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老戏骨飙戏，与世无争的优雅
“要优雅，与世无争，遗世独立的优雅。”
剧组开始拍摄静妃的戏份，刘敏秀的表现其实已经达到电视剧的平均标准。
不过，方醒的要求更高，要观众第一眼就被静妃的形象气质吸引住：“我们再来一条，最好能走出步步生莲的那种感觉。”
刘敏秀用宫装的大袖子掩嘴笑道：“要求可真高，步步生莲，我这是要成仙啊？”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方醒点头认同。
“行吧。再来一遍。”刘敏秀退回到入镜的位置。
今天这场戏，是静妃走过御花园的戏，目的就是体现出静妃的性格特点。
方醒招招手，让剧组工作人员上去，将刘敏秀的裙摆整理好。
“所有人都有，场记打板。”
“25场3镜5次。”
啪！
刘敏秀穿着素净的宫装，姿态淡雅的走过花园，穿过长廊。
镜头跟着她的位置移动，将走过长廊的整段镜头拍下来。
今天的拍摄，没有“梅长苏”的戏份，所以方醒连妆都没有化，一直坐在导演的位置，看着监视器。
“咔！这条过了。转场。”方醒看完监视器的镜头，宣布这场戏拍完。
下一场戏要转到后宫拍摄。
是“静妃”和“梁帝”的对手戏。
饰演“梁帝”的演员是方醒专门去省话剧院请的老艺术家。
“梁帝”这个角色，表演难度也很高，特别是临近大结局的几场戏，对演技的要求可以说是全剧最难的几场戏之一。
幸好方醒一开始对饰演“梁帝”的演员就有目标，所以选角过程还算顺利。
方醒是在电视上看到了丁宏山的剧，觉得他很适合演两滴，所以直接去省话剧院请的。
方舟文化在电视剧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所以在邀请演员的时候，容易很多。
毕竟演员遇到好剧本，也不想错过。
因此，“梁帝”这个角色，只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定了省话剧院的老戏骨丁宏山。
丁宏山饰演的“梁帝”形象，稍微有点富态，但性格又多疑，而且有点喜怒无常。
在《琅琊榜》里，陪伴在这种皇帝身边，如履薄冰。
静妃可以在后宫中与世无争的当个透明人，还能把不受宠的儿子“靖王”养大，要是没点本事，还真办不到。
转场到了静妃的芷萝宫。
芷萝宫的景已经布置完成。
饰演“梁帝”的丁宏山，也已经化好妆，在芷萝宫和副导演走戏。
现在方舟文化的剧组团队越来越完善，拍摄计划统筹得很好。
方醒和张奕高在御花园拍静妃的戏份，副导演已经在负责下一场戏的布景，已经演员的调度。
前面拍完，转场过来，就可以直接开拍。
方醒走进芷萝宫，看了一眼布景，说道：“把熏香撤掉，这里加一盆花。去个人看看静妃换装好了吗？”
话音刚落，刘敏秀的声音就从宫殿外传进来：“好了好了，催得那么急。”
方醒看向丁宏山，问道：“两位老师要先对一下台词吗？”
“我觉得不用，直接走戏。”
丁宏山说着，站起来走到宫殿门口，说道：“待会宫婢通报之后，我从这里进来。”
“对，这个镜头比较简单，一遍过，我们就进文戏。”方醒示意机位做准备。
“可以。”丁宏山点头。
这场戏是，“梁帝”听说皇后辱骂静妃卑贱，所以来芷萝宫看一眼。
静妃原本是林府的医女，是当年“林燮”派进宫里，照顾宸妃的。
医女出身，在身份尊贵的皇后眼里，确实身份不高。
这场戏，先拍宫婢通报，然后“梁帝”走进芷萝宫。
这一个镜头很简单，以丁宏山这种老演员的经验，基本都是一遍过。
“所有人都有，场记打板。”
啪！
丁宏山身穿龙袍，从宫殿外走进来。
“咔！”
确实是一遍过，因为没有台词，就是几步路，所以不需要重复拍素材。
“准备拍第二镜。”
方醒一挥手里卷成筒状的剧本，然后走上去和刘敏秀、丁宏山走戏。
丁宏山是比较有自己想法的演员，主动说道：“待会我就斜靠在榻上，这样可以吧？”
“可以，等静妃和宫婢给你宽衣之后，再上榻。”方醒补充一句。
“好。”丁宏山点头。
和丁宏山聊完，方醒转向刘敏秀，说道：“今天这场戏很重要，这场戏是靖王表示已经参与夺嫡。静妃知道不能再当透明人，必须要把后宫那些个挡儿子路的人全部清除干净。
“所以，从这场戏开始，静妃正式开始了不见血的争斗。
“梁帝年纪已经大了，身体自然有很多老毛病。
“静妃是医女出身，有一手很好的推拿方法，这场戏就是靠推拿手法，获得梁帝的欢喜。
“从这场戏就可以看得出来，静妃在后宫二十年，有这样一手推拿本事，却从来不用来争宠，直到儿子要争皇位了，才开始出手。
“可见静妃这个人的性格，不是为了自己争，而是为了儿子在争。”
刘敏秀认真的听着，点头答道：“明白。”
方醒安排了一下两个刘敏秀和丁宏山的走位，入镜的角度，然后就准备开始拍摄：“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开始了。”
“没问题。”丁宏山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
场记打板。
“26场2镜1次。”
啪！
两人开始表演，刘敏秀饰演的“静妃”，说要给“梁帝”推拿。
丁宏山饰演的“梁帝”宽衣后，躺在榻上。
刘敏秀上前，轻轻给他揉肩。
两人开始说台词，丁宏山露出一副老父亲的神情感叹道：“这些年冷落了你们母子俩。”
静妃和靖王这些年确实不得宠，确实可以说是被冷落了。
不过，之所以会这样，不是静妃没有能力争宠，完全就是没兴趣争宠。
现在是儿子“靖王”，参与夺嫡了，她才不得不拿出推拿的本事，获取皇帝的关心。
两个演员的演技都很不错，第一遍表演，就非常不错。
不过，方醒还是上前做了一些调整，然后开始拍第二条。
……
刘敏秀进剧组之后，拍摄的戏份集中在“静妃”的身上。
王楷的拍摄场次减少了一些。
由于王楷之前在花火传媒的时候，每天的工作安排得非常满，有时候一个月就休息天。
方舟文化收购花火传媒之后，推掉了很多工作，但还是有一些工作已经签了合同，没办法推。
因此，剧组集中拍摄刘敏秀戏份的时候，王楷和经纪人一起过来，商量请假的事情。
“方导，阿楷之前接了很多工作，有一些实在推不掉，所以要请两天假，把推不掉的工作集中做完，后面就可以专心拍戏了。”王楷的经纪人开口说明情况。
王楷的这个经纪人，就是他原本的经纪人。
自从王楷因为《伪装者》红了之后，刘世杰就专心管理公司，不负责经纪人的工作，另外找了一个经纪人给王楷。
方醒收购花火传媒之后，问过王楷，要不要还经纪人。
王楷说不用换，所以他的经纪人就留了下来。
像这种情况，在剧组里很常见。
演员有其他工作，请假出去参加活动，都是常有的事情。
即便不请假，主演每个月也会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在休息时间出去接工作，是演员的自由。
当然，如果是强势的剧组，会对演员请假这种事情很反感。
如果是方舟文化负责安排演员工作，在剧组开机的时间段，是不会给演员接其他工作的。
不过，花火传媒原本不属于方舟文化。
而王楷是花火传媒唯一赚钱的艺人，原本就接了一大堆的工作。
能推掉的工作，都推掉了，剩下的确实推不掉，只能集中做完。
这个事情，乔英红已经打过招呼。
因为王楷的工作计划，就是乔英红负责调整的。
“可以，我让剧组安排一下，给你们腾出两天的时间，忙完工作就赶紧回来。”方醒答应道。
“没问题，这两天我就把工作都赶完。”王楷立即点头答应。
……
这天上午剧组继续拍摄，王楷请假离开剧组。
虽然这两天的拍摄计划里，没有王楷的戏份，但是有需要王楷搭戏的场次。
不过，搭戏并不是必须演员亲自来做的。
比如只需要背影的戏，可以用替身来完成。
如果是远景的镜头，也可以用替身，然后通过镜头虚化，模糊掉五官。
这种拍摄方法，在影视剧的拍摄上，经常使用。
这两天主要拍摄“静妃”的戏份，需要“靖王”的时候，都采用替身来搭戏。
拍到“靖王”的时候，都是背影。
少数几个需要拍正脸的镜头，可以留到王楷回剧组之后再补拍。
……
王楷离开剧组之后，上午先去拍了一个广告大片，下午拍了杂志封面。
下午五点又赶去参加了一个品牌推广活动。
这个品牌是王楷代言的服装。
活动提前一个星期就约好的，品牌方为了提高活动热度，提前一个星期就宣传王楷会参加活动。
由于最近王楷是《琅琊榜》《芙蓉帐暖度春宵》换角风波的中心人物，所以这几天娱乐记者在影视基地外蹲守，就是想要拍到王楷的独家新闻。
不过，王楷一直待在剧组里，没有出去过。
导致娱乐记者蹲守了几天，什么都没拍到。
这次的品牌活动，宣传王楷要参加，顿时引来了很多娱乐记者，把现场挤得水泄不通。
王楷参加品牌活动，现场在品牌方的服装上签名，然后送给现场的粉丝。
按照品牌方的要求，王楷还唱了一首歌。
活动进行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现场的记者要求增加一个记者提问环节。
原本品牌方没有安排这个环节的，但现场娱乐记者全都要求增加提问环节，品牌方觉得可以提高活动热度，就答应了。
只不过，提问环节一开始，记者的提问，就跟品牌方的服装没有半点关系，问的全是王楷的换角事件。
激荡新闻记者：“王楷先生，传闻《琅琊榜》和《芙蓉》的剧组为了争抢你，竞争得非常激烈，是真的吗？”
王楷这两年参加的活动很多，回答记者的提问也早就有了经验：“我不知道这些传闻从哪来的。我只是正常的看剧本接戏。”
激荡新闻记者：“那么，《芙蓉》剧组是否有找过你？”
王楷沉默了几秒钟才答道：“公司有安排过试镜。”
激荡新闻记者：“所以说，你试镜过《芙蓉》，但是最后放了他们鸽子，是这样吗？”
王楷知道，这个问题很刁钻，如果回答不好，可能会出现舆论危机：
“我从入行开始到今天，试镜过的剧组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平均下来，每天试镜一个剧组是有的。
“如果试镜过就算放鸽子的话，那我放的鸽子，能占满一个广场。”
他这个回答，并不是假话。
不过，大量试镜剧组的时期，是拍《伪装者》之前。
拍了《伪装者》之后，一炮而红，之后都是剧组主动把剧本递到他手里，试镜也很少会被刷掉。
不过，试镜之后，只要没有签约，就没有契约关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放鸽子的说法。
这种情况在影视行业很正常，只不过记者的提问太刁钻了，如果直接承认，肯定会被扭曲成别的意思。
激荡新闻记者：“方舟文化收购花火传媒是真的吗？”
王楷微笑回应：“我只是花火传媒的签约演员，不参与公司管理。所以这个事情我不清楚。”
关于方舟文化收购花火传媒这件事，在投行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花火传媒的这段时间的人事变动非常频繁，离职、跳槽的员工，在就把这件事宣扬得满城皆知。
激荡新闻记者：“现在圈子里有一个说法，说是方醒为了从陈文翰手里把你抢走，出资5000万，把你的经纪公司买了下来。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个问题，完全戳在了粉丝的八卦之魂上。
王楷有点为难，看了一眼品牌方，但看品牌方没有一点要解围的意思，只好答道：“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而且我也没那么重要，我只是一个想要认真演戏的小演员。”
激荡新闻记者：“王楷先生，那么你现在已经进《琅琊榜》剧组了，对吗？”
终于遇到一个正常点的问题，王楷爽快的回答：“是的，我们这部新戏已经开拍。”
只是，记者话锋一转，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接《芙蓉》，而接了《琅琊榜》？是资本要求你这么决定的，还是你自己的决定？”
王楷考虑了一下，认真答道：“我最先拿到《琅琊榜》的时候，是熬夜看完剧本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剧本，我很开心能和方舟文化剧组再次合作。”
激荡新闻记者：“也就是说，你认为《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剧本，比不上《琅琊榜》剧本，是这样吗？”
王楷眼睛瞪大，发现还是中招了，连忙否认：“我没有这么觉得。”
只是否认没有什么用。
当天晚上，网络上就爆出了娱乐八卦：
【王楷坦言，参演《琅琊榜》，原因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剧本，比不上《琅琊榜》。】
这个新闻爆点出来之后，娱乐记者开始在《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剧组外面蹲守，准备挖更猛的娱乐八卦。
第437章 发布会，新闻爆点
激荡新闻掐头去尾，发了王楷的采访内容，暗中拿《琅琊榜》和《芙蓉帐暖度春宵》来做比较。
采访内容里，还涉及到了方舟文化收购花火传媒。
这些内容，都是最近的娱乐爆点。
新闻传到网上后，吸引了全网的目光。
而且，这一次国内三大娱乐巨头之一的盛气娱乐也牵涉其中。
因为《芙蓉帐暖度春宵》找了盛气娱乐的INX二代男团里的人气成员马宏程饰演男二。
不仅如此，业内还传闻盛气娱乐投资了《芙蓉帐暖度春宵》项目。
紧接着，第二天就传出陈文翰的个人工作室注册了新公司“翰林传媒”。
翰林传媒成立之后，刘世杰安排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进行公司和《芙蓉帐暖度春宵》项目的宣传。
八月十二号上午十点，东海国际金融大厦音乐厅。
还没到发布会开始的时间，音乐厅外就挤满了娱乐记者。
除了娱乐记者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做金融、经济方面报道的记者。
毕竟这场发布会，主要是翰林传媒成立，确实属于经济新闻范畴。
“感谢各界媒体朋友来参加今天的发布会，今天的发布会有两个主题，第一个是翰林传媒成立……”
刘世杰等记者坐满音乐厅之后，开始讲话：“翰林传媒的前身是陈文翰先生的个人工作室，为了更好的发展，我们决定成立新公司，翰林传媒。
“《芙蓉帐暖度春宵》将是翰林传媒的第一个S级项目。
“这个项目，汇聚了国内十数位实力派演员，还有经验丰富的资深导演团队。
“相信我们的第一个S级项目，会给观众带来一份不一样的惊喜。”
讲完开场词之后，刘世杰继续介绍道：“今天来参加发布会的嘉宾，有翰林传媒总裁，陈文翰先生。
“还有《芙蓉帐暖度春宵》导演，卢丁春先生。
“合作伙伴盛气娱乐的，马宏程先生、孙欣茹小姐……”
一连串的介绍，基本上《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主演都到场站台。
毕竟是翰林传媒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出品方，剧组停工一天开这场发布会，主演自然都得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开机的时候，没有开发布会。
所以今天的发布会，算是把开机发布会一起办了。
接下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演员，组团上台，开始介绍各自在剧中饰演的角色。
演员介绍完饰演的角色后，大屏幕上就会公布定妆照。
同时翰林传媒、陈文翰工作室的官微，在网络上发布《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最新剧照。
特别是盛气娱乐二代男团人气成员马宏程的定妆照，吸引了一大波的流量。
介绍完《芙蓉》的角色之后，发布会也进行到了后半程。
记者开始提问。
刚开始的时候，翰林传媒的主持人，邀请提问的记者，都是最前排的合作媒体的记者。
所以问的问题，都是比较正式，符合发布会内容的问题。
记者：“请问马宏程，上一部戏，你饰演的是男主角，这次演的却是男二号，你对角色降级，有什么看法？”
马宏程：“对演员来说，没有角色降级的说法，演好每一个角色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况且，能参演S级古装剧，我感到很荣幸，我也很喜欢这次所演的角色，一定会给观众，给粉丝呈现出最好的角色塑造。”
前面的问题，都不痛不痒。
可是，聚集到这里的记者，可不是来听这些没营养的问题的。
因此，当前排的记者问了七八个问题之后，后台的记者开始骚动起来。
就在主持人准备将麦克风递给下一个合作媒体记者的时候。
激荡新闻的记者冲上前，抢过麦克风，大声的问道：“马宏程，传闻你的角色，一开始是找王楷饰演的，是王楷不接，才找你演。
“也就是说，你在这部剧里，就是王楷的替代品，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
哗！
这个问题问出来，现场都传出了一阵哗然声。
在场的娱乐记者都在心中叫好：这特么才是记者应该问的问题，前面的问题都是什么玩意？搁这搞官方发言呢？
这个问题问出来，现场媒体的摄影师，齐刷刷将镜头转向马宏程。
马宏程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因为激荡新闻记者说的这个传闻，确实是真事。
这在圈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某种程度上来说，马宏程确实是王楷的替代品。
而且，王楷是演《伪装者》一炮而红。
马宏程演的是两部古偶网剧。
单纯从演员角度来说，《伪装者》里“明诚”这个角色，比古偶更考验演技。
刘世杰见马宏程愣在那里，赶忙接过话题说道：“没有这个事情，《芙蓉》在选角阶段，试镜过的演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是只有这个演员试镜过，导演就要选他。
“最终我们选择马宏程饰演男二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最适合。”
这个回答否认了换角传闻，虽然这件事在圈子里早就人尽皆知。
不过，这种事情很难拿出证据来，毕竟王楷没有签合同，所以刘世杰直接否认，记者也很难证明他撒谎。
激荡新闻的记者话锋一转，开始追问刘世杰：“刘世杰先生，一个星期前，你还是花火传媒的总监，现在却成了翰林传媒的法人。
“是不是方舟文化收购花火传媒之后，把你踢出局了？”
刘世杰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就黑了三分。
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对记者的提问已经有了抵抗力，再次否认：“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消息，我从花火传媒离职，只是正常的职业规划。
“人往高处走的道理，不需要我解释吧？
“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将翰林传媒打造成业内一流传媒公司。”
激荡新闻记者：“也就是说，你认为花火传媒限制了你的能力，出走是为了更好的发展，是这样吗？”
刘世杰沉吟两秒钟，才答道：“翰林传媒才是值得我全力投入的公司。”
激荡新闻记者：“有业内人士爆料称，你曾经试图从花火传媒挖走王楷，但是失败了，有这回事吗？”
刘世杰立即否认：“王楷是我亲自签的艺人，他和花火传媒的合约还有三年，我从来遵从契约精神。
“如果他在花火发展不顺利，未来我会签他到翰林传媒，继续带他，毕竟他是我一手带出来。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在他履行完花火的合约之后，才有可能。”
这个回答非常的漂亮。
直接把王楷蹿红的功劳，按在他自己身上，并且表示王楷以后发展不好的话，他还会再带他。
最后一句，甚至表现得“有情有义”。
激荡新闻记者发现刘世杰的回答滴水不漏，话锋变得更犀利：
“刘世杰先生，根据我们对王楷先生的采访，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楷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提到过，他拿到《琅琊榜》剧本后，熬夜看完的剧本，并且表示对《琅琊榜》剧本非常喜欢。
“可是，据我所知，你却强制要求王楷放弃《琅琊榜》，转而去接《芙蓉帐暖度春宵》，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和王楷的想法发生了分歧，才导致你挖不走他？”
刘世杰脸色又变了一变，沉稳说道：“阿楷已经参演《琅琊榜》，作为演员，他不可能说《琅琊榜》的坏话。
“我也不想让他在剧组难做，所以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
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是为王楷好，但是话中暗含了很多信息量。
激荡新闻记者立即追问：“刘先生，你的意思是，王楷就算不喜欢《琅琊榜》也不能承认，是这样吗？
“难道说，这次《琅琊榜》和《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换角风波，还另有隐情？
“能不能向现场的媒体朋友，透露一些换角事件的真实信息？”
刘世杰摆摆手说道：“各位媒体朋友，今天的发布会是宣传翰林传媒和《芙蓉帐暖度春宵》，请不要询问其他剧组的问题。”
现场的娱乐记者怎么可能放过这种爆点新闻。
娱乐最爆点的记者，开始转移目标，追问道：“陈文翰先生，传闻最开始，是你点名邀请王楷参演《芙蓉帐暖度春宵》，结果王楷还是接了《琅琊榜》，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陈文翰的表情一直很不悦，冷哼道：“他没有选择我的戏，是他最大的损失。”
这句话很不官方，刘世杰皱了皱眉，但没有插话。
毕竟陈文翰才是翰林传媒的大老板。
从小就是陈家的大少爷，陈文翰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记者面前收敛情绪。
现场的记者发现了新闻爆点，继续追问：“陈文翰先生，你的意思是，《芙蓉帐暖度春宵》项目，会比《琅琊榜》项目更优秀，是这样吗？”
陈文翰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正色道：“不是比某个项目更优秀，而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将会重新定义古装剧。
“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超过某部剧，而是要拍今年的剧王。”
哗！
现场再次喧哗起来，陈文翰的这个回答，明显是要上热搜的节奏。
激荡新闻记者眼睛开始发光，抢过话题追问：
“陈文翰先生，我们看到，你对《芙蓉帐暖度春宵》非常的有信心，但有一个问题。
“从《血雨江湖》开始，你和方醒的较量，从来没有赢过，是什么让你这么有信心？”
听到这个问题，陈文翰脸色黑了三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记者说的是事实，从《血雨江湖》开始，只要撞上方醒，不只是他，整个陈家，整个鹏程资本就没有赢过。
激荡新闻记者见问住陈文翰了，乘胜追击，继续追问：“还有一件事，东海音乐学院校庆晚会，你作为校友被母校邀请回去演出，但在校方发布的晚会照片里，没有一张拍到你。
“同样是被母校邀请回去演出的校友，方醒和陆湘儿在照片出现的次数多达16次。
“后来，有传言说，你在校庆晚会上演出失误，导致表演极其失败。
“东海音乐学院为了减除演出失误的影响，才把你的晚会照片全部删除。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问出来，陈文翰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这个记者的每一次提问，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先是，他每次拍剧遇上方醒，从来没有赢过。
甚至连母校的校庆晚会，校方都把他的照片全部删掉，只放方醒和陆湘儿的照片。
这种差别对待，让他怒到极点。
刘世杰看出陈文翰情绪要爆炸，连忙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陈少，现在是发布会，要控制情绪。”
“我控你X！”
陈文翰瞪了刘世杰一眼，站起来怒视激荡新闻的记者，说道：“你让方醒等着瞧，这一次我的剧，肯定会把他的《琅琊榜》，踩在地上摩擦！”
哗！
现在再次传出喧哗声。
很明显，陈文翰已经被激荡新闻的记者，问到破防，一点都不顾忌，直接放下狠话。
如果记者只是那《芙蓉帐暖度春宵》和《琅琊榜》比较，陈文翰还不至于破防。
但是，记者把东音校庆晚会的事情拿出来刺激他，他彻底破防了。
东音校庆晚会那次，他是彻彻底底成了笑话。
虽然校方为了避免影响学校声誉，尽量减小了这次事件的影响，但是陈文翰还是成了东音校友圈里的笑柄。
原本，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事情已经冷却下来。
没想到，激荡新闻的记者又拿出来提问，直接就让陈文翰破防了。
而东音校庆晚会的失误，他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方醒身上。
要不是方醒回校演出，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拉出了一声“杀鸡声”。
学琴二十几年，那次失误就是他永远抹不掉的人生污点。
而且，东音校庆晚会已经过去，他不可能在晚会上找回面子。
他想找回面子，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成绩，狠狠的教训《琅琊榜》。
第438章 舆论爆炸，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怨起底
翰林传媒的发布会一结束，发布会的记者提问内容传到网上，顿时引起舆论风暴，霸占热搜榜。
娱乐八卦媒体更是卖力的炒作话题，一时间全网都是相关话题在刷屏。
自媒体发的娱乐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吸睛：
【《芙蓉》制片人坦言要将《琅琊榜》踩在脚下。】
【陈文翰在发布会上一度破防，矛头直指方舟文化。】
【鹏程资本、方舟文化，恩怨由来已久，这一次是要正面开战吗？】
【起底方醒和陈文翰的恩怨情仇，是校友？还是情敌？】
【从《血雨江湖》到《芙蓉帐暖度春宵》，陈家少爷要用什么来方式反败为胜？】
【鹏程资本，从资本大鳄到连年亏损，再到资产重组，只用了三年时间。是什么让资本大鳄都无力回天？】
【起底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怨，关键竟是大川音响。】
【《琅琊榜》再遇《芙蓉帐暖度春宵》，是退避？还是迎难而上？】
这些话题每一条都吸引了大波的流量。
在过去三年时间里，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较量，已经成了影视圈的经典事件。
每次鹏程资本投资的影视剧，遇上方舟文化，都会有娱乐UP主，自媒体将两家公司的恩怨翻出来发稿。
通常来说，在商业上，公司之间存在竞争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比如这几年竞争最激烈的几个赛道，共享单车，外卖APP，各大巨头入场砸钱，竞争相当激烈。
只不过，像这种公司之间的竞争，通常离普罗大众很远。
除了关注财经新闻的人士，大部分的普通人是不会关注这些事情的。
唯一让普罗大众感受到这种竞争的，或许就是街上扫码就能骑的是小黄车，还是小蓝车，亦或是小绿车。
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怨，则更容易让网民感兴趣。
因为两家公司的恩怨情仇，和很多影视作品相关联。
比如最开始的《血雨江湖》和《武林外传》。
《血雨江湖》播出的时候就很湖，三年时间过去，更没有提这部电视剧。
但是，架不住《武林外传》火啊。
三年时间过去，《武林外传》还待在企鹅视频喜剧类播放榜单第一，只有出现新的喜剧类电视剧开播的时候，才会从第一的位置下来几天。
等新剧播完，《武林外传》又会雷打不动的回到喜剧类分类榜单第一。
因此，每次娱乐八卦媒体细数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怨，都会提到《武林外传》。
提鹏程资本，普通网友不感兴趣，但是一提《武林外传》，网友就来兴趣了。
更何况，这种娱乐文章，后面肯定还会提《开端》《伪装者》《狂飙》。
这些电视剧，一部比一部火。
除此之外，还有《放声而歌》、《中国好声音》这些收视冠军综艺。
这些影视剧和综艺节目串联起来，就写成了一篇精彩纷呈的故事，那就是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仇录。
如果再加上大川音响，加上陆湘儿，加上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
这个故事，有爱、有恨，有一头独角兽的成长史，简直比剧本还精彩。
现在。
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的恩怨还没有结束，又加上了一家新公司翰林传媒。
《芙蓉帐暖度春宵》遇上《琅琊榜》，古装剧的对决，话题度拉满。
陈文翰破防之后，在发布会上说出的话，霸占了热搜榜。
相关话题下面，粉丝、乐子人厮杀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楚阵营：
【这是破防了吧？这么容易破防，不愧是资本家的少爷，没怎么受过挫折啊。】
【要是《芙蓉帐暖度春宵》真的把《琅琊榜》按在地上摩擦，这事情就更有趣了。】
【卧槽！楼上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到底是哪个阵营的？为什么我也好想看《芙蓉》把《琅琊榜》按在地上摩擦的剧情。】
【这几天吃瓜吃到撑了，方舟文化和鹏程资本，这是要往死了干仗啊！】
【这八卦新闻，可比电视剧好看多了。】
【打起来！打起来！】
【你们先别高兴得那么早，会不会打起来，还不一定呢。】
【陈文翰都在发布会上这么说了，不可能不干一架吧？】
【那可不好说，《狂飙》和《黑风行动》，不是也说要干一架，结果怎么来着？】
【黑风行动：老子躲到六月，稳得一批。】
【狂飙：没想到吧？爷播第二轮也能逮到你小子。】
……
网络上除了沙凋网友和乐子人看热闹，更多的还是粉丝刷屏。
陈文翰工作室之前给他打造的小提琴王子人设，确实很有效果。
特别是在国内各大电视台的综艺上，挨个秀了一遍小提琴，再加上经纪团队运营粉丝，确实有不小的粉丝体量。
这一次《芙蓉帐暖度春宵》不只是陈文翰，还有娱乐巨头盛气娱乐的粉丝群在控评。
马宏程是盛气娱乐二代男团的人气成员。
盛气娱乐给他安排的是演员路线，先拍电视剧，等积累一定的知名度之后，开始进军大荧幕。
盛气娱乐计划将马宏程打造成第二位50亿先生。
在盛气娱乐强大的粉丝运营能力下，马宏程的粉丝群体也很疯狂。
再加上盛气娱乐女团人气成员孙欣茹。
《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流量已经爆表。
翰林传媒发布会的记者提问上热搜之后，粉丝开始全网刷屏：
【宏程可是年轻演员里的演技第一人，电视剧拍一部火一部，那什么狼牙棒凭什么来碰瓷？】
【陈文翰有颜有才，小提琴还拿过国际大奖，为什么总有人要拉踩呢？】
这条评论下面，有很多网友看不下去了，回复了十几条：
【还搁着搞小提琴王子人设呢？校庆晚会上都“杀鸡”了，丢人都丢到学校，竟然还有人在这吹。】
这些评论下面，一大群粉丝疯狂对线：
【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拿不出实捶证据，就是造谣。陈文翰拿过国际大奖，怎么可能演出失误！】
【就是，东海音乐学院都没发话呢，这些小丑就开始在网上开法庭了。一点实捶都没有，全靠猜。】
东音校庆晚会上，陈文翰演出失误的事情，东海音乐学院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毕竟自家的“优秀硕士毕业生”在校庆晚会上“杀鸡”，这种事情说出去可不好听。
校方就算是为了学校的声誉，也不会证实这件事。
关于陈文翰在校庆晚会上“杀鸡”的消息，唯一的证据，就是一个东音大一学生用手机拍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确实出现了一声小提琴的“杀鸡声”。
只不过，视频的画质、音质都是战损级的，说服力不强。
那件事爆出来的时候，很多音乐UP主，拔了视频的音轨，去掉杂音，对首席小提琴的曲谱进行分析，确实得出了首席小提琴演出失误的结论。
只不过，后来校方为了降低事件的影响，让那名大一学生删掉了视频。
虽然视频已经传遍全网，但原视频删除，让很多陈文翰的粉丝开始否定视频的真实性。
每次有网友翻出这件事，粉丝都敢反驳：
【视频里拔出的音轨，都证明陈文翰“杀鸡”了，粉丝还搁这当瞎子呢？】
【原视频都删掉了，明显就是造谣。】
【这种视频一看就是假的，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才多久啊？某小提琴王子“杀鸡”的事情，就成造谣了？网络已经没有记忆了吗？】
……
在舆论起来之后，鹏程资本、翰林传媒、盛气娱乐，开始入场控评。
刷评论，举报，拉黑，所有手段全都用上。
一时间，网络上的舆论，《芙蓉帐暖度春宵》开始占上风。
【《芙蓉》必定击败《琅琊榜》，重新定义古装剧。《琅琊榜》有种别逃档。】
【S级的古偶，男一男二都内娱颜值天花板，这还用比吗？】
【就是，《狂飙》男主那又黑又丑的样子，还敢拍古装剧？这是那根脑筋搭错弦了？】
【坐等《芙蓉帐暖度春宵》暴捶狼邪榜。】
【楼上没有带狗头，这错别字，我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是粉还是黑。】
……
方舟文化出了四部热播剧，已经积累了很大规模的剧粉。
方醒也有数量不少的歌迷。
不过，方醒从来不运营粉丝，所以没有多少狂热粉，主要以路人粉为主。
即便如此，当路人粉看到太离谱的言论，还是忍不住会发声。
【全网都在唱衰《琅琊榜》是什么情况？要不是方舟文化的剧我都看过，我还以为方舟文化拍的全是扑街剧呢。】
【我也觉得离谱，这些粉丝都是瞎的吗？就方舟文化的剧，省级卫视播《黑风行动》的时候，都要避开《狂飙》。粉丝哪来的自信？】
【懂的都懂。某家粉丝，网上没输过，收视没赢过。】
【方舟文化的剧，收视确实没输过，但这次《琅琊榜》，我还是保留意见。】
【我也这么感觉，我最喜欢《武林外传》，但看了《琅琊榜》的介绍，古装权谋，复仇主线。这类型，方醒从来没拍过，而且不是热门题材，扑街概率很大。】
【你们是真的剧粉吗？就《狂飙》的水准，竟然对《琅琊榜》没有信心？而且，主演阵容，明显就是《伪装者》原班人马。我只想说一句话，赶紧拍完赶紧播，我已经等不及了。】
【确实，某个家伙的粉丝，就是一点都不自信。看看人家的粉丝，小提琴王子的人设都能捞钱。方醒二十多首霸榜歌，四部破纪录电视剧，动画电影票房24亿。交响乐钢琴演奏，从春晚一路秀到奥运会开幕式。就这样，竟然还不能让你们这些粉丝自信起来？】
【就是啊，只看成就，陈文翰有资格给方醒提鞋吗？】
【就连陈文翰唯一拿得出手的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三等奖，也特么活在陆湘儿的阴影里。就这，陈的粉丝竟然还能吹，我也是服了。】
【坐等《芙蓉帐暖度春宵》PK《琅琊榜》，谁怂谁是狗！】
【有种就别避开档期，今年已经没有六月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拖到明年六月。】
【不是，就《芙蓉》主演阵容里，一水的流量爱豆，这剧我闭着眼也是打1星。《琅琊榜》会不会扑街不知道，《芙蓉》也敢吹？】
【楼上就不懂了吧？现在饭圈的观众，就喜欢看古装偶像剧，剧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舔屏，嗑CP。】
……
自从陈文翰喊出摩擦《琅琊榜》的豪言壮语之后，娱乐记者天天都在方舟文化的剧组外蹲守，就想要拍方醒的第一手新闻。
《琅琊榜》开机之后，方醒既要当导演，又要当演员，工作很忙碌，所以没空闲关注网上的舆论。
不过，陈文翰放话要踩《琅琊榜》的新闻，实在太爆炸。
《琅琊榜》剧组又是被点名当事人，整个剧组都知道了，方醒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还有剧组员工在工作的时候询问：“导演，那个陈文翰说了，要把我们的剧踩在地上摩擦，我们就这样算了？”
“对啊，导演，那个陈文翰这么嚣张，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剧组的员工都很生气。
毕竟剧组工作这么辛苦，竟然被人点名挑衅，很多剧组人员心里都很不服。
方醒看着大家群情激愤，便拿起扩音器，大声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有人挑衅我们剧组，说要把我们拍的剧踩在地上。
“这部剧是我们全剧组，一千多人日夜工作的心血。
“大家说，我们的努力，会是烂片吗？”
“不会！”全体剧组人员大声的回应。
“既然有人挑衅我们，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琅琊榜》到底是一部怎么样的剧。只有观众有资格评判。到底谁会被踩在脚下，三个月后见分晓。我有信心能把《琅琊榜》拍好，你们有信心吗？”方醒再次大喊。
“有！”全剧组人员齐声回答。
“开工！”方醒大手一挥，下令剧组开工，准备拍摄《琅琊榜》最关键的一场戏。
“梁帝”知道“梅长苏”的真实身份，遭遇“靖王”阵营逼宫，下旨重审赤焰军旧桉。
第439章 《琅琊榜》杀青
在《琅琊榜》里，重审赤焰军旧案是全剧的高潮部分，也是最后一场戏。
在这一段剧情里，“梁帝”手握皇权的帝王，沦落到军权旁落，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重审赤焰军旧案。
如此大起大落的剧情，对饰演“梁帝”的演员，要求非常高。
这也是方醒一开始给“梁帝”选角的时候，直接去国家话剧院请丁宏山的原因。
不只是丁宏山的形象符合“梁帝”的要求，更是确信他的演技可以拿捏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
当丁宏山从一个无人敢忤逆的帝王，变成头发散乱的孤家寡人。
方醒神情平淡的和丁宏山演对手戏。
近距离看着丁宏山那如山崩般的神情变化，心中十分佩服：不愧是话剧圈国手，把这个角色完全演活了。
为了多拍素材，这场戏拍了三遍。
每一次丁宏山的神情都表演到了极致，更厉害的是，每一次表演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有变化的，但又很难评判哪一次表演更好。
或者说，他每一次的表演都非常好，就看导演后期剪辑的时候，需要更激动的诠释，还是平淡一些的诠释。
“咔！”
方醒大喊一声，宣布道：“全剧杀青，感谢大家的付出，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杀青宴，在景泰蓝大酒店，大家记得来。”
“好！”全剧组齐声欢呼。
方醒说完之后，上去和丁宏山握手：“感谢丁老师，太棒了。”
丁宏山捋了捋头上散乱的头发，呵呵笑道：“没有你厉害，既然当导演，又当演员，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
张奕高在一旁附和道：“演而优则导，这都是行业惯例了。”
丁宏山凑近一些，说道：“我想请个假，明晚的杀青宴，我就不参加了。”
方醒赶忙挽留：“你可是这部剧的大功臣，怎么能不来？”
其实，丁宏山演的“梁帝”，算是一个既可恨，又可悲的反派角色。
这样的角色，很多演员是排斥的。
因为演好了，观众看见你就恨，演不好就是个笑话。
可是，“梁帝”这个角色，偏偏又对演技要求极高。
方醒一开始选角的时候，就想好了几种方案，万一丁宏山不愿意演，就去找备选演员。
还好，丁宏山不介意演反派，才让方醒拍出了最满意的《琅琊榜》。
丁宏山商量道：“我进组三个月了，就回家过一次，我小孙子开始学说话了，现在会叫爸爸和妈妈，我得赶紧回去，教他叫爷爷，要是还落到他姑妈、舅舅后面，那可不行了。”
方醒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种浓浓的慈爱。
现在对丁宏山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回家抱孙子更重要，拍戏都得靠后。
方醒能理解他的心情，只好点头同意：“好吧，这顿酒以后补上。”
“一定一定。我今晚的飞机，现在就走了。需要配音的时候，再联系。我希望可以用原声。”
丁宏山满口答应，用力的握了握方醒的手。
“好，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方醒拍拍他的后背，陪他离开片场，然后叮嘱保姆车的司机，送他去机场。
……
《琅琊榜》正式杀青，消息很快就在圈内传开。
娱乐记者蹲方醒已经蹲了几个月了，但一直没有逮到机会。
这次杀青，方醒空闲下来，被娱乐记者围住了几次。
记者提问的问题，还是和《琅琊榜》《芙蓉帐暖度春宵》有关，还有就是陈文翰放话要用《芙蓉帐暖度春宵》踩《琅琊榜》的事情。
方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记者怎么问都闭口不答，只说等剧开播之后就知道了。
娱乐记者追问《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问题，方醒不肯回应，只能转而提其他问题：
“方导，能说说《琅琊榜》吗？你对《琅琊榜》有信心吗？这是一部古装历史剧，又是以复仇为主线。
“这个类型的题材，方舟文化从来没有涉猎过，你觉得观众会买账吗？”
方醒微笑回应：“《琅琊榜》拍摄的过程，我非常开心，整个剧组都为了将这部剧呈现给观众而努力。
“我们的演员实在是太棒了，我甚至一度陷入到演对手戏的表演里，我相信《琅琊榜》开播后，会获得观众的认可。”
娱乐记者：“能说说是哪位演员的表演，令你陷入其中？”
方醒考虑一下，答道：“第一位肯定是郑芝华老师，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有这样一位太奶奶。”
娱乐记者：“还有吗？”
方醒想要往前走，但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丁宏山老师的表演也让我折服，还有我的大姐刘敏秀，每一个演员都那么棒。”
娱乐记者继续追问：“王楷呢？你觉得王楷演得怎么样？”
由于王楷是花火传媒的签约演员，花火传媒又是方舟文化的子公司。
所以，方醒聊到王楷的时候，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语气平常的回答：“还可以，达到了一开始的预期。”
娱乐记者：“方导，你刚才评价几位老艺术家的时候，用的全是称赞，到王楷这里，说的却是‘还可以’，这是不是意味着，王楷演的没有郑芝华、丁宏山几位老师好？”
原本，记者以为方醒会狡辩一下。
方醒却欣然点头，肯定道：“对啊。他确实没有郑芝华几位老师演得好，这没必要比较。”
娱乐记者：“你这样评价王楷的演技，会不会影响你们俩的关系？”
方醒笑着回答：“要不你问问他？”
……
《琅琊榜》杀青之后，花火传媒开始安排王楷接其他商务工作，需要经常出入公共场合。
因此，王楷经常要面对记者的采访。
这边方醒刚刚被记者堵到，当天下午，记者就用方醒的回答，来向王楷提问。
记者：“王楷，你看新闻了吗？今天上午，方醒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你的演技不如另外几位演员，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名记者的提问里有陷阱。
方醒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拿王楷的演技和郑芝华、丁宏山几位老艺术家做比较。
可是，到这名记者嘴里，就变成了“另外几位演员”。
要是王楷事先不知道方醒的这段采访，可能就会被误导。
不过，方醒那段采访，提到了他，他的经纪团队第一时间就提醒过他了。
王楷笑着答道：“大家不要坑我，郑芝华、丁宏山几位是老前辈，我哪有资格和几位老前辈比演技？方导说的没错。”
记者：“在《琅琊榜》里，方醒饰演男主，你们俩的对手戏很多，那么你觉得是你的演技好，还是方醒的演技好？”
王楷连忙回应：“当然是方导的演技好，在片场都是方导给我讲戏，他是我的良师益友。”
记者：“这回答这么谦虚，是不是因为花火传媒被方舟文化收购了，你不敢说方醒的坏话。”
王楷哈哈一笑，说道：“谁说不敢说方导坏话的？”
记者追问：“那你说一句方醒的坏话看看。”
王楷想了一下，说道：“有一天剧组要拍日出的片段，方导安排剧组全体早上四点就要起床。后来，我们三点半就起来做准备，到了片场，他根本没来。”
记者继续追问：“后来呢？”
王楷：“后来张导负责拍完了日出的镜头，我们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回剧组吃早餐。
“方导坐在片场办公室里喝粥，见我们进来，他还一脸严肃的说：你们怎么这么晚？这都九点了。”
记者话锋一转，接着问道：“《琅琊榜》杀青了，你觉得这部剧拍得怎么样？有没有后悔放弃《芙蓉帐暖度春宵》？”
王楷皱了皱眉，小心的答道：“我们整个剧组为了《琅琊榜》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我相信观众会喜欢的。”
记者：“也就是说，你还是觉得《琅琊榜》，拍得比《芙蓉帐暖度春宵》好，是这样吗？”
王楷赶紧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一直在剧组拍戏，不知道其他剧情况。”
记者：“《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出品人陈文翰先生，前不久放话，要用《芙蓉帐暖度春宵》打败《琅琊榜》，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个问题非常刁钻，怎么回答都是错。
王楷开始施展一问三不知策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拍戏很忙，没时间关注。”
……
在娱乐记者的围追堵截下，方醒、王楷等《琅琊榜》主演的采访，又出了几个热搜。
【方醒坦言，王楷的演技不行。】
【王楷对《芙蓉帐暖度春宵》避而不谈，是碍于前经纪人的面子，还是不屑提起？】
【面对陈文翰的挑衅，《琅琊榜》剧组始终避而不谈，是否意味着剧组没有信心和《芙蓉帐暖度春宵》竞争？】
【《琅琊榜》已杀青，《芙蓉帐暖度春宵》是否还能赶得上和《琅琊榜》正面较量？】
这些娱乐新闻的标题，一条比一条吸睛。
就一条宗旨，就是想搞事情。
这些新闻的话题度拉满，一发出来就直接冲上热搜，引来无数网友的围观、讨论。
【陈文翰之前放狠话的时候，那么牛逼，别最后又错开档期，有种就正面打一架啊。】
【我瓜子板凳都准备好了，别最后又是拖到“六月”播。】
【我感觉这次应该要正面硬刚，人家小提琴王子都放了狠话，这要是最后避开档期，他不要面子的？】
【还要啥面子？东音校庆晚会都能把他的照片删光，这还能剩啥面子？】
【有一说一，《芙蓉》是这几天的热门题材古装偶像剧，《琅琊榜》可不是什么热门题材，古装权谋。稍微回忆一下，这两年没有这个类型的热播剧。】
【我管他什么题材不题材，反正我现在就想看《琅琊榜》。】
在这些话题下面，也有很多对手粉丝在刷恶评：
【就方醒那个又黑又瘦的丑样？还敢拍古装剧，这是要重新定义古装丑男吗？】
【就是，看到他演《狂飙》主角剧照，我都没眼看。长那样竟然还能当明星。】
【坐等《琅琊榜》扑街。】
在这些恶评下面，也有很多路人发声反驳：
【说《琅琊榜》就说《琅琊榜》，带上《狂飙》是什么意思？《狂飙》收视率，网络播放量全都破纪录，这也能喷？】
【有一说一，方醒在《狂飙》里的形象说不上特别帅，但也不能算丑。而且，演员为了塑造角色，主动扮丑。这本来是演员的基本素质，但现在竟然成了需要被表扬的事情了。】
【我很难想象，让一个唇红齿白的鲜肉小白脸来演《狂飙》男主会是什么样壮观的景象。】
【确实，要是《狂飙》男主真的是油头粉面的流量鲜肉，这剧就没法看了。】
【不过，我还是很担心，方醒拍古装剧会是什么形象，希望不要太丑。】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方醒又不是没拍过古装。《武林外传》里面帅炸了好吗？】
【确实帅炸了，就是一般都帅不过三秒。】
【楼上这么一说，我就有画面了。】
【不行，我现在想看《琅琊榜》和《芙蓉帐暖度春宵》正面开片。】
由于这段时间，娱乐媒体一直在挖掘，陈文翰和方醒，鹏程资本和方舟文化的话题。
因此，现在很多网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两个公司干仗。
很多网友还跑到陈文翰的微博下面去评论：
【《琅琊榜》杀青了，你那剧不是要拍到六月吧？】
【今年已经没有六月了。】
【明年有啊。】
【我裤子都脱了，别最后跟我说不干了。】
【狠话都放了，最后要是避开档期，我一定回来拍照留念。】
由于沙雕网友和乐子人，直接在陈文翰微博下面版聊。
搞得陈文翰的微博，直接关闭评论。
沙雕网友发现陈文翰的个人微博不能评论了，就跑去翰林传媒新注册的官微，还有《芙蓉帐暖度春宵》用来宣传的官微。
就在《琅琊榜》杀青一个星期后，《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官微也发布了一条动态，宣布所有演员戏份杀青，开始后期制作。
乐子人觉得好戏马上要开场了，纷纷在《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官微下面庆祝：
【恭喜恭喜，时间差一个星期，努努力，就可以一起播了。】
【我要两部剧一起看，说好了正面开片，谁怂谁是狗！】
第440章 各大电视台、视频平台争抢首播权
“老板，东海卫视副台长卫书荣，约你周二下午喝茶。”
“湘江卫视副台长蒋明鹤，约你周三下午喝茶。”
“江南卫视副台长龚长林，约你周三晚上吃饭。”
“香江翡翠台副台长王育麟，约你周四下午喝茶。”
周一开工作例会的时候，乔英红一口气念出了四五个邀约，而且都是各大电视台副台长的邀约。
“怎么是说好的吗？每个台还错开时间，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方醒看到这些邀约的时间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琅琊榜》杀青了，电视台当然坐不住了。还有很多地方台的邀约，我没有列出来，不然更多。”乔英红摊了摊手。
没办法，现在方舟文化出品的电视剧，就是这么抢手。
各大省级卫视都怕下手晚了，今年的剧王就落到对手手里了。
方舟文化出品的电视剧，倒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抢手。
拍完《武林外传》的时候，方醒曾经到处寻找播出平台。
到了《开端》就好很多了，由于和企鹅视频合作过，直接就在企鹅视频播。
不过，《开端》并没有视频平台加入竞争。
到了《伪装者》情况就不同了。
前面两部剧给方舟文化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开始有省级卫视争抢《伪装者》。
到后来的《狂飙》，连央台都加入竞争行列。
而且，前面四部电视剧，在播出期间，都是以碾压众生的姿态，拿下了当时的收视冠军。
因此，当《琅琊榜》杀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各大卫视都坐不住了，纷纷加入争夺《琅琊榜》首播权的行列中。
这些电视台也不只是冲着方舟文化的品牌效应来的。
《琅琊榜》已经杀青，剧组团队休假，一部分服化道团队进了其他剧组。
各大电视台现在看不到《琅琊榜》的成片，但是可以从剧组人员那里打听消息。
方舟文化旗下的剧组团队，或许不会说《琅琊榜》的坏话，但《琅琊榜》剧组的各个职能团队，可不全是方舟文化旗下的。
通常情况下，S级的影视项目，整个拍摄过程，参与工作的剧组人员超过3000人。
如果是《狂飙》这种S+项目，剧组人员数量更多，甚至能达到8000人。
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是方舟文化自己的员工。
特别是服化道团队，在影视行业里，有名的服化道团队，实力和规模足够开一家公司。
因此，这些剧组里负责不同职能的团队，通常都是合作关系，来自不同的公司和团队。
业内人士是可以从这些合作团队那里，打听到《琅琊榜》的拍摄情况的。
特别是在片场工作一二十年的剧组工作人员，对一部剧的质量，心里多少都有点数。
因此，各大电视台可以从很多渠道，打听到《琅琊榜》的情况，用来衡量这部剧是否值得争抢。
再加上方舟文化一直高质量的制片能力，各大卫视自然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部剧拿下。
……
除了电视台之外，各大广告商也在询问《琅琊榜》的插片广告价格。
虽然业内的广告商都知道方舟文化以前的插片广告行情，没有开播之前，插片广告价格就是天价，但这些广告商还是试探性询问价格，万一捡到漏呢。
不过，这一次方舟文化的回应都是《琅琊榜》的插片广告已经售出。
这让各大广告商、品牌商都十分惊讶。
《琅琊榜》前几天才杀青，这么快就把插片广告卖掉了，这不像方舟文化的风格。
广告商进一步打听才知道，卖掉的是前20集的插片广告。
而且，前20集的插片广告，卖给的是东海生鲜行业的龙头企业“茂荣生鲜”。
继续打听下去，和花火传媒还有关联。
随后，陶茂荣和方醒通过电话之后，正式向外公布。
茂荣生鲜和方舟文化签了金额1个亿的合同，涉及到花火传媒的股权转让，还有《琅琊榜》的插片广告销售。
在此之前，业内关于花火传媒的事情，已经流传很久。
不过，方舟文化和茂荣生鲜，都没有对此进行过正面回应。
这一次，《琅琊榜》杀青，在后期制作期间，可以启动这部剧的前期预热了。
而茂荣生鲜和方舟文化的1个亿合同，就是第一个宣传手段。
1个亿，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
《琅琊榜》才刚刚杀青，还没有开始卖首播、网播，就先来了1个亿的合同。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引来了财经新闻记者、娱乐八卦记者的关注。
于是。
陶茂荣竟然也遇到了被娱乐记者围追堵截的情况。
实在是方醒从来不接商演，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次数比其他明星少很多。
娱乐记者堵不到方醒，转而去堵陶茂荣。
陶茂荣出门从来不需要避开记者，出入公司都是从正门进。
因此，娱乐记者一堵一个准。
陶茂荣以前也接受过记者采访，但大部分都是生活、财经、时事类新闻的记者，被娱乐记者围堵，开始第一次。
记者：“陶总，我看查到，四个月前，花火传媒是你持股的，但现在股权变更了。业内传闻，是方舟文化收购了花火传媒，这个收购案，你是知道的吗？”
陶茂荣点头答道：“知道，我亲自谈的。”
记者：“那你为什么要把花火传媒卖给方舟文化？据我所知，花火传媒盈利状况良好。”
陶茂荣：“我喜欢卖，不行吗？”
记者：“请问花火传媒卖了多少钱？”
陶茂荣非常干脆的回答：“我一分钱没拿到，还倒贴1500万。”
记者眼睛发亮：“这么说，你是把花火传媒送给了方醒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陶茂荣哈哈一笑，说道：“你们想什么呢？花火传媒卖了，钱我没拿，全用来买《琅琊榜》的插片广告了。
“你自己想，《琅琊榜》的插片广告值多少钱，花火传媒就卖了多少钱。”
记者没想到，采访陶茂荣竟然还问出了爆点新闻。
主要是，这些娱乐记者没想到，陶茂荣这么会来事。
而且，陶茂荣的回答，一点都不怕出大新闻。
当天下午。
记者采访陶茂荣的新闻，传到网上，然后火速上了热搜。
【花火传媒前老板坦言，出售花火传媒一分钱没拿到，还倒贴1500万。】
【方醒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东海生鲜行业的龙头企业倒贴钱？】
【意外发现，《琅琊榜》的投资名单里有“茂荣生鲜”。】
【方醒是怎么用一部电视剧前20集的插片广告，换了一个公司？】
【《琅琊榜》到底有什么魅力？刚刚杀青，就签了金额1个亿的合同。】
关于《琅琊榜》和茂荣生鲜、花火传媒的娱乐新闻，全网刷屏。
《琅琊榜》还在后期制作，就接二连三的上热搜。
这一波预热效果，简直爆表。
……
从这周的周二开始。
方醒每天都要和各大电视台的领导吃饭、喝茶。
谈的内容，自然都是《琅琊榜》的首播权。
当然，《琅琊榜》首播的价格肯定会破亿。
如此高的价格，不可能是吃一顿饭就能谈妥的。
而且，卫视首播的方案非常多，可以独播，也可以多台联播。
甚至还有二轮、三轮。
事实上。
正常情况下，电视台购买影视剧的首播权，通常都是等成片出来之后，经过审片会，确认剧集质量，才会谈价格。
只是方舟文化的剧实在是太抢手了，各大电视台的领导，都要先找方醒吃个饭，喝个茶，探听探听口风。
至于最后能不能拿到首播权，以什么样的价格，什么样的方案首播，还得慢慢谈。
现在找方醒吃饭的电视台，目的是先不要掉队，先拿到竞争首播权的资格，后续继续谈。
方醒和几家省级卫视的领导，已经很熟了，所以吃饭、喝茶，也算是联络联络感情。
……
除此之外。
各大视频平台的高层，也在找方舟文化洽谈《琅琊榜》的网播权。
不过，网播权相对来说，谈起来比较简单，主要是乔英红带队负责。
电视剧的上星播出模式，和视频平台的播出模式不一样。
电视台购买电视剧首播权，通常都是一锤子买卖。
双方谈好价格，电视台支付款项购买电视剧首播权，而电视台播出获得的广告收益，和电视剧的版权方没有关系。
视频平台则不一样，主要以CPM广告分账、VIP会员分账为主。
而且，视频平台给S级以上影视剧的分账比例，基本都是固定的70%。
这个分账比例，是视频平台能够维持运营的极限。
分账比例基本固定，所以版权方和视频平台在谈合同的时候，不需要谈价格，谈起来就比较简单了。
当然，视频平台对一些S级影视剧，也会给出更优厚的条件。
不过，分账比例基本不会变，但视频平台会给S级影视剧保底合同，以此提高竞争力。
从《狂飙》开始，方舟文化的电视剧的网播都是多平台联播。
这次《琅琊榜》也不例外，谈的合同，也都是70%分账比例的S级标准合同。
这部分工作，方醒交给公司团队负责，自己除了和各大电视台的领导吃饭之外，其余时间都花在《琅琊榜》的后期制作上。
……
与此同时。
《芙蓉帐暖度春宵》也杀青进入了后期制作。
翰林传媒发动人脉，开始洽谈播出平台。
《芙蓉帐暖度春宵》最终总投资涨到了1.5亿，在S级项目里，也算是大投资了。
而且，这一次《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投资阵容很强大。
鹏程资本、鼎盛资本、盛气娱乐、纷繁娱乐……全都是业内的大公司。
因此，《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人脉很广，毕竟投资方都不希望投资的钱打水漂，当然是希望这部剧能在大平台播出。
而且，《芙蓉帐暖度春宵》是现在的热门题材。
这几年的古装偶像剧，可以说是拍一部火一部。
因此，这个项目盈利潜力很大。
各大卫视的领导，在找方醒吃饭的同时。
鼎盛资本、盛气娱乐等公司，也发动关系，找各大卫视的领导吃饭。
时间来到10月中旬。
国庆长假结束，盛气娱乐找关系，组了一个饭局，让《芙蓉》剧组团队和湘江卫视的总编室主任胡春升吃饭。
陈文翰举着酒杯，热络的说道：“胡主任，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胡春升呵呵笑着说道：“不能再喝，不能再喝了。”
口中这么说着，但手中却继续推杯换盏。
“胡主任，我们的新戏《芙蓉》已经杀青，我保证这部剧一定会大火。”陈文翰开始进入正题。
今天的饭局，是盛气娱乐组的局，请的是湘江卫视的总编室的主任。
电视台的总编室，职权很大，对购买哪部电视剧，会起到关键作用。
不过，总编室主任的职位，是比不上台长和副台长的。
陈文翰一开始听说请的是湘江卫视总编室主任，心里是有点不爽的。
他一开始的想法，怎么的也得是副台长亲自来谈。
不过，盛气娱乐的高层一再强调，《芙蓉帐暖度春宵》最合适的电视台，就是湘江卫视。
这两年，湘江卫视播出的偶像剧，有一部算一部，都火了，区别只是火到什么程度而已。
所以，陈文翰即便有点看不起胡春升这个湘江卫视总编室主任，但也依旧亲自来陪酒。
胡春升喝了酒，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问道：“陈少，你们这部剧，打算什么时候播？”
陈文翰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元旦档期前后。”
现在《芙蓉帐暖度春宵》还在制作后期，播出时间只有是个大概，而且具体的播出时间，还需要和电视台进行协商。
胡春升摇摇头说道：“元旦前后恐怕不行。”
“为什么？我们后期制作就快完成了，元旦播出最合适。”陈文翰皱了皱眉。
胡春升笑了笑，说道：“我们台元旦想要播另外一部剧。”
“播其他剧？哪部剧？”陈文翰眉头皱得更紧。
“当然是方舟文化那部。”胡春升也不隐瞒，直接回答。
陈文翰眼睛一瞪，有些不爽，问道：“你们已经买了《琅琊榜》？”
胡春升摆摆手，道：“还没有谈好，但我们的蒋台长已经找方醒吃过饭了。所以，如果你们的剧要在我们台播，播出档期得往后放。”
陈文翰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湘江卫视的副台长去和方醒吃饭了，却派一个总编室主任来打发他。
第441章 湘江卫视的购片计划
在和胡春升吃饭的时候，陈文翰没有表现出不悦，但离开酒店之后，在车上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经纪人骂得狗血喷头。
“你们干什么吃的？就约了一个主任来跟我吃饭。方舟文化那边，是副台长亲自去的！”陈文翰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直接砸地上。
经纪人也很无辜，解释道：“今天的饭局是盛气娱乐的关系约的。”
陈文翰冷哼一声，道：“今晚就算了，以后我只和副台长以上的领导吃饭。”
经纪人犹豫了一下，解释道：“陈少，其实电视台选剧就是总编室的工作，台长和副台长平时是不插手选剧工作的。
“就算是电视台开会做决定，台长也是听总编室的意见。”
通常来说，各大卫视确实是总编室负责选剧，具体到每个电视台可能会有些许变化。
至于台长、副台长，平日可不会去参与电视剧制片方的看片会。
副台长以上的电视台领导，连看片会都不参加，自然不知道哪部电视剧看好，哪部电视剧不行。
到最后，电视台的领导，还是得听总编室和选片团队的意见。
因此，盛气娱乐请湘江卫视总编室主任吃饭，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有些事情是特殊情况。
就比如方舟文化的剧，太抢手了。
其他电视台都是派副台长以上的领导亲自对接，湘江卫视自然也是副台长蒋明鹤亲自去。
而且，蒋明鹤和方醒比较熟，聊起来多少有点交情。
只不过，事情到了陈文翰这里，就产生了被湘江卫视派个主任敷衍的感觉。
……
第二天。
湘江卫视的工作会议上。
胡春升将下个季度的购片计划，递交上去。
在这份购片计划里，加上了《芙蓉帐暖度春宵》。
前一天晚上。
陈文翰虽然看不起胡春升这位湘江卫视总编室主任，但吃饭喝酒还是尽兴的。
陈文翰也没有当面表现出不悦，都是离开酒店之后，在车上发的脾气。
而且，胡春升是盛气娱乐找的关系。
盛气娱乐毕竟是国内三大娱乐公司之一，人脉确实很广。
因此，胡春升回台里做下个季度购片计划的时候，把《芙蓉帐暖度春宵》也加了上去。
当然，购片计划只是一份计划，最后会不会买？买了什么时候播？还需要台里领导讨论决定。
购片计划放到每位参加会议的电视台领导面前。
个别领导随意的翻了几下。
由于《琅琊榜》才是湘江卫视现在的重心，所以会议开始后，蒋明鹤先发言：
“周三下午，我和方舟文化的方醒聊了聊。
“《琅琊榜》的首播权还没卖，不过，竞争很激烈。
“东海卫视、江南卫视，甚至是京都卫视都有想法，其他收视排名靠后的省级卫视更多。
“出现这种情况，一开始就在我们的预料当中。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琅琊榜》可以说是《伪装者》的原班人马出演。
“《伪装者》不用我说了，我们台播出的时候，收视率破二，那一年的剧王。
“所以，《琅琊榜》如果能拿下，收视基础不会差。”
台长考虑了一下，问道：“《琅琊榜》举行看片会了吗？”
“还没有，还在做后期。”蒋明鹤答道。
“那还是得等看片会之后才能定。”
“这是肯定的，但我们台必须先做好准备。因为我听说有视频平台已经开出了一个亿的保底合同，我担心《琅琊榜》万一先签了网播，到时候我们台就得配合网播档期。”
蒋明鹤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按照我的预计，看片会当天，就得出价拿下来，不然可能竞争不过其他省级卫视。”
电视台购片都是一口价的买卖，所以没看到成片，是不可能成交的。
然而，视频平台就不一样了。
视频平台和S级影视剧，签的都是CPM广告分账合同，分账比例都是固定的。
视频平台最多就是开保底合同。
以方舟文化的实力，《琅琊榜》就算拍得一般，保底一个亿的合同，亏本的可能性也不大。
因此，视频平台甚至可以不看成片，闭着眼睛签。
电视台就不行了，只能看到成片之后，再根据电视剧的质量和投资总额开价。
而且，近几年有很多电视剧的制片方，开始走网络先行的方案。
因为现在的年轻观众，更喜欢在手机、电脑等网络端追剧，看电视台的观众群体规模一直在缩小。
渐渐的形成了电视剧在视频平台收入更丰厚的情况。
影视公司制作电视剧，当然是为了赚钱，既然视频平台给得多，自然是优先满足视频平台的要求。
这也就导致了近几年电视台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有时候不得不调整档期，配合视频平台播出。
当然。
大部分S级的电视剧，制片方会和电视台、视频平台等播出平台谈话，商量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播出方案。
制片方越强势，越是如此。
现在的方舟文化，已经有这种底气。
因为想要首播方舟文化电视剧的电视台太多了。
……
湘江卫视的工作会议继续进行。
胡春升适时的提了一句：“盛气娱乐对给我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也杀青了，这部剧也很有潜力，我加入到了购片计划里。”
“你们总编室看过这剧的成片了吗？”蒋明鹤听说过这部剧，而且是现在的大热题材古装偶像剧。
古装偶像剧算是湘江卫视的王牌题材了，每年都会出几部热播的古偶，而且都是同时段的收视冠军。
胡春升摇摇头，答道：“还在做后期，我看过一点初剪版，主演都是现在当红的明星，粉丝基础很不错，值得关注。”
只看纸面数据的话，《芙蓉帐暖度春宵》确实很适合湘江卫视。
既然是适合湘江卫视的，作为湘江卫视的副台长，自然不会拒绝一个大概率能成功的项目。
蒋明鹤点头说道：“这部剧可以跟进，后期什么时候做完？出品方打算什么档期播？”
“听出品方的想法，想要元旦前后播。”胡春升把陈文翰的原话说出来。
蒋明鹤眉头一皱，说道：“方舟文化的《琅琊榜》也打算是元旦播，如果要买这部叫《芙蓉》的剧，那播出档期得我们台定。”
一名总编室年轻编导举了举手，得到同意后，说道：“台长，《芙蓉帐暖度春宵》和《琅琊榜》一开始的营销策略就是竞争对手。
“这两部剧已经在网上吵了几个月了，我觉得这两部剧是想要同期播出。”
蒋明鹤拿起《芙蓉帐暖度春宵》的资料，仔细看了几眼，顿时乐了：“呵！又是鹏程资本的剧，我一开始看到是翰林传媒，没想到又是鹏程资本的。”
鹏程资本和方舟文化在电视剧领域的竞争，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湘江卫视也在这两家公司的战场漩涡里。
上一次，《狂飙》和《黑风行动》就是如此。
《黑风行动》当时是两台联播，其中一个电视台就是湘江卫视。
不过，当时蒋明鹤很明智，主动和出品方商量，把《黑风行动》的播出时间放到六月。
只是，谁能想到。
《黑风行动》放到六月播，竟然还会被《狂飙》的电视台第二轮逮住，脸都给打肿了。
为此，湘江卫视在《黑风行动》这个项目上，差点没收回成本。
现在，《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出品方虽然改成了翰林传媒，但其实还是鹏程资本领投的项目。
鹏程资本就像是和方舟文化杠上了，这次《芙蓉帐暖度春宵》和《琅琊榜》又撞上了。
蒋明鹤看到《芙蓉帐暖度春宵》是鹏程资本的剧，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沉声说道：“这部剧要慎重，就算要买，也只能用来接档《琅琊榜》。我的想法是，《琅琊榜》必须拿下。”
湘江卫视的其他领导，基本同意蒋明鹤的想法，都认同优先争取《琅琊榜》。
其他电视剧，等拿到《琅琊榜》再说。
蒋明鹤考虑一下，又补充道：“争取《琅琊榜》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但有一个对手很麻烦，东海卫视实在是近水楼台。
“《琅琊榜》想独播，难度应该很大，所以我的想法是，主动找东海卫视谈，两台联播《琅琊榜》，这样把握更大一些。”
这个方案，很快就得到了其他领导的同意。
由于《琅琊榜》现在太抢手了，一个电视台和其他所有电视台竞争，难度太大，这个时候找一个合作的电视台，联手参与竞争，胜算就大很多了。
胡春升适时的插了一句，问道：“各位领导，那《芙蓉帐暖度春宵》这部剧，还要跟进吗？这剧确实适合我们台。”
这一次蒋明鹤没有发话，他现在的工作重心就是《琅琊榜》，不想管其他事。
另外一位副台长安排道：“胡主任，《芙蓉帐暖度春宵》就由你去跟进，看过成片之后，如果合适，可以考虑购片。”
对湘江卫视来说，《芙蓉帐暖度春宵》是大热题材，又适合湘江卫视的观众群体，买了怎么都不会亏。
“好，我去和片方对接。”胡春升将这个工作接下来。
……
过了几天。
盛气娱乐再次牵头，邀请胡春升、陈文翰，以及《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主创吃饭。
而且，这一次盛气娱乐的马宏程、孙欣茹作陪。
因为按照电视台选片的习惯，胡春升这一次应该会谈到购片计划，比上一次要正式。
陈文翰听说是这一次又是胡春升，有些不爽。
不过，上一次回去之后，他的经纪人给他解释了省级卫视总编室的工作内容，讲清楚胡春升的职权。
因此，这一次陈文翰即便有些不爽，还是亲自到场。
“胡主任，你们台的领导对《芙蓉》怎么说？”盛气娱乐高层主动发问。
“台里领导还是很看好《芙蓉》的，所以让我来对接，商谈一下看片会的时间。”胡春升面带笑意回答。
“这个你放心，《芙蓉》的质量你绝对会让你满意。”
盛气娱乐高层看向陈文翰，问道：“陈少，后期制作进度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看片会？”
陈文翰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时间：“大概下个月吧。”
“下个月……也行。”
胡春升对具体的看片时间没有要求，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是有一点，台里的领导希望《芙蓉》的播出档期，得由我们台来定，网络视频平台也要配合我们台的播出计划。”
陈文翰听到这个要求，顿时皱眉说道：“这个不行，播出时间我说了算。”
胡春升呵呵一笑，说道：“不着急，不着急，等看片会结束之后，我们再聊后面的事。”
经过两次见面，胡春升对陈文翰的观感也不好。
至于《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播出档期，还不到谈那个的时候。
连看片会都要等到下个月，没看到成片之前，要不要买这部剧都不确定，后面的事情更没必要谈。
盛气娱乐的高层非常了解电视台的工作习惯，皱了皱眉问道：“老胡，说给我透个底，你们台长，到底对《芙蓉》是什么态度？”
胡春升和这位盛气娱乐高层的关系很铁，见他这么问，便实话说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现在台里的工作重心是《琅琊榜》，就算要买《芙蓉》，大概率也是放在《琅琊榜》之后播。
“所以，购买《芙蓉》之后，播出档期得台里领导决定。”
“什么？！”
陈文翰眼睛一瞪，顿时怒气上涌。
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在谈电视台的时候，都会被《琅琊榜》压一头。
甚至连播出档期，都要看《琅琊榜》的脸色。
盛气娱乐高层皱了皱眉，问道：“据我所知，《琅琊榜》的首播还没卖，你们台已经拿下了？”
胡春升摇摇头，答道：“还没有，但听台里领导的意思……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四个字的分量很重。
陈文翰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你们就对《琅琊榜》这么有信心？我告诉你，用《芙蓉》去打《琅琊榜》，绝对赢。
“这一次，《芙蓉》不把《琅琊榜》捶爆，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凳子！”
胡春升摊手说道：“这个……是台里领导的决定，我没办法。”
“那有什么好谈的！我告诉你，《琅琊榜》什么时间播，我的剧就什么时间播，这一次我不赢方醒，我就不姓陈！”陈文翰怒骂一句，一脚踢开椅子，摔门离开。
第442章 后期制作完成，举行看片会
随着时间距离元旦越来越近，《琅琊榜》的后期制作已经到了尾声。
初剪版已经完成，方舟文化按照计划，邀请各大电视台、视频平台参加看片会。
由于这一次电视台、视频平台对《琅琊榜》都志在必得。
因此，方舟文化放出看片会消息的第一时间，各大电视台、视频平台就立即联系，要第一时间参加看片会，而且是一天都不想耽搁。
试问哪个电视台不想买下一部剧王？
万一《琅琊榜》又是《狂飙》级别破纪录的剧王，砸再多钱都不会亏。
当然，各大卫视的领导还是理智的。
虽然《琅琊榜》在后期制作期间，各大卫视的台长、副台长就开始请方醒品茶、吃饭，但在看到成片之后，没有电视台拍板签约。
毕竟以《琅琊榜》的投资数额，这部剧的首播权必定破亿。
即便各大卫视对方舟文化有信心，也不会在看到成片之前，就拍板签约。
而且，现在的竞争非常激烈，已经不是开价就能买下来的了。
“老板，东海卫视、湘江卫视、江南卫视、京都卫视，都想要第一时间参加看片会，我想着把他们安排在一起看片，也不合适啊。”乔英红收到各大卫视的看片会预约，有点犯难。
方醒考虑了一下，问道：“这么多电视台，加起来总共多少人参加看片会？”
乔英红看了一下数据，答道：“大部分电视台发来的看片会预约信息，都写了大概的人数，个别没写的，按照平均数来算。加起来，七家电视台，每家大概二十人的规模。”
“人数确实有点多，让他们分开几天参加看片会，不行吗？”方醒问道。
“湘江卫视、东海卫视那几家，意愿比较强烈的，都是副台长给我打电话，说是一定要参加第一天的看片会。”乔英红摊手解释。
各大省级卫视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而且，在这种行业圈子里，像这种购片计划，是不可能保密的。
因此，各大卫视都知道，竞争对手都想要《琅琊榜》。
只是，这件事微妙之处就在于，没有看到成片之前，这些电视台都不能立即做决定。
这种情况下，第一时间参加看片会，审片团队确定剧集质量之后，一个高层会议，就能立即拍板决定。
这就意味着，《琅琊榜》的竞争到了关键时候，可能就是一两天的时间。
晚几天参加看片会，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就算方舟文化承诺所有电视台都参加过看片会之后再出售，先看的电视台，也有先发优势。
因此，各大电视台还是希望可以第一天就参加看片会。
这个时候，就看谁和方舟文化额关系硬了。
……
当然，站在方醒的角度，电视剧拍出来，自然是想赚钱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20亿的项目需要资金持续投入。
因此，《琅琊榜》这部剧，自然是赚得越多越好。
这种时候，促使电视台之间产生竞争关系，可以抬高首播权的价格。
这种策略在商业上，是最常规不过的方法。
乔英红之前和手下团队开会的时候，就讨论过看片会的计划，提议道：
“我和运营部开会讨论过，提出了一个想法，可以找一家影院，包下一间可以容纳两百人的放映厅，让所有参加看片会的电视台，一起观看。”
这个提议放在商业上，可以极大的提高各大电视台的竞争压力。
所有电视台都在一个放映厅里观看《琅琊榜》成片，这种大眼瞪小眼的环境下，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被竞争对手关注到。
方醒听完之后，却摇摇头说道：“安排在一个放映厅里不行，这种做法太损了。
“而且，看片会至少持续几天时间，不同电视台的人在一个空间里，气氛会很尴尬。
“况且在看片的时候，电视台内部肯定是要讨论的，在这种环境里，会担心被其他电视台听到。”
乔英红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这种办法有点损了。我也是想着提出来，让老板参考一下。
“这么多电视台，都想第一天参加看片会，公司里肯定是没有场地能容纳这么多人。”
方醒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我觉得包一家影城开看片会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不能只包一间放映厅，得一家电视台一间放映厅。”
乔英红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恐怕协商起来很麻烦，特别是热门商业中心的影城，还要和院线协调。”
方醒笑了笑，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宁云文化产业园商业中心的影城刚刚建好，还没有正式投入运营。
“你去找产业园和影城的经理聊一聊，在趁着影城还没有正式营业，包下来开看片会。”
乔英红顿时眼睛一亮，称赞道：“还是老板想得周到，宁云产业园的影城环境好，而且还没有开始营业，包下来的价格很便宜。我这就去联系。”
……
一个星期后。
各大卫视的审片团队，从全国各地汇聚到宁云文化产业园。
文化产业园的主管部门还派了人过来，协调工作。
这一次，方舟文化把各大卫视都吸引了过来，这对宁云文化产业园来说，是一件能够提高产业园名气的重要工作。
所以，宁云区区委非常配合，甚至派了大巴车去机场，专门负责接送各大电视台的团队。
特别是湘江卫视副台长蒋明鹤亲自带队过来的时候，宁云一把手刘健安还在产业园入口迎接，然后带着蒋明鹤参观了产业园。
在产业园走了一圈之后，刘健安还想邀请蒋明鹤去区里坐坐。
蒋明鹤看了看手表，说道：“不行了，看片会时间快到了，我这次过来，可是有重要工作。”
“这样啊，那就等看片会结束再说，这几天在产业园，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找人给你解决。”刘健安哈哈笑着作出承诺。
蒋明鹤笑着说道：“宁云发展得真好，还有方舟文化这种独角兽文化企业，这次可是把全国的电视台都吸引过来了。”
其实，宁云和湘江之前，曾经有过争抢方舟文化的事情。
当初，方舟文化的总部大楼项目，迟迟批不下来。
那个时候，湘江市曾抛出过橄榄枝，邀请方舟文化去湘江落户。
当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并不会影响两个地区的关系。
刘健安这次也是给足了面子，把方舟文化的看片会，当作重要工作来做。
“哪里哪里，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
宁云文化产业园中心广场的影城，是星光集团投资的星光影城。
由于产业园的星光影城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影城目前只有一个经理带团队做前期工作。
影城没有足够的人手接待各大电视台的看片团。
不过，这不是问题。
方舟文化派人过来，安排这次的看片会。
蒋明鹤一走进星光影城。
乔英红眼尖，一眼就认出来，立即迎上去道：“欢迎蒋台长，欢迎蒋台长，还有湘江卫视的老师门。
“这次看片会办得仓促，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蒋明鹤呵呵笑道：“这么仓促，还能搞出这么大阵仗，看样子这次《琅琊榜》要卖出一个天价了。”
“蒋台长一再强调要第一时间参加看片会，我们也是想破头才想到这个办法，这边请。”乔英红亲自领着湘江卫视的看片团队上二楼，一路领到二号放映厅。
二号放映厅虽然数字是“2”，但确实右手边的第一间。
这家星光影城的布局，二楼是放映厅，通过检票区之后，单数放映厅在左边，双数放映厅在右边。
因此，“2”号放映厅，就是右手边第一间。
蒋明鹤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转角，看似无意的问道：“1号放映厅安排给哪家电视台了？”
乔英红大个哈哈说道：“2号就是最大最好的，音响也是最好的，座位还带按摩功能。来来来，小刘多搬两件水来。”
等湘江卫视看片团进到放映厅之后，蒋明鹤询问道：“你们方总在影城里吗？”
“方总还在制作《琅琊榜》的最后一首插曲，今天带歌手去松石唱片录音了。”乔英红答道。
蒋明鹤皱了皱眉，问道：“那他今天还过来吗？”
“来的，方总说忙完工作就过来，下午肯定能过来。”乔英红答道。
……
各大电视台的看片团队，陆续到了宁云文化产业园。
由于看片会对放映没有严格的时间规定，所以电视台的看片团队到了，就可以开始。
通常情况下，蒋明鹤是很少参加看片会的。
电视台里，有专门的选片团队。
选片团队在分析剧集这方面，是专业的。
即便是副台长，眼光也不会比专业的选片团队准。
不过，这次《琅琊榜》的购片计划，一直是蒋明鹤亲自对接，所以这次主动带队过来参加看片会，也是希望能够和方醒单独聊聊。
《琅琊榜》第一集的故事主要是在交代故事背景。
即便如此，演员的表演还是有很多出彩的地方。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各大卫视的看片团队侧目。
蒋明鹤坐在放映厅里，和看片团一起看剧。
在电视台工作这么多年，他只看第一集，就知道这部剧的服化道都非常不错。
色彩不会过分浓烈，非常符合角色的气质。
方醒的表演也很到位，那病怏怏的样子，一看就会被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吸引到。
湘江卫视的看片团，加上蒋明鹤有25人。
聚拢坐在中间的三排座位里，拿着笔、手机、平板，一边看剧一边讨论，一边做笔记。
“诶！方醒在这部剧里面好帅啊，我还对《狂飙》里面的形象有残留，第一眼就让我眼睛一亮，两个角色差别也太大了。”一名年轻的女编导满脸惊艳的发表感叹。
“我也被惊艳到了，而且他好像没有化很浓的妆，脸上还有一块淡淡的斑，不像其他古偶，男女主脸白得像石灰墙。而且，他的气质绝了。”旁边的妹子十分认同。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狂飙》里又黑又瘦，这里就像个安静儒雅的公子。”
“我还以为会像网上传的那样，梅长苏会很丑。”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方醒怎么可能丑，他演过《武林外传》的好不好？盗圣可是我心目中的古装第一美男。”
“第一有点夸张了，前五肯定没问题。”
蒋明鹤耳中听着台里看片团的讨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从看片团几个女孩子的反应来看，这部剧的画面，确实得到了认可。
不过，一部剧能不能火，值不值得买，光有画面是不够的。
第一集四十分钟结束。
由于是初剪版，所以没有片尾曲，四十分钟看完就结束。
方舟文化的工作人员和看片团的编导沟通了一下，直接开始放第二集。
第二集的剧情到了“梅长苏”以麒麟才子的名号，来到大梁皇都，带着“飞流”进宫拜见太皇太后。
从血缘关系来说，太皇太后是“梅长苏”的太奶奶，是看着他长大的人。
太皇太后一出场，郑芝华那满头华发，慈眉善目，看似老懵懂，却一眼就认出自己亲曾孙。
蒋明鹤一看到郑芝华出场，顿时眼睛一亮。
而郑芝华的表演，将一位疼爱儿孙的老人演绎得太生动了。
镜头切到方醒脸上的时候，最后闪过的那一丝动容，瞬间就戳到了蒋明鹤的内心。
他有点惊讶，竟然会在参加看片会的时候，被剧集触动。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越发感觉到这部剧的重要性。
要不是现在只看到了第二集，他都想立即和台里的领导开视频会议，商量首播价格了。
第二集就拍到这种程度，后续的剧集还会差吗？
看片团的编导一边做笔记一边讨论，评价一个比一个高。
蒋明鹤侧头看一眼总编室主任胡春升，问道：“你觉得这部剧怎么样？”
胡春升是湘江卫视总编室主任。
平时没有台里领导参加看片会的时候，他就是看片团的负责人。
湘江卫视要购买哪部电视剧，通常就是根据他和看片团讨论的结果来制定购片计划。
胡春升点头答道：“目前这两集质量很高，演员的表演都非常好，如果后面的剧集不崩的话，这剧符合预期。”
虽然他和盛气娱乐有关系，但他端的是湘江卫视的饭碗。
他会建议湘江卫视购买盛气娱乐投拍的影视剧，但不可能在副台长面前贬低《琅琊榜》。
只要《琅琊榜》质量够高，该买还是得买。
第443章 看片团评分，最低分的尴尬
看片会第一天进行到下午六点。
湘江卫视的看片团已经看了前十集。
看片团里有不少人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看。
不过，看片会的重点可不是来追剧的，而是要确认这部剧是否值得购买。
因此，看完剧集之后，看片团还需要开会讨论。
胡春升看向蒋明鹤，问道：“领导，你看今天就到这，我们明天继续？”
蒋明鹤平时很少参加看片会，就算参加看片会，也可能是随意看看，然后就找个地方喝茶休息。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湘江卫视主打的电视剧类型，其实更符合女性观众的口味。
不过，这一次看《琅琊榜》，他确实看进去了，和看片团坐了一整天。
蒋明鹤想了一下，站起来说道：“各位同事，这次的看片会很重要，今天加个班，回去开会讨论今天的看片成功。等这次的工作结束后，给大家休假。”
“好的，领导。”看片团现在刚看完前十集，有很多观后感想要讨论。
就算不开会讨论，回酒店躺床上估计也会和一个房间的同事聊到半夜。
第一天的看片会结束。
蒋明鹤带着看片团走出放映厅，经过过道的时候，发现1号放映厅那边还没有结束。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下属，问道：“1号厅是哪个电视台的？”
湘江卫视看片团二十五个人，不是所有人都待在放映厅里一整天，偶尔会有人出来透口气，休息一下。
其他电视台的看片团也不例外。
各个电视台的看片团员工，抽烟、透气的时候，也会聊天。
因此，今天有哪些电视台来参加看片会，基本都知道。
“领导，1号厅是东海卫视的，听说他们今晚也要加班。”一个湘江卫视员工答道。
“走走走，回去开会。”蒋明鹤知道东海卫视的动作也很快，这次的竞争确实非常激烈。
毕竟这次竞争的很可能是一部剧王，每个电视台都拼了。
……
湘江卫视看片团回到酒店之后，简单的吃过晚饭，立即开会讨论《琅琊榜》前十集的内容。
“这部剧第一集的节奏，感觉有点温吞，甚至有一些长镜头，不是电视剧常见的手法。可是，这剧真的越看越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我记了很多点，比如男主见太奶奶的时候，还有霓凰郡主怀疑男主身份的时候，这些点都非常能调动观众的情绪。”
“我忽然发现，方醒的演技真的很不错。这次的角色和《狂飙》男主反差很大，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但就是让人感觉他胸中有山海倒悬、沟壑万千。”
“这部剧的受众，我感觉可能会是男女通杀。服化道非常真实，方醒这次的造型，感觉很圈粉。”
看片团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蒋明鹤在一旁听着，听到的基本都是好评。
他看了看时间，快到八点钟了。
在回来的时候，他就跟台里的高层提出了视频会议，定的就是晚上八点。
他拍拍手，打断看片团的讨论，说道：“暂停一下，待会我要和台里的领导进行视频会议，报告今天的看片结果。
“现在，所有人根据今天所看的剧集，给出一个评分。”
胡春升取出一份电视剧评分表，分发下去，说道：“现在暂停讨论，根据你们对剧集的看法评分，不要互相影响，以你们的主观感受为准。”
看片团平时的工作就是分析电视剧，给出评分，用来作为电视台购片的参考。
因此，在场的看片团成员，都清楚评分的规则。
大家都没有继续讨论，开始埋头填评分表。
蒋明鹤看向看片团负责器材的职员，安排道：“准备视频会议吧。”
这名职员取出笔记本电脑，放到会议室单独的桌上，让摄像头可以拍到看片团的成员。
蒋明鹤移动转椅，坐到最前面，整理一下西装。
看片团填完评分表之后，胡春升让人收起来，然后开始进行统计。
视频会议也同步开启。
“各位同事辛苦了。”湘江卫视几位高层出现了屏幕里，台长先发话鼓励看片团的员工。
“不辛苦。”看片团兴致依旧很高。
“今天的看片会进行得很顺利，由于工作紧，任务重，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先向台里领导汇报第一天的结果。”蒋明鹤说完，示意胡春升开始进行汇报。
胡春升拿到统计好的评分表，举起来朝摄像头示意一下：“各位领导，这份是看片团根据《琅琊榜》前十集作出的评分表。
“这份表格，已经传真回去了，我在这里做一下汇报。
“根据我们看片团，对《琅琊榜》前十集的评分统计，最低分8.5分，最高分9.5分，24人平均分9.07分。
“这个评分明显高于看片团的平均评分，也高于《伪装者》的8.75分。”
虽然湘江卫视的看片团成员，并不是完全固定的，但人员变动并不大。
而且，看片团24份评分，数量虽然不算大，但这个数量已经足够体现出看片团对电视剧的主观评价。
而这一次《琅琊榜》的评分，比《伪装者》还高，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胡春升汇报完数据之后，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第一天的评分，目前只看了《琅琊榜》的前十集，不确定后续剧集的情况。
“根据方舟文化给的数字，《琅琊榜》总共54集，10集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所以，第一天的评分只能用做参考，不能完全体现剧集的质量。”
蒋明鹤拿过那一叠评分表，开始翻看。
评分表上，除了综合评分之外，还有更细致的评分，以及专业要点的评述。
蒋明鹤翻到那份评分8.5分的评分表看了一眼名字，问道：“周齐磊，跟领导说说看，伱为什么给出8.5分的评分？”
电视台的看片团，就是专门为了选片安排的职位，所以评分都是写名的，评分完之后，偶尔还需要对评分进行讨论。
这名叫做周齐磊的看片团成员站起来，挠挠后脑勺，有点尴尬的答道：“我打8.5分，其实并不是觉得这部剧不好看，其实这个分数也很高了。没想到，竟然我成了最低分。”
“哈哈哈……”旁边的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齐磊接着说道：“这部剧的服化道都非常好，不像很多古偶那样，颜色浓烈到有色彩污染的嫌疑。
“如果要说缺点的话，那就是前期的剧情节奏稍微有点慢，配合着镜头、配乐，总让人有种导演不着急讲故事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也让这部剧产生了很特别的观感，又很恰巧的符合主角‘梅长苏’的性格。
“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静’，君子之‘静’。
“有一种饮一壶茶，聊一段人生，淡看天下风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度。”
一旁的同时忍不住插话道：“你这根本就是好评啊。”
周齐磊无语道：“我也没说我要给差评啊，而且8.5分已经很高了。非要说缺点的话，就是第一集节奏慢了，对一些心急，看惯了激烈冲突的观众，可能沉不下心慢慢看。“
蒋明鹤表扬一句，压压手让他坐下，然后又点了两个看片团职员发表看法。
结束之后，他转过头来，对着摄像头说道：“各位领导，从目前《琅琊榜》前十集的质量来看，这部剧的质量非常高，看片团评分也很高。
“虽然还没有看到后续的剧集，但我觉得购片计划应该推进了，需要尽快讨论出购片预算。
“今天其他电视台也在加班，动作慢了，可能有变。”
……
另一边。
东海卫视的看片团，在第一天看片会结束之后，直接回电视台加班开会。
和湘江卫视不一样，由于东海卫视总部就在市里，所以不需要进行视频会议，直接回去开会就行。
东海卫视台长孙林海也抽空参加了这次的讨论会。
讨论会的情况和湘江卫视的差不多，看片团给出的评价，基本都以好评为主。
讨论完剧集质量之后，副台长卫书荣还让购片主任做了《琅琊榜》购片预算的分析。
购片主任拿着做好的预算表，汇报道：“根据我们拿到的《琅琊榜》的投资资料，这部剧的总投资是1.8亿，属于S级项目里的大投资。
“而且，这也是方舟文化除了《狂飙》之外，投资最大的一部剧。
“其中投资方主要有方舟文化、企鹅视频、企鹅影业、茂荣生鲜。”
一部剧的总投资，还有拍摄支出的去向，也能够侧面反映这部剧的质量。
特别是演员片酬的构成，非常影响影视剧的质量。
演员片酬占比太高的话，其他的拍摄成本就要被压缩。
这也是前几年，很多偶像剧，拼命抠图的原因。
因为投资都花在片酬上了，没钱拍外景，甚至协调演员都困难，只能用替身拍，然后抠图敷衍了事。
卫书荣问道：“有拍摄支出的比例构成吗？”
购片主任拿出一份表格，说道：“有的，演员片酬总支出是7000万。其中，方醒的片酬是2500万，王楷1000万……”
方舟文化的前四部剧里，方醒都是不拿片酬的。
这一次，《琅琊榜》吸收的投资比较多。
如果不拿片酬，就相当于方舟文化的投资，被稀释了。
因此，方醒按照自己的市场行情，开了2500万的片酬。
事实上，有过S级项目开过3000万邀请方醒演男一，但没有接。
所以，这个片酬开得并不高。
毕竟是四部剧王级别电视剧的男一号，演技、形象、热度都是第一档的。
要是真的去外面接戏，3000万大把项目排着队抢人。
“根据广播电视总局的规定，演员总片酬不得超过总成本的40%，《琅琊榜》的演员片酬，正好符合这个要求。”购片主任补充了一句。
广播电视总局确实有这个规定。
只不过，规定只是规定，落实起来有很多方法可以绕过去。
按照《琅琊榜》1.8亿的投资，演员片酬7000万，剩下还有1.1亿的拍摄预算。
这个拍摄预算其实很充足。
也可以侧面反映剧集质量不会差。
况且，《琅琊榜》的演员阵容里，有不少国家话剧院，甚至是军艺的演员。
演员阵容也是能给剧集质量兜底的。
而且，前十集里面，主要角色基本都出场了，到底演得行不行，已经有了答案。
因此，东海卫视的高层，已经决定要进入谈价的阶段，现在就看开到什么价能够买下首播权。
按照一般电视剧的购片价格来说，通常制片方投资多少，肯定要优先收回成本，然后再考虑盈利。
因此，电视剧的总投资，就是购片价格的一个参考。
当然，近几年网络播放发展迅猛，使得制片方的盈利方式变多，而电视台的购片价格，也没有以前那么夸张。
购片主任继续分析道：“根据《琅琊榜》的投资额度分析，首播权的价格，应该会在200万到300万一集。考虑到，有多家卫视参与竞争，价格应该更接近300万。”
300万一集的价格，对一部54集的电视剧，已经是天价。
“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位东海卫视高层发出疑问。
“确实偏高了，如果是一般电视剧的话，我们团队给出的购片预算应该是150万左右，但方舟文化的剧，竞争很激烈。我预计首播权的最终价格会接近300万一集。”购片主任解释了一句。
300万一集，54集，这就是1.62亿，差不多覆盖了《琅琊榜》的总投资。
这还没有算上插片广告，以及视频平台的分账。
东海卫视的高层意识到了一件事。
《琅琊榜》甚至都还没有开始卖首播权，就已经可以确定收回成本，并且至少会有两倍的收益。
当然，这只是东海卫视购片主任给出的购片预算分析，并不是最终的成交价。
而且，这个价格也会因为其他电视台的竞争产生变化。
“《芙蓉帐暖度春宵》呢？有购片预算出来了吗？”卫书荣又问了一句。
《芙蓉帐暖度春宵》后期制作速度比《琅琊榜》要快，而且还特地抢在《琅琊榜》之前开了看片会。
《芙蓉帐暖度春宵》也是近期的热门电视剧，又是热门题材。
东海卫视自然也派了人去参加看片会。
购片主任翻出另外一份报告，答道：“已经出来了，根据各项资料综合分析，《芙蓉帐暖度春宵》总投资1.5亿，总集数50集，计算出的购片预算分析是120万一集。”
第444章 两位台长的较量
第二天。
各大卫视的看片团，早上八点就起来，继续进行看片会。
为了加快进度，蒋明鹤将看片团分成两组。
第一组按照原计划继续看《琅琊榜》。
第二组则是在笔记本电脑上，用倍数播放和快进的方式，将琅琊榜第30到54集，快速看完。
对看片团来说，在赶进度的时候，偶尔会用倍数播放方式来加快进度。
当然，倍数播放只能大概了解剧情，剧集的细节部分，肯定是看得不够仔细的。
不过，看片团已经分析过《琅琊榜》的前十集，总体评价很高。
现在需要确定的就是，后面的剧集会不会崩掉。
如果只是想确定后半部分的质量有没有下降，用倍数播放和快进的方式进行，已经足够了。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湘江卫视的看片团主动要求一边吃饭一边看，中午不休息。
到了下午两点。
看片团第二组已经将《琅琊榜》后24集，用快进的方式看完，然后一起到蒋明鹤面前汇报工作。
“怎么样？后面的剧集质量还行吗？周齐磊你先说。”蒋明鹤昨天晚上对周齐磊的印象很深，所以点名让他说。
周齐磊竖起大拇指说道：“我确定要把评分从8.5提高到9.0分了，虽然是快进看的，但还是感觉很精彩。
“在精彩的部分，我们会调回原来的速度看，简直演技炸裂。
“我甚至被几个演反派的演员圈粉了，虽然明明知道他们做了恶事，但演员表演得太好。
“特别是丁宏山，这个角色太适合他了，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但又觉得大梁皇帝就应该是他这个样子。”
蒋明鹤看向其余人，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我们刚才一边看一边讨论，看法都一样，这部剧越到后面越好看，等开播之后，我们肯定二刷。”
“我要带朋友重新看，质量太高了，我感觉这部剧有实力拿奖。”
蒋明鹤看向二组的组长，说道：“对后24集做个评分统计。”
看片团二组开始填写评分表，统计之后，评分比昨天晚上更高，到了9.15分。
一上午的时间，看片团一组又看了8集。
也就是说，看片团已经把《琅琊榜》前面三分之一，和后面三分之一都看了，只剩中间十几集没有看。
两个组给出的评分都超过了9分。
都到这种程度了，中间剩下的十几集，还会拉垮吗？
这种可能性太少了。
蒋明鹤知道是时候出手了，再慢可能就赶不上趟了。
他站起来，让看片团继续，然后走出放映厅，拿出手机开始给方醒的私人手机打电话。
只是，手机里传出对方正忙的提示音。
蒋明鹤赶紧重新拨号码，打给乔英红。
“诶！乔总，我们什么时候约一下方总，聊聊首播的事情吧？”
蒋明鹤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到影城的休息区：“有空，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最后就今天……”
他正讲电话的时候，走进休息区，正好看到东方卫视的副台长卫书荣，正靠在休息区的护栏上讲电话：
“方导，插曲慢一点录也可以的，我们下午喝个茶吧。”
蒋明鹤听到卫书荣讲电话的声音，脚步顿时定住，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心说：刚才打不通方醒的电话，感情是你这个货占线。
由于这家星光影城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没有顾客，休息区空荡荡的，安静得落针可闻。
卫书荣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蒋明鹤。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愣住。
愣神半秒钟，两人同时转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找没人的地方继续讲电话。
蒋明鹤语气变得急切：“乔总，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我亲自过去，不用约了，我过去找他。对，就现在。”
另一边。
卫书荣像是预料到了对手的动作似的：“方老弟，出来喝个茶嘛。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好吧，那我过去找你。当然是关心你，别累坏了。合适，合适，怎么不合适？是在松石唱片录音？好，我现在就过去。”
卫书荣讲完电话，先一步离开影城，打了辆车，也不带人，直接就杀去松石唱片。
另一边。
蒋明鹤的速度也很快，问出方醒的位置之后，立即下楼，打车赶过去。
……
松石唱片录音棚。
方醒正在调教沈希音唱《红颜旧》。
这首歌是《琅琊榜》的插曲，需要女声来唱。
考虑过旗下子公司的几个歌手声线之后，最后决定让沈希音试试。
沈希音把这首歌练得很不错，但方醒对声乐的要求高出流行乐坛平均水平太多，所以还在调整沈希音的唱法。
这首歌已经录了两天，已经录得差不多了，现在是在抠细节。
下午三点的时候。
松石唱片的前台，领着卫书荣到了录音棚外面。
“台长这么快？”方醒有点惊讶，一开始听对方问自己的位置，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快赶过来。
“走走走，我们出去找地方喝杯茶。”卫书荣走上去就搂着方醒的肩膀，就往外走。
“行吧。你们收一下尾，就开始做后期吧。”
录音基本完成，方醒安排好后期制作之后，就跟卫书荣离开。
两人乘电梯来到写字楼楼下。
方醒也懒得去别的地方了，就准备在写字楼楼下的咖啡馆聊。
两人朝咖啡馆走去。
这时候。
又一辆出租车在门前停下，蒋明鹤下车就看见卫书荣搂着方醒的肩膀，往咖啡馆里走。
“好你个卫书荣！”
蒋明鹤赶紧跟过去。
方醒和卫书荣坐下，点了杯喝的。
方醒额外点了一个牛角包，准备用来填肚子：“台长要吃吗？”
卫书荣摆手说道：“不用，我吃过了。”
这时候。
蒋明鹤拉开椅子，在两人旁边坐下，说道：“我没吃，我也来一份牛角包。”
卫书荣看到蒋明鹤坐下，眼睛顿时瞪圆。
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微妙。
方醒看见两人的表情，觉得很好笑。
不用他们开口，方醒就知道他们想要谈什么。
《琅琊榜》看片团已经进行到第二天。
按照进度，几家电视台应该已经看了一半。
以《琅琊榜》的质量，电视台之间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
而且，这几家省级卫视也害怕央台加入进来，到时候竞争难度就更大了。
“卫台长，还是你精明，直接把方醒带走了。要不是正好撞见，我可就要扑个空了。”蒋明鹤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蒋台长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和方醒出来喝点东西。”卫书荣打个哈哈，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正说话的时候。
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柠檬茶和牛角包。
方醒也没和两位台长客气，拿起牛角包就自顾自吃起来。
填完肚子之后，方醒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说道：“两位台长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看片会要持续五天，等大家都看完之后，再聊首播的事情也不迟。”
蒋明鹤和卫书荣大眼瞪小眼，想说话，但又不想被对方听到。
其实，蒋明鹤原本的想法是，过来拉住方醒，直接开一个高价，尽快把《琅琊榜》定下来。
按照现在看片团的评价，这部剧很可能又是一部剧王。
在影视行业里，虽然偶尔会有沧海遗珠，但各大卫视的看片团都是专业的，看走眼的情况很少。
更何况，《琅琊榜》有方舟文化这块金字招牌在，收视扑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蒋明鹤敢直接开出一个剧王级别的价格。
“方导，这部剧是《伪装者》的原班人马拍摄，《伪装者》就是在湘江卫视播的。这次的《琅琊榜》在湘江卫视有观众基础，播出成绩肯定更好。”蒋明鹤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开始争取。
卫书荣脸色一沉，说道：“方舟文化的剧，在我们东海卫视播得最多。而且，我保证《琅琊榜》开播前一个星期，在卫视黄金时段投放充足的预告，保证开播收视率就冲上去。”
滴滴滴……
手机的信息铃声又响了。
方醒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举起来对两位台长说道：“你们看，江南卫视、京都卫视也说要约吃饭，我现在是和谁吃，不和谁吃都不合适。
“我觉得，还是等看片会结束之后，咱们再慢慢谈，这样比较好。”
话音刚落，又来一条信息。
信息是乔英红发的，信息内容是央台电视剧频道副台长李长虹约吃饭。
在方醒把手机放下来之前，卫书荣和蒋明鹤都瞟到了这条信息，看到了李长虹这个名字。
李长虹是谁？
都在电视台工作，这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两人同时心里一个咯噔，心说：难道央台也想要《琅琊榜》？
蒋明鹤和卫书荣两个人，谁都不肯走。
三个人气氛微妙，无论怎么分组，都有一个第三者在，导致说话也不方便。
方醒见蒋明鹤还没有开吃牛角包，就伸手指指，问道：“要不，分我半个？”
“当然，方导随便吃。”蒋明鹤直接把碟子推到方醒面前。
方醒撕下一半，继续有滋有味的嚼。
吃完牛角包，把柠檬茶也喝掉，然后舒服的伸个懒腰，说道：“两位大台长，今晚我还有约会，要不今天就先这样？等看片会结束，一定认真聆听两位大台长的想法。”
“和哪家吃饭？”卫书荣和蒋明鹤下意识的追问。
方醒咧嘴笑道：“佳人有约，我怎么会丢下两位大台长，去和其他家吃饭呢。”
“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卫书荣之后点头答应。
方醒离开之后，卫书荣和蒋明鹤还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蒋明鹤才开口说道：“卫台长，《琅琊榜》真的更适合我们湘江卫视。”
卫书荣摇头反驳道：“不不不，湘江卫视最合适的题材是偶像剧，我觉得现在热度很高的《芙蓉帐暖度春宵》就很适合你们台。”
“卫台长说笑了。”蒋明鹤打个哈哈。
两人继续对视，心里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也都在猜对方的想法。
两个人都有话想说，但又都没有急着开口。
卫书荣明显更淡定一些。
毕竟方舟文化是落户东海市的企业，又入驻了宁云文化产业园。
东海卫视就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成功拿到过方舟文化电视剧的首播权。
因此，实在竞争太激烈的时候，东海卫视还能祭出宁云区领导这个底牌，不说稳定能拿下《琅琊榜》，但至少占据优势。
蒋明鹤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考虑许久，开口说道：“卫台长，我们都在电视行业干了这么多年。
“看片团也看了《琅琊榜》的成片，你我都清楚，这部剧肯定会热播。
“我们看得出来，其他省级卫视也看得出来。
“而且，刚才方醒手机上的信息，出现了李长虹的名字。
“搞不好央台也想要《琅琊榜》。
“继续这样下去，别最后我们斗个两败俱伤，被其他台得了利。”
卫书荣笑了笑，问道：“蒋台长想说什么？”
蒋明鹤凑近过去一些，说道：“两台联播如何？我们两家卫视，之前就合作过。这次竞争的电视台那么多，联手的胜算更大。
“万一央台真的加入进来，我们两台联手才有机会赢。
“而且，这部剧的价格，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肯定是天价了。
“一个台独播，价格太高了，联播只需要出一半，可以极大的缓解资金压力。”
其实，卫书荣已经猜到蒋明鹤会提两台联播的事情。
这个方案，东海卫视内部也开会讨论过。
按照现在的行情，《琅琊榜》的单集价格肯定会到300万。
这个价格要独播的话，那就是1.6亿的天价。
两台联播，每个电视台只需要出8000万就行。
不过，卫书荣没有急着答应，而是面带微笑说道：“我回去和台里领导开会讨论之后，才能给你答复。”
……
与此同时。
《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看片会已经进行了一个星期。
和《琅琊榜》不同，各大电视台不着急第一时间看《芙蓉帐暖度春宵》，所以隔三岔五的才有一家电视台派人参加看片会。
翰林传媒断断续续的进行了一个星期看片会。
原本，盛气娱乐通过关系，邀请江南卫视的看片团，参加《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看片会。
结果江南卫视的看片团只看了半天时间，就接到紧急任务，离开翰林传媒，赶去宁云区参加《琅琊榜》的看片会。
陈文翰一听说江南卫视的看片团要转场去参加《琅琊榜》的看片会，肺都快气炸了。
第445章 开出天价都拿不下的电视剧
《琅琊榜》看片会进行三天之后，各大卫视都对这部剧的质量有了结论。
当天下午。
乔英红就收到江南卫视的开价，想要以每集270万独播《琅琊榜》。
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
按照正常的市场行情，电视剧的价格和投资总额是成正比的，然后根据剧集质量上下波动。
正常情况下，像《琅琊榜》这样投资1.8亿的电视剧，一集的价格大概会在150万左右。
根据剧集质量，和出品方的实力，上下浮动20%。
如果主演里面，有人刚刚出了爆款剧，热度正高的话，还会再上浮10%。
这种情况在电视剧行业，很常见。
而且，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
比如某个演员，主演了A剧，但是A剧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播。
可能是因为价格没谈拢，又或者出品方对剧集质量有信心，开了太高的条件，最终导致A剧成了库存片。
这种库存片，可能存几年，还是卖不出去。
要是出品方不降价处理的话，可能就这样了。
不过，万一A剧的主演里，有某个演员演了一部大爆款，热度爆表，天天上热搜。
这个时候。
这个演员的所有影视剧，都会变成抢手货。
之前压箱底的A剧，就会被电视台、视频平台高价买走。
《琅琊榜》的主演阵容，就是《伪装者》的原班人马。
《伪装者》播出时，可是同时段的收视冠军。
因此《琅琊榜》价格高早就在各大电视台的预料之中。
各大电视台之间，也在互相打探消息。
电视行业的圈子就那么大，各大卫视大概出什么价，圈里人都知道一些。
江南卫视开价270万一集想要独播《琅琊榜》。
紧接着，京都卫视开价290万一集，还是想要独播。
对电视台来说，质量越高的剧，独播的收益就越高。
如果电视剧对观众的吸引力足够高，是可以提高电视台整体收视率的。
东海卫视副台长卫书荣，和台里其他领导开会之后，亲自找到方醒，希望以300万一集的价格独播。
虽然蒋明鹤之前向卫书荣提议两台联播，但两家卫视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如果独播收益更高，当然是选择独播。
当然，东海卫视的高层，也讨论过两台联播的可能，只是相较于两台联播，目前是独播更有利。
……
与此同时。
蒋明鹤回湘江之后，和湘江卫视的其他领导开会讨论。
同时，也收到消息，知道了各家卫视大概的出价。
原本湘江卫视团队分析的《琅琊榜》价格，会接近300万一集。
只是，竞争才刚刚开始，东海卫视就已经开到了300万。
继续这样下去，肯定要超过300万。
“东海卫视也太狡猾了，和我们谈两台联播，背地里偷偷开了300万的价格想要独播。”蒋明鹤之前和卫书荣聊的时候，从对方的态度中看得出来，两台联播是有戏的。
只不过，两家电视台毕竟是存在竞争关系。
没有白纸黑字签协议的事情，都不算数。
“继续这样下去不行，继续抬价的话，价格会越来越高。”湘江卫视台长语气十分严肃。
蒋明鹤考虑许久，说道：“我看，不如把我们准备的第二套方案拿出来吧。我看了《琅琊榜》这部剧，这部剧在男性观众也有市场，必须要拿下。”
“第二套方案……那可就要到600万一集了，这个价格……”台长有些迟疑。
“如果卫视和网播都拿到独播，600万一集不亏。”蒋明鹤握了握拳，手心有点冒汗。
毕竟600万一集的话，总共54集，那可是3个多亿。
万一出什么意外，这风险可就太大了。
当然，600万一集的价格，并不是电视台首播的价格，而是卫视独播和网络独播一起的价格。
湘江卫视在众多省级卫视里面，有一个特殊的优势，那就是湘江卫视有自家的视频平台“湘果视频”。
而且，湘果视频的用户数很多，除了三大视频网站之外，就属湘果视频的用户数最多。
湘果视频甚至还有赶超排名第三的豌豆视频的趋势。
因此，湘江卫视在购买电视剧版权的时候，经常是电视台独播和视频网站独播一起买。
这次湘江卫视看片团对《琅琊榜》的评价比《伪装者》更高。
因此，蒋明鹤提议卫视独播，和网站独播，一起买，直接把价格顶到600万一集，让其他电视台没法竞争。
湘江卫视高层商议之后，同意了蒋明鹤的方案。
第二天，蒋明鹤就带着团队，亲自到方舟文化总部谈合同。
随后，湘江卫视开价600万一集的价格要购买《琅琊榜》，让电视行业都震动了一下。
这个价格高得有点离谱，直接把其他电视台震懵了。
不只是其他电视台，其他视频平台也慌了。
原本，各大视频平台，都默认《琅琊榜》会多平台联播。
而且，方舟文化也一直在和各大视频平台谈合同，用的基本都是标准的CPM广告分账模式。
现在，湘江卫视突然想把网播权也一起拿走。
其他视频网站自然不乐意。
企鹅视频副总裁李雪莹反应迅速，第一时间给方醒打电话，希望可以推进《琅琊榜》的播出合同。
香芋视频、豌豆视频同样联系和他们对接的方舟文化高层，要求尽快推进播出合同。
为了稳住网播合同，企鹅视频直接开出了1个亿的保底合同。
三大视频网站的另外两家，也是一样，同样开出1个亿的保底合同。
仅仅只是三大视频网站，保底合同加起来就达到了3个亿。
而湘江卫视开出的600万一集的价格，是买断播出版权的价格，总金额3.2亿。
这样一来，湘江卫视出的价，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原本，业内人士听说湘江卫视开价600万一集要买《琅琊榜》，都被惊到了。
结果，让电视圈更震惊的是，600万一集的价格，竟然买不到《琅琊榜》。
《琅琊榜》的总投资，只有1.8亿。
600万一集，总价格就已经3.2亿了。
仅仅只是卖独播，就能稳赚1个多亿，而且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然而，这种价格，竟然拿不下《琅琊榜》。
方醒一开始听到湘江卫视要把电视台独播和网站独播的版权都买断，其实是有点佩服蒋明鹤的魄力的。
只是，湘江卫视的这个做法，影响了太多视频网站的利益。
湘江卫视这是要和所有视频平台竞争，根本不可能赢，除非企鹅视频、香芋视频这些视频平台不想要《琅琊榜》。
湘江卫视600万一集的价格，拿不下《琅琊榜》，直接导致其他电视台不敢出价了。
现在电视台出什么价，情况都会很微妙。
……
对《琅琊榜》的播出模式，方醒还是更倾向于多平台联播。
因此，方醒安排乔英红带团队，和视频平台先签播出合同。
合同里有条款明确了《琅琊榜》播出的时间、方案，由方舟文化决定。
之所以有这项条款，是为了避免出现电视台和网播不同步的情况。
网播合同签完之后，《琅琊榜》播出模式基本已经确定，相当于圈定了电视台的竞争范围。
各大卫视开始在价格上进行商谈。
《琅琊榜》卫视首播的价格从300万一集，开始上涨，310万、320万、330万。
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局面越来越紧张。
330万的价格已经超过了各大卫视一开始的预算。
京都卫视和江城卫视开始联合，开出350万的首播价格，两台联播。
当首播价格突破350万之后，各大卫视开始明白一件事，这部剧想要独播已经不太可能。
蒋明鹤和卫书荣很早之前就提过两台联播的事情。
因此，湘江卫视和东海卫视很快就联合起来，开出360万一集的价格。
而且，两家电视台开始动用人脉，增加筹码。
再加上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很多电视台的承受范围，使得一些电视台开始考虑播第二轮。
方舟文化的剧有个特点，即便是二轮跟播，收视率也不差。
二轮跟播的价格，还比首播便宜得多。
如果是多家电视台二轮跟播，还能分摊成本，可以说是不需要承担风险，还能有不错的收视率。
因此，当《琅琊榜》的首播价格被抬到360万一集的时候，各大电视台选择放弃竞争首播。
最终，东海卫视和湘江卫视以360万一集的价格，成功拿下《琅琊榜》首播权。
……
与此同时。
陈文翰的翰林传媒，也在四处兜售《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部古装偶像剧，投资1.5亿，请的都是有不错热度的流量明星，非常符合一部分古偶受众的口味。
湘江卫视花了一半的钱，拿下《琅琊榜》的首播。
虽然是两台联播，但省下的资金，可以购买其他电视剧。
再加上，总编室主任胡春升的推荐。
湘江卫视对《芙蓉帐暖度春宵》有意向。
胡春升和陈文翰谈了几次，准备以120万一集的价格，购买《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卫视独播权。
陈文翰对这个价格非常不满意。
因为前几天才传出消息，方醒的《琅琊榜》卖出了360万一集的天价。
而且360万还只是首播，还有电视台要购买二轮、三轮。
湘江卫视谈《芙蓉帐暖度春宵》，却是120一集独播。
独播的意思就是，买断一定年限的独播权利。
也就是说，如果湘江卫视买下了《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独播权，那么在合同规定的年限内，翰林传媒不得再把版权卖给其他电视台。
在合同规定的年限内，湘江卫视想播几次就几次，想什么时候播就什么时候播。
而且，播出时间，由湘江卫视自行决定，翰林传媒无权干涉。
陈文翰听到这些合同条款，越发不爽。
他拍的《芙蓉帐暖度春宵》，总投资1.5亿。
《琅琊榜》总投资1.8亿。
投资差距很小，但是电视台的开价，却差了三倍不止。
而且，湘江卫视只拿到了《琅琊榜》的首播权，还是两台联播。
现在，到了他的《芙蓉帐暖度春宵》，湘江卫视竟然想要120万一集买断独播。
这差距，让他难以接受。
他很不服，明明投资总额差不多，在电视台眼里，差别却那么多。
“胡主任，独播可以，只要你们放在元旦时段播，120万一集我就卖！”陈文翰非常不服，一发狠想要和《琅琊榜》正面竞争。
只要《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收视率压《琅琊榜》一头，他的翰林传媒就能踩着方舟文化，踩着方醒上位。
胡春升呵呵一笑，说道：“陈少，别开玩笑了，元旦档期接档的剧已经定了。”
“既然你们都买了《琅琊榜》，还来找我干什么？”陈文翰冷哼一声。
胡春升摇头笑道：“陈少，我是看在盛气娱乐的徐总的面子上，再推荐我们台买《芙蓉》的。
“120万的价格，算是合适的，但台里领导的意思是买断独播权，怎么播，什么时候播，台里研究决定。”
“那就不用谈了，我的剧只在元旦播。”陈文翰态度十分强硬。
“陈少，其实没必要意气用事。现在很多电视剧都在调整播出时间，想要避开《琅琊榜》，你又何必自己撞上去呢。”胡春升摇头露出戏谑表情。
“想要在这个行业上位，就必须踩在对手的头上才能上去。你们觉得《琅琊榜》会火，那更好，只要我的剧收视率碾压《琅琊榜》。我倒要看看，以后你们还敢不敢开这种打发乞丐的价格打发我！”陈文翰脸上露出一丝不忿的表情。
“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台开的价格就这样，120万独播，什么时间播你不能干涉。”胡春升说完这句，便起身离开。
陈文翰直接不考虑湘江卫视，转头就让刘世杰去找其他电视台谈，要求就是必须元旦档期播。
刘世杰觉得这样决策很危险，尝试劝阻：“陈少，要不我们就换一个档期播吧。没必要和方舟文化硬碰硬。”
陈文翰双眼微眯，盯着刘世杰：“你是在教我做事？”
“陈少……”
“出去！”
“陈少……”
“滚！”
第446章 潜伏粉丝群
《琅琊榜》的播出计划安排好之后，方舟文化官微正式发布开播预告，定档1月2号。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开播。
东海卫视、湘江卫视、企鹅视频、香芋视频等合作平台的官微一起转发这条微博。
配合着开播预告，方醒还让公司发布了《琅琊榜》的第一版预告片。
第一版预告片里，使用了《红颜旧》插曲。
由于《琅琊榜》的话题度一直很高，这条微博一发出来，火速冲上了热搜。
《红颜旧》这首歌也跟着火了起来。
《琅琊榜》定档元旦档期的热搜出来之后，很多沙雕网友开始发散思维，开始到处问《芙蓉帐暖度春宵》什么时候播。
上一次，翰林传媒发布会上，陈文翰扬言要用《芙蓉帐暖度春宵》碾压《琅琊榜》的话题，才过去没多久。
互联网还是有记忆力的。
很多网友开始把当时的热搜翻出来，导致这个话题时隔一个月，又上了热搜。
【喊话翰林传媒，《琅琊榜》已经定档，《芙蓉》什么时候播？】
【说好的正面硬刚，谁怂谁是狗。】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资本说的话能算数吗？说不定人家小提琴王子，根本就没有权力决定什么时候开播。】
【我瓜子板凳都准备好了，现在说不开片了？】
这个话题被带起来之后，无数网友跑到翰林传媒官微，还有陈文翰的个人微博上面留言、评论。
甚至把陈文翰个人微博上面的动态全部评论成999+。
【说好元旦开播的，不见不散？】
【我已经准备好会员账号，别再改六月了，那得拖半年。】
【一天了，还没有回应，感觉是要从心了。】
【从心+1】
【从心+2】
【该从心时就得从心。】
……
沙雕网友不止在各大网络平台上喊话陈文翰，甚至还有乐子人混进陈文翰、马宏程、孙欣茹的粉丝群里，一本正经的讨论《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播出事宜。
由于陈文翰经纪团队，一开始的运营思路就是走流量路线。
立小提琴王子人设，然后拍剧，制作综艺，靠饭圈运营，收割粉丝经济。
而且鹏程系的娱乐公司，有成熟的粉丝运营策略，拿来就可以直接用。
陈文翰的粉丝群已经运营了三年，已经有了一定规模。
核心粉都是拉进粉丝群里，由粉头负责管理的。
在娱乐圈里，方醒的粉丝是一群比较特殊的存在。
而且，方醒从来没有安排过经纪团队运营粉丝，所以没有官方的粉丝群，也不会组织粉丝活动。
在娱乐圈里，爱豆过生日之类的节日，都是要和粉丝一起搞活动的。
更别是平时接通告，粉丝接机之类的活动，都需要粉丝运营团队来负责。
方醒从来不搞这些事情，甚至连商演都不接，一年出席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根本就没有核心粉这种东西，最多就是路人粉，或者歌迷。
不过，方醒的粉丝里面，有一群比较特殊的群体，那就是乐子人。
乐子人经常和对家的粉丝一起黑方醒，并以此为乐。
像【他就是个唱歌的，懂什么音乐？】这种弹幕，发得最多的就是乐子人。
每次乐子人、路人粉、流量粉混战的时候，经常傻傻分不清楚阵营。
乐子人阴阳怪气的弹幕，只要不加狗头，跟对家狂热粉的弹幕，简直一毛一样。
甚至很多乐子人在微博上发评论，还会收到私信，邀请加入反方醒联盟。
很多乐子人为了找乐子，开始加入各种反方醒联盟的群。
甚至有乐子人从反方醒联盟，一路混进了某些饭圈粉丝群里。
曹云磊就是这样一个吃瓜不怕事大的乐子人。
有一次在微博上，发了一条阴阳怪气的评论“黑”方醒，没有加狗头，结果就收到了反方醒联盟邀请进群的私信。
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曹云磊进了群。
然后，跟群里的各家粉丝打成一片，一起“黑”方醒。
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强烈反差感，非常有意思。
他就每天混在这些粉丝群里，一路混成了群的核心成员，甚至还成了一个群的管理员。
曹云磊曾经一度考虑过，要不要把群里的NC粉全部踢掉，把这个群整废。
但是，转念一想，一个群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群站起来。
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就继续潜伏在反方醒联盟的粉丝群里。
由于混成了管理员，和很多粉头都混熟了，开始渗透到很多饭圈粉丝群里。
这一年时间。
曹云磊见识到了饭圈里，很多毁三观的事情，渐渐的心态竟然平稳了。
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上个月。
《芙蓉帐暖度春宵》开始预热，陈文翰的粉丝群，还有盛气娱乐爱豆团的粉丝群，开始积极活动，准备给这部剧造势。
很多粉丝群开始拉新人，曹云磊就顺利进入了陈文翰的一个核心粉丝群。
今天《琅琊榜》定档元旦档期的热搜出来。
陈文翰的个人微博都已经被网友攻占了，但是翰林传媒和《芙蓉帐暖度春宵》官方没有任何回应。
曹云磊看了一眼陈文翰的核心粉丝群，然后截了一张网友评论的图【《琅琊榜》已经定档了，千万别怂！】。
很快就有粉丝在群里说话：别发这种智障的评论。
曹云磊：实在是太生气了。
管理员A：我也很生气，这群智障就跟神经病一样。
曹云磊：就是啊。话说《芙蓉》什么时候开播？有内部消息吗？
管理员A：这个要问@孙晓燕组长
孙晓燕组长：大家放心，公司已经在谈播出平台了，谈得很顺利，现在就是价格和播出时间需要确定，过几天就会官宣。
曹云磊：《芙蓉》卖了多少钱？能回本不？听说《琅琊榜》三百多万一集，《芙蓉》怎么也不能比这个少吧？
孙晓燕组长：这个就不知道了，这是公司内部机密。而且《琅琊榜》三百万一集肯定是夸大宣传，一看就知道不可能。
曹云磊：《芙蓉》会和《琅琊榜》撞档期吗？文翰那次采访说要正面较量的。我就想看方醒被按在地上摩擦，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孙晓燕组长：大家放心，文翰说过的话，肯定是认真的。不过，具体什么时候播，也要看电视台的安排。毕竟要等电视台正在播的剧播完，《芙蓉》才能接档。
曹云磊：《芙蓉》会在哪个台播？
孙晓燕组长：告诉你们内部消息，公司正在和好几家卫视谈，很可能是多家卫视联播。
一般来说，越是热门的电视剧，越会上多家卫视。
特别是投资巨大的S+电视剧，由于价格太高，一家卫视吃下来风险太多，大概率会是多家卫视联播。
因此，在普通观众的眼里，播的电视台越多，这部剧就越火。
……
只是，在《琅琊榜》官宣定档元旦开播之后，电视剧行业发生了一点小震动。
由于《琅琊榜》已经确定元旦档期开播，使得很多电视剧出品方都想改开播时间，尽量避开《琅琊榜》。
和方舟文化的电视剧撞档期，死得有多惨，这些影视公司可太清楚了。
一些原本打算在元旦开播的电视剧，开始和电视台沟通，希望可以调整开播时间。
各大电视台都是懂“田忌赛马”的。
参加过《琅琊榜》看片会的电视台，都清楚，《琅琊榜》是上等马中的上等马。
这个时候，如果安排一部质量不错的电视剧，放在元旦播，那不是被《琅琊榜》逮个正着吗？
而且，这些电视剧的出品方，也不想成为炮灰，那么改档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众多影视公司想要避开元旦档期的时候，有一家公司反其道行之。
那就是翰林传媒。
陈文翰看到网上那些挑衅他的网友评论，不管刘世杰的劝阻，一定要在元旦档期和《琅琊榜》斗一场。
为此，他找了好几家省级卫视谈。
晚上。
盛天尊品。
陈家的客厅里。
自从陈立鹏离开鹏程资本之后，陈兴业回去重新管理公司。
陈兴业虽然已经年近七旬，但对鹏程资本的业务还是比较了解的。
而且，鹏程资本经历上次的资产重组之后，砍掉了很多项目，业务收缩，摊子不像以前那么大。
因此陈兴业管理起来，并不困难。
由于现在翰林传媒是鹏程资本重点投资项目，其中《芙蓉帐暖度春宵》又是重中之重。
陈兴业听说了一些关于《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事情，在吃饭的时候询问：“文翰，听说你坚持要让这次的新剧放在元旦播，真的不打算改时间吗？”
陈文翰语气坚定的答道：“爷爷，我对我们这部剧有信心，最适合元旦开播。”
陈兴业咳嗽一声，说道：“公司里有人跟我提过，避开《琅琊榜》会更好。”
陈文翰提高声音说道：“不可能，必须元旦播。”
陈兴业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坚持？难道是因为上一次采访说的话吗？其实随便找个理由改时间，不会有人在意你说过什么。
“甚至可以说是上级部门审核速度慢，来不及元旦开播，这样解释起来，面子里子都有。”
陈文翰脸色有些不悦，但在陈兴业面前，不好表现出来，沉声答道：“爷爷，你怎么还不明白？躲根本没有用。
“上一次《黑风行动》，二叔不是跟电视台商量得挺好的嘛，拖到六月播，和方醒的剧错开播出时间，结果呢？
“首播被别人二轮跟播收视率打败，丢的脸还不够大吗？”
陈兴业沉吟一声，说道：“那次不是播出档期的问题，是剧的质量问题。同档期播出，只会亏得更多。”
陈文翰语气露出少许激动：“对啊！就是剧的质量问题。上一次拍的什么东西？能和这次我拍的剧比吗？
“这次的剧，我有绝对的信心，一定能踩《琅琊榜》上位。
“爷爷，娱乐圈就是这样，躲是没有用的。
“二叔避让得还不够多吗？结果怎么样？
“现在，我们陈家想要翻身，就要踩着方醒，踩着方舟文化上位。
“你想想看，只要这次我的《芙蓉帐暖度春宵》碾爆《琅琊榜》。
“以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电视台，再想播我们的剧，还敢那么硬气吗？
“以后，他们得过来求我，求我在他们台播。”
陈兴业眉头紧皱，追问道：“你对这部剧真的有信心吗？”
陈文翰非常自信的大声回答：“当然！这部剧完全是按照我的思路来拍的，绝对的大男主古装偶像剧，现在的粉丝就好这口。
“只要《芙蓉》开播，那些NC粉丝就得天天捧着手机舔屏。”
陈兴业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可是，之前和方舟文化撞档期的剧，成绩都不理想。避一避更稳妥。”
陈文翰立即摇着手指说道：“等一下，以前输的电视剧，可都跟我没关系。那都是二叔投拍的。
“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就《血雨江湖》我有演男二。
“但是，那次我第一次出道拍戏，演的只是男二，收视率不好，主要责任落不到我头上。
“后面的《黑风行动》《看不见的谍报》，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准确的说，我从来没有输给过方醒。”
陈兴业沉吟片刻，提议道：“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找你二叔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陈文翰一听要找陈立鹏回来商量，心里就更不爽了。
陈立鹏都已经拿钱出去开公司，最近半年甚至很少回来吃饭。
好不容易分家，不用再听陈立鹏指手画脚，现在又要叫他回来，陈文翰怎么可能答应。
他赶紧看了一旁的陈母一眼。
陈母当然也不想叫陈立鹏回来。
毕竟母子俩好不容易把陈立鹏从公司赶出去，现在把他叫回来，万一他又要把公司的管理权拿回去，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陈母连忙夹了一片鱼肉放进陈兴业的碗里，说道：“爸，二叔出去创业这么忙，公司的事有你和文翰就足够了。
“文翰是您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最优秀的孩子，眼看就要三十而立，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这番话说出来，陈兴业也觉得有道理。
陈文翰确实从小就是家族里公认的天才，小提琴也拿过国际大奖。
陈兴业叹口气说道：“也罢，文翰都这么大了，陈家迟早要交给他的。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决定，做出成绩来给我看。”
“放心吧。每一个巨头公司的崛起，都是踩着竞争对手的尸体上去的。方舟文化就是第一具尸体。”陈文翰眼中透出自信的光芒。
第447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定档
翰林传媒确实在谈电视台，而且谈的不是一家，而是谈了两家卫视。
播出合同签订，翰林传媒第一时间发布了公告。
《芙蓉帐暖度春宵》定档1月2号开播，江南卫视、江城卫视两台联播。
这个开播日期，非常精准的撞上《琅琊榜》。
同一天开播，明显是有意为之。
《芙蓉帐暖度春宵》定档消息公布之后，火速上了热搜，话题度拉满。
【可以可以，竟然同一天开播，我还以为要拖到六月播呢。】
【还真有不怕死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芙蓉帐暖度春宵》真的把《琅琊榜》按在地上摩擦。】
【要是这样，就更刺激了。】
【风水也该轮流转了，总不能老是方醒这货霸榜。我都看腻了，一点惊喜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
【你们这群方醒的粉丝，是我见过最坑的。】
【胡说什么呢？他就一个唱歌的，哪来的粉丝。】
【我是预言家，我昨晚查验了《琅琊榜》，法官给我的手势是这个（大拇指.jpg）。你们这群乐子人，现在阴阳怪气的，下个月肯定天天吹爆《琅琊榜》。】
【这下好看了，就算剧不好看，两部剧打架也好看。】
……
《芙蓉帐暖度春宵》定档元旦假期开播之后，在电视剧圈子里又引起了不小的话题。
刘向南是江南卫视负责对接电视剧宣传工作的编导。
江南卫视买下《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首播权之后，他就接到了宣传这部剧的工作。
他在电视台的工作，主要是是根据电视剧的播出进度，写一些宣传稿件，偶尔还要和本台联动的综艺进行对接。
原本，江南卫视也是想要争抢《琅琊榜》的。
只是《琅琊榜》的价格被抬得太高了，而且东海卫视在地域上就有优势。
在《琅琊榜》单集价格超过350万之后，江南卫视高层商议之后，决定放弃首播，转而播二轮。
二轮跟播的竞争就没那么激烈了，而且价格还便宜。
虽然收视率肯定比不上首播，但花的钱少，不需要承担风险。
只是，放弃《琅琊榜》首播权之后，江南卫视原本空出来的元旦档期，就需要播其他剧。
江南卫视倒是有库存的电视剧可以播，只是《琅琊榜》已经定档元旦假期开播。
很多电视剧的出品方，都不愿意进元旦档期当炮灰。
这个时候，《芙蓉帐暖度春宵》主动找上来，正好和《琅琊榜》同期播。
不管收视率能不能赢，至少话题度有了。
只要话题度足够高，蹭收视率也能蹭到不少。
至少关注两部剧的观众，都想要知道这两部剧，到底哪部比较好看。
这样一来，观众肯定会看《芙蓉帐暖度春宵》。
……
刘向南从单位回到家，用笔记本继续写《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宣传稿件。
晚上七点半，他的妻子李晓莉回到家，提了一袋外卖，问道：“先吃饭吧。今天加班晚了，给你买了一份饭。”
两人已经领证，但还没有办酒席。
去年的时候买了现在住的二居室，房贷压力比较大，所以两人工作都很努力。
李晓莉是香芋视频的员工，和刘向南在工作性质上，还是比较相似的。
其实两人一开始想一起进江南卫视，只是最后刘向南进了电视台，李晓莉则是去了香芋视频。
“你先吃，我马上就写完了。”刘向南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时不时的回退光标进行修改。
李晓莉凑过去看了一眼，见到《芙蓉帐暖度春宵》几个字，笑着问道：“你们台真的要元旦播这部剧？”
“工作都安排下来了，这还能有假？”刘向南耸耸肩。
“这可是和《琅琊榜》撞档期了。”李晓莉今天在网上吃了半天瓜，好奇心都快憋不住了，所以想要从老公嘴里问出点内幕消息。
刘向南转过身看她一眼，问道：“我听说这部剧，也会上你们公司的网站，你自己不知道？”
李晓莉摊手说道：“我现在主要负责综艺这一块，电视剧不是我们组的工作内容。”
“那你可以找同事打听消息啊。”刘向南说道。
“拉倒吧。在公司都累死了，没心情打听消息。我现在就想听你说内幕消息。”李晓莉理所当然的回道。
“这也没什么内幕消息，网上都发公告了，就我们台和江城卫视联播。网上不是有个说法是，两江合璧，天下无敌嘛。”刘向南开了一句玩笑。
由于这次《芙蓉帐暖度春宵》是江南卫视和江城卫视，两个电视台联播。
所以网上确实有两江合璧的说法，但也就是沙凋网友整的活。
李晓莉凑近一些，问道：“哎！这部剧最后卖了多少钱？有《琅琊榜》那么多吗？”
刘向南提高声音说道：“想什么呢？我们台领导原本想要抢《琅琊榜》，首播价格都开到350万一集了，都没能拿下。这部剧怎么可能有那么贵。”
李晓莉撇嘴好奇道：“也不一定吧。这两部剧总投资差不了多少。那《芙蓉》的价格能到200万一集不？”
刘向南摇摇头说道：“猜多了，再猜。”
“150万一集？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吧。这连《琅琊榜》的一半都没有。”李晓莉觉得这个价格应该差不多了。
刘向南继续摇头笑笑：“多了，再猜。”
“120万一集，这不能再低了吧？”李晓莉已经有点惊讶，因为120万这个价格，只有《琅琊榜》的三分之一了。
她没想到的是，刘向南竟然再次摇头：“还是多了。”
“不是吧？120万还多啊？到底是多少啊？”李晓莉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刘向南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听领导聊的，就一个。”
李晓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100万一集？额，我明白了，这是你们台给的钱。加上江城卫视给的，那就是200万一集，那好像还行啊。”
刘向南将竖起来的手指，左右摇晃两下，纠正道：“不，就是100万一集。我们台只需要给50万一集。”
“怎么这么便宜？”李晓莉虽然在视频网站工作，但也算是电视行业里的。
以《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投资额度，100万一集的价格，已经有点低了。
刘向南笑了笑，说道：“主要是翰林传媒，一定要这部剧放在元旦播，为了这个愿意降价。”
李晓莉皱眉疑惑道：“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撞上《琅琊榜》了吗？”
刘向南耸耸肩，说道：“陈文翰和台里领导谈的时候，我还进去送过文件，是陈文翰要求的。”
“你们台的领导，能同意？”李晓莉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不同意？反正元旦档期也是要播电视剧的，播哪部不是播？对方既然愿意为此降价，台里领导有什么不乐意的。”刘向南理所当然道。
李晓莉更加好奇了，继续追问：“那你觉得这部剧能和《琅琊榜》拼一拼不？”
刘向南认真想了一下，摊手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参加过《琅琊榜》的看片会，不知道《琅琊榜》的质量。
“不过，听台里参加了看片会的同事说，《琅琊榜》挺好看。
“《芙蓉帐暖度春宵》我倒是看了一部分，算是合格线之上的剧。”
李晓莉继续追问：“那你觉得两部剧，谁的收视率更高？”
刘向南摇摇头，说道：“这我就分辨不出来了，以我个人的喜好，我对《芙蓉帐暖度春宵》不是很感冒。
“不过，这部剧是古偶，受众本来就不是我们男的，而是你们女的。
“说不定女观众会喜欢呢，所以收视率我可拿不准。”
李晓莉叉腰装出生气的样子：“你几个意思？我们女观众怎么了？”
刘向南哈哈一笑，伸手一边揩油一边竖起大拇展现强大的求生欲：“这不是夸你嘛，你看现在影视公司都专门为你们拍电视剧，说明你们地位高啊。”
“哼！”
李晓莉哼一声，指着电视机说道：“我问你，元旦假期，我们家的电视机归谁？”
“你，当然是你，你想看哪部剧，我们就看哪部剧。”刘向南语气正式的回答。
“一个人看，还是两个人看？”李晓莉继续划分家庭地位。
“当然是两个人看，我就是你最忠实的靠枕，肩膀任由你摆布。”刘向南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
李晓莉这才满意，拿起外卖袋往厨房走：“我给你热一下饭菜，先吃饭。”
两人经常吵嘴，但从来没有真的生气过。
每次吵嘴，刘向南都会让着李晓莉，主动服软。
吵完之后，李晓莉也都会展现出妻子温暖的一面。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刚恋爱的时候，刘向南说的一句话：“我对你好，是希望你也对我好，而不是为了让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爱情是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走不长远。
其实，在生活里，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点关心，就能让对方感受到温度。
……
时间渐渐来到元旦假期。
刘向南和李晓莉1号出去玩了一天，看电影、吃饭，和恋爱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终于到了《琅琊榜》和《芙蓉帐暖度春宵》开播的日子。
晚上八点，两人准备好水果零食，依偎在沙发上，准备开始看剧。
“说好的，今天遥控器归我。”李晓莉抓着遥控器，宣誓主权。
“行行行，归你。”刘向南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肩膀上，进入看剧状态。
从恋爱的时候，两人就喜欢这样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看剧。
至于看什么剧，其实没那么重要。
甚至看烂片也可以看得很有趣，因为可以一边吐槽一边看。
两个人一起看烂片，一起吐槽，体验其实也不错。
李晓莉举起遥控器，对着智能电视，打开香芋视频，在首页找到《芙蓉帐暖度春宵》，点进去开始播放。
刘向南仿佛早有预料：“我就知道，肯定是看这部。”
李晓莉哼一声，说道：“预告片是这部的画面好看，没毛病。”
《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卖点就是俊男靓女，适合舔屏。
所以后期制作把画面的色调调得非常的美，人物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第一集开播，先出场的是陈文翰饰演的陈文翰，坐在桌桉前写毛笔字。
一开始镜头拍的是手和纸。
镜头里，男主捏着毛笔，在纸面上笔走龙蛇，写出一手漂亮的书法。
紧接着镜头慢慢上移，开始拍男主的脸部特写。
陈文翰那毫无表情的脸出现上画面上，显然想要塑造的是一个冷酷性格的角色。
随后，镜头开始拉远，拍一个男主写字的远景。
只是，当陈文翰的脸和手一起入镜的时候。
刘向南忍不住“呵”了一声，吐槽道：“虽然用笔替是常态，但演写字也稍微认真的啊，这握笔的姿势都不对。”
很明显，刚才龙飞凤舞写字的是书法替身，在影视行业里一般称作“笔替”。
事实上。
电视剧里，只要看不到脸的镜头，大部分都是替身拍的。
明星里面，会写毛笔字的很少。
拍这种写毛笔字的镜头，肯定要用笔替。
只不过，当镜头上移拍到脸的时候，演员也需要稍微表演一下写字，至少让观众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李晓莉也皱了皱眉，说道：“这个镜头确实不太走心，导演都不注意这种细节的吗？”
由于两人的工作都属于电视行业，所以在看剧的时候，难免会用上专业眼光。
只要剧里出现一点瑕疵，两人就会忍不住吐槽。
在吐槽声中，两人看完一集《芙蓉帐暖度春宵》。
刘向南问道：“要看第二集吗？还是看一眼《琅琊榜》？”
李晓莉想了一下，心里也很好奇《琅琊榜》到底好不好看：“那就看一集《琅琊榜》，要是不行，我就转回来。”
说着，她就退出播放，在香芋视频首页找到《琅琊榜》，点进去播放。
《琅琊榜》第一集播出，麒麟才子“梅长苏”站在一叶扁舟上，泛舟游历。
那安静温润的气质，十分特别。
“咦……方醒这个扮相还可以嘛。我还以为会被《武林外传》里的逗比形象影响。”李晓莉觉得角色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随着《琅琊榜》的播放，她越看越入迷。
不知不觉就看完一集。
刘向南问道：“要转回去吗？”
“转什么转？继续看这个。”李晓莉不假思索的说道。
“古偶剧失宠了？”刘向南有些惊讶，因为李晓莉可是能把韩剧看空的追剧狂魔，最近看古偶也非常着迷，这次竟然没选择继续看古偶。
“方醒古装真的挺帅的，而且没有被《狂飙》的角色形象影响，这家伙的表演真的有点东西。”李晓莉拆开一包地瓜干一边嚼一边评价。
第448章 新剧开播，观众的反应
《琅琊榜》开播第一天更新的两集，不知不觉就看完了。
特别是第二集，郑芝华饰演的太皇太后非常传神，直接奠定了这部剧在表演方面的质感。
只是，看完第二集之后，观众忽然发现，后面没了。
第一天就只更新两集，好像还没怎么看，就看完了。
意犹未尽，欲罢不能，抓耳挠腮，进而愤愤不平。
李晓莉看得兴趣正浓，完全进入了追剧状态，突然就看完了：“这就看完了？怎么就两集？”
“卫视同步，可不就一天两集嘛。”刘向南其实也觉得一天两集不够看，但不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李晓莉情绪比较外放，一拍沙发气愤道：“我这正上头呢，卡半中间下不来了。”
刘向南安抚道：“这不是还有《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嘛，咱们回去看完，然后就差不多可以洗洗睡了。”
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睡这么早。
“也行吧。”李晓莉说着便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芙蓉帐暖度春宵》，看第二集。
只是，看第二集的观感，和看第一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李晓莉一边看一边吐槽，而且越吐槽越狠：“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句的画面假，这衣服的颜色也太艳丽了，真实世界谁会穿这么花花绿绿的。
“这演员脸怎么这么僵硬，脸上就像刮过腻子一样，毛孔看不到就算了，人中都看不到了。”
刘向南插话道：“你们女观众不就喜欢这种画风吗？这就是绝世美男，风流倜傥啊，现在是男色时代了。”
李晓莉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风流倜傥，绝世美男，应该是梅长苏那种样子，静静站在那里，就像是……遗世独立，就是那种感觉。”
刘向南摇头笑道：“可别，方醒演的梅长苏，妆不是很浓，左边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颗痦子都能看到。”
李晓莉稍微回想一下，露出一脸神奇的表情：“对哦，方醒耳朵旁边的痦子都拍到镜头里了，看上去都没怎么化妆。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谦谦君子就应该是他这个样子。
“甚至不需要有大动作的表演，就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感觉他就是故事里的人。”
“确实厉害啊。我早就发现了。我还为此去查过方醒的资料，这货竟然不是表演专业的。”刘向南在电视台工作，接触电视剧比较多，有时候工作要用到明星的资料，所以确实查过。
李晓莉捏着一颗瓜子在面前晃动，说道：“他在东音不是辅修过音乐剧表演嘛，虽然不是专门学表演的，但应该也算是学过。
“要是论演技，我对他还是服的，而且是演什么像什么。
“上半年《狂飙》才播完，我原本还以为‘安欣’的形象会影响到这部剧，毕竟《狂飙》太火了。”
在演员行业里，确实存在一个成名角色影响演员一辈子的情况。
如果这个演员做不出突破，可能就得一辈子活在这个角色的影子里。
《狂飙》确实非常火，在《琅琊榜》开播之前，确实很多人觉得《狂飙》的角色形象，会影响到《琅琊榜》。
毕竟两部剧风格截然不同，历史背景也不同，但都是方醒主演的。
观众看剧的时候，一旦把两个角色形象联系起来，肯定会出戏，那样的话，看剧的观感会直线下降。
刘向南认真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方醒在《琅琊榜》和《狂飙》里的形象，确实没有串戏。
“之所以这样，角色形象是主要原因。
“方醒在《狂飙》里的形象，又黑又瘦。到《琅琊榜》里，形象却是苍白文弱的，两者反差很大，不容易串戏。
“哎！我想到一种可能，你说有没有可能方醒是故意这么设计的。
“他在《狂飙》里扮丑，形象又黑又瘦。到《琅琊榜》里，画风一百八十度转变，饰演温润如玉、体弱多病的文弱书生。
“两个角色形象天差地别，观众自然就不会串戏了。”
李晓莉点头赞同：“确实有可能。”
两人一边看着《芙蓉帐暖度春宵》第二集，一边讨论《琅琊榜》，画风十分奇特。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芙蓉帐暖度春宵》第二集也播完了，只是李晓莉却看了个寂寞。
好像看了，又好像没看。
“这就播完了？这集讲的啥？”李晓莉后知后觉，有点懵逼。
“讨论了一集的《琅琊榜》，反正我没看进去。我也不准备补了，我要洗洗睡了，明天要回台里加班。伱要是想看，自己倒回去看吧。”刘向南站起来活动一下劳累的肩膀，去卫生间洗漱。
李晓莉盯着电视想了一会儿，提不起兴趣重新看《芙蓉帐暖度春宵》第二集。
刚才电视里播着《芙蓉帐暖度春宵》，他们两人都能一个劲的《琅琊榜》，现在这么晚了，就更没有兴趣补了。
她按下关机键，收拾一下茶几，把垃圾打包好，也跟着洗漱去了。
……
全国各地，像刘向南、李晓莉这样的观众还有很多。
大部分的观众，看到两部剧的时候，第一眼的感觉，会觉得《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画面非常精致漂亮。
《芙蓉帐暖度春宵》走的就是颜值路线，衣服都是以艳丽为主，包括建筑风格，还有滤镜都是为艳丽的画面服务的。
在这方面《芙蓉帐暖度春宵》是成功的，因为观众第一眼确实觉得这部剧的画面非常美，就像是油画一样。
再看《琅琊榜》服化道的色彩远没有《芙蓉帐暖度春宵》艳丽，色彩甚至有些朴素。
如果说《芙蓉帐暖度春宵》男主穿的是锦衣华服，那《琅琊榜》男主穿的就是朴素长衫。
只是，《芙蓉帐暖度春宵》这种艳丽的风格，第一眼感觉非常惊艳，但看完一集之后，就开始感觉审美疲劳了。
《琅琊榜》正好相反，画风柔和，没有太过抢眼的颜色，也使得画面更趋近真实，越看越感觉舒服。
再加上《琅琊榜》从第二集开始，演员就在疯狂飙演技，表演精细到每一个微表情。
以至于第一天就有观众开始二刷前两集。
……
第二天是1月3号，元旦假期第三天。
虽然是假期，但几家卫视有新剧开播，电视台里肯定有人要加班。
江南卫视总编室主任曹三春，只放了两天假，就回电视台上班。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部剧，是曹三春和陈文翰谈的，然后建议台里领导买这部剧放在元旦档期播。
当然，曹三春建议买《芙蓉帐暖度春宵》，并不是觉得这部剧能击败《琅琊榜》，而是性价比高。
陈文翰为了谈电视台，价格都已经降到100万一集。
这个价格对投资1.5亿的电视剧来说，已经非常低。
而且，还是两台联播，也就是说江南卫视只花了50万一集的价格，买下了《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首播。
这个价格，要是收视率能爆，那就是意外惊喜。
虽然业内普遍更看好《琅琊榜》，但《芙蓉帐暖度春宵》毕竟是热门题材，还是存在成为小爆款的可能性的。
古偶题材有一个特点，对演技没什么要求，只要主演颜值符合粉丝审美就行。
这个类型的剧，哪怕是剧情狗血一点，演技尴尬一点，但只有符合粉丝口味，依旧有成为爆款的潜力。
《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画面非常精致，绝对的第一眼美女。
曹三春回到电视台的时候，台里人很少。
毕竟还是元旦假期，台里拍摄、采访的工作都停了，只有负责日常维护的员工在加班。
曹三春走向办公室，经过一个工位的时候，用手指敲敲桌上的文件夹，说道：“把昨晚的新剧开播数据拿进来。”
“好的，曹主任。”
工位上的员工，赫然就是刘向南。
刘向南早上回台里，就把开播数据都打印好了，只是还没有时间仔细看。
他收拾一下桌面，拿着三个文件夹，跟在曹三春身后，进了主任办公室。
曹三春将公文包随手放在办公桌上，坐下来问道：“先坐下，昨晚新剧开播，看了吗？”
刘向南点头答道：“看了看了。”
不过，他不是在江南卫视看的，而是用香芋视频的TV版APP看的。
因为他老婆是香芋视频员工，用免费的香芋视频年会。
曹三春笑了笑，问道：“那《琅琊榜》呢？”
“额……”
刘向南迟疑了一下，答道：“也看了。”
他没有明说主要看的是《琅琊榜》，反而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没看进去。
毕竟《芙蓉帐暖度春宵》是他工作的电视台播的，怎么也不能在主任面前说这部剧不行。
“感觉怎么样？”曹三春又问。
“还不错，画面精致，很漂亮。”刘向南很认真的找可以夸的地方，最后发现好像只能这么夸。
关键剧情他也没咋记住，而且有些剧情还很狗血。
比如第一集，陈文翰饰演的男一号，和女一号意外撞在一起，然后摔倒下来，女一号摔在了陈文翰胸口上，嘴巴精准的撞在一起。
刘向南当时看得直皱眉头，但一旁的李晓莉却看得津津有味，觉得剧情非常刺激。
类似的桥段，在以前看的偶像剧里经常出现。
反正男女主摔倒，嘴巴就跟有雷达制导一样，必须亲在一起。
以前刘向南经常吐槽这种桥段，然后被李晓莉批判没有浪漫细胞。
曹三春也不是来听员工评价新剧的，伸手接过数据报告，随口问道：“昨晚的收视率怎么样？还可以吗？”
“额……还没来得及看，好像平均收视率变化不大。”刘向南只看了一下昨晚的平均收视率，和之前的收视率差别不大。
曹三春翻看数据报告，先看了一下《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第一集开播收视率：
“1.36%，还可以嘛。”
对于一部只花了50万一集的电视剧，开播1.36%的收视率，还要啥自行车？
只是，当曹三春继续往下看，表情开始发生变化。
因为报告上的各时段收视率，一路从1.36%下降，最后降到了1.08%。
昨天晚上8点到9点的收视率还好，下降幅度不多，但是从9点之后，收视率开始暴跌。
一个晚上，收视率下降幅度接近30%，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出现这种情况，已经需要找人出来背锅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9点之后，收视率下降这么多？”曹三春感觉事情不太妙。
因为晚上9点这个时间，正好就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播第二集的时间。
特别是几个插播广告的时间，收视率暴跌一截。
通常来说，电视台的收视率，在插播广告的时候，收视率下降是正常情况，但通常只会下降一两分钟，等广告结束，收视率又会涨回来。
可是，昨天晚上，播广告降下去的收视率，就再也没有涨回来。
曹三春越看这份收视数据，表情也严肃。
下降幅度接近30%，这都堪比播出事故了。
曹三春赶紧拿起桌上的座机，给负责收视数据的部门，问道：“昨晚的收视数据统计完了吗？是不是有漏的？”
他第一反应觉得数据统计出了问题。
收视率的统计非常复杂，汇总数据的时候，遗漏一部分数据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曹三春第一时间先是确认数据有没有出错。
很快，他就收到了数据没有问题的回答。
“什么情况？开播收视率还是可以的，但下降幅度怎么这么大？”曹三春搞不清楚原因。
这部《芙蓉帐暖度春宵》是他主张购买的，如果收视太扑街，他也得在工作会议上做检讨。
刘向南拿起数据表格认真看了起来，想了一下，抬了抬手说道：“主任，我想到一个原因……”
曹三春现在的情绪有点急，催促道：“想到什么就说！”
刘向南指着表格上每次大幅度下降的数据，说道：“每次大幅度下降，都是播广告的时候，这种是正常下降，问题出在广告结束后，收视率没有涨回来。
“我觉得，可能是换台的观众，没有再换回来。
“有没有可能是观众换台看到别的节目，然后就忘记换回来了。”
他的这个想法，并不是单纯的猜测，而是昨晚他和李晓莉一起看电视的亲身经历。
第449章 收视率变化的关键
“东海卫视和湘江卫视的收视率拿到了吗？”曹三春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琅琊榜》的收视率。
如果《琅琊榜》的收视率也出现了下降趋势，那么可以把收视率下降的原因归结为元旦假期的影响。
“已经收到东海卫视昨天的收视率数据了，我刚才正准备打印，还没来得及。”刘向南一早上都很忙，还没来得及打印东海卫视的收视数据。
“不用打印了，直接微信发给我。”曹三春不想等了，在手机上也能看。
“好的。”刘向南拿出手机，打开邮箱，把收到的东海卫视收视数据传过去。
曹三春将手机在笔记本电脑左下角轻轻一屏，使用双屏互动功能。
手机上的文件直接就到了电脑上。
他在电脑上点开数据表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琅琊榜》在东海卫视开播的收视率。
开播1.26%，咋看这个数据，并不算高。
曹三春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些。
如果只看这个1.26%这个数字的话，还不如《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开播收视率高。
不过，曹三春很清楚，为什么《琅琊榜》在东海卫视的开播数据并不惊艳。
因为《琅琊榜》是两台联播，观众想看《琅琊榜》的话，可以选择收看湘江卫视。
而且，在排名前五的省级卫视里，湘江卫视的平均收视率是最高的。
也就是说，《琅琊榜》在湘江卫视的收视率，会比1.26%高。
这就意味着，《琅琊榜》两台加起来开播收视率已经破2%，甚至大概率破2.5%。
这个收视率已经相当高，每年热播的电视剧里面，开播有这个数据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则不一样，虽然也是两台联播，但江城卫视覆盖的观众相对较少，平均收视率勉强能进前十。
因此，《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收视率，大头集中在江南卫视。
再加上，《芙蓉帐暖度春宵》主演全是顶流明星，流量之大，可想而知。
这些顶流爱豆的粉丝，是会手机、电脑、电视，全部收看《芙蓉帐暖度春宵》的存在。
如此大的流量，开播收视率高是正常的。
……
虽然知道《琅琊榜》开播数据并不差，但看到东海卫视的收视率数字，不如江南卫视的1.35%高。
曹三春还是放心了一些，至少没有一开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只是，越往下看，他的心情越复杂。
因为东海卫视播《琅琊榜》的时段内，收视率曲线是整体上行的。
这份收视率数据上，有一张曲线图。
曲线图的x轴是时间，y轴是收视率。
东海卫视的这条收视率曲线，是蜿蜒向上的。
也就是说，东海卫视在播《琅琊榜》的时候，收视率一路上涨。
虽然中间偶有小幅度下降，但整体确实是上升的。
曹三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认真看收视率曲线上几个关键节点。
首先最显然的节点是几个收视率下降的节点，对照着时间，曲线图下面标注了这些时间点的播出内容。
不出所料，这几个收视率下降的节点，是广告时间。
所有电视台都一样，播广告的时候，收视率小幅度下降，这已经是行业常识。
和《芙蓉帐暖度春宵》不同的是，《琅琊榜》的收视率曲线，在广告结束之后，慢慢涨了回去。
除了广告节点的收视率变化之外，另外还有几个收视率变化节点。
在这几个节点上，东海卫视的收视率上涨了一点点，上涨幅度不大，但确实可以看到明显的上升变化。
曹三春翻看这份数据报告，报告上并没有对这几个收视率上升的节点，进行标注。
也就是说，在收视数据上，并没有体现出这几次收视率上升的原因。
曹三春心中生出一个不妙的想法，拿起桌上A4纸打印的江南卫视收视数据，和电脑里的东海卫视收视数据进行对比。
惊讶的发现，东海卫视收视率上升的几个节点所对应的时间，正好就是江南卫视的广告时间。
两份数据一对比，曹三春得出了一个非常无奈的结论。
江南卫视播广告的时候，观众换台去看《琅琊榜》了，等广告结束之后，这些转台去看《琅琊榜》的观众，并没有转回来。
当然，东海卫视增加的收视率，并不等于江南卫视下降的收视率。
毕竟不是所有转台的观众，都转去看东海卫视了，也可能看别的台。
看着两份收视数据，曹三春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赶紧催促道：“问问看，湘江卫视的收视数据拿到了吗？”
刘向南用手机在微信上问负责收视数据的同事，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主任，已经拿到了，我发过去了。”
曹三春赶紧打开湘江卫视的收视数据，第一时间去看那几个广告节点，然后无奈的发现，湘江卫视的收视曲线上，也有几个收视率上升的节点，同样对应着江南卫视的广告节点。
如果说一份数据是巧合，那两份数据的情况一模一样，结论已经很明显。
曹三春叹了口气，靠在椅子里，叹气道：“果然没有奇迹。”
在曹三春叹气的时候，刘向南飞快的看完了两份收视数据，同样发现了其中的关键。
大部分的观众和他们夫妻一样，即便先看的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但只要转台去看《琅琊榜》，然后就转不回来了。
而且，《琅琊榜》在湘江卫视的开播收视数据更高，开播就达到了1.36%。
也就是说《琅琊榜》两台收视率加起来，开播直接破2.5%。
而且，《琅琊榜》的收视曲线是上升的，说明这部剧的后劲很足。
曹三春叹气道：“果然啊，没有哪部剧能打《琅琊榜》。”
刘向南变着法的恭维道：“这说明主任的眼光好啊。”
当初，江南卫视参加《琅琊榜》看片会的时候，是曹三春带队去的。
曹三春看完《琅琊榜》的成片之后，给台里领导做报告的时候，就说这部剧肯定会火，要想办法拿下。
只不过，即便知道一部剧会火，也并不一定能买得到。
因为江南卫视看好《琅琊榜》，其他电视台同样看好。
刚开始的时候，江南卫视还是很积极的争取《琅琊榜》首播权的。
只是，当价格被抬到350万一集的时候，局面就比较微妙了。
如果按照《琅琊榜》的投资总额来算，这部剧卫视首播的单集价格，应该是150万一集。
结果被抬到了350万一集，从行业标准来算的话，已经溢价两倍多。
溢价越多，风险越高。
而且，350万一集还不是最后的成交价。
江南卫视高层开会讨论过之后，最终决定放弃首播。
因此，没拿到《琅琊榜》首播，不是曹三春的责任。
当时，曹三春确实预测《琅琊榜》的收视表现会很高，只是台里领导觉得风险太高，没有继续抬价。
刘向南这个时候，拍马屁说曹三春眼光好，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这句马屁，听上去确实没什么问题，曹三春确实一早就看出了《琅琊榜》收视好。
只是，现在《琅琊榜》不在江南卫视播，这马屁拍得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行吧，你回去工作吧。对接一下《芙蓉》主演的宣传活动，尽量保住收视率。”曹三春挥挥手，让刘向南出去。
……
在《琅琊榜》开播的时候，方醒在跑宣传，所以没能和陆湘儿一起开首播。
原本，宁小芸约陆湘儿，想要一起看《琅琊榜》首播的，但陆湘儿坚持要把《琅琊榜》留着和方醒一起看。
因此，昨天晚上，陆湘儿和宁小芸看的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两人一边看一边吐槽这部剧，还一边吃零食，也挺欢乐的。
看完《芙蓉帐暖度春宵》之后，宁小芸还想点开《琅琊榜》继续看，但被陆湘儿严厉制止了。
宁小芸掐了她一把，自己跑回家去看《琅琊榜》。
第二天上午。
宁小芸就发微信给陆湘儿：我看完《琅琊榜》了，需要剧透服务不？
陆湘儿：你敢剧透，我就把你拉黑。
宁小芸：至于吗？你和方醒看电视里的方醒，有什么意思？
陆湘儿：我不管，我就要留着。
宁小芸：吃早餐了吗？一起啊。
陆湘儿：我早就吃完了，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宁小芸：去机场？干什么？
陆湘儿：接机啊。
宁小芸：方醒不就是去跑宣传了嘛，还要接机？我咋没见你接我的机？
陆湘儿：不跟你瞎扯了，我到机场了。
宁小芸：给我拍几张照片，顺便问问方醒，我要参加《琅琊榜》的看片会。
陆湘儿：你参加什么看片会？你哪个台的？
宁小芸：我不管，我就要参加看片会。
陆湘儿：你是不是傻？都已经开播了，哪还有看片会。
……
东海国际机场。
方醒和《琅琊榜》剧组一起，跑了一个多星期的宣传，昨天才跑完宣传，终于可以休息几天。
方醒发现跑宣传才是最累的工作，比在剧组拍戏还累。
昨天在湘江的酒店休息了一晚，赶早上的飞机回东海。
陆湘儿按照航班信息，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戴着口罩和方舟文化的团队一起，等在接机口。
今天机场的人格外多。
因为元旦假期快结束了，外出游玩的人正在回程。
除了旅客之外，机场接机口外面，还有一大群粉丝，举着某明星的应援牌，规模非常大，人头攒动。
陆湘儿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跟着方舟文化的工作人员，被粉丝挤得东倒西歪。
这时候。
出站口里有一个身穿过膝风衣，戴着墨镜的明星出现。
旁边还跟着几个经纪团队员工。
这个明星一出现，立即有粉丝发出刺耳的尖叫：“马宏程！”
“啊！马宏程！”
陆湘儿冷不丁的被旁边粉丝的尖叫声灌入耳朵里，差点没被震聋。
她赶紧用手按住耳朵往后躲。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粉丝接机，没有想到这么可怕。
旁边马宏程粉丝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要不是机场有工作人员拉起了警戒线，这群粉丝说不定会直接冲上去。
……
机场外除了马宏程的粉丝之外，还围了很多娱乐记者。
因为马宏程的航班信息一早就在粉丝群里公布了，粉丝知道，娱乐记者自然也知道。
现在正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开播的热点时间，娱乐记者都想要拿到第一手新闻。
所以，几十家娱乐媒体的记者，都到机场来堵马宏程。
马宏程从机场外的护栏前走过，朝护栏外的粉丝挥手。
粉丝尖叫声更加猛烈：“宏程！我爱你！”
马宏程走出机场之后，很快就被记者围住。
记者：宏程，你的新剧《芙蓉帐暖度春宵》开播了，你对昨天的收视表现满意吗？
马宏程：我这段时间都在跑宣传，没有时间关注收视率。不过，我对这部剧有信心，收视一定会很好。
记者：宏程，现场这么多粉丝来接机，你有什么话想对粉丝说的吗？
马宏程：大家都来看《芙蓉帐暖度春宵》，保证好看，要是大家看了觉得不好看，来找我退会员费。
外圈的粉丝大喊：我们不退，《芙蓉》开播，天下无敌！
……
正当娱乐记者围着马宏程采访的时候。
方醒也从出站口出来，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拿着手机和陆湘儿说着话。
陆湘儿语气有点惊慌，但又非常开心：“哇！你刚才没看到，马宏程的粉丝太可怕了。你在哪呢？我看到了，我看到你了，我在挥手，你看到了吗？”
方醒抬头扫视一圈，见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姑娘在那挥手。
虽然口罩挡着脸，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方醒走过去，隔着护栏说道：“这里人这么多，其实你可以在家等的。”
“人家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嘛。”陆湘儿抿抿嘴，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星期没见了，小别胜新婚。
“你跟助理回保姆车，我出站就过去。”方醒用手比划一下。
“好。”陆湘儿答应一声，然后探头过去。
两人隔着护栏和口罩，鼻尖轻轻碰了一下。
方醒继续顺着人潮出站，刚走出机场。
突然被一个记者认出来：“方醒！那是方醒，快快快！快去拍方醒！”
原本围着马宏程的记者，听到这句喊声，一哄而散，直接把马宏程当空气放了，全都朝方醒的方向冲过去。
第450章 机场接机，新闻热搜
马宏程作为盛气娱乐的流量爱豆，大部分的工作行程都会公布在网上，方便粉丝接机。
因此，马宏程的粉丝接机经常有。
娱乐记者想要采访马宏程，只要按照他的工作行程，在机场等，很容易就能等到。
物以稀为贵，世间万物都是如此。
因此，对娱乐记者来说，采访马宏程没什么稀奇的。
相反，方醒就不一样了。
方醒从不接商演，参加电视台节目，也都是封闭拍摄。
而且，没有专门运营粉丝的团队，也不会在网上公布工作行程。
外出的时候，基本都是鸭舌帽加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
因此，娱乐记者想要堵方醒一次，相当困难。
正因为机场围堵方醒的机会少，所以只要遇到一次，那就是第一手新闻。
从新闻稀缺程度来说，采访方醒的机会，比采访马宏程要珍稀得多。
更别说，方醒的人气、知名度，根本不是马宏程能比的。
论咖位，马宏程拍马也吃不到方醒的尾气。
娱乐记者对这一点太清楚了。
因此，当有人喊出方醒名字的时候，娱乐记者就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扔下马宏程，朝方醒的方向冲去。
就在那一瞬间。
马宏程只感觉，世界一下子就清静了。
气氛一度尴尬到极点。
原本，他四周围满了娱乐记者，全都争先恐后的问他问题。
十几个麦克风，长枪短炮般怼在他面前，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然而，有人喊出“方醒”名字的瞬间，这些记者全都一哄而散，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这一瞬间。
就连围在四周的粉丝都愣住了。
谁能想到，记者原本热闹得想集市，突然一下子就走光了。
甚至有些粉丝，下意识的想要跟着记者跑，还以为他们的偶像换位置了。
马宏程尴尬在原地，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一直被记者围着，没听清楚外圈的人在喊什么。
旁边的助理提醒道：“是方醒，刚才有人喊方醒的名字。”
马宏程意识到记者是去追方醒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准备了一上午的问题，都还没来得及回答，记者就跑光了。
……
不只是记者，粉丝团也安静了好一会儿。
场面太过诡异，导致粉丝团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直到粉头指挥粉丝，举起应援牌，呼喊马宏程的名字，才把这尴尬的气氛掩盖过去。
……
另一边。
方醒刚刚隔着护栏和陆湘儿碰了碰鼻尖，转头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
其实，路人就算见到明星，也不会这么疯狂。
方醒偶尔在街上被路人认出来，这些路人通常都是在几米外围观，有些会拿出手机拍照。
偶尔会有人上来要合影。
通常只有遇到娱乐记者，才会被围堵。
方醒压了压帽子，加快脚步出站。
陆湘儿绕过护栏过来汇合，方醒拉着她的手，快步朝保姆车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走多远，就被记者围住了。
记者先是朝方醒拍照，然后又狂拍陆湘儿。
陆湘儿压着帽子，低着头使劲躲镜头。
越是躲，记者越觉得有新闻。
方醒拉着陆湘儿顶着记者的围堵，上了保姆车。
陆湘儿坐上车之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记者围着保姆车继续拍照。
冲在最前面的记者大声问道：“方醒，这位是新女伴吗？可以摘下口罩吗？”
乔英红已经等在保姆车上，见到这么多记者跟了过来。
她探头到陆湘儿耳边，小声的说道：“摘下口罩让记者拍几张照片吧，免得他们乱写。”
陆湘儿只好拉下口罩，朝外面的记者挥挥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陆湘儿。”
咔嚓！咔嚓……
记者狂按快门。
乔英红顺势接过话头，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方醒连续工作了一个星期，很累了。今天就放他休息吧。改天有新闻采访，一定通知大家，感谢感谢。”
说完就想关上车门。
只是，有记者伸手拉住车门，继续追问：“方醒先生，请问你是跑新剧的宣传吗？”
方醒点头回答：“是跑宣传。”
记者：“你的新剧昨天晚上已经开播了，你对收视成绩满意吗？”
方醒摇头答道：“还没有时间关注。”
记者：“马宏程跟伱同一趟航班，你知道吗？”
方醒：“没有留意到。”
记者：“马宏程今天有规模上千的粉丝接机，而你并没有粉丝接机，对此你心里会感到失望吗？”
方醒笑了笑，答道：“不是有你们接机吗？我觉得挺好。”
记者：“马宏程作为《芙蓉》的主演，他有这么多粉丝接机，与之相比，你的粉丝那么少，会不会让你感觉有压力？”
方醒：“什么压力？”
记者：“当然是来自《芙蓉》收视率的压力，毕竟这部剧的主演粉丝基础很大，会不会影响到《琅琊榜》的收视成绩？”
方醒：“我只是想拍观众喜欢看的剧，其他事情没有想过。”
回答了十几个问题，车门终于关上。
……
记者看着方醒的保姆车离开，然后想起来还有一个马宏程。
既然方醒已经走了，能逮到一个是一个，于是大群娱乐记者又转回头去找马宏程。
只是，马宏程已经没有兴致回答记者的提问，铁青着脸上车离开。
……
下午的时候。
方醒、马宏程机场被记者围堵的新闻，火速冲上了热搜。
其中，马宏程的话题是：
【千人粉丝团接机，新一代顶流的人气。】
而方醒的热搜话题就多了：
【机场低调出站，没有一个粉丝接机。】
【方醒现身东海国际机场，遭遇记者围堵。】
【小提琴演奏家低调接机，是真的感情稳定？还是故意作秀？】
其中，冲上热搜第一的是一张照片。
很不巧，方醒和陆湘儿隔着护栏，碰鼻子的时候，正好被记者拍到了。
这名记者原本只是抓拍，拍完之后才意识到拍的是方醒。
这张照片发布到网上之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热搜第一。
【方醒、陆湘儿机场撒狗粮。】
这张照片下面，网友各种阴阳怪气。
【秀恩爱，分得快。】
【前排出售狗粮，全国包邮。】
【妈耶！我又相信爱情了。】
……
关于马宏程的热搜，还有另外一条更有趣的。
【记者围堵马宏程，方醒出现，记者人去楼空。】
这条新闻后面，还配了马宏程和助理表情懵逼站在原地的照片。
只不过这条热搜出现没多久，热度就急速下降，然后很快消失在热搜榜上。
出现这种情况，明显就是有人花钱降热度了。
热搜榜是有游戏规则的，可以花钱买热搜，也可以花钱降热搜。
马宏程这条被记者冷落的新闻，对喜欢吃瓜的网友来说，确实是有趣的，但这条新闻并不会激起民愤。
所以，不会有网友一路追着骂。
只要花钱降热度，这个话题很快就从公众视野消失了。
盛气娱乐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在控评，控热搜这方面，盛气娱乐确实驾轻就熟。
……
随着，《琅琊榜》和《芙蓉帐暖度春宵》前一天晚上的收视数据公布到网上。
新一轮的热门话题，开始挤占热搜榜。
不过，网络上很多娱乐媒体公布的收视数据，都是有选择性的。
【《芙蓉帐暖度春宵》热播，开播收视1.35%，《琅琊榜》开播收视1.26%，不敌《芙蓉》。】
这条新闻放出来，陈文翰、马宏程等《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主演粉丝，开始在新闻下面狂欢。
【我就知道，《琅琊榜》怎么可能比得过《芙蓉》，提鞋都不配。】
【不愧是宏程的新剧，就算演的是男二，也能扛收视。】
【文翰也太厉害了，不仅小提琴能拿奖，演电视剧成绩也这么好。】
【宏程，我想给你生猴子。】
在这条评论下面，还混进了一条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也想给你生猴子，但我老婆不同意。】
……
这条新闻上的数据，单从数字来说，确实没有错。
数字都是对的。
《芙蓉帐暖度春宵》在江南卫视的开播收视率确实是1.35%，没有问题。
《琅琊榜》在东海卫视的开播收视率也确实是1.26%，也没有问题。
这家娱乐媒体，把这两个数字放在一起，看上去《琅琊榜》真的被《芙蓉帐暖度春宵》按在地上摩擦了。
只是，这个娱乐账号发的数据，都是有选择性的发的。
这种掐头去尾的新闻，也只能骗骗粉丝。
很快，就有网友指出这条新闻的问题。
【放数据能放全吗？掐头去尾的，满是恶臭。】
【数据贴一半，鸡儿少半截。】
【我也是服了，现在放收视率数据，不是都放平均收视率的吗？放价格时间节点收视数据算什么？】
很快就有网友贴出了第三方统计的收视率数据：
【云梯收视数据：《琅琊榜》东海卫视、湘江卫视，两集平均收视率总和2.68%。】
【云梯收视数据：《芙蓉帐暖度春宵》江南卫视、江城卫视，两集平均收视率总和1.43%。】
原本，《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粉丝还在那个微博下面狂欢。
随后平均收视数据被网友贴出来之后，狂欢的粉丝开始遭到广大网友的反击。
虽然平均收视数据贴出来了，但粉丝还是极力的维护偶像。
【收视率低，不是剧的问题，是江城卫视太垃圾。】
【就是，这电视台收视率本来就低，就算给它播剧王，收视率也上不来。】
【《芙蓉》都是被江城卫视拖累了收视率。要是江城卫视的收视率和江南卫视一样高，可以轻松破二。】
……
下午，方醒和陆湘儿回到家已经差不多六点。
两人都懒得出门吃饭了，于是点开黄色APP，点了饭菜，准备在家里边吃边看电视。
“现在正好，我们先把第一、第二集看了，然后刚好到八点，接着看三四集。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湘儿打个响指，把今晚的活动都安排好了。
“你没看前两集吗？”方醒有点意外，原本以为她已经看过了。
“没有，你说今天要回来的，所以我就留着和你一起看。”陆湘儿开始收拾桌子，摆好碗筷，万事俱备，只欠外卖。
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开始看《琅琊榜》。
“梅长苏”一出现，就是一副虚弱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陆湘儿忍不住回头偷看方醒，和电视里的模样做对比。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方醒被她瞅了几次，忍不住发出吐槽。
“你确定没有得绝症？”陆湘儿指着电视里，虚弱得有气无力的方醒，一本正经的问。
“得了。”方醒也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
“啊？”
陆湘儿顿时皱眉，有点不信，但又担心真的有噩耗突然降临：“真的？什么病？”
“嗯……相思病。”方醒继续一本正经的回答。
陆湘儿表情瞬间就憋不住了，噗呲一声笑出来，吐槽道：“你这梗也太老了。油嘴滑舌的。”
“哪里油？我闻闻看。”方醒凑上去，咸猪手左右开弓。
“干什么？咯咯咯……哎哟！想打架是不？”陆湘儿被挠得东倒西歪。
晚上八点的时候，《琅琊榜》开始播第三、第四集。
这两集迎来《琅琊榜》的第一个小高潮。
梅长苏为了救祁王遗腹子庭生，承诺只需要教三个孩子一套阵法，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击败北燕使团第一高手百里奇。
这两集剧情更加紧凑，也更吸引观众。
陆湘儿越看越喜欢：“这部剧是好看的，这下我放心了，收视率肯定很好。”
“呢？意思是之前你不放心？”方醒皱着眉，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陆湘儿点头承认道：“对啊，我当然担心啊。万一观众不喜欢怎么办？就算用心拍出来的剧，也不能保证观众一定会喜欢。”
“也是。”方醒点头赞同。
陆湘儿凑近一些，小声的说道：“比起《芙蓉》，我更喜欢《琅琊榜》，观众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