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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域神灯     鉴宝秘术txt下载     鉴宝秘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七零五章 银瓶珍珠

    “给他吧,给他吧,料的东西,谁要?也就他要。”

    老熟人的弟弟也在一旁劝说。

    毕竟这东西放到手里也有好一段日子了,原指望是能卖上好价钱的,可是实际却不如人意,基本上算是砸在手里了。

    更何况经常摆地摊的弟弟也不太希望得罪张天元这样的爽快人。

    只要能给买家留下好印象,那也是可以增加买他的货的几率。

    古玩行所讲的料,不是塑料,而是玻璃加进其他颜料或物质,混合而成,可以做出各种工艺品,也有珠串之类,主要卖给没钱的老百姓。

    当然,料器中不乏高档货,像套色鼻烟壶,比较贵重。

    可是,这件东西凭直觉,绝不是料一类的无机物,硬度也不会超过玻璃,而且在张天元的细观之下,表面有许多均匀小裂纹,类似小虫子的爬痕,有一颗还有一点不起眼的小划痕。

    由此推断,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因为玻璃物件从来不会出裂纹的,连寿山石类的石头质地也不会有同样的现象,那是通身的不细看一定看不出的小细毛纹。

    那么它是何物呢?

    张天元把这当成了对自己的考验。

    像这种便宜货,完全可以锻炼一下自己鉴定物品的能力,不能总是依靠鉴字诀吧。

    反正赔了也只是小钱。

    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要多琢磨。

    买不买需要随机决定,还在东西不贵,不用担多大风险,也就好办了。

    不管是什么,只要买回去,准能赚钱。

    既然它跟那么的精致的银瓶在一起,似乎不会跟料搭上。

    张天元突然想到珍珠,而珍珠多银光的,这个却是黄中闪灰,似乎没联系。

    当然,如果珠串是白色的,谁都会认识,东西也轮不到他了。

    他的记忆里觉得似乎有金珍珠的概念。

    于是暗下决心赌一赌,拿下。

    铲子犹豫再三,搁不住大家都劝,也没了主意,后来竟然同意了。

    张天元的预感,银瓶是好物件,绝不想出意外,怕半路杀出程咬金,张天元直接开口让展飞支付了一千六百块钱,这东西就算是交割完毕了。

    旁边那位收藏专家不由唏嘘道:“年轻人,刚开始玩收藏吧?”

    “怎么了?”

    张天元问道。

    “那东西不值钱的,买回去也真只能拿去让小孩玩,对了,我姓詹,这一次来富城是要参加一个古玩交流会,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跟我聊聊,这是我的名片。”

    这位姓詹的专家取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张天元,然后将那些翡翠物件全都给买了。

    那些东西在张天元看来,才是真正的料货,只是他不好说出来,不然对方肯定说他年纪轻轻就喜欢瞎胡说了。

    没等离开老熟人的摊位,张天元就将这东西拍了照片,然后发给了李明光和蓝凤凰。

    让他们帮忙查阅一下,这银瓶到底是什么。

    他的记忆力虽然好,可毕竟时间有限,绝对不可能将任何东西都看过的。

    而网上搜索也没有那么大的信息量,更不专业,倒是李明光和蓝凤凰那边,应该资料比较齐全。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发过来了资料。

    他们通过查找资料得知,故宫博物院有一套四联银瓶,很漂亮,造型跟张天元买的完全一样,字也完全一样;

    据介绍银瓶为御医专用,不过故宫的品相更好,银光闪亮,而且盖子齐全。

    在民间淘到的东西,当然跟故宫的没法比品相,不过他买的也是完品,只是盖子不知所踪。

    最难得的是,他的这个四联银瓶一面字,三面满工,而故宫的仅一面字,一面工,其档次当然不一样,从这一点来讲,他的四联银瓶又优于故宫的。

    确定了利好的消息,他的信心更足,仔细研究之下,那串珠子确实不是料的,它比料分量轻,光泽柔和,而且满布不起眼的小裂,用卡尺量,并不完全滚圆,只是视觉上分辨不出。

    眼孔中有明显磨损,显然不如玻璃硬。

    而且其成色是珍珠光,虽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光泽依旧很美。

    清代没有人工养珠,全部为天然货,其粒径最大达到1.13厘米。

    自古有“七分为珠,八分为宝”之说,而罕见的金珍珠滚圆靓丽,能凑齐十八颗,且粒粒几乎达到1.13厘米的直径,个体误差0.02毫米,可见筛选之精,得来之不易,其主人身份之尊贵和珍爱程度。

    试想,这样的宝贝谁才有资格享受呢?

    除了皇室贵族之外,还真没人有那个资格。

    张天元用鉴字诀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完全是正确的,这一次出来溜达,倒是没有白费工夫。

    而且接下来他要跟柳怜去参加那个古贤会的古董交流会,总要带上几件东西吧。

    这玩意儿也算是不错的宝贝了,拿去进行交流,一点都不会掉价的。

    地摊上确实有好东西,而且机会多多,小漏天天有,关键要做到脚勤,嘴勤,还要细心,最好与某些小铲子保持良好关系,才会增加机会。

    当然,就是在高手林立的捡漏大军清扫下,依旧会漏下一丝半点的机会,想把握还是要有敏锐的感知能力,有独到的眼光,才不会错过。

    处身古玩行,逛市场淘宝是必修课,而且必须像上学一样不仅不能迟到早退,反而需要赶早和练晚。

    因为时时处处有机会,机会可不是有什么先兆,也不会遵循什么规律,或许就在心情落寞的时候,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捡到点便宜。

    不可否认,才开市机会多,但那时人心浮躁,面对高手云集带来的竞争压力,容易沉不住气,出错的机会也更多。

    另外,赶市场时,集中汇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同行和爱好者,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是信息最广,结交朋友拉拢客户的最佳时刻,如果不重视这一点,对做生意绝无好处。

    张天元虽然没有那么勤快,但是经常出来到市场上溜达溜达,也是养成了习惯的。

    当然,比起摊位,这古玩店里的东西应该说更好一些。

    定国寺古玩市场除了摊位之外,也有租金更高的店铺。

    当然,租金更高,赚得其实也更多,真正愿意花钱的,都会去店铺里头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六章 好玉别错过

    诸多店铺里头,张天元比较喜欢去其中一家。

    这是一家家开在门口的店铺。

    店主是个中年人,眼睛不小,大夫出身,素质和人品在行里算上等;

    他观念虽然守旧,但比较诚实,眼力也不错,货物周转比较快,质量过得去。

    定国寺古玩市场开始那会儿,张天元买过他几样东西,价格上说不上便宜,但物有所值。

    虽然店主并不知道他是张天元,不过当是聊得倒是挺投缘的,毕竟两个人都算是行家,这见了一回面,几乎就成熟客了。

    他的店把守在出口处,来去方便,店主待人和气,所以好多外地的客商都会到他那里逛一逛。

    有时也会在一起闲聊,等他们看东西交流看法时,往往能学到很珍贵的断代技巧,了解不少深层次的消息。

    张天元在市场里头溜达了一会儿,就到这店里坐着喝茶,休息一会儿,顺便也看看有没有人拿好东西来卖,他顺便收下。

    反正他要去参加古玩交流会,只拿一件东西好像也不太合适。

    刚喝了两口茶,还没来得及跟店主闲聊呢,进来一个背包的中年男人,是打听了熟人,专程来找店主卖货的。

    那人进门后,说明来意,便拿出东西来,是一件白玉挂件。

    店主拿在手里细观,张天元傍在一旁也上心的看。

    说真的,东西真好,他见过不少的好玉件,这东西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算是一般人眼力不太好,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是真的,有信心有信心确定那是老货,真货。

    为啥呢?因为它太开门了!

    开门就是开门见山的意思,一眼货,只要稍微具备鉴定常识的人,看法都会相同的东西,不存异议,其时代特征非常明显。

    那就是传说中的羊脂白玉,玉质洁白,温润细腻,若羊脂一样油性好,似透非透之间,有一种醇厚含蓄的感觉。

    再看那雕工,地地道道的乾隆工,驼子碾压出来的纹理流畅大气,回转自如,不乏力度,艺术水准费一般匠人俗气的作为所能比。

    总体纹饰是如意造型,用料不小,几乎能占满了手掌,总有六七厘米以上。

    那种白玉挂件可是难得的珍品,唯一遗憾的是,因流传中的失误,在玉件的中心处摔了一个头发丝细、约一厘米多长的细裂。

    即便如此,这样的好东西也是非常罕见,更何况和田白玉的价格摆在那里,这东西肯定便宜不了的。

    店主看了半天,没说什么。

    他是个保守的人,更是个谨小慎微求稳的人,见了这样的东西犹犹豫豫,不说痛快话。

    卖货人实指望能匀给他,见他不热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

    店主象征性的询价,那人开价1万5000元。

    在张天元心里,这个价够低的,可是,店主没有动心。

    卖货人慢吞吞的包装玉件的时候,他心里真想冲动的跟他拉这桩生意,可是古玩行有个规矩,不能撬行。

    就是说,行内的人看的东西,人家没完全拿定主意是否成交以前,其他人不能插嘴或争夺。

    否则会起纷争,产生矛盾。

    他在人家店内,卖家又是专程投奔而来,当然不能随意插嘴,毕竟也是关系比较好的。

    卖货人临出门时,店主说帮着问问别人,看是否有要的。

    “既然店家不买,那我要了。”

    这个时候张天元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反正店主不要,那是放弃了,这个时候就不算违反规矩。

    “您要?”

    买卖人看张天元挺年轻,大概是怕张天元没钱。

    “不卖?”

    张天元问道。

    “卖!当然卖了,不过我要现金!”

    那人说道。

    张天元没吭声,只是看了展飞一眼。

    这一次逛市场,为了方面,展飞可是带了好几万现金呢,直接就拿出了一万五给了那个人。

    那人乐滋滋地将东西放到了张天元的手里。

    等那人离开之后,店主才忍不住问道:“张先生,你真觉得这东西值一万五?”

    “老板,说实话,刚刚我看他拿东西给你,所以没吭声,但心里头其实想要的,只不过咱不能坏了规矩,结果你没要,我自然就买了。”

    张天元笑着说道。

    店主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毕竟他不认识张天元,所以也不清楚张天元在这上面的造诣。

    他们这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姓詹的专家。

    “刚刚是不是有人卖了一块玉给你们店里?我要了,六万块!”

    他这一出声,店主当即就傻眼了。

    能不傻眼吗?

    刚到手的东西,一眨眼就变成了六万,直接涨了四万五啊。

    而且这位詹专家店主是认识的,那绝对是这一行的大行家,他既然说东西值六万,那就绝对不会错的。

    “对不住啊詹先生,东西被这位张先生收了。”

    店主只好指了指张天元苦笑道。

    “你?”

    姓詹的专家看到是张天元,倒是吃了一惊道:“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力,这样吧,我给你六万,东西卖给我如何?”

    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对不住了詹先生,这东西我要带到古董交流会上去交流的,到时候您拿东西来换吧。”

    “你也去参加那个交流会?”

    姓詹的专家明显吃了一惊。

    “不可以吗?”

    张天元问道。

    “没瞧出来啊。”詹专家拱了拱手道:“那好,交流会上咱们再见。”

    詹专家笑了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等姓詹的离开之后,店主对张天元的态度明显更恭敬了。

    因为在店主看来,能够有资格参加那个高端交流会的人,都是行家或者有钱人。

    反正他是没那个资格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

    忽然间来了两个外地人,非要说是两千块买什么东西,店主不同意,那二人转身就离开了。

    “怎么回事儿啊?”

    张天元问道。

    “唉,这两外地人看中了我这儿的一块印章,我要价三千,他们非要压价到两千,来了这是第三次了,就是不想出价,非要压价。”

    店主苦笑道:“他们为此还偷偷找人过来压价,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找人调查过了。”

    “啥样的印章,我看看。”张天元突然来了兴趣。

    他在柜台底下取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七章 宝印

    张天元端在手里细看,个头不小,章面是椭圆形,足有六七厘米长,三四厘米宽;

    印纽雕刻摇头摆尾的狮子,刀法老辣,状貌雄浑,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货色。

    再看印文只有两个字,什么字看不清,可那猛厉的钝刀刀法和粗犷豪迈的雕刻功夫确实震撼,而且有边款。

    道光年间的东西,这样的文人印章是不多见的,如果是真货,眼下的行情估计最少能卖个三五万,遇到喜欢的人,卖到七八万都有可能。

    “这东西你卖三千块他们不要?”

    “是啊,你说这两人有意思不?这东西起码也值个四五千呢,只是咱们打开门做生意,能赚点就是了,我不贪心。”

    “得,也别说了,三千块我要了,老板你卖吗?”

    “卖,当然卖了!”

    虽然店主嘴上说东西低了三千块不卖,可实际上他这几天都快被那几个外地人给烦死了。

    已经有了想法干脆卖出去算了,省得麻烦。

    现在张天元愿意出价三千块来买,他能不答应吗?

    其实这东西张天元看到第一眼,主意就打定了。

    这种东西能放过吗?价钱不高,何必斤斤计较?

    他凭热情做事的风格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已经看好,马上当机立断,让展飞付了款,交割完毕。

    把东西装进兜里,仍旧坐下来闲谈,没过一会,两个外地人又回来了,不紧不慢的开口询问,他们万没料到前后仅几分钟时间,货物已经归属他人。

    知道成交后,那种沮丧和失望,确实会留下刻骨的教训。

    徐问渠是清道光时代比较著名的篆刻家,篆刻功力深厚,经常与最著名的篆刻名家合作治印。

    他还是著名收藏家,收藏有两件带铭文商周青铜器。

    像如此大个的章,雕刻之精工,款名俱在,时间又明确,绝对是他作品中的精品力作,当然比普通的更珍贵。

    人往往有一种贪心,总希望花更少的代价买一件精品,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失去机会。

    精品太少,而求购者多,当机会来临时,婆婆妈妈,计较一点小利益,实在不值得,何况货物价格并不高,还要耍奸,错失良机就不意外了。

    不想碰到比较疯狂的买主,张天元是那种只要手头宽裕,见到满意的东西,就缺乏金钱概念的人,只要各方面条件具备,把握机会也就自然而然了。

    他见过很多这方面的行家,那真得是精于算计啊,身家都上亿了,可是为了几十块跟人斗心眼。

    当然有时候会赢,也就省下几十块而已。

    一旦输了,那就是错过了一件好东西,最后可能要花费数倍的价钱去购买。

    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张先生,说起印章,我这里倒是收藏了不少,不知道您可听说过顾云美这个人?”

    店主见张天元这么大方买了他的印章,于是就介绍了起来。

    顾云美他当然知道了。

    文徵明、文三桥父子创造的吴门派篆刻,是文人篆刻上的第一个流派。

    后人奉为金科玉律,效之者遍天下。

    他二人的风格,白文远师汉私印,朱文传承元朱文。

    然而极富创造。

    无论是书意、章法、刀法均有突破。

    可是,创始者文三桥本人未钤印谱传世,原印又流传极少,现在所见到的三桥印、三桥印谱,大都是后人仿作,不是真的。

    所以明末清初,要学三桥派的人因未见和少见文印,便都师从顾苓,从他那里得到真传。

    顾苓字云美,号浊斋居士。

    明末清初长洲人。

    明亡后购文彭(三桥)之子文肇祉塔影楼遗址于虎丘山麓,隐居不仕。

    俗客来访,辄趋避竹林中。工诗文,精鉴别碑版。书法擅行楷,尤精篆隶。治印瓣香三桥,远法秦汉,但不貌似只求神理。

    他的篆刻既秀劲又古拙,在清初时推为第一。

    文三桥和顾云美二位篆刻大家,都是多才多艺的文艺家,把诗文书画的才华,都嫁接到篆刻的枝干上来,骤使篆刻之花开艳,把篆刻一技从实用品升华成为艺术品,与书画三足鼎立,令人拍案叫绝。

    他们这种新的篆刻风格,影响了明末和有清一代,且一直传播到现在。

    顾云美的印章那可是非常稀罕的。

    清代嘉庆时吾吴甫里陈星泉、陈懋淦父子二人觅得顾云美自用印白文“顾苓之印”朱文“云美”二印,载《树谖斋集印谱》中。

    道光时吾吴虞山顾湘(翠岚)收集到白文“枫落吴江冷”、“空谷幽兰”,朱文“老树空庭得”、“眇眇兮予怀”四印,这四印钤拓在《小石山房印苑》上。

    现代高时丰收集到顾云美为昆山徐乾学刻的朱文“传是楼”一印,载《乐只室印谱》中。

    以上各印现在只有“传是楼”一印藏上浦博物馆,可以见到。

    其馀各印嘉道至今已一百多年,又星散无踪了。

    物之难聚而易散,自古已然矣!

    吴门派篆刻艺术的特征,除内容上增加诗文佳句赋予书卷气、篆体上采用汉印缪篆及赵子昂圆朱文、并在笔划上赋予书法意趣外,主要表现在刀法上:用切刀法,尤以圆切为主,有时亦辅以冲刀。

    这种刀法,文氏之前,苏省地区早已发明,至文氏父子提倡尤烈,并传至全国各地。

    所以在鉴定明清印章时,只要鉴别它是不是用圆切刀法刻的,便可断定是否是吴门派作者,或有否受过吴门派的影响。

    四五百年来,印谱在兵燹、虫蛀、霉烂、或作为废品秤掉。

    遗印也在兵燹中焚毁,或在水侵、土蚀中损坏,或被人购到后将名家刻的印文磨掉改刻。

    因此像文三桥、顾云美、陈阳山、杨龙石等吴门派篆刻宗师的原作泯灭得所剩无几了。

    这些尊贵的印谱和原印的毁灭,几乎使得称为文人篆刻鼻祖的吴门派的辉煌成果彻底消亡了,多么可惜!

    因此当张天元听到店主居然问起顾云美,不由心里头一惊,此人手里头该不会有顾云美的印章或者印谱吧?

    如果有的话,他这一次在富城逗留这么多天,真得是不算浪费时间了。

    作为一个自诩文人之人,对于印章的喜爱,真得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八章 顾云美的印章

    当店主将几枚印章取出来的时候,张天元那眼睛都快直了。

    他是真没想到啊,在这样的小店里头,居然能遇到这样的好玩意儿。

    “这枚是朱文‘传是楼’印吧?”

    张天元指着其中一枚印章说道。

    此印款署一隶书“苓“字,是云美为昆山文学家徐乾学刻的藏印。

    这印是云美取法文三桥所作“文彭之印“、“徵仲“、“七十二峰深处“等元朱文印的风格刻的,且工稳过之。

    这印上的笔划,刻得甚细、甚瘦。

    细和瘦易呈软弱无力之态,而云美此作虽然笔划特细、极瘦,却掌握了“书贵瘦硬方通神”之理,反而刻得挺拔有力。

    其圆转处,如将坚硬的钢丝用力扳弯所成,韧力含蓄在细线之中。有人误会“吴门派印是软弱无力的”,但吴门派中的精品,恰恰相反,而是力大无穷。

    在章法上,“传是楼”三字安排得宽大雍容,有恢宏高华的神趣。

    顾云美谈治印的技巧时说:“白文转折处。须有意,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天然成趣,巧者得之。”

    现在看到的传是楼印,虽然是朱文,其转折处也是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这是他的独特风格。

    在非方非圆中,显示他书法上的蕴蓄韧力之美。

    此印在刀法上以切刀、冲刀相结合刻成,因朱文要求光洁,用冲刀才能达到干净利落。

    但切刀不可不用,因切刀可表现生辣和顿挫之态,增其美感。

    此印最突出的地方,骤视之觉得满印尽是空白。

    虚处当然是空白,而实处也是空白之态,目的是使虚实二者拉近距离相互调和,使之空处不虚。

    印边刻得极细,易碰断,显得很古朴。

    断边与整齐的字对照在一起觉得字更整洁无瑕。

    “没错,张先生果然好眼力,您在瞧瞧这枚印。”

    店主现在对张天元这眼光真是佩服极了,他是真没料到啊,这看起来年轻的张天元,居然会有这么好的眼力。

    张天元观察了一会儿就说道:“这是朱文‘老树空庭得’印,这五个字的篆体,云美以汉印缪篆与元朱文二者混成一体,方圆兼有,创作出有他个性的篆文。”

    不得不说,大师就是大师。

    顾云美将五个字分二行刻,“老树空”排一行,“庭得”又排一行。

    “老树得”三字的章法,方圆兼用。

    “空庭”二字,虽然都是方形,而将笔划转角处都刻成小圆角,并将五个字的横划,都刻成略呈覆瓦形,务使笔直的线条也有些圆意,达到他的“非方,非圆;非不方,非不圆,天然成趣”的美学思想上的形象。

    这印的虚实安排,在“得”字的下方,虚了一大块,使印松灵生动得多。于是把对角的“老”字上部二侧也虚去二小块,和“树”字上部虚去些。

    这样,使“老得”二字的对角虚,对称着“空庭”二字的对角实。他将印边,刻得比字细,细了易断,断断续续,显得很古朴。

    字虽然并不粗,而把边刻细了,细得几乎没有边了,便显得字的笔划很粗。

    这是他采用了线条粗细对比的技巧,令欣赏者感到元朱文并不细弱,而且是颗非常精彩有力的印呢!

    刀法上云美用最擅长和最熟练的圆切法刻,所以每笔都非常生动和古朴,比单用冲刀法刻的印,要棋高一着,艺术性强得多,当时鉴赏家评他的印“得文氏之传”。

    因为文三桥刻印虽曰仿汉,并不尽用汉印缪篆,而略参用元朱文。云美瓣香三桥,且进一步将缪篆元朱混合使用,故二人的风格,同工异曲基本相同。

    此二枚印都是朱文印章,另外还有两枚白文印章。

    一枚是白文“空谷幽兰”印,款署云美。

    “空谷”二字笔划少,“幽兰”二字笔划多,章法很难安排。

    但他巧妙地把笔划多的“幽兰”二字在字的中间露出一些小空隙,不填满;

    而把笔划少的“空谷”二字的空处,虚得很均匀,并把“谷”的二撇二捺,写成隶书的笔意,使全印从呆板的方形篆文里活跃了起来,这是此印的最大特点。

    汉印中的字,称为缪篆。

    其实缪篆不是篆书,而是隶书的篆化而已。

    篆形圆,隶形方;缪篆是方形,而且汉印文字中,也偶有“蚕头燕尾”书写体的隶书形象出现。

    云美对篆隶有深奥的研究,所以他敢在印上大胆创新,将隶意刻入印中。

    这四字都逼边,几乎挤得没边了,摹拟着出土的汉印,很古朴。

    另外一枚则是白文“枫落吴江冷”印。

    款署:“戊寅季秋,舟往虞山,见树枝脱叶,飘林满坡。偶阅三桥印存,得句以摹其法。顾苓篆。”

    考吴门自文三桥开始,以花乳石自书自刻,创文人篆刻后,当地文人见而效之者甚众,且学文氏篆刻风格。

    文三桥朱文取法元朱,白文学习汉印;但白文并不完全取自汉印中的缪篆,而略予变化,实与汉印不类。

    这颗印,云美看了《三桥印存》,所以也不类汉印,完全摹仿了文三桥的篆法、章法和刀法。

    文三桥刻印兼用冲、切二种刀法,不赖敲击之法,而将不论上下左右各字,均逼近印边。

    逼近了边,刻时易将边缘自然地爆缺,便刻成残蚀古挫的形态了。

    这印上五个字,不论直与横、字与字之间,均留出阔白线,以使全印气韵通达,规律有序。

    一共四枚印章,朱文和白文都有,每一枚那都是绝对的精品之作啊。

    张天元看得简直喜爱极了。

    欣赏顾云美印,须将印迹用扩大镜照了细观。他的篆法、章法和用刀的巧妙,都有他的独到之处,确实超人一等。

    吾吴篆刻家都对他非常景仰,尊称他的篆刻为“塔影园派”,系文三桥后又一宗师。

    “不知道这四枚印章店主是否肯出手?”

    张天元问道。

    “若是别人,我或许不会卖,但看得出来张先生是个中行家,这个自然是要卖的,一枚印章五万,不知道张先生觉得价钱如何?”

    店主笑着问道。

    “成交!”

    张天元没有思索便答应了。

    这四枚印章,一枚五万算是市价,不过对张天元来说,它们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啊,所以肯定得买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九章 老坑洮砚

    付了二十万,张天元拿了四枚顾云美的印章就回自己住处了。

    今天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他这人不贪心,有了这些东西,去参加那个古贤会举办的古玩交流会绝对绰绰有余。

    两天后,柳怜也来到了富城,然后带着张天元一起来到了富城的一个叫中华郡的地方。

    这是当地兴建的一个娱乐项目,算是民俗村吧。

    地方很好,很漂亮,还有非常符合民俗村特点的建筑物。

    美食、娱乐、游览一条龙服务。

    在这里举办古玩交流会,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柳怜和张天元以及展飞、铁柱抵达中华郡的时候,早就已经等在会场外头了。

    交流会周围基本都被清场,闲杂人等绝对无法靠近一百米之内。

    要不怎么说这古贤会够牛呢,这种事儿,还真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柳姑娘,这位是?”

    在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将他们挡住了。

    “这位是张先生,我的朋友,他也带了几样东西过来交流,这符合规矩吧?”

    柳怜笑着问道。

    “对不住了柳姑娘,这位先生可以进,但是另外两位只能待在外面了,您也知道,与会人数比较多,里面场地有限,他们完全可以在外面休息的,美食、瓜果都有。”

    黑衣男子倒是客气。

    柳怜刚想说话,就被张天元给拦住了:“小柳,还是别难为人家了,展飞,你跟铁柱就待在外面,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明白!”

    张天元交待的事情,展飞自然不会不听。

    再说了,这是古玩交流会,又不是道上老大的交流会,真没那么夸张危险。

    “两位请进!”

    解决了展飞跟铁柱的事儿,黑衣男子就放柳怜跟张天元进去了。

    至于说他们两个人带了什么来,不是黑衣男子的事儿,反正柳怜是被古贤会重点拉拢的对象,她是有资格带一个人进来的。

    “呦,这不是柳姑娘吗,不知道这次您带了什么宝贝来参加交流会啊。”

    刚进入主会场,就有一个人迎了过来。

    张天元仔细一瞧,得,是个熟人,就是之前他在定国寺古玩市场上遇到的那个姓詹的专家。

    没想到这人居然也认识柳怜。

    不过想想也是,柳怜的父亲在陕州那绝对大名鼎鼎,柳怜这一次前来,一方面是代表她自己,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是代表了她父亲啊。

    姓詹的并未去看张天元,不知道他是否认出来了,反正那双眼睛一直放在柳怜的身上,眼睛里还透着几分贪婪。

    “也没什么,倒是詹老板这一次带了什么好玩意儿吗?”

    柳怜将包里头放着的一个很小的瓷碟拿了出来。

    “我主要是看情况,如果有好东西,我再想想是不是拿别的,如果没有的话,这个清代的青花瓷跌也是可以的。”

    柳怜手中的青花瓷碟虽然看起来很精致,不过应该是清末的东西,而且有一个缺口。

    说实话,这东西勉强算是一件古董,但是连上万块都不值。

    她拿出这个,估计只是想要应付差事呢。

    当然,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带来的东西可不止一件,如果有人拿出更好的东西,能够令她动心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吝啬,一定会拿出更好的东西。

    “柳姑娘,您拿这东西凑数可不行啊,瞧我这个,是一个砚台!”

    詹老板略显得意地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东西。

    砚台这个东西,说昂贵也昂贵,说便宜也便宜。

    砚是一种久负盛名的中国传统手工艺品。

    中国四大名砚是指甘州的洮河砚、东广的端砚、安省的歙砚、晋州的澄泥砚,它们是中国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

    也有人主张,以天然砚石雕制的鲁砚中的徐公石砚代替澄泥砚,以及东山的红丝砚合称四大名砚。

    砚是中国书法的必备用具。

    砚台不仅是文房用具,由于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又被历代文人作为珍玩藏品之选。

    张天元看得出来,詹老板手中的那可是绝对正宗的老坑洮河砚。

    自唐代成名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巨贾才能拥有的。

    如宋代赵希鹄曰:“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晁无咎《砚林集》中有诗并铭:洮之崖,端之谷,匪山石,唯水玉。不可得兼,一可足温。然可爱,目鸲鹆,何以易之,鸭头绿。

    金代元好问曰:王将军为国开临洮,有司岁馈,可会者,六百钜万,其于中国得用者,此砚材也。

    近代“老坑洮砚”作品屡次作为国礼赠与国外元首,敦煌菩萨砚以甘州政府名义赠与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反弹琵琶砚赠与日本前首相竹下登。

    洮砚老坑石在四大名砚中储量最少、最难采集,特级老坑石早在宋末就已断采,现在每得一块洮砚特级老坑石都相当于是得到千年的古董。

    宋初,王陬收复洮砚石材产地洮州,被封为赵土司管理矿区,洮砚被选为皇宫贡品,只有皇朝高官、文豪富商能够拥有,百姓只是听闻甚至难得一见。

    赵希鹄《洞天清禄集》:“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可见洮砚老坑发墨不弱于端砚老坑,但采集难度更大、石料稀有、更难获取。

    郭培元《论洮砚》:“世人知洮砚之妙,至有胜端歙之处。自宋以后名隐而不显者,因地处边陲,得之不易,兼无专书著录之故,非才不良也,诚为憾事”。

    已道出洮砚虽有胜端、歙,但自宋之后老坑石逐渐绝迹,得之不易。

    洮砚老坑石的稀缺在市场上尤为明显。

    《甘州洮砚志》记载:“凡物产于舟车交经之区,则其名易彰,而播易远(诸如端、歙)。

    产于梯航难及之乡,则其名不彰,而播不速,物因有幸有不幸欤!

    陇上鄙处西北(诸如洮砚),关山险阻,而彼洮石之绿沉泽腻天然胎孕者,实不幸产于斯土,则其名不若端与歙之彰,其播之不若端与歙之远且速,自不待论,此洮石之一厄也。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零章 斗宝

    虽然,龙泉之剑,不能长埋于丰城,卞和之璞,不能久委于荆山,天之生材,必有其用,而况洮石之绿沉泽腻天然胎孕者,足为文房之至宝,足供秘阁之清玩者哉。

    用是虽产于陇上,前贤颇已歌咏,惟断章遗句,终不敌端与歙之专书记载,故虽有耽嗜砚石者,言及洮石之音声色泽,终属茫然。

    遂使市者以赝冒真,而洮之实不见,购者以赝为真,而洮之名不振,职此之故,虽有超类轶伦之质,竟不能与端、歙之石争短长于文房。”

    书中详细介绍了洮砚从来都不弱于端砚、歙砚,只因地处偏远地区传播力不足,地势险要开采难度大,历代战乱破坏较大,导致石材几近枯竭。

    市场流通劣质石材,以次充好,以赝冒真,喜好洮砚的人常因此失望,听闻洮砚的人也更是茫然。

    洮砚的升值空间是非常高的。

    主要当是是因为它稀少!

    老坑石形成于古生代的泥盆系,大约为四亿万年至三亿五千万年前。

    属泥盆系中水成岩变质的细泥板页岩石,矿带运动复杂,很难形成岩石层,储量极少。

    矿藏量经千年开采,几近枯竭,加之开凿之地崇山峻岭、悬崖大壑、气候多变,采集难度极大,比端砚、歙砚更为难得。

    赵希鹄《洞天清禄集》:“除端、歙二石外,唯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另外随着文化回归,砚作为文房四宝之首,使用、送礼、收藏的需求都在扩大,洮砚作为中国四大名砚之一,市场也在逐渐扩大。

    再加上市场供应紧缺。

    市场上98%以上都不是老坑石,多以假乱真,使得很多喜欢洮砚的人误解,收藏数百方作品而无一方老坑洮砚的人也是有的。

    随着洮砚老坑石的开采越发艰难,石料越来越少,今后一方真正的老坑洮砚更会一砚难求。

    正因为这些,詹老板手中的那块正宗的老坑洮砚,真得是可谓价值连城,十分难得啊。

    张天元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

    他不知道詹老板是不是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但他是知道的,而且真得很想出手买下来。

    “詹老板,您拿这么好的东西出来,是想出售呢,还是想要拿来交换别的藏品?”

    柳怜似乎对这砚台也动心了,忍不住问道。

    詹老板笑道:“柳姑娘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不缺钱的,所以这么好的东西我拿出来,自然是为了交换到别的古董,主要是因为我手里头有两块这样的东西,没有那个必要留着。”

    “哦?不知道詹老板想兑换什么?”

    柳怜显然是有点小激动了。

    詹老板笑道:“柳姑娘,别怪我狮子大开口啊,早就听说柳姑娘您手里头有一幅郎世宁的佳作,如果姑娘跟将那件东西拿出来,我或许会换。”

    听到这话,柳怜不由笑了起来:“我就说怎么詹老板今儿这么热心在门口等着我呢,原来是冲我那幅画去的啊,那可要您失望了。”

    “柳姑娘不用那么着急拒绝,我这儿还有几件翡翠珍品,加上的话,价钱上与你那幅郎世宁的画作基本相当了,您并不吃亏的。”

    詹老板明显不死心。

    不过听他这话,张天元就笑了。

    如果是加别的东西,搞不好柳怜还真有交换的心思。

    可是这厮居然加翡翠。

    他恐怕不知道柳怜这一次因为张天元的关系得到了好些顶级的翡翠吗,那些中的任何一块经过雕琢之后,都比这厮手里头的好得多。

    “对不住,郎世宁的画是家父的东西,并非柳怜的,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柳怜很清楚,虽然老坑洮砚同样珍贵,可是作为她来说,更喜欢的还是郎世宁的画。

    这不是价值上的问题,就算价钱上她不吃亏,可是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拿自己喜欢的藏品去兑换不喜欢的藏品的。

    “呵呵,詹老板啊,我早说过,这丫头油盐不进的,你干嘛非要跟她白费唇舌呢。没意思,没意思啊。”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熟悉,还有些讨厌。

    “戴维斯!”

    得,这小香蕉人居然从翡翠小公盘上跟到这里来了,张天元心道这就叫阴魂不散啊。

    “话不能这么说,倒是戴维斯,你来参加这个交流会,总不会什么好东西都没带来吧?”

    詹老板看向戴维斯笑着问道。

    戴维斯笑了笑,显得比詹老板更得意,还仿佛有意炫耀一般看了柳怜跟张天元一眼,指了指会场内放置好的玻璃柜说道:“我带来的东西,早就已经放到那边了,那可是好东西,万一碎了,我会心疼死的。”

    张天元扭头看去,不由吃了一惊,这小子放在那里的东西,还真是值钱啊。

    因为那是件的清乾隆珐琅彩瓷器!

    瓷胎画珐琅是清代皇室自用瓷器中最具特色,釉上彩瓷中最为精美的彩瓷器。

    从康熙的色浓庄重至雍正的清淡素雅,到乾隆时的精密繁复的雍荣华贵,使珐琅,这一洋味十足的彩料在瓷器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集中西风韵于一身,画尽了皇家身份的高贵与荣华。

    乾隆珐琅彩瓷是清代康,雍,乾三代珐琅彩瓷中最为精美的巅峰之作,具有古典美的乾隆仕女游园罐是其代表。

    至今,乾隆仕女游园罐的各种复制品,仍然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喜爱和收藏。

    此件高足盘藏品,黄地粉彩花鸟纹,清乾隆年制,高16.5cm,口径23cm,盘敞口,浅腹,下承以高足,足外撇。

    盘壁描绘粉彩花鸟纹,精工细制。束足处凸起青彩单箍一周。

    足部近底处绘有一周海水江崖纹。

    内壁口沿下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通体以黄釉为地,素雅大方。

    高足盘为我国古代陶瓷的传统造型,隋代即有烧制,以后各朝历代烧制不断。

    珐琅彩瓷器是中国陶瓷业发展的鼎盛时期,而它也向我们展示了康雍乾三代的盛世景象。

    著名古瓷专家叶佩兰女士对珐琅彩瓷器做过如下评价,“宫廷秘藏,制作不易,传世极少,难以估量其价格”。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一章 试验品

    据2012年拍卖年鉴记载,一件清乾隆蓝地珐琅彩双龙莲纹碗以人民币50,236,740.00元成交。

    由此可见,珐琅彩瓷的艺术价值及收藏价值正不断升高。

    乾隆时期的珐琅彩有了新的发展。

    其一,郎世宁这个意大利画师曾成为了乾隆的御用画工。

    画式画法中的阴阳向背与凹凸感就不仅出现在纸绢画上,也出现在珐琅彩瓷器的绘画上。

    珐琅彩绘上有用矾红勾画面部的,用不同浓淡、深浅、颜色表现人物衣衫,配景极为传神,乾隆款黄地珐琅彩开光婴戏纹瓶乾隆款蓝锦地珐琅彩折技花卉纹灯龙尊这是中西结合的人物画法。

    其二,“锦灰堆”画法的大量运用。

    “锦灰堆”就是在一种彩色质地中用各种颜色绘制各式各样的织锦纹、丝绸纹和其他花纹,花纹中又添绘各式各样的缠枝花和其他图案,所以也叫“锦上添花”。

    “锦灰堆”这种繁密的华丽是乾隆在位时的流行时尚,而且愈演愈烈。乾隆后期,“锦灰堆”内还要根据画意的主题描绘大开光,再有多个小开光的也不新奇。

    开光内绘画山水、人物、诗句种种,极尽奢华之事,瓷器的产生是中国陶瓷业发展的进步,珐琅彩瓷器的成功烧制更是中国陶瓷发展史上的里程碑!

    张天元怀疑这小子的珐琅彩瓷器搞不好是从国外弄回来的,就是为了能得到古贤会的注意。

    “呵呵,东西看着是不错,只是不知道真假!”

    张天元笑眯眯地说道。

    他刚刚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问题所在了,虽然这件珐琅彩瓷器做的十分精美,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别以为瞒天王死了,就没人制作高仿瓷器了。

    这里头可是有高额的利润的,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轻易放过的。

    在张天元看来,这件东西应该是国外某个地方的试验品,这一次拿到古贤会来,就是想要测试一下是否会被认出来。

    戴维斯这个蠢货,明显是被人给利用了。

    唉,香蕉人虽然有一颗老外的心,却不知道人家老外根本就把他当成一****来忽悠呢。

    “哼,你这叫嫉妒,嫉妒我有比你更好的东西。”

    戴维斯看着张天元,有点咬牙切齿。

    他本来就是一个性子非常傲慢的人,再加上跟张天元有仇,这话说出来可不怎么好听。

    “行行行,我嫉妒好吧。”

    张天元耸了耸肩,没闲工夫跟他扯这些东西。

    “詹老板,我们先过去了啊。”

    柳怜很讨厌戴维斯,见了戴维斯就不痛快,所以自然是直接就借口离开。

    走到一旁,她才压低了声音问张天元道:“张哥,你刚刚的话是真的?戴维斯那件乾隆珐琅彩是假东西?”

    “小柳姑娘啊,我张天元如果还只是个跑江湖的,说句谎话倒没什么,可我现在这身份,哪里还敢说谎啊。”

    张天元苦笑道:“我问你,珐琅彩的鉴定要领是什么?”

    柳怜想了想道:“瓷胎:瓷胎细薄,修胎规则,完整无缺,大多为小件,超过一尺大的都少见。

    造型:多为碗、瓶、烟壶之类的日用小件瓷和动物摆设品。

    底轴:为纯白轴,不偏青也不偏黄,轴面光滑洁净无疵。

    珐琅彩色:色极鲜艳且柔和,很少为纯色而为粉彩型偶合色。色种多,同一物上可出现七八种颜色,多达十多种。

    色料特点:每一图案均由多种色料调配而成。

    其料彩表面光滑有玻璃质反光感,有时还可反射蛤蜊光,十分美观。釉料均凸出底釉略高出一毫米左右,有明显的立体感,闭眼用手摸可明显感觉到,若用10倍放大镜看可在每一片小花、小叶上看到极小的开片纹。

    这一现象用肉眼看不出,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特征。而粉彩则感觉不到有凸出的情况。

    绘画与纹饰:珐琅彩器画功特别讲究,多为功笔画;各个朝代有所不同,如康熙的珐琅彩大多为色地,其色地的色以红、黄、蓝、绿、紫、胭脂色等。

    康熙珐琅彩的特点是有花无鸟,其色彩调配比雍正乾隆两代都差一些。雍正的珐琅彩比较成熟,工艺上有所突破,彩料更为丰富。

    乾隆时期珐琅彩继承了雍正的风格,但技艺上没有雍正时严谨,并且还出现了粉彩兼珐琅彩之间的作品。

    款识:康熙时期的款识有一段时间是被禁止写款的。

    康熙四十年后才开放禁令让其落款。康熙的款识在珐琅彩器上均用色料写款,有红、蓝、紫、黑等色。

    落款仅为‘康熙御制’四字楷书,加双方框。

    四字款有三种形式,其区别在于‘康’字和‘御’字各有两种不同用笔。

    雍正时期的款识也有两种方式,一为仿宋体,一为楷书体,均由四字组成外加双方框,仿宋体是‘雍正年制’,楷书体是‘雍正御制’,只见兰科款。

    乾隆的款识只有‘乾隆年制’四字双方框形一种,乾隆有蓝料也有赫色料款。”

    “呵呵,不愧是陕州有名的古董商人啊,知道的蛮详细的。”

    张天元笑道:“不过你说这些只能算是照本宣科,你知道的,别人自然也知道,这造假的只要技术达到了,那就做得出来。”

    “可是张老师,不按照这些来看的话,那如何来辨识东西的真伪啊?”

    柳怜有些困惑地问道。

    “这个很难说,要看具体的物件。”

    张天元解释道:“你比如说戴维斯拿来的这件东西,知道制作这个的人是什么目的吗?”

    “什么目的?”柳怜还是不解。

    “制作这东西的人,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瞒得过人。既然如此,他为了自己便于辨识,就在上面留下了自以为聪明的标记,这就是致命的缺陷了。”

    张天元笑道:“一般制作赝品的人不会这么做,除非是对自己的技术极为自信,或者就像我说的这种,只是出于测试的目的,故意这么弄的。”

    “标记?什么标记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柳怜也算是这一行里头的行家了,她就算是将眼睛瞪大了,也瞧不出那上面究竟有什么标记。

    “知道红蓝3d眼镜吗?”

    “那个当然知道了。”柳怜苦笑道:“张哥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啊,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二章 半颗谷钉

    “知道红蓝3d眼镜就好,待会儿你找一个来,对着那瓷器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张天元自己的眼睛比较特殊,因为有鉴字诀,所以能看到特殊的试验品标记。

    不过一般人想要看出来,那就只能去找特殊的眼镜了。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去鉴定古玩的时候戴上红蓝眼镜啊,又不是去看电影。

    所以这个标记理论上来说是非常安全的,只有制造者能想到,也只有制造者会那么去看,这样就可以辨认出自己的东西了。

    “这个简单,我打个电话。”

    柳怜对张天元说的话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干脆到旁边打了个电话,让自己的下属帮忙找个眼镜带过来。

    “我说柳怜,你这是不给面儿啊,看了我们的东西,自己却不肯拿宝贝出来,这好像有点过分啊。”

    戴维斯竟然追了过来,那个詹老板也一起走了过来。

    “詹老板的东西还不错,是上等的老坑砚台,可是你的所谓乾隆珐琅彩根本就是赝品,就凭那个也想我亮出自己的宝贝?”

    柳怜实在看不惯戴维斯,态度也是不怎么好。

    “就算要看,也只能给詹老板看,你休想。”

    戴维斯气得一脸不爽,嘿嘿冷笑道:“好,很好,你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拿出来一件让你信得过的宝贝,你就肯展示你的古玩了?”

    他这么执意让柳怜拿东西出来,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的东西打压一下柳怜而已。

    这小子就这么点心思,真是无聊得很。

    “没错。”

    柳怜也是年轻,而且她似乎并不认为戴维斯能拿出什么好玩意儿来,珐琅彩都能带来赝品,别的东西能好吗?

    戴维斯没说什么,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古玉来。

    “这东西怎么样啊,这下子可以了吧?”

    戴维斯笑得有些得意。

    张天元却不由皱起来眉头。

    玉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玩的。

    要说这玉里玄机可大着呢,您看现在满大街都是卖玉的,可您真能分出好坏来吗?

    还别说一般的消费者了,就是常年跟玉器打交道的老玉工,也有险些走眼的时候。

    张天元曾经认识过一个姓白的中年人。

    白先生的岳父是天津劝业场里的老玉工了,跟玉石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很多时候玉石在他眼前晃一下,他就知道真假,可就这样还险些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话说有一次,白先生凑巧从朋友的手中得到了一块玉制品,据说是宋代仿汉代的谷钉纹璧,中间是空的一个玉璧,非常漂亮,有大烧饼那么大,比烙饼稍微小点。

    中间镂空,碧面上布满了谷钉,还淡淡的带着一点朱砂,朋友说这是出土的时候带的。

    多少有一点考古知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墓底下垫上了一层朱砂的话,这种墓地的规制绝对小不了,墓里面陪葬的东西也会是非常好的东西。

    那么这块乳钉上带一点点朱砂的痕迹,正好证明这是大墓出土的陪葬品,朋友再三解释,自己不是盗墓的,这东西是通过其他渠道买过来的。

    因为彼此是朋友,也不准备多要白先生的,几万块钱而已。那时候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白先生虽然从事古玩收藏多年,到底不是专门玩玉的,心底还是没把握,于是提出找人给看一下,朋友很爽快地答应了。

    可话虽这么说,到底要找谁看呢?

    自己身边懂玉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自己也没那么大的范儿,能让人家随叫随到。

    正犯愁呢,夫人开口了,“瞧你那点出息,活人还让尿给憋死了!”

    “夫人啊,尿憋不死我,憋急了咱大不了站在马路上来一泡,最多是罚点钱。可这玉真是憋急我了,咱找谁给看看啊。”

    “你傻啊,找咱爸啊,老爷子跟玉打了一辈子交道,看你那点东西还不跟玩似的。”

    “老爷子八十了,还能行吗?”

    “比你眼力强!”

    夫人的一席话提醒了白先生,俩人隔天就来到了岳父家中。

    那天正赶上老爷子发退休金,正在家数钱呢。

    白先生说明了来意,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也不敢打包票。

    把盒打开,拿起玉璧,把窗户打开,对着阳光,摸了看,看了摸,一边看,一边说,“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不错,多少钱啊?”

    “老爷子,那边开价几万,您看值吗?”

    “当然了,货是你买,越便宜越好,能砍便宜点越好,我觉得东西不错,这东西可真不错,当今已经不多见了。”老爷子一边说就用手摩擦着,抚摸着。

    “老爷子,上边还有朱砂沁呢,有朱砂的痕迹,您再看看。”

    “那就不用看了,岁数大了,眼神不济了,主要就看看这做工。感觉还是不错啊,东西不错,不错不错,挺好挺好。”老头一边摸,就一边把东西放到了盒里,盖上盖儿了。

    白先生一看得了,这笔买卖算是成了,可还没等他高兴呢,老头突然间又说话了,“等一等,打开,重新摸”。

    又摸了一会,老头把他女儿叫了过去,“你眼睛好,来看看,我手摸的这地方,这颗钉,是不是半拉的?半颗?”

    女儿赶紧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半颗。

    老头随手把东西放回盒中,“拿回去,假的!”

    “爸爸啊,亲爹,您别这样啊,您得说说为什么是假的啊?”白先生急得汗都下来了。

    “没这么做的,做工的人,他绝不会弄出半颗钉来,你要我给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告诉你假的,就是假的,什么话都不要说了。”

    从老爷子家出来,夫妇两人开着车,把东西给朋友送了回去。

    到了那里,人家问为什么不要,白先生只能说东西不对,这上面有半颗谷钉,尤其是在边缘上,做了半颗谷钉,因为这东西不是汉代的,是宋仿汉代,工艺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瑕疵,所以是假的。

    听了白先生的解释,朋友收起了东西什么都没再说。

    半颗谷钉怎么就让老玉匠判断出玉器的真假?老玉与新玉究竟差在何处?识别古玉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凭借半颗谷钉就能判定玉器的真假呢?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三章 老玉新工

    凭借半颗谷钉判断真假的理由是什么?

    这是因为古人在制玉上是非常严谨的,他不会马马虎虎的随意加工,像这种谷钉的排列是很规矩的,按照正规的作法,空间应该是算好的,玉璧直径是多少,可以做多少颗,这些在做之前都要做到心里有数,绝不可能出现半颗的现象。

    这很明显是后人在制作过程中算计不足,造成的失误。

    为什么古玉值钱?

    比方说,咱们发现的红山玉,那种桶状的古玉,五千年前的人,它是怎么把这玉芯给取出来的,这种工艺让人几乎不可思议。

    那需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凭借人工把它挪出来。

    当然这东西放在现在就非常简单,机器下去,十五分钟,这个玉芯就取出来了,可五千年前是没有这种工具的啊,所以古玉值钱就值钱在这了。

    说了这么半天的玉了,那么到底要如何去鉴别玉呢?

    在这里教您一招。

    很多人都说自己手里的镯子是老东西,年头久远,代代相传,这时候您怎么判断真伪呢?

    好办,拿起镯子用手一摸,根本不用看成色,也不用看新老,就是用手一摸,把镯子的内壁整个一捋,甭管料怎么样,起码可以断定新旧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过去人的工艺是靠手工做法,这个镯子用手一捋,您能摸出里面会有一些坑坑洼洼,不是特别平滑的感觉,包括一些玉璧的边缘,都有这种特征。

    如果这个东西用手一摸,特别光滑,那铁定是现代工艺制作的,机器加工的。

    说完了老玉简单的鉴别方法,咱还得补充一句,可不是所有的老玉都值钱,这里面也有不值钱的。

    这古玩要想卖出钱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年头够老,玉器也不例外。

    玉做旧有两种做法,一种做法就是“新料新工”,就是料是新的,工也是新的,但是通过特殊手段人为做旧。

    比如说首都博物馆里有一个国宝——玉琮,这种玉乍看上去有点像石膏,俗称“鸡骨白”。

    玉本来是讲究晶莹剔透,圆润的,但是这个东西因为它常年埋在地下,已经被钙化了,就像把鸡炖完了之后,捞出来的骨头一样,发白钙化,所以古人给它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称为“鸡骨白”。

    那么新料做旧就是利用钙化来做文章,劣质的玉石,采出来,雕成一个形状,然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硫酸,直接往玉石上泼硫酸,利用酸碱中和的原理来做出所谓玉器上的鸡骨白,以掩饰玉器的年份,这是一种做旧的方法。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老玉新工。

    举个例子,有一个人,拿了一套古董玉器,在海关被查封了,查封之后当时就没收了,接着就要这个起诉他。

    这人一着急就说了实话,说自己这套玉器是假的,不是古董。

    海关不信啊,找专家看,专家一看拍着胸脯说不可能是假的,都是真的。

    这哥们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只好把作伪者找过来了,把制作工艺讲了一遍,这才洗脱了嫌疑。

    那么这套玉器是怎么做的,居然把专家都蒙混了呢?

    道理非常简单,咱们都知道汉代有金缕玉衣,那东西是穿在死人身上陪葬的,很多汉墓被盗之后,考古人员经常可以看到,金缕玉衣中的金丝,就是所谓的金缕,都被盗干净了,玉片被散落在棺木里面。

    通常来说金缕玉衣上的玉片是没人要的,因为那个玉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白玉,它是青玉,而且从玉的本身来讲,并不是很高档的,是作为死人的一种装束来使用的。

    顺便说一句,金缕玉衣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是用金丝把玉片穿起来,做成一种人形的装束,通过它能折射出人们对皇权的畏惧,换句话说这种珍贵是在人文层面上的。

    说到用来做材料的那种玉片,其实并不是很值钱。

    所以有很多的盗墓者,包括玉器行的人就看到了“商机”,兜售这种玉片。

    您别看青玉本身并不值钱,尤其是从死人身上拿下来的东西,还不好卖。

    但是这种玉片有一个特点,它比较厚,在上面雕上龙纹,雕上凤纹,然后大大小小的穿在一起,用金或者合金给它包一个边放在一个盒子里面,就成了一套王爷用的腰带,或者是“带扣”。

    而且还是出土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再拿到市场上去卖,价值就比一堆出土的碎玉片要高多了。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张天元从戴维斯手中的古玉中联想起来的。

    戴维斯手里头这块古玉也有谷钉,而且也是半颗。

    这让张天元不由怀疑,那位白先生的朋友是不是几经辗转,又将这假东西卖给了戴维斯了。

    “这不可能!”

    听了张天元的话,戴维斯小脸煞白。

    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张天元的话,觉得张天元是在忽悠他。

    可是这一次跟乾隆珐琅彩不一样。

    乾隆珐琅彩张天元没说理由,所以他肯定不信,但这块古玉的情况,张天元说的简直钉是钉铆是铆,一点都不差,完全就像是亲眼见过,甚至亲手摸过一样。

    “咳咳,那个,戴维斯啊,这事儿我得说一声了。”

    旁边詹老板有点尴尬地说道:“其实刚我也没瞧出来这东西到底假在哪里,不过听这位张先生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他的话没错,这块玉多半是假的。”

    张天元的话,戴维斯可以不听。

    但是詹老板的话,戴维斯就不能不听了。

    因为他老爹都是非常信任这个詹老板的。

    “没事儿,不就是一块假玉嘛,反正也是拿来玩的,小柳姑娘,不知道我这件东西如何?”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张天元抬头就看到一人走了过来。

    得,不用问,这人绝对跟戴维斯有关系,因为两个人的长相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此人应该就是戴维斯的父亲,杰克陈,或者陈杰克。

    反正他就喜欢别人那么叫他。

    陈杰克身边还跟着一个容貌妖艳的女人,反正往那儿一站,绝对是能引来不少的登徒浪子围观。

    当然,这女人还是跟柳怜没法比的。

    柳怜的那种清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清纯,这种天然的美,可比这女人做作的妖艳好看多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四章 武田晴子

    陈杰克手里头拿着的的确是一件好玩意儿。

    那是一件雍正粉彩。

    这样的好东西,真得不容易见到啊。

    柳怜笑了笑道:“既然陈叔叔拿了好东西出来,我也不好再藏私了。”

    说着话,柳怜取出了一枚金蟾。

    “这不是法器里面的金蟾吗?”詹老板一眼就瞧出来了。

    “呵呵,这东西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骗人的玩意儿嘛,我以为你柳怜能拿出什么好玩意儿呢,真是丢人。”

    戴维斯不由嘲笑道。

    “闭嘴,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戴维斯没料到自己的父亲陈杰克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这可是个好宝贝啊。”

    “哎呀小陈啊,这些年可真没几件好东西能够入你的法眼的,让老夫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玩意儿。”

    要不怎么说这古贤会卧虎藏龙呢。

    这不,现在走过来这位可是了不得啊,亚洲古玩协会的理事,在整个亚洲,绝对是大名鼎鼎。

    许多人都是如雷贯耳啊。

    “哎呀,原来是西川教授啊,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哪国人了。

    而这位西川教授旁边还站着一位美女,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国家似得,穿了一身和服。

    还真别说,这女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偷着迷人的味道。

    就连那头发丝儿,都能让许多男人迷乱。

    陈杰克身边的女人跟这小日本娘们一笔,简直成一坨屎了。

    也就柳怜跟这女人能比一比,但可惜还是太嫩了。

    这女人绝对是究竟战场的,估计床上功夫了得。

    “什么风?当然是宝贝风了啊!小陈你这几年可是风光啊,不过咱们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吧?”

    西川看着陈杰克,就像是在看着晚辈。

    而陈杰克在他面前,真是像孙子一样。

    其实两个人年纪根本差不多。

    陈杰克这家伙是老来得子,如今都六十多了,而西川也是六十多,比他也就大一两岁而已。

    陈杰克在西川面前的样子,让张天元看得直摇头,这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就这么低三下四呢。

    其实他不知道。

    陈杰克当年之所以能发家,还是因为西川的牵线搭桥,西川手里头,可是有着陈杰克不少的把柄呢。

    再加上陈杰克这货跟他儿子一样,也是个香蕉人,对小日本那简直就像爷爷一样亲,别说西川了。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日本老人,他也绝对下意识的装孙子呢。

    “西川教授您这一次来陕州,可得到我那儿好好坐坐啊,不知道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陈杰克看着那小日本娘们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家伙在色胆上倒是包天,明明那么惧怕西川,可是一见到女人就什么都忘了。

    “这是大东亚博物馆的武田晴子小姐。”

    西川指了指那女人说道。

    大东亚博物馆?

    这博物馆张天元怎么好像没听说过啊。

    陈杰克显然也没听说过,所以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陈桑,大东亚博物馆是成立于东京的一家国际性的大博物馆,是古贤会督办的,只是我负责而已,目前正在大量收购古董古玩和艺术品,全世界的都可以。”

    武田晴子笑着解释道。

    “哦,明白了明白了,难怪古贤会这段时间经常开展这古董交流会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陈杰克确实明白了,他笑眯眯地说道:“西川教授、晴子小姐尽管放心,有我在,一定帮你们弄到更多更好的文玩古董。”

    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国家概念,古董对他来说,只是一门生意而已,他只要有钱,谁想要都可以,他就卖给谁,从来不会有什么好犹豫的。

    “那就有劳陈桑了。”

    武田晴子笑了笑,那一瞬间,张天元仿佛看到好几个人扭过头去捂住了鼻子。

    这不就一个笑吗,怎么还流鼻血了?

    虽然他承认武田晴子这魅惑劲儿非常恐怖,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今天这天气又不热。

    “这位想必就是柳姑娘了吧,幸会幸会,但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武田晴子认识柳怜,却不认识张天元。

    这当然不是他们的情报做得不好,事实上他们的情报非常好,也知道张天元长什么样子。

    可问题在于,这黄金面具的效果实在太好了,就算是曾经见过他的照片,此时看着他也不是照片上的样子。

    因为黄金面具也许会让这些人的眼睛产生某种错觉。

    具体的张天元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效果却非常不错。

    “我是柳姑娘的朋友,姓张。”

    天底下姓张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陕州富城这边更多,所以对于姓氏,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原来是张桑啊,久仰久仰。”

    武田晴子其实根本不认识柳怜身边的张天元,所谓久仰,不过是一种客气话而已。

    别以为这种客套话就中国人会说,小日本也会的,毕竟他们受到中国问话的熏陶还是蛮多的。

    “我哪儿有什么名气,姑娘说笑了。”

    张天元淡淡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武田晴子却不肯放过他,这个武田晴子真得很厉害,虽然她不知道柳怜身边的这位真实身份。

    可是能够看到她还完全不动心的男人,那绝对是不一般的。

    因为就算是同性恋或者性方面有问题的男人,见到她依然会有某种特殊的眼神。

    “张桑真是谦虚,不知道张桑认识帝都的张天元先生吗?算起来二位年纪应该差不多吧?”

    武田晴子笑着问道。

    “认识,关系还很好呢。”

    张天元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张桑认识张天元先生,那么这一次肯定也带了好东西过来吧,不如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如何?”

    这小日本小娘们简直是咄咄逼人啊。

    张天元却摆了摆手道:“哎,我算什么,古玩行里的新手罢了,这一次来,主要是陪柳姑娘的,对了,柳姑娘手中的金蟾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呢。”

    他很随意地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柳怜的金蟾上面。

    毕竟刚刚那个西川可就是为了这金蟾才过来的。

    “对对对,说起那个金蟾,真是好东西啊,小陈啊,还有其余诸位,我远道而来,这金蟾不如让我给如何?”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五章 翡翠金蟾

    西川这人还真是够无耻的。

    亏他挂了一个教授的名头,你远道而来别人就该把东西让给你啊,这什么逻辑?

    简直比地铁上老人家强迫人家来月事的女孩子让座还可恶。

    即便是接触时间不长,可是张天元也大概从刚刚西川以及武田晴子的话里头听出了一些端倪。

    这二位来中国,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收购古董文玩的。

    毕竟有些东西不算文物,国家也没有强令说不能买卖。

    这就给了他们可以钻的空子了。

    可中国的古董,被小日本买去,以前也就罢了,因为咱们没钱,没本事,没能力,所以窝囊。

    现在有钱了,也有本事了,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呢?

    更何况听这西川的意思,他是要用钱来买的,而不是要以物换物。

    柳怜或许缺钱,可他张天元不缺啊,如果说柳怜真得要卖这个金蟾,那他肯定是要出手了,绝对不能让这么好的东西到了小日本手里。

    有些人说了,你挡得住一次两次,还能挡得住三次四次?

    挡得住!

    为什么挡不住呢?

    张天元现在是要情报有情报,要金钱有金钱,要权力有权力,如果连这点事儿都做不了,那他这么多年才是真正的白混了。

    “西川先生要看可以,不过这金蟾我是不会卖的,主要打算换点别的东西。”

    柳怜直接说道。

    西川并未生气,而是笑了笑道:“那行,我看看就好。”

    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根本就不会在意柳怜怎么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柳怜这种小姑娘肯定是保不住的。

    得亏今天有张天元在这儿,不然如此好的东西,真就要落入这小日本手里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柳怜这小丫头也是蛮有骨气的嘛,西川可是亚洲古玩协会的理事,在整个亚洲,还真没有几个古玩商敢不给他面子的。

    这小丫头居然一句话就给顶过去了,也是厉害。

    “爹,这金蟾真有那么好吗?”戴维斯见众人都把焦点放到了金蟾上面,有点不太高兴了。

    “唉,我这些年真是白教你了,你真没看出来吗,这可是上等的金翡翠雕刻而成的好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当年就是放慈禧寝宫里的,后来又成了陪葬品。”

    陈杰克还是有些本事的,最起码比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强得多,这话说的非常专业。

    “没错,这个就是慈禧当年的翡翠金蝉,用一块极品的金翡翠雕刻而成,简直精美绝伦!”

    金蟾的形象在我们中国由来已久,深入人心。

    一直以来,由于金蟾美好的寓意,各种金蟾造型的制品在人们身上、宅中,造福大众。

    金蟾是招财的瑞兽,它最重要的寓意就是财源滚滚。

    根据这一寓意,各种金蟾的造型都围绕与金币、元宝有关。

    有古老的汉族神话传说,是刘海收服金蟾,用来造福百姓。

    所以也有一种叫做‘刘海戏金蟾’的造型的金蟾,寓意也是招财进宝。还有一种金蟾口中可以含住钱币,寓意是‘口吐金钱’,造型十分生动可爱。

    金蟾的寓意有招财进宝、镇宅、驱邪、旺财。

    金蟾的形象丰满,身上嵌满了金钱珠宝,脚下踩着元宝,很是富有财气,古语有云:“家有金蟾,财运绵绵”。

    金蟾不仅仅是可以招财,回到古时候,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用“蟾宫折桂”来比喻考取进士,传说中月宫住着三条腿的蟾蜍,蟾宫即“月宫”,于是,又带上一层“锦绣前程”的意思了。

    如果您正巧有朋友新上任某个职位或者朋友的孩子考上学校,那么送金蟾也是很好的选择,它会让您的朋友官运亨通,让学子能有大好前程。

    这就是金蟾为什么这么备受青睐的原因。

    金蟾的寓意不仅仅是聚财,还有一层意思,是官运亨通,金蟾作为送给上司的礼物是最适合不过了。

    除此之外,金蟾的寓意还有镇宅辟邪、锦绣前程。

    如此丰富的寓意,还有生动的造型,金蟾自然受到大众的喜爱,成为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的老朋友。

    金蟾的造型很多,富贵自足,有“吐宝发财,财源广进”的美好寓意,所以汉族民间有俗语“得金蟾者必大富”也。

    放置此物于家居或商铺之中,定然财运亨通,大富大贵自古以来就有用“蟾宫折桂”来比喻考取进士,传说月宫中有三条腿的蟾蜍,而后人也把月宫叫蟾宫。

    而今天的玉蟾蜍作为一种装饰品走进了千家万户,他不仅有装饰作用,还可以避邪、招财。

    玉蟾蜍的摆放也是很有讲究的,它的头朝门可以为您吸财,在它的尾部压上钱,代表可以双倍的为您滚财。

    人们通常把蟾蜍叫金蟾,古语讲“家有金蟾,财源绵绵。

    一般来说,木雕金蟾、铜雕金蟾是比较常见的,而翡翠金蟾则不多见,至于说这种上等金翡翠雕刻出来的金蟾,那就更是难得一见了。

    翡翠金蟾,如果我们多念几遍的话就会发现,金子和金钱的谐音,所以很多人在这方面用它来招财纳宝。

    尽管这是个不科学的说法,但这是自古以来就传下的,有着悠远的历史。

    同时,在翡翠金蟾上也有很多的说法,都说这个翡翠金蟾嘴******大,那也就意味着如果做生意的人买了它那就会财源滚滚,大嘴巴就是用来招财的。

    如果做官的人买了它,那就会官位稳定,因为屁股大可以使他们的官位做的很稳。

    翡翠金蟾是个很吉祥的象征,同时也是翡翠的文化,所以很多人用它来带来吉祥平安。

    当然,这些象征意义虽然好,可是如果金蟾本身不怎么样,那一般收藏家也是瞧不上眼的。

    “金蟾寓意好,金翡翠又是极品翡翠,而且这东西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师手艺的雕刻作品,价值连城啊,不知道柳姑娘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个的?”

    陈杰克忍不住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秘密,这个是我当年铲地皮的时候得到的。”

    柳怜回答道:“当年日子最苦的时候,意外间得到了这样一件东西,我一直珍稀到如今,从来不愿意出手,不过最近有意想要转手,换取一件家父喜欢的古董来给家父做大寿的礼物。”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六章 强买

    “好了,柳姑娘不肯卖,几位就不要难为她了,正好这交流会也开始了,看看那边多热闹,各种古董文玩都已经亮相,难道几位还非要在这翡翠金蟾上耽误工夫吗?”

    柳怜脸皮薄,未必能说出现在就离开的话,不过这话张天元可以替她说啊。

    张天元脸皮可是很厚的,这点事儿完全不在话下。

    “不着急吧,柳姑娘您在仔细考虑考虑,这件翡翠金蟾,我们大东亚博物馆愿意出五百万收下,您看如何?”

    西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有点不满地看了张天元一眼,心道你真是多管闲事儿。

    可张天元压根不睁眼瞧他。

    柳怜摇了摇头,态度非常坚决。

    张天元直接一把拽起她的手就往旁边走:“我说某些人真是有意思啊,别人不卖,难道你们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这怎么能叫强买强卖呢,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吗?更何况这位先生您跟柳姑娘什么关系啊,我们谈买卖,您能别插手吗?”

    西川有点愤怒地看着张天元说道。

    “关系?朋友关系啊!难不成你还想欺负一个女孩子?”

    张天元寸步不让道。

    他很清楚柳怜不想卖钱,柳怜希望的是换东西,虽然说跟柳怜接触时间不多,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但好歹都是中国人,也算是朋友了,该帮自然还是要帮的。

    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柳怜是个美女,这么娇嫩的美女,要是眼睁睁看着被人欺负,张天元还算是个男人吗?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这古贤会的古董交流会是需要带东西进来的吧?就算是跟朋友一起进来的,如果手里头没有像样的古董,也一样没资格,不知道这位张先生拿了什么宝贝呢?”

    西川见张天元阻碍他,所以这会儿开始将炮口对准了张天元,这明显是要赶走张天元的意思啊。

    “那不知道西川先生又带了什么东西呢?”

    张天元反问道。

    “你这年轻人真是没礼貌,西川教授先问你的,你总该回答一下吧?”

    陈杰克也想看张天元的笑话,所以这会儿自然是卖力地帮西川的忙了。

    “陈老板,貌似这事儿跟您没关系吧?”

    张天元看了陈杰克一眼道:“您让您儿子带了一件赝品珐琅彩进来糊弄人,不知道古贤会的人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

    “谁说我的珐琅彩是赝品,你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陈杰克也恼了,他没想到张天元直接逮住他这软豆腐捏了。

    “负责?那好啊,谁是古贤会的负责人啊,最好当着负责人的面咱来好好分析分析。”

    张天元自然是怡然不惧。

    他本来就看陈杰克不顺眼了,这种人就知道把中国的好玩意儿往国外弄,只是对方没得罪他,他也懒得去搭理。

    现在好了,对方居然非要扑上来学狗来咬自己,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我就是古贤会的负责人。”

    武田晴子拿出了一个证件笑眯眯地说道。

    “原来晴子小姐竟然是古贤会的负责人,倒是没看出来。”

    张天元确实有点惊讶,他本来以为古贤会应该都是来自中国的一些守旧的老古董。

    谁知道居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妖媚的日本小娘们。

    而且看起来,这武田晴子还绝对不会只是普通成员那么简单,这人估计在古贤会里头那也是地位不低的。

    “张桑客气了,张桑说的珐琅彩就是那件吧?如果您能证明那是赝品,陈桑就必须得拿出一件替代品,否则就得离开这次交流会。”

    武田晴子指了指那珐琅彩说道。

    “就这样?”

    张天元笑道:“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对于张桑,我们当然会感谢的,您可以得到我们十万块的金钱奖励。”

    武田晴子回答道。

    “十万块金钱奖励?”

    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得,这闲事儿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处理去吧,待会儿交流会开始了,被别的专家认出来是赝品的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

    “那请问张桑您需要什么奖励?”

    武田晴子突然抛了个媚眼说道:“晴子会尽量满足您的。”

    “你抛媚眼也没用,我家里有小娇妻,身边有这么水灵灵的朋友,还真没那么贪吃。”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这样吧,如果我指出那珐琅彩的问题,你们就把陈杰克这家伙给赶出去,怎么样,这就算是对我的奖励了。”

    “小子你想干什么?”

    陈杰克心头有些不爽。

    “不想干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张天元淡淡道。

    “张桑,对不起,这个事情我们真不能做,只要陈桑能拿出另外的宝贝,我们就不会赶他走,要不然这样吧,如果张桑在这次交流会中看上了什么东西,可以免费带走,不管是对方要钱还是要古玩兑换,都由我们负责。”

    武田晴子当然不会赶陈杰克走了。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陈杰克是一条忠实的狗,这条狗肯定是要好好养着的,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弃了。

    “罢了罢了,小柳,你的人把眼睛送来了吗?”

    张天元也不愿意继续闹腾下去了,反正武田晴子这个条件不错,待会儿他准备挑一件最贵的东西,狠狠宰这古贤会一把。

    “来了!”

    柳怜指了指门口,那里正有一个女人在跟保安说着什么。

    张天元直接走了过去,将那女人手里的红蓝眼镜接了过来,然后送到了武田晴子手中说道:“是不是赝品,您用这东西一看便知。”

    武田晴子起初并不明白张天元的意思。

    但她还是接过了红蓝眼镜戴在了眼睛上面。

    “啊!!”

    一声惊叫响起。

    武田晴子惊愕地叫出了声。

    不过她这惊叫声真是听得很多男人感觉小腹中一阵暖流窜过,差点就撑不住了。

    这女人实在是太妩媚了,声音也是透着可怕的魅惑。

    “怎么了晴子小姐,你看到什么了?”

    西川困惑地问道。

    武田晴子将红蓝眼镜交给了西川。

    西川看过之后也是惊呼不已。

    只不过他那声音跟公鸭嗓子似得,就没人有反应了。

    要有反应那就怪了。

    “陈桑,你自己看看吧。”

    武田晴子也没解释,从西川手里拿回那红蓝眼镜之后,直接递到了陈杰克的手里。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七章 猪头六

    陈杰克用红蓝眼镜一看,当场就跪在地上了。

    “我花了一千万买来的珐琅彩啊,怎么会这样!”

    “得,现在不用我解释了吧,希望武田晴子小姐可以信守承诺,小柳,怎们去那边看看吧。”

    张天元趁机拉着柳怜就溜了。

    西川想要说什么,可是人家人都跑了,他根本没拦住。

    “这里好东西真不少啊。”

    看到这巨大的展会大厅里陈列着非常多的古董古玩,柳怜激动地说道。

    “多有什么用啊,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地摊罢了。”

    张天元随口说道。

    不得不承认,这古贤会的组织力量绝对可怕,这里有很多东西,平常都是难得一见的。

    当然,其中大多数东西价值并没有多高,基本上都是几千块或者几万块的物件。

    虽然也有价值高昂的,不过这就得看眼力和运气了。

    他之所以说这里像个大地摊,其实是有理由的,因为这些光怪陆离的古玩古董里头,依然有将近一半都是赝品次品。

    不过大地摊就是比小地摊要好,最起码真东西还占了一半呢,而那些小地摊上,九成九都是假货赝品。

    不是古贤会没能力阻止赝品进来,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赝品好歹也是看起来不错的东西,能撑场面啊,有了这些东西,真东西才能进来嘛。

    这恐怕就是另外一种性质的抛砖引玉了吧。

    “咦,是那个猪头六!”

    柳怜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猪头六,你认识的人?”

    张天元好奇地问道。

    “是啊,以前在他手里吃过亏,所以很不喜欢这个人。”

    柳怜苦笑道。

    那件事应该从她被蒙蔽的一次交易开始。

    有一天,突然接到安省网友的电话,要来闫城转转,而且已经在路上。

    等他们来到之后,柳怜便陪着这几个志同道合的网友去定国寺古玩市场玩。

    在进门的一家店内,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大缸,缸体盖有两个盖子,虽然是缸胎,外表却是泥绘图画,六开框内各含一幅不同画面,既有花鸟,也有山石竹子和动物,另有一个打坐的和尚。

    泥绘生动,工艺精湛,非常漂亮。

    这个东西她第一次见,听网友说,是元代的,东西不错,只是路途遥远,不好买下。

    受她们影响,她也发生了兴趣。

    等她们走后,柳怜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返回去与老板交流。

    老板是一位矮胖子,屠夫出身,当然是个粗俗奸猾之徒,长了一个猪头,眼睛通红,显示出见利忘义的本性,他平时爱龇了黄牙,乐颠颠的摸着大肚子站在店门口巡视院子。

    都是行里人,早就相熟。

    等柳怜说明来意,他特别殷勤,满脸堆笑,喜欢的鼻子都成了红山楂。

    “东西不错。”猪头六摸着肚子自夸,“你嫂子嫌店里堵得慌,整天为此跟我吵架,你要的话给一千八。”

    价格确实不贵!

    你想啊,这么大个的东西,年份好,盖子齐全,身完好,仅小盖有点裂,那是很实惠的。

    这小子夫妻都做古玩,丈夫开店,老婆摆摊,生意也是典型的快吃快拉型,靠了憨厚掩盖的奸诈,赚几个小钱,打发日月。

    此次正赶上他钱紧,确实很实惠。

    暗中盘算之下,柳怜也不还价,就要了,拉到她在闫城的店里,堵了半个柜台。

    等她兴冲冲的拍照发到网上,看到内行的网友回复,让她的心凉了。

    柳怜万万没想到这是个晦气玩意,是用来装殓和尚尸骨的瓮棺。

    她那个别扭啊,一来抱怨网友多说话,二来恨猪头六店家不是东西,问他是做什么用的,并没告诉她,只是看她花钱干脆,另赠一个隋青釉的坏罐子。

    不管怎么说,买卖已经成交,又是个大家伙,来回运送麻烦,而且确实是老货,看猪头六恨不能不要钱都要推出门的样子,肯定是退不成了。

    柳怜忽然明白了猪头六老婆埋怨猪头六的潜台词,就是嫌它的实际用项。

    无可奈何,吃一回亏,学一回乖,爱咋地咋地吧。

    就这么着,柳怜只能上到网上慢慢卖了,当然我也不能做傻瓜,把用途明说了。

    阴暗的心理都有,不然如何有个善终?

    不过这东西是有市场的,有专人收藏,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玩意。

    没过多久,就遇到一位买主,家是洛州的。

    柳怜给他要价五千块,他倒很有兴趣,只是当时没决定。接下来的星期四,洛州人又来了。可是这个讨厌的货,越是烦厌它,卖起来越不顺利。

    说来也巧,洛州人来的时候,正赶上一个“瞎仗”,或许闻到和尚骨灰味,来到柳怜店里,虽然柳怜一项对他很冷淡,还是赖着不走。

    这人是闫城本市的,不明底细,他倒有些古怪,竟然跟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道人勾肩搭背,打得火热。

    这小子爱夸夸其谈,卖弄一点书本知识。

    没想到他还有另一个讨厌人的本领,极爱多话,而且是在买卖商谈的节骨眼儿上,这样的“废头”,不坏人家好事,也是奇迹。

    柳怜的和尚缸遭遇的第一次坎坷,就是他造成的。

    不知怎的,柳怜对这人有一种莫名的反感,自第一次看见他,就心生讨厌,从此不太爱搭理他。

    因为他最爱倒腾墓志铭之类的玩意,瓮棺也是他一路的,所以他几次找上门。

    这种不看头眼高的的家伙,早晚得遭报应,结果不到一年,在地摊上多嘴,被一个买货人打了个狗血喷头,弄到派出所里。

    或许他听到了信,也或许在门外见到了显眼的和尚缸,他进门来。

    跟洛州人说话的间隙,废物插嘴了,讲了一通废话,万万没想到,这个臭嘴就此把柳怜的生意给搅黄了。

    好在老天爷没那么无情,过不多久,又迎来了另有一个售出机会,却又遭到同样的命运。

    因同行的暗中使坏没能成功,同行是冤家,此话不假。

    不过富城古玩市场里类似的东西还有几件,既然它不是假货,柳怜也就耐下心来。

    偶然回想起猪头六店里有不少清三代的瓷器,虽然都有残,却是不容易买到了。

    为此,她动了心思,想买几件。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八章 端砚

    后来,柳怜就有意无意的去猪头六店里转转,摸摸他的三代瓷器。

    因想到他生意做得一般,也是钱上紧的货,也就打主意买他的东西。那买什么呢?

    首先是买他的擅长的玩意——清三代瓷器,可以增加阅历,而且她面向广大的全国爱好者,说不定能卖出去。

    买了几次,也都赚到了钱,后来几千、几千的笔筒,她买他好多,就此关系升温很快。

    猪头六木器玩的也不错,帮柳怜看过紫檀花板,黄花梨笔筒,对她还是有些帮助。

    当然柳怜买他的瓷器和黄花梨杂件,并没赚到便宜,反而因为价钱高,压货不少。

    为此她就想了,是否能在这家伙手里拣点便宜东西,找点平衡呢?

    那阵子,柳怜的生意做得不错,买东西也很频繁,什么砚台、兵器等,都是她暗中研究的项目。

    受总体水平限制,在这些项目上,她说不上有多高水平,可知识的积累已经不少,算得上她的强项了。

    柳怜很清楚,跟高手打交道,你在他拿手的行当里,低手几乎占不到便宜,可以肯定的说,每次都是吃亏的,因为你拿了他的货,价位已经没利润空间了,很难迅速卖掉,赚到钱。

    所以只能宕开一笔,采用“避实击虚”的战略方针,在他不擅长的某方面讨便宜。

    如何完成计划呢?必须动些心思。

    没事的时候,柳怜分析了双方的力量对比和优缺点对比,发现他在市场情况日趋冷清的情况下,最需要的还是买家。

    而通过强大的网络和得力的营销手段,柳怜的资金情况要好一些。

    这就为柳怜牢牢拉住他奠定了基础,只有让他时时记住她这个好买家,才会获得机会。

    她决定大肆买他的货,还有更广泛的考虑。

    首先,乡村地主干古董多年,货源广,人脉熟,猪头六下乡买东西回来再卖给柳怜,第一真假基本能保证,第二柳怜也免去舟车之苦,更不用浪费时间。

    或者被不熟悉的铲子糊弄,因为古玩行里,对不熟悉的买家,铲子都会狠心喊出大价钱,捞取更多利润。

    毕竟柳怜那个时候对行情把握不准,说不定会花更多的钱。

    所以她是站在行家的肩膀上,既得实惠,还能借机学习,做到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

    另一方面,对于猪头来说,柳怜是个好买家,在他擅长的项目上,只要柳怜看中的,出价不含糊,都能让猪头六满意,因此给他留下一个印象。

    这一点很重要,可以拉紧他,让他惦记着:那个女人是敢出价的,而且是真买家,不像别人那样抠门。

    从而给他造成一种错觉,使他相信,卖给柳怜的所有东西,包括他不擅长的品类,她的价钱也不错,照样会给到位。

    这就保证了,每次收到货物,他总第一时间给柳怜打电话,少了让别人过眼做参谋的一个环节,也就给柳怜捡漏带来机会。

    柳怜买砚台和兵器,猪头六也就专门留意。

    然而算盘打得很精的柳怜,却不知道猪头六比她更狠,更狡猾,一来二去,不仅没能捡到什么漏,反而还被猪头六给坑了好几次。

    本来柳怜以为猪头六这人可恨是可恨了一点,但最起码给她的东西还都是不错的好货。

    谁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如此,许多柳怜不擅长的门类里面,有好几件根本都是赝品!

    虽说赔的钱不多,可是对那个时候生意刚刚起步的柳怜来说,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正因为如此,她对这家伙可没什么好印象。

    听完了柳怜的故事,张天元笑道:“今天既然碰上了,我就帮你捞回一局吧,走,过去他那儿看看。”

    柳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小柳啊,其实你的苦心经营肯定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在那个猪头六眼中,你绝对是一个肥羊,有了东西,肯定会先卖给你的,放心。”

    张天元一边走,一边跟柳怜解释道。

    柳怜一听这话,好像还真是哎。

    虽然说被猪头六坑了好几次,不过仔细这么一想,之前的努力好像也并非完全白费功夫,不管如何,最起码猪头六不会讨厌她。

    “哎呦,这不是柳姑娘吗,您也来参加这古玩交流会啊,正好,我这儿有一件好东西,您看看,喜欢的话就给点钱拿去吧。”

    果不其然,两人刚到猪头六那个柜台附近,猪头六那双细小的眼睛里就泛起了柳怜的身影,急忙喊住了柳怜。

    并且从自己的柜台里头取出了一个砚台。

    “你也收到好砚台了?”

    柳怜倒是有点惊讶,之前那位詹老板手里头的好玩意儿也是砚台。

    她直接将砚台交给了张天元,让张天元帮忙看。

    毕竟论眼光,她觉得自己跟张天元是没法比的。

    猪头六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柳怜和张天元,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好像对自己那砚台十分满意似得。

    张天元漫不经心看了那砚台几眼,暗绿的颜色,质地细腻,雕刻的画面耐人寻味,留给他的印象不错。

    不过并没表现得太高兴,越是有可能遇到便宜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

    那是一方随形砚,雕刻的金蟾荷叶,雕工大气,画面布局合理,开门老货,看落款,不是后加款。

    当前的古玩行,砚台后加款的情况很多,并不难分辨。

    后加款者多为匠人,字体拙劣,雕刻僵硬,字口包浆与其他地方不同。

    此砚单从背面的龙飞凤舞的文字,就可初步推断非现代人能为。

    因为那秀雅的文字,自然有一种神采,没有真功夫,绝对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铭记不多,仅“绿漪”两字,看似简单,实际上此二字的内涵和容量丰富,韵味无穷。

    这样的文字如果不是秀雅而知识丰硕的人绝对没这种清雅。

    笪重光是谁尚且不知,但砚台坚致细密,落手处水汽痕晕染,一看就是好品质的端砚。

    自此,张天元心里有数了。

    “多少钱?”

    张天元给柳怜使了个眼色,柳怜就开口问价了。

    猪头六估计没把这东西当好砚,或许他没想到是端砚,所以狠狠心开出一千五百元,以为要了高价。

    还偷眼观察柳怜的脸色,或许也准备了一些借口准备狡辩。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九章 黄金指套

    柳怜这人不是得便宜不饶人的主,见价格不贵,懒得跟他费口舌。

    这时带款的端砚按正常价也要几万块,虽不是多大的漏,但柳怜算是比较赚便宜了。

    “好,成交!”

    猪头六很满意,很快活的帮柳怜包装好,根本就没有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交易完成之后,柳怜才来得及询问张天元具体情况。

    张天元笑了笑道:“这笪重光是顺治进士,著名书画家,做过官,影响不小。

    再结合绿端乃端砚中的稀有品种,如此大的一块砚,你绝对是捡到个大便宜了。

    因为前些年砚台拍卖排行榜最贵的一方正是绿端,那是带盒的漂亮品种,或许是御用,竟然以260万元的高价笑傲群芳。

    你的砚虽然无法望其项背,却是难得的。

    现在砚台的价格飞涨,好点的不带款的都已经上万元了,而带款的贵得多。”

    听到这话,柳怜不由有些兴奋,以前在猪头六那受得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不过张天元却没错过这样的机会,他又借着柳怜那容易被哄的印象,从猪头六那里捡到一枚宋代银锤。

    明清的铜锤多的是,可各类演义小说中的亮银锤没有人见过实物。

    而张天元买到的流星银锤,制作精工,虽然鎏银脱落不少,可六棱嵌铜,三层花托为钮的流星锤,那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品种。

    只不过这一次捡漏的时候,恰好被跟过来的西川还有詹老板等人看到了,一语道出了那流星锤的价值。

    听得那猪头六是脸色一片煞白啊,真担心他当场晕过去了。

    不过既然已经出售的东西,他就没办法再要回来了,只当是曾经欺骗柳怜的一种报应吧。

    直到这会儿为止,柳怜跟猪头六的斗争其实才算彻底落下帷幕,这交易倒也算是最有喜剧性的,也最为有趣。

    如果说,柳怜从前的捡漏偶然因素居多,在猪头六这里的捡便宜,完全是有意为之,是柳怜开动脑筋,运用谋略,在猪头六擅长的方面博得一个出手大方的好印象,让他始终愿意跟柳怜交易,想着柳怜。

    要不是那样的话,今儿这猪头六也不会见到柳怜就着急地把好东西往外送了。

    只是柳怜稍微嫩了点,这计谋并没有完全实施结束,还是张天元从中帮了大忙。

    所以做古玩生意,是需要动脑筋的,不然,作为后来者,眼力不济,一切处于劣势,如何与那些熟门熟路的高手抗膀子呢?

    孙子曰:以正合,以奇胜。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人知我胜之道,不知我制胜之道。

    这是孙子兵法在古玩实战中的应用,是弱者制胜的招法。

    所谓以正合,就是在他的擅长项上,给他造成对我们有利的印象,而我们首先本着学习的目的,多花少许的钱,是划算的。

    因为买到的是真货,自然可以收藏增值的,如果我们自己去淘,不知浪费多少时间,未必能淘到像样的货物。擅长做一项的古玩商,专项的路子要广得多,我们利用他的长处难道有错吗?

    以奇胜,就是用我们的强项,在他的弱项方面,寻机得利。后来诸君,需深思之。

    要注意观察,选好对象,采取相应策略,定会尽享好处。

    张天元没理会黑了脸的猪头六,直接拉着柳怜又朝旁边走去。

    说实在的,这交流会上好东西还真是不少,有很多要价上千万的比如说定窑瓷器、唐伯虎的画之类的东西。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好像对自己的东西都非常自信,表示一口价,没人要就算了。

    这些东西,如果是真的,张天元自然就买了,不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

    虽然捡漏很有趣,很刺激,不过花大钱砸东西,那种刺激感也很棒。

    更何况小日本在这里,好东西总不能让小日本给抢了去。

    不过可惜的是,他看了那些所谓不还价的好东西,结果竟然全部都是赝品,没有一件是真品。

    最离谱的还是,这些东西上面都有同样的标记。

    这让张天元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次所谓的交流会,其实就是来坑咱中国人的。

    这些试验品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个公司之手,张天元敢用颈上人头担保,多半这公司还跟古贤会有关系。

    至于是否跟小日本有关系,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估计也差不多的。

    “张哥,快看那东西好漂亮,那是黄金护甲吗?”

    柳怜突然看见了一件东西,急忙给张天元说道。

    诸位,这黄金护甲可不是铠甲,而是富贵女人家用的“指套”,护甲是保护指甲的意思。

    一般来说,这种东西应该都是白银或者牛角制作的。

    这件东西与常见的指套不同。

    常见品种往往花纹林立,制作漂亮,可是只是一个牛角样的套,用料薄,样式简单,数量相对较多,过去比较讲究的豪贵家庭的妇女,都会有的。

    眼前的一件着实不同,整个指套不以花纹见长,它是光素的,用料厚实,绝对是含金量非常高。

    而且质感亮丽,金光闪闪,个头特别大,比普通品至少长2厘米,打造精工,慢弧形的曲线流畅完美,不乏力度,堪称曲线艺术的典范,仅此就知来路不一般。

    而且它还有两个显著特性。

    其一,它身上趴了一只精致的烤蓝金蟾,造型圆浑生动,工艺精湛,绝非普通匠人能为。

    多了这一点东西,却要多多少层工艺,制模、雕刻、浇铸、成型、烤蓝、焊接、打磨等等工艺,太复杂,增加的工艺难度和制作成本,实在不敢想象。

    不惜工本的制作要求,预示它当时尊贵的程度,那价格哪里是一般豪贵家庭消受得了?

    其二,它还有附属构件,四条细银链各连接着小坠饰,虽然不大,却是个个精工,仅小银链的制作,不知要多花多少心血,而且这样精巧的设计,自然是别出心裁的高妙之作。

    如此的一样东西,仅从用料上,就多了不少,其造型和工艺的精巧,更不用说了。

    张天元意识到,这绝不是一般物品。

    因为普通指套,虽说也是大家族贵妇们所用,可往往不是一只,而是数只共用。

    而此件,完全可以肯定是单独使用的,看其修长的造型,不仅豪贵,而且霸道,只能是保护长指甲的。

    在很短的时间内,张天元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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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秘术介绍:
从小酷爱古玩,游戏之中也选鉴宝师职业的张天元,在一次意外昏迷之后,竟然在现实中学会了游戏里的鉴宝秘术。 通古贯今的陶瓷、古色古香的家具、珠圆玉润的宝石、青史留名的字画、神秘悠久的青铜器具等等,都成为了他涉猎的对象。 原本只懂得玩游戏,靠着脑补古玩满足自我的宅男,一朝翻身成了古玩鉴定界的后起之秀。 赌石鉴宝,品评字画!美人倾慕,壮士归附!秘术在手,天下有我鉴宝秘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鉴宝秘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鉴宝秘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