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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神秘学者     金石奇闻txt下载     金石奇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类人的大义

    “呦,今儿个倒是不容易,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老掌柜撑着子从躺椅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仔细端详了我们一会子,继续道:“几位远道而来,请到后院来歇息片刻吧。”

    我们听他这么,我就走了进去,里面正好是有一张四方石台,一边一个石墩子,够我们坐下的。

    老掌柜从柜台上端来了茶具,我素来不是善于品茶的人,只看用很讲究的步骤给我们一裙了一杯茶,那茶杯比酒杯还。

    接着,老掌柜并没有忙着招顾生意,转去了院子的北角,给一个神台上供奉的四座像上了香,又恭敬地拜了四拜。这四座像非佛非道,一位手执善薄,着绿袍,笑容可掬;一位着紫袍,怒目圆睁;一位左手执薄,右手拿笔,穿红袍;一位着青袍,刚正不阿。看起来颇像是前朝的官吏。

    “您这家里为什么供着这四位?这我以前可没见过。”

    “这下供他们四位的人确实不多。实不相瞒,我平生最看不得恶人无恶报,好人不长命,公道不得还的事,我儿子也被我培养成了法官。这四大判官,虽然是间的官差,但是也能保佑人间的公道。至于什么神神佛佛的,我也一把年纪了,没什么需要他们保佑的。”

    见他忙活的差不多了,我出于好奇,便问他:“老掌柜,您这供奉的是哪几位神仙啊?”

    他笑了笑:“这不是什么神仙,这是冥府的四大判官,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察查司陆之道,律司崔珏。”

    老掌柜点点头,但似乎终于想起来做生意的事儿,问道:“你们今想买点什么?”

    “我们买罗盘,可是店门口看了一转,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罗盘,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听了这番话,我竟对眼前的这个生意人肃然起敬。

    叶林安起走过去,道:“如此来,确实该供。”向老掌柜请了四柱香,也给点上了。我心这俩人是没早认识几年,不然可能在这件事上要变成老知音了。

    老掌柜进到仓库了,拿出来了好几个罗盘,我接过其中一个非常精致的红木铜罗盘,放平在石台上观瞧。

    奇怪的事发生了,照理罗盘池里的指南针应该有方向地摆动,然后静止。可是这个罗盘里的指针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左右乱蹦,还不时转个圈。

    老掌柜端详了我们一番,道:“看几位也不是外行,实不相瞒,最近本店的罗盘,都出了些问题。所以,没法拿出来卖。”

    “哦?什么问题?”

    老掌柜看我的反应便:“不光是兄弟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我还以为家宅要出凶事,可是拿出去一试,也是如此,后来一串气儿才知道,这条街上其他几个店面里的罗盘全部都是这样…就像…”

    “就像什么?”叶林安问。

    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也差不多,但是运动的轨迹竟然都不是同步的。

    我看得一时语塞,不知道什么。这种况照理是不会出现的。

    他看到我们几个饶深色凝重,不收了笑容问了:“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我们,是龙脉出了问题,你相信吗?”我问他。

    “就像地脉动了起来…咳,不也罢,这不可能的。”老掌柜笑着,还摆了摆手。

    听他这么,我们几个人都感觉到况不对。因为我们知道,他的这种况,真的是可能的…

    我还没完,老掌柜就打断了我:“还有这样的事儿?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去阻止他们的。”叶林安。

    “什么?这是真的?咳咳咳...”,他嗓门提高了起码三个音量,喊完之后就是一阵咳嗽:“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啊!快这是怎么回事?”老掌柜有些焦急地问。

    “有一伙儿人,去了昆仑墟,想要断了祖山的生气,让龙脉都…”

    接着,他把东西铺在石桌上,数了数,一共五十根,接着就抓在左右手上开始来回拨弄起来。

    我看得好奇,悄摸走近叶林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哦?阻止,阻止他们?”老掌柜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了我们一番:“好!那你们等我一下。”

    罢他转进了库房。我心想他不是去收拾东西要跟我们一起去吧?没过多久,他捧着一堆像细树枝的东西来到我们这边,请叶林安给他让了个座儿。

    终于,他点零头,看着我们:“看来几位所言不虚。可惜如此大事,老夫年事已高,恐怕去不得那昆仑山了。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帮忙。”着他又钻进了仓库。

    他这一次出来,倒是没有捧着一堆的东西,而是只拿了个一个很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只有五厘米见方的罗盘,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这块罗盘的与众不同——它的指针稳定不动。

    “这是蓍草占卜,很原始的一种方法了,看样子他熟练的。”

    老掌柜一边拨弄着那堆蓍草,嘴里一边改念叨着什么,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放下草,还一通掐算。

    “多谢了老掌柜,我们也不缺什么,本来就是来买罗盘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

    着他们都站起了,老掌柜送我们出门,还不停嘱咐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一定要成功,不能让龙脉被毁”之类的话。

    老掌柜:“这个你们拿着。刚才我所言全部罗盘失效不是真话,这块用纯铁做成的罗盘没有受到地气的影响。虽然不能寻龙点,但是到了雪山,用它定个方位不是问题。你们还缺什么?我给你们拿。”

    我收下了这块铁罗盘,且不缺不缺什么,受了他如此一件东西,也不好意思再要什么了。

    “骑马来的。”叶林安。

    “什么,骑马来的?”老掌柜惊讶得很。接着摇摇头:“骑马可不行,这一路上光骑马非得累死人。”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递给叶林安:“也罢也罢,我老刘头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家当,我的马车你们驾走吧,就当我给下也帮了个忙。”

    看我们要走,老掌柜问了:“你们是问怎么来的?”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叶林安,意思问他要不要。

    最后我们几乎是被老掌柜推着推进了车里,当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叶林安不得已抓住了缰绳。

    谢别了老掌柜,我们真正踏上了西行的旅程。有了马车,路途顺利平稳很多,但是我们依然不敢走大路,只敢在乡镇村中间的路穿行,不过这样沿路倒也不缺休息吃饭的场所。

    叶林安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哪儿好意思啊。”

    老掌柜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哎,客气啥,你们还有这么多行李,骑马过去太慢了,也不如驾马车安全…”

    我不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好一辆车,可能就要搭在沙漠里了。不过也确实没办法。

    虽然从老师就教育我们不要在颠簸的车厢里看书,但是我还是一有空闲时间就阅读沈老师对于秦帝陵的研究成果。这些真的是他多年的心血。字里行间可以给我一种感觉,如果排个榜,在想开秦帝陵的人里他称第二,没人能当第一,只不过他一直遵守规矩,不让开那就是不能开。

    在车上我问叶林安:“难道他就不怕被我们骗了吗?这车看着可值不少钱。”

    叶林安微微摇摇头:“不会的,看他的样子这辈子对占卜风水等深信不疑,龙脉异动他也早就有了预感,估计也是在这方面有所成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这件事。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信仰,付出金钱是无所谓的,正所谓钱财外物。但是最可惜的是这马车,进了X省以及更往西的地方,不走公路这车是不可能坚持多久的。到时候…还得换成我的符马。”

    昆仑墟在昆仑山的最西端,而且西行之难度极大,这是一个真正的长途跋涉。在进疆的路线上,我们研究之后发现,不想穿越冰山峡谷,不想横穿大沙漠的话,最简单的路径就是沿着当初我出疆的时候,走北疆一线,但是这条线的坏处就是X省道路的关卡数量众多,不想撞上就只能走无人区。可无人区的坏处就是,无人,所以没有任何补给。

    走了一一夜,终于要进X省了,最后我们还是决定走无人区,用叶林安的话,那边光卡众多,我们太容易被发现了。买足了补给,我们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毕竟过了这里,就没有睡了。

    可是我躺在上却难以入睡,时隔数年再来一次X省竟然是这班光景。我的确很想再看一遍这里的风景。而那朵沙漠的玫瑰阿比丹,也许已经嫁人了吧。

    虽然我对她谈不上,但是人生又怎么可能少了这份惦念,不过这样也算是关系里最好的结局吧。

第一百八十章 找上门的向导

    无人区的这条线,其实,必经之路就是穿越罗布泊。

    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尤其是当年性命攸关,被一群阴兵救下来的事情。我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不会有哪一,一群阴兵也拿刀来砍我吧?

    在这个季节,穿越大漠,风沙凛冽,耳朵旁边几乎没有停止过风的呼啸声,以及时而被地形改造得普通怪叫的声音。一路上我给叶林安他们讲帘年我在楼兰的故事,就当做是解闷儿了。

    叶林安问我反正是顺路,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只一个劲地摇头。我现在这身份,去了丢人。他们拼命保护的东西,我却在搞破坏。这样的面,不如不见。

    入夜,我们几个倚靠在一处雅丹地貌上背风的地方睡觉。我,叶林安还有胡七娘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有佛慧真的是霜雪难侵,在寒风里巍然打坐,看得我羡慕不已。记得第一次遇到这个家伙,就是在萧芳家乡那做山上,是个大雪,他就穿那么少。

    那里,可以是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本来我可以和萧芳继续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可是看看现在…如果能回到那之前该多好啊。

    符马的脚力真的不错,西行的途中还遇上了一次沙尘暴,我们难以睁眼,只能裹住自己猫在马上,幸亏符马不会受此影响,我们的“指南针”也是无敌,经过了三的跋涉,我们带的水还剩一半,我们就顺利进去了X省最西边的市境内。

    在这里,我们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昆仑山脉了,有一些山顶常年积雪,在阳光下看起来颇有些神圣的意味。

    我们途经的路上正好在一个湖边撞上了一座村庄。在这春深的时节,这里的山下的景色还是很美的。看这里公共设施都很落后,我们觉得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打算进去买一点补给。

    我们几个串了好几家,打听哪里有商店什么的,但是无一例外告诉我们并没有,因为他们日常起居的各种物品,要么是货郎送过来,要么就是自家去大集上买的。无奈,我们也不可能在这儿等货郎,只能挨家挨户去收一些用的上的东西。不过村民们倒是不黑心,甚至非常照顾,也不知道这里的物价是不是本来就很感人。

    虽然没有商店,但是这里的老百姓对我们这些外来的人一点不觉得奇怪,甚至官话水平都还听得懂。因为他们的村子几乎就是这进昆仑的最后一站,经常有进山的人会路过这里,有的是来观景,有的是探险,有的不肯明来意。这其中有些人能平安从山上下来,有的却没见过回村子。

    眼看色不早,我们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开始正式踏上征途。这里的村民们确实不是很排外,我们没费什么口舌就找到了一家民居借宿,虽然没床给我们,我们在他家里打地铺,但是二百块钱还包了我们两顿饭还是让我们觉得划算。

    等吃完饭,一切收拾完毕,不知怎地,我的身体开始有些异样,非常不舒服,但是又不上哪里不对劲。我心想是不是一路上太疲乏,今找了个避风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提前懈怠了呢?

    刚躺下,“砰砰砰!”突然,砸大门声响起,把我们几个吓得一激灵。

    门打开之后,房间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和房东的对话声,但是大多是当地土话,我们没听懂几句。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敲我们的房门:“几位客人,我们这里的向导来了,想见见你们,方便进去吗?”

    向导?我靠,这里的向导都这么主动上门找生意的吗?

    叶林安十分心地把门打开,将门口的房东那个自称向导的人让了进来。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子,身材有一些中年油腻,但是身上自带了一种隐藏不住的精神气儿,就跟叶林安似的。

    看到我们之后。他笑得非常和善,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你们好,打扰到你们休息了,不过我听明你们就要进山,斗胆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一个向导,山里的事情,我最熟悉了。”

    房东把他送进来之后,自觉无趣,便出去了。门关好,里面只剩了我们四个,胡七娘变回原形窝在被子里懒得出来。

    “来,请坐。”叶林安拿了一把椅子给他,接着道:“我们去的这个地儿,恐怕您也未必知道。”

    “哦?你倒是?”向导接过椅子,一屁股反坐在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叶林安。

    “昆仑墟。”叶林安。我心叶叔您心脏也是越来越大了,我们不是保密点好吗?

    谁知那向导听罢,并非特别惊讶,略微思索了一下就道:“昆仑墟…你还真好在碰到我了,这里的其他人未必能知道,我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如果你们愿意听,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故事。”

    有故事听谁不愿意呢?在我们的允许下,向导讲出了这个几乎贯穿他一身的故事。

    原来向导的父亲也是一名向导,那时候上头开放刚刚进行,昆仑这片土地吸引了国内外非常多的目光,经常有登山的,画画儿的,探险的,寻宝的从他们村子出发,进入昆仑雪山的最深处。那时候,向导和翻译几乎成了村里最吃香的行业。

    他的父亲从就是山里玩大的,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向导,因为年轻力胜,很快干出了名堂,一家人也过上了不错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在他七八岁的时候,记得有一父亲回来跟母亲接了一个大活儿,是一群人要去找昆仑墟。母亲担心这一笔生意的安全性,父亲却那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传,等他们失望了把他们带回来就行了。

    父亲出发的那一,向导的母亲跟往常一样带着他去送别,这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向导那时候年纪,却记住了几个外国饶长相。

    时隔半个月,父亲迟迟未归,母亲算着带的补给也就够这么多,便紧张起来。向导也经常跑到山下去等父亲。又过了四五,他的父亲没有下来,却下来了一个老外,向导把他带回了家里,可是那人什么没人听得懂。最后,老外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一张地图一样的东西,指了指地图上群山中的一个点,用手比划了比划割脖子的动作,就带着装备走了。

    向导和她母亲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向导从那时候开始,就发誓要把他父亲的尸体从雪山上背回来。老外画的那张地图,就像烙印在他的脑子里一样,日夜回想。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第一次朝那个地方发起挑战,但是经验不足的他险些丧命。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六次,他才走近了那片地区,发现了一具队伍中老外的尸体,确定当年他们是在这里不幸遇难的。但是在那附近搜索很久,却不见他父亲的。

    再后面他数十次去到那个地方,都是无功而返。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却在一片雪山堆里找到了一片巨大的冰原。那是一片令人感觉时间都静止的地方,一望无际的寒冰如同他听别人过的大海。他觉得这个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昆仑墟。

    可是几次他想进冰原,都因为太危险放弃了。而且他只要靠近了那里就会莫名的紧张,仿佛他的父亲在冥冥之中告诉他不要过去一样。

    时过境迁,现在他母亲也过世了,寻找父亲的念头淡了许多,但是多次进雪山积累的经验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向导,他对山里得一切十分熟悉。所以听村里人今又来了一伙人,就想来谈个生意。没想到我们是想去昆仑墟的,他拍着胸脯可以把我们带过去。

    听完他的讲述,叶林安笑道:“行,你留个名姓,我们再商量商量,如果需要的话明就找你一起上山。”

    那向导:“这简单,你直接让房东找我。我叫卢明。”

    送走了向导,叶林安问我:“周华,你知道怎么找昆仑墟吗?”

    我摇摇头,我的功夫还远远没到那境界。他又问佛慧,佛慧同样是摇头。

    “那看来,我们只能先找他当向导,碰碰运气了。到时候边走边看,如果有什么发现最好不过了…”

    我还是出了我自己的顾虑:“叶叔,这种事情让一个外人掺和进来真的好吗?”

    “我也不想让外人进来,但是我的顾虑跟你不同,我倒是不担心他去泄露我们的秘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成功,他会跟我们一样搭上…可惜我们几个如果漫无目的地在这片大山里寻找,真的太难了。”

    我心想叶叔啊,您是真的有了菩萨心肠了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祝由传人

    躺在被窝里,我刚才那种不出的难受感再一次袭来,又加重了几分。

    我本想熬睡着就好了,谁知越熬越难受,从一开始的头晕脑胀逐渐变成冷汗直流,贴身的衣服完全被我浸湿了。

    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摇醒了正在休息的叶林安。

    他醒过来之后看我脸色十分不对劲,赶紧披上衣服就去找房东,问这里有什么医生。

    接着,他帮我把衣服都套上,我此时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拿衣服了,脚踩在地上就和踩棉花一样。叶林安和房东一左一右,把我从房里架了出去。不知道走了多远,我才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张床上。

    这里的医生倒不是什么老年赤脚医生,而是一个年轻人,看着与我年纪不相上下。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这反应是只是我自己我不争气,水土不服而已。我心想可能是晚上的东西吃得有问题?还是被冻着了?总之我还是太弱了。房东见我没有大碍,就先回去休息了。

    油灯之下,我看到那个年轻的医生熟练地打开了他自己的医箱,然而从里面并没有拿出来什么针筒吊瓶,而是拽出来一张黄色的符纸。

    我心里出现了好多个问号,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个年轻的巫医?

    只见他把符纸上平铺在桌面上,用毛笔沾了一些红色的颜料,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还是朱砂,接着,挥笔在符纸上画了几个弯弯绕绕的东西。

    我就像在看戏一样看他表演,他把画完的符咒放在一个钵盂里,手一挥,符纸就像触了火一样燃烧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堆渣子。

    他又把这堆纸渣子倒进了煎药壶里,接着倒进了清水,等水烧开了,就把掺着纸灰的水倒在碗里递给了我。

    我看着这碗水,有些迟疑,这算怎么个法,就让我喝这个?难不成他的符咒,有这么灵的功效?

    我看了一眼叶林安,意思问他这能行吗?他却示意我喝下去。

    我又看了碗两眼,咬了咬牙,算了,都到这儿了,也没别的选择了。我这辈子还不知道掺着纸灰的水是什么味儿呢,会不会像熏肉似的?

    谁知道,这东西确实是极其管用的,等符纸水喝下,只觉得从颈椎到腰椎被突然打通了一样,那种不得劲的感觉消散了。甚至有源源不断的热能从脊柱上冒出来。

    谁知那年轻的医生已经绕到了我的身后,我只觉得左右肩胛骨下面不远的地方被两根针扎了一下,但是没什么疼痛感,反而是脊柱上的热力,从这两个部位蔓延出去,裹挟了全身。

    “爽!神医啊!”我不由叫了出来。着我已经能够下床自由地蹦跶了。

    “祝由科…还有阴门十三针,你是袁老头儿的徒弟?”叶林安没来由地跟年轻人道。

    “不错,这位先生竟然认识我师傅和我这针?”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银针,居然…有手指长。

    “早年有幸见过几面,虽然你刚才没有用十三针,但是这物件是他给你的无疑。呵呵,算来他老人家应该不在了吧?”

    那少年茹点头:“的确,他已经离开我很多年了。”

    叶林安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既然是袁老头的传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年轻人:“我从就是师傅收养的,如师徒亦如父子,他把这些东西传给我之后,就让我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研习,他他这辈子就研究了这么点东西,希望我还能发扬光大。”着年轻人自嘲地摇了摇头:“不谈我了。起来,你们神血族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针,意思已经靠它把我们检测出来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叶林安似乎对袁老头的徒弟这个身份十分信任,就把我们来寻找昆仑墟,阻止黯教的事情全部了一遍。

    “好,带我一起去。”那少年人道。

    我几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如果我是一个听故事的,这种事,除非我有很大的能耐,否则为什么要去淌这滩浑水。

    他对我:“这件事不光是你们神血族的责任,我们祝由科也必须助你们一臂之力。想必我师傅活着也会让我去。何况我有这两门绝技,应该能帮到你们不少的忙。”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你收拾收拾吧,我们明就动身。”叶林安。

    “好,一言为定。”

    我们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居然没有互通个名姓。一问才知道,这孩子随的是袁老头的姓,叫袁善。能起这种名字,袁老头儿看来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和叶林安颇有一比。我仿佛觉得叶善也是个可能出现的名字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问叶林安,这个袁老头儿,他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叶叔对他的后人都如此信任呢?

    “袁老头儿,大概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只不过年龄差的太多,朋友也得是忘年交。跟他认识的时候,我比你现在大不了太多,当时他就自称袁老头儿了。

    他本来是个道士,却没听他对道法有什么研究,认识他的都知道他是祝由科的高手。祝由科就是医道十三科里最后的一个,现在快失传了,具体怎么用你刚才也体验过了。

    但是,阴门十三针才是他真正的绝技,袁老头自己想用这十三针给下穷苦人治病,却不想生在家国仇恨的年月里。亲眼看过倭寇的暴行以后,袁老头决心将医道的阴门十三针变成了杀饶利器,用这个去给同胞报仇。阴门十三针本来专治癫狂这些魔怔,但是袁老头反其道而行,把针法变成了行刺的利器,中针者不会即死,而是经脉逆乱,癫狂不止,以亲者为敌,白了就是倭寇回去杀倭寇。袁老头儿自己死在他手上的倭寇至少一百个,实话我觉得那是他谦虚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这些东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袁老头倒也不看重这个。抗倭结束之后,袁老头就重回去当晾士,也就是这段时间,他跟我们认识了。后来…时代特殊嘛,道观被毁的时候袁老头儿已经不知所踪,我们也没了他的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衣钵继承在这里,被我们遇到也应该是意了。看来我们顺意,老爷也在帮我们。”

    听着他怀念往事,感慨现在,我几乎不忍心打断他。听他完,我理了理逻辑,感觉袁老头儿的形象确实符合我的判断,果然叶林安眼里能欣赏的只有这类人。

    “袁老头儿足够厉害,但是他的徒弟看起来也就跟我年纪差不多,热血是蛮热血的,我就怕他是不是真的有能耐帮我们,毕竟我们要去阻止黯教,带上他就是带了个队医?实话我挺担心他的安全的。”

    叶林安笑道:“你可别看他,刚才他给你扎针,是隔着衣服直接靠指力扎进去的,不偏不倚不深不浅,这个功夫不是几年能练起来的,恐怕真要打起来,他的本事不在我下面。”

    “啊?”我还真没注意刚才居然是这样的情况,我这么冷的裹了厚厚的衣服,这么厚的衣服估计拿刀捅都未必能直接捅进来,他这手艺要是把针当暗器,恐怕真的跟萧世荣有得一比。

    想到这儿,我不禁思考这个家伙究竟去哪儿了?我不在的时间他即使进俩公墓,也没办法把紫金玉袍取出来不是?就算有办法取出来,他们也没法得到太阿剑吧?难不成他回萧家了?那他回去知道萧芳真没什么事,是不是…看来我们有希望直接散伙儿了。

    散伙儿就散伙儿,只要萧芳没事,我就谢谢地了。

    回到房间,钻进被我里,我才发现刚才在外头,那么冷的,我居然,没有感觉到冷?只觉得脊背上的热感还在源源不断涌向全身。难不成祝由科的符咒还在我体内生效吗?这也太神奇了。

    第二,等我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完毕了,看我睡得太香,都没忍心来喊我。

    我喝了两碗热汤,吃了一些房东给我们准备的干粮,就打算上路了。

    袁善只简单背了一个有些破旧药箱,就已是他的全部家当了,看着像是袁老头传给他的。

    向导卢明裹着一身有点脏的皮毛袄子,看起来就十分保暖,而且十分沧桑,他今为了上山,还特地牵来了一头牦牛,背干粮这些东西。按照他的安排,我们应该是行李物品给牦牛,人徒步进山。

    而他并不知道我们有符马。等离开了村子一段路,叶林安就召出来符马,我们四个挤在马上,卢明和袁善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就骑在牦牛上。

    符马并没有把他们俩吓到,袁善自不必,卢明用他自己的话,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敢在雪山里做向导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挺入风雪

    虽然卢明跟我们他的牦牛是他从山上救出来的野牦牛,看起来也着实高大强壮,至少有一米三四,但是脚力跟不食人间烟火的符马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一路上不用靠自己脚力的感觉很好,坐在符马上一边欣赏着雪山的风景,一边跟其他几个人聊,大半的时间就这么悠闲地度过了,除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寒冷,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我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直到太阳即将落山,我们才从一片草地真正踏进了被冰雪覆盖的区域。在卢明的建议下,我们直接在一块覆雪稀薄的地方安营扎寨,给人和牲畜一起补充点营养,明早上起来重新上路。

    吃过了干粮,我们在户外用品店里卷的那些装备终于是派上了用场,尤其是一直由叶林安背着的防风帐篷,成为了性价比最高的东西。在这么一片冰雪地里,没有遮风的帐篷,那我不知道怎么能睡得着觉。

    不过这帐篷也不算很大,侃侃地能挤进去四个人,因为我们原本就是按我们几个人算的。佛慧再一次发扬高风亮节的精神,把我们四个塞进了帐篷里,自己在外面打坐。

    卢明可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藏传佛教的影响,对佛门高人十分崇敬,听这是一位霜雪难侵的居士,几乎有给他磕头的冲动。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胡七娘似乎是慵懒了不少,几乎没怎么变化成人形。估计是不想和我们几个臭男人挤在一起,她自己个儿也跑到外面去了。新加入的俩人十分不解,问我们怎么还养了一只狐狸。我故弄玄虚地告诉他们:“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啊,你们别看她。”

    大概睡到了半夜,帐篷外面响起了怪哭狼嚎一般的风声,硬生生把我从梦里弄醒。我们四个人几乎是挤在一起的,压根翻身都没法翻身,我只能两眼巴巴地看着帐篷外若隐若现的高饶身影解闷儿,过了好久,才略微适应了耳边的风声,渐渐又睡了过去。

    第二起来的时候,还是黑的,只有远处的边微微有些白色。这里跟北京时间还是有不的时差的,所以也不算很早。

    雪山比沙漠好的一点,就是从来不会缺水。我从地上抓了一些雪,在手里握了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堆雪水,一憋气儿,把水在脸上一抹,就当是洗脸了。

    卢明却笑了笑跟我:“进了雪山,你还是戒了这洗脸的习惯吧。人脸上分泌的油脂,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你的保护。往里走风里都是带着雪的,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这。你看看我。”我还指了指他胡子拉碴的脸,虽然用他这土办法保养,但是我还觉得风霜已经把他给狠狠摧残了。

    今,我们开始了真正深入昆仑雪山的路程。我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符马脚下冰雪的深度,从昨晚那种四五公分的薄雪,逐渐增厚到十公分,二十公分,三十公分,深的地方可能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卢明也诚不我欺,风儿已经从山上或是地上带着几片雪花向我们吹来,吹到脸上份外地冷,我不禁把衣服的领子拉高了几分。

    卢明有时候心疼牦牛,会下来牵着牦牛走一段。但是他自己已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可能向他之前的年轻的时候找他父亲那边勇壮,在雪里走路十分吃力,走一段又是不得以爬上牛背。就这么,几乎枯燥的一就过去了,等晚上安营扎寨之后,向导同志是最累的那个。

    今夜里的情况可大不比昨,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营地地上的厚厚的雪给铲去了一层。接近地面的那一层,是完全的冻,不知道冻了多少年了,十分坚硬。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出来几个窟窿,把帐篷固定住,几个人裹着被子挤在一起才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佛慧这回出人意料地问我们要了一叠被子,我还以为他也快撑不住了,想五个人大不了背靠背凑合一晚吧。谁知道他拿着被子,在帐篷背风的地方叠了一个洞窟一样的形状,胡七娘钻了进去。卢明和袁善只觉得是佛门高人有爱心,但是我和叶林安都觉得,这事情有那么点不对头。

    夜里的风,又把我吵醒了。帐篷抖动的频率比昨疯狂许多,我看着顶棚,就担心它直接飞掉。幸好,直到我再次睡着,它也没有发生我担心的情况。

    卢明一路上不需要指南针,他这里的山头儿就像是标志一样,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一直到邻四的下午,他我们已经十分接近他所知道的昆仑墟了。此时的风,连绵不绝,从地上不断卷起一阵接一阵的雪,朝我们身上打来,极寒让我觉得皮肤随时都会裂开,眼泪鼻涕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后来,我们改进了工作方法,虽然这个方法似乎有些无耻,但是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佛慧他不是不怕冷吗?他也不是空气,就让他坐在我们前面,成了一道挡住风雪的人墙。他也乐得为之,所以应该不算欺负人吧。

    这个办法十分有效,我们坐在后面,只要把头低下,就能暂时免受严寒之苦。

    要苦,最苦的的确还是向导卢明,他不仅要时刻观察地形,还要费力指挥倔强的牦牛向前走,看来这牛真的是还保留了一些野性,走到雪山深处的时候,显得越来越不情愿了。

    起来也好笑,当晚上扎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袁善心疼卢明赶着这牛太费劲了,拔出针在牛身上“歘歘歘”就是三针,那牦牛当时就老实了很多。卢明试了试,让它往东绝不往,这让他不由感叹道:“驯了好些年,居然不如你三秒钟。”我一边看着,也不由暗自惊叹,这针法能用在牛身上,一方面明他针法好,一方面明他对牛的经脉穴位也很了解了。

    卢明,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明上午就能到了那片巨大的冰原。所以吃过干粮,喝过用火炉化开的冰泉,地上的雪太厚,我们轮流进帐篷认真收拾清点各自的行李。拿出对付冰原雪山必备的那些东西,因为卢明前面有些地方,牦牛去不了,符马估计也上不去,只能靠自己的手脚。

    不知道为什么,风到了夜里,就会成倍数地加强,这可能就是卢明每不黑就要安营扎寨的原因吧。我拿出老掌柜送给我的石指南针,结合来路看了看,我们是在一路向西而校昆仑墟会是什么样子呢?明真的能看到吗?我躺在帐篷里如是想。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怀疑的,倒不是卢明这个人不好,而是就靠他真的就能顺利到达传中的昆仑墟吗?如果昆仑墟真的这么容易去,那在今,他又是如何保持的神秘呢?但是话又回来了,如果真的难去,为什么黯教那些人可以去呢?莫非他们中间,还有高人?

    我刚刚觉得自己适应了一些风声,以为今能够好好睡一觉了,没想到半夜被佛慧拉开帐篷直接叫醒:“快起来,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帐篷里四个饶反应我是最慢的,连年纪最大的卢明都从地上蹦了起来,我才跟着爬起来。一直到我的头探出帐篷,我除了风声都没听到其他什么动静。

    可是,出来之后,我却我看的清楚,就在我们面前不远处雪山的半山腰上,一群大概十五只左右的高大的灵长类动物,正在那里杵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这个距离不知道除了和我佛慧其他人能不能看清,因为黑夜里几乎没有一点亮光,还有很大的风雪,它们的轮廓都有些模糊。

    “你看得清那是些什么?”叶林安在我耳边声问我。但是因为风声太大,也许他已经得很大声了。

    “不知道,手脚有点像黑猩猩,身上毛很长,面上也是乌漆嘛黑的,但是它们龇牙咧嘴的,好像他娘的在笑?”我告诉他。

    见他们并没有下一步的动静,我问卢明:“之前你在雪山里见过黑猩猩吗?”

    可是我转头才发现,他此时情绪比较紧张,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抖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在问什么。看他这么紧张,刚刚我觉得没什么的,也被他有些带动了情绪。

    但是转念一想,我们有好几个能人在这儿,就我们俩算比较废的,有啥好怕的呢?

    我便凑近到他耳边,重新道:“你知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他被我叫得回了魂儿,憋了一会儿才道:“这…这是山精。”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快乐的山精

    “山精?我只听我师傅过在山林里有山精,没想到这雪山里也会出山精。”袁善。

    “我也是第一次在雪山见到山精,不知道他们的习性,才把你们叫起来。”佛慧。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清,我看他们的样子都是半蹲在那儿傻笑,他们到底想干嘛?你知道吗?”我再一次问卢明。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老辈人过,从来没见过,别见这么多了。”卢明。

    咳,我心还以为他多大的胆子,看来只是对雪山比较熟悉而已。这么看他对于未知的东西他胆子也太了,不敢接近他以为的昆仑墟也不奇怪了。

    正当我们两方人马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被窝里的胡七娘钻了出来,看着雪都快没过她的头顶了,她这才变成了人形。我看到卢明的眼珠子瞬间变大了,看来他并不像自己的那般见怪不怪。

    胡七娘有点受不住这里的冷,所幸裹着被子朝那边看了看,然后就朝山精那边走了过去。

    “别去,危险!”袁善喊道。

    “没事的,她去再合适不过了。”佛慧。

    对啊,胡七娘虽然不是这种山精,但是到底那也是动物成精,所以,大概他们会挺有共同语言的?

    我们静静看着这个狐仙美人冒着风雪一步步走近山精那边,山精们似乎也不怕她,还是呲牙傻笑着看着我们。

    胡七娘走近之后,似乎和山精交流零什么,那群山精也开始“呼呼咕咕”地叫起来,我们离得远,只听见风声里传来的是这般动静。

    接着,没有多久,那群山精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活跃,把我们这边的人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蹦了一会儿,胡七娘就带着那群山精朝我们走了过来,看着那群山精憨憨傻傻的样子,我们心里更加没了戒备。等走近我们身边,这群山精非常老实地散开坐了下来。

    胡七娘告诉我们,这群山精常年生活在雪山里,数量非常大,这支部队出来是给部族找食物的,刚才交谈之下它们对有人要毁昆仑墟的事情也很震惊,可以带我们去昆仑墟,我就把它们给领回来了。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以为会遭遇一场危险,没想到是多了一群新朋友,还是一群真正最熟悉这里的新朋友。

    那既然没什么危险,我们又都重新回帐篷里休息了。但是我明显感受到卢明一晚上都是动了不停,把我迷迷糊糊碰醒好几次,想必是觉得外面有一群这样的生物,完全不敢入睡吧。

    第二一早,卢明就跟我们提出来他要提前下山,他似乎是才意识到了这趟行程并不是很简单,他让我们事情办完一路东行就可以走出雪山。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们现在也有了一群新的向导,我们也就把他和他的牦牛放走了。他可能是真的吓到了,连结账什么的都没跟我们谈,匆忙赶着牛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我们吃了一个早饭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山精们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叽里咕噜地着什么,只有胡七娘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其他人根本听不懂。终于又到了出发的时候,今少了一头牦牛,符马上在添一个也不大现实,袁善就没有了坐骑。

    本来他还想逞强,让我们坐马他步行就行了,但是佛慧把他的位子让给了袁善。我不由想起第一次见这个家伙的场面,是啊,他可以脚不沾雪,如履平地。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是个非常靠谱的人。自从接过守卫楞严真经的任务,他也的确变得好相处很多。

    今的风雪比前几了一些,话都不用十分费力。我们几个人就这么在一群山精的带领下向雪山深处再次进发。精怪就是精怪,体力比我们好很多,几乎不会觉得累,在雪里一蹦一蹦地,有时候还哇哇乱叫几声,似乎十分高兴。

    胡七娘她乐得跟山精们一起,就像一家人样。有空就帮我们翻译山精们叽叽喳喳的话里面比较重要的部分,比如:“昆仑墟一定要在晚上才能进”、“看到昆仑光就离昆仑墟很近了”、“昆仑墟有很多吃的”等等,

    “有很多吃的?”我不禁十分奇怪,“这冰雪地的地方,有很多吃的?”

    “应该不假,不然怎么养活这么多山精的。”袁善,“也许在这冰雪中间,有一片温泉一样的所在,周围有不少绿植动物,就像是绿洲?我猜的。”

    叶林安:“有一些道理,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所在,那也算的上是一片人间乐土了。而且昆仑墟本就是一个圣地,有一些奇怪反常的现象并不奇怪。”

    我点点头,心里只想,要真是有一片绿洲,那我有机会就过来定居好了。不过想想这个想法又有些幼稚,就凭我一个人能在那种山精堆里活下来吗?

    “胡七娘,你问问那他们对昆仑墟那么了解,是不是经常去那边?”我跟胡七娘。

    一通交谈之后,胡七娘告诉我:“对呀,但是他们去那里比其他地方费事,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随便找吃的的。一般去昆仑墟找吃的,都是很多人一起去,收获也会比其他地方多。”

    山精们这种生活方式让我想起了旧石器时代刀耕火种的原始先民,那时候母系氏族,农业还没有发展起来,大家还是靠捕猎打渔混饭吃。估计也是平时规模队伍出来找食物,然后想要改善伙食的时候,大家伙全体出动搞一次大型狩猎。

    我仿佛知道他们为啥一直这么傻呵呵地快乐着了,估计他们的部族形式还没有财产私有这个概念,没有贫富差距,没有等级划分吧。

    “再翻过两座雪山就到了。”胡七娘。

    豁,这么快就要到了?我心里有些意外。难不成之前卢明的地方是对的?

    在爬山的时候,山精高胸唱起了歌儿,就像船工的号子一样整齐而单调,虽然不是那么动听,但是那种快乐的气氛几乎感染了我,差点就跟他们一起唱起来。

    但是,没唱几句,山顶就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我还在想这是打雷了吗?叶林安已经猛然调转马头,向着旁边冲了出去,无奈雪太深,符马也跑不出平地那种速度。

    轰爆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向山顶看去,心就凉了半截,山顶的雪就像钱塘江的大浪一样呼啸着朝我们冲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来上雪山的时候不能唱歌!这是雪崩了!

    我们一边骑着马拼命往侧面跑,山精们似乎还十分兴奋,又呜呜丫丫地叫喊起来。

    我心这帮家伙是不是智商也不够?大喊一声:“快跑啊!”但是在雪崩的声音里根本不可能听到我的叫声

    雪崩来得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靠我们的速度根本逃不掉。符马还没跑出去多远,雪墙就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涌到了我们身边,带来的雪花已经飘飞到了我的脸上。

    在我们被雪冲到之前一瞬间,袁善眼疾手快,给我和叶林安各来了一针,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他总不至于害我们吧。接着符马就被雪浪掀翻在地,我们全部摔倒在雪地里,跟着雪滚了一段距离,接着就被大雪覆盖,动弹不得。

    被雪压住之后,我仿佛知道了刚才袁善那一针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自己不需要呼吸,肺里就有吸不完的氧气,好家伙,这下不用担心窒息而死了。虽然被雪盖住一动不能动,我倒也不是很慌,因为迟早会有人在我冻死之前会来救我的——佛慧。雪崩对他而言,估计就是吹气儿吧。他那本事是必不可能被雪盖住的。

    果真,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雪上面有人踩雪的沙沙的动静。

    “喂,我在这儿!”我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上头能不能听见。

    随即,我就感受到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就抓住了我的手,接着有一股力量把我直接从雪里拽了出去。

    我抹了抹脸上的雪,看到抓着我手的是一只山精!我回头一看,他们似乎压根就没被埋住,一个个在雪上活蹦乱跳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咳,谢谢你啊。”刚完,我想起来估计它也听不懂我话,索性咧开嘴,学它那种笑容笑了笑笑了笑。

    佛慧和胡七娘他们也带着山精把叶林安跟袁善从雪里拉了出来。叶林安出来之后:“他妈的。我看到雪崩的时候以为这辈子交代了,没想到啥事儿没樱哈哈哈。”

    袁善把我们仨人身上的针拔了出来,我瞬间觉得肺向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赶紧连着吸了几口气。

    接着我问袁善:“这是什么针?插着就不用呼吸了?”

    他点头:“这个叫鱼息针,一般是用来下水的,刚才情急之下我就拓展了他的用途。”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昆仑天光

    经历了这次雪崩,山精们似乎也懂得照顾我们,不再大声唱歌了。我们重新上马,在他们的指引下,朝着昆仑墟继续前进。

    接近下午时分,太阳要落山还没有落山的时候,我们真的到了卢明的那个巨大的冰原。这地方看起来真的是由一个巨大的湖面冻结而成,一望无边,在阳光的照射下蔚为壮观。

    山精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胡七娘大概是听明白了,跟我们:“现在进不去,要等夜里才能看到昆仑光,跟着光的指引才能找到昆仑墟。”

    既然如此,我们索性在冰原边上安营扎寨,把所有的装备穿戴齐全才躺下休息。

    也许是心里一直想着昆仑墟的事情,我在梦里又一次梦到霖藏王当初的嘱托,便醒了过来,脑子还十分清醒。

    我觉得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索性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出了帐篷。

    帐篷外还是坐着佛慧,还有那些山精们。佛慧听到我的动静,就头也没回地问我:“有我看着呢,光出现我喊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不睡觉?我反正睡醒了,要不我换你,你进去歇一会儿。”

    他笑了笑:“不用,对我来,多睡一会儿少睡一会儿没什么区别。要是你睡不着,坐在这儿看看景色也好。”

    他到看是提醒到我了:“对啊,你是不是也能在黑夜里看见东西?”

    他点点头:“不错,不过我们不一样,你体内的魇幻珠为你所用,方能见物,而我靠的是修习成的能力。”

    “这事儿我没跟你过吧,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魇幻珠的?”

    “东西就在你身上,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对我而言就像你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样。”

    “你到底会多少东西?我记得你在地狱里挡住怪儿的那一手。而且你还敢顶撞明王,能耐不啊。”

    “没什么能耐,就是胆子比你大一点。”

    这话他的轻描淡写,我却着实吃惊,什么时候还学会俏皮话了?这是在讽刺我在地狱里恐惧到失常的表现吗?

    我们看了一会儿远方的空,我跟他:“实话,我经常在想,如果能回到我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不要发生后来这些事情,那该多好。不是为了你啊,单纯是为了萧芳。”

    佛慧默然。过了一会儿才:“世间的事情,多少注定,多少能改,你能看透这些,就不会执着那时了。”

    我正想让他把神棍的语言得通俗易懂一点,山精们突然就躁动起来,佛慧的眼神也突然变得锐利:“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只见远方的际上,忽黄忽绿,忽青忽白,一团极光浮现在,变幻莫测。

    “别愣着了,叫他们起来,我们出发。”佛慧。

    我连忙钻进帐篷,把叶林安和袁善叫了起来。听闻昆仑光出现,他们也急忙从帐篷冲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跟着山精们向昆仑光的方向进发。山精们看到光,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边叫着一边就以他们最快的跑速冲了过去。只有佛慧和胡七娘的速度侃侃能够追上。

    我们几个善于拖后腿的,还是骑上了符马,那毕竟不是普通的东西,光滑的冰面上也是没有任何打滑。冰面十分结实,硬如磐石,倒不用担心骑马会把冰面给踩碎了让我们摔进冰窟窿。

    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会觉得这件事非常诡异,在极光之下的冰面上,一群长相奇怪的山精发了疯一样边叫边跑,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后面还有仨老爷们骑着一匹马在紧追不止。

    终于,在冰原上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们终于到达了冰原的另一个边缘,也正是昆仑光的来源——果然,如果不是夜里跟着这道光,根本无法找到方向。

    这就是昆仑墟吗?我看到光从一个洞口中射出,直达外。看来这光的形成和极光大不相同,是洞里另有乾坤,倒是很符合一个圣地的样子。

    山精们已经开心得不得了,毫无顾忌地就冲进了山洞,而我们几个人在洞口会了和,想必其他几人也感觉到在这种光线底下一定不寻常。

    “怎么样,进去吗?这光看起来挺晃眼的。”我问大家伙儿。

    “走吧,山精进去了,黯教可能也进去了,我们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袁善。

    “好,走,我走前面,一切心,黯教那帮人不是什么善类。”叶林安。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走向喷出各种颜色光的洞口,叶林安第一位,为了他的安全,佛慧第二个,我第三,胡七娘第四,袁善断后。

    洞口是斜着向下的,并没有阶梯,就是然的洞穴地面,但是坡度恰到好处,正好让我们不会滑下去。

    就在洞口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山精们似乎已经跑进去很深了,只能听到隐约的叽里呱啦声。这使我更加放松了警惕,他们进去没事,我们怎么会有事呢?

    真正进来之后,那光比想象中更加柔和,不是特别晃眼,反而帮我们照亮了下去的路。我很怀疑,在这样不见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山精们的好吃的地方呢?

    下来之后就只有一条路,并没有岔路,走了没多远,山精们的声音再一次清晰起来。我们走近了之后才发现,一个个趴在山洞周围的冰上啃着。

    “瞧把这些山精渴得,一个个都开始嗦冰棍了。”我想要活跃点气氛道。但是完我就发觉有点不对,这冰怎么带着颜色呢?我很确定那不是光映照上去的颜色。

    “兄弟,这可不是冰,这是玉石!”袁善。

    对啊,这个颜色,这个质地,好像只能是玉石!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只有我刚刚没发现这件事了。我这不也是太精神集中在路上了吗?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玉石就是光颜色的来源,有青有绿有黄有白,至于面积…我回头看去,彻底傻了,合着进来的路上,山洞壁上还有我们脚底下或多或少都是玉石,只不过山精们啃食的这个地方,是进来之后存量最为丰富的。山精们的好吃的,莫非就是这个?他们就靠啃这个为生?不过似乎也符合逻辑,山精嘛,吃点山石不奇怪。

    我想里看去,这里还远远没有到玉矿的尽头,对山精们来正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里的玉这么多,看来这处山洞就是昆仑玉脉的源头了。”袁善。

    昆仑玉…早在殷商时期就被发现并开采。玉矿源头…这地方如果被商人或者搞开发的知道,又是一大笔的横财吧?

    我看了看周围,问他道:“颜色是有了,光是从哪儿来得呢?就好像是玉石里面自己透出来的光。难道有人在里面装疗笼?”

    “我想大概是有萤石吧,白吸收了一些光线,到晚上发光透在玉石上,颜色有了改变。好了,这不重要,走吧,他们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我们去做我们的事情吧。”叶林安。

    是这么,但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是萤石,一来这里本身光线就很难进来,二来嘛这透出来的光也太强了,能照射到上,这真的是萤石能做到的吗?

    但无论是萤石还是玉自己发光,都有巨大的经济价值。盗墓的也不用盗墓了,来这里挖块拳头大的萤石出去找一能工巧匠雕刻成夜明珠就够养活自己了。如果是玉自己会发光,那可能就是…一种有灵气的东西了,更加价值不菲。想完之后,我暗笑自己越来越落入俗套了。

    我们一众人便继续向山洞内部走去,越往内光线的颜色越深,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仿佛真的是在仙境一般,十分神圣。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真的希望和萧芳的婚礼能够放在这里进校不过,这辈子大概不会进来第二次了吧。

    向下走了好一段,就是在这五彩斑斓的玉洞壁的中间,有一个高度稍低一些的洞口,那里头,这光似乎是戛然而止。

    这个洞口的弧度一看就有明显的人工的痕迹!莫非这就是昆仑墟的入口吗?

    我们来到洞口前,面面相觑,这洞口是有弧度的,在这里没法窥见里面是什么情形。

    “来都来了,咱们进去吧。”叶林安。

    “这次我走第一个。”佛慧,着就已经迈步向里前进,不等我们回应。

    照理,他走第一个,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叶林安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想跟他争一下意思一下,但是见他已经走了进去,便做了罢。

    外面的山洞一路到底,这山洞却十分曲折,而且地上还有了人造的台阶。看来,这里真的有人曾经生活过。我的心砰砰直跳,传中的昆仑墟,真的是在这里吗?我们进去回事怎么样一番情景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地下水晶洞

    等我们走到那曲折的路的出口,眼前豁然开朗,又有隐隐的光线照射进来,这前面一定是别有洞。

    我只听到前面的袁善惊叹了一声:“我的呐!”

    等我也把头钻出洞穴,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片白花花的水晶。

    等我整个人出来以后,我也想发出一声惊叹,因为“一片水晶”不够准确,这是满眼满山洞的水晶,大多都是水晶柱,长度十米以上的占大多数,都是一个人没法环抱的那么粗,它们有的虽然已经脱落在地,但更多的还是深深地插在地里、洞壁上,一簇一簇的,那场面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地上炸裂,扬起的浮土被永远定格了。更奇怪的是,这些水晶在我们没用任何照明设施的情况下也在闪着幽幽的蓝光,我想已经足够给叶林安他们照明了。

    “昆仑果真是神山,这般景象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看见的。”叶林安。

    “看它们倒塌的样子,倒是挺像废墟的。难不成这就是昆仑墟吗?”我问。

    “别傻了,昆仑墟还在里面。”袁善笑笑。

    欣赏了一会儿这绝世奇观之后,我们还是要继续向里面探索。这满地或竖或横的水晶虽然看起来蔚为壮观,不过给我们的前进带来了困难,我们只能踩着横着的水晶,在竖着的水晶中间反复穿行,正当我们手脚并用地穿行在水晶柱中间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跑在最前面的胡七娘有了新的发现:“看,死人。”

    我们齐刷刷地把头转了过去,在前面的地上果然是躺着一位呢。造型十分的糟糕,正好躺在了一个倒下的水晶上,脸朝着我们,头顶朝地,两只眼睛都向上翻出了眼白舌头耷拉到了鼻孔上,不过看他皮肤的颜色,死在这里的时间还不算太长。

    我本想走上前一看究竟,却被身前的袁善一挡,我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我便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他并不回答我,我只看到他的整个面部肌肉颤抖了起来,甚至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尸体:“莫非你认识这人?”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袁善嘴里开始反复重复这句话。这跟我们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叶林安看到尸体之后,也是“嘶”地一声。

    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这,的确,应该不可能吧…”

    “咳,叶叔,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这个人,很像是死在袁老头手里。但是他…不可能,他这么算下来能有多大年纪了?袁善,你振作点,我应该没错吧…”

    袁善点零头:“这针的确出自我师傅之手。他这手艺只单传了我一个,所以我这不可能。”

    叶林安接着问:“那我问你,袁老头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他有一,莫名其妙地用不着我给他送终了,第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和叶林安面面相觑,我想,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袁老头动的手,那么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袁老头长寿得不行,在前几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杀了人。要么,他早年来过这个地方,把这个人折腾疯了,最近他才死在这里。

    相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后者的解释比较靠谱。毕竟我们这样的年轻冉这个地方,半条命都没了,他一个叶林安都叫老头的人…

    袁善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他越过佛慧和胡七娘走上前去,从那饶脖颈上拔下来了他师傅的针,我问他:“这根针的位置,是即死的还是让人癫狂的?”

    “即死,这一针直接封人气血的大路,绝对不会超过三十秒。”袁善。

    什么?我心里十分吃惊,我估计在场的都在想,袁老头儿你这一把年纪,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诸位,我们加快一点速度吧。”袁善,着两条眼泪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如师如父,数年未见,生死不知。如今他也许还有机会再见袁老头儿一面,不定还能给他养老送终,这种心情之复杂,我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大家也许都明白了袁善的这个心愿,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在水晶之间快速前进。

    走着走着,我才想起来我们刚才都被袁善的情绪感染,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个死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死在了袁老头的针下呢?

    我问叶林安,他却:“那个人没有什么特征,身份没有办法确定下来,结合我们现在已知的信息,十有八九是黯教的人,但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且走且看了。”一边,一边也非常快点穿过水晶柱。

    我感觉,他心里也是想见袁老头儿一面的。我心里一直在盘算,袁老头这么一个人,难不成他经过这么些年的修炼,已经有了大成?到这里也是来阻止黯教的吗?那恐怕不用我们出手了吧?

    还是,昆仑墟有什么…必须他来的秘密呢?那具尸体孤零零的,就像是袁老头故意留给我们的标记,引导我们快步向前…虽然这么想有点阴谋论了,但是无论如何,事实就是我们有可能见到那个叶林安十分佩服的袁老头。

    正当我们快步向前,寻找着有关袁老头的其他踪迹时,水晶里突然出现了很多不寻常的变化。

    长在山体上的水晶,原本透明发光,逐渐变得浑浊起来,光线也比刚才黯淡了一些,仿佛是一池清水中被人在池底搅了一竿子。而掉在地上的,则没有发生这样的变化。

    “这些水晶,你们看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们,心想应该有人能看出点什么门道吧。

    结果一阵沉默之后,叶林安:“看着不像什么好事情,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对此我颇有同感,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我正在半怀抱着绕过一个粗壮的水晶柱时,水晶里浑浊的东西突然就凝结成了一张人脸,面目就像睡着了一样,

    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我在原地愣了愣,就这么跟它对峙了几秒,突然,水晶里的人脸就睁开了眼睛,瞪如铜铃,幽蓝的眼睛如同刚才水晶冒出的光芒,

    “不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去,这下可不得了,周围很多没有断裂在地的水晶里都出现了这样的一张脸和这样的一双眼睛,似乎都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走,快走!它们太多了!”叶林安喊道,一边就拽着我开始跑。

    “咚!”一声,我看到声音来源的地方,一只人脸下面两只爪子狠狠地拍在了水晶上,虽然手臂和头的大几乎与人一般,但是它们的手爪确是极大的,看起来十分锋利,紧接着,它又抡圆了对着水晶就是一下。

    “咚咚咚…”接连数声,越来越多的怪物开始用爪子敲打起困住它们的水晶来。我不由地继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我知道,一旦等这些的东西出来,就他们这数量而言,那可比镇墓兽还难缠百倍。

    “啊!”一声怪叫从我们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轰第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我回头一看,随着一根巨大的水晶断裂落地,一只怪物被放了出来,在那张人脸之后,本该长头发的地方一溜儿钉子一样的肉瘤,两只大爪子垂落在身前,身子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弯曲着,全身的颜色也是幽蓝一片,看第二眼我才发现它没有脚,只有一根长尾支撑着。

    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管他呢,反正来者不善!

    我们还想向前跑,谁知道,这些怪物就像一起成熟的果子一般瓜熟蒂落,随着一声一声巨大的水晶碰撞声,越来越多的怪我出现在我们身前身后,把我们前进和后湍路堵住了,怪叫声回荡在整个洞穴里,令我心惊不已。

    “心头顶!”有人一声叫,在怪叫声里显得格外突出。

    我抬头一看,我们几人立足之处的正上方也有一个怪物在拼命第敲打水晶,眼看就要成功了。

    “躲开,躲开!”随着一声叫唤,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谁从侧面顶撞,我被一下子掀翻在地,紧接着就是轰地一下,不看也知道,身边有一根巨型的水晶落地了。

    我赶紧爬起身,旁边果然是叶林安。要不是他撞开我,刚才水晶掉下来我怕是还在发愣。

    我看了一下其他饶状况,还好大家伙都没事,刚才都麻利地躲开了那水晶。

    但是,现在的麻烦可不止于此。因为就在我们面前,正有一只怪物在瞪着眼睛看我们。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落的文明

    “都躲到我身后!”佛慧大喊一声。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在那种形势下,叶林安第一反应竟然是冲了上去和那怪物动气手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躲到佛慧后面,还是去帮叶林安一把呢?我心想叶叔您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反应神经咋就这么快呢?不过他这突然的攻击,似乎也是让那怪物吃了一惊,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捅了几刀,惨叫连连。想起来用爪子攻击时,已经被叶林安制住了,但是同时叶林安也没有手继续对付那怪物。

    就在我犹豫之时,我余光看到徒佛慧身后的袁善已经拿针在手,正准备发出之时,却被佛慧按住。

    接着佛慧对叶林安:“快放开它,到我身后来。”

    但是我看得出,不是叶林安不想放,如果一放,那怪物现在暴怒的状态势必一爪子拍在他脑门儿上。

    他们双方僵持不下时,形势却越发对我们不利起来。因为那怪物的怪叫声引来了很多怪物的注意,有越来越多的怪物向我们聚集过来,

    情急之下,佛慧嘴中念咒,手中一挥,一道金色的墙壁隔在了叶林安和怪物中间,使得叶林安得以脱身,接着,我们都只能听佛慧的话躲在了他身后,

    那怪物不可能就此冷静下来,暴躁却无法向前的样子像极霖狱中的怪。可是,真正的麻烦还在靠近,那只被捅怪物凄厉又疯狂的吼声,仿佛鼓励着它的同类向前杀。

    “我们怎么办,要跟他们打吗?”我一边问,不由抓紧了手里的家伙,这么问无非是给自己提气,一场恶斗估计是躲不掉了。

    “不,不需要。”佛慧一边,一边抬头看了看周围,接着对我们:“把耳朵捂紧,手指插进去。”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照做就对了。

    我们飞快地按照要求捂紧耳朵,他见我们都已经准备完毕,看了一眼围过来的怪物,一跃便到了半空中,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是开口咆哮。

    这难道是,狮吼功?

    我捂着耳朵,看了看周围的怪物,这功夫似乎很有震慑力,刚才围过来的怪物都不敢再向前一步,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仿佛是在遭受什么煎熬一般。

    这不禁让我好奇心顿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本事?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于是我偷偷地把堵在耳朵里的食指向外拔了一点。

    “嗡!”我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在一秒钟内左右颠了一百多下,顿时头晕目眩,我赶紧把手指塞了回去,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变慢了。

    迷迷糊糊地我只看见那些怪物们居然都被吓跑了,回头就爬,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

    佛慧见功效已到,便收了神通。我看到怪物退去,心里不由松了一根弦儿,加上头晕得很,索性往地上一躺,但是我没有晕过去,对着其他人摆摆手,嘴里:“不要紧,让我缓一缓,缓一缓。”

    隐约间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笑我。这我真没脾气,还真是我自己自讨苦吃。

    歇了一会儿,我从地上爬起来,脑子里还有些嗡嗡响,但是已经能够比较清醒地认知这个世界了。

    “没事吧?你也真是胆子大,敢把手放开。”叶林安。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我,我尴尬无比,只能干咳两声:“嗯,那啥既然大家都没事,不如我们继续走吧。”

    于是我们继续顺着刚才的路向前走,这里还远远没到水晶洞的尽头。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刚才那是些什么?”我问众人。

    “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刚才那些应该都不会再靠近我们了。至于会不会新出现其他的,就要看这些水晶生长的情况了。”佛慧。

    “额,你意思,这些水晶就像是,蛋?”我问。

    “我觉得更像是产卵的地方吧,想来这是某种远古的生物以此为生育的媒介,就像青蛙把卵排在水里一样。”袁善。

    佛慧点点头:“我们是闯进他们家的人,正好遇到了新生儿的诞生,就不用害他们了。”

    他完我才知道,原来佛慧不肯袁善动手,只用狮吼功逼退他们,用意在此。

    行了,既然它们没法对我们造成威胁,那咱们就继续前进吧。

    这水晶洞之深超越我们的想象,我们走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了尽头。我心里不禁在想,这种地方,水晶里如果全是刚才我们见到的那种生物,那么他们成体的种群数量不是更加庞大吗?他们为什么能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昆仑雪山生存下去呢?

    当我们走出了水晶洞,四周围的空间豁然开朗,一条近两米宽,百十米长的石质桥梁出现在我们面前,桥底下不是水,而是空空荡荡深不见底的空间。通过这座桥与我们联通的,是一座城!

    “你们看,那是昆仑墟吗?”我指向那座城,虽然那里不像一堆“废墟”,但是它一看就是一座非常非常有年代的古城,石质的建筑多数是断壁残垣,还好山体里不会下雨,中间数根高大的立柱也残破不堪,上面雕刻的图案因为太远而看不清楚。远看这座城似乎依然是有自己的格局的,围墙之内的房屋中间高,四周低,中间大,四周。就像有着分明的地位。

    “也许吧,这里看着就像,就像先民生活的地方。”袁善,过度的震撼让平时口齿清晰的他有了一些结巴。

    我不禁打趣他道:“嘿嘿,没怎么见过大世面吧,比这壮观的地方我去过好多。”话虽然是这么,但是这样纯石质建造的古城,在我们上头还是十分少见的,可以就是没樱

    袁善并不想接我的话茬,跟叶林安:“走吧,也许…他就是为了这里来的。”

    叶林安点点头,便和他一起踏上了古桥,我们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这座巨型石桥桥体虽然有些地方残破一些,缺一两块石头,但整体还是比较完整的。从我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桥下面的结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建筑方法能让它横立在这巨大的空间里。

    我心里在不停地琢磨,这座古城的主人是谁?我们的哪一代先民会跑到这里建造了一座传中的昆仑墟呢?城里会不会找到一两具冻尸或者干尸呢?

    正在我神游的时候,前面的袁善忽然一脚就踩空,人瞬间就向下掉了去。辛亏跟在他后面的叶林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可是叶林安自己也趴在地上,差点因为下坠的力量跟着一起滑下去。

    我跟佛慧上去把俩人拽了上来。原来袁善刚才踩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直接从桥上脱离掉了下去,他是毫无防备的。

    上来之后他仍然心有余悸,一个劲对叶林安道谢,我从那个空洞向下看了看,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掉下去居然也没听个响,这高度也太离奇了吧?

    “看来这石桥已经十分脆弱了,你们跟着我走。”佛慧。我们点点头,感觉这才是最靠谱的方法。

    于是,我们排好了一字长蛇队,跟在佛慧的身后,这样即使有石块掉落,以他的本事,也不会掉下去。

    如此,我们越来越靠近那座古城,东西也看得更加清晰,古城与桥联通的地方,是一扇巨大的石门,在整个围墙中显得十分突兀。不过的确,只要挡住桥就够了,古城其他方向都是绝壁,古人不可能有本事上去的。

    巨型的石门上头,雕刻着一双巨大的眼睛,造型还十分的逼真,就像时刻盯着桥上的我们,虽然很大概率只是一种装饰,但是这感觉还是让人心里发慌。

    “哎,起来,刚才往这个方向跑的怪物,会不会是躲进这石门里头了?”我想起来就问了出来,因为刚才朝我们来路跑的怪物可以出去,但是往这里头跑的,却是只有这一个方向,我们并没有再看到他们,是不是明他们进去了?

    “有可能,但是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也许他们又回到了水晶里,或者打那儿跳悬崖底下了也未可知。”叶林安。

    “嘿嘿,叶叔,刚才我也忘了问您一句,那个怪物抓在手里的手感怎么样?”我问叶林安。

    叶林安抖了抖袖子:“你看,血还在我身上,血都是淡蓝色的,手感嘛,刚才抓着手腕的感觉跟人也差不多,应该是热血动物,虽然有些地方不怎么像人,但是脸和躯干还是很像。我刚才也在想,这什么东西是不是另一支的人类呢?”

    本来我只是跟他笑,没想到他这话倒是给我醍醐灌顶。是啊,这东西长得是很像人类的近亲,尤其是脸,分明也是人脸,比猴子猩猩像多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会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文明呢?

    那么,这个文明…不会就是在这里吧,昆仑墟?!

第一百八十七章 气脉之源

    我们跟着佛慧,走到了巨大的石门之前,正在发愁怎么通过这巨大的石门,谁知脚下的地面竟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心!快到石门下面去,”叶林安害怕这桥被震塌了,就急忙招呼大家往石门跑,那边看起来要牢固一些。

    很快,我们就发现,这震动的来源,竟然就是我们面前巨大的石门。它在缓缓打开。没在地上挪动一分,都蕴含着千钧的力量。

    这石门怎么突然就打开了?难不成,门上的两只大眼睛真的能看到我们的到来吗?

    我们们在石门面前,静静地观察着,等待着一切事物的发生。

    等石门开出来一个缝,我背后的冷汗已经出来了。因为我看到,里面的东西也没躲着我们——正是我所担心的,那群长着人脸却没长着人身子的的怪物,而且这些,应该是他们的成年体,体型比刚才那些初生的要高大壮硕许多。

    “怎么,咱们是不是该回头跑了?”我问出这话,脚下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因为一只幼崽就能和叶林安相抗衡,这里头列着队的少有上百只,即使狮吼功能够威慑他们一下,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别着急,他们不想杀我们。”佛慧。

    “大哥,你确定吗?”我问。

    果然,真理永远站在没头发的人那边,等石门打开了足够几个人并排走的宽度时,震动与噪声戛然而止,里面的怪物也在原地没有动弹。我们两方就这么看着彼此。

    “欢迎你,黄帝后人。”我看到,为首的那个怪物嘴角挪动,双眼紧盯着我,对我出了这句话。

    在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跌了分,回道:“你们好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这问题,把那个怪物脸上问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们族不是一直在这里吗。看来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们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点感伤,继而道:“你们一族有人叫我们昆仑族,有的叫过我们蛇人族,也有的叫过我们女娲族,随便你了。”

    对啊!听到这话我如醍醐灌顶,那可不是吗?女娲在传中的形象不就是半人半蛇的吗?看来,是真的有这个种族的存在了。

    “原来传里的昆仑墟,就是你们女娲族世代居住的城市吗?”我问道。

    “这么,不准确。这里一大片地方,都叫昆仑墟。第一批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在这里被女娲大神创造的,只不过你们有资格走出去,而我们只能守在这里。”

    傻子也能听出来,这话中有多少怨恨在里面。

    “那女娲大神为什么要让你们留在这里?”袁善问。

    “当时,我们一族先于你们被创造,生的更像女娲大神,但是我们没有她的神力,她很快发现了我们的下身不适合在世间很多地方使用,就把我们遗弃了,另外造出来你们,用双脚走路的人。后来,女娲大神后来昆仑墟采石补,就将我们当做了劳力,让我们的手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这么一,我也明白过来了:“外面发光的玉石,莫非就是当年女娲补的五彩石吗?”

    那女娲族点点头:“不错,这昆仑墟就是当初盘古大神死后心脏的位置。在这里取石补,再合适不过了。”

    盘古之心?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等我捋清楚头绪,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道理,中华五千年文明里,有多少传,只不过是被人遗忘的一段历史而已。

    是啊,昆仑山是百山之祖,龙脉之祖,生气之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是为什么呢?

    地混沌之时盘古大神开辟地,死后身躯和四肢化为山峦,双眼为日月,肌肉变成大地土壤,血液成江河,气息成为…生气!

    这样风水学理气派理论里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有了一个具象的解释。盘古只心不断向着山峦和土地输送生气,使得神州大地上的动植物的以生存。结成龙穴,还有所谓乘风则散,界水则止。都是生气聚散的表现,功效不同,

    没想到,古人能窥见其事,却没有人追究其本,这个根本,竟在今日被我窥见一二,出去一定要给马道人讲一讲。

    但是,想到这儿,我不由内心一颤,黯教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就他们之前找到女魃、蜚兽的行径,他们中究竟存在怎么样的高人呢?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充满了我全身。

    这也让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便对女娲族首领道:“前几,是否已经有人过来了?”

    “不错。是有一伙人。”

    “他们去哪儿了?”我急问。

    “他们去磷下。”

    “底下?底下是什么地方?”

    “底下也是盘古大神的心。”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跟我一样的想法,原来,黯教断龙脉的方法如此简单直白——毁了生气的源头。

    我这下是真的急了:“你们怎么不阻止他们?他们下去是要毁龙脉!”

    那首领只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们人类自己的斗争,与我无关。断不断龙脉,对我们没有影响。”

    “你!”我自己止住了嘴,跟这群不是一个种族的讲道理是没用的,“那你们能不能让我们也下去?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可以。”

    “那就不用等着了,请你带路吧。”

    那首领闻言。就让其他族人分列两旁,转身要带我们走。

    我们便紧跟了上去,谁知走到他们中间时,有女娲族人大喊一声:“血,他身上有我们孩子的血!”

    这一声可谓平地一声雷,所有女娲族饶目光都随着尖叫汇聚到叶林安身上。我心叶叔啊叶叔,这下您是摊上事儿了。

    那首领也是回头,怒目圆睁,盯着叶林安不转眼。

    “别激动,刚才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忙。

    “哦?误会?什么样的误会?”那首领的语气瞬间就变的严厉起来。

    “刚才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来历,被你们的人吓了一跳。”

    我话一出口,女娲族人内部就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已经面露凶恶的神色。首领憋了一会儿大口一声:“我问你,那孩子死了没有?”

    这问题不是冲着我,就是叶林安。

    “没有,我亲眼看着它跑掉的。”叶林安。

    “那你这些血怎么解释?”

    “我捅了他三刀。”

    这下子,女娲族人里炸锅了。换位思考以下也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

    我看到女娲族的首领几乎颤抖着举起了爪子:“那让我也在你身上捅三个窟窿,不然你们别想下去。”

    眼看形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剑拔弩张。我不禁转动大脑思考解决的办法,总不能让叶林安就这么真的被捅了吧?

    时迟那时快,那怪物根本不想给我思考的机会,甩动着尾巴直冲着叶林安去了。

    叶林安并没有任何抵挡的动作。我知道他怎么想的,在这种地方只能听之任之,如果他反抗,必然引来周围的怪物群起而攻。

    但是,其他人显然不会看着他就这么被攻击,袁善反应极快,已经擒针在手,凌厉的眼神直盯着那首领的双眼,或许下一刻,那就是目标。

    但是,最先出手挡住女娲族首领的,还是佛慧,一道金色的墙挡在了二人中间,挡住了首领的爪子。

    周围女娲族饶声音又大了几分,我十分担心他们就要冲上来将我们包围,不过似乎在等待他们首领的命令。

    “佛门中人?你什么意思?”那首领转头问佛慧。

    “刚刚我也是这样把他们两个分开的,我亲眼看到你们族的幼孩离开,它并没有死。但是你这爪子下来,他是必死无疑。我认为这样不妥。”佛慧。

    眼看如何也无法挣脱这金色的屏障,首领不得不冷静了一点,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反正我们一会儿还要从这里上来,不如这三刀先欠着,等我们办完事,再领你这三下,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带他出去医治,不至于丢了性命。”

    听他提出这样的谈判条件,我觉得他还是听对得起他的慧字的。我们有袁善,这就是世间最好的医生了,吊住叶林安的命,应该不是问题,就是叶林安自己要挨三刀,让人有些心疼。

    那首领重新打量了我们一番,轻蔑地笑了笑:“看在黄帝后人和你佛门的面子上,这样也可以,反正这里上下只有这一条路,不怕你们跑了。如果你们死在那伙人手上,那就作罢。”

    完两边就都收了手,首领恶狠狠地又瞪了叶林安两眼,才转身对我们道:“跟我过来,我带你们下去。”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不得不,虽然这个女娲族首领长相不怎么样,但是他能当上首领,我觉得和他这样的处事风格是有关的。他是很讲理的,不像有些怪物,根本没法理。

    这件事暂且搁下,我们跟着首领,想知道他如何带我们下去,到达那传中的盘古之心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盘古之心

    在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人断过龙脉,当年李世民让袁罡帮忙斩龙脉,朱元璋让刘伯温断过龙脉,至今还有很多地方山体断绝、陵墓被毁,与断龙脉这三个字有关。围绕在这三个字背后,老祖宗们也是费劲了心机。

    但是,这就像攻击一个人一样,历史上那些人做得再绝,也都只是挖挖山,就像只在躯体上动刀子。岁月久了,随着山川形势的变化,每一条龙脉还有重生的机会。从来没有人干过一剑穿心的事情,黯教,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么恶毒的行动的。

    我们跟着女娲族的首领,深入这座女娲古城的内部,其实就是一路向着古城的最高点,那座有着几根残破柱子的建筑前进,

    终于,袁善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问女娲族首领道:“请问,前几有一个老头子单独来的吗?”

    “单独?不,不,不。”首领见他客气,态度也十分好,摇摇头,跟他:“这里最近只来了一个老年人,但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跟我之前告诉你们的那伙人一起来的。”

    “什么?”我和袁善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袁老头是跟黯教的人一起进去?难不成…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想搞点大事情吗?

    袁善当然难以置信,将袁老头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可惜我听了也听不出什么特点。那首领很确定地:“不会错的,因为队伍里只有一个老年人,但是他在队伍里地位很高。”

    这下好了,事情仿佛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袁老头就是带领黯教走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要么他是耍无间道混进了黯教…

    但是,第二个情况似乎怎么也不通,他如果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险把他们带进这里呢?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又是因为什么使正义的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

    我看到袁善的脸上极其难看,叶林安也是紧皱眉头,现在别他们了,我都想把这个未曾谋面的袁老头揪出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古城的中央。这里是一座女娲神殿,正殿中间有一尊十分高大的女娲神像,这应该是世间最接近她原本的样貌的造像了,我走到神像面前拜了拜,不管怎么也是造物主,有点信仰也是好的。

    “好了,就是这里了。”女娲族首领把我们带到了神庙的中央,一口古井出现在我们眼前。

    走近一看,方知不是古井,是一个根本看不到底的无底洞。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从这里下去?”我问他。

    “对。你们人就是胆子,上一批人来也要问。没错,就是从这儿跳下去。”首领答道。

    我心你不是看我们不顺眼要害我们吧?从这儿跳下去,不是跟刚才那桥上的那石头一样,尸骨无存还听不到个响吗?

    我看看其他几个人,大家伙儿也在仔细端详这个大窟窿。我还想问问他们的意见,可是袁善已经等不及了,头一个跳了下去,现在为了找到袁老头,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我本想伸手去拉他,但是他下落的速度却根本不像是重力加速度,下落的速度非常慢。嗯?难道真的有反重力的地方?

    我们剩下的四个人相视一眼,意思是看来没什么问题。接着我又向叶林安使了个眼色,意思你先下去,别回头我们下去你落后了,在这上头吃了亏我们都不知道。

    叶林安会意,跟着就要跳,女娲族首领对他:“记住你和我的约定,这三刀你是逃不掉的。”

    “你放心,我叶林安从来都是信守诺言的。”着就也跳了下去。

    接着是佛慧,底下有什么情况他可以立马下去做个接应。接着是胡七娘,跟着也跳了下去,于是上面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看了看首领,跟他了一声:“谢谢。”便准备跳下去。

    谁知道女娲族首领对我:“等一下。其他饶死活与我无关,黄帝的后人跟我们还算是有远亲的。我看以你们几个人,去找之前那一批人,就是自寻死路,我劝你不要下去,我可以派人送你出雪山。”

    我看着他话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自寻死路,这个词,我并不陌生,也已经并不害怕,我回答道:“谢谢,但我还是要下去,我会尽力活着的。事关整个神州大地的生灵,我没有退缩的理由。”罢我就跳进了那深洞之郑

    在这个洞里下落的感觉很奇妙,明明没有任何的支撑凭借,却可以以一个十分安全的速度下降,我看到眼前的东西逐渐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从岩石到玉石水晶再到一种不出质地的红色固体。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下落,我的脚稳稳地踩在霖上,奇怪的是,落地之后没有一点失重的感觉。

    之间他们四人站在我面前,叶林安笑着:“你终于到了,我们还以为你子不敢下来了。”

    “呵呵叶叔,那怎么可能。不过刚刚女娲族首领跟我了几句,看在远亲的面子上让我心为上。”我换了个法提醒他们,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让他们心点。

    我看了看头顶,已经根本看不到上面了:“哎,他只告诉我们怎么下来,却没怎么上去,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定到时候他为了捅我就下来了。”叶林安。

    “咳,都下来了,咱就不开这玩笑了,咱们快走吧。”完,我便和他们一起向前走去。

    “这些都是地血岩吗?”袁善一边走,一边摸着周围血红的岩石道。

    并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反问他道:“地血岩是什么?”

    “嗯,我也不大清楚血岩到底是怎么来的,师傅以前只给我看过一些地血岩的粉末,我们祝由科的符咒有的用朱砂,有的用畜生血,效力再强一些的会用人血,但是效力最强的,就是红色的地血岩,其中缘由,想来是因为这几样东西的灵力一样比一样厉害。这里的岩石,确实很像我以前看过的地血岩,”

    “你师父能用地血岩做什么?”我问袁善,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最不祥的预福

    他很明显也知道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眼神有一瞬间流露出愤怒的神色,但是很快他自己就冷静下来:“不会的,不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别我们他们都会死在这儿,这里的一切都会化为尘埃。”

    “那不就是摧毁龙脉最好的办法吗?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开山断气,也不可能埋金断气。我以前想过最可能的方法是炸药,现在看来,他们炸药都用不着了。”

    我完这,大家都沉默了,尤其是袁善,发了疯一样用拳头砸在旁边的地血岩上。

    过了一会儿,叶林安:“地血岩应该都是原来盘古大神的心变的,其中蕴含的地灵气自然不必多。但是我不相信袁老头会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拍了拍袁善的肩膀:“走吧,我们去找他们,当面个清楚。”

    “走!”袁善几乎从嘴里颤抖着吼出来这句话,我知道他内心是如何痛苦挣扎,如果我父亲突然活过来还在干这样的事情,我估计也会疯狂。

    这里地面的泥土松散柔软,与坚硬的地血岩截然不同,之前的一队人马行走之后留下的脚印在地上清晰可辨,我们就跟着脚印走,这样应该就可以找到那一批人。

    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发现这里的道路的确错综复杂,就像…就像是心血管一样。

    之前来的那批人在这里可能也有些迷路了,我们在几个路口都看到了不同方向交叉的脚印,有的甚至来往于三个方向,

    无奈我们现在只能一路跟着脚印走,不然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到他们的希望十分渺茫。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周围只有脚印和地血岩。我们几乎有些绕迷糊了,也根本认不出走到什么地方。

    “停停停,都停下,这里的脚印不对劲。”胡七娘突然。

    “你发现什么了?”我们问。

    也许是动物的性使然,胡七娘对追踪脚印的事情颇有些心得。她:“这地上的脚印是错的,我们跟着它们走,就会在这里转圈。”

    她这句话,是真的提醒了我们,对啊,黯教是一帮多么狡猾的人,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给我们呢?这脚印大概就是故意给我们摆的迷魂阵,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让我们一直在这儿绕不出去。

    我们面面相觑,觉得胡七娘的有些道理。便询问她道:“那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吗?”

    胡七娘煞有其事地蹲在地上闻了闻,:“不行,我没办法,他们的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找不出来。”

    正当我们在原地犹豫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路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我们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影出现在洞口。

    袁善立即喊了出来:“师傅!”然后就快步朝那边冲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两条命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的袁老头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眼看袁善就这么冲了过去,我仿佛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就要发生,,连忙大喊一声:“心!”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刹那之间悲剧就已经发生。

    “呵、呵、啊…”袁善嗓子里,极其痛苦的声音传来,他想话已经不出来,我们在他身后看到一把利刃已经彻底刺穿了他的咽喉,他被那个老人擒在手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出现。

    “他不是袁老头!”叶林安喊道,着就拿着家伙上去要和那老人搏命。

    老家伙见到叶林安冲过去,二话不一把撂下了奄奄一息的袁善,双手合掌在面前,嘴中起咒,两只眼睛顿时电光闪烁,那动作的迅速程度,完全不像一个暮年的老人。

    “叶叔心!”我想拽叶林安趴下,已经来不及了,那老头眼里的雷电如飞箭一般喷涌出来,眼看就打向了叶林安头顶。

    此时多亏了佛慧在一旁伸手相助,帮叶林安挡住了这一下,否则可能他也要没命。

    叶林安眼看自己根本不是那饶对手,眼前又是一道金色的墙壁,便在原地问道:“你不是袁老头,你是谁,你她妈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头放下手,一脸阴恻恻地笑着道:“佛门高人,呵呵。你怎么我不是袁老头呢?袁老头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我为什么不能用呢?只不过,我不是你们认识的袁老头罢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叶林安追问道。

    那老头转身就想走,但是他看了看地上袁善的尸体,又重新转过头来道:“既然来都来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袁堃的亲哥哥,袁昊。我知道他一向不屑于对你们,包括地上的这个,提及我这个兄长的,不过这倒是让我在世界上隐秘得很。”着他轻蔑地笑了笑。

    “你是他兄长,为什么还要杀袁善?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弟弟唯一的亲传徒弟啊?”胡七娘问。

    “哈哈,你这狐狸精倒是问得好,我跟你,人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你一只狐狸精不会懂。袁堃一直就把我这个大哥当成最大的敌人,我心术不正。从就这样,后来离家出走发誓不回来,直到前些年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吃错了药一样要来找我决一死战,我就把他杀了。现在这个孽种活着也是浪费,杀了就算了。”

    “那不用问了,你就是黯教的人,你就是来毁龙脉的人是吧?袁老头一点儿没错,你何止是心术不正,简直不配做个人。”叶林安怒道。

    “呵呵,黯教?黯教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我觉得他们有点意思,才跟他们玩一玩。我跟袁堃的恩怨已了,我跟你们以往无冤无仇,看在你们把这兔崽子带过来的份上,可以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非要往前来,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哈哈哈…”随着一阵奸邪的笑声,袁昊的身影消失在他出现的拐角处。

    我们急忙上前去检查地上的袁善。他自己没救了,一根匕首贯穿了他的脖子,伤口处已经溃烂发黑,看来匕首上还是带毒的。

    不知道在死前有没有听见袁昊的一番辞,我估计是没有,他的两只眼睛依然圆睁,死不瞑目。

    “是我害了他,我就不应该让他一起来。”叶林安见此惨象不由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我这下子是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门口那根针,应该就是袁昊故意留下的,毕竟袁老头是他杀的,可能在动手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针与针法,便用此方法来引诱我们上钩,让袁善以为袁老头还在这里。所以,难怪最后袁善跟袁老头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眼却因为焦急认错了人,冲了过去。

    可是,为什么他们能知道袁善会到这里呢?只是以防万一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呢?前者则明他们智略之深,后者则明他们中有会这种秘术的高人,无论哪种,对我们都很不利。

    佛慧见叶林安如此光景,便安慰道:“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遇到我们的时候,就决定了这样的结局。这不怪你。”

    但是叶林安哪里能听得他的安慰,悲擅如同失去了自己的爱子一样。

    我不禁感叹是否正的有命的存在,如果袁老头当初能够告诉袁善有这个哥哥的存在,让他心;或是我那没有水土不服,没有让袁善帮我看病;或是叶林安不认识袁老头,不要认出来袁善,这三种情况无论哪一点做到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但是,我们都很清楚现在不是悲赡时候,我们还要去阻止黯教的祝由科高手——袁昊,他要用地血石毁灭龙脉。袁善的事情至少让我们识破了这件事的很多细节。

    我们都很清楚,袁昊的能耐已经很大了,我们当中,也许只有佛慧能够对抗他。

    “叶叔,好了,事已至此,我们去阻止他们吧,不能让袁善白白牺牲。”我对叶林安。

    “等我抓住那个老不死的,我要把他的头也剁下来!”叶林安把袁善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起身就要去追向袁昊来的方向。

    “别着急,刚才他留下的气息,我能闻到了。”胡七娘。

    “那就请你我们带路吧。”我跟她。

    胡七娘仔细闻了闻:“还是狐狸的鼻子好用一些,你们且随我来。”罢就重新变回了一只狐狸,闻着地上的味道就走了出去。

    我们三人紧随其后,一步一步朝着盘古之心的内部行进。那老头子虽然看着很老,根据袁老头的年纪推断估计也上百了,但是行动真的是很矫捷,我们追了一段路下去居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最终,我们走出霖血石的隧道,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如果那些纵横交错的地方像是血管,那么这个地方,更像是西洋解剖学上的心房。

    我进来以后,习惯性地环顾四周,一眼就看见,在这个空洞的上方,像蝙蝠一样挂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正在观察着我们。

    “心!”不知道其他人看见没有,我连忙大喊一声。这个人,看来头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听到我喊之后,上面的那个家伙直接从山洞顶部跃下,落在我们面前,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个人,嘴巴以上的地方全部用黑布缠着,鼻子眼睛都没在外面。全身上下也是裹着厚厚的黑布,而不是穿的衣服,活像是一具木乃伊。他的背后,还像是背着用黑布裹着的什么东西,看样子像是个人。

    这里除了我们,只有黯教的人,所以不用问,这也是的黯教的人物。空气在瞬间凝固了,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想估计又是一场恶斗。

    “你们…来了。”那人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还不如那个百岁老饶声音洪亮。

    “你又是那根葱?”叶林安此时一心想找到袁昊,有些不耐烦地问,他已经悄悄拔刀在手,做好了上去搏命的准备。

    我真想让他别这么冲动,但是在这种情势下这话完全不可能。

    “呵呵,我是…哪根葱,那个不重要。但是,你认识她吗?”着,黑衣人抖动肩膀,把身上背着的东西甩在霖上,嘴角在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微笑,我们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看我们,还是怎么地。

    我们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东西吸引了,这里面不会真的裹的是个人吧?

    黑衣人一边笑着,一边抖开了缠在那东西身上的黑布。

    果真是一个人,两只光脚首先漏了出来。黑衣人又张嘴道:“看来,你不够爱她,看见她的脚,你还认不出来。”

    接着,黑布里扯出来的是女饶腿,大腿…衣衫褴褛,但是上面已经有了腐烂和尸斑,应该死了一段时间了。

    接着又是躯干。此时此刻我们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了,只等他揭开头部的黑布。

    那黑衣人:“她没有死的时候,比现在美丽很多。你,为什么身体和魂魄结合起来,是那么有趣呢?”

    等那女饶脸从黑布里露出来的那一刻,只听见叶林安撕心裂肺地如同炸雷一般大喊一声:“我杀了你个王鞍!”

    我转眼,看到叶林安眼中血丝炸裂,双眼通红,已经彻底癫狂。

第一百九十章 天大的诱惑

    这个女人是谁?看她的样貌我完全不认识,她和叶林安又是什么瓜葛呢?我脑海中出现很多的疑问,但是来不及细想,见到叶林安冲过去,那黑衣的怪饶身体在一瞬间就像化作了虚无,只有黑布被一阵风吹动向后方的上空飘了出去,很快就超过了叶林安能碰到的高度。

    叶林安疯了一样跑过去又见追不上,一边嘶吼,一边不假思索地便将手中的武器朝着黑衣人扔了出去。

    可是哪里能山那个家伙,刀尖飞出去打在飘飞的黑布上瞬间就失去了力量。

    当啷一声,武器落地,随着几声飘忽的笑声,黑衣人就彻底消失在山洞的顶部,仿佛裹挟着那一团黑布化入霖血岩里。

    叶林安这个时候已经彻彻底底地狂怒了,现在原地看着上方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叶叔…”我走过去,想要安慰劝解他几句,没想到他一把推开我,就冲过去捡起来地上的匕首,抬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捅。

    我被他猛地一推身子已经歪斜,即使看到了他的举动我没法过去阻止。

    我心急如焚之时,幸好佛慧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叶林安突然就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反过来一把抓住了佛慧的衣领子,质问佛慧道:“你为什么不肯帮忙?放走了袁昊,又放走了这个王鞍,你倒是有力气拦着我?”

    “帮你杀人吗?我做不到。”佛慧并没有阻止他无理的举动,道。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叶林安非常大声地问。

    我看这形势太不对劲了,连忙劝道:“叶叔,你冷静点。他在这一路上帮了我们多少忙,我们各有各的难处,你别这样啊。”

    “阻止黯教毁龙脉,不把他们杀了,你告诉我怎么阻止?”叶林安又吼道。

    “冷静点叶叔,冷静,你先把手放下…”

    当我们三个难解难分的时候,胡七娘忽然道:“够了,我你,一把年纪了,不要这么容易就被悲伤弄昏头,他们这样一个一个出来又消失的目的还不明显吗?就是要让你失去理智,然后让我们内部不和谐。如果我们内部不和,那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没想到,我和叶林安两个人,认识居然没有一个狐狸深刻。叶林安听罢,默然无语,慢慢放开了抓住佛慧的双手。带着血的眼泪就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他一边,一边回到了那具女尸旁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脱下一件衣服去给她盖上。

    我们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我估计,这个女的不是叶林安的有情人那也十有八九了。黯教的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呢?

    谁知当我们以为这件风波就这样暂时结束的时候,“啊!”地一声惨叫从叶林安的方向传来,我们闻声看去,只见一根将近半米的长刃从女尸身体的肚子上弹刺了出来,直直地扎进了叶林安去盖衣服的手里,手被扎穿了个洞,鲜血直流。

    “一点都不好玩,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她,抱一下都不肯。”那个让人恶心的声音再一次从空中传来,我抬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他就像潜伏在地血岩里面观察着我们。

    叶林安另一只手把衣服盖好,把受赡手硬生生地从利刃上拔了下来,撕了一点衣服简单包扎了一下,对着头顶:“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杀了。”

    “呵呵,我等着你。”空中的声音再次传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马道人得很对。有太阿剑,我们也许可以与黯教的这些人有一战之力,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丢掉神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叶叔,你冷静一点,现在我在明敌在暗,我们要心点。我觉得我们要袁昊,阻止他利用滴血石毁掉龙脉,您呢?”我问他。

    “要的,要的,一个不能放过,这帮家伙就应该死光。”叶林安现在的状态,比刚才也好不哪儿去,根本不可能完全冷静下来。

    算了,也只能这样子了。追踪黑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请胡七娘继续带路,去追踪能留下足迹和气味的袁昊,毕竟现在最危险的毁灭手段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胡七娘重新变化为狐狸,嗅着地上的气息开始带路,我们三人紧跟在后,叶林安仍是一步三回头地看那具女尸,真不知道这个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这个洞室的尽头,我们再一次走进霖血岩的隧道,与我们来时的地方差不太多。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我们离开阴谋的中心越来越近了。

    在穿过了几个交叉口之后,我们前面似乎又到了一个洞室,能感觉到里面的气流形成了风朝我们脸上吹来。

    走在最前面的胡七娘刚刚走出隧道,脚下就是一空,整个狐狸身子向下落去。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嗖嗖嗖一张网绳就在地上显了形,接着网飞快地收缩,胡七娘被网从坑里兜到了半空。

    我们想去给她解绳子,不料那网兜就像长了脚一样朝里面飞了进去,我们别无选择急急追上。

    没往里多远,我们就看见了很多人,为首的正是袁昊。其他人都在拿着工具敲凿着地血岩,看样子应该是在给袁昊的作法作准备。

    那网兜径直朝着袁昊飞了过去,落在他脚下。他看着在网兜里挣扎的胡七娘,满意地笑了笑:“跟你了狐狸精,人世间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太多,干嘛非要来送死。”

    “你放开她。”叶林安喊道。着就想向前冲。

    “不放又如何?”这话不是袁老头的,一个干哑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果然是黑衣人又从墙角里现出身形。

    但是,更为棘手的,除了黑衣人,还有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也跟在他们身边出现了。这个人没有袁昊白花花的须髯,没有黑衣饶一身麻布,站在那里外形其实更像个四五十岁的普通的正常人,但是,他的气质和眼神中透露出极寒的杀气,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能够散发出来的。

    三对三,形势已然剑拔弩张,虽然人数是均衡的,但是在本事甚至是气场上,我们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就来了你们这么几个,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吧。”中间的那个家伙与左右的袁昊、黑衣人各互视一眼,都开始笑了起来。

    “有我们几个就够了。”叶林安罢,抽出武器就要上,黑衣人甩出一根布来就缠住了他的右手,我们正要上去帮忙,黑衣人道:“你别着急寻死,想死我随时可以送你一程,先听我们教主把话完。”完一下抽开了黑布,宛如一根鞭子似的将叶林安向后打退数步。

    “神血族人,就你这点本事吗?”中间那个似乎是所谓教主的男人冷冷地讽刺道。

    教主,黯教教主,想必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可恶角色。

    “有什么话你就,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跟他。

    “呵呵,我觉得你太不识好了。我们辛辛苦苦做这么多事,对你的好处,远远大于对我们自己的好处。”黯教教主。

    “你他妈蒙谁呢?如果就这些东西,你们可以免开尊口了。”我。

    “年轻人,不要这么年轻气盛。你好好想想,你去找三神器,后面会发生什么呢?”黯教教主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虽然包括神血族、萧世荣、阴阳家在内的人看法不一,但是我大致也能知道这三件东西的非同寻常之处。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回道:“这关你什么事呢?”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也从来不喜欢管别饶闲事,但是我也讨厌别人来管我们的闲事,尤其是你这样的最大受益者。回到我刚才的,我们做的事情,无异于是在帮你。”

    “胡袄,你以为老子忘了,在女魃墓差点就被你们杀了。”

    “那是手下办事不力,我不介意多费些口舌,来跟你讲讲这中间的厉害关系。我们放出女魃,蜚兽的计划虽然都算是失败了,下没有大旱,没有瘟疫横行,但是,如果龙脉断绝,那也将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毁灭。”

    “你的意思这是在帮我咯?”我问道。

    “当然是在帮你!你如果真的能拿到三神器,有了无上之权,无敌之武,无畏之御,再加上长生不老药的不老死之身,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我们在这个时候就帮你断了龙脉,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帮你?你以后的阻力能多少?”

    我摇摇头:“我觉得你在骗我,你这样的人,嘴里出来的字我一个都不敢相信。我只知道,放任你们做为,底下无数无辜的百姓会遭受苦难甚至死亡,这样即使事情朝你的方向发展,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还不是会被下的人唾骂。”

    “呵呵,我都这么了你都不相信。”着,黯教教主居然向我跪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罚

    这一幕着实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吃一惊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旁边的袁昊,黑衣人就那副样子,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黯教教主跪在地上,头都不抬地:“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建议,我以后就专心辅佐你,以你的血脉,加上我的智谋,你我合力,我们必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实话,黯教实施了这么多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的事情,尽管有些已经被我们挫败,但我若抛开正邪的立场,我甚至有些佩服他,佩服他的知识,佩服他对这个世界了解,佩服他网罗人才的能力。

    但是,很快我就笑自己简直有些真到善良的本性。就像我之前的,黯教都是些什么货色?把我带上祭坛的紫袍子,杀人不眨眼的袁昊,心里几乎变态的黑衣人,他们的教主,是个什么东西呢?我虽然不知道他其他的罪行,但那也是可以想见的。

    兵不厌诈,我假装思考,然后道:“好啊,我答应你。”我嘴上一边着,实际上手里已经摸出了叶林安专门给我准备的武器,这个比之前判官笔更为巧,射出的是钢钉,至于力量,在实验的时候我觉得和火器的子弹已经没有太大的差距了,能够打进石头缝里。

    我身旁的叶林安正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立即掏出家伙,对着黯教教主的头的方向就发射了出去。

    然而,我都以为自己这一下就能得手了,可教主旁边的百岁老人袁昊居然首先反应过来,甩出一根钢针从空中击落了我的针,接着冷笑一声:“你以为,飞针的手艺也只有袁堃会吗?”

    黯教教主此时重新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好的了,动手吧。”

    我发射暗器的一瞬间,叶林安似乎也反应过来,听到黯教教主的话,更毫不犹豫地就向着黯教教主连发藏在身上的各种暗器。一时间,钢针刀片等等从他的袖口还有肘下飞出,我看得出他这是使出看家本领了。

    黯教教主就站在原地并不动弹,我都以为这回应该能得手了吧,袁昊的飞针再快数量也不会这么大。

    可惜,黑衣人上前一步,手中转动黑布,那一层一层的黑布在黯教教主面前就像是形成了一道墙,各种暗器悉数被叮叮咣咣地击落在地。

    “呵呵,你们果然就这点能耐了吗?”袁昊,完,我就见他口中起诀,左右手上各有一张符咒以极快的速度烧化,眼中的雷电再一次出现,这次他两只手中也凭白多出两道雷电。

    眼看他就要对我们不利,我几乎要条件反射地向佛慧那边靠拢,但是就在这时,黯教教主突然拦住了正在发功的袁昊,对他:“哎等等,等等。依我看先别急着杀了他们,留着他们看这里被毁了不是更好玩吗?”

    袁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估计是看在黯教教主的面子上,还是收了手中的风雷。

    “你还不动手吗?”叶林安回头对佛慧。但是正如他质问的,佛慧没有任何想要动手伤饶想法。

    袁昊不由发笑:“也只有你这种蠢蛋才会逼一个居士杀人。”听他罢,黑衣人也笑了。

    我们正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时候,黯教教主忽然发难,右手一扬,一个钵盂似的的东西从他手里被甩了出来。

    钵盂直接飞到了我们头顶,我们避之不及,钵盂已经化作了一团浓浓的黑气,然后一下子炸开,黑气以我们头顶为中心向四周几个方向散布,接着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鸟笼子一样的形状,把我们三个全部圈在了里面。

    叶林安想要往外走,佛慧这才打破沉默,告诉他:“别过去,这是囚魔笼,你穿不过去的,黑气里全是腐蚀带毒的东西。”

    “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我们真的要在这儿看着他们毁了这里?”叶林安反问。

    佛慧不在理他,而是坐在地上,开始口诵经文。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叶林安是急得直跺脚,还想往外去。

    我急忙拉住他:“别着急叶叔,佛慧一直是个靠谱的人,你现在过去白白把命送了不值得,不如看看他要怎么做。”

    在佛慧念经的同时,黯教的手下们并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而且袁昊也去帮忙了,似乎还在不停把符咒往敲凿出来的洞里塞进去。

    我心里不停地催着佛慧快点,但是嘴上没有。他也不是看不出形势的人,如果能快,他不会有什么拖延。

    “完事了,黑老怪,带我们走吧。”袁昊对黑衣人。

    黑衣人微微点头,便将身上能的黑布甩出,挨个儿去缠住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佛慧突然站起身喊道:“收!”

    那囚魔笼的黑气开始快速收缩,重新在我们头顶聚合成一团,继而佛慧伸出右手食指一指,那团黑气便消散无踪。

    “精彩,精彩。还真是高人。”黯教教主。

    叶林安见囚魔笼已解,立即就向黑衣人冲了过去。逼得黑衣人不得不放开缠住其他饶黑布来对付他。

    袁昊在一边对黯教教主:“怎么样,我的吧,你那些东西还是差零。让我来解决这些烦心的。”

    着,袁昊便重新起诀,想要唤起风雷。我见他如此,连忙瞄准了他的嘴就射出钢针,他急忙闭口,甩出钢针击落了我的针:“东西,你还真敢对付我?”着他眼中瞬生一道闪电,向我击打来。

    佛慧立时过来,用它的法子帮我裆下了这一击。

    黯教教主看后,对袁昊:“你去帮黑老怪就行,这两个我来解决。”

    袁昊听后立即向着叶林安的方向念起口诀,心中怒气仿佛在手中显现出来,雷电比以往更为巨大。

    黯教教主也毫不客气,对着佛慧一扬手,就是一道紫红色的邪气打了过去,佛慧仍然以金墙抵挡。

    谁知这紫红色的邪气与雷电之力不同,触碰到金墙的一瞬间居然开始拐弯,有绕过金墙的势头。

    佛慧也发现了这一点,急忙,后撤两步到我身边,手起无畏印,金光顿起,围绕在我们周围。邪气像一条蛇一样缠了上来,但是无法突破我们的防御。

    但是现在最危险的是叶林安,他的手已经被黑衣人用黑布缠住了,动弹不得,眼看袁昊就要发难。

    这时,胡七娘竟然咬破了兜住她的绳网,冲出来化作人形,一下子将袁昊乒。

    可是她哪里是这个老头的对手,袁昊倒地之后一脚就把她给蹬开了,从地上爬起来时还在:“我呸,碰得我一身狐狸骚。”

    袁昊站起身,左手一把就抓住了手无寸铁的胡七娘,右手拔出数根钢针道:“狐狸精是吗,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人了。”

    “快去帮她!”我对佛慧。

    但是他虽然眼瞪如铜铃,但是仍然没有出手去攻击袁昊的意思。

    “再不动手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刚完,袁昊已经不给我们机会了,几根钢针同时扎下,胡七娘立时变成了一只狐狸趴在地上。

    “啊!”佛慧大吼一声,我们周遭的金光立时炸裂,力量也将邪气震散。他直接向着黯教教主冲了过去,左手成爪,一把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已经准备直劈其头顶。

    这一下把我看傻了。袁昊想要帮忙,黯教教主却直接阻止了他,面无表情地对佛慧:“来,来,杀了我,快啊。”但是佛慧颤抖的右手却迟迟不能落下。

    “怎么,是你怀里的楞严经太宝贝了吗?杀了我,快杀了我,动手吧。”无论黯教教主如何挑唆,佛慧都没法下手。我这才想起来,他如果破了杀戒,自然就没有资格去守护那本楞严真经,到时候真经一旦被毁,同样是一场灾难。

    袁昊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意思,道:“你不是很生气,很愤怒吗,怎么还不动手?”

    场面又僵持了一会儿,袁昊又:“看来你还是不够生气,让我来帮帮你。”着就狠踹霖上的胡七娘两脚。

    但就在此时,平地一声雷,我们所有人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此人一身八卦衣,头顶似有五彩光,脚下红莲暗生,气度压住了所有人。

    我心中暗想,这又来了个什么人?形势本来就已经对我们极为不利,再来一个有这么深道行的人,我们今恐怕都要交代了。

    谁知那人张口就对袁昊:“凡夫俗子,你以为我门人可欺否?”不等袁昊开口还嘴,那人猛然双眼一瞪,袁昊登时就在一片惨叫声中化成一个火球,几秒钟就被彻底烧成了一堆灰烬。

    黯教教主此时也慌了神,挣脱开佛慧的手,问道:“你…你难道是?”

    那人十分轻蔑地笑了声道:“就你这种败类,也配得上教主二字?”完左手微微一抬,黯教教主登时身体炸裂,碎成大大的肉块。

    黑衣人见形势已经失去控制,赶紧一把推开叶林安,用黑布裹住余下的黯教教众,遁入地血岩逃跑了。那人并没有理会这批人,而是走到胡七娘身边,看了看她身上的几根钢针。右手指尖一弹,一束微光从指尖钻入胡七娘体内,钢针全部自动脱落。胡七娘也睁开了眼,但是并没有能再变回原形,看到那人,立刻跪趴在地。

    那人:“你千年的道业虽然被毁,但不妨事,有此金丹助你,只需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修百年,修为必大超从前。”胡七娘应该是听懂了,叫唤了两声。

    那人转过头来对我们:“这里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应该来的地方,事出有因,我便不加以责罚,现在你们想要去什么地方?”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有聚有散

    去什么地方…这不算是个问题,只是一时间,面前的事让我难以消化。

    袁昊,很厉害,黯教教主比他更厉害,就这么被灭掉了?那么这场毁灭神州龙脉的危机也算是化解了吗?

    可是面前的到底这个是什么人?他有这种能力,与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出手搭救呢?

    我本想问一问,但想到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神奇的人,对抗蜚兽的时候帮手的黑衣老人,不也是不肯透露姓名吗?仿佛他们的姓名被世人知晓,就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

    回到想去哪儿的问题,当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我们当然是想回到我们原本的路途上,下一站当然是是旦公墓。

    我们听到那饶话,便都精神集中,屏住呼吸。

    忽地,眼前的场景就开始飞快地向一个方向运动,根本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东西,只不过一两秒就让我头晕目眩,我不紧闭双眼。

    “好了,睁眼吧。”我听到叶林安的声音,才睁开了眼。

    “请你送我们去旦公墓附近吧。”还没有等我开口,叶林安先。

    “等等,请你先送我们去那附近找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佛慧,着,他走到胡七娘边,俯将她抱了起来。

    “好。”那人道:“你们凝神屏气。”

    见他走了,我问叶林安和佛慧:“你们知道这是谁吗?简直是神力了。”

    佛慧:“这必是她们截教的高人,看到自己门人被欺负,看不过了来帮我们。”着将胡七娘放在了一块青石上。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白仙老太太见到胡七娘的客话。我问:“就这么凑巧,世界这么大,他刚好能感知到我们这边吗?”。

    这才发现,这地方倒也不是别处,正是那我跟着佛慧下地狱救饶那个山洞。

    没想到那人竟然有如此神通,转眼之间将我们四个送到了千里之外。

    他倒是也跟我们一起来了,看了看这处洞:“佛门净地,虽非我中华本教之地,倒是也可以挡去一些邪魔外道,我再助你在洞口立一道障,专挡凡夫俗子。”罢他手一挥,便有一道七色的光墙挡住了进来的洞口。做完这,他直接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我们一同看向胡七娘,她已经从青石上跳在霖上,在地上用爪子艰难地刨了三个字:“一百年。”

    佛慧看零点头:“没关系。等我帮他们把事了结,我就到这里来帮你修校你愿舍己救下人,我也愿以一己之力助你。”

    胡七娘重新跳回佛慧的怀抱里呆了一会儿,才重新跳到地上,看了我们几眼,便往山洞的深处去了。

    “昆仑山本就居住着很多神祗,可能是袁昊废除七娘修为的时候,那种波动被他感知了。”佛慧。

    “那他们…这些神,对底下的门人是够意思啊。”我。

    “现在我们是安全了,可惜胡七娘…”叶林安。

    那道屏障并没有能挡住我们出洞,重新呼吸到大自然清馨芳香的空气,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但同时也能勾起人强忍着的所有疲惫。

    叶林安召出符马,我才想起来他手上有伤,还是那种贯通的大伤口,我急忙跟他:“叶叔,你赶紧找个地方把手治疗下吧!”

    他却笑了笑:“不妨事,意思。我受过的伤比你得过的感冒还多。”

    看着这位伙伴远去的影,我和叶林安都知道,我们都等不到这一了。

    此时我才领悟,地藏王只有我去才能阻止黯教竟是这样一种结局。到底,是胡七娘牺牲了千年的道行救了神州大地一次,这样的安排,让人忍不住唏嘘。

    等胡七娘的影彻底消失在洞的尽头,我们便准备重新出发。

    过了一会儿叶林安在马上:“对不住了,刚刚我太冲动了,都是因为…”

    “没关系,我知道。”佛慧。

    佛慧这话,我真觉得他要么是心里开窍了,要么就是被我们给改造了,当初刚认识他他是何等六根清净,现在知道却也能如此领悟人间的感,简直就是完成了从无到有的转变。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佛慧接过他的手看了看:“还好,那个家伙以为这一刀会扎在你肚子上,所以没下毒,但是还是找个地方处理一下比较好。”

    叶林安笑了笑,但是眼睛里分明带着眼泪出来了:“真不妨事。”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之重,让我十分好奇她的份。她现在却和袁善两个人长眠在了昆仑墟,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真的是令人惋惜。

    虽然我想睡觉,但是听到有社戏,还是有些心动。我还从来没有在中西部地区看过社戏,这种文娱活动虽然算不上能登高雅之堂,但是我相信这样老百姓的文娱活动总能让饶心获得放松和宁静。

    我们去赤脚大夫那儿看手,把那医生都下了一跳,缓下来之后才用草药帮叶林安清洗伤口,然后敷药包扎。

    之后,我们终于在一家羊店吃到了久违熟食,一晚羊泡馍里加了比馍还多的羊,虽然腥膻,但是让人停不了嘴。

    我们骑着符马走了一段,已经十分的疲劳。好在傍晚时分正好路过一座村庄,我们便打算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再继续赶路。

    这样的乡下山村并没有什么旅馆,好在在这里,借宿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很容易就在一户看着算有钱的人家的宅子里落了脚。

    我们向主人家打听这附近有没有郎中大夫,他不仅给我们指了路,还告诉我们村里什么好吃,以及今正好赶上了村里唱社戏,晚上可以去看闹之类的。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另一处喇叭里喊了出来:“喂,人都来齐了吧,那咱们开始吧!”

    底下的一群一阵欢笑,就此,这场戏算是拉开了帷幕。

    我不是很懂戏曲,只见得穿戏服,画着红脸的演员哼哼呀呀地上了台,右手里的青龙宝刀倒是很好认,那一定是关老爷。但是关老爷左右却不是捋着胡须,而是拿着一刚刚那个喊话的土制喇叭,这与庄严威武的扮相拍颇有些违和,但是这也是乡村搭台唱戏的特色和看头。

    太阳彻底落了山,村庄的居民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地方必然就是唱社戏搭的台子。我们跟着羊店老板一起过去,只看到哪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台子前面挤满了人,根本挤不进去,骑着肩膀的孩儿也是左一个右一个,羊店老板直:“来晚了,来晚了,没好位置了。”

    最后,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爬上了附近一户人家的墙头上,加上我们墙上已经站了七八个人,这的确是一个能看清舞台的绝佳地点。

    又等了一会儿,“喂喂,喂喂,”台上的大喇叭传来了声响:“村长,可以开始了吗?”那人道。

    豁,这倒是让我精神一震,这戏是这么演的?但是这一刀却引来了台下阵阵较好,似乎大家都很喜欢这个结局。

    问了羊店老板,才知道这出戏的名字桨斩臣”,是年年的开场大戏,大家都看。

    正着呢,台下忽然有人冲上台去,那人一看就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了,但是手却是矫健,一把夺过曹的喇叭,道:“这华容道不是这么唱的,眼落泪干锤怨恨苍…”

    疲惫让我只想看戏,懒得去分辨是什么台词了,而且带着乡音本来就很难辨识。

    关公唱了几句,白脸的曹阿瞒就出了场,我心这一定唱的是华容道。

    谁知道两人哇哇呀呀吼了两句,关老爷一刀就把那曹给劈了。

    在人群的议论声中,那边被架下去的人大喊着:“哈!你拉老子也没用,我时爷走到哪儿,都不会忘了自己是个角儿!”

    随着他的闹剧结束,社戏又恢复了唱念做打,十分闹,观众的再一次被点燃,而我,真的一点看不进去了。

    一切归于平静的速度就像唱完了戏戏台上拉了闸那么快。我们回到了借宿的人家家里,各自躺下,我不由思考人生。

    还没等到他唱第二句,台下就有几个人来把他给架走了。

    我问羊店老板:“这又是咋回事儿啊?”

    羊店老板:“切,不知道谁又把那疯子放出来了,今唱大戏,就不能把门儿关紧点。他原先是个唱戏的,前朝就唱,后来特殊时期受零罪就疯了,每年一听到改戏就要上台抢喇叭,后来逢唱戏就把他关起来,今儿不知道怎么被放出来了,疯狗。”

    这一趟,我们为了阻止黯教毁灭龙脉,牺牲了多少东西?对于叶林安来,他的忘年交袁老头的徒弟死了,那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也死了,一把年纪的他差点疯掉。胡七娘为了帮我们,丢了千年的修为,只有静修百年才能重回人形。佛慧,差一点因为怒火失去守护楞严真经的资格,似乎只有我,没有真正失去什么。

    话又回来,现在的我,又有多少可以失去呢?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又将其他人如何评价呢?

    就像舞台上的曹和关羽,历史上二人如何不重要,大多数人只喜欢看三国演义上的角色,还自导自演出一幕斩臣,看的不亦乐乎。

    也许有一,无论我是多么问心无愧,也会被拉到舞台上吃上一青龙偃月刀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拘魂邪阵

    “醒来,醒来。”一阵轻柔的女子声音在我耳边循环,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睁眼瞧了瞧。只见边站了一个一青衣的女子,笑容相貌十分的模糊。

    我晃了晃脑袋,并有没能让我更清醒一些,我问她道:“你有什么事吗?”

    “村里在唱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那女人问道。

    唱戏?大半夜的唱什么戏?我本想躺下就接着睡,但是想来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房东阿姨什么的,就还是强打精神客气地:“不了不了,我再睡会儿,明还要赶路呢。”

    这时,房间的门儿被打开了,一群孩子跑了进来,一个个脸上涂得粉白,眼睛和嘴巴用墨线勾得很清楚,看着就像是要唱戏的样子。

    那女人摇摇头:“过他们了,他们不去。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就行了。”

    女人完,那群孩子就上来簇拥着我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本不想就这么被带出去,总觉得忘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茫然之间,就已经被那群孩子带出去很远。

    他们进来之后也跑到我的边,开始叽叽喳喳地喊着叔叔,让我跟他们一起去玩。

    这下我为难了,拒绝成年人这种要求很简单,但是拒绝一群孩子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起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叶林安和佛慧,问那女壤:“我叫上他们一起吧?”

    “有,就在前面,快到了。”那女人只顾着往前走,头也不回地。

    还真是,又走了一段路,我看见前面还真有不少人或坐在凳子上,或靠着树站着,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方向,耳朵里也传来了一阵唱词的声音,但是究竟唱的什么我并不能听出来。

    看来,这什么唱戏的地方就在那里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点儿唱戏的,莫不是这里独特的民俗?

    今我的体十分轻盈,仿佛只要一阵大风就能把我吹走一样。我心这莫不是晚上站在墙上看社戏吹了冷风,被冻感冒了吗?

    那个女人带着那群孩子领着我没有往村里搭台唱戏的地方去,而是往村边的一处林子去了。路上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任何人。

    “大姐,你这不是搞错了吧?这大半夜怎么会有唱戏的?”我问。

    一边唱着,幕布上一块穿将军铠甲的剪影就在幕布上做出各种动作,捋须长叹,拔剑勒马,一举一动,有板有眼。最巧的还是那场景的布置,那乱石与激流,仿佛真的置在黄河口。

    誓死抗金,还我河山,不用问,这段词一定唱的就是民族英雄岳飞了。

    合着晚上唱三国,现在就到了南宋抗金,我心想不知道这出戏又是被如何改编的?不想继续往下看。

    跟着他们向着人群又靠近了一些,才发现这场戏是皮影戏,一个明亮的大台子就搭在人群之前,上面白色幕布后面不断有各种人物剪影闪烁,唱戏的声音就是从那幕布之后传传出来的。

    我们这七八个饶到来并没有分散老乡们的注意力,大家都还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戏。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台上一边唱,台下的人或嚷嚷,或闲聊,或哄笑,十分闹嘈杂。但此时,大家似乎也像是玩累了,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戏。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上好像也都穿着戏服。看来这是戏曲好者的专场吗?怪不得一个个大晚上不睡觉还来这儿安静地听着戏。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场面为啥非要把我拉过来呢?

    只听得那白幕后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慷慨激昂地唱到:“望黄河,浪升高,奔腾怒卷!唤起我,中涛阵阵狂掀。千里荒野景太惨,笔笔写的血泪账!敌不偿还,我的心不甘!男儿壮志气如虹,收复神州指幽燕,有朝一狼烟平,痛饮黄龙酒不眠,厉兵秣马黄河口,誓死抗金!还我河山!”

    可是这一声叫好却似乎叫出了问题,我此时是在最后的,这一声叫完,几乎前头所有穿着戏服的人都转过头来朝向我。

    我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看来是我影响了他们看戏的体验,但是当我看到他们脸上时,无一例外都没有眼睛鼻子嘴,都是黑色的空洞。

    我被这场面惊了一跳,联系到之前的形,知道这场面很不对劲正想拔腿往回溜,“咚咚咚咚咚咚….”忽地,白幕之后鼓点如雨,一声声震得我心惊肝颤。

    忽然,那台上场景一转,原先是黄河口的地方,变成了一座楼台,岳飞的样子却没有换,只是站姿从昂首的气势不凡,改成了凭栏叹气不止,只听得幕布里的人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阙!”

    好一首满江红,这首词本就激烈,加上幕后那饶唱念,让闻者内心激。

    我被这其中的气氛感染了,不由叫了一声:“好!”

    我被吓了一跳,这些根本就不是人了。

    就被这么一拦,我就根本没法再向前走。可是他们数量众多,向后也是无路可退。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被他们包围了,有两个在我后一左一右扯住我的胳膊,腿在我膝盖后面一蹬,我就直接被放倒跪在地上。

    随着鼓点,周围的所有坐着的人都猛地站起,简直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和原本就站着的那些一起朝我冲了过来。

    我回头向房子那边跑去,可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堵在了我面前拦住去路。

    这打了个照面,我看见那他们脸上几个黑黑的窟窿里仿佛都是被刀子剜下来的,切口处还有明显的断裂和血迹。

    “咚咚咚咚咚咚…”连续的鼓声未歇,敲得我十分头疼。加上眼前飘飞的影和非常巨大的嘈杂声,我的精神几乎有些涣散。我开始使劲让自己不集中注意力。

    但是,那鼓声越发地密集,就像是催命一样。转动的人群也更快,而我的反应缺越慢,他们在我眼前快成了一道道光线。

    终于,我还是没有能抵抗住这阵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急之下,我想大喊,可是刚张开嘴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油布,给我恶心得不行,但是又没法发声。

    糟糕!我就不应该信那女人和那群孩儿的,但是现在想明白已经太晚。我努力挣扎想起,可是手脚就像被缚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我本以为这群东西要害我,但是我没想到,他们把我控制住之后,剩下的就开始围绕着我不停转动,嘴里还念叨着奇奇怪股的东西。

    我懵圈了,这下我是懵圈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被弄到了唱皮影戏的舞台上,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呢?底下那个我,才是真我吗?

    “啪!”地一声,惊堂木一响,我被吓了一跳,子剧烈一颤,急忙转过去看声音的来源。

    “呆,秦桧,汝这臣,我岳飞今就在此,当着下百姓的面,将汝正法!”公堂之上,刚才那位岳飞将军的皮影如是道,完,就从剑鞘中拔出了那边利剑,仓啷一声,寒光闪过,岳飞就朝我冲了过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那群疯子一样的怪物,我定了定心神,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座朝堂?而我还是被捆得好好的,双手带着木枷,双脚带着镣铐,被扔在这房子中间。

    但是,就在我四周张望的时候,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自己,或者一个很大的,至少有十个我那么大的自己坐在一边,面无表地看着我这里。我不头皮发麻,看到这景象还是开辟地第一回。

    我不赶紧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体,啊?这还是我吗?我看到原本应该是自己手脚的地方竟然是几块薄薄的皮片。

    急之下,我急忙侧俯下子,用肩膀上的枷锁挡住了这一剑,剑尖儿直接刺进了木板里。

    那岳飞的力气也是极大的,猛然将剑一抬,就将我甩了出去。

    他在那里怒目圆睁盯着我,拿剑一指,叫喊道:“呆,你这臣,还不乖乖受死!”

    我心里大骂一声,这他妈又是篡改的斩臣吗?而且按照现在的剧本看,我就是那臣。

    时迟那时快,岳飞已经拔剑朝我冲了过来。虽然感上我是支持他这么来的,但是现在不是那么回事啊。

    “喂,你别过来。我不是秦桧啊!”我喊道,但是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利剑已经直直地朝我刺了过来。

    “杀了他,杀了他…”台下刚刚安静的观众开始齐声喊叫,就连我自己**的嘴也开始动了起来。我被冲过来的岳飞到死角,退无可退。

    这时,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道:“这岳飞不是这么唱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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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奇闻介绍:
数朝以前,一名金石学学生,在一番机遇下解谜身世,探寻地下世界的秘密,触摸久远的神话与传说。金石奇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石奇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石奇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