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的一个野孩子朋友
三日之后，【飞网】宣布与爱然达成合作换股协议。飞网以12.5%的股权，换取爱然25%的股份。同时，因为飞网与鸿雁的交叉持股，加上杨鉴忠的赠予，颜然也拥有了鸿雁5%的股份。
如此一来，爱然的股份经历一次重大改革，变成：
颜然40%、杨鉴忠25%、欧阳13%、金珠铉5%、彭思明4%、董源3%、威尔塔宁2%、刘大嘴2%、颜慧2%、曲晓凤1%、张高1%、周茜1%、李漱玉1%、金鲤1%。
原本给滚滚高管董源的股份仍然保留。只不过因为飞网的注资，股权从4%稀释到了3%。颜然对董源的礼遇，一是报知遇之恩，二来也是不能断了和滚滚系的联系。
原本给法务部曲晓凤的股份给了她老公电影特效部彭思明，算是左手倒右手。
新股权下颜然就不再拥有绝对的权力了。
欧阳股份稍降，降的那部分主要是因为股份稀释的原因，欧阳也能接受。
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如果颜然一定要做一件蠢破天际的事，最起码最后还有人能够阻止她。这对颜然也是一个保险……
新闻发布会上，当杨鉴忠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全场震动。
当飞网宣布和爱然一起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很多人以为是请颜然代言之类的新闻，却没想到如此劲爆。
爱然是颜然这个新锐明星自己办的小公司，而且经济状况非常不健康。赚的钱在明星工作室里不算少，但跟鸿雁飞网没法比，而且全都扔进了自制网剧这个黑洞。
而另一方面，无论飞网还是鸿雁都是相对成熟的商业平台。因为这三家公司都尚未上市，所以颜然在这笔交易中到底赚多少还是未知数。
唯一确定的是，颜然占大便宜了。
很多记者都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认为这里面有猫腻。很多无良记者甚至当场就在打“杨鉴忠抛妻弃子，将迎娶新锐歌手颜然”这样完全没有节操的腹稿了。
比如在会场上，一名记者就这样问了：
“杨先生，请问您能说一下做出这个决定的商业考量吗？还有您和颜女士的关系？”
颜然的眉毛当时就竖起来了。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暗示自己跟杨鉴忠有一腿吗？弯弯绕绕的，恶不恶心啊！
杨鉴忠拍拍颜然的肩膀，微笑地示意她不要冲动，这才和颜悦色地回答说：“我很高兴你问了这个问题。颜然是一个非常有天赋才华的偶像。无论是歌唱、作曲、表演还是商业价值都有很大的潜力。何况爱然还我认为不能用现在的商业价值来看爱然。飞网投资爱然，就是看中了她的才华和商业潜力。愿意和她的公司一齐发展。”
“至于我和颜然的关系。大家还记得大约一年前，鸿雁和飞网都没有成熟，还遭到了同行的打压和挤兑。当时特别困难，我一时想不开，跑到泸城去跳楼。这件事，不知道的人可能比较多，但是最了解我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
“当时救下我的，就是这位颜然小姐姐。她救下了我，救下了鸿雁和飞网。其实我提出换股的时候，她没有同意，因为她救我并不是为了我的报答，但是我是一个生意人，我成功说服了她。”杨鉴忠笑着说。
全场哗然。
因为科技版和娱乐版不是一个圈子，加上无论是杨鉴忠还是颜然贝拉杨事后都很快离开，谁也没有大肆宣扬。
颜然的粉丝自发去给杨鉴忠捐款，但没有钱谁到，他们捐助的，其实是一家当时濒临破产的独角兽企业的老总。
杨鉴忠曾经因为公司效益不好差点跳楼的事，并没有传开。业内资深人士也仅是听说过而已。
谁也没想到，他的跳楼，竟然和一年前颜然贝拉杨劝人放弃跳楼的新闻链接在一起了！
缘分，实在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件事毫无疑问再次炸响整个娱乐、科技、经济版热搜。在粉丝的安利下，颜然往昔干的一些事情被路人们重新翻了出来：
刀刺狼师抗暴；
反抗公司陪酒；
独自改编歌曲；
妙计劝阻自杀；
东风快递代言；
为璇玑改人设；
五天作五首歌；
专辑带上姐妹；
勇闯韩国夜店；
美国大学演讲；
揭发邪教组织；
为余应琪说话……
不用过度解读，一个独立自强、宁折不弯、自信正义、有情有义、勇于助人、才华横溢……的女孩的形象便一跃而出。
哪怕这其中有一些夸张或失真，或炒作……这么多事放在一起，她的为人还有什么需要质疑的？炒人设能将自己的老师、整个韩国娱乐圈一半都炒进地狱去？
#盘点颜然的往事#这个话题，几乎在国内所有平台都顶了起来。借着换购股权一事，加上杨鉴忠买的一些正面热搜，颜然又火了一把。
这时，周茜适时发了一首自己写的《我的一个野孩子朋友》，更是往全网火热的讨论上浇了一勺热油。
不久共青○和人××报纷纷针对此事发表了看法，为颜然的品格和个性撑腰。
两家官媒一发文，莫须有的黑贴顿时少了一大半……
这波风潮甚至传到了国外。《铁拳》剧组借着这个机会，在《铁拳：神奇武器》票房下滑严重，后继乏力，男女主角都再也担不起票房之时，开始动用了颜然这张牌：
#璇玑饰演者的真实故事#
#说璇玑演员不女权的请看这里#
在各方努力下，《铁拳：神奇武器》的国内和海外票房逆势上扬！国内票房至此已经7.4亿元，超过往年在中国国内上映的《金刚狼》、《银河护卫队》、《雷神2》、《X战警》、《绿巨人》、《黑豹》、《钢铁侠2》……等声名大噪的漫威英雄电影。从趋势上看，把《奇异博士》、《钢铁侠3》拉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甚至赶超《蜘蛛侠：英雄归来》也不是梦。
而且问卷调查里，这部电影最受欢迎的人物，不是男女主人公，也不是大反派，而是女配璇玑！
你说票房毒药？
呵呵。
……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在纷纷扰扰的热议中，《歌者2019》的收官之作，最终歌王之战的现场直播也终于开始了！
因为风暴中心的颜然的加入，这期的节目，吸引了比以往任何一期更高的观众，收视率直逼当年第一季歌王之战。
——当年，《歌者》可是像《梦想点将台》那样，是名符其实的现象级综艺啊！
今年角逐终极歌王的，分别是一路杀过来的：李玉莲、庄梨影、颜然、李紫婷、卢宗信、刘敏超、杜艾嘉，以及上期从遗珠赛中杀出来的高梁和郑殊。
年度盛典，即将开始！
（参考曲目：双笙《我的一个道姑朋友》。这个歌是伪古风，不太想承认它是古风，因为是RB人作曲，唱的是对死去爷爷的思念之情。被网民改成了情歌。但是，我觉得双笙这个翻唱，比RB歌手唱得要好听一些）
第355章 2019歌王之战（上）
今年的观众，比往年都多了很多。为此湘台也十分注重，舞台的每一个细节在此之前都反复确认，务求做到尽善尽美。
本期主持，乃是湘台两大王牌之一，主持综艺、晚会十数年，获老中青三代粉丝无数的何酒！
这时候，场上十数个镜头，从不同角度拍摄着整个舞台。这是歌者2019年度盛典，这是直播！
最终的歌王，将在9位国内顶尖歌手的角逐中进行。
比赛规则：9位歌手分成三组，每组三人。歌手将带着自己的助唱嘉宾一起上台表演歌曲串烧。表演完后现场1500名大众评审团进行现场投票，每组中得票最高的选手进入决赛。
如此三组过后，选出进入最后角逐的三人。然后淘汰者再进行一轮比试，从六个人中选出一位进入决赛。
最终四人进行最后的一轮比试，胜者即为“终极歌王”！
这三组划分在上期已经决定，分别为：
第一组：李玉莲、杜艾嘉、高梁；
第二组：颜然、庄梨影、卢宗信；
第三组：郑殊、李紫婷、刘敏超。
在等待室，第三组却出现了状况。种子选手李紫婷，因为最近一个月一直在连轴转，过度劳累，身体累垮，竟然是挂着点滴瓶走进的等待室！
“不是，给我把叫韩箫过来！李紫婷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让她上场？！不把外国人当人么？”颜然当场就怒了。
颜然毕竟是在韩国酒店和中国邪阝教大本营杀了个几进几出的狠人，自有一股凶狠的气势。她一发飚，其他选手，哪怕资历远在她之上的李玉莲都有些胆战，不敢接话。
节目组助手直接跪了。颜然盛怒之下，语言措辞是很犀利的。“不把外国人当人”这是一句非常具有政治敏感性的话——就是直接给节目组扣一顶他们戴不起的帽子！在座小助手们哪个抗得住？
结果最后还是李紫婷拉住了她。“我希望参加终极歌王之赛”李紫婷眼中祈求和渴望的目光终于让颜然息了这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念头。
生活不易啊！若是李紫婷有钱，她能累成这样么？没钱……这节目的总决赛的出场费用和歌曲销量可是非常可观的！
看着李紫婷苍白的脸色和坚强的表情，颜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主持人的废话不需多说。第一组上。
第一位李玉莲请的助唱嘉宾是曾经虹空特别行政区的老牌歌王刘凯琪，唱的居然是一个带绕舌的快歌《阿兰日记》。李玉莲首次展现自己唱快歌的水平，她和刘凯琪对唱的绕舌，两发音就像用手抓一堆玻璃珠，然后辟里叭啦落在白玉盘上一般，快速而且口齿清晰、响亮，给人一种超愉悦的听觉感受。
神一般的语速和清晰度，甘源在现场要直接跪在地上的水平。
唱毕，第二位出场的是杜艾嘉。
杜艾嘉请的帮唱歌手居然是东风少女周茜和李漱玉。
当年梦想点将台，论唱功，颜然、贝拉杨为第一梯队，拉下后面小姐妹们几公里远。在其他小姐妹中，杜艾嘉、周茜、徐洁羽为第二梯队。再差一点的，余应琪、李漱玉、柳梦萦等为第三梯队。
和颜然一样，杜艾嘉也存在人脉浅的问题。比颜然好的是，颜然立志夺冠，而杜艾嘉就是来见世面的。
而这次她能挺到决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上一次踢馆赛，颜然把
《你是我要的一切》授权给她唱，还专门为她重新编了曲。
投桃报李，她就把众所周知和颜然关系好的周茜和李漱玉拉过来一起“见世面”——这倒不是说杜艾嘉知道这两人跟颜然“有一腿”。
三人这轮唱的是周茜《缘起缘未了》+杜艾嘉《陪我长大》+颜然《往后余生》的串烧。三个娇滴滴的小女生的声音，给了观众一种异样的感觉。
第三位出场的是高梁……高梁唱过后，第一次打投开始了。
这次总决赛投票方式为现场投票，而现场1500人是一部分是通过买歌，一部分则是VIP会员抽签选中的。
这种规则下，节目组有一定的做票空间，并通过每首歌的入选观众上限，来限制流量艺人的粉丝数。但粉丝会集中打投，还是能占一点优势的。
这次颜然、周茜、李漱玉国会全力打投，所以到场的三家粉丝会人数并不少。
这第一轮的投票，三家毫无疑问都投了杜艾嘉。可惜最终结果仍然败给了李玉莲。
毕竟差距有点大，真没办法。
第二轮开始。
第一位出场的，是颜然和她的助唱嘉宾——何汐颜！以及……
一开始颜然怕何汐颜资历太低，但后来发现，在这个舞台上，用这个方法提携后辈的也不是她一个了。于是颜然大胆地启用了何汐颜，这个初出道，却有极佳天赋，唱功高强的女孩。
歌曲串烧，第一首《特立独行》。梦想点将台，颜然的一公名场面。
在一公时，颜然贝拉杨，还有其他小伙伴们对原曲做了一个颠覆式改编，将一个咣咣咣从头炸到尾的歌，演绎成了一个受伤女人心情反复变幻的歇斯底里式的呐喊。
这次，当观众们在猜想是不是用何汐颜来代替已故的贝拉杨时，结果却发现并不是。何汐颜负责的是一开始的绕舌，并且没有颜然一公改编版的那种精神分裂式的反复横跳，而是继承了王啸原版的那种咣咣咣炸裂型嘶吼。
当绕舌歌曲即将进入高潮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睥睨全世界！”
舞台之上，无论是何汐颜还是颜然都没开口。
这句歌词，谁唱的？！
“超越一切，不再胆怯，不需要你们的理解！”颜然开口。
颜然：“我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不打算循规蹈矩。世俗条框都被我废弃！”
颜然：“当你听到我撕裂的声音！”
全程何汐颜只是负责当年其他小伙伴们的伴唱，以及偶尔的伴舞，高潮部分完全是颜然和另外一个声音在完美配合。这是……
很多点将台老粉已经反应过来：这是贝拉杨的声音！
（参考曲目：李克勤、叶倩文、林子祥《阿lam日记》
段奥娟《陪我长大》，段奥娟目前发的歌里，个人认为这首为最佳。在违规女孩之中，段奥娟的嗓音和杨超越的脸都是是真・作弊型的……）
第356章 2019歌王之战（中）
颜然当年歌唱风格还没那么多变，王啸那种撕裂的摇滚并不是她能够完美地唱好的类型。
而贝拉杨是。
所以颜然才会在编曲中将歌词的情感都拆散开，需要撕裂的交给贝拉杨，忧伤高冷的部分交给自己。
但后来随着自己的反复练习，她也能这样唱了。
在这次演唱中，颜然重新将《特立独行》改回一路炸裂的歌，再把贝拉杨唱的那部分拆下来，放到这首歌里。她自己的部分则重新演绎，让自己的声调感情与贝拉杨相吻合。
让这首歌乍一听，就像是颜然、贝拉杨和何汐颜在现场同唱一般。
在场的大众评委都是热爱音乐的人，而贝拉杨的英年早逝也算去年音乐界的一场大事，多多少少都有些耳闻。
颜然的心思，就像小锤子一样锤在大家的心里。
颜然，直到现在都没能忘记贝拉杨啊……
串烧第二首，《自由之心》！
这是一首夹杂了极快英语台词的，不但音域宽广，而且变调又多又快的类歌剧炫技快歌。贝拉杨当年初评级的时候就是拿这首歌和颜然PK的。
后来三公前的贝拉杨纪念晚会上，节目组的张副导演想让颜然在晚会上唱这支歌，被颜然拒绝了。因为她没把握在两个小时的练习下，就达到贝拉杨当时的水平。
对于她来说，如果唱不好硬唱，对贝拉杨是种不尊重。
宁缺勿滥。
出道后，她专门花了一点时间来练这首歌，但因为录的时候正处于她因为代言东风快递而陷入争议之中，所以没有把赞美自由美利坚的歌放出去。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首歌，难的快歌部分，由颜然和“贝拉杨的录音”负责。何汐颜负责缓慢的部分。这歌是英语，何汐颜年纪尚小，太难的她也应付不了。
串烧第三首，魅惑本质乐队《记忆》。魅惑本质有好几首大气磅礴的歌，而这首记忆，是偏抒情的。
旋律上，这也是魅惑本质乐队剩下的歌里颜然比较喜欢的一首。
为了今天的串烧，颜然找了很多贝拉杨生前的音乐作品，大部分是在美国唱的，为此颜然还不惜去了一趟杨叔杨婶家里翻原版的录音拷贝。
恰好贝拉杨原来唱的有一首歌《Allthesememories（所有的这些记忆）》，其歌词跟唱腔都与《记忆》有共通之处，可以通过改编将这两首歌拼接在一起。
于是颜然就干了。
贝拉杨的《记忆》唱法与歌剧相近，为了让歌曲听上去统一，颜然便苦练了好几天歌剧唱法，虽然无法达到完美，但要和贝拉美的歌声交相辉映，也足够了。
这首歌，因为何汐颜还是太小，缺乏这方面的训练，就不参加了。小姑娘这次过来纯粹是为了帮她。卖了很多力，但并没有表现自己才能的机会。
不过颜然与蓝台已经敲定，送何汐颜将参加不久之后开播的《中国声音》。
这是个不亚于《歌者》的大型音乐秀，虽然最近这几年热度有所消退，但也是音乐选秀中的翘楚。希望她能在那个舞台大展身手吧。
《记忆》。
“Allofmymemories（我所有的记忆）
Keepyounear（将你留在身旁），
It’sallaboutus（全是我和你）”
Imagineyou’dbehere（我想象你就在那里）
Thesilentwhispers（那些喃喃私语）
Thesilenttears（那些无言的泪滴）
Mademeapromisei’dtry（给我一个承诺我会尽力）
……
Togetherinallthesememories（在所有的记忆里）
Iseeyoursmile（我都看见你的笑脸）
Darlingyouknowiloveyoutilltheendoftime（亲爱的你知道，我爱你，直到永远）”
这是一首非常诡异的歌。最起码这样的音乐风格，在国内非常罕见。颜然（贝拉扬）采用极高的头声进行演唱，伴奏的基调却是温和的摇滚。乍一听不是非常吻合，在仔细听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感，如同两只幽灵在古旧的房屋里游荡，怀念着美好却毫不完美的人生。
歌声停息，现在一片安静，大家似乎都知道颜然有话要说。
“多谢歌手何汐颜的助唱。她是一个非常有天份的歌手。希望大家能多多地支持她。”
“这三首歌，是我对一位已故故人的强烈思念。去年我们在一起练歌的时候，她在谈话中便流露出非常向往歌者这个舞台。”
“当时我觉得，以她这样强的唱功，总归有机会的。却没想到……所以，这次我通过改编，也把她带过来了。算是实现了她的一个心愿……”
说到这里。台下观众有些骚动。颜然也有些哽咽。本想多说一点，却怕再说会哭坏嗓子，只能举手示了个意，便急匆匆地走下舞台。
第二组，颜然之后是庄梨影和卢宗信。
庄梨影唱的是三部大热电视剧主题曲的串烧，编曲很有特色，唱功更是毋庸置疑。
而卢宗信和他有助唱合唱的，是一首有点串烧性质的歌，主歌是他最新大热专辑中的一首。
大家都唱串烧，最大的好处其实是你可以唱自己的歌，但因为加了点别的歌在里面，所以也不会对自己的原唱唱片有太多竞争。
卢宗信的声音非常干净，而且高远悠扬，十分动听。
第二组可以说是绝对的死亡之组。无论颜然还是庄梨影，抑或是卢宗信都是顶尖的唱功高手。卢宗信更是第二次杀进歌王之赛，相当于半主场作战。
两位在歌坛也有足够强的势力，选的助唱嘉宾也都是非常强力的歌手。准备相当充分。
可以说，这一组谁胜出都不算意外。
最后投票显示，颜然险胜。其中四家粉丝（颜然、周茜、李漱玉、杜艾嘉）的支持，以及大家对贝拉杨的思念肯定是颜然以微弱优势胜出的原因。
结果出来后，庄梨影和卢宗信都在第一时间里表示了祝贺。
第三组，郑殊、李紫婷、刘敏超。这组平均实力相对前两组稍弱。唯一的超能选手李紫婷还是病号。
当李紫婷表演时，颜然发现整场表演她都没戴耳返，但每一个音都唱得无可挑剔。
一开始颜然以为李紫婷在炫技，后来才知道，她耳鸣得太厉害，竟是根本戴不了耳返！
一个歌手，在耳鸣中把这首歌完美演绎……颜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李紫婷和她的助唱嘉宾宋月斋用一首《逆着光》直接统治了全场。最终李紫婷以较大优势胜出。
如此一来，第一轮竞演结束。李玉莲、颜然、李紫婷首先杀入歌王总决赛！
（参考曲目：WithinTemptation《Memories（记忆）》）
（李紫婷《逆光》。从这几年的表现来看，李紫婷在舞台表演的稳定性，高于炒团的另外两大vocal张紫宁和段奥娟。）
第357章 2019歌王之战（下）
接着第二轮，要从淘汰的六位歌者中间再进行一次个人演唱，从中选出第四位歌王候选人。
这次杜艾嘉唱的是《Domino（多米诺骨牌）》。这是一首速度较快的英文歌，当然不是《自由之心》的程度，但也一返大家对杜艾嘉只会安安静静唱歌的印象。
歌曲本身完成度还是不错的，很动听。只不过是跟其他选手相比的话，还是【嫩】了一点。
最终，卢宗信凭一首非常惊艳的高音歌获得了决赛资格。
这也是卢宗信第二次获得歌者总决赛的资格。上一次他输给了来这个舞台拳打小朋友的国家队大牛洪雷，这一次不知道他能否如愿以偿？
经过短暂抽签，第三轮的出场顺序为：颜然、卢宗信、李玉莲、李紫婷。
但李紫婷找到颜然，说希望能和颜然换一下出场顺序。
正常情况下，第一个出场相对来说，肯定比最后一个出场吃亏很多。
但李紫婷情况特殊。
她快坚持不住了……
她的耳鸣已经严重到间歇性失聪的地步。路都走不稳。全身也在极大的痛苦之中。早一刻表演完，对她都是解脱。
了解情况的颜然二话不说就跟她换了出场次序。
所以第一场，手臂上挂着滞留针的李紫婷唱《煎熬》。
这可以说是最最符合她现在心境的一首歌……
一直以来，李紫婷总给人一种声音温和甜美形象，她的形象也是以甜蜜为主。但在这场中，她一改平日形象，歌声尖厉而绝望，结合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给观众一种难以置信的冲击。
颜然差点听跪了。人家顶着间歇性失聪和强烈的耳鸣，把《煎熬》的每一个音符都唱得那么完美。自己那点伤春悲秋跟她比还算个屁？！
只能说，还好李紫婷是外国人……
李紫婷可以说是对“终极歌王”最没有竞争力的歌者。完全不是因为她水平不如其他人，而是因为这毕竟是中国人的综艺，外国歌手，还有天花板的。
《歌者》举办了七季，还没有出现过海外歌手当歌王的先例呢！
但是当李紫婷唱《煎熬》，歌词最后两个字“拥”和“抱”之间，因为身体不适被迫喘了一口气，才在正确的节奏上把“抱”字唱出来时，在颜然的心底，今夜无论谁是最终赢家，李紫婷将永远是她心中的“终极歌王”！
歌曲唱完，李紫婷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太不容易了……
等待室里，颜然、庄梨影等都两眼通红。真的有被她所感动。本来大家商量好等她回来给她热烈掌声的……
李紫婷唱完没回等待室，直接担架送医院去了。而其他的选手感动归感动，但比赛仍要继续。
Showmustgoon！
第二个出场的是卢宗伟。
卢宗伟唱的是一个串烧，自己的成名曲《御龙诀》+《西塞山前》。
这两首歌的风格并不太一样，《御龙诀》是典型卢式古风，头声高亢清亮，让人听过后非常爽快，但缺少一点打动人心的地方。
《西塞山前》则是邹际纶的代表作，是缓慢的抒情古风。
两首歌糅和在一起，就像是卢宗信希望往他的《御龙诀》中加点打动人的东西，又像是想让《西塞山前》变得更慷慨激昂一点……但总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比起他第二轮准备的那首歌，明显差了一些。
更糟的是这种虽然好听但略嫌造作的歌，好死不死在“真的猛士”李紫婷的后面唱，简直就像小流氓在革命烈士面前装爱国一样滑稽。
究其原因，还是卢宗信没想到他居然跑到第二轮去了。
第二组是真真正正地死亡之组，颜然、卢宗信、庄梨影每个人都是夺冠热门。高手扎堆的后果就是都死在窝里。
为了晋级，卢宗信只能把原计划里用在决赛的歌提前在第二轮中交了出来。这样才把庄梨影给干掉，杀出重围。而庄梨影甚至连总决赛都没杀进去，这个憋屈……
第三个上场的是李玉莲，《歌者2019》的气运之子。
她原来就是港台天后，靠着往昔的地位就足够受用终生，其实完全是没必要来这种舞台跟小年轻拼个你死我活的。
为了请她来现场，节目组向背地里她保证：帮她拿到“终极歌王”的称号。
最近几年，这个节目为了能请到一些地位、唱功崇高，轻易请不下山的前辈来参赛，背地里暗许“终极歌王”也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唐洁那期，就是因为暗许的另一位港台歌手被唐洁大魔王吊打，才出现节目组刻意为难唐洁，导致唐洁暴走的演播事故。
这次在开局之后，每一首歌李玉莲基本都在前三，大魔王剧本也拿得非常稳。原本按实力，按地位，她都压了庄梨影一筹，终极歌王本来难度也不是特别大。
但是节目录灵机一动，为了搞事情赚流量有把颜然叫了过来……
事情就大了。
节目组肯花大价钱邀请颜然，自然是看上了颜然的唱功和自带的流量及话题度。但邀请她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最后她居然会成为“终极歌王”的有力竞争者。
颜然的唱功不见得在李玉莲之上，地位上更是有所不如。但颜然最强处在于她的编曲能力和现场感染力，以及她本身作为流量引起的巨大社会关注度。
而李玉莲、庄梨影、卢宗信、李紫婷等一流高手，也确实逼出了颜然的潜力。颜然自己都觉得，她的唱功，还有为了竞技而改编音乐的能力，比起刚进节目时都有了不小的长进。
在拿了好几个第一名后，节目组有点坐不住了，才会在最终表演曲目上想尽办法卡了颜然一把。
换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不让颜然唱她擅长的曲风，确保之前对李玉莲的承诺能够兑现。
虽然会场安插了节目组的人，但是1500人的演唱会呢，能安插的人数毕竟是少数。更别说还请了公证处的公证人员进行公证，现场实在是不好造假。
那就只能……拉后腿了。
（参考曲目：李紫婷《煎熬》。在《炙热的我们》舞台上，李紫婷手臂上挂着滞留针，耳鸣到耳返都戴不了，但她依然完成得非常美好。最后“拥抱”这两个字，中间喘的那口气，还有唱完后的眼泪让人看得特别心疼。战狼女孩名符其实。）
（段奥娟《Domino（多米诺骨牌）》）
第358章 2019歌王之战（终）
今天李玉莲的打扮很特别。黑色西装，黑色礼帽加黑色短领带。里面是白色衬衣。加上短发，看上去特别精干和——嗯，像男人。
对于颜然、杜艾嘉这种小辈来说，这位国际巨星弃世的时候还小，对他根本没印象，李玉莲穿着这身在等待室等待的时候，她们只道是服装师给李玉莲设计了一套复古的古怪男装而已。
但当李玉莲和穿着相近的伴舞一起出现在舞台上时，观众席却传来一阵赛过一阵的热烈掌声：
他们从李玉莲的衣着和她的一举一动看到了已故国民天王祝国然的身影。明白这场表演，是李玉莲对祝国然的纪念……
祝国然是当年全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的顶级巨星，但于15年前突然自杀离世。他的去世当时在国内反响很大，很多人直到现在每年都会纪念他。
李玉莲穿着“国民哥哥”的服装，采用祝国然式的伴舞阵容，再摆出那个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起手势，很多“哥哥”的热爱者还没等表演开始便已经潸然泪下。
思念的力量，一强至此。
李玉莲这次表演的是祝国然歌曲串烧。祝国然是歌舞全能，因此国民天后李玉莲这次非常罕见地边唱边跳！
串烧第一首歌以舞为主。李玉莲的舞蹈和舞步基本沿用用二十年前祝国然的动作，所以看上去会和现在颜然她们跳的男女团舞有些断代。
但行家看的是门道，李玉莲边唱边跳，气息丝毫不乱，就凭这一点，也足够吊打绝大多数当代男女团了。
颜然都不见得能做到这个地步。天后的基本功，没得多说的。
第一首歌结束，李玉连直接脱了外面的黑色西装，暴出里面白衣衬衫，并将帽子飞到观众台供人轰抢。第二首，主唱。
李玉莲一般都是唱温柔的，或有点暧昧的情歌。很少有人知道她刚出道的时候，高音其实是很厉害的。在这场，李玉莲让大家重新体会到了十几年前她纵横乐坛时的霸道气场。
当歌至高潮时，李玉莲的声音如同火箭一般直冲云霄，强大的音压如同原地掀起了一圈气浪迅速淹没了整个演唱会大厅。
一曲即毕，所有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天后就是天后，超级有牌面！
很多人都对接下来出场的颜然抱以同情：出场晚通常比出场早更好，但如果紧跟在神曲后面，也是很难受的。比如你说颜然现在是唱歌呢，还是跳舞？李玉莲大神珠玉在前，又有哥哥“祝国然”加盟，你High得过她吗？跳得过她吗？
没人看好颜然，颜然上场时只有杜艾嘉拉了她的手一下：
“加油！”杜艾嘉说。
颜然上场了。这一场，她穿的是某高奢品牌给她准备的一套，据说高贵典雅不奢华的蕾丝蓝灰色露肩晚礼服。
宁静中带着一丝高冷。
聚光灯散开，上一场的喧嚣已经平静下来。
在一片寂静之中，颜然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走了那么多年……”
与此同时，HG乐队胡大叔的长调伴唱也随之响起。悠远的意境，似乎一下将人们带进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上。
在胡大叔翡翠梦境一般的伴唱声中，颜然的声音，低沉慷慨，如同人耳旁的一声轻叹：
“你还在我的身边。”
“那一年你微笑的脸，”
“如今闭上眼我还能看得见。”
在HG的吉他伴奏声中，颜然双和抱着麦克风，向观众席前走了三步，一步一个心情，到第三步，颜然已经准备就绪。
“穿过狂野的风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连风都听不到，听不到……”
唱到“酒”字时一个转音，紧接着清亮的头声响起，在不知不觉之中，颜然已经完成从气声到藏腔唱法的切换：
“飘向天边的云你慢些走，”
“我用奔跑告诉你我不回头。”
唱到最后一个“头”字时，急转音猛地一抖，藏族唱法的腔调顿时让整首歌出现了一个立体的高度，所有的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连云都不知道，不知道。”
伴奏进入。义叔的呼麦，与胡叔的长调同时发力，将歌曲的意境不断拉升，拉升，直到伴奏全开，颜然高亮的声音响彻整座舞台：
“乌兰巴～托的夜～～”
唱到“巴”字时的急转和“夜”字的慢转，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是真的震惊了。这种类似于拉二胡时，琴弦一来一回之间那个短暂的似破非破的转音，技术上讲是非常难的。属于少数民族比较独特的唱法，很少有非少数民族流行歌手能掌握。
大家比较熟知的，能马上想起来的也就是唐洁，除此以外就没有了。
谁能想到颜然这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招杀手锏！
导演韩箫直接坐不住了。颜然从出道以来都没有用藏族唱腔唱过，这首歌几次彩排她也没有使出过这招——这不明显是怕自己搅局，不许她唱这歌，而故意留了一手吗？！
选手防节目组，防到这个份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居然荡然无存？！这是节目组的悲哀，还是歌手太狡诈？！
颜然，你太伤我心了……
歌唱仍在继续。颜然用藏腔唱蒙歌，如天上的白云意境悠远，似站在世界之颠眺望大千世界一般充满了感动。
“……你在这世界每个角落存在。”
“你穿过风穿过云穿过一切，回来！”
在颜然怀念母亲的强烈的感情迸发之后，HG乐队极具特色的蒙语伴唱再次悠悠响起：
“UlaanbaatariinUdesh，namuuhan，namuuhan.（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HG乐队虽然只是伴唱，但国家宝藏级的歌手哪怕只是简单地哼两句，也像磁石一般牢牢地吸住了人们的注意力。将被颜然强烈的感情所触动的观众情绪及时收了回来。
最后，随着伴奏的渐歇，颜然的声音重新低落下去：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唱歌的人不时掉眼泪。”
两颗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颜然最后终究没能完美地收回感情。
灯光黯淡下去后，场内响起了比之前表演都更响亮的掌声。颜然的歌声，对母亲最直白的思念，击中太多人的心灵。
演唱完毕，在公证员的监督下场内1500名大众评审的最终投票结果出来了。
颜然，第一！
（参考曲目：谭维维《乌兰巴托的夜》。这首歌，如果没有经过后期修音，大概是我听过的最让我感动的现场，很可能没有之一。强烈建议没有听过的人去听一下。）
第359章 网剧改电影
颜然赢了。在韩箫无可奈何的目光下赢了。而且看统计结果，赢得还比较大。
面对韩箫欲言又止的表情，颜然笑了笑：“这藏族唱法我也是前几天刚学……”
这句话不完全是骗鬼。颜然真是受唐洁的指点，刚学来不久的。
韩箫哪能相信？但无论相信与否，客套话颜然必须说，韩箫也不能不接受。这是成年人的规则。
毕竟哪怕两下相厌，也必须保持场面的光鲜，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合作。而看颜然怼陆涤生、怼马莹的劲，哪怕是韩箫也犯怵。
至于会不会有下一次合作……《歌者》捧红了，或者说把颜然捧得更红了。单纯从商业角度来讲，湘台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破奖杯就跟颜然过不去。
——歌王除了一个金奖杯外，还真没什么其他奖励。
颜然把奖杯带回去后，在东风少女之家举办了一个大型庆祝会，正在拍戏的金鲤、牟敏卿、金珠铉、林雪诺、冯锦儿、江正妍等全都来了。周茜、李漱玉、曲晓凤、欧阳、秦怡和杨鉴忠等自然也都到场。
颜然看着自己想见的人、喜欢的人和依赖的人都在身旁把酒言欢，顿时突然有种自己的人生完美了的感觉，特别幸福……
于是颜然很快就又醉了。颜然醉酒的方式很可爱，就是喝着喝着，直接头一栽睡倒在酒桌上。
最后金珠铉、周茜、李漱玉三个人才把她掺扶回她的房间。将她的衣服脱了，服侍她睡在床上，然后大眼瞪小眼。
呃……接下来怎么办？颜然醉成这样，晚上没一个人睡在她身边照顾她怎么行？
“都别走……都留下。”迷迷糊糊的颜然嘴里嘟囔着。
“要不……听她的？”周茜故作镇定地说。
“但是，怎么睡啊？难道我们三个之间……嗯？”李漱玉问。
“要死了，你这死丫头片子！我可不会那个……难道你会？”周茜满脸通红。
“Iamgradtosay，Ihavenoideawhatyouaretalkingabout.AndIamleaving.（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们，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先走一步了！）”金珠铉福至心灵，用充满韩国口音的英语装了一句傻，然后抱头鼠窜式地逃出了可怕的房间……
“姐姐，那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李漱玉眼睛往床上的颜然一瞟。
“你就是个小女流氓……”周茜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李漱玉一眼，“颜然让给你了。我看她明天被你榨干的。”
李漱玉嘻嘻一笑，完全一副反以为荣的样子。
第二天颜然起得很晚。起床后整个脑袋都在呯呯作响，就好像心脏在脑子里疯狂跳动一般。
颜然在李漱玉的帮助下去厕所狂吐了一阵，然后刷牙洗漱，穿好衣服，这才出来吃早饭。
出来后发现其他小伙伴们也一个个都在宿醉中。原来颜然第一个倒下后，杨鉴忠一人酒战群雌，把一干小姐妹连同欧阳一起全灌倒在酒桌下。连东风少女里面最能喝的牟敏卿都被他灌倒了。
“这叫晚醉不如早醉，早醉不如早早装醉……你说我怎么就忘记装醉了呢？”颜然一拍脑门。
“还好意思说，你昨晚醉得根本不知道失去了什么……”李漱玉幽怨地看了颜然一眼，撅起小嘴。
“你线性代数复习得怎么样了？”颜然啼笑皆非地拍了她的小屁屁一巴掌。
李漱玉脸上的幽怨更加深重。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再这样讨厌以后会没老婆的！李漱玉气呼呼地想。
吃完早饭，颜然的精神也恢复过来，反复叮嘱了李漱玉一定要好好学习，然后出门开车，去爱然公司见杨鉴忠。
杨鉴忠来京，参加庆祝会只是顺道而为，真正意思还是商量《三叶虫号》这部网剧的前途。
早在交换股份的新闻发布会之前，飞网便已经在给爱然注资，确保动画制作顺利进行，同时该剧的市场化运作也在加紧考虑中。
颜然这段时间只要不是在练歌，就是在帮彭思明把特效制作。
彭思明自己组建的特效团队也已经可以实战了。大的特效场景还是拜托星落九州或寰球天下等大公司。小一点的零碎场景，比如弄个全息图啦，做一些背景里乱飞的小飞船的设计呀，人物形象设计什么的，也都完成得很好。省了颜然不少反复与外包公司沟通的时间。
“你们做好的几集我看了。质量很高，就算是电影也就这样了。”杨鉴忠说。
“嘿嘿，多谢夸奖。”颜然嘻嘻一笑。
“我这不是夸奖——你有没有想过就目前的剧情，剪一部两小时左右的电影出来？把其他剧情都去掉，只保留病毒剧情这根骨干？”杨鉴忠正色问。
颜然一怔。
这个她还真没想过。
在她印象里，电影投入比较大，而且风险较高。在正式投电影之前，她想先拍个网剧试水，然后就一门心思扎了进去。电影的事，还真没考虑过。
“现在全球《铁拳》的票房已经大致出来了，在漫威宇宙里也算中上票房之作了。在中国的票房尤为可观。你在票房带动力上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实，乘着这个热度未过，以最快速度推出《三叶虫号》的电影，是有可能大赚的。”杨鉴忠分析。
“但是……我拍了这么多，就出一部电影的话，太浪费了。”颜然犹豫。
“一点不浪费啊。我们网剧照样推开。电影是网剧的【精华版】。在电影放映结束后我们再推出网剧版，如果你不想割韭菜，你可以给买票看电影的观众，打半价或更高的折扣看网剧。”杨鉴忠说。
“这也可以？”颜然大为惊奇。
“拍戏门面我不是专业，但操作面上，并不存在问题。电视和电影要分别备案，这个可以交给我。飞网这边对影视剧备案有很丰富的经验和人脉，你这个一来代表先进的电影理念和拍摄方法，二来三观又非常正，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你能不能把它剪辑成两小时电影？这个比备案更难。”杨鉴忠说。
“给我两天，容我想想。”颜然没敢马上答应。
送走杨鉴忠，颜然马上把自己关在剪辑室，对着电脑一遍遍看剧情，手中拿着笔，在空纸上写了一页又一页……
事实证明，删比写要难。
《三叶虫号》的每一个镜头，都是颜然又导又演，费尽千辛万苦才拍出来的，可以说跟颜然的孩子一样，哪个镜头，哪个剧情她都舍不得删。
二十多个小时时长的电视剧，要缩短至两个多小时，相当于砍至1/10，还要言之有物——那不是在说我自己网剧拍得太水了，砍了9/10还能看吗？
太气人了吧？
两天后，颜然满眼血丝地从剪辑室出了出来……
第360章 为了小钱钱
电影《三叶虫号》的开始，是从李星璇考验刘小七开始。
刘小七以自己出神入化的飞船驾驶技巧甩掉海盗，船上众人掉头反杀，一番精彩的打斗，将“死神”海盗团一网打尽，拯救了木卫二。同时把几个关键人物：李星璇、黑鸭子、吉娜交待完毕。
一晃数年已过，三叶虫号在小行星带，也开始渐渐闯出了一些名号。一天，李星璇在“蛇头”桑尼羊的介绍下，和一位谷神星的地头蛇见面，对方给了李星璇一个箱子，让她交给火星国立细胞研究所的班农院长。
李星璇等人接了任务，往火星飞时却发现有海盗尾随，意图截货。刘小七再次大展神威，以一敌三干翻海盗船，有惊无险地到达火星。但李星璇怀疑事有蹊跷，于是从箱子里偷偷截了两个试管。
交完货后，李星璇请同一个叫维尼的朋友帮她检测，很快维尼和她的朋友小九便测出这里面有种非常致命的病毒。维尼赶紧联系李星璇，朋友小九坚持向班农院长报告却被杀害。
班农杀害小九后派人找维尼，却被正好赶来的李星璇一行人救下。一行人分析后发现事不寻常。
李星璇找到火星中调局的斯图尔特报警，斯图尔特却告诉李星璇此时病毒早已在火星大规模流行，但被火星高层掩盖。火星现在上下一心只想陷害地月联盟。
就在这时，新闻里出现了地球发现未知病毒，地球正在试图全力隔离病毒的消息。同时火星总统义正辞严地声称地球人反人拳，不渍油等帽子。同时污蔑地球人把病毒传给了高贵的火星人。
李星璇义愤填膺，通过将更早时间疑似因此死去的病例的尸体进行尸检，得出确凿的病毒源自火星的证据。然后在斯图尔特的帮助下全媒体公开真相。
火星社会大乱。新临时总统向地球求助，导致火星军方叛乱。就在总统一方节节而三叶虫号作为生力军加入新总统一方，在一场烧钱的星际大战特效之后，总统方英勇地挫败了叛军。最后地火联盟一起对抗病毒这个全人类的共同敌人。
大结局。一共两个半小时。
故事线上来说，是一个比较紧凑的故事了。因为李星璇这个人物是第一次亮相，所以还需要再补一些独有的，有利于加强李星璇人物塑造的情节——也就是补拍。
而且电影嘛，肯定不能完全跟电视一样，一些细微的剧情，尤其是特效上电影可以再加大一点力度……
至于钱嘛……
颜然让公司员工计算了一番这样安排需要增加的预算，拿到结果后又提出种种要求削减了一些，这才忐忑不安地给杨鉴忠打电话要钱。
原以为杨鉴忠最起码会不高兴，没想到杨鉴忠一听这预算，居然说：“这么少？”
杨鉴忠还怕颜然有意给他省钱，于是再次来北京跟颜然讨论电影改编的事。颜然又仔细打磨了一下故事线，把该有的不该有的片容做增删，确定不会让人感觉到太赶。这才确定成版，交给杨鉴忠看。
杨鉴忠很快批准了这个方案。在他看来，这个故事线挺完整的，不像是从网剧中抽出，反倒是网剧像电影的扩展版。对于颜然担心的一些细节方面的不严谨，杨鉴忠并不认为这是件大事。
“剧情精彩的话，观众不会因为细节逻辑上的不严谨而揪着不放的。到时候可以宣传说电影里不明白之处，全在网剧里嘛。”杨鉴忠说。
接下来就是特效了。毫无疑问，这些被挑出来组成电影的片段肯定是最优先制作的。因为时长缩短了很多，所以制作时间与难度也大幅度减少。电影若是能赚钱，爱然的财务方面也会好受很多。
“好！这段时间我就泡在这里监督特效制作了！”颜然说。
颜然说到做到，真就泡在“蝴蝶效应”抓起了特效。
不久之后，音乐平台给爱然转了第一季度专辑的销售分成，颜然两张专辑，加上《歌者》的版权，还有一些主题曲在音乐平台的下载所得，一共4900万元！扣了税，再上贡食铁兽20%，那也足足有3000万元！爱然公司将这个成绩在网上一挂，直接热搜榜第一。整个娱乐圈都炸了。
一个季度光靠音乐就赚那么多，谁还能压制得住颜然？连对颜然不满的韩箫现在都只想赶紧抱颜然的大腿——要知道《歌者2019》，颜然的好几首歌可是都创下了销售记录，让湘台大赚了一笔。
不就是吃相难看，抢了本来准备给李玉莲的破奖杯么？在赤裸裸的销量面前，这点事算个屁？李玉莲都过时了，她的歌连颜然1/3的销量都没有啊。
而且销量的很大一部分来自海外市场。赚洋人的钱啊！
中国娱乐圈，给洋人钱的见得多了，赚洋人钱的，又有多少？韩萧现在尾巴翘起来了，走在路上都觉得自己特骄傲……
颜然也松了一口气。这批钱来得真是时候，让她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这让她有心情挑了几个比较轻松的综艺或晚会演出，带小姐妹们上去露了露脸。
比如拍摄小团综《东风少女研究所第二季》，带队参加中国航天日的筑梦航天文艺晚会，跟美国MBA明星一起商演等。
——说起蓝球，今年蓝球世界杯在中国举行，金鲤和美国篮球天王级人物库本一起抽签，帮中国队抽了一个上上签的事情，也是上半年网民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跟颜然没什么关系。
除了这些滚滚系的，东风少女的全体资源外，颜然还带天宫小分队的姐姐们上了几次《挑战极限》、《大侦探明星》等七七八八的综艺，并带繁花小分队去《梦想点将台2：男生季》客串个指导老师什么的。
因为得一季的爆火，第二季《梦想点将台》吸引了非常多非常优秀的男偶像参加，让颜然也有些担忧。
其实滚滚娱乐帝国虽然强大，但要照顾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今年开始，颜然已经很明显感觉到滚滚系对东风少女的支持有些力不从心。
今年再出道一个“西风少男”，一代后浪推前浪，前浪怎么办？死沙滩上？
东风少女再好，也只是个两年限定团，两年之后怎么办？而且现在各奔东西，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了。
是时候考虑后路了……
爱然的“天宫少女”，是无限期的女团。这也是颜然的一个心血结晶。东风两年之后，颜然不准备再入天宫。但如果到时赚的钱足够，颜然有心最起码把周茜、李漱玉撬过来并入天宫。
本来金鲤也是想撬的。但这妹子现在太值钱了……买不起。
“钱钱钱！《三叶虫号》电影，一定要让它成功！”颜然给自己打气。
第361章 新老C位之战
在颜然的紧抓之下，电影特效制作的进度完成得非常快。当杨鉴忠将电影备案拿下来没几天后，成片就出来，可以提交许可证申请了。
这种正常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的。但颜然网剧备案在先，这次申请的是剪辑电影，素材“全”从已有网剧的片段中节选，算是特例。
说是节选，其实还是有一些镜头重拍了。最重要的是加了一段斯图尔特和李星璇柏拉图式的恋情。两人发乎情，止乎礼，直到斯图尔特病死两人也没有发展起来，不过剪辑的气氛往那方向偏了一起。
算是给完全没有爱情的《三叶虫号》网剧一点浪漫的色彩。
冯锦儿和甘源也被拉来补拍了一些“电影专用镜头”。
冯锦儿正在拍《极限运动：滑魂》，这次特地抽出了时间帮颜然补拍。而甘源完全是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一听说有戏拍，欣然前来。
考虑到网剧中甘源几乎全程面瘫，而甘源的演技也算是有点长进。在电影版的专有镜头里，颜然便让裴爵为甘源设计了几个冷笑话，将甘源打造成了一位“冷场女王”……
还别说，甘源挺适合这个角色的。
补拍完毕，做特效和后期剪辑都是一起进行的。最终，节目在“5.20”这个大好日子，送审了。
“你猜我送审的时候，电影局的朋友跟我说什么了？他说上面的人喜欢你。而且这是国内很少见的推演性的太空歌剧电影，只要不犯什么大的原则性错误，应该很快就能拿到许可。”杨鉴忠跟颜然说。
“嗯……不好说。对了，前些天我说的机构名字，你可都改了？”杨鉴忠问。
“我刚好有些认识的损友可以帮忙，”颜然点点头，她说的就是加州大火中，一起在地下室看尽彼此秘密的那帮人。还别说，那帮人在北美娱乐圈中的势力还真不小。
“那我去准备配音演员吧。”颜然想想说。
杨鉴忠本意是弄个字幕就行了。没想到颜然如此认真。
“也好，反正离拿到上映许可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做这个。国外的谈判也可以先试着进行。”杨鉴忠沉吟着说。
颜然朝杨鉴忠比了个“OK”的手势。
送走杨鉴忠，颜然就把国内的翻译台词、找配音演员等任务下达给了欧阳。欧阳在实务水平上的能力无可挑剔，这些事交给他颜然很放心。
颜然自己则抽空带上金珠铉去了一趟米国，亲自跟损友们打招呼。
“中国式的太空歌剧，很有意思。虽然后期推演有点不太现实，火星政■府表现得太坏太蠢了。但情节和特效都不错，颜，你和你女朋友演得也很好。是部不错的爆米花电影。不过你知道的，中国电影在北美的市场不大。我能给你的，也只能是四百万美元买断北美市场。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再多也没有了。”一起经历过地下室的，索尼影业的电影采购经理弗雷德说。
大家交情归交情，生意上还是要讨价还价的。颜然也不止找他一人。
但是别看她在米国算是有了点名气，但跟真正的大明星相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很多采购经理直接就开喷，说中国片子看的就是古风、武侠，你这玩意儿，连看点都没了啊！总之，从给出的条件上看，都不如弗雷德的好。
有些电影公司还用分成来骗颜然，只不过分的是减去所有成本后的纯利润。这种分成明显就是看颜然金珠铉年纪小，想忽悠她们上当。
颜然可没这么傻。米国人做假帐有多厉害？你敢跟他们提纯利润分成，他们就敢把帐面做成亏本……
颜然在美国一跑就是一个月，直到杨鉴忠那边来电话说，公映许可证都下来了，大剪刀这次很给面子，可能也有鼓励新类型电影的因素在，几乎一刀未剪。
颜然一喜，也就懒得再待在米国了。第一部电影能卖四百万美元，那也是赚啊。拿这个钱去国内做宣传好了。
呃……看着弗雷德提笔在欲签的协议上写上昨天的日期，颜然怔了一下后顿时五体投地。
太秀了！我墙都不扶就你！
这样一来，颜然在米国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签完字后，弗雷德乘金珠铉上厕所，悄悄问颜然要不要他叫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妞陪她。
颜然擦着口水，义正辞严地说，“弗哥，你看我这张脸，是那种见异思迁，脚踏三只船的人吗？”
弗雷德笑了：“脚踏三只船？中国人的修辞手法真奇怪。为什么不是两只？”
呃……这种死亡问题真没办法回答。颜然只得含糊其辞，说自己初中辍学，语文并不是很好……
总之，颜然满载而归。国内的商谈也一片向好。虽然普遍都不看好电影的质量，但对电影的吸金能力却普遍看好。国内八大院线，除了落雪亭一系的万花影院外，其他几大影院都对颜然的国内银屏处女秀非常感兴趣。
“《三叶虫号》定档中秋节放映，现在时间不多了。宣传工作你得好好听我安排。”回到国内后，欧阳对她说。
“中秋档？”颜然一怔。
如果她没记错，牟敏卿的《弑神》好像也是中秋档？东风少女两部作品打架？
“我们的电影定得很急。也只有中秋档电影少一点，能安排，否则就得等明年。就这也是老杨（杨鉴忠）的面子，还有人家院线就是想借这个噱头来炒作。所以知足吧。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打不过牟敏卿吧？”欧阳激她。
“切……幼稚。”颜然撇撇嘴。
不过也好……这东风少女新老C位之战，怕是很多人都在期待吧……
第362章 一个时代的终结
颜然再一次回到东风少女之家。
随着事业越来越忙，她回东少之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前两天秦怡打电话通知自己，东少租金太高，平时利用率又过低，基本就跟一个固定旅馆差不多。
食铁兽考虑再三，还是退房不再续租。让颜然回去取回自己的行李。东风少女之家的时代，终究还是按映虹的想法，结束了。
“那以后大家都住哪儿？”颜然脱口而出。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任务来了再合体。没任务干点自己的事呗。”秦怡故作淡定地说。
颜然沉默了。她知道秦怡肯定也是有感情的。但感情也敌不过利益的算计。
东风少女之中，牟敏卿、文雪夷还是回了映虹。不过映虹就在京城，甘源的公司凤凰传媒也在京城，想来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
金鲤、冯锦儿在泸城。
柳梦萦在穗城。余应琪在虹空。
这以后见着的机会都少了……
颜然让欧阳问了一下各位姐妹在原生经纪公司剩余的时间，然后打听了一下经纪公司是否有转让经纪签的想法。
首先，映虹双姝是肯定没戏了。这种大公司根本看不上颜然那点小破钱。
其次，冯锦儿的水果娱乐，老板是中国前首富的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要从他手中抠出冯锦儿，也没什么希望。
余应琪是虹空的公司，欧阳跟他们完全谈不到一个频道上去。而且余应琪似乎有自己的打算，颜然自然不会勉强。
然后是金鲤。听涛文化沙老板，若不是因为手下横空出世了一个金鲤，听涛文化根本拿不上牌面。
金鲤出道赚钱一多，沙老板立即就把原来不怎么赚钱的“第二频道”给解散了，开始过着躺的数钱的幸福生活。跟他要金鲤，那是要挖他的摇钱树，他哪里能答应？
“卖也成。一口价一个亿！我把连金鲤在内整个公司都打包给你！不接受讨价还价。呵呵，提醒你一句，金鲤在我这儿还有七年的契约，你自己想想。”沙老板呵呵笑着说。
沙老板的脸皮，厚得让颜然暴跳如雷，但又没办法。
谁叫金鲤当年起点太低，太弱势，签了这么长时间的合同呢？
颜然都想放弃了。但欧阳提醒她，听涛文化就是一只寄生在金鲤身上的寄生虫。而寄生虫只会吸血，是没有养鱼的功能的。
现在金鲤强大的赚钱能力的一个基础，就是食铁兽不断地喂给金鲤资源，而金鲤很好地利用了所有到手的资源，才有了金鲤今天的咖位。
一旦东风少女解散，就凭沙老板的能力和手段，他可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喂养金鲤，产生利益。从这点上看，爱然和听涛是有共同诉求的。
“我们可以放弃经纪签。转而让沙老板出售综艺影视签。食铁兽干的活，我们也可以干。”欧阳说。
“行，你试着努力一下吧。我也跟金鲤打个招呼，这种事情也得她自己去挣取。”颜然点头。
除了这几个人以外，剩下的几个成员的接触倒是比较顺利。
首先是甘源。
甘源在东风少女之中，以中位第五名出道，当时被其他几家的粉丝们亲切地称之为“鬼王”的甘源同学，其实是“董选”的事，颜然很早就知道了。
但后来颜然才知道，原本凤凰传媒主推的人并不是长得不怎么样，而且已经28岁“高龄”的甘源，而是楚楚这个唱作系美女。但是唱作系……颜然、周茜、李漱玉、楚月荷，哪个不比楚楚好？
董源对楚楚不满意，反倒直接看上了甘源。凤凰传媒老总也只能半推半就地让甘源出道了。
在凤凰传媒的老板看来，公司推甘源，是浪费了很多政治资源才得来的位子。甘源作为中位出道的选手，在出道之后压根儿没水花，迅速糊到无人问津，于是老板觉得甘源没用，把握不住机会……
但事实上，甘源能进东风少女本来靠的就是强推。强推上去的第五名，跟真正的第五有可比性吗？本身就没粉丝的甘源，出道后比其他人资源更差，这不能怪甘源，只不过是市场的选择而已。
而且甘源再怎么说也能填补东风少女里没有绕舌歌手的空白，如果不上甘源而是楚楚上……颜然真不认为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据说凤凰传媒的老板已经好几次在公司内部会议上骂甘源这不好那不好，语言极其激烈及恶毒。
所以当欧阳提出东风少女解散后，甘源改签爱然的提议时，凤凰传媒的老总据说非常痛快……
其次是柳梦萦。
巧的是，柳梦萦同样不是东家水墨山河的首选。
柳梦萦在东风少女中，是以“美妆达人”的形象出现。什么叫“美妆达人”，解读一下的意思就是：真人很一般，但通过化妆，能化出大美人的感觉……
柳梦萦在业务上是全能ACE能唱，能跳，能演。综艺上……也算活泼，就是口风不太严，不过问题不大。
但她天生的两大短板：不漂亮和矮，有点致命。
这位姐姐曾经自嘲“凹位出道”，因为东风少女其他人大多1.65米左右，只有这位刚刚1.50出头。一行人排一排，轮到她这里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坑”……
柳梦萦的情况跟甘源其实有点像。水墨山河原本想推出的是团内门面江姗的。但江姗这门面，在金鲤、文雪夷、颜然、冯锦儿、楚月荷等大美女的光芒下压根就没有展现的机会，直接就无水花淘汰了。最后没办法，只得让柳梦萦出道。
这种情况下，柳梦萦在原公司的地位就很尴尬。加上第一次跑的时候，水墨山河想跟映虹一起跑，被食铁兽警告一番后老实了。但自此之后就对柳梦萦完全不管不问，就当她是泼出去的水一般。
柳梦萦的国会把原生公司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原生公司就是不闻不问，粉丝气也没办法。
在各种娘不亲姥不爱的情况下，柳梦萦糊的速度很快。刚出道时柳梦萦的粉丝力量原本还在周茜之上的，但现在，只怕是只比甘源好些了。
所以当欧阳过去跟水墨山河谈柳梦萦解散后的经纪签时，水墨山河还是很欢迎的。
当然，水墨山河报出的转签价格跟甘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至于周茜和李漱玉……
稍微有点麻烦。周茜公司财务状况非常不好，老板还特别自恋，死活不肯卖自己旗下的艺人。
李漱玉则是鹦鹉洲的一姐。正常情况下要说服鹦鹉洲放弃李漱玉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过还有一年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363章 是不是色魔心里没数吗
这些天颜然为了电影上映之事四处奔跑，忙得马不停蹄。然后突然有一天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那头自称是“东风少女研究所”的导演……
颜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东风少女研究所”就是小团综。
当时出道后有一阵子，小团综很火。虽然预算不高，但因为所有人都在，光靠粉丝的收视率也不少。颜然“五天五首歌”的事当时还是这个小团综首先爆出来，还引发了不小的社会关注度。
但后来颜然去韩国撒野，被关了一个多月，回来后又忙得一塌糊涂，就把小团综给忘了。
颜然隐约还记得有几次集体活动，比如超新星运动会，会后庆功宴，大家各自的生日等时间，小团综的人也来拍过，但也就是在某个角落默默拍摄，真没怎么注意过。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忙，加上咖位有点高，小团综拍摄并没有单独地找过自己干什么，最多请颜然跟镜头前的粉丝打个招呼，拜个年什么的，完全是拍过就忘……
“哦，詹导，您好。不知找我何事啊？”颜然问。
“这个……第二季开挂季的拍摄，不知道颜老师准备得怎么样了？”詹导在电话里显得十分客气。
“这破……这团综还有第二季？！有人看吗？”颜然愕然地问。
“呃，呵呵，粉丝向的团综嘛，是给粉丝们看的。前几天金鲤的小团综点击量不错的。”詹导回答得有些尴尬。
“呃，好吧。要我做什么？”颜然非常友好地问。
詹导这次是来问颜然是否已准备好拍摄。没想到颜然居然这样回答……
诶，大忙人，这种没几个人看的小破团综（颜然语）没放在心上也是情有可原吧？
“我们这个部分称为【开挂季】，就是希望小姐姐们尝试挑战自己从未涉足的领域。这个……”詹导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上个月和颜然预约的时间其实是明天，但詹导又不好直接跟颜然说。
“所以你们这综艺，连要拍什么自己都心里都没数？”颜然问。
颜然的诘问过于犀利，以至于詹导吱唔半天没想好怎么回答。
“……不过也好。我一直挺想学开飞机的……唔，开坦克好像也蛮有意思的。”颜然若有所思。
“哈哈，是这样，我们每一期都有一个预算限制的。赞助每位小姐姐梦想的预算上限是800块钱。如果超出预算，可能需要您自己垫钱。”詹导冷汗直流。
颜然突然有点可怜节目组了。接这么个小破团综，导演估计也挺憋屈吧……
“其他姐妹们都干什么了？”颜然换了个话题。
“周茜老师去了花店实习；余应琪老师单独一人逛游乐场；甘源老师去料理店实习；李漱玉老师学习滑冰；金鲤老师玩VR室的新款游戏；牟敏卿老师跟粉丝打电话……都挺充实的。”詹导说。
“柳梦萦呢？”颜然好奇地问。如果不出意料，明年颜然就要当她老板了。所以颜然对她也算比较上心。
“呃……她在家里带我们玩手游，还跳了一支个今年《梦想点将台》的大团舞。”詹导说。
“这个家伙！”颜然皱了皱眉。
——这不就是宅了一天么？《梦想点将台2》的大团舞，很多小姐姐节目刚播出就跳了，算是支持后辈，以及露脸的一个方法。只有金鲤跳不动，颜然没空学又不需要靠这个去露脸才没干。
柳梦萦自拍完《扣杀》后，并没太多工作，这些天都在家里闲着抠脚，居然拖到借拍小团综的机会才欠的债，是不是活得太安逸了一点？
颜然原本就觉得她前进的动力不够，去年让她有每天唱点歌作为小视频上传——只怕自己忙了没空管她后，她就又放羊了吧？
“呃……颜然老师，你准备明天做什么呢？”詹导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颜然一怔。暗道“糟了”，只顾着骂别人，把自己的事儿给忘了。
“呃……我今天在泸城出差。今天晚上回京城。明天早上你们来我家找我吧。”颜然擦了一把汗。
挂了电话，颜然把小媛叫过来问她为什么没提醒自己小团综的事儿。最后发现人家是提醒了的，只不过颜然当时忙着跟院线的王总谈生意，没仔细听，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姐，日程已经给您空出来了。您想好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詹导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您什么也没想出来，拍您空闲时间干什么也行。”小媛说。
“跟柳梦萦这家伙一样吗？”颜然两道眉毛竖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说……”小媛身形一矮。
颜然摇了摇头。一个电话打给金鲤，问她现在在哪里。
刚巧金鲤刚刚拍完《星罗大陆》不久，在泸城的家里放假呢。
“金鲤，刚好我也在泸城，一起去赶潮怎么样？”颜然心中一动。
“泸城的海边你去过没？全是泥滩！你确定你想去那种地方赶潮吗？”金鲤问。
“不也挺好的？”颜然听完反倒是一喜，“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俩。干点从来没干过的事儿！”
“别！你说清楚一点。我可不想被茜茜和漱玉联手撕了。”金鲤吓了一跳。
颜然汗颜。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你从不从？”颜然将错就错。
“不从！你别皮了，有话好好说。”金鲤说。
“你太让我伤心了……”颜然一声长叹，“是这样，开挂季的拍摄，我想干脆我们去海边玩玩。五月的海边还不热……你一说泥滩，那更好了。哪个大明星去海边玩过泥巴？”
“哦！小团综啊！你好好说话！只要有摄影老师在，没问题。我知道有个好玩还没人的地方。”金鲤恍然大悟。
颜然却觉得受到了污辱：“什么叫‘只要有摄影老师在’？你把我当什么了？色魔吗？”
“我可没说。不过你是不是色魔，你自己心里没有点那啥数吗？”金鲤说。
颜然：……
挂了电话，颜然回拨詹导，告诉他们明天来泸城。明天的开挂季拍摄，她和金鲤一起去赶潮。
詹导激动了。东风少女的两大顶流，因为两人的行程都非常忙，她们参与小团综的拍摄是最少的。没想到为次两位女神居然肯抽出一天时间让他们采集独家素材，这期的小团综，是要爆的节奏啊！
第364章 泥滩里打滚儿
因为知道金鲤这两天休息，当天晚上颜然直接到金鲤家住了。
竟然说自己是“色魔”，颜然决定让金鲤好好尝尝“色魔”的手段。
当天晚上因为缺少视频录像，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之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詹导带着拍摄组来到金鲤家。颜然和金鲤早已收拾完毕，买好了塑料桶、小铲子、胶皮手套等道具，穿上了一直到膝盖的长筒胶鞋，一身短打，遮阳帽，防晒霜厚厚地涂了一身。
请不要去细想谁帮谁涂防晒霜这样的问题……
当天落潮是在13：00，颜然和金鲤早上出去买了一堆便于携带的吃的东西，分给了可怜的拍摄小组的老师们，然后坐着租来的小巴士，向祟明驶去。
午餐自然是在车上吃的。车到目的地后，颜然和金鲤兴致勃勃地拎着塑料桶冲了出去……
眼前一望无际的黑乎乎的泥滩，颜然也有点震惊。随即高兴起来：“别赶潮了，我们在泥滩上打滚吧？”
“不要！你是野猪吗？是不是还想蹭树皮？”金鲤毫不犹豫地拒绝。
颜然只好先将这个心思按捺下去。
身在内陆，幼年又贫寒，忙着点技能树的颜然还真没赶过潮。上一辈子干过，也已经几十年前了，根本不记得。
好在金鲤刚好是除了唱跳不会，其他的无所不知。在金鲤的指导下，颜然很快学会了怎么去找蛤蜊，找螃蟹，找海星，捞海菜。
在金鲤的指点下，颜然扒开一块大石头，一只巴掌大小，节肢部呈幽蓝色的漂亮甲壳动物跑了出来。
“花蟹！这是花蟹！快抓！”金鲤大声喊。
颜然伸手去抓，但花蟹也不是好惹的，朝着天空竖起了两只大钳子。
颜然试着去抓它，但花蟹反应很快每当颜然伸手，花蟹的大钳子总是飞快地夹过来。弄得颜然一时下不来台。
金鲤忍着笑悄悄走到螃蟹后方，一把从后面按住蟹壳，抓了起来。金鲤手指按住的位置，刚好是螃蟹生理结构上无法够着的地方，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将其捕获，扔进了小桶里。
花蟹在桶里举起蓝色的大钳子，张牙舞爪地向颜然和金鲤示威。
“好大。一定很好吃。”颜然吞了一口口水。
“你好笨啊！”金鲤忍住笑。
“你太能干了。”颜然朝金鲤树起大拇指。
金鲤气得踢了她一脚，小声说：“有人拍着呢！你还皮。”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泥滩上大呼小叫，相互追打，欢乐无比。
有了金鲤作示范，颜然也很快找到了诀窍。两人在泥滩上疯狂扫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鲤幸运光圈的原因，她们俩这趟抓了八九只大螃蟹，还有五只皮皮虾，两只海胆，一堆零零碎碎的蛤蜊。收获满满。
两人恪守保护生态的原则，稍微小一点的动物都就地放生了。
就在潮水开始上涨，两人也累了想上岸的时候，金鲤在泥巴圈起的小水潭里发现一只奇怪的生物：“颜然，颜然！你看这是什么？”
颜然闻声赶过去，只见小泥水泡里有一只身形细长、笔直的长着马头一样的鱼类生物。
“这是海龙呀！我都没亲眼见过！”颜然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放在一个小桶里。海龙长长的身体在桶里面游了两圈，似乎知道自己被抓，就听天由命了。
“它叫海龙啊！确实很像龙呢！你看它肚子鼓鼓的，好像有小宝宝的样子。”金鲤指着海龙的肚子。
“要不，放生了？”颜然问金鲤，“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养它。”
金鲤点点头。
于是两人各伸出一只手，将海龙捞起，然后放到了海洋里。
小海龙在两人的手掌里打了个滚儿，这才慢悠悠地游向海洋之中。游远之前，似乎还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仿佛在打招呼一般。
“你说，会不会我们放生的是东海龙宫之女，它回去后化身为美女重金答谢我们？”金鲤痴痴地看着海面问。
“在我的幻想里，我们救下的这只小海龙是它们种族中仅剩的最后一只。它回到海洋里后生了一大堆宝宝，这样宝宝分枝散叶，最后这个濒危的种族成功复活，而我们就是挽救这个种族之恩人。”颜然说。
“你的大脑回路好奇怪！难怪能拍出这么离谱的网剧来。”金鲤说。
“走吧，我们回去吧。”颜然说。
金鲤点点头。两人往回走了几步，颜然突然“哎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金鲤歪着头问。
“差点忘记一件事。我们把桶先放下。”颜然让金鲤把桶放下，然后推着金鲤往远处走。
“干什么？”金鲤一头雾水。
颜然突然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就往泥滩上扑！金鲤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滚倒在泥滩上，更不能没交费满身都是泥和海水。
金鲤大声尖叫：“颜然！我跟你没完！”
然后在拍摄师贪婪的镜头下，两个国内顶流大美女，在一脚踩下去能陷半条腿的海上泥滩里，像两只野猪般狼狈地打起了滚……
“咱们这期要火！”詹导突然眼睛一酸。要剧本没剧本，要资金没资金的小破综艺，詹导心中的苦处，又能向谁诉说？
气极败坏的金鲤跟颜然在泥滩里扭了半天，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妥当，便放开了颜然，满身是泥地坐了起来。
“今晚我还睡你家。”颜然悄声在她耳边说。
“不要得寸进尺！”金鲤两只又大又亮的眼睛瞪了颜然一眼。配合她那沾满泥水的脸，特别喜感。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一直缠着你。就偶尔过来看你一次嘛，那你总得招待我。”颜然笑嘻嘻地问。
金鲤叹了口气，不说话。
“对了。”颜然回头跟摄像大哥说，“我跟金鲤有些隐私的话想聊聊，您能不能？”
摄像大哥知趣地远远跑开，改用远景摄像头拍她们坐在泥滩里的情形。
“金鲤，如果有一天我当了你老板，你会高兴吗？”颜然问。
金鲤惊讶地看了颜然一眼。
“现在我正让人跟沙老板谈你一年之后影视签的归属问题。如果谈判顺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不是没钱，我真想把你整个人买下来。”颜然朝大海里扔了颗小石头，说。
“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奇怪。能把影视签给你，我会很高兴啊。但不能签也一样。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还有，就算你是我老板，我也不会跟茜茜还有漱玉她们一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金鲤哼了哼。
颜然童心大起，突然从海里捞起一堆海草，稍微拧干水，就摆成花冠形状放在金鲤头上。
“既然你不反对，那我们就说定了！我的小公主，以后一切都要听你老板的，听见没？”颜然问。
“好的！”金鲤又好气又好笑。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这空荡的海滩上飞翔……
第365章 她跑了，这锅你背？
在泸城滚了一天泥滩，完成小团综的拍摄后，颜然在金鲤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又飞回京城，跟秦怡见了一面。
“听说你在和其他成员的经纪公司谈解散后的签约？”秦怡开门见山地问。
“是啊。”颜然寻思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很大方地承认。
秦怡有些感慨，同样是一个团出道的人，有的人干了两年无水花，有的人干了两年，居然打起自家姐妹的主意来。
她本来是想刺颜然一下，没想到颜然居然这么坦诚……
“那我们可能还是竞争对手呢！食铁兽也在争取其中几个人的解散后的合同。”秦怡说。
“要不我们背地里商量好，统一出价，省得原生经纪公司坐地起价？”颜然笑着说。
“你说笑了，找原生公司谈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家。颜然——解散后你的合同还会留在食铁兽吗？”秦怡问。
颜然跟食铁兽的合同有五年，按道理，解散之后还有三年隶属于食铁兽。但是颜然的公司已经有起色了，收了很多艺人，结果老板自身的经纪签却还在食铁兽手上……
“那就要看咱们公司的诚意了。”颜然朝秦怡眨眨眼睛，话没说死。
其实颜然倒是想从食铁兽出来，因为她现在的资源，真正滚滚系给的占比很少，但颜然的所得却有两成直接归食铁兽，是很不划算的。
从前颜然对钱不看重。但自己当家后，不得不对利益算计得精细一点。
颜然也是借此机会提醒秦怡和她背后的食铁兽一下，再对老娘那么刻薄，老娘就走了。
秦怡点头：“我会找时间跟公司上层谈一下。顺便问你一声，滚滚娱乐最近要拍一部古装探案言情为一体的《少女侦探》，我看好爱然的江正妍，还有夏云烟，要不有时间让她们去面试一下？”
提出让江正妍、夏云烟去面试《少女侦探》，还是秦怡临时起意。
对于颜然，食铁兽自然是想留的，只是眼见颜然刚拿下《歌者》的终极歌王，女二的《铁拳》票房又一片欣欣向荣，正是风头无俩的时候，食铁兽目前手上有的资源，拿来喂颜然都不太适合。
除非是SSS级大制作网剧，或电影主角，否则以颜然现在的咖位真没有去的必要。但真要是SSS级制作，抢的人多了去了，小小食铁兽，还真不一定能拿下来。
所以想来想去，干脆为她手上的艺人做点推广。没准颜然会看在这个份上选择留在食铁兽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秦怡还是很好地把握住了颜然的心理。
颜然自己没有人脉，如果食铁兽能帮忙安排自己手下的艺人，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前段时间，因为《三叶虫号》的事跟秦怡闹得不是很愉快，但秦怡是个很有分寸和能力的人，跟她一起共事非常舒服。
要是能把秦怡从食铁兽挖过来……不行，还得等时机。
这边秦怡完全不知道颜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已经开始讲下一项工作了：
“漱玉的原生公司鹦鹉洲文化，给她安排了一个女一号的资源，《致我们的小甜美》言情剧。你演技好，有空去指导她一下吧。”
李漱玉要演女一号，这好像是她那公司一开始就答应了她的资源。颜然也是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
“周茜接了两首OST（影视原声），制片方看中周茜的形象和知名度，想让周茜特别出演。戏早拍完了，周茜需要补拍几个镜头，然后插到剧里去。难度不大，但收入不错。”
“金鲤新剧《凰后》已定，不日将开机，最近还要拍《心跳的证明第二季》。冯锦儿新定《命中注定》女二号。她们人现在在上海，这些都有专人负责，不用我们费心。文雪夷新定女一号，映虹的资源，也不需要我们去管。”
“明白了。”
“公司也正在加紧为你们制作成团一周年的纪念专辑。预计12首，每人一首，外加两首团歌。你有兴趣写一两首吗？”
“行。我看情况。”颜然欣然点头，这是好事。
秦怡心里其实还有一件事，但张了张嘴，觉得不太适合，没出说来。“那我这边就没别的事了。”说完，秦怡转身想走。
“其实我这边倒有一件事要跟秦姐商量。是《三叶虫号》电影的事。”颜然叫住了她。
来了！秦怡的心猛地顿了一下。这本来就是食铁兽高层让秦怡去问，而她没好意思说出口的问题。
食铁兽，还有其他一些投资方投的是《三叶虫号》这部网剧。但网剧还没播，从网剧里剪出来的电影倒是要抢先一步上映了。这票房收益怎么算？
签合同的时候可没考虑那么多……
食铁兽高层的意思，是让秦怡无论如何把电影的收益也谈下来。要是谈不下来，食铁兽不惜与爱然法庭上见面。
“我有信心这官司我们打得过。”老上司王石生说。
打官司是有可能打赢。但以颜然那个性，收到法院传票的那一刻，颜然肯定就得跟食铁兽拜拜了。
颜然那合约签得松散，解约费也真心不贵。她要是解约了，是你王石生背锅呢，还是我背？当我傻吗？
为了一部从网剧里剪出来的破电影的票房分成，去跟颜然这棵摇钱树死磕，秦怡反正是绝对不愿意的。
是的，看到爱然公司《三叶虫号》电影获得放映许可的公示，食铁兽公司上下，就没有一个人看好这部电影的。
谁见过从几十集的电视里前电影出来啊！这要是能剪出来，剧情得有多水？强剪电影最大的可能就是剪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凌乱不堪。秦怡不知道为什么颜然要这样做，缺钱缺成这样吗？那是砸自己口碑啊！
不过颜然砸了她电影这块的招牌，倒是更容易控制了。不然客大欺店，对食铁兽也是很难。
不过既然颜然主动提出来了，秦怡自然要接下去：“是的，我们这边觉得，电影票房应该包括在我们之前的协议中去。”
“很合理。不过因为随后的追加投资，这个分成比例需要再谈一下。”颜然点头说。
当时说3000万元能拍出来，现在连7000万都没打住奔8000万去了，如果再加上电影的宣传费用……
秦怡一听这个项目上居然花了这么多钱，也有些懵。这些投资的金额，爱然肯定会知会作为投资方的食铁兽，所以秦怡不担心颜然跟她撒谎。
这样一来，食铁兽前期投资的800万都摊薄到10%以下了！
“这件事我做不得主，得跟上级商量。”秦怡当即说。
第366章 就没一件省心事儿
爱然文化想悄咪咪地借网剧的壳上映电影，利用合同漏洞赚黑钱。当时《三叶虫号》备案成功时，很多投资者都这么想。
但颜然并没有这么做。
相反，颜然挨个打电话，给每一个投资方介绍目前的情况，并诚实告诉投资方，爱然公司（投资加贷款加一部分广告）、颜然国会、飞网公司，以及一部分个人（主要是杨叔杨婶婶、杨鉴忠、欧阳、还有一些土豪粉丝）的投资，一共6200万元，将按五五分平摊在电影与电视上，即电影3300万，网剧3300万。
其他投资者，则可以按自己喜好重新选择电影，或网剧，或两者兼投（不能撤资），双方重定合同。
其他的几个大投资方，星落九州500万，扶摇文化400+追加400万，食铁兽600万，蔚然影院600万。
另有一些只在网剧或只在电影里出现的广告，这些就没办法选了。
总之投资额在这儿，无论谁投哪边，都无法动摇爱然+飞网的权力。
电影先导预告片可以给投资方看，网剧则对不起，大部分特效还没做完呢！彭思明都很久没放假了……
拍电影拍着拍着超预算追加一倍两倍投资的事也不是没有。颜然给的方案，充分地给了大投资方自由，算是很讲义气了。
几天后，各家纷纷向颜然表达了投资意向。绝大多数投资方都选择了中秋上映的电影《三叶虫号》。对网剧则是不投或仅仅少量投资。
倒不是大家都看好电影而嫌弃网剧，恰恰相反，几乎没人看好电影，都认为电影一出，颜然必扑。正因为如此，大家才都选它。因为颜然若是因为这部电影把口碑给坏了——她的网剧还卖得出去，赚得了钱吗？更别说精华部分都作为电影放映出去了，剩下的那算个啥啊？
至于电影，大家虽然都非常不看好，但颜然凭自己的人气流量，又挟《铁拳》大卖之势进行快销，无论如何应该都不至于亏本。
这样来看的话，选择题自然很容易做。
大投资方里，也只有扶摇文化的李舜卿，将他投资的800万平分了。
“我看中的不是钱，是你这个人。”李舜卿说。
因为很难判断这句话是正常的褒奖，还是单纯就是他馋自己身子，颜然咬了半天牙最后还是只能装聋作哑放了他一马。
撇去商业上的乱七八糟不提，李漱玉《致我们的小甜美》马上要开拍了。受秦怡之托，颜然名正言顺地去了李漱玉的家，帮她“对台词”。
《致我们的小甜美》讲的是大学爱情故事，颜然拿到台本直接就无情地嘲笑李漱玉：“你上过大学嘛你就演大学生了？不怕被人嘲笑？”
李漱玉气得拿枕头砸颜然：“你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学渣，还敢鄙视我？”
“不过说真的，你现在接这戏，高考怎么办？高考前能拍完吗？”颜然抓住枕头严肃地问。
“明年再考呗。”李漱玉撅了撅嘴。过年时被颜然盯着补习功课的日子想想都让李漱玉头皮发麻。
看到李漱玉这副不想学习的样子，颜然就一阵头疼。关键颜然想让她学习，自己却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榜样。
甚至东风少女流量最高的三个：颜然、金鲤、牟敏卿，没一个是初中毕业了。这是什么国民女团啊！要不是周茜的学霸人设支撑了整个团的学历，这就是个国民学渣团吧……
“你觉得你是女主角了，大明星了，可以不要学习了？”颜然问。
“我学啊！我努力地学歌，学表演，学琴，学以后能用得到的东西。学校里教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完全看不出意义。我要知道三角函数几个公式有什么用啊！我以后又不去做木匠！”李漱玉撅起嘴巴。
颜然皱眉：“你才多大？你又知道现在学的对你就没有意义了？为什么大多数明星都是从正经大学出身的，你就没想过？数学训练的是你的思维能力，政治训练的是你的思考方式，历史告诉你正确的价值观，语文让你更有文化内涵。这些学识丰富的是你的底蕴和成就的下限，让你能站在更高的地方向上爬。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遗憾我曾失去的宝贵学习机会！而你却在浪费。这种破剧本……你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为它放弃高考不值得。”
“我知道了，我明年再考！早一年迟一年有什么打紧的？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李漱玉说。
颜然叹了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就走。
“混蛋！你去哪里？你不帮我对台词了？”李漱玉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看不下去了。对不起。”颜然摇摇头，低沉着说了一句，也不理会李漱玉，转身出门走了。
手机里传来李漱玉的来电及留言，颜然叹了一口气，没有应答。
出了李漱玉的家，在京城的大街上满怀心事地乱走。一会儿觉得李漱玉兴趣不在那里，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是周茜那样的学霸；一会儿又觉得她明明这么年轻，优势这么大，但却为了一个捞快钱，不能给她带来提高的小破剧耽误一年——太可惜了。
也是京城的人每天都在忙碌中，颜然这么不戴眼镜口罩走了半天，居然没被人认出来。
就这样走了半天，颜然终于累了，决定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儿，准备打个的回家。没想到打开手机地图，却是一怔：
怎么走到江正妍的家附近了？记得江正妍离李漱玉家不近啊！自己这是走了多远？
好吧。刚好前两天秦怡邀请江正妍和夏云烟面试大女主网剧《少女侦探》，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件好事，干脆去她家告诉她好了。
想到这里，颜然欣然向江正妍家里走去。
正在这时，颜然听到身后有笑声传来，正是熟悉的江正妍的声音。颜然一转头，却见一男一女拥抱着往这边走来。
颜然本能地侧身躲到一旁。两人显然热情正浓，根本没注意到颜然的存在，就这样从颜然身边走过。那侧脸妖娆艳丽，不正是江正妍是谁？！
也不知江正妍在男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男的轻笑一声，一把揽过江正妍的腰，轻轻地亲在江正妍脸颊上！
颜然眼睛都瞪大了。
江正妍谈恋爱了？！还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抱着出门了？！她不知道这种事要先告诉公司，最起码得到公司批准才能做吗？！这要被狗仔拍到她这个样子，她的星途还有救吗？
颜然头都要炸了！
先是李漱玉，再是江正妍。最近怎么没一件省心事儿！
第367章 把老板杠吐血
看着那男的搂着江正妍上了她的房间，颜然气得胃疼。
一个电话拨给她，电话铃声嘟嘟了半晌，才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哎呀，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呢？”颜然问。
“在，在家里呢，嗯……学习，演技……”江正妍吐着气说。
——鬼知道她在电话那边做着什么！颜然突然觉得自己手机变得特别脏。
“行吧。你明天来公司一趟，早上9点，别迟到了。”颜然皱着眉头说。
“嘻～好好好，我明白了。好了。那挂了拜拜。。”江正妍“咔”地挂了电话。
我打个什么电话呀！颜然头疼。摇摇头，一个电话打给欧阳。
“正妍交男朋友了，你知道吗？”颜然开门见山。
“不可能。她忙成那样，哪来的时间找男朋友？你听谁说的？”欧阳问。
“我亲眼看见的。一个男人搂着她，还亲她，最后两人一起进了她的家！”颜然说。
“有没有可能……你看的那个是女的，还是她亲姐？”欧阳沉吟。
“你认真一点！”颜然抓狂。
见自家老板娘气得不行了，欧阳也严肃了起来：“江正妍的合同上虽然没说不准谈恋爱，但却要求她如有生活上的改变必须事先知会并取得我们的同意。她这样做可以说是违反我们的协议了。我真没想到……”
“不怪你，我也没想到。她是天宫少女队长，她要是暴出个大丑闻……”颜然操心操得牙都痛了。
“明白了，我明天叫她来公司，我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欧阳说。
“我已经叫她了，明天早上九点。”颜然低沉着说。
“好。”欧阳干脆地回答。
颜然看着漫漫长夜，轻声一叹。
第二天，以为是简单汇报工作的江正妍，看到颜然欧阳两位大佬严肃的表情，顿时一阵愕然。
“正妍，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男朋友，交往了多长时间？”颜然正色地问道。
江正妍脸色一白：“被偷拍了吗？”
“好在发现的不是狗仔，而是我，否则你现在已经被全网黑了，知道吗？”颜然恨铁不成钢地说。
江正妍松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所以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那男的是谁，干什么的，你们交往多久了，有什么故事？不准备跟我们说说？”颜然问。
“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后会注意的。”江正妍低着头说。
颜然差点气炸。
“颜总的问题你回答了吗？”欧阳皱眉。
“回答了啊！我说……没什么好说的。”江正妍的声音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协议上不禁止你谈恋爱，但你现在谈对公司，还有你的中长期规划都有很大的影响。你不应该告诉我们吗？”欧阳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同意吗？”江正妍问。
“当然不能！”颜然斩钉截铁地说。
“所以，要想谈恋爱，就只能跟你在一起呗！”江正妍反唇相讥。
颜然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遍？！”欧阳一拍桌子。
江正妍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但脸上表情，分明带着不服。
是啊！凭什么你能跟金珠铉，跟周茜，跟李漱玉，我就不能找男朋友？江正妍的逻辑缜密，无隙可击。果然是学霸！
颜然哑口无言！自己这榜样就做得这么糟？好的没人学，坏的都被人学去了？
想到李漱玉，颜然心情更糟了。
“要不你先出去想会儿静静？”欧阳无语地看着自己这边的猪队友，说。
颜然心情复杂地看了江正妍一眼，然后抱歉地朝欧阳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颜然在阳台上，静静地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地听李漱玉给她留的二十多条留言。
电话里李漱玉对自己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行十分气愤，很罕见地在电话中骂颜然，说她不是东西，自以为是……
只听了五六条，颜然就听不进去了。
自己真的错了？！颜然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办公室的门打开，江正妍流着泪冲了出来，跟人招呼也不打，就这样走了。
颜然看了江正妍的背影一眼，走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颜然问欧阳。
欧阳摇摇头：“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她说当初决定来这里，就是因为认为你能够理解她们，不像其他经纪公司一样，像操纵木偶那样操纵她们。但事实证明，她看错你了。”
颜然气极：“她就这么想跟那个男的好？哪怕赌上自己前程？”
欧阳白了她一眼：“她有一句话说得挺对，你真没资格教训她。不过她这样下去，尽早是要败露的。我们要做好她被狗仔拍到恋爱的爆料。她的整体形象也需要改变，以前的清纯人设不能用了，需要改成性感路线。诶，一些之前谈好的资源就不适合用在她身上了……”
“解约吧。这样拖着也只是浪费她的青春而已。对她，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虽然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但解约金就不要她的了。好聚好散吧。”颜然叹了口气。
欧阳目光一凝。颜然有点狠啊！让他有点意外。
“如果她跟的是你……”欧阳突然脑洞大开。
“滚！”颜然大发脾气。
颜然发脾气，是因为欧阳问了她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果江正妍和她好了，颜然当然不会开除她。那凭什么她跟别人，自己就要解约呢？
小偶像，有了男朋友就真的不行了吗？颜然也不知道。
要不，真如欧阳所说，将她打造成“绯闻女友试验田”，让她成为小偶像里对性最开放的女人，让别人一提到她就想起“风骚入骨”、“性感女神”？看这种类型的小偶像能不能开拓另一个市场？
就像金鲤开辟男粉丝市场一样？
第二天，颜然和欧阳把协议修改的提案放在江正妍的面前，跟江正妍提“性感人设”。却没想到，他们的提案却碰到了江正妍的逆鳞。
“我不偷情，不当小三，不脚踩三条船。凭什么我谈个对象，就要把我打造成风骚性感坏女人的形象？我哪里风骚了？如果我需要改人设，那颜总，你在镜头前又装什么正经？！不用你们帮我想这个人设，琢磨那种规划了。我会去别的地方！放心，你们的破事，我会烂在心里！”说罢，转身就走！
颜然身心俱疲地趴在桌子上，一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奈。
欧阳摇摇头：“这都是你自找的。”
第368章 要你病，你就病！
在随后几天，江正妍都没再联系颜然，也再没来过。颜然猜测她可能到处面试去了，在心痛惋惜的同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事儿……真说不上是谁的错。但颜然心里是有愧疚的。
为此她闭门思过了好几天，直到金鲤打电话过来，问她和李漱玉怎么回事。颜然没想到两人吵架都传到金鲤那边去了。也没脸跟金鲤说太多，就是简单地说自己要反省反省。金鲤见劝说不动颜然，也只能放弃。
跟凤凰传媒的谈判非常顺利，欧阳跟颜然汇报时，用了“止损”这个词。说人家老板巴不得爱然能接下甘源，连价都没讲。欧阳事后还后悔，是不是把价格报太高了……
而跟水墨山河的谈判也已经进入后期阶段。
跟甘源的无人问津不同，柳梦萦又漂亮又全能，除了矮一点没毛病，所以有多家看中她的商业价值。而原生公司为了拉高价格，大肆宣传柳梦萦将在中秋档电影《三叶虫号》中饰演重要角色。
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宣传，好几家公司直接打了退堂鼓。原来外界没人看好这电影，一听说柳梦萦饰演主要角色，顿时起了电影失败，柳梦萦咖位下降后再来捡便宜的想法……
“所以现在我们处在最有力的地位。”欧阳说。
明明是好事，颜然听完后气得牙直痒痒……
“我们这电影就这么多人不看好？”颜然问。
“其实连我在看这片子之前都极不看好。认为杨总把你带到沟里去了——你的网剧到底是多能水啊？压缩成两个半小时居然还能看？”欧阳问。
颜然：“……”
“还有金鲤的签约呢？”颜然干脆不自取其辱了，换了话题。
“难！沙老板干啥啥不行，捞钱第一名。他现在用合同同时吊了好多家公司。现在金鲤经纪签的价格已经炒到1亿6000万。我们家小业小，根本买不起。”欧阳摇头。
颜然沉默了。
《三叶虫号》动静闹得这么大，四处张罗借钱也不过就是8000万。金鲤一个人的经纪签就能轻易能拍两部《三叶虫号》——不对，是两部《三叶虫号》电影，加两部《流浪深空》网剧。
除非《三叶虫号》大赚，《流浪深空》大赚，颜然再砸锅卖铁把自己歌的版权全一次性卖了，甚至卖几个艺人，或许能换回金鲤的签约……
但这是不可能的。金鲤看来只能放弃了。诶，亏自己还跟她提了一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爱然文化运转顺利。
颜然送夏云烟去《少女侦探》剧组面试成功并拿下了女主。
颜慧则获得了一个国内粉底品牌的代言。另外，商演也有不少。颜然问颜慧是不是杂活太多，要不要给她辞退掉一些乱七八糟的商演，但颜慧说能坚持。而对于唱作女艺人来说，艰苦的生活本身也是灵感的来源，所以颜然也就随她去了。
金珠铉获得了一个韩国服装品牌的代言，给的钱不少。接着还受邀去韩国参加一个生活搞笑类综艺《跑男》。邀请人是扶摇文化的李舜卿，他保证绝对不会让金珠铉受欺负，颜然也就放行了。
林雪诺从《天龙八部》剧组回来后，应邀参加一部青春偶像悬疑剧《生命之声》女反派的面试，并顺利拿下。这些天在家里背台词。
而何汐颜参加《中国新人歌手大赛》并海选成功。
《新歌赛》是中国音乐家协会联合多家电视及网络媒体弄的一个为培养新人而设的大赛。有点类似早年《青歌赛》式的半国家主导的歌唱比赛，要求也很简单，未出道或出道三年之内，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华人歌手可以报名参加。
按这个标准，其实颜然也是可以参加的。但以她现在的地位（新一届终极歌王，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去那种地方拳打小朋友脸面上终归不太好看。而且参加了《歌者》，按正常行规，今年她也不适合再参加其他歌唱比赛。
基于同上理由，颜慧、杜艾嘉都没有参加这次的《新歌赛》。
除了何汐颜然，东风少女中余应琪和柳梦萦也参加了比赛。
余应琪是自告奋勇，而柳梦萦纯粹是被颜然押着去的。
柳梦萦这女孩有一个惫懒的地方：公司没要求，她就能宅在家里一宅半个月。东风少女之家没了，柳梦萦回广州去了后，原生公司基本上放弃了对她的经营，而她住得太远，秦怡也很难时时管束她，就造成她天天宅在家里啥事都不干的局面。
《东风少女研究所》第二季的开挂季，除了颜然和金鲤在海边赶海那一期爆了一下外，其他几集根本没多少人看，冷得可怕。但是给柳梦萦专拍的那集“开挂季”，被柳梦萦拍成让【粉丝看她宅在家里玩手游】这事儿，也实在是太操淡。
据颜然得到的内部消息，开挂季柳梦萦那集播出之后，食铁兽高层震怒，当场下令剥夺了原本需要她参加的一个团资源，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对柳梦萦不闻不问。柳梦萦的粉丝到处质问运营团队怎么回事，结果公司干脆挂出声明说：柳梦萦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柳梦萦直接被“病”了。柳梦萦还得发文回应，表示自己是真的病了……
一时间外界传得纷纷扬扬，说柳梦萦抑郁，神经衰弱，经期不调，怀孕……什么的都有。
都是扯淡。经期不调还可以说当年柳梦萦在拍大团综时有过这么回事，其他的完全就是凭空捏造。你说一个拍“关爱抑郁症”公益网剧《极限：扣杀》的女主人公得了抑郁症，这得是怎么一个搞笑情景？
外界闹的动静太大，柳梦萦这才有些慌了手脚，找队长颜然想办法。颜然先是劈头骂了她一通，然后把《中国新人歌手大赛》的通知单发给她，让她自己去报名。
而就在柳梦萦自己去参加海选的那天，欧阳打电话告诉颜然，柳梦萦的经纪签，爱然拿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颜然跟欧阳开了一瓶酒，在张高的陪同下小喝了几瓶庆祝。
然而没高兴多久，第二天，江正妍来到爱然公司，提出要解约！
颜然沉默。队长江正妍的离开，对目前发展正顺的天宫少女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但已经闹成这样，强扭的瓜也甜不了了。好聚好散吧。
解约的合同条款多达八页，都是一些双方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的约束性条款。江正妍拿出来的这份合同非常正规，曲晓凤看完后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是解约金有点少，说实话还不够这段时间公司对江正妍的培养费用。
不过颜然答应不在解约金上为难江正妍，于是点同意签字。
“你要签的这家公司……我怎么这么眼熟？”颜然看着自己正准备签字的材料，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