线,如果要杀,我希望是以后,路山给了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以后。

    这样想着,我站了起来,快速朝着路山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路山再次提起的拳头,沉声说到:“路山,够了。”

    路山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由于一时没有克制住内心仇恨的情绪,连带着看我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疯狂的仇恨。

    “别让你的心魔将你控制,如果真的有刻骨一般的仇恨,就如你所说,我们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仇恨的火焰会照亮这里的大地。”我大声的朝着路山吼了一句,而这时陶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我的身后,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望着路山。

    路山眼中的血丝渐渐的消散,脸上仇恨的表情也终于渐渐变得平静,他先是朝着陶柏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才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到:“承一,谢谢你,我差点让仇恨焚烧了我的灵魂。”

    “没事!”我拍了怕路山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

    路山就这样扶着我,从泽仁肥胖的身躯上离开,脚步有些虚弱,我感觉的到,刚才那一场痛揍,已经让路山脱力,可是仇恨不停的支撑着他继续。

    我也为泽仁庆幸,如果不是他的那一身脂肪,估计他已经被打死了,现在多半也受了内伤。

    见我们离开,那几个喇嘛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泽仁,准备离开,我没空理会他们,而路山没走两步,却忽然一下跪倒在地上,望着这湛蓝的天空,忽然撕心裂肺的长嚎起来,接着竟然开始失声痛哭。

    我们静默不语,任由路山痛哭,在这个过程中,路山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白玛,白玛”从一开始的小声,到仰天声嘶力竭般的呼唤,路山那种如果千年寒冰一般化不开的悲伤神情,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陶柏站在路山的身边,随着路山的嘶喊哭泣也跟着流泪,很是难过的样子。

    见状,最讨厌悲情的肖承乾一把拉开了陶柏说到:“你跟着哭什么?你也认识那个白玛?”

    陶柏摇摇头,说到:“我不认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这个名字,心底就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这时,如月走到了陶柏的身边,轻柔的给了陶柏一个拥抱,说到:“我稍微懂一些藏语,白玛这个名字的寓意就是莲花,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但听她的名字,就感觉她如同雪山上的雪莲花一般的圣洁高贵啊,她应该很美好吧。”

    陶柏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到:“她应该就是很美好的,虽然我不知道她。”

    而唯一知道白玛的路山,此刻却陷在巨大的悲伤中,我想他是不会有兴趣给我们说起这个白玛的故事的。

    湛蓝的天空下,阳光温暖,宽阔的草原,连绵的雪山山脉,天地悠远。

    如同宝石一般的湖水映射着迷人的光线,这个深秋难得的好天气,路山却把悲伤尽情的宣泄在了这里。

    除了他的哭声,天地安静,胖喇嘛一行人已经走远,却在这时,天空中突兀的飞来了一只苍鹰,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嘶鸣。

    这只鹰的出现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天空没有任何的存在,它就像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里,我从内心觉得我看见这只苍鹰,我应该高兴才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它一阵一阵的嘶鸣,内心有些烦躁,加上不安。

    路山原本正在恸哭,宣泄着自己的悲伤的情绪,但此刻却诡异的安静下来,用一种怪异的表情呆呆的看着天上的苍鹰,就这样过了两秒之后,路山忽然动了,他先是下意识的一把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用一种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朝着我们跑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他用了五秒不到。

    在阳光下,我看着路山朝着我们飞快的跑来,然后朝着我们嘶吼,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苍鹰的嘶鸣声太过于烦人,我竟然迷迷糊糊的听不见路山在对我喊些什么。

    不止是我,连我身边的如月,承心哥也是同样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路山,远处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有陶柏,用力的摇了我一下,才让我清醒过来,对我说到:“承一哥,你没听见吗?路山哥让我们快跑?”

    快跑?我的脑子如同响彻了一阵炸雷,然后这个世间的声音才潮水般的恢复过来,风声,草丛的沙沙声,湖水的水波声,还有路山大声的嘶吼:“承一,快,我们快跑,小心那只鹰,他们来了,再不跑来不及了!”

    他们来了,是谁来了?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内心却莫名的发慌,下意识的就拉着如月和承心哥朝着来路跑去。

    如月和承心哥这时的表情才恢复了正常,我大声说到:“去叫其他的人跑!”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可是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做。

    而天上,那只苍鹰依旧嘶鸣不已!

    〖

第六十章 抹杀 为露水沾湿小茉莉加更

    从小,我一直对自己奔跑的速度很有自信,即使我不会所谓的轻功,但是轻身的功夫(和轻功有本质区别)在师父有意无意的锻炼下,总是有点儿基础的。

    加上,常常为了逃避师父的铁拳,在山上山下上蹿下跳的‘训练’,我跑步的速度是极快的!

    可是,现在我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却感觉自己的速度是那么的慢,特别是还要顾忌着身边的同伴,速度更加的快不起来。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在着急之下想多了!

    现实是,我再快又有什么用?就算恢复了那时候武家巅峰的轻功,比如什么一苇渡江,踏雪无痕我做为一个人,也不可能跑过一只苍鹰,这玩意儿可是天上飞的。

    我强忍着急速奔跑,肺部缺氧的感觉,跑到了路山的跟前,大声的说到:“我先不问你为什么,你告诉我怎么解决?”

    路山一边跑,一边脸色难看的对我说到:“这只苍鹰被寺庙的高人附灵了,它可能伤害不了我们,但会一直对我们的精神进行干扰,就像刚才那样,而且最糟糕的,我们的行动会一直处于它的监控之下,跗骨之驱啊。”因为说的太快,路山一边跑,一边大喘息,不由得就顿了一下。

    可我听了之后,却不吃惊,而是心中一团乱麻,我竟然遇见了这样的术法?

    曾经,师父要我研究过密宗的手诀,说是了解一些密宗的手诀,对道家手诀的理解和运用也会有一定的提高。

    既然说到了密宗,师父那时也就顺道说起了藏佛教,还有关于这里的一些趣闻和术法,其中一个术法师父特别的提到过,那就是精神力强大的僧人可以对这里的生物进行附灵,让这些生物变成他们的眼睛,甚至他们的攻击利器!

    “关于与生物之间的一些东西,西藏的僧人比我们做的好,甚至远远的高于我们道家,源头就在于他们对于生命的尊重和尊崇,远远大于我们汉人!你知道,在西藏有的地方不吃鱼,有的地方不吃蹄类,带爪的生物,有的地方不会吃天上的鸟儿,这就是一种敬畏的尊重,所以附灵生物的术法,他们远远高于我们道家,我也不会奇怪。”

    那个时候的我,正沉迷于师父收藏的一本关于西方术法的书籍,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只是说了一句:“那太好了,咱们华夏不也有德鲁伊了吗?那个就是沟通自然的种族。”

    当时只是不在意的一句玩笑话,如今遇见了,才知道厉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们一群人都号称年轻一辈的高手,竟然都全部中招了,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而且生灵的种类多样,这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术法啊!

    想到这里,我不仅是内心一团乱麻,头皮也跟着发麻,不禁大声的对路山说到:“别介绍这玩意儿了,说办法,办法啊!”

    “简单的说,破除这个术法,就一句话,用精神力破除精神力!就是用绝对强大的精神力,抹杀附着于那只苍鹰身上的精神力。”路山气喘吁吁的说到。

    可是这说了等于没说啊,如果被附灵的生物是一只猪什么的,离我们不到五十米远,用精神力抹杀附着于它身上的精神力,那绝对是一件不怎么难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但问题在于,这只苍鹰在天上,我要用什么办法?难不成我也飞到天上去?虽说精神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但是它比起灵魂力限制却大得多,灵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精神力是附着于人肉身产生的一种力量,是有具体限制的,就如同一个植物人,他是没有精神力的,可是他如果还残留有灵魂在身体内,你不能说他没有灵魂力!

    “那可以用灵魂力去绞杀吗?”想到这里,我大声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如果你的灵魂力能杀死那只苍鹰,附着的精神力自然也会散去。”路山大声的对我说到。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傻虎上天入地都是可以,我完全可以让傻虎去做这件事情嘛。

    想到这里,我内心稍微松了一点儿,路山却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说到:“你召唤傻虎出来也需要凝神静气,也要施术,你能抗住那玩意儿的干扰吗?”

    关于路山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停下了,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这只苍鹰并不能像刚才那样影响我的思维,但我只要一尝试着进入存思的状态,那只苍鹰的嘶鸣就会响彻我的整个脑海,根本没有办法成功!

    好厉害!我长吁了一口气,只是附着了一抹精神力在这只苍鹰身上,就能把我们影响到如此的地步,如果那个僧人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走的越远,经历的越多,我就越发现自己像一只井底之蛙,知道的太少太少!

    可明显如今不是感慨的时刻,而是要解决的时刻!

    就好比现在,我停下了,大家也跟着停下,那只苍鹰也就跟着停下了,在我们的上空盘旋不已,就算路山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不快点儿解决它,正主就来了,不然何必监视我们?情况危急呐!

    冷汗密密麻麻的不满了我的额头,如果不能进入存思状态,我就是一个‘残疾’人,除了依靠符箓,任何术法都不能施展出来,该怎么办?

    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而在这时,跑在我们旁边大概是听见了我们对话的承心哥,忽然走了过来,用一种诡异的语调,对大家说到:“一只小鹰鹰吗?我来试试。”

    温柔魅惑加上些许轻佻和轻蔑的语气,还有小鹰鹰?我不禁看了承心哥一眼,他这是嫌弃我冷汗不够多吗?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却在一看之下,承心哥的双眼隐隐的透着碧色!

    这不是承心哥,是嫩狐狸!这家伙又出来了,它仿佛习惯如此,总是在我们以及它的主人承心哥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

    结合上次万鬼之湖的情况,我分明能感觉到这只嫩狐狸的某种性格特征了,那就是异常的好胜。

    不过,既然它出现了,这只苍鹰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怜悯’的看了承心哥一眼,此刻真异常优雅的用钥匙上的指甲刀修着指甲,小指微微翘着话说优雅是优雅了,但

    我决定不把承心哥这样的形象告诉他,我怕他清醒以后会召唤出嫩狐狸,接着掐死它!

    “小鹰鹰很厉害的吗?瞧你们这副狼狈的模样。”修好了指甲,承心哥对着阳光举起了他的手,在打量着他的指甲,但在这时,我感觉到了承心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粘腻,这是精神力到达一定的高度,外泄于身体之外,实质化的一种表现,就好像在水波中看人一般。

    而他的双眼,碧色更重,而本身的黑色却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晶莹剔透的程度,感觉很是诡异。

    看似在无意的修指甲,原来嫩狐狸那个家伙已经在暗暗的准备了,在无限的提升聚集自己的精神力!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阳光下的承心哥在打量自己的手指,但也只是这样停顿了两秒,那只阳光下的手猛地一握拳,然后快速的收回,这个时候的承心哥终于爆发了。

    他的双眼紧盯着那只苍鹰,双手插袋,整个人眼波流转,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显得整个人充满了魅力又充满了魅惑。

    在那一瞬间,天上的那只苍鹰明显的嘶鸣声就不对劲了,在一片空间内反复的上下飞舞,已经不能左右移动了,看起来就像被困住了一般。

    看承心哥的表情轻松,这一次的斗法,对于他来说不算负担太重,连狐耳和狐尾都没有露出来,可事实上我知道,千百种的斗法中,精神力之间的相斗最是危险不过,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彻底的傻子,没有了精神力,魂魄中的魂也会受到伤害,甚至散去。

    可它偏偏在没有凝聚幻象的时候,看起来就是那么波澜不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承心哥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一致,弄得肖大少有些烦躁,在我耳边不停的说:“这苏承心要装邪魅娟狂的男子装多久啊?”

    我颇为无语的等待着,在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以后,那只苍鹰忽然发出了一声惨鸣,然后快速的下坠,挣扎了几下,又重新飞上了天空,朝着远处飞去了

    “这?”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路山却挥舞了一下紧握的拳头,说到:“承心成功了!”

    成功了吗?我转头看向承心哥,此刻的他正不满的撇着嘴,在嘀嘀咕咕的说到:“这个苏承心在搞什么嘛,浑身上下镜子都没有一块儿。”

    我打了一个冷颤,再次发誓绝对不把承心哥如今的模样告诉他自己。

    而路山却一下子如同反应了过来一般,吼到:“快,再跑!这下梁子已经结大了,趁现在暂时安全,我们快跑!”

    〖

关于帮助贫困小学的单章

    四川省凉山州美姑县依果觉乡木尔村,是一座彝族的寨子,风景虽然很美,但是生活确依然很艰苦,大多数村民和孩子没有过冬的衣物,也缺少保暖的设备。大家可以把家里不需要的干净棉衣、棉被寄给他们,也可以买一些孩子们需要的手套、耳套的基本保暖品,也可以是暖水杯,热水袋。如果你没有时间做这些,也可以向捐款,几块不嫌少,几百不嫌多,主要用于购买棉被和基本保暖物品。捐款帐号:支付宝帐号happyleeyang@hotmail.:邮寄物品地址:四川省凉山州美姑县依果觉乡木尔村小学(只能普通邮政、快递不到)邮编:616457收件人:马晓梅联系电话:13795611662

    blog.sina..cn/s/blog_3ec62c710101cj2a.html介绍文章地址

    这就是那个小学的资料,帮助一个小学,帮助贫困的孩子,是善举。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也特别为这次行动说明一下,所有的捐赠行为都是自愿,有任何疑问的大家最好是考察清楚才做决定。

    因为老当上次被误会的事件,我很怕一件善良的举动变成了喷子攻击的理由。

    以上。

    〖

第六十一章 珍妮姐的安排

    路山说梁子已经结大了,我完全能够理解,所谓的附灵术并没完全没有代价,就如如今这种情况,承心哥强行抹去了附在苍鹰身上的精神力,那个附灵的主人自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如果说,承心哥的精神力再足够强大一些,通过这番拼斗,甚至能直接把对方弄成傻瓜。

    可惜,就算是我们师父辈的长辈来此,也不见得有这番能力,能附灵之人无一不是强大的。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发呆,在路山的提醒下,我们又是一番‘夺命狂奔’,毕竟这样的事情出现了第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

    或者是我们的反应速度很快,亦或者是我们足够幸运,总之剩下的路程,还算一路平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藏区的县城原本人口就不多,在这样的下午,街道上更是没有多少的行人,我们这样狼狈的一群跑进县城还是颇为显眼,引得路旁的店铺好几个人探头观望。

    “回回旅馆去拿东西另外拿拿三个人跟我去取车,我们马上走。”尽管跑得气喘吁吁,一入县城,路山还是怕我们松懈,一边喘息一边忙不迭的提醒我们。

    我稍微放慢了一点儿速度,对路山说到:“县城里还不安全吗?”说实在的这些日子我身心疲惫,非常渴望能在床上睡上一觉。

    “安全,他们不敢在县城乱来,可是这方圆百里,繁华一些的就是这里,就算不用附灵之术也很快能找到我们,更不用说附灵之术的主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样子。”路山停下了脚步,对着大家开始解释,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他们第一个查找的目标就应该是这里,说不定现在就在赶来的路山,不要怀疑他们的实力,就算到了锡金,我们也不一定安全,但总比在这里好,先跑出去再说吧。”

    路山解释的有些语焉不详,但三言两语总是道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出于对同伴的信任,我们不再啰嗦,兵分两路,匆忙的赶回旅馆去拿了行李,然后上车,有些急切的逃离了这座县城,一路西区。

    到了车上,路山一路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也没放松到哪里去,一路开始他一路跟我说:“承一,三辆车的目标太大,这方圆百里的生物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眼线,如果真的遭遇了,就难免是恶战,甚至我们全部都会被杀死。”

    我在车上正在整理着珍妮姐为我们弄得各种‘假’证件,听闻路山说起这个,我不由得一扬眉,说到:“告诉我这个干嘛?如果要战,难道还能避免吗?”

    “我只是想提前做个提醒。”路山有些讪讪的说到,接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承一,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

    “不觉得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吗?”路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此时我已经整理好了手中的证件,轻描淡写的说到:“如果要说这个,我比你还能惹事儿,请问你怎么看?”

    “呵呵!”路山一下子就笑了,连带着车上的陶柏也跟着羞涩的笑了起来。

    至于承心哥则一直在看他的指甲,很认真,在我们笑的时候,承心哥忽然很认真的问我:“承一,我是什么时候剪过手指甲来着?还是这种怪异的形状?”

    说话间,他伸出他的左手,我冷汗的看着承心哥的指甲,很整齐的锯齿状,这嫩狐狸的审美有些怪异啊,可我该怎么对承心哥说,难道说你又像上次一样发作了吗?

    就在我脑子乱成一团的时候,我放在车座旁边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惊出了我一身冷汗,但好在也暂时可以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

    “喂,葛老吗?”这个电话,白老曾经对我说过,只会是葛全和我单独联系,所以我接起电话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给葛全打了一声招呼。

    “葛老个头,是我!清秀贤淑,内心温润的我!”我估计我的脸上起了三道黑线,清秀贤淑,内心温润,珍妮姐怎么什么时候都那么的幽默啊?

    但话说怎么会是珍妮姐打来电话?印象中她真的很忙的样子。

    可是心里虽然疑惑,实际上我哪敢有半点的怠慢,赶紧咳嗽了一声,问到:“原来珍妮姐,什么事儿?”

    “我只是想说,你真是长本事了,还没出国门呢,又惹上了一帮比邪修还心狠手辣的人,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珍妮姐的声音丝毫不带停顿的,虽然隔着电话,我仍能感受她那种激动,仿佛那一瞬间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可是一帮心狠手辣的人,是指?我心里稍微过了一下,看了一眼路山,就得出了答案,莫非珍妮姐说的是那一群喇嘛?

    这样想着,我自然的严肃了起来,对珍妮姐说到:“珍妮姐,我不是很确定你说的那帮心狠手辣的人是什么势力,但如果说起惹事,在一个多小时以前,我们倒的确是惹上了几个喇叭,然后莫名其妙来了一个会附灵之术的家伙监控我们,不过,话说,珍妮姐,你这是天眼通,还是天心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的确很好奇珍妮姐那边怎么会如此快的就收到消息!

    “放屁,老娘是道家人,什么时候会那佛门的手段了?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过问,你当老娘信息通,电话信号强好了!总之,我猜你现在也是在跑路,就提醒你一声,那就跑快点儿,进入了印度之后,你们去一个叫赖布尔的城市,找到一个叫强尼的印度人,然后你们就可以暂时安全了。”珍妮姐的语气颇为幸灾乐祸。

    “强尼?印度人取个洋名儿?”我不由得打趣到,其实内心很是忧郁,珍妮姐给那么一点儿线索,我要去哪里找人啊?再说偌大的印度,我就知道一个孟买,赖布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城市,我内心一团乱,还不要说,我们还要穿越锡金。

    “如果说出他的本名,按照印度人那乱七八糟的我也弄不清楚的人名儿,我可能说上一个小时也说不清楚,而按照你的智商,估计也很难记清楚!记得,找强尼就对了!具体的,我会让葛全和你联系。”珍妮姐飞快的说到,然后我在电话这头开始深度怀疑起我的智商,连个人名儿也记不住。

    “珍妮姐,你现在也知道我们被一帮你口中心狠手辣,穷凶极恶的家伙追,你多少也帮帮忙啊?”其实面对别人眼中如此强大的珍妮姐,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放松。

    “帮你个头,那是一个大毒瘤,我现在也动不得,更何况动他们会牵扯到藏区的许多势力。不过,他们很不对劲儿,你如果肩负着你师祖的传承,总有一天会和他们势不两立吧,但现在不是时候,你跑吧!说起来,你这次惹事,也不是全然无作用,至少让我知道了一点儿关于那些喇嘛的秘密,我不妨告诉你,现在和四大势力合作最紧密的就是他们。估计你不惹上他们,你也是他们的眼中钉。”珍妮的语气罕有的有些严肃,加上有些犹疑。

    咦?这就是命运吗?我只是帮路山出头来着啊!

    我握着电话,忽然发现,我其实哪里是什么事儿精?事儿精明明就是我师祖,他把他未来得及惹的事儿全部传承给我了才是。

    我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珍妮姐却在那边飞快的说到:“好了,承一就这样,跑快点儿,尽量不要遇到他们的大部队,否则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很忙,帮不了你。”

    说话,珍妮姐就挂了电话,我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望着开车的路山说到:“路山,你怕是要好好给我说一下,那些喇嘛是什么人了!如果可以,你也可以顺道说说你的故事。”

    “嗯?”路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我这么一问,他忽然一惊的样子,车子差点儿冲出了马路。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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