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李侦探
王府大院，16号别墅门外，来了几名记者，有黑人，也有金发碧眼的白人，其中也有两位亚洲面孔。
金发碧眼的女人拿着麦克风，用地道的西海岸口音道：“大家好，这座辉煌气派的别墅就是在华国大名鼎鼎的人尽皆知的明星李凡的家。
李凡在华国有很多身份，他是娱乐明星，他是国学家，他是国学理论学派的创始人，他还在心理学界提出了很多价值卓越的观点，比如说有趣的假设蝴蝶效应，《抑郁症与身体健康》等等，他是作家，热衷于慈善，他还是一个有一定成就的商人……
他的身份实在太多了，我想提前告诉广大观众们的是，他还是一个超级帅哥，一个只有19周岁的大帅哥。
今天，我们飞越大洋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刚刚获得的身份，教授！
他是世界上第二年轻的正教授，而且还是被华国最知名的大学京城大学特聘的。
好，下面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少年天才的家，和李凡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来的这行人是美国《时代周刊》派遣来的，作为世界上第二年轻的教授，这则新闻也出现在了国外的一些媒体上。
而让《时代周刊》飞来华国采访李凡，并不仅仅因为大一学生任教授这一颇有看点的新闻，更是因为，李凡之前在《Psychology》上发表的几篇心理学文章，已经在美国心理学界产生一定影响力了。
比如说最初的《抑郁症与身体健康》一文，以及《拓补学与蝴蝶效应》。
李凡的传奇色彩也非常吸引外国的媒体，尤其是搞心理学的怎么成为了文学教授？
《时代周刊》的负责人很好奇，于是就问了华人员工曾毅。
你想想啊，天下华人一家亲啊，那位海外华人曾毅还不得往死里吹李凡啊？简直把李凡都吹到嫦娥五号上去了。
把负责人吓得啊，这还是人类么？你这也太没边儿了。
不过通过多方打听，负责人知道了，这事儿虽然听着有些悬，不过还真是真的。
于是，《时代周刊》的这队人马飞过来了，打算以李凡为下一期的封面人物。
《时代周刊》的分量还是很重的，这个谁都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时代周刊》没有亚洲版欧洲版什么的，只有美国本土版本，登上去就更加难了。
主持人刚敲开别墅的门，蒋姐挡在他们面前，抱歉地道：“不好意思，采访的时间可不可以短一些，20分钟可以么？因为李凡赶着去参加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
20分钟够采访啥啊？《时代周刊》的人很无语。
他们见到李凡的时候，李凡正边系西服边快步下楼呢，李凡穿得这么周正不是为了应付他们，而是一会儿有个上边的会议。
20分钟很快过去了，李凡和主持人拥抱后，便和《时代周刊》媒体一起离开了王府大院。
教育部不是要在下半年重抓高校教师问题么，李凡是去参加这次会议的。
李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这种会议挂钩的，他不属于这里，小小的他也发挥不了什么光和热，怎么就找到他了呢？
但是因为上边点他的将了，他只能参加。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但李凡的志向可并不在此。
会上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和他一起敬陪末座旁听，就是牛犇犇来京大食堂碰到的女孩子，上学有防弹专车有保镖的那位。
如果没碰到顾亚婷，李凡认为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起码人生一定平步青云。
当然了，那就不是李凡想要走的路了，也不是他梦想中的人生。
巡视组要首先飞春城，决定只突然让所有人始料不及，连提前通风报信的机会都不给，与会人员便直接赶往机场飞抵春城了。
李凡也是同行的一员，当落地春城，突然抵达吉森大学的时候，他疑惑地望了望自己胸前的名牌——特派员（所有人都是特派员，除了组长、副组长外）。
李凡一时间迷茫了，我是谁？我在干嘛？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来这里又能做什么？
慌慌张张的校领导们快步跑出办公楼，李凡感受到的不是这种在未来某一天可能加身的权利，而是种种的不适。
巡视组在吉森大学驻扎了，他们的工作强度实在是太大了，李凡终于派上用场了，当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看中了他这一方面的天分。
办公室里摆放着一桌桌的资料，李凡自己一张小小的办公桌，他快速地翻阅着，以惊为天人的阅览速度和超强的记忆能力快速地消灭着桌子上的资料。
“编号015文件第15行、编号1718号文件19行，这两处关于蒋梅梅的资料有出入。”
叶倩连忙将两处做了标记，递到了组长手里。
“丁主任的档案和1198文件中并不相符，1198文件中，丁主任在2003年改良了内窥镜矫正技术，但是丁主任在03年的时候并没在吉森大学任教，而是在地级市的一所大专。根据我昨天阅览的资料可知，地级市是没有这种条件做给他做改良实验的。”
叶倩打了个响指：“哇，太牛啦，那么多资料耶！”
“这批文件有问题，申请的科研资金流向不明……这里有问题，正中了实名举报的下怀！”
……
很多问题都是从海量资料的调差中发现的，特派人员需要逐行地仔细分析、对比，研究，从而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份工作对于很多人来说无聊乏味，而且难度很高，往往大海捞针，又极有可能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而错过线索。
毕竟那是满屋子的文件啊，涉及到的资料多，甚至有很多专业领域的资料。
不过，李凡的天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基本以扫射的目光翻看，又以强大的记忆力录入，过人的分析能力很快便能抓住大海之中的一条小小的沙丁鱼。
于是，本来打算驻扎吉森大学10天的巡视组，4天的时间便结束了全部任务，飞往下个城市了。
飞机上，组长笑了，他道：
“这就是我找到你的主要原因，你有这方面的能力，你有一双火眼金睛的眼睛，任何妖魔鬼怪都难逃你的法眼。
计算机强大但不够智能，活人呢，智能但是会有纰漏和疏忽，而你，恰恰介于两者之间！我们不找你找谁？
这就是你之前问为什么巡视组找到了你，我之前没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李凡坦诚地道：“还别说，成功地发现了一批问题，我还挺有成就感的，为国为民做了点儿事儿。就是啊，我这身后一堆活呢，离不开我。”
组长眯着眼睛道：“那我问你，私利重要还是为人民服务重要？”
李凡被组长那正直的目光感染了，于是略显一丝激动地道：“为人民服务，我光荣啊！”
“那好，就等你这句话呢，接下来的所有行程，你继续陪同。”
李凡一愣，然后求助地看向了叶倩，如今啊，也就这丫头能“救”自己了。
毕竟自己不是专职人员，一屁股事儿等着自己呢，这要是在各地飞一年，别说一年了，飞两个月的话，自己的后院非得坍塌了！
“他哪有时间啊！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再找李凡就成，要是李凡一直跟组飘着，公司也得黄了，《甲骨文史》也编不成了，综艺节目也别上了，钱也别赚了……”
组长显然是非常重视叶倩的，于是道：“也是哈，那以后有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们联系你。”
李凡立马表态：“只要组织有需要，哪怕我在南极，也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
叶倩笑道：“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抱一只企鹅回来。”
众人一片笑声中，李凡解脱了。
当然了，他也正式变成了日后的疑难问题“专家”，他总是能以极其敏锐的观察力，洞悉最隐秘的暗处。
他，是有用的，对于社会而言。
第449章 老外怒赞
滚烫的6月份，对于李凡来说是个收货的季节。
在商业上，乐知网《百万大富翁》活动落幕后，乐知网APP下载量达到4900万次，乐知网用户总量达到5200万。
因为有相当一部分人纯粹是奔着活动来的，那么排排水的话，以后的活跃用户哪怕只有2000万，那也是获得了初步的成功。
毕竟，这种科普类网站做得再生趣，也不可能有抖音、内涵段子或者各类直播网站勾人。
就好比《围城》是一本非常有趣的作品，但也不可能有某人一句“晚上闪现”更值得让人期待。
怎么说呢，简单地一句话就是，有一类事物，是抓住了人类最本能的欲望，这欲望中包括了消遣娱乐，而这种欲望是直接展露给观者的。
乐知网的初步成功，获取了365公司1.5个亿人民币的融资，出让了7个点，并和这家网络巨头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如何将乐知网打造成一款真正的全民软件，李凡任重而道远。
作为作家，李凡的第二本书也悄然发表了，是之前就已经敲定的心理学作品《李凡“猜想”》，书里容纳了李凡在三月份的一段时间内，提出的诸多心理学崭新理论观点。
之所以说是悄然发表，是因为李凡这次并没有搞新书签售会，和去年相比，简直是“萧条”。
但是销量并不萧条，虽然比不上去年《新考据学作品集》发布时的销售盛况，但这本《李凡“猜想”》也不错，保守估计，最终销售量200万册问题不是很大。
他又刚刚受聘为教授，得做下学期的授课安排，这也够他忙的。
《甲骨文史》项目已经启动了，这是个大部头，是几十位学者通力合作，李凡作为主编，他的工作时间只好排在了晚上。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挺不方便的，但不理解也得理解，李凡也无奈啊。
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其他时间基本全是在工作，李凡都有点儿心疼自己的容颜了，别熬成个老头。
这个学期马上结束了，李凡决定咬咬牙挺过这段时间，暑假正好来临，这两个月的时间，李凡要集中精力，把《甲骨文史》搞定。
至于以后如何安排，李凡绝对不会让自己继续如此累下去了。
这天，李凡受邀参加《全国青年创业大会》，要上台讲述创业心得，李凡给牛犇犇弄了张邀请函，然后，他、牛犇犇和顾亚婷三个人，驱车赶往会展中心。
牛犇犇今天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弄得油光锃亮的，不过他现在有些过于消瘦了，像一个大竹竿挑着衣服。
并不是每个创业者都是如李凡这般一帆风顺的，牛犇犇这半年一路死扛，顶着压力，从四个人的团队发展到了现在的28个人，也不容易。
牛犇犇手里拿着《时代周刊》的杂志，这本杂志的封面人物就是李凡，封面标题：《A-you-youngman》。
牛犇犇读了一遍，“你是厉害大发了，登上了《时代周刊》，这两年我就没听说国内有人登上过《时代周刊》的封面。”
“这书你哪弄来的？《时代周刊》有华语版，你怎么弄来了原版？”
“我这是海购的，从大洋彼岸飞过来的，这么值得纪念的东西，咱们自然得弄原版珍藏了啊！”
“这有什么好珍藏的，又不是以后就不上了。”李凡随口地道。
牛犇犇皱眉，“你别说得这么轻松好么？”
顾亚婷正在开车，她回头瞥了李凡一眼，没理他。
牛犇犇继续道：“诶啊，就是不知道外国网友怎么评价你啊，咱也没这个途径。”
“登《时代周刊》的美国官网啊，或者登陆Facebook！”
“国内能访问么？就算能访问，我也看不懂英文啊。”
“能，网页能登陆，Facebook软件需要下载网络代理工具，我给你登陆下看看啊。”
下载了Facebook，登陆了管彤的账号，李凡就开始给牛犇犇做起了翻译。
李凡：“你看啊，这个网友说了。这个华国小伙子太厉害了，看完他的事迹，我发现我就是一坨翔。”
牛犇犇：“美国人也说‘翔’？”
“我这不是和咱们本土文化相结合么，意思差不多。”李凡又指着一行英文，“你个网友说，我对李凡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牛犇犇翻白眼，“你这本土化也太严重了吧？”
“你再看这条啊，我从来不认为亚洲面孔的男人对欧美女人有什么吸引力，直到我看到了李凡的玉照，妈卖批，咋能这么帅呢？
你再看这位网友说的，李凡的帅，是国际帅，是超越了国界、时间、空间的帅！
再看看这条啊……”
顾亚婷差点儿没吐了，这不要脸已经达到化境了。
牛犇犇满脸鄙夷，“诶诶，哥们儿，差不多得了啊！你这样容易挨揍知道不？”
李凡嘻嘻一笑：“好，再读最后一条。李凡是个可亲可近——”
“你等一下，”牛犇犇仔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李凡，你别欺负我英语差就骗我，kiss-my-ass，ass不是屁股的意思么？这是骂你呢吧？”
李凡胡扯：“你这就不懂了，这是美国俚语，表示亲近关系，屁股都让亲了，那还不亲近啊？这个翻译过来就是：你非常nice，我们可亲可近。”
“哦！”牛犇犇点了点头，他面对英语权威人士，信以为真了，而且，很开心学会了一句美国俚语，这要是以后在老外面前飙一下英文，那不得震得老外一愣一愣的啊？
顾亚婷这下忍不住了，后头道：“别听他瞎胡扯，那是骂人的话。”
牛犇犇闻言Duang地锤了李凡一下，“你以后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容易引起国际纠纷的懂不懂？”
李凡笑笑，退出了Facebook。
今天是各省份填报高考志愿的日子，有一些学生给李凡发来了私信。
“李教师，我报京城大学啦，如果顺利的话，开学就可以听您上课了。”
“李老师，我今年分数不够京大的，我复读一年，一定要考上京大去蹭您的课。”
……
还有一些大学生立志要考研究生的，也发来了问询：
“李教授，您什么时候带研究生啊？”
“您带研究生的时候，我一定考您的专业！”
……
牛犇犇问道：“你还要带研究生？”
李凡连连摇头，“这个真没有！学校不可能这么早就给我重任，我下学期先开普及课，练练手。”
练练手……牛犇犇有些头疼。
第450章 牛犇犇和那个“她”
牛犇犇那身挺拔的西服是租来的。
参加过《全国青年创业大会》后，牛犇犇说他也想有一天穿着属于自己的名牌西服，登台讲述自己筚路蓝缕的创业史。
李凡和顾亚婷看了一眼他那一尘不染的衣服，心中莫名有些心酸。
李凡这时才反应过来，难怪他落座之前，拿出了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座椅。
本以为他养成了儒雅的好习惯，原来自己高估他了。
牛犇犇的办公地点终于换了，在体育大学附近的一处大厦内租了办公室，大厦陈旧，又已经不再是核心地段，房租还可以。
李凡、顾亚婷去参观的时候，但见客服专区里的妹子和“伪娘”们正在迅猛地敲击着键盘，生意可见还是很火爆的。
为什么说是“伪娘”呢，真不是不尊重男性客服，做过客服的男同胞都深有体会，很多网店的客服都会有个萌萌哒的名字，男同胞们也得学会俏皮可爱的语言。
总不能以爷们儿一样的语气和客人聊天吧？
当你购物时看到“好的呢”“我家这款产品棒棒哒”“欢迎您下次光临哦”“爱你哦”等等，那电脑那头可能坐着的就是一个糙汉子。
李凡道：“你们这里好忙啊！”
“嗯，我们网店发展比较快，商城也在准备筹建中，要不去库房看看？”
库房就是大厦对面的一所二层楼房，墙体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李凡真担心某天早晨牛犇犇一上班，整栋楼房突然消失不见。
牛犇犇横眉冷目：“谁敢？！老子就住在这二楼上。”
李凡：“啊？”
顾亚婷：“这地方能住人？”
库房倒是干净的，但是也太干净了，除了一列列货架子，一箱箱的产品外，几无其他。
“每天工作太晚，回学校不方便。”牛犇犇指着东北侧的区域道，“这些货都是岛国进口的，咱们有一说一啊，只针对产品来讲，岛国的东西做得真的比国内好太多了。
国内全是粗制滥造，一个比一个能糊弄人！”
“贵么？”李凡随口道。
“到我这了还说什么贵不贵？喜欢什么随便挑。”
牛犇犇说罢，眯着眼睛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顾亚婷，脸上闪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李凡跨步而去，“真的啊？我把你仓库搬空了信不信？”
顾亚婷红着脸颊道：“滚回来！”
牛犇犇哈哈大笑，继而库房里笑声一片。
员工们在迅速地打包商品，三个人就靠在一旁望着窗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京城太繁华了，繁华到一平米10万元的房价。”牛犇犇道。
李凡指了一下东方，“也有便宜的地方，东区便宜，5万左右能下来。”
“我既然来到京城了，就应该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定居。”
“嗯，堵死你！”
牛犇犇一笑：“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李凡一时语噎，顾亚婷道：“我的梦想以前和你差不多，但最近有些变化，看到李凡天天累成狗，我就认为在未来成为一名商业女强人也未必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我现在的梦想挺简单的，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获得一些简单的快乐。”
牛犇犇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边掏打火机边问：“小凡，你的梦想呢？”
“我的梦想也很简单，帮她实现梦想。”
牛犇犇一愣，也没心思抽烟了，“呵，哪都能让你找到炫爱的机会啊？你知道这对我这只单身汪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么？”
“你很快就不单身了。”
“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也不是，她要来了，她说她报了你的学校，体育学院。”
牛犇犇疑惑：“谁？”
“还有谁？小学妹啊！”
牛犇犇浑身一紧：“她考不上的，她一定考不上的！”
“胡扯！650分考不上体育大学？所有的专业她不得随便挑啊？”
牛犇犇一惊：“啊？那我完了！”
顾亚婷错愕地问：“650分考体育大学？”
李凡耸耸肩：“谁让他当初不负责的，白睡人家了啊？”
牛犇犇面红耳赤，“我再次声明，不是我睡她，是她睡我！”
李凡看向顾亚婷：“你信么？”
顾亚婷：“我不信！”
李凡又问：“你认为，他睡她和她睡他有区别么？”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牛犇犇无语了，“你们两个别胡扯，我是被动的，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你既然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怎么知道你是被动的呢？”
顾亚婷笑靥如花：“嘿，对啊！”
“我……”牛犇犇语塞了。
李凡不开玩笑了，正色道：“七哥啊，现在不是讨论你喜不喜欢她的时候，现代社会谈论该不该为那晚上负责也显得有些过于迂腐了。
咱们这些都不谈，但是呢，有一点你要清晰地认识到，不能让咱们学妹为了你，浪费了650分的成绩上体育大学吧，这650分在京城能找到相对更好的学校吧？
这两天是填报志愿的时间，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有个更好的学校选择。”
牛犇犇沉默了。
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啊，我还有事儿。”
离开了牛犇犇的库房，坐进车内，直奔甲骨文研究所。
顾亚婷道：“在未来的某一天，牛犇犇在商业上很可能比你更成功。”
“怎么讲？”
“你的商业天赋是让所有人惊奇的，你有着敏锐商业嗅觉，并对市场有着极为精准的分析，这是你超越很多人的天赋，牛犇犇比不上，我比不上。”
“嗯，继续夸下去。”
“但是呢——”
“你别‘但是’啊，你得‘而且’！”
顾亚婷笑了笑：“但是呢，你在商业上没有什么特别浓烈的企图心，虽然你挺爱财也挺抠的，但你容易知足。
而牛犇犇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透漏出一种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欲望，他的征服欲太强。”
李凡点了点头，赞同。
顾亚婷问：“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蹦蹦跳跳的大男孩！”
“随着时间的流逝，什么都会变的，”李凡叹了口气，“十几年前，专家还是个褒义词，被狗咬了还可以打疫苗，篮球场是用来打篮球的，老奶奶是可以扶着过马路的，黑木耳还只是一种食物……慢慢的整个社会都变了，何况咱们个体呢。”
顾亚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天天没正行！”
“当然了，这几年唯一没变的，你还是那么漂亮，我依旧那么喜欢你。”
……
最后这一周转眼而逝，菁英班所有的考试结束了，李凡的大一生活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个句号很完美，所有科目满分。
室友们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认为李凡有必要提前修满所有学分，提前毕业，毕竟，作为国内最年轻的教授，他是时候解释自己“尴尬”的学生身份了。
李凡想了想后，觉得暂时还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毕业吧，至于“尴尬”，有什么尴尬的？
李凡去上某位老师的课，老师应该更尴尬吧？这个不得而知，但李凡不尴尬。
室友们问为什么，李凡则道：“我想陪着你们度过最美好的四年时光。”
李凡说得还挺感动，室友们却总觉得怪怪的。
李凡自然离不开京城了，这个暑假，他一头栽进了甲骨文研究所，他上紧了发条，投入到了《甲骨文史》工作中。
李凡是拼命的，因为他只有这两个月集中工作的时间。
毕老是拼命的，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结果他多想了，这老寿星生命长着呢。）
上行下效，两位主编拼了命，下面的几十位学者们也是通宵达旦不敢怠慢。
甲骨文所的灯，在这两个月内，漫漫的黑夜中就没灭过。
结果，原本一年才能完成的编史工作，仅仅2个月就完成了。
或者说，以前啊，2个月能完成的工作，往往需要1年。
这天离开甲骨文所，回到家后，一家四口打了辆车直奔机场，起航飞向京城。
繁忙的大一生活，终于结束了。
李凡的辉煌之路，正式开启。
今晚无更，sorry
写不出来了，有种村头厕所没纸了的感觉，脑袋里有浆糊，一个小时憋出六个字——完蛋了，要断更。
接下来该开一个最终卷了，《辉煌之路》，故事有些慢，接下来要加快时间节奏，主角应该往上拔一拔了。
第451章 家乡的粉丝很热情
春城。
一场细雨赶走了炎热的天气，校园里的地面被浸湿了，远远近近的植物也披上了深绿色的外衣。
这是一个大好的天气，零星的雨点落在身上，润凉的触觉直入心湾。
19中学内，此时却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数不胜数的师生家长们，是以校礼堂为中心的，再往外扩，人群便很快趋于稀薄。
大礼堂门口起码来了20家媒体，长枪短炮各据有利地形。
几十名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有人拿着扩音喇叭沙哑着嗓子喊道：
“各位同学、老师，不管大家是不是19中学的，但请大家统一听从指挥，也包括市民们。
大礼堂里的演讲马上要结束了，一会儿请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今天人实在太多，大家不要推搡，避免发生踩踏事件。”
结果大家一听说演讲要结束了，人群瞬间向前聚拢……
在维持秩序的保安被挤了个趔趄，他急火攻心地喊道：“挤什么挤啊，几辈子没看过明星啊？！”
一个少妇道：“也没看到过这个级别的大明星啊！”
保安：“那也不能挤！天后孙菲菲来的时候，咱们春城市民不是表现得挺好么？”
一个小男孩喊道：“不一样，这大明星是咱们自己人！我控制不住激动了。”
一个抱着孙女的大妈一声叹息，“可惜现在人家是京城的了。”
看看这粉丝构成，男女老少都占了，各年龄段通杀，除了李凡也没别人了。
今天是李凡回到春城的第一天，也是19中学开学的日子，李凡受邀在母校做了一场《我在京大等你》的演讲。
每个假期回到母校做演讲，已经是李凡的例行活动了。
早晨，闻讯而来的其他学校的师生、市民就差把学校的大门踩烂了。眼见着“人满为患”，学校立马通知紧急封校。
可是，大门不让进，还有围墙啊，其他学校的师生、市民们便翻院墙进来凑热闹了。
学校对此无计可施。
礼堂内，舞台上，李凡正在回答学生提问，网络直播也在同步进行。
“李教授，您出版的《李凡“猜想”》我买了，之前的《新考据学作品集》我也买了，我是高三党，特别想您出本书，指导指导我们高三冲刺，您之前的高考英语冲刺攻略，现在还是一统江湖啊。”
李凡笑道：“这算是福利吧，毕竟大家基本上人人手里都有打印社的复印本了。”
“学长，我特别喜欢读书，可是我发现书里好扯啊，教材里评价极高的书，没想到读过之后，我发现根本就担不起盛名，甚至史书也是，错误百出。我们青少年该如何面对呢？”
李凡抛出了胡适的一句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学长，为什么您什么都懂啊，好像没有您不明白的。”
“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比如说我就不懂女人！”
大礼堂的笑声通过网络传到了一间奢华的客厅内，正捧着小半个西瓜用勺子剜着吃的顾亚婷抿嘴一笑，然后又板起了脸蛋儿。
顾妈看着电视道：“小凡这身衣服还不错哈，是你给买的那件么？”
“不知道！”顾亚婷扭头上楼了。
“你这孩子！好好打扮打扮，别给你妈丢脸！”
“我又没说我去，他李凡一声令下，我就必须响应啊！”
这情况很明显了，李凡顾亚婷之前闹别扭了。
情侣嘛，不吵架的情侣还叫情侣么？日常吵架是每一对情侣的标配。
对于情侣或者夫妻来说，什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之类的，在现代社会基本看不到，过于温和的两性生活，往往意味着有一方没有性格逆来顺受。
顾亚婷换了一身银灰色的长裙走下了楼梯，随手拿起了衣架上的挎包，又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后，道：“妈，我走了。”
“别开那辆911，有点儿小毛病，你开大G吧。”
“知道了。”
车子开出了小区，顾亚婷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路边，她打开音乐，是一首流行摇滚，然后她就哼着曲子小甩着秀发“动次打次”起来，随着等着李凡的道歉电话。
路人往车子里一瞄，心道这美眉怎么神经了？可惜啊！
“诶，快来，我在19中学这被困住了，快点儿来接我。”
嘟嘟嘟！电话飞快地撂下了。
道歉呢？我是“诶”啊？你还是“呦”呢，我没名字啊？！
顾亚婷一嘟嘴，踩了脚油门，直奔19中学而去。
19中学的场景吓了她一跳，学校附近根本就没有停车的位置，隔着校门，但见里面黑压压一片人，天上还有那种航拍飞行器飞来飞去，也不知道是个人的还是某家媒体的。
这货又火了一些？
人群向校门口这边漫延过来，顾亚婷知道李凡正在向这边而来，虽然李凡的身影根本看不到。
喧哗杂乱的声音渐渐逼近：
“李老师，我喜欢你三年啦！”
“李教授，我是《吉森日报》的记者，您下一个研究方向是什么？”
“学长，我平常成绩很稳定，一直在200分左右，考京大还有希望么？”
……
顾亚婷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凡的身影，她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呦’，快上车！”
在保安的保驾护航下，李凡终于脱离了人群，几大步跳上了副驾驶。
李凡拍了拍胸口，“开车，粉丝太生猛了。”
“好的，‘呦’！”
“优？优什么优？”李凡疑惑地问。
“你刚刚不是管我叫‘诶’么？”
“哦！”李凡嘻嘻一笑，然后抬起手刮了一下她嫩白的脸蛋儿，“我错了。”
“知道错了？给我写份检讨！”
“我好歹也是个社会名人啊，这也太丢人了。”
“你写不写？”
“不写，让你亲一口弥补一下得了！”
男女思维是不一样的，吵架中，无关对错，男人最好要认错，女人即便在争吵中意识到错在自己，她也希望男人主动道歉，对于她们而言，事情的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是否疼爱自己，是否愿意为自己让步。
而男人偏偏看重“对错”，看重事情的道理。至于爱不爱女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女同胞们可不会把两件事分开看。
于是，有一句名言诞生了：
男人想要拥有世界，女人想要占有男人。
顾亚婷对于李凡的名言嗤之以鼻：“男人拥有世界的目的还是为了占有女人！”
李凡的手爪往她大腿上一落，道：“前面路口拐一下，去机场。”
“去机场？不是去你家么，家里亲属不是来了么？”
“先去机场接蒋姐，先谈一下和吉森广电合作的事情。”
顾亚婷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爪，“你老实点儿，有摄像头！蒋姐来春城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的个人工作室要成立了，第一个签你。”
“工作室？”
“我们要和吉森卫视合作一档节目。”李凡说罢，爪子又按捺不住地落在了顾亚婷润白的大腿上，“嗯，这下没摄像头了。”
顾亚婷一愣，我刚刚是这意思么我？
第452章 房子出问题了
李凡的工作室即将成立了，他也将告别散兵游勇的艺术生涯。
很多成名的艺人都喜欢成立个人工作室，规模和性质却各不相同，有的人只是为了自己工作方便，有的人则想扩大自己的娱乐版图。
李凡工作室纳入计划是从放暑假时开始的，当时他正忙着《甲骨文史》的编写，全权工作便交到了蒋姐手里。
蒋姐已经辞去了老东家的工作，不过股份还在。她毅然决然地从著名娱乐公司的高管位置退了出来，成为了李凡工作室的发起人和实际管理者。
李凡工作室成立的目的，是在未来一年内打造李凡的“个人品牌”，三年内辐射一批艺人。
这是蒋姐的目标，当初蒋姐说李凡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阶段了，李凡说这个成语是贬义，蒋姐则说形象就好，管它是褒是贬？
任何一个事情的诞生都有一个契机，李凡工作室的契机则是蒋姐对老东家艺人经营管理的极度不满，或者是对这个行业现状的不满，她想要另起炉灶。
至于为什么不满，这没什么可说的，娱乐圈嘛。
蒋姐为什么“撺掇”李凡成立工作室而不是成立娱乐公司，这个是多方面考量后的决定。
总之，一个月的时间内，李凡工作室在蒋姐的辛苦操劳下，已经万事俱备了。
此次蒋姐飞来春城，是来和吉森广电谈合作的，飞机刚刚落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领着助理走出了通道，一眼便看到了接机人群中举着大牌子的李凡。
坐进车内，蒋姐揉着太阳穴道：“小凡，把我送到吉森广电去。”
“先去我家呗？”
“别了，抓紧把手里头的工作处理一下吧，要不心里总有事儿似的。”
顾亚婷好奇地问：“你们究竟在忙什么啊，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凡也不跟我说。”
蒋姐笑道：“不是他不跟你说，他连我都很少沟通，我这是又做爹又做妈，他倒是逍遥自在了。”
李凡道：“蒋姐可是浸淫娱乐圈20来年的华国第一经纪人，经验丰富人脉广博，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绝不在蒋姐身边添乱。”
蒋姐呵呵。
顾亚婷又问：“和吉森广电具体谈什么工作？”
蒋姐道：“一档节目，咱们自己制作，然后投放到吉森广电的吉森卫视上。”
顾亚婷一惊：“咱们都自己做节目了？前期录制、后期剪辑制作，宣传推广等等，都咱们自己来？”
蒋姐噗嗤一笑：“那哪能啊？咱们目前也没那么大的规模和能量啊！
录制咱们自己做，至于后期剪辑以及宣传推广，和电视台合作，借助他们的力量。尤其是后期，那就得靠电视台了，咱们没这人员配置。”
顾亚婷觉得这事儿神乎其神的，主要是比较突然，她没有个心理准备。她又问道：“什么题材，什么名字？”
李凡道：“问那么多干嘛？你就等着数钱吧！”
蒋姐笑道：“其实我们也没正式确定，我们有几个方案，各有优缺点，等着过两天做最终确定，目前我只是来和吉森广电做一下友情联络，先初步接触一下。”
“那咱们为什么和吉森广电合作？论影响力，五大卫视平台更有实力。”
“嗯，我都会走一走的，看看各家电视台给出的诚意。”
蒋姐下车了，她没有提前通知吉森广电的领导，这样也免去了李凡的麻烦。
李凡透过车窗道：“蒋姐，我就不来广电大厦接你了，这离家近，你坐地铁就一站，坐有轨电车3站，反正这地方打车费点儿劲儿！”
蒋姐点了点头，意气风发地走向广电大厦。
顾亚婷启动车子，道：“你的成功永远离不开这些行业的大牛。”
“我的成功也离不开你的温柔啊！”
“滚蛋！”
……
李家在南湖公园旁买了个大平层，这房子是带精装修的，刚刚交付不久。
这次拿到钥匙住了进来，心中不太欢乐，装修质量让人抑郁。
说好的奢华装修，结果问题一大堆，门框缝隙大，地板砖有异味，壁纸脱落……
此时亲戚们在家里正挑房子毛病呢。
“姐夫啊，你说你们啊，花个几百万买个残次品！”
“现在精装修不都这样么，很少有不出问题的。”
“后悔啊，早知道不买精装修的了。”
“那你当初想什么了？”
“小凡说物业好啊，国内最好的物业。我们倒是想买毛坯的，但是他家除了别墅，基本全是精装修的盘。”
说到了房子，亲属们凑在一起必谈的话题一定是房价。
“春城房价破了1.2万，作为一个北方一座无山无海无特色的经济欠发达城市，它凭什么1万2？咱们三千多的平均工资答应么？”
“咱们好歹也是个省会城市吧？全国房价都涨，你看看南方，一个小镇子可能都一万多了。”
“都他妈是让炒房团和中介搞起来的！”
正说话间，敲门声响，李凡牵着顾亚婷紧跟着进来了。
“舅舅好！”
“哟，大外甥。”二舅抬手掐了一下李凡的面颊。
二舅妈白了他一眼，“别对咱们李大教授动手动脚的！”
小姨道：“就是啊，这可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大姨掐了一下她，“你才遗产呢，这是新时代国学的里程碑！”
碑？
好像和遗产也差不多。
李凡忙笑道：“大家别夸我了，虽然我的确很出色，但是我还是很低调的。”
“我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吹牛逼！”老弟道。
“我这是在陈述事实，和你说你下次考试能进全班前40名不一样，你那才叫吹牛逼！”
大家在互相打趣中落座，顾亚婷就手脚勤快地帮着李妈下厨房。
叮咚！
李爸透过可视电话，发现是物业人员摁的门铃，便道：“你们上楼吧。”
李凡道：“看到了吧，这家物业不错，20分钟内必须响应业主要求。”
“物业是不错，你看看把你家房子装的。”
“这都是外包的，统一装修不可能面面俱到。当时就是看中地点和服务了而已。”
大家刚抱怨了几句，物业上门了，来的是身穿制服的一男一女，姿态很挺拔。
“您好，尊敬的业主。”
“很高兴为您服务，我是……是……李凡？啊不，李老师？”
男员工愣怔地看着人群后沙发上闲坐着的李凡，不禁结巴了。
这处楼房是李凡用老爹的名字买的，虽然通过关系打了折扣价，但是都是在总部处理的，春城柏翠园的物业却完全不清楚这里住着位社会名人。
售楼小姐要是早知道李凡住这儿，这大卖点不得磨碎了嘴皮子啊，中介要是知道李凡住这儿，2万块的房价不得让他们炒到2万2啊？
此时工作人员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李凡，毕竟在春城是极难遇到大明星的。
“李老师，您……您怎么在这儿？”女员工好奇地道。
李凡一笑：“我当然得在这儿了，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您家？您买的？”
“啊！”
“这业主……”
“业主是我爸。”
亲属们可没有李凡那么和颜悦色，他们已经开始批斗了：
“你看看这房子，你们怎么装的？壁纸都开了！”
“还有这卫生间，你们这角度做得不对，水能顺利地排下去么？”
……
两个工作人员懵了，可怜巴巴地听着大家数落。
正常来说，他们这种场面见多了，基本上半数左右的业主都会发飙，他们早练就了一种化解矛盾的本领——许诺和拖延。
不过他们今天面对的业主不一样啊，这位要是微博一下，弄不好能让春城柏翠园卖不出去房子。
男员工道：“我们一定马上给您修，您放心！”
大舅：“修就完了？我都听说过，这种精装修的房子，修修补补后还是没太大作用，墙体开裂的话以后还会墙体开裂。”
女员工委屈地道：“可也没开裂啊！”
“我就是举个例子，你们说怎么解决吧？”
男员工：“您放心，我们现在就派人来给您修。”
大姨撇嘴：“你们是整体装修不合格，修可不行，早早晚晚所有隐藏的问题全会暴露出来，我们好几百万买的房子，住进来是受折腾来了？”
女员工：“那……那……”
大姨一拍桌子：“全拆了，重装！”
“啊？”
“这……”
“啊什么啊？这什么这？新房住一天，发现了20来处毛病，还有火灾隐患，这装修水准能交给业主？你们的良心不疼么？2万块的房价好意思拿么？”
“我去找我们经理，您看可以么？”
“去吧！”
工作人员快步离开了。
李凡道：“你们太凶了，把这两个人吓的啊！”
“你别仁慈了，你没看全国各大精装修的楼盘，多少业主扯横幅维权？咱们业主让这帮开发商坑苦了！”
“谁买房子谁知道，咱们太弱势了，花了高价还买不到相应的品质，多气人。”
……
餐桌展开，菜刚摆齐，门铃又响了，这次来了浩浩荡荡的10来个人。
门开，一个中年人挺着肚子奔向李凡，双手一握，低身道：“您好，李老师，我是华科春城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叫马亮。”
“哦，你好。”
“李老师您好，我是华科物业春城分公司总经理，赵民。”
“你好。”
马亮道：“您家房子的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了，因装修质量问题对您产生的生活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深表歉意就完了，怎么解决啊？”大舅妈瞪眼睛质问道。
大舅拉了她一下，心道你怎么这么莽撞，人家是华科集团在春城的最高负责人啊！
舅妈瞥了他一眼，心说：有小凡撑腰，我拍谁啊我？
马亮道：“李老师，您的要求是重新装修，这个……我们不能这么做，因为什么呢，这个先例开了，其他业主就全都得让我们扒了重装，我们应付不来啊，您说是不是？请您理解啊！”
大姨气道：“理解你们，谁理解我们啊，这是给人住的地方么？我们都担心晚上睡觉灯掉下来砸我们个半身不遂，我们不接受维修，必须重装。”
马亮连忙道：“您误会了大姐！”
“你管谁叫大姐呢？”
“对不起啊，妹子！”
“谁是你妹子？”
“呃，这位小姐！”
“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李凡尴尬，差不多得了大姨，解决问题啊，别打嘴架啊！和平解决问题啊！
马亮暴汗，“那个，您听我说，我们提供了第三个方案，您自己重新装修，之后找我们报销。”
大舅道：“什么档次都行？”
“都行，老板说了，随您。”
“哦，我们大厅的吊灯得是施华洛世奇的。”
“行，没问题。”
“地板得是德国海爱尔的。”
“可以！”
“厨具要双立人的！”
“行，可您喜好来！”
……
老弟突然嚷道：“你们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们装修完了不给报销怎么办？”
马亮抹着孩子的小脑袋道：“我们敢么？这可是李老师！”
事情终于解决了，一行人出门之前，马亮还特意嘱咐千万别透漏给其他业主。
李凡对家里人道：“也别宰他们，按照他们许诺的装修标准来，咱们别吃亏，也别占人家便宜。”
“你的心就是太善良！要是换成我，我一定宰死他们！”
众人咬牙切齿，这得多恨房地产业啊！
第453章 李凡的新节目
人，一定是要努力的，如果你不是一个自带buff的人生赢家。
李凡在春城仅仅逗留了两天就准备回京城了，京大开学了，乐知网进入了第二个发展阶段，个人工作室要挂牌……很多事情在等着他。
父母还要在春城呆上几天，他们正在联系装修公司，果冻在楼上用iPad弹钢琴，向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牛逼的天赋。
李凡拉着行李跟着蒋姐走出了单元门，今天虽然依旧是太阳帽、墨镜、口罩，但是却被每一个路过的人认出来了。
因为，橙翠园入住了大明星这件事从昨天起，迅速在整个小区以及周边传开了，自然是昨天的物业传出去的。
作为一个北方二线城市，一座与艺术、文化没什么关系的城市，别说是李凡了，普普通通的二线明星在哪现身，都能引起无数人驻足观看。
李凡快步向小区外走去，一楼一位女业主正气呼呼地拉着物业一位帅哥指着窗户破口大骂，帅哥脸上依旧挂着五星级的微笑。
蒋姐道：“华科的物业还是很好的，除了精装修问题解决得不能令业主满意外，在软件服务上的确是领先的。”
“这是咱们华国最好的物业了，但除了服务态度超好和园区管理好外，精装修是最大的败笔。”
蒋姐道：“精装修一定会在未来彻底普及起来的。”
“但现在问题多啊，根本就没有品控。”
……
两个人坐到了台里派来的车，慢慢驶向小区门口，在排队等着过杆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售楼顾问领着几位客户走进了小区。
“咱们这个小区呢，毗邻南湖，全部都是精装修……”
“精装修？不是说你们家精装修问题很多么？”
“没有的事儿！个别问题，不能代表整体水平，别听其他楼盘抹黑我们。即便有了一点小问题，我们物业24小时为您服务。”
“哦，那就好。”
“而且我告诉你们啊，李凡都入住我们小区了！”
“哇，真的？”
“必须真的啊，李凡都对我们房子赞不绝口呢，你想啊，明星买房子不差钱，也特别挑剔，人家为什么买我们房子呢？”
“为什么呢？”
“房子好啊！”
车里，李凡一撇嘴，还不是上当受骗了！
当然，说上当受骗有点儿过分，现在每一家的楼盘都一个德行，都有各种问题，都有无数业主扯横幅维权。
车子开出去不远，在半路上把张小斐接上了车，张小斐这次倒是放了个长假，足足两个月。因为李凡这两个月一直忙于《甲骨文史》的编写，也用不着助理，就让张小斐提前回家休假了。
张小斐说叔叔家去年打算给儿子买一套幸福家园的房子，但去年收成不好，差四五万块钱。今年的收成好了，蔬菜大丰收，狠狠地赚了一笔，结果，去幸福家园售楼处一问，妈的，还是差了四五万的首付。
去年房价9000，今年房价涨到1.3万，一年的时间涨了4000块！
李凡问道：“那不是城郊么？市中心才1万5左右啊，它怎么这么贵，学区房？”
“不是。”
“地铁房？”
“的确是地铁房，离地铁一公里呢。”
“那到底有什么特色？涨价总得有个原因吧，毕竟郊区卖1万3……”
“涨价的原因就是它们想涨呗，注意啊，是宝字盖的‘它们’，简直禽兽不如啊。”
李凡哈哈一笑：“这个段子好！”
“这是段子么？大哥啊，你是不差买房子的钱，你的月收入永远是春城房价的两千来倍，你自然不能切身地体会到月收入是房价0.3倍的劳动人民的痛苦。
我婶儿时不时地抹眼泪，买不起房咋给儿子娶媳妇？眼看儿子都奔33了，连个家都没有。”
李凡本想说作为男子汉，自己倒是努力奋斗啊，赚呗。
但他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赚？
春城市收入过5000的就是高收入人群了，很多部门经理月收入也就五六千，收入过万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这里毕竟不是发达城市，收入水平就这么低。
市区450万人口，都人人都是部门经理么？就算是部门经理，五六千的工资就能买房了？
面对着高房价，说一句你应该更努力，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普遍意义上来说，努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啃老倒是可以……只要你忍心。
李凡摇了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换下个话题，堵得慌！”
蒋姐瞄了他一眼，你堵什么？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西湖旁的别墅都过亿了你照买，名下六七栋房产了你也不嫌多，你堵什么？”
李凡叹气：“先天下之忧而忧嘛。”
蒋姐：“后面那句呢？”
“后面那句我做不到。”
……
李凡工作室位于旺角大厦，上下跃层200来平，不是特别大，但是够用。
以前租给的是一家小的广告公司，破产了，地方就腾了出来。
今天是工作室准备挂牌的第一天，负责人没到，老板没在，所有人无所事事地凑在一起笑谈。
他们都是蒋姐亲手招进来的，都是这个行业业绩出众的人才。有负责宣传的、有外联对接的、也有化妆师、专业的摄影师和摄像师等等，总计17名员工。
虽然工作室今天才算正式成立，但是在前几天的时间内，蒋姐便和员工们详细地探讨了接下来一个月时间内的工作细节了。
大家此时开始探讨起来了蒋姐口中所说的两档节目，脱口秀和社会观察室。
“我觉得，脱口秀更加娱乐化一些，社会观察室有些过于严肃了，收视率可能不如前者。”
“但是，老板的身份是教授，社会观察室这档节目更符合老板的气质。”
“那你说是要气质呢，还是要收视率呢？”
“当然都要！”门外传来了女高音。
众人连忙望向门口，原来是蒋姐和李凡来了。
蒋姐给李凡介绍：“这是刘娜，以前一直跟着我做艺人管理，很棒的经纪人。”
“李老师您好。”
“你好。”
“这位是张鹏张导，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做过晚会导演，也拍过电影。”
张鹏自嘲道：“电影就别提了，上映5天就下架了，狂揽票房600万，网友们都说看了我的电影后觉得，真应该在电影点评网引入负分系统。”
李凡笑道：“不是你的片子烂，是世人不懂你。《捉拿》我看过，还不错，能打7分。”
张鹏喜道：“谢谢李老师。”
蒋姐：“我也觉得还可以，不然也不会请张导来啊。这位是刚刚展露头角的化妆师Ann……”
众人介绍了一遍，李凡问道：“大家对即将到来的工作都有个清晰的认识了吧？”
“对啊，之前虽然没正式上班，但是我们通过邮件、视频等途径，已经和蒋姐深入交流过了。”
“为李老师工作，我们一定会提前做好工作的嘛！”
李凡道：“不是为我工作，是为你们自己！大家放心，虽然我们的工作量很大，时间很紧，但你们的付出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当然了，我们是个大家庭，我希望每个成员都是幸福快乐的，自始至终。”
众人掌声后，李凡道：“好，开会！”
众人连忙落座，李凡直接道：“我们接下来有两到三个节目要依次录制，在飞机上已经和蒋姐谈过了，我们二人更偏向于先做脱口秀节目，先向电视界证明自己的实力，在做内容深刻一些的节目。
大家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凡道：“大家有意见建议什么的，畅所欲言，咱们是一个集体，请大家各抒己见。”
大家依旧摇头，其实几档备选节目都不错，但是明显，脱口秀做好了更容易获得关注和收视率。
可关键是，脱口秀不好做啊，很难做得精彩，而且期期精彩，最关键的是，团队里没有这方面的编辑啊。
脱口秀的稿子就是节目生存的唯一关键，这个是最难的，不好办。
有员工起身提出了自己对此的担忧，李凡一笑而已，道：“没关系，稿子我自己写。”
众员工闻言就不知声了，心道这不是学术研究啊亲，这是写段子编稿子啊！
他们明显忘了，李凡曾经如何凶猛地吐槽过雾霾。
“那李老师，第一期节目的内容，咱们做什么呢？”
李凡道：“这两天回家的时候我便想好了，第一期的节目是，《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可是你有家啊？
李凡：“说一些老百姓想要说的话，我想观众可能会喜欢吧。”
第454章 他可是曾经的第一段子手
会议室内：
李凡：“录制所需的摄影、布景、灯光等专业技工，我们如何解决？”
张鹏导演道：“我有门路，可以找电影学院的学生帮忙，节目录制要比拍影视剧简单得多，电影学院的学生能应付得来，还给了他们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
李凡点头，“好，几天能搞定？”
“两天时间足够了。”
李凡又问：“录影地点谁负责一下，咱们的要求不高，厅不用大，但音响系统之类的要达到播出标准。”
刘娜道：“这个交给我，我在以前的工作中，和京城会展中心有过几次交流。”
“几天能敲定？”
“呃……他们估计得腾时间，毕竟会展中心话剧歌舞剧安排的比较多，我去看看他们近期的时间安排。”
“录制的前期准备，小范围宣传等，几天能完成？”
“五天够了。”
……
会议开得极快，是李凡一向的风格，简化而又直接。
从开会之始，连什么豪情壮志预祝工作室一帆风顺的话都没说，也没长篇大论分析电视市场的利弊和未来的走向之类的，李凡一坐下便直接聊起了工作，那些没什么实际内容的空谈李凡一句也没有。
职场上的人开过的大小会议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尤其是一些领导，永远改不掉啰里啰嗦的臭毛病，几十分钟过去了一句重点都没有，他们也不嫌累。
他们不嫌累并乐此不疲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在享受权利带来的满足感。
李凡开会快的原因不是这个，只是因为他太忙了，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呢，他哪有心思扯没用的啊？
会议很快就要结束了，有员工建议道：“李老师，我认为咱们还是得去其他团队挖几名资深编辑，毕竟，制作脱口秀的难度，是极高的。”
有人附和道：“对啊，李老师。喜剧界有一句名言，把人弄哭容易，把人逗笑难啊。”
蒋姐看了看李凡，点头道：“有道理！”
得，这摆明了大家不相信李凡在脱口秀编写方面的才华了。
也是，李凡在学术方面的实力深入人心，文学水平也是实打实的高超绝伦，可这些都是严肃文学。这和创作脱口秀完全背道而驰啊。
虽然李凡是广为人知的娱乐明星，但是娱乐明星的身份并不是说李凡就拥有了创作脱口秀的才能。
大家对李凡一人完成稿件这件事还是很担心的，担心的不是他写不出来，而是担心写得不精彩。
尤其是第一期节目，关乎整季栏目的生死存亡啊！
李凡看到了大家眼中的隐忧，自己也别托大了，弄得好像自己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劝似的。于是李凡道：“那好，高薪聘请，但不贵多而贵精。
这件事情不着急，一定要找到高手，因为，我不太喜欢开除员工。”
会议结束。
李凡和蒋姐起身而去，众员工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李老师亲自创作脱口秀，这事儿靠谱么？”
“这可太专业了啊，大家想啊，每年春晚的小品是凝结了多少人的喜剧细胞，还未必让大家满意呢，由此可见，创作喜剧太难了。”
“我有哥们儿在一个喜剧团队里面，说这一行啊，创新太难，往往很多梗用了一年又一年，登上了一个又一个节目。”
“诶，你们是不是忘了李老师几年前那场轰动的《再见，雾霾》啊？”
这时，几年前李凡贡献的段子再次清晰地出现在了大家的脑海里：
《会呼吸的痛》；
白内障手术；
按门牌号单双号做饭；
公-安民警破了一起由三人团伙组成的非法做饭团伙，并缴获锅碗瓢盆等作案工具；
晨华百年校训：厚德载“雾”，自强不“吸”。
超级英雄擎天柱也拯救不了这里的人民，因为这里需要摇号；
……
当时那阵子，李凡可是被网友们亲切地称为华国第一段子手啊，段子新奇而又狠辣，直戳人心，笑侃中充满了无奈，当时李凡因为这次演讲可是没少引起轰动。
可是这两年过去了，李凡其他方面的成就屡屡展现于大众面前，而写过一些段子这点儿事儿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大众对李凡曾经的“第一段子手”身份早模糊了，当然了，一提及这些经典段子，大家立马会想起李凡的。
刘娜道：“嗯，的确是啊，李老师不是还讲过两次相声么，也不错。”
“不过脱口秀的创作太需要灵感了，也不知道李老师的灵感是否健在。”
“希望如此吧，但这种电光石火间的东西，不好说。”
大家在对李凡的将信将疑中，开始了各自繁忙的工作。
……
李凡回到京大，校园内处处都是穿着迷彩服的大一新生，大家脸上挂着青涩的笑容，浑身洋溢着天之骄子般的自信，这般情景和去年李凡他们那一届没有什么区别。
晚上参加了新生入学仪式，李凡作为学长，对他们苦口婆心地说了一番话：
“学弟学妹们，大家都是各省市出类拔萃的那几十个人，带着天之骄子的光环来到了京大。
我从每一个人的眼中能看到那种睥睨群贤的气势，毕竟大家很多人都不知道考试考第二是什么感觉。
但我希望学弟学妹们在踏入京大校门的那一刻，就要学会放低自己的姿态。
因为，在座的市级状元有500多个，世界级竞赛金牌获得者不计其数，拥有个人发明专利在身的不下百人。
你，来到这里，也只是平庸。你们的奋斗才刚开始，努力吧，骚年们！”
在热烈的掌声中，李凡打击了一遍新生后，便下台回寝室了。
刚推开寝室门，只见自己的电脑桌上放了两束鲜花。
“李凡，你学生给你的。”
“我学生？什么情况？”
“文学系的大一新生打听到你教他们课，就提前来拜码头了。说什么他们是23连队和29连队的。”
鲜花上分别放着两张卡片，写着祝福语。
李凡美滋滋地看了看，道：“这帮孩子还挺有意思。”
王川道：“用不用我去慰问慰问你的学生？”
“你是不是想去慰问我的女学生啊？”
“你们都有女朋友了，风调雨顺的，我不行啊，我都干旱了，枯萎了，蔫头耷拉脑了。”
李凡撇嘴：“我最烦你们这种人，净祸祸入世未深的懵懵懂懂的学妹，有本事你祸祸咱们学姐去啊？”
王川举手投降：“学姐咱可弄不了，看不上咱。对了，学生会要去检查女生寝室了，我跟老梁他们去查寝。”
王川说罢连忙穿鞋，又嘀咕了一句：“你文学系的那些女学生都在29连队，今天我看29连队中有个长得像梁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学生。”
梁晶晶是个女歌星，很漂亮，有淑女风，她的成名曲《勇气》曾经红遍大江南北。
王川已经穿上鞋溜出了寝室，床上的王楠心神不安地看着门口，很快一翻身便跳下了床。
马强问道：“你干嘛去？”
王楠道：“我也没有女朋友！”
“别他妈对学妹下手啊，把学妹留给学弟们吧！”
王楠：“可是，我泡学妹，还不知道谁祸祸谁呢？！”
不知道谁祸祸谁？
年仅十六周岁的王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人再相信他天然无公害了。
一年了，8306寝室的“恶毒”环境，早把这清冽的心灵给污染了。
这家伙最近的脑袋里想的一直都是，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消灭马赛克，即便没有源文件。
马强又弹起了他的吉他：“
寂寞男孩的悲哀，
说出来，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
王楠在歌声中小跑着找他的川哥去了，马强弹着弹着，突然吉他声停，他道：
“我昨天申请了哈佛大学的交换生名额。”
李凡、丁龙一时间望向了他，心中略感哀伤。
“李凡，你出国么？”马强问道。
“我？旅游可以，但我注定是这块土地上的一根草。”
“爱国？”
李凡一笑：“不要把什么事情都上升到这个高度。我的原因很简单，我离不开这里泥土气息的亲切感，虽然它有各种各样的不尽如人意，我还是喜欢听到那句浓厚的乡音——‘爷们儿，吃了么’？”
“艹！别他妈说得这么文艺！”马强又随手瞎弹了一段。
“什么时候走？”丁龙问道。
虽然他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如此问道。
京大菁英班的留学安排和其他专业根本不一样，其他专业最早是大三留学，而菁英班是大二就可以直接交换过去。
也就是说，过两周审核通过后，就可以直接飞走了。
寝室内安静了，只有连绵不断凌乱的吉他声。
李凡无心工作，早早的睡下了，半夜两点钟清醒的时候，寝室内有阵阵鼾声。
他下床打开笔记本，开始创作脱口秀稿子，这个稿子对他难度不高，大概四个小时就完成了。
早晨7点左右，合上电脑，静静地听每天早晨马强那一如既往的吉他，这是他唯一一次专心致志地听。
生活还是要继续，工作不能耽误，出国留学这是好事儿，怎么搞得心里颇为沉重？
学校、公司、活动……李凡繁忙的脚步一如以往，虽然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说过，再也不过这么累的生活了。
周三这天，蒋姐打来了电话，问道：“小凡，编辑找了3个行业精英，尤其擅长喜剧创作，能帮上你。”
李凡点头道：“哦，那敢情好！”
“你那稿子……”
“我早写完了，要不让这几位改一改？”
“发给我吧。”
工作室内，蒋姐收到李凡的邮件后，带着笔记本来到了几位编辑面前，“是发挥各位能力的时候了！”
几位编辑相视一笑，简单，咱就专门干这个的！
第455章 我们还是辞职吧
蒋姐从不聘用无能之辈，这四位编剧都是各喜剧团队里的中坚力量。尤其是吴猛，他是去年春晚小品《我爱我家》的主创之一。
吴猛接过笔记本后淡淡一笑：“我们来瞻仰一下李老师的风采。”
蒋姐道：“那好，你们忙着，李老师明天应该会来工作室，到时候你们再好好沟通，你们先做好功课，整理一下修改意见。”
崔元道：“蒋姐，李老师好沟通么？”
“好沟通，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的意见是对的，哪怕想把李老师的稿子全部否定了重写，李老师也不会介意的。”
吴猛有点儿不相信：“文人一般都比较犟，我不是说李老师啊，真不是说李老师。”
文人的确有一种普遍的毛病——自视甚高，不过也不单单是文人，基本上自我感觉良好是所有人的通病。
蒋姐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李老师非常乐于采取他人意见，他的心胸很宽广，起码36C。”
这下四位编剧放心了，终于可以大刀阔斧地干了。
“来，抓紧打印出来。”
“咱们的工作开始了，要知道，咱们是这档节目的关键中的关键啊！”
蒋姐笑道：“你们忙着，我还有其他工作。”
编辑室是个独立的小办公室，有一台打印机，将稿件打印好装订后，每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各自准备好了纸笔，准备批改备注之用。
办公室瞬间静了下来，大家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可一瞬间，四双眼睛几乎同时放亮。
“哇！”
“哈哈！”
“好！好！”
……
第一波笑声刚停，也就三秒钟左右，下一波笑声再起：
“天啊，这转折！”
“吐槽得太狠辣了！”
“哈哈，这个梗笑屁我了！”
……
因为每个人的阅读速度和个人习惯不同，所以阅稿进度自然不一样。于是，除了开始时大家比较统一的两波笑声后，编辑室内之后的笑声开始变得混乱而密集，还时不时伴有拍桌子叫好的声音。
一门之隔，外面工作区的同事们疑惑地看着编辑室，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中了什么邪。
“怎么了里面？”
“不知道啊！”
“去看看？”
“你去吧，我这手头上的工作都让我脑袋疼。”
……
有人敲门后，只见里面四位正前仰后合地捧着稿子呢，有人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有事儿么？”吴猛问道。
“没有，我继续去忙，你们继续笑，不打扰了。”
……
稿子终于审完了，四位准备的纸笔全都没用上，因为阅稿的时候无暇他顾，只剩下本能的笑了。
吴猛喝口水平静了一下，道：“各位，说下意见吧。”
鲁东：“呃……我没意见。”
蔡康：“这个，我再想想。”
孙鹏：“基本完美。”
吴猛追问：“基本完美？那你就说说有瑕疵的地方。”
孙鹏：“呃……”
吴猛见状，提议：“要不咱再看一遍？”
众人连忙点头，这次则逐行逐字地挑起了毛病来。
可结果，段子没问题，结构完整，节奏完美。大家再读一遍后，手旁的笔记本上依旧一字没动。
改不了啊，这篇《我想有个家》的稿子，一个字都没法改动啊。
一个字都无法改动指的是完全没有改动的必要。
比如说假设原文有个句子是——我有个兄弟叫顺溜，你非得改成“我有个兄弟叫顺七”，这也成，但改动得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有个家》的稿子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动的意义，多加几句话画蛇添足了，减去几句话就破坏结构和节奏了。
这四名编剧此时此刻脑袋上蹦出了四个词语：
完美！完美！完美！and完美！
四个人面面相觑，作为专业的喜剧编剧，他们此时是服了，从里到外从脚趾盖到头发丝全服了。
作为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让他们开怀大笑太难了，毕竟他们对很多梗和包袱已经免疫了。
但今天这篇《我想有个家》，完全给了他们一个新的感觉，段子是新的，内容是犀利辛辣的，吐槽的充满力量的，是直抵人心的。
他们不得不服！但是，此时此刻，作为刚刚高薪受聘的新员工，他们觉得自己不发挥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和水平，着实有些对不起这份高薪酬了。
于是，他们决定以他们的专业素养，想办法将这篇脱口秀演讲再润色润色，使之更上一层楼。
“我们再看一遍吧！”
“好！”
……
中午饭时间到了，几位编剧出来领盒饭。
刘娜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办公室内看的什么啊？”
“啊，李老师的稿子，脱口秀第一期的。”吴猛道。
“哦，怎么样？”
吴猛故作淡定地道：“还不错。”
孙鹏也“嗯”了一声，“可以。”
刘娜嘴角微微一翘，心道：只是“不错”和“可以”的话，你们就笑成了白痴似的，这要是“完美”的话，你们不得笑出糖尿病啊？
吃过饭后，回到办公室的几名编剧一时沉默，心情复杂。
为什么沉默？
因为招聘他们来就是来创作脱口秀稿子的，这是他们的职责和价值啊，结果，四个行业内的著名编剧的价值好像失效了，他们存在的意义约等于0了。
吴猛道：“这篇《我想有个家》暂时这样吧，我认为暂时没有改动的必要了。”
“嗯，我也这么认为。”
“咱们创作第二期的稿子吧。”
“可以，咱们现在就开始工作！人家外面忙冒了烟儿，咱们也得发挥价值啊。也不知道李老师第二期的主题打算是什么？”
“我觉得富二代这个主题挺好的，要不和李老师建议建议，咱们第二期写这个主题？”
说话间，蒋姐走进了办公室，她问道：“李老师的稿子审得怎么样了？”
“呃……非常好，没修改的必要。”
“别介，我之前都跟你们说了，李老师乐于接受批评和意见。”
“真没有！李老师的稿子完全没问题。蒋姐，您没看过李老师的稿子？”
蒋姐摇了摇头，“没啊，我刚刚忙啊。”
吴猛又问：“蒋姐，咱们第二期节目的主题是什么，我们提前准备，大家一定努力写好第二期的稿子。如果没有的话，您觉得富二代这个主题如何？”
“第二期啊？李老师已经写完了。”
“啊？”
“不能吧？”
蒋姐笑了：“这有什么不能的，你们是在低估李老师的工作效率么？”
“没没，这速度有点儿让人恐怖。”
蒋姐道：“那稿子我给你们要来，你们再好好审一下这个稿子，修改修改。”
蒋姐给李凡打了个电话，要来了第二期的稿子，之后打印出来分给了几位，便转身要走。
吴猛突然将桌子上的《我想有个家》的稿子递给了蒋姐，道：“蒋姐，第一期的稿子你看看。”
“好。”
不多时，蒋姐办公室和编辑部几乎同时响起了阵阵笑声，只不过，蒋姐的笑声有些疯魔。
众人心道：得，又疯一个。
将近晚上下班的时候，编辑部内的意见又统一了。
吴猛皱眉低头，貌似漫不经心地道：“咱们第三期的主题是什么呢？”
“对对，第三期的主题！咱们做第三期的。”
……
“我问过李老师了，第三期的稿子他也完成了，不过他现在没在寝室，寝室又没人，没法发给咱们。”
当听到蒋姐的回答后，众编剧一时瞠目结舌地愣在了原地。
以前大家是和同事竞争，那真是你死我活啊，现如今换了新单位，这回终于不和同事竞争了，改成了和老板竞争，那真是我死我死啊！
编辑部瞬间成为了摆设，成为了吃空饷的摆设。
他们在思考一个统一的问题，我们来这儿干嘛来了？难道只是捧着老板的稿子负责傻笑么？
那这工作倒是很轻松……笑一笑基本工资1万！
只不过不知道这份悠闲的工作能做几天，毕竟这里好像不是慈善机构。
……
次日早晨，李凡从家里来学校上课，王川贱嗖嗖地坐到他身边，悄声道：“凡哥，你那脱口秀什么时候录啊，我先预定6张票。”
“为什么要6张？”
“那妹子寝室5个姐妹都要啊！”
“傻啊你，人家都是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干嘛带那么多灯泡一起去？”
“给你弟妹面子嘛，她们都求你弟妹呢！弄不到票，你弟妹多没面子。”
李凡白了他一眼，“到哪一步了，老实交代。”
“本垒昨晚刚打！”
李凡一怔：“你大爷，这么快？才三四天！”
“呃……你以为我是你啊？”王川满面不屑地走了。
嘿，自己还叫这厮笑话了！
上午两节课上过之后，李凡驱车来到工作室，推开门便询问起了大家的工作进度。
“李老师，摄像、音响师、灯光师没有任何问题，全都联系好了。”
“服化道也没问题！”
“场馆的问题也解决了，是个千人大场。”
……
李凡点了点头：“好，辛苦大家了，既然问题不大，那么咱们的第一期录制，就定在周六晚上8点钟吧。”
又嘱咐了几句，李凡转向编辑室，此时编辑室的门是开着的，四位编剧正等着老板训话呢。
李凡走进编辑室，伸出手和第一次见面的四位依次问好后，问道：“昨天大家已经审过了我的稿子，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别有任何负担，我乐于接受批评和指正。”
众人一时无言。
吴猛憋出了一句话：“那个，李老师，简直太棒了，不用改！”
李凡笑道：“我说过了，别有任何负担，虽然这稿子是老板写的，但我从谏如流，大家请畅所欲言。”
“真没有，很完美，真的！”
见李凡略略沉眸，吴猛小心翼翼地问：“李老师，第三期的稿子写完了？”
“嗯，昨天收了个尾，写完了。”
孙鹏：“那第四期呢？”
“第四期还没写。”
“那我们——”吴猛突然住嘴了，他本想说那我们来写吧，毕竟在职务上，他们才是正牌编剧，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可是，他此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真让他们写的话，他们的稿子真的能比李凡写得更精彩？！
根本不可能啊！
李凡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那李老师，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呢？做一些什么辅助工作呢？”吴猛道。
崔元道：“对，李老师，我给您找视频、图像素材，您的《我想有个家》的稿子一定得配素材才更震撼人心。”
鲁东连忙道：“我PS不错，制作素材是我的强项！”
“呃……”李凡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优盘，“这些我已经做完了，大家给看一看，修改修改，提提意见。”
众人望着那小小的优盘，一片绝望。
得，所有的事情您自己都干了，您说，我们是主动辞职啊还是主动辞职啊？
第456章 天价门票
《李凡脱口秀》的录制时间定在了周六晚上8点钟，这个录制时间的选择，主要是为了方便从电影学院拉来的“临时工”。
李凡特意嘱咐财务多给学生一些红包，学生嘛，这个时候正是花钱狠又没有钱的时候。尤其是男同学，往往还要充当“饭票”的功能。
《李凡脱口秀》的门票也悄然出售了，李凡工作室并没有对此做什么宣传。
正常来说，搬上电视荧屏的节目一般不向到场观众收费。但《李凡脱口秀》是个例外。首先，它尚未和任何电视台达成合约，还是裸奔状态，其次，他们租的是会展中心的舞台、话剧厅，理应按照市场走。
不过《李凡脱口秀》的票很白菜价，40到100块。这个价位基本就是话剧、脱口秀等艺术演出的最低价位了。
李凡不是为了赚钱，要是他真想赚这1000位观众的钱，他把价位订到288到1288，也毫无问题。出名的艺术团体或者个人都是这个报价。
李凡的脱口秀本来就不是走线下市场的，目前只不过为了找个临时的录制地点而已，就没在乎票价的问题。所以说，李凡本质上是成为不了一名优秀的商人的，但是，无奈天赋和影响力太高，弥补了其他方面的不足。
其实票价高低的本质原因是，李凡想要回馈粉丝。票价本来很低了，他还免费送出去了3分之1，而且，在《李凡之家》的粉丝网站上，李凡还抽取了5名幸运观众，报销机票和住宿费，把他们请到了京城。
剩下的三分之二大概700张票，则分别给了三家售票网站：小麦网、猫眼儿、永富。
票数太少了！
小麦网刚上架，工作人员一眨眼，秒没。技术人员一统计，1秒钟不到，售光！
有个哥们儿正拿着手机和女友选座呢，座位选好了，点击付款的时候，提示售票已光，返回上一页刷新网页一看，座位分布图上一片红色！
“老公，怎么办？”
“放心，猫眼上好像晚上8点开卖，你也准备好手机，咱们一起抢购！”
有这种心态的人不计其数，海了去了。
毕竟票才700张，李凡的铁杆真爱粉万倍于这个数字。
晚上，猫眼儿上架出售，无数人端着手机严阵以待，结果，在一片唉声叹气中，200来张票继续在一秒之内售罄！
大家也不选座了，选什么座啊？直接点击购票、跳转到选座的时候随便一点，然后连忙付款支付，这一个步骤下来，还是基本没人能抢到。
又过两个小时，永富售票几无差别，秒罄！
网友们崩溃了：
“我擦，谁他妈手爪子这么快啊！”
“这绝对是加teng鹰金手指啊！”
“1秒钟不到就抢光了，网速给力的情况下，这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吧，原来抢到票子的都是民间能人啊！”
“瞧你们就不懂，有人用软件抢票！”
“完蛋了，这下看不到李凡了。”
“谁能让我张票啊，我高价入！”
“放心，黄牛一定很快就会出现的，票估计都让他们抢去了！”
“黄牛这么牛逼么？能抢过成百上千万的粉丝？”
“你们太不了解黄牛的牛逼了！”
黄牛牛逼么？
当然！
没有具体数据反映黄牛抢去了多少张票，反正700张票中，李凡鲜有听见有人是自己抢到的。
次日，黄牛票被炒到了最低价1666元一张，最高价4999元。
李凡见到这个价位的时候，心道要早知现在，当初就把票价定得高高的，本来自己想要让利，结果观众们没就此获利，反而喂饱了这群黄牛。
因为票数太少了，李凡的名气又那么大，黄牛有恃无恐地开始炒票。
又次日，票价炒到了2000到9999。周四，票价最低2999元，黄金位置的最高价破万，达到19999元。
李凡望着这个票价愁眉苦脸的，这也太狠了，本想大家开开心心地来现场看脱口秀，这回估计很多人边摸着钱包哭边听了。
票实在太少了，正常来说，一场歌星演唱会能买一两万张票，而李凡脱口秀才700张，物以稀为贵，况且有钱人还是很多的，1万块钱买张票对于一部分人不算什么。
唯一苦了的就是那些经济条件一般而又铁了心要买票的粉丝了。
周六这天早晨，一个黄牛手中还有最后两张票，一张以59999卖给了一位老板，一张以10万元的天价卖给了一位女孩。
这两张票成为了本年度演出最高票价的第二、八名。
冠绝票价第一的，是传奇天后王菲菲的演唱会门票，最高票价以28万成交。
当然，王菲菲的门票被黄牛们炒出了百万之巨，这个百万之巨没有成交，其实只是他们制造噱头炒作的手段而已。
不要被动辄八九千甚至好几万的门票吓住，毕竟，华国土豪太多了，八九千在人家眼里，只是一包面巾纸而已。
李凡倒是被吓住了，“10万块钱买张票，这妹子没病吧？”
蒋姐一笑：“大惊小怪，去年歌王张友世界巡回演唱会京城站，10万块钱以上的门票卖出去18张。
不过作为脱口秀、话剧、歌舞剧这类的门票，这个应该是最高价位了。”
李凡皱眉：“怎么样才能打击票贩子呢？”
“这你甭想了，毕竟整个行业都束手无措！”
张小斐将手机递给了李凡，“凡哥，你看！现在网络上，全都在报道你的天价门票和脱口秀演出一事。”
李凡接过手机一划新闻，我去，这规模……
UG、华娱、优视……各大新闻头版头条进行了大规模报道，各种震惊遍布于网络，颇有埋地雷的姿态。
李凡自嘲了一句：“是不是最近没有什么明星出轨新闻了，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有点儿炒一下的新闻？”
蒋姐随口接了一句：“嗯，最近娱乐圈真挺风平浪静的。”
张小斐打了个响指，“大家都说明星没什么用，大错特错，明星起码养活了周边的一群人啊，比如说全国的娱记！”
李凡笑笑，“走吧，去会展中心，准备今晚的录制。10万天价的票都买了，咱们好好做节目吧！”
驱车赶忙会展中心，刚经过交叉路口找到了停车场，李凡突然发现车体上写有“京视电影频道”的公务车停到了一旁。
他目光又往会展中心门口一看，已经有几家媒体守在那里了。
这才早晨8点半，晚上8点节目才录制，他们竟然这么早来，李凡万万没想到。
京视电影频道的公务车门开了，娱记们下车，言语着：
“嘿，竟然还有比咱们早到的啊，没想到！”
“李凡再次跨界，自然非常吸引各大媒体的观众。”
“来，咱们加个油吧！”
几个人手掌一叠，喊道：“苦守京城会展，活捉帅哥李凡！”
李凡闻言一惊，默默地将车子开走了。
好吧，被吓住了。
车子拐进地下车库，李凡一行人乘电梯直奔录制厅。
此时厅内，导演张鹏正在指挥众人布置现场，有调试灯光的，有准备道具的，大家忙得热火朝天。
李凡走进厅内道：“马上联系会展中心的负责人，节目开始之前，不能让记者们进来捣乱。”
“李老师，记者来采访不是好事儿么？”一个电影学院的女生问道。
“好什么好，等你成了明星的时候就知道苦恼了。”
女生眼睛闪烁了一下，“好哒！”
李凡错愕，00后都这么自信么？哦对了，我也是00后。（也可能是00前。）
第457章 《李凡脱口秀》
这是李凡人生第一次亲自监制自己的节目，他处处用心，不敢马虎。
从舞台的细节到幕后的主控室，从亲自到各个角落试听调音效果，到和编导雕琢细节，李凡亲力亲为。
晚上7点钟，节目还有一个小时便开始了，会展中心1000名观众已经到了大半，而李凡则在化妆室上妆。
Ann给李凡搭配了一身时尚休闲的西服，深蓝色，暗纹横格的，这西服穿在李凡身上，既有西装的笔挺又富有青春的律动，领口系了深红色领结，略显俏皮。
Ann正在给李凡做发型，这时吴猛等几位编剧敲门进来了：
“李老师，临开场了我们才想到，我们忘了嘱咐您舞台表演的注意事项了。”
“李老师，有句话说得好，三分稿子七分演！同样的一句话，表演艺术家说出来就能让人捧腹大笑，一般人说出来就索然无味，这就是舞台表演艺术，我们竟然把最关键的环节给忘掉了。”
“这是我们的失责啊！”
李凡笑了，道：“不怨你们，我基本没怎么来工作室，咱们也基本没什么交流，你们就算想传授我舞台表演经验也没机会啊！
那好，正好还有一点时间，你们开课吧！”
众编剧相视一笑，然后争先恐后地给李凡普及舞台表演艺术和经验来了。
“李老师，脱口秀也好，相声小品也好，节奏是关键，如何掌控节奏，气口留多少，这我们得嘱咐嘱咐您啊……”
“脱口秀的情绪掌控一定要留神，不可寡淡，也不能太盛，太盛的话就变成演讲了……具体怎么跟您解释呢，这个太专业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阐述明白的……”
……
这哥几个，说是来介绍舞台经验的，其实也是来展现自己的个人价值的，编剧的核心价值被李凡剥夺了，那发挥一下附加价值，是不是面子能多少找回来点儿？
张小斐的出现打断了大家的授课，她道：“凡哥，会展中心的负责人说，能不能接受一家媒体的节目前采访，只一家。”
“不是说开场前拒绝任何媒体采访么？没看到我正在上课么？”
“呃，这家不一样，是京视综合频道！”
的确是不一样，这毕竟是华国唯一官方频道。不过，向来严肃的综合频道来采访他干嘛？登《新闻联播》啊？
李凡觉得不至于啊，这是娱乐范畴的节目，又与利国利民无关，不可能登《新闻联播》的。
这个面子得给。
李凡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一间休息室门外，但见里面一位长脸长腿长头发的中年男人正在慢悠悠地品茶，这人见李凡被引进来，他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笑道：“李老师，突然造访，实在是抱歉之至！”
李凡错愕，这不是《非常5+2》的节目主持人，京视著名主持人李永么？
李凡连忙客气地道：“您好您好，永哥好！您找我……”
“啊，这么回事儿，你现在太忙，我就长话短说，挑重点的来。综合频道要开一档新节目——《人物》，这档节目每一期邀请一位社会名人进行深入采访，节目还在筹备策划阶段，我是这档节目的主持人。
今天开会的时候，我们筛选第一位嘉宾，挑来挑去，觉得你最合适。
为什么说你最合适呢，因为你是年轻一代中跳动着的最强脉搏。
本来我们打算和你预约时间的，但是呢，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今天是你跨界转行的第一天，我觉得这是采访你的最合适的契机，所以马不停蹄地开车来到了会展中心。
从京视到会展中心10分钟而已，我们20分钟前还在开会商讨邀请嘉宾呢。
所以为了赶上今晚的节目，我们十万火急地来到了这里，给你带来的如此突兀的打扰，我说一声抱歉，李老师勿怪。”
李凡笑道：“哦，这么回事儿啊？您和京视也是临时起意啊。”
“对，哈哈，都不知道你会不会拒绝，我们就厚着脸皮来了。”
李凡一笑：“怎么会拒绝呢，永哥亲自过来那是给了我多大的面子啊！”
“我可以让摄像上来了么？”
李凡点了点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好，那你就去忙你的，现在距离开场就剩半个小时了，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
蒋姐这时也过来了，她陪着李永一行人进行现场素材的摄录，而李凡，则快步走回后台，准备今晚的登台表演。
7点半观众开始入场，1000个座位很快便挤得满满登登的。
现场导演在活跃观众气氛，音箱进行最后一轮测试，员工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一派热闹景象。
时间分秒而逝，很快就到了读秒阶段。
现场导演道：“大家准备好热烈的欢呼声，我们20秒倒计时开始！”
现场千名观众开始倒数，声浪阵阵。
舞台一侧，蒋姐不停地拍着胸口，紧张了！
毕竟这是工作室成立的第一次录制，而且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不容有失啊！
一旁的李永问道：“有必要这么紧张么？李凡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
蒋姐愁眉道：“这次不一样！以前是给别人工作，领别人的钱，这次是为自己工作，自己创造价值，好好坏坏全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蒋姐是紧张的，工作室的全体人员都是紧张的，毕竟，李凡的稿子虽然没问题，可是李凡基本没有什么脱口秀表演的经验啊！
大家的心随着倒计时的进行越悬越高，当全场齐喊“1”的时候，工作室员工们全部屏住了呼吸。
导演：“A!”
目光齐聚于舞台，帷幕渐渐拉开。
“李凡！”
“李凡！”
“李凡！”
……
齐呼之声中，李凡俊朗的身姿出现在了大家视线中，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提足走向前台。
李凡也紧张，就像蒋姐说的，以前是给别人工作，自己的任务少责任小，只要玩好综艺就成了，而今天可不一样，他是背着整个工作室的，甚至是，他还要为以后的合作方、广告商负责。
目光一瞥，李凡看到了台下的王川，这小子身边6个女生，他正领着娘子军为自己加油喝彩呢。
李凡心里稍稍放松，稳住了心弦，他向观众挥了挥手，“不要，不要，不要停！”
现场的欢呼声更浓烈了！
又过两秒，李凡道：“好，这回可以停了，那个……一会儿到财务那结账。”
观众一阵笑声，这是讽刺某档喜剧节目花钱请观众领掌的行为。
不过，其实基本上很多综艺里的观众都有托，有“领掌”的，有“领哭”的，还有“领笑”的，他们是“职业观众”，是要付费的。
这是行业内普遍的情况，因为制作单位怕“冷场”！只不过最近才被曝光出来。
李凡道：“欢迎大家收看《李凡脱口秀》，今晚来到现场的观众来自于全国各地，有京城的，有春城的，有深海的等等，谢谢大家的厚爱。
今天来到现场的观众，很多是花了几千块甚至上万买的门票吧？”
“是！”
“抢不到啊！”
“太火爆了！”
“退票！！”
……
见有人起哄，李凡笑道：“太好了，等我联系一下黄牛，打个差价赚一笔。”
笑声停后，李凡道：“大家留好票根，节目录制之后，到工作人员处登记个人信息，嗯。”
观众们一愣，这什么意思？
李凡道：“下期节目，还是这个场，大家原座位免费观看！这，是我想到的补偿大家的比较实际一点儿的方法。黄牛票给大家产生的不便和损失，我深表歉意！”
哗！
掌声瞬间淹没了整个场馆。
圈粉啊，太圈粉了！
“头一次听说艺人整个场次赠门票的！”
“史无前例啊，财大气粗啊！”
“这本不是李凡的过错，任何一个明星的场次都差不多被黄牛包圆了，哪个明星对此有过表示？因为这和明星没有太大关系啊！”
“那咱们看看李凡，看看人家，真是为粉丝设身处地着想啊！我是立马铁粉转金粉啊！”
“李凡，给力！”
“让我们如何不爱你啊！”
现场瞬间赞誉如潮，就冲李凡这句话，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几千块钱的门票值了！
李永点了点头，很钦佩。心道这小子做人做事太漂亮了。
李永此时此刻想起了一位明星，曾经这位明星解约合同时需要天价赔偿金，这赔偿金有很大一部分是粉丝们凑出来的，这明星声明以后一定开场免费的演唱会回馈粉丝。
结果呢，后来这位大红大紫了，免费演唱会……没了。绝口不提。
观众们被李凡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别的明星都是想方设法从粉丝身上赚钱，头一次听说，主动往粉丝身上搭钱的。虽然10万左右对于明星来说是小钱，但这心意可不小，说明人家李凡有心了！
李凡摆摆手，压了压现场观众们的欢呼声，他道：“今天我们谈的主题是《我想有个家》。
提到‘家’的概念，也就是房子。在我们华国，家已经不再指代‘家庭’了，房子才是家，没有房子，你就永远没有个家。
咱们华国，房价开始暴涨应该是08年开始的，那时，我们也没有家，虽然我有爸爸妈妈，但我们没有房子。
一家三口租住在一栋破旧的小区里，那时我觉得很幸福。
那年我还在上小学，有天老师问我们各自的理想是什么。
有说想当科学家的，有想当数学家的，有想变成超人维护世界和平的，还有想成为妇科大夫的，那是个男孩儿！
不过现在我们的梦想彻底统一了，毕业赚套房子。”
笑声后，李凡道：“小的时候我妈曾跟我说幸福是建立在房子上的，我当时不懂，慢慢地长大后，我理解了这句话，也开始特别羡慕蜗牛和王八，因为这样看来，它们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物种。”
观众们一愣，继而全场大笑，掌声如雷。
“什么意思啊？我没懂！”
“就你这智商还来看脱口秀？王八、蜗牛不是都有壳么？从小自带豪宅！”
“哦，这个意思哈！”
“哈哈，真逗！王八，蜗牛！”
“你这比喻也是没谁了啊！”
……
李凡接着道：“蜗牛咱们羡慕不来，因为这是富二代，而我们普通人就需要自己的努力，可是华国现在这房价让我们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我觉得我国的房地产业就像是无肩带xiong罩——”
无肩带xiong罩？众人不解。
李凡：“我们一半人在疑惑是什么支撑了它？另一半人则在盼着它掉下去，以抓住机会。
但似乎它永不可能掉下来。就算快掉下来了，提一提还是又上去了……”
噗！
全场会心大笑！
这个比喻，绝了！！
怎么联想在一起的啊？众人热烈鼓掌，一示高度赞同！
第458章 最强讽刺
活得不如王八——这是目前最心酸的自嘲。
房价就像无肩带xiong罩——这是最佳比喻。
现场观众的笑声，让李凡略显紧绷的状态瞬间松弛，李凡正式进入了状态。
“有专家说，房价并不贵！他做了对比，说xiong罩比房子贵多了。
好xiong罩600元，面积仅为0.02平米。即一平米xiong罩超过3万元。按全国二三线城市商品房均价1万元计算，xiong罩相当于房价3倍之多。
而如考虑xiong罩使用期限只有一年，而商品房平均寿命约40年，xiong罩实际价格相当于房价100多倍。
可见，房价并不贵……”
的确有专家在微博上发表过这个让人无语的对比，华国专家太多，良莠不齐，滥竽充数者不少。
李凡道：“还有一位专家提出了一个理论，风筝理论，大家知道么？”
现场有人知道有人摇头。
“所谓的风筝理论，这位专家认为，房价就像放风筝，高的时候紧一紧，低的时候放一放，这就是现在房价的现状。”李凡白眼一翻，“我呸，用你说啊，这谁不知道？把最浅显的人人都懂得道理或者事实换个高大上的名字，一个经济学理论就出来了？”
见观众浅笑，李凡停顿，做深思状，又突然点了点头，“嗯，我应该错怪他了，这不是经济学理论，他提的应该是社会学理论。
因为，房价真的像放风筝，不管是紧一紧还是放一放，反正我们够不到就是了。”
现场掌声再起，这讽刺相当可以。
“我们看一张图，这是京城在08年到19年，11年时间内的房价走势图。”
大屏幕上，出现了京城房价走势图。
08年，均价：11000；
09年，均价：23800；
10年，均价：28000；
……
19年，均价：65000；
房价的暴涨，反正民众们看一次气一次，大家此时不免有些气结和无奈，尤其是没买房的兄弟们。
这群兄弟要排除学生党，因为学生党还呆在象牙塔里，尚未受到现实和房价的折磨，房价的问题离他们很远，他们无法切身体会待婚青年和父母们的愁苦，等毕了业就是他们愁的了。
咦，不对啊，象牙塔……好吧，学生党也有房！
李凡指了下屏幕，道：“大家看到了吧？京城房价11年内翻了6倍之多，房地产业疯了么？这么疯狂地涨价，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梁晶晶么？”
哗！
现场再次爆笑，掌声雷鸣。
这个段子在前世很知名了，不过这个世界内，虽然也有《勇气》这首歌，但是确是梁晶晶唱的，李凡化用了。
观众们一边鼓掌一边道：
“神转折啊，之前还痛斥房地产呢，结果把梁晶晶弄出来了。”
“你看着吧，这个段子一定广为流传！”
“估计梁晶晶此时正在家里打喷嚏呢，哈哈！”
……
这个包袱响了，李凡又道：“请看下一张图，京城房价分布图。”
大屏幕上展现出了京城房价分布图，李凡接着说：“每年过年的时候，就是个炫富的时候，我哪哪买了房子，买了什么车子等等，大家互相攀比。
当然了，我也一俗人，也爱吹牛显摆。但咱们是文化人，不能太直接，于是我是这么在微信群里炫富的。
我问，有人听到鞭炮声了么？有人说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那他们住的是同州。
有人说隐隐约约能听到，那他住的是京山附近。
而我说我完全没听到啊，这个年过的，一点儿年味儿都没有。”
李凡指了下昭阳区，“我很遗憾，谁让我住在了这里！”
咦……
现场喝倒彩！
喝倒彩在相声和脱口秀中很常见，不是真的贬低之意，在此可以翻译为：瞧把你小子嘚瑟的，呵呵！
“对，我家就在这里，我喜欢买房。
同学指责过我，说你怎么一点儿京大学子的风采都没有？你买房的钱应该投资啊，理财啊什么的，买房多没技术含量？
我告诉他们我买房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如果不买房，把钱存在银行的话，我的钱将被银行借给别人买房，最后我住着别人用我的钱买来的房子，人家还收着我的房租，并且还用我这房租钱来还房贷，然后人家娶妻生子笑话我，我傻啊我？
我买了好几处房产，我爸最近实在看不过去了，说你小子这么做危险啊！
以后收高额房产税了怎么办？高额房产税就是专门治你们这种炒房客的。”
很多人盼着高额房产税的出台，大家期盼着炒房客受到严厉打击，这已经是很多市民的心声了。
李凡一顿，笑了，“我说，没事儿啊。高额房产税多少？2%还是3%？那房租就再涨个两千块！”
观众们在笑声中感到了一阵心酸，闹来闹去，最后还是底层人民买单，谁让自己没有话语权了？
李凡：“我爸说那你也别总买房，以后房子烂大街了，你把钱攒起来，理理财，之后留给我大孙子！
我说那不一样么？我这钱也是给你孙子的，现在还有比房地产开发商更孙子的孙子么？”
掌声一瞬间便响了起来！
“好，说得对！”
“骂得好，骂得精彩！”
“他们最孙子！”
“骂得解气！”
……
不过现场也有个别人并不怎么高兴，比如说花了59999元买票的那位房地产商老总，此时他脸色难看极了。
别人花钱来找乐，他花钱来听骂，这钱花的……
李凡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买了房之后，我这心态就变了，以前啊，天天盼着房价下跌，崩溃了才好，现在天天看着房价走势图，你妹，你倒是快点儿涨啊！！”
这是所有市民们的普遍心态，大家会心一笑。
李凡：“我见我在京城买房了，他也来到了京城，说一定要在京城扎根。
他说他一万的月薪想要在京城买一套100平米的房子，有什么可行的办法么？
我觉得问题不大，我让他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说先活它个500年！
我表哥每天因为房价愁眉不展，以自己微薄的薪水实在买不起一栋房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捡到了一盏神灯。
他擦了下神灯，灯神便飘了出来，道：‘我是灯神，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表哥大喜，兴奋地道：‘我要京城的一套房子！！’
灯神一阵抽搐，哭了，道：‘你大爷的，我要是能给你房子，我干嘛住在灯里？！’”
“噗！”
“哈哈！”
“这个段子逗！”
……
又一个包袱响了！
又讲了10多分钟，李凡借着观众的笑声，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
“表哥有一阵子不谈买房了，我有些不懂，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在等双十一，双十一可是‘光棍节’啊，又是各大电商的特大购物节，到时候买房子一定便宜！要是能打个五折就好了。
观众朋友们，对不对？”
众人齐声：“对！”
“对什么对，看你们说的，说得好像房价打五折咱就能买得起似的！”
哎！
有人叹气。
“我表哥为了买房子，拼劲了努力，没白没夜地加班，来到京城的一年时间里，从业务员做到了组长，从带组做到了部门经理，工资也是一步步增长，终于，天下不会辜负努力的人，在父母的资助下，他终于有钱交首付了！”
众人大笑，这个转折……原来是父母资助的，还以为是靠自己拼搏的呢。
李永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这讽刺真辛辣啊！让人笑中有泪啊！”
这个段子也是前世很流行的段子，少有人不知道。
李凡：“有钱了，挑房子吧，找了中介，四处看房。中介说先生你抓紧买吧，这房价马上又要涨了！
表哥才不信他们的鬼话呢，然后慢慢挑，然后从这里挑到了这里，又从这里挑到了这里……”（大屏幕的京城地图上，李凡激光笔的光点从市中心一路向外扩。）
“终于买房了！一块心病终于除去了，我去表哥家的新房做客，还没到表哥家呢，手机短信响了：北河省移动欢迎您！”
掌声落，李凡道：“表哥说，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骗过他，唯独这次中介没骗他，和他说房价要涨要涨，还他妈真涨啊！他们才是最有良心的人。
表哥家的小区不错，楼上挂着个广告，是这么写的：没有房子，就没有媳妇！
年末的时候，这家楼盘房产商获得了‘最诚实地产商’的荣誉！
嗯！”
李凡肯定地点了点头，现场的欢笑和掌声更加浓烈。
“当房子买了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也娶了媳妇，丈母娘和老丈人对他很好，也怀孕了，前两天又买了车子，在很多人眼中，我表哥已经小有成就了。
对不对？”
“对！”
“但是前几天我表哥哭了。我问他怎么了，嫂子生产不顺利？
他说顺利，母子健康。
那这是喜泪啊，怎么哭得这么悲痛欲绝呢。我表哥说生了一对双胞胎。
这是好事儿啊，我连忙道贺，并准备发红包。
我表哥说，生了一双儿子……”
李凡长叹了一口气：“哎！重男轻女这个几千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让房地产给轻松解决了！
谢谢房地产公司！”
蒋姐一拍巴掌，“好！”她又看了看时间，已经讲了30分钟了，这一期节目是40分钟的，差不多要结尾了。
李凡的表现她非常满意，打消了她对李凡没有脱口秀经验的担忧，毕竟李凡在电视行业打拼了三年左右了，加上李凡的天赋，李凡对脱口秀节奏的把握问题不大。
又过了几分钟，李凡准备对节目收尾了。
“有人问我，博学多才的李老师——”
咦！
众人起哄。
李凡笑笑：“博学多才的李老师，房价什么时候便宜啊，我告诉他说，房价永远是昨天便宜！
又有人问我说李老师，现在买房的最大风险是什么？我说，是只看不买！
有人又说了，李老师，你对抑制房价上涨有什么解决之道么？
我当然有，不然我开这期脱口秀干嘛？”
观众们惊喜地看着李凡，心道：哇，还得是李老师厉害哈，国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今天准又多出来一个经济学家的头衔啦！
李凡顿了顿道：“中华民族是个有智慧的民族，我们发明了错峰上下班解决拥堵的问题，打个上下班的时间差，这个点子不错。
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还可以开启错峰买房的方案，以此来解决高房价的问题。”
众人不解，这是什么方案？
李凡解释：“就是有些人这辈子买房，然后让有些人下辈子买房！”
众人惨笑一片，又是一个充满讽刺的段子，你这弯儿拐的……
“下面，节目的最后，我们来看一段视频采访，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视频播放，李凡看了看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他目光偶然瞥到了观众席，才发现角落里坐着几个熟人，是湘南卫视的。
哦，原来他们来提前考察了。
第459章 全场掌声
湘南卫视来提前考察了，这是比较出乎李凡意料的，之前倒是和他们湘南卫视有过初步接触，湘南卫视对这档节目很感兴趣，只是目前台里节目安排满了，他们有意把这档节目安排到明年春节后播放。
当然，这只是碰面时候的初步探讨。至于湘南卫视能不能得到版权，这个工作室还没确定呢，毕竟，还有吉森卫视、京城卫视、尚海卫视等近十家电视台对这档节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舞台上，大屏幕中，出现了市民采访画面，当然这段视频是演的。
记者：“请问，您近期有买房的打算么？”
路人：“为什么要买房？买了房子只有一个地方是我的，没有房子全世界都是我的！”
（这人眼睛一翻，还挺豪迈。）
……
记者：“请问，您和爱人最近有结婚的打算么？”
“有啊！”男子幸福地看着女朋友。
女友略带娇羞地问：“那什么时候啊？”
“先等一等，等房价再降一降的时候。”
女友绝望脸：“……”
……
记者：“如果您中了500万，打算怎么花？”
路人：“先把昭阳的房贷还了！”
记者：“剩下的呢？”
路人：“剩下的慢慢还！”
记者：“……”
……
视频播放完毕，李凡道：“瞧瞧，这就是广大市民的心声，不管我们有多少愤怒和抱怨，但房子我们基本是一定要买的，这是我们的国情和民俗决定的。
虽然房地产行业有很多让我们难以忍受的一面，比如豆腐渣工程、捂房惜售、诱骗业主、哄抬房价，虚假宣传……
虽然即便我们花了天价辛辛苦苦买了一套房，还可能面临各种问题，比如房屋漏水、墙体开裂、精装修陷阱等等。
但我们也不得不买房，硬着头皮买房。
我曾经一度陷入到一种悲愤的情绪里，有位信教的亲属劝解我，说我们要怀着慈悲的心肠去原谅开发商们。
原谅？不！绝不！
原谅他们是上帝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哗！
现场掌声瞬间达到了鼎沸！
“原谅他们是上帝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上帝，我去，这句话太狠啦！”
“我也想送他们去见上帝！哈哈！”
“我是服了，这段子必成经典啊！”
“愤怒中透着霸气，漂亮！！”
……
热烈的掌声中，李凡继续道：“节目最后，我由衷地想说一句话。
我们要努力，要奋斗，在拼搏的路上要勇往直前，我们要有一个打持久战的信念。
大家要知道，生活就像超级女生，撑到最后的才是纯爷们！”
观众们会心大笑，这可好，超级女生也被调侃了，不过好有道理的“赶脚”！
李凡：“无论未来的情况多么糟糕，我们的梦想是一定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谢谢大家，本期的节目到此结束，欢迎大家收看下期节目，留着你们的票根，下次见！”
李凡甫一鞠躬，台下观众起立鼓掌，如潮似水，汪汪洋洋！
“李凡，牛逼！”
“听不够啊，下期我还来！”
“骂得过瘾，骂死他个龟孙！”
“这几千块的票价值了！”
房地产老总默默擦泪，值什么值？敢情没骂你们了！
……
湘南卫视的节目制作人黄涛，他边鼓掌边对身边的人悄声道：“这档节目咱们要定了，不惜一切代价！”
小赵：“真精彩，段子俯拾即是，关键是没听过啊！好有新鲜感！”
黄涛点头：“尤其是那句‘梦想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涛哥，我喜欢那句‘原谅他们是上帝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我那句好！”
“我那句才精彩！”
“‘还是那句‘是谁给你的勇气，梁晶晶么？’有意思！”有不认识的观众也插了一句。
舞台落幕，观众们开始依次散场，大家在热烈地讨论着今晚的节目。
“这期节目看得过瘾啊，我是恨死开发商了。”
“辛辣、严厉，在幽默中一吐为快，真好！”
“我也想送他们去见上帝！”
“你们说哈，李凡怎么这么有才呢，这段子都是怎么编出来的呢？”
“你们可别忘了，这位曾经可是没轻祸祸雾霾！”
“你们看着吧，这些段子准成为今年的最佳金句之一！”
年度的最佳金句之一？请把“之一”去掉！应该是年度最佳金句集锦！
在前世：
生活就像超级女生，撑到最后的都是纯爷们——这句话都是爷爷辈的梗了，谁不知道？
对不起，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我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上帝——这句话全天下网虫谁不知道？
梦想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是谁给你的勇气，梁晶晶么？
北河移动欢迎您！
“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继承了爸爸的财产”的化用。
……
这些前世的经典段子，哪个不是初见之时拍手叫绝？哪个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哪个不是风靡一时广为传诵？
这些段子大家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充分得到了网络的传播，只要是网虫基本上没有谁没听过。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这些段子啊！
在这个世界上，这些段子都是刚刚舞台上热乎乎出锅的，大家之前闻所未闻啊，观众们不拍手叫绝才怪。
毕竟，这可是前世广大网友智慧和幽默的结晶！10几亿人口的幽默智慧的长期结晶，怎可小觑？
优秀的段子又是什么？优秀的段子就是难得一见！
比如说春晚，春晚年年有，每年都会火上几个金句。1988年的“领导，冒号”，1989年的“司马缸砸光”……2000年的“小样儿，你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等等。
广为流传的金句是极其少见的，一年也流行不起来几个，一个优秀的小品能贡献出一个金句就算成功了，比如说“海燕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可李凡这场脱口秀，无数前世经典的受到了民众高度喜欢认可的段子搜集在了一起，并有机结合了起来，这自然给这一世界的民众带来了无穷的新鲜感和乐趣。
实话实说，如果这场脱口秀放在前世播出，观众们一定抱头痛哭：老梗啊！没创新啊！我爷爷小的时候这段子就在！我要退票！
不过，这里的人民群众可没看过这些段子啊，大家此时把大拇指举得高高的，才知道台上这位原来他妈的是个歪才啊！
当然，脱口秀或者小品是舞台艺术，舞台表演才华决定了作品的精彩程度。
同一句台词不同人说有不同的效果，取决于表演者水平的高低。
就像小品台词一样，落在纸上，它是干巴巴的，没有感情色彩的，10分的“笑果”可能只会展示出3分。但如果喜剧人演绎的话，能把3分的“笑果”表现出10分。
这就是差距。
李凡呢，虽然鲜有舞台表演经验，但是他看的书多啊，他做的演讲多啊，他参加的各类综艺节目多啊……
这些与脱口秀表演有关系么？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对于普通人没有本质性的关系，但对于李凡有！
因为，对于天赋极高的那类人群，他们触类旁通的能力是极高的，他们比常人更善于从各类相似事情中汲取经验。
所以李凡的第一次脱口秀演出，在表演方面能达到9.5分，还有上升空间。
……
李凡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下了舞台，他依次和工作人员击掌庆祝。
“李凡，好样的！”
“李老师，完美！”
“第一期节目成了，太棒了！”
……
京城综合频道的摄像机跟了过来，李永道：“恭喜李老师，首期节目获得成功。”
李凡连忙道：“谢谢谢谢！”
“我在台下笑得前仰后合啊，尤其是灯神的段子，神来之笔啊！”
李凡笑道：“没什么，让永哥见笑了。”
“的确是‘见笑’了，哈哈！”李永又问，“李老师，我现在有个特别想问的问题，是等您先休息休息在采访，还是——”
“永哥，您说。”
李永：“我这个特别的问题是，这么辛辣讽刺的脱口秀，您不怕得罪人啊？开发商们可能不爱听啊！”
李凡笑了：“我又不是广场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他们爱听的嗑！”
噗！
后台笑声再起，掌声再次拍了起来。
得，又一个金句。
李永大笑，“您这是张口就来啊，你这嘴是太犀利了！”
第460章 抢疯了！
舞台落下了帷幕。
湘南卫视一行人等刚来到了后台，结果看到了同行——浙河卫视主抓综艺的副台长欧启明。
随行员工悄声道：“宋哥，那不是老欧么？”
宋连明点了点头，他没想到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浙河卫视。
“宋哥，和友台在这碰到，是不是有些尴尬？”
宋连明眯着眼睛问：“要不咱们回去？”
“呃……那好像更尴尬！”
宋连明哈哈大笑，径直向不远处的欧启明走去，爽朗地道：“欧台，有一阵子没见啦！”
欧启明闻言回头，惊道：“哟，老宋！你怎么来了？”
“给《李凡脱口秀》的成功录制道喜啊，你呢？”
“道喜？特意从潭沙飞到京城来道喜？”
“当然了，咱们不都是一样嘛。”
两人大笑，彼此心照不宣。
……
这二人互相寒暄，其实大家此时心里清楚，今晚谁也抢不到和李凡谈合作的先机了，总不能两个平台直接当面锣对面鼓地互相叫价吧，那成了什么事儿了。
不多时，蒋姐快步走了过来，道：“宋总监，欧台，让您二位久等了。”
“李凡呢？”
“我们还等着和他当面道贺呢！今晚的节目真新颖，非常成功。”
蒋姐笑道：“真不好意思，李凡他下了节目就直接走了，说是回公司一趟，我们过一会儿会举行庆功宴，热烈邀请诸位一起到贵宾楼就餐。”
“诶呦，这哪好意思。既然李老师没在，那一定要把我们的祝福带到，李老师的节目非常精彩，我们每个观众都非常喜欢。”
“老宋的话就是我的话，棒、棒，还是棒，咱们改日在谈，我们就先走了。”
送走了这两行人，蒋姐开心地笑了，是那种看到了案板上的肥肉的笑容。
……
宋连明离开会展中心，刚上了车，便对身边的人道：“诶，刚刚蒋丽丽说他们在哪个酒店办庆功宴？”
“好像是贵宾楼？”
“对对，就是贵宾楼！”
宋连明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小彤，你和张源去贵宾楼，一定要找机会亲自和李凡碰面，约好时间，和他们正式谈合作，咱们一定要是第一家。”
“总监，为什么要是第一家啊，谁先谈谁吃亏啊，往往最后出招的才能截胡。”
宋连明颇为老道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合作又不是一次就能谈成的，但咱们的诚意，是一定要表达出来的。我们要充分表达出我们的重视感来！去吧！”
小彤边下车边嘴里嘟囔着：“咱们湘南卫视什么时候主动放低过姿态去求一档节目啊，什么电视剧啊广告商啊，那不都是拼了命的向咱们献殷勤，这回可倒好，反过来了。”
张源白她一眼：“这能一样么？这是一档收视率必然会成为同期第一的节目，你想拱手让人啊？
李凡，单单这个名字往出一摆，就值3%的收视率，咱们台今年都没有破3的节目。”
“去去去，别墨迹，抓紧点儿！”宋连明眉头一皱，催促起来。
宋连明这两年不太好过，全国综艺节目大崛起，涌现出了很多现象级综艺，像什么《跑男》、《极限》、《最强大脑》、《淘气宝宝》等等，都是红极一时的。
而湘南卫视呢？
二十年的金牌节目《快本》渐渐日落西山，《天天》主持团换来换去，粉丝大量流失，已经暗淡失色辉煌不再。
除了传统王牌节目《快本》和《天天》外，这两年只有一档《爸爸去哪儿》爆火了一阵子，但之后受到雨后春笋般的同质类节目的猛烈冲击。
《偶像来了》不温不火，其他综艺也不尽如人意。
传统王牌娱乐频道湘南卫视，这两年四面楚歌，被迅速崛起的浙河卫视、尚海卫视、工苏卫视迎头赶上，地方台老大哥的身份碎了一地。
湘南卫视要继续巩固老大哥的地位，台里这几个月也正在四处寻找好的综艺题材。
可是现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各家一线卫视又不差钱，你在找题材，别人也在找啊，你想抄韩综美综或者日综，人家也在扌……呃，大家都在借鉴啊！
都是同一个起跑线上的，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干翻谁。
总之，湘南卫视的领先优势已经微乎其微。
湘南卫视格外重视李凡，这个不用说了，只要有李凡的出现的综艺，该期节目基本3%的收视率开外，只要李凡他个人的新节目不是差到姥姥家，那就是摆明了一档新的王牌节目，毕竟人气基础太盛了。
这档节目，无论如何是要拿下来的！全台本年度收视率最高的《歌手》，其总决赛的收视率才勉勉强强破2，而此时面对李凡这档收视率妥妥破3的节目，湘南卫视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将之收入网中。
所以，湘南卫视节目总监宋连明带着团队特意飞来了京城，一是第一时间考察，二是第一时间正式谈合作。
可宋连明万万没想到，今晚竟然碰到了浙河卫视。
看来啊，这块香饽饽，早被各大平台盯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小彤打来了电话，宋连明接起来问道：“看到李凡了么？”
电话那头，“没，但看到浙河卫视的人了。”
宋连明心头一紧，看来自己想到的别人也他妈想到了，这回竞争真激烈了！
“一定要在他们前面约到李老师，你们不像我和欧启明，我们得面子上过得去，你们撕破脸皮也没事儿，给我抢！”
小彤崩溃，合着我们基层工作人员不要面子的啊？
嗯，不然你觉得呢？
又过片刻，宋连明实在等不及了，他打电话急躁地道：“看到李凡了么？”
小彤：“这回看到啦！”
“李凡在干嘛？”
小彤透过门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包房内，她道：“李老师在吹牛逼。”
宋连明：“……”
……
小彤和张源开了个包房，就在李凡他们包房的对面，他们二人就借着对面偶尔开启的门缝或者窗户，投去窥视的目光。
那间包房内觥筹交错，这让小彤一度担心！当酒宴散去的时候，李老师万一醉醺醺的了，那他们在这的苦守算是白费了。
毕竟李老师那白酒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他每喝完一小盅后还吧嗒吧嗒嘴，说一句“好辣啊”之类的！
张源安慰道：“别担心，李凡明显海量，看看，吹牛逼嘴都不瓢，明显还没到量！”
“可我看李老师已经干了六七杯了，是‘干’啊！”
“别担心，男人的酒量你们不懂。”
……
二十分钟后，张源见对面窗户里李凡的身姿又站了起来，他也懵逼了，“李老师又提了一杯，他这么能喝？”
二人视线内，李凡再次一饮而尽，然后听到了他们一辈子听到的最无耻的一句话——服务员，还有冰镇饮料么？
我呸！
什么“我干了你们随意”，什么“我再提一杯”，又什么“同归于尽”，哈，原来您用冰镇饮料和人家同归于尽啊？
张源嘀咕：“这要不是领导，非得被大家一顿海扁！”
小彤喜道：“这回醉不了了，太好啦！”
酒宴散。
李凡、蒋姐等人正说说笑笑地走出包房，“正巧”碰到小彤和张源。
“李老师，我们能和您约个时间，谈一下合作的事情么？”
李凡眼睛一眯，身体一晃，“诶呦，喝多了！”
“可雪碧——”
张源拉了小彤一把，打断了她。
李凡见败露了，便笑道：“我是说蒋姐喝多了，合作的所有事宜，请和蒋姐沟通，对此我不插手，你们约蒋姐就成了。”
李凡自然不会亲自处理这些事情，他甩得一干二净的，工作室的所有事情全部交给了蒋姐。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可是把蒋姐忙坏了，也把蒋姐美坏了。
第一期的录制视频往各大平台一投递，基本上所有的反馈都是积极的。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西海卫视、辽远卫视这两家，他们两家竟然默默退出了。
他们有自知之明，这个节目一定会被各大平台炒到天价的，自己没有竞争的实力，眼馋也没用，就别上前掺和了。
毕竟，内部消息称，浙河卫视砸出了2个亿的天价，但湘南卫视竟然毫不犹豫地进行了跟进，这……你让苦逼的二线电视台怎么活？
不过，业内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制作脱口秀！
制作脱口秀是一种低成本高回报的项目。其他综艺，往往制作费能逼近2个亿左右——当然很大一部分钱都去请小鲜肉了——而脱口秀的成本太低了，主持人、舞台和观众，就凑齐了录制规模。而且后期也基本不费钱，就是普通的剪辑就可以了。
而高回报呢，这个就更是明摆着的了！先让《李凡脱口秀》播去呗，让这档节目先火起来，等它播完，紧接着自己台里也制作同质化节目，然后立即播出。
借着李凡这股东风，那想必《李四脱口秀》《张三脱口秀》之类的节目收视率一时间也不会太差。
我们也不要四五个点的收视率，破1，破1就满足了！
谁让我们抢不过你们呢，那我们只好跟风了。
这下可好，《李凡脱口秀》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结果，各大卫视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第461章 天价版权诞生
周三这天，西海卫视某办公室：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李凡脱口秀》和湘南卫视签约啦！2.35个亿啊，我的亲娘！”
“多少？”
“2.35个亿！！”
众人喷血，太狠了，这价格太狠了，如果这事儿是真的话，这个版权价格大大地刷新了华国记录。
因为华国基本上百分之95的电视综艺制作是电视台完成的，（其中也包括电视台与其他单位联合协作完成），剩余的百分之五是独立公司制作的。
而独立公司制作的综艺里，最火的就是《鲁艺有约》和《非常‘苓’距离》。前者1.5个亿卖给了尚海卫视，后者1.3个亿卖给了辽远卫视。
《李凡脱口秀》2.35个亿的天价版权费，一把将独立公司综艺作品，拉入进了2亿元俱乐部。
办公室里众人呲牙：
“好高的价位啊！”
“湘南卫视也是砸了血本了！”
传递消息的人又说，“这才哪到哪，他们还要了湘南卫视20%的收益分成。”
“What？”
“纳尼？”
“这话语权太强大了！”
……
深海卫视的领导收到湘南卫视重金买下《李凡脱口秀》的消息是时，也是一帮惊诧脸！
“好家伙，2.35个亿还要20%的收益！”
“财大气粗啊，咱们周转不开竞争不过他们，不然咱们也抢一下试试！”
……
全国各大卫视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家对这份天价版权惊诧而不震惊。因为大家有心理预期，知道最终的版权一定不会太低，2个亿是业界的共识。
因为现如今制作一档节目费用很高，2个亿是基本线。
比如说制作一档户外群星综艺，光请明星的钱少说一个多亿。
但2.35个亿外，又多出来个20%的收益分成，那这版权就很高了，非常出乎行业的意外。
当这个消息曝光于网络的时候，广大的人民群众全都吓傻了：
“神马？2.35个亿？”
“这个数字我有点儿晕，谁扶我一下？”
“李凡这一下子净赚多少钱啊！”
“别羡慕嫉妒恨了，凭本事赚钱，赚10个亿也没毛病啊！”
各媒体新闻报道满天飞，网民们一时热议纷纷，在这种氛围中，李凡工作室会议室内，李凡在合同书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双方起立，大力握手，相机快门咔咔作响，双方正式达成了合作伙伴关系。
湘南卫视台长握着李凡的手久久未松，“小凡，我相信我们会创造收视奇迹的。”
李凡笑道：“谢谢您对我们的认可，我们一定不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
湘南卫视一行人并未久留，签了合同之后就急忙转身告别。
见几辆车子走远了，楼下众人一片欢呼雀跃：
“李老师，咱们成功啦！”
“我万万没想到，咱们的第一档节目竟然能卖到这种价位！”
“跟李老师干就是跟对了，李老师就是一棵摇钱树啊！”
在众人的一片吹捧之中，李凡笑了笑，只是笑了笑，“都上楼忙去吧，大家好好工作，年终奖不会让大家不开心的。”
“谢谢李老师！”
“李老师，么么哒！”
……
众员工欢喜地上楼了，面对这次重磅签约，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只有李凡很平静，平静得几乎不起什么波澜。
他忽然发现金钱的获取已经不能刺激他的肾上腺了，2.35个亿和2350万，在本质上好像对他没什么不同。
这种感觉是他第一次出现，而且出现得这么强烈。
他坐车去了牛犇犇的公司，把自己这种奇怪的心思说了出来后，牛犇犇痛斥他这是富贵病，说他是太顺利了，在一帆风顺中，已经渐渐地对钱免疫了。
见李凡不置可否，牛犇犇道：“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弄不好你就会变成一个浪荡公子，自以为看破红尘地挥霍人生了。”
这下李凡不干了，他道：“我只是对钱有这种感觉，其他的没看破。”
“比如说？”
“女se啊！”
牛犇犇一笑：“哈哈，那这你一辈子也看不破！”
两个人背靠着办公室的窗户，牛犇犇点了根烟，熟练地吐着烟圈，“诶，你赚多少钱了？几个亿了？”
“不告诉你。”
“10个亿有了么？”
李凡差点儿吐血，“我偷去啊？你咋不说我有一百个亿呢？”
“连10个亿都没有，你还跟我扯什么对金钱失去了兴趣？那要是华国首富的话还活不活了？”
李凡皱眉：“我好像本质上真的不太追逐财富。”
“不是你不追逐，而是你的目标小，”牛犇犇扯了扯李凡的外套，“你说说你，都多大的腕儿了，还穿几百块钱的外套呢，你消费也低，房子是没少买，但也不是为了升值，为了以后四处养老。
除了房子，你还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
“宝马5！”李凡道。
“我呸！宝马5对于你来说还叫车么？哦对了，你买过最贵的东西是水晶杯啊，还有那把破扇子。”
“那不叫破扇子，那叫艺术品。”李凡立马纠正。
“行行行，艺术品艺术品！”牛犇犇分析到，“我觉得，你应该是把一辈子需要花销的钱全赚出来了，结果就没有奔头了，对不对？”
“也许是吧。”
“你不能这么想啊哥们儿，就说你们娱乐圈吧，你不是赚得最多的吧？”
“当然不是了，有很多人比我赚得多。”
“那你就把他们干掉啊！”
“干掉之后呢？”
“干掉国内的，再干掉赚美金的明星啊！”
李凡闻言，觉得牛犇犇彻底掉进钱眼里去了。
而牛犇犇则看着“不思进取”的李凡颇为着急，“小凡，你想啊，人家欧美大明星花7000多万美金买个飞机，呜呜地在天上飞，你羡不羡慕？拳王亨特买了一个私人岛屿，你羡不羡慕？……
这些你现在应该买不起吧，那还有什么资格不奋斗，嗯？你说说是不是？”
李凡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牛犇犇进行一番教导，而且还是苦口婆心的样子。
李凡开车离开的时候，便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定位的问题。
人这一辈子，心态变化是随着境遇而不停更改的，李凡又到了迷茫期。
李凡的迷茫期很短暂，一条信息就帮他度过了，那条信息是这么说的：
你丫的还和钱有仇啊？就你这点儿钱，再过30年，随着货币大贬值，你这点儿钱算啥？到时候可能万元面值的钞票都诞生了，还给那美呢！
可能我要个宝宝你都给不了我，到时候咱俩儿喝西北风去啊！
李凡一愣，货币贬值不会这么严重吧？李凡再愣，宝宝？
信息又发过来了：呃……包包。
李凡微信：咱们还是谈谈宝宝的问题吧，生命的诞生是一个技术活，我们应该怀着虔诚的心灵，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好好探讨探讨。
微信那边没声了。
……
赚钱成为了李凡的次要目标，就是从这次“觉悟”开始的。
李凡认为这是觉悟，牛犇犇认为这是堕落，他们两人的价值观是有很多偏差的。
幸好是兄弟，而不是两口子。
至于顾亚婷，她根本不在乎李凡是觉悟还是“堕落”，纵容他随意折腾，反正累死他也不可能有她们顾家有钱。
李凡正式决定为快乐和兴趣而活了，他推到了所有他不感兴趣的综艺和活动，决定轻装简行。
……
几天后，湘南卫视和乐哈哈乳液达成共识，乐哈哈乳液以4个亿的天价，拿下了《李凡脱口秀》的冠名费。
这4个亿的天价，仅次于《爸爸去哪儿》的5个亿冠名费。
而短时间内，其他十余家公司的产品植入费用也纷纷谈成。
湘南卫视虽然付出了2.35个亿的版权费，但是拿到版权后转手就赚了更多的钱，这是双赢的。
在持续的铺天盖地的热议声中，湘南卫视正式公布，下周日起，将《快本》的播出时间暂时调整到周日，为《李凡脱口秀》腾出黄金档。
一石惊起千层浪，整个网络这下彻底炸锅了。
动了湘南卫视的根基节目，难道台里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