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网友掐架
《快本》腾出湘南卫视周末黄金档一事，台里自然已经做过了林炅老师的工作。
如果说林炅乐于接受安排那不可能，谁愿意自己的节目为其他栏目让路？尤其是，像《快本》这样的华国经典栏目。
《快本》20几年的根基啊，一直是湘南卫视雷打不动的唯一王牌。
这么些年来，其他综艺来来去去，虽然有爆火的时候，但一般都是“短命鬼”，唯有《快本》屹立二十年而不败，作为华国综艺的至上者，不管你喜不喜欢它，都不得不承认它的巨大成功。
如今为了一档新节目而让出黄金档，林炅心中郁结，但也只能跟台里自嘲几句后便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快本》辉煌不再，面对汹汹来袭的《李凡脱口秀》，你除了拿出情怀和老资历来维持地位外，你还能如何？
像林炅这种情商高的老江湖，是知道顺势而为的。虽然他对台里的决定非常有想法并很不高兴，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在微博上为《李凡脱口秀》打了广告，并送上了满满的祝福。
不过，其他几位主持人则对此沉默不语。
可《快本》的粉丝们却不干了，在湘南卫视公布新节目播出时间后，无数网友们坐不住了：
“什么？搞没搞错？《快本》啊，20多年风雨不倒的王牌节目，台里说让位就让位？”
“这可是一档陪伴我们成长的节目，今天闻此噩耗，太伤心了！”
“没有这么干的，台里这么做让人寒心啊！”
“动谁的节目，也不能动《快本》啊！”
“《李凡脱口秀》即使再牛逼，也不能取代《快本》的地位，这无关于收视率，而是江湖地位！！”
“就是！”
“同意！”
……
也有很多人拍手叫好：
“什么叫江湖地位？谁火和谁玩？”
“韩星来节目的时候，你看看他们一脸崇拜的样子，我都脸红。”
“动不动就煽情，动不动就掉眼泪，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
“节目更新换代很正常，是时候换一档新的节目了！”
……
很快，观点不同的两伙人就掐起架来了：
“《李凡脱口秀》根本没资历，坐上湘南卫视的头把交椅！”
“任何一个电视台的黄金档，都是留给收视率最高的节目的，难道还留给最有资历最有历史的，你以为《快本》是《新闻联播》啊？”
“《李凡脱口秀》还没播呢，你怎么知道一定有收视率？”
“不服咱们走着瞧，我话就撂这了，收视率不破3，我就去湘南卫视裸奔！”
……
网友们吵得一塌糊涂，这时候又冒出一撮人，是替《我们的青春》出头的。
原因嘛……因为《李凡脱口秀》的临时上架，打乱了湘南卫视半年内的节目安排，《李凡脱口秀》占了《快本》的黄金档，《快本》移到周日播出，又顶替了原定下周播出的《我们的青春》的位子。
《我们的青春》只好暂时搁置，延播。
《我们的青春》请了10位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小鲜肉小花们，他们粉丝不少，因为节目调整而使粉丝们在近期看不到了他们喜爱的明星，于是一怒之下，来打抱不平来了。
结果，《快本》和《李凡脱口秀》的粉丝合二为一，拧成了一股绳，把这些人骂跑了。
毕竟，这是《快本》和《李凡脱口秀》之争，你们的《青春》算哪根葱？
当天晚上，微博上出现了一个爆火的话题：林老师不哭。
不管《快本》是否日落西山，但对于兢兢业业的林老师，广大网友还是给出了足够的尊敬，纷纷在微博上给林老师送去了安慰。
林老师也表现得很大度，在微博上回复网友时，高度称赞了李凡。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林老师知道这与李凡无关，是台里的决定。况且，人家节目的潜力和硬实力在那呢，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安排你都无话可说。
网友们聚集在了李凡的微博下面，等着李凡对此事的回复，可李凡只字不说。
李凡不傻，这个时候说任何一句话，都会被各种解读，索性不说罢了。
《李凡脱口秀》取代《快本》的位置，这消息在圈内和网络上引起的震动着实让人始料不及，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不过，湘南卫视乐了，没想到正常的节目调整，竟然自动演变成了一次漂亮的节目推广。
现如今，估计基本没有网民不知道《李凡脱口秀》的播出平台和时间了，可是，湘南卫视的正式推广活动尚未开始呢！
《李凡脱口秀》，未播先火。
……
周三，晚上。京城会展中心，《李凡脱口秀》的录制又开始了。
这次要完成两期录制，其中一期是重录，对之前那期《我想有个家》的重录。
之所以重录，因为有冠名商和十余家广告商的加入，节目要做产品植入，软植硬植都得做，现场要重新布置，台词也要进行微调。
李凡穿的衣服也变了，是赞助商巴黎之梦的高定西服。
当然了，重录，观众也必须是新的一批，不然现场效果会大打折扣。
段子、梗，用过一次就旧了，第一次见到很新鲜很好笑，第二次见到就没太大意思了，这是正常的。语言和文字的魅力，不就是出其不意么？
若把之前那批观众拉进厅里再看一遍同样的节目，如果还是欢声笑语掌声雷动的话，那不用说，钱一定给到位了。
今晚对第一期节目的重新录制，李凡的状态更加稳健，掌控力更加精准，语调的抑扬顿挫拿捏得当，较第一期进步明显。
第一期重录完成，观众们纷纷走出大厅，热烈地谈论着这期节目，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而此时正在排队等待入场的千余名观众，见状不禁不屑地一笑，对不起，我们一周前早就看过了！
对的，这些排队等着入场的就是，一周前的那批观众。
李凡说过，第二期录制的时候，他们拿票根来，可以在原位置免费观看。
李凡兑现了诺言，他们也真的来了，包括很多外地的粉丝。也包括，那位花了6万块来挨骂的房地产老总……感觉好神奇！
观众纷纷入场，大家言论着：
“这第二期李凡会说什么啊？”
“谁知道呢？希望有第一期的水准。”
“上一期的那些段子，还在我脑海中回荡啊。”
“我也是，每当我看房地产信息网，就一定会说几句段子，痛快痛快嘴！”
……
大厅里，李凡稍作休息后，便开始了第二期的节目录制，幸好节目时间短，连录两期李凡压力不大。
今天李凡带来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MeToo》。（注：不了解的朋友自己百度，比较敏感，不方便介绍和多写。）
MeToo运动在欧美刚刚兴起，但国内尚未有任何反响，李凡决定在这一期节目中进行适当介绍。
这场运动意义重大而深远，从女性“维权”的角度考虑，李凡认为是足以写入史册的。
这期节目同样精彩，厅内笑声连连，掌声阵阵，直冲厅外。
此时的厅外来了一行人，是湘南广电集团的大佬们，他们刚刚在广电zong局参加了会议，这刚散会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会展中心，打算到现场亲自考察一下这档台里的新节目。
毕竟2.35个亿20%的收益分成啊，局长大人很肉疼。
局长：“今晚就进行后期制作，周六晚上希望成为咱们的一个转折点，总不能一败再败吧？”
台长道：“您放心，这个周六就是咱们翻身的一天。”
局长：“对了，《快本》要安抚好，而且，要督促《快本》栏目组进行改革，不要被时代抛弃。”
卫视频道台长连忙点头，“一定，您放心好了。”
“听这掌声，这期节目貌似很精彩啊！”
“嗯，掌声好浓烈。”
一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入口，开门进去，几位大佬往台上一望，不禁连连点头。
此时的李凡自信从容，不急不缓，比他们在之前送递的视频中的状态更加出色了。
此时，舞台上。
李凡：“这位上司说自己是受了引诱，说自己的职工穿着过于性感，如果她穿着保守的话，他一定不会起色心，所以他是无错的，错在自己的员工。
我对此很生气，在此把某一位网友的观点送给所有色狼们：我可以骚，你不能扰！
而对于这位上司的处罚，网友们太义愤填膺了，有说判死刑的，有说终身监禁的，还有说要把古代的酷刑用在他身上的。
你们太狠毒了，太没人性了，这叫施法过度！如果所有犯罪都判重刑的话，法制系统就乱套了，对不对？”
几位大佬和观众们一样，都愣住了，怎么还一本正经起来了？不是你风格啊！
可但听，李凡略作停顿后，突然道：“我觉得，没必要无期徒刑，本着慈悲为怀，没收犯罪分子的作案工具就可以了嘛！”
大家脑袋一转，“哗”地一声，掌声和笑声瞬间淹没了整个大厅。
局长猛烈地拍手，“好！这个精彩！这句话太精彩啦！”
台长：“这嘴太毒了，太毒辣了，哈哈！没收作案工具，我去！”
大佬们刚进大厅就被前世经典段子砸中了，大家的心里此时更加有谱了。
也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比如一个女士皱眉问男友什么意思，那男友手掌往裆下一挥，“咔嚓！”
女士恍然大悟，然后一串惊人的“咆笑”声回荡在了大厅里。
第463章 首期节目曝光
周六，晚上8点整，湘南卫视所有领导全部在岗，一场关乎于能否翻身的战役拉响了。
湘南卫视几层楼的办公区内，所有职工的心思基本全在这档节目上，虽然他们目前各自在忙着手头的工作。
作为本年度重金引进的重磅节目，终于到了证明领导眼光的时候了。
不过，《快本》栏目组的办公室内，众人心里不是滋味。
电视中，正在播放《李凡脱口秀》的片头，策划却酸溜溜地道：“你们看着吧，过几天别说咱们给人家腾时间段了，还得给人家腾办公室呢！”
一名女编导也悄声道：“我真不明白台里怎么想的，咱们可是《快本》，《李凡脱口秀》就算比咱们节目收视率强一点儿，那还能上天咋地？咱们可是20多年的王牌节目，亲儿子啊！”
“这件事台里做得太不地道了！”
“没有这么干的，伤了多少人的心，咱们台里的老人不说，就是大批大批的粉丝也是无不伤心啊。”
……
制作人皱眉，道：“都少说几句吧，也就3个月，忍一忍，等《李凡脱口秀》结束后，咱们不又回周六黄金档了？”
刚谈到这儿，《李凡脱口秀》正式播出了，大家满脸抑郁地看着液晶电视，心中憋火。
制作人心思没在电视上，他正想着《快本》的改革方向呢，此时拿着手机正在看通讯录，他打算引入新的主持人，新的流量面孔，这样会不会给节目带来一些转机呢？
突然，他身后“噗”地一声有人笑了，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女编导立即捂住了嘴。
他收拢目光于电视上，电视中的李凡正在对房价进行调侃：我国的房地产业就像是无肩带xiong罩，我们一半人在疑惑是什么支撑了它，另一半人则盼望着它掉下来……提一提又上去了。
“嘿，这比喻真绝——”某职工立马住嘴，压抑住兴奋。
节目在继续，办公室内，所有人离电视的距离都近了一些，因为他们的身体在默默地前倾。
电视：“……是谁给你的勇气？梁晶晶么？”
“哈哈！”制作人一拍大腿，情不自禁地笑了。
众人见领导都笑了，他们也没必要生憋着了，办公室内的氛围瞬间缓和了下来，当然也是那种有所节制的缓和。
“这个段子还挺有意思！”
“嗯，的确可以。”
……
电视：“我这钱也是给你孙子的，现在还有比房地产开发商更孙子的孙子么？”
“哇，骂得太爽了！”
“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啊！”
……
“阿拉丁神灯这个段子绝了！”
“这个的确好！”
……
“哈哈！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们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上帝。这话妙啊！”
“这应该是我今年听到的最狠最霸气也最解气的一句话了。”
“太精彩啦，这句话绝了！”
……
办公室内笑声阵阵，直到节目结束的时候，所有人的笑声又没了。
大家一时间沉默不语，不得不承认，这档节目的确是比自己的节目强。
制作人叹了口气，“工作吧。”
众人也不抱怨了，默默捡起了手头的工作。
办公室外，有快步走动的声音。
“快，问问技术部门多久能统计出收视率！”
“好！”
“台长说了，收视率统计结果，要第一时间送到他办公室！”
“好！”
又过大约一个小时，办公室外猛然惊起一声欢呼，并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收视率破4啦！4.3！4.3！我的亲娘啊！”
办公室内一惊：?“外面说多少？”
“好像4.3！”
制作人满面惊骇：“不可能，不可能高得这么离谱，快去问问！算了，我自己去！”
制作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那位技术部的员工已经被无数人围住了，他正在兴奋地解释着：“对，4.3！千真万确！你们不信？你们不信去我们技术部进行核实啊？好啦，我得去跟台长交差了。”
制作人默默地退回了办公室，去平复自己乱跳的心脏去了，他也不知道林炅老师听到这个收视率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
此时的林老师正在涮火锅呢，还非常开心的样子。
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火锅店，《快本》的几位主持人都在，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李凡。
“来，小凡，尝尝这个鲍鱼，这是野生的。”
“林老师我自己来。”
“小凡，你所说的下一档节目，我觉得和我的气质还挺相符的。”
林老师摇头：“娜娜可不行，疯疯癫癫的不适合，你看我怎么样？”
……
桌上笑谈，其乐融融。
趁着今天有空，李凡特意飞了一趟潭沙市，并只宴请了《快本》几位主持人。
李凡此行主要是来消弭隔阂的，虽然在情理上没有什么必要，但他还是来了。
有人把李凡的成功简简单单地归因于形象才华碾压式存在，但却忽略了李凡对为人处世的精通。
李凡做事很漂亮，这也是他事业上畅通无阻的润滑剂。
电话响了，李凡接通后，台长喜悦的嗓音冲破了音孔：“小凡，咱们的收视率4.3！咱们成功啦！我早就觉得这档节目一定成，改天我飞京城请你吃饭。”
“明天我请您，我就在潭沙。”
“潭沙？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
李凡刚放下电话，林老师的酒杯早已经高高举起了，他笑道：“来，恭贺小凡新节目创下收视新高！”
喝得醉醺醺的杜涛，肿着眼睛道：“整个行业中我就佩服李老师，真的，我是五体投地！”
娜娜：“我干了，李老师随意！”
吴欣：“李老师，我太佩服你了，我也干了！”
……
李凡连忙道：“别别别，女士和我就不用干了！”
当台长赶来的时候，宴席上的其乐融融让他大感意外，他没想到今晚李凡宴请的朋友，竟然是《快本》的主持人，而且，大家好像相处多年的好友一般，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种冷言冷语的状况。
台长有些惊讶于李凡的情商。
这天晚上，李凡是住在林炅老师家中的。这是一栋高档住宅，李凡来到林炅家中，进了客房后便呼呼大睡了。
李凡不胜酒力，但林炅却是人人皆知的海量。
林炅虽然得知了《李凡脱口秀》创下了4.3的收视率，但是，节目内容他却没看过。
今晚已经播完的《李凡脱口秀》，将在晚上12点，在湘南卫视重播，也在芒果网络TV同时播出。
相对于电视，林炅更喜欢看网络版本，因为有弹幕。
12点刚到，他打开电脑，登陆芒果网络TV，主页上，《李凡脱口秀》的广告早已经挂了上去。
点进去后，显示：内容尚未上线，请耐心等待。
喝了一口咖啡，再次刷新网页，视频终于上线了。当他点开视频的时候，不禁“哇”地一声，吓呆了！
这弹幕……满了！整个屏幕都满了！可是节目刚上线啊，怎么蹦出来这么多字幕？
“刚刚在电视上看了一遍《李凡脱口秀》，我笑得腮帮子疼！再来温习一遍！”
“这是我今年看过的最精彩的脱口秀，金句之多，让人惊奇啊！”
“把房地产行业讽刺得，那叫一个血淋淋！”
“我没看过，真的那么好看么？”
“当然！你看就是了！”
“绝对让你满意，相信我！”
……
“再好看也没有《快本》好看！”
“呵呵！”
“你呵呵也没有《快本》好看！”
“睁大你们的眼睛，等着瞧！”
……
弹幕实在太多太多，已经彻底遮挡了视频内容，林炅老师只是看了一眼大概，但这热度他是心服口服了。
这密密麻麻的弹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根本受不了啊，而且这东西还一直“蠕动”……
节目才正式开始，李凡登台后，弹幕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词——王八。
紧接着，但见弹幕渐渐出现了很多“王八”，还有什么“前方高能”之类的弹幕，并很快蔓延到了整个屏幕。
林炅老师一愣，这什么意思，干嘛骂李凡？……哦，原来是个梗啊！
紧接着，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大量同一词汇：
“xiong罩!”
“xiong罩!”
“xiong罩!”
……
满屏幕的“xiong罩”甚是壮观，起初是文字，然后有人借助输入法打出了xiong罩的图案，其他人纷纷效仿，然后整个屏幕被一大堆“布料”遮住了。
得，看《李凡脱口秀》，观众们本身就在创造欢乐。
林老师很快醒悟，原来又是一个段子。
这四十分钟的节目，林炅老师笑成了傻子，咯咯的笑声在客厅里持久飘荡着。
节目即将结束的时候，很多《快本》的铁杆粉丝倒戈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节目的确比《快本》好看！”
“原谅我头发长见识短，因为我的过分美丽，你们也不会怪罪我的，对吧？”
“这档新节目最牛逼的地方，不仅仅是比《快本》有趣，而是，比《快本》接地气，比《快本》有内容，比《快本》反应生活。”
……
面对铁粉的倒戈和节目的好评如潮，林老师自嘲地笑了笑，作为夜猫子，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关了网页，合起电脑，他悄悄收拾了一下行李，又给李凡留了张字条后，便关上房门奔机场而去了。
林炅比李凡忙得多，他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工作狂人，基本上20来年的时间，都是飘在天上的。
不过他对人非常细心，走的时候给《天天》的王翰发了短信，王翰和李凡是老相识了，林炅让王翰明早过来陪陪客人。
……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晨。
李凡在朦朦胧胧中睡醒了，像往常一样，他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新闻。
手机推送的第一条新闻就吸引了他，标题是这样的：《满屏尽是大xiong罩，这究竟是档多污的节目？》
李凡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也不知道哪个新闻编辑这么恶趣味。
好奇地点开新闻，一张配图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这张图片是截图，截图已经被无数的xiong罩挤满了。
李凡一看视频信息——《李凡脱口秀》第一期！
这……李凡好无奈。
又看了下其他新闻，才发现节目里的金句，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发酵后，已经彻底地在网络上铺开了。
梦想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是谁给你的勇气……数十条前世爆火的段子，基本毫无意外，在这个背景高度雷同的世界里，也同样迅速风靡了起来。
事实多次证明，在前世能够爆火的事物，在这个时空，只要在适当的环境里，也同样会爆火的。
他的微博私信已经要挤爆他的手机内存了：
“李老师，您知道么，听到那句‘我们活得不如王八’的时候，我在笑声中差点儿哭了！太他妈心酸了！”
“这档节目，对于我们这些努力买房的diao丝们来说，太解气了！”
“收视率4.3，这个收视率也太牛逼了！下期争取5.3！”
……
李凡回复了几条信息后，突然收到了一个明星发来的私信，是梁晶晶发来的：谢谢你啦，李老师。
李凡回复：您好，梁老师，谢谢我？谢我什么？
梁晶晶：谢谢你让我上热搜啊！
李凡看了一眼热搜榜，好吧，梁晶晶被广大粉丝们顶到热搜榜第二了。
谁给她的勇气啊？《李凡脱口秀》呗！
第464章 妇女之友
一档节目好不好，有多个衡量标准，收视率、重播收视率、网络点击量等等。
《李凡脱口秀》第一期节目首播收视率4.3，全国卫视周六档第一。
晚上零时重播收视率0.43，同时段全国第一。
芒果网络TV，自视频上线24个小时内，点击总量达1.2个亿。打破芒果网络TV历史记录。
《李凡脱口秀》以披荆斩棘的力量，摧枯拉朽般地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或者也可以说，周六这天晚上，他本就没有任何假想对手。
其他影响自不必多说，一档综艺节目对频道的辐射作用也无需多谈，这档口碑和收视率双丰收的节目，获得了它该得到的一切。
同时，华国综艺市场上，流行风向标很快指向了喜剧节目。
目前市场上喜剧节目极少，除了《吐槽大会》外就寥寥了，“寥寥”这部分没有一个火的，《李凡脱口秀》在这个背景下杀入市场，自然一路平川，同时也正式开启了喜剧综艺的纪元。
而对于很多观众来说，这档节目即便水准极低，它的收视率也未必太差，毕竟，冲40分钟的李凡特写镜头，妹子们也会无条件买账。
更何况节目的文案又那么优秀，一期节目产生了那么多爆火的新段子，可能业界也没有哪个喜剧团队能做到了。
第一期节目之所以火，更大的主因是切入到了普通大众所最关心的问题上——房价，就像两年前《再见雾霾》火起来一样。
关注时事，说百姓之想说，是《李凡脱口秀》的核心驱动力，贴合大众生活的作品，口碑基本没有太差的。
《李凡脱口秀》第二期节目《Me-Too》，关注点放在了女性社会问题上，立意较之第一期更加深刻。
这期节目播出后，李凡以及脱口秀的社会价值很快凸显了出来。
微博上突然有女性实名举报单位领导，这个微博很快上了热搜，并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多员工联名举报，众大V转发……多起类似事件被曝光。
尤其是当某二线明星举报大导演时，华国内Me-Too运动兴盛起来了。
这场始于《李凡脱口秀》的运动，在国内瞬间引起了巨大社会反响，并将《李凡脱口秀》的社会价值拔到了高峰。
伴随而来的，近20年前的《女人不再沉默》一剧再次成为了新的热点。
虽然《李凡脱口秀》只是Me-Too运动的介绍者，可能不应承受太多的赞誉，但是，就像很多观众所说的，华国那么多节目，为什么偏偏《李凡脱口秀》利用整期节目谈到了这个问题？单在这一点上，《李凡脱口秀》的精神内核就是健康的，优秀的！
好吧，李凡接受了大家的夸赞，再接再厉吧！
……
这天中午，李凡刚刚起床，下楼去食堂吃饭。他刚走到食堂，恰好碰到了社会学翁玲教授。
“妇女之友，早上好啊！”
妇女之友？
李凡呲牙一笑：“翁教授好！”
“Me-Too运动现在闹得挺热闹啊，嗯，这是好现象，放在20年前，这种运动不可能在国内展开的，现在国民包容度更高，Xing观念更加健康，才渐渐形成了社会基础。
你在这时候在公众平台上把Me-Too运动介绍进国内，非常有社会进步意识。叫你妇女之友，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倒是实至名归了，但李凡怎么总觉得这个词汇有点儿怪怪的尴尬？
“小凡，你看过《女人不再沉默》么？”
“当然看过。”
“你对女权是怎么看的？你可以写篇演讲稿，我介绍你去妇联组织的《新女性大会》上做一场演讲。”
“呃……”
李凡找借口溜了。
李凡对女性有着百分之百的尊重，但是去参加妇联的活动，李凡还是脸皮太薄，那里毕竟不是咱的地盘啊。
况且，他都能猜想到大会上她们的议题，收拾老公、争取权利、对暴力/冷暴力说不、消灭小三维护家庭和谐美满等等……
如果再高级一些，会涉及到女性就业问题？尤其是已婚未孕的青年女性就业问题？
不想了不想了，弄得好像自己真是其中一份子似的。
成为妇女之友是有一定便利的，比如说，今天自己的餐盘里的饭菜格外地多，食堂阿姨还用含糖量非常高的笑容对他说：“李老师，够吃么？”
“够！够！”
当然够吃，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下？
顾亚婷今天也对他格外温柔，还破例允许他喝一瓶冰镇饮料。
对了，顾亚婷最近禁止李凡喝饮料，原因是担心杀jing的问题。
这个是否科学且不去管，李凡要申诉的是，这个问题是你这个丫头应该关心的么？
如果是应该关心的，那么……周日晚上，帝豪酒店VIP总统套房，不见不散。
顾亚婷摁住他就是一顿爆锤！
女同学们对他好像更温柔了，连老妈都在晚上给他加了两道大菜，唯独男同胞们总是眯着眼睛怪怪地看他……
我靠，大家不会真把自己当妇女之友了吧？
李凡夜不能寐啊！
周五，是李凡作为人民教师光荣上岗的日子。
他早早地起床，换了身洁净的新衣服，准备走马上任。
车子刚开到学校门口，报亭的老板亲切地向李凡招了招手，“李老师，今天的报纸，您拿一份？”
李凡基本不看报纸的，但是老好人性格，既然人家开口了，就照顾照顾人家生意吧。
他拿出钱包：“老板，给我随便来一份吧。”
“给您《华国日报》，您的头版头条啊！”
李凡接过报纸往过递钱，可是老板怎么都不收。李凡无奈，往老板怀里一丢，关上车门就“逃之夭夭”了。
车子在教学楼下停好，还有一段时间才上课，李凡便吹着空调看起了报纸。
《华国日报》高度赞扬了《李凡脱口秀》的成功，作为官方性质的报纸，他们所称赞的自然不是收视率方面的成功，而是节目精神内核的正确和反应社会现实方面的贡献。
《华国日报》在文中为李凡冠上了一个新的名字：时代先锋人物！
李凡有些惭愧，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也许，人到了一定高度后，名誉是加倍赠予的。
第465章 征服新生
京大新生的军训在这一天结束了，他们褪去了军绿色迷彩服，朝气蓬勃地挤满了阶梯教室。
过道上是学生，走廊里是学生，紧邻走廊的墙壁窗户上，依旧挤出一片瞪大了眼睛的脑袋瓜。
“来了来了！李凡来啦！”
“妈，你看到了么，那个就是我大学老师！”
……
“别挤我！挤怀孕了你负责啊？”
“呃……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让我负责？”
……
某女A：“我觉得我的师生恋要拉开序幕了。”
某女B：“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啊，小玲，不信你摸摸！”
某女A：“……”
某男：“要不我来？”
……
这届新生比李凡他们那一届还皮，又贫又皮。
李凡的出现引起了教室内外的一阵骚乱，几百部手机几乎同时举起，有拍照录像的，还有直播的，直接把李凡吓得……吓得身姿更加挺拔，仪表更加庄重。
在沸腾的声音中，李凡微笑着挤进人群走进了教室，他一怔：“咱们今年文学系招了这么多新生么？”
“李老师，我是经济学系的！”
“我是数学系的！”
……
原来，大教室内外，有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其他专业过来蹭课的。
李凡道：“不是本专业的学生请举手！”
哗！
教室内外举起了一大片。
李凡：“保安，把举手的这些学生给我请出去！……我开玩笑的。
今天只是一节专业介绍课，简单地介绍一下咱们文学系的各个专业。十一黄金周回来后，咱们各个专业就正式授课了，希望大家四年的京大学习，可以有所收获，如果学业上无所收获，起码也要收获几份爱情吧？”
“噗！”
“李老师真逗，可能是唯一一位教授，怂恿学生即便不学习也要谈恋爱的，哈哈！”
“大家注意李老师的措辞啊，几份爱情！是几份，不是一份！”
……
还有同学喊道：“李老师，我是为了你才上京大的，不然我就接受哈佛的全额奖学金了。”
“谢谢你，但你会后悔的。”
“李老师，我想成为作家，所以我考了京大文学系。”
“那我很不幸地告诉你，京大不盛产作家，文学系也不盛产作家。”
……
和新生们胡扯了几句后，李凡看了下时间，到了上课的时间段了。
李凡戴好麦克，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洒脱的一行字：文学系专业介绍及就业前景。
考生考上大学后都会面临一个实际问题，就是专业本身的内容和就业问题，这些实际情况和他们心中所想并不一样。
比如说土木工程专业，很多学生以为这个专业是设计公路桥梁的，毕业了都是设计师，可结果呢，却是去工地做技术员……即便是名牌大学的，也基本上戴个帽子去做技术员，是个苦专业。
专业认识，是很多大学对新生的第一节普及课，无论哪个专业，很多人听过课之后都默默地准备转系了。
专业认识课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进行着，很快，主题内容便讲完了。
有同学突然提出了一个专业问题：“李老师，我有个问题很困扰我。”
李凡点头：“你说说看。”
“都说古人的诗精妙绝伦，朗朗上口，但是我觉得很多并不押韵啊，比如说《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xié），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也不押韵啊！”
现场笑声顿起，很明显了，这位应该不是文学系的学生，而且，高中上课的时候一定溜号了。
学生们不客气地起哄道：
“哥们儿，那个字读‘xiá’！”
“连这么基础的都不知道，你咋考上的京大啊？”
“九年义务教育你是白学了啊？”
“哈哈，逗死我了，原来京大也有臭棋篓子。”
……
李凡暗道：在京大，没有点儿实力，不管是当学生还是教师，都混不下去啊！这帮新生一个比一个冲！
要是自己没真才实学的话，他们都能把自己从讲台上薅下去。
李凡道：“大家安静。这个问题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古音和现在的读音不一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是！”
“哥们儿怎么考上京大的？”
……
“安静！”李凡继续道：“依照诗律，这首《山行》，一二四句是要押韵的，第三句不压。
这里第一句的‘斜’，在唐代，读音并不是‘xié’，也不是‘xiá’！”
整个教室的学生一片惊讶，‘斜’在这里不读xiá？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啊！
“对，唐音‘斜’不读‘xiá’，而是sia(二声)。这是唐代的读音，‘xiá’的读音也是错误的。
我们的汉语音历来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唐音宋音就有很大区别，更何况唐音和今音呢，况且，又有各地方言之分。”
众同学唏嘘，这个‘xiá’的读音，基本上全国各地很多中学教师普遍的这么教，甚至说，有绝大部分的老师只是按照今音教的，而那些教给同学们古音的老师，一度让学生非常折服。
可是，学生们没想到的是，原来全国的老师们都错了！
李凡：“再举个简单的例子，李益的《江南曲》中，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ér）。
这里的‘儿’，唐音是‘ní’。”
“弄潮儿”又变成了“弄潮‘ní’”？
新生们此时此刻有点儿意识了，不管自己高中时多么牛逼，可能到了大学就是一个新的学习起点了，高中那点儿东西，看来只是老牛身上的一小块皮，而且这皮，还很有可能是人造革。
有同学喊道：“李老师，我们都知道您博闻强记，学识渊博，那我非常好奇，您究竟背了多少首古诗词啊？”
李凡问道：“这位同学，你是想要我谦虚地回答呢，还是不谦虚地回答？”
该同学：“李老师，谦虚的！”
“我喜欢的都背了。”
“那不谦虚的呢？”
“没有我不喜欢的古诗词。”
噗！
现场笑声阵阵！
新生们心道：李老师第一节课就公然装逼了，学校管不管啊？
接下来，这帮又皮又冲的学生开始大规模地考上了他们的李老师。
“李老师，‘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请问这是谁的诗？”
“元代王冕的《墨梅》，这首诗有两个版本……”
“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请问前一句是什么？”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白朴的《天净沙·夏》。”
“那白朴为什么姓白？”
李凡：“……”
……
这节课的后面10来分钟，成了新生们考察他们老师的时间段。
虽然大家知道李凡学识广博得可怕，从各个场合中都领略了李凡的风采，但是，当亲自见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去证实一下，究竟李凡是不是电视、新闻中所渲染的那么神奇。
这一考察之下，那哪是渲染啊，只是纪实罢了。
下课了，李凡擦了擦汗准备离开教室，幸好有点儿本事，不然真应付不来这帮新生。
难道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冲么？敢考教授？
其实吧，还是年龄段的问题，李凡和他们同龄，同龄人之间交流的时候，李凡教授的身份自动地就降低了。
李凡给所有新生带来的这种亲切感，是其他教授所不具备的。
如果此时此刻站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位40岁的教授，这帮新生哪还敢这么皮这么冲？不都得乖乖的么？
这就好像高中新来的年轻女教师，多少人被学生气哭过？但是你若有绝对的实力和权威，学生也得敬着你。
“李老师，您太厉害了，我服您！”
李凡刚走下讲台，后排有学生大喊了一声。
李凡侧头，只见众新生纷纷表忠心。
“我也服了！”
“您就是我人生追逐的目标，虽然我估计以我这小短腿，应该追不上！”
“李老师，请收下您学生的掌声！”
哗！
热烈的掌声一响，李凡还有些小骄傲。
第466章 暴力果冻
这天中午，雾气蒙蒙。
有人说是霾，但天气预报里说这是雾。
卫生间内，李凡闭着眼睛刷牙，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直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漱了下口，去开门了。
“阿姨，我来啦！”
“小婷，你把果冻叫醒，咱们马上吃饭了。”
“好的阿姨。”
顾亚婷今天的穿着非常简单，牛仔裤、运动鞋、T恤衫而已，她戴了一顶太阳帽，背了背包，是一身准备出门的行头。
这个十一假期，幼儿园安排了亲子旅游项目，去山城旅游。
李爸李妈他们要回春城处理一些拆迁事宜，这个重任就落在李凡和顾亚婷的身上了。
顾亚婷进卧室承担起了叫果冻起床的重任，李凡则打着哈欠颓在沙发上，心神涣散地看起了《李凡脱口秀》的重播。
昨晚已经播出《李凡脱口秀》第三期节目了，第三期的主题是《社会公德》，里面谈及了很多生活中经常遇到的问题，比如说公交车让座、抢座，篮球场内的广场舞，高铁霸座等等热点新闻。
这期节目播出后，又一批前世喜闻乐见的金句在这个时空曝光了，继续刷新网络：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作为失败的典型，你实在是太成功了；
上帝把道德洒满人间，你却偏偏打了一把伞；
……
而且，依据之前“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们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这句，李凡再创新句：“上帝一定会原谅他们的，因为那是他的工作。”
一场40分钟的节目，李凡再次贡献了20来条精彩金句，节目的水准依旧不变。
业内之前对节目精彩程度持久性的担忧，并不成立。
节目三期以来，收视率持续走高，第三期的收视率已经达到4.7了。而芒果网络TV，三期累计播放总量达到了5个亿之多，估计有很多人看了不止一遍。
湘南卫视那边乐得迷糊糊的，《李凡脱口秀》的收视率，相当于《快本》+《天天》+《幻乐之城》三者的总和，几近于王牌大热综艺《爸爸去哪儿》的1.5倍之多。
节目三期播放之后，业界也在研究着《李凡脱口秀》的成功之处，并有几家卫视已经做了打算，准备捧红下一批“李凡”。
甚至有电视台已经开始挖人了，他们瞄准了李凡工作室。
虽然撰稿人写的是李凡的大名，但是，业界认为这一定是宣传所需，“造神”的手段而已。李凡每一期的稿子，一定出自于工作室的编剧之手。
大家是有据可查的，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目前所播的三期节目的稿子都是李凡所写，而没有其他编剧的贡献，那么请问，你们为什么请编剧啊？而且这几位编剧还在业内非常有名气！请来不用供着啊？白领工资啊？明显不合情理嘛！
对不对？
所以说，这个简单的道理一摆，业内肯定地认为，李凡的脱口秀稿子，一定是编剧们代笔的！即便有李凡自己的贡献，那可能只是贡献了稿子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而且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毕竟，创作喜剧，编剧们才是专业的，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啊。
有两家电视台偷偷来京城挖人来了，蒋姐心明镜似的，但装作不知道，准备成人之美了。
当编剧们递上辞呈的时候，蒋姐笑呵呵地握紧了他们的手：“祝你们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这话说得老真诚了！毕竟主动辞职，为她省了一番口舌。
家里的中午饭做好了，饭菜摆好后，小果冻也被顾亚婷提溜出来了。
李爸嚼着花生米，问道：“小凡啊，昨天第一次给新生上课，你能压住课堂么，他们没反了天啊？”
“他们敢！虽然这帮孩子淘了些，但治他们还是很轻松的。”
顾亚婷一愣：“孩子？他们有一些人比你年龄都大！”
李妈：“你能压住他们？都是同龄人，你凭什么压住他们啊？”
李凡停下筷子认真地想了想，大言不惭地道：“应该是人格魅力吧！”
“人格魅力？人格魅力我可没看到，我倒是看到人格缺陷了，吃饭别踩椅子！”李妈伸手打了一下李凡那踩在椅子上的左脚。
果冻见状，也偷偷把小脚丫默默地撤下了椅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冲着顾亚婷嘻嘻一笑，吐了下舌头。
“这次去山城，一定要听哥哥嫂子的话，知道不？”
“知道，我老听话了，我老师同学都喜欢我。”
“睁着大眼睛说瞎话，你老师都跟我反映了，说全班就你最淘！你老实交代，最近都犯什么错误了，一条条说，要是和老师跟我说的不一样，看我不罚你抄古诗！”
果冻漆黑的眸子里沁出了一汪晶莹，她瘪瘪嘴，不说话了。
“说！”李妈眼睛一瞪。
“呃……我碰倒了饮水机，摔坏了，可是，老师说不用我赔啊？”
“别捡轻的说，继续！”
“娜娜的裙子让我弄脏了，可是我给她洗了啊！”
见又诈出来一条，李妈道：“继续！”
“我……我打架了！”
李妈脸一绷：“嘿，你个小不点儿还敢打架？和谁打架，为什么？说！”
李爸在一旁默默地插了一句：“你没伤着吧？”
果冻“哇”地哭了，涕泪连连地哭诉：“小猛子说他爸是最帅的男人，明明我哥才是，小猛子不讲理，说哥哥没有他爸爸帅，这不睁眼睛说瞎话么？然后我就把他揍了！”
“揍得对！”李凡一拍手，激动地道。
“闭嘴！”李妈瞪了李凡一眼，又道：“因为这点儿事儿你就和小伙伴打架？”
“我……我……哥哥明明是最帅的男人。”
“来妹妹，吃个鸡腿！”李凡给妹妹碗里夹了根鸡腿。
“砰”地挨了老妈一脚，李凡嘻嘻一笑，起身去整理行李去了。
李妈继续追问：“说，除了打架还有什么？”
“呃……没了。”
“没了？晚上熄灯吃零食是不是你干的？”
果冻闪着朦胧泪眼，“这也算啊？”
“对！”
“哎！”果冻可怜巴巴地叹了口气，“做人难呢！”
噗！
室内众人笑声顿起。
李妈硬憋着笑，追问：“还有什么，说！”
“呃……啊……”果冻突然泪眼一亮，“哥哥，咱们该出发了吧？别让学校等咱们啊！虽然你也是腕儿，但影响不好！”
众人瞬间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李妈气得都无语了。
李凡、顾亚婷领着果冻走了，李爸疑惑地问：“诶，你怎么知道孩子晚上睡觉吃零食？”
“我怎么知道？这还用知道？笨想都能想出来，你要让她放开了吃，她能吃垮咱家超市。”
“瞧你，又说这话！以后对孩子能不能温柔点儿，要温情教育嘛！”
“温情教育？温情教育，你闺女能上天！诶呦喂，这孩子怎么越长越淘啊，比她哥小时候难管多了！”
“我告诉你，这从另一面讲是好事儿，孬孩子没出息！”
“你就惯着吧你，死老李！”
……
这学期开学后，果冻就住幼儿园了，每周周六周日休息回家。
这所幼儿园花费很高，因为是贵族性质的幼儿园，一年学费就30来万。
即便是如此高的费用，也阻挡不了一些普通家庭想方设法地找门路，来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这所著名的幼儿园。
打车去幼儿园的路上，李凡和顾亚婷就轮番教育起了果冻，希望孩子能有个较为正确的价值观。
果冻的小手拉着哥哥嫂子，静静地听着，然后又静静地睡着了。
车子停在了幼儿园附近，司机道：“李老师，前面私家车太多了，要不您……”
“好，我们走几步。”
“谢谢您啦！”见客人下了车，司机连忙调头开走了，这边儿停着的清一色的全是豪车，玛莎拉蒂、兰博基尼、宾利、保时捷……一旦刮着碰着就是麻烦啊！
李凡、顾亚婷牵着果冻走向校门，果冻突然指了指校门口的一群孩子，她道：“那个穿格子衬衫的就是小猛子。”
李凡蹲下来，抓着妹妹的小手，“还记得我怎么告诉你的么？”
“记得！”
“那去吧！”
果冻跑跑颠颠地来到校门口，叫道：“小猛子！”
那小孩子猛一回头，见是小果冻，身体立马向后弹了一下，并默默地退了一步半。
顾亚婷噗嗤笑了，“咱家小果冻看来在学校是一霸啊！”
李凡猛摇头，“不不不，咱家妹妹一定很温柔！”
但见，果冻又道：“小猛子，你听我说——”
小猛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了身后的父母，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果冻：“小猛子，我要和你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打架，每个人的父母，都是孩子眼中最漂亮的人，我的哥哥是我心中最帅的人，你的爸爸是你心中最帅的人，我们谁都没有错……呃，呃……”
完蛋了，果冻就记住哥哥教的这些，她也憋不出来了，最后无奈地道：“总之我错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我们还能是好朋友么？”
果冻说罢，小腰一弯，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猛子父亲道：“你看看人家孩子，多听话！”
这妈妈也道：“又听话又可爱！小猛子，还不快和小果冻握手？以后你们不许打架了。”
小猛子惨兮兮地道：“我也没和她打架啊，我……我一直是挨打的。”
小猛子父亲不禁捂脸，好丢人的赶脚！
第467章 度假
山城，与其叫山城，不如叫水城。
这座小小的海滨城市，虽然规模和特色远远比不上其他著名海滨旅游城市，不过这里的海水格外清冽，基本没受到什么污染。沿岸优质沙滩虽然只是片隅而已，但却多了一丝天然形成的小资小调。
没有其他海滨城市的喧嚣，少了风景区固有的人工凿砸之痕迹，在十一黄金周这个日子，这里应该是更加适合幼儿园集体活动的地方。
飞机落地，大家乘坐着大巴车来到了这里。车门刚开，一帮孩子脱离了父母的身边，撒着欢奔向了金色的沙滩。
“哇，这就是图片里的大海啊！”
“好大啊！”
……
“爸爸，我怎么看不到对岸啊？”
“你长得还不够高，爸爸就看到了。”
……
“我要去游泳！”
“你可拉倒吧，这里的水没有游泳馆的好喝。”
……
作为内陆城市生活的市民，当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那种心潮澎湃是难以描述的。且不说小孩子们，连没来过海边的大人们都啧啧称奇。
幼儿园的负责人拿着扩音器喊着：“请各位家长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和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给孩子们营造一个浪漫、快乐、舒适而又安全的假期，谢谢各位家长们了。”
李凡和顾亚婷一人抓了一只果冻的小手，站在沙滩上眺望一望无垠的大海，顿觉世界之浩瀚，人生之渺小。
这次陪妹妹来野营，其实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李凡已经告诉蒋姐了，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就帮自己过滤掉所有的电话。
顾亚婷低头问道：“果冻，喜不喜欢大海？”
“喜欢！”
“那你用不低于100字的语言，来描述你面前的大海！”
李凡一愣，铁莲你就地取材啊你？
老师也凑过来了，连连称赞道：“嗯！这个姑娘的提议不错，在具象的生活中培养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好主意。这样，所有的孩子都参加进来好不好？
大家一起来描述你们看到的大海，谁先来？”
顾亚婷向李凡挑了挑眉，“学着点儿，我教育孩子有一手。”
李凡白眼一瞥，的确是有一手，你看看把那些小孩子烦的啊，一堆堆的瘪瘪嘴的小脸蛋儿。
扎堆的孩子里，也有很多活跃份子，其中一个小女孩瞬间跳了出来。这一刹那，但见那一对父母脸上，瞬间布满了自豪和欣慰。
老师：“那小雨萌先来，大家掌声鼓励！”
小雨萌：“今天我们来到了山城，和我一起来的有爸爸妈妈，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坐了大飞机……”
但见那对父母急的啊，一个个捏着拳头，心里默念：描述大海啊！说重点！说重点！！说重点！！！
小雨萌：“……我们刚下了巴士，就看到了大海，这大海好大啊，里面全是水！”
噗！
众家长笑喷了。
老师见小姑娘闭嘴了，问道：“完啦？”
“完啦，老师，到100字了么？”
“呃，大家掌声鼓励！”
这时，只见那对父母的脸垮的……只剩下尬笑了。
老师问道：“还谁来？”
“我儿子试试！”
“好，小猛子，你来！”
小猛子被妈妈推到了人群中，怯怯地瞄了人群一眼，然后，“今天我们也来到了山城，雨萌是和爸爸妈妈来的，我也是，他们坐了大飞机，我们也坐了……我现在也看到了大海，雨萌说得没错，这里面真的全是水！”
“噗！”
“咳咳！笑得肚子疼！”
“这小男孩，哈哈！”
……
众家长前仰后合的，纷纷笑哭中。这帮孩子是真让人哭笑不得啊！
毕竟，眼下这帮孩子才四五岁，甚至有3岁左右的，若想指望他们能出口成章，堆砌华丽的辞藻，用精当的词汇描述眼前这浩渺的汪洋大海，那明显不现实的。
孩子们能利利索索说足100字就不错了。如果说能把这100个字的限度，全部用在对大海的描述上，那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可以称为小天才了。
也有小孩子的确天赋展现得很早，能出于人类本能，通过五官的感受来多维度地展示眼前的大海，比如说小果冻。
连续几个孩子说罢之后，老师点名了，“小果冻开始吧，这个环节本来就是为你布置的。”
果冻满脸的抗拒，看了看哥哥，“我哥哥是作家，哥哥你先来啊！”
“你哥哥是作家不假，但是这个环节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啊！”
“可我哥哥也是孩子啊！”
“你哥哥不是孩子啦！”
“我哥哥是！”果冻肯定地说，“我妈总说，‘这一大一小两个臭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不都是孩子么？”
“呃……这是考小孩子的，不是考大孩子的。来，果冻，展示你才华的时候到了！”
果冻撅了撅嘴：“那……好吧。我今天看到大海了，海水好蓝啊，海面起起伏伏的，哥，帮我数着点儿字数。”
李凡打了个OK的手势，他很满意，心道：还好啊，没给我水字数！
果冻闪着大眼睛，“海风是从对面吹过来的，那里看不到边儿，好神秘啊。海面亮晶晶的，真好看，呃……呃……哥！”
李凡：“已经50个字了。”
果冻挠头，这可咋办？憋不出来了！
转念间，她脑袋里灵光闪动，有了：“大海里好多美味呢，有带鱼，贝壳、大虾、大螃蟹……”
李凡懵了，这……
果冻咽了下口水，“哥，上周咱们吃的是什么鱼拌饭了？”
“三文鱼拌饭！”
“对！还有三文鱼！它们都是我们饭桌上的好伙伴！大海，真好！”
（嗯，对，果冻就是一个吃货小天才！）
此时此刻，家长们都要笑哭了，大人们都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憋日记憋作文的场景，何其相似啊！
自己小学时候写作文或者日记，不也是这个风格么？比如：今天是星期一，我学到了好多知识——（课本知识抄完）——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师边笑边鼓掌，“很好，非常不错。”
的确还可以，毕竟才4岁的小屁孩。
这帮孩子也有特别笨特别孬的，有的憋不出来直掉眼泪，有的明明能憋出来，却偏偏羞于开口。
孩子表现好的，家长们便得意得很，那些孩子表现差一些的家长呢，则颇有丢了多大面子的感觉。
总之，家庭和家庭之间的终极PK，往往不是车子房子，而是孩子！
下午，家长们陪同孩子在沙滩上进行亲子游戏，人体陀螺、风火轮、罗马大炮等等，家长孩子们不亦乐乎。
沙滩上阵阵欢声笑语，洋溢着幸福和温馨。
夕阳西坠时，染红了波光粼粼的海面，天际尽头的浮云缥缈着迷离的酡红色，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纱。
所有人停止了游戏，齐齐望向这绚烂的海滩美景。
“好漂亮啊！”果冻看入迷了。
“妹妹，以后咱们天天都能看到大海，哥在深海海边买了房子，你以后想看，天天能看到！”
“太好啦！”果冻蹦蹦跳跳地拍巴掌，“那我们天天去抓鱼！”
李凡无语了，“你能不能一天天不想着吃？”
果冻嘟嘴，垂下了小脑袋，“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李凡：“你得有更高的追求啊，比如说成为经济学家啦，成为大明星啦——”
“去去去！”顾亚婷推了他一把，“边儿去，你四岁的时候有人生目标啊？”
李凡振振有词，“你不懂，我这是洗脑教育法。”
“我有目标啊！”
李凡大喜：“什么？”
“成为厨师！！”果冻扬起了脖颈。
“不行不行，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要为全天下人做出最好吃的食物！”
李凡皱眉：“绝对不行！”
有家长半开玩笑道：“李老师，您这是看不起我们厨师的行业啊，哈哈！”
李凡连忙解释，“没没没，我特尊重厨师！我的意思是，像您这种级别的大厨，女孩子根本做不到，这行业根本不适合女孩子发展。”
果冻闻言，突然手臂高高举起，“哥哥，我又有目标了！”
“说！”
“嫁给厨师！”
“嫁……”李凡瞬间晕倒。
第468章 果冻答题
在夕阳的余晖里，各个家庭搭好互相协作，搭好了各自的帐篷。
李凡和顾亚婷毕竟是公众人物，便选了一块偏离人群的地方，在大岩石旁搭建起了一顶厚帐篷。
有家长升起了几处篝火，各个班级则各自成单位，绕着篝火做起了游戏。
果冻这个班级则载歌载舞起来。
他们跳的是最近很流行的《摩擦舞》，有些类似于踢踏舞，又有鬼步的味道，功底全在脚上，需要人的两只脚有节奏的不停变幻。
舞蹈以家庭为单位，哪个家庭错了，就要有人出来表演才艺。
众位家长和孩子绕着熊熊的篝火围成内外两个圈，大家的手搭着前者的背，小孩子不够高，就拽着大人的衣服。
老师：“准备好了么？”
众人：“准备好了！”
老师摁动了户外音响，众人就绕着篝火跳了起来。
“停停停，李老师，错了。”老师突然道。
“啊？我没错吧？”
“错啦，人家往前探步都是左脚，就你是右脚！”
“哦！”
老师：“请李老师家庭为大家表演个节目，大家掌声鼓励。”
见哥哥默默地看向了自己，果冻一拍胸脯，“我给大家弹琴！”
大巴车上有键盘，不仅有键盘，吉他、萨克斯甚至架子鼓都有，这些自然是租的，时刻准备让孩子们来场音乐Party!
今晚果冻是给李凡长脸了，果冻在音乐上的天赋，绝对不亚于吃上。
这学琴还不到一年呢，《罗曼蒂克》这首德国经典的中级难度的钢琴曲，已经能准确无误地弹下来了，而且，以李凡的门外汉的鉴赏能力，他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没办法，这就是天赋，让人嫉妒得牙根痒痒，可你就是无可奈何。
可能每个孩子都有某方面的天赋，只不过，被发现并重点培养的却寥寥无几。
大家掌声很热烈，果冻做了一个非常淑女的Ending动作后，小脸蛋上浮现出了小小的得意。
“你家果冻什么练琴多久了？每天弹多长时间啊？”有家长问道。
李凡尽量掩盖得意的神色，看似轻松地说：“嗨，不到一年，每天也没怎么弹，周六周日送去学琴，弹得久一些，周一到周五在幼儿园时，估计她连琴碰都不碰，瞎弹嘛，听个响。”
“听个响……”
舞蹈又开始了，可音乐才响几十秒，老师道：“停，李老师，您又错了，人家是左脚、右脚、右脚、左脚交替，您啊，是，左脚、左脚、左脚、左脚……”
众人哈哈大笑中，李凡道：“老师，我认为，一定还有其他家长也错了，您别重点打击我啊！”
“其他家长都没错，就您错了！”
“不可能！！”李凡心想，从概率学上讲，这么多人也不能就自己错啊！
“能！！”这差不多的异口同声的声音，来自于正围观的其他班级的孩子和家长们。
顾亚婷忍俊不禁：“你就别狡辩了，铁拐李！军训的时候出的丑你都忘了？”
你要是提军训……那我还真不跟你犟！
李凡默默地低头看向了妹妹。
“好吧，我再给大家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唱首歌！”
……
“李老师，您又错了！”
果冻一噘嘴：“我给大家跳个舞！”
……
“李老师！！”
果冻叹了口气：“好吧，少女萌萌拳！”
……
“李老师，您怎么又错了！”
“啊？”果冻要哭了，“我真没节目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家长们顿时笑开了花：
“哈哈哈！”
“诶呦喂，现在的小孩子，这语言接受来自于方方面面，家长、学校、广告、游戏，各方面都受影响。”
“是啊，说不上啥时候冒出一句话让你瞠目结舌的。”
“感觉身体被掏空，哈哈，诶啊！”
……
李凡默默地退出了舞蹈的队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稍微来得有些晚。
他回到帐篷取出相机，换好镜头后，便回来对着妹妹和顾亚婷进行了一系列的拍摄，随着音乐的节奏，他的两只脚始终蠢蠢欲动。
想我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顺拐上了，呵呵！
大约晚上8点钟，今天最后一个项目开始了——《少儿知识竞赛》
大家围着篝火坐下，老师开始讲解规则：“这个项目呢，我出题，大家在答题板上给出答案，答案可以家长和孩子一起作答，但家长尽量起辅助引导作用。
好，大家准备好纸笔，准备答题。”
李凡将答题卡和笔递到妹妹手里，道：“这个环节你要自己完成，我和你嫂子不帮你！”
果冻不解：“为什么啊，老师都说了，你们要帮忙的！”
“老师说家长尽量在这个环节中，起到辅助引导作用，这句话不明白么？”
果冻嘟嘴，“好吧！”
“我这是培养你独立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李教育专家，你现在是不是魔怔了。”
“你才魔怔了呢！”
老师开始出题了：“一边筐里13根香蕉、5个苹果，另一边筐里7根香蕉，13个苹果，请问，香蕉和苹果，怎么分才能达到两边一样多？”
果冻看了看左手，“一边13个！”又看了看右手，“一边7个！呃……”
果冻抬起右手，从左边一次往右边倒腾，好像左边真有13个果子一样，“1个，2个……诶，这边剩多少个了。”
数忘了！
李凡无奈地垂头，他想起了那段很火的视频：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三五……三五太难了！
其实这题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讲，不是特别难。这所幼儿园的准则也从不给孩子们出过难的问题。
其他幼儿园的很多题目，比这个难多了的一大把，有些题目都让大人直挠头。
这所幼儿园主张素质教育，和其他幼儿园并不一样。
旁边很多家长正帮着孩子答题呢。
“你真笨啊，想不到了吧？13根香蕉拿出3个！13个苹果拿出4个！”
……
“爸，我绕糊涂了！”
“来，爸告诉你怎么回事儿！”
……
某爸：“你是够笨了，是我儿子么？”
某妈：“他是你儿子！”
……
众人纷纷写好答案了，只有小果冻还在那数呢，两种水果数迷糊了。
李凡着急啊，怎么遇到数学问题就果冻就懵了呢？乐谱不也是数字么，咋就记得那么准？
这作何解释啊？
也许神童的世界，就是让人无法一探究竟吧，李凡自我安慰起来。
“好，大家停笔，都对了，咦……”老师突然惊讶地看着果冻，“果冻，你怎么没给答案啊？”
“我……我……”果冻突然喜道：“我想到了一个让两边一样多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
“将香蕉、苹果都倒在地上，放在一起，再重新分啊！一定能一样多！！”
老师：“……”
顾亚婷：“噗！”
李凡：“呃……”
老师：“那个，好！下一题。”
接下来的题目，要么是数学题，要么是简单的地理常识题、国文题什么的，果冻备受摧残。
别人基本唰唰全对，别管是不是父母告诉的，反正基本全对，而果冻这边儿，正确的不多，还交了两次白卷。
李凡是感到格外的欣慰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果冻是能清晰明了地听到其他家长谈论的正确答案的，但她没写！
甚至有家长都凑过来告诉她答案了，她也没写。
这说明什么？说明小果冻虽然不怎么爱学习，但是正直啊，不撒谎啊！虽然果冻还不太了解“正直”这个词的含义，她可能只是觉得抄别人的答案远比自己不会更丢人。
小孩子的学习成绩真的是最重要的么？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的道德根基的建设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李凡的观点。
即便在学习上，别说幼儿园了，即便是小学阶段，孩子的成绩好坏与智力不成正比。有些脑袋瓜很聪明的孩子可能学习很让人头疼，他们需要一个开窍的机会。
第一轮很快要结束了，果冻突然抬头道：“哥，你倒是帮帮我啊！嫂子！！”
李凡又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老师说家长尽量在这个环节中，起到辅助引导作用！”
“哥哥，‘尽量’啊，你看我这情况‘尽量’也不成啊！咱们一家人得一起答题啊，你们指望我，我压力好大的！”
“噗！”顾亚婷又没忍住。
李凡：“那个，这是培养你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你想啊，以后你没有独立面对困境的能力，可怎么活？”
果冻委屈地道：“我要是长大了没有独立能力，还有哥哥你养我呢啊！”
“呃……”李凡一愣，瞬间腰杆一拔，“写，白居易！”
果冻欢快地道：“好哒，可我就会写‘白’！”
“我来写！”
……
“这道数学题是13！”
“好的哥哥！”
……
顾亚婷今晚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兄妹情深了。妹妹一句话就把李教育家的观点全丢了。
第一环节结束，休息片刻后，开始了第二个环节——《智力抢答题》
第一轮的《少儿知识竞赛》是传统题目，而第二轮的《智力抢答题》，则将在多维度上考验孩子们的天资。
老师：“大家准备啊，这轮不是必答题，是抢答题，谁先有答案谁先说！
第一题，请问，一人有3个，二人有4个，三人有5个，四人有7个，五人却只有6个，请问，这是什么东西。”
李凡脑袋一转，低头便要告诉妹妹，可只见妹妹猛然间举起了小手。
老师：“果冻请回答！”
“是笔划！”
老师惊喜地道：“对！”
众位家长大腿拍得啪啪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天呢，咱们不如一个孩子哈！”
“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人家孩子答出来了，真聪明！”
……
李凡和妹妹击掌后，问道：“你看过这个脑筋急转弯？”
“没啊！”
第二题，老师：“一只八只脚的毛毛虫走上一堆牛粪，下地以后却发现只有六只脚印，为什么?”
大家正在思考之时，果冻再次举手：“因为臭臭的，另外两只脚捂鼻子了！”
……
连续好几道题后，李凡吃惊地看着妹妹，问道：“最近是不是你萌萌姐姐来家里陪你玩了？！”
第470章 本姑娘，再也不纯洁了！
盈月高悬，繁星灿灿，深邃辽远的湛蓝色夜空下，海滩附近撑起的一顶顶帐篷内的灯光，逐一地熄灭了。
李凡丢下手机，往被子上一躺，便静静地端详起了她那柔润面容，那微微开阖的浓密睫毛带着几分深夜的慵懒，轻轻地撩拨着李凡已经乱了节奏的心弦。
顾亚婷被看毛了，心绪错乱，她半遮掩地道：“我再给你读条新闻啊，这条新闻有意思。”
“读吧，我听着。”
“你看啊，这个天气预报的新闻多有趣：本台讯，尚海市明天下午将迎来暴风雨，气象台郑重地劝告美女们最近几天不要穿裙子，容易被撩。雨是好雨，但风不正经。”
“有意思！”李凡随口道，他现在多少有点儿踟蹰不前，心里衡量着环境的安全性，但是贼胆儿越来越大了。
顾亚婷：“这条新闻下面点赞数最高的评论更有意思，这网友说：整个尚海都在等暴雨，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等待男友，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哈哈，真有意……呃……”
顾亚婷突然意识到这个评论好像不该念，搞得像自己暗示他什么似的？
橘黄色的灯光渐渐地昏暗了，李凡枕着手臂温柔地看着她，他那清澈的目光也愈显迷离，这迷离而又浑浊的眸子中已经渐渐地无法压抑暧昧的躁动了。
顾亚婷浑身略颤，目光躲闪起来，“那个，下面还有网友评论呢，我读给你啊，网友说：女人要自尊自爱，要守好底线，男人要充分尊重女性，爱护女性，不以自己的恶趣味来左右女性的意志——”
李凡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扯什么淡？你家天气预报的新闻下面，会有这评论啊？”
“你干嘛？还我手机！”
倏忽间，李凡霍地坐了起来，一大步便跨出了帐篷，向外四处张望后，他回头低声道：“大家都睡了。”
“哦，那咱们小点儿声吧，别影响到大家。”顾亚婷又拿起了手机，看起了新闻，但心不在焉，因为一种预料之中的“危险”正渐渐向她逼近，她觉得这有些不可阻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阻挡。
李凡将帐篷的拉锁拉到顶端，然后便四处寻找起了锁头，笑道：“我能控制声音，就怕你控制不住，你一定要小点儿声。好在咱们的帐篷离他们的远一些。诶，那小锁头呢？”
这一语双关已经明显偏于一关了，顾亚婷眉头一蹙，出于本能地问了一句毫无营养的问题：“你找锁头干嘛？”
“睡觉呗，你家睡觉不关门啊？”
锁头一时没找到，李凡便抻出了一根鞋带，然后穿过两个拉头的孔隙，打了个死结，“OK了，睡觉吧！”
李凡再次回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胸口的起伏更加明显了。
顾亚婷下意识地提了提被子，“你怎么出汗了，这个时候也不热啊？”
“急的啊！燥热，寂寞难耐啊！”
“你这不是急的，你这是体虚！”顾亚婷忍俊不禁地道。
李凡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是不是体虚，试过就知道了，来吧！双修，咱们合练《玉女心经》！”
顾亚婷踢开了李凡，“《玉女心经》你是别惦记了，我看你还是练《葵花宝典》挥刀自宫吧。”
顾亚婷这话音刚落，头上悬着的充电灯具猛然间剧烈地一晃，被李凡摁灭了。
帐篷内暗了下来，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还有那从心窝里跳动出来的紧张而又热烈的“咚咚”声。
此时，大海的汹涌澎湃早已渺然不可闻了。
“李凡，你干嘛？你来真的啊？”蜷缩在帐篷角落里的顾亚婷，她微颤着双手抓紧了被角，怯怯地横眉瞪眼。
“干嘛？替天行道！”
“你别闹，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今天不成，以后有机会我会考虑的！”
“果冻都那么听话，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嘘！”
“诶诶，哥们儿，我还没准备好呢，真没准备好，你倒是给我一段时间准备准备啊！”
“还给你时间准备？等你准备好了，估计国足都在世界杯上进球了！那时老衲都没功力破戒了！来吧，师太！”
“你才是师太呢，你等一下，等一下！”顾亚婷抬起右腿支住了李凡低俯下来的胸膛。
“又干嘛？”
“万一果冻突然跑回来怎么办？”顾亚婷担忧地道。
“不能，都已经睡了！”
“万一呢？”
“万一的话也没事儿，给我5分钟就够了，我速战速决！这5分钟咱们不会这么倒霉！”李凡说罢就要饿虎扑食。
“你再等一下！”
李凡要崩溃了，“诶妈呀，你事儿咋这么多呢？”
顾亚婷抬手指了指棚顶，脸颊上已然绯红一片，“天窗……”
哦，帐篷天窗没关。
李凡急急忙忙地拉上了天窗的拉锁，遮掩住了那渐渐聚拢的繁星的偷窥。
“你等一下，五分钟对吧？”顾亚婷举起了五根手指。
“对，就五分钟，我速战速决！”
“好！”顾亚婷突然打开了手机，找到时钟软件定了倒计时。
当看到这一刻的时候，李凡在懵逼中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在私下里，都有一些N次元的风格？
顾亚婷打开了双手双脚，突然大大方方地摆了个“大”字，她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闭眼咬牙道：“来吧，本姑娘豁出去了！”
李凡：“……”
……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仿佛很慢，慢到每一个细节都足够两个人记忆终生，仿佛又很快，快到转瞬即逝。
顾亚婷嘴里悄声念叨着：“4分半……剩4分钟啦……”不过很快，人工倒计时的声音莫名消失了，被其他微不可查而又无法忍受的声音所悄然取代。
今晚的夜景是美的，大海是美的，沙滩是美的，连飒飒的风声，也是美的。
……
5分钟后，帐篷的天窗拉开了。
李凡已经穿戴整齐，他羞愧地坐在被子上，心里头痛骂了一句：还真他妈是5分钟啊？我这张嘴啊，自己把自己说完犊子了！
想想以前吹过的牛逼，李凡汗颜，无地自容。
他尴尬地转移话题，“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星星也好多。”
顾亚婷笑道：“以后咱们的女儿就叫圆圆，儿子就叫星星。”
“不好，这个名字太俗，明显不符合我著名学者的身份。”
“呵呵，那你取两个符合你著名学者身份的名字啊？”
“你看我给你取名啊，儿子就叫，就……诶，其实，第一次都这样，真的，我发誓！你别听别人吹牛逼，第一次真都这样！”
“我知道。”顾亚婷贴在了李凡的胸口，笑盈盈的。
“那个，呃……我刚刚状态不佳！”
“好啦，我相信你。”
“那还成。”
顾亚婷眼皮一垂，逗他道：“要不然又能怎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
“嘿，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再来！！”
“别闹，早点儿睡吧，明早还有活动呢。诶，你踩到我头发了！”
天窗再次关上了，满天的繁星又拥挤了过来。
……
30来分钟后。
李凡得意地道：“这次怎么样？”
“不怎么样，哎。”顾亚婷长长地叹了口气。
“嘿，你能说实话么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撒谎不脸红啊？”
“真不怎么样啊！你瞧你，又不服气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重新证明你自己的机会。”
李凡：“……”
“来啊！”
李凡看了下时间，“你不睡觉了？明早还有活动呢。”
“活动有比树立你的自信心更重要么？快点儿，姐妹儿等不……姐妹儿舍身取义了。”
实在抱歉，今晚无更。
有个叫灵感的姑娘，今晚没搭理我，让我默默地盯着键盘好久好久。
我又一次死在没存稿没大纲上了，人这东西，果然是没记性的。
大家晚安，明晚再更。
第471章 羞啊！
清晨，海上旭日东升。
各个家庭的父母大部分都起床了，准备给孩子们准备早餐。
李凡拉开帐篷的拉链，揉了揉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没太休息好。
“李老师，早啊。”
“小雪爸爸早。”
“李老师昨晚睡得可好？”
“呃……哈，还行！”李凡尬笑了两声。
这时顾亚婷也走出了帐篷，闻言后，面颊多了一丝红晕。
小猛子的爸爸也过来了，笑道：“诶呦，我头一次野营，一夜没睡啊，这大晚上什么声都有，睡不着啊。”
小雪爸爸：“我也没咋睡着，不是年轻时候了，有点儿动静现在就睡不着。”
……
李凡默默赔笑，听着大家吐槽，也不怎么搭话，他余光看了一眼顾亚婷，只见她的面颊渐渐红透了。他道：“咱们去接果冻？”
“走吧！”
离开人群，顾亚婷急切地低声道：“咱们昨晚上是不是让大家知道了。”
李凡点了点头，满面愁云，“嗯，应该是！”
“那可怎么办啊？丢死人了，没法活了！”顾亚婷满脸的懊悔和羞愧。
“知道就知道吧，都成年人。”
“大哥，我是第一次啊，而且，这是集体活动！集体活动！！你可坑死我了，我的脸往哪搁？！”顾亚婷一急，两手用力地抓了一下头发。
“说的就像谁不是第一次似的，不过你的第一次挺踊跃……诶，你别掐我，疼，真疼！！”李凡揉了揉胳膊，笑了，“放心吧，没事儿，他们不可能知道，你那咿咿呀呀的小动静，狗耳朵趴在帐篷外估计都听不到，他们的帐篷离咱们20来米呢，绝对听不着。”
“真的？”
“真的，不过你那小动静还真有点儿回味无穷，别掐我，疼啊，比你咬的还疼！”
……
来到一顶彩色帐篷，只见程程妈妈正在给几个小女孩梳头呢。
果冻正蹲在一旁闭着眼睛刷牙，闻到嫂子的香水味后，双眸一眨，“嫂子！”
顾亚婷抚摸了一下果冻的脸蛋，问程程妈妈道：“姐姐，这孩子昨晚上没闹腾吧？”
“没，老乖了，还给我们讲童话故事呢，小白兔和小灰兔的故事，对不对果冻？”
“可是，故事我不知道结尾啊！”果冻很遗憾地道。
“不知道结尾，你也不能大半夜回去问哥哥嫂子啊！”
程程妈妈这话说完，但见，李凡和顾亚婷那两双眼睛全大了一号，两颗心脏“腾”地升了起来。
程程妈妈又道：“你家果冻是真野，一个人撒着小腿就往你们的帐篷跑，我在冬冬家帐篷里和他们打手游呢，看到果冻后忙把她抱回来了。”
李凡和顾亚婷看了看程程家、冬冬家帐篷的距离，又看了看和自家帐篷的距离，悬着的心落地了。
“李老师，这大早晨的这么凉快，你咋还出汗了呢？”
李凡正抬手擦汗呢，连忙吞吞吐吐地说：“这……可能……”
顾亚婷道：“他可能身体不好。”
程程妈：“哦，那可能是体虚，这个年龄不至于啊，又不是我家老程的年龄，我倒是认识个中医，很厉害，李老师，我介绍给您。”
“谢谢，哈哈。”李凡又擦了擦汗，撇给顾亚婷一个白眼：谁体虚？谁体虚？说谁呢？我体不体虚，你心里没数啊？
程程妈妈又羡慕地道：“小婷的皮肤真好啊，这遭了一晚上的折腾，脸上一点儿憔悴都没有，水润光滑的，这小脸蛋儿嫩的哟，白里透红的，羡慕啊。”
顾亚婷的脸“腾”地又红了。
程程妈妈：“海浪咆哮，车也叫，白天的时候没感觉，晚上的时候夜深人静，连蚂蚁的声音恨不能都听得见，真睡不着，反正我是被噪音折腾得辗转反侧……”
有人说，人失恋的时候，仿佛整个大街上播放的情歌都是唱给自己听的。
那么，今天早晨所有抱怨没睡好的声音，李凡和顾亚婷都觉得是在针对自己，总觉得所有人都在揶揄自己。
当然，没有人知道那处岩石下的帐篷离，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有心思特别细腻的个别家长，从这二人满脸不自在的红晕中，窥探到了这对情侣的端倪。
李凡有点儿后悔了，哎，早知道忍一忍了，这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事后又惶恐不安像伤天害理了似的！
第二天的活动不是在海边，而是换成了一家度假村，一天活动后，大家住进了度假村酒店，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累了一天，李凡躺在床上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只见果冻正趴在床上做功课呢，顾亚婷则坐在她身边进行辅导。
十点了，到了睡觉的时间，李凡道：“果冻啊，今晚怎么不和小朋友去玩儿啊？”
果冻抬起头道：“哥哥，今天晚上我要做作业！”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还主动学习？放假了，就好好玩儿，咱们是出来游玩的，你去和小伙伴们玩儿去吧，晚上不用回来了，回来都不给你开门，哥哥就是让你撒欢了玩儿！”
顾亚婷狠狠地白了李凡一眼，还在懊悔昨晚的轻率举动，她也不知道被没被人发现，这事儿在哪不好啊，怎么能在集体野营中……
果冻又低头写作业了，嘟囔着：“妈妈刚刚打电话说了，回家要检查我作业，我不写不行啊！”
“没事儿，哥做主了，今晚不用写，去玩儿吧！”
“不行，妈妈会骂的。”
李凡伸出大脚趾勾了勾顾亚婷的脚心，向她挤咕了一下眼睛，给了她一个暗示。
顾亚婷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滚蛋！！”
果冻再次抬起头，“我真滚啊？”
“没说你，你写作业，我说你哥哥！”顾亚婷侧脸看向李凡，“今晚你出去开个房间，床太小，我不和你……我和果冻不和你一起睡。”
果冻不干了：“不要嘛，我要哥哥陪我！”
“你哥哥打呼噜，像火车一样响！”
果冻疑惑地道：“不打啊，我没听过哥哥打呼噜啊！”
“打，你哥哥打呼噜是按月份的，平常不打，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打呼噜。”
李凡：“……”
顾亚婷又道：“比你爸爸打呼噜还响！”
果冻满脸抗拒：“咦！”
李凡举手投降：“你可别埋汰我了，我走还不成么？”
李凡刚打开门，果冻道：“哥哥，你别走了，我忍一忍，不嫌弃你啦！”
李凡哭笑不得地走出了房间，心里无语：顾亚婷啊顾亚婷！
重新开一间吧，李凡刚刚来到宾馆大厅，在前台询问的几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请问，京城来的一家幼儿园，集体住在几楼啊。”
“这个……”
“哦，我们是一位孩子的亲属们，急着找孩子家长……”
……
李凡闻言一惊，这几个人他认识，是狗仔，乐城传媒的娱乐记者。
他连忙跑进了电梯，直奔楼上，打开房门道：“快快快，收拾东西，回家。”
顾亚婷：“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果冻：“为什么啊？”
李凡急切地道：“快收拾，记者跟来了，乐城传媒的。”
“哦。”顾亚婷说罢连忙收拾背包。
这种国庆节旅游，一但记者跟来那就泡汤了，而且，也会连累幼儿园的活动。
和幼儿园负责人说明情况后，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酒店，打了车直奔机场。
李凡皱着眉头道：“你没拍照发朋友圈微博什么的吧？”
“没啊，我又不傻！”
“记者怎么知道的呢，幼儿园负责人特别嘱咐过家长朋友们的。”
“你不是会破案么？你不是被教育部都认可了的专家么，你研究研究啊！”
李凡拿出手机，翻了翻幼儿园的家长群，没什么收获，又看了看这两天加的微博，他突然指了指一张风景照，“看到了吧，咱们无意中曝光了。”
这是一张手持自拍风景照，背景是沙滩和大海，除了那一家三口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在照片的角落里，出现了李凡的侧脸。
下面网友评论：
“这好像是李凡！”
“你们家自拍照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李凡啊？脸像，身材比例也像！”
“绝对是李凡，以我对李凡的爱，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们这是在哪里旅游啊！”
“山城，一定是山城！”
“博主快上线，坐等回答。”
……
顾亚婷看了看网友评论，她惊呼一声：“网友们也太厉害了，你都有点儿照糊了，他们都能认出你？”
李凡叹了口气：“网友们真牛逼啊，我服了！这都能被他们挖出来行踪！”
顾亚婷无语：“都十一长假了，他们娱记也不休个假。”
“就这时候他们最忙！”
幸亏李凡走得早，此时，度假村酒店外，又来了两家娱记，可能，还有一些娱记正奔赴在路上。
某个房间内，那个无意中暴露了李凡的家长，此时正在登陆微博，打算把今天的照片传上去，结果，刚登陆上就吓了一跳，她的粉丝竟然从200多猛涨到了1万多，私信2万多条，自己之前发的照片，点赞20万，评论40万+。
这家长揉了揉眼睛，系统故障了吧？
第472章 进步
李凡逃离了山城，领着果冻回了春城。
南方还有热辣的天气，春城已经要步入供暖的日子了。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在这个秋冬交接的时节里，李凡拜访了亲友，组织了高中同学聚会。
这次高中同学聚会让李凡感慨颇多，有的人学坏了，想把各种三无产品以亲友价推销给同学，有的人变野了，聚会之后就把个曾经清纯的姑娘带走了……
但是，基本没有人炫富，因为没有人比李凡更有钱。
作为一所普通高中，其中有3分之1的学生没考上大学后，便自寻出路了，他们有他们的话题。
上学的那些学生呢，话题局限于校园内，或者社会热点问题。
同学会，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纯洁”，可以预料的是，随着毕业时间的增长，同学会将越来越偏离主旨，最后很可能变成一场证明自己过得很优越的“鉴宝大会”。
李凡有些懒得参加了，他觉得，还是小范围的铁磁聚会才更有意义。
至于牛犇犇和张萌萌，根本就没参加，这两位一个在库房发愁，一个去办画展了。
张萌萌办画展了，是合办的。都是他们美术学院优秀学生作品，不过基本都是博士硕士的作品，本科生的除非特别有艺术水平的，不然基本挤不进去这份名单。
画展一共110幅作品中，张萌萌的13幅作品入选。这13幅作品，全部是抽象派的！
当李凡收到张萌萌发来的照片时，不禁一脸懵逼！
他对古今中外的绘画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第一眼的时候真没看懂。
仔细一研究，哦，这幅画具有新造型主义风格，冷抽象派的，这幅将欧洲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激进地融入到了华国新抽象派之中了……
张萌萌发信息给予肯定：“算你识货！”
识货？
李凡差点儿就栽在她这几幅画上了，太充满艺术想象力了，太破矩而行了！
张萌萌的老师说她是目前国内最有潜质成为国际绘画大师的苗子，李凡相信，绝对相信。
搞艺术的，疯得不纯粹还真未必能达到顶峰。
回到京城后，李凡约了张萌萌和牛犇犇，在一家充满小资情调的咖啡馆。
夕阳打进了窗户，温暖了冰凉的瓷器，三个人慢吞吞地品着咖啡，说着自己的近况。
张萌萌托腮望着窗外，突然间，失焦的目光瞬间凝聚，然后低头从背包里翻出了速写本和铅笔，沙沙地画了起来。
李凡和牛犇犇也不打扰，一个默默地看她绘画，一个拿起手机办公。
半个小时后，张萌萌放下了铅笔，开心地道：“妥了，我的下本漫画的开篇完成啦！”
李凡看着满脸喜悦的张萌萌，他已经意识到，下一本销售爆火的漫画诞生了。
因为有了之前《浪漫满屋》的成功，张萌萌这次很可能成为一个大IP，改编成动画、电影等等。甚至更有可能，在未来的某天，张萌萌三个字成为一种品牌也未可知。
牛犇犇翻了一遍后，叹了口气，说出了他总说的那句话，“我就是你们喜剧人生中的那个悲剧。”
张萌萌：“你不是挺好的么？有了公司，有了网络商城，作为19岁的男生，你太成功了。”
“成功毛线啊！”牛犇犇摇了摇头。
李凡问道：“怎么了？遇到困难了？”
“嗯！”
“不应该啊，保健品市场这是个巨大的肥肉，你的橙色商城现在不是一家独大么？”
“恶评如潮！口碑崩溃了！也不愿我们，保健品国产货太次了，太次太次太次了，十家有九家坑人，另一家在走向坑人的路上。岛国的进口的话价格高，利润低。
互联网企业，要的就是口碑，口碑崩了，那就是死啊！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一黑抵百粉。”
李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公开道歉，公司转型！下架全部国产保健品，以后做中高端销售，以后产品全部进口，货源地以岛国为主，欧美为辅。”
李凡摇了摇头，“这东西，还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进口价位高，你流失了根本市场了。”
“那也没办法，先把口碑营造起来，以后拉来投资，我自己找代工厂做，做自己的品牌，做国货精品！”
李凡笑了，瞧瞧这厮的野心。
“凡哥，你最近挺悠闲啊？”
李凡最近的确很悠闲，他真的践行起了他新的人生格言。
最近一个月内，他基本没什么工作量，除了录制《李凡脱口秀》外，晚上写写书，特别重大的活动参加一下，其他时间要么读读书，要么去乐知传媒或者工作室看看进展，仅此而已。
人的心态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他现在更喜欢“轻装简行”。
10月8号，国庆节结束，李凡的教学生涯正式开始了。
作为一门文学导读课程，李凡这门课程的受欢迎程度空前热烈。
前世易中天、于丹校园上课的盛景，那课堂上叫做人满为“患”，而李凡的课程呢，应该叫“楼满为‘患’”。
京大为了维持课堂秩序，保证教学顺畅，不得不让校警来维持秩序，但秩序也挺乱的。
李凡的文学导读课程，为高傲的京大学子找到了追星的契机，他们有一些人不承认自己在追星，而是来上课听讲！
上课听讲，这个借口，好啊！
上学期，李凡的生活很简单，《李凡脱口秀》、乐知网运营、教学等按部就班地进行，一切都很顺利。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日历翻到了12月份，一个又将是个忙碌的月份。
《李凡脱口秀》已经接近尾声，还有最后一期节目等待录制，李凡工作室的下一个节目在这两天纳入到了研讨之中。
究竟是什么样的节目，来接档《李凡脱口秀》，而播出平台选择哪一家，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要在这两三周内解决掉。
很多平台制作节目，很多都是有几个月的筹备时间，但李凡工作室不太一样，讲究一个高效率。
因为工作室的资源好，所以工作的高效率也能达成。
最主要的是，李凡早准备了几个成熟方案，只不过还没集中讨论而已。方案有了，其他万事水到渠成。
这是李凡的事业相对于牛犇犇而言，特别顺利的原因，李凡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一个卓越的人，会自然而然吸引到各种资源的，这就是名人光环。
这天中午，刚给文学系新生上了节课，下课后，李凡正打算挤过人群去吃午饭，然后回工作室安排下一个节目，不过他被校长叫住了。
“校长，你怎么在这？”
“来听你上课啊，走吧，一起去吃饭。”
食堂。
李凡和校长端着餐盘，找了个座位后，李凡又去买了两瓶水。
坐好后，李凡给校长夹了块肉，“校长，您吃这个牛肉，我特爱吃。”
校长咀嚼了一下，皱眉道：“小凡啊，最近在研究什么领域啊？”
李凡道：“比较杂，没有具体目标。”
“钱要赚，名要争，但学问不能耽误。”
“谨听校长教诲。”
校长想了想，“我觉得，你的课程下学期停了吧。”
“啊？”
“你这课太火爆，来上课的竟然还有记者，有些超过了学校的预期。下学期的课让其他老师替你班。”
李凡不大乐意，坦白地说，最近上课他还挺美的，不过他笑了笑：“好吧，我听学校安排。”
“嗯，你下学期带研究生吧，咱们学校准备新开个研究生专业方向，你来带。”
“这个……我力所不逮啊！”李凡很惭愧地摆了摆手。
校长瞪了他一眼，心道：净跟我装犊子！
第473章 李凡的嘉奖
这个世界的研究生报名不是10月份，考试、面试时间也与前世不同。这里是安排在每年的5月末报名的，6月末考试，8月初面试。
所以说，虽然学校给了李凡招收研究生的指标，但是真正执行还得明年5月份。
不过，从现在起，李凡就需要为研究生课程的安排制定，以及培养计划等等，做提前的准备了。
学问好，不代表教得就好，李凡不想误人子弟。
和校长吃过了饭，二人端着餐盘走到校餐厅垃圾桶，倒了餐盘后，各自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
两个小时后，工作室，会议室。
所有职员们正在研讨着下一档综艺节目。
这个时空没有《奇葩说》《铿锵三人行》《圆桌派》等节目，李凡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这类节目也在工作室的操控能力内。
李凡偏向于《奇葩说》，因为《奇葩说》更“锋利”一些，更年轻化一些，更加容易刮开收视的口子，不过李凡还是想听取一下大家的意见。
虽然《奇葩说》已经得到成功的证明了，但是多听听别人意见，总是好的。
“关于这几档预选节目，大家各抒己见，谁先说？”
“我觉得，《圆桌派》的节目概念更高端一些，大家想啊，每一期请三位大嘉宾，围绕一个主题谈论，谈到文学，咱请文学大师，谈到影视主题，咱请著名导演，多有范儿啊！”
“有范儿是有范儿，但这类慢综还是太小众。”
“的确！做得比较典范的慢综《向往的生活》，人家的画面感漂亮，而《圆桌派》注定画面单调，这也是劣势，可能受众比较小。我倾向于《奇葩说》。”
“现在选秀节目还是传统的唱歌、跳舞等等，什么新说唱之类的，也是唱歌类选秀的细化，还是万变不离其宗，而咱们做《奇葩说》的话，将会是国内第一档辩论选秀节目！”
“辩论节目以前就有的啊，比如说国际辩论大赛，大学生辩论赛！”
“咱们的辩论又和之前的不一样，他们的太规矩了，咱们是突破！”
“我同意《奇葩说》的方案，得年轻人得天下，这档节目更吸引年轻人的目光。”
“我也同意《奇葩说》。”
……
李凡认真地听了大家的各种利弊分析，敲了敲笔杆，又想了想，道：“好，大家举手表决……好，《奇葩说》通过！
下面我们研究一下节目具体形势、合作目标伙伴、受邀明星嘉宾等详细细节。”
今天的会议有些长，因为讨论的细节比较多，大家争论得也比较火热。
尤其在合作平台上，大家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李凡以及部分人认为和网络平台独家合作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的网络平台已经非常成熟了，智能电视的广泛普及，甚至让很多电视用户已经不打开频道了，转而观看各种电视APP的视频内容。
因为电视APP的很多付费视频内容都是4K级别的，关键还没广告，无需等待。
《奇葩说》是一档年轻化的节目，如果放在网络上播出，过审的时候也方便，毕竟，要是有个选手染个头发，估计上电视的话得被P个大西瓜扣在脑袋上。
这事儿，可不是笑话，真实发生的啊？
染个头怎么就不道德了呢，也是呵呵了。
其他人则认为，电视平台的权威性是无法动摇的，既然已经登上了国内最著名的娱乐频道湘南卫视，为什么不继续与之合作，再次扩大荧屏影响力呢？
从最著名娱乐频道退下来，去网络平台发展，这不是开倒车么？
各持不同观点的两派人吵起来了，一点儿也不和谐。
这是李凡心目中的开会氛围，他期望大家有什么说什么，但只对事不对人，别表面一团和气心里却较劲儿，发表点儿观点捂捂藏藏的，咱这儿又不是权威部门。
这几个月的时间内，李凡已经渐渐地把良好的工作氛围培养起来了。
吵了半天，李凡道：“好了，大家举手表决吧，支持与电视平台合作的，请举手！”
哗！举起了13只手。
“支持网络平台的，请举手。”李凡言罢，举起了自己的手，他一数，也是13票，然后便又举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好，14票，一票险胜，我们的下个合作平台，网络平台！”
大家看着举着双手的李凡，一片懵逼！李老师，你不要脸！！！
在活跃的氛围中，会议主要基本问题敲定了。
广泛听取意见，是领导者必须去做的，但有句话说，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所以领导者要有力排众议的决策能力，和高瞻远瞩的眼光。
所以说，票数只是为领导者提供意见，而决策权还需要在领导手中。
即便今天没人支持自己，李凡也会选择网络平台，因为他拥有着他人没有的前世经验和战略眼光。
至于征询大家意见的目的，则是从各个角度来审视项目的可执行性，以及潜在的各种风险和未知。
毕竟，即便李凡思考得再周到，也必然有自己预料不到的地方。
每个人思考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互为弥补！
连续开了几次会，《奇葩说》项目的主体内容已经确立，项目正式执行，工作室又要一轮新的忙碌了。
这天，李凡要飞潭沙市，在湘南卫视的主场录制最后一期的《李凡脱口秀》，也正好借这个机会，为节目请明星导师。
李凡的目光锁定在了湘南卫视的两个台柱子，林炅和王翰，至于请谁，李凡也在琢磨，还没下定决心。
这天早晨，上班时间，大厦门口人流涌动。
刘娜和张鹏恰巧碰到了，张鹏道：“你说，咱们《奇葩说》放在电视平台好还是网络平台好？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得电视平台更好。”
“你想了一夜啊？听李老师的吧，准没错！”
“诶，那几辆车怎么罩着车罩啊？”张鹏惊讶地道。
“应该是新车，你看那轮胎和轮毂。”
“嗯，对，看见那矮的了么？那个是保时捷911。”
“这么厉害？”刘娜很吃惊。
“那你看看，专业研究车的。而且这车啊，是大红色的那款！”
“哇！”
“而且还是顶配！”
刘娜服了，“你太厉害啦，凭着裸露在外的车胎和轮毂就能看出来。”
张鹏笑道：“我说过了嘛，咱专业的。”
“专业吹牛逼的吧？”蒋姐突然走到了两人身边，道，“走，上楼，今天的工作比较多。”
几个人走进了大厦，回到工作室开始了工作。
早上9点刚过，张小斐带着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工作室。
“小斐，早啊！”
“小斐，李老师来了么？”
……
张小斐应和了两声，便叫两个壮汉将手里提着的皮箱放在了一张空着的办公桌上。
她道：“大家先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李老师一会儿要跟大家开个简短的会议，蒋姐呢？”
蒋姐正在打电话，她走出办公室问道：“怎么了，小斐？”
“您先打电话，李老师马上就上来了。”
也就三两分钟，李凡快步走进了办公室，他道：“和大家简单开个小会，都到齐了吧，没人迟到请假吧？”
“李老师，除了小张和豆豆出外办公外，全在，没人请假迟到。”
“那好，小斐，开箱。”
小斐拨动箱子的密码盘，打开卡扣，盖子一掀后，众人一阵惊呼。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沓沓的百元钞票，估计一百万打不住。
小斐又开了另一个箱子，依旧是满满的整齐钞票。
众人惊住了，这是干嘛？
李凡笑道：“谢谢大家最近的勤奋工作，这是大家最近的绩效奖金，本来绩效奖金是应该在脱口秀正式播完之后才发放的，但是咱们和湘南卫视签的基本是死合同，效益分成目前已经很明确了，基本不会变动，又值咱们新节目正式筹备，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咱们总结过去，提前一段时间把绩效奖金给大家结了。”
众人瞬间沸腾了。
“李老师，你太帅了！”
“我的小心脏啊，砰砰砰地跳啊！”
“大家掌声，快谢谢李老师！”
……
哗！
掌声格外浓烈，而且绝对地忠于内心，毕竟是发钱啊。
李凡示意了一下张小斐，张小斐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沓钱，道：“彭青青，绩效奖5万。”
彭青青乐得眼睛没了，5万啊！
自己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各种福利加起来，一年撑死也就10万块，这次绩效奖就5万，一年工作室做个两三档节目，自己的基本工资+绩效奖+各种补贴福利，年薪将稳稳地过20万啊，甚至直逼30万！
彭青青美的啊，接钱的手都有点儿不听使唤了。
张小斐：“崔梦娟，绩效奖5万……董峰，绩效奖5万……好，以上12位同事，绩效奖发放完毕，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第二轮一共10名员工，每人绩效奖是10万元，发完之后，还剩核心团队的最后五个人。
张小斐道：“刘娜、帐篷、Ann、程野，你们的奖励可以选择，或者是楼下市场价25万的东风A13s家用轿车，或者是20万现金。”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楼下停着的那几辆罩着车罩的车子，是给他们准备的啊！
“我要汽车！”
“我有车子了，麻烦给我现金。”
“我想要车子，可我开不回家去啊，没考票。”
李凡笑了：“我帮你开。”
程野嘻嘻一笑，“那哪敢啊，李老师，我推回家去！”
一片笑声中，有人抱着奖金，有人领了钥匙。
张小斐道：“最后，我们要给蒋姐颁发奖金，这本应该是李老师的工作，但李老师说他不擅长说煽情的话，让我来说，可我也不擅长啊！”
众人一笑后，张小斐开始了各种煽情，赞扬蒋姐的劳苦功高和卓越贡献，这番话说得特别打动人心，直接把老江湖蒋姐说掉眼泪了。
李凡都惊住了，小斐深藏不露啊！
张小斐最后道：“这是一把保时捷911的钥匙，顶配限量版，李老师知道蒋姐偏爱红色，所以给蒋姐订的是经典红色款，这里，是200万现金，同时赠与蒋姐，大家掌声，再次感谢蒋姐的辛勤工作。”
哗！
热烈的掌声中，蒋姐笑着提了提箱子，道：“李老师，给我换成支票成不？我提不动！”
张小斐连忙道：“这就好比您在李老师心中的地位，永远也动摇不了！”
李凡又惊住了，他望了张小斐好几秒钟，这丫头最近这智商、情商猛涨啊！
有句俗话，跟啥人学啥人，在李凡身边呆久了，不受熏陶才怪。
蒋姐擦了擦开心的眼泪，这眼泪不更多的是因为突然而至的惊喜，更是张小斐的一翻煽情。物质赠与倒是其次的，对于她这个层次的人物来说。
蒋姐道：“大家安静，下面有请李老师，给大家最后说几句。”
李凡真不擅长煽情和画大饼，这不是他行事风格，但这个时候也得说几句啊，于是，他憋了憋，道：“呃，上午放半天假，该存钱的存钱，该下楼开车的开车，下去吧，都等着干嘛？”
“李老师万岁！”
“李老师，爱死你了！”
“我一生一世跟随李老师的脚步！”
……
李凡催促着：“快快快，下楼忙去！”
呼啦，一群人捧着钱扎向了电梯，电梯门一开，瞬间挤进去一堆人。
进去电梯的人却突然面面相觑起来，然后又默默地走出了电梯。
电梯瞬间又空了！
“李老师，您请！”
“李老师，我给您拿行李！”
……
“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大小王了呢？”李凡开了句玩笑，便和张小斐、蒋姐走进了电梯。
蒋姐道：“再进来几个啊？”
又进去几名员工后，电梯渐渐地下坠了。
楼下，保时捷的车罩被扯了下来，众人羡慕地看着漂亮的车身，纷纷要蒋姐带去兜兜风。
李凡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他道：“蒋姐，最近你辛苦了，我先走了。”
“不辛苦，小凡！”蒋姐本想再多说几句，但没说，就像李凡没说什么废话一样。
信任和合作友情，是不需要太多赘述的，只需要一个点头，一个眼神，足够了。
第474章 碰到足球队队长了
湘南、潭沙。
一辆出租车内。
李凡询问道：“小斐，你想过参加咱们的新节目么？”
“什么？”
“参加咱们的新节目啊。”
张小斐想了想，“凡哥，我跟你这两年，虽然娱乐圈的规矩啊，节目制作流程啊等等，也算是很了解了，但是，我真没实际具体工作过，‘看’和‘干’是不一样的，你想派我什么任务啊，咱们缺人么？”
李凡：“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去当辩手啊。”
“啊？”张小斐大吃一惊。
“我觉得你平常也挺伶牙俐齿的。”
“不行不行，我哪够资格啊。”张小斐连连摆手。
李凡鼓劲儿道：“试试嘛，你也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啊，别屈了你的才华。”
“我有什么才华啊，你真逗！”张小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高中都没读完。”
“口才和学历没有直接关系，你去试试，我给你报名。助理的工作还是很单调的，有能力要展翅高飞。”
“可我不想飞，呆在你身边很好的，凡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张小斐突然紧张了。
“瞎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事业版图中的中流砥柱，为我发挥更大的作用。你18岁的时候是助理，总不能28岁38岁的时候还是私人助理吧？”
“可我就想给你当助理啊！”
“你听我说啊，我知根知底并深信不疑的人不多，有很多工作是一定要有自己心腹参加甚至控制的，我希望你将来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作用是外人无法取代的。”
张小斐不是很明白李凡为什么突然升起这份打算，她疑惑地看着李凡：“出了什么事儿么？”
李凡刚胡扯完，他略略踟蹰，再编点儿什么事儿呢？
其实李凡的想法很简单，为了张小斐好，希望她有个光明的前景，只要有好的机遇，他倒是希望她尝试一下。
毕竟18岁花样年龄，李凡希望她能渐渐地绽放。
李凡道：“现在倒是没出什么事儿，但是，咱们的乐知基金，这一块是我目前最担心的。
因为这是慈善事业，现在暂时还没接受网友捐款，一旦以后基金累计增加过快，如果出现一丝一毫的不和谐事件，咱们整个基金以及我个人的名誉瞬间就垮了。
所以说，我哪里出问题都没事儿，哪怕乐知网运营不下去了也没关系，就怕乐知基金出问题。
瞎打个比方，如果出现个郭XX，咱就差不多身败名裂了。你说，乐知基金重不重要？”
“重要！”
“所以说，磊哥一个人在那撑局面是不够的，他需要帮手。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么重要的工作，我也没人选了。”
“可我，我不行啊，我没经验——”
李凡打断：“所以让你多找机会锻炼锻炼，先从《奇葩说》开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试试再说。”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了一栋楼房前。
此时，晚上8点整，这个小区内时不时地从各家各户爆发出嘈杂的声音。
“哟，臭脚！”
“脚上抹黄莲了？怎么这么臭呢？”
“就差一点儿就进了，你妹！”
……
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到来了，今晚是第一场球赛，全球无数的球迷估计都守在电视机前呢。
正常来说，世界杯举办都是在每年的六七月份，前世是这样，这一时空也是如此。
但是今年这届世界杯不一样，因为举办城市的气候原因，所以选择了今年的12月举办。
华国这边很多地方已经冰天雪地了，可人家举办城市，正是温和的天气。
这种情况和前世一样，前世的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举办时间也是冬季。
李凡走到单元门，摁了门铃。
片刻，可视电话中出现了林炅的素颜，他惊讶地看着李凡：“你到这么早？你稍等，我下楼接你。”
“不——”
“用”字还没说出来，林炅消失在了视频中，与此同时，单元门“砰”地开了。
“小斐，给林老师带的特产没少吧？”
“没少，林老师一定会给您面子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林老师档期这么满，能倒出时间么？”
李凡愁眉一皱，不确定地道：“我也担心他档期啊。我最忙的时候，可能那是林老师工作最轻松的时候。”
两个人在电梯前聊了两句，电梯的门很快便开了，林炅张开怀抱走了出来，“诶呦，两位冻坏了吧，快回家。”
“林老师，这是我凡哥妈妈给您包的粘豆包，还有，这个是野山参，是凡哥同学家的山上自己挖到的。”
“哇，你们那边儿，山都是你们自己家的？”
李凡笑道：“承包的。”
“太谢谢了，快上楼，楼上有朋友，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走进楼梯，李凡问道：“谁啊？”
“你一定听说过，乒乓球大满贯选手张科、网球天后孙梅，新生代歌手‘糯米糕’程小兰——”
李凡一喜：“程文文啊！她最近爆红的那首《体会》，最近一直是我车里单曲循环的曲目，我真喜欢她的歌。”
林炅笑道：“你是喜欢她，她是崇拜你！两个小时前听说你要过来，直接翻出化妆盒化上妆了。对了，还有一位，咱们国足队长，赵俊。”
李凡立马转喜为忧，坏菜了，明晚的最后一期《李凡脱口秀》的内容，是吐槽国足的，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怎么了？你们……你们认识？”林炅眼力很准，发现了李凡面颊上细微的变化。
“啊，不认识。”
这时，电梯门开，只见林炅家的门开着，几位文体娱乐界的明星正趴在门口向他们打招呼呢，站在最前面的，正是程文文。
程文文喜道：“李老师，可算见到您了。”
李凡笑笑：“您的歌很好听，我特喜欢。”
“您知道我没成名前的梦想是什么么？就是一定要在有些名气之后，向您要一张签名，而且是签名照！我是您的超级粉丝啊！”
“咱们互粉啊！”李凡笑道。
“好啊！”程文文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您看，我就关注了十几个人，您的微博被我标注在了第一的位置。您……呃……您说互粉啊。”
李凡恍然，这姑娘把他的意思理解错了，于是就坡下驴地拿出了手机，关注了程文文。
赵俊笑灿灿地伸出了手，欠身道：“李老师，您好，我是赵俊，踢足球的。”
李凡略带那么一丝丝的歉意地说：“我听过您的威名，国足队长，之前在大韩国踢球，还获得过联赛最佳先生。”
“惭愧，惭愧！”
李凡心道：明天晚上我就对不住你们了，大哥你别怨我，关于国足，全国人民都想骂啊，我真的只是替球迷发声。
赵俊又说了一句：“您的脱口秀，我是一期不拉，而且还反复观看，您的脱口秀不仅仅是搞笑那么简单，而且每一期的主题都是和社会现状或者顽疾紧密联系的，完全做到了反应社会问题，替百姓发声啊，这样的节目能不火？”
“谢谢，过奖了！”
赵俊：“这回好了，您来录制《李凡脱口秀》，我来录制快本，幸好有机会能到现场亲自观看李老师的脱口秀，我现在想想都激动。”
“啊？你到现场看？”李凡急问。
赵俊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必须到现场去感受李老师的独特魅力！”
李凡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不远处的潭沙市第一医院，倒是离湘南广电大厦挺进的。
第475章 名与利
看球赛的三大必备品：烤串、啤酒、队服。
林炅家里，这三样都备齐了。
“法国队，加油！”
“铲球啊，猪脑子啊！”
“葡萄牙队那个13号，怎么踢得跟国足一样臭啊！”
赵俊闻言自嘲道：“比我们国足还是强些。”
其实这也不算是自嘲，应该是阐述事实。
李凡不怎么看足球，他喜欢篮球运动，足球运动的魅力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只不过李凡兴趣没在此。幸好他的兴趣没在这上面，不然看国足能被气个好歹的。
李凡跟着大家看球赛，也暗暗地观察着赵俊这个人。
赵俊的球技在国足里是第一人了，常年在海外踢球，这些年辗转了多家俱乐部，都有极其出色的表现，在大韩国职业联赛中更是连续两年获得了“足球先生”称号。
国足中能拿出手的也就赵俊一人而已，这点从国足的身材上就能看得出来，看看赵俊隆起的腹肌就知道了。
作为国足队长，球技最高超的赵俊，反而对国民批评国足并不抵触，甚至在今晚看球的时候，还痛斥国足的种种弊端，原因也简单，一个将军带一帮虾米，真带不动啊！
国人想骂的他也想骂，每次大赛自己回国想施展抱负踢出成绩，可每次在绿茵场上总有10个人拖后腿，气得他分分钟吐血。
国足的问题太多了，体制、训练、后备人才等等，全是大问题，不是十年八年能解决的，赵俊是干着急生气也没办法，只能平时骂几句。
李凡试探地道：“赵哥，我明晚的脱口秀内容，我先交个底儿，吐槽国足的。”
“可以啊，该吐槽啊！”赵俊没在意，喝了一口啤酒。
“就是，是整期吐槽国足。”
“没关系啊，踢得差还怕人家骂啊？你尽情吐槽，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去现场看了。”
张科笑道：“他这是典型的受虐型人格。”
林炅道：“这不是受虐型人格，这是典型的强者的胸怀和自检。”
赵俊笑了：“你看林老师说得多好，我敬林老师一杯。”
李凡又道：“我节目的吐槽有些狠。”
“没事儿！”赵俊眼圈一红，“只要审核允许，你在节目里骂娘我都不介意！哪有那么踢球的，那是人踢的球么，连叙国都没踢过！！
人家叙国战火纷飞，派出的国家队连队服都是山寨的，球鞋都是捐助的，辗转多地来到咱国内，给咱们主场作战踢了个1：0，丢人啊！我想到这儿我脸都红！太丢人了！”
“来，喝一个，别想国足了，看世界杯想什么国足？”网球天后孙梅提了一杯。
这一夜一共有三场比赛，全部踢完就是明天早晨的时候了，这帮球迷是准备好熬夜了，李凡不是足球迷，他得睡觉去，实在挺不住。
趁着林老师精气神很好的时候，李凡打了声哈欠，问道：“林老师，您最近档期满么？”
“满啊，每年这段时间是最忙的时候。新旧年份交替，有很多节目工作都在这段时间压来了。
台里又要在新的一年举办一档新节目，这个不能推辞，酷乐传媒有档网综《你好，冰箱》，这个我已经主持了三季了，第四季又来了……”
林老师说了一大堆，然后自己感慨了一句，“我一年时间，基本上要么在天上飞，要么在棚里，累人啊。”
“哦！”李凡略感失望。
林炅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事儿么？”
张小斐道：“我凡哥要打造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来接档脱口秀，但是现在导师和嘉宾没有定下来，我们凡哥说如果有幸能请到林老师就好了，但是林老师这殿堂级的主持人，又身兼数档节目，我们的希望很渺茫，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林老师的垂青。
凡哥说自己虽然和林老师您认识时间很短，但您二位是相见如故，所以凡哥说我们问问就好，不要强求，别让林老师因为顾及双方的感情而为难，毕竟林老师是出了名的仗义。”
张小斐特别会捧人，而且还很擅长在捧人的过程中给别人下套。
李凡觉得这不是他教的，绝对不是！
嗯，他应该是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屏蔽了。
此时，林老师本来弓着的腰绷直了，他好奇地问：“什么类型的节目啊？”
李凡：“半辩论性质的节目，以寻找华国‘说话达人’为目标的网络综艺……”
林老师默默点头，极其符合自己，他又问：“什么时间录制？”
“争取在元旦的前一周。”
“啊？那就剩下十八九天了？你们什么时候筹备的？”
“前两天。”
“前……”林老师吓了一跳，“一档综艺节目由筹备到录制，少说也得两个月的时间，你们就20来天？这么短的时间，我听着不怎么现实啊！选手的遴选，合作平台的谈判，嘉宾的时间协调问题等等，能在20来天内一并解决？”
“呃……应该能。”李凡这时的手机响了，是汪牧打来的。他道：“我接一下电话啊，喂，牧哥，你电话我没打通，经纪人跟你说了啊，那您有时间么？谢谢谢谢！”
李凡放下电话，道：“汪牧打来的，明星嘉宾基本敲定了。除了汪牧，还有贾芸、董欣这两位姐姐。”
林老师笑了，也是啊，李凡自己的综艺，先不说李凡的人脉，就光冲着保守3个点的收视率，那无数明星接到邀约后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啊。
毕竟，现在华国综艺市场上，电视平台平均收视率突破3%的节目，不超过一个巴掌。
强势资源自然会拥有一切便利条件，别的节目可能至少需要两三个月的前期准备，但李凡的节目会免去很多没必要浪费的环节，而且是多项工作齐头并进的。
此时，这里在看世界杯，而京城李凡工作室，所有的员工们都忙疯了，深夜加班中。
林炅基本没做思考，道：“小凡的节目，我一定捧场。”
李凡一喜：“真的？”
“当然，但是，录制时间一定要在这周内告诉我，我好协调时间。”
“初步定在圣诞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变动。”
“好，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林炅举起了酒杯。
“那节目的具体细节——”
林炅打断道：“这个明天再说，你明显困了，喝完这杯你去睡觉吧。”
李凡把饮料倒了，倒了一杯酒，和众人一起碰杯后，咬牙喝了，然后迷迷糊糊地上楼去客房休息了。
林炅的加盟，了却了李凡的一桩心事。
客厅内，新的一场球赛开始了，可林炅心思没在球赛上，正想着把哪档节目推了呢。
最近时间是真的紧张，他只能推掉一档节目了。思忖了半晌，他决定把《你好，冰箱》新一季的主持工作推掉。
“林老师！”
“嗯？”林炅从纠结中清醒过来，看向了程文文。
“林老师，您说，我能不能去新节目里露个脸啊，一期就成。”
“你刚刚怎么没跟李凡说？”
程文文略略害羞，“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一听嘉宾名单就搓了，都是大明星啊、汪牧、董欣、贾芸、谭静……要么是影视明星，要么是著名主持人，我一个新人——”
“就是因为是新人，所以才要主动争取机会，又要面子，又要资源，哪有这么兼顾的好事儿？再说了，你现在也是明星。”
张科：“那我呢？”
赵俊：“林老师，你觉得上节目我怎么样？”
孙梅：“其实，我现在在师范大学进修传播学，是不是比他们两个搭边儿？”
好吧，这个大蛋糕，在场的每个人都想吃一口，又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并不是那么容易吃到嘴里的。
但，却偏偏蠢蠢欲动。
“名利”二字啊，谁也绕不过去！
第476章 最后一期（上）
次日，晚上。
最后一期的《李凡脱口秀》的录制即将开始了。
今天的录制地点，是在湘南卫视的三号演播大厅，台里最大的演播厅，但即便这样，还是临时多加了很多椅子，大厅内外已经被观众挤得水泄不通了。
“太好啦，终于弄到《李凡脱口秀》的票了。”
“能到现场看李凡骂人，这试听感受一定很赞！”
“姑娘，《李凡脱口秀》可不仅仅是骂人，这么说就狭隘了，这档节目就如他们的广告词一样，‘反应社会问题，谈论百姓心声’，是通过调侃、反讽、自嘲、抨击等多重娱乐技巧，来展示社会上各种问题的。”
“那不还是骂人呢？”
“呃……”
……
“咱们实话实话哈，《李凡脱口秀》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第二期掀起了国内的《Me-Too》运动，第三期促使移动套餐颁布了月底流量不清零的新规，第四期……除了第一期对房价没产生任何影响外，其他每一期或多或少都对社会产生了一定积极的作用。”
“老兄，华国房价的问题，一百档《李凡脱口秀》一起播也影响不了！”
“听说最近收视率破了5了？”
“5.1%，比最近爆红的《全民追击》多了两个点的收视率！”
……
观众们挤在一起互相谈论之间，忽然发现从大厅门口有保安、编导等簇拥进来几个人，大家细细一看，瞬间炸锅了。
湘南卫视两大台柱子林炅、王翰全来了，他们身旁还有几位华国大名鼎鼎的明星，文体娱全占全了：
乒乓球天王张科；
网球天后孙梅；
足球先生赵俊；
新晋歌星程文文；
著名作家、编剧老孔；
……
这一行十多人中，有刚参加完快本录制的明星，也有自己专程来的。
一档电视脱口秀的现场能集齐这么多人物，是难以想象的，也是其他脱口秀节目模仿不来的。
虽然《李凡脱口秀》爆火后，华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XX脱口秀》，甚至还有的脱口秀号称是《李凡脱口秀》原班人马打造，但是他们的收视率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节节败退。
山寨的还是没有原装正品好！
这一行明星的出现，立即引起了现场观众的巨大热情，纷纷上前要签名求合影，演播厅内有些混乱。
现场导演见状，喊道：“请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请大家配合，脱口秀马上开始了……”
结果没用！
毕竟10多位明星，总有一款是自己喜欢的，即便所有明星都不是自己的菜，那看几眼拍个照也是人的本性。
人的本性之一不就是凑热闹么？
导演喊道：“各部门注意，倒数10个数……”
意识到节目真的要开始了，观众们连忙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上。
DJ喊道：“请观众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节目主持人，李凡！！”
一瞬间，在不停摇曳的灯光下，场馆内响起了浓烈的掌声和欢呼，最前排的10几位明星也随着所有观众一起站了起来，高高地拍起了巴掌。
“李凡！”
“李凡！”
“李凡！”
……
在整齐的欢呼声中，李凡登场了，依旧是西服配领结，依旧是春风拂面而又略显伶俐之姿。
“谢谢大家，请坐！”
观众落座后，李凡向台下的赵俊点了点头，提前表达自己的歉意。
虽然都提前说好了，但还是要再表达一次自己的态度，毕竟这哥们也是国足的一份子啊。
“大家好，这里是由乐哈哈乳液冠名播出的《李凡脱口秀》，欢迎大家来到现场。”
说罢，李凡向观众鞠了一躬，道：“咱们这一期的主题是《国足之痛》，之所以讲这一主题，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几天怎么了？”
“世界杯！”
“世界杯开始啦！”
……
“没错，四年一度的世界杯终于开幕了，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吧？呃……当然，咱们华国可能也有十几个人没有这个梦想。”
观众会心一笑：
“李老师又开始损人了！”
“我就爱听李老师埋汰人！”
……
李凡稍作停顿，给观众消化的时间，然后才道：“其实世界杯的举办，我并不是很高兴，你们大家知道什么原因么？”
“没有咱们华国什么事儿！”
“国足不争气！”
“垃圾国足！”
李凡：“不不不，我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时差的原因，世界杯比赛的时间和我节目的时间有冲突，哥们儿黄金档一哥的身份可能保不住了。”
观众集体：“咦！”
还有个观众大喊“臭不要脸”的，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大笑。
李凡一笑，道：“恰巧赶上世界杯了，咱们不谈谈国足明显是不应该的，毕竟咱们节目的口号是：反应社会问题，谈论百姓心声。未来一个月，足球就是大家的心声啊！
这次写稿子，是我用时最久的一次，一连写了五天没写完，太费脑子了，因为吐槽国足的段子实在太多了，是不是赵俊大哥？”
镜头给到赵俊，赵俊惭愧地挥了挥手，现场观众的氛围也调动起来了。
李凡：“赵俊，国足队长，知道我这一期的主题后还要来到今天的现场，哇，我是真的服气，要是我我可做不到！这就是长期输球被人骂所培养起来的强大的心理素质啊。
掌声送给胸襟宽广的常败将军，赵俊。”
这段词是今天李凡和赵俊说过了，临时加的。
这种风格就和《吐槽大会》的风格很像了，貌似抨击对方，其实不然。
观众们也明白，毕竟这个时空的《吐槽大会》也很火，节目片段网络上到处都是，这种类似于洗白的调侃大家很熟悉了。
“赵俊大哥，您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啊，没带国足一起来么？”李凡说到这儿一顿，若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国足，您是真带不动啊！”
“噗！”赵俊笑喷了，一拍巴掌，有意思。
“瞧您笑的——诶哟，我才发现，您身边这不是张科么？张科，不用给大家介绍了，乒乓球大满贯选手，殿堂级的体坛明星，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你们二位怎么坐在了一起？”李凡敲了敲脑袋，“哦，我想明白了，您二人所代表的两项运动有共通之处啊！”
什么共通之处？能不贬低乒乓球么？和国足有共通之处太丢人了！
观众们好奇心此时吊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李凡。
李凡：“咱们乒乓球，是谁都打不过，足球，也是谁都打不过！”
观众大笑，掌声响起。
这个文字梗在前世是个“烂”梗，估计没人没听过，不过拿到这个时空，却是新鲜出炉的，引得大家拍手叫好，而且越咂摸越有趣。
李凡继续调侃，“国人对国足和乒乓球的待遇还是不一样，最近乒乓球队表现出了一点儿问题，差点儿输了比赛，国人就是一顿臭骂，说乒乓球队飘了，而大家对待国足呢，国足2：0输球了，却赞扬他们有拼搏精神。张科，你们乒乓球队真的不容易啊！”
笑声后，李凡道：“好，我们正式聊一聊国足。
这届世界杯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们可以通过网络、电视等频道观看到精彩的内容，因为举办地是我们的战略合作国，我们可以在这届世界杯上看到丰富的华国元素，我们的赞助商、小龙虾、吉祥物、纪念币等等，几乎涵盖了这届世界杯的吃喝玩乐。
这么跟大家说吧，除了国足，我们该去的都去了！”
李凡说罢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这个吐槽来源于白yan松的报道，在世界杯期间也是颇为流传，是典型的yang视官方吐槽。
这个冷吐槽配合上李凡的无奈、无语的表情，成功地引起了观众的笑声。
“说到国足，我们先从足球的定义开始，什么是足球？
足球分为古代足球和现代足球，我们踢的现代足球是由英国人发明的，经过场上22个人激烈地拼抢，苦战90分钟后，最后华国足球队输球的运动！”
观众瞬间喷了，看李凡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真是介绍足球定义的，原来是个段子。
李凡：“每次输球，我们就对比赛进行研究，各种找原因，其中最关键的是，网友们普遍认为，国足选人有问题。
其实你们错了，国足选人是很公平的：行就上，不行的话，从不行的人里挑出来11个上。”
“说得好！”
“李老师真相了！”
“哈哈！”
……
李凡突然惊愕地看了一眼台下的赵俊，连忙道：“呃……从不行的人里挑出来10个人上！”
现场的掌声瞬间就燃起来了，李凡这句话一补，起到了格外的效果。
李凡作势擦了擦汗，道：“大家都知道吧，国足队员的个人年收入达到千万级别？
但是去年，这个亿元级别的组织输给了叙国。
叙国国家队是什么情况，教练的工资才2000块，他们的球鞋是海外捐赠的，球衣是山寨的，国家战火连天，为了来到华国比赛，辗转多地跋涉而来，给咱们踢了个1：0，同志们，不可思议啊！
叙国赢了华国国足，他们队员长跪谢天，1000美元的奖金到手了，并深情感谢华国国足队结束了叙国22年连续不胜球的尴尬记录。
据说，叙国赢球，国内政fu军和反对pai决定停战48小时，共同祝贺，谢谢国足为叙国人民作出的贡献。并据说，下一次诺贝尔和平奖会颁发给华国国家足球队。
谢谢国足作出的贡献！谢谢！”
其实赢球停战这是个假新闻，不过民众都知道，权当一笑。
李凡继续：“不过，国足队员千万年薪还是很诱惑我的，我也想我也能为国出力，你们别笑，我有我的理由。
第一点，我也不能赢球！”
“噗！”众人纷纷笑喷。
李凡一顿，“第二点，我也过不了人！”
等笑声一停，李凡继续道：“第三点，我也是眼神防守！”
这是脱口秀的技巧——语言的节奏感，一句话好不好笑，语言的节奏感起了关键因素。
很多段子未必多好笑，关键是谁说，又如何去说，这是语言艺术胜于文字的一点，文字是冷的，情绪是需要读者自己代入的，但语言艺术、视听艺术则是以包裹的态势呈现给观众的。
为了这档脱口秀节目，李凡特意请了传媒大学的教授进行了指导。
接下来，李凡的语速突然变快，大量减少停顿时间，一气呵成地道：
“第四点，我也踢不进球，第五点，我也停不好球……第八点，输球后，我也能在大家面前哭出来，晚上再去夜店嗨！第九点，输球后，我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指责骂我们的球迷！”
李凡突然又停了下来，这番冷辣的嘲讽彻底调动起了现场观众的情绪，待掌声后，李凡最后补了一句，“对了，最后一点，我也只有一块腹肌！”
后台，制作人的巴掌都拍红了，他喜道：“李老师的节奏太完美了，每一期都有进步，到了最后这一期，已经完美无缺了。”
编导举起了两个大拇指，“服了，李老师的主持功力太厉害了，现在已经完全游刃有余信手拈来了。”
有助理跑过来道：“总台台长刚开完会，说一会儿过来！”
制作人一惊：“欧阳林台长？”
“嗯！”
欧阳林，湘南电视台总台台长，也就是负责湘南卫视、湘南经济频道、少儿频道等所有电视频道的一把手。
制作人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领，顿时紧张了。
台上，李凡继续：“如果国足岗位竞争的人太多的话，你们如果都想去，那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当个解说也是极好的，毕竟也就不超五句解说词。”
此时，李凡开始展示播音腔，语调上扬，道：
“第一句，留给华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句，华国队出线只剩下理论可能了；
第三句，尽管我们输了，但是我们看到了进步和希望；
第四句，华国队太轻敌了；
第五句，好球！单刀了，球飞了。
谢谢国足，我又有了新的工作方向！”
这时，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短片，视频里剪辑了无数主持人们反复重复的那几句话：留给华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现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湘南机场，一辆商务车刚开了出来。
后排，欧阳林催促道：“小东，快点儿开，尽量赶上《李凡脱口秀》的录制。”
“好的，您放心，半个小时内一定到广电。”
欧阳林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给我订一束花，我回到台里要献给李凡，抓紧去，手头的工作立马放下。”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也就到了广电大厦了，欧阳林快步走进大厅，直奔电梯而去。
助理正捧着花等着欧阳林呢，他笑道：“台长，您真重视李凡啊！”
欧阳林瞥了他一眼，道：“废话，你要是也能给我带来5%的收视率，我不仅仅重视你，我还得供着你！”
助理立马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