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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间穷鬼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txt下载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前女友”变后妈23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隔绝外界光线的窗帘后,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女人淡粉色的嘴唇微张,眼睫像两把小扇子,此刻正安静地被放在眼下,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左颊的软肉被手指慢慢捏紧,嘴角也随着动作被扯起,拉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没她平时笑的好看,不过脸上的肉挺软。刘瑾安松开了手,开始幼稚地伸出一根手指,往付苼脸上戳去。

    就在他戳第三十七下时,旁边的人儿突然转醒,开始茫然地盯着他。

    “你在干嘛?”她看了看面前的手指,又看了下一脸平静没有丝毫因为被抓包而尴尬的刘瑾安。

    他平静地收回了手,然后撑起半边身子,俯身与她来了一个温柔缱绻的早安吻。

    “早。”

    付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喃喃道:“早。”

    刘瑾安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将腹肌半拢在浴袍下。

    “我去做早饭,你可以再睡会儿,昨晚圣诞老人的礼物在床头,记得查收。”

    他转身就出了房间,轻轻地替付苼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付苼先是在床上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昨晚的刘瑾安异常的凶猛,也异常地啊懂得怜香惜玉,经历过一晚的她身体仿佛都要散架,现在动一动都是一阵地泛酸。

    早安吻都已经被送到,她也没了再睡的心思,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床头上那个精致小巧的盒子上。

    盒子不过拳头大小,看着像是装首饰之类的,她捏住盒盖一打开,就被里面装着的东西惊讶了一秒。

    不是手链不是耳环,而是一把被粉色钥匙扣挂着的钥匙,长得有点像刘瑾安经常用的那把。

    她将钥匙取出来放在眼前端详,钥匙扣整体被刷上了粉色的漆,圈里扣着银色的钥匙,配在一起有种别样的和谐,她看着钥匙出神,心里不禁猜测:刘瑾安这是什么意思?

    钥匙上没有贴标签,是不是这套房的钥匙她不敢确定,只能说像。

    如果是这套房的钥匙,那说明刘瑾安有很大可能把她当做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也算是变相地表达了她在刘瑾安心中的地位,她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

    如果不是,那就说明刘瑾安还是把她当做只用钱就能打发的女人。那她想嫁给刘瑾安,还得更加努力。

    钥匙在她手中转悠了几个圈,等她想要放下时她才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钥匙扣上还挂着什么?

    一个小巧精致的素圈被付苼从钥匙扣上取下,素圈与钥匙比起来实在太不起眼,她之前还当它只是一个装饰物而忽略。

    付苼捏着素圈端详了一会,最后将素圈缓缓地往左手套去,一枚银白色的素圈出现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她来不及找衣服,只顺手披上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去。

    彼时刘瑾安才洗漱完,就被从披头散发裹着被子从房里跑出来的付苼扑了个满怀,毫无准备的他被扑得趔趄不稳,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怎么了?”刚洗漱完的刘瑾安身上还残留着剃须水的味道,因为在家,他没用发胶弄往日刻板的头型,额前散落的碎发还带着湿意,付苼一时不由得看呆了,大着胆子慢慢凑近。

    一吻完毕,付苼才红着脸望着他,赤脚踩上刘瑾安的脚背,企图能高一点,缓解脖子的压力。

    “你没穿鞋?”刘瑾安将她推后一点,确认后微微皱眉。

    付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太急了…”

    而且她不仅仅是没穿鞋啊,为什么他只注意到鞋?

    在付苼可怜兮兮撒娇的眼神下,刘瑾安还是低了头。

    他一把将付苼横抱起,又把人送回了床上,还跟随潮流来了个床咚。

    “下次别这么急,我人在这不会跑的,女孩子不穿鞋子对身体不好,知道了吗?”刘瑾安说话的语气像个老父亲,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的孩子乖乖地别打闹。

    付苼抬头吻了一下他鼻尖,“知道了。”

    她就是看到戒指,太心急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钥匙啊?”她把钥匙举在他面前,食指勾着的钥匙在指尖转了几圈,嫩白的手指与粉色的钥匙圈,恰好相配。

    刘瑾安舒眉一笑,翻身躺在了她身旁,“因为我想让你当这里的女主人,想让你住到这里。”

    他大手抓过她的左手,在空中十指交叉,然后紧扣。

    两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触碰在一起,像是分别了多年的孤燕,终于得以重逢。

    付苼继续装傻充愣:“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戒指?”

    虽然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付苼仍然是想等一个答案,等一个他亲口说出的、是承诺的答案。

    越与刘瑾安接触,她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她虽尽量将这种情绪埋在心底,但但总有些时候,那些情绪狡猾地从她禁闭的心门溜出,占据她的全身陷入低迷。

    她跑出去时没拉开窗帘,虽有从门口进来的光,但房里还是昏暗一片,压抑又低沉。

    “因为我爱你。”

    刘瑾安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还上人,还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快二十岁的女人。

    他们年龄差距大,所在的地位层面不一样,社交圈子除了他那个便宜儿子外,完全不同,可就是这么本该毫无交集的人,他居然会爱上了。

    甚至他还有点担心,亦或者说是自卑。

    向来骄傲的他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年纪而感到自卑,他换掉了自己常年用的香水,特意听了柜姐的安利,选了一个活泼点的。

    然后他便开始了漫漫的追求之路。

    他就像个刚出身社会的毛头小子,对于付苼这样的女神,在仰望想要接近的同时,又想要退缩。

    比起其他人,他唯一可能拿得出手的一样东西就是钱,只是付苼那样的女孩,不该被金钱所玷污。

    后来与付苼发生了关系,在得知她也喜欢自己后,老男人刘瑾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但他没有想到最后不安的会是付苼,观影室里付苼的眼泪触碰上他的皮肤,让他不得不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他本来是准备情人节那天求婚的,但付苼心里的不安他能理解,他知道那种感受,所以他晚上等付苼睡着后,鬼使神差地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挂在了钥匙扣上,然后放在了床头。

    “谢初,我很爱你。”

“前女友”变后妈24

    圣诞节后,付苼就开始了她的搬家,她没敢让刘瑾安一起过来整理,她怕万一到时候翻出一点什么,她这个半路而来的人毫无能力解释。

    委托人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三年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起来,可谓是要了付苼的老命。

    委托人很喜欢收集一些中世纪风格的欧洲复古小摆件,原本摆在家里还没什么,等付苼真真正正开始收拾起来时,才发现东西多到她不敢想象。

    收拾东西毫无耐心的她被杂碎的小东西弄得烦躁,后来索性直接拿了一个箱子,将同类型的小物件往里一个一个扔。

    直到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柱状物掉落外地。

    付苼下意识地便弯腰去捡,却在看清东西外形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僵住。

    房间里放的纯音乐在嘲笑她的迟钝,空气在指责着她的怠慢,而她,在震惊。

    她颤抖地手将东西捡起,用手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将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明明刚开始还心心念念着的,还说什么一定会试着寻找有不有她的存在,但是明明距离这么近,她都没有发现。

    口上说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她就是这样的人。

    房间没有印泥,就连普通的墨水都没有找到,付苼直接将印章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臂内侧,用力按下。

    细密的纹路传来丝丝的痛,付苼仿若未觉,右手握着木质的印柄更加用力,金色的印面在与皮肤接触的边缘处变低,边缘的皮肤慢慢泛白,然后再扩散出一小圈距离。

    等付苼收力松开时,左手手臂内侧留下了一个绯红色的印记,一条条绯红色的细线自中心而出,往边缘蔓延,最后触碰到圆圈的阻拦与之融合。

    就和她右手手腕的那个黑色的印记,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世界,苏盼也在吗?

    付苼脱力跌坐在地上,看着白色反光的瓷砖,心里猛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几个月了,苏盼都没有来找她,到底是她没有时间,还是因为自己没心没肺毫不惦记她的行为而寒了心,所以才躲着没有见她。

    委托人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印章的存在,它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没有一点预告也没有一点存在。

    所以她现在要怎么见到苏盼。

    窗外的阳光比十二月以来的任何一天都要强烈,照在她身上时,就成了神审判的神圣之光,一丝一点都在控诉着她的罪责,她成为了她与苏盼这段关系中的罪人,没有神的惩罚,她却自己进入了自责地狱。

    她将印章细心放在箱子一角收好,浑浑噩噩地收拾好了剩下的东西,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苏盼的东西。

    刘瑾安按照约定时间来找付苼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喜欢的女孩坐在一堆箱子之间,阳光将她的头发洒上一层金色,发尾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

    少女神色凝重,担任了画面里的木偶角色,僵硬地拍着pose,扯不出微笑的嘴角看不出喜怒,只有身上散发的无形的气息,在彰显着她的低落。

    画面唯美且富有故事性,如果是陈列在展览馆里的一幅画,绝对是最值得观赏者驻足欣赏赞叹的一幅。

    可它不是,独赏这一画面的刘瑾安,只觉得心口揪揪的疼。

    他走到付苼面前站定,黑色皮鞋在视线中出现,让付苼遨游天际的思绪慢慢回笼,她慢慢抬头,满载脆弱的眸子撞进刘瑾安视线。

    被自己亲手抛弃的少女盯着来人,睫毛微微颤抖着,她觉得她现在可能需要一点光,不是窗外的阳光,而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由爱意交织出的光。

    男人没让她失望。

    他慢慢弯下腰,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眼睛闭上。”

    两把黑色的小扇子慢慢放下,与另外两把小扇子接触,然后紧紧贴合。

    男人的吻带着十二月的暖阳,带着四月里的清新柠檬香,还带八月的果冻的柔软,就这样,降落在她唇上。

    神的赏赐。

    神的慷慨爱意驱散了少女周身的阴霾。

    刘瑾安离开付苼的唇时,一滴承载着感谢的眼泪划至少女颊边,然后慷慨的神温柔地收下了这滴感谢。

    金色的阳光自认为比不上神的温暖,开始齐齐撤退,暗下来的房间映着灰色。像是一个无形的巨大十字架,朝他们投下阴影。

    为他们这场神圣的解脱画上圆满的句号。

    “我要抱你。”

    不是“我想抱你”,也不是“我可不可以抱你”,是一条镇重的不容反驳通知。

    受了馈赠的少女贪得无厌地继续提出要求,神依然没有拒绝,高大的身形替她挡住了又出现的阳光,将她庇护麾下。

    刘瑾安不知道付苼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会做一件事:陪着她。

    她要拥抱他会给,她还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他突然不想做她人生路上领路人了,做个时刻保护她的后盾,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把付苼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车,再从车上转移到他们的家,付苼都一直垂着眼眸,偶尔有几次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丝毫不见往日的活力。

    刘瑾安将她的状态都尽收眼底,他只沉默着替她做好一切,然后时不时地给她拥抱亲吻,再柔声地同她说接下来的安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付苼不愿意说之前,他也不会硬逼着付苼讲。

    付苼是单独的个体,更是一个成年人,他要给她足够的空间,给她足够的信任,坚信她能自己从失落的泥潭中发现另一个奇妙世界。

    然后高兴的与他分享收获的喜悦。

    他最多只能在一旁给予他鼓励与她想要的帮助。

    付苼的低落持续到了晚上。

    刘瑾安才刚掀开被子躺下,付苼就快速地朝他移动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在拥抱她的保护兽。

    她可能需要自己了。

    刘瑾安拍着她瘦弱的背脊,上面凸起的小包有些硌手,让他更加心疼。

    “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别担心,你有我在,愿意和我说说吗?”

    不愿意也没关系,他虽然都在。

“前女友”变后妈25

    付苼在被子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刘瑾安胸口,额头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我有一个朋友,她对我很好,她说她会来找我,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甚至因为其他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起她,然后我现在没等到她来找我,我也找不到她。”

    “我对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和她在一起也都是她对我好,我什么都没有做,直到她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想她,现在她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我却开始想她了。”

    “我是不是很过分啊…”

    “是你的女性朋友吗?”刘瑾安轻拍她背脊,化身一只温柔的鲸,安慰怀里的小姑娘。

    察觉到怀里人儿点头后,刘瑾安刚还有些悬着的心稳稳落地,“你没有过分,在我眼里,你是足够信任她,所以你坚信不移的认为她会来,所以你后面分出了精力,去做其他的事。”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想她,”付苼揪着他浴袍的带子,语气低落。

    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偶尔还会看着手腕上印记想起苏盼,可是后来,她好像就习惯了印记的存在,对于印记也是轻轻一瞥略过,再也没有想起过苏盼。

    她是真的没有良心。

    “初初,你想她与否,影响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当然不,她对我很重要的,虽然我没心没肺的没有想她,但是她在我心里,还是占据着重要地位的。”

    “那你有什么可愧疚的呢?”刘瑾安搂住她,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深邃的眼睛紧锁着她,“她对你好,把你看得很重要,而你也同样把她看得很重要,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你们都是彼此的重要的人。”

    “我觉得你把她当做是你重要的朋友,就足够对得起她对你的好,所以你不需要愧疚。”

    “可是…”付苼艰难吐出两个字,再无下文。

    刘瑾安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在她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你只是在觉得,自己对她不够好。对一个人好不是急在一时之间的,你可以下次与她见面时,给她带一点花。”

    “不需要你做轰轰烈烈的大事,你只要在生活中,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喜欢。”

    无论是朋友或是恋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需要做什么大事,只需要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小事,就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

    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

    “可是我都找不到她了,”付苼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苏盼的那张脸她都快记不清楚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见到她。

    “你没有她电话吗?”刘瑾安后知后觉地有些疑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付苼又说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再怎么也不至于没有电话吧。

    “有,只不过…”

    只不过是上个任务世界的电话了。

    付苼泄了气,脑子里回想着苏盼的电话号码,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要不…就试试打一个?

    万一能打通呢。

    说做就做,沉浸在自责与愧疚中的付苼摸出手机,摁下home键,解锁,点开拨号页面,慢慢地输入了上个世界苏盼的手机号码。

    她对苏盼的了解太少,就连最基本的了解都不够,她只能用残留的记忆,开始她的赎罪愧疚之旅。

    电话里传出清甜孩童声唱的欧美小调,婉转悠扬,不知道是不是付苼的错觉,她竟觉得那声音,与苏盼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电话在意料之中的被挂断,身旁的刘瑾安咬住她耳垂,轻道:“别难过,可能她只是有事。”

    付苼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可惜,对苏盼的感情太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对面能够接起电话,然后传出柔柔地一声“喂”。

    “是歆文吗?我是苏盼…”

    付苼被手机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准备颤抖着声音回应。对面却又讲了起来。

    “…这是一条留言,你千万不要被骗到哦…”

    付苼松了一口气。

    “…我来找你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都是我太迷糊啦,算错了时间,所以没能够来找你。然后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只能等下一次再找你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没能给你做白灼虾和土豆泥,我下次给你补上吧,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桌子上的印章呢,我把印章送你了,悄悄咪咪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以用他给你的男朋友印一个,会有神奇事情发生的哦。”

    “好啦,话都说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别太想我,我们下次见,等我来找你!”

    留言说完,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付苼举着手机,还有些愣。

    “回神了,”刘瑾安戳戳她手臂,温柔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是不是没有生我气不?”付苼把手机捧在胸口,痴痴地笑了起来。

    所有的担心愧疚自责在此刻化为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短暂的分离让她对这段感情更加珍惜,而下一次的见面,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希望。

    很感谢没放弃,也很激动感情的延续。

    “那你现在可以不伤心委屈掉眼泪了吗?”刘瑾安开始调侃,打破刚才沉闷的氛围。

    付苼一听立马反驳:“我没有掉眼泪,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流眼泪而已!”

    “好好,你没掉眼泪。”

    他侧身抱住付苼,开始安静地靠在她肩上,付苼还在为这个好消息而笑着,直到刘瑾安问了一个问题。

    “歆文是你的小名吗?我她刚刚这么叫你的,歆文,还挺好听。”

    付苼默然,这个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她在上个世界的曾用名吗?

    不过幸好苏盼在留言里没有说太多,不然到时候刘瑾安问起来,她十张嘴可能都解释不清。

    她点点头,胡乱地应了两句:“是吧,不过哪里好听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初初。”

    “我觉得‘初初’在我心里只能排第二,第一不是它。”

    “嗯?第一是什么?”

    她似乎没什么小名了吧,难不成“谢谢”?

    刘瑾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凑近她耳边,吹了口气。

    “老婆。”

“前女友”变后妈25(非重复)

    “我东西这么多,都真的都摆到你的房间吗?”

    付苼看着面前一地整齐摆放着的十几个大箱子犯了难。

    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等她现在来看时,发现她的东西是真的不一般的多。

    刘瑾安已经开始动手蹲下替她拆箱子,锋利的美工刀划过那一层薄薄的胶带,发出的声音直击脑颅,刺耳又令人上瘾。

    “东西都搬过来了,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他以为是付苼不想住在这里,于是不答反问。

    在他眼里付苼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他像付苼那个年纪时,搬个家东西是付苼的两倍有余,更何况付苼还是女孩子。

    女孩子东西多一点很正常。

    他已然忘记了那只是付苼读书时的住所,与搬家有着天差地别的关系。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些东西要是放进你的房间里,有些不太搭…”付苼连忙解释。

    她还巴不得搬进来呢,只是至少碍于刘瑾安没说,她也不好提起,现在她能搬进来,可谓是正合了她的意。

    只不过是刘瑾安的房间太过简约冷淡风,她的复古小摆件以及一些其他的,放在里面有些不合宜。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就该那样的,”刘瑾安垂眸想了想,又起身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书房。

    刘瑾安是个很复杂的男人,每个每个房间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例如客房与房间都是偏冷色调、以黑白灰为主,但是书房却是另一个风格,与客厅天差地别。

    书房一进门便能看到对面墙上的大书架与右侧的书架上摆满的书,左侧靠近落地窗摆着一个超大的木质书桌,书桌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他自己写的书法。

    “厚积薄发”四个字被他写得飘逸隽秀,与咖啡店木挂牌上的字比起来,更显浑厚洒脱。

    整个书房都偏古风,与外面完全不搭。

    刘瑾安拉着付苼在书桌后面坐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打开电脑翻出几张图纸,指着它们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嫌弃家里风格不好看,所以我自己找人设计了几种不同风格的,你看看你喜欢那种。”

    ???

    有必要?

    她无奈地看着刘瑾安,欲言又止。

    自从圣诞节那天她收了那枚戒指过后,刘瑾安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要不是因为她天天都与他呆着,没发现什么硬件不同,不然她真要以为刘瑾安是不是被哪个掉包了。

    没有半分之前的样子。

    现在的他做事冲动,鲜少再像之前那样三思而后行,差距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付苼不忍打击刘瑾安的积极性,又觉得换风格真的没必要,她只能慢慢地好言相劝:“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喜欢,我是怕你…”

    同居不是来住一两天,家里有了外来户,多出的东西刘瑾安不一定受得了。而且还有两人的生活习惯,付苼又开始担心他们会因为同居而产生矛盾分开了。

    “你不用担心我,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刘瑾安靠在她肩上看着那张粉色设计的图纸,喜欢满满溢出屏幕。

    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带付苼出去旅游,然后再让人重新装修,给付苼一个惊喜。

    每个女孩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公主,他懂的。

    付苼怕他再说什么装修,连忙跑到客厅,将装着小摆件的箱子抱到了书房,开始一个个地往刘瑾安书架上摆。

    酒红色的木质书架被摆上了古铜色的复古风摆件,明明风格颜色都天差地别,但摆在一起却莫名的和谐。

    有点像她和刘瑾安,明明差距这么大,最后还是能走到一起。

    他对付苼的这些小摆件很有兴趣,付苼摆放的时候他就守着一个个拿出来研究。

    这种的小玩意他是本身不怎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欧洲那边的文化与情怀,不过因为这是付苼的东西,他也就来了兴趣。

    付苼今天穿的恰好是一件掐腰复古的裙子,酒红色的布料衬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皮肤看起来都白得发光。

    她捏着手中的几个摆件站在书架前徘徊,右手点着下巴在挑放在哪格更为合适,她突然露出了然的神情,右手在空中轻点两点,将摆件放在了右手边的第二格。

    放完之后她还得意地转身看刘瑾安,在得到肯定后才转身,继续寻找下一个放物件的格子。

    刘瑾安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只觉整个人也跟着活了起来,他原本刻板毫无波澜的生活因为有了付苼,变得绚烂璀璨。

    他的视线不经意从箱子里划过,在看到角落里的那个柱状物时,他的视线停住。

    脑海中像是有人在轻声蛊惑他: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印章吗?

    他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着,他倒过印章去看地面印面上的花纹,好像是付苼手腕上的那个。

    每次他将付苼手压在床上时,都能看到那个花纹。

    那个花纹与付苼整体气质着实不搭,他也因此对那个花纹影响深刻。

    他打量了许久也没发现特别之处,只像是孩童好奇一般,转动自己的左手,鬼使神差地捏着印章,在与付苼手腕上相同的地方印了一下。

    奇怪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明明印面上什么颜料都没有的印章,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黑色印记。

    与付苼手上的一模一样。

    如此一般像灵异现象事情的发生,饶是刘瑾安再冷静克制,他也不由得颤着声音喊了一下。

    “初初,你这印章有什么高科技吗?”

    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刘瑾安把这个归结为高科技。

    付苼才刚刚选好最后一个摆件的位置,就被身后的喊声给叫回了头。

    刘瑾安皱着眉头看着他,在他举着的左手手腕上,一片被搓得绯红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和她手腕上相同的印记。

    花纹一模一样。

    而他的右手拿着的,正是苏盼留给她的那个印章。

    “我只是好奇印了一下,没想到…”刘瑾安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俨然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付苼一脸的抱歉。

    “你就只是印了一下,它就有了吗?”

    付苼看着那个印章,舔了舔嘴唇,这也太超乎想象了吧。

“前女友”变后妈26

    事情真的就这样匪夷所思,刘瑾安就只轻轻印了一下,手腕上就有了那个擦拭不掉的印记。

    “不会吧,我昨天在手上印得那么用力,它什么都没有留下,”付苼说着拿过印章狠狠在自己手上印下,等她拿开时手上只有红痕,没有半点黑色印记。

    “那你印手腕上试试?”

    付苼闻言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震惊对视,一站一坐的开始怀疑人生。

    沉默半晌,刘瑾安又拿着印章对着自己的右手腕,咬咬牙印上,等他将印章拿开时,手腕上没有一点黑色。

    仿佛刚才他左手腕上的印记的产生,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不合逻辑的事情都全部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会不会是身上有了这个印记的,就印不上去了?”付苼作出大胆假设,现在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不然为什么刘瑾安会出现那个印记。

    “可能是吧,”刘瑾安放弃了挣扎,他看着那枚黑色印记低声笑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因为印记洗去不掉的焦急。

    “你这印章哪儿来的啊。感觉比纹身还厉害,虽然有些超乎常规,但是用起来还不赖。”

    付苼瞧着他这态度难免诧异,“你都不生气的吗,突然在手上被印下了一个这个东西。”

    每个人喜好审美都不同,她对这个花纹还算喜欢,但是刘瑾安他会怎么以为呢,付苼不知道。

    刘瑾安把她右手拖过,将自己的左手与她的右手并排放在一起。得意地说道:“其实还好,这个也不是特别丑,就当个情侣纹身咯。”

    不仅不要钱,还一点都不痛。

    “那就好,”付苼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她伸手抚摸着刘瑾安手上的印记。

    可能是因为才印上去的关系,他的印记比她的更鲜亮一些,随着手腕角度的变幻,还能看到花纹上隐隐泛出的光芒。

    “不过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他指尖捏着印章,抬高又松开,金属与木头与桌面接触,发出两声不同的声音。

    这个东西说迷信他又不信,说科技又解释不通,他对此倒是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付苼转到书桌后,在他腿上坐下,半个身子向前倾,趴在了书桌上,“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对她了解少之又少,根本就不知道…”

    说起昨晚,她下意识地还想起了昨晚的留言,苏盼在留言中说这个印章给她的男朋友用了之后,还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只是那个神奇的事情是什么,还有待考究。

    把几箱子的零碎物件收拾好,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好男人没等刘瑾安说话,就自觉的去了厨房,还端出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让付苼先垫垫肚子。

    付苼在客厅坐得打瞌睡,她怕因为而让刘瑾安推迟开饭时间,于是她将被关了几天的1973抱了出来,放在腿上边摸边聊天。

    “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从在房子里看到苏盼的印章到今天的刘瑾安手上弄不掉的印记。

    1973:[知道了,也难为你和刘瑾安卿卿我我,还记得苏盼了。]

    ?付苼眉尾一挑,“我在说正事呢,你说话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

    1973:[不能,除非你给我拿两个鱼罐头作为你这段时间冷落我的补偿,不然我都不会好好说话的。]

    这几天付苼和刘瑾安天天腻在一起,两人都是有了对象忘了1973的,刘瑾安还好,至少还每天按时给它喂粮,但付苼就不一样了。

    她是真的把它忘了一个干净,别说给它喂粮了,看都没来看它一眼。

    “那再见吧,”付苼冷漠拒绝,起身又将1973关进了笼子里,“和我聊天可以,但是你居然想让我给你吃鱼罐头,那就再见吧。”

    1973:[再见,连个鱼罐头都不给我的冷漠女人,呵。]

    其实倒也不是付苼小气,主要是1973上次就是因为吃多了才去的宠物医院,刘瑾安知道他们关系好,就特意叮嘱了付苼几句,让她不要不要拿其他的吃食给1973,以免它又因为吃多了去医院。

    付苼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她现在太好奇苏盼说的神奇事情了,想得她总是心里痒痒,平静不下来。

    电视里还在放她平时喜欢的偶像剧,现在付苼已然没了半点看的兴趣,她又去书房里将那个印章摆在面前,盯着它眼睛一眨不眨。

    苏盼给她手上印的花纹跟着她回了星际联盟,那么这次苏盼留给她的印章,会不会随她一起在任务完成后回到星际联盟呢?

    再者就是那个印记,她手上的是苏盼能找到她的东西,那刘瑾安手上的呢,苏盼也能够找到他吗。

    1973:[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用纠结这些。]

    “你不是没有鱼罐头,就不好好说话嘛?”听见1973声音的付苼诧异了一秒,而后又快速反应过来吐槽道。

    1973:[我没好好说话啊,我没看见我阴阳怪气的嘛?]

    付苼:你也知道…

    1973尴尬地轻哼两声,看见付苼没理它,它又不情不愿地开口安慰:[你就是太心急了,反正苏盼还会去找你,你把任务完成,去下个世界不就知道了吗?]

    1973说得轻描淡写,付苼还是满面愁容,它不懂心里有秘密得不到解答的苦恼,旁人就是旁人,永远体会不到自己的感受。

    手里的印章被付苼拿着反反复复地把玩,时不时地与桌面触碰发出响声。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刘瑾安今天没有在手上印下那个花纹,她可能会将苏盼这页就此揭过,但是事情发生了。

    逃离了一个密室,又进入了另一个迷宫,她在陌生环境中无力摸索,她想找到出口,却连前路如何走去,都毫无头绪。

    “饭做好了,快出来洗个手吃饭吧,”刘瑾安在门口敲了敲门,带着一身启明的光,站在那里等着她。

    付苼立马朝他飞奔而去。

    前路迷茫,幸好你还在,做我的最后一束光,陪伴在我的身侧。

    不要你在身后,要你在身旁,与我共进退。

“前女友”变后妈27

    中午刘瑾安做的菜很出乎付苼意料。

    白灼虾与土豆泥,还有前两天她无意中说过的清蒸带鱼。

    “昨天晚上听到你那个朋友提到白灼虾和土豆泥,我猜你可能喜欢吃,所以今天就做了,”刘瑾安说得简单,手上动作不停,正认真的替她剥着虾。

    明明是一双签动辄几百万几千万合同的事,此时却用来替她剥虾,他动作很快,熟练地将虾去壳去虾线,然后整齐地码在面前的白色瓷盘里。

    “你怎么这么好呀,”付苼往嘴里挖了一口土豆泥,味道和苏盼做的似乎不一样,不过还是很好吃。

    可能是她的错觉,时间太长,她早已记不清苏盼做的是什么味道,多吃几口后她居然会觉得两个味道有点像。

    刘瑾安笑笑没说话,倒是他的手机,像是代替他回应付苼一般响了起来,“初初,帮我拿下电话。”

    “啊,好,”付苼点了接通,刚把手机举到他耳边,刘瑾安就制止了她,“你开免提放桌上吧,举着手累。”

    电话那头应该是刘瑾安的朋友,开了免提声音大到吓人,他在那头叽叽喳喳地吼着:“老大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刚刚你是在和谁说话啊,你不是请假在家吗?”

    付苼看了一眼刘瑾安,正巧对上他温柔的眼神,羞得她连忙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土豆泥。

    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告诉朋友吗?

    一个男人对你重不重视够不够爱你,其中一个就是看他是否愿把你带到他朋友面前,是否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发朋友圈公开什么的,付苼不确定在他眼里自己和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从来不敢逾矩撒娇让他公开。

    那么他们到现在这一步了,他会愿意吗?

    刘瑾安没让她失望,他语气平静,在付苼听来挺像是镇重通知,“我和我未婚妻说话,你有什么问题吗?”

    未婚妻…付苼捏着勺子的手挡住嘴,嘴角露出个大大的弧度。

    看来她离任务完成不远了。

    那边的人一听,像一杯水误入了一锅热油之中,上蹿下跳地惊得语无伦次:未婚妻?老大你怎么突然有未婚妻了,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你说好了要当我未来儿子女儿的干爸干妈的。”

    “留给你遗产一分都不会少,怎么对不起你了,”刘瑾安剥完最后一只虾,他往后微微一靠,看得付苼连忙低头,选择当一只光荣的鸵鸟。

    “那就不当了,我自己生儿子女儿不香吗?”

    其实还是有点不香的,像刘辰奕那样的儿子,他觉得可以没必要了。

    不过如果是他和付苼的孩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把遗产都留给他,不好好努力也行。

    江格一听刘瑾安这么冷漠又无情的回答,立马假哭出了声,他在那边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刘瑾安的罪行:“你分钱都不留给我,还怎么少啊。”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没事的话我挂了,”刘瑾安聊天一直都心不在焉,他现在只想和付苼在一起甜甜甜。

    “别挂别挂,这不是快元旦了嘛,兄弟几个就定了一个地方,想约你出来玩几天。”

    “在哪儿?”

    “c市新开的温泉山庄,鸭脖他兄弟开的,听说跨年的时候活动可多了,你来吗,到时候把嫂子也带上。”

    听他们提到自己,付苼原本埋着的小脑袋也动了动,没隔几秒,她就听见刘瑾安问她:“去吗?”

    去吗,去见他的朋友,去和他一起跨年。

    付苼抬头看着他,故作矜持地问道:“可以去吗?”

    两只眼睛满是期待。

    刘瑾安还没回答,手机里倒是又嚷嚷了起来:“当然可以去啊,老大你怎么把嫂子吓成这样,你就带着嫂子一块来吧,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挂了,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电话被挂断。

    “其实我还想和你过跨年的时候过二人世界的,”刘瑾安轻笑,后面可能是怕付苼内疚,连忙起身弯腰在她眉心啄了一口,“不过带你去见见他们也不错。”

    付苼满肚子道歉的话没了用武之地。

    有个什么都替你考虑,为你打算的人真的好,懂你的所有的小心思,顾及着你的所有情绪。

    将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而那人,已经来了。

    …

    距离跨年已经没有两天,吃完饭后刘瑾安就带着她去收拾行李,他预计的是和他们跨年之后,再顺便带着付苼去c市其他的地方转转。

    他收拾东西很有一番条理,付苼还在纠结带什么衣服去的时候,刘瑾安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站在衣帽间里看她挑选。

    付苼来这个世界后没买过衣服,搬到刘瑾安衣帽间的都是委托人之前买的衣服,委托人每一件都跟随着时尚潮流。

    也因此…特别的多,占据了刘瑾安的小半个挂衣服的地方。

    “还没选好吗?”刘瑾安走到她身边,左手搭在她肩上,付苼转头只能仰看着他的侧脸,因为角度的原因,显得更加的的挺立,山根愈发高。

    “你帮我选?”

    付苼将困扰她的难题抛给了刘瑾安,女孩子在一堆漂亮衣服面前,纠结是她们的自带属性。

    “好啊,”刘瑾安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转头看她,“但是我不是在这里选,我们去商场选。”

    ???

    付苼十级迷惑。

    而刘瑾安显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随意地替付苼拿了件衣服把她推进了衣帽间里换衣服的地方,然后自己去挑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去了卫生间换。

    等付苼迷迷糊糊换好衣服出来后,她还是没明白,她不过就是挑挑两件出去玩的衣服,怎么就成了出门买衣服了。

    等下她确定不会再挑花眼吗?

    刘瑾安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付苼那么多衣服,他却只在圣诞节那天送过一件,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直接给钱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考虑给她们买衣服她们自己就会去买。

    这样一对比,他对付苼有些差了。

“前女友”变后妈28

    十二月的倒数第二天,太阳格外的珍惜这一年里最后的时日,像是为了完成这一年的kpi,阳光发了疯似的往下倒,地面都被晒得金灿灿的。

    “那个是我发小,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医院,嘴挺毒的,到时候他要是乱说些什么可以直接不理他,不用给他面子,”刘瑾安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的血管在阳光下显得颜色淡了些,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停折射着耀眼的光。

    付苼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怀里的1973正不安分地蹭动着,“就是咖啡店附近的那个宠物医院吗?”

    “对,毕业后他没选择继承家业,求着他哥哥给他开了那家宠物医院,日子过得可舒服了,”刘瑾安语气中有些羡慕。

    他是家中独子,虽然被宠着长大,但是身上责任可一点都不曾少过,要不是他年少时搞出来了一个刘辰奕,他后面还会被家里催婚安排婚姻也不一定。

    付苼伸手扯了扯他衣角,轻声安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觉得其实现在也不算很差?”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付苼不敢说得肯定刘瑾安的日子就很舒服,但就她与刘瑾安接触的来看,也并不差。

    他能力很强,公司的事对于他来说都在能力范围内,有孩子没有来自家庭的催婚,没有经济压力,他已经比很多人好很多了。

    他摇头笑笑,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捏了一把付苼,“我现在有你了,当然不差。”

    之前的他看着事事样样都好,但其中内里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身边女伴不断的背后,总是少了那么一朵解语花。

    而付苼恰好就是,她不仅善解人意,能够给他最舒适的感觉,还有她身上的那股活力,让他居然找回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肆意张扬,不计后果,想做就去做。

    “那我们把1973是要寄放在宠物医院吗?”

    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去宠物医院见他那个朋友。

    付苼话音刚落,1973就在她腿上动来动去,爪子抓着付苼的衣服乱挠,“喵喵喵~!”

    [你怎么这么冷漠无情,出去玩都不带上我,我又不会和你抢男人,刘瑾安是你的我不抢行了吧?]

    1973被气得吐血,它好不容易被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它刚刚还在感叹付苼与刘瑾安终于良心发现带它出去玩,结果他们居然想抛下它,他们两个去?

    他们卿卿我我,它在宠物医院凄凄惨惨真的好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刘·良心不痛·瑾安严厉地吼向真在为自己抱不平的1973:“1973,你乖一点,”然后换了种语气,温柔地与付苼说:“对,我们出去玩不好带着它,放在宠物医院是最好的选择。”

    1973:[我呸!把我带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是真的被气急,1973看着刘瑾安的眼睛凶狠了不少,它站在付苼腿上朝着刘瑾安凶狠地叫个不停。

    付苼这自己挑起的好话题自己缺控制不了的场面,默默闭麦,让刘瑾安与1973自行解决。

    “你再吵你就睡天桥底下吧,”刘瑾安的重心只有付苼没有1973,1973越叫只会让他觉得越心烦,他喝止了一下1973,转头看着前方,不置一词。

    可能是他恋爱太忙出现的幻觉,他居然有些时候觉得,1973已经成精,能够听得懂他说的话,有着人的一套思维。

    1973委委屈屈地趴下身子,小声地与付苼抱怨:[狗男人,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我就是个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被人抛弃…]

    “你别说了,我再说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丢出去,”付苼拍着它日渐长胖的身子,安慰它道:“其实刘瑾安也是为你好,你这么可爱,万一跟着我们出去玩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1973:[借口,你们就是嫌我多余。]

    付苼:你知道就好。

    他们到医院时金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刘瑾安的车停下,他立马跑了过来,看也不看就在副驾驶窗边朝刘瑾安喊道:“听说你有未婚妻了?你是在哄老三的吧,你要是真有了…”

    车窗被摇下,付苼与1973憋笑看着他。

    “你要是真有了还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出去玩…可真是个有了媳妇不忘兄弟的好兄弟呢!”

    刘瑾安敲了敲方向盘,看了付苼怀里的1973一眼,“把1973放你那儿吧,它的东西你那儿还有吧?”

    他之前出差在金博那儿放了一套1973的生活用品的。

    “当然,都给这位小祖宗备着的呢,”金博朝着1973讨好一笑,尴尬地看了眼付苼,从她手里接过1973就往医院里走去。

    1973:[永别了,冷漠又无情的人们。]

    “你当初为什么会养猫啊?”付苼看着金博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好奇。

    和他冷漠的外表不太搭。

    在她看来,刘瑾安就应该是那种虽然流连芳从之间,但是却不需要人陪的。

    养个猫不仅费时费力,还得给予它足够的爱,所有柔软的一面都得留给那位猫主子。

    若是说他现在养猫付苼还能理解,但之前,付苼想了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觉得还是不可置信。

    “那只猫是金博丢给我的,金博就是刚才那个人,他当时的女朋友喜欢猫,他就养了好几只,结果后来分开了,他女朋友把其他几只猫都带走了,就1973当时小又丑,被留下了。”

    “他这个人虽然开了家宠物医院,但对猫猫狗狗的还是没什么耐心一直养着,他自己养既嫌麻烦又觉得触景伤情,给别人又不舍得怕不能给1973找个好的家,最后他把1973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刘瑾安想起那天都觉得好笑,他半夜起床听见家里有东西在叫,找了半天才发现是被装在礼物盒里的1973。

    “原来1973还被人嫌过丑啊哈哈哈哈,”付苼抓错了重点,在座位上放声笑着,但同时又替以前的1973委屈。

    被抛弃后又被当做礼物送人,如果那时候的1973有人的思维,它应该也会很难过吧。

    就像委托人,爱上刘辰奕之后却被刘辰奕送给了戴原。

    最诛心的莫过于此了。

“前女友”变后妈29

    两人没在车上呆多久,金博就提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

    他豪气地打开车门,把东西往里一扔,快速地钻上了车。

    “快开车开车,老三都已经在温泉山庄等我们了呢,”他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一脸嫌弃地催促。

    已然黑了脸的刘瑾安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他:“你不开车,就想这么坐我的车去?”

    后座的金博理所当然地点头反问:“不然呢?”

    “你自己没车吗,要来坐我的?”

    刘瑾安也不启动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紧握着,就着后视镜与金博大眼瞪小眼。

    金博嫌弃地摇摇头,移开视线转而与付苼套起了近乎:“嫂子你好,我是金博,金子的金,博士的博,是刘瑾安他发小。”

    “嫂子你还在读书吧,大几了啊,看着可真年轻。”

    “大四了,”付苼感受着左边冒出来的那个脑袋,僵硬着脖子不敢转头。

    这个金博是真的不避嫌,脑袋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让她不敢再动一点。

    刘瑾安显然发现了付苼的尴尬,付苼明媚清澈地眼睛望着他求助,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向金博的脑袋,再往后推了他一把,“你给我好好坐好。”

    别给他搞什么幺蛾子。

    “哎呀你干嘛,你下手轻点,我这刚做好的头发呢,”金博护着自己的脑袋,双手疼惜地整理着发型,嘴里还在说着不满:“你又没开车好好坐着干什么,你…”

    车子突然发动,在后座没系安全带毫无准备的金博因着惯力向后一倒,他那刚弄好的头发立马被压得没了刚才的模样。

    “艹!刘瑾安你故意的吧,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比你帅,故意搞我的头发。”

    “我这可是刚弄好的头发呢,我待会怎么在老三面前炫耀压他一头啊…”

    金博在后座气急败坏地控诉着,而前面的两人只相视一笑,摇摇头没理他。

    满腔的委屈没人安慰,金博像个被抛弃的大狗,哀怨地看看刘瑾安,又瞧了瞧付苼,然后他嘴巴一瘪,指着刘瑾安就朝付苼申冤告状:“嫂子你管管刘瑾安吧,他欺负我…”

    付苼眨了眨眼,没理他。

    但金博就像是付苼,在良久没有得到付苼的帮忙后,他又与她开始闲话家常,亦或者说是诋毁刘瑾安。

    “嫂子你大四学习累不累啊,你这么年轻怎么看上了刘瑾安了呢,他这么老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追到你啊…”

    “老大你说说你也是,居然老牛吃嫩草,也是真下得了手…”

    被说及年龄,一直沉稳开车的刘瑾安终于有了反应,“你刚分手的那个还是高中生吧,成年了吗?”

    哦豁?高中生?

    付苼转头瞥了一眼金博,这男的还真挺能啊,摧残祖国的小花朵。

    “当然成年了,我是那种对未成年下手的人吗?我肯定…”

    “你肯定是,去年那个你还替人家办十八岁成年礼,你有什么脸说我?”刘瑾安丝毫不给他面子,直言不讳道。

    虽然金博好歹也是个四十岁往上的男人,但他这喜好却是和十八岁的男生没什么区别,喜欢萌妹。

    还不是那种长相萌妹的,他要货真价实年龄不上二的萌妹。

    所以他经常把目光锁定在了中学,朝那些高中生下手。

    金博丝毫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他无所谓地在后座摆摆手,“我又没骗人家姑娘,你情我愿的事也没啥好说的。”

    “那你刚才说什么?”刘瑾安瞪他一眼。

    “我说你老牛吃嫩草。”金博头铁嘴硬,他从包里拿出了一盒草莓巧克力棒递给付苼,自己又拆了一盒,叼一根含在嘴里,“我那只是玩玩,不走心,但你老大你可就不一样了,婚戒都带上了。”

    他们这堆人玩归玩,闹归闹,但从来不会拿结婚开玩笑,给女朋友花钱可以,送各种首饰也成,就是不能送戒指,还特别是婚戒,

    但凡只要送出去了,那结婚对象九成九就不会变了。

    他可怜兮兮地躺在后座,望着车顶感慨:“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第一个生孩子是你,第一个找着结婚对象的也是你,我现在一想到你们俩结婚,我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去当伴郎,我就气得很你知道吧?”

    “那你就气着吧,”刘瑾安白了他一眼,张嘴接过了付苼递过来的巧克力棒。

    而金博看着他们这举动更是心头一酸,往嘴里又塞了一根巧克力棒。

    他记得他买的草莓味的来着,怎么吃着这么像狗粮味的?

    温泉山庄说是在隔壁市,但其实也没有多远,不过一个多小时,三人就到了约定的温泉山庄。

    还没进去,金博就在后座拨通了他口中老三的电话:“老三啊,快出来接驾,我吃狗粮吃撑了。”

    他开了免提,对面男人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接个锤的驾,老大他们在哪儿,我去接他们。”

    “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老三你还爱不爱我了?”

    “我没爱过,滚吧你。”

    电话应声而断,没过多久,刘瑾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得意地拿着手机在金博面前炫耀了两下,屏幕上“老三”两个字清晰可见。

    刘瑾安应了两声,报了现在的位置。

    温泉山庄在山脚,环境清幽,四处都可见茂密的树木,刘瑾安牵着付苼的手一步步走在青石板路上,两人的东西都扔给了后面的金博,在前面走得惬意自在。

    等他们正式走到木屋门口时,已经有个男人等在那儿了,他一见刘瑾安,立马笑着迎了上来,“老大,嫂子。”

    “老三,你快来接接我,我要累死了!”金博从后面赶了上来,一个人提着三个包累得气喘吁吁。

    但老三只冷哼一声,懒得给他眼神,开始带着刘瑾安往里走。

    “房间我已经订好了,这是钥匙,你们先去看看,”老三拿了串钥匙给付苼,朝他们挥挥手,然后冷下脸看着金博,嘴里催促:“你还不快点,快点把东西给老大送去。”

    金博踢了老三一脚,“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对我。”

    “难不成我在床上等你吗?”

    “你…闭嘴!”

    被刘瑾安牵着往房间走去的付苼回头看了老三与金博一眼,一种怪异感在心中升起。

    这两人怎么感觉有问题?

“前女友”变后妈30

    房间布置得偏森系,除去绿色的的床上用品,四处的摆设也都是带着些绿色,配上暖色的灯光,一眼看去倒有几分置身丛林的感觉。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大床,木质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绿色灯罩的台灯,付苼看着看着,不由得一声轻笑。

    正在放东西的刘瑾安惊异地回头看她,顺着她视线目光移至床头,“怎么了?”

    东西没什么问题,有什么可笑的?

    付苼指着台灯,手指滑至床上摆放的枕头,“你说睡在着床上是不是头上带绿啊,还有一道绿光洒向你,头顶绿光吗哈哈哈哈。”

    为了能和房间里的风格统一,床上的枕套和被套都是翠绿色,而透过绿色灯罩也是绿色的,这样一看,还真是…

    饶是刘瑾安再冷然,现在也克制不住嘴角的笑,与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付苼一同放声大笑。

    只是他们或许忘了,即将睡在这张床上的,是他们。

    “要去换个房间吗?”刘瑾安搂着她坐下,看着床头有些无奈,无论是男女人的问题,但凡沾染上绿色的东西,特别还是这种暗示性极强的东西,心里难免抵触。

    付苼捏着他的耳朵捉弄他,手指在他脸上戳出一个小窝,然后松开再继续,乐此不疲,“你觉得其他的房间不会是这样吗?”

    按照这里风格统一的惯例来看,其他房间恐怕也难逃“绿色”的魔爪。

    “那我们就绿一回?”刘瑾安捏住她的放在唇边轻吻,从指尖到手背,不放过任何一处。

    像是虔诚的圣徒,正在亲吻神像,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忠诚。

    “互相绿吗?”

    少女挣脱出被握住的那只手,改为捧着刘瑾安的脸颊,就像他之前捧着自己那般,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他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男人被沉入在盛满爱意的海里,只身在宽阔的海域下游走,没有空气还给他的窒息感成了快意的来源,他伸手抓住海面上不知从哪处飘过来的浮板,抓着它紧紧不放,一起在海里游荡。

    如果是你,我从不愿意放手,我要抓着你,与我一同共沉沦。

    午饭是在老三的催促下,两人才匆匆地收拾好出门,他们刚一做到桌边,付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金博和老三的脸色不对劲,一个比一个的黑,在车上吹嘘自己胃口大好的金博现在像是失了味觉,面无表情地机械地夹着桌上的菜。

    老三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在电话里听着是那么活泼欢脱的一个人,现在成了十足的三好学生,夹着自己面前的菜一声不吭。

    “他们怎么了?”付苼凑到刘瑾安耳边,看着怪异无比的两个人,就连桌上哪道菜好吃她都不敢与刘瑾安分享,生怕触了两人的火点。

    刘瑾安对他们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他不停地往付苼碗里夹菜,直到她的碗里拱起一个小包,他才住了手。

    “你们又开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吃瓜群众付苼闷头吃饭,眼睛在对面两个人之间游走,在看到金博脖子左侧那个小且淡、还泛着新鲜粉色的吻痕时,一双杏眼微微睁大。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但是金博他不是喜欢萌妹吗。

    付苼脑补了一出老三苦苦追求金博的虐恋大戏。

    “谁和他又开始了?”

    “对,我们又开始了,”老三捏着敲金博的碗沿,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回答,对于右边射来的想把他吃了的视线毫不理会。

    “于凯你给我说清楚,谁和你又开始了?老子刚才拒绝你了,拒绝你了!”金博彻底炸毛,嘴里塞着满满一大口饭,说话的时候还从嘴里喷出几粒米饭,直接黏在了于凯身上。

    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虽然当年年少不懂事是搞了点错事,但那都是过去。

    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喜欢的萌妹的直男!

    于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拍掉身上米饭,一脸莫名地地问他:“你发什么疯,我说我们是又开始冷战了,你在激动什么?”

    “我…”

    付苼低着头绷住脸上的表情,让自己忍住不笑得那么大声,明明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吵架居然还那么幼稚。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握住,而刘瑾安的侧脸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刚试着挣脱刘瑾安的手,就被他重重一扯,还暗示着什么。

    她好奇地往桌下看去,才将将一眼,就被看到的景象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刘瑾安的兄弟,会玩。

    面上不熟甚至有仇,底下大手牵大手恩爱少有。

    绝了。

    一顿饭四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或者是金博与于凯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

    为了多看戏,吃饱后付苼一直制止着刘瑾安想要带她回房午休的提议,他们就悄悄咪咪地窥视着桌下,

    等他们拒绝于凯提出的活动回了房,付苼强按着刘瑾安八卦:“快说快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刘瑾安拗不过付苼,只好抱着她将他们当年的是娓娓道来。

    金博当年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当时的他一心一意追着漂亮的小姐姐不放,用现在的词来讲,就是一舔狗。

    他白天在学校到处撩妹,晚上到夜店狩猎,只要是个漂亮姑娘他就不放过。

    结果后来翻了车。

    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发展,就是像小说里的情节那样,于凯男扮女装了吸引金博,然后两人睡了的故事。

    一个是蓄谋已久终于得手,一个是毫无防备上了当,金博本来羞愧至极就当做是一场梦,但是于凯不肯。

    两人纠纠缠缠了十几年,都没个结果。

    “那金博他对于凯…”

    讲真他们这段关系付苼并不看好。

    金博这么多年换了好多个女朋友,显然是对于凯没什么兴趣。

    只是他们又以兄弟相称这么多年…

    付苼脑子理解不了。

    “你知道金博他都是什么交女朋友吗?”刘瑾安自问自答:“每次和于凯见面后,他就要交女朋友,然后一分手,他们两个关系又恢复正常,然后再见面…”

    所以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前女友”变后妈31

    金博和于凯的事情没有困扰付苼太久,她就窝在刘瑾安怀里沉沉睡去,等她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刘瑾安愧疚焦急的那张脸。

    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刘瑾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遇事不惊处事沉着的模样,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

    她伸手抚平刘瑾安皱着的眉毛,双眼缓缓眨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初初,我们可能得回去了,”刘瑾安抓住她的的手,脸埋在她的掌心,语气里是浓浓地抹散不开的愧疚。

    他的周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禁锢,使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在周围的愧疚中艰难求生。

    在付苼醒来之前,他就在深深的愧疚中遭受鞭打酷刑,他是看得出来付苼对这里的喜欢的,只是现实让他不得不离开。

    “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我现在得赶回去处理,”他替付苼理着睡得凌乱长发,黑色的发丝在手指的上下滑动之下,慢慢地被理顺,变得光滑整洁。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黑发乖巧的披散在肩头。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付苼松了口气,原本凝重的脸上恢复了往日光彩,“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们回去就是了嘛。”

    “睡觉之前我就在想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金博和于凯相处,现在我们走了,正好让他们过二人世界。”

    “你不生气?”刘瑾安脸色缓和了不少,付苼的体谅让他如释重负。原本紧扣在他身上的枷锁也随着付苼轻淡的语气烟消雾散,让他重回往日的世界。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付苼佯怒虎脸瞪着他,嘴角却向上扬起,无形中戳穿她生气的谎言。

    她的话突然点醒了刘瑾安,让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才与她解释:“当然不是,只是刚才金博跟我说了好多女孩子讨厌的事情,他说你肯定会生气的,所以我有些心慌了。”

    但其实说到底还是他自卑。

    年龄的差距在他心里始终都是一道坎,付苼现在已经能完全接受两人阅历不同所带来的差距,并且还在努力的提升自己,慢慢向他靠拢。

    而他没有,他也接受不了他们的年龄。

    付苼可以为了缩小他们的差距而努力,而他却是想努力都没有任何途径,年龄早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无法更改也无法缩小。

    他只能当那个默默无言的胆小鬼,在他与付苼的亲密无间甜蜜的生活背后,艰难求生。

    “你可别听金博乱说,他接触的都是些高中生不懂事,那我可不是,我今年二十二了,早就不是那些只会撒娇生气的小姑娘了,”付苼边说边在心里埋怨,亏她还为他和于凯的事情担心呢,结果他居然就在刘瑾安面前抹黑她的形象。

    最主要的是还成功了。

    若不是不允许,付苼此时此刻只想去当他和于凯之间的电灯泡,恶心死他们。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姑娘。”

    “那我才不要呢,你要把我当做等独当一面的成熟女人,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自信站在你的身边,才配得上你。”

    原本的愧疚现场在两人的互相表白中大变样,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型表白展露真心现场,充满着粉红泡泡。

    付苼手快脚快地穿好衣服,他们带来的东西已经被刘瑾安收拾好,等她收拾好一切,他们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等他们驶出温泉山庄没多远,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给车窗外都蒙上了一层雨帘。

    天气沉闷,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付苼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突然觉得安静得慌。

    刘瑾安怕她在前排坐得太累,就在后排给她准备了一床小薄毯和一个抱枕,让她能在后面躺着休息。

    但才睡醒的她哪里会有睡意,她在后排无趣地扣着手机屏幕上贴的膜,撕开一角又粘回去,在手机屏幕上形成一个灰白色的扇形。

    “很无聊吗?”从后视镜里一直注意付苼的刘瑾安问道。

    付苼的一举一动他都注意着的,天气带来的心情郁闷使得他格外的敏感,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下午金博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其他他心里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都在隐隐作怪。

    它们想要喷涌而出,侵蚀他的理智占据他的大脑,做一些不可控且有很大可能不能挽回的事情。

    “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无聊的,”付苼盯着后视镜笑得清甜,就像是夏日里的桃子汽水,一下浇在刘瑾安怒气翻涌的心上。

    一阵气泡过后,不仅释放了所有的气体,还带走了所有的烦闷,浇灭了隐隐作祟的心里阴暗面活跃的火苗。

    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手上的印记隐匿在阴影中,虽然现在肉眼不可见,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许是c市本就沉郁压抑,连同着天气也随着一起。他们的车一驶离c市,喜怒无常的天空就又放了晴,温暖的阳光洒进车里,刘瑾安的心情都随着这天气,明媚了几分。

    汽车又在收费站停下,后座突然传来付苼的惊呼:“快看你右边,有彩虹诶!”

    刘瑾安应声看去。

    右边远处的天空上,一道弯弯的彩虹悬挂在空中,上面是清澈纯净的水蓝色天空,下方是翠绿的树木,彩虹就在两者的交界处,成为了它们之间的桥梁,是他们的优美的联系。

    付苼打开车窗,闻着外面被下雨清洗过一番的清新空气,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双眼闪闪地盯着彩虹,脸上是纯真又满足的笑。

    “你喜欢彩虹吗?”刘瑾安问出了一个答案清晰可见的问题。

    “当然喜欢啊,”付苼收回脑袋,然后迅速地摇上车窗,“不过我只喜欢看它好好的挂在那里,它消失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了。”

    她厌恶各式各样的分别。

    在她话说完的几秒后,天边已经谈了一圈的彩虹彻底消失在空中,蓝色和绿色之间再没有桥梁,它们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刘瑾安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也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即将消失的事物,他还不喜欢可能会消失的事情。

    所以前面的几十年人生,只有确定无误、有十分把握的事情他才会用尽全力、付出感情去做,那些有风险的东西,他从不触碰。

    而付苼,则是他的一个例外。

“前女友”变后妈32

    汽车驶进高楼中穿插而过,熟悉的街景明明早上才见过,却因为路上行人的不同,看起来像是从未见到过的场景。

    “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我再去公司,”刘瑾安看着前面的红灯,向后座的付苼嘱咐着,“今天我可能会回来很晚,晚饭你先一个人吃,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就把1973接回来。”

    他絮絮叨叨地嘱咐着,越靠近公司他就越不舍,他这几天一直与付苼呆在一起,现在突然分开他还有点不舍得。

    “好,我会在家乖乖的,你不用担心我。”

    付苼下了车没有直接离开,她跑到刘瑾安左边的玻璃窗前,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车窗放下露出刘瑾安疑惑的脸,付苼招手让他将脸凑近,然后快速地嘬了一口跑开,“你要早点回来哦。”

    她站在小区门口朝他挥手,目送刘瑾安的驾驶着汽车离去。

    回到家的付苼立马奔向了客厅的沙发,然后将自己重重摔在上面,舒服地打了两个滚。

    今天回程的车途把她今天午休补充回来的体力消磨殆尽,她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渐渐失去意识,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刘瑾安一到公司就忙着处理那些等着他的麻烦,一份份文件看下来,再有活力的他眉宇间都裹上了一层疲惫。

    “叮咚~”

    叫醒付苼的是一次次响起的门铃声,付苼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外卖员。

    她还以为是刘瑾安没带钥匙回来按门铃了呢,结果…呵呵。

    原本来喜笑颜开的小脸顿时变得苦大仇深,吓了外卖员小哥一跳。

    他没有超过规定的送餐时间吧?

    千万别给差评啊。

    付苼将外卖摆在餐桌上,拿出手机拍照才发现刘瑾安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先是问她到家,然后他就开始替付苼想了几个有趣的打发无聊时间的办法。

    除去他们常做的看电视看电影看书,刘瑾安还一本正经地与她安利,建议她去健身。

    还特地解释了一番他没有什么内涵的意思,就是觉得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打发无聊。

    她将拍好的照片都发给了刘瑾安,然后才拿起筷子开始安慰自己饿得不得了的肚子。

    刘瑾安那边正在忙,付苼的消息他都没有看到,等他再看到时,他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精疲力尽,也让他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开车,他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前面神采奕奕专注开车的小伙,心中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浮现。

    他是真的老了,饶是他再不认输再刻意保养自己,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外表看着年轻又如何,总掩盖不了外表下苍老的躯体。

    门被打开,趴在餐桌上的付苼闻声动了动,眼皮沉重得让她没有力气睁开只嘴中呜咽了几声。

    等刘瑾安进门蹲在她面前,她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悠悠转醒,她伸手揉了揉还迷糊着的眼睛:“你回来了啊。”

    然后便是一个充满依赖与想念的拥抱。

    “怎么不回房去睡?”被她一下扑倒的刘瑾安连忙用一只手撑住地,一只手轻和地拍着她背脊。

    “啊,”付苼打了一个充满睡意的哈欠,她从刘瑾安的怀里退出来,也不顾忌着天冷地凉,直接坐在了地上,“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的,但是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抬手一拍脑门,将所有的睡意拍散,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进了厨房。

    如果说世间的凉意都来自都来自深夜的微风,那么温暖绝对来自于饭菜的热气。

    当付苼端着饭菜出来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的疲惫都在此刻失去了黏性,与他毫无关联。

    饭菜都是他订的,经过再次加热后味道早没了之前的鲜美好吃,他却吃得津津有味,等付苼在他旁边放了一杯热水时,他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初初,我们结婚吧。”

    所有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他像是企图抓住压倒它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在艰难求生。

    被突然求婚的付苼一下僵住,残留的睡意也在此刻完全转变为震惊。

    她就端了杯水,就求婚了?

    “我知道你还年轻需要好好考虑,我们也还没有见家长,不过…”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付苼笑嘻嘻地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差点没稳住,要是1973在这儿,恐怕早就上蹿下跳个不行了吧。

    “你不考虑考虑?”

    “我为什么要考虑啊?你不是早就和我求婚了嘛,结婚不是板上钉钉了吗?”

    付苼朝他摇了摇左手,上面的银色戒指在灯光下一下一下地晃着他的眼,直接撞入了他的心里。

    他其实很想说他那不是求婚,顶多算是一个为了让她安心而给她的礼物。

    戒指本来是准备用来求婚的,只不过时间并不是圣诞节,而是明年的情人节。

    他想等圣诞后就让付苼搬过来,然后两人在一起生活两个月磨合生活中的不同,如果两个人足够契合的话,他就求婚。

    而他那天在看到对他们关系那么不自信的时候,脑袋一热就将戒指也挂了上去。

    原本准备给付苼一个的盛大求婚仪式,就被这样潦草带过。

    而现在,似乎事情都被按下了加速键,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到了最后一步。

    “初初,我觉得我…”刘瑾安话说一半,眼前就出现了付苼的手机。

    “我看了一下日历,他们都说元旦是个好日子,我已经预约了那天去领结婚证啦,”手机后是付苼那张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的脸。

    “诶对了,你觉得什么,”付苼举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手的动作由晴转阴,“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结婚吧?”

    她都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要是刘瑾安就这样反悔,那恕她直言,刘瑾安可真够狗的。

    “当然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也是想和我结婚的,我又预约好了元旦那天,那我们元旦就去领证。”

    刘瑾安:等等,领证的流程好像不是这样的。

“前女友”变后妈33

    彻底冷静下来的刘瑾安握住付苼的手,开始与她讲着自己还没做的事情。

    “初初,我是想和你的结婚的,只是元旦节可能不行,”他低头看着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忍心去看付苼,他怕看到付苼脸上失望的表情,他怕他一时心软,连该做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我还没有去见你的父母,我要是就这样带你去领结婚证了的话,是对你的负责,也对不起他们养育你二十二年的付出。”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不是。

    结婚时两个家庭之间建立起联系,并不是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就能决定的。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付苼的父母,要是就这样和付苼领证了的话,于情于理,都是他的不对。

    如果付苼的父母不能接受他,他们这样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我的父母啊?”付苼捏着他的手心,时不时地摸上他的戒指,像是个对玩具爱而不得的小孩,离开之际还在依依不舍。

    她连户口本在哪儿都回忆起了,结果现在又说不结了,可不就是欺负人嘛。

    遛人结婚不可取。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跟你回家见伯父伯母,嗯?”

    看付苼的样子是说通了,刘瑾安欣慰地松了口气,这件事是他的不对,即使付苼对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好,”付苼爽快答应,她现在的人设摆在那里她要是再问,刘瑾安说不定还会讨厌,到时候再生什么变数,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该死的优雅善解人意人设。

    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配合下,刚刚刘瑾安说的结婚仿佛就是他们的错觉,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刘瑾安公司是真的忙,第二天付苼一醒来,另一半床已经冰冷冷一片,床头上倒是还贴着一张刘瑾安留给他的便签。

    “我去公司了,吃饭不用等我,早上我会让人把1973送回来陪你,你在家乖乖的。”

    付苼将纸条往床头上一拍,重新粘了回去,然后又继续窝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的事还是停留在她心上的一道梗,她虽然是能理解刘瑾安说的话,但是现在想想心里依旧是不舒服。

    她昨晚是真的想和刘瑾安结婚的,不仅仅是因为任务。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刘瑾安了。

    所以她才在听见刘瑾安说结婚的时候,忘了自己的人设,才会激动地预约。

    这要是原来的她,她肯定还得装模作样的惊讶一下,然后再条理清晰地拒绝。

    她似乎是要栽刘瑾安手里了。

    1973是被刘瑾安的助理送回来的,那个有些憨憨的助理不仅送回了1973,还提了一大袋粉色包装的零食。

    而其中最多的,就是他们昨天去温泉山庄时,金博在车上递给她的那种巧克力棒。

    她昨天在车上是顺口提了一句好吃来着?

    被送回来的1973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它无精打采地缩在猫包里,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给付苼一个眼神。

    “1973,你怎么了?”

    付苼将它抱出来放在腿上轻揉着,该不会真的被她和刘瑾安昨天无情的抛弃,然后记仇了吧?

    1973没理她,它就闭着眼睛静静地趴着。

    “1973,你理理我啊,我错了,昨天我们去山庄是真的不方便带你。”

    “而且我们也没去多久,刘瑾安他就公司有事忙就赶回来了,就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给我个机会赎罪吧,你理一下我好吗?”

    “1973?”

    付苼越说心里越觉得不对劲,按照她对1973的了解,即使它生气,现在也会生气地与她辩驳,然后指责她的无情无义毫无良心,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都不会理她。

    “1973?”她狠狠心,下手重揉了它一把,1973终于有了反应:“喵~”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叫声软绵绵的,和之前1973叫的,完全不一样。

    而付苼也没有收到1973的回应。

    纵使付苼再心大,现在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这个时候改变了。

    她拿出了1973天天嚷嚷着要吃的那种鱼罐头,拆开摆在“1973”面前,但是“1973”只凑过去闻了一下,而后就迈着缓慢的步子,跑到沙发上窝着。

    看到这里,付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1973”,恐怕不是她的1973了。

    1973喜欢吃的鱼罐头它完全不感兴趣,而是1973累了从不喜欢窝在沙发一角,它觉得沙发上远不如它在笼子里的小窝舒服,所以它累了从不会去沙发上窝着,而是喜欢呆在笼子里的小窝里。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1973已经不在那只猫的身上了。

    那所以它在哪儿呢,会不会还留在这个任务世界呢。

    如果在的话,她为什么没有收到1973的联系与回应呢?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付苼像是被推入了一个迷宫,每当她还没有走出两步,迷宫内部就发生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没有了1973的她宛如失去了主心骨,躺在沙发上浑身软塌塌地提不起任何劲来。

    每个任务世界出现状况仿佛成了常事,但之前她至少有1973陪着,一个人不至于太孤单。

    而现在,她连1973都没有了。

    她与1973是绑定关系,本就是随时随地能够联系上的关系,现在她的联系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她,1973可能不在这个任务世界了。

    那现在困扰她的不仅是任务的完成,还有任务要怎么提交,而她又要怎么回到星际联盟。

    或者说是,她还能不能回到星际联盟。

    窝在沙发角落的1973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身侧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在那里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付苼看着它闭上的双眼,脑子里满是一个想法:如果睡着了,醒来的是她的1973就好了。

    虽然它又傻又呆没个正形儿,有了猫身后还特别贪吃,经常把她气个半死,但她真的不能没有它。

    几个任务世界的相处,她与1973早已经建立了战斗友谊,突然分开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前女友”变后妈34

    夜色渐浓,窗外高楼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从没开灯的客厅里看过去,越发觉得房间里空荡安静。

    1973还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想把之前没睡的补回来,它自打早上回家后,就一直在沙发上窝着。

    知道它已经换了芯子的付苼对它没了兴致,一人一猫就静静地呆在家里,安静得可怕。

    午饭和晚饭刘瑾安就订了餐,但失了1973就失了半条命的付苼没兴趣再去吃,全都摆在餐桌上,被送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不过只是失了温度。

    刘瑾安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他还以为付苼是去睡了,手习惯性地将所有灯都打开,视线在触及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付苼时被惊了一下。

    夜晚的晚风吹得她身后的头发飘起些许,她只穿着一件长袖睡裙,本就消瘦的身形配上苍凉的夜景,整个人显得落寞又伤感。

    “怎么了,”刘瑾安从后将她拥入怀里,头埋在她顺滑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头发上,轻轻地蹭动着。

    僵硬的身子被温暖拥抱在怀中,不安地紧绷一下后才慢慢变软,原本带着的冷意也在温暖之中慢慢融化,最后混入温暖里,成为他们的一员。

    付苼默了几秒,才看着外面喜庆的灯光,低声呢喃:“今年就完了啊。”

    而她没有1973了,剩下的日子,只有她一个人了。

    本来她也没这么难过的,只是下午时接到了委托人父母的电话,一阵热情的交谈后,她就觉得这个房子里更加冰冷。

    1973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她现在无论做什么,之前都要在心里默默喊一遍1973,期待着它能够回话。

    刘瑾安还以为她是因为回家晚了正难过,他靠在付苼背上,声音轻和缓淡,随着夜风飘入付苼耳里。

    “对不起,公司有点事耽搁了,不过今年还没有完,我们还在一起,”刘瑾安从背后摸上付苼的手,握在手里紧了又紧,“我们还可以一起跨年,新的一年你还有我。”

    可是她没1973了。

    付苼的眼泪被吹过来的一阵风吹落,直直跌入了刘瑾安手里,温热的水滴早在跌落途中就被吹凉,到刘瑾安手里时只剩下一手的凉意。

    冰凉的液体使得他一下慌了神,他蹲在付苼旁边,将她那张被晚风吹得冰凉的脸捧着偏过一点,而后仓惶的起身吻住。

    带着体温的吻一个一个落于脸上,触及到的凉意让他心里的愧疚成倍增长,他就像是个赎罪的囚徒,在尽力挣扎地减轻自己的罪行。

    安慰是最能滋长人心中脆弱的毒药,随着刘瑾安的焦急与慌忙印在脸上,付苼心中的委屈一下直冲鼻尖,她抓下刘瑾安捧着她的手,直接扑入了他的怀里。

    “老板,”付苼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刘瑾安身上的羊毛衫胸口处被泪水浸湿,付苼才慢慢收了哭声。

    她红着眼看着刘瑾安,像只被人丢弃在家的小兔子,被泛着泪光的通红眼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好怕,”她捏着刘瑾安胸口那处被浸湿的衣服,指尖将它们轻轻扯开,拉离刘瑾安的皮肤。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别哭了好吗,”刘瑾安像搂着一个易碎的娃娃,把人抱紧了客厅里,然后将人放在沙发上,与1973窝在一起。

    被吵醒的1973叫了一声,看了看两人又沉沉睡下。

    刘瑾安去卫生间拿出了热毛巾,一只手抬起付苼的脸,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她脸上细细擦拭,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歉与她保证。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工作忘了你的感受,我以后都会早点回来,让你不一个人在家,对不起。”

    付苼全程都瘪着嘴看他,直到他起身想去卫生间再换一条热的,付苼才有了动作。

    她抓住刘瑾安的衣角,脸上羞怯又窘迫,“其实不怪你的,是我自己问题,我没有怪你回来得晚,是我自己情绪就有一点点不受控制。”

    刘瑾安工作忙她能理解,她是因为1973而伤心,并不是责怪刘瑾安的晚归,看他这么愧疚,付苼心里也过不去。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承认得如此爽快。

    她这样的无理取闹娇气行为,刘瑾安居然都不生气。

    “没有时刻照顾好你的情绪,这就是我的错,没有在下班之前处理好所有的工作,晚归也没有给你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在跨年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这就是我的错。”

    他伸手揉了揉付苼的头发,弯腰在她额间轻吻。

    在这段感情里,他既是男人又是年长的那一个,照顾保护好付苼就是他的责任,他应该照顾好她的方方面面。

    就像付苼这次的情绪低落,如果他能陪在付苼身边,那她就可以多个人倾听,不会突然崩溃。

    等他放了毛巾,才看到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的午晚饭,看到那些打包精致的餐盒,他心里内疚又多了几分。

    “你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你现在想要吃点什么,我去做,”他把沙发上的1973抱起,把对进笼子抗拒的它塞回了笼子里。

    沙发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坐着。

    “你吃了吗,”付苼靠在刘瑾安肩上,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看着对面墙上的那个小时钟,难过的情绪随着上面的数字一下下跳动而慢慢消失。

    “我在公司吃过了,你现在要吃汤圆吗,元旦节适合吃一点汤圆?”

    “我想吃蓝莓馅的,家里有吗?”

    “我记得好像有,你等我去做,”刘瑾安离开了沙发。

    付苼旁边的那处塌陷回弹起,就像她因为1973离开而空了一块的心,随着刘瑾安温暖细心的填补,慢慢恢复了原样。

    既然离开就离开了吧,与其伤感难过,倒不如先把任务完成,早点嫁给刘瑾安。

    万一任务完成1973就回来了呢?

    刘瑾安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将一碗白胖白胖的糯米汤圆摆在了付苼面前。

    “做好了,快点吃吧,初初?”

    付苼坐在沙发上没动,刘瑾安就在她的脚边抬头看她。

    墙上的时钟终于全部归零,付苼扣住刘瑾安的后脑,与他来了一个缠绵又热烈的吻。

    “新的一年,你也要陪着我。”

    “好,”刘瑾安懂得了付苼的暗示,就着亲吻的姿势将人抱回了房间。

    恢复空荡的客厅里,茶几上的汤圆还在冒着热气。

    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

“前女友”变后妈35

    2021年的第一天,等付苼醒来时,身旁仍然没有刘瑾安的身影,这次就连贴在床头的便签都没有。

    昨晚他们做完后,刘瑾安还重新给她煮了一碗蓝莓汤圆,亲手喂给累得半死想要睡觉的她吃。

    明明距离吃完汤圆也没几个小时,起床的付苼肚子却已经饿得开始咕咕叫,她揉着肚子出了房门,直奔客厅。

    “你没去上班?公司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

    一看到正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脑的刘瑾安,付苼才醒了一半的瞌睡顿时清醒,迷迷糊糊的脸上也慢慢扩散出笑意。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以为离开的东西还在身边更值得人高兴的了。

    “没有,不过剩下的工作在家处理也是一样的,我想陪陪你,”刘瑾安见她出来,立马合上了电脑,浅笑着走过去搂住她。

    他今天穿着一套亚麻材质米白色家居服,脸上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他好看的眉毛。

    减龄的装扮映着从窗外透过来的暖阳,有点像高中生。

    付苼抬手戳着他的镜框,好奇地侧看了一眼,“这个有度数吗,平时都没看你戴眼镜。”

    话一说完,付苼脸上就多了一副黑框眼镜。

    “没度数,只是单纯的防蓝光,”他松开付苼,转身往厨房走去。

    其实他还有没说的是,其实是有人告诉他说带黑框眼镜显年轻,他就想试试。

    身份证上的年龄改不了,外表的年龄总可以改了吧。

    现在快到十二点,他早上起来没做太油腻的,只在锅里熬了粥,现在家里又没食材,打开冰箱的他只能无奈地关上。

    “初初,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先喝一点厨房里的粥,”刘瑾安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满脸都是泡沫的付苼问道。

    “我想吃白灼虾,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去超市,”付苼眼疾手快地接水洗掉脸上的泡沫,原本准备的洗头被她推到晚上,一头秀发随意地扎起,然后就拖着刘瑾安往试衣间跑。

    加上上次刘瑾安带她出去买的衣服,试衣间里已经被付苼占据了一大半地方,她在里面挑挑拣拣,刘瑾安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没化妆的她比以前多了几分真实,只是唇色淡了些,整个人脸色也略显苍白,看着更年轻了。

    老男人刘瑾安视线在自己的衣服上划过,看着各式各样花纹的黑犯了难,他要穿点什么才显年轻,才能减少两人之间看起来的年龄差距。

    付苼早躲在衣服后看见了他的脸色变化,偷笑的同时也替他选好了衣服,她搂着自己挑好的衣服,将手里的另两件衣服放到刘瑾安手里,然后冲他眨眼:“快去换上,然后我们出门,你别弄头发哦。”

    衣服付苼换得没有刘瑾安快,等她出来时刘瑾安已经站在门口,一身极具学生气息地看着她。

    其实就是普通的黑色内搭黑色大衣,但是今天他的刘海放下,就显得格外的学生气。他本来看着年龄就没多大,现在刘海放下,看着又年轻了几岁。

    “真帅,”付苼得意地踮脚吻上他的下巴,好久没被人夸过外貌的刘瑾安也悄悄红了耳根。

    “你真的不要喝点粥再走吗?”直到换好鞋,刘瑾安都还在与付苼确认。

    付苼刚才拒绝了他喝粥的提议,只拿了两包巧克力棒。

    “不用,我吃巧克力棒就够了,我要留着肚子吃你做的白灼虾,”她边说边拆开巧克力棒,顺手塞了一根在他嘴里,然后自己也咬了一根傻傻地望着他笑。

    她不愿意,刘瑾安只能随着她,心里却是想的是去超市不乱逛,节约时间回家给付苼做午饭。

    又是一个红灯,趁着等红灯的空当,付苼连忙朝刘瑾安招手,让他把脑袋低下。

    一脸茫然的刘瑾安照做,然后他就感觉鼻梁一重,他刚才的那副黑框眼镜被戴在了他脸上。

    “现在就更帅了,”付苼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推回他的脑袋,望着他的侧脸傻笑。

    她是拿巧克力棒的时候看到被她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的,现在看来刚才顺手将眼镜揣兜里真没做错,带了眼镜的刘瑾安,就是比没戴年轻(划掉)好看。

    到了超市的付苼直奔零食区,速度快到刘瑾安都来不及阻止。

    他是真的只想买点龙虾就回家的。

    “这个饼干你吃过吗,我觉得超好吃的。”

    刘瑾安摇摇头。

    “这个薯片我最喜欢黄瓜味和樱花味的,你帮我多拿几包吧。”

    刘瑾安照做。

    到了生鲜区,付苼大肆买买买的动作还没有停止,看到喜欢的就问刘瑾安一道菜名,等到点头后又往购物车里加。

    最后没过多久,购物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你最喜欢什么味啊,我们家好像没有那个了诶,”付苼左右看了看,凑近刘瑾安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超市不成文的规定,每家超市收银台旁边都摆着一些棒棒糖和口香糖,然后口香糖旁边,还摆着几大排的…小雨伞。

    隐匿在一众花花绿绿之间,像是在降低它的存在。

    刘瑾安还没反应过来付苼说的不是口香糖,下意识地就回答道:“柠檬味。”

    然后他就看见付苼的手指从口香糖上划过,直至划到小雨伞那一排,才停下手指,一个个小盒子拿起看着上面的味道。

    “我好像没找到柠檬味?”

    刘瑾安耳廓一下滚烫,他眼睛闪烁着不敢看付苼,一点都不像个四十多岁在情场驰骋风云的男人。

    他像是和付苼对换了身份,付苼才是那个驰骋情场的人,而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感情宛如一张白纸的纯情男生。

    “要不然我们换个味道?”

    刘瑾安慌忙点头:“嗯,你选吧。”

    付苼的选其实也不是选,她没细看包装,就直接一盒一盒地往购物车里扔,弄得周围的形容都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付苼面不红耳不赤地拿向最后一盒,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震惊的中年女声。

    “初初,你怎么在这儿?”

“前女友”变后妈36

    “初初,你怎么在这儿?”

    付苼闻声立马转头过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正手挽着手,站在距离她两三米处诧异地看着她。

    这是…

    没了1973的帮助,付苼飞快地在脑海里找着关于中年夫妇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中年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中年夫妇就指着她手里的小雨伞,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刘瑾安,一脸探究:“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对啊,妈…”想起了两人身份的付苼讪笑,拿在手里的小雨伞宛如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还有购物车面上的几十盒小雨伞,付苼现在只想当场去世。

    没什么事情是能比买计生用品的时候被父母撞见更尴尬的了。

    倒是一旁的刘瑾安,他一反刚才害羞的模样,进度有度地开始认人:“伯父伯母好,我是刘瑾安。”

    谢父谢母点点头,脸上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在收银员的憋笑以及谢父谢母的怒视下,刘瑾安结了账,自然而然地牵上了付苼的手,丝毫不顾忌谢父谢母的存在。

    虽然他装得平静无波,冷静轻松,但被他牵着的付苼知道,她旁边的这个男人,害羞了。

    手心里都是汗,还把她攥得紧紧的。

    “初初,我们刚才去你家,怎么听说你前几天就搬走了?你现在是住的哪儿啊?”谢父不如谢母那般平静,他看着刘瑾安牵着付苼的那只手就来气,他们还在这儿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

    成何体统?

    被问到重点的付苼假笑着,然后指了指刘瑾安。

    刘瑾安很配合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谢父听到这里心中怒火更甚,谢母却满意地看着刘瑾安,一把将怒火滔天的谢父抓住,然后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谢·妻管严·父就此失去说话的资格,很恨地看着刘瑾安这个抢走他宝贝女儿的男人,刘瑾安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朝他一笑,让他满腔的怒火打在了棉花上,有火无处可发。

    “我们去咖啡店里坐着聊聊吧,初初你和我们好好介绍一下男朋友,”谢母看着一身清冷高贵气质的刘瑾安笑得合不拢嘴,她现在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颜控,对刘瑾安这种样貌的男人可谓是心水得很,只不过后来相亲嫁了谢父这个小矮胖子,一颗爱脸的心碎成了渣。

    现在看到自己的未来女婿就是这款,她觉得自己总算是厉害了一回,虽然自己没找到这样的男人,但好歹女儿找到了。

    反正都是她家的,四舍五入也就是她厉害了,谁让付苼是她的女儿呢,随她。

    付苼才张口,刘瑾安就先他一步答话:“不如就去家里吧,初初今天还想吃白灼虾呢。”

    等谢父谢母坐上刘瑾安的车,脸色才微变了变,看着刘瑾安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明明看起来没多大,就开几百万的车子?

    这里家里有矿?

    付苼这是给他们找了一个金龟婿吗?

    等他们坐着刘瑾安的车进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两人的脸立刻绷不住了。

    他们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个能让她衣食无忧的对象,但是这么有钱的,他们不配。

    光是开的车就足以是他们家的全部家产了,且先不说这房子租的买的,单就依着刘瑾安他住在这小区的样,就能看出家境殷实。

    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对于上层社会的有钱人多多少少都存了些偏见,付苼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不是良配。

    刘瑾安还不知道自己因为有钱就在谢父谢父心里被划了叉,他紧张地牵着付苼回了家,然后四人坐在了餐桌上。

    他与付苼坐在一起,看着对面的谢父谢母,紧紧牵着的手在桌下发抖。

    谢父谢母看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打包餐盒上的logo,眉头一皱,心里对刘瑾安愈发的不满意。

    虽然他们是在隔壁市,但这两家餐厅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去这样的餐厅打包,看来真是个公子哥。

    “初初,你不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吗?”谢父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付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低着脑袋小声介绍:“他叫刘瑾安,今年…”

    “伯父伯母,我叫刘瑾安,今年四十一岁,本地人,大学读的是…”

    “…我和初初是在十月份确定关系的,我很爱她,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刘瑾安像面试一般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对面的谢父谢母黑得彻底的脸色他都视而不见,一口气地交代出了自己的全部。

    除了刘辰奕的存在和家里的存款祖籍,他几乎都交代了个彻底。

    首当其冲反对的是谢父,他一张口,就对刘瑾安的年龄提出了不满意。

    “你今年都已经四十一了,初初才二十二,你们之间年龄差了几乎一个初初,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谢母没理会付苼向自己投来的求助的眼神,她之前是对刘瑾安很满意,但那也是在知道刘瑾安有钱和他年龄之前。

    阶级的差距和年龄的差距是他们改变不了的,作为父母他们没有能力改变,也没有能力保护付苼在以后不被刘瑾安欺负、在婚姻中吃苦受罪,他们只能进去尽全力阻止,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付苼。

    刘瑾安好歹是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的人,谢父谢母的态度没有让他退缩,即使被戳到痛处,他脸上也依旧是带着淡淡地亲和的笑。

    “我觉得年龄并不能成为我和初初之间的距离,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灵魂的契合,并不是因为自身的条件相合。”

    “虽然我比初初大了很多,但我觉得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她要做什么之前,我能有足够的经验为她提意见,我懂人情世故,能够很好的保护她在以后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虽然我比她大,可能以后也是我比她先走,但是我至少还能安安稳稳地护住初初三四十年,届时初初已经会有了我们的孩子,孩子能替我陪伴着她。”

    谢父还是不认同他的说法:“那初初后面的几十年,你就舍得让她一个人度过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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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8677/ 第一时间欣赏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作者:人间穷鬼所写的《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为转载作品,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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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介绍:
付苼是星际联盟里最高等的执念收集者,不过她最擅长的不是收集执念,而是骂人。
骂得人家气急攻心直接投诉的那种

就当付苼骂哭第23611个委托人时,她突然接到上级通知,让她作为执行者去各个世界完成执念。

从最高等收集者变成最低等的执行者?

付苼表示:不,我不要!

上级微笑:不,你要,听我的好吗。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