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六章 二鬼子卖画
“铁老哥,关于这本《九国志》,我就给你实话说了吧,这东西可能是真的,但上面没有名人留下来的签章或者收藏印章,所以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张天元的确能通过鉴字诀判断这东西是真的,可他要花大功夫去给人解释这是真东西。
所以给铁老哥的开价,就不会太高了。
“专家,您不用解释什么,我相信您的为人,您就说多少钱吧,这东西留在我这里,等于是明珠暗投了。”
铁老哥笑道:“古人说的好,叫宝剑赠英雄,这样的好东西,就应该归您所有。”
“铁老哥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您也别叫我专家了,叫我小张就行了。”
张天元的确有点尴尬,这铁老哥还真是个实诚人,他这人啊,见到实诚人就头疼。
如果对方比较狡猾的话,他就算是坑对方一把,心里头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可是让他去坑铁老哥,说真的,他还真做不出来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情。
“这样吧,这本书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但它上面的内容多半不会错的,价值也是相当高的。”
张天元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这套《九国志》我给你出一百五十万,加上另外一套书,一共给你两百万如何?”
“两百万!是不是太多了啊?”
五十万都差点把铁老哥吓晕过去了,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两百万,说实话,他这心里头还真得有点不太踏实。
“铁老哥,你就踏踏实实接受吧,东西归我,钱归你,如果这些东西不值这些钱,那也是我自己认栽,跟您没关系,您就放心吧。”
张天元笑着说道:“您跟我不一样,我是有钱人,损失几百万也不算什么,您拿了这两百万,可要好好把病治好,好好过日子啊。”
“行,行,我听小张,不,还是叫您张老师吧,我听张老师您的。”
铁老哥点了点头道。
张天元是个生意人,肯定是要给自己留足了利润的。
但他绝对相信自己出的价是最高的,像这种没有钤印的东西,别人买了,根本就没法证明这东西是真的宋版《九国志》。
可他就能行。
因为他是中国最权威的收藏家和鉴定师。
跟铁老哥交易结束之后,张天元又返回了村支部,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那里了。
因为早上的时候,许多人拿来的东西都卖到了钱,虽然卖了大钱的不多,可即便是几千块,那也是钱啊。
村长喜滋滋地拿了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书递给了张天元说道:“这书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只可惜没保护好,您看着给点钱就行了。”
张天元笑了笑,接过了他那本书看了看。
这本名叫《产宝家传》的古医术书纸张泛枯黄色,并多处腐烂,该书有序、目录、论、方、重刻纪事等几个部分,共80页。
书的封面除书名外,还有“同治甲子年重镌”、“板存利邑汪家营”等字样。
序是一个叫潘扶风的人所作,交待了本书重刻的背景:本书最初流传于利川(当时的利邑)是在清道光年间,后因同治元年遭兵灾而损毁,所幸一名叫袁瀚卿的人在其叔祖处搜得一册。
“论方俱全,惜年久,半近虫蚀。”遂“不惜资费,镂板重刻”,序的最后署名为“同治三年三月朔日潘扶风拜撰”。
村长告诉张天元说,这是他爷爷捡来的书,其实当是捡来的还不少呢,只可惜大多数都被便宜卖了。
那个年代谁还知道古董那么值钱啊,旧书能卖个几块钱那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张天元仔细看过《产宝家传》之后说道:“此书从纸张和镌刻技术来说,是清朝时期的古物,具有较高的医学价值和文化价值,是值得收藏的,但恩施州目前还没有修补古书的专业人士,而且就损毁程度看这本书修补起来也是比较困难的。”
“您不要啊?”
村长显然有些失望。
“这样吧,如果村长您能接受两万块的价钱,我就收了。”
他张天元虽然能将这本医书完全修补,可是那是他的本事,不能算成书的价钱。
就这破破烂烂的玩意儿,他肯出两万,那绝对不少了。
村长虽然有点失望,不过其实两万也不少了,于是就点了点头道:“那成,两万就两万吧。”
之后的交易,拿旧书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只可惜大多数保存的都不怎么样,但书应当都是好书,却没有铁老哥那种细心劲儿。
张天元都收了,一共收了将近一百本书,但每一本的价钱最多只有两三万,便宜的他只给出了几百块。
这可不怪他厚此薄彼,主要是有些人简直太糟蹋好东西了,那书被老鼠咬得简直不成样子了,你让他怎么给钱?
另外还有一些人带来了各种小件的青铜器,没有太好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几百块,几千块的玩意儿,他干脆叫了一辆卡车,直接给运到帝都去了。
虽然这些东西价值都不算太高,但还都是有一定的历史价值的,放到博物馆里面去充实展品,一样能起到它们应该有的作用。
“最后一个了,哦?这是一幅画啊!”
张天元觉得挺有意思的,自己第一件东西收的就是画,这最后一件东西收的还是画,这也算是有头有尾了。
拿着这幅画的人,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年轻,据说是准备卖了这边的房子,搬到国外去住了,这要离开了,东西太多拿不完,就干脆能卖的全卖了。
现在还留了一幅画,正好赶上张天元来收古董,他就拿来碰碰运气。
“二鬼子,你不会把你家老人的照片拿来让张老师鉴定吧,张老师分分钟可是几百万上下,你耽搁他时间,就得赔钱啊。”
村长笑着对那小伙子说道。
“村长,您也别吓唬我,前面那么多人拿的那些破书,也未必就有我这幅画好啊。”
他说着话,将卷好的一幅画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缓缓打开了。
“搞不好我这幅画,还能成为今天的标王呢。”
他居然还知道标王,果然是在外面打过工,赚过钱的人。
村长笑着说道:“张老师,这小子虽然看着不靠谱,不过他以前在国外打过工,还真弄回来过几幅油画,咱看不懂,不知道好坏,不过您这眼力肯定不会看走眼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七章 女间谍
“呵呵,看看再说嘛。”
张天元笑了笑,没有多说,他对油画的了解自然不如对国画的了解,毕竟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国画上面。
不过嘛,他有鉴字诀,实在不行就借助外挂了,反正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当二鬼子打开那幅油画的时候,张天元就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这幅画的主题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外国女人。
“哎呦,这怎么看起来像墙上印刷的画儿啊,二鬼子你不会把印刷品拿来坑人吧。”
有人喊道。
“屁,你们也不想想,专家的眼睛多厉害,我拿印刷品来,那不是有病吗?”
二鬼子骂道。
张天元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仔细看着这幅画。
画家的画工十分了得,不仅将这个女人的美貌描绘了出来,而且还将这个女人的性格甚至她所从事的职业都精妙地透露给了大家。
简直可以说是点睛妙笔了。
只可惜这幅画上没有留款,所以很难判断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不过张天元相信绝对是一位著名的油画大师。
如果他对油画足够熟悉的话,应该就能看出来。
不过没关系,眼睛看不出来,但是鉴字诀会告诉他答案的。
想到这里,他很干脆地启动了鉴字诀。
“列宾?”
我的天,这居然是列宾的画!
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是著名的俄国画家,巡回展览画派重要代表人物。
出生于丘古耶夫,在彼得堡美术学院学习。
1873-76年先后旅行意大利及法国,研究欧洲古典及近代美术。
回国后勤奋作画,创作了大量的历史画、风俗画和肖像画,表现了人民的贫穷苦难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1878年,他参加巡回展览美术协会。
代表作品有《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宣传者被捕》、《意外归来》、《查波罗什人复信土耳其苏丹》及《托尔斯泰》等。
列宾的创作中始终跳动着时代的脉搏,同时他本人也与进步的革·命民主主义者、知识分子保持着密切的交往,因此他绘制了许多以反映“革·命者不屈斗争”为题材的优秀作品。
描绘流放者突然回家场景时的《意外归来》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这幅油画就象是一部小说向人们讲述一个革命者被流放后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家人是多么的悲伤,以及流放者不期至后他和家人是多么的意外、兴奋。
这是画家创作鼎盛时期的一幅作品。
画家的绘画天赋在该作品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
画面上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一袭黑衣的老妇人刚从坐着的椅子中站起来,转向“归来者”,似乎要扑过去拥抱,又抬不动脚步;
桌边坐着的两个孩子,稍大的男孩儿欣喜地抬起头注视着,嘴巴吃惊地半张着,好像要喊出声来;
较小的孩子有些胆怯地把目光从读着的书本移向“陌生人”;
……再看归来的“流放者”,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身穿褪色的肥大的大衣,脚上是沉重的沾满泥土的靴子,他是经历了长途跋涉才得于与亲人相见。
他的姿态有些犹豫,甚至有些不自信,似乎在这久违的家中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但他的神态却透出坚毅、勇敢。
从流放者身上我们感觉到了革命者不屈不挠的英雄主义精神。
列宾抓住“流放者跨进门坎的一瞬间,他及每个家庭成员的表情、行为”向人们展示“惊喜、意外”及其它种种复杂的情感。
画家其它革·命题材的作品还有《泥泞路上的押送》、《宣传者的被捕》、《拒绝忏悔》等。
而放在桌上的这幅画,说实话张天元真是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画中的女人,张天元却知道。
这是一战时期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女间谍。
她的名字叫玛塔·哈丽。
在世界间谍史上,玛塔·哈丽算是最富传奇的美女间谍之一。
她生活在一战期间,被称为二十世纪女间谍的鼻祖,她是以美貌勾引男子、刺探军事秘密女间谍的代名词。
1903年,一位专门跳印度婆罗门神婆舞蹈的舞娘出现在巴黎,她就是“玛塔·哈丽”,在爪哇语中意为“黎明的眼睛”。
她的“身世”相当离奇:出生在印度南部,是一位活佛与神庙中的舞娘所生;
她的外貌楚楚动人,她的舞姿性感撩人;
她穿着异域舞蹈家的华丽服饰,专为上流社会表演****舞蹈……这神秘传奇的一切使她在巴黎迅速走红。
同时凭借独到的引诱男人的本领,她很快成为社交界红得发紫的高级交际花,无数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玛塔·哈丽生活奢华放荡,挥霍无度,经常入不敷出。
一战爆发后,为了增加收入,玛塔·哈里转而从事间谍活动。
1915年,她正式成为德国情报机关的间谍。
她利用美色引诱法国的军政要人,从数不清的身居要职的情人那里骗取军事机密,并把情报传递给德国,德国人为此向她付出了数百万美元的报酬。
但是她和各国官员的频频联系很快引起了法国政府的怀疑,她被捕了。
消息传出后,许多人都难以置信,他们认为玛塔·哈里只是喜欢和男人**、喜欢冒险,根本不会是真正的间谍;
也有人猜测,玛塔·哈里试图充当双重间谍。
她自己则在法庭上辩解道:“我是妓女,没错;但我不是叛徒,永远不是。”
最终法**方仍将玛塔·哈里定为超级间谍,并以叛国罪对其判处死刑。
1917年,玛塔·哈莉被处决,直到临刑前,她依然楚楚动人。
她拒绝遮住眼睛,也不让行刑者把她绑在木桩上。
在被枪决前,据说她还向12人的行刑队送去了飞吻。
美女间谍玛塔·哈里死后,她的头被保存在巴黎阿纳托密博物馆,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后,这位风流女谍仍保持了她生前的红唇秀发,栩栩如生。
2000年玛塔·哈里的头颅不翼而飞,普遍认为是被其崇拜者偷走了。
随后玛塔·哈里基金会决定在她的故乡为其建造一座博物馆,里面将展示大量实物,包括玛塔·哈里充满激情的情书、绚丽多彩的舞台服装,光彩耀目的珠宝首饰,姿态各异的果体照片和她被捕后写的一份自述。
尽管引起争议,但据说这个博物馆还是建成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八章 列宾的神秘作品
张天元还真得听人说过,列宾曾经绘制过一些女间谍的油画。
当然,这不是为了创作,而是为了某种特殊的用途。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列宾的作品,只是没有留款。
不过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反正他也从未想过拿这东西去换钱。
而且过去他以为自己听到的那个事儿只是别人随便说说,根本就不是真的。
当时有人说过,列宾曾经创作过多幅女间谍的油画,应该是一套作品,但只有其中一幅上面有落款,其余的都没有。
甚至那些人说的还有模有样。
其中一个女间谍就是这幅画上的女主人。
所以现在,张天元真得有点相信了,这样的画是绝对存在的,而且它们极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流落到了中国。
根据他的记忆,好像还有一幅画绘制的是完美女间谍辛西娅。
美女间谍很多都是冷血的,并且通常没有好结局,但辛西娅是个例外。
她的存在不但影响了整个二战的进程,而且她的间谍生涯并没有影响应有的罗曼史。
辛西娅身材苗条,长着一头金头发,一对蓝色的大眼睛。
据一位外交官说,她的目光、身材不管什么场合,对男人都是一种挑衅。
辛西娅的真实姓名叫艾米·索普·帕克,1910年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父亲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母亲是传统型的贤妻良母。
辛西娅的第一位丈夫是英国大使馆的官员,比她大20岁而且极其乏味,但是因为丈夫的工作关系,她得以在世界各地游走,天性喜欢冒险的辛西娅开始了业余间谍活动。
她一个又一个的更换情人,同时也获得了很多重要情报。
她的表现终于引起了英国情报机关的注意,并正式成了“组织里的人”。
二战爆发后,她化名为“辛西娅”,以记者的身份回到祖国,来到了各国间谍云集的华盛顿。
这位美女间谍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获取意大利海军的军用密码,辛西娅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1941年3月28日,英国皇家海军正是凭借这一密码破译了地中海东部意大利海军的全部暗号,在希腊沿海的马塔潘角附近将这支舰队全部打垮。
英国首相丘吉尔说:“这一仗清除了轴心国对地中海东部英国制海权的一切挑战。”
随后,英国情报机关交给了辛西娅另一个更艰巨的任务——获得亲纳粹的维希法国的海军密码,接受任务时辛西亚冷静的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喜欢做不可能的事情。”
辛西娅首先以记者的身份,假装采访法国大使,并因此认识了法国大使馆的新闻官查尔斯·布鲁斯。
这是一段香艳传奇的开始,也是这位美女间谍一生难遇的罗曼史。
当时辛西娅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独自寡居在英国情报局提供的豪华别墅里,在这里她与布鲁斯的感情得以飞速发展,并最终说服了布鲁斯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
没有人知道辛西娅和布鲁斯是怎么获取那份沉甸甸的海军密码的,它一直被锁在保险柜里,而密码只有大使和机要员知道。
当时盟军正在实施一项在北非登陆的计划,正是这份影印的密码本使盟军对在土伦、卡萨布兰卡和亚历山大的维希法国舰队各分遣支队的分布、调动等战略布署情况了如指掌。
1942年11月,北非登陆成功、盟军几乎没有遇到维希政府军队的任何抵抗。用一位盟军战略情报局高级官员的话说:“多亏这份密码,才缩短了战争的进程。”
1946年布鲁斯正式迎娶了辛西娅,他买下了富有诗意的卡斯特尔努古堡,这对有着不凡经历的夫妇,就在这个法国乡村古堡中安度晚年。
从结局看,美女间谍辛西亚不仅是最成功的,也是最幸运的,女间谍这个职业难得有人会如此完美的收场。
此外,世界首个“人造生命”也起名为“辛西娅”,其实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有“人造儿”的意思。
听别人说,列宾绘制辛西娅的时候,辛西娅才不到二十岁,那个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是间谍身份了,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而已。
当然,除了辛西娅之外,还有别人,不过在没有找到其余的画作之前,张天元还是不去奢求了,毕竟有些事儿,你越是渴求,它越是难以实现。
“兄弟,你这幅画画工是非常不错,不过只可惜没有留款,很难说是谁的画,价格上我不可能给你开出太高的,你确定要卖吗?”
张天元看向了二鬼子问道。
“多少钱?”
二鬼子反问道。
张天元笑了笑道:“这幅画我能给你出的价钱,最高就是十万,这还是看在这幅画的画工上面,否则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价钱的。”
张天元出这个价,是有依据的。
就算没有落款,可是这幅画的质量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保存程度非常不错,这个价绝对值得。
当然了,别人来出价的话,就未必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了,换了以前没钱的时候,张天元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他现在心态变了,哪怕多花一点钱,也要把好东西弄到手。
“才十万啊?”二鬼子有些失望道:“不瞒专家您,这幅画我在国外收购的时候都一万英镑了,您出这个价,我也就刚包住成本。”
“一万英镑?你可真敢出价啊。”
张天元根本就不相信二鬼子的话,这小子一看就不懂画,之所以这么说,根本就是故意诈他呢。
“那这样吧,既然兄弟你不肯卖,那就留着等升值吧,或许几年之后,会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买你的东西。”
张天元直接将军了。
他看穿了对方的想法,所以说这话绝对是有底气的。
“行行行,算你厉害,好吧,十万就十万,我认了,谁让我打算便宜处理了呢,十万块,能回本也不错了。”
二鬼子见张天元准备收摊了,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他当是买这幅画的确花了钱不假,可其实只有一百英镑而已,一下子吹大气就说自己花了一万英镑,还真的就是诈张天元呢。
这家伙也是大大的狡猾啊。
“展飞,给转账。”
张天元一听对方答应了,立即就朝展飞喊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九章 小村有墓
鉴定的事儿彻底解决了之后,村长特地请张天元到自己家里去吃饭。
张天元拗不过,便去了。
不光村长,还有好几个村干部也都陪着,张天元感觉自己这不像是收藏家了,倒像是一个前来打秋风的干部。
喝了几杯酒,村长这话就多了起来。
“张老师,您只搞收藏,不搞考古吗?”
张天元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搞得,跟国家的考古队都合作过。”
“那可太好了,其实呢,我们村儿那边的山沟沟里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年那些旧书据说就是从那里捡来的。”
村长抹了把嘴说道。
“是古墓?”
张天元问道。
“应该不是古墓,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我小时候还经常去那里面玩耍,只是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看动画片,玩玩具,都不稀罕那样的地方了。”
村长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刻字的石头,还有烂木头,就想着张老师你既然也懂考古,不如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对您有没有什么帮助。”
“哦?那倒是要去看看了。”
张天元听到有文字的东西就来劲。
有文字,说明曾经有人在那里住过,这对他来说,简直吸引力不要太大啊。
“不过村长,你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吧,那上面的文字你认不出来吗?”
张天元笑着问道。
“不好认。”
村长摇了摇头道:“好像是古代的字儿,我以前查过字典,但是因为太模糊了,而且很多地方都破坏了,还是没有个结果。”
“这事儿你没给县上的文物部门打电话吗?”
展飞插了一句道。
“说了,他们也派人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说可能是清代或者明代的时候有人在这里隐居过,就是个住的地方,不稀罕。”
村长摆了摆手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村长说不稀罕,可是张天元这心里头却越发地想要去看看了。
古人的故居,他还真没见识过呢,尤其是这种被毁坏的故居,搞不好真有什么东西埋在了下面。
“村长,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这个人就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可以不要美色。
可以不要美食。
但唯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他来说简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当然没问题了啊。”
村长点了点头道:“其实那里倒是风水不错的地方,按理说其实当做墓葬还是很好的。”
“村长也懂风水?”
张天元笑着问道。
“我哪儿懂啊,是村里头以前的一个老风水师说的。”
村长摆了摆手道。
张天元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决定自己亲眼去看看。
既然老风水师说那里风水好,以古人的习惯来说,不应该会错过那么好的地方。
他自然也是要亲眼去瞧瞧的。
就算不是古墓,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借着那里的风水来增加自己的气运,居住在那里也是有可能的啊。
搞不好还能弄到一两件风水法器呢。
毕竟他神罗博物馆和龙宫博物馆的风水阵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呢,只是用比较次的风水法器暂时替代,如果能找到更好的风水法器,他立马就要换的。
村长带着张天元来到了这一处所谓的比较神秘的地方。
“你确定是不是天坑吗?”
张天元苦笑道。
因为村长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一个超级大坑,往下根本就看不到底,黑洞洞的,还怪渗人的。
最奇葩的是,这个超级大坑周围,居然都是一些墓葬。
当然,都是现代的坟墓,没什么油水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这个坑以前是没有的,反正我爷爷那个时候肯定没有,后来好像是打油井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弄出这么个坑了。”
村长苦笑道。
张天元听他这么一说,就抬眼看了看四周。
假如没有这个坑的话,这里还真是一处风水宝地,而且是龙脉聚集之地啊。
可是这坑出现之后,就好像龙脉被生生砸断了,风水宝地反而变成了凶险之地。
“村长,有能力的话,花点钱把这个坑填了吧,这坑实在太伤风水了。”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你听我的准没错,这坑一旦填了,虽然不敢说让你们村里人大富大贵吧,但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么穷困了。”
“张老师,您就是真龙啊,刚来这里,就把这凶地给压制住了,我们村很多人都因为你而发财了。”
村长笑着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真龙,顶多就是一小龙,我可没开玩笑,这大坑留在这里,你们村子肯定经常会有人意外伤亡。”
张天元提醒道。
“唉,张老师,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您说这个我也知道,那个老风水师也这么说起过,让我一定务必将这大坑给填了,可是村里头哪儿有钱啊。”
村长叹了口气道。
张天元暗暗笑了笑,这村长是想让他出钱啊。
不过他又不是观世音菩萨,他的钱也不会那么轻易拿出来的,除非在这坑下面能发现什么东西。
“村长,麻烦你帮我找些绳索,另外在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我要下去看看情况,给他们说,每个人一百五十块的劳务费。”
张天元想了想道:“当然,村长您也会有辛苦费的。”
“这没问题,那你们稍等。”
村长急忙跑一边打电话去了。
展飞压低了声音问道:“张哥,这下面不会真有墓吧?”
张天元笑道:“县上来的人应该下去过,他们既然判断是明代或者清代人隐居的地方,那么多半肯定不会错的,至于有没有古墓,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但这下面肯定有东西,这地方的风水好啊,在没有这个大坑之前,我不信没有风水师看得出来。”
“张哥你的意思是,这里风水出色,如果是古代人的话,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埋在这里了?”
展飞问道。
“没错,如果说这个村子以前曾经有望族的话,哪怕只是一土财主,估计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风水宝地的。”
古代人的思想认为,祖先如果安葬在好的风水福地,就一定能给子孙后代带来吉祥如意,财丁两旺,世代昌盛。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零章 怪坑
相反的,假如阴宅风水不好,则会影响到后人的运气,轻者运势困顿,重者家破人亡,所以对祖先安葬的墓地风水是非常重要的。
有关祖先安葬地的风水,你不可不知晓。
神灵庙宇周围不可选址安葬,因为风水也有区域划分,占了神灵风水,会引起神鬼之战,其家人后代永无安宁之日。
虽说无水不富,但若水流太急、车船繁华直来直去,会使先人畏惧,从而影响子孙家人不安,儿孙不兴,家财产业耗散,飞来横祸损人丁。
好的风水宝地不可点两家穴,原因是先占者先得,再占者无功。
再者紧邻别家墓穴也算是欺人阴灵,易损功德,显透出来的是儿孙易有口舌是非,脾气暴躁不讲道理,很难有作为。
机井水井前后50米内不准选作墓穴,理由是机井阻隔了龙脉气息,发挥不出富贵风水的效果。
若坟前是机井这叫流泪坟,损子孙人丁,坟墓后有井叫做脑后打钉坟,易出少亡早夭之人。
砖窑附近不可选址迁坟墓,因为砖窑是火旺之地,而阴宅是静阴之所,火旺有炼烤阴身之意,此地埋葬后人,儿孙则出呆傻残疾愚笨之人。
平地厚土之上有一高突山脉或丘陵,之后周围再也没见高突之地,此高出藏坟没有生气,后代贫穷无作为。
很显然,这里并没有这些禁忌,也就是说,此处完全可以安葬祖先。
而且这地方的风水真得不错。
虽然不敢说能够让后人富得流油吧,但是平平安安,富富康康倒是应该可以做到的。
墓地是安葬逝去之人之地,中国人的老话就是入土为安。
同样是让或者的人来纪念死者的一个标志。
对于这方面传统文化之中有着专门的学术知识。
墓葬风水是一门科学,一个显著的特性就是强调人与自然环境生气的和谐。
墓地风水也是一门和平相处的艺术,墓葬风水讲究的是死者下葬后,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
“张哥,这里的风水真的好?”展飞四下里看了看,反正以他的眼力来说,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呵呵,‘葬者,藏也,乘生气也。生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
《阴阳二宅全书》曰:‘生气行于地中,不能直接看到,而其旺盛处表现为山脉。故龙乃生气所在,龙行气行,龙止气止。土为气之母,气厚则山高,气长则龙长。气为水之母,龙行则水随,水界则龙止’。
龙与生气、水流密不可分,‘龙水交会合玄空,’龙止气聚为吉地也。
此处在没有被挖出这么大的坑之前,绝对是一块吉地,这是毫无疑问的。
另外这里穴场背依高大祖山,来龙深长起伏,龙气旺盛,龙虎二山相辅护卫,环抱穴前,外卸凹风,内增气势,明堂宽阔,近案相对,随龙水自山间流来。
前方呈弯曲环抱不见而去,案山之外众朝拱首相拥,四周之山多层围护,即龙虎山外还有护山相拥。
水口之砂交芽关锁,穴场藏风聚气,大吉之地矣!
山岳在地球上分布,绵延伸展,有如龙行大地。
山岳之外形势喻为龙,内藏地中生气喻为脉,生气在地中发生发展运动变化,在地表面形成各种不同的表现形态,乘生气就是乘龙脉之气。
龙脉蜿行伸展,有如大树之生长,有主干和分枝,枝梢开花结果处,有如穴场融结之地。
‘一个星辰一节龙,龙来长短定枯荣。节数多时富贵久,一代风光一节龙。’
大干大枝大结作,小干小枝小融结,大者关系一国之君王,小者系于家族个人之荣耀。
不管如何分析,这里都应该是阴宅最适合的修建之地。”
“那村长小时候玩的那个地方怎么回事儿啊?”
“我怀疑那个地方应该是守墓人住的,根本不是什么隐世之人的故居,只是可能里面留下了一些清代或者明代的信息,导致文物部门的人看走眼了。”
张天元笑着说道:“那些刻着字的石头和木头,极有可能是祭祀用的工具。”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展飞不由点头道。
“不过挖了这么大的坑,我估计就算有墓葬,可能也早就被别人给盗过了,你张哥我现在祈祷的就是别人吃肉,我能喝点汤,这样就足够了,咱也不奢求非得再弄多少宝贝出来,那也不现实。”
张天元忽然有叹了口气道。
“那张哥,待会儿我跟你一块下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展飞说道。
“不用,你跟铁柱在外面帮忙盯着,你张哥我可就命系一根绳子了,别把我扔下去就好了。”
“可是万一里面有机关怎么办?”
展飞担心道。
“你真是想多了,机关的确存在,但古墓里的机关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早就失效了,再说了,比起我,你反而会成为累赘呢,这个事儿就不要多讨论了,等到绳子和人来了之后,我下去,你在外面接应。”
张天元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直接就把事儿定了下来。
展飞是真得很无奈,张天元这牛脾气,可不是他能掰过来的。
“张老师,人来了,您看这绳子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七八个汉子坐在三轮车上到了现场,车上还放着小孩手腕粗的绳子。
“没问题,这够结实了,除非我有上千斤,不然肯定断不了。”
张天元笑了笑,然后用绳子将自己绑了起来,绳子的另外一端绑在上面的一棵大树上。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不小心松手了,也不至于把张天元给掉下去。
“好了,慢慢放我下去。”
张天元招呼了一声,头上的矿灯直接打开,朝着下面照去。
这个地方还真是够深的,绳子不断往下放,感觉都有一百多米了,居然还看不到底。
幸好绳子够长,下面的空气也还算不错,不至于让人感觉到窒息。
大约五百米左右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这深坑的底部。
下面可以隐约看到一些零散扔在那里的箱子之类的东西。
五百米啊,如果一层楼按照三米来计算的话,这最起码也得有一百六十多层,接近一百七十层楼那么高了。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一章 坑下的秘密
好在这是一个直接洞开的地方,所以卫星信号能够进来,所以普通的手机无法使用,但是张天元带着的卫星电话却没有问题。
“展飞,我已经到底了,你们不要放绳子了,一切安全。”
说完话,他就开始在这深坑里头搜索了起来。
他在这深坑里头发现了一个纳粹神秘公文包,这里面有一具穿着盔甲的未知外星生物遗体。
里面还有一份文件,说是这东西曾经是某国研究人员在高加索山搜查的时候发现的,因为一些事情,带到了中国。
很显然,这个研究人员,或者这群研究人员没能安全离开中国,他们应该是遇到了某些事情,结果全部都把命扔在了这里。
文件中的研究人员认为这箱子是纳粹在1917年至1923年寻找宝藏期间丢失在高加索山区的。
因为该地区的古墓有较高的放射性,纳粹成员对此可能很感兴趣,所以遗失在了那里。
研究人员还在此发现了1941年阿迪格地图,其准确性和完整性让大家非常吃惊,这些发现引起了专家的极大兴趣。
研究人员认为这些外星生物的东西可能是阿南纳比组织遗忘在这里。
1935年7月1日成立的纳粹神秘组织阿南纳比专门进行超自然研究,由党卫队海因里希·鲁伊特伯德·希姆莱,神秘学家赫尔曼沃斯,和理查德******达雷负责。
阿南纳比的目标是研究人类学和雅利安种族,后来这个组织也把目标放在史前核试验和北欧神话中的一些航空飞行等。
希姆莱对于一些可能具有神秘力量的物品或魔术感到着迷,信奉神秘主义与北欧宗教。
他曾成立组织德意志研究会前往世界各地,包括中国雪原地区和黑森林等地,寻找所有有关“雅利安超人”的祖先和圣杯的踪影,还对占星术、黑魔术成立组织研究。
希姆莱还联系与赞助历史久远的组织—维利会,试图找出神秘力量“维利”(vril)获得战争的胜利。
包括卐字标志、ufo圆盘型飞行器与v型导弹,被一些神秘学学者认为是纳粹党与维利会的关系衍生而成的。
以及进行种族净化,让“德意志之血”在欧洲广布,其实纳粹德国许多重要的核心人物都是维利会的成员。
希姆莱成立许多特殊研究会,以研制出各种传说中的神器和现代化的梦幻武器,如:碟状飞行器、“地球轴心”、“圣杯”、“命运之矛”等。
希姆莱曾派出哈勒为首的探险队前往中国雪原寻找沙姆巴拉洞穴中可以随意控制时间、空间变化的“地球轴心”。
据说哈勒被英国人捉住之后,成功越狱并找到了“地球轴心”,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操纵。
甚至有人认为希姆莱的碟状飞行器当时已试制成功,只是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
维利会这个神秘组织不是所有人都了解的,维利会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创立的神秘组织,与德国纳粹有着紧密的联系。
其成员据传包括许多纳粹组织的精英份子,像是赫尔曼·戈林、希姆莱,甚至希特勒本人。
维利会目的在追求雅利安人的优越势力。
在纳粹主义产生之前,维利会的成员主要从事秘密工作,来巩固雅利安的势力,他们从事的任务包括政治暗杀、召唤死者的亡灵以及传统的**狂欢会,甚至献祭人命。
据说该组织最早的成员认为他们可以在地底下生存,还能搭乘某个以“维利”驱动的东西飞往遥远的星球。
他们也相信有一天会统治全世界,而且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时空隧道对于目前人类来说只是科幻,但二战时纳粹德国却不这么想,他们多次组织在全球各地寻找时空隧道入口的秘密行动,那么他们真的成功了吗?
1935年7月1日纳粹党卫队队长海因里希·鲁伊特伯德·希姆莱创建了名为“阿南纳比”的神秘组织,打算前往全球各秘密地点寻找时空隧道,以便在各个时空使纳粹德国处于不败之地。
张天元通过对这个深坑底部环境的调查,他甚至有点怀疑,这个深坑就是阿南纳比组织围了寻找地球轴心而弄出来的。
1935年,希姆莱在看过一份报告后,约见了芬兰作家于尔根·冯·格罗哈根,询问芬兰民间故事中有关“极北时间之门”的情况。
格罗哈根同意率领一支德国探险队前去寻找“极北时间之门”,令人吃惊的是,这支探险队还有男巫和女巫数人。
由于不确定芬兰政府是否允许探险队在极北地区摄影,他们特别邀请了芬兰插图画家奥拉·福塞尔随行。
1936年,远征队正式上路,他们在芬兰北部找到了著名的预言家米龙·阿库,起先她答应帮助纳粹探险队寻找“极北时间之门”,但在半途却神秘失踪了,远征队只好无功而返。
1936年2月19日,在观看了一部关于瑞典南部布胡斯的纪录片后,神秘学家赫尔曼·沃斯使希姆莱确信,布胡斯可能拥有逆转时空的某个入口。
布胡斯以拥有大量史前岩画而闻名于世,沃斯认为这些岩画中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沃斯的鼓动下,希姆莱命令沃夫拉姆·席福思率领小分队前往布胡斯。
8月4日,远征队启程,他们从德国吕根岛出发,先到达瑞典的巴茨卡,这是瑞典首次发现史前岩画遗址的地区。
尽管岩画上有武士,动物和小船的画像,但席福思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些线和圆圈上面,他觉得这很可能构成一幅史前地图,暗示通往时空隧道的通道。
席福思的研究大多出于个人信念,并没有多少科学理论支持。他翻译出了刻在岩画上的一些线圈的含义,认定画中有一个“上帝之子”指引着时空隧道,但具体在哪里却难以找到。
远征队继续向布胡斯进发,在那里,席福思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久,远征队携带着从巴茨卡挖来的史前岩画返回了德国。
维尔吉特和冈瑟·基尔霍夫认为,德国黑森林中的穆尔格山谷可能也存在神秘的时空隧道。
1937年和1938年,古斯塔夫·里克马对穆尔格山谷进行了两次大规模搜寻,但是只发现了一些史前遗迹。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二章 石屋
希姆莱派遣弗朗茨·阿尔特海姆等人前往意大利卡莫尼卡,试图通过解读史前岩石碑文来得到时空隧道的信息,阿尔特海姆带回了一个重要情报说,必须要对撒丁岛进行全方位探察。
不过现在仍不清楚撒丁岛上究竟有着何种神秘现象,也不知道纳粹后来是否对撒丁岛进行过考察。
阿尔弗雷德·里斯希在1938年和1939年间对南极进行了远征,表面上看来这次远征并未达到预期目标,但战后也有传言称,纳粹在南极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入口,希特勒可能逃到了南极冰下基地中。
中国雪原可谓是纳粹寻找时空隧道的核心区域。
长期以来,在西方世界一直流传这么一个传说:雪原深处拥有一个能够改变时间的地球轴心。
这个传说勾起了希姆莱的浓厚兴趣,为了寻找地球轴心,1938年5月,希姆莱派遣一支党卫军远征队前往雪原。
在第一次远征行动中,纳粹从当地人口中得知,雪原有一个名为沙姆巴拉的洞穴,据说那里隐藏着能够使时空逆转的地球轴心,谁能找到地球轴心就能称霸各个时空。
虽然第一次雪原探险没能找到地球轴心,但探险队员带回的消息使纳粹高层极为兴奋,他们认为实现时空逆转已经不只是幻想了。
斯大林格勒战役失败后,纳粹德军开始陷入被动。
为了挽回败局,希姆莱决定再次派人前去寻找地球轴心,以使德国通过时空隧道回到1939年,纠正战争初期犯下的错误。
由于世界大战打得如火如荼,派遣大规模远征队前往雪原根本就不可能,希姆莱让谍报组织设法联系上了被拘押在印度德拉敦的党卫军成员海因里希·哈勒等人。
在等待小分队消息时,希姆莱写了2000页的报告向希特勒汇报,其中一篇报告中,明确标出了“地球轴心”的具体位置,但后来这件事就被希姆莱刻意隐藏起来。
经过一番策划,1944年5月10日,哈勒等四人逃出拘留营,伪装成商人潜入雪原。
之后搜集了当地的神话故事和雪原的著名壁画,不久就消失在大山之中,四个月后小队领头的哈勒在印度被英军逮捕。
当时英国人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就把他关在了战俘营中,后来哈勒逃跑回到雪原隐藏身份,在雪原躲藏了七年,后定居列支敦士登。
随着纳粹德国的覆亡,全力组织搜寻时空隧道的行动宣告结束。
1977年哈勒纳粹分子身份被曝光之后,警方和情报人员在其住所发现大量关于雪原的报告,还有希姆莱亲笔签名的任务书,而浴室里还有很多被烧毁的磁带和影片资料。
在一片没有被完全烧毁的报告中写着:
“我们一行五个人,在地图中没有标注的地区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是一名队无意中发现的。
之后我们搭建帐篷,这时队员汉斯在喝咖啡时发现指南针和电台都无法正常工作,而且电台里只能收到一些奇怪的信号。
这些信号我们记录在汉斯随身携带的防水本上,14时23分两名队员首先进入山洞,14时54分站洞中传来激烈的枪声,13时整我和其他两名队员进入山洞。
山洞中一片漆黑再走了20分钟后我们发现了两把mp40冲锋枪1颗还没来得及拉响的的手雷和大量的血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抓痕…
但是没有发现前两名队员,在我拍摄抓痕时枪声又想起来,我看见汉斯和施耐特正在向黑暗中开枪,之后他们同时被打倒,汉斯大喊快跑带走资料,之后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两人的手电在碰撞中照亮了那个“东西”,我无法形容,之后我……”
之后的报告内容被烧毁了。
在询问其间哈勒没有说起雪原的任何事宜。
雪原那个山洞里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哈勒已经去世也没有正式承认是被希姆莱派往雪原的,英国政府也拒绝解密纳粹雪原探险的档案,包括胶片。
这些事儿里头似乎跟东北这边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天元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这个深坑之中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却让他几乎可以确认。
为了寻找地球轴心,阿南纳比组织肯定是派了人来到了这里,只不过他们可能装扮成了别的身份。
至于说他们是否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天元犹豫了一下,将那个箱子重新扔了回去。
这种东西带出去麻烦太大了,他现在还有点承受不起,就让这箱子沉睡在这深坑之中吧。
假如有一天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承受这一切了,再来挖出来就是了。
甩了甩脑袋,张天元不再去管这些跟纳粹有关的事情,他将注意力放到了深坑角落里那个几乎已经完全坍塌的屋子上。
确切一点来说,这是一个垒砌的非常漂亮的石屋,他估算了一下原来的高度,估计得有三四米高,里面应该非常宽敞,周围都是岩石,也不容易坍塌。
之所以会坍塌,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大坑的出现。
石屋之中有许多粪便和人来过的痕迹。
不用问,这地方过去没有深坑的时候,石屋应该是可以进来的,大家就直接把这里当成了方便的地方了。
虽然感觉到挺恶心的,不过张天元还是走了过去。
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进入石屋的时候,张天元也没有浪费时间,他直接用鉴字诀的透视和查微能力仔细搜索了起来。
赫然发现,这石屋后面,居然还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了深处。
“我去,还真可能是墓葬啊!”
本来只是打算下来碰碰运气,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这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
“展飞,我已经发现了石屋,你们不要担心,我现在进去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失去信号,跟之前一样,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我还没有联系,你们再叫救援吧。”
“知道了张哥,你小心点。”
虽然这种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展飞依然有些紧张,黑咕隆咚的大坑,根本看不到底,谁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能期待张天元可以安全归来。
“你们这个张老师还真是喜欢冒险,不过那个石屋里头也没别的东西,他应该很快就上来了。”村长笑了笑道。
展飞和铁柱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两个心思现在都在下面的张天元身上呢。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三章 黄金版十国春秋
“居然能设计出这么新奇的机关,也是厉害人物,只可惜如今已经毁了,不然也能弄个游览区了。”
张天元通过鉴字诀的透视与查微能力,可以观察到石屋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转动的存在。
有点像现在的旋转门,又有点像旋转大桥,出口正对外面的时候,可以进去,然后手动转动石屋。
因为石屋下面有轴承,所以转动不算太难,只要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般都可以转动。
当石屋对准里面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
这样的机关,在他看来,应该设计并不算久远,毕竟轴承这种东西,尤其还有钢珠子,这最起码也是晚清时候的事儿了。
而且里面很可能不是墓葬,或许真是某些人为了躲避战乱而暂时居住的一个地方。
机关暂时是不可能用了,不过因为石屋碎掉的缘故,旁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只不过那口子被石板挡住了,上面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但即便如此,只要仔细查看一下应该就可以发现的。
他现在怀疑县上文物部门的人根本就没有下来,只是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就离开了。
毕竟这个坑太深了,谁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危险,哪一个敢像他张天元这样傻大胆啊,什么事儿都敢试试。
如果文物部门的人真得下来过的话,那按道理来说那外面扔着的箱子他们也可以看到的。
“管他呢,没来正好,我倒是可以进去瞧瞧到底什么情况了。”
张天元想到这里便开始动手,将那石板上的脏东西清除干净之后,他又将石板去掉了。
然后弯着腰走了进去。
通道其实并不算长。
里面是一个非常宽大的空间,他的判断也没有错,这里真得不是古墓,因为里面有搭建好的石床,甚至还有生活用具。
他仔细观察了这个跟卧室一样的地方,发现曾经放置过一些柜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大量的书籍。
墙上还悬挂过各种画作。
“可惜了,主人离开的时候应该将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唉。”
张天元不由叹了口气。
看到这里面是空的,说他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他辛辛苦苦进来,可不是要验证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的。
虽然失望,但张天元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便将这个地方彻底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收获。
最后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那张石床。
很多人喜欢在床底下放东西,可是时间久了就忘记了。
或许会有收获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他干脆动手将那石床给拆掉了。
可是石床下面,依然是没任何东西。
“倒霉。”
张天元叹了口气,辛辛苦苦下来居然真得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这地方空气不好,他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于是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脚底下一块石板动了动。
那一瞬间,他不由得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房子的主人该不会是在地底下埋了东西,结果离开的时候忘记拿走了吧?
他急忙将那石板掀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石板下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头当真放了好几件东西。
其中一件是一本书,叫《十国春秋》,这是清代的印刷版本,不过封面用了黄金打造,这套书感觉句不像是普通人能用的。
结果还真让他给猜对了,这书里面有乾隆皇帝的玉玺盖印!
虽然说这书肯定没有宋版书值钱,可是别忘了,现代人对于皇帝可是有着特殊的崇拜感。
如果说这玩意儿是乾隆皇帝用过的,那么一定能吸引许多人前往神罗博物馆参观的。
《十国春秋》,写十国君主之事迹,采自五代、两宋时的各种杂史、野史、地志、笔记等文献资料。
计有吴十四卷,南唐二十卷,前蜀十三卷,后蜀十卷,南汉九卷,楚十卷,吴越十三卷,闽十卷,荆南四卷,北汉五卷。
十国纪元表一卷,十国世系表一卷,十国地理表二卷,十国藩镇表一卷,十国百官表一卷。
康熙八年完成。
洪亮吉《北江诗话》卷一载:“吴任臣撰《十国春秋》,搜采极博。”
《越缦堂读书记》日记曰:“此书三过阅矣,丙辰读之尤细,甚薄其体载之疏;至壬申复阅,始叹其博不可及也。”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任臣以欧阳修作《五代史》,于十国仿《晋书》例为载记,每略而不详,乃采诸霸史、杂史以及小说家言,并证以正史,汇成是书。”
吴任臣自序曰:“任臣以孤陋之学,思取十国人物事实而章著之,网罗典籍,爰勒一书,名曰《十国春秋》,为本纪二十,世家二十二,列传千二百八十二。
人以国分,事以类属。
又为《纪元》、《世系》、《地理》、《藩镇》、《百官》五表,总一百一十四卷。
虽世远人湮,书册难考,乃鉴观诸邦,略得而论。书成,聊著纂述之大指如此。
康熙八年己酉孟夏,仁和吴任臣撰。”
又有周跋:“余校刊吴氏《十国春秋》,附刻《拾遗》、《备考》二卷,锓板发十方后,复补录数条,亦未印行,年末采摭旧闻,则记载沿有阙。”
虽然《十国春秋》曾经在乾隆年间重刊过,不过张天元绝对相信自己手里头这本是独一无二的。
很少有人会拿黄金去制作封面的。
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乾隆皇帝的玉玺盖印,一般书,乾隆可没那兴趣。
再往下找,居然还有一幅画,撞在一个木质的盒子里头。
盒子仍然完好,里面的画也没有丝毫的损坏。
张天元此时已经忘记了里面空气不好的事儿,迫不及待地就将画直接打开来看了。
“艳后图?”
看到这幅画的名字,张天元不由皱了皱眉,他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画。
不过中国五大艳后的故事,他倒是略有所谓的。
这幅画应该就是将这五个女人画在了同一幅画上,然后利用特殊的背景让她们可以在一起争相斗艳。
这五大艳后是中国古代真正“横绝千古之丽”,又贵为皇(王)后的古典美女。
这第一位是春秋时期的夏姬。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四章 女画师
夏姬杏脸桃腮,体若春柳,具有骊姬、息妫的美貌,兼有妲己、褒姒的狐媚,人称“一代妖姬”。
史书上说“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
她曾三为王后,七为夫人。
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据传夏姬懂“采补术”,一直到四十多岁,仍容颜娇嫩,保持着青春少女模样,以其罕有的独特魅力为国君士大夫倾倒。
第二位是魏文帝皇后甄氏。
《世说新语·惑溺》有记载:“魏甄后惠而有色,先为袁熙妻,甚获宠。曹公之屠邺也,令疾召甄,左右曰:‘五官中郎已将去。’公曰:‘今年破贼,正为奴。”
当时曹操攻下邺城后便急不可待地让人把甄氏找到,却被儿子曹丕先行一步抢得甄氏。
曹操得左右禀报后长叹说:“今年攻打邺城,正是为夺取甄氏啊!”
最终甄氏再嫁给魏文帝曹丕。
第三位是北齐文宣帝皇后李祖娥。
《北齐书·文宣李后传》描绘李祖娥是“容德甚美”。
高洋取代东魏称帝后,李祖娥被立为皇后。
据传文宣帝高洋是个著名的***狂,嗜好用鞭子抽打嫔妃,唯独李祖娥一直受到高洋的礼遇与敬重。
可见绝代佳人。
然最终李祖娥的命运却是被送至妙胜尼寺中孤老终身。
第四位是隋炀帝皇后萧氏。
萧皇后是南朝梁明帝的女儿,天生就是人间尤物,脸似牡丹,美眸流盼,腰似杨柳,仪态万千,娇媚迷人,几乎集天下之美于一身。
中国历史上能象萧皇后那样数经改朝换代,总伴君王之侧的女人寥寥无几。
史书记载,杨广曾数次下江南,萧皇后必随行。
对杨广的暴政,萧皇后因惧怕而不敢直述,故作《述志赋》委婉劝戒。
大业十四年,杨广在江都行宫被叛军杀死后,被李世民金屋藏娇。
贞观四年,李世民迎萧氏回京,萧氏终成比她小15年的李世民后宫中的昭容。
萧氏逝世后,李世民以皇后礼将其葬于杨广之陵,谥愍皇后。
第五位是明熹宗皇后张嫣。
史载懿安皇后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非但相貌,张嫣还颇具皇后风范,能母仪天下。
她数次在熹宗面前提起宦官魏忠贤、熹宗乳母客氏的过失,曾亲自处置客氏,使魏忠贤与客氏对她恨之入骨。
明熹宗病危时,明思宗朱由检终尊封张嫣为懿安皇后。
自古红颜多薄命,千年来衍生无数佳人,乱世佳人,命运往往让人扼腕不已。
这五位可谓称是集容貌和智慧于一身,成就千百年来最著名的艳后之名,让人不得不佩服不已。
当然,张天元最佩服的倒不是这五个所谓艳后,而是这幅画的主人。
从其细腻的笔法以及温柔的上色来分析,这幅画的画家,应该是一个女人。
只是古代女人地位低下,纵然有如此才能,却也无法流芳百世。
历史上真正留下名字的女画师那真是不多,而且很少为人所知道。
这幅画的落款是“今生”。
如果张天元没记错的画,这应该是清代女画家李因晚年的称号。
李因,明末清初女诗人兼画家。
字是庵,号龛山逸史,晚号今生。
会稽人,一作钱塘人。
早年为江浙名妓,后嫁光禄卿葛征奇为妾,工画山水、花鸟,疏爽隽逸,毫无女子纤弱之气。
亦工诗,著有《竹笑轩吟草》等,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
她出身贫寒,资性警敏,耽于读书,不喜修饰,常“积苔为纸,扫柿为书,帷萤为灯”,苦学成才。
早年为江浙名妓,海宁人光禄卿葛征奇见到其《咏梅诗》中有“一枝留待晚春开”之句,对其才华大为赞叹,顿生倾慕之心,纳为侍妾。
婚后随葛职务调动,“溯太湖、渡金焦、涉黄河、泛济水、达幽燕”,15年中几乎跑遍半个中国,仍孜孜不倦,嗜书成癖,即在旅途、车船、驴背,均不忘读书吟诗。
时值明末,天下大乱,一次乘舟过宿州,兵变猝起,行李首饰尽失,独抱诗稿而逃。
明崇祯十六年出诗集《竹笑轩吟草》和《续竹笑轩吟草》各一卷,共260余首,多为旅途之作,其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
征奇为其诗集作序,称其诗“清扬婉妩,如晨露初桐,又如微云疏雨,自成逸品,即老宿臣公不能相下。”
李因擅墨笔山水、花鸟,颇自负,自比唐王维。
山水法宋人米芾、米友仁父子,多用水墨点染,“以烟云掩映树石”,苍老无闺阁气。
亦工芦雁。
征奇尝坦言:“花鸟我不如姬,山水姬不如我。”
其夫每加以题跋,必在画上钤以“介庵”的印章。
葛征奇和李因的字号分别是“介龛”与“是庵”,“介庵”是从两人字号中各取一字而成,可见两人情感之深。
李因花鸟画以陈淳为师,尝以沉香木刻像奉之。
其画多用水墨,幽淡欲绝,于形似之外求其神,在中国古代女性画家中十分难得。
画不仅得陈淳之真髓,还注重师法造化,追求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
据画史记载,李因“每遇林木孤清,云日荡漾,即奋臂振衣,磨墨汁升许,劈笺作花卉数本。”
经过不懈努力,她最终在创作上避开了女画家惯有的构图小气、笔致纤弱等弊病,以潇洒随意及疏爽隽逸的艺术风貌备受时人赞许。
清窦镇《国朝书画家笔录》中对李因花鸟画的评介:“水墨花鸟苍古静逸,颇得青藤(徐渭)、白阳(陈淳)遗意。所画极有笔力,无轻弱态,当时名誉甚隆,真闺阁翘楚也。”
陈维崧在《妇人集》也称她:“作水墨、花鸟,幽淡欲绝。”。
清顺治二年葛征奇去世,李因35岁,此后40年中,穷困凄凉,四壁萧然,有时不能举火,以纺织为生,兼作画自给,虽历经顺治、康熙两朝,却始终以明人自居,在画中从不署清代年号。
晚年仍奋发学习、写作,正如自述所谓“白发蓬松强自支,挑灯独坐苦吟诗”。
其后期之诗,格调更加深沉。
论者谓“沈郁抗壮,一往情深,有烈丈夫所难为者”。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五章 冒牌专家
李因的著作有《竹笑轩吟草》、《续竹笑轩吟草》、《莲鸭图》、《秋暮书怀》等。
黄宗羲曾为她作传。
现存于上浦博物馆的《花鸟》卷,是李因于明崇祯七年的作品,卷末有葛征奇的题跋。
李因墨笔画四时花卉,如牡丹、玉兰、月季、绣球花等,其间穿插燕子等鸟雀,构图灵活大方,树枝运笔苍劲有力,落墨为叶,花头或用墨笔写出,或单用笔勾勒出形。
鸟雀也刻画的生动形象,或休憩、或跳跃、或疾飞,全画毫无女子的纤弱之气,潇洒似陈道复。
因此《明画录》评其作品“苍秀入格,点染生动,大幅益佳,此闺阁而得士气者。”
虽然李因并不擅长人物画,但是这幅画却画得十分精妙,尽管跟唐寅、仇英这些大师相比,还要差上很多,可是在张天元看来,女画师里能画出这种水平的,也是不多了。
更何况李因此人,倒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丈夫去世后,竟然四十年未在嫁人,更厉害的是,始终以明人坚守,比起钱谦益等所谓的文士高人,实在是强太多太多了。
这幅画落款还有李因的一首诗,大概是随意填上去的,与画的意境并不是特别匹配——
月落池塘野水澄,桃花雨岸挂鱼罾。冷淘寒食无烟火,古刹深山何处灯。
野岸蛙鸣隔浦听,小池春涨漾新萍。潇潇不断黄昏雨,寒食烟消鬼火青。
暗格之中就放了这两样东西,只不过书占得地方比较大。
不过即便如此,想来这个地方的主人昔日也是非常爱惜这两件东西的。
张天元将这两样东西直接就放进了影子屋里头,虽说这东西即便被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但他不想节外生枝。
走出石屋之后,张天元就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了展飞。
结果上去的时候,发现村长已经不在那儿了。
“张哥,有收获吗?”
展飞低声问道。
“有,先别说这个了,村长去哪儿了?”他好奇地问道。
“张哥你是不知道啊,也不是是哪个家伙嘴长,居然把您收购了好东西的事儿宣扬了出去,结果他们这边县上来了几个专家,一方面自然是想要看看您有没有漏下的东西,一方面估计就是冲着您来的。”
“冲我来的?”
张天元笑着问道。
“是啊,肯定是眼红了呗。”
铁柱插了一句道。
“眼红我的人多了去了,小小一个县城的专家也想要骑在我头上吗?”
张天元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铁柱,把劳务费给哥几个,咱们回去吧,说实话,我捡过漏的地方,要想再捡出来什么,那还真不容易。”
“张哥,这回我可不同意,您毕竟一个人,就算火眼金睛,那也有人没来得及把好东西拿出来啊。”
展飞说道。
“这倒也是。”
张天元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吧,按我说,这古玩它也是有灵性的,知道跟了什么人更好。”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头还真有点着急了,于是赶紧跟展飞急匆匆赶了回去。
刚到村口,他就发现很多人正拿着家里的盆盆罐罐往村支部走。
到了村支部,那场面,好家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
不仅是这个村的,包括邻村的居然都有很多人跑了过来,手里头拿什么东西的都有。
村委会大院里,摆了好几张桌子,上面还放了牌子,都是县上文物部门的专家。
只不过这些人吝啬的很,肯定不会出什么高价的。
张天元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便朝着里面也挤了过去,他那张桌子并没有被撤掉,依然放在那里,看起来村长还是蛮够意思的。
“张老师回来了!”
“张专家来了!”
“赶紧让条道!”
或许是因为张天元早些时候让很多人都赚到了钱,所以他的大名已经彻底响彻整个村子了。
村民们看到他,简直比看到财神爷还要高兴。
“你就是之前收购东西的那个冒牌专家?”
张天元刚走进去,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就走了过来,颐气指使地冲着张天元质问了起来。
“冒牌专家?”
张天元不由笑了。
在中国,还真没人敢说他是冒牌专家,这人厉害啊。
不过不知者不为过,他也懒得与这人计较,谁知道对方又说了。
“我知道你是神罗集团来的人,那个什么张天元给你撑腰对吧?哼,那个张天元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他糟蹋的中国古墓不知道有多少了,沽名钓誉的混账!”
听到这话,张天元就不能忍了。
这什么意思?
完全就是针对他来的啊。
“别人是混账,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你手里头的是《洛神赋》吧?”
张天元注意到这个专家桌上放着一幅字,落款是蒋山佣。
他记得这个应该是顾炎武喜欢的署名。
顾炎武,汉族,明朝南直隶苏省千灯镇人,本名绛,乳名藩汉,别名继坤、圭年,字忠清、宁人,亦自署蒋山佣;
南都败后,因为仰慕文天祥学生王炎午的为人,改名炎武。
因故居旁有亭林湖,学者尊为亭林先生。
明末清初的杰出的思想家、经学家、史地学家和音韵学家,与黄宗羲、王夫之并称为明末清初“三大儒”。
他一生辗转,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创立了一种新的治学方法,成为清初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被誉为清学“开山始祖”。
顾炎武学问渊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漕、兵农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晚年治经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
其学以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为主,合学与行、治学与经世为一。
诗多伤时感事之作。
顾炎武小时候,每年春夏温习经书,家人为他请了四名声音宏亮的士子,坐在周边。
顾炎武面前放一本经书,四人前面还放着该经书的注疏。
他先叫一人读一段经书,遇到其中字句不同的或他忘记了的地方,则与四人辩论或再记一遍。
一人读二十页书,之后再叫另一人读二十页,他每天温习经书二百页。
顾炎武自小至老手不释卷,出门则总是骑着一头跛驴,用二匹瘦马驮着几箱书。
遇到边塞亭障,就叫身边的老仆到路边的酒店买酒,二人对坐痛饮,咨询当地的风土人情,考究其地理山川。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六章 谁才是冒牌?
如果与平生所听到的不相符,顾炎武就打开书本验证,必定要弄清楚才罢休。
骑在驴上无事时,他就默诵诸经注疏。
碰上老朋友,他往往记不起他是谁了。
有时掉到崖下,他也毫不怨悔。
顾炎武这样勤学,终于成为学问渊博的大家,没人可与之抗衡。
顾炎武曾经客居帝都。
一天,在朝廷做官的王士祯去他住所拜访,对顾炎武说:“先生博学强记,请您背诵一下古乐府《蛱蝶行》好吗?”
顾炎武当即背诵出来了,一字不遗,同座皆惊。
《蛱蝶行》虽然只是一首仅仅五十六字的短诗,但它较生僻,要完整地记在脑海里是不容易的。
历史上关于顾炎武的书法,提到的不多,但是顾炎武的字儿,绝对漂亮。
“就是《洛神赋》又如何?”
那中年专家问道。
“你说我是冒牌专家,那么我倒是想问问您这位正牌专家,曹植当初写出《洛神赋》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天元笑着问道。
这专家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于是想了想道:“公元二百二十二年,魏黄初三年。
曹植从邺返回封地鄄城的途中,他写下了一篇文章。
在这篇文章里,曹植说自己在途经洛水时邂逅了传说中的伏羲之女洛神,极尽描摹这位佳人的风采神姿,字里行间充斥着强烈的倾慕之情。
他就象是一位陷入疯狂热恋的年轻诗人,把所能想象到最美好的词汇,都毫不吝惜地加诸在这位女子身上。
这就是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洛神赋》。
其中诸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类的描绘,已成为千古名句。
在《洛神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段耳熟能详的曹魏宫闱公案。
据说曹植对曹丕的妻子甄妃怀有仰慕之情,却终不可得。
《洛神赋》里的洛神,其实就是暗指甄妃,曹植籍着对洛神的描写,来释放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炽热却被压抑已久的情感。
唐代李善在《昭明文选》后的注解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最初想娶甄妃的是曹植,结果却被曹丕抢了先,曹植却一直念念不忘。
在甄妃死后,曹植入朝去觐见曹丕,曹丕拿出甄妃曾用过的金缕玉带枕给他看,曹植睹物思人,大哭一场。
到了晚上,甄后之子曹睿摆宴请自己叔叔,干脆把这个枕头送给他。
曹植揣着枕头返回封城,途经洛水时梦见甄妃前来与之幽会,有感而发,写成此篇。”
听完此人的话,张天元笑了笑道:“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可惜的是,编的有点不靠谱儿。
历史上的曹丕,是个出了名的小心眼,对自己的弟弟从来欲除之而后快,七步成诗的故事人人皆知。
曹植被他死死囚禁在封地大半辈子,最后郁郁而亡。
其他兄弟如曹彰、曹衮、曹彪等人,处境也是一样凄惨。
曹丕这种防兄弟如防贼的态度,就连陈寿著史时都有点看不下去,评论说
‘待籓国既自峻迫,寮属皆贾竖下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又植以前过,事事复减半,十一年中而三徙都,常汲汲无欢,遂发疾薨。’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知道弟弟觊觎自己老婆,不怒而杀之已属难得,怎么可能还会把老婆遗物拿出来送人呢?
——何况送的还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暧昧之极的枕头。
后世李商隐揶揄这段典故,写了一句诗:‘宓妃留枕魏王才’,可见枕头这东西,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不良联想的。
曹丕再缺心眼儿,也不会这么主动把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由此可见,李善这个故事,编的着实离谱,不值一信。
所谓曹植与甄妃如何如何,不过是文人的美好想象罢了。
甄后,是曹丕的妃子。
作为小叔子的曹植居然动了爱慕之心,这就兄弟之道言,是其不义,就君臣之道言,是其不忠。
不义不忠,大逆不道,成何体统?
于是从古至今,便有一支浩荡大军,来辨伪正本,口诛笔伐。
唐彦谦曾经说:‘惊鸿瞥过游龙去,虚恼陈王一事无。’
陈王,就是指曹植。
宋人刘克庄却说,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后之事以实之’。
明人王世贞又说:‘令洛神见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
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舆、丁晏、张云等人,群起而鞭挞之。
把他们的论点综合起来,大概有如下几点:
第一,曹植爱上他的嫂嫂很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写《感甄赋》。丕与植兄弟之间因为政治的斗争,本来就很紧张,曹植写《感甄赋》,岂不是色胆包天,不怕掉脑袋了吗?
第二,图谋兄妻,这是‘禽兽之恶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况身为帝王者乎?’
第三,李善注引《记》所说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后之枕,并把此枕赐给曹植,‘里老所不为’,何况是帝王呢?极不合情理,纯属无稽之谈。
第四,《感甄赋》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后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与‘甄’通,因此是‘感甄’。曹植在写这篇赋前一年,任鄄城王。
第五,《洛神赋》一文,是‘托词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纯是爱君恋阙之词’,就是说赋中所说的‘长寄心于君王’。
这位专家你所说的,不过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理解太过片面可笑,真不知道谁才是冒牌专家?”
“你!”
那中年专家脸色难看,红得就好像被烫熟的猪肉似得。
“我什么我?”
“你这属于偏门,不算数!这是歪门邪道!”
中年专家吼道:“靠这些来诋毁我,就是冒牌专家的特色!”
“是吗?那请问你知道这幅字的作者是谁吗?”
张天元笑眯眯地问道。
顾炎武自署的那个名儿,一般人还真未必能注意到。
张天元这么问,也就是想试试看这个县城级别的文物专家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这人的表现,实在让他失望透顶啊。
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东西了。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正牌专家吗?咱中国专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张天元没有给这人面子,你非要来较劲,简直活该。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七章 小地方大专家
那县里头来的专家被张天元顶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张天元的话未必有理,可是他总能把话绕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使得这个人怎么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过对方似乎还不肯放弃,硬撑着说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你说说这《洛神赋》是谁写的?”
张天元笑道:“说是蠢你还真别不信,我若不知道这是谁写的,敢随便问你吗?这幅字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儒学家顾炎武。”
县里头的专家再蠢,顾炎武还是知道的,听到张天元这回答,就急忙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用无线网去查看有关顾炎武的信息。
“哼,算你蒙对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这可专家到这儿算是彻底蔫了。
不仅如此,因为他的拙劣表现以及挑衅,导致村里头的人看了笑话,都觉得张天元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而且刚刚很多人已经让这些专家看过东西了,这些专家给的钱太少,完全没法跟张天元比啊。
于是乎,呼啦啦一群人居然大部分都跑到了张天元这边,并且排好了队。
“村长,我看今天得熬夜了,待会儿麻烦你给把外面的灯打开吧,至于这费用,我会支付的。”
钱的事儿,张天元向来不会吝啬,尤其是该花的地方,他肯定是一分钱都不会吝啬的。
“张老师您放心,尽管慢慢鉴定,我给您弄了最好的茶水。”
当然了,村长也不敢怠慢了那些文物部门的人,毕竟那是上头来的,虽然现在不是严打那个时候,但是对于他这个小村长来说,人家还是能拿捏的。
反正他就是左右都不得罪。
张天元没再理会县城那几个专家,本来他觉得大家都是同行,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甚至搞不好还会花点钱,请这几位吃点好东西,可是那个人一上来就找他麻烦,令他心头十分不爽。
自然就没那心情了。
“张专家,您给看看我这些银钱吧。”
这个时候,上来一个看起来颇有学问的中年男子。
坐在那里,往桌上排了一排钱,然后就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的收藏故事。
“人生之路,蹉跎坎坷,不如意者十之**,但一件事成了我的精神寄托,那就是钱币收藏。
每逢周六、周日,我都会去古玩市场淘宝,从最初的邮电局前到万福路,再到加州步行街;
每有闲暇,我也会在网上浏览,从开元到古泉园地再到龙之藏,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林林总总将近十年,可能是本人生性愚钝,学识一直长劲不大,在市场上每当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买到东西,心里很着急。
每每抱着捡漏的心理,打眼的时候居多,但瞎猫也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有一天还真让我捡了漏,一个小漏,在大家眼里,也许微不足道。”
他说话的时候,张天元是一边听,一边仔细鉴定那些古钱币。
张天元今天收的古钱币可不少了,有特别值钱的,也有不值钱的,但无一例外,他看得都算是比较仔细的。
那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记得一天早晨,在万福路,刚开市,我在各摊位前逡巡,忽然在一个破碗中发现了目标,一个绿莹莹的小钱。
和老板搭讪:‘哟,怎么也卖上钱了?’
老板原来只卖瓷器的,老板说:‘老人留下的,我也不懂。’
我想,又在编故事了。
我拿到手中一看,是枚乾隆通宝钱,但此钱制作工整,绿锈均匀,有铸时锉痕,品相极佳。
看面文字体是宝泉局常见,但一看背面,竟是宝晋局,满文晋字很大,高于内郭。
我在自己脑中不多的钱币知识中搜寻着,突然脑中闪现一个念头:‘莫不是传说中的大宝晋?’
好事怎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别忙,再仔细看一下,是不是高仿?
看字体,遒劲有力,没一点流铜,符合当时风格,但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真的,听说高档钱现在有人电脑制模,仿的钱比真的还真。
再看上面锉痕,向一个方向磨锉,符合当时工艺,不错,应该对;
再看内穿,有当时流通穿线时的磨痕,很自然,后天手工打磨做不到这样。
但锈似乎又薄了点,是不是用胶水粘上的?
我放在鼻子前一闻,没有化学胶水味。
往地上小心一扔,听铜声无转音,有岁月的痕迹,现代人造假,金属应力很难改变,于是我断定,这是一枚真钱无疑。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和老板打起了‘太极’:‘这个‘乾隆’多少钱?’
老板说:‘我又不玩钱,不懂,你看着给。’
我说:‘你也知道,乾隆钱不上价,一般1元一枚。我给你1元吧。’
其实,这枚钱能值600元,但这时候如果你出价高了,老板一看,这个钱怎么会这么值钱,莫不是‘国宝’,别卖‘漏’了,就会不卖了,要回去打听一番,研究一下,你也就买不成了。
这时只听老板说:‘还没开张呢,咱们认识,你怎么还不得给我来个彩头,给我2元。’
我说:‘好吧,以后再拿别的钱来,可给我留着啊。’
于是一枚品相一流被‘乾隆迷’称为身份象征的大宝晋被我收入囊中。
还没高兴完,忽然又一枚钱进入了我的视野,它通体发绿,厚约2mm。我拿起一看,又是一枚‘乾隆’。
这是一枚宫钱,又叫‘万选钱’,是乾隆大寿挂宫灯,放在底部压灯用的。
锈很多,上手看不出是一枚钱,莫不是现代人用合成塑料做的?
我用针在内郭处一划,金黄夺人眼球,是精炼黄铜没错。
‘‘乾隆’多少钱?’
‘10元!’
‘别没数了,我刚买了一枚,你看才2元,比你的字都清楚,你看。你的莫不是塑料做的,都看不清铜……’
我尽量把该钱的优点当缺点都说给他,摊主也许真不懂,撑不住了,‘你给多少?’
‘2元。’
‘最少5元!’
就这样一枚品相极佳、市值百元的乾隆样钱又被我买了下来。
没想到,一天捡俩漏,现在想来还很得意,也许这就是收藏的魅力吧!
不过捡漏时候少,打眼吃药的时候更多。”
说到这里,中年人笑了,有点尴尬,不过也有点释然的意思。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八章 保护神
“通过反思,我抛弃了漫天撒网的收藏方式,专攻乾隆版别。
虽然漏少捡了,但‘药’没再吃过。
在熟悉乾隆版别的基础上,又开始留意康熙版别,前后又捡过几次小漏,像2元钱买‘泉手源’,5元钱买‘康熙小台’,6元钱买‘康熙罗汉’等等。
钱币收藏,藏的不是钱,是情趣。
这条路我还要走下去。”
“这些乾隆钱和康熙钱,我一共给你出一万块,卖不卖?”
张天元虽然着急,不过还是等这人将故事讲完了,才说道。
“一万?没问题,张老师您是个好人啊,刚刚有人说我这些钱币五百块就可以全买走了。”
说完话,这中年人有些不屑地看了那边那些县里头来的专家一眼,颇有几分得意。
那些人低着头,很是无奈。
县里头财政紧张,他们可没办法像张天元那样挥金如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这给的价也的确是有点太少了,那中年人的一套钱币,就算是市价也值一万五六千左右了。
“张老师,您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样?”
那中年人刚离开,就有一个年轻人急忙跑了过来,往桌上放了一幅画。
这幅画装裱的不错,不过保存却不怎么好,看起来应该是经常被香熏似得,所以微微有点发黄。
“呵呵,这个不是那地方悬挂的保护神吗?”
张天元忍不住笑道。
“什么地方?”
“就是男的买欢的地方啊。”
张天元笑道。
“哼,你倒是乱说些什么,那可是管仲!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大人物,春秋时期法家代表人物,周穆王的后代。是中国古代著名的经济学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被誉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文明的保护者’、‘华夏第一相’。”
突然说话的,是之前那个被张天元打压的县文物专家,这家伙太闲了,因为基本没人找他鉴定东西,所以看到找到机会讽刺张天元了,就急忙说道:“这么伟大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地方的保护神?”
“真实孤陋寡闻。”
张天元冷笑道:“你难道不清楚管仲是娼妓的保护神吗?”
“私妓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
《史记·货殖列传》中记载:‘赵女郑姬,设形容,鸣琴,揄长袂,蹑利屣,目挑心招,出不远千里,不择老少者,奔富厚也。’
又说:‘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地余民,民俗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治,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屣,游媚贵富,入后宫,遍诸侯。’
另外《诗经·周南·汉广》曰:‘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上面资料表明,这些赵女郑姬精于打扮,善于歌舞,兼善媚术,色艺俱佳。
为了金钱她们不惜出卖**和色相,有时甚至长途跋涉。
她们的经营方式主要是上门服务服务。
《诗经》中用‘游女’一词,将当时私妓的经营特点非常贴切地说明了。
营妓的最初形式在这一时期已经开始出现。
据《越绝书》、《吴越春秋》等书记载,公元前470年前后,‘越王勾践输有过寡妇于山上,使士之忧思者游之,以娱其意’。
越王勾践为了解决士气低落的问题,让‘有过寡妇’为军中‘忧思者’提供特殊服务,这就是典型的‘营妓’。
尽管当时越王勾践让‘有过寡妇’为军士提供特殊服务,可能是一种应急措施,并没有形成一种制度,但它一直被看作是中国营妓制度的雏形。
但是,真正的国家经营娼妓业,却是由管仲开创的。
管仲,名夷吾,初与友人鲍叔牙经商为生。
后来‘鲍叔牙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被囚,鲍叔牙‘遂进管仲’,‘力陈管仲之贤,桓公于是任管仲为相’。
管仲在任期间,竭力协助齐桓公治理国家,实行了一系列改革。
重新划分行政区域,整顿吏治,严肃军队纪律,利用官府力量发展盐铁业,促进生产,统一管理货币,调整物价,通过‘尊王攘夷’,控制各诸侯国内政,抵御周边少数民族进军中原。
通过这些改革方案,齐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的第一个霸主。
管仲在位时不但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还设置‘女闾’。
所谓‘女闾’,就是那种特殊场所。
也就是说,管仲是是第一个设置官方妓所的人。
管仲于公元前685年被封为‘卿’,死于公元前645年,因此设‘女闾’制应该是在公元前685年至公元前645年之间。
这比梭伦创立雅典国家妓所至少还要早50年以上。
因此有人说管仲是‘世界官妓之父’。
当时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数量还是比较多的,如管仲设女闾300,据《周礼》中说‘五家为比’,‘五比为闾’,一闾是25家,总数当为7500家,若设700,就有1.75万家之多。
‘女闾’制开了国家经营妓所的先河。
作为政治家管仲,其实行‘女闾’制,目的有四:一是为了增加国家收入。
清代褚人在《坚瓠续集》卷一记载:‘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教坊花粉钱之始也。’
二是为了缓解及调和社会矛盾。
三是招揽游士,网罗人才。
当时诸侯争雄,齐桓公为了能够称霸天下,借助美女来招引人才。
四是供齐桓公享用。
齐桓公是一个好色之徒,这在文献中有所记载:‘好内,多内宠,如夫人者六人。’
他好色无度,喜欢寻求刺激。
但管仲设立妓所,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从中收税以作军费。
管仲设立市妓和妓所,对后世中国公共制度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
在他的影响下,春秋各国纷纷效仿,后世的封建统治者也从此让娼妓制度获得合法地位。
这恐怕是作为春秋时期的大政治家、思想家的管子始料未及的吧!
我们完全可以想像,当时的妓院肯定不像日后那样畏首畏尾,而是在管仲丞相的庇护之下,光明正大地经营。
所以娼妓们当然要奉管仲为‘保护神’了,这一习惯也延续到了后世。”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九章 魔高一丈
张天元说的那些都是有据可循的,绝对不是胡说八道,所以那县里来的专家一张老脸红得仿佛熟透了的柿子,被别人指指点点,再也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
于是转身居然就跑了。
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事情,这家伙无非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而已。
“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上面虽然画的是管仲,不过可不是什么好画,不值钱的,还是回你家里继续找找吧,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张天元没有理会那个逃跑的家伙,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说道。
“张老师,我这里还有些大清铜币,您早上好像收的时候说是几百万呢对吧?”
这年轻人没有在画上纠结,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清铜币,各种年制的都有。
说老实话,这些东西如果是真的,那这年轻人可就发达了,桌上这些东西,最起码价值上千万啊。
然而很可惜,这些都是赝品,是假冒的东西,虽然说用电脑做的模子,制作还非常精致,一般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但假的就是假的,稍微有点眼力的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了。
如今大清铜币值钱的事儿,其实外面很多人都知道,有些不法之徒制作了这些东西,就利用各种手段卖给了那些对古钱币一知半解的所谓专家。
眼前这个年轻人估计家境不错,如果这些大清铜币一枚几十块钱卖的话,他估计也会掏钱买一些的。
毕竟这种东西的成本价也就区区几块钱而已。
这越是自以为是的人,就越是容易上当受骗,以为自己很清楚,以为自己捡了漏,其实却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给他下了个套,让他往里头钻呢。
想到这里,张天元忍不住问道:“小伙子,这些大清铜币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个……”
年轻人有点犹豫,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张老师,这些东西是我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可真不是从墓里头挖的啊。”
“那些人不会是盗墓贼吧?”
张天元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又一次出去旅游,刚好到了一个农村,就发现有人从一个墓里头弄出了这些东西,他们本来不肯卖给我的,可是我不小心撞见了,他们就说可以便宜处理一点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不要声张。”
年轻人解释道。
“花了多少钱?”
张天元问道。
“其实也不多,这些东西一共也就在花了万把块,本来是打算用来旅游的钱,后来全部花了。”
年轻人挠了挠头道。
张天元苦笑不已。
这年头啊,骗子的手法真得是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针对的还是有贪心的人。
如果这个年轻人不贪心,恐怕就不会上当。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人非圣贤啊,怎么可能会不贪心啊。
无论是谁,看到有人从墓里头弄出来的古钱币,而且还跟真的非常相似,那多半也会上当受骗吧。
“张老师,这些东西绝对是真的,那个墓附近就有个博物馆,博物馆里头就有这样的铜币展览呢,我要不是看着一模一样,就不会买了。”
年轻人怕张天元不信,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张天元真得是有点同情这孩子了,这些骗子还真得是把什么都想到了啊,即便是换了他,如果没有鉴字诀那么强大的外挂,只怕也会被骗的。
“这么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了。”
旁边有村民搭腔道。
“没错,从墓里头挖出来的东西,而且跟博物馆的一模一样,那能是假的吗?”
又有人附和道。
张天元叹了口气,看向年轻人说道:“小伙子,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过倒是遇到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你也不想想,一枚大清铜币上百万,甚至几百万,盗墓贼对这些东西可都是门儿清的,而且你说是一伙人,那说明就是团伙作案啊!”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正常的做法是直接把你给做了,怎么可能会一万块就把这么多的大清铜币卖给你啊。”
“什么意思?”
年轻人愣住了:“张老师你的意思是我受骗了?”
“没错,你是受骗了,幸好损失还不算太大,这些所谓的大清铜币,都是电脑倒模做出来的,虽然很真实,但是其实只要稍微懂一点就能辨识出来的,刚才那位行家,你应该就能看出来吧?”
张天元说的是卖给他乾隆钱和康熙钱的那个中年人。
那人走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点头道:“张专家说的没错,这些都是假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那些人从墓里面挖出来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年轻人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我国历代铜钱大多数是以铜合金形式铸造的,因合金的成分不同,铜钱也随之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总地来讲,用铜锌合金铸造的铜钱呈黄色,铜锡合金铸造的铜钱呈青色。一般先秦货币用青铜铸制,颜色青白。
汉代至唐宋时期的绝大部分铜钱均为青铜铸造,其特点是铜色青白中微带淡红。
明嘉靖以后,开始向前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清代和疆等地用红铜铸钱,颜色紫红。
在铜钱鉴定过程中,如发现铜质与时代不相符的铜钱,即可断定其为伪品。
提高铜钱伪锈鉴别能力,是铜钱鉴定的重点所在。
因为几乎每种作假方法,最后都要用伪锈来做掩饰。
铜是一种比较稳定的金属,在常温下不易生锈。
要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才能生成氧化铜、碱式碳酸铜等。.
铜锈一般是指铜质铜钱表面形成的一种氧化物。
铜钱铸造年代的远近、人土时间的长短,地理、地质条件的不同,所形成的铜锈各不相同。
通常情况下,自然锈分布自然,色彩多样,色泽亮丽,物理方法难以剔除。
很多铜钱有铭文书写是我国铜钱的一大特点,而且不同时代的铸币铭文,文字字体各有特征,有不同的书写风格。
根据这些特征可检验是否为同时代的铜钱。
另外,在注重各种钱文特点的同时,还可找出钱文的演变过程和变化规律。
这些规律和特征是鉴定铜钱真伪的重要依据。
(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一章 传奇画师(一)
那幅画描绘的就是伍子胥鞭尸三百的事情,画风趋于黑暗。
作者明显是生活在一个黑暗的年代,然后想要抨击这种现状,于是便拿这个做了一幅画。
对于这种东西,县里头来的专家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
只听那专家摆了摆手道:“这幅画的画风趋于黑暗,而且有丑化伍子胥的嫌疑,东西卖不上高价的,这样吧,给你一百块,能卖的话就卖了吧。”
看到这里,张天元不由摇头叹息,这些专家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那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他看了都想揍那家伙一顿。
画风黑暗就不行?
明明是事实,怎么丑化伍子胥了?
真是可笑。
画的主人犹豫着是不是要卖,毕竟只有一百块钱,实在太少了。
“专家,您再给多加点钱吧。”
“不卖就算了,后面还有人呢,下一个!”
那专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
你说他是真不想要那幅画?
那也未必。
这些专家未必就不知道这幅画好,只是他们居然还想把价钱压得这么低,这就有点过分了。
那画的主人刚想答应。
旁边村长忽然喊道:“你说你图个啥,人家一百块还不给你好脸色,让张老师看看,最起码也不会少于一百吧。”
村长虽然忌惮这些专家,可是他更不想自己的村民受委屈,越是落后的村子,村长的权力也就越大,与之而来的责任感也就越强。
很多村长都把这样的村子当成自己的地盘的。
“是啊,拿过来让我看看吧。”
这个时候,张天元也顺着村长的话说了一句,他明知道那画是好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对方放弃了,他心里头却乐了,否则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毕竟他也不想破坏了行里头的规矩。
“姓张的,你这就不对了吧,这个人明明是想卖给我们的,你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儿?”
那位专家站起来怒道。
“话不能这么说吧,人家难道还没有买卖的自由了?更何况你不是说了不稀罕人家手里那东西吗,现在又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啊?”
张天元淡淡道。
那专家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随即看向了那画的主人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要让张老师看了。”
画的主人也不是傻子,人家这幅画也许是花了钱买来的,也许还是传家宝呢,好嘛,你一开口就给人说成垃圾了,就值一百块?
这年头一百块能干什么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只要是脑子清醒一点的,都不会吃这个回头草的。
“他能给你钱,可是给的了你荣誉吗?你如果把这个东西捐献给国家,将来上了新闻,面子上也光彩啊。”
专家一看买不行了,于是就开始拉大旗扯虎皮了。
张天元冷笑道:“你不过一个县级文物部门的小专家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啊?你真觉得自己能代表一个国家?真是好笑!”
“说到荣誉,我们神罗集团的神罗博物馆可是国家认可的大型博物馆,将东西卖给我,一样可以上新闻,不仅有荣誉,还有金钱可以拿,哪里像某些人啊,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你!你说谁空手套白狼来着?”
那专家气得脸色铁青。
“行了,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既然人家画的主人都打算让我看,难不成你还想硬抢客人不成?”
张天元转过头对那个人说道:“你过来吧,我可以让你插个队,因为你手里头这真是一件好东西,我刚刚隔着几张桌子就看出来了,某些人眼光不好,才会说你那东西不行呢。”
“张老师您说这是真的?难怪我爸说过,让我好好保护这东西呢。”
画的主人喜滋滋地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到了张天元的桌子上。
那位专家气得直瞪眼,可是张天元才不鸟他呢。
“大兄弟,这幅画是怎么来的?”
张天元直接跟画的主人说话了。
那人道:“不瞒张老师,这幅画我其实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有一次过年大扫除的时候,我在家里翻腾,结果意外就发现了这么一幅画,因为画上的东西有点吓人,我就给藏了起来,没敢挂出来。”
“哦,是这样啊,那你可交了好运了,虽然这幅画的内容比较黑暗,不过它却是一位很有名的画家画出来的。”
张天元笑着说道。
“您知道这画的来历?可是上面没署名啊。”
那人疑惑地问道。
“没署名的画很多,其实只要对某位画家的画风十分熟悉的话,能看出来也并不奇怪。”
张天元解释道:“20世纪前期是中国美术史上最为绚丽璀璨的时代,多元化的画家群体与绘画流派的并兴成为这一时期美术的主流。
当时形成的‘岭南画派’与‘海派’、‘京派’一起在民初画坛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岭南画派’的创始人之一就是高剑父。”
“高剑父?这个人的名字听着好陌生啊。”
“是啊,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业内的一些不太深入的专家,只怕也没听过高剑父的名字。”
张天元笑道:“不过这个人的确很厉害的,他的一生,堪称传奇啊!”
对于高剑父,张天元非常熟悉,因为他一直很欣赏这个人。
一九零九年的广省,鳌洲外街担竿巷,一家新的裱画店开张了,店名为“守真阁”,还有一副春联,其中有字:“糊涂世界”。
同年不久,又是同一个地方,保安社附近,一所名为“美术瓷窑”的瓷窑开张了,就在附近,还挂着“博物商会”的招牌,商会对外宣称是日本人办的。
这一切都与革新有关,与高剑父有关。
“守真阁”并不“糊涂”,而是同盟会广省分会的总机关,而负责人就是高剑父,“糊涂世界”就是高剑父手写的,不是说裱画店糊涂,而是暗讽清廷糊涂。
1905年,高剑父第二次东渡日本进修美术,在遇到异国艺术的同时,也遇上了革新思想,1906年,高剑父加入同盟会,1908年来广州,翌年,任同盟会广州分会主盟人。
高剑父奔走广省、香港、澳城之间,抨击帝制,宣传共和,发展会员。
大名鼎鼎的陈炯明就是高剑父介绍入会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