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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VIterI     战锤40K:审判官txt下载     战锤40K:审判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原体崛起:第二十六章 帝国的反击

    “那个破船造成的损失如何?由于云层遮挡我们没有观测到地面损失?”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科尔舰长说道,他的立体投影被圆盘形的下凹全息仪器投射到半空中,闪烁的蓝色光粒不断变换着位置组成他的身体。

    科尔舰长身体投影放射出的光茫照亮了米凯尔与爱森斯坦的面孔,两位高大的连长都站在全息投影面前,蓝色的光晕将他们的面孔照的凹凸有致,鼻梁深处和眉弓处都有着暗淡的光芒存在着。

    “损失不小,八分之一个城区被撞毁了,平民伤亡还在统计,但看起来混沌的计划失败了,根据新兵连的汇报大圣殿除了天花板坏了之外,毫发无伤。”米凯尔看着科尔舰长的脸说道,后者随即点了点头。

    “舰船里的残余敌人呢?我想总会有些疯子活下来造成问题的。”“极限战士和辅助军已经把他们消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叛徒也是在做困兽之斗,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回答科尔的是爱森斯坦,与极限战士身穿截然不同金黄色动力甲的帝国之拳在一边说着,爱森斯坦保持着一贯的严肃和认真,他扭头看向在科尔另一边的与会者,那是一名星际战士,其巨大的轮廓甚至因为过大而无法完全投射出来。

    那名戴着兜帽的阿斯塔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像是不会说话似的,但爱森斯坦和米凯尔都知道他不是哑巴,只是保持了所有暗黑天使一贯的低调与沉默。

    “塞西尔连长,你们在轨道上的情况如何?”爱森斯坦问道,沉默的天使终于开口了,他微微昂起头让兜帽下的眼睛看向两人。

    “战斗进展顺利,赞美帝皇与莱恩,混沌舰队没有料到我们的出现,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沉默的暗黑天使说道,就算他开口了还是让人觉得神秘,冷漠且难以亲近。

    真奇怪,说起来兰斯洛特也是这个团里出来的,但怎么就没有他们这种情况,跟维托混久了?还是和拉格纳待久了的缘故。

    “是的,帝国海军正在和暗黑天使一起扫除轨道上的敌军,但敌人似乎在主动收缩,他们将舰队集中到了星球的北侧和西南侧上空,看起来是准备和地面的部队一起协同固守。”

    科尔说着手一挥将一幅全息轨道的图谱拉到面前,众人都看着那星球上集中的一片光点,米凯尔凑上前去仔细地打量着那些舰船。

    是的,混沌把舰队全部集中到了混沌血肉传送门,以及纳垢污染区上空,看起来的确是在准备固守以待后援。

    “我们正在组织力量发起进攻,等马库拉格防御舰队重整完毕就会加入我们,届时我们就会发起全面进攻把残敌舰干掉。”科尔站在全息投影上说着,他手一扫将那全息图谱推到一边去,舰长背着手看着米凯尔。

    “当我们进攻时地面部队也需要配合,你们得在地面上牵制住尽可能多的敌人对空火力,这样能减轻我们的进攻损失。”

    “我们会尽快部署的,祝你们好运,科尔舰长与塞西尔连长,愿帝皇保佑你们。”米凯尔向两人点头问候,塞西尔连长也向他点头致敬,“也愿帝皇保佑你,兄弟。”

    随着话语两人消失了,全息投影重新变回了一张普通的战场地图,米凯尔和爱森斯坦互相点头。

    “传令兵!”米凯尔扭头大喊道,几乎立刻便从一边跑上来了一名下级辅助军军官,他穿着蓝色的制服在米凯尔面前立正站好,米凯尔看着他指了指一边的地图,“命令东西两个集群准备进攻,通知城市中的第十连和第二连准备加入战斗,带上所有无畏老兵。”

    “传令所有总预备队,无论地空全部加入战斗,不惜代价牵制住了敌人的火力给海军争取机会,立刻执行。”

    “是,大人!”传令兵大声回应着转身离开,他跑到了指挥部大门前按下了一边的触摸屏,随着屏幕闪烁大门随即打开,军官扭头准备跑出去的瞬间就停住了,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马上站到一边立正站好。

    米凯尔和爱森斯坦本来都已经转头开始研究起地图了,但他们很快就被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整个指挥部中的惊叹与军靴正步声吸引了注意力,米凯尔撑在桌面上诧异的扭头望去,然后他也立刻站了起来面向那方向。

    基里曼从指挥部外面走了进来,由于进出口的大门相较他的身高矮了些,他还被迫弯下腰像是在潜艇里走动那样钻了进来,随着他的脑袋钻过大门,身着命运战甲的魁梧身躯屹立于大厅中。

    基里曼环顾着目瞪口呆的人们微笑着,卡尔加战团长和西卡留斯从他身后走出,卡尔加握着自己虽然被贝尔止血,但依旧疼痛难忍的腹部伤口骄傲地站在原体身边,你甚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疼痛的影子。

    所有人都看向原体,看着这个比身穿终结者战甲的卡尔加,还要魁梧高大的半身,看着帝皇的第十三子。

    “各位下午好,我猜现在应该是下午。”基里曼微笑着向众人问候,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丁点半身与主宰的架子,和善可亲的出乎预料,他大概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的子嗣和子民们可以自然点。

    但显然,基里曼的伟大计划落空了,米凯尔和周围的战士们刷一下全部跪了下来,沉重的跪地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中。

    基里曼看着他们有些尴尬地想说什么,但维托则笑着从他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盔甲,“没事,刚睡醒而已,你会习惯这一切的。”

    维托身后塞勒斯汀,禁军连长和星际战士们都走了进来,还有两位外星朋友和大的一批的考尔,他们都从大门两边散开站在周围。

    但你完全可以从他们站的地方看出亲疏关系,拉格纳,兰斯洛特和贝尔等人,还有阿马力克元帅自然站在一起,他们在比较靠近维托的位置,塞勒斯汀和德兰提乌斯,洛肯则比他们都靠近,直接就站在维托和原体身后。

    而两位外星朋友,艾达拉德和伊芙蕾妮相处在一起,他们在最远离人群的地方,在大门门框边上变调的站着。

    考尔则以其庞大的体型独自占据了一块区域,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和原体靠得比较近的,因为路上基里曼已经在维托的介绍下认出了考尔,虽然原体非常震惊于考尔的变化,但最终还是欢欣鼓舞的与这个老朋友重逢了。

    “请起吧各位战士,我们正在打仗,请不必如此拘谨。”基里曼笑着说抬手示意着,米凯尔和身边的爱森斯坦互相对视,随后才站起来,随着他们的起身指挥部中的所有凡人与极限战士将士都站起身来。

    基里曼走到了米凯尔面前,他和蔼地微笑着看着米凯尔,但后者则十分惶恐的站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见此情况的基里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们的父亲,可不是你们的皇帝,轻松点我的孩子。”

    米凯尔勉强的笑了笑,他努力的让自己放松下来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体面前,基里曼满意地点头,他看着米凯尔身后的全息地图,“我相信你就是米凯尔连长,卡尔加战团长路上为我介绍了你,现在的马库拉格防卫是你在代理指挥对吗?”

    “是的,大人,是我在暂时代替战团长指挥。”米凯尔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有任何冒犯之意,但这也正常,毕竟你面对一名原体时也会紧张的像个孩子不是吗?

    基里曼亲切地笑着,他指了指地图走到了边上,“那么请为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我刚刚起来需要了解一下。”

    “当然,大人。”米凯尔说着立马转身面向地图,他在调整全息面盘前余光看见了走过的维托,后者既然无比自然的走到了基里曼身边,而且完全没有任何敬畏之情可言。

    维托看得出来米凯尔和不少人都感觉到不解和困惑,他打趣地一笑背靠在全息地图上双手抱怀,维托翘起眉毛看向一边的基里曼微微耸肩,“给你的孩子们介绍一下我吧,看起来他们挺需要的。”

    “好吧,如果这需要的话。”基里曼说着转身看了眼米凯尔,又转而面向众人。

    “此人乃是帝国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帝国陆军,海军与一切武装力量的最高领袖,审判庭与刺客庭大导师,首席高领主,当我不在时顺位接替帝国摄政与阿斯塔特统帅的第一人。”

    米凯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维托,那表情果然是维托期待中的模样,和西卡留斯知道时一模一样,所有还不了解维托身份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维托,他们互相对视,完全处在震惊中。

    维托扫视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非常满意于自己把这揭晓时刻拖到现在,这节目效果和自己预想中一样,甚至更好一些,但他也的确没时间享受这一刻了。

    维托看着卡尔加笑了笑,后者也向维托领会的点头,战团长环顾着周围惊愕后四下低语的众人,大声呵斥住他们。

    “我们现在还在打仗,剩下的事战后再说,基里曼大人,元帅大人,请继续吧。”卡尔加看向两人说道,基里曼满意的看着卡尔加点了点头,随后便微笑着看向米凯尔。

    “请不要介意这个小插曲,请继续吧,连长。”

    米凯尔木楞的点头,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迅速开始操作起面前的全息投影地图,随着全息地图的调整,很快马库拉格的完整星球投影就出现在了基里曼眼前,米凯尔指着星球轨道上情况。

    “目前轨道上的战况进展顺利,帝国海军与暗黑天使已经将混沌舰队重创,现在敌人撤退到了东侧与北侧。”

    随着话语米凯尔手指缩放其全息图,很快星球的表面急速放大,那两块红色与绿色的土地出现在眼前,“在马库拉格的东侧与北侧,混沌分别由怀言者与午夜领主占领了北部区域,他们在当地通过血腥的屠戮和法术,在艾瑞巴斯的施法下创造了一个血肉传送门,将混沌恶魔直接传送到这片大地上。”

    “艾瑞巴斯?他也在哪儿?”维托突然警觉的说道,一边的洛肯也皱紧眉头大步上前,两人都看向米凯尔神情严肃,仿佛听见了什么比一切都要重要的事。

    米凯尔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根据撤退出来的部队报告,他们明确叛徒们由一名面部完全毁容,但依旧刻满经文的红色叛徒星际战士领导,我们相信那就是暗黑使徒艾瑞巴斯。”

    “艾瑞巴斯!元帅,我们必须找到他,他必须为一切付出代价!”洛肯突然大骂起来,洛肯很少骂人,他总是保持着理智与冷静,就算是马上脑袋上要挨一枪时表情都不会变,但听见艾瑞巴斯这个名字突然就激动起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

    维托抬起手示意洛肯冷静,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加维尔.洛肯向米凯尔和基里曼点头致歉,“抱歉,大人,请宽恕我的冒犯。”

    “我并未感觉到被冒犯,洛肯连长,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这一点便是最让人鼓舞的。”基里曼说着向米凯尔点头示意,“但请让我们继续吧,米凯尔连长,继续你的简报。”

    “当然,大人。”米凯尔说着指着战线图,“在南边,死亡守卫叛徒军团制造了一场瘟疫,纳垢的恶毒瘟疫毒害了马库拉格的土地,瘟疫的源头是这里,拉文纳城。”

    米凯尔指着那疫病区域中央的标志,那是一个醒目的生化标志,象征着那片土地已经完全被疾病吞噬。

    “我们暂时通过坚壁清野,焦土政策和焚烧感染体控制住了疫病扩散,但随着纳垢恶魔与死亡守卫猛攻包围圈,感染范围还在缓慢扩大,如果封锁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米凯尔严肃的说着,基里曼也露出严肃的神情看着地图,他扫视着地图上的一切标志。

    “我们能否通过轨道轰炸终结感染源?”基里曼扭头询问维托,这令米凯尔和周围的将士们非常震惊,基里曼大人既然不是问他们,而是第一个询问维托的意见。

    维托托着下巴笑了笑,他看着那情况不怎么顺利的地图,“不行,轨道轰炸也许可以摧毁外围感染,但一般来说纳垢污染的核心都在城市深处,无法被轰炸摧毁,必须有人进去干掉才行。”

    “混沌传送门也是,我们没办法通过轨道轰炸解决问题,炮击可以摧毁物质个体,但那些由亚空间力量凝聚而成的东西介于实体与灵能之间,必须用相对于的武器才能摧毁。”

    “我们掌握有这种武器吗?”基里曼问道,维托笑了笑指了指他腰上的圣剑,“咯,它就可以,帝皇本人的武器,那家伙打造它时花了不少功夫,而且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其中,你可以用它的神力终结混沌造物。”

    “神力?”基里曼听见这个词疑虑的皱起眉毛,他显然不喜欢这个词,维托都忘了他是帝国真理的坚定拥护者了。

    维托打趣的一笑摆了摆手,“你就当这把剑其中蕴藏有帝皇的灵能力量即可,另一把一样效果的武器是塞勒斯汀的烈焰剑,两把剑都可以摧毁混沌造物。”

    基里曼看向塞勒斯汀,他先是看着她的翅膀疑虑的盯着她片刻,但很快还是转过了脑袋思考着眼前的问题,他举起两根手指看着地图上的两个目标。

    “两把剑,两个目标,还真是既巧合又合适。”“那可不?刚好都收拾了。”

    维托说着撑在全息地图前,他撇头看向基里曼耸了耸肩,“这次你来还是我来?”“你来吧,我刚刚苏醒还不清楚目前帝国的军力情况,以及混沌的情况,我相信你更了解。”

    维托点头示意,后者靠在全息地图前双手抱怀的笑着,“所以现在我该开始吗?”

    “不,维托,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做。”基里曼说着转身走向卡尔加,基因原体来到了现任战团长面前,卡尔加放下自己染血的铁拳昂首面向自己的原体,他与原体的高矮差距不算大,但他还是眼神中充满敬畏的看向自己的基因之父。

    周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极限战士与马库拉格的英勇儿女们目睹着自己的基因之父,自己的永恒领袖向卡尔加低头,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基里曼向恭敬地点头致意。

    伊芙蕾妮打趣的双手抱怀打量着基里曼,他满怀兴致地和艾达拉德对视了一眼,随后靠在门框上看向基里曼笑着,“真是个有趣的人。”

    “卡尔加战团长,作为现任的极限战士战团战团长,及马库拉格的执政官,我请求你将战团与星球的统御权交予我,由此我才能指挥极限战士与辅助军,防卫舰队等力量,请求你的同意。”

    基里曼以无比谦卑的语气说道,这让所有人大为震惊,极限战士们互相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一名原体既然面对一名子嗣竟然会如此谦卑。

    西卡留斯与米凯尔互相对视,两人都无比震惊的看向卡尔加,只有维托和洛肯非常淡定的站在一边,甚至维托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卡尔加战团长面对着基里曼,这名帝国最伟大的战团长之一没有丝毫犹豫的单膝跪下,他完全无视腹部的疼痛向基里曼屈膝下跪,卡尔加低下自己头发斑白的头,让所有星际战士肃然起敬的卡尔加没有任何迟疑的向自己的父亲下跪致敬。

    “基里曼大人,我,马里乌斯.奥古斯都斯.卡尔加请求您接受我的全部职务与权限,请容许我作为一名战士与您并肩战斗。”

    基里曼弯腰扶起了卡尔加,他将魁梧的战团长扶起来,“你依旧会是我们的战团长,我的战团长,卡尔加,我万分荣幸的接受你的效忠,我向你保证我会善待你的忠诚与给予我的权力。”

    “但请原谅我的孩子,这一次恐怕我不能让你如愿与我一同奔赴战场,我需要你留在这里指挥大局。”

    “基里曼大人,我依旧可以为您而战!这点小伤不值一提!”卡尔加握紧拳头决然的说道,基里曼则摁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我相信你可以,我对此毫不怀疑,但我也可以肯定维托不会留在这里的,元帅和艾瑞巴斯还有一笔旧账要算。”

    说罢基里曼看向维托,后者一扫嬉皮笑脸和搞怪的表情严肃的点头,是的,他的确和那个脸上有字的家伙有笔账要算,身后的洛肯也是,最后的影月苍狼摁住了腰上的链锯剑,感激的向基里曼点头致敬。

    “所以这一次,我的儿子,我需要你在这里指挥全局,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我将我的性命,维托的性命与所有即将参与进攻将士的性命托付于你,你能否承担这一重任?”

    基里曼庄重的看着卡尔加,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卡尔加知道基里曼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带着一名伤兵奔赴那危险的战场无疑是让人分心的,而且原体大人给予自己这一任务也不会导致自己荣誉受辱,他便不是因为负伤而被抛下的,而是因原体赐予的重要使命留下的。

    可以说基里曼就算在这种时候也考虑到了自己手下的感想,知道如何既照顾到手下人的情绪,又能完成任务,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就是基里曼在众多原体里独一无二的一点,曾经也只有荷鲁斯在这方面能与他媲美。

    卡尔加知道这一点,虽然这让人泄气与沮丧,但他也绝不会让原体失望,战团长立刻向基里曼点肯定,“以帝皇之名,大人,我将完成这一使命,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我相信你会的,卡尔加战团长,那么维托元帅,告诉我们你的计划吧。”基里曼说着扭头看向维托,后者点了点头面向全息地图抬手将其拉起,那平面上的地图立刻变成了立体斜向悬浮起来,这样一来所有人就都能看清了。

    维托指着地图上北边的传送门战区,随着他的手指指向那红色的战线亮了起来,“拉格纳,奥拉夫,你们去找到你们的芬里斯兄弟们,告诉野狼们全力进攻午夜领主的侧翼,尽全力将其战线打穿,而米凯尔则率领极限战士第三连,还有辅助军猛攻另一侧的怀言者,逼迫他们把所有注意力和部队调出去对付进攻,传送门所在的城市区域防守空虚。”

    众人都看着那战线图上实时出现的战线箭头,那箭头非常清晰的指出的进攻方向,也表明了所有依旧在前线的各支部队位置与番号。

    维托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一下,随着战线推进空中出现了几个光点,“在叛徒们把主力集中到外围防线时,我,基里曼,洛肯和爱森斯坦,阿马力克元帅搭乘雷鹰低空突入,我们会空降在城市中,然后攻击这里。”

    地图上的红色光点闪烁起来,那是位于城市一侧的国教会教堂位置,那教堂之庞大完全可以成为半个小城,但也不奇怪,毕竟那整个城市都是围绕着教堂修建起来的。

    众人都看着教堂上的光圈,在那图标一侧有着一行哥特字体标签,“传送门”

    你可能要问了,他们是怎么如此确信传送门就在教堂里的呢?我的朋友,这太简单了,还记得这座城市就是围绕着教堂建造的吗?那传送门除了在这占据了半个城市大小的教堂城之外,还能再什么地方呢?用排除法都能算出来不是吗?

    “我们会打进去,然后用帝皇的圣剑烧掉传送门,然后万事大吉。”维托打了个响指说道,不得不说他拉跨的灵能控制力,维托打了个响指直接在面前打出了一片电弧吓了他自己一跳。

    “还有个问题,你疏忽遗漏掉了这个任务成败的关键一环!”西卡留斯在一边叉腰说道,维托诧异的扭头看向这个一脸自信的家伙,“敢问我少了什么?”

    “当然是我!卡托.西卡留斯。”西卡留斯骄傲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维托则翘起眉毛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为啥这算个疏忽?”维托苦笑着问,但显然西卡留斯丝毫没有在意那讽刺的意味,依旧极其骄傲的昂起自己的头。

    “卡尔加战团长需要在这里指挥,米凯尔需要领导外围进攻,那么在场除了我还有谁可以护卫基里曼大人呢?除了我!卡托.西卡留斯,塔LS大公,战团冠军,伟大的.........”

    “闭嘴西卡留斯!你再让我听一遍你那些白痴头衔,我就发现把你塞进舰炮里打进恐惧之眼里!”维托果断地打断了西卡留斯,后者则骄傲的叉着腰看着维托趾高气昂的,显然就算他知道维托是至高元帅后也不会改掉他的习惯。

    见维托被卡托.西卡留斯气得半死,基里曼反而笑了,他双手抱怀低声笑起来,“我喜欢这孩子,带上他,我相信他会帮上忙的。”

    “感谢您大人!我,卡托.西卡留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卡托.西卡留斯会以您之名斩杀敌人!”那个喜欢把自己名字重复无数次的家伙骄傲的说着。

    “你就是想恶心我对吗?”维托突然用现场除了基里曼大概没人懂的古泰拉拉丁语说道,这里除了他这个活了四万年的老不死外,恐怕就只有基里曼这个喜欢看莎士比亚文集的家伙懂了。

    “有德者必有勇气,正直之人无惧挑战。”基里曼笑着说,维托则翻了个白眼,“少拿莎士比亚的句子来回我,你和那个臭小子一样烦。”

    维托叹了口气切换到了地图的另一侧,切换到了那纳垢的感染战区,那片病态的色彩占据了整个投影范围,一切的污染都源自于中心点的那个城市。

    “南边边缘部队继续坚守阵地,用重炮和火焰喷射器焚烧土地阻止污染扩散,并挡住纳垢的疯狂进攻,因此我们需要调集更多部队抵达这里。”

    维托说着靠在地图上,他的眼睛看着那条战线上密密麻麻的部队,无数的番号和标签已经占满了那条战线,“卡尔加战团长,请你把战团的无畏机甲老兵调过去,我相信无畏的棺椁可以在污染区边界抵抗纳垢的侵蚀。”

    卡尔加点了点头,“我会通知他们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也会把第六连调过去提供重火力支援。”

    “很好,除此之外好消息是纳垢的空中力量严重缺乏,那些恶心的大胖子一直不太擅长空战,所以突防应该不难,困难的一点在于进攻城市本身。”

    维托双手靠在地图桌边缘,他打趣的看向单手叉腰站着的塞勒斯汀,他的一脸笑容已经让塞勒斯汀知道他的意思了。

    小天使无语的叹气,随后抬起头看向那个讨厌的家伙,“我会带队过去的,我的天使光环可以保证范围内的人不会被感染,而且圣火也可以烧尽污染物。”

    “只不过唯一的小问题是我要在一个粪坑里游泳,谢谢你,老混蛋。”“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维托笑着看着恼火的塞勒斯汀,他打趣的双手抱怀耸了耸肩,“别担心,我会给你援军的,至少你不会一个让去游泳。”

    “德兰提乌斯,你和贝尔一起跟着塞勒斯汀去,抱歉啊贝尔,在对付纳垢瘟疫时那把边更需要你的天赋,你这次没法跟随你的原体去干死叛徒了。”

    贝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向基里曼尊敬的点头,后者也向他致以诚挚的问候,贝尔转向维托,“我能理解,与兄弟们的生命与马库拉格相比,我的荣誉损失毫无意义。”

    “说得好,贝尔。”卡尔加赞许的摁住贝尔的肩膀,后者向卡尔加感激的道谢,维托可以注意到西卡留斯不耐烦的切了一声,他摁着自己的长剑假装无事的扭过头。

    维托看着他打趣地一笑,随后看向了焦躁的兰斯洛特,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呢?所有人都有任务了,我呢?”

    “别着急,你有任务,为了攻击城市我会要求暗黑天使派遣一个排支援,而你,我的老朋友就得负责协调与指挥他们了。”维托笑着说无奈的摊手,“你知道你的兄弟们除了自己人谁都不信,而我们中,只有你是“自己人””

    兰斯洛特表情古怪,但当他看见基里曼的眼神后立刻立正行礼,坚决且果断,“我会完成任务的,以莱恩与帝皇之名!”

    “很好,然后是你,考尔。”维托说着望向了考尔,后者从人群之中靠了上来,巨大的体型迫使拉格纳抱怨着被挤到了一边。

    “你负责修好荣耀之城的虚空盾,同时架设通讯加强装置,我要你能做到就算我们在战区里面,顶着混沌干扰也能正常通讯,能做到吗?”维托指了下考尔笑着说,后者转动着机械眼睛点了点头。

    “可以,我将保证通讯正常。”大贤者用那古怪的声音说道,维托摆了摆手一脸的无趣,“你该把你的声线换一下,你这声音太古怪了。”

    “可以考虑,以列入代办事务清单。”考尔还是用那古怪的声音说道,维托和基里曼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基里曼举起拳头猛地一推统御之拳上的爆弹枪推动上膛,他微笑着看向维托,“现在呢?你的命令,元帅。”

    维托环顾着看着自己的众人笑了笑,他从地图上站了起来张开手掌,咆哮的闪电立刻在他手中噼啪作响起来,“我们去弄死那群狗杂种。”

    指挥部中的众人全部拔出武器,随着一连串的武器准备声维托看着他们露出微笑,但片刻后维托的表情又阴冷下来,他环顾着众人。

    “还有一件事,把艾瑞巴斯留给我,我要亲手宰了那个狗杂种。”

番外篇:菲利普斯审判官的调查—兰斯洛特篇

    隶属单位:审判庭异端审判庭

    汇报人:欧文.菲尔普斯审判官

    赞美帝皇,向各位大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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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大人所知道的,我追踪着维托.康斯坦丁审判官的足迹来到卡利班巨岩,其目的是为了调查维托.康斯坦丁身边身边的又一名随员,与他可疑长官一样神秘,可疑且值得高度警惕的兰斯洛特.让.哥隆尼。

    兰斯洛特.让.哥隆尼,隶属于暗黑天使战团,其战团官方称谓为卡利班骑士,但兰斯洛特并非只有这一个头衔,事实上根据调查,兰斯洛特本身便是出身自一个贵族家庭,根据我属下随员的调查,结果显示兰斯洛特身上留着哥隆尼贵族的血脉。

    事实上兰斯洛特的血脉相当高贵,其父亲为哥隆尼星球的总督,请容许我向各位大人先行介绍哥隆尼的具体情况,以方便各位尊贵的大人理解这名可疑骑士的身世。

    哥隆尼星球为一颗封建星球,或者说是一颗骑士星球,根据古老帝国的,由圣洁陛下本人制定的神圣行政法则规定,骑士星球通常由骑士家族所领导,整颗星球由一名帝国委任与册封的星球总督,或按当地叫法“骑士领主”进行管理,而骑士领主则会册封更多骑士家族进行分封统治。

    所有骑士家族需向骑士领主的家族效忠,而兰斯洛特的家族便是哥隆尼星的骑士领主,该星球本身便是以他们家族的姓氏所命名。

    根据古老的,不可信的,且完全无法考证的异端传言,当地人愚昧的称哥隆尼家族是由帝皇的神圣子嗣,暗黑天使的基因原体莱恩.奥尔庄森本人册封的,据传说哥隆尼家族的先祖便来自于卡利班星球,曾是莱恩大人麾下旧骑士团的骑士之一,但由于当时哥隆尼骑士年事已高,莱恩便没有冒险将其进行基因改造,而是将其册封为了一颗星球的总督。

    这一传言异端至极!且完全没有在任何帝国官方记录中得到验证,必定是古老时代的流言蜚语,我们必须杜绝这一流言,铭记只有圣洁帝皇所言才是唯一的真理。

    我在当地进行了深入的调查,事实上这一过程非常顺利,当地愚昧但且虔诚的帝国子民非常服从我的要求,这令人非常满意,我走访了许多家族与村庄,了解了兰斯洛特模糊的生平记录。

    根据传言,兰斯洛特并非哥隆尼骑士领主的婚生子,按照当地人的习俗兰斯洛特为一名罪恶的私生子,是有损家族荣誉与身份的可耻存在。

    当然了,哥隆尼家族坚决否认了这一说法,据说哥隆尼领主还为此吊死与处决了很多说闲话的农夫,但相关的民间传说一直私下流传着,最终传入了我耳中。

    为了不耽误各位大人的时间,我将简短的描述这段“婚姻意外”。

    根据传言,当时还年轻的哥隆尼骑士在一次外出寻猎的路途中不幸迷路,在坐骑被杀死后独自与当地凶恶的巨齿牙虎进行战斗,随后虽然杀死了野兽但却身负重伤,在迷离之际被一名善良且极其美丽的农家女孩救起。

    女孩照顾了哥隆尼骑士一整个冬天,在此后两人相处过程中便相恋了,两名年轻人以那种俗套且经典的故事那样私定终生,但也如故事中那样,哥隆尼骑士随后被家族安排迎娶另一位贵族女孩。

    当地人坚信此人是一名女巫,我经过了解后发现这是在当地异端的意思,而且考虑到她既然能在森林里,资源匮乏与毫无医疗手段的情况下救活哥隆尼骑士,这肯定意味着什么秘密,异端的秘密!

    但是据说哥隆尼骑士依旧真爱于那个农家女孩,并时常与其幽会,最终生下了兰斯洛特,但这一传言随后被哥隆尼骑士的正妻所了解,后者通过一系列手段迫害了兰斯洛特母子俩人,最终导致其母亲在贫困与病痛中离世。

    哥隆尼骑士最终出于愧疚与痛心,将年轻的兰斯洛特收入帐下,打算为其提供生活的渠道,但却因为家族荣誉问题一直不能正式承认这个儿子,导致作为私生子的兰斯洛特备受哥隆尼合法子嗣,及其正妻的欺凌,据说生活与农奴无疑。

    但是,各位大人,各位尊敬的大人们,根据当地神父的记录显示,兰斯洛特非常开朗,且十分乐于助人,虔诚且善良勇武,神父认为兰斯洛特才是最符合骑士道标准的完美骑士,远胜于那些纨绔子弟。

    而且曾经多次在“不可能”的险境中取得胜利,时人称他曾经在赤手空拳,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杀死了数名披甲叛乱骑士,将哥隆尼骑士救出战场,且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幼年贫困,饱经欺凌与压迫,但却表现出十足的虔诚与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一定是暗中信奉了混沌邪神!从那些不可言说的可憎存在手中获得了可耻的力量!一定是如此的!

    无论如何,虽然兰斯洛特在家乡表现“出色”但因为私生子的原因,始终无法得到重用,而且因为其出色的表现和许多赞许声音,导致更加遭受了家乡骑士们嫉妒与针对。

    但这一切都在随后发生了变化,据信称在后来的某一年,一支暗黑天使的远征连队在附近星球进行了一场征战,我完全无法调查到关于那场远征的任何信息,所有信息都被故意抹除了,十分的可疑。

    暗黑天使的连队后来途径哥隆尼进行休整,连队随行的战团牧师无意中发现了兰斯洛特,据说是他当时毫无顾虑的举报了一名当地纨绔子弟,强暴了当地一名普通少女,并且因此兰斯洛特遭到了贵族子弟及其同伙报复,他们依靠家族影响力准备以诽谤罪处死兰斯洛特。

    牧师干涉了案件,暗黑天使牧师直接命令暗黑天使的骑士们处决了几名纨绔子弟,并且同时处决了所有参与案件的法官,贵族与官员,并且没有进行任何上报!这一行为异端至极。

    牧师看中了兰斯洛特的品质,询问兰斯洛特是否愿意加入战团,据说这也是暗黑天使作为舰基战团的新兵挑选方式,但我对于这种没有申报,没有标准筛选机制,且候选人十分可疑的选拔方式表示怀疑!

    兰斯洛特欣然接受了牧师的建议,并且“十分荣幸”的决定与连队一同离开,据说他最后与生父告别,但到最后父子也没有正式相认,所以兰斯洛特的姓氏其实是非法的,也是不真实的,他本身并无姓氏,但暗黑天使的牧师却在此后不明缘由的,非法的,毫无理性的将这一姓氏赐予了他。

    随后兰斯洛特便前往了卡利班巨岩,其后的一切便完全没有了任何记录,暗黑天使战团封存了所有关于他们战团骑士的所有信息,并且傲慢的拒绝了一名审判官的查询请求!这是何等亵渎!他们既然敢于拒绝一名帝皇选定的神圣审判官的要求!

    因此我完全无法查询到任何兰斯洛特在战团时期的资料,事实上暗黑天使完全拒绝我登上巨岩,他们傲慢且顽固的拒绝了一切请求,甚至他们的战团牧师阿斯莫待还敢威胁我!威胁一名神圣的审判官!

    整个暗黑天使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中,他们似乎故意在隐瞒很多东西,我的调查全部碰壁,连一丁点线索和资料都没有查到,由此我敢断言!他们必定在隐瞒什么秘密!我请求各位大人正立案调查,我们必须彻查这整个战团。

    由此我对兰斯洛特的一切调查全部中断,我无法像其余几人那样判断他加入维托麾下的原因,更无法了解其成为星际战士后的一切,这让我更加怀疑他一定是异端,叛徒,与混沌勾结之人!

    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兰斯洛特此后加入了死亡守卫,并且在一段时间后被维托直接选中加入麾下,其原因和目的恐怕只有我们的维托.康斯坦丁审判官自己知道了。

    以帝皇之名,我将继续调查维托.康斯坦丁的真相与身边人,如果他乃为异端我将如实禀报调查结果,请诸位大人明察。

    为了帝皇与帝国服务,本次报告结束。

    欧文.菲尔普斯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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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体崛起:第二十七章 地狱之门

    灰蒙蒙的天空上闪烁着昏暗的火光,随着短暂的停歇轨道上再次燃起了战火,爆炸的烈焰穿透灰尘与乌云将微弱的光茫照射在中尉的脸上,他头顶的坦克兵头盔在战火之下被照亮,象征着忠诚的帝国天鹰在帽子的中央闪烁。

    但中尉知道,现在那象征着忠诚的天鹰可能不太那么忠诚了,他坐在黎曼鲁斯主战坦克的车顶上,他的眼睛向后眺望向这列庞大装甲车队的尽头。

    在这条曾经的乡间公路上停满了装甲车与坦克,一辆辆出产自机械神教铸造工厂中的战争机器一一排列着,它们车头贴车尾,前车贴后车的停在这条小路上,队伍的末尾一直甩到了望不到头的天边。

    在公路两侧到处都是弹坑与荒芜的紫蓝色土地,炮兵们穷尽了火力也无法阻断这一混沌污染,他们也许可以把那些恶魔炸成肉泥,但唯独无法通过不讲理的炮火阻断渗入土地的污染,而现在,这列车队就停在这片被污染与诅咒的土地上。

    中尉知道,这些污染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影响,他们既不会变异,也不会发疯,作为在马库拉格军事学院中接受过严格教育的军官,中尉不会被那些坊间的流言蜚语影响。

    但中尉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推崇理智与冷静,尤其是在一场失败的战役后尤其如此。

    在这列装甲车队中到处都是消极的声音,星界军的士兵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公路上,他们有的坐在装甲车与坦克的车顶,有的则站在公路上聊着天。

    士兵们警惕的观察着走动在队伍中的政委,在他们之中失败与异端的言论正在扩散,中尉对此有所耳闻,无论政委如何演讲,鞭笞甚至是枪毙逃兵,但现在严峻的局势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在昨天的惨烈进攻后不少人都失去了斗志,随着勇气的流逝,异端的思想在他们内心萌芽,不少人都在讨论着逃离的想法,讨论着........危险的可能性。

    “中尉,咱们真的要进攻吗?”坦克的驾驶舱顶盖被打开,带着皮质坦克帽的驾驶员钻了出来,他趴在车顶上看向坐在炮塔上的中尉车长。

    中尉低下脑袋看着驾驶员,他看了眼一边走过的政委点了点头,“对,貌似是这样的,818团和我们一起进攻,听说还有星际战士帮忙,团长说这次肯定能突破防线。”

    “去他狗屁的团长吧,中尉,我们都打了几天了,每次都是丢下一堆尸体和报废的坦克逃回来,天晓得下次是不是我们变成燃烧的废铁。”驾驶员趴在车顶上警觉的瞟了眼政委,在确定政委没有注意这边后悄悄开口。

    “伙计们都没信心打下去了,上头的白痴不值得我们为他们玩命,我听说团里有人准备前进时趁乱脱离队伍,开着坦克调头跑!”驾驶员小声的嘀咕着,中尉则皱起眉头看着驾驶员。

    “这是逃兵行为,我们会被抓起来枪毙的。”“去他的!我宁可死在路上,也不愿意死在当炮灰的进攻里。”

    驾驶员猛地拍了下车顶装甲,他恼怒的看着一边正在和军官们讨论问题的政委,“那些狗娘养的根本不在乎我们,要我说,咱们和其他车组一起突出重围!好几辆坦克和奇美拉,这可不是督战队能拦住我们的。”

    “你说呢?中尉,我们跑吗?”驾驶员嘀咕着问,中尉扭头看向身后的坦克,坐在上面的士兵们也在低声窃窃私语着,他们的脸上挂着异端的面孔,中尉知道,类似的想法已经如肿瘤一样扩散开了。

    就在中尉思考时一个伺服颅骨飞了过去,中尉扭头看着那飞过去的颅骨,驾驶员也抬头看向那从坦克车顶掠过抵达队伍前方的伺服颅骨,而且不止一个。

    从车队头顶飞过了十来个伺服颅骨,那些金色的悬浮小东西在空中编队,植入眼窝中的机械眼一同投射出了一个影像,那些模糊不清的光茫投影开始迅速具象化,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车队前方的空中。

    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车队中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士兵们都看向了那东西,政委也放下了手中的数据平板看向那影像,在他身边的军官们本能的握住激光手枪,中尉看着他们也注意着那逐渐成形的人影。

    那是一个巨人,一个头戴橄榄王冠,身着华美动力甲的伟岸之主,他那年轻但却充满力量的面庞出现在空中,所有人被他本能地吸引住,就仿佛是磁铁的两级互相吸引那般。

    伟岸之人俯瞰着队伍,他的眼睛在周围扫视着,巨大的身体并没有被完全投射出来,从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部都碎裂在光粒中,模糊的边缘在空中闪烁着,但那也意味着其体型的巨大。

    “各位帝皇的勇士们,马库拉格的英勇儿女们,我想你们中有些人也许已经认出了我,我是罗保特.基里曼,极限战士战团与诸多子团的基因原体,对你们许多人而言,我也是帝皇的儿子。”

    基里曼浑厚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那声音通过伺服颅骨的传声器得到扩大,所有人都看着那投影,无论官兵都走上前看着那影像。

    “我以从万年的长眠中苏醒,当我醒来时便与你们一样遭遇了战斗,混沌叛徒们突袭了荣耀之城,但我与忠于帝皇的伟大战士们将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死了,叛徒并未玷污我们的首都。”

    “战士们,万年之前我们也曾面临过如此的局面,那一次我们也取得了胜利,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也将取得同样的荣耀。”

    “战士们,与我一同前进吧,与我一起向那些叛徒发起攻击吧,我们将再次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忠诚之子们不可战胜,我,罗保特.基里曼将与你们并肩战斗,我将与你们共同取得胜利!”

    基里曼昂起头颅骄傲地说着,他的热情宛如刺破冬夜的阳光般光彩无比,“命令已经下达,各部队的战士们,前进吧!为马库拉格,为帝国前进!”

    话音落下基里曼的影像便消失了,中尉与驾驶员互相对视,突然之间他们头上呼啸而过了五架并排飞过的雷鹰,那是极限战士战团的雷鹰。

    虽然并没人说得清楚那上面坐着的是谁,但那种感觉,那种冲破一切谎言,怀疑与犹豫的感觉将那概念注入每个人的脑海,那让人振奋的想法。

    罗伯特.基里曼,帝皇的第十三子就在那战机上,他将与他们并肩作战!

    “全体上车!准备进攻!”政委高举起数据面板大喊道,他朝着公路跑动起来,所有的怀疑与犹豫瞬间化为做鸟云烟,士兵们全部冲向了自己的战车,热烈的呼喊声在整个行进队伍之中回荡不止。

    战争的引擎被发动,咆哮的引擎充斥在整条公路上,那是战斗的号角,那是原体本人号召的最完美回应。

    “启动坦克准备进攻!”中尉朝驾驶员喊道立刻爬上炮塔,他灵巧的跃入了顶部的车长舱盖内,驾驶员则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驾驶舱中,随之而来的便是机魂之力注入了整辆坦克。

    中尉站在炮塔内握住了胸口的望远镜,他将通信耳机戴在自己头戴向后看去,他看见了所有蓄势待发的战车与战士们。

    中尉骄傲的举起手臂向前猛地一挥,“坦克,前进!”

    “看起来那些小子们重燃斗志了。”维托靠在雷鹰的机窗上向下看去,他看着那些从下方掠过的车队打趣地笑着。

    在他身边是早已蓄势待发的突击部队们,极限战士的精锐老兵们穿戴着动力装甲,爆弹枪在铁拳的拉动下噼啪上膛,链锯剑则在轻轻按压下低沉地咆哮着,机舱中的战士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是我的荣幸,能与这些战士并肩而战。”基里曼说着从雷鹰的机舱内走过,他沿途向所有极限战士投以诚挚的问候,战士们则纷纷立正站好向原体致敬,那远超任何药剂可以比拟的兴奋感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西卡留斯腋下夹着头盔指示着手下的战士准备武器,当原体走过时他也向其果断地行礼,维托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跳下雷鹰了。

    基里曼走到了维托面前,他也单臂靠在机舱上向下方看去,“这真让我回忆起了不少东西,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突入战场的,还记得在乌兰诺的时候吗?”

    “当然,你,我还有莱恩三个人一起坐着一架雷鹰,我记得当时雷鹰还是影月苍狼的,我们去皇宫支援荷鲁斯和帝皇。”

    “是啊,那时候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基里曼感慨着说,维托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回忆往昔时通讯器响了起来,维托立刻举起了手腕上的通信设备,老狼奥拉夫的声音从其中传了出来。

    “大人们,进攻已经开始,野狼大连与极限战士连队开始进攻了,如计划的那样叛徒们被吸引住了。”

    “祝你们好运,狩猎愉快。”

    随着奥拉夫话音落下机舱内的指示灯也亮了,雷鹰的突击指示灯从红灯变成了绿灯,维托和基里曼都看见了机舱门口的绿光,前者笑着扭头看向基里曼。

    “我们去找回更多记忆吧。”维托笑了笑抽出了凤凰剑,基里曼也轻声笑了笑站起身子面向这那打开的机舱门,两人几乎同时跑向那出口,也几乎跃出舱门落在地上。

    基里曼巨大的身躯轰隆砸在地上,在沉闷的响声中复仇之子缓缓地站起身子,他手持帝皇的圣剑环顾着周围的断垣残壁与混沌侵蚀后的建筑物。

    西卡留斯也和极限战士们跳下雷霆落在他身后,不止是他们,五架雷鹰全部盘旋在头顶,所有战机这的所有人全部跳了下来,阿斯塔特们如流星般落在地上,在地动山摇中迅速在周围建立防御阵地。

    基里曼看着周围的一切,洛肯,爱森斯坦和阿马力克都靠到了他身后,基里曼见状满意地点头举起手指扫过周围的废墟建筑。

    “爱森斯坦和阿马力克,你们带领你们各自的小队扫清周围的防空点,务必要快,赶在叛徒们发现前彻底干掉所有防空武器,为我们撤离时雷鹰再次降落提供安全场所。”

    “是,大人。”阿马力克说着拔出动力剑,他高举起长剑朝周围的极限战士们振臂高呼,“跟我来!”

    黑色圣堂的大元帅带着他的小队立刻出发了,他们从着陆场的一角冲进了那些废墟之间,爱森斯坦也抽出链锯剑向维托点头示意后带队离开了。

    随着两支小队的离开洛肯大步冲到雷鹰前侧,他在地面上向雷鹰驾驶员挥舞手臂示意,后者在得到信号后竖起大拇指,随后拉起雷鹰转向飞离了战区,五架雷鹰全部同时离开,现在这里只留下了维托和基里曼的队伍。

    两人互相点头后冲向前方的街道,西卡留斯也挥舞手臂示意战士们跟上,剩下的极限战士们纷纷端着枪跟随着两人冲上街道,他们从洛肯面前跑过后洛肯也跟了上去,一行人从这空无一人的小广场中冲进了主城区。

    随着周围的枪声响起他们也立刻遭遇了战斗,刚刚踏上主干道没几步路他们就遇见了叛徒们,听见雷鹰降落声的怀言者们从街道尽头跑出,双方人马就这样打了个照面。

    在短暂的双方迟疑后枪声响起,第一个开枪的自然的基里曼,他几乎果断地抬起主宰之手对准叛徒们猛烈开火,顷刻间就有一个怀言者被打翻在地。

    怀言者们立刻端起爆弹枪开始开火反击,极限战士们也向着周围的街道散开向前射击,双方的枪火照亮了两边的所有店铺,咆哮的爆弹击碎了玻璃与桌椅,双方在街道上打了起来。

    “哇哦,看起来我们还挺受欢迎的嘛。”维托笑着坐在一口垃圾箱后面,一边的洛肯握着爆弹枪也笑了笑,“看起来这样的。”

    说话间洛肯突然站了起来,他拔出腰间的手榴弹猛地甩飞出去,那枚手雷飞跃了整条街道落在了一名怀言者脚边,他看着那手雷惊呼一声,接着便被炸飞了出去。

    爆炸的弹片瞬间击倒了好几个怀言者,他们并未死去,动力甲救了他们一命,但爆炸导致的火光和震撼效果却让他们短暂的终止了射击,而这一瞬间往往就足够致命了。

    基里曼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去,他的速度与他的体型完成不成正比,基因原体挥舞起左手的动力抓猛地撕碎了最近的一名怀言者,接着又转身扬起烈焰剑斩碎了下一人。

    呼啸的圣剑伴随着火焰起起落落,妖艳的火焰日轮在他周围不断划出圆圈,一名从手雷轰击中爬起身的怀言者端起爆弹枪从身后瞄准了基里曼,但就在其准备开枪时便瞬间人头落地。

    西卡留斯一剑斩落了他的首级,二连长快步冲进怀言者之中,动力剑伴随着灵巧的挥舞四处出击,那些怀言者被利刃击中一道道倒地。

    西卡留斯靠近到基里曼身边与其一起战斗,看起来二连长心情很不错,就算隔着头盔维托也可能看出下面那张笑脸。

    维托打趣的一笑停下冲刺的脚步抬起爆弹枪就是一枪,那基里曼身侧扬起流星锤的怀言者被一枪打中,他的手臂向外偏转去而打歪了,而这瞬间基里曼便杀死了前一名怀言者,回身一剑将其拦腰斩断。

    燃烧圣剑从动力甲胸部切过,灼热的刀刃在动力甲的胸口处留下了闪烁的横切面,溶解的盔甲与血肉混合在一起轰然倒地。

    基里曼握着剑站在尸体边,他抬头看着极限战士们从街道中推进上来,以极其标准的战术动作迅速分解成两队人开枪清空了街道两侧,他们蹲在原体两侧端着爆弹枪向着教堂大门两侧的街道开火。

    维托从一具倒在地上的怀言者身边走过,那人的头盔面部已经碎裂出来了一个缺口,其下完全已经与恶魔无异的紫黑色皮肤上,那血红色的眼睛抬起来看着维托。

    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一枪打爆了他的眼睛,维托甩掉了靴子上碎裂的脑组织残骸走上前来,他将爆弹枪扛在肩上看着眼前的教堂入口,他的眼睛扫过了门廊上的刻字,那些神圣的经文早就被堕落的信徒们扭曲成了亵渎的文字。

    来自亚空间的诅咒文字替代了原本的哥特字体,扭曲而狰狞的鲜血突破在本该圣洁的墙壁上,亵渎者们用忠诚信徒的鲜血涂画出了巨大的混沌六芒星标志,而那些给贡献了鲜血的信徒们则被吊挂在门框上。

    基里曼和维托一起看着那些凄惨的倒霉蛋们,不少人被开膛破腹,肠子从腹部滑落下来宛如一片垂柳般摇曳在大门前。

    而在那充满亵渎之物的漆黑的门廊后是一片深邃的黑暗,模糊又令人不安的深渊黑暗,换做正常人是肯定不会进去的,就算是被枪顶着脑袋也不会走进那建筑内。

    相信我,宁可让政委把你毙掉也别进去,里面的东西是比死亡可怖的多的存在。

    但显然,门口这一伙人不是“正常人”所以我的劝诫没用,基里曼看着头顶摇曳的残缺尸体皱起眉头,“就算过去了一万年,这些疯子还是如此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哈,那你该见见噬人鲨和处刑者两个战团,他们会告诉你现在这个宇宙里疯子可不止裂口里的那些。”维托笑着说,基里曼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两人可能出现的,关于现如今帝国现状的对话被身后的爆炸声打断了。

    两人一起扭头看向身后,爆炸从远处城市中传来的爆炸声,西卡留斯也握着剑与洛肯一同望去,升腾而起的爆炸火云隔着无数的建筑依旧可以窥见一二。

    “看起来爱森斯坦他们那边进展顺利。”维托笑着说。

    “那我们也不能落后了,来吧。”基里曼点着头提起圣剑第一个走入了那诅咒之门后,维托看了看门框上的亵渎字体冷笑了一下,随后便扛着凤凰剑随着基里曼走入了大门后。

    洛肯和西卡留斯互相点头肯定后便带队跟上了两人,洛肯紧握爆弹枪快步跟上了维托,后者扛着剑笑着转过脑袋看向洛肯,他的脸几乎贴在那锋利的刀刃上。

    “你知道外面门上的字写着什么吗?”维托问道,洛肯摇了摇头,维托则再次笑了出来扭头看向周围的黑暗。

    在小队一行人的头顶闪过了一个阴影,那个黑暗的影子蹲在房梁上,手中的利爪闪烁着阴冷的寒光,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着血色的红光,不,不止一个,他们头顶的黑暗中亮起了无数只血红的眼睛。

    “欢迎来到地狱。”维托说道。

原体崛起:第二十八章 地狱深渊

    那些天使犯了罪,神也没有宽恕,曾把他们丢在地狱里,关在黑暗的坑中等候审判,然后天使就成了恶魔。

    ——新约-彼得后书第二章

    黑暗,令人不安的黑暗笼罩在周围的一切上,雕像,宗教壁画与彩色玻璃窗全部笼罩在黑暗中,那些圣人的面庞仿佛被撒上了一层黑色的炭粉,模糊的表面完全扭曲了那些雕塑的面庞,就算是被明亮的手电灯光照射也是那么模糊不清。

    在墙壁上与地面上扫过的手电灯光从每一个物体上滑过,惨败的灯光在朦胧的黑暗中显得是那么古怪,无数的颗粒粉尘漂浮在光束内,它们伴随着周围的阴风吹过破碎的旌旗,残缺的长椅与圆桌残骸,也吹过了那摇曳的鸡冠。

    西卡留斯握着动力剑走在队伍最前面,二连长头顶的鸡冠盔在那阴风下摇曳着,在那斜向摇晃着的羽毛下是一个明亮的手电灯,那灯光从西卡留斯的头盔上射出刺破模糊的黑暗照射在地上。

    西卡留斯身后是以战斗队形前进的极限战士们,他们端着枪簇拥在中央基里曼和维托周围,每一把爆弹枪上都下挂着手电筒,战士们警惕的端着枪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手电筒的光茫也不断投射到那些不同远近的角落中。

    死寂的教堂完全没有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完全笼罩在沉默中,爆炸声与枪声成为了遥远世界的惨音,黑暗与沉默的走廊中回荡着的只有动力甲前进的脚步声,轰隆,轰隆,一次又一次的无限回荡在这偌大的教堂中。

    突然西卡留斯停了下来,二连长举起一只拳头示意停止前进,洛肯看见手势后立刻示意身后的所有人停下,极限战士们纷纷转过方向将爆弹枪口对准走廊的前后两端,警惕的构成了临时防线。

    一束束灯光投射向望不到头的黑暗迷宫中,基里曼环顾着周围的扭曲黑暗走到了西卡留斯身后,二连长也扭过头看了眼原体,他的手指在地上稍微蹭了一下后举起向原体示意。

    基里曼看着那蓝色护甲手指上的血迹,那依旧猩红的血液在二连长头盔的照明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基里曼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地面,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烈焰剑,燃烧着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面。

    鲜血,一大片在地上蜿蜒曲折的血迹出现在火光中,西卡留斯转身站起来握着剑站在原体身旁,他头盔上的照明灯一直向着走廊的尽头延伸去,但那条血迹却完全望不到尽头,仿佛一条鲜血之路。

    维托从沉默的两人身边走过,他看着地上的血液后望向深邃的走廊远端,“就是这里,血肉之门的尸体材料就是从这里拖过去的,只要跟着血迹就能找到那地方。”

    维托举起爆弹枪指向前方,基里曼看着在地上的血迹点了点头,原体一声不吭地踏上了鲜血之路,魁梧的巨人沿着血迹走向远处的尽头,西卡留斯也随后举起动力剑示意众人跟上。

    极限战士们起身端着爆弹枪重新聚拢,他们紧紧的簇拥在基里曼周围,灯光不断随着动力甲的脚步声向着教堂深处前进。

    一行人穿过了那些迷宫般的黑暗大厅与侧廊,这里的一切都被黑暗扭曲,所有的房间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每一个拐角似乎也毫无区别。

    随着他们的越发深入,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前一秒还看见在门口的椅子,会在一个扭头后出现在另一端的壁炉边,挂灯开始莫名其妙的摇曳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墙壁间。

    西卡留斯开始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那些黑色的影子在周围的地毯上走动着,他们时而坐在椅子和沙发上,时而又会出现在窗户前,但当你靠近他们时又会消失不见。

    战士们的枪挂手电筒从朦胧的黑暗中穿透,那些光芒照着在那些影子上仿佛没有实体,灯光会直接穿透过他们的身体,在那些影子之间传来了一阵笑声。

    西卡留斯警觉的在周围寻找起笑声的来源,战士们转动着爆弹枪口扫视着四周,那些影子依旧在周围运动着,他们仿佛在这里生活似的,似乎并没有看见这些前进的战士们。

    那笑声突然间又消失了,那空灵的笑声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西卡留斯和战士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基里曼率先起步了,众人互相对视点头后也跟随着原体前进,一行众人很快穿过了这段充满影子的奇怪侧庭。

    而当他们来到下一段侧庭时那笑声又出现了,但这次笑声的方向可以确定了,几乎立刻极限战士们便同时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过去,十几支枪的枪口对准那声音的来源。

    下挂在每把枪下方的手电全部打在那个东西身上,在灯光中基里曼和维托看见了她,一个女人,一个坐在这间祈祷大厅一段长椅上的女人。

    那也是整个大厅中唯一一只还完整的椅子,周围的所有椅子全部碎裂了,木头的残骸堆砌在黑暗的大厅地面上,就仿佛一个个坟丘。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没有一点反光,她的身体前后摇晃着嘴中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词藻,像是圣言录里的语句抑或赞美诗。

    基里曼看着那女人准备上前,但立刻就被维托拔出剑拦住了,维托向西卡留斯点头示意,后者随即向身边的一名战士示意那女人,端着枪的极限战士微微点头小心地走向那个奇怪的女人。

    他的枪口始终对准那女人的后脑勺,随着脚步的一点点靠近她始终没转过来,真奇怪,她应该早发现他们了才对,但她始终还是在前后晃动着念叨着那些奇怪的句子。

    战士走到她身后缓缓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女士,你还好吗?”战士说着,女人还是没有回答他,依旧在晃动着念诵着那模糊的词藻。

    极限战士向后看向西卡留斯,后者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动力剑,战士随即转身轻轻地将女人转了过来,然后在聚光灯光中出现了女人的恐怖正面。

    那女人的正面完全依旧变成了血肉与白骨,仅剩下的皮肤部分撕裂的覆盖在她脸上,念念有词的嘴中只有撕裂的血肉,她的眼窝中眼球早就不见了,鲜血从面部的白骨上如血泪般留下,而在那腹部,在那被完全开膛破腹的腹部内塞着一枚炸弹!

    那被肠道与碎裂脊骨挤压着的炸弹突然爆炸,靠近她的战士被瞬间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盔甲的表面燃烧着一个个猩红的孔洞,就仿佛马蜂窝一般覆盖在整个胸甲部分。

    女人完全炸成了飞溅开来的血肉,血雨洒落在维托头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他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尸体,那是无数个被悬挂在屋顶上的腐朽尸体,而且每一具尸体的体内都被塞着一颗炸弹!

    “所有人小心头顶!”维托大喊着抬手召唤出了护盾,灵能护盾赶在所有尸体爆炸的前一刻出现,那些悬浮于头顶的尸体挨个全部爆炸,碎裂的血肉与骨髓在空中如暴雨般洒下。

    这室内的鲜血大雨泼洒在护盾上,猩红色的水幕从盾面上倾泻而下,战士们纷纷握紧武器靠在护盾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但他们的视野却完全被猩红血雨所挡住了,那倾盆洒下的血雨完全笼罩一切。

    瓢泼大雨不久后便停下了,维托随即降下了那被鲜血染红的灵能护盾,随着护盾降下所有人的脚下都漫入了浇满大厅的血水,腥臭的血水涌动在他们脚下,将盔甲的脚部染成鲜红色。

    维托就更倒霉了,整个裤腿都完全被染红,而在周围如大雨后的雾气一样,血雾弥漫在周围,那些鲜血迷雾扑面而来在维托的脸上洒上了一片鲜血,这时候他开始羡慕其他人穿着动力甲了。

    但很快维托就不会把时间用在这方面上了,随着他吐掉流入嘴里的腐尸血水,一个阴影从头顶弥漫着血雾的天花板落下,随着那身影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只明亮的爪子。

    闪电爪从空中落下瞬间撕裂了一名来不及反应战士的后背,他的整个背部装甲被撕开,阴冷的利爪深深嵌入了陶钢装甲内,极限战士们纷纷转身看向那轰然倒地的兄弟。

    在他身后那影子拔出了阴冷的利爪,灯光照亮在他缓缓起身后的紫黑色的甲胄上,灯光照亮了那胸口蝙蝠标志,也照亮那张有着血红双眼与獠牙利齿的脸。

    那阿斯塔特模样的怪物放声咆哮,嘶吼的咆哮声从那完全非人的獠牙后迸发而出,顷刻间在维托他们的头顶回响起了无数的吼叫声,那些怪物,那些穿戴着蝙蝠标志盔甲的怪物从天花板上落下。

    这些紫黑色的野兽落在血水中,伴随着他们落下扬起的鲜血海啸中利爪挥舞起来,极限战士们被这些从天而降到身边的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便有数名战士被伏击杀死。

    “后撤!”基里曼保持了充分的镇定大喊道,他抬起动力拳套对准周围落下的怪物开火开火,在他周围的数个人形嗜血怪物被轰杀倒地,他们猩红的眼睛与咆哮的獠牙在爆弹的火光中被粉碎。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怪物从天花板和墙壁上落下,他们的手中闪烁着那一把把阴冷的利爪,这些野兽从四面八方扑向极限战士们,而后者则开始向着四周猛烈开火。

    爆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那些怪物完全非人的脸在火光中被点亮,几乎瞬间便有战士被扑上来的怪物扑倒撕碎,野兽们踏着地上的血水冲向一边打一边撤退的众人。

    洛肯斜过爆弹枪反手抽出链锯剑,在身后战士爆弹枪的明亮枪火中他挥舞起链锯,咆哮的切口瞬间砍碎了扑来怪物的面部,那怪物的面部被搅碎成了纯粹的烂泥,但其撞击在血水地面后却没有死去。

    那半张脸都烂掉的怪物爬了起来,巨大的动力甲支撑着他爬了起来,那野兽用只剩下半个的下巴朝着洛肯撕声咆哮。

    一发爆弹打碎了他的整个脑袋,基里曼转过冒着烟的爆弹枪口对准前方猛烈开火,他与幸存的战士们向着前方打基础密集的弹幕,闪烁的枪炮子弹轰击在那些野兽身上。

    在黑暗与光茫中反复切换的大厅中乱作一团,这就像是一个模糊的噩梦,一切都在快速变化着,那些可怖生物的脸如幻灯片一般在枪火间歇中闪现,阴冷的利爪与血红的眼睛伴随着喷洒到血肉闪烁在眼前。

    极限战士们在基里曼的指挥下向后边打边撤,伴随着眼前闪烁的枪口火光他们退到了大门处,那些噩梦般的野兽继续从黑暗之中出现,在那枪火范围照亮不到的黑暗边缘闪烁着无数只眼睛。

    西卡留斯站在血水中,他挥舞着动力剑格挡住斩来的利爪,他抽回刀刃反手一剑砍碎了那怪物的脑袋,怪物的偌大身躯轰然倒在血水中溅起一大片波浪。

    西卡留斯转身跑出了大门,在大门后剩余的战士们正向门内猛烈开火,那些疯狂的野兽继续扑向他们,仿佛全然不知道恐惧似的。

    维托低下手中的爆弹枪猛地举起凤凰剑,金色闪电在刀刃上汇聚跃动着,随着维托猛地一劈雷霆伴随着刀刃的挥舞击碎了大门的门廊,碎裂的残骸轰然倾倒堵塞住了怪物们扑来的大门,也截断了地上涌动的血水。

    “那是什东西?”基里曼惊讶的问道。

    维托则抬头看向回荡着吼叫声的教堂天花板,“午夜领主的食尸鬼战帮,堕落最深的那种,所有叛徒拥抱黑暗力量最深的,真TM倒霉。”

    维托说着对准头顶的天花板扣动扳机,爆弹呼啸着射入天花板传来一声吼叫,“跑!朝教堂深处的岩石穹顶结构区域跑!”

    一行人开始转身朝着远处的核心大教堂狂奔而去,他们需要跑过着两三百米长的中轴长廊,而这段路程毫无疑问的变成了死亡地带。

    在这高起的宏伟长廊头顶是复杂的拱形支撑结构群,昔日里那些玫瑰花图案的复杂拱顶非常漂亮,尤其是在下午阳光透过穹顶的长条彩虹玻璃窗打进来后,那些玫瑰花的影子会被投射到地面上,让这里宛如一片生机勃勃的花园。

    但现在,这里却成为了那些堕落最深叛徒的收割场,大量的午夜领主跳跃在头顶的复杂拱顶上,这些疯狂的怪物从天而降,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落下围攻仅剩的极限战士们。

    幸存者的数量在这条走廊中继续减少,战士们被头顶和周围围上来的叛徒围攻杀死,利爪疯狂的撕裂了盔甲与其下的血肉,这些被疯狂吞噬的叛徒们会撕咬战士们的血肉,将其鲜血狼吞虎咽的吃下,接着堕入更疯狂的狂暴中。

    洛肯端着枪对准头顶落下的叛徒开火射击,那怪物尚未落地就被精准的击中,明亮的枪火照亮了洛肯周围的地板,也照亮了一边挥舞着长剑的西卡留斯。

    二连长高速回旋着挥斩利刃,锋利的剑刃切割斩杀着一个个敌人,长而锐利的剑刃如风车般转动起来,但就算如此西卡留斯也难以招架这么多的敌人,他被迫与身后的幸存者们边打边退。

    “基里曼大人!我们身后被堵住了!”一名前排的极限战士大喊道,他与身边的战斗兄弟对准前方猛烈开火,在通向核心教堂区域的大门前落下了许多叛徒,他们嚎叫着挥舞着利刃与长爪冲杀而来。

    极限战士们对准他们猛烈开火,爆弹轰杀着一个个叛徒,他们中枪后向前扑倒后如冰球般滑动着,但依旧有更多的叛徒正在从四周袭来。

    “大蓝莓,把我扔过去!”维托说着冲向了基里曼,后者猛地挥舞圣剑砍断了头顶落下的一个叛徒,随着叛徒身手分离断成两截砸在地上,基里曼看向狂奔而来的维托。

    他伸出自己右臂的动力爪面,维托跳上那爪子中心的手掌位置后基里曼顺势猛地一甩,维托如投石机中的那块石头般被抛射出去。

    维托从空中呼啸着滑过,他眨眼间就飞越了整个大厅来到了前方叛徒们头顶,维托在抛射力的末端开始下坠同时释放出巨型闪电,金色的灵能力量瞬间从他身上爆射而出,当维托落在地上的瞬间他将凤凰剑猛地插入地面。

    随着利刃刺入岩石地面,无数道闪电从那剑尖处喷射开来,咆哮的闪电四射向周围的午夜领主们,他们全部被这中心开花的闪电击中后惨叫着倒地,那些早已不是人形的血肉之躯完全被烧焦,面部也开始一一坍塌瓦解。

    维托抽出凤凰剑向后看去,他周围挡住核心教堂区域的叛徒全部被这一天降一击干掉了,维托拔出爆弹枪对准身后开火,随着他的猛烈射击,基里曼和洛肯他们也退到了他两侧,现在他们处在头顶完全密封的岩石穹顶下了。

    叛徒们无法再从头顶的拱廊天花板等地方落下围攻了,但幸存者们依旧要面对前方攻上来的叛徒们。

    仅剩下不到十人的极限战士们蹲在大门前,他们瞄准叛徒们猛烈开火射击,那些疯狂的家伙们从远处的黑暗中冲出,血红的眼睛与狰狞的面孔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而且最糟糕的是进攻大军中出现了恶魔,恐虐的嗜血恶魔们从黑暗之中出现,放血鬼与疯狂的狂战士们与午夜领主的疯子们混合在一起冲向大门。

    基里曼看着眼前的敌人皱起眉头,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核心教堂内侧,“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恶魔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叛徒们依旧开始调整防守了。”

    “基里曼大人,请你和维托元帅一起打进去吧,我们会在这里拖住这些叛徒。”洛肯说着将新的弹匣插入爆弹枪,他猛地拉动枪栓将子弹推入枪膛。

    “我们不能炸掉这条走廊吗?”西卡留斯站在一边问道,洛肯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我们炸掉走廊,叛徒们也会从别的地方追上我们,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我们必须在这里挡住叛徒,并把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使他们忽略掉单兵快速突击进入的基里曼与维托大人,我们必须当这个诱饵。”

    洛肯握紧了爆弹枪抬头看着基里曼的脸,他严肃的向基里曼点头示意,“请进去吧,大人,我们和马库拉格的命运交给你们掌握了。”

    “我向你保证,洛肯连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会带着你们活着离开。”基里曼摁住洛肯的肩膀说着,后者也向基里曼点了点头。

    “祝你们好运,大人。”

    基里曼肯定的点头,向西卡留斯点头示意后便转身冲进了大门,维托看了眼基里曼后也转身跟着他冲入核心修道院的入口。

    “维托。”洛肯扭头叫住了维托,后者提着剑在大门内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洛肯,后者端着枪微笑着看向他。

    “如果你遇见了艾瑞巴斯,把我的那份也算上,狠狠教训他一顿。”洛肯笑着握住了扳机,维托也笑了笑向他打趣的敬了个礼,“收到,连长。”

    洛肯一笑转身对准身后扣动扳机,维托看着那一排的闪耀火光扭头追向基里曼,而大门外的洛肯与西卡留斯等人也越来越远,随着枪炮声的逐渐远去,维托与基里曼也进入了教堂深处。

    两人沿着核心教堂宽阔的中心大道前进,他们跟随着地上的漫长血迹前进着,没有人拦截,没有人阻挡,更没有遭遇任何敌人,有的只是中轴大教堂长廊两侧的高耸石柱与雕像们。

    那些神圣的雕像低头俯瞰着他们,基里曼的沉重脚步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下,他困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太安静了,既然没人阻挡我们,就好像是故意让我们进来的一样。”

    “我想也是,什么人在邀请我们过去,而且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维托说着从核心教堂末端的帝皇神像前绕向两侧的侧庭大门,那条宽大的血迹在这里突然转向了另一侧。

    两人一起穿过了那血迹途经的侧庭大门,突然间在他们刚刚踏入大门的瞬间一个东西扑了上来,那是一头浑身光秃秃的,唯有背上覆盖着一丛丛乌黑色鬃毛的扭曲猎兽。

    这只巨大的野兽大小足以与一辆奇美拉运兵车相比,类似狼的面部却有着足足四片撕裂的血喷巨口,那野兽扑向基里曼,它张开那覆盖着密密麻麻利齿的口腔内侧撕咬向原体。

    基里曼抬起自己的右手动力爪挡住了它的扑咬,野兽被基里曼压在空中,那四片撕裂开的血盆大口内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牙齿,就连那舌头末端也病态地生长出利齿。

    基里曼的动力甲头盔上被那腐蚀性的粘稠唾液沾满了,嘶嘶的酸液在表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显然,这点腐蚀性可无法洞穿命运战甲。

    烈焰剑随着铁拳猛地刺上,圣剑瞬间从那野兽的腹部刺了进去,变异的怪物呜咽着惨叫起来被摔在地上,基里曼上前一脚踩在它身上,主宰之手的爆弹枪对准那怪物嚎叫着的撕裂面部轰响一声。

    怪物不再嚎叫了,但寂静的大厅中则传来了一阵鼓掌声,“很好,很好,和我的预想的差不多。”

    基里曼抬起头看向那人,维托也上前一步握紧手中的烈焰剑怒视着那眼前的家伙,他身穿一件朱红色的动力甲,其上的肩甲处刻满了经文字符,在那家伙的腰部要用铁链拴挂着一本书,一本用人骨作为封面的亵渎之书。

    维托看着那家伙没有皮肤的面孔,在那血肉的脸上刻满了经文的符号,那张充满谎言的脸微笑着看着自己,光是看着那家伙的脸就足够让人恶心与厌恶。

    “我就知道法比乌斯的小宠物杀不死二位,两位尊贵的大人。”他微笑着看着两人,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侧庭的宣讲台看着两人,朦胧的光芒从他身上的琉璃窗外射入,而那琉璃窗上绘画的画面正是帝皇飞升之日的画面。

    “艾瑞巴斯。”维托低吼着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闪电几乎瞬间从他的手指间悦动起来。

    “我也知道午夜领主的那群野兽拦不住你们,所以,欢迎二位大人,欢迎来到我的游戏乐园。”他轻笑着,基里曼握紧圣剑向前一步,但他刚往前走一步就被维托一剑挡住了。

    基里曼扭头看向一脸杀意的维托,他表情凝重且充满了怒火,闪电从他的身上悦动起来直接轰击在地面上。

    “他是我的,去传送门,我相信还有很多敌人需要你对付。”维托说着用剑尖指向了血迹延伸而去的侧门,基里曼看着那大门沉默了片刻后扭头看向维托。

    “祝你好运。”“你也是。”

    基里曼说着从一边走向了那侧门,那宣讲台上的人看着基里面微微昂首,他刚刚将手肘从身后伸出的瞬间就有一道闪电从他耳边打过,呼啸的电弧瞬间击碎了他身后的一尊石像。

    碎裂的石像轰然落地,那人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维托,基里曼已经从侧门处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与维托。

    “和我打的时候要认真点,眼睛看该看的地方,我可不打算一下子就让你死的痛快,艾瑞巴斯。”维托说着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他的身上一道道电弧轰击在周围的地面时,那些电弧不断跳跃着在整个大厅中不断跃起。

    艾瑞巴斯也看着维托微笑着,他的手从身后伸了出来,“啊,我的元帅,我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我从四神处获得了力量。”

    说话间艾瑞巴斯手中的香炉流星锤落了下来,从那香炉的栅格中一团混沌界的烈火燃烧起来,他看着维托,带着那令人厌恶的笑容。

    “我一直好奇,元帅,为什么你拒绝拥抱真神的力量呢?为什么你要拒绝那一力量呢?为什么不像我一样成为半神呢?”艾瑞巴斯笑着举起了双臂,就如同一个传教的宣教士那般。

    “因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艾瑞巴斯,今天你将会为一切付出代价。”维托说着闪电充斥在凤凰剑上,他指示着艾瑞巴斯缓缓地举起了剑。

    那闪烁着金色雷霆的剑刃直指艾瑞巴斯的那没有皮肤的面孔,闪电的轰鸣照亮了维托的脸,那双眼之中如众神一般闪烁着电光。

    “我会来告诉你,什么样的存在才叫神。”

原体崛起:第二十九章 觉醒之战

    吞世者的表情古怪地躺在地上,他看起来似乎在最后一刻来临前没选个合适的表情,现在他的表情大概可以算得上是从一刀上去优势在我,到好像我会输的极度震惊转化过程中,但那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完成转变。

    说真的,作为一名普通的吞世者,直接抡起斧头对着一名原体玩跳劈可能多少有点过于自信了,其结果就是他上下半身被切成两半的躺在地上。

    但他也不算是唯一一个过于自信的白痴,周围还躺着相当多的恐虐恶魔,吞世者与怀言者的尸体,其中不少人的死样更是难堪。

    基里曼提着圣剑从一地的尸体间走过,他的动力抓拽着一具吞世者的尸体走着,巨大的动力爪刃紧握着那人的脑袋,像是捏着一个苹果一样。

    吞世者的身体在地上拖动着,呜咽的声音从头盔内虚弱地发出,看起来这家伙还没死透的,但从他身上的伤口来说大概离死透也就只有一线之隔了。

    他被基离曼拽着走到了柱廊的边缘,在这位于教堂花园边缘的半开放侧廊中倒满了尸体,显然这里的守军认为一百对一,优势在我!然后就嗷嗷叫着冲上来想砍个原体,这大概能在恐虐颅骨积分榜那里刷出大奖。

    但显然他们还是应该多思考一下的,吞世者被随手扔在了地上,呜咽的吞世者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巨人,但后者却完全没看他。

    基里曼看着眼前的教堂花园,这座中庭庭院中曾经有着一片美丽的自然美景,就算是现在那些枯萎的植物与几近消亡的大树还是可以一览曾经的繁华。

    但在现如今,这里有的只有一座血肉之门,那由万千尸骨堆砌而成的传送门耸立在花园的正中心,无数的颅骨与腐烂的尸体被建造为它的底座,混沌的力量由此从那些活尸之间传递到尸体宇宙。

    基里曼看着那血肉底座,其中的腐烂尸骨们并未死去,无数只没有皮肤的干瘪手臂在空中摆动着,一个个腐烂到可以见到骨头的脑袋痛苦的呻吟着,那些可怜人并未被杀死,而是生不如死的被永恒地折磨着。

    他们被用某种力量融合在一起,所有的躯干或关节被紧密的融合在一起,他们被作为活建材搭建出了头顶传送门的根基。

    基里曼抬起眼睛看着那四处裂开的裂口,来自混沌界的旋风正从其中吹出,那腐朽之风感染了周围的所有环境,土地腐烂与撕裂,一只只混沌恶魔从泥土中钻出来,他们的利爪从地面撕裂出一个裂口,地狱的烈火从其中喷涌而出,随之一起钻出来的还有恶魔。

    新抵达的恶魔们聚集在传送门周围,他们互相对着彼此咆哮,刀剑与武器互相挥舞威吓着,基里曼看着他们冷漠地昂起头。

    复仇之子扬起圣剑反手插进了地上吞世者的背脊,他惨叫着被烈火焚烧而死,圣火从盔甲的每个缝隙中喷射出来,血肉也在火焰中化为一地灰烬,没有躯干支撑的动力甲松懈开滑落一地。

    基里曼纵身跃下柱廊,魁梧的巨人轰然踏落在庭院中,那些恶魔纷纷扭头看向那扬起大片尘土的方向,他们看见了那个缓缓站起身的蓝色山脉。

    基里曼手持燃烧的圣剑直视着那些恶魔,他反手一挥用几乎快到没人看得清的动作砍死了一只放血鬼,那恶魔瞬间化为飞散的灰尘消失在空中。

    所有的恶魔一惊都握紧了武器对准基里曼,他们的血盆大口对着原体发出咆哮,而基里曼则握起圣剑缓步走向他们,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些恶魔。

    “从我的家里滚蛋。”基里曼说着扬起了燃烧的圣剑,他面前的放血鬼惊恐的看着那燃烧的剑刃,那落下的长剑刀锋以极快的速度由小到大的反射在他瞳孔上。

    艾瑞巴斯大步踏向维托,他手中的流星锤呼啸着砸向维托的脑袋,长长的钢铁锁链蹦得笔直的刺向维托的脑门。

    喷射出地狱烈火的末端栅格锤体呼啸而出,但维托却完全没有任何躲闪,他抬起凤凰剑直接在面前猛地击开呼啸而来的流星锤体,那钢铁栅格撞击在闪烁着雷霆闪电的刀刃上弹飞出去。

    维托一个回身以雷霆之势打出一击,咆哮的剑峰旋转着带着轰鸣的雷鸣呼啸而出,艾瑞巴斯急忙向后闪躲开那急速刺来的刀锋。

    他向后大退一步单手向后扯回流星锤,旋转着的锤体在他的头顶划出一个圆圈,紧接着艾瑞巴斯猛力砸向了维托的脑袋,那战锤宛如一颗坠落的流星带着滂湃的力量重击而下。

    但维托还是没有闪躲,他握住刀刃弯曲身体猛向上重斩,那刀刃带着无数撕裂空气的闪电呼啸而上,在电光迸射开的瞬间与流星锤正面对抗,凤凰剑直接击飞了那锁链垂挂的锤体,其攻击力量之大甚至沿着铁链传递到了艾瑞巴斯的手腕。

    艾瑞巴斯感觉到手臂仿佛被炮弹击中般一阵震颤,他惊讶的看向前方,但他却只看见了一道醒目的闪电,几乎在瞬间维托就踏步上前闪现于他跟前。

    维托单手挥舞凤凰剑砍击在艾瑞巴斯身上,他的盔甲表面瞬间扬起大片碎裂的铁片,这个满脸刻着经文的暗黑使徒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维托,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与四肢全部化为了耀眼的闪电。

    维托以几乎完全可能不清的速度发起猛攻,他的刀刃不断劈砍在艾瑞巴斯身上,暗黑使徒被打得节节败退,他几乎完全难以招架面前这个看起来的“凡人”的任何攻击。

    凤凰剑化为划破乌云的雷霆不断落下,足以切穿陶钢与塑钢装甲的剑刃被雷电裹挟着发起进攻,维托不断击中艾瑞巴斯,后者在不断后退勉强阻挡得过程中几乎是被一边倒的压着打。

    维托反身一击打出一大片闪电,那些金色的闪电迫使艾瑞巴斯必须侧身闪躲,他的视野被雷电所吞没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了一阵剧痛,他扭头看见了自己被刺穿的手臂。

    凤凰剑一剑刺出洞穿了艾瑞巴斯的甲胄,在他完全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前维托便打出了下一击,他抽出凤凰剑一个回身斜向劈砍在艾瑞巴斯胸口,那朱红色的甲胄瞬间被切开一条燃烧的缺口。

    艾瑞巴斯大惊失色举起左手全力打出一击毁灭光束,那黑色的光束轰击向维托的瞬间就被雷霆击碎,艾瑞巴斯挥出战锤再次重击维托,他赶在维托格斗的间隙立刻向后大跳拉开距离。

    暗黑使徒大口喘息着,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伴随着呼吸而刺痛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渗出鲜血的盔甲缝隙。

    “不!这不可能,我已经获得了四神的力量!我为他们拿下了半个银河,他们赐予我的力量足以匹敌神明!”

    艾瑞巴斯不可理喻的大吼道,他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浑身被打的伤痕累累,被混沌力量祝福过的动力甲被砍出了无数的裂口,其下的肉体更是千疮百孔。

    维托将腿从碎裂的地面中拔出,他站起身子单手提着凤凰剑走向艾瑞巴斯,后者看着眼中闪烁着电光的维托震惊不已。

    “你只是个小偷,艾瑞巴斯,就连你的名字都是偷来的。”维托说罢艾瑞巴斯一脸震惊,他先是一惊接着愤怒的看着维托怒吼起来,“是谁告诉你的?!说!”

    “破防了?你只是个贪婪的小偷,偷窃姓氏,偷窃荣耀与力量,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将那些东西据为己有?”维托说着巨型闪电击碎了他头顶的教堂穹顶,艾瑞巴斯一惊抬起头看着被打出的两个窟窿。

    随着教堂穹顶被击碎,巨大的岩石撞击向维托头顶,但那些巨石却在碰到维托的前一刻便会被闪电瓦解,碎裂的碎石尘埃散落在维托两侧,他的周遭翻腾着强大的灵能力量。

    “我是四神的选民!我获得了力量,元帅!我不是凡人!”艾瑞巴斯怒吼着打出了全力的一击,他的怒火植入自己的混沌力量中,汹涌翻腾的亚空间风暴之力从他手掌中打出。

    那黑色的旋风击向维托,扭曲的力量沿途飞跃时碎裂了所有的地面,连两侧的墙壁都在巨大力量的挤压下凹陷变形,破裂的表面蹦出一片碎片。

    维托看着那袭来的黑色风暴一瞪眼便打出了一道金色的雷霆,那巨型电弧从他身侧呼啸而过,雷霆之力与黑色风暴迎头相撞,瞬间那两股力量便迸射出了毁灭的旋涡。

    周围的地面全部碎裂飞起,坚固的顽石墙壁也在顷刻间全部凹陷碎裂,雕像与壁画在冲击力下荡然无存,家具与经文卷轴一扫而空,整个教堂侧庭完全被强劲的灵能冲击所占据。

    艾瑞巴斯身后的全部玻璃都粉碎了,五彩琉璃窗顷刻间全部破碎,他双腿死死的站在地上,全力顶着这一灵能对垒。

    这是一种纯粹的力量较量,没有技巧,没有迂回与阴谋的空间,有的只有力量的单纯对决,强劲的灵能之力互相对轰,来自于亚空间的毁灭旋风呼啸着撕裂周围的一切,甚至连空间都开始变得扭曲。

    艾瑞巴斯死顶着维托打来的灵能闪电,那力量强大无比,几乎完全与神明无疑,艾瑞巴斯现在越发相信他与帝皇万年前总说自己不是神绝对是谎言,这绝非凡人可以拥有的力量!

    金色的光茫吞没了艾瑞巴斯的视野,他可以透过双方力量对垒的激战区看见维托的身影,他站在哪儿单手提着剑淡然地站着,他看着自己只举起了一只手,但光是一只手便能让艾瑞巴斯如此吃紧了。

    很惊讶不是吗?其实原因很简单,维托被惹毛了,彻彻底底被激怒了,艾瑞巴斯的存在便足以让维托最恐怖的怒火席卷一切,而当维托被完全激怒时连帝皇都得绕着走。

    他握住凤凰剑猛地踏步,那脚步踏在碎裂的地砖上瞬间击飞了所有瓦砾,他单臂握住凤凰剑劈砍而出。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劈穿了艾瑞巴斯的毁灭风暴,那片灵能旋涡瞬间从中央被斩断,黑云瞬间消散,而当黑云消散的瞬间艾瑞巴斯看见了一道金色的闪电,那闪电瞬间闪过自己的视野,他低头向下看去看见了跟前的维托。

    他向上猛斩而出,艾瑞巴斯看见了自己左手手腕的轰然落地,他看着自己手腕上喷出的黑血惨叫起来,艾瑞巴斯无力的扔掉自己的流星锤握住自己断裂的手掌。

    艾瑞巴斯抬头看向维托又是一道闪光,那凤凰剑在艾瑞巴斯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那刀痕贯穿了他的整个面部,从额头出一只连接到其下巴位置。

    艾瑞巴斯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向后退却,他的脸上流淌出大片鲜血,那张早已毁容的脸现在进一步更毁了一层,他的右眼被鲜血所完全覆盖,他所能见到的只有一片血红视野中的人影,那个手持雷霆之刃的人影正向自己走来。

    恐惧,艾瑞巴斯都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有感受过恐惧了,最后一次感受到恐惧还是在儿时,他还叫那个早已被遗忘名字时,而现在那恐惧回来了。

    艾瑞巴斯曾自以为自己拥有了无上的力量,他替四神开创了这无尽战火的黑暗银河,他获得了他们的祝福与恩宠,他获得了力量,他不会在感觉到任何凡人的恐惧,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那恐惧又回来了。

    人在生死关头总是会被激发出潜力的,求生的欲望会让他们做出完全意料不到的举动,艾瑞巴斯自然也是如此,他不想死。

    瞬间艾瑞巴斯在维托反应过来前用自己最后的一只手掌打出亚空间风暴,那黑色的风暴打向了头顶的屋顶,维托一惊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一手。

    那屋顶,乃至整个教堂的主厅都在双方的灵能对轰中分崩离析,几乎只差最后轻轻踢一脚就会崩塌,而艾瑞巴斯的攻击就是那最后一脚。

    教堂顷刻间崩塌了,整个穹顶开始轰然坠落,墙壁崩塌,石柱碎裂瓦解,刹那间整个教堂都砸到了维托头顶,他在最后一瞬间召唤出护盾挡在了自己头顶。

    而艾瑞巴斯,那个可恨的小偷则抓住这机会转身扑出了窗户,他落出教堂的范围像条狗那样逃走了,维托在崩塌的废墟中看着艾瑞巴斯最后的声音怒骂起来。

    “懦夫!”维托的声音怒吼道,崩塌的建筑堵住了艾瑞巴斯逃跑的方向,维托也被掩埋在了那废墟之下。

    基里曼站上了血肉传送门的顶端,高大的巨人挥舞圣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恶魔,他们的尸体从尸山上滚落而下,鲜血随着被斩落的首级飞出去。

    复仇之子巍然站在血肉祭坛上,他一边前进一边斩尽恶魔,随后随后一只恶魔身手分离他也来到了那祭坛顶端,基里曼站直身体直视着传送门另一侧邪神魔域。

    他看见了四个领域,四个身影和四张脸,祂们都在那扭曲的传送门后看着基里曼,而基里曼也直视着他们,他直面着那些毁灭大能竖起了中指。

    好家伙,他一定是从维托那里学来的,这简直太有维式风范的嘲讽了。

    那混沌魔域中的猩红面孔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基里曼双手握住圣剑高高举起后猛地刺下,破晓的利刃从顶部刺入血肉祭坛,几乎瞬间圣火从血肉传送门的每个骸骨缝隙中喷射而出,那些惨叫着的活尸被烈火吞噬。

    从血肉祭坛末端喷射出的火焰席卷了整个花园,所有的混沌污染被瞬间烧尽,所有的恶魔尸体也在顷刻间全部燃烧起来,那圣火撞击在周围的墙壁上,从教堂的每扇大门与每扇窗户中涌入。

    那汹涌的力量从激荡进入了混沌传送门内,那宛如星炬般闪耀的光茫传递向混沌魔域的各处,那原体的觉醒之力穿透了亚空间的帷幕,穿越了时间与空间之海的限制激荡于各界中。

    在静默的圣庙黑暗中那盘坐于唯一光芒中的巨人察觉到了那一力量,他抬起自己刻满经文的脑袋看向头顶的光茫,洛嘉看着头顶呼啸而过的力量海潮轻声低语着,“他回来了。”

    那汹涌的力量呼啸而过,来到了奸奇魔域的扭曲时间与虚空,那激荡的力量碰撞于悬浮金字塔的窗外,在那金字塔的巨大窗户后赤红色的独眼巨人抬起头,他放下手中端详着的书籍看向窗外,他重重的合上书页,“他回来了。”

    病态的灰绿色天空中那力量一闪而过,闪烁的金光吸引了山顶之人的注意,他带着绿色的兜帽,苍白面孔上的呼吸器发出着一阵阵低沉的呼吸声,他握着农夫收割田野那般的镰刀望向天际,看着那被激荡力量吹散的墨绿云层。

    “他回来了。”

    那力量刺破了扭曲虚空的屏障,它冲刺掠过了赤红的杀戮大地,在那片土地上挥舞着战斧屠杀敌人的猩红巨刃抬起脑袋,他的头上插满了无数的管线,血红的翅膀在他身后猛地张开,愤怒的巨人举起战斧朝天空迸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行走于钢铁平台上的巨人抬起头,他抬起自己笼罩在重型战甲中的脑袋,钢铁巨人仰望着那片天空中掠过的金色闪光,他被钢铁包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愉快的笑容,“他是回来了。”

    冲击波撞碎了紫色星球上的山峰,那碎裂的山峰轰然倾倒,断裂的峰顶撞击在大地上引起一阵震动,那魁梧的蛇形之人猛地拔出了弯刀,一阵惨叫从他身前传出,那有着蛇形身体的男人低沉的笑着,接着变成了癫狂的狂笑,他举起手中的刀刃展开双臂癫狂的笑着,“他回来了!”

    在混沌诸界的动荡之外,在实体宇宙中帝皇的圣火沿着黑暗的走廊快速前进,烈焰顷刻间便吞没了整个教堂的所有空间,所有的房间与走廊全部被圣火席卷,所有的污秽之物都在烈火之中燃烧殆尽。

    在主教堂外的长廊下洛肯与西卡留死正带领着战士们奋勇作战着,他们与面前的混沌敌人们殊死一战,西卡留斯斩杀了一名恐虐恶魔后扭头看见了席卷而来的烈火。

    “我淦!”西卡留斯大骂着根本无处可躲,他举起手臂挡在自己面前,那烈火扑面而来吞没了他们所有人,但西卡留斯片刻后才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疼痛与灼烧感。

    他与洛肯,幸存的极限战士们都站在烈火中,无温的火焰从他们身上席卷而过,那烈焰完全没有烫伤他们任何人,甚至连西卡留斯头顶的鸡冠都没有任何燃烧的迹象,那火焰就这么入流水般从他们身上流过了。

    但反观叛徒们就完全不一样了,所有叛徒都在烈火中惨叫起来,他们嚎叫着被熊熊烈焰吞没,午夜领主们连人带盔甲被烈焰烧尽,那些恶魔更是顷刻间全部化为了火中的碎末。

    烈火吞没了所有背叛者,所有混沌之物,当烈火过境后只有忠诚者们依旧站立于走廊中,洛肯和西卡留斯互相对视,战士们也站起身互相面面相觑。

    两名连长扭头看向面前的走廊,漆黑的走廊中只剩下了一地灰烬,西卡留斯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将动力剑无力的垂落于地面。

    “我们赢了?”西卡留斯木楞的问道,洛肯点了点头低垂下了链锯剑,“对,我们赢了。”

    花园中的基里曼站在燃尽的废墟上抬头望向头顶,从天际边几架雷鹰呼啸而过,不只是那几架雷鹰,整个闪电战机中队和雷鹰中队纷纷从头顶的天空掠过。

    基里曼笑着看向天边呼啸过的机群,他握着剑眺望着远处的风光微笑着,“没错,感觉回来了。”

    雷鹰中队从教堂的废墟上掠过,喷射器的震颤气流冲击着废墟中的砖瓦,在一阵低空掠过的震颤声中一只手臂打穿了砖块,维托从废墟下面爬了出来。

    他灰头土脸的爬出废墟站在一片瓦砾上,维托抬起头看向头顶掠过的战机中队,维托低头环顾着周围的废墟与街道,艾瑞巴斯当然不见了,这没什么意外的,那个懦夫跑了。

    “狗杂种,懦夫。”维托唾骂这站上了最高处的废墟,战机中队密集掠过天空的气流吹在他脸上,维托看着头顶掠过的战机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低头看见了废墟中艾瑞巴斯被斩断的那只手掌,维托弯腰将那断掌捡了起来,他看着还在蠕动的断掌笑了笑,随即闪电便从他的声中升腾而起,那断掌随之化为了一滩无用的灰烬。

    维托斜过手掌将那灰尘洒向空中,随着战机掠过大地的冲刺,那些漂浮的灰烬消散于了空中,维托自己的也双手叉腰站在废墟上仰望着那片胜利的景象。

    他知道,这仅仅只是这一切的一个开始。

原体崛起:第三十章 游戏开始

    紫色的闪电从鬼魅的天空中划过,明亮的电弧照亮了那片充满了奇怪星空的天穹,无数的星星看起来仿佛一双双眼睛,那些眼睛高悬于苍穹之上俯瞰着这片不属于任何物质宇宙的土地。

    贫瘠的土地但却又不贫瘠,这句话并不是病句或者我再说废话,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形容词了。

    干涸的土地上充满了裂痕,干枯的河床与散落于土地上的碎裂建筑残骸,昔日美轮美奂的建筑早已分崩离析,如今只剩下那些断壁残垣耸立于世,炽热的狂风从龟裂的大地上吹过,仿若这片土地的生机早在数万千年就消失了。

    但也并非如此,因为在这片荒凉的原野上依旧生长着生命,虽然那些生命绝非是你我理解中的生命。

    无数的鬼魅植物从大地上挺拔而起,荆棘与活动的触手舞动于空中,垂挂的杀人垂柳上钩挂着沧桑的白骨,而在这些完全无法在任何生物图鉴中找到的植物身边,一个个巨大的类似荷包状的巨大硬壳物体拔地而起,那中央类似鸟喙的开裂结构不断开开合合着。

    病态的紫色脓液从这些古怪树木间流过,紫水从那些盘根错节的藤蔓之下涌过,古怪的紫水因为撞击而涌起,飞溅起来的水渍泼洒在一旁大树边的人身上。

    他靠坐在那棵古怪大树下,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神色可言,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灵魂,从树梢上落下来的藤蔓蠕动在他那张癫狂微笑的脸上,他在这种近乎于疯狂的愉悦中步入了死亡,只留下这空壳躯体瘫坐于林地间。

    蠕动的藤蔓沿着他的胸口滑动着,那根细长的触须状枝条突然戛然而止,它在触碰到那从男人胸口轻轻划过的爪子后突然收缩后撤,整个男人胸口部分的触须全部都缩了回去,仿佛是在畏惧那利爪的主人。

    那修长的银色爪子在男人胸口轻柔的划过,像是温柔的爱抚那般,但随着爪子在男人胸口一侧抬起,五道骇人的伤口瞬间绽放于那血肉之上。

    部分的鲜血流淌到了爪子上,那女人收回爪子打趣的审视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她笑了笑轻轻甩开鲜血让其溅射到了一旁的干枯土地上,而在那鲜血落地的顷刻间那里便生长出了一棵树苗。

    海伦娜小巧的魅魔尾巴在贴近地面的位置摆动着,她轻轻的跳上紫色小溪上一棵倾倒的树木,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树木,奔腾的河水在她身下湍流不息,水面闪烁出的紫荧光照射在那完美的腿部曲线上覆上了一层紫砂似的光晕。

    海伦娜在树木另一头轻巧的落下,她背着手向前穿过了林间的长长小道,那些刻着古老灵族碎裂符文的石板路向着林子尽头延伸去,而海伦娜便走在这些小小的石子路上。

    她像是午后散步那样穿越了这片鬼魅的森林,周围那些不时回荡在林间的欢笑于尖叫声对她毫无影响,林间躺满着的森森白骨也完全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就这样穿越了林间小路来到了林地边缘,海伦娜抬起爪子将挡在面前的一根藤蔓举起,她看着那小路尽头,处在林地间的一座废墟神庙建筑,那神庙修建于一座宏伟的山脉中,处在山门前的长长阶梯前有着一座倾覆的古老城市建筑。

    海伦娜将藤蔓甩开走向了那城市,她从那片早已成为断垣残壁的城市边缘走入,周围崩塌的华美建筑宛如一片坟墓,那是整个文明的无声坟墓,代表着一个曾经鼎盛文明的陨落。

    海伦娜从街道上走过,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那一尊尊崩塌的雕像,它们大多数都已经只剩下残缺的身体耸立于基座上,只有极少数依旧保存着有可以让人看清的面孔,灵族的面孔。

    在城市末端通向神庙的阶梯上身穿紫色盔甲的侍者等待着,他站在阶梯上,银色的长发从那略显消瘦的脸上垂落而下,发丝随着空气中袭来的热风而飞舞于身后的一只只辅助手臂上,飞舞于那些有着无数医疗注射器,手术刀与切割器的残忍辅助臂上。

    “啊,海伦娜小姐,很荣幸你能来访。”那男人微笑着说,海伦娜则在阶梯末端踏上了长长的紫白色梯面,她抬起自己的头用那双紫色的眼睛看向顶端的男人笑了笑。

    “法比乌斯,真惊喜,既然是你来迎接我。”海伦娜迷人的微笑着,她身上那件轻盈的纱裙随着风浪而扬起,法比乌斯低头看了眼那完美且诱人的小腹面带微笑。

    帝皇之子的首席药剂师向海伦娜礼貌的点头致敬,他背起一只手站在阶梯顶端,“弗格瑞姆大人派我来接待你,我们记得你上次和卢修斯闹了不愉快,所以我让他先行离开了。”

    法比乌斯带着那笑里藏刀的笑容看着她,身后装配着天晓得是什么注射液体的手臂轻轻浮动,法比乌斯举起左手在面前比划了一圈,“我希望我在森林里安置的新实验品,没有妨碍到你,海伦娜小姐。”

    “没有,但他们看起来吃了顿大餐,林子里全是骨头。”海伦娜说着走上了阶梯顶端,她单手叉腰看向一边比自己高的多的法比乌斯,但就论气势来说海伦娜绝对远胜于首席药剂师。

    “母亲说你们找我有事?”海伦娜举起手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准确说是爪子,她看起来完全漫不经心的对待着法比乌斯,但后者却依旧面带和蔼的笑容。

    “魅影女王有告诉你是谁要见你吗?”“没有,她就让我来这里一趟,而且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我猜不是什么好事。”

    法比乌斯背着双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那令人后脊发凉的笑容,“嗯,看起来魅影女王还是不怎么喜欢我们,但很高兴她同意你来了,请随我来吧,他在等你。”

    说罢法比乌斯便转身走入了身后的神庙大门,海伦娜看着那飘扬在大门两侧的凤凰旌旗翻了个白眼,她放下爪子摇晃着魅魔的小小尾巴跟上了法比乌斯。

    他们进入了这修建于山体内的神庙,这里曾经是灵族狩猎之神库诺斯的神庙,在昔日灵族帝国还存在时这里便是他的庙宇,外面的林地便是供奉于他的猎场,灵族们会在其中举行名为狂野狩猎的猎神仪式来赞誉猎神。

    起初还是正常的狩猎野兽,但随着灵族帝国的堕落,就像灵族的大多数“正常”活动那样变得越发古怪,狂野狩猎的猎物从最早的野兽变成了人。

    糜烂的灵族会将外族的流亡者,旅客,甚至是灵族本身的囚犯扔进外面的猎场,然后灵族的猎人们在对他们进行狩猎,这一饥饿游戏似的疯狂观赏性节目取代了曾经的宗教意义,亵渎代替了虔诚,傲慢代替了谦逊,糜烂取代了进步,于是灵族文明本身也在那疯狂的欢愉中走向了毁灭。

    海伦娜跟在法比乌斯身后背着手四处打量着,她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欢愉之景,那些色孽的信徒们,帝皇之子的紫甲战士们在周围尽情的欢愉纵乐,魁梧的身躯活动在神庙的每一个柱廊间,每一个房间内外。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致幻剂的粉尘,那种强效致幻剂被大量的使用,帝皇之子们和其凡人仆从们在各处吸食着这些药剂,癫狂的笑容和大笑充斥在神庙的穹顶下,那些面色癫狂的人四处走动着胡言乱语,大声述说着许多无法理解的扭曲字节。

    舒适的毛绒地毯被铺在神庙的角落与穹顶下,色孽的魅魔们赤裸着躺在上面,她们与凡人邪教徒们进行着疯狂的肉体欢愉,无数次的纵欲让空气中充满了汗水与情欲的气息,欢笑声与污秽的话语不绝于耳。

    法比乌斯走在神庙的侧面柱廊中,这里看起来要僻静得多,那些疯狂的享乐者们都在外面的大厅中活跃,这里只有一些零星的地毯与躺在上面神志不清的色孽狂信徒。

    海伦娜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脸打趣的看着这些处在迷离中的家伙,模糊不清的字句从他们嘴中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些句子毫无意义,甚至都组合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

    大厅中的大笑声吸引了海伦娜的注意,她扭头看去,那笑声来自于几个站在喷泉边的帝皇之子,这些骄傲的战士手持圣杯从喷泉池水中舀起酒水,是的,那喷泉从上到下喷射下来的是酒水,某种紫红色的酒水。

    相信我,你不会想尝尝看的,因为那些酒水是从一个个被拆皮拔骨,只剩下干瘪皮肤的人口中吐出的。

    帝皇之子们互相大笑着捧杯,他们喝下那古怪的酒水后更加疯狂的大笑着,他们充血的眼睛中留下的只有癫狂。

    法比乌斯扭头看向身后跟随的海伦娜笑了笑,“怎么样?需要我给你找个小伙子吗?或者你更喜欢小姑娘?”

    “不,法比乌斯,用不着你来操心。”海伦娜换过头说着,那几乎完美的脸就算是以帝皇之子的标准,按法比乌斯的标准都找不出任何瑕疵,那几乎是完美的容貌,美到极致的完美之作。

    法比乌斯看着那完美之作赞不绝口的点头,他感慨起来,“多么完美的作品,我真想向你母亲讨教讨教,是如何诞下你这种完美存在的。”

    “相信我,你不会想问她这种问题的,你也不该当着我的面说,法比乌斯。”海伦娜停下了脚步,法比乌斯也在走廊尽头停了下来微笑着看向海伦娜,后者双手抱怀冷着脸看着药剂师,锋利的爪子在空中轻轻摆动着。

    法比乌斯抱歉的笑了笑,他向一边点头示意,“请接受我的歉意,尊敬的色孽公主,也许你对我还有怨言与怒火,但我们不能让他等太久,大人一直没什么耐心。”

    “你可以出来后在训斥我,我会恭候您的。”法比乌斯在那门口礼貌的笑着,海伦娜看着他紧锁眉头,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伙,不同于卢修斯纯粹的,赤裸裸的傲慢与自大,法比乌斯更加懂得伪装自己,用谦逊与礼貌伪装起表面,但那却更让海伦娜恶心,因为他知道那皮囊下是个如何的灵魂。

    海伦娜切了一声撩起耳旁的黑发,她迈着妙曼的步伐走过了法比乌斯身边,后者恭敬的向她点头微笑。

    海伦娜从那雕刻着古老灵族花纹的拱门外走入,在那神庙尽头的高墙后是一个偌大的空间,这里被修剪成了某种圆弧形的结构,高耸的穹顶向上弯曲延展,在其顶部中心汇聚成了圆顶结构。

    魅魔公主走上了那圆形的平台,她从拱门后的石桥上走过,这条吊桥横跨了下方的无底深渊,那山体似乎被开凿向了某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海伦娜站在圆形平台上叉着腰环顾四周,在周围的墙壁上雕刻着几根巨木支撑柱,那拱形弯曲木头上被雕刻着无数的壁画与花纹,那些画面描述着狩猎之神库诺斯狩猎兽灵的画面,记述着那位远古之神的生平往昔。

    海伦娜低头打量着处在圆盘中心的库诺斯雕像,那有着鹿角蹄子的灵族神站在石台上,他高举那猎神之矛身边跟随着两只雄鹰,它们展翅翱翔于猎神周围,与其一同追猎着某只猎物。

    海伦娜看着突然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她测过身看向那从深渊下方盘绕而上的蛇形身躯,那巨大且修长的存在快速爬起,紫色的甲胄撞击与摩擦在墙壁上喷射出耀眼的火花。

    那巨大的身体在周围四处出现,仿佛一只根本望不到头的中庭之蛇,海伦娜看着周围的紫色甲胄与鳞片,突然间她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盈的笑声。

    “啊,你还是如此的完美,没有任何瑕疵。”那声音说着用一只手指轻轻挑起海伦娜的黑发,另一只手则从海伦娜的腰线一侧滑过,轻轻的滑上那白皙的小腹。

    “你最好有点逼数,弗格瑞姆,如果母亲知道你又乱碰我她会非常生气的。”海伦娜撇过余光冷冷的说道,她身后的那个紫色巨人则哈哈大笑着将身体收了回去,他由蛇形身躯所制成的巨大体型傲然屹立于圆盘地面上。

    弗格瑞姆,帝皇的第三子耸立于海伦娜身后,他的银色长发入瀑布般垂落于那甲胄外侧,银色的法束宛如传说中世界尽头的星海瀑布那般倾泻而下,在其脖颈盔甲两侧一对金色的翅膀展翅而开。

    那紫色的眼睛看着海伦娜,苍白的皮肤上带着让人不安的微笑,弗格瑞姆的四只手臂在身侧缓缓展开,宛如一个临世之神那般展开双臂。

    “欢迎来到我的新殿堂,我的公主,我希望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会面地方。”弗格瑞姆微笑着说,海伦娜则一脸冷漠的双手抱怀看着他。

    “如果你还在准备讨好我,那你可以放弃了,你最好打消掉那些无聊的念头,不然母亲生气起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弗格瑞姆微微笑着,他突然礼貌的向海伦娜点头致敬,“当然当然,谁会去想招惹魅影女王呢?我当然不是为了愚蠢的想法才叫你来的。”

    海伦娜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盘绕在穹顶,墙壁与圆台表面的巨大蛇尾,他的身躯似乎就像是无限长那般在周围不断盘绕运动着,就好象真的是北欧传说中的中庭之蛇耶梦加得那样。

    弗格瑞姆轻声笑着,他蠕动着自己的身躯在海伦娜周围盘绕起来,“我请你来是为了讨论你父亲的事,我们敬爱的维托元帅。”

    “父亲?他怎么了?你突然对他感兴趣了?”海伦娜双手抱怀冷冷的说着,弗格瑞姆则哈哈笑着,他突然出现在海伦娜身后缓缓地滑动,他轻柔地抚摸着海伦娜耳旁的黑色短发,指尖还触碰到了她尖锐的耳朵末梢。

    海伦娜恼火的低后弗格瑞姆便满意地收回了手,他从海伦娜身边绕过侧头看着那张完美的脸,那张让完美之子痴迷的脸,“我不会动你的父亲,但这事的确和他有关。”

    弗格瑞姆说着急速从海伦娜身边驶过,巨大的巨蛇躯体从她身旁如列车般冲过,紫色甲胄与鳞片在轰鸣声中卷起飓风。

    海伦娜抬起头看着眼前耸立起来的弗格瑞姆,他一脸愉快的笑着抽出了腰后紧贴于巨蛇身躯背部的毒刃,他的一只手握住刀鞘伸到自己面前,紫色的蛇眼欣赏着自己这件完美之物,另一只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触摸着锋利刀刃的侧背。

    他看着那刀刃,突然间眼睛转向海伦娜,“基里曼醒了,我的兄弟终于从万年长眠中苏醒,我万年前刺伤他的那一击并没有杀死他。”

    “你感觉很遗憾?”海伦娜单手叉腰问道,弗格瑞姆微笑着看向海伦娜,那笑容几乎称得上癫狂,笑容两角的嘴角高高地扬起,“遗憾?不不不,我感觉到兴奋,基里曼会和我进行更加愉快的游戏。”

    弗格瑞姆猛地从面前抽走刀刃,他突然急速冲到了海伦娜面前,他的脸险些撞上海伦娜,但后者却完全一动不动的双手抱怀站着,完全无视了那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击波。

    弗格瑞姆于海伦娜的紫色双眸对视着,似乎是在欣赏那完美的双眼,他笑着第三只手将一顶王冠递给了海伦娜,后者低头看着那金色的环形王冠,其做工之精美,几乎与弗格瑞姆自身的盔甲那般接近真正的完美。

    “这是什么?”海伦娜看着那王冠问道,弗格瑞姆则轻轻地笑着,他紫色的蛇眼中反射着那顶王冠上的雕花与宝石。

    “一个礼物,一个送给我兄弟的礼物,一个庆祝他归来的礼物。”弗格瑞姆将其递给海伦娜,“帮我带去马库拉格,想办法为我的兄弟戴上他。”

    但后者却没有接过而是警惕的看着弗格瑞姆,海伦娜看着那张微笑的脸,看着那双蛇眼微微皱眉“我敢肯定这不是件普通的“礼物”,告诉我,弗格瑞姆,为什么我要帮你这个忙?”

    弗格瑞姆笑着看着海伦娜,他的嘴角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就是为什么和你父亲有关了,你父亲也在马库拉格,他复苏了基里曼,帮助他打退了洛嘉和莫塔里安的儿子们。”

    “帮我的忙,你便可以和你的父亲进行一场......愉快的游戏,再一次,属于你和父亲的亲子游戏。”弗格瑞姆微笑着说,他看着海伦娜微笑着将王冠递给她,后者看着王冠双手抱怀的沉默着。

    “你觉得如何?你能让你满意吗?”弗格瑞姆说着,他那笑里藏刀的笑容面对着面前的完美之女,“你可以和他玩耍很多很多游戏,你只需要帮我把这个为基里曼戴上,剩下的一切,你说了算。”

    海伦娜看着王冠露出了笑容,她伸手抓过了王冠在手指上转动起来,“听起来很有趣,那我去准备给父亲的惊喜了。”

    说着海伦娜便走向神庙的出口,弗格瑞姆侧过身用巨蛇之躯爬行在平台上,他缓缓立起身子微笑着看向远去的海伦娜,“你要去准备什么惊喜?”

    海伦娜扭头瞟了眼弗格瑞姆,她那双紫色的眼睛中闪烁着迷人的神采,那笑容更是令人沉醉,“我听说纳垢发明了一种泪之瘟疫,我相信父亲会喜欢的。”

    弗格瑞姆听罢再次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哈哈大笑着展开双臂,“完美,这一切都完美且有趣了!”

    弗格瑞姆的尾巴如鞭子般扬起打碎了库诺斯的雕像,那狩猎之神的雕像粉碎解体,断裂的猎神首级坠落于地,就如他所代表的灵族那般崩塌陨落。

    而现在,人类文明也来到了命运的那一刻,命运的时针正转动向那新的刻度。

原体崛起:第三十一章 关于未来的预言

    雷鹰炮艇机的等离子推进器点燃了黑暗的夜空,重型战机抬起腹部从空中缓缓地降落在要塞的特殊停机坪上,之所以说这里特殊是因为这里是每当战团凯旋时的专用停机甲板,带领战士们取得荣耀与胜利的连长会从这里进入要塞,在通向要塞的凯旋大厅中接受战团上下的祝贺与欢呼。

    今天也是如此,而且迎接的规格比以往都要大,卡尔加战团长站在停机甲板上,他身后是一众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甚至连动力甲血迹与灰尘都没洗掉的极限战士们。

    所有人整齐的列队站在棱边形的登陆甲板前,他们仰望着那架蓝色的雷鹰缓缓落下,在它身后为其护航的其余战机呼啸着在要塞前拉起,明亮的推进器尾焰在空中留下了一条条光带,而那架蓝色雷鹰则缓缓地落在了甲板上。

    起落架在轰鸣声中稳稳落地,登机舱门向外缓缓打开,伴随着调绘着战团标志的舱门平稳的垂放于地,那舱门中魁梧的巨人走了出来,他站在机舱门口环顾着面前的战团将士们。

    卡尔加战团长与所有战士们都鸦雀无声的看着他,所有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每一顶头盔都被摘下夹在腋下,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看着所有人的基因之父。

    基里曼看着他们微笑着,他高举起自己的动力爪,“叛徒以死,马库拉格重获胜利!”

    随着基里曼的振臂高呼,所有战士都欢呼雀跃起来,极限战士们高举起自己的武器朝天呐喊,爆弹枪与链锯剑一起挥舞着,钢铁与钢铁不断彼此碰撞,那撞击鼓点伴随着雷鸣般的欢呼声是那么令人振奋。

    基里曼走下了雷鹰,我们骄傲的卡托.西卡留斯当然第一个跟上了原体,他从机舱内的众人间一马当先骄傲的跟随在原体身后,其余的将士们在随后才陆陆续续的从机舱中走出。

    于教堂突击战中幸存的极限战士们有说有笑的跟上了原体,他们在远远的地方伴随着,战士们彼此交谈着,很快便抵达了停机坪长桥的尽头,加入到兄弟们的庆祝中去。

    维托也走出了机舱,他是最后一批钻出机舱的,元帅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大厅中的极限战士们,数百名极限战士聚集于凯旋大厅中,那些魁梧的巨人们一同庆祝着胜利,欢笑声如回荡在整个要塞的内外。

    洛肯也走下了机舱,他跨着爆弹枪站在维托身后,洛肯看着庆祝的战士们眼神迷离,那大厅中的闪烁灯火宛如一盏盏迷魂的星光,他看得出神仿佛回到了从前。

    但很快洛肯就摇了摇头回到了现实,他长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维托,现在只剩他们两人独自站在雷鹰处了。

    “真遗憾我们没有诛杀艾瑞巴斯,让那叛徒溜走了。”洛肯满是遗憾的叹息着,维托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很快又双手抱怀笑了出来,他看向身后的洛肯微笑着。

    “至少我让他被打的够惨的,他的自尊心更是千疮百孔,那可比断掉他一只手伤害更大。”维托打趣的笑着,手指在空中挥舞着,“以前有句老话,叫杀人诛心就是这意思,我敢肯定他现在肯定比我们难受得多。”

    洛肯赞许的点头,他也笑了笑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他金色的短发随着头盔的摘落于清爽的微风中飞舞起来,洛肯看着远处庆祝的战士们笑了笑,“下次我们会再让他付出代价的,但现在我们取得了胜利,这就足够了。”

    “去和小伙子们庆祝吧,打完一场大战后你需要好好放松一下。”维托拍了拍他的盔甲说着,洛肯迟疑的看向前方,他看着那些庆祝着的极限战士与太空野狼,是的,打完仗后野狼们怎么会错过这种狂欢机会呢?

    “我担心我不是他们的兄弟,我的战团兄弟们死的死,判的判,我早已没有可以一起把酒言欢,庆祝胜利与荣耀的兄弟了。”洛肯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还是带着真挚的微笑,他看着年轻人们真诚的笑着。

    维托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腿部装甲,他指向了远处的拉格纳,拉格纳正在年轻的战士们中大吹特吹,他一下子跳上了长桌,拿着溢出酒水的特大号马克杯向周围的野狼与极限战士年轻人们大书特书,而且看起来他很受欢迎。

    年轻战士们围绕着他欢笑着畅饮,不同战团的兄弟们把酒言欢,完全没有任何芥蒂可言。

    “他们就是你的兄弟,去和他们畅饮庆祝胜利吧,但别被拉格纳忽悠着比赛喝酒,只有脑子挨了枪子的人才会去和野狼们比赛喝酒。”

    “但我怎么记得你曾经就和鲁斯比过?而且我依稀记得是你赢了,维托。”洛肯微笑着说,维托则扭过头轻声笑了笑,他双手抱怀,“因为我是斯拉夫人,总之去吧,好好庆祝庆祝。”

    “你也是,维托,今晚的荣耀也属于你。”洛肯摁住维托的肩膀说着,后者彼此笑了笑后便分开了,洛肯起身走向了远处的宴会大厅,而从那灯火通明凯旋大厅处走来的一个人影,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影。

    洛肯与他擦肩而过,两人互相点头示意后彼此走向不同的方向,维托看着那走来的家伙打趣的双手叉腰看着他,“喝不惯帝国的酒?”

    “的确,太辛辣。”艾达拉德微笑着说,他走到了维托面前,维托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名万年老人站在停机甲板上,黑夜中的清爽凉风吹过他们的脸颊,那一缕缕的发丝从他们脸上被吹起。

    两人都彼此笑了出来,欢笑声完全不逊色于宴会大厅中的狂欢。

    ——

    “我需要战团和帝国武装力量的所有编制,武装情况和花名册。”基里曼说着在大厅中走动着,他不时向周围庆祝着的战士们点头致敬,回应着他们向自己的虔诚敬意。

    但同时基里曼也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知道自己睡了一万年肯定很多事情不一样了,他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搞清楚如今的帝国军事力量的情况。

    卡尔加跟随在基里曼身后,身着终结者动力甲的战团长非常魁梧,但就算是如此他也终究比原体矮上一点,这导致一贯是战团中焦点的卡尔加反而现在成了配角,但当然了,卡尔加并不在乎这点小事。

    反观西卡留斯嘛,他倒是非常热衷于向所有人展示自己与原体并肩战斗过,他穿着那染血的动力甲跟随在基里曼身后,而且非常可以的将动力剑与爆弹枪没有放回待机位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原体一起战斗过似的。

    “我会尽快为您安排好一切的,基里曼大人,只不过您沉睡万年,帝国的很多东西恐怕不时三言两语能讲述完的。”卡尔加跟在基里曼身边说着,原体非常重视战团长的意见,他可以放慢脚步让自己更加靠近卡尔加。

    而这立刻引起了西卡留斯的警惕,骄傲的二连长也放慢脚步与原体保持步伐一致,“是的,大人,如今帝国的历史恐怕写出来得装满一整个货舱还不止呢。”

    基里曼微笑着向西卡留斯点了点头,他看向周围热闹的战士们,“不用担心这一点,我相信维托会为我解释一切的,你们为我准备好帝国军事力量的资料即可,我相信这不会多复杂了。”

    卡尔加点了点头,基里曼见状后也满意的微笑,他走出了喧嚣的庆祝大厅主体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卡尔加和西卡留斯也随着原体停在了柱廊边。

    基里曼看向卡尔加微微昂首,后者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严肃等候着命令,“尽快清点战团与平民伤亡,清理废墟并着手开始重建工作,我不希望我刚醒来就给我的人民带来一片废墟和死亡。”

    “遵命,基里曼大人。”卡尔加郑重的点头,他看了眼边上的西卡留斯后再次开口,“大人,我和战团的连长,智库与马库拉格执政官议会都认为您重新加冕,登基成为奥特拉玛之主,这将极大的鼓舞五百世界的士气,我相信也会鼓舞整个帝国的。”

    “没错,大人,还得有胜利游行,我们会昭告天下您的回归,一名原体的归来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西卡留斯立刻插嘴说道,他一脸骄傲的笑着,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这么插嘴是否显得没有礼数。

    但他很幸运,基里曼不是多恩,帝皇的第十三子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我同意,但并不是现在,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整防御和行政系统,加冕的问题可以放到这一切之后。”

    基里曼握紧了主宰之手的动力拳套,他看着面前的两位战士述说着,“混沌的散兵游勇依旧在奥特拉玛游荡,我们需要即刻组织各个战团的舰队统一行动,由此我再次下达一条命令。”

    卡尔加听到命令二字立刻立正站好,他已经准备好执行原体下达的任何命令了,就算是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履行。

    “我命令,所有极限战士子团即可由我统一指挥与节制,联系各个子团的战团长前来马库拉格,我将与他们会面商讨这一问题。”

    “遵命,大人,我会立刻命星语者通知所有子团。”卡尔加铿锵有力的说道,基里曼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战团长,他的余光注意到了从宴会厅边缘柱廊下走来的伊芙蕾妮,她挎着那把利刃妙曼的走来。

    基里曼低下眼睛拍了拍卡尔加的肩膀,“去吧,我单独呆一会儿。”

    卡尔加忠实的执行了命令,他向基里曼行礼后便走出了柱廊,在他身边的西卡留斯则转过身看着走来的伊芙蕾妮,二连长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但他刚刚摁住剑就被基里曼摁住了肩膀。

    基里曼向他摇了摇头,二连长有些困惑的看向原体,“让我和她单独但会儿,如果你同意的话,第二连长。”

    西卡留斯立刻松开剑柄诚惶诚恐的向原体点头致敬,他向后退了几步,“当然大人,如果有需要我就附近。”“我很感激于此,连长,现在请去庆祝吧。”“遵命,大人。”

    西卡留斯走出了柱廊,基里曼低下头看着走到面前的伊芙蕾妮,后者也微微昂首看着面前的基里曼。

    宴会厅中闪烁的灯光透过罗马柱廊间的缝隙照射进来,那闪耀的灯光照射在两人的脸上,点点光茫宛如一片片碎片闪烁于他们身上,闪耀在蓝色动力甲与银色长发上。

    “打得不错,解决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伊芙蕾妮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尴尬,她微笑的看着基里曼,后者也报以善意的回应。

    “尽我所能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请原谅之前没时间让我们互相认识。”基里曼微笑着说,伊芙蕾妮也笑着单手叉腰,她将手贴在自己胸口抬眼看着基里曼。

    “伊芙蕾妮,我的全名很长也很拗口,所以就叫我伊弗蕾妮吧。”“那就请叫我罗保特吧,我相信你对我的了解,胜于我对你的。”

    伊芙蕾妮打趣的一笑,她双手抱怀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和蔼的巨人,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威严或者不可高攀的意味。

    “感谢你将我唤醒,维托已经告诉了我一些事,你和死神军的事,虽然我相信我们了解的还不算足够多,但也请接受我的感谢。”

    基里曼礼貌的点头,伊芙蕾妮则双手抱怀靠在一边的墙上,碎片状的灯光照射在她脸上,迷离的光茫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美,尤其是从基里曼的角度看过去更是如此。

    “我相信我们往后会有很多机会互相了解的,毕竟我们两族也算是要正式合作了。”伊芙蕾妮说着,基里曼看着她的侧颜点了点头,他转身看向那些庆祝着的战士,欢快的歌声与交谈声不绝于耳。

    “我听说了,维托告诉我你们联合了一些方舟,很了不起伊芙蕾妮,方舟灵族,黑暗灵族与丑角既然团结在了同面旗帜下,你是个非凡的领袖。”

    “好了,别拍我马屁了,其余方舟还没同意我的地位呢,就算是现在死神军内,也还有很多人嘴上说着服从我,但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你知道的,灵族嘛,我们的骄傲怎么可能让我们服从别人呢?”

    伊芙蕾妮自嘲的笑着摆手,基里曼则微笑起来,“无论是一万年前,还是一万年后,我相信你也是第一个与人类合作,唤醒了一名原体的灵族,我们早已打开了历史的先河,我相信你还能做到更多不可思议奇迹的。”

    伊芙蕾妮噗呲笑了出来,她抬头看向一边的蓝色巨人,“你也是,现在的人类帝国可不像你当年了,高领主,各个星区总督和将军们可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服从于你。”

    基里曼也打趣的笑着,他背起双手微微点头,“我最早被帝皇找到,将十三军团交予我时也一样,我需要自己的得到人心与他人的尊敬与服从,这对我并不陌生,我相信这对你也不陌生。”

    伊芙蕾妮与基里曼对视后笑了出来,她起身抬起手瞧了瞧基里曼的盔甲腹部,她转身走向了柱廊的远端,“我把你复活花了不少功夫,可别再让我干一次哦。”

    她在走廊中扭头看向基里曼眨了眨眼睛,“我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别让我失望。”

    “我尽力而为。”基里曼微笑着看向她的背影,后者笑着转头走向了柱廊远端,她的口中摆动着走向远处。

    “再见了,罗宝,可别死了,下次见。”

    “再见,伊芙蕾妮,下次见。”

    基里曼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高大的原体站在柱廊之间长叹了一口气,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玻璃窗外的满天繁星。

    那片星星,就和自己当年看见时一样,在帝皇找到自己之前,在他坐在自己父亲康诺.基里曼膝盖上看着它们时一样美丽。

    ——

    维托也看着那片星空,那片星星也和自己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每次仰望头顶的星空都看不腻,每一次仰望星空维托都感觉回到了从前,那美好的时光。

    艾达拉德也站在他身边看着那片繁星,两人并肩站着沐浴于星光之下,维托看着那最闪亮的星星,那是从灵能界面投射来的璀璨星光,那来自于泰拉星炬的闪耀光芒照耀在那星空之上。

    “也祝贺你啊,我们两族算是都找到自己的领路人了。”维托笑着说,艾达拉德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背着手从那漫天星空中移开了视野。

    “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未来,我亲爱的朋友,在漫漫长夜后黎明总是会到来的。”艾达拉德说着,维托转身看向他脸上挂着微笑,他单手叉腰打趣的看着他。

    “你的预言呢?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不,维托,预言结束了。”

    艾达拉德笑着说,维托则噗呲笑了下看着他,“预言结束了?我可没见到宇宙爆炸来着,你确定你没看漏点什么?”

    大先知低声的笑着,他愉快的笑着,一万年来他还从未笑得这么愉快与真切过,先知摇了摇头眼睛遥望着那远处的马库拉格黑暗大地,一片闪耀的银河从那大地上升起了帷幕。

    “我的预言结束了,我也不在是先知了,从现在开始维托,去做你我认为正确的事吧,命运已经回到了我们自己的手中。”

    艾达拉德背着手微笑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我在预言的末尾看见了一片光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相信那是好兆头。”

    维托也笑了笑,他背着手长长的叹息着,“那现在呢?你打算做什么?不是先知的艾达拉德会做什么?”

    “我会继续帮助我的族人,虽然我不再作为先知存在,但我依旧会继续用我的力量为我的族人效劳,我会帮助伊芙蕾妮,我相信那姑娘会开创我们的崭新历史。”

    艾达拉德说着低下头看着维托,他看着逐渐走向一边的维托,他无意识的漫步着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那片银河。

    艾达拉德看着维托,看着眼前这个走动着的老朋友,“你又会做什么呢?我的朋友,你会帮助基里曼统一银河吗?就像当年你们的梦想。”

    维托走着,银色的镶钉靴子哒哒的走在地上,他黑色的眼睛反射着万千星光,“对,我会帮他,就像你会帮伊弗蕾妮一样,我也期待这个孩子会做出多大的成就。”

    “那么你的职责,这次你会履行你的职责吗?作为执剑人的职责,对基里曼在那如果到来的一刻履行使命。”艾达拉德轻声问道,那问题显得是那么不合时宜,但却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维托停下了脚步,他看向远处的大厅,战士们的身影在其中不断闪烁着,他们捧杯饮酒,歌唱着胜利的歌谣,仿佛这便是银河之中最幸福的时刻,就连维托也会被他们的热烈气氛所感染。

    艾达拉德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他看见了维托的手摁在了剑鞘上,维托看着那些战士们,“我会履行我的使命,无论是至高元帅的,还是执剑人的。”

    大先知点了点头,他默默的走到了维托身后,后者也转身面对着这位万年来的老友,艾达拉德抬手摁住了维托的肩膀。

    “我和伊芙蕾妮要离开了,我们已经做完了我们该做的一切,现在我们的使命将召唤我们前去,但我们未来会相见的,我的老朋友,我们两族的命运早已交织在了一起。”

    艾达拉德看着维托微笑着,他微微昂起了自己的头,“但记住,我的老朋友,如果你需要我的任何帮助就来寻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无论迎来的结果是什么。”

    维托看着眼前的艾达拉德也抬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两人在近距离互相对视,维托笑了起来,用灵族语述说起来“我也是,别死了,老神棍。”

    “你也是,老混球。”艾达拉德则微笑着用哥特语回应他,两人都哈哈笑起来互相拥抱彼此,灵族和人类也许是现如今,最古老的两位守护者互相拥抱,他们一起走过了漫长的岁月,而未来,我想他们也会继续一起走下去的,就如两个文明一样。

    片刻后他们便分开了,艾达拉德走向了远处的宴会厅,维托则站在原地看着他,至高元帅抬起头望向满天繁星,他的余光让他注意到了那要塞顶端的高塔,他长叹了口气背起双手。

    “是时候该告诉他现如今帝国的真相了,希望他心脏受得了。”

    “毕竟他有两颗心脏,如果气炸一颗还有一颗背着呢,但如果两颗一起气炸了......好吧,只能帝皇保佑了。”

    至高元帅看着那要塞顶部的基里曼书房高塔苦笑着,怎么说呢,祝愿基里曼大人健康吧。

原体崛起:第三十二章 万年之殇

    宴会大厅中热闹非凡,蓝色与灰色的战士们在这里歌舞升平,欢笑声伴随着酒水的泼洒而逐渐走向高潮,其中尤其以宴会大厅东侧的这张长桌为甚。

    拉格纳站在桌子上,帝皇在上,这桌子是怎么撑住一名阿斯塔特爬上去的?我相信考尔和机械教一定有兴趣来检查一下这长桌的结构,但现在不能,因为拉格纳还站在上面大书特书呢。

    太空野狼的年轻狼崽子站在长桌上,他手中拿着一个特大号的芬里斯酒杯,那其中的酒水伴随着拉格纳不断挥舞手臂大喊大叫而四处飞溅,但这与下方围观的战士们相比也没糟糕到哪里去,毕竟这些年轻战士的热情也是和拉格纳一样。

    太空野狼和极限战士的年轻战士们围在周围,他们举着酒杯在拉格纳身边热情地欢呼着,附和着长桌上拉格纳进行芬里斯式庆功宴的重要环节,吹牛逼。

    “你们知道我在那破教堂外遇见了什么吗?我遇见了一个超大,而且巨TM丑的恐虐大魔!”拉格纳扯着嗓门大声吼着,酒水伴随着他的手臂大摆而向着周围甩动,成片的金橙水渍洒在桌上。

    周围的战士们一片欢呼起来,酒水在他们手中随之挥舞起来,大片的酒水洒在他们的动力甲上,我敢肯定他们明天铁定会被各自的军士长教训一顿的,但现在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正热情的听着拉格纳吹牛逼。

    “我在那之前和一个混沌叛徒打了一架!那是个强壮的勇士,胳膊肘足够黎曼鲁斯的炮管那么粗!挥起链锯斧就像是打出一发炮弹,刷刷刷刷就砍死了好多人。”

    拉格纳站在酒桌上生动形象的挥舞起手臂,他一边嚷嚷着,一边展示着那个叛徒是怎么砍人的,“你们知道我把他怎么样了吗?我把他一个过肩摔甩飞到墙上去,然后一斧子砍了他的脑袋!以全父之名!”

    拉格纳振臂高呼道,周围的战士们一起随之欢呼起来,但站在他们之子中的奥拉夫则一脸无语的叹气,他当时在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知道拉格纳现在吹牛,大概把实际战斗效果夸大了个十倍?可能还保守估计了。

    但你懂的,这就是芬里斯的年轻人,所以奥拉夫决定尊重自黎曼鲁斯传承下来的古老习俗,决定对此保持沉默好了。

    说真的,如果维托在奥拉夫可以问问维托,当年他们的原体黎曼鲁斯是怎么打完仗后吹牛的,他作为全宇宙第一牛皮大师,可以把自己和一个身披重甲的三四米高战士打一架,吹成自己和一百米高的冰霜巨人比赛摔跤。

    显然拉格纳完美的继承了他基因之父的天赋,吹起牛逼来惟妙惟肖,生动形象又刺激,现在他就开始正站在桌上一边走一边比划着。

    “然后那个丑八怪就冒出来了,那怪物拎着一把斧子要和勇士干一架,哈!那他找对人了!”拉格纳大声喊着猛地凌空打出一拳,他身下的战士们又一轮热情欢呼起来,站在他们之中的洛肯一脸打趣地笑着看着桌上的年轻人。

    “我和它打了一架,那绝对是精彩的一战,比萨迦史诗还要精彩!它砍,我闪,劈砍突刺,它冲,我挡,刀剑对决。”拉格纳说着直接拔出了链锯斧,他大声嚷嚷着在头顶挥舞起来引得一片喝彩。

    “那个怪物比山还要高,我觉得足有.......一百五十米高!遮天蔽日的朝着我一顿猛打,但全部被我挡住了!”

    瞧,我说啥来着,超级加倍了可不是?

    拉格纳握着战斧在桌上一通比划,他扬起巨大的战斧朝着一边大步向前,最后猛地转身一斧子砍下,那咆哮的链锯斧砍穿了长桌,木屑和餐盘的残骸四处乱飞。

    战士们虽然被食物酒水的残骸砸了一声,但却都激情的呐喊起来,他们高举着酒杯和桌上的人一样大喊大叫着。

    “我爬上一座山脉,在悬崖上对着那怪物跳过去,然后一斧子,咔嚓一下把它脑袋开瓢了!那个巨人轰然倒地,就像是山崩一样!”拉格纳拔出链锯斧嚎叫着说,他洒脱的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酒水沿着他的胡须缝隙流淌而下,拉格纳则在一次性喝干半杯酒后猛地展开双臂,那口中的酒水与胡须上的一起四处飞射。

    他哈哈大笑起来,年轻战士们也随着他一起欢呼大笑,显然没人注意到这几段故事的离谱程度,但这是芬里斯式宴会嘛。

    拉格纳看向了一片,他哈哈大笑着看见了走来的兰斯洛特,后者一脸疲倦的挎着动力剑从停机甲板处走来,他身后运送他们的雷鹰刚刚起飞。

    “兰斯洛特!我的好兄弟,你咋看起来像是从卡利班游过来的?”拉格纳大笑着跳下长桌,他握着酒杯大步上前,兰斯洛特则一脸苦笑着正了正剑带。

    “你试试和一个大不净者干一架累不累,还有他周围那一堆又丑又恶心的狗杂碎。”

    “好了,别抱怨了........全父在上!你咋这么臭,你打着打着掉粪坑里了?”

    拉格纳上前搂住兰斯洛特肩膀的瞬间抱怨起来,后者翻了个白眼一把从拉格纳手里抢过酒杯,兰斯洛特把剩下半杯酒喝干后猛地将其砸在地上。

    “他妈的,废话!你试试被那狗杂碎的血喷一身是什么效果!”兰斯洛特大声抱怨道,拉格纳则打趣的笑着连连后退,他一把挡住周围的战士们一脸看猴似的看着兰斯洛特。

    “都退回!小心他有毒。”拉格纳笑着说,战士们则在他身后拿着酒杯哈哈大笑起来,兰斯洛特无语的叹气时贝尔从他身旁走来,贝尔的那套白甲也被明显的染了个色,变成了某种脏兮兮的浅黄色。

    “我把所有人都深层次杀毒了,我做了至少十次检查和纳米级杀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带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瘟疫回来。”

    贝尔说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污渍,他试图将其弄干净但显然失败了,贝尔的表情非常不舒服,他作为药剂师有着极强的洁癖倾向,现在自己这身盔甲对他简直就是个折磨。

    “而且塞勒斯汀大人的守护光环的确很有效,我们没有一个人染病,所以无论是在生物学层面,还是灵能学层面我们都是安全的。”贝尔继续说着,但拉格纳则哈哈笑着指着他们几个。

    “但很臭啊。”“闭嘴,用不着你来告诉我们!”

    拉格纳笑着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塞勒斯汀一脸恶心的从远处走来,她身边跟着德兰提乌斯,后者握着长戟沉稳的走在活圣人身后,但与沉稳的淡定的德兰提乌斯截然相反的,塞勒斯汀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用圣火烧了全身,但这臭味就是去不掉!纳垢那死胖子是成心恶心我吗?!”小天使高声咒骂着起来,她撩起自己面前臭烘烘的头发时更是怒上心头,熊熊烈火瞬间从她法束间喷射出来。

    德兰提乌斯自觉地退到了一边,拉格纳则和战士们一起喔喔喔的赞叹起来,塞勒斯汀恼火的握着拳头四处寻找那个家伙。

    “维托呢?!那个老混球,我要把他的苦水打出来!”塞勒斯汀怒骂着,洛肯则拿着酒杯笑着从战士们中走出,他向德兰提乌斯彼此点头示意后微笑着看向她。

    “他和基里曼大人上塔顶聊正事去了,你可以明天在揍他,而且为了不让他被揍的时候还编排段子笑话你,你最好去洗个澡。”洛肯笑着说,他朝塞勒斯汀举起酒杯致意,塞勒斯汀则恼火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贝尔!带我去你们的澡堂,该死的,我明天一定要弄死他!”塞勒斯汀说着推搡着贝尔走向了宴会厅出口,留在原地的人几人看着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啊哈!”拉格纳大笑一声突然凑上去搂住了兰斯洛特,他当然完全不在意这点味道,毕竟他自己平时的卫生作风就是能让贝尔抡起链锯剑制裁的那种。

    “你的那些神秘兮兮的兄弟们呢?没来参加胜利宴会?”拉格纳笑着问,兰斯洛特则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了,我都很难相信暗黑天使会有“宴会”这种东西,他们打完就回船上去了。”

    “卧槽,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和爱森斯坦一样无聊!”虽然是这么说,但拉格纳还是四处打量寻找起爱森斯坦,在确定他不在周围后才继续高声嚷嚷起来。

    “但没关系,你可以代替他们参加宴会,跟我们来吧!”拉格纳搂着兰斯洛特哈哈笑着走向战士们,太空野狼和极限战士的新兵们在两侧欢呼雀跃起来,两人走入他们之中。

    “你不是嫌我臭吗?”兰斯洛特笑着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一杯酒说道,拉格纳则哈哈笑着与他碰杯后喝了一大口酒。

    “我给你说过那个故事吗?我在芬里斯上用一把匕首从一只猛犸象的尸体下面掏出来,那气味可比你带劲多了!”

    洛肯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走远的年轻人们,他转身和德兰提乌斯相视一笑,洛肯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递给德兰提乌斯,后者接过酒杯后微微一笑,两名万年老兵便以此互相捧杯。

    ——

    在宴会大厅歌舞升平时,在极限要塞头顶顶端的高塔之上则就没有那么热闹了,黑暗且沉寂的氛围包围了这里,那些欢笑与歌声似乎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模糊幻影。

    轻薄的纱帘随着从开放柱廊中吹来的风而起伏,朦胧的月光照射在其上反射着一阵阵沙砾般的闪光,那月光从那房间的边缘一路向前延伸,延伸照射到了那白色的书桌上,也照射到了那坐在书桌前阶梯上的蓝色手臂上。

    他坐在那巨大的,专门为原体量身定制的大号书桌前,在他周围堆放着许多书,或者准确说是日记更加合适。

    基里曼坐在台阶上看着手中的书,他表情凝重的看着那书页上的一切,每个原体都有着自己的优秀特点,而对于基里曼而言便是过目不忘与对知识的快速掌握,所以他花了一些时间就把这些书看完了,也更是了解了如今的帝国是如何的。

    基里曼合上了那本书,他哀叹着坐在地上,月光照射在那沧桑的脸上,就好像原体在那万古长眠中真的变老了似的。

    “这里曾是我父亲康诺的书房,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在这里玩耍,看着他处理各种困难与棘手的问题,当我长大后这里就成了我的书房,我在这里知晓了荷鲁斯的背叛,暗影远征与所有的一切。”

    “但那一切,那一切的一切,我在这里所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远比上这些,这.........该死。”基里曼哀伤的摁住自己的脑袋,他的动力拳套在头上微微收紧,手指从那金色发束上轻轻划过。

    他无比痛苦的低下头,叹息之声不绝于耳,“与其让我看见这一切,还不如让弗格瑞姆当时杀了我。”

    “我知道,洛肯和的反应一样。”维托站在书房的边缘看着下方的城市,荣耀之城中已经亮起了点点灯火,这颗星球正在从战火之中复苏。

    “我也把我这一万年来的事告诉你了,我把我和洛肯说过的话都告诉你了。”维托站在月光下说着,他身后的基里曼则坐在昏暗的书房中沉思着,他的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

    “你真的相信希望还活着吗?你真的相信如今这个黑暗的帝国,银河中还存在着名为希望的种子吗?”

    月光照射在维托的脸上,那朦胧的月光反射在那黑色的瞳孔上,维托.康斯坦丁,这个活了四万年的古老守护者转身看向基里曼,他坐在阴影中,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都是如此的。

    维托的头发边缘闪烁着月光,从这个角度看他就像是个降临的神明那般伟岸,但他不是神,基里曼知道,或者说就算是神恐怕也无法拯救这个衰败的帝国了。

    “我是个战士,军人,我懂得一切只有战争和战斗,我尽我所能地保卫了人类的文明,但我不是个政治家与贤者,我不懂得如何管理与领导人类,但是,今天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我和帝皇都经历过的故事。”

    基里曼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维托,后者侧过身眺望着那皎洁的月亮,那圣洁的月光照射在他脸上照亮了整张脸的轮廓。

    维托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才开口,他仰望着那月亮,那曾经的记忆涌上脑海,“从我们出生前,从最早的时期开始,人类就开始了战争,极其讽刺的是战争的本质,总是能反映出参战双方的本质。”

    “我和他目睹了有一场场战争,各种各样或高贵,或可笑的战争,一次接着一次,那毁灭充满了世界,而又看不到结束的一天。”

    维托的声音宛如时间长河的阵阵波浪,那惊涛声随着月光传入基里曼耳中,他看着那个男人,就仿佛直视着人类历史本质的化身般。

    “我们也曾经对人类失望过,我,他,都是,我们都有很多珍爱的东西毁于无尽的战火,会在人类杀戮的欲望中,憎恨,仇恨与痛苦充斥着那我们出身摇篮家园的每一寸土地。”

    “但,在无尽的杀戮中,人类也偶尔会发现救赎的种子,希望的种子,但同样的,人类也会发现别的东西,毁灭的种子。”

    “很多人成了牺牲品,我们目睹了人类陷入可怕的战争中,一次次升级的战争,从刀剑升级到核弹头的战争,一场场毫无意义的流血,为泰拉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维托看着那空中闪耀的月光,遮蔽那明月的云层逐渐散去,那最纯粹,最明亮的月光投射到了大地上,照亮了他与那书房中的一切。

    基里曼看着他的背影,银色的月光从他的脸颊照射过,那就仿佛一层银色的面纱,维托背对着他,站在那月光之下,时间长河的惊涛之中。

    “但在那毁灭之中,那无数代先民播种下的种子也在茁壮成长,在毁灭之种吞没世界时,希望的种子也在生根发芽。”

    “时间并未抹除人类心中进步的一面,最终的,在我们伴随人类文明走过万年的旅程后,人类的目光从血,尘土和死亡中,转向了星星。”

    维托仰望着漫天的繁星,他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是想抓住那星星,那无尽的星空闪烁在那黑暗的银河中,将光明照射入那黑暗的森林中。

    “我们总是在看星星,遥望着那不可见的远方,那可以让我们摆脱资源匮乏,土地稀缺与永恒纷争的新家园,眺望着那带来一切的新家园。”

    “人类从没有放弃过探索,渴望,寻找新地平线的尝试,找到新的空间来生长,繁衍,我和帝皇目睹了那种子的开花,在3K的末尾,历史上第一次,所有人类在共同的愿望,共同的目标下联合起来。”

    “走向星辰,走向那些可以让人类走出黑暗是时代,一个为所有人带来无限可能的天堂。”

    维托说着展望这群星,基里曼也站了起来走到了身边,两人一同展望着那无尽的星星,那人类仰望了数千万年,最终终于踏足的群星。

    “这就是我和帝皇愿意相信人类的原因,我们愿意为其付出一切的原因,在这一切之前的数千万年间,人类在黑暗之中互相杀戮,重复着一次次的痛苦与磨难,但就在那么一刻,我们发现,希望的种子既然依旧在生根发芽,在那最深的黑夜中为人类文明带来了救赎。”

    “从前从未有人相信过那一切,那希望就仿佛是一个幻境,但我活了四万年,基里曼,我活过了比这一万年来更深的长夜,我和他见证了那种子带来的救赎,所以我相信那种子依旧生长着,这一次,它也会带来希望。”

    基里曼扭头看向身边的维托,基里曼在片刻的沉默后缓缓地开口,“你要我们怎么做?那希望的种子,需要我们怎么做?”

    “我们的同胞们在黑暗的大地上太久了,是时候,让我们重新看向那片星星了。”

    维托和基里曼一起抬头望向那满天繁星,那黑暗中闪烁的群星,那在黄金时代和大远征时代将所有人类团结起来的群星,那在纷争纪元与黑暗时代中团结起人们的航向,一个伟大的目标。

    是的,是时候让人类重新望向银河了。

原体崛起:第三十三章 原体之军

    科尔从没来过马库拉格,别那么惊讶,可不是什么人都来过极限星域的东部明珠的,是的是的,科尔的确在极限星域打过不少仗,东部边疆更是战火纷飞,但来这附近打过仗可和来过马库拉格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科尔很惊讶马库拉格的城市美景,虽然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荣耀之城依旧可以被骄傲的称为东方的明珠。

    洁白的大理石柱傲然屹立在阳光下,宏伟的高墙上雕刻着无数的英雄史诗,宽阔的大道从城市的五座大门笔直延伸向中心的极限要塞,而在大道两侧则是无数美轮美奂的庭院与楼院,翡翠的花园植物生长在高墙内,将绿色的生机点缀于石材之间。

    科尔走在那漫长的大道上,他走在那圣洁的大理石路面上走向远处的要塞主厅,雄伟的高墙以棱边造型拱卫着那黄金之门。

    在周围所有的防空塔已经停止了咆哮,当一切战火消散后这里才展露出其真正的面目,洁白的高墙巍然的耸立在四周,斜面向上的墙体上坐落着一尊尊雕像。

    那些极限战士的宏伟雕像傲然站立于堡垒顶端,魁梧的巨像有的手持长剑,有的则是盾牌与长矛,这些英武的战士形象耸立于那些沉默的重炮之间,在那一根根指向天穹的巨炮间骄傲的注视着要塞的四周。

    湛蓝的天空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长长的太阳影子在白墙上拉出漫长的轮廓,那乳白色的墙壁也因此在感官上多了更多柔和感,不得不说极限战士们非常善于此道,他们几乎将冰冷的战争之道与温暖美感的艺术之道完美融合在一起。

    科尔走向那不远处的黄金之门,他一步步的走过去但脸上却显得非常僵硬,他这一反常的表现没有逃过安娜大副的注意,她已经跟随舰长这么多年了,他的这不寻常的反应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舰长,你是不是紧张了?因为要见基里曼大人?”安娜在身后微笑着说,短发的大副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打扮,现在的她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

    红宝石般红唇与绿色的眼睛搭配那一头短红发,平日里的海军制服上也多了一条雪白色的丝巾,几乎完美的映衬出那红发的颜色,这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火热且美丽。

    反观科尔,他显然把一切都用在了礼节性上,海军舰长制服一尘不染的穿在身上,没有意思褶皱与违反条令地方,金色的纽扣与徽章被擦得锃亮,腰部那多年因为佩带武器而勒出裂痕的腰带也被换成了新的。

    尤其是那靴子,那东西锃亮的几乎可以拿来当镜子,看起来科尔反复擦了好几次,就连胸口上那些天知道科尔多少年没翻出来的勋章也被全部擦得亮亮的,金色,银色与蓝色的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科尔看起来就像在标准不过的海军舰长了,是仿佛从宣传画里走出来的,但显然科尔并不懂美感与教条之间的融合,他浑身上下唯一值得一提的地方就只有安娜为收拾的发型了。

    “我想任何人第一次见到原体都会如此,所以是的,我是有点紧张。”科尔理了理衣领说道,安娜则在后面噗呲笑了出来,她背着手踏着军靴走在科尔身后,阳光照射在那红火的头发上闪烁起烈火般的光茫。

    “你看起来就像是刚海军学院里毕业时授衔的新兵,紧张又激动,看起来真可爱。”“安娜,我是舰长,你注意点好不好。”“干嘛,我们又不在船上,周围也没人还搞那套上下级礼仪?”

    安娜愉快的笑着,那笑容也仿若那高悬于苍穹的太阳般阳光,她踮起脚尖轻快的转了个身,在这无人的白色之墙大道上她变回了那个正常的安娜,科尔当年还在马卡里乌斯海军学院时第一次认识她时的样子。

    这么一想,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科尔看着一边墙壁上的阳光感慨着,他回忆着家乡的一切,军校里花园,图书馆与轨道上永远忙碌的星港,那一切仿佛都是上辈子似的。

    科尔仰望着蓝天长叹了口气,但就在科尔感慨时安娜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安娜踮起脚趴在了科尔背上让他被迫弯下了腰,“别那副死妈脸了,你见维托元帅时怎么就那么自然?”

    “因为维托和我们相处那么多年了,知道他是至高元帅我也能适应过来,还有你给我下来,这是在极限要塞,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安娜跳了下去,她打趣的笑着看着科尔整理着军容,“你准备好词了吗?我听你昨晚在船舱里排练了半宿,可别进去时忘词了。”

    科尔整理着自己的军装,他匀称的将其理平后清了清嗓子,舰长看向不远处的黄金大门微微昂首叹了口气,随后骄傲的抬起自己的双眼走向前方,安娜则微微一笑耸肩后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上了那长长的阶梯,两侧那些身着全套动力甲荣誉卫队在两侧注视着他们,科尔昂首挺胸的走上了那阶梯,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与从容,就效果上来说他基本上做到了,不得不说他做的很好,在周围那些魁梧巨人的凝视下既然表情一点都不慌乱。

    安娜也做的不错,她一扫之前的玩闹性正经的跟在科尔身后,两人从阶梯上漫步走上,在两侧与顶端的平台上手持战盾与长毛的荣誉卫队成员们无言的看着他们,鲜红的战袍从肩部滑落而下,动力头盔下的金色镜片随着他们而转动。

    在这些无言巨人的视野下两人走到了大门前,在这里他们被拦住了,在那头顶飘扬的蓝色金丝旌旗下走出一名极限战士,他跨着动力剑,腋下接着百夫长的战盔挡在大门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他骄傲的抬起头,用甚至有些傲慢的语气说道,科尔看了眼他肩上的连队标志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

    不得不说,西卡留斯也算是远近闻名了,或者说臭名昭著?虽然科尔从没见过他,但依旧可以第一时间认出他的身份,就算不看连队标志也能认出来,就这自负的样子可能全团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科尔向西卡留斯立正敬礼,安娜也在他身后一起向西卡留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无限边疆号船长科尔.马卡里安与大副安娜.叶纳法,我们被召唤来面见基里曼大人。”

    西卡留斯昂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傲气与蔑视,他冷哼了一声,“我,卡托.西卡留斯,极限战士第二连连长,战团首席剑士,马库拉特骑士冠军,奥特拉玛高阶宗主,塔LS尔大公,守望之主听说过你。”

    好吧,果然,西卡留斯又在完全没人问他的情况下,把他那一长串的头衔介绍了一边,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牛逼似的。

    “维托手下的船长,你看起来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基里曼大人怎么会召见你这种凡人前来。”西卡留斯非常粗鲁的说道,在科尔身后的安娜微微皱起眉头,她刚想说点什么时就有另一名极限战士气冲冲的走过来。

    “够了,西卡留斯,基里曼大人可没让你担任护卫队长!别在这儿刷存在感了。”一边那名一样跨着动力剑,身披红袍的连队长大步走来,从肩上的连队标志来看是第三连连长,米凯尔连长。

    他走到西卡留斯身边恼火的看向二连长,西卡留斯冷哼了一声,他骄傲的双手叉腰站在几人面前,“我,卡托.西卡留斯有责任审查任何面见原体之人,如果他们是刺客那我,卡托.西卡留斯便会将他们拿下。”

    “够了,西卡留斯,我说了基里曼大人没任命你当卫队长。”米凯尔恼火的说着,他随即抱歉的看向一边的科尔,米凯尔尴尬的笑着向他点头示意,“抱歉,舰长,请进去吧,基里曼和维托大人在等您。”

    “我还没检查完呢!”西卡留斯挥舞起手指说道,米凯尔则一拳打在他肩上,直接把他推离大门口。

    “够了,你这白痴!你之前就因此导致其余两位连长面见大人的时间延迟,活生生让基力曼和维托大人在王座前站了十分钟!现在给我滚开,不然我给你一枪!”

    米凯尔推搡着西卡留斯离开了,后者还一路骂骂咧咧的重复着自己那一长串头衔,科尔和安娜看着离开的两名连长对视了一眼,火红头发的大副微微耸肩,“怪人。”

    “但至少也有正常人,走吧,就像米凯尔连长说的我们已经迟到了。”科尔说着走入了黄金之门,安娜看了眼一边走远的两名连长耸了耸肩,随后便快步跟上了科尔。

    两人大踏步地走过了宽阔的极限战士王座厅,他们的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嗒嗒作响,两人很快便从宽阔的王座大厅中央走过来到了尽头,来到了那巍峨耸立着的展翅雄鹰巨像与王座前。

    科尔与安娜停在了王座前,在他们面前王座下站着两名星际战士,一绿,一灰两名星际战士屹立于王座前侧身看向两人,而在王座上,那如高山般耸立于王座前的蓝色巨人也凝视着科尔,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而来让他显得更加高大。

    科尔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没有丝毫犹豫的科尔便单膝跪了下去,安娜一惊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科尔埋下自己的头向面前王座台阶上的超凡之主低头致敬。

    “我是无限边疆号的科尔.马卡里安舰长,这位是我的大副安娜.叶纳法,我代表帝国海军全员向您致以敬意与忠诚,基里曼大人,赞美您与帝皇的无上荣光。”

    “我对此万分荣幸,舰长,请抬起头,然后站起来吧,你理应站着面对我。”基里曼微笑着说抬手示意,科尔感激的向基里曼点头致敬后站起身来,舰长向一旁两名太空野狼与暗黑天使连长点头致敬。

    基里曼看着科尔露出一脸诚挚的微笑,他向科尔点头致意,“维托元帅给我提起了你很多事,我相信你是一名优秀的舰长,战功卓著值得尊敬,请接受我的敬意。”

    “我的荣幸,大人!”科尔立正说道,他的心脏几乎要激动的跳出来,一名原体对凡人的致敬这是根本无法用言语述说的荣誉。

    基里曼微微笑着,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安娜也微微点头示意,“很抱歉,我想西卡留斯又在门口给你们惹麻烦了,他也给塞西尔连长和沃里克.格纳尔菲斯特连长造成了影响。”

    “哈,没错,那个自大狂在门口截住我们,问这问那的足足五分钟!”太空野狼的沃里克连长哈哈笑着,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果然是拉格纳出来的团,团风就是随和。

    “他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并非是原体的护卫队长,无权质问和他一样军阶的高级军官。”暗黑天使的严肃连长冷冷的说道,塞西尔摁住自己的剑柄看着科尔,后者则向连长点头示意。

    “如您所说的,连长,但现在米凯尔连长已经赶走了西卡留斯连长,所以我想麻烦解决了。”

    “啊哈!看起来还是有可靠的人嘛。”沃里克双手抱怀大声说道,基里曼也看着科尔笑了笑,他微微点头扬起自己那位于命运战甲顶端的脑袋。

    “好了,让西卡留斯造成的问题暂时放一边吧,我们该聊聊我召见你们的正事了。”基里曼说道,王座前的四人立刻转身面对原体站好,但此刻科尔才发现维托并不在场,王座上只有基里曼一个让,维托却不见踪影了。

    但科尔决定先忽略掉这个问题,他面向原体沉默的等候着命令,但基里曼则微笑着看向他们,随和且亲切的笑着,“无需紧张,我是想请求各位帮个忙。”

    “我们恭候指示,大人。”西塞尔连长向前一步说道,沃里克也笑着握紧了铁拳,他那编成辫子的胡须随着他的笑容而摇曳起来。

    “我和我的狼群为您效劳,大人,只要您下令我们会弄死所有你要杀的敌人。”沃里克以太空野狼非凡的热情说道,基里曼则看着他们感激的点头微笑。

    “我的荣幸,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需要你们的连队与舰队,协同极限战士清扫马库拉格周围的星系,在极限战士的各个子团完成各自作战任务归来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会为你挥舞战斧的,原题大人。”沃里克龇牙咧嘴的笑着说,他用铁拳豪爽的拍击胸口,基里曼万分感激地向他点头致意。

    但他也注意到一边的塞西尔沉默不语,暗黑天使的连长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基里曼看向他微微一笑,“我知道莱恩的子嗣拥有严格的军事纪律,我的确不是你的原体与战团领袖,但我还是请求你能接受,西塞尔连长,我们迫切的需要你们的支援。”

    “我知晓莱恩的子嗣精于战斗,尤其是追击猎杀战,你们曾在瑟拉马斯远征中让午夜领主出尽苦头,这一次我希望也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基里曼向西塞尔诚恳的说着,西塞尔连长微微皱眉显然有所纠结,沃里克则不悦地双手抱怀看向他,“怎么了?暗黑天使害怕战斗吗?你这是害怕了?”

    “莱恩之子从不惧怕战斗,沃里克连长。”西塞尔立刻反驳道,他不悦地看向沃里克,后者则冷哼着挥了挥手。

    “那你为何不接受呢?基里曼大人乃帝皇的儿子,你为何不接受原体本人的请求呢?难道你漠视他的威严吗?”

    “够了,沃里克连长,不要羞辱我得战斗兄弟。”基里曼抬手示意,沃里克也自然的闭上了嘴,他冷哼一声向后走了几步,西塞尔看着他皱着眉头随即看向了基里曼,后者也看着他举起了那主宰之手的动力爪。

    “西塞尔连长,我的确不能命令你服从于我,我也不会那么做,但我依旧请求你的支援,你是否愿意为我与极限战士们提供帮助呢?”

    基里曼的谦逊让科尔非常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震惊,他完全没想到原体既然会如此平易近人和谦虚,他也更加不相信有人会拒绝如此谦逊的请求。

    事实也的确如此,西塞尔被原体的礼遇打动,暗黑天使的连长举起手臂将铁拳防御胸口面向他,“以莱恩之名,我和卡利班骑士们将听候您的差遣,万死不辞。”

    “万分感激,连长,感谢你们的帮助,当极限战士的子团们归来后你们便可以离开,我将永远铭记你们的协助。”

    两名连长都向基里曼点头致敬,随后原体本人便看向了科尔,舰长站在王座前略显惶恐的面对基里曼,后者则一脸平易近人的笑着。

    “科尔舰长,我听取了维托关于你的描述,我坚信你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舰长之一,所以我决定将极限战士辅助军,马库拉格防卫舰队和赶来支援的帝国海军全体舰队交予你指挥。”

    “大人,我。”“我希望你能接受,舰长,你是维托的属下我不会命令你的。”

    科尔听罢立刻单膝下跪,他埋下头向基里曼回应这一荣耀的使命,“这是我的荣幸,大人,我将拼尽我所能的履行职责。”

    “我对此毫不怀疑,请起身舰长,荣誉之人不该下跪。”基里曼走下王座亲自屈膝扶起了科尔,这一礼遇让科尔激动的几乎心脏爆炸,他看着面前的原体激动的手臂颤抖。

    基里曼轻轻摁住他的肩膀,那笑容胜过了一切奖章与爵位,那是对一名海军舰长最高的认可,没有之一。

    “带领舰队出发吧,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以及极限战士战团会协助你的,如二位连长一样,当极限战士子团回防你便将重新归回维托元帅旗下,我相信他有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协助他,至关重要的任务。”

    “遵命,大人!”科尔立正说道,基里曼满意的笑着微微点头,“那么诸位,请去准备出征吧,我会恭候你们胜利消息的。”

    两位连长与科尔,安娜向基里曼敬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基里曼在后面看着他们,沃里克走到科尔身边与其亲切的交谈起来,唯独把西塞尔撇开了,而后者显然也不准备靠近他们,孤僻而冷漠。

    显然沃里克还是不怎么喜欢西塞尔,狼与狮的矛盾看起来就算过了万年还是没有消解,但希望他们至少在战争中可以精诚合作吧。

    基里曼看着他们,从大门处米凯尔走了进来,三连长与几人擦肩而过互相问候了几句便快步走来,米凯尔走到了基里曼面前。

    “大人,马库拉格执政官议会总督求见,他说有要事汇报,我们是否该召见他上殿?”米凯尔轻声说道,基里曼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盔甲内衬的时钟微微一笑。

    基里曼走上了王座,转身面向大门的方向“召见他们吧,维托估计也快换好衣服了,他也该适应穿成那样见人了。”

    “穿成......那样见人?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米凯尔疑惑的问道,基里曼哈哈笑起来,他的表情就像是准备要看一个笑话似的。

    “时隔万年穿上至高元帅军服接见总督?我已经等不及看他滑稽的样子了。”基里曼带着滑稽的微笑,或者说猖狂的笑容说着。

    “那肯定会相当意思。”

原体崛起:第三十四章 圣遗物

    维托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身紫色的戎装,这是一件用奢华都难以形容的离谱元帅制服,金色的肩章被雕刻成了极其浮夸的样子,复杂的纹路与装饰线条闪烁在正午明媚的阳光下。

    立体雕刻制造出来的帝国双头雄鹰金牌挂在脖子下,那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周围围绕着一圈勋章,那从维托肩膀两侧同时挂下的密密麻麻徽记排列在一起,简直TM可以拿来当防弹衣了,更别提这件衣服的肩膀上本来就有银色的甲片。

    华美的丝绸腰带由镀金的项链扣戴在一起,闪烁的天鹰标志在他的腰部熠熠生辉,在其两侧是专门设计出来垂挂武器的卡槽,绯红色的宝石一一排列在腰带两侧,闪烁的光茫汇聚在一起让人烟花燎原。

    维托看着自己手中的大檐帽,那帽子融合了帝国海军的贵族风范,星界军的实用主义美学与法务部部队的秩序阴冷风格,几乎完全称得上是一件大师级的艺术品,其价值本身便已经足以让任何军事贵族渴求了,那就更别提上面那完全纯金打造的帝国雄鹰标志。

    由雪白色绒毛镶边的红色战袍垂落于右肩,金色荣耀绸缎带连接着其一角,战袍的绒面上绘制着一只双爪持握着雷霆的老鹰。

    那是维托本人的私人标志,当然了,所有原体和帝皇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标志和旗帜,那帝国的至高元帅怎么会没有呢?

    那标志其实是维托曾经在罗马时期用过的军团标志,他曾与麾下的军团士兵高举着这面雷霆雄鹰旌旗征战四方,从高卢的原始森林一路打到不列颠岛的白色海崖,在踏上北非的炽热土地。

    在帝国成立后,大远征时代也正是在这面旌旗下开始的,在原体们回归以前维托正是在这面旗帜下带领二十个军团征服了半个银河,这面旗帜曾经是荣耀的象征,是维托军旅生涯的代表标志。

    但自从大叛乱结束后,自己离开至高元帅这一身份后就再没见过这标志了,时隔一万年后再见到这标志维托总感觉奇奇怪怪的,尤其是当它穿在自己身上时。

    维托看着那帽徽上的天鹰,其每一根羽毛都绝非是量产时的那种敷衍了事,而是完全由工匠一根根雕刻出来,其羽毛的每一个分叉,每一条纹路痕迹都清晰可见,那天鹰的面孔更是宛如将一只真的老鹰置入静止立场接着镀金后般。

    维托看着镜子里那浮夸的自己一脸无语,“日,这破衣服还是这么浮夸。”他感慨着活动其自己的手肘,维托相当不喜欢这种浮夸的衣服,自己胳膊动一下肩上的装饰性甲片就一阵咔咔地响动。

    “你当年的穿衣风格这么有趣的吗?”一个优美的女声在一边说道,洁白的羽翼随着那双修长的腿从卧室里走来,她的脚步轻柔而无声,就仿佛是漂浮着的一般。

    维托撇头看见宽大的翅膀从面前闪过,泛着白光的羽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整齐而柔顺,但其主人就完全没有这么“得体”了。

    塞勒斯汀头发凌乱的靠在一边的矮柜上,她睡眼蒙眬地看着维托,身上也完全没穿戴任何能称得上有防御作用的护甲,所有的盔甲都给挂在那张罗马柱床边的架子上,好吧,至少是一部分,貌似从某个步骤开始脱衣的速度有点快而凌乱了。

    现在的塞勒斯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轻薄长裙,几乎半透明的裙体让其下的诱人身体曲线显得更诱人了,再加上裙子的挂肩部分也垮塌着滑下肩膀,将她胸口的双峰半个都露了出来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这是让人把持得住的吗?!

    白皙且修长的长腿因为靠在柜子上而从裙摆间长长地伸出,那大腿内侧的完美领域在微风吹动的轻纱下时隐时现,虽然我没看清那里具体的情况,但是!以帝皇之名我敢发誓,里面绝对是一丝不挂的!

    维托看着塞勒斯汀,他记得她本来是为自己让她去打纳垢,弄得她脏而来揍自己的,当然了,她是洗了澡之后才来砍自己的,然后在一番维托自己都忘了的事情后他俩就打到床上去了。

    维托回忆着那些模糊的片段,然后果断地选择了放弃,他笑了笑微微耸肩,“咋可能,我哪儿有这么浮夸,这服装是当年弗格瑞姆替我设计的,他就喜欢这些离谱的装饰物,他自己盔甲上也装了一堆上去,和外挂曾装甲一样。”

    维托似乎没注意到塞勒斯汀的诱人一幕,他今早已经主义的够多了,现在他正努力地调整着胸口的一长串勋章,那防弹勋章装甲板压在他脖子上酸痛的要死,真不知道弗格瑞姆是不是对自己的脖子有什么错误的理解,他以为自己的脖子是啥?泰坦的后脑勺吗?

    塞勒斯汀打量着维托打趣的笑了出来,她拿起桌上的高脚酒壶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帝皇的活圣人悠哉的摇晃着玻璃酒杯看着眼前的男人,“帝国元帅不都这样吗?我每次被老爷子叫去给星界军帮忙时,那些将军都穿的差不多。”

    “所以那些将军死了,穿这么一身跑起来又慢又响,还贼显眼,这是啥?告诉敌人狙击手,“我就是将军!”朝我打!”

    维托不遗余力地吐槽着,他随便走动了几步那件元帅服就一阵在阳光下闪光,而且勋章与装饰性甲片配撞在一起也传来一阵丁零当啷声。

    “说真的,穿上这鬼东西,连那些腿都快被自己压断了的纳垢死胖子都能追上你,而且这些装饰性的护甲不仅重,而且还一点防御力都没有,随便找把激光枪都能把你打个对穿。”

    塞勒斯汀在一边喝了口酒,她偌大的翅膀在身后微微开合起伏,“为了展现自己的荣誉和地位?”

    “如果你真的是个优秀的,受人尊敬的将军和指挥官,那你为什么会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赢取荣耀和地位呢?只有恰恰相反的人才会这么做。”

    维托说着取下了那重得要死的勋章项链,他将其猛地砸在桌上,那破东西重的几乎把岩板桌面砸出了一个缺口,塞勒斯汀在一边看着揉脖子抱怨的维托喝着美酒。

    葡萄酒从红唇间流过,在那唇上留下了一丝丝紫红色的痕迹,塞勒斯汀抬起自己金色的眼睛看向那被维托各种抱怨的勋章挂带,“那弗格瑞姆干嘛送你这个件衣服?”

    “比如他喜欢我?”维托打趣的扭头笑着,塞勒斯汀看着他翘起眉毛一脸古怪,她缓缓地放下酒杯,双手反过来撑在身后的桌面上。

    “哇哦......我是听说过古希腊的性取向有点.......独特,你作为那时候出生的人大概也........”“玩笑,我性取向正常的,我喜欢女人。”

    维托苦笑着说,他在卧室变得阳台前走动着,他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摇晃晃脑起来,声音也随着其脑袋的晃动变得漂浮不定。

    “而且再说了,弗格瑞姆只喜欢他自己,那家伙自恋得恨不得上了镜子里的自己,我在他眼里大概只能算看得起名单中的一个。”

    维托打趣的笑着转身向塞勒斯汀眨了眨眼睛,随后骄傲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瞧我多牛逼,既然能上“弗格瑞姆看得起的人排行榜””

    塞勒斯汀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摆手,“那他还真是眼光低下,那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还会送你这么名贵的一件衣服?这大概也花了他不少功夫才对。”

    维托耸了耸肩,他走到塞勒斯汀身边拿起了柜面上的另一个玻璃杯,元帅拿起酒壶为自己到上了一杯葡萄酒,“起因其实很简单,甚至挺傻的。”

    “我洗耳恭听,至少我猜比你在床上说的垃圾话有用的。”塞勒斯汀耸肩说道,维托则一脸苦笑着转身靠在她身边拿着酒杯。

    “当时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圣吉列斯送了我件挂袍,那时我和他的圣血天使军团一起去收拾一个崛起的兽人狂潮,在路途中我和他聊起了克里特岛和希腊,算是我想家了吧,就随口和他聊了聊。”

    “之后呢,我们打完兽人后他就送了我件古希腊风的挂袍,他说是他自己编的,那家伙还真是心灵手巧,那个大一个个头既然做针线活还挺牛逼的。”

    维托说着喝了口酒,他摇晃着酒杯微微耸肩,“那袍子挺舒服的,合身而且不碍事,特别方便我穿着时和美丽小姐们聊天,然后聊的深入时可以脱掉,然后进行跟深入的哲学角落。”

    真的?在他刚刚和塞勒斯汀上完床的情况下,我却开始念叨起其她女人了?咋说呢,还是勇气可嘉的,不知道他和莉莉丝待一起时时不时也是这么做死。

    “如果你真的想被我揍一顿,维托,我很乐意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塞勒斯汀面向恶狠狠地笑着,握紧拳头的拳头噼啪作响,我敢说她这一拳肯定能把奇美拉装甲车打穿。

    维托连忙摇头摆手并用,一脸苦笑的耸了耸肩,“没有没有,总之后来有一次弗格瑞姆看见我穿那袍子,我记得是他来荷鲁斯的复仇之魂号做客,碰巧遇见我后一起在甲板散步时看见的。”

    塞勒斯汀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也懒得管他了,这个老混球每次都这样,多一次也不多,小天使放下拳头后维托喜上眉梢,立刻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他一扫紧张兮兮的样子,直接双腿潇洒的叠在一起,一只手和那种标准的富二代搂妞那样搂着塞勒斯汀的肩膀。

    后者无语的叹气也懒得管他,小天使抬手推开了维托凑上来的脸,“继续说,别一直盯着我的胸看,老色鬼。”

    维托笑了笑摇晃着另一只手的酒杯,“总之,弗格瑞姆知道后立刻当场决定送我一件衣服,那家伙一直都这样,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要和圣吉列斯较劲,包括送礼物这件事上也是,而且他还挺上头的。”

    “我听塔维兹告诉我,弗格瑞姆为了做这件衣服耗费了一堆丝绸和宝石,竭尽所能地要做到最完美,所以也同时做到最浪费了。”

    “但最终他算是把这心血之作搞定了,在乌兰诺大战前交给了我,时间正巧碰上帝皇要为荷鲁斯加冕战帅头衔,我就穿着这件死沉的衣服参加了加冕仪式,我当时可以感觉到弗格瑞姆那得意的眼神,不停的和圣吉列斯介绍送我的这件精品之作,还蹬鼻子上脸的问需要不需要自己也给圣吉列斯做一套。”

    维托无语的说着,一脸无奈的苦笑,“圣吉列斯礼貌地婉拒了,但这并没有影响那家伙得意了很久,而这就是我这套华丽的离谱元帅服的来历。”

    塞勒斯汀疑惑的翘起眉毛,她被维托搂着转头打量着这件崭新的,完全没有一点磨损和岁月痕迹的衣服,“所以你就这么找到了这件,在鬼知道什么地方挂了一万年还没腐烂,发黄和变旧的衣服?”

    维托打趣地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战袍,他搂着塞勒斯汀的肩膀,“严格意义上是基里曼给我的,那老小子肯定想看我笑话,他知道我一直不喜欢这衣服。”

    “那这衣服是怎么从弗格瑞姆送给至高元帅的礼物,变成基里曼拿来恶心至高元帅阴谋的?他某一天洗劫了你的衣柜?”塞勒斯汀困惑的说着,维托则笑着耸肩。

    “他打劫回去尺寸也不对,实际上是乌兰诺之后,我和基里曼一起作者他的荣光女王级去收复一个人类分离世界,我把这衣服忘在他船上了,后来倒是想起来了,但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东西就没管了。”

    “再后来基里曼被弗格瑞姆捅了一刀,陷入长眠后他的所有私人物品,包括这件我忘在他那里的元帅服都被极限战士收集起来,放在基里曼在要塞里的私人房间中,活脱脱当圣遗物给供起来了。”

    维托说到这里没忍住笑出来了,他哈哈大笑着拍了下大腿,“卧槽,你真该去看看这些小子干了啥,他们既然把基里曼的那些古董家具当圣遗物一样供着,还装了静止立场来存放包括这件衣服在内的一切。”

    “卡尔加还时不时关掉静止立场进去“沐浴在原体圣遗物的光辉”中,你真该一起去的,看看基里曼知道这时的表情,嚯嚯嚯嚯嚯。”

    维托猖狂的笑着,塞勒斯汀则想象着基里曼看见卡尔加一脸虔诚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在一边震惊的看着基里曼如此随意的使用“圣遗物”时的画面,好吧,的确挺有趣的。

    塞勒斯汀说着瞟了那只爬上自己侧胸的手,小天使张开翅膀直接用翅膀的一角砸了下维托的脑袋,“你不是要去和基里曼开会吗?帅服都穿好了就赶紧滚过去。”

    “和官僚扯皮,那有和你在研究一下活圣人生物学刺激。”“如果你想被我捆起来,然后扔到基里曼面前去也可以。”

    维托听罢喜上眉梢,一脸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你穿这身扛我过去吗?那我相当乐意。”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了脖子凉飕飕的,维托低下头看见了横在自己脖子上的烈焰剑,冰冷的刀锋闪烁着一阵阵微弱的火光架在自己脖子上,当然了,还有塞勒斯汀那满怀杀意的微笑。

    维托打趣的笑着把手收了回去,他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水转身走到床边从凌乱的床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剑,凤凰剑被从卷在一起的被褥中抽出来。

    维托握着凤凰剑走到桌前,他拿起桌上的元帅军帽扣在头上挥了挥手就走向了卧室大门,维托走到门前拉开大门后停了下来,他意味深长的扭头看向塞勒斯汀。

    在那副沉思的表情持续片刻后维托微微点头,他举起两只手指比画了比画,“你的腰好像粗了那么一点点,我觉得你是不是胖了。”

    维托话音未落立刻夺门而出猛地关上门,他的速度反应非常及时,因为如果他稍微晚一点的话烈焰剑就插他脑袋上。

    烈焰剑插在门板上,燃烧的剑刃几乎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大门,塞勒斯汀一脸恼火的走上去拔下了自己的剑,她手指轻轻一绕所有火焰就都聚集到了她指尖上,塞勒斯汀低头看着自己的侧腰,她用手指轻轻掐了掐那里。

    “我推荐去周围的几颗星球追杀那些叛徒,减肥效果应该不错。”维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滚!”而她给予了简短的答复。

    她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片刻后猛地握拳熄灭了烈焰,喷射的火苗从手指间缝隙处喷射出来,她切了一声走到床边的架子前取下了自己的胸甲,嘴中还在嘟囔着。

    “老色鬼.......去追杀午夜领主吗?运动量可能大点。”她嘟囔着说,这可真是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啊。

原体崛起:第三十五章 请求与承诺

    镶着银色贴片的靴子踏在反光的大理石地砖上步步向前,正午明媚的阳光从长廊顶端的琉璃窗外射入,切成一片片的阳光碎片投射到两侧的高耸墙壁上,照亮着上面的所有壁画与立体浮雕。

    阳光从那些雕塑的脸上滑过,那些男男女女的雕像沐浴在明亮的阳光下,其由雪花石打造的身体也将阳光反射到了那随着步伐起伏的紫色战衣上。

    虽然反射而来的光线并不算强,但那装饰在胸口与肩部的金色纽扣依旧金光闪烁,伴随着他的步伐肩部的元帅军衔肩章间歇地闪烁在不同角度,猩红的战袍从肩章下方滑落向地面,醒目的红色在阳光之中变得更加鲜红明亮。

    维托的靴子走在地面上嗒嗒作响,他的右臂完全覆盖在红色战袍下,凤凰剑的剑柄从袍子一角伸出,翱翔之凤在阳光反射下如同涅槃般闪耀,那凤凰剑柄与所有装饰物一起让维托看起来既威武,同时也无比显眼。

    他从走廊中昂首阔步走过,从那一尊尊被斜向阳光照亮的墙壁与雕像前走过,维托的眼睛从军帽的紫黑色帽檐下看向前方,点点放光的黑瞳上闪烁着金光。

    至高元帅昂首前进,他的眼睛看见了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一队极限战士,那是一队第十连的新兵,一行人正有说有笑地跟着班长前进。

    班长和一人闲聊着,本来面带微笑的脸注意到维托后立刻刷的一下就消失了,班长立刻停下脚步向一旁大步一站侧身站好,“全班列队!”

    极限战士新兵们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当他们也笑着看向前方时,所有人都立刻闭嘴了,九名新兵立刻匆忙的跑向班长身边列队站好,在一系列熟练且短促的对齐后全班十名阿斯塔特立正站好。

    维托看着他们苦笑着走去,他抬起手无奈的摆了摆,“好了,你们.........”维托的话还没说完十人就单膝跪了下去,极限战士们低头垂首向维托低头臣服。

    “向您致敬,至高元帅。”全班同时说道,那声音响彻如雷鸣般回荡在走廊中,维托尴尬的看着他们,他看着这些被阳光照亮后背的蓝甲战士们苦笑不堪。

    说真的,维托还没习惯这种感觉,或者说其实当年他也不喜欢有人见到自己就下跪,这总让他觉得是个贪婪且傲慢的贵族老爷。

    “好了,班长,让你的人站起来。”维托苦笑着说,班长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他站起身一步向前面向战士们大喝一声,“你们听见元帅的命令了!全体起立!”

    九名极限战士同时起身,昂首挺胸的战士们站成一排,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胸口将那极限战士的标志照得闪闪发光,他们的班长也一步加入队列中立正站好。

    “报告元帅阁下,第十连皮菲罗斯.瓦尔克里尔见习军士,正带领六班前往训练场进行训练,请您指示!”班长声音洪亮的说道,他挺胸昂首的和战士们站在一起,所有人都看着前方的墙面而没有看自己,每个人的表情都紧张且敬畏这让维托浑身难受。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看着面前的战士们,维托在一番思索后叹了口气,“稍息,极限大厅怎么走。”“走到尽头后右转,元帅阁下。”

    班长大声说道,那声音大的维托耳膜都在隐隐作痛,班长看向维托满脸遵从之意,“需要派遣士兵护送您吗?阁下。”

    维托无语的苦笑起来,他摇了摇头,“不需要,请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事吧。”“如您所愿,元帅阁下,勇气与荣耀!”

    见习军士班长说着原地转向另一侧,他带着战士们排成一列整齐地从维托身边走过,后者看着他们一脸古怪,在战士们远去后维托无奈的扶额拉下了军帽想挡住自己的脸,但这根本无济于事。

    维托走出才几步就撞见了另一队极限战士,他们同样没等维托说任何话就跪下了,维托看着为首的极限战士军官苦笑不堪,“军士长,无论你们做去做什么,都请不要在意我去执行吧。”

    “遵命,阁下!”军士长说着站了起来,他和身后的几名连队战斗兄弟在一边昂首捶胸,几人几乎同时向维托报以雷鸣般的敬语,“勇气与荣耀!”

    维托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敬了个礼,他没等战士们回应便继续前进,而这一路上他就知道弗格瑞姆这件衣服到底有多显眼了,沿途不仅所有极限战士会毫不犹豫地立正站好,连那些本来不认识自己的战团仆役都能认出自己了。

    战士们会在两侧立正站好寻求命令,如果你不下达命令他们就会一直站着,所以维托被迫不停地重复那一句句简短的命令,和一台复读机那样。

    但就算如此他的脸也笑得酸痛,这就是为啥维托很讨厌引人注目的原因,尤其是自己这身份,该死的,自己就像是浑身洒满猫薄荷在一堆野猫里走动那样,必须不停地应付那些接二连三的小家伙们。

    这段路程并不长,维托之前也走过,但现在他觉得这条破走廊TM有几公里长,他花了接近十分钟才走到尽头。

    “元帅阁下,请您指示。”凡人辅助军的中尉带着技术仆役们立正说道,维托看了眼终于映入眼帘的极限大厅拱门如释重负的叹气,他最后一次挤出微笑向中尉点头示意,“继续任务,中尉。”

    “遵命,阁下!元帅万岁,原体万岁。”中尉说罢转身齐步走开,维托听了那后面两句后无语地笑了出来,他叉着腰连连摇头。

    “靠,怎么搞得我和基里曼又搞了第二帝国似的,那这次我算什么?大护国公?”维托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向拱门,“至少希望莱恩不会介意吧。”

    维托走入了极限大厅内,他从王座侧面的拱门直走向那金光闪烁的王座,哒哒哒的脚步声让基里曼自然地发现了他,大蓝莓打趣的笑着看向疲惫的维托。

    “怎么样,元帅阁下,今天过得如何?”“在我穿上这破衣服前都挺好的,我发誓我回去就把它脱下来,然后塞进衣柜里吃一万年的灰。”

    说着维托走上了王座前的阶梯,至高元帅站在原体身边嫌弃红袍,飞扬起来的战袍被他别在肩膀后面,那袍子下面的手也摁住了剑柄,维托一脸倦意的站在基里曼边上,后者打趣的笑起来举起自己的巨大铁拳。

    “你应该早日至高元帅的身份,你该一直穿着这衣服,很适合你。”“去你妈的。”

    维托简短地回应道,基里曼则满意地笑着,是的,维托现在样子就是基里曼预期中的模样,甚至更好一些。

    “所以你把我今天叫来干什么?都这个点了,你该开的会早完了吧?我能不能回去吃午饭了?”维托摁着剑柄不耐烦地说着,基里曼则笑着双手抱怀,那笑容可太灿烂了,绝对不能是装出来的。

    “原路返回?”“不,换条路。”维托说着摘下了元帅帽,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手将其甩到王座上去,“顺便把这身破衣服脱了,不然从这里走去食堂我就只能吃晚饭了。”

    基里曼轻声笑了笑,他微微点头笑着,“别担心,很快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的,只要和我把最后一场会见弄完就好了。”

    维托听罢诧异地看向基里曼,“还要接见谁?太无聊我就先走了啊。”说着维托便转身走出了几步,基里曼则淡定的站在原地双手叉腰,他面向大门的方向笑着。

    “接见马库拉格总督,还要他的侄女,我听说那姑娘特别漂亮。”“你早说嘛,你这么说我就不困了。”

    维托笑着走了回来,他捡起王座上的军帽一脸愉快的笑着,他用军帽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就是这衣服脱起来太不方便了,和漂亮小妞聊深入时不方便。”

    “需要我通知塞勒斯汀小姐今晚不用找你了吗?”基里曼趣味的笑着双手抱怀,维托则虎躯一颤后背一凉,他尴尬的哈哈笑着晃了晃帽子。

    “啊,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记得我今天是来精忠报国的!没错,就是这样。”维托义正词严的说道,基里曼则强忍着笑意点了下头,“你说了算。”

    维托也尴尬的笑着,他看见了走入大厅的两人带上了帽子,他深吸一口气恢复镇定后站在了基里曼身边,两人一起在王座前静候着走来的两名访客。

    马库拉格总督大人很快便来到了王座前,那金色的头发已经覆盖上了一层白丝,但总督却依旧精神抖擞且举止优雅,他考究的穿着与动作,举手投足间都证明着自己的高贵血统,“向您致敬,基里曼大人,元帅大人。”

    “当然了,我们也向您致敬,马略总督。”基里曼也礼貌地点头示意,维托则更是笑着向前一步向总督身边的女人点头微笑,“尤其是你,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能见到您。”、

    总督侧身看向自己的侄女,他抬起一只手向两人介绍着她,“二位大人,这位是我亲爱的侄女,盖乌斯.艾米莉.图拉修斯。”

    那美丽的金发年轻女士微笑着向维托点头,她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完美无瑕的脸蛋没有任何雀斑,或者任何会对那绝世美颜造成影响的存在。

    白金色的头发也被精心打理着,阳光照射在那头金发上熠熠生辉,盘绕起来的长发垂挂在她脑后,没有任何的发髻装饰便已经无言的述说出她的高贵。

    她身穿一件简单,但却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露肩白裙,腰部微微向内收口的设计让她那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雪白的裙摆如幻梦般从那双长腿两侧垂下,在中央的百褶短裙配合罗马靴更是完美地衬托出那紧致的双腿。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那最为画龙点睛的一部分,她的眼睛,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就仿佛夏季的森林般充满生机,瞳孔上的色彩闪烁在光芒下带着一丝丝神秘的色彩,就仿若一片与世隔绝林中的湖泊。

    她迷人的微笑让人沉醉,她整个人就仿佛是一个天堂世界的化身,行走于人间一切最美丽存在的集合体,美丽的小仙女向维托和基里曼屈膝致敬。

    “向你们致敬,二位大人,我很久以前就一直幻想着面见你们,今天我的梦想实现了。”她的声音动听宛如歌谣,她面对维托露出了那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笑容。

    “尤其是您,元帅阁下,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您很多故事,一直希望能见您一面。”

    维托微微翘眉,他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保持了礼貌的微笑,他微微耸肩,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剑鞘,“在现如今还听说过我的人并不多,艾米莉小姐,我能问问你是从何处听说的吗?”

    的确,维托虽然也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但基本上除了军界外就很少有人还记得自己了,而艾米莉显然并不是军人,也许是她父亲是一位高级军官?这在贵族中并不少见。

    但事实上答案让维托很意外,好吧,也不是那么意外,不如说是惊喜。

    “我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很多关于您的事,她很早就认识您了,在您还是审判官维托.康斯坦丁时就认识您了。”艾米莉优雅的微笑着,维托则眉毛一抖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指摸在剑鞘的疯狂雕刻上尴尬的上下摩擦。

    基里曼算是看出来原因了,帝皇的第十三子打趣的凑近维托轻声低语起来,“你的女人?这位该不是你的私生女吧?”

    “不,应该不是,普通凡人女性和我结合生下后代,而且再说了.........我好像不记得她母亲。”维托尴尬地笑着,他挠了挠头很是尴尬和苦恼,他有过情缘的女人实在太多了,除了几个非常让人印象深刻的,其余大多数都没怎么让维托记住。

    但显然,维托并不想再这么一位貌美的女士面前丢脸,他清了清嗓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很荣幸认识你,艾米莉小姐,我想我会和如你母亲那般熟悉的不是吗?”

    艾米莉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容,她的手掌轻轻贴在那挺拔的胸口,她迷人的看向维托,眼神中充满了传情的意味,“我想是的,阁下,我们会很熟悉的。”

    基里曼看着维托微微皱眉,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的殿堂上泡妞?而且还这么赤裸裸的?帝皇在上,他可不打算让这个老混蛋继续嚣张下去了。

    基里曼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声音引起了马略和艾米莉的注意,两人都尊敬的看向基里曼眼神中略带歉意,显然,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维托闲聊的。

    “马略总督,我想了解马库拉格的战后处理情况,你可否知晓?”基里曼严肃的说道,是时候把这场会面扳回正常的角度了,而总督自然也相当认可,他大概也受够了维托和自己侄女无视自己和原体大人调情。

    马略清了清嗓子,他背起双手正式地面对王座前的基里曼,“一切进展顺利,大人,各地的废墟都在有条不紊的清理中,被损坏的道路与桥梁正在重建,我们必须感谢考尔大贤者的帮助,全球的通信已经恢复,我们得以联系到各个行省部分。”

    维托单手摁着剑柄将全身的重力转移到左腿上,他身体微微侧轻打趣地看着马略,看起来考尔那个电缆克苏鲁干得不错,自己交给他的通信建设相当不错。

    “考尔贤者目前正作为技术顾问帮助我们重建,他提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法,我相信很快我们光荣的家园就可以重回之前的荣光了,马库拉格,奥特拉玛百冠中最闪耀的明珠将会重新绽放光芒。”

    基里曼满意地点头,复仇之子将铁拳张开轻轻握放于腿侧,他看着马略微微皱起眉头,“平民伤亡情况呢?帝国的子民永远是比城市,工厂与桥梁更加重要的。”

    马略哀伤的叹息,他轻轻摇了摇头,“每一名忠于帝皇子民的死亡都是无可挽回的惨痛损失,我们能做的只有照顾剩下的人,但我相信,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忠诚者必将不辱您与帝皇的荣光,假以时日,我们必定将重现往昔繁荣。”

    马略总督坚定的回答非常令人振奋与鼓舞,基里曼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举起一直铁拳继续关切地提问,“叛徒残党呢?混沌邪教徒数量庞大,我想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的确,大人,混沌邪教徒造成了很多破坏,但好在您和元帅摧毁了混沌的大本营与主力,现在那些残党不过是风中残烛,是一群虚弱的豺狼罢了,在马库拉格防卫军全体将士的通力协作下,再加上极限战士战团高贵战士们的帮助,我们将很快肃清那些背弃帝皇之光的叛逆者。”

    马略握紧拳头说着,他随即上前一步展开双臂恭顺地向原体点头以示臣服,“大人,马库拉格如今局势已经稳定,我与各行省执政官都一致认为,您应该早日举行加冕仪式,这将极大的鼓舞整个五百世界的士气,让忠诚的赞歌传唱于星辰之间。”

    基里曼皱起眉头,他不悦的神色迅速被老练的马略捕捉到了,总督立刻向后退却臣服的低下头颅等候训斥,但基里曼却并没有责骂他,原体沉默了片刻后走下了王座。

    “奥特拉玛的子民之所以追随于我,并非仅因为我是帝皇的子嗣,并非因为我名为罗保特.基里曼而已,他们愿意追随于我,是因为他们知晓我会为了他们的幸福与未来而付出一切。”

    基里曼说着走下王座台阶,高山般的原体站立于马略跟前,那强大的威压感让总督根本抬不起头,他几乎本能的单膝跪下向基里曼宣誓臣服与效忠。

    魁梧的复仇之子站立于他面前,帝皇的子嗣举起自己的铁拳紧握于胸前,“如果我的子民依旧在战火中受苦,我便不会登基加冕,只要五百世界的忠诚子民们一日不得安宁,我便绝不会加冕。”

    “我将率领阿斯塔特们征战于星辰,我将以帝皇与五百世界之名诛杀所有叛逆者,当那最终胜利的一刻到来,当我们的人民安全之时我便将如你们所求的那般加冕,届时五百世界的胜利将传颂于帝国各处,我们的胜利将鼓舞千万帝皇子民奋起而战。”

    “唯有如此,也只能如此之时,我,罗保特.基里曼才能成为帝国的摄政王,唯有如此才能让帝国的子民们自发的追随于我,追随于真理,正义之光。”

    “请宽恕我先前的无知,大人,您的崇高思想与品质令我万分敬佩。”马略诚挚的述说着,他的话语中仅是认可与遵从之意,他自发的认可与愿意追随于他,追随于面前的复仇之子,并非因为他的名字,血脉与身份,而是出于一种由衷地认可与信任。

    基里曼微笑着屈膝扶起了总督,后者万分惶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基里曼则欢笑着上前用大手摁住总督的肩膀,“无须宽恕,你并未冒犯我,我理解你们所考虑的一切,当时机到来我便会遵从你们的谏言,但现在总督,我需要你照看好我们的家园,照看好马库拉格。”

    “我的荣幸大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马略坚定的说道,基里曼则看着他的眼睛松开了铁拳,原体微笑着点头,“我对此毫不怀疑,但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了困苦,我相信你仍有一事希望寻得帮助。”

    “您的观察力让我折服,的确大人,我们有事相求,但请求之人并非是我,而是我的侄女。”马略说着扭头向艾米莉点头示意,后者也万分恭顺的向基里曼行了个屈膝礼。

    基里曼予以点头回应,他面向艾米莉,“请说吧,美丽的艾米莉小姐,你有何困苦有求于我与元帅?”

    “大人,我的家乡,以及整个五百世界正在被一股黑暗力量侵扰,那力量让我们苦不堪言,我们完全束手无策,唯有请求您的帮助。”艾米莉虔诚的说道,话语中满是无知感与痛苦,面对如此美丽的姑娘如此请求,任何人都不会愿意伤害她的。

    “什么样的黑暗?艾米莉小姐。”基里曼友善的追问道,试图安抚艾米莉的情绪,后者也的确平静了一些抬头看向面前的原体。

    “一种突然出现的不知名瘟疫,那可怕的疫病在五百世界中传播,感染者都会不受控制的哭泣与流下泪水,直至失明,求您了大人,我们的医生和学者对此束手无策,唯有寻求您作为帝皇子嗣的无上力量帮助。”

    艾米莉诚挚的说着,她的眼眶中流淌着泪水,“我所认识的亲人们一个个失去了光明,求您拯救我们,只有您能就我们了。”

    基里曼上前郑重的摁艾米莉的小小肩膀,他肯定握紧拳头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我向你保证,我以帝皇之名保证,我会终结这一瘟疫之苦,我会将会为五百世界子民们带来宁静。”

    “谢谢您大人。”艾米莉真诚的说着,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那泪滴让人心碎,基里曼转向维托询问他的意见。

    “元帅,你可否有所建议,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基里曼正式地询问着,维托则看着艾米莉有些迟疑,那伤感之情总让维托觉得有所不自然,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无论她是否真的真诚,五百世界的苦难都是真真切切的。

    维托微微点头在王座前走动起来,他思索了片刻后停下脚步面对复仇之子,“我想是纳垢的打击报复,报复于我们在马库拉格挫败了他的信徒,我也许知道该怎么办,但我需要亲自去那些星球看看。”

    “我会亲自率领一支舰队前往的,你就在..........”“不,元帅,不。”

    基里曼握紧拳头严肃的说着,他骄傲的抬起头,坚决且毫无迟疑的说着,“我不会坐在这里,等待结果,我早已沉睡了太久,现在是时候让所有子民重新见证我的归来了。”

    “我将和你一起前往,我将和你一起去终结这一苦难,这既是我的保证,也是我的职责。”基里曼坚定的话语让维托尊敬,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基里曼看向艾米莉,他摁住美丽女士的就肩膀再次承诺,“我向你保证,苦难必将离去,来吧元帅,我们必须尽早启航。”

    说罢他便走向了黄金之门,艾米莉看向离去的基里曼,维托则笑着从她身边经过时伸出了一只手,“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吗?我希望下次见面是让人愉快的相处。”

    艾米莉也微笑着握住了维托的手,让维托绅士地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我也希望如此,元帅。”

    维托笑了笑掀起战袍跟上了基里曼,两人并肩走向大殿的出口,在走到大门口时基里曼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向维托。

    “咋了?”维托双手抱怀看着面前表情古怪的基里曼,后者长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着,“拜托,告诉我,我的荣光女王级没被那群小兔崽子玩没了对吗?”

原体崛起:第三十六章 荣光女王

    荣光女王级战列舰是帝国最强大的战舰之一,也许可以把之一去掉也没问题,它们诞生自古老的大远征时代早期,当帝皇创造出了二十个阿斯塔特军团,二十名原体后这型战舰的建造工作也就正式开始了。

    二十名原体,二十艘荣光女王级,这目的太明显不过了不是吗?每一艘荣光女王都是配属给一位军团原体的旗舰,这些强大的战舰将在各自原体的统帅下担任各自远征舰队的旗舰,这些古老的战舰对于如今的帝国而言几乎完全无法再生产了,甚至无法理解其承载的科技部分,这也让每一艘荣光女王都成为了这一系列硕果仅存的孤舰。

    这些诞生自火星与月球造船厂的强大战舰,当帝皇将它们交到对应原体手中后,每一位来自不同文明,不同风格,个性的原体都对它们进行了自己风格化的改装,这些战舰便成了每一位原体独一无二的代表之物。

    其中有着不少赫赫威名的代表战舰,例如荣光女王级的首舰,属于狮王莱恩的不屈真理号,还有那富丽堂皇的,隶属于弗格瑞姆与帝皇之子们的帝皇之傲号,冰冷且拥有强悍的钢铁之血号,它属于钢铁勇士与他们的原体佩图拉博。

    也别忘如迅捷如闪电,宛如星空幻影一般驰骋的,属于巧高里斯雄鹰们的剑刃风暴号,当然了,还有那见证了叛乱开始,以及万古长战历史的复仇之魂号,它是现如今依旧活跃星辰,作为毁灭战帅阿巴顿的旗舰所带来死亡与恐惧。

    但在其中,在如今帝国之中最为赫赫威名,最为被人们广为熟知的便是这一艘战舰,它象征荣耀与勇气,当它出现时便意味着基里曼之子们携全团之力打出雷霆一击。

    马库拉格之耀号,它静静地悬停于那巨大的码头中,长达二十六公里的庞大身躯宛如遮天蔽日的阴云笼罩了半个码头,它沉默地停靠着,蓝色的装甲在星光之下闪烁着神圣的光芒,巍峨的宏炮与光矛如雄狮收起的利爪,只需一声唤醒,它们便可以撕碎一切帝皇之敌。

    那是极限战士们的荣耀,五百世界的荣耀与帝国的荣光存在,它无愧于女王之名沉默地停泊在港口,就仿佛端坐于王座之上,只需眼神的注视便可以威慑住任何不敬之人。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船坞的甲板上,维托走在这宽阔的钢铁甲板上,他的眼睛注视着一旁的庞然巨物,它宛如这世上最为高山的山脉般耸立于甲板之侧,无数的重型龙门吊与固定器械锁定着它的结构。

    甲板上到处都是堆放的货物,设备与弹药物资,这些堆成小山一样的货物正在被送往战舰,无数的高大数米的重载卡车托运着那些天文数字般的弹药物资来来往往,机仆们忙碌于各处装卸,维护与检查着,难以想象需要多少的资源和投入才能喂饱这星界女王。

    但她的状态的确不错,基里曼满意的走在前方,西卡留斯自不必说的跟随在原体身边,他挎着剑孜孜不倦的回答着原体的各种问题,刷足了存在感。

    维托打趣的看着西卡留斯,这个家伙非常迫切的向原体证明着自己,好像自己才是极限战士战团的战团长似的,也只能说他运气不错,因为卡尔加战团长正忙于五百世界防务的工作,根本没空来应付他这僭越之举。

    但不同于维托的无所谓,贝尔则表现出了不满,他走在维托身边恼火的看向自己的兄弟,“他太过分了,元帅,他试图将战团长与我们的荣耀揽于自己,他过于自大与傲慢了。”

    “哈哈,你又不是刚认识他,卡托.西卡留斯一直热衷于展示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荣耀与地位,尤其是当基里曼刚刚醒来后,趁着原体还不了解如今战团与帝国很多事,他当然会抓紧时间,在各种马屁精蜂拥而至前让基里曼记住自己。”

    维托打趣的笑着,他来了解这种行为了,“但也不必担心,基里曼不是傻子,他知道什么话是奉承,什么话自大的谎言,他心里有数。”

    贝尔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另一边的爱森斯坦连长则颇为不悦,他看着西卡留斯紧锁眉头,“他过于僭越了,他只是个连长,且完全忽略自己的职责,他更不懂得纪律为何物,我很惊讶于为什么卡尔加战团长没有解除他的职务。”

    “啊,大概是因为每个团都有一些牛逼的,荣耀满身且你找不出什么大问题的家伙吧。”一个愉快的声音从一边响起,维托和几人一起看去,拉格纳从甲板另一端靠了上来,他和奥拉夫,兰斯洛特一起加入了行进队伍。

    维托看着他们笑了笑,拉格纳也龇牙咧嘴的笑着,但爱森斯坦则一贯的保持了严肃,他冰冷着脸一脸严肃,“力量与荣耀并非最为关键之物,纯粹的追寻这两者只会导致的堕落的种子萌芽,最终将忠诚抛掷脑后,唯有纪律,服从与忠诚乃阿斯塔特最为重要的武器。”

    爱森斯坦握紧拳头决然地说道,拉格纳无趣的摆了摆手,奥拉夫则及时上前挡住了自己的兄弟,免得这个小狼崽说点不过脑子的蠢话。

    奥拉夫肯定的点头,他向爱森斯坦致以敬意,“你所言十分正确,我的兄弟,忠诚与荣耀应当并存,不然我们必将变成可恨之人,抑或者背叛之人。”

    爱森斯坦认可的点头,他十分欣赏于老狼的话语,他上前一步摁住老狼的肩膀郑重点头,“你的睿智令我印象深刻,我的兄弟。”

    维托打趣的笑着面向前方走动,他身上那件愚蠢的元帅服早就被脱掉了,他换上了那身舒适且方便的黑色长风衣,那是审判庭的常用服饰之一,漆黑的面料上经过了严格的化学处理,使得那衣服既坚硬耐磨,也可以防御隔绝大多数的辐射,病毒与火焰攻击。

    其下的内衬中还嵌入了复合式甲片,轻巧,但却坚固,这使得审判官就算突然遭到攻击,也可以有相当的概率当下激光枪与实体枪弹的突然射击,并为反击提供机会。

    更重要的是这件衣服非常舒适,宽大且便于行动,你不会在翻滚开枪或者格挡时被磨人的袖口所妨碍,也不会撕碎自己的裤子或者腋下,内部更有着充足的空间挂上手雷,匕首,飞刀或者别的东西。

    “你们不去和你们的战团兄弟一起狩猎叛徒吗?我想他们已经要出发了。”维托说着扭头看向一边,他看见了一艘墨绿色的暗黑天使驱逐舰从星港一侧升起,巨大的舰体在等离子推进器的作用下驰骋前进,飞向高空轨道处的集结舰队。

    “不,我们想你可能更需要我们的帮助,有麻烦不是吗?”兰斯洛特微笑着说,他脖子后面那灰白色的兜帽重叠垂挂着,显然他已经去过自己的战团了,并且在战斗中换上了属于暗黑天使的装束配饰。

    他的动力甲依据是死亡守望的黑色,但暗黑天使灰白色的长袍与兜帽却依旧穿戴在其上,属于战团的荣耀双翼圣剑标志傲然显露在胸口,卡利班骑士已经重新容光焕发。

    维托看着兰斯洛特打趣的笑了笑,他微微点头拍了拍自己黑色风衣的袖口,那宽大的袖口内内藏是匕首叮当作响,“没错,我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忙,死亡守卫那群纳垢肥仔大概搞出了什么瘟疫,弄得五百世界满城风雨的,需要我们去解决一下。”

    “哈,那我希望别太无聊,我可是抛开了去和叛徒们激情对砍的机会。”拉格纳双手抱怀哈哈笑着,维托则一脸打趣的看向他。

    “靠,我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信恐虐的。”“常言道,只要忠诚者们比恐虐更勇武,更牛逼还更能打,那恐虐**。”

    拉格纳笑着述说这离谱的理由,他哈哈笑着,“那不就证明全父与狼王,比那个半身不遂,总是在黄铜王座上的反社会疯子更牛逼吗。”

    “你这理由好像....有点......异端?”维托笑着说,一点都没有正常人听见异端二字后的神经病反应,他打趣地笑着双手抱怀,一边的贝尔则皱着眉头很是不满。

    “拉格纳,你不该将帝皇与邪神并称,圣洁的陛下远远不是那些邪神可以相比的。”贝尔说着,拉格纳则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太空野狼露出了那一嘴的獠牙笑着,“操他妈的贝尔,你丫是国教的牧师吗?神经叨叨的,我只想我们比混沌叛徒更牛,那不就证明全方位领先于混沌吗?”

    “帝皇本就优越混沌,拉格纳。”“好好好,丫的,你真无聊,维托,你有什么乐子吗?”

    拉格纳笑着看向维托,后者扭头看了眼拉格纳打趣地笑着,“很快就会给你找到,现在先安静,我们要登船了,极限战士可不喜欢有人在马库拉格之耀里嗷嗷叫,对吧贝尔?”

    “的确如此,大人,那是个神圣的场所。”贝尔肯定的点头,拉格纳则松开了他无聊的双手枕着脑袋,“沃日,你们可真无聊的的。”

    维托无奈地笑了笑,他看着基里曼和西卡留斯从宽大的登陆甲板上走向战舰,在那宽阔平面上的所有海军官兵与地勤人员全部放下手头工作立正敬礼,基里曼则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

    维托带着剩下的六名阿斯塔特走上了甲板,他们跟在基里曼身后走上马库拉格之耀号内,他们先来到了一处宽大的准备甲板,显然这里并没有接到基里曼来访的消息,大量的物资依旧乱糟糟的堆放着。

    负责指挥加班的执勤军官注意到了基里曼等人,他惊讶的放下手头的数据面板朝周围大喝一声,“全体立正!敬礼!”

    周围所有的地勤与海军官兵全部放下手头工作立正站好,他们站在整个宽大甲板的各处面向基里曼站好,整齐划一军靴踏地声宛如雷鸣回响在穹顶下。

    基里曼看着周围的将士们,他低头看向来到自己面前的执勤军官,他大步跑来,在距离基里曼几步的地方立正站好,他挺胸抬头的面向基里曼敬了个标准的不在标准的军礼。

    “马库拉格之耀号军需官,斯图亚科.图哈切夫斯基少校向您报到!我们很抱歉大人,我们没有接到您会来访的消息。”

    “不必担心,少校,因为我们本来就没通知你们。”基里曼微笑着说,他环顾着甲板上所有挺胸抬头的官兵,他们激动的看着自己,原体强化后的听力甚至可以听见那些澎湃的心跳声,尤其是面前少校的,他的心跳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水平。

    他很紧张,因为自己既然用这么杂乱的甲板接待了原体,基里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实际上他并不需要担心。

    “我不通知你们,是为了能最真切的检查如今战舰的日常工作情况,事实上你们让我非常满意,少校,我想您致敬。”

    “大.....大,大人,这是我的荣幸!”少校激动的说道,那满腔热血让他的脑袋晕乎乎的,基里曼笑了笑向他点头示意,“我会去舰桥见见你们的舰长,他叫...”“列奥尼达斯,大人,列奥尼达斯舰长。”

    基里曼满意的点头,他举起铁臂向周围的将士们示意,“我会向列奥尼达斯舰长赞许你们的工作,所以请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妨碍你们,我们很快就会启航,而那时我需要马库拉格之耀号保持最佳状态。”

    “是,大人!”周围的将士们敬礼回应后开始继续工作,忙碌的敲敲打打声重新出现,卡车的车轮,喇叭以及机械手臂的运作声重新奏响了忙碌的序曲。

    “大人,需要我派人引领您前往舰桥吗?马库拉格之耀号内部非常复杂。”少校谨慎地问道,基里曼则打趣地笑着。

    “你忘了吗?少校,这艘船本来就是我的旗舰,虽然我睡了很久,但她的每一个部分我依旧记得,我知道舰桥的位置。”

    少校一惊立刻向基里曼敬礼,他惶恐与惭愧的看向原体,“我很抱歉大人,请宽恕我的无知。”“没什么可宽恕的,毕竟我已经太久,但我保证我不会再离开了,未来我还需要你和你手下的帮助。”

    基里曼微笑轻轻拍打少校的肩膀,后者感觉到自己体内澎湃着一股力量,一股无与伦比的信仰之力,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基里曼,“我们将万死不辞为您奋战,为马库拉格前进!”

    “为马库拉格前进,祝你今天愉快,少校。”基里曼说罢便走过了少校身边,后者侧身目送着基里曼走向远处的甲板拱门,西卡留斯从他身边经过时盯了他眼,随后便大步跟上了原体。紧接着维托一行人便从他面前一一走过。

    当维托经过时少校颇为惊讶,他震惊于一个凡人既然追随于原体身后,维托则打趣地笑了笑从他面前走过,“祝你今天愉快,少校。”

    少校困惑的看着远去的维托,他的身影很快被一众阿斯塔特挡住了,少校目送着巨人们离去后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走在甲板上大声呵斥着,“你们听见大人的话了!加紧速度!准备起航!”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继承了整条船的一贯特点,优雅,得体且简单实用,很难相信以上的这些要素能在一起被实现,你懂的,如果你要优雅和华美,那么你大概率会搞成帝皇之子的那种浮夸风,而如果你要简单实用,那就又很容易变成钢铁勇士的那种单调与冰冷。

    但事实却是,极限战士战团做到了这一点,好吧,准确说是基里曼做到了,他完美的将两个本来矛盾的元素融合到了一起,使得马库拉格之耀号集优雅,华美与简洁实用于一体,舰桥便是再好不过的代表了。

    与大多数的帝国战舰不同,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并不是立体的,没有多余的拱门,高台与弧形悬梯等等,更没有那些会占用墙壁空间的雕像,壁画以及浮夸的雕塑,这里与众不同。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非常扁平,这里的高度落差都非常小,宽大的大理石地面延伸在地面上,整洁如镜面的大方块地砖上耸立着一个个罗马柱,那些简洁的罗马柱没有多余的浮夸装饰,但却透露着一种得体且优雅的风韵,它们一起耸立在舰桥大厅两侧,支撑起那头顶的天花板。

    而在石柱外,这里所使用的隔绝真空方式也不是玻璃,在这里你见到不大片的落地窗玻璃,更见到那些加强钢筋条了,这里的隔绝方式是用立场盾将太空的真空环境,与舰船内的宜居环境所隔离,就视觉效果上的结果而言,你会认为自己和宇宙之间没有阻碍,几乎伸手摸到那片虚空。

    在那透明的立场气墙后面,在那些得体的大理石柱后面是建设在两侧的弧形工作区,由大理石结晶所打造的终端外壳排列在一起,那些操作平台几乎完美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钢铁完全没有造成任何不适感,实际上所有的钢铁与缆线,全部都被大理石隔绝在内。

    整洁与干净的墙面,地板上是优秀忙碌着的舰员们,他们走动在扁平的,没有任何多余凹凸平面的地面上,穿梭在两侧终端与操作员数量远远少于帝国大多数舰船的舰桥中。

    马库拉格之耀号作为荣光女王级战舰,其在建造之初融合了大量的帝国以及不曾知晓,理解与参悟的自动化技术,有人相信每一条荣光女王级的内核中都蕴藏着一个远古算法,有人说那是憎恶智能,但每当机械教都会勃然大怒,并且怒斥对方。

    按照机械教的说法,荣光女王级的机魂非常卓越,先进与理智,是闻所未闻,绝无仅有的存在,是欧姆尼塞亚行走于人间的最完美体现。

    但无论如何吧,无论那些机油佬说了些什么,事实结果就算荣光女王级的操作系统高度智能与自动化,舰桥所需要的舰员非常少,这使得这里完全不同于其他帝国战舰的拥挤,喧嚣与混乱不堪。

    在操作区域后面有着一个微微抬起的小地台,那台面只有两三级阶梯那么高,在台面上有着一个巨大的王座,在王座前则悬浮着一个全息投影平面,其上显示着整条战舰的数据,整备情况与港口运输,一切都在那高效的投影上所汇聚。

    非常奇怪的,你甚至找不到那投影的发射来源,它就像是突然出现的那样,整个舰长王座前平整而毫无阻挡,这里没有任何仪器和平台,有的只是这个极其先进与难以理解的投影界面,当然了,还有站在边上的大副。

    大副看着界面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到了舰长身边,那舰长剃着寸头,那是战士的发型,在那钢铁般的面庞上有着一道显眼的刀疤,那伤痕从额头出一直延伸到眼角,而在眼睛的位置则闪烁着一只明亮的机械植入眼。

    列奥尼达斯舰长巍然的站立于王座前,他背着双手用那双眼睛凝视着星空,他表情钢铁与阴冷,加上其上的刀疤无比展示着他绝非那些泛泛之辈,他不是帝国贵族那群混吃等死的废物,他是个真正的舰长,真正的战士。

    “列奥尼达斯舰长,全舰已经基本准备就绪,我们正在做最后准备就可以离港了。”大副站在一边说道,列奥尼达斯看了一眼他,那钢铁的眼神似乎可以洞穿人的身体,威武的舰长微微点头。

    “我们尚且不能离港,让所有人坚守岗位。”舰长浑厚的嗓音如同战舰本身的引擎一般雄厚,他声音低沉且浑然有力。

    “我不理解长官,防卫舰队和战团舰队的一部分已经离港,我们难道不参与清剿工作吗?”大副疑惑地问道,舰长则直视着面前的星空,他微微昂首看向那片闪耀的星云。

    “不,我们有别的任务,卡尔加战团长命令我不参与清剿行动,那就必然意味着有别的任务等待着我们,战团不会让我们的女王沉睡在王座上,准备工作不停。”

    舰长刚毅地说着,他的话语让新进入的访客十分满意,他走入舰桥踏着沉重的步伐微微点头,“你不负盛名,列奥尼达斯舰长,今日所见你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列奥尼达斯和大副转身看向身后,他们眼见魁梧的基因原体站立于身后,在他后面还有一众阿斯塔特与一名身穿审判庭高阶审判官风衣的男人。

    大副立刻立正敬礼,列奥尼达斯也转身面向基里曼,他以雷霆之势大喝一声,“所有人,立正!”

    舰桥内的所有人全部起身立正,站在行走与工作的舰员们全部停下,转向面对基里曼立正敬礼,洪亮且整齐的军靴撞声回响在战舰中,基里曼俯瞰着眼前这位临危不乱的舰长,他的镇定让人敬佩。

    “马库拉格之耀号舰长,列奥尼达斯向您报道,基里曼大人,我全舰官兵听候您差遣。”列奥尼达斯仰望着基里曼坚定的说道,声音镇定且没有一点颤抖,面对一名来到面前的基因原体也临危不乱,这让基里曼十分满意。

    “你担任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长有多少年了?”“报告大人,截至今日起已担任舰长职务231年。”

    “那么我很荣幸,能有一位如此卓越的舰长为我服役,感谢你的,列奥尼达斯舰长。”基里曼本人的赞许与谢意让大副,以及所有人都激动无比,仿佛他们一生的意义便在此刻得到了实现。

    但列奥尼达斯舰长依旧镇定自若,他只是平静的向原体点头示意,“我也是,大人,能为您服役是我的荣耀,也是全舰的荣耀。”

    维托和其余几人站在后面,他们看着那名卓越的舰长,连严苛的爱森斯坦都不由地表示赞许,那的确是一名卓越与优秀的舰长,就算是维托这个活了四万年,见过鬼知道多少舰长的人都会认可的。

    “元帅,说起来你当年的旗舰是什么样的?我们还从不知道。”站在维托身边的兰斯洛特轻声问道,这的确是个好问题,贝尔,拉格纳与所有人,甚至是西卡留斯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维托站在这些阿斯塔特中间显得是那么异类,但他还是耸了耸肩轻叹了口气,“一艘好船,如果你们听说过她的话,她叫帝皇幻梦号。”

    “那是啥?”显然文化水平堪忧的拉格纳不太懂,但与他恰恰相反,博览群书的贝尔给出了疑惑者们答案。

    “那是帝皇本人两艘座驾之一,布洛法克斯号和帝皇幻梦号,根据记载,那两艘船是荣光女王级的原型舰,我们脚下的马库拉格之耀号与所有荣光女王级,都是诞生于那两条船衍生作品。”

    “纠正你一点,记录有误,布洛法克斯号才是那家伙的座驾,幻梦号是我的,当时他让火星佬造了两艘远征旗舰,其中一艘是给我的。”维托双手抱怀轻声说道。

    “嚯嚯嚯,听起来是个大家伙,那船呢?这肯定比无限边疆号要带劲。”拉格纳用那他.......朴素的文学水平给出了自己的总结,但,也的确很形象,很有野狼们的风格。

    “我也好奇,元帅,帝皇幻梦号的记录最后中断了,只显示他在泰拉保卫战中出现过。”贝尔在一边继续问道,他问的显然有水平和有价值得多。

    维托看了眼,又看向了周围一样抱有疑问的阿斯塔特们,维托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抱怀,眼神中透露着哀伤与遗憾。

    “泰拉保卫战的时候,我留在泰拉上指挥防御,让雷娜带着幻梦号,使用装载的全静默式亚空间引擎和光学隐身系统突出重围,解救与率领暗黑天使的一支支援连队前来泰拉,那是我和雷娜和幻梦号的最后一次相见。”

    “暗黑天使们最后成功抵达了泰拉,他们告诉我,他们在穿越木星光环带的路上被一支钢铁勇士舰队发现,幻梦号为了掩护他们,独自吸引着钢铁勇士的战舰冲向了虚空,之后便在消息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如何。”

    “没有找到残骸吗?”兰斯洛特在一边问道,维托摇了摇头哀伤的叹息,“没有,没有残骸,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音讯,雷娜和他们就这么消失了,一万年了。”

    维托叹息着,身后的战士们则互相面面相觑,西卡留斯也叹了口气摁着剑柄转过头,兰斯洛特倍感惭愧,他歉意的低下头靠近维托,“我很抱歉元帅,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什么,兰斯洛特,都已经过去了。”维托淡然的说道,他看着基里曼的方向,后者也微微转过头显然听见了刚刚的对话,基里曼昂起头看着面前的列奥尼达斯。

    “全舰准备如何?是否可以出港了?”“全舰很快就能准备就绪,我会通知护卫舰队准备一起启航,您的命令,大人,我们该去哪儿?”

    列奥尼达斯看着面前的基里曼镇定地询问,他的问题清理且有条理,并没有因为原体而导致他惶恐中问出任何愚蠢的问题。

    基里曼笑了笑,他扭头看向维托挥舞手臂,“元帅,这次调查任务是你主持的,来吧,告诉我们该去哪儿?”

    舰长和大副都看向了维托,此刻他们才突然意识到了维托的身份,不得不说,维托和基里曼在一起时的确很不起眼,你懂的,凡人的身高,也没有任何闪亮的一批,干脆告诉所有人“我是神!”的光环,他的确很不起眼。

    但这种不起眼恰恰就算维托喜欢的,他需要这种不起眼,这种不起眼可以帮助他做很多事,隐藏潜入,刺探秘密与暗杀破坏,你懂的,他毕竟是刺客庭的首任刺客大师,以及审判庭的初代大导师,太高调可不行。

    维托笑了笑走过了基里曼与舰长身边,他走到了那全息投影面前轻轻划拨起来,他显然知道怎么操作荣光女王级的系统,没两下就切换出了星图,然后随手点了上面的一颗星球。

    “就去这儿。”维托随性的说道,列奥尼达斯舰长转过头看着那点亮的星体,“克哈星,那距离我们不算太远。”

    基里曼微微挑起眉毛,他有些疑惑与不解,“你是怎么决定去那边的,有什么依据吗?”

    面对基里曼的问题,问题给出了很符合他性格的答案,他打趣的笑着双抱怀,“凭感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舰长困惑的扭头看向基里曼,后者则一脸无奈的苦笑着摇头,在他身后拉格纳凑近了兰斯洛特身边,一脸大智若愚的点着头。

    “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对,和以前一样。”

    兰斯洛特和跟随维托多年的死亡守望们都苦笑了起来,是的,无论是不是至高元帅,维托还是那个维托,一万年保质不变的维托。

原体崛起:第三十七章 消失的疫病

    克哈星是处在奥特拉玛扇区东部星云臂弯上的一颗宜居星球,早在黄金时代的黑暗阴云笼罩银河之前,克哈星就早已成了一个繁荣,且人口众多的星球,可惜的是,在纷争纪元的动荡中,克哈也没有逃过毁灭的命运。

    粮食短缺,以及资源匮乏导致大规模内战,曾经黄金时代宏伟的城市毁于一旦,人类与人类互相残杀,在短短几个世纪的时间内,克哈的文明毁于一旦,在内战期间使用的未知生化武器导致星球人口的骤降。

    据说,那时青色的会弥漫于克哈的地面,平原,山谷与河畔都会弥漫着那些的毒气,克哈的居民们只能在高山,峭壁与悬崖之上,这也塑造了克哈与众不同的特点。

    但就算如此,人类与人类的纷争也从未停歇,科学与文明的倒退并没有阻止战争,克哈的人民使用着浮空艇,热气球与一切可以悬浮起来的武器继续作战,这一毫无意义的纷争一直持续到了大远征早期。

    在大远征开始的头一个百年中,当帝皇与维托找到了基里曼,并将十三军团托付于他,基里曼便率领着极限战士解放了整个奥特拉玛星区,五百世界重归文明怀抱,其中克哈也自然不例外。

    基里曼带来了文明,科技与救赎,在原体本人的命令下,机械教用他们卓越的科技造物排除了星球本身绝大多数的的毒气污染,仅有的河谷,荒地与沼泽中还留存着那些旧时代的残留,除此之外,克哈的土地再次焕发生机。

    城市被重建,文明得到塑造,科技与理性成为了主流,而更加幸运的是,克哈在后来成为了五百世界的一员,他们得到了原体本人超乎寻常治理天赋的帮助,在繁荣之外还得到了五百世界可以免除帝国什一税的特权。

    这使得克哈很快从纷争纪元中得到解脱,克哈的人民由此万年以来始终铭记基里曼的恩情,有人说,基里曼在克哈的地位超越了帝皇,大量的神殿与广场雕塑并非帝皇,而是基里曼。

    这一事实遭到了国教的严厉谴责,他们克哈是异端与邪说,但碍于克哈隶属于五百世界,而且受到极限战士的庇护,国教也没敢真的做什么,就算是在判教时代中,疯狂的国教也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

    所以当泪水的瘟疫袭来之时,当痛苦与苦难淹没一切时,克哈的人民向着马库拉格的荣耀殿堂祈祷,他们向那伟岸的马库拉格之主寻求救赎,而现在,马库拉格之主回应了他们。

    当克哈的人民知晓基里曼已经苏醒,并前来克哈时,热烈的气氛笼罩了星球上下,来自整个星球各处无论老弱贫富,还是乞丐与贵族都争先恐后地来到了首府的地面星港,这里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朝圣者们。

    克哈的男男女女们挤满了星港的广场,孩子们坐在父母的肩上向前望去,人山人海填满了城市的大小街道,道路两侧的建筑内外也全是热情的群众,那些位置尚佳的建筑一个简单的位置,便可以拍出高昂的价格。

    而且就算如此,也有着足够的贵族与有钱人愿意挤破头来抢夺观光席位,而普通人们则在地面上争先恐后地挤兑着,所有人都希望更靠前一点,更靠前一点就能更清晰的看见那救赎之主的伟岸身躯。

    喧嚣的气氛笼罩在星港,在无数面旌旗与标语符号之下,在那些手持信仰旗帜与香炉的朝圣人群前是本地的防卫军,这些与马库拉格防卫军一样装备精良,而且薪水颇高的士兵忠实的履行着职务。

    “都给老子后退!我说了后退!”手持激光手枪的防卫军军官大声嚷嚷着,他站在路障上大声吆喝着,在他面前的道路上士兵们排成好几列,防爆盾架设在前,激光枪手在其后列队候命。

    “把他们赶回去军士,我说把他们赶回去!”军官大声咆哮着,他向前排的军士下达命令,后者则抽出警棍将热情向前的群众边打着后退,彪悍的军士长指挥着手下的士兵们向前驱逐人群,他们必须保证这些狂热的朝圣者不会冲入星港。

    奇美拉装甲车从身后开来,大批的防卫军士兵从装甲车顶跳下,他们从身后的卡车是取下镇暴设备,催泪瓦斯,眩晕光枪与装填这镇爆弹的霰弹枪被发放给所有人,在军官的命令下卫军们排列成好几队待命。

    他们手持激光枪阻挡在人群之前,法务部的执法官们也与他们通力合作,警戒线与阻挡路障架设在星港广场的周围,激光枪不断将人群驱赶向后,但人群还是在努力地向前靠拢。

    尤其是当那巨大的登陆船缓缓从云层之上驶出后,那庞大的大气层内运输船外极限战士的标志闪闪发光,大气层内推进引擎喷射烈火缓缓从苍穹之上降落。

    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而在星港对接向外的接驳栈桥后,在那耸立着高大胜利方尖碑的码头广场上,克哈星总督与星球官员们早已再次恭候多时,他们在各自护卫的掩护下冲过狂热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不少人因此看起来衣着凌乱。

    他们尽其所能的把自己收拾好了,虽然贵妇人们可能还是不太满意,但毕竟原体已经到来,她们也没有时间收拾自己了,所有人都看着那逐渐停靠在码头一侧的运输船。

    接驳机械臂轰鸣着与运输船的一侧锚点所咬合,它们轰隆轰隆着将运输船稳稳地锁定住,蓝色运输船那楼宇般巨大的起落架沉重的落地,伴随着缓冲液压结构的作用,战舰缓缓地抬起身进入了稳定。

    总督与官员们,克哈的人民都看着那逐渐降下的大门,运输船一侧腹部的巨型船舱缓缓打开,厚实的登陆甲板平放于地面,在甲板的后侧,从船体的昏暗光线中一个个魁梧的巨人走了出来,那是极限战士的荣誉卫队。

    总督眼看着那些面带金色羽翼战盔,身披红袍的战士走下甲板,他们中领头的战士手持一面荣耀的旌旗,那垂挂的旗帜上有着金色的老鹰,那雄鹰叼着极限战士战团的标志,荣耀的连队徽记环绕于旗帜中央周围,环绕于与战团本身的标志周围。

    那标志既是战团的象征,马库拉格的象征,也更是那伟岸之主的象征,随着荣誉卫队的战士们走下甲板,他们手持长矛与手摁佩剑站立于战舰两侧,那宏伟的身躯也终于出现了甲板的视野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蓝色的战甲,那是一个比所有星际战士都要高大的巨人,他踏步走出了战舰,当他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眼前时,所有,所有刚刚还在喧嚣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广场上的群众,还是高楼上的贵族们都安静了下来。

    那些权贵们从自己舒适的椅子上起身靠向扶手,而在地面上,所有的眼睛,一双双男女的眼睛都看着那甲板上的巨人。

    那巨人的眼睛扫视着广场上的人群,他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铁拳,那属于他的标志在拳头上熠熠生辉,“哈克的子民们,我很荣幸能来到这片土地,我很荣幸能在万年之后,再次造访这片土地,造访这里伟大的人民。”

    基里曼打破沉积,他无需借助任何扩音设备,原体本身的嗓音便足以让所有人听见,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所有人都高举起手臂向空中振臂高呼,“基里曼!基里曼!基里曼!”

    在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中基里曼走下甲板,他的身后西卡留斯自然跟随在其后,首席剑士身披红袍,头戴百夫长战盔跟随于原体身后,他随着原体一起来到了总督与诸位官员跟前。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权贵们仰望着基里曼,敬畏,惶恐之情让他们不知所措,一双双眼睛看着基里曼,看着那曾经只在雕像,传说与故事中才能见到的神祇站立于面前,他们的一切思绪都进入了宕机中,就好似一个故障的机仆。

    基里曼则微笑着首先向他们问候,原体看向为首的那个男人,他头发略显秃顶,戴着一片单边眼镜,金色丝线垂挂与镜片旁,翠绿色的衣服考究且高贵,看起来是很花了一些一些时间准备的,而且也很昂贵。

    “我相信你就是克哈的总督大人吧,我很荣幸见到您。”基里曼的话语唤醒了总督,他立刻点了点头向基里曼弯腰臣服,“向您致敬大人,我是克哈的总督图尔斯克.泰图斯,我代表克哈子民与全体同僚欢迎您的到来,我们早已准备向您效忠。”

    基里满微笑着向他们点头,但原体却又微微摇头,“我并非是来获取忠诚的,总督阁下,我是来提供帮助的,我希望自己赢得克哈的人民的忠诚。”

    “您早已获得我们的忠诚,大人,早在一万年前,您将我们从苦难之中解救出来后,我们便将永远效忠于您。”总督虔诚的述说着,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敬意,他身后的所有官员也都是如此。

    基里曼笑了笑,他看向码头广场周围人山人海的群众,他向他们挥手致意赢来的更是一片更加热情地欢呼,赞美之声如海浪般袭来,热情的人们向前涌动,这可让防卫军的战士们很是苦恼。

    军官咆哮着命令后队顶上,手持防爆盾与警棍的防卫军加入了人墙,他们挤在一起将人群阻挡,奇美拉装甲车缓缓向前堵住那些可能的缺口。

    “时过境迁,我相信一切都应当有所礼遇,请容许我向诸位介绍我们共同的朋友。”基里曼说着向身后示意,总督和各位克哈顶级权贵们向甲板上看去,他们看见了在极限战士荣誉卫队中走出的男人。

    他身穿一件漆黑的大审判官风衣,那猩红的I字母悬挂于腰间,象征审判庭权力的骷髅头闪烁于他胸口,他的佩戴着一把金色的凤凰宝剑与爆弹枪缓步走来,黑色靴子上的银色铁片叮当作响。

    他微笑着走到了众人面前,男人微笑着背起双手,基里曼则在他身边介绍着,“我相信各位有所耳闻,这一位便是.........”

    “向您致敬,至高元帅维托.康斯坦丁大人,我代表全体通辽欢迎您与基里曼大人的到来。”总督礼貌性的假笑着,维托则也露出了一脸更加真挚的笑容,他微笑着看着总督,那笑容却让总督大人后背发凉。

    “我想你还漏掉了两个头衔,你可否能记起来吗?”“大人,两个头衔?我想我.......”“你的确忘记了两个,我想你们都忘记了,那就请让我来提醒你们吧。”

    维托向前一步微笑着,他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手,“我同时也是审判庭至高大导师,也还是刺客庭的最高刺客大师,身兼两个部门的最高权力,我想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维托的笑容现在真的让他们害怕了,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权贵当然知道这一含义,面前的男人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审判官,他更是帝国两大无需任何审判,授权便可以处决任何身份之人部门的最高领袖,尤其是对这些人而言。

    基里曼适时得出来打圆场,他微笑着向各位大人们抬起手,“维托元帅同时也身兼了调查任务,我请求他来调查泪之瘟疫的情况,我希望你们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一定有所必言,大人,我保证。”总督急切地说道,他看向维托连连点头臣服,维托则始终保持着那让人不安地微笑,一万年他有很多时间磨炼审判官的技艺,现在的他,只需要站在这里,一个微笑便足以让这些权贵浑身颤抖。

    “我想问问,克哈的瘟疫情况如何,我们在来的路上得到的信息是,本地的染病情况严重,不少人都已经失明,但我现在看起来好像情况又没有那么严重。”

    “这只能意味着两个可能性,第一情报有误,本地政府提供了错误与欺骗性的事实,欺骗了我与基里曼,抑或者.........”

    维托的话还没说完,脸都被吓白了的总督连连摇头否认,“绝非如此大人!我们绝对没有欺骗您和原体,事实上是瘟疫自己消失了,突然消失了,而且很多失明的人还重新恢复了视力!”

    “哦?瘟疫消失了?何时起?”维托微微皱眉问道,总督连连点头应答,“两位到来消息传来的那天,也就是两天前,瘟疫突然消失了。”

    “我们相信一定是基里曼大人神圣力量的光茫净化了瘟疫,大人的神性将黑暗所驱散,一定是如此的!”总督连连说着,他身后的权贵们也无比附和着,维托显然有所怀疑,基里曼看得出来,也是时候出来唱白脸了。

    基里曼微笑着向前一步,他看向周围的群众挥手示意,随后面向总督大人,“我相信,一切都会有所答案的,现在请您带路吧,我很期待与更多的部门领袖正式会晤。”

    “是的,是的,大人,这边请,他们已经在总督府等候您了。”总督说着示意身后的红色地毯,那地毯一直延伸向大道尽头,鬼知道到底有多长,几公里?

    基里曼点头示意便走上了红地毯,维托在冷冷地看了眼总督后也跟了上去,后者被吓了个半死后与同僚们小心翼翼互相对视,见他们的情况西卡留斯踏步上前,二连长在他们面前魁梧的站立,向前瞥了瞥头示意他们跟上。

    本地的统治者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原体与维托身后,西卡留斯则率领着荣誉卫队走在他们后面,以及基里曼与维托两侧。

    极限战士们手持长矛隔绝着原体与周围热情的的人群,克哈的子民们在周围热烈欢呼着,他们向着基里曼洒来花朵与华美绸缎,楼房上到处都是手捧鲜花的贵妇人们,无数的花瓣从空中落下,洒满了红色的大道。

    人群竭尽所能地靠近基里曼,而在红地毯两侧,克哈防卫军的战士则全力阻挡着他们,手持防爆盾与长棍的士兵不断驱赶他们保持安全距离,这是为了防止刺客的暗杀,当然了,在这个宇宙里可能最擅长刺杀这一工作的维托在场的情况下,如果要搞刺杀,那可能还是挺有难度的。

    维托知道这里没有危险,而这非常不对劲,基里曼也看出来,他与维托走在一起在确保周围没人能听见他们话语的情况下低声述说。

    “你察觉到了不对劲对吗?那个神性什么的鬼话实在太离谱了,我不是神,更没有神性。”基里曼的声音刚好被周围人群的欢呼声淹没,只有维托可以听见那低语。

    “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瘟疫是在你我要到来消息时就消失的,根本不可能是那些白痴说的那样。”维托说着眼睛左右扫视着,他看着周围的一张张脸,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人引起他的注意。

    这很正常,如果那些策划这一切的人还在克哈的话,他们得多蠢材会在明明知道自己是纳垢信徒的情况下,还敢出现在基里曼和自己面前。

    “这摆明了有人再给我们打游击,这可不是纳垢信徒那群头脑简单的死肥宅干的出来的。”维托低声说道,凭借自己和混沌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总结道,是的,是的,他当然知道纳垢信徒里也有聪明人,比如泰丰斯,但维托也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在这里。

    原因很简单,如果泰丰斯他们在这里,不会用泪水和哭泣这么低杀伤力的瘟疫,泰丰斯和其他高阶纳垢大魔热衷于更有杀伤力的瘟疫,比如腐朽瘟疫,纳垢僵尸瘟疫,还有血水瘟疫等等等等,但这次的瘟疫,就绝对效果来说太过于小打小闹,不是他们会操办出来的。

    基里曼肯定的点头,假笑着向周围的人群频频挥手示意,“那你打算怎么做?我猜本地的官僚是答不出什么结果的。”

    “我知道,你之后简单敷衍他们,然后就借其他星球瘟疫横行的由头离开,我会悄悄留下,然后看看当你远去后瘟疫是否会再次袭来,我会查清真相的。”

    “这计划不错,我会尽快离开的,你也去通知你的人吧,如果还需要帮忙就联系我。”基里曼一边挥手,一边低语着,维托点了点头动作自然的抬起自己的手腕,他打开了其上的通讯器。

    随着滴答声通讯频道开启,维托将把话筒部分凑近了自己,“贝尔,告诉其他兄弟,离开马库拉格荣耀号,随便找一艘不起眼的驱逐舰,当舰队离开后你们留下,等候我的信号。”

    “明白,元帅。”贝尔的声音短促的响起,维托深吸了一口气后放下了手腕上的通信器,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楼宇。

    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一座华美建筑上,在那贵族的贵宾席旁的阴影中,一个身材完美的身形出现在那地方,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

    她悦耳的笑着,手指微微贴靠在嘴唇上,“让我们开始这游戏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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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关于荣光女王级和一些问题的解释

    今天发的比较早,因为看见了很多读者说荣光女王级数量的问题,我认为需要单独写一篇文章解释一下,以及再次重申我的一贯立场,结论放在最后,请容我先解释一下荣光女王级的问题。

    首先是关于数量的问题,不用各位读者告诉我,我知道荣光女王级“已知”就有不止二十艘,但我们就要仔细剖析开看,这多出来的船是怎么回事呢?它们在什么时候出现过,以什么方式存在的问题了。

    举例说明,例如荷鲁斯的暴君号,关于这艘荣光女王级的解释就只有一句话,在背景中写了这一句,它是复仇之魂的姊妹舰,在大远征和荷鲁斯叛乱中作为荷鲁斯的旗舰存在,然后就没了,除此之外它没有在任何一本主流的,重要的剧情中出现过。

    在《荷鲁斯叛乱》系列的前三部曲,《荷鲁斯崛起》《伪神》《燃烧的银河》这三本,完全以影月苍狼军团作为主角的足足三本书中,提及了十六号远征舰队的方方面面,但是,但是来了,唯独没有写暴君号的任何内容,甚至就没存在。

    其余其他军团的额外战舰,比如暗黑天使的也是如此,这些额外的战舰仅仅只是在某本背景设定中存在过,但却没有任何剧情,互动,甚至连详细一点的描述都没有,就只有干瘪的一句话就没了。

    再比如安比翁号,也就是帝国海军有的那艘荣光女王级,这就更离谱了,因为帝国海军在大远征期间是隶属于各个军团指挥的,名字就叫辅助军,其直属上级是各个军团,所以荷鲁斯造反时才能拉起那么多部队,那为什么会为辅助军配属了一艘荣光女王级这种耗材巨大,而且极其昂贵的战舰?而不是将其加强给某支军团呢?

    而且这处也又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家都是原体,都有星际战士军团,极限战士,白色疤痕和帝皇之子等军团就只有一艘船,唯独荷鲁斯和莱恩等人多了好几艘?帝皇偏袒得如此光明正大,还是你们和火星有PY交易?没有解释,而且也很不合理,请各位记住,二十支军团,就算少了俩后也有十八支军团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大多数关系很差也互相敌视看不起的。

    就算是基里曼和莱恩,荷鲁斯这种表面兄弟,私下都是把对方当傻逼,恨不得弄死对方自己当战帅的,帝皇就只是给荷鲁斯一个战帅头衔都能闹出这么多事,却还要给他们额外配置多余的几艘荣光女王?这合理吗?这除了气死别的原体,让他们不满外有任何意义吗?

    又说回帝国海军的那艘船,这条船更离谱,不仅没有任何重要剧情出现过,连描述都是先一句帝皇海军有一艘独立的荣光女王级,然后下一句马上跟上这条船毁灭与进攻叛乱铸造世界的进攻中,那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好像是某个作者临时想吹牛,编了艘船,然后发现好像太离谱了马上又给炸掉。

    所以是的,我没有采信这些船存在的说法,而是采用了保守的每名原体一艘船的设定,因为这才最符合逻辑,(也必须承认,我的确忘记了阿尔法军团是双生原体,额外有一艘船,大概是因为欧米伽被砍死了,只剩阿尔法了,我的九头蛇,呜呜呜呜呜)

    所以这就是我的理由,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认可,但我还是想再次强调一次,我更加希望大家能用逻辑去看待一切设定,而不是因为在某处有一句这样的设定就无条件采信,而是应该先用逻辑去思考。

    比如荣光女王这种问题,就应该先思考,为什么有多出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只有这几个人多出来了,而别人没有,这回会不会导致什么问题,符合逻辑吗?如何不合理也难以解释,那是否可以改写为合理的样式,比如洛肯我就进行了改写,如果发现改写都改写不了,为什么还要硬写上这种设定呢。

    我始终强调的是,战锤的很多设定看看就行了,GW和黑图书馆的创作模式就意味着普遍性吃书,自我否认和自相矛盾,最终采用何种设定和写作方式是各个作者决定的。

    最后我想解释一下我的另一些行为,和思考方式,比如之前有读者说我给洛嘉洗白,说洛嘉就是崇尚力量,根本没有信仰云云之类的。

    这属于典型的把人异化,贴上一个印象中的简单标签然后粗暴解释,这种行为就像是西方人凭借印象,然后说中国人都留着辫子这种古早刻板印象,这种行为既不合理,也荒谬至极,书中也是如此。

    我不相信一个人天生就是善或者恶的,洛嘉当然也不是天生就是恶的,那些叛乱原体也都不是如此,我相信所有人的行为,个性塑造都有着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先入为主的把人贴标签。

    就比如说艾瑞巴斯,我就不认为艾瑞巴斯天生就是个狡猾,邪恶和贪婪的人,我更愿意相信是艾瑞巴斯从小的生活环境,父母亲人和经历过的是塑造了他的性格,比如他的父母经常说隔壁某个小孩如何如何,你不行,经典的别人家的孩子论,会对一个人造成多大影响?尤其是艾瑞巴斯这种渴望得到承认的人。

    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朋友的尊重,那他就会用尽各种方法去赢,去巧取豪夺,这并非是他天生就是邪恶的,而是他的成长环境塑造了一个让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基里曼和多恩能成长为一个善良的,受人尊敬的人是因为他们的成长环境导致的,基里曼是幸运的,不仅落在了马库拉格这个近乎于天堂的世界,更有着养父康诺.基里曼和养母塔拉莎.尤顿全部的爱,他是在一个幸福的,完整的家庭中长大的,所以理解人类,理解世界也有着正常的价值观。

    多恩虽然落在了一个冰雪世界(这里吐槽一句,GW真没想象力,反正环境恶劣就是雪),但养育了多恩的部族却是一个团结的地方,所有亲人互相照顾彼此,强调责任感和不抛弃不放弃,尤其是养大了多恩的慈祥老族长,他对多恩的影响之深,他会用自己的毛毯裹着小原体给他讲述一个个故事,童话和世界的一切,这才是塑造多恩这个人关键,而不是什么先天的东西。

    以至于多恩当上原体后,以他那个体格都还会把自己族长爷爷的袍子铺在床上睡觉,所以我一直认为,所谓的设定不能光看一个干瘪的设定,而是应该去更多的思考其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而不是一个先入为主的断定。

    这就是我的一些想法和写书的逻辑,不知道大家是否认可,但也欢迎各位继续提出批判性的想法,我很欢迎大家的批判,因为大家批判就意味着思考问题了,我认为这就足够好了。

    我也会继续在未来解释大家的各种问题的,本次就暂时结束了,感谢各位的观看,今天更新不受影响。

    最后,求月票,求推荐,求订阅了啊,感谢您嘞~

原体崛起:第三十八章 泪雨之城

    哭泣声回荡在街道上,眼泪如崩塌的堰塞湖一般从眼眶中流下,整座城市重新被阴霾所笼罩,大街上到处都是那些哭泣着的人们,他们并非因为而哭泣,他们不是因为基因原体罗保特.基里曼离去而哭泣。

    他们的哭泣是因为那可憎的瘟疫,泪之瘟,现在的五百世界人民是如此称呼它的,当你感染了这种神秘的瘟疫,你便会不由自主地哭泣,那哭泣声会如同回荡于幽暗街道中的回声那般,一阵又一阵。

    维托走在克哈的街道上,他已经在此地观察了两天,果然不出维托所料地,这该死的疫病绝对是再和他们打击游击,基里曼刚刚离开还没三天,这疫病就卷土重来,而且是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

    不少人也许都是旧病复发,哭泣声一夜之间充斥了城市,这种疾病的传染方式至今成谜,维托也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他行走于街道上,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小心地穿梭着。

    在克哈的大小街道上,到处都是这些哭泣的人们,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克哈城市的每个角落,传递于那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峭壁空间中,就仿佛传说中雾中女鬼的鬼魅哭泣。

    维托打量着这些人,在路边瘫坐着一个眼睛苍白,已经被哭瞎了的男人,但就算如此他的泪水还是从眼角不断留下,呜咽声在最终轻轻的回荡着。

    那些狂热的信徒们走在街道上,他们用鞭子抽打自己,或者抽打彼此以寻求帝皇与基里曼的庇佑,这些鞭打行僧行成群结队的出没,帝皇圣像的旗帜飘扬于他们队伍前列,队列中则不断扬起皮鞭与鞭打在皮肤上的啪啪声。

    维托困惑地看着他们,打量着他们全身剩下的那些伤痕,红肿以及伤疤,他很难理解这种思考逻辑的方式是如何诞生的,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鞭打自己就能得到救赎?他们以为帝皇是什么?抖S?

    而且就算是真的抖S,比如维托亲爱的莉莉丝,大概也不会祝福他们,而是像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期待着他们把自己打的更狠一点。

    所有是的,这些方法不管用,虽然目前泪之瘟也并没有治愈方法,但在维托这些天来的调查与走访中,他可以明确一点,这种瘟疫的致死率并不高。

    除了那些受不了的,因为抑郁或者别的原因自杀的人,这种疫病并不会导致严重的伤亡,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眼睛瞎了也不会导致自己死亡对吗?你依旧可以吃饭,喝水和睡觉,是的,还能睡觉。

    这是维托惊奇的发现,就算你哭成泪人,但你还是可以入眠,这种方式大概类似于小孩哭累了就会睡着那种,对于大多数纳垢病毒而言,这种瘟疫看起来非常,古怪,更像是一个玩笑或者游戏。

    维托走在街道上,他从狭窄的,充满了哭泣着的小巷中钻了出来,在克哈的城市边缘的大道上一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大量的哭泣者,鞭打僧在这里汇聚成一条长河,他们的目的地是尽头大教堂。

    但除了这些僧侣外,大多数人都是毫无意义的游荡着,哭泣与哀嚎,他们嘴中念念有词,念诵着祈福的话语与帝皇圣言录上的字句。

    维托看得出来,他们大多数人平时不信教,那些语句结结巴巴,而是还需要时不时看两眼手中的小册子才知道下一句,但人类就是这样的,当自己不曾理解的恐惧与灾难到来时,你会不自主的寻求信仰,寻求一个更加强大,一个可以寄托的信仰。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维托站在街道边巨大的方尖碑下看向前方,在街道上一队队的法务部执法官正带着防卫军维持秩序,他们都穿着以及一件件密不透风的军大衣,袖口,领口与裤腿全部被扎起来,脸上佩戴着防毒面具,头顶则戴着一顶钢盔。

    从旁观的视角看去,他们就像是克里格死亡军团派了部队来此地一样,虽然维托觉得克里格人来了也没用,毕竟那些不惧死亡的勇士们,也应付不了这种神秘的疫病。

    防卫军士兵们头戴防毒面具,呼气阀中不时响起刺啦刺啦的低沉呼吸声,激光枪被端在手上,这些踏着军靴的士兵行走于街道上,在执法官的带领下不时驱散与逮捕在街上聚众闹事的狂信徒。

    维托就目睹了这样一场逮捕,他看向不远处的高台,在那喷泉边上的台阶处站着一个僧侣,他身披白袍手中高举起一本圣言录,他狂热的声音便随着哭泣声呐喊着。

    “这都是你们的罪!你们信奉马库拉格之主,但却没有信奉帝皇!你们过于依赖他的荣光,而拒绝信仰!现在马库拉格已经离开,你们便受到了惩罚,帝皇的惩罚!”

    “这场瘟疫是他的鞭策,鞭策我们信奉他,遵从他,他乃银河之中唯一的神明,唯有信仰他才能得到救赎。”

    僧侣呐喊着,他身下围观的狂信徒嚷嚷起来,他们在哭泣声在高声祈祷与赞颂,狂热的僧侣指向不远处在大道中央的基里曼雕像,那马库拉格之主站在一架马车上,被数十匹骏马拉扯着宛如众神之王般腾空而起。

    狂热的僧侣挥舞着手中的圣言录,眼睛瞳孔且充血,他以歇斯底里的声音高声呐喊着,“唯有帝皇的圣像才是救赎,摧毁他!摧毁他的雕像,让唯一真神屹立于克哈,我们便能得到救赎!”

    信徒们被鼓动着狂热地冲向基里曼的神像,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试图摧毁他,真是讽刺,前天他们还在赞誉基里曼的救赎与到来,但现在却好像基里曼是个异端似的。

    维托苦笑着看着他们,那些愚蠢的家伙如同套索,铁锤与路边能找到的一切东西摧毁雕像,破碎的石像倾泻下大量的碎石,骏马的脑袋被砸断,那站在战车上的基里曼也被套上了绞索准备拉倒。

    警笛声吹响在街道上,维托扭头看向另一侧冲来的执法官和防卫军士兵,几十名士兵与法务部的特勤官手持警棍与电击棍冲入人群,身穿大衣的执法者们驱逐与猛击着那些愚蠢的狂热者。

    卫军士兵将拉着绳索的男人打翻倒地,几人立刻上去将他摁在地上铐上手铐,人群一片大乱,闪烁着电弧的警棍在人群之中挥舞着,被鞭打着的人则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

    但狂信徒们依旧气势高昂的,他们身后的僧侣高举起圣言录继续鼓动着人群,他大声的呐喊着,歌颂着帝皇的丰功伟绩。

    “你们为何阻挡我们,你们这些虚伪的仲裁者,我们是为了帝皇的荣光,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得到救赎!拆除雕像!虔诚的信徒们,拆除雕像!”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声鼓动着人群与卫军打做一天,那些哭泣着的狂信徒与士兵们打在一起,警棍与各种简易武器互相撞击。

    狂信徒们依靠数量优势淹没了卫军,士兵们撞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在另一边执法官勉强突出重围,他拼接自己接受的镇暴训练冲杀出去,那名身穿黑衣的执法官跑到了街道另一端的刚刚抵达的卫军处。

    只见那人对奇美拉运兵车上的军官嚷嚷了些什么,那头戴坦克帽的卫军长官立刻振臂一挥向前大喊,奇美拉装甲车转动方向驶向那些混乱的信徒,其中一名信徒爬上了雕像,正准备用撬棍打断基里曼的脑袋。

    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一枪打中,坐在奇美拉运兵车上的卫军士兵用激光枪射中了他,那人立刻被赤红色光弹打穿轰然倒地,镇压变成血腥屠杀。

    大量荷枪实弹的卫军士兵从奇美拉上跳下车,在装甲车后跟随的一个卫军排也立刻展开,士兵们在街道上拉成一条笔直的长线,他们一边前进一边端起激光枪瞄准射击,炽热的红光无情射向那些踢踹着倒地士兵的狂信徒。

    大量的狂热者被激光枪扫射倒地,他们的尸体千疮百孔地冒着热气,卫军士兵伴随着奇美拉向前推进,履带碾过街道,伴随着两侧激光束的不断闪现杀死与驱散了朝圣者们。

    维托看着那狂热的僧侣被数十把枪打成了马蜂窝,他轰然倒地,手中的圣言录也跌落在了冒烟的尸体中,看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帝皇没有帮他,大概是觉得他太蠢了,毕竟看着他都像个白痴。

    卫军士兵们端着激光枪走入尸体堆中,有的人去将倒在地上的战友拉起来,他们搀扶着伤兵走向奇美拉运兵车的方向,另一些人则端着枪,跨过一具具尸体将那些还在抽搐的暴民补上一枪,以确保他们这次是真正死透了。

    这场血腥屠杀导致了街道被封锁,维托赞叹于本地的高超反应速度,他们只花了不到三分钟就把街头巷尾封锁了,通向港口处的大道上停靠着三四辆奇美拉运兵车,还有好些辆运兵卡车,卫军在军官的指示下封锁了街道,拉起警戒线与路障进行管制。

    维托靠在方尖碑边苦恼的看着前方的封锁线,他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露出一脸困惑,但就在维托表现出了苦恼的同时,一个穿着浮空艇船长大衣的男人出现在了他身边,那个嘴里有着一颗金牙的家伙微笑着看着前方。

    “看起来情况不妙,有些白痴导致街道被封锁了。”船长龇牙咧嘴的笑着说,维托则耸了耸肩表现得有些无奈。

    “的确,卫军封锁了街道,看起来我们和其他人困在这里了船长。”维托无奈地叹息着,船长则笑了起来双手叉腰,“我看你并不想被困在这里对吗?你想离开这儿,和所有人一样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也许说得对,船长,我猜你也是准备离开不是吗?浮空艇船长可不会一直待在地面。”维托靠在石柱上笑着说,船长也哈哈笑着,他拍了拍自己袖口微笑着。

    “没错,我也准备离开,我猜你也是对吗?”船长露出那嘴里的金牙打趣的面向维托,他话里有话,维托听得出来,而且他大概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

    维托决定将计就计,他耸了耸肩微微摊手,“的确,我也是个商人,行商浪人。”“啊,对,我听得出来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从哪儿来的。”

    “很远很远的地方,太阳星域。”维托自然的说道,这句话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没错,毕竟维托确实出生在泰拉,而且是从泰拉飞向银河的,这也不算假话。

    “哈哈,那你来得可真够远的,飞了大半个银河,我猜肯定是个大买卖,和我要做的一样。”船长哈哈笑着,维托也礼貌地点头回应。

    “的确是个大买卖,我狠狠赚了一笔,但得把货物运回去才能再赚一笔,但可惜的是,看起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维托假装遗憾的叹气,果然不出他所料地,船长马上就双手叉腰咯咯笑着,那嘴里的金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让那张脸看起来是那么自信,“也不尽然,我想我们有个办法可以离开,现在就离开,只不过需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维托笑了笑摊了摊手,“我希望这个代价不是太大,而且有个合理的解释,船长。”“当然,当然,咱们都是商人,可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我会告诉你的。”

    船长指向了远处的封锁线,一名军官正走在卫军们面前训话,他手持激光枪嚷嚷着让一堆人把沙袋马上放好,维托看着那耀武扬威的军官,他看起来像是经典的本地贵族军官,非常招人讨厌的那种,但也因为这种人家世显赫,所以卫军也不好收拾他们,对他们做的破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家伙叫普林西普.克劳狄秋,司图菲尔德老伯爵的二儿子,我的老相识,我为他们家族运输过很多.....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尤其是普林西普,他欠我一个人情。”

    船长笑着比划了一圈,“如果他认出我,再加上我的保证,我亲爱的行商浪人朋友,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嗯,听起来不错,代价是什么?”维托双手抱怀问道,船长也恬不知耻的笑着,他举起了三根手指,“不多不多,三千天鹰币。”

    “你管这叫不多?三千天鹰币,帝皇在上,这足够在某个封建世界买下一整个小镇了。”维托恼火的说着,船长则耸了耸肩微笑着,“和您和货物运回去赚的那些钱来说,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都懂的花小钱,赚大钱的道理不是吗?”

    维托被这个恬不知耻的船长逗笑了,他笑了笑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好吧,船长,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成交,但你得保证把我带过去。”

    “我保证,而且再说了,我也有货物要运,那些住在河谷毒气里的僧侣们可花了不少钱雇佣我呢。”船长搓着手笑着走向封锁线,维托听了他的话也敲起了眉毛,他微微一笑感觉到了猫腻,但他还是决定先跟上船长。

    他们来到了那位年轻的克哈贵族军官跟前,船长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打招呼,他呵呵笑着挥手,“上午好,克劳狄秋长官,你今天过得如何?”

    克劳狄秋长官本来正在吩咐着手下将一辆奇美拉开到街口去,在听见船长的声音后便转身看去,他看着走来的船上双手抱怀露出故作严肃的神情,“斯托雷平船长,你怎么在这儿?”

    “运气不好咯,我刚刚在城里办完事,提完货就遇上这么个破情况。”船长向后指了指,他的指尖示意着那些正在搬运尸体的士兵,“看起来情况不妙啊,城里呆不得了不是吗?”

    面对斯托雷平船长那商人式的笑容,克劳狄秋打趣地笑了笑,“的确,如果不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早就想办法调走了,而现在我还得和这群疯子待在一起,天晓得什么时候我也会染病。”

    维托看着面前的克劳狄秋,他也戴着防毒面具,而且看起来一切正常,这泪之瘟的扩散好像是有着一定的规律,在每一个区域里,它总会只感染其中一部份的人,然后留下另一部分,它既会导致混乱与无序,但却又不会轻易摧毁秩序本身,就好像是一个不想那么快结束游戏的孩子。

    但这其实更加麻烦,因为如果星球完全失去秩序,帝国镇压时便可以毫无顾虑,但如果还有一半的人口依旧忠于帝皇与秩序,那你就不太能无差别镇压了,这会导致投入资源和时间的增加,总之,挺麻烦的。

    “那可不是,我们也想着离开呢,要不你就先放我们过去?”斯托雷平打趣地笑着,他戴着防毒面具的声音在呼吸阀内低沉地响着,但那也可以让人听清。

    “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克哈城,斯托雷平,命令很清楚。”克劳狄秋严肃的说道,但斯托雷平则始终保持着笑声,他微微点头故作严肃地摆了摆手。

    “当然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帝国公民,怎么能违反法律呢?但您瞧,封锁线刚刚拉起来,这里有如此混乱,假设,我的意思是,假如有两个幸运的先生恰好在此之前溜过去了呢?”

    克劳狄秋微微挑起眉毛,斯托雷平则继续打趣地笑着,他手中比划着一边比一边说,让维托想起来以前泰拉的意大利人。

    “当然了,我不会让您白白忙活的,您之前喜欢的那种,粉末,我会再给您带一点回来的,这次给您打五折如何?”

    面对斯托雷平“极具说服力”的话语,克劳狄秋长官不耐烦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趁着我的上级还没到赶紧走吧,这里估计马上就要变成一锅粥了。”

    克劳狄秋转身向身后的下士挥了挥手,“打开路障,放他们过去。”“遵命,上尉。”

    “太感谢您了,那么下次见,克劳狄秋长官。”斯托雷平继续用那笑声说着,克劳狄秋则不耐烦的切了一声,他单手叉腰摆了摆手,“快点过去,趁着港口还没封锁,你快走吧。”

    斯托雷平笑着从克劳狄秋面前走了过去,维托也随着他一起走过,斯托雷平在一边打量着维托,他觉得维托有点眼熟,但因为维托戴着半张脸的防毒面具,所以他没有认出维托是谁。

    “你是谁,先生,为什么会认识斯托雷平。”克劳狄秋在身后问道,维托转身看向他礼貌地点头,他举止得体,看起来像是和克劳狄秋身份一样的高贵子嗣,这让克劳狄秋下意识地对维托保持了好感。

    “生意伙伴,我们在城里谈生意,你懂的,商人之间的事。”“嗯,我理解,我听你口音不是克哈人,如果我是你,先生,我会尽快的。”

    维托微笑着向克劳狄秋点头致意,“当我办好一切,我会尽快离开的,祝你好运克劳狄秋长官。”“你也是。”

    维托跟上远处等待的斯托雷平走开了,克劳狄秋看着他们沉默了片刻,随后掏出激光枪转向了道路前端,狂热的信众又一次聚集起来,看起来,今天这里要血流成河了。

    说起来真有趣,疫病倒是没杀死什么人,但人类与人类之间却一如既往地高效杀戮着,不知道当这一切结束后,到底是病毒杀的人多呢,还是激光枪杀的人多。

    但这对于维托和斯托雷平船长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穿越封锁线后很快就来到了码头,这座建立于悬崖城市边缘的星港现在人满为患,广播中不停回放着各种各样信息。

    “航向马库拉格的A3-9917号星舰准备离港,请尚未登船的乘客及时登船,星舰将于五分钟后准时出发。”

    维托打量着周围的乘客们,他们大多都是星球权贵,贵族,商人与官员聚集于此,他们都争先恐后地准备登上撤离的船只,说来还真是讽刺,本地的行星防卫军还在坚守岗位,但他们的上级却依旧开始了争先恐后就的大逃亡。

    而且他们似乎认为,马库拉格更安全,毕竟那里现在脸一例泪之瘟的患者都没有,再加上基里曼来过这里后的“神迹”展现,使得这里的贵族们坚定地相信,只要逃去马库拉格,自己就安全了。

    在混乱的星港外广场上,斯托雷平停了下来,他看了延伸后偌大的星港大厅转头面向维托微笑着,“亲爱的朋友,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该你了。”

    “你还真是着急,怎么,急着逃跑了?”维托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马库拉格国家银行的卡片递给斯托雷平,那卡里的钱是维托提前准备好的,我身上还有好几张,你懂的,这种任务往往都会用得着钱。

    斯托雷平打趣地笑着收下了卡片,他拍着卡片笑了笑,“我相信你是个诚实的人,我的朋友,我就不查看数目了,总之,我们就此别过吧,祝你一路顺风。”“你也是,船长。”

    维托和斯托雷平互相假惺惺的握手,随后斯托雷平便走向了星港外的仓库小巷里,维托在远处看着他,在确定船长已经走入其中后便悄然跟了上去。

    维托跟随在船长身后,宛如一道黑影,他悄然在身后无声的尾随着,船长其实很谨慎,他一路上都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时就扭头打量身后是否有人尾随。

    但这一切当然毫无意义,毕竟尾随他的是刺客庭的首席刺客大师,刺客庭本身干脆就是维托建立的,所以船长没有发现维托,而后者就这样悄然跟随着他,来到了那码头边缘一处远离主要船坞的古旧位置。

    这里有着许多鬼知道多少年都没人翻修过的仓库,吊桥与掉灰的墙壁,要来到这里并不容易,需要穿过许多复杂,且隐秘的走廊,悬梯与拐角,但当来到这里后,维托可以肯定,这麻烦的前往方式是值得的。

    这处停泊点非常隐秘,处在一堆早已被遗忘码头的角落,在那些生锈发黄的机械与建筑后,斯托雷平的浮空船正静静的悬停于空中,在那灰色的船体边上,一个个被密封起来的,并且打着明显危险标志的罐子正在被运上货舱。

    维托靠在远处的龙门吊基座后,他于阴影中向前看去,他看见了那些荷枪实弹的守卫,看起来他们非常小心,每一个船员都带着武器,更有人端着枪在外围警戒放哨,我敢保证,他们运的东西绝对不会很有意思。

    船长上前与一名秃头的守卫聊起来,维托悄然地爬上龙门吊,他灵巧的抵达了那低处的钢铁横梁上,并敏捷的从那狭窄的横梁面上无声的跑过,他在船长与守卫头顶俯下身子,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东西都装船了吗?”船长看着正在运输的罐子问道,守卫也看向身后微微点头,“基本都装船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很好,那就走吧,那些神经病僧侣可不喜欢迟到。”

    船长说着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秃头守卫大声吆喝一声便跟着船长从甲板处走上货船,在码头上仅剩下的货物也很快被船员们悉数搬上船,随着最后一名船员进入,甲板也缓缓收起并关闭了。

    维托在顶端看向浮空船末尾的喷射器,那微微亮起的蓝色火光开始推动着灰色的船体驶出码头,维托立刻转身沿着龙门吊向前跑动,他在货船顶部的横梁上快速运动着,并在末端尽头一跃而下,跳到了货船的顶部。

    随着一阵砰碰的落地声,维托的双腿踏上了灰色的船体,他站在货船的后半部分向前方的云雾看去,整艘灰色的浮空船已经缓缓驶离了隐秘的码头,云雾开始弥漫在周围。

    蓝色的等离子推进器在身后闪烁着,维托微微一笑侧身滑下了浮空船的侧翼,那弧形的船体如滑滑板一样让他一下子滑落下去,但维托却并没有因此坠下船体,而是灵巧的站在了侧翼的辅助帆上。

    维托走在那船帆上,劲风吹在他脸上扬起了黑色的发丝,风衣也随之在空中猎猎作响,维托来到了那位于侧帆一角的维修管道入口,那是一个小门,是为舰船的引擎维修工们准备的。

    维托轻轻打了个响指,金色的闪电轰击在门板是自动锁上,几乎霎那间那门锁便被烧穿冒着黑烟,他轻轻向内推开了那小门钻了进去。

    在钻入其中后,维托还顺手关上了门,真有素质,而现在,他便偷渡上了这条运输船,而这条船也正航向那克哈星峭壁之下地面上的青色云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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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未来,银河之中只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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