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同一战线和中央情报局】
第九十章【同一战线和中央情报局】
孟胜微微一笑,道:“括公子不必谦虚了,墨者世家的耳目能力之强,超乎括公子的想像,在括公子的人马里就有墨者的人,魏国境内那神奇的一战孟胜知之甚详,以一人之力歼灭上千马贼,当得神仙之举,我所求的就是希望括公子帮我夺回钜子令。”
赵括眉头一皱,倒不是孟胜的要求让他皱眉,而是墨者世家的耳目之说让他颇为触动,有着后世生活经历的赵括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知讯是如何重要,正像后世人们所说的那样,知讯者生存,讯者信息也,也就是情报的意思,放在战国时代,这个真理同样成立,就拿这次出使魏国来说,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讯息,他指不定处身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里呢!
孟胜见赵括一副怔怔的模样,接着道:“作为回报,第一,我不会再追究李牧的事情,那本墨者世家的秘籍就当是送给了李牧,其实李牧的事情我知道的很详细,之所以没有动李牧,就是看在了马服君的面子上,因为墨者世家不想和马服君站在对立面;第二,这次如果能夺回钜子令,就算我孟胜欠你一个人情,墨者世家欠你一个人情,我孟胜早晚会回报给括公子……。”
赵括听了孟胜的话,眼睛一亮,对于孟胜的第一个报酬,他没放在心上,早在将李牧介绍给老爹赵奢后,赵括就知道墨者世家不会李牧怎么样了,毕竟老爹赵奢的名头不是摆设,墨者世家如果还想在赵国混下去,不得不考虑赵奢的态度,至于那本墨者世家的秘籍,赵括压根就没想让李牧交出去,让赵括眼睛一亮的是孟胜的第二个报酬,赵括刚才就想到了情报讯息上,而墨者世家无疑是一部强大的信息收集机器,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组织给他提供情报,他永远也不会陷入盲人摸象的境地,军事术语上说这就是料敌先机,是利于不败之地的前提,这个诱惑对赵括来说非常大。
孟胜见赵括没有言语,脸色有些不悦,道:“括公子不满意吗?”
赵括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赵括看得出钜子的诚意,您也给过我赵括台阶下,我心里一直念着你的好呢!李牧的事情,我说声谢谢,至于钜子所说的人情,赵括实在不敢领受,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赵括不太好开口。”
孟胜见赵括如此说,爽然道:“括公子但说无妨。”
“赵括想要加入墨者世家……。”赵括说着见孟胜脸色一愣,接着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赵括也是刚才想到的,因为钜子说了墨者世家的耳目甚是广布,这是赵括最需要的,我这个人说话不愿意拐弯抹角,行不行,钜子给个话就可以了。”
孟胜眼中精光一闪,他确实没想到赵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他非常为难,墨者世家的成员虽然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还没有一个人是贵族身份,再说墨者世家当初创立的时候,就规定过不许贵族阶级的人加入,因为从本质上讲,贵族都是墨者世家的敌人,即使不是敌人也是对立面……。
在一旁陪坐的元宗见师傅脸现为难神情,抖了抖嘴唇,终于还是开口了,道:“师傅,元宗有些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孟胜看了元宗一眼,元宗出言让他很意外,依照元宗的性格,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插言的,点了点头,道:“有什么话说吧!”
元宗深吸了口气,道:“师傅,我觉得墨者世家的规矩应该改一改,距离墨者世家创立已经上百年了,当初定下的那些规矩未必适应现在的形势,如今各国之间战事更为频繁,墨家子弟有时候被迫互相敌对,这也是导致墨者世家如今不稳定的因素之一,而墨者世家之所以无法摆脱这种局面,原因就是墨家子弟绝大多数是贫苦百姓,手工匠人,如果墨者世家里面有像括公子这样的成员,能够左右一国的军政大事,最起码能够让墨家早些知道一国的动向,这对保护墨者世家不无裨益,元宗以为如此,请师傅斟酌斟酌。”
赵括听了元宗的话,心中击节叫好,这个元宗比孟胜的理论水平高多了,居然知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壮大和保护墨者世家,如果让元宗接掌墨者世家,局面肯定大为不同。
孟胜是个保守的人,但是眼前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墨者世家越来越不团结了,这其中有钜子令消失已久的原因,有各国之间频繁战事导致墨家内部声音不统一的原因等等,而元宗的提议确实有可行性,如果墨家里面有了赵括这样出身贵族身居高位的子弟,对墨者世家的好处说不尽,可弊端也显而易见,一旦墨者世家被各国的贵族以及权势阶级把持,那么墨者世家还有存在的意义吗?(17k签约作品,非法转载请注明)
赵括能猜测到孟胜此时大概的心理,趁热打铁道:“钜子的顾虑赵括了解一二,我看我加入墨者世家就挂个名好了,只有知情权没有参与权,因为我需要的就是广布耳目所提供的信息而已,再说这信息也是双向流通的,我保证如果我知道攸关墨者世家的信息,也会告诉你们,钜子觉得这样如何?”
孟胜见赵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应声道:“这样吧!我就代替我的师傅将括公子收入到墨者世家,以后括公子就算是我的师弟,有权调阅钜子所知的所有讯息,这样可以吗?”
赵括窃喜不已,没想到一转眼他就成了墨者世家的高层人物,还是钜子孟胜的师弟,这个便宜占的不错,最主要的是今后有了强大的情报来源,这对赵括来说非同小可,最少确保了自身的安全呀!
接下来的仪式有些繁琐,在孟胜的主持下,在元宗以及另外四个墨者世家高管成员的见证下,赵括正式加入了墨者世家,成了墨家的一员。
仪式结束后,在元宗的带领下,除孟胜外的其他人分别来给赵括拜礼,见过这位年纪不大但是辈分很高的小师叔,这倒是让赵括很不好意思,毕竟其中还有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经白了的老大爷。
孟胜叫过除元宗外最年轻的那个人,道:“师弟,这位是严平,现在是赵国墨者世家的负责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信息,尽管朝他询问。”
严平看起来比赵括大了四五岁,从相貌来看是个严谨之人,听了孟胜的话,来到赵括面前躬身道:“今后师叔有什么吩咐尽管对严平交代,严平莫敢不从。”
赵括拍了拍严平的肩膀,道:“好说,好说,如果我知道了对墨者世家有用的信息,也会告诉你,那就得麻烦你转告钜子了。”
这些事情了解完,孟胜把话题重新转移到钜子令身上,道:“据我所知,钜子令应该在魏国的王宫之中,想要取得还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不知师弟有何良策应对。”
赵括嘿嘿笑道:“当然是硬抢了,只要给我钜子令所在何处的确切信息,我保证能给师兄抢回来,反正又没人知道真正的铁甲人就是我,我到时候穿着铁甲杀进王宫把钜子令拿出来就是了。”
孟胜知道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他当初就是这么设想的,或者是以赵括的铁甲人身份吸引魏王宫的注意力,好方便宫内的自家人取得钜子令,“事情就定在赵臻成亲那天吧!机会大一些,师弟这几天好好休养精神,一切都拜托你了。”
赵括点头道:“师兄放心,像打劫这种没有丝毫技术含量的活,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
赵括和孟胜等人分别后走出皮货店,整个身心舒爽的不得了,这或许是他这次出使魏国最大的收获,那就是拥有了墨者世家这个庞大的情报收集系统,虽然称不上拥有,但是可以使用这部信息收集机器就很了不起了,赵括非常满足,虽然他还没有想好具体用来干什么。
就在赵括有点得意忘形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接着他就听到了犹如震天雷般的哭声,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孩跌倒在了地上,准确的说是小孩子跑的太快,撞到了赵括身上,结果就像是撞到了一面墙,就差脑袋没起包了。
赵括见小孩子四周还有一些散落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浆果一类的果实,有几个已经被自己踩烂了,这或许也是小孩子大哭不止的原因吧!赵括发现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他了,还有人似乎认为他欺负小孩子,指指点点的,这让他有点受不了,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手指甲大小的金疙瘩,递给小孩子,道:“快别哭了,我又没抢你的东西,这个金疙瘩给你了。”
金钱果然是好东西,小孩子看到赵括递过来的金疙瘩,眼泪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已经不再哭了,而且抓起金疙瘩就跑,这使他看起来更像是碰瓷讹人的主儿,让赵括哭笑不得。
赵括没有看到的是,那个撞了他的小孩子转过街角后就被两个人拦下了,小孩子邀功似的把经过讲了一遍,结果又从这两个人手里接过了和他小手差不多大小的金块,一溜烟跑掉了。
“把东西准备好,晚上就可以干活了。”其中一人对身边的人说道,他身边的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晃了晃道:“放心吧!赵括已经把那些果实踩烂了几颗,只要他还在大梁城里,绝对跑不了,可惜咱们不能亲眼看好戏了。”
“别罗嗦,跟上,别让赵括丢了。”
两个人远远的跟着赵括,赵括却浑然不知,还优哉游哉的逛着街,慢慢的朝信陵君府走去。
第九十一章【破坏贞操】
第九十一章【破坏贞操】
信陵君府上的密室内,赴宴归来的信陵君等人正走密谋,公子魏昶,魏元籍,侯赢父子,白树等人皆在座,而此时谈论的话题是赵括,因为赵括和龙阳君以及它嚣一战,实在太过震撼了。
侯凌叹息一声道:“没想到赵括居然可以和它嚣打成平手,还隐隐占据上风,看来邯郸那一战是他手下留情了。”侯凌曾经和赵括交过手,因此现在的赵括给了他更大的震撼,那是一种无法匹敌的感觉,很让人气馁。
魏元籍点点头,道:“不错,赵括堪称万人敌,看来那些传闻不假,赵括就是斩杀上千马贼的铁甲人,赵国有如此能人,非魏国之福也。”
“是啊!赵国有赵奢廉颇那等统军奇才,现如今又有赵括如此万人敌的猛将,对魏国来说是极大的威胁。”信陵君说道:“可这些都是外部的威胁罢了,现在最大的威胁来自魏国内部,大王宠信魏柔那个阴人,刚刚又把大梁的城防大权交给了他,此乃置我等于死地的安排,不可不防啊!”
魏昶哼了一声道:“那个卖屁股的妖人应该被碎尸万段,原本的城守魏达是我的亲信,如今换成了他,很是束手束脚,那个妖人不像大王对我等还有手足之情,他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往死里弄。”
信陵君看了看侯赢,道:“先生对此有何良策?”信陵君没想到魏王刚才会把城防军的军权交给魏柔,魏王这是摆明了任龙阳君魏柔施为,这让他觉得现在很被动。
侯赢道:“大王完全可以摆到一边,解决龙阳君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再把和君上不合的异己清除掉,就可以施行那尊王攘夷的策略,将大王架空起来,到时候君上就是魏国的实际操控者,待时机成熟后再登上王位……。”
信陵君听了侯赢的话,心血不由自主的澎湃起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魏国的最佳接班人,可惜他不是长子,又无法得到魏昭王的喜爱,但是他的内心一直没有放弃过,他相信,魏国在他手里会更加强大,统一三晋非他莫属,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憧憬,才支持他不停的努力向前走。
“如果能让赵括去把那个妖人干掉就好了,以赵括的能耐,击杀魏柔轻而易举啊!然后再把赵括干掉,解除掉魏国的一大威胁,要知道赵括可是有马服子的绰号,在战场上绝对是智勇双全的将领,这样的人还是让他早点死掉的好。”魏元籍对赵括颇为忌惮。(17k签约作品,非法转载请注明)
魏昶皱眉道:“你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赵括凭什么去杀魏柔?那小子其奸似鬼,油滑的很,等闲激将法没有任何用处,再说凭赵括可以击杀上千马贼的武艺,你觉得谁能杀得了赵括?”
侯赢咳嗽一声,打断二人的话,道:“除掉龙阳君魏柔是首要前提,能不能借赵括这把刀杀掉魏柔,侯赢倒是有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就是不知道君上和公子能不能答应。”
信陵君马上问道:“先生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如果能除掉魏柔,万事便不足为虑了。”信陵君原本没把男扮女装的魏柔放在心上,可随着安厘王一步步的部署,魏柔越来越咄咄逼人,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不得不承认魏柔很有两把刷子,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
侯赢看了看魏昶,道:“这一切还得应在赵臻身上,如果赵臻的贞操被龙阳君的人坏掉了,那么赵括能放过龙阳君吗?就算赵括心里不想去找龙阳君的麻烦,只怕那时候也由不得他了,毕竟赵国的颜面丢不起,他要是不找回脸面,还怎么回邯郸啊!至于击杀赵括的事情,我看可以交给朱亥去做,相信只要计划周详,朱亥有能力杀掉赵括。”
魏昶一听侯赢要拿原本属于他的美人赵臻去做诱饵,心里非常不满意,道:“难道为了除掉魏柔,就可以舍弃平原君这个盟友吗?要知道平原君的作用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没有平原君发动赵军牵制边境的军队,就算我们能架空大王,只怕对付起勤王的军队也会非常棘手。”
侯赢一笑道:“如果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么想的那么长远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眼下就应该集中所有力量控制大梁城,控制大王,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龙阳君可不是易与之辈,我想诸位都深有同感吧!”
信陵君自然是感同身受,龙阳君的存在对魏昶和魏元籍等人也是如芒在背,欲除之而后快,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信陵君身上,信陵君是他们的主心骨,拿主意的事情还得交给他。
信陵君先是看了看魏昶,道:“我府上有十个韩国送来的美女,全部都送给你吧!就算是你失去赵臻的补偿。”他这么一表态,拿的什么主意不言自明。
魏昶原本心中不快,可听了信陵君的话,心情顿时又转好起来,赵臻固然是美女,可韩国自古出美女,千金一词便是形容韩国美女的,十个韩国美女和一个赵臻,哪个的诱惑更大一些自然不用明说了。
“赵臻必须得死,否则事情一旦走露风声,我们就无法面对平原君了,即便平原君不在乎他这个女儿,也会在乎我们这个盟友的态度。”信陵君说道:“最好弄的残忍一些,以便激发赵人的愤怒……不好……。”
信陵君说的正顺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无比紧要的问题,那就是赵臻今天搬到了赵括的隔壁,有赵括这个非人类存在,想要破掉赵臻的贞操,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个艰巨的任务谁能去完成呢?
众人见信陵君突然道了声不好,都紧张的不得了,听了信陵君的忧虑,纷纷陷入沉思当中,如果没能坏掉赵臻的贞操,反倒惹怒了赵括,那未免有点得不偿失,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信陵君等人愁眉不展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人却帮了他们的大忙,将他们所想的变成了现实。
第九十二章【崩坏之监守自盗】
第九十二章【崩坏之监守自盗】
“距离够用吗?赵括住的院子离这里很远呢!”跟踪赵括的那两个人在信陵君府的院墙外面低声交谈着。
“放心吧!我的这个宝贝从来没出过错,田单那么精明都不免吃暗亏,赵括还嫩着呢!再说赵括已经把秽果踩烂了,淫虱对秽果的气味非常敏感,等我把宝贝放出去,咱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他说着,将怀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将盒子内的十几只指甲大的黑色小虫子扔进院墙内。
心情不错的赵括回到小院后自有小昭诸女上前伺候,递洗脸水的递水,掸尘的掸尘,末了把一杯喷香的茶水端了上来,自从四女知道信陵君将她们送给赵括后,心境一下子通亮起来,做什么都美滋滋的。
赵括喝了口茶,问道:“赵臻小姐过来了吗?”
“已经搬了过来,小美也过去了一趟,应该收拾的都收拾整齐了,只是……赵臻小姐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和那个小姑娘也还吵了几句。”小昭如实回答道。
赵括哦了一声,没想到赵媛和赵臻还吵架了,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天还没有暗下来,他决定过去看一看,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想要和赵媛商量一下。
当赵媛走到隔壁的门前,听见赵媛和赵臻在说着什么,推门而进,发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赵媛见进来的是赵括,道:“括公子正好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跟括公子说吧!不过我看说也是白说。”
赵括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不想嫁了,我想回邯郸去,你帮帮我。”赵臻一脸决绝,似乎不是在和赵括商量,而是在命令赵括。
赵括没有觉得意外,赵臻给他的印象就是有些头脑的富家千金,想法一日三变都很正常,“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帮你?我这可是领着大王的旨意来的,差事办砸了,我回邯郸怎么向大王交代啊!”
“反正你必须帮我,魏昶是个变态,我死也不会嫁给他。”赵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说了魏昶的事情,说魏昶是个喜欢残虐女人的变态,凡是落到魏昶手里的女人,无不遍体鳞伤,整日如同生活在地狱当中,这让赵臻惊骇欲死,自然不想再嫁给魏昶了。
赵括沉声道:“这件事由不得你,除非是大王悔婚,否则连你爹平原君赵胜也反悔不得,你就乖乖的等着婚礼举行吧!你嫁给魏昶是正妻,又有信陵君给你撑腰,那个魏昶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赵括正说着,突然觉得大脖子一阵酥麻,一扬手给自己的大脖子来了一记焖扣,摊开手掌一看,是已经被拍的稀烂的小虫子,惨状让他恶心不已。
赵臻一想到要被未来的丈夫凌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思紊乱,已经处于精神垮塌的边缘,六神无主的她早没有了在邯郸的意气风发,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大梁,逃脱可能陷入的魔掌。
“啊……!”
赵臻正想着的时候,觉得小腿一痛,撩开衣裙一看,一个虫子正叮在她的小腿上,丝丝血迹从虫子身下流出,出于女人害怕昆虫的天性,赵臻来了一个超高分贝的女高音,把赵括和赵媛吓了一跳。
赵媛看着赵臻小腿上的虫子,眉头一皱,道:“那是……淫虱……快打死它……。”就在她嚷嚷的时候,一只淫虱已经跳到了她的背上,狠狠的叮了一口。
赵括没听清赵媛管那虫子叫什么,他不能眼看着虫子叮在赵臻的小腿上,走过去给了虫子一巴掌,只见血花四溅,这把赵括吓了一跳,没想到只一会功夫,那个小虫子就吸了那么多的血。
“嗯?”
赵括突然觉得身上痛了三四下,有了刚才被虫子叮咬的感觉,他知道身上肯定又被叮了几下,不由得苦笑起来,心说怪不得巨大如非洲象也奈何不得小小的蚊虫,看来这倒是一物降一物……,赵括还没寻思完,精神一阵恍惚,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再观赵臻和赵媛,她们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细碎的汗珠挂在脸上,同时,她们不由自主的扭动呻吟,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情形,好似欲火焚身一般。
场面越来越不堪入目,平时如淑女的她们揉搓着滑腻的乳峰,并且一路向下,寻找那可以开启快乐源泉的“钥匙”,室内充满了二女的娇喘声,呻吟声……。
赵括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春梦,梦中的他神勇无比,不过神勇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什么种族的美女都有,什么类型的美女都有,他仿佛处身在众香国中,他就是唯一的男人,至高无上的国王……。
梦总有醒的时候,当赵括恢复意识后,觉得身体疲累的不得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当他睁开眼睛后,疲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他仿佛石化在那里,呆住了。
原本整齐的房间此时凌乱不堪,而在凌乱不堪之上还得加上淫乱不堪,六个女人在赵括身边横躺竖卧,身上一丝不挂,红白掺合之物随处可见,最惨的要属赵媛和小馨,赵媛身上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渗出了丝丝血迹,小馨是梅开二度,不堪消受,余者虽然比二女情况好一些,但也受创颇重,整个房间像是遭受了淫兽的肆虐,都没地方下眼了。
赵括呆愣半晌后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干的,可事实是除了他没有别人能干的出来,而且他作案的凶器还存留在赵臻的体内,赵臻?赵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把赵臻……这不就是监守自盗嘛!
“嗯唔。”
在赵括发傻的时候,赵媛因为伤口的疼痛转醒过来,她看了看屋内的“惨景”,叹息一声道:“那种虫子叫淫虱……比世间最厉害的春药还要猛烈数百倍……中者无不陷入情欲的癫狂之中……此种虫子珍贵无比……绝不会无端的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谁要算计你呢……?”
赵括也有点乱了方寸,轻轻的把昏迷或熟睡的赵臻放到一旁,恼火道:“谁他妈的玩我?敢跟我玩这套,我要让他后悔活在世上,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不管赵括如何恼火,事实已经造成了,尤其是赵臻之事,更是在火冒三丈的赵括头上浇了一桶油。
“你光在那骂娘有什么用,赵臻的事必须要先瞒起来,不能让魏人知道,否则就完蛋了。”赵媛提醒赵括道:“一旦让魏人知道赵臻贞操已失,必然会造成联姻失败,到时候局势会更加复杂,你会两面不讨好,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不得安宁。”
赵括冷静了下来,觉得赵媛说的对,眼下不宜再添乱子了,他见赵媛的伤口裂开了,赶紧过去替她重新包扎,一边包扎一边歉然道:“没想到还有你一份,真是对不住了。”赵括心里有点纳闷,以赵媛的娇小,能容纳他的硕大吗?
赵媛脸色微红,嘴上却道:“算我倒霉,反正我又没有放在心上……。”
赵括将赵媛的伤口处理好,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道:“那我放在心上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你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而我也特别需要你,详情一会再谈。”
赵括把赵媛抱上床榻,又把赵臻安顿好,小昭等女也被他抱到了隔壁的床上,弄完这些再来到赵媛身边,不免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这次算是把他的精力榨了个干净,脚步都有点虚浮呢!
赵括之前就想把赵媛拉过来给自己效力,因为赵媛潜伏墨者世家已久,让赵媛替他管理情报收集再好不过,赵括所仰仗的便是赵媛已经没有了安身立命的去处,孟胜已经将赵媛开革出墨家,赵王也知道了赵章有这么个女儿,赵胜经此一事,巴不得和赵媛撇清关系,这个时候他就是赵媛的救世主,他相信赵媛肯定会屈服的。
事情并没有按照赵括所想的轨迹发展,淫虱一出把事情全弄乱了,但是结果赵括却乐于接受,能时常把玩童颜巨乳,很是不错,他一边把赵媛现在的处境告诉赵媛,一边察言观色。
赵媛听了赵括的话,脸色极其难看,她手上重要的两个筹码一瞬间都失去了,墨者世家和赵胜现在肯定都会和她划清界线,赵王更是会斩草除根把她杀掉,赵莹那些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她现在觉得很无力,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容她左右了。
赵括见料已经下的差不多了,咳嗽一声道:“我已经说了,你现在没有立足之地,唯一的选择就是做我的女人,只要你不违背我的意图,还是很自由的,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和孟胜成了师兄弟……。”
赵媛没想到赵括一转眼竟然成了墨者世家的钜子师弟,赵括的这个身份让她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她奋斗了多年,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成为墨者世家的核心成员,赵括却轻而易举的成了墨家位高权重之人,这个反差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报仇无望,你说我是不是死了好?”赵媛知道赵括和赵王父子绝对不可能翻脸,就算赵括能保住她的性命,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为复仇而生,复仇无望,生亦无望。
赵括见赵媛眼中的光彩突然消失不见了,心中一秉,道:“我都说了可以给你很大的自由,只要你不妨碍到我的利益,我绝不过问你的事情,你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吧?”
赵媛有些看不透赵括了,她不明白赵括到底有什么目的,听赵括话里的意思,只要不妨碍到赵括,就可以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赵括这棵大树替她掩护,她可以做很多事,这个诱惑确实很大。
赵括见赵媛有同意的意思了,正色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替我梳理墨者世家传递来的所有情报信息,一定要恪尽职守,我可是很挑剔的,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
赵媛把脸一扬,道:“你放心好了,我只要答应你就会做好,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今后不要再碰我。”
赵括闻听,嘿嘿笑着点头,心说小白兔想要逃出大灰狼的掌握,很难哟!
第九十三章【处女膜的问题】
第九十三章【**膜的问题】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堵墙还被人为的打了个洞,那就更透风了,这段话可以贴切的形容赵括淫乱事件的后继发展,就在赵括苦思怎么才能隐瞒的时候,大梁城传出了谣言,说赵括监守自盗坏了赵臻的贞操,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想相信都难。
孟胜在听到传言后,马上找到了赵括,将外面坊间的流言讲了讲,不无责备道:“师弟,男人好色无可厚非,但是也要分对象,有些女人沾染不得,尤其是像赵臻这种女人,现在你无法向魏人交代,回到邯郸更是无法向赵王交代,你这是捅了大漏子啊!”
赵括苦笑道:“师兄,我承认对于女色,向来不禁,可是也还知道哪些女人可以碰,哪些女人不能动,这次是被人给玩了,事情是这样的……。”赵括此时对孟胜不必隐瞒什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讲。
孟胜听完了赵括的诉苦,脸色变的凝重起来,道:“这件事是有预谋的,依我看龙阳君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坏掉赵臻的贞操对他们最为有利,可以破坏信陵君和平原君的联姻。”
赵括眼现寒光道:“师兄,这件事你帮我查一查,我要知道这是谁干的,一定要好好的还给他,让他知道惹恼我的后果。”
孟胜看着赵括那凶光显露的模样,也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下,点头道:“放心吧!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会查的,倒是赵臻的事情你怎么办?贞操检查那一环肯定过不去了,也就是说,在婚礼举行之前,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一旦让魏人证实了赵臻贞操已失,那就不好办了。”
赵括挠挠头道:“我也愁,这个时代咋就没有**膜修补术呢!真是要命了,赵臻一睁眼就知道哭,看样子是想赖上我,我想哭都哭不出来呀!”
孟胜不知道**膜修补术是什么,见赵括硬挤出愁苦面容,笑道:“如果不考虑别的因素,赵臻那个小妮子不错,尤其是头脑特别聪明,可惜啦!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要是给赵臻机会让她磨炼磨炼,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赵括现在一想到赵臻就头痛,听孟胜提到人才,马上把赵媛的事情提了出来,而且摆明了孟胜必须同意,否则钜子令的事情他就撒手不管了。
孟胜没想到赵括会提出让赵媛来代替整理墨者世家提供给赵括的情报信息,他不得不承认赵括很聪明,因为赵媛对墨者世家非常了解,墨者世家在这一点上根本无法欺骗赵括,看来这个便宜师弟真不亏马服子的绰号,有两下子。
“赵媛的事情就依照师弟的意思,我就说她死掉了,你只要别让她太招摇就好,免得赵王起疑,现在我们谈谈钜子令的事情吧!取得钜子令的时间必须要在赵臻的婚礼之前,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师弟尽管开口。”
赵括知道孟胜对此事身为挂心,拍着胸口保证道:“师兄放心,只要你告诉我钜子令确切的地点,我随时都可以把钜子令抢回来,不过要是地点不正确,那就不能怪我了。”
孟胜点头道:“地点绝对不会出错,详细的计划我再琢磨琢磨,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夺得钜子令之后如何逃离魏国也得想想,魏人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赵括嘿嘿笑道:“师兄,反正都是要跟魏人撕破脸,不如咱们玩把大的,好好的在大梁玩玩,你说怎么样?”
孟胜听了颇为意动,魏墨的整体叛离让他非常愤怒,归根结底就是魏人养不熟,如果能让魏国伤了元气,就能让魏墨失去壮大的土壤,那对整个墨者世家都有利,也便于将来恢复墨者世家对魏墨的控制权。
“好,我们就从魏王和信陵君的矛盾入手,据我所知,他们现在的关系很紧张,互相都在防备着,很便于我们见缝插针挑拨离间,只要计划得当,保准让他们狗咬狗。”
赵括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也看他们很不爽,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否则还以为我赵括是好欺负的。”因为赵臻的事情被摆了一道,赵括只能把这笔帐算到魏人头上,算到魏王和信陵君等人头上,反正幕后主使跑不了这些人。
孟胜这边刚走,赵括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信陵君的人就来了,赵括就知道信陵君会质问他关于赵臻的事情,他的态度当然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了。
信陵君听到谣言的时候根本就没相信,在他看来,赵括好色不假,但也绝对是成事之人,断然不会对赵臻监守自盗,他还以为这是侯赢安排的,侯赢却说不知道,这倒让他摸不着头脑了,不得不找赵括来问一下,听听赵括如何解释,他的潜意识里害怕这件事是真的,一旦赵括真的监守自盗,那他的如意算盘岂不落空了。
赵括来见信陵君,躬身施礼,明知故问道:“君上找赵括有什么事情吗?”
信陵君招呼赵括落座,道:“括公子,今天我见到了公子魏昶,他很关心赵臻小姐,婚礼之事自然也提到了,按照他所说,该走的程序也应该走了,我想明天就让他府上的女官来给赵臻小姐验身,括公子也好早些了结使命……。”
赵括见信陵君旁敲侧击,想要以验明正身来敲打自己,嘿嘿笑道:“这是自然,我还巴不得早些举行成婚仪式呢!早些结束我也可以早些回邯郸,那就这么决定吧!”
信陵君见赵括答应的无比干脆,丝毫没有忧色,心中安稳不少,看来那些谣言肯定是龙阳君魏柔散布的,目的就是破坏这次联姻,既然赵括如此表态,表明什么都没有发生,那验明正身也好,免得以讹传讹。
信陵君就是为了谣言的事才找赵括的,事情问明白后俩人就没什么话题了,又谈了一些关于婚礼的琐事后,赵括起身告辞。
出了门,赵括的眉毛都快纠到了一起,明天就要给赵臻验明正身,证明其是不是保有贞操,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括为这个事情愁眉苦脸,却不知道赵臻早就给他想好了拖延的借口,害他白担心了一场。
第九十四章【淫乱事件的后继发展】
第九十四章【淫乱事件的后继发展】
春天,把满眼灰色的大梁城打扮的花枝招展,远远望去,群峰叠翠,林木尽绿,早发的杨柳轻舒娇枝,婆娑起舞,城墙根上,向阳的小花随着习习和风张蕊吐芯,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街道旁的树木上,成群的鸟雀展开歌喉,婉转啼鸣。
在这明媚的早春风光里,赵臻的心情却复杂无比,自从目睹赵括疯狂的杀戮到现在失去贞操,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了,昔日风光无限的她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这让在一旁的赵媛有些看不下去了。
赵媛把丝帕递给赵臻,道:“擦擦眼泪吧!谁让你生在了王室之家,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桎梏,摆脱不掉,人活在世上就是历经一难又一难,换做生活在普通百姓之家,也一样会有挥之不去的忧愁,女人,在哪里都没有自主权,强如宣太后,归根结底不也是男人的附庸嘛!眼下你该想想怎么才能摆脱困境,人活着,才有希望。”
赵臻擦了擦泪水,道:“我还能有什么希望?父亲以我为棋子达到目的,未来的丈夫是个变态狂,夺我贞操的赵括又不把我当回事,看看他刚才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了,活着,希望在哪里?”
赵媛微微一笑道:“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是什么态度,你是在为自己活着吗?你刚才说的那些,看不出是在为自己而活,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罢了。”
赵臻被赵媛拿话一激,反驳道:“不依附男人能活得下去吗?就拿你来说吧!你以前依附的墨者世家和后来依附的我父亲,直至现在的赵括,哪一方不是以男人为主,如果没有那些依靠,你认为自己能做什么?”
赵媛像是吞了一个鸡蛋,噎的不得了,不得不咬理道:“就算依附,也要自我一点,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要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有过人之处,让自己变的有价值,拿我来说,在墨者世家,我是一步步奋斗上去的,在你爹那里,我有利用价值,在赵括眼里,我有能力,这些都是我的本钱,有本钱才可能有机会翻身,明白吗?”
赵臻哼了一声道:“那我也有本钱啊!容貌就不说了,以我的头脑,不见得会比管仲乐毅差……。”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头脑在哪呢?你现在唯一可以依附的人就是赵括,应该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让自己变的有价值。”赵媛很高兴赵臻自负了一些,这样就不会颓废下去了。
赵臻一咬嘴唇,道:“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表现……?”
“因为他是你手中最大的筹码,一旦失身之事被公之于众,在魏国和赵国你都没有立足之地,你以为你爹还会认你吗?怕是和你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吧!他是你唯一的机会。”赵媛道:“除非你的脑袋坏掉了,连这点成破利害都看不出来。”
赵臻的脑袋自然没有坏掉,刚才和赵媛的辩驳是女人的天性而已,此时她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再睁开眼睛,已经变的有些不同了,多了几分智慧的光彩亮色,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赵括也不赖嘛!虽然年纪比我小了一点,但是前途不可限量,我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就是他了……。”
赵媛和赵臻正说着,愁眉苦脸的赵括来了,一进屋就把信陵君要魏昶府上的女官验身的事告诉了她们俩,赵臻毕竟是当事人,赵括觉得让她知道比较好。
赵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亲自给赵括端茶倒水,既然心里有了抉择,那就应该有应有的姿态,她这一举动却把赵括吓着了,很有想摸摸赵臻额头的冲动,看看她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公子不必担心,拖延几日不成问题,就是拖到成婚之前也可以,不过公子可不要抛弃妾身不管,妾身已经是公子的人了,这一点公子没有异议吧?”赵臻笑看着赵括说道。
赵括本想喝口茶,听了赵臻的话,一口茶全喷了出去,咳嗽着看着赵臻,道:“这个……那个……大概……也许……。”
赵臻用丝帕把赵括嘴角的茶水擦了擦,道:“妾身以前有对不住公子的地方,公子看在妾身已经如此的份上,就原谅妾身吧!以后妾身但听公子的吩咐,只求……公子不要做那负心之人。”
赵括此时的感觉就是被雷劈了,赵臻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他十分不适应,当然,事实他也反驳不了,毕竟他把赵臻那个了,这个是绕不过去的,可他想不懂,赵臻怎么对他如此依顺,这可不像赵臻,该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们……这件事……当然了……男人嘛……。”赵括此时没别的办法,该说的一定要说,前世今生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大丈夫,既然干了,那就没说的,承认,负责。
赵臻很满意赵括的态度,这让她对赵括有了一丝好感,这个时代,能把一个女人看的如此郑重,很难得,赵臻不知道的是,赵括后世所生活的时代,女人可是半边天,不是那么好惹的,赵括多少也被潜移默化了一些,否则依照原版的赵括,哪会这么好说话。
赵括见赵臻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心放下不少,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外人了,有些事也跟你们说一声……。”赵括就把他和孟胜的约定告诉了赵媛和赵臻,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智广,共同思考看看有没有更完美的计划。
赵臻没想到赵括还和墨者世家有如此关系,想到赵括只要取得钜子令,她就不必和魏昶成婚了,心弦放松不少,道:“这件事要分三个步骤,第一,把公子魏增杀掉,魏增是魏王最喜欢的公子,此举可以激化魏王和信陵君的矛盾,这件事可以交给孟胜去做,以孟胜的武艺肯定手到擒来;第二,除掉魏昶或者魏元籍,更会让他们剑拔弩张,第三,对他们双方同时下手,勾起火来后我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赵括眼睛一亮看了看赵臻,赵臻的建议不错,他和孟胜就是想要把大梁搅乱,把魏国搅乱,越乱越好,赵括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你如何拖延明天的验身呢?这一关可不大好过啊!”
赵臻白了赵括一眼,道:“那还不好办,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第九十五章【可惜了】
第九十五章【可惜了】
赵括终于见识到了墨者世家的情报搜集能力有多么高效,在他和孟胜分别后的第二天,严平便将那个撞到他的小孩子带了过来,经过简单的询问,一切便很了然,赵括确实被算计了。
严平对赵括这个小师叔甚是恭敬,命人把小孩子带走,道:“师叔,小孩说那两个人住在北城的一个宅院里,看情形似乎很有背景,我怀疑这其中是否牵扯到魏王和信陵君的争斗……。”
赵括嘿嘿一笑道:“就算牵扯到魏王和信陵君又怎么样,即使是天王老子干的,我也要找个平衡,敢戏弄我,我倒要让他们知道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敢算计我,就要有付出沉重代价的心理准备,严平,把我领到地头就没你什么事了,我怕是又要大开杀戒啦。”
在严平的带领下,赵括来到了那所宅院的外面,让赵括有些惊讶的是这所宅院离如姬夫人的别苑仅有一街之隔,而且北城又多是魏国达官显贵的府邸,由此来看严平的推断八九不离十,淫乱事件的背后少不了魏国权力阶层博弈的影子。
赵括走进宅院后,严平也跟着走了进去,他不想赵括出一丁点闪失,在事关钜子令的节骨眼上,如果赵括出了什么情况,他也不用回去和孟胜汇报,直接拿剑抹脖子算了。
它嚣眼看着赵括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牟,道:“你也真够阴损的,如果赵括这次不死,定会把咱们俩千刀万剐,到时候可别指望我能救你,真希望他们不会上当。”
魏牟哈哈一笑道:“我这不过是接续了龙阳君的计谋而已,赵括要算账也得找魏柔去算才对,怎么可能找到我头上,可惜,龙阳君白白让赵括捡了那么大的便宜,赵臻那个小妮子很不错的,本来我还想亲自上阵采取赵臻的**红丸呢!可惜呀!”
它嚣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弄了那八个铁家伙存心是想除掉赵括,希望赵括别在那地方殒命,他应该死在两军阵前,那才是强如赵括的最佳归宿,我还期待和他再战一次呢!”
魏牟眼神一冷,道:“赵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我也很欣赏他,正因为如此,他才必须死,他如果不死,我们将来就有可能死在他手里,他死,或者我们死,你会怎么选择?”
它嚣叹了口气,道:“赵括是个真汉子,可惜了。”它嚣的心里非常看重赵括,不光是赵括曾经对他手下留情,而是一种类似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魏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过,我迟早都要摆赵括一道,这一道赵括能不能接的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走吧!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不管这大梁风云如何变换,跟我们再也没有丝毫关系了。”
且不说它嚣和魏牟离开大梁城,单说走进宅院的赵括和严平,宅院里异常安静,赵括越往里走就越疑惑,问道:“严平,这里怎么如此安静?你刚才打探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严平点头道:“师叔有所不知,我只看到有人进来却不见有人出去,这院子里肯定有暗门之类的地方,我找找。”严平是瓦匠出身,对建筑物很内行,只见他观察了一会便在一堵墙面前敲敲打打,最后确定了暗门的所在。
赵括见严平确定了暗门的位置,也不让严平找开启暗门的机关,走过去用脚一顿乱踹,墙壁顿时被踹出了一个大洞,这让严平看的乍舌不已,因为那墙壁足有一尺厚啊!
赵括见墙壁后果然有向下的台阶,觉得严平还真有两下子,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吧!让自己找,那是打死也找不到的,赵括顺着台阶走下去,走了很远就感觉地势越走越高,像是走了一遭被倒置的天桥。
当赵括从出口出来后,仔细的打量一番,发现这里处于如姬夫人的别苑旁,问随后出来的严平,道:“严平,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旁边是如姬夫人的别苑,再往前走就是大街,人都到哪去了?”
严平的脸有些红,他以为只要找到了暗门,总会找到那些人,却没有想到这暗门通往的地方是大街旁,“师叔,可能……。”严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括一个箭步闪了出去,他赶紧紧紧跟随。
赵括看到了两个人在前面的路口快步走过,按照那个小孩子的描述,很像是那两个使坏之人,赵括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念头,紧追不舍,让赵括郁闷的是,那两个人走的很快,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很难,所幸能够一直跟着他们,不怕他们俩跑掉,就这样一直追出了大梁城。
严平跟着追了好一会,越发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一把拉住赵括的衣袖,道:“师叔,别追了,小心有诈。”
赵括被严平一扯,停住了脚步,听了严平的忧虑,他往左右一看,心中陡然一惊,他和严平所处的地方地势非常低,就像站在了漏斗子的底部,一旦遭遇伏击,情势将非常危险。
“哈哈……赵括小儿,此时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吧!我也好转告你爹马服君知道,放心,你的葬礼肯定非常风光。”在地势最高处,赵括之前跟着的那两个人讥笑不已,似乎赵括已经死定了。
“他要不死,那我撒泡尿自己把自己淹死,这几天没干别的,光当地老鼠了,他要不死都对不起咱们俩累这成熊样。”另外一人手里拽着一根手腕粗细的绳子,不知道绳索通往何处,有何用处。
赵括郁闷的不得了,淫乱事件被算计情有可原,毕竟不是他主观能预测的,而这次显然又被耍了,对方使的竟然是连环计,以淫乱事件为引子把他引到了这里,不知道给自己埋伏了什么样的杀招?究竟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就在赵括寻思的时候,山坡上那个拉着绳索的人使劲拽了一下绳子,顿时异变突发,赵括和严平连喊叫都来不及,已然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第九十六章【沉重的打击】
第九十六章【沉重的打击】
赵括和严平脚下的土地突然下陷形成了深达数丈的大坑洞,两个人猝不及防都掉落下去,赵括心惊之余向下一看,心更凉快了,在洞底,插满了削尖的木棒,人要是落到那上面,身上肯定得多十几个血洞,变**肉烧烤的原材料。
严平看到脚下那些杀人的尖木棒,把眼睛一闭,心说完了,掉下去绝无活命的机会,没想到那些人如此歹毒,就在他认命的时候,突然听到赵括一声震天雷般的喊叫,差点把他的心脏给震出毛病来。
只见赵括在空中扭转腰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的情况下,扭转身体非常困难,但是赵括做到了,而且转的还不慢,在他的身体接触到那些尖木棒的时候,尖木棒只来得及刺破赵括的衣衫,接着便被赵括旋转身体形成的旋转力碰到了一旁,赵括犹如一台压路机,在洞底狠狠的碾压过去,将那些尖木棒压的东倒西歪,算是解除了眼前的危险。
严平的眼睛看的都直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转眼间绝处逢生,他喘着粗气,回想刚才千钧一发的危急,心下琢磨,就算是钜子孟胜遇到这种情况,只怕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呢!
赵括的就地十八滚表演完毕后,看了看处身的环境,他不相信敌人就只给他准备了这些,其实赵括和严平所在的地方不能称为洞穴,因为还有一条狭长的道路通向地面,只是坡度很陡,没有九十度也差不多,但是赵括相信他和严平费些力气能爬出去。
“运气不错嘛!这样都不死,看来你的命真是够硬的,那就和大铁球比一比,看看谁更硬一些。”站在高处的那两个人又是一拉手里的绳索,隔了不一会便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听着让人牙酸不已。
严平本想拉着赵括从斜坡爬上去,却被赵括一把拉住了,不解道:“师叔还不快走,等一会他们说不定又使什么鬼花样呢!”
赵括眼冒寒光,道:“你没听见吗!如果我猜的不错,没等你爬到一半,肯定会被砸成肉馅……。”赵括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直径一人多高的大铁球顺着高处滚落而来,起初速度还很慢,可随着铁球的滚动,速度越来越快,等铁球滚入狭长的坡道后,速度已经可以和离弦的羽箭相比了。
严平看着大铁球飞速滚来,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骂道:“干你娘……你们这帮阴损的玩意……有种来和我单挑……。”
赵括的脸色凝重无比,这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按照常理来看,大铁球肯定能把他和严平砸成肉饼,即使泥土够柔软,那也是九死一生,怎么办?赵括心思电转,“豁出去了。”赵括一把把严平甩到身后,借力不退反进朝大铁球奔去,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连他自己都引以为豪的神力上。
严平没料到赵括会有这样的举动,惊的他傻在了原地,都忘记上去帮忙了,心中一个劲的发问:“师叔想要以人的力量去阻挡那个一人高的大铁球?师叔该不是被吓傻了吧?那是人能抵挡的吗?”
赵括终于和大铁球撞到了一起,没有夸张的响声,一切显得非常静,因为铁球嘎吱嘎吱的滚动声骤然停止了,赵括刚才目测了一下大铁球的重心,这样不至于找不准点,被铁球碾压过去。
赵括的双手首先接触到了大铁球,在那间不容发的空挡里,双手使劲的拍打了一下大铁球,使大铁球产生瞬间的震荡,而后才把胸膛贴上去,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大铁球对身体的伤害。
饶是如此,赵括仍然感觉到了极度的不适,双臂产生了阵阵的麻木感觉,接着针扎的痛楚在双臂汇集,那滋味好像两条手臂马上要爆裂开来似的,接着便是胸膛,虽然有手臂挡了一下,但是赵括还是能感觉到,大铁球所产生的冲击力透体而过,身上的衣衫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裂成了一条条的碎布,而后,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加热到了沸腾的温度,赵括甚至可以看见皮下那一块块的出血点。
“呕唔。”
赵括感觉一阵恶心,嗓子眼有点发甜,知道这是因为内脏被震伤了,破裂的血管向外喷溅血液造成的,赵括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吐血,因为这口气一旦泄出去,他肯定支撑不住大铁球刚才造成的身体伤害,那才是真正的死翘翘了。
严平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是他的幻觉,赵括师叔真的把大铁球顶住了,那是什么概念啊?大铁球本身的重量重逾千斤,而滚落下来的重量绝对不止千斤,恐怕万斤都不止,就这样被赵括硬生生的顶住在斜坡上,神仙,他铁定是遇到神仙了。
严平摸了摸火辣辣的脸蛋子,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不少,就在他要上前给赵括帮忙的时候,耳中再次听到了嘎吱嘎吱咣当咣当的声音,顺着大铁球和斜坡边道的缝隙看去,又一个大铁球滚落了下来。
“我干你姥姥……你们他妈的不是人……。”严平的咒骂声中都带有了哭腔,“师叔,又一个大铁球滚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赵括也听到了大铁球滚动的声音,可他现在根本不敢出声,不敢泄气,所能做的就是顶住,顶住,再顶住。
“咚。”
一声闷响,第二个大铁球狠狠的砸到了第一个大铁球上面,赵括虽然不是直接面对大铁球的冲击碾压,但是滋味绝对不好受,他将冲到嗓子眼的鲜血再次吞咽下去,可皮下的出血点却不受他的控制,皮肤慢慢的被胀裂,鲜血从伤口缓缓的流淌出来,不一会便浸透了赵括破碎的衣衫。
严平跑到赵括的身边,伸出双手帮助赵括支撑大铁球,他发现赵括的双手已经扣进了大铁球中,这再次把他震撼了,人的手竟然可以抓入钢铁之中,他看赵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崇拜。
“咚。”
第三个大铁球砸了下来。严平虽然隔着两个铁球,但是也领略到了无法抵挡的震颤力量,他脚下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铁球下面,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这点力量对赵括来说,丝毫没有帮助。
“咚……。”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到赵括和严平的耳中,严平默数了一下,总共有七次声响,那就是八个大铁球滚了下来,这八个大铁球本身的重量加起来肯定超过万斤,再加上那冲撞的力量,赵括承受的重压是多少已经无法计算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不得好死……别让爷爷知道你们是谁……我要把你们扒皮抽筋……唔唔……。”严平泪流满面的骂着,虽然这样咒骂叫号没有任何用处,但是赵括的惨样让他不得不讨些口头上的便宜。
赵括确实很惨,像是洗了血水淋浴,浑身上下浸透了鲜血,赵括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这也算是七窍流血吧!赵括的双腿已经深深的扎到了地里,直至没膝,如果不是这样挡着,大铁球早就碾压过去了。
“呸!”
头顶有尘土落下,溅了严平一脸,随着尘土越来越多,严平心中一惊,道:“不好,那帮孙子要填土,扔大铁球还不算,还要活埋我们,真他妈的太毒了……。”
赵括的心在听到大铁球第五次撞击声的时候就开始往下沉,因为那已经是他能够承受的极限了,铁球本身的重量倒还好说,可铁球滚动造成的冲击力却让他难以化解,他那身引以为豪的神力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力有时穷,不管他的身体被基因素改造到了如何恐怖的程度,一样无法和毁天灭地的力量相抗衡,他,终究还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仙。
赵括也感觉到了头顶落下的缕缕尘土,他有些佩服这次埋伏他的主谋,简直是算无遗策,不但把铁球的数量设置为八个,末了为了万全还要活埋他和严平,当然了,他也恨死了幕后的主使,打定主意只要这次不死,一定要连本带利找回来。
“难道真的要结束了吗?”随着尘土不断落下,赵括的心也越来越凉快,铁球的重压,泥土的活埋,如果在没有外援的帮助下,这次绝无幸免的道理。
赵括回想了一下这次古战国之旅,一幕幕像电影放映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掠过,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都有,倒也不算白来一回,可就这么结束了,实在叫人不甘心,连让世人诟病的纸上谈兵都没机会实施了,算不算文学典故史上的一大损失呢?
胡思乱想的赵括没有注意到泥土不再往下落了,倒是严平发现了这点,他把耳朵紧贴着大铁球,隐隐约约听到了金属的碰撞声和人喊马嘶的声音,忙道:“师叔,快听,上面好像有人……。”
赵括听了严平的叫嚷,仔细一听果然不假,从铁球上传来了叮叮咣咣的声响,从这种声响判断,上面有人在挖掘,肯定是这样,赵括绝对不会判断出错,这让他绝望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第九十七章【这次玩完了】
第九十七章【这次玩完了】
“钜子,前面那间宫殿就是公子魏增的住所,魏王对公子增非常疼爱,在安全问题上也不含糊,尤其是和信陵君的关系闹僵后,原本四名护卫更是增加到十名,个个都是好手,不可小瞧。”
孟胜点了点头,道:“赵括想的办法十分可行,只要先后把公子增和信陵君的膀臂除掉,他们双方之间肯定会乱咬起来,混乱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你要时刻盯着钜子令存放的地方,一旦有异动,马上想办法告诉我。”
“钜子放心,我一直都盯着呢!只是那间密室难以进入,赵括能办到吗?”作为潜伏在魏国王宫的墨家子弟,他对王宫的设施非常清楚,魏王存放金银财宝的金库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孟胜肯定道:“放心吧!只要钜子令真的在那里,赵括肯定会拿到,那个金库还难不倒他,你把地图留下就走吧!免得引起旁人的怀疑。”孟胜将卧底打发走后,仔细的看了一遍魏王宫的地图,然后将地图付之一炬,准备行动。
这次的刺杀任务非孟胜莫属,旁人也许可能会成功,但孟胜不想冒险,在这非常时期出不得半点差错,还是他亲自出手更保险一些。
大凡刺杀都发生在夜晚,孟胜却反其道而行,大白天就潜入了王宫,轻而易举撂倒一名宫人后把衣服剥下来换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向公子魏增居住的宫殿。
“你们这些笨蛋,再来呀!”少年将四个年龄相仿的孩童打倒在地后,冲着四个孩童连连扬手,让孩童们再和他摔打,他就是魏王最喜欢的儿子,公子魏增。
孩童们自然顾忌魏增的身份,他们是很倒霉的,既要当好陪练,又要让魏增赢的倍儿有面子,其中的尺度很不好拿捏,听到魏增再次叫战,孩童们互相看了看再次扑向魏增,只是离魏增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脚下已经故意软了,有一个更是直接摔倒在地,上演了狗啃屎的戏码。
孟胜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看到那些孩童装作不堪一击被魏增击倒,又看到魏增得胜后的无比喜悦,不禁冷笑,俗话说三岁看到老,魏增如此性格,只怕将来就是继承王位也没有多大的作为。
“大胆,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魏增把四个孩童再次打到,转首发现一个身穿杂役服饰的宫人在一旁看热闹,小脸立即绷紧,道:“你们几个,把他打出去,我重重有赏。”
孩童们畏惧魏增,所以不敢动手,对别人却没有惧怕之心,听了魏增的吩咐,齐齐扑向孟胜,似乎是想把从魏增身上受的气撒到孟胜身上,这也许会让他们心里痛快一些。
孟胜的目标很明确,因此没有必要多杀人,只见他利剑没有出鞘,而是用剑鞘连续刺击,四个孩童的大腿顿时中招,伤势不致命,但是想要站起来短时间内办不到,孟胜把剑指向魏增,道:“倚仗权势欺人,这就是你喜欢做的吗?”
魏增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哪里遇到过这个,他见孟胜眨眼间就把四个“陪练”击倒了,听着那些孩童的惨叫声,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两下,好在从小养成了几分镇定功夫,脸上并不见慌张神色,而是朝左右喊道:“来人,有刺客。”
孟胜从来不做无用功,一按手上利剑的绷簧,剑鞘仿佛离弦的羽箭射向魏增的面门,脚下接连两蹬,身子跃起朝魏增扑去。
就在孟胜跃起的刹那,嗖嗖两声异响跟着响起,是两支弩箭,一支射向孟胜,一支射向那剑鞘,弩箭奇准,剑鞘在离魏增的鼻尖还有毫厘的时候被击落,而孟胜也不得不被迫空中变向,躲避犀利的弩箭。
孟胜的脚刚沾地,在魏增身边已经多了七八个护卫,纷纷亮出刀剑把魏增护在中央,孟胜看了看形势,眼前有八个护卫,暗中肯定藏有两名弩箭手,,而此时已经惊动了王宫的守卫,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一刻钟内不能解决战斗离开王宫,他将埋骨在此。
形势紧迫,孟胜大喝一声,连人带剑冲向魏增,他已经给弩箭手留下了装弩箭的时间,绝不能给弩箭手射击的机会,手中的利剑突然出手,好似斜挂天际的彩虹,距离他最近的那名护卫被这道彩虹一划,胸前已然现出狭长的深深剑痕,随即喷洒出一抹鲜血,孟胜没有丝毫停留,继续直奔目标。
此时,作为墨者世家钜子孟胜的真功夫才迸发出来,没有丝毫的花巧,一切以杀人为目的,每一次出剑,必有一人溅血倒地,呼吸之间已经被他干掉了四名护卫。
血腥味道在院子里弥漫开来,护卫们此时才如梦方醒,这也怨不得他们,因为孟胜的剑太快了,就像不时出现的晴空闪电,他们防御起来也是显得漏洞百出,而且孟胜出剑的角度非常刁钻,专挑那些极难防御的地方,比如脚踝,肋下等等,在速度上拼不过孟胜,护卫们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嗖!”
孟胜杀的兴起的时候,弩箭再次袭来,尽管孟胜早有心理准备,可弩箭的速度实在非人力所能比拟,还是在他的肩上划出了一道血槽,这也让他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又有两名护卫死在了他的剑下。
“抓刺客啦……就在这边……快呀……弓箭手快过来……。”孟胜已经可以听见踏踏传来的脚步声,士兵们抽取羽箭声,刀剑出鞘声,看情形,他马上就要被包围了。
魏增也听到了,紧张的神色略微放松,致命的危险看来是没有了,他看着孟胜的眼神不禁冒出凶光,喝道:“不要一剑把他刺死了,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魏增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口处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钻心的痛苦让他身体直打摆子,他不能置信的看着伤口,脑中满是疑惑,这是谁干的?
“保护公子……刺客的剑上有古怪……。”护卫们比魏增要看的清楚许多,在孟胜的利剑剑柄上突然射出了一个指甲大的近乎透明样的东西,就是那东西打中了魏增。
孟胜是墨者世家的钜子,而墨者世家最擅长的便是器物的制作,尤其是武器,孟胜手中的这把剑便是杰出的代表作,剑的锋利是一方面,还有一处是可以弹射暗器,在利剑的剑柄处藏有一个弹弓,弹射出的类似石英的六角形锐利暗器可以在十米之内射穿厚实的牛皮甲,击穿魏增的心口也不足为奇,孟胜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使用弹弓,是因为弹弓的准度太差劲了,一两米还好说,距离再远的话,他都不知道能射到哪里去。
孟胜看见魏增的心口鲜血迸流,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再耽搁功夫就是自取死路,只见他利剑接连出手把身边的几个护卫逼退,随即在后背掏出墨家秘制的钩索,砰的一声,钩索在机关的作用下射了出去,挂在了头顶建筑物的突起上,孟胜哪敢迟疑,双手一较力,整个身体荡了起来,一借力便跃出了高高的宫墙,再也不用理会那些已经赶来的王宫侍卫们。
负责接应的元宗见孟胜出来了,忙道:“师傅,成了吗?”
孟胜点头道:“不管魏增死不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走,我们回去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看看挑选魏昶下手还是挑选魏元籍下手,信陵君就不用考虑了,且不说朱亥不好对付,如果把信陵君弄死,那就乱不起来了……。”
孟胜说着的时候,发现元宗有点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元宗把头一低,道:“师傅……赵括师叔出事了……恐怕凶多吉少……。”
孟胜啊了一声,赵括可关乎钜子令的得失,怎能不让他关切,同时心中非常疑惑,以赵括的能力和身手,应该不会吧,不就是和严平去抓两个人,怎么会凶多吉少呢?
“赵括师叔怕是被打了埋伏……军中的扈辄和陶狄正在想办法施救,连魏国的城防军都赶了过去,师傅快点去看看吧!再晚……。”元宗没敢往下接着说,要按他的话说,赵括这次肯定玩完了。
第九十八章【大家翘起来】
第九十八章【大家翘起来】
事情还得从元宗说起,在孟胜决定亲自出马展开刺杀行动时,给元宗的任务就是居中策应,时刻注意各方的动向,墨者世家在大梁城的子弟全都被发动起来了,上到在王宫的卧底,下到在街边摆摊的商贩,凡是他们得到认为有价值的情报,最后都会汇总到元宗这里。
赵括和严平急匆匆的出了大梁城,这样的情报自然也送到了元宗面前,元宗知道钜子令能否得到,赵括是关键中的关键,因此凡是跟赵括有关的消息他都格外留心,他的处理也很得当,派出了两个得力的墨家子弟远远的跟随着,那两个墨家子弟把赵括和严平遇袭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无奈两个人帮不上赵括和严平的忙,只能飞快跑回大梁城向元宗汇报。
元宗当时险些被吓晕过去,想了想,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在城外驻扎的赵军,并且让赵军将领出面告知魏国的有关方面,这有关方面其实指的就是魏王和信陵君这些人,在救援行动展开后,元宗便心急火燎的等待前去行刺的孟胜归来。
孟胜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眉都快竖起来了,吩咐道:“元宗,你马上派人盯住那两个人,不,你亲自去,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控制住,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抠出东西来。
孟胜随后骑上快马赶赴城外,当他来到事发现场,发现这里足有两三千人在忙活,让这数千人手忙脚乱的是已经露出地面的一个大铁球,这几千人的力量加起来肯定能把大铁球搬走,可问题是他们老虎吞天,无从下手,大铁球圆滚滚的没有着力的地方,想要往外推,又地处洼地,根本推不出去。
陶狄和扈辄现在都快急疯了,一个是赵括的亲兵队长兼私家伙计,一个是承受着赵括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正所谓关己则乱,他们俩恨不得马上把赵括救出来,可事情的进展却慢的让人心焦,弄了半天也没把大铁球移走。
帮忙的还有魏国的城防军,带兵的是一名裨将,裨将刚才连续接到了魏王的命令和信陵君的请求,让他一定要把赵括救出来,可问题是大铁球几乎被埋在了土里,清理还好说,弄走就太困难了。
孟胜不愧为一方首脑,处理问题的能力非常突出,他先是勘察了一下地形,又叫过那两名墨家子弟询问了详细的经过,马上找到了陶狄和扈辄,陶狄和扈辄正在心急火燎的当口,根本不想见旁人,四双眼睛都盯着大铁球呢!可当他们得知那人说可以救出赵括,双双跟头把式的前去迎接。
扈辄不知道孟胜是何许人也,陶狄却见过孟胜一面,因此心中虽然焦急,态度却无比恭敬,道:“钜子,快救救我家公子吧!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孟胜点点头,道:“你们也看到了,括公子被埋的地方是一块洼地,即使你们清除了第一颗铁球,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想要救出括公子,那就得听我的指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陶狄和扈辄一听有办法救出赵括,哪敢不听从指挥啊!孟胜当即下令,让军兵们前去砍伐树木,准备多一些坚固结实的麻绳,一声令下,全员开动,数位主将也都投入到了伐木的行列当中。
人多力量大,时间不长,孟胜所需要的材料都准备齐备了,孟胜叫过陶狄扈辄等主事之人,吩咐道:“看到咱们脚下的这片山坡没有,埋下四根木桩,然后加上坚固的横梁,入地深度一定要过一丈,而且要结实,木桩要一直打到洼地那里,然后把剩下的树干都接起来,接合处也要结实,最后把绳索系到木杆的尾部……。”
随着孟胜的指挥,山坡上逐渐的有了一些改变,木桩被深深的打入地下,几棵大树也被接长了,绳索被编成了渔网的模样,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孟胜叫人把长长的木杆抬到最高处的那个木桩上……。
如果赵括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能看出孟胜在做什么,这是最简单的杠杆原理,某位先贤曾经说过,如果给他一个支点,他能用杠杆把地球撬起来,地球都能被杠杆撬动,大铁球更不用说了。
“网兜套进去没有……听我的号令……大家一起使劲。”孟胜觉得差不多了,看着山坡外面那两千多人,他很庆幸能找来那么多多的绳子,光靠木杆的长度,借力可不那么容易啊!
“使劲啊!”随着孟胜的一声叫喊,山坡外面的两千多人抓紧手中的绳索,像是拔河似的一起较力,而山坡上的孟胜等人则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铁球之上,大家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可就是现在有什么样的结果呀!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智力却没有极限,孟胜设计的简易杠杆就是最好的例子,数千人面对大铁球束手无策,难题却被简易的杠杆给解决了,只见那网住大铁球的网兜先是一紧,随即便把大铁球给拔了出来,而且越抬越高,在孟胜的指挥下,大铁球被杠杆晃到了山坡外面,返回头再继续刚才的方式,挖掘第二个大铁球。
当第一个大铁球被“忽悠”走之后,地下的严平哭着对身边的赵括道:“师叔,你可要顶住啊……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严平所承受的压力更多的是来自心理上,人的精神承受度是有限的,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说的这些话与其是说给赵括听的,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
赵括切身体会到了一根小小的稻草是如何压垮大厦的,当第三颗大铁球被挖走,他感觉轻快了很多,超出他承受力的那一块被去掉后,他终于可以喘口气,尤其是缝隙透亮了,也就是说他再也不必担心地下的氧气过于稀薄了。
随着大铁球一颗颗被挖出,人们的干劲更加高涨起来,相对于普通士兵的兴奋,孟胜几个人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赵括是死是活,一旦从下面挖出的是冰冷的尸体,那该怎么办?估计都得傻眼吧!
第五颗大铁球被挖走了,留在洼地下面的扈辄突然听到了地下有人的说话声,马上冲地下喊道:“括公子……将军大人……能听到吗……?”
严平听到了上面的喊话声,扯着嗓子喊道:“快点……师叔……括公子快撑不住了……。”
当扈辄得知赵括还活着,紧绷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一些,又听到赵括快撑不住了,心弦绷紧的比刚才还厉害,马上飞跑到孟胜身边汇报情况,并且加大了喊号子的力度,希望能给赵括赢得活命的时间。
最后一颗大铁球被网住了,孟胜等人此时都在洼地内,随着铁球慢慢被吊起,他们的目光也都紧盯着铁球后面,当铁球后面的两个人露出来后,众人都被惊呆了。
严平倒还好些,赵括的模样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迹,铁球虽然被移走了,可浑身浴血的赵括仍然拿着推挡铁球的姿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到赵括的眼睛还在动,众人肯定以为赵括已经死了。
孟胜走到赵括面前,突然大笑起来,道:“这样你都不死……真不知道你是属什么的……不过我高兴……高兴……。”孟胜的话刚说完,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哇……。”
赵括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血总算吐了出来,而且不偏不歪正中孟胜的脑袋,孟胜顿时被鲜血喷了一个满脸花。
赵括虽然喷吐了一大口鲜血,却让他整个身子为之一松,也敢说话了,“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高兴的出来……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师兄……快点把我拔出去吧……我现在已经僵硬住了……。”
孟胜双手把住赵括的两肋,一使劲把赵括从地里拔了出来,在近距离下观看赵括身上的伤势,让孟胜的心凉了半截,原本被寄予厚望的赵括成了这般模样,能保住小命都是奇迹,怎么去取得钜子令啊?
第九十九章【几家愁来几家欢】
赵括被抬出洼地的时候,信陵君和龙阳君各自带着手下人赶了过来,让赵括有些纳闷的是,两伙人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龙阳君和信陵君身边护卫重重,此时孟胜已然悄悄退去,赵括还不知道孟胜已经把公子魏增打了个半死呢!
信陵君和龙阳君都被赵括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次他们俩不约而同的给赵括下了一个诊断书——没救了,伤成赵括这样,没死已经算是奇迹。
赵括的眼睛转动自如,他发现在信陵君身边跟随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肌肉都成了鸡蛋那么大的团团肉,让人一看就知道其有多么夸张的力量,赵括心中暗暗猜度,此人必是朱亥无疑了,还真是一个肌肉猛男啊!和它嚣有一拼。
信陵君弯腰探看了一下赵括的伤势,道:“括公子,没想到你竟遭遇如此暗算,这分明是没把我信陵君放在眼里,我定要让他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让他加倍偿还。”
龙阳君一听信陵君这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指桑骂槐,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呀!他本来和赵括就不太对路,今次来不过是魏王点派而已,完全是形式上的慰问,因此不冷不热道:“君上的话说的不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括公子还是君上的贵宾,这个仇君上是非报不可呀……!”
赵括真想抽龙阳君两个嘴巴,这厮完全是没长脑子,就算他是人妖,难道装人也不会吗?看来有必要给这个人妖上一课,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无奈赵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由他们俩拿自己当武器互相攻击了。
信陵君的嘴角**了几下,嘿嘿冷笑道:“魏柔,说话要留一点口德,我知道你因为什么冲着我来,烦请你回去对大王说一声,公子增的事情,绝非无忌所为,无忌对此可以顶天立誓,如果公子增是我所伤,无忌不得好死。”
龙阳君表面上不让步,心中却是一动,他和魏王都认为公子增被人重伤是信陵君派人干的,可现在看信陵君的做派,似乎又不是,那不是信陵君还能有谁呢?“君上先别说这些了,括公子可是君上的贵客,一旦有了闪失,只怕会影响到赵魏两国的邦交,让马服君记恨了可就不好喽!”
信陵君心房一紧,他原本还指望利用赵括呢!现在赵括成了半死之人,一切都泡汤了,而且还得筹划解决此事造成的恶劣影响,马服君赵奢现在在赵国炙手可热,招惹到这样的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还希望赵胜牵制魏国边境的军队呢!一旦赵奢从中作梗,岂不糟糕。
赵括被抬到了装有软垫的马车上,缓缓的朝大梁城行去,其间,信陵君更是请来了魏国最好的医生来给赵括诊治,那些医生一看赵括的伤势,连望闻问切都免了,个个摇头束手,等于是变相的给赵括下达了病危通知,让信陵君好不烦恼。
“哒哒……。”
一匹快马从大梁城方向奔来,飞驰的骏马在离信陵君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马上之人一勒缰绳,马匹嘶鸣中扬起了前蹄,以此刹住了奔驰之势,从马上跳下来的是侯凌,这让信陵君略微一愣。
侯凌满脸汗水,来到信陵君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君上……大事不好了……公子……魏昶……遇刺身亡了……。”
侯凌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险些把信陵君从马上劈下来,公子魏昶在魏国的王室之中极有影响力,不论是本宗还是旁支,大家对魏昶的印象都不错,信陵君和魏昶结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希望得到魏国王室宗族的支持,如今魏昶一死,那些本就摇摆不定的人恐怕都会禁声不已,哪还会支持他呀!
“究竟是谁干的?魏昶出入都有十数名剑手保护,等闲人怎么可能伤到他……。”信陵君说着就是一顿,道:“难道是大王派人干的?看来他是认准了我是重伤公子增的幕后主使了。”
侯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君上,这是我爹要我交给君上的,请君上过目。”
信陵君接过书信展开一瞧,眉头便紧紧的皱结起来,犹豫了半晌,道:“元籍真的能够拿到虎符吗?一旦行事不慎,只怕……。”
侯凌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见信陵君犹犹豫豫的样子,问道:“君上,我爹怎么说?”
信陵君把书信揉碎,道:“事关重大,我还是和先生详细的谈谈吧!急也不急这一会了,你把赵括送回我府上静养,希望他的命够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也好和赵人交代。”
信陵君非常闹心,赵括被重伤了不算,公子魏昶还遇刺身亡了,这次和赵人联姻怕是泡汤了,形势可谓急转直下,难道真的如侯赢所说,魏王已经要对他下手了?
赵括没有功夫去担待信陵君的烦恼,他被人抬回信陵君府上的住所后,留守在内的赵臻诸女被抬进来的血人差点吓掉下巴,小馨四女更是眼泪汪汪,毕竟依照常人来判断,赵括有死无生,那可是她们心灵和生活上的依靠啊!
赵臻在起初的惊骇度过后,马上让小馨四女准备开水,不管如何,都得先把赵括身上清理干净呀!时间不长,热水被端来了一大盆,赵臻拿过干净的剪刀和锦帛给赵括清理伤口。
剪刀把那些破碎的布条剪掉后,露出了更为骇人的伤情,赵臻手拿锦帛,用力极为轻柔,可这样,她还觉得会弄疼赵括,擦着擦着,她也跟着掉下了眼泪,印证了女人的心,终究还是柔软的。
赵媛有伤在身,这些事情都帮不上忙,但是陪赵括说说话还可以,屋子里也只有她的心相对不紧张,因为赵括的眼睛亮的很,一点都不像是要死的人,“知道是谁干的吗?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赵括苦笑道:“这个世上恐怕还没有人能把我打成这副模样……不过我再厉害……也斗不过天吧……!”赵括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说的话音虽然很轻,但是屋子里更静,诸女侧耳倾听,到关键处,更是抽气声连连。
赵括说完后看了看为自己清理伤口的赵臻,心中没来由的暖了暖,这个女人起初给他的印象相当糟糕,尤其是被她设计了一次之后,更是把她列为了拒绝往来户,可随着这次送亲一路走来,他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点点同情,他能理解她的挣扎,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命运在挣扎,这值得任何人尊敬。
事情的转折还是那次淫乱事件,糊里糊涂的两个人有了肉体关系,有了这层关系,相处起来更是尴尬,尤其是赵臻摆明了要赖上他之后,更是让他觉得头疼,可现在,赵括觉得赵臻看起来很不错,也是由此时开始,赵臻在他心中形成的不良印象才算完全消除了。
“咳咳……。”赵媛不得不打断赵括的“遐想”,因为墨家的钜子孟胜已经走进了屋中。
赵括的精神集中之后,发现赵臻也在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笑了起来,看来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又近了一层。
赵臻此时心如鹿撞,她没想到赵括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女人的神经都是敏感的,赵括眼中流露出的东西她自然看的懂,他喜欢自己了?应该是这样。
第一百章【活体木乃伊】
第一百章【活体木乃伊】
孟胜没把自己当外人,进来后让小昭四女退了出去,至于剩下的赵媛和赵臻,他就不必顾忌什么了,笑着说道:“这一次还比较顺利,刚才我把公子魏昶除掉了……。”
赵臻啊了一声,她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未来的丈夫魏昶快点死掉,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不禁十分感谢孟胜把她心头压着的大石头搬走了,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不少,浑身透着舒坦。
“师兄出手还真快呀!信陵君这边失去了一条膀臂,那魏王那边呢?”赵括问道。
孟胜道:“魏王那边早就解决了一个,公子魏增就是没死也剩半条命了,现在就看他们双方的反应了,可我觉得这把火烧的还不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双方都在极力的克制,还没有乱了方寸。”
赵括不由得佩服孟胜的厉害,公子增和魏昶可不是普通人,想要刺杀他们的难度可想而知,但孟胜却轻而易举的办到了,还如此轻松,可见其当得上刺客之王了,不知道孟胜如果去刺杀各国的大王,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孟胜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和赵括商量如何解决眼下棘手的问题,那就是赵括已经伤成了如此模样,几乎就是废了,那么取得钜子令也成为泡影,可孟胜不能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钜子令成了镜花水月,想要和赵括商量一下,看看赵括有没有办法,他知道问了也是徒劳,但还是想敲打敲打赵括,因为这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啊!就算现在赵括有伤在身办不到,将来这也是赵括的债务,必须是要由赵括来偿还的。“师弟,现在你有伤在身,钜子令的事情也只能先搁置了……。”
赵括打断了孟胜的话,道:“师兄,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你负责给他们双方勾火,一旦他们打起来就由我来取得钜子令,师兄放心吧!我赵括答应你的事情肯定能办到。”
孟胜心中挺赞赏赵括一言九鼎的性格,可他也不能拿赵括的性命开玩笑,再说赵括现在哪还有能力取得钜子令呀!就是走几步都困难,别为了这件事再让赵括把命搭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括自有赵括的打算,他当时被铁球埋到地下的时候就想到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死,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彻底的改造成了非人类,尤其是伤势的痊愈速度,非常人可比,拿现在这么严重的内外伤来说,只要给他三天时间,保证可以恢复完全,但是赵括不想把这个秘密让旁人知道,他还需要用伤势当借口呢!毕竟这次送亲的差事搞砸了,他还把赵臻监守自盗了,回去怎么跟赵王交代呀?如果有这么一身伤势,相信赵王肯定不会太为难他,官还不差饿兵呢!何况他这重伤之身了。
孟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认为赵括这是年轻人的逞强之语,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方案,那就是还按照原来的计划,激化信陵君和魏王之间的矛盾,引起混乱,而他则看看在混乱中有没有机会取得钜子令,如果没有,那还是交给赵括将来还债好了。
赵臻见孟胜走了,继续给赵括清理伤口,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道:“没事胡乱答应什么,钜子令肯定被藏在魏国的金库之中,那地方是容易进的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赵媛接着话茬道:“如果你没有伤的话,我倒是相信你有十分的把握在金库之中取得钜子令,可现在你看看自己的情形,也就是有口气罢了,只怕即使进去了,也出不来呀!”
赵括嘿嘿笑道:“听你们俩话里的意思,还是很担心我的嘛!是不是心里着紧的很呀?看来有没有那个,确实不一样啊!”
赵臻和赵媛自然知道赵括所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的反应却大相径庭,赵媛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丝毫没有把那个放在心上的样子;赵臻则不然,脸色略微红润,风情万种的白了赵括一眼,好不勾魂,端的是一个尤物。
赵括的伤口被清理干净后,又缠上了密密麻麻的布条,连脑袋都缠绕了几道,使他看起来犹如埃及木乃伊,看的赵媛和赵臻窃笑不已。
赵括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好不到哪去,说道:“你们俩就别耻笑我了,去把陶狄和扈辄给我叫来,我想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呢!”
陶狄和扈辄在外面等的心房火烧火燎,都快冒烟了,可没人知会,他们俩也不敢冒然闯进去,只能在原地转圈走动,差不多过了两刻钟,才看见赵臻招呼他们进去。
陶狄和扈辄一进来,就被赵括的奇装异服给震撼了,随即发现赵括看起来挺骇人,精神状态却不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规规矩矩的站好,听候赵括的吩咐。
赵括确实有话吩咐他们,第一件事就是交代陶狄和扈辄,孟胜有权指挥他们俩以及近两千人的赵军部队,并且告诉他们这是赵王的意思,免得两个人心中不服,服从命令的时候打折扣;第二件事则是交代他们把那身重甲秘密的送到这里来,并且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保密再保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重甲在信陵君府上。
陶狄和扈辄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让赵括失望,再说这两件事都不是多么艰难的任务,他们俩要是办不好,也就不用再跟着赵括混饭吃,直接卷铺盖回家哄孩子算了。
赵媛见陶狄二人走了,疑惑道:“你让人把重甲秘密送来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穿上重甲去魏国的金库中抢劫吗?”如果赵括真有这样的想法,赵媛觉得赵括肯定疯了。
赵括点头笑道:“重甲拿来自然是要穿在身上了,至于是不是去金库中打劫,那不过是其中的一项而已,你就瞧好吧!我肯定他们谁都猜不出这个铁甲人就是我……。”
赵臻闻听此言不干了,她可不想看到赵括把命白白送掉,劝道:“不要逞能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说穿重甲了,就是从这里走到魏国的王宫都成问题呢!还打劫,别人打劫你还差不多。”
赵括不想这么快就让二女知道其中的因由,卖了个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站在一旁看戏好了,绝对是精彩大片,卖座的很。”
第一百零一章【做人妖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百零一章【做人妖也是有原因的】
入夜的时候起风了,春风犹如剪刀般犀利,不时从房前屋后的苍松翠柏中吹来,声音就像是几头老牛在怒吼,隔了不长时间,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敲打的窗户瑟瑟作响。
魏元籍推开窗户往外看,天色越来越暗,最后黑的仿佛一块墨,近在咫尺的景物都分辨不清楚,风儿送来的雨点溅到了他的脸上,一股冷凉之气从脚底板直透心窝,他哆嗦了一下,急忙把窗户关上,定了定神,转身对不远处的侯赢说道:“赢公,信陵君会按照我们的设想,将兵权交到我手上吗?”
侯赢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们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借着魏昶和赵臻婚礼之时骤然发难,一举除掉魏王和信陵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魏昶竟然遇刺身亡,婚礼自然也取消了,这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呀!争取兵权也是万不得已,此时如果没有兵权在手,那可就是任人宰割呀。”
魏元籍点点头,道:“赢公,信陵君会不会怀疑您呢?您之前给他出谋划策,可都不是上策啊!他那个人奸猾的很,一但瞧出破绽,我们连缓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侯赢一笑,布满皱纹的脸更加显得褶皱密布,道:“我给他想出的计谋虽然有些滞涩,细想起来还有颇多破绽之处,可元籍不要忘了,他自认对我礼贤下士,待我不薄,怎么可能会怀疑我呢!怪只能怪他太自负,信陵君去请我的时候,我就给他讲过,让他挟整合孟尝君势力的余威,一举篡位,可他却犹犹豫豫,以致有今日的局面,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果断,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拖沓呢!”
魏元籍深吸了一口气,道:“赢公教训的是,元籍谨记在心,无忌是有些前怕狼后怕虎,谨小慎微过了头,如今该怎么办呢?大王显然已经开始对信陵君动手了,在旁人眼中,我也是信陵君的一条膀臂,就怕……。”魏昶刚被干掉,魏元籍说不害怕那是胡扯。
侯赢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我怀疑魏昶的死不是大王一方所为,魏昶虽然没有具体的官职,但是在宗族之中势力庞大,大王就是想下手也得考虑会不会犯众怒啊!即使大王想要剪除信陵君的膀臂,也应该先挑软柿子捏,找上元籍你才对。”
魏元籍觉得侯赢说的甚有道理,疑惑道:“不是大王下的手,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信陵君吗?”
侯赢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皱着眉头道:“也许吧!除掉魏昶对信陵君有些好处,但绝不会是现在,我们先不必去管了,谋得兵权才至关重要,西部边军都在晋鄙的掌握之中,我们想都不要想了,关键是把镇守邺城一带的虎符拿到手,那里有六万左右的驻军,成事已经足够用了。”
魏元籍深以为然,道:“赢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侯凌,让他掌握那些兵力应该不错。”
侯赢摇摇头道:“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让侯凌知道真相,免得他在信陵君面前露出破绽,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有好处,再说侯凌非统兵之才,至于那六万多人,还是交给西门柳吧!西门家在那一带势力巩固,很有号召力,这也可以避免士兵哗变。”
西门柳乃是魏国名臣西门豹的后人,和魏元籍是刎颈之交,算得上是心腹中的心腹,魏元籍双手握拳,心想一旦西门柳取得兵权,自己手中就有了一支说得过去的军队,即使在大梁事败,也可以据邺城一带自立,他相信只要竖起大旗,无论是赵国还是齐楚两国,都会暗中给予他支持,帮助他抵挡魏王或者信陵君的进剿,然后再发展实力,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真正的魏王。
“赢公的再造之恩,元籍没齿难忘,事成之日,您就是魏元籍的义父,魏国的相邦。”魏元籍比信陵君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他给侯赢的不是一个区区谋士之位,而是托付一国的相邦,并且用虚无的亲情把侯赢笼络住了。
侯赢也憧憬起了将来,他自认才学过人,奈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头,信陵君虽然把他从小小的城门官变成了信陵君府上的第一谋士,可距离侯赢的理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相信自己不比管仲晏子差多少,辅佐齐桓公,楚庄王也绰绰有余,欠缺的就是那么点运气罢了,既然老天爷不给他机会,他只能自己创造机会,而他也有幸结识了魏元籍,并且从魏元籍身上发现了潜力,两个人自然一拍即合,在信陵君的阵营中秘密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我得过去了,信陵君此时必然手忙脚乱,我还得撺掇他谋得兵权呢!”侯赢结束了遐想,道:“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元籍多带些侍卫在身边,此时此刻绝不能出半点差错呀!”
魏元籍神色一秉道:“赢公放心吧!我出入都带着近百名死士,除非大王调动城防军来杀我,否则我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在魏元籍的心中,魏昶的死十有八九是魏王所为,即便不是魏王,那也是龙阳君那个阴人干的。
夜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滴溅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泥水形成的泡泡,一瞬间又胀破了,忽而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使雨点的痕迹看起来一闪一闪的刺人的眼睛。
在龙阳君府上的一个老房子里,龙阳君魏柔拿起一枝毛笔,在桌案前铺上了一张白纸,刚要落笔,恍惚中觉得白净的纸张上出现了无数青面獠牙的恶鬼,这些凶历之鬼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全都往毛笔上撞来。
龙阳君冷哼一声,精神从恍惚之中恢复过来,眨眼之间,那些鬼魅魍魉全都消失不见了,当他再次提笔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雨声,萧萧瑟瑟,墙壁里的虫声鸣叫的分外凄楚。
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门一开,又一个龙阳君走了进来,将湿淋淋的雨伞放到门后,道:“是想给晋鄙写信吗?难道说魏王已经默许你除掉信陵君了吗?”
两个龙阳君站在了一起,就像是复印机复印出来的一样,不但容貌相同,发型,服饰也都一般不二,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惊叫不已,但如果是细心之人看到,可能会发现两个龙阳君也有细微的差别,差别之处就在于一个人有喉结,另一个却没有喉结。
“妹妹你怎么来了?”龙阳君魏柔看到妹妹魏巍走了进来,略微诧异道:“难道事情查出来了吗?”
魏巍摇摇头,道:“公子增是被一个功夫极高的人所伤,那个人就像是消失在了人海当中,任凭我发动多少人去找都找不到,不过据公子增的护卫描述,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你的师傅孟胜,这也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找不到他。”
魏柔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师傅,我倒是无话可说,他肯定是为了钜子令而来,无意之中打伤了公子增也有可能,说来还是我这个徒弟对不起他,骗了他那么多年,我已经不企求能够得到他的原谅了,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对他说出我的苦衷。”
魏巍轻叹一声,道:“哥,这几天越来越诡异了,公子增被重伤可以说成是孟胜造成的意外,那么魏昶呢?魏昶根本就不是我们杀的,大王对这件事也很愤怒,难道说是信陵君自己杀了得力的帮手吗?”
魏柔把手中的毛笔放下,道:“这个可能也许存在,魏昶平日里就很爱出风头,隐隐有压盖信陵君的势头,信陵君除掉他也有动机,大王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免得让他发现我们兄妹公用一个身份的秘密。”
魏巍一想到哥哥身为男人,要去取悦同样是男人的魏王,心中就是一痛,道:“哥,我们不要报仇了吧!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当年连孟尝君都不给出头,我们又何苦揽这种事情上身呢?看你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值得吗?”
魏柔紧握双拳,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关键,今天到了如此情势下,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了,你知道被魏王和信陵君杀掉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啊!为人子女,这个仇能不报吗?如果连这种仇都不去报,如何可以做人的子女,我所受的那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魏巍被魏柔的话彻底惊呆了,不能置信道:“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乱葬岗里埋葬的都是我们的亲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质问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淌下来,她没有想到,以前哥哥给她说的那些事情居然都是他们家发生的事情,这对她来说犹如当头霹雳。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将来在九泉之下见到父母也不会有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好的去过自己的生活吧!我一会写封信给你,你拿着信去齐国,那里自然会有人照顾你……。”魏柔对唯一的妹妹非常疼爱,不想魏巍受到半点伤害。
魏巍打断了魏柔的话,道:“不,我不走,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他们的儿女,我也要和你分担……。”
魏柔的脸色突然一变,用带有训斥的话语说道:“让你走,你就走,去齐国找到那个人,嫁给他,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仇恨还要靠你延续下去呢!记住我现在说的话,灭门之仇,永世不忘,只要我们家的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报仇,报仇……。”
魏巍泪流满面,泣道:“我知道,我不会忘的,我祭拜完父母就走。”魏巍无法拒绝哥哥的安排,因为哥哥把报仇重任的延续交给了她,她为了仇恨,必须听从哥哥的话。
魏柔看到妹妹打着雨伞走入雨夜当中,眼中满是泪水,可他没让眼泪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后,情绪稳定了不少,坐到书案前挥笔疾书,一连写了三封信,将信封好之后,他不禁冷笑道:“来吧!让这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多死一些人,让在九泉之下的家人们也获得一些安慰。”
第一百零二章【资本家的政治策略】
第一百零二章【资本家的政治策略】
正如侯赢所说,此时的信陵君手忙脚乱,魏昶的死让他面临的压力骤然增大,手中的实力也大打折扣,即使现在有心想要和魏王翻脸,也没有了那个能力,他现在所能选择的策略,唯有自保。
信陵君看了看侯赢,道:“先生,您信上所说的夺取兵权的计划,可行吗?邺城虽然有数万精兵,可邺城距离大梁很远,即使得到了那里的兵权只怕也无济于事,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侯赢道:“君上此言差矣,如今魏昶身亡,君上倚仗的宗族势力即使没有烟消云散,也借不上什么力了,所以必须要有兵权在手,可兵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边军精锐都在晋鄙手中,大梁城的城防军也在龙阳君的掌握之中,放眼魏境,也只有邺城一带的军队可为君上一用,只要取得邺城的兵权,就可扭转现在的颓势啊!”
信陵君想了想,觉得侯赢的话很有道理,他现在没有了魏昶为首的宗族的支持,手中握有兵权就显得迫在眉睫了,“先生,不知这兵权该如何取得呢?虎符在大王手中,想要拿到不那么容易啊!”
侯赢继续给信陵君下套,道:“大王自然不会主动把虎符交给君上,可一旦边境有事,那就另当别论了,邺城豪族西门家在当地势力根深蒂固,而西门柳又是魏元籍的好友,借助这一条线,不难把兵权争取到手,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君上还是要让平原君赵胜在赵魏边境弄出点事端来,来给大王制造压力,这些都付诸实施了,兵权还不尽在君上的掌握之中吗!”
信陵君深以为然,他已经失去了魏昶的支持,魏元籍的作用越发显得重要,而且魏元籍深谙用兵之道,把兵权交给魏元籍掌握,再好不过,“先生说的是,我现在就来安排,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侯赢见信陵君如此应对,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他已经彻底看空了信陵君的发展,上有魏王的压迫,下有魏元籍的离心,等待信陵君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这可怨不得他呀!谁让信陵君看起来不像做大事的人呢!如果当初信陵君听他一言,怕是早登上魏王的宝座了。
信陵君当着侯赢的面,把一系列命令发了下去,最后让侯赢去把魏元籍叫来,他好对魏元籍面授机宜,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魏元籍,侯赢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走了进来,禀报道:“君上,有客人到了,问他是谁还不说,只说君上一见便知。”
信陵君哦了一声道:“请他进来吧!”信陵君说完,对身后的朱亥道:“朱亥,你暂且退到屏风后面,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杀了来人。”这几天大梁城的空气非常紧张,信陵君也不敢托大,免得遭到暗算。
朱亥刚退到屏风后面,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来一个头戴大大斗篷的人,信陵君很熟悉对方的身材,可就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等对方把斗篷摘下来,他不禁惊呼一声,道:“猗顿先生,怎么会是你呢?您不是回去了吗?”
来人正是大富豪猗顿,他哈哈一笑道:“是想回去了,可走出没多远,就听说大梁城发生了一些事,君上看起来有些憔悴呀!”
信陵君对猗顿曾经示好多次,无奈猗顿颇有些应付了事,只拿嘴巴说事,完全不见行动表示,这让信陵君很是无奈,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猗顿竟然亲自登门拜访,这让信陵君心中疑惑,表面上却十分热情,招呼猗顿入席,道:“猗顿先生也是知道的,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弄得无忌焦头烂额,脑子都混了呢!”
猗顿看了看管家,示意管家可以退下去了,之后对信陵君道:“朱亥在屏风后面吧?让他出来吧!他对君上的忠心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怀疑呢!”
信陵君苦笑了一下,道:“朱亥出来吧!能让猗顿先生这么称赞你,看来你确实是我的心腹呀!”
猗顿冲走出来的朱亥点了点头,道:“君上现在只怕真的是焦头烂额,魏昶的死肯定让君上措手不及,据我所知,魏王也瞧准了这个机会,想要把君上一撸到底,倒是并不想除掉君上,看来还是念着手足之情啊!”
信陵君叹了口气,道:“怕是囚禁我,更能让他心中畅快吧!可那比杀了我更残忍,先生此番来不会是想和无忌说这些吧?”信陵君对猗顿的性格有些了解,猗顿不会没事神神秘秘的跑到他面前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猗顿深吸了一口气,道:“君上是个干脆之人,在君上面前,猗顿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我手中有一千家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我把他们全部送给君上,供君上调遣,而我需要的回报也很明确,河东盐池需要修筑水渠和道路,还希望君上将来能够帮忙。”
信陵君拍手道:“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无忌在此对天立誓,有无忌在魏国一日,必保先生一家的荣华富贵。”对于猗顿的雪中送炭之举,信陵君很是感激,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承诺。
猗顿的老眼闪烁着亮光,道:“我相信君上必不会亏待猗顿,也看得出君上有经天纬地之才,希望君上能够成功,我猗顿一门也能借些荫佑,我地那些家将都在城东三十里驻扎着,事情都说完了,猗顿就此告辞。”
信陵君知道猗顿不想别人知道他来过,因此也没有送猗顿,猗顿走后,信陵君不由得摩拳擦掌,他没有想到凭空得到了猗顿的臂助,有了猗顿的这一千如狼似虎的家将,城防军对他的威胁基本上就不存在了。
如果信陵君魏无忌知道猗顿在来拜访他之前已经去过了王宫,并且送了许多战马兵器给魏王,恐怕他现在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对生意人还是缺乏根本层次的了解,做生意的人,怎么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呢?
第一百零三章【龙阳君帮忙】
第一百零三章【龙阳君帮忙】
一场春雨过后,大地从寒冬中彻底苏醒,花草萌芽生发,但是空气显得格外寒凉。这天早晨,随着雄鸡的高唱,一名传令兵骑着快马直奔大梁城而来,在城门半开未开的时候便狂奔进去,那些守城的人连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个传令兵手中拿着的是代表边关急报的“鸡毛信”。
今日恰逢魏王召集文武百官议事,议事的内容就是如何安排公子魏昶的丧礼,原本一桩喜事转眼变成了丧事,大殿中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当然这都是表面现象,魏王和信陵君虽然还没有撕破脸,但是心中存在的芥蒂却无法消弭。
“报……报……报……邺城急报……。”
在静寂大殿内的群臣包括魏王都被这突兀的急报声吓了一跳,片刻过后,一名军兵满脸汗水跑上大殿,将急报呈过头顶,早有内侍小跑过来拿起急报双手捧到魏王面前。
魏王将急报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放下急报环视了一下群臣,道:“邺城东北五十里出现数万齐兵,列人和肥城已然失守,我魏国和齐国井水不犯河水,这究竟是何道理?”
信陵君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是传信让平原君赵胜鼓捣点动静出来,好方便自己谋夺兵权,却不想平原君也不是省油灯,竟然打着齐国的旗号连下两城,难道是要假戏真做,拿下邺城吗?
龙阳君哦了一声道:“大王,这应该不会吧!齐人与我并无冲突,我看这多半是冲着赵人去的,列人,肥城和邯郸相去不远,齐兵可以借道直逼邯郸,如果说齐人想要对我大魏刀兵相见,应该直接出兵甄城,而后兵临濮阳城下,我想齐人不会干那舍本逐末的蠢事,还望大王明鉴。”
魏王觉得龙阳君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可就这么被人打到了家门口,如果不做些表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问道:“爱卿,眼下该如何是好?”
信陵君见魏王根本不问自己,把自己晾在一旁,心中不禁着急,抢着道:“大王,齐人此举欺人太甚,赵魏原本一家,可以称得上唇齿相依,今次定要给齐人一个教训……。”
龙阳君面带微笑,看起来人比花娇,“信陵君所言甚是有理,如果就这样让齐人越境而过,实在有损大魏颜面,恳请大王速速发邺城之兵迎击齐人,让齐人知道大魏的虎须捏不得。”
魏王点点头,问龙阳君道:“可派何人为将?”
信陵君心中气苦,魏王这么问魏柔,他这番运作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正待抢答,却不料魏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旋即又觉得万分不妥。
龙阳君答道:“魏元籍深谙兵法,可为统兵大将。”
魏王也没有想到龙阳君推荐的人是魏元籍,如果不是十分信任自己的男宠,他很可能会怀疑龙阳君和信陵君是不是有暧昧关系,魏王犹豫了一下,道:“元籍不错,寡人准了。”
魏元籍之前和侯赢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以迂回曲线的方式由西门柳取得兵权,哪曾想一切的布置都用不上了,魏王听从了龙阳君的建议,直接把持兵虎符发了下来,这让他有点懵。
信陵君捕捉到了一些什么,他觉得魏柔此举是想釜底抽薪,分化瓦解他手头上的力量,一旦魏元籍去了邺城,他手上可调用的人手将大打折扣,但是他手里还有破名那数千人,以及猗顿支援他的一千精锐家将,有这些精锐,他一定可以给魏王和魏柔一个大大的惊喜,此时还是不动声色的好。
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君臣再度讨论魏昶的葬礼问题,信陵君首先发言,历数了魏昶的一些功绩,最后希望能以类似诸侯的葬礼来安葬魏昶,祭祀所用的鼎也要五鼎,这样葬礼的规格非常之高,信陵君如此争取,也是想做给那些尚在观望的人看。
魏王在这件事上没有过多阻挠,反正人已经死了,葬礼再怎么风光也没多大用处,所以任由信陵君去折腾,折腾的越欢越好,他权当看戏。
散朝之后,魏王迫不及待的把龙阳君叫到内宫,问道:“爱卿,为何把邺城阻敌的兵权交给魏元籍?魏元籍乃是无忌的心腹,如此安排,岂不自掘坟墓?”
龙阳君微微一笑,走到魏王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揉捏着魏王的双肩道:“大王有所不知,正因为魏元籍是信陵君的心腹,奴家才会把兵权给他,据奴家所知,魏元籍并不安分,只是苦于手中没有筹码,所以不敢造次,如今大王把兵权给了他,他还能对信陵君俯首帖耳吗?”
龙阳君一边揉着魏王的双肩,心中却道:“借你的手除掉信陵君,我的仇就报了一半,除掉信陵君之后,看我怎么玩死你这个魏王,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王哦了一声,道:“寡人倒是忘了,魏墨还在你的掌握之中,元籍如果真能和无忌分道扬镳再好不过,我们就可以分而制之,爱卿一定要把无忌给囚禁起来,我要好好的羞辱他,一日最少要羞辱他三次,问问他寡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做魏王。”
龙阳君心中冷笑,嘴上道:“大王不必动怒,信陵君早晚都是大王的玩物,魏元籍一走,且看信陵君这几日如何折腾,奴家猜测信陵君多半会狗急跳墙。”其实就算信陵君不着急,他也会逼着信陵君跳墙。
魏王回手把龙阳君抱过来,道:“爱卿做事,寡人一百个放心,不过记得留无忌一条小命,其他的爱卿怎么操办都可以,来,寡人看看爱卿这几日消瘦没有……。”魏王说着,手已经顺着龙阳君的裙摆滑了进去。
龙阳君的眼中闪过一抹忍忍的精光,这道锐利的精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风情万种的刻意逢迎,他虽然是男人,可做起女人的姿态犹胜女人三分,直看的魏王魂魄都要飞了。
且不说魏王和龙阳君在宫内大玩背背山游戏,单说信陵君,信陵君回到府中后马上把魏元籍找来,他要好好的利用魏元籍手中的数万兵力,如果不用,岂不白瞎了龙阳君的“一片好心”。
第一百零四章【如梦方醒】
第一百零四章【如梦方醒】
赵臻正在为赵括换药重新包扎伤口的时候,孟胜再次来了,而且有些火烧火燎的意思,一进来就让赵括等人快些收拾行装,马上跟他出城。
赵括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火烧屁股了?就是火烧屁股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孟胜正色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城中正在举行公子魏昶的葬礼,据我所知,信陵君将在葬礼进行的时候发兵控制全城,现在是离开的最佳时机,晚了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信陵君这么快就要动手?他也太沉不住气了吧!魏昶死了,魏元籍奉命北上邺城,他自己能玩转大梁城?”赵括虽然躺在床上,可大梁城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这就是加入组织的好处啊!
孟胜深吸一口气,道:“师弟,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信陵君这次很可能是要让魏元籍背黑锅,据我刚刚收到的消息,魏元籍已经和信陵君决裂了,魏元籍去邺城,很可能拥兵自立,信陵君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变被动为主动,只怕骨头渣滓都剩不下,算他还有个红颜知己,否则死了恐怕都稀里糊涂……。”
赵括哦了一声,马上问起事情的缘由,这才知道信陵君运气实在好到了极点。
信陵君回到府中马上把魏元籍等人找了来,召开了一次核心会议,信陵君用凝重的目光看着魏元籍,道:“元籍,成败可都在你身上了,你此去邺城马上引兵回师大梁,务必要在晋鄙的边军之前控制大梁的局势。”
魏元籍此时自然要把信陵君稳住,拍着胸脯保证道:“君上放心,元籍到了邺城后一刻都不会停留,不过,万一邺城真有战事,该如何是好?”
信陵君道:“元籍不必将邺城之事放在心上,那里我自有安排,事不宜迟,元籍现在就走吧!”信陵君对那数万军队看的比什么都重,自然是越早抓在手里越好。
魏元籍满心欢喜的离开,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来更好办了,到了邺城只管坐山观虎斗,不管魏王和信陵君谁赢了,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当然了,最好的结果就是魏王和信陵君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得利。
信陵君还得忙着魏昶的葬礼,他想通过这次葬礼,更好的把他的声名传播出去,以便为他谋得王位制造声势,就在他和管家商量具体事宜的时候,如姬夫人登门拜访了。
信陵君对如姬夫人不敢怠慢,同时也有些诧异,在这个时候如姬夫人应该不会到他府上来,难道有什么事情不成。
如姬夫人一进来就屏退左右,脸色严肃道:“君上,可知大祸临头了吗?”
如姬夫人这一句话让信陵君脸色更变,道:“夫人何出此言?”他虽然一心都想得到魏国的王位,可在如姬夫人面前却没有过多的表露什么,如姬夫人这一句大祸临头,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如姬夫人坐到信陵君对面,道:“君上,请看此信。”她说着在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神色郑重的递给信陵君。
信陵君不知道如姬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直看的他心头狂跳,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这……不会的……绝对不会……不可能……。”
书信上所写的内容对信陵君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不但详细的说了魏元籍和侯赢如何勾结,更隐约提及齐国的田单和魏元籍有某种协议,甚至还判断了一下事情的后继发展,翔实的证据令信陵君不信都不行。
如姬夫人显然早就看过了书信的内容,说道:“君上与我有恩,所以如姬才冒死前来相告,还望君上早作准备,迟了,只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信陵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着书信问如姬,道:“夫人,这信从何而来?”
如姬夫人也不隐瞒,道:“如姬有一个家仆名叫沙宣,自从龙阳君得宠后,如姬便让沙宣投到了龙阳君的门下,不想沙宣越来越受到龙阳君的重用,俨然成了龙阳君的得力助手,如姬也由此从沙宣那里得知了很多事情,昨天晚上,沙宣负责给龙阳君送了两封信,沙宣把书信的内容抄录了一份给我,君上手中便是其中一封信的内容,这封信是龙阳君的耳目获得的,可信度极高。”
信陵君的手有些颤抖,这封信就像是一纸判决,宣告他这数年来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这还不算,很可能还会遭受杀身之祸,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胆颤。
“侯赢……枉我信陵君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报我……。”信陵君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侯赢的背叛,侯赢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从他有不臣之心开始,侯赢几乎全程参与。
“朱亥,马上去把侯赢父子给我宰了……。”信陵君刚把朱亥叫出来便颓然泄气,此时侯赢父子和魏元籍只怕已经离开大梁城,追之不及了。
信陵君深吸了一口气,冲如姬夫人拜了拜,道:“夫人于无忌有救命之恩,无忌没齿难忘,还请夫人快些回去,免得受到牵连。”对如姬夫人,信陵君万般感激,如果不是如姬夫人的手下恰巧得到了机密情报,信陵君还真就给人做嫁衣,当枪使唤呢!
如姬夫人也知道信陵君此时处境万分危险,轻声道:“君上对如姬才是有恩之人,如姬做这些报不及君上之恩的万分之一,如姬回去后一得到消息,马上派人给君上送来。”
信陵君目送如姬夫人离去,不禁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魏无忌自诩天下无双,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最后还是托女流之辈才不致蒙在鼓里,可悲,可悲啊!”
朱亥在一旁见信陵君脸色变换不定,又是叹气又是自嘲,上前劝解道:“君上……。”
信陵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求人不如求己,以前是我想差了,翻然悔悟,为时未晚,我魏无忌不会轻易认输,决不,我已经忍了数年,再忍数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