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风雨欲来
小米进了城们便直奔城中而去,他发现一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日军士兵,大街上百姓们都是行色匆匆,很少有在街上闲逛逗留的,小米逛了一会后便发现像自己这样空着手闲逛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他立刻意识到这样逛下去很容易被人注意而且他也不是来县城闲逛的,看着不远处有个茶馆是紧走几步进了茶馆。
茶馆里的人并不多,大厅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十来个人正小声说着话。
小米跟着石磊来县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这次来石磊还给足了他经费,小米也不是抠搜的主,扔给了前来招呼的伙计一个大子儿,要了一壶绿茶,看着有一桌还空着一个位子,小米走的到了那一桌人前旁是憨笑着说道:“几位老哥,不介意小弟来拼个桌吧?”
这几位正聊的起劲儿,见到小米过来都不感到意外,毕竟这大白天来喝茶的人都是闲不住还喜欢聊天的主,两壶茶几碟花生米和瓜子就能聊上一天,而且,在茶馆里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过来拼个桌聊个天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而且多个人聊的还更热闹,自然不会拒绝。
其中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人是往一边靠了靠,给小米空出一个座位来是笑着说道:“嘿,当然不介意,人多热闹嘛。”
小米跟着几个人聊了慢慢的开始熟络起来,喝了一口茶之后小米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几位老哥,小弟姓张,是在饶阳做布匹生意的,家里长辈生了病就有好几个月没来这武义县城,今天来是想要收一批棉花的,但却看到城门外戒备的森严,我收了棉花竟然运不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啊?”
几名中年人对视了一眼,那名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是向着四周瞅了瞅,放下手里的花生是对着小米悄悄说道:“张......是给他们的大人物报仇。”
“小鬼子也不是第一回搜山了,只要在咱们转移的快,鬼子就找不到咱们,咱们还能给小鬼子准备点礼物,让他们在吃次亏。”小米这么说着是恶狠狠的将手里的烤地瓜给塞进来嘴里就好似他吃的不是烤地瓜而是小鬼子一样。
石磊吐出一口烟雾是缓缓的道:“我估摸着用不了几天小鬼子就得摸上来探一探了,让尖刀排的兄弟们加强戒备。好了,去吧。”
小米离开了,陈锋孙成海吸铁石丁大算盘是凑了过来,看着沉思着的石磊,丁大算盘是吧嗒着烟袋锅子一脸的苦相,对着石磊问道:“进城花了好几个大子儿就得来这信息?这不浪费了嘛!”
吸铁石憨憨的点了头道:“是没啥用啊。”
“你个铁脑壳知道个啥!”孙成海瞥了吸铁石一眼道。
“俺咋就不知道了!”吸铁石是梗着脖子道。
“这也不算是没用的信息,最起码咱们知道鬼子要对咱们下手了。”见孙成海和吸铁石有了要吵架的架势,陈锋是说道。
“老陈,你说糊涂了嘛?小鬼子那天不想对咱们下手啊。”算盘一脸诧异的道,陈锋可是除了石磊和李大本事外,整个队伍里排名第一的能人,咋着也糊涂了呢?
“这话是没错,鬼子一直拿我们当他们的心腹大患,可他们迟迟没有动作,不立刻对咱们发起攻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陈锋这话一出,丁大算盘是愣住了,是砸吧着嘴嘀咕道:“是啊,为啥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小鬼子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咱们呢!”孙成海折断一根小树枝是不屑的道:“小鬼子就会耍阴招!”
石磊丢掉手里的烟是看向几人道:......“小米这次进城带回来的可不只是这么一个我们一直面临的问题。”
听石磊这么说,陈锋愣了一下,小米的汇报他可是完完整整的听下来的,可是没有漏掉一个字,怎么就还有隐藏的信息呢?
陈锋不解的看向石磊。
吸铁石一脸茫然是看着石磊,他是真不明白,这很清晰的汇报咋就变得这么复杂了,这里面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丁大算盘和孙成海也是一幅等着石磊解惑的样子。
“你们应该知道,咱们在城里是有内应的。”
石磊这么一说,几人是立马点头,吸铁石道:“没错,康麻子不就是内应嘛。”
“小米这次进城也从康麻子哪里打听到了鬼子骑兵的消息。”丁大算盘接着话茬道。
石磊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众人不解,石磊是继续道:“看来你们是真的忘了我们在鬼子内部也有一个内应呢!”
“寺内勇!
陈锋立马反应了过来。“小米这次进城带回来的可不只是这么一个我们一直面临的问题。”
听石磊这么说,陈锋愣了一下,小米的汇报他可是完完整整的听下来的,可是没有漏掉一个字,怎么就还有隐藏的信息呢?
陈锋不解的看向石磊。
吸铁石一脸茫然是看着石磊,他是真不明白,这很清晰的汇报咋就变得这么复杂了,这里面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丁大算盘和孙成海也是一幅等着石磊解惑的样子。
“你们应该知道,咱们在城里是有内应的。”
石磊这么一说,几人是立马点头,吸铁石道:“没错,康麻子不就是内应嘛。”
“小米这次进城也从康麻子哪里打听到了鬼子骑兵的消息。”丁大算盘接着话茬道。
石磊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众人不解,石磊是继续道:“看来你们是真的忘了我们在鬼子内部也有一个内应呢!”
“寺内勇!
陈锋立马反应了过来。
120 魔鬼归来
“没错,寺内勇这老鬼子也算是咱们在鬼子内部里的最大的内应了,但是,这次小米进城,却是没有联系到寺内勇,虽然联系不到寺内勇这倒也不奇怪,可是鬼子那边毫无反应就奇怪了。”
听石磊这么一说后陈锋立马明白了,是啊,这就奇怪了啊,寺内勇那老鬼子有了新靠山后不在把石磊的威胁放在心上这能理解,毕竟有人给撑腰了他就硬气了,再说谁也不愿意给谁当孙子,谁也不愿意就那么被威胁着,可小米进城了去找寺内勇这就本是一招险棋,也是试探,可偏偏没有回应,这就说明鬼子内部有问题了,就算是没有问题,也是寺内勇出问题了,不然,他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看来,随着伏见宫明义的受伤,鬼子内部出现新的斗争了。”
吸铁石听到陈锋这么一说,是恍然大悟道:“这么说的话,这小鬼子内部也不安稳啊。”
孙成海道:“你忘了老七说了,山下那老鬼子在受伤昏迷着在医院躺着了?”
“没忘啊。”吸铁石回道。
孙成海是觉得他及不该插话,是叹了口气道:“山下那老鬼子是武义县鬼子的头,那个骑兵鬼子是个大人物,两人肯定不对付,这会这鬼子大人物受伤了,山下手底下那帮子人肯定不停那大人物手底下人的话,自然就闹矛盾了。”
说着孙成海是撇嘴道:“这你想不明白?”
我是笨了点,但我不傻,你这么说就是拿我当傻子!
瞅着孙成海那副不屑的样子,吸铁石那股子拗劲儿就上来了,梗着脖子是盯着孙成海,要不是被石磊瞪了一眼,他非得跟孙成海在掰扯掰扯不行。
“哼!”
按照原剧情,伏见宫明义在野狼谷就......br#寺内勇愣住了。
“吃啊!”山下面无表情地说,“把这些东西都吃掉!”
士兵端着两口盛满了饭的大锅走进来,寺内勇目光呆滞,但他不敢违背山下奉武的命令,端着碗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吃着吃着他每一口的吞咽都十分是费力。当寺内勇每吃完一碗饭,就有人给他盛满。
看着眼前这满满的饭,他艰难地打着饱嗝,他吃不下了被噎的直翻白眼,跪在山下面前说:“请您……请您让我剖腹吧!”
然而,山下却是漠然地说道:“吃!”
寺内勇声泪俱下,却不敢违抗山下的命令,只得用颤抖的手去抓碗里的食物。
盛饭的士兵双手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惧。
藤田不动声色地看着,追随山下奉武这么久,他已然适应了这种情形。
寺内勇费力地咀嚼着,但却实在无法下咽。山下突然凶相毕露,抓起锅里饭,一把把塞进寺内勇嘴里。
“吃!统统给我吃下去!”
“你个废物!”
寺内勇痛苦挣扎着,努力想抓住山下的手。
半晌,屋里没了动静。山下满手的饭粒,诡异地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藤田跟在他的后面。两个士兵抬着肚子高高隆起的寺内勇,扔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官兵恐惧地看着寺内勇的尸体,大气都不敢出。
山下擦完手,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阳光,像是很享受这一刻似的感叹:“阳光真好……”说罢,山下奉武扫了一眼众鬼子兵,“诸位,我从地狱回来了!”
“亲王殿下的受伤是整个华北战区的耻辱!寺内勇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但作为曾经的战友,我赐给他最幸福的死法!当你们在冰冷的战壕里呆过,没有给养,没有弹药,等待着随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敌......人,就会明白,吃一顿饱餐,然后再死去,实在是最美好的。那场战役里,我是靠吃同伴的尸体才活过来的!”
众官兵望着他,像是望着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们从现在起要记住,我们的敌人不是八路土匪,而是饿狼,是疯子!我们要拼命地打,不拼命就打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就没有粮食,没有土地,没有命!懂吗?”
官兵们嘶声竭力地喊道:“是!”
山下满意地看着这帮年轻的面孔,只有把他们变成跟自己一样的魔鬼,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对华作战的局势越来越艰难,昨天接到冈村司令的电报,南方战线吃紧,需要优先供给,华北治安战所需的人员物资,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全部到齐。山下从电报中嗅出了不祥的味道,也许这场战争,会走向他们绝不愿看到的结局。
山下奉武仰起头看着那万里晴空是阴森的笑了起来,“可恶的支那人......”
人,就会明白,吃一顿饱餐,然后再死去,实在是最美好的。那场战役里,我是靠吃同伴的尸体才活过来的!”
众官兵望着他,像是望着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们从现在起要记住,我们的敌人不是八路土匪,而是饿狼,是疯子!我们要拼命地打,不拼命就打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就没有粮食,没有土地,没有命!懂吗?”
官兵们嘶声竭力地喊道:“是!”
山下满意地看着这帮年轻的面孔,只有把他们变成跟自己一样的魔鬼,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对华作战的局势越来越艰难,昨天接到冈村司令的电报,南方战线吃紧,需要优先供给,华北治安战所需的人员物资,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全部到齐。山下从电报中嗅出了不祥的味道,也许这场战争,会走向他们绝不愿看到的结局。
山下奉武仰起头看着那万里晴空是阴森的笑了起来,“可恶的支那人......”
121 醒来
李大本事和赛貂蝉这一躺就是十来天儿,石磊和丁大算盘等人也没闲着,招兵买马,加上聂老七等伤员陆续回来,队伍渐渐恢复了元气。
孙成海领着人把后山的林子砍了一片,盖起了几间房子。
小四川怕搬来搬去牵动伤口,就让李大本事和赛貂蝉一直躺在山洞里。
这一天,李大本事突然醒了,一翻身从炕上坐了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把正给他换药的小四川吓了一跳。
李大本事看见小四川,也吓了一跳,忙问:“你咋在这儿?”
小四川抚着胸口说:“来给你瞧病。”
众人听到屋里有动静,见是李大本事醒了,都热热闹闹地围上来。
李大本事低头打量着自己说:“阎王爷又没收我”
李大本事咧嘴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到处翻找。
众人都不知道他在找啥,门淑兰默不作声地走上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红木梳子,递到李大本事手里:“找这个吧?”
李大本事捧着梳子,嘴角哆嗦着。
瞅着李大本事这样,山洞里一下子沉寂下来。
门淑兰扶着他肩膀柔声说:“想吃点儿啥,俺去做。”
李大本事张了半天嘴,才说出一句:“酒!”
众人一愣,小四川抢着说:“不行!伤没好,不能碰酒。”
李大本事嬉皮笑脸地耍赖道:“不给我酒,我就再死过去,正好陪我媳妇儿!”脸上笑着,两行眼泪却滚落下来。
“陪你媳妇儿?”
众人更楞了。
门淑兰有些懵的看着李大本事,“你这些天一直陪着你媳妇呢,你还想去哪?......!”
石磊打了一个酒嗝差点被呛到,是看向门淑兰和小四川诧异的道:“你们没告诉他?”
门淑兰摇了摇头,“说了,他不信啊。”
小四川是接着说道:“他一醒来就作妖,那来得及说啊。”
李大本事更懵了,啥意思?
石磊是冲着李大本事道:“你媳妇没死!咋滴,还想咒自己媳妇早点死?”
“啥?”
石磊一挥手是让围着的众人都散开,一直山洞后面的一个床铺道:“你往那儿看!”
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儿,李大本事手里的碗是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一抹眼角的眼泪是唰一下就冲着赛貂蝉跑了过去,脚下一个不注意的摔了一个嘴啃泥,然而,李大本事却是跟着没事儿人一样是不管身上沾满的尘土手脚并用的是扑到了赛貂蝉的床前。
可当他凑到赛貂蝉的跟前儿了吧,看着赛貂蝉那俊俏的脸蛋儿,李大本事却是蔫了,想把赛貂蝉那露出在被子外面的手儿给掖进去,抬起的手却是悬在了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看着李大本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众人是笑了,倒不是嘲笑,而是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是为啥看着李大本事那副模样他们就是想笑。
李大本事吐出一口酒气是站了起来,冲着大家走了过来是又开了一坛子酒,自顾自喝着,谁都没有再拦他。
“猪八戒”默默地走上前来,开了一坛子,举起来就往嘴里倒,整个红枪会,就剩下他和还没醒来的二当家的了,其他人都死了.......这么多天下来,他终于是找到个机会借酒消愁了。
石磊是招呼大家倒酒:“来,今天高兴,咱都喝个够!”
“喝!”##五六碗就喝下去,李大本事瞪着通红的眼睛,喃喃自语:“都说女人是祸水,纯粹扯淡,男人才是祸根儿。没有老爷们儿稀罕,娘们儿啥也不是!”
门淑兰从喝得醉醺醺的孙成海手里抢过碗:“听见没有,你得稀罕老娘!不许去找啥狐狸精!”
孙成海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咋还记仇!那不是为了救你才瞎说的!”
门淑兰喝光碗里的残酒,微醉着说:“老娘不管,你就是不兴再去衡水!”
丁大算盘喝得鼻子尖都是红的:“媳妇就是半个娘啊!照顾你伺候你,不是娘是啥?”
“说得好!”李大本事高兴地吆喝:“老子从小没娘,今天得了个漂亮媳妇儿……高兴!痛快!我再敬兄弟们一杯!”
石磊点头,道:“好,今儿个咱们就当是喝本事的喜酒了!”
李大本事转身对着山洞里面躺着是赛貂蝉说道:“媳妇儿,今儿是咱俩的好日子,这酒啊我给你留着,等你醒来了,咱在办一场!”
“好!”
地瓜热闹是几碗酒下肚,整个人都飘了,拍着巴掌叫好。
小四川喝了一碗酒后就不在喝了,这酒太辣不好喝,就是去了山洞里头照看赛貂蝉,回首看着那一群人喝的正热闹高兴着,小四川的眼眶就渐渐的湿润了,喃喃自语道:“真好……”br#五六碗就喝下去,李大本事瞪着通红的眼睛,喃喃自语:“都说女人是祸水,纯粹扯淡,男人才是祸根儿。没有老爷们儿稀罕,娘们儿啥也不是!”
门淑兰从喝得醉醺醺的孙成海手里抢过碗:“听见没有,你得稀罕老娘!不许去找啥狐狸精!”
孙成海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咋还记仇!那不是为了救你才瞎说的!”
门淑兰喝光碗里的残酒,微醉着说:“老娘不管,你就是不兴再去衡水!”
丁大算盘喝得鼻子尖都是红的:“媳妇就是半个娘啊!照顾你伺候你,不是娘是啥?”
“说得好!”李大本事高兴地吆喝:“老子从小没娘,今天得了个漂亮媳妇儿……高兴!痛快!我再敬兄弟们一杯!”
石磊点头,道:“好,今儿个咱们就当是喝本事的喜酒了!”
李大本事转身对着山洞里面躺着是赛貂蝉说道:“媳妇儿,今儿是咱俩的好日子,这酒啊我给你留着,等你醒来了,咱在办一场!”
“好!”
地瓜热闹是几碗酒下肚,整个人都飘了,拍着巴掌叫好。
小四川喝了一碗酒后就不在喝了,这酒太辣不好喝,就是去了山洞里头照看赛貂蝉,回首看着那一群人喝的正热闹高兴着,小四川的眼眶就渐渐的湿润了,喃喃自语道:“真好……”
122 政委来了
张六斤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黑黑的,个子不高,但也不算矮,脸上一道豁长的刀疱,看起来是有些凶狠,武装带和手枪束得很利落,一身军装洗得发白,补丁挨着补丁。背上的包裹边推着一大串红辣椒,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掰下一个辣椒,扔到嘴里嚼着。
他的警卫员小黄,长得像个猴子样,是个话唠,嘴里叨叨个不停。
“张政委,那么辣的辣椒,你怎么咽下去的”小黄没话找话地说。
张六斤突然停下脚步,小黄差点撞到他身上。
张六斤板着脸,一口湖南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黄赶紧拿手捂住嘴。
突然,阴暗处跳出一名独立团的小战士,穿着破烂的衣服,手提着长枪,拦在了张六斤两人面前:“什么人”
张六斤转过身,脸上的疤抽了抽,阴森森地瞪着他。
小战士被看得发毛:“问你呢?干啥的?树根……树根快出来!”
另一名暗哨从草丛里跳出来,也拿枪指着他们。
张六斤突然出手,夺过了小战士的枪,又一脚把树根踹倒在地。
小黄扑上去制住了倒地的树根,张六斤用枪指着小战士说:“土匪”
小战士摇摇头。
“山贼”
小战士还是摇摇头。
突然一声类似拉动枪栓是响声传来,张六斤一惊,热闹端着枪躲在树后,瞄着张六斤说:“有话问我,别欺负他们!”
张六斤毫不畏惧地迎着枪口走上来。
热闹看清了他的军装,笑了一声:“八爷灰!真的假的?”
“你们是干啥的”张六斤板着脸问......然一个立正,铿锵有力地喊道:“冀中五分区九纵下属独立团政委张六斤,奉命报道,哪个是石团长”
孙成海歪着脑袋看着他直乐:“张六鸡”
门淑兰趴在孙成海怀里:“我们这缺牛少鸡,满山没个带油水的,你来得正好!”
张六斤气得脸色铁青:“哪个是石团长!”
石磊还迷离着,李大本事更是打起了嘹亮地呼噜。
丁大算盘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是九纵给派的政委,那可得罪不得!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道:“封了独立团,大伙喝点儿,乐呵乐呵!来,欢迎政委来咱团!”说着,拍起了巴掌。
没人应和,丁大算盘冷在那里。
张六斤说:“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是咋活到今天的”
张六斤接着说:“哨兵个个是木头,指挥所前空着一片开阔地,营以上军官彻夜饮酒!到今天,没把你们老窝端了,是你们命好,还是鬼子觉得你们太俊舍不得”
众人一听这话,都看向他。陈峰歪在块儿石头上,眼中满是挑衅。
吸铁石和孙成海眼中也开始冒火。
“把这里打扫干净!明天早晨出操时,我要看见一切恢复正常!热闹同志,带我出去熟悉一下部队环境。”张六斤说完,转身走了。
热闹赶紧跟上。
孙成海朝地上碎了一口,骂道:“揍性!”
陈峰晕乎乎地说:“磊子老李醒了,够他喝一壶的。”
第二天一早,百十来号人集结成方阵,三个营长站在各自的队伍前。
张六斤板着脸站在队伍前面,正在训话:“一营练刺刀,二营练投掷,三曹练瞄准,为啥进度不一样?谁定的......训练计划”
吸铁石粗声大嗓地说:“咱没训练计划,一直这么练的。”
孙成海也跟着说:“杀鬼子好使就行,管咋练呢!”
张六斤走到孙成海面前,一张黑脸更难看了:“是部队就要有章法!既然我到了独立团,往后的训练工作就不能再这么没规矩!”
孙成海瞪着他说:“啥规矩?规矩是个啥物件”
两个人眼里都要瞪出火来,陈峰拦在两人中间说:“报告政委,这些兵都是从各部队挑来的,战术底子良萎不齐,年龄层次各不相同,我们摸了个底儿,准备先针对每个人的情况进行分阶段的强化训练。等强化训练结束后,下一步再协调训练进度上的统一。”
张六斤打量着他说:“你就是陈峰”
陈峰敬了个礼:“三营营长陈锋!”
“你是国军”
“国共本是一家,抗战不分彼此。陈峰在这里是客将,帮石团长和李团长操练部队。一但任务完成,独立团兵强马壮,陈峰就返回二战区。”
“既然是客,我们家里的内务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一句话,把陈峰噎得没词了。
石磊的酒还没完全醒,满眼通红,被丁算盘引着,一边系着衣扣,一边匆匆跑来,嘴里还嘟囔着“喝酒误事儿啊!”
一边小跑是一边对算盘骂道:“算盘你咋回事啊!昨天就来了也不叫我!”
丁大算盘是板着一张脸回顶道:“就你喝成那熊样的,叫你有啥用!”
看着一个陌生人站在队伍前,石磊是笑呵呵的道:“哎呦,政委来了!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训练计划”
吸铁石粗声大嗓地说:“咱没训练计划,一直这么练的。”
孙成海也跟着说:“杀鬼子好使就行,管咋练呢!”
张六斤走到孙成海面前,一张黑脸更难看了:“是部队就要有章法!既然我到了独立团,往后的训练工作就不能再这么没规矩!”
孙成海瞪着他说:“啥规矩?规矩是个啥物件”
两个人眼里都要瞪出火来,陈峰拦在两人中间说:“报告政委,这些兵都是从各部队挑来的,战术底子良萎不齐,年龄层次各不相同,我们摸了个底儿,准备先针对每个人的情况进行分阶段的强化训练。等强化训练结束后,下一步再协调训练进度上的统一。”
张六斤打量着他说:“你就是陈峰”
陈峰敬了个礼:“三营营长陈锋!”
“你是国军”
“国共本是一家,抗战不分彼此。陈峰在这里是客将,帮石团长和李团长操练部队。一但任务完成,独立团兵强马壮,陈峰就返回二战区。”
“既然是客,我们家里的内务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一句话,把陈峰噎得没词了。
石磊的酒还没完全醒,满眼通红,被丁算盘引着,一边系着衣扣,一边匆匆跑来,嘴里还嘟囔着“喝酒误事儿啊!”
一边小跑是一边对算盘骂道:“算盘你咋回事啊!昨天就来了也不叫我!”
丁大算盘是板着一张脸回顶道:“就你喝成那熊样的,叫你有啥用!”
看着一个陌生人站在队伍前,石磊是笑呵呵的道:“哎呦,政委来了!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
123融合
石磊热情的上来招呼着新来的政委同志,刚要伸出手却是猛地反应了过来,政委叫啥来着
趁着还没到跟前这个功夫,石磊是给丁大算盘使了个眼色,可丁大算盘竟然没看懂,瞅着石磊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还以为石磊这酒还没醒呢。
“你咋来了?”
石磊一阵的无语,是一拉算盘低声道:“政委叫啥来着?”
“张六斤!”
张六斤冷冷看着他,任由石磊的手僵在那里。
“六斤?这名儿好啊。六斤兄弟,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李大本事也赶过来,正巧听到新来的政委说自己叫啥,是热情的把手搭在张六斤肩膀上说道。
石磊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独立团的副团长,李大本事。”
张六斤闪身把李大本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甩下来冷声道:“李团长,军官彼此间称呼应该用姓氏
加职务,请你带头遵守规定!”
“啊?好,好!”李大本事也没词了。
“酒醒了”张六斤黑着脸问道。
“醒了!”
“前面的事太多,拿酒一灌,就都倒出来了。出来了,也就没啥了。”
石磊李大本事相继说道。
“好,这事到此为止。”
虽然一见面没想起来新来的政委叫什么名字,但张六斤还是一个不错的人的,虽然也因自大让独立团受到了创伤,但,总体来说,张六斤在独立团当政委的那段日子里,他这个政委还是很称职的。
原剧情有变,结局怎样不好说,但是,眼下这新来的政委,还是得先好好相处的。
“既然石团长的酒醒了,那就赶紧出发吧,晚了,可是赶......,让大家赶紧跟上。
孙成海和吸铁石都不吃他那一套,站到李大本事身边说:“本事,你就让个新来的生瓜蛋子骑在咱头上”
李大本事望着张六斤的背影说:“这是头顺毛驴,你越往前,他越倒着走。日子长呢,慢慢处吧。”
练了一上午跑操,晌午吃过饭,张六斤又把大家叫起来练习正步走。
地瓜和热闹苦着脸各自站在队头,每人头上都顶着个碗。
张六斤做着示范:“齐步走是这样的!看我的动作!上半身挺胸收腹,下半身两腿加紧,双脚着地时要用脚尖,不是全脚掌。来看我的!”
热闹摇摇晃晃地终于摔倒了,热闹一脸羞臊地爬起来,争辩道:“我就是个警卫员,站好岗放好哨得了,哪这么多事儿啊?”
张六斤一张黑脸晒得发亮:“军姿都站不好,还能杀鬼子”
热闹急了,把碗一收,叉着腰说:“不扣碗我照样杀鬼子!杀得不比你少!”
张六斤冷冷看着他,直把他看虚了才说:“站一个小时军娈,你就可以休息了。”
热闹一愣,吼道:“耍老子呢!”啪的一下把碗摔得粉碎,冲着张六斤是吼道:“你有能耐别使自个儿人身上,去找鬼子拼刺刀!”
张六斤上前一步,顶着他的鼻子尖说:“我告诉你,八路军是一个强者生存的地方,我学了五年的射击才打死了七个鬼子,你打死几个?就这样混?最后混没的是自己的命!底子薄就别耍小聪明!”
听张六斤一说他才杀了七个鬼子,热闹是不屑的笑了,“学了五年杀了七个?俺自打入了伍,打死的鬼子不说五十也得有三十了,二鬼子杀的更是多,顶个碗算啥小聪明?兄弟们,都把碗摔了!咱们不能让就杀了几个鬼子的啥政委就这么教训咱们!他不......配!”
“我看谁敢摔!”众人闻声回头,李大本事和丁大算盘已经赶了过来。
丁大算盘心疼地捡起摔碎的碗片:“败家玩意儿!这都是钱啊!”
李大本事一把把热闹拽开,吼道:“干啥?你小子翅膀硬了!想飞了”热闹刚要还嘴,被李大本事一脚踹到一边。
李大本事回头冲张六斤陪着笑说:“政委啊,消消气,别跟这帮野小子一般见识!咱们都他娘的是粗人,没当过正经兵,比不上你懂规矩有文化!但是,我跟你保证啊,政委,这些兵你看着熊,见着鬼子就疯了。他们大仗没遇上,小仗可是打了不少的,这鬼子二鬼子累计起来也是杀了不少了,就是没文化闹得,您多担待。”
热闹在旁边喊:“就是!有能耐让鬼子顶碗去!”
李大本事做势要打,热闹早溜开了,其他人在一旁起哄。
“对啊!有能耐教训鬼子去!”“冲我们起劲儿算啥!”
张六斤瞪着众人,点了点头说:“我问一句,都没拿我当政委是吧?”
“造反啊你们!有这么跟政委说话的么”李大本事冲着众人吆喝。
张六斤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警卫员小黄赶紧跟上。
李大本事冲张六斤的背影喊着:“政委,政委!可千万别跟他们计较啊!”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兵,乐了。
这是秀才遇上兵了啊。
丁大算盘把李大本事拉到一边说:“你还由着他折腾”
李大本事倒背着手,溜溜达达着说:“你知足吧。那人就是个倔驴脾气,从上到下一根筋儿,像山脚下那棵老槐树,又硬又直,啥风也吹不弯。可他没有坏心眼子,总比给你派个心思细密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货强吧”
“那他见啥都不顺眼,咋整?”#br......r#“那咱就顺着他来!你看那倔驴吧,它总喜欢踢人,你要是经常给它呼撸呼撸脖子上的毛,它就美了,就不找事了!”李大本事说着,伸手去呼撸丁大算盘。
丁大算盘一把推开他:“我怕挨踢,你自个儿呼撸去!”
李大本事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倔驴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团立起来了,是该讲讲规矩了。”
张六斤回到自己的屋子,咣哨把门关上。警卫员小黄被关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众人见政委不在,心里乐呵起来,倒也没有放了羊,该怎么训练还是怎么训练,一切照旧,唯一的区别就是来了这个政委后,乐子多了。
孙成海和吸铁石、热闹、地瓜几个人找了树荫底下坐下刚要歇会儿,就看见小黄,便招呼他过来。
小黄硬着头皮走过去,几个人挑衅地看着他,他赶紧从兜里翻出纸烟和火柴,分给众人:“哥!哥!抽烟!抽烟!”
热闹不接烟,盯着小黃看。
小黄愣愣了下,马上明白了,把整盒烟都给了热闹。
热闹抽出一根烟,把剩下的装进自己兜里,问道:“你不抽”
小黄连连摆手:“我不会。”
“那你带包烟干啥”
“专门给几位哥哥带的,早就听说了,各位都是……都是咱九纵的大英雄!”
“行!你小子挺上道儿!比那谁强多了!”热闹乐呵呵地说。
孙成海看不过去,踹了热闹一脚:“把烟还他,快点儿。”
”热闹不情愿地掏出烟来递过去,小黄不接,热闹直接扔到他脸上:“拿着吧,破烟,稀罕要?逗你玩呢!冲你那不着调的政委。
孙成海问小黄:“跟你主子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小黄就势蹲下,跟......他们混在一起,“本来,咱在根据地的警卫连呆得好好的,连长非让我给张政委当警卫员。我以为碰上个大领导,谁知道是个半天憋不出个屁的怪人,天天不吃粮食吃辣椒,一说话就带着火星子,能把人喷出半里地!”
“天天吃辣椒”
小黄点点头:“他老家湖南的,说啥辣椒就是湖南人的精气神儿,吃了辣椒才能干好革命。我的个娘啊!我吃了一口,就跟咬了口太阳似的!”
“他以前干啥的”
“不知道,听说是抗大毕业的。我听我们连长说,他脸上那道疤,是让鬼子的炮弹皮咬下来的,毁了神经,再也不会笑了。”
众人正聊着,忽然听到空场那头争执起来,便站起身,溜达着过去。
空场一头设了个征兵点,几个年轻后生正围着强子和一个小战士嚷嚷:“说是八路,你们咋都穿得这破烂呢,连顶帽都没有?俺可不想像隔壁村大柱那样,被人骗了上山当土匪!”
小战士急了:“你小子嘴巴干净点儿!说谁是土匪”
“连军服都没有,不像土匪像啥”
李大本事也走了过来,喊道:“有啥话冲我说!”
强子连忙喊道:“本事哥!”
李大本事瞪了他一眼,咳嗽两声。
强子立马明白过来,赶紧立正敬礼,规规矩矩地喊:“团长!”
李大本事满意地拖着官腔:“咋回事啊”
“这个人说咱没军服,是土匪。”
李大本事走上一步说,瞅着那个汉子是严肃的道:“没有军服……没有军服就不是八路军了么?”
“没有军服就不能打鬼子了么?”
“小伙子,重要的不是穿啥衣服,重要的是这儿!”李大本事捶捶后生的胸口,是盯着那小伙子问道:“恨鬼......子不”
听李大本事这么一说,那后生是咬牙切齿地说:“恨!恨大发了!”
“好!”
李大本事叫了声好是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道:“有这话,你以后就跟着我李大本事干吧!加入八路军,打鬼子!”
几个后生一愣:“啥?李大本事?”
“你就是武义县双侠之一的李大本事”
武义双侠?这名头好啊!李大本事乐了,是拍着胸脯昂着脑袋说道:“咱就是李大本事!”
见李大本事承认,几个后生更是激动了。
“哎呀!他就是日行千里偷袭倭寇衡水城,万雷轰鸣打的鬼子骑兵队落花流水的武义县县大队李大本事啊!”
“哎呀,俺们可算见着活的了!”
“跟传的不大一样啊。”
李大本事越发得意:“嘿,你们几个小子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谁编的?”
。那后生是腼腆地说道:“不是我说们的!是四里八乡的戏班子都在演呢!”
“就是,戏词里唱呢,说石磊和李大本事那都是天杀星下凡啊,专门杀小鬼子!”
“武义双侠可是大名鼎鼎啊!”
几个后生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嘿,咱这也是名人了!李大本事不禁听得飘飘然。
“啥也不说了!武义县大队的队伍,就是啥没有我们也要入伍!”
“对!跟着天杀星把小鬼子赶出去!”
几个后生是吆喝着当场就要入伍,跟着独立团跟着李大本事打鬼子。
。“嘶......”
李大本事狠狠拽了根胡子下来,疼得得吸冷气,才相信这是真的。
张六斤也被这阵喧闹引得走过来。
热闹朝地瓜使个眼色,俩人悄悄走出人群,推门进了张六斤......的屋子。
的屋子。
126 本是好心
“从军旅影视开始”!
小四川看四下无人,转身进了一个山洞。一口药锅正在火上煮得咕哪冒泡,小四川打开药箱,掏出几把草药放进锅里。
忽然陈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到底在喝什么?”
小四川吓了一跳,急忙想藏,可是山洞就那么大,根本没地方可藏。
陈峰打开她的药箱,拿出草药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说:“铁骨草!”
小四川垂下头,一声不吭。
陈峰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怎么喝起毒草药了啊?”
“我……快要死了。”小四川缓缓仰起脸,泪已经禁不住流了下来,“我得了一种病,脑子里长了东西,总是流鼻血。一个老中医告诉我,这些毒草药混在一起,可以让我活得再久一点儿!”
陈峰禁不住哆嗦起来:“别怕,我带你去重庆,找最好的医生!”
“没用的,没有治这种病的药,我随时都会死!”
陈峰厉声喊道:“胡说,天底下没有治不了的病!”
小四川哽咽着说:“是真的!我在学校接受了外国军医的检查……这是连外国医生都治不好的病。”
陈峰愣在当场,不愿相信。
“我知道自己得了病,多一天也不想在学校呆了。我想回来,想回到你身边,但我又怕,如果我死在你面前,那你……你会伤心吗?”
陈峰眼圈红红的:“别说这种话。”
“不,我要说,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可又怕接近你,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死!”小四川扑到陈峰怀里,泪如雨下.陈峰轻抚着她的秀发,想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大本事远远地看着两个人,重重地咳嗽一声。
两人一惊,赶紧分开。
小四川涨红着脸,跑进山洞去了。陈峰抹了一把眼泪,朝李大本事走来。
“耽误你啦!”李大本事嬉皮笑脸地说,“呦,咋还哭上了?”
陈峰脸一红:“别胡说!啥事?”
“找你就一个事,出门在外,多看着点儿铁脑壳和老刺刀。这两货要杀红了眼,把陵水城闹个底儿朝天,上面追究起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陈峰神色一变:“你都知道啦?”
李大本事两眼望天:“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三天我都拉肚子,在炕上蜗着呢,外面出什么事,一概与独立团无关!”说完,转身就走。
第二天一早,孙成海和陈峰作客商打扮,在陵水县街上溜达着。
孙成海嚼着牙花子说:“早知道不带你来了,溜溜都转悠一天了!当天来当天抢,早点儿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陈峰警惕地盯着四周:“你小点儿声!”
孙成海压低声音说:“俺在这陵水城呆了两年多,哪条路不认识?”
“两年前的路也可能会有变化,不摸清楚绝不能随意行动。万一有闪失,你家里的,哭都来不及!”陈峰说着,拐上钱庄正门的那条街。
钱庄门前守着四个鬼子,两个小伙计出来,关门上板。
孙成海叹口气说:“今儿个就算瞎了,你打算啥时候动手?”
“明天一早,等他们开张。”陈峰跟孙成海找了家旅店投宿,吃饱喝足,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结了帐,溜达着走上钱庄正门前的大街。
钱庄在大街正中,大街西头是鬼子的粮仓。
两人走到粮仓外的高墙底下,吸铁石和强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峰问:“带来了吗?”
吸铁石把两只破麻袋递给孙成海,强子把提着的篮子布掀开,露出满满一篮子燃烧瓶。
陈峰囑咐道:“扔完就跑,多加小心!”
陵水县城街上一阵大乱,人群看着起火的方向,议论纷纷。
“粮仓起火了!”
只见大街西头的粮仓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不时有枪声响起。
一队鬼子巡逻兵仓皇跑去救火,路过钱庄的时候,朝守门的鬼子一招手:“留下一个,其他的都去救火!”
三个鬼子赶紧跟着跑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地站着。
孙成海朝陈锋使个眼色,两人把肩上的围巾往脸上一蒙,径直朝钱庄走去。来到门口,低头就往里闯,守门的鬼子伸手阻拦:“是侨民吗?”
孙成海抄手夺过鬼子的枪,一刀扎进他的脖子。陈峰冲进钱庄,把门一堵,朝天放了一枪:“我们是来求财的,想活命的给我趴着!”
屋里大多是侨民和商人,全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钱庄老板吓得躲在柜台里瑟瑟发抖,孙成海抖手将两只麻袋扔在他脸前:“都装满,快点儿!”
老板忙不迭地拉开里面的抽屉,掏出钞票。孙成海拿枪敲着柜台,吼道:“敢蒙老子,要军票!”
老板哆哆嗦嗦找钥匙开柜,搬出一摞一摞的军票。
粮仓那边的枪声越来越密,陈峰见拿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孙成海赶紧撤。
孙成海舍不得走,拿枪顶着老板脑袋,逼他把一把把的银元往麻袋里扔。
陈峰拖着孙成海出了钱庄,一队巡逻兵发觉他们形迹可疑,呐喊着朝他们跑来。
孙成海陈锋两人拼命狂奔,身后枪声大作,子弹贴着脑袋顶飞过去。
陈峰边跑边喊:“不够热闹,再加把火!”说着,他从麻袋里掏出大把的军票,洒向天空。花花绿绿的军票在天空飞舞着,人群蜂拥着涌上路中央去抢钱,瞬间就把街上堵得水泄不通。人们忙着捡钱,任凭鬼子怎么踢打,也不动窝。
被这么一挤鬼子是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扬长而去。
等到封锁城门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推着一大车布匹和一大车棉花,有说有笑地朝九纵被服厂走去。
李大本事和丁算盘正扒拉着算盘珠子在对账,丁勇三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本事哥!本事哥!”李大本事一拍桌子,丁勇三一个哆嗦站住了,赶紧立正喊道:“报告团长!”
丁勇三就是那个谎报年龄的山东娃子,石磊看他机灵,就留在自己身边成了警卫班的一员。石磊不在,但独立团的旗号立起来了,既然他李大本事当了副团长,那架子自然也该端起来。
李大本事满意地点点头:“啥事慌成这样?”
“政委回来了!”
李大本事咧嘴笑道:“比我算的还早回来一天。”
“还带了一车的军装!”
李大本事更高兴了,拉着算盘就往外跑:“走,看看去!”
来到空场,老远看见一辆平板车上放着一堆军服,十几个战士围着板车,兴高采烈地抢军服。小黄挨个儿打手:“哎,别乱拿,等着呆会一块儿发。”
张六斤推着车往里走,那张刀疤脸虽不会笑,但也难得的舒展开来。
李大本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哈哈大笑着说:“政委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怎么也得三五天呢,没想到两天就把军服搞回来了,能耐也太大了!”
张六斤被说得不好意思,脸上越发黑亮:“根据地也紧张,幸亏军需老宋是我老乡,好说歹说,还送了罐辣酱,才弄来这三十套,剩下的后面慢慢补齐。”
“已经烧高香了!还不谢谢政委!”李大本事乐得脸上都开花了。
一个小战士拎起一件军服,惊得瞪大了眼睛:“袖子都要掉了,这咋穿啊!”
众人闻声,都去扒拉军服,一看居然全是旧的破的。
小战士把破军服扔回车山,怏怏地说:“凭啥咱就捡人家不要的?”
“就是,根本穿不上!”
小黄满脸通红地站在车边,张六斤也拉长了脸。
李大本事呵斥着众人:“吵吵啥?衣服破了补补不就能穿了吗,谁衣服上还没两个补丁啊,又没过年,穿那么新的干啥?”
“我保证让你们都能穿上!”张六斤推起平板车就要走,李大本事想伸手拉他,被他一把推开。张六斤把破军服都搬进自己屋里,关上门,一直到吃晚饭,都没再出屋。
李大本事端着碗饭,推门进来。
一看张六斤竟然在做针线活,一个大男人会做针线活在这年头虽然不稀奇,可一个干部也会,这让李大本事感到稀奇,还真少见。
“何苦呢?全团会绣花的又不是一个人,这么多衣裳,交给大家伙儿去做。再不成,让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帮帮忙。你堂堂一个政委在屋里做针线活,大材太小用了!是吧?”李大本事说着是把窝头放在张六斤面前,张六斤连头都不抬一下。
忽然一针扎在手指上,他举起伤痕累累的手指伸进嘴里。
李大本事拿起一件军服,摇了摇头,指着上面的血点子说:“别费劲儿了,还真当这些破布头是军旗呢?你又不是烈士,费这些血也染不红它们!”
“我说了让战士们穿上,就得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这思想工作做得太到位了!都他娘的是用鲜血换回来的。可有一条,咱不能把命搭上!”李大本事把张六斤手里的衣服、针线都抢在手里,“瞅这活干的,看着,要这么缝!”
两人这么你一件我一件,缝到半夜。
李大本事困意上来了,针也直朝手指头上扎。
张六斤推推他:“你睡去吧,剩下这点儿我来。”
李大本事揉揉眼睛,看着炕上高高的一堆军服说:“这叫一点儿?”
“你甭管了,我能缝完。”张六斤把他推出屋去。
“倔驴!”李大本事叹口气,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大清早,李大本事被小黄的吆喝吵醒,他穿上衣服出门一看,小黄正站在空场上,卖力地吆喝着:“都来领军装了,来晚了就没了!”
丁勇三从李大本事身边跑过,李大本事拉住他问:“哪儿去啊?”
“报告团长!领新军装去!”
李大本事拿手一指张六斤的屋子说:“领军装在那屋,你跑错了。”
丁勇三笑嘻嘻地说:“不对,在山下边呢!”
李大本事一愣,跟着丁三勇往山下跑,转过两条山道,就看见一大群人正围在大车跟前抢衣裳,热闹得像过节。
强子和吸铁石在车前分发军装,小战士们拼命往前挤。
陈峰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喊着:“都有,每个人都有!不用抢!”
孙成海一身新军装,跳上石头喊道:“都是新布新棉花!就是主力也没咱穿得齐整!往后,咱就是八路的门面,谁上了阵敢耍孬,就是丢所有八路军的脸,明白不?”
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明白!”
李大本事走过来,一把将他扯下来,悄悄地问:“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回来不跟我支应一声,自己就发开了?”
孙成海迷糊了:“昨了,拿回来不就是要发的吗?”他往李大本事身后一看,张六斤带着小黄站在人群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大家也看到了政委,一下变得鸦雀无声了。
李大本事想说点什么,脑子里却是一个词都蹦不出来。
晌午,孙成海、强子几个人围坐在炕桌上,喝得满脸通红。
门淑兰端着一碟小菜从门外进来:“看把你得意的!小心尿了炕!”
“还真带了块尿片子回来!”孙成海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花布,抖开给门淑兰看,“店里最艳的了!”
众人哄笑着,门淑兰端详着花布,满脸通红地说:“死鬼,俺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是花姑娘啊!”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张六斤阴着张黑脸,走了进来。
孙成海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政委来了,快坐!还穿着老褂子呢,来给政委换一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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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往正规方向发展
张六斤笔直地站在屋子外面,仰头看着天。小黄站在后面,手里捧着个闹钟,已经快四点半了。
屋子里坐着丁大算盘和三个营长。除了陈峰还沉得住气,其他几个百无聊赖地直打瞌睡,屋里只有扒拉算盘的声音。
吸铁石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没精打采地说:“往常咱三天开一个会都嫌多,这个‘张六鸡’来了才两天,一天就开三个会,咋就有这个瘾呢”
“不等了!走走走,不跟这怂耗了!”孙成海站起来就要走。
陈峰伸手拉住他:“等了半天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吵吵什么?这会啊,开不了几天了。”丁大算盘故作神秘地说,“姓张的快要调走了。有人在他屋里找到他写的报告,说呆不下去了,要求调离。”
门被推开,李大本事呼哧带喘地走了进来:“呦,都在呢?刚才下山溜了一圈,怪我晚了,回头请兄弟们喝酒!大伙坐好了,听政委讲话!”
他自顾自坐下,张六斤站到桌子边,板着脸说:“我接着李福团长的话说,独立团现在是正规部队,干部要以身作则,严以律己!”
李大本事夸张地点着头,丁大算盘自顾自扒拉着算盘珠子,吸铁石和陈峰不置可否,孙成海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是八路军主力部队出来的,习惯了严于律己,也习惯了严于律人,更习惯以身作则!”
张六斤此言一出,别人都不打紧,陈峰倒是坐直了身子。
“我们部队是八路军中最先从闪北出发,渡过黄河,并且第一个与小鬼子进行交战的部队,名副其实的八路军第一部队,里面个个都是好样的!”
陈峰对这个张六斤刮目相看。#b......难!”
“就算有新兵觉得穿不上制服,不像八路像土匪,咱也不能让人家政委去给咱弄制服!就算这事该政委管,咱也不能提这要求!”
张六斤盯着李大本事,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弄几套制服”
丁大算盘手里拨得噼叭作响:“可不是几套啊。全团这么多人,又在招新兵,少说也得几百套哇!”
李大本事瞪着大眼,故作惊讶地说:“几百套?你做梦呢?九纵的军需库里也没几套新衣服啊!谁要是能弄来五十套,给新兵们过过眼瘾,我就代表独立团给他作揖了!”
“好!要是连着五十套制服都弄不来,我就不配当这个政委!”张六斤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散会!”说完,带着小黄走出屋子。
丁大算盘等他走远,冲李大本事说:“你伤好了,脑子咋没好呢?这张六斤真把制服弄来,折的可是你的威风!”
“这事儿也就是石磊不在这,要是在这,他绝对不会让你这么激他,这张六斤可是上面派下来的,这么着赶他走这不是打上面的脸嘛。”
“折不了,也打不了脸,他张六斤也是独立团的人!”李大本事一点都不着急
吸铁石瞪着牛眼说:“这些家当,这些枪子弹药,这独立团的名声,都是咱们兄弟豁了命打下来的,不是他张六斤打下来的!根据地派他下来当政委,咱给司令员面子,可他姓张的不能给脸不要脸吧?你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咱大伙都欠他的帐。”
李大本事慢慢悠悠地说:“放以往,我早跟他掀桌子了,可如今不同了。”
众人不解:“啥不同”
“这段时间啊,我一边养伤一边琢磨,这打仗,怎么着才能少死几个兄弟呢?你们想想,打一次仗咱们得死多少人啊。死的是谁?都是......老百姓的儿女,二十啷哨的年纪,啥好事都没尝过就去阎王那儿报道了……以前我还不觉得啥,总以为打仗就是要流血要死人的!”
“可红枪会的那帮子弟兄们一死,还有我那大舅哥,我那大舅哥死了后看我我媳妇那个难受啊,我就想,那些死了的兄弟们呢?他们的家人能不难受么”
孙成海说:“死人不死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脑袋顶上飞枪子儿,裤裆底下跑手榴弹,谁愿意死啊?那都是命!”
“不是命!”
李大本事摇摇头,“是我们缺乏指挥和纪律。”
“说到底,你自己瞅瞅,咱们三个营,哪个营的老底子最厚?哪个营老底子最薄”
三个营长互相看看,大家心里都清楚,改编前的吸铁石的一连和孙成海的二连背每次战斗伤亡都很大,只有陈峰的三连还留着不少县大队时期的老兵。
老百姓的儿女,二十啷哨的年纪,啥好事都没尝过就去阎王那儿报道了……以前我还不觉得啥,总以为打仗就是要流血要死人的!”
“可红枪会的那帮子弟兄们一死,还有我那大舅哥,我那大舅哥死了后看我我媳妇那个难受啊,我就想,那些死了的兄弟们呢?他们的家人能不难受么”
孙成海说:“死人不死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脑袋顶上飞枪子儿,裤裆底下跑手榴弹,谁愿意死啊?那都是命!”
“不是命!”
李大本事摇摇头,“是我们缺乏指挥和纪律。”
“说到底,你自己瞅瞅,咱们三个营,哪个营的老底子最厚?哪个营老底子最薄”
三个营长互相看看,大家心里都清楚,改编前的吸铁石的一连和孙成海的二连背每次战斗伤亡都很大,只有陈峰的三连还留着不少县大队时期的老兵。
125 气跑了
吸铁石拍拍脑袋说:“懂了!”
看众人看过了,吸铁石是挠了挠脑袋,“老陈是国军出身,懂指挥会管理,打仗时肯动脑子,所以手下的兄弟死得少!”
李大本事一拍手,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接着继续道:“我每次去三营,看见三营战士的衣裳再烂,鞋再破,可总是干干净净的。这就是老陈给三营立的纪律,严格的纪律!”
“老陈说过,只有严格的纪律才能培养出良好的军人素质。啥意思知道不?这就是张六斤天天念叨的……正规!”
众人点点头,陈峰不好意思地笑笑。
李大本事接着说:“老陈刚来的时候,他那套办法你们不是也不习惯,后来就都好了嘛!”
“铁脑壳和老孙都是野路子出身,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平时啥也不管,打仗时就知道猛冲,结果一个炸子儿过来,死的死跑的跑。”
“啥是正规部队?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要聚成一只拳头,指到哪打到哪!为啥我一直由着张六斤性子来,还真是希望他把那八路军主力部队的正规作风挪到咱们这儿,让咱独立团也成为九纵队的主力团!
丁大算盘乐了:“这么说,张六斤还成功臣了”
“只要他的嘴皮子能让兄弟们少流点儿血,多杀点儿鬼子,他就是独立团的大功臣!”李大本事又补上一句,“跟老陈一样!”
正说话间,小黄慌慌张张闯进来报告:“团长,出大事了!”
李大本事被打断了思路,不高兴地说:“啥大事?命丢了”
“是!俺政委的命根子,丢了!”
原来张六斤回到自己屋,就开始犯愁五十套军服的事。
九纵的被服厂他是知道......#张六斤声音弱了下去:“我适应不了他们,也融不进他们。”
“是适应不了,还是不想适应?抓整治工作,首先要疏通自己思想!”
李司令点着他的脑袋说,“要把你当成了他们自己人,谁还会偷你的辣椒?回去吧!扑下身子和他们打成一片,别总端着政委的臭架子!”
张六斤低着头,站着不动。
“等着我踢你呢还是等着我让人来请你!”
张六斤无奈地敬了个礼,转身要走。
“等等!”
李司令突然想起了什么,翻出一个封口小坛子摆在了桌上,
“别人送的,我吃不惯,你拿走吧!”
张六斤懵懂地接过坛子,打开盖子一闻,立刻一脸惊喜:“辣酱!”
李司令挥手把他轰了出去。
张六斤出去后,房间里面是传来一阵笑声。
政委李楚离是板着脸冲着里屋骂道:“嘿,你还有脸笑!”
石磊从里间走出来是嘿嘿的笑道:“我高兴啊!”
李楚离和李昌运脸更黑了,这家伙的脸皮还真就是厚到没边儿了。
......
孙成海坐在炕上,摆弄着他的弯刀,强子领着吸铁石和陈峰,走进屋来。
吸铁石一进门就嚷嚷:“干啥?你也学政委,有事没事开个小会”
孙成海朝强子使个眼色,强子关上门,站在门口把风。
孙成海这才开口说:“政委拍屁股走人,那制服就肯定泡汤了!新兵们一天天就盼着穿上制服,有了制服,才有了士气!”
陈峰笑道:“不用问,你有点子了。”
孙成海点了点头,把两人招到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抢钱庄!”
吸铁石说:“费那事呢?直接抢布不得......了”
孙成海摇摇头:“俺打听了,陵水县的布匹行都是老百姓自己开的,俺打算抢鬼子的钱庄再去买布匹,剩下的钱还能换粮食!”
陈峰沉吟半刻说:“办法倒是好办法,但是为啥要抢陵水县”
“俺琢磨这事,不能往上面汇报,一汇报就干不成了。陵水县周围土匪多,咱装成土匪干这营生,谁也算不到八路军的头上。这抢劫的买卖,人越少越好办,就咱几个,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给办了!”
陈峰还在犹豫,吸铁石搓着手说:“干他娘的!新兵们盼制服都盼疯了!”
两人看着陈峰,陈峰终于点点头说:“动手前计划要定周详了。”
孙成海拍拍胸脯说:“放心,论指挥俺不如你,论劫道儿你不如俺!”
三个人商议停当,各自回房去准备。
陈峰走过一片林子,一眼瞥见小四川背着药箱,正往林子深处走。他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跟上去。
了”
孙成海摇摇头:“俺打听了,陵水县的布匹行都是老百姓自己开的,俺打算抢鬼子的钱庄再去买布匹,剩下的钱还能换粮食!”
陈峰沉吟半刻说:“办法倒是好办法,但是为啥要抢陵水县”
“俺琢磨这事,不能往上面汇报,一汇报就干不成了。陵水县周围土匪多,咱装成土匪干这营生,谁也算不到八路军的头上。这抢劫的买卖,人越少越好办,就咱几个,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给办了!”
陈峰还在犹豫,吸铁石搓着手说:“干他娘的!新兵们盼制服都盼疯了!”
两人看着陈峰,陈峰终于点点头说:“动手前计划要定周详了。”
孙成海拍拍胸脯说:“放心,论指挥俺不如你,论劫道儿你不如俺!”
三个人商议停当,各自回房去准备。
陈峰走过一片林子,一眼瞥见小四川背着药箱,正往林子深处走。他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跟上去。
127都是简单又单纯的人
见孙成海竟然毫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张六斤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众人怒喝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德性,哪对的起这身衣服”
强子拍着胸脯说:“这衣服是咱提着脑袋抢来的,有啥对不起!”
“目无组织,擅自行动,经过谁的批准了?”
孙成海有点儿不高兴了:“老子为了兄弟们有衣穿,不用谁批准!”
“无法无天!一群土匪!”张六斤气得大骂。
孙成海从炕上跳下来:“本事说了你一堆好话,让俺们给你点儿面子,你还开起染坊了!见过土匪么?他娘的!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见啥是土匪!”说着,他扑上去,将张六斤打翻在地。
张六斤哪是孙成海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压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
小黄赶紧央告:“哥哥们,帮个忙啊!别把政委打死了!”
强子歪在床上说:“我可是真不敢拉他!那牛劲儿,能把我撅成两截。”
小黄又去央告门淑兰:“嫂子,嫂子!快拉拉吧!”
门淑兰白了他一眼:“他不是你哥,俺也不是你嫂,甭套近乎!”
“那个,孙夫人……这可是咱政委啊!”
门淑兰索性往炕上一坐:“政委咋了?俺只知道俺爷们儿叫孙成海!骂我爷们儿就不行!你们要不在,老娘早上去跟他玩命了!我爷们儿要是土匪,老娘就是压寨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众人抬眼一看,李大本事穿着张六斤缝出来的破旧军装,站在门口,叉着腰说:“小时候听老人说,狗咬狗,一嘴毛,我他娘的等了半天,没看着毛啊!”
“死去!没你事!”孙成海......那件补丁军装,手里捧着个坛子
“你的命根子!”李大本事把探子递给他。
张六斤打开一看,红彤彤一罐辣酱。
“辣椒不知谁给扔到河沟里,找着的时候已经沤烂了。老孙他们还带回来点布匹棉花,找老乡换了坛子辣酱。乡下毛孩子不懂事,就别再深究了。”李大本事说完,转身要走。
“老李!”张六斤喊住他,“我是不是特较劲儿?还特矫情”
李大本事转过身,一脸诚恳地说:“没有,你这都是为了他们好。”
张六斤怔了怔,叹口气说:“你别穿这身衣服了。”
“为啥?”
“你个团长穿旧的,新的别人也没法穿。”
李大本事乐了:“咱胡子一把了,要新衣服做啥!这衣裳挺好,针脚紧,穿在身上也服帖!就是老石来了也得夸几句这针线活不错,就这样挺好!”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张六斤望着他的背影,眼睛头一次有些发酸。
......
夜深人静,陈峰端着一碗汤药来到小四川门前,敲敲门,过了很久门才打开。
小四川满头大汗,脸上还有一抹没擦去的血迹。
陈峰心疼地说:“又疼了”
“没事,快进来坐吧。”小四川声音有些虚弱。
陈峰走进来,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快趁热喝。”
小四川摇摇头,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身新军服:“我给你领了一件,你穿穿看。”
陈峰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国军军装说:“我不能穿!我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个客将……”
“营长都当上了,还什么客将。我现在穿着八路的衣服,你总不能……”小四川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你总不能跟我穿两家衣服吧”
听小四川这么一说,陈峰心中一热,握住小四川的手。
小四川羞得低下头去,柔声说:“穿一次嘛,穿给我看看!等我不在了……”她神情变得黯然。
陈峰犹豫着,拿起八路的军帽,端嘴正正戴在自己头顶上。
小四川一脸幸福地凝视着他。
“只要我在,你都穿着这身衣服,好不好”
陈峰用力地点了点头。
独立团的声势越来越大,武义境内的地主老财纷纷逃进了县城和相邻的其他州县,落下了大量耕地。眼看着秋收时节到了,沉甸甸的庄稼搅得李大本事的心思又活泛了。
团部里,孙成海、吸铁石俩人在打盹,陈峰独自想着心事,丁大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他那永远算不完的帐。
石磊走进来,李大本事跟着走进来后就是关上了们,走到孙成海和吸铁石两人身边就是使劲儿拍了拍桌子:“嘿嘿,你俩把眼睁开,别他娘睡了!”看着是石磊和李大本事,众人纷纷坐直了身子。
石磊没有说话,李大本事是清了清嗓子道:“先告你们啊,今天这会不是政委让开的,别一个个都跟吃了黄连似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精神了不少。
“有个事跟大伙通通气儿!上个月,这个招兵和打土豪的工作都有了进展,武义县城附近的地主和汉奸都逃进了县城。眼看就到秋收了,咱武义地面上的耕田可还没人收拾呢!”
“你憋着啥坏,赶紧说”丁大算盘一听庄稼,精神头比谁都高。
李大本事神秘地一笑,说道:“我算着,咱今年的粮食足够吃了,不用再让老百姓交军粮了。把地主们的肥地,连同上面的庄稼,都分给老百姓,咱就收点儿地租,按军粮的一半儿收。......老百姓得了实惠,咱往后年年也不用愁粮食的事儿了。”
丁大算盘乐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赶跑了地主,你小子倒自个儿想当地主了!”
“咱顶多就是个二地主。”李大本事撇撇嘴说,“不过这事儿我们自个儿做不了主,庙里还供着个油盐不进的政委。你们帮着想想办法,看咋跟他说。”
“你同意?”陈锋看向石磊,问道。
石磊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和本事事先商量过,我觉得,只要百姓能高兴,政委不是什么问题,再说咱们这么做是双赢。”
吸铁石粗声大嗓地说:“对对对,他干他的,咱交咱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
“你小点儿声!你一嗓子谁都知道了!”李大本事瞪他一眼,吸铁石赶紧捂上嘴。
“这是好事啊,为了大伙,就瞒瞒政委吧。”丁大算盘摆弄着算盘珠子,“就算最后瞒不住,老百姓得了大好处,咱也有理讲。”
听着大家伙都同意,石磊一锤定音,“成,就这么办!”
丁大算盘当晚找来王家道,把地租顶军粮的事交代下去,王家道连连称好,说老百姓知道了,肯定得乐得直拍巴掌。
李大本事又去跟管征粮的强子等人打好招呼,谁都不许泄露出一个字。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主动来交地租,领土地。
黄橙橙的麦子一大片一大片地割倒,秋收眼瞅着就要过去了。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传来传去,还是传到政委张六斤的耳朵里了。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张黑脸拉得老长。
小黄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政委啊,你要是生气,就骂、就喊,要不砸东西?要不捶我两下屁股也行!别憋着,憋坏了咋整啊?”
......“谁说我生气了”
小黄放下心来:“啊?没生气就好!你老人家是团职干部,管大事就行,别为小事和他们计较。”
张六斤望着窗外说:“违反军纪,算是大事,对不”
“当然算大事!”小黄赶紧顺着说。
张六斤扭脸看着他说:“那我管了,别人也不会说啥,对不”
“那可不,谁能硬得过纪律啊?不是有句古话么?天子犯法,与百姓同醉!皇上要犯法了,也得当着老百姓的面罚酒!不喝醉不行!”小黄说得起劲儿,就没完没了。
张六斤纠正道:“是犯罪的罪!”
“哦,那个罪啊……我一直以为是罚皇上喝酒呢!”
张六斤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外走。小黄赶紧跟上,颠颠地问:“政委,咱这是去哪啊”
“回九纵,罚皇上喝酒!”
李大本事正在屋里跟丁大算盘边品着小酒边吃落花生。
李大本事扔了俩花生在嘴里嚼着,说:“算盘,地租这事啊,我还是不放心。咱内部封得挺严实,可管不了老百姓的嘴,保不齐就传进政委耳朵里了!”
丁大算盘滋溜一口酒,咂巴着嘴说:“能有那么巧的事儿?这秋收眼就过去了,再算账也是明年的事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正说着,丁勇三呼哧带嘴地跑进来:“报告李团长、丁主任!政委又跑了!”
“啥”俩人一个激灵站起来。
“石磊知道吗?”
“石团长带着尖刀排去训练了,不在,不知道。”
“走前情绪咋样?”李大本事接着又问了一句。
丁三勇回忆了几秒道:“黑着个脸,问话也不答,骑着马奔九纵去了!”
丁大算盘一拍大腿:“要坏!”
“还不......快追!”李大本事撒腿就跑。
“通知石磊不?”
“来不及了!”
俩人跑得满头大汗,等到了九纵司令部,张六斤的报告都做完两遍了。
谢狗子正带了警卫员从司令部出来,一见他,马上嚷嚷起来:“李大本事!真有本事啊!听说你们全团都穿了新军装,也不给大伙分两件?不太够意思了!”
李大本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却不输人:“眼红了?早干啥去了?当初要是你跟着咱的队伍混,还怕搞不到一身行头?现在咱独立团上下一人一身新衣裳。人靠衣裳马靠鞍,独立团就是九纵的脸皮!”
“快拉倒吧!咱可没你的命硬,进县城抢钱号的土匪事,还真干不出来!”说着,谢狗子还朝两人身后看了看,“哎,石磊没来啊。”
“他忙。”
“忙也白搭,这一顿教育跑不了。”说着,谢狗子是指了指屋里,“你们干的那些事儿啊,根据地早都传遍了,司令和政委也都知道了,你们的政委来认错了,你俩赶紧的吧,首长在里面等着听你俩狡辩呢。”
李大本事一叉腰吆喝开了:“传遍了好哇!咱独立团是干啥的?咱是从鬼子的牙缝里抢食儿吃!你们主力部队有能耐和鬼子正面拼刺刀,我们就不能在背后打黑枪了?谁定的规矩”他越说越来劲儿,“伟大的***都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意思就是,你得动手,才能有衣服穿,有粮食吃!不是咱吹,这刀尖上舔血的买卖,九纵除了独立团,你们哪家主力部队干的出来”
正说着,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李大本事跳起来就骂:“谁他娘敢踹……”
快追!”李大本事撒腿就跑。
“通知石磊不?”
“来不及了!”
俩人跑得满头大汗,等到了九纵司令部,张六斤的报告都做完两遍了。
谢狗子正带了警卫员从司令部出来,一见他,马上嚷嚷起来:“李大本事!真有本事啊!听说你们全团都穿了新军装,也不给大伙分两件?不太够意思了!”
李大本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却不输人:“眼红了?早干啥去了?当初要是你跟着咱的队伍混,还怕搞不到一身行头?现在咱独立团上下一人一身新衣裳。人靠衣裳马靠鞍,独立团就是九纵的脸皮!”
“快拉倒吧!咱可没你的命硬,进县城抢钱号的土匪事,还真干不出来!”说着,谢狗子还朝两人身后看了看,“哎,石磊没来啊。”
“他忙。”
“忙也白搭,这一顿教育跑不了。”说着,谢狗子是指了指屋里,“你们干的那些事儿啊,根据地早都传遍了,司令和政委也都知道了,你们的政委来认错了,你俩赶紧的吧,首长在里面等着听你俩狡辩呢。”
李大本事一叉腰吆喝开了:“传遍了好哇!咱独立团是干啥的?咱是从鬼子的牙缝里抢食儿吃!你们主力部队有能耐和鬼子正面拼刺刀,我们就不能在背后打黑枪了?谁定的规矩”他越说越来劲儿,“伟大的***都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意思就是,你得动手,才能有衣服穿,有粮食吃!不是咱吹,这刀尖上舔血的买卖,九纵除了独立团,你们哪家主力部队干的出来”
正说着,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李大本事跳起来就骂:“谁他娘敢踹……”
130 陷阱
“从军旅影视开始”!
一辆辆伪装的装甲运兵车开进了武义县城,车厢用乌黑的篷布包得严声实实,两侧画着大大的红色十字。
山下奉武静静望着这支伪装成医疗运输车的兵队,脸上有些异样的兴奋。
“师团长,这次李昌运部增援的兵力十分雄厚。虽然已经遵照您的命令伪装成普通的运输队,但这么多部队驻扎在武义,很难保证八路不会得到消息而藏匿起来。不知道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藤田问道。
“兵力众多,又配备了重型火力,如何隐藏反而成了我们的难题。”
山下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十分诡异,“但中国有句古话:“大隐隐于市。”就让天皇的士兵,融人中国的市朝吧。”
藤田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是!我会尽快安排士兵们换上皇协军的军装!”
山下赞许地点点头:“藤田君,我之所以一直让你跟在我身边,就是因为你的思维比寺内勇之流高明许多。”
“感谢师团长夸奖!”追随了山下这么久,得到他的认可,似乎已经是藤田唯一在意的事情。
“让部队化整为零,逐个村庄进行扫荡。我们要利用八路军的轻敌心理,布下一个陷阱!一个足以葬送他们的陷阱。”
武义县的伪军一向怂软,特别是康顺子被石磊和李大本事在夜里吓破了胆,整个武义的伪军像遭了传染一样的恐惧这个名号。
其实大多数伪军并不愿意打仗,当这个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乡里乡亲的,没准儿瞄的就是自己家的拐弯亲戚。后来二郎庄的炮楼被端,铁杆儿汉奸一个个被砍了脑袋,伪军更是枪口往上抬,生怕被当成铁杆儿汉奸。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伪军突然猖狂起来,抢粮、杀人,无恶不作。
武义县独立团很快就得到消息,养了这么一段时间,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大家觉得该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二狗子。
然而石磊李大本事陈锋很快发现,这些二狗子的动向毫无章法,今天去东边抢个粮,明天去西边放个火,独立团追在后面,每次都扑个空。他们出动的时间极短,祸害完老百姓就跑回县城龟缩起来,想捏个软柿子都找不到。
这正是山下奉武的诡计,祸害百姓的二狗子都是鬼子扮的。
这么折腾了半个月,把李大本事等人的火都拱起来了,山下奉武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天,他派出一支小分队,扮成二狗子,前去洗劫西边的黄村。
独立团收到消息,政委张六斤二话不说,点齐人马准备直扑黄庄。队伍都要出发了,却被石磊和李大本事拦了一道。
石磊和李大本事把团里的干事们都叫到一边,石磊是对着众人说道:“这几天我一直琢磨?鬼子这俩月都没啥动静,王八趴窝不出头了,为啥派二狗子到咱的地界来杀人放火呢?而且干的这些事,也根本没有道理,除了让老百姓受罪,他们自己捞着啥好了?”
李大本事接着说道:“磊子说的没错,我瞅着这里面有猫腻!”
张六斤着急地说:“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空琢磨?前两次没抓到二狗子,就是因为你非要派什么侦查,白白耽误时间。”
张六斤对石磊这突然的‘软弱’有些不喜,在他看来这就是延误战机。
李大本事说:“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前段时间鬼子运了好几车医药进城,但是我叫聂老七去城里打探了下,鬼子医院一点动静都没有。没病没灾的,运那么多药来干啥?”
陈峰沉吟半刻说:“最近武义县敌人的行动确实反常,一边严密封锁,一边派兵骚扰,我们对他们的情况缺少了解,仓促进军怕是有危险。”
张六斤也不跟他们理论了,一摆手说:“这么着,作为政委,我提议,关于向皇协军作战一事行使内部表决制度。在座的都是*****,同意打的请举手。”
一句话,先把陈峰排挤了出去。
孙成海是铁了心要打,但听说什么内部表决,他也只好怏怏地放下手。
吸铁石把手举得老高,丁大算盘还在犹豫着。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丁大算盘。
张安定跟大家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摸到了算盘的脾气,他慢悠悠地说:“我去看了,好几个抢粮的车队,把粮食撒得满地都是,全给糟蹋了!”
丁大算盘心里一紧,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打!打这帮败家玩意!”
张六斤满意地点点头,举起手,看这石磊和李大本事两人说道:“两位团长,内部表决必须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经过举手表决,目前票数是三比一,也就是说,你同意或是不同意,都无关紧要,这场仗我们打定了!我会把这次表决情况记人会议记录,作为档案封存!”
这是纪律,石磊和李大本事还真不能说些什么,也不能拦,那怕真的就是陷阱也只能看着他们去跳,没办法,内部表决谁也无法抗议。
孙成海听得云里雾里,拍拍屁股站起来:“能打就中,那多废话!”
队伍集结好了,张六斤冲到部队跟前大声喊:“同志们,听我命令,目标黄庄,全体奔袭,跑步前进!”
石磊和李大本事望着队伍的背影,皆是无奈地叹气,照着原剧情,独立团可是要吃大亏的。
拦不住了,怎么办?李大本事是烦躁的蹲在地上直挠头,“驴啊!倔驴!”
队伍跑到一座山背后,张六斤挥手,部队全部停下。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山下就是黄庄,二狗子还没走,正在庄里四处放火。
“可算抓住了!”张六斤一激动,脸上的刀疤跟着颤抖,“传我的命令,一营准备进攻!”
嘹亮的冲锋号吹响,张六斤一马当先冲下山来,带领一营的战士对着二狗子猛烈开火。
二狗子边打边退,纷纷退进了村子隐蔽处。
李大本事在山上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战局,急得直跳脚:“我的娘啊!这是打死仗呢!人都扎堆了!万一有埋伏,就亏大发了!”
石磊看着那蜂拥而上的一营战士眉头直跳。
陈峰说:“我和老孙带二营三营从两翼包抄,掩护他们进攻。”
孙成海高兴地搓着手:“赶紧的!手痒半天了!”
“记住,不要恋战!见势不妙赶快带兄弟们撤,别打绝户了!”
陈锋一愣,石磊是对着陈锋点了点头,陈锋跟着石磊去了一旁后是一脸的诧异。
“咋了?”
石磊沉着脸道:“等会出发的时候和老孙也说一声,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能从侧翼包抄,就打掩护,不能就撤,我有准备,不要恋战。”
陈锋恍然道:“我就说嘛,平行动你都会做计划,这会怎么就由着六斤乱来了呢,看来你果然是有准备的。”
见石磊没有说话,陈锋是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咱们这点儿家底我可不舍得都折进去。”
“老陈,你可是越来越像一名八路军了。”
石磊这话让陈锋一愣,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是转身摆了摆手,对着孙成海招了招手。
孙成海早就按耐不住了,孙成海陈锋两人招呼自己的人马,从两侧包抄过去。
战场的另一侧,山下奉武藏身在一片密林子里,用望远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八路军的攻势,藤田和新来的炮兵指挥官浅井少佐侍立两侧。
张六斤、吸铁石等人带领一营在不遗余力地向黄村冲击,二狗子躲在房屋后面顽强还击。吸铁石边射击边说:“日他娘!这群二狗子挺能打啊!”
张六斤嘶声竭力地大吼:“冲!冲!机枪顶上!”
小黄架起机枪,冲着敌人猛扫。
对面的火力点被机枪压制住,气势弱了下来,几个战士从冲出掩体,怒吼着冲上敌人阵地。
一丝不祥的感觉捏紧了李大本事的心,这些二狗子虽然遭受了突然袭击,却没有意料中的慌乱,反而很快围住阵脚,依托地形展开防御,虽然在独立团猛烈的火力下节节败退,但是撤得极有章法,绝不是仓皇逃命。
这感觉太糟糕了,就像……就像一场精心准备的演出!
“磊子,我看这是真有诈啊!”李大本事看了一眼一直看着战局的石磊道。
石磊自然知道,可张六斤搞了这么一个内部表决,他能说什么?但是也不能因为张六斤的错让整个独立团来买单。
见石磊没回话,李大本事继续注意这战局,李大本事猛然注意到对面二鬼子的枪声有些不对!敌人的武器除了轻机枪,清一水儿的三八大盖,枪声清脆有力,根本没有汉阳造那种老炮筒子的沉闷声响。
李大本事猛地把望远镜放下,冲身边的石磊大吼:“磊子,下令让他们撒下来啊!赶紧的,再晚就麻了!”
石磊不为所动,李大本事是着急的直咬牙,看向一边的丁三勇又看了一眼石磊,是冲着丁三勇喊道:“三勇,去让他们撤下来!”
丁勇三正在一旁看得开心,战局一边倒,敌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冷不丁被李大本事一吼,打了个哆嚓。一看李大本事的脸色,他知道李大本事没开玩笑,可是看向石磊却是一副安然泰若的样子,丁三勇有些懵了,我该听谁的?李团长那脸色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个年轻的警卫员所能察觉的,他唯一该做的,就是绝不质疑地服从命令。
可是,石磊才是独立团的头,李大本事虽然也是团长,可他是带着副字的团长。
见丁三勇还愣着,李大本事是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去啊!”
咻!
一道红色的信号升半空,石磊终于有动作了,冲着丁三勇是摆了摆手。
见石磊发话,丁三勇他是一紧腰上的武装带,兔子一样朝山下窜去。
然而,在李大本事看来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耽搁的时间不多,可也已经是错过时机了,要是被敌人反扑,一营麻烦了。
看着已经进入射程的八路军,山下奉武已经来是兴奋的要跳起来了,虽然他有些纳闷那信号是什么意思?但,看着蜂拥而来的八路军,山下奉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怪笑就没有理会那信号冲着浅井喝道:“就是现在,开炮!”
浅井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师团长,我们的人还没能完全撤出来,炮兵无法分辨,会误伤的!”
山下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说:“我的命令是——开炮。”
虽然藤田坚信大日本皇军中大多都是精英之士,但是此时,能够准确理解山下师团长的人,只有他自己。他没有给浅井再提问的机会,直接向炮兵下令:“目标正前方两公里,开炮!”
浅井不满地望向藤田,藤田则以傲慢的眼神回望着浅井。他并不指望浅井能够理解,在残酷的战争中,心存怜悯便是对胜利的极大阻碍。
轰!
轰隆隆!
轰!
怒吼的炮火挤压着灼热的空气令人窒息,大地一阵颤动,独立团一营顿时淹没在火光之中。
石磊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山头上的李大本事被强烈的火光刺得一阵目眩,呆呆地愣了半晌,突然恨恨地骂道:“日他娘,二狗子哪有这么多山炮!中鬼子埋伏了!”说着,抽出枪来就冲。
丁大算盘一把拉住他:“你干啥去?”
“干啥去?你个老财迷心疼那点粮食,要把我这一营的百十号人全败光了啊!你赶紧组织人抢救伤员,我带人去端了鬼子的炮兵阵地!”李大本事挣开算盘的手,就要带着预备队冲下山坡,却是被石磊给拦住了。
“磊子,你干啥!”
“冷静点儿!”石磊拉住李大本事,接着是朝一片树林子指过去,“炮兵阵地应该就在那个树林后面,我早就让小米他们去侦察了,等着就好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端掉鬼子的指挥所。”
“小米他们去侦察了?我咋......”
李大本事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小米的尖刀连和张强的机动连算是石磊的底牌,具体的行动就是他李大本事也不清楚,而且,在准备作战前就没有发现小米的尖刀连和张强的机动连,这么说来,他小米和张强他们是早有任务啊。
想到这里,李大本事登时大怒道:“你有准备你还不拦着张六斤那倔驴!这不是让弟兄们去送死吗!”
石磊无奈道:“是我没拦吗,你不也拦了吗?拦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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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批评大会变了味
李昌运和政委沉着脸站在后面,李大本事是硬生生把后半句憋了回去,换上一张笑脸:“两位手掌好!来了半天,终于见着亲人了。”
李昌运虎着脸喝道:“你给我少嬉皮笑脸的!”
李大本事赶紧挺直身体,立正敬礼:“报告两位手长,独立团副团长李大本事率部前来报到!”
李楚离拍了拍李大本事的肩膀是对他说道:“行了,都进屋说吧。”
走进屋来,李大本事一眼就看见了杵在角落里的张六斤。
“抢银号,当土飞,租良田,当财主!我刚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李楚离往椅子上一坐,开始数落李大本事。
“有这事吗?”李楚离说完,李李昌运是瞪着眼盯着李大本事问道。
丁大算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可李大本事只当没看见,理直气壮地答道:“有!”
“砰”的一声,李昌运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杯子盖都跳了起来,看着明显被吓到而愣了一下的两人是接着冷声道:“好,还算你老实。”
看着被虎住的两人,李昌运是接着说道:“李大本事啊李大本事,我看你的本事是又大了啊,竟然敢公开违反规矩纪律!”
说着是一脸严肃的指着李大本事和丁大算盘道:“啥也别说了,你们俩,一人背一个处分!”
“对了,石磊也是,一个处分,虽然他没来,这事儿肯定也少不了他。”
李楚离接着说:“由于这两件事情在队伍内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总部也有反应,光给处分是不够的,你们还要代表独立团做出深刻检查,在检讨大会上深刻的检讨自己的错误!”
张六斤一个立正说:“报告手长,我作为独立团政委,也有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罚。”
李昌运一摆手:“算了,这次就罚他们俩,你,还有石磊,等下次吧……但愿没下次。”
张六斤尴尬地说:“那……那我就来写检查稿吧!”
丁大算盘说话夹枪带棒:“咋?笑话咱没文化,不认几个字?”
李大本事悄悄掐了他一把,满脸堆着笑说:“对了,咱们就是粗人!这检查稿的事,我看就拜托六斤同志了!”
“嘿嘿,麻烦了六斤同志了,辛苦了啊!”
李大本事这顺杆爬的劲儿是让张六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不过长得太黑了,咋看都没啥区别。
第二天,根据地里热热闹闹,谢狗子正带人拾掇会场。
这个检讨大会临时组织的,石磊没赶过来,就是赶过来了,也结束了。
李大本事倒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走来,像赶集似的东看西看,乐呵呵地说:“哎,你看看,这布置的挺像样啊!”
丁大算盘跟在他后面,愁眉苦脸地说:“这是批评会,你咋跟来庆功似的!”
小黄拿着叠好的检查稿跑来:“团长,张六斤让交给你的,让照这个念就行。”
李大本事接过稿子,笑道:“小黄啊和六斤兄弟说一声辛苦啊!”
“不辛苦!”小黄尴尬地走开了。
李大本事看小黄跑远,歪着头看着天,把稿子塞进丁大算盘怀里。
“干啥?不念了?”
“傻啊!照这个念了就等于认错了。”李大本事说着又到处溜达去了。
丁大算盘揣着检查稿,一脸茫然。
不一会,根据地的官兵们陆陆续续走来,长条凳上坐满了人,还有不少战士站在外围,整个会场人头攒动。
李昌运和李楚离带着两个九纵队的同事走上了演讲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李楚离首先发言:“今天的检讨大会是专门为武义独立团所犯的错误而开的。”
“我们开这个会的目的,是教育该团和警示其他队伍,请同志们认真听,认真记,回去如实传达给各位官兵,通过武义县独立团的教训来教育你们下面的同志。”
“好,下面进行大会第一项内容,由独立团政委张六斤向同志们道歉!”
张六斤板正的走上来,向着台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同志们,首先我代表独立团向大家道歉。独立团违反了纪律,作为政委,我有着不可脱卸的责任……”
台下,众官兵们小声议论着。
“听说独立团违纪的事,就是他主动汇报的。”
“那不是窝里斗吗?往后还咋处啊?”
张六斤说完,敬个礼走下台。
众官兵们鸦雀无声。
李楚离站起来说:“大会第二项,由独立团副团长李大本事做出深刻检查。”
李大本事高高兴兴地跑上台去,清了清嗓子,满面笑容地冲台下敬礼。
“同志们!这大半年没见,我老李想死大伙了!做梦都想见着大伙啊!”
台下一片哄笑。
“我老李来一趟九纵,咱不能白来,所以啊我给大伙带了点儿东西!来!把东西拿上来!”李大本事一招手,地瓜和热闹一人捧着一摞崭新的灰布制服走了过来。
“看见了没?咱身上是旧的,可这新支付可是细棉做的,穿在身上又舒服又贴身,冬暖夏凉,好东西啊!”
谢狗子在底下嚷嚷:“你个铁公鸡,拿着几套衣服糊弄谁呢?大伙还不够分个线头呢!”
“谁说几套?这就是个样子货,我刚让人回独立团用车拉了,今天在坐的,每个人都有份!”李大本事说完,台下像炸了锅似的。
李昌运拍案而起:“李大本事!你搞什么名堂?你以为几件制服就可以把你犯下的错误遮挡过去?”
李大本事嬉皮笑脸地说:“手长别生气!您老动怒是因为我老李派人进县城抢了钱号,可是有一条啊,咱手下的兄弟抢的都是小鬼子的银票,平民老百姓的东西咱是没动分文啊!”
说着李大本事看向台下的众人,“我问问大伙,要是小鬼子的银票放在你们面前,你抢不抢?”
丁大算盘在台下喊:“不抢是傻子!”
众人纷纷附和。
李大本事得意地说:“我用抢来的鬼子的银票给大家置办细布制服,战士们穿上,一个个变成刚下山的小老虎,上了战场就嗷嗷叫!”
“这精气神儿从哪儿来?不能光靠嘴皮子蒙大伙,还得给人家点儿真材实料!”
听到李大本事这么说,李昌运有点动怒是趁着脸喊道:“李大本事,以为这是给你庆功呢!就算你抢鬼子银票有理,那你收老百姓地*租的事怎么解释?”
李大本事一挥手,“算盘,把账本拿上来!”
李大本事接过账本,翻检着说,“给大伙看看,这是我们下半年的后勤伙食计划。上半年战士们连粗粮都吃不饱,下半年细粮管饱吃!”
129 就是一块滚刀肉
看着大家开始翻阅账本,李大本事是继续说道:“我给大家算笔账啊,咱把这老财主的地,拿出来一半分给父老乡亲,只收一点地租,剩下的一半地我们留给自己,用地组雇用父老乡亲来种地,全种上细粮!这样,父老乡亲不但可以不交粮,还能从我们这赚钱,我们的战士还能吃到白面馒头,这是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众官兵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李楚离和李昌两人是面面相视,想不出话来反驳。
“鬼子有的是白面馒头,那都是抢我们父老乡亲姓的!我们独立团就是为了吃饱了肚子打鬼子,才违反军*纪当上这个二地**团的!不怕大伙笑话,我老李就这么琢磨,只要能多杀几个鬼子,我老李违反纪律、挨几个处分也值了!等打跑了鬼子,让我们的父老乡亲、爹娘媳妇、儿子孙子顿顿都吃上白面!”
李大本事说得慷慨激昂,丁大算盘带头,台下的官兵纷纷鼓掌叫好。
张六斤脸上的伤疤微微抽搐,一张黑脸更黑了。
演讲台上两个九纵另外两个干事也在议论着。
“独立团虽然违反了纪律,但出发点是为了打鬼子,也能够设身处地为父老乡亲们着想。”
“是啊,这么做是能不断提高战士们的战斗力和提升战士们的精神面貌的,也是现阶段我们一线部队最迫切的期望,从这点看,独立团正好响应了***的号召啊。”
“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个过程还是有些瑕疵的,还可以做的更好更妥善一些。”
见李昌运还要说话,政委李楚离悄悄拉了他一把,摆摆手。
李大本事冲台下众人抱拳拱手:“谢谢各位捧场!谢谢!”
热闹凑到张六斤身边,得意地说:“政委,看见没?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这个批评大会被李大本事生生搞成了表彰大会,李昌运生了一肚子气,散会后直接回了九纵队指挥部。
李大本事偷眼瞧着,心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李昌运啊,得罪了这位神仙独立团往后再碰上难过的坎儿,就不好再朝九纵伸手了,更何况现在大家伙都眼巴巴地盼着个正规的番号呢。
他伸手拿过地瓜和热闹手里的新的制服,颠颠地朝李昌运部跑去。
两套崭新的制服推到李昌运员和政委面前,李大本事直起身,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李政委打量着他说:“都穿新军装了,你这大团长怎么还套着身旧的?”
“艰苦朴素嘛,我这当家的得带好头啊。”
李李昌运余怒未消,气哼哼地说:“兔崽子,你这根舌头比机关枪还好使,楞是把黑说成白,把前说成后,把没理说成有理!”
“这也就是石磊没来,他要是也来了,那混蛋也不比你差!你俩双剑合璧,这批评大会更变味了!”
说着李昌运是摇了摇头嘀咕道:“让你们俩带着独立团,我是真不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
李大本事敬个礼说:“报告手长,不是说成有理,是咱本来就占着理!”
“还有啊,您说我就行了,就别说磊子了,他又没在,你说这个他也接受不到应有的教育啊,这样吧,等我回去了,让他来了,你再好好的批评他教育教育他好让您出出气,你看这样成不?”
李昌运黑着脸:“嘿,还教育起我来了!就凭你你把这批判会搞成了庆功会,我就敢枪毙你!”
李大本事又回到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您舍不得,舍不得,您要啊毙啊早毙了,我有九条命也没了!”
“嘿嘿,这两身新制服您试试合不合身?”
“少废话,你活着我得少活十年!”李昌运甩开李大本事的手道。
李大本事陪着笑脸说:“不会的不会的,咱就是您麾下的一个小兵!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咱这个不懂纪律的小兵吧。”
李楚离插进来说:“我说两句啊。”
“刚才和其他干事研究过了,今年根据地的粮食紧张,你们独立团这个雇佣父老乡亲重地行为啊,只限于今年,明年一定要撤销掉,明年上级会给你们派发口粮的。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穿着制服尽不干台面的事,那还当什么八路军啊?”
李大本事心里乐得开了花:“好嘞,您放心,明年我们肯定不这么干了。还有件事,您看我跟算盘还有磊子的处分,是不是能给撤了?”
李昌运瞪起眼睛:“没听到兄弟部队叫你们啥?二地主团!”
“就这你还讲啥条件啊!这处分你们三好好背着吧!”
“不撤!”
李大本事干脆不在乎地说:“二地主就二地主呗,反正我们就记住一条,打胜仗,不给您和政委丢脸!不给九纵丢人!”
“少耍贫嘴!”
李大本事偷眼看着李昌运和李楚离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大着胆子要起赖来:“处分能撒么?您要不撤处分,我今儿就不走了……我就住这,吃您的喝您的!独立团撒丫子散养了!”
李楚离是吧嗒吧嗒嘬了两口烟袋锅子,“嘿,那你就在这里带着吧,少了你这个坏胚子啊,独立团只有一个石磊也能少出些幺蛾子!”
“先说好了,你在这里待着行,但有一点啊,我们不管饭,你李大财主肯定使不惯咱这粗茶淡饭,自己解决吧!”
李大本事一听这是从地上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掌,瞧您这话说的,咱啥时候成老财主了,粗茶淡饭吃的才香啊,不管饭不要紧,我们自己也能开火做饭。”
李昌运忍着笑,脸上不动声色地对李楚离说道:“这就整个一块滚刀肉!”
说完是指着李大本事摆手道:“快滚远点!我们眼不见心不烦!赶紧走!”
“给撤啦?不带蒙人的!”李大本事喜笑颜开。
李昌运员和政委对视苦笑,无奈地摇摇手。
“谢谢两位手掌,赶明儿上我们独立团来请您们喝酒!”李大本事说着,
连蹦带跳地跑走了。
“滚回来,拿着你的制服!老子不要你的!”李昌运话拿起衣服追出门口,早找不到人影了。
李昌运叹口气,抖开衣服比量了一下。
“嗯,大小合适!”
看向李楚离,“你也试试?”
“既然送来了,那就试试。”
李楚离接过衣服来一比量笑道:“还别说,正好!”
131端掉鬼子炮兵阵地
“大天,发现什么情况了没?”
刘天指着树林的方向说道:“连长,树林的东面发现一伙小鬼子,大概有两三百人,他们还有火炮,这些小鬼子正架着炮呢,我看这炮口就朝着朝着南边呢。”
听大天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么说起来,占地阵地上的二鬼子是假的!”
“这是小鬼子的圈套!”
“照这么说的话,这段时间里倒出作乱的二鬼子不是真二鬼子是小鬼子!”
......
“鬼子的炮兵阵地!”小米的心情陡然紧张又激动起来,团长果然料事如神!
小米稳了稳心神是接着问道:“他们多少门火炮,兵力部署如何?”
“连......连长,这……我也不大清楚!”刘天挠了挠头。
“我……你……哎!”小米气得差点就想给他一个脑瓜崩,最终是忍了下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能怪刘天。
你不能指望一个没受过专业侦察训练的庄稼汉子能有多么出色的侦查意识,虽然石磊也教过尖刀连的战士们侦察方面的知识,可尖刀连的训练侦察和实战侦察还是有区别的,不能因为没摸到具体的信息就去怪谁,谁也不是一学就会,谁也不能上了战场就能瞬间适应,这都是需要积累经验的,不能也无法速成。
侦察不是和混战混一样,一挥手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上啊,然后身后就跟着数十名兄弟一蜂窝的冲上去砍人,侦察,不管是在这个年代还是几十年后的后世,战术侦察始终都是一种高端战术。
特别是20世纪以来,先进的科学技术广泛运用于战术侦察,使战术侦察能力大为提高。而且,在各种样式的战斗......当当的打鬼子的英雄汉,这才放下不是一折阵营的成见,彻底打成一片。
在石磊的安排下,张强和他的那些原国军战士组成了一支机动部队,张强他们在国军服役时大都在机械化部队开过装甲车和汽车,虽然独立团缴获过装甲车,可那装甲车暂时不适合独立团所在的位置,也不适合山地作战,所以机动连虽然挂着机动的牌子但一辆车都没。
“就是,连长你下令好了,保证你指哪打哪?”尖刀连和机动连的战士们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刘天虽然没说话,但他看向小米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尖刀连和机动连的装备说是整个独立团中最好的也不为过,虽然是连的建制,但是尖刀连和机动连加起来也有二百多人了,就算鬼子有炮又如何,打!打他娘的小鬼子!
“那好。”
小米点点头对张强国道:“张强哥,你的连有四门迫击炮,还有十几个掷弹筒,火力最为强劲,所以就由你的连负责攻击小鬼子的炮兵阵地。”
“尖刀连和机动连再各分出一个排,从两边冲锋,吸引一拨火力,其他排中所有的机枪手在这里寻找制高点架设阵地,准备为我们提供掩护,剩下的人就跟我朝鬼子阵地潜伏前进。”
“张强哥,你的迫击炮至关重要,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炮弹打出去,别节约弹药,打就打鬼子个措手不及。”
“都明白吗?”
“知道了!”
“明白!”
交代完后,小米带着队伍,避开敌人的视线,以最快又最隐蔽的方式奔向那边密林。
“好了,大伙各自做好准备,一分钟后开始出发!”
张强一摆手,士兵们开始检查各自的弹药,......机枪手则朝附近的高地跑去,几名士兵扛着迫击炮和弹药箱出了树林寻找地方架设迫击炮。
当小米距离到前面的鬼子炮兵阵地还剩下有二百多米的时候,小米他们被在炮兵阵地外围负责警戒的鬼子兵给发现了,负责警戒的鬼子很果断,一边大声说着叽里呱啦的曰语一边寻找掩体射击。
看到被发现了,小米并不感到意外,能潜伏到二百米开外才被小鬼子发现他已经觉得是沾了山神保佑光了,他也立刻喊了一声:“开火……赶紧开火!”
接着小米是拉响了手里的一枚信号弹。
随着小米的命令下达,摸上来的战士们也不再掩饰了,一边朝前冲锋一边扣动了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很快响彻了整个炮兵阵地的外围。
“啪啪啪……”
“哒哒哒……”
虽然炮兵阵地距离前方的阵地不近,但前方阵地激烈的交火还是将炮兵阵地这边小规模的冲突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就在小米他们跟炮兵阵地外面的警戒鬼子交火时,山下奉武下令炮击的命令也下达了。
见南边的阵地被炮击,小米大恨,是带着人拼命的冲了上去。
张强看着还没有接近炮兵阵地就被发现的小米他们是立即下令炮击。
......
黄庄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不时的还有爆炸令火焰烧得更加猛烈。
活着的人大多已经撤出来了,丁大算盘帶着担架队,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寻找着伤员。面前一根房梁突然烧塌,掉落下来的断梁砸得地上火星四溅。
烈焰中忽然冲出一个人影,丁大算盘定睛一看,孙成海焦头烂额地跑出来,背上的吸铁石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
几......个战士赶紧迎上去,扑灭两人身上的火苗。
“政委还在里面呢!”孙成海把吸铁石交给丁大算盘,返身又冲进了火海。
丁大算盘招呼人,跟着冲了进去。
一堵断墙下,孙成海终于找到了张六斤,他瘫坐在地上嚎哭着,一张脸被烟熏地更黑了。小黄躺在张安定的怀里,身体已经僵硬了,弹片撕开了他的左肋,白生生的骨茬露在外面,肚肠淌了一地。
孙成海抓住张六斤的胳膊,一把扯起来:“你还能走动不”
张六斤身体发飘,摇摇晃晃地想推开孙成海的手:“你们救别人去吧。”
“都撤得差不多了,就剩你了!”孙成海说着,就要背他。
张六斤心乱如麻,自己的失误害死了这么多弟兄,他真想在这里一死了之。他抗拒着孙成海,却又根本挣脱不开他。
孙成海扣住他的胳膊强搭在背上:“别磨叽,像个爷们儿点!”
几个人刚离开,身后的矮墙就轰隆隆的塌落下来,盖住了小黄残破的尸体。
黄村已经是一片狼藉,浓烟卷着火光,看不到一个活的生命。
虽然炮兵阵地被发现了,但是山下奉武一点都不慌,因为警戒的部队足够精锐,都是他的嫡系。山下奉武端着望远镜,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师团长,在我们强大的炮火下,敌人已经灰飞烟灭了!我们的诱敌部队也全部光荣殉了。”藤田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他如今跟山下奉武一样,在乎的只是战争的结果和帝国的伟业,而不是区区几个士兵的性命。
“收捡尸体,将来把骨灰送往精锅深赦。”
“可是他们的尸体与八路混杂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认了。”浅井有些不满地说道。#br......r#“那么就一起送回去!不觉得有趣吗”山下怪腔怪调地笑了,脸上的表情夸张的扭曲着。
突然,一枚迫击炮弹在他们不远处爆炸,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离爆炸最近的浅井瞬间被炸成几段。
咻!
轰隆隆!
轰隆隆!
接着就是又有几枚炮弹落在炮兵阵地上,这下,本就因被袭扰的炮兵阵地是彻底的乱了。
与此同时,小米和刘天带着战士们从山坡后冲出来,对敌人疯狂的宣泄着怒火。虽然知道炮兵阵地周边有反抗,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杀了鬼子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倒下一大片。
小米他们冲进了鬼子的炮兵阵地,张强让让注意着不要伤了自己人,是趴山石头上,架起轻机枪,瞪着通红的眼睛,把子弹和怒吼一起送给敌人给小米他们掩护。
小米枪里的子弹打光了,把枪往后一背着,摘下背上的大刀,仰天长啸:“杀!!!”
小米纵身一跃,冲入鬼子中间,不要命似的哪人多朝哪去,一通胡劈猛砍。虽然看着瘦弱,可小米手上功夫和身体素质可是不差,凭借灵活的身法和技巧他能和吸铁石打个伯仲不分。
鬼子被小米的气势震慑,不敢应战,只顾抱头逃命。
刘天担心他孤军深入,也端起刺刀,大吼一声杀了上来,刘天虽然是后来加入的县大队,他进入尖刀连也是因为石磊的破格,就是因为刘天这一手的枪法,这枪法不是枪打得好,而是刘天大小跟老父亲练枪,这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红缨枪变成刺刀后,那更是枪出如龙,刀刀见血战士们跟在他后面,纷纷杀人敌阵。
山下奉武万万没想到他安排在炮兵阵地的警备力量竟然被冲破了,看着一个个的皇......军倒下,山下奉武跳起来,举刀扑向杀的最猛的小米和刘天。
“八嘎呀路!”
“锵!”
两刀相接,小米双手运刀,大吼大叫,凭着一股气势,把山下逼得连连后退。
山下的手腕一转,短刀已经别在手后。他拿长刀架住大刀,短刀直奔小米的咽喉而来。
小米一惊,偏头躲开了短刀。伸嘴就朝山下的手腕子咬下去。
山下吃疼,手上的劲儿不禁松了。
小米手上使劲,将山下压倒在地,正要去山下的掐脖子却是被山下给挣脱了。
刘天见小米吃紧,是举刀冲了过来,山下一个侧身躲开刘天刺来的一枪,扭身就跑,刘天瞅着小米站了起来后是冲着小米嘿嘿一笑,接着是发狂一般追着山下乱砍。
山下跌跌撞撞地躲闪,碰倒了弹药箱,炮弹从箱子里滚落出来。
小米眼睛一亮,朝一旁的一名战士喊道:“来啊,快把鬼子弹药箱点了!”
那战士一刀刺死身前的鬼子,掉头就往弹药箱那跑。
见小米要引起殉爆,山下大吼一声,发狂一般的举着双刀砍向刘天,刘天连忙举刀招架。山下发了疯似的,长短刀上下翻飞,发狂后的山下是彻底的疯了,刘天勉励招架,手上身上很快多了几条血痕。
“小米,快点啊!点啊!炸这些狗日的小鬼子!”
小米被两个鬼子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山下的短刀几次贴着刘天喉咙划过,吓得他一脑门子冷汗。
“我日你个娘啊,快点啊!”
一名满身是血地站起来,怀里抱着鬼子阵地上的歪把子,对着弹药箱玩命的狂扫。
他发疯一样地吼着:“啊干......死你个狗日的小鬼子啊!!!”
“轰隆隆!”
爆裂的火光顿时冲天而起,弹药箱爆发出轰天的巨响,巨大的气浪将附近的鬼子全都撕成碎片。
巨响过后,地上到处是蹿腾的火苗,大炮的零件七零八落,混杂着两军士兵残破的肢体,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死你个狗日的小鬼子啊!!!”
“轰隆隆!”
爆裂的火光顿时冲天而起,弹药箱爆发出轰天的巨响,巨大的气浪将附近的鬼子全都撕成碎片。
巨响过后,地上到处是蹿腾的火苗,大炮的零件七零八落,混杂着两军士兵残破的肢体,噼噼啪啪地燃烧着。
132 疯癫的山下
一片硝烟中,小米两耳嗡鸣,手在地上胡乱地模索。他摸到了山下奉武的刀柄,拄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刘天上前扶住他,小米缓过神来后是冲着其他战士们大喊着:“快撒!鬼子的援兵说话就会到!”
那名引爆弹药箱的战士也走了上来,扶住小米,小米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小子想炸死我啊,不会打声招呼,让我跑远了再炸啊!”
那名战士嘿嘿一笑,三人相视一眼是哈哈笑着,黑漆漆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
“撤!”
小米招呼着其他战士们不要恋战,赶紧撤。
一群人边打边退是消失在弥漫的硝烟里。
山下率武从一堆燃烧的尸体中爬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一柄大砍刀,在硝烟中奋力挥舞。
“支那人,来呀!来呀!”山下奉武凄厉而诡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炮兵阵地上。短短十几分钟,他就从胜利的巅峰跌入了失败的深谷。
这是他无法接受、无法原谅的耻辱,那一地帝国士兵的残肢断骸,就是对他的嘲笑。
他大吼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一仗下来,独立团一营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家底,被打掉一大半,整个一营有生力量不足战前的四分之一。
张六斤昏死过去两次,每次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掏枪顶脑门子。
李大本事没收了他的枪,翻着打满了红叉的姓名簿给他看,本上全是黄庄阵亡的战士名单。
石磊劝慰道:“战前内部表决,大家都举了手,我和本事虽然没有举手,可团长也跑不了责任的,仗,不管打赢输了,人死了,这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了。”
“但是,因为......大算盘几人轮番上阵是好说歹说,就是回根据地战地医院治个病,治好了再回来,不耽误打鬼子,吸铁石这才闭嘴不说话,这才跟着去了医院。
一起送去医院的还有小四川、赛貂蝉和门淑兰,小四川这两天忙着照顾伤员,累得病情加重,虚弱的都走不了路了,两个眼睛更是累的模糊的看见东西,赛貂蝉自打醒来后就跟着小四川学习医护,门淑兰虽然不愿意离开孙成海,但是他也知道他就怎么的跟着孙成海也不是办法,也就正好也藉此机会和赛貂蝉一起跟着小四川去了九纵根据地的战地医院。
陈峰扶着担架,一直把小四川送出十里地才回来,回来后两天,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独立团的多事之秋,给石磊和李大本事几人是忙得够呛,刚想喘口气,王家道匆匆跑来根据地,带来一个消息。
原来县城这几天贴满了告示,鬼子师团长要跟武义地面的八路军指挥官见面,说是换刀。
石磊和李大本事一条的雾水,直到陈锋提醒石磊和李大本事这才想起来,小米从鬼子炮兵阵地带回来了一柄鬼子军刀。
小米瞅瞅自己在战场上捡回来的指挥刀,心想这小鬼子真他妈事多,战场的缴获还有要回去的?
换刀?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鬼子的阴招,说是换刀,其实就是找个机会把独立团的指挥官弄死。
山下奉武也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一场令他转胜为败的战斗,迫使他重新审视八路军指挥官的能力。他本想用敌人的轻敌打败对手,没想到却败在了自己的轻敌上。
陈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的,憔悴得像个鬼,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把大伙吓了一跳。他伸手拿了指挥刀就走,说:“这东西借我使三天,三天后就还你。”#......
这刀是小米缴获回来的,石磊和李大本事本来也没打算去换刀,可见陈锋他最近心情抑郁,便由他折腾。
石磊还是觉得不妥,因为在原剧中这就快结局了,是嘱咐了站岗的哨兵,不管白天夜里都把陈峰看住了,不许他私自跑出根据地。
石磊这么吩咐,李大本事举得石磊倒是多心了,陈峰根本没傻到拿刀去找山下奉武拼命,他只是采采草药,然后回屋里鼓捣鼓捣,谁都不知道他在干啥。
三天之后,刀再拿回来的时候,刀柄乌黑发亮像是刚抹过油。
陈峰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刀柄用铁骨草和其他几味毒草的药汁泡过,人的皮肤沾到就会中毒,半个时辰之内毒走心脉,神仙也救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峰的精神气色都好了很多。
见陈锋的气色不错,石磊心里松了一口,李大本事拿油布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叫聂老七趁夜扔在宪兵队的门口。
此时,山下奉武还沉浸在一举除掉八路军的领导的梦想中。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感觉得到此人是个可怕的对手,如果让这样的敌人拥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武器装备,将是大日本帝国一个致命的威胁。
而他山下奉武,利用妙计成功消除了这个隐患。他为自己的高明计策沉醉着,似乎已经嗅到了武义县八路军指挥官的鲜血,这让他在睡梦中也不禁高兴得发疯。
而事实上,他确实已经疯了。
所以当站岗的哨兵把指挥刀放到他桌子上的时候,他从心底感到非常失落,失落到恨不得杀掉那个哨兵来泄愤。
山下奉武恼火地让哨兵赶紧滚离他的眼前,然后关上房门,抽出刀来愤怒的挥舞着,劈砍着想象中的敌人。#......
就在山下奉武快要拆烂自己的办公室时,突然感到两眼一黑,握刀的右手失去了知觉。
听到骚乱的藤田等人迅速赶来,将山下奉武送去医院。院长高超的医术保住了山下奉武的性命,但没能保住山下奉武的右手。
山下奉武发现连阴招毒计都不能奏效的时候,终于恼羞成怒,集结重兵对武义县的周边发动了大扫荡,烧光杀光抢光,企图恶化独立团生存的环境。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独立团没有能力正面对抗,只好往更深的山里转移。
山下紧接着在山区外设置了严密的岗哨和炮楼,配以重兵,不顾成本地想把独立团困死在这片荒芜的深山老林中。
于是,独立团最艰难的日子来临了,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无论是协助抗日的王家道,还是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的九纵司令部,都无法给独立团提供任何帮助。
虽然石磊有余粮,可一直这么待在深山老林里也不是事儿,现在还行,要是等到入冬,独立团的日子就难过了。
被鬼子逼到这份上,孙成海像头发怒的豹子,一门心思地想拼命。与其这样被困着,不如冲出去找鬼子打,杀一个不赔,杀俩赚了。他带头,大伙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鬼子突然退兵了。
这下轮到石磊他们迷糊了,要说这又是山下的圈套,利用诈退诱使独立团现身,然后一举歼灭,那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多困上几个月,等山里下了雪,不用鬼子动手,独立团就得全军覆役。
石磊派人仔仔细细侦察了一番,确认鬼子真的是退兵了,这才带着面弟兄们出了山,回到阔别已久的小王庄。大家简短而沉默地庆祝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幸运,然后在心里一刀一刀的记上这又......一笔血债。
然而,围困结束后,独立团迎来的并不是一个理想的......
诺大的会议室中,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河北地区曰军最高指挥肛村面色沉重地说:“目前,米军已经将重兵放在了太平洋战场上,我们的海军和空军急需大量兵员,因此,东京大本营决定,让我们在短期内抽调部分兵力支援海军和空军,以应对美军。因此,山下君,对八路军的封锁只好撤回来了。”
山下坐在会议桌的最末端,面无表情。
有人发出一声明显的嗤笑,山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军官,正挑衅的望着他。
“佐藤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山下阴桀的面容和沙哑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但佐藤不为所动,他是河北方面军最具实力的青壮派,一向看不起山下奉武这种挂将军衔的前线指挥官,认为他们都只是一帮靠资历和背景才爬上来的废物。
佐藤傲慢地说:“山下君,我看倒是你对撤回封锁线有很大的不满。其实我早就有个疑问,封锁八路军这种费时费力的策略,是为了给伏见宫大佐报仇呢,还是为了给你的右手报仇”
伏见宫明义伤已养好,他一直想报仇,奈何他手里没有实质的兵权,他还在武义,所以山下的一些行动也曾打着给伏见宫明义报仇的幌子独子行动。
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不安地望着山下奉武。
虽然山下奉武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冷静沉着,但是佐藤这么痛揭伤疤,仍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山下奉武脸部抽动了两下,慢慢站起身,佐藤挑衅地盯着山下奉武,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失去一只手的废物会有胆量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果然如他所料,山......下尽量温和地笑了起来,虽然着笑容挂在山下的脸上,却是显得很僵硬和违和。
看着山下奉武佐藤冷哼了一声,转眼看向别处。
就在他正想用眼神跟众人炫耀的时候,山下奉武突然拿起面前的水杯,将一杯热茶连着杯子向佐藤脸上扔去。
“啊!”
佐藤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
“八嘎呀路!”
山下奉武纵身迈上桌子,一声大骂,一个箭步到佐藤面前,飞起一脚踢中佐藤的面门,佐藤向后翻倒在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佐藤万万没想到山下奉武竟然如此大胆猖狂,他竟然敢在肛村指挥官面前直接动手。
山下奉武这突然的行动吓了众人一跳,见山下奉武沉着脸冷笑着接近佐藤,众人赶紧拥上去,拦住了要继续动手的山下奉武。
山下奉武从桌子上跳下来,用左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再次露出那种诡异的温和笑容。
肛村大怒,骂了山下奉武一个狗血淋头,会议在这场短兵相接后很快结束,会议的结果就是山下奉武调离武义防区,武义防区指挥官由佐藤接任。
曰本驴君在河北地区的指挥部最终决定要对八路军九纵根据地发动攻击,以期改变在河北地区越来越不利的形势。
肛村命令幸山、东野两个联队在正面集结,牵制敌人。佐藤率队从武义出发,截断八路军退路,从背后发动攻击。山下奉武负责保障后勤运输,不再参与前线作战。
心中怀着恨的山下奉武对于肛村这个安排自然不会安稳的去执行,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下尽量温和地笑了起来,虽然着笑容挂在山下的脸上,却是显得很僵硬和违和。
看着山下奉武佐藤冷哼了一声,转眼看向别处。
就在他正想用眼神跟众人炫耀的时候,山下奉武突然拿起面前的水杯,将一杯热茶连着杯子向佐藤脸上扔去。
“啊!”
佐藤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
“八嘎呀路!”
山下奉武纵身迈上桌子,一声大骂,一个箭步到佐藤面前,飞起一脚踢中佐藤的面门,佐藤向后翻倒在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佐藤万万没想到山下奉武竟然如此大胆猖狂,他竟然敢在肛村指挥官面前直接动手。
山下奉武这突然的行动吓了众人一跳,见山下奉武沉着脸冷笑着接近佐藤,众人赶紧拥上去,拦住了要继续动手的山下奉武。
山下奉武从桌子上跳下来,用左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再次露出那种诡异的温和笑容。
肛村大怒,骂了山下奉武一个狗血淋头,会议在这场短兵相接后很快结束,会议的结果就是山下奉武调离武义防区,武义防区指挥官由佐藤接任。
曰本驴君在河北地区的指挥部最终决定要对八路军九纵根据地发动攻击,以期改变在河北地区越来越不利的形势。
肛村命令幸山、东野两个联队在正面集结,牵制敌人。佐藤率队从武义出发,截断八路军退路,从背后发动攻击。山下奉武负责保障后勤运输,不再参与前线作战。
心中怀着恨的山下奉武对于肛村这个安排自然不会安稳的去执行,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
133 打!
依照现在的小鬼子在河北地区的军事能力,准备这样大规模的集团战,需要的准备时间在一个月左右。尽管鬼子在河北方面的各级指挥部尽一切可能的严密封锁消息,但会议的内容还是被渗透到各处的八路军地下情报网获悉,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情报传递到九纵根据地。
而且,近日里,小鬼子的集结已经引起了九纵指挥官李昌运和李楚离的注意。他们加派了观察哨收集鬼子最新的动向,揣测着种种不利的可能,并做出相应的准备。
但是,刚刚送达的电报译文还是让他们心里咯噔一下。
佐藤调动了几乎全部武义防区的日伪军,预计近几天会对九纵根据地发动攻击。
鬼子来得太快了,九纵的前方阵地刚跟两个联队交上了火。
这次鬼子似乎倾巢而出,志在必得,各种重型武器狂轰乱炸,就连老三团这种能打硬仗大仗的尖刀团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现在背后又有刀子捅过来,还是从武义来。
石磊的独立团才打了一仗,独立团的编制虽然是三个营,可这三个营没有一个是满编,而且一营还打残了,石磊的独立团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但是九纵已经抽调不出其他部队了,不管能不能顶住,九纵的后方防卫都只能靠这支独立力团了。
因为这,李楚离是亲自来到了独立团的根据地,李楚离的亲自到来让众人都愣了一下,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到他们独立团来。
石磊和李大本事是赶紧的吆喝人招待李楚离。
李楚离哪有心情吃石磊这接风洗尘酒,“天都要塌下来了,就别吃喝了。”
李大本事和张六斤一脸茫然,石磊倒是一点都不一样,他很清楚,......路。”他语气有些激动,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拿手搓着裤线。
一个番号对于这些八路军地方武装指挥员的意义有多大,恐怕是那些正规部队的领导干部永远也体会不了的。
李楚离看着这些即将浴血杀敌的部下眼巴巴地等着自己来答应他们这个最后的要求,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端起茶杯,似乎想要喝点水下去,好润润嗓子再回答他们。
茶杯被慢慢举起,但还没喝就被重重地放下。
“好,我答应大家,不管这仗打完了独立团还剩下多少人,都编为九纵的主力部队,整编后授予新编某团番号,具体番号到时候根据作战序列来定。不管这个团是不是打光了,这个团的番号都会保留,不会撤编,独立团这一仗哪怕是拼光了,打到最后一发子弹,打到最后一个人,也这个团的番号永远不会消失。”
李楚离语气凝重地一字一句说道,“你们要他娘的打出我们中国人的士气来!”
石磊李大本事和张六斤对视一眼,像是了却了一桩大心事,三人异口同声地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坚守阵地,打到最后一个人,坚决保护总部安全。”
刚刚下了场雨的早晨,田埂、农田里面散发着好闻的泥土味儿。雨水把蚯蚓灌的钻出来透气,一只戴胜鸟扑腾扑腾地飞落到地面。戴胜鸟就像享用一场饕餮大餐一样啄食着蚯蚓。它迈着懒散的步子,脖子伸伸寻找着食物,秋末的暴雨一扫地面的尘土,空气清新的连鸟儿也能从中吮吸出甜美的甘露来。
李大本事拿着赛貂蝉的梳子,在给一个个的年轻战士梳头,梳得很慢,就像貂蝉当年给他梳的那样。
李大本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辈子的规矩,玩命前梳梳头,能去晦气。索命的无......常不要你,鬼子的枪子绕着你飞......”
战士们的目光,青涩而懵懂。
李大本事眼眶里微微泛红,为这帮青壮后生。
小王庄外挖了几条深长的壕沟,陈峰正领着人,搬运着一箱箱子弹。
孙成海盯着他看了会儿,问道:“前段时间穿八路的军服不是挺好的,咋又换回你那身国军衣裳了”
陈峰笑笑,没说话。
这一仗是死守的命令,要是真的守到死,那他还是愿意拿自己当一个国军。就算国军是坏透了的一锅粥,他也要告诉世人,这一锅总有好米。
大家仓促准备着,但鬼子还是比预计中来的更快。
远远的山头上,一片密林的隐蔽下搭起了临时指挥所,炮兵忙着架起山炮,工兵则在山侧构筑防御工事,做好全面的防御准备,绝不能让八路再抄了后路。
身材高大却瘦削的指挥官,正端着望远镜,观察着小王庄前的八路军阵地。
“师团长!”藤田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说道,“佐藤联队发来电报,询问我们为什么集结。按照您的指令,我已经命人保持无线电静默,对佐藤联队的询问不予理会。”
望远镜放下来,露出山下奉武阴森诡异的脸。山下奉武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藤田君,你对这次行动,是不是心存疑虑?”
藤田没有说话。
“没错,我是被调离了前线,不再负责战斗指挥任务。但是武义是我的防区,这里的八路军是我的敌人!”山下举起断腕,上面装了一柄短刃,“佐藤没有资格碰我的敌人。谁都不能!如果要杀掉他们,那只能是我!”
“是!”藤田表情异常坚毅,他的内心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着,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微微颤抖。也许追随山下奉武这么久,他等的就是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跟武义县的对手决一死战。今天。冒着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调动军队,支持山下疯狂的行动,在这将是被书写如历史的一刻,一个可能成为英雄的时刻!
山下表情怪异地盯着藤田:“藤田君,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
藤田一个立正,激动地说道:“师团长!我有两个兄长,都在太平洋战场上战死了,我愿意效仿他们,随您一起为天蝗尽忠!如果今天能在这里殉国,那将是我的荣幸!”
山下平和地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山下奉武继续观察着小王庄的阵地,等待着他们意志松懈的时候。
构筑防御阵地是个很累的活,尤其是在这么一大片空旷地上防守,战线会拉得很长,因此挖壕沟和堆沙袋的工作量会大大提高。山下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等那些累极了的八路军躺下休息,那就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但他失望了,战壕里隐约看的到人来人往,一点停歇感觉都没有,那些支那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激励着,不知疲倦。
或许是那一面大旗!阵地后方的一块高地上,艳红的大旗正迎风招展,“独立团”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山下奉武终于失去了耐心。太阳快要升起来了,清晨的薄雾一散,就无法发动突然袭击了。他缓缓举起残缺的右手,断腕上的短刃,像挥刀一样,猛地挥动。
“开炮!”
轰隆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炮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王庄阵地前端腾起一片火焰,焦土灼烧的味道把死亡的威胁瞬间传递到每个人的脑中。
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战士们马上进入战斗状态,在自己的位置上紧张地等待着命令。
炮声停歇,一片鬼子在薄雾中显现出来,如同幽灵。
石磊带着尖刀连和机动连,还有孙成海的二营,李大本事和张六斤带着一营,陈锋还是带着他的三营,三个营成品自防守在阵地上。
李大本事把望远镜递给张六斤,自己点上一袋烟说:“鬼子打仗也就这么三板斧:火力侦察,然后打咱们的火力点,中央突破,两翼包抄,早他娘的没啥新鲜花样了。”
丁勇三一阵小跑窜到石磊的面前:“报告团长!命令都传达下去了,各部没有命令不许开枪!”他人小个矮,别人猫着腰才能藏起来的壕沟,他略低低头就行,比起别人来反倒跑得快了。
鬼子的散兵线已经拉开,李大本事大略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一个小队。
鬼子们试探性地朝这边猫腰冲了过来,方向直指一营防守的小王庄外围主阵地。
张六斤捅捅李大本事说:“哎,来了!”
李大本事接过望远镜看着,头也不回地给丁勇三下令:“跑步去一连阵地,传我的命令,要一个不剩地把这几十个鬼子打掉。战斗一结束,立刻全连从战壕里面后撤!”
不多会,一营阵地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那几十个鬼子一下躺倒了一多半,剩下的人仓皇向后面跑。吸铁石瞄着一个猫着腰跑起来像鸭子的鬼子,一枪撂倒。
看打得差不多了,吸铁石命令一营全体撤下来。
吸铁石往李大本事身边一蹲,咧开嘴冲他笑。
吸铁石也算是有结婚对象的人了,就等着打完这场仗回去结婚,可吸铁石想结婚级别不够,所以在上战场前的前一晚,石磊跟他做了个交易,给他提个团参谋,等......打完了仗就回去堂堂正正地结婚,但是这打仗,得是叫干啥干啥,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打起来就没数。
一次攻击后,鬼子退了下去。
“大家都躲好了,鬼子马上就打炮了。”石磊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轰隆隆的密集炮火砸在一营刚才的阵地上。
战事朝着预想中的进行着,鬼子就那三板斧,“待会儿鬼子炮击一结束,你立刻跑步回到阵地上,这次鬼子肯定会组织集团冲锋,必须给我顶住!”李大本事大喊着给吸铁石下命令。
“轰隆隆!”
炮声震耳欲聋。
这次炮击虽然猛烈,但持续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后,炮击结束了。尽管隔了一百多米,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营阵地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炮击的硝烟尚未散尽,鬼子一百多人朝着一营的阵地快速冲了过来。
这次冲锋速度很快,因为他们相信经过刚才的炮击,别说人了,就算是土里的耗子估计也都被炸死了。
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军官高举着指挥刀,右手握着手枪,他似乎看到抢占小王庄的首功勋章即将挂在他的军服上。
突然,整个一营阵地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百多鬼子无遮无拦像活靶子一般。
然而,这群小鬼子却只是慌乱了一阵,便不顾嗖嗖划过的子弹,以最快的速度向一营阵地扑来。凭借机枪火力和掷弹筒,鬼子很快攻破了一营的防线。
冲在前面的鬼子跳进战壕,双方在狭小的战壕里,刺刀都施展不开,只能拳脚相交,扭打在一起。打完了仗就回去堂堂正正地结婚,但是这打仗,得是叫干啥干啥,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打起来就没数。
一次攻击后,鬼子退了下去。
“大家都躲好了,鬼子马上就打炮了。”石磊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轰隆隆的密集炮火砸在一营刚才的阵地上。
战事朝着预想中的进行着,鬼子就那三板斧,“待会儿鬼子炮击一结束,你立刻跑步回到阵地上,这次鬼子肯定会组织集团冲锋,必须给我顶住!”李大本事大喊着给吸铁石下命令。
“轰隆隆!”
炮声震耳欲聋。
这次炮击虽然猛烈,但持续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后,炮击结束了。尽管隔了一百多米,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营阵地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炮击的硝烟尚未散尽,鬼子一百多人朝着一营的阵地快速冲了过来。
这次冲锋速度很快,因为他们相信经过刚才的炮击,别说人了,就算是土里的耗子估计也都被炸死了。
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军官高举着指挥刀,右手握着手枪,他似乎看到抢占小王庄的首功勋章即将挂在他的军服上。
突然,整个一营阵地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百多鬼子无遮无拦像活靶子一般。
然而,这群小鬼子却只是慌乱了一阵,便不顾嗖嗖划过的子弹,以最快的速度向一营阵地扑来。凭借机枪火力和掷弹筒,鬼子很快攻破了一营的防线。
冲在前面的鬼子跳进战壕,双方在狭小的战壕里,刺刀都施展不开,只能拳脚相交,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