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莜玩心大起，故作不知，没说什么，想看她有没有更好玩的。
倒是东方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色微沉，揽着公良莜加快了脚步，与秦妱拉开了距离。
“十五公主，末将已有多年未见公主，不知能否同公主单独聊一聊，叙叙旧。”
公良莜闻言微讶，十五公主认识秦妱？可她没有记忆呀。
秦妱继续说：“公主恢复听觉和视力，末将欣喜万分，故而想跟公主聊一聊旧事情谊。”
公良莜看向东方策，大眼睛眨了眨，商量似的说：“要不，你先回去？”
东方策皱眉，紧紧抓着公良莜不放手。
见他不为所动，公良莜想了想，故技重施，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轻轻贴了贴，没有说话，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策哭笑不得，终是放开了手，叮嘱她：“自己当心，我就在你身后。”
公良莜重重点头。她又不傻，当然知道秦妱找她叙旧，肯定没什么好事。
东方策看着小妻子娇小的背影，若有所思。若是从前，他几个月前，他对秦妱还不会有如此重的戒备。
但北境乱时，秦家军没有一兵一卒留守城中，不得不让他怀疑秦家这么多年在北境的目的。
经过调查，也确实证实了他的想法。秦家军、包括秦妱，都是皇帝安排在他身边的“监军”。
如今秦妱神出鬼没，偏又盯上他的小女人，更让他心生警惕，不得不防。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两人身后。
前头秦妱同公良莜闲聊往昔，倒真相一对许久不见的闺阁密友。走出海棠园，秦妱这才看见，公良莜是赤足行走的。
回想师沅的信，只说策哥哥身边出现了一个绝色美人，但是没说这个美人就是公良莜。
心中恼恨师沅，视线从公良莜的双足移开，始终无法接受眼前之人，就是印象中那个废人公良莜。
“十五公主，你还记得当年在东宫，三皇子骗我们爬上假山，后来双双摔断了腿，陛下盛怒，差点抄了秦家满门的事吗？”
秦妱说着，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笑容，还有一点公良莜看不懂的复杂。
“很可惜，我没有印象。”公良莜坦言。
“东宫那场火夺走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性命，对公主而言，伤害极大，不记得往事也是正常。我们去前面看看吧，那边有几株白色海棠，开的正好。”
“好。”
公良莜笑容不改，她觉得，这姑娘的杀心越来越重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位十五公主，跟这位将军到底结了什么梁子。
须臾，她笑着朝身后的东方策挥了挥手，又转头问秦妱：“秦将军，你想杀我。”
秦妱一怔，而后摊手，不做解释。
“我们之间，有仇怨？”
秦妱笑着摇头，脸上是无害的笑容，学着方才公良莜的样子，朝东方策招手。
“既无仇怨，为什么要冒险杀我呢？”
“冒险么，不见得吧。”秦炤自信一笑，低头看向深不见底的深渊，不以为意地说道。
公良莜倒是欣赏她的自信，可惜自信过头并不是什么好事呢，正要劝她善良，却听她又说话了。
“两年前，陛下给策哥哥赐婚时，我身在北境，无法阻拦。只能在北境制造了暴乱，让策哥哥新婚夜无法安枕。
后来，本想借师沅的手想要除掉你。没想到师沅那个蠢货，竟是一事无成。
没办法，我只能千里迢迢从北境赶回来京城，亲自出手了。”
秦妱说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露出阴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