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崛起:第三十九章 修道院
沉寂的货舱中空无一人,只有打包好的箱子,和密不透风的,用帆布盖起来的古怪罐子在黑暗中沉默地存放着,昏暗的光芒从一侧的狭窄船窗中照射进来,将那朦胧的光线照射在这孤寂的船舱内。
但很快,那沉默便被打破了,通风管道的栅格窗口被向下推开,那网格随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一起落在地上,那是个身穿宽大风衣的身影,他平稳且几乎无声地落在地上,手中持握的网格窗被平静地放在一边箱子上。
维托在黑暗的空间中环顾四周,他的头上套着审判官风衣自带的兜帽,黑色的兜帽,黑色的披风与裤子,靴子完全一色,那些黑色将维托染成了这黑暗本身的色彩,沉默,且难以窥见。
维托走在这黑暗的舱室中,他的手指轻轻从那些箱子表面滑过,他无声地注视着那些存放着未知货物的封条木箱,显然这些都是走私货物,所以才需要从那么隐秘的港口进出。
这里的船舱并不算很大,看起来也不是用来存放什么重要货物的,但这对维托来说刚刚好,因为这也意味着这里不会有什么守卫,他可不想还没到目的地就开始流血了。
船舱中的昏暗光芒变成了青色,那朦胧的青烟还是出现在窗外,维托转身从兜帽下的眼睛看向那漂浮的雾气,那青色的鬼魅雾气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就宛如这个星球远古战争的幽魂。
维托走到那狭窄的船舱窗口边,他的眼睛从长条窗的玻璃窗口向外窥探,那些青色的浓烟正在从船体的各处席卷开来,轻柔的烟尘从船体的灰色表面上滑过,美丽且梦幻的雾气笼罩了周围的一切。
但千万可别被迷惑了,这些烟雾都是最为致命的病毒毒气,在黄金时代末尾的星球内战中这种神秘的雾气被大规模使用,只要任何生命体,无论是人类,动物还是植物暴露在这烟雾中只需要几秒,血肉,骨骼与构成生命体的一切要素都会分解崩溃。
这些美丽的烟雾会如蝗虫一般将血肉骨骼分食殆尽,最终什么都不会留下,它们所遗留下来的只有那荒芜的土地与岩石。
就算过了数万年后,这些致命的气体依旧散布于克哈的低地中,将这些地方变成了没人会光临的死亡之地,就算是隔着船舱,维托也能听见那烟雾腐蚀船体表面的嘶嘶声,但显然,钢铁可以在这里幸存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青色烟雾中,那克哈高耸的山峦,峭壁与光秃秃的岩石表面隐约浮现,那些耸立着的高山宛如一个个行走于浓雾中的巨人,将魁梧的身躯在云雾之中若影若线,将那巨大的影子投射到船体上。
走私运输船在青烟之中飞行着,全封闭的船体穿梭于云雾中,仿佛,正在航行过一片海洋,侧帆与船体末端的转向尾翼从云雾之中滑过,在那青烟中拉出一条漫长的轨迹航线,那航线向着一座高山驶去。
高大的群山巨人耸立于眼前,维托看着那山体越来越近,就仿佛这条船撞上去一般,但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运输船在陡峭的山体面前突然转向,几乎贴着山体滑行而过,在极近距离时,那些突出的岩壁甚至快要撞碎维托面前的玻璃。
他看着窗外快速划过的山体,云雾开始变得稀薄,松散,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在那高山之后是一片安全的谷地空间,运输船航向那山谷末端的安全地面。
维托靠在船舱内,从玻璃窗后斜向观察着那航行的方向,这条船正在航向一座神秘的修道院,那孤僻的修道院完全远离了所有城市与定居点,隐秘地建设在这毒雾围绕的山谷中,维托敢肯定,那地方绝对不是用来赞颂帝皇美名的。
运输船从空中逐渐降下,修道院一侧的简易码头上也站着几个等候的僧侣,他们穿着灰色的道袍,整个面孔与身体的绝大多数部分都被完全覆盖与遮蔽,他们站在码头上,直面那运输船降落时的巨大气流。
降落反冲推进器的喷射火焰从末端点燃,橘红色的火焰洞穿了山谷的昏暗,运输船由此缓缓降落,直到完全停靠于那修建于修道院一侧岩石地面之上的简易码头。
维托见状也转身走向了这座货舱的大门,这不是个什么大仓库,大门也自然不是怎么大,实际上那只是一个卷帘门而已,狭小,且毫不起眼,尤其是和整条船相比。
维托拉下了墙上的拉杆,瞬间伴随着传动机械的轰隆声,卷帘门被缓缓抬起,山谷中的湖南光芒照射到了仓库内,维托靠在门边向外警惕的窥探。
他的眼睛看向右侧不远处的码头,底部船舱的存货区几乎与地面持平,他看着船长与几名守卫从远处的登陆甲板上走下,他们在木制的简易码头上与领头的僧侣聊着些什么,随后僧侣便从宽大的袖口处拿出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袋子。
他将其递给船长,后者接过袋子后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掂量了一下后交给了身后的守卫,船长向着船舱内吆喝了起来。
“好了,小伙子们,把货搬下来,吃的,喝的还有那些罐子都是,弄完我们就走了。”船长大声说着,很快便得到了一阵回应,背着枪的船员们从各个舱门内钻出,他们抱怨着开始将一个个箱子,罐子搬下船,其中有两个人也正在朝维托的方向走来。
维托一个箭步趁着他们还没到,直接从仓库里冲了出来,他一个跃升跳过了船体与修道院地面间的深渊裂隙,一个翻滚落到了那坚硬的土地上,维托一个翻身躲入了一边的灌木丛中,他栖身于那些高大的草丛与树木后窥探向船舱中搬货的船员。
其中一人靠在门边取出了香烟,他将一根烟抽出来叼在口中,“妈的,咱们为什么又和这群神经病打交道,每次见到他们我都恶心。”
船员说着在身上掏出打火机,但不幸的是那打火机坏掉了,无论他怎么按压开关都打不着火,船员唾骂起来,从船舱里检查出来的同伴摸出自己的打火机为他点火,明亮的火焰短促地照亮了两人的脸。
随着香烟被点燃,另一位背着激光枪的船员从抽烟的人手中也接过了一根香烟,他为自己点燃那香烟后也抽了一口,淡淡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
“因为他们奇怪的身体?”背枪的船员问道,那靠在墙上的人摆了摆手,“不然呢,帝皇在上,他们身体是怎么了?看起来比正常人大了一圈,而且佝偻着,好像长了瘤子似的。”
“我敢说,在他们袍子下面肯定更恶心,天晓得下面畸形成什么样了。”靠墙的水手吸了口香烟,他淡淡的吐出烟雾抱怨着,背枪的人则无奈地耸肩。
“这些修道士本来也不正常,谁TM的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天天被那些诅咒的青烟笼罩着,我敢说他们绝对不是国教的修道士,而是异端!”
他最后的两个字格外的小声,甚至还偷偷地向后窥探,以确保那些让人不安的修道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闲聊,靠在墙上的船员也点了点头小声嘀咕起来。
“我敢说他们不对劲,帝皇在上,如果不是他们给的钱的确不错,我更愿意给他们一枪。”“那可不?他们让我后背发凉,该死的,我们赶紧把东西搬走,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维托躲在树丛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元帅翘起眉毛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没错,这里肯定就是他要找到的地方,趁着两名船员开始搬运货物,维托也转身跑出了树丛,快步压低身子跑向那修道院主体。
维托从修道院一侧的小小花园中跑过,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在一侧,那高起地面上行走的僧侣,他们都穿着道袍,双手也揣在袖口中,其中一人站在那高起地面末端的阶梯上,在修道院的大门末端看向运输船。
这些人非常不详,让人感觉到一种后背发凉和寒毛竖立的阴森感,尤其是阶梯末端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明显不对劲,膨胀起来的腹部用绳子固定这道袍,贴近在身上的布料更是展现出他完全比例不正常的身体。
一名手持香炉的修道士从地面上走过,他在经过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修道士从一旁突然走到了石雕扶手边向峭壁边缘的花园看来,维托则眼疾手快的果断行动,一个滑铲躲到了一个大树后面。
他贴靠在树上,警惕地用余光看向那修道士,那人站在那高处沉默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他摇曳着香炉在大门前的搞起地面上走动着,维托也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进。
他从边缘的昏暗花园中快步冲过,他的速度虽然快但却寂静无声,脚步稳稳地踩在地上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枯树枝与落叶丛,维托两三步便来到了修道院一侧的高墙下,那高耸的墙壁上突出着五六根很有些年头的石柱。
维托站在那一根根石柱与高墙下向上望去,他活动了活动胳膊便一个踩在墙上,引身向上一把抓住了一根石柱的边缘缝隙,他熟练的手脚并用一节节爬上了石柱,说起来维托是多久以前学会刺客技术的?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在中东?
维托依稀记得,自己最早学习刺客之道,是为了刺杀那些没办法用常规手段,以及政治方法干掉的腐败,邪恶贵族,在中世纪时他时常干这种事。
比如某位贪婪的贵族老爷,脑子发癫非要提前征收农民接下来十年的税收总和,大概是为了修宫殿,或者给教会行贿啥的,总之就是折腾当地老农,而这些凄苦的农民便会向上帝祈求惩罚这名贵族。
上帝听没听见,维托不知道,但他至少是听见了,所以维托就会悄悄闯入那名贵族的城堡,然后毫不意外地,正义得到了履行与贯彻,维托干这种事久了,也就得到了一个美名和传说,中世纪的人们口口相传关于罗宾汉的故事。
在接下来的很多年,直到现在,维托还是会时不时用用这些技巧,尤其是当帝国建立后,为了根除泰拉上的暴君与军阀时,很多时候帝国军队不便于直接出手,或者说,出手会导致相当严重损失时,维托便会动手让暴君人头落地,最终帝国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地区。
在之后,马卡多还提议让维托组建了这样一个专业组织,这样就可以让维托从刺杀工作中解脱出来,以更好地履行元帅的职务,这个组织便是日后的刺客庭。
当帝皇坐上王座后,当帝国开始变成如今这个烂摊子后,维托也时不时对各个腐败的总督,官员和领主进行类似的暗杀,毕竟很多时候,不是你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老子是审判官问题就能解决的。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维托爬上了石柱来到了屋顶,他俯下身子蹲在排排瓦片砌出的屋顶,维托蹲在上面观察着高墙内的修道院,与大多数修道院一样,这里的中庭有着一个花园,但这里的花园却格外不对劲。
那些生长于高墙内的植物枯萎凋零,光秃秃的树梢上生长出病态的枝条,维托看见那些肥大的虫子在地面与树干上爬行着,恶心的黏稠唾液如蜘蛛网一般从树木与树木之间垂落而下,他看着在花园中的一名僧侣正抓起那些虫子丢进桶里。
维托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从袖口伸出的手,那是一双干瘪的手,其上满是老茧与疮包,维托微微皱眉看着那修道士提着满是肥大蠕虫的铁桶走向主殿。
维托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深邃的峡谷,青色的剧毒雾气弥漫于头顶的峡谷上方,天穹也被浓雾所遮挡。
“海伦,这里和天空相连吗?”维托低声问道,海伦的立体影像一下子出现在维托手腕上,小巧的人工智能女士抬头看向天空,她的眼睛微微闪烁后点了点头。
“嗯,项链,虽然有剧毒浓雾阻碍,但依旧可以穿透。”海伦简短地答道,维托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他看着那敞开大门的主殿悄然打开了腰带上的枪套。
“发射信号,标明我们的位置,确保奥拉夫和洛肯他们能收到,告诉他们准备空投打击。”“信号已发出,我建议你暂时待命,等待支援。”
海伦看着维托轻声说道,但维托却向她笑了笑摁住了剑柄,海伦见状也无奈地叹气,“好吧,我就知道没用,但还是得说说,别玩死自己。”“我有玩死自己的时候吗?”
维托打趣的笑着向着屋顶的一侧跑去,他纵身一跃单脚踏上了那修道院四周高墙的顶端,他沿着狭窄的墙顶一路奔跑,他的动作非常稳健与迅速,在下方花园与柱廊间行走的古怪僧侣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的这个威胁,他如一个在房屋与房屋之间跃动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抵达了主殿顶部。
维托踏上了主殿的黄橙色屋顶,他一个箭步抵达侧面的瓦砾边缘纵身而下,他落在了大门上方的台面上,维托向后方的花园看去,其中的僧侣依旧在围绕着花园漫无目的行走着,佝偻的肿大身躯步履蹒跚的走着。
但他们发现维托,很好,维托从一旁破碎的五彩琉璃窗口处悄悄潜入,他进入了主殿顶部的环绕房檐,在这里有着一根根耸立的石柱与弧形的房梁支撑着天花板,大殿中燃烧的火盆,将摇曳的火光照射在了那穹顶上的神圣绘画上。
那描绘黄金王座的壁画被异变的画面所取代,所描述的是那些憎恶的河流,腐败的溪水与枯萎的森林,城市,病变的一切取代了曾经神圣光芒,那壁画几乎就是这座教堂的完美缩影。
维托看向那帝皇的圣像,曾经金光闪闪的雕像肮脏,而腐败,无数的活体病变物体蠕动在圣像上,一个个巨大的增生犄角刺破了帝皇的身体,那恶臭的气味普遍而来,就仿佛将粪便涂抹在帝皇的雕像上。
有着同样遭遇的还不只是帝皇的雕像,周围的一尊尊天使,还有圣人雕像也全部被腐败之物覆盖,崩塌的壁画碎裂于地,肮脏的地面墙壁上萦绕着飞虫,而那些身体越发肿大,以至于完全无法面见正常人的修道士也在这里。
维托抬起眼睛在他们的头顶看向他们跪地祈祷的亵渎圣像,他们口中用嘶哑且低沉的声音吟唱着。
“伟大之父,我们寻求你的救赎,在你那永远幸福的花园之中为我们留下您的位置,让我们在您无边的大爱之中得到永恒。”
“哦,我无上慈爱的父啊,聆听你孩子们的祈祷,我们将永远钟爱于你,将你的大爱散播到这颗星球上。”
维托听这些亵渎的祷言苦笑着,他微微耸肩缓缓从房梁上站起身,宽大的黑色风衣如黑乌鸦的羽翼般向后展翅,维托看着那亵渎的雕像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的手指比作一把手枪轻轻扣动大拇指后,一道闪电呼啸而出击碎了那雕像。
碎裂的雕像崩塌瓦解,所有的血肉部分全部燃烧殆尽,无声的尖叫中那一根根犄角也与雕像一起破碎为了残骸,分段碎裂砸在地上。
僧侣们一惊纷纷站了起来,他们向后看去看见了从空中落下的维托,他身穿着那件漆黑的审判官风衣落在地上,随着他双腿落地,黑色的风衣两翼也缓缓地拍落于地。
维托抬起头渐渐起身,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僧侣,他们宽大的道袍下都露出了一张张我完全非人的面庞,肥硕的脸上全是脓包,他们愤怒地面对着维托,完全肿胀的手臂从袍子下伸了出来,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把宽大的砍刀。
“亵渎者!伪神的亵渎者!”为首的僧侣愤怒地咆哮着,他向维托举起了砍刀,后者则微微笑着淡然地将双手垂放于两侧,完全无视了身后从大门外冲入的两个僧侣,他们从身后包围了维托,这些巨大的人形环绕维托周围,一把把粗劣的低垂于他们手中。
维托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其上有着一个时钟,他微微点头满意地抬起眼睛,“时间刚刚好。”
“什么?”为首的僧侣用那肿大的声带模糊地说着,维托向着他微笑起来,“当然是.......”
维托话音未落,巨大的轰鸣声回响在教堂的头顶,僧侣们都向着上方看去,维托身后的两名僧侣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但他们看见的却是一个一个巨大的底座撞碎了岩石,崩塌的碎石轰然落地撞击在地上,在咆哮的灰尘扬起中,两个巨大的钢铁之物撞碎了那两人。
他们破碎的肉体崩塌为血肉炸弹从维托身后撒过,神像前的僧侣们惊讶地看着地上的血肉,又抬头看向维托身后的两个空降仓,在屋顶崩塌的灰尘中,登陆舱的铁门轰然落下,在其中六个魁梧的身影走了出来。
链锯剑,爆弹枪与动力甲浮现于维托身后,而那维托则一脸微笑地放下了手中的通讯器,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摁住了剑柄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几位僧侣,露出了打趣的笑容,那宣告死亡的笑容,“没什么,只是你们的死期到了而已。”
原体崛起:第四十章 游戏的第一局
“船长,所有货物都已经搬下船了。”大副背着枪从船舱内走出,他从一大堆箱子,密封罐之间走过来到斯托雷平船长身边,船长看着他微微点头,船长打量了一圈已经移放到简易码头上的货物。
他确定,几乎所有东西都已经下船了,斯托雷平船长用那商人式的假笑面对着跟前沉默的僧侣,他微微抬起双手,“好了,所有货物都已经给你们了,如果你们下次还有需要,我们会很乐意........”
斯托雷平的话语没有说完,他听见了头顶呼啸着落下的轰隆声,那东西仿若一块从山体上碎裂下来的巨大石块,坚硬物体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头顶回荡不止,青色的烟雾也开始盘绕与扭曲。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那片异样的天空,在他身边的船员也纷纷望向头顶,甚至有人还提着箱子也止步下来望向天空,就连那些僧侣也扬起了那被兜帽遮蔽的脸,那恶臭的气味让斯托雷平差点呕吐出现,但现在,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些家伙的气味了。
因为斯托雷平发现了头顶呼啸落下的东西,那绝对不是岩石,空气正在那东西的底座上剧烈燃烧着,澎湃的烈焰将那钢铁的底座完全烧成通红色,椭圆形的钢铁身躯以四边圆锥形构造,那东西穿透云层,撕裂毒雾呼啸着砸入修道中。
那钢铁之物撞击于地的声音宛如坠落的流星,巨大的建筑崩塌声,伴随着钢铁撞击地面的爆响轰隆着传递到了码头处。
斯托雷平举起手臂挡在面前,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晃,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滚滚尘土扑面而来,斯托雷平看见了那被狠狠撞穿的修道院主厅,高耸的古老钟塔被那坠落之物撞毁,巨大的崩塌塔壁倾倒于花园中,大量的尘埃与碎石沙土从高墙内涌起。
那断裂倒塌的高塔,将头顶垂挂的生锈黄铜大钟抛了出来,那大钟呼啸着穿越了高墙与大门,重重地撞击在斯托雷平船长的面前,撞击在他和那些僧侣面前。
大钟撞碎了地面,嵌入了泥土中,斯托雷平睁开眼睛向前看去,他所见到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反胃,坠毁的流星不仅仅只是摧毁了大教堂的钟塔,而且冲击波与沙尘也扬起了那些僧侣的道袍,让斯托雷平看见了腐朽,肿胀与布满脓包的身躯。
那面前的僧侣转过骇人的面庞看向斯托雷平,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大惊失色,大副以几乎颤抖的声音述说起来,“船长,他们是........”
“混沌信徒,操他妈的,我看得出来!”斯托雷平大喊道这拔出了腰间的激光枪,那有着金色手柄,上面还雕刻着一颗五角星的激光手枪几乎拔枪就射,闪烁的枪口将一道红色的射线呼啸射出,那最靠近他的僧侣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
但他却并未死去,斯托雷平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肥硕,巨大且满脸横肉的家伙脸颊上被开了个大洞,猩红的血肉大洞中完全被激光烧穿,灼热的火焰余光依旧点亮在那血肉上,但这憎恶的僧侣却并未因此死去。
“妈的,干掉他们!”斯托雷平大喊着连续开枪,他瞬间就将激光枪的能力匣打空了,咆哮的光束一发发完全撕裂了僧侣的脑袋,那人的脑组织残骸在飞射的激光束中向周围撒去,笨重的身体也轰然向后倒地。
斯托雷平身后的船员们也开始开枪,他们立刻拔出自己的各种长短枪炮齐鸣,实体枪弹与激光束同时射出,密集的弹幕汇聚成一张火网轰击在剩下两名僧侣的身上,他们的道袍被瞬间打成了破布,其下爆裂的血肉与浓水也喷涌出来。
“船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副在身后木楞地问道,他垂下了手中的激光枪,枪口冒着缕缕青烟,斯托雷平咒骂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在大副的懵逼中斯托雷平换上了新的能量匣,“还能怎么办?这些人是混沌信徒!帝皇在上,我就是脑袋挨一枪也不会和混沌信徒扯上关系。”
斯托雷平说着扭头看向了一片大乱的修道院高墙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而且那绝对TM是帝国的人,搞不好还是星际战士。”“阿......阿斯塔特?”
“对,没错你这个白痴!”船长咒骂着一巴掌拍在大副的脑门上,他朝着周围的船员挥舞起激光手枪,“撤退!所有人赶紧滚上船,趁着星际战士还没注意到我们赶紧跑!”
船员们听罢全部转身跑上甲板,大量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货物被随手抛弃,斯托雷平也大步绕过那些堆满码头的箱子走上了甲板,大副连忙跟随在他身后踏上了甲板。
走上侧舷甲板后大副向身后看去,他看着码头上那些被凌乱抛弃的货物,“船长,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就扔这儿?”
斯托雷平站在船舱门边缘向外看去,他看着那些箱子罐子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扬起激光枪咆哮起来,“给我把这些东西都炸掉!没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这儿,任何证据都不能留下。”
随着斯托雷平的咆哮两名水手从同伴手里接过了几枚集束手雷,他们拔掉保险后将其猛地抛向码头,随着已经向外浮动升起的浮空船飞起,手雷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货物中,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
翻腾的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在升腾起的烈火中斯托雷平站在船舱边,码头上爆炸的火焰照亮了浮空船的船底,也照亮了他的脸。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修道院内,随着浮空船的升空他已经可以看见高墙内的一切了,他看见在高墙内的混乱场面,那些狂热的信徒从花园的各个角落冲向主厅的大门,他们的脑袋身体一个个爆炸绽放开来,爆裂的血肉伴随着大门内咆哮的爆弹枪一一绽放。
拉格纳站在修道院的大门口,他手中的爆弹手枪伴随着一次次扣动而咆哮,从黑洞洞枪口呼啸而出的爆弹撕裂着那些冲来的纳垢修士们。
拉格纳的全息战盔眼睛不断地转动方向,他迅猛的移动枪口,甩枪一枪打爆了从侧面柱廊中冲来的叛徒修士,他的身体在爆弹的直射下炸裂破碎,喷涌的污血和浓水喷射在墙壁与石柱上。
用嘶哑嗓音咆哮着的肥硕修士从花园中冲来,他手持一把宽大的砍刀砍向拉格纳的胸口,但显然,这种破烂民间制造的劣质武器打在星际战士的动力甲上嘛,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完全没用。
拉格纳单手拔出链锯斧,咆哮的斧刃将那肥大的身体瞬间切碎,快速撕裂血肉的链锯搅碎了那厚实的皮下脂肪,喷射出来的液体也迅速从白色,变成了猩红色。
贝尔从拉格纳身边大步上前,他端起爆弹枪对准花园中的纳垢修士们开火,这些叛徒从修道院的各个角落涌出来,他们从周围的建筑,柱廊与伙房中冲向主厅的大门,而贝尔则给予了他们不可通行的答复。
爆弹呼啸着飞跃花园的草丛,枯萎树木与干涸的地面射入那些肉体,爆裂的枪弹瞬间便会将粗大的胳膊,推或者整个上半身撕成碎肉。
伴随着贝尔枪口的明亮火光,整个花园中倒下了无数具尸体,拉格纳也举起爆弹枪与贝尔一同并肩射击,两人呼啸的弹幕在大门前划出了一片死亡地带。
拉格纳抬起头,全息战盔的显示窗口中迅速锁定了升空的浮空艇,拉格纳看着舱门上的斯托雷平向后看去,“嘿,维托,那些家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干掉他们?”
“啊?不用管他们,他们没染病。”维托说着将凤凰剑从一具肥硕尸体中拔出,燃烧的剑刃几乎完全将其腹部切开,其下蠕动的胃肠在维托面前活动着,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维托恼火的跳下尸体,他举起手臂指向一个从礼拜堂大厅侧面冲来的叛徒修士,那人的四肢突然无法动弹,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扭头看向修士轻轻挥舞手指,那纳垢的忠仆便被那无形之力抓住,直接抛向了大厅的另一侧,而在另一侧,等待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剑刃。
兰斯洛特猛地回身一剑砍出,那纳垢修士的身体被一剑斩断,上下两节从兰斯洛特面前飞过拍在了墙上,卡利班骑士手腕回旋着长剑猛地转身,一剑刺入了一个下巴总大叛徒的喉咙处,动力剑瞬间贯穿了他的下巴,随着兰斯洛特猛地向外一挑,撕裂的下巴中喷射出乌黑的浓水。
兰斯洛特回旋剑柄单手持握垂放而下,他换看着周围的遍地尸体,大大小小的不同纳垢信徒的尸体倒在周围,他抬起战盔,看着从面前走过的维托,兰斯洛特也自然的跟随在维托身后,与其一起来到了崩塌圣像后的空间。
维托站在了高墙后的一长段阶梯前,他与兰斯洛特看着那深入修道院底下的漫长阶梯,那一段段用红色砖瓦砌成的阶梯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阴暗的墙壁上燃烧着一把把火炬,就仿佛是通往地狱入口的大门。
维托看着那无底深坑,洛肯和爱森斯坦也走到了他身后,洛肯手中正拎着一个变异程度还没有那么大的僧侣,他基本保持了人形,但也因此更加脆弱,与凡人别无二致,尤其是当面对一名阿斯塔特时。
洛肯将那人的尸体随手抛在地上,他甩去手上的污血站在维托身后,影月苍狼青色动力甲上的荷鲁斯之眼,也依旧被污秽的鲜血所覆盖。
“我想就是在这下面,元帅。”洛肯双手摁住链锯剑的剑柄,他将长剑垂立于自己跟前,爱森斯坦也从另一侧靠近。
他走过满地的肥大尸体,踏过一地的腐烂尸水走了上来,“情况不对劲,元帅,这里的敌人都只是普通的纳垢信徒,除了身体膨胀外没有任何赐福,更没有纳垢恶魔现身。”
爱森斯坦连长从已经躺满凡人异端尸体的大厅中走过,周围的墙壁与腐朽雕像已经悉数崩塌,爆弹枪的弹孔密布在墙壁上,一具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瘫坐在墙角,而爱森斯坦则从他们面前踏步走过。
连长走到了维托面前,多恩之子手中的链锯剑依旧在转动着,咆哮的切口处溅射出大量的血液,维托看着那面前的链锯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打趣的笑着环顾这四周的尸体,“我就说怎么这么快主厅里就安静下来了。”
维托说着右手又甩,那只机械臂的手掌瞬间向周围划开,闪烁的等离子炮口一枪打出闪烁的点将体,那明亮的弹体瞬间打碎了不远处墙壁前瘫坐叛徒的脑袋,他的整个脑袋和肩膀部分全部都被电浆溶解了。
爱森斯坦和洛肯,兰斯洛特同时扭头看去,爱森斯坦.巴塔洛夫连长看着那冒烟的尸体,随后低下头看向收起机械臂炮口的维托,他活动着手腕。
维托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压过枪声转头朝大门口大喊一句,“二哈!”“啥?!”
拉格纳在门口扭头大声问道,奥拉夫刚刚正在他身边施展灵能闪电,咆哮的电弧带来雨夜雷鸣声震耳欲聋的响起,这让拉格纳的声音也几乎下意识地变得很大,大到把礼拜堂中支离破碎的彩色玻璃彻底击碎。
“你不是问我这趟有没有一场大战吗?”维托笑着问,拉格纳抬手一枪崩掉了一个浮肿异端微微耸肩,“对啊。”
“那现在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和洛肯,兰斯洛特和爱森斯坦下去一探究竟,你和贝尔,奥拉夫一起在上面拦住所有叛徒,我敢说他们的数量肯定不少,而且皮糙肉厚,能让你好好打一架!”维托笑着说,扯着嗓门隔着一堵墙和半个大厅和拉格纳嚷嚷着,他得到了回应,那是一阵愉快的嚎叫声。
拉格纳嚎叫着冲出了修道院大门,他从贝尔与奥拉夫之间冲出,如战车般驰骋的野狼一个猛靠撞飞了一名僧侣,他抓起链锯斧猛地斩出,连刀带人的劈碎了一名灰袍叛徒,“来吧,你们这些邪神粪便,为了鲁斯和全能之父!”
拉格纳展开双臂咆哮着,接着便在大笑中一拳打碎了一名从身后偷袭来的叛徒面孔,那肥胖的家伙被一拳打的牙齿整齐碎裂绷断,那些碎牙从他的嘴中飞落出来的同时,拉格纳单臂抓住链锯斧从空中流星般落下砍入了他的面孔。
维托打趣的笑了看向门外的血肉横飞景象,“看起来狼崽子玩的很好笑,我们不用担心背后之敌了。”
兰斯洛特则无奈的摇头,卡利班骑士提起骑士剑看向身边的维托,“我们进去吗?元帅。”
维托看着眼前的黑暗点了点头,他猛地一甩手中的凤凰剑,古老的灵族神兵刀鞘被烈焰烧成了赤红色,明亮的光茫照亮了维托跟前的一级级台阶,“我们进去。”
他身后的三名阿斯塔特都提起了自己的武器,链锯剑与动力剑的反光闪烁在那阶梯的顶端,三双猩红色的战盔眼睛跟随着维托的步伐,踏入了那黑暗之中。
维托提着通红的剑刃走在最前面,赤红的光茫照亮了周围那些覆盖着菌毯的墙壁,蠕动的活体真菌散布在维托的周围与脚下,湿滑的地面让他几次险些摔倒,但好在维托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稳步向下走去。
三名阿斯塔特跟随在他身后,由于走廊的空间狭窄,他们只能一个个排列着通过,魁梧的巨人也被迫弯下腰仿若钻行于一条通风管道中一般,他们的动力甲肩膀重甲频繁地摩擦在墙壁上,碎石随着钢铁的碰撞不断洒落在铁足周围。
沉重的动力甲铁足踏碎了一级级阶梯,洛肯是第一个跟随在维托身后的,他头盔上的照亮灯光完全打亮了周围的环境,将一切的一切都照亮。
维托走在坐前面领着三名阿斯塔特向下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底部的阶梯尽头,维托走出阶梯扭头看去的瞬间便眼前亮起一片红光,维托立刻一个侧身夺回了阶梯内,在他身外的走廊中一道密集的激光束呼啸而过。
洛肯停下脚步靠在维托身旁,兰斯洛特和爱森斯坦也停在了阶梯内向外看去,洛肯的全息显示窗口中闪烁着那一道道激光束的光线,密集的枪声也从走廊另一端轰鸣着传入战盔内,维托看向维托,后者向他点头示意猛地向外一挥手。
洛肯几乎立刻踏出楼梯间,他傲然地屹立于底下的走廊中,密集的激光枪束轰击在洛肯的动力甲胸口,丁零当啷的实体枪弹混合着激光束一起轰击在盔甲的正面,但那些凡人的武器都完全没能击穿动力甲的陶钢表层。
洛肯迈着重步顶着炮火向前走去,动力甲被激光束击中后折射的赤红光线照亮了整个走廊,在那不断闪烁的红色光芒中黄色的动力甲也出现在光晕中,爱森斯坦从身后走上前与洛肯一前一后,错位并行。
两人挡下了走廊中射来的所有枪弹,夺目的红光从那魁梧的体格周围亮起,维托走在他们身后缓步向前进,兰斯洛特则提着剑跟在维托身后,以确保身后不会有地方出现。
叛徒们的炮火根本无法阻挡两名告死天使,在昏暗的走廊中两名巨人踏步前进,不断闪烁的红光承托着他们的轮廓,照亮了那头盔上的猩红镜片,两人踏着步伐走向尽头的叛徒们,他们的脚步带着威压,恐惧与颤抖充斥了所有叛徒的内心。
他们拼命的开火,这些身体变异程度更低,依旧可以使用枪械的叛徒因为恐惧而不断扣动扳机,激光枪的闪烁红光照亮了他们的脸,也照亮了另一侧逼近巨人的脸。
“摧毁引路石!不能让伪神的人夺走它们!”端着激光枪的高阶僧侣向身后的侍从僧侣大喊,那名穿着学徒黑袍的僧侣连连点头,他端着一把霰弹枪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低下大厅中央的传送门处,那撕裂于现实空间帷幕的传送门悬浮于空中,在其身下是一口沸腾的大锅,大量的腐臭毒水从其中喷溅出来。
在大锅下方并没有任何火焰,没有柴火,没有壁炉与火盆,而是有着七枚环绕着锅底的奇怪符文石,那些石头与其说是石头,不如说某种骨头,那些骨质圆盘上闪烁着一个个不属于实体宇宙的亵渎文字,绿色的光茫闪烁于石头上,也照亮了大锅的底部。
学徒端起霰弹枪对准一块石头开火,大口径霰弹枪一枪打碎了那石头,爆裂的碎骨残渣溅射在周围,学徒端起枪口对准下一颗石头开枪的同时身旁传来了惨叫声,他扭头看去震惊的看见了走入大厅的两名阿斯塔特。
链锯无情的杀戮着大门处的叛徒,高阶僧侣与其余修士被一一斩杀倒地,无情的屠杀瞬间碾碎了所有人,挥舞着的链锯剑切碎肉体,斩断骨骼,断裂的四肢与碎裂的尸块散落满地。
学徒惊恐的看见高阶僧侣兄弟被一剑斩断了双臂,他的灰袍被鲜血染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身前黄色扬起的链锯剑戛然而止,断裂的上身飞了出去撞击墙壁上。
学徒惊恐之余连忙转身连续打碎了好几个符文石,他在准备打碎最后一枚符文石时那巨人走到了面前,魁梧的巨人如高山般走到他面前,学徒尖叫着抬起枪口对准巨人开枪,霰弹一发发打击在盔甲的胸口,但居然却没有任何停下得有意思,而是继续无言的走来。
“我们只是想寻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我们只是想帮所有人!”学徒惨叫着大喊着,他盲目的扣动扳机,一发发霰弹打在盔甲上全然无法阻止死亡天使的脚步,他走到了学徒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脑袋。
“我们找到方法了!我们找到了!信仰真神就可以治愈伤痛,我们成功了,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学徒尖叫着被死亡天使拎了起来,后者无言的看着他,猩红的战盔镜片后看不见任何眼神。
黄色的巨人抓起学徒将其猛地摔进了大锅中,那年轻的学徒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沉入浓汤中,他的声音变成了非人的惨叫,他的脸一点点沉入脓液中,手掌无力的抓向空中,直到完全彻底沉入毒水之下才戛然而止。
爱森斯坦将链锯剑垂放与地面,他双手摁住剑柄看向那消失的传送门,那撕裂了现实宇宙与亚空间帷幕的裂口向内收缩后消失不见了。
洛肯一剑斩杀了最后一名僧侣,他提起血淋淋的剑刃看着从门后走入的维托,兰斯洛特摁住剑柄站在大门口与洛肯一起看着维托,三名阿斯塔特看着维托走到了大锅旁,他看着大门手指轻轻触摸在其上。
维托的眼睛向下方发现了碎裂的符文石,那些破碎的骨片中还有着最后一个符文石,维托俯下身伸手捡起了那块符文石,他看着其上的符号咒骂了一声,“操。”
“坏消息?”爱森斯坦在一边双手摁住剑柄问道,维托微微点头看着手中的石头站起身,他将握着石头转身走向了走廊大门的方向。
“炸掉这里。”维托说着走入了走廊中,洛肯和兰斯洛特转身跟随维托走入了走廊,在大厅中的爱森斯坦则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枚热熔炸弹,连长粗暴的拔掉保险栓后将其扔在了大锅下面。
洛肯和兰斯洛特站在走廊中看着走入了爱森斯坦,在连长走入后的刹那大厅就爆炸了,崩塌的废墟从他身后倾泻而下淹没了整个地下大厅,维托看着爱森斯坦点了点头,他举起手腕打开了通讯器。
“舰长,识别我们的位置,炸毁整座山谷,这里的东西必须被遗忘。”“遵命,元帅,我会派遣雷鹰着陆接应你们的。”
“很好,舰长,快点,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维托说着看着手中的符文石说着。
原体崛起:第四十二章 麻烦,还有计划
马库拉格荣耀号悬浮于闪耀的星云边缘,这片被称为东方之柱的巨型星团坐落于五百世界的边陲,据说这是千万年前一场古老战争中,那些未知文明大战时遗留下来的破碎星体残骸,千千万万的恒星系被引爆炸毁,数以千亿级的碎片由此构成了银河系边缘永恒闪耀的光辉巨柱。
很多人都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观光这条巨柱,希望目睹这银河系中最美的奇观之一,基里曼也的确认可这一说法,这片星云非常美。
基里曼站在马库拉格荣耀号的一处原型观景台上,四周的罗马柱上都反射着星辰的淡淡幽光,空气墙隔绝着舰船与虚空,没有玻璃的隔绝与阻挡,那片星空更加闪耀的展现于基里曼的眼前,他仰望着那片从银河边缘升起的美景。
星辰的光茫毫无阻碍的照射于他的脸上,蓝紫色的光晕将他的五官抹平,那些凹凸的眉弓与鼻梁部分被光茫照亮,那复仇之子整个人都暴露于那片最为美丽的光芒下。
紫色,蓝色与翠绿色的光反射在他的蓝色瞳孔上,那片最为壮阔的星空巨柱从他的眼镜上缓缓升起,美丽而壮阔,基里曼欣赏着着这自然的奇景,赞叹着这鬼斧神工的伟大创作。
就在基里曼欣赏着那星空时,他身后观景台的门廊外走入了一名战士,极限战士第二连连长卡托.西卡留斯将头顶的鸡冠盔取下夹在腋下,他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向自己的原体,而后者也自然发现了他。
“这一景色还是如此美丽,我在马库拉格接受帝皇任命,踏入星海后第一次见到的就是它,使它让人意识到了这片银河的壮举,萌生与坚定了征服星海的目标。”
基里曼说着背起双手,西卡留斯从身后走来,来到了基里曼身边,第二连连长托着战盔向基里曼恭顺的点头致意,“的确,这很美,但大人有人来访,维托元帅带着贝尔他们回来了,他们在第一会议厅等候您。”
“他的速度比我印象中还要快,看起来万年来他并没有闲着,反而进步了不少。”基里曼笑了笑将眼睛从漫天繁星中移下来,他转身面向西卡留斯微微一笑便走向了拱门出口的方向。
“来吧,虽然我不是很介意让他多等一会儿,但五百世界等不起,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的确,大人。”
西卡留斯说着跟上了基里曼,他跟随着基里曼穿越了马库拉格荣耀号的左侧长廊,第二连长追随于原体身后走过了那漫长的罗马式柱廊,高大的罗马柱高耸于右侧,闪耀的星辰璀璨的闪烁于立场护盾外,一尊尊雕像无言的坐落于这里。
基里曼走在这条充满艺术感的走廊中,他从一幅巨大的壁画前走过,他向迎面走来的一队极限战士点头致意,这些战士立刻让到一侧俯下身子向原体行礼,基里曼微笑着从他们面前经过,西卡留斯也摁着剑柄从这些年轻的战士面前走过。
基里曼显然更加适应被人尊崇的感觉,他没有如维托那样的不自在和浑身难受,这其实也没啥奇怪的,毕竟虽然他坐在静止立场里一万年,但对于基里曼而言那就像是做了个一场很长的梦而已,曾经作为奥特拉玛之王,帝国摄政王的日子就仿佛还在昨天。
西卡留斯敬畏的看着眼前走动的原体,基里曼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气场,那种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随他,跟随他上刀山下火海,就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般。
他是个天生的领袖,君主与王者,天生便注定如此,他是帝皇的高贵子嗣,自己的基因之父,西卡留斯心里暗中发誓,自己一定要追随于他身边,他的忠诚属于面前这位超凡存在,他发誓将在他身旁征战,直到战死的那么一刻到来。
西卡留斯也许自己并未发现,这一情感,这一对原体无限的忠诚感已经超越了对帝国的,乃至对帝皇的,他不曾知道,在万年前的大叛乱前,影月苍狼和那些选择背离帝皇使命的战士们,也持有着和他一样的想法。
西卡留斯不知道,现在他还不知道,也许在未来他会知道的,也许也并不会知晓,对于这一点,唯有时间可以给予答案。
但现在,卡托.西卡留斯跟随着原体走入了走廊后侧的宏伟大门后,从那门前坐落着两只石雕雄狮的大门前经过后便来了马库拉格荣耀号的会议厅。
西卡留斯走入大门后站立于台阶之上,他俯瞰着这由一排排石质长椅环绕而成的会议厅,一排排的作为向下坐落排列着,仿佛无数个弧形圆圈套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间会议室,而那一切的核心位置就在中心处,在那最中心的小圆环处。
而在哪小圆环内,维托和他的战士们早已在哪里等候多时了,他们都干着自己的事,西卡留斯一一扫视着他们。
维托正在和洛肯在中心的功能平台前聊这些什么,拉格纳,兰斯洛特和奥拉夫,爱森斯坦靠在左侧的桌椅周围,年轻的野狼又在和莱恩之子比划着,两人手持战斧于长剑互相叫嚣着用武器尖端互相击打,就像是两个玩闹的孩子,而沉稳的老狼奥拉夫则在与一样沉稳的爱森斯坦连长讨论着什么。
而自己的兄弟,西卡留斯微微皱眉看向贝尔,他一如既往的严格遵照着圣典的行为准则,认真仔细地极限战士药剂师正在调试着自己的武器,他将爆弹枪拆卸后仔细地检查,维护着每一个零件,对于这一会让西卡留斯感到厌倦的工作毫无怨言。
这让西卡留斯很不爽,因为这就像是无声的讽刺,挑衅,好像在证明他比自己更优秀似的,西卡留斯心里不悦地想着。
“不,我才是胜者,我才是第二连的连长而不是他。”西卡留斯怨恨的嘀咕着,他说着环顾着下面的一行人。
他们似乎并未发现基里曼的到来,而就在西卡留斯打算大声宣告原体来临时却被基里曼阻止了,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基里曼随即亲自走了下来,他踏着步伐一步步的从阶梯状作为中间的长阶上走下。
“各位好,希望各位一切顺利。”基里曼亲切的说道,随着他开口一行人才发现了他的到来,贝尔立刻起身向原体行礼,爱森斯坦也立刻起身,洛肯则转身向基里曼行了标准的军礼。
显然反应迟钝的拉格纳还没反应过来,他还在嗷嗷叫着拿着战斧朝兰斯洛特刺去,“吃我一剑!”“你这个白痴,这明明就是斧子。”
两人互相挥舞着武器击打着,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和他们的笑声,完全使得他们忽略了身后的巨人,基里曼打趣的看着他们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奥拉夫就不会如原体那般淡然了。
老狼上前一巴掌拍在两人头上,两名憨批一样的战士扭头看向老狼,就在他们刚想开口抱怨时脑袋被老狼扭了过去,他们这下终于看见原体了。
拉格纳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啊,下午好,大人。”
好吧,他还是这么白痴,但这问候方式倒是让基里曼回忆起黎曼了,虽说他的问候方式是上来给你来个熊抱,然后把你放下后再给你胸口来一拳,这豪爽的问候方式每次都能让基里曼感觉反胃好一阵子。
“看起来你们精神状态不错,这就让我放心了。”基里曼微笑着说点头回头,拉格纳则毫无自觉的双手叉腰哈哈笑着,“那是,我们砍死了老多的异端了,但是他们闻起来都像是一坨会走的粪,哈哈哈!”
“你这个白痴!你在和原体说话。”兰斯洛特在一旁用手肘撞了下拉格纳警告道,但基里曼则依旧亲切的笑着,他举起铁拳向兰斯洛特示意。
“无需拘谨,在私下场所我希望大家能轻松,自然点。”“都听见了啊,自然点。”维托说着非常直接的双手一撑坐上了多功能投影平台,好家伙,他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西卡留斯从身后的阶梯上走下,他不满的看着维托但却又不能说什么,他毕竟是至高元帅,就算是自己也必须在基里曼在场的情况下保持尊敬,而且再说了,原体看起来也没生气。
基里曼打趣地笑着走到了维托身边,他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向维托身边的洛肯点了点头,“你这消极怠工的家伙,下去一趟发现了什么吗?别告诉我忙着和某位女士泡在一起,而忘了正事。”
“卧槽,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维托义正言辞的说道。
“像。”边上的拉格纳果断地说道,兰斯洛特也符合起来,接着是贝尔和洛肯等人,维托环顾着他们恼火的挥舞起拳头,“靠!拆你们老板台呢,职业素质呢?”
“你有个屁的素质,赶紧的,你有啥发现吗?”基里曼也不委婉和得体了,他知道和维托说话用不着这些,你最好直接骂他傻逼效果最好。
维托切了一声摆了摆手,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手掌大小的符文石,维托点了下全息投影的表面,随着他再次松手那符文石也悬浮了起来,旋转着停滞于全息平台的引力光带中。
基里曼看着那东西上前几步,他撑在桌子上看着那悬浮的符文石微微皱眉苦笑着,“所以说,你下去绕了一大圈捡回来个石头?怎么了?你写的东西太多了,得找一块好看点的石头当镇纸石?”
“拿这鬼东西?咋说呢,虽然我有时候确实比较重口味,但我觉得纳垢的符文石还是不太适合我。”维托打趣地笑着弹了下那悬浮的石头,那符文石随着指尖的弹动而临空旋转起来。
“什么?!”西卡留斯一惊后大声喊道,他走上前来看着那石头震惊无比,随后看向维托紧锁着眉头,“元帅,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把纳垢的造物带上船,帝皇在上!这东西会害死整船人的!”
“冷静,西卡留斯,别急着大呼小叫,这东西既不会害死你,也不会害死别人。”维托说着有轻轻弹了下石头,在牵引光束在快速旋转的符文石不断闪动着,其上的符文石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符文石的灵能本来就很弱,这种符文又是其中更弱的一种,只有好几块符文石结阵摆在一起才能有点效果。”
维托说着轻松的摆了摆手,他打趣的坐在那石头边上,完全没去在乎其上闪烁的纳垢符文,“这东西现在撑死让人有点极轻微感冒,正常人都不会有问题,更别说你们是阿斯塔......噗呲!”维托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他抬起头哈着气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啊哈!看起来你身体不行了,肯定是肾虚!”拉格纳立刻抓住机会大喊道,他指着维托哈哈大笑,还用胳膊肘戳了戳一边的兰斯洛特,卡利班骑士打趣的笑着双手抱怀符合起来。
“对,肾虚,铁定是肾虚。”说真的,一个暗黑天使,莱恩那个阴沉严肃奇葩的子嗣既然如此........活跃,还真是能让人直呼异端呢。
“去你们俩的,老子身体还能再扛十万年!”维托自信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他就又打了个喷嚏,这次轮到他身后的洛肯打趣的笑了。
“肾虚。”“我日,洛肯你跟着起啥哄,你们这群处男都给我闭嘴!”维托嚷嚷起来,他显然有点气急败坏了,拉格纳和兰斯洛特哈哈笑着,但他们身边的奥拉夫则困惑的看向维托。
“处男?我不知道他们,但我可不是,我..........”“靠!异端!我一定要告诉罗根,你这个异端!”
维托挥舞起手指叫着,周围的战士们都被逗乐了,甚至连爱森斯坦都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基里曼看着维托低声笑了笑后抬头看向那符文石,“好了,说正事,这鬼东西是啥?”
维托也笑了笑,他双手向后撑着身子看向那符文石,那东西旋转在空中,其粗糙的做工和让人绝望的雕刻技艺一览无遗地展露于众人眼前。
“符文石,一种古老的小把戏,纳垢的瘟疫要在人世间传播都需要纳垢领域本身的能力维系,而纳垢恶魔本身就是那纳垢力量的投射点,类似于信号基站,可以将亚空间的力量投射到实体宇宙,进而造成瘟疫和流感。”
“换句话说,每个恶魔本身都是一个节点,一把打开混沌领域的钥匙,所以每次有纳垢恶魔出现当地铁定就要闹瘟疫,而帝国也可以通过斩杀纳垢恶魔来打断纳垢能力稳定,从而终结瘟疫。”
维托看着那闪烁着微光的符文石很多记忆都用上了脑海,他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口气,“而符文石是一种小把戏,它们可以在没有恶魔在场的情况下撕裂开一个小裂口,将混沌界的魔力渗透过来,我记得很久以前那个家伙,也就是帝皇管这东西叫魔法之风。”
“魔法........之风?”基里曼在一边古怪的问道,维托无奈的耸了耸肩,“理解一下,当时还在中世纪呢,词汇量有限,他当时也挺神棍的,所以就编了这么个词。”
“总之呢,符文石可以通过刻上不同邪神的文字,他们的圣数,亵渎字句等等来打造出一个与亚空间连接的微弱窗口,虽然能和亚空间联系上,但吹出来的魔法之风会非常弱,基本上也干不了啥大事,所以恶魔从来不用这东西。”
维托摊着手无奈地叹气,“所以呢,这东西是人类发明出来的,很久以前的古泰拉被一群邪教徒发明出来的,但也一直没闹出什么大问题,毕竟能量太弱,那些毁天灭地的瘟疫根本维持不了,只能召唤出一点不痛不痒的小问题。”
“我记得中世纪时的火烧病就是某个符文石阵导致的,但这种瘟疫一般症状都不会致死,而且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影响,多数也可以治愈,根本用不着信纳垢也能治,所以挺鸡肋的,我从没见纳垢恶魔和他们的信徒用这种东西。”
“所以久而久之的,这东西就被遗忘了,除了偶尔有些白痴江湖术士翻出来闹腾一下外,但这种江湖术士都用不着我和帝皇动手,随便找个骑士,或者找个老农扛个镰刀都能把他收拾了。”
基里曼微微翘起眉毛看着眼前的符文石,他抬起一只铁拳触碰了一下石头,那石块在基里曼面前快速旋转起来,“听你的话感觉来说,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而且威力相当弱,但现在遍布整个星系的泪之瘟情况来说,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弱的样子。”
“没错,有人把它增强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的确增强了一些,那些修道院的堕落僧侣也因此发生了初步纳垢病变,星球级别的瘟疫也能出现,但其威力还是很弱。”
“很弱?”基里曼困惑的问道,维托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还是很弱,虽然加强过一轮但还是无法支撑任何恶魔出现,我们在下面时遇见的全是邪教徒,连一个纳垢灵都没看见。”
“而且泪之瘟的杀伤力非常弱,比我预想中还弱,根本没有致死率,就算眼睛哭瞎后也可以恢复,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这完全不符合纳垢的特性。”
维托坐在桌面上托着下巴认真的琢磨着,他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纳垢的瘟疫都是重传染,病症和致死率,而且几乎无法治愈,以此让绝望的患病者信仰纳垢,但泪之瘟完全不符合以上任何一点,症状仅限于哭泣,而且也没有太多的病发影响,最关键的是不信纳垢也能康复。”
“我在下面时就发现,这瘟疫传染非常可以,只会感染一半的人,另一半完全健康,这不可能是纳垢信徒干出来的事,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游戏?”基里曼皱起眉头问道,维托严肃的点头,他轻叹了口气看着那符文石,“对,游戏,一半感染,另一半无症状来掀起混乱,暴动和人类本能的恐惧,克哈星大部分的伤亡都和瘟疫本身无关,而是恐慌的人们暴动导致的混乱和镇压造成的。”
“这就像是一个有趣的社会实验,创造一个契机来观察,欣赏人类与人类自己造成的苦难。”“我可不觉得这有趣。”
基里曼紧锁眉头站了起来,他看着石头思索了片刻,“你的结论呢?”
维托也看着符文石沉默了片刻,他随后坐起身子微微点头,“这瘟疫不是纳垢信徒干的,说起来可能很讽刺,纳垢其实很重视信徒的生命与疫病本身的存在,他不会莫名其妙撤离瘟疫,而克哈上显然就是频繁撤出,只要你过去就撤掉,你走了再放出来,这不是纳垢会干出来的事。”
“只有两个邪神及其信徒会喜欢这一套,喜欢混乱,动荡和耍阴谋诡计。”维托举起两根手指说道,而基里曼帮他把最后的答案说了出来。
“奸奇和色孽,我明白了。”基里曼拖着下巴沉默了许久,周围的阿斯塔特战士们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没人打扰原体和至高元帅的谈话。
在漫长的沉默后基里曼走动起来,他围绕着功能台走了起来,“如果是这两个邪神的信徒,常规打击手段肯定没用,先不说他们的人很难找,而且找到了,摧毁了重建符文石阵列也很简单不是吗?”
“对,要制造符文石很简单,只要知道对应纳垢花园的名字就行了。”“名字?”维托苦恼的说道,一边沉默的贝尔则开口了,他问出了那个基里曼也想问的问题。
基里曼也停下脚步看向维托,后者一拍脑袋苦笑了一下,“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们不知道,抱歉我很久没给人解释过这种问题了,一般都是帝皇来负责解释,我负责干掉对面。”
“所谓的名字也很简单,每一种纳垢瘟疫,无论轻重与否都是从纳垢花园的一角吹出来的,瘟疫的魔力源头在哪里汇聚,每一片花园都有自己的名字,纳垢给取得,而只要知道其名字和拼写方式,就可以刻在符文石上,然后打开花园与实体宇宙的连接裂口。”
“所以重建符文石阵列很简单,在刻一圈就行了,零成本,知道花园名字就可以前往那地方了...........”
维托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先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基里曼看着他有些困惑,“所以我们该怎么做?这种游击战几乎无法摧毁,我们不能一直疲于应付这种拖延,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拖延战,是有人在拖延我们去泰拉的时间。”
维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着拍了下脑袋,他打趣的看向基里曼打了个响指,一团细小的电弧从他指尖跃起,他打开了手腕上的通信器,随着一声清脆的滴答声,机械教的标志浮现在显示屏上。
“考尔,如果我没记错,你两个世纪前应审判庭的请求,给灰骑士战团开发了一种可以将灰骑士战斗兄弟,从亚空间中拉回来的闪电传送信标对吗?”
“正确,但那个项目,没有达到目标需求,传送信标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打穿亚空间帷幕,并在极其苛刻的条件下形成稳定能量传送带才能成功,而这,在混乱的亚空间干扰中,不可能做到的。”
考尔那古怪的机械电音在通讯频道中传出,机械教标志下的音频线条也随之抖动起来。
维托打趣的笑了笑,他的手指间跃动着金色的电弧,他看着那些电弧笑着,“给我一枚信标,把传送点设置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我相信这条船的大远征款顶配传送阵列,可以适配你的小玩具。”
“但这依旧无法解决亚空间干扰的问题,维托,你无法,完成传送。”“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出发前把信标送过来。”
维托关闭了通讯器,基里满困惑的看着维托的笑容,他那阴险的笑了起来,那标志性的老阴逼笑容浮上嘴角,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你在搞什么鬼名堂?”基里曼迟疑的问道,维托则邪笑着看向他,微微晃着脑袋。
“我有个主意。”
原体崛起:第四十三章 林地比赛
森图斯星是个环境宜人,美丽且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这里几乎完美地继承与发扬了基里曼的建设思路,美丽且发达的文明圈,没有重度污染,没有漫山遍野的钢铁楼宇与街道,布满星球绝大部分土地的都是壮美的原始森林。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大概就是除了少部分平原之外,大部分的原始森林中都是会吃人的植物和天知道是什么鬼的野兽?你除了走进森林后就会和树干起来之外,也不算那么环境恶劣。
至少我觉得卡塔昌人会喜欢这里,有一种回家的喜悦感,但就我自己而言的话,倒是不是很喜欢这种走两步路就得和四五棵树打一架的地方,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就如卡塔昌人而言,总会有一些猛人住在这些地方的,比如这里就是。
在森林间的小小停机坪边,老管理员坐在自己的保安门廊下看着小小的电视屏幕,他翘起一只腿搭在桌上,说真的,那条完全被机械义肢取代的右腿格外显眼,各种粗蛮机械结构凭借在一起,以一种能让机械修会神甫震怒的方式组合着。
其中不少的零配件都非常神奇,大概就是用上了各种理论上完全无法组装在一起的配件拼接而成的,说真的,这鬼东西倒是怎么能活动的?难道是绿皮造的?
老管理员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那右侧的头颅上有着一个醒目的伤口,巨大的抓痕在他头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但更令人惊讶的是老管理员既然没死,我敢说那爪子几乎已经把头骨撕开了,但他看起来除了脑袋秃顶了一部分外,貌似也没什么大问题。
老管理员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视节目,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开了,窗外巨大的喷气引擎轰鸣声吸引了老管理员的注意,他扭头从侧窗后看见了那逐渐落地的纺锤状穿梭机,那东西看起来造型古怪极了。
长长的机翼从左侧伸出,在那硕长的机翼末端还有着一个配重引擎,椭圆形的飞船主体背上也有这样一个鱼鳍般的船桨,驾驶舱口处也用若干钢铁隔出了一个个狭小的窗口,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但老管理员倒是没因此感觉到太奇怪,毕竟大多数民用造船厂的技术水平有限,你也不能对他们有太高的要求不是吗?这些家伙能起飞,不炸,不会再启动引擎后散架就不错了。
老管理员坐起身子关掉了电视机,他反手一把抓起了放在桌上的大口径左轮枪,帝皇在上,我敢说那枪口的口径称之为霰弹枪也不过分,这东西一枪绝对能打碎一头野牛的头盖骨。
他将那满是刀疤的强壮手臂拎着左轮枪打开了房门,老管理员站在小小的管理员房屋外看着那降落的穿梭机,那穿梭机的末端起落架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引擎也关停了。
老管理员挠了挠下巴的走了上去,他迎面走向了那逐渐降下的穿梭机甲板,随着一阵白雾从真空气阀这喷出,那灰铁色的舱门也渐渐落在了地上。
“来我们这儿地方的人可不多,这可不是适合外人观光的地方,异乡人。”老管理员叼着雪茄站在机舱门口说道,他看着船上走下来的人,那身穿黑色夹克的访客打趣地笑着,他踏着银色镶钉长靴从甲板上走下。
“但我听说你们这儿环境挺不错的,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迷人。”那人笑着说走下来,老管理员则用另一只手夹住了雪茄,他那只手掌上的食指和无名指完全是机械替换的,显然原本在那儿的原本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拔掉了。
“我们这儿可不是和外地来的娘炮,尤其是城里来的家伙,你应该去首府星港的。”老管理员夹着雪茄用手指指了下维托,后者则耸了耸肩微笑着,随着他的步伐腰侧垂挂的激光手枪也随之上下摇摆。
“首府闹瘟疫了,泪之瘟,我想你听说过,所以我就到你们这儿着陆了。”维托打趣的笑着来到了老官员身边,后者吸了口雪茄后吐出淡淡的烟雾,他看向不远处森林的天际线,在那远处宏伟的楼宇在云雾中隐约可见。
老管理员满脸的不削,他用那足以徒手累死一只熊的胳膊叉着腰,“那群城里的娘炮,就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才被感染的,咱们这儿就一例病症都没有?泪之瘟?谁会因为那鬼东西哭个没完。”
维托微笑着微微点头,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数字卡片递给了老管理员,“我的船没燃料了,帮我加满,里面剩下的钱算我的感激之情如何?”
“我可用不着你的施舍,外地人,我们真正的森图斯人用不着施舍,用你的钱买点别的东西吧。”老管理员说着接过了卡片,维托看着他满意的微笑,他双手抱怀意味深长地琢磨了一番,随后耸了耸肩。
“好吧,那就买个消息吧,能告诉我你们本地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活动?你懂的,森林里日常消遣啊,或者宗教活动啥的。”
“啥?宗教?去他奶奶的,我们可不信什么神,我们只信这个。”老管理员说着举起了自己的超大口径左轮枪,他猛地扣下激发枪栓,手指也是扣在扳机上,那是最危险的握枪方式,完全没去考虑走火的安全问题,不得不说,民风彪悍。
维托看着那左轮枪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无奈地笑着推开了那几乎要撞上自己的枪管,“我敢说国教肯定对此意见会很大的。”
“那就让那群狗日的娘炮来,尤其是那些穿白袍子的传教士,一个个天天逼逼叨叨的,他们的那信仰还能防弹不成?”管理员说着转动着左轮枪,非常直截了当地述说着这绝对的异端言论,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维托是谁,会不会重新考虑一下,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啥的。
但维托现在不在乎他们本地的信仰问题,他来此地也不是为了这事的,维托笑了笑双手叉腰环顾着周围林间定居点的矮小建筑物,“回到我的问题,你们本地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活动?值得一提的那种。”
老管理员沉思着摸了摸下巴,他手指夹着的香烟在一旁冒着淡淡的烟尘,在一番思索后他点了点头指向了机场一角,“那边,镇子外面正在搞什么招募活动,小伙子们都在哪儿。”
“招募活动?招募什么的?”维托疑惑的询问,老管理员不屑的切了一声微微耸肩,他极度鄙视地吸了口雪茄,“某个新来的外地佬盖了个工厂,就在东边的空地上,说是挖掘什么狗屁矿啥的,来咱们这儿招募安保,好像说最近他们别的合作伙伴被人袭击了来着。”
维托微微翘起眉毛打趣地笑着,好吧,看起来自己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错,刚刚着陆线索就来了,他打趣地笑着面向老管理员,“你见过他们的人吗?他们看起来如何?”
“还能如何?一群傲慢的白痴,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家伙,一幅白痴贵族的鬼德性,要不是他给的价钱不错谁愿意帮他干活。”老管理员不耐烦的挥舞着手枪,那脸上的厌烦之意清晰可见。
“但那家伙带来的妞倒不错,挺漂亮的,银色头发的小妞,不少小伙子都是为了她才去的。”
维托拍了拍管理员的肩膀后笑了下,随即边走机场的出口处,老管理员扭头看向维托的背影翘起眉毛思索了片刻,他随后翻了个白眼将雪茄叼在嘴里嘟囔着说,“管他的,外地佬的破事。”说着便走向了一边的燃料罐。
在机场的围墙外维托走在街道上,他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林间建筑,这里的建筑看起来都很有些时日了,椭圆形的屋顶显然是为了防止雨水挤压而设计的,坚硬的外墙上挂着狩猎的围网,钢矛与激光枪。
在建筑间旁的一座用巨大帆布支撑起来的市场中,到处都是被吊挂起来野兽,屠夫们用尺寸惊人的砍刀将那些野兽开膛破肚宰杀,杀成不同的肉块,而皮毛则被专门剥离下来裹成长条堆放在一起。
维托看见一名穿着夹克的本地人拿着数据面板记录着毛皮的数量与种类,他在确定完毕后便招呼着在一边小伙子们来扛走那些昂贵的毛皮,他们会将那些毛皮打包装车,然后运去港口后卖给首府里的商人。
最终那些毛皮会成为某些贵妇人和小姐的衣服,围巾和装饰品啥的,而本地人则会拿到报酬,他们会用那些钱来和“讨厌的外地人”购买新的狩猎武器,用具和日常生活品,就如卡塔昌人那样,用自己的特产价值换取文明世界的工业用品。
维托走过屠宰场,他的靴子踏过血水浸润的泥土向前走过,黏稠的土地在他的脚下湿滑打转,如果是城里的那些权贵,可能现在就得抱怨自己的靴子和裤腿被弄脏了,但维托不是那些权贵,他不会像那群废物一样抱怨。
维托走过了小镇的街道,从镇子末尾的高墙大门处走了出去,刚刚走出镇门那壮阔的原始森林就印入眼帘,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小镇本来就是在林地间硬生生开凿出来的一块定居点,包围一切的原始丛林才是这颗星球的主体。
维托听见了小镇外的喧嚣声,他的眼睛向那边看去,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些在原始森林道路边缘聚集的本地年轻人,他们看起来都相当年轻,背着枪,挎着砍刀互相嚷嚷着,总之,就是看起来很闲的那种。
维托笑了笑从一边走向人群,他很快混入了人群中看向那站在树藤上的人,他显然不是镇子里的人,穿着一剑印有环绕星环的外套,灰棕色的裤子上穿着一双军靴,外挂这几片防护铁甲的护腕,护臂和护腿在他身上垂挂着。
他跨着一把手枪朝年轻人们嚷嚷起来,他大声喊着让他们安静下来,“好了,好了,都安静!我们马上就开始了。”
年轻人都看向了他还是讨论着,但显然这不会影响那人继续说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站在树曼上,“我们今天会在这里进行一场选拔赛,获胜的幸运儿们会得到一份工作!在巴达克先生的工厂里担任护卫!薪资丰厚,油水很足。”
“还有美女!”有个年轻人大喊道,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吹着口哨接二连三的欢呼起来,负责招募的守卫则微笑着挥了挥手,“对,没能见到美丽的特蕾西娅小姐,算是附加的好处,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谁自告奋勇先来?”守卫问道,立刻就有一名年轻人走上前去,他举起自己的长枪大声叫嚷起来。
“我!我来!”他骄傲的说着,闲的蛋疼的年轻人们附和着欢呼,招募者打趣的笑着微微点头,“还有谁?还有那位勇者来。”
“我。”维托在人群中说道,他赶在所有人开口前说道,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他面面相觑,维托则已经从人群中走出了,他走到招募者面前,在他身后的本地年轻人抗议起来。
“他是外地人!他不能参选!”一人大喊道,很快就有人复议起来,维托则打趣的朝他们笑了笑,随后扭头看向招募者。
“有规定说只有本地人能参选吗?我想没有吧。”维托笑着说,年轻人们面面相觑起来,招募的人则耸了耸肩,“没有,没这个规定,我想你可以参选。”
要与维托竞争的年轻人不削的一哼,他面向自己的同伴们骄傲的抬头,“别担心伙计们,这外地佬会死在林子里,这是我们的地盘,只有我们可以成功!”
年轻人们欢呼起来,对着维托一番贬低的嘘嘘声此起彼伏,维托则嘲弄地看着他们,那轻蔑的眼神让人相当恼火,“你们是用嘴开枪的吗?那就算如此你们的枪法也不咋样啊,小兔崽子们。”
他的讽刺让所有人恼火的叫骂起来,但他们的喊叫声没有影响维托,他扭头看向选拔人,“规则是什么?”
选拔人打趣的看着维托,显然也来了兴趣,他双手叉腰笑着指向深不见底的林地内,“在我指的方向尽头,沿途摆放了许多的靶子,你们需要一路安全地穿越林地的同时,打中那些标靶,最后抵达终点的按钮处,然后按下它,伺服颅骨会在一边记录下一切,然后汇总出分数,综合得分最高的人就是赢家。”
“在两位出发前,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招募人在岩石上看着维托和那年轻人说道,维托朝他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
“我叫亚瑟.康斯坦丁,我们开始吧。”维托笑着说从腰间拔出了两把激光枪,他就像是个西部牛仔那样双手持枪,这让招募者印象深刻的连连点头,但和他竞争的年轻人就没这么雅致了。
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年轻人握住枪栓朝维托叫嚣的握起拳头,“我是萨米尔.卡尔,我才是那个会赢的人!记住了外地佬!我才是那个会赢的人。”
维托讽刺的看了眼他,“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萨米尔.卡尔。”
那满是讽刺意味的眼神让年轻人气的不行,维托扭头看向林地向招募者点头,后者也点头示意后举起了一只手,“准备,开始!”
随着招募人的手猛地挥下维托踏步而出,他在年轻人来得及反应前冲入林地间,他速度之快令人惊讶无比,维托则已经在林地中开了第一枪,他扭头讽刺的看向年轻人,“如果你想赢,最好动起来,如果你准备认输,现在正是时候,不至于然后你看起来那么丢人,萨米尔。”
他恼火的咒骂起来,那暴躁的家伙端着枪冲入了林间,维托看着他打趣的笑了笑,后举起双枪冲进了幽暗林地的深处。
原体崛起:第四十四章 帝国之枪
翠绿的森林中鸟儿在枝头歌唱着,这些大自然的生灵早已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千百万年,它们跳跃于树梢上的小小树杈间,悦耳的歌声汇聚成了一首动听的自然旋律。
鸟儿们互相歌唱着彼此交流,有着更多新的鸟儿加入到树梢上,这只新来的小鸟奇怪地看着身边树枝上立着的大牌子,其上有着一个红色的圈,它好奇地看着那红圈在树梢上跳跃靠近,黑豆般的小眼睛摇头晃脑着靠近红圈。
突然之间伴随着一声枪响一道红光射穿了红圈,鸟儿大惊立刻展翅逃离,整个古藤大树上的所有鸟儿都全部作鸟兽散,无数的鸟类振翅的声音变成了一首狂暴的旋律,而与之附和着的则是一个个枪靶碎裂的轰响声。
红色的激光在林间不断闪现,翠绿的森林被那红色的光晕不断吞没,银色的镶钉战靴踏在从地上突出的藤蔓上踏步跃起,维托的身体在空中一个回旋转身,他持握的激光手枪顺势甩枪开火,激光束从枪口呼啸而出打穿了树梢上有一个靶子。
维托灵巧的落在满是树叶与枯树枝的地面上,随着一连串树脂断裂的声音他踏步起身,维托灵巧的飞跃于林地间,激光枪伴随着手指的扣动连续的向周围射击,那红光精准的穿过这些高大的树木,飞跃那如人大腿粗的树梢打穿目标标靶。
在维托身后年轻人追赶着他,他端起枪四处寻找着目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树上挂着的靶子准备开枪,但他刚刚举起枪口就被维托捷足先登,红色的激光束一枪打碎了那靶子。
“妈的!”年轻人咒骂着端枪跳下山坡,他追赶在维托身后看着前方不断闪烁的红光,维托的速度非常快,他每一次开枪似乎都不需要瞄准,那快速转动的枪口就仿佛知道要打哪里一样,一发发光弹准确的就如同拥有智慧。
维托快步冲上前,一脚踩在粗糙的树身上纵身跃起,他抬手一枪就打中了位置尚远的枪靶,他向下坠落后一个翻滚半蹲起身,双枪齐射同时打中两个目标靶。
年轻人惊讶的看着维托,他惊讶于维托的反应速度与身法,他几乎可以断定维托绝对曾经也在森林中生活过,而且肯定是个优秀的猎人,他这一系列的运动,瞄准,射击连贯且顺畅,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每一枪都毫不犹豫,且极其精准。
年轻的猎人一个急刹停下,他看着在林中运动的维托焦躁的四处环顾,他会输,他必须想办法拦住维托才行。
他的眼睛在林地间扫视着,他从树木与灌丛之间快速扫视掠过很快发现了目标,他发现了一颗半埋于地下的红色花蕾,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正是现在他迫切需要的东西。
年轻人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甩出,那块坚硬的石头滑破林间的空隙,从无数的绿树叶中飞过砸中了那花蕾的中央位置,而此刻维托也刚好冲到了花蕾边。
被砸中的花蕾瞬间爆起,撕裂开来的花瓣迅速向周围睁开,咆哮的大口在其中喷射出腐蚀性酸液,维托一惊停下脚步躲避喷射而来的酸液,那强酸液体喷射砸在维托脚边的灌木上,几乎瞬间就烧穿了那坚硬的硬木表面。
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花朝维托迅猛袭来,那花朵下方柔软的花柄结构如触须般抖动着,锋利的剃刀状利刺从两侧如交锋的长枪般刺来,维托一个侧身躲开了那咬来的花朵,巨大的花瓣猛地撞在地上。
维托回旋转身抄起双枪对准食人花连续开枪,激光枪密集地轰击在花瓣一侧,咆哮的光束在宽大的花瓣上打出了无数窟窿,腐蚀性枝叶从其中滑落而下来嘶嘶作响的腐蚀着大地。
食人花的花柄快速蠕动起来,食人花的头部主体也在空中如流星锤般飞舞,它再次扑杀上来咬向维托的躯干,后者一个后跃向后迅速拉开距离,但在几乎同时的瞬间,无数的藤蔓从地面瞬间钻出席卷向维托。
柔软但却极度坚韧的藤蔓从维托的腿部卷上,盘绕了好几圈的藤蔓瞬间锁死,维托一惊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食人花的藤蔓抓了过去,他从空中快速被抽回食人花面前,整个人倒吊过来的看着那咆哮的食人花充满强力胃酸的消化口。
本地的年轻小子从维托身旁山坡上跑过,他看着维托轻蔑地笑了起来,“我说了你们这些外人,根本不可能在我们的林子里活着出去。”
说罢年轻人端起步枪瞄准远处的枪靶扣动扳机,实体子弹旋转着射出枪口瞬间打碎了那红色靶心,他满意的笑着拉动枪栓,金红色的弹壳从枪膛中滑落出来摔在地上,年轻人看了眼维托后冷冷一笑便冲向前方。
“哇哦,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的。”维托无奈地叹气,他被倒吊着在空中四处摆动,维托扭头看向眼前那咆哮的食人花,伴随着其花心结构内剧烈开合的部分震颤着,大量的消化液体涂满了整个即将吞没自己的花瓣表面。
维托轻轻叹气,他埋下头抓起手枪对准缠住自己腿的藤蔓开枪,三道激光束在一秒钟内连续射出,那布满细小绒毛的藤蔓被瞬间打断,维托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后抬起手臂猛地张开手掌,那周围瞬间朝自己袭来的大片储蓄全部凌空停住了,维托看着那动弹不得的食人花,它花蕾的每个部分都完全被死死锁住,每一片花瓣,每一支剃刀利齿与倒钩状花柱全部僵硬地停在空中。
维托缓缓站起身,他看着眼前的动弹不得的食人花打趣的笑了笑,“你和卡塔昌上的那些鬼东西比起来,可逊多了。”
维托说着猛地握紧手掌,食人花的花柱被绷得死死的,他的花头主体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死死擒住了一般,食人花的内衬花瓣互相摩擦着发出了类似尖叫的声音,那细长的声音尖锐而低沉。
维托缓缓举起手臂,他周围的地面开始一一碎裂,所有的藤蔓被全部拔起,深深扎根在泥土中的树根也被全部扯断,食人花尖叫着被拔出了地面。
接着随着维托缓缓张开手指后猛地再次捏紧,食人花的整个身体被瞬间撕碎,花柱从中央断裂,所有的花瓣全部被一一拔下,其中剧烈摆动着的花丝被连根拔起,腐蚀性强酸如血液般喷射在周围。
在食人花最后绝望的尖叫着喷溅在周围的所有东西上,树木,地面,灌木丛绿叶等等,甚至还有一滴酸液滴落在了维托的夹克上,那黑色的夹克瞬间被溶出了一个窟窿,维托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夹克无语的抬起头。
“草,这是我最喜欢的夹克,淦。”维托说着松开了拳头,整个碎裂的食人花残骸从空中落下洒满了林间空地,维托无语的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窟窿低声抱怨起来。
“基里曼,你狗日的真该庆幸我脾气好,不然那臭小子早死了。”维托说着捡起了地上摔落的第二把激光枪,他看向前方阳光照射的林地边缘,那臭小子的步枪枪声从那边轰响着传来,维托活了活动胳膊后踏步向前。
在他前方,年轻的猎人沿着倾倒的大树躯干上快步前进,他的枪口伴随着步伐快速转向,随着手指扣动扳机而在枪口处点亮火光,子弹呼啸着飞跃林地击碎一个个标靶。
他脸上挂着笑容,他心里默数着自己的得分,随着一个个枪靶被自己击碎他已经追上了维托的分数,他从倾倒的大树末端向前纵身跃出,他如在林地间追猎般熟练的跃出树木丛。
他弯腰猛地落在了林地间的河滩上,地面那粗糙的岩石表面为他提供了足够的摩檫力减速,年轻人稳稳地停下脚步后缓缓站起,他端着枪走到那崩腾的小溪边,在这条湍流的溪水中有几块突出的岩石。
河水冲击在岩石两侧,溅起的水花一阵阵的湿润了岩石的表面,但却无法撼动那些顽强的石块,它们就如同这片林地间的居民一样,强悍且顽固,可能顽固这一点还要更胜一筹。
“哇哦,看起来我们分数持平了。”维托的身体在身边突然响起,年轻人一惊立刻端起步枪指身侧,他的准星死死地套住了维托的脑袋,而后者则完全没有扭头看他,手中的枪叶垂在腿旁。
“你既然从食人花面前逃掉了?”年轻人迟疑地说道,随后眼睛坚定到有些荒谬地锁定了准星,那眼睛透过瞄准器盯着维托的脑袋,手指则死死的扣在扳机上,几乎随时都可能打碎维托的脑袋,但后者却出乎预料淡定的站在河岸上。
维托扭头看向他,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抬起眼睛看向年轻人的脸,“放下枪,然后回去吧,今天在这儿没必要流血。”
“我会是那个胜者,外来者!我才是那个赢的人!”维托看着他无奈地叹气,维托扭头看向小溪对面耸立着的钢铁台面,在那上面有着一个红色的按钮。
“我必须到那厂里去,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放下枪,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维托淡然地说道,他微微撇头看向死心眼的年轻人,“我不想杀你,但你别逼我杀了你,放下枪孩子。”
“别用那种小孩说话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赢!我必须赢,我不能输给一个外来者!”他低吼着说,愤怒的眼睛依旧盯在准星上,手指也死死的压在扳机上,那逐渐压下的扳机扣噼啪作响,维托看着那扳机微微抬起眼睛。
“别逼我杀你,年轻人。”“你杀我?外来佬,现在我是我的枪口对着你!你真觉得你抬枪的速度快的过子弹?”
年轻人低吼着说,他怒视着维托,那呼吸也因为恼怒而变得急促且不规律,维托看着年轻人微笑着,他微微抬起头微笑着。
“七步以外,枪快,起步以内........”维托说着手指轻轻扣在了手枪的扳机上,年轻人见状猛地瞪大眼睛,那正大的瞳孔猛地抬起的瞬间手指也扣了下去,炸响的枪火在黑洞洞的枪膛中点亮,那颗旋转的子弹在枪火的推动下向前急速射出。
在这电光火石的霎那间维托猛地一瞪眼,年轻人的枪口突然被灵能力量打歪,偏转的枪口将子弹打偏了,本该打中维托脑门的弹体旋转着从他耳旁射过,那呼啸的弹头从维托耳垂边射过,尖锐的弹头在维托的耳朵上擦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维托转过眼睛看向身侧,他惊讶之中露出了一抹打趣的微笑,他的眼睛迅速转回来,眨眼的瞬间激光手枪瞬间抬起对准年轻人扣下扳机,赤红色激光束呼啸而出打中了他的手臂,年轻人大骂一声持枪的手臂被一枪打中。
他手中的步枪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他自己也因为被打中而向后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年轻人捂着流血的胳膊低声呻吟着,他急促的呼吸中抬起头看向走到面前的维托。
维托举起激光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年轻人的脑袋,瘫坐在地上的人看着那枪口恼怒地皱起眉头,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勇敢。
“要开枪就开,狗杂种。”他恶狠狠地说道,维托则被他逗笑了,持枪的男人垂下了手中的枪,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年轻人的步枪。
维托拎着他的枪站在年轻人面前,他低下头看着地上这个小家伙,“枪法不错,能伤到我的普通人也很多年没见了,你不应该死在这儿。”
维托说着将步枪的枪托递给了年轻人,后者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记得抬眼看向面前男人的脸,“我可能会杀了你,你应该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你也杀不了我,现在不行,但未来也许你可以去把子弹射向那些你真正该杀的敌人,把你的枪法用在正确的。”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加入星界军,在这银河之中有很多人类的敌人,无数的恐怖敌人,它们才是你需要杀的人。”
维托说着将枪托递给了年轻人,后者迟疑的看着维托,在片刻的犹豫后握住了步枪的枪机,维托随即松开了枪身走向了河岸对面。
坐在地上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撑着步枪看着维托敏捷的踏过了溪流中的岩石,他走到了那按钮面前按了下去。
随着维托按下按钮,一块伺服颅骨从不知何处出现,它飞到了维托面前用下颚发出机械的声音,“恭喜你,康斯坦丁先生,你有幸被贝拉辛联合精练厂雇佣,请随我来。”
维托笑了笑扭头看向那河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也杵着步枪看着维托,“记住,孩子,真正的勇士的力量不来源于愤怒,而是理性与信念,铭记这两点,无论何时都别忘了。”
“我们会关注你的,别让我们失望了。”维托微微笑了笑,随即便跟随伺服颅骨走向了森林中,年轻人看着维托微微皱眉,他撑着步枪向前艰难的走了几步大声朝维托喊道。
“你是谁?你们是谁?”他喊道,维托停下脚步微微撇头看向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看见了那双闪烁着金光的眼睛大吃一惊,他看着维托的笑容,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他的灵魂。
“帝皇和我会凝视你的,萨米尔.卡斯,在未来,我们会期待你的成就。”维托笑着转身走入了林地间,只留下了在河岸上的年轻人。
他看着维托消失的身影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枪,他惊讶的看见了其上突然多出的一个标志,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双头金色星鹰。
M42K.034,在保卫鲁米纳尔星的战役中,来自奥特拉玛五百世界的第212步兵团与卡塔昌勇士并肩作战,在惨烈的战役后,卡塔昌第二团的斯特拉肯上校发掘了212团中一名名为萨米尔.卡斯的年轻战士,据称他用一把没有任何狙击镜的步枪射杀了超过两百名混沌叛徒,得到了斯特拉肯上校的欣赏。
斯特拉肯上校从经过大战后,编制被打光而撤销的212团中吸收了萨米尔.卡斯加入卡塔查第二团,这也是至今为止第一个,作为非卡塔昌人而被征召进入丛林勇士行列的星界军战士。
萨米尔.卡萨在卡塔昌第二团继续为帝皇奋战多年,战功无数,最终于蒙卡罗远征在壮烈牺牲,根据他的战友们描述,萨米尔在该战役中与著名的斯莱.马博战斗,在对抗无边无际混沌之敌的过程中被混沌叛徒包围之际,萨米尔用他入伍以来就携带的,带有帝国天鹰的步枪,成功射穿了黑色军团叛徒星际战士的头盔显示玻璃,将其下的叛徒杀死。
萨米尔.卡斯最后被愤怒的叛徒星际战士们所杀死,但他英勇且无畏的表现得到了星界军司令部的认可,最终在若干年后萨米尔.卡斯被追授泰拉之星勋章与帝国英雄称号,他的荣耀将永恒地被帝国所铭记。
——摘录自《荣耀与牺牲,星界军中的英雄们》亚西利.苏莱曼亚著
原体崛起:第四十五章 雷霆之火(上)
人类帝国的所有工厂及其配套附属设施都是归属于机械教管理的,至少在帝国的法典与机械教信条上是这么写的,根据神圣的《奥林匹亚》协议以及机械修会与帝国的协议,银河之中所有诞生于欧姆弥赛亚伟大力量的机械造物都应当归属于机械教所有。
工厂,炼油厂,加工基地乃至许多的矿场都在其协议管辖范围内,其中还囊括了所有的科技造物,知识,探索与研究环节,总之机械教在理论上拥有帝国一切与机械,科技生产环节的管理与领导权。
但在实践中却往往并非如此,你瞧,帝国很大,字面意义上的大的离谱,成千上亿颗星球与成百上万亿的人口根本不是一纸协议可以管过来的,更别提许多的星球如今是否依旧被帝国记录在案都是个问题。
其中还要加上极其混乱的官僚管理问题,各个星区的政治博弈,机械教内部的科技对抗与帝国永无休止的,永远无法填满的产能需求,这导致帝国在实际操作中并非所有的工厂都是严格意义上的,“独属于机械教”的。
事实上整个帝国相当大一部分的工厂,铸造流水线都并非由机械教完全管理,而是由各个星区政府,总督与星界军合作的商人设立与管理的,机械教只是为这些工厂制定生产标准,定期派遣神甫进行监督,指导与排除科技异端而已。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毕竟在那些天高帝皇远的茫茫星海中,你总不能要求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符合帝国那一堆复杂的规定不是吗?
而在其中,有那么一些工厂就算在如今帝国的“松散”管理下也是存在巨大问题的,比如这家就是。
在壮美的原始森林中这座巨大的工厂耸立着,它以自己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存在让人移不开眼睛。
钢铁,混凝土与高高扬起的烟囱填满了这块林间空地,森林被推倒移平以容纳这些永远不能被的机械之躯,在工厂的高墙内无数的机械轰鸣声此起彼伏的回荡着,咆哮的钢铁结构碾压,粉碎与重组这颗地下的自然核心,将其化为供给那帝国永无休止战争机器的养分。
滚滚浓烟从工厂的若干烟囱中排出,在那高墙外有着一圈铁丝墙,那些盘绕这铁丝网与锋利刀片的人造墙壁隔绝着,工厂与森林之间的边界。
一座座挺拔的哨塔耸立于高墙后,守卫们行走于那些闪烁着红光与探照灯的高塔上,它们粗蛮的存在将钢铁与自然划分成为了两个世界。
黑夜虽然早已降临森林,但人类的骄傲造物们却将并未让黑暗笼罩这里,探照灯与聚光灯完全照亮了林间的公路,在那林间的森林中也闪烁着一盏盏明亮的灯光。
那是一辆辆全封闭的装甲运输车,高大的车体在巨大车轮的运作下滚滚向前,这些穿梭于森林中的战车宛如一头头钢铁野兽,它们从林间开出驶向工厂的大门。
在被灯光照亮的工厂铁门前持枪的守卫向后挥舞手臂,他与站在公路上的武装守卫们纷纷退下公路,装甲运输车从他们面前驶过,从那缓缓打开的钢铁大门间驶过。
明亮的车灯完全照亮了工厂与高墙间的空地,装甲运输车们快速的停靠于围墙边,在工厂墙内的武装守卫迅速靠上前转动车门把手,打开那厚实的装甲铁门朝内嚷嚷起来。
随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咆哮,叫喊与催促声车内一个个新抵达的访客跳下车厢,他们提着自己的袋子从装甲车周围跑过,持枪的守卫在两旁大声指示着他们在工厂车库门前集合。
“快点!都给我下来!你们不是来这观光的!”提着激光枪的守卫大声咆哮道,他看着一个个年轻人从车厢内跳下来,守卫抓着一个个人将其推向下一名守卫,后者则会告诉他们该去什么地方站好。
车门口的守卫看着这些新兵蛋子轻蔑地一笑,他扭头看向车厢内走出的下一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腰间佩戴着两把激光手枪,脖子上还挂着一枚独特的银色挂坠。
维托站在车门口看向面前的庞大工厂,他的眼睛沿着工厂的高墙向上看去,滚滚黑烟正从烟囱内冒出,守卫看着维托一把抓住维托的衣服手肘将其拽下来,他刚想推搡维托就被后者一巴掌打开了。
“把你的脏手拿来,白痴,我可以自己走。”维托强硬的说道,他整理好自己被守卫拉乱的衣服后便走向了集结点,守卫看着维托欲言又止,随后低声咒骂着挠了挠头,他提着枪从集结队伍的边缘走过。
他跳上一边的沙袋,站在一挺架设在工厂车库门边的重型激光炮边大喊起来,“所有人!你们这些乡巴佬把眼睛给我看过来!去车库里领取你们的武器,听从上级的命令懂吗?我们会把你们变成真正士兵的!”
“现在动起来,把你们那懒屁股给我动起来!”守卫粗暴的说着跳下沙袋,二话不说直接踹在了一名本地人屁股上,周围的守卫也开始大喊大叫着让新人们走进车库,他们的蛮横行为就像是在驱赶一群绵羊。
维托混在这些抱怨的年轻人之间,他跟随着人群向前走动,其间也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家工厂的防御做的不错,重型激光炮架设在沙袋后,反坦克步兵炮则位于另一侧,在头顶的高墙上有着一门门伸出枪管的重型机枪,转动着探照灯的哨塔上更有着一挺爆弹机枪,长长的弹链垂落在沙袋上。
维托打趣的翘起眉毛,看起来本厂的大老板花了不少钱在防御上,真有趣,他们到底准备应对谁的进攻才会需要这些武器?总之,肯定不是林子里的野兽,或者那些定居点里的本地人就是了。
维托跟随着人群走进了车库,在这里他们被咆哮的守卫们引领着去领取武器,所有人都好吉列一一前往武器仓库的窗口取走自己的武器弹药,没花多久的时间就轮到维托了。
他走上前去,武器窗口后的守卫从一边拎过了一把爆弹枪,他将那红色的枪与好几个弹匣推给维托,后者诧异的抓起武器打量着那印有天鹰标志的爆弹枪。
“战斗修女用的那种?真有趣,你们从哪儿搞来的?”维托的问题让守卫很是不耐烦,他把猛地拍桌子后举起双手,“我他妈哪儿知道?这年头有钱啥不能搞到”
守卫连连摆手示意维托滚开,他也马上就被边上的另一名守卫拽走了,他推搡了一下维托示意其向一边去,维托看着他冷笑一下后便端着爆弹枪走向了集结点,在哪里领完枪的守卫们都在那里集合。
一名赤裸着胳膊,粗大手臂上有着一条条刀疤的守卫站在车库露台上,他恶狠狠地盯着下面的年轻人们,“都给我安静!闭嘴!”
他的声音大的让维托都觉得惊讶,但那的确很有用,所有年轻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台面上的守卫,维托走入人群后也抬头望向那家伙,他盯着面前的一个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后推到了一边。
“特雷西亚小姐要给你们说话,都给我听好了!还有,管住你们的手!”壮汉说道退到一边,维托的眼睛起初还锁定在壮汉身上,他注意着壮汉手臂上插着的几根软管,其中闪烁着紫光的液体貌似是某种激素。
但维托尚未来得及辨认出那激素是是什么,便被周围新人们的一阵惊叹声打断了,他顺着周围年轻人的眼睛看向台面上,一个穿着紧身裤,身材妙曼且相当诱人的女人走了上来,她单手叉腰站在壮汉面前看着众人。
她迷人的微笑把所有人都迷得神魂颠倒,这其中当然不包括维托,他看着那女人,从各种意义上她都很漂亮,黑紫色的及腰长发,宛如一道乌黑且善良的瀑布,那紫色的双眸如同一对宝石点缀在那瓷器般白皙的脸上。
维托看着那迷人的,名为特雷西亚的女人,她给了维托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不加以任何现实的极具侵略性的美丽。
特雷西亚微笑着一一看过台阶下的新人们,她的眼睛从维托身上扫过去时停顿了一下,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维托露出微笑。
她发现自己了?维托不敢确定,特雷西亚的眼睛很快就移开了,她身后的走廊在走出了好几个和壮汉一样魁梧的护卫,他们都戴着看不见脸的面具,只有一双不详的黑底红色眼睛暴露在外,他们站在特雷西亚身后如一座座铁墙。
“欢迎各位的到来,我相信各位先生都会完美履行自己的责任的,我代表精炼厂和我的合作伙伴欢迎各位。”她的声音悦耳的如金丝雀的歌声,年轻人们都被她迷住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傻笑。
维托眯起眼睛打量着特雷西亚,她身上有种维托熟悉的感觉,某种操作与欺骗的感觉,他经常在莉莉丝身上见到,所以一眼就能认出那熟悉的感觉。
她是个色孽魅魔?维托心里想着,但还没来得及在仔细观察几眼特雷西亚就向后退了几步,她微笑着示意身旁的壮汉,“这位是你们的上司,巴达克少校,听从他的安排,我们便会有一段愉快的共处时光。”
特雷西亚诱人的笑着举起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她的微笑着微微撇下眼睛,“唯一有一件事请各位记住,不要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工厂,不然......会发生很遗憾的事。”
“但我相信各位,所以,祝大家有愉快的一夜。”特雷西亚说着转身离开了,她的屁股左右晃动着让所有人都注意着,那些年轻人盯得出神,但很快他们的惬意时光就被打断了,因为强壮的壮汉主管上前挡住了特雷西亚的背影。
“把你们那白痴眼光收起来!现在分配岗位,我说把眼睛给我转回来!”巴达克少校怒吼着把这些没见过时间的年轻人叫住了,他们看向壮汉那有棱有角的脸,后者随即开始了岗位的分配与命令。
这一过程没有持续太久,维托可以确信他的上校头衔并非绰号,他曾经是一定是一名星界军的上校团长,他的措辞简洁且十分明确,显然他在很久以前就非常习惯于对着一群新兵蛋子大喊大叫了。
维托被分配到了外墙的守卫队,这是一个很无聊的位置,你需要在那铁丝高墙下站上好几小时,端着爆弹枪顶着漆黑的森林观察其中的一切,而在大多数时候那里什么都不会有。
他在这里呆了一两小时,维托在此期间摸清了守卫巡逻的频率,当然了,更重要的是那名强壮的上校会不会来检查,而结果让维托非常满意,上校只在一小时前来过一次,随后便再也没来过了。
这也的确有道理,说真的,谁会想来这位于工厂西南墙角,在一座单独且孤僻的哨塔下的无聊岗位,这里几乎毫不重要,就算有人发起进攻这里也不会成为重点区域。
这让维托很满意,这意味着他如果离开也不会有人立刻注意到,他可以悄悄的潜入工厂内,但现在还有个小问题需要维托解决,那就是他不是独自放哨的。
维托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伴”,那是个年轻的本地猎户小伙,他端着爆弹枪被和维托分在了一组,大概是为了让守卫们互相监督吧,星界军的老套路了,让所有人互相监视彼此来举报异端与叛徒,而现在如果维托要离开就得让他注意不到才行,或者说,他不会导致任何麻烦才行。
“你叫卡巴对吗?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着一下。”维托微笑着说端着爆弹枪便准备离开,但卡巴却从身后拉住了他,这个严谨的小伙子摇着头,“就在这儿解决吧,我们不能随便离岗。”
“我说,随地大小便不好吧?咱们都文明人不是吗?”维托苦笑着说,卡巴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维托现在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之处,他都忘了这小子是个猎户,在森林里打猎的猎人有什么文明大小便的意识。
果不其然,卡巴立刻摇了摇头,他的认真态度甚至能让人敬佩,“我们有命令,不能随意离岗,如果那大家伙在你离开后发现,你和我都会倒霉的。”
维托抿了抿嘴唇,他尴尬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小伙,说真的,他的负责态度让维托钦佩,但如果他不是在妨碍自己的话,维托可能会更钦佩些。
他苦笑了一下,随后转身摁住了年轻人的肩膀,他看着他微微点头后突然抬起眼睛看向他身后,“啊,那大家伙来了,我想你我可以报告此事了。”
卡巴一愣扭头看向身后,但他当然什么都没看见,空荡荡的墙壁外空地一个鬼影都没有,他困惑的扭头看回维托,“他来了吗?我怎么没看.....”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那话随着一拳打上来的拳头戛然而止了,维托的机械臂铁拳猛地搭在他脸上,如炮弹般的拳击让卡巴直接被瞬间打翻倒地,他整个人直接原地飞了起来中中摔在地昏死过去。
维托看着他打趣地笑着揉了揉拳头,“抱歉了伙计,我今晚时间比较紧,但我保证你会没事的,除了醒来后会比较头疼外。”
维托笑着环顾四周后便离开了,他将红色的爆弹枪斜挎在背在,在阴影中维托贴着工厂高墙下的黑暗中前行。
他穿越了工厂外墙的一小段距离后来到了铁丝墙边缘,这里开着一扇小门,在铁丝墙下是一条流淌的小溪,好吧,事实上那是工厂废水的排污渠,但至少看起来像是小溪不是吗?但可千万记得别喝这里的水,最好碰都别碰最好,天晓得里面有多少能让人当场暴毙的化学成分。
维托一个箭步上前贴靠在铁丝网后的裸露墙壁上,他的眼睛从小门后向外窥探,在排污管道的出口处站着两名守卫,他们端着枪站在排污口两边的凸起地面上。
维托看着他们轻轻哼了一声,他阴影中站起身直接走出了铁丝门,他从排污水渠边缘的坡道上滑下后直接走向排污口,没有躲闪,没有规避也没有任何伪装,就这么直端端的走向那地方。
那两名守卫立刻发现了维托,他们立马端起枪瞄准维托,红色的镭射瞄准器照射在维托的胸口,端着枪的守卫大声嚷嚷起来。
“谁在哪儿?!不许动!不然我们开枪了!”他大喊着,两人的眼睛透过瞄准器盯着那走来的黑影,但那黑影却完全没有任何躲闪和退让的意思,他只是缓缓举起了一只手。
突然间两名守卫便感觉到喘不上气,他们无力的垂下枪口抓想自己的脖子,他们无法呼吸了,那器官仿佛被一只手掐住了般喘不上气,两人无力的呜咽突然浮了起来,他们按着自己的脖子四肢在空中凌乱的挣扎着。
“你们应该先开火的,在警告,而现在,你们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维托说着走到了浮到空中的两人中间,他捏紧的手指突然猛地握紧,脖颈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两名守卫随着维托松开手掌而摔落在地上。
维托没有去管这两具尸体,他看着排污管道的铁栅栏窗口,手掌向后轻轻做出拉动的手势,而那栅栏门就仿佛真的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般,固定螺丝开始一一射出孔洞,弯曲畸形的铁杆随着扭曲的门框而发出清晰的断裂声。
被挤压成废铁的栅格门轰然坠落于地,维托看向那打开的排污管口猛地蹬起,他轻巧的跳入了那排污管道内侧,黑色的镶钉靴子踏入那闪烁着异常光泽的废水中,维托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厌恶的低声抱怨起来。
“基里曼,你真该感激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维托说着便趟着水走向管道深处,他沿着漆黑的管道向前走动,浑浊的废水从他双腿两侧不断流过,刺鼻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这就仿佛是在某个巢都城市的生活污水管道中钻一样。
相信我,维托去过那地方,你会不想去试试的,这条管道也是如此,但好在维托并不需要忍受太久这难闻的气味,他找到了通向工厂内的通风管道。
维托手指轻轻一顶便用灵能摧毁了通风扇,碎裂的扇叶崩塌成了无数的碎片洒落于管道内外,维托顺势钻了进去,钻入了那狭窄的通风管道内。
他也穿过了那些复杂的管道中,他于黑暗的空间中追寻着那微弱的灵能信号,那是从亚空间中吹来的毁灭之风,当还在工厂外面时维托就能感应到那灵能的波动,而当他越发深入工厂内,那灵能的反应就越发清晰与强劲起来。
维托跟随着那灵能的波浪穿越了复杂的网道结构,他从工厂内那些澎湃的机械头顶穿过,无声无息的潜过那些巡逻的守卫,在黑暗之中他得以穿越了所有的封锁与防御,最终他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一切力量来源的地方。
维托在狭窄的管道中坐下身,他靠在管道壁上向下看去,他透过管道下侧的通风栅看着在那扇防爆大门前站着的两名守卫,他们端着枪,身着类似风暴兵的全套护甲站在哪儿,无声的守卫着自己的岗位。
维托无声的拉开栅格窗口,他突然跳了下来落在两名守卫中间,他们对于着这突然出现的敌人大吃一惊,维托反手打出一掌,强大的灵能力量轰击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将其撞飞出去,他撞击在墙壁上轰然坠地。
紧接着,维托一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打歪身后守卫的枪口,他冲上前去一拳打中他的下巴,守卫向后退却头晕目眩的连连后退,当他终于站稳脚步端起枪口时,他看见的则是一双飞驰而来的战靴。
维托一脚踹出,如舞蹈演员的那般高抬起腿,以迅猛之势踢中了那守卫的面部,他被踹飞出去脑袋重重的撞击在混凝土墙壁上,那头上戴着的头盔因为撞击而破裂开来,冲击力瞬间传递到了守卫的脑中,让其瞬间昏死过去。
维托立定后转身走到了大门前,他看着眼前的厚实的防爆大门,维托微微眯眼随后便走到了一边的控制面板前,他那右手的机械臂中弹出数据接口,他将其插入了数据面板的卡槽中,几乎在瞬间整个界面便扭曲了起来。
那短暂的干扰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扭曲画面的一闪而逝,海伦出现在了屏幕上,她转过眼睛看着眼前的维托,而后者则微微昂起了头。
“海伦,入侵系统,打开这扇防爆门,关闭所有报警程序。”维托简短的下令,海伦则微微闭上眼睛,她的闭眼只持续了一瞬间就结束了,而就是在这一瞬间,海伦便已经攻破了整个工厂的防火墙。
“以攻破,长官。”海伦话音未落,厚实的防爆门便缓缓打开了,沉重的机械传动轴将其铁门所移开。
“很好,关闭周围的所有防爆门,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维托说罢便走入了大门内,那沉重的铁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走廊与两侧房间中守卫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向后望去,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维托。
“你不该到这里来的,举起手,立刻投降!”巴达克上校从守卫中走出,他喊着举起枪,他的爆弹枪口对准了维托,随着他的声音,所有守卫都端起枪指向维托的方向,而后者则站在门口,他身后的防爆门重新关上了。
守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不理解这个人在发生疯,他既然把自己和他们关在一起,他脑子抽了吗?只要一霎那间他就会被几十把枪打成马蜂窝。
“投降!康斯坦丁,在我们把你打成筛子前,立刻投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上校大喊着,他身后的众多守卫纷纷端起枪,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上膛声,爆弹与激光束瞄准了走廊尽头男人的身体。
但那男人却没有什么恐惧可言,他微微抬起头看向走廊尽头的守卫们,“你们犯了三个错误,上校。”
“第一,你们以为阿斯塔特无法穿越狭窄的通风管道,而完全疏于防范那些四通八达的管道,这将为你们毁灭。”
“第二。”维托说着举起了一只手,他的眼睛中跃动起金色的闪电,“你们既然认为自己可以击败我。”
随着维托话音未落,他的身上跃动起了无数的金色闪电,那从未他身上闪耀着的电光照亮了整个走廊,“第三,该投降的是的你们,我给你们这一个机会,我给予你们这些被蒙骗之人一个选择的机会,反抗然后去死,还是顺从而活。”
上校盯着维托怒吼起来,他举起手中的爆弹枪指向维托的脑袋如怒熊般咆哮起来,“我们绝不背叛特雷西亚女士,魅影女王会赐予我们力量,她将保佑我们的胜利!”
巴达克上校扣动了扳机,那爆弹射向维托,那激光几乎在瞬间被无形之力偏转了弹道,激光束从维托面前突然弹到了墙壁上,随着爆弹爆炸的光茫照亮了维托的脸,他也举起了自己充斥着无尽雷霆闪电的双臂。
“很好,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维托用那闪烁着雷电的眼睛看向队长,他微微眯眼电光瞬间吞没了半个走廊,他的身体在无尽的闪电之中似乎也化为了其中的一部分,队长身后的守卫们都惊恐的看着维托,所有人都恐惧的紧握着扳机。
“你们选择了死亡。”那咆哮的雷霆如此说道。
原体崛起:第四十六章 雷霆之火(下)
“你刚刚,那是闪电对吗?你是丹族人信仰的那个神对吗,叫索瓦什么的来着?你不是该拿着把锤子吗?”
“第一,我叫索尔.康斯坦丁,其次,我不用锤子。”
————维京征服时期,维托在古英格兰与一名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对话,在他被维托劈死前的对话。
爆弹与激光束在狭窄的走廊中四处乱射,那些呼啸的弹头击碎头顶的照明灯,随着一盏盏灯光被混乱的弹幕摧毁走廊却没有陷入黑暗,这里已经完全被枪火点亮,密集的激光枪与实体枪弹呼啸着喷射出夺目火舌。
守卫们恐惧的向着走廊尽头走来的人开枪,激光束与爆弹呼啸着射向他,但却会在他面前被瞬间弹飞与偏转,密集的炮火轰击他身上,但却全部都被打到周围的墙壁与天花板上。
粉碎的墙灰与砖瓦轰然坠落,维托则踏着那些碎裂灰尘阔步向前,他平静的走在走廊中,手指不断在面前轻轻挥动,那手指仿佛是一场交响乐的指挥官,那些咆哮的枪弹全部在其命令下一一偏转打击在两侧的墙壁上。
闪烁的炮火完全吞没了维托的面孔,但却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相反维托则在无情的向守军们发起收割,他的另一只手于空中挥舞着,一道道赤金色的闪电从他周遭呼啸而出,那些凭空出现的闪电球体悬浮于他周围,球状闪电跃动着无数的电流轰击着墙壁与地面,也轰杀着走廊中的守卫。
一道道雷电轰击在那些守卫身上,他们被击中的瞬间便会在短促的尖叫后化为焦炭倒地,强壮的巴达克低头看着身旁被击倒的守卫,他的胸口被瞬间烧穿,血肉溶解崩塌,连其下的骨头都变成了脆化的粉末。
巴达克抬头看向前方,维托正缓步向前走来,他如一个走廊中的死神不断收割着生命,最靠前的守卫们已经被悉数屠杀殆尽,那些生存者仓皇着向后逃跑,但却都会一一被球状闪电喷射出的电流烧死。
他们的身体冒着热气轰然倒地,眼窝中的眼球被电流击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倒在维托面前,而他则会跨过那些焦黑的残尸继续前进,金色的闪电从他身上升腾起来,那些闪电吞没了一切的一切。
血肉,骨骼,乃至是钢铁都会在其轰击下粉碎,他所经过的地方无不留下一地残骸,自主跃动着攻击的闪电不断跳跃在地面与墙壁间,那些被电流击中的枪械都会瞬间被烧毁,其中尚未打出的弹药在弹匣与枪管中被激发殉爆。
枪械爆炸的火焰冲击在维托脚旁,那些钢铁残片撞击在那闪烁的灵能护盾上消失不见,维托缓步向前走过,他踏过尸骸与残片向前走动,他的每一步都让那些要面对他的人产生着无穷的恐惧。
巴达克身边那些守卫完全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勇气,他们被恐惧所吞没,那对面前敌人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头脑,这些人都大叫着胡乱开枪,他们连续扣动扳机打出一发发毫无意义的枪弹,甚至在自己弹匣中所有子弹打空后都浑然不知,他们会继续大叫着扣动空膛的枪械,充血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闪电睁大着瞳孔。
巴达克看着面前又有三名守卫被雷电击杀,他们向后瘫倒于地,血肉粉末化的灰尘从他们空洞的眼窝中流淌出来,维托跨过那些尸骨继续向前进。
“警报!拉响所有警报!”巴达克向身旁在终端前的守卫大喊道,那人正在匆忙点击屏幕上的按钮,但那些按钮却完全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他恐慌的继续胡乱点击着按钮。
“所有系统都离线了!警报,干扰立场和所有工厂内的设施权限都失效了!大人我们被困住了!!”他几乎是叫着说,巴达克看着走来的维托高声咒骂一句,“关闭第二装甲门,我说关闭.....”
没人回答巴达克,当巴达克扭头看去时他知道为什么了,那名守卫的脑袋炸开了,崩裂的头骨如一颗手雷般炸开,他的脑浆喷射终端表面与周围的墙壁上,无力的尸体瘫软地坐在地上彻底死去。
巴达克高声咒骂着向维托开枪,他单手持握爆弹枪一边开枪一边后退,他拉起身边惊慌失措的人将其向身后的大门推去,“撤退!所有人撤入内庭!快!”
灰色的爆弹枪随着巴达克的每一次扣动而咆哮,震动的枪身在爆弹划出枪膛时不断颤动,那些爆弹射击在维托面前被瞬间弹飞,甚至有一发爆弹打在了巴达克自己脚边,他抬头看着那恐怖的金色死神,他正迈着缓慢但却势不可挡的步伐走来。
巴达克继续向维托猛烈开火,他知道那毫无意义,但人在极端恐惧之下总会做出一些本能的动作,那是一种生物求生的本能欲望,他连续扣动扳机将一发发爆弹射向维托,在打空了整个弹匣后也终于退入了身后的大门。
许多的守卫都退入了门口,但依旧有相当一部分守卫还在外面,他们一边向维托开火一边向后退却,呼啸的闪电与他们自己被偏转后的枪弹都打击在他们身上,这些家伙被击中后轰然倒地,一具具尸体在维托面前冒着烟倒下。
巴达克看着走来的维托大骂一声,他指向一旁的守卫,“手动关闭大门!立刻关上它!”“但大人,我们还有很多人在外面,他们...”“你听见了命令!关闭大门!”
巴达克几乎咆哮着下达了命令,那守卫看向门外惨叫着跑来的战友,又看向那金色的死神,最终恐惧完全压倒了对同僚的责任,他猛地拉下了门边的扳手,随着红色的扳手被瞬间拉下,那走廊末端的装甲大门也轰然落下。
最靠近大门处的守卫尖叫着跑来,他大喊着扑向大门但却晚了一步,大门轰然落下挡住了他们与门内的巴达克一队人,门内的人们都看着那扇钢铁大门,听着外面的一连串的尖叫声,那些惨叫声持续了好一阵子,但却又在某一刻突然戛然而止。
突然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惨叫声,电流声与枪炮声全部消失了,门外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中,但突然在这死一样的沉默中大门传来了一阵轰响声,所有人都因为那声音吓得本能的向后退却。
巴达克与守卫们站在门后,他向后朝那符文石的方向看去,在内廷中央的钢铁拱门两侧镶嵌着符文石,那些沿着门框排列的符文石闪烁着光芒,一道道绿白色的光晕在门内撕裂开了一道裂口。
那是他必须守住的东西,是魅影女士和她使者交给自己的任务,巴达克决然地扭过头看向那大门,他周围的守卫残军们都惊恐万分的端起自己的枪,但他们内心的恐惧早已无法压抑,每一次大门的轰响都会让他们端着枪的手颤抖不止。
大门在一次次的轰鸣着开始向内凹陷变形,那就仿佛有一股力量不断撞击着装甲大门,随着那力量的每一次猛烈冲击,大门的表面开始扭曲凹陷,铆钉如子弹般飞射出来,一条条钢筋加固条瞬间断裂。
大门几乎摇摇欲坠,周围深深嵌入墙壁的门套也碎裂开来,甚至连周遭的墙壁都在急速开裂,众人都看着那扇即将崩塌的大门,而在那力量的下一次冲击中大门彻底倾覆了,事实上那门板直接被打飞了过来,钢铁残骸瞬间将四五名守卫撞成了肉泥。
“摧毁符文石!不能让伪帝的人得到它们!”巴达克大喊着向身后的守卫下令,他也的确执行了巴达克的命令,那人端着枪跑向那嵌着符文石的门框,但他刚刚抵达门前端起枪的瞬间就被闪电粉碎了。
那人的身体瞬间崩塌成一地灰烬,巴达克猛地转头看向大门处,维托身上的闪电轰击在那几乎崩溃的门套与墙壁上走了进来,在他面前的守卫们大叫着向他疯狂开枪,但那所有的攻击都只是他们不可避免死亡的无意义悲歌罢了。
维托轻轻挥动手指,一道道闪电从他周围射入守卫中,弹射的电流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弹跳,每一次弹跳都会杀死成片的守卫,几乎在眨眼一瞬间便有大量的幸存者被杀死。
巴达克见状怒吼一声,他猛地摁下了自己腰间的控制手柄,那红色的按钮随着按下的瞬间将紫色的激素沿软管打入他体内,插在巴达克身上的一根根软管开始推入激素,随着紫色的荧光药剂全部注入他体内,巴达克的肌肉开始迅速膨胀。
在眨眼之间巴达克的身体膨胀了好几倍,爆起的肌肉让他迅速变大,在极短的时间内巴达克变得如星际战士般高大强壮,那些肌肉上跳动着醒目的血管,被无数紫色血丝吞没的眼白从瞳孔下撕裂开,巴达克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拔出腰间的链锯剑冲向了维托。
他以星际战士般的速度冲到了维托面前,那扬起的链锯剑全力砸向维托的脑袋,后者侧身一闪便躲开了砸来的链锯剑,咆哮的链锯瞬间击碎了地上的砖瓦,整个地面都在起重击下爆炸开裂。
愤怒的巴达克瞬间抽回链锯,他以远远超乎常人的速度挥舞链锯,那几乎完全无法被捕捉的剑刃从维托眼前呼啸而过,维托向后后仰在最后瞬间躲开劈砍,那些咆哮的切片从他的眼前斩过,在极近的距离斩下了维托的几根睫毛。
维托向后后翻移动,在几次后空翻后维托拉开了距离,而在他落地站稳的瞬间巴达克也冲了上来,他如闪电般冲到维托面前,星际战士般粗大的手臂上爆起大片膨胀的血管,他嚎叫着将链锯剑斩向维托的眉心。
那咆哮的切片斩向维托的脑袋,他看着那落下的咆哮链锯瞬间一拳打在巴达克腹部,那蕴含着灵能一拳重击在那布满肌肉的腹部,那拳头就如同一发炮弹打了上去,贯穿力瞬间让巴达克失去了平衡向后退却。
维托抓住了几乎,他回身一拳打在巴达克握住链锯剑的手腕上,他的手掌被那力量瞬间打开,顺势一把抓住了落下的链锯剑,接着猛地一剑将其刺入了巴达克的腹腔处。
强壮的战士哀嚎着连连后退,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鲜血从那链锯剑的旋转切片出喷出,那撕裂的疼痛冲击着巴达克的思绪,那巨痛带来了愤怒,他想起身反击,但链锯剑且击穿了他的血肉组织让他无力的跪在地上。
维托走到了他面前,站立的金色死神与巴达克的脑袋齐平,没办法,毕竟维托虽然有接近一米九,但星际战士终究是星际战士不是吗?他们尺寸的身高跪下也能和维托平视。
维托看着面前的巴达克背起双手,他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勇士,后者也缓缓抬起自己滴落鲜血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维托。
“你说你信奉魅影女王,你是色孽信徒但却在此地开启了纳垢的传送门,这让人不解,巴达克少校,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维托看着巴达克布满紫色血丝的眼睛,那眼睛已经看起来和色孽恶魔没啥差异了,黑色的瞳孔被挤压成了山羊般的方形。
“我绝不背叛她们!我不会向伪帝的走狗说出任何真相,或者说你们自己早就该看清真相了。”巴达克低吼着说,鲜血从他的牙齿见不断流淌而下,但他依旧忍受着剧痛说着。
“帝皇根本不在乎我们!他不在乎我们任何人,他对我们的痛苦熟视无睹,所有人都告诉我四神才是邪神,我呸!帝皇才是真正的邪神!”巴达克怒吼着说,他因为大声说话而进步撕裂了腹部的血肉,鲜血在他膝盖下流淌了一地,宛如一汪血池。
巴达克满腔怒火的看向维托,他的开口说出的每一句词都伴随着飞溅的血水,“我为帝皇打了一辈子仗,我在星界军里为他拼死奋战,当我退役告老还乡时他们告诉我会有英雄般的礼遇,我们是人类的英雄。”
“你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吗?!我的妻子,儿女被国教会以异端之名处决,原因却仅仅只是国教要征收我们的土地,去修建他们的又一座该死的傻逼教堂!”
“我的儿子拒绝了,他痛斥他们已经修了太多教堂,这只是在敛财,结果帝皇有保佑他吗?没有!国教以帝皇之名杀了我全家!夺走了我的家园,我是帝皇的忠诚战士,于是我向帝皇祈求他的怜悯并惩戒罪人,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巴达克咆哮着,他强忍着链锯剑进一步撕裂身体怒吼着,“我在帝皇神像前跪了三天!足足三天!他一句话都没说!那些国教的恶人依旧在宣讲他的教义,以他的名义收敛财富,主教们坐在金山银山上,我们却永远在痛苦中!”
“魅影女王的使者找到了我,她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向伪帝和他走狗复仇的机会,我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巴达克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了,他从嘴里喷出大鼓鲜血,他满腔怒火的盯着维托,“我不会想你说出任何真相,伪帝的走狗,杀了我吧,我不会出卖我的女王!”
维托看着巴达克沉默了片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睁开那金色的眼睛,“你的家乡是哪儿,少校,告诉我,我会处理剩下的事的。”
“又一个伪帝的虚假承诺吗?省省吧。”巴达克怨恨的说着,维托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巴达克眼中没有了愤怒,而是怜悯与苦恼。
“这次不是,我向你保证,有罪之人将付出代价。”维托盯着巴达克的眼睛说道,后者看着他沉默不语,巴达克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盯着那双蕴藏着无尽力量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少校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的家在极限星域南部边缘的卡戎星。”“很好,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背叛她的,少校。”
维托摁住了巴达克的肩膀,他看着他的眼睛长长的叹息着,“你是个勇敢的战士,当你去往她身边时记得告诉他,维托.康斯坦丁向您表示了敬意,她会善待你的灵魂。”
“你是个奇怪的人,维托.康斯坦丁,现在动手吧。”巴达克说着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微微点头一把握住了他腹部的链锯剑,维托猛地将其抽出,鲜血从缺口处喷涌出来,在剧痛中巴达克一阵低吼中忍住了惨叫。
他低哼着低下了头,他将自己的头平放于维托面前,后者则双手握住链锯剑高高举起,他如一名斩杀另一名可敬骑士的古骑士那般挥下链锯,剑落,身倒。
维托双手摁住链锯剑站在巴达克的身体边叹息着,他片刻后抬起眼睛看向那一侧的传送门,他提着链锯剑走到了那闪烁的传送门,他指示着传送门那边的可怖地狱。
维托的手掌朝地上猛地展开,一道金色的闪电轰击在地面上,那雷霆沿着地面快速虚绕圈前进,那闪电分解为若干条分支闪电在地上雕刻出了一道法阵,一道环绕着传送门的法阵。
“老傻逼,我知道你看着我,把你的屁股动起来,准备把我拉回去。”维托说着看着那法阵,突然间,金色的光芒从那些符文与纹路之间闪烁起来,仿佛无声的话语。
维托笑了笑,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挂坠,他看着那小巧的银色挂坠,维托的眼睛看向那传送门之内的空间,他迈入来其中。
他踏入了纳垢的领域,当维托穿越那扇扭曲的传送门,穿过稀碎扭曲的烟雾后,维托来到了那银河之中最为扭曲的地方,那隐藏在亚空间无尽死亡与畸变尽头的东西——纳垢的花园。
在维托面前是一片无法容忍,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一片由黑色星宿和垂死世界组成的活沼泽,是无数的扭曲之物所组成的腐烂星系。
宇宙的蠕虫啃噬着无限的根基,银河瘟疫吞噬着一切血肉,无尽的饥渴将一切化为畸形的残骸,这是生命之风恶堕的黑暗镜像,是一片对生命的最可怖亵渎。
维托的靴子踩在那片活体大地上,蠕动的土地在他身下发出活蛆般的声音,那些又胖,又瘦,像一团烟雾,也似一滩油的病变植物在周围生长着,昆虫萦绕在它们头顶,那无尽的细碎翅膀拍打声构成了一曲撕裂一切理智的狂暴歌谣。
那笑声,无数的哀嚎在痛苦和绝望中响起,永远为了不会到来的东西所哭泣的笑声,那痛苦的笑声回荡在那片林地中,维托看向那片森林的深处,他知道,万物之主本尊的庄园就在那里。
维托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头顶被病态云雾与树冠笼罩的苍穹,维托看着那片永恒沉寂的星空,突然间他的眼中重新跳出闪电,那闪电迅速从他的双眼扩散到全身,澎湃的灵能之力如开闸的瀑布般倾泻而出。
那是维托的全力,在这里他不在需要担心任何后果,他,可以使用自己的全力了。
而那便是银河之中最为可怕的力量之一,那是无限接近于四神与帝皇的强大力量,汹涌的灵能风暴伴随着闪电到来了狂舞的风暴,纳垢花园中的植物被扫平拆除,高大的疫病之树在赤红闪电中燃烧倾倒,就连这片土地也在其力量中尖叫着。
那天空发生了异变,永远沉寂的星空中闪烁起耀眼的电光,那沉闷的雷暴声从天边快速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那天空化为了风暴的世界,无尽的雷霆与闪烁的电光撕裂了剧毒云层,破碎了万物之主营造的扭曲星空,那雷霆从空中落下,落雷劈入花园中摧毁着一切的一切。
维托的身体漂浮了起来,他从脚下的活体土地上飘起,他的身体已经化为了金色的光茫,无尽的闪电从他的指尖射出轰击着大地,那金色的日轮闪烁着雷霆瞬间出现在他脑后,随着日轮的出现万丈光芒灼烧着周围的一切存在。
那片沼泽在尖叫着,那片森林在哀嚎,那光茫所带来的炽热高温灼烧着一切,而那带来痛苦的人则飞了起来,他悬浮于林地中头顶落下了无尽的雷电,那片巨大的树冠丛在他雷电之中粉碎燃烧,巨大的残骸从他四周坠落于大地上。
维托高举起链锯剑,那凡人所造的链锯剑周围迅速攀爬起无数的闪电,那剑体在瞬间开始破碎,所有的外壳,链锯与一切的一切都开始碎裂,那些爆裂的残骸化为转瞬即逝的火花飘散开来,而在那链锯的残骸中,在那核心中重生出了一把完全由金光组成的光剑。
那由灵能力量汇聚而成的光剑引导着风暴天空中的一切雷霆,那些闪电从四面八方汇聚于剑锋处,维托落回地面的瞬间双手握住光剑,他猛地那剑刃顺势插入地表,那雷霆之刃瞬间洞穿了那蠕动的地层刺入其核心中,伴随着维托猛然转动剑柄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得到了释放。
以维托为圆心,巨大的裂隙从他四周开始向周围扩散,碎裂的土地让瘟疫花园中一片片树林坠入裂口深渊,无数的道赤金色闪电呼啸着射向天空,那些闪电轰击进入风暴苍穹,在瞬间带回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之强,整片纳垢花园的苍穹都被风暴雨覆盖,咆哮的雷鸣甚至那庄园中的万物之主都为止震惊,他肥硕臃肿的身躯爬出自己的庄园,他那烟雾般圆圆的眼睛看向天空发出痛苦的嚎叫,祂亲眼目睹着那巨大的落雷轰击在自己的花园中。
整个瘟疫花园开始燃起熊熊烈焰,伴随着闪电大片森林化为乌有,蠕动的植物们在烈焰中尖叫着刺痛慈父的那永恒病变着的心房,碎裂的大地同时割裂了这片土地主人本身的皮肤,那破坏的力量传导也到了这片土地化身的身上,他粗糙且肿胀的皮肤上的脓疮爆裂爆炸,在飞溅的汁水中祂的皮肤也被一片片割开,纳垢痛苦的哀嚎着,腐朽的声音诅咒着那带来痛苦的人。
维托听见了慈父的声音,他笑着微微耸肩,随后立刻握住了胸口的银色挂坠,他将其力量注入挂坠中,几乎在瞬间挂坠于颤动中闪烁起来,那传送门外的法阵也亮起闪耀的光芒,两股力量互相连接在一起,瞬间维托的身体化为了一道金光闪入了传送门内。
那闪光赶在最终毁灭到来前逃离,维托离开的片刻后,雷霆坠落于大地上,闪烁的电光伴随着亮光向周围席卷开来,纳垢花园中的一切都,巨大的光团从花园一角爆炸开来,那光茫沿途吞没了一切。
花园中的魔力瞬间崩溃后坍塌,连锁的毁灭性灾难几乎将整个纳垢魔域的一部分击碎,一大块魔域土地碎裂爆炸,化为了亚空间虚无背景中的陨石带。
不仅是花园内,那强大的力量也穿过了传送门,闪烁着符文石的拱门瞬间爆炸解体,慈父纳垢嘶痛的呼喊声伴随着那汹涌的力量击碎了工厂的岩层,粉碎了墙壁与吞没了其中的一切,工厂内的人沿着走廊惨叫着想逃离,但却都被那用来的烈焰吞没。
随着那从工厂顶部冲向天际的闪光离开,巨大的爆炸吞没了整个工厂,工厂外的守卫们抬头看着那掀起整个工厂顶部的火云,为那升腾起来的爆炸从工厂的各个角落涌出,那土崩瓦解的钢铁工厂如一个倾倒的巨人轰然倒地。
烈焰从工厂周围席卷开来,熊熊烈焰吞没了外围的守卫与高墙,大片森林在火海之中瞬间消失,那升腾而起的巨大火云直冲天际,闪耀的火光吞没了半个星球的天空,大气层在烈火的冲击下汹涌翻腾,火海沿着星球的天空快速扩散,那遥远城市中的人们都可以抬头看见那恐怖的烈火苍穹。
就算再太空中也可以观测到星球表面的汹涌烈焰,在那远处的星云中马库拉格之耀号悬停于星空中,无数艘战舰簇拥在它周围一同目睹了那星球之火。
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侧舷处,基里曼站在那落地窗前俯瞰着星球表面翻腾的火海,在他身边卡托.西卡留斯再也骄傲不起来了,他与贝尔他们一同震撼的看着那星球上的一切,不只是他们,许多的极限战士都在这里。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基里曼身旁的一名极限战士震惊的说道,他的战友们却在两侧说不出话,他们站在侧窗前瞪大着双眼凝视着那燃烧的火云。
基里曼听了他们的话紧锁着眉头,他的眼睛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他从那星球级别的灵能天灾中发现了些什么。
维托的力量,好像比一万年变得更强了,但是,为什么?
基里曼看着那燃烧的火海沉默着,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心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词,他在无数人那里听见过的,让他感到荒谬的词,神皇。
基里曼唾弃那个封建迷信的词汇,他信仰帝国真理,不相信这世间有着神,所有超自然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理性,知识所解释的。
但当他见到塞勒斯汀,现在又亲眼目睹了维托的力量,那星球表面燃烧的闪电与烈焰照亮他的双眼,也许这也有着合理的答案,一个可以用理性解释的答案。
但现在,他的眼中出现怀疑,怀疑那自己所坚信的帝国真理,到底是否算得上是真正的真理,这银河之中,是否还有这一些他从未曾知晓,帝皇也从未曾告知于他们的真相。
罪己诏:最近一些问题的批判
抱歉啊各位,我因为平时不习惯频繁看评论,今天才看见有一些问题和反馈,我也知道大家不太习惯看书评区,所以就在这里做一下自我检讨。
首先是比较严重的漏子和语序问题,这个问题经过我核查,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我目前用的校稿软件的问题,这个软件的人工智障机魂会自己瞎“优化”,结果就是狗屁不通,还习惯乱删词,别问,问就是这个词是敏感词。
这个敏感词的定义范围之大,让人难以置信,比如之前看见有读者说看书要玩填空游戏,就是因为软件自动删掉了中间的词,比如最离谱的。
原文是无法满足这钢铁的渴求,这种句子在一番“优化”后,满足二字就成了敏感词,然后被删掉了,类似的词还有很多,比如射入,射,拔枪,插入等等词都属于“敏感词”日常被删,我就说我明明记得我写了,电脑里的稿子也有为啥发出去的就少词了,这个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
其次就是最近几章质量下滑问题,这个也是个事实问题,其主要原因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出差,也没太多时间坐下来精心写文,基本上要不停处理各自麻烦事和使唤人,或者被使唤,写文章都是断断续续的再写,所以有点赶时间写稿子了,导致质量下滑。
当然了,这不是理由,是应当克服的困难,我的忙碌时间段也基本上快告一段落了,我也会尽重新改正和完善很多东西,以更好的创作的。
那既然都是罪己诏了,自然要有补偿才行,所以今天就超级加更吧,希望大家能谅解我目前的一些问题并继续支持与鼓励作者,我会尽快全部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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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体崛起:第四十七章 胜利,荣耀,王的归来
科尔舰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面前闪烁着一大片闪耀的星空,那些神秘莫测的星星在黑暗的银河背景中闪烁着,科尔的眼睛凝望着那片繁星,但其中一个最为明亮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那并非是一颗闪亮的星星,那些高悬于银河黑暗夜景中的星星没法照的那么亮,科尔的整个正面身体都那东西的光茫点亮了,舰长的眼睛看着那缓缓掠过窗外的巨大人造物体,它的等离子推进阵列正喷射着强劲的推进火焰。
科尔抬起眼睛看着那银白色舰船上掠过的战团标志,如果科尔没记错,那是白色执政官战团的标志,那艘宏伟的战团打击巡洋舰从窗外缓缓驶过,庞大的钢铁之躯遮蔽了整片星空,巨大的阴影从窗外笼罩了科尔的身体。
他的眼睛看着那些取代了星空的灯火,无数的灯光从战舰的窗口与建筑内投射而出来,那昏暗的舰体上闪烁着一片片灯光,科尔的眼睛向他身后看去,一艘艘隶属于各个不同战团的星际战士战舰正在划过星空。
无数的等离子推进器拉扯出一条尾焰,那些燃料烧尽后派出的细碎颗粒漂浮于星空中,那些闪烁的燃烧颗粒汇聚在一起,几十上百条战舰的所有推进器火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漫长的银河。
科尔的眼睛一一掠过那些庞大的战舰,而从他身边维托正一只手握着一根熏香香肠走过来,他及其不体面的一边嚼着香肠,一边噘着嘴走来,他走到科尔身边,那啪唧啪唧的嘴部活动声让科尔非常不舒服。
舰长欣赏帝国骄傲造物的愉快表情逐渐被厌烦取代,他缓缓转头看向一边的维托,“元帅,在正式场合请您自律,您现在的行为和您的身份相当不符。”
“咋了,因为有十几个星际战士战团的战团,再加上他们的荣誉卫队在这里就不准我吃东西了?”维托的话语毫无悔意,并且又咬了口香肠,科尔无奈的扶额叹气,他微微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大厅。
在这间宏伟的大厅中聚集着足足上百名星际战士,他们身着颜色不同,标志各有特色的动力甲聚集于此,科尔看着他们眼神中既有敬畏之意,也有好奇的心思,他还从未这么多星际战士战团云集的场面。
维托也嚼着香肠缓缓地转头看向大厅内,他就比科尔淡然的多了,继续不紧不慢的咀嚼着美味的肉肠,嘴里模糊不清的啪唧啪唧着,“你数出来了多少人了吗?几个团了?”
“我以为这该是你的工作,至高元帅大人。”“我在吃饭呢,你知道去纳垢花园开了个大能有多饿吗?”
维托相当自然的挥舞着那根被他啃掉了大半截的香肠,上面的牙齿痕迹清晰可见,科尔无语的扶额,随后缓缓地把手从面孔滑落,舰长看着大厅中互相热情交谈的星际战士们放下了双手。
“大概有十八个团,他们的战团长加上荣誉卫队成员。”科尔肯定的回答道,维托则又咬了口香肠打趣的笑着,他看着这些把大厅挤的密密麻麻的星际战士,动力甲与动力甲互相聚集在一起,宛如一片钢铁的海洋。
“这里的星际战士少说有一百人以上,咱们这位置角度也不太好,你咋数出来的?我到现在才认出几个团而已。”维托厚颜无耻的阐述着自己没有履行元帅职务的事实,而且一顶点悔过的意思没有,但科尔已经习惯了,所以好吧,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这种事还得自己来干。
“他们虽然人很多,但每个团的标志与涂装都不同,在明确每个团都由一名战团长率领十名荣誉卫队成员后,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科尔的眼睛扫视着大厅中的阿斯塔特们,极限战士的子团战士们互相欢声大笑,这可谓一场星际战士盛会了。
“我总觉得我们不属于这场会议,元帅,我的意思是,我不属于这场会议。”科尔有些沮丧的说道,他看着那些战士自我怀疑地说道,维托则翘起眉毛用香肠的一角指向科尔。
“何以见得?”维托问道,科尔瞟了一眼他,果不其然维托立刻又咬了口香肠,这次还顺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酒,以及一颗苹果,看起来他的晚餐看起来更丰盛了些。
科尔的眼睛再次看向那些星际战士,他微微皱眉站在这大厅的边缘看着他们。
“在这里的都是半神,你,星际战士,你还有活圣人,而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凡人,我总觉得我不属于这里,我这种凡人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维托打趣的笑了笑,他拎着那根大肉肠一把搂住了科尔的肩膀,那晃动的肉肠甚至撞到了科尔的衣服胸口,那件整洁的海军蓝大衣被染上了一丝污渍,但显然维托丝甚至对此丝毫不在意,他只是笑着举起酒杯喝了口酒。
维托端着酒杯的手指向两人面前的星际战士们,这些魁梧的半神们,科尔的眼睛也顺着维托的手指方向看去。
“在这里的都是人类,科尔,你我,基里曼和这些星际战士都是人类,没什么超人与凡人的区别,咱们都是人类而已。”
维托哈哈笑着搂住科尔的那只手从舰长面前弯曲了过去,科尔看着维托在自己面前咬了口香肠,他非常愉快的嚼着肉肠撇头指向了另一边,用拎着香肠的那只手指着,“你在看她,我可告诉你,当年她还不是活圣人时不也是普通人,所有圣人,神选在获得力量前都是普通人,说不定你未来也能那个赐福然后变圣人呢?”
维托拍了下科尔的后背哈哈笑着,后者被他这么拍一下向前咳嗽着走了两步,看起来维托放完大招后力量还没恢复到平时的水准,但他显然并未发现到这一点,他正展开双臂欢笑着迎向走来的塞勒斯汀与德兰提乌斯。
“我的小天使你可算回来了,来,亲一个。”维托说着直接蹭了上去,然后他的脸就被塞勒斯汀推开了,小天使一脸无语的撇开脑袋看着他。
维托见计划不成随后便笑着搂住了塞勒斯汀的肩膀,他埋下头打量起塞勒斯汀穿着盔甲的身材,然后把那根他咬的不满缺口的香肠递给她。
“砍那么多叛徒累了吧?来,吃一口。”维托晃着那根粗大的香肠在小天使面前晃悠着,后者厌烦的将他的手一把推开,“滚,谁要吃被你咬的全是口水的香肠。”
“咋了,维持身材啊?我看你身材效果不错嘛。”“你是怎么隔着一层盔甲看见我身材的?”“没关系,开完会后我们会亲眼验证一下的,脱了衣服后。”
维托搂着塞勒斯汀哈哈大笑起来,科尔则在一边挑起眉毛露出了一脸古怪的表情,“你们........”
“没错,我们上......”维托的话没说完就被塞勒斯汀推开了嘴,他的右脸被塞勒斯汀的手掌挤压成一团,嘴里的词也变得模糊起来,维托看着脸微微发红的塞勒斯汀笑起来,“你害羞个啥,我俩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记得第一次好像还是在你当战斗修女的时候,哦,那次可真是次美妙的........”
“闭嘴,不然我给你的嘴来一剑。”塞勒斯汀说着把维托推离了自己的身边,那一脸厚颜无耻笑着的维托骄傲的叉腰,他向科尔神奇的抬起头似乎在炫耀似的。
科尔舰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维托则继续面挂微笑双手叉腰,他笑着望向了大厅的远处入口,“好了,主角该登场了。”
“谁?”科尔下意识地问道,维托则看着他趣味的笑着耸了下肩,“大蓝莓啊,还能是谁?”
维托看着科尔的表情无趣的摆了摆手,他不耐烦的嘟囔着,“好了,我知道该叫他基里曼,你可真没意思,但总之,他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里这么吵。”科尔困惑的问道,维托则咬了口香肠后叼着那半节挂在外面的部分说着,“我们都有自己擅长的观察特长,你的是数字与统计,我的大概是感知能力吧。”
“而且再说了,那个特大号蓝莓走路的声音这么响,隔着半个走廊我都能感觉到。”维托说着看向了远处的入口,科尔也顺势看了过去,当舰长看去时刚好看见了走入大厅的西卡留斯,他摁着剑站在大门边高声宣告着。
“我!卡托.西卡留斯,极限战士第二连连长,战团首席剑士,马库拉格冠军骑士,守望之主,塔LS尔大公在此向所有人宣告,基里曼大人驾临!”西卡留斯说罢后退让到一边,在他身后走入的极限战士荣誉卫队成员都分列于两侧,在中央为那位伟大之子留出了过道。
“我靠,西卡留斯这都能把自己那对破头衔嚷嚷两句,可真是服了他,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才是战团长。”维托打趣的笑着说,塞勒斯汀也不削的轻笑一声单手叉腰站在一边,他看着西卡留斯笑着。
“他的自恋与自负程度大概是我见过最离谱了,你呢?见过更离谱的吗?”塞勒斯汀撇头看向维托,后者继续挂着那副笑容嚼着肉肠,他咽下那节香肠后笑着撇头看向塞勒斯汀,“大概只有弗格瑞姆与卢修斯能和他比一下吧,我有时真觉得他是不是入错团了。”
维托笑着说,但他话音未落就被一阵轰鸣声打断了,他的眼睛从塞勒斯汀身上移向入口处,那两侧的荣誉卫队成员们整齐跪下,他们垂下脑袋向走入的伟大之主低头致敬。
随着西卡留斯与最靠近入口处的卡尔加战团长一同跪下,在整个大厅中的各个战团长与他们的荣誉卫队也一同下跪,动力甲轰隆下跪的声音短暂的充斥于整个穹顶之下,基里曼从门外走入看着下跪的战士们微笑着抬手。
“请起吧,各位战团长与勇士们,你们皆为荣誉之人,应当骄傲地站着,而非下跪。”基里曼说着走下了台阶,他伸手搀扶起了一名星际战士,他摁着面前惶恐的战士微笑着。
“你来自那个战团?战士。”基里曼亲切的微笑着询问,这名头上有着三四枚金顶的百年老兵显得惶恐不安,他分明已经经历了千百场战斗,他的精神早应该坚无不摧,但现在他却感觉到了无所适从与束手无策。
“新星勇士战团,基里曼大人,我....我是....”他突然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当意识到这一点后老兵倍感惭愧,他几乎立刻就要下跪向自己的原体忏悔自己的无礼行径,但刚刚屈膝就被基里曼扶住了。
基里曼微笑着将他扶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战士没有一丝责怪之意,他摁住他的肩膀微笑着,“骄傲的告诉我你的名字,战士,我将洗耳恭听你的荣耀。”
新星战团的战士骄傲的挺起胸膛,那几乎是不自觉地,仿佛有一股无言的力量与原体的话语一起传导进入了他的身体中,他昂首挺胸看着面前的基里曼,“卢卡斯.瓦尔克里安.德图修斯,大人!新星战士第一连与荣誉卫队成员!”
“这是一个荣誉的职位,卢卡斯兄弟,我向你致敬。”基里曼说着环顾着大厅中跪下的战士们,他环看着他们举起那荣耀的铁拳高悬于头顶。
“我也向致敬你们,我的孩子们,现在起身!荣誉的战士们,让我看见你们的脸!”基里曼的话语如同注入黎曼鲁斯主战坦克引擎的燃料,那澎湃的动力瞬间给予了周围所有战士力量,他们全部站了起来,钢铁的身躯们轰然站立宛如一片钢铁的海洋般耸立于基里曼周围。
基里曼看着他们微笑着,他放下铁拳昂首看着那一双双有神的眼睛,他看着周围那些环绕着自己的战士们,他能从他们心中看见热情与活力,“我很高兴在万年后再次与我的儿子们齐聚一堂,你们让我骄傲,你们完成了万年的使命,请接受我的敬意。”
“我们将永远忠于您,大人!无论是走到宇宙的尽头,还是地狱的最深处!”一边起源战团战团长高声说道,他上前一步骄傲的将动力拳垂放于胸口。
“我和我的战士也将如此,我们宣誓效忠于您,我们将为您拼死奋战!”另一位来自钢铁之蛇战团的战团长,他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宣誓,他身后的荣誉卫队成员们都以同样的洪亮声音宣示着自己的忠诚。
周围随即响起一片宣誓声,来自每个战团的忠诚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忠诚的战士们与无与伦比的热情高呼着,基里曼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他对他们的誓言都一一点头回应。
在周围战士的呐喊声中卡尔加战团长走上前来,他站立于基里曼身旁,基里曼也自然的看向了自己麾下直属极限战士战团的战团长,卡尔加战团长抬起头向自己的原体点头示意后走如大厅中央。
卡尔加战团长在大厅中央环顾着四周的诸位战团长,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从人群中走出,数十位战团长聚拢于大厅中央,太空野狼的铁狼大连连长沃里夫,以及暗黑天使的第四连连长塞西尔也与他们在一起。
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高涨的热烈气氛突然冷却,科尔舰长在一边看着全部安静下来的战士们,不只是他们,维所有人都望向了大厅中央的卡尔加,而他也环顾着众人,在片刻气氛安静下来后才终于开口。
身着终结者动力甲的卡尔加战团长非常魁梧,他本身就很高大,就算站在一群战团长之中他也是最为引人注目的那一个,而现在,这位在基里曼回归前五百世界无可置疑的领袖,开始了述说。
“各位兄弟,今天是一个荣耀的日子,不仅因为基里曼之子们终于与我们的父亲重逢,还因我们获得了一场场伟大的胜利。”卡尔加缓步行走于一众星际战士眼前,在他两侧身着和他一样动力甲的战团长们看着走过的卡尔加,在他们身后的战士们也将视线跟随在卡尔加身上。
在整个大厅内,在那一排排的台阶与高处站着的所有战士都看着下方的走动的卡尔加,在这间大厅中,数百名魁梧的半神们沉默的聆听着卡尔加那话语。
“奥特拉玛兄弟会的战斗兄弟们带来了胜利的喜悦,现如今,在各个基里曼之子战团们的努力与奋战下,那些亵渎之物与叛徒已经被逐出我们的家园,马库拉格重回宁静与和平,假以时日,繁荣必将重新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卡尔加战团长停下脚步面向两位兄弟战团的成员,他郑重的向两人点头致敬,沃里夫与塞西尔连长也向他点头致敬,卡尔加战团长侧身看向周围环绕的基里曼之子们,“我们必须感谢这些可贵的盟友,在他们的帮助下,马库拉格得以保全,我们的原体得以重新归来。”
“请接受我个人,以及极限战士的敬意,二位可敬的连长。”卡尔加诚挚的说道,在周围的战团长们也表达了同样的感激之情,面对他们的敬意,沉稳的塞西尔连长也低下了头,他以骑士的礼仪向他们垂首问候。
“无需于此,诸位战团长,莱恩之子早在万年前便与基里曼之子们并肩而战,我们一同击败了那些梦魇般的敌人,现如今也自然应当如此。”塞西尔虔诚的在握住了胸口的挂坠,那垂挂于胸口的神圣双翼剑刃。
“的确,我很少赞同暗黑天使的话,因为他们太无聊了,但这一次我必须地说,他说的对。”沃里克大连长也非常魁梧,他几乎身高快与卡尔加战团长持平了,他露出嘴里的獠牙微笑着摁住了身旁塞西尔的肩膀。
“太空野狼也荣幸于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我的兄弟。”沃里克笑着说,塞西尔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他向沃里克点头致意,“我们也是一样,兄弟,无论何时,莱恩之子都将与我们的狼群兄弟并肩而战,为了帝皇的荣光。”
“为了全父与基因之父。”沃里克骄傲的说着,卡尔加也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远处在那边缘似乎不起眼的科尔舰长,这让科尔感到非常意外。
“为了帝皇,我们也应当向祂的海军致敬,帝国海军在过去的战斗中的表现令人尊敬,我们应当铭记他们的奉献与牺牲,科尔舰长,请容许我代表我的兄弟们向您致敬,也向帝国海军致敬。”
说话间卡尔加战团长低下了头,他身旁的连同两位连长在内的星际战士高阶领袖们都面向科尔致敬,这让船长很是惊讶,但他也并未不知所措,这并非他与星际战士的第一次合作,所以科尔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立正站好,以帝国海军最标准的军礼回应了他们,“帝国海军将始终以帝皇之名征战星海,也将始终为他的子嗣们流血与奉献。”
维托在边上看着科尔嘴里咀嚼着,露出上下起伏的笑容着,他微微耸肩看向卡尔加,而后者也刚巧看向了他,两人就如此刚好打了个照面,卡尔加向维托点头以示敬意。
“维托.康斯坦丁,你曾经对我们而言是一名可敬的审判官,在现在你是一位可敬的元帅,你所拥有的尊敬并非源自于史书,或者传说与童话,而是来自现在我们的尊敬与认可。”
“我们将永远感激于你所提供的可贵帮助,你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也驱散了疫病与苦难,我与我的兄弟们,也如我们所承诺的那样,支持于你的事业,当你呼唤我们,我们便将前往。”
维托微微一笑,他背起手向卡尔加点头示意,后者也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塞勒斯汀,两人没有对话,只是交换了眼神后彼此点了头,但这便已经足够传递双方的意思了。
卡尔加随后转身走回大厅后侧,他沿途左右环顾着自己的兄弟们,“但今天,并非只有这些荣耀,我们取得的胜利必然可贵与值得永恒的歌颂,但唯有另一场胜利,才是真正可贵的,它不仅仅是对于我们,还对于帝国而言也是真正的胜利。”
卡尔加说着转身面向基里曼,他直视着自己原体蓝色的双眼,卡尔加战团长将一只铁拳垂放于胸口,“大人,如今五百世界已经不在受到威胁,您的誓言已经完成,这也同时是我们对五百世界的誓言,现如今,我正式代表所有极限战士与其所有兄弟子团向您请求,这同时也是五百世界子民的愿望。”
“我们向您请求登基加冕,我们请求于您重新成为五百世界之王,极限战士与其兄弟子团们将向您效忠,于此,我们便可以将视野投向神圣的泰拉与帝国,人类的伟大国度请求您的拯救与领导。”
卡尔加说罢向后退后一步,战团长等待着自己的原体答复,基里曼看着他,又看向两侧的战团长们,他们都向基里曼点头示意,以示自己对卡尔加意见的支持与认可。
基里曼随即抬头看向远处,他将自己的视野投向维托的方向,而后者端着那杯酒走到了台阶边缘,他在高处俯瞰着基里曼与战团长们。
“你的意见呢?维托元帅,你可否可以代表帝皇表达意见呢?”基里曼问道,卡尔加也扭头看向维托,战团长们都看了过去。
是的,他们需要得到维托的支持,得到至高元帅的支持才行,他是帝国所有武装力量的领袖,帝国首席高领主,得到他的支持,便是得到了帝国的支持。
维托笑着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后他微微耸肩,“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但我想帝皇如果也在场的话,他也会和做出一样的决定,如果你加冕为王,一名帝皇子嗣过来的消息将如星火传遍帝国,所有黑暗银河中的帝国人们将重拾勇气与斗志,帝国需要一位神祇的回来,而我,我的使命便是失望帝国与人类,所以我的决定再简单不过了。”
维托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他向基里曼端起酒杯致敬,“我将为你加冕,我将赞颂你的头衔,我将与你并肩而战,罗伯特.基里曼,向你致敬,帝国摄政王与五百世界之王,我们将赞颂你的英名。”
罗伯特.基里曼环顾着周围的战士们,他看着他们在沉默片刻后昂起了自己的头,他侧身傲然屹立于大厅中央,“那我将接受我的使命。”
卡尔加转身展臂高呼,他响亮的声音回荡于那穹顶之下,“万岁,五百世界之主与帝国摄政王,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大厅中的战士们齐声振臂高呼,他们的声音回荡在那大厅之中,无数的超人子嗣们在原体身边欢呼雀跃,维托看着他们微笑着,科尔则走到了他身边与他一起在这个角度看着那画面。
“世人将会铭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见证了这里历史的一刻,元帅。”科尔背起双手说着。
维托则露出了的微笑,他看着那些欢呼的战士们与其中的与他们一起庆祝的基里曼,“是的,科尔,历史会记住今天的。”
原体崛起:第四十八章 王的凯旋
等离子反应堆闪烁着明亮的闪光点亮了黑暗的银河背景,那艘巨大的宏伟之舰正从星空中掠过,在其侧舷上的一门门巨型宏炮阵列从炮盾后伸出,它们于黑暗的银河背景中滑过,伴随着这艘钢铁之舟漂浮于轨道上空。
逐渐的,一道破晓的曙光从星球的西侧半球边缘照射而来,那初升的阳光从星球的表面照射而过,大地与山川海洋在其光芒下重现于视野中,而那光茫也还在进一步的远眺着。
阳光从星球的大气层表面掠过,就仿佛为那灰蒙的云层由东向西刷上了一层色彩,破晓的曙光在其云层中快速经过。
那光芒也从外围轨道的虚空背景中投射到了这艘巨舰身上,那些阳光照射在那错层排列的向上的装甲舰体,那些层层排列的宏伟巨炮表面,也一一从黑暗中现身。
那曙光在炮身与外挂建筑之间穿过,明亮的曙光照耀将那些物体的样子拉的长长的,巨大且漫长的影子从舰船的表面向一侧拉扯,那影子的末端一直延伸到战舰的最边缘,延伸到那虚空的黑暗中。
突然间那影子有了可以连接的实体,在黑暗的银河背景中另一艘宏伟的战舰于黑暗中现身,初升的日光完全照亮了它的轮廓,随着那宏伟之舰的身体一侧被完全沐浴在阳光下,那太阳的曙光便从它两侧照过,无数的光茫照亮了无数的战舰。
那黑暗背景被曙光所完全照亮,也照亮了其中千百艘悬停于星球外的轨道的密集战机,它们如同银河之中的群星般悬浮于黑暗的银河背景上。
那阳光的光线逐渐扩大,它从舰队最边缘的这艘红黑色战舰表面照射而过,那阳光从装甲与密密麻麻的武器阵列之间照过,光茫逐渐从一侧袭来,完全覆盖与照亮了舰船首部的烫金哥特字体。
那哥特字体书写着它的名字,书写着这艘宏伟的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的名字,而在它身后则是另一艘更加宏伟的星界巨舰出现于黑暗中,阳光照亮了那艘银河间前所未有钢铁巨兽的身体轮廓。
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如它的名字一般沐浴在初升荣光中,初升的太阳从荣光女王级别的表面各处照过,那巨舰是那么庞大,以至于太阳的曙光都无法将其身体完全覆盖,它只有一部分暴露于曙光下。
马库拉格的轨道被完全照亮,破晓的曙光也从大气层外照射进入星球本身,那荣光之城的洁白的外墙与金色的镶边在阳光下逐渐现身,斜向照射而过的阳光从城墙表面落下,那在其外墙上傲然站立的持剑天使雕像也被照亮了上半身。
她的圣洁面庞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她展翅的巨大翅膀边缘阳光从其羽毛缝隙间掠过照射进入高墙后的的城市,那些建筑,那些人类艺术的结晶沐浴于阳光之下,金色的晨光在高墙与门廊之间穿过,洁白的大理石墙面反射着那曙光。
大理石墙面反射的阳光,与整座城市的泛光融合在一起驱散了黑暗,那些建筑与建筑之间阴暗的小巷被光茫一点点照亮,那些神殿的五彩琉璃窗也反射着点点光芒,它们将曙光从圆顶穹顶与金色钟塔之间投下,将那光茫切成宽大的光块降临于那城市的路面上。
那阳光照射在那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突然一只战靴踏入了阳光中,踏在那大理石路面上跨行前进,而在其后还有接二连三的更多双战靴正在踏过那路面,踏过这整条宽大的朝圣者大道表面。
星际战士们端着爆弹枪并肩走过路面,沉重的步伐踏在路面上发出沉闷的轰响声,动力甲的肩部伴随着其步伐而上下起伏,他们各自战团的标志也被那金色的曙光照亮,闪烁于那晨光中。
周围的人群欢呼雀跃着,马库拉格与五百世界的人们站在周围的道路与高处的步行街上欢呼着,他们的声音宛如喜悦的乐队歌唱回荡于城市各处,鲜花的花瓣与彩色的飘带从空中落下,那些花朵从那昂扬飞舞于队之首的旌旗头顶落下。
那花瓣落在了队列之首的星际战士肩甲上,他手持战团的旌旗行走于队列最前侧,在他身后则是一列列望不到头的星际战士大队,阳光从他们身上照过,帝皇的告死天使们以一个个整编连队为单位昂首前进,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大队与方阵踏步于大道上。
那是无数支方阵组成的庞大队伍,星际战士们沿着大道一直延伸到道路两头的最远处,每个方阵都代表着一个战团,他们身着这战团内那些古老的圣遗物盔甲,追随于队列之首那面飘扬的旌旗身后。
在那星际战士方阵后,还行进着一辆辆庞大的星界军战车,黎曼鲁斯主战坦克前后组成队列行进着,奇美拉装甲运兵车如追随于头狼身后的狼群追随在两侧,石化蜥蜴自行火炮骄傲的扬起炮管,那灰黑色的宏伟巨炮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茫。
星界军的凡人勇士们端着枪踏着正步行进于装甲战车之间,身着戎装的星界军战士们在政委的带领下走过大道,他们与钢铁洪流们骄傲的接受着检阅,聆听者周围五百世界子民们的欢呼声。
无数把激光枪指向天际,在枪口与刺刀之间飞舞着的是他们的军旗,那属于帝皇之锤们的荣耀军旗,军人们的踏步声整齐划一的回想着,在他们身后是一辆辆死亡射手导弹发射车,那些导弹的弹头高高立起,宣告着帝皇的无声威严。
而在星界军队列身后,则是一个个魁梧的钢铁身躯,他们踏着沉重的双足踏在地面上发出富有节奏的鼓点,当它们出现时人群的欢呼声更加热烈起来,他们向那些战团的荣誉老兵们欢呼着,向无畏机甲大队欢呼着。
来自各个战团的所有无畏机甲都被唤醒了,这些昔日不可控,暴躁且易怒的古代老兵现在无比平静,他们踏着沉闷的步伐,机械臂伴随着身体起伏而轻微浮动着,他们的内心如今只有骄傲,因为他们正与自己的基因之父走在一起。
在无畏机甲大队的包围内,在这些有着数百上千年征战历史的机甲老兵环绕内是一辆装甲阅兵车,那蓝色的高大车体上镶嵌着金色的纹路与点缀,天使的雕像耸立于车顶的教堂式结构之上,她展翅翱翔,巨大的羽翼向两侧张开,而她的手中则高举着一支桂月花环。
在天使雕像下是一个王座,被万千神圣雕刻所环绕着的神圣王座,那上面坐着一名巨人,他身着华美的动力甲庄严的坐在那王座上,当他出现时人群的热情达到了高潮,所有人都扯着嗓门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们的声音回荡于整个城市中,回荡于马库拉格的天空下,罗伯特.基里曼的名字也随着他们的呐喊声传递到了这个星球最遥远的角落,现在,整个五百世界,不,是整个帝国都将知晓基里曼,复仇之子已经归来。
基里曼向人群挥手致意,花瓣与彩色飘带从空中落下,那些代表着热情与憧憬的花瓣落在他身上,也落在这整辆阅兵车辆上。
基里曼坐在王座上向四周环望,他看着周围热情的人们微笑着挥手,人们向着基里曼欢呼着,而当他们看见在阅兵车后追随着基里曼前进的东西后更是狂热的狂舞起来,无数双胳膊高高举起振臂欢呼。
那震撼所有人的东西傲然踏步于大道上,它自己一个就占据了整个路面的宽度,因为那是一台泰坦,一台如楼宇般魁梧高大的战将级泰坦,钢铁巨人宛如通天大厦般耸立于城市的高楼间,它背上与肩部的无数宏伟之炮沐浴于金光下。
泰坦走动在基里曼身后,在其腹部垂挂下的巨大旌旗正是基里曼本人的旗帜,那金色的U字型标志飘扬于他头顶,在那宏伟泰坦的衬托下那肃穆与庄严感达到了最巅峰。
贝尔抬头看着那面飞舞的旌旗,他环顾着四周欢呼的人群们,鲜花的花瓣落在了他的鼻子上让贝尔下意识地将其扫下,基里曼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笑着继续向周围的人群挥手。
“贝尔.基里曼,你是我叔叔的后代对吗?贝尔。”基里曼微笑着问道,贝尔则立刻向他点头示意,非常严肃与正经的将铁拳垂放于胸口。
“是的,大人,我的家族与您同族。”贝尔的严肃态度让基里曼咯咯笑起来,他用余光瞟了眼贝尔后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你便不应当对我如此拘谨,孩子,我们是各种意义上的亲戚了,不止是基因种子带来的关系,更是家族血脉的纽带。”
“我倍感荣幸!大人。”贝尔继续埋着头,果然贝尔非常不擅长面对这种“大场面”他总是会过于严肃与正经,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基里曼话里让他放松点的含义,但好吧,他觉得舒服就行。
基里曼笑着向高处步行街的人们挥手,他们则报以热情的欢呼,其中有些人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维托呢?他人跑哪儿去了?”基里曼问道,自从游行阅兵开始以来维托就不见了,那家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本该和自己一起在这辆阅兵车上接受人群的欢呼与祝福的。
贝尔尴尬的撇过头,他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基里曼小声嘀咕着,“元帅大人说这是您的风头,他可不打算和你抢,而且.........”“而且什么?”“恕我冒昧,他说与其和您一起坐在这破车上,像两个小丑一样招摇过市,不如去找点....乐子,我才是某位体面的小姐之类的。”
基里曼听罢没忍住哈哈大笑出来,贝尔一惊有些惶恐不安,但基里曼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他笑着连连点头放下了自己的铁拳大笑着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笑了半天让他觉得有点痒痒的。
“果然他还是他,当年他就很讨厌这种阅兵,每次这种时候除非是帝皇直接把他绑过来,不然他绝对会溜之大吉。”
基里曼回忆着往事愉快的笑着,当年的往事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在....荷鲁斯叛乱前的往事。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打完了一支难缠的外星异形种族,冉丹人我记得是叫这名,他作为帝国联军的总司令当然得参与阅兵,于是,在他准备溜掉前我,鲁斯,莱恩和荷鲁斯四个人把他抓住了,然后把他五花大绑扛去了阅兵现场。”
贝尔愣了一下,他有些困惑的看着基里曼,“你们.....四个原体抓他一个人?”
“那可不?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能折腾,鲁斯的胡子都被他烧了一半,荷鲁斯的眉毛被他给点了,我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摁地上抓住了,我还记得莱恩当时那一套娴熟的捆绑技巧,至少他自己说是以前在卡利班狩猎时学会的。”
基里曼想着当时的画面,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黎曼像扛猪一样,把五花大绑的维托扛着在复仇之魂号里走的画面了。
基里曼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很少这么开心了,他的笑声在大道上回荡着,这让周围的人群更加热烈起来,看起来他们认为基里曼在与他们一起欢笑,这让本就热烈的气氛仿佛被倒上了一桶油。
“大人,我们到凯旋门了。”与基里曼,贝尔唯三站在阅兵马车上的马略总督走上前去,他悄然靠近到了王座一边低语道。
基里曼抬起头看见了阅兵队伍前方的凯旋门,那是一座宏伟的巨门,无数由马库拉格最优秀能工巧匠巧匠雕刻的纹路在上面绘制成了一幅荣耀的画卷,胜利的女神,荣耀的桂冠与凯旋的大军在上面生动的浮现着。
那是过去的马库拉格,在帝皇尚未到来前的千百年岁月中的传统,每当马库拉格城邦的文明军队得胜归来,他们便会在自己将军的带领下在这里举行凯旋式,将军本人则会头戴桂冠经过凯旋门,接受公民们的祝福与赞美。
“这是我们的传统,大人,我想这次也不该例外。”总督轻声说道,基里曼笑着点了下头。
“当然,总督,我们的传统不该被遗忘,我也曾在踏入星海前在这里举行过阅兵,那是我第一次领兵与伊比利亚人作战,我人生中的第一场胜利。”
“我也很高兴今天能在这里遵从我们的传统。”基里曼微笑着向总督点头,后者也立刻从身后早已准备好的精美小盒子中拿出了那顶金色的桂冠,他将其恭顺的递给了基里曼,后者伸手接过了那顶为原体特制的桂冠王冠。
贝尔打量着那桂冠,那桂冠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说过于漂亮了,“这顶桂冠是何人打造的?我还不曾知晓,在马库拉格既有如此的能工巧匠。”
“这是由一位老师傅打造的,他........非常有年岁了,但也非常善于打造这种精品,他对于完美有着超凡的追求。”马略回答了贝尔的问题,他的眼睛也看着顶桂冠露出了令人有些费解的微笑,那笑容让贝尔觉得有些不舒服,那笑容里仿佛隐藏着一些不祥的意味。
“这是我们为您专门打造的,大人,唯有您,配得上这顶桂冠。”马略谄媚的在旁拍这马屁,基里曼看得出来他在阿谀奉承,但这并没有让基里曼感觉到奇怪,他看的出来马略的笑容里潜藏着阴谋与打算,但这在正常不过了,他毕竟是星球总督。
他想必打算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赞赏?亦或者更多权力?而现在是他与原体单独相处的难得机会,可以确保没人可以捷足先登,他当然会全力阿谀奉承自己。
“那我很荣幸能佩戴上这顶桂冠,总督,请之后替我向工匠道谢。”“哦,我会的大人,他甚至会亲自面见您的。”
总督谄媚的笑着,贝尔皱着眉头但还是没说话,毕竟就像基里曼像的那样,贝尔也觉得马略只是在奉承和拍马屁而已。
基里曼没在多想戴上了王冠,他将那顶华美的桂冠戴在头上端坐于王座上,与此同时凯旋大门也从他们头顶向后掠过了,那大门倒是真的高大,甚至能让泰坦勉强经过。
基里曼看着那头顶的凯旋门,看着其上的密涅瓦胜利女神,他低下头靠在王座上向周围的人群欢呼,他的心情相当不错,胜利的喜悦与人民的爱戴让基里曼非常骄傲与开心。
他不由自主地畅想起未来,他会带领自己的战士们夺得更多的胜利,接受更多的欢呼,他会成为人类的拯救者,就像当年本该是自己担任战帅那样,这一次没人可以与他分享这一头衔与荣耀了。
随着阅兵队伍的越往前,基里曼内心的喜悦变得更加放大,他开始想象着自己抵达泰拉时接受英雄般的礼遇,那会有更宏大的凯旋式,自己会接受所有人的赞许,接着他会前往帝皇面前,他会赐予自己战帅的荣誉,不,不止是战帅,还有帝国合法继承人的权力。
基里曼想象着在自己的带领下,帝国会是多么的繁荣昌盛,他们会永久的击败混沌,封闭恐惧之眼,驱逐所有的异形,在他的带领下盛世将降临帝国,而他便将成为比帝皇更伟大的君主!甚至可以........
基里曼突然感觉到一丝恐惧,他的脑海中从那狂喜中闪过一丝让他浑身发凉的寒意,就仿佛伊弗蕾妮将刀刃刺进自己心脏时那般阴冷的寒意。
基里曼猛然从麻木的自大中觉醒过来,他猛地抓住桂冠将其扔在地上,贝尔一惊看见了原体猛然站起身,基里曼一把抓住了马略的身体,他将其重重的撞击在了王座后的墙壁上,这让贝尔大吃一惊。
“说!这桂冠是谁交给你的!”基里曼怒视着总督怒吼道,贝尔一惊看了眼桂冠后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他立刻拔出爆弹枪对准了总督的脑袋,那粗大的枪口几乎顶在了总督头上,但他却没有一丁点的恐惧。
总督哈哈大笑着看着眼前的基里曼,那阿谀奉承的笑容现在完全变成了狂笑,“你已经中计了,罗伯特.基里曼,你中了吾主的陷阱!”
“谁是你的主人?!回答我们!”贝尔在一旁怒吼道,但总督则继续狂笑着,他的笑声变得越发癫狂与扭曲,那就像是一个发疯小丑般的狂笑。
“欢愉的女王与完美王子万岁。”总督说着猛地咬碎了嘴里的什么东西,贝尔惊讶的看着总督的面孔开始抽搐,他翻动着白眼嘴里也开始呜咽着吐出白沫,在短短一瞬间后他便浑身抽搐着死去了,但那讽刺的癫狂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基里曼松开了拳头,总督的尸体无力的滑落于地,基里曼向后退却几步后扭头看向地上的桂冠,“完美王子?不会是........”
“没错,是我,兄弟。”那声音突然出现在基里曼的脑海中,那如蛇一般细长且阴冷的笑声回荡在他脑海中,基里曼立刻皱起眉头辨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弗格瑞姆。”基里曼在脑海中低吼道,那声音则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种彻底癫狂的大笑,他疯狂的笑着嘲讽着基里曼的天真与失败。
“你渴望得到胜利的喜悦不是吗?我的兄弟,你渴望胜利,荣耀与认可。”弗格瑞姆的声音如空灵且细长的丝线颤动着,那平面的刮擦声从阴冷的深渊中传来,那嘶嘶声穿透脑组织皮层直接回荡于基里曼的脑海中。
“而我将诅咒你,我诅咒你无法获得任何胜利的喜悦,获得任何荣誉与自我认同,你将如我们父亲的所有无魂兵器那般,往后伴随你的唯有冰冷的杀戮,与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我的兄弟,你将体会这黑暗银河的寒冷,没人可以与你分享这一寒意。”
弗格瑞姆大笑着说,那寒冷感从基里曼的脑海中涌起,几乎刹那间就麻木了他的所有情绪,他紧锁眉头将铁拳靠在王座的一侧。
“我会击败你的,弗格瑞姆,我会击败你们所有人,叛徒都难逃惩戒。”基里曼低吼道,弗格瑞姆则更加疯狂的笑起来,他的巨大身躯从深渊之中冲出,无数鳞片刮过地面的刮擦声让人难以忍受。
“你已经输了,兄弟,你被我们的谎言与阴谋拖延在五百世界时,泰拉便已经遭到了我们猛攻,你又一次让我们的父亲失望了,就如当年一样,你的小小帝国会让真正的帝国陷落!”
“我们将诛杀伪帝,而你将亲手葬送人类的未来!”弗格瑞姆大笑声中一幅画面出现在基里曼眼前,那是泰拉陨落的画面,燃烧的火海,倾倒的皇宫建筑与堆积成山的尸骨,还有......一颗撞碎泰拉的星体!
“不!你们尚没有成功,我们会阻止你们的!”基里曼怒吼中握住了烈焰剑,那帝皇的圣剑迅速将力量注入基里曼的手臂内,那强大的力量瞬间冲散了基里曼脑海中的大笑声,弗格瑞姆带着那癫狂的大笑声消失在了黑暗中,但那刚刚他所说的话和看见的泰拉画面则让基里曼久久的不安。
他靠在王座上看向前方的大圣殿,贝尔从身后走来站到了基里曼身后,他看着地上的总督尸体,“大人,我们是否应该停止加冕仪式,以避免有叛徒的袭击。”
“不,贝尔,那危险不在这里。”基里曼皱着眉头低沉的说道,贝尔听出了原体话语中的危机感。
“那在哪儿?大人。”
“泰拉,帝皇有难。”
原体崛起:第四十九章 元帅的假日
欢呼的人群在步行街上吵吵闹闹的,这条步行街平日本来就人来人往,繁华且喧嚣,而今天更是如此,人与人紧挨着挤靠在步行街的一侧,他们的欢呼声回荡于高楼之间,一阵阵的呐喊声更是在近距离让红头发的女服务员震得耳朵一阵隐隐作痛。
她端着托盘,托着上面平方的一杯咖啡走在店铺外的路面上,突然间一群年轻人从她身旁跑过,这些马库拉格本地的小年轻大喊大叫的冲过她身边,其中领头的一人还无意中用胳膊撞了下她的手肘。
红发姑娘被撞得失去了平衡,她向一边摇摇晃晃的跌去,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托盘向一侧滑动,那咖啡杯就要撞在地上。
但银色的托盘却在下落的半空中被接住了,那银色的盘面稳稳地平放于空中,其上的小巧咖啡杯也没有一滴咖啡洒落出来,而且不仅是咖啡,她也被搂住了腰而避免摔倒。
红发女孩一惊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一只手托着盘子,一手搂着女孩微微屈膝如芭蕾舞演员的共舞般搂着她,男人笑了笑轻轻将其扶了起来。
“你得小心点,这么漂亮的脸蛋,摔坏了就太可惜了。”他大方的笑着,女孩也满是感激的微笑着被他扶起身,红发姑娘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他很帅,各种意义上的帅,不仅只是长得帅而且气质上也有着一种让人难以忽略的吸引力。
女孩看着那双戴着单边墨镜的脸,那是飞行员的墨镜,光滑的表面上完全反光而无法看见其下的眼睛,如镜子般的表面反射着女孩本身的脸,这让他看起来更神秘了些。
女孩腼腆的笑着,男人则笑着将托盘上的咖啡端了下来,他相当绅士的将银色托盘还给了红发女孩,“我想这是我点的咖啡,感谢你把它送过来,这些呢......是的我一点点感激之情。”
男人大方的将几张面额不小的钞票放在托盘上,女孩害羞的接过托盘看着男人转身走向路边的露天座位,她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非常害羞的开口了。
“那什么,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女孩年轻的声音在身后问道,男人坐到了路边的遮阳伞下小噘了口美味的咖啡,他抬起自己那双被墨镜挡住的眼睛微笑着看向女孩,男人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非常潇洒的笑着。
“维托.康斯坦丁。”男人说罢,女孩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脸上还是挂着害羞的微笑,“我听说,至高元帅大人也叫维托.康斯坦丁。”
“也许我就是元帅本人呢?”维托笑着微微举杯致意,女孩则撇头腼腆的笑了下,她摇头时那火红的马尾辫也随之摇摆起来,“您真会开玩笑,至高元帅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地方呢?我又怎么会如此幸运呢?”
维托笑着微微拉下了墨镜,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几步之外的女孩露出击中她心房的迷人笑容,“也许你就是这么幸运呢?”
康斯坦丁看着脸颊红润的女孩满意的笑着,他戴上墨镜向她举杯致意,“你该回去了,我想你的搭档没了你会忙手忙脚的。”
女孩惊了一下,看向店铺的方向后连忙离开,她在打开店铺小门进入前还是扭头看向维托笑了笑,维托也向她微笑着举杯,他目送着女孩回到了店铺里后才开始享受这一惬意时刻。
维托坐在路边的遮阳扇下端起咖啡,他看着其中漂浮着白色奶沫的圆圈,那杯子中因为突然而来的震颤感而泛起一片涟漪,那杯子中的圆圈也因此而被冲散了。
康斯坦丁轻哼一声,他扭头看向一边踏过街道的宏伟泰坦,那台启示录级泰坦高大的身躯遮蔽了太阳,将一圈巨大的阴影投射在街边,维托墨镜上的光茫也被其遮住了,他坐在遮阳扇下看着面前运动过的泰坦巨人。
路边的人群爆发出一片兴奋的呐喊,看起来那老王八蛋特爱的超巨大机器人,以及其他大的离谱的造物还是那么受人喜欢与敬畏,他当时就告诉维托,人类会本能的敬畏那些比自己高大,魁梧的存在。
当时维托觉得他是傻逼,现在他也觉得他是傻逼,但这个老傻逼的话并没有错,帝国的人们还是会本能的臣服于那些魁梧之物,阿斯塔特,基因原体还有泰坦都是如此。
维托轻哼一声后喝了口咖啡,他可对这些家伙大块头没什么特殊爱好,他又不是机油佬,对机械和机油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他更喜欢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维托喝着咖啡看向店铺,他看着在其中忙碌的红发姑娘,后者也下意识地看向他,双方对视一笑。
维托看着她轻轻点头示意,维托喜欢红发的姑娘,好吧,其中不止这一种发色,维托喜欢红发,黑发和银发的姑娘,这些色彩对维托都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大概就和那个老王八蛋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一样吧。
他喝着咖啡品味着那甘甜的滋味,那美味的感觉让他回忆起了自己遇见过的姑娘们,当然了,还有她们标志性的发色。
红色的头发里维托目前认识的只有安娜,但她是科尔的女孩,所以维托秉持着朋友之妻的态度就忍了,而黑发里嘛,塞勒斯汀就是黑发,虽然她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不知道时不时气自己,维托可喜欢她以前留着长发的发型了。
而银发里则是莉莉丝最让人忘不掉,虽然很多战斗修女都是银发,维托也和她们中有些人......咳咳,交流过,但莉莉丝的银发是最有代表性的,那头星光的银发每次都能让维托回想起来。
嘿,等等,难道塞勒斯汀是因为自己上了她姐妹才生自己气的?
维托意味深长的思索着这个问题,他小噘了一口咖啡,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看见他最喜欢的发色之一,银发,那雪白色的银发从自己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女孩坐在了自己面前,她坐在小小圆桌的另一边跷起腿看向一边的大机甲,“真是个大家伙不是吗?真有意思,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人们会臣服于这种东西。”
维托墨镜后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滑下桌面扣住了腰间的手枪,那隐藏在黑色风衣下的爆弹手枪扳机处滑入了手指。
银发的姑娘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站起身来,她从维托身边走过手指轻轻在维托的胸口划了一下,那种和莉莉丝一样特有的麻痹触点感让维托浑身一颤。
“来吧,她在等你呢。”银发的特雷西亚在维托身边俯下身来,她轻声细语在维托耳边说道,维托转身看向她,而那银色的长发已经融入了人群中。
维托几乎立刻就站起身来,他起身后又愣了下,他看着手中的咖啡又看向了咖啡店铺里的红发姑娘无奈笑了笑,“该死,我喜欢她的头发,但........该死。”
维托一口喝下了杯子中的咖啡,他放下小咖啡杯后追了上去,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走在人群中,他的双手在风衣两侧轻轻摆动着,爆弹枪也在衣摆下若隐若现着。
他紧跟在特雷西亚身后,维托从人群之中钻过,他的眼睛越过一个个脑袋与肩膀,看着那在远处微微扭头向自己挑逗眨眼的女孩,她扭过脑袋随着一个经过的男人挡住了她。
维托快步上前,他推开了面前挡路的观光客,一路急促的跟上她的步伐,维托在钻出人群后最后一眼看见她走入了路边的小屋内。
维托抬头打量了一眼那路边关门谢客的店铺,店铺门口挂着牌子说明自己不开门,但显然了,那女孩知道怎么进去,维托敢说自己也能进去,他随即大步走到店铺门口转动门把手,果不其然那门没锁。
维托打开门后向身后看去,他的眼睛来回扫视了一遍街道,在确保没人跟踪自己后推门进入了店铺内,他的银色镶钉靴子踏入了店铺的阴影中,康斯坦丁则侧身钻入了门内,他跨着爆弹枪,钻进了这间昏暗的店铺。
原体崛起:第五十章 维托的大孝女
这里是一间服装店,各式各样款式不同,造型不一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维托看着那些女士的漂亮衣服缓步走入店铺内,他的手指轻轻从风衣的一角掀起摁住了爆弹枪,他的无名指轻轻扣在扳机上,脚步伴随着地板而嘎吱作响。
维托微微侧过身,这样的姿势可以方便他迅速拔枪,他墨镜后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的环境,无光的昏暗店铺内没有什么光亮,那镜面完全沉没在那无光的阴暗中。
维托看向一边首饰台上摆着的镜子,其上还零星的放着一些手镯,戒指与项链,看起来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精心打扮过自己,维托的眼睛微微眯眼看向那小圆镜,他靠上前去镜面也逐渐的将他的样貌反射在其上。
但突然间内屋传来一声异响,维托立刻停下脚步转向那方向扣住扳机,但他并未拔出爆弹枪,那内屋打开的房门口没有人,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维托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那门边向内看去,他的手指始终都在拔枪的位置上,他的眼睛也将随时为他的肌肉动作校准,让他可以拔枪就打中东西,而且是一枪毙命。
但屋子里的人并不是维托所预想的那个,银发的特雷西亚不见了,在这里的是一位金发的姑娘,她在衣架前苦恼的打量着那些衣服若有所思着。
“真让人苦恼,为什么帝国的衣服都这么无聊,还不如黑暗灵族的有意思。”她说着托着自己的下巴,维托则皱起眉头走进了房门内,他始终侧着身面向那女人,枪口蓄势待发。
“艾米莉小姐?你在这里真让人.....感到意外。”维托在他身后缓步行走着,声音轻言细说的说道,艾米莉则拿下一件裙子看着那裙摆微笑起来。
“你也让我感觉到了很多意外,元帅,各自意义上的。”她轻声笑着,但却依旧没有扭头看向维托,马略总督的侄女背对着自己,但维托却完全没有因为她的疏忽大意而有任何松懈感,这女孩让他觉得不对劲。
“你究竟是谁?”维托皱着眉头问道,艾米莉拎着裙子轻轻回眸,她的样貌随着头的扭动而快速变化着,那金色的头发从发根处快速变成了银白色,当她完全转过头时那双紫色的双眸看着自己。
维托愣了一下,但却很快又笑了出来,他缓缓站起身面向特雷西亚,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的爆弹枪身,“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惊讶呢?”
特雷西亚也拎着那件小裙子轻快地笑着,她的声音宛如金丝雀般轻盈,所透露出来的感觉也完全与天真,纯洁的艾米莉形象完全不同,多了许多的魅惑与侵略性。
她的笑声随着她的手指从脸颊一侧滑上而戛然而止,她微笑着看着维托,突然间在屋子的一角传来了什么东西的响动声,维托几乎本能的看去,但他却没有在那地方看见任何东西。
当他转回视线后特雷西亚消失了,她从刚刚站着的地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阵轻叹声从维托身后传来,那甜美的笑声在维托耳旁回想起来,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维托身边充满了紫罗兰的花香味。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上来,她摘下了维托的墨镜贴在自己的唇上,那个女人从自己身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是银色或者金色的头发,而是黑色的短发,乌黑的头发与星辰般的紫色眼睛。
“那这样呢?有让你感觉到惊喜吗?老爸。”海伦娜将维托的墨镜轻轻贴在自己唇上,她从维托面前愉快的转身而过,她背着自己的双手像个小姑娘一样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踮起脚尖,随后轻轻落下。
“想我了吗?”她那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笑容映入眼帘,维托的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淡淡的笑了出来,他捂住爆弹枪的手轻轻松开了。
“有一点惊喜,但也只有一点。”“哦?为什么?”
海伦娜微笑着站在原地,她紫色的双眸伴随着维托的身体转动起来,后者缓步向一侧走动起来,他的眼睛向下看了眼从海伦娜身后落下的魅魔尾巴,那对小小的犄角也从发从间探出,维托看着她缓步走着。
“这一切阴谋与计划的确如果是你干的,就合乎逻辑了,符文石这破东西已经没多少人早知道了,那是古早年间的东西,人类早就忘了,而恶魔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无用的小把戏,连奸奇手下那群老阴逼都看不上。”
海伦娜的眼睛顶着维托,那笑容挂在嘴角期待着些什么,维托看着那笑容仿佛莉莉丝就在自己面前似的,这个女孩的确很像她母亲,性格上,但长相上就仿佛镜子里维托的倒影。
“继续说,我听着呢。”她轻快的说道,那笑容不断在童真,深邃,纯洁与魅惑之间不断切换,她的确是个伪装大师,任何意义上而言,她非常善于扮演自己的角色,无论是之前艾米莉的,还是特雷西亚的。
“色孽魔域诞生在灵族大陨落后,而符文石这小东西的使用时间可比那早得多,所以在这银河中除了我,还有坐在王座上的老王八蛋之外,只有你妈知道。”
维托无奈的苦笑着,他的脚步踩在地板上嘎吱作响,海伦娜的眼睛始终带着逾愉悦的情绪看着他。
“莉莉丝经常翻看我的记忆,在每次我们........完事后,她总会趁着我脑袋放空的时候,把我的记忆当小电影看,所以她知道符文石这档子事,我猜,她也告诉你了。”
海伦娜迷人的笑着,她悦耳的笑声仿若一曲优雅的乐章,“非常完美,老爸,一点没错,你果然很有意思。”
维托看着她的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滑过,她那笑容就和她母亲每次眼里重燃欲望之火时一样,维托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一张弧形的玻璃展柜桌前看着她。
“所以这一大堆麻烦都是你给我惹的?”维托无奈的苦笑着,他当然知道答案,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海伦娜则愉快的笑着,她的笑声充满了喜悦与激动的情感。
小魅魔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她将手指轻轻贴在自己那诱人的胸口位置,那笑容仿佛可以刺穿人心房般的笑着,“你为我骄傲了吗?父亲。”
“有点,如果你不是在折腾我和帝国,我可能会更骄傲些。”维托的手掌贴在玻璃柜上走动起来,那几根手指从玻璃展柜表面划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指纹痕迹。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这个可爱又让人不安的小女儿,“我想问你,既然你就是特雷西亚,那你在工厂内就发现了我,但却还是让我继续了行动呢?你本可能阻止我的,摧毁符文石。”
海伦娜踮起脚尖走了几步,她的紫水晶般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她的尾巴在她身后轻轻舞动着,与她的手指基本保持了一样的幅度与动作。
她愉快的笑着,笑声就好似在间小屋里开了个欢快乐曲的合唱会,悦耳的音符让人有一种不自觉放下戒备的冲动,但维托不会,这可对他没用。
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手指间的灵能闪电适应实现的闪烁着,这就是他为什么走到边上,还始终保持侧身的原因,他不打算让海伦娜看见自己的手指。
“因为那就太无趣了,老爸,如果我直接阻止了你这盘游戏又有何趣味可言呢?”海伦娜轻快的转身,她拎起自己的裙子如同一个优雅的天鹅湖演员,她辗转回旋以典雅的动作下落,站立于维托面前。
她拎起裙子向维托微微屈膝行礼,那双修长的腿也随之弯曲,维托看着她将手指向背后移动了点,金色的电弧穿透玻璃在其下方闪烁起来。
“所以你觉得有趣了吗?我还没让你失望?”维托笑着问,海伦娜则假装吃惊的抬起头,她悦耳的笑着手指靠在那呼之欲出的双峰上。
“失望?不,有趣极了,老爸,太有趣了,你炸掉了纳垢的花园,这结果真是太让我惊喜了。”海伦娜欢笑着微微垂下睫毛,用那喜悦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维托,紫色的双眼在闪烁着无数的星星。
“所以我才最喜欢你了,老爸。”
“哼,也许吧,你大老远从莉莉丝的魔域里跑来,跑到奥特拉玛不会是为了和我玩对吗?”“也许是呢?我喜欢我们每次的亲子游戏。”
维托停下脚步轻笑一声,他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海伦娜,“你和你母亲一样,不会闲的没事给我找麻烦,说吧,你来干什么的。”
海伦娜轻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趣,但还是耸了耸那小巧的肩膀,“弗格瑞姆让我把一顶桂冠带来马库拉格,他想让基里曼带上那桂冠,然后趁机控制他。”
海伦娜迷人的笑着说,手指在面前轻轻弯曲后握紧拳头,但维托就没觉得那么好笑了,他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女儿。
“所以你假装成马略的侄女,蛊惑与指示他将桂冠趁着游行的机会交给基里曼。”“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完美父亲,你答对了。”
海伦娜眨了眨眼睛,手指轻轻指了下维托,但维托则不苟言笑的看着她,这让海伦娜被逗笑了出来,她欢笑着向一旁走动了几步,魅魔的小尾巴在身后起起落落着。
她在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看向维托,她靠在一只展柜上笑着,“别担心,老爸,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欢弗格瑞姆,那家伙让我恶心和厌烦,所以我怎么会老老实实帮他呢?”
海伦娜举起一只手,她打量着自己的指甲,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和维托同款的阴谋家笑容,“他想用那王冠控制基里曼,或者至少给他脑子里注入一些诅咒啥的,而我嘛........”
维托可爱的女儿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其中尽是游戏与快活之意,“我对那王冠.....做了点小小的改造,所以别担心,老爸,那东西不会如弗格瑞姆所愿控制大蓝莓的,弗格瑞姆最多只能讽刺他罢了。”
“你把他耍了?你可真是胆大,虽然你是我们的女儿,但你不怕弗格瑞姆恼羞成怒报复你?你母亲还没办法把弗格瑞姆做掉,如果他报复你,你会很麻烦。”维托看着海伦笑着说,后者则突然来了兴致,她突然化为烟雾,突然间后又窜到了维托面前。
海伦娜凑近维托的脸,凑得相当近,近到维托可以闻见那淡淡的清香味,感受着那皮肤带来的温度。
“你这是关心我吗?老爸,关心你的女儿。”她迷人的笑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和那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诱人。
维托苦笑了一下微微耸肩,看着几乎靠在自己身上来的海伦娜,“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不是吗?”
海伦娜看起来很满意,她微微歪头微笑着,“别担心,老爸,我当然做了些准备,虽然弗格瑞姆的计划失败了,但我也给他一点小补偿。”
“我用泪之瘟的小游戏拖住了你们足够久,再加上我......指导了一下午夜领主与怀言者们,加上他们的破坏游击战的牵制,你和大蓝莓已经极大的拖延了出发去泰拉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阿巴顿正带着黑色舰队的主力进攻泰拉呢,弗格瑞姆的帝皇之子们也参与了,我猜没有你与大蓝莓的情况下,泰拉的局势可能不是太乐观呢。”
“你丫!”维托怒骂一声,海伦娜不仅没跑,而是笑着靠到了维托身上,她欢笑着靠在他胸口手掌也贴在他胸口。
“我知道,完美的附加计划,而且不止如此,亲爱的老爸,你还为我带来了更多成绩,能让色孽阿姨也会为我而骄傲的成绩。”
海伦娜的小脑袋靠在维托的胸口,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哈哈笑着,“你炸了纳垢的花园,那个死胖子现在气得半死,扬言要报复呢,所以我想你和我一起开创了一场瘟疫战争,你瞧,我很棒吧?”
海伦娜凑上前为维托重新戴上了墨镜,那双被气的半死的眼睛被盖住了,她在维托的脸上亲了一下后向后退却,“这次我玩的很开心,老爸,你为我送上了一份体贴的礼物,你真好。”
维托被气的牙齿打颤,完全说不出一句话,而海伦娜则轻快的向后蹦跳几步,她拉开了与维托的距离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她抬起头非常满意的微笑着。
“你最好去准备加冕的事了,老爸,泰拉上的......我该怎么叫他?帝皇叔叔?”海伦娜手指轻轻敲打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噗呲欢笑出来,“总之,你们得快点,不然泰拉可就要炸成小行星带了。”
“我会期待下次父女约会的。”海伦娜转身走向了内厅门边,她刚刚走出几步便有一道闪电从她耳旁射过,那呼啸的闪电击碎了她面前的墙壁。
海伦娜微微撇头看向维托,后者被气得眉毛打颤看着她,“你还想走?看起来我得好好教育一下你,啥叫孝顺老父亲。”
“哦?教训我?虽然我无所谓,但母亲可能会不太乐意呢。”海伦娜挑逗的微微拉下自己的衣领,那挺拔的双峰暴露在维托眼前,后者一愣才搞懂她的意思。
“你想啥呢,我又不是那些死变........”维托撇过脑袋恼火的抱怨着,他可没节操到上自己的女儿,但他刚刚转回头时就发现自己的“乖女儿”可能没有他那么清楚亲属关系是啥意思,尤其是孝顺这个词的定义。
海伦娜手上摸出了一个遥控器,她愉快的向维托笑着,然后摁了下去,几乎瞬间维托脚下与头顶就发生了爆炸。
一连串的爆炸炸塌了脚下的地面,整个屋子的地板全部垮塌了下去,天花板倾泻而下的残骸如全都砸到了维托身上,他几乎瞬间就被埋了下去。
海伦娜站在炸开的大洞边缘欢笑着,她将遥控器扔下了打洞,愉快的转身挥着手离开了,“爱你哦,老爸。”
崩塌的碎石坠落在下层的残骸中,维托半个身子被埋在大片瓦砾与木头残骸中看着头顶的大洞,他无语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但不行,他的手被压在下面了,所以他只能闭上了眼睛叹息着。
“妈的,莉莉,你到底是怎么教我们女儿的。”维托躺在那建筑的残骸上,无语地说着。
原体崛起:第五十一章 加冕
极限战士的赫拉中央要塞中人声鼎沸,这里挤满了许多的人,动力甲与各式各样的服装与色彩印入科尔的眼睛,他站在大厅中央那绝对的核心位置处打量着周围的与会者们。
从魁梧的阿斯塔特,到穿着奢华的星球贵族,制服笔挺的行星防卫军与政务部官员,再到身穿红色长袍,头上戴着可笑帽子的国教神职人员,和那些低调但且气质不凡的公民代表,几乎整个马库拉格的所有阶层都在这里云集。
这是一场盛会,一场绝对的千古难见的盛会,科尔的眼睛从人群身上移开,他抬头望向头顶的高大穹顶,无数面旌旗从头顶垂挂而下,那些象征着极限战士战团所有连队的旌旗飘扬在大厅的整个长厅中。
宏伟的雕像被精心的清晰,打磨的宛如新生,就好像是为了这场盛会刚刚安装上去的般,不仅是那些雕像,整个赫拉要塞的王座庭都被从里到外翻新,打扫了好几遍,整个王座庭崭新的仿佛是推倒重建过一样。
科尔站在那王座边,那是最重要,最为珍贵可以让在场所有人为止挣得头破血流的位置,科尔怀疑,如果这个位置可以拍卖,自己大概可以赚到能买下一整个星球的钱,毕竟能在原体身边近距离见证加冕全过程,这可不单纯是用钱就能买到的机会。
能于加冕典礼中,全程位于王座边的人屈指可数,甚至马库拉格的行政部总管,国教大主教与执政官们都只能站在最靠近王座的前排,但却没有站上王座的台阶,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身份显赫,且有着绝对令人信服理由的。
科尔看了眼身旁的卡尔加战团长,他的眼睛在大厅中环顾着,所有人都已经来了而且做好了准备,国教唱诗班,宣传部门的记者与摄像师们,还有所有极限战士战团与子团的战团长与老兵们,当然了,还有五百世界所有星球的高阶总督们。
但其中唯独少了一个人,一个占据了让下面着数千人垂涎三尺位置的人,而科尔大概也知道卡尔加战团长寻找着的那个家伙是谁。
科尔无语的叹气,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扭头看向洛肯,最后的影月苍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座侧后方,他身着干净且身披白色战袍的仪式性动力甲。
“元帅呢?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这种场面,但.......他不至于连原体的加冕典礼都鸽掉吧?”科尔无奈的问道,卡尔加战团长也撇过头看向洛肯,后者和一旁一样身穿戎装的爱森斯坦连长互相对视。
洛肯若有所思了一番,他动力拳套上的手指拨弄着从自己肩部垂落的金色丝带,“不,这种重要场合他一般还是会来的,只不过他通常都是最后关头才回来,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不想在这种烦人的鬼地方多待一秒钟。”
“那他现在死哪儿去了?这还不是最后时刻?”科尔非常无语的反问道,虽然他知道,维托的思维逻辑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洛肯大概也不知道。
“比如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得到了本人的回答,几人转头看向从王座台阶一边走上来的维托,他浑身可谓狼狈,灰尘与砖瓦的粉末覆盖在他的肩头与手臂上,那头上也如糖霜般被撒上了一层厚厚的建筑残骸混合物。
“你干啥去了?和某个姑娘上床时不小心把房子搞塌了?”塞勒斯汀靠在王座一侧嘲讽的笑着,维托则不耐烦的摆了下手,顺手把自己头上的一抹灰尘拍掉,那厚实的灰尘如白雪般飞舞落下,让那本来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地面蒙上了一层灰烬。
卡尔加看着维托轻轻挥手,几乎立刻便有几个伺服颅骨从高出突然飞下来,它们降落在维托身后做过的地面上快速清理了所有灰尘,其中还有几个悬浮在维托身边,与他一起伴飞着努力把他身上的灰尘弄赶紧,但在维托恼火的摆手驱赶后又马上飞走了。
“考尔,我相信你准备好了备选衣服对吗?”维托走到男人们这边挠了挠鼻子开口说道,那些灰尘让他鼻子痒痒的,而机械教大贤者,虽然我认为考尔是否算得上是“男人”还有待商榷,他算不算是个人都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你懂的,他浑身上下大概没几块肉了,但好吧,至少他能为维托解决现在的麻烦,大贤者从洛肯与爱森斯坦身后走上前,他拖着那庞大的身躯走动上来,机械眼转动着所顶着维托的脸。
“是的,经过我的计算,本场加冕典礼的若干风险与不利可能中,我计算出,你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在典礼前搞砸自己的“仪表”,其中包括非理性性行为,毫无意义的介入打斗,或者嘴欠和别人打一架等等。”
考尔一字一句地说道,就仿佛在阐述什么科学课题一样,维托无语的看了眼他脱掉了自己的黑色风衣,“那就闭嘴,把备用选项拿出来的。”
维托说罢那考尔的一只机械臂就伸了过来,修长的排列式机械臂将一件衣服递了过来,维托看着那花里胡哨到极致的紫色制服无语的扶额,“考尔,我知道你会把元帅服带来,但你TM把这铁链子一起带来干嘛?你看我脖子是泰坦的吗?”
“我相信这是配套的制服,所有元素都是尤其价值的,经过我的计算,佩戴上这条勋链可以增加百分之........”
“好了好了!闭嘴,我戴上就是了。”维托无语的扶额,他拿过了元帅服穿戴了起来,考尔的机械臂还在周围非常体贴的帮助维托穿上那件华丽的衣裳,若干条细小但灵活的小钳子整理着他胸口的勋章,装饰物与挂坠,然后就把那死沉的链条扣在了维托脖子上。
维托戴上那东西后向前弯了下腰,他无语的抱怨着缓缓站起身,卡尔加在一旁看着维托肯定的点头。
“这衣服,更加符合你的身份,元帅,尤其是在这里。”“我还有别的选项吗?能让我看起来不像个花里胡哨,白痴贵族的那种?”
卡尔加没有回答维托,战团长和王座旁的洛肯与爱森斯坦相视一笑,维托瞟了眼卡尔加叹了口气,他的眼睛在王座上寻找起来,这才发现平时这时候该吐槽自己的拉格纳不见了。
“拉格纳呢?他这时候不该负责吐槽我吗?”维托掂量着胸前,那最靠中央的硕大纯金双头星鹰标志问道,他的眼睛也在整个大厅中寻找起来,在那些五颜六色的星际战士们之间寻找着。
“而且奥拉夫和兰斯洛特也不见了,发了什么?”维托一边搜寻着,一边问道,回答这个问题的反而有些出乎维托的预料,因为不是爱森斯坦而是卡尔加。
极限战士战团长的铁拳垂落于维托身旁,战团长的眼睛也那些彼此交谈着的战士,“两位野狼,和暗黑天使在你去........休息的时候,和他们的战团兄弟一起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儿了?”维托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暗黑天使离开还算正常,反正那群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神秘兮兮的骑士也不喜欢参加这种盛会,但他们也重视荣誉与声望,虽然他们的名声也被阿斯莫待玩的差不多了,但也好歹也会留下一两名老兵代表连队参加加冕仪式。
而鲁斯的子嗣们,喜欢这种盛大的典礼,更热衷于之后的狂欢盛宴,就像他们的狼王黎曼.鲁斯那样,野狼们不会错过任何一场宴会,但他们却也突然全部离开了?
维托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但他的思考还没来得及得出任何结论,大厅中就传来了异变,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突然出现的喧嚣声,恰恰相反,是因为所有的声音都全部戛然而止了。
维托与卡尔加转向王座庭大门的方向,那扇金色的巨门缓缓向内开启,随着那沉重的机械传动声响彻大厅,所有人都面向了那方向。
大厅地面上的所有星际战士集体转身,极限战士与所有子团的战士们面向那大门的方向敬礼致意,一个个魁梧的巨人分列于大厅中央的长道两侧。
战团长与所有战团的连长们站在最前面,他们看向那走入大厅的队伍,从金色大门外率先走入的是一列飘扬的旌旗,那一面面有着不一样花纹与色彩的旌旗列队前进,飞舞的宽大彩色旗面下是从所有战团荣誉卫队中选拔的老兵。
他们扛着各自战团的战旗走入大厅,在他们身后是来自极限战士荣誉卫队的老兵们,他们身穿华美的荣光动力战甲,手持闪烁着能量力场的精美动力长戟走入大厅,高大的巨人们肩上身披红色战袍踏入大厅。
在他们中央,在那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的位置内,基里曼昂首阔步走入殿堂内,伴随着国教唱诗班的圣歌齐唱,魁梧的基因原体所散发出的庄严与神圣感瞬间笼罩了大厅,所有在二层观望席与一层的凡人们纷纷屈膝向他垂首致敬。
原体从大厅中众人簇拥与环绕的路面上走过,在他身后是两位有幸护卫与追随他的战士,卡托.西卡留斯与贝尔跟随在原体身后,与他一同穿越这荣耀的殿堂,前往那注定属于他的王座处。
在这帝国唱诗班孩童们天籁之音的歌唱下他们来到了王座前,手持战团战旗的队列在王座前分列向两侧走动,他们从人群之前走过于王座前立正,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转身踏步,旌旗末端垂落于地面的轰鸣声他们与无数面战旗位列于王座台阶前。
基里曼从飘扬的旗帜间走过,他从荣誉卫队高举的闪耀动力战刃间走过,帝皇的第十三子来到了王座前,他站立于荣耀的王座前看向那台阶上的维托。
维托看着基里曼嘴角微微翘起,后者也注意到了维托那灰尘扑扑的头发,两人都看着彼此露出了微笑。
“和他聊过了?”维托低声问道,基里曼轻轻点了下头,“对,聊过了,而且不怎么愉快,看起来你也和谁聊过了对吗?”
突然间,圣歌与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了,基里曼与维托同时扭头看向身后的战士与公民们,维托威威昂起头直视前方小声说着。
“之后再聊吧。”“我同意,继续吧。”
基里曼说着屈膝跪了下去,他单膝跪在维托面前埋下了自己的头,维托则在台阶上俯瞰着台下的原体,他的脑后那闪耀的日轮逐渐浮现,嘴中随着那窗外照射入的阳光完全成型。
从王座后的窗外两道阳光照射入王座厅内,那缕阳光投射在王座后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就如现在的维托一样,他脑后的光环随着脑袋微微扬起,他凝视着台阶下的基里曼缓缓开口,那声音仿佛帝皇本人的话语般庄重。
“罗伯特.基里曼,帝皇与康诺.基里曼之子,你是否愿意宣誓捍卫帝国的律法,疆土与帝皇的信仰?”维托问道。
“我发誓。”而基里曼如此回答了那一誓言与责任。
“你是否愿意,为帝国子民的福祉,安全与未来而服务,你是否愿意心怀仁慈之心,将真理之光泼洒道银河最黑暗的角落,就算那需要你付出生命。”“我愿意。”
千万双眼睛凝视着这一幕,从超凡的星际战士,到那些默默无闻的平民都沉默的见证着这一刻,见证与聆听着历史的轨迹声。
“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维持帝国法典与正义,遵守帝皇的崇高信仰与教诲,你是否愿意尽其所能的捍卫我们所信奉的真理,维持并保护,神圣不可侵犯的帝皇与他所选定的政府,以你之刃诛杀那些亵渎与背叛之徒。”
“我承诺,我遵守上述所有要求,我将遵守并实现承诺,愿帝皇保佑我。”
维托微微点头,他随即转而看向卡尔加,后者立刻屈膝下跪。
“马里乌斯.奥古斯都斯.卡尔加,极限战士战团长与马库拉格的崇高执政官,你是否愿意代表全体奥特拉玛人民与帝国人们承认,基里曼,伟大的帝皇信仰捍卫者,帝国的守护者作为你的君主?你愿意效忠于他永不背叛他吗?”
“我承认,我愿意。”卡尔加浑厚的嗓音如此说道。
维托微微点头转身从走来的塞勒斯汀手中接过了桂冠,他从活圣人手中接过了那顶象征着王权的桂冠,维托双手捧起王冠高高举起,以确保大厅中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见它。
“罗伯特.基里曼,帝国人民永远的摄政王,文明国度的守护者,马库拉格之主与五百世界永恒的统治者,正统帝国教会的领袖,我,维托.康斯坦丁,帝皇所选定的至高元帅与帝国守望者,在此为你戴上这顶王冠。”
说罢维托缓缓地将王冠戴在基里曼的头顶,后者随即抬头缓缓站起身,他与维托互相对视后踏上了王座阶梯,在两侧洛肯与爱森斯坦等人的垂首敬意下,罗伯特.基里曼坐上了那金色的王座。
维托转身面向基里曼单膝下跪,随着他的跪下所有人都一同下跪,小天使的巨大羽翼垂落于地,身后的星际战士与所有五百世界子民都跪了下来。
“愿你能够广施仁政,广播福音,造福万民,万岁,罗伯特.基里曼,愿你的荣光永恒闪耀。”
“万岁!”
基里曼端坐于王座上,他抬头看着眼前高呼万岁的人们,这一幕将永远被铭记,永远留存于人类的记忆与史书中。
原体崛起:第五十二章 分别
今天毫无疑问是喜悦与值得庆祝的一天,数千万年来马库拉格还没有如今天这般热闹过,整座城市都沉静于基里曼加冕的热烈气氛中,大街上到处都是飘扬的爱国旗帜,彩色的飘带与鲜花的花瓣洒满了大街小巷。
所有昔日里忙碌的工厂和店铺都关门歇业,工人,市民与防卫军无需执勤的战士们都在各处欢快的庆祝着,城中所有的酒馆都人满为患,人们在其中欢快畅饮,欢笑声回荡在荣光之城的每个角落。
那些笑声也自然传递到城市中央的要塞处,那高耸的墙壁与沟壑无法阻挡热烈的气氛,笑声,歌声与欢呼声都沿着城墙向上爬升,在那高耸的城墙顶端今天毫无争议的主角听着那些声音,听着那些关于自己美名与赞美的歌谣与句子。
其中或是粗俗,或是优雅得体,但无一例外的都表达着对基里曼自己的祝福,这本该是令人感到愉快与喜悦的事情,他应该高兴才对,但基里曼却没有,他感觉不到任何喜悦和满足的情感变化,而是空寂与怀疑的。
他站在宴会大堂的阳台上,他身后都是载歌载舞的奥特拉玛权贵们,各个战团的高阶指挥官们也在其中欢快畅饮着,一切都是令人兴奋与喜悦的,但唯独基里曼没有感觉到任何称得上愉快的情绪。
基里曼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街头巷尾都是庆祝的人群,他在高处看着那些欢笑的面孔,听着他们庆祝的声音,但他的脑海中则始终回响着弗格瑞姆说的那些话,闪过他所看见泰拉陨落的景象。
“怎么了?终于受够里面的马屁精了?摄政王陛下?”维托说着从身后走入阳台,基里曼扭头看向推开玻璃门的维托,随着他打开那扇门大厅内喧嚣的气氛短暂的渗了出来,但又很快随着他关上门而被塞了回去。
基里曼撑在阳台扶手上叹着气,他的眼睛看着下方的城市,那表情上的确没有一丝轻松与惬意,而是如临大敌的紧迫与危机感,这可和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一部分是吧,我受够他们的阿谀奉承了,但........也是因为我实在静不下来。”“这宴会可是给你开的,但主角却全是担忧之情,哼,真有帝国的特色。”
维托说着手中端着一支高脚杯走到了基里曼身边,两位走过万年岁月的守护者看着下方的城市,马库拉格从危机之中幸免于难,它的人民得到了拯救,但基里曼和维托都知道,在银河的另一端,在万里之外的另一颗星球正处在危急存亡之秋。
甚至不只是那颗星球而已,而是整个帝国都处在深渊的边缘,基里曼的眼前有一次闪过了那破碎泰拉的画面,他撑在扶手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久久地沉默了一番,在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将手放下去。
“弗格瑞姆告诉我泰拉正在被围攻,和荷鲁斯叛乱时一样,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甚至也如当时一样,我们被牵制在马库拉格太久了。”
基里曼说着,他懊恼的说着,他当年就差点因为自己的第二帝国而迟迟没有驰援泰拉,当自己抵达时一切都太晚了,帝皇坐上了黄金王座,帝国进入了黑暗的长夜,他直到现在都认为那是自己的错,现在帝国的一切操蛋现实都是因为自己当时的自私举措。
如果他当时可以不顾一切,率领极限战士奔向泰拉,和暗黑天使与圣血天使一起杀穿半个银河,赶到泰拉城墙下帝皇也许就不会坐上那王座,帝国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他.....圣吉列斯说不定也不会死。
基里曼叹息着,他羞愧与自责的叹着气,他摘下了自己头上当着的桂冠将其放在扶手上,“我曾发誓不会再让泰拉孤立无援,我不会再因为我的一己私愿而辜负帝皇,但......维托,我又让他失望了。”
“不,大蓝莓,为时尚且不晚。”维托说着摁住了基里曼的动力甲手臂,后者抬头看着维托依旧非常自责,他重新低下头低声叹息起来。
“你怎么知道?也许泰拉已经陷落,帝皇已经身死,而那一切都是因为我固执的要先包围马库拉格导致的。”
“不,他还没死,如果那个老王八蛋死了,银河系会闹个天翻地覆,半个亚空间和实体宇宙都得炸出个大窟窿,但我可没看见头上的星空炸成卡车碾过的薯片。”
维托看着头顶的星空说道,他的眼睛看着那其中最闪亮的一颗星星,那颗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宛如灯塔一般闪耀,那是由强大力量击穿亚空间与黑暗银河后投射来的闪耀光芒,那自己无比熟悉的灵能光芒,闪耀的万年的灵能火炬。
“星炬还在燃烧,说明那老混球还活着。”维托嘴角微笑着,随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而且再说了,如果他这么容易就挂了,海伦娜也就没必要最后还告诉我泰拉正在被围攻了,那丫头可等着看好戏呢,说明大局并未落幕。”
基里曼微微皱眉,他看着维托有些困惑,五百世界之王微微站起身看着身旁的维托,“海伦娜?听你的语气你,她和你很熟对吗?”
“她是我女儿。”“啥?”
基里曼惊呼道,维托相当满意的看着他吃惊的表情,很好,那样子就是自己预想的那样,甚至还更好一些。
维托背起双手呵呵笑着,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别大惊小怪的,你睡大觉时发生过很多事。”
“不,她不是一般的女孩,你和帝皇的后代都不可能有凡人,甚至是银河中的智慧生命生下,没有如此强大的母体可以活着。承受那子嗣的诞生。”
基里曼严肃的说道,他正式转身面向维托皱着眉,他是个聪明人,他甚至是这个宇宙里最聪明的人之一,维托知道自己糊弄不了他,所以他也没打算撒谎。
“他是你和谁的女儿,维托。”基里曼果然提出了那个预料中的问题,维托看着马库拉格的万千灯火非常平静的喝了口酒,当酒水滑下喉咙后他才开口,而基里曼也一直等着。
“我和莉莉丝的女儿。”维托此言一出,基里曼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他看着维托的侧面一只铁拳摁在了扶手上。
“维托,那女人是色孽的姊妹,你.......”“不用担心,我没背叛帝国和帝皇,她一万年前尝试过一次后就在没试过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维托淡然的说着,他甚至没去看基里曼的眼睛,他始终看着下方的万家灯火,表情淡然且平静,“她陪我走过了一万年,是的,她,还有我们这个女儿的确时不时给帝国找麻烦,但相信我罗伯特,相比起人类自己做出来的破事,她们导致的麻烦都只能说聊胜于无。”
“维托....”“我不想你听你批判我的感情生活,罗伯特,也不会听,所以你省省吧,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考虑怎么办。”
维托背起双手,看向在头顶近地轨道上的舰队,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的突然离开并非毫无原因,他们的舰队正在离开离开星港,从停泊在刚星港中完成补充,正在离港的舰队燃料船来看,他们正准备离开马库拉格。
基里曼也望向头顶的两支战团舰队,庞大的远征舰队大部分舰船都已经驶离了近地轨道,正在前往远地轨道的开阔地准备跃迁。
“什么事将狼群与雄狮们吸引走了。”“而且我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基里曼和维托前后各一句的说道,就像两个唱双簧的艺人,某种意义上,他们的确是艺人,战争的艺术也是艺术嘛。
基里曼双手撑在阳台上,他思考着许多事情的双眼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烟火从大街上被点燃,冲天的爆竹射向天空后炸为五彩的火花,一朵朵各式各样绚丽的火花升腾而起,他们燃放爆炸于空中,将那黑暗的天穹所替换上了亮丽的色彩。
维托和他一起看着那片烟火,在绚烂的火花中,一艘艘战舰正在远去,维托知道自己不需要催促基里曼,他知道现在所有事情必须有个主意,而这个要做决定的人,便是他,刚刚重新加冕为帝国摄政王的他。
基里曼看着看着其中一只高高飞起,如火箭般窜上天空的爆竹,那爆竹在远远高于所有烟花的位置才绽放开,那也让它成为了所有烟火中最为绚烂的那一朵,而突然间,基里曼从那烟火中明白了些什么。
“维托。”基里曼说着猛地扭头看向维托,后者背着手淡然的站在一边也看着他,基里曼依旧伏在阳台上,爆炸的烟火光芒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也点亮了他手边的桂冠。
“莉莉丝是色孽的姊妹,亚空间的女王,她可以为你打通亚空间航道不是吗?她可以指引你安全的穿越亚空间风暴,你在过去一万年肯定干过一样的事。”
维托看着基里曼好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维托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你想让我联系莉莉丝,让她为我开辟一条穿越风暴的通道奔赴泰拉。”
“没错,莉莉丝会帮你这个忙的,你率先前往泰拉驰援王座世界,接管泰拉的所有防务,多恩不在的时候整个泰拉都会听你的,我要你火速前往泰拉稳住局势,务必在我率领主力大军赶到前保住皇宫。”
说话间基里曼站了起来,他侧身站在了维托跟前,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但他却很清楚,眼前这个名为维托.康斯坦丁的男人绝对是全宇宙最可靠,最强的人之一,现在只有他可以保住泰拉了。
而且基里曼也可以肯定,维托自己也知道,他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站在哪儿,似乎在等待把命令听完似的。
“你乘坐无限边疆号,让科尔船长开往泰拉,你们单船突入包围圈会更隐秘,难以被混沌发现,而你一个人就顶的上十个战团,甚至还不止,维托,他需要你,帝皇需要你。”
维托看着基里曼的眼睛叹了口气,他微微点头背着手转身离开了,他走到了那玻璃门面前摁住了门把手,然后他就被身后的大家伙叫住了。
“维托。”基里曼轻声说道,那声音不是个君主,领袖,而是一个朋友的语气,维托站在门前微微扭头看向基里曼。
“在我到之前,可别挂了。”基里曼露出那笑容说着,维托也呵呵笑着摆了摆手拉开了玻璃门,大厅内的喧嚣声又一次传入了阳台的范围。
“你也是,大蓝莓,别在去泰拉的路上,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维托站在门前眼睛看着那阳台上的巨人,他拿起了阳台扶手上的桂冠,五百世界之王昂起头神气的看着门口的维托。
“带上考尔,送他去火星,告诉他原铸计划立刻全线启动,我到泰拉时要见到第一批战士。”
维托屈膝优雅的回旋了几圈手臂,彬彬有礼的向基里曼弯腰致敬,“遵命,陛下。”“你少来。”
基里曼终于一扫了今晚以来的阴霾心情,他看着维托挥着手离去的背影感觉到一种安心感,基里曼转身望向星空,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戴上那桂冠,“这一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好了,伙计们,我们该启航去下一个操蛋的地方了。”维托走下赫拉要塞大门前的漫长阶梯说道,坐在与站在阶梯末端的科尔,还有星际战士们抬头望向维托。
科尔看着从身边走下的维托,眼睛跟随着他向下移动着,“去哪儿?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个好地方。”
“你不是一直说想去泰拉看看吗?现在机会来了,说不定你这次去拍照打卡,还能去帝皇面前拍一张。”维托笑着跳下了最后一级阶梯,科尔一惊站了起来,在他身旁站着的爱森斯坦紧锁眉头看向下方的维托。
维托看着帝国之拳的连长微微点头,他背起双手看着他,“没错,爱森斯坦,泰拉危在旦夕,叛徒们想要攻入城墙,攻克泰拉,是时候让让他们瞧瞧泰拉铁卫的拳头了,多恩之们的铁拳。”
爱森斯坦一言不发,但他紧握的铁拳便已经表达了他的意见,维托向连长点头式奥拉夫走了上来,他和拉格纳从一边的阶梯处起身走来,维托看着面色凝重,但非常严肃的老狼转过身面对着他。
“嗯,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我们的确准备离开,但打算和你先道别。”“哈,那你们可得快点,你们的舰队快全部离港了,末班船可不会等你们太久。”
老狼奥拉夫与维托互相对视,符文牧师向维托满怀歉意的点头示意,“我很抱歉,元帅,我们不能随您前往泰拉了。”
“什么麻烦?”维托双手抱怀,认真但却没有任何紧张感的问道,他很镇定,这也让奥拉夫轻松了不少,虽然他要说的事,可一点都称不上怎么轻松。
“沃里克连长的星语者接受了一条来自芬里斯的星语,那星语的内容充满危险,与毁灭,千疮之子们正在准备围攻狼牙堡,他们已经突破了星系的外围防线,正在前往芬里斯,甚至有传言称他们的恶魔基因原体,独眼的马格努斯也出现在了。”
“局势非常严峻,芬里斯危在旦夕,狼主罗根命令所有连队和猎群回防狼牙堡垒,准备进行最后的末日之战,沃里克连长也接到命令,正在准备紧急启程。”
“而你和拉格纳决定响应战团的号召,响应狼群的战斗号角。”维托说道,奥拉夫点了点头,拉格纳则从他身后走过,年轻的野狼紧握拳头,其力量握得动力甲的圈套关节噼啪作响。
他露出自己的满嘴獠牙,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甲,“战争在召唤,维托,狼群在呼唤我们的回归,我们不会抛下我们的兄弟不管的。”
“请您允许,元帅,我们不能对战团,还有家园世界的呼唤置若罔闻。”奥拉夫看着维托说着,后者微微笑了笑向老狼和奥拉夫点头示意。
“你们无需表示歉意,也无需请求我的许可,你们的战团需要你们,我能做的,只是祝愿你们二位一切顺利。”
“不,也许是三位朋友。”维托笑着撇头看向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兰斯洛特,卡利班骑士已经完全换上了暗黑天使的涂装,黑色的战甲重新变成了墨绿色,这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兰斯洛特走到维托身后行了个骑士礼,他埋下自己的头,年轻但却坚定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我也得到了召唤,元帅,骑士团召唤所有在外的骑士回归战团,不仅是我,所有死亡守望中的卡利班之子都被召唤返回战团。”
“我想向您致以歉意,但,此时此刻,在此黑暗的岁月中,我不能抛弃我的职责与我对狮王与战团的忠诚。”
维托伸手拍了拍兰斯洛特的腿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看着年轻骑士抬起的眼睛,“不,无错,何须致歉呢?你们各自都有自己艰巨的使命与等待的战斗,那不会比我要面对的轻松。”
维托说着又看向奥拉夫与拉格纳,脸上挂着理解与祝福的笑容,“所以,祝你们好运,兄弟们,希望你们旗开得胜,面对任何帝皇之敌,都能取得胜利。”
奥拉夫感激万分的上前伸出手与维托相握,虽然星际战士,与凡人握手的动作看起来很古怪,他几乎是握住了维托的整个手臂,但这并不能影响双方的友情,以及对维托的敬意。
“也祝你顺利,元帅,我相信我们日后还会再见的。”奥拉夫说罢松开了手,接着换上了拉格纳上前与维托相握,维托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笑着的拉格纳,年轻狼崽子非常豪爽地笑着,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脯。
“我们会干掉那些狗杂种的,当一切结束,我们就会回来找你,别在那之前挂了。”拉格纳松开了手,维托在他收回手之前拍了下他的手背,指着他的脸笑着,“你别死了才对,你这只二哈。”
拉格纳咯咯笑着双手叉腰,维托则转身与兰斯洛特握手,他向卡利班骑士点了点头,“你也是,卡利班橘猫,可别挂了,我这边估计还有很多事,会需要你们呢。”“自然如此,元帅,我发誓过会追随你,此乃骑士的誓言,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便会归队。”
“我知道,祝你好运,但千万记着,别再战团里,尤其是阿斯莫待身边提起堕天使这个词,我相信你不会喜欢他的问询室的。”
“我知道,我会记住的。”兰斯洛特说着松开了维托的手,他们三人又与爱森斯坦,贝尔和洛肯互相拥抱告别,当然了,还有我们的科尔舰长,虽然他估计受不了拉格纳刚刚拿下可以折断凡人脊椎的熊抱,但他那笑容看起来也还挺真诚的。
他们三人离开了,他们沿着要塞高墙之间的大道走向了远方,他们会回到各自战团隶属的战舰上,奔赴不同,但却注定以帝皇之名,光荣且英勇的战场。
维托看着拉格纳隔着很远还在挥手,他也笑着向他的方向挥手告别,随后看向了身后的三位星际战士,“好了伙计们,还有谁也要走吗?贝尔?你要留下吗?留在你原体身旁。”
“不,基里曼大人用不着我的帮助,卡尔加战团长,米凯尔都能很好的辅佐他,尤其是西卡留斯,他都已经自封为原体护卫了,他可巴不得我赶紧走。”
维托,洛肯听罢都笑了出来,甚至是不苟言笑的爱森斯坦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维托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他双手叉腰看向爱森斯坦和洛肯。
自然的,两人摁住了自己的武器,无声的给予了自己的回答,维托则满意的笑了看着走下阶梯的科尔,随后转身抬头望向那要塞的尽头。
“出发吧,哦对了,叫上考尔,告诉欧米伽,他负责接待他的同僚,我相信他们会相处很愉快的。”
“来吧伙计们,一场大战还等着我们呢。”说着,维托挥了挥手,走向了要塞大道的远处,科尔跟随于身侧,洛肯,爱森斯坦和贝尔也自然的走下阶梯,追随于他身后,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那些逐渐变得渺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黑暗的长廊尽头。
他们要奔赴一个战场,一场战斗,一场决定了人类,乃至银河系命运的战斗,正在银河的另一端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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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体崛起:第五十三章 中立地带
M25.227索尔瓦萨斯/中立星系.德尔尼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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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酒吧内并没有什么人,大多数的老主顾都会在夜幕降临后来到这里,他们大多数都是矿工与周围的工厂工人,他们都会在一天的忙碌后来到这里喝上一杯,这里的酒水不算最棒,食物也不怎可口,但却也是他们仅有的一些消遣了。
所以现在这里很安静,工人们都还有结束一天的工作,索尔瓦萨斯星的绿色太阳也还在头顶高悬着,僻静的酒馆内只有一些沉默的客人,他们大多都是路过的了旅行者,商人抑或者佣兵,情报贩子等待,还有一些你不会认识的危险分子。
他们在这里短暂的休息,随后便会踏上旅程,就如许多人来到这颗夹在联邦与自治同盟战争夹缝中的星球一样,多数人都是来到这里交换情报的。
这些“旅行者”在这间僻静的,没有闲杂人等的酒吧角落窃窃私语着,那些可疑的人彼此坐在一张桌子边,轻声低语着一些危险,并且价格昂贵的消息,我敢说,联邦和自治同盟,或者那些外星独立势力都会非常乐意为此掏钱的。
但这一位客人,却不是来这里交换情报的,或者说,至少他不是为了联邦,抑或者任何政治势力来到这里工作的,他也不是佣兵,商人抑或者某个政客雇来的杀手。
他坐在靠门边的这个靠墙桌边,是在等着一个熟人,他对于自己而言也许是朋友,兄弟,乃至于挚友,至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当然了,对于那家伙而言,自己也许只能换来一句老傻逼,或者老混球,总之要看他心情了。
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这个....朋友,会来的,他总会来的,无论任何骂骂咧咧,指桑骂槐,但总会来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酒馆的大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低调夹克,看起来像是某个流浪佣兵的家伙走入了酒馆,开门的声音引来了屋子内那些神秘客人的注意力,酒保也从吧台后看向了他,但却没有任何人说哪怕一句话。
很快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不如说,本来也没人注意到了他,坐在靠门边的男人看向他的这位朋友,而后者也注意到了他。
果不其然,走了过来侧身坐入了自己对面的长椅上,他坐在窗户斜角后的阴影中,用那完全不透光的单面墨镜看向自己。
“你这个老傻逼,你就不能直接在丰饶星和我见面吗?非得跑这儿来?”他抱怨着向四周环顾,警惕的目光从那些和他一样在这里的异乡人身上掠过,而且其中几个人也看了他一眼。
新来的客人皱着眉头,他向靠窗的位置做了一点,然后直接拉下了窗户上的百叶窗,他抱怨着看向坐在对面的长发男人,“你知道联盟给我的脑袋开出多少赏金吗?”
“我听说,赏金还涨价了,这是否是对你的认可呢?联邦海军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将军。”他笑着说,坐在对面的联邦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则翻了个白眼,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还在桌上放上了一把开了保险的手枪。
他向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了一眼,那些家伙也在看见手枪后知趣的转了过去,维托在确定所有人都把眼睛转开后,也才重新看向对面的这个家伙。
“我宁可他们把我当白痴,现在每天都有人想要我的脑袋,吃个饭都得担心窗外丢进来颗手榴弹,或者激光枪对着我一阵突突,倒是你,还是这么清闲。”
维托双手放在桌上,身体也前倾着靠近桌面,这样可以让他说话小声点,“你这个老混球,你叫我来这儿见面干嘛?你不知道中立星系到底多乱吗?出门挨枪子的可能性比摔一跤还大。”
“而且吃的还巨难吃,我接到消息后忙不迭的赶过来,早饭午饭都没吃,晚饭也没赶上,饿得半死在星港外面吃了块比萨,但我保证,那鬼东西吃起来就像是塑料泡沫,味道也像是工业垃圾。”
长发男人看着对面的维托,他笑了笑向一旁的机器人服务员挥手,“我不在你的司令部外面和你见面,是因为你们联邦的FNA(FederalNavalIntelligency联邦海军情报局)到处都是线人与耳目,整个联邦,乃至大半个银河系都隔墙有耳,我不得不防。”
维托坐在墙角的阴影中,他就像是个神秘的刺客与不好惹得佣兵,这一招在过去维托用过很多次,可谓百试百灵了,这可以有效的让百分之九十七想惹麻烦的家伙三思而后行,而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三嘛,那就只能物理开悟了。
“二位的啤酒。”机器人走了过来,银蓝色的金属外壳非常的裸露且光滑,看起来与高端的仿生型机器人区别很大,后者几乎与人类别无二致,只能通过太阳穴位置的指示灯来进行识别。
但这也很正常,这种中立区域的破烂小酒馆怎么可能买得起那种昂贵的仿生人呢?维托打量着这个机器人酒保,它看起来更像是用各自粗糙零件拼凑起来的,但其智慧核心依旧可以保证其可以进行大多数的日常行为,至少酒保是可以做的。
机器人放下啤酒后就离开了,维托看着回到自己吧台后的机器人,他开始程序性的擦拭架子上的酒杯。
维托的眼睛扫过大厅,这家酒馆几乎工作人员都是机器人,甚至没有看见其人类老板,但这也难怪,没有人会像在这种阴暗,偏僻,白天是危险的佣兵与间谍,晚上就是喝得醉醺醺的矿工的地方工作。
“现在哪儿都是这种机器人,从地球到外环到处都是。”维托抱怨着拿起了啤酒,他喝了一口就因为其可谓糟糕的味道险些吐出来,他咳嗽着将那啤酒放回了桌上。
“你这老混蛋现在叫什么?乔治?还是马约尔?”维托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酒水残留,坐在他对面的长发男人笑了笑,他倒是没有因为这难喝的酒水而作呕,而且看起来他甚至喝得下去。
“肯诺比,这是我的新名字,肯诺比.费特。”说着他将啤酒也放回了桌上,他笑着看向对面阴影中的维托,那阴暗的角落中只有他的墨镜反射着点点异样的光晕,除此之外整张脸都完全沉没于黑暗中。
“倒是你,1939年后就没改过名字了,维托.康斯坦丁,真有趣,这名字你用多久了?七百年?”肯诺比笑着说,这当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老实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了,维托从来不知道,知道的人也早死光了,估计连灰都没剩下。
阴影中的维托伸出了一只手,他拿过桌上的啤酒拽回阴影中,他试着在喝上了一小口,其实如果慢慢下咽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味道还是怪怪的。
“我不是你,我用不着每隔几十年就得换个名字。”维托在阴影中说着,肯诺比则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他微笑着用手指抓着啤酒瓶的细长脖颈,“你的战争进展如何?”
“你没听说?”维托的墨镜镜片在对面闪着光,窗外滑过的浮空车将紫红色的光晕投射进小巷,那些光芒则从百叶窗的缝隙间照在了维托的镜片上。
肯诺比又喝了口酒,他用一根手指撩起脸庞的发束别在耳后,他那小亚细亚人的肤色还是那么深,说起来这家伙明明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肤色,但他却从未那么做,维托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给过去的自己留下唯一的一点痕迹?
“我更想听你告诉我,你知道的,现在这个世道流言蜚语很多,但我相信你说的。”肯诺比说着抓着啤酒瓶的一只手指微微翘起,指了下桌子对面的维托,窗外的赛博式灯光也照射在他脸上。
维托轻哼一声,他的一只腿从阴影中翘了起来搭在桌面上,两双高筒靴互相碰撞在一起,其上附着的银色甲片在彼此的撞击中叮叮作响着,肯诺比看着那双靴子。
“你还穿着它?你自从1880年来就穿着它了,不打算换一双?”“我念旧,不行啊?”
维托冷冷地说着,那阴影中的手臂将一根手指伸了出来指了下肯诺比,“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什么,老滑头,你旁观人类发展了几万年,现在又突然跑过来关心战局了?”
“旁观不代表不关心,维托,我也奉劝你不要过多的干涉人类的事务,你会陷得很深,而且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最终受伤的都只有你自己。”
肯诺比说着直视着那只墨镜,维托则切了一声,他的手落回了黑暗中,“然后呢?坐在边上看戏?看着我们的同胞互相杀来杀去?然后感慨上两句接着写本书?”
肯诺比叹了口气,他微微摇头喝了口啤酒,“我们俩的分歧依旧存在,但我不想再今天说服你,也许你有一天会明白的,明白,我们作为永生者不该过渡的干涉人类的历史,但那不是在这里,在现在,而现在,告诉我你的.....“努力”成果吧。”
维托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的身体靠在阴影里,只有其边缘的轮廓可以窥见一二,“外环叛乱以来,自由贸易联盟和尤拉杨联合体现在结盟了,他们正在试图说服独立民兵组织和他们合作,以对付联邦的大军。”
“结果如何?”肯诺比喝着酒问道,维托也喝了口酒,那啤酒杯末端的玻璃瓶体在霓虹灯光中闪烁着光点。
“他们被我们暴揍了一顿,虽然和灵族打完铁雨之战后我们也损失惨重,但毕竟还是正规军,揍一群投机倒把的商人,以及一群拿着猎枪的愤怒农夫还是足够了。”
肯诺比轻声笑了笑,他摇晃着酒杯的手轻轻敲击着硬化塑料桌面,声音富有节奏感的一句句响起,“我倒是听说外环的外星人们起了反心,有一些物种加入了叛军行列中,并且带上了他们自己的武器。”
“外环叛军一直有外星人参与,但都是一些灵族收缩回老家后抛下的倒霉蛋而已,前阵子咋子科洛米尔战役时才被我带队狠狠揍了一顿,他们的主力舰队被打没了一半,现在正被联邦海军和陆战队撵着打。”
维托还算欣慰的说着,他小口喝着那本地啤酒,逐渐的既然已经能接受了,维托微微耸肩翘在桌上的双腿也轻轻动了一下,“那群商人,以及叛军已经被赶出中外环区域了,他们之前尝试对翡冷翠的进攻也以失败告终,现在我正和参谋们考虑准备发动外环攻坚战,把他们彻底干掉,叛乱也就结束了。”
肯诺比喝着啤酒轻轻摇头,他的眼睛看着对面的阴影中的维托,“不,老朋友,已经决定要起义的人们,不会因此而放弃的,他们会不惜代价取得胜利,无论那是否需要借助多么错误的力量。”
维托的双腿放了下去,他身体前倾面孔也出现在了阴影的最边缘,他戴着墨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肯诺比,“你想说什么?”
肯诺比放下了啤酒,双手撑在桌面上,“他们找到了一种武器,一种危险的,那群孩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自由贸易联盟的舰队在被你的海军撵着打时,无意间经过了一颗被灵族放弃的殖民地星球,在其上在人类-灵族战争中被炸毁的灵族基地中,他们发现了一块石碑,一块神秘但却极度危险的石碑,灵族称那东西叫瓦萨.提.德米尔。”
“地狱之门?”维托开口插嘴,肯诺比满意的笑了向维托点头,“看起来你的灵族语学的不错,老友。”“我毕竟和他们打了快十年仗,还没算之前的边界战争,继续说下去。”
维托拎起啤酒喝了一口,静静的听着肯诺比的话,后者也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他掀起挡在自己额头前的深褐色发束后便继续讲述起来。
“自由贸易联盟的人查看了灵族的数据记录,他们认为那是一件武器,一件可以改变战局的强大武器,但由于你们的舰队追得很紧,也没时间原地搞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就仓促着将其装上船带走了。”
“他们的舰队一直被你们的人穷追猛打,但奇怪的事也就发生了,在追逐战的过程中装载着石碑的巡洋舰突然擅自脱队,完全无视了舰队的命令进行了紧急跃迁,甚至还因此撞毁了一艘护卫舰。”
“哗变?”维托问道,以自己的职业经验给予了一种可能性,但肯诺比则摇了摇头予以了否认。
“那艘巡洋舰几乎是完全机械化的,其上的成员大多数都是机器人,舰船系统也是人工智能驾驶的,只有少数活着的水手在其上,所以不可能发生哗变。”
肯诺比说着,维托拿着啤酒瓶准备喝的手停了下来,他迟疑了片刻后放下了酒杯,“说下去。”
“那艘巡洋舰进行了好几次空间跳跃,随后来到了诺森星附近,接着便因为不明原因坠毁在了冰原上,从那之后便音讯全无,不仅如此,整个诺森星也完全失联,一点消息都没了。”
维托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他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着,随后摘下了墨镜用自己的眼睛和肯诺比对视,他将墨镜放在桌上,眼睛在阴暗中闪着光。
“所以你在这场奇怪的事件中察觉到了什么对吗?什么危险的事。”维托询问道,肯诺比默默的点了下头,他的眼睛从百叶窗的缝隙间向外看去,那些高楼完全将这座小巷掩埋在了阴影中,只有来自上层不自然的人造灯光照射在巷子里。
“我从那石碑上感应到了某些危险的东西,在灵族的殖民地毁于战火后,我本以为那石碑也一起毁在轨道轰炸下了,但那东西却并没有如我所愿地那样永久消失,而是被挖出来了。”
肯诺比的脸上闪烁着那不详的光晕,紫红色的光晕照射在他脸上,“那群闹分裂的商人为了活命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而现在,那石碑离开了灵族为它修建的安全存放之地,我们必须找到它,并摧毁它。”
“我们?”维托诧异的问道,肯诺比轻轻撇头看向对面的维托,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是的,我们,就像我们过去做过很多次的那样,你说你想帮助人类文明,那现在人类文明就需要你的帮助,还有我的。”
维托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沉默了片刻,他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起了墨镜戴回眼前,脉冲射线手枪也被一把抓起插入了腰间的枪套里。
肯诺比满意的起身,他将一条信息币数据条扔在了桌上,“诺森星距离我们有几百光年,我们得尽快赶过去,你有什么合适的交通工具吗?”
“有,坐我的船。”维托说着转身离开了卡座,他跨着枪走到了酒吧门口摁下了门边的按钮,随着一阵滴答声门打开了,无数种人造灯光照射在他的正脸上。
肯诺比也走出了卡座,他站在维托身后,“小的,还是大的那艘?”“大的,我的舰队旗舰执行者号。”
维托说着走出了酒吧,肯诺比也跟上了他走在那些高楼身下的阴暗街巷中,赛博灯光照射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仿若行走在幻梦中,维托贴着街边布满弹孔的墙壁走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通信器。
“海伦,让执行者号设定航线,准备前往诺森星。”维托说罢松开了通信符号,但突然间又突然摁了上去继续开口,“带上橡树号和铁十字号巡洋舰,让突击队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