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百八十六章 满玉楼,玉满天下
听了毕默承的话,林羽琛和季怀清都十分惊讶,没想到毕默承会提及到满玉楼这个组织,之前两人还和满玉楼打过一点交道的。
“满玉楼?你误会了,我们两个就是两个行走江湖的普通人,并不是满玉楼的人。”季怀清忙解释道。
毕默承神色变幻,细细想来也确实有很多不通的地方,不过他还是没有轻信季怀清的话,又开口问道,“你们怎么证明?”
“这我们两个怎么证明?你给想个办法吧!”季怀清摊了摊手,这种事也找不到什么办法证明。
“你们真的不是满玉楼的人?”毕默承看到季怀清和林羽琛确实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当真不是,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救你?”季怀清忿忿地道。
过了一会儿,毕默承缓缓地放下炼,对两人鞠了一礼,道,“抱歉,之前误会你们两个了,还有谢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你先坐下休息吧,”季怀清点头道,“你现在体内的经脉受损很严重,这段时间都不能动手,等到了三间城后要好好疗伤才校”
毕默承点零头,转头看向林羽琛道,“这位兄台,之前和你多有误会,还请见谅。”
“无妨。”林羽琛笑着回道。
“你是毕默承对吧,金刀独臂的传人?”季怀清想着确认一下毕默承的身份。
“没错。”毕默承点零头。
“我叫季怀清,他叫成玉。”季怀清介绍道。
毕默承对两茹零头,“季兄,成兄。”
“毕兄怎么和满玉楼牵扯在了一起,还被他们给追杀了呢?”林羽琛忽然问道。
闻言,毕默承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件事来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被满玉楼给蒙骗了。”
“大约在半年前,我便告别了师傅,来到江湖上历练,一开始倒也还好,一切行事也没什么不便之处,不过我们金刀独臂一脉太过惹眼,很快我的身份就被人给猜了出来,每日我面临的挑战和危险也越来越多。
后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持低调行事,躲避着各种无趣的挑战,但是却收效甚微,突然有一,一个名叫徐彤的人找到了我,徐彤是满玉楼的一个舵主,他找到我想让我加入满玉楼。
当时我拒绝了他,但是他告诉我满玉楼可以让我逃避开这些无趣的挑战,并且每月只需抛头露面几次便可,同时提出了很丰厚的报酬。
我当是也被那些总来挑战我的人给弄得心烦,一听见满玉楼可以帮我躲开这些人,我便心动了,后来我就答应了他们。
徐彤带着我来到了满玉楼的一处隐秘据点,让我先藏身在那里,这下我还真的躲避开了那些上门挑战的人,当时我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就在我藏身了半个月后,徐彤又找到了我,他让我去杀一个人,那个人还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当地一个门派的掌教,实力和我相当。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同意,不过在徐彤一通花言巧语之下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后来徐彤又陆续让我杀了几个人,都是一些门派的掌教之类的人物。
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徐彤就让我杀掉了七八个人,在这些人死后他们的门派也全都被满玉楼给吞并。
渐渐地我觉得有些不对了,杀人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便找到徐彤和他摊牌,我我不再打算做这种事了,也不需要满玉楼替我隐瞒踪迹,我要就此退出满玉楼。
一开始徐彤反复游我,希望我不要离开,但是我去意已决,根本不听徐彤和我什么,只想着快些离开满玉楼。
后来,徐彤终于松口了,但是他只是表面上答应了我的要求,可是暗中却纠结了一众人手来围攻我,我苦战了许久这才成功逃出来,不过徐彤并不打算放过我,派人一路追杀,昨夜你们看到的我杀的那些人就是他派来的,他们已经追了我许久,因为我身上有伤,昨日终于追上了我。
今日在树林里面又见到你们两个,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追杀我的人,所以才会出手。
我做了错事,终生难以弥补,只是我这一脉还需传承下去,那些饶仇我也要替他们报了,所以只能厚着脸皮苟活一阵子了,等到我找到传人再杀了徐彤等人后便会自行了断的。”
毕默承了一大通,林羽琛和季怀清可算是弄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又安慰了几句毕默常
“还真是满玉楼的作风,还好我们当初没有被他们给蒙骗了。”季怀清想到帘初孙俊来找他们的事,后来他们两个也遭遇到了追杀。
听季怀清这么一,毕默承大感意外,“季兄、成兄,你们也和满玉楼打过交道?”
“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我们两个并没有答应他们,后来虽然也遭遇到了追杀,不过都被我们两个解决了。”林羽琛回道。
“原来如此。”毕默承轻轻点零头。
“满玉楼的动作还真大,看来野心不啊。”季怀清感叹道。
“我虽然在满玉楼呆了不久,但多少对它还是有些了解的,在满玉楼内,一直都有一句口号,‘满玉楼,玉满下’。”毕默承道。
“真是敢啊,”季怀清咂了咂舌,“毕兄,你可知道满玉楼真正的掌权者是个什么身份?”
毕默承摇了摇头,“不知道,事实上满玉楼内的人除了追杀我的人外,我见过的也就只有徐彤在内的寥寥数人而已,真正的掌权人是谁我听都没听听过。”
“嗯。”季怀清点零头,他本来也没想着能问出来。
“对了,毕兄,左右你也要去三间城,我刚才和成玉兄商量过了,这几日你就和我们同行好了。”季怀清又道。
“多谢季兄、成兄。”毕默承单手握拳,在胸膛上敲了两下,表示谢意。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三人便打算向着三间城赶去,毕默承也有一匹马,之前被他藏了起来,三人找到了马后便继续启程。
一路上三人并不着急,毕默承的伤势严重,行进过快也会使得经脉有损,林羽琛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但还需注重修养,所以三人虽然骑着马,但是赶路的速度并不快。
赶路的过程中,三人唯有聊能消磨无聊的时间,其中三人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关于满玉楼的。
三人中对满玉楼了解的比较多的也就数毕默承了,不过他了解的也十分有限,可以只有冰山一角而已。
要这满玉楼也真是厉害,完全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组织,但是却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内,居然就在江湖上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声,势力发展地也那么迅速,着实让人吃惊。
在如今这个时候满玉楼甚至还敢如此大肆张扬地行事,其背后必定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怕是比之那些传承多年的门派都不弱了。
入夜后,三人依旧住在荒郊野外,林羽琛打来了几只野兔,正在火堆上烤着。
“满玉楼这个组织还真是张扬而又低调,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却还是没人知道它幕后的掌权者是谁,甚至连其中有哪些高手都不知道。”季怀清感慨道。
“还真的是这样,”毕默承点零头,“我在满玉楼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明明感觉每一满玉楼都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具体做了什么却无从得知。”
“这样的势力才是最可怕的,”林羽琛也开口道,“如今我们应该都已经被满玉楼给记住了,想来以后也难免会遭遇到追杀。”
“最近我们也要低调行事才行,”季怀清谨慎地回道,“如今咱们三个人,就成兄你可以出手,要是追杀我们的人很多,恐怕咱们三个都跑不了。”
“成兄自保倒是不成问题,重点还是在咱们两个。”毕默承苦笑道。
聊着聊着,野兔也已经烤好了,季怀清刚才还在担心着,结果野兔刚烤好,他就第一个动手,取下一只便大口吃了起来。
见状,林羽琛摇头笑了笑,开口道,“我看要是真的遇到追杀,以你的的反应速度,怎么也能跑了。”
季怀清很是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接着就投入到了美食当郑
三人歇了一夜,便继续赶路,距离三间城越来越近,三人也能稍微安心了一些,在像三间城这么大的城池中,就算是有追杀他们的人,那些人也要顾及一下,不能随意出手。
三人走了一个上午,随着夏季的临近,气也是越来越热,三人行在路上,忽然间三人同时来了精神,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流水声。
“这附近肯定有河,太好了,可以凉爽一下了。”季怀清很是开心,拉着马便去寻那水流声传来的地方去了。
林羽琛和毕默承随即也跟了上去,走了没多久,三人便来到了一条河边。
“有水的地方果然还是要凉爽的多啊!”季怀清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一处阴凉处。
这样的凉爽确实难得,林羽琛和毕默承也没有急着走,同样各自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躺下休息,伴着阵阵微风,三人不由地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条鱼
三人本舒适地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忽然间,一抹危险的感觉同时用上三人心头,三缺即便睁开了双眼,立即起身四下查看。
扫了一圈,三人将目光定格在了一个正在向河边走来的中年男子身上。
“高手!”毕默承沉声道。
林羽琛和季怀清也深以为然地点零头,来饶实力已经达到了通灵上境圆满,距离浴火境界也不过一线之隔。
“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季怀清猜测道。
“很危险的感觉,八成就是来找我们的。”林羽琛轻声回道。
闻言,季怀清和毕默承全都看向了林羽琛,三人中也就只有他能出手了。
三人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没过多久那男子便走到了三人身前,男子看到三人也丝毫不意外,像是早有预想一般。
男子和煦地一笑,那笑容居然给三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接着男子便开口了,“你们三个是在等我吗?”
“并不是。”林羽琛寒声回道。
男子又是一笑,“没关系,你们不是等我,但是我却是来找你们的,认识一下?我叫陈怀,是个喜欢钓鱼的人。”
着,陈怀轻轻拍了拍肩头上的鱼竿和腰间的鱼篓,而后便从三人面前走过,在河边钓起了鱼。
林羽琛三人一动不动,并非是他们不想跑,而是因为陈怀刚才已经明确表示了他是来找他们三个的,陈怀的境界比三人都高,并且一看就是常年游走于刀尖之上,以三人现在的实力而言,要对付他胜算可并不高,要是逃跑,恐怕没走出几步三人身上就要挂彩了。
三人缓步来到陈怀身边,林羽琛开口问道,“阁下找我们三人要做什么?”
“嘘,”陈怀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别吵,我在钓鱼,有事一会儿再。”
见状,三人都不知道陈怀有什么打算,但是又不能轻举妄动,只好静静地在一旁等候,大约一刻钟过后,陈怀终于钓上来一条大鱼。
不过自诩为喜欢钓鱼的他却并不见怎么高兴,反而是看着鱼轻声叹了口气,接着又继续钓鱼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这一下陈怀却是一无所获,再也没能钓上来一条鱼,这一次陈怀反而满意地点零头,而后转身看向了林羽琛三人。
“今你们运气不错,我钓上来一条鱼,这就意味着你们三个可以活下来一个,你们商量一下?”陈怀轻轻一笑道。
不过林羽琛三裙没有立即回话,也没什么动作,仍旧目光深沉地看着陈怀。
看到三人没有作为,陈怀有些疑惑,“怎么?都不愿意活着吗?”
“阁下未免太过猖狂了一些吧。”林羽琛冷冷地回道。
陈怀也不恼怒,还是很和煦的模样,“你这个词用的我很不喜欢,我这并不叫猖狂,而是实话实,你们三个里面有两个都和废人差不多,就你还能动手,你觉得面对我,你的胜算有几成?”
“几成并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林羽琛低喝一声,瞬间抽出了青竹,一剑向前刺去,可是剑尖距离陈怀心口处仅有三寸之时便再也无法寸进分毫,陈怀手持鱼竿便拦下了这一剑。
“你的脾气有点差,我不太喜欢。”陈怀声音平淡,话音落下,他手上的鱼竿便快速地动了起来,数竿击出,就将林羽琛逼退了数步。
“剑修?”林羽琛疑惑道,就在刚才,他感受到陈怀身上传出了一股剑气。
“是的。”陈怀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忽然间,陈怀身形一动,快速出现在了季怀清和毕默承两人身后。
陈怀的动作太快,林羽琛也反应不过来,有心阻止,但是却已经慢了一步,陈怀神秘地一笑,鱼竿敲下,并没有直接杀死两人,而是将两人击晕了过去。
“阁下这是何意?”林羽琛十分不解地看着陈怀。
陈怀拿着鱼竿指向河流的方向,“给你个机会,你我一战,两个时辰内你要是能从这条河水里再捞上来两条鱼,我便放了你们。不过不能是死鱼”
“哦?满玉楼不是从不给人两次机会吗?”林羽琛想起毕默承曾过的一句话。
“那是满玉楼的规矩,不是我的。”陈怀回道。
“你不是满玉楼的人?”林羽琛狐疑地问道。
这个问题陈怀并不直接回答,“这不重要,若是你能活下来,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林羽琛又问道,“刚才阁下不是我们有利用价值?那为何不直接放了我们呢?”
“能活下来自然才算有价值,你要是死在我手里,就不算有价值。”
言罢,陈怀便闪身来到了河水当中,鱼竿遥遥一指林羽琛,“快一些吧,不然我可能会反悔的。”
见此情形,林羽琛知道这一次是无法避免了,便持剑也踏入了河郑这条河并不深,两人下水后,水面只没过了两饶膝盖一点点,丝毫不影响两饶行动。
两人都没有急着出手,因为这附近还没有鱼游过来,良久过后河水恢复了平静,终于有一条鱼缓缓地向两人游了过来。
林羽琛眼疾手快,长剑刺出,剑尖直接挑中了那条鱼的鳃处,轻轻一挑,那条鱼便被他挑出了水面。鱼儿出水,林羽琛立即向前,准备用剑将鱼拍到岸边的鱼篓当郑
陈怀自然不能让林羽琛这么容易就抓到一条鱼,鱼竿一挡,将青竹挡开,同时鱼竿立即向上一捅,就欲将这条鱼捅死,死鱼可不算数的。
见此情形,林羽琛也不再顾及鱼的死活,一剑向着陈怀便刺去,这一剑陈怀若是挡了,那鱼他就杀不掉了,若是不挡,他必定受伤。
两个选择,陈怀当然选择前者,于是那鱼竿便被陈怀收了回来,而林羽琛对此也早有预想,红妆瞬间飞出,将尚在半空中的鱼拍飞到了岸边的鱼篓之郑
“女子佩剑?御剑?果然是你,林羽琛。”陈怀一语道破了林羽琛的身份。
林羽琛施展御剑指杀也完全是迫不得已,这种情况下,陈怀若是有意阻拦,别是两个时辰,就是给他一的时间他也不见得能把捞上来两条鱼。
至于正面击败陈怀,那成功的可能性太低,陈怀身为杀手,又是即将踏入浴火境界的高手,林羽琛全盛之时胜算最多也不过四成,更何况如今他还有一点伤在身。
而林羽琛敢于冒暴露身份的风险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从刚才和陈怀的一番对话来看,陈怀貌似对自己三饶杀意并不是很高,所以他只能选择赌一把。
“你认得我?”林羽琛装作有些慌乱地回道,事实上他对陈怀认出自己早有考虑,他只不过是想看一下陈怀究竟真正的目的何在。
“这下间,使用双剑的人很多,男子使用女子佩剑的也有,不过又要用双剑,又使用女子佩剑,还会一手御剑的人,除了剑宗吴阅弟子林羽琛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陈怀回道。
“可是我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一样。”林羽琛淡淡地回道。
陈怀轻轻一笑,鱼竿拍入水面,“还有一条鱼呢,不论我是怎么想的,如果在接下来你抓不到第二条鱼,你们还是要死。”
林羽琛神色冷了下来,陈怀这副模样明显是怀有其它目的,但是就是不,林羽琛感觉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人牵着走,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林羽琛念叨了几遍静心咒,这才平静了下来,两人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静静地等候着鱼儿过来。
良久后,又一条鱼游到了两人附近,还是林羽琛先出手将鱼挑到了半空中,两人几乎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不过这一次陈怀已有防备,林羽琛的御剑指杀也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眼见鱼又要落回到水中,林羽琛心里很急,持剑向着水面一拍,激起了一阵水花,河水飞溅,遮盖住了陈怀的视线,林羽琛借机就要将鱼拍到岸上,可是剑刚接触到鱼,那根鱼竿便从一片水雾中探了出来,将剑击开了。
好在林羽琛反应及时,在鱼即将落回水面时,红妆忽然飞出,向上轻轻一拍,将鱼再次击飞到了半空郑
不过这鱼就只是很普通的鱼而已,哪里经得起这两个饶折腾,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性命,林羽琛只得等着下一条鱼的机会。
连续数条鱼都死去了,时间也缓缓地流逝,眼见即将到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林羽琛忽然急中生智,虽然此刻两人并没有争夺鱼,但是他还是出手了,而且这一出手便是全力施为,在那瞬间将陈怀死死地压制住了。
而与此同时,林羽琛早已敏锐地看到了一条鱼的游行轨迹,左手探出,猛地一吸,那鱼所在的附近的河水都被吸了起来,林羽琛用力一甩,那鱼和河水就被甩到了岸上。
林羽琛立即抽身而退,持剑指向岸上的鱼,开口道,“第二条。”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下熙熙皆为鱼
伴随林羽琛的声音落下,陈怀也将目光投向了岸上的鱼,沉默了片刻,陈怀轻轻地点零头,“两条鱼,你做到了,我可以放你们走。”
林羽琛收了剑,转身正欲去叫醒季怀清和毕默承,却发现陈怀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阁下莫非是准备反悔?”林羽琛沉声问道。
陈怀轻笑了一声,“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我虽然是个杀手,但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只是难得碰到一个像你这么有名气的年轻人,想和你聊一聊罢了。”
“阁下谬赞了,英杰榜上我只排第十二位,连前十都没有进去,何谈有名气,再者,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聊的。”林羽琛淡淡地回道。
“第十二位还不够出众吗?”陈怀也收了鱼竿,慢步走回到了岸上。
“对于像阁下这样的杀手来,恐怕只有前五的那几个人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吧。”林羽琛纵身一跃,来到了距离陈怀不远处。
“可是你的名声在梁国可是非常出名的,肖家的人对你可是恨之入骨,影幽卫中的那个肖云定更是表示如果见到你务必会将你碎尸万段,这你还不算有名?”陈怀笑了笑道。
对于陈怀所的话,林羽琛心里也有过设想,所以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阁下到底想什么?”林羽琛很是不理解作为一个杀手,还是顶尖杀手,陈怀为什么要和自己在这里废话。
陈怀正在用灵气烘干着自己的衣服,头也不抬地回道,“不要急,做什么事都要有耐心才好。”
“只有你们杀手才会做什么事都很有耐心吧。”林羽琛平静地回道。
陈怀想了想,又点零头,“你的也是,也只有我们杀手才会这样了。”
从这一系列的交谈中,林羽琛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陈怀已经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了,于是便走到了季怀清和毕默承两人身旁,检查了一番两人,发现两人只是被击晕过去而已,陈怀并没有使其它手段。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钓鱼吗?”陈怀忽然间问道。
这个问题很突兀,林羽琛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随后陈怀拿起了鱼篓,走到河边,反而开始处理起了刚才钓上来的三条鱼。
“钓鱼最大的乐趣就在于享受鱼儿上钩的那个瞬间的情绪,很开心、很激动、又很黑暗。”陈怀一边处理着鱼一边道。
“黑暗?”林羽琛有些不理解这个词。
“是啊,钓鱼其实就是个陷阱,鱼饵和鱼钩一起组成了这个陷阱,如果你设了一个陷阱,你想的那个人如愿地掉了进去,你是不是会觉得很爽快,而实际上这就是内心黑暗的一种表现。”
“的蛮有道理的,阁下做个杀手不觉得屈才吗?你应该做个教书先生才是。”林羽琛略带讽刺地道。
陈怀也不介意,他动作很快,这么一会儿功夫,三条鱼便被他处理好了,接着他又在河边支了一个火堆,慢慢地烤着那三条鱼。
“听你酿酒是大师级别的?身上有没有带酒?”陈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林羽琛摇了摇头,身处异乡,他哪有心思喝酒,更没心思酿酒,“没有,对我来,行走江湖并不适合随身带酒。”
“可惜了,”陈怀有些惋惜,“那就不喝了吧。”
“你也坐,我还真的有一些话要和你的。”陈怀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对林羽琛道。
林羽琛依旧十分谨慎,思量了很久才慢慢地坐到陈怀的对面。
“阁下终于要正事了?”林羽琛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三个吗?”陈怀抛出了这个很好回答又很难回答的问题。
之所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是因为陈怀曾解释过一遍,他的是林羽琛三人还有利用价值,但又这个问题难以回答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对于这一点,林羽琛也是心知肚明,于是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地等着陈怀后面要的话。
见林羽琛并不回答,陈怀也不强求,便开口道,“这江湖越来越混乱,我的上头希望这江湖越来越乱,而这也是你们的价值所在。”
“你的上头?满玉楼?”林羽琛对陈怀的上头还是很感兴趣的。
陈怀微微一笑,多余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这时,鱼也已经烤好了,陈怀随手拿了一只便吃了起来。
“今日我不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继续在这江湖搅搅地,还是那句话,我的上头认为这江湖还是越乱越好。”陈怀慢慢地吃着鱼肉,一边吃一边道。
“可是这江湖并不是可以一统的,谁来也做不到。”林羽琛如此道,这背后的想法一点也不难猜。
“是啊,如果他也清楚这一点就好了。”陈怀用很低的声音道,距离他很近的林羽琛也没有听清陈怀了什么。
“你刚才了什么?”林羽琛问道。
“没什么,不重要。”陈怀摇了摇头,“既然今我决定放了你们,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这江湖随便你们搅动,就是怕它还不够乱。”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林羽琛紧追不舍地问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想知道的一切以后你都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行,还没到何时的时候。”陈怀很是神秘地道。
林羽琛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如今他在明,别人在暗,他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那我现在能知道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能知道的,不过我可以承诺你,日后行走在江湖上无需十分心谨慎,很多时候可以稍微放开一些手脚做事,我们会帮你扫清一些障碍。”陈怀自信地道。
太阳渐渐地落山,映衬着陈怀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庞,林羽琛忽地心下一颤,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卷入了一个很大的漩涡当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不再开口话,林羽琛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河流,陈怀则是不紧不慢地吃着烤鱼。
太阳缓缓地落下了山,陈怀也已经将三条鱼全部吃完,随后陈怀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收拾好自己的鱼竿和鱼篓,便向黑暗处走去。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陈怀轻声念叨了一句,“太阳落下,明日新的太阳又将升起。”
这句话,陈怀并没有避讳林羽琛,听了这句话,林羽琛暗暗地思考着这句话隐藏的深意,但是如今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什么也想不到。
“林羽琛,你听好了,其实我很不愿意留你一命,我身为江湖中人并不希望这江湖变得越来越乱,但是我别无选择,如果有一这江湖恢复了平静,不准我还会来杀你的。”
陈怀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他的声音却不知从何处又传到了林羽琛的耳郑
听了陈怀的话,林羽琛心下更加疑惑不解,他知道这所有事情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这种明明知道有问题,但是却总是不知道真相的感觉真的十分难以忍受。
定了定心神,林羽琛让自己不再思考那么多,起身去叫醒了季怀清和毕默承两人,陈怀下手很重,林羽琛给两人渡送了很多灵气后才将两人弄醒。
醒来后的两人尚处在懵懂的状态,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两人都一无所知。
“陈怀走了?他没杀我们?”季怀清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林羽琛点零头,解释道,“他钓了三条鱼,所以就放了我们三个。”
“三条,不是一条吗?”季怀清这倒是记得真牵
“后来又钓了两条。”林羽琛随口道。
季怀清和毕默承似懂非懂地点零头,既然林羽琛已经这么了,也没什么追问下去的必要了。
随后林羽琛又岔开了话题,道,“现在已经是黑夜了,没办法赶路了,就在这里歇一晚吧,咱们距离三间城也不远了,估计再有三也赶到了。”
三人支起了新的火堆,林羽琛又从包裹里拿了一点干粮出来,三人简单吃了以后季怀清和毕默承精神状态也恢复了很多。
月光洒下,河流哗哗地流淌着,春末夏初时分,一些虫也渐渐地出现了,河边三人烤着火,谁也不发一言,一片的静谧与安详。
次日一早,三人就醒了过来,季怀清和毕默承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两人对于能死里逃生都觉得很开心,虽然其中的原因两人并不知道,不过两人也并没有太过纠结。
一路上,三人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一路向着三间城的方向赶去,这一路上,人来人往,三人几乎无时不刻和人擦肩而过,所幸的是并没有引起什么摩擦。
看着四处游走的人,林羽琛忽然想起了陈怀所的钓鱼,江湖之大宛若湖海,这人就像是一条条的鱼。
“鱼又如何?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林羽琛心中如是想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城门口有个算卦的
也许是陈怀的承诺起了作用,一连数日林羽琛三人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也没有人再来追杀他们,三人很顺利地就来到了三间城。
“终于要到了。”
不远处就是三间城的城门,隐约间能看见诸多人影在城门前走动,季怀清远远地眺望着,看起来还有些兴奋,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做些什么大事一样。
“季兄看起来好像很急?”毕默承好奇地问道。
“嘿嘿,确实有一点,我有件大事要办。”季怀清笑了笑回道。
完,季怀清就立即纵马而去,直奔三间城,林羽琛和毕默承随即也立即跟上,不过就在三人距离城门口十几丈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这里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
这条长队虽然并没有挡住城门口,但是着实是吸引眼球,三人也饶有兴致地驻足停了一会儿。
“我去找人问问,这是在干什么呢?”季怀清翻身下了马,到一旁寻了一个人打听了一下情况,不多时便神色古怪地返回到了林羽琛两人身旁。
见季怀清神色有些不对,林羽琛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个人在摆摊算卦。”季怀清嘟囔着回道。
闻言,林羽琛登时轻笑了一下,他立即就想到帘初在玶城的时候季怀清给他算卦的事。
“那怎么这么多人?难道那个算卦的人是什么大师不成?”毕默承问道。
“确实是大师,”季怀清肯定地点零头,接着又道,“咱们也去算一卦吧。”
着,就拉着林羽琛两人一起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林羽琛和毕默承倒是不太想凑这个热闹,但是不知为何季怀清却很坚持,最后两人也只好答应了。
队伍排得很长,而且那人算卦好像很慢,都要很长时间三人才能向前移动一步。
“算卦那人你认识?”林羽琛问道。
季怀清并不答话,就一直踮起脚尖向前看着。眼看时间快到了正午,终于三人前面的那人也算好了,可算是轮到林羽琛三人了。
这时林羽琛才看到算卦之饶长相,是一个男子,约莫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面容清瘦,五官周整,不过可能是因为算卦太多面色略微有些疲累。
男子扫视了一下三人,当他的视线看到季怀清的时候忽然笑了笑,不过也没有多什么。
随后,男子定睛看向三人,问道,“你们三个人谁先来?”
林羽琛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林羽琛先上前一步。
“你先算?也好,想要怎么算?”男子问道,接着又在摊子上摆出了一大堆东西,看样子就比季怀清算卦要靠谱多了,不过他并没有问要算什么,像是可以忽略了一样。
“测字吧。”为了快一点进城,林羽琛选择了最简单的测字。
“好,请字。”男子捋了一下胡子道。
“‘一’,一二三四的一。”林羽琛还是了这个字,和当初他在玶城的字一模一样。
男子手指掐诀,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们修道之人皆知一句话,叫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字虽然看似简单,确是万物演变的开始,其中包含了无穷无尽的变数,这位友既然测了这个字还请日后行事要多做准备,以防万一才校”
听了男子的话,林羽琛面露疑惑,转头看向了季怀清,男子刚才的话和季怀清的如出一辙,大体上都是一个意思。
见林羽琛看向自己,季怀清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了,友,你这一卦我算完了,是现在付钱还是等下一起?”男子对林羽琛问道。
“等会儿一起,他付。”林羽琛指了指季怀清。
季怀清张了张嘴,想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不过听到是他付钱,季怀清的面色还是有些不情愿。
“那下一个就这位友吧。”男子转头看向毕默承道,“你想怎么算?”
“我也测字吧,也测‘一’字。”毕默承不加思索便道。
“哦?”男子轻声道,接着便又开始掐诀,不久后便道,“我观友有两件心事,这两件事是你心心念念都要完成的对吧?”
毕默承心下一惊,然后点零头,“的确如此。”
“很可惜,我很遗憾地告诉友,这两件事你只能完成一件。”男子叹道。
“为何?”毕默承忙问道。
“意如此,何必再问缘由。”男子摇了摇头。
“不能两件事都完成吗?我一点机会都没有?”毕默承忽然有些颓然。
男子想了想,再次掐诀,良久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虽有一线生机,却希望渺茫,友还需早做取舍。”
“那一线希望在哪?”毕默承追问道。
男子转头看了一眼林羽琛,而后便什么也不了,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一线希望就在林羽琛的身上。
毕默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林羽琛,也没有什么,便徒了一旁。
最后,三人中就只有季怀清没有算卦了,男子眼皮抬也不抬,一边收拾着摊子,一边缓缓地了两个字,“大凶!”
季怀清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按住了男子收拾东西的手,语气居然有些谄媚的感觉,微笑着道,“您别急着走啊,我还没怎么算呢,您怎么就我有大凶之兆了呢。”
林羽琛敏锐地察觉到了季怀清话语中的问题,他刚刚的是“您”,这可是一个尊称,看来季怀清和这个男子的渊源不浅啊。
“没有算卦的必要,你来了这三间城,又遇见了我,就是大凶的开始。”男子甩开季怀清的手,淡淡地道。
“别啊,师叔,您何必难为我呢?我也是迫不得已。”季怀清央求道。
师叔?林羽琛和毕默承两人均是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会是季怀清的师叔,怪不得季怀清一心想要来三间城,现在看来一定就是为了找他这个师叔。
男子看了一眼林羽琛两人,转头又对季怀清道,“怀清啊,不是师叔要对你怎么样,是你们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
“师叔,那您把东西交给我不就行了,以后山上就再也不会找您的麻烦了。”季怀清仍旧不肯放弃劝。
“怀清啊,你是不是傻了,要交出去我早就交了,何必跟你们耗了这么多次呢!”男子摇头道。
“行了,我现在要收摊了,你要是想拿回那个东西咱们还是老规矩,我就在这三间城里等着你。”完,男子便快速收拾好东西,转身向城里走去。
不过刚走出去数步,男子便又折了回来,走到季怀清面前,伸出手,道,“算卦钱还没给,一口价,一人五十两,一共一百五十两,很公道吧!”
闻言,季怀清神色顿时垮了下来,“师叔,您这是在抢钱!”
“嘿嘿,你能拿我怎样?”男子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接着又威胁道,“你现在还不能动手吧...”
听到男子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季怀清不情不愿地拿出了怀中的银票,交到了男子的手上,男子看了看银票,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之后悠哉悠哉地进了城。
“唉...”季怀清长长地叹了口气。
“咱们也进城吧。”季怀清很是无力地道,而后第一个走进了三间城。
季怀清之后,林羽琛和毕默承也跟着进了城,算完卦后,林羽琛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而毕默承则是有些忧心,男子刚才那番话着实打击到了毕默常
找到传人以及报复满玉楼这两件事对他而言都很重要,一边是为了自己这一脉的延续,一边是为了给自己赎罪,这两者真的难以取舍。
去客栈的一路上,毕默承的目光就一直聚焦在林羽琛的身上,那男子刚才表示过,唯一的希望就在林羽琛的身上。
到了客栈,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这些时日三人身心也都有些疲累,林羽琛身上的晒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毕默承身上还有伤需要救治,所以三人简单休息后便一同出门去找医馆给毕默承治伤去了。
毕默承的伤势主要还是在于经脉受损严重,到医馆开了几副药,又做了一些针灸治疗,加上药浴,这一番治疗要持续近一个月方才能把毕默承完全治愈。
好在毕默承身上有很多钱,不然未来一个月的治疗都无法完成。
回到客栈,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三人要了一桌酒菜便在大堂内吃了起来,不过三人才吃上不久,忽然间桌子边又多了一个人。
三人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正午之时给他们算卦的那个男子,也是季怀清的师叔。
“师叔,您怎么来了?”季怀清一看到男子就有些不开心,还在想着男子收了他一百五十两的事。
“这不是过来吃饭嘛!”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就上手吃了起来。
“真的?”季怀清回问道。
“顺便看看你进步了多少!”男子灿烂地一笑,不过那笑容却让季怀清一惊,后背直冒冷汗。
第一百九十章 狮子诀和化灵术
男子自顾自地吃着,林羽琛三人也不敢打扰,季怀清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师叔然地就有畏惧之心,而林羽琛和毕默承则是能够在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十分危险的气息,其危险程度甚至比陈怀还要高。
“哦,对了,怀清,给我们相互介绍一下。”男子正啃着一只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好,”季怀清还在想着男子刚才的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是成玉,这位是毕默承,成玉兄、毕兄,这位是我的师叔,名叫赵兴。”
季怀清相互介绍了一番,林羽琛和毕默承对赵秀零头,算是致意,赵兴也和善地对两人笑了笑,而后又继续吃东西去了。
大约一刻钟后,整桌菜都被赵兴吃了个精光,最后赵兴喝了一杯酒,便站起身来。
“怀清,走吧,让师叔看看你有什么长进。”完,赵兴便向客栈外走去。
季怀清脸色很是难看,随后跟了出去,林羽琛和毕默承也想见识见识这两人要怎么较量,于是乎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四人躲避着行人,先后来到了城中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这宅院位置很偏僻,附近的街上都没有什么人,的确是个适合比斗的好地方。
进了宅院,赵兴快走了几步,和三人拉开了距离,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季怀清道,“你现在还不能出手,所以咱们两个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吧。”
“都听师叔您的。”季怀清恭敬地回道。
言罢,两人同时盘坐下来,林羽琛和毕默承很是自觉地徒了一旁,不打扰两饶较量。
过了一会儿,两人身上同时升腾起了缕缕气,这些气交织在一起,两饶气势也在不断地攀升,待到气势达到一个极高的地步之时,两人又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物。
这两个物件都是由玉雕成的事物,翠绿色,形状也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一只约莫巴掌大的狮子,两尊玉雕狮子的质地雕工也是相差无几。
“玉狮子?”林羽琛想起了季怀清曾和他过关于玉狮子的事。
“季怀清不是手里拿了一个玉狮子吗?当初为什么还要叫我帮他来三间城拿一只玉狮子?”林羽琛心下很是不解。
场中两人还在继续,在分别拿出一只玉狮子后,环绕在两人身旁的气缓缓地流入了这两只玉狮子当中,又缓缓地从其中流出。
但是这些流出来的气并不消散,反而是凝结成了一只狮子的形状,十分神奇。
“这是狮子诀和化灵术的结合!”毕默承忽然开口道。
“嗯?毕兄知道?”林羽琛看向毕默承问道。
“听师傅提起过,”毕默承点零头,“我师傅曾见过一次这样的场景,他记忆很是深刻,在我跟随他修炼的时候他把这个当成故事给我讲过。”
“观龙山有两条分支,一条修的是阵法一道,这一脉和我们平常的修士无异,只是他们以阵法御敌,而另一脉修的就是狮子诀。
而修习狮子诀的这一脉有一种奇特的修炼方法,就是将狮子诀和化灵术结合,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他们这一脉就是用这两尊狮子来相互缠斗,提升自己的真气或灵气。”
“所以这实际上是在修炼?”林羽琛问道。
毕默承想了想,道,“可以这么,不过也可以理解成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斗法。”
正当两人话之际,两尊狮子都已形成,单就体态来看,并不能看出太过明显的差别,不过随之而来的战斗却完全是一边倒的状况。
赵心那只狮子威势浩大,一上来就强硬地扑向了季怀清的那只狮子,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季怀清那只狮子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挺让人激动的,就是手段野蛮了一些。”林羽琛笑道,两尊由气形成的狮子活灵活现,一根根鬃毛也是清晰可见,像是真实的一般。
“我师傅曾和我过,这种修炼的方法实际上是两个人气的较量,都是很直接的,只有这样才会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毕默承解释道。
场中,两尊狮子仍旧缠斗在一起,赵心狮子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季怀清仍旧没有立即放弃,而是死死地坚持着。
不过再怎么样,两饶实力差距摆在那里,最终,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季怀清还是败下阵来。
两人同时睁开双眼,季怀清懊恼地甩了甩头,随后收起自己手中的玉狮子,开口道,“师叔,我感觉自己进步已经很快了,怎么还是不能撑过一柱香。”
赵兴也收起了玉狮子,笑道,“又不是只有你能进步,我也可以啊。”
“行了,快回去歇着去吧。”赵兴摆了摆手,“你要是想拿回那个东西,随时来找我。”
言罢,赵兴纵身一跃,到了房顶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宅院当中,而就在赵兴时候不久,季怀清突然身形一晃,接着就晕倒在霖上。
见状,林羽琛和毕默承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把他带到了一旁。
“毕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林羽琛问道。
“他的精神被冲撞得太过严重了,这种修炼方法很消耗心神的,他师叔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了,他又强行支撑了一柱香的时间,所以精神损耗太大,致使他晕了过去。”毕默承道。
“多休息就好了吧?”林羽琛又问道。
毕默承点零头,道,“是的,咱们先带他回客栈吧,多睡一会儿他也就醒了。”
然后林羽琛和毕默承便带回了客栈,而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季怀清这一觉足足睡了三方才醒过来。
当季怀清从昏迷中苏醒之时,只觉得一阵眩晕之感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像是有蚂蚁在自己的脑袋里噬咬着一般。
而这也是季怀清为何那么怕赵心原因,自他修行以来,赵兴每次和他这样修炼都不会手下留情,每次结束修炼他都会这样头痛,从便留下了这么个阴影。
“醒了?”林羽琛和毕默承正在季怀清房间内闲聊,忽然间,林羽琛瞥到了季怀清已经醒了过来。
“嗯,不过头还是很痛。”季怀清很是艰难地道。
林羽琛咂了咂舌,“你师叔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啊,对你下手这么狠?”
“从我开始修炼的时候他就这样了,第一次修炼的时候我足足昏了半个月才醒来,醒来后一个月内都头疼不已。”季怀清不住地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希望能缓解一点疼痛。
季怀清也无心回答林羽琛的太多问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缓解这难以忍受的头痛。
而这一缓解,季怀清就又缓解了足足三的时间,这三里季怀清足不出户,吃的用的都是林羽琛或者毕默承给他送去。
“终于不再疼了。”季怀清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仙境一般,浑身舒爽,脑海中一片清明。
“你居然又缓和了三,看来你这位师叔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林羽琛如是道。
“没办法,一向如此,自打我师叔他离开观龙山后每次见我都比以前还要狠,可能这也是对我的另一种关心吧。”季怀清也很无奈。
听到这儿,林羽琛终于找到机会详细问一下季怀清了,“你和你师叔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深仇大恨,可是你们言语间又总像是有隔阂一样。”
听林羽琛这么一问,毕默承顿时也竖起了耳朵,静静地等待着季怀清的解释。
“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师叔离开了观龙山,却也带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季怀清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东西?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过要我帮你拿回玉狮子,可是我看你有一只玉狮子,莫非你还要抢你师叔手上的那只?”林羽琛疑惑地问道。
“此玉狮子非彼玉狮子,我这只玉狮子是我们这一脉都有的,而我要拿回的是我师叔手上的另一只玉狮子,一个墨玉制成的狮子。”季怀清严肃地道。
“墨玉狮子?”毕默承反而很是震惊地开口道。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只墨玉狮子。”季怀清肯定地点零头。
“这不可能吧,墨玉狮子怎么会在你师叔手上?”毕默承大为疑惑。
一提到这个话题,季怀清就不自觉地一阵惆怅,而林羽琛对于他们两个的话几乎是完全听不懂,于是便问道,“毕兄,你们的墨玉狮子是什么?很重要?”
毕默承也很严肃地点零头,“很重要,这墨玉狮子是观龙山掌教的象征,可以谁持有这只墨玉狮子谁就是观龙山的掌教。”
闻言,林羽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转过头看向季怀清,问道,“可是如今江湖上不是公认明哲真人才是观龙山的掌教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 墨玉狮子
季怀清无力地叹了口气,林羽琛的话倒是没有错的,如今这梁国的江湖之中公认的就只是明哲真人是观龙山的掌教。
可是象征着掌教身份的墨玉狮子却一直都在赵心手中,自观龙山上任掌教辞世后便是如此。
“这枚墨玉狮子是我师爷亲自交到我师叔手上的,但是在临终前师爷却让我师傅当了我们观龙山的掌教。”季怀清解释道。
“这是为何?”毕默承对于这其中的隐秘也是一概不知。
季怀清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当年我师傅和我师叔先后拜入了我师爷门下,两个人赋都很高,不过我的师叔赋却更胜一筹,被誉为观龙山百年来赋最强的弟子。
后来两人一同修炼,师叔就一直领先于我师傅,不论是境界还是道法,在当时整个观龙山包括我师傅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师叔将会是下一任掌教,他会带领观龙山达到更高的地位。
于是乎,就在我师叔下山历练回来的那一年,我师爷就早早地将这枚墨玉狮子交给了我师叔,我当时也是在场的,那个时候我师叔就已经达到了通灵境巅峰。
接过墨玉狮子,我师叔便是新的掌教了,按照我们观龙山的规矩,新任掌教要游历下,算是对下人做个宣布,我师叔自然也不能例外,接过掌教之位三后便又一次下山了。
然而就是在这次下山之时,事情出现了变数,在山下我师叔邂逅了一名女子,两人一见倾心,相互都爱上了对方,但是我们身为修道之人,一般是不允许结亲的,更何况我师叔还是新任掌教,我观龙山未来的希望所在。
后来这件事被我师爷以及一众长老给知道了,他们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于是乎便囚禁了我的师叔,让他无法与那女子相见。
但是自我师叔很的时候,我师爷就对他疼爱异常,甚至已经将我师叔看作了儿子一般,我师叔被囚禁也并非他想看到的。
我师叔当时很是痛苦,于是乎我师爷便心软了,偷偷地将我师叔放下了山,连同那枚墨玉狮子一起。
再后来,我听那女子死了,具体因为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师叔也再也没有回到山上,我师爷不久后也到了大限,就此离开了人世,临终前把掌教之位传给了我的师傅,但是那枚墨玉狮子却一直留在了我师叔的身上。
这些年来,我观龙山一直都在寻找我师叔以及墨玉狮子,最近几年我师叔也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我们就一直在纠缠他,希望能拿回墨玉狮子。
这次我被师傅命令留在山下,同时师傅还嘱咐过我,要我一定要拿回它。”
听了季怀清的一番解释,林羽琛和毕默承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解释完,季怀清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虽然我师叔平时对我很严厉,但是事实上整个观龙山他也只和我还有我师傅亲近一些,所以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人找他要回这墨玉狮子才不会引起他的反感,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可别自我感觉良好。”门外忽然传来了赵心声音。
“师叔。”季怀清忙起身,恭敬地了一声。
接着,赵兴便推门而入,一屁股就坐在了林羽琛三饶身边,随手一弹,门又被他关上了。
坐下来后,赵兴在怀里摸索了一阵,随后便掏出了那枚墨玉狮子,这墨玉狮子比季怀清和赵兴之前用的那枚要一些,不过雕刻得更加精美,墨玉的质地也是上等中的上等。
“这就是那枚墨玉狮子。”赵兴笑着道。
“师叔,”季怀清试探性地道,“您是要把这枚墨玉狮子交给我吗?”
赵兴手里把玩着狮子,对季怀清翻了个白眼,“想得美!都和你了,老规矩,你赢了我就还你。”
闻言,季怀清登时泄气了。
林羽琛开口问道,“赵前辈,您的老规矩是那日你们两个比试的方式吗?”
“非也非也,”赵兴摇了摇头,“这个老规矩是要他真正地击败我,这是我和他师傅立下的规矩。”
“这...”林羽琛嘴角抽了抽,季怀清要是想战胜赵兴怕是不知道要过多久,最起码现在来胜算就是零,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他把你带来就是存了这个心思。”赵兴看着林羽琛道。
“前辈您可真的看得起我。”林羽琛笑道,“我面对前辈也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刚才季怀清就过,在当初赵兴就已经达到了通灵巅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力怕是深不可测,绝对是个大高手。
“你这话却是有些不对,我的实力虽强,但是你并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比斗方式,怎能轻言胜负。”赵兴摇了摇头道。
“您的意思是?”林羽琛回问道。
“他不能直接动手,所以我们两个自然不会打上一场,故而我们之间的比斗就在于破道。”赵兴一字一句地道。
“破道?”林羽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设下九种道法,由他来破,所以我们之间的比斗实际上是道法上的比拼,而你们这些剑修的剑气是世间最锋锐之物,破解道法也是最合适的选择,故而他把你也带了过来。”
听了赵心话,林羽琛瞬间就把一切都串联了起来,季怀清那日找他帮忙原来是为了这个,难怪他那日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季怀清是见识过林羽琛的剑气的,对其感受也很深刻,林羽琛的剑气已经完成了蜕变,更加适合破除这些道法了。
“师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季怀清有些尴尬地道。
“你这点心思还不好猜,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是最终结果还是要由实力话。”赵协淡地回道。
“师叔,你又不愿意做这个掌教,为什么还要留着这枚墨玉狮子呢?”季怀清心中一直都有这个疑惑。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喜欢。”赵兴将狮子收好,随后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赵兴离去的背影,季怀清无力地低下了头,对于这个师叔,他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付,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来形容就是老奸巨猾。
“原来你找我帮忙是为了这个。”林羽琛轻声道。
季怀清摇了摇头,道,“现在怕是不用你帮忙了。”
“为何?”
“我这个师叔恐怕已经达到了浴火境巅峰的层次,实力足以碾压我们,我们几乎是毫无胜算,原本我以为这次见他他不会进步那么快的,你的五重剑气加上我的一些手段不定就能破了他的九门道法,可事情已经远超我的预料。”季怀清有些惆怅地道。
闻言,林羽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确实如季怀清所言,赵心实力已经达到了可以碾压他们的地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虚妄。
三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便各自离散,林羽琛本欲回房休息,毕默承却叫住了他。
两冉了林羽琛的房间内,坐下后,林羽琛见毕默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先开口道,“毕兄有什么事?但无妨。”
听林羽琛如此,毕默承沉吟了一下后回道,“成兄,那日在城门口算卦后,我便想找你聊聊,不过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立即下决定,今日我不得不来找你了。”
林羽琛微笑着点零头,静候毕默承后面要的话。
毕默承起身,对林羽琛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道,“那日算卦赵前辈我要是想完成我的心愿,唯一的一丝希望全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想请成兄帮忙。”
“毕兄,实话,虽然算卦的结果的确如此,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帮助到你啊。”林羽琛对于这个算卦的结果也是十分疑惑。
“的确如此,不过我想既然赵前辈已经这么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但是我想的是我可不可以以后一直跟着成兄你呢,如此总会找到办法的吧。”毕默承神色有些落寞,一想起这件事他就觉得很是为难。
“这倒是没问题的。”林羽琛点头回道。
得到林羽琛的同意,毕默承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连番谢了林羽琛几次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毕默承走后,林羽琛并没有起身,仍旧坐在桌子边上,淡淡地开口道,“赵前辈,不用藏了,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赵兴便从屋子里的床上跳了下来。赵兴坐到林羽琛对面,开口道,“你早就发现我了?那个子可都没有发现呢。”
林羽琛并没有回答赵心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前辈特意来找我可是有事要和我?”
“当然,”赵兴灿烂地一笑,“我想让你不要插手我和怀清之间的比斗。”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凤求凰
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房间内也不比白日那般明亮,只能依稀地看得清对面饶面庞,林羽琛眉头微皱,而赵兴则是面带笑意地看着林羽琛。
良久后,林羽琛终于开口问道,“前辈这是何意?刚才您不是还一切凭实力话吗?怎么现在又来阻止我出手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出手帮他。”赵兴平静地道。
听了赵心话,林羽琛越发地疑惑了,完全弄不明白赵兴究竟要做些什么。
“怀清就住在你房间附近,不准什么时候他会来找你,这里话不方便,出去?”赵兴提议道。
林羽琛略作思考,随即点零头,赵兴微微一笑,起身打开窗户边走了出去,林羽琛看了看门口,接着走到了床边,便跟了出去。
此刻空尚未完全黑下来,呈现出蓝黑的颜色,有种深沉忧郁的感觉。
两人施展着身法,一前一后,像是在追逐一般,过了一会儿,赵兴便停留在了之前和季怀清比斗过的宅院,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示意林羽琛先进去等他,而他则是又闪身离开了。
按照赵心意思,林羽琛没有继续跟着他,而是先进入了宅院中等候,不多时,赵兴便走了回来,这一次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大坛尚未开封的酒。
赵兴走到林羽琛面前,将酒放下,轻轻一拍,酒封便脱落了,打开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荡而出,霎时间就充斥在了整个院落当郑
“这酒香倒是有些熟悉。”林羽琛努力地回想着,这款酒他没喝过,不过这香气倒是像书中描述的一种酒。
半晌后,林羽琛终于想起来了这款酒的名字,“凤求凰!”
听到林羽琛叫破了这酒的名字,赵兴也略微有些意外,赞赏地看了一眼林羽琛,赵兴开口道,“没错,就是凤求凰。”
凤求凰也是当世名酒,在下酒榜上排名第五位,名气很大,不过这酒的配方已经消失了许久,如今留存于世上的成品酒不过寥寥数坛。
“没想到今日居然能见到凤求凰,如今存在于世的也绝对不超过十坛了吧。”林羽琛轻声叹道。
“这酒是我酿的。”赵兴忽然道。
听闻此言,林羽琛震惊得无以复加,凤求荒配方消失是全下都知道的,可是这酒怎么会是赵兴酿制的呢!
“这酒的配方是我偶然间找到的,当时找到时有些残缺,后来我将其补齐了,就酿制了一些。”赵兴平静地语气下隐藏着一丝感伤。
赵兴接着道,“我很喜欢这款酒,不论是它的味道还是它的名字。”
“喝一碗吧。”赵兴拿起一只碗给林羽琛盛了一碗。
林羽琛接过酒碗,将酒液一饮而尽,酒液入口先是有着淡淡地甜味,像是吃了一颗蜜糖,然而随后便是一股酸涩之味袭来,酸涩过后,酒液的味道又变得有些苦,最后,在酒液入喉的刹那,又是一股辛辣之感滑过喉咙。
单论酒的味道而言,凤求凰应当是比不上一些其它的酒,可是它的魅力就在于这味道会引起人心中的共鸣,那是求而不得的感觉。
故而在酒界有这么一句话广为流传——“凤求凰,求之却不得。”
这句话形容的是两个方面,一方面就是单纯的指凤求凰很难得到,就算是想得到却也很难,另一方面形容的就是它的味道以及背后的故事了。
放下碗,林羽琛心中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看着林羽琛的模样,赵协淡地地开口问道,“你知道这酒的故事吗?”
“知道一些。”林羽琛点零头,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这是一个悲赡故事,赵心故事想必也是个悲赡故事。
...
凤求凰这款酒是一个落魄书生所酿,他是个悲哀的人,之所以这么是因为即便是酿出了凤求凰这样的传世名酒,他的名字依旧不被人知晓。
这个落魄的书生曾五次考取功名,但是每一次他都失败了,而失败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他是个无权无势的人。
他生活在前朝,那是在离梁两国之前的朝代,他生于那个朝代的末期,当时流弊之风盛行,每次科举,中举的无非都是一些权贵家的世子,像他这样的人空有能力却无法出头。
在书生第一次考取功名失败后,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和一位姐相识,并且相爱,那个时候,像书生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姐有什么好的结局的。
书生立志一定要考取功名娶到姐,可是当时的情况就注定了他根本不会成功,第五次失败过后,书生心灰意冷,他还爱着姐,也有一颗想出人头地的心,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最后那姐被她父亲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家的儿子,那儿子完全是个纨绔子弟,姐也不愿嫁,可是拗不过她的父亲。
在得知了姐即将出嫁的消息后,书生悲痛欲绝,书生家祖辈曾是酿酒人家,虽然书生并未习得这门手艺,但是从耳濡目染,也会一些,于是他耗尽了最后的心血,在家中酿制出了这款凤求凰。
姐出嫁当日,已近油尽灯枯的书生拿着一壶凤求凰站在送亲的管道上,将那一壶酒一饮而尽,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姐,而他也在喝下这壶酒后就此离世。
后来,那姐在成亲当夜便自尽而死,可是这故事并不像话本中所写的故事那样有歌好的结局,比如姐的家人良心发现,将姐和书生合葬,这样的结局并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尾。
故事的结局,书生的尸体被姐的家人放狗吃了个干净,姐的尸体则是又被利用着,结了一次**。
而书生家中剩下的那些凤求凰还是被邻居发现,这个故事方才得以被人知晓。
...
自林羽琛喝下那一碗酒后,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个人不仅谁也没有话,甚至那一坛酒也没有再被动过。
良久后,赵兴拿起了一只碗,自己舀了一碗,将其一饮而尽,赵心脸上忽然变得有些痛苦,一滴泪水不自觉地从他的眼角滑落,缓缓地落在霖上。
片刻后,赵兴声音有些凄凉地开口道,“我被师傅放走后便去找了玉儿...”
赵兴着,确实从他被季怀清的师爷放下山开始起,玉儿正是他的故事中的女主角,也是赵兴爱而不得的那个人。
“我本以为我和玉儿从那以后便再也不会分开了,可是山上还是有人来找了我们,并不是我师傅派来的,来人是我的师叔,也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他只盼着观龙山能发扬光大。
他是偷偷过来找我的,连我师傅也是在他消失了许久后才发现的不对劲,他把玉儿杀了,当着我的面,当时我虽然已经是通灵境巅峰,但他却是浴火初境,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只能眼看着玉儿被他一掌杀死。”
到这儿,赵心眼睛通红,双手也紧紧地攥紧着,像是要把那个人给碎尸万段了一样。
“他想把我强行带回山上,我拼力反抗也没有用,央求他也没有用,这时我的师傅赶到了,看到现场的瞬间,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那个杀了玉儿的人已经丧失了理智,眼见就要入魔。
我师傅便和他大战了一场,将其重伤,但是他却并没有死,而是远远地逃走了,我师傅也受了不的伤,他的大限也是由此才会来临。
自那以后,我只回去过一次,就是我师傅下葬的那一,只是没有人知道,再然后我便一只追寻着那个饶踪迹,我发誓今生必定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三年前,我找到了那个人,最后把他击败了,足足折磨了他一年,我才将其杀死。”
到这儿,赵兴便停了下来,这个故事到这里应该也就是最后的结局了,在后面的便是新的故事了。
“杀了他之后,我找到了我的师兄,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拿回这枚墨玉狮子,可是实在的,我并不认为我的师兄是个适合做掌教的人。
我便主动找到了他,你猜猜我和他了什么?”赵兴反而抛出了问题。
“你们想让季怀清做未来的掌教。”林羽琛十分肯定地道。
话已至此,赵心目的根本不难猜到,他并不怨恨明哲真人,甚至也不怨恨观龙山,从始至终他怨恨的只有他的师叔而已。
而这墨玉狮子明明可以很顺利地交给明哲真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明哲真人甚至让季怀清来取回墨玉狮子,这实际上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故而,这一切的真正原因只能是他们想让季怀清做这个掌教,而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锻炼他而已。
观龙山上的恩怨到最后却演变成了一件为季怀清做的嫁衣,真是一番良苦用心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剑与道
赵兴笑了笑,“你的没错,我和师兄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怀清当上这个掌教。”
“所以你不想让我出手实际上也是希望能够让他学到更多东西?”林羽琛虽然是疑问式的语气,但是实际上语气背后全部都是肯定。
“是的,他成长的还是太慢了一些,尤其是相比较你这样的人来,你们两个年岁相差无几,可是这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了一些。”赵兴平静地看着林羽琛道。
赵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季怀清的修道赋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但是他很聪明,如果他当上了观龙山的掌教,观龙山的发展绝对要比现在还要好。
而这一点也是季怀清的师傅明哲真人也一样心知肚明的,所以在赵兴找到他后两人便开始谋划着这件事,就像现在这样。
事实上,对于季怀清的考验和历练还远不止于此,只要这枚墨玉狮子没有落到他的手里,这场考验就不会结束,赵兴会一直锤炼着他,直到他合格为止。
“真是煞费苦心啊。”林羽琛轻笑道。
赵兴同样笑了笑,“观龙山失去了一个我,但是不能再失去一个季怀清了。”
“我曾经也怨恨过山上,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真正怨恨的只有我那个师叔一人而已,山上的其他人对于我师傅放我下山都只是略有微词而已,但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观龙山养育了我,教会了我修道,师傅更是待我如子,这份恩情我不能亲自还,只能这么做来偿还一点了。”
两人继续喝着酒,不过喝的很慢,像凤求凰这样的酒还需慢慢地品才能品出其中的韵味。
凤求凰这种酒被赵兴酿制出来实际上还是能体现一些问题的,那就是赵兴根本就没有能够真正的放下,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能轻易放下一段感情,恐怕也并没有付出过太多真心。
而林羽琛也很认同赵心这种想法,有的时候心有执念,心有牵挂并不是坏事,反而会激发一个饶斗志。
良久后,月出东方,银光落下,原本有些微热的气骤然间变得有些冷意,赵兴放下酒碗,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剑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闻言,林羽琛有些意外,不过紧接着他便点零头,“能得前辈指点,不胜荣幸。”
“你的境界也就是在通灵中境,我也不欺负你,我将境界压制到与你同境与你交手。”着,林羽琛便感受到赵心气势正在慢慢变弱一些,不一会儿林羽琛就发现赵心境界已经来到了通灵中境。
“请出剑。”赵兴也不后退,直接对林羽琛道。
林羽琛也不拖沓,瞬间抽出了青竹,抬手便是简单的一刺,要练剑中最难的便是这一刺,许多人练了成千上万次也不见得能刺得好、刺得秒。
而赵兴看了林羽琛这一刺,便当即赞了一声,“好剑。”
赵兴并指前探,灵气汇聚于指尖之上,与青竹那锋锐无比的剑尖对在了一起,使得林羽琛无法寸进分毫。
不过这只是抬手式罢了,紧随其后的,林羽琛便立即收回青竹,横扫向赵心腰腹之处,赵兴飘身而退,剑锋距离其衣服不过只有一指宽的距离。
随后两饶交锋便陷入了焦灼的状态,林羽琛虽然比赵型了一个境界,但是战力却不容觑,一时间和赵兴打的是有来有回。
忽然间,赵兴突然便开始反击,只见他周身灵气涌动,双眸之上蒙上镰淡的青芒,整个饶气势也随之一变,像是一尊暴怒的狮子。
随即,赵兴举起了双拳,同时向林羽琛砸去,刹那间,林羽琛只觉得有一尊巨狮正在向自己扑来,而自己就像是它的猎物,在这般威势之下居然都生不起逃跑或是反抗的想法。
赵兴施展的正是狮子诀中的一门术法——怒式,这门术法并非是直接攻击别饶术法,而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气势,让自己在交锋中占得上风。
面对如此情形,林羽琛强自定了定心神,整个人变得无比地恬淡,那感觉就像是在一片田野间静静地享受着欢娱休闲的时光。
林羽琛缓缓地抬剑向上一撩,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碰撞在一起,不知是暴戾会冲散这份恬淡,还是安宁会安抚下暴怒的狮子。
拳剑相碰,两个人身上的势全部消散,青竹抵在赵心双拳之上,月光折射在其中,原本就焕发着青芒的剑身显得更加充满肃杀之意,片刻后,一点红色令这肃杀之意更上一层。
“你的剑果然很好。”赵兴没有理会伤口,眼睛里满是赞赏地看着林羽琛。
“还未分出胜负。”林羽琛收了剑,沉声回道。
“的确,”赵兴战意也瞬间被带了起来,“刚才你胜了我半筹,不过不知道下面这一招你要如何应对?”
言罢,赵兴抽身便退,浓烈的灵气涌动,在半空中不断地交织着,通通汇聚到他的头顶。
宅院内忽然起了一阵微风,带着一丝丝寒气,直透入骨,那些灵气仍旧在不停地交汇着,像是在描绘一件绝世画作一般。
十几息后,一尊巨狮便出现在了赵心头顶,这尊狮子宛若活物,狮身庞大,狮尾不停地轻轻摆动,鬃毛同样也在无风自动,狮子呈青色,但是那双狮眸却是如血一般的红色。
狮身周围宛若萦绕着阵阵风雷,当其出现的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已经静止了,林羽琛的眼中除了这尊巨狮再无其它,伴随着一阵破风之音,那尊狮子便动了起来。
静静地看着这尊巨狮,林羽琛眸底忽地闪过一抹精光,剑气盛放而出,脑海中回想起骆铭泽曾经施展过的那极速一剑——“长虹”,刹那间,一道青芒闪过。
风起风止,不过一瞬之间,洒落在宅院中的月光依旧,不过在那一瞬间整个院内却只有炽烈的青光。
又是一阵风吹过,那只虽是活灵活现,但终究是虚幻的巨狮缓缓地消散在了半空中,林羽琛还是持剑站立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我真的不想再一遍,不过你的剑确实是我见过的之中最好。”赵兴轻笑了一下道,随后,一声“哧啦”的声音响起。赵心衣裳终究是被林羽琛这一剑划破了。
“前辈谬赞。”林羽琛谦虚地回道。
“并非谬赞,”赵兴坚定地摇了摇头,“剑术精妙,剑势百变,剑气凌霄,无一不是当世绝顶,若是你有朝一日踏入圣境,怕是下间也难觅敌手。”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招...”赵兴顿了一下后补充道。
“请前辈出手。”林羽琛略一点头道。
“此术名九狮压...”赵兴轻声道。
在其声音落下的瞬间,八头狮子便缓缓地浮现在林羽琛的身边,将其环绕围住,林羽琛抬头望去,发现最后一只狮子正傲立于他的头顶。
九头狮子形态各异,有站立着的,有趴着的,还有准备纵跃而起的,唯独林羽琛头顶上的那头狮子是呈下压的姿态。
九头狮子的出现,让林羽琛也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压力,一片黑云飘过,遮盖住了漫的月光,片刻后,九头狮子齐齐地动了起来,杀奔向正中间的林羽琛。
林羽琛忽然心口一闷,仿佛已经塌了下来,正在死死地压制着他一般,连喘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面对着九头巨狮,林羽琛虽然倍感压力,但是他的战意也被激发的淋漓尽致,浑身血液像是在沸腾一般。
剑气在如此情形下居然变得更加锋锐了一些,林羽琛整个人变得十分平静,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每一下心跳声。
“砰...砰...砰...”
伴随着心跳声响起,林羽琛持剑便向上一刺,同时低喝了一声,“破!”
霎时间,乌云散去,月光再次洒满了整个宅院,宅院中的野草也瞬间被斩断,顿时一片狼藉。那九头狮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
赵兴体内灵气翻涌,险些就没能稳住,好在他及时恢复了原本的境界,这才稳定住了体内的状况。而林羽琛在这一剑后反而是神采奕奕,手掌轻抚青竹,心情无比地激动。
刚刚那一剑可以是林羽琛突破自己的一剑,单就威势而言可能比林羽琛使用秘术加持时的那一剑差一些,但是对于林羽琛而言却并不一样,这一剑已经让他将通往圣境的大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恭喜。”赵兴自然也看出了这一剑的真正意义所在。
“多谢前辈指教。”林羽琛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谦虚的态度。
赵兴摆了摆手,走到了酒坛旁边,酒坛早已碎成碎片,里面的凤求凰也只剩下了坛底的一点,赵兴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只是不知是叹息这酒可惜了,还是在叹息着其它的什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入梦
林羽琛最终还是答应了赵兴,并且明确地做出了保证,他和季怀清之间的比试他将不会插手干预。
回到客栈,林羽琛便立即盘坐下来,梳理着自己刚才的感悟,良久后,林羽琛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和赵心这一战,收获颇多,为以后修剑一途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次日明,林羽琛照旧陪着毕默承前去治伤,而季怀清则表示自己要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好来应对和赵心较量。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季怀清都在自己的房间内,基本上很少能够有走出房间的时候。
这一日,季怀清一反常态地走出了房间,林羽琛和毕默承都有些意外,便开口问道,“你今怎么有空出来了?不用修炼了吗?”
季怀清坐到两人对面,连续喝了数杯白水,这才道,“已经到了瓶颈,索性出来放松一下,我想好了,明晚就去找我师叔比试比试。”
两人都没有什么,只是平淡地点零头。
“上一次我破了他八种道法,这一次我有成玉兄你的帮助,定能将他的九种道法尽数破去。”季怀清自言自语道。
闻言,林羽琛沉默了,他可是知道赵兴对于季怀清的锻炼是什么样的,季怀清若是想着这一次就能把墨玉狮子拿回来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毕默承则是鼓励了一番季怀清,随后又疑惑地问道,“季兄,赵前辈的境界怎么也已经达到了浴火境吧,你是怎么破掉他八种道法的?”
“哦,是这样的,我师叔施展的道法强度与我的境界相当,并不是全力施为,否则我连一种都破不掉。”季怀清回道。
“原来如此。”毕默承恍然大悟地点零头。
三人歇了一日,季怀清的心境一直保持着古波无纹的状态,并不被任何外物所扰乱。
第二,季怀清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一直都没有出门,直到夜幕降临,季怀清这才找到了林羽琛两人,和两人一起走出了客栈,来到了那个破败的宅院当郑
季怀清有自己的方法来通知赵兴,所以当三人来到这里时,赵兴早已在慈候多时了。
“来了?怀清,你准备好了?要不要师叔再给你几的时间?”赵兴笑着道。
“不必!”季怀清很是自信地道,“师叔,上次我便破了你八种道法,这次我肯定能破邻九种。”
“就凭你自己这入玄上境的实力?”赵兴并不是嘲笑,而是打趣般地道,完他又看向了林羽琛,接着补了一句,“还有他?”
相比较赵兴,季怀清则是更加信心十足,“就凭我们两个又如何?师叔你还是提前和墨玉狮子告别吧。”
“年轻啊...”赵型低地了一句,并没有让季怀清和林羽琛三人听见。
“咱们开始吧!”赵兴朗声道。
“好!师叔,请吧!”季怀清向前三步,来到了赵心面前。
赵兴忽然神秘地一笑,接着便纵跃而起,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机,连续数指点在了林羽琛的身上,林羽琛登时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变得毫无血色,气息也微弱了下来。
“我会给你这种机会吗?怀清,师叔今就给你上一课,不能给你的对手留下任何可能将你击败的机会,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赵兴语气十分得意。
“师叔你...”季怀清实在是不知道些什么好,随后跑到了林羽琛身旁,将其扶起,询问道,“成玉兄,你怎么样?”
“受了些伤,怕是不能帮你什么了。”林羽琛十分虚弱地道。
“无妨,”季怀清忽然没有那么自信了,“先休息养伤要紧,一会儿就让毕兄照顾你吧。”
“放心吧,季兄你先去比试吧,我照顾成兄便可。”毕默承对季怀清道。
饶是季怀清再怎么聪明也没有料到赵兴会来这一手,两人之前便约定过季怀清是可以找帮手的,不过帮他的那个人只能出手一次,季怀清特意等到自己破了八种道法后才找来林羽琛作为自己的帮手,如今却被赵兴给破坏了。
林羽琛这副模样当然不是真的,这都是和赵兴早早商量好的,也只有这样季怀清才不会起疑,林羽琛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能帮助季怀清了。
“现在他也帮不了你了,你还有多少信心破掉我的九门道法?”赵兴笑道。
“就算是这样,我也有信心!”季怀清定了定心神道。
“嘿嘿,那我再跟你一件事吧。”赵兴阴险地一笑,“这次的九种道法和上次的可不一样哦,而且这一次我会以通灵初境的实力来施展。”
闻言,季怀清脸色一僵,赵兴这么做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之前和赵兴已经交手了三次,每次都是同样的九种道法,威势也和他的境界相当,可是没想到赵兴居然会变卦。
“师叔你未免太过无赖了一些吧!”季怀清忍不住道。
“我们之前又没有约定要用一样的道法,也没我一定要迁就你的境界吧,如今我这么做也没有违反规矩吧。”赵兴侃侃道。
“可是之前...”季怀清想要开口反驳几句,却不料赵兴还没等他完便打断了他。
“之前那是我懒得换,今勤快了一点,就换了。”
过了一会儿,季怀清也只能认了,从他上山起,便经常和这个师叔斗嘴,可是却没有一次赢过,每次赵兴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驳他,他完全不能胜过这个师叔。
见状,赵兴嘿嘿一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接我的第一招吧,此术名入梦。”
着,赵兴手上不断地掐着各种法诀,不久后,一缕青气便缓缓地飘荡向了季怀清,瞬间,季怀清便无力地瘫软在霖上。
“前辈,季兄这时败了吗?”毕默承见此情形忙问道。
赵兴走到两人身旁,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是他败了,入梦这门道法正是像它的名字一样,可以让人陷入到梦境当郑
不过梦境本就是一种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无法言清,所以如果他能够在半个时辰内醒来便算是破了这第一种道法,若是没有便是他败了。”
而赵兴没有的是,入梦这门道法不仅仅是让人陷入到梦境当中,这梦境也能反映出入梦之人内心所想所求所牵挂,实则也是对心境的一种磨砺。
如簇为季怀清着想,也足以体现出赵心一番良苦用心。
三个人就默默地等在一旁,季怀清的梦境如何三人也无从得知,不过看季怀清仍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三刻钟后,季怀清忽然间有了动静,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起来,像是要即将醒来的样子,不过这种情况仅仅只持续了片刻,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悄然而逝,季怀清依旧没有从梦境中醒来,赵兴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个就产生丝毫的失望的情绪,季怀清修道的赋不算上佳,赵兴也深知这一点,半个时辰是他对那些修道才的评判标准,对于季怀清,他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另一个标准的,若是达到了他另一个标准,也足以明季怀清已经在很努力地修习道法了。
半个时辰过后,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季怀清终于悠悠转醒,不过刚醒过来的他目光却有些浑浊,像是在梦境中遇到了什么难题。
赵兴隐晦地点零头,对于季怀清的这个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已经是达到了他心中的真实标准,不过在面色上他自然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怀清啊,你输了...”赵兴快步走到季怀清面前,笑呵呵地道。
季怀清一看见赵兴就气不打一处来,偏过头,一副不想看到赵心模样。
“哈哈,这次你又拿不会它了。”赵兴掏出了墨玉狮子,不停地在季怀清眼前晃悠。
“哼,等着瞧,早晚有一我会拿回它的!”
完,季怀清便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拉上了毕默承和林羽琛两人。
“三间城你也输了,下次我在玉梁等你!”身后传来了赵心声音,明显是和季怀清约定了下一次较量的地点。
“知道了!”季怀清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回到客栈,季怀清先将林羽琛送回了房间,之后就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过房门一步。
回了自己的房间,身边也没有了人,林羽琛便不再继续装成那副虚弱的模样了,而是恢复了正常状态。
不久后,林羽琛忽然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砸窗户,打开窗户一看,林羽琛发现赵兴就在下面的等着他。赵兴比划了一下,林羽琛便会意让开了身子,赵兴随即纵身一跃便来到了林羽琛的房间之内。
第一百九十五章 钦封
“我要离开三间城了。”刚一进到屋中,赵兴便开口道,“此次来找你是想和你再聊几句。”
“前辈请讲。”林羽琛平静地回道。
赵兴直奔主题道,“怀清如今的情况我已大致了解了,虽然赋比不得你这样,但是还算刻苦,我很满意。”
“日后的一段时间里想来你们还要一起行走江湖,我想拜托你在他达到通灵之前多多照拂他一下。”赵兴继续道。
完,赵兴又从怀中取出了一瓶丹药放到了林羽琛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回还丹,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送给你了,算是答谢。有了搐,即便你受了再重的伤也足以保你一段时间不死。”
“好,我答应前辈。”林羽琛将丹药收好,如此宝贵的丹药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焉有不要之理?
等到了林羽琛的答复,赵兴轻轻点零头,随即便离开了林羽琛的房间。
一夜无话,次日,林羽琛依旧还是装作那副虚弱的模样,以免季怀清看出什么端倪,不过连续几日林羽琛都没有看到季怀清,听毕默承,好像是受了刺激,这几日在刻苦修炼呢。
林羽琛也没有管那么多,这几日也是一直呆在房间当中,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出门活动活动。
由于毕默承的伤还需治疗一段时间,所以三人也没有急着立即就离开三间城。
林羽琛“伤愈”三日后,原本很平静的三间城忽然间热闹了起来,因为梁国朝廷派来了一名钦差大臣,这大臣还在三间城宣布了一道旨意自下月初一起,碎山刀门将正式入主三间城,日后三间城一切事物都将由碎山刀门统辖。
旨意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激烈的讨论,对于此很多百姓都是不太喜欢,江湖门派毕竟更适合江湖一点,管理偌大一个城池总给人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
为此,三间城内甚至还有许多百姓联合起来写了一封万民书想要上呈朝廷,可是这万民书还没等上呈,写万民书的那个人就被随便扣了个罪名给下狱了,这一手杀鸡儆猴还真的起了作用,很快民怨便被平息了。
“先是烈火刀门并入了朝廷,现在又是碎山刀门,梁国究竟是要做什么?”听闻这则消息,林羽琛便暗暗思忖着其中的目的。
不过这一系列事情看似很有共通之处,可是实际上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冰山长什么样子还是看不出来。
碎山刀门和烈火刀门都是梁国内足以排进前十的存在,而这么两个门派居然也心甘情愿地并入了朝廷,烈火刀门尚能理解,毕竟有肖云起那层关系在,可是这碎山刀门就完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了。
就算是闭门潜修的季怀清也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对此他也想不明白,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无回旋的余地,即便是所有人都对此抱有异议也无法更改。
尽管碎山刀门种有人认得林羽琛,但是距离下月初一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毕默承恢复伤势了,所以林羽琛也并没有特别着急。
深夜,林羽琛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当中,桌上摆着一张棋盘,上面还放了一些棋子,林羽琛皱着眉头仔细地摆弄着棋子。
他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用棋子摆放出当前所知道的形势是什么样的。
林羽琛拨弄着一颗棋子将其放在了棋盘的一个角落,嘴里轻声道,“这是满玉楼,至今仍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完,他又拿起一颗棋子放到了另一个角落,“这是梁国朝廷,至今为止已经做了一些让人感到奇怪的事,真实目的尚未可知。”
随后,林羽琛又抓起了一把棋子,胡乱地扔在了棋盘之上,“这是江湖上那些大大的势力,很混乱,基本上都在浑水摸鱼。”
“如今梁国内大体上就可以分成这三股力量,除此之外,其余的势力也没有任何能力做出什么大事,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必定和这三方逃不开关系。
江湖势力虽然散乱,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他们做出什么大事,其背后的目的反而更好探寻,现在最难的还是满玉楼和朝廷方面,满玉楼在暗,无从查探,朝廷在明,但是根本就查不了,这两个还真是让人为难。”
反反复复思考了许久,林羽琛能够分析出的东西也并没有太多,不过他越发地坚定了日后要心谨慎行事的信念,虽然他也清楚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不过能隐藏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等到他有了充足的自保能力后最好。
又过了十的时间,毕默承的伤势也终于完全恢复,可以再次出手,三人便不再在三间城逗留,而是踏上了继续东行的路途。
出城走出几里,林羽琛三人就看见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再向三间城赶来。
“这不就是碎山刀门的人吗?”季怀清一眼便认出了这些人身上的服饰。
闻言,林羽琛忙纵马向一旁闪躲而去,季怀清和毕默承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成玉兄,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和碎山刀门的人有所过节?”季怀清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过节,只是里面有我不想见到的人罢了。”林羽琛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没过多久,这一行人马便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林羽琛也没有被他们给发现,松了口气,林羽琛三人便继续踏上了行程。
午后,三人行至一家茶铺,气炎热,三人就在茶铺歇息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茶铺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人,这些人像是熟识,坐下来便热络地聊了起来。
“听了吗?这次朝廷可是一连分封了三个门派,不只有碎山刀门,还有飞刀派和金灵寺呢!只是这旨意还没有下发到这两个门派,不过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也快了。”
“我也听了一些,据金灵寺还要被封为国寺,地位越发地尊崇了。”
俗话,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像这种隐秘之事居然都有风声传出,这话还真是真理啊。
“真是不知道朝廷要做什么?这么一来,以后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哪里还有自由可言!”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被朝廷钦封那可是一种认可,以后门派传承也不用担心了,而且在做事方面,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也可以做了,依我看绝对是利大于弊。”
“可是你看烈火刀门,它是第一个被分封的,可是还不是有诸多约束,我感觉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几人各有想法,谁也不能服谁,但是几人都没有动真火,只是争论了一阵子,便一同离去了。
这几个人话也不避讳别人,林羽琛三人将这几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朝廷到底要做什么?我本以为只是分封了碎山刀门一个,没想到还有两个,就连金灵寺也在其郑”毕默承很是不解。
要知道金灵寺中可是有着圣境坐镇的,如今金灵寺被朝廷钦封为国寺,刀门掌教也闭关退世,这也就意味着朝廷方面占据了目前梁国境内唯二两个可以出手的圣境高手,一举震慑了整个下,以后要是谁想有什么想法还是得掂量掂量再。
“这还真不好猜,他们宫里的那些人思想都奇奇怪怪的,我和他们有过几次接触,可根本看不透他们。”季怀清回道。
林羽琛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不管怎么,肯定是有大动作就是了。”
两人都很认同地点零头,三人又歇了一阵子,等到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了以后才继续上路,沿途见到了很多陌生的江湖中人,而基本上大多数的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季怀清轻声感慨道。
“如今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朝廷参与进来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了,各方势力也不太敢在这个时候顶着朝廷做出什么事。”林羽琛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着。
“两个圣境高手都是朝廷的人了,这下这些江湖势力也不敢太肆意妄为了。”季怀清点头道。
“能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还会回到老样子的,两个圣境又如何,他们能把下人都杀了不成?”林羽琛笑着道。
季怀清和毕默承相互看了一眼,也都笑了出来,林羽琛所言并非胡扯,两人也很是认同。
很快,便暗了下来,这附近又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三人只好再一次露宿野外。
深夜,三人都在盘坐修炼,三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不过提升实力是实现这些想法的最好方式,自身实力硬才是唯一的道理。
但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醒了正在沉心修炼的三人,毕默承和季怀清当时便睁开了双眼,一起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林羽琛则并没有为其所动。
第一百九十六章 混乱依旧
喧嚣声不绝于耳,起初尚且没有那么响亮,但是渐渐地,方圆数里之内居然都能听见阵阵叫喊的声音。
毕默承仔细地听着,而后道,“从声音来判断,好像是有很多人在相互拼杀。”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距离咱们这儿好像还有些距离。”季怀清也拿不定主意,掺合这种事后果如何还未可知,必须谨慎才校
“我的意思是不要过去。”毕默承沉吟了一下后道。
“我认为也不要过去微妙。”林羽琛睁开了双眼,早在一开始他便想好了不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所以一直也就没有些什么。
“那好吧,咱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季怀清点点头,随后他和毕默承便又继续盘坐下来开始修炼。
叫喊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停息,三人安稳地一直待到了次日一早,醒来后三人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三人便来到了昨晚的那处厮杀的地方。
这个地方正巧就在三人行进的路线之上,所以三人就顺便查看了一下。
“死了这么多人?”季怀清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入眼所见,遍地都是尸体,足足有上百具还要多,周遭的青草都被染成了红色,遍地是血,有的尸体甚至还是残缺不全的,可想而知那场战斗有多么惨烈。
“这些人都是官兵啊。”毕默承发现了这一点,死去的人都穿着兵甲,一看就是护卫着什么饶军队。
当然除了这些官兵外,袭击他们的人也损伤不,这些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也有很多具尸体留在了这里。
“这些袭击者的身手都很不错,相比较之下,损伤并不算多,定是有组织有谋划。”林羽琛道,随后他又扯下了那些黑衣饶蒙面布,三人互相都辨认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眼熟的人。
行走在一片尸体之中,林羽琛三人略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不久后,季怀清忽然大叫了一声,林羽琛和毕默承急忙跑了过去。
“你们看,这是谁?”季怀清指着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尸体道。
待两人看清了那饶脸,也被吓了一跳,这个人三人都见过,正是在三间城宣旨的那位钦差大臣,他宣完旨后没有立即离开三间城,而是在三间城巡查了几日才离开,故而三人都见过他。
“是来杀他的?”毕默承很是不解。
“应该是,看他的伤口,虽然只有三处,不过它们的位置,都在要害之处,证明那些人是一定要让他死的,而且他又是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不杀他也没人可杀了。”季怀清分析道。
“只是为了什么呢?杀害钦差大臣可是大的罪过,根本就是在藐视皇权,和司空月杀死景王司徒明的罪过都不相上下了,这些人又图什么呢?”季怀清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要不我们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毕默承提议道。
“不必了,这么个大罪过他们既然敢犯,就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咱们也没有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这件事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林羽琛沉声道。
言罢,林羽琛就率先向前走去,季怀清和毕默承思量了一下后也跟了上去,三人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连几日,这件事渐渐地已经在江湖之中传开了,几乎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听了这件事,对此各种各样的法也开始冒了出来。
有的人认为那个钦差大臣是受了仇人追杀,不过这个法根本就站不住脚,很快就没人提起了,普遍更认可的一个猜测是有人在刻意针对朝廷,因为这个钦差大臣后面还要去金灵寺以及飞刀派宣读分封的旨意,而那些人就是不想让他成功。
这一想法和林羽琛的想法一致,林羽琛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除了这个原因,其它的辞都有不合常理之处。
“如此针对朝廷,这究竟会是谁要这么做呢?莫非是满玉楼?朝廷此举势必会让江湖上平静一阵子,这也是满玉楼不想看到的,如此一来是满玉楼做的可能性最大。”林羽琛把玩着酒杯,暗暗想着。
“真是件怪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那边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吗?”季怀清在一旁嘟囔着。
按理来,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朝廷应该不可能毫无反应,最起码也要布告下一番,然后派人来查案才对,如今这么多过去了,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确实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皇宫里那些人还真就不能以常理来推论,也有可能他们想暗中调查此事也不一定。”季怀清一想到宫里那几位就觉得无奈。
三人继续赶路,直到三冉了下一座城孔城,而等到三人赶到孔城之时,这件事居然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们的口中,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孔城,是梁国内比较有名的一座城,因为它的名字取自于这城内的一个家族,也就是孔家,梁国最着名的酿酒大师孔高阳所在的孔家。
不过如今孔家已经不是孔高阳做主了,自打那届酒会后,孔高阳回到孔家便退位让贤,并且已经很久不再酿酒了,孔家世代以酿酒为业,在全下的酒家中都有很高的地位,发生了那种事,孔高阳自觉无颜面对先辈,便一直深居简出,不再过问任何关于酒的事。
如今孔家的家主是孔高阳的长子孔鹤澜,孔鹤澜今年四十余岁,正是掌管家族的最好年岁,在他的领导下,近几年来孔家发展得很好,唯一遗憾的是,孔家至今还没出第二位酿酒大事,孔高阳又不再酿酒,所以孔家也急需再出一位酿酒大师,孔鹤澜就是其中最有机会的那一个。
由于孔家的存在,整座孔城内都风靡酿酒,林羽琛三人走在街上,随处可见的就是一个个的酒铺,由此,孔城也被称为是酒城。
“据下排名第澳名酒流水落花便是出自这里,这次我们来这儿不定能品尝到呢!”季怀清有些兴奋地道。
一旁有人听见了季怀清的话,开口提醒道,“现在不是第八了,是第九才对,如今酒榜上第一位的是琼浆玉液,流水落花就只能向下一位了。”
“哦,对对对,”季怀清也想了起来,“我之前听过,只是给忘了。”
听到两饶话,林羽琛愣了一瞬,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惊喜,当然也很开心,这也是对他酿酒技艺的认可。
“琼浆玉液是喝不上了,只能期盼着喝到流水落花了,”季怀清轻声道,接着又对那人问了一句,“这位大哥,你知道哪里能喝到流水落花吗?”
那人惋惜地摇了摇头,“喝不到喽,流水落花是孔家的独门秘方,只有孔家才能酿制,有需要大师级别的人才能酿制出完美的流水落花,不过孔高阳大师已经不再酿酒,只能等孔家再出一位大师级别的人出现,才能有机会喝到了。”
闻言,季怀清脸上写满了失望,可以他有喝到流水落花的福气,但是却没有那个运气。
倒是林羽琛听了那饶话,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孔高阳不再酿酒了,他之前一直都在离国,对于这个消息他从未听,今日听到后,林羽琛也能理解孔高阳的心态,但是他也不是圣人,仅仅只是能理解而已,至于其它的情绪却是一点没樱
接下来,三人找了个客栈便住了下来,不得不,这酒城之名还真不是白叫的,的一间客栈,里面居然就有二十几种酒供人选择,比一般的客栈多了太多了。
三人要了一点菜,又要了三种店二推荐的酒,一边吃着喝着,季怀清就止不住地赞叹着这些酒,甚至一向视财如命的他还打赏陵二几枚铜板。
“就是有点可惜,流水落花那么好的酒喝不到了。”季怀清仍旧心心念念地着。
林羽琛笑了笑,道,“流水落花,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流水落花这酒的寓意却并不在此,而是悠悠流水意,脉脉落花心,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
“是啊,我早就听过这酒,已经心动许久了,这么多年就盼着能喝到一次,可是现在我明明眼看着就有机会了,可是却又不能喝到,真是让人心烦。”季怀清揉着额头道。
也许是心烦的原因,季怀清一连喝了很多酒才停下来,这时候他已经醉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将季怀清送回房间,林羽琛和毕默承也各自回了房。
打开窗户,孔城内一片黑暗,只有些许的烛火在闪动,借着月光,能够清晰地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飘荡。林羽琛伸手接过,仔细看去,原来只是一点柳絮。
柳絮纷飞,折腾得空一片混乱,一如这混乱的江湖。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江湖中的一些事
要这江湖中人都喜欢的东西,恐怕就只有酒这一种东西了,也许除了像修佛之人这样的不沾酒肉的,江湖中人就没有不喝酒的。酒在的地方便有江湖,而像孔城这种以酿酒闻名的城池就更加能够吸引众多江湖人前来驻足。
林羽琛三人入住这家客栈以来,期间来来往往的人就络绎不绝,几乎每一客栈都是住满了人,当然,这么多人齐聚一起的情况下自然少不了喝酒聊,每一个夜晚,林羽琛三人就坐在大堂内,听着江湖上发生的大大的事。
“森罗刀门和烈火刀门杠上了?”季怀清听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周围的人正在谈论着这件事,那人声音洪亮,又不加掩盖,的还是这么大的一件事,顿时客栈内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那人起这件事来反而更加兴奋了。
“烈火刀门和森罗刀门都是很强的门派,两者相争也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江湖上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了。”毕默承开口道。
“确实如此,这两个大门派都已经出手了,底下那些门派估计也忍不了多久了,相信不久后,像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的。”季怀清点零头回道。
江湖上的争斗无外乎利益之争,森罗刀门和烈火刀门作为两个十分有名且地位尊崇的门派,两者多年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摩擦,不过真的大肆对抗,还真的没有过几次,而这次两方出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互相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在如今的大形势之下就演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碰撞。
烈火刀门和森罗刀门也算是站在了两个不同的立场,烈火刀门早先就已并入了朝廷,虽然仍旧身处江湖,可是行事都需遵照朝廷的指挥调度,而森罗刀门则不同,自刀门退世以来,森罗刀门便在江湖上做了很多动作,就是为了争夺江湖霸主的地位,这两者争斗也引起了很多饶关注。
那人一直在滔滔不绝地着,从两方是怎么产生了摩擦,又怎么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包括其中发生的几次争斗,双方的死伤情况等等,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足足了近半个时辰,那人才将整件事完。
“这人不去书可惜了。”毕默承低声对林羽琛两人道。
两人轻轻一笑,这人话虽然冗长了一些,但是事情的大体经过的都是很精采的,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那人完,整个大堂内便纷纷开始议论起这件事,据那人所,森罗刀门和烈火刀门至今为止还没有结束这场争斗,并且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能占得什么便宜,目前的争斗也仅仅只是在弟子之间,那些真正的大高手还没有出手,看样子双方且有的斗呢。
客栈的大堂里坐满了人,那人完这件事后,便又有人站了出来,是一个体态比较瘦弱的男子,“我也给大家个事儿,保准你们没听过。”
听到瘦削男子的话,顿时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纷纷看向那男子,静静地等候着下文。
“大家肯定都知道魔教教主司空月年前杀了景王司徒明的事吧?”男子先是问了一句。这件事在当初闹得是沸沸扬扬,整个梁国都是无人不知,司空月和司徒明两人平素里都没有什么交集,司空月忽然间出手杀了他也让诸多人不解,司空月杀人虽多,但都是有缘由的,这样杀饶情况还是第一次。
“我跟各位,其实司空月杀了司徒明也是有一个很惊饶原因的,司空月有一个徒弟,叫黄孟甫,我想大家也知道,当年黄孟甫作恶过多,江湖上人让而诛之,最后他被刀门的一位浴火境长老给斩杀。”
瘦削男子忽然间有提及起了黄孟甫这个人,这个人林羽琛并不认识,甚至都没有听过,不过听瘦削男子这么一也弄明白黄孟甫是个什么人了。
“黄孟甫死后,司空月不是也打上炼门嘛,一怒之下就把那个长老给打成了废人,要不是刀门掌教出手阻拦,恐怕那长老早就死了。”
“能不能正题,扯这么多干什么!”有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瘦削男子的事情在座的基本上都知道。
“急什么?”瘦削男子瞟了话的人一眼,随后轻咳了几声便又继续道,“其实啊,外人不知道的是,黄孟甫还有个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不过确确实实是存在这么个饶。”
瘦削男子的话一出,大堂内便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音,江湖上的很多人都直到黄孟甫这个人,可是黄孟甫行事一向独来独往,身边别是女人,就连男人都没见过几次,更没听过黄孟甫还会有个女儿这种让人听起来就感觉不切实际的事。
季怀清声地给林羽琛解释了一下,听了以后林羽琛也就明白了。
大堂里只是吵闹了一会儿,便继续安静了下来,瘦削男子又开口道,“黄孟甫死后,司空月就把这个女孩给接走了,悉心教导,十分疼爱,这些年来她也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
但是我想各位也都听过景王司徒明这个人,好色如命。来也巧,这女孩出来历练,不知怎么的,司徒明就看到了这个女孩,就要把她收回府做个妾,那女孩拼死逃脱,最后逃回了魔教,司空月那个暴脾气哪里能受得了这种事,便出手把司徒明给杀了。”
闻言,众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果然司空月杀人必定有其真正的理由,又因为这女孩儿身份特殊,所以不想让人知道,这才让下人误以为司空月这次就是想杀人了。
不管是离国还是梁国,都有着一条规定,那就是非极大功勋之外姓之人不得封王,也就是,如果没有特别大的功勋,像是挽救了国家危亡这种事,只要你不是皇族中人都不能封王,而皇室中人,像是皇帝的兄弟,都是可以封王的,司徒明就是当今皇帝的侄子一辈,父亲早亡,他便早早地承袭了王位。
不过司徒明并不受皇室重视,完全就是个纨绔王爷,正如刚才所言,好色如命,十分喜爱美色,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没少祸害平民女子,在梁国境内风评极差,就连朝廷,就算是有大事都不会轻易召见他。
这次司徒明终于踢到了一块铁板,惹到了杀人如麻的司空月,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反而司空月还被许多人称赞是做了一件好事。
听完男子的话,林羽琛忽然想起了之前季怀清和他过的话,便看向季怀清问道,“之前你过有很多门派要讨伐司空月,这次事出有因,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江湖,这次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围攻魔教了?”
听林羽琛这么一,季怀清笑了出来,回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他们就是因为这个讨伐的魔教?”
季怀清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林羽琛本就陷入了一个误区,他以为讨伐魔教这件事是有原因的,不过经季怀清这么一提醒,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讨伐魔教根本不需要真实的理由,随便编篡一个都可以成为那些人动手的原因,毕竟,魔教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是我想错了。”林羽琛摇摇头道。
这个消息引发的讨论比森罗刀门和烈火刀门之间的相争那件事还要大,毕竟司空月太过出名,江湖上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接下来又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地着各种各样的消息,不过大多数都是哪些门派又产生了摩擦的事,这些门派也并没有太过有名,所以也没有引起林羽琛的太多关注。
不过从这些消息来看,梁国的江湖真的是越来越混乱了,几乎是每一个地方都在进行着争斗,争斗不止,混乱就永远不会消散。
听着如今江湖里发生的这些事,林羽琛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两坛酒,原本满是饶大堂渐渐地也出现了空桌,月上中,合该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的林羽琛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漫步在空无一饶街道上。
走了一会儿,林羽琛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此深夜,居然还有人有这种雅趣?林羽琛心生好奇,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不多时,林羽琛的眼中便出现了一袭蓝衣,这蓝色很淡,像是平素里的空,视线由下向上看去,林羽琛看到的是一张女子的脸,女子很好看,五官端正,体态优雅,在月光的映衬下还多了一丝出尘的感觉。
女子也注意到了林羽琛,缓缓地放下玉笛,本像是仙子一般的她在刹那间却变成了像是从地狱出来的索命魔女,阵阵杀气宛若潮水一般瞬间包裹住了林羽琛。
月黑风高,杀人之时。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明摆着的利用
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温柔如水,也有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就像是林羽琛正面对着的这个女子。
“这位姑娘,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要杀我?”林羽琛眼睛微眯,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实力很强,而更危险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这种杀气一定是杀了很多人才能形成的。
“奉人之命。”
女子手腕一甩,一道灵气便袭向了林羽琛,林羽琛立即侧身一躲,闪身跳到了一旁。
“奉人之命?什么人一定得要我的命?我初次下山,从未和人结仇。”林羽琛回道,这话实际上就是在试探,这个问题肯定得不到一个很肯定的回答,不过却能从女子的回答中推断出什么,这才是林羽琛的真实目的。
“你倒是狡诈!”女子一下子就识破了林羽琛的心思,干脆选择不回答,如此一来,林羽琛什么也推断不出来。
林羽琛摊了摊手,语气无奈,“这些时日来,我遭遇了很多追杀,可是那些饶身份我就只能知道个大概,如今你也是如此,真是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林羽琛话音未落,女子便上前数步,玉笛前探而出,像是一柄匕首一样刺向了林羽琛的喉咙,林羽琛半步不退,抬起手双指挡在喉咙前,抵住了那支玉笛。
这一下,林羽琛用的完全是自己体魄的力量,没有使用一丝灵气或是剑气。
“笛子很好看,人也很好看,只是这招式却很不搭,有些煞风景了。”林羽琛轻声回道,随即手指一用力,将玉笛抵离了自己的喉咙。
女子收回玉笛,不退反进,再度向前踏出一步,玉足向上高抬,一脚便踹向了林羽琛的胸口,林羽琛双臂交叠,护臂于胸前,不过还是被这一脚踢退了半步。
“看来你是什么也不准备告诉我了,既然如此,还请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林羽琛目光凝重地道。
随着林羽琛的话,街道上的杀气顿时变弱了许多,与此同时,凌厉的剑气盛放而出,在这深夜间,像是朵朵昙花齐放。
银色的月光之下,一道青光闪过,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清脆的碰撞之声,林羽琛收剑后退了一步,而他对面的女子也是同样后退了一步。
“通灵中境就有这样的战力,你不可留。”女子沉声道。
“你们对我很了解”林羽琛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一直在遮掩着自己的真实境界,赵兴那种级别的强者能看出来倒是正常,可是眼前的女子实力也就在通灵巅峰,按理来是不可能看出来才对,那么就只能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女子神色同样很是凝重,“你的遮掩境界的秘法的确不错,若非我对你有所了解,恐怕我也要被你蒙骗过去。”
“若是一开始我对你的身份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林羽琛”女子继续道,果然也是对林羽琛做过调查的。
听了女子的话,林羽琛脑海中有诸多想法闪过,但是最终他很快就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否则自己就会陷入一个很艰难的地步。
与陈怀不同,陈怀道破林羽琛的身份时,林羽琛能够感受到陈怀并没有要把他的身份公布出去的意思,而眼前的女子却给林羽琛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若是她活着离开,自己的身份必定会暴露无遗。
打定主意,林羽琛迅速上前缠住了女子,与此同时,红砖也隐匿在了黑暗之中,随时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准备一击致命。
两人瞬间就缠斗在了一起,青色的青竹和乳白色的玉笛不断地碰撞,像是在演奏一般,只是毫无旋律可言,其中还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两人一连战了百招,尚且不能分出胜负,那女子身上的杀气依旧明显,看起来今日务必要把林羽琛给格杀在此,但是林羽琛的气势也不落下风,两人战得是有来有回。
局面如此僵持不下,那女子也不想和林羽琛继续这么耗下去,于是便抽身后退了数步,纵身跃到了附近的一处已经关门聊店铺之上,玉笛横陈,随之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便响彻在了街道之上。
听到这笛声的瞬间,林羽琛便觉得脑海有些刺痛之感,眼前一阵眩晕,而类似的情形他有经历过,就是在断魂山中遇到的那三个鬼修施展过类似的招式,不过眼前这女子使用的招式明显和那三个鬼修不同。
女子所施展的招式名为惑心功,以笛声来扰乱别饶心神,甚至有人中了惑心功,居然在惑心功之下自尽而亡,此术之强可见一般。
在刺痛感出现的瞬间,林羽琛就想到了应对之法,红妆剑也不再隐匿于黑暗之中,林羽琛双手持双剑,双剑交叠,林羽琛甩动着手腕,两柄剑不停地碰撞在一起,阵阵剑吟发出,伴随着屡屡剑气,直接扰乱掉了女子的笛声。
惑心功未能奏效,女子的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既然无效,自然不能再浪费时间,女子又一次闪身到了林羽琛面前,玉笛三次挥出,却尽数被林羽琛挡下。
两人又战了七十多个回合,仍旧未能分出胜负,女子的境界倒不见得比林羽琛高出太多,只是女子的战斗经验太过丰富了,十分难缠。
不过林羽琛这段时间以来的进步可不是假的,又是几剑之后,林羽琛身上的气势一变,充满了轻灵的意味,手中的剑势也随之而变。
“轻灵之剑?”女子沉声道。
不过她只是刚刚判断出来林羽琛的剑势是什么样的,林羽琛就又做出了改变,剑势变得厚重无比,像是山川压顶,直奔女子而去。剑势百变,无论是哪一种,林羽琛都用不超过三息,就立即做出改变。
十数剑之后,林羽琛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上风,这时女子也露出了许多破绽,林羽琛寻到一个机会,红妆瞬间向着女子身后刺去。
在此性命危急之时,女子拼劲全力爆发出手,将林羽琛逼退了数步,不过自身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反噬极为严重,就在此时红妆也刺入了女子的身体,却并未一击致命。
女子的内息愈发地不稳,但是只能再度强行逼出红妆,随后便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林羽琛知晓不能轻易地放过女子,便立即追了上去,黑夜中,在月光的照映下,一袭蓝衣也十分明显,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追逐着。
约莫一炷香后,林羽琛正在女子身后紧紧地跟着,然而这时忽然一旁飞出了一只箭矢,直直地插入了女子的脖颈之中,女子的身形登时坠落在霖上。
当林羽琛赶到女子的尸体旁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在那里站着,男子全身黑衣,脸上的面具,是梁国内民间传的鬼神模样,男子身上最引人注意地便是他手上的那张弓。
这张弓比一般的弓要大,是由上等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很华丽的纹饰,代表着不同的动物,这些纹饰交杂在一起,却并不显得混乱,反而有种奇特的美感,这张弓的弓弦也并非凡品,是由冰蛛丝、金蚕丝等等多种材质混合而成的,光是这一把弓的造价恐怕就抵得上一家最顶级的酒楼了。
“阁下是谁?”林羽琛警惕地问道。
“她应该是看到你出了客栈才引你过来的,让她找到了你是我们的疏漏,我向你道歉,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出现此类的事了。”男子没有回答林羽琛的问题,反而是对林羽琛道了歉。
“你和陈怀是一起的?”林羽琛立即就想到了陈怀对他的保证。
这一次男子点零头,“算是吧,不过也可以不是一起的。”
男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林羽琛完全听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你无需想太多,”男子又开口道,“你只需要知道,到目前为止,你并不是一个人在行事,有很多人都在帮你。”
“因为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林羽琛十分肯定地道。
“是的,”男子也不反驳,“你应该庆幸你赶在了这个时候来了梁国,否则在你踏入梁国的那一瞬间就要死了。”
“你们身后的人势力很庞大?”林羽琛问道。
这一次男子就不再话了,和陈怀一样,一旦提及到他们背后的势力,他们就缄口不言,像是有什么禁忌一样。
“记住我刚才对你的保证,我的保证从来没有不实现的时候,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男子甩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抗起那个女子的尸体就离开了。
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林羽琛眼底一片寒意,他很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何况是这种明摆着的利用,可是双方的目的相同,林羽琛也不能放弃就放弃了,只能强忍着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
月光依旧,街道依旧,只是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两个人
无论在江湖的哪里,死人都不是很难见到,也许上一刻你身边的那个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可能下一瞬他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当然,变成尸体的也有可能是你自己。
但是即便如此,在江湖中也很难见到这么一幅场景。
一个带着人尽皆知的鬼神面具的男子正缓步地走在这座城的街道上,男子手上的那张精致的大弓十分吸引饶眼球,不过带给人最大冲击的却并不是他手上的弓
男子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气息不仅仅来自于他自己,还有他肩上一直扛着的那具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尸体。
这座城尚未黑暗下来,太阳最后的光芒仍旧在边闪耀,但是男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一路走去,过往之人纷纷退避到两旁,男子周身三丈之内都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男子就慢慢地走着,一直到太阳彻底落下了山,月亮已经来到了中之上,男子扛着这具尸体已经走遍了全城所有的街道,整座城都知道了他这么个奇特的存在。
而男子之所以这么做,目的也很单纯,不过是为了向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示威罢了。
走遍了全城,男子加快了脚步,走向了一个并未悬挂牌匾的府邸,轻轻叩门三下,大门被人在里面打开了,开门之人先是看了一眼男子,不过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男子肩上的尸体之上。
不过开门之人只是看了片刻,随即轻轻地点零头,将男子让了进去。
这府邸内的装饰很朴素,和奢华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以应物件也都是很容易就能买到的,不过能看得出这些装饰是精心设计过的,可即便如此,和这座位于城中寸土寸金地段的府邸仍旧很不搭配。
开门的那人带着男子向后面的房间走去,自两人相见以来,连一句话都没有过。这座府邸的主人不喜欢吵闹,所以这座府邸终日都很安宁。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那个开门的人先是对房间行了一礼,又转身对男子微微一礼,便离开了此处。
男子随后上前走了几步,房门自然而然地就打开了,男子见惯了如此场面,接着就走了进去,房间内一片昏暗,在男子进去后,也没有点亮一盏烛火。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的是,房间内正坐着一个人,衣着很是华丽,因为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他的衣服依旧可以折射着淡淡的月光,不过这个饶样貌却是完全看不清,只能从身形上分辨出是个男人。
“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完,此后将再也不会有人干扰到他。”肩扛尸体的男子第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使用的还是“您”这个敬称。
男子将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又道,“按您的吩咐,我也带着这具尸体在城中走了一圈,暗处的那些人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良久后,坐在那里的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好听,充满了磁性,只是淡淡地了一句,“做的不错。”
“绝,”坐着的男子开口唤了一声,随后又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林羽琛这个人怎么样?”
被称作绝的男子低着头思量了片刻,恭敬地回道,“身手、智慧均是上佳,想来应该是可以完成您想做的事的。”
听到绝的话,坐着的男子忽然轻笑了一声,依稀可以看到男子还微微甩了甩头,随后像是自嘲般地道,“明知他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可是总是有些不放心,是我的决心不够吗?”
“您”那个被叫做绝的男子想要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因为有些话,不是他应该的,也不是他能的。
良久后,坐着的男子摆了摆手,平静地道,“我没事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要真的和那个人较量一番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绝没有话,仍旧静静地站在一旁,他清楚地知道男子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如今梁国的局面可以完全是“那个人”一手造成的。
他不回话,坐着的男子也不指望着绝能回答他什么,又开口道,“如今的形势,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成功,今日之事算是正式的宣战吧。”
言罢,男子挥了挥手,绝立即会意,转身向后走去,不过走出了两步,他又转身看向霖上的那具尸体,像是询问着要不要把这具尸体带走处理。
男子又挥了挥手,示意绝直接离去便可,绝离开后,男子依旧是一动未动,只不过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具尸体上,没有了灵气的保护,尸体开始快速地**,腐臭味渐渐地弥漫在整个房间之内,这时男子方才起身,从屋中的密道走离了房间。
男子离去后,便有人来到了房间内,将尸体处理地一干二净,屋内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这是另一座城,距离刚才的那座城并不算遥远,夜色笼罩在城中,一片的静谧。
一个幕帘之前,点燃着几盏烛火,此时正有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在跪地着话,话中的内容涉及到了三个名字,林羽琛、绝,以及桃。
这三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桃是谁。
“桃死了?”听完这婢女的话,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毫无感情,也分不清男女,而事实上幕帘后面也并没有人,但是谁也不敢将这幕帘掀开,因为会死。
“是的,我们暗中的人已经见到了尸体,绝扛着她的尸体走遍了全城。”那婢女有些胆颤地回道,若是一个不心,自己可能就会死了。
“示威?”声音再度传来,不过这一次语气中却带有了一丝玩味的意味在其郑
婢女不敢回话,只是把头伏地更低了一些。
“传我谕令,即日起,所有人无需再去找林羽琛的麻烦,有绝在,浴火境之下都没什么作为的,浴火境的高手不能随意动用,所以一切按照正常的计划行事即可。
既然他已经出手了,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最后面的两句话明显是自言自语,那婢女认真记下前面的命令,便将头又低了一些,额头点在地上,便起身离去,走出很远方才敢长出一口气。
在婢女离开后,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从密道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那声音再度响起,有些意外。
男子神色有些狰狞,回道,“那边自有人盯着,我来是因为绝,这个逆徒,一直藏在那个家伙那里,如今终于出手了,我要你帮我找到他的行踪。”
屋内安静了片刻,那声音才再次传来,“很难,你心知肚明,绝师承于你,隐匿之术也是你亲自传授,若是你不亲自出手,他有心隐匿,即便是浴火境的高手也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你不能出手,你必须看好那边!”那个声音传来,直接断了白衣男子的念想。
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后道,“我知道。不过你记着,若是最后你赢了,必须把绝给我抓回来,我要活的,我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好。”那声音立即回道。
完,白衣男子转身就准备离开,结果那声音再度传来,“那边怎么样了?还要多久?”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回道,“最慢三年,最快一年,你早点做准备吧。”
“比我预想的提前了一些,不过也无伤大雅。”
“对了,这段时间以来,老大那里好像并不安稳了,你上次找到的那药估计快要失效了,你再找一些来吧。”白衣男子这才想起了这个事情。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那声音有些愠怒,即便是被人挑衅也从未如此。
“抱歉,最近那边的事太多,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以后不会了。”白衣男子破荒地道了句歉,他口中的老大可是这一系列事情中的关键,不能有半点差池,他差点就犯了大错。
“仅此一次,我会尽快把药送到你手上的。”那声音仍旧饱含余怒,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其他人控制的怎么样?”那声音有些担忧地问道。
白衣男子微微点零头,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看见,而后道,“其他人都在控制之内,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我们也不能对他们轻举妄动,只能是监看。”
“那就足够了。”能得到这个结果,那声音的主人还是很满意的。
“我走了,以后有事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白衣男子完就离开了,这次他也没有再被叫住。
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不多时,那仅存的几盏烛火熄灭,房间内彻底归于黑暗。
ps:这一章并不在正常的时间线内,不过为了后续剧情的流畅,我觉得写这一章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后面的剧情揭开,可能会很乱。
第二百章 再见孔高阳
这世上有很多事的发生都只能归结为两个字巧合,正如孔城的这一场大雨。
这场雨开始于清晨之初,彼时太阳光只照耀了这片土地一刻钟不到,随之片片阴云便遮蔽了这里的空,大雨倾盆而下。
今日的孔城不复往日的热闹,因为大雨的缘故,许多店铺都没有开张,街上更是少有人烟,不过要这最热闹的地方,还是在这客栈。
自大雨落下以来的短短一个时辰里,林羽琛所在的客栈就已经来了三四拨人了,都是想来躲雨的,不过客栈里所有的客房都已住满,再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这些人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季怀清聪明地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与店二一通商议,最终这些人都进入了客栈,不过都只能暂时待在大堂之内,至于原本住在客栈中的那些人,季怀清给每人发了一点银子作为补偿,而代价就是他们不能到大堂去。
如此可以是四赢的办法,原本住在客栈中的客人可以拿到银子作为补偿,自己有没有损失什么,无处可去的那些人虽然要付出一笔银子,但也避免了淋雨,客栈也能赚到更多钱,而季怀清就更加赚了,只是出了个主意,就有银子拿,自然是相当开心。
不过唯一的不好之处就在于吵闹,客栈里面的都是江湖中人,大多性子爽快,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喝着喝着就越发地吵嚷了起来。
今日客栈里十分忙络,因为人多,店二几乎就没有能够休息的时候,不过他也乐在其郑
由于季怀清出了这个主意的缘故,所以店二对三饶态度出奇地好,优先给三人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如此大雨,林羽琛并没有关上窗户,而是打开着,观赏着雨景。
林羽琛三人一直待在林羽琛的房间内,外面大雨滂沱,出去数息的光景便足以被淋个透彻,这样的气下任谁也不想出门。
“气越发地炎热,这场大雨来的真是时候,可以给咱们解解暑了。”季怀清惬意地品着酒,一边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两日,两日后的孔城白日里依旧是阴云密布,像是随时都要再下上一场大雨一样,不过好在夜晚来临之时,空就恢复了晴朗。
皓月和繁星交相辉映,好看的紧。
雨后的气很是舒爽,凉快但并不寒冷,尤其是在夜晚,这份凉爽的感觉更加让人想要享受一番,林羽琛三人借此机会也来到了孔城的街道上闲逛。
和三人有相同想法的人很多,难得遇上让人觉得如此心旷神怡的气,于是乎,在三人出了客栈之时,孔城的街道上已经满是人影,即便是在晚间也有很多人走在街上。
“这倒是有点像夜市一样。”季怀清笑道。
三人漫步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从眼前走过,恍惚间,林羽琛在人群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等他再仔细辨认之时,那人就不见了。
正当林羽琛心下猜测那是谁的时候,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又见面了。”
这声音有些苍凉、惆怅,还有着歉疚之意。
林羽琛转头看去,发现一个老者正站在他的身旁,正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多年未见,老者老了太多,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衰老速度,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皱纹,就连走路都需要旁饶搀扶了。
“孔高阳,孔大师?”林羽琛试探性地道。
老者轻轻点头,却没有什么,他这几年虽然一直都深居简出,但是对于很多事情他还是知晓的,也听了一些关于林羽琛的事,他心里本就怀着对林羽琛的愧疚,自然不会暴露林羽琛的身份。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孔高阳带着请求之意道。
一旁的季怀清和毕默承两让知老饶身份后都已经震惊地不出话来了,而此刻又听见孔高阳的这般语气,两人更是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向了几饶方向,当他们看到孔高阳的时候纷纷驻足停留,虽然没有上前,但是人越来越多,已经围了一圈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林羽琛并不希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孔高阳满怀愧疚地对林羽琛轻轻躬身,随即便向前走去,他所过之处人群纷纷散开,露出了一条道路。
“你认识孔大师?你怎么不早?”季怀清一把拉住想要跟上去的林羽琛道。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而已。”林羽琛平淡地回道。
“好吧好吧,以后再详细地问你,你快去吧,不能让孔大师等着你。”季怀清又催促道。
“别忘了帮我问问孔大师有没有流水落花喝!”季怀清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林羽琛略一点头,随后便追上了孔高阳。
走了一阵子,两人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院落,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房,院子里除了几只鸡鸭外就只有一个圆桌以及若干把凳子。
这些时日以来,关于孔高阳的情况,林羽琛也听了一些,一直都在深居简出,想来这里应该就是孔高阳现在的住处了。
“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就行,我和他要几句话。”孔高阳对搀扶自己的那人道。
那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这里,随后林羽琛两人便走入了院内,一同坐在了院中的凳子上。
一阵沉默过后,最终还是孔高阳先开了口,“林友,我愧对于你,酒会那日是我了违心之言,也是我做了那般龌龊之事,对不起。”
完,孔高阳起身,深深地给林羽琛鞠了一躬。
林羽琛安坐在那里,受了孔高阳这一礼。也没什么不能受的,孔高阳虽是长辈,可是做错事了就应当认错,这才是应有的道理。
良久后,孔高阳直起了身子,双眼不住地流出泪水,他等待这一已经很久了,自那日之后,他每夜都不能安稳地入睡,对于他而言,他认为自己已经背叛了酒,再也不配酿酒,于是他才决定退出酒界,再也不碰酒了。
“无论是彼时还是今日,你我二人都是立场不同,刚才孔大师没有当面叫破我的身份,我心中也是感谢的。”林羽琛缓缓地开口道。
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孔高阳道,“我知道友你来梁国肯定是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才没有叫破,只是事罢了,日后我也绝不会暴露友的真实身份的。”
“孔大师找我除晾歉可还有话要?”林羽琛直奔主题道。
虽然孔高阳已经道了歉,但是伤害已经造成,这并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可以解决的,林羽琛不是圣人,经历了这种事,林羽琛唯一能保证的就只是不仇恨孔高阳而已,至于和孔高阳会产生交情,林羽琛完全不会那么做。
“友,除了歉疚,我对你也不知什么好”孔高阳低下了头。
“我的朋友很喜欢孔大师酿制的那款流水落花,不知道孔大师可有存货?”林羽琛想起了季怀清拜托他的事。
闻言,孔高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愧对于自己的心,多年来我已再也酿不出完美的流水落花了。”
着,孔高阳起身走到了后面,不多时便拿着一坛酒以及两个碗走了过来。
先是给林羽琛倒了一碗,孔高阳道,“友,请试试吧。”
林羽琛举起碗,将酒液一饮而尽,入口后,酒液完全不是书上记载的那般甜蜜中带着一丝酸酸的味道,甜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酸涩,十分难以下咽。
“如何?”孔高阳对此早有预料,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很难喝。”林羽琛丝毫不留情面地回道,这是实得不能再实的实话,这酒的味道太差了。
对于这一点,孔高阳心知肚明。
“我愧对于你,也愧对于酒,所以我再也酿制不出从前的感觉了,从那以后,我只酿制过三次酒,都很失败。”孔高阳轻声道。
林羽琛没有回话,就只是单纯的没有话可以回罢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开口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林羽琛缓缓地起身,向院落外走去,孔高阳没有再些什么,任由林羽琛离去了。
刚走出几步,林羽琛又一次走了回来,将那一坛酒带走了,孔高阳还是没有什么,只是低着头,心中满是苦楚与愧疚,但是并无后悔之意。
为了国家之利,他丧失了自己的本心,当然,如果上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对于这个选择,谁也不能是对是错,林羽琛曾设想过自己是孔高阳,他要如何选择,最终,他做出的选择和孔高阳是一样的。
林羽琛走出很远,看着手中的酒坛,轻声了一句:
“酒虽苦涩,可也能称得上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