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与大咖同行》
周三，早晨6点，京大校门口已经热闹起来。
早起的同学穿梭于校门之间，沿街的小贩正热情地叫卖着。
一辆公务车停靠在京大门口，车门开处，率先走下来一位消瘦娇小的女人，即便身上罩着一件过膝羽绒服，依然能够辨识出这里面的躯干的瘦弱程度。
这女人正是鲁艺，随她下车的则是《与大咖同行》的外拍团队。
有助理给鲁艺整理了一下衣服，摄像则打开镜头，节目录制从下车这一刻就算正式开始了。
站在摄像镜头前，鲁艺打了个“OK”的手势后，道：“大家好，这里是《与大咖同行》的第一站，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华国最顶级的高等学府，世界名校。从这里走出了无数位各领域接触的杰出天才，甚至是，改变历史格局的伟大政治家。
而今天，我们采访的《与大咖同行》的第一位嘉宾，就是这所学校的大一学生，他的名字你们一定很熟悉，他叫李凡！
到底李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哪些特殊的兴趣爱好呢，他的人生目标又是什么呢？我们从此时开始，带您走进京大，走近李凡。”
鲁艺说罢，走到不远处正在卖烤红薯的大爷身边，道：“大爷，问您个问题，京大的李凡你知道么？”
大爷嘻嘻一笑，“知道啊，还很熟呢。”
“很熟？”
“啊，是啊，他总来我这儿买红薯，老顾客了。”
“您觉得李凡这人怎么样？”
大爷心想：我对着镜头也不能控诉李凡这小子爱砍价啊！
人家其他学生假如买红薯花了24块5，差个五毛钱的话同学就说不用找了，可李凡那小子？
他百分百说能抹零么？大爷一想那就抹个零吧，然后李凡就会拿出20块整。
大爷笑道：“这孩子一点儿明星架子都没有，人还随和，我很熟的，总夸我家的烤红薯，外焦里嫩，色泽鲜美，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鲁艺连忙转身快走，“谢谢大爷。”
他们走出几步外，还听大爷在身后说呢，“王麻子烤红薯，李凡吃了都说香的烤红薯！京大东侧20米，营业时间……”
鲁艺噗嗤一笑，边走边道：“这大爷要火啊！哦对了，小蔡你去给李凡买两个烤红薯。”
在校门口处，鲁艺又逮住了一对情侣，问道：“李凡在学校你们经常见么？”
男生摇头：“就见到过2回。”
女生狂点头：“总见！”
鲁艺一惊：“怎么差距这么大？”
女生：“他总宅在寝室。”
男生：“京大一出现关于李凡的风吹草动，她一定第一时间跑过去，听说李凡办社团，她就去报名要说相声去，听说李凡去了健身馆，她就去办了年卡，听说李凡喜欢打篮球，没事儿她就去逛篮球馆……
你说你，任笑同学，你自己粉李凡就得了，我也不吃醋，但你凭什么要让我健身？让我学打篮球？让我去说相声？”
鲁艺笑问：“你女朋友这么粉李凡，你不担心啊！”
“不担心啊，李凡品味得多独特才能——”
女生一把掐住他的耳朵，打断道：“你要说啥？”
“别别，疼，这录像呢！”
女生拽着他的耳朵就走，“你还知道录像啊！”
……
再问一男生：“网友们特别好奇，李凡在你们京大，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男生不假思索：“大熊猫！”
……
“同学，李凡在京大是怎样的存在呢？”
“大熊猫！”
……
采访过校门口的同学和老师后，鲁艺道：“好，现在请跟我走进京大，悄悄去探访李凡的寝室，跟我来！”
摄像老师将镜头太高，给京大校门之上那块著名的牌匾“京城大学”进了特写，然后镜头向下一拉，跟着鲁艺走进了京大。
……
8306寝室内，厚厚的窗帘遮蔽了早晨的所有光亮，寝室内犹如深夜一般。
马强在挣扎了无数遍后，终于闭着眼睛起床了，然后向往常一样，睁着3分之1的眼睛走向了窗台，“嚯”地一声拉开了窗帘，准备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雾霾。
打了几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他随意地往楼下一瞥，瞬间困意全无。
那……那是鲁艺？
“嗖”地一声，马强跑到李凡床边，用力地摇着他的肩膀，“李凡，起床！快起床！”
“滚蛋！”李凡眼睛也没睁，一个翻身，骑着被子贴着墙壁瞬间酣然入睡。
用力地拍打这扶梯，马强喊道：“起床啊，鲁艺来了！！鲁艺！！”
寝室内，四双眼睛同时亮起，然后一瞬间开始各自穿起了衣服。
而李凡第一时间，用被子将下半身挡着严严实实的，他顶着凌乱的发型，惊慌地道：“哪呢哪呢？”
“你看，在楼下采访同学呢。”
李凡往窗外一瞥，立马飞快地往身上套起了衣服，“怎么这么早啊，上班族这个点儿也没起床啊！我还以为怎么的也得9点左右。”
“没跟你说时间啊？”
“没说具体时间啊，鬼知道他们怎么来这么早。”
“李凡，T恤穿反了！”
寝室内一片大乱，五个人飞快地跑向了水房。
……
又采访了几位同学后，鲁艺走进寝室楼，和管理员打好招呼后，便领着众人上楼了。
来到三楼，走到8306寝室门外，鲁艺道：“观众朋友们，这里就是李凡的寝室，8306.李凡究竟在寝室忙什么呢，下面，我们一探究竟。”
抬起手敲了敲门，门“咯吱”一声开了。
出现在鲁艺眼中的是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明显一愣，道：“哟，您是鲁艺？”
鲁艺目光往里一瞥，但见有个同学正捧着诗集在读诗：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
鲁艺道：“我是鲁艺，请问，李凡在寝室么，我们约了这两天的专访。”
“哦，在，您请进，”马强回身道，“李凡，鲁艺姐来了。”
刚梳过头的李凡快步走了过来，“鲁艺姐好。”
“李凡你好，”鲁艺这一打量室内，但见除了在阳台处读诗歌的那位同学外，其他同学都坐在电脑桌前端着课本读书呢，她不禁赞叹道，“你们寝室的学生真的好用功啊，没想到这么早就起来学习！”
李凡暴汗，“呃……是，是。”
鲁艺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礼袋和一个塑料袋，道：“这个是上品西湖龙井，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谢谢鲁艺姐，受之不起啊。”李凡心里则道：要是一箱可乐就好了。
“这个是在京大门口给你买的烤红薯，听说你超喜欢吃？”
李凡嘴里生津，连连点头，“的确是好吃，真的。咱们的节目这就开始了么？我看镜头已经打开了。”
“嗯，对，我们录制一下你在京大的点点滴滴，就从清晨开始，你一会儿打算带我们去哪逛逛啊？你先把烤红薯吃了。”
“不啦，你们应该也没吃早饭吧？毕竟现在连6点半都没到，要不咱们去京大的食堂逛逛？”
“好啊！”
李凡领着鲁艺刚走出寝室没几步，室友们瞬间解放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四双眼睛全部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两只烤红薯上面。
下一刻，饥肠辘辘的四个人瞬间扑了过去……
“住手！给我留一个！”
四个人抬头，看着突然打开房门的李凡纷纷举起了“OK”的手势，可门一关上的时候，一个渣都没留下。
“你一会儿去给李凡买啊，你吃得最多。”
“我懒，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出钱，谁跑腿？”
“就像谁不懒似的！”
“一会儿叫外卖，帮着捎回来两个烤红薯就OK了。”
……
进入12月份，课是越来越少了，所以来食堂吃早餐的同学很少。
李凡端着餐盘，一边加咸菜一边道：“我们学校的食堂，馒头超便宜的，这馒头才三毛钱，便宜吧，还有这盘咸菜，就1毛钱，这么大个的包子才5毛，而且肉都是新鲜的。”
鲁艺羡慕地道：“哇，真的好实惠啊，你打的这一份早餐，在外面起码得12块起。”
李凡笑道：“您再多加几个包子。”
“不不，我吃不了。”
两个人端着餐盘，找了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真的好羡慕你们在校大学生啊，无忧无虑，生活成本低。”
“也不低，现在的大学生很能花钱的。”李凡夹了个包子，道，“您吃啊！”
鲁艺咬了一小口包子，非常优雅地咀嚼了一下，问道：“李凡，你每天也来食堂吃饭么？”
李凡道：“对啊，我每天也在食堂吃啊。”
“早中晚？”
“基本上吧，除了早餐。”
“为什么除了早餐？”
李凡老实交代：“因为我起不来。”
鲁艺歉意地道：“诶呦，那我今天是不是来早了？不好意思啊。”
李凡嘻嘻一笑：“其实我每天都想早起的，但是总也起不来，您这是帮我改作息时间呢。起床是个大难题，每天我都要经过反复的挣扎。”
鲁艺笑道：“最后，你被梦想叫醒了，就像有句话说的，叫醒我的不是闹铃，而是梦想！”
“不，叫醒我的绝对是肚子饿。”
鲁艺捂嘴乐了，问道：“李凡，你如何评价京城大学？”
李凡停下筷子，想了想，“开放、包容，朝气蓬勃。”
“听说你考大学的时候，很多学校都向你伸出了橄榄枝，尤其是京大和晨华之间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李凡打断道：“都是谣传，我没那么出色。”
“那一枚硬币？”
“没有的事儿，杜撰，绝对是网友杜撰的！”李凡一口否决。
“那京大晨华都给你发出了特招名额是真的吧？这可是大个新闻都报道了，最终你选择了京城大学，京大和晨华之间历来相互竞争，如果在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选择京大而拒绝晨华么？”
这是一个雷，不过李凡毫不犹疑地道：“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们京大的女生数量多颜值高啊，他们晨华一堆单身汉！”
鲁艺噗嗤一笑，避实就虚，你厉害。
李凡再道：“您吃啊。”
“我吃完了！”
“就一个包子？”
“嗯！吃得好撑！”
离开食堂，李凡领着鲁艺前往学校档案室，路上，引得无数学生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凡，网友们都说你是18年度最火的明星，你觉得你现在算是大火了么！”
“肯定算大火啊，不然哪有这么荣幸上您这大名鼎鼎的《与大咖同行》啊！”
鲁艺灿灿一笑，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李凡这个小伙子了，他总是能将尖锐问题一口带过，油条得很。
来到了学校档案馆，李凡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后，便和鲁艺拾级而上，来到了三楼。
“网上有一则关于你的信息，我想求证一下。”
“哦？”
“网友们说，在京大，没有你李凡进不去的门，校长办公室的门，资料室的门，也包括校档案室的门。”
“不不，女厕所的门我就进不去！这明显是瞎说！”
室内众人纷纷捧腹大笑。
鲁艺笑到失态，“你真逗。”
“开玩笑的，其实，这都是网友臆想出来的，校长办公室每个学生都可以进，又不是监牢！档案馆你想来的话，可以向学校申请啊，我也是提前申请的，也需要审批。”
鲁艺：“来这档案馆，你的审批可能分分钟就下来了，其他同学得个三五天吧？”
“嗨，我一说您鲁艺来参观，那不就分分钟批下来了嘛。”
“嘴甜！”
嗯，嘴活好。
李凡指了指大厅，道：“这一层是历届校内名人的档案和珍贵物品。这是京大的特色，和其他学校不同，这里有档案也有一些珍贵的历史遗物。”
资料馆的馆长和李凡一起给鲁艺介绍起了京大历史上的诸多名人以及背后的故事，她就细细地听着，不多时，她目光向窗外一瞥，看到了一座雕像，她疑惑地道：“馆长，那个雕像是谁啊？”
“李大钊先生。”
“哦！”鲁艺道，“李凡，你幻没幻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一座自己的雕像出现在京大校园里？”
馆长错愕；
李凡尴尬；
众人傻眼。
这句话出了大问题了，问得太不合时宜了。毕竟这是在京大档案馆里，在讨论一个学生的未来发展的时候，和已故名人相提并论既是大忌讳也是大不敬。
当然，坦白地说，鲁艺只是看到雕像就事论事，真没想拿李凡和先哲比。
可这话说出来就不对劲儿了，她觉得她已经转移话题了，但其他人不这么认为啊！
李凡尴尬一笑：“我哪有资格立雕像啊，如果有份档案落到这一层的某个角落里，我就不胜荣誉了。”
鲁艺认真地分析：“可你李凡开创了学派啊，引领了这一年内学术研究的新方向啊，好像近30年内，学术界没有任何人开创过新的广受支持的学派吧？”
看了看窗外的雕像，又看了看鲁艺，李凡心道：傻姐姐啊，您这让我怎么给你圆？你这在录制室随口说说还好，可这是档案馆啊。
李凡半开玩笑半打马虎眼地道：“这您可能要失望了，不管我未来多出色，也永远比不上先哲们啊，大的方面咱就不说了，小处着眼，我连名字都比不过人家，我才两个字，人家三个字。”
李凡说罢望了望窗外。
鲁艺见状幡然醒悟，哦，天啊，又说错话了。
她发誓自己只是就事论事谈论李凡而已，万万不敢拿外面的雕像和李凡比较，但说出来的意思别人听着就变味儿了。
李凡连忙道：“那个，我再陪着你去别处看看吧。”
第341章 《与大咖同行》（2）
陪着鲁艺在京大校园内逛了逛，走遍了京大每一个角落，一转眼的时间，华灯初上，时针拨到了晚上7点。
汇源大厦A座顶层，一家咖啡馆被包场了，《与大咖同行》的最后室内访谈部分将在这里录制。
新换了一套衣服，李凡戴好领夹话筒后，他站在落地玻璃前向外眺望，京城繁华的夜景扑入眼中。
“这个录制节目的地点你喜欢么？”鲁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她轻声细语地问道。
“嗯，真是好地方，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豁达感。”
“这家咖啡馆开了好久了，我在没成名的时候，每周都会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来，并且有尊严地生存下来。”
李凡道：“对于很多京漂来说，在京城落地生根都是一个美丽的梦想，但是的确太难实现了，房价、户口等各个方面，基本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无法完成的挑战。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雄心万丈，站在这里仿佛有种把半个京城踩在了脚下的感觉，但混个几年后也就心灰意冷看清现实了，然后不得不滚回老家。”
鲁艺笑道：“你倒是挺理智啊！”
“嗨，毕竟看别人时谁都是清醒的，看自己的时候却都糊涂的，我是，估计您也是，大家都是这样。咱们现在可以开始录制了么？”
“好啊！”
鲁艺吩咐了一下后，摄像机重新打开，灯光补好，室内访谈正式开始了。
两个人落座，等服务员端上来咖啡后，鲁艺道：“谢谢李凡陪我逛了一天的京大，也让观众们领略了京大的风姿。我们这里有网友们的一些问题，可能有一些比较尖锐，还希望李凡能正面回答一下。”
“我尽量，也可能有些问题不回答。”
鲁艺一愣：“哦？”
李凡开玩笑道：“类似于“你为什么这么帅”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我真没答案。”
鲁艺一笑，从助理手中接过了一沓题卡，她翻过第一张，问道：“这位网友说：李凡，你觉得考京城大学难么？”
“想先听真话还是先听假话？”
鲁艺道：“那就先听假话。”
“那一定难啊，大家想，比如说我们吉森省，今年京大在我们全省的录取人数是66人，可全省考生是15万人，相当于2000人中选拔出一人来，这样看来，应该算难吧？”
“嗯，那你说说真话。”
“真话就是，于我而言没什么感觉，这不是吹牛，真没什么感觉。”
李凡说的还真是心里话，他一直都是个人生赢家，在前世便是个超级学霸，最好的小学里的第一名，最好的中学里的前三名，并毫无悬念地考进了北大。
作为一个从小优秀到成年的人，作为一个每时每刻趴在桌子上乐滋滋地读书的人，作为一个本来天赋就很棒穿越后天赋直接起飞的人，他对学渣只有同情和基本的理解，但无法深切地领悟学渣们的痛苦。
因为他没做过学渣啊！
鲁艺道：“也是，你是高考状元，分数刷新了全国卷历史最高分，可能在你眼里没有难题和简单题之分，只有步骤复不复杂的区别！”
李凡一愣，您懂我啊！
鲁艺流露出骄傲的眼神：“我当年虽然不是我们省的文科状元，但我是以我省高考第四名的成绩考入人民大学的。当年和文科状元就差了5分。”
李凡例行拍马屁，“哇，那你也挺厉害，和状元没差啥。”
“不，有差距，别看我和文科状元只有5分之差，但当年全市高三联考，次次的全市第一名都是他，我们其他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就差那10来分。”
鲁艺又拿出第二个题卡，道：“这位网友给你打上了几个标签，分别是：颜值、才华、幽默、善良。如果上帝觉得你这个人太优秀了，想要剥夺你的其中一项，你想先放弃哪一项。”
李凡道：“首先我没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优秀，我也有很多缺点。回到网友的这个问题上，如果一定要剥夺一个的话，我想想啊，这这人有选择困难症。”
略一犹豫，李凡道：“那就才华吧！”
“啊？”鲁艺略感意外，她还以为是“颜值”或者“幽默”呢，她问，“为什么这么选择？”
“因为，我觉得善良是人之根本，幽默会给自己给他人带来欢愉，颜值可以让自己获得厚爱，而才华呢，则是锦上添花。”
“这可不像是著名学者说的话啊。”
李凡笑道：“可学者也是人啊！”
嘿，李凡以前也觉得男人最重要的是才华，等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才明白，只所以以前有那种想法，是因为自己之前没颜值啊，不聊以***怎么办？。
但他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如果在毁容和毁掉才华之间选择，他绝对毫不犹豫地捂住脸蛋儿。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大多数人在美丑和是否有才华之间，都会选择漂亮。
“好，网友的下一个问题是：你如何看待网络直播和网红现象。你不是之前有过直播经历么，估计网友们看了你的直播了。”
“哦，其实，我对近年兴起的直播行业的态度是一直在改变的。从最初的完全抵触，到之后的慢慢改变，现如今的话，我觉得吧，有利有弊吧……
现如今是互联网+自媒体时代，有才华的人更容易获得成功了，其实直播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展示自我的平台，但无奈直播没门槛，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很容易传播一些完全错误的价值观来毒害青少年……”
“李凡，你做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儿是什么？”
李凡道：“逗我妹妹笑。”
“啊？不是倡导了新考据学的研究？不是获得世界纪录？不是获得各类比赛的第一名？不是赚到第一桶金？”
“冒昧地问一下，您有孩子么？”
“没有啊。”
“等您有了自己孩子的时候，您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比听到孩子笑更重要更有成就感了。”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鲁艺不停地重新审视面前的18岁的小伙子，她越来越觉得这小子一定是返老还童的“产物”，他的这些回答根本就不是一个18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该说的！
“李凡，你平常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呢？”
“睡觉，美食，电影，打篮球和旅行，但旅行是梦中的想法，现在没时间。”
还好，这个问题正常了，鲁艺再问：“网络上最近正热谈国学的再次兴盛，作为国学偶像，大家普遍认为是你引领起了这一浪潮。”
“不不，根本没有浪潮！以后也很难有浪潮！”
“嗯？”
“在我们这是社会框架和时代背景下，国学的再次兴盛是基本不可能的，一个李凡引导不起来，100个1000个李凡也引导不起来，幻想让民众们放下手机捧起《尚书》《史记》，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每个时代都有其特有的文化气息，到了下个时代，又会翻天覆地迎来新的文化。”
鲁艺道：“可是，的确有很多人说受了你的影响重新拿起了书本啊。”
“我们这些搞国学的，影响的不是全国人民，只能影响到了一小撮文青和学生们，这就足够了。
国学的再次振兴，理论上可能，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实现。举个例子，不能说我的作品预售达到了80万本，就说明国学要振兴了，要考虑到基数的问题。”
鲁艺感叹：“没想到你对国学的发展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甲骨文会被遗弃，金文被遗弃，之乎者也被遗弃，繁体字改成简体等等等，这是历史的选择。”
鲁艺疑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努力研究并弘扬国学呢？”
“总得有人去做啊！”李凡目光飘向窗外的灯火辉煌，一时间不言语了。
对啊，总得有人去做啊！总不能让文化断档吧。
……
“今天呢，我们还请到了你的两位好朋友来到了现场，有请李凡的高中同学，挚友张萌萌、牛犇犇。”
李凡一惊，但见有工作人员从楼梯口处引来了他们二人，李凡起身，走过去和他们互相拥抱，惊喜地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来了。”
“惊喜吧？”
“我们是来揭露你丑事儿的。”
李凡举手投降：“手下留情啊！”
鲁艺笑道：“欢迎两位同学，请坐。咱们现在换个话题方向，专门揭露李凡背后的故事，谁先说？”
张萌萌举手：“我先说一个，李凡有个癖好，喜欢收集情书。”
鲁艺：“哦，快说说！”
“他啊，从小学开始，女同学给他写的情书都保留了下来，珍藏在一个盒子里。”
牛犇犇纠正：“不对，是从幼儿园开始的。”
张萌萌一愣：“可我只看到小学一年级的了。”
“那是因为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我给撕了，那是我女神写给他的，他还向我显摆！”
李凡捂脸，自己的情史啊！
张萌萌继续道：“哦，难怪我看到的最早一封情书上面，编号是2，原来这个意思。”
鲁艺问道：“他竟然还编号？”
“嗯，从小学到高中，他足足攒了两个大纸箱！他几乎上每周都会收到情书，校内的校外的，高年级的低年级的，您算算数量吧，说出来瞠目结舌，吓死个人！”
鲁艺惊讶地道：“这么牛？”
李凡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实力！我也好无奈。”
张萌萌道：“我观察了一下数量，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就是初三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情书的数量突然爆炸性增加。”
牛犇犇解开谜团，“因为当时我放出话去说，李凡为了初中不留遗憾，要在最后一个月谈场恋爱，结果就这个样子了。”
鲁艺问道：“真的么，李凡？”
李凡指了指牛犇犇，“他坑我的，我那个月那叫一个惨。”
“那你之前早恋过么？”
李凡道：“没有啊！”
张萌萌：“还真没有。”
牛犇犇：“这个我可以作证。”
鲁艺：“为什么啊，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以你们当时那个年纪的眼光来看，一定有特别特别出色的吧！”
牛犇犇一拍大腿，激动地道：“相当有，咱们初中那个丽丽，现在是国际名模，隔壁中学的程童，爸爸是高官……”
鲁艺八卦地道：“她们这么出色都没打动你？”
“呃……对哈，我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李凡追忆往事，然后道，“哦，可能冥冥之中我已经猜到有个完美的她在等待着我。爱情就是这么玄之又玄，就是这么美妙。”
鲁艺问：“那你把女孩子给你写的情书进行编号，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李凡：“呃……你们回答！”
牛犇犇道：“他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后和另一半吵架，直接就搬出这两箱情书炫耀：这么多女孩儿都没选，我选了你，你还不好好珍惜我？”
李凡灿灿一笑：“对，小时候真的这么想的，结果就养成了习惯了，但现在这招估计没用，我怕我对顾亚婷这么说的话，她转身就搬出3箱子情书来！”
（众人拍腿大笑。）
牛犇犇道：“我再说一个李凡的趣事儿，李凡，不带翻脸的啊！李凡被劫过色！”
鲁艺噗嗤笑了：“真的假的？被女生？”
“不，被一个男人。初一的时候，李凡长得比现在文静得多了，别看现在李凡蛮高的，这是后期长得，初一的时候不到1米7。”
李凡点头承认：“我当时胆小怕事怯怯懦懦的，和陌生人说话都不敢直视人家，而且当时还留着10多厘米的头发，有点儿像女孩子。然后就被一个醉汉当成了女生。”
牛犇犇：“可能啊，人家也没把你认错为女生。”
李凡一阵迟来的恶心，“不能吧？”
牛犇犇回忆道：“我赶过去的时候也没见他喊小妞啊！”
“也是，当时我哥们儿赶过来的时候特仗义，喊了一嗓子：有种冲我来！”
众人闻言大笑。
牛犇犇挠头：“我还以为那男的是在打劫呢。”
鲁艺问道：“你没留下童年阴影吧？”
“嗨，你们别多想，那醉汉刚抓了一下我衣服，我哥们儿就出现了，从此他就成为了我人生成长道路上的护航者，谢谢我七哥，在我年幼懦弱的年代里一次次为了挺身而出。”
李凡又和牛犇犇抱了抱，一回忆小时候的时光，他眼角都有泪花了。
牛犇犇感慨：“李凡的变化是极大的，就我从小打到一个样，死淘死淘的。”
鲁艺道：“李凡，如何评价你这两位朋友呢？”
李凡拍了拍张萌萌的肩膀：“张萌萌，已经有一定粉丝了，相信不出几个月，你们很多人都会认识她，她有一本漫画要面世了，叫做《浪漫满屋》，这是一部充满着奇思妙想的作品，我相信一定会大卖的！”
“你会给她做推广么，比如说微博上。”
“当然，正在等待时机！萌萌，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作品。”
张萌萌不好意思简单说了几句，李凡再催她多说几句，她便摇头了。
鲁艺：“那牛犇犇呢？”
“牛犇犇啊，他的未来不在当下，但当未来到来的时候，一定会让很多人震惊的，我对此坚定不移。”
牛犇犇翻了翻眼皮：“那未来能不能快点儿到来呢，我有点儿等不及了。”
李凡捂脸：“对不起，我收回刚刚的话！”
……
访谈结束了，李凡、牛犇犇和张萌萌离开咖啡馆后，鲁艺开始做节目的最后总结。
鲁艺：“观众朋友们，相信您看过这期《与大咖同行》后，会和我一样对李凡有一番全新的认识。
他思维敏捷、才华过人、智商很高、情商出众，这是我们一向了解的。
他并不孤高骄傲，也并未展露出一个年轻人对自己事业的勃勃野心，或者一己之力振兴国学的霸气，他冷静，客观，和他的谈话过程中，我听不到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反倒是，我对他的幻想倒是多了一些。
他没有让人仰望的清高，没有满口的礼仪道德，他就像邻家男生一样，让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在艺术家身上是极少见到的。
我觉得我并不是在采访一个年轻人，而是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学者引领着，指导着自己，帮我点破迷津。
真的，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他有着远远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这份成熟却隐藏在嬉笑欢脱的外表下，如此的“表里不一”，如此的引人好奇。
这，是我采访生涯中遇到的最特别的年轻人！他的未来，一定比那些夸夸其谈的野心家更加荣耀和光芒！
不信？我们等待未来！
《与大咖同行》第一期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下期的大咖嘉宾是，华国首富王林先生。下期见！”
打板，收工。
鲁艺卸下领夹话筒，匆匆忙忙走向门楼梯口。
工作人员问道：“艺姐，干嘛去啊您？”
“要签名！”
得，李凡又俘获一枚粉丝。
第342章 错失良机
沿着马路前行，几个人畅想未来。
牛犇犇说他有一天要将半个京城踩在脚下，还说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让你们前半程领先几步又何妨？
张萌萌说他一定是站在汇源大厦顶层，俯瞰京城夜景的时候产生了如此的雄心壮志。
李凡则认为牛犇犇天性里就是一个征服欲望极强的人，并预先给他起了一个江湖绰号：牛半城！
几个人正在散步的时候，蒋姐的电话打来了，询问今天节目录制的情况怎么样。
怎么评价鲁艺呢，李凡道：“她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挖坑，同样也时不时给自己挖坑的人。”
电话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完全同意！”
李凡放下电话，望着桥下冰封的河水，道：“节目里我真没开玩笑，我总觉得你牛犇犇是大器晚成型，我和萌萌的人生发展轨迹和你不一样，真的，可能现在你是冷冻期，等河水解冻草木生辉的时候，属于你的春天也就来了。”
牛犇犇道：“我也是这么给自己打鸡血的，可关键是，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来？卖个破丝袜开始还挺好，最近不行了。”
张萌萌问道：“怎么不行了？”
“妈的，有竞争对手了。”
张萌萌大惊：“啊？在学校里卖这东西竟然还有竞争对手？”
“不要歧视我的职业！最近我不顺，昨天我女朋友把我给甩了，说我不上进没发展，快安慰我！”
张萌萌：“哦！”
李凡：“这是好事儿！”
牛犇犇错愕：“你们……”
李凡：“真是好事儿，失过恋的人对爱情的理解会加速成熟的！”
张萌萌问道：“咱们下个项目是什么，还是各自回学校？”
李凡道：“你们跟我走，去顾亚婷家。”
张萌萌：“干嘛去？”
“走就是了。”
牛犇犇傻眼了：“我失恋了！诶诶，你们太冷血了啊！”
……
几个人来到顾亚婷家里，敲门进屋后，第一视线就被客厅内的麻将机吸引住了。
“我失恋好痛苦……呃，打麻将好啊！”牛犇犇立马不再絮絮叨叨了，大长腿一迈便跨了过去，他摸了摸麻将机，“嗯，好东西，小婷，干得漂亮！”
顾亚婷端过果盘道：“打多大的？先说好了，不许赖账啊！”
“赖不赖帐取决于我输多少，来吧。”牛犇犇往下一坐，脱掉羽绒服，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
张萌萌将包包往衣架上一挂，也开心地坐了下来。
李凡拉开椅子，问道：“小婷，家里被子够么？”
“够，七八个人睡都不成问题，咦，你怎么坐下了？去去去，不带你！”
“不带我？我凑的局！再说三缺一啊！”
“谁说三缺一的，没看到小斐啊？
“小斐会么？”
“你怎么知道小斐不会？小斐来，坐下！”
牛犇犇摆了摆手：“凡哥，去看会儿电视吧！”
张萌萌：“给我们一条生路，我这点儿生活费不够你赢的，凡哥，歇歇啊。”
“我恨你们！”李凡长叹一口气，默默地站了起来，滚到沙发上看脑残电视剧去了。
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剧情之中，目光不停地撇在麻将桌上。
“凡哥，家里有水么？倒杯水！”
“好，稍等！”
“小凡，给我拿点儿纸！”
“好的！”
……
李凡无奈，开始伺候起来这几位赌徒。
片刻后，李凡技痒难耐，凑到了牌桌旁开始观战，并不时指点一翻。
“能这么出么？外面要啥不知道啊？”
张萌萌抬头，一脸沮丧：真不知道啊！
“这牌打的这个臭”“真臭”“太臭了！”……
牛犇犇急道：“要不你来？！”
李凡喜道：“好啊好啊！”
见李凡拉他，牛犇犇稳稳坐住，“我就是说说而已。”
不多时，李凡又来到顾亚婷身后，“你这牌——”
顾亚婷、张萌萌、牛犇犇齐道：“闭嘴！”
张小斐灿灿一笑：“凡哥，您不说话的时候老帅了！”
李凡依次指了指桌上这四位，好，不说话就不说话！
皱眉、摇头、抱肩膀苦思、唉声叹气、欣喜若狂……绕着麻将桌转的李凡，贡献出的一系列的神色表情让众人苦不堪言。
牛犇犇：“哥啊，我服了，求你去看会儿电视成不？”
张萌萌双手作揖，“求您了，您那面部表情实在太丰富了，我们这是看牌啊，还是看您啊？”
“哼！”李凡风骚地一甩头发，傲娇地消失在了客厅中。
牛犇犇低声道：“咱们千万别离开座位啊，凡哥一出手，咱们全得输啊，想上厕所的话也得憋着！”
张萌萌用力地点头：“为了我的生活费，同意！”
顾亚婷低声道：“他不仅仅只赢钱这么简单，赢钱之后还得埋汰咱们一顿呢！”
张小斐好奇地问：“凡哥怎么埋汰的？”
牛犇犇开始学李凡的口气，“就你们这水平，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都能吊打你们，你打个幺鸡我都知道你要胡九万。今天我是仁慈了，不然直接输掉你们的内裤，对了，还有xiong罩！”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但见李凡又突然飘了过来，大家一抬头，但见这厮：戴上了墨镜，挂上了口罩，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透过墨镜直勾勾地盯着牌桌……
众人集体笑趴。
……
转眼就到了晚上12点，李凡撑不住了，自己上阵和看别人打牌是两个感觉，他犯困了，不时地打着哈欠。
“你去睡觉吧。”顾亚婷拍了拍李凡的胳膊。
“我睡哪啊，哪间房有被子？”
“随便，我早都铺好了。”
李凡揉了揉眼睛：“好，我不陪你们了，你们也不带我，一帮混蛋，是我凑的局！”
李凡找房间睡觉去了，大家又打了片刻后，顾亚婷起身：“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憋得我啊，就怕李凡他趁虚而入占了我的位子。”
顾亚婷去卫生间了，牛犇犇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他压低声音道：“你们想不想给他们两个助攻一下？”
“大牛，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咳咳，然后就浪漫满屋了！”
“咦！”张萌萌一脸嫌弃，然后兴奋地问：“怎么助攻？”
牛犇犇看向身边的张小斐，问道：“小斐，你是姓蒋啊还是姓汪啊？”
又来！
张小斐连忙点头：“这件事儿上，我姓蒋！”
“OK！”
牛犇犇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后，两女深表同意，坚决执行！
顾亚婷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家再次打起了麻将。
“别动，吃！”牛犇犇将三饼拿了回来，问道，“小婷，你家房子隔音怎么样？”
张萌萌立即将头埋在了桌子下，张小斐咬牙憋笑。
“好啊！相当好。”顾亚婷道。
“我的意思是，房间和房间之间，张萌萌睡觉总说梦话，我怕她打扰我。”
“没事儿，我家这三个房间不是连在一起的。”
牛犇犇恍然，拍了拍胸口，“哦，那就好。”
张小斐情不自禁地大笑。
顾亚婷疑惑地问：“笑什么？”
张萌萌抬起头，“笑什么啊？睡觉说梦话我骄傲了么？我困了，这把打完我去睡觉了啊。”
顾亚婷道：“这才12点，我们干呆着啊？”
“你们三个人可以逗地主啊！”
“胡了！”牛犇犇一推牌，道：“你去睡觉去吧。”
张萌萌抻了个懒腰，问道：“房间我随便睡啊？”
顾亚婷笑道：“除了李凡的房间外，你随便。”
张萌萌打着哈欠离开客厅后，剩下这三个人斗起了地主，顾亚婷玩得兴起，另两位却心不在焉。
仅仅20分钟后，牛犇犇便道：“我不玩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你确定你上课？”
“小婷，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好不？我也得上进啊！”牛犇犇丢下牌，看了看沙发，问道：“有被子么，我在这沙发睡。”
“有房间，你和李凡睡一床。”
“我从来不和男人同睡一张床的。”
“哦，那我们三个女生睡一间吧。”
“不不，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咱们自己人。睡沙发很正常个事儿，我爸总睡沙发。小斐，有被子么？”
“有，我给你拿去。”
张小斐给牛犇犇拿来被子后，也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去了。顾亚婷陪着牛犇犇聊了一会儿后，见牛犇犇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便道：“七哥，你睡吧，晚安啊！”
“好的！”牛犇犇把被子往脸上一蒙，瞬间进入状态。
顾亚婷抻了抻腰，去洗手间刷牙漱口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她一拧门手，里面反锁了。
哼！你个李凡，竟然睡我的房间！
她刚想用力敲，但又怕打扰别人休息，于是轻轻地拍了拍房门，小声道：“李凡，你给我起来！谁让你睡我房间的。”
门里突然传来了朦胧的女声：“四个2！胡了！”
四个2？胡了？这儿……
顾亚婷心道：原来张萌萌睡了自己的房间，原来她还真说梦话。
她又来到张小斐的房间外，轻轻地敲了敲，无人应答。
“小斐！小斐！！张小斐！！！”
砰砰砰！
依旧无人应答！
顾亚婷看了看卧室，又看了看客厅，差点儿泪流满面，这是我自己家啊，怎么自己没地方住了？
她的目光瞥向了拐角处的客房，犹豫了一下，然后，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轻轻拧动门手，她轻轻地走了进去，随手摁开灯，室内一瞬间便被淡淡紫色光芒笼罩住了。
李凡侧卧在床边，酣然大睡，全无察觉。
顾亚婷犹豫再三，想了想也不是没同床睡过，好吧。
她悄悄躺在床的靠窗一侧，和衣而卧，但又觉得没安全感，于是便将冗余在外的宽大的被子垒了起来，在她和李凡之间形成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然后又将枕头压在上面，OK！
被昏沉的淡紫色光芒笼罩着的房间内，她只能听到床畔那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翻身的声音。
他翻身了？
顾亚婷悄悄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后，目光便落在了那张安宁的面颊上。
他那长长的浓密睫毛仿佛静止了一般，隆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继而腮帮子一鼓，“噗”，吹出了个泡泡。
顾亚婷捂嘴偷乐，睡觉吹泡泡，有意思。
重新躺在床上，她合上双眸准备进入甜蜜的梦乡，淡紫色的灯光不见了。
不多时，镇压在楚河汉界上的枕头被撤走了，又过片刻，横亘于两人之间的“高地”越来越低，渐渐地被抹平了……
也不清楚什么时间，顾亚婷睁开了漂亮的眸子，侧过身子定定地看着面前这熟睡的面庞，然后，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他的面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那细嫩的面颊。
睡梦中的他微微蹙额，她便“噗嗤”一笑，又往过靠近了一些，用发梢搔了搔他的耳蜗。
“嗯——”酣睡中的他满脸不满。
她嘻嘻一笑，支起身子，并情不自禁地俯下了身子。
红唇越压越低，她双手轻轻捧着那俊朗的面颊，红唇，越压越低……
啪！
清脆的响声。
李凡反手一巴掌，“滚——”之后，一个翻身后，继续呼呼大睡。
顾亚婷半脸错愕，另半张脸则用手不停地揉着，她目瞪口呆，嘿，这叫什么事儿？
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趟，她便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不理李凡准备睡觉，可是她刚拽下被子，就发现被子又被抻了过去，她再拽，那边继续抻。
当她第三次用力拽的时候，只听他突然嘟囔了一句，“给我滚！”，与此同时，被子里飞起一脚，Duang地踹在了她的大腿上。
顾亚婷叉腰，瞬间抓狂。
……
第二天早晨。
不，是第二天中午。
李凡打了一声哈欠，闭着眼睛道，“大牛，一会儿吃点儿啥？大牛？”
李凡睁开眼睛，往身旁一扫，却不见牛犇犇的身影。
咦？走了？
他支起身子，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要到11点了，手机里有两条微信，是牛犇犇发来了。
打开第一条，是昨晚发的：谋事在我，成事在你，加油！不用谢！
嗯？
李凡不懂，打开第二条，是早上9点发的：请叫我雷锋，学习雷锋，好榜样！
什么意思啊？
李凡向门外喊道：“小斐，我朋友呢？”
“早走啦，7点多就走啦！凡哥我进来啦！”
“帮我拿一件衬衫。”李凡说罢，突然发现了枕头一旁有个黑色发卡，见张小斐进来，他问道：“这不新被子么，怎么有发卡？”
张小斐暧昧地一笑：“应该是婷婷姐落下的吧？”
“啊？”李凡脑袋一乱，“你的意思是？”
“我编的老圆了，早上我说我昨晚是戴着耳机睡着的，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我，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嗯！”张小斐重重地点了点头，“真不用谢我们，学习雷锋，好榜样！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张小斐笑嘻嘻地关门出去了。
李凡呆愣愣地坐在床上，3秒后，“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垂头咆哮：
“我就是头猪！！！”
第343章 李凡胆子变肥了
李凡中午回到学校，一路上唉声叹气的，随手推开门，室友们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准备期末考试呢。
丁龙指了一下他的桌子，“李凡，你的奖状。”
“什么奖状？”
“京大第25届巾帼杯，《最受京大女生爱慕奖》！”
“什么？”李凡拿起证书看了一眼，瞬间无语，“我怎么不知道？”
丁龙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这个负责这个杯的女生要亲自送到你手中，我说你忙就帮你领回来了。”
“哦，那你……你怎么和她们女生社团联系在了一起？”
“呃，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李凡刚坐到椅子上，准备收拾背包走人，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你好李凡，我是校学生会的主席林海。”
李凡道：“学长好，丫丫姐——”
“哦，我们学生会换届了，丫丫姐马上要去美国****总部实习去了。”
李凡皱眉，“没听说啊，好厉害。”
林海笑笑，从挎包中抽出一本证书，道：“这是校学生会本年度评选出来的京大年度风云人物证书，你名列榜首。”
“哦，怎么这些与我有关的活动我都不知道？”
“你忙啊，你参加的都是社会上重大的活动，校园内学生们组织的活动，你哪有什么时间参见？”
林海走了之后，李凡将两本证书随意地往抽屉里一丢，便整理起背包，准备晚上飞往浙河省。
在搭飞机之前，他有两件事情要办一下，首先，要把昨晚的事情解决一下，自己呼呼地一觉睡到天亮，具体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啊！
其次，他约了蒋姐，要把之后的签售行程敲定了。
打了顾亚婷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冷淡。
“小小婷！”
“嗯！”
“小婷婷！”
“干嘛，别恶心我！”
“我去找你，你在寝室？自习室？还是购物中心？”
“别打扰我，滚！”
嘟嘟嘟，电话撂了。
李凡放下电话后，确定顾亚婷在超市，因为电话里出现了秦叔的声音，秦叔，就是这家旗舰店的总经理。
李凡提起背包，在外面花店买了一抱玫瑰花后，便直奔京大对面的亚婷连锁超市。
走过二三层，他刚到四层办公区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叔。
“秦叔好。”
秦叔正边走边看手里的文件，他抬头一看是李凡，笑道：“哟，你还挺浪漫啊！”
“哈哈，还成，小婷在办公室么？”
“在呢，年轻人啊，真好。”
李凡来到副总办公室门外，将玫瑰花放在门旁，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进！”
顾亚婷见是李凡，连忙摆了摆手，“是你？那出去吧！”
“别啊，进都进来了。”李凡将背包往沙发上一丢，来到她身后，但见她正看报表呢，于是便伸手帮她摁了摁肩膀。
顾亚婷头也没抬，反手一巴掌，“滚蛋！”
李凡“唰”地一闪身，“你太粗鲁了，不过我喜欢！”
顾亚婷抬起头，绷着脸，“去去，别烦我，我忙着呢。”
“哟，你这脸，被什么划的？怎么破皮了？”
一听这话，顾亚婷就来气，“你心里没数么？你不有超强的记忆力么？”
“那是在我清醒的情况下，我睡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我真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呵！”顾亚婷翻白眼。
“呃，你没趁机把我怎么样吧？”李凡试探着问。
顾亚婷一拍桌子，“给我滚！”
李凡撇嘴：“注意素质啊，你这怎么不会好好说话呢？”
“你会好好说话？”
“啊！对啊！”
顾亚婷开始掰起来手指头，“是谁昨晚前前后后骂了我7次，是谁反手抽了我一巴掌，是谁前后踢了我两脚，是谁最后一脚把我踢到地板上了？是谁？”
李凡很无辜：“是谁？”
“李凡！”
“啊，是我！那一定是我！你只能出现在我的床上！”
“呵！”
李凡皱眉，开始使劲回忆，不解道：“可我为什么要骂你7次，抽你一巴掌，又踢你两脚？”
顾亚婷脸蛋绯红，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脚下高跟鞋跃跃欲试。
李凡连忙道：“冷静啊，你冷静。你先听我说啊，我要说我对昨晚的事情基本没有记忆，你是不是会认为我在胡扯。”
“你说呢？记忆大师！”
“我真……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昨晚就跟喝酒一样，断片了，记忆根本不清晰，朦朦胧胧地记得有人打扰我休息。”
顾亚婷这个来气，打扰休息？！
李凡道：“请看我真诚的眼睛。今天起床我知道了，我一定错过了一个本该美妙的夜晚。”
“呵！”
“不过，我已经检讨过了，认真地检讨过了！”李凡仰起头，闭着眼睛深沉地道：“我要对我过去的懦弱负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啊？”顾亚婷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慢睁开眼睛，“嗯”了一声，仿佛再给自己加油打气，倏然间，他撅着嘴唇迅猛地向她袭来！
挨上了！挨上了！
顾亚婷的第一感觉是：牙磕得好疼！第二感觉是：这个混蛋今天胆子真肥！
拳打脚踢，“半”努力地避闪，面对着毛毛躁躁的李凡，顾亚婷一边躲避一边道：“你疯啦，这是办公室！”
李凡大喜，原来这丫头是挑地点啊，可自己也是挑地点啊，他道：“我就喜欢办公室。”
顾亚婷撑开李凡的面颊，“有摄像头！”
“啊？”李凡顿时崩溃，他抬起头迅速地扫视了一眼，也没有啊！可当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但见那亮银色的高跟鞋已经从高处垂直落下。
脚尖传来一阵剧痛，李凡捂着脚尖蹦了起来，“大姐，你那是高跟鞋啊！”
顾亚婷低头看了看，“哦，抱歉，我忘了。你给站住，李凡，你胆子见涨啊！”
李凡一瘸一拐地溜出办公室，当顾亚婷追到门口的时候，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盛开在自己的眼前。
顾亚婷心中一喜，面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玫瑰花香轻扑入鼻，李凡的脑袋也渐渐地从这一大束鲜花后渐渐浮现出来，他一本正经地道：“花，是无罪的！”
“哟，好浪漫啊！小顾总好幸福啊！”拐角处闪出一个20来岁穿着职场制服的女人，这是顾亚婷助理。
助理，不是秘书。一般情况下，总裁或者总经理的助理，要比秘书高级很多，具有帮助领导策划制定商业方案的责任，是高级岗位。
面对着这个不速之客，顾亚婷迅速换上了端正的姿态，微微笑道：“有事儿？”
“咱们不是下午1点开会么？”
“哦，瞧我这记性。”顾亚婷转身对李凡道，“我开会去，你随意。”
顾亚婷在办公桌上拿起了一本资料夹后，便和助理匆匆离开。
李凡将这束花放在茶几上，然后闭着眼睛回味了刚刚的一幕，舔了舔嘴唇，嗯，还得这么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是这个道理。
在办公室内无聊地转了一会儿，李凡摩拳擦掌，准备再续前缘，可左等不回来又等也不回来，李凡着急了，他看了看手表，可别白瞎了这捧玫瑰花。
半个小时后，李凡实在等不及了，他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华娱国际，在路过会议室的时候，他趴在门口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但见顾亚婷仿佛在和秦叔争论着什么，其他各部门负责人也在各抒己见。
他瞬间想到了一篇调查报告：《寒门再无贵子》。
报告里进行了多项调查，包括对晨华京大考生进行分析、对社会各阶层社会背景分析等等，来论证报告观点。
李凡觉得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大范围上，的确出身很重要很重要，尤其是在华国这种社会背景下。
至于草根崛起的励志现象，不太多。
就比如说同样对赚钱感兴趣，牛犇犇需要拎着大口袋去卖丝袜，像顾亚婷他们这种富二代则从小直接在自家公司里锻炼，毕业了很可能直接就是集团副总了。这平台、视野、资源等各方面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且，顾亚婷他们是不惧失败的，牛犇犇他们成么？失败一次可能就伤筋动骨无法翻身了。
命运哪！
“李老师，您有事儿？”有位女职员问道。
“啊，没有。”
李凡离开购物中心后，直接打车赶往华娱国际，他来到总监办公室的时候，蒋姐正在训人呢。
她劈头盖脸、语言泼辣，把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骂得唯唯诺诺的，一声不敢吭。
“你出去吧。”
“蒋总，那我走了。”
蒋姐看了一眼李凡：“到你了。”
“啊？我没得罪你啊，蒋姐。”
“我说到给你安排工作计划了。”
李凡拍拍胸口，笑道：“蒋姐，你太凶了，你看看你把那大哥骂的，这要换个女人估计就哭了。”
蒋姐一笑，将中性笔往桌子上一丢，道：“李凡，我告诉你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到高层的人，大多数要不就是笑里藏刀型，要不就是我这种类型的，不然下边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
尤其是女人做领导，尤其如此！”
蒋姐打开文档，道：“这近10天左右的日程大概就这样了，明晚《最强大脑》录制完成后，立马飞回京城准备陪同领导。
把外宾送走后，要参加吉森卫视18-19元旦跨年晚会的录制，之后全国签售会的第一站就从春城开始，你打算跑多少城市？”
李凡想了想，“全国签售会这么大的名头，只跑几个特大城市明显有点儿太少啊，我算了算，一周能跑五个城市。”
“嗯，要不跑一个月？从圣诞节开始，把大城市跑一遍就结束，然后你就安心回家过年。”
“嗯，成。”
“就是你这小身板成么？”
李凡拍胸脯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晕倒的！”
“边儿去，并不是所有明星都炒作，真有累晕的。”
“好吧，我错了。”
蒋姐道：“春城签售会，这是首站，又是家乡，主持人你打算找谁？我给你联系。”
李凡还真没人选，“要不，请吉森广电帮着选位主持人？”
“别让他们选，吉森电视台主持人就在本土有点儿名气，出了吉森省谁也不认识。”
李凡苦笑：“姐啊，我就是一个新书签售会而已，您别弄得像是总统大选似的那么隆重。”
“诶呦，你是不知道吉森出版社已经忙成什么样了，我给你看看他们发来的策划啊！”
蒋姐将电脑屏幕一转，李凡见到策划的时候，顿时傻了。
策划：
新书签售会首站：
地点：联合书城五楼（计划清空出一半的空地）
邀请记者：《新华日报》《联合早报》《人民日报》……等近百家新闻媒体。
邀请主持人：待定（要求：在国内拥有广泛知名度）。
……
李凡嘴唇颤抖了一下：“姐啊，排场闹得太大了，我没有这么牛逼。”
“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
李凡道：“我也没听说过哪个出书的作者弄这么大排场啊！”
“那你听说过哪个出学术作品的作者是大明星的了？”
“呃……”
蒋姐道：“你这种情况，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华国上下就没有你这种类型的人，要容貌有容貌，要名气有名气，又能沉淀下来好好搞学术研究，在华国，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以，不能完全按照作家待遇来对待你。
况且，那些媒体是自己主动报名参加的。”
李凡惭愧地道：“坦白地说，我觉得有点儿超规格了。”
“李凡，你永远看不清你自己的位置，可能你觉得你自己没做太多的事情，但是，你的不可复制性在华国别无二人啊，你满华国找，能找出你这个类型的么？你是牛逼的，记住！
别人都是高估自己，而你总是低估自己，我也是服了。”
蒋姐的话音刚落，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之前那个认为李凡夺了自己广告资源的于坤。
蒋姐心道：总高估自己的来了！
于坤看了一眼李凡，又对蒋姐道：“蒋姐，那个《海棠树之恋》，我觉得我的条件和气质，和男主角完全一致！”
“嗯，我知道了。”蒋姐淡淡地道。
“那您是同意了？”
“你的事儿改天再说，先出去。”
赶走了于坤，蒋姐和李凡便研究起来签售地的主持人人选。
李凡：“最后一站京城我让我芸姐来，芸姐提前和我打好招呼了。”
……
蒋姐：“河肥市，吉森出版社那有人选了。潭沙市这一站呢？”
“王翰之前说要帮我。”
“哦，王翰？咱们可以让王翰来春城帮着主持啊，咱们就解决首站的主持人问题了。”
“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空，我问问。”
……
“香洲市稍微有些偏远，京视少儿频道有个不太知名的主持人，我稍后问问她去不去。”
……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进！”
只见走进室内的是一个60岁左右的女人，慈眉善目，仪态端庄。
蒋姐和李凡见状连忙起身问好。
“倪老师好！”
“倪老师您快坐！”
……
“你们这是干嘛呢？”
蒋姐连忙给倒茶，“这不李凡新书签售会嘛，我们正研究主持人呢。”
“哦，”倪老师笑眯眯地道，“你们看我咋样？”
李凡和蒋姐相视一眼，然后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
第344章 不成熟的计划
倪芳，前京视《新闻联播》主持人，在岗时间长达28年，连续15年主持京视春节联欢晚会，是国内殿堂级的主持人。
面对这份热情，李凡可不会彪呼呼的真就当真了，即便人家真有此心，并不是客套之词，那他也不敢劳人家大驾。
李凡和蒋姐连忙表达谢意，蒋姐又问：“倪老师，您来找我？”
“对啊，我就看看管彤那孩子你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如果时间不紧的话，我想把她送到人艺去锻炼锻炼。”
“小彤啊，这几天蹦跶得老欢了，四处闲逛，说是要适应国内环境，我看就是爱玩闲不住。”
李凡听着她们聊天，大概过了10多分钟后，便起身和二位告辞了。
倪芳临了又道：“我真可以给你去主持签售会。”
“您折煞我了！我这一个小小的签售会，哪敢惊动您啊！”
蒋姐笑道：“这点儿小事儿就不劳您大驾了，等以后李凡结婚的时候，那天大喜的日子，要是您有空能来压场，那我们就太开心了。”
“结婚？等李凡结婚的时候，我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了，牙都掉光了，说话都漏风，怎么主持啊？现在的娱乐圈的明星啊，不到三十五六真没太多结婚的。”
“李凡说了，毕业就结婚，也就三年半，您还年轻着呢。”
倪芳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李凡点了点头道。
倪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自然不会相信。
李凡倒是觉得毕业结婚是很正常的事儿，房子有，车有，存款也有，两人感情稳固，毕业了直接扯个证就OK了，人生圆满，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简单的感情生活一直也是他所向往的。
想到了房子，对了，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李凡在赶往机场的路上，给牛犇犇的舅舅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估计照他们的进度，明年京大开学的时候才能基本完工。
李凡还得嘱托一番，什么百年大计马虎不得之类的等等。
李凡赶到机场的时候，张小斐也刚到不久，她一脸神秘地指了指身上的挎包，道：“凡哥，猜猜，里面是什么东东？”
“我哪知道？什么啊？”
“铛铛铛铛！”张小斐拉开挎包拉链，只见里面有一大袋保暖贴和两个暖手宝。
“哟，有心了啊，这个买的好！”
“还有呢，你看！”张小斐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只见里面有两条电热毯。
李凡喜道：“诶呦喂，电热毯准备得实在太棒了，给你加鸡腿！”
张小斐嘻嘻一笑：“你不用给我加，是婷婷姐准备的，本来我都快要到机场了，婷婷姐打电话让我去购物中心取东西，她特意准备的。”
李凡暗道：平常也没见她这么细心，今天还突然惦记起自己起居上了，看来之前那捧玫瑰花和香吻还是非常有用的，看来以后得继续啊。
李凡心荡漾，嘿嘿一笑，美了。
“凡哥，老实说，你刚刚这笑容好yin-dang啊！”
“啊，隔着口罩都被你发现了？”李凡错愕，连忙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现在呢？”
“现在？呃，现在好点儿，是闷骚！”
一路上说说笑笑，飞机落地的时候，早有制作单位的公务车等候多时了。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宾馆休息，而是被引到了广电中心总监制的办公室。
柯总监免不了一番煽情性质的表述，以表达自己对于李凡无奈退出国际战的遗憾，李凡则道说不准以后能再续前缘呢。
柯总监大喜道：“那好啊，下一季国际战，你一定要参加啊！”
“呃……一年后的事儿，不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柯总监眯着眼睛看着李凡，看着这个拉动了《最强大脑》整季收视率的关键因素，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关键词：帅气、才华。究竟哪个词在李凡身上最重要？究竟推动节目收视率的是帅气的因素更多还是才华的因素更多呢？
他觉得，还得是“帅气”！如果李凡长相平平，那别说他搞出一个新考据学了，就算搞出3个来，估计也可能只是个名声很大但少人关注的学者。
“柯总？”
柯总缓过了神，“啊，李凡，我在想啊，你是如何搅动华国文娱圈的，我们业内人谈论到你，最喜欢用的两个词汇是：“神奇”和“独一无二”！”
李凡嘻嘻一笑：“您别夸我了。对了，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有个创意，就是以《最强大脑》为根基，向外衍生出周边“产品”，比如说以解密《最强大脑》天才选手和其他能人为内容的纪录片，比如说发表与之相关的书籍。”
柯总监皱了皱眉：“这种性质的纪录片收视率往往很低，书倒是可以，你亲手写么？”
李凡道：“我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而已，解密天才是个很有趣的题材，如何让这个题材更加新颖，让受众更加广泛，这个需要日后慢慢琢磨，也得等待最佳时机。
我希望以后能有幸和咱们浙河广电合作！”
柯总监明白了，李凡的志向不仅仅是眼下，他的战略目光已经瞥向远方了。
柯总监对此并没挂在心上，先抛开李凡是否有这方面能力不讲，最关键的是，李凡本身是台前的人，让他退居幕后，这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不靠谱啊！
李凡见柯总监兴趣并不浓厚，也便暂且不再多言，又闲聊了片刻后，他便直接回到宾馆。
就在他刚刚走进卧室的时候，《最强大脑》其他选手一窝蜂地拥进了他的房间，纷纷询问他退赛的事情。
牛逼哥、张烨、林晓凤等人全来了。
“你真退赛了？为什么啊？”
“国际赛真不上？”
“打小鬼子不能没有你啊！”
……
李凡望着众人，疑惑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是刚知道，之前消息也没外流。”
“你看看网上吧，网友们都在热议呢。”
李凡连忙打开手机，好家伙，自己的微博已经被踩爆了：
“帅李，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退赛了？看这档节目就是为了看你啊！”
“太突然了，我还想继续看你在节目里狂虐那帮自以为是的选手呢。”
“哦对了，那几名国内最强的选手中，就差那个18项国家专利在身的牛逼哥你没虐过了，千万别放过他。”
“收拾了牛逼哥，你就称霸国内赛场了。”
牛逼哥站在一旁看到这条留言的时候，默默往后退了小半步。
……
还有很多网友留言道：
“各位大神请告知，哪里能弄到票啊，我要到现场去观战！”
“谁有这票的渠道，钱好说！”
“李凡最后一场演出，我一定要去现场见证李凡的神奇！”
……
李凡正在扫微博呢，他的微信响了，是高中同学发来的语音，他打开一听：
“李凡，网上消息靠不靠谱啊？你真退赛了？”
李凡道：“嗯，明晚最后录制一场。”
同学：“你退赛，那国际赛场上谁来捍卫我们华国智慧的荣耀啊！”
李凡道：“放心，还有《最强大脑》里我的兄弟姐妹们呢。”
同学不屑地道：“别逗了，那帮酒囊饭袋靠不住，就嘴皮子利索！”
众人闻言，受到万点暴击，齐齐晕倒。
“他们真不应该上《最强大脑》，应该上《最强演说家》，演讲《我有一个梦想》。哈佛大学的女生吹得多厉害，结果呢？张烨吹得多厉害，结果呢？还有那个18个专利在身的那个牛毕歌，就属他最能吹牛逼……”
李凡连忙关掉语音，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这同学就喜欢瞎胡扯！”
牛逼哥悄悄退出了房间，回到卧室蒙头大睡，养精蓄锐，他心中较起了劲儿，誓要和李凡决一雌雄！
第345章 一票难求
是夜，李凡辗转反侧，难得地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因为，房外不时有脚步声飘过，还得不停地谈论他几句。
“这间就是李凡住的，咱们进去打声招呼？”
“算了，时间不早了，别影响人家休息，走吧。”
“你说李凡明晚能有神奇的表现么？”
“谁知道呢！”
……
片刻后，门外又飘过几个人。
“别敲门！”
“诗诗姐，可咱们的腊肉。”
“明天再给他。”
……
李凡躺在床上颇为无奈，外面的你们在敲不敲门之间犹犹豫豫，我这自己躺在床上就得随时等着你们的决定，这种不知对方下一步动作的感受最难熬。
终于，挨到了晚上12点钟，“送”走了五六波人后，走廊里暂时安静下来了，可此时的李凡也彻底地没有了困意。
他本身就是个夜猫子，正常来说，这个时间段正是他精力旺盛的时候。
连续翻了几个身后，实在睡不着了，李凡便颇为潇洒地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没挺起来。
坐直身体，穿好衣服，他独身一人溜出了宾馆。
晚上南靖市的天气对于习惯了北方生活的李凡来说，有些无法适应。他裹紧了羽绒服，在宾馆附近兜兜转转了一圈后，便扎进了一家尚未关门的面馆。
这家店规模不大，七八张桌子而已，但是还蛮干净的。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道：“老板，来碗打卤面，鸡蛋柿子卤。”
老板热情地问：“小伙儿，大碗儿小碗儿？”
“大碗，打包，对了，多给点儿卤，口重。”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揉了揉脖子，便无聊地看起了柜台一侧的电视机，此时里面正上演着一出宫斗剧。
这电视还是那种大屁股老式的彩电，下面竟然还摆了一个古董级的VCD机。现在还能碰到这种退出历史的东西，也是非常难得。
“小伙子，听口音外地人吧？”有位60多岁的老奶奶道。
“嗯！”李凡言简意赅，他尽量改变一下发音，免得被认出来。毕竟低调来的，不想高调走。
“是不是也是来看明晚《最强大脑》的国内总决赛的？”
“嗯！您这都看出来了？”
老奶奶嘻嘻一笑：“瞎猜的，刚刚有客人就是从北方专程赶过来的，他们说啊，就是专门来看李凡的！你也是来看李凡的吧？”
“嗯！”
两人正聊天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两个小伙，他们点了两碗面后，便坐下来低声聊了起来。
略高的小伙道：“这票真是不好弄，咱们干这行好几年了，这明晚的票太难弄到手了。”
略丑的小伙道：“谁叫人家是李凡呢，广电出的票又那么少，总共才3000张。咱们手里的这几百张票，明早分分钟就卖光，你信不信？”
“还用分分钟？直接眨下眼就光了！”高个小伙瞥了一眼李凡，便起身走了过去，道：“嗨，兄弟，要票不？明晚《最强大脑》国内赛最后一战的入场券，有李凡参加。”
李凡捏着嗓子好奇地问：“多少钱？”
“看你要哪个档次的了，前排、中排还有后排，各位方位的都不一样。”
“哦？第一排的多少钱？”
“第一排的你就别想了，别说第一排了，前三排你都别想了。要不就是明星嘉宾座，要不就是各路狠人，都打算来现场亲眼见证李凡最后的神奇。前三排我们就弄到3张，白天的时候就卖光了！”
李凡道：“不至于吧？李凡他这么牛逼？”
略丑的那位搭腔道：“呵，兄弟，你这是在质疑李凡的魅力？”
“没，他是挺有魅力的，这我承认。”李凡也不客气。
高个小伙虽然见不到李凡的真容，但见他穿戴虽然很平民，但崭新而又干净，估计是在校大学生，也便没推销前排热票，他道：“我们这最便宜的票是599元，来两张，带女朋友去看看？”
“多多多……多少？”李凡都结巴了。
“599元啊！最后一排，你要是想近距离观看比赛的话，可以加价。”
“最后一排599？这要是前排，你们还不得要价过千啊？”
略丑的青年搭腔道：“1千块钱能打住么？第四排黄金位置，5999元。”
“啊？明星演唱会也没这个价啊？陈阿姨的演唱会最高票价才2000块，你们太黑了！”
两人齐道：
“那你买不到啊！”
“嘿，你这是在质疑李凡的魅力和优秀么？”
李凡投降：“没，我都说过了，他优秀我真承认，谁要是说李凡不够优秀，我都跟他急！”
“小伙子，我告诉你，今晚这个价算低的了，等明天早晨，票价又得翻一番！到时候再买悔死你，要么？”
李凡摇头：“太贵，穷。”
青年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李凡，道：“给你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票买不到的话，联系我们，应有尽有。”
另一人也道：“黄牛，我们是专业的，请认准小麦售票公司。”
就在这时，李凡的打卤面也好了，老板将打包好的面提了过来，李凡拿好筷子后便离开了这家面馆。
略丑的青年见李凡离开了，他笑道：“还嫌贵，真有意思，咱们成本也是高！”
略高的那位道：“真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王霏的演唱会门票咱们炒到过80万一张！切！”
……
李凡并不认为他和黄牛票还能继续产生什么联系，直到早晨起床的时候。
早起洗漱完毕，李凡推开门来到走廊，敲了敲隔壁张小斐的房门。
张小斐早都起床了，早餐也已经给李凡准备妥当了。
李凡道：“我不饿。”
“嗯？凡哥，这不是你生活习惯啊？”
“半夜我无聊出去吃了一顿夜宵。”李凡往沙发上一靠，随手拿起了遥控器。
“凡哥，孙菲菲在这层08房呢，说你醒来的时候过去一下。”
“哦，好。”
敲开孙菲菲房门的时候，李凡瞬间呆住了。客厅内大咖云集，全部都是各行业的领衔人物。
有“华国巨人”“移动长城”之称的NBA前明星球员姚谦；有影响了80一代的传奇作家郭明；更有一些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众位明星们。
李凡的出现打断了室内热聊的状态，他打了声招呼，道：“诸位老师好，我是李凡。”
姚谦率先起身，2米31的巨大身高完全将李凡笼罩住了，他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姚谦。”
李凡抬头仰望，然后连忙抬起了手，这入手的第一感觉是，他的手掌好大啊！
“我是郭明，粉丝们喜欢叫我四哥。”
李凡又迅速低头，将手臂压低，道：“您好，久仰大名。”
姚谦、郭明、孙菲菲三人是今晚《最强大脑》的三位明星观察嘉宾，体坛、文坛、娱乐界极具代表性的作家全都凑齐了。
至于室内的其他明星，是溜来凑热闹的。
张少云笑道：“我们张导特别喜欢李凡，也对“人类未知力量”很感兴趣，他说了，今晚早点儿收工，携剧组重要演员来现场观战，刚刚还向柯总监要票呢，结果，制作单位都没余票了。”
李凡一惊：“制作单位都没票了？”
一个李凡不认识的演员道：“可不是嘛，我向节目组要票的时候就没有了，我这还从黄牛那买的呢。”
李凡在这室内没说上几句话呢，他的手机便响了，是高中同学打来的。
这位同学叫做古田，和李凡的关系不错，他在南靖市附近的一个地级市读大学，打来的这个电话的目的呢，就是要来看今晚的节目，让李凡给你弄两张票。
李凡头疼，“大哥，我给你哪弄去啊？节目组都没票了！”
电话那头：“凡哥，我相信你，你可是李凡啊！两张票没问题吧？”
“我……有问题，节目组真没票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
“啊？”李凡一愣，“回去？你们现在在哪？”
“广电中心大门口啊，我们坐了两个来小时的客车！没票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真的？”
“真的啊，要不给你发张自拍照，带后面景物的。”
李凡这还能说啥？他只好道：“那你来广电对面的国际宾馆吧，票我给你弄。”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还逗我玩儿！”
李凡无奈，心想你倒是早说啊，你把我想得太万能了。
李凡来到张小斐房间，边往楼下走边给票贩子打电话。
“嘿，大哥，我们昨晚12点在面馆遇到过，记得不？”
“面馆我遇到过一拨人呢，你哪位？”
“呃，我当时戴了口罩。”
“哦，蒙面超人？哈哈，开玩笑，想要票了？”
李凡点头：“嗯，来两张票，要靠在一起的。”
“没了！”
“啊？”
“早卖光了。”
“哦，我要前排的，离舞台近的。”
“你确定价位你能承受得了？”
“能，你便宜点儿就能！两张。”
票贩子估计在翻本子，略一耽搁后，他道：“第八排820、821，一张5999。”
“啊？昨晚不是说第三排中间位置才5999么？”
“那是昨晚，我昨晚说过了，今天一定猛涨！好了，没事儿撂了啊。”
“诶诶，别，我要，但两张2000块钱行不行？”
“呵！”嘟嘟嘟……票贩子挂断电话了。
李凡气得直撇嘴，“你奶奶个爪，脾气真大！”
然后，他又打了过去，“我开玩笑的，2张3000块钱行不行？”
“兄弟，就这最后几张票了，你不要可就是别人的了，一分不讲。那是李凡，你花3000块买李凡的票，那不是打李凡的脸么？”
“大哥，我知道他很优秀，可是贵啊，2张3100成不？”
“呵！”
“先别挂！”
嘟嘟嘟嘟！
李凡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儿！
最终，李凡还是没斗过票贩子，一分钱没讲下来，打算以一万二的高价入手。
票贩子道：“这就对了嘛，你讲不下来，因为我不愁卖，总有人不在乎这点儿钱的对吧，稍等啊，我联系一下我们老板，你准备钱吧。”
电话挂断后，李凡也刚刚来到了楼下大厅，只见古田正领着一个女生向他挥手呢。
李凡走过去拥抱了他一下，“你小子会打扮了，人模狗样的啊。这美女怎么称呼？”
古田介绍道：“我对象，张丽。”
“李凡，你好！”
“你好，哇，好漂亮啊！”李凡违心地道。
“你真人比电视上还帅，素颜比上妆还帅，我好意外啊！”张丽惊喜地道。
李凡笑笑：“其实上节目化妆不是为了帅，主要是镜头需要比平时更多一些的轮廓感。这期末了，你们没考试么？”
“考试啊，今天就考试！”古田道。
李凡愣了，“那你还来？”
“不是有补考么？”
“可奖学金你就得不到了啊。”
古田道：“李凡，以你对我的了解，奖学金那东西能和我有关系么？”
李凡无语：“你也不能不参加考试啊，哥们儿！”
“我完全不会啊，大学物理，你妹的大学物理，我就听了一堂课，之后一节没听，这几天又懒，我还没背题，考试一定挂科。”
“你可以打小抄啊！”
“李凡，我是那种人么我？我可以懒惰，可以不用功，但绝对不会抄袭！”
李凡嘎巴了一下嘴，“好吧，我错了。”
古田还真就是这种人，想发愤图强可又客服不了自己的惰性，但性格中还有一丝傲骨，哪怕全班所有学生打小抄，他宁愿不及格也不会抄袭。
很多同学认为他太傻X，别人都抄你不抄，大学考试你装什么清高？
可他最怕被老师点名考试作弊，或者被老师没收试卷赶出考场，他认为这比不及格丢人得多。
李凡刚领着他们走进电梯，电话也就响了起来，是票贩子打来的，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那两张票已经卖了。
李凡气道：“你们也太不专业了？玩儿我呢？！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了？”
票贩子连忙道：“镇静，兄弟镇静啊，咦，你这声音怎么变了，东北腔这么浓？这么熟悉呢。”
“熟悉你妹！再见！”
李凡放下电话，看了看眼前这两位，心道这下不好办了。
古田道：“凡哥，什么票？听这语气你在买票？凡哥，你这不对啊，我们能让你买票么？没有赠票我们就不去现场了，今天主要是借机来看看你。”
张丽也不好意思地道：“对啊，我们真没想到这么麻烦你。”
李凡笑道：“你们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好了，没事儿，我能带你们进去，可以让节目组加两个座，但都是边边角角的地方。”
李凡没买到票，然后问了下节目组，节目组手里当真一张票都没有了，全部赠送出去了，不过加座很简单，在舞台四周靠墙一侧加几把椅子就OK了。
李凡觉得有点儿冷待了同学，便提议让他们两个在录播的时候，和台里的领导以及工作人员们在舞台一侧观战，节目组自然没有异议。
像很多电视台录制节目一样，《最强大脑》的票也是赠送的，并不收取任何费用，但神奇的黄牛党会想尽各种办法攫取利润，还有很多人无法获得今晚的入场票。
直到下午五点，还有很多当地人在想办法来现场观战呢。
柯总监办公室。
“好，你来吧，但妹夫，正座早没有了，犄角旮旯给你找个地方，你凑合凑合吧。”
放下电话，柯总监挑开办公室的百叶窗，望了一眼楼下无数正在进场的观众，他自言自语道：“好神奇啊！”
砰砰砰！
“进！”
“总监，咱们该下楼了，张台长已经过去了。”
柯总监连忙披上了西服，他刚走出门口，却又快步走回了办公桌，飞快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个木梳，然后，对着镜子梳啊梳，梳啊梳。
可，您这地中海……
第346章 超难项目
工苏省广电中心，今晚异常热闹。
因今天到场观战的嘉宾大咖云集，各界名流纷纷而至。
在华国综艺节目录制中，能吸引到这么多各界翘楚来到现场观战，这种情况还真极难发生。只能说这档综艺节目有它独特的魅力和一丝丝神秘色彩，再加之今晚是李凡的巅峰脑力的最后公开展示。
观众们纷纷入场之后，下一波则是迟来的各界名人。
外景记者：“欢迎张导来我们《最强大脑》现场观战。”
张导：“因为我也对人类的终极智慧很感兴趣，李凡在节目中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让我非常震惊，听说今晚之后他要退赛，我特意携《侦探唐先生》剧组主要演员前来观战。”
外景记者知趣儿地问：“张导能向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这部《侦探唐先生》的新剧么？”
接下来是张导的打电影时间。
……
“宋哲您好，很高兴能看到您，您对我们《最强大脑》中的哪位选手最有印象呢？”
“当然是李凡，我坦白地说，就是来看李凡来的。”
“您觉得其他选手会在今晚给李凡带来困难么？”
“其他选手？”宋哲直白地道，“洗洗睡吧。”
……
众星被引到录播厅，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落下，大家这前后左右一看，全是熟人！
“哟，张导来了？”
“小琴啊，你在3D版《潘金莲》中对角色的刻画简直入木三分啊！”
“哟，大作家！”
“哟，程总！”
……
前三排座位都被有名、有钱或者有势的观众给占领了，摄像机在观众席中一扫，竟然还在观众席中间部分发现了几个三线小明星。
节目录制尚未开始，现场导演正在调解气氛，而舞台边缘一侧，台里的一些领导和职员们正在那边谈笑风生中。在他们之中有两个大学生，正是古田和张丽。
这对情侣很激动，他们身边就是工苏卫视著名主持人李浩和郭敏，他们和李浩郭敏之间的距离不到20cm，可以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水味，看清他们皮肤上的微细的毛孔。
这种和明星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好兴奋。尤其是抬眼望向观众席，见到那么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自己产生任何交集的明星们，两个人激动得小心脏乱颤。
古田趴在张丽耳边悄声道：“当明星真好，接触的人群都不一样，我也相当！”
“你？够呛！”
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片问好声。
“副台好！”
“总监好！”
……
两人回头一看，知道这是台里的高层领导。
台里的主要领导一来，现场录制也便开始了。
贾芸依旧风华绝代，翩翩上台，直接就把古田看呆了，他心道，这个位置真好！
张丽见状气得直咬牙，心道这货要是真成了明星，一定第一时间把自己给蹬了！
她正气呼呼地盯着已经傻眼了的古田呢，突然听到现场响起了一整片的热烈的欢呼声，她抬眼望向舞台，原来是李凡等人登场了。
全场观众无数呐喊声响起：
“李凡！”
“帅李，加油！”
“李凡！”
……
然后，她也像其他观众一样，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众位选手来到舞台另一侧纷纷落座，三位重量级的嘉宾现身的时候，现场的热浪再次翻涌。
台上，贾芸还是那句经典台词：“华国的最强大脑在哪里？”
观众高声齐呼：“在这里！”
贾芸：“今天是我们《最强大脑》团队赛的最后一场，下期我们将进行国际赛！
究竟三位队长，谁有资格成为华国战队的领军人呢，将由今晚的比赛结果最终确定。
今晚是哈哈妹战队和雷哥战队之间的终极对决，你们的对决将直接决定华国战队的队长，希望你们的队员赛出实力，赛出水平！”
摄像机镜头依次从两支战队成员的脸上华国，两支战队分别明星嘉宾席两侧。
哈哈妹战队：李凡、苗苗、欧阳艳、卢友伟；
雷哥战队：牛毕歌、林晓凤、于达、程璐；
贾芸道：“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李凡有话要向观众们说！李凡，请来到台上。”
选手席位中，李凡起身，走向了舞台中央，语气平和地道：“各位观众朋友们，因为我个人原因，不得不在今晚之后退出《最强大脑》的舞台——”
现场观众一片失望，虽然知道李凡要退赛，但很多人还是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的，毕竟这都是小道消息而已。这经本人亲口确认后，现场观众零落不堪。
“啊，还真的啊？”
“诶呦，可惜了！”
“太遗憾了，没有李凡这节目直接掉了好几个档次啊！”
……
李凡继续道：“谢谢《最强大脑》能给我这个探索自我的机会，谢谢观众对我的支持和喜爱，在此我给大家鞠一躬！”
鞠躬后，李凡再道：“希望在之后的国际赛场上，我的兄弟姐妹们能扛起华国最强大脑的荣誉，一路高歌猛进，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大家，加油！”
众人鼓掌后，贾芸道：“希望李凡在今晚最后的比赛中，能有出色的表现。”
“谢谢芸姐！”李凡说罢回到了选首席。
贾芸道：“今晚，还是之前的赛制，我们设计了两个挑战项目，每个挑战项目，双方战队各派出两名队员参加，协力进行比赛。
如果两个挑战项目赛成1：1的话，则加赛一场。加赛项目中，每支队伍只能派出1名队员作为奇袭队员参赛，做最终的角逐。
但加赛中的奇袭队员，不可在前两轮比赛中出现。请各队队长深思熟虑，做好排兵布阵！
好，我现在介绍第一轮的挑战项目，【众里寻它】！”
【众里寻它】比赛规则很简单，因为是双人搭档的比赛，所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
给定选手一个多面体，选手对多面体进行观察后，进入大型“道具房”中，道具房棚顶会无秩序地垂下长短不一的细线，线尾系上各种图案400余个。
这400余个图案随机无秩序错落有致地被悬于选手头顶，选手需要从中挑出若干个进行拼组，拼组的目标图案则是：之前观察过的多面体的展开图。
选手拼出展开图后，递给自己的队友，队友开始第二部分的挑战，数字推导。
大屏幕上播放出这个比赛项目的动画展示：但见一个不规则多面体由一边开始率先展开，变成了一个平面展开图，接下来，平面展开图中的各个“面”支离破碎，飞入矩形道具屋内，和其他百余干扰图形共同悬挂于棚顶。
现场3000人见状一片哗然，全傻眼了。
张导：“这……太难了。”
郭明：“这到底需要多么强悍的空间能力啊！”
孙菲菲：“单单把那个多面体展开为平面图形，我都做不到！”
……
贾芸问道：“Doctor陈，这个项目是不是和之前的【千变折纸】有异曲同工之妙？”
Doctor陈道：“不一样，这个项目对选手的空间力要求没有【千变折纸】高，考察的侧重点也不一样。
大家注意，不规则多面体展开变成平面图形的时候，假如说一共有A、B、C、D和E五个面，但在道具屋的棚顶吊着的400多个图案中，并没有这五个面。”
贾芸道：“请Doctor陈再详细说说，我相信观众已经听糊涂了。”
Doctor陈道：“第一步，选手们需要观察不规则多面体，联想出它的平面展开图，还是假设它是由A、B、C、D、E五个面构成的。
第二步，到道具屋中进行观察，首先根据各类图形，拼凑出A、B、C、D、E这五个面。
第三步，将这五个面进行拼组，拼组出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
其中，第二步中，组成每个面的图案，可以有各种方案，但选手要尽量选出最优解，也就是所有构成部分之和最小的方案，以求减轻第二轮中，自己队友的计算量。
不如说构成A面的方案，有a、b两块拼凑或者a、c两块拼凑的方法。a上面的数字是2，b上面的数字是5，c上面的数字是8，那么我们需要a、b两块图案拼凑成A面的计划，因为他们两块图案相加之和数字最小。”
这一解释后，现场再次炸锅了。
环环相扣，原来最难得根本就不是空间力，而是最后环节的观察分析。
两队选手面面相觑，这又是一个惨绝人寰的项目，因为它的正确答案有无数个，却要从这些正确答案中尽量找出最优解来，太难了！
贾芸道：“请大家观看大屏幕，第一部分的六维能力雷达图！”
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4
计算力：1
观察力：5
记忆力：5
空间力：5
创造力：3
接下来，又介绍了这个项目的第二个部分，第二个部分纯粹的考察数学能力的。
那是一道随机给出的式子，第二名选手得到同伴递给他的平面拼接图后，将每一面的数字和代入到式子中，求得最终解。
这式子中甚至涉及到了三角函数等各种运算！
观众们看到那些符号就彻底傻眼了，这题好变态啊！
两支战队开始研究起来了排兵布阵。
哈哈妹道：“李凡，你不能再是奇袭队员了，咱们今天连续两场全胜我才能成为华国战队的领军队长，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好，我尽力。”
哈哈妹道：“这两个项目你都得上，全力发挥。”
“我尽我全力！”
哈哈妹想了想，“李凡，那这第一个项目，你是首发啊还是接力。”
李凡道：“我首发吧，之后那个考察计算能力的，我完全不会，什么多少次方等于多少啊，什么开多少次方啊，我完全不会。”
“不能吧？你没学过心算速算之类的么？”
“我为什么要学它？复杂问题我喜欢用计算器。”
“呃……好，你第一个上，苗苗你的计算能力非常强，你和李凡搭档吧。”
苗苗道：“李凡，我计算能力在高手中也就中等水平，你一定要尽量选出最优解，不然我怕我不行！”
李凡还是那句话：“我尽量啊！”
片刻后，贾芸问道：“请双方选定选手登台，准备挑战项目！”
李凡、苗苗登台后，雷哥战队的林晓凤和牛毕歌也相继上台了。
有工作人员上台安装道具，10分钟后，现场布置完毕。
李凡和苗苗面前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两个密闭的箱子，里面则是不规则多面体，他们的身后则是两个长5米宽3米高2.5米的道具屋。
贾芸道：“你们两个随机选择，谁先选？”
李凡拍了一下林晓凤的手臂道：“女士优先。”
“那我可不客气啦！”林晓凤指了指左手侧的箱子，道：“我选这个！”
贾芸：“这是你们京大同班同学之间的较量，好，两位做好准备，开始！”
比赛开始，二人双双拿起壁纸刀，飞快地将各自的密闭箱子的胶带划开后，两个形态迥异的多面体道具便呈现在了所有观众的面前。
观众见状“哇”地一声，这多面体有的地方凸起有的地方凹陷，“长相崎岖”，仿佛没有任何一个面是相同的，而乍一看，每个多面体道具起码是由三四十个面构成的，好复杂！
林晓凤将多面体道具捧在手里这一细细打量，不禁摇了摇头，太烧脑了！
她也就认真地观察了10来秒钟，突听桌子一侧“砰”地一声响，是有东西丢在桌子上的声音。她于是侧目往桌边一看，但见李凡的多面体道具正在桌面上栽栽晃晃地滚动着，而她身旁早飘走了一阵风。
她猛然回头，原来李凡已经大跨步地迈向了七八米外的道具屋！
她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汗，同一时刻，耳畔中灌入了无数观众的惊呼声。
“这么快！”
“天呢！就拿起来扫一眼？”
“太牛逼了！”
“瞧瞧，那姑娘都傻了！”
……
咕噜噜，砰！
桌子上那个摇晃不定的多面体道具终于滚落到了地上。
贾芸连忙半蹲下身子捡拾起李凡的多面体道具，重新将之放到桌子上后，便继续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已然走进道具屋中的李凡。
“他刚刚闭眼了么？”林晓凤鬼使神差地问。
贾芸：“啊？你说什么？”
“他刚刚闭眼了么？”
“好像没有吧，姑娘，你别分心！”
林晓凤连忙重新捧起道具，急切切地观察了起来，可方寸已乱。
这姑娘被吓到了！
第347章 神一样的操作
第一个环节《拼图游戏》，对于李凡来说并不难（仅对于李凡来说），尤其是对于空间多面体结构的展开的这第一步，更是他尤为擅长的。
当它拿起多面体道具的时候，周身这么一观察，整个多面体瞬间在脑海中平铺成了平面展开图，构成多面体的34个面的大小、边与边之间的夹角，夹角朝向等全部清晰地化为了烙印。
也就10来秒钟的时间，李凡“砰”地一下丢下多面体道具快步走向身后的道具屋，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吓坏了林晓凤，惊呆了满厅的观众！
太快了，毕竟太快了！
10来秒钟什么概念啊，李凡就仿佛随便地看上一看扫上一眼而已，然后将道具随手一丢便齐活了！
这对于李凡来说很简单，与之前项目【千变折纸】中，根据折点推导折纸作品的环节相比，简直易如反掌。
但对于观众来讲太难了，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议了！
“哇，丢下道具的时候，好帅啊！”
“潇洒，风骚！”
“李凡牛逼了！”
……
郭明不确定地问：“李凡真的已经联想出平面展开图了么？”
Doctor陈分析道：“对，应该没错，以我对李凡的了解，这种级别的空间能力考查对他基本没有任何阻碍，咱们这道题侧重点在后面，拼组平面展开图这个环节才是最难的！”
姚谦问道：“如果正常的话，用时多久能够完成？”
Doctor陈道：“这个完全没法给出具体时间，您想啊，道具的平面展开图起码是由30多个面构成的，而每个面又可由道具屋中的图案以不同组合来构成。
所以说，选手拼出平面展开图的正确答案可能有无数种组合，任何一个组合都可以过关，并交给自己队友进行下一轮挑战！”
孙菲菲道：“哦，正确答案虽然很多种，但选手要给自己的队友选出相对数字简单的，有利于最终的挑战！”
Doctor陈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关键是，选手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组合方式是不是最优解！
除非他能把所有的答案全部找出来！”
孙菲菲猛摇头，“怎么可能？天方夜谭一样啊！”
几位嘉宾老师的目光全部聚拢到了李凡的背影上，此时的他已经走进了道具屋，开始了自己的挑战。
他从一侧开始，抬起头凝眉细看，目光在棚顶悬下的各式图案中流连，继而轻轻迈步，翩翩而行。
无数的图形信息撞入眼球，迅速地在脑海中过滤，当他从道具屋一侧走到另一侧的时候，大脑中已经牢牢锁定了198个图案的位置，这198个图案，便是能够构成平面展开图的所有“部件”。
从一侧观察到另一侧，3米的宽度，5米的长度，400个图案，李凡用时仅仅2分钟，便完成了第一轮的观察。
录制厅内惊呼声再起！扫视，又是典型的“李凡扫视”！
李凡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刚刚观察的第一遍，已经完成了对图案形态的观察，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每个悬挂着的图案上都有编号和数字，而图案上的数字，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李凡转身，开始第二个阶段的观察。
因为排除了202个图案，李凡在第二轮观察时，便排除了干扰图案，直接从有效图案入手，效率因此大大提升。
他走走停停，不停地翻看着头顶图案上的数字信息，当他刚踏出两小步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了林晓凤的身影。
林晓凤此时也完成了对多面体的观察，刚刚飞跑进了自己的道具屋。
李凡没想到林晓凤还挺快，他收敛心神，继续进行自己的观察。
时间转瞬而逝，用时两分30秒左右，李凡完成了第二轮的观察。
然后，但见李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再次合上了自己的双眸。
李凡又闭眼了！
林晓凤的天黑了！
舞台上出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李凡，静若“?处男”，站在原地进入到了自我的世界中，而林晓凤则动如脱兔，而且还是被抢了胡萝卜的兔子。
她慌里慌张地在道具屋里跑来跑去，急急切切地从棚顶往下拉拽图案，不停地尝试着拼凑图案，可是也不停地失败着。
“完了，那姑娘慌了！”
“淡定啊，姑娘，别急！”
“可李凡在干嘛？来回扫视了两趟后，怎么就闭目养神了呢？”
“不知道了吧，李凡一定在思考！”
“屁话，我也知道是在思考，可究竟是怎么思考的？”
观众们带着巨大的疑问望着舞台上依旧纹丝不动的李凡，没有人能猜透李凡的大脑中此时此刻究竟在进行着什么样的“逻辑运动”。
特写镜头下，李凡眉头紧蹙，呼吸匀称，笔挺的身材静静伫立。
而他的脑海中，数据正在分门别类地进行组合着：
多面体平面展开图左下侧第一个面，可由编号36、98，编号75、209。319，或者编号75、319三种方式组成。
编号36图案，数字信息：1。
编号98图案，数字信息：3。
编号75图案，数字信息：5。
……
编号319图案，数字信息：2。
第一种组合方式，编号36和编号98图案上的数字相加，1+3=4。
第二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为8。
第三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为7。
于是可知，构成多面体平面展开图左下侧第一个面的三种组合方式中，第一种组合方式数字之和最低，是最优解。该面应该由第36、98号图案构成！
多面体平面展开图，34个面中，其中一个面解决，李凡思考用时3秒钟。
以此类推，平面展开图第二个面，最优解为第8、16、360号图案，数字之和为6；
平面展开图第三个面，最优解为第99、283号图案，数字之和为5；
……
2分钟后，李凡猛然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目光中犀利尽显，熟悉节目的观众们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飒然转身，李凡拿起脚边的手袋，重新迈入到了迈入到道具屋中，他高抬手臂，迅速地将头顶的目标图案拉了下来，10号、15号、18号……各种图案依次被丢入手袋中。
没有一丝丝迟疑犹豫，李凡手速飞快，从一侧到另一侧，总计75块图案被摘了下来，用时1分钟。
李凡低头看了一眼手袋，齐活！
正在自己的道具屋中忙得满头是汗的林晓凤，当她看到李凡已经离开道具屋的时候，她一瞬之间便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了。
自己的对手不是别人，那是李凡！李凡在这个舞台之上，从来都是零失误一次成功的完美表现，她已经隐隐地意识到，李凡不会再回到道具屋重新观察了。
惊慌失措的林晓凤连忙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她立即投入到比赛中，并伸手试图够下来一块图案，可是这图案悬挂得有些高，她没有够到，于是她蹦了一下，可还是没够到。
林晓凤连忙跑到外面拿起了辅助杆，可当她转回身之际，但见李凡正站在她面前。
李凡将刚刚顺路帮她摘下的99号图案递给了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
他的目光平静而又从容，面色一如既往的仿若冠玉，还有那嘴角荡漾开的一缕笑意，依旧还是人畜无害。
可林晓凤，此时此刻，已经被这笑容彻底地被击溃了。
李凡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加油”后，快步走向了挑战区。
挑战区有两面桌子，分别是李凡和林晓凤的，李凡来到自己桌子之前，伸手随意地从手袋里拿出了一张图案，调整了一下方位角度后，往桌子的上侧一放。
之后，他又随机拿出一张图案，微微皱了皱眉，估量了一下位置和角度之后，将之放在了桌子左下角。
第三块图案依旧是随机从手袋里拿出来的，当到了桌子正中间，第四块放到了右下角！
……
起初，录制厅内所有人是没有意识到李凡此举的意图的，当李凡将三分之一的图案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一些人才恍然大悟！
姚谦率先惊呼一声：“哇，我好想明白了！”
郭明突然猛拍大腿，霍地起身，双手抱头平视姚谦道：“李凡太牛了，我看懂了，超神了！”
孙菲菲没转过弯儿，疑惑地问：“怎么了？”
郭明迫不及待地分享道：“你看，李凡从手袋里取出图案是随机的，对吧？但是，他绝对不是随机放在桌子上的，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啊？”
郭明激动万分，“还没理解上去？你看，李凡放在桌面上的图案，放好后就没在动过，最起初东一块西一块地哪都不挨哪，各自独立毫无关联。
可是随着放置在桌面上的图案逐渐增多，有一些图案已经互相闭合了。”
孙菲菲：“啊，你的意思是？”
郭明打断，接着说：“对，我的意思是，李凡已经在桌面上虚拟勾勒出了平面展开图的各个面的位置了，他现在所做得，不过是将手袋里的图案依次拿出来，放在他虚拟出的大致位置上。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考虑单个面的拼组，就仿佛摆棋盘一样，拿到‘炮’就放到‘炮’的位置，拿到‘车’就摆在‘车’的位置！”
郭明刚分析完，现场基本上所有观众也研究明白了，因为，李凡已经将3分之2的图案放到了桌子上，整个平面展开图已经基本成型，呼之欲出！
观众们全都傻了。
“哇！”
“天啊，还能这么来？”
“我勒个神！”
……
随着最后一块图案摆放到了桌面上，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完成！
李凡将略微松散的整体图形往一起凑了凑后，道：“我完成了，请核实！”
Doctor陈“霍”地起身，激动地拍起了手掌，“无论对错，这都是神一样的操作，我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进行拼图的！
李凡，你是当之无愧的华国最强大脑。”
贾芸笑道：“还没核实对错的。”
Doctor陈激动地道：“我说了，不论对错，这都是神一样的操作！”
第348章 节目组错了
#第二章
假如给我们一个简易的人像拼图，它的成图轮廓是矩形，由8X8共64块构成。
那么，再得知拼图最终的成图信息后，拼图的思路大体有三种：
第一种思路是，先解决局部，再将局部和局部进行拼凑，涉及到人像拼图的话，比如说拼出头部、手、足等，再将头部、手、足和躯干连在一起。这是正常的逻辑顺序。
第二种思路是顺序法，沿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推导下去，比如从头部开始，到颈部，再到上身……
第三种，则因心中已经有图，并在桌面上已经虚拟出大致的每个图块的位置，然后将手里的图块依次放入其中即可，鼻子放在鼻子的位置，脚放在脚的位置，看似各图块毫无联系，当所有图块摆放完毕后，人物拼图已成。
这种第三种“对号入座”的方法，明显是属于天才的。
人像拼图这个例子实在是太太太简单了，而李凡多面体的平面展开图可绝对不是四四方方的矩形。构成多面体的34个面，是以各种形态和角度进行平铺展开的。
而原则上，如果不是李凡今天这么拼组的话，可能亿万观众还能见到这种操作。
因为，正常人，没有这么干的！就算最简单的人像拼图，也没见谁是以这种方法进行拼图的，何况这种难度级别的平面展开图！
然后，现场观众全部懵逼了，兴奋了，在完全无法理解中瞠目结舌了！
孙菲菲拍着胸口道：“太神奇了，还有这种操作！”
Doctor陈激动万分地道：“在设计这道题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种拼组方法，这是不在正常人思维逻辑之内的想法！
什么是最强大脑？由此，我现在给大家一个新的定义，就是用匪夷所思的方法，解决掉复杂问题，这，就是最强大脑！”
贾芸连忙打断道：“请Doctor陈不要激动，大家先安静，安静！
我们这是接力赛，比赛还未完成，需要立即为李凡验证成绩的正误！你们已经耽误哈哈妹战队一分钟的时间了！
请工作人员验证成绩！”
工作人员将各个图片编号按照次序输入到计算机中，核对瞬间完成，她高声道：“正确！”
Doctor陈用力地一握拳，李凡果然没让他失望。
贾芸道：“请将平面展开图信息传递到接力选手苗苗手中！”
工作人员将一台平板电脑递向苗苗，这平板电脑里依次有34个数字，也就是平面展开图34个面中，每一个面上的数字和：4，2，3，5，3……
这个【众里寻它】的挑战项目一共由《拼图游戏》和《超级计算》两部分组成。
李凡负责的《拼图游戏》的环节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苗苗则需要接力完成《超级计算》部分。
当苗苗结果平板电脑的那一刻，瞬间喜上眉梢，心道：我去，好简单啊，数字基本都是5以下的！
她捧着平板电脑迅速跑到了写字板前，提起笔迅速地书写了起来。
时间飞快地流逝，站在苗苗身边的牛毕歌早已经心急如焚，望眼欲穿，他突然对着林晓凤急喊了一声：“你拼出个正确答案就行，不用最优解，只要你的答案正确，我就能给你解出来！”
“啊？你确定？”林晓凤疑惑地道。
“我确定，别忘了我是——”牛毕歌本意是要说“别忘了我是18项国家专利在身”，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无精打采的李凡后，便决定不吹牛逼了，他立马改口，“别忘了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林晓凤肯定地点了点头，“好，我尽快拼出来一个答案！”
牛毕歌闻言大跌眼镜，原来你到现在连一个答案都没拼出来啊亲？
此时的苗苗非常淡定，从她接到李凡的数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5分钟了。
这15分钟内，她早完成了计算，并进行了两次校核。
她的余光扫了一眼身边“赋闲”的牛毕歌，又留意了一下不远处忙得焦头烂额的林晓凤，然后逼着自己，又开始了第三遍的检查……
又过2分钟，林晓凤终于跑到挑战区，拼出了自己的答案，经工作人员核实后，一台输入了数据的平板电脑交到了牛毕歌手里。
牛毕歌扫了一眼数据后，顿时傻了：
11，9，11，12，10……这些数据中，个位数的屈指可数，可苗苗的那组数据中，超过5的都基本没有几个！
林晓凤还向他握了握拳，“你可以的！”
牛毕歌呼出一口气，心道：这就够呛了，妹妹！
牛毕歌刚提起写字笔，但见身边的苗苗举起了手，高声道：“裁判，我挑战完成！”
答题板上，“≈39.375218”的答案赫然在目。
裁判员道：“请稍等片刻，我们最终一起揭晓答案。”
这一等，就是15分钟。
牛毕歌终于放下了笔，深深呼了一口气，举起手道：“我完成了！”
写字板上，最终答案是：≈109.1393832
贾芸道：“好，究竟是牛毕歌正确呢，还是苗苗正确呢，请科学助理拿过来答案，我们共同见证！”
两个科学助理分别拿过来两个答案板，贾芸先走到其中一个科学助理身前，她道：“这个是雷哥战队的最终结果，究竟这牌子里的数字是否能和牛毕歌的答案一致呢，请看！”
嘶！
贾芸撤开了答案板，隐藏在其中的数学展露了出来：≈109.1393！
“正确！恭喜雷哥战队，答案正确。下面，雷哥战队的生死权落在了苗苗的手里，如果苗苗的答案正确，因为苗哈哈妹战队耗时更短，将获得胜利。
接下来，我们来验证苗苗的答案，大家倒数3个字！”
观众还真配合，齐喊：
“3！”
“2！”
“1！”
嘶！
答题板扯开，露出了里面的正确答案：≈39.3752
哈哈妹战队一片欢腾，苗苗激动地和李凡击了击掌，又猛地摇着几下李凡的胳膊，“太给力了，李凡你太给力了！”
贾芸道：“苗苗怎么这么激动？”
苗苗心悦诚服地道：“我真的服了，我这组数据太好了，数字基本上都是5以下的，比牛毕歌的那组数据简单太多了，李凡好样的！”
Doctor陈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一轮正确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正确答案中的最优解。
李凡的这组数据都非常小，代入到特定式子中，苗苗的计算量不大，而牛毕歌的那组数据，计算起来要比苗苗的复杂无数倍！
这就是接力比赛的互相配合，这就是最优解的极其重要性的一面。”
贾芸问道：“那李凡的这组数据是不是最优解呢？请Doctor陈为大家讲解！”
Doctor陈起身，道：“首先，我目前也不知道李凡的答案是不是最优解，大家请先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滚动出了无数组的数据：
（11、5、6、2、9……3）
（7、6、3、9、10……6）
……
（9、8、8、4、11……5）
（注：大括号内，所有数字个数都是34个，因为李凡这个项目的平面展开图是34个面，故有34个“数字和”。）
大屏幕滚动了片刻后，Doctor陈用遥控笔在大屏幕上一扫，道：“大家注意，你们看到的这无数组数据，全部都是这个项目第一个环节，《拼图游戏》的答案！”
大厅内阵阵惊呼：?“哇！”
“天啊！”
“这得有多少个答案啊！”
……
“有观众问究竟有多少组答案，好，我告诉你们，请看，”Doctor陈点了一下遥控笔，大屏幕上出现了图解，他开始向观众讲解：
“我们拿三角体来举例，三角体的平面展开图是由4个三角形构成的，将这三角体代入到这个项目中，假如第一个三角面可能由3种方案构成，第二个三角面可以由2种方案构成，第三个面3种，第四个面4种。
那么，这个三角体的平面展开图的正确答案是：3X2X3X4=72！共72种！
而李凡挑战的这个项目，大家看大屏幕，一共是34个面，那有多少种答案呢？
2X1X2X2X1X3X1……X2=65536种，共65536种答案！
6万多种答案，大家想象一下，从6万多种答案中锁定最优解，它的难度究竟有多高，绝非人力可为！
而李凡的答案，是不是系统给定的最优解呢？究竟是不是呢？请看！”
再次摁动遥控笔，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数据：（4，2，3，5，3……3）
贾芸拿起平板电脑，道：“现在我们将李凡的答案和系统给定的最优解的答案核对一下。
第1个，4，正确！
第2个，2，正确！
第3个，3，正确！
……”
现场观众完全傻了，姚谦、郭明、孙菲菲全都站了起来，大家眼睛瞪得倍儿直，纷纷张开了嘴巴：
“哇！”
“哇！”
“哇！”
……
（再无其他词汇。）
“第34个，3，正确！”贾芸激动得眼眶都红了，“验证完毕，李凡的答案与系统给定的最优解完全一致！6万多种答案中的最优解，李凡做到了！”
大厅里“轰”地一声，仿佛往热油中倒入白水，彻底沸腾了。
孙菲菲捂脸：“我的天啊！”
郭明翘脚：“6万中挑出一个唯一答案，李凡脖子上的哪是脑袋，那完全顶着一个计算机啊！”
台下观众席喊声叫好声瞬间涌起。
舞台一侧，古田猛拍巴掌：“太牛逼了，神一样的男人啊！”
张丽都傻了，“就怕解释，越解释越觉得李凡神乎其神！”
的确，当Doctor陈细致地解释之后，现场观众们对李凡的敬佩之情再次陡然升高，录制厅陷入到了巨大的声浪中。
但是，有个别人却是清醒的，比如说李凡、牛毕歌、哈哈妹、雷哥等高手们。
Doctor陈分析得的确没问题，但他分析得只是这个《拼图游戏》的正确答案数量，而不是分析选手的比赛过程。
选手们参加比赛，不是去以“几乘几乘几乘几”的方式破解答案数量。选手们的挑战目的，不是去计算这个项目究竟有多少个答案，你这项目有一亿个答案也与选手无关，选手只需要找出符合要求的答案就可以了。
Doctor陈的分析也稍微渲染了一些，明显把观众们带偏了。
李凡连忙给大家浇水熄火：“大家请安静，Doctor陈讲解得正确，但Doctor陈还没说完，刚刚Doctor陈分析的是正确答案的数量，并不是我们选手比赛的方式，虽然最优解并不是那么好找，但我也没那么神奇。”
李凡又将自己的比赛过程说了一下，这下观众长出一口气，刚刚大家被那6万的数量吓坏了，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凡突然道：“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正确答案的总数量并不是65536种，而是，65532种！”
“哦？为什么？”Doctor陈疑惑地问。
“我的道具平面展开图中，构成左下角那个面，它可以由编号5、89、133号图案构成，而中间的那个面，则可以由89、342号图案构成。
也就是说，编号5这个图案，可以成为平面展开图中34个面中的两个面的一部分。
但是，编号5这个图案，在编号1到400中，只有一个图案，它不可能同时被两次运用！
这65536种答案中，一定有一组中同时使用了两次编号5的图案。但拼图游戏中，怎么可能出现两个编号5的图案？”
“呃，那个，具体内容方面我不太了解，请技术部门核实一下。”Doctor陈道。
观众们窃窃私语着，他们也不知道李凡说的对不对，毕竟刚刚“65536”这个庞然数字把大家弄糊涂了，大家现在也不清楚李凡究竟是“神”啊还是“人中之神”，但一定是比自己强百倍的天才！
“给《最强大脑》挑错，他说得对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我都听懵逼了。”
“我也懵逼了，说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
舞台一侧的制作人、导演等合计了一下，然后导演拿起对讲机：“技术部门，立即核实所有答案，看看是不是如李凡所言。”
片刻后，工作人员核实完毕，跑到制作人身边道：“的确，咱们疏忽了，在一组答案中，同时出现了两次编号5的图案。”
现场掌声四起：
“厉害，给这么严谨的《最强大脑》挑毛病，而且还是这么细微的毛病，李凡可以啊！”
“一个比赛项目而已，竟然展露出了李凡如此强悍的能力，好厉害！”
……
Doctor陈道：“那这只是减了1个答案，你说是65532种，那难道还有三次重复使用的情况出现？”
“对！”
“哪些？我们核实一下。”
“请切到平面展开图上，请给我一根遥控笔。”
李凡拿过遥控笔后，轻轻一摁，一束激光打在了大屏幕上，“这个面和这个面，可以同时用到编号107，这两个面，可以同时用到149……请工作人员核实。”
片刻后，工作人员再次向领导报告，“李凡说得完全正确！”
几位领导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大家面面相觑，太厉害了！
首先这是非常微小的纰漏，基本上没人会留意的，其次，李凡是站在台上直接给出信息的，这说明这些纰漏是全部在他脑袋里的，怎么做到的啊？
贾芸道：“谢谢李凡，发现节目中的纰漏！”
Doctor陈都要抓狂了，“你这又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个65536的数字不对？我的天啊，难道你真的计算过答案数量？”
李凡连忙道：“您想多了，我是看了大屏幕中的技术分析，发现这分析中并没有考虑‘重复项’的问题，而我在挑战过程中发现了重复项，所以估计应该是总数不对。
在原基础上减去我发现的那4个，就是我猜测的答案了。”
“哦，厉害，李凡厉害！”Doctor陈巴掌都鼓麻了，他还安慰了一下沮丧的林晓凤：
“妹妹，你的成绩是很正常的，不是你不优秀！”
第349章 落下帷幕
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和天才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他们仿佛是异能人甚至是外星人，以常人远远无法理解的能力独领风骚。
有的天才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有的具有让人无法置信的微观察能力，有的则有着强大的空间感……
但，上帝还是相对公平的，当一个人长板无限长的时候，可能他的短板也相对无限短。
而李凡，明显是得到了上帝的厚爱，同时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多方面的超凡能力。
单独说李凡的记忆力，这个世界上过目不忘的人远远不止他一个。
单说他的空间能力，甚至有可能有某人比了李凡的空间力还强也说不准。
推理、观察等各方面单独能力上的比拼上，也是如此。
但，没有任何一方面的能力是能脱离其他能力而完全存在的，没有记忆力的支撑，所有能力无从谈起，没有了好的推理能力，空间形变也举步维艰……
一个人的各方面能力是相互依存彼此促进的，而李凡，在多项顶尖能力的互相协作下，单方面能力明显具有了加成效果，综合实力无法匹敌。
比如说主要考察力的项目，可能某个选手在观察力上具有和李凡等同的能力，那难道该选手就能和李凡打成平局了么？
明显不能！
因为挑战这个项目的时候，这位选手可能主要运用了自己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其他方面的能力可能很菜。）
但李凡呢，挑战这种侧重于考察观察力的项目时，则是记忆力、观察力、推理力等多项顶级能力同时协作，共同完成挑战。
这就是为什么，李凡总能诞生出让人瞠目结舌无法置信的奇迹，因为综合能力实在太强了。
单方面能力至强的人数不胜数，但很多人终身成就平平，因为单独有个千里眼是没有大用处的。
李凡的神奇表现在第二个挑战项目中依旧展现得淋漓尽致。
台上，贾芸道：“第二个项目，也可能是我们《最强大脑》国内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寻觅芳踪】。
【寻觅芳踪】分为两部分，《数字推导》和《连连看》
《数字推导》则是选手经过对众多数字逻辑关系的分析，推导出最终答案，此答案用于《空间还原》环节，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空间还原》的难度。
大屏幕上展示了《空间还原》挑战环节的原理。
只见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平面，平面上随机点缀了5个点，之后，其中标记为“点1”的一个点跃于平面之上一定距离，标记为“点3”的坠于平面之下一定距离。
接下来，平面上方的点1和平面下方的点3分别以平面中的点5相连接，在空间上形成了两个线段互相夹角的状态。
然后，互成夹角的两个线段以平面为基准（保持线段与平面之间的夹角不变），逆时针旋转90度。
这个过程，换言之，就是点1和点3以一定规律进行变化，将“平面点状”变成了“空间点状”，然后点点相连，形成了一个空间多面体。
大屏幕上展示完平面各点经过一定规律变换成空间平面体后，贾芸开始讲述比赛详情。
“假如，在《数字推导》中获得了数字‘15’，那么，这‘15’代表的就是平面点的个数。
所以《空间还原》这个环节难不难，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字推导》中的答案，而《数字推导》中，正确答案并不唯一，可能有四五个，依旧要求选手寻找出最优解！”
观众们都听傻了，脑袋全都转不过来了，这和以往考察空间力的不一样，这个项目没有对称性，点和点之间绕来绕去的，观众们的大脑完全不够用，太复杂了。
大屏幕上展现除了六维能力雷达图：
推理力：5；
观察力：5；
空间力：5；
创造力：5；
记忆力：5；
计算力：4；
Doctor陈声调激昂地道：“这个项目，是《最强大脑》舞台上，最难得项目之一，是唯一一个六项能力中，五项能力满值的项目！祝你们好运！”
“好，请双方队长调兵派将！”
双方队长调兵谴将，最终：欧阳艳/李凡和于达/牛毕歌。
贾芸道：“比赛开始！”
四名选手上台后，比赛正式开始。
欧阳艳和于达在做题区推导数字，李凡和牛毕歌便在一侧焦急地等待着，恨不得跑过去帮队友一把。
大概5分钟左右，于达率先推导出了答案，他迅速将答案递给了牛毕歌。
有工作人员迅速打开标记26号的箱子，里面则是一个有26个点构成的多面体道具，以及一张点缀有26个点的正方形的纸张。
牛毕歌需要做的，就是对照多面体和纸张上的点，分析出这纸张上的点是经过如何空间变化，而形成的多面体构型。
牛毕歌看到这道具的时候一瞬间就懵逼了，这他妈什么乖乖？26个点推理还原成平面点状，这完全是一团乱麻啊！
牛毕歌错愕地看着这个多面体，一头雾水长达3分钟，之后才开始一点点分析推理起来。
又过3分钟，欧阳艳也推导完成了，她连忙向李凡喊道：“28号，我的答案是28号！”
28号道具箱打开，李凡见到道具和图纸的时候，一瞬间也懵逼了，一个多面体有28个“顶点”和“谷点”，乍一看错综复杂。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先扫了一眼图纸，然后拿起多面体道具观察了一下，他很快发现了这个题的突破口。
这种题目的突破口是什么，就是不变量，
李凡发现他这个多面体中，有8个“顶点”和“谷点”是处于同一平面的，也就是说，平面图纸中，最多有8个点的路径未经过更改。
李凡决定暂时以这8个“不变点”为根基进行分析，他成功地找到了题目的“抓手”。
他的大脑里，一边是多面体道具，一边是平面图纸，20个“变动点”不停地起伏、折叠、延伸，绕点旋转……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脑袋剧烈燃烧着，直到5分钟后，终于舒展开了，一股轻松的笑意浮现在了嘴角。
丢下多面体道具，李凡迅速拿起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地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点1上浮约5厘米；
点5下沉约7厘米；
点18连接点5，以点5为圆心，垂直于平面划半圆；
……
点23与点7相连，以13、21、8构成的平面为对称面，对称到另一面；
……
点16以9和19构成的对称轴进行对称。
（完毕）
李凡落笔，道：“我作答完毕了！”
一旁的牛毕歌大惊：“啊，这么快！”
“嗯，”李凡叹了口气，“好复杂啊！”
牛毕歌崩溃，就耗费五六分钟的时间，也叫复杂？
牛毕歌顿时更加着急了，手忙脚乱地观察了起来，脑袋里瞬间满是浆糊。
队员们见状，连忙喊道：
“别急，稳住！”
“李凡虽然不会错，但是他队友可能错啊？”
牛毕歌闻言，心道：对哈，李凡虽然不能错，但他队友欧阳艳可就说不准了，这一轮也没有中间验证成绩的环节！
他连忙沉下了心，开始了一段长达半个小时多小时的挑战。
这个时候他不急了，他只能赌李凡的答案是错误的，只要李凡的答案是错的，他们用时再短也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只要保证绝对正确就行了。
半个小时后，牛毕歌写下了自己的答案，然后又认认真真地核对了两次，直到一个小时的倒计时结束！
贾芸道：“时间暂停，请牛毕歌和李凡来到台上，我们验证答案。”
观众们此时都已经等困了，终于来到了最后验证答案的环节。
“我们先来验证哈哈妹战队的答案。
数字推导，答案28，正确！
李凡的《空间还原》验证：
点1上浮约5厘米，正确！
点5下沉约7厘米，正确！
……
点16以9和19构成的对称轴进行对称，正确！
恭喜李凡，恭喜哈哈妹战队！”
接下来，核实的是雷哥战队的成绩，可结果，他们错了，牛毕歌错了！
牛毕歌抱头，切，白检查那么多遍了，有毛用？！
第350章 调皮的学生和教授
广电中心门口，纷纷走出来的观众们依旧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大家不管认不认识，都能搭上几句话。
“诶呦我的天啊，今天是来找了！”
“我现在还是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李凡是怎么推理出那些点绕来绕去的。”
“我也理解不了啊，又绕着点，又对称轴，又面沿着点翻转45°，我的天啊，欺负我学习不好！”
“我偷偷告诉你们一声，我连规则都没听懂！”
……
观众们纷纷散场，而那些有名望有地位的观众已经被工作人员引领向休息室了。
张导边走边对剧组的演员道：“我说什么来着，这是一档神奇的节目，李凡的表现怎么样，你们傻眼了吧！”
“张导，李凡这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我要有他这样的大脑，干啥啥成啊！”
张导笑道：“我一直说啊，现在小鲜肉不可怕，最可怕是这种的，自带才华的小鲜肉，才华就是他的保鲜期。”
这整个剧组的人说说笑笑也便跟着其他知名人士到了休息室了，他们敲门进去后，张导率先走了过去，握住了李凡的手，表达着自己依旧汹涌澎湃的心情。
“李凡！你实在……算了，不夸你了，你能再把最后那个空间还原的方法说一下么，节目结尾的有些仓促，我没跟上你的思路啊！”
孙菲菲笑道：“其实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但就是觉得很神奇。”
李凡又把挑战过程说了一遍后。
张导好奇地问：“那么多点，那么多位移改动过程，而这一切都要在大脑中一步步推导，你不乱么？”
郭明也道：“对啊，你给我一堆乱糟糟的毛线，让我将之捋顺我都满脑袋乱麻！更何况是这个变态级别的项目呢！”
贾芸道：“要不怎么李凡是天才呢，是最强大脑呢？李凡要是和咱们一样，不也是普通人了么？”
“我永远对未知事情充满了好奇，”张导用力地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小凡啊，绝世天才！我这50来岁了，今天也是开了眼了。”
大家正说话间，副台长走进了室内，道：“酒宴已经摆好了，大家席上详聊。”
酒宴是临时安排的，本来是个很小规模的，为《最强大脑》选手和工作人员准备的。但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些位重磅嘉宾，于是晚宴扩大规模，把散场后没有离开的20几位名人也捎带上了。
古田和张丽也成为晚宴中的一份子，李凡把他们带来了，自己同学百里迢迢来看自己比赛，让人家去宾馆等着有点儿不太好。
古田和张丽在饭桌上完全傻眼了，饭都不会吃了，在坐的各位除了选手外都是名人，两个人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又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身边的众人。
他们这桌还好，都是选手而已，不过身后紧挨着的那桌就是姚谦、郭明等人，抬头则是张导剧组那一桌。
古田支着耳朵收集吹牛逼素材，准备回学校吹一波。
“嘿，你是李凡同学？拍过戏么？”
古田心中一惊，猛回头，立马起身道：“啊？没拍过，您好，您——”
张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没问你，小伙子。”
“啊？”
张导再次面向张丽，“姑娘，你以前拍过戏么？”
张丽指了指自己，“我？”
“嗯。”
张丽傻了，“没，没呀。”
“想拍戏么？”
“啊？”
“家里陕锡的？”
“啊！”
“城里还是农村？”
“农村啊。”
“挺好，有兴趣的话元旦之后去我那事实戏。”
古田傻了，张丽蒙了，连好奇走过来的李凡都错愕了。
“张导，您对我这朋友有兴趣？”李凡道。
“我对你更有兴趣，可你不搭理我啊！我觉得这个女孩儿的形象和我心中的角色蛮匹配的，有时间可以试一下。”
李凡看了一眼平庸无奇的张丽，难道自己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张丽这姑娘长相一般，也没化妆打扮，眼角细长，略显凌厉，如果说有什么突出一点儿的特质的话，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仿佛身上有股劲儿劲儿的爽辣感。
李凡连忙给已经懵逼了的张丽递了个眼色，“还不谢谢张导。”
张丽连忙鞠躬道：“谢谢张导，谢谢您，我一定珍惜机会！”
李凡笑笑，看了一眼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的在一旁赔笑的古田，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张导让自己的助理加了张丽的微信后，便放下这茬去和其他人应酬了。
包间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直到凌晨，这场晚宴终于结束了。
李凡也就喝了几杯而已，多了也喝不了，也不敢喝，明早急着赶飞机回京大，下午还有两门课的考试要进行呢。
回到酒店后，李凡和古田、张丽聊了一会儿后，古田、张丽便回房休息去了。
李凡打了几声哈欠，刚要洗漱休息，可古田又重新敲门进来了。
“李凡，你说这个张导靠谱么？”
李凡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哪方面都包括！”古田忧心忡忡地道。
“让你女朋友去试戏，应该靠谱，但就是试戏而已，10个人中有9个都会无功而返的。”
“可她又不是学表演的！”
“你这叫什么想法？谁说演戏一定要科班出身的？”
“我，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说，她要是成了演员，她会不会第一时间把我给踹了？”
“会！”李凡笑道。
“嘿，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常嘛，你们彼此都不对等了，视野、交际圈天差地别，你还指望人家下嫁你啊？”
“别打击我啊！”古田往床上一躺，“哇，好热乎，电热毯啊！”
“不是打击你，假设她真成了小明星了，我估计你也就想放弃了，不然自卑死你。真爱是很难超越现实问题的，如果超越了，那就有资格登上新闻报道一下了。”
古田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她能成为明星么？”
“我哪知道？”
“那退一步讲，能成为演员么？”
“我哪知道？”
“你在娱乐圈见多识广的，这行里很腐烂么？”
“这个我知道，这就看个人了。去去去，回房去，我要睡觉了。”
古田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她真能成为明星？”
“我不知道，大哥，拜拜！”
“哦，”古田再回头，“到底能不能成为明星？”
“你大爷！能成，一定能成，还能获得百花奖影后，还能代言怡乐美内衣，行了吧？”
古田终于走了，他和张小斐撞了个对面，张小斐走进房内问道，“凡哥，你这同学怎么了？”
“精神病，磨叽来磨叽去的，丫的以前也不这样啊，林晓凤的机票给她定了么？”
“她自己订完了，现在她正在房间郁郁寡欢呢，被你欺负惨了。”
林晓凤是郁闷的，从小到大她就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从小学到高中，从校内到校外，自从遇到李凡后，她这个跟头摔的一个接一个。
《博雅杯》夏令营中，被李凡的光芒笼罩，对对联，让李凡对出来一个“李凡的晚餐”，就连打麻将都差点儿让李凡赢光了内衣裤……
哎！
本来打算到《最强大脑》中和李凡硬刚一下，可结果，面对天赋进展的李凡，她这次输得更惨！
不服不行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的牛毕歌也在唉声叹气着，他手里拿着节目中的多面体道具，还在研究呢，“他怎么能那么快呢？！”
次日，早晨6点，李凡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穿戴整齐后，便提起包打开了房门，这时正见古田捂着腰打着哈欠向他走来。
“凡哥，特意来看你最后一眼。”
“滚蛋！你这腰怎么了？”
“呃……你懂得。”
李凡恍然，“哦，这么生猛！”
“不是明星嘛！睡明星的感觉，好有成就感啊！”
李凡服了，看来昨晚这是打了一针精神吗啡！
和林晓凤、张小斐在楼下吃过了早餐后，几个人便急急忙忙地赶向了机场。
昨天没有闲暇时间上网，李凡利用坐车的时间打开了微博，才发现昨晚很多到场的名人都发了微博：
张导：昨晚到《最强大脑》的录制现场观战，亲眼目睹了@李凡的神奇，牛！牛！牛！
姚谦：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李凡真是高！
孙菲菲：华国“天眼”，智慧之星，半人半神。在他面前，我瞬间变成了弱智，你们猜猜，我说的是谁？
网友A：诶呦，羞羞，不要这样夸人家！
网友B评论道：是我，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网友C评论：陈独秀同学请坐下，接下来请李大钊发言。
网友D：楼上是傻X！
……
网友们议论得热切，虽然不知道究竟李凡又在舞台上作什么妖了，但是对这李凡的最后一战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回到京大，李凡马不停蹄，直奔考场，准备下午的两门考试课。
虽然距离下午考试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室内已经有一些学生了。
有的在闲聊，有的在临时抱佛脚，还有的支着下巴想着明年开学补考的事情。
对，京大学生也有不及格挂科的，也有人头疼考试的。
“嗨，李凡，《最强大脑》上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李凡随便拉把椅子坐下，嘻嘻一笑。
“李凡那叫替天行道！有些有点儿能力的人，总牛逼哄哄地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李凡去《最强大脑》，就是去叫醒这帮人的！”
李凡笑道：“别帮我吹牛逼了，把我吹膨胀了怎么办？小吹一下就成。比如说：你这么帅我们就忍了，你干嘛还这么有才，你这让我们死不死啊。这一类的你们再吹一波。”
“切！”
“无耻啊！”
下午这节考试课对于李凡来说是非常轻松的，是门选修课，考试要求是：用古文进行写作，文体不限。
依旧还是抽签题，李凡抽到的试卷上印有一幅画，画中：头饰精美衣着华丽的女子在池边扶着柳枝，大风突起，吹起犹罗裙，裙摆摇曳，百花失容……
李凡略一思忖后，便提起笔快速地进行书写：
青蘋之末兴秋风，淜滂激飏入深宫。
耾耾熛怒折凤钗，碧宫百草尽凋零。
瓌姿艳逸步踟蹰，铅华不御荔枝行。
且当一梦惊魂魄，江山浸染儿女情。
……
在李凡的计划中，这本应该是一首长诗。可李凡正在尽情书写之际，他的身后有人轻声道：“看开头我还以为是小说的引子呢！”
李凡这回头一看，原来是教授，他笑道：“谢谢教授提醒，也成！”
然后，李凡笔锋一转，写了一篇类似于《聊斋志异》风格的故事。
即将考试结束的时候，李凡这长篇故事远远没有写完，他急中生智，然后便在试卷上落下一句话：
预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考试。
李凡调皮了一回，然后见马上下课了，便拿起试卷，来到讲台上交卷走人了。
教授迅速地浏览着内容，被剧情深深第吸引了进去，可当看到最末尾的时候，他只想到了一句话：有朝一日剑在手！
预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考试？
教授心道：自己这课程大一上学期就完结了，哪有下回考试？
教授在试卷上落下了一行字：见这末尾的意思，你是想不及格补考么？
教授抬起笔直接批了个60+分，然后又留下一行字，速速把后文交上来，你的后文决定这+号后面的数字。
教授说罢，问道：“你们谁和李凡熟？”
“教授，我。”
“好，这个试卷下课带给李凡。”
那位同学拿到李凡试卷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茫了。
李凡的水平高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不过，你们也忒调皮了吧？尤其是教授您啊！
京大尤其严肃的一面，也有其活泼随性的一面，从学生到教师甚至到校长，都是如此。
学校里也经常传出来让人捧腹的事情，比如说校长在毕业典礼上领着众教授跳《Nobody》，某讲师和学生打扑克往脸上贴纸等等，数不胜数。
李凡刚回到寝室不久，那位同学便拿着李凡的试卷敲开了他寝室的房门。
“李凡，你摊上大事儿了，教授要你后文！”
李凡接过试卷后，噗嗤乐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略一构思后，便将整个故事编写了出来。
最后，他拿出了一只红笔，在教授的“60+”后面，写上了一个数字“40”！
之后，他又去办公室找教授，接过人家没在，于是便将试卷放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学校内网上的成绩更新了，李凡这门课还真是100分满。
第351章 可气又可爱的男朋友
张丽还真的被张导选中了，而且，还是以电影女主角的身份被选中的。
李凡得知这件事是在回到京城的三天后，这还有一阵子才到元旦呢，没想到人家就将改变人生的日期提档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机会都是意外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当然，这种天大的馅饼砸在谁身上谁就是传奇。
这种白日做梦可能都梦不到的事情，光临在了张丽的身上，也同样，意味着古田即将切身体会一下失恋的酸爽。
古田给李凡打电话报喜，说女朋友这几天考完试将会去乡下体验生活。
李凡闹不懂，问道：“她还用体验么？她家不是就在乡下么？”
“不不，她家是普通农村，室内卫生间，地板、地热，大平板电视等一应俱全，张导让她和同剧组的演员们去鸟不拉屎的极其偏僻的地方去体验生活。”
李凡笑了，命运啊，哪说理去？
古田喜道：“我真没想到，她还真要成明星了，张导的电影啊，我的凡哥！！”
“好好！”
李凡放下电话，为古田默默“致哀”。古田和张丽是99.9%会分手的，无论他们如何笃信爱情。
对了，牛犇犇是不是还在爱恨情仇中挣扎？
李凡想到了他，便拿起手机拨号。
电话通了，牛犇犇率先一声哀嚎：“凡哥啊，我不想活了，生活没有意义，人生失去了色彩，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啊！”
李凡双眼一瞪，不至于啊！
这阵子也没鬼哭狼嚎啊，一桌麻将就让他忘忧了，难道之前的是假分，这回是实锤？
李凡道：“你淡定啊，别想不开，人生有趣的事情多着呢！”
牛犇犇唉声叹气地道：“哎，为什么偏偏是我，不是别人偏偏是我？我好痛苦啊。”
DuangDuangDuang！
听这电话里的声音，李凡估计牛犇犇在撞什么东西，他顿时神经一紧，连忙道：“我认识好多好多漂亮优秀的女孩儿，下午给你介绍介绍！”
“好啊好啊！”电话那边转悲为喜后，迅速又转喜为悲，“我不想活了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只有凡哥你能拯救我啊！”
“我不都给你找姑娘了么？专门治疗你这失恋的。”
“失恋？哦对，我失恋了。我失恋好痛苦啊，不想活了，算了，这个先不说，凡哥，求你个事儿呗，帮我突击一下英语。”
“啊？”
“哥们儿挂科了！”
“你挂科了？”李凡暴汗，你这表演也太浮夸了！
“怎么，有意外么？”
李凡摇了摇头，“呵！”
“回家的时候可要帮我搞定啊。”
“再说吧。”
“别再说啊，我亲爱的李老师。”
李凡翻白眼，“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啊！”
“你给我打的电话啊！”
“哦，那没事儿了，拜拜。”
“等等，等一下，我下午几点到京大？”
“干嘛？”
“你别装糊涂啊，你说过要给我介绍姑娘的！”
李凡不认账了，“我说过么？”
“对了，咱们逛电影学院的时候，你说这要是在古代，这就是你的后宫，不知道小婷答不答应。还有那大胸妹子要签名——”
“呃……我说过。”
下午的时候，牛犇犇如约而至，他还带来了一本英语教材和一沓试卷，说不想继续挂第二科，看能不能短期突击一下。
两个人坐在食堂内，李凡负责吃饭，牛犇犇就拿着李凡的手机研究微信上的照片。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唉声叹气地嘀咕着：“这个差点儿意思……这个太瘦了，完全就一平板电脑啊……这姑娘怎么满脸的克夫相？”
李凡美滋滋地喝光了汤底，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嘴后，道：“别挑三拣四的了，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说不上呢，有没有中意的？”
牛犇犇撇嘴，摇头，将手机还给了李凡，“凡哥，你这朋友圈里的人，都没有我朋友圈里的好看！”
李凡白他一眼，“切！”
牛犇犇敲了敲英语课本，“能不能给我整点儿硬货，还是你李凡就认识这堆胭脂俗粉？”
李凡摊肩，“我的确是认识很多漂亮女孩儿，但不能给你介绍。”
牛犇犇：“为啥？”
“鲜花总不能插在牛粪上吧？”
“嘿，哥们儿不优秀么？呃……是不怎么优秀，但咱们身体素质好啊，括约肌强大啊！”
牛犇犇的“猛男言论”被突然出现在李凡身边的女生打断了。
这个女生很清纯，虽然说不上多漂亮，但一颦一笑都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天真烂漫，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竟没有一丝丝的杂染。
“李凡，我刚看了你的《大咖一日行》，最近还好？鲁艺没克到你吧？”
李凡笑道：“你别咒我啊，明天常教授的《十问苏格拉底》的最后一课，你帮我在前排占个座，我可能去得晚。”
“好啊，那我去打饭去了！”
“小心别吃成猪！”
“去死！”女生掐了一下李凡的脖子，然后对牛犇犇礼貌地一笑后，便走向了食堂二楼。
牛犇犇被这甜美的一笑弄得神魂颠倒的，他直勾勾地望着那个背影，问道：“这姑娘好，她叫什么？”
“甘甜，你最好别打她主意啊。”
“为什么？”
“你附耳过来！”
李凡耳语了几句后，牛犇犇脸色大变：“真的？真是XXX孙女？”
“嘘！”李凡连忙竖起手指。
牛犇犇低头，开始搅动筷子沉思起来。
李凡见状，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饭碗，“诶，发什么呆。”
“我一定要努力拼搏，尽快杀进上流社会！”牛犇犇说罢“霍”地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向门外走去，朗声道，“我要去奋斗了！”
“还卖丝袜？”
“不！这回我要卖高端产品！”
“你英语书落下了。”
牛犇犇闻言，一溜烟儿地跑了回来，乖乖坐下，“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突破一下？低空飞过就成！”
一晚上的时间，让牛犇犇低空飞过，李凡最初是非常有信心的。
毕竟体育学院的英语考试内容基本都是“固定”的，甚至考试范围内，老师会指定出某某短语的几种考法。
但是，两个人在图书馆泡了三个小时后，李凡决定放弃了，他深深地佩服自己，当初高考的时候，竟然能把牛犇犇培养成90分的水平，实在是碉堡了！
与牛犇犇在大学学习生涯中的磕磕绊绊不同，张萌萌的大学生涯开挂了。
本来高中时期成绩就极其出色的张萌萌，自从成为一名艺术生后，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混得如鱼得水，天资迸发。
她的那本漫画正式出版了，比李凡的书出得都早。
临出版的前两天，李凡连发三条微博为她打书。
很多网友们纷纷吃惊，让李凡亲自打书的人究竟多牛掰啊？
难道是《黄金时代》级别的？毕竟这本口碑爆棚斩获矛箭文学奖的作品就是李凡挖掘出来的。
李凡的眼光一向是非常独到的，这本漫画应该也不会错的吧？
张萌萌不是李凡，虽然出版社很看好她，但也没给她安排什么新书签售会之类的活动，她的书低调上市了，却卖得非常高调。
销量一路上涨，口碑极佳，开售第一天就卖出了3万本，别说对于新人了，就是对成名的作家来讲，这也是一个惊人的成绩了。
开售一周卖出10万本，口碑极好，知乎、点评网、国学时代等众多平台上，这本书的评分基本都在8分以上。
可以预料，张萌萌要一书封神了。
听说电影版权的问题也谈下来了，改编也正在准备中，这部《浪漫满屋》将会加班加点制作，预计会在明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上映。
对于张萌萌的迅速走红，李凡并不意外。
这是一个更加容易成功的年代，关键你得有才华。
李妈打电话来说，张萌萌出书的那天，张家放了8挂鞭炮，近5000元的烟花，那个夜晚她家风光极了。然后还说等李凡出书的那天，家里也放鞭炮，出出血庆祝一下，放个6666元的烟花。
老娘是要拼血命了。
李凡连忙道：“可别啊我的亲妈，你要是燃放烟花爆竹，分分钟有网友举报你涉嫌搞恐怖袭击，还得骂你污染祖国空气！”
“这你甭管，人家老陈都说了，你以前的名气都是虚的，出书留史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名气，必须庆祝，而且要大规模庆祝，6666少点儿，咱到时候8888！”
李凡心道，老妈好豪气啊！
电话那边传来了牛妈的声音，“小凡，我家牛犇犇没再卖丝袜吧？”
“没！现在正努力学习呢，试卷都，都，都要翻烂了！”
在一旁剪试卷做小抄的牛犇犇吓得个半死，然后照着李凡的肚子来了一肘子。
牛妈欣慰地道：“那就好啊，那就好！”
李凡揉着肚子，对牛犇犇道：“你可以去复印室缩印。”
牛妈：“什么？”
“阿姨，我和我同学说话呢。”
“那好，你忙着，寒假回来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五福临门’吃。”
放下电话，李凡一看，牛犇犇脸色煞白，吓坏了。
“凡哥，帮我个忙，我寒假不回家了，就说我去实习了，帮我瞒住。”
“哦，要在京城做点儿小生意？”
“嗯，最主要的是，回到家里，我妈能磨叽死我，拿我和你比，和萌萌比，我能比得了么？又和这个同事的儿子比，和那个亲属的孩子比。天天比，我的天啊！”
“望子成龙嘛！”
“关键我得是龙啊，不然怎么成龙？最多是条小蛇，我就不是学习搞研究的料，我妈非得把我打造成大学问家！”
“呃……”
“他们这不叫望子成龙，是要把自己年轻时没实现的梦想强加在下一代身上。”
“想多了，只不过是希望咱们这一代能有好的生活和出路，不说了，潇潇姐来信息了，我有事儿走了啊！”
……
圣诞节快到了，电商平台上很多家的产品已经进入预购状态。
李凡剁手了，双十一太忙错过了网购，趁着这波促销机会，他决定把这个“遗憾”给补上，于是狂花5000多块钱，足足半年的日常用品都买齐了，还买了四五双鞋子和几件衣服。
他还拍着胸脯说要顺便给女朋友清空购物车。
正在办公的顾亚婷闻言，开心地拍手道：“你太好啦！”
“那你看看，购物车给我看看，我给你清了！”
“说话算话？”
“必须算啊！”
“不许耍无赖！”
“我是那种人么？”
顾亚婷喜滋滋地旋转过笔记本，登录网站后，点开购物车，“你实在太好了。”
但见，李凡的笑容凝固了……
“除了这家的购物车，我还有另外三家的购物车满满的，”顾亚婷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拍拍客、美妆和易购。”
李凡已经处于目瞪口呆中……
“我在拍拍客上买的主要是服装，美妆则买了好几套进口的化妆品，哦对了，我得问问那款精华露有没有货！”
李凡道：“那你问问吧。”
顾亚婷打开网页，又发现了他家店里新上了几件特价品，她心动了，问道：“李凡，能不能往我购物车里加一件，一件就好，李凡，李凡？”
她回头一看，李凡并没在自己身后，往自习室门口一看，李凡早已经来到了电梯门旁。
想溜？没门！
顾亚婷快步走出自习室，来到电梯门前，却见李凡正拿着电话，并冲她竖起了食指。
李凡再讲电话：“好，我马上到！您放心，给我20分钟就够了，我马上！”
李凡放下电话，顾亚婷便道：“购物车清了吧，别找借口，我不信。”
李凡低声道：“外交部的车子来了。”
“啊？不是下午么？”
“我哪知道？！”李凡急得直跺脚，“这电梯怎么这么慢？”
“你别急，急也没用，总不能走楼梯下去吧？”
“哦，对。”李凡说罢直奔楼梯而去。
顾亚婷愣住了，“李凡，这是15楼啊！”
李凡的身影“嗖”地消失在了这层自习室。
“好忙啊！”顾亚婷摇了摇头。
她再次见到李凡的时候，时间也不久，就是3个小时候，在她离开自习室路过男寝的时候。
当时的李凡穿戴整洁得体，脖子上罕见地围上了雪白的围脖，整个人朝气蓬勃地向一辆商务车走去。
顾亚婷心道：呵，骗子。
骗子发现了她，指了指手机道：“铺张浪费，你这毛病得改改！拜拜！”
李凡上了外交部的车子走了，顾亚婷叉着腰，闻了尾气半天，满脸的无可奈何。
遇到这样的男朋友，让人哭笑不得啊！
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是个陌生来电，顾亚婷接通：“你好，哪位？”
“您好，我们是美妆商城雅黛代购店的客服，很抱歉地通知您，您付款的一号唇彩厂家断货了，您看我们先给您发有货的——”
“请等一下，付款？我没付款啊？”
“您付了啊，就是两个小时前啊，一共买了7件产品。”
放下电话后，顾亚婷连忙打开美妆购物网站，里面的购物车空了。
拍拍客的购物车，空了；
易购的购物车，空了；
所有的购物车都空了。
顾亚婷美滋滋的：遇到这样的男朋友，真好！
第352章 被外宾点赞
外宾索布拉提前一天访华，李凡、潇潇等人也是临时得到通知的。
外交部的车子离开了京大的校园后，同学们接下来一连9天也再没见到过他的身影，大家获知李凡的动态，也只能从《新闻联播》中偶见身影，或者在《华国日报》《新华日报》等权威报导中发现他的踪迹。
索布拉来访的当天晚上，春城市，李家超市内格外“扰民”。
李妈将电视的音量放得大大的，整个100平的超市内声音隆隆。
现在是晚上6点40，李妈一边给顾客找钱一边斜眼看着电视，她对李爸道：“你说小凡让咱们看《新闻联播》究竟干嘛？难道是《新闻联播》要报导他新书上架开卖的事情？”
李爸皱眉，“不能啊，《新闻联播》报导的都是国家大事，小凡出本书也不至于啊，是不是小凡又发现国宝了？”
李妈大喜，激动地一拍桌子，“嘿，有可能！上次捡漏个杯子，这次能捡到什么呢？我打电话问问。”
李爸摆了摆手，“你别打了，孩子说了，这10天内没大事儿尽量别打电话，可以给他发信息，他有时间给咱回复。”
“嘿，瞧给他牛的，亲爹亲妈都得预约啊？”
店员道：“李凡是不是总神神秘秘的，就叫咱们开电视看新闻，可也不告诉看什么啊。”
“这小子就会故弄玄虚，就像老娘多爱看他威风似的！”李妈说罢，又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了几格。
晚上7点，京视《新闻联播》准时开播，李爸、李妈、果冻、店员等人，大家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了平板电视上。
《新闻联播》开始后，第一条新闻：
男主播：刚刚收到一条悲痛的消息，我们敬爱的杰出作家李岚同志，于今天下午5点在京城第一医院与世长逝，享年99岁。
……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和李凡没关系。李凡、李岚，吓坏大家了。
第二条新闻：
全国反扒志愿者协会今天正式成立，这意味着官民一心……
“哦，我儿子是志愿者！”
“嗯，有可能！”
结果，这条新闻播放完后，连李凡的身影都没见到。
……
就在《新闻联播》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没看到李凡的身影。
“咦，这小子不会逗咱们开心吧？”
“不能这么无聊啊，再等等。”
“等个屁啊，《新闻联播》就剩3分钟了。”
电视里突然播放了一条实时新闻，但是大家都在闲聊天，也没人注意，或者说这条新闻太重磅，大家根本意识不到这能和李凡扯上什么关系。
男主播：“最新消息，马里加共和国前总统，国父索布拉的专机刚刚降临首都国际机场。
……
索布拉先生将在我国进行为期10天的非正式访问……”
女主播：“接下来，请看前方报导。”
“请看。”
《新闻联播》的画面切成了前方信号。
机场，专机旁，三军仪仗队巍峨挺拔，鼓乐齐鸣，礼炮隆隆，无数人夹道欢迎。
飞机舱门开时，只见从中走下来一位须发皆白的80岁老人。
“哥哥！”果冻兴奋地一指屏幕。
众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电视机上，可屏幕里并无李凡的身影。
“果冻，你想哥哥想疯了吧？”
“有哥哥啊，我看到啦。”
“你应该是看到巧克力了！”店员指着黑人朋友道。
“我真看到啦！”果冻翘着脚指着屏幕，急道，“明明刚刚还有嘛！”
众人笑笑，然后各忙各的。
电视中，外景主持人道：“索布拉这次私人非正式访华，我们的华方陪同人员中，民间人士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赵建民先生、世界建筑大师陈格先生，著名女诗人潇潇女士，杰出青年代表、著名学者、艺人李凡……”
唰！
超市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重新聚焦在了电视屏幕上，大家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一眨也不眨，仔细观察着屏幕每一个像素点。
“哪呢，李凡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啊！”
“嘘！安静！”
众人静音，全部围到电视机前凝神寻找了。
“我看到了，戴围脖的那个是李凡！”
“我也看到了！”
“天呢，老李，牛逼了，这回真牛逼了。”
“李凡都这个层次了么？都进入接待外宾的名单里了，老李，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低调，低调！”李爸高调地大笑。
咯吱，超市的门开了，一阵寒风吹了进来。
大家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目光依旧盯死了电视屏幕，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帧画面。
但李凡的身影只在镜头里一晃而过，毕竟镜头的唯一核心只是外宾以及相关领导，在这一场合，李凡、潇潇、赵建民等人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华方陪同人员。
《新闻联播》结束，大家只看到了李凡累计10秒钟的镜头，他站在其他陪同人员中，和其他人一样，在最初并未有任何和索布拉交谈的机会。
大家抱着肩膀，有些冷。
“这个意义真不一样，你家李凡完全升华了。”
“明星做到这个份儿上，这才叫逼格，这才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哇，了不得了。”
李爸笑得眼睛都没了，“犬子让大家见笑了啊！”
“还犬子呢，李凡‘犬’么？倒是你老李挺‘犬’的，以后大家都得管你叫‘犬爸’！”
“咦，‘犬爸’好像针对的也是李凡。”
李爸哈哈大笑，他冷得一缩脖，目光一瞥，只见房门大开，果冻站在那里冲外面吆喝着：“来啊，看我哥哥！”
难怪室内这么冷，难怪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
《新闻联播》刚一结束，李爸李妈的电话瞬间被打爆，七大姑八大姨电话接二连三，瞬间把两个人忙坏了。
李妈激动地对这电话道：“大姐，我本以为小凡这次能捡漏个国宝，没想到，捡漏个巧克力！”
李爸脸一绷，心里突突直跳，他立即出言制止道：“不得胡说！老娘们家家的！”
李妈一个激灵，冷汗就下来了，祸从口出啊。
……
《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京大沸腾了。
最起初，某个别间寝室有学生可能实在闲得无聊在看《新闻联播》，然后某同学大喊“李凡上新闻了！”。
继而，整个楼道各个寝室内，落满灰尘的电视机瞬间开机。
之后，整个寝室楼的所有电视打开了，整个学校的所有电视全部打开了。
只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到李凡出现在电视中的那匆匆一面。
京大自习室：?“我听说李凡又上《新闻联播》了。”
“啊？早知道我不来上自习了。”
……
“李凡上《新闻联播》了你们知道么？”
“正常，都上过好几回了，我都懒得看了。”
“听说这次是陪外宾，马里加共和国前总统！”
“我去！这么牛逼？让我冷静一下！”
……
管理员怒气冲冲地走进了自习室，“大家安静，不许大声喧哗！”
“李凡上《新闻联播》了！”
“管理员姐姐，李凡陪外宾啊！”
……
“那你们也给我安静！京大学生这么没见过世面么？”管理员说罢，转身小跑着回办公室，去看网络电视去了。
学校寝室永远是最热闹信息交流最快的地方，此时，几乎每一间寝室都在热议着。
8306寝几个人也终于可以放下“枷锁”，帮李凡狠吹一波了，这阵子可是把他们憋坏了。想要和别人分享，却又如鲠在喉，这种感觉太难受。
马强的头皮还在阵阵发麻，“虽然就只有几个镜头而已，但看着真的好激动啊。”
丁龙：“这就是李凡和其他明星不一样的地方，他既能接得了地气娱乐大众，又能拔高姿态逼格满满，这才叫牛逼！”
王川激动地道：“就单单这点，李凡就不是其他明星能够相提并论的！破天荒啊，华国有明星出席过这种场合么？有么？”
马强道：“我觉得，李凡不是以明星身份被外交部选中的，你们听人家记者介绍，先说李凡是杰出青年代表，再说李凡是著名学者，最后才是艺人，大家注意这先后顺序！”
……
仅仅累计10秒来钟的镜头，成为了新闻工作者的最好素材，各大新闻媒体对此的报导铺天盖地，极尽夸赞之能。
粉丝们激动坏了，然后继续用他们庞大的力量，将李凡轻轻松松地推上了各种热搜头名。
这里有个有趣的现象，受邀陪同的人员中还有潇潇呢，还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住呢，却没什么人报导。
如果李凡不在这陪同人员中，可能无人会特别关注随行人员中的潇潇和赵建民。
坦白地讲，李凡特殊的多重身份、广大的粉丝群体以及巨大的话题流量，哪怕他在街上卡个跟头，也会闹得全网皆知。
接下来的10天内，李凡的亲朋好友们天天守着《新闻联播》，结果在第二天又看到了李凡的身影，这次有特写镜头了，他们一行人在逛故宫，索布拉的身边就是李凡，并和他亲切地交流着。
李凡全程英语中，偶尔还蹦出几句马里加语，引得索布拉连连挑起拇指。
这马里加语是从翻译官那里学到的，以李凡的天资，翻译官姐姐教什么会什么，就是时间不够大家太忙。
如果提前准备充足的话，弄不好李凡就在自己的语言库中填上第18种语言了。（普通话、英语、东北话、粤语……）
9天后，索布拉最后一站是京城大学，他要在这里做一场演讲，《我的梦想》。
这天早晨，京大大礼堂内座无虚席。
主持人：“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尊敬的索布拉先生和大家分享他的人生经历和毕生梦想。”
索布拉上台演讲，陈述他半个世纪的不屈奋斗和终身梦想，说到动情处泪眼朦胧。
最后，是学生提问环节，有学生站起来问新一代的学生应该如何在生活的困境中不忘初心，坚韧不拔。还有学生问，在华国这几天的时间内，什么事物给他的印象最深刻。
涉及到这个问题，索布拉先说华国的经济进步之快国力之强，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和公民受教育水平，远超他的想象，辉煌的古代文化让他深受震撼。
并且格外强调，说李凡这个青年让他刮目相看，赞赏他见识广博，风趣幽默，谈吐不凡，是他这些年见到过的最出色的年轻人之一，他说他非常惊叹华国青年人的国际视野，并说华国综合实力的迅速提升，一定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的李凡这样的年轻人的奋斗上。
最后，索布拉挑起大拇指：“华国的年轻人，你们太优秀了。”
现场的掌声瞬间如潮似水，不过很多人心道：?“您是不知道，我们华国也没几个李凡这么优秀的。”
“其实，您应该明白，这是我们最能拿出手的人选之一了。”
“谁家来个客人，主人不把最好的东西摆上来？”
……
林晓凤边鼓掌边对顾亚婷道：“我隐隐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以后你家李凡，有可能成为对外的一面窗户。”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不好。”顾亚婷绷着美滋滋的脸道。
整整10天的时间，索布拉的华国行终于结束了。
《新闻联播》对索布拉的启程回国进行了长篇报道，寝室内众人看完之后，便焦急地等待着李凡的回来，打算要好好盘问一翻，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左等不回来，又等不回了，直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丁龙突然道：“你们说，会不会索布拉太喜欢李凡，然后李凡就作为国礼租借给马里加共和国，租期10年，每年再给咱们100万美金！”
就在寝室内哄堂大笑的时候，“国礼”推门进来了。
李凡有些疲惫，揉着眼睛道：“明天考试后，还有其他考试么？”
“聊什么考试啊，我的帅李，快坐。”
李凡被几个人拉到座椅上，有人给摁肩膀，有人给递水。
“快说说这过程，我特想知道。”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你的粉丝们对你的赞美啊，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网友们都说了，你是被外宾点赞的男人！”
李凡笑道：“这我都知道。”
“你竟然知道？你还能上网？”
李凡：“废话，你以为我蹲监狱去了？想什么呢。明天考试是不是最后一科？”
“真有意思，你李凡关心什么考试啊。你先跟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和外宾相处的，我感觉好神秘啊！”
李凡脱了鞋子，爬上床后四仰八叉地一躺，“也没什么，就是随处逛逛而已。”
“那你就说点儿‘有什么’的。”
“哦，他说我长得好帅！”
众人齐道：“他没说你不要脸啊！”
李凡错愕地看着他们：“你们竟然这么默契？”
第353章 泡妞之道
京大放寒假的时间，和其他很多高校一致，每个系都不一样，精英班的放假时间比较早，圣诞节前，所有考试课便结束了，基本上圣诞节后学生们就自由了。其他大多数系是在元旦后才依次放假的。
精英班的课程设置非常灵活自由，课程又以引导为主，倡导学生自主学习并重于实践。
自主学习不用多说了，菁英班三个小班总计30名学生中，没有一个酒囊饭袋，全是出类拔萃的顶尖学子。
课程又是自己凭着爱好选的，并且学校又不强求选课就必须考试，大家爱考哪科考哪科，学期总学分修够了就可以，所以大家的成绩一个个都高得“令人发指”。
虽然老师对精英班试卷的批阅非常严苛，但是学生们的分数基本没有低于90分的。低于90分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耻辱。
这不嘛，有个低于90分的学生怒了，去找教授理论去了，问为什么把自己的哲学试卷批成了88分，在他心中这明明是满分试卷啊。
这个人就是马强。
他气势汹汹地去，然后蔫头巴脑地回来了，估计被教授辩了个哑口无言。
李凡正在看书，见他回来后，道：“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吧，姜还是老的辣。”
马强自我安慰道：“我觉得，这88分挺好的，多顺啊！”
说罢，马强又去捧他的吉他去了，那把吉他是他和杜丽之间的桥梁。
说到女朋友，寝室五人中，名正言顺脱单的就李凡和丁龙两个人，丁龙的女友不在京城，但大家也都和他女朋友混得很熟了，毕竟，天天视频谁受得了？
其他三个人中，马强从开学之初就在追求杜丽，至今没谱。王楠年龄最小，刚过了生日也才16周岁而已，自从来到大学被大家开发了“心智”后，他这阵子对个姐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有一个王川，大家一致认为，他X取向不详，有双取向可能，甚至还有多取向的不确定性因素。原因是他电脑硬盘里的好东西有一些很另类。
王川要哭：“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好么？你们要相信我！”
“如果好奇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删掉，而是放在‘珍藏’文件夹里？”
王川一愣：“对啊！”
“是不是你自己都恍惚了？是不是怀疑人生了？”
然后，王川跑去看心理医生了。
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不是他怀疑自己X取向，而是他闹不明白一件事，自己明明单纯好奇而已，但为什么却将之存在了‘珍藏’的文件夹里。
结果证明，他真是有问题的，不是X取向问题，而是他有收藏癖。
寝室其他四人终于长出一口气，以后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年龄最小的王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个大二学姐。他16周岁，学姐19周岁，完全符合女大三抱金砖的名言。
同样是16周岁，高中谈恋爱的话，家长知道估计就难逃一死了，可大学呢，他家里还给加油。按照他爸的意思，反正咱也不吃亏！
寝室窗外阴阴沉沉，有几片雪花随风飘落，王楠拿着手机双眼发呆。
“怎么了，宝宝？”
他外号叫宝宝，谁叫他最小呢，室友是非常呵护他的，但是，就是这称呼有点儿肉麻……
王楠将手机屏幕展示给了大家，他手机微信里，是那位姐姐发来的语音，她说：“别再追我了，咱们在一起不合适！”
“是不合适，你才16，是个没成年的小屁孩，好好学习吧。”丁龙道。
王楠不服：“你们16岁的时候没谈恋爱啊？我看看你们谁没谈？！”
四个人中，李凡、马强、王川举起了手，丁龙惭愧不已，他“下海”太早了，祸祸了不少年少无知的小女生。
王楠继续道：“你们16岁的时候，心里不想女孩儿的举手我看看！”
马强、王川立即投降，只有李凡的手依旧高高举着。
李凡嘻嘻一笑：“哥哥晚熟，真晚熟！”
“呵，你骄傲呗？快来帮我想办法啊，怎么回她啊！”
丁龙道：“你这么说，鞋子舒不舒服只有穿过才知道，咱们又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在一起不合适？你先试穿一下，不满意可以退货。”
王楠按住语音，照原话发了过去，好几分钟后，对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哎，咱们谈谈吧！”
马强一声长叹，“完喽，女生这么说，估计就是给你下最后驱逐令了。”
王楠没了主意：“可怎么办啊？”
丁龙道：“凉拌呗，今日她对你爱答不理，明天你叫她高攀不起，好好学习吧，小屁孩！”
“一帮损友，快告诉我怎么回复啊！”
李凡皱了皱眉，道：“你这么和她说：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啊？凡哥，你……”
“你听我的，我还能坑你啊？语气不耐烦一些，深沉一些。快说，听我的没错！”
王楠按照李凡的指示发了语音，对方秒回六个点儿（……）。
李凡继续支招：“你马上说：对于你这种人，除了恋爱，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和你谈的。”
王楠大喜：“妙啊！”
众人惊呼：
“凡哥，老道！”
“这个厉害！”
李凡连忙道：“快回，注意语气，要深沉！”
王楠连忙原话发了过去，对方立即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
王楠道：“之后怎么办，凡哥？”
“等一等，等她回复，咱对症下药！”
片刻后，对方发回来一条语音：“可是你太小啊，等你成年了再说吧，等等吧。”
马强闻言，给他支招，“你这么发：我年龄虽然小，但该大的都大了！”
（寝室内一片欢笑。）
李凡道：“别听他的，你这么说：我不喜欢等，我只喜欢你！”
王楠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哇！哇！哇！”
“别哇，快发！”
对方很快回复：“这么和你说吧，你太小，不定性，我不能把一辈子的幸福赌在你身上。”
估计这姑娘也是一个爱情新手，把爱情说得太严重了。
王楠满脸的无奈：“总说我小。凡哥，我怎么回？”
李凡道：“如果你敢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赌，拼了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输！”
……
连续20来个回合下来，女生惊道：“咦？你说话的方式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啊，你这个少年天才，之前说话处处透着自我骄傲的。”
李凡：“回她：我王楠骄傲了十几年，可遇到你后，就慢慢地变怂了。”
众人拍手：?“凡哥，你这张嘴啊，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
“老子泡了这么多年妞，才发现和您一比，我就是小学生啊！”
“道行实在太深了！”
“顾亚婷是不是就这么着了你的道的？”
李凡抱拳笑道：“各位兄台，略施小计，见笑！见笑！”
有同学推门进来，道：“李凡，国际生交流舞会要开始了，走啊。”
李凡跟着同学离开了寝室，准备去逛一逛。
国际生交流舞会是京大国际生的殿堂，各种肤色各种国家的学子齐聚一堂，很热闹。
李凡不会跳舞，他接受到邀请后，纯粹是去瞎凑热闹的。
这半年来太忙了，给自己点儿空闲时间放松一下也好。
李凡刚离开寝室，王楠的信息又来了，女生问：“你太油嘴滑舌了。”
王楠拉开窗户，向楼下喊道：“她说我油嘴滑舌，怎么回复？”
“你随便，以你的天赋，应该学到为师的精髓了。”
“哦！”王楠关上窗户，摁语音键道，“那我改还不行么？你希望我什么样我就改成什么样。”
众人纷纷垂头，得，李凡的皮毛他都没学到！
……
李凡走在萧索的甬路上，突然王川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他急切地道：“凡哥，教我一招，我喜欢上了校外饭店的一个丫头，我想在回家之前大胆地去表白。”
李凡好奇道：“哪个丫头？”
“就是新开的饭店，我昨天路过的时候往里一瞥，就被她甜蜜的笑容迷住了，一见钟情你相信么？”
“哦，那就去追啊！”
“可我不知道怎么搭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却‘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感觉么？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又不认识，你把你的泡妞大法教教我。”
李凡摇头：“不不不，此等奇门邪术不能流入江湖，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必然会有无数少女少妇惨遭毒手。”
“凡哥，别闹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想追她，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传授我一成功力就行。”
李凡道：“搭讪很容易啊，你是京大的高材生，哥们儿，你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仰慕咱们‘京大’这两个字啊！
你这么优秀，直接去和她说不就OK了么，干嘛动花花肠子？”
“直接说我不好意思，多难为情多尴尬啊。”
“那你逗人家小姑娘就不尴尬？”
“凡哥，我还是认为你的套路不太尴尬，你给我传授几招，我想半开玩笑似的就把联系方式搞定。”
李凡翻白眼：“多此一举！兄弟，泡妞之道的精髓是什么？告诉你啊，就是真诚和理解。有些小技巧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这我知道，我现在想学一些技巧。求求你了，凡哥。你现在给我示范一下，看到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生了么？我看看你怎么向她要电话号码的。”
“我要人家电话号码干什么，顾亚婷知道了不得杀了我啊？”
“到时我给你作证！凡哥给我示范一下，凡哥，我的凡凡，小凡凡。”
“闭嘴，好恶心。好吧，看着啊！”
李凡说罢，往前走了几步，拦住那个女生道：“美女，可以留个电话么——”
女生立即打断：“好啊好啊，李凡你记一下，哦对，你记忆力好，那我直接说了，我电话是130XXXX2419。”
李凡：“呃……”
女生再道：“1923249015，这是我QQ号。”
“呃……”
“李凡，现在约么？”
“呃……其实，我们社团要招新，我第一眼就觉得你蛮符合条件的，所以才要你的联系方式，别多想。”
女生眸子一暗，“这样啊，那也好，我一定去。”
打发走了女生，李凡对王川道：“我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成功了。”
王川备受打击，然后道：“忘了你是李凡了，女生恨不得主动投怀送抱呢。那咱换一个，换个难度系数超高的。
对了，你看那边超市，那里面有个一脸怨气的女收银员，就是老板他姑娘，她平时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你过去展现一下你泡妞的技巧，把她电话号码要下来，我认真学习学习。”
“无聊不无聊？”李凡无奈地道。
“无聊，你就跟我无聊一回吧，我的凡哥，凡凡，小凡凡！”
“别恶心我成不？”
两个人走进超市，果不其然，收银员女生永远挂着一副与所有人都有仇的面容。
王川悄声道：“加油！”
李凡无奈，自己这得多无聊？！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挑了一袋面包后，李凡走到收银台前，他露出标志性的笑容，道：“美女，这面包多少钱？”
收银员见是李凡，向来愁眉苦脸的面颊舒缓了一些，但也没笑模样，她道：“4块！”
“这么贵？”李凡递过去2块钱，“2块成不？”
收银员一愣，竟然讲价？她道：“不成！”
“2块卖给我吧，你们这太贵了，这在我家里就2块钱！”
“李凡，这要是拿到国外，可能还10块钱呢，你信不信？”女生说话也不客气。
“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李凡说罢，撕开面包袋，将面包掰成两份，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你一半，我一半，咱们一起吃，这样好么？”
收银员浑身一抖，要掉鸡皮疙瘩，然后“噗嗤”乐了，“好吧。”
她一边揪着面包往嘴里送，笑意盈盈的。
“你能把你的电话——”
“好啊好啊！”
李凡暴汗，自己这才开始，还没展示大招呢。
王川学会了，并自认为学到了精髓，李凡说用点儿小伎俩都是调剂品而已，有的女孩儿根本不吃这一套，老老实实追得了。
王川不这么认为，然后照葫芦画瓢，去校外的饭店去逗人家服务员了。
他要了一晚炒饭，然后叫来服务员问10块没有，5块成不？
见服务员猛摇头，他就去柜台取来一个盘子，将一半炒饭扒了进去，然后道：“那你吃一半我吃一半呢！”
“呃……”
“美女，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服务员猛然回身，向厨房喊道：“老板，有个流氓要吃霸王餐，还调戏我！”
结果就是，老板举着大勺一路追赶着王川，王川则一骑绝尘而去！
寝室内，
丁龙正在往他脸上涂药水，“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么？”
“问题在哪？我也学李凡了，李凡那迷离的眼神我都学到位了。”
丁龙道：“哎，你本身就长个流氓样，学什么李凡勾妹术？李凡那是邪术，长得贼帅的人用了事半功倍，长得丑的人学了让人恶心！
你，就是东施效颦的典型案例，要是我我也削你。”
“轻点儿，疼啊，我真丑么？我难道比骚马都丑？”
马强停下吉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丁龙想了想：“客观地讲，你长得不是丑，而是坏！你要是去拍影视剧，演小流氓完全是本色演出。”
“滚！疼啊！”
丁龙问道：“我问你，泡妞之道的精髓是什么？”
王川道：“我现在认同李凡的话了，他说得有道理，精髓就是真诚和理解！”
“错，大错特错！别听李凡说大道理啊！”丁龙摇头，“哥哥以6年时间泡了18个妞的辉煌战绩告诉你，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是？”
丁龙深沉地道：“泡妞之道的精髓就是，要么有钱，要么不要脸！”
第354章 果冻背唐诗
12月24号，圣诞节的前一天。
早晨考完最后一门课程后，李凡回到寝室收拾行李，准备回到春城，他的大一上学期正式结束了。
他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打算让家里亲属们品尝一下京城的特产，最后发现拿着实在太不方便了，于是就直接走快递，省事省力又省心。
他拉着行李刚走出寝室楼的那一刻，迎面走过来一个慢慢悠悠地边走路边翻看杂志的学生。
那同学偶一抬头，道：“嘿，李凡，你还在心理学方面有所研究？了不起啊！”
“啊？”
“你看看，这《心理学报》半月刊上，有你的文章，而且这封面上都写了，著名学者李凡跨界研究……”
李凡扫了一眼封面，笑道：“算不上研究，刊登的这篇就是我选修课考试中的文章。”
“你在考试时写的文章都能登上这么权威的杂志？行啊你！”
“哥们儿，哪买的？”
“前院报亭。”
顾亚婷的车子就停在寝室楼下，将行李丢进后备箱中，李凡便坐进了车内。
顾亚婷正在戴着耳机练歌，这歌她都练了一个月了，自从收到吉森卫视跨年晚会的邀请函开始，她就将这计划中的三首歌反复不停地练习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终于……终于针还是没磨成，但磨成了一根钉子！
她现在基本不跑调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啦啦啦……”
李凡现在已经不打击她了，因为之前已经打击过度了，别把人家姑娘自信心弄丢了，不然到台上因为不自信再掉链子怎么办？如今要多加鼓励。
可是李凡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实在不想再听了，于是他道：“你别唱了！”
“干嘛？”
“歇歇嗓子，别累坏了，现在你已经很完美了，这几天主要是保护好嗓子，无数人都等着你过几天一展歌喉呢，要保护好状态。”
顾亚婷点头，“也是，你说得有道理。”
车子刚开到报亭，摇下车窗，李凡问：“大哥，《心理学报》半月刊给我来一份。”
“没了，借你东风，刚卖光。”
京大报刊没买到，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终于在一家报亭买到了这本杂志。
李凡给了钱，拿着杂志走向车子的时候，只见驾驶位空了，顾亚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后面，和张小斐坐在了一起。
“喏，你开车，杂志给我，我看看你写的什么鬼！”
李凡将杂志丢给她后，便开车直奔机场而去。
顾亚婷和张小斐一起拿着杂志，看着李凡的那篇作品，她们全部都是眉头紧锁的状态。
不过这两个人皱眉的原因并不一样，张小斐是完全看不懂，一头雾水的，心道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顾亚婷倒是看明白了八八九九，不过她内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丝隐忧。
顾亚婷将李凡的这篇《心理学：颠覆论》反复看了两遍后，她抬起头，依旧深深蹙眉，她道：“李凡，你写的东西危险啊！”
“怎么说？”
“这文章可能很快就会在心理学界掀起轩然大波，你这就差说心理学是伪科学了，一定会有一大票人跳出来反对你的观点的。”
“哦，随他们吧。”
“你这观点太犀利了，挑战性太强，你说的正确么？”
李凡道：“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正确？哲学中同时期还各种学派互相对立呢。再过1000年，我们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会被证明是错的。
我这是我自己的观点，有争议正常，往大了说，百家争鸣嘛。”
顾亚婷又翻了翻杂志，“这本杂志太小众，受众面太狭小，但我估计，以你李凡的影响力，你的这篇研究不出一周的时间，必然登上网络。”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对了，你27还是28号回京城？”
“不知道啊，再说吧！”
28号晚，吉森广电要录制跨年晚会。其实本来是定于今天录制的，但请的几位大牌明星的档期没错开。
李凡今天是必须要回到春城的，因为明天就是他人生中里程碑的日子：新书全国上架销售的首日。
他新书签售会的第一站将从春城开始，之后向全国各大城市进发。
飞机升空后，李凡舒展地靠在座椅上放空自己，他过了两天悠闲的时光，接下来，一大波工作压身，够自己受的了。
下午1点，李凡便落地春城，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去吉森出版社的，但李妈打来电话说，吉森广电的领导们在家等着他呢。
李凡不解，有什么事儿要去家里谈呢？前两天吉森广电已经和他约好了，说回到春城后有重要事情相商，但却没说直接去家里谈啊！
李凡不解何意，又问是哪个领导，李妈则说有周凯，还有广电局的艺术总监和吉森卫视的副台长，反正一屋子人。
这么大规模？还都亲自登门？
李凡觉得自己成了一盘肉，他们已经准备动筷子了，估计是什么新的节目。
打车回到家，李凡敲开门后，但见客厅内足足七八人，局里的艺术总监、卫视的副台长和周制作等等一齐和他打招呼：
“小凡，好久不见。”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晓东，快去把李老师的行李箱接过来！”
“李老师，行李箱给我，你快进屋。”
……
李凡应付不过来了，他灿灿一笑，然后立马躬身问好：“大家好，总监好，副台长好……”
一番寒暄下来，李凡问道：“劳各位领导大驾亲自到我家，想必一定有什么大事儿？不与跨年晚会有关？”
总监道：“小凡啊，咱们去饭店谈，香格里拉酒店已经订好席位了，咱们全家人一起去，边吃边谈。”
李凡为难道：“这个，总监，我没时间啊。”
“少扯啊，刚回家就没时间啊？”周凯笑道。
“凯哥，真没时间啊，明天早晨就是新书发布、签售会，我一会儿需要尽快去吉森出版社和联合书城的。”
“哦，这倒是实情，我们明天还要安排报导的，要不咱就在家里谈？”周凯道。
副台长道：“那好，那咱们就在家里聊一聊关于《吉森卫视》明年初将推出的最重磅最王牌的节目：《哥哥姐姐等等我》。”
李凡的目光一瞬间便瞥到了沙发上眨着长长睫毛的妹妹，哦，难怪来家里谈，这是要一起做家长和自己的工作啊。
周凯道：“我们这档节目呢，极有可能会继《我们相爱吧》之后，再书辉煌。
因为，市场上虽然有《爸爸去哪儿》《妈妈是超人》《超人妈妈》《前进吧，爸爸》等无数亲子类的节目，但是，并没有兄弟姐妹之间的这种特殊的情感展现。这是咱们有别于其他萌娃节目的一点。”
总监补充道：“关键是，有你李凡坐镇，加上这么可爱的小果冻，这档节目必然会再次刷爆话题度的！”
李凡看了看李爸和李妈，然后道：“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要让大家失望了。”
“嗯？”
“怎么说呢？”
李凡：“在果冻的成长问题上，我们家是有共识的，要尽量减少果冻的曝光，不想让她涉足娱乐圈，或者说不想让她过早地涉足其中。
我坦白地说，有很多人联系过我们，有的要拍广告，有的要拍电影电视剧，但都被我们拒绝了。”
总监道：“小凡啊，你们家的这种想法并不完全正确。你觉得把孩子捂住了就能不曝光么？就能有个纯粹的无忧无虑的童年么？显然你们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李凡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周凯打断道：“小凡，虽然果冻在电视上只露了几面而已，但却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的很多图片也流行于网络。
这是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谁都可以随手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家里想让果冻避免与媒体接触，避免曝光于网络，这个时代比较费劲。”
李凡道：“那我们就尽量把该做到的都做到了。”
总监道：“小凡，有些人天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不能让一个小公主去过平凡人的生活。”
其他人也道：“谁叫小果冻有个光芒万丈的哥哥呢，小果冻的曝光一定会与日俱增。”
“李凡，我认为最好的教育是顺其自然，什么样的家庭培养什么样的孩子。”
“大哥，你们的意见呢？”
李爸笑道：“这个……我没意见，我在家里地位最低，老婆、闺女、儿子，最后才是我。”
“哈哈，那大姐您说说。”
李妈为难了，她觉得女儿上电视挺好的啊，其他家长听说自己孩子要拍电视剧都得乐哭了，自己也和其他家长一样啊。
谁不想子女从小就远超同龄人，谁不想自己的娃娃拍广告拍电视剧做小明星？
之前好多人给果冻提供的拍广告拍影视剧的机会，都让李凡给拒绝了，甚至还有大导演张导的电影，李凡的理由是：
孩子的小时候是塑造基本价值观的时候，成长环境还是单纯一些好，想成名的话不急于一时，他有信心有能力让果冻在合适的年龄中获得最优质的机会。
李妈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她也犯难，但一听儿子讲起娱乐圈中种种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李妈偏向于儿子了。
李妈笑道：“我们家的想法和李凡一样，果冻呢，就暂时冻着吧。”
周凯继续：“其实我们这档节目啊，与其说是节目，不如说是增进兄弟姐妹间情感的一个途径。可能有些兄弟姐妹之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常常聚在一起，尤其是明星们太忙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小霞道：“我们这个节目很轻松的，就是四处旅游吃喝玩乐——”
“吃？吃什么？”
（众人目光齐齐聚向一脸好奇的小果冻。）
小霞“引诱”道：“你想吃什么？”
“有棒棒糖么？”
“有！”
“有奥利奥么？”
“有！”
“有冰淇淋么？”
“有，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都有，而且，比那些好吃十倍的东西都有！”
小果冻看了看哭笑不得的爸妈，害怕地怯怯地问：“能可劲儿吃么？”
“当然！”
众人终于找到突破口了，孩子愿不愿意去，这才是关键啊！然后纷纷抛出诱惑：?“我们还能旅游，看熊猫、长颈鹿、犀牛！长颈鹿的脖子那么长！”
“我们还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儿啊，每天不用做作业，就是玩耍，唱歌跳舞好不好啊？”
“哥哥还会一直陪着你，你想不想哥哥陪你玩儿啊？”
……
李凡崩溃了，他意识到妹妹已经被他们腐蚀了，她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向往和喜悦，这是危险信号。
果冻开心地拍起了小巴掌，蹦蹦跳跳地道：“太好啦，我要哥哥陪我去玩！”
李妈：“玩儿什么玩儿？不可能，你在家背唐诗！”
果冻见美好的生活要破灭，瞬间泪眼朦胧，哇哇大哭：“我不背唐诗！”
“憋回去，不许哭！”
果冻立即耸肩哽咽。
总监皱眉：“你们家长教育子女的方法也不太对啊，你得让孩子表达自己的意见啊！”
李妈笑嘻嘻的不答话，心道：我教育子女的方法再不对，我也培养出来个优秀的儿子！
对于此事，李家四口的态度并不一样：李凡坚决不同意，李妈不同意，李爸既同意也不同意（有老婆在他也做不了主），果冻，则必须是欣然向往，毕竟吃喝玩乐啊。
对方七八张嘴从12点半一直说到2点钟，然后，李妈有些动摇了，李爸被彻底攻陷了。
“大哥大姐，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大多数人的孩童时代都是雷同的，你们也让果冻和其他人过相同的人生么？”
“你怎么知道小明星的童年不快乐？你们体验过么？那普通孩子的童年就快乐了么？”
“我觉得，果冻不参见这个节目，她还就真不快乐了！”
……
李妈、李爸基本被吉森广电的领导们攻克了，他们纷纷看向儿子，而儿子呢，则不停地看着腕表。
“那个，各位领导，要不让我们开个家庭会议研究研究，之后再答复？”李凡提议道。
“嗯，也行，那咱们明天晚上再聊！”
李凡无奈了，“别急啊，过阵子的。”
“小凡啊，咱们节目3月份就开拍了，现在嘉宾还没订呢，得春节前敲定嘉宾啊。”
得，这又是先拿下李凡再吸引其他明星的套路。
“那就跨年晚会后咱们再谈，成么？”
“好吧。”
李凡终于脱离苦海，离开家后直奔吉森出版社，吉森广电的人也回单位了。
客厅内。
李妈收拾茶几上的果盘，果冻就在一旁拽她的裤腿儿：“妈妈，我要去！”
“去什么去？背唐诗！”
李妈又去给张小斐准备被子，果冻紧跟在身后：“妈妈，就让我去嘛！”
“不好好学习就想着玩儿？美得你！”
李妈走到哪，果冻就跟到哪，碎碎念个不停。
“诶哟，你可烦死我了，要是让你去得话，一周背几首唐诗啊？”
果冻低头想了想，然后举起了一根手指头。
“那你还是在家呆着吧！”
“别呀，那两首！”
“嗯？”
果冻一瘪嘴，可怜巴巴地举起了巴掌：“这总行了吧？”
李妈蹲下来，逗她：“你想去那节目，是奔着吃去的，还是奔着和你哥哥玩儿去的？”
果冻犯难了，天平两端此起彼伏，“呃……呃……和哥哥玩儿！”
李妈笑道：“可是，这件事儿妈妈听哥哥的，我同意了，哥哥未必同意啊！”
果冻叉腰道：“没事儿，哥哥我能搞定！”
“那还不去背唐诗？”
“好哒！”
嗖！
一溜烟儿，果冻跑回了房间：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
“窗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
……
半个小时后，果冻愁眉苦脸地对着学习机，“太难啦！”
一个小时后，她趴在桌子上，枕着学习机睡着了，手指头摁在了发音键上，学习机中传出来了连绵不绝的声音：
“鹅鹅鹅鹅鹅鹅……”